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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抱抱一下又何妨[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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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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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06:29:16
標題:
[楚憐]抱抱一下又何妨[全文完]
抱抱一下又何妨
作者:楚憐
她,如同火爆悍女,一凶起來,大家都怕,
可那不代表任何事都是她的錯;
就像現在,眼前這溫吞帥哥,明明是他對她毛手毛腳,
亂吃她的豆腐,可他那無辜的眼神,卻讓人悟認為她像花癡似的,
令她氣的牙癢癢的。天呀!她真是冤枉到了極點,
而且天殺的,她竟還為了那微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15 06:29:42
楔子
"你是誰?"和煦的口吻令人如沐春風般。
塔西亞愣愣地看著眼前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他的黑眸幽遠深邃,如絲的黑色長髮用繩子繫了起來,更添了股玉樹臨風的氣質,看著他那張漂亮的臉孔,差一點令她忘了來此的目的。
"我?!"塔西亞嬌媚地走到他身旁,輕點著他的胸膛。"我的目的是來盜取你的心。"
雷帝斯──聖利亞王國的王子,也是全國第一美男子。這個獵物她已經盯上好久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溜進他的寢室內。
她走近欲靠在雷帝斯身上,雷帝斯想也不想地退了開,塔西亞頓時失去了依靠,跌在地上。
"你......"塔西亞氣憤難消。她竟然被拒絕了!想到面前這個男子看到她時驚愕嫌惡的臉孔,一陣火氣冒了上來,她咬牙切齒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想你還是出去吧!"雷帝斯臉上還是掛著那副無害的笑容,他劍眉如飛、鼻如懸膽,在那張完美的臉孔上鑲著一雙炯炯有神、深邀神秘的黑拌,性感的雙唇微揚著,顯示出他凜然的威嚴及高貴的氣勢,完全不理會塔西亞的叫囂和警告。
"別想!"塔西亞決定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我要讓你瞧瞧......"
可是不等她話說完,雷帝斯便轉身離開。並不把塔西亞放在心上,在他眼裡看來又是一個傾心在他那張臉皮下的女人,跟一般女人無異。
"你別走!"塔西亞氣極敗壞道。
雷帝斯側過臉淡淡地標了她一眼,回過頭不再理她。塔西亞感覺到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他竟敢瞧不起她!塔西亞怒火攻心,決定要讓他瞧瞧她的厲害。
"縛身術!"
"防護罩!"雷帝斯聞言回過頭,眼捷手快地抵擋住她的魔法。
塔西亞的魔法被彈了回來,她心有不甘地看著雷帝斯。
他那張完美無暇的臉孔對於她接二連三的挑釁依然是無動於衷。"大門在那,請你離開!"
塔西亞不甘就此認輸,看他又轉過身子,無視於她的存在,更增添她一定要得到他的念頭。趁著雷帝斯轉過身子,以為她會就此死心時,塔西亞攻其不備,再次施展搏身術。
雷帝斯來不及撤除她下的魔法陣,在魔法陣的威力下,他動也不能動。那張俊逸的臉孔隱隱約約有著怒氣,目光灼灼地怒視著塔西亞,她趁著這時機口中念著咒語。"你將在愛情魔咒威名之下,終身成為我的禁臠。"
她將手上的金光撒向雷帝斯,準備走上前割破手腕讓他喝下自己的血,愛情魔咒就算完成,以後他的心、他的人全部只屬於她一人了。
雷帝斯撇過頭去,抬她一個輕視的眼光,嘴角充滿諷刺地微勾著,他說什麼也不會喝下她的血。成為這個女人的禁臠。
"雷帝斯王子,你還是束手就擒吧,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就算你得到我、控制我的身體,可是你永遠得不到我真正的心。"雷帝斯淡淡地陳述道,那雙充滿堅定意志的眼神告訴她事實。
"即使如此,我也心滿意足"塔西亞對於他的話根本不以為然,就算得不到他的心那又如何?她只要雷帝斯的身體就夠了。
可是塔西亞得意不了多久,一群騎士突然從門口衝了進來。
"王子!"格爾斯因在王宮的走廊上看到一些死狀淒慘的傭人,他擔心王子的安危前來查看,正好破壞了培西亞的好事。他指著塔西亞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妖女,快點放開我們的王子!"
"滾開!你們這些小嘍囉。"塔西亞手一揮,一陣狂風吹得他們眼睛睜不開。
"解!"雷帝斯突然大叫,腳底下的魔法陣消失了。
"你...‥"塔西亞氣極敗壞,魔法只施到了一半,她來不及讓雷帝斯喝下她的血,這是愛情魔咒中最重要的一部份,如果沒有給雷帝斯喝下施咒人的血,這魔法根本不算完成,她的計劃全都泡湯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雷帝斯王子在這種情況下竟然也能破除她的縛身術,一等雷帝斯自由,他怎會乖乖地任她擺佈!
"你的計劃失敗了。"雷帝斯目光直視著她,淡淡地道。雖然他剛才中了縛身術,但他還是有能力解除,只不過要多費點時間而已。
眼看情勢不利於她,她只好使用翔空術奪窗而出。
最後她還恨恨地扔下了一話。"我塔西亞發誓。我不得到雷帝斯王子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雷帝斯看著塔西亞逐漸遠離的身影,格爾斯忙著逼問:"王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他笑了笑。
"可是我明明親眼看到她剛剛好像在對你下咒──"看到那一幕,他心臟差點停了。
雷帝斯打斷他道:"她的魔咒失敗了,你看我像有什麼事嗎?"其管他心中也有些顧慮,雖然塔西亞所施的魔法不是很完整,卻不能保證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例如人格分裂症和夜遊症等都是魔法失敗後常會出現的後遺症。
格爾斯見自己擔心顯然是多餘的,王子全身沒有受到一點小傷口,也沒有任何的異樣。
"沒事就好。"格爾斯鬆了口氣,慶幸還好王子沒事。最後狐疑地問道:"那女人到底是誰?"
"她說地叫塔西亞,很有可能是住在西邊之山的黑魔女。"
"塔西亞?"格爾斯倒抽口氣。"我聽說這個黑魔女。心胸狠毒,凡是被她看中的美男子全被她變成冰人。"
"是嗎?"雷帝斯僅是挑挑眉,不以為然道。
"這怎麼辦才好?"格爾斯焦急地踱著方步,"她竟然看上王子。"
雷帝斯看他心急如焚的模樣,微笑地的拍拍格爾斯的肩膀。"不會有事的。"
"不行!"格爾斯猛搖頭,他沒有辦法像王子這麼悠哉。"我要下去吩咐加強警戒。"話說完腳底抹油,一溜煙地跑走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15 06:30:04
第一章
正午,太陽高掛天空,一陣陣烤雞的香味撲鼻而來。還有女孩子正哼著小調。
她有一雙閃亮分明的眼眸,棕色的長髮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淡淡的紅光,櫻桃小嘴微微勾了起來,尖挺的鼻子往空氣中嗅了嗅。
"哇!好香。"雛香垂涎三尺道,看著烤雞慢慢變成金黃色,她的口水就要跟著流出來。這時小腹傳來一陣打鼓聲,餓得她渾身沒力,她口中喃喃念道:"快好了,快好了......"
突然一陣尖叫的聲音打破沈靜安寧的氣氛。
"啊──"
雛香聽到聲音直覺地抬起頭,一個不明物體從而降,她目瞪口呆。等到回過神時已經來不及閃躲,那不明物體直接往她身上上栽下來,一股強勁的立道使得她與那個不明物體跌成一團。
雛香頭昏眼花、眼冒金星。"好痛。"頭腫了一個包,她揉著腦袋正想爬起來時,才察貲到身上多了個重量。
重死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雛香臭著一張臉,把那不明物體推開,甩甩頭讓自己的神智清醒些,眼光才放在那個不明物體上。
這束西有手和腳,濃密的黑髮覆蓋住她的臉孔,它分明是個人,而且還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
天啊!雛香翻個白眼,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嗎?她咕噥著。
"喂!醒一醒。"雛香走到她身旁,輕推她的肩膀,看她還有沒有知覺,可是她卻一動也不動。
雛香抬頭看著天空,看來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也去掉半條命了。她手指往她的鼻息一探。
還好!她還有氣。
話說回來,她身上穿的衣服還真奇特,她走過那麼多的地方。卻從來沒有看個她這一身打扮。
這是男人的褲子吧,可是它的布料卻是她從未見過,很硬一點都不柔軟,這女的為什麼作男人的打扮?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她心底涼颼颼的。慘了!她一定又惹上麻煩了,趁她還沒醒來趕快溜!
可是來不及了,一個短促的呻吟聲讓雛香大驚失色,腳底來不及抹油,那女人就睜開眼睛了。
剛開始她的眼神還有些迷茫,等她神智越來越清醒時,陡然從地上坐了起來,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差點沒把雛香給嚇死。
"你是誰?"她盯著雛香,眉頭微皺地問道。
"我什麼都不是,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雛香正想開溜時,才想起她的烤雞,烤雞已經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了,她正想搜括烤雞落跑時,身後的女人喚住她,雛香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等等,"梅塞兒猶豫地開口問道。"請問......這裡是哪裡?"
雛香背脊一陣發麻,她心裡響起警鈴,她有預感只要她回話,這女人就會變成她沉重的包袱。
不要理她,快點溜。
她拚命地告訴自己,可是良知又在心裡交戰。
如果不理她,把她丟在這座森林裡,要是野獸來了怎麼辦?要是她被野獸吃了,那豈不是她的罪過?
雛香越想越可怕,可是她又不想再惹上麻煩了。
梅塞兒根本不知道她心裡正在天人交戰,只瞧她愣在原地許久,動也不動;她皺起秀眉,心想她真是一個怪人!
"你還在嗎?"梅塞兒在她眼前揮揮手。
雛香看著她精緻的五官忽然感到惋惜,這麼漂亮的大美人死在野獸嘴下,也太暴殄天物了。
就算她倒霉好了,誰叫這女人什麼地方不掉,偏偏掉到她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雛香斜眼睨著她問道。
"我叫梅塞兒。"雛香的態度突如其來地改變令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傻愣愣地回話道。
"梅塞兒......"雛香首先想到的就是傳說中的梅塞兒。"你的名字應該是取自於聖王妻子的名字吧!"
"聖王是誰?!"她一臉狐疑地問道。
"你竟然連聖王都不知道?"雛香錯愕,她到底是從哪裡跑來的野人,就連鄉下土包子都聽過聖王的名號,她竟連聖王是誰都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梅塞兒蹙眉,什麼時候多出了聖王這一號家喻戶曉的人物?
"我的天呀!"雛香以手覆額。"你到底是從哪裡跑來的?"
"我不知道。"她搖頭。"我明明掉到山崖下,可是一醒來我就在這裡了。"
她記得掉下山崖時有個聲音在呼喚她。
梅塞兒......似有若無的歎息聲,彷彿情人的呢喃,帶著濃濃的愛意不停地迴盪在耳邊。
她心神恍惚了起來。
誰?誰在叫她?
直到她回過神來時,就壓在眼前這女子身上,處在這不知名的地方。
"山崖?這裡哪來的山?"這裡只有一望無際的樹林。
雛香越瞧她越覺得古怪,她的樣子又不像在說謊,可是這也太奇怪了吧,她竟然從天而降,而且再怎麼看她也不像會魔法的人。
"你會魔法嗎?"雛香直截了當地問道,反正地與其亂猜還不如問她本人比較快。
梅塞兒搖搖頭,顯得一臉迷惑。"我不會魔法。你為什麼要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對她而言,魔法是夢想世界才有的名詞,她已經十八歲,不是那個愛作白日夢的小女孩。
"你不會魔法怎麼會在天空飛?"
梅塞兒皺眉,總覺得兩人在雞同鴨講。"我不知道什麼魔法。"
"那可就奇怪了,不會魔法那你為什麼從天空落下來?"
"我不是告訴你,我是從山崖上一不小心落下來?"
"這附近哪來的山哪?"雛香打斷她的話道。"不相信的話,我帶你上去好了。"
"帶我上去?上去哪?!"雛香環著她的柳腰,梅塞兒驚慌失措地問道,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只見她口中唸唸有辭。手一撒大喊道:"翔空術。"
突然間一股氣流環繞著她們四周圍,梅塞兒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腳竟離地幾公分,但也夠教她目瞪口呆了。
四周的風突然安靜了下來,雛香大喊著"上",她們像箭一樣往天空直射了上去,梅塞兒不由自主地尖叫了起來。
"啊......"風像刀子一樣向她擠壓了過來,她耳朵聽著強風狂吼,直到一切平靜了下來,她才又驚又懼地睜開眼睛。不看還好,一看她差點昏了過去;放眼望去一片翠綠色的森林,森林再過去是渺小的鄉鎮,四周哪來的山?
梅塞兒吞著口水,心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天呀!好高!她們現在在的地方至少離地面有四層樓的高度,只怕一鬆手她就曾跌個粉身碎骨,她害怕得捉緊雛香的手臂,睜著那雙充滿畏懼的瞳孔,聲音微微發顫地哀求道:"我們下去好不好?"
"多看一點,這裡的風景真的很不錯。"雛香眺望著遠方,享受著徐風的吹拂,似乎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兒蒼白的臉孔。
"拜託你......我有懼高症......"梅塞兒全身直冒冷汗,閉上眼睛不敢看下面的景物。
"懼高症?!"雛香眼珠子轉了轉,點點頭。"好吧,我們下去吧!"
