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標題:
[樓采凝]狂戀閻帝(亮了我還是不是你的女人之二)[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Finmy妃
時間:
2013-3-3 19:29:50
標題:
[樓采凝]狂戀閻帝(亮了我還是不是你的女人之二)[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Finmy妃 於 2013-3-3 19:40 編輯
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全天上大概只有他這麼缺德胡來!
她好心出手相救,他不知道感激就罷了,
竟然還語出輕薄,對她動口又動手,
這種人乾脆訧放他在荒山野嶺死死去,
省得他有機會再去調戲別人!但是,氣歸氣,第二天她還是早早就去探人,
沒想到他竟然換了個位置?趺下了山徑,
還一反昨日的惡霸,變得彬彬有禮、爾雅溫文,
呀!原來是摔壞了腦子,失憶了!
這下可好,不理會他的話,就失了醫者仁心,
理會他的話,萬一他突然「獸性大發」對他不利,
那可怎麼辨……
作者:
Finmy妃
時間:
2013-3-3 19:31:30
楔子
衛亞漢手撫著受傷的右肩胛,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不停流出,但他仍強持鎮定,忍著疼痛拖著顛簸的步子,一步步走向前。
他告訴自己不能倒下,絕不能在這時候倒下,如果此刻一倒下,他就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所以,他必須要撐,撐到安全的地方……撐
到有人救他才成。
索性這周遭是整片山谷,是最佳的藏匿處,如果他運氣好躲得過去,定要讓那些耍奸使詐的“女幽人”給一個個宰了!
用力壓著傷口,他緊閉上眼深吐了一口氣,再次邁步前進,可偏偏山路崎嶇難行,他的腦子己暈眩,眼前昏花一片,他知道自己就快撐
不下去了……
抬起臉,他望著頭頂上閃耀刺眼的陽光,那麼炎熱、那麼熾烈,直照著他頭暈目眩。
該死的女幽人!該死的羅克!只要他衛亞漢活著的一天,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剉骨揚灰!
“呃--”怹深抽了一口氣,因為一時激憤使得傷勢愈加惡化!
不知他的士兵如何了?相信他“黑閰國”的人絕不會是孬種才是,總有一天他們會振作起來。
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就快不行了!
天呀!如果我衛亞漢命不該絕,就讓我活下去吧!我一定得活下去呀!
努力又走了一段路,他發現陽光不再刺眼,心想或許已是傍晚時分了。
腦子暈沉、視線不清,衛亞漢於是趕緊找了處隱密的洞穴坐下,祈求上蒼能給他一點兒時間,讓他能夠渡過這次的危機。
他開始運氣,儘量拖延自己的生命力,無奈他的氣息愈來愈弱,吸到口的空氣也愈來愈稀薄,就連瞳仁間所反射的光影也變得微弱……
他不能死……絕不能死!
老天!我這條命就暫時跟你賭上,但我一定會向你索回……你等著吧!
作者:
Finmy妃
時間:
2013-3-3 19:32:01
第一章
雲彩兒手提竹籃緩緩步行在山間小路上,一路上,他極其專心地注視著路邊各式叢生的野草,因為她是要採擷可養生延壽的聖品“青聖子”。
爹爹近來身子骨不太好,所以想了好久,就“青聖子”可以幫爹爹保養身子,她希望采回去後能得到爹爹的誇獎,那就表示她的用藥是對的
了。
於是,當她采了滿滿一藍“青聖子”正準備返家時,卻赫然發現經常走的山路上居然染滿了血跡!
她登時嚇住了,下意識往後直退著,直到背脊碰上大樹,這才冷靜下來。
天……該不會是他們白碧山發生什麼事了吧?或是闖入了盜匪,才會出現這種血腥的現象?
再向前走了幾步,她才發現血跡還帶著股腥味,可見愛了傷的人一定還在不遠處……
基於行醫者的心態,他只想救這個人,於是她一手撫著胸坎,緩緩依著血跡向前走去。
果真,就在一處隱密洞穴口,她發現了一名已昏厥的男子!
彩兒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大膽地朝他走去,索性現在天色還沒全暗,她尚能瞧清楚他的傷勢與長相……
望著他的長相,彩兒怔住了,她傻愣愣地看著男人英俊無儔的絕美容貌!
天!若非他一身魁梧、高大挺拔的身軀,否則光瞧他那張臉……還真以為是貂蟬再世呢!
彩兒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就只有“美”!
真美……望著、望著,她差點兒忘了要為他療傷,直到他的眉頭在昏睡中緊蹙了下,她才驚覺自己的失態。
她趕緊檢視他的傷口,進而發現他的傷勢不輕,全身有好幾處刀傷,尤其以肩胛骨的砍傷最為嚴重!
皮開肉綻、淺露白骨,這麼深的傷口,想必非常疼了。沒想到這男人居然能拖這麼長的一段路來這兒藏匿,還真是難為他了。
彩兒明白,白碧山右側乃是女幽族,左側則是黑閻國,兩者互不相讓,甚至經常發生戰役爭鬥,但兩方卻從來沒有越界白碧山,那這回
他又是怎麼會突然跑來這裏呢?
再看看這男人的衣裳,上刺繡著大鷹標記,聽山下的人說,這就是“黑閻國”的國徽,莫非此人是黑閻國的將領?
唉!不管了,當務之急還是先為他療傷要緊,可是,她身邊並沒有止血的藥草啊!看看藍子僅有的青聖子,她不禁緊鎖眉頭,決定趁
早再到深山走一趟,采一些能止血的血艾。
於是,她又提著竹藍匆匆地走開,看著瞬暗的天色,她心想,此刻若往深山還真是不智,但為了救那人一命,不去又不行啊!
既要救人,她便不能半途而廢!爹爹也經常告訴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尤其是行醫者更應該抱持著慈悲之心,既是如此,她更不
應該退縮了。
於是,彩兒加快腳步直往深山走去,由於天色已暗,她未帶油燈出來,以至於只能以觸摸的方式找著心目中的血艾,也因此她老是被芒
草所傷,將她細緻的皮膚割出一條條的血痕!
她強忍著疼痛,繼續採集足夠的血艾,而後快步地趕回山洞。
當她將陌生男人的傷口全部包裹好之後,正好見他微張開眸子,一雙深邃幽瞳直注視著她。
“我……”他撫住傷口,急著要起身。
彩兒見狀,連忙阻止他,“你別亂動!你的傷勢還很嚴重,得好好靜養才行。”
她溫柔的掌心輕撫在他的手臂上,讓衛亞漢感到一絲絲柔蜜,而當雙目漸漸適應了黑暗,他也瞧出了眼前女子的容貌。
她的五官亮眼,模樣可人,還帶著纖細的美感,雖然光影黯淡,他瞧得不是挺清楚,但他確信她是個美人胚子。
“我發現你受了傷,所以特地到山裏采了些藥草非常幫你包裹傷口,這藥草非常有效,相信只需要數日你就會覺得輕鬆許多。”
“姑娘且慢!”他急急地喊住她。
“公子還有事嗎?”彩兒回頭,關切地問道。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衛亞漢那雙邪魅深邃的眼微微一眯,目光脫離不了她那張絕美的容顏。
“小女子姓雲名喚彩兒,公子可以直接叫我彩兒就行了。實在很抱歉,由於我爹還在家裏等我,我不能再久待了。”他無奈地回以一笑,隨
即又說:“不過,你放心,我明兒個一定會來看你。”
可是,她才剛踏出一步,便聽見身後衛亞漢急切的喘息聲,她心頭一驚,連忙回身朝他奔了過去,“公子,你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
“我……我傷口疼……疼到不行了。”衛亞漢蹙著眉喊道,然而眼底卻掠過一抹邪佞,勾著笑意的唇角也隱匿在他喊痛的容顏下。
“怎麼會這樣呢?這藥草敷下應該就不會疼了,是不是你還有別的傷口我沒發現呢?”
她就著洞外的一絲月光四處察看,可就在這刹那間,衛亞漢卻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他抬起臉,以一張過分邪魅,美得有些罪過的臉龐望
著她。
彩兒暗吃一驚,薦然張大了眸子,“公子!”
“姑娘,在下是真的很疼,疼得好無安全感,你別走好嗎?可否留下來陪著我呢?倘若我暈死在這兒,姑娘你又于心何忍?”說著,他竟握
著她的手指向她的心窩。
“你……”彩兒眉頭一蹙,往後一退。
“哎呀!真的好疼啊!”
他露出一副吃疼又依賴的模樣,那痛楚的表情、泌出額際的汗珠,都讓彩兒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留下。
“公子,我想傷口應該不會再疼了,你忍忍吧!由於天色太暗,我無法審視傷口,也只能夠明天再瞧瞧了。”
她的溫言軟語直襲向衛亞漢胸臆,尤其是在他極端無助的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讓她走呢!
再說,美人當前,就算吃不得,用眼睛看看也很快意啊!說不定還有助於他傷勢的痊癒呢!
“若你真要走,你……她就走吧!在下不好為難。”放開手,他痛苦地斜倚岩壁,開始閉目養神。
見他如此,彩兒更是走不開了!
她躊躇了一會兒,心想這麼睌了。爹爹說不定早己睡了呢!她留下來應該沒有關係才是。
“好吧!我就留在這兒陪你,若你有什麼需要趕緊開口告訴我,可別讓傷勢惡化了。”
彩兒不停告訴自己,這就是醫者的天性,倘若爹爹知道她是因為如此才夜不歸營,應該會原諒她才是。
“我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你說嗎?”衛亞漢眉一揚,勾勒起嘴角肆笑出一扶斜弧。
“當然了,如果我可以做得到的,我一定幫你解決。”天真無邪的彩兒並不知道這男人心思的邪惡。
“那好,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需要女人幫我解決我底下的欲望呢?”他斜靠在岩壁上,由洞口射進來的月光正好照耀在他左半邊臉的顴
骨上,形成了一道魅惑光影。
“你--”彩兒驚愕地驀然站起身,原本晶亮的眼眸突然載滿了愕然,“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好心醫治你,你居然輕薄我!”
“只是開開玩笑,何來的輕薄呢?”他啞著嗓音,笑睨著她,撩起她心脈間的熾火,“你又何需在意呢!”
他以沉冷徐慢的低沉嗓意蕩出了這幾句話,雖然在他說來只是個玩笑,然而彩兒聽在耳裏卻是個極大的污辱。
她擰起眉頭,望著他那雖然憔悴卻仍是邪美倜儻的俊容,“如果你再這麼口不擇言的蓄意說這些話來讓我生氣,我就馬上離開,絕不會再
管你的死活了!”若非知道他傷得嚴重,根本不可能侵犯她,她恐怕早就嚇跑了。
望著她直站在洞口一臉防備的模樣,衛亞漢不禁肆笑出聲,一對目也突地陰沈了起來,“算了,你走吧!不過是開個玩笑,你這女人就雞
貓子鬼叫,無趣!”
“你說什麼?”她瞪大眼。
這男人怎麼是這麼樣的呢?她好心救他,他卻輕浮又唐突,活像個登徒子!更氣的是她自己,明明可以不甩他、不理他,但又為何就是
放心不下他呢?
其實她心底明白,這其中除了醫者之心外,還有一股她完全無法捉摸的感覺,那感覺居然讓她光瞧著他,就有一股心口發酸的澀意,以
及一絲排除不掉的眷戀……
彩兒搖搖頭,眉頭深鎖的抬起眼,瞧著他那緊閉雙眸刻意假寐的模樣,她忍不住的鼓起腮幫子說道:“好!既然你說我小器,我也不想再
理你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她隨即沖出山洞,可法走兩步又折返,瞪著他道:“還有,明天我也不會來了,你自己想辦法給自己療傷吧!
”
丟下這番話,她便往遠處直奔,其戰慄的身影可以她哭得好傷心。
衛亞漢眯起眸子,緩緩的勾起嘴角,暗自忖道:”既然為我哭,就表示對我有好感。當真不來?好,那咱們就試試看吧!”
&&&&&&&&&&
彩兒快步奔回位於山腰的小木屋,而這時,雲老爹也正站在門口直探望著,遠遠見她跑了回來 ,眼角還含著淚水,他不禁緊張地上前
詢問-----
“發生了什麼事?今兒個怎麼這晚回來?眼睛還紅紅的,是誰欺負你嗎?”
事實上雲老爹是江湖上消失多年的神醫雲立,十年前他帶著幼女前來白碧山隱居,並將一生的醫術全傳授給彩兒,希望她能繼承衣缽。
可是,當他見女兒為了鑽研藥草天天遠赴深山尋找,有時還會很晚回來,他還真是擔憂又於心不忍啊!
“爹,沒事的,因為我想為您采青聖子,所以才會找到這麼晚,讓爹擔心了,彩兒下次會小心的。”她斂下眼睫,因為忍不住滿心的苦處而
嗓音哽咽。
“彩兒,你一定有心事,對不對?”雲立趨上前,握住她的小手,可一觸,卻疼得她輕呼了聲!
“呀!”
“怎麼了?”他不解地抓著她的手進屋,就著油燈一瞧,“天!怎麼到處都是刮傷?”
“嗯是我在采青聖子時,不小心被芒草割傷的。”她低垂著腦袋,支吾地扯著謊。
“胡說!”雲立瞪著她那雙逃避的眼神,“你跟著我學醫這麼久,難道不知道青聖子生長的地方根不長芒草的?”
“爹,我我因為走錯地方,迷了路……”她別開眼,刻意回避這個話題,“爹,您用過晚膳了嗎?”
“我用過了,倒是你,一定餓了吧?”見她不願多談,雲立只能歎口氣,暫時不問了。
“嗯!是餓了。”
說起吃飯,她也不禁想起山洞裏的男人,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流了那麼多的血,究竟能撐多久呢?
“那廚房裏還有茶,你快去熱了吃吧!”雲立催促道,但見她動不動地低頭蹙眉沉思著,他伸手搖了搖頭,“彩兒,在想什麼啊?還不快去
吃東西!”
“呃!好,女兒這就去。”她震了一下,而後低垂著腦袋匆匆走向廚房。
望著她的背影,雲立忍不住搖頭歎道:“唉!這孩子也真是的,今晚的行為舉止怎麼這麼怪異?”
他跟著走進廚房,就見彩兒隨便熱了幾樣菜,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更教他憂心忡忡了。
“彩兒呀!心底有話就告訴爹。”他也明白女兒今年十六了,合該是待嫁女兒心的時刻,有心事是應該的,但她可以提出來與他商量呀!
“沒……沒有啊!”彩兒抬頭一笑。
“我不信,是不想下山走走?”
雲立當然知道小孩哪能一輩子待在山上,彩兒長大了,會有自己的想法,再加上偶爾聽見山腳下的人上山就醫時說的一些新鮮事,她總
是張大眸極有興趣的聽著,所以他認為她的不正常肯定和想下山有關。
“什麼?”她一頭霧水地問道:“您為什麼這麼想?”
“你長大了,有心事還瞞得了爹嗎?”
“不是的!爹……”彩兒急急辯解,“我根本沒想過要下山,也從沒想過要離開您,您別多心啊!”
雖說她很喜歡聽旁人告訴她一些山下的新鮮事,卻對親見下山一遊一點兒興玫也沒有。
她喜歡山中的淳樸”安寧,不喜歡城裏人的勾心鬥角,就拿剛剛在山洞裏的那個男人來說吧!同樣是這麼的令人討厭!
“真是沒有?”雲立不放心地又問。
“沒啦!爹,我要吃東西了,您就早點去睡吧!”彩兒沒轍地扶著父親的肩,將他送進他房裏。
“唉!你這孩子,就是嫌我煩是不?”雲立搖搖頭,望著長得愈心愈標致的女兒,下意識地感歎道:“你的模樣與你娘年輕時一模一樣,可
真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爹,我知道您想念娘……”彩兒傷心的垂下腦袋,“可惜我不曾見過她……”
“你娘命不好,生下你就去世了啊!”想著”想著,雲立不禁淌下老淚。
“別再說了,您快睡吧!”爹身子骨不好,她著實不希望他再憶及傷心過往;她只希望他能快樂,能長命百歲。
“好,那你也早點歇著。”
“嗯!我會的,您放心。”
將父親送上床,為她蓋好被子後,彩兒才放心地離開,回到廚房坐在桌子邊,看著父親為她準備的幾樣她最愛吃的小菜,心底不禁樣漢
溫暖。
真的,只要和爹在一塊兒,她根本無所謂下不下山。
爹一定沒想到她只是為了一個輕浮的陌生男人所困擾煩惱……
望著桌上的菜,彩兒不禁又想起山洞裏的男人。
若她不再理他”不去看他,他會不會就餓死在那洞穴中呢?
唉!她能放他一個人自生自滅嗎?
誰來告訴她,她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
&&&&&&&&&&&&&&
敵不過心底的憂焚,第二天彩兒還是以上山采藥為藉口,提著竹籃離開木屋,唯一不同的是竹籃裏放了些早上特別多做的菜肴,上頭還
特地覆蓋上的白布,希望能夠隱瞞過雲立。
也還好雲立一大早就去屋後面養雞,沒有注意到她的怪異行為,她也就趁著這空檔趕緊往山裏去。
可一到山洞口,她竟然沒有看見人!
糟了!他的傷勢那麼重,會上哪兒去呢?該不會是昨兒個餓了,所以四處覓食去了?
她不安的揣想著。
突然,一股非常深的內疚感襲上心頭,她恨自己,為什麼……為什麼要跟一個傷者嘔氣?
他傷得那麼重,自然會語無倫次,而她是位醫者,合該別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可她居然會對他說出那樣的話?
如今他上哪兒了呢?她又該去找他嗎?
看著手中的竹籃,她又想起他整夜未食,於是下定決心找他去,反正就在這山找一圈,若仍沒有他下落,那她就放棄了。
於是,她便開始往東找去,足足繞了一圈卻仍無所獲,這時她可急壞了,可藍子裏的東西又不能帶回去,因為若是讓爹發現,豈不是又
追問半天,想想……她只好想辦法丟棄了。
猛歎了一口氣,彩兒便走到崖谷邊,企圖將籃子裏的東西倒下,可才掀開白布正欲倒下時,卻驚見下頭有個人。
是他!他怎麼跑到下面去了呢?
她立刻將竹籃放下,匆匆繞著小路,經過好遠的路程才跑到崖谷下。
她上前扶起他下半身,“你怎麼了?為什會在這裏?天!你的頭上都是血!”
真糟!彩兒看了看崖上面,心想他該不會是從上頭摔下來的吧?
瞧他的傷勢,似乎更嚴重了,還有骨折呢!這下子她該怎麼救他呢?
用力拍打他的臉頰,她壓低嗓音問道:“你快醒醒!不能睡呀!”
他動了下身軀”緊皺著眉頭,卻沒有張開眼睛。
彩兒看得愈是心急,不停的在他耳邊喊著,“醒醒!你不能睡呀!這一睡就完了,快醒來呀!”
在她的叫喚與激烈拍打下,他終於張開了眼,當瞳孔漸漸縮攏,瞧清楚她那憂急的表情時,竟不明白地問道:“我怎麼了?”
“你昏迷好久了,要撐著別再睡知道嗎?”她提醒著他。
“姑娘,你說什麼?”衛亞漢撫著額,目光深沉地望著她,”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我的頭好疼……”
“頭疼是因為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腦子可能撞傷了,千萬別妄動,我為你看看。”
彩兒伸手要為他把脈,哪知道他卻急切的拍開她的手,防禦地望著她,“你別碰我!你想殺死我是不是……呃--”也許是一時激憤牽動了傷
口,他痛叫一聲。
“別這麼孩子氣了,我知道你在氣我,可我不是來看你了嗎?別動啊”見他如此,彩兒可憂焚得不得了,更令她錯愕的是,他居然不認得她
!
不不可能的,他八成是還在氣她,恨她的不理睬,所以故意裝作不認識她的。
“別這麼孩子氣了,我知道你在氣我,我可不是來看你嗎?還帶來了早膳,就在崖上面,你乖乖的待在這裏別動,我這就去拿過來讓你吃
。”說著,她便站起來,急著去將竹籃帶過來。
可才轉過身,她便聽見兒後的男人說:“你究竟是誰,我真的不認得你,我頭昏腦脤,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他面露茫然,無助的表情讓彩兒看得渾身一顫。
該不會……該不會他傷到了腦子,喪失了記憶?
彩兒快步地走向他,急切地問道:“你再想想,真的對過去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衛亞漢閉上眼,眉頭突地緊攏,再一次抱頭大吼,“啊---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有人要殺我好模糊的印象”
久久,衛亞漢才靜默下來,但此刻的他已經滿頭是汗,眼神空洞地地凝視彩兒的只瞳。
“不記得什麼都不記得了……該死!我這不就成了廢物嗎?”他緊緊的握住拳,恨得滿心焦慮,“我為何會受傷?為何會傷得這麼重?我究
竟是哪里人呢?”
“你快別想這麼多了,記憶一定會慢慢恢復的,依我看,你應該是黑閻國的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的傷。”
彩兒站起來左顧右望,想找一個可以讓他暫時棲身的地方,可偏偏周遭只見樹木,根本沒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想了好久,她又蹲在他身邊,輕聲道:“我抱不動你,你能不能自己移動?我們到旁邊陰涼的地方,我必須先將你的傷口包紮好,再想辦
法該怎麼進行下一個步驟。”
她的柔言軟語聽在衛亞漢的耳裏,讓他頓覺舒爽無比,於是他直盯著她的眼,壓低聲音說:“謝謝你,那我試試。”
他先是撐起身子,雖然傷勢他身子骨硬朗,年紀不輕,這些疼他還熬得過去,於是在她的攙扶下一步步地踱向一旁樹蔭下。
緊接著,彩兒便忙著將竹籃拿過來,要他先將東西吃了,並趁這個空檔再次進入深出採取治療他傷勢的藥草,再次回到他身邊時已近晌
什。
將采回來的藥草搗成泥後,彩兒將它覆著於他的傷口上,再將另一種治療骨折的葉類覆在他扭傷之處再做固定,直到一切大功告成了,
她也已經累得汗流浹背。
在她的治療下,衛亞漢自始至終沒有皺過一次眉,他只是以一雙深邃的眼直瞅著她。
好不容易能鬆口氣,彩兒以袖布輕拭了下額上的汗珠兒,才抬頭,便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陷入他那深幽雙瞳中。
“謝謝你,姑娘。”衛亞漢眯起眸子,磁性的嗓音緩緩吐出這句話。
彩兒一愕,連忙搖著頭說:“快別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只是得委屈你在這裏歇會兒,等你好過一些,我再帶你到上頭的山洞裏,至
少那兒可以遮風避雨。”
“方才那些東西很好吃,是你做的嗎?姑娘真是好手藝。”
“啥?”他竟然回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讓彩兒怔忡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好一會兒,她只能這麼回答,“嗯……只是一些家常菜
,希望你不嫌棄。”
“家常菜也是這般好吃呢!”他眯起幽然的眸光,彷似心神已經迷失在她那張白皙誘人的小臉上。
“公子,你快別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
彩兒無措地別開臉,心忖這男人喪失記憶後似乎客氣起來了,完全沒有昨日那麼稱呼他呢?
“姑娘如何稱呼?”他勾起嘴角,突地一問。
“你昨兒個不是已經問---”該死!怎麼轉眼間她又忘了他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印象……“我姓雲,公子可喚我彩兒。”她憨柔地回答。
“彩兒嗯!這名字跟姑娘非常適合。翩翩風采,彩衣翩翩。”
聽聞他這兩句話,彩兒的確是不敢相信,她沒想到一個身受重傷的武夫居然會吟出這樣的句子。
“謝謝公子……嗯!我已經出來很久了,是該回去了。”她頓覺尷尬又羞澀,只想找機會離開。
“等等!彩兒,”他一手抓住她的柔腕,磁性嗓音輕輕飄進她的耳裏,“你什麼時候還會再來?”
“晚膳前我會為你帶吃的東西來。”
“晚膳……這麼算來還有兩個時辰了,這兩個時辰裏沒有你,我該怎麼熬過呢?”衛亞漢嘴裏吐露著引誘勾魂語,還真是將未經情事的彩兒
哄得心頭一陣酥麻。
她錯愕地張大一雙杏眸,含羞帶怯地說:“不可以,我爹還在家裏,倘若不回去,他會起疑的。我現在還在煩惱晚些時候該用什麼藉口再
出來呢!”她兩條柳眉輕輕一攏,表現出美人顰額的美。
衛亞漢看得心神為之悸動,握著她柔腕的手勁也愈趨加重,“當真是為難姑娘了。”
“別……別這麼說……我是心甘情願的,只希望你能早日痊癒。”她微微頷首,連忙將小手脫出他的掌心,隨即飛奔而去。
這時,衛亞漢目光倏然一緊,激射出寒芒。
對她,他是決心擁有了。
失憶?呵!像他這麼一位出類拔萃、超凡不群的一國之君,上天寵倖的真命天子,誰有權利讓他失憶呢?
