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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千風]代孕情婦(欽點情婦之四)[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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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22 01:04:25
標題:
[千風]代孕情婦(欽點情婦之四)[全文完]
代孕情婦
【欽點情婦之四】作者:千風
阮家有名的沒半撇朽木——阮輕。
唯一可取之處就是上圍傲人、長相美豔!
但誰都不知道,原非為了得到她,
可說是用心良苦……
姐債妹償?阮輕迫于姐姐惡勢力代姐上陣,
當女人最哈單身漢——原非的專屬女傭一個月!
哪知她才報到第一天,
就被他拉上床做一夜的“家事”,
隔天還接到他丟來一張金卡和一道口令:隨便刷!
這種待遇未免太優渥,嗯——肯定有問題。
果然,女傭是幌子,要借腹生子才是真,完蛋!
她這次誤上賊船,下不來了啦!
唉!眼看心愛的小女人被他製造的假像嚇跑,
原非開始考慮他是不是該跟她說個小故事——
揭露大野狼是怎麼夥同壞姐姐,
把小紅帽給吃掉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22 01:04:57
天使與惡魔
千風
這世界上最能體現天使與惡魔共存一身的,就是小孩子。
他們是世界上最奇妙的生物,笑起來像個小天使,可一旦難纏起來,簡直比惡魔還恐怖。
前些日子,千小風被親戚抓去當免費勞工,幫忙照顧小孩一星期,簡直是吃足了苦頭。
小孩不算很小,已經七歲了。
小孩是個漂亮的小女生,每天早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我給她梳辮子,她的頭髮很多很長很黑很柔順,讓千小風嫉妒到抓狂。
大部分的時間,千小風是不化妝的。
但是小女生來了之後,她見我不化妝大為驚訝,強迫替我化妝,每天把我的臉當成調色盤,我發現她其實沒什麼繪畫天賦。(泣)
小女生喜歡看偶像電視劇,喜歡裏面帥帥的哥哥,會很嚴厲地批判每個女主角的缺點,但是她從來不挑剔帥哥哥。
小女生喜歡周傑倫,很熱心的當一個小小追星族,但是她一點也不喜歡四大天王,在她眼裏四大天王已經是爺爺輩的了。(再泣)
小女生喜歡看魔幻題材的作品,無論是電影、電視還是漫畫,她認為自己比任何人都有資格當哈利波特的女朋友;她說她和哈利波特一起長大,等哈利波特演完七年的電影,就可以和她結婚了。(默)
小女生也很操心我的婚姻大事,總是用一種憂愁的眼神看著我,問:“阿姨,你什麼當新娘子啊?到時候一定要記得把百合花丟給我喔。”
看來,她在乎的只有那束花。
小女生愛美、愛笑、愛哭鬧,她就像個最單純、最直率的生物,看在我這個大人的眼裏很神奇,我幾乎已經遺忘自己也曾經有過這樣的年紀——
天真、純真、童真……這些美好的感情竟然不再存在于大人的世界,不得不讓人歎息。
所以,我寫這部有關天真的童話,就是想圓自己一個美麗的夢。
嗯,希望各位讀者大人們也會喜歡喔。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22 01:05:43
楔子
“他”是一個集團。
這是一個清一色由男性組成的集團化運作的跨國企業。
創始人據說是一位美籍華人,他很聰明,是個千年難得一見的絕世怪才。
據說這個創始人身上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世人所見的大部分,是屬於魔鬼的成分。
絕大部分見過他的人,從來不敢提起關於他的隻言片語。
他一手創建了“他”集團,當集團的事業伸展到世界各個角落時,他把“他”集團一分為二,分別給了自己的兩個雙胞胎兒子。
據說他這兩個兒子沒有他們的老爹聰明,而且生性很懶,可是他們很好命地各自找了三個天才養子,這六人為他們奔波效勞,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他”集團的資產在短短十年間翻了一百倍。
這六個養子據說各自統轄一個產業,他們在各自的領域內,都是赫赫威名的龍頭大佬。
這六人,屬於雙胞胎哥哥“龍之組”的分別是段栩、原非、方岩;屬於雙胞胎弟弟“鳳之組”的則分別是步風、蒼凡和齊霽。
他們六人年紀相差無幾,而且據說容貌非凡,最最重要的是,據說他們還都是單身漢。
有鼎鼎大名的“他”集團做背景,他們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黃金單身漢”,而是真正的“鑽石單身漢”了。
這樣的他們,其實處世相當低調,連那些勤於工作的狗仔隊們都探得不到一些確切的內幕消息,只能偶爾發表一些無關緊要的花絮。
不過,最近關於“他”集團的消息突然熱鬧起來。
不曉得是哪個神通廣大的人士得到了確切消息,說“他”集團的太上皇準備給鑽石單身漢們徵婚了。
這六人都到了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卻還遲遲沒有定下終身,太上皇一時興起,便打算為他們招親,結果“他”集團內部開始兵荒馬亂。
“他”集團由清一色的男子構成,至於為什麼有這樣的規定,太上皇一直不說,外界也無從知曉。
但是,有些人一直在紛紛議論,懷疑這個清一色的男子兵團是特殊的人種……
喜歡男人。
呃……
真的如此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22 01:06:18
第一章
淩晨兩點半,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阮輕嚇得從床上跳起來。
叮鈴的聲音依然固執地響著。
阮輕一手揉著驚悸不已的胸口,一邊顫抖著爬到床頭,低頭看了看電話上的來電號碼,無奈地歎口氣,認命地拿起話筒,“喂,姐姐!”
“你怎麼回事,這麼久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睡死了。”電話那頭的女子顯然火氣很大,劈頭就把她數落一頓。
我是睡死了呀,臺灣這邊是淩晨兩點半好不好,哪里像美國還是上午?
阮輕很想這樣反駁,可是一想到這女人脾氣壞得要命,只好委屈地扁扁紅潤的小嘴嘟嚷道:“姐,對不起啦!”
“你就是這個樣子,睡覺比誰都香,做起事來卻拖拖拉拉,難怪到了二十四歲還畢不了業,在學校裏混吃等死。”阮盈,阮輕的姐姐,一向都看這個妹妹不順眼。
因為她們不是同個母親生的。
阮盈和阮輕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而她們的母親卻是雙胞胎姐妹。
當阮盈的母親發現自己的老公居然與自己的妹妹私通時,氣得大病一場後,勒索了老公一大筆錢離婚而去,留下阮飛和阮盈一對兒女;據說她後來又嫁了一個日本富商,現在過得也很優渥。
而那位小姨子就堂而皇之的與姐姐的老公結婚,然後生下了一個女兒,就是阮輕。
那時候阮飛與阮盈已經四、五歲,隱約明白家中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阮輕一出生就倍受哥哥姐姐歧視。
阮輕從小就笨笨的,受了欺負也不明白,還傻呼呼地要跟哥哥姐姐玩,所以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娘氣不過罵她笨蛋,教她要反抗,她卻當耳邊風從不記在心裏,照樣纏著哥哥姐姐玩耍。
其實小孩子的直覺滿可靠的,阮輕從小就知道哥哥姐姐並不是真的對她很壞,相反地,如果她被別人家的小朋友欺負了,哥哥姐姐會搶著幫她欺負回來,她的哥哥姐姐在面對外人時是很維護她的,但是只有他們三人的時候,卻又很喜歡逗弄著她玩。
哥哥姐姐既喜歡她,卻又不肯和她太過親近,偶爾還會小小捉弄她一下,但這個捉弄的尺度卻掌握得很好,從來沒有讓阮輕受傷過。
哥哥和姐姐的心情也很複雜吧?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太難解了。
阮飛與阮盈和他們的母親一樣,都非常的聰明、非常的要強。
阮飛二十二歲拿到哈佛商學院工商管理的碩士學位,回國接管父親的企業,現在是實際上的決策者,而他父親只是掛著一個董事長的虛名而已。
阮盈則在二十四歲拿到美國名校普林斯頓大學物理學和生物化學的雙料博士學位,被譽為天才型科學家,曾被大肆報導過,現年二十八歲的她是紐約一家生物科技研究所的主任。
比起哥哥姐姐的優秀,阮輕就真的很讓人汗顏了,連她親娘現在也更喜歡說阮飛和阮盈是自己家的小孩。
阮輕重讀一年才考上國立大學,而且是個非常冷門的科系,非常辛苦、努力地念了四年,在老爹的威脅下,又勉為其難地報考一所臺北二流大學的藝術研究所,攻讀碩士學位。
雖然她爹有錢,也想把她送到國外鍍鍍金,但是語言這一項她怎麼也過不了,所以也只能繼續待在國內了。
連她那沒什麼文化的娘也常罵她:“朽木不可雕也。”
阮輕常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會在家人的冷眼下生活,沒辦法,她就是念書不行;相反地,她喜歡做飯,尤其是熬粥。
但是她這個喜好卻遭到家人更多的白眼,更加證實她這塊“朽木”是多麼的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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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有什麼事嗎?”等阮盈的脾氣稍微好轉一點之後,阮輕才小心翼翼地問。
“現在家裏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啊?”阮盈反問。
“嗯,爸爸媽媽又出去度蜜月了,大哥忙著生意經常不回家。我放暑假了,過幾天教授讓我幫他去收集一些資料,他準備出一本書。”不等姐姐詳細追問,阮輕就主動報告家裏的詳細狀況。
“蜜月、蜜月,都是老頭子、老太婆了,真讓人噁心。”阮盈冷哼一聲,雖然阮輕的母親是她的親姨,她卻二十幾年如一日地厭惡唾棄這個搶奪姐姐老公的女人,順便也鄙視姦情的結晶……阮輕。
阮輕無奈地扁著嘴,長大後知道家裏的狀況,其實她自己的感覺也不好,但是大人的事又哪里輸得到她來插嘴?
再說她老爹娶了她娘之後,別人也都說他很快就會甩了這個風騷且沒有大腦的女人,哪知道他們居然恩愛了二十多年,到現在還是撥鰾情深,連阮飛和阮盈也毫無辦法。
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的很奇怪。
用阮盈的話說就是——姦夫和淫婦當然會恩愛。
阮盈是個嘴巴特別刻薄歹毒的人,而且她非常看不起男人,無論美醜窮富,一律把他們當作比女性低好幾個等級的生物,連她的父親她也看不起,也許是生活環境導致她的偏激。
“還有你那個見鬼的教授,怎麼總是要你幫他準備資料?他自己沒腦子、沒手啊?自己出書卻全部讓你代勞,有沒有給你什麼好處啊?你這個笨蛋,他自己又撈錢又撈資本,你呢?知不知道豬八戒他娘怎麼死的?”
“啊?”
“笨死的!”
“姐……”阮輕又嘟起了嘴,“你不要再取笑我了,教授其實很照顧我,都有很認真指導我的論文。”
“反正不要理他,你明天一早來美國吧。”阮盈終於說到重點,“我已經幫你預定了機票,你的護照還沒過期吧?”
說起來,阮輕的護照還是姐姐阮盈幫她辦理的,就是為了讓阮輕去美國玩一玩,所以說,阮盈雖然嘴巴上很毒辣,其實還滿照顧這個笨笨的小妹妹,雖然照顧到最後可能又變成捉弄。
用阮盈的話說就是——欺負她真的很爽喔,所有的壞心情都會跑光光。
“沒……可是……為什麼?”阮輕有點吃驚,同時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
“我快要死了,你這個做妹妹的難道還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管嗎?”阮盈氣憤不已地說。
“啊?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有沒有怎麼樣?”阮輕果然擔心起來。
“沒有生病,可是離死也只有一步之遙了,如果你不來,也許就再也看不到我了。”阮盈非常懂得如何威脅這個傻傻的、心腸卻非常軟、又善良過度的妹妹。
“哎呀!到底是怎麼了,你真的確定只要我去就行了嗎?要不要通知爸媽和大哥?”
“不用!”阮盈立刻回絕,“你自己來就行了。”
“喔。”阮輕揉揉自己亂蓬蓬的頭髮,答應了。
雖然姐姐主動找上自己一向沒有什麼好事,但是這次她說她有性命危險,當妹妹的總不能見死不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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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長島。
阮輕拖著自己的行李箱下了計程車,用蹩腳的英語向司機說謝謝,然後走到一座小型別墅前按了門鈴。
還好她以前曾經跟著父母來過姐姐的家,否則她肯定一下飛機就被壞人拐跑。
阮輕雖然笨,卻長得非常美豔動人,身段極為性感,豐胸纖腰,長腿玉立,再加上典型東方美女小巧優雅面孔,就算在西方人眼中也是無可挑剔的大美人,走在路上經常會受到一些男人的騷擾。
不過這次她有學乖,拿著寫好的地址直接給計程車司機,其他人一概不理。
門鈴按了很久都沒有人應,也許姐姐外出了吧?
阮輕忽然想起姐姐曾說自己可以直接進家門,她從包包裏翻了半天,慶倖自己有帶姐姐給父母的備用鑰匙過來。
她打開大門進去,穿過草坪小道,進入乳白色系的挑高客廳,阮輕把箱子扔在一邊,累得癱軟在沙發上,好半天都不想動彈。
從掛上姐姐的電話之後她就沒有睡,老擔心姐姐是不是遇到什麼災禍,又擔心自己錯過班機,上了飛機之後她又因為暈機而難受得要死,吃了藥之後又發生過敏反應;折騰了半天,等身體終於舒服點,飛機也降落了。
姐姐家裏還和以前一樣乾淨整潔,看起來不像被壞人劫持,嗯,還好,還好。
這樣四下打量時,阮輕意外看到茶几上的一張便箋,她伸手拿過來,果然是阮盈給她的留言——
親愛的小妹:當你看到這張留言時,我已經到非洲大草原享受一個月的優開假期了。
謝謝你肯來看我,有一件事請你幫我去做,就是到原非的家做一個月的女傭。
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他做了一件非常有辱女性尊嚴的事,所以我打了他,不小心打重了一點,結果TOM集團非常震怒,甚至要撕毀與我們研究所的契約,這怎麼可以?研究所是我的命啊,我還打算在這裏研究,搞出點名堂獲得諾貝爾獎呢!
所以我主動去向他陪罪道歉,結果他答應不撕毀契約,繼續提供給我們資金;前提是,我必須去他家做一個月的女傭,為他煮粥喝。
Shit!我哪里會煮粥?都是讓你害的,曾經讓他喝過你煮的粥,才讓他想出這個見鬼的損主意整我,我怎麼可以當個女傭?還得伺候他這種低等物種?
反正你也喜歡煮粥,就拜託你幫我這個忙吧。
警告你喔,原非是有黑道背景的,千萬不要得罪忤逆他,也不要洩露秘密,否則我們倆都會死的。
一個月後我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再把身份換過來。
從現在起,你就是阮盈,不再是阮輕了,明白嗎?
還有,你還記得原非是誰吧?
沒錯,就是那個你心嚮往之的夢中情人,多次上過“TIME”週刊封面的風雲人物,是美國,不,全球女人心目中的超級金龜婿。
這次其實是便宜了你,近水樓臺先得月,乘機勾引他一下,嫁入豪門做闊太太吧。
反正你這種人也不可能養活自己,趁早找個優良飯票嫁掉也是好事,免得老大不小了還在家裏當米蟲。
就這樣,再見。
“就知道會這樣。”阮輕嘟起紅豔的小嘴抱怨了一句。
她其實一點都不驚訝,也沒生氣,因為從小到大早已習慣姐姐只要遇到禍事就推卸到她頭上,她也知道如果不順從姐姐,她以後鐵定會受到百般刁難,更加生不如死。
把男人給痛打一頓,真的很像姐姐阮盈的作風,畢竟她這輩子最看不順眼的生物就是男人。
不過……原非?
阮輕那顆秀逗的小腦袋瓜過了好半天才把注意力從姐姐又陷害她一次這件事上,轉移到了她“未來的主人”——原非身上。
她盯著那兩個字發呆。
一秒、兩秒……
三秒鐘之後,阮輕陡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驚慌失措地大叫:“哇,真的是原非、真的是原非耶!”
原非,這個經常在她夢中出現的男子,就要和她再次重逢了嗎?阮輕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的在大廳裏走來走去,大腦裏空白一片,最後實在累極,才又癱軟在沙發上。
阮輕用那張紙蓋住自己的臉,雙手交疊放在心窩之上,陶醉般地歎息一句:“真的是原非耶,老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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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非,男,現年二十九歲,TOM公司總裁。
說起原非和TOM公司,是全球聲名顯赫的矽穀傳奇。
原非從最初一個小小的工作室,一直發展到現在的跨國公司,短短十年中創造驚人的業績和利潤。
以世界一流的最新技術開發新產品,並以最快的生產速度、行銷手法進入市場,是TOM的產品發展戰略。他們擁有先進的全系列產品,在複雜的網路管理、系統管理、龐大資料庫、強大的伺服器等方面,都逐漸具備強大的優勢。
近幾年來,很多電子商務企業紛紛倒閉,他卻選擇涉入這一領域,並且以嶄新的營運模式而獲得了成功。
原非畢業于史凡佛大學物理系,卻非常精通電腦軟體,但人們更驚歎他的商業天賦。
原非,是二十一世紀矽穀的新神話。
如果這個神話還具備非常英俊的臉蛋、高大的身材,以及魅惑而憂鬱的眼神的話,他的殺傷力會如何?
在最新一期美國版時尚雜誌的民意調查中,原非獲得了“最想嫁的男人”、“最想被他擁抱的男人”、“最想成為他的情人的男人”三項桂冠,遠遠壓過當紅的好萊塢巨星們。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宛如天神一般的男子,之所以被平凡又普迎的阮輕朝思暮想,是因為一次偶遇。
兩年前的那次偶遇,起因也是因為阮盈。
當時剛成為研究所主任的阮盈按手一件非常重要而緊急的案子,整整加班半年做實驗和收集資料,幾乎都住在研究所裏,等半年後實驗結果出來,她也終於累倒了。
阮盈雖然個性驕傲,眼高於頂,並且視男人為下賤物種,對待自己的家人也非常刻薄,但她對工作卻非常狂熱,等於是在玩命。
她在醫院吊了三天點滴,回家後依然病懨懨的,當時正在放寒假的阮輕就前來紐約照顧她,住進她家,每天給她做各種營養大餐,把她當皇太后一樣伺候。
那天阮盈的身體剛剛有了起色,就在家裏悶不住,一大早就跑去研究所,剩下阮輕一人慢條斯理地吃早飯。
因為每次都是先讓姐姐挑她自己喜歡的吃,所以阮輕都是等姐姐吃完了自己再吃。
那天也是這樣,她把糯米百合蓮子粥又熱了一下,盛到碗裏,正心滿意足地想喝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以為是姐姐又回來了,趕緊開門,結果一個年輕高大的亞裔男人走了進來,她嚇了一大跳,按著就目瞪口呆的直看著人家。
好英俊的男人喔!
超過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衣架子一般的身材,紳士又冷漠的氣質,還有那股模特兒絕對模仿不來的霸者之氣,都讓阮輕看得臉紅心跳。
長這麼大,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男人。
雖然他的左眼角下方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卻完全不顯得猙獰,反而增添幾分粗獷的野性,讓他更富有魅力。
“你、你好,請問你……”阮輕有點口吃。
“阮小姐,你不會忘記了今天的約會吧?”
男子笑了一下,深邃的雙眼頓時顯得溫柔了許多;其實只是個禮貌交際性的笑容,卻讓阮輕的心跳益發不規律。
“約、約會?”阮輕的心一沉,他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這時阮輕才注意到男人的手中還捧著一束鮮花。
“阮小姐業務繁忙到不記得我這個小人物了吧?”男子的嘴角微微挑起一抹譏誚。
他太熟悉阮盈的個性,總是要把每個男人都放到腳底下踩才舒服。
所以男子對“她”這種故意裝傻的輕慢態度置之不理,而是沉默地把鮮花交給她,又很主動地拉開椅子,坐到餐桌邊,深深吸氣聞了一下。
“好香,原來阮小姐不僅在工作上出類拔萃,連廚藝也很高超。”
“啊……那個……謝謝。”阮輕知道他把自己當成姐姐,有點失望。
說來奇怪,阮輕和阮盈雖然不是一母同胞,長得卻有九分九的相像;如果她們不說話,穿一樣的衣服,連父母都會認錯。
大概因為她們的母親是雙胞胎的緣故吧!
“對了,你吃飯了嗎?要不要喝一點粥?”阮輕看到男子眼底的渴望,才想起來要謙讓一下。
“好啊,我很久沒吃過道地的中華美食了。”男子並不如看起來那麼冷酷,面對美食時甚至像個小孩子一樣興致勃勃。
結果阮輕的一鍋粥都進了男子的腹中。
“謝謝,這是我一年來吃過最美味的東西。”男子的表情很奇怪,明明在讚美,卻嚴肅得有些可怕。
他那雙深邃如夜的眼睛久久停留在阮輕的臉上,似乎想從上頭讀出什麼秘密一樣。
“謝謝。”阮輕心虛地笑了,被這樣注視著,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出自己到底是誰了。
雖然男人嘴裏說自已是個小人物,可他那種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傲然氣勢卻壓得阮輕有些喘不過氣來。
呼……和姐姐認識的人,都是鬼一樣可怕的天才人物吧。
“承蒙你的美食招待,那麼,現在也該我盛情回報了,關於你遞交給TOM公司的合作企劃我已經看過了,而且我們也開會商討過,決定給予你們研究所資金贊助。當然,我們要擁有各項發明的優先使用權。”一旦談起生意,男人的表情就變得更加嚴肅而正經。
“咦?咦咦?這……”阮輕慌了,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她要解釋清楚,“那個,其實我不是……”
“阮小姐,你今天很奇怪。”男人忽然俯身過來。
那淡淡的煙味奇妙地撩撥著阮輕的鼻尖,讓她覺得原來香菸的味道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呃……其實我……”
男人忽然笑了起來,眼角下的疤痕變得模糊卻蠱惑,“你又想耍什麼詭計?我這次來只是要告訴你一些具體的合作細節,我希望研究所方面派出專門的人員和我們的代表談判協商,最後我只要簽個字就可以了。”
“可是……”
她哪里有耍詭計?她不是姐姐耶……
唉,這個男人也真是有夠自大的!根本不給她說明的機會。
“很遺憾,雖然很想和你再多聊一會兒,可是我沒有時間,我要告辭了。”男人很紳土地微微欠身施禮。
阮輕也趕忙伸出手來,在西方,一般是要女方主動伸出手來握的。
可她吃驚地發現男人居然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一雙深邃的眼眸高深莫測地盯著她說:“這雙手是我見過最美麗的手,能做出這麼美味的東西,如果誰娶了你真是大幸。”
被異性誇獎總是令人喜悅的,尤其是這種五星級的美男子。
男人的唇柔軟而溫熱,第一次和異性有這樣親密接觸的阮輕像被燙傷了一般,急忙抽回自己的手。
男人詫異地抬頭看她,在冬日明媚燦爛的陽光中,阮輕的小臉緋紅緋紅的,小鹿斑比一樣的大眼睛微微垂下,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著,好像蝴蝶振動雙翼就要起飛一般。
而在纖細優美的頸項下面是豐滿誘人的乳峰,棉質襯衫被漲得鼓鼓的,滿滿的性感誘惑。
可是他明明記得阮盈是太平公主,什麼魔法讓她一夜之間從A罩杯上升到E罩杯?這個一向鄙視靠美色惑人的女人,不會也發神經去做什麼隆胸手術吧?
