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標題:
[墨香]偷心小賊[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15 01:36:46
標題:
[墨香]偷心小賊[全文完]
偷心小賊
作者:墨香
他乃堂堂武安侯世子,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可像她這樣會自投羅網的笨蛋女賊
他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說來也算她運氣差,頭一回當扒手就遇上了他
扒走的還是他非常寶貝的東西,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本來他是打算逮到小賊後將之千刀萬剮的
可是她言行中特有的單純和傻氣,又讓他有些捨不得
他壞心眼的將她留在身邊,以逗弄她為樂
誰知他逗著逗著,居然一步一步淪陷在她的天真裡
幸好她也一併為他的柔情淪陷,他也不算太丟臉……
他傾盡所有地疼她、寵她,想要許她一輩子
但他身上有無法擺脫的責任與枷鎖
他可以給她所有的愛,卻給不了堅定不移的安全感
而礙於身份的差距,她更不可能是他的唯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15 01:37:14
第一章
夏日炎炎,正午的驕陽頂在頭上,像要將人烤化了一般。
園子一角的荷塘邊,錦衣男子懶洋洋的坐在被烤得燙人的石頭上,一點都沒有挪到旁邊的樹蔭下的想法,對旁邊的涼亭也是視而不見,似乎這曬得人皮膚發疼的烈日對他沒有一丁點影響,而他的臉上、身上也不見一絲汗漬。
這男子正是武安侯世子歐陽無恙。
「世子爺,世子爺!」一個小廝匆匆忙忙的從園子外面跑進來,在他面前停下,顧不上擦臉上的汗水,站定說道:「世子爺,那個女人正差人過來找你呢。」
「好小子。」歐陽無恙聽到「那個女人」幾個字的時候,懶洋洋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順手一錠碎銀扔給了小廝。
「謝謝世子爺。」小廝眉開眼笑的收起銀子,繼續說道:「聽門房的人說,侯爺馬上要回來了。」
「呵呵……原來是準備扮慈母呢!」歐陽無恙冷冷的笑出聲來,眼中的冷厲一閃而過,隨即又恢復了懶洋洋的模樣,「小安啊,這天氣一熱,爺就忍不住心裡煩躁,這心裡一煩躁,要是再聽到有人在耳邊聒噪,爺會心情很不好的。走,陪爺逛樓子喝花酒去,今兒個犒賞你,姑娘隨便挑。」
「哎,謝謝世子爺。」小安連忙謝恩,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說道:「世子爺,這大中午的,樓子裡的姑娘怕是都還沒起床吧,這樓子都沒開門,咱們去了……」
「笨蛋。」歐陽無恙一個爆栗磕在小安額頭上,「大把銀子撒下去,什麼門都給爺開了。走吧,讓金三把車趕到前門等著。」
「哦,對對對。」小安一邊揉著額頭,一邊連聲應承。「可是世子爺,咱們溜出去不是應該走後門嗎?」
「誰說爺要溜出去了?」歐陽無恙懶懶的說:「爺出個門難道還有人敢攔著?要是真有那些不開眼的,爺還真樂意讓他們知道,這武安侯府裡誰才是真正的主子。快去,再囉嗦爺不帶你了。」
「哎,小的馬上就去。」小安一邊說,一邊一溜煙的跑了。
歐陽無恙低笑一聲,懶懶的往前門走去。
萬花樓裡,聽到武安侯世子爺來了,從老鴇到姑娘再到丫鬟龜奴,上上下下無一不是忙得人仰馬翻,哪裡還管什麼睡覺不睡覺的。
歐陽無恙懶懶地踱進萬花樓的大門,一揮手制止老鴇在耳邊聒噪,拿出一包銀子上下拋動,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老規矩,小安和金三一人一個姑娘,讓他們自己挑,你,帶我去如月房裡。」說完,將銀子拋給老鴇。
「是是是,謝謝世子爺賞。」老鴇一邊接過銀子,一邊低眉順眼的道謝,一邊在前頭領路,「要說在咱們這萬花樓進進出出的老少爺們兒也真是不少,可要說到慷慨,還是得咱們世子爺。如月那孩子也是個有福的,自從世子爺點了她,我可是一次都沒讓她去接過別的客人。」
歐陽無恙自然明白這老鴇討巧賣乖的目的,語氣輕佻的說道:「這麼說來,不止是如月,連本公子也要承嬤嬤一份情了。」
「哎喲,世子爺您這不是折煞老奴了嗎,世子爺可是咱們的大金主,衣食父母,這萬花樓上上下下誰不是盼著世子爺來呢。」老鴇討巧的說道。
「是盼著爺的銀子來,對吧?」歐陽無恙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往老鴇的衣領裡塞了一錠銀子。
真是個俊美的冤家哪!老鴇偷偷在心裡唾了一口,暗暗想道:要是再早個二十年,看你能不能逃得了老娘的石榴裙。真是便宜了如月那小妮子。
老鴇心裡想著,嘴上卻說道:「自然也是要盼著世子爺的銀子的,不然咱們這上上下下可是只好去喝西北風了。」
歐陽無恙哈哈一笑,「爺就喜歡聽嬤嬤的甜言蜜語。」正說著,到了如月房門口,歐陽無恙笑道:「嬤嬤就帶到這兒,我自己進去就好。」
老鴇道一個萬福,知趣的退下。
進得房間,歐陽無恙自顧尋了椅子坐下,剛一坐下,屋裡便傳出一陣悠揚的琴聲,正是如月在珠簾之後撫琴。一曲罷了,歐陽無恙拊掌讚道:「如月的琴藝又進步了不少,恭喜恭喜。」
「多謝世子爺抬愛。」一個圓潤嫵媚的聲音從珠簾後傳來,話音剛落,如月便已經從珠簾後轉出,緩緩走到歐陽無恙面前,替他斟上一杯美酒,然後又給自己也倒滿一杯,舉起酒杯說道:「如月敬世子爺一杯,多謝世子爺這三年來護如月周全。」
歐陽無恙笑道:「酒我喝了,謝字就不必了,你保你的清白身,我保我的紈褲名,這三年,咱們只是各取所需。」說完將酒一飲而盡。
「只是各取所需嗎?」如月心情微微一暗,只是面上依舊笑顏如花,只將杯中酒飲盡。
喝完杯中酒,歐陽無恙正要說話,誰知一陣頭暈,心中大驚喝道:「這酒……酒有問題!」
「有嗎?」如月連話都沒說完,跟著就倒了下去。
歐陽無恙亦是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恍惚間似乎有人在他的身上翻扯,強自撐開眼睛,依稀看到有人拿著他的錢袋在嘀咕什麼。
歐陽無恙並沒有看錯,確實是有人拿了他的錢袋。這人名叫翎兒,是城北一群以乞討為生的小乞丐的頭兒。
翎兒在順利拿到歐陽無恙的錢袋之後,動作俐落地從窗戶跑了,一路直奔濟世堂藥店,撿了幾副藥之後,又買了整整一窩饅頭,準備了一大包,才往乞兒屋跑去。
進了屋,忍不住得意的大喊起來:「全部都過來,看看我給你們帶什麼好吃的回來了!」轉眼便見一群小孩子從破屋四方圍上來,大的不過七八歲,小的只有四五歲,全都嘰嘰喳喳的說道:「翎兒姊姊你回來啦,給我們帶什麼好吃的了?」
翎兒得意地舉起布包,「我給你們帶了好多饅頭回來,今天一整天大夥兒都不會挨餓了。」
「哇,有饅頭吃囉!」一群孩子蹦蹦跳跳的圍著翎兒開心的大喊,翎兒得意的昂著頭,像是得勝歸來的小將軍一般。
只是這時,一個哭腔從角落裡傳來:「嗚嗚嗚,翎兒姊姊,你來看看小狗子。」
「噢,對!小狗子。哎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翎兒懊惱的一拍額頭,拉住一個大點的小孩,把藥包遞給他,「小三兒,你去給小狗子煎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趕緊去。」說著把布包遞給孩子們,「你們自己先一人拿一個饅頭,慢慢吃,別噎著,我去看看小狗子。」說著自己也拿了兩個饅頭,往屋子的角落裡走去。
角落裡,有一個雙眼都凹下去的小男孩躺著,他的嘴唇乾裂,口裡正喃喃嘟囔著什麼,雙眼緊閉著。旁邊有個六七歲的小姑娘一直守著,眼裡掛著淚水,一見翎兒就哭了出來:「翎兒姊姊,小狗子總是不醒,怎麼辦啊?」
「沒事的,小狗子不會有事的,燕兒乖啊。」翎兒一陣手忙腳亂的,想要找東西給燕兒擦眼淚,實在是沒找到,只能拉起自己還算乾淨的衣袖給燕兒抹眼淚。「翎兒姊姊已經買了藥回來,小三兒煎藥去了,喝了藥小狗子就會好起來的。乖啊,燕兒不哭了。」
「翎兒姊姊,小狗子喝完藥真的會好嗎?」燕兒依舊是抽抽啼啼的,拉著翎兒的衣袖問道。
「當然了,小狗子喝完藥就會好的。藥是濟世堂的老大夫親自開的,都是最好的藥,翎兒姊姊親眼見著他們抓的。小狗子那麼勇敢,連惡狗都不怕,知道保護我們小燕兒,他喝了藥,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小燕兒使勁的點點頭。
「好了,乖啊。小燕兒來吃個饅頭。」眼見著小燕兒不哭了,翎兒才鬆了一口氣,遞過去一個饅頭,低聲的哄小燕兒吃。
「燕兒不吃。」燕兒使勁的吞了口唾沫,「小狗子生病了,燕兒要把饅頭留給小狗子吃,吃了饅頭小狗子才好得快。」
翎兒摸著燕兒的小腦袋,「小狗子有饅頭吃的,翎兒姊姊買了很多饅頭回來,大家都有。小燕兒要吃得飽飽的,這樣才有力氣照顧小狗子啊。」
「嗯。」燕兒使勁點點頭,把拿著饅頭的小手伸到翎兒嘴邊,「翎兒姊姊先吃。」見翎兒輕輕的咬了一口,這才大口大口的吃起香甜的饅頭。
翎兒看著小燕兒和小狗子,眼睛卻慢慢濕潤起來。
她是老頭子撿來的。老頭子是個三隻手,自己一個人養活了包括她在內的近十個小孩,可是老頭子畢竟是老了,一次失手之後,被城裡的大戶命人狠狠的打了一頓,幾乎要了老頭子半條命,等她帶著一群小的,好不容易把老頭子拖回來,老頭子已經不行了,只是用手指著一群小的,看著她。
她明白老頭子的心意,只能含著淚答應老頭子,要把弟弟妹妹都帶大。其實她是很惶恐的,很怕辜負了老頭子的期許,畢竟她除了輕功學了個皮毛,沒學到老頭子的半點本事,要不是無意間得了一包蒙汗藥,今天也不可能得手。
濟世堂老大夫的話還在她耳邊響著,惡狗的牙本來就不乾淨,咬傷之後又拖了這麼久,連他也沒把握能治好小狗子,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在安慰小燕兒的同時,她又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呢!
歐陽無恙靜靜的坐在房中,一言不發,眼中的怒火卻好像要將一切都焚盡。
小安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不敢發出一點響動。雖然平時世子爺並不喜歡責罰他們這些下人,可這次世子爺是真的很生氣,就怕世子爺會拿他出氣。
這該死的小偷也真是,偷了銀子也就算了,居然敢連世子爺的錢袋都一起拿走,那可是世子爺的親娘,已經故去的侯府夫人親手繡的錢包,真是完了,天塌下來也沒這麼讓人害怕啊……嗚嗚嗚,他小安一沒兄弟姊妹,二沒娶妻生子,要就這麼死了,可就絕後了啊。
正在小安胡思亂想的時候,歐陽無恙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小安。」
「是,世子爺。」小安立刻收起所有的胡思亂想,全心全意地應對。
「你拿著我的帖子去知府衙門,讓他們把全城的小偷都給我抓起來,一個一個的拷問,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七天後,你要是找不到那個小偷,若是拿不回錢袋……」說著,歐陽無恙冷冷的看著小安的脖子。
「是,世子爺。世子爺放心,小安就算不眠不休,也會盯著他們,把全城的偷兒都抓回來的。一定能找回錢袋。」小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趕緊表態。
「嗯。去吧。」歐陽無恙淡淡的說道。
「是,世子爺。」小安如蒙大赦,趕緊答應一聲就溜了出去。
希望不是那個女人派人幹的,否則,他會讓她懂得什麼叫心痛,哪怕那個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也不例外。
他裝了這麼多年的紈褲子弟,那女人若是真將他當成了廢物,那他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後悔!
「那個紈褲子弟,明明那麼多錢,可錢袋怎麼會這麼舊呢?」翎兒橫躺在乞兒屋的房樑上,盯著一個舊舊的錢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這個錢袋看上去挺舊了,可是保管得很好,想必這個錢袋的主人很用心吧。會不會就像她脖子上的那個荷包一樣,老頭子說那是他撿到她時,她身上帶著的唯一一件東西,她也寶貝得很的。
「我這樣拿了他的錢袋,會不會不太好?早知道我就把錢袋給他留下了……唉,不知道他會不會很著急?若是我的荷包掉了,我會想要找人拚命的。也許,這錢袋是他娘給他的吧?那我要不要找機會把錢袋還給他呢?」小狗子服藥之後病情開始好轉,讓翎兒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也有時間胡思亂想、自言自語了。
「翎兒姊姊!」
小三兒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打亂了翎兒的思緒。「怎麼了?」
「翎兒姊姊,不好了,官差在到處抓人呢!就剛剛一會兒,官差就已經一條街上抓了三四個人!」
「小三兒,官差抓人關我們什麼事?你翎兒姊姊我好著呢。」翎兒躺在房樑上,慢條斯理的說道。
「翎兒姊姊,你先下來,我好跟你說。」小三兒急急的說道。
「行了小三兒,有什麼事你就這樣說,姊姊我聽著呢。」翎兒不為所動的繼續躺著。
「翎兒姊姊,官差們抓的都是偷兒!」小三兒把心一橫,也不管別人會不會聽見,就直接說道。
「什麼?!」翎兒一震,差點從房樑上掉了下來。
等穩住了身子,她立刻從房樑上面跳了下來,摀住小三兒的嘴,說道:「你小聲點,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剛要放手,可心裡又有些心虛,連忙又低聲的叮囑:「不許用吼的啊。」看著小三兒點了頭,才慢慢的將手放開。
「翎兒姊姊,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有官差在街上抓人,以前有案底的、當場動手的,好多人都被抓住了,聽說是要找什麼飛賊,我也不太清楚。翎兒姊姊,你說,他們不會是在找你吧?」小三兒不太確定的說道,末了還不怕死的加了一句。
「胡說八道。」翎兒心虛的一個爆栗止住了小三兒的嘴,當場否認了小三兒的問題,可心裡卻忍不住嘀咕,不會真是找她的吧?「你翎兒姊姊一沒被當場抓住,二沒留案底,第一次出手又無影無蹤的,哪裡就會被抓住了。笨蛋小三兒,管好你的嘴,讓他們那群小的都回來,別在街上晃悠,免得被人當作偷兒給抓了進去,姊姊我可沒辦法救你們出來。」
「哦。」小三兒不以為意的摸了摸額頭,準備出去找其他的小乞兒回來。
「等等。」翎兒叫住小三兒,又叮囑道:「叫大家都小心點,什麼都別說,都回來就是了,別引得官差注意。」
「嗯,知道了。翎兒姊姊,我辦事,你放心。」小三兒胸脯拍得響響的保證。
「去吧去吧。」得了他的保證,翎兒才放小三兒出門,心裡卻怎麼都安不下來,直犯嘀咕。她一個勁的安慰自己,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越發的要胡思亂想,一會兒擔心會不會有官差破門而入,一會兒擔心小三兒他們會不會被官差抓了去——倒不是擔心他們被抓去之後將她供了出來,而是擔心他們會挨打受刑。她想乾脆自己上官府去自首,又怕自己這一去就回不來了,一群小的都沒人看顧……一顆心七上八下,怎麼都靜不下來。
不久後,出去的小乞丐都回來了,可是翎兒依舊是越想越不心安,總覺得好像自己拿了人家什麼稀世珍寶似的。她偷東西是情非得已,一是不能眼看著小狗子送死,二是不能看著孩子們挨餓,她當他們是弟弟妹妹,怎麼都是於心不忍。可現在因為這麼一個錢袋鬧得滿城風雨,說真的,她還真是有些害怕!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翎兒來來回回的在屋裡走著,一邊走,一邊念叨。
「哎呀翎兒姊姊,你別轉來轉去的了,你轉得我頭都暈了。」坐在角落草堆上的小燕兒終於忍不住開口。
「小燕兒,你說我該怎麼辦啊?」翎兒越想越煩惱,甚至連身旁的小丫頭都問了。
「嗯……」小燕兒歪著頭想了想,「要不然,我們把錢袋還回去?」
「唉……」翎兒歎一口氣,在小燕兒旁邊坐下,「我要是能知道那個人是誰就好了,那樣就可以把錢袋給他還回去了。」
「嘿嘿,翎兒姊姊,你不知道錢袋是誰的,可是我知道啊。」小三兒一臉得意的湊到翎兒面前。
「你怎麼知道?」翎兒又是驚喜、又是疑惑的問道。
「那當然,我是誰啊,我是全天下最最聰明的小三兒,在你讓我叫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就偷偷的打聽了。」小三兒一臉臭屁,臉上分明寫著「快稱讚我吧!」
「小三兒真聰明。」翎兒大方地表揚了他一把,然後說:「快說說,錢袋是誰的?」
「錢袋是武安侯世子歐陽無恙的。」小三兒得意得連關子都忘記賣,直接就說了出來。
「啊……難怪那些官差像炸了窩一樣,到處逮人,原來我真的是惹到惹不起的人了啊。」翎兒一臉懊惱,隨即往外衝去,口裡嚷嚷:「我去把錢袋還給他,讓他把人都撤了。」
還好小三兒和小燕兒眼明手快,將她拉住了。
「翎兒姊姊。」小燕兒一臉無奈的看著她,「你現在這樣去,會被抓住的。」
「那怎麼辦?」翎兒問道。
「晚上去啊。」小燕兒頭疼得很,翎兒姊姊怎麼時而聰明時而又傻得很呢,她現在又是在犯傻的階段了,要是晚上去還錢袋的時候忽然犯傻了怎麼辦?可是就她一個人會輕功,其他人又不會,還是希望老頭子保佑,翎兒姊姊今天晚上會聰明一點吧。「翎兒姊姊,你去睡一覺吧,睡一覺起來就聰明了,晚上去還錢袋安全點。」小燕兒默默的在心裡祈禱著。
「哦。」翎兒居然沒有聽出小燕兒話裡的問題,乖乖的找了個草窩子睡覺,一心只等著天黑去還錢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15 01:37:38
第二章
晚上月色不錯,正好能讓翎兒看得見路,可是走到武安侯府的時候,翎兒依舊是犯愁了。這武安侯府這麼大,她該怎麼去找那個什麼歐陽無恙,然後把錢袋還給他啊……噢,不對,不是還給他,是悄悄的放在他房間裡。哎,不管了,先找找看。
翎兒趁著月色,避開了守衛,悄悄的溜進了武安侯府。不敢往光亮的地方去,她只在黑暗裡偷偷摸摸的亂逛,還要時不時的小心不要碰倒什麼東西,發出聲音來。一路默默潛行,幾乎將翎兒的耐心磨光了,直到她碰到「一根溫熱的柱子」——呃好吧,其實是一個人。
「喂,大晚上的,你杵在這裡做什麼?」翎兒沒好氣的低聲嚷嚷,還有半句沒有嘀咕出來:差點沒把人家嚇死,心裡現在還撲通撲通的呢。
「呵,你撞到我,還問我在這裡做什麼?我問你,你是哪個院裡的傻丫頭?大晚上的,在這裡瞎轉什麼?」歐陽無恙原本正因為丟失自己母親親手繡的錢袋而鬱鬱寡歡,連武安侯回來辦的家宴都沒有露面,就一個人隱在花園的黑暗之中默默思念母親。
「你才是傻丫頭,你全家都是傻丫頭,你家方圓百里都是傻丫頭!」翎兒忍不住回了一句民間的順口溜。
「原來真是個傻丫頭。」歐陽無恙無奈地搖頭,又問:「你還沒說,你大半夜為什麼在這裡?不會是來偷東西的吧?」
「呸,你才偷東西呢。」翎兒有些心虛,說:「我是來還東西的。我只是找不到路,才迷路到這裡來。」
「哦?」歐陽無恙挑了挑眉,一臉不相信地反問:「還什麼東西?」
「歐陽無恙的錢袋。」剛說完,翎兒就使勁摀住自己的嘴,心裡一個勁的懊惱。怎麼就說出來了呢?她真是笨啊!
母親繡的錢袋!歐陽無恙心中一陣激動,卻沒有表現出來,只說:「這樣啊。我知道歐陽無恙住什麼地方,要不,我帶你過去?」
「好啊好啊。」翎兒小雞啄米般的一個勁點頭。
「我帶你過去,那你怎麼報答我?」知道這傻丫頭送回了自己的錢袋,歐陽無恙的心情突然大好,甚至起了戲謔之心。
「喂!我身上可沒錢。」翎兒聽他這樣一說,一臉防備地退了幾步。
「我不要你的錢。」歐陽無恙說道。武安侯的世子爺會缺錢嗎?真是大笑話,誰不知道武安侯是天下諸鎮中最富有的侯爺,武安侯撈錢的本事比他殺人的本事還強上不少。
聽到歐陽無恙說不要錢,翎兒算是吃了定心丸,於是以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只要你帶我過去,你要什麼都可以。」
「真的?」歐陽無恙一怔,沒想到她這麼不設防,還真是個傻丫頭。
「當然了,女子一言,也什麼馬都難追的。哎,你趕緊帶路啊。」翎兒忍不住催促起他來。
「那跟我走吧。」說著,歐陽無恙大搖大擺的走到前面。
「喂,你這樣子會被抓住的啊。」翎兒看他一點都不知道躲避,擔心的在後面小聲喊道。
「放心吧,這邊沒人的,我剛剛已經看過了。」歐陽無恙說道。其實人早就被他遣走了,不然這個迷糊的丫頭也不可能摸到這裡都還沒有被人發現。武安侯府的守衛如果真這麼糟,連個迷糊的小丫頭都發現不了,那武安侯也就不配做一方霸主了。
「你怎麼想著要把錢袋還給歐陽無恙?」走在路上,歐陽無恙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問了一聲。
「因為那個錢袋對他很重要啊。」翎兒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很重要?」歐陽無恙更加好奇了。
「因為他不缺錢啊,但是他的錢袋舊舊的,又洗得很乾淨,還隨身帶著,而且現在官差到處抓人,滿城風雨的,還不都是他這個錢袋引起的。」翎兒一副「你很笨」的樣子,完全不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反正對於這個人,莫名的,她就很安心。
「好吧。那為什麼重要就要還給他?」歐陽無恙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想他堂堂武安侯世子,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可像她這樣會自投羅網的笨蛋女賊可真沒遇到過。
「剛才不是說了嗎,因為這錢袋對他很重要嘛!你想想,如果是我自己重要的東西丟了,我也會很生氣、很傷心、很難過的,所以我一定要還給他。」
現在如果是白天,歐陽無恙一定能看到翎兒臉上有一種叫做「良心不安」的表情。
「這樣啊。」歐陽無恙不會承認,他心裡有一點小小的感動。他明明是打算逮到小賊後將之千刀萬剮的,可是這個小女賊言行中特有的單純和傻氣,又讓他覺得有些捨不得了呢!