她們開始緩緩下降。當梅塞兒的腳碰觸到地面時,她腳軟地跌在地上,回想在天空的那一幕,她臉色直髮白。
"你......沒事吧?"雛香猶豫地問道。看她臉色真的很不好,一股不安譴責她的良心,她不知道地竟然有懼高症。
怎樣可能?梅塞兒在心裡吶喊著。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梅塞兒拚命地告訴自己,用力捏捏自己的臉頰。好痛!她疼得都流出了淚水。
完蛋了!她摸著疼痛的臉頰,會痛就代表這一切不是夢,她現在身處在真實的世界中。
突然間梅塞兒不知道什麼才是真實的,眼前這名女子真的存在嗎?她開始不確定了起來,她好想突然醒來好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喂!你沒事嗎?"雛香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她呈現出失魂的狀態。
梅塞兒回過神來,撲在雛香懷裡痛哭了起來。
"喂!你別哭好不好?"她一臉嫌惡。這個女人真是動不動就哭,她就知道她是個麻煩,偏偏是自己沾惹上來的,只能怨自己幹麼多管閒事來著,真是給自己找麻煩、找罪受,她喃喃詛咒著。
"對不起。"梅塞兒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好像是她欺負了她,教雛香看了直皺眉。
"別一副怨婦的樣子,好像是我拋棄你。"
"你不會拋棄我吧?"梅塞兒神色驚惶地道。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她,她不能拋下她不管。
雛香正想對她說,我對你又沒有什麼義務,可是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把話吞了回去。她歎了口氣,只好到時候再說吧!
"快把眼淚擦乾。你肚子也應該餓了吧,剛好,我的烤雞也熟了。"烤雞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
梅塞兒用袖子擦乾眼淚點點頭,經過了這番折騰。肚子也真的餓了。
"咦?這是什麼聲音?"這時遠方傳來一陣兵刃相交所發出的撞擊聲。
雛香豎起耳朵。
喧嘩的人聲和馬的嘶鳴聲由遠而近,突然間從草叢裡跑出一隊人馬和一群長得奇形怪狀的妖怪,燃燒的樹枝被馬給踢飛了,火苗散落一地。雛香眼睜睜地看著她的烤雞被那些馬踩了過去。
雛香張大嘴巴,她的烤雞飛了......她心痛地看著已經面目全非的烤雞。
"嗚......我的烤雞......"她哀悼著。
"啊!"梅塞兒不停地尖叫。她從來沒有看過這麼醜惡的生物,頭上長著兩隻角,身上長了滿滿的瘤。天呀!她看了都快吐了。
她躲在雛香背後,十指緊緊抓著她的衣袖不放,睜著一雙恐慌的眼睛看著一群穿白色衣服的男子騎馬與怪物抗戰。
雛香還在繼續哀悼她的烤雞,餓著肚子再加上大群人馬在她耳邊吵夾吵去,她一火大,吼了一聲:"吵死人了!"
頓時不管是妖怪還是人動作都停了下來,看著突然冒出的兩名女娃兒。
騎士隊其中一人對雛香喊道:"小鬼。你帶著那名小姐快逃,這些二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怪物。"
小鬼?!雛香氣血湧了上來。
沒錯;她的身高是比普通女孩高,胸部也不算很"偉大",但她有著一頭飄逸的長髮,哪裡像男生來著?!這人是瞎了狗眼嗎?竟然敢說她是個小鬼。
雛香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烈焰陣!"她低沉著臉,手一劃,突然間從怪物腳踩的地上冒出了火焰,熊熊烈火吞噬著他們的身影。怪物發出瀕臨死亡一的吼叫聲。
騎士團個個是張大嘴巴、目瞪口呆,他們交戰那麼久的怪物,她只需要一根手指頭就把它們統統給解決了。
雛香火辣辣地轉過頭低聲道:"我問你們,誰是你們的頭頭?"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她有何用意。直到騎士團中一名較年長的男子站了出來,他臉上蓄滿鬍子,白髮、白鬍子,看起來就像個中年人。
"我就是。"
"很好。"雛香點了點頭。
眾人一頭霧水,她這句"很好"是什麼意思?
雛香突然上前扯住他的衣領。"喂!老伯,我問你,你打算怎麼賠我的午餐?"
"午餐?!"他愣住了。
"沒錯,都是你們的錯,把我的烤雞踩在地上,害我的午餐飛了。"雛香惡狠狠地加重手勁,緊緊地勒住他的脖子。
只見他臉色脹紅,發出微弱的求救聲。"你......先......放開......我......"
她注意到他難過得喘不過氣來了,手一鬆,他立刻猛咳了咳。好險差一點就給她害死掉。
這過女人真是個怪力女,手勁大得竟然可以可以掐死他這個大男人,而且就為了一隻烤雞?!格爾斯心底不滿地直咕噥著。
格爾斯看了一下一副要你賠、否則跟你沒完沒了模樣的雛香,和地上遺留下來的證據──烤雞,顯示這件事他們的確有錯。
格爾斯的眼珠子轉了轉。腦中逐漸形成了一個計謀,剛才看她的身手,一下子就能解決那些怪物,哈!這點正好可以利用。
他臉上堆滿了笑容。"這樣好了,就請你和這位小姐一起跟我們回去,我們一定會擺張酒席宴請兩位,好嗎?"
"這還差不多。"雛香撇撇嘴,餓著肚子的她脾氣可大得很。
梅塞兒拉拉地的袖子,一臉難色道:"這樣不好吧!"
"如果你不想去也行,別怪我扔下你。"雛香皺著眉頭道。這個女人真的是婆婆媽媽。有頓不要錢的飯竟然不去吃,既然她不吃那就算了。但這麼好的機會她才不會放過。
"不要!"梅塞兒嚇到了,臉孔頓時變得慘白。硬是抓著她的衣角不放。
"好了,你......"雛香往上翻個白眼,把自己的衣服從她手中抽回。"你這樣拉著我的衣袖,我怎麼走路?"
梅塞兒一副委屈的模樣,撇撇嘴才把手放開。
雛香正打算跟著騎士團一起走時。突然背後猛一個拉力害她差點跌倒,她轉過頭,瞪大眼睛看到梅塞兒正扯著她背後的衣服。
"放開!"雛香命令道。
"不要......"梅塞兒搖頭。"我拉著你後面的衣服,這樣又不會妨礙你走路。"
"我拜託你,可不可以別再拉著我的衣服,衣服都快被你拉壞掉了。"
"那我應該拉哪裡?"
"你什麼都別拉,就乖乖地走在我旁邊可以嗎?"
"喔。"梅塞兒很聽話地把手放開,走到雛香身旁。怯怯地看著雛香的小手。
"那我可以拉你的手嗎?"
"不可以!"雛香毫不考慮地拒絕。
梅塞兒以一臉哀怨的表情看著她,真沒心沒肝,她處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當然會有所不安,她為什麼不能體諒她呢?
她眼眶泛紅,雛香一看立刻手足無措了起來,她立刻求饒道:"好好好,我給你牽就是了。"
梅塞兒馬上破涕為笑。
雛香手拍著額頭,往上翻個白眼,她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她好像會被這個女人吃得死死的。
"哇!"雛香叫了一聲,眼睛發亮地直盯著面前堆滿一大桌子的美食,她不禁肌餓地吞了口口水。"這些扣西是要給我們吃的嗎?"
"是的。"格爾斯微笑點頭。
"太棒了!"雛香高與得大叫,開始狼吞虎嚥地攻擊眼前的美食,左手拿著雞腿、右手拿著麵包,嘴也沒閒著。
梅塞兒瞪大眼睛看著雛香粗魯的吃相,她嘴裡塞滿了食物。就像一百年沒吃東西的餓死鬼一樣。
"你不吃嗎?"雛香轉過頭問她,同時加上了一句。"如果你不吃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我吃個麵包就行了。"梅塞兒困難地澀聲道。"其它的你吃吧!"
"你的胃口這麼小,吃個麵包就夠了?"雛香丟給她一抹懷疑的眼光。"別客氣,儘管吃吧,反正不夠可以再叫。"
格爾斯好氣又好笑,"他"當這是餐館呀!這裡是皇宮,哪容得"他"說叫就叫,要叫還得看皇宮大廚的臉色,看來這個傢伙的認知度還不夠。
"怎麼,你們皇宮只有這點東西可吃嗎?"雛香看他神色怪異,似乎對她的話有異議,便挑釁道。
"不是。"格爾斯懂得適時地閉上嘴巴。
當然皇宮裡不只有這麼點食物,但老實說他準備的食物可以餵飽三個人男人,如果還不夠的話。"他"的食量也真大得驚人。
"不用了,謝謝你。"梅塞兒搖搖頭,光看她吃就飽了,再她的食量向來就不大,塞不下那麼多的東西。
"那我就不客氣了。"雛香挑挑眉,三兩下如狂風掃落葉般席捲地清潔溜溜,格爾斯下巴差點掉了下來,看"他"滿意地拍拍自己微鼓的小腹吁了口氣。
"哇!吃得好飽。"她不文雅地打個嗝,吃飽後的她開始有點昏昏欲睡了。
格爾斯瞧"他"吃飽了以後,才小心翼翼地向雛香提出要求。"這位先生我想請你幫個忙。"
先生?!雛香望著四周,除了他,梅塞兒以及她之外,哪來的第四者?她疑惑的眼神對上他的眼睛,手指指著自己。"你是在跟我說話?"雛香瞪大眼睛問道。
"是的。"格爾斯還不知死活地點點頭。
"你這個死老頭!"雛香眼中燃燒著兩道怒火,怒意陡然生起,越過桌子揪住他的領子道。"你瞎了狗眼是不是?你說誰是先生?!竟把我這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姑娘說成男人,你眼睛到底長到哪裡去了?"
格爾斯愣了一會兒,才知道自己失言了,他額頭直冒冷汗,害怕她突然用魔法攻擊他,連忙打哈哈賠罪。
"對不起、對不起,最近我眼睛有點問題。"他乾笑道,心中默默抱怨著。
誰知道她是女的,雖然她留著一頭棕色的長髮,但是這裡男人留長髮的比比皆是,再說過於中性化的面容很難看得出她是女的,她的動作又如此粗俗不堪,自然而然地會把她歸為男性。
雛香撇撇嘴放開他的衣領,擺擺手。"算了,我不想跟一個患了老花眼的老年人計較。"
老年人?!格爾斯在心中唉聲歎氣,他才二十五歲而已,竟然被人當作老年人了,他真有那麼老嗎?格爾斯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孔,看看是不是臉上出現了皺紋。臉上光滑平坦,別說是皺紋了,就連個細小的紋路都沒有,他可是很滿意他這柔細滑嫩的肌膚。
"我不是老年人,我今年才二十五歲。"格爾斯不禁反駁道。
"二十五歲?!"雛香懷疑地睇向他。"你該不會在騙我吧?"
梅塞兒也瞪大雙眼看著他。
格爾斯吹鬍子瞪眼睛。"我為什麼要騙你?"
"梅塞兒你說,他看起來只有二十五歲嗎?"雛香轉向梅塞兒指著格爾斯問道。
"很難想像。"梅塞兒看著他的臉,困難地吐出話語。
灰白的頭髮再加上他嘴邊一堆雜亂的白色鬍子遮住了臉孔,讓人很容易誤以為他是老年人;但仔細一看,他兩眼炯炯有神,身上的肌肉結實,腰桿挺得直直的,反倒覺得他體內有股力量蓄勢待發。
"你看,"雛香又轉回頭看著格爾斯。"梅塞兒都這麼說了。"
"這裡的人都可以證明,我格爾斯才活了二十五年。"格爾斯說到這不禁皺眉,奇怪他怎麼會跟她扯到這裡來了?還是言歸正傳吧!
"這位小姐......"
"有什麼事嗎?"看他突然擺出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雛香有種不祥的預感,她的預感一向很靈驗。
"你應該是個相當厲害的魔導士吧!"格爾斯雙手成拱支撐著下巴,臉上帶著微笑道。
"沒錯。"說到這,雛香就自傲地挺起胸膛,她相信自己絕對排得上世上最強的魔導士前十名,沒有前十名也有前十五名,她相當有自信。
"我想請你幫忙。"
"幫什麼忙?"
"事情是這樣的,"格爾斯道。"我想請你保護我們的王子。"
"保護你們的王子?!"雛香棄皺眉,覺得事情的內幕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的簡單。
"你們這麼多人還保護不了一個人?!"
格爾斯假意咳嗽以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是這樣的...‥有一位黑魔女喜歡我們王子,還擱下大話說耍我們的王子成為她的人,我們怕她會對王子不利,所以才想請你來保護王子。"
"這麼說那些怪物......"雛香挑挑眉詢問道。
"是的。"格爾斯承認地點點頭。"是那魔女的手下。"
"你知道那魔女叫什麼名字嗎?"
"她就是住在西邊之山的塔西亞。"
"塔西亞?!"雛香大叫站了起來。"那個變態的老巫婆?!"
"你知道她?"格爾斯有些錯愕,看她這麼激烈的反應好像跟塔西亞有仇一樣。
"誰不知道她!"雛香擺擺手坐回原位。"她是以專門收集美男子、然後把美男子凍結為冰塊,好保持那男人的青春美貌聞名的。"
"那你願意接下這個任務嗎?"格爾斯以充滿期待的眼神看她。
"我不要!"雛香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為什麼?"格爾斯和梅塞兒異口同聲地問。
"那個塔西亞真的很可怕嗎?"梅塞兒不懂他們的談話內容,臉上充滿好奇地問。
"你根本不瞭解塔西亞的可怕。"雛香向她解釋道,"她的魔法相當高強,為人又陰險毒辣無比。"
"那你和那個叫塔西亞的,你們倆哪一個魔法比較高強?"梅塞兒忍不住拿兩人作比較。
"廢話!那當然是我。"雛香狂妄自大道。
"那你還怕什麼?"
"我沒有怕啊!"她大聲反駁道。
"那你為什麼不接下來?"
格爾斯在一旁贊同地猛點頭"我不想惹禍上身。"雛香聳聳肩。"上次我不小心跟她結個小怨,她恐怕到現在還沒忘記!為了明哲保身,還是放聰明一點。"
"你和塔西亞結了什麼怨?"梅塞兒好奇地問道。
"也沒什麼。"雛香不在乎地聳聳肩。"我只不過是好管閒事了一點,救了幾名險遭她毒手的美男子,破壞了她幾次好事,最後一次她放下狠話說,最好不要遇到她,否則要我好看。她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女人,我看我這次還是安分一點,不要多管閒事好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這關係到一條生命耶!"梅塞兒怒氣沖沖道。
"關我什麼事?"雛香蹙眉,這樣管閒事下去,她一輩子也管不完,再說世界上又不只她一個魔導士。
"你真是沒同情心。"梅塞兒嚴厲地指責道。
"同情心又不能當飯吃。"雛香撇撇嘴,梅塞兒竟敢說她沒同情心,那當初就該把她一個人拋棄在森林裡。自己趕緊落跑就因為她太有同情心了,所以才沾染上她這個大麻煩,還用得著她來指責自己。真是好心沒好報,她要那同情心來做什麼?當飯吃嗎?去!
