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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貝兒]主臥室歷險記(狂愛之一)[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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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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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 00:08:17
標題:
[卜貝兒]主臥室歷險記(狂愛之一)[全文完]
主臥室歷險記
【狂愛之一】 作者:卜貝兒
乖乖!床、被單、窗簾、桌椅,都是黑的
這男的「主臥室」怎麼比她這偷兒還黑?
全世界女性票選「第一性感」的男人又怎樣?
若不是為了賭注
這麼恐怖的地方,她才不肯來呢……
哇塞!女子口水不輕流,只是尚未見到「好貨」時
結實、陽剛、健壯、俊美──真是優啊!
這麼「好康的東西」自個兒來果然沒錯
就快要可以到手了……脫、再脫、快脫呀
咦?別、別抓她!
她真的不是故意「偷看」,只是不看白不看啊……
被女人跟蹤,不是第一次
但,這麼「蹩腳」的記者卻是頭一次見識到
在咖啡廳把耳朵貼在他背上,遜!
不挑日子就「闖空門」,呆!
看來,不討個「教訓」,她真的不會學乖……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 00:08:48
第一章
矗立在台北信義區精華地段的某棟大樓,整棟大樓外觀是出自知名建築師——渥布斯.凱爾畢生的經典之作。
方正的線條和米白石材,看來簡單大方又不失優雅尊貴。
大門兩側的石柱有著純然的古羅馬風格,搭配哥德式的錐形頂樓,鑲有瑞士鐘錶大師——瑞米奇所贈的水晶切割大鐘,其外殼包覆著灰銅色的鍛鐵,每到整點即會響起悅耳的鐘聲。
由此大樓占地坪數廣大及其優美華麗的外觀,不難看出其龐大的財勢,而這棟大樓的擁有著,正是全球首富嚴氏企業總裁——嚴少烈。
嚴少烈,於父母在世前,行事神秘低調。大多人雖知嚴氏企業二代嚴宇夫婦膝下僅有一子,但無人知其姓名及相貌,更別提他的行蹤,故人皆稱其為“暗夜裡的黑豹”。
幾年前,嚴宇夫婦於一場車禍中意外身亡,而嚴宇之父嚴秉也早已往生,只剩其遺孀連蓉荷。
連蓉荷是在溫室裡長大的富家千金,唯一的興趣是彈奏豎琴,加上她年近八十,根本無力管理龐大的家族企業,只好下令要長年旅居在外國的孫子嚴少烈回來。
從未回來露臉的嚴少烈,在回來後,便以強硬果斷的經營方式,使嚴氏企業回歸正軌,並更加擴張嚴氏企業的版圖,因此很快就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
其實,嚴少烈會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並非只是單純地因為他是身價難測的商業巨子,他過人的領導氣魄,以及完美無瑕的外貌,更是讓記者按下快門的主要原因。
嚴少烈擁有剛毅俊美的臉龐、濃密整齊的劍眉、如鷹般銳利深沉的雙眼和英挺的鼻梁,活脫脫是傳說中的希臘神祗。一百八十二公分的完美體魄和一頭整齊的短髮,更是凸顯出他目空一切的氣勢。
嚴少烈是商界大老的理想女婿,也是所有名媛淑女心中的理想情人,更是年輕女孩的白馬王子。
如今,他已成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人,所到之處更是鎂光燈與人群聚集之地。
☆ ☆ ☆ ☆
嚴氏企業大樓頂樓,六十五坪寬敞的私人辦公室裡,簡單地擺著一組氣派的豪華辦公桌椅,角落則是阿爾卑斯山特產貂毛所製成的黑色沙發,和一組酒櫃。偌大的空間裡,除了窗戶倒映出外面的景致及墻上的米白色外,一律全是黑色,有一股讓人無法親近的神秘感。
站在窗前,嚴少烈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銳利的目光就像是正在尋找獵物般,令人毛骨驚然。
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原有的寂靜。
(總裁,孟律師找您。)李秘書沉穩的聲音傳來。
“進來。”他低沉的嗓音有著不可違逆的嚴峻。
“你這小子真不夠意思,回來卻不告訴我,害我還得從報紙上得知你回來的消息,你真是太對不起我和襲翼了。”
孟邪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毫不客氣地橫躺在沙發上。
突然,他露出驚訝的表情,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嚷嚷著:“哇!這烏漆抹黑的沙發,還真是要命的舒服啊!”
孟邪聒噪地說個不停,雙手也沒閒著地撫摸著沙發上質感極佳的貂毛。
“有什麼事嗎?”嚴少烈依然看著窗外。
“哎呀!你這個小子果真是名不虛傳的千年冰人。老哥我特地拋開能賺進千萬鈔票的case來看你,你竟然從我進來到現在都沒瞄過我這張俊俏完美的臉一眼,還用寒酸簡陋的話來敷衍我,我可是……”孟邪喋喋不休地批評嚴少烈沒有兄弟情義。
嚴少烈打斷孟邪的聒噪,按下總機鍵,“李秘書,咖啡。”
嚴少烈沒有親口交代的事,嚴氏企業的員工沒有人敢私自去做,因為過多的殷勤,在他的眼裡不過是一種愚昧的行為。
“等等……幫我加一顆糖和兩個奶油球。”孟邪大聲喊著,像是生怕李秘書沒聽到似的。
他們三個好兄弟的習慣有些許的差異,除了孟邪喜歡喝甜得膩人的咖啡外,其餘的兩人都喜歡喝黑咖啡。
但不同的是,嚴少烈喝黑咖啡的原因是他討厭過多的麻煩,除了工作以外,其餘一切全都被他歸為麻煩的事物,就連女人也不例外;而襲翼有嚴重的潔癖,他喜歡顏色簡潔、單一,他認為咖啡裡添加太多的東西會污染原有的乾淨。
他們三人自小在各方面的成績都非常優秀,但主要使他們出名的原因,是他們都擁有一張俊美的臉,和男模特兒般完美的身材。
在大學時代,他們的魅力已是萬夫莫敵,還被支持者冠上獨特的封號。
嚴少烈是財經系“荒野上的神秘黑豹”、孟邪是法律系“草原裡邪氣的灰狼”、襲翼則是醫學系“大漠中孤傲的白鷹”,有許多擁護者為他們組成後援會,並召集學弟妹加入護“草”行動。
他們三人的性格南轅北轍,卻相知相惜,成為至交好友。
叩叩叩——李秘書敲了門後,端進咖啡,就此打斷孟邪的回憶及嚴少烈的沉思。
孟邪打量著眼前的李秘書,搖頭嘆息。少烈這小子不僅個性孤僻冷傲,居然連基本的審美眼光都缺乏。
看看眼前這個女人,唉!她既不是豆蔻年華的少女,更不是美艷如火的性感尤物,找這種人當秘書別說賞心悅目了,說不定還得花錢治療眼睛呢!
孟邪搖頭嘆息,嘴巴念念有詞,手也不得閒地抓起桌上的杯子,毫不客氣地將咖啡一口飲盡,解救他因多話而乾涸的喉嚨。
喝完咖啡後,他還不忘以迷人多情的眼睛看向李秘書,並大大地讚美。
“這咖啡真是好喝,苦中帶甜、甜而不膩,夾帶濃烈的香氣,溫度適中又順口。”
油腔滑調、舌粲蓮花是孟邪逗女人心花怒放的最佳武器,他認為讓女人開心是他的重要使命,即使李秘書是個老女人也不例外。
被讚美的李秘書並無特別反應,只是如往常般地擺出公式化的笑容,慢慢退出辦公室。
“哇!你的秘書還真專業,居然不會被我這迷人的笑容所惑,佩服、佩服!”孟邪雖然如此說道,但心裡確實有些受挫。
“說正事。”嚴少烈撇頭挑眉,斜睨著眼前自認為是天下無敵大情聖的好友孟邪。
看嚴少烈終於把目光轉向自己,他帥氣地甩著頭道:“你終究無法抗拒我獨特的魅力,我就說嘛!我帥氣英俊的長相,豈是能忽視的呢!”
嚴少烈微慍地瞪著孟邪,示意他若再不說出來此的目的,他將會毫不留情地將他轟出去。因為嚴少烈明白,若不及時打斷孟邪的廢話,他一定會滔滔不絕地講上幾個小時,甚至是一整天。
孟邪見他露出暴戾之色,識相地連忙說出自己的目的:“你那慈樣偉大的奶奶,今早到小弟簡陋的地方拜訪,不僅打擾了我的睡眠,更跳到我的床上壓坐在我背上,微笑地盯著我,慈祥地掐著我脆弱的脖子,拜託我、吩咐我,一定要幫你介紹個好女孩。”
說著說著,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揉揉自己無辜被掐得瘀紫的脖子。
“她老人家還真是多事。”嚴少烈冷酷的眼中出現一抹罕見的柔情。
“你不應該讓奶奶為你操心,趕快找個女人,別害我每次都被奶奶找去約談,我不僅身體受到迫害,更是影響了我脆弱的心靈!”
頓了頓,孟邪繼續道:“如果你身邊沒有什麼像樣的女人,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
“哼!女人,麻煩的動物。”嚴少烈輕視地皺起眉。
“哎呀!不準你這樣批評那些可愛性感的女人們。”
女人是世上最美麗可愛的小東西耶!
這個沒眼光的嚴少烈,竟然將眾多可人兒們冠上“無聊”的名號,真是太不尊重了。
孟邪的眼角不經意地瞄到牆上精巧華麗的時鐘。
“天啊!已經這麼晚啦!”他竟然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對付這顆頑強的石頭上,他今天原本想跟大進建設企業千金陳怡相好,所以才刻意提早下班的,唉!真是浪費了。
“我已經把話帶到了,你就別再食古不化,我先走了。”
話才說完,孟邪便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向電梯,還不忘轉頭用迷人的笑容與李秘書道別。
孟邪的離去,使原本嘈雜不休的辦公室,再度恢復以往的寂靜。
☆ ☆ ☆ ☆
陽光愜意的午後,一家位於陽明山上的咖啡店,與喧囂嘈雜、人滿為患的市中心有極大的差別。清幽的環境、別緻的人工花園,歐式鄉村風格的小屋,讓人彷彿置身於世外桃源。
通常來此地的不是貪閒的忙人,就是為了找尋新題材的文人。除此之外,最吸引他們常來光顧的原因,是門前五十公尺外一整排粉白與粉紅交叉開放的櫻花,繽紛如夢的視覺,加上淡淡的花香,使人不得不停下腳步,欣賞這有如人間仙境的美景。
與昔日不同的是,原本寂靜的景色中,多了一抹鵝黃色的纖細身影嘻鬧穿梭其間。一陣陣帶有春天氣息的徐風,吹向樹上朵朵盛開的櫻花,使花瓣隨著微風徐徐飄下,灑落在她那柔順的髮絲及美好的身形;從葉縫穿透的光束,投射在她身旁的草地上,更顯出她精靈般的氣質,而這幅美麗的景象,更是完全映入角落那雙深沉的眼裡。
“嗚嗚……嗚……”一旁的小黃金獵犬哀怨地發出叫聲。
“呵呵……”聶芙銀鈴般的笑聲傳出,像是終於注意到這隻眉毛已成八字形的小黃金獵犬,“小王子,你該不是又餓了吧?”
“汪!”小王子輕叫一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當聶芙抱起它時,它舔了舔她粉嫩的臉頰。
聶芙輕笑著,溫柔地撫摸著它的頭,“你還真愛撒嬌呢!我現在就去把你餵得飽飽的。”
才剛踏入店內,一陣高分貝的尖銳叫聲立即傳來:“妳這小鬼終於良心發現,要來幫我的忙了!虧我早上本來還懷著感恩的心,以為今天妳是特地來這兒幫我的忙,哪知妳這死沒良心的傢伙,竟然跟這小惡魔玩了大半天。”田舒芸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一會兒像是被丟棄的怨婦,一會兒又像個趾高氣昂的母夜叉。
“汪汪!”小王子不悅地叫著,似乎聽出自己被她批評。
“好嘛!別生氣了,我先去餵飽小王子,馬上就來幫妳的忙。”聶芙甜美輕柔的撒嬌,似乎得到田舒芸些許的原諒。
“那好吧!快去把這隻豬公轉世的狗餵飽吧!”田舒芸戲謔地揮著手,示意聶芙快去。
“汪汪!”得知有東西吃後,小王子開心地叫了兩聲,像是在跟田舒芸說謝謝似的。
看著一人一狗走進屋內,田舒蕓顯得有些無奈。
“什麼嘛!居然幫那隻像是好幾天沒吃飯的狗取名為王子,哼!我看改名為叫化子還比較貼切。”
田舒芸與聶芙從小就是非常要好的玩伴,感情猶如親生姐妹般親密,這是因為田、聶兩大企業的大家長,早年是一起奮鬥打拼的夥伴,因為在商場上互相扶持而結識為至交好友,加上兩大企業有合作關係,所以兩家的感情也越來越好。
聶芙忙完後,步出房門,淘氣地半跪在田舒芸身旁,“好了,田小姐,小的我該做些什麼事呢?”
“小芙,別鬧了,妳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家是高消費的咖啡店,哪有可能會有高朋滿座的一天,而且我的服務生都訓練有素,根本不需要大小姐你的幫忙,我只是一個人在這兒悶得發慌,需要有個人陪我聊聊天。”田舒芸皺著柳眉,委屈地瞪著聶芙。
“呵!誰教妳把自己弄得這麼忙,司癸大哥所賺的錢,足以讓妳在家過貴婦的生活,而且司癸大哥對妳那麼好,妳卻一直讓他為妳操心。”聶芙忍不住替程司癸抱屈。
自大學畢業後,田舒芸立即嫁給台灣外商銀行之子——程司癸,羨煞了不少人。
但田舒芸生性愛好自由,不喜歡被束縛,所以婚前就要求不去度蜜月,因為她害怕被綁得死死的。有時程司癸下班回家,會看不見愛妻身影,更誇張的是,有時她會突然不見數日,毫無訊息,只因為她去各地找尋新品種的咖啡豆。
雖然田舒芸這種求新求變的態度對顧客而言是利多於弊,但就一個妻子而言,她這種行為是拋夫棄家。但一向疼愛她的程司癸卻對她一再縱容,也讓她的行徑更加大膽。
田舒芸聳聳肩,辯解道:“沒辦法,我才不想在家當米蟲,更不希望自己成為社會的敗類。所以我開店的目的是為了證明我不須依靠他人就能夠生存。而且妳又不是不知道,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待在家裡真的好無聊哩!”
“那妳趕快生個女兒來玩玩,不……還是生龍鳳胎好了,這樣妳就不會閒得發慌,妳得要加把勁囉!呵呵……”聶芙拍著田舒芸的小腹,催促它爭氣點。
“才不要!要生妳自己生。”田舒芸笑著躲開聶芙的襲擊。
兩人笑鬧著,完全不知道角落有一雙深沉銳利的眼睛正在注視著她們。
嚴少烈在這家咖啡店已坐了一下午,原本只是為了甩開狗仔隊的緊迫跟蹤,無意間來到這家看似幽靜的隱密咖啡店,但不知為何,他的目光一直被一道倩影所吸引。
她那慧黠清澈的眼睛、細彎的柳眉、小巧秀氣的鼻子、精緻的櫻唇、白皙粉嫩的皮膚,和披在肩上柔亮烏黑的秀髮,在在吸引著他,讓他怎樣也移不開自己的眼情。
荒謬!嚴少烈生氣地停止自己的思緒,十分訝異自己竟有如此怪異的念頭。他迅速甩開腦中他認為愚昧的想法,恢復以往的深沉冷靜,起身大步離開。
待嚴少烈離開後,一陣讚嘆聲響起:“哇!好英俊喔,冷酷傲慢得猶如冥界的惡魔—撒旦。”目光迷濛的田舒芸,早在嚴少烈踏進咖啡店時就已經注意到他了。
因為田舒芸高分貝的叫聲和店內女性一致崇拜迷戀的眼神,使聶芙不得不轉身看向嚴少烈。
雖然只來得及看到他的側臉,聶芙全身為之一震。天啊!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英挺霸氣的男人。
因田舒芸花癡般的叫聲,迫使聶芙不得不停止對嚴少烈的欣賞與讚美,“小聲點,妳已經是有夫之婦,別一直盯著人家看。還有,趕緊擦擦妳嘴邊的口水,真是失態。”聶芙用力捏著田舒芸的手臂,要她節制點。
“好痛哩!乾麻捏我啦?”
田舒芸生氣地瞪向聶芙,突然噗哧一笑,“呵呵,妳知不知道他是嚴少烈?是那個從美國回來接掌嚴氏企業的嚴少烈?他現在可是全球女性票選第一性感的男人。”
“好好好……算我孤陋寡聞!”聞言,聶芙只好嘲弄自己。
“嘻嘻……”田舒芸一臉奸詐地看著聶芙,“小芙,要不要來打個賭?”
“什麼賭?”聶芙好奇地問。
聶芙想到以前她們倆常打賭以整對方,但每次賭輸的一定都是田舒芸,不禁莞爾。
而田舒芸的老公,就是她賭輸的後果,所以聶芙對她所下的戰帖一點也不害怕。
“那……妳去偷一件嚴少烈的貼身內褲好了,怎樣,不敢吧?”聶芙啊聶芙,這次妳一定會栽在我手裡,因為嚴少烈可是一個棘手的人物呢!
哼!誰教聶芙上次要她去偷親程司癸,害她一畢業就被婚姻綁住。田舒芸越想越氣,決定這次要好好整整聶芙。
“簡單,這難不倒本小姐。”聶芙心想只要回家偷一件父親的內褲就好了,反正這個呆呆的田舒芸也不知道內褲的主人是不是嚴少烈。她越想越開心,嘴裡還發出咯咯的笑聲。
“等等,為求比賽的公正性,妳還必須拍下嚴少烈穿上妳所偷的內褲的照片。”這回田舒芸可是學聰明了。
聶芙嘆了口氣,唉!人不是說結了婚的女人會變笨嗎?怎麼這傢伙反而聰明了起來?
“那我需要拍幾張?”
“正反面各一張就可以了,夠仁慈了吧?”
“這麼簡單,一點挑戰性都沒有。”聶芙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那好吧!如果妳能拍下嚴少烈裸著上半身,只穿內褲,臉上帶著微笑,然後比出YA的手勢。贏者有權利要求輸者答應任何條件。”
啐!這個小鬼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光是要靠近嚴少烈就很困難了啊!
嚴少烈可是出了名的冷漠,聽說他從未對外人笑過,更別提要他微笑著比出愚蠢的手勢,就算是一般人也不太可能會只穿內褲面帶微笑地讓人拍照,更何況是嚴少烈。
“對了,三個月的期限夠不夠?”田舒芸寬宏大量地說。
聶芙聞言趾高氣昂地回道:“哼!大師我只需要一個月就能搞定。”
原本聶芙還想誇下海口說只需要三天,但這次的對象是毫不認識的人,所以她決定給自己充裕一點的時間。
精明的聶芙腦中已經開始打算今晚就要仔細擬定計劃,明早便展開行動。
為了得到成功,她與田舒芸道別後,立刻衝進房間抱起已睡死的小王子,迅速開著銀色敞蓬LEXUS跑車回家。
☆ ☆ ☆ ☆
一回到家,聶芙立即衝回自己的房間,急忙打開電腦,並拖出堆積在床下的雜誌,只為了從中取得嚴少烈的資料,以擬定周全的計劃。
誰知只得知嚴少烈性格孤僻,其餘的基本小檔案根本找不到,他在二十八歲以前,就像是行蹤成謎的隱形人,所以雜誌上都只有他近期的小道消息。
原本布滿純白色蕾絲,充斥著夢幻小女人氣息的房間,一夕之間成為被大量報章雜誌淹沒的垃圾屋。
坐在粉紅色椅子上的聶芙,生氣地瞪著滿室的報章雜誌,忙了一整晚卻什麼也沒查到。
“不夠、不夠!”聶芙用力地敲著自己的腦袋。
開門見到此種景象的聶霆,心疼地衝到聶芙身旁,“小芙寶貝,妳沒事吧?妳是不是頭痛?”
聶霆疼愛地摟著女兒。
“聽黃媽說妳下午一回家就將自己關在房裡,再也沒出來過,甚至連晚餐都沒吃,妳不餓嗎?”他從沒見寶貝女兒為任何事煩心過。
她該不會是因為常愛鬧人、整人,所以上天懲罰她,讓她變瘋子了吧?
思及此,聶霆連忙念著:“主啊!上帝啊!小人聶霆做人一向光明磊落、慈濟救世,別把我的獨生女弄成瘋子啊!我願意代她受罰……”
“對了!”聶芙不理會他的喃喃自語,大叫一聲。
聶霆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撫著差點心臟病發的胸口,聲音顫抖地回答:“有……有什麼事呀?寶……寶貝。”
“你知道嚴少烈這個人嗎?”聶芙過分充滿期待的美眸看向依然撫著胸口的聶霆。
“嚴少烈?”聶霆迅速轉動自己的腦袋,“喔!是有碰過幾次面,他是一個很有魄力的年輕人,不但具有領導能力,長相還很俊美……”聶霆滔滔不絕地稱讚道。
“然後呢?你知不知道他的興趣或喜歡的東西是什麼?”聶芙心急地打斷他的話。
被打斷的聶霆,心中略帶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女兒,“什麼然後?他那小子是出了名的神秘,我哪知道那麼多啊!”
此話一出,立刻讓聶芙的期待化成空。
“不知道就早說嘛!害我浪費這麼多時間,你去找媽,別來吵我!”聶芙生氣地把聶霆推出去,然後關上房門。
“啊啊……妳這小鬼,枉費我含辛茹苦地將妳撫養長大,妳竟然把老爸轟出房間,我真是命苦!”聶霆哀怨地抱怨著,並跑回房間找老婆訴苦。
☆ ☆ ☆ ☆
“小子,你的魅力真是無窮,每天被記者跟蹤不錯吧?而且還是這種美女記者呢!說真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報社的記者,長得還挺標緻的,無論是長相、身材,甚至是氣質都是上上之選。”孟邪瞄著後面那桌已跟蹤他們多時的女人,輕浮地掃了她玲瓏的身段一眼。
聶芙看到孟邪正在打量自己,對他嫣然一笑。
“哼!無聊。”嚴少烈冷厲無情地發出聲音,表示他的極度不悅。
他最討厭別人打擾他的隱私,更不屑那些自動送上門的女人。
襲翼優雅地拿起咖啡啜了一口,“的確,她還挺有品味的。”
粉橘色蕾絲邊的連身洋裝,胸前垂著一條珍珠項鏈,腳上踩著米白色羅馬式涼鞋,桌上擺著LV春天款的櫻花包,搭配她蓬鬆柔亮的頭髮,看起來舒服極了。
但是,她的椅子越來越靠近他們的笨拙行徑,實在不像是個專業記者。
“少烈,奶奶呢?我好一陣子沒看見她了。”襲翼收回自己放在聶芙身上的目光,轉向嚴少烈帶著防備的臉。
“她說台灣天氣太熱,出國避暑去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她嫌身邊只有粗獷的男人,沒有可以陪她聊天的人,所以才負氣離家出走。”一說到奶奶,嚴少烈的臉柔和了許多。
一聽到老是與他作對的連蓉荷出國了,盂邪開心地大聲歡呼:“奶奶出國了,耶!我現在突然覺得眼前一片光明。少烈,奶奶何時回來?她應該不會太快回來吧?”拜託!虎姑婆奶奶,您就多玩幾個月再回來,最好是愛上哪個國家或城市,在那裡定居更好。
“快了。”嚴少烈簡短的回答,打斷了孟邪編織的美夢。
襲翼看到孟邪頓時扭曲慘白的臉,不禁笑出聲來,“呵,孟邪,你為什麼這麼怕奶奶,她那可愛淘氣不服老的個性,可是讓我很羨慕少烈有這樣的長輩呢!”