可是……真的很美味可口的樣子。
為了這異樣的美景所誘惑,男人覺得喉頭發幹,他皺了皺眉頭,收回自己突然間變得有些滾燙的手,解嘲般地說:“阮小姐,沒想到居家的你和工作中的你完全不同,這樣的你反而更迷人。真遺憾,不能和這樣的你再多待一會兒,再會。”
“不,我不是……”阮輕很想、很想解釋這個誤會,可惜男人已經大步離去。
他看起來真的很匆忙,來去宛如一陣風。
阮輕就那樣傻傻地站在窗子前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然後再抬手看著自己的手背,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就陷落了。
所以說,愛情真的是個很神秘的東西。
事後阮輕才知道,這名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TOM總裁——原非。
當天他和阮盈約好見面,因為他聽說阮盈病了,所以特意趕到她家裏來探望。
而阮盈呢?因為格外敬業,特意跑到研究所去等他,才造成阮輕與原非陰差陽錯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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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門鈴聲把阮輕從自己回憶的美夢中驚醒,她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兩個身穿深藍色西服的高大男子,他們身後還停著一輛黑色BMW。
“請問你們是?”她有些害怕地問。
“阮盈小姐嗎?我們是奉原先生的命令前來接你的,不是約好今天趕赴加州嗎?”
啊?女傭!阮輕這才想起姐姐的托囑。
天啊,她真的要冒充姐姐去原非的家裏當女傭嗎?她覺得原非不像那種很壞的人,姐姐為什麼會打他?
而且自己和姐姐差那麼多,氣質也不像,萬一他談起專業上的事情,自己肯定會穿幫,怎麼辦、怎麼辦?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阮輕急忙接聽,“喂?”
“原非的人有沒有來你?”阮盈壓低聲音問。
“有啊、有啊,他們正在你家大門外等著呢。”
“那好,你快點跟他們走。”阮盈吩咐道。
“可是姐……”
“沒有可是了,這次我真的惹怒了原非,如果不去做一個月女傭,我就別想在美國混了,好妹妹,你也知道我什麼家務事都不會做,怎麼做女傭啊?”
“那也是喔,可是你到底為什麼打他啊?”阮輕皺著眉頭,憨憨的問。
“現在沒時間給你多說了,以後見面再聊,反正原非也不怎麼回家,你只要乖乖做家務就好,其餘什麼都不必管。”
不等她再說什麼,阮盈就掛了電話。
阮輕對著嘟嘟響的話筒皺皺眉頭,最後只能無奈的放下。
她提起行李走出大門、坐進車子的時候,只覺對自己的未來充滿迷惘與不安。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22 01:06:57
第二章
矽穀位於三藩市南面二、三十公里,以Palo Alto為中心,包括文凡佛大學和聖荷西(San Jose)、Santa
Clara、Fremont等小城市。
高速公路車流如織,但路況普通,多處路段看上去年久失修,阮輕經過一路辛苦,終於在傍晚時分到達目的地——Fremont的一個小別墅。
Fremont是個寧靜的小鎮,黃昏時分,街道上難得見到幾個行人。
阮輕原本以為原非會住在那種價值連城的超級豪宅中,就像電視上經常介紹的那些歐美巨富一樣。
可是到了這裏她才發現,原非的家就在那些幾乎千篇一律的兩層高的漂亮小洋樓之中,別墅加庭院的面積一點也不比別人家大。
這樣的發現,倒讓她對原非多了幾分好感,看來他並不是個會炫耀自己的財富,或是生性奢侈的人呢。
送她過來的男子把她的行李安置好之後,就很有禮貌地離去了,家裏只剩下阮輕和一位年過五十的清瘦男子。
男子也是東方人的相貌,頭髮有些銀白,鼻樑上架著一副玳瑁眼鏡,看起來像個老學究。
“阮小姐,非常歡迎你的到來,我叫丁誠一,是這裏的管家兼廚師和一切打雜的,以後還請多多指教。”男子禮貌地行紳士禮。
男子的自我介紹讓阮輕發笑,她覺得自己一下子就喜歡上這位幽默而詼諧的老人,而且他還說國語呢!
這讓一聽英語就緊張的阮輕大大松了一口氣。
“啊,丁叔好,以後請您叫我阮輕就好了,還、還有,哪里有什麼指教的,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呢。”阮輕也大大地鞠了一個躬。
丁誠一詫異地看著她,呃……這是怎樣?未來的女主人給他鞠躬,先生不是說她是個非常驕傲跋扈的人嗎?現在看起來倒像只可愛的小白兔,奇怪。
“一路很辛苦吧?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也準備好了,你是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丁誠一強行壓抑下自己的好奇,維持著他多年歷練出來的萬年不變管家表情說。
“還是先洗澡吧。”阮輕微笑著道謝,雖然她的肚子也早已唱起空城計,但渾身風塵,吃飯也不舒服。
丁誠一把她領到二樓一間寬敞舒適的房間內,“阮小姐,以後這裏就是你的臥室,裏面有浴室,就請在裏面盥洗吧。”
阮輕看著深藍色系的房問,張大了嘴巴。
簡約卻典雅至極的設計,高檔的瑞典原木傢俱,寬大舒適的King
Size大床,這明顯就是給主人級別的人物準備的臥室嘛!她一個小小的女傭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待遇?
雖然設計風格偏向陽剛硬朗的男性化,但著實比她在臺北的臥室舒適得多呢。
唔,也許原非並不是存心要為難姐姐,畢竟姐姐是一位大名鼎鼎的科學家嘛!
這樣看起來,原非真的是個好人啊,才不像姐姐說的那樣。
而且原非的家人也很好,連她一個女傭也照顧得這麼體貼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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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在自動按摩浴缸裏舒舒服服泡了一會兒澡,等她出來時已經感覺渾身清爽,似乎連日來的勞累也煙消雲散了。
等她看到豐盛的晚餐時,更是拼命地吞口水,桌上的菜看起來都好好吃喔!
“丁叔,你的手藝好棒喔,以後可不可以也教我幾招?”阮輕非常陶醉地吃著那些美味可口的菜肴,邊問著固執地站在一邊,不行與她共同進食的丁誠一又是一怔,隨即謙恭地回答:“如果阮小姐有興趣,我自然傾囊相授。”
“謝謝!我很喜歡烹飪,可惜在家的時候,我爸爸媽媽都說下廚的女人無法當少奶奶,不喜歡我進廚房,真嘔。”阮輕邊說邊抱怨,還調皮地吐了吐小舌頭。
看著她純真無暇的笑顏,丁誠一也忍不住跟著微笑起來,這位女主人應該很好相處吧?
都說阮小姐是如何如何的驕縱跋扈,視男人為低等生物,根本不屑與他們為伍,而且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一旦伺候不好就會大發脾氣的難纏小姐,可事實上卻是如此隨和可親。
聽信傳言真的會害死人。
丁誠一聳聳肩,對那些亂嚼舌根的人嗤之以鼻,決定以後徹底鄙視他們。
只是……唉,沈玄大老爺的命令他也不能不聽,所以他還是乖乖在盛湯的時候,在她的湯裏放了一顆小藥丸。
原非是他的主人不假,可是沈玄是原非的爺爺,他不能不聽老太爺的命令。
老太爺急著抱孫子,欽點阮盈這位孫媳婦,他丁誠一也只好跟著老太爺“助紂為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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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了,身上又洗得香香的,阮輕像只懶洋洋的貓一樣開始打瞌睡,最後她乾脆跳到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抱著絲質涼被在床上翻滾了幾圈,然後沉沉地睡過去。
黑暗中,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推門走了進來,他只在腰間裏了條浴巾,頭髮還有些潮濕,黝黑的肌膚上還有水珠在滾動,顯然是剛沐浴完。
他把窗簾拉開,院子中的燈光照射進來,使得房間裏明亮了一些,男人慢慢地走到床前,盯著床上蜷縮成一團、睡得像個嬰兒一般的美麗女子,一雙幽深的眼睛益發晦暗不明。
“嗯……”正在男人看得入神,覺得身體有些燥熱的阮輕一把掀開身上的涼被,大方地翻了個身,對著男人側躺著。
又輕又薄的絲質睡裙幾乎遮掩不住那玲攏的曲線、僨起的豐滿椒乳、不盈一握的纖細蠻腰、如滿月一般誘人的翹臀、修長筆直的大腿……
男人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理智警告他應該立刻離開,可是本能卻讓他一動也不動,繼續著迷地欣賞著眼前的美色。
“嗯……好熱……”阮輕的小臉泛著嬌豔欲滴的嫣紅,身體不安分地扭動,小手更是拉下睡裙的細肩帶,飽滿的酥胸頓時跳脫出來,深深的乳溝之間泛著盈亮的水光。
她好像真的很熱,熱得出了一些汗水,連白皙的身體都染上一層粉紅色。
男人突然從沉醉中驚醒,猛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細看她的面容,她的肌膚熱得驚人,可是看起來又不像發高燒。
男人想起丁叔剛才對他說的話——先生,阮小姐在您的臥室等您。
當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原來……
“可惡!”男人低低咆哮一聲,準備趕快離去,免得鑄下大錯。
“嗯……好舒服……”誰知道阮輕居然抓住他的手,並且像只小貓一樣在他涼爽的手臂上蹭了蹭,把他的手抱到胸前,繼續昏沉沉地睡覺。
他的手觸到她的挺傲,她似乎感到很舒服,繼續在他的手上磨蹭。
男人的眼睛突然眯成了一條細縫,眼裏閃爍著危險如野獸般的光芒。
午夜時分,自己的床上躺著一個性感無比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還主動誘惑自己,哪怕她是無意識的,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抵擋這種誘惑。
“這是你自找的。”男人低喃一句,翻身壓到她的身上,大手逕自撩開她的睡裙,粗魯地探進柔軟之中;那超乎想像的處子般的緊窒,似乎讓男人吃了一驚,停頓一下。
“誰……唔……”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壓迫在自己的胸口,幾乎無法喘息,阮輕睜開了眼,看到眼前的男人時大吃一驚,可還來不及喊,狂暴的親吻就奪去她所有的聲音。
原非!他怎麼會來這裏?
他到底在幹什麼?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原非會在她的床上?為什麼她的身體好熱好熱?
可是來不及多想,淡淡的菸草味道跟著霸道闖入的舌尖長驅直入,嘶咬般的吻讓阮輕感覺自己像被他吞食掉了。
“唔唔……不要……你放開……唔……”阮輕拼命掙扎,可是原非比她強壯太多了,根本無濟於事。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原非的聲音低沉而不耐煩,讓阮輕一怔。
“張開嘴。”原非繼續命令。
在他那雙冷酷而邪魅的眼睛注視下,阮輕發現自己的心跳又開始失常,身體內部更像是有把火在灼燒著,明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錯事,她卻無力反抗他,乖乖地張開了櫻桃小口。
原非的唇再次壓下來,舌頭探哦,恣意侵犯,輾轉吸吮。
阮輕有些慌,他的大手正在侵犯她最隱密的柔軟,而她卻無法抗拒。
原非忽重忽輕地揉著,突然把一根手指深深地插了進去,原本就灼熱的柔軟立刻麻癢起來,仿佛千萬隻螞蟻在叮咬。
阮輕忍不住輕哼一聲,夾緊修長的雙腿,又癢又熱的感覺像一股藍色的電流從那裏向上竄去,擊中她的中樞神經,然後流傳到全身。
她還想要更多……
好熱、好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澎湃騷動在她的體內竄流,身體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她本能地攀附著對方健碩的身軀。
“不、不要……”阮輕被這種感受嚇住了,大大的眼睛裏浮現出水花。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浮起晶瑩透亮的水珠,那張小臉因為激情而佈滿誘人的粉色紅暈,玫瑰花一般的唇更顯豔麗無比。
原非只覺得被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狠狠撞擊了一下,迅速興奮起來,他低頭咒駡了一聲,猛然分開她的雙腿。
“啊!不要原非……唔……我不是姐……”阮輕的唇又被封住了。
“我不喜歡惺惺作態的女人。”原非發洩似地咬著她的櫻唇。
阮輕還來不及喊疼,另一股更為猛烈的巨痛襲擊了她。瞬間,身體宛如被撕裂一般。
他竟然就這樣侵犯了她!
“啊……好痛!”阮輕終於哭了起來,晶瑩的淚珠滾滾而下。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她喜歡原非沒錯,她暗戀原非沒錯,可是她不喜歡被他這樣莫名其妙地侵犯啊!
“可惡!”阮輕疼痛的時候,原非也並不好受,她是如此的緊小和灼熱,幾乎把他吞噬了一般。
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清澈無辜,可是她的身體卻讓他銷魂。
天使與魔鬼的融合,足以擊潰任何男子的理智。
原非低吼一聲,激烈地抽送著,代表阮輕未經人事的血絲滲了出來,可是激情已經讓他忘了一切。
撕裂般的疼痛之後,一股陌生的快意席捲全身,阮輕的指甲深深陷入原非的後背,發出一聲聲的低吟。
由撼動力道強勁的貫穿,讓她感覺觸電一般,酥麻的感覺向全身蔓延,包含著一種莫名的快感。
全身的敏感地帶都被激發,雖然阮輕無意迎合他,但激情的摩擦、交纏的唇舌卻融化了彼此。
原非的陽剛深深地向她挺進,阮輕覺得自己幾乎要被刺穿了,恍惚中,她聽見自己高一聲、低一聲的呻吟和壓抑不住的低泣。
原非使勁地撫摸她的身體,揉捏她的椒乳,喘息地低聲咆哮,火熱的激情席捲了兩人。
當硬碩又一次頂到柔軟最深處,衝擊著神秘的花蕊時,阮輕仿佛達到了山巔上,卻又從山巔上掉了下去。
原非抱緊了她,滿足的歎息,大手撥順著她汗濕的秀髮低喃:“看來我們挺合的,我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
低沉的聲音帶著戲謔般的笑意,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誇讚她,還是在譏嘲。
阮輕本來在哭泣,想痛駡他一頓,然後再把他端下床去,可是這句低語卻讓她的心一停。
他的意思是,他其實是喜歡自己的嗎?
可隨即她又拼命搖頭,可笑!原非現在抱的是姐姐,又不是她。
姐姐那麼出色、那麼漂亮,他會喜歡姐姐也很正常。
這樣一想,阮輕的心頓時沉入寒冰深谷。
她掙扎著想下床,但是原非卻把她拉住,從後面再次進入她。
阮輕發出小小的驚呼,可在藥物的作用下,敏感的身子再次陷入了激情漩渦之中。
騷動的夜,彌漫著欲望的氣息。
阮輕在激情的海浪中浮沉,直到被淹沒,直到找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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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浴室的門沒有關緊,嘩啦啦的水流聲清晰地傳過來。
阮輕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量都沒有了。
她的身上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身下的床單也換了新的,柔軟輕薄的絲被裏著她曲線玲攏的曼妙身體,她覺得自己像一個裏在蠶繭中的蠶寶寶。
是原非幫她洗的澡,一想起剛才他那雙粗糙結實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滑來滑去,她就忍不住一陣陣顫抖,情欲的餘韻似乎還未完全消散,她的肌膚敏感得連自己碰一下都會有反應。
啊啊啊……討厭啊,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好吧、好吧,她承認,長到二十四歲,如果對男女情事還一無所知就真的是白癡,她還不至於“蠢真”到那個地步。
而且在見過原非之後,她也經常抱著他的照片發花癡,偶爾也做過一兩次小小的春夢。
可是那也只到小小的KISS和輕輕的撫摸啊,哪像昨夜那樣……
啊啊啊!阮輕用被子蒙上頭無聲地慘叫,她再也沒有臉見人了!
第一次到人家家裏來,居然就被吃幹抹淨不說,而且,還是被當成姐姐的替代品。
想到這裏,她的心就好痛,心頭浮起深深的悲哀。
阮輕你這個傻瓜,居然還敢有一點點的竊喜,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擁抱就值得高興了嗎?
他根本不知道你是哪顆蔥哪根蒜,也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個普通的女孩叫阮輕好不好?
阮輕啊阮輕,難道你真的是個軟骨頭?難道你這樣就心甘情願了嗎?
“再蒙住頭會把自己悶死的。”一隻大手撩開絲被,露出她那張已經泛著紅潮的小臉。
已經穿上一身純白色運動裝的原非意外的俐落爽朗。
阮輕只掃了他一眼就迅速移開目光,小手死死抓著絲被的邊緣,一副大敵當前的防備姿態。
似乎覺得她緊張兮兮的模樣很好玩,原非伸出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研究般地盯著她看,“女王般的阮盈原來也有這種楚楚可憐的姿態,或者這是你勾引男人的伎倆?”
喂!你怎麼可以出口傷人?
阮輕心裏大為不滿,可是看到他深邃如夜的眼眸,又立刻把湧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好嘛、好嘛,她就是個膽小鬼,從小被哥哥姐姐欺壓慣了,從來都不敢和別人頂嘴。
可是……真的好可惡啊!把人家吃幹抹淨了還說這種風涼話!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興奮喔!”原非的眼燃起了火苗,另外一隻大手毫不客氣地探進絲被底下。
阮輕尖叫一聲,急忙夾緊雙腿。
原非嗤的一笑,大手向上滑動,最後落在她豐滿的酥胸上面,挑逗般地捏住依然挺立的小櫻桃,“原來你還沒有滿足啊?小色鬼。”
“我、我才沒有!”一向純潔的阮輕居然被人叫作小色鬼?這種衝擊不亞於彗星撞地球,她頓時激動起來,“我、我也不知道身體怎麼會變成這樣?可惡……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討厭、討厭、討厭死了!”
原非的眉頭微微一皺,抽回那只大手,站直身體,“放心吧,我沒有興趣在大白天發情。”
說完,他轉身朝外走。
“喂……”阮輕叫住他。
“還有什麼事?”
“我……我……”好想跟他說自己不是阮盈,可是姐姐的話又突然竄進腦海裏,阮輕洩氣地搖頭,“沒事了。”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變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那麼笑著,眨眼就冷得凍死人。
而且,他一旦冷下來,真的比冬天開冷氣還冷耶,嚇得阮輕這個受害者反而覺得自己像做錯了什麼事一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你再休息一會兒,飯好了丁叔會來叫你。”
原非離開了。
很想問他去哪里,很想問清楚自己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麼的,可是看著空蕩蕩的門口,阮輕只能欲哭無淚的繼續鑽回被子裏當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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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早、安、啊!”在書房裏,拿著話話筒的原非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哎呀,是小非啊,早啊、早啊。”沈玄年紀越大越活了回去,活像個喜歡四處惹亂子的老頑童。
“你昨天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嗯?”原非的聲音更加陰沉,如果可能,他真的很想把躲在紐約逍遙的爺爺抓過來痛扁一頓。
剛才他已經從丁叔那裏證實了,阮輕果然吃了春藥,而且是最新研製的高級品,對人體無害,對孕育下一代也無礙,卻足以讓人比平常興奮十幾倍,難怪昨晚阮輕會那樣動情。
可惡!他自己是爽到了,但是對於被捉弄的阮輕來說,應該是個大傷害吧?
“咦?我做了什麼好事,老人家我好像有點老人癡呆症,才做了什麼事馬上就忘記了。”沈玄在電話那端笑嘻嘻地說。
原非握緊十指,如果電波能夠輸送他的憤怒,現在沈玄應該已經被擊倒數十次了。
“怎麼了?難道阮盈生氣了?還是你昨晚沒能滿足人家?”沈玄為老不尊的嘻皮笑臉。
“爺爺,你為什麼知道阮盈昨天會到我家?”原非不解的是這一點,他和阮盈之間的協定只有兩個人知道,為什麼爺爺也會知道,還準備好春藥設計他們?
“呵呵呵……這當然是秘密啦!”沈玄像小孩子一樣故弄玄虛。
“爺爺,如果你選中的孫媳婦是阮盈,迫不及待促成我們兩人,那麼你要失望了,昨天晚上睡在我房間裏的人是她的妹妹,阮輕。”原非的嘴角揚起一抹邪氣的笑。
哈!爺爺大人,你也有想不到的一天吧?
“真的?”沈玄不笑了。
“你可以找阮盈求證。”原非的心情忽然很好。
爺爺迫不及待地想抱孫子,主動給他挑選女人,最後相中有才有貌的阮盈,但是他並不愛阮盈……
“小非非,為什麼阮盈會變成阮輕?是不是你和阮盈一起搞的鬼?”沈玄陰森森地迫問。
原非聳了聳肩,輕輕一笑。
這是他的秘密,他才不會讓爺爺知道。
“那麼親愛的小非非,你又知不知道阮盈給我保證她會幫你生一個兒子,即使不結婚也可以;為了她這個保證,我還送給她一個價值連城的研究所?”
“什麼?爺爺你……難道你幫她買下研究所了?”原非大驚。
那可是價值好幾億美金的研究所,阮盈垂涎好久了。
“小非非,看來我們祖孫倆都被那個丫頭給耍了哦!”沈玄笑了起來,事情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阮盈還真不是普通的狡猾,居然敢同時和他們祖孫倆玩遊戲!