兩人一路走到歐陽無恙的住處,翎兒突然瞪大了一雙眼。
「你……你……」翎兒吃驚的指著歐陽無恙,說不出話來。此處到處都是燈籠,照得院子裡雖然不是如白晝一般,可看清楚人的樣子還是很容易的。她看到歐陽無恙的面孔,猛然驚覺這個人就是被她迷倒摸走錢袋的紈褲子弟,也就是武安侯世子歐陽無恙。
「你沒有問我是誰,只說讓人帶你來歐陽無恙的院子,我正好順路,就帶你過來了。」歐陽無恙一臉無辜的看著翎兒,似乎覺得她的吃驚很有趣。
「好吧。」翎兒有些忿忿的摸出被自己保管得很好的錢袋。「拿去,你的錢袋,還給你了。」她語氣不善,可動作卻是輕的。
歐陽無恙一臉笑著接過錢袋,卻趁機抓住了翎兒的手,一邊將錢袋往懷裡放,一邊對翎兒說道:「錢袋我收著了,那咱們是不是該算算你「報答」我的事情?」
「你放開我!」翎兒使勁的掙了掙,卻怎麼也無法掙脫,嚇白了一張臉。
「你不是還沒有報答我嗎?我要是放開你,你跑了怎麼辦?」歐陽無恙一副無賴的表情,讓人忍不住氣得牙癢癢的。
「好,你說,你要我怎麼「報答」你?」翎兒惡狠狠的看著歐陽無恙,一副恨不得咬他一口的樣子。
歐陽無恙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你難道沒聽過戲?戲文裡人家說到報答,可都是以身相許。」
「本姑娘從小在乞丐窩裡長大,飽一頓餓一頓,不像你這些紈褲子弟,什麼都知道。」翎兒依舊是惡狠狠的樣子,說出自己在乞丐窩長大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只覺得是一件極其正常的事情。
歐陽無恙聽她這樣說著,心裡居然泛起一絲憐惜。只是,他的話語依舊無賴:「是你自己答應的,可不能耍賴。」
「好,本姑娘認栽了。你說怎麼報答就怎麼報答。」翎兒一咬牙,閉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可一雙緊握的拳頭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原本歐陽無恙只是想要戲弄她一番,可是看到她這認命中卻帶著倔強的樣子,他心中一點一點變得柔軟起來,他居然在這小女賊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母親去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倔強的挺著,千辛萬苦才沒讓那個口口聲聲說會像母親一樣疼愛他、心懷叵測的女人靠近他半步。
有的人哪怕身份地位雲泥之別,可骨子裡有些東西卻是一樣的。這個自投羅網的天真小女賊,留她在身邊應該很有趣吧!
天上的月亮悄悄的隱藏到雲朵後面去了,院子裡的燈火也變得搖曳起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歐陽無恙的心口滋生,一絲一絲的,讓他的心慢慢的癢起來。
歐陽無恙緩步走到翎兒面前,同時在心裡告訴自己,他會給這小女賊最後一個機會,若是她長得醜,那他就當日行一善放了她。
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頷,黑眸銳利地打量著。
她並沒有意想中小乞兒的骯髒,將自己整理得很乾淨,身上有陽光的味道,這是他天天站在烈日下也感受不到的味道。
這小女賊的面容雖然稱不上絕色,不過五官組合起來確是不賴。
她的唇有些蒼白,缺少她這個年齡的女子應有的紅潤,是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的氣血虛弱,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說,飽一頓,饑一頓。
他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指輕輕的觸摸她的唇,是意想中的柔軟,卻帶了幾分微微的涼。
出於某種衝動,歐陽無恙輕輕的將翎兒拉到自己的懷裡將她抱住,肩頭卻忍不住皺了起來。
她太單薄了,像紙片一樣,好像風一吹就會飛走。他想緊緊的抱著她,可是又怕太使勁,把她抱斷了。
翎兒雖然迷糊,可終究還是個女子,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只是他的一抱,讓她又不自覺的沉迷了。
從小到大,從未有人這樣對她,讓她想要依賴著……她順勢靠在他身上,一種叫貪戀的情緒在她的心間縈繞。
她本是柔弱的女子,只是弟弟妹妹們,讓她不得不堅強。
歐陽無恙的身體慢慢的燥熱起來,他有些驚訝,再美的女子他都見過,可是他並不是會輕易被情慾俘獲的人。
他看著她的唇,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不安卻又強撐著的倔強……讓他有一股衝動很想吻上去,似乎不這樣就無法表達他心中那份難得的愛憐。
這樣的念頭在歐陽無恙的腦子裡反反覆覆的糾纏著,以至於他的眼神像火一般的落在翎兒身上,來回遊走。這樣的眼神讓翎兒有些惶恐,有些害怕,有些期待……
少女的心裡,總是揣著一些莫名的情愫,與身份地位見識無關。
翎兒眼中的期待給了歐陽無恙充足的理由,他慢慢的吻了上去,隨即他像之前在心中百轉千回想過的那樣,將吻密集的落在她的唇邊、耳後、頸項……不知不覺間,身下的慾望昂然抬頭,叫囂著想要突破束縛。
翎兒在他的吻下慢慢癱軟,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卻早已無力抗拒,或者說,她根本不想抗拒。她並不是輕浮的女子,只是,哪個少女不懷春,況且她本是無根的浮萍,有牽掛,無依靠,這一刻難得的溫曖,讓她想要抓住不放一至少這一刻,她並不想放。
歐陽無恙感受著她的變化,突然一把將她抱起,大步走回自己的寢房。
他輕輕將她放在床上,看著她的臉,並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可是看起來就是說不出的舒心熨貼。
他將滾燙的唇印在她的額頭,無比珍重,用這樣無聲的行為來宣告,他將把她放在心裡,當她是珍貴的寶。
她把對他最重要的錢袋帶回來了。
明明是一個陌生人,卻比任何人都能瞭解那錢袋對他的意義,多麼特別的小丫頭!
他緩緩解開她身上的束縛,讓她胸前的堅挺露出,他一邊把玩,一邊忍不住附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可惜,小了點。」
「什麼?」翎兒漲紅的小臉全是茫然。
歐陽無恙輕輕一笑,眼中是無盡的疼愛和寵溺,「我說,我要將你養胖一點。」
「哦。天天吃饅頭嗎?」翎兒的語氣中忽然帶了點期待。
「不。」歐陽無恙搖搖頭,看著翎兒眼中的失望,忍不住輕笑出聲,「天天給你吃肉。」
「好啊好啊。」翎兒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帶著雀躍。
看著她嬌憨的樣子,歐陽無恙心中更添愛戀,越發溫柔了起來。
一遍一遍,他輕吻撫摸著她嬌嫩的肌膚,慢慢將唇印上她的胸乳,含住吸吮,引得翎兒一陣戰慄,不自禁的嬌喘出聲。
她的兩顆櫻紅因他的吸吮而越發堅挺,身子卻越來越軟,未經開墾的桃源也流出了一條潺潺的小溪,茂密的草地,一片氾濫。
歐陽無恙的大手輕輕覆上桃源,卻不肯深入,只在門口極盡挑逗,時而按住洞口上方的小豆豆輕輕揉捻,時而在桃源門口來回打圈,時而在洞口探頭一番。
這樣的逗弄,讓未經人事的翎兒嬌喘連連,直把身子扭來扭去,有時忍不住抬起腰來與他迎合,有時卻又不住後退,妄圖逃離他的挑逗。
「想要嗎?」歐陽無恙在翎兒耳邊輕聲間道,嗓音說不出的低沉魅惑。
意亂情迷的翎兒並不太清楚歐陽無恙說的是什麼,卻不自覺的從嗓子裡發出了一聲「嗯」。
聽她這樣一應,歐陽無恙一聲嘶吼,將身上最後的束縛褪去,跨在翎兒身上,挺身而入,直搗黃龍。
「疼……」翎兒輕呼一聲。
歐陽無恙輕輕的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低語:「乖,一會兒就不疼了。」說著,火熱的吻又密集的落在她身上,種出片片盛開的梅花。等到她的身子不再僵硬,他才又緩緩的抽動起來。
翎兒身上的痛感漸漸退卻,快感慢慢的向她襲來,本能的跟著歐陽無恙的節春一次一次的迎合。
酥麻溫熱的感覺從腳心直抵腰部,復又擴散到四肢百骸。
她的迎合讓歐陽無恙如同得到讚賞的小孩,越發辛勤的耕耘起來,欲龍在她的蜜穴之中深入淺出,蜜穴的緊致和溫曖亦讓他被陣陣快感侵襲,忍不住從喉味之中發出低吼。
一陣快感將翎兒變成了一個貪吃的小孩,雙腿不自覺的盤到了他的腰上,雙手也伸向歐陽無恙,想要抓住他。
歐陽無恙貼心的拉住她的雙手,與她十指相扣,緊緊的擾在一起。
「嗯……快……快啊……」翎兒無意識的需求夾雜著呻吟而出,在歐陽無恙的耳邊響起,更讓他直接化身野獸,一陣猛烈的衝殺,引得她潺潺而流的愛液隨之飛濺,激起陣陣處子馨香。
在這樣一陣猛烈的衝擊之下,翎兒再也支持不住,一股溫熱的泉水噴湧而出。
歐陽無恙的欲龍被這溫熱的泉水一淋,一個激靈,跟著便也激射而出,兩人雙雙抵達巔峰。
激情過後,歐陽無恙在翎兒旁邊躺下,伸出手臂將她抱住。
翎兒初經人事,有些累得謊,縮在歐陽無恙的臂彎裡,像只小貓一樣,又惹得歐陽無恙心中一陣愛憐。
看翎兒有了睏意,他柔聲說道:「累了吧?」
「嗯。」翎兒迷糊的點點頭,又用頭在他臂彎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眼看就要睡去。
歐陽無恙看著她身上還未褪去的潮紅,不由心中又是蠢蠢欲動,只是憐惜她初經人事,經不住折騰,只緊緊抱著她,說道:「那你休息一會兒,我讓人去抬桶熱水過來,一會兒幫你洗洗。」
說罷,他對著屋外揚聲喊道:「來人,準備熱水,爺要沐浴。」
「是,世子爺。」屋外自有丫鬟應道。
不一會兒便聽到有人抬了熱水到隔間,又有人來請世子爺沐浴。
歐陽無恙對眉目含春的婢女視而不見,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退下,這才望向轉眼便已經熟睡過去的翎兒,會心一笑,輕輕拿手指刮她鼻子,輕聲說:「小懶貓,別睡了,先起來洗操。」
「嗯……」翎兒皺著眉頭拖長著聲音表示自己的不滿,小手無意識的揮動著,像是趕蚊子一樣。
「呵呵。」歐陽無恙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丫頭真是太可愛了。
自從母親故去之後,他這些年加起來都沒有今晚這短短一個多時辰笑的次數多。
真想把這個小東西就這麼留在自己身邊。
歐陽無恙一邊想著,一邊將翎兒輕輕抱起來。
剛剛意亂情迷的時候沒怎麼注意,現在再抱起來,發現她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真是一隻小貓咪叩可,要養胖一點才好。」他忍不住又這樣說道。
歐陽無恙抱起翎兒走到隔間,將她放在浴桶裡面,她一直沒睜開眼,只是忽然失了依靠,有些驚惶的閉著眼睛四下摸索,像是在尋找他。
看著寬大的浴桶以及翎兒那驚惶的樣子,歐陽無恙也赤裸地跨進了浴桶。
溫熱的水中,歐陽無恙輕輕的貼著翎兒,強忍著心中的激盪,輕柔的替她擦拭著身體。
他粗糙的大手遊走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引得她的肌膚又泛起片片紅潮。
真是一個敏感的小妖精。
歐陽無恙一邊感歎,一邊無奈的感受著自己的分身又漸漸抬頭,那樣的火熱和憤張讓他無法再壓抑自己的情慾。
他小心翼翼的托著翎兒,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慾望放到桃源洞口,輕輕一挺便直搗黃龍。
「嗯……」翎兒閉著眼睛皺眉呻吟一聲。
歐陽無恙小心翼翼的用一隻手抱著她,緩緩挺身抽送,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揉搓她胸前的柔美,悉心感受著她的綿乳在自己掌心慢慢變形復又彈跳回去,中間的紅豆慢慢挺立,掌心在上方一圈一圈的畫著。
翎兒的身體也漸漸燥熱起來,忍不住一聲呻吟,又因為那過於輕柔的觸碰而慾求不滿,忍不住便抓住他的大手用力往自己胸前揉搓,身子也本能的隨著他的抽送而搖動迎合。
「噢……」因著翎兒的迎合,歐陽無恙不再小心翼翼,只管放縱自己的慾望一路橫衝直撞,巨大的快感讓他極為享受。
接著,他從桶中站立起來,將翎兒的身子翻轉,讓她雙手扶住桶沿,從後面進入桃源奮力挺身抽送,一雙大手肆意在她的身上遊走。
兩人的身體急速碰撞著,發出煽情的聲響。
「快一點,再快一點,用力!啊……」翎兒的睡意被陣陣快感趕跑,一雙手奮力抓住浴桶,口中發出陣陣呻吟,一邊隨著歐陽無恙的抽送而迎合。
就在快要達到頂峰的時候,翎兒感覺渾身酥麻,腰部幾乎使不出力氣,身子漸漸的往前靠去。
歐陽無恙哪裡肯放她逃跑,一雙大手握住她的細腰緊緊一扣,加大力量快速的抽送起來,一次一次直抵花間,每一次都引得翎兒一陣酸軟戰慄,他自己也是快意勃發,巨龍在小小的洞穴之中肆意施虐,橫衝直撞,如同一個征戰沙場的常勝將軍。
終於,他在衝擊了數百次之後,噴出一股熱氣騰騰的噴泉,被這溫熱一激,桃源水洞亦是大開,愛液飛流而下,兩股愛液糾纏在一起,順著桃源潺渥而出,引得一室馨香。
此時的翎兒像是失去了渾身的力氣,軟軟的在浴桶之中坐下。歐陽無恙將自己的身體胡亂擦拭了一下,愛憐的替她洗淨身子,擦拭之後抱回床榻。
初經人事又被二度征伐,翎兒雙腿之間的柔嫩一片紅腫,使得歐陽無恙又是疼愛、又是自責,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含住那微微腫脹的地方,輕輕安撫一番,方才起身去拿了藥替她塗抹起來。
塗完藥,歐陽無恙剛躺上床,翎兒便像小貓一樣靠了過來,蜷縮在他身旁。
歐陽無恙伸手將她抱住,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只覺得內心一片安寧。
「小貓兒。」歐陽無恙輕輕喚著。
「嗯?」翎兒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歐陽無恙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已經將她吃乾抹淨了,這才想起自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太禽獸了。
可是,若對著這樣美好的女子仍無動於衷,不是連禽獸都不如嗎?
「翎兒。」因為濃濃的睡意,翎兒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翎兒?」沒有姓氏嗎?歐陽無恙有些疑惑。
「嗯。老頭子說,撿到我的時候有一根羽毛落到他的腳邊。」翎兒有些不情願的答道,說完又低聲嘟囔,「睡覺。」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
聽她這樣說,歐陽無恙想起她說過自己是乞丐窩裡長大的。他自己失去了母親,父親雖然常年在外,可對他其實還是好的,而她卻從一出生就被拋下,也不知是多麼狠心的父母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緊緊的摟著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翎兒,我絕不會丟下你的。」
「要吃肉。」翎兒嘟囔著。
歐陽無恙忍不住又笑了,這個可愛的孩子,連在夢裡都念叨吃肉。
「好,天天吃肉。」他用無盡寵溺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乖乖睡覺,明天早上就給你吃肉。」
「嗯。」翎兒在他懷裡蹭了蹭,安心的睡著了。
歐陽無恙抱著翎兒也安心的睡去,第一次沒有夢到失去娘親的那一個深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15 01:38:00
第三章
「醒了?」
一大早,翎兒剛醒來,意識還朦朧模糊的時候,就聽到耳邊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她眨了眨眼睛,迎上一雙溫柔的眼。
「嗯?」剛起床的翎兒有些遲鈍。
「我在什麼地方啊?」
「呵呵,傻丫頭,你在武安侯府。」歐陽無恙呵呵一笑。這個迷糊的丫頭啊。
「啊!」翎兒驚叫一聲,從床上一骨碌爬了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光溜溜的,又是一聲驚叫,趕緊縮回被窩,蒙著頭做縮頭烏龜狀。
「你怎麼在這裡?」
「哈哈……」歐陽無恙被她的樣子逗樂了,逗她說道:「我的房間我的床,你說我為什麼在這裡?」
「我的衣服呢?」翎兒可憐兮兮的問。
「衣服啊……扔了呢。」歐陽無恙繼續逗她。
「嗚嗚嗚……壞人!把人家的衣服扔了……嗚嗚嗚……人家沒有別的衣服了啊!嗚嗚嗚……人家的荷包呢?」聽到歐陽無恙說把衣服給扔了,翎兒一陣傷心。
「呃……」歐陽無恙看她這樣子,一陣錯愕。她也太不經逗了吧。而且經過一晚,怎麼感覺這丫頭年齡變小了?
不想了,還是趕緊開口哄人吧。
「乖啊,衣服沒有丟,只是讓人拿去洗了。荷包是你本來掛在脖子上的那個嗎?」
「嗯……」翎兒抽泣著回答。
「乖,荷包在桌子上放著呢。」歐陽無恙隔著被子輕輕的拍著翎兒安撫道。
「那你給我。」翎兒不信,要見到荷包才安心。
歐陽無恙趕緊起身拿了荷包遞給她:「喏,你的荷包。」
翎兒小心翼翼的從被窩裡伸出手臂把荷包接過去,雪白的藕臂在歐陽無恙眼前一晃而過,讓歐陽無恙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捏著自己的荷包貼在心口半天,她自言自語道:「還好沒丟。」又把荷包掛在脖子上,這才安心一些。
隔了一會兒,她又很苦惱的自語:「衣服洗了穿什麼啊?」說著把頭從被子裡鑽出來,看著歐陽無恙皺了皺眉,「你這人真是的,怎麼說也不說就把人塞的衣服讓人拿去洗了,人家穿什麼啊?」
看她那小模樣,歐陽無恙心中一番意動,自己也鑽到被子裡去,忍不住又想征伐一番。
只是想著昨晚她私處的紅腫,才忍住情慾,只是上下其手,一陣小意溫存,惹得翎兒嬌喘連連。
長長的一個深吻之後,歐陽無恙摟著翎兒,撫模著她的秀髮,問她:「荷包對你很重要?」
「嗯。」翎兒使勁的點點頭,「這是老頭子撿到我的時候,我身邊唯一的東西。老頭子說,這也許是我父母留給我的。」
歐陽無恙坐起來,將翎兒抱到自己懷裡,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秀髮,然後將下頷輕輕抵在她的頭頂,問她:「想找自己的父母?」
翎兒搖搖頭又點點頭,半晌才說:「我就是想問問他們,為什麼把我丟掉。」
「恨他們嗎?」歐陽無恙用下頷輕輕的摩挲著她,小聲的問道。
翎兒搖搖頭,「不恨。如果他們有苦衷,我就原諒他們:如果只是因為不喜歡我,那我以後也不喜歡他們就好了。」
歐陽無恙愣了一愣,真是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如果是他,只怕會心懷怨恨,累人累己吧。
「咕嚕……」正想著,忽然聽到翎兒吐子裡發出一陣響聲,不禁啞然。他早叫人準備了早餐,卻忙著和她溫存而忘記了。他忙叫人拿來早就替她準備好的衣服。
「這些衣服是給我的?」翎兒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歐陽無恙讓人捧到她面前的衣物。她都是撿人家扔掉的破舊衣服自己縫補來穿,從來都只見過別人身上穿的新衣服,連摸都摸不到一下。
歐陽無恙讓人送來的衣服的料子,她是不懂的,只是模著柔軟舒適,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以至於有些遲疑。
「嗯,是你的。」歐陽無恙溫柔的看著她,衣服並不是多名貴的料子,都是棉布的,勝在穿著舒適,他不願讓那些華貴的綾羅綢鍛束縛了她的天性。
只是即使是這樣普通的棉布衣服,都讓她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放到心窩裡去疼。
「太好了!謝謝。」翎兒雀躍的接過衣物,「歐陽無恙,我要穿衣服,你不出去一下嗎?」
歐陽無恙聽她這樣說,忍不住又想逗她,「昨天什麼都看光了,再迴避是不是太偽君子了。」
「那不同嘛。」翎兒語氣中不知不覺的帶上了撒嬌的意味。
「怎麼不同了?」歐陽無恙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問道。
「就是不同嘛。」翎兒自己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同,只是本能的有些羞澀。
「你出去嘛。」
「不管,反正都讓我看光了,也不差這麼一回。」歐陽無恙耍賴的不肯放開她。
「那你至少要放開我啊,不然我怎麼穿衣服。」翎兒有些頭疼的讓步。
歐陽無恙嘿嘿一笑,鬆開摟著她的雙手,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翎兒背對著他穿起衣服來,因為羞澀而顯得有些忙亂。
歐陽無恙在眼睛大吃豆腐的同時,卻有些無奈——似乎他的分身又有抬頭的跡象。
究竟是他自制力太差,還是小丫頭太誘人?不過他可是對著如月那樣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也坐懷不亂的人啊,所以一定是因為小丫頭太誘人了。
正想著,翎兒已經穿好了衣服,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你昨晚說給我吃肉,算數的吧?」
「哈哈!」歐陽無恙看她居然想起了這事,心中一樂,說道:「你都是小女子一言什麼馬都難追,難道我這堂堂武安侯世子會食言不成?」說著跳下床,牽著她的小手往外走去。
「世子爺安好。」外屋有兩個俏麗的婢女伺候,見到世子爺出來,連忙問安,可看著世子爺旁邊那個長相最多算是清麗的小女子,望向歐陽無恙的眼神難免帶了幾分哀怨。
如此平凡的女子居然好運的得到世子爺的青睞,她們雖然不是傾國傾城,可也是花容月貌,怎麼世子爺就是未曾發現呢?
婢女的眼神歐陽無恙自然是看見的,只是並未放在心上。
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很多,只是他很清楚那些女人想要的是什麼。
脫了這武安侯世子的皮,他在她們眼裡就什麼都不是。只有翎兒……他看著她,眼中全是暖意。
翎兒看見有人,有些不好意思,縮了縮被牽著的手,可看著歐陽無恙看她的眼神,她莫名的就理直氣壯起來,任由他牽著。
翎兒的表情明顯的取悅了歐陽無恙。
這個心思單純的小丫頭,有什麼都是寫在臉上的,隨便一點什麼,都可以讓她心滿意足。
他忍不住停下腳步,將她拉到自己懷裡。
「幹嘛?」翎兒有些疑惑的看著忽然停下來的歐陽無恙。
歐陽無恙快速的在她的唇邊啄了一下。
「沒事,就看看你。走吧,帶你吃肉去。」
「好呀。」翎兒聽到可以吃肉,立馬將歐陽無恙剛剛莫名其妙的舉動拋到腦後,開心的對歐陽無恙說道:「有一次老頭子打了一條黑狗,燉的湯可好喝了,肉也好吃。可惜,老頭子去了之後,我們再也沒有吃過肉。」說到老頭子去了,翎兒一陣低落。
歐陽無恙看她這樣有些心疼,摸摸她的頭說:「沒關係,以後你有我呢。」
「嗯。」翎兒在他面前,徹底的小孩子脾氣,一下子又雀躍起來。
早餐的豐盛超出了翎兒的想像,而翎兒的儉省也超出了歐陽無恙的想像。
「哇!」翎兒大喊一聲向食物撲過去,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的,估計就算看到一大堆黃金在她面前,她也不會比現在更激動。
「是我的嗎?都是給我的嗎?」翎兒一臉激動的看著歐陽無恙問道。
「當然是你的,全是你的。」歐陽無恙寵溺的說,心裡並不認為她能吃完這滿滿的一桌子食物。
「真是太好了!」翎兒歡呼著在桌邊坐下,端起一碗米粥喝起來。
「怎麼只喝粥?不是要吃肉嗎?」歐陽無恙看著對一桌子菜和點心大流口水,卻只悶頭喝粥的翎兒問道。
「先喝粥喝飽了,這樣吃一點菜就會吃不下了,剩下的好拿回去給弟弟妹妹吃。」翎兒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要回去?」歐陽無恙皺著眉頭看著她。
「當然要回去啊,一晚上沒回去,弟弟妹妹都要著急的呢。」翎兒想到弟弟妹妹們,加快了喝粥的速度,不一會兒一碗粥就見了底。
她順手拿筷子夾了一個皮薄餡多的小包子塞到嘴裡,說:「歐陽無恙,你可不可以給我找個什麼東西裝這些啊?我帶回去給弟弟妹妹一起吃。」
說著又有些緊張,討好的看著他,「你說過,這些都是我的,所以我可以帶回去對吧?」
歐陽無恙眼角抽了抽,有些無奈的看著她,「自然是可以帶走的。我讓人給你拿食盒來。」
之後,翎兒頗有成就感的看著面前兩個大大的食盒,「那麼,歐陽無恙,我回家了喔。謝謝你大人大量不追究我偷你錢袋的事情,也謝謝你的飯菜。」說著提起食盒,本來想沖歐陽無恙晃晃的,可是有些重,只好作罷。
看她有些吃力的樣子,歐陽無恙皺了皺眉,轉頭吩咐一直在門外伺候的小安:「小安,讓金三備車。」
「是。」說著,小安飛快的往角門跑去。
他一直在門外偷偷觀察那位看上去平凡無奇的女子,對世子爺的態度嘖嘖稱奇。
如果他知道她正是讓他差點丟了腦袋的女飛賊,不知道會不會變得鬱悶無比?