“羨慕?兄弟,這是發自你內心的想法嗎?”
孟邪不可思議地看著襲翼,心想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怪人。
他總是被奶奶揪著耳朵約談,萬一這種窘境被那些可愛的鶯鶯燕燕們看到,他獵艷高手的稱號就毀了!所以他實在無法認同襲翼的想法。
突然,嚴少烈微溫地起身,“我們走!”
襲翼喝完最後一口黑咖啡,優雅地拿起紙巾擦拭嘴角,然後跟著起身離開。
“喂!別生氣,我不是真心的,其實我是我們之中最愛奶奶的。”孟邪以為嚴少烈生氣了,不斷地在後頭解釋。
其實,嚴少烈生氣的是行為怪異的聶芙,她幾乎把耳朵貼在他的背後,而她的椅子早已遠離她的桌子。
正在專心作筆記的聶芙發現突然沒了聲音,於是趕緊轉頭。
“咦!他們人呢?何時走的?要走怎麼不告訴我一聲、真是小氣!”聶芙一邊咒罵,一邊拿起包包,迅速離開咖啡店,繼續跟蹤嚴少烈。
“現在的記者都只重外表,不重專業素養嗎?哪有人這麼笨拙的,要跟蹤別人就不應該如此顯眼,她居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襲翼搖頭輕笑,看著緊跟在後面的銀色跑車。
“呼……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在生我的氣。”得知原因的孟邪吁了一口氣,“說真的,她長得真不賴,幹嘛做這種不入流的工作呢?”他在心中為她感到惋惜。
“坐穩。”說完,嚴少烈冷不防地將油門踩到底,甩開後面的銀色跑車。
“哎呀!他幹嘛開取麼快,害我都跟不上了。”聶芙皺著眉抱怨,也跟著把油門踩到底,追著前面那部已遠去的黑色跑車。
“跟丟了啦!”聶芙生氣的噘著嘴,敲著方向盤,心想至少今天她已得知嚴少烈身邊的好友及家中還有個奶奶。
“哼!嚴少烈,你絕對逃不出本姑娘的手掌心,你的內褲我要定了!”
☆☆
“喂,嗯……你確定?家裡有奶奶、司機和一個傭人。好,做得好,明天我會把最後的款項匯給你,就這樣囉!”結束與徵信社的通話後,聶芙露出奸詐的笑容。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哈哈哈!”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毫不顧形象地仰頭大笑。
黃媽看著最近行為怪異的小姐,不由得關心起她來,於是慌忙地跑上樓,大聲叫著:“太太,出事了。”
☆ ☆ ☆ ☆
在聶家的飯廳裡,聶夫人——范可娜舉止優雅地吃著飯,還不時盯著坐在對面嘴裡塞滿白飯,卻低著頭不停發出咯咯笑聲的聶芙。
“小寶貝,妳怎麼不吃菜一直吃飯呢?”聶霆看著一直猛扒白飯的女兒,關心地問著。
被打斷思緒的聶芙,抬起頭應了一聲:“喔!”但還是依然沒夾菜繼續低頭扒飯,思考著剛才被打斷的計劃。
“小芙!”聶霆又叫了一聲。
不開心又被打斷思緒的聶芙回道:“好啦!”
她不情願地伸長嫩白的手,胡亂夾著盤中的菜,完全沒發現自己夾到辣子雞丁裡放的朝天椒,迅速塞入口中咀嚼。
來不及阻止的聶霆,只好馬上對黃媽道:“快拿水來。”
范可娜擔心地看向聶霆,指著聶芙說:“她……她沒事吧?”
“嘻嘻……呵呵……”聶芙突然噴出飯來,仰天狂笑。
砰!聶芙因為笑得太開心,導致椅子往後翻倒,摔在地上。
“哎喲!我的屁股好痛啊……這是什麼東西,辣死人了,嗚……水,我要喝水……”
一陣慌亂中,伴隨著痛苦的哀叫聲,聶家的晚餐就此結束。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 00:09:11
第二章
聶芙一大早醒來,迅速整裝完畢,心情愉悅地走下樓,對著正在準備早餐的黃媽打招呼:“黃媽,早。”
“早呀,小姐。”低頭忙碌的黃媽應了一聲。
突然,她抬起頭一臉不敢置信地瞪著早起的聶芙。小姐不是和夫人一樣,不到正午絕不起來嗎?家中每天定時吃早餐的只有必須去公司巡察的老爺及那胖得不像話的黃金獵犬嗎?
“黃媽,您沒事吧?為何一直瞪著我看?”聶芙摸著自己的臉,以為臉上沾了什麼東西。
黃媽慈祥地傻笑著,“沒……沒事。”
正當她想起要問聶芙是否要吃早餐時,聶芙嬌小的身影早已跳上銀色跑車,呼嘯而去。
聶芙前往天母的高級住宅區,把車停放在附近的公園然後下車步行。
她穿著白色荷葉邊的絲質上衣、藍色八分牛仔褲,搭配黑色高跟鞋,將一頭柔順的頭髮扎起來,並戴上粉紅格子的鴨舌帽,悠閑自在地走在路上。
此時,坐在黑色高級轎車裡頭的嚴少烈看到了她。是她!那個在櫻花樹下玩耍,如精靈般的女人。她來這兒做什麼?難道她住在這附近?
叭叭!嚴少烈心中的疑慮隨著車子越駛越遠,以及車後響起的喇叭聲消失無蹤。
“原來在這兒!”聶芙看著眼前占地約莫五百坪的豪華別墅,瞥見車庫少了嚴少烈專用的黑色轎車,猜想他已出門,於是仔細觀察別墅是否有裝置保全或內有惡犬的警告。
聶芙認真地繞了圍墻一圈,熟悉環境後,便開始擬定今晚的作戰計劃。
陷入沉思的她根本不知道有人注意了行徑怪異的她許久。
“請問妳有什麼事嗎?”嚴宅的女傭疑惑地看著眼前絕美清麗的女子。
為了掩飾被嚇了一跳的聶芙,連忙鎮定下來,假裝是要來找人。
“大福在家嗎?我是大福的朋友。”
“妳找錯地方了。”
“喔!對不起,可能是我搞錯地址了。”
聶芙誠懇地道歉,轉頭走回停放車子的地方,心想徵信社說女傭工作到六點就會回家,而且嚴少烈唯一的親人已出外,那今晚必定是最好下手的時機。
“內褲,我來了……啦啦……”聶芙開心地哼著自編的歌曲,駕著心愛的跑車回家,為今晚的行動做準備。
☆ ☆ ☆ ☆
“呵呵,這防盜系統根本阻擋不了本小姐。”伴隨著清脆悅耳的笑聲,聶芙毫不受阻礙地走進嚴宅。
聶芙從未對教科書產生過興趣,卻對旁門左道、邪門歪道等奇怪事物有極大的興趣,加上她天資聰穎,破解密碼對她而言,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太大了吧!法國貴族也不過如此。”聶芙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對豪華精緻的嚴宅讚嘆不已,並參觀了起來。
經過三十分鐘,聶芙終於找到二樓最後一間風格完全符合嚴少烈個性的房間。
“什麼嘛!不過只有兩個人,幹嘛住這麼大的房子,真是快把我累死了。”聶芙擦掉額頭上滲出的汗水,開門走進嚴少烈的房間。
“咦?怎麼都沒有傢具?而且這房間好暗,該……該不會是鬼屋吧?”思及此,一向大膽的聶芙也不禁全身打起了哆嗦。
於是,她連忙拿出手電筒。
“黑色牆壁、黑色地板、黑色床單、黑色窗簾、黑色衣櫃……”聶芙像發現新大陸般的大叫著。
突然,她衝向黑色衣櫃,心想該不會……
果然,這充滿過分陽剛氣味的房間裡,只有一種顏色,就是黑。
當然,他的衣服也幾乎都是黑色。
“他該不會有雙只能看到單一顏色的蒼蠅眼吧?哪有人偏愛黑色到這種地步,真是奇怪!”聶芙搖著頭、退了幾步。
“但話說回來,這上帝老頭還真是眷顧我,這房間一片黑,正好我也是全身黑,他一定看不到我!”聶芙開心地尋找可以讓自己藏身的地方。
砰——關門聲響起。
“嘻嘻!他終於回來了。”聶芙小聲地笑著。
一踏進家門,嚴少烈迅速脫下黑西裝外套,疲憊地扯下系在脖子上的領帶,踏上樓梯,走向自己的房間。
進房後,嚴少烈不悅地皺著眉頭,低喃著:“原來不速之客在這兒。”
他一踏進家門,就嗅到一股陌生的味道。
嚴少烈斜眼瞥向躲在衣架後鬼鬼祟祟的身影,還是依然故我地做自己的事。
待在房裡許久的聶芙就著從窗戶透進的些許月光,看到嚴少烈脫下白色襯衫,露出精壯胸膛,不禁咽了口口水。
“哇!好棒的體魄。我這二十三年來從未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不知道他的腿是否也一樣完美。”
聶芙色眯眯地直視著嚴少烈,並在心中催促他脫下礙眼的長褲。
但嚴少烈就像是與她作對似地走進了浴室。
“唉!害羞什麼?在這兒脫嘛!”聶芙喃喃抱怨著。
過了幾分鐘,浴室的水聲終於停止。
聶芙打了個呵欠,揉著眼睛,“真慢,男生洗澡不都是速戰速決的嗎?”
一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聶芙馬上張大眼睛直瞪著正從浴室出來的嚴少烈,心中強烈希望他能只穿內褲供她拍照。
唉!聶芙在心中嘆息,十分失望。
下半身圍著浴巾的嚴少烈走出浴室,銳利的鷹眼瞥向那鬼鬼祟祟的身影。
哼!這個大膽的小偷,已經給他機會逃跑,他居然這麼不知好歹!
迅速走向衣架,嚴少烈一把抓起聶芙。
“咦!地板怎麼離我越來越遠了?”聶芙搔著頭說。
“說!你究竟有什麼企圖?”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聶芙頭上傳出。
“哇!你……你幹、幹嘛沒事鬼鬼祟祟的,嚇死我了!”聶芙瞪大雙眼,生氣地對嚴少烈罵道。
“原來是個女賊。”
哼!真是做賊的喊捉賊。嚴少烈不屑地看著被自己拎在手上,還義正辭嚴的聶芙。
“真是無禮,放我下來。”聶芙伸手拍開他的大手,整理儀容,昂首闊步地走向房門,又高傲地轉過頭。
“下次就算你重金禮聘、抬著花轎裝可憐跪下來哀求我,我也不會再踏進這裡一步,再見。”
說完,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走沒幾步忽然想到自己說錯了話,於是又跑回門口對著嚴少烈道:“我剛才說錯了,應該說不見。”
早就不把她當一回事的嚴少烈坐在床上擦著頭髮,完全不理會她的叫囂。
他該不會是沒聽到吧?聶芙疑惑地跑到嚴少烈身旁戳戳他如鋼鐵般堅硬的肩膀,想將自己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次。
嚴少烈不悅地抬起頭,不明白世上怎會有如此無恥的賊。
“是妳!”
竟然是她,那個在櫻花樹下玩耍的女人,那個如精靈般脫俗的女人。
這男人真是健忘。“對呀!我就是那個剛剛走出去的……女人。”聶芙差一點脫口自稱是賊。
嚴少烈看著眼前再次激起他心中漣漪的女人。她怎麼會在這兒?她該不會就是這幾天一直跟蹤他的那個女人吧?
“沒事,我要走囉!”被緊盯著看的聶芙,雙頰不自覺地泛紅,只想趕快逃離。
“想走,我不准!”嚴少烈迅速地伸手抱住她。
“無禮的傢伙,放開我!”聶芙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
“好軟、好香!”這小東西真香!除了母親和奶奶外,從沒抱過女人的嚴少烈,第一次感受到女性的柔軟與馨香。
“你這大色狼,放開我、放開我!”聶芙雙頰嫣紅,不自在地扭動著纖細的身子。
因為聶芙的掙扎,使嚴少烈不自覺地加重力道。
“不!我不放。”嚴少烈堅決地道,像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嗚……你這大色狼,我除了讓我老爸抱過,就沒有讓別的男人抱過……”聶芙美麗的大眼頓時充滿了水氣。
嚴少烈聽到她的話,心中更是開心。
原本意圖裝可憐的聶芙眯著眼看向毫無反應的嚴少烈,心想軟硬兼施都沒有用,只好使出最後絕招了。
她不得已地拿出口袋裡裝著迷藥的小水晶瓶,趁嚴少烈不注意時,倒出一些液體在手上,然後用自己雪白的柔荑捂住他的鼻子。
“你別怪我,誰教你不放開我。”
“妳……”嚴少烈話還未說完,便倒在床上,但他抱著聶芙的手卻依然未曾放鬆。
“不是已經昏倒了嗎?為什麼力氣還這麼大?放開我!”
被嚴少烈一起拉向床鋪的聶芙,用盡各種方法,卻還是掙不開他的手。
“哎喲!早知道會這樣,就不用這招了。”掙扎了許久,聶芙像隻鬥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地躺在床上,斜眼瞪著在一旁睡得香甜的嚴少烈。
經過一小時的掙扎,聶芙有點累了,疲憊地打了個呵欠,決定放棄。
“哼!想睡得舒服,別想了。”
聶芙用力將自己的頭壓在嚴少烈胸前,一腳橫跨在他的腰上,將自己全身的重量壓向他,目的是為了不讓已呼呼大睡的他太好過。
但她完全不知道這種姿勢有多麼曖昧,況且她輕盈的體重對嚴少烈根本沒有影響。
“好累喔!”聶芙又打了個呵欠,毫無防備地在嚴少烈寬闊溫暖的懷裡睡了起來。
等到聶芙睡著後,嚴少烈張開了雙眼,看著她可愛甜美的容顏。
其實他早已察覺她的異樣,而且那一點迷藥根本對付不了他,他故意假裝昏迷是想給她一點懲罰,而他不放開她,則是因為不想放她走。
“妳是我的!永遠……永遠……”嚴少烈凝視著聶芙天真無瑕的小臉,堅定地道。
嚴少烈寵溺地看著聶芙許久,才抱著嬌小可愛的聶芙調整姿勢,想讓她睡得更舒服,並拉起腳邊的蠶絲被,怕她晚上冷著了,但他的手依然放在她腰上,像永遠不想放開似的。
今夜,聶芙因為嚴少烈溫暖的懷抱睡得極為香甜;嚴少烈也因為擁她在懷,睡得很滿足。
☆ ☆ ☆ ☆
提早回來的連蓉荷,沒有通知任何人便回到了嚴宅。
“啊!還是台灣好,雖然天氣熱,但人情味也比較濃厚,不像外國天氣冷,人情味也跟著淡薄。”連蓉荷打從一進門,便一直咒罵這些日子在國外受到的不平等待遇。
“算了!不跟那些外國人一般見識,免得我的皺紋越來越多、越來越深。”連蓉荷撫著臉上的肌膚,提醒自己不要過於激動。
“呵呵,等會兒乖孫看到我回來,一定會很驚訝。”連蓉荷躡手躡腳地走上樓,輕巧的動作完全不見老態。
“咦?怎麼有女孩的香味?該不會是……”她輕輕地打開嚴少烈的房門,看到他懷裡抱著一個嬌美的女孩。
看著孫子溫柔地抱著懷中的女孩,連蓉荷不禁熱淚盈眶。
“這小子真的長大了!”連蓉荷欣慰地小心關上門生怕會吵醒房裡那一對相擁而眠的男女。
“老伴!你以後別再每晚來煩我,叫我催促孫子趕快找個女孩。”她抬起頭喃喃地和已經在天上的老伴抱怨。
☆ ☆ ☆ ☆
清晨的陽光照在聶芙沉睡的臉上,使她不得不張開雙眼。
“呵……睡得真舒服。”打了個呵欠,聶芙揉揉眼睛,當她正要起身時,卻發現腰間被人鉗制住,無法起身。
“是誰膽敢爬上我的床?”聶芙生氣地轉過頭,就見到嚴少烈俊逸的臉龐,立即想起了昨晚的事。
“啊!”她竟然睡了這麼久,要是讓爸媽知道她徹夜未歸,鐵定會罵死她的。
陽光穿過玻璃照亮房間,聶芙第一次看清楚嚴少烈俊美的臉龐。
他真是好看,難怪有那麼多女孩子鍾情於他。
看著他的嘴唇,聶芙突然很想知道它是否如他的個性一樣冰冷,忍不住用自己的粉紅小嘴貼上他的。
“哇!好暖,我還以為……”感覺到他的溫暖,她輕移開自己的唇,看著他發呆許久。
突然,聶芙想起自己不應該在這裡發花癡,立刻把他的手拉開,好讓自己抽身離開。
當她拉開他的手,準備起身時,又被一道力量往後拉。
“小寶貝,妳這麼喜歡我呀!一早起來就色眯眯地看著我,像是要把我吃掉似的。”嚴少烈的眼中充滿了笑意。
“我……我哪有!”聶芙美麗的臉上泛起紅暈,結結巴巴地為自己辯解。
慘了!那剛剛她偷親他的舉動,該不會被他發現了吧?
“怎麼啦?妳的臉怎麼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嚴少烈不正經地摸著聶芙柔嫩的小臉,戲謔地說道。
聶芙推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嚴少烈,生氣地道:“我、我是因為被你這塊大石頭壓得喘不過氣,所以才會缺氧臉紅,快走開。。”
“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嚴少烈的口中逸出。
“人家不是都說你的個性冷戾狂妄,視女人如糞土嗎?可是我看到的卻是一個輕浮不正經的登徒子。”聶芙不悅地斜睨著嚴少烈。
嚴少烈輕啄了下聶芙喋喋不休的小嘴。
“我的輕浮、不正經都是因妳而起,所以,我這一面當然只有妳一個人能看到。”
“啊……我的初吻,你這大色狼。”聶芙握緊粉拳朝嚴少烈猛打。
“初吻?可是幾分鐘前,有人也奪走了我的初吻,我不過是向她討回來罷了!”嚴少烈故作無辜地看著臉色逐漸漲紅的聶芙。
“你……”聶芙更加用力地打向嚴少烈。
身手矯捷的嚴少烈早已跳下床,躲過聶芙的粉拳,開門走了出去。
“別跑……我一定要殺了你。”聶芙無法咽下這口氣,跳下床跑向嚴少烈。
在追逐之際,嚴少烈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樓梯口。
“奶奶,您回來了。”嚴少烈立即恢復以往的沉穩。
從後面追來的聶芙,看到停下腳步的嚴少烈,得意洋洋地道:“嘿嘿!你這大色鬼,我要剝了你的皮,拿去餵……”此時,聶芙看到了連蓉荷笑咪咪的臉龐。
“您……您好。”聶芙迅速地停住腳步,有禮貌地向連蓉荷打招呼。
連蓉荷走向聶芙,摟著她道:“好個可愛又有禮貌的孫媳婦!”
“謝謝,我……我不是,您誤會了。喂!你快跟你奶奶解釋啊!”聶芙求救地看著嚴少烈。
看到她謙恭有禮的模樣,嚴少烈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
“你笑什麼?快點跟你奶奶說清楚。”聶芙憤怒地看著一臉毫不在意的嚴少烈。
從沒看過自己的孫子笑得如此開懷,連蓉荷對能使嚴少烈開懷大笑的聶芙印象更好了。
她摟著聶芙下樓,慈祥的問:“小妞,妳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聶芙,三個耳的聶,芙蓉的芙。”她誠實地回答。
“喔!原來是聶家千金,真是人如其名,長得就像出水芙蓉一樣,而且個性活潑可愛,真是惹人疼愛。”
“奶奶您過獎了,其實您也一樣,像朵祥和的荷花一般慈祥。”
聶芙從沒被人誇獎過,因為個性的緣故,她周遭的人都害怕她,稱她為混世小魔女。
“呵呵,妳真是太可愛,我越來越喜歡妳了,我要妳做我的孫媳婦。”連蓉荷拉起聶芙的手。
“奶奶,我也非常喜歡您,您既慈樣又好相處。”
聶芙開心地看著連蓉荷。她的親奶奶在她出生前就過世了,而且她非常羨慕嚴少烈有這麼一個風趣慈祥的奶奶,所以根本沒有細想就回答,殊不知自己已經中計了。
“好,下個月先訂婚,明天就去妳家登門拜訪,談談訂婚的事宜。我現在要出去運動了,你們小倆口去吃早餐吧!”連蓉荷話說完,便轉身離開。
“奶奶,您誤會了,我不是……”聶芙根本來不及辯解,只能看著連蓉荷離去的背影。
聶芙急忙走向在一旁悠閒地吃起早餐的嚴少烈。
“喂!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嚴少烈無奈地聳聳肩,“我一向都聽奶奶的安排,既然奶奶這麼說,我這個做孫子的,也只能服從她老人家囉!”
“你……你不會覺得下個月就要放棄黃金單身漢的生活,很可惜嗎?”聶芙努力地想讓嚴少烈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線。
“不會!我也想找個人來陪奶奶。”
“我……我不好,告訴你,我每天好吃懶作又喜歡整人,頭腦笨又很愛亂花錢,生活習慣很差,個性很小孩子氣又霸道,我……反正我不適合當你的老婆,如果娶了我,你會後悔的,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聶芙為了讓嚴少烈放棄跟自己結婚的念頭,胡亂謅了許多理由。
“沒關係,這些我都可以包容。”嚴少烈俊逸的臉上充滿笑意,粉碎了聶芙僅存的一絲希望。
“你……你休想,我才不會嫁給你這大色狼!”聶芙生氣地瞪著不合作的嚴少烈。“反正我爸媽一定捨不得讓我這麼早嫁人,所以別再做你的春秋大夢,我是不可能會嫁給你的。”
聶芙對嚴少烈吼完,急忙離開嚴宅。
嚴少烈啼笑皆非地看著那匆忙逃走的纖弱身影,心中更加確定要得到她的決心。
☆ ☆ ☆ ☆
吃完早餐,嚴少烈便來到了辦公室,專心投入工作。
不到二十分鐘,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門也突然被打開。
“少烈、少烈!”孟邪慌亂地叫著。
嚴少烈抬頭看著他慘白的臉,心中有些覺得好笑。
“怎麼了?”嚴少烈早已猜到他是為何事而來。
“你……你知道嗎?那可怕的虎姑婆……不……不是,是你可愛慈祥的奶奶回來了!”孟邪像是遇鬼般的害怕,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奶奶回來一定會先回家,而且她今天出門是老劉開車載她,由此可知,少烈一定已經見到奶奶了。”襲翼優雅地走進門,有條理地分析著。
“真的嗎?”孟邪慌張地看著嚴少烈,尋求答案。
嚴少烈俊逸的嘴角微微上揚表示回答,看著肢體動作過於誇張的孟邪。
“啊——我的人間煉獄期又到了。”孟邪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你今天怎麼會來?你最近不是很忙嗎?”嚴少烈看向坐在沙發上一臉無奈的襲翼。
耳膜快被震破的襲翼,皺著眉瞪了孟邪一眼,示意他停止那粗暴不雅的哀號。
“他今天一早到我家,臉色慘白,什麼話都不說就拉我到這兒來。”
“你們不覺得奶奶老愛拿我開刀嗎?少烈,我求求你,能不能找些新鮮事給你奶奶玩啊?”孟邪靠在嚴少烈的肩上苦苦哀求著。
“不用擔心,奶奶今天喜歡上一個小頑皮,近期之內應該不會去你那兒打擾了。”想起聶芙,嚴少烈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
心思細膩的襲翼,發覺今天的嚴少烈有些不同,昔日的冷戾嚴肅也柔和了許多。
“少烈,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嗯!我下個月要結婚。”嚴少烈說出自己開心的原因。
“什麼?你……你這小子瘋了嗎?你還這麼年輕又有身價,幹嘛被女人束縛?聽我的話,年輕就是福,要趁現在好好玩,而且那些為你瘋狂的女人,你該如何彌補她們?”
