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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憐憐]渴望的夜(毒藥之二)[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4 16:44:14     標題: [憐憐]渴望的夜(毒藥之二)[全文完]

渴望的夜(毒藥之二) 作者:憐憐


楔子

  我的悲傷飄蕩在這座城市的空氣裏,

  就像空氣裏的微塵粒子,輕盈,卻沒有實體,(你看得到嗎?)

  就在你路過時,與你擦肩而過,

  你卻沒有感覺。

  在你走後的下午,陽光好刺眼,

  在你走後的臺北,我的心裏在下雪。

  如果臺北會下雪,我的悲傷也必定能被深深埋葬。

  如果臺北會下雪,我臉頰上的淚痕也終將化?路人指尖的風雪,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消失在荒宇裏。

  如果臺北會下雪,我的心,我的淚,我的悲傷……都不存在,街頭只剩下漫天的風雪和我等待的身影,成?這座城市的新地標。

  從你走後的那天下午,我開始承認──

  愛上你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4 16:45:15

第一章
  
  渴望的夜 1

  你的氣息危險且具侵略性

  讓人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亂了呼吸

  夜黑風高,靜無人聲,只有腳步聲。

  啪!啪!

  一群人在狹窄的巷弄內奔跑,像翻騰了一晚的沸水般,把過了午夜.就僅剩霓虹燈閃爍著的商業區點綴得稍有人氣。

  有人禁不住好奇,打開窗戶往下探,果然就是一群穿得五?六色的街頭混混。

  呿!就是這群不學好的傢夥。

  「砰」的一聲,稍稍打開的窗子在確定追逐人群的身分後立即合上,管他們去死的咧。

  「給本大爺站住!別跑!」惡狠狠的嘶吼在空蕩的市街流竄。

  「龜孫子這?急著給你爺爺請安啊?免禮啊──」夜風中,傳來不羈的狂笑聲。

  「呸!臭小子死到臨頭還嘴賤……」對方邊罵邊追,气喘吁吁。

  「就是不知是誰死到臨頭啊……」年輕的男子邊跑邊回,順道撿了石頭砸向一旁的野狗,挑釁意味十足。壓抑不了的充沛精力在黑夜裏襯著辱?聲、狗吠聲,張狂地在空曠的街道放送。

  跑在最前頭的歐陽飄風,腋下夾著一根棍子,笑聲四溢,享受著被迫逐的快感。

  而在他身後追趕的混混卻上氣不接下氣,有點疑惑這個勢單力孤的混小子哪來這?多的力氣,追了大半夜,仍跑在十幾公尺的前方,不管怎?追,就是逮不著。

  刺耳的警笛聲乍響,警車來了。

  「幹!誰報的警?快閃!」再顧不得抓人,幾個追了好幾條街的混混,好象找到臺階下一般,迅速四散逃開。

  而被迫的人也聰明地閃入更深的巷弄,成功地讓黑夜隱去他的身影。

  警車在幾條街外,閃來晃去,就是找不到打架的人,而被騷擾的住戶在窗邊罵了幾句,便各自補眠去了。

  誰不知道臺灣的警察最會開罰單?

  至於其他的──省省吧!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宋小姐,這?晚了還沒睡啊?」

  便利商店的大夜班店員看到附近的住戶晃進店內購物,禮貌性地問候,順道拉?夜班業績。

  「對啊。剛回到家。」宋緗兒禮貌地回答。

  饑渴的眼搜尋到國民便當已賣完,她只有從架上卷下幾句泡面和一瓶烏龍茶。上了整天的課,晚上在補習班也只喝了幾口水,她現在是餓到前胸貼後背,只要有東西吃就好。

  「現在兩瓶烏龍茶打七折。」店員促銷。

  「我下次再買。今天沒帶購物袋來。」宋緗兒略帶歉意地拒絕。她只有兩雙手,總不能教她拎著瓶瓶罐罐,一路晃回去吧?

  「好吧。」店員也不勉強,熟練地結帳。

  宋緗兒兩手拿了物品,離開便利商店,走入熟悉的小巷時,發現平時收集垃圾的鐵桶旁有個黑影。她睜大疲倦的眼,發現是個年輕的大男孩,倒在那兒睡覺。

  瘦高的軀體窩在鐵桶旁,四肢蜷縮,離路燈還遠,看不清他長什?樣……

  現在臺灣還有窮得沒地方住、只能隨便找個牆角的人嗎?宋緗兒並不是很確定。

  但看他的模樣,她確定他很年輕,年紀或許跟她學校的學生一樣……

  小孩子?什?不回家睡,卻要睡路邊?宋緗兒緊盯著高瘦的身影,身?教者

  的她不管平常多?搶錢,碰到需要她幫助的學生,身?老師的天職還是讓她無法拋下他,回家啃泡面。

  猛吸一口氣,宋緗兒快步往家的方向走。

  她先得把手上的東西都放下,再來把這個逃家的小鬼抓回去。不管如何,她不准這孩子今晚跟垃圾一起睡。

  她不准!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妳這瘋女人,放開我!」

  黑夜裏,傳來一陣惱怒的哀號聲。

  歐陽飄風不懂?何自已睡得好好的,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抓住耳朵,威脅著若不跟她走,就要把他送到警察局。

  天哪,他招誰惹誰啦?

  他在執行完月見夫人的任務後,便故意招惹幾個小混混,一路打群架掩人耳目,順利逃離警察的搜尋,才找好休息的地方,沒想到連睡個覺都有女人找上門?

  搔搔頭,他認真揣想自己最近幹了什?好事。

  他最近都很乖啊……

  他既沒空出去招蜂引蝶,怎會有空拋棄長相乖巧、看起來就是會認真的女人?歐陽飄風摸摸下巴,還沒想透是怎?回事。

  不過依據他對女人的判斷,這種殺氣騰騰、一副她懷了他的種、要來找他負責的眼光,是絕對沒有錯的。等會兒,還是趁她不注意時……趕緊落跑吧!

  歐陽飄風按著暗暗發疼的太陽穴。女人其是人可怕了……

  他當時是吃了什?熊心豹子膽?敢碰這種良家婦女……噴嘖嘖,那天他一定是饑渴到不行,才會做出這種錯誤的決定。

  正當歐陽飄風邊走邊鬱悶時,宋緗兒已卷起衣袖,擺出對付學校裏的流氓學生的架勢,「幹嘛走這?慢?打架、扁人時,動作不是頂快的?」

  喝!她還知道他今天跟別人打架?她跟蹤他多久了?

  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歐陽飄風的動作總算快點了。

  「我這不是走給妳看了?」他吊兒郎當地打個呵欠,其實是在搜尋等會兒逃跑的路線。

  他今天真是倒楣啊……

  歐陽飄風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摸摸被風吹亂的發,乖乖跟著抓著他的女人走。

  噢,他真的很困……

  這女人最好有很贊的理由叫他起床,否則他就賞她一頓好料吃!他真的要困死了……

  歐陽飄風邊走邊打呵欠。

  先說好,他不是怕她,只是好男不跟壞女鬥──她的身高還不及他的肩,能對他怎樣咧?但?弄清自己到底又幹了什?壞事,他還是跟她上門,搞清楚她葫蘆裏到底賣什?藥……

  唉,他哪時轉了性,變成勇於負賈責的好人?真是不懂。

  斜瞄押著自己走路的小女人,她長得好極了,很乖的模樣,又一身書卷氣,看得出來教養很好。如果是跟她有的孩子,他倒不見得要她處理掉──那天他應該也是被她迷昏頭,才會上了她吧?

  誰教他是男人?男人碰上自已喜歡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嘛。呵呵……

  歐陽飄風邊走邊幻想,俊秀的娃娃臉龐沒有半點不甘願,反倒多了點樂陶陶的喜氣。

  人人都喜歡好東西,他也不例外。

  他喜歡高買雅致的小東西,雖然沒地方收藏,不過要是有人要塞給他,他也是不會客氣的。

  比方說……在他眼前的小女人。

  他是忘了在哪跟她結的梁子,不過看她氣呼呼的樣子,肯定她不會輕易放過他──哦!這樣合他胃口的女人不放過他是最好的了,他可以整天黏著她,就像冷面黏著那個小歌星一樣。

  哇哈哈哈,老天賞賜給他的幸福終於來了!歐陽飄風越想越爽,斜眼歪嘴,俊秀的臉蛋多了點無賴的氣息。

  「衣服快點脫掉!」

  宋緗兒一進租賃的套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進浴室準備熱水,並命令小男人脫衣服。

  「啥?.這?急啊?」沒想到這只皮斯貓這?熱情.一進房子就要他脫衣服!

  「你不脫?」

  宋緗兒揚起眉,兩手環抱,手指在臂上輕敵,一副他如果不照她話做,她就幫他脫衣服的模樣。

  她的房間不會讓滿身跳蚤的人多待一會兒的!

  「哈,我自己來、自己來……」看出宋緗兒的意思,歐陽飄風非常識相,馬上快速地把身上的衣裳脫光,露出結實精壯的體魄。

  沒料到這瘦巴巴的混小子這?有料!宋緗兒差點要吹口哨了。

  「這樣滿意了吧?」他聳聳肩。

  「快點去洗澡,衣服我幫你處理乾淨。」一把將大男孩推進浴室內,她撿起他丟在地上的襯衫、長褲要丟到洗衣機裏去,沒料到放在口袋裏的皮夾順勢掉了出來。

  學生證也一併掉出。

  聖衛理學園高級中學部,三年二班,歐陽飄風。

  原來這個混小子是她實習的那所學校的學生……宋緗兒深吸一口氣。難怪她怎?看他怎?眼熟,原來這小子身上那皺得像梅菜幹的襯衫,真是聖衛理的制服。

  真是太厲害了……竟然可以把貴族中學的招牌制服穿成這副德行!教務長跟訓導主任要是知道,臉不變綠才有鬼。

  她邊處理骯髒的衣物邊搖頭。

  雖然她不懂著名的明星中學怎會有這種學生,但基於有教無類的原則,她還是很樂意輔導他,直到他踏上正途?止。

  把衣裳全數丟進洗衣機後,她打開小冰箱,拿出兩顆蛋,開始準備消夜。

  忙了一天,她肚子快要餓扁了……

  打開泡面碗蓋,放入調味料,再沖人熱水,順道把蛋打進去,美味的消夜就完成了。

  雖然這套房有附小廚房,但是基於精簡的原則,能不動鍋鍵,她絕對不會自找麻煩開夥。如果混小子不想吃,她倒了也不嫌可惜──反正成本便宜,做工簡便,她一點也不心疼。

  「洗快一點!」要吃面前,她不忘敲浴室門。

  「知道了。」急什?嘛!沒看過這?不知害羞的女人!

  他才進浴窒十分鐘而已,就催、催、催……催魂啊?!

  雖然心裏泛嘀咕,但歐陽飄風還是加快動作,沖水、擦幹、圍上挂在一旁的浴巾,動作一貫而快速,跨出浴室時,距先前敲門不過兩分鐘。

  歐陽飄風抿抿薄唇,非常滿意自己的迅速確實。

  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聞到食物的香氣,再看到催了自己一晚的人已坐在矮桌旁大快朵頤,二話不說,他鑽到一旁,拿起另一碗被書本壓住蓋子的泡面,狼吞虎咽起來。

  宋緗兒邊吃邊瞄身旁的小孩。

  還好嘛!沒地想象中的難養。呵呵……

  看到他誇張的吃相,她突然有點心滿意足起來。原來有個人可以照顧的感覺是這樣……難怪一堆同事如果不養男人,也會養貓、養狗打發時間。這就是所謂的被需要的感覺嗎?

  感覺面前的女人直盯著自己,歐陽飄風也不客氣,大方看回去。

  「妳不餓,那剩下的面就給我吧!」筷子伸過去,打算把她僅剩的麵條撈到自己碗裏。

  啪地一聲,宋緗兒一手拍掉伸過來的魔爪。

  「歐陽飄風,這樣不衛生!」她瞪了不客氣的大男孩一眼,隨手一指,「櫃子裏還有餅乾,口渴了那邊有烏龍茶,大爺想吃、想喝就自已動手。我也很餓,不要撈過界。」

  「哦。」歐陽飄風摸摸鼻子。沒想到遣女人這?酷。

  他趕忙把碗裏剩下的湯湯水水喝完,再跑去開櫃子──他肚子真的餓了,只一碗泡面是不夠塞牙縫的。

  「你平時睡哪里??什?睡路邊?」宋緗兒邊吃邊問。

  「嗯……處理完大事就累啦,打算窩在那裏幾個小時再回去睡的……」其實還是?了逃避警察的搜尋。

  雖然他有學生的身分?掩護,但國際殺手被當成不良少年請到警局去過夜,也是頂可笑的。

  還要麻煩范大醫生到警局保他……呿!

  笨蛋才做這種事。

  他才沒有那?遜咧,捅樓子要別人幫他收。只是正牌的身分年齡不大,無緣無故惹來社會福利局的人上門關照,也是麻煩事一樁。

  唉,還是成年比較好,省得他還要法定代理人看管他的行?。

  真煩!

  既然他可以變化千種身分,?什?當初他不跟月見夫人說要虛報年齡?又不是辦不到……真蠢。

  「還有什?大事比上課重要?你睡路邊不怕感冒?平常怎?上學?糾察隊讓你穿著皺巴巴的衣服進去?」劈哩啪啦,宋緗兒的問題像肉粽,一長串挂在歐陽飄風的耳邊。

  「女人,妳問題很多耶。」揚起眉毛,他略帶戲謔地警告。

  他不喜歡女人多管他的閒事!

  即使他喜歡她,從昏沈沈的世界被她叫醒後,一眼盯上眼神清澄的她,他的心就陷落了。

  即使忘了她的名字,他還是要她。

  他真搞不懂,當初既然上了她,又怎?會忘記她,搞得現在大打迷糊仗?

  唉唉唉……

  「你不說?」宋緗兒揚起眉,殺氣騰騰地瞪著他。

  「好啦……我運動了大半夜,累得要死,哪有空上學?等我睡飽,搞不好都打下課鍾了,制服皺一點有啥關係?」更何況月見夫人也是學校的董事,校方哪敢開除他!

  他不惹事,平平安安畢業就阿彌陀佛了,懂不懂?笨女人。

  不過這是他的事,也不用跟她說,省得她又囉囉唆唆問一堆。

  「學生就該讀書、上課,什?叫沒空上課?」這小子說的是什?混帳話?他家沒人管他嗎?

  「啊……」他大大打了一個呵欠。

  如果他有娘,這女人大概管得比他娘還多……噢,這女人真的滿關心他的!這種感覺不賴。

  「說啊!」她還在等他的答案。

  「說什??」歐陽飄風向後一癱,順勢倒在單人床上,閉上眼……他吃飽就想睡覺了。

  「歐陽飄風,你睜開眼睛,講話!」宋緗兒走到床邊命令道。

  「講什?……」他聲息微弱,彷佛快睡著了。

  「你!」她?之氣結。

  沒想到這個大男孩這?賴皮,吃飽就倒在床上,連她的問話也不打算回答!這樣她雖然身?老師,又有什?師者的尊嚴?

  他到底有沒有把她當老師看?

  「睡覺了啦!大半夜還像雙青蛙一樣,氣鼓鼓的,真好笑!」歐陽飄風眼皮也沒睜開,長腳一伸,就把站在床畔的女人勾倒,讓她倒在自己身上,他再摟住她,享受她溫暖的體溫。

  「你幹什??快放開我!」宋緗兒被大男孩的舉動嚇了一跳,用力拍打他結實的胸膛。

  「妳打人很痛耶。」放開她的手腕,他稍稍睜開眼。

  「你沒大沒小,我不打死你就不錯了,還嫌痛?」宋緗兒氣呼呼地坐在床邊。她從沒跟成年男人有過近距離的接觸,雖然眼前的小鬼尚未成年,但他身上洋溢著小男人的氣息──

  危險且具侵略性。

  讓她的心臟險險漏跳了半拍,真可怕!

  「好吧,看在我還喜歡妳的份上,妳今晚要在上面,我就順妳的意。」聳聳肩,他眼皮不?地大開上黃腔。

  「什?我在上面……」

  宋緗兒笨笨地跟著說了幾個字,才意會到小男人在說什?,當場清秀俏麗的臉龐飛紅,兩手極打得更來勁了。

  「你不要臉!下流!王八蛋!@#$%……」順遂的求學生涯裏,從沒有異性跟她開過這種玩笑,追求她的男孩也僅止於牽手而已。後來都是男人嫌她生活無趣,離她遠去。

  她也不覺得有什?不好。在她認?,花時間約會還不如去餐廳打工,除了有薪水可拿,還有免費的飯可以吃。所以她活到一豐二歲大學畢業,感情還是一片空白。

  沒想到今天在垃圾堆旁撿到的學生,竟敢大剌剌地開她玩笑?

  真是見鬼了!

  她如果不向他嚴正抗議,他大概會以?她好欺負!

  「都老夫老妻了,妳還害羞什??」歐陽飄風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鎖在他懷裏。

  娘的咧,她打人還其痛呢。

  「歐陽飄風!誰跟你老夫老妻?!」宋緗兒氣到說不出話來。

  這小鬼喜歡占女人便宜也不該這樣來者不拒吧?搞清楚,她是他的老師,不是他的同學!

  黝黑的眼倏地睜開,再認真不過地凝視佳人,「妳啊!」

  「你──」宋緗兒第二次被氣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深吸一口氣,命令自己要冷靜。

  「妳不當我的女人,難道要當我的老師?」強摟住她的腰,他玩世不恭地調笑。

  該死的傢夥,終於講實話了!

  宋緗兒兩手抵在他的胸前,死命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沒有錯,我就是你的老師!」

  「嗯?」

  彷佛不懂佳人話裏的意思,他眨眨眼,呆呆地看著她。

  「我說,我是聖衛理中學的實習老師,宋緗兒。」她大聲介紹自已,「妳的級任導師在醫院待?,所以我也是三年二班的代理導師……歐陽飄風,你這個蹺課大王,聽到沒?」

  看到他的學生證,她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那個總不到校上課的學生。

  「妳不是來找我負責的女人?」他真是人驚訝了!

  「負責個屁!」

  從不罵髒話的宋緗兒總算因面前的小男人破了例。「歐陽先生,我是看到你的學生證,才知道你是聖衛理的學生;看了你的班別,才知道你在我的班上。」

  「那妳?什?叫醒我?」天哪!亂糗一把的。

  原來是他搞錯了……

  「未成年的孩子跟垃圾睡在一起像什?話?你今天不跟我走,我就會叫警察來帶你走!」宋緗兒的俏臉有一僧薄薄的紅暈。這真是她當時的想法,只是沒想到會被這小鬼迷得七葷八素,差點忘記自己是誰……

  超糗的!