原非沉默。
“哎呀小非非,這麼說你咋天晚上真把那位可愛的小妹妹吃掉了?”沈玄卻把注意力放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面。
原非哼了一聲。
“既然這樣,你就應該將錯就錯嘛,小妹妹和阮盈長得很像,一定也是位大美女,你一點也不吃虧,咱們總不能真的人財兩失。”沈玄老奸巨猾地算計著。
“爺爺,你夠了喔!”原非握緊電話線,“如果不是你硬逼我要個孩子,也不會發生今天的鬧劇。”
“現在講這種話,難道你自己沒享受到嗎?聽老丁說你直到天亮才從人家小妹妹的房間裏出來,厚!你不會說你一晚上都在裏面摸魚玩吧?”沈玄立刻跳腳反駁,“以前你從來都不和女人在一起過夜的。”
原非咬牙抽口冷氣。
“我是關心你的健康耶,要不要小孩在其次,你已經整整三年沒碰過女人了,三年耶,你沒有因為累積過多壓力而得病嗎?難怪你的員工每次都抱怨說你是地獄魔鬼,暴躁又可怕,典型的內分泌失調嘛!老丁說小妹妹是個很可愛的人,留下來做床伴也不錯啊!”沈玄殷殷誘導著。
“死老頭……你把人家女孩子當成什麼了?”
“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敢這樣說我老人家?”
“你有一點為人長者的自覺嗎?”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沈玄反駁。
“這件事由我全權處理,以後你不許再插手,聽清楚了?”原非警告他,“阮盈那邊我會處理,阮輕……再說,你不要管了。”
“喂!”
“就這樣,再見。”原非掛上電話,煩躁地捏捏自己的眉心,歎了口氣,事情還真不是普通的麻煩。
可是想起昨夜在他懷中的性感小女人,他的心頭一熱,呼吸似乎也有些困難。
該死!難道真像爺爺說的,他禁欲太久了?一見到個女人就情不自禁?
阮輕,人如其名,心腸軟軟的,身體香香的,抱起來舒服得很,讓他有些食髓知味。
不過,阮盈居然敢騙他!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22 01:09:44
第三章
沉思了一會兒,原非撥了另外一通電話,“阮盈?”
“是,大少爺。”阮盈在那端懶洋洋地回答,“為了你,我可是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呢。”
“你打算怎麼死?”原非揉了揉眉心。
“咦?”阮盈的心一跳,“你恩將仇報喔?我都把親愛的妹妹拱手送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是啊、是啊,你把妹妹送給我,我無償給你的研究所提供價值幾千萬的大型電腦終端機,可是你居然還敢欺騙我爺爺,嗯?”原非的聲音裏帶著無形的危險火藥味。
“啊!哈哈……呵呵……呃,這個……”阮盈頭痛地槌槌腦袋,怎麼這麼快就穿幫了?“那個……呃……親愛的妹夫大人,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的就是我的,還分什麼彼此嘛,哈哈哈……”
“立即轉讓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到阮輕名下。”原非沉聲道。
“憑什麼?那是老爺子心甘情願送給我的。”阮盈有點心虛地說。
“那是他送給他未來孫媳婦的,不是給你!”原非駁斥。
“那……那我也幫你啦。”阮盈繼續心虛。“把妹妹送到你嘴邊,被我家人知道,早晚會被他們淩遲。”
“所以我才只要百分之五十一,而不是全部。我可是幫你擋住老爺子,否則你也知道,他會讓你分文全無,還要倒貼。”原非冷笑著說。
“那……給她百分之四十,她什麼也不懂,我才是最大股東耶!”
“百分之五十一,放心,我會幫她盡好最大股東的職責。”原非陰森森地回答。
“百分之五十?”
“一點也不能少。”原非寸步不讓。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阮盈大叫。
“彼此、彼此。”這只不過是小小的還以顏色罷了,誰教這女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詭計!“還有,你妹妹和我昨天晚上做了。”
“做……做了?什麼?難道你是說……”
“對,就是你想的。”
他昨天晚上本來只是想看看阮輕,吃點阮輕小妹妹的嫩豆腐,哪里想到她那麼美麗、那麼性感、那麼誘惑,而且還發出那麼動聽的聲音,讓他禁欲太久的身體根木禁不住誘惑,就一路做到了底……
可惡,男人的下半身真的很不可靠。
這種丟臉的事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他可是商界的神人,有名的美女在懷而波瀾不興的“神人”,甚至因為他這種冷漠與自持力,造成商界一度流傳他是同志的謠言,但是當一批主動送上門的美男都被他揍成豬頭之後,謠言也不攻自破。
而現在的他卻為了一個笨拙的單純小女生大開色戒,放縱自己,想想就丟臉。
感覺對方不自然的沉默,阮盈有種大禍臨頭的預感,“老兄,你不會真的把她那個了吧?這也太扯了吧!”
“是真的。”原非歎口氣,自從遇到阮輕,他發現自己歎的氣比吸進去的還多。
“原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阮盈的聲音陡然拔尖。
“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失控,可是……對不起,我會負起責任的。”
“負責!怎麼負責?當初我們怎麼談好的,給你和她一個月的時間,讓她慢慢開竅;如果她愛上你就留下來,如果她不,就依然讓她清清白白、快快樂樂地回臺北做她的傻學生。原先生,你忘記你給我的承諾嗎?你想讓我被家人大卸八塊嗎?
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家誰也不能動的寶貝,你知不知道她長這麼大連初吻都沒有過,你居然一上來就把她吃掉了,老大,我要瘋了!我當初怎麼會被你說動的?怎麼會同意這麼愚蠢的計畫?Shit!”
阮盈已經語無倫次,只差飛過大西洋把原非這個罪魁禍首就地正法了。
“阮盈,你也要知道,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會無動於衷,何況她還被下了春藥。”
“什麼?”阮盈這次的尖叫幾乎要穿過電纜刺破原非的耳膜,“原非,你這個衣冠禽獸!我真是瞎了眼看錯你,你居然敢對我那純潔清白的妹妹做出這種低級下三濫的事?啊啊啊!原非先生,你洗乾淨屁股等著吧,我會把你丟到原始森林裏給類人猿侵犯到死!”
“你不到這麼激動,春藥的事兒我爺爺的主意,我一點也不知情,他比你更狡猾。”爺爺和阮盈,沒一個好東西。
“真的和你無關?”阮盈狐疑地問。
“我想你應該瞭解我。”
“那個老狐狸!我當初真應該多勒索他一點。”阮盈把電話線攪成一個死結,“一個研究所怎麼敵得過阮輕?”
沒錯,讓阮輕當小女傭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連環計,而且主謀人就是原非和阮盈這兩個該下地獄的壞蛋。
事情的起因當然還是因為沈玄哭喊著要一個孫子,以及硬要兩人給他生一個天才Baby玩玩。
可惜原非和阮盈兩人互看不對眼,而阮盈又在無意中發現原非對自己的妹妹念念不忘,就順便把自己的妹妹出賣給原非,兩人各得其所。
原本想說一個月的朝夕相處若可以讓兩人培養出感情,就算要上床也是水到渠成,純潔可愛的小妹就算發現愛人和姐姐設計她,也不會感到太難過,畢竟她自己也賺到一個鑽石好男人。
哪里想到那個不安分的老爺子唯恐他們耍詐,居然讓小妹吃了春藥?哇咧!為老不尊的傢伙,簡直沒有一點人性。
他們自以為聰明的在老爺子的面前玩了一個“李代桃僵”的詭計,沒想到老爺子更狠,居然給他們玩更陰的,直接讓生米煮成熟飯,想反悔都來不及。
就算原非狡猾,她阮盈狡詐,老頭子也不應該這麼對待他們嘛!
這下好了,阮輕那邊……怎麼辦?
真是一團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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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在床上沉思了一會兒,依然覺得事情的發展太過詭異,自己應該大發雷霆,向原非追究責任的。她如身坐起來,結果腰部一陣酸痛,讓她又哀衷地趴下。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手機,撥阮盈的電話,結果對方關機。
姐姐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所以乾脆關機逃之夭夭?
越想越覺得自己被陷害了,阮輕抱著枕頭發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腦子裏飛速地轉動著無數個問號,阮輕最後決定向原非說出一切真相,她絕不能再被當成姐姐了。
對,和原非攤牌,不管姐姐會遭遇什麼下場,就算她被研究所開除也無所謂了,自己因為她的陷害而丟失清白,不能再這樣任人宰割下去!
生平第一次,阮輕決定反抗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命運。
她要讓原非認識真正的自己,哪怕原非從此對她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也無所謂。
她要讓原非知道她是阮輕,是一個遠沒有哥哥姐姐聰明和優秀、但依然覺得活在世上就是一種幸福的普通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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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點半,丁誠一來敲門。
阮輕像元氣大傷的兔子軟趴趴地爬走到餐廳,看到原非已經坐在那裏,他的臉上有著運動後特有的光澤,從阮輕這一側看他帶有疤痕的臉,有一種殘酷的俊美。
阮輕又覺得自己的心決窒息了。
每次看到原非都是這樣,她無法控制自己,好想撲到他懷中去。
他的胸膛那麼寬厚強壯,溫暖而安全,被他抱著,她就感覺自己再也不用煩惱任何事,也不用擔心被任何人欺淩。
明明知道他冷酷的樣子很可怕,可是只要一看到他稍微緩和的表情,阮輕就忍不住想入非非,連她都忍不住哀歎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一想到昨夜被他擁抱的情形,阮輕的小臉瞬間就變得紅通通的,她羞澀地低下頭,躡手躡腳地走到餐桌旁坐下。
“臥室的左側是書房,那裏面的書你可以隨便看,但是辦公桌上的東西請不要碰,電腦可以上網,你也可以隨便玩。如果還覺得悶,可以讓丁叔帶你熟悉一下附近,這是金卡,想買什麼都可以。”沉默地吃過早餐之後,原非丟給阮輕一張金卡。
阮輕拿著金卡發呆,呃……這是怎樣?為什麼她感覺自己不像女傭,反而成了被人包養的情婦?
“那個……呃……”她思索著該怎麼向原非解釋一切。
“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這裏不是紐約,也許無法完全滿足你,但這一個月還是請你忍耐,對了,這是法拉利的車鑰匙,實在太悶,也可以自己開車去城區玩玩。”原非所說的城區指的是三藩市的主城區。
“請問……嗯……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是來做女傭的嗎?”阮輕終於鼓足勇氣提出自己的疑問。
正在收拾食具的丁誠一手一抖,發覺自己的失態之後又急忙鎮定下來,從容自若地收拾起來,眼光卻偷偷瞟向自己的主人。
原非聳了聳肩,她還真是好騙哪!
不過,既然小女人這麼可愛,他也繼續陪她演下去吧。
“你說什麼?”原非很無辜似地問。
“咦?不是你說要我到這裏來做一個月的女傭,當作打傷你的補償嗎?”阮輕同樣驚訝。
為什麼原非一臉不清楚的模樣?
“一個月的女傭,打傷我?”原非啼笑皆非,“阮小姐,你以為你有可能打傷我嗎?還有,你到底說的哪國語言,你和我爺爺到底在玩什麼鬼把戲?”
“咦咦咦?這都是我姐姐說的啊,為什麼會這樣?你和爺爺有什麼關係?”
“你姐姐?”原非的眼神陡然一凜,一把抓住阮輕的手腕,“我從早上就覺得不對勁了,你簡直像變了個人,你不是阮盈?”
原非從心底佩服自己的演技,如果哪天他破產了,也許可以考慮做一名演員糊口。
阮輕垂下長長卷卷的眼睫毛,黯然承認,“我是阮輕,阮盈的妹妹。”
“居然被那個可惡的女人給耍了!”原非的劍眉皺緊,回頭再看阮輕,滿臉的不悅,“阮輕?有一點印象,阮家那個沒什麼能力的笨女兒?”
他不是想損她的,只是……唉,他也說不出讚美她的話。
越喜歡一個人,越在她面前裝成凶巴巴的樣子,原非的EQ其實也還停留在幼稚園小朋友的階段。
這樣的話很傷人,阮輕鬱悶地咬住嘴唇。
對!我就是不會念書的笨蛋那又怎樣?你們都是菁英、是天才,那又怎樣?
你看不起我,我還看不起你咧!
再也忍受不下去的阮輕霍然站起身來,“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想我應該離開才好。”
人家都已經明白表示厭惡自己,再賴下去就真的無臉見人了。
原非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盯著她小貓一樣豎起全身寒毛的警戒模樣,不由得心情猛然大好。
比起阮盈那個令人厭煩的囂張女人,眼前的小女人絕對更美味可口,而且昨夜也確實讓他體會到從未有過的激情。
“你、你……幹嘛?放開我!”阮輕拼命掙扎著。
“你就不想知道阮盈到底做了什麼嗎?”原非的嘴角微微挑起,笑得邪惡而冷酷。
阮輕停止了掙扎。
原非鬆開她的手腕,重新坐回椅子上,兩手交叉在胸前審視地盯著她,沉默了一會才說:“她和我爺爺做了一筆交易,我爺爺幫她買下那個研究所,也就是說,從此以後研究所就是她個人的資產,研究所的固定資產加上那些發明專利,她已經成為身價過億的超級富婆了,你明白嗎?”
阮輕吃驚地張大嘴巴,身價過億,而且是美金,天啊!天啊!天啊!
那到底是多少錢?
姐姐真的很曆害耶!
“而她應允的條件就是和我同居一個月,為我生一個孩子。”原非面無表情地說出最關鍵的一句。
不對啦!其實她應允的條件是讓你和我同居一個月,最好能兩情相悅,你自願為我生一個小寶寶,作為我們愛的結晶。
原非的真心話其實是這樣的。
但他卻是個口是心非的彆扭男人,讓他承認自己想主動追求阮輕,那還不如讓他打一輩子光棍來得容易。
和阮盈一樣,他也在幼年時遭受過很大的心靈創傷,所以才會造成如此扭曲的性格。
阮輕眼前一黑,兩耳轟鳴,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她快無法承受了。
“我對女人不感興趣,不想結婚,但是爺爺很想要孫子,所以我答應他,只要找到一個和我一樣優秀的女人,我可以讓她幫我生個孩子,我要這個孩子繼承父母雙方的優秀基因,成為絕頂天才。阮盈是爺爺到目前為止選擇到的最合適人選,她是東方人,聰明又美貌,年齡由和我相當,幾乎完美,除了她那令人不敢恭維的個性。不過,合作久了,我對她沒有一點感覺。”
當然,也從來沒有上過床。
“所以你……”所以你才會擁抱以為是姐姐的我?
阮輕被這個事實真相震懾住,久久無發回魂。
“只是沒想到,阮盈居然放給我弄一個贗品過來。”原非皺著眉抱怨。
僅僅一句,卻足以把阮輕打入萬年冰宮。
贗品!自己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個令人討厭的低級贗品。
阮輕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痛哭出聲。
夠了,她受夠了!她再也不要受這種羞辱了。
姐姐玩弄她,連原非也看不起她,她受夠了!
轉身跑出餐廳,阮輕啜泣著回房,決定馬上打電話訂機票返回臺北。
這是一個騙局,她從頭到尾都被玩得團團轉。
可惡,去他的阮盈,去他的原非,讓他們統統下地獄好了!
一個貪圖利益出賣妹妹,一個冷酷無情,把生孩子當作機器一樣來操作,可惡。
阮輕發誓從此和這兩個人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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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真的不阻止她嗎?”丁誠一看著阮輕拖著皮箱步履艱難地走出大門,面無表情地詢問原非。
原非那張俊美絕倫的面容上此刻宛如冰封一般,眼角下的疤痕益發的明顯,有幾分恐怖。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什麼贗品那話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心,他……
說了最錯誤的話。
可惡!
“先生?”丁誠一不解地追問。
“不必了,我也需要時間來冷靜一下。”原非皺了皺眉頭說,他的目光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事實上他現在正處於極度的自我厭惡之中,明知道說出口的話很傷人,可是為了自己該死的自尊心和面子,還是無法道歉。
而且,他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和阮輕發生了肉體關係。
他必須給阮輕一個適應期,不能一下子就對她熱情似火,否則鐵定會把她嚇死,讓她更加疑神疑鬼。
該進則進,該退則退,這句話適用於商場,同樣適用於情場。
“喔。”丁誠一有些失望。
雖然只相處了短短的時間,但是他覺得自己挺喜歡阮輕的,這麼可愛純真的女孩已經很難找到了。
看到她,丁誠一就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的年輕時代,那時候的女子大部分都像阮輕這樣,單純、活潑,令人愉悅。
現在的女子都太聰明了,她們想要的太多,甚至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比如阮盈,想想就讓人覺得心寒。
追求原非的女子多如牛毛,她們使出的那些花樣簡直令他看得眼花繚亂,同時也冷笑不已。
主人最恨有心機的女子,他比誰都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才覺得主人應該多和阮輕相處一些時間,說不定主人會喜歡上阮輕呢。
“打電話叫約翰開車送她去機場。”原非忽然說。
“好。”丁誠一立即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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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又回到了臺北。
來回美國也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卻感覺像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
她就像做了一個稀奇古怪的夢,回到臺灣還無法從夢中徹底清醒過來,依然如踩在雲端裏,找不到一點真實的感覺。
阮盈的手機一直關機,阮輕又無法透過其他管道聯絡到她,只能自己待在家裏生悶氣。
真是有夠圈圈叉叉,她怎麼會有這種姐姐?又怎麼會遇到原非那種生孩子還要特意挑選母親的人?
又不是生孩子機器!
這件事情她又不知道該向誰傾訴,可憋在心裏也讓她發慌,正在她鬱悶得要死的時候,她的大學同學盧佩璿找上門了。
盧佩璿家境貧寒,卻是個非常優秀的學生,年年拿獎學金。
本來阮輕不怎麼敢和她說話,覺得她和自己不是一國的,誰知盧佩璿卻主動和她聊天,幾次下來,兩人竟然成了好朋友。
盧佩璿喜歡阮輕單純熱情的個性,雖然事實上她更喜歡阮輕做出的美食。
其實要征服一個女人,征服她的胃也很有用。
“My GOd!你說的是真的?”聽完阮輕的話,盧佩璿塞在口中的葡萄嚇得整顆囫圇吞下去,噎得直伸脖子。
阮輕鬱悶地點頭,手指攪著圍裙上的蕾絲花邊。
“豈有此理!難道你這樣就算了嗎?”盧佩璿歪著頭愣了半天,忽然跳起來大喊,激動地按住阮輕的肩膀搖她,“怎麼可以這樣便宜了你姐姐和那個混蛋男人?
天底下沒見過像你這麼好欺負的人,這件事怎麼可以就這樣完了?”
“不然怎樣?”阮輕無奈地看著好友圓圓的臉蛋問。
盧佩璿個子不高,臉蛋胖嘟嘟的,屬於那種肉肉的可愛女生,看她的外表,沒人相信她的智商高得驚人。
“怎樣?不管怎樣也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阮輕,你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耶,這樣被人當成猴子戲耍怎麼甘心?就算不追究精神和身體雙重的損失,也不能便宜了那對狗男女。”盧佩璿義憤填膺地說。
“原非是無辜的。”阮輕趕緊替原非洗脫罪名。
“厚!他都把你那樣了,還叫你贗品,你居然還幫他說話?”盧佩璿不解地看著阮輕。
阮輕的臉紅了起來。
“天!你不會愛上那個男人了吧?你真行,這樣也能馬上愛上他。”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才不會因為和男人做過一次就愛上他,我又不是傻瓜。”阮輕委屈地扁著小嘴,“事實上我本來就很迷戀原非,之前我曾經見過他一次。”
“所以呢?被他強暴了也無法怨恨他?”
“我說了,他也是被設計的,而且……而且那不算強暴。”因為她根本沒有奮力抵抗,甚至有些欲拒還迎,最後還算滿享受的。
畢竟能被自己傾心仰慕的偶像擁抱,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得到這種幸運的機會。
“那種男人,把生孩子當成製造產品,簡直沒人性,你還喜歡他?”
阮輕不說話了。
是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無法厭惡原非。
“最起碼要把事情告訴你父母,阮盈太過分了。”盧佩璿認真地說。
阮輕想了一下,點點頭。
“真是的,世界上怎麼會有她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真該讓她下十八層地獄嘗嘗油鍋刀山的滋味。”盧佩璿忿忿地說。
“她……嗚……”阮輕忽然感到一陣噁心,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經常令她受不了的反胃又發作了,和盧佩璿擺了擺手,就沖進洗手間,抱著馬桶狂吐。
剛才吃的鹽水鴨和米飯全吐了出來,胃裏已經空空的,卻還是忍不住幹嘔。
“我說……你是怎麼回事?”盧佩璿一臉大事不妙地跟過來,看著她問。
“噁心……嘔……”從上個星期開始,她就覺得有些噁心,但那時候還很輕微,只是吃太飽的時候會難受,一會兒就好,可是從三天前噁心突然加劇。
“多久了?”盧佩璿追問。
“一個星期左右吧?”
“沒去醫院看看嗎?”
“還沒。”從美國回來之後,她整個人就懶懶的,一直悶在家裏當鴕鳥,一個月轉眼過去了,她卻什麼也不想做,每天窩在家裏。
“阮輕,搞不好你一次中獎了。”盧佩璿用一副你死定了的眼神看著她。
“什麼中獎了?啊啊啊!難道你是說……”終於,強烈的嘔吐感過去了,阮輕把一切收拾於淨,才有膽回頭看盧佩璿。
“賓果,就是你猜的那件事。”盧佩璿搖了搖頭,“沒見過像你這麼倒楣的,我二姐結婚三年,想要孩子想瘋了就是懷不上,她如果知道你這樣,一定會嫉妒死的。”
阮輕的大腦一片空白,雙手卻忍不住撫摸上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
Baby,她的肚子裏已經有一個小生命了嗎?
“不過也不確定,夏天吃壞肚子也是常有的事,去買個驗孕棒吧!”盧佩璿很認真地建議。
“去哪里買?”阮輕對這些根本不懂。
“藥房就有啊。”
阮輕低頭半天,才說:“我不敢。”
“老天,我真服了你,我去幫你買,這件事很重大,不能馬虎。”盧佩璿個性率直急切,說完就跑了出去。
阮輕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其實從她開始嘔吐,心裏就已經隱隱約約有了個底,卻死活不願意承認,也不想去面對。
要是真的懷孕了,該怎麼辦?
她沒有結婚,甚至不是誰的女朋友,如果被媽媽知道了一定會罵死她,搞不好還會把她驅逐出門,斷絕母女關係。
媽媽總說她又笨又沒有生存能力,找個有錢人家嫁掉才不會被餓死,可是未婚媽媽有誰肯要呢?
盧佩璿也一定會建議她去墮胎吧?
她還是個學生,又沒有什麼生存能力,連自己都照顧不來的人,怎麼可以做媽媽?