孟邪認為男人絕不能傷害女人,不管是老還是少。
同樣吃驚的襲翼也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已經確定了。”嚴少烈點著頭。
“你別開玩笑,千萬不要傻得跳進婚姻裡呀!”孟邪極力勸阻嚴少烈。
“她一定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子,是吧?”襲翼看著從未對女人心動的好友,心想必定是個具有獨特魅力的女子,才能夠捉住長久把心封閉的嚴少烈。
嚴少烈笑而不答,代表了認同襲翼的說法。
“能夠迷住你的人……那一定是個美人,快帶來給我們鑒定。”孟邪只要聽到有關美的人事物,就絕不會放過。
見狀,嚴少烈和襲翼無奈地相視一笑。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 00:09:37
第三章
艷陽高照的午後,天氣炎熱得讓人心煩。聶芙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托著臉,瞪著桌上的電話。
“死老頭!到底去哪兒了?連秘書都不知道你的去向。”
找不到父親,聶芙扯開喉嚨呼喚母親:“媽……媽……”
在後院聽到她的聲音,慌忙跑到客廳的黃媽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小姐,夫……夫人出去了。”
“出去?”聶芙疑惑地看著黃媽。
“今晚是田老闆的六十大壽,夫人一早就去做SPA了。”
“什麼?今天是十八號?”聶芙聞言立即從沙發上跳起來。
“對呀!夫人說下午兩點司機會來接小姐去試禮服,夫人還交代……”
鈴——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黃媽的話。
聶芙慵懶地接起電話,“喂……”
(哎喲!妳是那個活潑、奸詐、好動的聶芙嗎?)田舒芸聽到好友懶散的聲音,不禁懷疑是否打錯了電話。
“妳這黃臉婆,幹嘛沒事打擾我的午睡時間?”
(聶芙,妳、妳竟敢說我是黃臉婆,妳是不是不要命了!)田舒芸生氣地大聲斥責。
“好啦、好啦!妳這個高貴典雅的貴婦,有什麼重要的事必須勞煩您親自打電話過來呢?”聶芙故作卑微,安撫電話那頭的好友。
(這還差不多,算了,不跟妳計較。對了,都是妳害我忘了要講什麼,我到底要說啥……我怎麼忘了……)
“快說,我要去試穿禮服了。”聶芙對早上婚約之事心煩不已,加上好友的聒噪,更是讓她的心情極差無比。
聽到她不耐煩的口氣,田舒芸埋怨的說:(妳這小鬼真沒耐性,但是我真的忘了要說什麼……喂、喂!)
一隻毛茸茸的胖狗從地板上躍入聶芙懷裡,連帶扯斷了電話線。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聶芙撫摸著小王子柔順的毛,心想被掛電話的田舒芸,一定氣得臉都綠了。
☆ ☆ ☆ ☆
“恭喜、恭喜!”
“田董,您真是有福氣,不僅身體健壯,還得到一個好女婿。”
“您真是教人眼紅啊!”
“是啊、是啊、哈哈……”
“呵呵呵……”
“哈哈哈……的確!的確!”
“謝謝,大家別客氣,今晚多吃點。”田淮燁開心地向眾人道謝。
“田爸。”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小芙,妳這個可人的小妞,田爸我已有好些日子沒見到妳了。”田淮燁佯裝生氣地道。
“田爸……”聶芙撒嬌地撲進田淮燁懷裡。
田淮樺慈樣地抱著聶芙,“呵呵,妳還是一樣很愛撒嬌。”
“喂!妳怎麼這麼晚才來?”田舒芸用力戳著還在田淮樺懷中撒嬌的聶芙。
“很痛耶!妳這個母夜叉,我還以為妳結婚後,會比較溫柔一點,沒想到……”聶芙跳離田淮樺溫暖的懷裡,瞪向在一旁叫嚷的田舒芸。
“妳、妳說什麼?母夜叉?”田舒芸嫵媚的臉登時皺在一起。
“怎樣?”被戮痛的聶芙,立即瞪向田舒芸。
在一旁溫柔守護著田舒芸的程司癸,看到如此景象,連忙向岳父使了個眼色。“爸,時間快到了,現在應該要切蛋糕。”
接到女婿的暗示,田淮燁左右手各牽著聶芙與田舒芸的手,安撫道:“走吧!我需要兩位美女陪我這老頭子切蛋糕。”
程司癸的機智平息了一場女人的戰爭。
☆ ☆ ☆ ☆
一場華麗盛大的生日宴會,邀請了無數政商名流,年輕男女們希冀能在此獵得美女、招引帥哥,全都卯足了勁地釋放身上的費洛蒙。
“小芙,妳看,那不是陳怡嗎?”
“是啊!她還真像是孟邪的保鏢,一直揮趕他身邊的追求者,真是滑稽,哈哈!”才剛和好的兩個姐妹花,站在會場一隅看著舞池裡的男男女女。
“孟邪?那位邪氣的帥哥就叫孟邪啊!妳這個整天只會想整人招數的鬼靈精怎麼會知道?”
“他是嚴少烈的狐朋狗黨之一。”想到嚴少烈無恥的笑容,聶芙就有氣。
“呵……妳幹嘛這麼氣憤?小芙,妳看那孟邪像不像是放蕩不羈的男人。”田舒芸看著在舞池中神態自若的孟邪。
“因為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身旁無時無刻都有蜜蜂和蝴蝶圍繞,但他絕不碰未成年少女和已婚女子。”聶芙睨了雙眼看得發直的田舒芸一眼,故意將後面那句話說得很大聲。
“我知道啦!可是眼前有帥哥,當然會想多看一眼。”
嚴少烈就像是身手矯捷的黑豹,而孟邪則像讓人猜不透心思的灰狼,兩人的魅力是無遠弗屆的!
在遠方不時盯著自己心愛老婆的程司癸,見老婆饑渴地猛盯著孟邪,連忙迅速衝到她的前方,擋住她頻頻放電的雙眼。
“老公……你幹嘛擋住我的視線?”田舒芸一臉狐疑地看著像剛跑完百米不斷喘氣的程司癸。
“Honey,媽叫妳過去,有長輩想見妳。”程司癸胡亂搪塞了個理由,只為了阻止老婆即將出軌的心。
“我還沒……”
田舒芸還未說完,聶芙便打斷了她的話。
“司癸哥,趕快把她帶走,好讓我脫身回家。”
“小芙,妳不再多玩一會兒呀?”程司癸擔憂是否怠慢了嬌客,連忙詢問。
聶芙輕輕地搖了搖頭。現場男士的注視使她覺得很不自在,加上腦中不時浮現嚴少烈那張可惡的笑臉,更是讓她感到煩躁,遂只想趕快回家休息。
“不要了,我好累喔!司癸哥,你趕快帶舒芸去見長輩,順便替我跟田爸、田媽說一聲。”
聶芙使了個眼色,要程司癸趕快帶走田舒芸,因為她知道田舒芸絕不會放過任何美好的事物,包括英俊的男人。
“那好,有空一定要再來,不然岳父會一直吵著要見妳。”程司癸感激地看著準備離開的聶芙。
“你、你幹嘛拉著我,小芙怎麼不見了?”田舒芸生氣地問著拉著自己快速離開會場的程司癸,但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 ☆ ☆ ☆
一進入會場,孟邪銳利的雙眼就盯上了美麗的聶芙,當她走出會場時,他也立刻擺脫身邊一堆黏人的橡皮糖,朝她追了出去。
“嗨!”孟邪對著正在攔車的聶芙打招呼。
聶芙轉身看向他,甜甜地展露笑靨。
“叔叔,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叔叔?我……我?”孟邪俊逸的臉垮了下來,手直指著自己,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不是嗎?”聶芙故作疑惑。
突然,孟邪眼尖地瞥見聶芙的眼中閃過一抹頑皮的光芒。
“別鬧了!女人,妳早就摸清了嚴少烈的一舉一動,就連他身邊的人也不放過,當然也包括我在內。”孟邪瀟灑地甩甩頭髮。
孟邪早已派人調查過聶芙的底細,因為他無法接受自己周遭竟然有個美麗的女子是他所不認識的,另外,他也想知道她接近嚴少烈的目的。
“呵呵,不愧是有名的獵艷高手,沒有一個女人能逃出你的眼睛,佩服、佩服!”聶芙話中帶刺地道。
“好說,其實並不是全部的女人,而是只有美麗的女人。妳這美女究竟是何居心,為何一直跟蹤我們少烈?”
“我沒有什麼居心,只是對他……有點興趣罷了!”
她不過是想得到嚴少烈穿內褲的照片,對於他那個人,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女人,妳難道不知道他視女人如糞土嗎?”
他實在是搞不懂圍繞在少烈身邊的美女,為何她們總是被他拒絕,卻依然死守著他?
不過,眼前這個充滿獨特韻味的女子深深吸引著他,若是她願意選擇躺在他懷裡,他一定會讓她每天的日子都過得很舒服、很香辣、很刺激……
就在孟邪對聶芙心懷不軌並準備行動時,他的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如鬼魅般的聲音,使他的背脊一陣發涼。
“Honey,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自己跑出來了?”陳怡方才努力地揮趕孟邪身邊的蒼蠅,渾然不知孟邪出了會場,一發現後,便匆忙地到處找尋他。
而喜愛看好戲的聶芙,則站在原地等待好戲開演。
孟邪突然拉起聶芙的手快速往前跑,最後將聶芙塞入自己車內,馬上加速逃逸。
“喂!你幹什麼?”
孟邪帥氣地聳聳肩,不想多作回答。
“呵呵……她……哈哈……”聶芙轉頭看向在後拼命追趕的陳怡,不自覺地笑了出聲。
她名貴的禮服撩起、精心畫好的妝也花了,而她花了許久時間綰起的頭髮也凌亂不堪,但她卻完全不在意。
孟邪不知聶芙為何笑得如此開心,但見到她如花般的笑靨,更加堅定他今晚“行動”的決心。
聶芙毫不掩飾地開懷大笑,圓潤雙眼因大笑而變得有光澤;粉嫩的雙唇笑得張開,粉色香丁小舌若隱若現。
她身上的雪白低胸紡紗,也因她的笑而上下起伏。
這種種美景,使孟邪不由自主地加快油門開往飯店,想立刻解決自己即將瀕臨爆炸邊緣的慾望。
好不容易停止了笑,聶芙才察覺自己被孟邪挽進了飯店。
“幹嘛帶我來這兒?”
聶芙看著身旁孟邪賊賊的笑容,心中大概已經有了底。這小子似乎玩錯了對象,好吧!他就陪他玩玩,順便替那些無辜的少女們教訓教訓他。
“到了。”一進房間,急於解脫的孟邪什麼都不想,連澡也不洗,便開始解開身上的衣物。
這家飯店的尊貴套房本就屬於孟邪,因為他從不帶女人回家,所以這個豪華的房間即是他所謂的天堂。
看著孟邪猴急的模樣,聶芙在心裡竊笑不已。
“呵呵,別這麼急嘛!”聶芙輕聲呢喃著。
被聶芙嬌媚的眼神及酥麻的聲音電到無法自拔,孟邪立即拉起她雪白柔嫩的手,沒想到卻被她拒絕。
“嗯……我有個請求……”
聶芙柔媚的聲音,使孟邪毫不猶豫地道:“妳說,不論什麼樣的要求我都答應。”
“我想要玩點特別的,例如蠟燭、皮鞭,或者是小刀、電鑽、電擊棒……可以嗎?”
孟邪原本充滿情慾的俊臉,突然呆愣了一下。
“小刀?電鑽?電擊棒?”
之前的女人,從未對他要求過什麼,只會拼命地討好他,要求快一點,她……還真是特別。
“對呀!這是為了創新嘛!我這個人最討厭一成不變。”
哼!你這死色狼,等拿到皮鞭和蠟燭後,我就把你打成豬頭、燙成四不像,讓你再也無法欺負女人。
“女人,別再玩什麼把戲了。”孟邪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早就知道聶芙是出了名的鬼靈精,整人是她最樂此不疲的。
於是孟邪用力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入自己懷中。
眼明手快、身段靈巧,再加上學過劍道的聶芙,在孟邪想要將她拉入懷裡的同時,就利用腳上的高跟鞋,毫不客氣地踩在孟邪光裸的腳背上,再迅速抬高腳往他的敏感處用力一踢,最後用食指輕推孟邪的胸膛,讓他應聲倒下,作為今夜完美的Ending。
孟邪立刻蜷縮在地上,一臉極為痛苦的模樣。
“哎呀!已經這麼晚了,我得先走了,記得下次有空一定要再來找我喔!”心地善良的聶芙走出房門後,還不忘替孟邪關上門,就怕別人看到他那一副蠢樣。
聶芙哼著歌、踏著愉悅的步伐,搭電梯下樓,準備回溫暖的家。
☆ ☆ ☆ ☆
漆黑的夜晚,在霓虹燈的映照下,嚴少烈拖著疲憊的身體,開車奔馳在路上,極力想遠離惹人心煩的喧囂。
台北的夜晚好不熱鬧,雖然早已過了下班的尖峰時段,馬路上依然是車水馬龍。
等待綠燈的嚴少烈,隨意看向一旁的街景,看到了那個玩世不恭的好友—孟邪,他的身邊一如往常地有女人陪伴。
叭叭……嚴少烈身後的車按著喇叭,提醒他已經是綠燈了。
正當喇叭聲提醒嚴少烈時,他卻看到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竟然依偎在孟邪的懷中。
他立即將車子開向他們走進的飯店。
嚴少烈憤怒地走進飯店,心中不停地抽痛,像是自己心愛的東西被搶走了似的。
嚴少烈迅速打開房門,希望自己來得及。
當他打開了房門,卻不見聶芙美麗的身影,只見到蜷縮在地上的孟邪一臉痛苦,還不時發出哀號聲。
嚴少烈看到如此景象,心中不禁感到疑惑。
“孟邪,她呢?”
“別提了,那個狠心的小惡魔,我連她的一根寒毛都沒碰到,她竟然就把我這被女人捧在手中小心呵護的寶貝打成重傷,她一定會成為眾之矢的,嗚……痛啊……”
“哈哈!”
聽到孟邪這麼說,嚴少烈心中的憤怒登時消失無蹤。
“你、你笑什麼?你這沒良心的傢伙,她是誰你知道嗎?她是……”孟邪因為疼痛而無法把話說完整。
“未婚妻。”嚴少烈打斷孟邪的話。
“對、對,未婚妻!不是啦!我是說她是……”孟邪以為嚴少烈知道聶芙就是前陣子跟蹤他的女記者。
嚴少烈堅定的說:“她是我的未婚妻。”
說完,嚴少烈便轉身離開,只留下一臉慘白的孟邪。
☆☆
心情愉悅的嚴少烈回到家,就看到坐在沙發上一臉惶恐的連蓉荷與懊悔的老劉。
聽到開門聲,連蓉荷立即跑到他面前,緊張地道:“我有話跟你說。”
“怎麼了?”看著奶奶嚴肅的表情,他立刻察覺不對勁。
“我下午到芙兒丫頭家提親,回程見老劉精神不濟,於是逼著老劉讓我開車,我以為開車很簡單,沒想到不小心讓車速過快,就撞到了人。”回想事情發生時的可怕景象,連蓉荷不禁全身顫抖。
“少爺,是我沒照顧好老夫人,一切都是我的疏失,我一定會承擔的。”司機老劉自願承擔一切。
“那您有沒有受傷?”嚴少烈比較擔心這點,心中有些愧疚,因為奶奶是為了他的婚事才出車禍的。
“我沒事,但是卻撞上了一個女孩……”連蓉荷的臉上浮現自責。
得知奶奶沒有受傷,嚴少烈的心才放了下來,但又不禁擔心她惹禍上身。
“那她現在人呢?”
“她現在被安頓在襲翼的醫院,身邊有看護照顧,我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所以才回家找你商量。”
連蓉荷從未碰過這種事,自從丈夫和兒子相繼過世,家中所有重大的事都是嚴少烈在處理。
“少爺,都是我不好。”老劉頻頻道歉。
嚴少烈看著老劉臉上布滿愧疚,於心不忍地道:“劉伯,別說了,您沒有錯,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別再自責了。
“奶奶,您也別難過。明天我會抽空去醫院一趟,現在已經很晚了,您先去睡吧!”嚴少烈心疼她憂心的模樣,更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她的身體,於是要她寬心早點歇息。
“劉伯,您也早點休息,明早勞煩您帶一些日用品去醫院,順便詢問那位小姐需要些什麼。”
嚴少烈沉穩果斷的處理方式,讓連蓉荷與老劉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 ☆ ☆ ☆
躺在醫院裡的林雨萱非常不悅。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可以溫飽的工作,卻在昨天下午被車撞傷了腳,大約要三個星期的復健,右腳才能正常走路,那她辛苦找到的工作不就泡湯了嗎?
“妳別起來,醫生交代這幾天不可以走動,以免腳傷更加嚴重。”剛進門的看護好心地勸告。
“妳懂什麼?我不知道倒了什麼霉,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卻被人撞傷了腳!”林雨萱將心中所有的氣全發洩在看護身上。
看護從昨天照顧她到現在,對她的壞脾氣早已司空見慣,於是拿著剛買回來的午餐遞給她。
看向她手中的午餐,林雨萱更加氣憤。
“怎麼又是這些?居然要我這個病人吃這些不營養的東西!而且我被撞傷已經過了一天,他們怎麼還沒出面跟我談賠償,只拿了一些不必要的用品,想這樣就打發我,門都沒有!”
其實,自小生活困苦的她,在醫院裡吃的幾頓已經是她這輩子吃得最豪華的了。
不過,既然是他們撞了她,她一定會狠狠敲一筆。
“喂!我要喝水,拿來。”林雨萱從來沒有享受過差使別人的感覺,決定趁這個機會好好使喚看護。
“還有沒有水果?我想吃進口的水梨或櫻桃。”林雨萱看著毫無動靜的看護,扯開喉嚨大叫:“喂,妳是耳聾啊!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快去!”
看護皺起眉,忍住想訓斥林雨萱的衝動,轉身步出病房。
☆ ☆ ☆ ☆
過了兩個鐘頭,躺在病床上的林雨萱遲遲等不到看護回來,心中更加暴躁、不悅。
“那個歐巴桑怎麼還沒回來?撞傷我的人似乎是不想負責任,居然隨便找了個老女人當看護,實在是太沒誠意了。”
突然,病房門被打了開來,林雨萱皺起眉破口大罵:“妳拿錢做事,動作還這麼慢,我口都渴死了,小心我把妳……”
說還沒說完,她就被襲翼斯文俊俏的臉探深吸引,愣得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襲翼剛才接到嚴少烈的電話,破例到病房探視被連蓉荷撞到的病人。沒想到才一進門,就看到她拿起枕頭丟向他。
本來走在襲翼後面的護士,看到枕頭即將打到自己的夢中情人,立即奮不顧身地衝到襲翼面前,替他擋了下來。
“妳沒事吧?”襲翼溫柔地詢問護士。
“沒、沒事,我沒事。”護士揉著被打痛的鼻子,心中暗罵著躺在病床上的林雨萱。
“妳這個人怎麼這麼野蠻!”另一位護士看到夢中情人將目光集中在同事身上,心有不甘,於是大聲斥罵林雨萱,不僅希望能替襲翼出一口氣,更希望襲翼能多看她一眼。
“哇!真帥,根本就是雜誌上的模特兒嘛!”林雨萱小聲讚嘆著。
襲翼渾身散發著優雅的氣質,誰說醫生都是蒼白瘦弱的書呆子的?他們全都錯了。
林雨萱的主治醫生早已對護士們明爭暗鬥,找機會對院長——襲翼獻殷勤習以為常,他根本不理會三個女人的戰爭,只是敬業地向襲翼報告。
“院長,她的右腿有點嚴重,需要三到四周的復健,至於其他的皆是輕傷,不太要緊。”
此時,病房的門又再度被打開。
“對不起,我來晚了。”嚴少烈抱歉地對襲翼說道。
“嚴少烈!”兩名護士不敢置信地大叫出聲。
林雨萱好不容易才拉回自己被襲翼俊俏臉龐所吸引的目光,現在又再度被嚴少烈勾去心魂。
她睜大雙眼,在心裡讚嘆。
天啊!是嚴少烈耶!傳言一點也不假,他的確有一張充滿霸氣的俊臉,渾身散發著無人能抵擋的魅力,那身全黑的西裝根本無法遮住他高大結實的體魄,真是教人為之瘋狂。
“好了,陳醫生,你去忙你的,順便麻煩把她們……”襲翼趁嚴少烈的怒氣未爆發前,示意他先把那兩個已呈現呆滯狀態的護士帶走。
襲翼非常了解嚴少烈,他不僅是討厭女人,對於高分貝的嗓音更是厭惡。冷酷如他,最討厭麻煩和嘈雜,當這兩個呈現呆滯狀態的護士清醒後,一定會瘋狂的圍著嚴少烈,到時醫院裡又必須多兩個病人了。
“是的,院長。”陳醫生明白襲翼的暗示,轉身向嚴少烈點了下頭,便吃力地拖著兩名護士離開。
嚴少烈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平靜,像是從未發生過什麼事地走近林雨萱,深感歉意地道:“非常不好意思,我代表我奶奶向妳道歉,她是無意的。妳的損失,我會負責賠償。”
“沒、沒關係,我的傷不要緊,倒是老奶奶沒被嚇到吧?”林雨萱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她要的不僅是賠償。
襲翼看出她對嚴少烈很感興趣,因為她的轉變實在太大了。
“少烈,她需要休息,我們出去吧!”
“沒關係,我不累……”林雨萱連忙挽留嚴少烈。
“聽醫生的話,好好休息。”嚴少烈面無表情地把話說完,與襲翼並肩走出病房。
林雨萱一直目送他走出病房,才收回愛慕的目光。
“天啊!我實在無法相信自己能在今天同時看到嚴少烈和襲翼,而且撞我的人竟然是嚴少烈的奶奶,哈!真是天助我也。”
“哈哈……我才不想要任何賠償金,我一定要坐上嚴氏企業總裁夫人的位置。我在大學好歹也是系花,讓嚴少烈迷上我,應該不會是件太難的事,哈哈!”從小就想嫁給有錢人的林雨萱遇到這難得的好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故意在外面拖時間,想讓林雨萱生氣的看護走進病房,訝異地看著不停竊笑的林雨萱,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 00:10:04
第四章
“要喝咖啡嗎?”襲翼看著表情嚴肅的嚴少烈。
“不了,那女人嚴重嗎?”嚴少烈想到依然躺在病床上的林雨萱,顯得有些擔心。
從不關心外人的嚴少烈,是因為他奶奶撞傷了人才願意來的。孝順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奶奶心中有罪惡感,所以他一定會給林雨萱最完善的賠償。
“她的傷倒是不要緊,但是她的心……”
嚴少烈挑眉不解地看著襲翼臉上令人玩味的笑。
“她的心怎麼了?”