作者:
Finmy妃
時間:
2013-3-3 19:32:25
第二章
一連三天,緩兒都是這麼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只是時間一久,自然引起了雲立的注意。
今天個在緩兒出門前,他便等在門口,看見她要出門,他立刻問她,“彩兒,你又要去哪兒了?藥草被你這麼積極的摘,怕不是都摘光了
,青聖子屋裏頭也還有一大堆呢!再說去山裏需要帶那麼的菜肴嗎?”
閑言,緩兒嚇到了,她的小手直打著顫,手中的竹藍差點兒松脫砸了地,她連忙吸了一口氣,顫著聲音說道:“我……我怕我會餓………
…”
緩兒因為緊張而緊咬著豐潤的下唇,臉色倒是一陣慘白,尤其被父親那種探究的眼神看得心中焦躁不安。
“真是這樣嗎?”雲立走近她,一雙精銳的老眼直盯著她那張泛白的小臉,“你向來吃得不多,出去還不到半天的時間竟會餓,這…………”
他這把年紀了,看過的人事物不佑凡幾,可不是這麼容易被蒙的。
“我……爹,您不要這麼問好不好?“緩兒眉頭一擰,雙腿禁住打起顫來,就怕父親會追根究柢。
“你這個丫頭!”他卻急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問道:“是不是山裏面發生了什麼我不知1的事?”
“我……是因為……爹,是我救了一隻小鹿,把物養在山洞裏,東西是帶去時邊照顧它我還可以邊吃的。”她扯著裙子側邊說著慌話。
天!自從認識了那個男人,她便老是跟爹扯謊,真是不應該……可是,她又不能照實說……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是好事啊!為何還是瞞著爹呢?“聞言,雲立當真是松了一口氣。
“那是因為……您曾說山裏的動物都具有攻勢性,要我別太接近它們,可是我卻違背您的意思救了它,所以不敢讓您知道。”
“你這個丫頭,鹿的性情溫和,它若還小,是沒什麼關係的。不如今天我跟你一塊兒進山裏看看它吧!”雲立轉身準備進屋拿斗笠。
“不用了!爹,您不用去了,近來您不是膝蓋不舒服嗎?還是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她怎麼能讓爹爬山路呢?這是絕對不行的。
“說得也是,最近腳都不能走遠,更何況是爬山呢!”想起自己的腳,雲立也是萬分無奈。
“所以囉!還是我自己去,您就在家多歇息,我一定會早點回來的。”她對父親笑了笑,然後提著竹藍匆匆離開。
走了一段路後,彩兒才暗自吐了口氣,她心想,好險爹爹沒有再追究,否則她還真怕自己撐不下去、露了餡呢!
望望天色,她發現時間不早了,便趕緊加快腳步往山裏走去。
半個時辰後,彩兒終於來到崖谷下,並且發現衛亞漢已經在附近走動了。
所幸白碧山的地形崎嶇,而這裏又是山陬海澨一帶,非常隱密,非山中人是很難在其中行走穿鋑,否則像他這麼四處走動,還真是危險
。
“喂!你怎麼起來亂走了呢?”彩兒趕緊走向他,扶住他的肩膀。
“我已經好多了,可以練習走走了。”他回頭對她一笑,如今身子骨已經好多了的衛亞漢看起來更是絕俊非凡。
“我知道你好多了,可我是大夫,你應該聽我的!”
在彩兒的執意下,衛亞漢只好跟著她坐回在樹蔭下臨時搭的布棚子。
“來,我幫你帶早膳來了…………這些呢是午餐,我有放了酸醃梅,不容易發臭的。”她從竹籃內一樣樣將小碟子端出來。
“你連午繕也帶來了,意思是…………要在這裏陪我吃飯囉?”衛亞漢眯起眸子,眼底閃過一道星芒。
“嗯!今天我陪你吃。其實我剛才不讓你走太多的路,是因為等一下得讓你走回以前的山洞。”她微笑地說。
“以前的山洞?”他挑起一眉,露出不解的模樣。
“呃!我忘了你-------”彩兒倏地捂住嘴,頓覺尷尬地垂下腦袋。
“是不是我喪失記憶以前的事?”他揚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放心,我會努力想起來的。”
“別逞強,這樣對你並不好,還是順其自然吧!”她對他搖搖頭,拿起早膳交到他手上,“快吃吧!”
衛亞漢咬了一口饅頭,隨即閉上眼睛,享受著入口即化的軟綿滋味。
見他如此,彩兒不禁緊張地問,“怎麼了?是不是不好吃?這饅頭可是我昨晚做了整夜的……”
“好吃,真的是太好吃了!我能夠感覺得出來你這麼得出來你這麼用心就是為了我,我想……如困你能做我的妻子,那我就天天都有這麼
棒的饅頭可以吃了。”他邊說邊伸出手,粗糲的大掌覆上她的柔荑,醇柔的嗓音緩緩逸出。
“呃……”彩兒紅著臉兒抽回手,害臊地支吾著,“你愛說笑……我只是湊巧救了你,過一陣子你好了,也該走了。”
說是這麼說,可彩兒心底難色湧上苦澀的滋味。
已經習慣每天為他送膳食,為他療傷換藥,有個人陪她說說話,如果他真的走了,未來的日子她又該怎麼過呢?
可她看得出來他擁有一身好功夫,更有著一抹不容忽視的泱泱好氣度,甚至還暗藏著一股矜貴之氣,如此的他,出身背景必然不同於一
般人。
既是如此,她又怎能強迫人家留下來陪半她,再說……成天睡在這種荒郊野外也著實危險呀!
“我不知道自己的過去,該回哪兒去呢?”他揚起眉睫,狀似深情地瞅視著她。
“這……你不會永遠想不起來的,等腦子的傷好些時,我相信假以時日你定能……”
“好了,那是以後的事,現在別提。”衛亞漢感覺得出她的惆悵,因此更進一步的欺近她,抵著她的額頭,輕言軟語地說:“即便是當真到
了那一天,我也不想離開你。”
“你的意思是,這輩子我賴定你了。”他深知自己的魅惑吸引力女人有多麼大,自然得慢慢的一步步引誘她。
她害羞的趕緊別開臉,“你別亂說了!”
“亂說?你憑什麼認為我亂說?”衛亞漢蹙眉眉,兩眼似因為憂急而焚得火紅,“是什麼原因讓你這樣說?你告訴我啊!”
“現在是因為你忘了過去,才這麼對我說,要是……要是你想起來了,或許你有妻子……或許你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子,到時候我就變成多
餘的…………”
“妻子?你真是愛說笑,這是不可能的!”他犀利的眯起眸子,斷然地說。
“假設你有呢?”
彩兒睜亮一雙眼,淡淡的逸出這句話,卻無意的擊中了衛亞漢心底的要害。
沒錯,他乃黑閰國的帝王,後宮女人成群,然而這些事實他是絕對不會跟她說的。
“我不能忍受你有別的女人的事實,除非你歸你、我歸我,這樣我就無權利干涉了。”她轉開臉,忍住滿腹的酸澀。
“傻瓜,你想想,如果我真有妻室,這場戰役我身上多少帶著一份屬於她的東西,但你看看我,除了這身衣服和這副臭皮囊之外一無所有
,連想要弄清楚自己啥都沒辦法。你認為,像我這麼一個落拓浪子會有妻室嗎?”他一雙銳利的眸子輕閃過幾許幽光,真對住她的嬌容。
“對不起,我無意引起你的傷心事,我知道現在說這些根本都還太早,你也還沒恢復複記憶,就連傷都還沒痊癒呢!所以,今天就別談這
些了,趕緊吃東西吧!”
引起這樣的話題,彩兒似乎覺得有些尷尬,所以有意逃避。然而她是當真不舍……不捨得他離開啊!
“好,不提就不提,但我會以行動證明給你看!”
刹那間,彩兒似乎被他那火熱的眼神與濃重的男性氣息融化了一般,頓覺心口微微發酸。
“別說了別再說了……你這樣說,弄得我的心好亂,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急急捂著耳朵,可心底已經有著不該有的期待,期待他會真如
他所言永遠不離開她。
“你明明已經動心了,卻又不敢承認,這是為什麼?”將手中的碗一擱,衛亞漢急急托住她的下顎,望住她水燦般靈活的眼裏。
然而此刻,彩兒的眼中卻多了層對未來不確定的茫然。
“你……”她緩緩落下一滴淚,“我其甚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要我怎麼託付自己的心?”
“傻瓜,只要你是愛我的就行了,又何必顧忌這麼多?只要心想著你愛著我,我也愛著你,即便我永遠也想不起來過往,我也無悔。”
他以極其魅惑的軟語呢喃著,漸進地融化了彩兒心底某個無助的角落,使她首次不顧忌男女有別地依偎在他胸口。
望著懷中的小人兒,衛亞漢隱約地挑起眉宇,兩簇邪惡的人苗正在他眼中跳動。
“放心,永不負你便是永不負你,今生今世,我就你一個女人。”輕輕推開她,他曖昧且神秘的微微揚起嘴角,在她恍神之間覆上她的唇,
攫住她嬌嫩的菱口。
彩兒身子一緊,眸子突地圓瞠,被他這一吻弄得不知所措、緊張萬分。
老天!這可是她初吻啊!他怎麼可以……
衛亞漢的大手緊緊壓住她的後腦勺,根本不給她退縮的機會,就趁她杏目圓瞠之際,長舌強悍地滑進她口中,恣意舔舐那柔軟的內壁,
雙眸也直凝視著她銷魂半合的眼,激動的心跳讓血液迅速流竄。
他的唇舌霸道地做著攻佔的手段,將青澀無知的彩兒弄得神魂顛倒,就快要窒息了!
“唔……”衛亞漢的舌尖輕舔著她的貝齒,一顆接著一顆,她早己忍不住地軟化在他懷裏。
“老天!你真香!”
他輕輕的喟歎一聲,立刻勾回了彩兒的理智,她驀然張開眸子,吃驚地推開他!
她呼吸急促,胸口真躍動著一股說不出的驚該,無助地凝睇著他。
“不能……我不能這樣……”她急喘的道,燦眸已經蒙上了濃濃的愁。
怎麼辦?她怎麼可以跟一個男人做出這種事?俏若讓爹爹知道了,她還有什麼臉活下去?
“你怎麼了?”衛亞漢蹙起眉,盯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不能……我不能這樣下去…………這是錯的!”她捂著嘴,慌得站起身。
“什麼是錯的?難道我愛你也有錯?”他的目光驀然一冷,忍著身上的傷困難地站起身,緩步走近她。“怎麼?接受我的愛這麼痛苦嗎?”他
的嘴角掛著陰冷的笑意,笑得別有玄機。
然而,背對著他的彩兒並沒有瞧見他笑容下的心機,她只是緊揪著衣襟,極力想撫平心口的戰憟。
“你只要告訴我你的我的感覺如何?”他輕媛地轉過她的身子,臉上的陰邪也轉為誠摯的熱情,眼神火熱的凝視著她。
看著他那爍利的眼,彩兒不停地思考著自己的心意。
對他……她終究是什麼樣的感覺呢?雖然才短短數天,她竟發覺自己的整個心思都布他身上,甘願對他掏心挖肺,只求得他的一絲軟語慰
藉、一絲溫柔。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他了……愛上了這個不知名的陌生人。
“嗯?捫心自問,你愛我嗎?”
衛亞漢火辣的眼神正燃燒著彩兒的靈魂,他更以其慣有的冷靜銳利一步步催化著青澀的她。他相信,只要他願意,定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地令她為他傾心,讓她對他為之傾心難抑。
“我……我愛你……”她垂下眼瞼,緩緩地逸出聲。
衛亞漢眯起眼,暗地裏扯開嘴角,隨即伸出手將她攬向自己,“真好,我終於聽到你的真心話了。”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爹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而我每天偷偷摸摸的來見你,總覺得良心不安,今天……我甚至還瞞騙他,說我在山
裏救了一隻小鹿…………”她抽抽噎噎地說,滿腹都是對父親的愧疚。
“什麼?你當我是只小鹿?”
“我……”她猛抬眼想道歉,卻凝入了一雙調笑的眼底。
“可以,畢竟我現在負傷在身,想兇猛也兇猛不起來,你就暫時把我當成一隻小鹿吧!”衛亞漢嘴邊帶笑,心底卻有著邪惡的想法。總有一
天她就會知道他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野狠。
望著他的俊美臉龐,彩兒心中一悸,隨即對他嫣然一笑,“我真的好愛你……好愛…………”說著,她眼中泛起淚光,再也忍不住地撲進他
懷裏。
他揉撫著她的雙肩,嘴角帶著肆笑,“傻瓜,不只你愛我,我也愛你啊!”
此刻衛亞漢的瞳仁底帶著一抹灰影,還透露出微微的琥珀色,絲毫沒有一絲人類應該有的感情。
“你當真也愛我?”她抬起滿是喜悅的小臉。
“那是當然,我不會讓你獨自深陷在這個漩渦中,若要深陷,我會與你一同的。”捧起她的小臉,他再次迷惑著她的靈魂。
“你……我該喊你什麼呢?”她真想喚一次他的名字。
“就叫我禦吧!隱約中,我對這個字的感覺特別強烈。”他笑道。
“禦”這個字在黑閰國是妃嬪們對帝王的匿稱,而他正好利用此時此刻拐她這麼喊他。
“禦?”她垂顏一想,才想:“這個字真的很適合你,瞧你……即使是身受重傷,當真有一股統禦著的氣勢。”
“哦!我怎麼不覺得?或許這真是我的名字呢!”他揚起右肩,恣意一笑。
“那就最好了。”她漾出一抹動人微笑,隨即又倚進他懷裏,“那我以後就喊你禦,不管你真名叫什麼,我都喊你禦。”
“那你也記著,永永遠遠我都是你的禦。”他托起她的小臉,一步步依他的計畫誘惑著她的心。
“嗯!那快點把這些東西收一收,咱們回到崖上面的山洞去。”說完,她害羞地推開他,開始收拾東西。
“為什麼一定要去山洞,這布棚子也不錯啊!”他不明所以地問道。
“因為晚一點兒會有豪雨。”她邊笑便將四周給清理乾淨。
“豪雨?怎麼可能?”看著此刻萬里無雲的長空,衛亞漢簡真不敢相信,“你該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刻意想激勵我上去吧?”
“我才沒這麼無聊呢!”她掩嘴一笑,“看你好像對我的話質疑喔?沒關係,晚點兒你就知道了。”
他眯起一雙銳目,看著她的絕美笑靨,說道:“好!那我就等著瞧了。”
彩兒收拾好一切,便對他笑道:“可以了,我扶你上去吧!”
勾住他的一隻臂膀,她緩緩的扶著他一步步朝石徑走去,然而地面極為不平,她怕他會傷著腿,於是萬分小心地攙扶著他。
所幸他非常堅強,每一步也走得非常堅定,雖然辛苦,也流了滿身汗,可終究還是到達了崖上頭的山洞。
彩兒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油燈,燃亮之後說道:“山洞裏暗,我早在昨天就把油燈帶了來。”
“彩兒,你真是細心,”衛亞漢揚唇一笑,眼神魅惑的直瞅著她瞧,“將來娶了你,真是我的好福氣。”
“你又胡說了!”我腦袋一垂,趕緊從隨身背掛的衣袋中翻出采好的藥草,“來,我替你把藥換上,等等將這裏再收拾一下,我就得回去了
。”
“你不是留下來陪我用午膳嗎?”趁她包紮傷口時,他用力抓住她的小手。
“可我發覺只要我在,你總是不好你吃東西。”她輕抿菱唇,抬睫偷覤著他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蛋。
“因為我想把握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刻!”大手緊握住她的,根本不給她動作的機會。
“你放開我……”她微微的掙扎著,“禦,讓我幫你包紮傷口好嗎?”
“你不答應留下來,我就不放!”他的眼中充滿了闃沉的狎光,直銷住她已經呈現酡紅的臉蛋。
“呃……”彩兒著迷地望著他閃著璀璨奇光的雙瞳,“好,我不走……我留下來陪你用午膳,但你得專心吃喔!”
“嗯!我一定把它們全都解決!”
聽她這縻說,衛亞漢這才揚唇笑了,也乖乖的讓她為他換藥、包紮傷口。
自始至終,他的眼神總能灼射在她眼底,其中還有著明顥的佔有欲。
唉!無奈療傷的這段日子裏太過寂寥,能有個這麼樣一位天真小女人來玩玩,倒也不失一個消磨時間的好方法。
等他的傷勢痊癒,也就是她成為他囊中物的時候。
就看他衛亞漢如何將她這朵含苞待放的花兒給折下吧!
作者:
Finmy妃
時間:
2013-3-3 19:32:52
第三章
用完什膳,彩兒便急著想回家,畢竟這趟出門太久了,她爹一定會更加起疑的。
而“小鹿”又能負傷多久?總有一天會痊癒,到時候她還能以救了只小白兔為由留在山上嗎?
不可能的!爹已經對她起疑了,她又怎麼再找這樣雷同的爛藉口呢?
“你真這縻急?”衛亞漢蹙起了眉頭。
“嗯!再晚就會下雨了。”她巧笑倩兮的對他說:“你放心,我每天都會來,無論颳風下雨,我一定到。”說完,她便拎起竹籃走向洞外,一
步出外頭,才發現天色已是那麼的暗,該是快下雨了。
不行!她得趕緊走才是,不能再逗留了。
沒想到她才這麼想,立刻就下起大雨,豆大的雨點像是銅錢落地般那麼響亮,打在肌膚上更是刺得發疼!
彩兒連忙退了回來,才不過一瞬間,她已經淋得滿身濕了。
沖亞漢見狀,連忙道:“彩兒,快點過來讓我幫你擦擦!”原來她剛剛估計得沒錯,當真下起了豪雨,看這雨勢,還真是狂烈得很。
他徐慢的站起身,褪下身上的衣服為她擦拭濕發,“來!先擦擦吧!”
“這下子該怎麼辦?我還是得回去啊!”彩兒心慌意亂的,她心想,若不回去,爹一定會出來找她的。
“我不准!天雨路滑,太危險了!”他緊緊扣住她的身子,說什麼也不讓她走。
“可我也不能讓我爹擔心呀!他年紀大了,不能再走山路口。”她用力拉下替她在發上擦拭的大手,急著要回去。
“彩兒---”
急著站起來的她卻被他給一把拽住,一個不平衡就撲跌在他身上。
“啊!”
她尖叫了一聲,可就這麼一撞,她卻與他的唇相觸,酥胸正好為他雙手所托住,更難為情的是,她的腿窩正好頂著他的碩大,明顯的感
覺到一個硬凸!
彩兒臉兒一臊紅,立刻推開他,坐到一旁,“我……你……”
“怎麼了?”他喑著嗓音笑睇著她,隨即坐著摟住她的雙肩,“彩兒,你說愛我是真心的嗎?”
“嗯…………當然是真心……”她紋扭著雙手,借措地說。
“那就把你給我。”他誘惑著她。
“什麼?”她驀然張大眸子,震愕地瞅著他。
“雨勢這麼大,今天你就留在這裏吧!”衛亞漢眯起眸子,緩緩抬起她的下顎,五官徐徐在她面前放大。
就在她意會了他的企圖時,他已經含吮住了她的小嘴,深情需索著。
呃!她頓時心慌起來,因為她想起了在家等得焦慮的父親,而她竟然在這裏做出這麼狂浪的事!
“別動!我想要你想了好久了。”
他的唇舌放肆的口中躍舞著熱情,對她的佔有欲很是明顯。
“不行!”她愛他,卻還沒有心理準備要在這時候做這麼親密的事,可是何他要抱她抱得這麼緊?
“可以的!”
此刻的衛亞漢是霸道、孟浪的,完全不理會彩兒的意願。
他緊緊吻住她的小嘴,大手倡狂地撫弄著她美麗的身段,最後因隔衣摸索不真實,他乾脆扯開她的衣襟,大膽且鷙冷的在她赤裸的上半
身引起激浪。
“呃……”
她深抽了一口氣,渾身漲滿了某種酸楚的滋味,更有一種害怕的酥軟與熱力感襲上她身子。
衛亞漢眯起雙目,瞧著她胸前的豔美,以及上頭所泛起的小粒疙瘩,是如此的美麗……
“我想看看你這兒。”說著,他已動手卷起她那件纖纖可人的抹胸,當粉紅色誘人蓓蕾突地展露在他眼前時,他的雙眼倏然蒙上腥紅。
“好美啊!”他深抽了一口氣,眯起一雙覆上欲色的眼神,直盯著那雨蕊戰慄的孔蕾瞧。
彩兒張開迷蒙的雙眼,瞧著他那雙勾魂攝魄的目光正凝住在她高挺的豐胸上,直讓她難為情到極點。
“別看……求你……”她緊張地開始推抵著他。
“別動。”
他用力握住她手腕,火熱的眸子裏全是激浪情潮,接著他居然一個低首,張嘴含吮住她那兩枚美豔似柔蕊的乳首,舌尖在小頭做著邪惡
的撩撥。
“嗯……”她身子一緊,瞬覺難耐地蠕動起身子。
“什麼樣的感覺?”一雙肆目揚起,他抬首撇唇一笑。
“麻……麻癢…………”彩兒直搖頭,渾身倏然漲滿了疼痛。
“還有呢?”衛亞漢墨沉下眸光,笑裏帶了絲陰性的嘲弄顏色。
滑舌不停在她豐滿的椒孔上狂吮舔洗,勾情的眸子不斷在她敏感地帶點火肆虐,燃起更激狂的情欲。
“啊----不要……”為何她會那麼痛苦?全身白的肌膚也都轉為粉紅,絲絲抖意直在她身上發作……
“別怕,你實在是太敏感了。”唇角斜揚的衛亞漢,笑容中有一抹沉黯的佞色。
“我……”她困難地吞了下唾沬。
“你下面可是覺得濕濕的?”他渾身上下都帶著撩戲的狂態。
彩兒一張臉更是紅得無以復加,她趕緊別開臉,呼吸跟著急促著,“亂說……我才沒……”
“我的小女人,你又知道我所謂的“下面”是哪兒了?嗯?”他揚起眉眼,眸底斂著抹詭笑。
“呃……”彩兒的臉兒已像是被火燒般的透紅了,“我……我不知道……”
“要不要我告訴你?”他揚起邪惡的笑弧。
“不要---”她又羞又窘,渾身開始顫抖。
見她這般天真又帶著媚態的抖意與絲絲逸出口的嬌吟,衛亞漢的黑眸漸漸轉熾,化為深潭。
“可我想!”
他放肆的大笑,俊冷的側面隨即添上陰邪笑意,跟著他的大掌撩起她的長裙,恣意摸索著她的大腿。
“嗯……不可以……”她的雙腿隨之併攏。
“怎麼了?你可以的。”他的黑眸灼灼的銷住她滿是倉皇的黑眸,大手開始繼續往上爬移--
“別!”就在指尖觸上她的腿窩時,她震驚地張大眼睛!
“我要!”他強勢地眯起眼,狠意十足的將她的褻褲卷下,大手邪惡的往她腿間的柔密處一抓!
“呃---”彩兒突地一陣抽息!
天!他的指尖正撥弄著她前端隱藏的苞核,令她渾身竄過一道快意的酥麻,就連那兒也痙攣了!
“轟隆---”
赫然一聲悶雷巨響震醒了彩兒,她瞠大眸子,這才驚覺自己正在幹什麼!
老天!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幾近全裸地依偎在他身下,而他的手正在撫弄著她那兒…………
“不要!不可以------”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用力推開他,連忙站起拉好身上被褪得七零八落的衣服。
“彩兒!”衛亞漢想攔住她,可惜他的行動還不方便。
她直搖頭,拚命搖頭。她討厭自己,她怎麼變得這麼淫浪?她恨自己為何會敵不過他的誘惑…………
老天爺打悶雷是不有著要懲罰她的意思呢?
“你要攔我,我想回去……我要回去……”她淚盈於睫,一步步向後退。
“外面還下著大雨,你要去哪兒?”衛亞漢的一對利目直睇視著她覆滿了愕然與罪惡感的小臉。
“不雨就下雨吧!我只想回家,我要回家!”捂住了小臉,她驚惶失惜地奔出山洞。
彩兒淋得滿身濕的奔回家的方向,天雨路滑,白茫茫的雨勢的雨劫迷蒙了她的眼,和著她的淚直淌而下,看不見腳下的碎口坑洞,一路
上她摔摔跌跌的,狼狽的可憐樣還真是讓人看得餘心不忍。
想當然耳,原就心急如焚等在家門口的雲立也瞧見了她這麼跑回來。
“彩兒,你究竟怎麼了?怎麼全身都是爛泥呢?”怹趕緊趨向前,輕拍她的背脊。
這時他才發現滿臉都是水漬的彩兒根本就是在哭泣,還哭得特別凶。
“你怎麼了?哭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雲立趕緊走進屋裏拿出乾淨的布巾為她拭了拭淚,“是不是摔疼了?雨勢大的話就暫時別回來
,爹本來想上山找你呢!你是不是怕爹擔心啊?”