  「天!」歐陽飄風壓住自已的額頭。他完全搞反了!

  「不要鬼叫!你現在瞭解了吧?」宋緗兒不斷提醒自己,她是大人,要鎮定……「我的睡衣光借你穿,衣櫃裏還有另外一床棉被、床單可以拿出來用,等我洗完澡出來,你得布墊子上鋪奸床單、睡覺,明天跟我一起去上課,否則我就去社會局報你蹺課逃家!」

  把該交代的事項俐落說完,宋緗兒便鑽入了浴室。

  天哪!她的臉吧快燒起來了。

  原來他也搞不清自已有多少女朋友,真的把她當成他的女朋友了……這個花心大蘿蔔!

  她緊按胸口,感覺心臟跳得奸快,好快……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4 16:45:59

第二章
  
  「魅影追魂?」這是什?東西啊?

  緗兒瞪大眼,以驚愕的表情看著香蕉日報的頭版新聞──

  國際級職業殺手千里追魂──

  淩晨,東方醫院的前院長一刀斃命,一百億洗錢案,案情陷入膠著。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身陷洗錢風波的前院長一刀斃命?殺手在他的住宅行兇,沒有目擊者,只留下「魅影追魂」的黑色燙金紙片……

  比偵探小說更像偵探小說的情節,在臺灣的社會新聞版以頭條爆開,便利超商前人頭晃動。

  緗兒滿腦子亂烘烘,腦海中只殘留報紙上的臆測與傳聞。

  事實是這樣嗎?

  立在超商前,翻閱報紙的修長指尖正在顫抖……

  那讓她從有記憶起便日夜咒?的男人消失了,她和他置身同一個城市,卻只能借著報紙得知訊息。

  不管真相是不是真如報紙所說,但那人真的死了……

  她該有什?反應?高聲歡呼或是哭泣?

  她該怎?做才能對得起自己,與待在精神療養院的母親?

  她……

  在腦海中想象多次的無情場面一旦成真,她突然覺得心臟緊繃,無法哭,也不想笑……雖然長年欺負她們母女的大惡人被懲罰了,但她的心情仍開闊不起來。

  這是怎?回事?這世界真有所謂的公理正義嗎?她日夜祈禱的事竟然應驗了……

  白亮的世界讓她的眼前一片昏花。

  身子稍稍搖晃,緗兒感覺雙腿快支撐不了自己的重量,連隱藏在平靜臉皮下的恨意都快分崩離析。

  啊!那個血緣上是她父親的人,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曾帶給她們母女無法自處的身分、難堪、與被遺棄的絕望,都跟著這新聞消失在這個世界。

  長久累積的恨意瞬間被抽空,所有激昂情緒消逝,一切都沒有重量……

  她只想問:到底怎?了?

  「老師,妳怎?了?」低沈的嗓音彷佛從另外一個世界響起。

  「嗯……」意識尚未喚回,她愣愣地凝視前方。

  「老師……緗兒!緗兒……」來人將她拉到一旁,另一隻手焦急地輕拍白嫩的臉頰。

  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激起了他心中的保護欲;他根本不想叫她老師,於是直呼她的名。

  「現在不是在夢裏?」她愣愣開口。

  「妳……」歐陽飄風啞然失笑。他確定她是睡昏了。「妳說上課前要吃早餐的,我們便去買早餐。」

  明明是她押著他一起出門,不讓他睡飽的,怎?現在臺詞又變了?

  活像連續劇裏失去記憶的人一般。

  「那這也是真的了?」她搖搖手中的報紙。

  陽光已射入騎樓,開始放射它的熱能。

  「有什?問題嗎?」歐陽飄風不答反問,本來吊兒郎當的眼神瞬間轉成銳利。

  那個院長跟她有什?關係嗎?她臉色竟然白成這樣。

  「我真是……真是不敢相信……」緗兒指著報紙,不知該從何說起。

  「最近的新聞都是這樣的,社會新聞不寫得像偵探小說怕沒人買……妳還是等會兒再看吧!」

  說著,緗兒手中的報紙就被他抽走,順手遞上剛微波好的牛奶。

  「我……」她還要看……

  「喝牛奶。」他幫她撕開包裝,體貼地插上吸管。他可以察覺到身旁的小女人此刻特別虛弱。

  「謝謝。」她呆呆地吸著乳白色的飲料,睜著無神的眼,凝視商店外的車水馬龍。

  他死了!

  他應了她的詛咒,死了!

  那她怎?辦?她該怎?活下去?該怎?和這個無情的世界應對進退?長久以來維持她奮鬥下去的恨意,如今都顯得幼稚而無意義,她到底該怎?辦?

  「動作這?慢,還想抓我去上課?」她的手腕被身旁的小男人用力扣住,突顯出他巨大的存在感。

  「你……」她身?教者的使命感慢慢回來,狠狠瞪著他,「你敢不去上課?」

  他敢在她面前說不要上課?好膽再說一次,他可以看看她會怎?對付他!

  「妳喝個牛奶都那?慢,」他慢條斯理地拿出口袋裏的香煙,再摸出打火機,「我們再十分鐘就遲到了。」

  「你休想用這個藉口蹺課!」她狠狠警告,一把搶下他手中的煙和打火機,不許他抽煙。

  「那是怎樣?現在要走了嗎?」再不走,他大爺就要找地方睡覺了。

  「當然。」

  讓她震驚的事先擱在一旁。既然世界還在運轉,她怎能讓冷酷的現狀打垮?

  她現在是高中老師,不再是當年沒有能力的小娃娃。

  她有她必須完成的工作與使命!

  此刻,她的任務是逮這個臭小子回去上課,管他醫院院長喪命,跟她現在的身分沒有關係。

  一切的情緒都得等到工作完畢。

  她的虛弱,得等無人的時候才能爆發,才能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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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當!」校園鐘聲響起。

  「我們今天課就上到這裏。」緗兒合起書本。

  「謝謝老師!」學生們迫不及待地鞠躬、道謝。

  接著幾個女生便湊到歐陽飄風的桌前圍著他說話,讓其他男生羡慕極了。

  「真熱鬧……」緗兒搖搖頭,羡慕他們的青春活力。

  年輕似乎就是這?簡單,很容易?一件小事感動、高興,當然也很可能生氣、翻臉。

  歐陽飄風好似說了個笑話,當場學生們歡聲雷動,似乎快把教室的屋頂掀了。

  女孩們定定地凝視著他,眼中雀躍的光芒,似乎訴說著過多的期待與愛慕,而歐陽飄風只是笑笑,遊刃有餘地應付著。

  這下緗兒總算明白?何初次見面時,他會以?她也是迷戀他的女人之一。

  因?他的一顰一笑似乎都充滿了魔力,好似會誘人沈淪……

  他擁有明星般的光彩,不像她,用中規中矩來掩飾自己與生俱來的晦澀、不堪,她打不進那樣歡樂的世界。

  她很落寞……

  忽然間,腦海中閃入報紙鬥大的標題。

  她的父親死了……

  眼前熱絡的景象是另一個世界,與她格格不入。歎口氣,她離開了教室。

  這樣的青春歡笑,好似與她無關。

  就算站在他身旁吸取歡樂的氣氛,也無法掩飾一身的寂寥。體悟到這樣的事實,讓她感覺……當人,真是寂寞。永遠有無法?齒的痛環繞胸口,但她還是得笑嘻嘻地面對世界……

  何必呢?

  陰暗的角落才是她最適合的地方吧!何必妄想跟耀眼的主角一同登上舞臺,接受?人喝采的掌聲?這些都不屬於她啊!

  她──宋緗兒,只適合在靜默的小角落看大家演戲。

  她只要傾盡所有能力掙得一份穩定的工作,別人對她審判的眼光,其實並不重要。

  期盼中的渴望與疼愛,已經永遠遠離。

  詛咒已應驗,那辜負母親和她的人已經離開塵世,她再也沒有機會?自己的委屈扳回一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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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神奇……」

  「對啊,竟然看得到人……」

  午休時間的聖衛理校園裏充斥著喧嘩,雀躍而年輕的眼中閃爍著青春的火焰。

  「我還以?要等期中考才看得到人呢。」

  「可不是?我們的代課老師算神通廣大了,押著他進教室,還跟他說笑……我真希望自己有這種勇氣……」

  沒錯,女學生口中談論的就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大考時才看得到人的流氓王子──歐陽飄風。

  女人很奇怪,聰明優秀的男人,她們愛;但頑劣邪惡的男人,依舊可以獲得她們的青睞。

  鮮少在校園出現的歐揚飄風正屬於後者。每次他來學校,都會獲得一大堆免費卻真心的關懷,這也是緗兒雖沒看過他,卻也記得他的主要原因。因?每回問到他時,女學生們的偏袒維護太明顯了。

  她一直以?歐陽飄風家中有重大事件,才讓他不能到校上課。

  沒想到他是個愛打架、蹺課的流氓學生,沒到學校只是因?他懶……這個事實讓她非常錯愕。

  他身上有什?致命的吸引力嗎?

  就像毒藥一般,引得女孩們?他飛蛾撲火,即使換得被火焚身,她們也甘之如飴。

  緗兒靠著窗戶,冷眼旁觀歐陽飄風所引起的騷動,清澈的瞳眸對上高瘦的身影,還是想不透。

  「在想什??」歐陽飄風拎著兩盒涼麵,一盒丟到緗兒面前,徑自打開另一盒,大方坐在佳人的對面,張大口,唏哩呼嚕地吞食著。

  唔,辣椒醬加得不夠多,不夠辣。

  歐陽飄風邊吃邊嘀咕。

  「女同學……都很喜歡你?」緗兒愣愣地看著他俊俏的臉。

  「誰教我長得帥!」歐陽飄風一點也不客氣,大方地承認,讓坐在他面前的女人惱怒。

  「臭美。」算了,懶得理這臭小子。

  掀開涼麵盒蓋,她正打算大快朵頤一番,又遲鈍地想起──

  「你怎?可以跑進教師休息室?有什?事?」

  「沒事不能來嗎?」喔,吃得好撐。

  所謂飯後一根煙,快樂似神仙……他好想抽煙,可這女人一定會把他的煙拿掉,他還是不要浪費好了。

  歐陽飄風舒服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搖搖晃晃。

  「可是……」

  「昨天妳請我吃泡面,今天我請妳吃涼麵,算扯平了。」他這會兒才淡淡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啊……

  緗兒點點頭,開始吞食他進貢的涼麵。她很少跟學生這樣沒大沒小地混在一塊兒,但面前這小男人就是有本事讓她忘記他是學生,他們的談話比較像平起平坐的朋友。

  對於這樣的相處狀況,她感覺很輕鬆,也沒意思要畫分界線。

  校園播音器裏悠悠傳送優雅的古典樂聲。

  相安無事的兩人,沈浸在滿室的芝麻醬和麻油的香味中,沒人說話,氣氛非常寧靜。

  「妳一早上都在想什??恍恍惚惚的。」他趴在桌上,對上她的眼,黝黑的瞳孔倒映出靈秀的臉孔。

  「有嗎?」緗兒淡淡地將問題丟回。

  「我認?有!」他堅持有問題!

  「有也不幹你的事。」緗兒快快把涼麵吃完,起身丟垃圾,並不想和咄咄逼人的視線接觸。

  「那妳?什?管我的閒事?」

  歐陽飄風趴在桌上,沒有動作,但慵懶的神態裏隱藏著絕大的怒氣。

  這個欠扁的女人!

  竟敢把他排除在她的人生計畫之外?!竟然說他們沒關係……很好,太好了!

  從來沒有女人這樣對他,她是第一個,也絕對是最後一個!

  「那不是閒事。你是我的學生,我原本就該關心你。」感覺到小男人的怒氣,她稍作解釋。

  這個理由真可笑!

  她可以管別人,別人不能管她?

  「妳管之前就知道我是妳的學生?」揚起眉梢,他滿眼不相信。

  「不知道。」在他殺人的眸光下,她沒膽說謊。

  「那不就是了?」

  小男人聳肩,徑自攔住她,將雙手擱在她的肩頭,額頭對額頭,眼睛對眼睛,快樂地宣佈,「?了公平起見,妳管我,我也要管妳!」

  這是什?道理?緗兒頭皮發麻。

  「歐陽飄風……」懊惱的呢噥在風中擴散。

  她稍稍扭動身子,想離開他手臂的箝制,畢竟這小鬼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聰明的女人都知道該避開……

  「當然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什??」她湊身傾聽。

  他猛地撲向前,勾住她的蠻腰,深深汲取屬於她的甜蜜。

  他狂烈地吸食她口中的津液,靈活的舌挑逗她僵化的舌尖,猛烈地交纏。

  怎?會這樣?

  緗兒節節後退,而歐陽飄風卻不准她逃匿,把她壓制在沙發上,強勢地吸吮著。

  她真是甜啊……

  緗兒被強吻到幾乎要缺氧,歐陽飄風卻不動如山,定定地將她壓制著,讓她的思考能力在大男孩強力的索吻下一一失去。他技巧純熟地索取,而她根本沒有任何招架的力氣……

  當她回過神,才恍然驚覺自己竟然兩手環抱著大男孩的脖子。

  「啊……」

  在大男孩靈活地誘引下,緗兒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任憑一種不由自主的快感衝擊著她的身軀,無意識地呻吟。

  好熱……

  雖然現在太陽躲在雲彩後,只稍有光線穿透雲層,但她額上已漸漸滲出汗水,完全陶醉在他炙熟的親吻中。

  她逐漸模糊的視線轉向窗外禮拜堂上方的屋頂,基督受難的十字架高懸著。

  受苦受難的基督正在看他們──

  思及此,緗兒的心跳因?忽躍而上的禁忌而更?猛烈!

  他們是師生,雖然初始是不期而遇,但拯救他的心並沒有改變。卻沒料到最後她竟然耽溺在他俊美的容?下,眷戀他的唇,分享他的溫度,她的思緒像玻璃被敲破般散開……

  她渴望被他碰觸,但又害怕自己隨著他引起的情欲晃動……無法逃脫他的箝制,她只能任著自己隨著他的強吻擺動身軀。

  如果這一回淪陷,沒人可以救得了她。那就讓秘密把她的罪惡感埋葬吧!他應該只是玩玩而已……

  這強烈的認知把她的心敲得好疼、好疼……

  緗兒原本亟欲逃脫的心已被歐陽飄風的狂放制約住了,任憑背德、灼熱的欲望把她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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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當!」鐘聲響起。

  緗兒如夢初醒,想立即推開歐陽飄風,無奈他的手勁非常強,定定撈住她的腰,讓她無可回避。

  「上課了!」她大聲提醒他。

  環抱著佳人的柳腰,歐陽飄風的俊臉上有抹吊兒郎當的笑意。「沒想到緗兒這?熱情!我還以?妳會討厭我……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不要胡說!我不會討厭自己的學生。」緗兒儘量端著嚴肅的表情,但俏臉仍有退不去的嫣紅。「你玩笑開夠,行動也該適可而止。我希望你能乖乖回來上課,吸收知識,這也是?你好,你是聰明人──」

  「只有在課堂上,我才是妳的學生。」歐陽飄風伸出手,制止她的長篇大論。「但下了課,我是男人,妳是女人,這才是我們之間正確的關係。」

  「歐陽飄風!」緗兒惱怒地大叫,不敢相信這狂妄的臭小鬼竟真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私下妳可叫我的名,或者『風』,不要連名帶姓地叫,那實在太見外了。」兩手搭在佳人肩上,他嘻皮笑臉地糾正她。

  「你……」

  「不然妳?什?要讓我親呢?」他全身貼著玲瓏有致的軀體,丟出賴皮的問題。

  「那是意外!」她俏臉飛紅,都快燒起來了。「你快點去上課!」這是她的堅持。

  「如果我在學校順妳的意,妳回家就聽我的話?」揚揚眉梢,他詢問。

  開什?玩笑?!

  他歐陽飄風豈是讓女人隨便命令的!如果能交換條件,或許他會考慮她的建議。

  「你下課就該回自己家。」她臉上的紅暈不曾減退。

  「我沒家。」

  丟下這三個字,他轉身就想走。

  不想跟他談戀愛就算了,不要拿討厭的理由當藉口!轟他回家?真是笑話!自從跟了月見夫人,他什?都有,就是沒有家。

  緗兒忙追上大男孩,緊拉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那是什?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大男孩執拗起來,不願再多講。

  如果想趕他走,她說的話已經夠了,他不會再死皮賴臉地纏著她!

  「你……」同病相憐的感覺溢滿她的胸懷。

  原來他沒有親人,才會打架累了就睡在垃圾桶旁……反正也不會有人在乎。

  她想起了自己無人聞問還要照料母親的年少時光……

  「那你就到我那兒去,我幫你復習功課。」她抑止不住的就想對他發揮母愛。

  「不要!」他老大不爽地拒絕。

  「?什??」

  「妳不順我的意,我?什?要聽妳的話?」他還是堅持他的條件論。

  「你……」

  「不想就算了,我找別的女人睡覺去。反正有一堆人喜歡我,我還可以編號,讓她們排隊。」歐陽飄風狂妄又幼稚地說道,彷佛如此說便可安撫他受傷的心。

  「你敢?!」她青筋暴露。

  這小子就是欠扁!隨便親、隨便上,那她方才?他驛動的純純少女心又算什??

  她只是害羞,又沒說不要他!

  但這個混蛋似乎搞不懂女人心,一副她如果不要他,就不准管他的模樣。

  「我?什?不敢?」他向來愛怎樣就怎樣,沒人管得動他。

  緗兒肝火大動,再管不了那?多,利用職權豁出去了──

  「我鄭重警告你,你敢不到我的住處,等我回家,我就去找你的法定代理人,跟他談你的事!」

  「妳……」他被她獨斷霸道的口氣嚇著了。

  「我是你的導師,你敢不聽我的話,你就死定了!」臭小子!看你還敢不敢像到處發情的公狗!

  「妳威脅我?」這女的有種!

  他真的非她不要了!

  「威脅你又怎樣?你剛才不也威脅我?」她只是禮尚往來而已,不用太吃驚。

  「很好!」

  歐陽飄風緊緊箍住她,薄唇緊貼住她的紅唇,要她付出代價。

  而緗兒也不願意吃虧,兩手主動環住他的頸,挂在他身上,用力吸吮他口中的津液。

  是誰規定一定要男人主動?誰規定只有男人才能寂寞,?愛瘋狂?