“被某人給偷走了。”襲翼所說的某人,指的正是嚴少烈。
“哼!不干我的事,我沒興趣。”嚴少烈表情極為冷淡的說。
此時,襲翼真希望林雨萱能看到嚴少烈對她不屑的表情。
“這我也知道,我是要你對那女人多提防。”說著,襲翼疲累地打了個呵欠。
嚴少烈嘴角上揚,揶揄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好友。
“你不是最注重睡眠品質的嗎?今天怎麼如此反常。更何況,你這院長的工作似乎每天都很輕鬆啊!”
確實如此,一向要求睡眠品質的襲翼很少會有精神不濟的時候,因為優雅如他,認為打呵欠非常不優雅。
有嚴重潔癖的襲冀,就連睡覺也有一貫的哲理,所以他每天都一定要睡上十二小時。但他並非是嗜睡,只是要求“規律”罷了。
“唉……還不是那喜歡大驚小怪的孟邪,昨天半夜猛敲我的門,幾乎快把我的門給拆了。他來找我竟然是要我檢查他的命根子,他昨晚似乎是吃了癟。”襲翼趴在桌上,疲累地半眯著眼,敘述昨晚發生的情形。
“聽說他昨晚碰的女人,可能有很深厚的武功底子,所以他傷得不輕。而且聽說,他連碰都還沒碰到她,就被打得如落水狗一般,真是慘啊!”想到昨晚的情形,襲翼不斷搖頭笑著。
昔日一向英姿煥發的孟邪,昨晚那副落魄護著命根子的蠢樣,他真應該替他照張相留念!
原本表情嚴肅的嚴少烈,聽到襲翼竟然以“深厚的武功底子”形容聶芙,不禁覺得好笑。
的確,她實在是個不太好對付的小刺蝟,外表天真無邪的她,其實隱藏著無數的利器。
看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嚴少烈,襲翼忍不住問:“什麼時候要介紹你的女人給我們認識?”
“今晚,有空嗎?”嚴少烈心想也該是公開的時候了,這不僅可以警惕想追求聶芙的人,也是解救他們的一種方式。因為只要是想要追求她的人,一定會被她惡整的。
“有!只要你這大忙人吩咐一聲,我定會捨命陪君子。而且我對那個能夠迷住你的女人非常好奇。”襲翼對好友將帶未婚妻露面感到十分新鮮且期待,原本疲累的身體也突然有了活力,一心期待晚上的到來。
☆ ☆ ☆ ☆
“喂!您好,這裡是聶公館。是……她還在睡。少爺,您放心,我會跟她說的,好,晚上見。”黃媽掛上電話後,馬上跑進主臥房。
“夫人、夫人!”黃媽欣喜地搖醒正在敷臉的范可娜。
“哎呀!黃媽,妳不知道敷臉的時候,不能動到我嗎?這樣可是會產生皺紋的!”
“夫人,別管那些皺紋了,嚴少爺要開始行動了。”
“什麼……妳說什麼?”范可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嚴少爺剛才打電話來,說今晚要約小姐出去。”
“真的嗎?”范可娜高興得早已忘了敷臉這回事。
“是真的,夫人……哈哈……”兩人興奮地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好不開心。
突然,黃媽想起范可娜還在敷臉。
“夫、夫人,您的臉……”黃媽指著她像斑駁牆壁一般的臉。
“啊——”
霎時,范可娜的慘叫聲和黃媽的搶救聲響起。
☆ ☆ ☆ ☆
叮咚——
“夫人,怎麼辦?嚴少爺已經來了,但小姐還是不肯起床。”黃媽心急如焚地詢問。
“妳先去開門,我再上樓去叫看看,別怠慢了我的準女婿。”范可娜說完,便衝上二樓,希望說服倔強的女兒。
“黃媽,您好,小芙呢?”嚴少烈看著黃媽慌亂的樣子,就約略猜到聶芙的意願了。
“她……夫人?”黃媽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從樓梯走下來,似乎是剛演完戲,正擦著眼角淚水的范可娜。
“沒用。”范可娜搖著頭,顯示自己剛剛所演的戲失敗了。
黃媽和范可娜兩人無奈地望著嚴少烈,要他自己想辦法。
看著為他努力許久的兩位女士,嚴少烈覺得這家人還真是可愛。
“妳們放心,我會努力的。”嚴少烈說完便上樓。
“夫人,嚴少爺真是個有禮貌又帥氣的人,我好喜歡他喔!”黃媽不停地讚美嚴少烈。
“我也是,真希望小芙能接受他。”范可娜也頻頻點頭,像是非常滿意這個未來的女婿。
嚴少烈步上二樓,看到一扇漆著粉色顏料的房門,便直覺地推開了門。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充滿少女情懷的粉色世界。
這可愛的房間讓嚴少烈感覺有股暖流注入長久冰冷的心。
嚴少烈走近聶芙的床邊,看到床上被棉被包覆的隆起,輕輕地撫摸著露在棉被外的髮絲,動作輕柔地像在對待什麼珍貴的寶物一般。
“哎喲!媽,別來勸我了,我是不會去的。”聶芙將棉被拉得更緊,表達自己堅決的意願。
聶芙在昨晚惡整了孟邪後,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家,孰料她父母早已答應嚴少烈的婚事。她原本還以為父親會舍不得她這麼快嫁出去,但他卻在昨天毫不猶豫地贊同,像是她沒人要似的。
昨晚氣了一整夜,今天又要她陪那混蛋出去,實在是更加氣人。因為生氣而導致臉部漲紅的聶芙,加上棉被隔絕了空氣,使她不得已鬆開棉被,吸取新鮮的空氣。
嚴少烈看到聶芙紅通通的臉頰,與珍珠般的耳垂,不禁伸手輕揉著那小巧可愛的耳垂。
“哎呀!媽……媽妳別弄……呵……好癢呀!”一向怕癢的聶芙拍開逗弄她耳垂的手。
嚴少烈俯身在聶芙耳邊吹氣。
“寶貝,起床囉!”
“是……是你?”聶芙聽到這再熟悉不過的低沉嗓音,驚嚇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嚴少烈俊逸的臉因為聶芙驚嚇的表情而笑了開來。
“你、你這大色狼……笑什麼?”聶芙瞪向笑得狂妄的嚴少烈,小臉再度漲紅。
“呵呵!”嚴少烈也不明白為何她總是能讓他的心情開懷。
“誰准你進來的?你還笑!”
終於止住笑意的嚴少烈冷不妨地拉開聶芙身上的絲帶。
“你幹嘛?色狼!”聶芙邊說邊拍打著在她身上胡來的手。
她身上穿的睡衣是以一條絲帶綁著的,若是被他拉下的話,豈不是會春光外洩!
“幫妳換衣服呀!”嚴少烈絲毫不停手地繼續解開她的衣服。
“幹嘛幫我換衣服,我才不要跟你出去……”聶芙看到自己的衣服已被褪到露出了乳溝,只好逼不得已地道:“好啦!我去……我去就是了。”
嚴少烈微笑地看著妥協的聶芙,有些不捨地停止手邊的動作。
聶芙趕緊拉著衣服迅速跳下床,不願洩露一絲春光,以免被嚴少烈占了便宜。她從櫃子裡隨便拿了一件洋裝逃難似的衝進浴室。
看著急於逃離自己的聶芙,嚴少烈只覺得好笑。
原本他拉著她的衣服,只是想嚇嚇她罷了,怎知自己的手竟像著了魔似的停不下來。
那件粉黃色的蕾絲睡衣,幾乎藏不住她曼妙的身軀,加上被他拉扯,她那片美麗雪白的胸脯呼之欲出,的確讓他感覺慾火焚身。
好在聶芙自己先投降,不然他實在不敢保證接下來將會如何發展。
“死色狼、大爛人!”浴室不時傳出一陣陣怒罵聲。
“寶貝!需要我進去幫忙嗎?”嚴少烈聞言失笑,忍不住又開口逗她。
☆ ☆ ☆ ☆
坐在車上的聶芙一直看著窗外,賭氣地不說話,而嚴少烈則是專心開車,亦不開口,使車內陷入異常的沉默。
車子停在一間極具隱密性的高級餐廳,嚴少烈轉頭看向依然噘著嘴的聶芙。
“到了,寶貝,快下車。”
聶芙故作沒聽到,毫不理會嚴少烈的話。
嚴少烈了解聶芙脾氣倔強,所以只好用別的方式治她。而且趁這機會也可以慰勞自己渴望的心,於是嚴少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擄獲聶芙粉嫩的小嘴。
“不要……唔……”聶芙慌張地想大叫,但她的這個舉動卻讓嚴少烈不費吹灰之力就品嘗到她口中的甜蜜,逗弄她的丁香小舌。
“唔……”驚慌失措的聶芙,因手腳被嚴少烈鉗制住而無法動彈,只好不斷扭動身體,希望能結束他的舉動,但純真的她卻不知道她現在的行為足以逼瘋一個男人。
嚴少烈因她不停扭動身體,更加無法控制地加深了吻。
過了好幾分鐘,嚴少烈終於放慢速度,以蜻蜓點水的方式輕啄聶芙因為他強烈索取而紅腫的櫻唇,不僅是給聶芙一個喘息的機會,也讓自己慢慢撫平體內極度想獲得紓解的慾望。
被吻得暈頭轉向的聶芙,因嚴少烈輕柔的動作而突然驚醒,連忙用力推開嚴少烈,衝出車門。
正當聶芙要跑走時,嚴少烈搶先一步用強而有力的臂膀圈住嬌小的她。
“妳似乎走錯了方向,寶貝。”
“我才不要進去,你這大色狼。”聶芙生氣地抬著頭,瞪著剛才占她便宜的嚴少烈。
嚴少烈露出微笑,再次貼近她充滿怒氣的小臉,邪惡的眼中透露對她的慾望。若是她再繼續反抗下去,他一定會再次欺凌她溫暖香甜的櫻唇。
“你別想……”聶芙像是察覺到他的慾念,馬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又被他給偷襲了去。
看著懷中的聶芙變乖了,他緊緊摟著她進入餐廳。
“少烈,這裡……她……她也來了。”孟邪開心地和剛進餐廳的嚴少烈揮手,怕他不知道位子在哪裡。
奇怪?他身邊的女人怎麼這麼眼熟?那……那不是……
孟邪連忙側過身,用手遮住自己的臉,生怕聶芙認出自己。怎麼沒人告訴他聶芙也會來?早知那混世女魔頭也會來,他一定會極力推辭,啊……現在怎麼辦?孟邪玩世不恭的臉上有一絲懼怕。
嚴少烈紳士地拉開椅子,輕柔的壓著聶芙的肩,待她坐下後,才向兩位好友介紹。
“這就是我的未婚妻,聶芙。”
“她不是上次跟蹤你的記者嗎?”襲翼看著眼前美麗的聶芙,不禁好奇地問。
她美麗的容貌和獨特的氣質,實在是很難忘記,所以襲翼一眼就認出了她。
襲翼發覺平常多話的孟邪今天有些反常,於是用手肘頂了頂他。
“喂!”
“什麼?對……對!她就是上次那個又傻又笨的記者嘛!”
孟邪怕襲翼知道昨晚自己糗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嚴少烈的未婚妻,連忙掩飾自己的懼怕,恢復以往輕浮的語氣,但仍是用手遮著臉。
“哈哈……哈……”嚴少烈聽好友這麼說,想到前些日子到自己家中作客的聶芙,不禁覺得好笑。
原本還在算計該如何對付嚴少烈的聶芙,因為三個男人的笑聲打擾了她沉思,不禁嬌斥出聲:“笑什麼?”
嚴少烈的大手圈住聶芙的小蠻腰,使力將她往自己懷裡帶,象徵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但他狂妄的舉動,卻引起她的不滿。
“你幹嘛啦?很痛耶!真是個自大的……唔……”聶芙還未數落完的話,全都被嚴少烈突如其來的吻給堵住了。
“你——”聶芙用力推開嚴少烈後,立刻用手胡亂擦拭紅唇。
聶芙生氣地瞪著他,不明白自己怎麼了,竟一直被嚴少烈欺負。
“哈……真是有趣。”在一旁看著他們的襲翼,心中覺得他們兩人的確很甜蜜。
聶芙不敢再與他正面交鋒,只好把氣出在另外兩人身上。
“你……笑什麼?”
聶芙看著眼前舉動優雅的斯文男子,心裡猜想他應該就是襲翼。她雙眼發亮,開心的問:“你就是襲翼吧?”
“是的,大嫂。”襲翼拿起咖啡杯,微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會對他感興趣。
“真的是你耶!”聶芙替遠在美國的朋友高興,柔兒,我替妳找到妳的男人了。
“對了,你是不是畢業於美國史丹佛大學醫學系?”聶芙再次問道,想確定他是否是好友口中的負心漢。
“嗯。”
“而且你非常喜歡純白的顏色,絕不碰不是處女的女人,因為你討厭碰別人用過的東西。”
聞言,襲翼嘴裡的咖啡差點噴了出來,他尷尬地看著嚴少烈。
“聽說你的屁股上有一塊小小的胎記,還有……”聶芙語出驚人地道出一長串有關襲翼的私事。
襲翼狐疑地看著聶芙,心想她怎麼知道這些事,除了已過世的母親,知道這些事的只有……那個曾讓他心痛的女人。
看著聶芙發亮的小臉,嚴少烈的臉色十分難看,自己的女人竟然對別的男人如此了解,讓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占有欲強的嚴少烈為了拉回聶芙的目光,拿著果汁遞向聶芙,要她停止對襲翼的好奇。
“等……咳……等一下,我還沒講完。”差一點嗆到的聶芙,瞪著臉色難看的嚴少烈。
本來十分生氣的聶芙,看到嚴少烈的臉,不禁有些疑惑。
“咦?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兒太冷,你的臉怎麼一直在變色?真的好奇怪喔!”她抬起嫩白的雙手,一會兒摸著他的俊臉,一會兒搓揉著,像是想將自己的溫暖傳給他。
“沒事了!”嚴少烈氣的是她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在談論別的男人,使他熾熱的心有些冷。
但她終於注意到他,並細心詢問,讓他強烈感受到一股暖流,原本糾結的心登時獲得了紓解。
“要不要叫服務生將空調關小一點?”聶芙再次詢問,怕他的身體不舒服。
聶芙雖然嘴裡不願承認嚴少烈,但從她細心的小動作與不間斷的關心,不難看出她早已接受了他。
“我沒事。”對於聶芙的關心,嚴少烈欣喜不已,不停地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溫柔地揉著她的黑髮。
“呵……好美的一幅畫呀!”襲翼排除先前的疑問,優雅地啜著咖啡,由衷地為好友找到伴侶而開心。
三人聊了許久,聶芙對襲翼身旁一直側臉拿手機裝忙的怪男子充滿懷疑。
“孟邪,你說對不對?”嚴少烈突然詢問一直在講手機的孟邪。
孟邪冷汗直冒,在心裡不停咒罵。
“孟邪?呵呵,真是好久不見啊!”原來是他,聶芙開心地與孟邪打招呼。
“你們認識?”襲翼狐疑地看著畏畏縮縮的好友。
“是呀!我們在宴會上認識的。”聶芙看到孟邪一臉窘迫,煞是覺得好玩,不禁想再捉弄他一番。
“對呀、對呀!”孟邪一邊回答,一邊哀求地看著聶芙,希冀她別把真相說出來。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看著有如熱鍋上螞蟻的孟邪,嚴少烈覺得很可憐,於是替他解圍。
襲翼發現店裡漸漸出現了嘈雜聲,也明白他們引起了騷動。
“走吧!”
“孟邪耶……好帥喔!還有襲翼,真是英俊,咦?那不是嚴少烈嗎?”他們還未起身,就聽到尖叫聲此起彼落。
嚴少烈馬上拉起聶芙,迅速離開。
有一桌坐著三個女人,其中一個尖酸刻薄地道:“嚴少烈真奇怪,他身邊的女人又沒有多好,只是頭髮比較黑罷了!根本還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
在一旁的女人也說:“她的眼睛是比較圓,鼻子比我挺一些,身材也只比我好一點。”
第三個女人也接著說:“哈……她的嘴巴比我還要小,她輸了,哈哈!她也沒有多好,我真不懂嚴少烈怎麼會選她呢?”
另一桌的男士們早已被聶芙絕美的容顏迷昏了頭,聽到有人批評他們的女神,生氣地道:“我們才不懂妳們,拜託!妳們批評的詞彙裡,沒有一樣是在說她的壞,都只是在說明妳們不如她罷了。”
男女主角都已走遠,餐廳裡卻依然充斥著濃厚的火藥味。
坐在孟邪的車裡,看著在一旁心情愉快的孟邪,襲翼不禁開始懷疑他與聶芙的相遇方式。
另一邊,嚴少烈開著車,不時地關心著身旁的聶芙,她的臉因怒氣而更加嬌艷。
“哼!這樣做好像有點太便宜了她們,我應該再用一些……”聶芙因為那些女人的批評而非常生氣。
她趁嚴少烈買單時,在那三個女人的飲料裡灑了鹽和胡椒,更在那個罵她是乳臭未乾的小女孩的女人背後,倒了冰塊。
嚴少烈搖頭嘆息。唉!有這個小魔頭在,以後他的日子將會很難過。
☆ ☆ ☆ ☆
“林小姐,妳就先住這間,如果有需要,就直接跟老劉說一聲。”連蓉荷心有歉意地對林雨萱道。
“奶奶……我可以這樣叫您嗎?”林雨萱故作可憐地看著連蓉荷。
“可以呀!林小姐。”連蓉荷看著對自己微笑示好的林雨萱,很高興她原諒了自己。
“奶奶,您別這麼生疏地叫我了,可以叫我雨萱呀!而且是我自己太不小心,您就別再自責了,況且您願意收留我這孤兒,我……”說著說著,林雨萱紅了眼。
“好好好,雨萱,妳別難過,奶奶會照顧妳的,趕快休息吧!”生性慈祥的連蓉荷,十分同情可憐的林雨萱。
一走出房間,關上門後,連蓉荷心想,自己定要為林雨萱找個好人家,不再讓她受苦。
而躺在床上的林雨萱則壓抑著歡喜的心情。
“耶!這真是成功的第一步,這樣我就能天天看到嚴少烈了。”
今天在連蓉荷探病時,林雨萱便告訴她說自己不敢獨自住在醫院,還騙她說自己是個孤兒,因此討厭孤單的感覺。
因為心懷愧疚,加上一向悲天憫人,連蓉荷為了想讓她的病情加速好轉,便讓她住進了嚴宅。
☆☆
嚴少烈回家後,看到在醫院裡請的看護竟然在家忙進忙出的,感到有些奇怪,正想開口詢問,剛從廚房走出來的連蓉荷卻叫住了他。
“少烈,你過來。”
“奶奶,看護怎麼會在家裡?”
“我把林小姐帶回家裡,這樣比較好照顧她。”
除了聶芙,對其他女人毫無興趣的嚴少烈,不解地看著連蓉荷。
“林小姐?”
“就是被我撞到的那個女孩,你不會反對吧?我怕會影響到你,所以把她安置在一樓的客房。”連蓉荷有些戰戰兢兢的,生怕他會反對。
嚴少烈聳了聳肩,心想在聶芙還未嫁進門前,能有個人來陪奶奶也好。
“奶奶,您決定就好了,您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 ☆ ☆ ☆
“唉……好無聊喔!”聶芙躺在白色絨毛地毯上,玩著正在睡覺的小王子耳朵。
“那對程氏夫婦終於去補度蜜月,爸媽也去南部玩,唉……就連家中的狗也一直在睡覺,我好無聊喔!”
聶芙從起床到現在,已經喊了不下十次的無聊。
鈴——鈴——
“汪汪!”被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的小王子不滿地叫了幾聲,然後又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睡覺。
“喂!找誰?”無聊到發慌的聶芙不耐煩地說著。
(找妳呀!寶貝。)嚴少烈聽出她似乎不太高興。
“又有什麼事?”聽到是嚴少烈,她更加氣憤。
(怎麼啦?是哪個人讓我的寶貝生氣了?)
嚴少烈低沉的聲音彷彿有安定人心的功用,聶芙原本煩躁的心情頓時平靜了許多。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下來,我在妳家門口,我們出去!)
聽到“出去”二字,聶芙開心地迅速衝下樓,不等嚴少烈開車門,便徑自跳了進去。
“我、我們要去哪兒?”因為跑得太快,聶芙有些喘不過氣。
看著臉上充滿期待的聶芙,嚴少烈寵溺地笑了。這個性情多變的女人還真是難以捉摸,剛剛還在生氣,現在卻開心得像什麼似的。
“妳餓不餓?”
“我才不餓,快!我們要去哪裡玩?”聶芙再次問道。
“別急,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想去哪裡玩再去玩吧!”
最後,他們決定在路邊的一家海產店祭五臟廟。
“吃慢一點,又沒有人在趕妳。”嚴少烈看著狼吞虎咽的聶芙,不禁想發笑。
“古人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所以……我們要吃快一點,才能找到好位子……玩水……咳……咳……”聶芙嘴巴塞滿了食物,卻還不忘說話,一個不小心就噎著了。
“小心一點,來,喝口水。”嚴少烈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順氣。
“咳咳,真難過,這些臭蝦子幹嘛有殼啊?害我吃得這麼麻煩,咳……”聶芙把自己噎到的原因,全都推給前面那盤可憐的蝦子。
沒吃幾口的嚴少烈,見聶芙猴急的吃相大笑出聲。和這有趣的女人一同吃飯,還真是感覺幸福啊!
於是,為了讓聶芙方便將蝦子入口,他便細心地為她剝殼,將蝦肉全放在她的碗裡。
嚴少烈明天將去日本視察分公司的營運,為了能多看聶芙幾眼,所以他特地提早下班,想多製造兩人共處的時光。
黑色的跑車奔馳在通往宜蘭的路上,嚴少烈想要擁有和聶芙獨處的空間,於是選擇離台北較遠的海水浴場。
“呼!吃得真飽。”聶芙摸著因吃飽而鼓脹的小肚子。
看著窗外美麗的景色,聶芙不禁在車內大聲歡呼:“哇!好美麗、好壯觀的海。”
“哈哈,你看有人在玩水上摩托車耶!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聶芙欣喜的聲音充斥在車子裡。
車子停在福隆沙灘的某一角,聶芙迫不及待地奔向美麗的沙灘,蹦蹦跳跳地就像個貪玩的孩子。
身著米白色連身洋裝的聶芙,奔跑在陽光灑落的沙灘上,陣陣海風吹拂她輕柔的髮絲與衣裳,就像天使般地美麗動人。
聶芙渾身散發出的淡淡芳香隨著涼爽的風飄向靜靜坐在一旁的嚴少烈,更吹動了他封閉已久的心。
接著,她突然瞥向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嚴少烈,奔向他,使盡全力將他從沙灘上拉起。
“你也來玩嘛!別像塊木頭一樣一直坐在這兒。”
被聶芙拉起的嚴少烈,被她逼著做一些苦力,一會兒被迫躺在沙堆裡,讓她做一個人像;一會兒又必須幫她用沙子在沙灘上堆成老虎、龍或是城堡,然而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半點倦態,只有滿滿的寵溺。
許久,玩累的聶芙倒坐在沙灘上,仰望著天空中逐漸落下的夕陽,突發奇想地道:“喂!我的腳好酸,可是我又想追夕陽,你能不能……”
聽到聶芙如此稱呼他,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想給她一點教訓。
“你、你幹嘛親我?”