“爹,我……我……”
彩兒抽噎了幾聲,看著慈愛的父親,她只想將山上的秘密說出來,至少坦白後,她就不用再這麼虛虛偽偽了。
禦方才對她所做的事令她害怕不已,她不知道以後該不該獨自去陪他,可是,不走她又放心不下,誰要自己當真愛上他了,而且還愛到
無法自拔……
果爹答應將他接回家,不但她方便照顧,禦也可以好好養傷,對她,也應該不會再出現那樣的舉動了吧?
可是,她又刻怎麼開口跟爹解釋呢?
“你這傻丫頭,有話就跟爹說,這幾天我就見你心事不肯吐露,言行舉止也都怪得讓我擔憂,你若再不說,爹今後就不再讓你出門了,管
它什麼鹿的,該做的你也都做了!”
這回雲立不得不懷疑女兒是跟他扯謊了。看樣子他非得要好好限制她的行動不可,要不然他真丟了這個女兒。
彩兒囁嚅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只道:“沒事……是當真摔了一跤,好疼……”
她不敢說,當真不敢說啊!這話說出去爹會怎麼想?她成天不知檢點的陪著一個男人嗎?
更離譜的是,她今天差點就被禦……被他…………
想著,她眼底的淚又淌了出來,讓她更是無法坦然地面對父親。
“爹,我衣服都濕了,好冷,我先回房換衣服……”說著,她便躲進了房裏。
這情況更是令雲立直感納悶,一雙爍利的老眼倏然眯起,他決定風雨一停便進山裏瞧瞧。
作者:
Finmy妃
時間:
2013-3-3 19:33:35
第四章
大雨直下到翌日清早才停息,天未亮,雲立便趁著彩兒還熟睡之際出門。
儘管他的膝蓋骨疼痛,可是為了彩兒好,就算他拖著老命,也得去瞧瞧那只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手持油傘,將它當成了拐杖,往山裏找去,他說得彩兒說將那只鹿給養在山洞裏,印象中這山上他們所知道的山洞就只有一個,因此
他便往那兒找了去。
一進山洞內,他立刻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老眸對上了衛亞漢,一老一少同樣都有雙炯銳的眼光,這時雲立開始擔憂昨兒個彩兒哭哭啼啼地路了回家,莫非是這個男人對她怎麼了
?
愈想愈氣,他拿著油傘指著衛亞漢說:“你說,是不是我女兒雲彩兒救了你,把你安置在這裏的?”
“沒錯,正是彩兒救了我,這位老爹您是…………”衛亞漢眯起雙口。其實不用問,他也明白他的身分。彩兒曾說過她家裏只有爹爹,想必
他便是她爹了。
“我就是彩兒的爹!希望你不要糾纏我女兒了行不行?”基於做父親對女兒的疼愛,雲立總不希望彩兒吃虧上當。
“這位老爹言重了!你也看得出來我傷得那麼重,若真要跑,還跑不過彩兒呢!你說我能對她怎樣?”衛亞漢揚起嘴角,望著雲立的眼光深
沉且令人難以洞悉。
面對衛亞漢這嗆人的話語,雲立猛然一震,全身神經也因此抽緊,拿著油傘的手不禁抖動著。
“若真是如此,昨天彩兒回去時怎麼會哭得那麼厲害?我養她這麼大,還沒見她哭成這樣過!”雲立氣憤難抑地說。
“昨天我和彩兒只是發生了一點小摩擦,就因為她愛我、喜歡我,才會傷心成那樣,你說是嗎?”衛亞漢絲毫無所謂地笑睨著他。
“你---你這個男人竟然說這種話?彩兒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瞧你把她說成什麼了?就算她救了你,也是因為她心地善良,你怎樣可以利用
她的善良、她的單純來污辱她?”
“我說她愛我,這也算污辱嗎?”衛亞漢的黑眸不屑地瞅著他,剛毅的唇線緊抿著。
“說不定她只是好心救你而己!”雲立深吸了一口氣,“請你別隨意誤解我女兒的意思,她還是個閨女,將來可是要嫁人的。”
“哦!嫁人!”半合起雙目,衛亞漢恣意地斜倚在石牆,輕鬆地伸展四肢,“彩兒與人有婚約了嗎?”
“那倒是沒有。”見他露出這抹神情,雲立的身子不由得僵直了起來,“你…………你是維?”
雖然一直深居山中,可這輩子他雲立見過的人倒是不少,而這男人給他非常強大的王者氣勢,即便是受傷,即便是狼狽地窩在這山洞內
,他仍是給人一種非常旺盛且不可忽視的威脅性!
“我不記得了。”閉上眼睛,衛亞漢雙手環胸道。
“不記得?”雲立詑異地看著他。
“嗯!腦子遭到撞擊,我已經喪失以往所有的記憶。”說著,他睜開一隻眼睛,懶洋洋地覷著雲立,“我累了,想睡了。”
“你……”雲立於是走向他,抓起他的一隻手開始診胍。他靜默片刻才道:“你的身體還算不錯,只是外傷較嚴重。”
唉!即便是不喜歡這男人,可是醫者的仁慈之心仍讓他放不下他。
衛亞漢這才睜開另一隻眼,有絲提防地問道:“是想看看我的失憶是真是假嗎?”
“哼!我才沒那麼無聊,再說,失憶這種東西哪能說診就診得出來的。”雲立深吸了一口氣,同時,他不禁心想,若真不理會他、讓他在這
洞內自生自滅,他又做不來;可讓彩兒為他直往山裏走,他又不放心,倒不如……將他帶回家吧!
唉!這還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呀!
“那老爹你是想……”衛亞漢揚起眉頭,不解地問。
“你跟我回去好了。能走嗎?”雲立籲歎了聲,無奈地說道。
“你說什麼?要帶我回去?”抬高下顎,衛亞漢似乎對雲立這樣的說法感到萬分錯愕。
“總不能真將你給扔在這個地方。”
可當雲立要站起來時,雙腿竟然一個沒力的跪了下去,所幸衛亞漢一個俐落伸手抓住了他,才不至於摔得難看。
“謝謝……”雲立一陣尷尬。
“聽彩兒說你是位名醫,既是如此,為何不治治自己的腿?”衛亞漢慵懶地撇撇嘴。
“老毛病了,人都會死,也都會死,哪是名醫所能控制的,頂多壓抑住病情,但遲早還是會發作,不是嗎?”雲立搖搖頭,望著他那對異常
爍亮的眼,“你……真的喪失記憶了?”
“怎麼?你不相信?”衛亞漢臉色微僵。
“也不是,只是我覺得你少了失憶者該有的怯意。”雲立一對犀利雙目直瞅著他。
“忘了過去並壞事,我覺得現在了無負擔,一身輕鬆。”衛亞漢肆笑了聲,臉上卻暗藏著抹錯縱複雜的意味。
“你這個年輕人的想法倒是與眾不同,若是你人不壞那還好,怕就怕你……你對彩兒存心不良。”說完,他冷著聲重重一哼。
“你可以親口問問彩兒,我對她會有什麼企圖?”他撇撇嘴。
“我當然會問,但我警告你,接你回去我就會盯著你,絕不會讓你無由接近我女兒。”雲立先對他說清楚,這才慢慢站起身,“能走的話就
快點走吧!外頭路滑,我是自顧不暇。”
衛亞漢挑起眉,見雲立走了出走,便也緩緩的站起身,一步步困難地朝外頭走去。看了眼外頭初升的刺眼陽光,他不禁眯起眸子,深深
吸了一口氣。
這山野間的空氣還真是不錯,這陣子或許是呼吸了這裏新鮮的空氣,頓時讓他的腦子清醒不少,也讓怹想到對付女幽人的辦法。
看來他或許是因禍得福呢!
“年輕人,能不能走快點呀!”走在前面的雲立久久沒見他跟來,回頭喊了他一聲。
“老爹,你這麼催我,是不存心要我變成殘廢呀?”衛亞漢勾起嘴角,蓄意慢條斯理地走著。
“你要是殘了我還放心些!”雲立沒好氣地說。
“哼!那彩兒可是會捨不得喔!”眯起一雙利目,衛亞漢抬眼眼仔細觀查雲立的反應。
“你到底跟我們彩兒-------”果然,雲立激動的轉頭。
“老爹,別氣別惱,小心怒火攻心啊!”衛亞漢蓄意這麼說,凝勾的嘴角漾滿了漫不經心的態度。反正他知道眼前的老頭跟彩兒一樣老實,
好拐好騙得很。
“你這個人長得人模人樣,態度怎縻這麼惡劣?”雲立撚了撚花白的鬍鬚,忍不住真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彩兒出現在前方不遠處。一起床便不見父親,她直覺不妙地跟了過來,沒想到竟然看見這樣的景象!
“爹!”她倒吸了一口氣。這是怎麼回事?爹怎麼會和禦在一起?
“彩兒,你終於來了呀!令尊要帶我回你家養傷呢!他真是個好人。”衛亞漢排出一抹漂亮的笑容。
“這……這是真的嗎?”彩兒趕緊轉向雲立詣問,“爹,你真的願意帶禦回去養傷?”
“禦?這是他的名字?”雲立皺起花白的眉,疑心地問道:“他不是喪失記憶,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這名字是……是我們自己取的。”聽爹的口氣,就知道他還在氣頭上,彩兒於是垂下腦袋。
“哦!我還以為你們取的名字叫“小鹿”呢!”雲立本來不想為難女兒,可是她幾次扯謊,也太令他傷心了。
“不是的!爹,您……您是在生我的氣嗎?”
彩兒難過的流下眼淚。她也不願意做出這種欺騙的行為啊!長這麼大,她還不曾欺騙過爹爹,可是為了禦,她卻三番兩次的扯謊。
“有事你可以跟爹說,瞞著我又能瞞到幾時?我看這男人長得太好看又太邪門,鐵定是心術不正!”雲立凝起眉,冷哼了聲。
“爹,不會的,他人……很好。”想起昨天禦的行為,彩兒想替他說話都顯得困難。
“算了,你扶著他吧!先將他帶回家裏,我再替他換藥。”雲立光聽彩兒這麼說,便知道她的少女芳心早被這個男人給拐跑了。
“嗯!謝謝爹。”
像是吃了定心丸,彩兒快樂地上前扶住衛亞漢,衛亞漢也趁這個機會刻意將身上的重量往她身上壓去,故意形成一股曖味的氣氛。
也還好雲立一直走在前面,也因為自己的膝蓋疼,他幾乎沒有時間回頭瞧他們。
彩兒便在被衛亞漢吃盡豆腐的情況下與他一塊兒回到家中。
作者:
Finmy妃
時間:
2013-3-3 19:34:13
第五章
在彩兒勤快的為衛亞漢上藥、換藥的照顧下,他的傷劫複元得很快。
今天彩兒又一次進屋為他包紮時,他卻突如其來地握住她的小手。
“我已經好多了,這陣子真是謝謝你。”
“你該謝是我的爹,要不是他慈悲心將你接回家中,你哪能這麼舒服的養傷?”
自從他來到家裏,將這些天臉上、身上的污穢洗淨後,那表現出的翩翩風釆更是媚惑她的心,那種斯文中帶了股傲氣的帥勁兒,讓她漂
亮的臉龐多了分剛毅的魅力。
“話雖沒錯,可他成天只會對我繃著個臉,好像生怕我吃了你似的。”他撇撇嘴笑得有些一屑。
“他是我爹,總會擔心嘛!”她溫柔一笑,“但他也很關心你的傷勢,時常來為你看診,難道你感覺不出他的用心?”
“我不需要他的用心,我要的只是你對我用心。”說著,他便握著她的小手提至唇邊印上一吻。
“你別這樣!我爹……”她嚇得趕緊抽回手。
“怕什麼?我剛剛明明聽見他告訴你,要到後面喂雞去。”衛亞漢笑道,突黑眸一黯,雙唇不容其閃躲地覆上她的檀口。
“唔……”她閉上眼,感受著壓覆在唇上的熱力,以及被他摟在懷中的溫暖,但她又害怕他故技重施,這種感覺是這麼的熱,這麼的淫亂…
…
“知道嗎?這幾天我都快瘋了!”
他的大手又開始在她身上探索,另一隻固定著她的後腦勺,以自己的唇舌熱力顛覆她的思想。
彩兒也隨著他吸吮的節奏漸漸失了心,失去了理智,已是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裏。
直到感覺到他的指尖撫上她的酥胸時,她隨即震愕了一下,連忙推開他,“不行!我爹很快就會回來的。”
“怎麼?這麼不喜歡我碰你嗎?”他蹙緊眉頭。
“只是不問慣……而且也是真的好怕那種感覺……好像自己不是個好女孩……”她的小腦袋垂得低低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瞧你,像是極怕我似的。”衛亞漢半眯起眼,直瞅著她的臉蛋。
“我不是怕你,而是怕那種感覺,況且你我還沒成親,這樣……好像太不應該了。”彩兒羞赧地垂下小臉。你的個性守舊,對於那種親密的
事,她實在無法坦然面對。
“莫非你不愛我?”他仔細的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我當然愛你,若是不愛你,當初又怎麼會為了你的事這麼的心焦,這麼的坐立難安?我是因為……唉!這種事情根本就不一樣,我……”
說到這兒,她的小臉又是一陣的酡紅,已是羞赧得無以復加。
“你真是可愛。”衛亞漢握往她的手,眼底有著一抹灼熱的迷霧。
聽她這麼說,他對她的佔有欲就更強烈了。像她這麼樣的一個天真小女人,他又怎麼能夠放過呢?
“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明正言順地要了你!”性感的薄唇噙著放浪淡笑,他淡淡地吐出這句勢在必得的話語。
“嗯!我等著那麼一天,但是,請你放心,我的心永遠是你的。”她柔柔一笑,凝入他的眼中。
就在這時候,屋後面傳來一聲巨大聲響,跟著而來的是雲立慘烈的叫聲!
“啊--------”
彩兒聞聲,突地一震,轉身便往外奔去!
衛亞漢眸光一緊,隨即翻身下床尾隨而去!
一到達屋後,他們發現是小屋後頭發生山崩,滾落的巨石壓在雲立身上!
“爹---”
眼看這個情況,彩兒早己呆住,隨即朝雲立狂奔而去!
“爹,您要忍著!您一定要忍著啊!”她用力推著大石,但她的力量有限,大石依舊動也不動。
“我來吧!”
衛亞漢將彩兒拉開,運起內力住巨石一擊,下一刻,大石便離開了雲立的身子。
“老爹,你還好吧?”他扶起雲立,看著他那奄奄一息的模樣,他心想情況非常不妙啊!
彩兒趕緊上前抓住父親的手診了下脈,驀然之間,她眼中的淚愈聚愈多,猛地開始狂流。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她緊緊抱住父親,趴在他身上直掉淚,因為她探出父親的脈象極為細弱,已是不行了!
“傻傻丫頭……別哭了……要堅強啊!”
雲立微微張開眼睛,並且帶抹虛弱的笑容,“爹身子骨近來本就不好,走上這條路是遲早的事……”
“不!該死的人是我,不是您啊!平日養雞的工作是我在做,可今天……”說著,彩兒更是痛苦失聲。
“幸好是我……若是你,爹也不想活了……”緊緊握住她的手,雲立居然將她的小手交給了衛亞漢。“小子,對你,我本沒啥好感,可是……
除了你,我已不知該將彩兒託付誰了…………”他氣喘不已的說。
“老爹,這個你放心,我會照顧彩兒的。”衛亞漢趕緊點住立身上的幾處重要大穴,好延長他說話的時間。
“對你,我不……不瞭解,可我想,除了你,這外面仍有著不定的變數,彩兒是絕對應……應付不來的……”他愈說愈喘,到最後已是氣喘
吁吁。
“爹,您就別再說了,歇會兒吧!”已經哭成淚人兒的彩兒,見父親這樣掙扎,著實於心不忍。
“不行……我若是不說,可能就沒有機會說弓……”雲立搖搖頭,望著彩兒的眼底已是蓄滿了淚。
“可……”
“彩兒,你別哭,就讓你爹說下去吧!”衛亞漢瞧得出雲立已剩沒幾口氣。
“所以我……我大膽的將……將彩兒交給你,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她……可別……可別讓她傷心……”雲立的視線是愈來愈模糊了。
“我會的。”衛亞漢凝眉道。
“既然答應我,就得……做到…………”雲立又望向彩兒,“爹不在……你也要好好……好好照顧自己……”說到這兒,他的眸子倏地一張,喉
頭像是吞了個什麼似的,接著悄悄地斷了氣。
望著這一幕,彩兒只是張大一雙紅腫的淚眸,渾身顫抖著,“不--不--爹!您說話……您說話呀!”
她又叫又哭,不停搖著父親的身子,這一幕看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這麼的悲哀。
可彩兒心底已是碎到不行,從小到大就和父親相依為命,她從沒想過會有與父親分開的一天。
為什麼這一天會這麼快就來臨?快得幾乎讓她措手不及!
“別哭了,以後有我照顧你。”衛亞漢緊摟住她的身子。
“不要……我要爹!我要我爹……”彩兒哭得虛脫,直想緊緊抱住自己的的父親。
“再哭,你爹會無法安息的,你希望如此嗎?”見她已經喪失了理智,他只好說重話,希望她能安靜下來。
果然,彩兒停止掙扎,只是雙眼無神地看著雲立漸轉蒼白的臉。“好……我不哭了,爹若是見我哭,也會傷心……”
話雖這麼說,可眼淚仍是無止盡般從眼眶滑出,只是她已經不再激動了。
“嗯!我們先把老爹的後事辦一辦,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衛亞漢凝起一隻眉,一張漂亮性格的臉上也被牽引出幾許無奈。
“謝謝……禦……”她己是無人可依靠,如今只剩下他而已,她好怕……好怕若是連他也不要她了,那她未來的日子將怎麼過呢?
“那就別再哭了,我先把雲老爹抱住屋。”說完,他一把抱起雲立走回屋裏。
彩兒佇立在原地,怎麼也無法接受上午還好好的父親,如今已撒手人寰,想著、想著,她大是淚流滿腮……
*********
經過數天的忙碌,終於順利的安葬了雲立,而經過這些日子的心情的沉澱,彩兒漸漸不再悲傷,只是落寞的神情依舊,整天說不上三句
話。
為此,衛亞漢決定帶她離開,他不喜歡老是鬱鬱寡歡的她,面對黑閰國帝王的他,她只有笑的自由。
“彩兒,我想離開了。”今天,他突地提出這件事。
“什麼?你要離開?”她突地一怔,隨即茫然地看著他。
“嗯!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裏,上回聽你說過,依我的服飾來看,應該是黑閰國的人,所以我該回去找回我的記憶。”衛亞漢一步步的放下誘
餌,等著彩兒自動上鉤。
“那……那你還回不回來?”這下子彩兒可緊張了,心想今後這裏剩下她一個人,她該怎麼過呢?
“傻瓜,我回來做什麼?”他勾唇肆笑著。
“回來看我呀!難道你……”說到這兒,她已經忍不住淚水蓄滿了眼底,快要滑落。
“你喔!這兩天掉了多少眼淚你知道嗎?”他伸手拂過她冰冷蒼白的雙腮。
“別碰我!你走--”想他要走就走,沒有一點兒留戀,彩兒便傷心欲絕。
“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是要帶你一起走啊!”衛亞漢突地拔高嗓音地對她吼道。
彩兒突地一愕,杏眸圓瞠地回睇著他,激動地說:“你的意思是……你要帶我走?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快去收拾一下吧!天一亮我們就走。”他催促道。
“這麼快?”
“怎麼?”他蹙緊眉峰,眯起一雙利眼。
“我爹剛去世沒多久,我想留在這裏多陪陪他。”彩兒斂下眼說道:“倘若真要離開,那你就走吧!”
“你---”他緊握住她的柔荑,“難道你忘了自己說過你愛我?”
“我沒忘,可是爹屍骨未寒,我怎能在這時候離開?我想再多陪他一段時日,這是如今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你爹生前將你託付給我,可我若是走了沒帶著你,說得過去嗎?”他眯起眸子,端詳著她的一臉堅決。
“我不管,你若真要走,那你就走吧!”彩兒心亂如麻,已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對他放聲叫道。
“你別無理取鬧了好不好?”他一把鉗住她的腰,“若我非帶你走不可呢?”
“如果你愛我,就該留下來陪我。”她抽噎不已,下唇輕齧於齒間,輕淺地哭泣,“反正你還沒有恢復記憶,何不在這兒多留一陣子?”
“我如果一直留在這兒,將永遠也想不起過去!”他赫然對她暴吼道,這一吼可是將彩兒的心深沉的撞!
“你……你……”她開始掙扎,想掙脫出他的掌控。
“別妄動!”眯起一對犀冷眸子,衛亞漢抵著她的額頭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一定要帶你走呢?”
“可是……”
“由不得你說不!”他邪惡的勾起嘴角,接著中指往她的腰窩一按,瞬間點了她的睡穴。
彩兒就這麼昏厥在衛亞漢懷中,而他也已經下定決心,要連夜帶她離開,省得節外生枝。
*************
天亮之際,彩兒慢慢從昏睡中清醒,一張開眼,映入眼簾的竟是這般陌生的景象,她不禁大吃一驚!
她倏然坐起,可腦子仍是暈暈的。
真糟糕!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記憶中,禦向她提起離開的事,她不答應,後來……
就在這當口,木門被推開,衛亞漢手捧託盤走了進來,“你終於醒了,餓了吧?快吃點東西。”
“你……告訴我,這裏是哪兒?”面對這種情況,彩兒顯然有些驚慌。
“這裏是黑閰國仕的一個小客棧。”此刻的他已經換了襲衣裳,整個人看來精神氣爽,形之於外的又多了分她形容不出來的矜貴。
“你是怎麼把我帶來的?”彩兒揉揉太陽穴,覺得腦子仍是暉眩得不得了,就不知道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我點了你的睡穴。”他眉眼冷然地望著她。
“點穴?”她不懂。
“是一種武學,可以暫時讓好不省人事。”衛亞漢的黑瞳閃過幾許星芒,“你怪我嗎?”
“我……我當然怪你,我要立刻回山上!”她急忙下床,打算奔出房外。
“你這一走,就將永遠見不著我!如果你乖乖跟我走,我便答應過些時日會帶你回去。”他回睇著她,臉色雖然泰然自若,眼神卻是淩厲異
常。
“你……”她錯愕地望著他,突然覺得此刻的他是如此陌生。
“你好好的想想……”眯起一雙幽邃瞳眸,他隨即又問:“彩兒,告訴我,你還愛我嗎?”
“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難道他看不出她的死心塌地嗎?這輩子她已不可能再愛上別的男人了。
“愛我就聽我的,嗯?”他開始柔聲誘哄著。
“可是我爹……”她幽幽的說。
“他把你交給我,就是希望你跟著我,若你就這麼跑回去,是不是表示連他老人家的臨終之言都不聽從了?”衛亞漢濃眉緊蹙,慎重的一字
一頓,目的就是要她心甘情願的跟著他。
他要的女人都是得心甘情願,無論是情或是身子,否則像是剛剛,他可以很容易的將她的清白強要了去。
沒有用強的,就表示他對自己有一萬個信心,有信心這小女人是決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彩兒悲傷地垂下秀顏,“可我會想我爹……”
“回去後,你不是會更想?”他目光灼灼的直盯著她,明白她已經稍稍軟化了。
“可是……”
“好了,別再說了。乖,把東西吃了,嗯?”拉著她的手往圓幾邊坐下,他先夾了一塊魚湊向她的嘴。
“我自己來就行了。”他拿過飯碗,這才發現他並沒有腕筷,“你怎麼不吃呢?”
“我看著你就飽了。有句話說“秀色可餐”,可真是一點兒也沒錯。”他眯起一雙眸子,輕撇著嘴角,笑睇著她那張絕美容顏。
“你……你就會貧嘴,我才不信呢!”她雙腮嫣紅,噘起了小嘴角,“我這就去向店小二拿雙筷子。”
“不用了!”他抓住她的柔腕,“剛才我在樓下已經吃過了。”
彩兒聞言,低頭扒了幾口飯,隨即又擱下筷子,小聲說道:“我吃不下了。”
他撇撇嘴,道:“食欲怎麼這麼差?姑娘家太瘦,可就不好看了。”
“怎麼會?我還覺得自己胖了些。”她彎唇一笑。
“我指的是女人引以為傲的胸部,太小了就難看了!”他望著她的臉,忍不住伸手撫弄她的秀美容顏。
“禦!”彩兒的心突地一動,“你又不正經了!”
“可一看見你,我就不知道該如何正經了。”衛亞漢說著便倒了一杯酒,“來,喝一口吧!”