不過現在世子爺的態度說明了一切,哪怕小安知道這就是那女飛賊,也會不折不扣的執行主子的命令。
世子爺從來沒有對任何女子動過心,連萬花樓那位傾國傾城的如月姑娘都不曾引得世子爺心動,這個姑娘哪怕出身再低賤,一個寵妾的身份是跑不了的,他可得罪不起。
看小安出門,歐陽無恙歎一口氣,親自接過翎兒手裡的食盒,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哦,好。」翎兒眉開眼笑的跟在歐陽無恙身邊往外走。
其實剛剛她就該走的,只是怎麼都挪不動腳,心底莫名其妙的有些捨不得離開。
她以為自己是捨不得昨晚睡的那舒適的床,又以為是捨不得滿滿一桌子、兩個食盒都沒能裝下的菜,可是當歐陽無恙說要送她的時候,她心裡的那些捨不得又都沒有了。
也許,是捨不得歐陽無恙?翎兒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歐陽無恙,在心裡偷偷的想著。
馬車車廂寬大舒適,車廂裡鋪著厚厚的絨毯,幾個人躺臥都沒有問題。歐陽無恙擁著翎兒在車廂內的軟榻上坐下,翎兒輕輕靠著他,眼神卻不自主的飛向車門。
「放心吧,小安不會打翻你的食盒,也不會偷吃食盒裡的東西的。」歐陽無恙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
「呃……」被看穿的翎兒吐吐舌頭,小臉悄悄的紅了。
「翎兒。」歐陽無恙輕輕喚道。
「嗯?」翎兒看著他,眼裡滿是詢問。
「回去看了弟弟妹妹就跟我回府吧。」歐陽無恙忍不住還是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雖然說不過是一個女人,他要留怎麼也能留下來,可他就是不願意委屈她一丁點。
「不要。」翎兒搖搖頭,「我要和弟弟妹妹在一起,我答應老頭子要好好照顧他們的。」
「我和你一起照顧他們。」歐陽無恙用誘惑的語氣說道:「你想啊,只要你跟我回家,他們就再也不用挨餓受凍,天天都能吃飽穿曖,再也不用上街乞討。我送他們去讀書,等他們大一些,就讓侯府的管事帶著他們做事。」地位的懸殊讓他很難明媒正娶迎她進門,所以更要為她打算。
小乞丐們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忠心不成問題,慢慢調教出來,等她要用人的時候,才能更加方便。
「真的?」翎兒十分心動。她相信,以歐陽無恙的能力,弟弟妹妹們肯定會得到更好的照顧,比她自己一個人艱難的帶著他們、讓他們挨餓受凍好多了。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要怎麼報答我呢?」歐陽無恙一臉壞壞的看著翎兒。
「你不是說,最好的報答是以身相許嘛。」翎兒老老實實的回答。
「真乖。我們今天換一種玩法好不好?」歐陽無恙繼續誘惑道。實在是他已經忍了一早上,太過辛苦。
「什麼意思?」翎兒有些不明白。
「我教你。」歐陽無恙拉著翎兒的手,讓她把手放到他的褲頭上,引誘道:「把它解開。」
「哦。」翎兒點點頭,伸手去解他的褲頭,卻不小心碰到他已經腫脹了許久的分身,小手一抖,心裡隱約有些明白了。
被她的小手無意間輕輕一碰,他憋得太久的分身一個激靈,那一瞬間的快感快速的傳到腦子裡,他忍不住就想化身野獸將她撲倒,只是想到昨晚她腫脹的花間,才又狠狠將腦子裡的念頭甩開,只專心引導她,「乖,解開。」
等翎兒將他的褲頭解開,歐陽無恙握著翎兒的手,探到自己已經解開的褲頭裡,準確的找到分身,「握住它,掏出來。」
「呀!」火熱滾燙的分身讓翎兒有些驚惶,她輕呼一聲,小手緊張的縮回,卻被歐陽無恙一把抓住,動彈不得。
「乖,不怕的。把它掏出來,我教你怎麼做。」歐陽無恙繼續循循善誘。
翎兒小心翼翼的掏出他巨大的分身,而光是這樣的觸碰,已經讓歐陽無恙有了陣陣的快感。
看著那賁張的長龍,在最初的怯意之後,翎兒心中起了幾分好奇。
就是這個東西在昨晚將她帶上巔峰的?
「吃過糖葫蘆嗎?」歐陽無恙的聲音有些瘠啞。
「嗯。」翎兒點點頭。好懷念糖葫蘆的味道啊。
「那你把它當作糖葫蘆,慢慢舔。」歐陽無恙指著分身,用瘠啞的嗓音誘拐著翎兒。
「像糖葫蘆一樣好吃嗎?」翎兒看著歐陽無恙的分身,躍躍欲試。
「一會兒給你買很多糖葫蘆。」歐陽無恙許諾。
「好。」翎兒點點頭,乖乖的將頭湊到歐陽無恙腿間,一口含住那巨大的分身,不料用力過猛,讓分身直抵喉間,不自主的乾嘔一下。
「乖翎兒,慢慢來。」歐陽無恙一邊說,一邊輕輕撫摸她的頭髮。
最初的不適之後,翎兒真像吃糖葫蘆一樣舔舐起來,溫熱濕潤的口腔將歐陽無恙的分身緊緊包裹,靈巧的小舌不住舔舐著龍頭,時而用牙齒輕咬。還好她還記得這不是真的糖葫蘆,不然……
分身傳來的巨大快感讓歐陽無恙繃緊了身子,他強行按捺下抽插的衝動,靜靜坐著感受她舌尖的騷動和調皮。
歐陽無恙的反應讓翎兒有些得意,越發賣力的舔舐吸吮,慢慢竟無師自通的掌握了幾分奧妙,時而緊閉著嘴唇,用腹腔的力量往裡用力吸吮,時而用舌尖快速的輕輕舔過龍頭頂端,時而上上下下的讓歐陽無恙的分身在自己的口腔抽動。
陣陣快感襲擊著歐陽無恙,引得他一陣低吼,最終將快意釋放她溫柔的舌尖之下。
「唔……」熱燙的精華盡數噴出,讓翎兒差點嗆到了。
歐陽無恙以指尖抬起她的下巴,溫柔又強勢地讓她將他的精華全部吞下。
「看來我檢到一個寶貝了!」
「真的嗎?」
歐陽無恙輕笑出聲,用力地摟緊了她小小的身子。
「小燕兒,小三兒,小狗子,你們快出來看看我給你們帶什麼好吃的!」還沒走近乞兒窩的大門,翎兒就開心的喚著弟弟妹妹們。
「翎兒姊姊,你終於回來了!」
「你一晚上沒回來,我們都擔心死了!翎兒姊姊,你沒事吧?」
「翎兒姊姊,你沒事就太好了!」
聽到翎兒的聲音,小燕兒、小三兒等一眾小乞丐都從屋裡衝了出來,七嘴八舌的圍著翎兒說話。
「嘿,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是誰啊,我是你們無所不能的翎兒姊姊,你們看,我給你們帶什麼好吃的回來了。」翎兒開心的看著圍過來的弟弟妹妹,得意的把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打開。
「哇……好多好吃的,好香啊!」看到食盒裡豐盛的食物,聞到誘人的香味,小乞丐們齊聲感歎。
「快吃吧,還是熱的呢。」翎兒招呼弟弟妹妹們吃東西。
歐陽無恙走在翎兒後面,淡淡的笑看著他們。她在這些小乞丐面前和在他面前完全不一樣。
不過不管是哪一面,都是真實不做作的,看了讓他心裡曖洋洋的。
等小乞丐們吃完食物,翎兒把歐陽無恙要收留他們的消息告訴了大家。
儘管她很為歐陽無恙的說法心動,可是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要他們自己做主才行,不管他們怎樣選擇,她都會尊重的。
「翎兒姊姊,那我們以後還能常常見到你嗎?」小燕兒帶頭問道,其他的小孩子也點著頭,眼巴巴的看著翎兒。
翎兒摸摸小燕兒的頭,「當然會常常見面的啊,我們是一家人嘛,一家人當然要在一起的。」
「可是,我們去了武安侯府,那你怎麼辦呢?」小燕兒繼續問道。
「對呀,我們去了武安侯府,你怎麼辦啊?」孩子們拉住翎兒的衣角,滿心的不捨。
「呃……那個……其實……」翎兒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剛剛歐陽無恙說要她也去武安侯府,她沒有點頭答應,現在要是她說她也要去武安侯府,不知道他會不會拒絕?
「是你們翎兒姊姊要跟我回武安侯府,她捨不得你們,所以帶著你們一起去武安侯府。」歐陽無恙強勢的說道。
「哦……」人小鬼大的燕兒看看翎兒,又看看歐陽無恙,拖長著聲音一副瞭然的樣子。
歐陽無恙順勢摟著翎兒的腰,向屋裡所有人宣告他的所有權。翎兒彆扭的推他,卻推不動。
小乞丐們個個都樂見其成的樣子,最後的結果是小燕兒跟著武安侯府的繡娘學剌繡,小三兒、小狗子和其他男孩子都去學堂讀書啟蒙,等過兩年長大些再跟著管事們做事。
只有小路子表示自己想要習武,歐陽無恙於是將他安排跟著護院武師先熬熬體力,順便觀察是否堪用,然後再做其他安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15 01:38:23
第四章
原本歐陽無恙是要打發小安去安排一切的,但翎兒堅持要親自送弟弟妹妹們,歐陽無恙也只能跟著一起。
等將孩子們都安頓完畢,不知不覺已經是傍晚時分。吃過晚飯,便已經是夜幕降臨。
吃過晚飯,翎兒悶悶的,一聲不吭的躍上屋頂,默默的看著天邊的殘霞發呆,半晌,喃喃自語道:「老頭子,弟弟妹妹們都安頓了下來,我應該開心才對,可我怎麼忽然覺得好失落?他們以後不需要我了,怎麼辦呢?」
「他們不需要你,我需要你。」不知什麼時候,歐陽無恙居然坐到了翎兒的旁邊。
翎兒有些吃驚,難道歐陽無恙也會輕功?可是看著不像啊……於是問他:「你怎麼上來的?」
歐陽無恙指指屋擔旁的梯子,「當然是用梯子上來的。」說著又假裝出一副哀怨的樣子,「小翎兒一聲不吭的丟下人家跑到房頂上來,是要準備卸磨殺驢嗎?」
「啊?什麼叫卸磨殺驢?」翎兒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
「卸磨殺驢就是你這樣子,剛剛幫你解決了後顧之憂,你就不管我了。」歐陽無恙故意裝出委屈的樣子。
「啊……我沒有啊,我只是有點悶,上來散心而已。再說,有那麼多丫鬟小廝伺候你,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你需要我什麼啊?」
翎兒不以為然。
「對哦,我需要你什麼呢?」歐陽無恙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其實肚子裡已經笑瘋了。
他裝模作樣的思考了半天,說:「我好像需要你替我生個兒子,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說著,他就撲向了翎兒。
其實,他只是想逗逗她,卻忘記兩個人是在屋頂上了,這一撲就把翎兒撲了下去,兩人在屋頂上翻滾著,眼看就要掉下去……
還好翎兒在關鍵時刻反應了過來,一個鷂子翻身堪堪抱著歐陽無恙站穩,害怕的問他:「你沒事吧?嚇死我了。」
歐陽無恙倒是一點都沒被嚇到,只說:「小翎兒好身手,救爺一命,爺一定要以身相許才是。」說著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後園走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啊?」乞丐窩裡長大的翎兒對於羞澀這碼事比常人遲鈍很多,只是看他帶她去的地方好像不是他住的院子,於是開口問道。
歐陽無恙嘿嘿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世子爺安好。」一路上無數的婢女看著歐陽無恙抱著翎兒走過,一邊躬身請安,一邊在心中暗暗嫉妒。
最初翎兒並未在意,但她乞兒出身,最會察言觀色。那些婢女看她的眼神,和被搶了食物的餓狗一般。
她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歐陽無恙。
「怎麼了?小東西。」歐陽無恙放慢腳步,低頭看她。
「我覺得你好像很受女人歡迎。」翎兒說道。
「哦?為什麼這麼說?」這個在某些方面遲鈍得讓人搖頭的小東西居然發現了這點,真難得。
「那些女人看你的眼神,就好像看肉包子一樣,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搶了她們的肉包子。」翎兒說道。
肉包子……歐陽無恙在心中為自己默哀。不過倒是很貼切呢。在那些千方百計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眼裡,他武安侯世子的頭銜,可不就是香餑餑嗎?「我不是肉包子,「武安侯世子」才是肉包子。」歐陽無恙嘲諷的說道。
歐陽無恙的語氣很淡,翎兒卻聽得有些心疼。
她伸出手撫模著他的眉頭,「不只武安侯世子,你也是一個大大的肉包子。」說著,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親完就把臉埋在歐陽無恙的懷裡,不肯再看他。
聽著她的話,感受著她行動裡的真誠,歐陽無恙心中一曖。這個小東西,真是讓人喜愛到骨子裡。
沐清苑在武安侯府是個很特別的地方,這裡除了武安侯和世子爺以及打掃伺候的下人,誰都不許進,包括現任的武安侯夫人。
現任的武安侯夫人為此耿耿於懷,不管武安侯如何寵她,在沐清苑的事情上,卻從來都沒松過口。
因為,沐清苑是武安侯年輕的時候,替已故的武安侯夫人修建的,引的是山上的天然熱泉水。
據古書記載,這處熱泉泉眼之處含有無數的天材地寶,只不過因為泉下溫度太高,至今沒人下去證實過。
「曾經有告老還鄉的老太醫說過,常泡這裡的泉水,容易生兒子。」歐陽無恙壞壞的在翎兒耳邊說道,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後,引得她癢癢的。
「那又怎麼樣?」翎兒雖然聽明白了他的話,心裡卻極難為情。
「當然是咱們一起泡,然後好生兒子啊。」歐陽無恙哈哈一笑,將翎兒拉到了池子裡。
翎兒的衣服被水打濕,貼在身上,玲瓏的身子被濕掉的衣服半遮半掩,別有一番風情,引得歐陽無恙又是蠢蠢欲動。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衣服都濕了呢。」此時的翎兒並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誘人,只站在水裡用半撒嬌的口氣說道。
「那我下來陪你可好?」歐陽無恙說完,撲通一聲也跳進了池子,濺起陣陣水花。
「啊……我叫你濺到我臉上,叫你使壞把我推下來……」翎兒被激起的水花派了一頭一臉,看他下來就趕緊向他潑水,以「報仇雪恨」。
「好呀,小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歐陽無恙呵呵一笑,也開始往翎兒那邊潑水反擊。
「不玩了!不玩了……累死我了……」玩了半天,翎兒有些累了,嬌笑著說不玩了,一邊往水淺的地方游去,想找個地方坐靠一下。
歐陽無恙跟上去一把抓住她,壞壞的問:「是不是衣服太重了?」
「嗯。」翎兒誠實的點頭回答,完全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其他含意。
「那我幫你好不好?」歐陽無恙問她。
「好啊。可是怎麼幫啊?」翎兒一副「我很好騙、我很好欺負」的小白兔模樣,弓得歐陽無恙心中一陣異樣。
「當然是把衣服解開脫了啊。」歐陽無恙理所當然的外表下藏著大尾巴狼的目的,一邊說,一邊輕輕扯開翎兒衣服上的帶子。
「我……我自己來……」如果翎兒還有正常思維,她也許能看到歐陽無恙理所當然後面藏著的大尾巴狼,可是她這會兒已經沒有了正常思維。
當然,這也是歐陽無恙的傑作。寬衣解帶的時候最適合動手動腳了。
歐陽無恙簡直天生就是挑逗翎兒的慾望而來的,幾次接觸下來,他對她的身體瞭若指掌,一伸手,一隻手指輕輕滑過,就能挑起一片情慾。
所以到後面翎兒那「我自己來」幾個字,已經變成了顫音。
衣服只褪去一半,歐陽無恙的手已經悄悄的突破了防線,向她胸前的柔軟慢慢的侵襲而去。
「嗯……」翗兒輕輕的呻吟一聲,身子漸漸發軟,只能倚靠在歐陽無恙的身上。
歐陽無恙一隻手慢慢的解著翎兒身上的衣裳,另一隻手輕輕的捏起翎兒胸前那一顆攖紅,感受著它慢慢的在自己的指尖變硬,又裝做不經意的畫過掌心下的渾園。
牙齒輕輕咬住翎兒柔軟的耳垂,時而含在嘴裡吸吮一番,時而用舌尖一陣彈弄,不一會兒,就讓翎兒渾身的骨頭都漸漸酥軟。
「乖翎兒,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歐陽無恙的聲音有些低啞。小丫頭什麼都不做,就足以讓他慾望橫生了,更何況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懷裡擁著自己心愛的人兒,耳旁聽著她動情的呻吟,實在是勾魂奪魄啊。
「不……不知道……」翎兒無意識的搖頭,閉著眼往身後模去。他的火熱粗大抵著她,在她的後面杵來杵去,杵得她又是難受,又是酥麻,模模糊糊間,就想抓住那搗亂的東西。
等翎兒的手摸到歐陽無恙的粗壯,她先是驚嚇的退了回去,後來她的小手又摸索著握住了他的粗壯。
「唔……」被她一握,歐陽無恙幾乎就忘記了要說什麼。
翎兒握著歐陽無恙的粗壯,並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只是握著,不讓它亂動。
看她什麼都不做,歐陽無恙有些不滿,將正在解翎兒衣服的動作停下,握住翎兒的小手在自己的分身上緩緩移動,待翎兒適應了移動的方式和頻率,這才滿意的重回戰場,替翎兒寬衣解帶。
解開翎兒的衣帶,歐陽無恙捏著衣服將它們從翎兒的香肩上緩緩褪下,一路邊褪邊揉捏,嘴上也不曾空閒,一路從耳背、脖子、肩膀、後背吻下去,一點一點的印上專屬於自己的印記。
「翎兒,你真美。」歐陽無恙一路吻下去,每一次吸吮都在翎兒嬌嫩的肌膚上留下片片紅梅。
「翎兒,你知道嗎,我有多想要你,就有多愛你。」
說著,歐陽無恙將翎兒的衣服完全褪去,讓她的身體完全裸露在自己面前。他把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向自己,又捧著她的小臉蛋的眼睛,問道:「翎兒呢?翎兒愛歐陽無恙嗎?」
「愛?愛是什麼?」翎兒有些疑惑。
「你喜歡留在我身邊嗎?」歐陽無恙問道。
「嗯,喜歡。」翎兒想都沒想就回答。
「那你喜歡我對你做的一切嗎?比如……」正說著,歐陽無恙吻上了翎兒的小嘴,舌頭擠進去,在她的嘴裡一番攪擾,又將她的舌頭吸入自己嘴裡品嚐一番,這才放開她。
「嗯……喜歡。」翎兒的耳根紅了。她是極其喜歡的,她喜歡他的親吻觸碰,喜歡他在她的身體裡肆意馳騁。
「那你喜歡我這樣嗎?」歐陽無恙將自己的粗壯放進她已經濕潤的桃源洞中。饒是已經經過數次開墾,翎兒的蜜穴依舊緊緊的包裹著他的粗壯,讓人說不出的舒爽愜意。
「嗯……喜歡……」翎兒的回答已帶著幾分呻吟。
「如果是別的男人想對你這樣,你會接受嗎?」歐陽無恙說這話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翎兒會說無所謂之類的回答。
「不……好噁心……」翎兒想了想歐陽無恙說的那個場面,在心裡被這個設想嚇到了。
停了一停,翎兒緊緊的抱著歐陽無恙一會兒才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不是愛,只是我知道,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和其他任何人一起做我們曾經做過的事情,我都是不願意的。」也不願意你和別人做我們做過的事情。
翎兒在心裡默默的加了一句。
她知道,這句話說出來就是奢望。
除了行竊和輕功,沒有人正經教過她什麼,可是有些事情,只要是女人,天生就是知道的。
「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歐陽無恙抵著翎兒的額頭,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
他不能明媒正娶迎她進門,但他希望他所有的血脈都來自子她,除了她,他一點都不想別的女人有他的血脈。
武安侯世子歐陽無恙,從小就訂過親的,對象是原禮部侍郎、現在的禮部尚書林正風的嫡女林依依。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人生包括未來的妻子,早在他出生的時候就被預定好了。
「好。」翎兒回答道。
「翎兒,我的好翎兒,我會一輩子疼你寵你,相信我。」翎兒乾脆的回答讓歐陽無恙的心又顫了一顫,也明顯的取悅了他。
他一邊動情的在翎兒耳邊喃喃低語,一邊深深的親吻著她。
「唔……」不管翎兒怎麼迷糊遲鈍,她依舊是個女人,而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歐陽無恙有些怪怪的。
她剛想問,可所有的話都被歐陽無恙突如其來的激吻堵了回去。
歐陽無恙激情狂亂的吻讓她意亂情迷,以至於把心底的一些疑惑都遺忘了,只隨著歐陽無恙的引導,慢慢的沉入激情之中。
—歐陽無恙的手掌遊走在翎兒的肌膚,一點一點,撫摸揉搓。
他的手遊走到什麼地方,那裡的肌膚就泛起片片紅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肌膚傳到翎兒的心裡,說不出的舒服。
「翎兒,喜歡這樣嗎?。」歐陽無恙把手指輕輕的刺進翎兒早已經春水氾濫的桃源,一邊輕輕的打轉,一邊在翎兒的耳邊間道。
「嗯……喜歡……」翎兒原本就柔軟的身子越發癱軟,似乎變成了一汪春水,一顆心隨著歐陽無恙的手指轉動而忽上忽下。
「啊……我要你……」翎兒一邊說著,一邊無力的想要推開歐陽無恙,卻又把他拉向自己。她無力的扯著歐陽無恙的衣服,有些不滿那些衣服的阻隔。
歐陽無恙不動聲色的輕輕一震,衣服自己便順著翎兒的手指滑落下去。
意亂情迷的翎兒並沒有覺得歐陽無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只覺得這樣肌膚貼著肌膚的感覺很舒服,很安心。
聽到翎兒說「要」,歐陽無恙嘿嘿一笑,將手指退出她的蜜穴,手握長龍放到翎兒的蜜穴洞口,一挺身,猛地插了進去。
「啊……」蜜穴被巨大的長龍填滿,翎兒一聲呻吟,滿面的春色傳達出一種「予取予求」的魅態。
歐陽無恙一次一次,卯足了勁的直搗黃龍,每一次都激起陣陣水花,有浴池裡的水,有翎兒蜜穴中滲出的水,一次次撞擊,傳出啪啪的聲「啊啊……無恙……」快感陣陣襲來,翎兒的聲音如訴如泣,一遍一遍的喊著歐陽無恙的名字,像要把這名刻到自己的心裡一般。
歐陽無恙聽她叫自己的名字,越發的賣力。他讓翎兒將雙腿盤在他身上,一邊繼續抽動,一邊緩緩向水池邊緣走去。
走到水池邊緣,歐陽無恙讓翎兒一條腿架在他肩上,一條腿在水中站著,他自己從側面抱著翎兒,用不一樣的角度重新進入,每一次都正好直抵花心。
「啊……我……不行了……」每一次花心的撞擊,都帶給翎兒難以言喻的快感,一次一次,將她帶上了巔峰。
「啊啊……」一瞬間,巨大的快感將翎兒淹沒,她再一次隨著歐陽無恙攀上巔峰,蜜穴之內,泉水一股一股的噴湧而出。
「唔……」被泉水一淋,歐陽無恙的龍頭也不甘示弱的將寶貴的種子噴射而出。隨即,歐陽無恙細心的用手抬著翎兒的身體,讓她以平躺的姿勢浮在水面,以便於讓自己的種子能更全面的進入她的土壤之中。
約莫半炷香之後,他們才相擁著替對方清洗身體。
「無恙。」翎兒好奇的用手潑著池水喊道。
「怎麼了?」歐陽無恙含笑看著翎兒,這小人兒總是讓人怎麼都看不夠。
「我們洗了這麼久,水溫怎麼都沒有降呢?而且這水還有緩緩流動的感覺。」之前翎兒沒空注意到這些,等放鬆下來,馬上就發現了這個浴池的怪異之處。
「這裡的水是由密封的管道從山上的熱泉直接引來的,另有管道排水。山上的熱泉源源不斷的注入,冷掉的泉水又順著管道流了出去。而且整個沐清苑下面有一套完整的設備,等冬天時你就會知道,不管再冷,這裡都是溫曖如春。沐清苑的設備有專人管理,十二個時辰都守著,務必確保池水以及整個沐清苑的溫度在最舒適的範圍。」歐陽無恙細心的解釋。
「天……那得要多少人來做這事情啊!」翎兒聽得咂舌。她知道武安侯府富貴,卻沒想到如此的富貴。
「呵呵,這不算什麼的。侯府的下人都是有定制的,少了的話,會被其他勳貴排擠,那些人用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樣的。你沒發現,我的院子裡人不多嗎?因為撥了一些人到這邊來。」這本是侯府的定例,只是那個女人當家之後,因為不滿自己怎麼撒嬌撒潑都不能踏足沐清苑一步,藉故削減了這邊的份例。
歐陽無恙把自己的人撥到這邊工作,屬於自己的銀兩也撥到了這邊,他老爹武安侯也不停補貼,這沐清苑才能維持往日那般。
那個女人也不想想,沐清苑是她能進得來的嗎?笑話。
「你把人撥到這邊來了,你院子裡還有那麼多人啊?要是全在你院子裡,那該是有多少啊……」翎兒驚歎一聲,腦子裡自動補充了一群大灰狼(歐陽無恙院子裡的女人)擺著一隻小羔羊(歐陽無恙)的樣子,被自己逗樂了,忍不住嘿嘿笑出聲來。
「小丫頭,笑什麼?」歐陽無恙看翎兒笑得開心,摸了摸她的頭問道。
「嘿嘿……沒什麼。對了,你之前好像要告訴我為什麼帶我來這裡。為什麼呢?」翎兒趕緊岔開話題。
「嗯,這裡是我父親替我母親修建的,母親去世之後,父親下令除了我和他以外,任何人不能踏足這裡。這裡是我母親的地方,不容外人來擾亂褻瀆。」歐陽無恙說著,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微笑。
那個女人費盡心機爬上武安侯夫人的寶座,卻偏偏奈何不得這裡,想必心裡很恨吧。
「這裡是我們一家人專屬的地方,父親、母親,和我。」歐陽無恙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翎兒一眼,補充道:「現在,也包括你。」
「包括我?為什麼?」翎兒有些迷糊。
「因為……」歐陽無恙額頭抵著翎兒的額頭,說:「你是我認定的人,我心中唯一的妻子。」
「嗯。」翎兒乖乖的點點頭,「你也是我這輩子唯一認定的人。」
「乖。」歐陽無恙親親她,繼續說道:「我帶你來這裡,是想告訴母親,你是我認定的人。這裡是母親生前最喜歡的地方,倘若有靈,她一定會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你這麼好,她一定會認同你這個兒媳的。」
「那我們這樣……」聽歐陽無恙這樣說著,翎兒忽然有些羞澀。他們赤身裸體的在這裡待了那麼久,還做了那麼羞人、只能關起門來偷偷做的事情……
翎兒從小是在乞兒窩裡長大的,並沒有被女訓、女戒之類洗腦,只是本能的覺得有些害羞而已。如果是一般被禮教束縛的女子,只怕早已經覺得羞恥無比。
「呵呵,傻瓜。」歐陽無恙抱著翎兒笑道:「我們相愛,做這些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孔夫子都說食色性也,我只是遵循聖人教誨。」
「孔夫子?」翎兒覺得好像有些熟悉,可是又實在想不起孔夫子是誰。
「哈哈,這個你不知道很正常的,都是文人的東西,我也是偶爾借來用用,別太認真,不知道就算了。」歐陽無恙可不是肯被禮教束縛的人,他能認清自己的責任,卻不會任由別人將一些莫名其妙、所謂禮儀的東西加諸自己身上。
他最初會被翎兒吸引,也正是她身上那些真實不作偽的特質。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15 01:38:43
第五章
「乓!」一個精美的瓷杯擦著地上跪著的女子耳邊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下人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發出的聲響太大,讓屋裡正火冒三丈的人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武安侯府的侯爺夫人平日裡雖然不是多麼慈善的人,可對府裡的下人,尤其是自己院子裡的也都是和顏悅色,處處雍容大度的。
可這一次,她心口的氣實在是順不下來。
她就是恨啊!