“因為妳用詞不當,所以懲罰妳。”
“嚴少烈……唔……”嚴少烈再次欺上她的唇。
“你……”他的眼神告訴她若再如此,他不能保證不會有第三次。
看著夕陽即將落下,聶芙不得不妥協,“好嘛!少烈。”
“上來吧!”嚴少烈蹲低身子,好讓聶芙爬上自己的背。
“好好玩喔!再快一點!太陽都快落到海裡去了。”
夕陽下,身穿黑與白的男女像極了天使與惡魔的化身——相處融洽的天使與惡魔。
嚴少烈走了許久,太陽也早已下山,他背上喋喋不休的聶芙也累得睡著了,毫無防備地在他背上沉睡,讓他感到很窩心。
嚴少烈走到跑車旁,輕柔地將她放在座位上,並幫她調整到最舒適的狀態,開車往回家的路前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 00:10:30
第五章
“什麼?嚴少烈出國了!”林雨萱微慍中帶點驚訝。
她每天都細心打扮自己,希望能與嚴少烈共進早餐和晚餐,但聽說公事繁忙的他很少有機會能在家裡吃飯,再加上他一回家後通常就直奔二樓,所以她住在這兒已有兩三天,卻從未碰到他,更別說是要執行她安排已久的計劃,讓他能夠喜歡上她了。
“是呀!”看護看著臉色大變的林雨萱,在心裡暗自偷笑。
林雨萱自從住進嚴宅後,個性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變得嬌弱、楚楚可憐,與以往大不相同。
她每天一直向老劉詢問一些有關嚴少烈的事,也時常跟在連蓉荷的身邊,打探有關嚴少烈的消息。
“喂!那他何時回來?”
看護毫不理會她,故意裝作忙碌沒聽到她說話,走出了房間。
“喂、喂!”
林雨萱盛怒的瞪著房門,在心裡嘀咕著:妳等著瞧,等我當上這個家的女主人後,我必定會給妳一點顏色瞧瞧。
☆ ☆ ☆ ☆
開車在街道上亂竄的聶芙煩悶不已,於是在車內開始碎碎念起來:“嚴少烈還真奇怪,平常不是老愛打電話煩我,或是到家中騷擾我的嗎?怎麼這幾天卻音訊全無,像突然消失似的。嘻嘻!那我就去突擊檢查好了。”
聶芙將車開向天母,目標是嚴少烈的住所。
☆ ☆ ☆ ☆
“喔!妳走慢一點……啊!妳這死奴才,妳弄痛我的腳了。”林雨萱放聲斥責攙扶她做復健的看護,因為今天家裡沒人,只剩下她與看護兩人,所以她才敢露出本性。
看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天知道她多不想協助這趾高氣昂的林雨萱做復健啊!
“喂!妳的臉幹嘛那麼臭啊?也不秤秤自己有幾兩重,還敢在這兒囂張,我快是這兒的女主人,妳真是……”林雨萱自以為自己已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盛怒的指責可憐的看護。
此番情景聶芙全看在眼裡,於是才剛下車的她又跳進車裡,加速奔馳離開了嚴宅。
☆ ☆ ☆ ☆
“哼!臭嚴少烈,還說喜歡我,騙人!騙子!難怪這幾天都不見蹤影,原來是家中早已私藏一個女人。誰希罕!我才不喜歡那個大色狼。”正在生氣的聶芙邊敲方向盤邊大罵嚴少烈。
痛罵一陣子後,聶芙突然感到驚訝。“咦!我幹嘛這麼生氣呀?呵……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嫁給他,不是更好嗎?”聶芙嘴裡雖這麼說,心裡卻有一種悶悶的感覺。
“唉……心情好煩悶呀!”聶芙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前進。
“算了,不如去喝酒算了,聽說酒可以消愁呢!”從沒喝過酒的聶芙決定趁這機會嘗試一下能讓人消愁的東西。
走進酒吧,聶芙東張西望地看著這燈紅酒綠的世界。
酒吧的一角有一道高瘦挺拔的身影,也是眾所矚目的焦點。
“嗨!好久不見。”聶芙開心的向那男人打招呼。
竟然能在這兒遇到熟人,感覺真是奇妙。
孟邪早已習慣女人向他搭訕。
他以為拍他肩膀的人又是一個即將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所以並不理會她,繼續喝著他的酒。
“喂!小子。”聶芙看著不理她的孟邪,再次用力地拍打他的肩膀。
背對聶芙的孟邪挑起了眉,心想:哼!這無理取鬧的女人一定是屬於死纏爛打型的。
看著依然不理她的孟邪,聶芙更是火大,於是大力地用手推著孟邪的後腦勺。“你重聽啊!”
“妳這無理取鬧的……”被激怒的孟邪正想轉身反擊時,一見到打他的女人竟是聶芙,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怎樣啊?”聶芙的口氣也不太好。
他們倆過大的聲音和極出色的外貌,引來眾人的目光。
害怕聶芙的行為會讓兩人出糗的孟邪急忙把盛怒的她拉下,讓她坐在他身旁的位子。
孟邪左顧右盼,等四周不再騷動後,才放心地與聶芙交談。
“妳幹嘛來這裡?”
“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而且我早已滿二十歲了。”
“不是啦!我是說少烈會準妳來這兒嗎?”
孟邪心想,她一定是偷偷來這裡的,因為嚴少烈是個有強烈占有欲的男人,他絕對不會准許他的女人來這種聲色場所。
聽到“嚴少烈”三個字,聶芙的心裡突然有一股氣。
“哼!他是誰呀!就算他是皇帝,也管不了我的。”於是,聶芙拿起孟邪面前的酒杯,將裡頭的烈酒一口氣飲盡。
“妳……”還來不及阻止她的孟邪馬上拿起旁邊的礦泉水,要她趕緊喝下去。
“咳……咳……這是什麼鬼玩意呀?好苦、好辣,真是難喝死了!”
聶芙用力拍著自己的胸脯,那種痛苦的感覺像是食道突然被火燒到一樣難受。
看著聶芙漲紅的清麗容顏及布滿淚水的汪汪大眼,孟邪突然覺得她既可愛又淘氣。
“哪有人這樣喝酒的,這種酒的酒精濃度至少有百分之四十五,一般人這樣喝一定會醉的。”孟邪像個大哥哥般輕拍著聶芙的背,單純、溫柔且毫無邪念;他看著鬼點子特多,整天都在想著該如何算計人家的聶芙,心中油然生起一股愛憐。
她竟然會想要喝酒,代表她一定是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難題,而具當他提到有關嚴少烈的事,她就馬上生氣,這不就表示著她現在這副模樣八成與嚴少烈脫不了關係。
聶芙一直閉口不談,但只要他一提到嚴少烈,她就放聲大罵他,像是受了什麼委屈般。
過了數分鐘,襲翼走進酒吧;他的步伐雖然很快,卻依然保持著優雅姿態走到孟邪的身旁。
襲翼打著呵欠,斜眼看孟邪。
“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我犧牲美好的睡眠來到這兒?”
一向要求生活規律的襲翼每天一定要睡上十二個小時,但今晚卻被孟邪打電話吵醒,心裡難免有些怒氣。
孟邪看到襲翼彷彿看到救星一般,於是使個眼色,要他幫忙解決身旁這位已喝醉的小妞。
襲翼看著不勝酒力、滿臉通紅的聶芙道:“是不是少烈惹妳生氣了?”
“對!就是他惹我生氣的,咯……”所謂酒後吐真言就是這麼回事。“那個大……咯!色狼,他、他竟然欺騙我的感情,在、在家私藏女人,嗚……”聶芙說著說著,突然哭了起來。“啊……嗚……大騙子,嗚……”
聶芙突然大哭,讓兩人不知該如何回應。
放聲大哭的聶芙再度引來眾人的目光,眾人彷彿都認為他們在欺負她。
無計可施的兩人只好連哄帶騙的將聶芙拉出去,結束這一場鬧劇。
因為哭太久而感到疲累的聶芙,在出了酒吧後就睡著了。
“妳別睡著呀!”孟邪努力地搖著躺在自己懷裡的聶芙,希望能借此搖醒她。
“別吵!”聶芙不滿身邊嘈雜的聲音,於是向孟邪用力揮了一拳。
“哎喲,好痛啊!”這一拳,剛好擊中孟邪脆弱的鼻子。
“喂……襲翼,你帶她回家。”孟邪揉著已瘀青的鼻子。
襲翼挑起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不!若是讓少烈知道我將她帶回家,不砍死我才怪!”
“我的好兄弟,拜託你啦!我不知道她住哪兒,也不能放她一個人在旅館裡。反正你妹妹不在家有空房間,你知道我那裡只有一個房間,要是讓她睡我的床,那我會被少烈劈死的,拜託啦!”
看著襲翼一臉不為所動的模樣,孟邪苦苦哀求。
“少烈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她睡在你那兒也會比較放心。”
“好吧!”襲翼決定不再繼續為難孟邪。
孟邪得到襲翼的許可,馬上將懷裡睡得正香甜的聶芙推給他,接著誠懇地向他道謝,然後二話不說地加速逃離現場,因為他怕襲翼突然反悔。
無奈之下,襲翼只有帶著聶芙回家。
進家門後的襲翼將懷裡熟睡的聶芙輕輕放在他妹妹的床上,發現她絕美動人的小臉似乎帶著一絲憂愁。
“真是委屈了妳。”襲翼輕輕撥去她臉上的髮絲。
襲翼知道聶芙誤會了嚴少烈,但這次的誤會剛好可以讓聶芙看清自己的心,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襲翼看著聶芙熟睡的臉是如此純真可愛,不禁想到那個曾經讓他痛徹心扉的女人。
如果他們之間的事也能像嚴少烈和聶芙一樣單純,該有多好。
心思細膩的襲翼在關門前替聶芙留了盞燈,怕她半夜醒來,在陌生的房間裡會感到害怕。
走出房門,襲翼恢復以往的平靜,一掃臉上的陰霾,撥了通電話給遠在日本的嚴少烈。
☆ ☆ ☆ ☆
嚴少烈因為襲翼的一通電話而得知當晚事情的經過,一想到心愛的女人為他傷心落淚,他再也無心繼續手邊的工作,立刻丟下工作搭機返回。
清晨時分,嚴少烈已到達台北,毫不猶豫地迅速趕到襲翼家。
“聶芙呢?”一路上奔波的嚴少烈,疲倦的臉上帶有一絲焦急。
“她在我妹的房間。”襲翼見嚴少烈竟為一個女人拋下工作,知道他是真的找到了他的幸福。
嚴少烈看著襲翼,發自內心地道:“謝謝你。”
說完,他大步走向襲翼所指的房間。
看著一個嬌小的身影縮在床上,清麗的臉龐依稀看得到哭過的痕跡,嚴少烈的心不禁猛然抽痛。
他心疼地輕拭她眼角的淚水,大手握住她小巧的肩頭,將她拉入自己寬闊的胸膛,緊緊地抱住她,在心中發誓自己這輩子絕不會再讓她為他傷心。
他溫柔的呵護讓原本皺著臉的聶芙突然陷入舒服安全的夢境,但她的嘴裡仍不時發出咒罵嚴少烈的咕噥聲。
“臭嚴少烈……大騙子……”
哭笑不得的嚴少烈,溫柔地在聶芙耳邊輕聲道:“寶貝,妳真的這麼討厭我嗎?”
他輕柔地將她擁在懷中,她罵他一句,他就更加抱緊她一些,像是在表達他對她的歉意。
站在門外許久的襲翼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為了這對戀人,他一晚都沒辦法好好睡覺,於是他做了個決定──破例提前上班。其實,他只是想到醫院裡好好補個眠。
☆ ☆ ☆ ☆
“啊……頭好痛。”聶芙一睡醒,便痛苦地抱頭哀號。
當她睜開眼,看到身旁竟然躺著一個男人,聶芙以為是自己眼花,於是揉了揉眼睛想再看清楚。
“你……唔……”正當她靠近他,還來不及看清他的長相時,小嘴就緊緊地被封住了。
結束了又深又長的早安吻,嚴少烈臉上露出滿足的笑,與小臉因喘不過氣而布滿紅潮的聶芙有極大的不同。
“早呀!”
“你……這大……大色狼。”青澀純真的聶芙對嚴少烈強烈的索吻還有些無法適應。
他撫摸著她因怒氣而漲紅的可愛小臉。
“寶貝,妳怎麼會這麼說呢?妳要好好學著,等我們結婚後,這是每天必備的工作。”
“誰要跟你結婚?做夢!”聶芙揮開他不正經的手。
不想才剛見面就爭吵的嚴少烈,抱著聶芙走出襲翼家,隨意揮手招來一部計程車,吩咐司機前往天母。
“你幹嘛?我才不要去你家。司機,請停車。”聶芙生氣地大喊著。
他幹嘛帶她回家?難道是要她去見他的女人嗎?不!
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司機看著照後鏡尋求答案,嚴少烈則用眼神示意司機繼續開車。
計程車繼續開著,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聶芙更加生氣地瞪著一臉毫不在意的嚴少烈。
“你叫司機停車。”
嚴少烈看著不肯妥協的聶芙,只好使出一貫絕招,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前座的司機看到這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識相地不打擾後座的小倆口,繼續專心開車。
因為害羞而臉紅的聶芙,一直到下了車,臉上的紅潮依舊不曾退去。
聶芙噘著嘴,“你……你不怕丟臉嗎?怎麼在司機面前親我?”
“我親我的老婆,還要看旁邊的人是誰嗎?”嚴少烈理所當然地道。
嚴少烈回答聶芙的問題後,又俯身吻上她的粉唇,感覺自己早已迷戀上了她香軟粉嫩的唇,無法自拔。
“你又來了,超級大色狼。”聶芙握拳往嚴少烈身上捶去。
他們一路追趕打鬧進入嚴宅,而這一幕則完全落入站在一樓窗口後的林雨萱眼裡。
她臉上滿布著憤怒與嫉妒,像是想將聶芙生吞活剝般。
“小芙兒,妳終於來了。”連蓉荷在房間裡,聽到了他們小倆口打情罵俏的聲音,連忙走了出來。
“奶奶!”原本一直想打嚴少烈的聶芙,一看到笑容滿面的連蓉荷,突然愣住了,高舉的拳頭也停在半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連蓉荷走近聶芙身旁摟著她坐下,慈祥的問:“是不是少烈惹妳生氣?”
“對……不、不是他啦!”聶芙紅著臉急忙否認。她總不能說嚴少烈吻了她。
“不是他?那是誰惹我們的小公主生氣?”連蓉荷心疼地繼續問。
“奶奶,沒有人惹我生氣。”聶芙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連蓉荷伸手摸著聶芙因生氣而紅得像蘋果的臉。
“那妳的臉怎麼這麼紅?”
“是……因為天氣冷……對!就是這個原因。”聶芙連忙胡亂謅了個理由。
“天氣冷?會嗎?”連蓉荷狐疑地看著陽光普照的天空。
“哈哈……哈……”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嚴少烈,聽到聶芙支支吾吾的解釋,不禁大笑起來。
聶芙朝嚴少烈丟了一個白眼警告他別胡亂說話。
“少烈,你不是要去日本半個月?怎麼才去五天就回來了?”連蓉荷看著站在一旁的嚴少烈,有些疑惑。
“日本?”聶芙不解地看著他。
“我是為了捉住老婆大人的心,所以才提早趕回來。”嚴少烈深情款款地看著一頭霧水的聶芙。
“所以我就叫你先訂婚嘛!”連蓉荷的聲音裡有著不滿。
在房裡打扮許久的林雨萱,故意跛著腳走出房門。
“雨萱,妳怎麼起來了?妳應該多多休息。”連蓉荷馬上起身,到她身旁攙扶著她,將她扶到沙發上。
“奶奶,您別這樣,我已經可以自己慢慢走了。”林雨萱在心中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笑得很燦爛。
看到聶芙後,她便覺得自己差了她一大截,聶芙實在是長得太美了,所以她現在只能盡量把自己打扮得出色一點,才不會被比下去。
聶芙睜大眼睛看著林雨萱。是她!上次在嚴少烈家中前院看到的那個氣焰高張的女人。
“小芙兒,她叫雨萱。雨萱,她叫聶芙,是少烈的未婚妻。”連蓉荷替兩人互相介紹。
“妳好。”聶芙禮貌地微微一笑。
“妳……好。”林雨萱被連蓉荷的介紹詞嚇到。她竟然是嚴少烈的未婚妻!嚴少烈已經有了未婚妻?
林雨萱不友善地上下打量著坐在嚴少烈身旁的聶芙。如果她真的是嚴少烈的未婚妻,對自己成為這個家女主人的計劃就是一大絆腳石,看來她得趕緊想個對策。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住在嚴家?聶芙心中有一大堆疑問,卻礙於場面不好發問。
聶芙看著林雨萱,感覺她對自己似乎不是很友善,甚至帶著敵意。
對,沒錯!女人的直覺一向是最準的,但為什麼呢?
不習慣有陌生人在場的嚴少烈,起身抱起正在觀察林雨萱的聶芙,轉身向連蓉荷道:“奶奶,我們先上去了,因為我們還有事要談。”
“誰……誰說我有事要跟你談啊?”嚴少烈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聶芙既驚嚇又害羞。
“放我下來,我又不是不會走路。”聶芙生氣地扭動身子,要嚴少烈將她放下。
“不行,我就是喜歡這樣抱著妳。”嚴少烈強烈地表示出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聽到嚴少烈如此露骨、霸道的回答,聶芙頓時羞紅了臉。
“好了、好了!別在這兒打情罵俏,你們趕快上去吧!”連蓉荷識趣地揮手,要他們趕快上樓去。
看著他們小倆口親密的模樣,連蓉荷不自覺地笑開了嘴,猜想孫子的婚期不遠了。
林雨萱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她原本努力打扮就是想讓嚴少烈注意到自己,孰料他非但不理她,還明顯地排斥她。
哼!妳這女人敢壞我的計劃,我一定不會讓妳稱心如意的。
☆ ☆ ☆ ☆
被嚴少烈抱到房間的聶芙,假裝生氣地輕捶他堅硬的胸膛。
“你要不要臉啊!竟敢在奶奶的面前抱我。”
嚴少烈微笑不語,將懷中的聶芙輕柔地放在床上,便開始動手脫起自己身上的襯衫。
“啊!你……你在幹嘛?”聶芙害羞地用手遮住眼睛。
迅速脫掉襯衫和長褲,身上只剩內褲的嚴少烈坐在床上,親吻著聶芙遮在臉上的細白纖手。
“你……啊!你幹嘛脫衣服?快……快穿上衣服,我有話要問你。”聶芙想阻止嚴少烈的親吻,睜開眼卻看到他幾乎全裸,連忙又再度閉起眼。
“寶貝,妳不是已經看過了嗎?”嚴少烈故意讓聶芙回想起之前她潛入他房間的事。
“那、那是逼不得已的。”聶芙仍然不願意睜開眼睛。
看著依然緊閉雙眼的聶芙,嚴少烈將她的小臉拉向自己,吻上她的櫻唇。
“唔……”聶芙嚇得睜開了眼,伸手想推開嚴少烈。
她原本是要推開他的,但她的手一碰到他赤裸的胸膛,他更加無法自製地加深了激烈的索吻,也讓她無力掙開他。
嚴少烈熱情的吻,讓原本抗拒的聶芙整個人暈陶陶的,迷失在他的索求之中。
他熾熱的舌滑進她充滿香氣的嘴裡,並立刻與她的丁香小舌激烈糾纏,一直到他感覺她喘不過氣,才依依不捨地暫且饒過她的唇,轉向她似珍珠般的小巧耳垂。
“呵呵……你別這樣,好癢喔!”敏感的聶芙,因為嚴少烈又親又舔的動作而幾乎無法忍受。
“別動!”他繼續攻往下一個陣地,但卻又毫無預警地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哎喲……好痛喔!”聶芙吃痛地撫著自己的耳垂。
嚴少烈毫不在意地繼續沿著她耳朵下方一路親吻她滑嫩的肌膚,一直來到她豐滿柔軟的胸前。
突然,聶芙感到胸前一涼,發現他正在解開她的內衣,洋裝則早已被褪至腰際,她害怕地連忙用雙手遮住裸露的酥胸。
“你……你幹嘛脫我的衣服?”聶芙害羞不已,雙手緊緊遮住胸部。
嚴少烈看著聶芙護在胸前的雙手,不禁有些心疼她那嫩白豐滿的酥胸被如此不珍惜的力道壓著,於是他的大手鑽進她雙手的縫隙,溫柔地搓揉她的渾圓。但他那雙粗糙的大手,卻讓她從未讓人碰過的粉紅蓓蕾更加尖挺。
“你……哦……不要……”聶芙原本想阻止他,但他時輕時重的力道使她胸前有股酥麻漲痛的奇異感覺,也讓她說不出話來。
嚴少烈察覺她的雙手鬆了開來,連忙拉開她的手,迅速俯身含住一邊含苞待放的粉紅蓓蕾。
他早就想嘗嘗她的滋味,如今一嘗,果然如他想像中的一般美好。他放慢速度,用心品嘗著她。
“啊……嗯……”他的舌逗弄著她柔軟的頂端,她禁不住體內的騷動,呻吟出聲。
他的大手也不得閒地愛撫她另一邊孤單的柔軟,甚至調皮地用兩根手指夾住她的尖挺拉扯。
聶芙在嚴少烈激烈的夾攻下,早已不知所措,只好害羞地緊閉雙眼,不敢看他。
嚴少烈聽到聶芙微弱的吟哦聲,體內的慾望即將瀕臨崩潰邊緣,嘴裡、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加重。
“啊……好痛……”聶芙因疼痛而張開了雙眼,用力推開嚴少烈在她胸前的頭。
嚴少烈抬起頭邪氣地對著她笑著,雙唇再度堵住她的,並緊緊抱著她泛紅的身子。
“嗯……哦……”當嚴少烈結實的身軀覆在她身上時,她情不自禁地叫出了聲音。
聶芙的叫聲對嚴少烈而言就像是鼓勵,他故意用自己的身體在她豐滿的身上摩擦。當他堅硬的乳頭撫過她的尖挺時,那種酥麻不可言喻的感覺,讓未經人事的聶芙不知所措地哭了起來。
嚴少烈雖然已瀕臨崩潰邊緣,但又不忍心傷害她,溫柔地在她耳邊呢喃:“哦……妳這折磨人的小妖精。”
當嚴少烈正要把手移到那片女性的神秘地帶時,卻感受到身下的她微微抽動身子。
於是,他強壓住自己的慾望,停止動作,看著香汗淋漓的聶芙,聲音沙啞的問:“寶貝,怎麼了?”