“我不會喝酒。”她直搖頭。
“喝一小口就好,嘗試一下微醺的滋味,嗯?”他揚揚眉,魅惑一笑的將杯綠抵著她的唇。
“嗯……好,那我就喝一小口試試……”彩兒接過酒杯,看著杯中的液體,許久才喝上一口,“哇!好苦喔!”她輕咳了幾聲,將酒杯遞還給
他。
“哈!你真是可愛!”他肆笑地看著她吐舌哈氣的可人表情。
“真的好難喝嘛!”她噘起小嘴兒,“我再也不喝酒了。”
“可是我喜歡看你臉兒微紅的醺醉模樣呢!”他伸手輕拂過她漂亮的臉色,眸光變得迷離。
“你別這麼說……”她害羞地別開臉。
在沒注意的情況下,他居然猛然抱起她走向床榻的方向。
“你要做什麼?”彩兒張大眸子,吃驚地望著他,發覺他眼底有一抹熾熱的火苗。
“接續上回的事囉!”他等的不就是這樣一天嗎?
“不!不要……”想起那種陌生熱力,彩兒全身莫名罩上一股火熱。
“你放輕鬆點兒就行了。”他的語氣冷靜,眸底卻燃起了狂野欲火,聲音也漸漸變得粗嗄。
“可是我爹才剛……”
“兩件事一點兒也沒妨礙。”眯起眸子,他已是迫不及待的猛力撕開她的衣衫,並且繞過肩頭往下一繞,困銷住她掙動的雙臂。
“不可以……”看著他雙得深沉的眼,她不禁心驚膽戰。
“別怕了!”他笑著扯去她胸前兜衣,一把攫住胸前兩團柔軟的椒乳,眸光沉冷地眯起。
“呃……”被他這麼一捏,彩兒的呼吸頓時亂了,“難道你跟我在一塊兒,就只想到這種事嗎?”
“男女之間得靠這種事情增加情感。相信嗎?等你給了我之後,我會更愛你的。”他撇撇嘴笑道,眼神直凝住她胸前的渾圓。
“你真會更愛我?”她纋緩抬起臉,一對晶亮的眸子直對上陰闇的瞳仁。
“不試試,你又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嗯?”粗糲的掌心覆上她彈性絕佳的凝乳,拇指與食指還鉗住可愛嬌嫩的粉紅乳蕾。
“啊!”她的身子倏然一繃。
衛亞漢的只眼閃爍著深沉的欲望,他冷聲謔笑道:“你的這兒真軟,每每嘗過後,總算得意猶未盡呢!”他緊緊握住她飽滿的雙乳,胯間的
碩大抵在她的腿窩間,惡意的摩擦著她。
她心慌意亂地說:“我覺得還是……”
“還是想要了是不是?”他刻意誤解她的意思,一瞧見她完美柔白的身子,他竟變得極其饑渴。這不能怪他,誰教他自從負傷後,就過著和
尚般的非人生活。
“我…………”
“噓!別說話,讓我做給你看。”他探出手,重新攫住她兩隻豐嫩的軟熱椒乳。
“禦,我好熱……”就在他邪惡的拉扯玩弄下,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吟哦出醉人旋律。
“熱嗎?”他低笑著,指尖仍不停撩撥她的乳暈。
望著她的玉乳,衛亞漢的眸光瞬變熾熱,手心的力道也霍然力重。
接著,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吮住其中一蕊嫩花,舌尖直在如絲的乳峰上遊移,調戲兜轉著給予她酥麻的滋味。
見她忘我的銷魂神情,他邪謔地挑勾起嘴角,謔笑著。
“啊……禦…………”她身子一繃,不自覺地弓起上身。
她想抓開他的手,無奈只手被衣服所束縛住,根本就是動彈不得!
彩兒好心慌,她不明白他為何老要吮她的胸,這麼激狂的表現,又怎麼是她承受得起的?
可他非但不鬆手,反而更加激烈地抓住她的雪胸。強勢地揉撚著,兩排牙齒不斷齧緊它,揉得那兩團軟綿不停脹大。
“別……啊呀!”
接著,他的手居然拉下她的裙裾,隔著褻褲直在她的私密處撩撥揉弄著……
她想抗拒,可他根本不讓她掙脫,“乖點,你不是要我的愛嗎?”
“呃……”聞言,她倏然停止掙扎。
“對,就是這樣,我會好好愛你的。”他柔聲誘哄著,眼光帶著邪意的直凝注她那張臉蛋。
這時,他的手已經摸進她的褻褲,放浪邪惡地彈弄著前端挺立敏感的苞核,一隻手仍強劫揉壓著她火燙的胸脯。
“呃-------”她倒吸了一口氣,不停扭著腎部推抵著他。
他卻當她這種動作是興奮的回應,手指頭緊緊掐住她前方的包核,在他不停的摩擦下眼見它不停鼓脹,還頻頻顫抖著。
“真是濕透了呢!”他肆笑著,指尖開始輪番撥弄著雨側帶著密汁的花瓣,眼看著它漸漸變得腫脹,他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更加邪惡。
“別這樣!”她難受得小嘴微啟,氣息直喘,底下已經抑制不住地淌下更多的花蜜。
他將她的兩腿往兩側一拉,讓她那迷人之處展現在他眼前。
“不要……禦,不要--”她急著想拼攏雙腿,他卻硬是掰開她,不讓她稱心如意。
瞧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他眼底的笑意更濃了,於是更加放浪的壓住她敏感的穴瓣,不停拉扯著。
“呃……”她渾身激起一片燥熱,已是意亂情迷地吟哦著,水媚的模樣,還真是惹得衛亞漢渾身著火。
才稍稍張開眼睛,彩兒便瞧見他那雙火焚的眼,於是害羞的趕緊別開臉蛋。
“別害羞,你可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美呀!”衛亞漢在她耳畔低語,而就在她微微鬆口氣的當兒,他的指尖竟猛力地戳進她的柔穴中!
“啊---”突來的撐開感覺,讓她忍不住叫喊出聲!
從未經歷的擴張疼痛感讓她難以忍受,她終於忍不住的劇烈扭動起身子,直想推開他!
卻不知她這麼一動作,底下的唇心更是吮緊了他的指頭,那種感覺還真是讓衛亞漢胯間猛地火熱一脹。
眯起眸子,他的手指頭不停地前後戳動,望著她柔白的胴體隱隱泛起粉紅色的美豔,不禁醉了他的心,也醉了他的人。
手指頭緊緊鉗住她的嫩穴,他目光似火地說:“今天我定要你成為我的!”說完,他將自己的褲頭一松,下身驀然一沉,便將自己的昂長猛
地貫穿入她緊實柔嫩的體內----
“啊--好痛!”她放聲大叫,小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崁進了手掌心!
“忍一忍,乖,想想我對你的愛。”
衛亞漢已經忍不住地開始在她體內衝刺起來,他一次又一次的她的緊窒中摩擦出狂熱與激情!
“啊呀--”狂野的痛慘著無比的興奮,讓彩兒就要承受不住了!
“你真是甜美啊!”衛亞漢輕喟了聲,他高高舉起她的雙腿置於寬肩上,然後以著更急切的速度在她的緊窒中衝刺。
一片黑霧直在彩兒腦中旋轉又旋轉,終於激發出極強烈的火焰,擊得她整個人一暈,下一刻便厥了過去……
作者:
Finmy妃
時間:
2013-3-3 19:34:41
第六章
彩兒猛然張開眸子,便看見衛亞漢坐在圓幾旁的方椅上,正恣意地瞧著她衣衫不整的淫浪樣。
“你……”她震愕地瞧著他,再瞧瞧自己,連忙起被子遮住身子。“你怎麼可以這麼看我?”
“更迷人的地方我都看過了,何苦再遮呢?”他揚唇一笑。
“你……你怎麼這麼說?”她羞怯地垂下臉。
“身子還承受得住嗎?想不想出去走走?”他突然問道,眼底閃過一抹奸惡的詭計。
“出去走走?”她揚起羽扇似的眼睫,“現在?”
“怎麼?還疼是嗎?”他勾起唇,站起身緩緩走近她,“都怪我太粗魯了,誰教你這麼迷人,讓我欲罷不能。”
“禦!”她深吸了一口氣,剛壓抑下的燥熱又被他給撩起,“我沒事……可以陪你出去。”
“可別勉強,若真是不行,我就自己去,說不定可以遇上熟人。”他淡淡一笑,望著她紅灩灩的唇,心底又猛然竄起一股熱欲的疼。
“沒關係,我陪你去,不過……你能不能出去等我,我想整裝一下。”她的小手緊緊抓著昨晚被他撕裂的衣裳,害臊地說。
“來,我幫你換衣裳。”他不離開,反而走到木櫃中拿出一件新衣裳,“這是我為你買的新衣,你試穿看看。”
“你什麼時候去買的?”她又驚又喜的接過手。
“呃……是你剛被我帶來這裏,還沒清醒前。”其實是他早己與他的貼身護衛聯繫上,命他去買的。
“真美!這質料……真好。”她開心地撫摸著布料細滑的質感。
“來,我替你換上。”
轉過她的身子,他輕撩起她的細發,將她身上殘碎的衣裳給褪下來,可這個動作,又讓她一個顫抖。
“禦,還是我自己來吧!”她渾身酥麻地抖顫了下。
“不,還是我來。”轉過她的身子,他先為她穿上抹胸,,可在系綁的動作中,他的身子故意傾向她,摩挲著她的胸乳花蕾。
“呃……”她閉上眼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他則肆笑撇了撇嘴角,望著她那張纖美又亮麗的容顏,“怎麼?還是那麼敏感?瞧它翹的。”
“才沒有!”她的小臉紅似燒蝦地趕緊垂下,不敢直視他張妶目的俊容所流露出的邪魅冷笑。
他笑了笑,隨即將她拉起,“可以走了。”
“嗯。”
彩兒點點頭,將秀髮稍做了下整理,便與他一塊兒走出客棧房間,
走出客棧,彩兒望著街上熙來攘往的人們,百姓直在街坊凵賣各式物品、小吃,這讓她意識到黑閰國應是非常富裕的。
“禦,黑閰國治理得滿不錯的,以前我雖然住在山上,但曾不只一次聽說黑閰國帝王他……”她小巧的肩頭一皺,頓時噤了聲。
衛亞漢停下腳步,回身望著她,“怎麼了?他怎樣?”
“聽說他武功高強,卻非常的霸氣陰險。”想了想,彩兒附在他耳邊,小小聲地說著。
“為什麼這麼小心?”他笑她這種小動作。
“我伯被你們的帝王知道後會懲罰我啊!”她天真地對他眨眨眼。
“哈哈!你放心,他再怎麼霸道陰險,也不會懲你的。”聞,言衛亞漢忍不往仰頭大笑。
“你怎麼知道?”也疑惑地反問。
“我……我想,像你這麼一位可人佳麗,他怎麼會捨得懲罰你呢?”他挑起眉,伸手輕挑起她的下巴,曖昧一笑。
“你又來了!”彩兒面露赧色,趕緊指著前方,“你看那兒,好熱鬧喔!我們趕緊過去吧!”
“嗯!那就過去瞧瞧囉!”衛亞漢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那兒帶去。
就在這時,突地有個男人從一旁走出來,一見到衛亞漢,他便大步走向他,“閰帝!您終於回來了!”
這人是衛亞漢的貼身護衛簡易,這一幕自然也是他們事先計畫好的,目的便是要引彩兒上鉤。
“閰帝?”衛亞漢的神情微微一愕,他一臉怔茫地盯著簡易,“你是誰?為何這麼稱呼我?”
“我……我是簡易啊!難道閰帝您不認識我了?”簡易故意面露驚愕,上前抓住衛亞漢的手臂。
“你是……”衛亞漢佯裝用手撫額,“我的頭好疼……”
“你別逼他,他喪失記憶了!”彩兒擔憂地轉向衛亞漢問道:“你怎麼了,想不起來就別勉強了。”
另外,她心底卻有著沉重的壓力,因為這個陌生男人竟喊禦“閰帝”,這代表著什麼?代表他的身分嗎?
難道……禦是黑閰國的閰帝?
“可我想知道我突竟是誰?”衛亞漢深吐一口氣。
“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客棧吧!”彩兒緊張攙扶住他的手臂,這一瞬間,她似乎並不希望他想起過去。如果他真的閰帝,那她與他……
“不行!你不容易遇上認得我的人,我非得問個清楚不可!”衛亞漢推開彩兒,非常認真地問著簡易,“你說的可是真的?我是……閰帝?”
“閰帝,,您真的忘了一切嗎?是不是那些女幽人搞的鬼?我去找他們算帳!”簡易表演得非常激動。演技還真是入木三分,讓彩兒聽得一
愕愕的。
“等等!你說什麼?女幽人……”衛亞漢眉頭一蹙。
“是啊!女幽人是我們的死對頭。”簡易又問:“閰帝,您想起來了嗎?為了對付女幽人,您不知費了多少苦心。”
“我……我好像有點印象了。”衛亞漢抱著腦子直搖頭。
“算了!別想了,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彩兒急急抱住他,“我們回客棧,我們回山上,你就別再想了!”
“他不能回去!他是我們的閰帝,黑閰國這陣子己是群龍無首,怎能再讓閰帝消失呢?請跟我回去,黑閰國的子民都需要您啊!”
“可是我……”衛亞漢眯起眸子轉向彩兒,“彩兒,你跟我回去好嗎?我想,只有走一趟,我才可能想起所有的事。”
“可是我……”彩兒斂下眼,輕咬薄唇,“我不想………”他若真是一國之君,那她跟著去,還能做什麼呢?那種生活她焉能適應?
不!她不要,她不要見他左擁又抱成群妃子……
“你不是說愛我嗎?還是你只是騙我?當我知道我的身分時,你就要離我而去?”衛亞漢眯起眸子,激射出冷冽的寒光。
本來,他拐了心、騙了身子的女人,他也無意再留她下來,怎奈……他似乎還沒有嘗夠她,只要一思及昨晚她嬌軟的低吟聲,他的胯間便
又脹熱起來!
“我沒有要離開你,只是……”
“那就別再說了,就這樣說定了,你跟我回去!”他的強悍的、霸氣的,抓住她的手臂不放。
“禦!”她低呼。
“什麼?她喊您禦?”簡易聞言一驚。
衛亞立刻回頭瞪了簡易一眼,暗示他少說話。
見狀,簡易立刻向後退了步,謹慎的說:“是啊!這位姑娘,既然我們閰帝要請你進宮,那便是你的福氣,你應該謝恩才是。”
“謝恩?”彩兒雙目圓瞠,她可是極不喜歡“謝恩”這兩個字。
“是啊!既然是咱們閰帝的聖令,你就理當遵從。”簡易率直地說。
直到他接收到衛亞漢所遞來的嚴謹目光,才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無論是什麼,我只想找回我的記憶。彩兒,我不能沒有你,你非得跟著我不可。”
還是衛亞漢會說話,就這麼一、兩句話,便讓彩兒動了心,也在去與不去之間出現了猶豫。
“怎麼,你不會當真丟下我吧?”
聽著衛亞漢的軟語,彩兒不禁心一動,喟歎了聲道“好吧!我答應你,跟你一塊兒去,不過……我希望你能允我就近照顧你。”
“這是當然,我會堅持讓你和我在一塊兒的。”已經達到目的,衛亞漢不禁笑著勾起嘴角。
彩兒終於點頭答應了,即便是心頭不悅,她還是跟著衛亞漢,在簡易的帶領下,步向了黑閰國的宮殿……
***********************
一踏入黑閰國的宮廷,彩兒立刻被四下尊貴的景觀震懾住!
這樣的景觀對向來一直住在山上的彩兒而言,還真是氣派萬千,她頓時像是走入了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讓她感到寸步難行。
更今她托異的是,當衛亞漢一步入宮中,仿佛所有失去的記憶便全都回籠了,他可以不用簡易引導,便恣意地行走在這偌大的宮中。
忍不住地,彩兒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問道:“想到了是嗎?”
衛亞漢低頭對她撇唇道:“有一些了。”
這時候,彩兒心頭瞬涼,更有一種他即將離她遠去,不會屬於她一個人的感覺襲上心間。
“閰帝,這就是您的寖宮,要不要進去看看,或許有助於您憶起一些事情。”簡易停在一間更是豪華富麗的寢宮外頭。
“謝謝你,簡護衛。”
衛亞漢勾唇一笑,正要拔足前行時,簡易一副驚愕的模樣問道!”閰帝,您知道我是護衛?這麼說您想起來了。”
衛亞漢揉揉眉心,“嗯!是有一些印象了,對你更為清晰,因為你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
簡易忍不住揚聲大笑。
“瞧你,不過是記得你,你就這麼開心?既然這樣,我得努力想起更多的事情呢!”接著,衛亞漢拉過在一旁躊躇不前的彩兒,“我們進去
呢!”
見他這麼高興,彩兒又能說什麼呢!她只能垂著腦袋,被動地跟著他走進寢宮。
進入寢宮後,簡易請命告退,頓時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怎麼了?你似乎從一開始就不開心?”衛亞漢睨了她一眼,邊說邊坐在圓幾旁,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很為你開心啊!我只是很意外……壓根兒沒想到自己救的人會是一個國帝王,我本來還以為你只是黑閰國一名率兵的將領而已。”
“哦!倘若真是一國之君,你就無法接受嗎?”衛亞漢眯起眼,一張臉震驚的僵凝起來。
“不是,我只是……”
彩兒無法形容自己心底的著慌,才抬眼,便看見他那張不說話、不微笑,沉重得教人食不下嚥的臉色,她的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怎麼辦?她不該留下,是該趁早離開的,但為何她拾不得……為何她不能瀟灑的走……就因為她愛上了他,無法控制地深深愛上他嗎?
抿了抿唇,她終於忍不住地撲進他懷中,“禦,不要扔我……求你不要扔下我……我好愛你,真的好愛你……”
此刻的她,仿佛墜入了無邊無際的混沌漩渦中,思緒不停地施轉、施轉……有一股完全的迷惘刺痛了她的心。
“傻瓜,我也愛你啊!就是因為愛你,才堅持將你帶進宮裏;就是因為拾不得離開你,才強迫你跟著我。”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她憔悴的容
顏,粗糲的大拇指緩緩拂過她仍掛著淚水的眼角。
“禦,,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但我還是習慣喊你禦,可以嗎?”彩兒依偎在他胸前,滴落的淚沾上他的襟,熨燙著他的胸口。
“他隨之目光一緊,淡淡的笑道:“小傻瓜,不愛你我還能愛誰呢?別再胡思亂想了,嗯?”
彩兒輕輕抬起頭,凝睇著他問道:“可我聽說一國之君幾乎都是妻妾成群,難道你沒有嗎?”
“你這個小女人,還沒看見其他女人就吃味了?”勾起邪佞笑意,衛亞漢捏了捏她的下巴。
“那你想起那些女人了嗎?”她仍問著。
“呃……是想起來了。其實那些都不是我的妻妾,只能算是妃子吧!大部分都是旁人進貢,我也不好拒絕,就把她們留在宮裏了。她們跟
你的身分大不同,你別瞎猜了,嗯?”他半合著眼笑道,似乎已經有些不耐。
“真的嗎?你的意思是,你只會愛我一個?不會負我的情?”彩兒開心地揚起笑容。
“沒錯,就只你一個。”仿佛被她問得煩不勝煩,他揉了揉太陽穴,“一時之間想起了大部分的事,腦子還真沉呢!”
“那我就不煩你,你睡吧!我在這兒坐會兒。”彩兒連忙噤聲,低首不語。
“這樣吧!我派人帶你去別的寢宮,專屬於你的寢宮,如何?”衛亞漢半合起眼揚首凝睇著她。
聞言,彩兒只是張大眼,愕然地反問道:“我……我不能和你在一塊兒嗎?”
“傻女人,我是一國之君,在立後之前,寢宮只能是我一個人住,以免引人非議。”
“立後?”她倉皇的又問:“那麼你立後了沒?可你剛剛在街上答應我,要讓我照顧你的呀!”
彩兒胸口一窒,不知為何,當她一進入這個與她格格不入的宮廷中,她便患得患失了起來,還出現了無比的躁鬱。
“瞧你這丫頭,緊張成這樣。還沒有,我確信自己還沒有立後,如果真立了後,我的寢宮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女人東西?也沒有女人在這兒
迎駕呢?要你住別的地方,並不是不讓你照顧我,你一樣可以來找我呀!”
“是這樣嗎?”她怎麼覺得他臉上的笑容好詭異?
“別胡思亂想了,趕緊去休息,若是需要什麼,就儘管吩咐下人,我會命他們盡心服侍你的。”衛亞漢的臉上已經出現厭惡,他霍然推開她
,轉身走向窗邊,面對窗外。
望著他突然漠冷的表情,彩兒心口頓涼。
“禦,我不需要人家服侍的!”她快步走向他,扣住他的臂膀,極其依賴眷戀地說。
從小到大,她不曾離開過山上,不曾離開過爹,如今她的一切全都沒了,只剩下他,他不能再對她這麼冷淡的!
“這麼說,你是要我服侍你囉?”他猛地轉身,眼底顯現出一股強烈的煩燥和不滿。
彩兒一愕,怔茫地望著他那張孤絕陌生的臉,心不僅涼了,也漸漸下沉,一股緊束的感覺束得她好難過、好難過。
錯愕地看著他那雙滿是無情的眸子,她心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重重的齧了一下,好疼,卻又說不出是什麼樣的疼痛。
“那……那我先出去了。”垂下眼,她靜默地轉身離開。
“簡易!”衛亞漢揚聲一喊。
不久,簡易進了寢宮。“閰帝有何吩咐。”
“帶雲姑娘且下去休息。對了,得好生伺候。”他優雅的撇唇,出色的五官泛上一抹與眾不同的笑容。
這樣的他,俊逸過人,瀟灑不凡,天生矜貴斯文的氣質與眾星措月的優勢,更是襯托出他的不凡與尊貴。
就這麼一刹那,她發現與他距離愈來愈遠。
她喜歡他過去的隨性與不拘,不是現在樣樣講求宮規的模樣。
與他對望了好一會兒,彩兒就在渾然忘我之際,突聞身旁的簡易說道:“雲姑娘,請。”
猛地清醒,彩兒恃然地點點頭,隨簡易步出衛亞漢的寢宮,直到老遠的地方,她才有絲倉皇地回頭問簡易,“請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西翼宮人房。”簡易客氣回道。
“西翼?那很遠囉?”她怔茫地問道。
“嗯!是有一段距離,因為我們經常在宮裏走動,所以這點距離也就習慣了;不過,雲姑娘可能會嫌遠了些。”他解釋道。
依他的觀察,這位姑娘看似對閰帝依賴性頗重,但戚他對閰帝的瞭解,閰帝似乎非常不屑這樣的女人。看來這位雲姑娘不久後也難逃被
閰帝冷落的命運。
“可……可我不希望離他這麼遠……這位大哥,您能不能安排我離他近些的地方?這樣我想他或想見他時便可去找他了。”
她突然停下腳步,就是不肯前進。她不希望和禦隔離,她想天天看見他呀!
“雲姑娘,他是閰帝,你以為你是誰?”仿佛受不了她的黏勁兒,簡易忍不住搖頭大歎。
“我……”彩兒嚇了一跳,淚水已經溢出眼眶,“我是……我愛他……”她不但愛他,還交付了心和身子,如今她可是什麼都沒有了;為何禦
要這麼冷漠的對她?
“愛我們閰帝?哈哈……”簡易忍不住笑出聲。
“怎麼了?”她不解的看著他。
“我……唉!沒什麼,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現在他也不用說這麼多,說不定他在閰帝眼中還是當紅角色,他是得罪不起的。
“這位大哥……”
“別喊我大哥,我承受不起,請喊我簡護衛。”簡易被她大哥來、大哥去的喊著,可是弄得渾身不對勁兒。
看得出簡易對她的不耐煩,彩兒頓覺自己似乎多言了,她於是垂下小臉,說道:“很抱歉,那請簡護衛帶路。”
“請跟我來吧!”簡易於是將她帶往西翼的寢宮。
事實上,在黑閰國宮庭中,就分為東、西、南、北四向,東邊是帝王所居住的熾閰殿;北方則是後妃們的宮苑;南面則為一干奴僕的大
雜院,因為要伺候主子,所以離東邊的熾閰較近;至於西翼,自然是一些尚未正式立名的女子居住之所。
到了那兒,簡易便道:“雲姑娘,就是這間房了,待會兒我會派個丫鬟過來,需要什麼你就直接告訴她。”
“謝謝你。”彩兒點點頭。
簡易退下後,彩兒就一個人坐在房裏,愕愕地發著呆,整個人陷入完全不知所措的蒼茫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輕叩了聲,彩兒突然地喜躍地輕喊,“禦……是禦嗎?”
站起身來到門前,她猛地將門打開,卻見著一個陌生的小丫鬟站在門外對著她甜笑,“您是雲姑娘嗎?我是春圓,特來伺候您的。”
“春圓……”不是禦!彩兒的神情裏難掩一絲孤寂與落寞。
“不知道雲姑娘需要什麼嗎?”春圓恭謹地問道。
“我……我能不能知道禦何時會來看我?”彩兒如今滿腦子想的都是衛亞漢。
“禦?您……您是指閰帝嗎?”春圓突地瞠大眸子。
“是啊!”