"這樣好了。"格爾斯出面打圓場。"如果你願意保護我們王子的話,你每天可以拿到十塊金幣。"
"十塊金幣?!"雛香眼睛發亮。"好,我接下來了。"
她還真是見錢眼開。梅塞兒暗忖道。
"不過至於其它的開銷,如住宿、食膳這方面,得由你們提供才行,可不能扣我的錢。"雛香警告他,一副要是你扣我錢的話,我就跟你拚命的模樣。
"這當然。"格爾斯乾笑了笑。"對了,我還沒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那你呢?"雛香不答反問道。
"我叫格爾斯,是率領騎士團的隊長。"格爾斯一副雄赳赳氣昂昂地介紹自己,滿臉得意之色。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樣。
"憑你這種貨色也配當隊長,雖怪保護不了你們的王子。"住香譏笑道,狠狠澆了他一盆冷水。
"這跟那完全是不同的兩回事。"格爾斯氣得吹鬍子瞪眼。
"格爾斯先生,你別生氣。"梅塞兒在中間安撫道。"我叫她跟你賠罪。"
"算了!"為了王子,他可以忍氣吞聲。"好男不跟女鬥。"他咬牙切齒道。
雛香這次僅是挑挑眉,沒有反駁他的話。
這讓格爾斯感見到這一次自己佔了上風,情緒也稍微平復了下來。
"請問小姐的芳名是?"格爾斯問梅塞兒道,臉上出現慣性的微笑。
"我叫梅塞兒,這位是......"她猛然一頓,這時才記起她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雛香。"她道,臉上出現惡魔般邪惡的笑容。"我的名字叫雛香。"
果然,當格爾斯聽到她的名字時,臉色揪然大變。
"你就是那人稱破壞狂的雛香?!"格爾斯以食指指著她,聲音微微顫抖。
街坊間的傳言有一名女魔導士是出了名的破壞狂,只要她經過的地方,一定是面目全非。
"破壞狂?!"雛香露出深思的表情。"原來人們是這樣稱呼我。真是的,我只不過破壞了幾幢房子、毀了幾座教堂而已,還不到那麼離譜的程度。"她喃喃自語著。
幾幢房子?幾座教堂?這還不夠離譜嗎?格爾斯哀嚎。完了!他們的聖利亞王國要完蛋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15 06:30:26
第二章
歐亞大陸原本被三個魔王統治,分別是吉可斯。蒙古達、歐尼斯以及魔古三個惡魔,那段黑暗時期處處可見妖怪與魔族大肆虐殺,可謂人間地獄,直到聖者出現,集合妖精族、龍族二族的力量打倒魔族,收服了三個魔王,將他們封在深遠的地底下。
歐亞大陸的人民過了一段寧靜日子,但是在五十年前聖者的妻子死於非命,深愛妻子的聖者在傷心之餘,將自己封在大雪嚴裡的千年寒冰中,陪伴愛妻。
雖然這五十年來日子過得相當平靜,但在這兩三年妖魔鬼怪蠢蠢欲動,處處可聞妖怪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消息。
這似乎是暴風雨的前夕。
然而,人類也不是沒有抵抗能力。人類運用自己的潛能以及藉由外力的援助,產生一陣新的力量,這就是魔法。T魔法可分為白魔法和黑魔法,白魔法是藉由大自然的精靈之力。而黑魔法是藉被封印在地底深處三位魔王的力量,此魔法相當強大,若稍有不慎,甚至有可能會被黑魔法給吞噬,變成妖怪。成為魔王的奴隸。
黑魔法必須是道行高、本身擁有堅強意志的人才能支配使用,所以必須通過魔導士協會的考驗,才有資格成為一名魔導士,若沒通過考驗是禁止使用黑旌法的,往往不聽勒令的人都被黑魔法給吞噬成了妖怪,魔導士協會就會派遣魔導士去剷除,以免後患無窮。
梅塞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跑到‥‥梅塞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異次元?異空間?還是異世界?梅塞兒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她捏捏自己的臉頰,好痛!會痛表示發生的一切事物都是真的。她情願自己在作夢。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糊裡糊塗的就跑到這個世界來了因她也不想來,但她就是跑來了,該怎麼回去她也不知道。更荒謬的是漫畫裡所描繪出來的魔法就在她眼前活生生地上演。
看著雛香在空中飄浮著,蹺著二郎腿,手枕著後腦勺,梅塞兒皺起眉頭微嘟紅唇。"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有哇!"雛香懶洋洋地回話。
"可是我說到我是從異世界來的,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梅塞兒不禁懷疑她的神經是不是太粗了,從她剛剛說話到現在,雛香連一個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出現。
她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耶|照理來說她‥‥她應該擺出一副很吃驚的表情才對呀,怎麼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梅塞兒真是不瞭解她的反應。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這世界無奇不有,這事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過。"她說得相當輕描淡寫,彷彿就算天塌下來她也不認為是什麼稀奇的事似的。
"你是說......你曾經聽說過有人和我一樣是從異世界來的?"梅塞兒雀躍道,彷彿黑暗中出現一道曙光。
"沒錯。"雛香點點頭肯定地道。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梅塞兒睜大眼睛看著雛香。
"不知道。"雛香聳聳肩。
"你不知道?!"梅塞兒突然間像洩了氣的皮球。
"你別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好嗎?"雛香皺眉,看到她這副模樣也直接影響到她的心情。"等到事情結束了以後,我陪你去找找看就是了。"
"真的嗎?"梅塞兒眼中又綻放出一絲希望的火苗。
"我說到做到。"
"可是人海茫茫的怎麼找?"她顧得有些洩氣。
"我只是聽說在東南方的倫比亞國有一個自稱是從異世界來的人,不過......你是我第一次見到的異世界人。"雛香以食指撫摸著下巴,充滿評鑒的眼光不停上下打量著她。
"你到底在看什麼?"梅塞兒感到不安。
"我和你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你會魔法我不會。"她很好奇偉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那些魔法真的好神奇。
"你是說這個嗎?"雛香手上突然多出一團火焰,橘紅色的火焰在她手上跳躍著,發出金黃色的光芒。
"好像變魔術一樣。"梅塞兒發出驚歎聲,瞧她玩弄於手掌心之間,彷彿火焰一點都不燙。
"你想學嗎?"看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雛香挑挑眉問道。
"你願意教我?!"梅塞兒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魔法這東西不是說學就能學的。還得看看你有沒有天分。"雛香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你不教我,你怎麼知道我學不會?"一梅塞兒一副不服氣的模樣道。
"好,我教你。"雛香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學一些防禦魔法。對你我都有好處,我也用不著老是幫著你。"
"你是因為這原因才願意教我的?"瞧她說得自己好像是個大麻煩一樣。這讓梅塞兒的眼眶紅了紅,她感覺很難過,因為雛香是她在這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她卻嫌自己累贅。
"好好好,你別哭,我又沒說你是個大麻煩。"雛香頓時間手足無措了起來,天呀!這人怎麼說哭就哭?
她最感到無奈的是女人的眼淚,身為同胞的她實在是拿女人的眼淚無可奈何到極點,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她討厭女人。
"可是你的意思就是這樣。"侮塞兒吸著鼻子,帶著濃濃的曠咽嗓音。
"我可沒這麼說。"雛香往上翻個白眼,誰叫她愛多管閒事,惹來一個去不掉的包袱。眼看梅塞兒眼眶的洪水就要氾濫了,雛香連忙改口道:"我是說這完全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真的嗎?"她眨著濕潤的睫毛,停止眼淚氾濫的趨勢。
"你要我發誓嗎?"她眨眨眼。
"能的話那最好。"
雛香臉孔微微扭曲著,梅塞兒還真的要她發誓,瞧她一臉認真的表情,雛香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雛香向吉可斯。蒙古達、歐尼斯以及魔古三個惡魔發誓,如有半句假話,欺騙梅塞兒,願被黑魔法吞噬。"
"你不是應該向天發誓嗎?怎麼跟惡魔發誓?"梅塞兒臉上出現困惑的表情。
"向天發誓沒什麼用,如果向惡魔發誓,當我使用黑魔法時,如有半句違背就會被吞噬成為妖怪,這稱之為死亡契約。"
"死亡契約?!"梅塞兒猛然倒抽口氣。"你還是不要發這毒誓,趕快解除。"
她不想讓雛香變成妖怪。
"沒有辦法解除,除非......"
"除非什麼?"
雛香眼中佈滿了寒冷,從雙唇冷冷吐出兩個字。"你死。"
梅塞兒被她眼睜裡的冷漠無情給懾住了,剎那間以為她會殺了她,但雛香沒有,她只是"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放心好了,我剛剛發的死亡契約還欠缺一個重要的手續,我不會真的殺了你的,看你嚇得直發抖。"
梅塞兒放心地鬆了口氣"我以為你真的耍殺了我。"
"我還沒有殺過人。放心。你不會成為第一個。"
"你剛剛說死亡契約還欠缺一個重要的手續是什麼?"梅塞兒連忙轉移話題,好奇地問道。
"就是唸咒語。當契約完成時,違背者手腕上會多出個黑色荊棘的形狀出來,如果沒有就代表你遵守了契約。不過還有一種形式是你承諾的事沒在限定的日期內辦妥,對方也沒有馬上解除契約的話,手腕上的荊棘就會開抬起變化。其實死亡契約分很多種,不過大多數是用在雙方的承諾上。"
"如果出現黑色荊棘的人會怎麼樣?"梅塞兒怯怯地問道。
"那他最好遵守承諾或是不要使用黑魔法。要不然就會被黑魔法吞噬、成為妖怪,到時候我們這些魔導士就得要消滅他。"只見雛香的臉變得嚴肅。
"好像很可怕。"她不由自主地打個哆嗦。
"所以除非萬不得已,我是不會亂對人發誓的。"雛香瞧著她。帶著惡作劇的表情,問:"你還要我發誓嗎?"
"不要、不要!"梅塞兒神色驚慌地搖手退後。沒想到發個誓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她以後再也不敢亂髮誓了。
雛香壞心眼地笑了笑,發覺逗她還挺好玩的。
"是你不要我發誓的,可不是我不願意發誓。"
"這我知道。"梅塞兒點頭,連忙轉移話題。"你剛才不是說要教我魔法嗎?"
"你真的想學?"
梅塞兒猛點頭。
"那我先教你最簡單的攻擊魔法。嗯......精靈法術中最簡單的攻擊魔法就算是火焰球了。"雛香想了想,拍了一下手決定道。"我就教你火焰球好了。"
"你為什麼不先教我會飛的魔法呢?"梅塞兒也好想能在天空中翱翔。
"笨蛋!"雛香賞她一個大白眼。"你還是個初學者就想學翔空術呀,你再等個兩、三年,把最基本的學一學再說吧!"真是的,連最基本的魔法都不會就想學翔空術,會飛得起來那才有鬼!
"好吧!"梅塞兒輕歎口氣。
"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你仔細聽我唸咒,我只念一遍,聽不清我可不管你。"雛香冷冷道。她好心教她。梅塞兒再這樣漫不經心下去,那倒不如不教。
"是。"梅塞兒睜大眼睛、豎起耳朵聽著她念著有如旋律般的咒文。
"在寂靜的拂曉中,在大地上綻放出炫耀的光芒,掌管光和火的精靈,賜與我您的力量,聚集在我手上。"雛香手上慢慢地出現由一個光點凝聚成圓形的球狀。
"你看,這就是火焰球。"
"好厲害。"她驚呼,伸手想要碰觸她手上的球體,結果換來雛香嚴厲的斥責。
"不能碰!"
梅塞兒嚇到了,以一副飽受驚嚇的錯愕表情看著她。
"你以為這是什麼東西?這是光與火凝聚成的球體,你手伸過去是想碰成烤熟的雞是不是?"
"對不起......"梅塞兒囁嚅道。
雛香白了她一眼,慢慢將手合了起來,光球漸漸變小,最後變成跟原來一樣的小光點。
"你來試試看。"雛香叫梅塞兒遵照她的方法做,梅塞兒點點頭,忐忑不安地念著咒文。
"在寂靜的拂曉中......"她把咒文念完了,可是別說光球,就連個光點都沒有,梅塞兒困惑地看著雛香,又看著兩手空空。"怎麼沒有?"
"是你太緊張了,再說你以為練一次就會有了嗎?"雛香挑挑眉。
"好吧!"悔塞兒聳聳肩。她就不信不成功。
雛香瞧她專注地練習,卻失敗了好幾次,無聊地打個呵欠,看著屋外的藍天在誘惑著她,微微的清風吹送著。
她擺擺手,對梅塞兒道:"你慢慢練習吧,我要出去走走。"
"喔......"梅塞兒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要跑太遠。"她叮嚀道,像老媽子一樣嘮叨,好像怕她跑掉。
"是。"雛香撇撇嘴。
一踏出房間,她隨即伸個懶腰,瞇起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太陽。藍藍的天空和涼爽的清風,好久沒有這麼傭懶悠哉的感覺了。
一隻蝴蝶翩翩地從她眼前飛過,看著忽高忽低的蝴蝶,她突然興致一來跟隨著蝴蝶的身影,穿越了不少的宮殿和迴廊,最後停在一朵小小的黃雛菊上。
"剛剛一路上有比這更大更美的花,為何你不停,偏偏就停在道朵雛菊上面?"雛香喃喃自語著,看著美麗的蝴蝶翅膀一開一合,過了不久又翩翩離去,她才懶洋洋地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她似乎走出城堡的範圍了,四周靜得只有風聲,陽光還是一樣照在這塊土地上,柔軟的草皮顯得綠油油,在她旁遏有棵大樹,稀稀疏疏的光影照在地上,頭頂上有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往上一瞧,正好與一雙黑色的眼眸對個正著,那雙眼眸溫柔卻又充滿了神秘,然後雛香注意到他臉上堆砌的笑容及身上散發出的柔和光芒。
兩人互相凝視了許久,風微微輕吹,他美得像一幅畫......雛香的心底驀然起了一股騷動。
"你在上面幹麼?"雛香蹙眉問道,她注意到他有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孔。
"雛鳥掉下來了,我正要把它放回去。"他溫和地道,溫柔的眼光一直注視著她,話一說完,頭頂上就傳來啾啾的鳥叫聲,好像是在附和他的話。
"那你可以下來了吧!"雛香的口氣不好,因為她討厭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而他的美也教她看呆了。
"你好像在生氣。"他敏感地注意到她口氣中的不悅。
"我這個人最討厭有人在我頭頂上。"感覺氣勢矮人一截。
"原來如此。"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接著從樹上跳了下來。他在她面前站直,足足高出她一個頭。
他離她好近,近得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他那頭長髮正被微風吹拂搔過她臉頰,他的身高帶給雛香無形的壓迫感,她專橫地命令他退後。
他臉上露出了笑容,雛香全身莫名地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跟著他突如其來地猛然抱住她。
"你幹什麼?!"雛香瞪大眼晴。好大的膽子,竟敢偷吃她的豆腐!