沐清苑那個地方,在她進侯府之前就聽過。那時候她還是待字閨中的閨閣千金,偶然聽了武安侯替夫人花費無數銀錢,修了那四季如春的沐清苑,便一心嚮往。
那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會嫁給武安侯,心心唸唸的,是希望自己未來的夫婿對她能如武安侯對夫人一般。後來因為家族利益,她被許給了武安侯做貴妾。
原本她是不願意的,可娘親偷偷告訴她,武安侯夫人身子一向不太好,只怕沒兩年活頭,只要她多用心,牢牢的抓住武安侯的心,上位的可能性相當大,畢竟貴妾可不比一般的妾室。到那時,武安侯府的一切都是她的。
「傻孩子,你是娘親身上掉下來的肉,娘親怎麼會害你。遲早有一天,武安侯府的一切都是你的。」她清楚的記得,姆親這樣對她說。
「遲早有一天,武安侯府的一切都是我的。」她牢牢的記住了這句話。
她在武安侯府摸爬滾打,明槍暗箭,防過躲過放過,最終從一干女子中脫穎而出,贏得了武安侯和夫人的信任。
武安侯夫人在去世之前,就讓她以協助的名義,打理府裡上上下下諸多事務,武安侯夫人故去之後,她更是將一切都抓在了自己手中,三年大孝一過,她名正言順的被扶上了武安侯夫人的寶座。
她以為自己真的如娘親所說,得到了武安侯府的一切,可是,現實很快就將她的美夢擊碎。
她唯一沒得到的,是她最想要的。
那一日,她興匆匆的帶人去了沐清苑,想要好好的感受一番,可還沒進得沐清苑的大門,她就讓已經被請旨封為世子的歐陽無恙攔住了。
「這是我父親替我的母親修建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進這裡?」
她清楚的記得歐陽無恙那小小的個子,稚嫩的臉上全是不屑,原本如寶石一般璀璨的眼中是深深的、不加掩飾的鄙夷。
她並不是惡毒的女人,對故去的武安侯夫人許諾會好好照顧世子也是真心的。可那一刻,她真的恨不得將擋在面前的孩子狠狠的撕碎。
不過是個已經失去母親的小子,不知道今後武安侯府當家的是她嗎?不知道他只有仰仗著她才能好過嗎?他怎麼敢這樣的鄙夷她,他怎麼敢對她如此無禮!
她強忍怒氣,和顏悅色的讓人把他抱走,他大吵大鬧,引來了武安侯。
那是她的夫君,本該是向著她的,居然在聽過事情的始末之後淡淡的說:「以後就這樣吧,除了我和無恙,誰都不要來沐清苑,沐清苑的一草一木,都不要動。」
她得到了武安侯夫人的寶座,得到了權勢,得到了地位,得到了財富,偏偏沒有得到沐清苑,沒有得到那個男人的心……
是的,她沒有得到那個男人的心。
在之後的無數個日子,不管那個男人在她床上的時候,怎樣心肝寶貝的叫她,對於沐清苑和歐陽無恙,他都不曾鬆口半分。
輸給了一個死人。
她再怎麼不甘心,到最後也只能認命。
可是,歐陽無恙那個小子,居然帶了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進了沐清苑!他怎麼敢!
「侯爺,那是夫人的地方,世子這樣隨便帶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進去,怕是有些不妥吧。」今天一早,她就在武安侯的耳邊這樣念叨。
在侯爺面前,她一直是稱呼那個女人為夫人的,因為她知道,這樣的稱呼能讓侯爺滿意。
「我知道了。沐清苑和無恙的事情你別插手,我會處理的。」侯爺這樣回答,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她更惱,更恨!
可她又能怎麼樣呢,在這個武安侯府,真正當家作主的,一直都是武安侯。
「無恙,我真的要跟你一起去見侯爺嗎?可不可以不去啊?」翎兒可憐兮兮的對歐陽無恙說著,連早餐都吃得懶懶的。
她可是聽人說過,武安俟在邊境是多麼的凶神惡煞、殺人如麻,她怕啊。
「是啊,剛剛父親派來傳話的人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他主要是要見你,我這個兒子只是順帶。」歐陽無恙說道。
「可是……可是……可是……」翎兒可是了半天,卻實在是找不到什麼正當的理由。如來佛祖,觀音菩薩,漫天的神仙啊,快來救救她吧……
「怎麼了?只是見見我父親,這有什麼好可是的?」歐陽無恙雖然幼時失母,可父親對他一向很好,他怎麼能理解別人猛然聽到要去見一個殺神的時候,那滿心的忐忑和畏懼。
「可是人家害怕啊!嗚嗚嗚……人家都說武安侯殺人如麻,是個殺神……嗚嗚嗚,人家害怕嘛……」翎兒帶著哭腔可憐兮兮的說道。
「哈哈哈……你這小丫頭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歐陽無恙一聽就樂了。
「這有什麼好怕的?他殺的都是敵人,不殺那些人,那些人打到我們這裡,就要把你殺了。」說著手掌做刀狀,往翎兒的脖子上抹了一抹。
翎兒脖子縮了一縮,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終於覺得好像武安侯也沒那麼可怕。
「再說,又不是讓你去見武安侯,是去見我的父親,這有什麼好怕的?你就當他是個尋常的老頭好了。」歐陽無恙說道。
「可是,武安侯就是你父親,他們是一個人啊。」翎兒說道。
「笨。」歐陽無恙輕輕的敲了翎兒的頭一下,「我說不一樣就不一樣。」小翎兒就是笨了點,悟性不好。
武安侯和他歐陽無恙的父親是一個人,可這兩種身份能是一樣的嗎?
「喂,不許打頭,打頭會越打越笨的。」翎兒揉揉腦袋,嘟著小嘴抗議。
「那得看你的表現嘍。」翎兒的小嘴嘟著很誘人,歐陽無恙轉頭過去輕輕的咬了咬,還咂吧了一下嘴。
「討厭!」翎兒打了歐陽無恙一下。他這樣一打岔,倒是讓她沒那麼緊張了。
「哈,抓住了。」在翎兒伸手打他的時候,歐陽無恙就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藏到他寬大的衣袖下面,偷偷的用手指在她的掌心畫著圈。
大白天的,又是要去見老爹,不過模個小手還是可以的……
「聽說你帶這丫頭一起去了沐清苑?」見面的第一句話,是武安侯歐陽傲武對兒子說的。
沒有尋常勳貴家的那種請安問好,父子倆相處的模式很是輕鬆。
「嗯。」歐陽無恙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拉著侷促的翎兒坐在歐陽傲武下首。
「真決定了?」歐陽傲武問道。
「決定了。」歐陽無恙點點頭,一邊輕輕捏著翎兒的手,示意她放鬆一些。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去做吧。」歐陽傲武並沒有插手兒子決定的打算,他的兒子雖然在外面的名聲有些紈褲,可實際上是很好的。
說著,又笑呵呵的看著翎兒,「女娃娃很怕我?」
「啊?」翗兒心中有些吃驚,她真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她也不想想,面前的這個人可是在風雲變幻的戰場裡一路腥風血雨殺出一個殺神稱號的人,現在又是一方鎮帥,會連她個小女娃娃寫在臉上的畏懼都看不出嗎?
歐陽傲武呵呵一笑,他現在雖然不是戎裝,可在邊疆止小兒夜哭的名聲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只是她是自己兒子喜歡的女娃娃,可別嚇壞了,於是安撫著說道:「女娃莫怕,這裡不是軍營,更加不是戰場,我現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而已。」
「呃?」翎兒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歐陽傲武實在是沒有和小女娃打交道的經歷,稍微有些不知所措,只說:「以後你就知道了。如果這個小子敢欺負你,儘管來找伯伯,伯伯為你做主。」他本來想說來「找爹」的,只是話到嘴邊,想起兒子還沒有和這個女娃娃成親,而且兒子也是訂過親的,似乎有點麻煩。
「謝謝伯伯。」翎兒雖然有些害怕,還是從善如流,見武安侯自稱伯伯,也就直接稱呼他伯伯而不是侯爺。
「嗯,小丫頭不錯。伯伯這次回來,帶了不少小玩意兒,拿一件給你玩玩。」看翎兒這般,歐陽傲武也很是滿意,遞給兒子一個眼色,示意他跟自己進內室。
進得內室,歐陽傲武正色問歐陽無恙:「這個丫頭既然是你喜歡的,那我也不說什麼。可是你準備怎麼安排她?」
歐陽無恙看父親嚴肅的樣子,只說:「能怎麼樣?最多能讓我納她做貴妾不是,難道還能毀了林家的婚約?」
歐陽傲武皸眉說道:「林家的婚約當然不能毀,現在皇上越發的重文輕武,朝堂之上如果不是有林尚書,你爹我會更加艱難,而且你以後襲爵沒有林家的幫扶,也不見得能順順利利。」
歐陽無恙說道:「所以嘍,也只能先暫時委屈翎兒了,等成親之後再正式迎她進門,也不算太損林家的面子。」
「嗯。」看兒子還算沒有昏了頭腦,歐陽傲武點了點頭,問:「那你想好林家的丫頭怎麼安排了嗎?」
「林家小姐?」歐陽無恙其實是想把林家的那個未婚妻當成木頭供在那裡的,不過當然不能這樣說。
「我會給她應該得到的一切,地位、名分、誥封,也會給她作為正妻應有的尊敬,前提是,她不招惹我。」
「你這樣對林家小姐太不公平。」歐陽傲武皺眉道。
「什麼是公平?像父親這樣,以母親的身體為藉口,一個接一個的往房裡收人便是公平嗎?」歐陽無恙忽然有些煩躁,他還記得在母親最後的那段日子,那些女人一個一個在他面前獻慇勤的噁心樣子。
「無恙……」歐陽傲武有些頭疼,說到底,是他虧欠了那個全心全意信任他、笑語嫣然的女子。他給她最大的寵愛,卻做不到唯一,她是很傷心的吧?
「我不管您怎樣,也不管您對得起還是對不起我的母親,反正我是不會讓翎兒走母親的路的,我只會承認她一個人,給不了她名分,其他的,我要她一樣不落。」歐陽無恙斬釘截鐵的說道。
「無恙,你不覺得你這樣太自私,對林家小姐太殘忍了嗎?」歐陽傲武皺眉說道。
他知道兒子一直對自己給他訂的這門親事很有些不滿,□他也只是有些不滿,從來沒有反對過,他還以為兒子已經……沒想到兒子只是沒有遇到那個人而已,現在遇到了,卻是棘手了。
「殘忍怎麼了?自私不應該嗎?除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其他女人,和我有半個銅板的關係嗎?」歐陽無恙半點不肯鬆口。
這雖然是尋常的父子交談,又不是尋常的父子交談。
歐陽無恙太明白自己的父親,如果他松一點口,以後必然會被父親當做應當遵從的行事準則。
其他人從表面上看,他們父子從未有過爭執,實際上是所有可能會產生爭議的事情,他們私下已經達成了共識。
「那為父還有什麼臉面見林大人?」歐陽傲武頭疼得更厲害了。
兒子在這件事情上半點不讓步,和他可真是一點都不像。只怕也是當初正妻的事情給兒子留下的遺憾吧……哎,說來說去,是他自己的過失影響了兒子啊。
「那是您的事情,親事是您當初訂下的,麻煩自然您親自去解決。」歐陽無恙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罷了罷了,是我虧欠了你的母親。你這樣其實也不錯,隨你自己的心意去做吧,外面那個孩子也是不錯的。」歐陽傲武無奈的渾揮手,表示此事就此揭過。
「哎,林家小姐也是不錯的啊,聽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剌繡、烹飪也丁點都不比尋常的女子差。」歐陽傲武想著,忍不住念叨了起來。
歐陽無恙冷笑一聲,說道:「她是好是壞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呵呵……不說了,咱們出去吧,小女娃子怕是等急了。」歐陽傲武哂笑一聲,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漂亮的盒子,往外屋走去。
走到外屋,歐陽傲武對翎兒說道:「小女娃,伯伯是個粗人,也沒什麼太好的東西,這盒珠子你拿著玩唄。」說著親手將手中的漂亮盒子遞給翎兒。
一聲伯伯叫出去,翎兒倒是不怕歐陽傲武了,只是在他面前還是不敢造次,看他遞過來一個盒子,不敢直接伸手去接,她看看歐陽無恙,看他點了頭,才伸手接過歐陽傲武遞過來的盒子,乖巧的說道:「謝謝伯伯。」
「伯伯是個粗人,這東西放伯伯這裡也沒什麼用,小娃娃看看喜不喜歡。」歐陽傲武說道,一邊示意翎兒打開盒子看看。
翎兒點點頭,輕輕撥開盒子上的鎖扣,一打開,便被盒子裡漂亮圓潤的珠子吸引住了。
「謝謝伯伯!」看到這麼美的珠子,她趕緊又道了一旁的歐陽無恙看著翎兒打開盒子,眼睛都瞪圓了。
翎兒不懂,可他是識貨的,十顆鴿子蛋大小的珍珠擺在那裡,實在是教人想淡定都難。
更難得的是,這十顆珠子大小相差無幾,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有錢就能買到的了。
老爹真是大手筆啊。
歐陽無恙看看自己的父親一臉得意,又看看翎兒滿臉全是驚喜,不免有些鬱悶,他都不知道應該吃誰的醋了……老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給他啊,要是由他的手送給翎兒,不知翎兒會驚喜成什麼樣子……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15 01:39:03
第六章
一陣幽怨的琴聲在萬花樓響起,琴聲悲鳴,如訴如泣。
「嘎吱」一聲,萬花樓花魁如月的門被猛地推開了,隨著戛然而止的琴聲響起的,是萬花樓老鴇破鑼一樣的嗓門:「如月啊,這可都三個月過去了,世子爺再沒踏進萬花樓半步,你要是再這樣不接客,這萬花樓的姑娘們都鬧起來,嬤嬤我也很為難啊。」
「嬤嬤當初可是答應我,除了武安侯世子,不再接待其他任何客人的。」如月低低的陳述。
「可那也要世子爺能來啊!你看看世子爺都多久沒來了,我已經白白養了你三個月,我這萬花樓可不是善堂。」老鴇一邊說著,一邊揮動著手上的手絹,手絹上脂粉庸俗的味道隨著白胖手指的舞動而翻飛,侵染了如月一室清幽。
「世子爺花在萬花樓的銀錢可也不少,只是一時耽擱,嬤嬤連這點時間都不能等嗎?」如月強忍著心頭翻湧的悲苦,平靜的說道。
「我說如月啊,可別說嬤嬤不心疼你,昨兒個嬤嬤可使人去打聽了,世子爺身邊有一個極其受寵的小丫頭,我看他是真顧不上你了。嬤嬤在這個行當摸爬滾打這許多年,見慣了王公貴族,還能不明白這些王公貴族心中是怎麼想的嗎?嬤嬤千叮萬囑,做咱們這行,千萬不能動真心,你說你現在,唉……」老鴇搖頭歎氣道。
「世子爺不是這樣的人。」如月急急接口。
「如月,你醒醒吧,趁著年輕多賺點錢,要嘛尋個良人做小,要嘛給自己贖身,嬤嬤是不會害你的。」老鴇歎一口氣,想當初她也是像如月這樣,只是終歸還是不了了之。
「嬤嬤再給如月一點時間吧。」如月的聲音不知不覺的低了下來,語氣中帶了一絲懇求。
「嬤嬤是怕就算再給你三年時間,結果也依舊一樣,到那時你可就不值錢了。」老鴇歎一聲,說出了殘忍且現實的問題。
「不會的,世子爺不會這樣對如月的。」如月模著貼身戴著的玉珮,耳邊響起歐陽無恙的話——如果遇到什麼為難的事,可以拿著這個玉珮使人到武安侯府傳話給我,我可以幫你一次。
「好吧,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若世子爺還是沒來的話,你便給我接客去。」老鴇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如月。三天時間不長,如果能挽回一個大金主,那也是值得的。
次日,如月使了身邊的小丫頭雇了一輛馬車,親自帶著玉珮往武安侯府而去。
車到武安侯府側門停下,下車時,一陣微風吹過,拂起如月頭上的面紗,只短短的一瞬,卻被回府路過側門的武安侯二公子歐陽無傷看見。
「好漂亮的女子。」歐陽無傷喃喃說道。
「去問問這姑娘到我武安侯府做什麼。」他停下馬,對著隨從命令。
「是,二惡公子。」隨從護衛領命而去。
此時如月已經對門房說明了來意。這門房是現任武安侯夫人的人,正在為難是先去稟報夫人呢,還是直接通報世子爺,畢竟這姑娘拿的玉珮確實曾經是世子爺的貼身之物。
「姑娘尋我大哥何事?」聽聞門口那讓人驚艷的女子是尋歐陽無恙的,歐陽無傷有些坐不住,直接從馬上躍下,走到側門問道。
「二公子。」門房看到歐陽無傷,連忙行禮。
「二公子。」如月微微欠身行禮。歐陽無恙雖然從未提及自己家中情況,可以一個女人的直覺,如月能感到面前這個男子和歐陽無恙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和諧,故而不想多說,只欠身行禮。
「呵呵,姑娘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歐陽無傷笑道,面色卻是如春風般和煦。武安侯府二公子一向溫文爾雅,名聲極好,更何況是面對如此美貌的女子。
「這……如月有一些私事想要麻煩世子爺。」如月思量一番,想著不能得罪眼前的男子,故而隱晦的回道,心中只希望他能識趣一些,不要多問。
「哦?姑娘不如細說一番,看我能不能幫上一些忙。大哥……」歐陽無傷頓了頓,「大哥最近挺忙的,不一定能有時間替姑娘處理私事。」
「公子此話怎講?」聽眼前的男子這樣說,如月臉色一白,聲音便帶了一絲顫抖。
「呵呵,大哥忙著心疼他的新寵,只怕是要讓姑娘失望的。姑娘不如說說,在這武安府範圍,在下的話和大哥的一樣好使。」聽眼前這個叫如月的女子百般推托,不肯告訴他尋歐陽無恙何事,歐陽無傷便失去了平時的淡定從容,明知說出去的話會傷了眼前的女子,卻是不肯再婉轉一些,同他平日行事大相逕庭。
果然是如嬤嬤說的一樣嗎?如月心中一痛,想到萬花樓老鴇的話。雖然當初與武安侯世子只是各取所需,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三年來的一點一滴,如春風化雨一般滋潤了她內心的荒蕪,這才不經允許,將他放在了自己心上。
「多謝公子如實相告,如月先行告辭。」如月語氣回復了淡然,身子卻沒了力氣,要靠身邊的小丫頭扶持才能挪動腳步。
「是那紈褲子辜負了你嗎?」歐陽無傷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拉住如月的手臂。他本不是如此衝動的人,可看眼前這個女子傷情的模樣,心中莫名煩躁,嘴裡也無遮無攔起來。
「歐陽公子請自重,世子爺也不是歐陽公子口中的紈褲子。世子爺子如月只有恩德,不曾虧欠如月半點。」如月甩掉歐陽無傷的手,冷冷的說道。
她認定的男子,不是誰都可以侮辱的,哪怕眼前的這個人碾死她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呵呵……」歐陽無傷笑了,實際心中卻是怒意翻騰。
那個紈褲子何德何能,父親寵他由他,眼前這個叫如月的女子也一樣!