可是……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鬱悶地皺緊秀氣的眉毛,“這是一個小生命啊,而且還是他的……”
如果驗孕棒證實她真的懷孕了,到醫院檢查也是真的話,她到底該怎麼做?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22 01:10:14
第四章
當天晚上,遠在國外逍遙的阮母知道小女兒未婚先有的消息,不等女兒把話說完就在那邊狂跳腳。
“你這個死小孩,到底有沒有腦子?難道我沒有教過你happy前先做好安全措施嗎?現在是怎樣,孩子的爹地是誰都不知道,你還想要這個孩子,你腦袋壞掉了,你以後還要不要嫁人?就算現在未婚媽媽多得是,可背後還是要被人家指指點點的,你知不知道?”
“媽……”阮輕頭疼地按著太陽穴,她就知道媽媽會這麼激動。
“趁現在還早,把孩子拿掉。”阮母不容分說地命令道。
“媽……我不想……”阮輕小聲地說。
“你再敢任性看看?我才離家幾天,你居然就出這麼大的亂子,全家就你讓人操心,老大不小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要孩子?你爸爸也說了,這個孩子不能要。”
阮母對阮飛和阮盈一向是和顏悅色的,唯獨對自己的女兒苛刻得要命,經常會讓外人誤會阮輕才不是她親生的那一個。
“媽媽,我問過醫生了,醫生都說第一個寶寶最好不要墮胎,否則很容易留下後遺症,以後可能都要不了寶寶了。”阮輕小聲地辯解著。“那是以前,現在的醫療水準你以為是唬人的喔?找最好的醫院、最好的婦科醫師,以後就算想要一百個孩子也沒問題。”阮母對女兒的落後思想嗤之以鼻。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在家乖乖待著,我明天就和你爸爸回國,真是的,好好的旅遊都被你打亂了。”阮母不滿地掛掉電話。
阮輕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鬱悶地盯著遠處發呆。
沒有愛情的結晶,確實不應該誕生到這個世界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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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氣晴朗,日光毒辣得像要把臺北市給烤焦似的。
門鈴大作時,阮輕正經歷著每日清晨的折磨——孕吐。
因為心情鬱悶,晚上睡不好,所以今天就吐得更加劇烈,等吐完已經手腳發軟,臉色蒼白,滿身虛汗。
鈴聲還在執拗地響著。
爸爸媽媽這次還真神速,這麼快就回來了,只是為什麼不用鑰匙,大概又是出外遊玩忘記帶鑰匙吧?
阮輕無奈地拖著虛軟的腳步去開門。
打開門,她卻僵住……怎麼會是他?
眼前不是她的父母,而是一位高大挺拔的男子,他穿了一件雪白的襯衫,白得亮眼,下身是軍綠色的休閒褲,墨鏡被推到頭頂上,露出一張黝黑而充滿男性魅力的臉。
眼前的他一如既往的例落爽朗,強勢而冷漠,雖然好像很難親近,但卻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模特兒般的標準身材,加上科學家的頭腦,精明商人的銳利目光,讓他就像海洋般深沉難測。這是一個複雜的男人,卻更富有謎一樣的魅力。
看到阮輕,他微笑了,雪白的牙齒襯托著黝黑的肌膚,燦爛得讓阮輕心跳加速。
比起他面無表情時的冷酷俊美,他笑的樣子更好看。阮輕衷心這麼覺得。
“原……原非?”她顫抖著叫出名字。
“怎麼,不歡迎?”原非挑了挑濃眉問。
“啊……請進、請進。”阮輕急忙讓開身子。
原非閃身進來,沒有朝前走,反而大手一伸撈過她的纖腰,驚慌失措的小兔子頓時就落入獵人的懷抱裏。
明晃晃的日光下,原非的眼神就像一頭饑餓已久的狼,視線從她高聳的胸脯一直向下移動,連她小巧白淨的腳丫都沒有放過。
這就是害他一個多月來像個發春的小男生一樣春夢做個不停的罪魁禍首,讓他只吃過一次就再也忘不掉的美味,他才會為了找她像個傻瓜一樣大熱天的從涼爽的加州飛到這火爐一樣的臺北來。
他愧疚了一個月,僅僅因為自己對她說出那樣冷漠刻薄的話。
水晶晶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小巧的鼻子、淡淡粉紅色的臉頰、無瑕的肌膚,就好像初生的嬰兒,烏黑飄逸的長髮,她的一切都美得讓人窒息,這是天使般的面孔。
豐滿碩大的椒乳幾乎要撐破她胸前的小可愛,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完美挺翹的臀部,修長筆直的雙腿,這是魔鬼般的身材。
就是這樣一個大腦空空的花瓶美人吸引自己,還讓自己魂不守舍地連連錯了兩個訂單,被爺爺取笑了三天三夜,真是夠了!
被他這樣盯著,阮輕的心跳得越來越厲害,幾乎要喘不過氣了。
原非的眼神好像已經把她的衣服全部剝光光。
“你……幹什麼?”阮輕小手揮舞著,慌亂地掙扎,在烈日下,她的額上已經滲出汗珠。
好熱,只要被這個男人一碰,她就好像要燃燒起來一樣。
原非的眼神好像帶著磁力,把她的魂兒都吸走了,她只能傻傻地看著他,微微張著嫣紅的玫瑰唇瓣……
原非按捺不住的咬上她的唇,品嘗讓他日夜思想的甜蜜滋味。
“唔……你……”阮輕想要逃開,卻被原非強硬霸道的舌纏住她的,張狂恣意地挑逗吸吮,貪婪地汲取屬於她的蜜液。
不要!討厭,我不是姐姐,我再也不要做替身了!
阮輕的心好疼,一方面沉醉在激情之中,一方面卻總是忘不掉自己是替身的事實。
“不要!我不是姐姐,不是……唔……”
“姐姐?不要在這種時候提那個令人倒胃口的女人。”原非按住她的後腦勺,粗魯地吻住她纖細的頸項,在上面嘶咬著,把她壓在門上,身體卡在她的雙腿之間,緊貼住她。
“為什麼?”
“你還問為什麼,你那一夜給我下了什麼蠱?竟讓我輾轉反側無法忘記你,不管擁抱什麼樣的女人都無法盡興,我的腦海裏總是縈繞著你的身影,每天夜裏我都像發情期的動物一樣難以入睡,身體脹得發疼卻找不到發洩管道。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原非的話太過赤裸露骨,阮輕的臉紅如霞染。
這是真的嗎?可是只是短短的一夜,他怎麼會這麼思念自己?
一隻手探入她的後腰直接深入底褲,阮輕的身體一僵,那只粗糙的大手卻已經毫不客氣地摩弄起她的柔軟。
欲火在令人窒息的瞬間迅速燃燒,因為懷孕而益發敏感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阮輕發出小小的哀鳴:“不要,我好難受……”
發現她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原非稍微退後一點,有力的雙臂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怎麼回事?”
“熱……難受……想吐……”阮輕按住自己的胸口,虛弱地喘息著。
原非迅速把她抱進屋內,輕柔地把她放到沙發上,問清楚洗手間的方向,很快為她取來一條濕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然後又給她拿來一瓶礦泉水。
阮輕的不適終於慢慢平復了。
“小笨蛋,在外面這麼一會兒也受不了,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差?”原非用手指捏著她的小鼻子問。
真是奇怪,明明同樣的一張臉孔,為什麼他會覺得眼前這個小女人特別楚楚可憐,讓他生出莫名的保護欲和憐愛?明明他看了阮盈就只想痛扁她一頓說。
大男人主義的男人讓人受不了,可是同樣的,大女人主義的女人也很讓人受不了,尤其是阮盈那囂張得不能再囂張的惡女。
感受原非難得一現的溫柔,阮輕笑了,甜蜜中帶著微微的酸澀……這溫柔怕也不是給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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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非,啊不……原先生,請問您怎麼會來我家?”
阮輕感覺好一點之後,尷尬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端正坐好,就像個乖乖聆聽老師教訓的小學生。
在原非的面前,她總是感到不自在,好像手腳都找不到地方放一樣。
她有些膽怯地拉一拉自己往上跑的小可愛,對於自己宏偉的胸脯也無可奈何,這也是人家取笑她的一點——胸大無腦。
可是……可是這個男人為什麼老是盯著她那裏看啊?很害羞耶。
阮輕好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貪涼穿這件小可愛,被原非那狼一樣的目光盯著,搞得她也酥酥麻麻的,被那雙粗糙大手撫摸的記憶又跑了出來。
唔……為什麼會這樣?會不會被他看出來自己居然像個色女一樣,只是被他一看就有感覺?
因為羞恥,阮輕的頭幾乎垂到膝蓋上。
一雙大手從右側環住她的纖腰,溫熱的氣息也隨之落在她的耳畔,“我是因為你……阮輕,才來的。”
知道這個小東西還在自艾自憐,以為自己把她當作阮盈的替身,所以原非特別強調她的名字。
“咦?”阮輕吃驚地抬頭,結果發現那張英俊的臉近在咫尺,不由嚇得趕緊閉上眼睛,過了半天才又小心翼翼地睜開。
原非的雙眼真漂亮,深深的內雙,最迷人的那種。
“為了我?”阮輕不可思議地問。
原非點了點頭,順便在她香香嫩嫩的粉頰上偷一個吻,“當然是為了你,自從你離開之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阮輕的心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是真的嗎?他在想自己,在想阮輕,而不是阮盈?
她好高興。
“你……是覺得對我很抱歉嗎?”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奢望,現實總是很殘酷的。“其實大可不必,我不會計較的,一夜情緣轉眼就忘……”
“你在說什麼?”原非的臉色突然一肅,冰冷得如同一下子從夏天轉換到冬季。
阮輕不禁被嚇住。“我、我說……”她說錯了什麼嗎?她本來就不覺得他該承擔什麼責任啊!
“你覺得和我過一夜根本無所謂,嗯?”原非的眼神已經從翩翩紳土變成嗜血猛獸,“已經忘記我了是不是?”
“我沒……可是……”阮輕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激動,可是她也會不好意思啊,難道要她說出其實自己很愛、很愛他,希望他捨棄姐姐選擇自己嗎?
她才不要做這種小人,姐姐也會恨死她的。
她前些日子才看了一部韓國片,就是講兩姐妹爭奪一個男人,她看得好煩,詛咒編劇腦袋壞掉。
難道天底下就沒有好男人了嗎?非要去爭那一個,真是沒出息!
而且比起那無法捉摸的愛情,其實姐妹之間的感情更重要好不好?男人隨時會變心,可姐妹卻是血脈相連,真不知道那對姐妹腦子裏是不是被灌水了,就像自己的姨媽和母親一樣!
煩死了,她煩死了!她才不要步上母親的後塵。
就算她阮輕再怎麼笨、再怎麼無法和天才的姐姐相比,她也不會去搶別人的男人。這可是她的小小驕傲。
“你居然把我當成一夜情的對象,轉眼就忘?”原非的自信心大受打擊,男性尊嚴更是掃地,憋悶已久的欲火成了助燃器,他火大的猛然咬住一直在他眼前張合的豔唇。
可惡的小嘴,再也不讓你有機會說出令我生氣的話!
“唔……!”阮輕沒想到他突然間獸性大發,吃驚地用小手連連槌他,可是無濟於事,最後連她的雙手也被他制住,反剪在她的身後,他的大手開始剝去她短得不能再短的熱褲。
穿這樣的衣裳,擺明瞭就是誘惑他,不能怪他荷爾蒙作祟。
“唔……我不要……唔嗯……”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明明知道她不是姐姐了,為什麼這個男人還要捉弄她?
還是真的覺得她的身體很好用,把她當什麼了,泄欲的工具嗎?
看到那雙明媚的大眼裏流下豆大的淚珠,原非早已騷動的欲火更加熾熱。
面對這個一副很好欺負模樣的小女人,他才發覺自己體內原來還有一些些的施虐本能。
原非現在有些瞭解阮盈為什麼老愛欺負她的寶貝妹妹了。
因為欺負阮輕真的很有成就感,她哭起來還更加性感豔麗。
這樣根本就是對他理智的最大挑釁。
原非把阮輕壓到沙發上,用自己灼熱腫脹的欲望摩拿著她的柔軟,大手扯開她的小可愛,揉弄著那碩大的豐乳。
原非的呼吸粗重而急促,“小女人,你聽好了,這些話我只說一遍,我和阮盈只是單純的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我們沒有肉體關係,明白了嗎?讓我有欲望的只有你,OK?”
不明白,不OK。
阮輕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不知道這裏面到底有什麼涵義。
可是,知道姐姐和原非沒有肉體關係卻真的讓她很高興,揮舞掙扎的手腳也終於乖乖地不動了。
“阮輕,我想要的是你,明白嗎?”原非忽然壓低聲音說。
他的眼睛很認真、很深邃,如果他是作戲,那麼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員。
即使他只迷戀自己的身體,阮輕也高興。
只是這份高興裏有酸酸的成分,讓她想哭。
原非又吻了上來,兩人的舌頭糾纏著,如膠似漆;阮輕知道自己其實一點都不想抵抗,她迷戀這份快樂和欲望。
畢竟這是自己到目前為止唯一傾慕過、愛過的男人呀!
如果他和姐姐沒有什麼,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有點小小的奢望?
“這些天我想你想得都快瘋了。”原非氣息沉重地說:“你有沒有想過我?”
阮輕輕哼兩聲,不好意思坦白。
“如果你不回答,我就問你的身體了喔。”原非壞心眼的計較起來,撕裂她的衣服,雙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同時用力地捏著她的豐胸。
阮輕小小的驚喘出聲,她越呻吟他就益發激動,俯身貪婪地吮吸她的香舌,他的呼吸更加急促,而她的喘息也同樣急促。
原非將一根手指伸入她已經潮濕的柔軟裏,阮輕小小聲的尖叫,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背。
也許是懷孕後雌性激素增加的緣故,也許是已經品嘗過性愛的歡愉,這次阮輕感受到的興奮並不亞於上次被下藥時。
原非顯然為她的熱情所鼓勵,終於按捺不住的挺腰而入。
唇疊著唇,身疊著身,急促的呼吸交替,原非一次又一次托起阮輕柔韌的腰肢,然後再壓下去,直達深處的撞擊讓兩人雙雙跌落欲望的深淵。
阮輕無意識地挺身迎合,呼吸亂成一團。
“嗚……唔嗯……”她發出既快樂又痛苦的聲音,其實連自己都不曉得在呻吟些什麼,只是太多的快樂、太多的熱潮在體內聚集,不叫喊出來就幾乎要讓她炸裂。糾纏、翻滾、嘶吼、呻吟……在這個夏日的清晨,開著冷氣的房內似乎比外邊的大太陽更為熾熱。
在愛情裏,情欲可以讓兩顆心彼此更加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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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你們在幹什麼?”一道尖銳的聲音陡然響起,“你們還要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幹起這種勾當?這個天殺的,我要殺人了!”
平地一聲雷,把阮輕給炸飛了。
她在原非的懷裏僵住,原非卻在那一瞬間達到高峰。
他呼出一口氣,笑了起來,拍拍阮輕發白的小臉低聲道:“真是抱歉,沒能讓你快樂到,下次一定雙倍補償。”
這種時候他還在胡說什麼?阮輕氣結地瞪他。
原非卻已經拿了衣服給她穿上,自己也迅速套上長褲,回頭冷冷地看著那對呆愣的中年夫婦。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鎮定如斯,讓阮輕大為驚歎。
大人物和小人物最大的不同點就是:他們的臉皮絕對比城牆還厚,即使在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狀態下也能保持風度翩翩。
阮母見兩個“動物”終於進化成“人類”,立即舉著剛剛購買的LV包包朝原非身上砸去。“你是哪里來的小王八蛋,居然敢瞎了狗眼勾引我的寶貝女兒,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她是個多乖巧聽話的女孩,居然被你帶壞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不要臉的苟且之事?你父母沒教你禮義廉恥嗎?老娘今天豁出去了,非要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原非一開始還硬撐,可是阮母下手真的一點都不留情,他也只能舉起胳膊招架,邊躲閃邊苦笑,這一家人怎麼都怪怪的?
“媽,不要打了!”阮輕雖然很害怕媽媽,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原非挨打,只好過去勸阻;剛想過去,卻被阮父一把拉住。
“輕輕,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明顯發福,年輕時的英俊瀟灑完全無影蹤的阮父板起來臉還是很有威嚴的。
“爸……”阮輕尷尬又拘謹地站在那裏,像犯錯的小學生,囁嚅地道歉:“對不起,他突然從美國跑來,我也不知道……對不起。”
“美國?他是美國人?”阮父忽然來了興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呃……說來話長啦,哎呀爸,你讓媽媽不要再打了嘛,原非是無辜的。”阮輕還是心疼原非。
阮父若有所悟地看著女兒目光中的焦急和關心,這才意識到被他們捧在手心呵護的小寶貝已經長大了,早已到了談戀愛的年紀。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阮父正想出面阻止老婆,此時擔心阮輕狀況上門探視的盧佩璿久按門鈴不應,就自己跑了進來。
“伯父、伯母,你們已經回來啦?伯母,你這是在幹什麼?”盧佩璿吃驚地看著阮母追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打,驚訝地問。
“你不要問我,我都沒臉說!這個死丫頭和這個臭男人做出那種丟人現眼的事,氣死我了!”阮母也打累了,抱著包包坐進沙發休息,指著原非怒吼:“你!給我乖乖地到牆角站著。”
原非看看阮輕,阮輕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他只好走到牆角立正站好。
沒辦法,丈母娘太兇悍,女婿只好受點委屈,起碼在成功拐走她的寶貝女兒之前,他可以有原則的讓步。
為了達到終極目的,小小的屈辱算什麼?
古人都說了,大丈夫當能屈能伸。人家大將軍韓信還鑽過別人的褲襠呢。
“你,給我過來。”見女兒傻傻地杵在一邊,阮母惱火地呼喝道。
阮輕怯怯地走到母親身前。
“那個男的就是Baby的父親嗎?”阮母氣呼呼地問。
“什麼?真的假的?”盧佩璿也驚訝地追問。
阮輕輕輕地點頭。
“Baby?”原非幾個跨步過來,一把抱過阮輕問。
“你還裝蒜?不就是你讓阮輕懷孕的嗎?自己happy了就把女人一腳踢開,任她在這裏苦惱得要命,你不長眼睛啊!阮輕都瘦成一把骨頭了。”盧佩璿雖然很是驚訝阮輕哪里找到如此優秀出色的英俊男人,但是害自己好朋友吃虧的男人還是不能輕饒。
原非盯著阮輕問:“是真的?”
他的表情很嚴肅,阮輕不知道他是開心還是生氣,但還是點了頭。
原非皺了皺眉頭。
阮輕的心迅速下墜。不是天才姐姐的孩子,他是不會想要的吧?
“那麼,我們結婚吧!”原非的雙臂攬緊她纖細的腰,這樣說。
“咦?”阮輕大驚。
他、在、向、她、求、婚?
心裏正想著他會用什麼樣的態度要自己打掉孩子時,卻聽到這樣的話,阮輕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我說,我們結婚吧。”原非很嚴肅地說。
人家求婚不都是很熱情、很浪漫的嗎?為什麼他看起來像商業談判一樣?只是因為一個孩子?
阮輕低下頭,咬緊紅唇,認為自己找到答案了。
也對,他本來就厭惡婚姻,只想要一個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他就會把她一腳踢開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22 01:10:48
第五章
“喂,你是誰啊?憑什麼要我女兒嫁給你?就你這種小混混,連給我女兒擦鞋的資格都沒有。”阮母氣呼呼地一把抱過自己的女兒,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
因為剛才的那一幕,阮母對原非的印象壞到了極點。
“等等,我覺得他很面熟……呃……在哪里見過呢?”阮父皺緊眉頭深思,他覺得這個男人很不尋常。
雖然原非穿得很休閒,但是那王者般的氣勢,讓商場老狐狸的阮父猜測他絕非池中物。
“爸,媽,他叫原非,是美國TOM公司的總裁,和姐姐的研究所一直保持合作關係的,姐姐應該有提到過他。”阮輕拉著原非的手向父母介紹。
“對對對,就是他!我就說怎麼很眼熟,我以前在財經雜誌上看過他。”阮父恍然大悟地拍手大叫。
阮母卻呆了。
原非TOM公司總裁?呃……那個現在人氣很旺的IT界的神話傳說?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他、他的身價……
阮母感覺自己被一大堆美金鈔票給淹沒了,幸福得快沒了呼吸。
“媽?”阮輕擔心地看著自家的娘。
“啊……啊哈哈哈……我就說嘛,我家的乖女兒怎麼可能隨便找個小混混呢,她二十四歲啦,也到了該談論婚嫁的年紀,現在流行自由戀愛,父母也不該多干涉什麼,你說是不是,老伴?”阮母立即變成了笑面虎,順便戳戳阮父。
“啊,是啊、是啊。”阮父附和。
“這麼說,爸爸媽媽是不反對了?”原非滿意阮母的轉變,無所謂,丈母娘愛錢反而更好收買。
“不反對、不反對!婚事早點舉辦才好,挺著大肚子穿婚紗也不美嘛,我家阮輕這麼美,一定要漂漂亮亮出嫁才行。”阮母連連投贊同票。
“阮輕?”原非摟著阮輕問她,到現在她還沒表態呢。
“不,我不結婚。”阮輕有些難過,但眼神堅定地回答了他。
原非愕然,這個小女人居然拒絕他?
“為什麼?”原非壓低聲音問。
這個小女人在跟他玩欲擒故縱的伎倆嗎?她明明看起來很單純的。
阮輕低頭瞪著自己的腳尖兩分鐘,最後才咬了咬因為剛才的激情而格外豔麗的櫻唇說:“因為你原本並不想要這個孩子,這只是個誤會,你需要的是一個天才兒童不是嗎?”
原非啼笑皆非,“阮輕,那只是說著玩玩的,自己的孩子只要健康就好,天不天才的有什麼關係?”
“玩玩?那天晚上你也是玩玩的,對嗎?”阮輕的手指絞在一起,有些受傷地說:“我不需要人可憐,也不希對你被迫奉子成婚,那對你不公平;沒有愛情的婚姻也很可怕。”
原非卻沒有被她為自己著想的偉大情操所感動,反而一把將她拽進自己懷中,大手捏住她的臉頰。
“愛情,你希望得到我的愛情,這才是你的目的吧?有了愛情就有了一切,男人就會像只瞎眼的蒼蠅圍著女人嗡嗡嗡地飛來飛去,甘願為她做牛做馬,當她的僕人、提款機,為她的魅力增添籌碼?”