“嗚……”聶芙在聽到嚴少烈低沉沙啞的聲音後,眼淚掉得更狂。
“別哭了。”他心疼地抱著她,輕柔地撫著她的背。
“哇……嗚……”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見聶芙哭得如此傷心,嚴少烈細心地將她的衣服穿好,然後讓她的小臉靠在自己的胸膛,一手輕揉著她的頭髮,一手放在她的腰上。
哭了許久的聶芙,抵不過嚴少烈溫柔的輕哄,就這麼沉沉地進入夢鄉。
“寶貝,妳還真是會哭啊!”
她今天一定被他嚇壞了,看她哭得如此傷心,他不知為何有種心痛的感覺。原本他只是想吻吻她,但在看到她豐滿的嬌軀後,他實在無法克制自己對她強烈的慾望。
看著趴睡在他胸前的可愛女人,嚴少烈幸福地笑了。
“對不起,寶貝。”
嚴少烈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控過,一向自製力足夠的他,在碰到心愛的女人後,再大的定力也因為性感純潔的她而消失殆盡了!
☆ ☆ ☆ ☆
天色昏黃,黑夜即將到來,一直站在院子裡觀看嚴少烈房裡動靜的林雨萱不禁有些著急。
“天色已暗,他們怎麼還不出來?哼!她真是個狐狸精,剛才還裝出天真純潔的模樣,不知道進房後用了什麼樣的招數,讓嚴少烈遲遲未出房門。”林雨萱想起聶芙那張讓所有女人嫉妒的美顏,心裡更有氣。
“雨萱小姐,妳怎麼還站在這兒?”剛修剪完花園的老劉,關心地問著已經站在院子一下午的林雨萱。
林雨萱被身後突然傳出的聲音嚇到。“沒、沒什麼,我在做復健。”
“喔!可是現在天色已暗,會有很多蚊子出來叮人,雨萱小姐還是趕快進屋吧!”
“好,我們一起進去。”林雨萱勾著老劉的手一同進屋。
此時,他們正好碰上急急忙忙衝出來的聶芙。
“小芙小姐!”老劉喊著臉色紅潤的聶芙。
“啊……是你呀!劉伯。”聶芙趁嚴少烈還未醒來前,偷偷地溜了出來,被老劉這麼一叫,不禁嚇了一大跳。
“小芙小姐,少爺呢?”老劉奇怪地問。
“他、他還在睡覺。”聽到嚴少烈的名字,聶芙就想到今天下午火辣煽情的畫面,不禁羞紅了臉。
老劉看著臉紅的聶芙,不解的問:“小芙小姐,妳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沒事,我先走了,劉伯再見。”聶芙怕老劉看到她脖子上布滿嚴少烈的傑作,連忙快步離開。
“小芙小姐,我送妳回……”老劉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聶芙跳上計程車揚長而去。
在一旁看著聶芙怪異舉止的林雨萱,大約能猜出一二,於是更加嫉妒聶芙,生怕自己的計劃就此被破壞。
聶芙慌慌張張逃離的背影,全都映入站在二樓窗戶前已有一段時間的嚴少烈眼裡。
“呵呵……這小東西的動作還真是快。”
☆ ☆ ☆ ☆
聶芙躡手躡腳地回到家,以最快的速度衝進自己的房裡,生怕家人看到身上的紅痕,進入浴室想要洗掉殘留在她身上的他的味道。
看著鏡中雪白的身子布滿大大小小的紅痕,她不禁再度憶起不久前那個激情火辣的畫面,而那些畫面也在她的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
過了數日,這樣的情況一直未曾改善。
聶芙這幾天幾乎都沒有睡好,因為只要想到嚴少烈那天邪惡的行為,她的身體就似乎又感受到了那日奇異的感覺。
嚴少烈又去了日本,處理他未完的工作。
“好險,好在他去了日本工作,否則如果他現在來找我,我真的是無地自容了。”
聶芙越告訴自己不要在意,腦中越會浮現那些令她感到害羞的畫面。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那天竟然沒有奮力阻止地任他為所欲為,就很氣自己,心中也很懊悔。
況且……
當時那放浪的呻吟,竟是由她口中逸出的,她實在是太不檢點了。
“啊……不要再想了。”聶芙用棉被蓋住自己的頭,希望可以把那天的事全都忘掉。
鈴——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聽到電話響起,她驚嚇地從被子裡跳出來,害怕電話是嚴少烈打來的,猶豫著該接還是不接,最後她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
(喂!妳是聶芙嗎?)
聽著話筒裡傳來微弱不清的聲音,田舒芸不禁懷疑這個有氣無力的聲音是不是老愛整人的鬼靈精聶芙。
聽到田舒芸的吼叫聲,聶芙才寬了心。
“喔……原來是妳呀!早說嘛!”
(妳這什麼態度啊!)
“好、好、好!大姐,請問您有何貴幹?這樣可以了吧?”聶芙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妳這沒良心的東西,我一回來就馬上打給妳,但黃媽說妳身體不舒服,所以不方便接電話,這怎麼可能嘛!)聶芙這個健康寶寶何曾生過病,八成是不想接電話的藉口。
“我……我是真的不舒服。”聶芙回答得有點心虛。
其實,這幾天她故意裝病,主要是為了躲避嚴少烈的電話,但她卻不能把這些事告訴田舒芸,否則那場賭注她就輸了。
(好吧!這次就先原諒妳好了。對了,妳沒忘記我們上次打的賭吧?現在怎麼樣啦?)在電話另一頭的田舒芸好奇地問。
“打賭?打什麼賭?喔!那……那正在我的掌握之中啊!”聶芙聞言更加心虛了。
(那妳要快一點,期限只剩下不到兩個禮拜了。)
“我……我知道。”
聶芙非常懊惱,此刻她還真想認輸,因為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勇氣再見嚴少烈,但又不能輸了這場賭注。
唉!真是為難啊!
只要一想到上次嚴少烈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模樣,聶芙不禁卻步,心中也有些遲疑。
(對了!小芙,我從地中海和法國帶了禮物準備要送給妳,我們明天下午出來喝茶,怎樣?)
“好呀!幾點?”聶芙也想出去透透氣,希望能借此淡忘那些困擾她許久的事。
(明天再打給妳好了,拜!)田舒芸掛上電話,開心地衝上二樓,整理她準備要送給聶芙的禮物。
這次,她去法國買了兩件純手工製造的蕾絲睡衣,她替自己選了件白色的,而黑色那件則要送給聶芙。
那兩件質感極佳的蕾絲睡衣就有如透明的薄紗般,根本遮不了什麼。但是田舒芸知道聶芙收到這份禮物後必定會喜歡得愛不釋手,因為這可是她最喜愛的蕾絲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 00:10:53
第六章
“小芙,我好想妳喔!”田舒芸提早到了兩人約定的餐廳,看到剛進門的聶芙,興奮地衝了過去抱著她。
“呵……我也是。”聶芙也緊緊地抱著田舒芸。
餐廳裡的客人無不將目光轉移至她們身上,畢竟能同時看到兩個美女是非常難得的。
“小芙,妳看!這就是我要送妳的禮物。”田舒芸拿起身旁一袋包裝精美的禮物遞給她。
看著田舒芸手中那一大袋禮物,聶芙開玩笑地道:“幹嘛買這麼多東西?我看司癸大哥的錢應該都被妳揮霍光了。”
“那是應該的,誰教他要硬拉著我陪他出國度蜜月,害我的咖啡店損失了不少。”
田舒芸一想到自己的老公,就有一肚子氣。
“好了,我們別管他。對了、對了!妳先打開米色那一小袋,看看我買了什麼好東西給妳。”田舒芸期待地看著聶芙,希望她臉上能夠出現如她預期的驚訝。
聶芙拆開包裝,攤開那件黑色的睡衣,欣喜地大叫:“哇!黑色蕾絲耶!好美,我好喜歡喔!”
“呵呵,我就說妳一定會喜歡,我老公還一直要我選另外一件紅色的,真是一點眼光都沒有。當時我就想妳白皙的膚色配上這件黑色蕾絲再適合不過了。”田舒芸說了一長串的話,目的只是想證明自己的眼光不差。
“謝謝妳,舒芸。”收到這份禮物,她感到非常開心。
她突然有個奇怪的念頭,若是在嚴少烈面前穿這件睡衣,不知道他會怎樣?想著想著,她的臉便不自覺地紅了。
在餐廳一角注意她們多時的林雨萱,自聶芙家中傭人口中得知她的行蹤便尾隨而至。
林雨萱與她收買的女子一起走進餐廳,故意選擇靠近聶芙的座位。
“嗨!聶芙,真高興在這裡見到妳。”林雨萱假裝巧遇,親切地走向聶芙,熱情地對她打招呼。
正專心與田舒芸聊天的聶芙,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不悅地抬起頭想看看是誰這麼不識相。
是她!那個住在嚴少烈家裡的神秘女子。
上次她原本就想問嚴少烈這女人的身份,但他那色狼般的舉動,害她什麼話都沒問到就落荒而逃了。
“妳好。”聶芙雖然心中滿是疑問,還是有禮貌地回以一笑,然後轉向田舒芸,繼續剛才未完的話題。
田舒芸偷瞄著濃妝艷抹、看似城府極深的林雨萱,有些懷疑聶芙怎麼會認識這種朋友。
“她是誰?”
“嗯……見過一次面,不是很熟。”聶芙慌亂地回道,因為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那女人的身份。
“喔!原來如此,我剛還在想,妳怎麼可能會交這種朋友呢!”田舒芸小聲地道。
接著,她們的注意力再度拉回彼此身上,繼續先前未結束的話題,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林雨萱斜睨著聶芙,準備按計劃行事。哼!等一下我會讓妳痛不欲生的。
“雨萱,妳現在過得怎樣?”接收到林雨萱的暗示,為了得到優渥報酬的女子佯裝熱絡地問。
“很好,我很感謝他們。”林雨萱故意放大說話的音量,好讓隔壁桌的聶芙能夠清楚聽到她們談話的內容。
“妳不是說她的孫子喜歡上妳了嗎?”女子心想只要演完這齣戲便有錢可拿,更加賣力地演出。
林雨萱故作甜蜜,笑而不答。
“那你們有沒有進一步……”女子看到雇主露出稱讚的目光,所以更加融入先前安排好的劇情。
林雨萱假裝害羞地打著對面的女子。
“哎喲!別問了。”
“快說嘛!”
“有啦!他、他每晚都會到我房間要求……”林雨萱故作害羞的模樣。
“要求什麼?”
“妳、妳很煩耶!反……反正就是他……對我很熱情嘛!別再問了。”
“那他要娶妳嗎?”
聞言,林雨萱低下頭啜泣,表情顯得非常無辜。
“他已經有未婚妻了,不過沒關係,只要他還愛我,只要我能待在他身邊,就算要我做小的,我也心甘情願。”
聶芙假裝專心聽著田舒芸訴說他們夫妻出外旅遊的趣事,告訴自己不要去理會林雨萱說的話,但不知為何,她們說話的內容還是一五一十地傳進她耳裡。
不!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玩弄我……此刻,她彷彿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聶芙突然覺得胸口很悶,心陣陣抽痛,顫抖著聲音道:“舒芸,我……我們回家了好嗎?”
田舒芸看著面色慘白的聶芙,不禁有些擔心。
“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我想要……回……回家。”聶芙深受打擊,強忍著盈眶的淚水。
“好,我們走。”田舒芸見她一副快昏倒的模樣,二話不說就收拾東西,扶著虛弱的她離開。
在一旁觀察聶芙的林雨萱,見她們起身準備要走,佯裝關心地問:“妳們要走了?”
眼中的淚水即將決堤,聶芙無法再理會她,只是失魂落魄地跟著田舒芸離開。
走出餐廳,田舒芸對著聶芙道:“剛才那個女人看起來真是怪,越看她越不舒服,總覺得她肚子裡懷有一堆詭計。”
“舒芸,妳先回去好嗎?我想……我想到有一件事忘了做。”聶芙紅著眼,哽咽地說。
田舒芸十分不放心留下她一個人。
“可是,妳現在這樣子,我很擔心耶!”
“我辦完事後,就會馬上回家休息,妳別擔心。”聶芙努力壓抑著淚水,勉強露出微笑,想讓田舒芸寬心。
“好吧!那妳自己要小心一點。”見她如此堅持,田舒芸只好將禮物給她,轉身招來一部計程車。
上了計程車的田舒芸,依然擔心地將頭伸出車窗。
“小芙,妳還好吧?”
“我沒……我沒事,妳快走吧!”聶芙再度露出微笑,希望田舒芸別替自己擔心。
“我走囉!”田舒芸看著她臉上的苦笑,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於是立刻打了通電話到聶家。
“黃媽,我是舒芸,小芙回到家後,打通電話告訴我好嗎?”
田舒芸一走,聶芙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傷,淚水決堤,步履踉蹌地走在街上。
聶芙絕望地低聲吶喊:“好痛!我的心好痛……原來愛上一個人很容易,想忘記卻很難。”聶芙直到此刻才發覺自己已經愛上了嚴少烈。
“哈哈!”看到聶芙狼狽的模樣,林雨萱笑得好不開心。
“怎麼樣,我配合得不錯吧?哈哈!”
“這次多虧有妳,這是妳的報酬。”林雨萱從皮包拿出一個紙袋遞給她,從紙袋的厚度不難看出裡頭是一大疊紙鈔。
拿到如此厚重的酬勞,女子像得到了大獎似的,高興得連忙向林雨萱道謝。
“謝謝、謝謝!”
☆ ☆ ☆ ☆
“喂!親愛的,妳現在在哪兒?”孟邪剛下車,帥氣地甩上車門,邊走邊講電話。
(我快到了,你要等我喔!)電話裡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
“好,我會先好好為妳準備的。”孟邪掛上電話,快步往飯店走去,步伐顯得有些猴急。
“咦!那是……”孟邪看到飯店前面,站著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
那……那不是聶芙嗎?
孟邪立刻走向她,惡作劇地用大手一把罩住聶芙的頭。
“小魔頭,妳在這兒幹嘛?”
說完,將聶芙的頭轉向自己,看到的卻是她梨花帶淚的臉龐,孟邪不禁嚇了一大跳。
“妳、妳怎麼了?該不是會少烈死……死了吧?”
看她哭得傷心欲絕,孟邪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的愛人死了,所以才會哭得這麼悽滲。
“嗚……嗚……”聶芙搖著頭。
“呼!還好他沒死,那難道是……妳被壞人強……強暴了?”孟邪又想到另一個可能。
“嗚……”聶芙還是搖頭。
“如果少烈沒死,而妳又沒有被人強暴,那還有什麼好哭的?”孟邪不解地低頭看著傷心欲絕的聶芙。
“嚴、嚴少烈跟……跟別的女人……哇!”說著說著,想到林雨萱的那席話,她哭得更大聲了。
“少烈跟別的女人什麼?別哭、別哭,好好說嘛!”孟邪輕拍聶芙的背,安撫著她。
“他、他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嗚……”聶芙抽抽噎噎地道。
“什麼?少烈竟然跟別的女人上床?”孟邪聞言氣憤不已。
“對……嗚……”聽到有人替她出氣,讓聶芙倍感窩心,淚水也漸漸止住。
“少烈太過分了,他竟然跟別的女人……上床?咦!他跟別的女人上床有啥好哭的?”孟邪原本想替聶芙罵嚴少烈,但他仔細想想,這有何不可呢?若能每天換一個床伴,才夠新鮮嘛!
聽到原本幫她的孟邪竟然說沒什麼,聶芙生氣地瞪向他。
“你說什麼?”
“這真的沒什麼,男人嘛!偶爾勞動身體有何不可?”孟邪帥氣地甩著頭髮。
看著他玩世不恭的態度,她把所有的氣全出在他身上,使盡全力地踩向他脆弱的腳。
“啊!好痛……妳……妳幹嘛又踩我的腳?”孟邪抬起自己無辜的腳,吃痛地在原地跳著。
“哼!看到你就有氣。”
“妳……小心有車!”孟邪原本想要指責聶芙,卻突見她身後有一部機車迅速衝向她,連忙大聲警告。
“什麼?啊——”聽到孟邪的大吼,她看向後方,見機車朝自己衝來,嚇得愣在原地。
孟邪毫不猶豫地抱著聶芙,飛快地往後退到一旁。
“呼……好險喔!”看著懷中毫髮無傷的聶芙,孟邪放心地吁了一口氣。
兩人緊緊相擁的畫面被剛從日本回來的嚴少烈撞見,他憤怒得想殺掉自己的好友孟邪。
嚴少烈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前方緊緊相擁的男女,一個是他的好友,一個是他的女友,而他們背叛了他。
“少烈!”孟邪見嚴少烈走了過來,心中非常錯愕。他不是應該在日本嗎?
聶芙聽到“嚴少烈”三個字,低下了頭,不想見到那張令她傷心的臉。
但在嚴少烈的眼裡,他們的舉動更讓他確信他們背叛了自己。
嚴少烈二話不說地狠狠捧了孟邪一拳。
跌在地上的孟邪摸著被打痛的臉,錯愕地叫道:“少烈,你……你幹嘛打我?”
嚴少烈不理會他的話,朝他臉上又揮了一拳。
“你在幹嘛?”聶芙看嚴少烈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急忙擋在孟邪面前。
“走開!”看著聶芙奮不顧身地擋在孟邪面前,讓嚴少烈的心像被撕裂般的疼痛。
嚴少烈用力地拉住聶芙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跟我走。”
聶芙生氣地甩開他的手,“不走!”
他欺騙了她的感情,又無緣無故地毆打自己的好友,他根本就是無情無義的野獸。
聶芙的態度讓嚴少烈更加憤怒地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丟入車內。
“啊!好痛!”聶芙瞪著毫不憐香惜玉的嚴少烈,心中的憤怒不亞於他。
“劉伯,開車。”嚴少烈吩咐前座的老劉。
看著他們離開,孟邪忍痛起身,擦拭著嘴角的血漬,心裡感到非常納悶。
“我是怎麼了,怎麼這麼衰呀?”他拖著疼痛的身子走向飯店,想要尋求最後一絲安慰。
☆ ☆ ☆ ☆
“放我下去。”聶芙伸手欲開車門。
嚴少烈將她緊緊扣在自己身邊,讓她動彈不得。
“你、你這無賴,放我下去!”她扭動著身體,想擺脫他的鉗制。
被逼到極限的他,大聲吼道:“坐好。”
聶芙從未被人罵過,不禁被他勃發的怒氣嚇住,淚水也忍不住滑落。
嚴少烈感覺懷中的她安靜了下來,漸漸放鬆手上的力道,突然,一滴淚水落在手背。
她在哭嗎?因為擔心孟邪而哭嗎?嚴少烈憤怒地不理會聶芙,理智早已被濃濃的醋意所矇蔽。
在前座開車的老劉見狀,為了不讓他們互相傷害對方,隨便找個話題想打破沉默。
“少爺,我已經把那個壞女人送出去了。”
“嗯。”嚴少烈只是低沉地回應一聲。
“老夫人知道林雨萱半夜跑去引誘少爺後,就生氣地將她趕了出去。但在她離開之前,竟惡毒地威脅老夫人。她說就算她得不到少爺,也不會讓別的女人得到少爺。”老劉越說越激動,想到林雨萱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他就有一肚子氣。
聶芙聽到劉伯的話,不禁張大了眼。
什麼?難道是她誤會了他?那她下午的淚不都白流了!