她開始掙扎,一邊惡狠狠地瞪向他。
他眼中流露一抹欣喜。"你好可愛。"
雷帝斯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從第一眼看到她時,眼睛就不禁為之一亮,體內彷彿有股渴望以及衝動,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小手、臉蛋和頭髮,他知道自己的舉動就像登徒子一樣,但他沒辦法克制自己的手想去碰觸她的慾望。
為什麼?他眼神也泛出了疑惑。
明明很普通的一張臉,沒有半點女人味,但在他眼裡看起來卻如此的可愛,可愛得讓他愛不釋手;尤其是她生氣時,鼓著腮幫子的模樣非但沒有嚇退他,反而讓他產生想要咬上一口的慾望。
不能用咬的,他改用親的好了。她的臉好嫩......
雛香放聲尖叫他竟然對她毛手毛腳的,還......還......還用那張髒嘴親她的臉?!
"不要碰我......"雛香低吼著。
要不是他抱著她,讓她的手腳不能伸展,要不然她早就用魔法把他轟上天了,哪容得他放肆。
雷帝斯終於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手,但他的手依然戀戀不捨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好柔軟......他沉浸在那柔軟的觸覺上,單單只要摸著她,就覺得心滿意足。
"色狼!"雛香氣極敗壞,瞧他還一直碰著她的頭髮,害她的雞皮疙瘩全部都豎了起來她不喜歡別人碰她,尤其有一種生物的碰觸最教她難以忍受,"它"的名字就叫做男人。
他屢次的碰觸,讓她都快捉狂了。
"火焰球。"
她忍無可忍,施展咒文從她手中心浮出一顆直徑十公分的小火球往他身上扔了過去,她要讓他吃一點苦,嘗嘗吃她豆腐的後果。
沒想到他手一揮,一陣強風將她的火焰球給吞噬了。雛香心中微驚,沒想到這個看似娘娘腔的傢伙竟然會魔法,而且段數高強。但高不到她哪裡去,她在心中補上了這句話。
"不要臉、下流、無恥!"雛香抿著紅唇,從齒縫間恨恨地吐出一個個冰銳的字眼。
雷帝斯微愣了一下,但絲毫不以為意,依然對她綻開溫柔的笑靨。這在雛香眼裡看來愚蠢極了,她看向他的眼光充沛了嫌惡。
雷帝斯心裡直歎氣,他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自己的行為。因為連他也不明白,又怎麼跟她解釋呢?情不自禁地,他的手又撫上她的臉頰,她像是被嚇了一跳,往後跳離他手所能觸及的范圖。
"我警告你,你再碰我,我就把你的手給剁掉。"要是他以為她是在開玩笑的話,那就試試看。她的眼神是這麼說的。
"我沒有辦法不碰你。"他露出無奈的神色。
"那就管好你自己的手。"雛香厲聲道。
"對不起。"雷帝斯丟給她一個抱歉的眼神,身體又往她的方向靠了過來,聞著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優香,他的心跟著陶醉了起來。
"你......"雛香氣忿地瞪大眼睛,沒想到這個人的臉皮竟然這麼厚,她都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他還是一意孤行。
如果不砍斷他的手,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烈風斬!"她又施展了另一個威力更強大的咒語。一道狂風像銳刃一樣往他右手臂砍了過去。
雷帝斯皺眉,知道她這次是玩真的。
"防護罩。"他在方圓十公尺內築起一道無形的牆壁,將她的烈風斬給彈開。雛香氣極敗壞,他竟然接二連三破了她的魔法。
雷帝斯手一揮,撤走了防護罩,帶著那抹柔順的笑容睨著她,不管她如何地怒目相向,都沒有辦法激起他一絲的怒氣。
雛香感到困惑。難道他除了笑就不會有別的表情嗎?朝著她直傻笑,像極了白癡,她咕噥著。
"你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害他忍不住......雷帝斯勉力控制住自己的手,才不至於又爬到她身上去,但他的眼光卻貪婪地一直緊盯著她不放。
"怕馬屁也沒有用,滾遠一點!"她喝道。
雷帝斯露出無辜的表情。"就是因為你太可愛了,所以我忍不住伸手想要碰觸你。"
雛香臉一紅,這個傢伙還真懂得拍馬屁。
就在雛香失了一下神的片刻,他又無聲無息地移到她身邊,碰觸她的頭髮。她猛然回過神來,正打算拍掉他的手時,突然發覺他的碰觸沒有含一絲的綺想,只單單撫摸她的頭髮,他臉上就充滿了滿足的神情,像個......小孩子一樣。
剎那間她心軟了,她往天空翻個白眼。
好,算她倒霉好了。
瞧雛香沒有再作任何抗議,他放心大膽地抱著她,他實在是好想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好像只要抱著她,他所有的煩惱都解除了。
雛香四肢僵硬,差點掄起拳頭狠狠地揍他一拳,可是看他緊閉著眼睛,彷彿進入沉睡般無辜的表情,她又下不了手。
她緊緊地握著拳頭,克制想扁人的衝動。雛香心裡開始默念一二三,等到念到三他再不放手,可別怪她不客氣。
一......二......雛香心裡默念著,還沒數到三,突然平地乍然出現一聲爆炸的聲音,她被嚇了一大跳。他也猛然睜開眼睛,抬起頭看著冒出濃密黑煙的方向,表情剎那間變得冷峻。
"怎麼搞的?"她破口大罵,那濃煙冒出來的力向不正是剛剛她走出房間的方向,但她死不想承認她在擔心梅塞兒。
"翔空術。"雛香施展翔空術,朝著事發的地點飛了過去。
從天空望下去,屋頂毀了一大半,房子塌了、落石滿地,石柱也搖搖欲墜。
雛香下降在那堆亂石前,眉頭皺了起來,朝著亂石堆喊道:"梅塞兒,你在哪裡?"
"在這......"梅塞兒在一塊石頭後面發出微弱的聲音。
雛香以為她受了重傷,連忙趕了過去,卻看到梅塞兒傻傻地站在地上,兩眼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你沒事吧?"雛香在梅塞兒眼前揮揮手,梅塞兒的眼睛終於有了焦距。"哇"的一聲,哭倒在雛香的懷裡。
"嗚......好可怕......"她緊緊抓著雛香不放。
雛香感覺耳朵有些刺痛,忍無可忍地道:"閉嘴!"
梅塞兒雖然閉上了嘴巴,但唳咽聲不時地從她兩片唇縫間逸出來,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你告訴我,這是不是你的傑作?"
梅塞兒一邊哭一邊點點頭。
"你......"看著屋瓦殘片,雛香眉頭蹙了起來,很難想像這是之前還不會魔法的她破壞的。"你是怎麼破壞的?"
"我......我就照你......教我的魔法......可是我不會收回去......球越變越大我一時恐慌就......"她越說越小聲,心虛了起來。
"你......你把它扔了出去?"她指著她大叫,梅塞兒撇著嘴角點點頭。
雛香瞪大眼睛,她沒想到她的領悟力竟然這麼高,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她教的火焰球給學會了,還破壞了一幢房子!該說有其師必有其徒嗎?想來,她不是也破壞了好幾幢建築物嗎?她真想歎氣。
唉!這下該怎麼解決才好?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15 06:30:56
第三章
"雛香你看怎麼辦?"梅塞兒無助地咬著下唇,望著形同廢虛的房子,小臉全皺在一塊。
"還能怎麼辦?"雛香聳聳肩,"只要收拾包袱趕快逃了。"
爆炸聲這麼大,那些人一定會馬上趕過來,要是讓他們看到梅塞兒的傑作,不用她們逃就會被踢了出去。
"可是你不是已經答應過騎士對裡那個叫格什麼的隊長,保護他們的王子嗎?"梅塞兒絞著手指頭,怯怯地道。
"我還保護?!"雛香翻個白眼。"人家看到這傑作,恨不得把我踢出去。現在趁著人還沒來趕快跑。免得他們要我賠償修理費。"
"這......不太好吧......落跑是小人的行為......"梅塞兒一臉為難地看著她。
都什麼時候了,她的正義感還是那麼強烈,雛香皺皺鼻頭,不以為然地道:"你不走,我走!"
傻瓜才會陪她留在這邊。
"雛香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增加我的勇氣好嗎?"梅塞兒抓住雛香的衣袖,一臉懇求的神情。
"不要!"雛香拒絕。
"你不是說過不會離開我。"梅塞兒心急地看著一臉堅持的她。
"我是說過,但是你自己不離開,又不是我拋棄你。"雛香向她更正道。
"你留下來好不好?要是有事我會一肩挑起的。"梅塞兒保證道,苦苦哀求著雛香。
"我怕到時候倒霉的人是我。"
"毀壞這房子的人是我,跟你又沒有關係。"
"小姐......"雛香拍拍她的肩膀。"你想他們會相信房子是你弄壞的嗎?之前你連什麼叫魔法都不知道,誰會相信你一天就學會,還毀了房子;再說以前我的記錄不良,毀了幾幢房子和幾座教堂,他們會自然而然地把事怪罪到我身上,你想他們會相信你的話嗎?"
她搖頭。雛香繼續說道:"他們會認為是我把事情推到你身上,到最後還不是我要賠償他們,所以我要跑了,自己保重。"
"雛香,別──"梅塞兒還想勸她留下來,突然話說到一半梗住了,她瞪大眼睛直往她的身後瞧。"你怎麼了?"
梅塞兒看她的表情有些怪異,突然她身後出現了一道陰影遮住了她頭頂上的陽光,她背脊發涼,那雙粗壯的手臂從後面環繞著她的頸子,她的身體立刻變得僵硬了起來,她站得筆直,頭痛地閉上眼睛。
不用猜了,他剛剛一定是跟在她身後。
"我拜託你......"她咬牙切齒道。"別再賴在我身上好不好?"
"別走。"雷帝斯埋首在她的髮際間,手臂加重力道把她摟得緊緊的,好像怕她會隨時不見一樣。
梅塞兒雖然不清楚他是誰,但十分贊同他的話,在一旁猛點頭。
"如果我執意要走呢?"她轉過頭白了他一眼,警告道。"少費心了,你也阻止不了我。"
雷帝斯從她髮際間抬起頭來,露出那恬淡溫和的笑容。"那我也只好跟著你走了。"
他說得堅定,但雛香卻冷嘲熱諷道:"我為什麼要帶著你這個大色狼?"
對她毛手毛腳不說,動不動就對她又攬又親的,沒把他的手砍下來,他就應該感謝她有著大慈大悲的寬容心懷。
他依然是笑臉迎人。"我想跟著你。"
他摸她已經摸上癮了,現在要他戒掉,恐怕很難。其賣他心裡也有些捨不得,既然她不肯留下來,那他也只好隨她浪跡天涯。
"我不要你跟。"雛香毫不客氣地拒絕道。她為什麼要替自己找麻煩?她又不是白癡。
雷帝斯只一徑地笑,但從它他溫柔又堅定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說到做到的人。
這時人聲鼎沸,喧嘩的吵鬧聲湧了過來,雛香心裡大喊糟糕,只顧著和他們說話,現在想逃都逃不了了。
她總不能在眾人面前逃脫吧......
"啊!"雛香哀號著,看著一臉無辜的梅塞兒和毫無愧疚的雷帝斯,她突然興起一種無力感,歎了口氣,只好認命了。
一堆人圍在房子面前,個個訝異地瞪大眼睛。
"啊!"格爾斯看到毀了大半的房子,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
天啊!他就知道這個惡名昭彰的女人會毀了他們的聖利亞王國,才第二天就毀了他們的城堡,他轉身怒氣沖沖地走到雛香面前吼道:"你為什麼要把房子給轟掉?"
雛香縮了一下脖子,摀住耳朵。
她快被他吼得耳鳴了,現在嗡嗡的聲音還迴盪在她耳裡。
"這不是雛香的錯。"梅塞兒拉著他的袖子急切地想解釋。
"這不是她的錯,這又是誰的傑作?"
"我!"梅塞兒怯怯地舉起右手。
"你?!"格爾斯哈哈大笑。
"真的是我。雛香剛教了我魔法,我在練習時一不小心就把火焰球給扔了出去,結果搞成這樣,我真的很抱歉。"梅塞兒低頭認錯,可惜格爾斯並不採信她的話。
只見格爾斯一副"我都知道"悲憫她的模樣。"我知道你想維護她的心理,但你沒必要替她背這個黑鍋。憑她以前惡劣的名聲,這事除了她之外,並無第二個人會做。"
"格爾斯,你這是什麼意思?!"要不是雷帝斯拉著,雛香早就衝上去狠狠地扁格爾斯一頓,再賞他個"火焰球"吃。
"放開我!"雛香對雷帝斯怒吼道。
"好了!你別生氣。"瞧她氣急敗壞的臉頰上有著兩朵紅暈,雷帝斯忍不住親吻她的臉蛋,她生氣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好可愛。"你這個死色狼!"老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親吻她。
"王子?!"格爾斯瞪大眼睛,下巴差點掉下來,他是不是眼花了?竟然看到王子對惡名遠播的雛香......毛手毛腳。
"嗨!格爾斯。"雷帝斯抱著在他懷裡動個不停的雛香,向格爾斯微笑打了聲招呼,還主動解釋雛香的清白。"那名女子說得沒錯,她始終跟在我身邊,所以闖禍的人並不是她。"
梅塞兒附和他的話點點頭,突然想到格爾斯叫他"王子"?!她轉過頭疑惑地看著雷帝斯。
"王子?!"雛香訝異地在他懷裡停止掙扎,轉過頭來。"你是王子?"