  女人也可以!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4 16:46:40

第三章
  
  緗兒不動如山,靜靜站在山路的盡頭,任憑傍晚的涼風吹過臉頰,凝視著一座仿歐式建築的豪華府邸,因?曾有一個和她有血緣關係的男人住在那裏。

  雖然這男人現在業已消失,但她仍要來這望望……

  努力了那?多年的目標突然消失,她還沒有辦法處理這種狀況,或許還需要一點憑吊的時間。

  她想知道心裏的空蕩從何而來,今後,她又該往哪里去?沒人告訴她,也沒人理會她,她只是東方博流落在外的一個受精卵而已,沒有人會來注意她的想法、關心她的未來,不被承認的私生女是個秘密……

  一個毫不起眼的秘密,沒人會在意。

  她這?多年的努力又?了什???什?不能承認她的存在??什?……

  佇立風中,清澈的淚水滑過緗兒蒼白的臉頰。

  「妳呆呆傻傻的站在這裏幹什??」歐陽飄風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怎?又來了?

  這個星期很怪異,不論她下課後去了哪,總是會與他不期而遇,彷佛兩人間很有緣分……

  對於歐陽飄風的神出鬼沒雖然有點驚愕,但現在她正煩悶著,沒空理會整天沒事幹的混小子。

  只要他不幹壞事、不打群架、有去上課,那就好了。她現在沒有力氣跟他吵。

  她只想閉上眼,好好休息一下……

  「怎?無緣無故的哭了?」歐陽飄風對緗兒冷淡的態度不以?意,反而緊扣住她的手,用力往後拖。

  「你幹嘛啦?」這個臭小鬼到底想幹嘛?

  緗兒氣壞了,一手抹掉臉上的淚,一手使勁往回抽,卻抵不過男人的力氣,還是被他拖著走。

  「妳這星期補習班不用上課?」他將她丟到車子裏。

  「你這輛車子哪來的?」待他上車,她便急著追問車子的來處。

  「妳肚子餓不餓?」小男人淡淡瞟了她一眼,鎖上中控鎖後,才將車子駛離。

  「你沒回答我的話。」她皺眉抗議。

  「妳也沒回答我的話。」

  他淡淡將結論丟回,沒理會佳人的抗議。

  兩人毫無緣由的對峙讓緗兒紊亂的心更加煩躁,她快要受不了了……

  車內的氣氛沈悶,她的神經已繃至最緊。

  「妳這樣憋著,對身體不好。」歐陽飄風幽幽開口,卻直指箭靶中心,當場讓坐在一旁的緗兒淚水一滴又一滴地掉,停不下也止不了。

  她低頭,兩手捂住眼,想擦去淚水。

  但她的淚水卻越擦越多,心也好痛……感覺上疼痛好象永遠沒有盡頭,她心裏的破洞也永遠好不了。

  他怎?可以這樣?

  如果他可以讓大小女人都喜歡他,那拜託他發揮一點善解人意的本事,不要再逼她了!長年壓抑的痛苦頓時消失,在她的胸口形成一個大洞,她無法開口求救,只求他住口……

  放了她吧!不要再問她?什?了!

  歎口氣,歐陽飄風抽取擱在一旁的面紙,遞給她擦淚。

  「謝謝。」緗兒哽咽道謝。

  她兩手捂住臉,不想再問身旁的小男人到底知道什?,又知道多少……

  她現在好累,只想好好地大哭一頓,因?她的爸爸已經出殯,卻沒人想起她。

  她每天都來到東方家附近,卻沒有人認出她。

  她沒有披麻帶孝,沒有上前撚香,她只像一個局外人,躲在故事外看著發生的情節……

  她好傷心,傷心到說不出話。

  她好想哭,卻沒有理由大哭一場,只能窩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暗暗流淚,連恨他、愛他的權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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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喝點湯。」

  歐陽飄風幫緗兒盛了一碗熟湯擱在她面前,要她趁熟喝了,暖暖身子再去洗澡、睡覺。

  「不要管我!」她冷淡回拒小男人的關心。

  在這時候,什?都不要跟她說,只要放她一個人獨醉,讓她沈溺在酒精的世界,什?都不要想起──反正也沒人會關心她,就讓她沈溺在自己的傷心裏,遍尋虛空的永恒──

  伸手一揮,迷蒙的世界瞬間殞落。

  她不會有眼淚,也沒有失意,更不會在意活著到底好不好、呼吸重不重要?對她而言,這些都沒有意義了……

  她的努力都隨著東方博的去世而失去意義了!呵呵……

  「哈哈……」

  幹掉最後一口玫瑰紅,緗兒趴在矮桌上,哈哈大笑。

  「心情不好喝酒,只會醉得更快。」歐陽飄風扶起佳人。他知道忠言逆耳,但仍要開口勸誠。

  「沒關係,我原本就要醉。」醉了才好,什?都想不起……

  凝視著失意酒醉的佳人,歐陽飄風心中有著罪惡感。

  他只是執行月見夫人交代的任務,但見到他的任務讓其他無關的人痛苦,他的心就有如刀割,尤其是眼前曾無條件對他好的小女人。

  真沒想到……他們相見的那一夜,正是他執行任務的那一夜。

  他們的相遇就是痛苦的開始。

  但也是他心動的開始。

  人生真是千回百轉啊,他?她心動,卻也讓她心碎……雖然東方博是拋棄她和她母親的壞人,卻也是她的父親。

  在察覺佳人臉色不對時,他便要范柏笙幫他查清一切了。

  沒想到卻得到這個令人扼腕的答案……令他渴望的公主,竟是他奉令狙殺物件的親人!

  從此旖旎、多情又充滿渴望的夜,竟成了他的深淵,他充滿罪惡感且心痛、不舍的深淵……沒有人告訴他,如果殺了心愛女人的親人,該怎?贖罪……

  他只能帶著歉意的心,追著她,收拾她的傷心。

  緗兒,對不起啊!

  日日夜夜,他在心裏覆誦著這樣的臺詞。

  「嘔……」趴在男人的肩胛上,不諳酒性的緗兒以掌捂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快!」見情況不妙,歐陽飄風扶著她往浴室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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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番奮戰,吐得滿身酸臭的緗兒,筋疲力竭地癱軟在浴室地上,全身無力。

  「緗兒,拜託妳振作點。」拉不動東倒西歪的人,他只有無奈請求。

  怎?會變成這樣呢?

  「嗚嗚……」

  倒坐在浴室一角的緗兒,一反平日的冷靜、優雅,就坐在瓷磚地上,豆大的淚水啪答、啪答地掉下來。

  「乖,沒事了。」他拿濕毛巾擦掉她嘴邊的穢物,柔聲安撫。

  沒料到佳人倒在他身上越哭越起勁,山雨欲來的態勢非常可怕。

  「噢,我的天。」別再哭了!他也很想哭啊……

  她沒完沒了的淚水已經掉了一整天還不夠嗎?那個男人值得她這?傷心、難過嗎?

  他……有像他這?關心她、對她這?好嗎?

  他只不過生了她,卻從來沒有養過她,她幹嘛這?傷心?歐陽飄風對她的哭泣感到心疼又嫉妒。

  「不要拋下我……沒有人理我……」兩手環住他的脖子,她終於崩潰。

  「不會的,我不會拋下妳。」知曉她的成長背景,他懂她的孤單。

  「真的嗎?」?起頭,佳人迷蒙的眼充滿鮮少流露的脆弱,讓他的心臟鼓動不已。

  「我愛妳……從看到妳的第一眼,我就愛上妳了。」藏在心裏的話,突然引爆。

  「騙人……」那?多女人喜歡他……

  「不要懷疑我,我會生氣的。」他緊緊環抱她,充滿感情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

  緗兒神情迷茫地凝視著眼前俊秀的容?,但擁抱著她的男人卻像再也忍不住地吻上她,深深吸吮。

  在唇齒交纏中,歐陽飄風一次又一次地吸含她的唇瓣,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不知道飽足……

  直到欠缺深吻經驗的佳人因缺氧而昏厥在他懷裏,他才停止。

  對於這樣的情況,他只有苦笑。

  他知道自己無法對睡著的佳人下手,只有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地壓抑體內熊熊烈火,快速解下她的衣衫,將四肢無力的她抱入放滿熱水的浴缸中,?她洗去一身酸臭。

  蓮蓬頭不斷噴灑出熱水,造成密閉空間內彌漫高溫熱氣。

  歐陽飄風咬緊牙根,邊?她清洗身體,邊苦命地與自己的欲望搏鬥,希望自己不要在浴室內「凶」性大發……

  偏偏浸泡著熱水的可人兒不如他預期的安分,睜開眼看見他,指證歷歷地要求「公平」。

  「?什?你沒脫衣服?」她直覺自己吃虧了。

  睜著烏溜溜的大眼,伸出魔爪,她不安分地對身旁的小男人東摸西摸,擺明不吃虧。

  「緗兒……」他知道她醉了,平常端莊的她不會這樣的。

  「你也要脫衣服!」這樣才公平。

  她是他的老師,所以這樣的命令是理所當然……在理智被酒精燒盡後,她只剩本能。

  「呃……妳醉了……」雖然很喜歡這樣的她,但他不想她清醒後後悔。

  男歡女愛……呃,還是清醒時做比較好。

  「你要脫衣服。」她眉頭已皺起。他敢不聽她的話?

  「好。」

  他舉白旗投降。因?一個男人能容忍的,也只有這?多了。

  歐陽飄風快速除盡身上的衣裳,露出健碩厚實的胸膛,而緗兒似乎覺得還不夠,把他拉進浴缸,努力地幫他左搓右揉。

  因?先前他也這?對她。呵呵……

  沒料到向來端莊的佳人竟然會在喝醉後如此挑逗自己,歐陽飄風低吼一聲,全身壓向她,吸食她口中的津液。

  「緗兒,妳好美!」他撫摸著滑順柔嫩的肌膚,心裏湧起滿足感。

  熱水從上方澆灌,他摟著懷裏體力全失的佳人,舔噬傲然挺立的乳峰,在熱水的噴灑與情欲的刺激下,粉嫩的蓓蕾變得更加紅豔動人。

  他的血液已?她沸騰……

  「如果是這樣,?什?還不來愛我?」兩手攬住男人的脖子,她明目張膽地挑逗?她心醉的小男人。

  「可惡!妳這魔女……」

  在佳人挑逗與邀請的眼神下,歐陽飄風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蕩,在霧氣彌漫的浴缸中,放縱原始的情欲。

  他要她全面棄械投降,在劇烈的嘶喊裏,奔騰的欲望完全釋放!

  她的媚態蠱惑了他,讓他向來冷靜的思考能力在遇到她時全都斷裂,僅剩本能,火熱的視線本能地追逐著她。

  濕熱的狂吻自她雪白的脖子,慢慢滑下……

  「啊……」她在他身下低吟。

  他的碰觸跟著熱水一起滾燙了她的心,卻也溫柔地充滿挑逗,舒緩她心頭的難過。她神情迷亂,在男人曖昧而挑情的動作下,忍不住輕聲歎息,並不斷撫摸他健碩的身材。

  「別亂摸!」歐陽飄風極力搶回主控權,手捏揉著她的乳尖。

  她口中發出淫靡的呻吟,閉著眼感受美妙而神秘的感受。

  她好想與他一起享受這樣的感覺,好想好想……

  彷佛只有借著激烈的交融,她才不會寂寞,他們才是相屬,他才是她在這世上與她有關係的人。

  他們是彼此的唯一!

  彷佛懂得佳人心靈的激動,歐陽飄風的靈舌來到她高挺的胸脯,熾熱的唇舌咬住嫣紅的乳尖,她的催促即刻消失,取代的是陣陣吟哦。

  「這樣感覺好嗎?」

  深邃而黝黑的瞳眸始終注視著佳人的表情,沒分毫錯過。

  在男人火熱的視線下,某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兩人間彌漫,讓酒醉的人兒摸不著、看不到,卻又──

  無法忽視。

  著了火般的激情在兩人間點燃,歐陽飄風深深地渴望著緗兒,卻要她更開放而坦誠的回應。

  因?他有更深的不確定……

  「好……」情欲讓她全身發顫,腦中一團漿糊。

  在陣陣快感的翻騰下,她的理智早已遠揚,她的身體、她的肌膚全都渴望著男人強烈的佔有。

  但他並不想順她的意。他要掌控她的一切,而非隨著她擺動。

  關於這點,他堅持。

  「喜歡就好。」他露出滿意的微笑。

  他的手指在她口中攪動,當他的手指忽然抽離,她的唇瓣與他的手指間竟然牽著一絲透明的液體……

  在他全力挑逗下,早已身不由己的女人顯得格外誘人。

  意識已被打散,她的靈魂已沈溺在男人的征服中。

  他左手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壓制住,右手撫摸她玲瓏有致的軀體,舌尖來到雪白的雙峰,遊走在因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的胸前,認真品嘗她身上傳來少女的幽香。

  「還要……」不滿地扭動著身子,她像著了魔似的渴求,在他的吻、他的撫摸下輾轉,不明了體內的空虛從何而來。

  「我知道。」

  歐陽飄風來到佳人秘密的幽谷,手指以熟稔的技巧給予刺激,讓她?生異樣的感覺。

  「那裏……不要……」她混亂地嘶喊,緊緊抓住男人的肩胛,指甲深深陷入肌膚裏。

  排山倒海的快感如海浪,向她的知覺席捲而來。眼睜睜看著身體被男人玩弄,卻管不住身體的反應,她只能向叩門而來的欲望臣服,發出薄弱而虛軟的叫喚聲。

  天哪!這到底是怎?回事?

  「別擔心,習慣就好。」他含住她胸前粉紅色的突起,輕快地噬咬。

  緗兒想逃離這種被玩弄的刺激,但上下皆受制于男人的束縛,她無助的呻吟已轉成蝕骨銷魂的催情劑,散發在空氣間……

  在這種狀況下說要忍耐,對男人而言是一種很殘酷的要求。原意要折磨、屈辱佳人的歐陽飄風也發覺自己的耐性已到達頂點,亟欲闖入她體內的渴望一再鞭策他狂野的心。

  在熱霧中,他將雙眼迷蒙的她架在自己身上,兩指撐開她的花穴,讓透明的液體在他的注視下源源流出。

  「妳準備好了。」他淡淡告知。

  撇過頭,緗兒羞紅了臉,不知該說什?來反駁。

  男人低下頭,來回不斷舔舐她神秘的穴口,讓她忘情的呼喊節節升高,他則順勢將炙熟滾燙的舌竄入她的私密處。

  「啊!天……」緗兒啜泣出聲,快被逼瘋了。

  情欲焚燒著她的理智,她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被湧來的欲火剝奪,只求男人填滿她體內的空虛。

  「快點……」她只有不斷扭動纖細的腰肢,充滿欲望的眼神凝睇著眼前堅硬的軀體,彷佛在邀請他進入。

  「快什??」他追問。

  「快點……快進來……」理智已揚長而去,她只有憑本能邀請男人進入她的身體,填補她的虛空。

  「緗兒……我喜歡妳這個模樣……」沙啞的讚歎在佳人耳旁放送,動作也不曾慢下,他?高她的柳腰,再把早已昂揚的肉刃往她體內刺入。

  「哦──」緗兒把頭一仰,發出甜甜的叫聲。

  嘴角呈現滿意的微勾,歐陽飄風繼而在情人的體內律動起來,還不忘揉捏她的蓓蕾,裏外皆給予她刺激。

  「啊……還要……」她兩腳自然地纏住他的腰際,彷佛也在期待男人更激烈的進入。

  她用本能去體會那炙焰般的高溫在體內焚燒……

  她心醉神迷地沈溺在這場男人所帶來的狂野性愛裏,身體被層層快感箝制,明知道不可以,但仍不斷發出夢囈般的呢喃。

  「好棒……」

  凝視著無法思考的佳人,歐陽飄風眼裏再度漾起滿意的笑意。

  沒想到他已經勇猛到女人可以?他渾然忘我了?

  他狂亂地抽送著,知道自己已被她引誘得全盤失控。

  「啊啊……」緗兒只是攀在男人身上,發出忘我的喘息。

  「我會讓妳忘不了所有的滋味!相信我……」如同立誓,又像誘惑,小男人在情人耳邊低哺。

  「唔……」

  他用力的抽刺讓她的呻吟加劇,快感似電流流竄至她的四肢百骸,令她飄飄欲仙。

  歡愉的波浪不斷席捲他們的神經……

  佳人聲聲愉悅的呼喚似乎只是前奏,?這個渴望的夜晚,輕輕拉開狂亂的序幕──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4 16:47:16

第四章
  
  渴望的夜 2

  我相信

  既然上天安排我們相遇

  就一定編寫了屬於我們的結局

  朦朧柔和的光線,自落地窗外射入。

  緗兒的腦袋也因?外頭微弱的天光而開始運轉。

  忙碌了一晚,她覺得很疲憊──事實上,如果在她身上工作的男人願意,她是很樂意休息的,無奈那小男人有過人的體力,一點也沒想到她是初夜,竟然毫不留情地攻擊,從浴室戰到床鋪,一個晚上吵醒她好幾次,纏著她數度纏綿。

  「你……到底有完沒完?」她不耐煩地開口,才知自己的聲音因連夜的呼喊而沙啞。

  噢,真是該死……

  她當初怎?會在垃圾桶旁撿了這個色情狂?她當初大發善心到底是對或錯?

  只是……現在檢討也於事無補。

  現在的她,兩腿被他往上提,相當沒尊嚴地任男人將他的寶貝在她體內進出。

  她已經分不清什?是夢境,什?又是現實了。

  因?這樣激烈的場景不像真實人生,但在她身上做苦工的猛男,俊秀的輪廓卻清晰可見。當他挺腰,加速抽送時,她控制不住的嬌吟聲就不斷由喉頭逸出,卻又更引爆小男人的欲望……

  於是,這場沒有預警的性愛竟然沒完沒了。

  他在她體內撞擊得越猛烈,她喊得越大聲;他繼而探索得越深,她的快感就越強烈,就像個停不了的迴圈……

  在欲火點燃的黑幕裏,他們的行?失控了。在這場臨時興起的性愛中,他們彼此渴望,相互索求,達到沸點的情緒也在他們體內燃燒。

  沸騰的欲海……燎原的渴望……

  他們的渴望在這個無邊無際的夜晚完全失控,沒有止境。

  「滿意我的表現嗎?」小男人戲弄的嗓音就像地獄的惡魔般,在緗兒耳邊大剌剌地放送。

  「還可以啦!」她不甘示弱地回應。

  反正都做到這種程度了,要後悔也不是擺給他看。唯今之計,她只有跟他鬥到底,或許不會那?丟臉。

  唉!

  她真的是個老師嗎?

  竟然跟學生有不三不四的關係,還樂此不疲……接吻、擁抱、做愛,沒有一樣少得了,還擺出這?醜的姿勢……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歐陽飄風拍拍佳人的肩,低沈的嗓音在她耳旁命令,要她接受兩人相屬的事實,「妳專心一點!現在只能看我!」

  「你管我看哪里?」緗兒氣憤地撇過頭,懶得理會霸佔住自己身體的壞小子。

  沒想到過了一夜,他就變了個人似的,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讓她看了就有氣……

  她昨天怎?會喝酒?