“是……是閰帝命您這麼稱呼他的?”春圓問道。
“嗯!他說這是他的名字,只是不知道是不真的。”當時他失去記憶,這也許只是一點模糊印象,。
“真是如此的話,那您就是宮人了!”春圓驚訝的道。
宮庭內,大家都知道,只要是閰帝看上且納為宮人的女人,都會命她們喚他為“禦”。
“什麼宮人?”彩兒聽得一陣迷糊。
她沒想到宮內規矩忒多,就連稱謂也好多,弄得她迷迷糊糊的,這麼一來禦可會笑話她?
“呵!宮人便是將來極有可能成為閰帝臨幸的女人,我想……您也明白,閰帝長相是這般俊俏,自然在宮裏是可以呼風喚雨的。”見彩兒一
臉蒼白,春圓突地掩住嘴,“哎呀!您該不會不知道吧?”
“我……”彩兒垂下眼瞼。
“算我沒說,您就當作不知道。其實閰帝一定是愛您的,否則又怎麼接您進宮呢?”春圓趕緊自圓其說,但她的話已經帶給彩兒心底莫名的
驚慌。
彩兒心忖,這個小丫鬟剛剛說的話,是不是表示她只是禦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又為何她喊他禦,春圓就這麼確定她是宮人?
重重不解直在腦海圍繞不去,彩兒情不自禁地打起顫來。
“不知道雲姑娘還有什麼事吩咐?”春圓揚聲又問。
“沒……沒事……”彩兒擰起眉,無神地說。
“那我就先退下了。雲姑娘,您也早點兒歇息吧”春圓屈膝一躬身,這才為她合上門離去。
見她離開後,彩兒深鎖愁眉,透窗望著屋外陌生的一切,竟不佑自己是因何而來了……
作者:
Finmy妃
時間:
2013-3-3 19:35:12
第七章
躺了好一會兒,彩兒是怎麼也睡不著,最後索性起身,打算到外頭走走。
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她的心情漸漸平,便有了心思欣賞外頭精緻打點的花園。
好多花兒呀!
看著花團錦簇的景色,她不禁微微合下了眼,細聞這陣陣迷人花香,可當微酸的香氣襲上鼻間,眼眶中的淚水便忍不住地由眼角滑下……
她懷念在山上的日子,她有禦,禦有她,沒有人跟她爭他,而他也只屬於她一個人。
可現在他在哪兒呢?他在做什麼呢?
是在努力回憶著輝煌的過往,也間接忘了她的好,以及與她在一塊兒的一切甜蜜與心酸嗎?
“唉……”輕籲了一口氣後,她竟然聽聞耳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她連忙回過頭,看見的是四位從沒見過的女子,其中兩名衣裝華麗,看來身分不低,她於是對她們微微頜首,“請問你們是……”
“哼!這總有個先後到,你該喊我聲姊姊吧!”其中一位高貴女子眯起眸子,滿腹不滿地說。
“姊姊?”彩兒詫異地看著她。
“是啊!你不是閰帝帶回來的女人嗎?既然住在咱們西翼,你便是宮人了,這麼說我們不是姊妹嗎?”女人口氣嗤冷的說道。
“我不懂……”彩兒迭退了幾步。
“你當然不懂了,這宮裏的規矩,你一個野女人哪懂了!”女人眼神一黯,對彩兒起了仇視的冷光。
“我說妍宮人,你就別氣了,瞧她這模樣,哪像個宮人,閰帝居然連賞她件衣裳都沒有,穿得這麼寒酸。”另一位妃子也一道起哄。
“是啊!琉宮人,我是不想跟這種寒酸的宮人計較,只是來教這丫頭一點兒規矩罷了!”妍宮人望著彩兒的目光可以用“犀利”兩字來形容。
“什麼規矩?”彩兒兩手撫著衣襟,提心吊膽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
她好慌啊!來到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已經夠讓她痛苦了,為何又來這兩個女人跟她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我們的規矩很簡單,就是別以為閰帝現在寵你,你就耍威風,等哪天要過了氣,你就知道自己有多悲哀了。”
琉宮人揚起塗得豔紅的唇瓣,逸出這幾句冰冷的話。
“你別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我們兩個說的話,你到底聽懂沒?”妍宮人直睨著她,“真不知名閰帝為什麼要把你帶回來,一副小家子氣,
根本就是出生微寒,哪能跟我們比啊!”
“兩位宮人,我想她可能是個呆子,瞧她就會用那一雙眼珠子直瞟著咱們,看來還真是愕得可笑。”琉宮人身邊的丫鬟也忍不住開口叨念幾
句。
這些話還真的惹得四個女人笑不可抑呢!
望著她們倡狂的笑容、戲謔的神情,彩兒一顆心漸漸發疼起來,她不停地捫心自問,她該怎麼辦?該怎麼應付這些人呢?
幸好四人見她一副恐懼發顫的模樣,頓覺沒什麼意思,喃喃念了幾向話便掉頭離開,這也才讓彩兒放鬆下來。
這一鬆懈,一抹酸楚也襲上鼻尖,讓她忍不住地站在原地痛哭起來。
她哭啞了聲、哭幹了淚,卻不知道天色己漸漸暗沉,就連該來伺候她的春圓也不見人影,此刻她才恍惚發覺自己好孤單,真是你孤單。
本想走回房裏,但她突聞屋子後面有清泉流動的聲音。
她於是伸手抹了抹淚,住聲源緩走過去。
繞過屋宇,她藉著一些微光,果真瞧見有一潭清澈的水池,就隱身在眼前隱密的樹林內。
這時,她才驀然想起,自從來到黑閰國後,她還沒好好的淨過身,這泉水的聲音吊誘了她,讓她好想跳進池子裏,將痛苦與煩悶一塊兒
洗淨。
因此,她撥開樹林,往那反映著光影的池面走過去,到了那兒,她又不放心的左瞧瞧、右看看,確定無人後,她才褪下外衫,僅著抹胸
走進池子裏。
由於從小到大都在山上長,大山裏也有許多類似的清泉池子,因此,她對水性並不陌生,反而如魚得水般在池裏頭自在雀躍的遊著。
也唯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夠忘卻那些煩惱,忘掉加諸在她身上的壓力,忘掉禦的無情,忘掉自己的無措……
然而,她卻不知道,就在不遠處有對眼睛直凝視著她柔美的嬌胴,望著她如魚般的身影躍起又沉下,是如此的優美而靈活、性感且媚人
。
衛亞漢的目光因此覆上一層濃濃的欲色,他徐徐走近她,先站在樹下欣賞了好一會兒,雙目隨之緊眯,嘴角也緩緩勾勒起一絲冷笑。
“美……真美……”衛亞漢驀然發出低沉的嗓音。
這聲音讓彩兒嚇了一大跳,她倏然跳起身,驚慌失措地抱緊自己,回身看向後方,“誰?”
“想不到才半日不見,你已經忘了我的聲音了。”他將她視為自己情欲下的俘虜,熾烈的欲火早已經惹得自己全身發疼。
“禦!”一見是他,彩兒不禁鼻頭發酸,身子也發起抖來,是激動?抑或是感動?她恨他的無情,可一見著他,竟然就什麼都無關緊要了。
“你洗,我瞧美人入浴的美。”他輕撫下巴,笑得有點兒張狂。
“你……你先離開。”她趕緊轉身,心中卻有著無比興奮,眼底也占滿了驚慌。
“為什麼要我離開?”他蹶高嘴角,眼光灼視于她幾乎全裏的身影,不曾稍離。
“人家在淨身,你先回避一下。”她柔柔地逸出水媚嗓音。
“這有什麼關係?你的哪兒我沒有過了?”衛亞漢眯起眸子,野亮的眼直在她孅美柔軟的身子上。
她的抹胸浸了水,形成一種柔媚的美,胸前兩點圓凸正好經由半透明的布料隱約顯露出來。
這種若隱若現的柔與媚所交融的治豔,還真是會令他血脈僨張。
終於,他忍不住地跨進池子裏,緩步走近她。
光聽見他步入水中的聲音,彩兒已忍不住渾身顫抖,當聲音漸漸接近,她立刻我控的緊抱著自己欲跑開--
“啊!”
踢到池底的小石,她一個不平衡,身子往前栽了下去!
而這時,衛亞漢眼明手快地勾住她的腰,將她攬近身。
“禦!”她張大眼,驚惶地開始掙扎。
“怎麼了?又不是沒碰過你。”他緊鉗著她的腰,抑頭輕笑,大手隨即輕揉慢撚著她豐盈雪胸。
“呃……”她倒吸一口氣,“可現在……現在不一樣了……”
漢腹心酸攏上心間,她驀然想起傍晚時分前來挑釁的兩個女人……這表示除了她之外,他還有她們。既是如此,他還來找她做什麼?
“有什麼不一樣?”他半合起眼,低笑問道。
“你有別的女人。”她閉上眼睛,淚水赫然從眼角滴落,“既是如此,你該去找她們才是。”
“怎麼了?吃味了?”他挑起一眉,接著說道:“一國之君,宮裏若沒有幾個女人,像話嗎?她們不過是擺著好看的,你何必放心上?”衛亞
漢薄薄的唇角逸出低沉笑意,壓低的嗓音更為性感。
彩兒聽得一陣恍然,瞬間壓下混亂的心緒,她接著又問,“我想知道禦是什麼樣的稱讚?為什麼這裏的人見我這麼稱呼你,都喊我宮人?
可當時你不是喪失記憶了嗎?”
“又在胡思亂想了,禦哪有什麼意義,她們就愛隨便臆測。”赫然抓住她的孅腰,他順勢將她推到池邊,俯身將她的雙手高舉在她的頭頂,
俯道便含吮住她胸前兩蕊挺立的乳尖。
彩兒無力地倚在冰冷的石頭上,仰首輕喟,享愛著他帶給她的渾身酥麻快意。
她不管了,不管他所說的究竟是真話或是謊話,她都知道自己這次是無法抽身了。
隨著他唇舌的挑弄,彩兒情不自禁的將一雙小手輕勾住他的頸項,小嘴微啟,小聲地逸出歡愉的輕喟,才抬眼,她便看見他灼熱的眼神
直盯著她的眸子,目光毫不放鬆地掠取著她的柔媚。
“禦……”
她欲語還羞的輕啟嫣唇,又因為羞赧而閉上,這抹眼神勾引得衛亞漢瞳眸中的魔性恣意流竄,漂亮的眸子底亦閃過奇異的光輝。
“你當真誘人得緊。”
他的左手驀然托住她的臂,往池上一頂!
刹那間,彩兒被他拖出了水面,仰躺在池邊,在月影的照耀下,她仿佛是赤裏的仙子,嬌豔得直讓人垂涎。
衛亞漢立刻分開她的雙腿,望著她底下叢林密佈之處,這樣子更是讓她羞愧得無以復加。
她別開臉,氣息微喘,心口也跳個不停,隨著他手指的摩挲,她又一次登上愉悅的仙境
“摩擦你這兒很舒服嗎?”衛亞漢眯起眸子,粗聲笑問。
“呃……我……”彩兒早已被他挑逗得說不出話來。
“或是這麼樣呢?”隨即,他撥開她緊密的兩片紅唇,這時裏頭的珍珠霍然挺,是這般堅實,讓人注目。
而接著,他更是做出了讓彩兒難以承受的事--
衛亞漢伸長舌尖,輕輕撩繞著那顆珍珠,或舔吸,這麼樣惡意的愛撫,直惹得彩兒尖嚷不休--
“不……不要……放過我--”
她不停地扭擺著嬌臀,卻掙不脫他的調戲,甚至因此泌出了更多的汗珠兒,形成了一種水媚的豔麗。
“再來我想要做的你或許會更受不了了,要有心理準備喔!”眯起眸子,衛亞漢笑看她那敏感的嬌態,接著他居高不下捧高她的臀,分開她
的豔唇,滑舌霍然往內一頂,直接充塞她整個緊塞中!
“啊------”她驀然張開眼睛,渾身因為如此的激狂而顫抖著。
可衛亞漢卻不罷手,他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地在裏頭翻攪捲動,時而發浪的狠吮,直讓彩兒興奮得雙腿發顫,小嘴也不停吟哦出快慰的歎
息。
“禦……”她的身子猛然一緊,小嘴兒嬌喘不斷,心兒也彷似在這一瞬間停止跳動,一股火熱亟欲爆發!
衛亞漢卻不撤離,反而更加狂浪的吮著她的蜜液,這一激狂深吮,又引起彩兒猛烈戢憟,花心痙攣抽搐!
他揚首瞧著她那副嬌軟媚態,眼底瞬間射出磷火般的顏色,粗嘎的氣息混亂地帶著命令,“叫吧!再叫大聲一點,讓我知道你有多歡愉!”
邪佞的勾起嘴角,他再一次對她做出露骨的愛撫與挑弄,直讓她再也忍不住的尖嚷出聲,底下的蜜液更是涓涓湧出……
就在這刹那,衛亞漢居然將她抱起,直住屋裏走去。
“啊!你要帶我去哪兒?”她慌張地問道。
“當然是進屋裏讓你我暖床了!”他肆笑著,眼底滿是氳氤的顏色。
就這樣,他將她輕擱在床上,再一次將身軀覆於她嬌軟的胴體上,纏綿地吻著她的酥胸,大手鉗住她底下嬌柔,又一次挑弄得她幾近死
去活來……
接著,他解開褲頭,抬高她的臀,驀然一頂,便深深的搗進她的水漾花心!
在猛力的衝刺下,兩人又一次陷入極度的歡愉中……
*************************
一夜享歡之後,衛亞漢又走了,他走得這般灑脫,毫無眷戀,彩兒又一次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難以自拔。
難道他對她僅是虛晃的愛?日後莫非她得揪著一顆心天天等他來,盼他來?不過相隔咫尺,難道見上一面這麼簡單的事都會變得如此困
難嗎?
難道這就是天與地、雲與泥的差別嗎?
不,她該信任他的,昨兒夜裏他不也說了,他是愛她的,那些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點綴。既然她有一顆狂戀,深愛他的心,
又怎麼可以不相信他呢?
於是,彩兒武裝好自己,決定用深情去等待他、信任他。
才垂下眼,看見床面滿是淩亂,她的小臉又是一片暈色。
想想,昨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房的,居然就在他強取豪奪之下,弄得疲累不堪。
深怕待會兒春圓進屋瞧見這情況,她趕緊整了整床面,可就在這時候,春圓恰巧進房。
“唉!雲姑娘,你怎麼自己動手做這些事呢?這些是春圓該做的呢!”春圓趕緊沖上前,用力推開彩兒,動作之粗蠻,自然看得得出連她這
丫頭都對她不屑一睬。
可當戀猛一掀開被子,瞧見淩亂的床面時,心間頓時一怔!
瞧這情形,她已是心知肚明,再回頭瞧著彩兒的嫣紅雙腮,她心中更是有了譜,於是她佯裝不懂地說說:“雲姑娘,您的睡相還真……”
她掩嘴一笑,更是惹得彩兒心神混亂,頓時慌張無助極了。
“算春圓沒說,您別害羞了,對了,早膳想吃什麼?我去幫你端來。”春圓開心地轉首問道。
“我都可以。”彩兒客氣地回答。
“都可以?您還真是不挑食呢!”春圓雖然臉帶笑意,表情卻滿是鄙視。
她真不明白,向來高傲自大的閰帝為何要帶她進宮?昨晚雖然臨幸她,卻未昭告讓記事官記下,將來有了子嗣,還會說她偷來的呢!
既然閰帝連昭告的程式也省了,可見得對她也沒什麼心思。
哼!還真是個傻女人!春圓不屑的在心中想著。
“我是不挑。”感覺得出春圓眼神不對,彩兒連忙垂下螓首。
“你吧!那您等著,我就去端來給您用。”春圓滿心埋怨。
閰帝也真是的,居然要她來伺候這種鄉下人!
不過,這也不是沒好處的,琉宮人就塞絟了她一筆銀子,目的就是要她監控她,而如今,她是不是該把這天大的事情告訴琉宮人呢?
嗯!她是該去跟琉宮人知會一聲才是。
“謝謝你,春圓。”
才剛踏出門檻,便聽見彩兒在她身後道謝,春圓驀然停下腳步,心底竟然揚起一絲困惑。
隨即她回過身,淡然一笑,“不客氣。”待她一走出彩兒的寢居,立刻自言自語,“老實說,這個雲姑娘實在很客氣,根本沒什麼架子,不
過,誰要她得罪了琉宮人她們,她也只你自求多福了。”
輕歎了一口氣,春圓又直朝琉宮人的寢居而去,一到那兒,她便在琉宮人的貼身丫鬟帶領下直接進入屋內。
“春圓,你來了。”琉宮人邊喝茶邊看著她。
“是的,奴婢向琉居人請安。”春圓微微屈膝道。
“起來吧!要向我報告什麼?”琉宮人好整以暇的問道。
“是這樣的,閰帝……閰帝昨兒個好像是在雲姑娘那兒過夜。”春圓壓低嗓子,附在琉宮人耳畔輕言首。
“哦!真有此事?”琉宮人用力放下瓷杯,登時發出一聲巨響。
“琉宮人,您別發怒,據我所知,閰帝臨幸她時並未昭示,看來對她只是一時好奇,等新鮮感一過,定會把她趕走才是。”春圓安撫道。
“話雖沒錯,可我不服氣呀!”琉宮人站起身,一雙柳眉緊蹙,“你想想,在閰帝失蹤的日子裏,,後宮多亂呀!好不容易他回來了,多少妃
子等著他臨幸,可他頭一晚居然還找那個女人,那又該如何呢?
“怎麼了?害怕了?”琉宮人眼尖地看出春圓心底驚慌。
“我只是……”
“別再自圓其說了,你那點心思,我會瞧不出來嗎?”琉宮人奸惡地一笑,“不過,你放心,再怎麼她也不是我的對手。”
“是、是!琉宮人。”春圓趕緊點頭道。
“所以你就別擔憂了。”琉宮人勾起火紅的唇,淡然一笑,“走,我這就再去會會她,告訴她一些事,可別以為得了閰帝的照顧,她就可以
跩起來。”說著,她便在丫鬟的攙扶下除步走向雲彩兒的寢居。
到了那兒,先是由丫鬟輕叩了下門,然後便直接推開門,登堂入室。
“你……”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彩兒,沒料到有人會這麼走進來,於是驚愕地站起身。
“別緊張,我只是來找你聊聊,不是來談規矩的。”琉宮人抿唇一笑,而後主動坐下。
“不知你想聊什麼?”彩兒膽怯地問。
“聊聊咱們閰帝如何?”
“他?”彩兒心一動。她是很想多瞭解他一些,可是……她直覺這位琉宮人來意不善,實在沒必要與她多聊呀!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的一些事?”琉宮人扯出一抹冷笑。
“呃……我當然想,可是……”
既然想,我就告訴你吧!其實我們閰帝的女人才多呢!不只你我,其他妃子更是不計其數,你知道嗎?”
“我……我知道……”她是知道他妻妾成群。
“你知道?”琉宮人眯起眸子,頓覺有異,“難道你不生氣?”
“沒有什麼好生氣的,禦說了……他……”赫然住了口,善良的彩兒擔心說出禦只愛她的這事後,會惹琉宮人心傷難過。
“他說什麼?”彩兒別開臉,不敢面對她。
“哼!他是不是告訴你,他只愛你一個,其他女人只是推拒不掉的誘惑?”琉宮人揚起眉。
“你?”彩兒一愕。
“哈哈!你真是個傻女人,說不定閰帝現在正跟別的妃子溫存,那些妃子可是比咱們宮人還得寵呢!”琉宮人發出狂笑,突然又頓住,問道
:“咦!既然閰帝讓她住在這裏,便是有意立你為宮人,可怎都沒下旨意呢?”
聞言,彩兒臉色發白。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什麼宮人的位置,而是他對她的愛呀!
“不信?”琉宮人掩嘴輕笑,“若真不相的話,你不妨現在就去他的寢宮瞧瞧,保證可以讓你發現一些端倪。”
既然目地已達成,琉宮人便無意與彩兒多言,她拿起手絹輕拭了下唇角,就示意身旁丫鬟攙扶她回去。
彩兒望著她離去的身影,心也漸漸碎了。
她真要去一趟禦的寢宮,查探一下事實嗎?
緊揪著心口,她閉上眼心忖,若真發現了什麼,那她該怎麼辦?可是,她又能這麼自欺欺人的繼續住下嗎?
想著、想著,她茫然了…
作者:
Finmy妃
時間:
2013-3-3 19:37:23
第八章
躑躕許久,彩兒還是決定前往衛亞漢的寢宮瞧一瞧。
可這宮廷還真是大,上回從他的寢宮走回西翼,就費了不少工夫,這回要再走去那兒,同樣得繞好遠的路,甚至於她好像還迷路了。
走著、走著,己近傍晚,繞了好久,終於讓她找到了衛亞漢的寢宮。
寢宮外站著兩名護衛,她想進入,卻被阻擋下來。
“這位姑娘,你是……”
“我想見禦。”她禮貌的說。
“哦!您是宮人!真是對不起,您不能進去。”護衛之一將她擋下。
“為什麼?我只是想見見他,與他說一句話而已。”被拒絕了,彩兒眼眶突然發酸。
“請宮人恕罪,這是閰帝交代的。”護衛也很是為難。
“是他交代的?”彩兒暗籲了一口氣,顯然有些頹喪,驀然想起什麼,她又問道、“是否能請你幫我通報一聲?”
“這……”護衛皺眉的看著她。
“不方便是嗎?”彩兒了悟了。
“是的。”
“那就不勉強,謝謝你。”
輕聲謝過後,彩兒便回身打算離開,可走著”走著,她又不想回去了,只想在附近走走,心想說不定待會兒他出來時可以遇見他。
站在衛亞漢寢宮外的長廊上,彩兒靜靜的等著他,約莫一個時辰過去,天色要暗下之際,都還不見他出來
忍不住地,她輕歎了口氣,正欲打消主意回去時,爽朗的笑聲傳來!她猛地回頭,正欲笑臉迎上他時,卻見他身邊有位女子!
她趕忙藏身圓柱後方,偷偷瞄向他們。
卻見衛亞漢緊摟著女子,直吻著她的眼、鼻、眉,而後雙雙走進寢宮後的花亭裏坐著。
彩兒暗自尾隨,也只敢遠遠的瞧,就見女子發出呵呵笑聲,整個身軀緊緊貼向他。
“漢,您真的愛我嗎?”女子動手玩弄著衛亞漢胸前的掛飾。
漢?彩兒心想,這是他的名字嗎?
“當然愛了,不愛的話,剛剛在床上又怎麼會讓你欲死欲仙的?”捏了下她的鼻尖。衛亞漢口出狂佞之語。
“您就是這樣!”女子掩嘴輕笑,隨即又道:“聽說您帶了一位姑娘回來,是真的嗎?”
“是啊!怎麼了?”他的表情突地一斂。
“她……她在您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女子甜笑地低問。
“她?能有什麼地位?還不就女人嘛!”他冷笑了聲,無意回答她這個問題。
“到底是怎麼樣嘛!我還知道您讓她喊您禦,這又代表著什麼?”女子噘起紅唇,帶點兒妒意道。
“她照顧我,救我一命,我不過封她個宮人做做。你也知道整個宮裏我只准宮人喊我禦,還不如你們可以喊我的名字呢!”
他用力壓縛住她,熱唇貼著她的小嘴,說著愛語。
可這話聽在彩兒耳中,就完全不同了。原來他並沒有喪失記憶,原來他是刻意騙她的心,騙她的身子,更將她騙來這裏……
而她還傻得跟著他,一心一意地愛著他?
“哼!原來您連救命恩人都不放過!”女子輕抬了下眸子。
“呵呵!只要是美女,我全不放過!”說著,他伸手探進她的衣襟內,笑著玩弄著她的渾圓。
“呵!好癢喔!您老是愛捉弄人家!”女子閉上眼睛,享愛著他的愛撫,“那您說,是我美還是她美?”
聞言,衛亞漢頓住了動作,“我不喜歡女人老愛相互比較!”
“她就沒比較?”女子氣得坐起身,氣呼呼的嘟起嘴兒,“還是您心裏只有她,我什麼也不是?”
“你是、你是……”衛亞漢忍不住搖頭笑了笑,“她只是個山上村姑,哪能跟你比,這樣你滿意了吧?”
“呵!就知道您最疼我了!”女子再次靠向他,直在他胸前磨蹭。
衛亞漢揚唇抵笑,隔衣再次挑逗著她的酥胸,惹得她緊抓住他的胳臂,風情無限。
“既然知道我疼你,就該乖乖的,知道嗎?”他揚唇輕笑。
“漢,可我討厭那個村姑。”她媚眼迷蒙地說。
“別再提這事了,關於她,我會好好想想……”衛亞漢倏然眯起眸子,口氣瞬轉不善。
躲在一旁偷聽的彩兒傷心欲絕,她轉身就跑,當她跑遠之後,衛亞漢的眸子才瞟向她的方向,接著他摧開懷中美女,“我書房裏還有好幾
份卷牘未批,你可以回走了!”