"是的,我的名字叫雷帝斯?維諾亞。"
"原來......"雛香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沒好氣道。"難怪那個魔女會看上你。"
瞧他長得比女孩子還漂亮,那個魔女看了不心動才怪。
"王子,你快離開她。"格爾斯猛然回過神來,對著雷帝斯警告道。然後指著雛香的鼻子勒令她滾。"你還不趕快離王子遠一點!"
雛香的臉沉了下來,他簡直當她身上有傳染病一樣,像碰到她就會沾染上。
"你應該叫他離我遠一點才對,可不是我叫他來糾纏我的。"雛香怒瞪了他一眼,同時沒好氣地想擺脫雷帝斯。
但雷帝斯像影子一樣立刻又黏了上去,他撫著雛香的秀髮,露出溫柔的目光。
"王子!"格爾斯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是王子黏著她,根本不是她糾纏著王子不放。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完全不明白。
"求求你們,請把他從我身邊拉開好嗎?"雛香一臉無奈的模樣。她擺脫過他好幾次,他還是照樣黏上來;他再這樣對她毛手毛腳的,管他是不是王子,她照樣修理他。
格爾斯連忙上前想把王子拉過來,沒想到王子投給他一道銳利的眼神,他立刻嚇得站在原地不動。別看王子老是一副溫順和氣的模樣,但一惹他生氣,下場好不到哪裡去。
他的王子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格爾斯看著雷帝斯纏著雛香不放,就算雛香對他拳打腳踢,他依然不以為忤。
"喂,你還愣在這幹麼?"雛香朝著格爾斯吼道。"快把他拉開呀!"
格爾斯投給她一個無可奈何的眼光,他不敢以下犯上。
梅塞兒在一旁看了,不知道是該同情雛香好,還是同情被雛香拳打腳踢的雷帝斯好。
其它人在一旁看了,除了訝異之外還是訝異,他們的王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雛香臭著一張臉。
"你還在生氣?"雷帝斯握著她的小手,露出笑容。
雛香哼了一聲。理都不理他。
坐在對面的格爾斯和梅塞兒都蹙起眉頭。格爾斯蹙起眉頭,完全是因為雛香對王子的態度,而梅塞兒皺眉則是因為她看出雛香氣還沒有消。
"我問你,"雛香倏然轉過頭來,氣忿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你老是纏著我不放,你不會去纏別的女人嗎?"
雷帝斯回答她氣死人的四個宇。"我不知道。"
"你這乾扁的豆子,有什麼豆腐好吃的?"格爾斯忍不住替王子回嘴道,他就是看不過去她對王子不客氣的態度。
"既然如此,叫你們的王子別老對我毛手毛腳的。"
"好!"格爾斯允諾,對著雷帝斯道。"王子,我立刻替你找個比她還溫順百倍的女人。"只要王子不再纏著她,比得上這個惡女的女人多得是。
"恐怕不行?"雷帝斯笑著搖頭。
"為什麼?"格爾斯情緒激動。
"我也不知道,我內心就是渴望碰觸她。"只有她帶給他那種上癮的感覺,就像對她中了毒。
"那你碰我看看。"梅塞兒提議道。
"王子,試試看。"格爾斯鼓吹道,只要把王子從雛香身邊拉開,不管誰都好。
雷帝斯戀戀不捨地離開雛香的小手,改握住梅塞兒的。當他握起梅塞兒的手時,雛香心裡起了一陣厭惡感,但她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與梅塞兒的實驗。
"怎樣?"
"沒感覺。"雷帝斯搖搖頭放開她的手,大手又重新擄獲雛香的柔夷。
梅塞兒的小手雖然也是酥酥柔柔的,但是比起雛香略微粗糙的手掌心,他更喜歡雛香手傳過來的溫暖。
"怎麼會這樣?"格爾斯灰心起來,自言自語咕噥著。"會不會是上次那名黑魔女塔西亞對王子施展魔法,結果沒有效所產生的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雛香耳尖,聽到他的喃喃自語。
"我記得塔西亞曾經對王子施展愛情魔咒,結果對王子卻沒有用。"
"什麼愛情魔咒?"梅塞兒充滿了好奇。
雛香解釋道:"愛情魔咒雖然稱之為愛情魔咒,但它卻是個相當惡毒的魔法,凡是中了魔咒的人會身不由己地聽從施咒者命令,成為行屍走肉。"
"但為什麼會對王子沒有效呢?"格爾斯不解地問道。
"塔西亞有給你喝下她的血嗎?"雛香直接向雷帝斯問道。
"沒有。"雷帝斯搖頭。
"就是這個原因。"雛香指出。"愛情魔咒之所以沒有對他產生效用,是因為魔法施得不夠完整。但也不能排除咒語所產生的副作用,可是......為什麼他只對我一個人產生副作用?"雛香的五官全擠在一起。
"你不喜歡我纏著你?"雷帝斯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誰會喜歡?"雛香簡直是沒好氣道。
"你別人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我們王子可是個萬人迷,女人都巴不得王子黏在她們身上。"格爾斯不服氣地回嘴道。
"我可不是花癡。"她回了一句,氣得格爾斯臉色發白。
"格爾斯,夠了。"雷帝斯伸手制止格爾斯發言。
"難道就沒有辦法破除塔西亞所施的魔法嗎"梅塞兒發言道。
雛香一陣深思。"其實......老實說要破除很難。"
"難道真的沒辦法?"格爾斯心急不已。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雛香沉吟道。
"那你就說呀!"格爾斯差點衝上前,扯著她的領子逼問。
"你不用叫,我自然會說。我也不想一直被這傢伙纏住。"雛香指著雷帝斯,心情不佳地吼道。
"好了,你別生氣。"雷帝斯安撫道,拍拍她的背,臉上依然堆滿了笑容,但他的眼神卻滑過一抹不悅,這時他發覺到自己似乎喜歡上了她。
雷帝斯雖然氣她急於擺脫他,但他就是沒有辦法對她發脾氣,只要她仰著那張小臉看他,他的怒氣就會被拋到九霄雲外。
"那你就快說。"格爾斯不喜歡王子對她卑躬屈膝的模樣,只要解了魔咒,相信王子就可以逃脫這個魔女的手掌心了。
"去查有關於愛情魔咒的數據,也許在那上面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雛香咬牙切齒道。要不是事關自己,她才懶得管,哪容得下格爾斯在她眼前放肆!
"這叫什麼辦法,這不用你說我也會去做。"格爾斯惱怒道。她這叫什麼辦法?根本是有等於無。
"你這傢伙,別太囂張!"雛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和格爾斯這個梁子可結大了。
她還真容易受到挑撥。
雷帝斯歎了口氣,七手八腳地抱住她,可是這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會,迸出了戰況激烈的火花,空氣中的火藥味幾乎一觸即發,雷帝斯只好把雛香拉開,讓她到外面透一透空氣,讓這兩人頭腦冷靜些。
"別拉著我。"一路上離香被雷帝斯拖著走。
"你別跟格爾斯計較。他只是在擔心我。"雷帝斯撫著她的髮絲,好言相勸。
"他簡直就像你的老媽子一樣。"雛香口卒道。
老媽子?!格爾斯要是聽到她對他的評語,恐怕會氣得跳腳,雷帝斯笑著解釋。"格爾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所以我們的感情就像親兄弟一樣。"
"反正全都是你的錯。"雛香把所有的錯都歸罪在他身上。"為什麼你不找別的女人,偏偏對我毛手毛腳的?"漂亮的女人不去找,偏偏找到她這個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的女人。
"我知道這是我的錯。"對於她的指責他沒有推托,柔柔地笑了笑。"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只能說只要接近你,我的心情就會完全放鬆,四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不大一樣。反正摸著你就有種離不開的感覺。"
"空氣就是空氣,還有什麼不大一樣。"她咕噥著。
雷帝斯聽到她的自言自語,嘴角不自覺地輕揚了起來。
雛香看著他的笑容,呼吸突然一窒,胸口因為憋了好長一口氣而感到疼痛,她想他要用他那張英俊的臉孔迷倒眾家美女準沒問題。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裡,她的心情就不佳了起來。
"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雛香盯著他的臉孔,眉頭皺了起來。"你從剛剛到現在一直在笑,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表情嗎?"
"你不喜歡我笑嗎?"雷帝斯不達反問道。
"不討厭,也說不上喜歡。"她聳聳肩。
"那就好。"他依然是那副笑容。
雛香心情開始郁卒了起來,她要更正,她越來越討厭他臉上的笑容了。
他把所有的情緒遮掩在那張面具下,讓人摸不清真正的他,這個人是標準的笑面虎。
雛香想她出名了。
每經過一個地方,人人都以怪異的眼光看著她,然後竊竊私語、交頭接耳,這完全得拜雷帝斯那傢伙所賜。
雛香心情不佳極了。剛好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找上了她。
梅塞兒走到她面前,笑臉可掬道:"太好了,我們毀壞房子的事,雷帝斯王子好像不打算跟我們計較。"
"不是我們,是你才對。"雛香更正道。
梅塞兒瞥了她一眼,才察覺她心情好像很不好,那雞婆的個性又開始發作了。
"雛香,你怎麼了?咦?!雷帝斯王子呢?"
雷帝斯向來是跟在雛香後面寸步不離的。今天怎麼沒有看到人影?
"他被格爾斯給拉過去了。"
"格爾斯想要做什麼?"
"不用問了,想也知道他拚命在為雷帝斯介紹女朋友。"雛香撇撇嘴。
"雛香,"梅塞兒小心地觀察她的表情。"你不怕雷帝斯王子被搶走嗎?"
"我為什麼要怕?"雛香回過頭來不解地問道。她和他又沒有關係,她為什麼要怕?
"難道你對王子一點都不心動?"
"心動?!我為什麼要心動?"雛香一頭霧水。
梅塞兒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像雷帝斯這麼溫柔多情的大帥哥,連她都忍不住心蕩神搖,這麼樣的一個大帥哥就在雛香身邊,她竟然沒有任何的感覺,梅塞兒不禁懷疑是不是她的神經太粗。
"那你為什麼一臉不高興的表情,你不是為了格爾斯在替雷帝斯王子介紹女朋友的事在生氣嗎?"梅塞兒怪叫道。
"我是在生氣沒錯,可是我又沒說是為了這個原因,雷帝斯喜歡誰又不關我的事。"雛香丟給她一個"你想到哪裡去"的眼光。
"那......你到底在氣什麼?"
"你回頭看看,就知道我生氣的原因了。"
"啊?!"梅塞兒回頭一看,她瞪大眼睛,不知道何時她們身後多出了數十條人影,但卻與她們保持一定的距離,看到梅塞兒轉過頭來,突然一群人作鳥獸散,個個跑得不見人影。
"這......情形持續多久了?"梅塞兒咽嚥唾液,手指著一群散得無影無蹤的人們,乾笑問道。
"自從他們的王子黏上我以後。"雛香臉色暗沉了下來。
她幾乎快可憐雛香了,那種受人矚目的滋味可不好受"你別在意......"梅塞兒努力地從腦中搜尋出安慰的字眼。"他們只是好奇而已。"
"是嗎?"雛香冷冷睇了她一眼。"請問這種情形還要持續多久?"
"應該不會很久吧!"梅塞兒不帶把握地說道。
雛香起身丟下三個字。"我懷疑。"
梅閐兒看著她的背影遠離,好一曾兒才突然驚醒般地追了上去。
"雛香,你等等我......"
"王子,這是鄰國的麗麗公主,你覺得怎麼樣?"格爾斯手拿著各國公主的畫像拚命向王子介紹。
雷帝斯努力不讓自己打呵欠或看起來一副很無聊的模樣,他強裝著笑容應付格爾斯。
"還好。"其實他根本連看也沒看上一眼。
"大好了!"格爾斯眼睛發亮,介紹了這麼多,王子終於有一個看上眼的。"王子,要不要請麗麗公主到聖利亞王國來作客?"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急迫,雷帝斯一看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格爾斯,算了,就算你請來各國的公主也是沒有用的。"
格爾斯的臉垮了下來,但他依然不放棄。"王子,說不定在這裡面有你對雛香的感覺可以轉移的對象。"
"你為什麼討厭雛香?"雷帝斯心平氣和地問道。"就算雛香脾氣不好,但你也不是心胸狹窄的男人。"
"那個女人......"格爾斯鄙視道。"粗魯不堪、沒有一絲的女人味。"
"可是我覺得她很可愛。"雷帝斯回了他一句"可是她動不動就對王子拳打腳踢。"
"是我先對她毛手毛腳的。"
"你知不知道她之前的紀錄有多驚人,毀了好幾座教堂和建築物。王子,你和那女人在一起太危險了。"格爾斯顯得一臉不贊同。
"格爾斯,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我有能力保護自己。"雷帝斯把他的話一一反駁了回去,格爾斯一時語塞。
"格爾斯,如果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雷帝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找出雛香人在哪,離開她身邊使他的精神感到焦慮不安。
格爾斯看著王子的背影,發誓他不會這樣就罷休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15 06:31:30
第四章
"你說什麼?"塔西亞看著眼前的美男子,誰也想不到這美男子原先是個丑不拉幾的妖怪,塔西亞使用魔法將她身邊的妖怪手下,一個個都變成了美男子。
"你說雷帝斯王子愛上一名平凡的女人?!"塔西亞頗為震怒地道。
她激動地站了起來,拳頭握得緊緊的,紅色指甲刺進手掌心,美麗的臉孔因妒意而扭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所施展的愛情魔法竟然沒有效,雷帝斯竟然愛上了別人?