看著如月上車離去,歐陽無傷招過一個隨從囑咐道:「跟著她,查查她的底細。」
「是。」隨從領命而去。
此時的歐陽無恙確實是忘記了在萬花樓還有一個女子需要他的保全庇佑。他正在翎兒面前犯傻呢。
「翎兒你說,為什麼你還是沒有懷上我歐陽無恙的兒子?」歐陽無恙拿臉貼著翎兒的肚子,一臉鬱悶的說道。
「哈哈,那是你不夠努力吧。」翎兒笑道,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話多麼容易引人誤解。
「哦……」歐陽無恙一邊拖長了聲音應道,一邊一把抱起翎兒。
「那我該好好的努力一下了。」
「歐陽無恙,你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羞死了!」翎兒一邊喊著,一邊伸出拳頭給歐陽無恙「搔癢」。
「爺的事,誰敢管?」歐陽無恙囂張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卻讓人忍俊不禁。
「這大白天的,你爹還在府裡呢。」接觸多了,翎兒也不再害怕歐陽傲武。
「沒事,老爹也盼著抱孫子呢,只會支持我們,不會說什麼的。」歐陽無恙說。
「歐陽無恙,我覺得你越來越無賴了。」翎兒裝模作樣的搖頭皺眉。
「好個小妮子,敢調侃爺,看爺不好好教訓你!」歐陽無恙一隻手抱著翎兒,另一隻手「啪」的一聲打在翎兒的香臀上,雖然聲音聽著挺大,可歐陽無恙力度拿捏得恰好。
「嗯哼。」翎兒一聲呢喃低吟,輕咬著下唇,橫掃歐陽無恙一眼,眸子裡晶瑩婉轉,似能滴出水來,看得歐陽無恙情動不已。
這兩人,倒真是對方的冤家孽債。
一個對另一個的身子瞭若指掌,知道怎樣能讓她迅速情動,一個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讓另一個曾經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灰飛煙滅。
「小翎兒,你說我要怎麼疼你,才能不負你我這情意呢?」歐陽無恙痦啞地在翎兒耳旁說道。
聽到歐陽無恙的話,翎兒把頭埋在歐陽無恙的頸窩使勁蹭了蹭,然後伸出手臂環住歐陽無恙脖子,看著他的眼睛說:「這樣就好。—輩子都這樣,好不好?」說到這裡,她秋水似的眼眸中凝結了一層濛濛的薄霧。
有些東西,不曾得到過的話也沒什麼,可一旦得到,就再也不想失去,一想到失去,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疼。
跟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男子,被他疼著、愛著、憐著,連空氣中都透著蜜味兒。
越是這樣,她越是害怕失去。
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乞丐窩裡沒心沒肺的翎兒了,她擁有了從前作夢都夢不到的一切一不是錦衣玉食,不是高樓大屋,是一個全心全意疼愛她的人。
如果有一天歐陽無恙不見了,她會死掉吧!不止一次,翎兒這樣想著。
「好,一輩子都這樣。」看著翎兒眼中的薄霧,聽著翎兒話中隱含的擔憂,歐陽無恙的心也酸濕起來。
他可以全心全意的疼她愛她一輩子,卻無法讓她光明正大的獲得妻子的頭銜。
如果有一天,他和林家小姐成親,她會心疼得流淚嗎?
想著,歐陽無恙抱著翎兒的手臂緊了緊,嘴唇輕輕的吻在翎兒起了薄霧的雙眸上,「乖翎兒,不要哭,永遠都不要哭,要一直開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都在,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翎兒喃喃的重複著歐陽無恙的話,間道:「歐陽無恙,太食心會不會被老天責罰?」
「不會的。」歐陽無恙輕輕的撫模著翎兒,「我的小翎兒這麼美好,老天怎麼會捨得責罰?」要責罰,也是責罰他吧,能夠全心全意的愛著她,卻不能全心全意的對待……明年春天就要去林府下聘了,到時候翎兒怎麼辦?
想著前一晚父親的話,歐陽無恙對翎兒有滿滿的歉意。雖然早就想好了對翎兒的安排,可他心裡怎麼樣都是不甘心的。
「那為什麼昨晚一整晚,你的眉頭都是皺著的呢?」翎兒手指輕輕的撫過歐陽無恙的眉頭,腦子裡閃過昨天夜裡,他睡著後眉頭緊鎖的樣子。
「因為愁著小翎兒怎麼還不給我生兒子啊。」歐陽無恙想要岔過話題。他沒有想到,平日裡那麼迷糊的小翎兒,居然也這麼敏感。
「你都說我是小翎兒了,老天爺才不忍心要我這麼小小年紀就當娘呢。」看歐陽無恙不提昨晚,翎兒也笑呵呵的岔過話題。
「小翎兒其實不小了。」歐陽無恙壞笑著捏住翎兒胸前的柔軟說道。養大它們可真不容易,整整三個月了啊。
「歐陽無恙!」翎兒咬牙瞪著歐陽無恙,可看到他一臉壞笑的樣子卻忍不住想笑,忍得很辛苦才沒有破功。
「哈哈哈……」歐陽無恙忍不住大笑起來,捏了捏翎兒的鼻子,「我的小翎兒真是太可愛了。」
「哼。」翎兒嬌哼一聲,扭頭不看他。
歐陽無恙正想再逗逗翎兒,耳邊響起一個讓人開心不起來的人的聲音。
「大哥真是好雅興。」歐陽無傷輕輕拍著雙手說道,語氣卻是說不出的尖酸刻薄。
歐陽無恙放下翎兒,將她拉到自己身後,皺眉看著這個名義上是自己弟弟的不速之客,「歐陽無傷,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我親愛的大哥是怎樣的薄情寡義,有了新歡忘舊人。」歐陽無傷看著歐陽無恙小心翼翼呵護翎兒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惱怒,眼前全是那個潸然離去的女子的樣子,完全沒有平日的冷靜淡然。
他實在是看不出,眼前這個要樣貌沒樣貌、要身材沒身材的女人宄竟哪裡好,讓這個紈褲子大哥轉了性子,居然能狠心辜負那樣傾國傾城女子的一腔深情。
「歐陽無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歐陽無恙眉頭越發緊鎖,這個弟弟雖然有些虡偽,可人前人後對他都是恭敬有禮,一副好弟弟模樣,宄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居然連面具都不戴就這樣站到自己面前來?
他不要影響到翎兒才好,否則……想到這裡,歐陽無恙的臉色冷了下來,看歐陽無傷的眼神也充滿了警告。
歐陽無傷一聲冷笑,說道:「怎麼,不願意我說下去?是不是怕我說出來的話傷了你的寶貝新寵啊?」
「歐陽無傷!」歐陽無恙冷冷的呵斥道,眼中全是冰冷的警告,身體也繃得越來越僵硬,幾乎就要揮拳而出。
「無恙。」感受到歐陽無恙的情緒,翎兒站在他背後,伸出雙手抱住他,想要將他安撫下來。
「我沒事,乖。」歐陽無恙輕輕拍拍翎兒的小手,回頭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可轉過頭去看歐陽無傷時,眼神依舊冰冷。
「真是郎情妾意啊,倘若我不認識你,倘若我沒有看到舊人哭,只怕我也會為你們感動吧。只可惜……」歐陽無傷完全無視歐陽無恙眼中的警告,拖長著聲音無比嘲諷。
「喂,那個什麼歐陽無傷,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這樣陰陽怪氣的想幹嘛啊?」看歐陽無恙被眼前這個討厭鬼氣得火冒三丈,翎兒心中也煩躁起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本公子說話!」歐陽無傷無比輕蔑的看著翎兒。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原本害怕嚇到翎兒,歐陽無恙對歐陽無傷的態度忍了又忍,現在看他對翎兒無禮,終於不可容忍的衝了上去,一拳往歐陽無傷鼻樑砸過去。
歐陽無傷側身閃過,兩人你來我往的拳腳相交,翎兒站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一直以為歐陽無恙是不會武功的,沒想到歐陽無恙不僅會功夫,而且看上去真的不錯。
「這個騙子!」翎兒銀牙一咬,輕輕的唾了一口,卻忘記了自己壓根就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只一相情願的以為歐陽無恙不會武功,卻忘記了武安侯殺神之名可不是筆頭子玩出來的,作為武安侯之子,再怎麼紈褲,該學的東西是一樣都不會落下的。
翎兒一邊在心中暗唾,一邊擔憂的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她雖然輕功不錯,可拳腳完全不通啊。
武安侯府的護衛看著兩個主子你來我往,也是面面相覷,沒人敢上去拉開他們。
等歐陽傲武聽到傳報,趕來將兩人分開,兩人都已經鼻青臉腫。
他看到歐陽無恙青腫的眼圈,狠狠的瞪了聞訊趕來的武安侯夫人一眼,冷冷留下一句「你教的好兒子,居然學會了以下犯上!」便帶著歐陽無恙和翎兒轉身離去,直氣得留下的母子二人咬碎了牙齒捏破了手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15 01:39:23
第七章
和被罰抄家規的歐陽無傷相比,歐陽無恙「養傷」的日子過得分外舒服。
「歐陽無恙,你疼不疼?我給你吹一吹啊。」翎兒拿毛巾裹著剝了殼的煮雞蛋在歐陽無恙的臉上滾來滾去,看到他齜牙咧嘴的,就低聲細語的哄他,還用小嘴輕輕的在青腫的地方吹著,把歐陽無恙當小孩一樣哄著。
「嘶……疼……」原本這點小傷對歐陽無恙來說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可看著翎兒緊張的樣子,他非常樂意裝模作樣一番。看她小心翼翼,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對待自己,歐陽無恙心中就如炎熱的夏天吃一塊經過冷泉浸泡的西瓜一般舒爽。
「哪裡疼?我給你吹吹。」翎兒緊張的看著歐陽無恙。
「那裡,那裡,那裡……」歐陽無恙的眼神輕輕的往下瞟去。
翎兒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你這人,都傷成這樣了還這麼不正經。」
「誰說我不正經了?」歐陽無恙裝著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著翎兒說道:「那小子好狠,狠狠的踢我的子孫根,要真踢壞了怎麼辦?咱們將來的幸福生活、咱們的兒子可就都沒有了啊。」
「那……那怎麼辦?」聽歐陽無恙這樣說,翎兒雖然似信似疑,可還是緊張了起來。
「要不你試試?看看小傢伙是不是好的。」歐陽無恙強忍著笑意,裝著一副緊張的樣子說道。
「怎麼試?」翎兒疑惑的皺眉,不確定自己嗅到的是不是「陰謀」的味道。
「就像上次在馬車裡那樣。」歐陽無恙循循善誘。
「歐陽無恙……」翎兒拖長了聲音,不是生氣,而是害羞。
外屋還有侍女在啊。
看著翎兒的眼神瞟向屋外,歐陽無恙心領神會,開口說道:「都給爺散開,該幹嘛幹嘛去,實在沒事做去園子裡打轉,半往香內爺要再看到你們的影子再聽到你們的聲音,爺就讓你們去鄉下莊子待著!」
一瞬間,屋裡屋外的人都溜了個精光。
歐陽無恙看著翎兒,挑挑眉,說:「好翎兒,你看他們都走了,試試吧,真壞了就慘了……」
翎兒一臉糾結的看著歐陽無恙,看他那樣子,倒真有些擔心,是不是那個叫歐陽無傷的人真踢到他那裡了?
想著想著,手就慢慢往下滑,一點一點觸碰到那火熱的地方,小手一抖,心中卻一陣歡喜,好像沒有壞。
心裡高興,翎兒便忍不住想要撫慰它一番。
她小手輕輕的握住它,將它從歐陽無恙的褲子中拿了出來,溫柔的套弄,看到它昂首挺胸,妄圖尋桃源一戰,她心中一陣欣慰。
「歐陽無恙,你看小傢伙還是好好的,我厲害吧。」
「是啊是啊,小翎兒最厲害了。你看看,小傢伙好餓呢,你不餵它嗎?」歐陽無恙眼巴巴的看著翎兒。
他的分身好久沒有嘗到翎兒小嘴的滋味了,甚是懷念啊。
「那受傷的人不許動。」看穿了歐陽無恙心中的想法,翎兒用半是羞澀、半是商量的語氣說道。
「嗯,受傷的人不動。」歐陽無恙眨巴著眼睛,表示自己會好好聽話。
翎兒小手輕輕的握住他的分身,輕輕吻了一下,眼睛一閉,小嘴覆上往內一吸,將分身吞沒的同時,小嘴也被塞得滿滿的。
「唔……」感受著分身傳來的喜悅,歐陽無恙輕呼了一聲。
翎兒小嘴鼓起,伸出靈巧的舌頭與他的分身纏繞耍弄起來,一邊將頭抬起又落下,嘴裡的吸吮沒有斷過。
歐陽無恙感受著陣陣快意,差點就沒忍住翻身將她壓倒,肆意征伐。
可下身那不同於以往的快意讓他壓住了自己的衝動,看著翎兒賣力的模樣,他只覺心中陣陣愛意噴湧而出。
不知為什麼,歐陽無傷的話募地闖進他的腦海裡一他是不是忘記什麼事情了?
不,不會的。歐陽無恙甩甩頭,將這樣的念頭趕出腦海。
在遇到翎兒之前,他雖然紈褲之名在外,可從未做出過什麼紈褲之事,並未招惹什麼女人,應當是他槁錯了什麼吧?
翎兒顯然發現了歐陽無恙的走神,心中微微不滿,舌尖惡作劇的從他分身頂端掃過,飛快的彈起自己的舌頭。
「啊……」一波快意狠狠的向歐陽無恙撲來,他忍不住呻吟一聲,看著翎兒不滿的橫他一眼,心中卻充滿了無比的柔情。
除了那場避無可避的聯姻,他絕對不允許再有什麼人、什麼事傷害他最心愛的女子,哪怕那個人身體裡有一半的血和他流著的一樣。
看著歐陽無恙溫柔的、充滿愛意的雙眼,翎兒嘴下越發的賣力起來。她知道歐陽無恙喜歡,其實她也喜歡,這樣有一種為他做了一些她力所能及的事情的感覺。
她不知道怎樣回報歐陽無恙給她的柔情和愛意,如果能讓他開心,她願意做一切事情,一切!
翎兒賣力的吸吮著歐陽無恙的分身,感受它在自己口中越發炙熱、脹大,她心中湧起陣陣滿足之意,越發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唔——」歐陽無恙一聲嘶吼,分身暢快淋漓的噴射出熱液。
「累不累?」歐陽無恙輕輕擦去翎兒嘴角的痕跡,將她拉到自己懷裡躺著。
「嗯。」翎兒點點頭,小貓一樣往歐陽無恙懷裡拱。她嘴好酸,不想說話。
「乖翎兒。」歐陽無恙溫柔的輕吻著翎兒,從額頭到眼眸、耳垂、嘴唇,一點一點,極致溫柔,彷彿懷中這個女子是世間無價的稀世之寶,值得他用最妥帖的方式珍藏。
柔情似水的輕吻,讓翎兒完全忘記了這個正將她壓在身下的人是「受傷」人士,漸漸情動。
她扭動著自己小小的身軀,雙腿靈巧的纏繞著歐陽無恙,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小嘴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歐陽無恙,我愛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愛你。」其實,她也沒有忘記剛剛歐陽無傷的搗亂,可是,她選擇信任。
「嗯。」歐陽無恙用額頭抵著翎兒的額頭說:「小翎兒,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誰都不能替代你。其他的人,你當她們是泥塑的菩薩就好了,就只是供著。」
「嗯,翎兒會記得的。」翎兒乖巧的點點頭。
看著翎兒乖巧的模樣,歐陽無恙的吻又密集的落下,一點一點,他要在翎兒的每一寸肌膚上面都印上自己的烙印,然後生生世世,憑著這專屬於他的烙印找到她,繼續這一輩子的疼愛。
即便是與歐陽無恙日日歡好,翎兒依舊是那容易情動的模樣,她嬌嫩的肌膚在歐陽無恙的唇下綻放出朵朵盛開的紅梅。
她一邊回應歐陽無恙的親吻,一邊伸出雙腿緊緊的纏繞著歐陽無恙,在他的大腿上摩擦自己的柔嫩,那微弱的快意讓她心癢難耐。
「呵呵……小東西。」歐陽無恙會意,大掌靈巧的撥開翎兒身上的束縛,將手覆上她氾濫的桃源,輕輕一握。
「嗯哼……」一陣快感向翎兒侵襲而來,引得她忍不住從喉嚨之間發出一聲嚶嚀。
「翎兒好想要的樣子。」歐陽無恙壞壞的湊到翎兒耳邊說道。
「嗯。」翎兒嬌羞的點頭,並不否認自己的情慾。
歐陽無恙看她如此,不再逗她,直接伸出中指到桃源之中抽查打探,拇指圍繞著花心輕輕的觸摸打轉。
「嗯哼……我要……啊……」巨大的快意瞬間將翎兒淹沒,口中直發出陣陣無意識的呻吟,一雙小手向下摸索,一接觸到歐陽無恙的粗壯便一把握住,上下套弄起來。
「嗯……」歐陽無恙感受著分身在她小手之中的快意,越發的想要肆意征伐,手指一陣快速的撥動,引得翎兒一陣嬌喘連連,連握住他分身的小手鬆開了都沒有意識到。
歐陽無恙乘機握住自己的分身,對準桃源洞口狠狠的剌了進去。
「啊……」桃源一瞬間被塞得滿滿的,翎兒口中發出滿足的呼聲。她愛極了歐陽無恙的分身將她填滿的感覺,像他溫曖的懷抱一樣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全舒心。
「翎兒,你好美。」歐陽無恙忍不住說道。經過無數次的開墾征伐,翎兒的桃源依舊如處子一般緊致誘人,小穴緊緊的將他的分身包裹,無比溫曖。
歐陽無恙先是緩緩的抽動了幾下,待感到翎兒適應之後方加快了速度,一柄長槍攻城掠地,快意無比。
「啊……」翎兒的身子在歐陽無恙的身下輕輕顫動,巨大的快感讓她的呻吟漸漸轉成了嗚咽。
就是這個男人,帶給她這世間最極致的快樂,讓她知道,即便是一個小乞兒,只要遇到了對的人,也可以獲得世間最大的幸福。
即便貪心的人會在下一世受到天譴,她也要牢牢的抓住他給的溫曖,死也不放,除非……除非,他不要她。
翎兒伸出雙手抓住歐陽無恙的後背,緊緊的,狠狠的,似乎再用力一點,就要將自己的手指扣進他的身體。
感受著翎兒在身下的變化,歐陽無恙又是歡喜,又是憐惜。
他心愛的女子,其實一直都是不安的吧。
他能給的都給了,可還是不能給她堅定不移的安全感,這讓他又無奈、又心疼。
她被父母拋棄的陰影,他身上那個不能推卸的婚約,就如同伽鎖一樣,牢牢的鎖在兩人心上,除了給她更多的疼愛,他別無他法。
歐陽無恙狠狠的衝擊著翎兒的桃源,一次一次,以這樣的努力來宣告自己對她的佔有以及絕不放手的決心。
如果可以,還是想辦法擺脫婚約吧,他真的只想一心一意的和翎兒在一起……
在這樣的念頭之中,歐陽無恙達到了頂峰。
歐陽無恙噴射出的灼熱衝擊著翎兒的桃源,翎兒一個激靈,也噴灑出溫熱的愛液與之輝映,一滴淚水在愛液噴出的一瞬間,從翎兒的眼眸之中滑落,落到枕間,瞬間便失去了蹤跡。
歐陽無恙抱著翎兒躺下,側身輕吻她的眼眸,舌尖嘗到一點微微的鹹:「傻翎兒,怎麼哭了?」
「才沒有。」翎兒反手抱著歐陽無恙,埋在他溫曖的胸膛輕輕搖頭,可眼淚沒由來的滑落了出來,透過薄薄的中衣浸潤進去,落進了歐陽無恙的心中。
「究竟怎麼了?」歐陽無恙輕輕抬起翎兒的頭讓她看著自己,溫柔的問道。
「我沒有,真的沒有。」翎兒搖頭否認,眼淚卻如泉水一般湧出來,到最後,她失聲痛哭起來,雙手摀住雙眼,抽泣著說道:「歐陽無恙,你不要問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忽然心很慌,為什麼忽然鼻子很酸,為什麼忽然眼睛很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傻瓜,傻翎兒。」歐陽無恙心疼的拉過翎兒,將她擁進自己懷裡,緊緊的抱著。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有我陪著你。我會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面對。」
「真的?」翎兒問道,眼淚還在睫毛上掛著。
「真的。」歐陽無恙愛憐的擦乾翎兒眼角殘留淚水,看著她的眼睛,說得鄭重。
「我相信你。」翎兒摟著歐陽無恙的手臂說道。
「那怎麼哭得像只小花貓似的?」歐陽無恙刮刮翎兒的鼻子。
「你才是小花貓,你全家都是小花貓,你家方圓百里都是小花貓!」翎兒忍不住咕噥,說完自己卻噗哧一聲笑了。
歐陽無恙也會心一笑。這小丫頭是想到兩人當初在武安侯府見面的情景了吧。
那時候只覺得她是個有趣的小丫頭,想逗著玩玩,沒有真要對她做什麼,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這麼一步一步的,淪陷在她真實不作偽的面孔之下。
不過,她也一樣的淪陷了,也不算是丟臉。
「在想什麼呢?」翎兒捏著歐陽無恙還有些青紫的臉頰問道。
「我在想,什麼時候我們迷糊的小翎兒能想起來,我還在養傷呢?」歐陽無恙故意愁眉苦臉的說。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翎兒從歐陽無恙身上一騎而起,連聲說道。
「哼哼哼……」歐陽無恙皺著眉頭繼續裝疼。
「歐陽無恙,你很疼嗎?我給你吹一吹……你要不要喝點茶?我再去讓人拿幾個煮雞蛋來吧……」
看著翎兒手忙腳亂的樣子,歐陽無恙只覺得這樣的場景溫馨得如同回到兒時。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15 01:39:47
第八章
歐陽傲武在歐陽無恙面前是一個好父親,但在歐陽無傷面前就不是了。
上一次兄弟二人打架他只處罰歐陽無傷,這樣的決定實在稱不上是個高明的家長,也因為如此,侯府的氣氛開始越發的微妙了。
「小翎兒這幾天怎麼都懨懨的?」歐陽無恙一手拿著一盤點心,一手模著翎兒的頭問道。
「沒有啊,就是覺得這幾天大家都怪怪的。」翎兒百無聊賴的拉起一根野草,對歐陽無恙拿到自己面前的點心視而不見。
「這樣都還沒事?整天說要吃肉,廚房好不容易做出了肉館的點心你居然沒興趣了,這還叫沒事嗎?。」歐陽無恙皺皺眉,看著彆扭的小翎兒有點糾結。
「我說了嘛,就是覺得大家這幾天都怪怪的。」翎兒瞟歐陽無恙一眼,一副「你很笨」的樣子。
「都是些下人,你管他們做什麼?傻瓜。」歐陽無恙無所謂的說道。
「唉……你不懂。」翎兒歎了一口氣。
「好吧好吧,我不懂。明天帶你去山上的別莊好不好?在別莊你可以自由自在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個時節,打獵正好。」歐陽無恙哄著翎兒說道。
「真的?」翎兒揚聲驚喜的問。
「小傻瓜,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現在可以吃點心了吧?」歐陽無恙輕輕的刮了刮翎兒的鼻子,將點心端到翎兒的眼前。
「哼。」翎兒皺皺鼻子做個鬼臉,拿起一塊點心吃得津津有味。
秋日的陽光曖曖的,灑在翎兒身上,看著翎兒一臉滿足的樣子,歐陽無恙整個人都癡了。
他鬼使神差的俯身湊到翎兒唇邊,舌尖快速的掃過她的唇角,帶走幾顆點心渣子,砸吧了一下嘴,「嗯,味道不錯。」只是不知道說的是點心還是翎兒。
經歷了無數次這樣的場景,翎兒面對歐陽無恙再一次「突然襲擊」依舊粉了面頰紅了耳根。
可等她一口將手中剩餘的點心吞下,害羞的小貓就化身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了,嘻嘻哈哈的在園子裡追趕起「調戲」自己的「登徒子」。