“不是,才不是這樣!”阮輕急忙反駁,這個男人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他提到愛情會這麼反感?
“那就和我結婚。”原非盯著她,以一種不容抗拒的霸道命令。
“不。”
“阮、輕!”老天,她怎麼會比阮盈還難纏?
原非那張俊美的臉開始猙獰,大手捏緊她纖細的手臂,“給我個真正的理由,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你想把孩子打掉?”
阮輕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
“不結婚,還想要孩子,你要做未婚媽媽?你瘋了!”阮母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把扯過女兒對著她大吼:“你腦袋有問題,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是啦、是啦,現在婚前性行為很正常,懷孕也很正常,可是能有幾個女人這麼幸運的發現懷孕就順利地成為新娘啊?你知不知道有許多想要寶寶的女人被自己的男朋友逼迫著去醫院墮胎哪?像原先生這麼優秀又肯負責任的男人,你打著燈籠找都找不到耶!”
“媽,和這些都沒有關係。”阮輕今天一反常態,倒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任誰說也不答應。
“那和什麼有關係?你還是個學生.難道要挺著大肚子去上課?生產的時候誰照顧,寶寶生下來誰照顧,要花很多錢的,你從哪里弄來?喔,你還想靠爸爸媽媽養啊?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今天你要嘛給我結婚,要嘛就去把孩子拿掉。”阮母也生氣了。
“跟我走。”原非拉過阮輕就朝外走。
“不要!”阮輕想甩開他,努力掙扎。
“阮輕,你敢再反抗?”原非的眼裏開始冒火,“我告訴你,如果你敢把我的兒子拿掉,我會要你吃不完兜著走。”
“如果是女孩呢?你是不是就不要了?兒子、兒子,你就只是想要個孩子而已!我算什麼,代孕工具?”
“男孩是我的兒子,女孩是我的女兒,都是我的骨肉,沒有任何差別。你不要胡說八道,誰說你是代孕工具了?”
“你明明說過只是找個為自己生育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不是我,我不是天才,沒有任何優秀基因可以遺傳,說不定生出來的孩子也會和我一樣又呆又笨。”
“你不要再任性了,這樣貶低自己很好玩嗎?”原非真想掐死她。
“貶低我的到底是誰啊?你們都當我是傻瓜、是笨蛋、是沒有任何生活能力的白癡,我再也不要任你們擺佈了!”阮輕失控地大吼。
原非一怔,手上的力道稍微放鬆,但並沒有放開她。
“你選中的人是姐姐,不是嗎?我只是被姐姐設計了,才會……懷孕,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喜歡什麼、愛好什麼、厭惡什麼,你知道嗎?現在只是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就要和我結婚,你打算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再一腳把我踹開對吧?你們這些人,個個都善於打算盤,每分利益都算得清清楚楚,我不想再當犧牲品,我不要!”說到最後,阮輕終於難過地啜泣起來。
有了孩子是她的錯嗎?想要孩子又是她的錯嗎?
她生平第一次這麼渴望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好好孕育這個孩子,不讓孩子受一點點傷害。
“你是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原非的眼睛猛然烈焰一閃,“阮輕,今年八月二十三號滿二十四歲,你不愛念書,重考才考上大學,現在念藝術研究所,可是你根本搞不清楚米開朗基羅和拉菲爾在藝術上的貢獻到底有什麼區別。你對中華傳統美食很感興趣,尤其擅長熬粥,你從小生活在哥哥姐姐的陰影下,對自己沒有信心,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迷人!”
阮輕吃驚地看著眼前怒火中燒的男人。
吼完了才覺得很丟臉,原非皺了皺眉頭,不自在地甩開阮輕的手,背轉過身。
“對不起。”輕輕扯了一下原非的衣服,阮輕低聲說:“我還是不能答應和你結婚,起碼暫時不能。”
阮輕不想再盲目衝動了,原非或許在這次來找她之前調查過她,但是他們之間沒有真正相處過,她不知道他們未來會怎麼樣,也許原非在新鮮感過去之後,不到一個月就會厭倦自己。
她決定要自私一回。
為了自己的幸福,絕對不能讓步,絕對不能好脾氣地照單全收別人對自己的任何要求了。
“你……”原非的大手握住她的腰,真想就這樣把她掐死,可是看著那雙清澈堅定的眼眸,他還是屈服地歎了口氣,“好吧,不結婚。但是要跟我回美國,你需要人照顧,而Baby也需要和爸爸多親近溝通。我們先上船再補票,慢慢溝通感情。”
這已經是他最後的讓步,如果這個小東西敢再給他拒絕,他就立刻把她綁架到教堂去結婚!
“去吧、去吧!”阮母立即舉雙手雙腳贊成,“我警告你,你別想賴在我身邊,我還要和親愛的達令去全世界逍遙自在呢。”
阮輕不滿地瞪了出賣自己的母親一眼。
“阮輕,算了吧,如果你打算要孩子,這是最好的選擇了。”盧佩璿一直冷眼旁觀著,她對原非眼中勢在必得的強悍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為自己的好友捏了一把冷汗。
阮輕根本不是這種男人的對手,如果他想得到阮輕,阮輕這一輩子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只是不知道這種天之驕子到底會喜歡阮輕多久呢?如果只是圖新鮮,阮輕最後恐怕會很悲慘吧?
笨蛋阮輕,怎麼會愛上這種高高在上、俯瞰天下的男人?他們是不羈的野馬,根本不會為哪一個女人駐足停留的好不好?
女人只是他們人生的點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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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阮輕被原非“綁架”到了三藩市的家中。
到機場來接他們的是一個身材修長、相貌格外俊秀的混血男子,烏黑的頭髮、深藍色的雙瞳、鮮豔的雙唇,以及迷人的微笑,讓阮輕看得大為驚歎。
“你好,我是高寒,原非的萬能秘書。”
混血兒美男居然說得一口流利的國語,更加讓阮輕讚歎,就連坐上車子,還忍不住從鏡子裏偷偷打量著這個造物主的恩寵。
他真的……真的好美喔!
“唔……你幹嘛啦?”一隻大手遮住她的雙眼,她彆扭地掙扎了一下。
“別看了,口水都出來了。”另外一隻大手乘機懲罰她的唇瓣。
“啊!”阮輕驚訝地低叫一聲,兩頰鮮紅,急忙害羞地低垂下眼簾。
沒辦法,她就是喜歡看美麗的事物,畢竟她在念藝術研究所嘛!
原非乾脆把她撈到自己懷裏,低頭霸道地封住她的唇,不允許她為另一個男人傾倒。
“唔……不要啦……”阮輕發現原非很喜歡抱住她,總是動不動就把她當成玩偶一樣摟過去抱抱摸摸,甚至還像這樣不管有沒有人在眼前就親熱了起來,唔……
她可是教養良好的淑女耶,怎麼可以這樣?
好羞恥哦。
高寒瞥了一眼滿臉都是妒忌神色的老闆,壞心的一笑。
原非啊原非,原來你也有這樣的一天。
原非一邊把阮輕吻得意亂神迷,一邊抬起頭,給高寒一個陰森的警告眼神——
你這個花花公子給我小心點,敢動我的人就讓你死無全屍。
高寒送給他一個小生怕怕的眼神,臉上卻是毫不在意的笑,甚至還無所謂般地聳聳肩。
朋友妻不可欺,他又不是不懂,只是欺負原非真的很爽啊!誰讓這個無良老闆總是狠狠地壓榨他這個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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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親愛的,你總算回來了。”剛走進客廳,一個俏麗的金髮女郎就熱情地撲向原非。
阮輕立刻躲到一邊,因為閃躲動作過大差點摔倒,被跟隨在後面拖著行李的高寒伸手扶住。
“謝謝。”她想送給高寒一個微笑,卻發現自己的臉部肌肉僵硬,根本笑不出來。
高寒送她一個同情的眼神。
沒辦法,雖然原非潔身自好,偏偏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就是多如蚊蠅,整天拿著蒼蠅拍都拍不完。
“你去哪里?我在這裏等你兩天了。”金髮女郎的長臂緊緊攀在原非身上,恨不得立即來一個法式熱吻,卻被原非的大手推開。
看到他的臉上籠罩一層冰霜,金髮女郎委屈地小聲說:“非,你不歡迎我來看你嗎?我特意推辭一個科研計畫專程過來的。”
“我的工作很忙,有什麼事嗎?”
原非擺脫掉金髮女郎,幫阮輕脫掉她的長袖外套,然後又親自取了一瓶礦泉水給她,小聲問:“還熱不熱?坐下來休息一下吧,丁叔應該快準備好晚餐了。”
一路上阮輕的臉都紅紅的,呼吸也有些不順暢,長時間的飛行對她的身體造成很大的負擔。
“非,她是誰?”金髮女郎用她那雙漂亮的褐色眼眸盯著阮輕,眼中是滿滿的敵意。
“你沒有必要知道,如果你沒有什麼事就請回吧,我很忙,沒有時間招待你。”原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非,人家是特意來找你的耶。”金髮女郎用彆扭的國語嬌滴滴地說,“我聽爺爺說你準備要一個baby,所以人家就特意前來了,我們曾經在一起過,而且我又是麻省理工的教授,全部符合你的要求啊!”
金髮女郎又纏到原非身上,目光如炬地盯著他看。
阮輕的頭一陣轟鳴,只覺得一口氣幾乎喘不上來。
這算什麼,老情人上門了?
她猛然站起來,伸手抓過自己的行李箱就朝外拖。
她知道像原非這樣的男人不會缺少女人,卻絕對想不到她剛到這裏就遇到一個,這是要給她的下馬威嗎?
原來原非想要一個baby的事情在美國已經成了大新聞,許多條件合適的女子都對孩子的媽這個位置虎視耽耽。
今天來的是金髮女郎,明天也許就是紅發,就算原非想要一百個孩子怕也不是難事!
她們都很厲害,麻省理工了不起啊?
也許明天來的就是哈佛博士,搞不好大洋彼岸的牛津教務主任也會喜孜孜地趕來呢,只要她是女的。
什麼東西嘛!以為自己有點錢又長得英俊就了不起嗎?根本就是假借生孩子籠絡女人嘛!
原非!你這個大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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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邊走邊擦眼淚,邊小聲地詛咒那個招蜂引蝶的臭男人。
“怎麼,很難過?”帶著幾分調笑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阮輕停下腳步,回頭看看那個笑得可惡的混血兒,突然覺得那張臉簡直比惡魔還邪惡。
原非身邊果然沒什麼好人。
於是她轉身繼續朝前走,慘兮兮地抹眼淚。
“我說啊,如果你想做原非的女人,想永遠陪在他身邊的話,就不要這樣小心眼,如果學不會什麼叫包容,你遲早會受不了的。”高寒笑眯眯地說。
“你閉嘴。”阮輕對這個聒噪的男人大吼。
怎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很好欺負嗎?連這個小秘書也敢取笑她!
自從懷孕後脾氣便開始暴躁起來的阮輕把肩膀上的小包包朝他丟過去,“傻瓜才會想做他的女人,誰願意長久陪在他身邊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咧!我就是小心眼,不懂包容二字怎麼寫,怎樣?”
“喔?真的嗎?”高寒很好心地把她的包包撿起來,順手又取過她的行李箱幫她拉著,十分紳士。
“嗚……嗚嗚……”阮輕終於哭了起來,很悲慘地用雙手擦眼淚,一條乾淨的藍色手帕遞到她眼前,她伸手搶過來。
“謝謝……嗚嗚……我也只是想偷偷喜歡他啊,從來沒有過什麼奢望,也從來不喜歡和別人競爭,可是誰知道……怎麼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嗚嗚……我就是難過啊……”
“難過是人之常情,不難過才有問題。”高寒溫柔地拍拍她的肩膀,“你一定很累了,要不先到我家去?”
“我想回臺灣。”阮輕抽著鼻子說。
“你不要命了,肚子裏的寶貝怎麼辦?”高寒拉起她,走到車子前,“我知道你不想去我家,那好吧,先找個旅館湊合一下。”
阮輕很不爭氣地往後看,眼裏充滿隱隱的期望。
“他不會追上來的。”高寒聳聳肩,“原非最憎恨一遇到問題就逃避的女人了。”
阮輕的心一痛,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下來。
把她塞進車子裏,高寒發動車子,扭頭看了看她,“且不說原非是‘他’集團的繼承人之一,單是他自己擁有的TOM公司就價值無限了,再加上他的外表,女人不為他瘋狂才怪,可是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態度,你不能因為有別的女人喜歡他就生氣吧?”
“我才沒有生氣。”阮輕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臉紅紅的。
“二十歲之前的原非很放浪不羈喔,幾乎夜夜笙歌,那時候他擁抱過的女人大概比你見過的男人都多。”高寒故意把話說得很重。
“你很瞭解他?”阮輕哼了一聲。
“怎麼?不會連我的醋也吃吧?”高寒笑了起來。
“少臭美了!”
“我是他的學弟,比他低兩屆,在學校時就已經習慣受他欺負了,和你一樣,命苦啊!”高寒還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淚。
阮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他很快就放棄那種頹廢的生活,漸漸清除身邊的花花草草,專心一意地搞事業,你是他這三年來唯一一個想要的女人。”
“那真是我無上的榮幸啊。”阮輕揉了揉小鼻子,心裏仍然一團亂糟糟。
“女人真是麻煩。”高寒對她的不坦白無可奈何,“明明是嫉妒,何不就直說,幹嘛搞得這麼複雜?”
“我沒有!”
“眼睛都哭紅了還說沒有?”
“不用你管!”
“如果不是老闆命令,我才懶得理你。”
“你停車!”阮輕厲聲尖叫,“我還不稀罕你理我呢。”
高寒卻不理她,一直開到一家雖小但格外乾淨整潔的旅館,把阮輕拖下車,又幫她定好房間,看她在房間裏安定下來,高寒才聳聳肩走了。
“奉告你一句,和那個男人相處要坦白一點,否則有你的苦頭吃。”最後高寒這麼對她說。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22 01:11:13
第六章
阮輕洗了澡,吃了旅館提供的晚餐,然後又因為害喜而把吃的飯全部嘔吐掉,幾番折騰後才癱軟到床上。
旅館真的很小,連窗戶都很小,有些悶。
好煩!睡不著!
阮輕在床上翻來覆去,胃部好像被一團火灼燒著,不管是平躺、側躺都不舒服,最後她乾脆坐起來,抱著膝蓋發呆。
砰砰砰……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了她一跳,“誰啊?”
她不記得自己有叫客房服務。
“開門。”是低沉而熟悉的男聲。
阮輕的心一跳,然後就開始發慌,她急忙拉起薄被蒙住自己的頭,假裝沒聽到。
砰砰砰……
她躺下,縮在被子裏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
“開門!”低沉的聲音已經飽含怒火。
“我……我睡著了。”阮輕大聲喊道,“你不要打擾我。”
“你想找打是不是?睡了也給我爬起來!”原非一拳砸在門上,震得房間裏的臺燈都在顫動。
“喔!老天,你們在搞什麼?這樣我們無法休息。”其他房間的房客紛紛打開門抱怨。
現在已經是淩晨時分,很多旅客已經休息了。
阮輕也聽到外面的喧嘩,只好怯怯地打開房門,然後又一溜煙地跑回床上,拿被子蒙住頭,繼續做她的鴕鳥。
沉重的腳步聲走到她的床前,一把撩開被子,阮輕縮成了一小團。
“起來。”
不要!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聽見沒有?”
沒有,沒有,我現在是聾子。
阮輕還在以沉默表示自己的抗議,她的身體突然懸空而起,嚇得她尖叫一聲:“哇!你幹什麼?”
“回家。”原非沉聲道。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阮輕手腳並用地連抓帶踢,“我才不要去你的地方,你留著建立你的後宮吧!”
“後宮?”原非為她的用詞感到啼笑皆非,低頭凝視她,“我已經把安娜送走了。”
“那又怎樣?明天可能還會來了愛麗絲和瑪麗,後天還有潔西卡和雪麗。”
“你在吃醋嗎?”原非的眼裏閃爍著狡黠的喜悅。
“傻瓜才會吃醋。”
“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很傻嗎?”
“原非!”欺負她的口才沒有他好嗎?可惡!
“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原非抱著她朝外走。
“不要、不要!我再也不要去那個地方了。我要回家,回臺灣。”胃部的不適又開始發作,阮輕變得更加任性而不理智。
“吃醋也要有個限度。”原非開始皺眉。
“我就是沒限度,我就是討厭你,我不要回你家,怎麼樣?”阮輕委屈地大哭,為什麼她這麼悲慘?從臺灣來還要住個小旅館。
原非慢慢把她放回床上,低頭俯視著她,啞著嗓音道:“小東西,你給我聽好了,我再容忍你這一次無理取鬧,把話給你說清楚……我討厭不坦率的女人。在臺北你就鬧彆扭,現在該結束了吧?”
阮輕別開頭,不看他。
“你喜歡我,甚至愛上了我,幹嘛羞於承認?如果讓你懷孕的人不是我,你會堅持要這個孩子嗎?如果你姐姐陷害你和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上床,你會要這個孩子嗎?”
一想到色老頭的猥瑣樣子,阮輕就開始噁心。
“我問過醫生,他說孕婦的情緒比較不穩定,所以你不要和我結婚,好,我答應;可是你再這樣胡鬧下去,我就絕對不會再姑息下去。”原非的聲音不大,可是卻帶著不容辯駁的強勢。
阮輕沉默下來,眼淚撲籟簌地往下滾落。
比起放聲大哭,這樣無聲的落淚更讓人揪心,一直板著臉的原非似乎也有些動搖,大手在空中猶豫一會兒,最後還是落在她的臉頰上,有些粗魯地為她擦拭,“好了、好了,現在還哭什麼?”這是見面以來他唯一一次放柔聲音說話。
阮輕的委屈如排山倒海而來,舉起粉拳如雨點般槌在他的胸膛上,“我哭什麼?你還問我哭什麼?把人家從臺灣帶來,可是家裏卻有別的女人等著你,我當然好生氣、好生氣啊!嗚……既然有那麼多優秀的女人等著你,你幹嘛還要纏著我?你就放了我,願意和誰在一起都好,我才不會胡鬧。”
阮輕越說越委屈,最後撲到他的懷裏放聲大哭,使勁地把眼淚和鼻涕都抹到他昂貴的絲綢襯衫上。
原非歎了口氣,“那只能證明你的男人有魅力好不好?又不是我讓她來的。
好,我保證,以後我身邊三尺之內不會出現別的女人,十五歲到五十歲都包括在內,好不好?以前那些女人我也會和她們徹底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行了吧?”
“真的?”阮輕眨眨眼問。
“可是你如果再敢說一次離開我,我會讓你後悔莫及。”他的眼神陡然一黯,“你知道阮盈在哪里嗎?我爺爺正等著抓她呢。你父親的企業似乎遇到點問題,資金周轉不靈,想擊垮他也是易如反掌,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阮輕驚駭地看著他,“你……魔鬼。”
居然拿她最重視的親人威脅她!
“我就是個惡魔,看中的女人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你要有所覺悟,乖乖地。”
原非緩緩綻放一個微笑,卻讓阮輕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嗚……她到底愛上了一個怎樣的男人?
好可怕!好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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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想翻個身,可是困住她身體的雙手卻讓她轉動困難,她迷迷糊糊地哼了兩聲,小手想推開身上的禁錮,結果那灼熱而堅實的胸膛觸覺讓她驚訝了一下,終於睜開眼睛……
“早。”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正微笑著對她說早安。
阮輕又閉上眼,過了一會兒才明白自己正身在何處,而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正是把自己欺負得很慘的原非。
昨天晚上被他強行帶回家,因為肚子餓得咕嚕直叫,才吃了一些丁叔準備的宵夜。
但是因為胃還是不舒服,所以她難以安睡,結果這個男人就說要給她按摩。
去!這個大色狼,有哪一家的按摩師會按摩到那種地方去的?
可惡!
一想起昨夜的情色按摩,阮輕就忍不住臉紅。
“昨天你居然給我睡死過去,害我沖了兩回冷水澡。你說,要怎麼補償我?”
原非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雙腿之間,那裏已經堅硬如鐵。
阮輕的臉更紅,心跳更快了,那種隔著薄薄布料的碰觸讓她的手倏地顫抖了一下,掙扎著想逃開。
“寶貝,在臺北的時候我似乎虧欠了你,現在就雙倍補償回來好不好?”原非壓過來,但很體貼地用雙肘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原……等等……”阮輕忽然腹中一陣翻騰,使出吃奶的力氣把他推開。
原非一怔,阮輕乘機從他的懷中逃脫,一路跑進浴室,抱著馬桶就開始狂吐。
可惡啦!
雖然每天早晨的害喜嘔吐都比較厲害,但也有不是那麼嚴重的時候,甚至不會吐的。
以往若是晚上吃了東西沒有吐掉的話,第二天早晨都不會太難受,可是……為什麼……
在這種時候真的大殺風景耶!
原非慢慢地走過來,抱著雙臂斜倚在門框上,目光幽深地看著她,“每天早晨都這樣嗎?”
從他平淡的語調中聽不出他的關心。
“差不多啦……嘔……好難受……嘔……”阮輕已經淚流滿面,不是她想哭,而是太難受了,眼淚忍不住自己跑了出來。
原非轉身離開了。
阮輕直到把昨晚的宵夜全部吐乾淨,才覺得噁心的感覺減弱了一些。
把一切收拾乾淨,她走到洗手台前洗臉刷牙,牙膏的味道又讓她小小噁心了一下,但還是忍住了。
等她清洗完畢,一杯熱牛奶遞到她面前。
“咦?”