不行!她不允許......塔西亞的臉孔變得猙獰。
她絕不允許這件事發生,他應該愛上她才對。
"繼續觀察下去。"塔西亞手指著門口對妖怪命令道。
"是。"妖怪從嘴裡發出一個奇怪的音調,接著便退了下去。
塔西亞看著妖怪退下,突然站了起來,她走到一面牆壁面前,用手按了某處,牆壁往裡面滑進去,就像一座旋轉門一樣,待她腳一踏進去以後,牆壁又恢復先前完好如初的模樣。
她一走進去,一陣寒氣迎面而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哆嗦,但她似乎毫無所覺地繼繽往裡面走,她手掌裡燃起了一顆十公分的小火球,將整個黝黑的通道照得燈火通明。
越往裡面寒氣更加冷例,直到盡頭塔西亞將手中的光球熄滅,遍地都是晶體般的寒冰,泛著幽冷的寒光,一個個如石墓般矗立著。
塔西亞走到一塊寒冰面前,表情溫柔地撫著寒冰,輕聲囈語著。"法斯,我可愛的情人,你睡得好嗎?"
之後,她又走到另一塊寒冰前,滿臉笑容道:"亞克,你在吃法斯的醋呀,別生氣,我會好好地疼你。"她帶著幸福的表情,滿足地靠在寒冰上,手撫著光滑的冰面,像撫摸著在冰裡面男人的臉。
原來每一塊寒冰裡面都冰凍著人類,他們就像睡著了一樣被冰封在裡面,而且清一色都是男性,個個長得英俊非凡。
"你們再等一下,"塔西亞對著所有封在冰裡面的人道。"很快的,你們又有一個夥伴了,你們一定很高興吧!"說完,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她喜歡美的事物,尤其是活生生的人類,這些男人就是她的收藏品。
雷帝斯。維諾亞王子,你很快也會成為這裡的一員,她塔西亞向來是沒有要不到的東西的。
清晨──鳥兒在枝頭上跳躍著,唱出悅耳的音符,微風輕拂著窗簾,陽光照在雛香的小臉上,她微微地睜開眼皮,不到一秒鐘又合了起來,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躲避耀眼的陽光,一轉身鼻子卻撞到個堅硬厚實的東西。
好痛!雛香痛得眼淚掉了下來,她的鼻於撞得紅紅的。
她到底撞到了什麼?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堵牆壁。
雛香神智還沒有很清醒,腦中只閃過一個疑問,什麼時候她床上多出了一堵牆壁?倏地,她瞪大眼睛,將視線往上移去,看到的是雷帝斯酣睡的甜美臉孔,他正發出淺淺、規律的呼吸聲。
她幾乎是立刻從床上彈坐起來,察看四周的環境。
沒錯!這是她的房間。她嘴角一抿。
"喂!你給我醒來。"雛香毫不客氣地一腳將他踹到床底下去。
雷帝斯連人帶被地滾到床下。"咚"的一聲,他身體跌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巨響幸好有棉被緩衝身體與地面的衝擊力。
他呻吟了一聲,四肢就像散了一樣。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雛香怒氣沖沖的小臉蛋,他露出一抹慵懶性感的微笑,但這似乎對雛香沒有用。
她一開口就火藥味十足。
"你什麼時候跑到我床上來?"她指責道。
"昨天晚上。"
"廢話!"雛香不耐煩道。"我是問你昨天晚上的什麼時候?"
"就在你睡著後。"
整整一個晚上?!雛香眼睛危險地微瞇了起來。
"你有對我做什麼嗎?"她知道自己一睡著就沒了知覺,就算他對她做了什麼,她也不知道。
"有。"雷帝斯眼睛滑過一抹異樣的光芒,誠實地點頭。
"有?!"雛香摩拳擦掌,咬牙切齒道。"你所謂的有是什麼意思?"
"你好像在生氣。"雷帝斯依然處變不驚地笑著說。
"生氣?!"雛香皮笑肉不笑地說。"如果你不說的話,你將會見識到我有多生氣。"
"如果我說的話,你就不生氣了嗎?"他一副商量的口吻。
"哼!你想得美。"雛香哼道。
"那我還是不要說好了。"
"你敢不說,我現在就把你揍得不成人樣。"雛香冷著一張臉,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正摩擦著拳頭準備揍人。
"我說就是了。"雷帝斯流著冷汗,看她寒光畢露的危險眼睛,笑容轉變成了苦笑。"我只是抱著你睡覺而已。"他一臉無辜地說。
"只有這樣?"她眼光斜睨他一眼,不相信地問道。
"我想做那種事得要兩情相悅才是。"雷帝斯壞壞地道,話裡的意思另有所指。
"死色鬼!"雛香一火,拳頭就揍了過去。
"是你想歪了,我是說接吻。"他捧著疼痛的臉頰委屈道。
"誰要跟你接吻?什麼兩情相悅,你在作夢吧......"雛香氣得腳直往他身上踏,連踹了好幾腳。
雷帝斯眸光一閃,抓住她踹過來的腳丫子,雛香一時失去了平衡,往他身上撲了過去,投在雷帝斯的懷裡。
"你在做什麼?"雛香尖叫。
"這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雷帝斯連忙放開她的腳,笑著舉手投降。
"要不是你捉著我的腳,我才不會跌倒。"雛香指控他,奮力地從他懷裡掙脫,狼狽地站起來。
他一臉惋惜的表情。
"除了抱著我睡覺之外,你就沒做什麼了吧?"雛香繼續逼供。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雷帝斯話還沒說完,雛香的拳頭就揍了過去,不過這一次雷帝斯可不像以往一樣乖乖被打,他捉住她的小手。
"放開!"雛香對著他吼叫。
"你脾氣太暴躁了。"他搖搖頭,好言好語道。"我話又還沒說完,你就動手動腳的。"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雛香沒好氣地道。看他捉著她的手不放,乾脆用牙齒咬,狠狠地在他的手臂上咬下一排齒印。
雷帝斯皺眉,吃痛地猛然放開她的手,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別想歪了,我只想說我可以當你的枕頭。"
"你心裡想的只有這樣而已?"她眼中充滿了不信任。"哪天你獸性大發,我豈不是遭殃?"
"我說過我不會亂來。"他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使得雛香對他半信半疑。
"算了,我這次饒了你。"雛香善心大發,不與他計較。
"那以後......"
"沒有以後。"雛香獨斷地打斷他的話。"要是下次你再爬上我的床,我會讓你用滾的滾出去。"
"這恐怕有點難......"他現在己經是一刻鐘都離不開她的身邊,他不敢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你放心,這一點都不難。"雛香突然笑容可掬道。"不想找死的話,你最好不要再踏進我房間一步。現在給我滾回你隔壁的房間去!"
"是。"雷帝斯站了起來,將裹在身上的棉被扔回床上去。
那一頭散亂的頭髮更增添他性感的魅力,那寬鬆的睡袍露出他古銅色的胸膛,微微勾起雛香內心深處的一絲異動,就像心湖激起一陣小小的浪花,隨即又恢復風平浪靜,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雛香沒有發現自己的心產生了變化,一點一點的......慢慢地掉進漩渦當中。
"啊......"梅塞兒輕呼,看到雷帚斯從雛香的房間走了出來,經過她身邊時還絲毫不避諱地和她打了聲招呼。
"早安,梅塞兒。"
"早安......"梅塞兒呆若木雞,愣愣地和雷帝斯打了聲招呼。
雷帝斯給她一個溫柔的笑容,走回自己的房間內,梅塞兒目送著他離開,猛然回過神來往雛香的房裡衝去。
"雛香。"
"幹麼?"雛香沒好氣地回道,一早就被雷帝斯弄得一肚子的火還沒消。
"我......我剛剛看到的人是不是雷帝斯王子?"梅塞兒手指著門外,瞪大了眼睛。
"應該沒錯。"雷帝斯前腳一走,梅塞兒後腳就踏進來了,那麼剛剛他們一定是在中途遇上了對方。
"他從你房間離開......雛香,你是不是和他......"說到後來,她接不下去了。
"和他什麼?"怎麼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看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雛香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就是......你和他......"梅塞兒絞著手指頭,咬著下唇輕聲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什麼事?有嗎?雛香想了老半天,突然靈光一閃。"你是說我剛剛揍他一頓嗎?"
梅塞兒倒抽了口冷氣。天呀!雷帝斯一定做了什麼事,才會惹來雛香的拳頭相向,他們該不會......
"雛香,你們是兩情相悅的嗎?"
兩情相悅?被揍還兩情相悅,雛香頓時沒好氣道:"雷帝斯當然想反抗。"
雷帝斯王子當然想反抗?梅塞兒聞言,下巴差點掉了下來。雛香竟然強暴了雷帝斯王子?!她還以為......
"雛香......你該不會是用強的吧?"梅塞兒吞吞口水。
"誰叫他想反抗我。"雛香紅唇一抿,以為梅塞兒不贊同她的作法,口氣頓時不悅道。
可憐的雷帝斯王子......梅塞兒在心裡默哀著。
"雛香,你該負責才對。"她一臉認真地對雛香道。
"我為什麼要負責?"雛香跳了起來,雙手插腰怒氣沖沖道。"是他摸上我的床,目己活該!"
"可是......你都對他做了那種事......"梅塞兒去給她一個譴責的眼光。
"只是扁他一頓就要對他負責,那以前我扁過的人豈不是有一籮筐都要我負責。"
"咦?!停一下。"梅塞兒這時才察覺有點不大對勁。
"怎麼了?"她突然喊暫停,雛香愣住了。
"你不是強暴了雷帝斯王子?"
雛香聞言,差一點被自己的氣梗到,她指著自己。"我強暴他?!天大的笑話,他對我還比較說得過去。"
"那你剛剛為什麼揍他?"
"他摸上我的床,我不該揍他嗎?"雛香反問道。
"那我問你是否兩情相悅,你說雷帝斯王子想反抗?"
"我揍他,他會乖乖被我打?"雛香越說越沒好氣。
"那我問你是不是用強的......"
"揍人當然是用強的。"
梅塞兒這時才知道自己嚴重地誤會雛香,臉兒紅了起來。她傻笑了一會兒。
"好像是我誤會了。"
"當然是你誤會了,竟然說我強暴他,你還真是異想天開。"雛香咕噥著。
"對不起、對不起。"梅塞兒連連道歉,想來自己還挺會聯想的,一想到自己竟然產生這麼大的誤會,差點羞愧而死。
"算了,誰叫我惡名昭彰。"雛香手一攤、聳了聳肩,自己調侃自己。
"對了,雛香......"梅塞兒連忙轉移話題,不想再繼續這個讓自己困窘的話題。"雷帝斯王子爬上你的床,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他還有點良知,除了乘機吃豆腐外,並沒再作進一步的動作。要是他敢做,我不剁了他的命根子才怪。"雛香詭異地笑著,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讓梅塞兒打了個冷顫。
梅塞兒知道雛香說到做到,她也著實替雷帝斯捏了一把冷汗。
看來雷帝斯想要擄獲雛香的心,還需要多加努力。
"王子,你......"格爾斯看到雷帝斯遍體鱗傷,頓時口氣不好。"又是那個暴力女弄出來的對不對?"
暴力女指的是誰?雷帝斯不用問也知道格爾斯指的是誰。
雷帝斯無所謂地笑笑。"只是小傷。"
"難不成非得要到血流滿地了,你才學乖嗎?"格爾斯此時不管他是不是王子,現在他是站在多年好友的立場建議他。"我看你還是離她遠一點。"
"格爾斯,我知道你是關心我......"
"但你不會遠離她。"格爾斯替他接了下去。
雷帝斯笑著搖搖頭。
"哪天被她打死了,我還要替你收屍。"格爾斯氣得口不擇言。
"不會的,她知道自己下手輕重。"雷帝斯替雛香辯解道。
"你是不是有被虐待狂?"格爾斯看著雷帝斯王子,不得不懷疑道。
"這......"雷帝斯不得不深思,他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被虐待狂,但是為什麼這麼粗魯的女人,他還死纏爛打地纏著她?
突然間,雷帝斯感覺到空氣中多了一股微妙的異動,像有特殊感應一般,他抬起頭遠遠地看到雛香的身影,他扔下格爾斯像個遊魂般蕩了過去。
格爾斯看著雷帝斯神情恍忽地飄向雛香,他喃喃說了兩個字。
"孽緣。"
如果不是孽緣的話,王子怎麼會因為一個不明的魔咒,莫名其妙地糾纏上那個暴力女?這兩個人之間,只能用一個孽字來形容。
格爾斯無奈地跟隨著雷帝斯的腳步追了上去。
"他在不在?"雛香躲在柱子後面問著走在前頭的梅塞兒。
梅塞兒眺望四周,搖了搖頭。"沒有。"
雛香這時才放心地走了出來。
"雛香,你幹麼偷偷摸摸像個賊一樣。"瞧她不時左瞻右望一番,那副緊張的模樣,像是在躲什麼可怕的怪物一樣。
"我有什麼辦法。"看四下無人,雛香這才鬆懈下來,對著梅塞兒無奈地聳聳肩。"那傢伙老是死纏爛打的。被他纏到就算打也打不走。"
"那你乖乖地給他纏不就好了,反正你不也正好要保護他。"
"被他纏住那還好,可是他老是動不動就對我毛手毛腳的......"雛香話說到一半開始猛搓起手臂,剛剛怎麼突然有一陣寒風吹過?
就在雛香正懷疑時,一雙粗仕的手臂猛然勒住她的脖子,令人毛骨悚然又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們正在談論我嗎?"