哼!好一個林雨萱,她一定會雙倍奉還的。
不甘心被騙的聶芙,心中已經開始計劃該如何惡整林雨萱,殊不知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
回到嚴宅,嚴少烈將聶芙抱向二樓,放在他黑色的床上,動手解開她的衣裳,只留下一件底褲,讓她曼妙美好的身子毫不保留地呈現在他面前。
還在想著該如何整林雨萱的聶芙,突然覺得全身一涼。
“好冷!”她用雙手環著自己發抖的身體,才發覺自己不著寸縷。
“啊!你……你幹嘛?”聶芙驚訝地大叫。
他不理會她,自顧自地脫掉自己身上的束縛。
“你……你別……唔……”她抱怨的小嘴立刻被他狠狠地吻住。
這次,嚴少烈的吻不若以往溫柔,他的蠻橫讓她感到害怕,握緊拳頭,用力地捶著他堅硬的胸膛。
聶芙排斥的舉動,讓他更加憤怒,不僅粗暴地蹂躪她的唇,雙手也毫不留情地開始往她身上侵略。
“是……是你逼我的。”無計可施的聶芙,只能用力地咬著他的唇,要他停止這一切。
她努力抗拒的行為,看在嚴少烈眼裡,就像是為了孟邪拼命想守住自己的清白。
他輕視地看著雙手護在胸前的聶芙,微扯起唇角。
“別再白費工夫了,今晚我要讓妳痛不欲生。”
“嚴少烈,你到底怎麼了?”看到他昔日溫柔的雙眼變得冷漠而陌生,她不禁害怕了起來。
嚴少烈不理會她眼中透露的害怕,用力一推,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邪惡地用手揉捏著她的渾圓。
“啊!好……好痛。”聶芙皺起眉,吃痛地叫出聲。
坐在她身上的嚴少烈,刻意忽略她痛苦的小臉,繼續用手蹂躪著她雪白柔嫩的身子。
“嗚……”在嚴少烈無情的施暴下,聶芙忍不住哭了起來。
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再也無法狠下心漠視她的傷心,俯身輕吻著她臉上的淚水。
“寶貝,別哭了。”
聽到他如以往般溫柔的聲音,她就像是找回了生命中極為重要的東西,欣喜地抱住他,抽抽噎噎的問:“少烈,你去哪裡了?我好想你。”
“別哭。”
聶芙無厘頭的說法,讓嚴少烈覺得好笑,他知道她是指剛剛那個盛怒無情的他,不像她以前所看到的他。
“你……你剛剛好可怕……嗚……”想到剛才的情景,聶芙忍不住又掉下了淚水。
他用自己的臉頰輕觸聶芙梨花帶雨的臉龐,懊悔地向她道歉。
“對不起,嚇到妳了。”
“嗚……”她緊緊地抱著他,生怕眼前溫柔的他會再變回剛剛那個冷酷的男人。
害怕過度的聶芙,忘了自己早已全身赤裸,緊緊地擁著嚴少烈,也引發了他的慾望。
聶芙豐滿飽實的渾圓不自覺地用力擠壓著嚴少烈的胸膛,讓他再也無法忍受地吻上她嬌艷的唇。
他的舌鑽進她溫熱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嘻鬧玩耍,大手則撫上她柔軟豐滿的渾圓,感受她的美好。
“唔……”聶芙抵擋不住他的熱情,情難自己地呻吟出聲。
“好美!真的好美。”他看著眼前雪白柔嫩的豐滿,讚嘆道。
“色狼,你別看。”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她害羞地用雙手遮住自己,不讓他看。
嚴少烈不悅地用力拉開她白晳的柔黃,用自己的雙手取代它們的位置,不停地搓揉著。
“啊……別……別這樣……”他粗糙的大手摩擦著她的細緻,讓她有種酥麻的快感。
光是撫摸嚴少烈仍嫌不夠,於是低下頭含住她脆弱的頂端,不時吸吮啃囓著,使她粉嫩的蓓蕾更加紅嫩,更加盛開。
“哦……”不知所措的她,只能躺在他身下,用心感受他口中的熱情,體會他帶給她的歡愉。
嚴少烈決定品嘗另一個看似孤單的蓓蕾,正要抬頭換邊時,卻被她的小手壓了下來。
“別走……”她閉著眼睛,不希望他停止令她舒服的動作。
“呵呵,妳這個貪心的小妖精。”他聽話地用力吸吮幾下,才移到另一邊繼續剛才的動作。
“啊……”為了補償剛剛忽略的左胸,他更加賣力地吸吮舔弄,讓它變得尖挺,而體內舒服的快感也讓她不禁叫了出聲,卻又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無助地抱著他的頭。
吻了許久,抬起頭看著那已被他吸吮得盛開的蓓蕾,他滿足地攻往下一個陣地。
全身酥軟的聶芙,以為男女間的幸福莫過於此,但當嚴少烈用他的雄偉摩擦她的柔軟時,她驚嚇地張大了眼。
“寶貝,妳看,我對妳有多瘋狂啊!”他將自己緊緊地貼著她。
“嗯……”聶芙紅著臉看著他,他們之間雖然隔著一層內褲,她卻依然能清楚感受到他強烈的慾望。
他將手擠進他們之間,用手點燃她體內的熱情,並愛撫著她性感神秘的禁地,流連不去。
“唔……”她害羞地輕夾雙腿。
他被夾住的手靈活轉動,動作輕柔地慢慢前進,小幅度地移動著。
“好痛……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身下傳來的異物感讓聶芙感覺很不舒服。
她因害怕而用力夾緊大腿,希望他不要傷害她。但未經人事的她,卻不知自己的舉動反而讓他的手更加深入。
“啊……痛……”聶芙的呼吸更加急促,使他緊緊地被她的柔軟包覆。
“別怕,放輕鬆。”嚴少烈強壓住自己瀕臨爆發邊緣的慾望,輕啄她粉嫩的蓓蕾,試圖安撫她。
他另一隻手溫柔地在她身體游移,想讓她能夠快一點適應,以免待會兒自己弄痛了她。
“嗯……”在他輕柔的呵護下,聶芙慢慢適應他的存在,夾緊的腿也放鬆了下來。
感覺到她的放鬆,嚴少烈的手更往內探入。
“少烈……”聶芙耐不住地扭動火熱的身子,像是在期待什麼似的,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寶貝,我在這兒。”
“少烈,求求你。”她體內有種亟欲爆發的熱流,讓她不知所措,只能開口要求他的幫助。
豆大的汗珠沿著他俊逸的臉龐滑下,他再也無法忍受這折磨人的渴望,他扯下她身上僅剩的蕾絲內褲,將自己的熾熱抵在她幽谷的入口。
“寶貝,看著我。”
“少烈……求你救我。”聶芙緊閉雙眼,不斷地扭著身子,希望能減輕自己體內的莫名渴望。
“寶貝,快看著我,我要妳今生今世永遠屬於我。”嚴少烈聲音低啞地喚著緊閉雙眼的聶芙。
她張開眼,看著眼前自己深愛的男人,深信他會愛自己一輩子。
嚴少烈不再猶豫地將碩大擠進她窄小的甬道,感覺她濕熱的緊窒,不禁讚嘆:“天啊!妳好緊。”
“嗯……”
她細微的呻吟鼓舞了他,他奮力一挺,衝破她最後的防線,將自己埋進她的最深處。
“好痛!”聶芙哭叫著想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嚴少烈推開。
“寶貝,對不起,我無法控制……”聶芙因劇痛而緊縮的甬道讓他無法克制地瘋狂抽動。
“啊……”在他猛烈的攻勢下,她只能無力地承受著。
“寶貝!”快被逼瘋的嚴少烈狂吼出聲。在瀕臨爆發的前一刻,他加快了速度,直搗她的最深處,將兩人一同帶往雲層頂端,最後滿足地癱在她柔軟溫熱的嬌軀上。
得到滿足的嚴少烈,生怕自己會壓傷身下嬌小的聶芙,欲離開她令他血脈僨張的身子。
“不……別走。”恢復清醒的聶芙用手環住他健壯的軀體,將他壓向自己,不讓他離開。
“寶貝,我這樣會壓傷妳的。”他在她身邊柔聲道。
“少烈,拜託別起來,我想感受你的存在。”她更加用力地將他緊緊壓向自己。
聶芙的一席話讓嚴少烈十分開心,他知道她是他一生中無法缺少的女人,他翻了個身,將她納入自己懷裡,因為他不想壓壞這個屬於他的稀世珍寶。
躺在他懷中的聶芙,將自己的小臉貼在他剛健的胸膛上,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聲。
他們吸嗅著對方的氣息,希望能記住對方的味道。
過了許久,埋在嚴少烈懷裡的聶芙,突然打破了溫馨的氛圍,抬起頭看著他。
“少烈,你幹嘛打孟邪?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
嚴少烈原本沉浸在擁著她的甜蜜中,聽到她提起孟邪,目光立刻由溫柔轉成憤怒。
“你怎麼不說話?”她疑惑地看著他。
“別提起他!”嚴少烈不悅地道,不希望因為孟邪而破壞他們之間美好的一切。
“你在生什麼氣?無辜被打的孟邪才有權利生氣吧!”她不悅地瞪著他,為救了自己的孟邪抱屈。
“我叫妳不要說話。”聽到她幫別的男人說話,更讓他感到憤怒。
“你凶什麼!”他不善的語氣讓聶芙的火氣也跟著上揚,坐起身來準備問個清楚。
但她不知道這樣的舉動,讓還埋在她體內的嚴少烈起了變化。
“你怎麼又不說話?”她不悅地問,完全忘了自己全身赤裸。
聶芙美麗豐滿的渾圓,因她的怒氣劇烈的晃動著,這驚心動魄、血脈憤張的畫面,完全呈現在躺她身下的嚴少烈眼前。
“寶貝……”嚴少烈暗啞地叫著她,目光轉為熾熱。
“幹、幹嘛?”坐在他身上的聶芙,明顯感受到體內的男性象徵有了變化,不禁羞紅了臉。
嚴少烈挺起身子,緩慢地開始移動。
“我、我還沒……沒說完……”她的手無力地抵著他的胸膛,不希望自己再次沉淪。
“不……不要……”
嚴少烈一個用力,輕易地將她壓回身下,輕輕地在她耳邊吹氣。
“別說話,用心去體會。”
嚴少烈強烈地擺動身體,帶著她奔向雲端。
他知道她是第一次,應該讓她多休息,但只要一碰到她那柔軟嬌美的身體,他就無法抗拒地在她身上索求更多。
是夜,兩具火熱的身體交纏不休,直至天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 00:11:16
第七章
孟邪一大清早,就坐在嚴少烈的辦公室等他。
“這臭小子,待我問清楚是什麼事,一定會狠狠地加倍討回來。”孟邪坐在沙發上生氣地罵道。
昨天無緣無故被打了兩拳讓孟邪心中十分不平,尤其嚴少烈打的還是他俊逸的臉。
難道嚴少烈不知道他一向是靠臉釣女人的嗎?挨了他那兩拳,害他連昨天應該享受的激情都沒了。
“孟律師,請喝咖啡。”李秘書走了進來,替已經自言自語許久的孟邪倒了不知第幾次的咖啡。
“謝謝妳,還是只有妳了解我。”孟邪再度對李秘書露出微笑,將手上的咖啡一口飲盡。
孟邪幾乎把嚴少烈的辦公室當成了自己的,一會兒躺在沙發上,一會兒坐在辦公椅上轉圈,有時候還會拿起桌上的資料畫圖,或者是躺在沙發上打個盹。
孟邪一個人將辦公室內能玩的都玩遍了,卻仍然不見嚴少烈的蹤影。
“奇怪!都幾點了,這工作狂怎麼可能還沒來呢?”
孟邪看著手上的錶。指針都已指到十點,他卻還沒來上班,這實在是太不像他了。
等了許久,孟邪也漸漸開始感到不耐煩。
“那個兔崽子是不是因為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才躲了起來?”
惜“日”如金的孟邪,今天整整花了一個上午在等嚴少烈,自然會覺得等待的時間很漫長。
“算了,下次碰到他再跟他算賬好了。”孟邪的怒氣早已被漫長的等待給磨盡,原本想為自己討回公道的他,現在只想立刻回到溫柔鄉,以彌補他所浪費的半天。
走出辦公室後,孟邪越想越不對,越想越氣人,於是又轉身踱步回嚴少烈的辦公室。
“哼!如果今天就此罷休的話,我實在是有點不服氣。”
他站在門邊左思右想,突然眼睛一亮。
“哈哈,就這麼辦!”孟邪決定將嚴少烈辦公室裡的高級黑色沙發搬走,將它放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這就當作是他對我的補償好了。”喃喃說完,孟邪馬上打了通電話到搬家公司。
當搬家工人將嚴少烈的黑色沙發帶走後,孟邪站在偌大的辦公室裡,突然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咦?怎麼好像有點空曠,那麼下次我再到這裡來,不就沒有地方可以躺了嗎?”
他左思右想,再度播了通電話到搬家公司。
這次他不是將這裡的東西搬走,而是請搬家工人帶某樣東西來。
“哈!大功告成。”孟邪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那張原本放在他辦公室裡,曾經純白的沙發,現在被放置在嚴少烈的辦公室裡。
那張斑白的沙發在嚴少烈黑色系的辦公室裡顯得非常不搭。
因沙發的主人有著邋遢的個性及不良生活習慣,使它變得又灰又黃,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嘿嘿!嚴少烈,你要好好答謝我。”孟邪將嚴少烈那張頂級尊貴的黑色貂皮沙發帶走,是因為想得到些賠償。但又因心軟的緣故,將自己辦公室裡破舊、不起眼,勉強還算是沙發的“小白”,轉送給嚴少烈。
“兄弟嘛!禮尚往來。”
孟邪在走出嚴少烈的辦公室前,輕拍著轉送給他的沙發,心裡突然有些感傷,畢竟它曾經陪伴他多年。
“小白,再見了,好好服侍你下一個主人。”
☆☆
“好酸喔!都是你啦!”聶芙揉著因嚴少烈索求過度而酸痛不已的大腿,還不忘給他一個白眼。
“對不起,我的寶貝!”嚴少烈將原本置於方向盤上的右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輕柔的按摩著,希望減輕她的酸痛。
“你這大色狼!好好專心開車。”
聶芙趕緊拉開他那不正經的手。
因為他的手雖然原本是在按摩她酸痛的大腿,但按著按著就滑進了她的大腿內則。
“呵呵,誰教妳讓我心癢難耐呢!”嚴少烈別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毫不掩飾對她的慾望。
“哼!不正經。”
“哈哈哈!寶貝,我不正經也只是為了妳一個人。”嚴少烈看著紅著臉、嘟著嘴的聶芙,覺得她實在是太可愛了。
笑了一會兒,嚴少烈的大手轉放在聶芙的肩上,輕柔的按摩著,因為他知道自己昨晚的過度索求和激烈動作,讓初經人事的她非常疲累。
其實他也告訴自己不要累壞了她,應該把次數減少,力道減輕,但一向自製力足夠的他,碰到了她柔軟滑嫩的嬌軀,就讓他完完全全地為她瘋狂,一直到今天下午才捨不得地和她出來吃飯。
“寶貝,妳真的要回家了嗎?”帶聶芙吃完晚餐的嚴少烈,因為不想馬上與她分離,所以故意一直繞遠路。
“那你等一下要去哪兒?”聶芙早已看出嚴少烈不想讓她回家,心裡甜絲絲的。
嚴少烈嘆了口氣。
“唉!我得去公司一趟,但我好想多陪陪妳。”
唉!若是他能有兄弟該有多好,那他便可以暫時放下手邊的工作,多花點時間與心愛的人相處。
但是,他還是不得不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昨晚他是因為太想她的緣故,所以又提前從日本回來,而今天又未能去公司,這對公司來說是件非常危險的事,甚至可能造成極大的損失。
“那我去陪你,順便檢查你的辦公室裡有沒有藏別的女人。”反正回家也是無聊,不如多了解他。
嚴少烈開心地吻了一下聶芙的嘴,加快速度往公司的方向行駛。
原本時速不到五十公里,還不斷繞遠路,但一聽到聶芙說要陪他去公司,不出幾分鐘,嚴少烈的車就已經停在公司的專用車位上了。
“好美喔!”聶芙不自覺地被眼前這棟美輪美奐的辦公大樓吸引。
嚴少烈摟著她的腰,在她的耳邊柔聲道:“寶貝,這以後都屬於妳一個人的。”
“那你呢?”聶芙俏皮地問。
“我早就已經是妳的啦!”嚴少烈故意將頭用力貼在她柔軟豐滿的酥胸上,試圖將自己揉進她的身體內。
“呵呵……不要弄啦!很痛……大色狼。”聶芙推開他不正經的頭,不依地輕斥道。
咻——
正當他們在門口打情罵俏時,一部重型機車直衝向他們。好在眼睛銳利的嚴少烈立刻將聶芙拉開,安置在他安全的懷裡。
“啊……好痛!”聶芙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一直等機車駛遠,嚴少烈才小心地放開懷中的聶芙,緊張萬分地查看她是否有受傷。
“你幹嘛突然抱我?害我的鼻子都歪了。”聶芙揉著自己被撞痛的鼻子,仰頭瞪著表情嚴肅的嚴少烈。
“對不起,我們先進去。”嚴少烈安撫著聶芙,抱著她快步走進公司,生怕剛才的事會再發生。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聶芙望著臉色凝重的嚴少烈。
“寶貝,妳最近有沒有惹到什麼人?或是有跟誰結怨?”嚴少烈看出剛剛那部機車是針對聶芙而來。
“沒有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聶芙不解地看向他。
“剛剛有一部機車似乎意圖要撞妳。”
聞言,聶芙自我解嘲地道:“機車!怎麼又是機車?我最近該不會是跟機車有仇吧?”
“妳的意思是說,之前曾被機車撞過?”嚴少烈非常擔心。
“對呀!就是昨天,還好孟邪救了我,要不然你就別想再看到我了。”聶芙戳著他堅硬的胸膛。
喔!原來昨天是他誤會了孟邪,看來他應該好好補償他,感激他救了他心愛的女人。
不過,這麼說來,那部機車真的是有計謀地要撞聶芙,但究竟是何人所策劃的呢?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嚴少烈心中有無數疑問,但他最怕的還是失去自己心愛的女人——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女人。
“這是什麼?”突然,聶芙指向嚴少烈辦公室裡的沙發。
聶芙從公司門口到嚴少烈的辦公室,一路上都對雕工細緻的設計嘖嘖稱奇,但走進嚴少烈的辦公室卻看到一張非常突兀的沙發,不禁有些錯愕。
“藝術家的眼光的確跟一般人有所不同,還真是獨特啊!”聶芙以為這沙發是某大藝術家的設計。
聶芙的驚訝聲引起嚴少烈的注意,他也看向沙發。錯愕之餘猜到這個東西的主人,九成九是邋遢過度的孟邪。
聶芙越看越覺得不對,一臉認真地道:“少烈,挑東西要看質感,不要只因為是藝術家設計的就買下來。就算要買,也只有孟邪適合這樣的風格,你根本一點也不適合。”
“呵呵,妳說對了。”聶芙拐彎罵人的技巧,好得讓嚴少烈佩服。
“你笑什麼?”聶芙一臉狐疑。
她應該沒有說錯啊!那他幹嘛一直笑呢?
“那張沙發是孟邪的。”至於孟邪的沙發為何會在這裡,他大概已經猜到了原因。
“原來這張沙發是他的呀!我就覺得你那麼偏愛黑色系,怎麼可能會買這種花花髒髒的東西。”聶芙也不禁有些佩服自己。
“你去忙你的,我要到處去逛逛,你不用理我。”聶芙朝一直在一旁陪她的嚴少烈說道。
“好!如果妳無聊,我們就回去。”
嚴少烈親了下聶芙飽滿的額頭,專心的開始辦公,但仍不時會抬起頭,看看聶芙在做些什麼。
聶芙逛完嚴少烈的辦公室後,無聊地坐在沙發上,她本來想到樓下去晃晃,但嚴少烈規定她必須待在他的視線範圍。
她無趣地左顧右盼,突然看到嚴少烈專心辦公的模樣,不知不覺就看癡了。
當嚴少烈忙完後,一抬起頭,卻看到聶芙一臉崇拜地望著自己,讓他非常窩心,於是輕聲呼喚她:“寶貝。”
“啊!幹嘛?”聶芙一被喚醒,便看到嚴少烈俊逸的臉上帶著一抹戲謔,不禁紅了臉。
“怎麼啦?是不是被妳的未婚夫給迷昏了?”嚴少烈走近聶芙身旁,俯身看著她嬌憨的模樣。
“沒、沒有,我只是看……唔……”聶芙急於否認的小嘴,被嚴少烈給堵住了。
☆ ☆ ☆ ☆
嚴少烈送聶芙回到家中,雖然心中十分不捨,但他知道自己昨晚的強烈索求累壞了她,所以他還是決定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離開了聶家,嚴少烈並不打算馬上回家。因為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一件攸關他深愛女人生命安全的事。所以,他必須去找孟邪,要他幫自己調查整件事的幕後指使者。
嚴少烈翻遍了孟邪的家及他在飯店的套房,卻都不見他的蹤影。
除了這兩個孟邪喜愛的地方,難道還有什麼可以讓他流連忘返的地方?
嚴少烈帶著不太確定的心,來到了孟邪的辦公室。
他辛苦地走進孟邪髒亂無比的辦公室,銳利的目光梭巡孟邪的蹤影。
突然,在一堆垃圾山中,他發現孟邪躺在一張與這間辦公室完全不搭的沙發上,一臉幸福滿足的模樣。
“喂!”嚴少烈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孟邪的美夢。
正在睡夢中的孟邪聽到有人來打擾他的睡眠,不太開心地睜開了眼,卻看到嚴少烈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他不禁嚇了一大跳,以為嚴少烈是來這兒要回他的沙發的。
“你……你來這兒幹嘛?”孟邪連忙用手腳壓住身下的黑色沙發,示意這張沙發已經屬於他。
嚴少烈疑惑地看著他。
“你怎麼會在這兒?”
孟邪是屬於那種每天巴不得不用上班的老闆,除非是有重要的Case,要不然他絕對不會踏進辦公室一步。
“我……我偶爾也會來這兒,你到底有什麼事找我?”孟邪不敢說自己今天會待在辦公室的原因,是因為這張柔軟乾淨的沙發,躺在這張沙發上,讓他得到了頂級享受。
嚴少烈看著孟邪死命護著沙發的神情,大略猜想到他留在辦公室遲遲不回家的原因了。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我調查。”孟邪身為律師,跟黑白兩道都有很好的交情。
“調查?哈哈……那你不是來要回你的沙發的啊!”孟邪得知嚴少烈的目的不是為了沙發,登時寬心了不少。
“聽說昨晚有一部機車要撞聶芙?”嚴少烈詢問孟邪事情的經過。
“是啊!就是一部紅白相間的重機型車,之後我就被你揍了兩拳,然後你就把那小魔頭帶走了,我一個人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於是孤獨的我……”孟邪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嚴少烈打斷他,嚴肅地道:“那真的是有人要殺她。”
“少烈,你說誰要殺誰呀?”還在狀況外的孟邪,狐疑地看向表情嚴肅的嚴少烈。
“我的聶芙。”嚴少烈皺起眉,微慍地瞪著孟邪。
“有、有人要殺小魔頭?”孟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你幫我調查誰是幕後主使者。”話一說完,嚴少烈便轉身離開,決定將聶芙安置於自己家中,不讓人傷害她。
“少烈,你又沒有說清楚,我怎麼查啊?”孟邪對著他的背影大喊。“每次都這樣,你跟襲翼兩人都是一個樣,把我當柯南啊!而且柯南身邊至少還有阿笠博士在,我卻是孤單一個人。”孟邪感到非常無奈。
唉……誰教他們是他的好朋友呢!
但是現在是他跟沙發──小黑彼此認識了解的第一天,所以他決定明天再去查。
他閉上眼睛,安靜地躺在小黑身上,打算好好地熟悉它。
☆ ☆ ☆ ☆
一大清早,聶芙的家就很不平靜。
“喂!嚴少烈,你幹嘛收我的衣服?”聶芙生氣一早就被他吵醒,他還一直打包她的衣服,卻不說清楚原因。
“快起床,準備一下。”嚴少烈完全不理會聶芙的叫嚷,自顧自地收著她的衣服。
“幹嘛準備?我又不出去!”
聶芙坐在床上,一副動都不想動的模樣。
“去我家。”他從她的衣櫃簡單地挑了幾件衣服,然後抱起睡眼惺松的她走下樓。
“我為什麼要去你家?”她雙手捶著他的胸膛,雙腳在空中揮動,抗拒他獨裁的行為。
“因為妳是我的未婚妻。”嚴少烈生怕有人會再對聶芙做出攻擊,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他決定要將她牢牢看好。
“黃媽,救我。”聶芙看著站在一旁的黃媽,尋求她的協助。
“小芙,老爺和夫人都答應了,我有什麼辦法呢?”黃媽無助地看向嚴少烈懷中的聶芙。
“黃媽,我們先走了。”他禮貌地對黃媽點了下頭。
“嗚……少烈少爺,你要好好照顧小姐啊……嗚……”黃媽老淚縱橫,依依不捨。
“我會的,您放心。”嚴少烈說完,就抱著聶芙離開了聶宅。
被塞進車裡的聶芙,生氣地大喊:“嚴少烈!”
“寶貝,怎麼啦?”嚴少烈故意裝作不明白她生氣的原因。
“我有自己的家,幹嘛去住你家?”聶芙憤怒地瞪向故作無辜的他。
“因為沒有妳,我睡不著覺。”他不正經地說。
“你……你無聊。”她輕斥一聲,臉卻不爭氣的紅了。
“妳餓不餓?我們去吃早餐。”嚴少烈的甜言蜜語,似乎已經平息了聶芙的怒氣。
“吃早餐?我穿這樣怎麼下去?”聶芙指著自己身上的睡衣。
嚴少烈看到聶芙身上的睡衣,粉嫩的綠色襯著她晳哲的皮膚,看來更加美麗,而輕薄的布料,也將她曼妙的身材展露無遺。
嚴少烈皺著眉頭,懊惱自己的粗心。
他馬上將車子停在路邊,拿起放在後座的衣服披在她身上,並仔細地上下檢查著,生怕她會洩露一絲春光,然後又左顧右盼,嚴厲的目光就像是在警告路人不許偷看。
他加快車速,飛奔回家,因為他一刻也無法忍受和別人分享她的美好。
☆ ☆ ☆ ☆
一間小套房裡,傳出陣陣尖銳的怒罵聲及物品碎裂聲。
“什麼?你又失敗了!”林雨萱大聲斥責眼前頻頻道歉的男人,他是她花了一大筆錢聘來的殺手。
“我……我怎麼知道這次又會有人救了她。”男人跪在地上不斷地向她道歉,希望她再給他一個機會。
“你這個豬頭,連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那我花錢請你幹嘛!”林雨萱生氣地甩了他一巴掌,繼續怒罵著他。
“下……下次,我一定會成功的。”男人撫著被打痛的臉頰,哀求林雨萱再給他一次機會。
“哼!下一次?如果下一次我再花錢請你,我才是豬頭。”林雨萱憤怒地踹向他。
“拜託妳,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一定會如妳所願殺了她。”男人抬手抱著林雨萱的腳乞求她。
“住嘴!你走,算我倒霉,請到了一個笨蛋殺手。”林雨萱生氣地摔著桌上的東西。
“那錢呢?”