“喝吧,可以緩和一下空腹造成的噁心感。”原非面無表情地說。
阮輕抬頭看他,這個男人還是那樣倔傲,可是眼神卻變得很溫和,甚至在她看他的時候有一絲羞赧。
阮輕的眼睛又濕潤了,她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下去。
趁她躺回床上休息的時候,原非走了回來。
他用手指撥了撥阮輕嫣紅的唇瓣,不等阮輕反應過來,他已經又欺身上來,送給她一個悠長而纏綿的吻。
“喂,早晨耶……”阮輕以為經過剛才的一陣折騰他應該死了心,哪想到他依然賊心不死,大有不把她吃了絕不甘休的態勢。
“寶貝,我想死你了。”原非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野性十足。
“不要說這種噁心巴拉的話。”阮輕臉紅地閉上雙眼。
“孩子都有了,還需要害羞嗎?”原非的手指在她的柔軟處輕輕地劃著圈,舌頭卻在她纖細的頸項和鎖骨間來回舔吮著。
“不……”阮輕的聲音明顯的急促起來。
“真的不要嗎?”原非的另外一隻大手觸到她的酥胸,用指尖捏住嫣紅輕拽輕揉,間或按一下。
那酥麻的感覺大於疼痛,讓阮輕倒抽一口冷氣。
“原非,不要再逗我了……”阮輕忍不住抬起了腰,隨著原非的手指而搖擺,就好像很饑渴地期待著男人的身體一般,被他碰到的地方都火辣辣的像有電流竄過,好熱、好熱……
她的身體似乎越來越敏感了,禁不得一點點的誘惑。
“這麼想要我嗎?”明明自己的下身已經蓄勢待發,原非卻還是強忍著,繼續逗弄全身都泛起豔紅的小女人。
現在的她美麗極了,簡直就像是性感女神的化身,濕潤的雙眼,豔紅的小嘴微微張著,粉舌若隱若現,高高昂起的下巴透著她的緊張與期待,豐滿而高挺的酥胸上面兩顆櫻桃鮮嫩欲滴……
原非覺得自己的喉嚨乾澀,再也來不及細想,幾乎是粗魯地分開她的雙腿,狂躁地挺進她早已濕潤的柔軟。
阮輕發出滿足的呻吟。
原非低頭咬住她早已硬挺期待著的櫻桃,發狠般地咬著。
疼,卻又帶著瘋狂般的快感,讓阮輕激動得戰慄起來。
“啊……原……輕一點……”阮輕的手死死地抓在他的背上,因為太過用力,指甲劃破黝黑的肌膚,留下淡淡的血痕。
“寶貝,你讓我瘋狂,尤其是這種時候,你好美、好美……”在這種時候,原非從來不吝惜對於她的讚美,她的緊窒讓他失控,好像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某一部分,心跳如擂鼓。
汗水在滾燙的肌膚上流動,阮輕難耐地扭動身體。
原非深深地往裏送了一下,阮輕叫喊起來,不知道他碰到了哪里,讓她渾身顫抖,受不了的舒服。
她本能地掙扎,原非卻死死地摟住她的腰不許她逃開,然後一下一下狠撞著那個地方。
阮輕不知道自己的叫喊是哭還是笑,那強烈的撞擊幾乎讓她失去知覺。
這樣的衝擊不知道經歷了幾回,阮輕的喉嚨都喊得乾澀,原非才心滿意足地倒在她的身旁,大手摟住她的纖腰,撫摸著她的背脊。
阮輕像小貓一樣哼了兩聲,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在原非的胸口咬了一下,“野獸。”
原非沉沉的笑了。
“那裏……好痛。”她羞窘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裏說,又忍不住在他的身上擰了兩下,“誰讓你做那麼多次的?”
真的,到了最後她幾乎感受不到一點快樂了,只有疼痛。
原非抱起她,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泡個熱水澡可以纖解疲勞與酸痛……咦?”
他一怔,阮輕順著他的目光回望床上,頓時臉色刷白……床單上是刺目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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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身體草草清洗乾淨,阮輕也被放回乾淨清爽的床單上時,家庭醫生羅森先生也趕了過來。
因為羅森先生不是專攻婦科的,所以帶來自己的同事,一位資歷深厚的婦科主任金醫生。
本來阮輕想親自去醫院的,可是原非擔心路上會出什麼狀況,堅決把醫生請到家裏來。
知道有錢人總是喜歡這樣擺闊,阮輕也只好隨便他。
金醫生給阮輕做了檢查說:“你們很幸運,這樣劇烈的運動居然只造成輕微的出血,胎兒沒有異樣。但是下次可能就沒這麼幸運了,原先生。”
金醫生是個非常嚴肅的高個男人,棕色的頭髮、棕色的眼睛,當他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個結論的時候,和原非非常熟悉的羅森扭過頭去,使勁憋笑,才沒讓自己笑場。
原非難得地出現尷尬的表情,訕訕地笑了一下,“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金醫生搖了搖頭,“年輕人啊,真是不知好歹,想要快樂幹嘛要孩子?要了孩子就要準備吃苦,懂不懂?真是的。”
金醫生又給阮輕說了一大堆孕期要注意的事情,然後狠狠瞪了原非一眼,起身告辭。
原非一直跟著他們走到門外。才問:“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相信金的專業。”羅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以後要多加克制啊。”
隨即羅森又壓低聲音說:“那麼久沒碰過女人,也難怪。”
原非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為什麼自己身邊的人都那麼隨便,一點也不把自己當成天才和億萬富翁景仰呢?
秘書高寒是這樣,羅森先生也是這樣,真是的。
“不需要用藥嗎?她說肚子很痛。”原非還是擔心阮輕的狀況。
“那是強烈刺激造成的子宮收縮,所以才會那麼痛,休息一下就好了。”金醫生說。
原非點點頭,忽然又問:“那麼嘔吐呢?她的害喜好像特別厲害,一天之中根本不知道會吐幾回。”
這次金醫生皺緊了眉頭,“我先開點維他命給她,注意休息和飲食,保持心情愉快,如果還沒好轉,就到醫院找我吧。”
原非沉吟不語。
羅森拍拍他,“別那麼擔憂,孕吐是正常現象,大部分孕婦都會出現這種症狀,一般十二周以後就會減輕。現在寶寶已經有八周了,很快就可以熬過去。”
原非歎口氣,似無奈又似妥協地說:“好吧,再等等看。”
阮輕的身體狀況原本是相當好的,沒患過大病,只是偶爾生一點感冒風寒之類的小病,應該屬於比較健康的體質才對,為什麼孕吐會這麼嚴重呢?
原非其實擔心的是這一點。
“最重要的一點,十二周之前要禁欲啊。”羅森最後留下一句,笑眯眯地和金醫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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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好酸,全身都隱隱作痛。
一想起剛才兩位醫生的調笑目光,阮輕的頭就更痛,臉蛋燙得幾乎能燒開一壺水。
可惡!
醫生一定認為她是個好色的女人,懷孕了還這樣不知節制。
可是……還好寶寶沒有事。
阮輕把雙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面,心裏一陣害怕,如果真的因為自己的縱欲而導致流產,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好一點了嗎?” 原非端著丁誠一準備好的早餐走進來,微笑著問。
阮輕點了點頭,有些彆扭地扭開臉。
“這是丁叔特意煮的山藥粥,喝一點吧。”原非把小碗端到她的面前,親自喂她。
阮輕驚訝地看了看他,隨即又看了看那香香的粥,明明很喜歡,卻還是嫌惡地皺緊了眉頭,“不想喝。”
“乖,你現在可不是光是填飽自己的肚子喔!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了寶寶著想啊。”原非耐心地勸著。
“我就知道你只心疼孩子。”阮輕不講理地怒視著眼前溫柔的男人。
“阮輕……”孕婦果然很難伺候。
“以後咱們分居吧。”阮輕低著頭,絞著手指說。
“為什麼?”原非的臉一沉。
“為了寶寶啊!不是你說的嗎?”
原非笑了起來,“傻瓜。我以我的人格發誓,在寶寶安全以前不會再碰你,但是絕不分房睡。”
分房睡會連一點豆腐都吃不著,這樣怎麼加深感情啊?商場老狐狸原非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盤。
阮輕大怒,瞪視他。
原非自己喝了一口粥,大手壓住她的頭,親自喂了過去;阮輕大窘,被嗆得咳嗽連連。
“怎麼樣?自己喝還是要我喂著喝?”他笑得像只狡猾的狼。
阮輕更氣,一把搶過小碗,狼吞虎嚥的喝下去。
“慢點、慢點,小心噎著。”原非的聲音怎麼聽都像奸計得逞一般。
對付阮輕這種不開竅的女人,必須軟硬兼施才管用。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22 01:11:43
第七章
八月中旬,臺北還是熱得要死,矽穀卻如春般溫和舒適。
這是阮輕第一次在加州度過夏天,很是舒服。
這裏的早晚稍涼,需要穿一件薄長袖衣服,中午溫度稍高,換一件短袖的即可,只要不在太陽下曬就不會感到熱,晚上睡覺還得蓋一床薄被。
房間裏的冷氣幾乎沒有開過,丁叔想把溫度設定在恒溫二十五度,據說那是對孕婦最適宜的溫度,但阮輕拒絕了,她認為只要不是太熱,自然的溫度反而對人體更有益。
比起熱得人頭昏眼花,即使開著冷氣也會讓人不舒服的臺北,這裏寧靜美好得像天堂。
早晨和傍晚,阮輕會去中心公園散步。
小鳥、大樹、天然湖泊、動物、人類……構成一幅幅人與大自然、人與動物和諧相處的美麗畫面。
環境很優雅,氣候很宜人,可是阮輕的脾氣卻越來越暴躁,她覺得自己如果再不發洩出來就會悶死,原因自然還是因為原非。
原非居然跑到歐洲去了。
因為有一筆非常大的生意,必須由總裁出面。
如果這次的定單簽下來,TOM公司每年就可以淨賺到兩億美金,一舉攻佔北歐和東歐大部分的大型電腦市場,所以原非也不敢掉以輕心。
他一去就是一周,期間只打了兩次電話回來。
阮輕很鬱悶,很生氣,很惱火,很想摔東西,很想罵人。
她的害喜越來越嚴重,一天要嘔吐上三四次,每次都把吃掉的東西吐得差不多,嚴重的時候還會嘔出非常苦澀的黃水,按傳統的說法就是“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每次嘔吐,她都難受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手按住胸口,如果不這樣她會覺得整個五臟六腑都會吐出來。
丁叔很擔心她的身體會吃不消,每天變著花樣做各種餐點,可是阮輕的胃口越來越差,原本喜歡的食物看到就討厭,連以前非常喜歡的水果也不吃了。
她現在賴以為生的東西是番茄。
番茄她都是生吃的,酸酸甜甜的,每次吃下去一個,胃就稍微舒服一點,可以撐一兩個小時,然後再吃點主食維持身體的營養,可是主食基本上在她的體內不會停留半個小時,很快又會嘔吐出來。
這種妊娠嘔吐一般是沒有什麼太好的治療方法的,金醫生說只要身體還承受得住,最好就不要用鎮靜劑、止吐劑和助消化藥物,是藥都有三分毒,對小寶寶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金醫生擔心阮輕的精神狀況,他甚至隱約認為阮輕的這種嚴重嘔吐是由精神上的不安定和憂慮焦躁造成的,她沒有一般為人婦和為人母的成就感和驕傲感,心裏只有深深的疑慮和不安。
金醫生決定給原非打一個長途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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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無聊得要死。
她現在已經沒辦法從事任何休閒娛樂,看書會噁心,看電視會噁心,廚房連進都不能進,一聞到油煙味更是加重嘔吐。
那個俊美的混血兒高寒經常來家裏吃飯,陪她說說笑笑,偶爾還會主動要帶她出外玩,去看看三藩市的聯合廣場、唐人街、金門大橋和漁人碼頭等,漁人碼頭上有很多海獅,那是阮輕喜歡的動物。
但是阮輕現在連汽車也不能坐。
丁叔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張竹制的搖椅,非常舒服,阮輕現在每天最大的消遣就是側躺在搖椅上搖晃,然後半睡半醒的虛度光陰。
她晚上也睡不好,經常剛剛入睡就又驚醒,胸口灼燒一般的難過,半夜爬起來吃點東西再躺下,可是她不能仰臥了,側臥其實也不怎麼舒服,有時候她甚至坐著到天亮。
一天二十四小時,她能有兩個小時覺得身體還算舒服,就是大幸了。
阮輕從來不知道懷孕會這麼辛苦。
或者,只有她這麼難過吧?
阮輕抱怨媽媽為什麼不來看她,但是媽媽似乎鐵了心要把她推給原非,躲得不見人影。
姐姐阮盈倒是有打過幾回電話,只說她現在人在非洲,過得非常充實而開心,暫時不會回來。
真不曉得她怎麼捨得放棄她那麼寶貝的研究所和研究工作?
阮盈要她安心待在原非身邊,因為他是個非常有責任心的男人,可是……阮輕不想他只是因為責任才照顧自己的。
每個人都在改變,阮輕覺得自己越來越惹人煩,她變得很愛哭,常常默默的流眼淚。
心裏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洞,她不知道該拿什麼去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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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非離開的第十天,阮輕的心情極端惡劣。
“阮小姐,還是吃點飯吧,夜還長著呢。”丁誠一無奈地勸說著。
今天一整天,阮輕只吃了兩顆番茄,喝了小半碗稀飯,除此之外就再也不肯吃東西了。
她坐在休憩室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茵茵草地發呆,夕陽西下,給草坪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金輝。
“丁叔,我不是說了嗎?叫我阮輕就好。”阮輕勉強笑著對丁誠一說,“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吃東西,吃了也會吐掉。”
丁誠一無奈地搖頭,正想說什麼,阮輕忽然從搖椅上站了起來……
原非回來了!
他穿著一身銀灰色西裝,頭髮向後梳得很整齊,風塵僕僕,卻又那樣的精悍幹練。
阮輕的腳發軟,她覺得所有的鬱悶和不快都不翼而飛,笑顏逐開地朝原非揮手大喊:“原非、原非!”
可是房子隔音設施太好,原非沒有聽見,他面色嚴肅的走進門,然後逕自上了二樓,洗澡、換上居家的休閒服,連頭髮都沒有吹幹就走進書房。
阮輕傻傻地坐在床邊,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居然只看了自己一眼點,連話都不和自己說?
他當她是什麼?
原非,你好樣的……
阮輕氣得渾身哆嗦,用手按住自己劇烈翻騰的胸口,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她慢慢走到書房門前,一腳端開門,房門沒有鎖,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正坐在電腦前整理資料的原非吃了一驚,抬頭看了看她。“什麼事?”
“什、麼、事?你你你你……”阮輕更加怒不可抑,像京劇中受盡欺負的悲慘小花旦一樣,用手指著那個可惡的男人“你你你”了老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我算什麼?你進了門連個問候都沒有?
已經整整十天都沒有見面,就算你不擔心我,難道也不擔心Baby嗎?
難道我除了是一個生育工具之外,連一句體貼的話你都吝嗇給予嗎?
阮輕哭了起來,顫抖著滑坐在地板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大哭,“原非,你這個王八蛋!你為什麼要回來?嗚……我好難過,我再也不想住你家了,嗚……我想回臺灣,嗚……你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嗚……”
她現在己經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一心一意要這個孩子了,她的身體遭受如此大的負擔,卻沒有任何人憐惜她,她是在自取其辱吧!
是,她是個自私的女人,她也確實在最陰暗的心理底層偷偷認為,也許她有了原非的孩子,原非就會對她不一樣,就像許多許多的傻女人一樣,以為孩子可以牽絆住一個男人的心。
她是個超級愚蠢的大笨蛋。
男人都想要屬於自己的孩子,卻不想要孩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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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大手握住她的肩膀,沉默無聲,但有力而溫暖。
阮輕又嗚咽了兩聲,受不住那粗糙掌心摩挲自己肩頭的誘惑而抬起了頭,然後大吃一驚……原非的眼神好駭人。
這是阮輕第一次見到他眼中露出這種赤裸裸的欲望,完全出於動物本能的,卻又遠比動物複雜許多,好像只是用眼睛就能把她的衣服剝光,然後這樣那樣……
阮輕忘記哭泣,心口好像陡然壓上一塊大石頭,難以呼吸。
原非的右手猛然抓住她的頭髮,讓她的臉完全抬起,然後吻上去。
阮輕像被燙了一下似地想推開他,可是他的力量實在太駭人,像水蛙一樣纏繞住她,緊緊的,瘋狂的用舌頭在她的檀口中攪動,似乎想攪起欲海狂瀾。
“唔……原……”不要這樣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可是激烈的吻像永無止境,阮輕感覺自已肺部的氧氣都要被他吸吮乾淨了,她的唇瓣也一定又紅又腫了,麻辣辣地作痛,粗重而濕潤的呼吸在她的耳畔絮繞,讓她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騷動起來。
當原非粗糙的大手掀開她的短袖襯衫,覆上已經傲然挺立的椒乳時,阮輕終於忍不住呻吟起來,雙手也本能地環住原非的頸項。
“我的手都無法完全掌握了。”原非的聲音越來越沙啞,似乎強行壓抑著什麼;這樣說的時候,他乾脆把頭埋到她的胸前,用舌尖逗弄那因為懷孕而更加腫脹豐滿的乳房。
“啊……不要……”當他的舌尖在花蕾上移動時,阮輕猛然昂起了頭,身體更加向他靠近,似拒絕,卻更像邀約。
原非閉上眼睛,想努力逃避開這種視覺上令人血脈僨張的誘惑,可是雙手卻不聽話輕顫地撫摸著阮輕曲線玲瓏的嬌軀,她的胸部更加飽滿,渾身上下又充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女性荷爾蒙,足以讓人發狂。
原非輕輕吻咬著阮輕宛如天鵝一般優美的頸項,當她耐不住搔癢而轉動時,他又猛地含住阮輕的耳垂,然後一把將阮輕推倒在地毯上,粗魯而又急切地壓在她的雙腿之間,昂揚的欲望隔著兩人的衣料貼住她的柔軟。
阮輕能夠感覺到那灼熱的硬碩蠢蠢欲動,她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原非?不要,還沒有過十二周耶……”阮輕的呼吸也亂了,全身酥麻、灼熱,停留在柔軟上的堅硬緩慢而壓抑地挺動,不激烈,卻前所未有的催情,阮輕都以為自己要受不了這種刺激而昏厥了。
“知道我為什麼不敢看你嗎?”原非沙啞地在她耳邊低喃。
阮輕又羞又窘,心裏卻宛如蜜一般的甜。
她知道,女人或許還可以假裝愉悅,誘哄男人滿意,可是男人的身體卻是最誠實的,有無欲望一目了然。
最起碼,原非也是想著她的,雖然僅僅是肉體。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很少打電話給你?因為僅僅是聽到你軟軟柔柔的聲音就足以讓我興奮了,每次打完電話我都會折騰得一夜難以入睡,淋幾次冷水澡都不見效,你能想像嗎?在歐洲的時候,只要一躺在飯店的大床上,我的腦海裏就滿滿的都是你,想著如果你在我身邊,我要這樣吻你,從額頭一直吻到腳趾,要這樣撫摸你,這樣……”
原非突然狠狠地把灼熱的欲望壓入,雖然隔著衣服,卻足以讓阮輕感受到欲望的灼熱壓力,阮輕失聲尖叫。
“知道了嗎?我是這麼這麼地想要你,只要想到你在這個屋子裏,和我同在一個屋簷下,我就興奮得難以工作,看不下去任何東西,更別說要去體諒你的身體狀況,我……”原非生氣般地在她的頸項上咬了一口,“快要為你發瘋了。”
阮輕感覺自己興奮得過了頭,腦海裏一會兒是星星亂舞,一會兒又是彩虹燦爛,原非的話讓她的理智跑到了九霄雲外,於是她做了生平最大膽的事,翻身把原非壓在身下,埋首在他的頸間,深深地嗅著他身上沐浴後的清爽氣息,小手卻顫抖而堅定地拉起他的衣服。
“阮輕?”原非震驚地看著她,身體卻更加激動興奮起來。
阮輕的小臉紅得幾欲滴血,她學著原非的樣子,伸出粉舌從原非的胸膛向下舔,寬厚而結實的胸膛,柔韌而結實的細腰,她近乎著迷地感受著那黝黑而光滑堅韌的男性肌膚。
“天啊!你這個小瘋子!”當阮輕褪下他的褲子時,原非喘息著捧住阮輕的頭,“你……”
阮輕的臉紅豔豔的,眼神嫵媚而妖豔。
阮輕震驚於那硬物的巨大和灼熱,先是用小手試探般地觸動了兩下,驚訝地看著它,猶豫了一下,閉著眼低頭含住了。
“小妖精,你會讓我瘋狂……”
笨蛋小女人並不會用口舌取悅男人,經常用牙齒碰觸到。
疼,卻刺激,一種強猛的快感使原非暈眩,他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該放任自己的欲望,可是……
他真的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一腔火熱再也按捺不住的全數釋放。
阮輕用手背擦拭嘴角的動作羞澀卻又放浪,那種奇妙的性感讓原非剛熄火的欲望又昂起頭來,他不由得悲歎一聲。
老天,這會要了他和她的命!
當原非拉過她的小腦袋,想給她一個獎賞的吻時,阮輕突然臉色大變,猛然推開原非,幾乎是逃難一般沖向洗手間。
把淩亂的衣服稍微整理好,原非無奈地跟隨過去,聽著阮輕劇烈的嘔吐聲,原非頭疼地用手猛打自己的腦袋,自己是哪根肋秀逗了,居然容許她做這種行為?
“要不要刷牙?”這樣問著,原非卻已經主動為阮輕擠好牙膏,把杯子和牙刷都送到她的面前。
阮輕突然變得好憔悴,剛剛還泛著嬌豔玫瑰紅的臉頰如今蒼白一片,更顯得已經沒有幾兩肉的臉蛋凹陷得厲害,凸顯出那雙眼睛更大、更楚楚可憐了。
眼淚還在不停地滾落,阮輕狼狽地用濕毛巾擦臉,“沒事的,一會兒就好。”
原非沒有說話,只是把牙刷給她。
阮輕沉默地刷牙,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刷到一半她又嘔吐起來,這次吐得更劇烈,胃裏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吐了;當苦澀到極點的黃色膽汁也吐得差不多時,只剩下幹嘔,那種強烈翻湧的噁心感覺,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發現她的狀況不對,搖搖欲墜時,原非急忙抱住她,匆匆為她擦拭乾淨,大喊,“丁叔,快叫金醫師來,快!阮輕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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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阮輕被強行送講醫陸,掛上點滴,補充身體長期以來的營養不良。
阮輕一直在昏睡,似乎要把自從原非離開家之後缺少的睡眠都補回來。
原非這次很老實,主動把剛才的情形向金醫師講了,並且誠懇的懺悔自己沒節操。
誰知金醫生卻搖了搖頭,“這次並非是因為這個原因。”
“怎麼回事?”原非擔心地問。
“對於孕婦來說,如果嘔吐不限於早晨及飯後,而是反覆發作,甚至不能進食,以致吸收營養受到嚴重的影響,就是病態了;如果治療後還不能改善,那麼我建議你們暫時不要孩子,否則對孕婦和Baby都沒有益處,很危險。”
原非沉默了。
金醫生歎了口氣,“我曾經在電話中和您談過,您應該心裏有點底了吧!”