“漢,您怎麼了?”對於他倏然轉變的態度,她極其不解。
“沒什麼,你可以退下了。”他揉揉眉心,他剛剛明明聽出聲響,知1彩兒就躲在那兒哭泣。
為了懲罰她的偷竊,他故意說些話傷她的心,可是,見她傷心的逃離,他為何又覺得於心不忍?
“您有要事啊!那好吧?明天我能再上您寢宮嗎?”他仍在為自己製造機會。如果能懷上閰帝的子嗣,那麼她這輩子就不愁吃穿了。
他冷冷的道:“我會再命人通知你。”
“謝謝漢!”重重的在他的頰上印上一吻後,她這才開開心心的離開。
衛亞漢這才舉步朝西翼的寢居走去。
*************************
彩兒傷心欲絕地回到自己的寢居,心中的傷痛已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盡的。
她被騙了……還被騙得這麼慘!
她該怎麼辦?她該騙得這麼慘!
她該怎麼辦?她該離開,回到爹的身邊,永遠陪伴著他嗎?
可是,這兒戒備森嚴,又哪是她說走就走得了的。
倘若真走了,她將一輩子見不著禦,她又將如何活下?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對他?
她默默的流著淚,沒有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直接踏進了內室,還恣意地靠在門邊,瞧著她流淚的漠樣。
“別哭了,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呢?”終於,對方笑出聲音來。
彩兒嗓音哽咽,立刻抬起頭來,“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進來好一會兒了,就見你拼命掉眼淚,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衛亞漢眯起眸子,肆笑了聲。
“你別過來!我不想看見你。”他轉開臉,深吸了一口氣。
“瞧你防我跟防什麼似的,怎麼了?竟跟昨晚差這麼多?”衛亞漢笑著走近她,還伸手輕觸了下她的發。
“你……你做什麼?”她的身子猛定住。
“只是想摸摸你。”他揚唇一笑,接著坐在她對面,笑睨著她,“怎麼了?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可真是一點兒也沒錯。”
“別跟我嬉皮笑臉,我……我什麼都知道了。”她抿緊唇,眸底漾出淡淡的水霧。
“知道什麼?”挑起一眉,他眯眼又問。
“你欺瞞我,根本就是存心欺騙我對不對?從頭到尾你就不曾喪失過記憶,既然如此,又為何要騙我?”她激動的對著他咆哮。天知道她有
多心傷,多難過,若非如此,或許他爹也不會死。
就因為她一心照顧著他,她爹才會攬下到屋後面養雞的工作……想想,她還真是不孝!
“我承認我欺騙你,但這本就是情非得已。”從衛亞漢緊抿的唇線,根本看不出半點兒他的喜惡。“就算是欺騙你,也是因為我愛你啊!”他
壓低聲音,魅惑地說。
“但我不要!我不要你這種不專一的愛……”
彩兒忍不住淌下淚水,望著那張早己系於心底的臉龐,她心中的痛更為沉重。
“你不要我的愛?那你是想……”衛亞漢雙目一冷,激射出一道怒焰。
“我想離開,你放我走好嗎?”毅然決然地,彩兒終於下定決心。這個決定她可是思考了良久,雖然不舍、雖然會心傷流淚,但她相信,離
開他才是她最正確的選擇。
“走?為什麼?”他語音深沉地問道。
“因為我得回去陪我爹,當初我就該守在那裏,可篇偏偏聽信了你的話,做了一個最最錯誤的選擇。”
她愛他,離開他之後,將可能成為行屍走肉,可她也不願意與別的女人分享他,那樣將讓她更加痛不欲生。
彩兒很困難地下了決心,義無反顧地表遠自己的立場,衛亞漢卻怎麼也不願意成全她,最終也只是撇撇嘴角,發出冷然的笑容。
“你以為你要走就走得了嗎?”
彩兒驀然瞠大眸子,呆若木雞的愕了好一會兒,這才揚首看他,“你不能強留我下來,當初是你答應我,先陪你來這兒看看,可你也說過
,當你找回弓記憶,你就會讓我回去的?”
她緊抿著唇,強忍著欲奪眶而出的淚。她著實不願意在他面前哭,因為哭泣,他只不過是表現出自己的軟弱,也只會讓他更瞧不起她。
衛亞漢方正性格的下頜一陣抽搐,他蹙起兩道好看的濃眉,神色卻依舊不見一絲感情牽動。“在我這兒住下不好嗎?你這分明是想恃寵而
驕。”
“你怎麼這樣說?我言一走,你就可以輕鬆自在了,做任何事都不用再顧慮到我!”
彷似觸動了心底那道委屈的繩索,彩兒這一吼,才發覺自己已是熱淚盈眶,再也忍不住的痛嚎出聲。
“你……”看見她哭泣,衛亞漢心底又是一陣奇異的抽動,隨即他咽下已到口的惡語,輕輕將她攬進懷裏,“好了,別哭了,再哭可是會變
醜的。”
他揚唇帶笑,低聲逗弄著她,然而他的軟言軟語卻已說不進彩兒心底。
她輕輕推開他,“真不肯讓我走?”
“沒錯,你既然已是我的人,就該認分一點,乖乖待在這兒和其他宮人在一塊,她們也都很好相處的。”
衛亞漢半合上眼,優雅地往後一靠,半掩眼瞼,從細縫中凝睇著她臉上錯縱複雜的表情。
“宮人?那我算什麼?在你的心裏,我就只是宮人而已嗎?”她激動地反問他。
“怎麼?才剛進宮,就懂得勾心鬥角爭名分了?”衛亞漢笑著直搖頭,“你說呢?你想做什麼?妃子嗎?”她壓低嗓音一笑,眼光似箭般地掃
向她,“好!你說,想做什麼我就封你做什麼,算是報達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彩兒怔茫地望著他,突然彎起優美的唇,也跟著笑了。
“怎麼?該不會你想當皇后吧?閰後可不好掌當啊!”他目光冷冽似箭,直刺進她脆弱的眼睛。
彩兒搖搖頭,回轉過身走向窗邊,“外頭的景物真美,這個宮廷真大……卻不是屬於我的。我並不想做皇后,我只想做個平凡的女人。”
“平凡的女人?”他深鎖眉頭。
“即便是山中生活,我也只想和我心愛的男人過著最平凡、最平凡的日子,就像那段在山洞裏相處的時光……”她邊回憶邊笑了,當雙眼閉
上,腦海裏又湧上那一段可說是她這輩子以來最快樂的片段。
“呵!你倒是天真,要我放棄閰帝的生活,回到那兒去?辦不到!”他雙手負背地走向門口。
“在你走之前,我希望你能答應放我走。”彩兒背對著他,突地開口。
“同樣是那三個字,辦不到!”
撂下這三個字後,衛亞漢便憤恨地踏出門檻,走弓兩步後又突地停止,回頭瞧著她的背影。
“明天起我將出宮征戰,不知何時才回來,你最好乖一點。”
他這番話倒是很快地吸引住了彩兒,她迅速地轉身走近他,“征戰……還是跟那個……什麼女幽人嗎?”
難道上回他傷得那麼重的事情,他已經忘了?現在又要拿生命開玩笑嗎?
雖說要離開他,可聽到他要走征戰,她的一顆心又懸得老高,怎麼也放不下。
“沒錯,這個仇,我勢必要報!這兩天我已1擬定好了應敵大計,非將他們給全部殲滅不可!”他眯起了眸子,慵懶睥睨著彩兒一臉憂心的
模樣。
可惜彩兒和他不一樣,掛在心間的總是一股抹不去、揮不掉的愁
“不是不理我、硬要走?怎麼還這麼關我?”他高魁地站在她面前,英俊的臉龐閃過幾許懾人笑意,“你分明還愛著我,愛到無法自拔,絕
不可能說走就走的。”
“你……”彩兒迭退一步。
他的這句話不停在她耳畔輕柔回蕩,頓時讓她迷惘了。他說得沒錯,她滿心都是他,又怎麼割捨得下他呢?
“你非去不可嗎?”她抖著聲。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他此次征戰,她心底有著說不出的恐慌。
“這是當然,我衛亞漢決定的事,絕不會反悔。”他撇撇輕笑,凝睇著她那對焦慮的眼,“放心,既然上次我受那麼重的傷都死不了,這一
次老天爺也不敢要我的命的,而且我篤定凱旋歸來!”
“那你幾時回來?”
“打仗這種事,哪有人說得準時間的,怎麼?我還沒出征,你就開始想我了?”
瞧他那玩世不恭的笑臉,彩兒還當真不知該如何回應。
“無譣多久,我等你回來。”一雙水霧的眼瞳膠著他俊美的臉上,彩兒啞著聲逸出滿腹的愛意,只求他能明白。
“那回來之後呢?”他眸光一凜,感覺她話裏暗藏玄機。
“呃……凡事小心,一路平安。”
天!她好想哭啊!為何面對他這麼一個無情郎,她居然還割捨不下?望著他俊逸的丰采、俊偉的身形,她仍是心戀於他。
這是一種幾近瘋狂、可傾盡所有的愛意嗎?
“嗯!你記住,就算我回來了,你也別想逃。”衛亞漢眸光生煇,這才自信滿滿的離開。
彩兒頓覺空虛的坐在椅上,對自己的未來已是無所適從,尤其是對他此次的出征,她更是有著說不出的憂心忡忡……
***********************
“唉!閰帝又出征了,這次不知道會不會又帶什麼女人回來?”琉宮人哀聲歎氣著。
“就算不帶女人回來,他也不會想起你的!”與她一塊兒喝荼的研究宮人冷冷的嗤笑出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琉宮人緊鎖細眉,不悅的看著她。
“我的意思,閰王在這裏養了多少女人呀!別說咱們倆了,前面有個邠妃,後面有個彩兒,哪有輪到咱們的一天!”
妍宮人又在那兒賣弄嘴皮子,反正閑來無事,無人臨幸,挑撥一下是非也盡含樂趣。
“說起那個邠妃,咱們比不上,可是那個彩兒……哼!算什麼東西,閰帝一將回來,我就一肚子氣!”琉宮人厭惡的挑眉怒咒。
“我看,既然閰帝不在,咱們就不知……”妍宮人眸子輕轉,腦子裏正醞釀著奸佞之計。
“你又有什麼餿主意了?”
“我的意思是,不如給那個姓雲的一點兒顏色瞧瞧,讓她知難而退,如此一來,我們只要單單應付邠妃一人做行了!”妍宮人邪惡地說。
“對付?我們要怎麼對付?若是惹了閰帝生氣,那可是吃不完、兜著走了!”琉宮人提醒著。
“閰帝這一出征,也不知幾時才回來,說不定回來後就忘了姓雲的這號小人物了。好吧!就算記得好了,我們就推說不知情,或是說她不
甘寂寞跑了不就成了。”妍宮人挑起刻意描繪的細眸,笑著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聽妍宮人這麼說,琉宮也也有了興致。
“很簡單,我們這就將她趕到下人房去住,要她專們服侍我們,反正就是每天整得她慘兮兮。”
“這……這樣好嗎?若閰帝回來,她上告了咱們,可就輪到咱們,可就輪到咱們完蛋。”膽子較小的琉宮人有所顧忌地說。
“哈哈……”聞言,妍宮人笑可抑。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琉宮人不解的看著她。
“你真蠢呀!你想,我還會讓她拻熬到閰帝回來嗎?”妍宮人狠戾的眯起眸子。
“啥?這……這樣好嗎?你會不會弄死她?”琉宮人擔憂的問。
“弄死就弄死,反正閰帝又還沒立她的一個銜位,要說是宮人也算,春圓又我們的人,絕沒人敢說話。”妍宮人倒是自信滿滿。
“嗯!好吧!看你怎麼做,我全力配合就是。”
終突琉宮人敵不過妍宮人的勸說。決定放手一試,反正少個對手,對她而言是有益無害。
“走,我們這就去教訓、教訓那個丫頭!”妍宮人站起身。
“什麼?現在?”
“是啊!閰帝剛離宮,我們得趕緊利用時間,這麼一來才能早點趕她離開啊!”妍宮人早視彩兒為眼中釘,就算是一刻,她也不許她留。
“嗯!好吧!我們去瞧瞧。”
於是,妍宮人、琉宮人一起前往彩兒的寢宮,一到那兒,便見彩兒無神地坐在庭院中,喟歎著氣。
“喲!怎麼了?閰帝才出戰,你就歎氣觸他楣頭啊?”妍宮人走近她,冷睨著她那張細緻的容顏。
“我……我沒這個意思。”彩兒迅速站了起來。
“對了,閰帝有交代,他一走,就將你降為奴僕,專門伺候咱們兩姊妹。”琉宮人不懷好意扯著謊。
“什麼?”聞言,彩兒慌了,“這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難道你還要閰帝下旨不成?”妍宮人皺起雙眉,“若不伺候我們也成,你立刻給我滾出宮!”
“出宮?”彩兒垂下眼瞼,“他真這麼說?”
“這是我們說的,既然你不想伺候我們,我們自然有權利這麼做。”琉宮人也幫腔。
彩兒心忖,她答應禦要等他回來,就必須等啊!
“好,我去伺候你們。”最後,她無力的說。
“不是她們,請改口喊我們宮人。”妍宮人冷冷一笑,“我那兒還有一堆衣服得洗,你就先將它們給洗乾淨吧!”
“是。”彩兒點點頭。
“還有,順道去禦膳房後面的柴房,將那裏的柴火劈。”琉宮人見她這麼好騙,忍不住也開口。
“是。”梗凝了聲,可彩兒不允許自己掉淚。
這些話恰巧被走進屋的春圓聽見,她吃一驚。再怎麼說,雲姑娘也是閰帝帶回來的女人,兩位宮人這麼對待她,未免太過份了些。
“春圓向兩位宮人請安。”春圓快步走了過去,向兩位宮人屈膝行禮。
“原來是春圓呀!”
您們這樣……不太妥當吧?”春圓實在是怕一個弄不好,她可是會被砍頭的。
“有什麼不妥的?”妍宮人眉一蹙,厲聲道:“這可是閰帝臨行前的命令,你敢違背嗎?”
“有這事?可我怎麼沒聽……”
“閉嘴!”琉宮人深抽了一口氣,“我們的話你還質疑?那算了!等閰回來,我再告訴他,你們眼底根本沒我,壓根兒不遵從我的命令!”
“不是的!而是……”
“別說了,春圓,即是閰帝的命令,我理當遵從。”彩兒抬起臉,“我現在就拿衣裳先洗。”
“你倒是聽話嘛!”妍宮人發出一聲冷笑,“隨我來吧!”說罷,她便高傲的轉身。
彩兒見狀,只有低垂著頭,乖乖跟在後面。
作者:
Finmy妃
時間:
2013-3-3 19:39:31
第九章
約莫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彩兒被妍宮人和琉宮人給折磨得不成人形。
白天,她得挑水、洗衣、劈材,夜裏還得輪流在兩位宮人床邊掮涼,幾乎不得休息。
而她所求的不多,只是在等,等著心愛的男人回來,只要能見他平平安安的回來,她這些付出、這些犧牲,就根本不算什麼了。
好不容易熬到妍宮人睡了,彩兒才回到下人房,這時她已是全身酸疼不已,只能暗自飲泣。
“雲姑娘……”春圓來了,只見她畏畏縮縮的站在門口。
彩兒趕緊拭了拭淚,面帶微笑地看著她,“春圓,怎麼了?”
“雲姑娘,我……我真的抱歉。”春圓隱忍不住地流下淚,“我看妍宮人她們這麼欺負你,你都無怨言,我……我又不能幫你什麼,真的很
抱歉。”
“這事又不關你,你何苦這麼想呢?”彩兒還以衣袖為她拭淚,真的很抱歉。”
“這事又不關你,你何苦這麼想呢?”彩兒還以衣裏為她拭淚,這一拭,才想起自己一身髒,“不好意思,我衣服髒呀!”
“染關係、沒關係!我真的覺得你好你喔!其實,剛開始我不怎麼喜歡你,妍宮人還給我錢要我監視你…………”春圓老實說來。
“我知道。”彩兒幽幽一笑。
“什麼?您知道?”春圓更是歉然了。
“我看得出來你不喜歡我。”彩兒斂下眼,“可我會盡力做你的。”
“雲姑娘,我現在好後悔,真的好後悔,您看您的手,都長繭了,手指頭還破了,又要洗衣、劈柴……我……我看這樣吧!明天起,洗衣
的工作交給我,我幫著您一塊兒做,”春圓極其認真的表示。
“不用了,若是讓她們知道,反而會連累你,當真不用了。”彩兒漾出沬淡笑。她心想,能得到春圓這個朋友,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呢?
“可是……”
“真的不要再說了,現在我只希望閰帝能平安回來。”這一個月來,她總是提心吊膽的,仿佛有不好的預感。
“雲姑娘,有件事……”春圓欲言又止。
“什麼事,但說無妨。”
“其實,閰帝養在宮裏的女人,何止您所見到的這些,別的地方還有多少妃子您沒見過,而您對閰帝竟是這般癡心……”
“我知道我很癡,也親眼看過他摟著其他女子。”彩兒斂下眼。
“那您……”春圓簡直不敢相信。
“我答應等他回來,我想等著看他平安回來。”說著,一般鼻酸凝上鼻根處,她的心也驀然泛酸。
“您的意思,如果閰帝回來了,您就要離開?”春圓簡直不敢相信。
“嗯!別提我了,我真的好累,想睡了。”彩兒直覺腦子好沉啊!
“好!那我就不吵您了。”春圓歎口氣,正欲轉身,卻瞧見彩兒赫然一個踉蹌,差點兒摔跤,她趕緊扶住她,“雲姑娘,您怎麼了?”
“沒……沒事,我只要歇會兒就好了。”彩兒揉了揉太陽穴。
“快!我扶您躺下吧!”用力撐住彩兒的身子,春圓將她送上床躺好。
可就在這時候,外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閰音回來了!閰帝回來了!大軍凱旋歸來,女幽人可是輸得一塌糊塗呀!”
“禦回來了?聞聲,就算是再暈眩,彩兒也掙扎的起了身。
“雲姑娘,您別起來呀!您的身體……”春圓連忙阻止她。
“沒關係的,我出去看看。”說著,彩兒便推開她,沖出房門,可她才走到中央庭院,便聽見來人又道--
“大軍雖獲全勝,閰帝卻中了對方的毒箭,聽說那毒性會傳染,所以無人敢就近照顧,丫鬟、妃子們全都嚇得昏厥過去,所以簡護衛要我
來這裏問問你們宮人,誰自願照顧閰帝,要不聽他隨意吩咐了!”
“什麼毒?會傳染……那會不會死人呀?不……我暈……我也暈了……”琉宮人聞言,也假死一般的躺在丫鬟懷裏。
妍宮人見狀,也依樣畫葫蘆。
聽到這樣的事,整個西翼的宮人全都倒下了,唯獨彩兒,她一步步走向那名護衛,“我去,我去照顧他。”
婇兒此話一出,春圓立刻拉住她,“您怎麼這麼傻?”
“我也是個大夫,我可以醫治他的。”彩兒回頭對春圓笑了笑,笑容中滿滿都是封衛亞漢的愛。
“那太好了!快隨我來吧!”護衛聞言,欣喜若狂,趕緊請她前往衛亞漢的寢宮。
當簡易瞧見她時,莫不吃了一驚,“雲姑娘?”
“我要見禦,他在哪兒?”彩兒急切地抓住他的衣袖。
“閰帝在裏面……”簡易看了一眼屋裏頭,又道:“雲姑娘真是去照料閰帝?閰帝中了毒,整張臉發黑,沒人敢靠近……”
“我說了,我是個大夫,我可以醫治他的!”彩兒急切地吼出來。雖然她的身子也差,可是禦的身體比她重要啊!
“呃!是……您請進!”本對她沒哈好感的簡易,不禁為她的勇氣與對閰帝的愛意所感動。
彩兒立刻沖進屋裏,卻見數名丫鬟渾身發抖的站在一側,還盡可能與衛亞漢保持距離。
這情形看在她心底,真的好心痛啊!
以前的他是如此的輝煌奪目,多少人趨之若鶩,為何一旦傷了、身上染了毒,就讓大夥兒避之唯恐不及。
她毫不畏懼走近他,握住他的手時,心底驀然湧起的激動竟讓她淚水盈眶。
簡易站在身邊,一臉焦急地望著他們
接著,彩兒迅速的開了兩張藥單交給簡易,“請抓這幾種藥,熬煮後就讓宮裏每個人都飲用,可以絕對預防此毒。另外,這張藥方是禦的
,分量一定要完備,三個時辰得服用一次。”
“好!我馬上去。”簡易立刻拿著藥單親自去抓藥。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想假手於他人。
就這樣,宮裏的人忙了一夜,唯有彩兒沒空服用預防毒性的湯藥,只是專心的照顧衛亞漢。
她,整夜未眠,直守在他身畔,幾乎是用盡所有的氣力、所有的愛意去等著他清醒。
只要能喚醒他,就算老天爺真要了她的命,她也無悔。
翌日一早,彩兒再次替衛亞漢把脈,並且開立新藥方,追蹤換藥,非得將他體內毒給逼出來。
在彩兒不眠不休的照料下又過了三日,衛亞漢臉上的黑瘀己漸漸消失,不但是她,就連整個宮裏的大小官員、妃繽、下人們也都松了一
口氣,卻沒有敢說話,因為在衛亞漢最需要旁人照顧的時候,他們全都躲了起來。
經過這些日子,簡易是對彩兒言聽計從,對她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雲姑娘,你這麼不眠不休地照顧閰帝,身子會吃不消的,您去歇著吧!”衛亞漢勸道。
“不用了,我要看著他才放心。”她的確是憔悴了不少,這陣子為了照顧閰帝,雖不用做那些苦差事,但她卻忘了照料自己手上的傷口,因
為磺碰觸到禦身上的毒物,以至於傷口急遽惡化。
可她不在乎,因為禦一旦清醒,就是她離開的時候。
如今也只剩下這段時間她可以獨佔他、守著他,所以,她連一分一秒都不願捨棄,只希望坐在他身邊看著他,輕觸他的眉、他的眼、他
的薄唇,以及他剛毅的下顎…………就好像他正在對她微笑、對她說話。
“這……好吧!不過你也要找時間休息呀!”簡易妥協道。
“我會的,簡護衛去歇著吧!最近為了禦的事情,他也辛苦。”她淡淡一笑。
“哪里的話,這是應該的。”
這時,簡易突然覺得彩兒好美,她的美不是虛浮裝飾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在,又有柔美外表襯托出的美。
“沒關係,就我留下便可以了。”她揚唇笑了笑。
“你吧!那我就先退下了。”簡易微微頜首,這才退了下去。
簡易離去後,彩兒又餵食了衛亞漢一次藥,並且為他擦拭臉上餘毒,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的倚靠在椅子上小憩。
須臾,隱隱在睡夢中,她感覺到有人觸碰了她的手心,搔癢的感覺讓她猛然驚醒!
“啊!誰?”
猛地張開眸子,她倏然收回手,可小手卻被一股力道給抓住。
“是我,你一直在這這裏照顧我嗎?”衛亞漢對著她逸出笑意。
其實他已經醒來一陣子了,也在一旁看著她好久,他感覺她清瘦了不少,是為了他的傷嗎?
他依穚記得自己中了毒,一種會傳染的劇毒,既是如此,為何她不怕?難道她不顧自已的性命嗎?
他知道她愛他……可真是愛到連命也不要了嗎?
“禦,你醒了?你醒了!我得趕緊告訴簡護衛,告訴所有的人!”她開心地想要衝出去,衛亞漢卻不肯鬆手。
這一拉扯,竟然弄疼了她手上傷口,“啊----”
“你怎麼了?”他張大眸子。
“沒…………沒什麼。”她趕緊將手藏到身後。
“好!不給我是不是?那就只好我自己起身抓你逼問了!”說著,他就要翻身坐起。
他是心疼她呀!可為何她要拒絕他對她的好?
“別……你別動啊!”她嚇得又沖回來,直壓住他妄動的身軀。“你為什麼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衛亞漢卻不理會她的話,直接抓住她的小手,掰開一瞧--
只見兩隻手上頭全是些大小傷口,有的已經潰爛,有的還出了血水!
該死的!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她是怎麼過去了?
“說!是誰虐待你,要你做粗活的?我明顯得看出上面還有刀傷。”他眯起眸子,冷眼問道。
“是我不好,你別怪別人…………”她緊張地解釋。
“別想編我!究竟是誰?說!”衛亞漢眸光一凜,瞳仁中立刻激射出一道鋒利,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冷芒!
彩兒無措地垂下腦袋,囁嚅地說:“真……真是沒人叫我做什麼事,是我閒不住,才去幫忙做一些事的,你別疑心病那麼重……”
“胡說!這傷口這麼深,哪是隨便的工作弄出來的,你若是不老實說,我立刻將春圓叫過來懲罰!”