看著她堅定的表情,男人知道她不會再用自己,於是伸出手,要她支付聘他為殺手的費用。
“哈!你還敢跟我拿錢,給我滾!”林雨萱邊踢邊罵地將男人踹出門,腳下毫不留情。
“喂!妳不能這樣……”拿不到錢的男人不斷地敲著林雨萱的房門。
“哼!連一件小事都辦不好,還敢跟我拿錢,門都沒有。”林雨萱坐在沙發上,憤怒地吼著。
連蓉荷將林雨萱趕出嚴宅時,給了她一筆龐大的賠償金,但那筆錢根本滿足不了野心勃勃的林雨萱,因為自從她住進嚴宅後,就下定決心要成為嚴家的少奶奶,過揮霍的日子。
於是林雨萱下定決心要阻擾聶芙,就算必須殺了聶芙才能達成目標,她也在所不惜。
☆ ☆ ☆ ☆
男人走出林雨萱的住處後,嘴裡仍不停地咒罵著。
“真是無情的女人!”
正當他想跨上自己那紅白相間的重型機車時,卻突然被身後的幾名壯漢給架了起來。
“你、你們幹……幹什麼?”男人害怕地問,他們身材魁梧,嚇得他腿都軟了。
“給我好好走。”壯漢拖著已走不動的男人。
“我、我做錯……錯了什麼……”男人連聲音都在顫抖,心中的恐懼表露無遺。
“住嘴!”其中一名長相凶惡的壯漢大聲斥責,要他住嘴。
“救、救命啊!”
“閉嘴!”壯漢再次警告。
“啊……救、救命……”男人為了活命,只好拼命地大聲喊叫,希望有人會來救他。
他哭天喊地的求救聲,已造成周圍不小的騷動,壯漢們不得已只好敲昏他,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 00:11:54
第八章
聶芙與連蓉荷相談甚歡,過了許久,連蓉荷才肯放聶芙回房。
回房洗完澡後,聶芙疲累地打了個呵欠,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突然,她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猜到來者為誰,索性閉上眼睛故意裝睡。
“寶貝,妳睡了嗎?”嚴少烈輕聲喚道。
看著毫無動靜的聶芙,他將她抱了起來,準備帶回自己的房間。
“你幹嘛?”她原以為他在看到她熟睡的模樣後,便會自動離開,但他卻將她抱起,不知道要帶她去哪兒?
“我要帶妳回主臥室睡。”他早就知道她是故意裝睡。
“我才不要,你的房間太暗了,傢具全都是黑色的,我會睡不著。”聶芙抗拒地道。
“誰教妳從一進家門到現在都不理我。”他以為將她帶回家後,便可以增加他們獨處的時間,哪知半路殺出了奶奶。
“呵呵……你這個大醋桶,連奶奶你都要跟她計較。”聶芙看著一臉醋意的嚴少烈,覺得非常好笑。
她與奶奶聊天時,嚴少烈不時在一旁找理由打斷她們的談話,不是拿點心和飲料進來,就是故意打電話給她,裝作自己是她的朋友。
嚴少烈將聶芙輕放在他的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了上去,一手放在聶芙的頭下當她的枕頭,另一手則放在她的腰上,緊緊地將她摟在自己身上,就像永遠都不放手似的。
“你幹嘛抱得這麼緊?這張床明明是加大的雙人床,你幹嘛把它當單人床睡啊?”嚴少烈的鉗制讓她幾乎快要窒息。
“寶貝,妳之前潛進我的房間要做什麼?”
嚴少烈老早就想知道她為什麼會來他家,這個問題一直纏繞在他心頭許久,但他知道,她的目的絕對不是什麼壞事。
“咳……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太懂。”她故意裝傻。
看著懷中的她似乎不願意說出原因,他決定換一種方式,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唔……無、無賴……”他每次都這樣,只要鬥不過她,就用親吻來讓她屈服。
嚴少烈放在她腰上的大手,開始不正經地在她姣好的身上游移、撫摸。
“少、少烈……嗯……我的月事來了。”她輕聲提醒著他。
聽到她的話,他感到有些生氣,但他氣的不是聶芙,而是那創造女性構造的神。
為什麼要讓女人有月經啊?而且還是一個月一次,這樣不是讓男人在這段期間痛不欲生嗎?
聶芙見他無意停止,再次提醒道:“少烈,我、我不能……”
“寶貝,別說話,我自有打算。”嚴少烈擺明不屈服,想繼續完成自己的慾望。
管他的!
誰規定這個時候不能相愛。
聶芙在他的懷中,再也無力抵抗他的熱情,只好安靜地依偎著他,感受他強烈的慾望。
☆ ☆ ☆ ☆
嚴少烈接到孟邪的電話後,匆忙地趕到孟邪的辦公室。
“哇!兄弟,你開飛機來呀?”看到嚴少烈,孟邪不禁有些吃驚,從剛才與他結束通話到現在,不過是四分鐘前的事,看他如此迅速地到達這裡,就知道聶芙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快說!”嚴少烈嚴厲的目光,讓一向不正經的孟邪打了個冷顫。
見嚴少烈正經嚴肅的表情,孟邪不得不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擺出專業的架式。
“昨晚,我已經派人捉住了那名殺手,兩次都是他幹的,但是因為失敗的緣故,所以他並沒有拿到錢。”孟邪將昨晚拷問那名殺手的經過大略向嚴少烈敘述。
一提起這件事,就讓孟邪感到莞爾。
什麼殺手?
有哪個殺手會如此笨拙,還沒嚴刑拷打,他就毫不猶豫地全盤托出。況且,有哪個專業殺手會被嚇得屁滾尿流,他確定自己真的是殺手嗎?
“幕後指使者是誰?”嚴少烈比較想知道這點。
“好像叫什麼萱的?”孟邪對不是美女的女人,或是心地差的女人毫無興趣,根本記不住她們的名字。
“是個女人?”嚴少烈心中想到了一個人。
“喔……對了,林雨萱。”孟邪終於想起那名殺手所說的幕後指使者的名字。
“哼!真的是她。”嚴少烈早就猜到是她所為。
孟邪聽他的口氣,仿佛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好奇地問:“少烈,你認識那個女人?”
“就是上次住在我家的那個女人。”嚴少烈的心中滿是怒氣。
嚴少烈萬萬沒想到林雨萱會如此忘恩負義,已經給了她一筆優渥的賠償金,她直然還不知足,竟敢傷害他最愛的女人,這個仇他非報不可。
“就是奶奶撞到的那個長相簡單普通的女人?”孟邪有些不敢置信幕後主使者直是那個看似溫順的女人。
“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孟邪很清楚好兄弟的個性,要是有人敢動到他心愛的東西,下場一定會非常慘。
“流放到非洲。”嚴少烈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哈哈……哈……真有你的。”孟邪大笑出聲。
這個想法夠另類,但這種鬼點子似乎只有那個小魔頭才會想到,唉!難怪有人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連長相和思想都會被對方影響。
☆ ☆ ☆ ☆
聶芙獨自坐在草地上,臉上滿是怒氣。
“少夫人,別生氣了。”老劉在一旁不斷地安慰著她。
“那個女人真是過分,她竟然脫光衣服給少烈看,哼!”聶芙越想越氣,還用手捶打著草地。
“妳別生氣了,我已經把那個壞女人轟出去了。”老劉故意說得很氣憤,希望能讓聶芙消氣。
思及此,老劉心中十分懊悔,早知道他不提就沒事了。
下午,聶芙無聊地在嚴宅到處閑晃,看到老劉在院子裡修剪花草,於是走近老劉想要幫忙。但老劉不肯,因為他怕她受傷,又怕她生氣,便跟她聊天,希望能借此讓她轉移注意力。
記性不好的老劉聊著聊著,不小心將嚴少烈交代過不準跟聶芙提起林雨萱的事,全盤托出。
“劉伯,她當時穿怎樣的睡衣進少烈的房間?”聶芙心想自己絕對不能輸給林雨萱。
“什、什麼?”聶芙的思緒跳得太快,讓老劉一時轉不過來,不解地看向聶芙。
但聶芙卻以為是老劉故意裝傻,於是不死心地又問:“她的身材好嗎?”
“啊?”還在狀況外的老劉,完全聽不懂聶芙在說些什麼。
看到老劉疑惑地張著嘴,聶芙以為是林雨萱的身材好到讓老劉目瞪口呆。
哼!連劉伯都如此著迷,那嚴少烈該不會也……
聶芙有些吃味,於是再問:“那、那少烈有被她迷住嗎?”她睜大圓圓的眼睛,心驚膽戰地等待老劉的答案。
“少、少夫人,妳……妳說什麼?老劉真的聽不懂!”老劉越聽越不懂,越聽越模糊。
“嗚……”聶芙看到老劉慌張的模樣,以為他是怕洩露嚴少烈的秘密,哭喪著臉跑進屋裡,留下一臉疑惑且不斷自責的老劉。
“我……我說錯了什麼了嗎?”看聶芙哭得如此傷心,老劉抓了抓自己的頭,仍是十分困惑。
☆ ☆ ☆ ☆
自從聶芙住進嚴宅後,嚴少烈這個工作狂突然變了樣,不僅每天拖到十一點才去上班,而且不到晚上六點就提早下班。
更誇張的是,他在上班期間,每隔四十分鐘就打電話回家,想要了解聶芙在做些什麼。
他的改變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鏡,也讓眾人大嘆愛情真偉大。
今天,不到晚上六點,嚴少烈就已經出現在家門口。
一進家門,卻未見聶芙期待他歸來的小臉,不禁疑惑地看向客廳裡的老劉。
“劉伯,小芙呢?”
嚴少烈每晚回到家,聶芙總是會站在門口迎接他。因為她要求晚上六點以後,嚴少烈的時間都必須是屬於她的。
有時候,他一個大男人會放下身段陪她玩躲貓貓,或是幫她在樹下做一個鞦韆,甚至是在院子裡為她搭一個帳棚,陪她在院子觀察星空。
這樣勞累的工作,實在是讓嚴少烈甜在嘴裡,苦在心裡啊!
“少夫人在房裡。”老劉的臉上布滿悔意。
“那奶奶呢?”連蓉荷是全世界最愛看電視的老人了,如果在客廳裡沒有看到她專心研究電視的身影,那真的會是世界末日。
“老夫人與聶夫人一起去米蘭替少夫人訂作婚紗。”
頓了頓,老劉支支吾吾地道:“少、少爺……”
“怎麼了?”嚴少烈看著面色凝重的老劉,知道他有話要說。
老劉一五一十地將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嚴少烈。
“劉伯,沒關係,別自責了,她遲早都會知道的。”嚴少烈安慰著滿臉歉意的老劉。
嚴少烈得知聶芙是因為那件事生氣地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禁為她感到心疼。
“唉!這個小東西還真是敏感。”
嚴少烈快步走上二樓,想立刻去安慰她,但一進房門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房裡只留了一盞微弱的燈。
嚴少烈心想她該不會又要跟他玩捉迷藏了,於是,他決定去下一個房間尋找聶芙。
正當他要關門出去時,浴室突然傳出聶芙嬌柔的聲音。
“少烈嗎?”她故作嬌柔地問。
“是,我是!”嚴少烈聽到浴室裡傳出的微弱聲音,心想她一定是在浴室哭了很久。
“少烈……”聶芙再次用微弱的氣音叫著他。
“寶貝,妳怎麼了?快開門!”嚴少烈以為她出了狀況,擔心地猛敲著已鎖上的門。
聶芙並沒有回答嚴少烈。
“寶貝?”嚴少烈非常緊張,以為聶芙昏倒了,於是決定踹開浴室門去救她。
當他正要使力踹門時,浴室的門突然從裡頭被打開,嚴少烈慌亂地馬上衝了進去。
“寶、寶貝!”一進浴室,嚴少烈卻看到令他瞠目結舌的畫面。
聶芙身穿田舒芸送的睡衣,那件黑色的蕾絲睡衣襯托出她白皙的皮膚,看起來好不性感。
那件用蠶絲裁制的睡衣,根本無法遮住她曼妙姣好的身材,尤其是領口低得無法遮蓋住她豐滿柔軟的渾圓。
當聶芙走向他時,那粉嫩的渾圓隨著她的腳步搖晃,讓他看得目不轉睛。
“好看嗎?”聶芙看著嚴少烈,紅著臉害羞地問。
“很美……非常美……”他發自內心地稱讚著。
她又再次問:“有比林雨萱好看嗎?”
“林雨萱?”嚴少烈不解地看著她。
“對呀!上次她不是穿很性感、很露的衣服到你的房間。”聶芙以為嚴少烈在裝傻。
喔!原來這個小東西是為了那件事而穿上如此性感的衣服,嚴少烈對聶芙可愛單純的舉動感到莞爾。
“那天晚上我不在這兒,是劉伯看到有一個人偷偷摸摸地上二樓,於是跟了過去,當時我並不在房間。”嚴少烈知道如果不解釋清楚,聶芙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風波。
“原來是這樣啊!”聶芙聽到嚴少烈並沒有看到林雨萱輕解羅衫的模樣,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於是開心地走向衣櫥,想要換下身上的睡衣。
“別動!”在聶芙準備換下衣服時,他趕緊出聲阻止。
“為什麼?我肚子很餓,難道你要我穿這樣下去吃飯?”聶芙疑惑地看著阻止自己的嚴少烈。
“寶貝,因為我還沒有看夠妳。”嚴少烈熾熱的目光全都鎖在聶芙美好的身上。
“哎呀!你別看了,難道你肚子一點都不餓嗎?”聶芙摸著嚴少烈結實的小腹。
聶芙一彎下身,那對嬌嫩的渾圓便呼之欲出,這種火辣誘人的美景,讓嚴少烈再也無法克制。
嚴少烈沙啞地道:“我很餓。”
“那你等我,我先去換衣服。”聶芙在衣櫃裡胡亂拿了一件衣服,準備進浴室換下。
“別走。”他伸手抱起正要進浴室的她。
“幹嘛?你不是肚子很餓嗎?”聶芙對著呼吸急促的嚴少烈道。
“我是肚子餓了,但我想吃的是妳。”嚴少烈的雙手早已在她曼妙的身體不停游移。
“你、你快放開,我肚子真的很餓耶!”聶芙使勁地推開欲求不滿的嚴少烈,表示自己真的是肚子餓。
“妳看,我對妳是如此的著迷。”嚴少烈將她的小手拉起,放在自己瘋狂勃起的碩大上。
“啊!大色狼,你在幹嘛?”聶芙害羞地紅了臉,感受著他的變化。
“讓妳知道我多想要妳。”嚴少烈的另一隻手也不安分地伸進她的衣領。
“嗯……少烈,求求你讓……讓我去……去吃飯……”嚴少烈在聶芙身上施加熱情的魔力,讓她不停地嬌喘著。
“不准!這把火是妳點燃的,妳必須負責撲滅它。”嚴少烈不理會她的求饒,決定先解決體內無法克制的慾望。
☆ ☆ ☆ ☆
坐在辦公室裡的嚴少烈不時露出幸福的笑容,原本尊貴的辦公室現在成了聶芙專屬的相片館。
不論是牆上、桌上或櫃子上,只要是能掛、能貼、能放的地方,都無一倖免地擺放了聶芙的獨照。
這是聶芙的獨裁,她要嚴少烈的心思除了辦公之外,都必須完全屬於她。
此時,孟邪吊兒郎當地走進嚴少烈的辦公室,嚇得張大了嘴。
“哇!少烈,你轉行開照相館啦?”
“呵呵……”想到聶芙完成這個浩大工程的情景,嚴少烈不禁莞爾。
“哇!我的媽呀!你的沙發是給人坐的,還是專門擺相片的?”孟邪指著那張上頭放滿聶芙相片的粉紅色沙發。
“咦?我送你的小白呢?怎麼不見了?”孟邪東看西看,卻一直找不著它的蹤影。
“那個垃圾,我送它回家了。”聶芙希望來他辦公室時,能躺在一張舒服乾淨的沙發上,所以他便替她買了她喜歡的粉色沙發。
“回家?我沒看到它呀!”孟邪回想了下,肯定自己剛從家裡出來時沒有看到它。
“進了垃圾場。”嚴少烈所說的家是垃圾場,那張斑白的沙發就算想要送人也根本沒人想要。
“什……什麼?我的小白。”孟邪不敢置信地看著嚴少烈。
小白,陪伴我三年的好兄弟,雖然有點髒,還有點難看,偶爾還會飄出陣陣的酸臭味,但它還是可以坐啊!
沙發不就是用來給人坐和躺的,幹嘛注重它的外表啊!他實在是不懂嚴少烈的想法。
鈴——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
“喂!我是。什麼?好……謝謝您,劉伯。”聽到老劉說聶芙獨自去找林雨萱,嚴少烈急忙掛上電話。
“孟邪,我們走。”心急如焚的嚴少烈拉著還在替小白哀悼的孟邪走了出去。
“少烈,我們要去哪兒?”孟邪一頭霧水地被他拖著走。
上了車,孟邪一直被嚴少烈催促趕快開車。
“兄弟,要我開是可以啦!但你總得告訴我要去哪兒?”孟邪的手握著方向盤,不明白一向冷靜的他怎會如此慌張。
“去林雨萱那兒,開快一點!”嚴少烈心中非常害怕,他害怕會失去聶芙,更加懊悔沒有把她綁在自己身邊。
“去林雨萱家要幹嘛?是要去報仇嗎?”想到可能有好戲看,孟邪加快速度,飛快地趕往林雨萱的住處。
車一停,嚴少烈立刻衝出車外尋找聶芙的身影。拜託!別傷害他的女人……
正當他想要衝入大樓時,迎面而來的人兒讓他停下了腳步。
“寶貝!”隨後,他立即衝上前。
“少烈?你怎麼來了?”聶芙被他抱了個滿懷。
嚴少烈微慍地道:“妳為什麼要一個人來這裡?這裡非常危險,妳不知道嗎?”因為太害怕失去她,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我是來送她禮物的。”聶芙甜甜地笑著。
嚴少烈疑惑地看著她。
突然,樓上傳出一道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救命啊——”
剛停好車趕過來的孟邪,皺起眉頭問:“這聲音不是林雨萱的嗎?”
嚴少烈和孟邪同時看向在一旁笑得樂不可支的聶芙。
“哈哈……哈……”聶芙捂著嘴,笑得好不開心。“我只是送她禮物而已嘛!”她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孟邪非常好奇,“妳到底送她什麼禮物?”
她壓抑著笑意道:“一群小小的蜜蜂。”
“蜜蜂?”孟邪故意提高語調,因為他知道聶芙不可能這樣就放過林雨萱。
“我先倒了點蜂蜜在她身上,然後再放一群可愛的小蜜蜂出來兜風,就只有這樣而已。”
“哈哈哈……哈……真有妳的。”孟邪笑到岔氣,大概可以想像林雨萱現在的蠢樣。
誰教林雨萱有眼不識泰山,竟敢惹上聶芙這可怕的女魔頭,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誰教她要勾引我的男人。”聶芙露出一副是林雨萱自己活該的表情,一點也不愧疚。
嚴少烈抱著失而復得的聶芙回家,他決定回家後要好好處罰她,讓她知道以後別獨自去冒險。
“哈哈……喂……等、等等我……”被遺棄在一旁的孟邪,直到停止笑意,才發現甜蜜的小倆口早已離他遠去。
☆ ☆ ☆ ☆
“妳、妳竟然拍到了!”田舒芸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上的照片。
“沒錯,妳輸了!”聶芙開心地手舞足蹈。
田舒芸不甘願地嘀咕著:“這……這怎麼可能?妳遇到嚴少烈的機率幾乎等於零,更何況是讓妳拍到如此滑稽的動作。”
田舒芸到現在還不知道,聶芙與嚴少烈交往快一個月了,更不知道他們即將在後天結婚。
這個計劃全是聶芙一個人想出來的,她想先整完田舒芸,再公布結婚的消息。
為了讓嚴少烈做出如此滑稽的動作,還必須拍照存證,可是花費她很大的心力。
為了得到這張難能可貴的照片,她昨晚又穿上那件令他眼睛噴火的睡衣。
她可是失了無數次的身,才得到這張照片的。
但聶芙也從這次的事件中學到了一招,若是以後還有什麼事情必須要求嚴少烈,只要她輕解羅衫,必定會成功。
“那妳要我做什麼?”田舒芸心有不甘的問。
當初聶芙與田舒芸打賭時,就說明贏者有權利要求輸者任何條件,所以田舒芸必須接受聶芙的任何懲罰。
“嗯……就讓妳幫我照顧小王子一陣子,夠仁慈了吧!”聶芙賊賊地笑著。
她知道田舒芸非常討厭狗,所以才故意要她照顧小王子。
“什、什麼?妳要我去照顧小王子,那隻四不像的臭狗?不要,我才不要!”只要一想到要跟那隻又肥又驕縱的狗相處,她心裡就有萬般不願意。
“小芙,能不能換個懲罰,好不好?”田舒芸哀求地道。
“不能!我明天就送它過來,妳得好好照顧它、”聶芙話一說完,便開心地回家準備婚禮,不理會身後哀怨的目光。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 00:12:11
尾聲
“汪汪!”
“吵死人了,妳跟妳的主人一個樣,既奸詐又無賴。”田舒芸坐在沙發上,生氣地罵著剛起床就吵著肚子餓的小王子。
臭聶芙,竟敢開心地出國度蜜月!她非但是最後一個知道她結婚的人,還委屈地得替她照顧這隻笨狗,真是氣死人了!
“汪汪!”小王子似乎明白她的話,不悅地吠了兩聲。
田舒芸氣不過地對著趾高氣昂的小王子道:“哼!我就是不給你東西吃,再吠呀!”
一聽到田舒芸這麼說,小王子馬上跑到她腳邊。
“嗚……汪……”小王子肥短的身子可憐地在她的小腿磨蹭,向她示好。
“好啦、好啦!走,吃飯去。”田舒芸看著它苦苦哀求的狗臉,不禁有些心軟。
吃完飯的小王子,又蹦又跳地衝進客廳,老大不客氣地在沙發上留下便便,然後像報仇成功似的開心玩耍著。
見到此情此景,田舒芸不禁大叫:“啊!別在這裡大便!”
“汪汪!”小王子叫了兩聲,跟著又尿了出來。
“老公!”田舒芸氣得準備找程司癸發飆。
“老婆,有什麼事?”一聽到田舒芸的呼喚聲,程司癸連忙飛奔至她身旁。
“嗚……你去揍它啦!”
☆ ☆ ☆ ☆
“老公,我的耳朵好癢喔!”在飛往美國的飛機頭等艙裡,聶芙抓著耳朵,心想一定是有人在說她的壞話。
嚴少烈不忍見她虐待自己,她那小巧的耳朵都被她抓紅了,於是心疼地想阻止。
“老公,你在幹嘛?”聶芙疑惑地問,因為他正在舔她的耳朵。
“老婆,妳不是耳朵癢嗎?”他開心地在她耳邊吹氣,轉向另一個陣地。
“老公,這裡是飛機上耶!”聶芙推開在她脖子上又啃又咬的嚴少烈。
“反正又沒有人。”嚴少烈話一說完,又繼續剛才的動作。
的確,飛機上真的沒有其他乘客,因為欲求不滿的嚴少烈,隨時隨地都需要聶芙的安慰,所以包下了整架飛機。
“唔……不要……”聶芙不是很認真地抗拒著。
“不行!我要。”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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