原非點點頭。
“造成這種劇烈嘔吐的確切病因,至今仍未探明,所以也沒有很好的治療措施。我檢查過阮小姐,她的身體很健康,所以我認為多半是由於精神方面的因素造成的。”
“謝謝,我會好好想想怎麼辦的。”原非看著病床上虛弱的小女人,眼裏是滿滿的疼惜。
他看得出來阮輕的努力,也明白她的苦心。
她愛他,所以想要這個孩子,卻又不想讓原非以為她是想用這個孩子來牽絆他,這種彆扭的任性和驕傲讓原非憐惜。
原非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他只想要一個能夠和自己白頭偕老的伴侶,而不是可有可無的子孫。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這個小女人更重要的了,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也比不上。
他已經有了決定。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22 01:12:17
第八章
“阮輕,把孩子拿掉吧!”
兩天后,當阮輕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準備出院的時候,原非這樣對阮輕說。
阮輕怔住,震驚而不敢置信地看著原非。
他也憔悴了,胡渣橫生,眼睛有些發紅,臉色也不好,這兩天他一直在醫院陪伴著阮輕。
可是……他到底在說什麼?
“金醫師說,依你目前的精神狀態不太適宜有孩子,你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了,寶寶也會很受罪;如果你出現抑鬱症,那麼寶寶的神經系統可能也要受到影響,阮輕,你有在聽我說嗎?”原非在阮輕面前晃了晃手。
原非在等待著阮輕歇斯底里的哭喊。
可是這次阮輕出奇的安靜,她只是用一種奇怪而陌生的目光看著原非,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阮輕,這是為了你和寶寶好,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你明白嗎?等你的身體養好了,精神狀態也好了,我們再要孩子,好嗎?”原非儘量放柔聲音,輕聲勸慰著她。
老天!她這是什麼表情?他倒真的希望她撲到他身上對他又踢又咬,大罵他是壞蛋、混蛋。
阮輕拍開他的手,自己從病床上下來,又安靜地整理好病床上的被褥,她的臉上一直是面無表情。
“阮輕?”原非擔心了,他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天鵝絨的錦緞盒子,走到阮輕面前打開,裏面是一枚白金的鑽石戒指。
“如果你擔心我會變心,我們現在就去婚姻登記處好不好?阮輕,我喜歡你,你要明白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並不是因為她會生孩子;如果這樣的話,隨便找哪一個都可以,不是嗎?”
阮輕低頭不語。
原非想把戒指給阮輕戴上,她卻抽回自己的手,藏到背後。
“阮輕,你總是不信任我,這樣即使我們有了孩子又能幸福嗎?”原非生氣了。
“我想回家。”阮輕不理會他,只是沉默地收拾好一切,然後面對著原非說道。
原非歎了口氣,“阮輕,你不要逃避問題好不好?你自己嘔吐得有多嚴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要回家。”
“金醫師說現在有無病人工流產,快速方便,而且不會留下後遺症,你做完手術再……”
阮輕轉身就朝外走,好像沒有看見他一樣。
原非趕緊跟上去,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路上,阮輕只管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不理原非說的每一句話。
原非雖然無奈,但也只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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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阮輕直接走上二樓走進臥室,打開衣櫥拉出自己的皮箱打開,然後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朝裏面放。
原非端著丁叔煮好的粥過來,看到她的動作很驚訝,但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自從懷孕後,阮輕的身體變得脆弱,一點也受不了緊箍在身上的衣服,所以到了這裏之後新添置許多孕婦裝,把皮箱塞得滿滿的。
阮輕拖著皮箱朝樓下走,經過原非身邊時,冷冷地說:“麻煩你,借過。”
原非不動,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阮輕的眼睛裏有晶瑩的液體在滾動,雪白的貝齒咬著嘴唇,泫然欲泣。
原非只好讓步。
“阮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丁誠一擔憂地看著她。
阮輕看了看這位雖然面容嚴肅、其實心腸很軟的老人,一滴眼淚終於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她抽了抽鼻子。
“丁叔,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給老人深深鞠了一個躬,阮輕不顧丁叔的勸阻,拉著皮箱一直走出大門口。
“先生,為什麼不攔住她?”丁誠一有些不滿地問原非。
原非笑了笑,只是對著他眨了眨眼。
丁誠一歎氣,他還是像小時侯一樣調皮。
“丁叔,麻煩你先在後面尾隨著她,看她去哪里好嗎?記住,不要讓她發現你。”原非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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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誠一立即跑出大門。
原非轉身走進書房,撥迎了一個號碼,“不管你現在在幹什麼,立即給我開車過來,限時十分鐘。”
正在辦公室忙得焦頭爛額的高寒頭痛地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老闆,又有何吩咐?)“先把阮輕接到你家去住兩天。”
(咦?)高寒似乎覺得事情變得很有趣,嘴角浮現出一抹狡獪的笑,(你就不擔心我勾引她嗎?她似乎也很喜歡我這種如花美男子喔。)“如果你對她胡言亂語,就等著下半輩子吃自己吧。”原非怒吼一聲。
高寒張大嘴巴看著話筒,無奈地搖頭,(拜託,談戀愛了不起嗎?一點理智都沒有,虧我還亂崇拜你一把的。)他高寒就算要勾引,也是勾引大老闆原非你啊,呵呵呵……當然前提是自己親愛的不吃醋才行。
原非冷哼一聲。
(喂,你這次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小可憐又離家出走了?)高寒問正經事。
“沒什麼。”原非淡淡地回答,“我只是要以毒攻毒而已。”
他並不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也並非真的要阮輕拿掉這個孩子,只是想解開阮輕的心結而已。
在她短時間內無法對他產生信任的狀態下,讓她完全對他失望反而更好些,只要能讓阮輕的心態保持平和,就是對嬰兒最大的益處。
這是原非和金醫師一起想出的心理戰略。
(咦?什麼意思?)高寒不解。
“因為我們的初夜大不美好,所以她心裏總是有個疙瘩,就是這樣。”原非也不容高寒再細問,立即掛了電話。
初夜?喔喔喔……這真是個絕對值得探究的八卦。
高寒立即決定日後一定要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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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高寒開著拉風的保時捷跑車在阮輕身邊緩緩停下,“阮小姐,真巧,你這又是要去哪里?”
阮輕冷冷瞅了他一眼,繼續拉著自己的皮箱前進。
高寒緩慢跟著,笑眯眯地說:“為什麼我經常看見你離家出走,很好玩嗎?”
“那不是我的家。”阮輕冷冷地白他一眼。
“唷!可是我聽某個傢伙說你是他親愛的啊。”
“秘書很閑嗎?工作時間還能亂跑?”如果手裏有個蒼蠅拍,阮輕一定拍死他。
“呵呵呵……大老闆從國外回來了,我這個大忙人自然要休假兩天,否則我就要告他壓榨員工。”高寒依然笑眯眯的。
阮輕哼了一聲,不想再理這個傢伙。
現在凡是跟原非沾親帶故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你懷孕兩個多月了吧?現在最好不要坐飛機喔,否則很容易流產的。”高寒說。
“不要你管!”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不僅外表英俊,而且心很軟,怎能眼睜睜看著你謀殺一個小生命?如果是離家出走,不妨到我家去住幾天吧?我對美女最沒有抵抗力了,呵呵呵……”
一聽他笑得像個色魔,阮輕立即警戒地盯著他,他的眼裏卻只有滿滿的調笑和暖意。
阮輕相信高寒是個好人,只是嘴巴不好而已。
“拜託,就算我再饑渴也不會打一個孕婦的主意,不會像某個獸性大發的傢伙。”高寒見她已經有些動搖,便立即停下車子,強行把她的行李放進後車廂,然後把她拉進車裏。
“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不過你要交房租。”
“我沒錢。”對,她是窮學生一族,現在爸爸媽媽連生活費都不提供了,所以她真的很窮。
“喔,沒關係,我找別人要。”高寒笑得像只狐狸。
“他和我沒關係了。”阮輕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這個關係呢,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所謂血肉相連……”
阮輕的表情忽然慘澹下來,低頭不再和他鬥嘴。
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高寒也只能無奈地聳聳肩,專注地開起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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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人,是豬、是狗、是臭烏龜。”
當坐在高寒漂亮舒服的沙發上之後,喝著高寒親自榨的鮮果汁,阮輕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控訴起某個人的惡行。
“唷,這話怎麼說?說他是個奸詐的老闆,我舉雙手贊成,可還算個人吧?雖然心腸不怎麼好。”高寒順水推舟地乘機使勁踩踩自己無良的老闆。
原非去歐洲的時候,高寒代勞了他的工作,幾乎是沒日沒夜的操勞。
現在原非回來了,居然還要繼續壓榨他這個苦工,不讓他放大假去遊玩,連他大老闆談戀愛追女人都要自己出力。
哼哼,不損他幾句都對不起自己。
“他豈止是心腸不好?是大大的不好,他的心根本就是黑的!”阮輕狠狠捏著杯子,宛如那杯子就是某個可惡的人一樣。“如果他不想要孩子就直說好了,不用講那麼多動聽的話,什麼為我著想、為孩子著想,狗屁!”
“阮輕啊,淑女怎麼可以講粗話?”
“對著他,淑女也會變暴龍。”阮輕哼了一聲,“我吐一點怕什麼,我自己還沒覺得承受不了呢,再說人家不都說吐啊吐啊就吐習慣了。一開始不讓我拿掉孩子的也是他,還惡狠狠地說,你敢拿掉我的兒子看看?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阮輕學起原非的樣子維妙維肖,因為關於這個男人的一言一行,她都記憶深刻。
高寒大笑,還抱著肚子亂沒形象地吼著:“對、對、對!他就是這個死樣子,一旦誰惹了他就會兩眼一眯,用很黑社會的樣子威脅人家說,你敢怎麼樣看看?我會讓你後悔從娘胎裏爬出來。”
阮輕卻不笑,雙肩垮下,雙手顫抖地捧著杯子,又開始掉眼淚,“高寒,你說我是不是很賤?已經被人嫌棄到這個樣子,卻還想要這個寶寶,我……”
高寒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還想再為她擦去眼淚,腦海裏卻突然浮現出原非惡魔一樣猙獰的嘴臉,在那裏對他叫囂——你再碰她一下看看,我會讓你見識一下地獄是什麼樣子!
高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從來沒見過他為一個女人緊張成這樣。
唉!不過那傢伙也是個笨蛋,明明愛得跟什麼似的,卻完全沒讓心愛的人體會到他的在乎和心意,想想他還真是失敗啊!
“笨啦,你這是母愛好不好?幹嘛這樣說自己?”高寒看阮輕哭花了一張小臉,只好取一條毛巾丟給她。“全世界的人不都在讚美母愛是最偉大的嗎?如果你不痛不癢地把孩子拿掉才奇怪,那我一定不會像現在一樣收留你,管你去死。”
“喂,說話真難聽。”阮輕不滿地瞪著高寒。
“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對不喜歡的人可是很冷酷無情的。不過呢……”高寒話鋒一轉,換成了笑眯眯的樣子,“我的性格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造成的。”
“嗯?”
“你還不知道你家那一位大爺是什麼德行嗎?對待那些追求他的女人,唷,那架子擺得好像他是冰山女王一樣。”
“他是男的耶。”阮輕提醒高寒。
“哦,那就是冰山國王好了。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啦,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有過好臉色,就算對待阮盈也一樣。”
“可是那一次……”第一次在紐約見到他的時候,他很熱情啊,還吻她的手,還不要臉的讚美她,說什麼如果誰娶了她一定有福氣什麼的。
“在歐洲的時候,他天天給我打電話,要我每天都要去他家裏查勤,看看某位女士吃飯了沒有,休息了沒有,氣色怎麼樣,還要找遍網路收集一大堆笑話逗她開心,讓她笑口常開。”高寒盤腿坐在沙發前的地板上這樣說著。
阮輕卻聽得驚住。
這是……真的?
她還以為高寒貪戀丁叔做的美食所以才天天來,以為高寒天性善說笑所以才經常逗得她開懷,她以為……這一切都和那個男人沒關係。
阮輕猛然低下頭,淚珠又不聽話地滾出來。
“他還要家庭醫生為某位不食人間疾苦的女士打進營養食譜,每天讓丁叔特別訂購最新鮮的水果和蔬菜,還專門從臺灣運來竹椅,只是因為聽阮盈說某人喜歡竹制的搖椅,尤其是高雄某家店手工製作的等等……”
“高寒,不要說了,請你不要……”阮輕終於忍不住趴在沙發上哭了起來,為什麼這一切她都不知道?
她以為丁叔一向做飯那麼精緻,而且還剛好都是她喜歡的口味。
她以為那些看起來就像剛從地裏採摘下來的新鮮水果,都是市場上隨處可買的東西。
她以為那竹椅也是丁叔從唐人街隨便買來的,她一直以為……這一切都和那個男人沒關係。
“他日以繼夜的工作,一天最少要工作十六、七個小時,就是想擠出一年假期陪伴某位嬌貴小姐,讓她安心,不要胡思亂想。只是他就是那樣彆扭的人,他做的一切他從來都不說。”
阮輕忽然覺得自己好傻好蠢,姐姐一向罵得都很對,自己才是世界上感覺神經最遲鈍的人,從來不知道別人的苦心。
她才是個大大的木頭,不,比木頭還木頭,高寒的一根腳指頭都比她的腦袋敏感。
“為了這個孩子的取捨,他也是苦惱了很久,可是他更看不得你難受,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情況下,他就毅然捨棄了另外一個。沒有一個男人不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就算我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孩子,卻偶爾還是會在看見別人的寶寶活蹦亂跳時傻傻地想,如果是我的孩子,他又會長什麼樣子呢?”
阮輕趴在沙發上,久久未動。
“高寒,你為什麼不能有孩子?”過了好久,阮輕才發現高寒語氣中的失落和淡淡的惆悵。
“為什麼?”高寒聳了聳肩,“因為我的愛人沒有生育的器官哪。”
“咦?”阮輕大為驚訝。
高寒又笑起來,這個女人居然還能考上研究所,真是天大的奇跡。他終於忍不住捏了捏阮輕粉嫩嫩的臉頰,“我想我有些明白原非對你的執著了,像你這樣的單細胞生物都要絕種了。”
“我不認為你是在讚美我。”阮輕嘟起嘴巴不快地反駁,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指著高寒大叫:“天啊!難道說你的愛人是是是……”
“男的,雄性生物,和我一樣,你是不是想說這個?”高寒接過她未說出口的話。
阮輕按住自己的胸口,歎了口氣。
高寒的心稍微有點下沉,雖然早習慣人們的異樣態度,但是阮輕……還是讓他感到傷心。
“天哪,我終於見識到一個真正的Gay耶!”
出乎他的意料,阮輕忽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猛然伸手抱住高寒,還對他的臉又捏有拉,好像他成了橡皮娃娃。
“哈哈,真棒!你知不知道現在臺灣的市面上流行許多男男的漫畫和小說?我也看過一些喔,那些漫畫裏面都是帥哥,真不敢想像,你簡直比漫畫裏還漂亮!”阮輕進入想入非非的狀態,“如果你的愛人也很帥,或者很美,不,他應該很高大、很威猛,能夠一隻手就把你拎起來,這樣你們才配……”
高寒渾身打了個寒顫,迅速從這個已經瘋了的女人手中逃脫。
兩人又互相調笑了一陣子,天色漸漸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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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送我回家吧。”阮輕對高寒說。
高寒沒有任何異議,乖乖再次充當免費司機。
“阮輕,雖然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體會到女人的感覺,更加不可能體會到做母親是什麼心情,但是如果你堅決要這個孩子的話,就努力讓自己擁有一顆平常心吧。”高寒說。
阮輕點了點頭,似懂非懂。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你現在要這麼想知道嗎?愛與不愛都不是關鍵,人生本來就無常,每段感情更是充滿了變數,把一切都看開一點,將自己的心態調整好,維持快樂的心情最重要。你不會想要一個畸形兒或脾氣怪異的小孩吧?”
阮輕還是乖乖地點頭。
“人生的快樂與不快樂,有時候就在一念之間,這樣想,就算失去也不會覺得太悲傷,因為不愛我的人走了,而那個最愛我的人可能就在前方等著我;如果換另外一種想法,就算得到自己愛的人也可能還會忐忑不按,總是擔心手中的什麼時候再失去。這就是樂觀與悲觀的區別。為了寶寶的健康著想,阮輕,努力讓自己樂觀點吧。”
下車的時候,阮輕親了親高寒的額頭,認真地道了一聲謝謝。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22 01:12:39
第九章
臥室裏只開了一盞橘黃色的燈。
阮輕半靠在床頭上,無心地玩著自己的手指。
她的頭髮柔順地垂在肩頭上,身上還帶著剛沐浴完的溫暖氣息,身上穿著兩件成套的卡通圖案睡衣。
她的小臉泛著可疑的紅暈,小小的鼻子與秀麗的眉毛偶爾會皺起來,濕潤的雙眼不時會露出恍惚的眼神,目光一直盯著浴室的方向。
浴室裏還有嘩嘩的水流聲,隔著磨砂玻璃門似乎也能隱約看到水流中高大偉岸的男子身影。
阮輕低喘一聲,雙手按了按怦怦跳的胸口,完蛋了,又不是第一次做,為什麼她還會如此緊張?
阮輕已經懷孕四個多月,過了危險期,可以適當地進行一些性生活,所以她今天答應了原非的暗示。
只是……唉,她還是好緊張、好害羞啊!
自從那次跑到高寒家中又主動回來之後,原非和她都沒有再提有關拿掉孩子的事。
原非很少去上班,大部分時間都陪著阮輕,雖然他依然很嚴肅、很冷酷、很少笑,但只要能看到他的身影,阮輕就很高興、很開心了。
阮輕的心情漸漸平穩許多,她不再去強求些什麼,像原非這樣優秀的男人,愛上她是她的幸運,如果不愛她那也沒有辦法;她相信自己即使離開了原非,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心情平穩,飲食規律,休息正常,阮輕的害喜症狀漸漸獲得了改善。
過了十二周之後嘔吐的情形已經好很多了,只有在早晨的時候偶爾還會有噁心燒灼感。
日子平穩地過著,阮母也寄來許多小寶寶的衣服和一些書籍,阮輕很開心地掉下眼淚,自己做了母親之後,她才體會到媽媽的苦心。
只是今夜,呃……她真的好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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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自己身上很卡通的睡衣,阮輕皺了皺眉頭,原非一定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吧?
太孩子氣了。
阮輕下了床,慢慢走到衣櫥前拉開,從中選出一件半透明的絲綢睡裙,胸口開得很低,讓她因為懷孕而益發豐滿的酥胸裸露了大半,背部也幾乎全裸著,只是小肚子……
唔,已經微微凸了起來,身材曲線有點走形。
阮輕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左看右看總覺得有點不合適,只好歎息著把睡裙脫下來。
還是穿卡通睡衣吧,畢竟能夠遮掩住凸起的小腹。
可是當她的手剛把睡裙脫到一半時,一雙大手從背後擁住她,她感覺自己頓時落入一個寬厚而溫暖的懷抱之中,她裸露的背和男人裸露的胸膛緊緊貼著,好像要著火。
“幹嘛還費心挑選衣服?”
灼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縈繞著,原非的大手從後面托起她胸前的驕傲,慢慢揉搓,“不穿才是最美的。”
“誰、誰像你一樣……暴露狂。”阮輕的臉紅起來,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
“暴露狂也要有暴露的資本啊,我的身體不好看嗎?”他用自己堅硬的昂揚靠近她,輕輕地摩挲。
阮輕呻吟一聲,腿開始發軟。
“天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原非的呼吸也變得粗重,熱熱的氣息呵在阮輕的頸項間,讓她渾身酥麻。
原非的手從阮輕小腹一直滑到大腿間的私密處,並以長指玩弄她最柔軟的部分,再用拇指揉捏她敏感的部位。
阮輕嬌喘一聲,兩腿有些抽筋,剛一放鬆,灼熱的堅硬便立刻乘虛而入。
阮輕本能地躲閃,可是原非那飽含欲望的碩大卻再也不容許她臨陣脫逃,他伸手按住她的腰便一擊到底。
柔軟之中酥酥癢癢又隱隱脹痛,但是混雜在疼痛中的快感,也由柔軟深處傳遍阮輕的全身。
原非將唇貼在阮輕小巧的耳朵上,用舌頭去描繪那輪廓;而那甜美的波浪又隨之流到阮輕的身體之中。
他那粗糙的大手也益加用力地撫弄著阮輕挺起的椒乳,碩大的欲望也一再深入她的柔軟深處。
“啊……原……不要……”阮輕瞬間失去自製力,嬌吟出聲。
原非對她嬌挺乳峰的搓揉,已經讓她無法抵擋了,再加上結合的地方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讓阮輕感覺身體裏面像有岩漿在燃燒。
“舒服嗎?”原非努力壓抑著自己想瘋狂放縱的欲望,就怕傷害她和Baby。
阮輕坦白地應了一聲,在這種時候羞澀和矜持都煙消雲散了,只剩下最真實的人性本能。
“知道嗎?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很想把你這樣擁抱在懷裏了。”原非的大手在她胸前的櫻桃上面畫著圓,不時用指尖時輕時重地把玩。
“啊……”阮輕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變得很怪,每一處都敏感萬分,配合著他的動作,她的腰不由自主地輕微扭動。
第一次?
阮輕模模糊糊地想著,原非以為的第一次見到她,就是被阮盈設計的那一夜吧?她睡死過去,他卻乘機爬上她的床,把她當成阮盈……
阮輕的心又隱隱疼起來,這是她永遠無法除去的悲傷。
“阮輕,我愛你,愛到想這樣佔有你一輩子。”原非用行動證明自己的真誠。
阮輕開始忍不住輕顫,快感越來越強烈。
“原非……我也愛你……”激情衝動中,阮輕終於把自己的一顆真心表露了出來。
就在那一瞬間,原非摟住她的雙臂猛然勒緊,他的反應簡直就是像火山爆發一樣,那般的灼熱、那般的熱烈、那般的用力……
他抓住阮輕身體的感覺,讓她一瞬間品嘗到被人疼愛到骨子裏的滋味。
“啊……啊嗯……”
隨著一聲壓抑的嬌吟,阮輕痙攣地撐起了腰,強大的歡喜波濤和那無法形容的感覺突然爆發,讓她發出嗚咽般的呻吟。
也許,原非也是有些在乎她的吧?