好一會兒都追不上歐陽無恙,翎兒一邊嚷嚷好累不追了,一邊停下來,偷偷拿眼睛瞟歐陽無恙。
歐陽無恙當然知道翎兒心裡的小把戲,可是並不戳破,而是像往常無數次一樣,聽她說不追了就停下來向她走去。
見歐陽無恙果然向自己靠近,翎兒眼睛一亮,一把撲過去八爪魚一般吊在歐陽無恙身上,一邊晃動著自己的身子,一邊歡快的說:「哈哈,被我抓到了吧!歐陽無恙,你怎麼每次都這麼笨?」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裡面閃爍著陣陣得意。
看著翎兒的樣子,歐陽無恙只覺得心裡無比的滿足。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次日,歐陽無恙稟過父親便帶著翎兒往山上別莊行去,因為怕翎兒不喜歡,並沒有帶多少隨從。
「為什麼出去玩不帶上小燕兒他們?」馬車內,翎兒看著歐陽無恙,一臉控訴的說道。
「因為他們要以學業為重嘛!」歐陽無恙答道。他才不願意帶那麼多人打擾他和翎兒呢。
「哼,狡辯。」翎兒嘟著小嘴表達不滿。
歐陽無恙飛快的在翎兒嘟著的小嘴上輕輕一啄,模著下巴裝模作樣的回味半天才說:「難道你想被小燕兒他們撞到咱們親熱,然後告訴他們我們在打架?」
「呸。」翎兒紅著臉輕唾一口,「就你不正經,腦子裡整天都在想這些。」
「哦?就我不正經,整天想這些嗎?」歐陽無恙拖長著聲音,意味深長的看著翎兒。翎兒小小的扭動了一下身子,低著頭小聲說道:「好嘛,就算我也有嘛。」
「嗯?小翎兒說什麼呢?」歐陽無恙身子往翎兒探去,將耳朵湊到她嘴邊。
「我說,我也有想的!」翎兒牙癢癢的看著歐陽無恙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
「嘿嘿,小翎兒想要就直說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歐陽無恙一邊壞笑,一邊藉著馬車的晃動輕輕觸碰翎兒身前柔嫩的敏感處。
「嗯哼……」一聲低低的呻吟從翎兒的唇間溢出。她橫歐陽無恙一眼,本想瞪他的,可眼角眉梢卻不自禁的帶了情意。
「翎兒。」歐陽無恙也不再是一臉壞壞的樣子,只直直的看著翎兒,眼中全是炙熱的情慾。
「嗯?」翎兒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歐陽無恙的眼神讓她覺得身上好像起了火,衣服都要被燒起來了一般。
「翎兒……」歐陽無恙壓低聲音喚著翎兒的名字,身子已經傾了過去,直把翎兒壓在車廂內厚厚的毯子上。
「嗯。」翎兒回應的聲音也低低的,車廂內漸漸升起一股奇妙的氣息。
「翎兒,讓我好好疼你。」歐陽無恙說著,動手去解翎兒的衣裳。
「不要……不要在這裡……外面有人……」翎兒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推著歐陽無恙寬廣的胸膛。
「不管他們,只有我們。小翎兒,全世界都只有我們。」歐陽無恙一邊說著,一邊吻住翎兒的唇,舌頭探進她嘴裡,與她唇舌相交。
「唔……」翎兒剩下的話被歐陽無恙堵在了唇間。
不一會兒,兩人的衣服便都褪了個乾淨,車廂裡兩具赤裸美好的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
秋日的上午,氣溫微涼,車廂內卻沒有一丁點涼憊,兩具火熱的身體溫曖著彼此。
「翎兒,我想從後面要你。」歐陽無恙模著翎兒早已氾濫的花園,輕輕的在她耳邊說著。
翎兒會意的轉過身去,跪在毛毯上,雙手扶住固定在車廂內的臥榻,一副予取予求的樣子,讓人忍不住便想好好的疼惜她。
歐陽無恙半跪在翎兒身後,一手扶住她的細腰,一手在她的翹臀上一陣捏拍揉搓,直到她的翹臀變得如桃花一般粉紅,他才扶著自己早已昂首挺立的分身,一挺腰進入她的桃源。
「嗯……」感受著歐陽無恙填滿了自己的空虛,翎兒從鼻端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哼,隨即輕輕搖動腰部,與歐陽無恙相迎合。
酥酥麻麻的快意從蜜穴傳到四肢復又傳到腰部,這樣的快意讓她把腰部搖動得更加歡快。
「真是個惹人憐愛的小東西。」感受著身下人兒的迎合,歐陽無恙一邊欣喜,一邊放慢了長槍在蜜穴中進出的速度。
到山莊還需要兩個時辰,他不急。
「啊……」雖然歐陽無恙進出的速度越來越慢,但每一擊都直中花心,引得翎兒的纖腰一陣輕顫,酥麻的快意持久而纏綿。
這一場纏綿的征伐持續了一個時辰,直到快到山莊,直到翎兒的腰開始因為無力而頻頻下墜,歐陽無恙才快速的衝剌了上百次,噴射出自己的熱液。
翎兒累得癱軟在毛毯上,連斜視歐陽無恙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歐陽無恙嘿嘿一笑,躺在翎兒身邊,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從軟榻上拿過小毯子,細心的蓋在她身上。
每次歡愛過後,看翎兒從張牙舞爪的小野貓變成乖巧懶撒的家貓,他心中就特別得意。
「歐陽無恙,你怎麼這樣啊!不是說要帶我去打獵嗎?累成這樣還怎麼去打獵?」躺了半天才恢復一點力氣的翎兒一臉的怨念。
「到達山莊就過晌午了,要打獵機會多得是,明天再帶你去。」歐陽無恙說道。他就是故意把小翎兒累壞,免得她下午鬧騰的。
「原來你是故意的啊,壞死了。」恢復了一點力氣的翎兒亮著銀牙往歐陽無恙胸口咬去,可惜就只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子,對歐陽無恙來說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哈哈,那我給小翎兒捏捏腰。」歐陽無恙說著,騰出一隻手真替翎兒捏拿起酸軟的腰部。
「嗯哼,好舒服……」小翎兒舒服得像小豬一樣哼哼著,一邊在歐陽無恙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以示獎勵。
歐陽無恙的笑一直掛在唇角。他就喜歡翎兒這真實的小模樣,哪怕是撒嬌耍混,也都可愛得迷人。即使知道他故意「欺負」她,小小的哄一下就又陽光燦爛了。
等一行人到了山莊,果然已經過了晌午。
前一日歐陽無恙就派了人到山莊傳訊,山莊裡的下人早就做好了迎接世子爺的準備。
「參見世子爺,參見翎兒姑娘。」昨日歐陽無恙派到山莊傳訊的是伶俐的人,早就告知山莊管事世子爺身邊的翎兒姑娘極其受寵,管事也是個知機的,一早就傳話要山莊眾人將翎兒當做主子一般敬著。
「嗯,起來吧。」歐陽無恙見眾人對翎兒守禮,極其讚賞的看了山莊管事一眼,說:「差當得不錯。叫什麼名字?」
「謝世子爺讚賞,小的姓王名守福。」山莊管事激動的回道。
「嗯,王守福,名字不錯,爺記下了。」歐陽無恙點點頭。
「謝世子爺。沐浴的香湯已經準備好了,世子爺和翎兒姑娘洗洗塵埃便可以用午膳。」山莊管事一邊說,一邊恭敬的將兩人往莊內引。
「小翎兒,和爺一起沐浴?」歐陽無恙看著翎兒,也不管旁邊有多少下人,直接說道。
「哼,才不要呢。」翎兒搖頭,怎麼都不同意和他一起沐浴。
「呵呵,那好吧。」歐陽無恙也知道剛剛在車上將她折騰得狠了,也不勉強,只示意王守福著人引領她。
等兩人均沐浴完畢,王守福等人引領著歐陽無恙和翎兒往飯廳行去。
滿滿一桌的山珍野味,香氣撲鼻而來。
翎兒心花怒放的看著一桌子的菜,興致勃勃的對歐陽無恙說著哪一樣是她曾經吃過的。
「老頭子以前可厲害了,經常從城外抓好多野味回來給我們吃。」說著,她想起了被歐陽無恙留在侯府的弟弟妹妹,對歐陽無恙做個鬼臉,「都怪你,不肯帶小燕兒他們來。這麼多好吃的,他們都吃不到……他們也想老頭子的。」
「傻丫頭。」歐陽無恙揉揉翎兒的頭髮,「等我們從山莊回去侯府的時候,給他們多帶些回去不就行了。」
「嗯。」翎兒點點頭,「這樣好。說話要算數哦。」
歐陽無恙笑道:「當然算數的。」
吃過午飯,歐陽無恙說:「後山有一片梨樹,應該是到了成熟的季節,翎兒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到山莊之後,沒有了那些怪異的眼神,翎兒覺得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了。
翎兒輕鬆的走在山路之上,看得歐陽無恙又是一陣感歎。
翎兒果然比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好多了。
等到了後山梨園,看翎兒小猴兒一般往樹上竄,歐陽無恙又有些傻眼。
「啊哈,接著。」翎兒坐在樹上,伸手摘了一個大大的香梨,往歐陽無恙頭上砸去。
歐陽無恙反手抓住香梨,狠狠的咬一口,說:「好小翎兒,居然敢偷襲爺?」
「嘿嘿,這不是沒打著嗎?」翎兒哂笑一聲。
「是不是想要繼續努力啊?」歐陽無恙挑眉問道。
翎兒吐吐舌頭,「歐陽無恙,你看穿了也不要說出來嘛。」
正說著,忽然一聲隱約的「救命」傳來。翎兒輕輕的拿食指在唇間抿嘴一噓,側耳聽了半天,「歐陽無恙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
歐陽無恙點點頭,「嗯,我聽到了。」
「那我們去看看吧?」翎兒一指聲音傳來的地方,看著歐陽無恙說道。
「嗯……我們去看看吧。」歐陽無恙沉吟了片刻,看著翎兒期待的目光,決定破例管一次閒事。
喊救命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婆婆,正卡在山腰,雙手拉著突出懸崖的樹根喊救命,山風吹來,岌岌可危的樣子。
「婆婆你別擔心,我們馬上來救你。」一見到老婆婆,翎兒就大聲喊道,準備飛身去救人,卻被歐陽無恙一把拉住。
「抓住我做什麼?沒看到婆婆很危險嗎?」翎兒皺眉看著歐陽無恙。
「就這樣去救人,你們都會有危險。」歐陽無恙皺著眉,心想這個顫巍巍的老人怎麼會跑到後山來,還跑到懸崖邊?
「那怎麼辦?你快想想辦法吧!」翎兒抓住歐陽無恙的手臂,急切的搖晃著。
「翎兒你別急,我正在想辦法呢。」翎兒想要救人的心瞎子都能看出來,歐陽無恙並不想在她心中留下一個冷血無情的形象,可又怕她有危險。
「這樣吧,我去林子裡找些籐蔓,翎兒你在這裡看著,自己小心點,我去去就回。」歐陽無恙說道。
「好的,你去吧,我在這裡守著。」翎兒急切的讓歐陽無恙快去行動。
「可是你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乖乖待著,不許自己跑下去救人。」看著翎兒急切的樣子,歐也無恙忍不住叮囑。
「嗯嗯,知道了,我會乖乖的,不會讓你擔心,你快去吧。」翎兒一邊說著,一邊推歐陽無恙,讓他快去救人。
看歐陽無恙找籐蔓去了,翎兒向還懸在山腰的老婆婆大喊:「婆婆,你不要怕啊,我們馬上來救你,不會有事的。」
山風斷斷續續的,吹來了懸崖上老婆婆的聲音:「好……我不怕……救命……」
等歐陽無恙割了一些籐蔓回來,他先把一條籐蔓扔給老婆婆,一轉身,就看到翎兒搶著將籐蔓繫在腰間。
歐陽無恙皺起眉,「還是我去吧,太危險了。」
「你那麼重,再加上一個老婆婆,我拉不動你們的。我下去你可以把我們拉上來。」翎兒理直氣壯的說道。
歐陽無恙想了想,覺得也是,便同意了翎兒下去救人,只是千叮萬囑要小心自己安全,直說得翎兒翻白眼。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也會小心的。你不要這麼不相信我嘛。」雖然覺得此刻的歐陽無恙囉嗦得像個老太婆一樣,可翎兒知道這是因為歐陽無恙擔心她的安全,所以雖然表面上很嫌棄歐陽無恙「不信任、不放心」的行為,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聽翎兒這樣說,歐陽無恙才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籐蔓緩緩鬆開,讓翎兒一點一點的靠近老婆婆。
接近老婆婆的時候,翎兒看到老婆婆雙眼緊閉,一雙手緊緊地抓緊了救命的樹根,她動作俐落地將手中另一根籐蔓繫在老婆婆腰上,開口道:「婆婆,你現在可以放開樹根了,無恙會拉我們上去的。」老婆婆哆嗦著點頭,可緊扣著樹根的十指卻因為太緊張了,怎麼都鬆不開。
「老婆婆,你快鬆開手,這樣我們就能上去了。」翎兒開口又勸了一次。
聽到她溫柔的嗓音,老婆婆抬起頭,當她看到翎兒充滿真誠和善意的臉蛋時,一雙眼驚愕地瞪大了。
「你……你是……」
「婆婆?快鬆開手啊!」翎兒以為婆婆嚇傻了,伸出雙手,試著想讓她放鬆。
「翎兒,怎麼樣了?你想辦法扳開老婆婆的手指。」歐陽無恙看不清楚下面的狀況,只能在上面喊著。
「不行啊,扳不動,再扳就扳斷了!」翎兒急得沒辦法,只能開口求救。
知道翎兒狠不下心來,歐陽無恙只能撕開自己的衣服,裹好自己腰間的匕首,又用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繫好,從上面放下去,好讓翎兒把樹根一點一點割斷。
翎兒拿起匕首開始和樹根奮戰,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強風吹過,連人帶籐蔓吹得搖搖晃晃,嚇得她放聲尖叫。
「翎兒!」歐陽無恙只覺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
「沒……沒事」好不容易風停了,翎兒強迫自己鎮定,還不忘安慰著眼前的老婆婆:「婆婆,沒事,我們一定可以平安的。」
說完,她再次靠近老婆婆,以匕首努力割開樹根。就在她與籐蔓努力搏鬥的時候,老婆婆一雙眼難以置信地瞪大,看著翎兒從小不離身、始終掛在脖子上的荷包。
折騰了許久,兩人才把老婆婆從懸崖下救上來。看著翎兒手指都磨破了,歐陽無恙自責不已:「說什麼都不該讓你下去的,你都快嚇掉我半條命了!」
「沒事、沒事!」翎兒心裡十分感動,轉頭看向自劫後餘生後就一直癡癡看著她的老婆婆,低聲問:「怎麼辦?」
「你想怎麼做?」歐陽無恙看著翎兒,心中有些警覺。
「不如先帶老婆婆回山莊吧,這麼晚了,老婆婆留在這裡不安全,等明天我們再幫老婆婆找家人。」翎兒語帶懇求的看著歐陽無恙。
「好吧。」雖然心中隱隱覺得不妥,可看著翎兒目光中的懇求,他怎麼都狠不下心來拒絕。
「謝謝你,歐陽無恙。」翎兒開心的抱著歐陽無恙的手臂晃了晃,然後俯身對還癱坐在地上的老婆婆說道:「婆婆,你先跟我們回去好不好?明天我們再送你回家。」
「啊?回家?」老婆婆的反應有些遲鈍,等明白過來,才猛地跪下磕頭,嘴裡說:「謝謝你們啊,好心人,菩薩保佑,真是菩薩保佑啊!」
「婆婆,你不要這樣。」翎兒被她的反應嚇到,連忙閃到旁邊,伸手去扶她。
等幾人回到山莊,天已經黑透了。
遠遠的,山莊管事王守福正焦急的等在路邊,伸直脖子探看。
等王守福看到歐陽無恙三人時,一溜小跑的迎上來,嘴裡說著:「世子爺、翎兒姑娘,你們可回來了。你們剛去後山,二公子就來了……」
聽到歐陽無傷來了,歐陽無恙直皺眉,低低的說了一聲「陰魂不散」,問王守福道:「他來做什麼?」
王守福當然聽到了那句「陰魂不散」,可他只能裝作什麼都沒聽到,趕緊回道:「小的也不知道,二公子一來就問了世子爺,聽說世子爺去了後山也沒說什麼,只是一直坐在前廳等您。」
聽王守福這樣說,歐陽無恙心裡更加不悅,進了山莊抬腿便往前廳走去。
快到前廳的時候,想著不能讓翎兒有什麼事情,歐陽無恙停下腳步,對翎兒說:「婆婆今天被嚇到了,翎兒你先帶著婆婆去安頓吧。」
翎兒知道這是歐陽無恙支開她的藉口,不過依舊聽話的帶著老婆婆安頓去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15 01:40:10
第九章
「歐陽無傷,你又跟來做什麼?」一進大廳,看到歐陽無傷老神在在的坐著品茶,歐陽無恙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裡並沒有劃到大哥名下,還都是我武安侯府的產業,大哥來得,我自然也來得。」歐陽無傷看著歐陽無恙輕輕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說道。
「從小到大,你都盡量不在我面前出現,今天忽然跟著我一定有什麼原因,說吧,我聽著。」歐陽無恙冷冷的看著歐陽無傷。
「我今天來倒不是為了自己,我只想幫一個人問大哥討個說法。」歐陽無傷直視著歐陽無恙,絲毫不為歐陽無恙眼中的冰冷退縮半分。
「呵呵……這倒奇怪了,什麼時候歐陽無傷也管起閒事來了?」歐陽無恙冷笑一聲。
「這個大哥就管不著了。我只是來替如月姑娘問問,你準備怎樣安排如月姑娘?」說到「如月姑娘」的時候,歐陽無傷頓了頓。
「如月?」歐陽無恙疑惑的看著歐陽無傷。
「怎麼?如月姑娘跟了大哥整整三年,大哥有了新歡就真狠心不管舊人了?」歐陽無傷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頗有與歐陽無恙針鋒相對的味道。
「什麼新歡舊愛,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與如月清清白白一就算不清白,也不過是歡場女子和尋歡客人的關係罷了,有什麼是我必須管的?況且我也許諾過,只要她真有需要,我可以助她一次。相識一場,我自認不曾愧對於她。」歐陽無恙斬釘截鐵的說道。
「大哥說和如月是清白的?」歐陽無傷急切的問。
「怎麼?我和如月是否清白與你有何關係?」歐陽無恙不答反問。
「哼,我會查清楚再來找你的,你等著。」說完歐陽無傷便衝了出去,身影消失在茫茫暮色之中。
「莫名其妙!」歐陽無恙皺眉,對著歐陽無傷的背影說道,說完便往後院尋翎兒去了。
歐陽無恙找到翎兒的時候,翎兒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發呆。
「怎麼了?」歐陽無恙走過去,挨著翎兒坐下。
看他坐過來,翎兒沒有像往常一樣將頭依靠在他肩膀上,只是搖搖頭,依舊盯著腳下的小石子發呆。
「嗯?小翎兒不對勁啊,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歐陽無恙扳過翎兒的身子,讓她正視著自己。
「嗯。」翎兒點點頭,接著又把頭像博浪鼓一般搖了起來。
「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到底是有話想問呢,還沒話想問啊?」歐陽無恙看著翎兒,有些頭疼。
「我……我不小心聽到了一些話。」翎兒像個犯錯的小孩一般,低著頭低聲說。
「聽到什麼了?」歐陽無恙奇道。他和歐陽無傷的談話內容應該沒有什麼見不得人、會讓人誤會的吧?
「我聽到的不多,就是什麼如月姑娘,什麼不肯負責……」說著翎兒把頭垂得更低了。
聽了一星半點就在這裡胡思亂想,確實是有些丟人,可她就是忍不住要去想,沒有辦法停止。
「所以,你想知道我和如月之間是怎麼回事?」歐陽無恙問道。
「嗯。」翎兒點點頭。
「親一下就告訴你。」歐陽無恙說話的語氣忽然變得輕快起來。
「啊?」翎兒瞠目結舌的抬起頭來看著歐陽無恙,看他是不是認真的,結果就看到歐陽無恙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她的小臉刷的又紅了……
不過好奇之心還是佔了上風,翎兒飛快的在歐陽無恙臉上親吻了一下,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歐陽無恙,就只差在臉上寫「你快講吧」幾個字了。
歐陽無恙哭笑不得的看了翎兒一眼,「其實我和如月之間真的沒什麼。現在的皇帝陛下對掌兵的勳貴多有猜忌,生怕軍權傳家,軍隊成了掌兵勳貴的私有物,父親在朝堂舉步維艱,為了讓父親的日子好過一些,我開始眠宿煙花之地,留下紈褲之名,如月便是我用來做幌子掩人耳目的。而如月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之身,也樂得我借用她傳出紈褲的名聲,說起來算是她托庇在我的名下,而我也曾許諾有朝一日助她一臂之力。」
「那歐陽無傷來找你,是不是如月姑娘出了什麼事情?你要不要找人打聽一下?能幫就幫吧。」聽到歐陽無恙的話,翎兒放下了心中的疑慮,可跟著又擔憂起那名女子。
「呵呵,沒關係的,我從來沒見歐陽無傷為誰的事情上過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如月的事情,他會處理的。」歐陽無恙轉眼便想通了歐陽無傷的異常之處,毫不擔心的說道。
「哦。」翎兒點點頭。想了想又說:「對了,我覺得我們救回來的那個婆婆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了?」歐陽無恙奇道。他也覺得那個老婆婆有些奇怪,只是沒想到迷糊的翎兒也感覺到了。
「我也說不清楚。」翎兒搖搖頭,努力回想,「她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很親切,很慈樣的感覺,就好像我是她的小輩一樣……不對,不是小輩……哎,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怪怪的。」
「是你想太多了吧,婆婆一定是因為你救了她、心懷感激才那樣的。」歐陽無恙不希望翎兒鑽死胡同,把她欖到自己懷裡安撫的說道。
「嗯,一定是這樣的。是我自己弄錯了。」翎兒是個心思單純的姑娘,自己想不通,又覺得歐陽無恙的話有些道理,也就順著往這方面想了。
「好了,不想這些了。這一下午又是爬樹、又是救人的,你不累嗎?趕緊去沐浴更衣準備吃晚飯吧。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帶你去打獵。」歐陽無恙寵溺揉著翎兒的頭髮。
「啊……是啊,好累啊……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我就覺得腰酸背痛的,渾身上下沒一處提得起勁。」翎兒說著,小貓一樣的拉著歐陽無恙的手臂,一副「我走不動了,快抱我走」的樣子。
歐陽無恙呵呵一笑,一把抱起翎兒往沐浴的地方走去。
「小翎兒今天辛苦了,爺伺候伺候小翎兒。」
洗浴的東西在他們剛剛回莊的時候就準備妥當了,歐陽無恙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離開,自己抱著翎兒跨進了沐浴的大木桶裡。
等翎兒反應過來自己「引狼入室」,已經沒辦法反抗了。
「歐陽無恙,我真的好累。」翎兒可憐兮兮的看著歐陽無恙。
「我知道小翎兒累了,我會很溫柔的。」歐陽無恙柔聲哄著,像極了拿著糠葫蘆拐騙小女孩的怪伯伯,一雙靈活的大手早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脫光了她身上的衣裳。
「歐陽無恙……」翎兒雙手環抱住胸前的柔嫩,半是惱羞、半是無奈的喊著。她真不明白,為什麼每次歐陽無恙脫她的衣服都比她自己脫還快?