此刻的衛亞漢臉上的難看暗色己褪去,雖然蒼白了些,但表現出來的氣勢舊霸道。
“別……你不能這樣,不能惡意遷怒別人啊!”她跨前一步,非常認真地對他提議,“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再說了。”
她不是個容易恨的人,況且她就離開了,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又何苦連累別人。
“她實在是太善良了,過去我……”他重重地閉上眼,緊握住拳頭,驀然大聲嚷道:“我絕不再讓你受到半點委屈!簡易--”他扯開嗓門對
外頭一吼。
在隔壁房內休憩的簡易聞言,立刻奔過了過來,一見衛亞漢醒來,他連忙咧開嘴笑道:“閰帝,您終於醒了!”
看見衛亞漢已經是沒事般的坐在那兒,簡易不知道有多興奮。
衛亞漢已經像是沒事般的坐在那兒,簡易不知道有多興奮。
衛亞漢則開口道:“去把春圓給我叫來!”
此話一出,立刻愕住了簡易與彩兒,彩兒還拚命搖頭阻止,“不可以!你怎麼能遷怒別人呢?”
“你不老實說,我自然得問個清楚。簡易,還不快去!”
衛亞漢雖然才剛清醒,可脾氣仍是火爆,簡易也被此刻的情況弄得一頭霧水。
“是的,我這就去叫春圓過來。”
簡易匆忙地走出寢宮,彩兒卻滿心懊惱地說道:“這一切當真不關春圓的事,你為什麼要叫她過來呢?這麼做實在是太不合情理了,我…
…我不希望你任意牽怒別人……”
“這刻怪你,是你不願意跟我坦白,我自然得從別的管道得知。”
衛亞漢冷著張臉,目光仍注視著她那雙滿是傷口的小手。
還記得他身中劇毒被人扛回來,那時的他雖已是神情恍惚,卻仍非常清楚的察覺到整個宮廷中每個人的疏離,唯有彩兒,唯有她不在乎
他身上的毒,甘願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等著他青醒,這種感覺怎能不讓他心頭泛酸?
“可是……”彩兒正要據理力爭時,簡易已將春圓帶來。
“春圓,對不起,禦他……”見著春圓,彩兒可是滿腹內疚。
“沒關係的,我知道閰帝是為了什麼事找我。”春圓趕緊走向前,對衛亞漢屈膝跪下,抖著聲說:“閰帝,您已經清醒了,真是太好了!”
衛亞漢斂下眼,“這些會是彩兒的功勞。對了,我問你,我出征的這段日子,你是怎麼服待彩兒的?”
“我……”春圓抿了抿唇,垂下腦袋,“請閰帝恕罪,我…………是我沒盡職照顧你雲姑娘,是我膽子小,只能任由妍宮人和琉宮人指使,是
我沒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姑娘做著成天做不完的事,還請閰帝饒我一命吧!”說完,她拚命磕頭。
這模樣看在欒兒眼底,還真是心痛,她立刻沖上前,緊緊抱住她,“春圓,你別這樣,這根本不關你的事,就算你想為我出頭也沒用的,
真的不怪你……”說著,她抬頭看向衛亞漢,“禦,就看在這幾天我照顧你的份上,饒過春圓吧!”
衛亞漢眉頭一凝,說道:“可以,只要春圓將這些天來妍宮人和琉宮人兩人的罪狀一天說清潔,我就饒過她。”
“你能不能別追根究柢?事情過去就算了……”突然歷經這一幕,彩兒直覺頭暈目眩了起來。
“不行!欺負我閰帝的女人,又怎能不弄清楚呢?”
“難道她們就不是你的女人嗎?”彩兒揪著破碎的心反問他。
“你……”衛亞漢閉上眼,隨即轉向春圓,“說!”
春圓絲毫不敢遲疑,立刻將事情說出,“是這樣的,閰帝率軍出宮之後,兩位宮人便開始命令雲姑娘做事……”
“做什麼事?”他目光驀然一暗沉。
“命雲姑娘為她們洗衣裳,還到柴房劈柴……夜裏還得輪流在兩位宮人的床邊煽涼,直到她們人睡,雲姑娘才可回下人房休息……”
“下人房?”聞言,衛亞漢拳頭猛然緊握,額際青筋暴起,渾身還發起顫來。
“禦,你就別再問了,你才剛複元,如果動了氣,那可不好……”彩兒性情溫和,不希望將事鬧大。
“好,我懂了,春圓,這一次我訧饒過你,你下去吧!”
“謝謝閰帝!謝謝閰帝!”春圓抬起頭對彩兒一笑,這才趕緊起身離開寢宮。
“簡易,傳我的旨意,立刻將琉宮人、妍宮人降為僕役!”火冒三丈的衛亞漢立刻下令。
簡易眸光一亮,欣喜說道:“遵旨!”那種人是該給她們一個教訓的。
簡易一離開,彩兒立刻道:“為什麼要做得這樣絕?你就饒過她們,再給她們一次機會吧!”
“你別再說了,自己是個大夫,也不將手上的傷治療一下,見你如此,我怎能放心?”他眯起眸子專注的凝視中還加強了耳語的魔力。
“我的傷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會處理。”聽著他軟語慰藉,彩兒心底一陣感動,可才轉首,卻頓覺一陣疲憊襲來,讓她整個人眩了一下!
“怎麼了?看你臉色那麼差,是不是累了?”他趕緊扶住她。
“沒關係,我沒事。”彩兒有氣無力地說。其實她是真的累了,你累、你累……如今禦既然已經清醒,她是不是該放心離開了?
“還逞強!來,這兒讓你躺。”他指著身旁的位置。
緩兒揚睫看著他,驀然笑了,“不,我還是回去吧!如果你有什麼異樣,一定要喚簡護衛來叫我。”
她不想因為他這暫時的溫柔而改變好才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她也明白他對她好,不過是對她的感恩。
終究他是高高在上、眾星拱月的閰帝,而她始終是在一旁閃爍著微弱星芒,一點也不起眼的星子。
“好吧!你趕緊回去歇著,我不會有事的。”雖然不舍她離開,但他憂心她的身子,也只你勸她回房歇著。
彩兒於是對他點點頭,這才拖著疲憊的步代緩緩走出去,看著外頭微淡的星影,她不禁又想起了自己。
自己就像那淡渺不起眼的星星,由於禦的身旁此刻只有她,他才會注意到她,等哪天其他的星星出現,她又將被排擠於人後,再也見不
著她傾心的月亮。
緩緩步回下人房,她整理好簡單的行李,而後去找春圓,當春圓知曉她要離開時,立刻大大的反對!
“雲姑娘,您開玩笑的吧?”春圓瞠大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沒有開玩笑,東西都準備好了。”說話間,她已經淚流滿襟。
“雲姑娘,您很愛閰帝,不是嗎?”春圓趕緊拿出手絹,為她輕拭頰上的淚。
“可我不想與人分享心的人,見他夜夜在別的女人懷中,我會……我會心痛而死的。”彩兒閉上眼睛,已不願再去想那樣的畫面。
“您真的是很愛閰帝。”春圓不禁感慨。這宮裏其他女人只要搶著得到閰帝的寵倖與爭那種虛榮,哪有什麼真心呢!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他乃一國之君,這些都是免不了的,怪就怪我愛上了這麼樣的一個男人。”彩兒低下螓首,對春圓微微一笑,“這段
日子真的很感激你的照顧。”
“我哪有照顧您,我還對付您呢!”春圓對彩兒可是滿腹愧疚。
“快別這麼說,你我認識,就是緣分一場。”
彩兒隨即從衣袋中拿出一張紙,“這上面全是禦接下來該食用的藥單,你一定要幫忙看著,絕不能有什麼閃失。”
“那您為什麼不留下來看著閰帝用藥?”春圓不解地追問,“這樣您是不是更放心?”
“話雖沒錯,可是……”就怕她再待下,會更加不舍離開他。
“我看您還是別走吧!”春圓急急握住她的手,“現在妍宮人她們已經被眨為仆,沒人敢再欺負您了。”
“我知道,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春圓,倘若是你,你願意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嗎?”彩兒凝望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我……”春圓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我當然也不願意了,但若對方是像閰帝這麼優秀的男人,那我……”說著,她居然臉紅了。
彩兒全看在眼底,笑道:“可我不行,我真的沒辦法欺瞞自己。”
“所以您寧可放棄?”
“嗯!寧可放棄。”她深吸了一口氣,直覺夜裏的空氣涼涼的,直入她的心脾,充滿難過的心也是這般的冰涼,不帶一絲熱力。
“雲姑娘……”春圓還想說服她留下。
“別說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我該走了。”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她在心中想道:是該走了,只是沒想到她竟是走得般孤寂。“春圓
,你願意幫我嗎?”
“什麼?”春圓瞪大眼睛。”
“後宮門有守衛著,我怕走不開,你可以替我引開他們嗎?”這也是她前來找她的原因。
“這……”知道彩兒心意己決,春圓便不再多動了。“好吧!我試試看。”
於是,春圓各彩兒一塊兒往後宮門;趁著春圓順利引起守衛注意的空檔,彩兒溜了出去。
終於出來了!但未來對她來說卻是如此茫然,她居然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對,回山上、回山上和爹在一起,早答應爹要陪著他的,是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孝,如今才遭到這樣的報應。
即便腦子異常昏沉,彩兒還是強自振作起精神往山下走去,可愈走她愈覺得無力,同時發現自己身體不對勁。
“我到底是怎麼了?好累……從沒有這麼累過……”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己亮,陽光隱現,她撫了額頭,發現額上全是冷汗,她於是找著有泉水的地方,打算洗一把臉。
可當她掬起水、瞧著水中的倒影時,驀然被自己的倒影給嚇了一跳!
她的臉……她的臉怎麼變成這樣?完全轉黑了!
莫非……莫非她被禦給感染了?為了禦的傷,她好幾日徹夜未眠,所以根本忘了喝預防的湯藥……
這下子該怎麼辦?要救自己,勢必得去抓藥,可她這副樣子一進城裏,豈不是嚇壞了所有的人?
算了,反正從今後就她一個人,能活多久是多久。
禦會來找她嗎?不可能吧!等他的傷勢痊癒,就會有很多的政事得處理,也有許多妃子再度投向他的懷抱,他還會想起她嗎?不會的。
拎起包袱,彩兒繼續步上山去。只要回到家,她才能安穩度,因為沒有人會看見她現在這副醜陋可怕的模樣。
好不容易,她咬緊牙關爬上山,回到自己的家時,已是氣喘吁吁,只能躺在床上緊緊的抱著自己。
她知道現下感染到的毒已經完全發作了,若再不醫治,是拖不過明天的。
你痛、好難過……原來中了這種毒竟得受這般的斷腸裂肺之苦,想想禦真是勇敢,中毒時居然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禦,可知道我現在最想的什麼?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跟你在一塊兒這麼久,一直沒有機會問你,看來是無法問了
…………”
再次閉上眼睛,她沉重地喘息,直覺自己的氣息愈來愈弱,好像魂魄就要飛離她的身子……
爹,女兒就要來找你了,就要來找你了……
作者:
Finmy妃
時間:
2013-3-3 19:39:54
第十章
“閰帝,四處都找不到雲姑娘!”簡易慌張地回到衛亞漢的寢宮,緊張地拱手道。
他還不曾見過閰帝發這麼大的脾氣,真不知道這句話說出去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什麼?四處都找不到?”
衛亞漢根本不顧自己的身體四處走動,此刻的他眉宇間占滿了愁緒和憂急。“難道她不知道我要換藥了嗎?難道她不知道我才剛醒來,需
要更多的照顧嗎?”
“這……屬下再派人去找。”面對心急的主子,簡易早己是不佑所措,深怕自己哪句話又說錯,惹來一頓臭駡。
“不用了!我自己去!”衛亞漢已經等不下去了。
“不行呀!閰帝,您的身體……”
衛亞漢沖出寢宮,簡易只能在後頭追,轉過拱門時差點與春圓擦撞上!
“春圓,你來得好!你說,為什麼不將雲姑娘看好?”衛亞漢一見著春圓,火氣便又上來了。
“閰帝,這也不能怪春圓,您沒囑咐她看好雲姑娘呀!”簡易擔心閰帝這一心急,會殃及池魚。
“我……”衛亞漢蹙眉咬牙。
“閰帝,其實春圓也有不對,昨夜是春圓幫著雲姑娘離開的。”春圓斂下雙目,趕緊跑下。與彩兒相交一場,讓她學會很多,所以她決定為
彩兒說一次公道話。
“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衛亞漢真想一把掐死春圓。
“雲姑娘說留下來只是欺瞞自己、委屈自己而已。”春圓照實說出彩兒心中的話,她還拿出彩兒留給她的藥方,“這是雲姑娘交給我的,她
說只要閰帝依這上頭服藥,三天內定能痊癒。”
“我不要這個什麼鬼藥單!我只要她!”衛亞漢氣得將那張紙用力一揮,它頓時飛得老遠!
簡易嚇得張大眸子,趕緊追著那張藥方,抓進手心,天呀!這張紙可不能弄丟,閰帝身上殘留的毒,全得靠它來解呢!
“可是閰帝要她,又能給她完整的您嗎?”春圓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大哭出聲。
“這話是什麼意思?”衛亞漢眯起一雙銳目。
“雲姑娘說了,就算留下來,也只是與別人分享自己心愛的男人,所以她不願意,寧願一個人過完下半生。”春圓壯著膽子說道。
“這是她說的?”衛亞漢擰著眉,炯炯黑眸亮如火炬般地看著她。
“對!就是雲姑娘說的。”春圓重重的點點頭。
“該死的!”衛亞漢用力捶了下身旁的紅柱。
“閰帝,您別生氣啊!”簡易趕緊扶住他,擔憂才剛有起色的他會因此事再度累垮。
“我怎麼能不生氣?”衛亞漢深吸了一口氣,頓時下定決心,“我這就去找她!”
“不行呀!閰帝,您這麼四處尋找,身體會吃不消的!請閰帝三思!”簡易奔到他面前阻止他。
“閃開!”衛亞漢對他喝道。
“屬不不讓!”
“你……”衛亞漢緊握住雙拳,瞪著簡易,久久才鬆開。“好!那我告訴你,我知道她會去哪兒,我直接去找。”
“請閰帝告訴屬下,屬下立刻派人去找!”簡易說道。
“不行!我非得親自去找她不可!要不你想隨便一個人請她,她會回來嗎?”說著,衛亞漢便格開他,直接往宮後的馬廄行去。
一進馬廄,他便躍上自己的快駒,快速朝白碧山疾聘而去,直到馬兒無法行進,他才棄馬改用步行。
簡易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真擔心他的身子會受不住這折騰,
意外的是,衛亞漢的精力似乎特別旺盛,也像完全忘了身上帶傷,居然眉頭一皺也不皺的住山裏走去。
好不容易到達他所熟悉的小木屋時,衛亞漢發現自己的身軀居然在顫抖。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會來到這裏,還是因為要追他所愛的女人!
站在木屋門外,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推開門,直直來到彩兒的房間,但房裏的一切竟讓他傻愕住,完完全全的愕住了!
彩兒就躺在床上,背對著他,一動也不動,可現在是大白天,他闖入屋內的聲音又是這麼的大聲,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彩兒。”
他輕喚了一聲,但她依賴無動於衷。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他緊握住拳頭,快步朝床榻走去,輕翻過她身的刹那,身後的簡易突然大叫了出來--
“雲姑娘染上毒了!”簡易看著彩兒。她這樣模樣,就跟當初閰帝回到宮中時的樣子一樣!
“怎麼會這樣?宮裏的人不是都吃了預防中毒的湯藥?”衛亞漢抱起彩兒的身子,身軀不住的抖顫著。
“屬下有端給雲姑娘喝,可她一直忙著照顧您,也不知道究竟喝了沒……”簡易也憂惱不已。
“快帶她回宮,請來最好的大夫醫治她!”說著,衛亞漢便抱起彩兒,疾奔出走。
簡易看得心驚,連忙追上。“閰帝,還是我來抱雲姑娘吧!”
“不!是我的女人,我自己抱!”
衛亞漢用盡最大的力氣抱著彩兒直住山下奔去,一心想將她快快帶回宮中……
*************************
一回到宮裏,衛亞漢立法命簡易請來所有名醫,卻在診脈之後,沒有一個可以正確下藥。
這情況急壞了衛亞漢,眼看彩兒的臉兒愈來愈闃沉、生命力愈來愈薄弱,他的心亦沉入穀底。
“真沒有人可以醫治她?”
面前的人全都搖頭。
“該死的!”衛亞漢猛一拍桌,激動不已地說:“那為什麼當初彩兒就能醫治我?她這麼年輕,醫術竟比你們都好,你們慚不慚愧?”
“閰帝恕罪!”眾大夫全都跪了下來。
“你們--”他們一副束手無策的表情,讓衛亞漢更是氣憤難抑,“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謝……謝閰帝!”眾人如同聽見大赦令般,趕緊逃離。
“簡易!”衛亞漢赫然減道。
“屬下在!”
“當初彩兒交給你的藥方子還留著嗎?”
“由於每天的藥材都不盡相同,而那幾天大夥兒為了閰帝又亂的……藥方子交給禦膳房煎煮後,屬下就沒再拿回來了。”
“你--你怎麼這麼大意?該死!”衛亞漢深吸了一口氣。
“屬下是該死!”簡易腦袋垂得低低的,抬都不敢抬。
猛地,衛亞漢想起一件事。既然他食用過那些藥材,體內應該含還有那些藥效……幸運的話,說不定他可以救彩兒一命。
想著、想著,他便急急道:“快!快拿只空碗來!”
“閰帝,您要做什麼?”簡易不明白。
“少廢話!拿來就是了!”
“是……”簡易立刻走到一側的案桌,拿來一隻空碗。
衛亞漢一把拿過來,順勢拔起簡易佩掛在身側的利刃,並在簡易措手不及下用力劃下自己的手臂!
“閰帝!”簡易驚呼一聲!
就見衛亞漢將滴落的鮮血全流進碗裏,直到滿滿一碗,他才撕下衣擺隨意包紮傷口。
接著,他抱起彩兒,將碗中的鮮血徐徐地灌進她嘴裏。
“閰帝,這麼做是……”簡易好奇地問道。
“沒辦法中的辦法了,試著將我血中的藥物讓她服下,希望這麼做對她有點兒幫助。”衛亞漢蹙眉道。
簡易聽在耳裏,可是酸在心裏。跟隨在閰帝身邊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見閰帝對一個女子如此深情表露;他不禁向上蒼祈求,希望彩兒快
快醒過來。
一整碗的血慢慢灌入彩兒喉中後,衛亞漢才松了一口氣,但接下來的等待就更加讓人揪心難捱了。
“彩兒,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你一定要醒來,一定要好起來!”他緊緊的握住她的小手,觸碰著上頭的傷痕與新繭,心頭又是一緊揪。
眼看時間緩緩流逝,彩兒臉上的沉兒也有了好轉的跡象,這個發現讓衛亞漢欣喜若狂!
“簡易,看見沒?彩兒的臉色好像沒這麼黑了!”衛亞漢激動地抓住簡易的手。
“是啊!雖然還是暗沉,可總比剛剛的炭色好多了!”簡易也高興的說。
“你走下去吧!我一個人守著她,我有預感,今晚她定會清醒。”衛亞漢的目光膠著在彩兒那張纖美小臉上。
“屬下知道這時候要您歇著,您一定不肯,屬下就先退下了。”對怹行禮後,簡易才離開。
衛亞漢緊握住彩兒的手,深情款款地說:“你非得這麼閉著眼不說話嗎?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
他揉了揉眉心,鬱悶的捶捶後頸,真擔心他的方法是無效的。
見她睡得這麼沉,他站起身,走到後院中深深呼吸,藉以撫平急躁的心情。
“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折磨我?為什麼?難道是懲罰我的不專嗎?可我乃一國之君,擁有幾個女人並不為過,不是嗎?”
“可是…………為何少了彩兒,我竟有一種失去了全部的痛苦?”頹喪著腦袋捫心自問,甚至有一種念頭,那就是他只想留下她,其他人他
都不要。
**********************
趁衛亞漢出去喘一口氣時,研、琉兩個女人卻以送膳食為由進入了他的寢宮。
“閰帝不在,真是天賜的大好時機!”琉玉笑著說。
“那還不快一點兒,若是他回來了,那可就糟了!”妍小意催促道。
於是,兩人雙雙步進內室,妍小意看著彩兒,從腰間抽出匕首,眼中閃爍著狠戾邪惡的光芒,正欲刺之際,彩兒竟然轉過身子。
瞧見彩兒那張黑暗沉的臉色時,兩個女人頓時嚇得驚聲尖叫!
“啊--”
在庭院中的衛亞漢聽聞聲響,立刻跑了進來,所看見的就是妍小意高舉匕首的情景!
“該死的!你做什麼?”
瞬間,他單腳勾起身旁的雕花椅子,微微一使勁,椅子便往那兩個女人身上砸過去!
登時,妍、琉兩女被椅子彈飛得老遠!
衛亞漢揚聲呼來侍衛,“為什麼讓她們進來?”
“她們說是替閰帝送來膳食…………”見這情形,侍衛也嚇得腿軟。
“什麼時候我的膳食需要她們送了?”衛亞漢氣得渾身發抖,“看來不把你們換掉是不行的!我……”
“禦…………”
突然,彩兒的聲音驚住了他,他瞠大眼,轉首看著對他直眨眼的彩兒,“你……你真的醒了!”
“不要……不要生氣,他們不是……不是有意的。”彩兒伸手握住他的,“饒過他們吧!”
“嗯!你真是善良。”他點頭一笑,“好,我答應你,但她也得答應我,不能再有事了,嗯?”
“好。”她虛弱的微笑道。
衛亞漢抬起臉對著兩名待衛道:“還不快將這兩個惡劣的女人帶下去!我要她們永遠見不著天日!”
“禦,別…………”彩兒一次阻攔他。
“你別再替她們說話了,她們是自找的,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過的!”衛亞漢握住她的手,“我要她們做跟當初命你做的工作一樣,劈柴、挑
水、洗衣,夜裏就到馬廄裏替馬煽涼!”
“不要啊!禦,你就饒了我們吧!禦…………”
聞此言,琉玉和妍小意哭得死去活來,頻頻求饒。
“住口!不准她們再喊我禦!從今以後這個稱呼只是彩兒才能有的權利。”衛亞漢轉過身,喝令道:“帶下去!”
“是!”
當兩名惡劣女子被帶下去之後,衛亞漢坐到彩兒身側,“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
“我很好。”彩兒摸摸自己的額頭,“體內的毒素好像慢慢退了。”
“真的?我總算可以鬆口氣了!”他高興的說。
“你是怎麼救我的?記得當初藥方我開得很亂,幾乎每天的都不一樣,簡護衛不可能留著的。”
她疑惑地揚起眼睫,突然瞧兒他被布條包紮的手臂,上頭還留著紅色血漬…………“告訴我!這是怎麼了?”
“呃!一點兒小傷罷了。”他刻意避開這個話題。
“不對,一定有事,讓我看看!”
彩兒堅持要看,衛亞漢不好拒絕,只好解下布條讓她瞧了。
“這是刀傷,很深呢…………”她輕撫著傷處。
“沒錯,只是刀傷,所以沒有什麼,你別擔心。”他笑著想抽回手,可她就是不肯放。
“不對,你是用自己的血救我的,對不對?”她問著他。
“這沒什麼,只要能救你。”他握住她的手,對她露出一抹穩定人心的微笑。
“你……你這是何苦?你有那麼多的女人,救不救我,根本沒有差別。”不知是感動,彩兒心底竟隱隱泛著股疼痛。
“這樣的差別可大了,我可不希望你這麼說。”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禦,”彩兒突然轉過臉瞧著他,“認識你那麼久,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能不告訴我?”
“我的名字?”他蹙起眉,“你真的不知道?”
“你從沒有告訴我……”她委屈地垂下眼。
“難道宮裏的心也沒人告訴過你?”他不太相信。
“沒……只有那天,我聽見你摟在懷中的妃子喊了你一聲漢……”閉上眼睛,她的心口驀然揪疼起來。
衛亞漢抬起她的小臉,柔聲笑道:“我姓衛,衛亞漢。”
“衛亞漢…………”她喃喃的重複。
“對,從今以後,我只允許你這麼喊我。”他邊說邊俯首,正欲覆上她的唇時,她立刻別開頭!
“別這樣,我身上有毒。”彩兒逃避地說。
“我身上也有毒,或許可以以毒攻毒呢!”他目光犀利地凝睇著她。
“不……我很醜的,剛剛琉宮人她們一見到我就嚇得尖叫……我知道現在自己很醜,醜得嚇人……”垂下眼,彩兒有意避開他的注視。
“在我眼裏,你一點也不醜,你臉上這些黑色遲早會褪掉,你放心。”他爍利的眼神飽含對她的愛戀,和以往的大大不同。
“那就等我臉上的顏色消褪了,你再來吧!”她推開他,美麗的眼中蒙上層淚霧。
“彩兒,你為什麼要逃避?”衛亞漢忍不住眯起眼睛,緊緊鉗住她的下,強迫她轉首看著他。
“你知道嗎?你……你根本不該救我的。”清瑩的水眸猶如兩枚易碎的水晶,正怔忡地凝望著他。
“我愛你,救你是應該的!”他實在不喜歡她這種陌生的語氣,湛亮的眸子倏然轉黯。
“你愛我?”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句話也是他一開始就對她說的,現在她還能相信嗎?