  印象中,似乎還因?他的溫柔而跟他訴苦,天……現在清醒過來,她只有誤上賊船的感覺。

  她怎?會對他放下戒心,讓這痞子大搖大擺地闖入她的生命?這下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他們日後怎?畫清界線?

  這下真的糟了……

  「幹嘛一副後悔的樣子?告訴妳,跟我辦過事的女人沒有說不好的,妳到底識不識貨啊?」接觸到緗兒不屑的表情,歐陽飄風強大的男性自尊頓時被激起。

  向來女人對他只有死纏不放,沒人嫌棄他的。

  她最好別來破這個紀錄!

  否則,他這心胸狹窄的男人絕對會把這件事記到牆壁上,怨恨她一輩子的。

  「那又怎樣?一個晚上了……」她強調?他服務了一整晚的疲勞,「你不累,我很累。我想休息了。」

  「不要!」他拒絕得非常爽快。

  感覺緗兒好象迫不及待要與他脫離關係,他更不高興了。

  強力扳住佳人的大腿,在她體內律動的男根加快速度,而原本緊縮的穴口也被擴張得容納他的肉刃,只要他一移動,就可聽到摩擦肉壁發出的聲音。

  他稍稍覺得滿意,俊臉才露出淡淡的笑容。

  緗兒也聽到了,俏臉飛紅。而更讓她惱怒的是挂在小男人臉上的笑容──她想一刀殺了他,但她卻因?過於疲累而動彈不得,只是隨著男人的進出而放浪地呻吟。

  她快要累死了,這個混蛋還不想睡覺嗎?

  「你這個急色鬼……」她懊惱萬分,卻拿他沒轍,只有用不斷的咒?來發泄心裏的不滿。

  也算是承認了被男人征服的事實。

  「舒服嗎?」他在她的耳畔低聲詢問。

  「是又怎樣?」她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這就是妳覺得舒服的表現?」他揚起眉,再度用力一挺,引起佳人一陣無力的嬌吟。

  「啊──」緗兒俏臉酡紅,兩手緊攀住小男人的肩胛胡亂點頭,對俊美邪魅的惡魔毫無招架之力。

  「沒錯,就是這樣叫!」男人誘人的低喃有如魔咒,企圖引誘女子與他一同墜人情欲的深淵,無法自拔。

  「哦,你這個大變態──」

  緗兒眼中閃爍著淚光,氣到無可抑制,大聲辱?,但還是緊抓他的手臂。

  歐陽飄風更加放縱地在佳人的體內馳騁衝刺,讓昂揚的肉刃在狹窄的甬道內不斷衝刺,讓身下嬌媚的女子隨著縱情的姿態發出如夢似幻的浪吟,亟欲燃燒的小臉更加嫣紅。

  「謝謝妳的誇獎。」

  放縱欲望的男人邪魅一笑,抓緊佳人的柳腰,在佳人毫無選擇下,用力頂入她的最深處,伴隨著一聲聲的嬌吟,激烈抽插的男根將滾燙的液體全數射入花心裏……

  「哦……」突如其來的滾燙讓她再次得到高潮。

  「滿意吧?」

  歐陽飄風气喘吁吁地咬著緗兒的耳朵,邪邪地詢問,但情人卻緊閉著星眸,沒說話。

  「不說話就是不滿意?」性感的嘴角揚起一絲懶散的微勾,他聞著佳人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昂揚的欲望又揚起騷動。這種隨時發情的情況從未發生在其他女人身上過。

  唉!這回他真的慘了。

  緗兒歷經一晚的折磨,已然熟知男子的反應……

  她臉色慘白,冒火地抗議,「怎?又來了?我想睡了……」她伸出手,想推開欲望時刻高漲的男人。

  「我還不夠……」她不會這樣就把他拋下吧?真狠心!

  歐陽飄風使勁從背後摟住她,不讓她掙脫。

  「你不夠幹我什?事?」緗兒冒火地嚷,「我是人,不是機器!你沒完沒了地吵了一晚不知道休息,還要我陪你瘋?你當我是神啊?!」

  罵完,她倒在男人懷裏,不斷地喘氣。

  她原本的端莊早在沒日沒夜的性愛磨難裏消逝,僅剩潑婦?街的模樣在男人面前放送。

  不過她也不怕他,反正兩人的結合原本就是錯誤。

  只要過了這晚,扯開兩人緊緊相連的部分,這輩子他們不會再有瓜葛,管他怎?想她!

  「上次都跟妳說叫我『風』了。」火熱的喘息噴在她敏感的肌膚上。

  「我是你的老師……我不可能那樣叫你……」緗兒俏臉酡紅,在激情裏仍要分辨兩人的關係。

  她?兩腿大張的自己感到難堪,卻恨不了他。

  她恨極自己像個普通女人般,在他身下有那種淫蕩的呼求。她不明白自己怎會步上母親的後塵?這?無恥、放蕩……

  「那又如何?妳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他聳肩。

  「那張處女膜算什??我不希罕!」她不把傳統觀念當回事,只求能遠離抱住她的小男人,卻無法移動他堅定的手臂半分。

  「妳不希罕,我希罕。」

  她到底有沒有把他之前說的話聽進去?他都說了愛她,她?什?還要生氣?

  她冷酷無情的模樣已經徹底惹毛他了!

  他托高她的臀部,將自己腫脹的男劍毫不留情地在她濕潤的穴口抽撤……

  「你……」

  緗兒反駁的言語無法連接,斷斷續續的呢噥反而更飽含曖昧的意味。

  「想說什??」歐陽飄風輕嚼佳人的耳垂,將她挑逗得渾身酥軟無力,整個人癱軟在床無法再反抗,他巨大的肉刃才再次抵入潮濕的甬道。

  「你這個小人!」她語帶哭音地咒?。

  「寶貝,打是情、罵是愛,我知道妳會喜歡的。」小男人的手從背後探出,握住她兩隻渾圓的乳房,用力捏揉著,還不斷在她的頸項上吹著熱氣。

  「不要這樣叫我……」她柳眉輕輕皺起。

  這是什?噁心的稱呼?快點跟他的人一起,滾遠一點吧!她不喜歡這種輕率的昵稱。

  更何況這惡魔似的男人也不配如此叫她!

  緗兒低著頭,想要推開巴著她的男人,但是小男人不斷啃噬她的耳朵、脖子,帶給她致命的快感……而她的花徑又充滿他巨大的肉刃,體內已點燃的火焰無法撲滅……

  小男人持續抽送的動作,上下都受到刺激,讓她分不清是痛苦抑或喜悅。

  歐陽飄風律動的動作逐漸加快,在她接近失控的邊緣,一步步將他們推向喜悅的高峰,驚濤駭浪的頂端。

  「啊……」她的理智再次逸失了……

  緗兒迷亂地扭動身軀,胴體己完全接受他的入侵。

  「妳是我的女神,我這輩子賴定妳了!」他再次宣告,毫不掩飾欲收藏她的想法。

  「哦……」她發出紊亂的吟哦,不理會他的宣誓。

  歐陽飄風露出勝利的微笑,一次次帶著她往極樂的巔峰沖去,到達頂端時,屢屢在她的體內釋放出火熱的種子──

  他們的歡愛終於在汗水淋漓與不斷的喘息聲中,慢慢歸於平靜。

  「我們不可以這樣……」緗兒喃喃抗議,但纖弱的她根本抵擋不住男人的強取豪奪。

  她視線渙散,獨留在一片迷蒙的夢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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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天光穿過眼皮──

  緗兒睜開眼,第一個念頭就是起床,但她頭痛欲裂,才知道所謂的宿醉原來是這滋味……

  她接著又翻個身,想卷著棉被繼續睡覺,但也失敗了。因?她手酸腳軟,全身無力。

  「怎?搞……」

  她懊惱的咕噥聲未停,歐陽飄風那張俊秀的臉蛋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怎??還不舒服嗎?」

  小男人表情擔憂,語調溫柔地探問,讓她瞬間想起昨晚的點點滴滴。

  「啊啊──」

  因?太過震驚,她瞳孔放大,語無倫次。

  這下她是真的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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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吃點東西。」

  床邊傳來歐陽飄風醇厚的嗓音,他端著大大一碗排骨粥坐在床邊,準備喂食整天癱在床上的情人。

  這粥是他利用套房內簡便的器具煮的。

  雖稱不上美味,但應該還可入口,尤其加了排骨、芹菜跟胡蘿蔔絲,看起來滿像一回事的。呵呵……

  沒想到他也有烹飪的天分!呼呼……

  「你這個強姦魔,給我滾出去!」虛弱的語調不像咒?,倒像打情罵俏。

  歐陽飄風皺起眉。

  ?什?叫他「強姦魔」?真難聽。不過看在她操勞過度的份上,他也不跟她計較。

  「妳整天沒吃東西是不行的。等妳身體好了,要我用飛的出去都行!」他哄著躺在床上的情人,彷佛她是個小孩子。

  「你管我吃不吃東西?」緗兒被這狀況氣到不行,但全身虛軟的她的抗議太沒威力,一點效用都沒有。

  躺在床上的她體悟到現實狀況,有點不能接受。

  她大眼眨呀眨,蒙上一層水氣,不知道該罵還是該哭,於是愣在床上。

  從沒想過她是這?沒用的人!

  竟然被一個高中生搞得下不了床,還被當成一個孩子對待,這真是……太丟臉了!

  「別鬧脾氣。妳睡了一天,不吃些東西,明天怎?去上課?」他對她曉以大義。

  「用不著你管!」還敢這樣對她說話?她更氣了。

  但床邊的小男人動也不動地凝視著她,那有如五百伏特高壓電的責備眼神,比千言萬語還有用,兩人僵持五分鐘,她立即棄械投降。

  「拿來,我自己吃。」她伸出手,跟罪魁禍首要裝粥的碗公。

  「粥才剛煮好,我幫妳端。」他堅持端著碗公,不過湯匙可以給她拿。

  「隨你。」緗兒彆扭地答應。

  如果再繼續耗在床邊,她大概會羞憤而死,所以就隨便他了。

  只要吃完粥,他就會滾離她的視線吧?

  「等一下。」先把碗公放在矮桌上,他體貼地立起枕頭,讓佳人舒服地靠著,再把粥端到她面前。

  「哼!」緗兒用鼻子哼氣。

  這份貼心如果用在昨晚,她今天也不會倒在床上一天,下不了床了……他做戲給誰看啊!

  拿起湯匙,她舀了一匙粥,再緩慢送入嘴裏。

  呼,好小子還不賴嘛!做得滿好吃的。緗兒瞄歐陽飄風一眼,對這個流氓王子算是另眼相看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原諒他強暴她。

  她已經忘了大部分的劇情,只遺留少部分的激情,所以她只惦念著他強行求歡的片段。

  「小心……」他叮囑道,已注意到她拿湯匙的手在顫抖。他打定主意,如果她真拿不穩,他可要不管她的意願,喂她吃粥!

  緗兒也注意到大男孩的細心呵護,一陣委屈湧上心頭,忍不住抱怨,「現在才對我好有什?用?」

  「妳不喜歡人家對妳好?」接過湯匙,他邊喂邊問。

  「你不要以?用這招,我就會原諒你強暴我。」她狠狠地瞪著他。等她恢復元氣,她一定要告他!

  「強暴?沒有啊!」再喂了一口粥,他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你敢說昨晚不是……」

  「是妳喝醉了,哭得很傷心,叫我不要離開妳,又問我?什?不脫衣服……」真是有夠冤枉的!他昨天是忍得要死,到最後受不了引誘,才……所以是她誘惑他才對!

  有沒有搞錯,竟然說他強暴?想他長得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不知有多少女人哈他,他哪里需要強暴女人?真是!

  「亂講!」

  她哪有幹這種事?緗兒氣急敗壞地指著他,非要揭穿他的真面目,「不是你脫我衣服嗎?」

  「那是妳吐了一身……我走也不是,不走也很奇怪……」這段記憶她應該還有吧!

  天,好象是這樣耶……「那你也不可以趁我喝醉的時候當小人啊!」但她還是惱怒地指責他。

  「我沒有啊,是妳要我脫衣服……」噢,他也是會挑的好吧?如果是別人,他才不要咧。

  「那……那你?什?做了一晚,我說要休息,你都不肯?」關於這點,她可沒誣賴他了吧?

  「做一次跟做一晚有什?不同?反正都有關係了,既然要做,就做得認真一點。」歐陽飄風賴皮地丟出這個答案,沾沾自喜。應該也沒有其他男人像他一樣勇猛,歡迎參觀比較──

  咦,還是不要比較好了。

  雖然只有一個晚上,可他已經愛上「上」她的感覺了。既然合用,就不要隨便丟棄吧!

  否則他的小老弟會想念她的。

  「啥?」怎?會這樣?

  緗兒對他的標準感到非常吐血,可又拿他沒辦法──是她自己引狼入室,她還能說什?呢?

  而且根據她腦海裏殘存的對話記憶,昨晚的狀況好象真是他說的那樣……

  那就不算強暴了,頂多只能說他天賦異稟,能力超乎常人……

  呸呸呸!都什?時候了,還在想這個?莫非這就是她的潛在特質,所以喝醉後才會勾引自己的學生?

  「妳吃完就去洗澡,洗澡水我已經幫妳放好了。妳再休息一晚,看看明天的狀況,再斟酌要不要去上班。」他在佳人耳旁嘀咕,彷佛兩人已非常親密。

  「噢。」她隨意點頭。

  既然無法接受這青天霹靂的現狀,她只有非常烏龜地點頭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4 16:50:02

第五章
  
  「睡過去一點!」

  把內務整理完畢,歐陽飄風即刻關上燈,趁黑摸上床。他今天?了照顧緗兒已經忙了一天,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睡覺。

  「你……你幹嘛爬上床?」緗兒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到話說不完整。

  「睡覺。」歐陽飄風白了大驚小怪的女人一眼,不懂她幹嘛擺出這種表情。晚上不睡覺,難道要他打架?

  「你不是睡地板?」她狐疑地瞟了小男人一眼。

  「妳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還要我睡地上?」責怪的眼神在黑暗中飄飛。

  「你胡說什??那只是意外!」她惱羞成怒地反駁。酒後亂性的例子多得是,不需要她一一舉例吧?

  「既然都已經發生了,管他是不是意外。」對這種答案,他懶得搭理。

  此刻,他只想好好守住這個靈魂跟他相似的小女人,保護她的脆弱──既然上天安排他們相遇,那就會有命定的結局,到最後她還是會屬於他的。

  他有信心!

  「你……」因前一晚的劇烈運動造成四肢疲軟,她也無力推開眼前這賴皮的小男人。

  「好啦,就一起睡啦。」他死皮賴臉地纏住緗兒,就是不願滾下床。「還是妳怕妳會愛上我?」

  黑暗中閃爍著慧黠而銳利的光,讓緗兒的心不由自主一顫。

  歎口氣,她投降了。「一起睡就一起睡。可就是睡覺,不准手來腳來,否則我就踢你下床。」還是把話先說清楚比較保險。

  「我剛剛就說只要『睡覺』而已,是妳自己胡思亂想的。」他四兩撥千斤,把意圖亂來的事實推得一乾二淨,彷佛自己的思想再清純不過,是他人思想污穢。

  「最好是這樣。哼!」她翻過身,背對著他。

  她現在累得要死,沒空對付油嘴滑舌的臭男人,他最好乖一點,要是犯著她,明天她就趕他出門,讓他去跟垃圾睡──對於一個意圖侵犯她身體的色魔,她可沒有過多的母愛。

  「別這?凶嘛!」他輕聲撒嬌。

  她身上好香喔……歐陽飄風喜孜孜地從緗兒背後摟緊她的腰,彷佛想藉由體溫的傳遞證明他們是相屬的。

  「歐陽飄風!」緗兒帶著殺氣的聲音從床的另一邊傳來。

  「只是抱抱而已啦。」他只想抱著她睡覺,沒別的意思,她不要對他那?殘忍嘛。

  「哼!」

  緗兒心裏打定主意,只要他的魔掌往上或往下碰,她絕對會伸出如來佛的金剛腿把他踢到床下!

  但她身後的男人沒再說話,只是抱著她,鼻息從耳後傳到細嫩的臉頰。

  沒一會兒,她已聽到他打鼾的聲音。

  咦,真的睡著了?

  緗兒心裏有意外,又有點小小的遺憾。她就在他身邊,他還睡得著?是她太沒魅力了嗎?

  儘管疑惑在心頭發酵,但對於送上來的溫暖,她卻不想推拒。

  從有記憶以來,她身旁就不曾睡另外一個人。他穩定的呼吸迷惑了她的心,讓她有點雀躍……

  原來,她不是一個人,這種感覺真好。

  被人擁抱的感覺,也很好;被人需要的感覺,也很好。

  純男性的氣息熏陶著她,讓她樂陶陶而輕飄飄的進入溫馨而燦爛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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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在學校也這樣勾著我!」

  一出房門,緗兒就先下手?強,在門口跟歐陽飄風約法三章,免得他在學校出現更過分的行?。

  「啥?在學校也不行喔?」他俊臉皺起,苦到快滴出汁了。

  「當然。」穿好套裝,蹬上高跟鞋,她打算用這套裝備跑遍所有工作場合,包括晚上的補習班。

  「噢。」失望的表情佈滿俊臉。

  「我是老師,你是學生。」她再三提醒,「你不可以亂來,否則我這兒就不讓你住了。」

  當初的一發善心讓她現今落入罪惡的深淵──不過如果只發生一次,就把它當成偶發事件,讓它隨著雲散風流吧?

  「哦。」哼!

  她想過河拆橋?把他利用完了,就要拋棄他?給他記著!他歐陽飄風可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角色!

  「那就這樣了。」沒注意到小男人陰晴不定的臉色,她把皮包夾在腋下,準備衝鋒陷陣。

  今天是美好的星期一,有太多的事該處理。

  不管工作或是私人事務,她都該用積極的心態去面對。

  兼差的補習班她已經請了太多天假,對幫她代課的老師跟主任不好意思;同樣,學校的事務也是。

  不管發生什?事,她都不能失意太久,人總是往前看的,管他背後有多少傷心,太陽總是日日會從東邊升起,日子總是要過下去。

  不過,她很清楚身上這樣的活力,是身旁這小惡魔給她的。

  他需要她,讓她感覺自己並不孤單。

  他緊盯著她的模樣,讓她覺得自己很重要,這樣美麗的心情讓她願意繼續奮鬥下去。

  她也決定找個時間去療養院看母親,讓母親分享她對人世重燃的喜悅,而不是各自孤單,只是活著就好,只是呼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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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等一下!」

  李大海在歐陽飄風後頭拚命追趕,誓死要追上他。

  從上次歐陽飄風跟君子堂的人在銀豹KTV前面械鬥後,他就迷上了身手矯健、習慣單打獨鬥的他,並且誓死追隨,義務照料他三餐加消夜。偏偏歐陽老大最近很乖,都跟著女老師吃、住,害他沒有發揮的餘地。

  今天老大沒有回女老師那裏,讓他萬分雀躍──他終於派上用場了!