雛香身子頓時僵硬,唉!她的噩夢又來了。
"沒錯。"雛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哦?!那在談論我什麼?"雷帝斯嘴角輕勾,在她耳邊吐著氣。
雛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受不了地解開雷帝斯環著她頸子的手臂。"我們在討論你是個不要臉的色狼、下流的無恥之徒。"雛香瞪著他,看他有什麼反應,可是教她失望的是他臉上還是掛著那副笑臉,教她看了想扯碎他那張臉,他卻除了笑之外還是笑。
"是嗎?原來我有這麼多的優點。"他絲毫不在意她惡毒的語言,這教雛香有些心灰意冷。
"什麼優點?我是在罵你。"雛香氣極敗壞道。
"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雷帝斯把她抱在懷裡,像在安慰賭氣的孩子般地摸著她的頭髮、輕拍她的背。
老實說倚偎在他懷裡真的很舒服,幾乎有那一刻鐘的時間她想枕著他的胸膛,瞇起眼睛睡覺,但很快地她的理智恢復了過來。
"不必"雛香正想說"不必你好心",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頭衝過來的格爾斯給截斷,擠在中間硬是把他們分開。
"分開、分開!"格爾斯簡直就像個老母雞一樣,保護著雷帝斯這只雛鳥不受她這隻老鷹的攻擊。
不知道為什麼,一旦離開了雷帝斯,她竟然有些想念起他的懷抱,那股似有若無的情緒纏繞著她的心。
"格爾斯,你要做什麼?"雛香不悅地看著格爾斯一副防賊的模樣。
"我才要問你做什麼?你該不會又想要虐待我們王子吧!"
"我有虐待他嗎?"雛香皺眉,直覺地反駁他的話。
"不然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是從哪來的?"
雛香一時語塞。沒錯!她是對他拳打腳踢,但她又沒用多大的力氣。這時雛香有些心煩地道:"那你叫他少來煩我。"
"王子!"雷帝斯居然趁著格爾斯不注意的時候,又跑到雛香的身後,格爾斯不禁怪叫。
"不要靠近我!"雛香頓時臭著一張臉,對著雷帝斯厲聲道。
她火了,乾脆遠走高飛好了!
遠走高飛的想法躍進她腦海裡。
是呀!她問自己,為什麼她要對現在這一團混亂的爛攤子負責?這本來就不是她的責任才一想到這,雷帝斯突然緊緊地抱住她,眼瞼低垂了下來,突然冒出一句話。
"你想都別想。"
雛香愕然,他竟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雷帝斯知道他猜對她心中在想些什麼了,剛剛看她一副生厭的模樣,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感到不耐煩,瞧低頭思索,他的心似乎感應到她內心的想法般。一個認知擊中他的腦海。
她想要離開!
看她的反應知道他猜得沒錯,這讓雷帝斯心生不悅。
他附在她耳邊,讓雛香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他在地耳邊輕聲低語著:"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雛香聽出他語氣中的威脅,她忿忿地瞪了他一眼,雷帝斯抬起頭來,那雙眼眸充滿溫柔深情地睨著她,絲毫不理會雛香殺人的眼光。
梅塞兒和格爾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只見雛香翻臉,雷帝斯仍是一臉和顏悅色。
雷帝斯知道她在抗拒,她似乎還沒放棄要離開的念頭。
兩人對視了好久,那股沈悶的氣息教格爾斯有些受不了,他打斷他們兩個的目光角力。"你們款款深情要凝視多久?"
"深情你的頭!"雛香劈頭罵道。"你趕快找出破解魔咒的方法,好還我自由。"
"你以為我不想呀!"一股郁氣往他胸口沖,格爾斯氣不過跟地對吵了起來。
"我也不想讓王子留在你這個暴力女的身邊。"
雷帝斯微笑地看著這兩個人,心情大好,因為他知道雛香已經打消了要離開的念頭。
"暴力女?!"雛香恨恨地磨著牙。"那我給你嘗嘗厲害。"
雛香受到了格爾斯的刺激,再加上雷帝斯那瞭然的視線,讓她的心情更加惡劣,她只想要瘋狂大鬧一場。
"在寂靜的拂曉中,在大地綻放出耀眼的光芒,掌管光與人的精靈......"她喃喃念著咒文。
"喂喂喂,你等一等。"格爾斯冒著冷汗,看她手上越變越大的火球,連忙喊暫停。
梅塞兒一見苗頭不對就躲起來了,她可是深知火焰球的破壞力。
"火焰球!"雛香使出招數。
"不能在這裡使用魔法。"如果在這裡使用魔法,又有一棟建築物要毀了。格爾斯連忙向雷帝斯求救。"王子......"
雷帝斯笑著搖搖頭,走到雛香身後。拍拍她的肩膀。
"幹麼?!"雛香火爆地回過頭,語氣相當不好。
雷帝斯趁她回過頭時,給她深情的一吻,將唇印上她的。
雛香瞪大眼睛愣住了,他竟然吻了她......
不是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吻,而是撬開她的牙關,把他的舌頭伸了進去,他的大手掌拉著她的後腦勺,她想躲也躲不掉。
梅塞兒探出了小腦袋,和格爾斯一樣,瞠目結舌地看著突然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逆轉的情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15 06:33:36
第五章
該死!該死!
雛香連罵了兩聲該死。
他竟然趁著她不備的時候偷襲,直到現在他的氣息還留在她的雙唇上,雛香嘴裡一邊喃喃咒罵著。一邊用袖子抹擦著紅唇,想把他留在她唇上的味道全部都抹拭掉。
梅塞兒看著雛香陰霾的表情,臉又陰沉得嚇人,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雛香,你到現在還在生雷帝斯王子的氣?"
"我真想把他的頭給扭下來。"不提他還好,一提起他雛香就露出殺人的眼光,恨恨地說道。
哇!這麼暴力。梅塞兒吐吐舌頭,看來雛香這次真的氣得不輕。
"終於逮到你了。"說曹操、曹操就到。雷帝斯笑瞇瞇地從雛香後面環著她的頸子,和梅塞兒打了聲招呼。"嗨!梅寒──"
他話才說到一半,雛香用手肘往後一撞,正好撞到他的肚子,雷帝斯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鬆開他環著雛香的手改抱著肚子。
"雷帝斯王子,你沒事吧?"梅塞兒連忙扶住雷帝斯。
雷帝斯對梅塞兒搖搖頭,看雛香一臉得意的表情苦笑道:"雛香......你還在生上次的氣?"?
雛香雙眼射出殺人的目光,咬牙道:"你再敢提上次你偷襲我的那件事,我就把你大卸八塊拿去餵魚。"
"那是你的初吻?"雷帝斯瞧她反應如此激烈,不由得作此猜測。
雛香的臉迅速脹紅了起來,他的話切中要害。
"是又怎麼樣?"雛香硬是回嘴道。她才不會讓他以為她對於自己的初吻在意得很,免得他得了便宜又賣乖。
"原來如此。"梅塞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每個女孩子對於自己的初吻都在意得很,就算行為粗暴、像個男人的雛香也是一樣。
雷帝斯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嘴角勾了起來,一副幸福的模樣。"那我就太幸運了。"
雛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幸運你的頭,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要你好看。"
雛香舉起雙手。手中多了一顆光球,梅塞兒嚇得臉色蒼白,放開支撐雷帝斯的手,遠遠地躲在一旁,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你──"雷帝斯才說了一個字,雛香就把光球扔了過去。
"火焰球!"
"火焰球。"雷帝斯看火球朝著他的方向飛了過來,他很快地喃喃念了咒語,手上同時出現一顆同樣大小的球體,往火球的方向扔了過去。
兩顆火球激撞在一起,迸出強烈的火花,只聽見弄隆震耳的聲音,地面以反房子都為之動搖。
過後,梅塞兒睜開眼睛,看到雛香的臉色氣得通紅,雷帝斯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
"我才開口說一個『你'字,你就想謀殺我。"
"我說過只要你再開口多說一個字,我就要你好看。"雛香回答得理直氣壯。
雷帝斯移到她身邊,溫柔多情地道:"這下你氣總該消了吧!"
他伸手就要碰觸她的頭髮,但被雛香閃了過去,她白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話。"不要臉、下流胚子。"
雷帝斯錯愕地張大嘴巴,看著雛香絕決離去的背影,不禁莞爾一笑,看來這次她的氣還得要過一段時間才會消。
梅塞兒走到雷帝斯身邊,臉色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吧!"
雷帝斯挑挑眉,看著梅塞兒,腦中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梅塞兒,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他向梅塞兒勾勾小手,附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
塔西亞感到不安,聽著妖怪們回報的消息,說明了雷帝斯和那名女子日漸親密的舉動。
她的拳頭因為握得死緊而開節泛白。
塔西亞倒是耍會會那名神秘女子,看她到底有什麼資格與她爭奪雷帝斯王子?這樣的話,她非得要混進城堡裡不可,如果順利的話還可以解決掉她的情敵。
但是城堡戒備森嚴。如何混進去?
塔西亞在腦中暗自思索著。
看來她非得想個辦法,把他們的注意力給分散開才好。
"啊!"
雛香的房間又傳來悚然的尖叫聲,接著傳來雛香氣憤的叫罵聲。"你又跑到我的房間來,你給我滾出去!"
這幾乎成為每日一事了,大夥兒早已見怪不怪,從早先紛紛跑去關心發生了什麼事,到現在不甩想也知道他們的王子又跑到雛香的床上去;每天早上都是如此,隨後可以看見雷帝斯王子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地從雛香房間走了出來。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懷疑雷帝斯王子是不是有被虐狂,每天被這個女人拳打腳踢的,他竟然還露得出笑容來,就連騎士隊的隊長格爾斯也搖頭歎氣,拿雷帝斯王子沒辦法。
大夥兒一看到雛香臭著一張臉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便紛紛走避,在他們的心目中雛香已經和凶婆娘畫上等號了。
唉......雛香的手掌覆住額頭,她問著自己,這種日子她還要道多久?一大早就大動肝火,幾次下來,她已經是拿雷帝斯沒辦法了。
現在她一睜開眼睛,看到雷帝斯那張放大的俊臉已經不稀奇,甚至要是他哪一天沒有出現在她床上,她還會覺得很奇怪。
雛香為了這個想法感到不安,他就像病毒一樣滲透了她身體的每一處,要是哪天下在雷帝斯身上的魔咒解開了呢?
她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她告誡著自己,不能太習慣他。一旦習慣了,要戒就很難了。
"雛香......"梅塞兒遠遠跑了過來高喊道。
雛香轉過頭來,皺起眉頭看她氣喘吁吁地彎下腰喘息著。
"有事嗎?"雛香淡淡問道。
"等一下......先等我喘口氣......"梅塞兒喘個不停,過了一會兒略微平緩後,她挺起胸膛,深吸幾口氣道:"好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雛香再問一遍。
"對了,格爾斯說有辦法破解雷帝斯王子身上的魔咒了。"
"有什麼辦法?""聽說格爾斯請來一個神官,來幫忙破解雷帝斯王子身上的魔咒。"
"是嗎?"雛香聞言,剎那間內心五味雜陳,她竟然有些不捨......雛香搖搖頭,她在想什麼?這不正是還她自由的好機會?
"雛香,你怎麼看來好像不怎麼高與?"梅塞兒仔細觀察後道,她注意到雛香沒有一點高與的表情。
"我怎麼會不高與,我高興得很。"雛香覺得有種心事被看穿的難堪,死鴨子嘴硬道,接著她轉移了話題。"我們趕快過去瞧瞧。"
看著雛香落荒而逃的背影,梅塞兒不禁竊笑了起來。地朝著雛香的背影高喊道:"雛香,不是往那方向,是這一邊。"
雛香聞言,腳步頓時僵住,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回走,催促梅塞兒道:"我們快點走。""好。"梅塞兒眼中焰焰發光,她就不信雛香對雷帝斯王子沒有一絲的心動。
雛香與梅塞兒前腳一踏進大廳,原本吵雜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轉過頭來看著雛香和梅塞兒。梅塞兒被嚇到了,躲在雛香的身後,雛香也被這些人的眼光看得頗不自在。
忽然有人喊道:"女主角來了。"
這句話頓時讓眾人又議論紛紛了起來,大廳恢復剛剛的吵雜。
雛香的視線越過人群,眼尖地注意到雷帝斯和格爾斯就站在大廳中央,與一位像是神官的人站在一起。
他是誰?雛香皺眉,往這三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雷帝斯,這是怎麼回事?"
雛香口氣不佳,指著這群在一旁看好戲的人們,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供人觀賞的動物。
雷帝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向雛香介紹了起來。"雛香,這位是藍斯,是我國的神官。"
"神官?!"雛香看著眼前英俊非凡到與雷帝斯不分軒輊的男人。"據我所知,神官不是都要剃髮?!"留著一頭金色長髮的神官?這倒挺稀奇的。
"這位小姐,我是帶髮修行。"不等雷帝斯回答,藍斯自己開口回答。
"帶髮修行?!"雛香覺得相當有意思地看著他,只有兩種人才有資格帶髮修行,一是破了戒的神官,二則是他是龍族的人。
龍族是個相當神秘的種族,可變龍變人,變龍時高達人類三倍高;當年和聖者連手將三位魔王封在地底以後,就完全地銷聲匿跡。而他身上散發出一股不屬於人類的味道,那麼說他是龍族的人?!
雷帝斯眉頭不知不覺地斂了起來。
雛香目不轉睛地直盯著藍斯,完全對他視若無睹,就連他的手搭在她肩上,她依然沒有知覺地愣愣看著另外一個男人,雷帝斯內心感到一陣吃味。
的確,藍斯的外貌與他不分軒輊,不同的是他全身充滿了陽剛味,與他著實有南轅北轍的差別。難道雛香喜歡的是這一型的男人?!
就在雷帝斯胡思亂想的同時,手不自覺地緊緊攬住雛香的小蠻腰,心裡下定了決心,不管地喜歡的是哪一型的男人,她都是他的!
雷帝斯投給藍斯一記警告的眼神。
藍斯挑挑眉,難道雷帝斯不知道他把自己強烈的獨佔欲全表現在臉上了嗎。
就他所知,雷帝斯不曾對任何一個人表現出除了笑臉以外的第二個表情,今天他還真是大開眼界,看到他為了一個女人吃醋的表情,來這趟果真值得。
"你是龍族的人?"