否則不會因為她這樣一句話而激動萬分。
在接近暈眩的快感裏,阮輕發自內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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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繼續平靜安穩地度過,就像三藩市郊外的小溪水,清澈而明媚,不急不躁地緩緩流淌。
夏天過去了,楓葉變紅了,天氣冷了,春天的腳步已經很近了,眨眼間阮輕就懷胎八個多月了。
阮輕辦了一年的休學。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圓,現在站著都無法看到自己的腳尖了,為她剪腳指甲也成了原非的責任。
原非也徹底進入禁欲期,阮輕以看著他每夜洗兩次冷水澡為樂趣,還乘機取笑他是非人類。
哪里有人會整天想著摟摟抱抱的?
阮輕很不想外出,因為她覺得自己變得又怪又醜。
連原非也笑著說:“你要乖一點喔,要不是我好心要你,像你這樣的大肚婆誰敢要你呀?”
那一次,阮輕把原非的胳膊捏得又紅又腫。
但是原非依然每天拖著她出來散步。
有一天傍晚,他們在中央公園的湖畔漫步時,一個高大的黑人男子突然走過來對阮輕說:“You are so beautiful!”
然後黑人男子就跑了,留下阮輕一個人在那裏發呆。
那天晚上,阮輕一口氣買了三條孕婦裙,回到家穿上,然後在鏡子前得意地轉動自己的身體。
原非看著她的自戀搖搖頭,曖昧的笑。
鏡子中的人皮膚很好,幾乎沒有醫生說的妊娠紋,反而因為營養好更加水靈靈、粉嫩嫩。
頭髮也很好看,雖然以前的烏黑長髮被剪成男孩子一般的短髮,但依然很俏麗呀,雖然肚子又凸又大……
阮輕自我陶醉地在鏡子前轉來轉去,甚至還要求原非給她拍幾張照片以作紀念,而且還要在照片下放寫上一行小子:YOu are so
beautiful。
原非無奈地把她押到床上,讓她躺下休息,捏住她的小鼻子不滿地問:“別的男人誇獎你一句,就值得你這麼高興嗎?”
“當然了,因為你從來沒誇獎過我啊!”阮輕嘟著小嘴說。
原非失笑,這個小女人心裏還是充滿了不安全感啊!
他歎息著抱住她,“傻瓜,除了你,我再也不會接受其他女人出現在我的生命裏,美和醜根本無足輕重。”
“那……你為什麼會選擇我呢?”阮輕問出她一直想問的話。
她總覺得原非不會看上像自己這樣智商平凡、EQ不高、生活趣味也極度乏味的女生。
“愛上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原非狡詐地反問。
“不需要嗎?”阮輕傻傻地追問。
“需要嗎?”
“不需要嗎?”
“真的需要嗎?”
“唔……也許不需要吧。”阮輕點頭,也不再追問,因為她愛上原非也是刹那間的事。
用一種浪漫的方式來解釋,那也許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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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預產期還有二十天,阮輕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笨拙,但是原非在金醫師的建議下還是每天拖著她散步,這是為了安全順產著想。
那一天傍晚,吃過晚飯,阮輕回到臥室休息了一會兒,等待原非進來帶她一起出去散步。
現在他們已經不去中央公園了,對阮輕這樣的臨盆孕婦來說,路途實在太過漫長,他們現在多半在家門口外的林蔭大道上漫步。
可是眼看天完全黑了下來,原非還沒有進來,已經養成習慣的阮輕感到有些奇怪,便自己吃力地從床上坐起來,慢騰騰地下地,再一步拖著一步走出臥室,走向隔壁的書房。
因為她單獨休息的時候,原非通常都會待在書房裏處理公務,所以她才會想到這裏查看。
書房的門關上了,但是沒有鎖死,她輕輕地推了一下。
一道熟悉的,讓她有點毛骨悚然的聲音正好響起。
“原非,我們登報結婚吧,對各界新聞媒體大肆宣揚我們的婚事如何?你一定要幫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到這裏來的。”
這個聲音她永遠都會記得,也經常在她的惡夢裏出現,這個聲音的主人也就是導致她目前狀況的罪魁禍首。
阮輕推開房門的手僵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甚至沒有感到難過,只是傻了,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變得空虛,世界變成混飩一團的狀態。
阮輕感到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氣管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硬生生卡住似的。
“阮輕?天!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難受?”感到心神不寧的原非朝門口瞥了一眼,發現阮輕就急忙跑過來。
他看到阮輕一手抓著門把,一手抱著肚子半跪在地上,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
“阮輕?阮輕?天啊,你的肚子好大,快要生了吧?”皮膚曬得黑亮、幾乎快變成非洲人的阮盈也驚訝地跑過來,連連拍打阮輕的臉頰。
可是阮輕除了不停地抽搐之外,再沒有任何反應。
“丁叔,快叫救護車,阮輕就要生了!”原非摸到一手的羊水,發現她居然出現早產徵兆,急忙對著樓下大喊。
“對了,也給金醫師打電話,指名要他親自接生。”
“原非、原非……”阮輕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了,她只是本能地想抓住些依靠,她叫著原非的名字。
可是這個名字卻牽動她的心,讓她的心痛,身體也痛。
“天啊,她是不是誤會了?”阮盈後知後覺的懊悔低叫,拼命地拉扯著自己的頭髮。
“我真該死!阮輕,你不要難過啊,我說的結婚其實是做做樣子的,而且也還只是商量一下而已,因為我快要被人逼瘋了……哎呀!反正和原非沒有一點關係啦,你不要哭啊,你這樣子會把姐姐嚇壞的。乖,你從小就最聽姐姐的話了,張開嘴巴,用力呼吸,用力喘氣,不要咬自己的嘴唇,阮輕,你不要這樣嚇我啊……”
原非把阮盈推到一邊,冷冷地對她說:“你還是暫時回避吧,阮輕看到你的樣子,聽到你的聲音會更難過。”
阮盈懊惱地跺了跺腳,但還是乖乖聽話地離開。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金醫師也跟了過來,把阮輕抬到車上,迅速趕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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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阮輕,聽得到我說話嗎?”
原非一路上不停地對阮輕說著話,緊緊握著她的手,任憑她的牙齒咬在自己的胳膊上。
阮輕滿頭滿臉都是水,汗水和淚水早已混淆不清。
“阮輕,你這個小傻瓜,我想要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你啊,從來沒有過別人,既不是你姐姐阮盈,也不是安娜或者其他任何女人。”原非輕輕吻著她的手,柔聲細語的說。
阮輕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淒側的哀鳴聲輕微了許多。
“還記得我說過你有一雙很美的手嗎?我說它美,不僅因為它的形狀很漂亮,而是因為它能煮出那麼好喝的粥,那粥真的很好喝,有我母親的味道……”說到這裏,原非停頓了一下,他那雙幽深的眸子裏也隱隱有了淚光。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阮盈,雖然我也沒見過阮盈幾次,但我知道你絕對不是她,我之所以假裝誤會下去,而且沒有給你解釋的機會,是因為……因為那時候我突然很害羞……你不會明白那種感覺,我突然像個十四歲的少年一樣,笨拙地不知道該如何自處,我只能把你當成阮盈,假裝自己很帥的樣子。”
阮輕的眼角又滑落一滴淚,可是手卻反握住原非,雖然很軟、很無力,但那小小的動作還是傳達到原非那裏。
他驚喜地看著她,“阮輕,你聽得到我說的話,是不是?”
阮輕再次反握了他一下。
“我愛你,可是我從來沒有主動追求過女孩子,我只好透過你姐姐,讓她幫忙,誰知道中途出了岔子,被我爺爺設計了。那個夜晚真的是多方巧合的結果,我沒有想……哎,其實也不是不想,只是沒想那麼快,我想等我們多認識對方了,也許你就會接納我……阮輕,請相信我,我愛的只有你。”
醫院到了,在被推往產房的途中,原非在她耳邊說了最後一句:“阮輕,愛一個人也許是需要理由的,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愛你也許有很多理由,但你絕對比任何理由都重要;所以,你要給我健健康康地進去,再健健康康地出來,明白嗎? 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在產房門口,原非拉住金醫師,低聲說:“如果情況危急,只能二選一,請務必保住大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3-22 01:13:29
第十章
吉人天相,阮輕母子平安。
經過剖腹產,她生了一個三千公克的小男孩,肥肥胖胖的,連頭上的頭髮都比一般的嬰兒要多要黑要長,很惹人喜愛。
可是,原非說寶寶就和小蝦米沒什麼兩樣,並不怎麼討人喜歡。
這個世界上最彆扭的父親從寶寶還沒有誕生就開始狂吃他的醋,現在他一來世界報到,阮輕的目光幾乎離不開他半分鐘,自然讓原非更加不是味道。
小王八蛋,雖然你體內流著我一半的血,但我還是決定儘快把你扔到爺爺那個老傢伙那裏去,哼!
阮輕的月子也很順利,阮父和阮母這次終於飛了過來,阮母還親自為她燉了一些營養大補湯;而事實證明,經年不下廚的阮母廚藝真的很普通,燉的湯沒有丁叔一半好喝。
但媽媽做的料理總有一種令人懷念的味道,所以阮輕還是很賞臉地把那些湯喝光光了。
阮母給小寶寶起了個乳名叫原寶,被阮父嘲諷沒有一點創意。寶寶的大名叫原緣,緣分的緣,由父親親自賜名。
日子依然平平靜靜、安安順順地過著,看起來一起都正常,只是,沒人忽略阮輕越來越消瘦的臉頰和經常若有所思的眼神。
這期間,阮盈一直沒有出現。
其實醫生曾經特別囑咐過她,女人在坐月子的時候最好也保持心態平和,不能太激動,因為這時候一旦生了病,就特別容易落下病根,是一輩子都會纏繞不散的。
所以,阮盈又消失了。
這期間,阮輕幾乎不理原非。
原非只有苦笑,卻不做任何辯解。
這個驕傲的男人固執的認為,如果情人雙方沒有足夠的信任,不管面對任何事情總是需要不斷的解釋,那根本就無法長久在一起,是註定要分手的。
所以他不管阮母的哀求和阮父的勸說,死活都不肯向阮輕解釋,而且,他該說的早在產房門前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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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的某一晚。
原緣在大床旁邊的嬰兒床上呼呼大睡,阮輕在旁邊收拾衣物,她明天打算跟隨媽媽回臺灣小住一段時間。
門忽然被打開了條小縫,一個腦袋深了進來,“阮輕?”
阮輕手中的衣服陡然滑落,她回過頭來,看到那個久違了的姐姐。
阮盈終於稍微變白了一點,但皮膚還是小麥色,她身上穿了一套很奇怪的衣裳,頭上還蒙著頭巾,有點回族姑娘的味道。
阮輕詫異地看著她,覺得自己的姐姐實在無法用常理來衡量。
“阮輕,你的身體還好吧?聽他們說你都不怎麼吃飯。”阮盈訕訕地走過來,用手戳了戳寶寶的鼻尖。
寶寶怕癢地抬起向內的小拳頭揮舞,卻怎麼也摸不著,惹得阮盈噗嗤一聲笑了,“Baby真可愛。”
阮輕也笑起來,看著寶寶的眼神無比溫柔。
阮盈慢慢坐到床沿,有些不自在地左右挪動,最後才歎口氣說:“我是費了吃奶的力氣才找到個機會來看你的,以後我們姐妹可能不太能見著了。”
雖然兩人的會面有些尷尬,但是看阮盈的樣子有些不對勁,阮輕又心軟起來,有些關切地望著她。
阮盈笑了,“阮輕,你就是這副軟心腸才容易被欺負。”
阮輕聳了聳肩。
“不過,也正因為你這樣,原非才死心塌地愛上你。”
阮輕的心一動,可是沒有將問題問出口。
“傻瓜,你是不是一直有疑慮原非喜歡的人是我?別笨啦,原非恨不得殺了我,看到我就討厭,從來不給我一個笑臉的,你大概不知道吧?原非對女人一向是很大男人主義的,我也很討厭他這種沙豬。”阮盈聳了聳肩。
可是他對自己一直很溫柔啊,雖然有時候態度強硬一點,但最終仍然會很溫柔、很體貼地對她。
阮輕有些狐疑,不怎麼相信阮盈嘴裏的原非和她認識的是同一個人。
“自從他那次喝了你煮的粥就對你一直念念不忘,幾次跑來找我詢問你的情況,因為我知道你喜歡原非,所以才答應幫助他。只是正好那時候我想買下那家研究所,就又給老爺子開了條件,要他幫我收購研究所,所以才不得不讓你頂上我的名字,再把你弄到原非家裏去,讓你們慢慢培養感情。哪想到老爺子迫不及待要孫子,給你下了春藥……”
阮輕的小臉一寒,把衣服抖了抖,氣悶地摺疊好。
就知道原非也是共謀,那個男人嘴上不說什麼,其實暗地裏不知道進行了多少她所不知道的陰謀呢!
這些人的心都壞死了!
“啊……哈哈……那個……阮輕,原非就是這樣的啦,什麼都喜歡玩陰謀,可他是真的愛你啊,你就不要斤斤計較以前的事了好不好?你看你們現在孩子都有了,你難道還想離家出走嗎?”
阮輕哼了一聲,她沒有想離家出走,但也不想給那個傢伙好臉色看。為什麼一切事情都瞞著她,需要別人對她講清楚?
上一次是高寒,這一次是她姐姐,那下一次呢?又會是誰?
阮盈歎了口氣,從自己寬大的袍子裏取出一張舊報紙,遞給阮輕,“你看看吧,看了之後就會明白原非為什麼對待女人那麼不相信、那麼彆扭了。”
阮輕疑惑地打開報紙,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個大標題——美國矽谷華裔雙屍案IT女菁英殺死丈夫後自殺。
報導內容很簡單,只占了一小塊篇幅,大概講述原是IT菁英的女子婚後為了丈夫辭退工作,專心相夫教子。哪曉得丈夫卻覺得她再也沒有魅力,轉而和另外一個女工程師打得火熱,女子氣怒攻心,不知道自己的奉獻到底為了什麼,衝動
之下犯下血案,之前她還曾想殺死自己的兒子,但刀子劃破兒子的臉時,她突然心軟,把兒子趕出門外……
阮輕拿著報紙的手蒼白而顫抖,她眼前一直閃現著原非左眼角下的疤痕,那竟是、竟是……
“那時候原非三歲,不大,但已有記憶了。這對他的人格造成很大的影響,讓他不相信愛情、不相信婚姻,潛意識裏畏懼女人。”
阮盈又歎息了一聲。“這張報紙是原非的爺爺偷偷給我的,他讓我轉交給你,但是你看完就燒掉吧,不要讓原非以為你是在可憐他,原非比誰都驕傲。”
阮輕默默走進洗手間,把報紙燒成灰,扔到馬桶裏沖掉。
“你能原諒他不直接追求你,而是用這些曲折的手段嗎?”阮盈走到阮輕的跟前,低聲問她。
“姐,你就真的不愛他嗎?”阮輕忽然問,“你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一個男人。”
阮盈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鑽牛角尖的笨蛋,忽然使勁在她額頭上敲了一記,“笨蛋,我不管你了,走了!”
傻妹妹,如果我不是為了你,我怎麼會理原非那種非人類?一點不都知道我多麼疼你!
“喂,姐!”阮輕直覺阮盈還有什麼話沒說,一把拽住她的手,“你剛才說,以後恐怕很難見到你了,為什麼?”
阮盈看著她溫潤而漂亮的眼睛,猛然伸手把她摟住,長歎一聲。“輕輕,我覺得咱們姐妹也許前世造了孽,所以今世才會被這些不可一世的男人給盯上。”
“嗯?”阮輕不解。
“你遇到原非這樣外表冷酷、內心溫柔的男人,已經是萬幸,別再不知珍惜了。哪像我,本來好好地在非洲旅遊,不小心遇到某個村莊流行疾病,又一不小心把他們診治好了,卻被他們當成寶貝貢獻給他們的蘇丹,啊啊啊……氣死我了,那個死蘇丹居然要我做他的妃子,我逃了許多次都被抓回去,這次也是……簡直沒人性!他是外表冷酷、內心卻比外表更加冷酷千萬倍的死變態!”
阮輕張大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姐姐,像在看一千零一夜的傳說。
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非洲的蘇丹遠比古代中國的皇帝更讓人難以理解,他們的生活好像只在電影和小說裏才會出現。
而現在,她的姐姐居然要成為一位王妃了?
“可是……”阮輕有些擔心地說,“蘇丹不是有很多妃子嗎?他們是一夫多妻制的吧?”
“對啊、對啊!所以我才暴怒啊。”阮盈咬牙切齒地說,“你知不知道,把我抓進宮的時候他有多少妃子?七十三個、七十三個耶!比孔夫子的七十二賢弟子還多,那個男人最好去死啦,早晚讓他得愛滋死掉!我那天找原非假結婚,就是想讓那個死變態死心回國的,我煩死他纏著我了;而且我認識的人裏面,也只有原非有能力和他對抗。”
“你是真的想和他徹底斷絕關係嗎?”阮輕心疼地看著姐姐又氣又惱又悲哀的表情,“姐,你不會……也有些愛上他了吧?”
“傻瓜!我怎麼會愛上男人?男人都是最不要臉的低等生物,你懂不懂?”阮盈立即張牙舞爪地反駁。
可是越看她這樣,阮輕越確信她愛上了那個蘇丹。
這註定是令人傷心的愛戀啊!阮輕相信自己不能容忍和七十多個女人共用原非。
不能,絕對不能!
“時間到了。”
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外國男人倔傲地站在門口看著阮盈,他的眼神宛如一頭盯著獵物的獵鷹。
那是一張俊美而桀騖不馴的臉,眼中寫著著唯我獨尊的霸道和強勢,男人有一雙墨黑色的眼睛,冷而邪魅。
但是男人眼底的深情,阮輕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一個和原非很相似的男人,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這麼多彆扭的傢伙。
阮盈嘟起了小嘴,有些依依不捨地又拉了拉阮輕的小手,才向男人的方向走去。
不等她走近,男人就長臂一伸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大步朝外走。
“等一下!”阮輕急忙跑過來喊住他。
男人回頭。
“請好好愛護我姐姐,她比誰都需要愛。”阮輕認真地說。
不幸的家庭變故,讓姐姐從小就倍受傷害,其實說起來,姐姐真的比她更需要別人的疼愛。
“如果你不能給她幸福,我會讓原非把她搶回來,不要試圖和‘他’集團作對喔!就算你是蘇丹也不行。”
“你在威脅我?”男子冷然道。 “如果你愛她,我會是閣下最好的親人和朋友。”阮輕微笑著回答。
“沒有人願意給自己樹敵的。”男人這樣說之後,大步離開。
阮輕微笑了,也許前途多災難,但是,只要兩人相愛,應該還是會幸福的吧!
就像她和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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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非……
她終於想起了他,已經被她冷落許久的男人。
阮輕放下手中的衣物,親了親還在酣睡的寶寶,然後慢慢走到書房門口。
她敲了一下門,裏面應道:“進來。”
原非還埋首在工作中,見到她進來,眼底閃過一絲驚喜,卻很快被他遮掩過去,“阮輕,怎麼了?”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阮輕微笑著反問。
原非微笑了。
阮輕慢慢走到他身邊,把他的檔合起來放到一邊,自己坐到他的腿上,雙臂摟住他的頸項。
原非的呼吸有些急促,阮輕從來沒有這樣主動過,而他又禁欲太久。
“是不是我生產過後就不漂亮了?”阮輕有些哀怨地看著他。
“怎麼會?你更美了。”
原非不是柳下惠,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早已讓他激動萬分,在阮輕刻意的磨蹭下,更是立刻渾身火熱起來。
“那……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抱我?”阮輕的粉舌逗弄著他的耳朵,似抱怨,卻更似挑逗。
原非笑了起來。
原來老婆大人這麼久不給他好臉色看,是因為他沒有抱她嗎?可是他也壓抑得很辛苦啊,為了等她的身體完全複元……
猛然抱起懷中的摯愛,原非迫不及待地把她壓倒在旁邊的大沙發上,“我會讓你明白我的愛,寶貝……”
“不是妻子嗎?”阮輕魅眼如絲地望著他。
“咦?”原非更驚更喜。
“你不想娶我了?”她故作傷心地抹抹眼淚,那其實是情動之下的喜悅。
“明天我們就去登記結婚好不好?可是為了懲罰你冷落我這麼多天,我要提前入洞房……”
原非喘息著咬住小女人的櫻唇,瘋狂地吮吸著她口中的蜜汁,大手急躁地揉弄她的豐滿,然後一路下滑到等待著他的柔軟,解除所有的阻礙,挺進自己早已叫囂的欲望,發出滿足的歎息。
他知道,這一次他完完全全擁有這個小女人了。
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快樂的呢?情正旖旎,夜還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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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界鑽石單身漢死會的消息被媒體大肆報導了幾天。
雖然眾人都好奇新娘的身份,但是那位愛吃醋的新郎早就帶著新娘去環球蜜月旅行了,只留下人們無盡的猜想。
而阮盈那邊,那位狂傲自大的蘇丹大人,在被她的幾次逃離弄得不耐煩之後,一怒之下解散後宮,把那些妃子全數送回民間。
但是阮盈畢竟是阮盈,不是好說話的阮輕,在獲得蘇丹全部的愛之後,她又開始惦念她的事業,讓蘇丹大人給她在非洲搞了幾個研究所。
美其名是要帶動落後地區的科學發展,但其實她只迷戀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以捉弄蘇丹大人為樂。
基本上,阮盈是個小惡魔,阮輕是個小天使;所以選擇阮輕的原非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在原非的幫助下,阮輕修完研究所的課程,並且拿到碩士學位,雖然她的畢業論文有很大的作弊成分……老公為她寫了一大半。
就連畢業答辯也都是在老公的訓練之後才順利通過的,否則憑她自己,應該會念到頭髮白了都沒辦法畢業。
阮輕畢業後並沒有學以致用,相反地,她的愛好反而成為她的職業,她在矽穀開了一家‘阮記粥店’,生意越做越好;從一開始的小店面擴展到三藩市範圍內的五家連鎖店,也算小有所成,被原非誇讚了好久。
她不缺錢,但是她需要事業,需要這份事業帶給她的自信與成就感,而這一切,其實都是原非給她的。
寶寶漸漸長大了,他們再也沒有生第二孩子,不是阮輕不想,而是她在很久之後才發現原非居然做了結紮手術。
而他的理由是:不想再多一個和他搶老婆的情敵。
這個男人啊……一生都會這樣把她捧在手心裏呵護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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