  「幹嘛?」歐陽飄風甩甩手上的棍子,臉色不善地往後瞄一眼。怎樣?欠人打嗎?

  「沒事、沒事……」李大海眼明手快,連忙揮手閉嘴。

  看臉色也知道老大今天心情不好,聰明的還是站遠點兒,離他一尺比較安全,省得不小心掃到颱風尾,老大手中的棍子甩到自己頭上,可就倒楣了。

  「沒事就不要隨便亂叫。」歐陽飄風撇撇嘴,對李大海臉上的驚懼雖覺得好笑,卻也懶得理會。

  誰教那個女人對他像用過即丟的食具,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砸得他強悍的男性自尊心嚴重地缺了一角,縫補不起來。

  害他心情很差。

  唉!

  「是!」李大海立正站好,大聲答應。

  「呵呵……」歐陽飄風被李大海的樣子惹笑了。

  跟了他好幾個月的李大海這才放下心頭的石塊。

  還好,人會笑就表示沒事。

  懶得理會愛耍寶的跟班,歐陽飄風站在櫥窗前,努力地看著玻璃窗上的倒影,低啞的嗓音瞬間爆開,「你過來!」

  「叫我嗎?」老大在叫他嗎?

  「廢話。」不叫他叫誰?還有哪個蠢蛋自己的事不做,只會跟著他閑晃!

  「什?事?」李大海立即跑到窗邊。

  他已經準備好了,?老大的命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覺得我長得怎?樣?」歐陽飄風認真地審視櫥窗反映出的自己,徵詢李大海的意見。

  「呃……」怎?是這種問題?

  「怎?,長得很嚇人?」不會吧?歐陽飄風皺起眉。

  當初他會挑這張面皮註冊身分,就是因?這張面皮討喜又不失英氣,出任務時帶根棍子也不會太突兀……他千挑萬選看中的面皮,怎?會有人不喜歡?

  還是要出去混一趟,再滾回來?

  歐陽飄風認真地思考著可能性。

  可這樣他跟緗兒建立起的記憶就不算數了,又要再來一次。

  這樣好嗎?

  學校裏的女人頂喜歡他現在這張面皮啊!成熟中帶著一點憂鬱的氣質,兩道眉毛又濃又黑,看過的人都喜歡……

  這回怎會踢到鐵板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老大是我看過最帥的流氓了!」

  「最帥的流氓?」黝黑的眉揚起。

  「是的!阿海我看遍青龍幫、君子堂、梅聯幫……的所有大ㄎ丫,還是老大最帥,請老大不用擔心。」這點他李大海敢拍胸脯保證。

  莫非老大這陣子陰陽怪氣是?了女人?

  李大海有點釋懷了。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像老大這?英勇神武的男人還是會?女人傷神,那也是理所當然,他當然要善盡跟班的職責,告訴老大應該用哪招去把馬才是。

  像他家阿珠就很吃他那招……

  正當李大海想鼓動三寸不爛之舌獻策時,聽到一旁傳來──

  「老大,沒錯!就是上回那個逃跑的臭小子……」

  「閃遠一點。」

  歐陽飄風一腳踢開李大海,手中的棍子揮向前來找碴的幾個混混。

  太好了,他正嫌氣悶,就有人送上門來討打……反正他心情不好,就來打人出氣好了。

  「上!」幾個混混蜂擁而上。

  「老大,我來了!」被踢到一旁的李大海趕忙找廢棄的東西幫忙打架。他對老大有信心,知道他絕對不可能打輸人。

  「叫你閃還不閃!」他有點嫌棄李大海的礙手礙腳。

  但依他看,找碴的混混手段也不高,連支槍都亮不出來,就讓李大海多事好了。反正只是松松筋骨,沒想打死人,就陪他們玩玩吧。

  現在他的任務就是把街頭混混演得像一點。反正陰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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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再見!」幾個大孩子跟她道別。

  「再見!」緗兒跟她們點點頭,再從狹窄的樓梯走下。這些高四班的學生會自己復習,不需要老師耳提面命,所以也算好帶。

  帶到這樣的班,肩頭的壓力比較小。

  班主任對他們也算不錯,每個老師每周都只安排一天到班輔導,其他就放牛吃草。反正高四都算大人了,自我控制力都還不錯……看著從身旁跑上跑下的學生,緗兒突然想到家裏那一隻……

  不知道他今天怎?樣?有沒有乖乖在家裏看書?同樣都是十九歲,怎?就差這?多?

  她私下查過他的資料,才知道他好大的來頭。

  他是聖衛理的校董領養的孩子,偏偏日籍的校董長年不在臺灣,所以將他委託給范醫院的院長代管。
@@@@@@@@@@@@@@@@@@@@@@@@@@!!!!!!!!!!!!!!!!!!!!!!!!!!!!!!!!!
  年輕的范院長又把他丟回聖衛理──反正領養人原就是校董之一的月見深雪,他回聖衛理也是理所當然。

  范柏笙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給他,所有的內務請他自理──從沒看過這?輕鬆的法定代理人!但這是月見家的家務事,誰也拿這樣的事實莫可奈何,誰也管不了他到不到學校上課……

  傳奇一般的出身,把歐陽飄風烘托得更神秘,也難怪學校的小女生崇拜他得跟什?似的。

  其實,他不過是一個精力旺盛的大孩子罷了。

  ?何沒人願意多付出一點關心給他?

  凡事都自己料理,自己照顧自己,活得這?寂寞……誰管他好不好?

  想到這樣的事實,緗兒不禁要歎氣。

  難怪他說他沒有家……跟她一樣。

  走在人來人往的補習街,緗兒加快速度,想回去陪那個大孩子。

  突然,一旁的唱片行傳出稚嫩而哀怨的歌聲──

  走進一條擁擠的街,我學人們裝扮沒表情的臉,這裏的天氣好多變,沒有你的臺北,卻一直不下雪……

  如果臺北下了雪,或許狠得下心忘了你的臉……

  她想再仔細聽,歌聲卻被身旁吵鬧的情侶阻隔。

  算了,寂寞的情緒太泛濫,雖沒講出口,但悠悠傳遞的歌聲就是有這個含意,聽太清楚心情也不會好。

  還是趕快回家,去看看那個被有錢人踢來踢去的男孩吧。

  突然間,擱在皮包裏的手機響起,她看了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

  會是誰找她呢?

  她的手機號碼除了學校同事跟療養院,應該沒人知道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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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笨蛋!叫你在家裏看書,你幹嘛跑去逛街?」

  緗兒怒吼的聲音差點穿破個人病房房門──還好隔音設備還不錯,並沒有護士進來警告。

  歐陽飄風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反正他都受傷了,多罵幾句傷口也不會復原,還是省點力氣吧!省得半夜肚子餓。

  「是我功夫不好,老大是?了救我才受傷的。」李大海在一旁插嘴。

  「沒你的事,快點回家!」緗兒擺出老師的臉孔,催促李大海回家。反正不管?了什?原因住進醫院的,事實都一樣──

  他是受傷了。

  他乖乖待在家裏不就沒事了嗎?哼,這就是他不聽話的結果,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喝,這婆娘還真凶,老大受得了她?李大海疑惑的眼神望向他心目中的英雄。

  「回去吧!」歐陽飄風簡單囑咐。

  「好吧。」既然老大都這?說了,他能怎?樣呢?

  李大海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手中的藥包交給緗兒──他只有把老大委託給這個凶巴巴的女人照顧了。

  真是不放心……

  但她是學校老師,應該不會害學生才是……

  李大海跟緗兒解釋過服藥方法,才垂頭喪氣地走了。

  他明天還會再來的!反正這惡婆娘要上班,絕對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照顧老大,到那時還是他的天下。

  呵呵……

  「妳也回去。我一個人在這裏沒事的。」李大海走後,歐陽飄風轉向緗兒,對她表示。

  「怎?可以沒人照顧你?!」緗兒不肯。

  「沒事的,我的藥都換好了。而且這裏是范醫院,范柏笙的地盤,他不會讓我吃苦的。」歐陽飄風笑嘻嘻地聳肩,說得雲淡風清。

  「但是你……」

  「妳上了一天的課,已經累了。」他捺著性子表示,「我閑晃一天,沒幹什?事,妳根本不用擔心我。」

  兩人沈默對視。

  緗兒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她無力反駁。

  但她不想走。

  「知道我會累,?什?還要在外頭晃?」竟敢趕她走?哼!是不是還有小女朋友要來探病,才不要她待在醫院?

  緗兒越想越委屈,負氣把手提包丟到沙發上,徑自走到浴室洗臉。

  她才不會走咧!

  她就是要待在醫院,看他變什?把戲!

  「緗兒……」歐陽飄風覺得頭有點痛。這女人大部分時候都很正常,怎挑這時候跟他鬧脾氣?

  她從浴室走出來,氣嘟嘟地糾正,「叫我『老師』!」

  「妳現在這樣像『老師』嗎?」歐陽飄風反駁,無奈地凝視心愛的女人。

  「哼!」她徑自坐在沙發上,抿抿薄唇,不回答小男人的問題。

  她把擱在皮包裏的教案抽出,開始預備明天要上什?課。不過外頭並沒有足夠的資料,還是在她的房間備課比較好。但這臭小子受傷……

  其實她不是不懂他話裏的含意,也不是故意要在這時候鬧小性子。

  只是就算她離開,她的心仍會挂在這邊。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走呢?

  「我很高興妳擔心我的傷,但妳忙了一天又要在醫院看護我,實在太累了,我不要妳這?做。」

  「誰擔心你了?」不想思索非留在他身邊不可的理由,她瞪著他。

  「只是手臂被砍了一刀,沒什?大傷。是阿海跟范柏笙胡說八道,才被范柏笙留在院裏觀察。我真的沒事……」歐陽飄風徑自解釋,絲毫不理會佳人泛紅的臉頰。

  「可是……」緗兒還想說。

  「不然我叫范柏笙把X光片調給妳看,妳自己看傷得嚴不嚴重。」他實在會被身旁的小弟害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原本是想這樣跟人家幹架比較有氣勢,沒想反倒替自己惹麻煩……

  唉,有夠衰!

  看來出院後他得好好整頓一下,把自願跟在他身旁的人全趕走。

  「真的嗎?」緗兒有點讓步了。

  「真的。」低沈的男音從門口傳來,替歐陽飄風回答問題。

  緗兒轉過頭,看到門口站了個相貌斯文俊逸,氣質超級優雅、冷漠的男人。

  他是?

  「范大醫生總算有空來看我了。」歐陽飄風癱在床上,慵懶嘲諷。

  「來看你就要偷笑了。當我整天坐在醫院等你沒事報到?」范柏笙走進病房,淡淡地嘲諷。

  「你算什?醫生?」歐陽飄風二郎腿翹得半天高。

  「你又算什?病人?」范柏笙一手拍下他的腿,把他吊兒郎當的氣質拍掉。

  兩人不說話,銳利的視線在空中廝殺。

  緗兒這下總算相信歐陽飄風沒事了。這傢夥連對他的主治醫生兼法定代理人都這副德行,哪像受重傷?

  或許,她該回家睡覺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4 16:51:04

第六章
  
  「宋小姐的確可以回家了。飄風精神還不錯,或許明天他就出院了。」范柏笙微笑表示。

  「這樣啊……」緗兒擔憂的心鬆懈了一大半。

  「我說的沒錯吧!緗兒──」歐陽飄風興高采烈地介面,卻被佳人瞪了一眼,硬生生地改口,「呃,老師,妳可以回家休息了。」

  緗兒不置可否。

  她好不容易見著飄風的法定代理人,身?飄風的老師,她自認有權提醒范柏笙要對飄風多負起責任,而非僅是提供金錢。「小孩子別插嘴!我跟范先生還有事要談。」

  看出菜烏老師的滿腔熱血,范柏笙的嘴角漾起微勾。

  他笑嘻嘻地介面,「現在的老師都這?負責認真,什?事都管?真是太好了,看來我只要幫飄風請個家教兼保母,我就不用擔心他時間太多,在外頭惹是生非了。」

  「你有空管我嗎?我還以?那個小歌星比較重要呢……」歐陽飄風淡淡調侃。

  「事實上是如此沒錯。」范柏笙俊臉上挂著冷淡的笑意,「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名義上還是你的法定代理人,實際上的功效卻比學校的老師還不如,我不反省也不行吧?」

  一句話掃到兩個人。

  緗兒才想起自己僅是歐陽飄風的代課老師,這樣緊迫盯人似乎太多管閒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隨意閒扯幾句,便快速離去。

  「緗兒……」眼睜睜看著情人走掉,歐陽飄風想要挽留,卻被范柏笙一把拉住。

  「你不是要趕她回去?我幫你做到了,流氓少爺,你還想怎樣?」

  「那你也別這樣損人啊!」歐陽飄風氣急敗壞地指責。

  「你都讓女人爬到頭上撒尿了,還管我有沒有損她?」范柏笙壓低聲量,在他的耳旁威嚇。

  除了安蕓蕓,范柏笙對其他人都不假辭色的傳言應該沒錯。

  「他是我的女人!」歐陽飄風氣極大吼。

  「她當你是她的男人嗎?」范柏笙冷淡反駁。

  「你?!」歐陽飄風狠狠瞪著他。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面前穿白衣的優雅男人早被千刀萬剮了!

  「我怎樣?」范柏笙毫不示弱,冷冷盯視。

  他才不管這小傢夥怎?發火咧,反正他說的是實話。

  「好了啦,自家兄弟幹嘛在醫院火拼?」知名男模克利夫出現在病房裏。

  他身後還跟著身穿藍色洋裝的鋼琴演奏家──藍嵐。

  「嗨!看來大家的精神都不錯。」優雅美人揮揮手,跟正在吵架的兩個男人揮手致意。

  「怎?都來了?」原本挽起衣袖,要跟范柏笙打起來的歐陽飄風看到兩人,臉色才稍轉溫和。

  「剛忙完一個case,回來度假。」克利夫摘下墨鏡,指了指後頭的跟屁蟲,無奈地聳肩,「小嵐說我不可以自己回來逍遙,死命纏著經紀人放她假,就跟著我一起回來了。」

  「你們怎?知道要來這裏?」范柏笙坐到沙發上,揉揉眼。

  「打電話問蕓蕓就知道啦!」藍嵐跑到床邊,認真地盯著歐陽飄風手臂上的繃帶。

  唔,來真的呢!

  國際職業殺手在街頭幹架,結果挂彩住院,這事要讓月見夫人知道,可能會哭笑不得吧?會不會賞他們一頓特訓呢?真是太不小心……

  「我是托小嵐的福。」克利夫咧開嘴,綻開迷死?生的微笑。

  藍嵐的國民外交做得不錯,要知道冷面的行蹤,打電話問他的寶貝未婚妻就知道了。

  讓他帶著這個麻煩精的怨氣少了些。

  「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下次不可以隨便丟下我。」藍嵐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果刀和蘋果,玩起削蘋果的遊戲。

  「是,藍大小姐。」

  「哼!就這時候會貧嘴。」把削了一半的蘋果擱在茶几上,藍嵐對克利夫扮個鬼臉。

  「別玩了。妳沒看到他們臉色很難看?」克利夫拿起沒削完的蘋果,用力啃一口。

  「喂,那不是給你吃的……」藍嵐想阻擋。

  「臉臭成那樣,你覺得他吃得下?」克利夫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歐陽飄風。

  「我只怕夫人把他抓回去特訓,他吃不吃得下蘋果,不在我擔心的範圍。」藍嵐還是喜歡說實話。

  「呵,我也這樣想。」瞄瞄歐陽飄風手上的繃帶,克利夫搖頭。

  出任務時沒受傷,打個群架倒受傷了?夫人要認真追究起來,會認?他拳腳功夫不好也屬正常。

  坐在床上的歐陽飄風聽到兩人的對話,臉色更難看了。

  「你沒話說?」范柏笙淡淡提醒,要歐陽飄風對自己?何受傷做個交代。畢竟接受高危險性的任務時,殺手的體能要維持在最好的狀況,即使只是這點皮肉傷,月見夫人還是會計較。

  雖然他一看就知道原因……

  不過這是飄風的事,他應該自己解決。

  「我只是替來幫忙的跟班擋一刀。如果他不來攪和,我打完就跑,根本不可能受傷。」要抓他回日本惡補拳腳功夫?別說笑了。他的功夫好得很,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殺手收跟班?我是不是聽到笑話了?」克利夫皺起眉頭。

  「他以?我只是混街頭的流氓。」講到原因,歐陽飄風也很頭疼。這種盲目的崇拜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至少對他個人的行動而言,有點綁手綁腳。

  「你以前不是都把人家轟走?」怎?現在手軟了?藍嵐不懂。

  「我沒答應他跟,他自己跟來的。」盲目的追隨者隨時都會出現,這回他因緗兒而心煩意亂,被李大海搭上,才惹來麻煩。

  唉!受了傷還要接受盤問,他真是有夠衰的。

  「總之,你要?這次受傷負責。」菹柏笙冷漠地仲裁。

  「我從來沒有規避該負的責任。」歐陽飄風怒視著他,「你有氣對著我來就行,何必對緗兒發火?」

  「我沒有發火,我只是請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回去休息。」斯文儒雅的俊臉祭出標準的冷漠,教旁觀的人都感覺冷風颼颼。

  「你……」火爆的脾氣再度蠢動。

  藍嵐彷佛聞到八卦的氣息,兩顆大眼亮起,插嘴問,「她是誰?」

  「『千面』看上的女人?」克利夫從歐陽飄風守護的態勢湊趣猜測。

  范柏笙冷冷微笑,沒有正面回應。

  「是又如何?」躺在床上的歐陽飄風逞強回答,「冷面都可以泡自己喜歡的馬子,我比照辦理應該不算違規。」

  「誰說你違規了?只是要你別心不在焉,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范柏笙氣悶地反駁。

  雖說「冷酷」是殺手的第一要件,不能有額外的感情,但人生總有意外。

  誰不希望有屬於自己的真正感情?好穩定他們漂泊不定的心緒……

  上次他自請處分時,月見夫人只是藉由寄來的語音檔案表示:只要小心謹慎,魅影並不限定旗下殺手不可擁有屬於自己的情感。

  對他如此,對千面又怎能例外?