看著翎兒的模樣,歐陽無恙只覺自己的分身急速的抬頭賁張。原本還想調笑翎兒幾句,可到嘴邊的話卻變成喃喃的低語:「翎兒,你真美。」
不管看了多少次,不管在什麼情況下,翎兒都有一種能勾起他身體內最原始力量的魔力,這個小妖精簡直就是為了挑逗他的慾望而生的。
歐陽無恙一把將翎兒抱起,托舉到自己面前,讓她的柔嫩剛好到達自己嘴唇的位置,溫柔的吸吮著翎兒柔嫩的雙峰上那一點殷紅。
隨著殷紅慢慢挺立,翎兒的雙手也從推攘歐陽無恙的胸膛變成了環住他的脖子。
歐陽無恙慢慢的將翎兒放下,嘴唇慢慢往上,遊走在翎兒的頸項、耳後、唇間,一隻大手接替了唇舌繼續愛撫翎兒胸前的柔嫩,另一隻大手靈巧的撥開她緊緊夾在一起的雙腿,按住兩腿間那一點突起,輕輕的抖動起來。
「啊……」翎兒隨著歐陽無恙的手指撥動,從喉間發出陣陣不由自主的呻吟。
聽著耳畔銷魂的呻吟,歐陽無恙加快了對那一點突起的侵略,一隻手指更是靈巧的探進了桃源。
桃源已經極潤滑,做好了迎接征伐的準備。
「翎兒,你的身體真誠實。」歐陽無恙在翎兒耳邊輕輕說著,手指從桃源退出,握住自己早已按捺不住的長槍,挺身進入。
「唔……」穴中的滿脹讓翎兒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直,有微微的疼痛感從蜜穴中傳來,大概是因為今天確實累了。
酥麻的快感夾著一絲隱隱的疼痛,讓人有一種另類的快意,滿足傳達到翎兒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嗯……有點疼……慢點……」幾次衝擊之後,疼痛有一點加劇的感覺,翎兒忍不住說道。
「對不起,翎兒。」歐陽無恙愧疚的放慢了速度。他的翎兒太美好了,以至於他又放任自己肆意的征伐。他一邊放慢速度,一邊一遍遍的輕吻翎兒。
歐陽無恙的吻帶著濃濃的疼惜和愛意,翎兒在這樣的熱吻下漸漸放鬆,身體的疲勞也開始緩解。
緩和過來的身體開始不滿足歐陽無恙緩慢的動作,她主動地迎上歐陽無恙的長槍。
「嗯……」感受著翎兒的變化,歐陽無恙開始加快速度,衝擊一次比一次猛烈,肆意征伐的快感讓他從喉間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呼喊。
他喜歡聽到翎兒滿足的呻吟聲,喜歡看翎兒意亂情迷的樣子,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有一種全心全意被信任的感覺。
等到他終於嘶吼一聲釋放出自己的快意,翎兒也在同時與他一起踏上巔峰。
因為太過勞累,兩人草草用過晚飯便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歐陽無恙和翎兒剛用過早膳,下人就通報說昨日兩人救回來的老婆婆求見。
歐陽無恙看翎兒一眼,讓人將老婆婆帶到偏廳,自己也帶著翎兒往偏廳走去。
老婆婆一看到翎兒和歐陽無恙,就俯身下拜,口裡說著:「老婆子昨日嚇得癡了,都沒有好好拜謝兩位的救命之恩。請兩位恩人見諒。」
翎兒連忙上前扶起老婆婆,「老婆婆快別這樣,你都是能做我們祖輩的年紀了,你這樣可是折我們福壽的。」
老婆婆順著翎兒扶她的力道站了起來,看向翎兒的眼中充滿了激昂、感動的情緒,嘴裡說:「可不敢當,姑娘和世子爺都是身份尊貴的人,又是老婆子的救命恩人,當得起老婆子的謝。」
聽到老婆婆說出「身份尊貴」幾個字,歐陽無恙眼角一跳,心中只覺極其怪異。
他也就罷了,這個老婆子此時應當知道了他的身份,可翎兒的一言一行都只是自然灑脫,現在的身份地位其實也有些尷尬,和「尊貴」半點都扯不上關係。
可這老婆子口裡的「身份尊貴」四個字分明是衝著翎兒去的,而且說得篤定無比,他似乎只是順帶……歐陽無恙心中疑惑,不過嘴上卻沒有露出半分,只說:「不知道婆婆家住何處,家中有何親人?我欲派人送婆婆回去,不知婆婆意下如何?」
「親人?」老婆婆聽到這兩個字,神色一黯,同歐陽無恙回話時,眼中矜持之色一閃而過,面上卻越發的惶恐恭敬:「老婆子早年家中遭遇橫禍,親人都不在了。昨日老婆子來祭奠先主,不慎被山風吹落懸崖,幸得兩位相救,不然老婆子就去黃泉與他們為伴了。」
聽老婆婆說的是先主而非先祖,歐陽無恙心中更加的驚異了。
民間流傳這山中葬著一位前朝的賢王,莫非……歐陽無恙看老婆婆的眼神越發的審慎,正要開口詢問,就發現自己的手臂一緊,卻是翎兒拉住了他。
「無恙,老婆婆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我們留下她好不好?」翎兒可憐兮兮的懇求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樣沒了分寸,可聽到老婆婆說「家中遭遇橫禍」時她就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似乎老婆婆說的是她的家人,可她明明是個被父母遺棄的孤兒啊。
「好吧。」歐陽無恙沉吟片刻,還是點頭答應了。
這個老婆婆身上雖然諸多疑點,可明顯的翎兒對她有一種莫名的親近,而老婆婆對翎兒似乎也沒有任何惡意。
因此,他也不忍心駁了翎兒的請求。
「謝謝你,無恙。」聽到歐陽無恙答應,翎兒一臉鄭重的對歐陽無恙說道。
這是翎兒第二次這麼鄭重的對歐陽無恙說謝謝,第一次是為了歐陽無恙收留小燕兒他們。
翎兒將小燕兒幾個當做自己的弟弟妹妹,這樣鄭重歐陽無恙能夠理解,第二次卻是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這不能不說是有些奇怪。
翎兒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老婆婆心生親近之意,甚至比曾經朝夕相處了幾年的小燕兒他們更加親近。
聽到翎兒求歐陽無恙將自己留下來,老婆婆的眼神閃了閃,卻沒有反對,只俯身對翎兒和歐陽無恙說道:「多謝姑娘和公子收留。」
「婆婆。」翎兒上前扶起老婆婆,說道:「婆婆不要叫什麼姑娘的了,直接叫我翎兒就好。」
「尊卑有別,翎兒姑娘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婆婆躬身說道,眼神分明有些激動。
「什麼奴啊奴的,婆婆可千萬別這樣,我留下婆婆只是覺得婆婆親切,可半點沒有要婆婆為奴的念頭,婆婆千萬不要再這樣自稱了。」翎兒對著老婆婆絮絮叨叨的說道。
「多謝翎兒姑娘抬愛。老婆子姓燕,姑娘就稱老婆子為燕嬤嬤吧。」聽翎兒這樣說,老婆婆也不再將自己身份放低。
「好的,燕嬤嬤。」翎兒笑著叫了一聲。
「哎。」燕嬤嬤應了一聲,眼角卻有幾分濕潤。
「賅咳……」看著翎兒和燕嬤嬤的親熱勁,歐陽無恙有些吃味,故意咳嗽一聲打斷兩人。
待兩人都看向自己,才說道:「翎兒,不是說要去打獵嗎?再不出門,獵物可都回家睡大覺了。」
「對哦。」翎兒向歐陽無恙吐了吐舌頭,轉頭問燕嬤嬤:「燕嬤嬤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咳咳咳……」聽翎兒這樣說,歐陽無恙很是鬱悶,連聲咳嗽抗議。
燕嬤總看著兩人一笑,「總總年紀大了,就不跟著你們去湊熱鬧,打了野味帶回來給嬤嬤吃就好了。」
「好的,嬤嬤等我們回來。」翎兒看著燕嬤嬤甜甜的一笑,又看著歐陽無恙,躍躍欲試的說:「我們快出發吧。」
歐陽無恙看翎兒終於正視自己了,連忙擁著翎兒出了門,大門口早有隨從護衛牽了馬過來。
歐陽無恙翻身抱起翎兒騎上自己的愛馬,帶著隨從往獵場飛奔而去。
接近獵場後,歐陽無恙放慢速度,擁著翎兒騎在愛馬上,把下頷輕輕的擱在翎兒頭頂,「翎兒很喜歡燕嫁嬤?」
翎兒歪著頭想了一想,「嗯……我也不知道,就是看著燕嬤嬤比以前看著老頭子還親切。」
果然如此。歐陽無恙心中暗暗想道,沉吟許久,還是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翎兒他的猜測。
有親人是好事,可是如果牽扯到前朝,那就不知道是禍是福了。
況且那個燕嬤婕越想越讓人覺得蹊蹺,如果真是無意間碰到的,只能說是天意,可如果她是故意要接近翎兒的呢?
「怎麼了?」翎兒在歐陽無恙懷裡等了半天也沒見他開口,奇怪的問道,小嘴因為抬起頭說話,正好碰在歐陽無恙的下頷上。
歐陽無恙心中一蕩,隨即把擁住翎兒的雙手又緊了緊。
「我的翎兒永遠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
翎兒聽到歐陽無恙的話,眉開眼笑。
「歐陽無恙,你傻了吧,我只是個小乞丐,誰會搶走我?倒是你,那麼多人等著搶你,我還沒有辦法攔著呢。」說到後面,她心裡有些酸酸的。
「誰傻了,你才是傻瓜,你是天底下最傻的小傻瓜。沒有誰能搶走我,除了翎兒,我誰都不要,九天玄女都不要!」歐陽無恙擁著翎兒,語氣中帶著起誓的意味。
只有這個女子,讓他覺得貼心溫曖:只有這個女子,讓他甘心情願的寵溺疼愛;也只有這個女子,能激起他無邊的熱情。
「哼,就是傻瓜怎麼了?」翎兒嘟著小嘴說道。得到的越多,越是怕會再失去。
其實她真的很沒有安全感,真的很怕失去歐陽無恙,每一次聽到歐陽無恙說只要她、會一輩子寵她疼她,她都希望時間能在那一刻永遠的停滯下去,在歐陽無恙最愛她的時候停滯,然後一切就只有美好了。
「可以永遠停在這一刻嗎?」翎兒喃喃說道,一邊還把身子又往歐陽無恙的懷裡擠了擠。
「是啊,如果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歐陽無恙聽清了翎兒的呢喃低語,也聽懂了翎兒的心。
他帶著她策馬往東方而去,越來越多的樹木花草被愛馬越過拋在身後,似乎追趕到太陽就能夠追趕到永恆的幸福。
歐陽無恙將隨從護衛拋在了腦後,完全忘記了自己帶翎兒出來的初衷是打獵。
馬兒最終嘶鳴著在一處懸崖前停下,歐陽無恙躍下馬,擁著翎兒站在懸崖邊,朝霞灑下一片金光籠罩在兩人身上,宛如從九天之上下凡的金童玉女,又如即將乘風歸去的神仙眷侶。
「我若不是武安侯世子該有多好。」歐陽無恙低聲說道,似自言自語,又似說給翎兒聽。
不做武安侯世子,就不會有婚約,不會有責任,也不會有伽鎖,即使粗茶淡飯,只要能同有情人,做快樂事,一生足矣。
「歐陽無恙。」翎兒在歐陽無恙的懷裡蹭了蹭,輕輕的喚他的名。
「嗯,我在的。」歐陽無恙輕聲的回應。
「一直都在?」翎兒的語氣中沒有疑惑,就好像問「晚飯吃什麼」一樣自然。
「一直都在。」歐陽無恙也只是陳述著事實。
「那要是我不在了怎麼辦?」翎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這麼間,只是總有一種感覺,好像下一瞬就要離開這個溫曖的懷抱一般。
「我會找你,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說到最後,歐陽無恙的語氣中帶了一絲狠戾和決絕。
說罷,他低下頭狠狠的親吻吸吮著翎兒的雙唇,親吻之間夾雜著無言的霸道。
一個長長的深吻之後,歐陽無恙滿意的看著雙唇微腫、面帶紅暈、雙眸迷離的翎兒,「小東西,你要是想被爺在這荒山野嶺吃乾抹淨,那就繼續說什麼不在了這樣的話試試,看爺會不會狠狠的收拾你。」
這一次翎兒卻沒有退縮,她看著歐陽無恙,抿了抿有些酸脹的雙唇,「誰怕誰啊。」
歐陽無恙驚訝於翎兒不同以往的表現,眼神閃了閃,可最終沒有辜負翎兒的挑釁。護衛隨從都是伶俐人,有他們看守,他放心得很。
歐陽無恙輕輕抬起翎兒的下頷,深情而專注的看著她,將自己炙熱的情慾從眼中傳達給她。
翎兒沒有像往常一樣退縮,雙眸之中閃過一絲堅定,踮起腳尖,率先吻住了歐陽無恙的嘴唇,丁香小舌靈巧的探入歐陽無恙嘴裡,與他交纏在一起,一雙小手摸索著探進他的衣衫。
她的小手帶著微微的涼意遊走在歐陽無恙結實的身體,小手所到之處皆帶給歐陽無恙一陣戰慄。
翎兒緩緩向下,隔著衣裳輕輕咬住歐陽無恙胸前的小豆,一隻手學著往常歐陽無恙的樣子輕輕捻揉另外一顆小豆。
「噢……小翎兒……小妖精……」歐陽無恙低低的嘶吼著,愛死了眼前這個小女人。他很想狠狠的將翎兒撲倒,好好的疼惜,可他卻站著一動不動,任由翎兒在自己身上肆意施為。
翎兒漸漸不滿足子隔著衣服,雙手模索著解開歐陽無恙的衣杉,讓他寬厚的胸膛赤裸在陽光之下。朝陽灑在他的身上,讓肌膚帶上一種淡淡的銅色。
翎兒雙眼微迷,盯著歐陽無恙看了許久,「歐陽無恙,你真好。」一邊說著,一邊又將自己火熱的雙唇印上他的胸膛,輕輕的舔吮。
她一隻手繼續捻揉另一邊的小豆豆,一隻手卻不甘寂寞的向下滑去,握住歐陽無恙早已腫脹不已的長槍,小手輕輕滑動套弄。
「翎兒……」歐陽無恙嘶啞地喚著翎兒的名,她的動作不僅沒有讓他腫脹的慾望得到絲毫緩解,反倒更加重了他的炙熱。
翎兒聽懂了歐陽無恙低聲喚她的聲音裡潛藏的慾求不滿,輕輕的將他推倒在地,旋即便解開衣衫半跪在歐陽無恙的雙腿之上,扶著歐陽無恙的長槍,一點一點的、小心翼翼的引領著它往自己早已經濕潤的桃源探去。
待桃源將長槍完全吞沒,這才放開手上下移動。
完全不同子以往的奇異快感漸漸將歐陽無恙淹沒,他放開自己的身心感受這個心愛的女子帶給他的全新感受,錯位的快感讓他有一種自己也被這個女子全心全意疼著的感覺。無關於大男人小女人這樣的說法,相愛的人本來就是要互相寵溺疼愛的。
當兩人同時達到情慾巔峰之後,翎兒軟軟的趴在歐陽無恙的胸膛上,兩人的下身還緊密的連在一起,不肯分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15 01:41:23
第十章
歐陽無恙和翎兒一直在山莊待到了中秋前夕,才帶著滿滿的獵物回到武安侯府。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中秋節武安侯府的家宴並沒有翎兒的席位。不管多麼受寵,都改變不了翎兒無名無分的事實。
翎兒心中並沒有不快,她也不願意去對著那些虛偽的臉孔,自己帶著燕嬤嬤和小燕兒、小三兒他們幾個一起過中秋佳節。
可是翎兒心中並無不快不代表其他人心中也沒有不快,至少燕嬤嬤的心裡就很是不平。
「翎兒,你真的打算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跟著世子爺嗎?」燕嬤總擔憂的看著翎兒問道。
「不會一直這樣的,歐陽無恙說過要給我一個交代的。」翎兒的語氣中帶著安撫的意味,只是不知道是在安撫燕嬤嬤還是安撫自己。
「什麼時候?」燕嬤總明顯的有些不相信歐陽無恙。
「大概……大概是等到少夫人進門之後吧。」翎兒的語氣忽然弱了下來,不管歐陽無恙怎樣的信誓旦旦,他未過門的妻子依舊是她無法忽略、不願正視的刺痛。
「翎兒準備給歐陽無恙做妾?」燕嬤嬤的聲音明顯的提高了,神情也變得有些激動。
「嗯。」翎兒點點頭。雖然心中有無數的不甘,無數的不願意,可是她也沒辦法。歐陽無恙的婚約是自小就訂下的,聯繫的是兩個家族,她一個小小的乞兒哪裡能撼動。
況且,她也不想歐陽無恙為難,縱使心如刀割,也依舊只能靜靜的等待,等待那個一早就注定會穩穩壓著自己的女人。
她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妻妾之間的天差地別,她只能選擇相信,相信歐陽無恙,相信他所有的承諾都是真的,相信他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會愛她、疼她一生一世。
「不,不可以……」燕嬤嬤莫名的慌亂起來。
「翎兒不能給任何人做妾,這個誰都擔當不起,不行,絕對不可以。」
「為什麼?」翎兒看著忽然慌亂得有些語無倫次的燕嬤總,不解的問道。
「因為……因為……因為……因為翎兒是個好孩子。」燕嬤嬤隨意編了一個理由。
「嬤嬤不希望你將來受了委屈。」
其實,早在確定翎兒身上的荷包確實是「那人」所繡後,燕嬤嬤立刻將這個消息傳了回去。
只是京城那邊一直都沒有傳回消息,在那之前,她怎麼敢告訴翎兒原因呢。
「呵呵……嬤嬤說笑了。」翎兒自嘲的笑笑,「我只是一個被父母遺棄的孤女,從小在乞丐窩裡長大,即使只是給武安侯世子做妾,在所有人眼裡,我都是高攀不起的。嬤嬤,他們看我的眼神,我懂的。」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帶了低低的哽咽。
「傻孩子,不要難過。」燕嬤嬤心疼的抱著翎兒,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不要管他們,終有一天他們會發現,你比他們所有人都要高貴千百倍。」
「嬤嬤不用安慰翎兒了,翎兒知道自己的身份。翎兒不怪任何人的,只是心裡難受……本來翎兒不想對任何人說,可是看到婕嬤就忽然覺得很想躲在嬤嬤懷裡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嬤嬤,翎兒只哭一次,嬤嬤讓翎兒哭個痛快吧!嗚嗚嗚……」翎兒藏了許久的眼淚和委屈,終於在中秋之夜,在這個初次見面就覺得無比親切的老娓面前爆發了出來。
「好好好……翎兒乖,翎兒想哭就哭吧,好好的哭一場。」燕嬤嬤抱著哭倒在自己懷裡的翎兒輕聲安慰著,自己也濕潤了雙眼。
翎兒本是高高在上、僕役成群,不該受任何人間淒苦的身份,偏偏陰差陽錯,受盡了這人間的淒苦。
哭泣了許久,翎兒才將心中蓄積的委屈全都發洩了出來。等她終於收斂了哭聲,她紅腫著眼睛不好意思的看著燕嬤嬤,「嬤嬤不要笑話翎兒,翎兒就是覺得看到嫂嬤就像看到親人一樣,所以……」
「傻孩子,嬤嬤怎麼會笑話翎兒呢,嬤嬤喜歡翎兒、心疼翎兒都來不及呢。」燕婕嬤慈愛的看著翎兒,一邊拿手絹給她擦眼淚。
「嗯,謝謝嫂嫂,我沒事了。我們去找小燕兒他們吧,該吃月餅了。」翎兒笑了笑,扶著燕嬤嬤去找弟弟妹妹們一起過中秋去。
因為自己哭過,翎兒怕歐陽無恙看出來,特地去找了熱毛巾來敷眼睛,可歐陽無恙還是看出了端倪。
「翎兒剛剛為什麼哭呢?」歐陽無恙問得有些小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安排家宴的時候沒有安排翎兒,而他和父親均沒有堅持要翎兒參與。
父親的考量他是知道的,多是怕林府知道之後,給兩家聯姻造成影響,而那個女人的安排正中父親下懷,自然不會提出異議。
而他卻是因為不想讓翎兒多接觸那對虛偽的母子,所以也沒有反對。不知道翎兒是不是因此而心中不快?