“當然!”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句話也是他一開始就對她說的,現在她還能相信嗎?
“當然!”他堅定地承諾。
“若真愛我,就不要勉強我,放我走吧!”現在她只想回到山上,陪著爹爹,過著以前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
雖然依舊會想念他,但至少不用欺騙自己,她當真無法與人共用他呀!
“不可能!我絕不可能讓你走。”他托起她的小臉,熾熱的眸光閃道不容錯辨的堅決。
“別這樣,我只是--唔!”
她開口欲辯說,哪知他竟低頭覆上她的唇,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舌頭便火辣的攻佔她的口中。
“別說離開的事,我絕不答應!”他竟然不怕她此刻黑沉的臉色,極力的吻住她、深吮著她,含咬著不放。
“嗯……”在他狂野的吻中,她竟漸漸虛軟。
“說你是我的!”衛亞漢的眼中淨是執著。
“別逼我。”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她的小口又被他給強勢奪了去,被他的大口緊緊含咬住。
他的吻狂妄霸氣、蠻不講理,一雙利目牢牢盯住她逃避的眼神。
“呃--”彩兒倒吸一口氣,小手急急推拒著他。
感受到她明顯的抗拒,衛亞漢的眉頭倏然蹙起,大手更為有力地鉗住她的雙腕。
“你怎麼了?現在變得這麼討厭我是嗎?”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你不用委屈自己。”她抿緊唇,臉兒別向一邊。
“你--”衛亞漢眯起眼,“為可你就是要找理由與我劃開距離?”
“這距離本就存在,我根本不能和你宮裏的任何一個女人相比!你瞧我的臉……由於這次中毒時間太久,要消褪可不簡單,許一輩子就這
樣了!”
她淚水滿溢,心裏明白,雖然身上劇毒已被他含藥的血液給壓下,但其中的藥性本就低了些,再加上她拖了一陣子,所以……這臉上的黯
色要全褪去,非得靠長年的治療了,這樣的她又怎麼有臉與他共同生活?
“你說什麼?”聞言,他心下一驚。
“沒錯,我的臉可能會永遠帶著這種顏色。”斂下眼,她轉過身子,“還是讓我走吧!我醒了,就可以為自己慢慢解毒了。”
“不!你不能走。”他站在她面前,控制不住心裏的激動。他等了這麼久,那麼的擔心她,好不容易見她好轉,怎能讓她說走就走,怎能讓
她消我在他生命中!
“為什麼?如果只是要報答我曾救過你的恩情,這次你做的這些已經夠了。”彩兒柔柔一笑。
“恩情?”他眉頭一蹙。
“想想,你是不是這樣的心理呢?我不希望你弄混了這種感覺。”她閉上眼,一手緊揪著衣襟,“真的,你要好好想想。”
“你把我對你的愛視為恩情?”衛亞漢火大了!
“不管是不是,我只想說我累了,你走吧!”她裹緊被子,面對床的裏側躺了下來。
“你就只會消極的反抗?”他握緊起雙拳。
“不是清極,而是這本就是我的堅持。從認識你那天開始,我就沒了自我,凡事以你的意思為意思,可我得到了……”她突然不說了。
“得到什麼?”他追問。
“得到心酸、心碎……得到……”她閉上眼睛自問,她想得到什麼呢?她不過是想要他的專一。
既然無法得到這麼簡單的對待,那麼她也無法當作無所謂。
她真的沒辦法……當夜裏獨守空房,心想著他在其他女子那兒歡愛,她還能安然入睡嗎?
不能……她辦不到的。
“彩兒!”他當真怒火高張了,於是坐在床畔,狠狠地拉起她,“你給我聽好,我不會再讓你心碎!”她流下了眼淚,“走啊!你走開啊!讓
我一個人靜靜!”
“你要我走,我偏不走!”緊抓住她的一雙玉臂,他目光如炬地看著她,“今晚我要你!”
“不!你別逼我!”她驚愕地推著他。
“我非要!我要證明給你看,就算你臉上的黑瘀一輩子不散,我也要你!”他強勢地說。
“你不要這樣……我會恨你的!”她緊張地抓住他的衣襟。
“那就恨吧!知不知道我多久沒碰你了?”他眯起利眸,直盯著她的臉兒瞧,“臉上有黑瘀又如何?我就是喜歡!”說罷,他俯下身,輕輕吻
吮她的臉頰,舔幹她臉上的淚。
“不要……你這樣會讓我更自卑……”她雙唇直顫抖。
“自卑什麼?我的女人應該自傲才是。”他眯起眼,直望著她微顫的菱唇,忍不住又是一口含咬住它,然後強勢深吮起來。
“唔……”彩兒的身子被他摟得動彈不得。
她著實不喜歡他用這樣的姿態控制她,於是做出了極強烈的掙扎,可她愈是掙扎,被激怒的他手段就愈倡狂!
他的大手急切地覆上的椒乳,煸情的拚命擠揉。
“啊……”她倒吸一口氣。”
“你逃不了的。”他的目光冷肅的盯著她,怒極攻心之下,似乎已經忘了她才剛醒轉的事。
“禦,你瘋了!”彩兒急急抓住他的手。
“我就是要讓你嘗嘗,若是我瘋了的話,那會是什麼滋味!”說著,他的大手已撫上她的腿間,鑽入褻褲,直摸索著她的柔密處。
“呃!”她深吸了一口氣。”
“你已經濕了!”他輕聲道,指腹在她的私密處揉撚,戲弄出更多的蜜汁。
“不要……”望著他陰沈的臉,彩兒直覺驚慌。
“可我要!”
衛亞漢的長指緊緊覆著她的花苞,焚紅的眼直望著她,“不淮你走,聽見沒?不可以離開這裏。”
“好……我不走,你別這樣,放開我……”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當真?”他眯起一雙深邃黑眸。
“當然是真的……”她閉上眼,冷冷的抽息。
“那我就要在你的身上再一次烙下印記!”說著,他的身軀驀然一沉,將不知何時釋放出的欲望深深刺進她體內!
他緊抱著她的身子,逼她與他一起進入狂野激情中……
外頭突然下起大雷雨,隨著滴滴答答的雨聲,衛亞漢也跟著瘋狂的律動,他將她的大腿圈圈住他的腰身……
轟隆一震巨雷聲響後,更將他們拱上了激情的顫峰……
後記
自那日起,彩兒每每見到衛亞漢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駭意。
她不能逃,也不能跑,卻又怕他像上次那樣瘋了似的侵犯她,所以,只要一見他來,她會立刻站得遠遠的,就遠遠的距離看著他,聽他
說話。
這種情況還真是令衛亞漢後悔莫名。那天他為何會失去理智這麼對她呢?又為何會讓她嚇成這樣?明知她身體才剛好轉,他居然這麼惡
劣的要了她!
他只是想告訴她,他愛她,不希望她離開而己,可結果竟變得這麼離譜,離譜得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擔心自己又一次傷害她,他也只敢遺遠遠地望著她,不敢天接近她。
看她那副樣子,對他定是有一種膽怯以及一種說不出的距離感。
為此,他懊惱不已,這時他才發現不但是她的人,就連她喜怒哀樂也牽動著他的情緒。
“閰帝,這些全是近來臣子們所呈上的卷牘。”簡易捧著一疊卷襩進來。
“擱著吧!”衛亞漢揉著眉心,歎了聲。
“閰帝,這陣子您都沒有好好歇息,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簡易見狀,輕聲提議著。
“我也想回去歇息,可是……”衛亞漢欲言又止。
“怎麼?”簡易等著主子說下去。
“她怕我,我不想嚇壞她,可後面的書房我大睡不習慣。”衛亞漢擰起眉頭,只要一想起彩兒看見他的回避表情,就有一股痛不欲生的感覺
襲上他心頭。
“那需不需要屬下為您準備另一間房。”
“不用!”他斷然拒絕。
“那您……”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別煩我了。”在他俊逸的臉上,已經覆上了一層濃濃的愁。
作者:
Finmy妃
時間:
2013-3-3 19:40:32
“好,屬下出去了。”簡易雖不放心,可面對主子這樣的愁思,他又有什麼身分勸說呢?
“等等!”衛亞漢突然喊住他。
“閰帝有何吩咐?”簡易趕緊折返他身邊。
深吸了一口氣,衛亞漢慵懶的嗓意低沉地逸出口,“除了彩兒,宮裏所有的女人都重金遣走吧!”
“什麼?閰帝,您真的決定這麼做?”簡易可是大大吃一驚。
“沒錯,你就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他一雙厲眸眯起,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如今才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即便擁有全天下的女人,少了她的笑容、她的溫柔,那些女
人便根本不值得存在了。”
“但您是堂堂一國之君,怎麼可以……”他雖然很欣賞彩兒,但閰帝總不能為了她而犧牲自己的權益吧?
“別再說了!你照辦就是了。”衛亞漢氣悶地吼道。
“屬下遵命。”簡易皺了下眉,這才步出書房。
半晌後,衛亞漢拿起一旁的卷牘批閱,可心情不寧的他愈批心愈煩,猛地捧起它便往遠方一扔!
見鬼了!這樣的生活究竟要到什麼時候?彩兒到底還要多久才肯原諒他、接受他?
***************************
彩兒無神的走在園子裏,看著園中的花草,她便想起自己失色的容顏,雖然這陣子她有自製藥水塗抹,也達到三分效果,卻依舊是這般
暗沉。
“唉……”走到魚池邊看著水中倒影,還真是無顏得令她傷心,無力感又湧上心頭。
“雲姑娘,您怎麼在這裏呢?吃藥的時間到了。”春圓找了一圈,終於在園子裏找到了她。
“我不想吃。”她愁眉苦臉著。
“為什麼?”春圓不解地問道。
“我身上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吃藥了。”彩兒淡漠地說,臉上已沒有任何開心雀躍。
解了毒又如何?可她的心結未解,這幾天她知道禦生氣了,每每都站得遠遠的跟她說話,而他那張嚴肅的臉孔讓她好害怕、好緊張,也
就愈退愈遠,這下子,倒讓兩人的距離愈來愈遠了。
“這怎麼成?閰帝可是很重視您的身子呀!”春圓吃驚的說。
“他是重視我的臉吧!”彩兒無奈的一歎。
“不是的!”
春圓緊張地抓住她的手,“難道您看不出來最近宮裏的改變?真的一絲一毫都沒有感受到嗎?”
“改變?”彩兒搖頭道:“什麼改變?”
“您……唉!真是服了您了。”春圓拉著她的手走出園子,來到其他妃子常走動的北宛,“您瞧。”
“瞧什麼?”彩兒傻愕地望著她。
“以往你會在這裏看見什麼?”春圓好心的提點。
“以往……”彩兒細想了下,回道:“以往這裏都是女人,她們會在這裏逛園子,還會---”
她突然噤了聲,因為接下來她們會取笑她黑臉的模樣。
“別難過了,是她們自私,可曾想過您的臉兒是為誰黑的?若不是您,閰帝早就沒命了。”春圓安慰她。
“別這樣說,因為我……我愛他,就算是為他死,我也無悔無怨。”彩兒斂下眼說道。
“雲姑娘,您還愛著閰帝嗎?”春圓握住她的手問道。
“當然,可他躲著我呀!可能是嫌我醜吧!”彩兒終於隱忍不住滿腹的委屈,哭訴了出來。
“不是的,不是的!閰帝哪有躲著您呀!他是深愛著您呀!”她這這個做丫鬟的都感受得出來,雲姑娘就淨會鑽牛角尖。
“是嗎?”彩兒一陣疑惑。
“我剛剛不是問您這個園子裏有何不同嗎?您還沒有回答我呢!”春圓緊盯著她。
“呃……我覺得比較清靜了,似乎沒什麼人,是不秋末有了寒意,所以大夥兒都不出門了?”
“不是的!”春圓搖頭道:“就算天涼,也該有一、兩位出來逛逛吧?”
“這……”彩兒四處瞧了嶕,還真是瞧不見人影。“奇怪了,今兒個是怎麼了?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當然一個也沒有,那些妃子、宮人早被閰帝遣出宮了。”春圓索性一口氣說了,真要彩兒自己想通,可能得耗一輩子呢!
“什麼?遣出宮?為什麼?”彩兒不解的問道。
“還有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您。”春圓歎了一口氣。
“我?”
“是啊!”春圓直點頭,說到激動處嗓意還哽咽,“整個宮內就只剩下您了,這表示閰帝對您的用心呀!”
你是說……禦為了我,遣走這宮裏所有的妃子和宮人?”彩兒的眼眶不自覺地紅熱了起來。
“沒錯,就是這樣。”
“是多久的事了?”依稀記得她已經好些日子沒看見這裏出現過別的女人了。
“嗯……大概有半個月的時間了。”春圓想了想,說道。
“這麼久了!”彩兒驚愕地揚起眉,“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是閰帝不准我們說,直說要您親身去感受,可我發覺您根本無心感受閰帝的好。”春圓為閰帝抱不平。
“也……他……”忍不住腹中泛酸的滋味,彩兒悲鳴出聲。
“雲姑娘,您怎麼哭了呢?”春圓見狀,可是嚇了一跳。
“我……我要去找他!”彩兒趕緊又道;“春圓,你知道禦在哪兒嗎?現在他人應該在哪里?我該去哪里找他?”
“現在剛退朝,閰帝應該是在練身房,每每這個時間,閰帝都會去練身手。”春圓興奮的說。她由哀希望雲姑娘能拋開愁苦,找到心中最大
的幸福,否則成日鬱鬱寡歡的,連她看得也難過。
“好!我這就去練身房找他。”說著,彩兒便拎起裙擺直往練身房飛奔而去。
春圓微笑地看著她難得展現的雀躍身影,哀心希望她和閰帝能化解這段不該有的誤會。
***********************************
到了練身房外,彩兒便躊躇了。
她想敲門,卻又不知衛亞漢是否會接受而膽怯,她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真不敢相信他會為了她作出這樣的決定。
這究竟是真是假?
唉!進去吧!至少他做了,她也該進去問問他原因,否則這事擱在心底,她怎能安然度日?
彩兒輕敲了下房門。
“誰?”衛亞漢剛練完一套拳法,正全身汗淋淋的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
彩兒站在外面,半天不敢出聲,一聽見他冷漠的聲音,竟有股想逃離的衝動。
“到底是誰?”衛亞漢猛地坐起身,直瞪著練身房門,“簡易是不是?你畏畏縮縮的幹嘛?進來呀!”
隨即他跳起來,抽出武器架上的長予揮舞起來,當門扉開啟時,他突然想找個人練身手,因此出其不意地朝門口猛攻過去--
“啊--”
彩兒嚇了一大跳,所幸衛亞眼明手快地了勢,將予頭往旁一頂,狠狠的插進一旁的牆內。
他驚得雙眸大瞠,語氣急促,“為何不出個聲?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我……”
沒料到一進門先是被利予駭住,接著又是他粗魯的怒駡聲,彩兒頓覺心頭一陣委屈,滿肚子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會不會是春圓欺騙她呢?禦根本不愛她,所做的那些事也不是為了她……
“想說什麼?”見她被嚇住,衛亞漢立刻壓低聲音,深怕再嚇著她。
“沒……沒什麼,我走錯地方了。”見他用一雙大眼盯著她瞧,婇兒頓覺自卑得不得了,她急急的悟住臉,哽咽的說!“我這就出去……”
“彩兒!”衛亞漢一個箭步擋下她,並將大門閣上,“你是不可能走錯地方的。有事嗎?”
可知見到她來看他,他心底有多雀躍、多開心?這一刻可是他夢寐多時的呀!既是如此,他又怎麼可能讓她莫名其妙離開呢?
“你別這麼看著我。”她轉開臉,眼角滑下淚滴,“我只是問你……問你為什麼要將那些妃繽遣出宮……”
“你不明白?”他蹙起眉,用力拉下她的手,聲音喑的說:“我沒了別的女人,從今以後,我的身邊就只有你。”
“禦…………”她驚愕地抬起頭望著他,淚水更是落個一停。
“別再喊我禦,喊我漢,我還沒聽你喊過我的名字。”眯起深邃的眼,他凝睇著她滿臉愁容。
“嗯?”面對他如此的溫柔,彩兒竟有些手足無措。
“喊喊看。”
他牽著她的小手到一旁坐下,彩兒這時才發現他竟然滿身是汗,“你流了好多汗呀!怎麼不擦擦呢?這樣吹了風,會感冒的…………”
“彩兒。”他赫然抓她的小手。
“嗯?”
“相信我了嗎?”一雙雪亮的眼直盯著她瞧。
“我信。”點點頭,她淺露淡笑,羞赧地說:“可我不是最好的,為什麼你要留我下來?”
“是不是最好的我心裏有數,因為我愛你。”他真切地拉住她的手,伸出手將她額畔的發絲輕拂到耳後。
他這個動作一出,她立刻低垂下臉,滿臉羞澀,“可是我很醜。”
“誰在乎了?”衛亞漢抬起她的下巴,直望進她含水帶霧的美眸中。
“我在乎呀!”她深鎖眉頭道:“真怕夜裏你醒來看見我的臉,會因而嚇住。”
“不會。”他堅定的道。
“不會嗎?”她不信,“可你這幾天都不來看我,即使來了,也都站得遠遠的。”
“天!我站得遠那是因為……”他撫額大歎,深情地望著她,“那是因為我怕嚇著你,你懂我的意思嗎?就怕你會離我愈來愈遠。”
“你…………”她激動地主動摟住他,“對不起,我以為你是害怕我的臉,所以我才不敢靠近你。”
面對如此熱情的她,衛亞漢心口一動,傻得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討厭我是嗎?怎麼都不抱我?”她怯怯地一愕。
“傻瓜,我怎麼會討厭你呢?”他緊緊的抱住她,親吻了她的額和頰,“乖,我最愛你,現在我什麼女人都沒了,就只剩下你。”
“只剩下我,那你還只吻人家額頭?哼!算了!”推開他,她噘起小嘴嬌嗔著。
“呃!不夠是嗎?“他睨著她,心底真竊喜著。
“我怎知夠不夠?”彩兒抿了抿唇,說道!“那你忙,我走了。”
她才剛站起,卻被他從腰間一摟,結果她一個傾倒,整個人栽在她懷裏。
“你……”她張著晶亮的眼睛望著他。
“當然不夠了。”他對她眨眼一笑,驀然低首吮住她的紅唇,雙手還緊拑她的纖腰,讓她身陷在他的臂彎中,無從逃脫。
他緊含著她的小嘴,指腹摸向她的頸間,似撫似撚的拂過她優美修長的頸部線條,帶給她一陣酥癢。
“禦……”
“我說了,喊我漢。”他抬起眼,揚眉哂笑,“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閰後,理當喊我漢。”
“閰後?”她不解地看著他。
“沒錯,就是我的正宮皇后。”他肆笑著,深情的望著她微露錯愕的可愛表情。
“我不配!”她連忙推開他,有絲無措的說。
“又在鑽牛角尖了?”他用力轉過她的身子,目光驀然一凜,“你是這麼的美好哪里不配了?”
“我的臉…………”
“臉又如何?難道不會好嗎?”他冷著嗓子說。
“是會好,可我不確定要多久,而且立正宮皇后得有個立後大典,要受眾多宮員與百姓祝賀,我不會好得這麼快呀!”她猶豫不已。
“這有關係嗎?就算沒有好,一樣可以舉行立後大典,我不容許你再胡思亂想。”他的濃眉危險的蹙起。
“禦……”
“嗯?”他下巴一收,蹙眉提醒她,“又忘了?”
“漢。”她羞赧地看著他,伸手撫觸他緊蹙的眉間,“能不能遲些時候?等我臉上的……”
“不!我要馬上立你為皇后,我已經不想再等了,可知道我多久沒有--”他猛地住了口。
“沒有什麼?”
“沒……”他真想大聲對她吼出--他已經好久沒女人了!
但他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想再給她一段時間適應,畢竟上次他的粗魯嚇壞了她。
“沒有碰過女人是不是?為了我,你趕走了所有的女人,所以現在……饑渴難耐?”她揚起眉睫,笑睇著他。
“我……我是難耐,但別的女人我可不要--”他嚇了聲,因為彩兒居然靠向他,然後伸出小手撫觸著他胯間鼓脤的灼熱。
“那我呢?你要嗎?”她柔情似水地對著他甜甜一笑,小手接著探進他的褲腰,直接握住她的欲望,讓他心神突地一凝。
“彩兒!”他深吸了一口氣,“你……你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她抬首瞧著他,傻氣地問。
“因為……上次我是這麼粗魯的對你,一定將你弄疼了。”他在她小手的愛撫下已是血脈僨張。
“那時候我雖然很氣你,但後來我能夠理解你為何失控,就不氣了。”她紅著臉坐在他的大腿上,繼續揉撫著他敏感的昂揚。
“真要命!既然你不生氣,那我…………”
他控制不住地反身壓縛住她嬌弱的身躺,直望著她迷人的大眼。
“我願意。”
伸展一雙藉臂抱緊他,彩兒埋首在他頸間,主動將自己獻給了他……
此時的夜是這般寧靜,這麼的甜美…………
“彩妃,這樣好看嗎?您瞧瞧。”春圓一邊為彩兒梳妝打扮,一邊笑問。
“不用看了,我想再怎麼裝扮,還是一樣的。”彩兒頭也不抬,深怕看見銅鏡中那個醜陋的女人。
“哎呀!打扮一下就是不一樣,您不瞧瞧嗎?”春圓皺起一雙眉。
“反正我不想看。”今天是漢立她為正宮皇后的日子,她本該開心的,可是一想起等會兒要在眾人面前露臉,她就心驚膽戢。
“好吧!不過今天您真的很美,臉上的痕跡我也儘量遮去了。”春圓扶她站起來,“我們趕緊出土吧!閰帝在等您了。”
她心中雖有彷徨,但既然已經答應漢了,事到臨頭她又豈能退縮?
“謝謝你,春圓,我們走吧!”
走出寢宮,彩兒坐上馬車來到昭告台,這時衛亞漢已經等著她了。
彩兒先讓春圓為她蒙上薄紗,並在她的扶持下緩緩登上昭告台。
一到衛亞漢身旁,他便熱切地摟她近身,向台下的人宣告,“這位就是我的正宮皇后彩妃!”
百姓們直拍手歡呼,“閰帝萬歲!彩兒千歲!”
“彩兒,見一下黑閰國的子民吧!”衛亞漢附在她的耳畔低語。
“可是……”彩兒好為難,深怕等會是一陣噓聲。
“別怕,你真的很美的。”他輕聲安撫她,隨即伸手拿下她覆臉的面紗。
彩兒身子輕顫,久久不敢抬起臉。
“快呀!別讓大家久等。”衛亞漢握住她的手,給她熱切的鼓勵。
不好讓心愛的男人為難,於是彩兒緊抓住衛亞漢的手,緩緩抬起臉。
意外的是,她看見的是大家仰慕的目光。
“瞧,沒有人嫌你的長相。”衛亞漢笑著轉過她,這一瞧,也頓時亮了眼,“天!你好美呀!知道嗎?你臉上的痕跡全不見了!”
“你是說……”彩兒撫著自己的臉,“該不會是春圓用脂粉遮掩的關係吧……”
“不是、不是!而是完完全全的痊癒了!”衛亞漢開心地將她抱起來,“以後你就不用自卑、難過了。”
“漢……”她也高興地緊擁著他,卻仍有著滿心的難以置信。
這一莫立刻引起台下百姓的狂歡聲,大家不停的鼓掌,頓時歡聲雷動。
衛亞漢也沖著這一刻的感動,當著眾人的給了彩兒最深情的一吻,隨即將她抱起走下臺階,步進馬車內,此一動作更是引起大家熱烈的
歡呼。
“漢,我的臉真的好了嗎?”彩兒仍不相信地摸著自己的臉頰。
“當然好了,不相信你自己看。”衛亞漢拿起佩掛在腰際的權杖,上頭反映出她的模樣。
“真的不見了!”彩兒激動的流下眼淚。
“這樣你總可以放寬心了吧?”他輕柔地撫摸她的發絲,“我想是你我的深情感動天地,更或許是我們的爹在天之靈的幫忙。”
“我們的爹?”彩兒不解的看著他。
“就是你爹雲立神醫呀!”他笑道。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偎在他懷裏,彩兒頓覺自己好幸福。
“那麼回去之後,你怎麼報答我?”衛亞漢笑問。
“你要我怎麼報答?”低垂螓首,她臉紅耳熱的說。
“就這樣吧!”
才說著,他已迫不及待的俯首吻住她的唇,緊摟著她的纖腰。
微風輕拂門簾,淺露出幾許春意,是這般含羞、嬌怯…………
歡迎光臨 SOGO論壇 (https://oursogo.com/)
Powered by OURSOG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