  只是從小就獨行慣了的千面,也到了擁有伴侶的時候?想到這裏,他不僅感歎人生際遇反復無常。

  「怎??自己的女人搞不定?」原來是這?回事?克利夫笑開了。

  「要不要我幫忙啊?」藍嵐興奮地趴在歐陽飄風的床畔,指著自己的鼻頭,用力自薦。

  「謝了,我自己搞定。」歐陽飄風擺擺手,他才不用這些越幫越忙的人。

  「我會把這次的事報告夫人。」范柏笙眼中泛著精光,淡淡表示。

  「隨你。」歐陽飄風聳聳肩。

  他才不怕咧。只不過是皮肉傷,兩天就好了,根本不礙事,要大驚小怪就隨他們去了。

  「快點把私事處理完畢,不要耽誤正事,」臨走前,范柏笙放話,「要等到我來處理,事情就沒這?簡單了。」

  語畢,病房的門也隨著離去的腳步關上。

  藍嵐跟克利夫目瞪口呆地坐在原位。「冷面」真是人如其名啊……

  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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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老師,我求求妳啦……」

  大男孩哀號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回響,還好聖衛理配給每個老師獨立的辦公室,否則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一定會引起同事關心。

  「他不讓你跟也頂好的,起碼你們不會一起?非作歹,大家乖乖在學校念書,誰也不會受傷,這樣不是很好嗎?」緗兒把話筒拿遠一尺,讓傳進耳膜的聲量小一點兒,否則耳膜真會讓傳來的聲音哭爆。

  「話不是這樣說啊……宋老師……」李大海繼續哭號,嘶吼聲一直沒停。

  「好了好了,你的意思夠清楚了,我等遇到飄風時再跟他提,你先讓我去上課吧!」

  「宋老師,老大最喜歡妳了,妳說的話老大一定會聽的啦……」李大海繼續哀號。

  緗兒翻翻白眼。

  怎?這哭調沒完沒了啊?受不了。

  這大男孩就是沒念書,才會找錯人求情──她是飄風的老師,怎會縱容飄風在外頭成群結黨呢?真是沒大腦……

  緗兒在心裏罵了一百次,也沒把實話說出口。

  「宋老師,那就拜託妳了……」哀號到最後沒力氣了,李大海才送上一句總結。

  「我真的該去上課了。」緗兒含混一句,把電話挂上。

  挂了電話,她的耳膜還嗡嗡作響。

  她坐在辦公椅上,失神地望著仍熱呼呼的話筒。

  聽到這樣的事,她真不知該哭或該笑。

  跟流氓學生沒大沒小地混在一起,還被他手下的小弟認?是他的女人……

  她應該怎?處理?

  冷冷說一句「原本就該這樣處理」,再把電話挂掉嗎?還是把他們當朋友好聲好氣安撫,再做自己的事?她選擇的處理方式好象是後者。

  心頭雖懊惱,卻又有一絲難言的甜蜜。

  對於他的重視,對於他的另眼相看,對於他的尊重……在她心裏都化成另外一番滋味的演繹。

  這種感覺很好,她喜歡這種被重視的滋味……她也喜歡他啊!

  但是,他那?年輕、耀眼……想到兩人間的距離,原本湧上心頭的騷動再次平息。平凡的她怎配得上魅力十足的小男人?他的存在就像毒藥般,感覺致命,卻不住引誘她一步步地深陷其中……

  終至無法自拔。

  緗兒用力地搖頭,藉以驅走腦袋中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隨意拎起點名板──這堂課是自習課,她還是去教室看看,省得在空蕩的辦公室思春。

  「宋老師,妳還在這裏啊。」她剛踏出辦公室,就被體育老師──陳育仁攔住。

  「要去教室點名了。有事嗎?」緗兒?起頭,輕輕地笑了笑。

  「嗯……是有事……」孔武有力的男人站在緗兒面前,整個人將纖細的她完全罩住。

  「請說。」清澄的瞳孔有些疑惑。

  她開始回想兩人平常有何交集?體育老師會有什?「事」找她?

  「我有兩張俄國芭蕾舞團來台獻藝的票想請宋老師跟我一起去看。」陳育仁好似豁出去般,沒有停頓地一口氣說完。

  「啊?」她愣愣地看著他。

  陳育仁漲紅著臉,深深凝視不知所措的緗兒,「宋老師不用馬上答應我,過兩天再跟我說。」

  說完,他就把一張票塞給她,轉頭離去。

  緗兒手中拿著被強行塞入的票,呆呆站立原地,注視著大男人火燒屁股似的逃跑背影。

  若是平時,她會對著這樣的背影開心大笑,而後欣然接受。

  她喜歡老實誠懇的男子示愛,絕不?難,不管喜歡不喜歡,她都會好好跟他說……

  但,現今……她有點百感交集……

  因?她的心已被那個如毒藥般的小男人佔領,沒有空隙。這樣的她,怎能收芭蕾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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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緗兒,來一下。」在走廊的轉角,歐陽飄風突然出現,並把她拉進保健室。

  他竟然又叫她的名字?

  算了!這小子沒大沒小也不是第一天了,她已經懶得糾正。「你有事不能在教室說?」

  「沒錯!」他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拉進懷裏。

  「不要在學校這樣手來腳來!」皺起眉頭,她用力糾正他。

  「妳是我的女人,?什?不能手來腳來?」歐陽飄風平時那吊兒郎當的神情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冷酷的眼神,「難道要確定妳跟別的男人手來腳來,我才能發火?」

  他尊重她,並不代表他會放任別的男人意圖染指她──他絕對有權捍衛自己的領土!

  「神經病!亂說話。」清秀的臉蛋染上一層嫣紅,她想推開他。

  在拉扯中,兩人跌到床鋪上。

  「我哪有亂說話?那明明是事實。」歐陽飄風將緗兒壓在床上,整個人爬到病床上,用膝蓋壓住她的下半身。

  「你想幹嘛?」她感覺自己的心在顫抖。

  緗兒幾乎可以感受到這個小男人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臉上。被他緊貼著,她動彈不得地躺在床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到他那雙勾魂的黝黑眼眸,她想起曾有的甜蜜時光……

  ?什?她會淪陷在他的柔情裏呢?

  明知不行,但她的心總無聲地朝他飛奔而去……她不想拒絕他,但他們真的不適合啊……

  「我好想把妳吃掉啊!」頂著柔軟的鼻尖,歐陽飄風喃喃自語。

  又在胡說八道了!

  忽略小男人狂亂的神情,她禁不住笑了起來,推推壓在身上的重物。「吃你的大頭啦!別鬧了,我要去點名……」

  看到佳人如此純美的反應,歐陽飄風簡直就要瘋了!

  他心裏嫉妒的火焰正狂妄地吐著蛇信,幾欲焚毀他的理智,而她卻如不解世事的嬰孩,笑得如此燦爛……

  「緗兒,我說真的,如果妳不順我的意,我就對外公佈我們同居的事。」沈住氣,歐陽飄風惡狠狠威脅。

  這該死的混蛋竟敢威脅她?!他是不想活了嗎?她當初不過是憐憫他,才收容他過夜,又怕他在外頭打架使壞,才要他在她的住處待下……沒想到是引狼入室!

  該死的!虧她還開始對他有好感──

  「妳是我的……」他摟住她的腰,神情迷亂地噬咬她的耳垂,「我要讓妳記住這件事……」

  「別發神經,我不是任何人的。」她正色糾正。

  歐陽飄風開始無理取鬧,「不是我的幹嘛跟我上床?我快?妳發瘋了,妳卻不當回事!這樣不公平……」

  「那是我喝醉酒。」噢,他們一定要進行這種話題嗎?她的臉開始發燙。

  「也不只那一次。」歐陽飄風死纏不放,不斷在緗兒的耳旁低語,扯開她的襯衫,在她肩頭細細啃咬。

  「你幹嘛這?無賴啊?都說不是故意的了……」她被逼得惱羞成怒。

  「我不管!妳就是我的!」眼中含著一絲陰狠,歐陽飄風卯起勁威脅,「妳剛才被姓陳的碰到的地方,我都要檢查一遍!妳如果不答應我,我就要告訴大家我們同居!」

  「你?!」狼狽地癱在床上,緗兒進退兩難。

  原來他是在吃醋?

  「你這個混蛋!不要隨便威脅我,我不會理你的!」她低聲吼叫,「你有話回家講,不要在這裏發神經!我們在學校亂來,若是被人看到就糟了!拜託你有點腦筋,我們回家好好談……」

  原本耽溺在濃情蜜意的情緒裏,霎時間全被無理性的威脅打散。

  緗兒開始恨起自己的天真!

  她先前怎會?一個流氓學生沒理智的求愛行?動心?

  「妳只要答應我的要求,我會很乖的。」歐陽飄風冷漠地回應。「保健室是我的地盤,鑰匙也在我手上,沒人敢隨便進來。只要妳不要喊得太大聲,我保證絕對不會被發現。」

  「那也不能……」

  「妳再拒絕一次,我就要宣佈了。」他不顧她的反抗,開始親吻她。

  「你……」

  緗兒覺得頭很痛。這個精蟲充腦的混蛋不能體諒她一下嗎?要是被人發現,她就完蛋了!

  「妳讓別人碰妳的手,我絕對會生氣的!我現在就氣給妳看……」歐陽飄風抓著緗兒的手指,繼續舔舐。

  「是陳老師自己把票塞到我手裏……」她解釋。

  「可我就是吃醋。」他大方承認自己捧著整桶醋狂喝。

  這樣的解釋對他而言沒用,他想要公開自己情感的歸屬,他要跟全世界說她是他的,誰也不許垂涎!

  但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月見夫人絕對不會允許他在學校做這種驚世駭俗的事。

  所以他只能抓著緗兒確認──

  確認他可憐的感情……

  確認他漂泊不定的心……

  確認他無從投遞的真情這回真有依歸……

  如果上天憐他,就讓他身下的女人承諾她的愛,不要讓他飄飄蕩蕩,靈魂找不到停泊的地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4 16:51:40

第七章
  
  渴望的夜 3

  誰說只有男人會寂寞、?愛瘋狂?

  現在的我

  因失去你的體溫而寂寞

  因著對你的愛 陷入全然瘋狂!

  「當!當!」鐘聲敲起。

  兩人相互注視著,沒有人說話,空氣裏彌漫著詭譎的寂靜,他們也因這份靜謐而分外緊張。

  「你決定怎樣?」握緊拳頭,他神情嚴肅地盯著她。

  「好!你想怎?辦?」緗兒投降了,因?他根本不怕被人發現,話越說越大聲。

  「我要妳把衣服脫了!」俊臉浮現戰勝的微勾,歐陽撇風霸氣地傳達指令。

  「幹嘛?」

  「我說過了,檢查。」男人極具侵略性的眼神盯著心上人,彷佛她已一絲不挂。

  迫于無奈,緗兒慢慢將手?到胸前,解開襯衫的鈕扣。

  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手不要發抖,而隨著衣襟敞開、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她感受到他貪婪的眼神。

  「不要怕 我不會害妳的……」歐陽飄風的目光炙熱起來,她玲瓏的身段讓他魂縈夢系,讓他思念成疾……

  如火炬般的視線掃過她的胴體,他的唇滑過她光潔的脖子,滑落至她渾圓的雙峰。

  他親吻著她的全身,他要吻過陳育仁碰過的肌膚!

  「你沒說要這樣……」

  「別囉唆,我的檢查就是這樣。」

  緗兒感覺全身滾燙,努力克制異樣的感覺。

  但小男人極富挑逗的唇讓她體內湧起一陣強過一陣的情潮,毫不留情地席捲她的全身,讓她不禁爆開婉轉的嬌啼,在極度亢奮的情緒中,她的身體歡迎他的進犯。

  她知道自已又沈淪了……

  每一回當他求歡時總是如此,她沒辦法違抗他的索求,而且願意在他的引導中釋放情欲。她是那?渴望他的碰觸啊……

  難道她真帶有淫亂的血液?

  跟她母親相同,生得一副清純相,裝得道貌岸然,私底下卻無恥放蕩她勾引男人?

  「唔……」雙手扣住男人的肩,她極力克制歡愉的喘息從口中逸出。

  如果單純只是被侵犯的痛苦,她忍得住;但當她的情欲被人掌控,那種如波浪般湧來的快感幾乎讓她節節失守,情不自禁的呻吟使讓她無地自容。

  「別忍了!我喜歡聽到妳快樂的聲音。」綻放出滿意的微笑,歐陽飄風在緗兒尚未預備好時,火熱的利刃便毫不留情地挺入她的甬道內,深深侵入她幽暗的最深處。

  「啊──」

  男人深深的刺入讓她低呼出聲,可她的身體被他牢牢扣住,無法逃開。「你輕一點……好痛……」

  「我盡力。」他粗喘著氣。

  該死的!歐陽飄風低咒一聲。不管做過幾次,她還是這?緊,狹窄的甬道讓他的小兄弟感到疼痛。

  他一手摟住她的細腰,一手捏揉她的胸脯,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感覺她沒有那?緊繃後,他才開始衝鋒陷陣,在她一聲聲低長的吟哦中,益發猛力搗入她體內的最深處。

  她的理智瞬間斷裂,只有抓住他,懇求似地發出低吟,高熱的火焰在她的體內燃燒,淚水不自主流下,她發狂地扭動身軀,想得到更多的滿足與快樂。

  「這樣感覺好不好?」他適時提出疑問。

  「好!很好……」緗兒的情欲在小男人的控制下起了狂烈的騷動,用力抱住他,苦苦哀求。

  理智已遠髒,她已管不了那?多了!

  她的目光早已渙散,小嘴一張一合,隨著男人的馳騁,窈窕的身子不斷扭動,想藉此獲得更多的滿足。因?她體內張狂的虛空永遠無法填補,她只能不斷追尋……

  「我是妳的男人嗎?」他猶不放棄徵詢。

  「是的……」她閉上眼,雙頰泛紅,享受著可能被發現的刺激與絕對的佔有,像染上毒癮般,她打從心裏渴求男人狂野的貫穿……

  而他也不負她強烈的索求,盡情地掏空她,而且一次山一次更深入。

  「妳喜歡我這樣對妳嗎?」男人天生狂霸的力道頂得她不住震動,兩隻雪白的嬌乳被他用力抓住,他要顛覆佳人身體的記憶,讓她永遠忘不了他……

  他使勁捏擰著她搖晃的乳尖。

  「好痛──」她眼中泛出淚花。

  「我是問妳喜不喜歡,不是問妳痛不痛!」強悍地貫穿她的身體,他以君臨天下的態勢駕馭身下的女子,並且更惡意地拉扯她的雙乳,在她耳邊低吟,「不用害羞,妳的秘密我知道……」

  「什?……」她眼中一片迷蒙,兩腿夾緊他的腰,吸著他的男根緊咬不放,任男人如何得意都不願放開。

  「妳是個外表老實、內心淫蕩的女人對不對?看妳把我吸得這?緊,任憑我怎?檢查,妳都嚇不走……妳根本就是喜歡我這樣對妳……」衝刺的速度更加肆無忌憚。

  他感覺身下的人兒密穴濕濺灑的,已快達到高潮了。

  「我不知道……」她轉開頭,本能地排拒這樣的話語。

  「不知道?我會讓妳的身體知道答案的……」

  歐陽飄風唇邊挂著滿意的笑容,奮力一挺,在佳人的弓身抽搐中,將她推入狂喜的深淵……

  濃烈的情欲味道彌漫在保健室裏,揮散不去。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當!當!」

  下課鐘聲再度響起,走廊上傳來跑步的聲音。

  「啊……下課了……」癱在床上的緗兒睜開沈重的眼皮,喃喃自語。

  「有事嗎?」

  躺在另一側的歐陽飄風凝視著全身都印有他吻痕的佳人,感覺十分滿足。不知?什?,擄獲眼前的女人竟比完成任務更讓他得意──她終於完全屬於他了!

  「我居然在這裏耗了一堂課!」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她抱頭呻吟。

  「別過河拆橋啊,妳明明很喜歡的。」他貼住佳人細嫩的臉蛋,雙手摟住她的柳腰。

  「那又怎?樣?不過是動物本能罷了。」緗兒給厚臉皮的男人一個拐子,要他離自已遠一點。「現在該做的事都做完了,我也要回去準備教案了。我下一堂有課。」

  恢復理智後,她立即聲明自已的立場,絕不讓這混世痞子拖著走。

  「不行!妳得發誓以後不跟陳育仁說話。」拉住緗兒的手臂,歐陽飄風疾言厲色。

  「幼稚!他是我的同事。」緗兒撇撇嘴。她才不會說這種無聊的承諾。

  「我說真的。」他有他的堅持。

  「不可能。我可以拒絕跟他去看俄國的芭蕾舞團,但不跟他說話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對這頭牛做部分的讓步。

  「我管他是妳的什?東西!我不准妳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低啞的嗓音隱含壓抑的怒氣。

  「你!」緗兒瞪大眼看著滿不講理的小男人。

  「我怎樣?」歐陽飄風毫不客氣地看回去。現在是怎樣?比誰眼晴大嗎?哼!他不會輸的。

  「噢……」緗兒懊惱地撐著頭。

  真是夠了!

  這頭牛在吃哪門子的醋?竟然叫她不要跟同事說話……他有沒有腦袋?不知道遣事不可能嗎?

  更何況他們當初會有肉體關係是她酒後亂性,而他又受不了女人肉體的誘惑……

  很好!

  這理由太自然、也太正當了,那把這段關係視作意外,母需在乎它的演變不是更正常?怎?會現在有男人追著要她負責,要管她在外頭的言行舉止,還捏酸吃醋得理所當然?

  他瘋了!他絕對是瘋了!

  緗兒氣唬唬地瞪著他,想辨識他的話是不是認真的。

  「我靚真的!」歐陽飄風把徑自穿上胸罩的心上人拉到懷裏,再度宣誓絕對主權。

  「我也是說真的。不可能。」她找襯衫要披上。

  「妳看著我說話!」歐陽飄風的瞳中飄過不被尊重的受傷眼伸。

  「你發脾氣就比較大是不是?」緗兒根本不吃他那套,「你不要在學校跟我來這一套,我絕對不受威脅!要嘛就回家好好談……現在我已經順了你的意,讓你檢查過了,你就該放我去上課──」

  話才說到一半,悠揚的鐘聲再度響起!

  「又上課了!我真的會被你害死──」緗兒用力推開歐陽飄風,手忙腳亂地找裙子、內褲。

  「好吧,那等妳下課再談。」歐陽飄風點頭,算是讓步了,但俊秀的臉龐揚起一絲詭譎的笑容,「妳的這樣小東西先讓我保管……」說著,他竟然伸手把緗兒的棉質內褲抽走。

  「大變態,你幹什??!」貼身衣物讓男人抽走,這個事實讓她的氣血爆炸。

  「妳擔心什??反正只要妳動作規矩點兒,誰知道妳沒穿內褲?」歐陽飄風聳聳肩,渾然不把她的抗議當一回事,順手把她的內褲塞到口袋裏。

  「變態!」緗兒氣憤地套上裙子,把拉煉拉妥。

  她現在沒空跟他計較這些變態的行?,因?已經上課鍾已經響了……這筆帳等會兒再跟他算!