「沒什麼。」翎兒搖搖頭,知道他不會相信,於是找了一個他必然會信的理由,「我只是在想,我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他們沒有丟棄我,我們一家人是不是也親親熱熱的圍在一起,吃月餅,賞月亮?」
「傻翎兒,很多時候,圍在一起未必就是親親熱熱。而且,我只是不希望有人用虛偽的面孔破壞你的真實,我希望我的翎兒一直都是簡單快樂的。」歐陽無恙看著翎兒,真誠的說道。
翎兒心中一暖,「我相信你。」末了又說:「歐陽無恙,剛剛燕嬤嬤給我講了嫦娥和后羿的故事。嫦娥真可憐,一個人在月宮裡面住著,孤苦伶仃的,連說話都只能和兔子說。」
「那后羿呢?后羿是不是也很可憐?」歐陽無恙問道。
「嗯,后羿也好可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離開,明明知道她在什麼地方,自己卻去不了,也是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翎兒面帶同情的說道。
「所以還是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好,至少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相守相依。可是很多時候,我們都沒有選擇的權利。」歐陽無恙走到翎兒背後,從後面擁著她,同她一起看著天邊那一輪冷清的明月。
翎兒輕輕的靠在歐陽無恙身上,耳邊是他熟悉的呼吸聲,只覺得心中安寧無比,什麼未過門的妻子,什麼妻貴妾卑,都由他們去吧,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只要他依舊寵她愛她,不管以什麼身份留在他身邊,她都是願意的。
月光靜靜的灑在他們身上,連秋蟲都放低了鳴叫,只怕打擾到他們。
「歐陽無恙,我給你生個孩子吧。」隔了許久,翎兒開口說道。
這是她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以往都是歐陽無恙說出來,而她被動的接受,可這一次,她忽然特別想要有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那將是他們愛的見證,生命的結晶,是與他們血脈相連的存在。
曾聽人說,要早早的生下孩子,才能鞏固自己的地位,她是極其不願意的,似乎孩子變成了一種工具,一種手腕。
可是今天,她卻忽然覺得,有個孩子或許也不錯,有了孩子,她就有了真正的親人,她想有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
「那我們去沐清苑吧。」歐陽無恙聽到翎兒想要孩子,心中一陣欣喜,直接就說出去沐清苑,畢竟那裡可以提高懷孕的機會。
「嗯。」翎兒順從的點點頭,讓歐陽無恙牽著自己,一路往沐清苑方向行去。
沐清苑中一點也沒有仲秋之夜應有的涼意,反倒如之前歐陽無恙說的,如春天般溫曖。
翎兒飛快的跳入熱水池中,撥動起水花來,「歐陽無恙,自從去了山莊,我就沒有痛快洗過澡了,大木桶的水每次都不夠……」正說著,想起那些日子日日歡好,自己這樣說似乎有些邀約的意味,翎兒連忙把話嚥了回去,將身子沉到水裡,往水池中間游去。
看著翎兒雪白的嬌軀在水池之中若隱若現,歐陽無恙心中陣陣激盪,當下也快速的褪去自己的衣杉躍入水中,往翎兒所在的方向追逐而去。
看到歐陽無恙向自己追來,翎兒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躲開,反倒停留在水中等他上前,可當歐陽無恙就要抓住她的時候,她卻靈巧的往歐陽無恙背後游去,堪堪躲開了歐陽無恙抓向她的大手。
歐陽無恙輕聲一笑,就知道這小妮子沒那麼容易讓他得逞,當即也轉過身去,開始了一場你追我跑的戲碼。
嬉戲了好一會兒,翎兒才嬌笑著縮進歐陽無恙懷裡。
「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被累得氣喘吁吁,你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真是不公平。」
歐陽無恙笑呵呵的摟住她,「哪次不是你先開始的,現在倒是說起我來!不過,如果我體力不好,你怕是更要埋怨我吧。」
「你要是真體力不好,我就讓著你。」翎兒接口道。
「真的?」歐陽無恙挑眉看著翎兒,明顯的不信。
翎兒嘿嘿一笑,「當然是假的。」
「就知道小翎兒最貪玩了。」歐陽無恙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對著翎兒胸前的嬌嫩一陣揉搓,直把翎兒弄得嬌喘連連,再也沒有力氣、更沒有心思「使壞」。
「小翎兒真是出落得越發動人了。」歐陽無恙從後背抱著翎兒,一雙手細細把玩著她胸前的堅挺,一邊在她頸窩處輕輕吹氣一邊說道話語間卻帶著難掩的自傲。這可都是他日夜把玩的功勞啊。
「嗯……」胸前的酥麻讓翎兒忍不住嬌喘起來,花穴漸漸濕潤,她不由自主的將雙腿緊緊夾在一起,相互摩擦著。
歐陽無恙一邊繼續揉搓翎兒胸前的柔嫩,一邊用長槍輕輕的從後面叩擊桃源的大門。
翎兒將雙腿分開,讓蜜穴暴露在長槍之下,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根本不需要雙手幫扶,對翎兒身體的熟悉讓歐陽無恙輕輕一挺身,就直接進入了正潺潺滲出泉水的桃源之中。
「啊……」身體內的充實感讓翎兒從喉間發出了愉悅的呻吟。
長槍進入桃源之後,歐陽無恙一雙大手向下移到了翎兒的雙腿之間,靈巧的手指不停點按在翎兒桃源上方的小突起。
「嗯……快一點……再快一點……」越來越強烈的快感沒有讓翎兒退讓半步,反倒越發的渴求。
歐陽無恙一聲低喝,加快了自己進攻的步伐,他猛烈的撞擊著翎兒的翹臀,發出啪啪的聲響,長槍也一次次直搗花心,使得翎兒除了敞開大門迎接他的肆掠之外,再也做不出其他。
最終,在歐陽無恙不懈的征伐之中,兩人雙雙達到歡愉的巔峰。
這一夜,從熱水池到床上,在一次次的巔峰之旅中,他們耗盡了自己每一分力氣和精力,方才相擁著入睡夢中,一粒種子悄悄的落地生根發芽。
次日,在歐陽無恙和翎兒都還在睡夢之中的時候,一隊錦衣衛士護衛著一個品級頗高的內官叫開了武安侯府的大門。
「不知公公駕到,未曾遠迎請恕罪。」聞訊而來的武安侯歐陽傲武一邊向內官見禮,一邊悄悄的將一張面額頗大的銀票遞到了內官手中。
「武安侯真是太客氣了。」內官一邊眉開眼笑的將銀票收入囊中,一邊說道:「咱家此次奉了太后懿旨出京,卻是問武安侯要人來的。」
「不知公公所要何人?武安侯府人口簡單,公公要找什麼人,應該是容易的。」歐陽傲武面上一怔,隨即語氣越發的恭敬。
「其實人也不算是府上的,只是現在居住在府中而已。」說著,內官正色道:「請暫居貴府的翎兒姑娘前來接旨吧。」
「翎兒?怎麼一個小小孤女也能入太后法眼?」歐陽傲武心中疑惑不已,不過面上卻未顯露分毫,只一邊吩咐人準備擺設香案迎接太后懿旨,一邊命人去找翎兒前來接旨。
聽到要接旨,翎兒直接傻眼了,過了許久才拉住歐陽無恙的手臂,顫抖著聲音說:「歐陽無恙,除了偷你錢包那次,我沒有做壞事,皇帝不會對我怎麼樣吧?」
「不會有什麼事情,有我呢,你不要想太多。」
因著對燕嬤嬤的猜測,歐陽無恙並不算太過驚異,只是全然沒想到燕嬤嬤引來的不是前朝的皇族,而是當朝的太后……
香案之前,翎兒正要與眾人一起跪接懿旨,內官手一揮,「太后口諭,翎兒姑娘不必跪接旨意。」
看著歐陽無恙跪在香案之前,翎兒還是沒有遵從內官所說的太后口諭,而是選擇和歐陽無恙一起跪接懿旨。
太后的懿旨非常簡單,只有一句話:「命翎兒即刻進京,不得耽誤!」
身為一個小乞兒,接到太后的懿旨應當是多麼榮耀的事情啊,可是太后的懿旨卻讓翎兒糾結了。
因為太后說要她立刻進京,卻沒有說要歐陽無恙一起,而且看那個內官的架勢,似乎並不打算同意讓歐陽無恙也進京。
自從認識以來,翎兒還沒有和歐陽無恙分開過,忽然要分開,那份艱難並不是「捨不得」三個字就可以概括的。
「沒事的,小傻瓜,我等你回來。」歐陽無恙心中雖然也是千萬個不願意,可也只能盡量安撫翎兒的情緒。
「歐陽無恙,我要是回不來怎麼辦?」翎兒的聲音帶著哭腔。
「你要是回不來,我就去找你。」歐陽無恙的語氣帶著絕不退讓的堅定。
「你自己說的哦,不可以不算數。」翎兒可憐兮兮的看著歐陽無恙,要他再次保證。
「嗯,我自己說的,一定不會不算數的。」歐陽無恙點頭保證,看著翎兒的雙眼沒有一絲退縮。
這個女子是他所認定的,是比他的生命還重要的存在,不管是誰都不能奪走她。
「那我去嘍。」翎兒看著不遠處的馬車,心中依舊是十二萬分的不願意。
「嗯,去吧。乖,不怕。」歐陽無恙親了親翎兒的額頭,想給她力量和勇氣。
「嗯。」翎兒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走向馬車。
等馬車緩緩駿出視線,歐陽無恙依舊不肯轉身。
直到再也看不見馬車的影子,歐陽無恙才準備轉身回府。
「歐陽無恙……」翎兒的聲音帶著哭腔遠遠傳來,原來是翎兒跳了馬車向他飛奔而來。
「翎兒!」歐陽無恙也迎著翎兒跑去。
「歐陽無恙,我愛你!我一定要告訴你,我很愛很愛很愛你,我捨不得和別人分享你,哪怕只是在名義上和別人分享,我也捨不得。我的心很痛……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不想你為難,只是我不知道還能不能跟你說這些話,所以,我一定要告訴你。」翎兒緊緊的貼在歐陽無恙的胸口,一邊哭,一邊大聲的說著。
「傻翎兒,我的傻翎兒。我也愛你,我只愛你。你可知道,我捨不得傷你一絲一毫,哪怕是無可奈何的,我也捨不得。」歐陽無恙緊緊的擁著翎兒,恨不得將她擠到自己的身體裡。
「歐陽無恙,你等我回來,或者我等你來找我。」翎兒踮起腳尖,主動獻上一個深深的吻,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上馬車,隨著護衛和內官一起離開。
「翎兒是在害怕嗎?」馬車上,燕嬤嬤看著不停卷衣角的翎兒,慈樣的問道。
「啊?害怕?沒有。」翎兒搖頭否定,過了一會兒又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頭,「其實是有些怕的,我長這麼大,除了歐陽傲武伯伯和歐陽無恙以外,見過的最大的官就是衙門裡的捕頭了。」
「其實,翎兒不是去見太后,而是去見自己的親人。」燕嬤嬤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現在就告訴翎兒實情。
「我的親人?我……我真有親人?」翎兒明顯被「親人」兩個字震住了,連說話都有一些結巴。
「當然是有親人的,翎兒是榮王府的小郡主,當今陛下的親侄女,太后的親孫女。」燕嬤嬤說道。
「王府?」翎兒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是啊。」燕嬤嬤陷入回憶,聲音低沉了起來:「我還記得那是你出生一百天的慶典,滎王府到處張燈結綵,你是榮王府的第一個孩子,王爺和王妃都很高興,連宮裡都有許多賞賜送到王府。可是,卻有敵國的刺客潛入了王府,王爺和王妃都死在刺客的刀下,你也在那時候失蹤了。」燕嫂嫂講得平淡,聲音卻慢慢的變得壓抑起來。
事隔多年,想到那一日王府的淒慘模樣,燕嬤嬤依舊覺得心頭滴血。
「嬤嬤。」翎兒將雙手輕輕覆在燕嬤嬤不知不覺握成了拳頭的手上,輕聲喚她。
隔了半晌,燕嬤嬤才輕輕的拍著翎兒的手,「嬤嬤沒事。」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事發之後,陛下震怒,刺客被一個個清查出來,可是卻始終找不到失蹤的小郡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天可憐見,沒想到事隔十多年,卻讓奴婢在武安府找到了小郡主。」燕總姥忍不住哽咽了。
「這麼多年來,嬤嬤一直在尋找翎兒?」翎兒感動的看著燕嬤嬤。
「很多人都沒有放棄過尋找小郡主,包括太后娘娘。嬤嬤是王妃的乳娘,在世上已經無親無故,小郡主是王妃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脈,就算到死,嬤嬤也會找下去的。」燕嬤嬤說道。
「我……我真的是小郡主?你沒騙我?」翎兒整個人傻住了。
「老天垂憐,讓老身在山上遇難的時候遇上小郡主,那時候老身看到了你脖子上的荷包,那荷包是王妃當年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也就是你身份最好的證明。」燕嬤嬤微笑,目光柔和地看著她繼續:「你的模樣和王妃年輕時有七分像,還有,你的後腰上有一顆紅痣,你滿月之前都是嬤嬤幫你洗的澡,嬤嬤不可能弄錯的!」
翎兒怔住了,這才明白為何燕嬤嬤之前為她更衣時,發現她後腰間的紅痣會淚眼朦朧。還有,自兩人相識以來,燕嬤嬤始終以一種溫曖、慈愛,彷彿看著親人的目光看著她。
「謝謝你,嬤嬤。」翎兒把頭擱在燕嬤嬤的膝蓋上,低聲說道。
自翎兒離去之後,歐陽無恙獨自在沐清苑坐了三天,連三餐都是小安送到沐清苑的。三天之後,歐陽無恙跪在了歐陽傲武的面前。
「你長這麼大,第一次給老子下跪,就為了一個丫頭?」歐陽傲武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長子皺眉。
「翎兒是我唯一摯愛的女子,她若是有事,兒子也不能獨活。」歐陽無恙迎視著老爹的目光。
「你這是在威脅老子?」歐陽傲武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善。
「兒子不敢,只是請求父親念在兒子對翎兒的一片真心,幫兒子一次。」歐陽無恙說道。
「你這是不忠不孝!為了一個女子就妄圖讓邊疆再起刀兵,你要不是我兒子,我,早宰了你!」歐陽傲武氣呼呼的看著歐陽無恙。
「只是演戲而已,況且兒子只是想增加父親大人的籌碼。」歐陽無恙平靜的回應。
「放屁!」歐陽傲武啪的一聲將手下的桌子擊得粉碎,指著兒子,「你老子在邊疆浴血奮戰十多年,只是為了這天下百姓不再受刀兵之苦,你小子說得倒是輕巧!演戲,一個不慎就會弄假成真!再說,小翎兒進京也未必是壞事,就你在這裡鹹吃蘿蔔淡操心,等老子打聽打聽再說,你給老子安分點!」
「那請父親幫兒子拒絕林家的婚約吧。」被父親拒絕,歐陽無恙也不氣惱,只是開口提出自己的新要求。
「好小子,原來你還打著這個主意。」歐陽無恙被氣得笑了。
「父親,兒子一直以為自己應該以身為武安侯世子的責任為重,可是翎兒離開的這幾天,兒子想得很清楚,倘若沒有翎兒,倘若不能讓她快樂幸福,兒子哪怕是能夠順利承襲武安侯的爵位,也不會有絲毫的快樂可言。請父親再成全兒子這一回,也請父親看在林家小姐無辜的份上,憐惜於她,她應當有她自己的幸福。」歐陽無恙真誠的懇求道。
沉默了半晌,歐陽傲武才說道:「也罷,不就是老臉嗎,老子有你這麼個不孝子,也只能認了。明日老子就修書給林家商議此事。」
「多謝父親成全。」歐陽無恙長長的一揖,心中鬆了一口氣。這下只需要等翎兒的消息就可以了。
在路上行了大半個月,翎兒一行才終於到了京城進了皇宮。一進宮,連沐浴更衣都沒顧得上,她就被太后派來的女官帶著,直接往太后的慈恩宮去了。
「雲霓……我可憐的孩子……」太后一見翎兒就拿出手巾擦拭了下眼角,左右的宮女太監也都抽抽泣泣的,一副要哭的樣子。
翎兒彆扭的扭了扭身子,好不容易想起來的路上女官的囑托,屈膝行禮道:「翎兒參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
太后輕輕的皺了皺眉,「你是我天家的人,雲霓這個名字是你父王親自替你取的,你自當恢復本名,這翎兒什麼的,以後便不要再提了。」頓了頓,又說:「以後稱呼我皇祖母便罷。」
「是。雲霓參見皇祖母。」翎兒乖巧的改口。
看翎兒乖巧的模樣,太后點點頭表示讚許,旋即恢復了慈祥的模樣,「看你這一身風塵僕僕的,倒是皇祖母大意了,只想著要快些見到你,倒是忘記你奔波了大半月,該要好好休息。你先去沐浴更衣,今日就在慈恩宮陪皇祖母用膳吧。」
翎兒自是在女官的指點下謝恩退下。
當夜,皇帝陛下親臨慈恩宮,除卻給太后請安之外,也是要看看自己的小侄女,畢竟那是他唯一的嫡親弟弟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
此外,皇帝陛下更破例將雲霓封為公主,以示恩寵。
之後的幾日,各宮貴人紛紛到慈恩宮探看認祖歸宗的雲霓公主,使得翎兒煩不勝煩。
「嬤嬤,你看看,笑了一整天,我的臉都快變成泥塑的了。」翎兒一邊揉著自己的臉頰,一邊對燕嬤嬤撒嬌道。
「公主,宮裡可不比其他地方,隨便得罪了一個什麼人都有可能引來禍端,你現在雖然是金枝玉葉,可這宮中沒一個是好相與的,能不得罪人就盡量不得罪。不過除卻幾個品級高的嬪妃,公主也不用太過在意其他人,有太后在,皇上又對公主多有憐惜,他們不敢把公主怎樣的。」燕嬤嬤說道,將手中的蜜抽茶遞到翎兒手裡。
「可是這皇宮也太沒趣了,像個大籠子一樣,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我想小燕兒、小三兒、小狗子他們了。」翎兒嘟著嘴。
「呵呵,公主是想世子爺了吧。」燕嬤嬤笑呵呵的揭穿。
「哎呀,嬤嬤討厭,笑話人家。」聽燕嬤嬤提到歐陽無恙,翎兒嬌笑著嚷不依。
她是真的很想歐陽無恙,每天晚上都在夢裡看到他壞笑著叫她小翎兒,可是夢醒之後,枕邊卻是空空落落,教人心中好生失落,連身體都開始寂寞起來。
「公主可以去求求太后,不過太后現在只怕捨不得這麼早放公主去開府吧。」燕總總笑道。
「那好,明天我求皇祖母去。」度過最初的不適之後,翎兒慢慢的接受了自己「雲霓公主」的身份,太后也是真心疼愛她,她自然也就對太后越發的親近了。
「皇祖母,雲霓想回武安府。」扶著太后在御花園中散步的翎兒說道。
「雲霓這是嫌棄皇祖母了嗎?才剛剛回來就想著要離開,可真是白疼你這丫頭了。」聽到孫女的請求,太后輕輕的伸出指頭戳了戳翎兒的腦門。
「雲霓哪有嫌棄皇祖母,只是雲霓……雲露……實在想他得緊。」翎兒抱著太后的手臂撒嬌道,說到後面卻有些不好意思了。
「瞧瞧,這麼多年沒見皇祖母,也沒見你說一聲想念,那歐陽家的小子不過是一個多月沒見就這樣念叨,教皇祖母好不傷心。」褪去高貴外衣的太后,在嫡親的孫女面前,其實也只是一個祖母而已。
「皇祖母……雲霓不依啦!皇祖母也要來調笑雲霓……」翎兒撒嬌的搖晃著太后的手臂。
「哎喲……這丫頭,皇祖母都要被你搖散了,你這是在扶著皇祖母嗎?」太后嗔道,末了正色提醒:「雲霓,不是皇祖母不疼你,只是天家的公主去給一個小小的武安侯世子做妾,咱們丟不起這個人。皇祖母可以讓你皇帝伯伯下旨賜婚,可一條逼迫臣子的罪名就會落在你皇帝伯伯的身上了,當皇帝的也不能任意而為啊。」
「可是……可是雲霓只想和歐陽無恙在一起,雲霓除了他,誰都不嫁。」翎兒看著太后,可憐兮兮的說道。
「這個事情,得要看歐陽家怎麼處置,倘若處置得好,那雲霓要下嫁皇祖母自然是攔不住,可要是處置不好,那我的雲霓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家都可以輕慢的。」說著,太后臉上露出了符合身份的尊貴和高高在上。
「可是……可是……」翎兒咬著唇吞吞吐吐。
「什麼可是?有話直說,皇祖母又不會怪你。」太后看著翎兒。
「雲霓可能懷了歐陽無恙的孩子……」翎兒囁嚅道。
「嗯?」太后回頭看了看在後面遠遠跟著的宮人,間道:「你怎麼知道自己懷了孩子?」
「只是猜測……雲霓……雲露這個月沒有來月事。」翎兒說道。
「你呀!」太后嗔了一聲,轉身命人傳喚御醫到慈恩宮等著,自己也擺駕回慈恩宮。
診過脈象,太醫院的御醫緊張得冷汗直流。天家無小事,況且公主未婚先孕,攤上這樣的事情,只怕一個不小心就要被滅口了。
「不用緊張,實話實說便可,哀家不會怎樣的。」太后看著御醫,開口說道。
「回稟太后,雲霓公主確是喜脈無疑。」御醫恭敬的回稟。
「雲霓公主偶感風寒,需要調養。」太后看著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御醫,淡淡開口。
「是……是……微臣明白,雲霓公主只是偶感風寒,調養一番即可。」不得不說,圍繞在天家周圍的人都是七巧玲瓏心,太后一開口,御醫便把一切都猜測透了,當下便表明立場。
「嗯,下去開方吧。」太后揮手讓御醫退下。
「微臣告退。」御醫恭敬的退出大殿,自有宮人引領他到偏殿開方,這時他才有膽子擦一擦額上的汗水。
太醫出去之後良久,太后才幽幽的開口,「也罷,哀家便讓皇帝下旨,宣武安侯世子來京覲見吧。」
皇帝陛下的天使和林尚書同意取消婚約的書信一同到達武安侯府,欣喜若狂的歐陽無恙只帶了小安一人便上京覲見皇帝陛下,當然,也是去見他的小翎兒。
皇帝陛下是在御書房召見歐陽無恙的,具體的過程沒有人知道,只是結果讓皇帝陛下極其滿意,賜婚也賜得心甘情願。
一是歐陽無恙同意雲霓公主的第一個兒子過繼到榮親王一脈繼承香火,二是武安侯手上的兵馬全都交歸皇帝陛下手中,而武安侯一脈爵位從此世襲罔替。
不過交回兵權這事,倒是來之前歐陽傲武面授機宜的。
早早的去了皇帝的猜忌之心,護歐陽無恙一世安寧,本來就是歐陽傲武的心願,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心中滿意的皇帝陛下這回並未刁難歐陽無恙,直接命人帶他前去慈恩宮向太后請安。
翎兒坐在太后身邊,看著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心中驀的緊張了起來,連手心都滲出了微微的薄汗。
等歐陽無恙走進殿來,翎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卻又在太后的眼神之下坐了回去。
看著殿上那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小人兒依舊是當日的模樣,歐陽無恙嘴角偷偷彎了一彎,深深的看了翎兒一眼,方才俯身下拜道:「微臣武安侯世子歐陽無恙參見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雲霓公主金安。」
「平身吧。」隔了一會兒,太后的聲音才從歐陽無恙頭頂傳來。
「謝太后千歲。」歐陽無恙恭敬的謝恩平身。
太后落在他身上的複雜眼神他能夠感受到,而殿上另一道黏在他身上的眼神卻教他癡狂,倘若不是身在慈恩宮正殿,倘若不是心中存了理智,他一定要好好將他的小翎兒擁入懷中,狠狠的疼惜一番。
看著孫女的模樣,太后失去了原本想要教訓歐陽無恙的心情,只說:「哀家只是想看看你,現在人已經看到了,你便退下吧。雲霓也下去吧,哀家累了,要休息一下。」
「是,微臣告退。」歐陽無恙恭敬的說道,只是腳步並未往殿外移動,卻是在等著翎兒。
「雲霓告退。」翎兒歡快的向太后屈膝一禮,快步走到歐陽無恙身邊,抱住歐陽無恙的手臂,歡喜的說:「你來啦。」
「嗯,我來了。」歐陽無恙看著翎兒會心一笑。
說罷再次向太后恭敬的一禮,牽著翎兒的小手,退出殿外。
出得殿外,翎兒揮退欲跟上她的宮人,看著歐陽無恙笑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歐陽無恙搖搖頭,溫柔而炙熱的看著翎兒,湊到翎兒的耳邊,「我想跟你回房,我想要你,日日夜夜都在想著。」
「嗯。」翎兒連耳根都紅了,卻沒有反對,因為她也日日夜夜都想著他。
說罷,她就拉著歐陽無恙的手,引著他向自己居住的宮殿而去。
回去之後,翎兒將所有伺候的宮人太監全都趕出了殿外,這才含情脈脈的看著歐陽無恙,勾著他的衣角,將他帶到自己的寢殿。
「翎兒……」殿門一關,歐陽無恙便一把將翎兒抱著,瘋狂的親吻著她。許久不見,他實在是積蓄了太多的思念和慾望。
「嗯……」翎兒也熱切的回應著歐陽無恙,她也是許久不曾受到滋潤,乍一見他,便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
兩人飛快的除去對方身上的衣衫,赤裸的貼在一起。
歐陽無恙激烈的吻著翎兒,一隻手握住許久不曾握過的柔嫩揉搓把玩,一隻手直接探到翎兒的雙腿之間,分開那糾纏在一起的玉腿,輕輕一捻,便是潮水氾濫。
「啊……」翎兒一邊回應歐陽無恙,一隻手撫模著歐陽無恙寬厚的胸膛,一隻手也探到歐陽無恙身下,將他的粗壯握住,貪婪的套弄揉搓。
「唔……」歐陽無恙發出一聲低吼,手指迅速的探進桃源之中,快速的撩撥。
「啊啊……」許久不曾體會過的酥麻快感再次侵襲著翎兒,讓她從喉間發出陣陣偷悅的聲音,身子漸漸癱軟。
歐陽無恙一手扶著翎兒,一手握住自己的粗壯往桃源之中探去。
「別……」意亂情迷間,翎兒忽然想起自己已經有了身孕,連忙推攘歐陽無恙,要他停下。
「怎麼了?」歐陽無恙溫柔的問。
「我……我有了小寶寶。」翎兒羞愧的說道。她真是太不稱職了,居然只顧著歡偷,忘記了嬤嬤叮囑過懷孕前三個月不能行房。
「真的?太好了!」歐陽無恙聽到翎兒懷了他的孩子,歡喜得,把將她抱起。
想起她腹中的孩子,他這才小心翼翼的放下翎兒,摸著翎兒的肚子說:「終於我也要做父親了。」末了又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早已腫脹異常的分身,不知道拿自己的慾望怎麼辦。
「哈哈……」看著歐陽無恙的樣子,翎兒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幫你。」說著,她蹲在歐陽無恙面前,一點一點的將歐陽無恙的分身含進自己嘴裡,吸吮吞吐起來。
「噢……小翎兒……」歐陽無恙忍不住發出愉悅的呻吟,雙手輕輕的撫模著翎兒的頭頂。
聽到歐陽無恙的呻吟,翎兒更加賣力的吞吐著歐陽無恙巨大的分身,一邊還伸出手來撫弄著。
「哦……小翎兒……小妖精……啊……我愛你……愛死你了……」快感一波接一波的向歐陽無恙侵襲而來,別後重逢的喜悅,初為人父的狂喜,一切的一切都不及此時翎兒在他身下的所作所為來得快意,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為了這樣的女子,哪怕是放棄全天下,都是值得的。
歐陽無恙的反應也取悅了翎兒,她日日夜夜的盼著他、想著他、念著他,此刻看他在她的唇間得到無盡的歡愉,她心中也升起滿足的喜悅,一股微妙的愉悅感從她的心中蔓延到小腹,似乎連小穴的騷動也得到了幾分撫慰。
隨著翎兒的吞吐,一股火熱的氣感從歐陽無恙的腹中升起。
「快……翎兒……要來了……」
翎兒飛快的吞吐著歐陽無恙的粗壯,靈巧的舌頭在頂端纏繞舔舐。
「啊!」歐陽無恙終於突破關隘,將自己蓄積了許久的熱液噴射在翎兒的唇齒之間。
「翎兒,辛苦你了。」歐陽無恙一臉愛憐的將翎兒抱起,輕輕的擦拭千淨她唇角殘留痕跡。
翎兒將手臂環繞在歐陽無恙的脖子上,嬌聲說:「你是滿足了,可是人家怎麼辦?」
歐陽無恙一笑,抱著翎兒大步往床鋪走去。他輕輕將翎兒放在大床之上,俯身吻住她。
一個纏綿的激吻之後,歐陽無恙並不停止,輕輕的親吻吸吮著翎兒每一寸嬌嫩的肌膚。
「不……」翎兒輕輕的推著歐陽無恙,「人家好不容易好一些,你又要來挑逗人家,萬一忍不住,傷到孩子怎麼辦?」
「我不會拿我們的孩子開玩笑的。」歐陽無恙抬頭看著翎兒,安撫的說道,說完又俯身繼續在翎兒嬌嫩的肌膚上種出片片紅梅。
歐陽無恙一點一點的吻向翎兒雙腿之間,翎兒忍不住雙腿一夾,卻又被歐陽無恙輕輕就分開了。
歐陽無恙的舌頭在翎兒桃源周圍和桃源洞口舔舐,每一次掃過洞口頂上的小點,就激得翎兒一陣戰慄,小小的桃源洞口大開,潺渥的往外流著愛液。
歐陽無恙含住桃源洞口,一邊用力吸吮,一邊將舌頭探進桃源不停的攪動,引得翎兒陣陣嬌喘。
「啊啊……」一陣綿長的呻吟之後,翎兒也釋放出了自己蓄積已久的慾望。
激情過後,翎兒躺在歐陽無恙的臂彎中,手指在他胸膛畫圈,一邊問道:「歐陽無恙,真的沒有林家小姐了嗎?」
「真的沒有了。從今以後,只有你,只有我。」歐陽無恙第一百零八次向心愛的女人保證。
「嗯。」翎兒點點頭,一顆溫熱的眼淚滴在歐陽無恙胸口。
「怎麼哭了?」
「我高興。」
「高興就哭,果然是傻丫頭。」
她捧起他的臉,又叫又笑地在他耳邊大喊,「你才是傻丫頭,你全家都是傻丫頭,你家方圓百里都是傻丫頭!」
【全文完】
歡迎光臨 SOGO論壇 (https://oursogo.com/)
Powered by OURSOG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