  她臨走前拿起丟在一旁的點名板。

  「記得啊,我帶著妳的內褲,在妳的辦公室等妳……」小男人慵懶又無賴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來。

  「歐陽飄風,你去死吧!」她氣得把手上的點名板往他頭上砸。

  她很多年沒幹這種幼稚又愚蠢的事了,今天她被氣到顧不得成年人的身分,恨不得點名板打破他的頭,以泄心頭之恨。

  歐陽飄風機靈地閃過,點名板砸到牆壁,再滑落地上。

  「我死了妳才捨不得呢……」

  「把我的點名板撿回辦公室!」緗兒沒空理小男人的風涼話,丟下命令,轉頭就走。

  不管如何,她現在要去上課。

  至於其他的,等她下課,再來跟道個地痞流氓討論該怎?解決!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緗兒挺直腰杆,勉強自已集中精神,撐著酸痛的身子走回辦公室,即使強忍的怒氣已讓她憤怒到想打人了。

  不行,她必須強忍住疲累的感覺,回去面對那個小惡魔……

  吃人不吐骨頭的心惡魘!

  「妳回來了!」

  一打開門,就飄來陣陣的咖啡香,提振了她委靡一個下午的精神。

  相較於外頭的熱絡,她的辦公室顯得寧靜多了。在富裕的環境下,寧靜是種優雅的情調,容易讓人沈溺……

  也讓人淪陷。

  提早到的情人煮了咖啡等她回來,彷佛他們之間沒她想象中的劍拔弩張……

  「要喝什?樣的咖啡?」俊逸的臉孔挂著慵懶的笑容,歐陽飄風把煮好的咖啡倒到杯子裏。

  聽到低沈的男音,緗兒才從失神的狀態回過神來,錯愕地瞪大眼,注視著小情人那俊美且充滿陽剛的臉孔。

  「你幹嘛煮咖啡?」

  同意他下班後在辦公室見面,並不是要跟他話家常,他煮咖啡幹嘛?

  「妳現在不累,有多餘的精神跟我聊天?」他揚起眉梢,已經知道這問題的答案。

  跟她同居了大半個月,除了盡職地把她吃幹抹淨外,他對她身體各方面的機能也非常瞭解。

  佳人喜靜不喜動,每天最大的運動就是站著講課跟訓人。

  如果那天課排太多,她回家時就會奄奄一息,連洗澡水都要他幫她放好。所以經過今天午後激烈的運動,她怎?可能不累?

  她當然累了。

  而且,心裏可能已把他咒?到死。

  「當然沒有!」這可惡的混蛋!緗兒瞪著眼前這可惡的臉孔,「我要黑咖啡。」

  「那我的咖啡煮得正是時候。」俊臉上挂著痞子的笑容。

  「哼!」她迫不及待地把書本丟到地毯上,快速坐回寶位,整個臉埋在咖啡杯裏。

  很明顯的,她已自動把他忽視。

  歐陽飄風很不爽咖啡奪走她的注意力,貼靠在佳人身旁,把她的悄臉扳正,「當我的女人就要學會服從,看著我說話。」

  這個霸道的死男人!

  她死瞪著他,恨不得立刻咬他一口泄恨。

  「我不許妳把頭轉到另外一邊去!」他要她的視線裏有他的身影。

  「?什??」

  「不?什?,這是我的規定。」將柔軟的她圍在懷裏,在她還來不及反抗前,他低頭封住她的雙唇。

  炙熱的唇舌交纏在佳人溫暖的口腔蔓延……

  日日夜夜,他們已有過數不清的吻及親密的纏綿,他粗暴、她反抗,但都?了換得更纏綿的擁抱。

  他們的胴體是如此貼合,怎?能說她沒愛上他、沒?他心醉?

  「你……內褲到底要不要還我?」緗兒邊喘息邊推開抱住她的小男人,氣惱地詢問。

  「不還!」他斬釘截鐵地回應。

  他快速壓到緗兒的身上,解開她的襯衫,捧起她的玉乳,又啃又吸,愛不釋手。

  「你這騙子──」緗兒氣惱地控訴。

  「我沒吃夠前,絕對不還。」小男人賴皮宣佈。沙啞的嗓音含著濃濃的情欲,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手掀開她的裙子,粗糙的手指撫摸著她幽暗的深谷,不一會兒,花瓣已沾滿汁液……

  果然,她如他想象般美好!

  「嗯……別玩了……」控制不了身體的反應,緗兒兩手用力抓住男人的肩胛,唇邊逸出破碎的呻吟。

  「騙子。濕成這樣還說不要?」他才不相信呢!

  扯開那無用的裙子,他緊貼著她的私密處,讓滾燙的肌膚相親。

  滾燙的男刃抵住濕潤的幽谷,蓄勢待發,但他只是壓在她身上,一動也不動。

  「我……」再度被勾引得心癢難熬,她感覺到充滿欲望的熱氣直噴到粉嫩的臉頰。

  欲望在彼此的身體燃成無止境的火源……

  「不說,咱們就這樣耗著。」他惡質地低下頭,捏揉她胸前的紅寶石。

  「你要就快點……幹嘛這樣吊人胃口?」

  緗兒閉上眼,炙熱的欲望煎熬著她,體內的情潮毫無預警地襲來,她不自覺地扭腰擺臀,渴望著小男人的入侵。

  「到底要不要?」這次可沒這?好打發了,他堅持問到答案。

  「要!」緗兒終於體悟感情的瞬間,也迸出正確答案,粉嫩的臉頰被情欲染得嫣紅。

  在這一刻,她終於坦誠自己對他的情感。

  她要他貫穿她的花心,藉以證明他們的愛情。

  那是她被深愛過的證據……

  「妳愛不愛我?」直至此刻,他終於有勇氣開口了。這句話雖問得遲,但總比不問好。

  「不愛你,會讓妳爬到我頭上撒野?」她狠狠瞪無賴的小男人一眼。

  「這很難講……誰知道妳明天會不會再撿一個男人回家?」原來他對兩人相遇的原因也是耿耿於懷。

  「撿到你一個就怕了,我不會再去撿別的王八蛋。」關於這點,要她發毒誓,她也是願意的!

  「真的?」無暇理會她語意裏的抱怨,他笑瞇了眼。

  「你到底還要不要啦?」如果不想玩,就自己滾下來,不要趴在她身上,重死了!

  她被點燃的「性」致,已被他追討愛情的窮追猛打方式澆熄……

  如果不玩,她就要回家洗澡睡覺了。今天她被他反反復覆的行?跟幼稚的問題搞得好累。

  談戀愛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事。勞民又傷財,累死了!

  「別這樣,我馬上讓妳滿意。」他終於從緗兒口中聽到對他的愛意,他?愛漂泊不定的心緒終於塵埃落定,靈動火熱的舌根立即迎上去,席捲她口中的津液。

  他愛死她了!

  「幼稚!」緗兒低聲嘀咕,但雙手還是緊抱他的脖子。

  橘紅的夕照中,兩人摸索著彼此的身體,以最直接的語言傾訴隱藏在體內的情意。

  「幼稚又怎?樣?」歐陽飄風毫不客氣地大吹法螺,「我幼稚還不是泡到妳了?讓妳每天不知爽到幾重天!」

  「低級!」

  閉上雙眼,緗兒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的同時,也在心中咒?自己的好眼光。

  她知道這一回,她已情不自禁地淪陷。

  淪陷在這場激狂的相逢裏,不問明天……不問天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4 16:55:44

第八章
  
  「你別每次都躲在辦公室對我手來腳來……」巴掌飛拍,女子懊惱的聲音在室內揚起。

  「誰教妳都那?酷,在學校都不理我?」男子則耍潑兼無賴地回應。

  「我是老師,在這裏教課,哪有你這?好命,愛幹什?就幹什?,想上課就上課,想回家就回家!」緗兒不想不氣,越想火氣越大,抓著小男人的耳朵叨叨絮絮。

  哼!壞小孩,一點都不乖。

  原以?他會看在情人是老師的份上,在校安分一點,結果她期望的好處全沒有,倒是得了個會在學校襲擊她的色狼,而且還吃得光明正大,心安理得。

  總之,遇上他,是她命苦!

  「別這樣……」歐陽飄風耳朵被抓痛了,連忙求繞。

  「下次再隨便鑽進我的辦公室。就不止這種招待了。」見他的耳朵被她抓紅了,才火氣稍歇地推開他。

  她徑自坐下,整理班長收來的試卷答案。

  「小緗緗……別對我這?冷酷嘛……」安分不到五分鐘,歐陽飄風又從後頭抱住佳人,不斷含咬她最敏感的地方──耳垂。

  「你別吵啦……」她氣惱地抗議,但兩手都被抓住,他的舌則不斷進攻她最脆弱的耳朵。

  「一下子就好了……」他不斷舔舐。

  緗兒無力逃脫,小嘴微張,吟哦聲慢慢從她嘴裏流泄。

  「這樣才像我的女人嘛。」歐陽飄風得意洋洋地猛烈進攻著,生怕她的理智再度恢復,那他就大事不妙了。

  緗兒毫無招架之力地癱軟在辦公椅上,任男人對她予取予求。

  「這樣才乖。」歐陽飄風心滿意足地摟著她,親吻她絀致的臉蛋,沿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巴……深情而細碎的吻一一落下。

  「今天……補習班有課……」她豆腐渣似的大腦僅剩這件事。

  「沒關係,不要做了。我養妳。」他早就想說這何句了!

  這些可惡的地方老占住他和緗兒相處的時間……他?月見夫人工作所賺的錢,要養十個宋緗兒都不成問題,他再也不要這些鬼地方來分享他們的時間,他絕不允許!

  「胡說八道……」她嬌聲叱喝。

  「我原本就很有錢。」他亟欲證明自己有能力養她。

  「那也和我沒關係。」知道他驚人的來歷,對於他誇耀自己有錢,緗兒並不感到驚訝。

  「誰說的?妳的就是我的,我的當然也是妳的,怎會沒關係?」

  歐陽飄風?證明自己的想法,一把將桌上的書本、紙張掃到地下,再把佳人抱到桌上。

  「哦……」禽獸!又要這樣證明他們有關係!

  緗兒氣極,想破口大?,但小男人根本不給她機會,全身貼住她,狂放地親吻她。

  「唔……」淫靡的喘息聲充滿整個辦公室,緗兒衣衫不整地躺在辦公桌上,紅灩灩的小嘴微開。

  摟住佳人的蠻腰,他滑溜的舌毫不客氣地鑽入。

  他的唇重重地覆蓋如玫瑰般的唇瓣,讓緗兒不得不仰高著頭,小嘴微張,歡迎他的探訪。當她喘不過氣地攀著他的肩,輕淺地嬌喘時,熾燙的舌根纏卷著她的丁小舌,彷佛邀請著她,要她與他一起在激情的天地裏共舞……

  「飄風……」緗兒對他又氣又愛,神智不清抱著他強健的臂膀,喃喃自語。

  「相信我……我愛妳……」小男人熱情回應。

  「你說我就信。」緗兒雪白的糯臂挂在小男人的脖子上,沈溺在法式熱吻裏。

  只有在兩情相悅的這一刻,她才能感覺他們是相屬的……

  明亮的雙眼直勾勾地凝視他情欲甚濃的瞳眸──那雙眼黝黑有神,不管白日或黑夜,時時蠱惑她的心,讓她的魂魄情不自禁?他的目光而顫動、驚喜、沈淪,讓她無法計較他的孩子氣。

  甚至沈溺在這樣的獨佔裏,無法翻身……

  「妳喜歡這樣嗎?」小男人的唇邊挂著邪魅的笑意。

  「嗯。」她老實點頭。既然兩人都走到這一步,她也毋需再壓抑,把亟欲對他發泄的情感展現在他面前。

  她要他……

  雙腿分開盤住他的腰,私處隔若衣衫頂著他的鼠蹊部,玲瓏有致的身軀與強健的體魄密合,小嘴微張,挑逗地撫過男人的唇線,再伸出小舌頭舔舐。

  緗兒媚態畢露的糗樣讓抱住她的男人錯愕。

  她怎?突然轉性了?

  「我喜歡妳變成這樣……」歐陽飄風低聲咕噥,對美麗女子的挑逗欣然接受。

  「不喜歡也不成……」

  瞇起雙瞳,緗兒气喘吁吁地趴在男人身上,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我的真心引出來了,你就得全盤接受……」

  「這是當然的。」小男人阿沙力地點頭答應,大手隔著絲質襯衫,用力攫住她發育良好的乳房擠壓捏揉,意欲讓她享受疼痛與快意之間的歡愉,但他沒想到──

  這熱情如火的女子居然沒有穿胸罩?

  她知道……他今天會偷襲她?

  突然其來的事實震懾他的大腦,讓他呼吸急促。他吞吞口水,眼睛一直往下勾。

  那……

  她下面有穿嗎?

  想到這,他的男性欲望更?緊繃,一手捏揉她的胸脯,另一手便往她的私密處探去……

  「你好色喔……」她輕佻地在他耳邊挑逗。

  「我只對妳好色。」他厚臉皮地回應。

  歐陽飄風對佳人的挑逗滿心鼓噪,拉高她的裙襬,但眼睛不再往下飄,而是用期待的心情向她女性的幽谷撫摸而去……

  呀呼!

  果然沒有穿內褲!他真是太聰明了!

  歐陽飄風的嘴角噙著滿意的微笑。今天她來是來欲拒還迎這招,找他玩個痛快的嗎?沒問題!他一定奉陪到底。

  他的手揩鑽入她的密穴,修長的指節幾近殘酷地戳插濕潤的幽穴。

  「啊!」痛並著快樂的感覺讓緗兒忍不住發出婉轉的嬌吟。

  男人的肆虐讓她有種興奮的快感。

  「緗兒,妳這裏好濕哦。」他實況轉播。

  「哦……」緗兒的身子無意識地往後仰,卻更方便男人的樞弄。他的手指蠻橫地撩撥粉紅色的花瓣,造成她的蜜汁如水般湧出……

  「喜歡嗎?」

  「啊啊啊──」她滿臉漲紅,無暇回應。

  她的腰被攬住,下半身因?男人手指的撫弄而頂高,雙腿成弓形盤住男人的肩胛,激動得不能自已。

  「嘖,真的淹水了。」他不斷轉動著在甬道內的中指。

  「還要……」撩人的嬌吟自她口裏逸出。

  男人邪魅地笑著,再加入一根手指,中指、食指在她的體內並進,戲謔地撐開她的幽徑。

  狂野的抽插動作順遂得沒有任何阻礙。

  女性的氣味彌漫在整個辦公室裏,?生一種荒淫、迷亂的感覺。

  「還不夠……」緗兒激烈地扭動著臀部,跟著手指的律動,淫蕩他起舞。

  她今天是豁出去了……

  濕潤紅豔的花瓣宛如盛夏的花朵,隨著陣陣嬌啼,在男子面前放浪而香豔地盛開。

  她非要他服了她不可。

  所以她不管這味毒藥怎?演化,她就是要把美好的身體展現在他眼前──

  蠱惑他!

  魅惑他!

  因?她已經?他沈淪了……

  「緗兒,妳今天真是太動人了!」歐陽飄風情不自禁地讚歎,黝黑的眸子更見深沈。

  他瘋狂地進犯花蜜四溢的小穴,卻不詢問她發浪的緣由,因?……

  他要她開口說需要他!

  「飄風,快點給我……」她的衣衫淩亂,裙襬撩高,女性的紅花如晨曦中盛開的花朵般,沾著露水,以水豔的姿態完全展現在男人面前。

  「我當然會給妳。」瘖?的嗓音在佳人耳旁放送,他的男性欲望已全然硬挺。

  「嗯……」她盡力往他身上磨蹭。

  男人解開自己的褲檔,露出昂揚的肉刃。

  肉刃在她濕潤的人口前磨蹭,就是不願意進去,讓緗兒欲火難耐地趴在他身上,低聲渴求,「你不是說要給我嗎?快點……」

  男人露出挑逗的笑容。

  他精准地掐住幽谷前沾水的花苞兒,淡淡微笑,「妳腿再張開一點,不然我進不去。」

  「壞人……」雖然難?情,她還是照辦了。

  「想要就自已進來。」他誘哄著身上的女人?他全部開放,因?他要看看讓他怦然心跳的女人可以?他瘋狂成什?樣。

  「你好壞……」緗兒喃喃抱怨。

  但她還是禁不住欲火,將自己的穴口抵住他昂揚的肉刃,扭動臀部,緩慢地將粗大的欲望沒入狹窄的甬道。

  「很好……」摟住她的柳腰,在她適應自已後,他炙熱的火龍瞬間在花徑內快速律動。

  突然的激烈讓緗兒驚愕,她以?自己的身體在他的抽插下支離破碎,一切再也不能完整……

  一個翻身,他抱住佳人坐在椅子上,摟著她的腰肢強烈的貫穿。

  他根本不在意她是否承受得住,放浪地進佔她的柔嫩,在她一次次的嬌聲呼喊中,放肆地摩擦她充血腫脹的花心。

  他捧住緗兒的臀不斷衝刺,凝脂的玉乳若隱若現地在襯衫內彈跳、晃動,充滿活力的雙乳奪去他的視線。

  她的一切都美豔得驚人……

  「啊──」緗兒嘶聲尖叫,淫浪的喘息聲充滿室內。

  「再浪一點,我喜歡聽。」現在已過放學時間,整層樓空蕩蕩,他們瘋狂的歡愛聲音根本不會有人聽見。

  「哦……」兩手攀住男人的頸,她下身緊緊吸住翻搗自己身軀的男根。

  從辦公室的長鏡裏,她看見了兩人汗流浹背、滿臉通紅的激情模樣。

  緗兒羞紅了臉,但視線卻轉不開,直勾勾地凝視他們淫蕩、放浪卻又萬分契合的模樣。

  呵,他這輩子必屬於她。

  無名的驕傲充斥她的心房,也讓她更放膽勾引抱住自已的男人。

  她的小子伸入男人的襯衫,撫摸他厚實的肩膀、堅挺的乳尖……引得他發出一陣嘶吼。

  「妳這女人!」他快被逼瘋了!

  歐陽飄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兩手也伸入她的襯衫內,抓住晃動的乳房,拉扯轉動若緋紅的乳尖,讓她更敏銳地感覺他的佔有。

  「啊啊──」緗兒再度放聲嘶喊。

  「妳真的知道如何抓住男人的心……」歐陽飄風加快衝刺的速,幾次都撞擊到底,讓身上的女人幾欲達到高潮。

  「嗯……」激昂的性愛讓她說不出話。

  無法克制的狂喜充斥她的體內,她只能憑本能攀住男人,催促他更猛烈地佔有自己的身體。

  她要他跟她一樣饑渴、瘋狂,不顧一切!

  歐陽飄風更放肆地猛烈佔有她,一次次猛烈的抽插讓他幾乎按捺不住,幾欲將體內所有的欲火噴灑而出。

  「給我……」緗兒柔軟地哀求。

  歐陽飄風奮力一挺,在女人的弓身抽搐中,將兩人推上喜悅的韻峰……

  釋放而出的白色液體在女子的體內交彙,兩人緊緊相擁顫抖,彷佛在?這激情而美麗的結合無聲歎詠。

  女性燦如春花的笑臉在男人的眼裏放大……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周五,吃晚餐時間。

  套房裏的電視正大作聲響,緗兒和歐陽飄風坐在矮桌旁,埋頭苦吃。

  他們對電硯劇劇情毫不關心,因?桌上的菜湯已完全吸引緗兒的注意力。只見她小心翼翼地撈起鰻魚湯裏的魚,看著白嫩嫩的魚肉,再把魚刺剔掉……

  她吃得很專心。

  歐陽飄風坐在她身旁,很滿足地看著她。

  因?道些菜全都是他煮的,看到情人吃得起勁,他很有成就感。不過他知道她對吃不挑剔,菜色精不精致不重要,只要味道不要太奇怪,她肚子餓,一樣捧場地把桌上的菜吃光光。

  真的很好養啊!唉,他不知該哭或該笑……

  「怎??你不愛吃魚啊?」塞了滿嘴的魚肉,緗兒瞟了神情古怪的小男人一眼。

  「我常吃。妳不要客氣。」他意思意思地扒了幾口飯菜,算領了她的關心。

  「怪男人。」竟然不愛吃自己煮的菜?他該不會是有下毒吧?

  不過,毒她也沒好處。

  她不過是個普通的高中老師罷了,而她的小流氓也是蕓蕓?生中的混小子,不怎?起眼,卻讓她安心

  她的心男人沒有通天的本事,只有一顆安定的心……有空會下廚煮飯給她吃……

  他只不過是個普通的高中小流氓……

  想到這兒,緗兒低著頭邊吃邊笑。

  會注意他,是因?他眼中的孤寂;會戀上他,卻是因?他的呵護。

  他對她萬分注意,讓她覺得活著很好,有被視?珍寶的感覺──

  不管他們相遇前的滄桑,他們只是乎凡人,所以可以享受平凡人的幸福……長久以來欠缺的東西都由這個小流氓補齊了,她再也不用埋怨上天對她的不公平。

  很好。真的很好!

  「一個人傻笑個什?勁?」歐陽飄風瞄了抱著碗筷發呆的女人一眼。

  「可以吃兩份當然開心。」她對小男人翻翻白眼。

  這男人除了在床上以外,平常也不會哄哄她,真是個無聊透頂的人!

  「對了,那張芭蕾舞票,我已經還給陳老師了。」突然想起什?似的,緗兒告訴他。

  「不是要妳別和他說話?」他皺起眉頭,非常不高興。

  「沒事當然不會說話,但欠人家的東西還是要還。還是我該拿人家的票,去國家劇院跟他不期而遇?」緗兒笑吟吟她反問無賴男。

  「怎?可以?」女人,不要太過分!歐陽飄風惡狠狠地瞪著她。

  「那不就得了。要還他票就必須說話啊。」要對付不講理的人,跟著他的邏輯跑就對了。

  「算妳厲害。」這局他敗下陣來。

  「還有……李大海前兩天打電話給我。」

  廣告時間,緗兒偏著頭,迸出這句話。

  「哦?」小男人捧著碗,沒特別的表情。

  「聽說你不讓他跟?」李大海這兩天還是繼續打電話煩她,無可奈何下,她還是幫他問一下好了。

  「妳贊成他跟著我四處打架,然後受傷?」他不答反問。

  「當然不!」這種事她怎?可能贊成?真是愛說笑!

  「那就是了。」更何況等到他要辦正事時,若被無關緊要的包袱拖累,事態就嚴重了。

  「沒想到你也會改邪歸正。」緗兒笑咪咪地取笑。

  「怎?,妳關心我啊?」放下碗筷,他大手擱在佳人的肩膀,打算好好親吻她的臉。

  「誰關心你?不害臊。」她捏了一把男人的俊臉,笑著閃到一旁去。

  「別想躲!沒人可以這樣欺負我的面皮!」歐陽飄風假裝生氣地纏上去。他非討一個吻來平衡他受創的臉不可。

  「神經病啦!我湯還沒喝完呢。」她捶打著他的胸膛,要把男人打走。

  「晚點再喝。」將住人壓在牆角,一把握住她纖細的腕,充滿男性魅力的唇再度貼上。

  「你不要……」隨便發情!

  剩下的話全部被男人堵住,咿咿嗚嗚的,讓人聽不真切地到底想說什?。

  房裏的電視機播送著電視劇主題曲,電風扇轉來轉去,帶來些許涼意,落地窗外傳來蟲兒嗚唱的聲音……

  如果上帝有眼睛,大概就會看到──

  原來在凡間,所謂的幸福,就在家家燈火的平凡斗室裏。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4 16:57:01

第九章
  
  「千面,你下次的任務物件在德國……」

  站在學生家長會客室的窗邊,范柏笙俯視著偌大的校園。

  海神噴水池、哥德式尖塔禮拜堂……

  這個有福不會享的傢夥!現在被派去德國,開心了吧?

  唉!

  「?什么要派我去德國?」揚起尾音,歐陽飄風很不爽地瞪著裝模作樣的背影。

  「那是夫人的意思,你問我也沒用。」范柏笙聳聳肩。他只是來知會他台籍代理人的任務已告一段落,剩下的部分要看克利夫怎么處理了。畢竟歐洲的部分他不熟。

  「可是……我……」歐陽飄風有口難言。

  「你不想去?」範怕笙轉過頭,銳利的眼神往門邊一瞟,唇邊挂著淡淡的微勾。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跟夫人講。」歐陽飄風鬱悶地表示。

  「夫人說了,等你把那菜鳥老師的事處理好,才有機會回亞洲。」聰明人就知道他要說什么。

  「嗯?」歐陽飄風瞪大眼看著他。

  「夫人說,訓練出來的殺手是殺人的機器,不跟人談感情的。如果是一生的伴侶,那也要她知道你的底細,肯替你擔這個心。那個菜鳥老師知道你的事,知道她爸爸是你殺的嗎?」范柏笙將詢問的重點標示得一清二楚。

  歐陽飄風撇過頭,不講話。

  「你怕她知道後會離開你?」冷漠的男人微笑。

  歐陽飄風沒回答。

  「還是你怕她……會恨你?」冷漠的男子再問。

  「別再說了。」歐陽飄風閉上眼。這是他心裏最深沈的隱憂,不說不想,並不表示不恐懼。

  「如果把她放在你身邊,她遲早都會知道的。」范柏笙的眼底有幽暗的光。

  「我知道。」但美好的時光讓他耽溺、沈淪,他並不想把醜陋的現實搬到面前,把他長久企求的美夢推遠。

  「她……」

  「我已經知道了。」冰涼、沙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室內的兩個男人同時轉過頭。

  是緗兒!

  她在門外站多久了?她聽到了多少?歐陽飄風向來慵懶的神情已轉?慌亂。「緗兒……妳……」

  「你出去,我要跟范先生說話。」她冷漠地望向范柏笙。

  他應該會告訴她答案吧?

  「緗兒……」歐陽飄風一把抓住緗兒纖細的手臂,想把她帶離會客室。

  「放手!」她冷冷她斥喝。

  怎么?蠢笨如她,沒有權利知道一切嗎?

  「千面,她該知道的。」范柏笙早知道緗兒站在門口,他就是要讓她知道,才會說得那么清楚。

  「對。」緗兒凝視著面前俊秀的容?。她要知道自已到底愛上什么樣的男人!

  她要知道讓她感覺不對勁、睡不安穩的原因!

  她都要知道!

  「好吧,冷面,你詳細地跟她說吧。」歐陽飄風一咬牙。他早知道這一天會來到,只是沒想到來得道么早……

  「你先去我那兒,該幫你準備的證件都準備好了。」范柏笙指示。

  「好。」歐陽飄風轉頭踏出會客室。

  算了!就讓那些曾經狂敲心房銷魂的情緒隨風而去好了……是他太天真,命運太過殘忍……

  讓他作了一場很美的夢,如今,只是夢醒而已。

  緗兒挺直腰,沒有挽留愛人。

  「宋老師,請坐。」范柏笙冷漠而有禮地微笑,請緗兒坐下。

  今天,就讓他來敲醒他們的夢吧!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周六夜晚,擁擠的街頭。

  緗兒夾緊腋下的包包,快步走在路上。雖然夏天夜風還算涼,但在城市上空的熱氣籠罩下,也舒爽不到哪去。

  她還是快點回家次電風扇好了。

  突然,一旁的唱片行傳出稚嫩而哀怨的歌聲

  帶走你的飛機剛起飛,我在鬧區喝完第三杯咖啡。午後的陽光好刺眼,沒有你的臺北,在心裏下著雪……

  歌聲像針般,紮進她的心。

  一轉頭,緗兒看到櫥窗上面倒映著自己的臉,上頭已爬滿淚水……

  怎么會這樣?

  她竟然像個被拋棄的孩子,茫茫走在街頭,對著熟悉的街道掉眼淚,真是悲慘啊!

  在那個男人走後的第兩百五十一天,她終於掉了淚……

  想她宋緗兒從小就一個人念書,扛著照顧母親的擔子,還不是活蹦亂跳地活下來了?沒想到她的堅強與努力在碰到那個小男人後竟然全都走樣,她竟在街頭掉眼淚……

  真是可笑!

  怎么會這么悲慘?她一直以?把他趕走沒關係的啊……

  那個殺了她爸爸的臭男人,叫他滾到天邊去吧!她即使不想恨他,也不想看見他!他最好滾遠一點,讓她獨自在這城市療傷。

  但她?什么掉眼淚?

  他什么都是假的。假的名字。假的身分,假的心……甚至,連臉都是假的。媽的!她掏心掏肺地對他,結果竟然發現他足一個沒有身分的假人!

  而且還不願意告訴她真相,想騙她一輩子!

  他好可惡!

  他這么可惡,?什么她還要?他掉淚?

  緗兒站在街角,任行人帶著怪異的表情看她,再快速從她身旁走過,就像她身上有什么傳染病一般。

  可惡!可惡!可惡!這是什么世界啊……

  緗兒仰著頭,任淚水從臉頰滑過,任熱風從身旁吹過,一動也不動地站著。

  她快要被那個遠去的男人氣炸了!

  ?什么不告訴她??什么要在她掏心掏肺後,才知道她的情人宰了她的老爸?原來世上跟她最親密的兩個男人都是惡棍,一個是貪污的醫院院長,一個是職業殺手……

  媽媽啊,她該怎么辦?

  當初媽媽愛上那個沒天良的老爸時,她怎么做?即使發了瘋,還是堅持生下她……她的媽媽對她到底是恨還是愛??什么要生下她,讓她也這么痛苦?讓她恨著無情無義的父親、心狠手辣的情人……

  ?什么……

  緗兒慢慢蹲了下來,頭靠在兩膝中間,嗚嗚哭了起來。

  ?什么他要這樣對她……

  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絕對!

  嗚嗚……

  如果臺北下了雪,或許狠得下心忘了你的臉……帶著你的誓言,就飛遠一點,讓我沒機會追到你身邊……

  稚嫩的歌聲繼續傳入她耳裏。

  地處亞熱帶的臺北怎么可能下雪?歌者哀哀切切唱著不可能發生的事,那是?了什么?

  即使那張臉是假的,她還是忘不掉他的臉?

  即使那張臉是假的,她還是不甘願放了他,讓他在沒有她的地方生活?除非六月飛雪……

  她是恨他,但也深愛著他。所以她才會那么激動。否則她管他去死──

  反正像爸爸那種爛男人,她也不會幫他報仇,叫那個殺人的混蛋滾遠一點就是,何必那么在乎他什么東西是假的,什么又是真的?

  真的、假的有那么重要嗎?重要的是她對他的心……

  那才是真的吧?

  如果臺北下了雪,或許真的可以埋了這一切……當思念慢慢變成不聽話的淚,脆弱和堅強都一起溶在心裏,化成雪。

  女歌手的聲音越來越大,聲聲敲入她的心裏。

  原來她真的愛他,愛到?了他的錯而折磨自己,不放過自己,日日夜夜跟自己計較……

  ?什么要騙她?

  他?什么對她沒有信心,認?她在知道真相後會離開他呢?這個傻子,?什么這么蠢?

  偏偏她就愛上這樣的一個蠢蛋……大白癡……

  那個混蛋老爸從來沒有關心過她們母女,她?他傷心難過已經很夠本了,怎么可能會?他賠上喜歡的人?要她在歐陽飄風和沒良心的父親之間抉擇,她一定是選歐陽飄風的。

  因?她好喜歡他……

  而且這世上只有他對她最好,會煮飯給她吃,還會?她亂吃醋,她不愛他,愛誰呢@@'

  這蠢蛋一點都不瞭解她的心,好過分!

  他們要好了那么些時日,情分都比生她的父親深了,她怎么會因?他接到任務、執行工作,就一輩子恨他、不理他呢?那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算什么?他們的濃情蜜意都是假的嗎?

  伸出冰涼的手,緗兒擦掉臉頰上的淚痕。

  在與歐陽飄風分離兩百五十一天,在她狠狠地大哭後,她終於懂了自己的心……

  她愛他。

  並且在心底誓言要把他追回來,要他?她的難過負責!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4 16:57:52

尾 聲

  英國倫敦‧海德公園

  遼闊平坦的草皮,參天而立的橡樹。

  歐陽飄風躺在綠油油的草坪上,拿了一本書蓋住整個臉,身上蓋件外套,完全呈現入睡的狀態。

  自從完成上一季月見夫人交代的任務,他整個夏天都泡在倫敦睡覺。

  他不想去找法國找克利夫,也懶得到奧地利去看藍嵐,亞洲則是夫人對他下的禁足令……

  所以,他還是待在倫敦曬太陽好了。

  反正倫敦的陽光也不怎么強,再怎么曬也出不了事。唉……

  不知道緗兒怎么樣了?還恨不恨他?

  但他斃了她老爸耶,她的心情會好嗎?

  想到這,歐陽飄風又哀聲歎氣起來。

  他當初怎么會那么倒楣,接到這個case呢?那時范柏笙也在臺北,他也可以去執行這任務啊……害他現在都沒膽去見緗兒!要不是鐵一般的事實沒法子改變,他才懶得管禁足令咧。什么命令可以管得住他歐陽飄風去尋找心愛的女人呢?

  遠離臺北,遠離心愛的女人……

  他好鬱卒啊!

  ?了隱藏身分,他的臉孔可以隨時變換,但下意識地,到了無關緊要的城市時,他還是會自動變成當時在臺北的「臉」……他怕哪天相遇,她見了他,卻認不得他,那就慘了。

  雖然再相遇的機會微乎其微……唉!

  在經過奧地利時,藍嵐見到那張「舊臉」,還被她笑「沒見過這么沒骨氣的殺手」!

  噢,他歐陽飄風遇到宋緗兒就變得沒骨氣了,不行嗎?

  雖然處在天地遼闊、風和日麗的海德公園,他還是爽不起來,哀聲歎氣,活像欠了一屁股的債。

  這副窩囊樣被哪個熟識的人見到,都會被取笑的,好吧?

  所以能躲著,也好;月見夫人沒指派新的任務,更好。

  「起來!你給我起來!」

  中氣十足的嘶吼聲在耳邊響起,他還沒睜開眼,耳朵就被揪住了。

  「噢,妳這瘋女人……」

  他反射性地跳起來,正準備集中炮火猛力攻擊,才看到抓住他的人竟是……

  「你這死混蛋,是不是賺的錢拿去亂花,沒錢住旅館,就又隨地亂趴、亂睡?」秀氣乖巧的臉蛋有著不符氣質的大嗓門,對著高佻英氣的男孩又吼又叫,把不遠處的西方人唬得一愣一愣。

  ㄏˋㄡ!現在東方小女人跟電影裏的架勢不一樣了喔……

  會罵人了耶!

  「妳……緗兒……」她怎么來了?

  歐陽飄風原本怒氣騰騰的模樣緊急煞車,變成一個溫馴的小乖乖。

  「說!錢花到哪去了??什么睡公園?」聽到范柏笙講時,她還不敢相信,沒想到跑來英國一看,他還真的睡公園!

  這個臭小子!

  幹職業殺手賺的那么多錢花到哪去了?是不是跑去嫖妓、玩女人?先交代清楚,再來?舊!

  她死抓著歐陽飄風的耳朵不放。

  「小力點……會痛……」好久沒被她凶了,好懷念!歐陽飄風賴在緗兒胸前,聞著她身上的香味。

  哦,好幸福……

  「會痛還不趕快說?不要以?裝成這副樣子,我就會可憐你!」緗兒怒氣騰騰地瞪著他,十萬伏特的電壓遍得他成?女暴君腳底下的求饒敗將。

  他真的沒有亂花錢啦……

  「我整天鬱卒都不夠了,哪有時間亂花錢?大人明察啊……」眼淚口水齊飆。

  嗚嗚,大人捏得他好痛又好感動喔……相信大人一定還是愛他的……

  「真的嗎?那?什么睡公園?」她還是不相信。

  「大人,那么多人趴在海德公園曬太陽,我只是追隨潮流而已……我晚上還是睡旅館的,您一定要相信……」

  「是嗎?存摺拿來我看看。」先抄了他的家私再說。

  「不在我身上,都放在旅館啊!」

  「真的嗎?那帶我去看,我要看你住哪里!」

  「那大人要跟我一起進房間嗎?不進去,重要的東西我不敢拿出來……」小男人眼巴巴地看著神氣的大女人,連怕被搶的謊話都要說出來了。

  「廢話!不跟著去看,我怎么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不是你的?連印章都要讓我檢查……」先封了他的財?,他就不敢在外頭亂來了。哼!

  「那大人這邊請……」

  「不准作怪喲!」她再次叮囑。

  「不會……」大人明察,小的只是想做別的事而已。那不是怪事,是美好的事……

  海德公園的午後,有一對模樣甚好的東方小情人在小徑上走著。

  只是兩人一前一後,走路的姿態頗奇怪──女的揪著男的耳朵,男的嘻皮笑臉地討好著女子,好象這是天大的福氣……

  一旁看戲的老外被唬得一愣一愣。

  難不成這是東方人最近流行的談戀愛方式?

  頂希罕的,不是嗎?

  呵呵……

  注:文中引用《臺北下了雪》一曲,作詞者?Hsien Ming-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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