雛香發出的疑問,把藍斯的注意力略拉了回來,他展開笑顏,更襯托出他那張英俊非凡的臉孔。
"你說得沒錯。"
雷帝斯認為藍斯是故意的他故意露出迷人的笑容,想把雛香迷倒在他的褲腳下。雷帝斯怏怏不樂地想著,但他並沒有讓情緒在臉上表露出來,只是淡淡瞥了藍斯一眼。藍斯接收到他銳利的目光,反而露出了笑容,還朝著他眨眨眼。
雛香根本不知道兩人在暗中較勁。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龍族的人。"雛香興致勃勃地道。
看到雛香像是對他相當有意思的樣子,引起雷帝斯的不悅,他假裝漫不經心地打斷他們的對話。
"我來跟你介紹,這是梅塞兒。"雷帝斯把站在一旁、始終是旁觀者的梅塞兒拉了進來。"是雛香的朋友。"
藍斯把眼光移向梅塞兒身上,當聽到她的名字時,心中起了一個怪異的想法,梅塞兒不是傳說中聖王的妻子......仔細打量她,傳說中聖王的妻子會是長得這個樣子嗎?藍斯心中不禁冒出了疑惑。
直到雛香發出聲音才喚回藍斯的心神。"換我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雛香。"
"原來你就是鼎鼎大名的──"藍斯恍然大悟,話說到一半知道接下來的話會破壞氣氛,連忙閉上了嘴巴。
"破壞狂是嗎?"雛香擺擺手,顯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沒關係,我知道我的惡名遠播。"
藍斯笑道:"好氣量。"
"才怪!"格爾斯在旁邊喃喃自語著。藍神官被這個女人虛偽的臉孔給騙了,這女人不僅心胸狹小,而且是個惡婆娘。
"你真的有辦法破解雷帝斯身上的魔咒?"
"我用的是可以解除任何魔法的神咒,但是不能保證一定解得開。"藍斯老實地說道。
"怎麼?!你捨不得我是嗎?"雷帝斯埋首在她髮際間笑道。
"誰捨不得你,我是在高興我終於解脫了。"笑話!誰捨不得他來著,雛香白了他一眼。
格爾斯從旁邊跳了出來,插在這三人之間道:"王子、藍神官,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好,開始吧!"雛香聳聳肩,退到一旁觀禮。
"雷帝斯,你不後悔嗎?"藍斯經過他身旁輕聲問道。
雷帝斯知道藍斯為何會這樣問。
沒錯,如果魔咒解除的話,他對雛香的感覺也許會恢復到跟以前一樣,沒有一絲奇異的感覺,但他更想知道的是自己是因為魔咒的關係才喜歡碰觸她,還是另有原因......這點他一定要弄清楚。
"你就專心做你的事吧!"雷帝斯道。
這麼看來他心意已決了。藍斯微微一笑,開始手上的工作。
藍斯先是念幾句聽不懂的語言,梅塞兒好奇地靠在雛香耳邊小聲地問道:"雛香,他在念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那是神咒,不過你別問我那是什麼意思,因為只有神官和巫女知道而已。"她知道梅塞兒還會繼績追問下去,在她還沒提出問題以前,雛香就搶先回答道。
"神聖之光,請解除雷帝斯。維諾亞身上的魔咒。"
藍斯的咒語念完,他手往雷帝斯身上一揮,雷帝斯身上泛起淡淡金光,由淺淡而漸漸變得耀眼。
雷帝斯合上了眼睛,他的腳離地面有數十公分,梅塞兒看得傻住了。
直到現在她還是很不習慣這個有魔法的世界,一切太教人訝異驚奇了,有時她還會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動過手腳,但是她也曾經用魔法毀了一棟房子,教她不相信也難。
一直到藍斯口中的咒語念完,雷帝斯的身子才緩緩下降,身上的金光慢慢消失。藍斯鬆了口氣笑道:"完成了。"
格爾斯與沖沖地走到王子身旁,等雷帝斯睜開眼睛。
完成了嗎?雛香眼裡泛著疑惑,那麼說他以後再也不會因為魔咒的關係老是纏著她不放?!他再也不會每天晚上跑到她床上......
當聽到自由的消息。雛香說不清是喜是悲,她內心五味雜陳,幾乎想承認她對他有著一股淡淡的不捨......
"王子。"雷帝斯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格爾斯興奮的表情。
"格爾斯,這是怎麼回事?"雷帝斯眉頭皺了起來,眼光一瞄,看到藍斯就站在一旁,有些驚訝道:"藍斯,你怎麼會在這?"
眾人聞言瞪大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眾人一致的疑惑。
"我為什麼在這裡,你不是最清楚的人嗎?"藍斯反問他道。
"最清楚?"雷帝斯看向格爾斯問道:"格爾斯,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王子......"格爾斯錯愕地看著他。"你該不會什麼都忘記了吧?""忘記......"雷帝斯捧著腦袋想不起來。"我忘記什麼?"
天呀!格爾斯連忙把雛香拉到雷帝斯面前。"王子,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她是誰?"雷帝斯看著這張陌生的臉孔毫不遲疑地問。
"藍神官,這是怎麼回事?"格爾斯慌張地問著藍斯。
"這我也不知道。"藍斯蹙著眉頭,似乎不解為何會如此,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來他好像喪失了關於雛香的記憶。"
雛香看著雷帝斯,他竟然把她給忘了?雛香感到氣憤,內心還感到一股酸澀。
雷帝斯不懂,眼前這名女子為何用譴責的眼光看他,這令他內心產生強烈的罪惡感。
他看著她,一股莫名的情緒從心底漫延開來。
似有若無的,他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很熟悉的味道,雷帝斯的眼神不禁迷惘了起來,他好像在哪裡聞過這股香味......
他的手彷彿有自己的意識般輕撫上她的臉頰,那柔柔嫩嫩的觸感讓他有一種依戀的感覺,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他抱緊跟前這名女子。
眾人被王子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格爾斯,他不相信王子明明喪失了記憶,卻還是死纏著那個女人不放?
沒錯!這種觸感彷彿他抱過這名女子千百回一樣,令人捨不得放手,雷帝斯不知不覺露出溫柔的笑容,緊緊地摟著地。
雛香臉越變越臭,他既然說他已經喪失了記憶,不記得她了,為何還對她毛手毛腳的?騙鬼呀!
"你豆腐吃夠了沒?"她拳頭揮了過去。
"啊!"梅塞兒輕呼,看雛香的拳頭往他英俊的臉孔揍了過去。
雷帝斯直覺地偏過頭閃了過去,手卻依然緊緊纏著她的柳腰不放。天呀!他是越來越捨不得放手了。
"藍神官,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格爾斯愣愣地問道,看著王子和雛香嘻笑怒罵。"魔咒不是已經解除了嗎?"
"這......"藍斯也一臉困惑地道。"看來似乎魔咒還沒有解除,反倒產生了副作用,讓雷帝斯消除了對雛香所有的記憶。"
"對那一個暴力女的記憶都消除了?"格爾斯聞言眼睛發亮。"太好了,就算魔咒沒有解開也無所謂,只要不讓王子見到那個暴力女就好了。"
"格爾斯,你如意算盤不要打得太好,現在你要把他們兩個分開已經很困難了。"
藍斯指著眼前這一對難分難捨的男女,搖搖頭,現在要把他們兩個分開已經太晚了。
格爾斯回首一看差點昏倒,王子跟以前對雛香毛手毛腳的舉止一樣,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似乎要把雛香揉進身體裡,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色狼!"雛香尖叫。"你還不放手。"
她捏住了雷帝斯的手,用力旋轉,雷帝斯吃痛地放開她,即使痛得要命,他依然露出那張笑臉。
還笑!雛香瞪他。
"你叫什麼名字?"雷帝所不知不覺露出深情款款的眼神。
"雷帝斯,你別裝了。"雛香咬牙,他再裝下去就不像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他顯然有些吃驚。"我認識你嗎?"如果他認識她,照理來說他不可能會忘記她。
"你敢說你不認識我?!"他到底裝失去記憶還要裝多久,雛香握緊拳頭,準備狠狠揍他一頓。
雷帝斯臉上出現困惑的表情,努力思索著,在思索當中手又重新爬上她的肩膀,摟著她薄弱的身子,一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就把他要思考的問題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分開、分開!"格爾斯又跑出來插花,插在兩人中間。
"格爾斯,你這是幹麼?"雷帝斯嘴角微翹,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
瞧格爾斯像老母雞保護他這隻小雞的姿勢,這種情景他似乎在哪裡看過,一幅熟悉的畫面從他腦海裡閃過。
"雛香,雷帝斯是真的忘了你是誰,還有之前發生的一切。"藍斯走到雛香身旁向她解釋。
"真的是這樣?!"雛香很懷疑。
藍斯很確定地點點頭。
雛香莫名地感到愁悵了起來。
她搖搖頭,甩開那種想法和那股怪異的疼痛感。
"別靠近她。"雷帝斯臉上雖然在微笑,但語氣中卻充滿了不悅。看到藍斯靠近她,心中那般悶火燒了起來,他討厭藍斯靠她那麼近。
"即使喪失了記憶,依然還是個醋罈子。"藍斯中肯地評論道。
不過他倒是很樂意見到雷帝斯失控,雷帝斯老是帶著張騙死人不償命的笑臉,他看都看膩了。
"他喪失了記憶,但本能不改,依然是個色狼。"雛香沒好氣地批評。
"看來咱們意見還頗為一致。"藍斯挑挑眉。
"我討厭他的笑臉。"雛香一臉認真道。
"嗯,我也是。"藍斯心有慼慼焉地點點頭。
"看來我們兩個倒挺合得來的。"
藍斯露出一口白牙。"沒錯。"
看兩人親密地交換意見,雷帝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該死的!藍斯難道沒聽到他的話嗎?叫他少靠近那個女人,她是他的。雷帝斯體內升起一股強烈的佔有慾。雷帝斯正要舉步走向聊得正愉快的掛香和藍斯時,格爾斯擋在他面前,阻止他再靠近雛香。
"格爾斯,讓開。"即使他說得不慍不火,但聽得出他是用命令的口吻。
格爾斯僵持著不動,雷帝斯瞪著他。
"我想不用我再說一遍吧!"雷帝斯淡淡地說道,但不難聽出語氣中充滿了警告。
"這是為你好。"格爾斯苦口婆心地勸說。
"囉唆!定身術。"雷帝斯突然道。
格爾斯瞠大眼睛,身體頓時僵住,他不相信王子竟然使出這卑劣的一招--定住他的身子。
雷帝斯越過格爾斯的身子,不理他哀怨的眼神。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15 06:33:58
第六章
雷帝斯從後面攬住雛香的身子,淡淡地投給藍斯銳利的一瞥,告訴他你佔的時間太久了!
藍斯輕笑,他醋勁可真大。
"放開我!"雛香齜牙咧嘴道。
死雷帝斯!他抱得好緊,肺裡的空氣都快被他給擠光了,雛香感覺到喘不過氣來了,好難過......她快要昏倒了......
藍斯看著雛香一副快窒息的模樣在雷帝斯懷裡掙扎著,他難得發揮英雄救美的精神,伸手解救美女。
"雷帝斯,你難道沒聽見她叫你放開嗎?她就快窒息了。"
雷帝斯雖然不願意,但他看到雛香發白的臉孔,這時才注意到自己抱得太緊,連忙鬆手,重獲自由的雛香差點因為四肢無力而跪在地板上。好在,藍斯先一步攙住雛香的手臂。
"不准碰她!"雷帝斯低聲喊道,拍開藍斯那只魔爪,把虛弱的雛香拉靠在自個兒的胸膛上。
"你才不准碰我。"雛香一把推開他狼狽道。"遇到你準沒好事。"她剛剛差點窒息而死,他的力道還依稀留在她身上。
藍斯在一旁火上加油。"雷帝斯,聽到了沒有?"
看著藍斯那副小人的嘴臉,雷帝斯的眉頭蹙了起來,他從來沒有那麼討厭過藍斯,但此時此刻他討厭極了藍斯那張得意的臉孔。
藍斯看著雷帝斯臉上那慣性的笑容消失了後,得到自己預期的效果,還得寸進尺地把手放在雛香腰上。
雛香投給他,個"不要亂來"的訊息,藍斯向她眨眨眼。
在雷帝斯的眼中看來這兩個人根本在眉目傳情,他臉色微變,始終不明白為何對這名女子有種怪異的感覺。
"我沒聽到。"此時他顯露出他不輕易流露出來的霸氣,將雛香從藍斯手上奪了回來。
"喂,你──"
雛香想抗議,雷帝斯截斷她的話對藍斯道:"我會照顧她,不勞你費心。"
雛香正想說"誰要你照顧",還沒開口吐出一個字,就在她的驚呼聲中他把她抱了起來。
"雷帝斯,你快放我下來。"眾人的目光聚集在他們兩人身上,這樣子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雖看。雛香臉紅了起來對著他吼道。
雷帝斯臉上再次展露出他一貫溫柔的笑容,緊緊地抱著她,這次懂得控制力道,沒有把雛香勒得喘不過氣來。
看他完全沒有意思放她下來,雛香改向藍斯求救。
"藍斯,你快叫他放我下來。"
"這......"藍斯有些猶豫,看到雷帝斯以冷漠的目光投給他一記警告的眼神,藍斯嘴角微勾,聳了聳肩。
"很抱歉。"他歉然道。
雛香這時才知道他根本沒有打算救她的意思,她懊惱地白了藍斯一眼。就在雛香不停地掙扎中,雷帝斯抱著她消失在眾人面前。
這下沒戲好看了,大夥兒一哄而散。
現場只留下梅塞兒和藍斯以及動也不能動的格爾斯,格爾斯向藍斯求救道:"藍神官,你幫我解除王子施的魔法吧!"
藍斯瞄了他一眼,知道他要是解除了格爾斯身上的魔法,他一定會跑去破壞雷帝斯和雛香的好事。
他對格爾斯的求救聲置之不理,轉向梅塞兒道:"我們一起走吧!"
梅塞兒巧笑倩兮道:"好。"
"梅塞兒......"格爾斯慌了起來,轉向梅塞兒求救。
梅塞兒充耳不聞,她一點都不同情格爾斯,剛剛看他在一旁哇哇叫,阻擋雷帝斯和雛香的感情,她看了就有些不悅,如今他會落到這種下場叫作報應。梅塞兒理都不理格爾斯,跟著藍斯有說有笑地走出了大門。格爾斯目送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管他怎麼叫,他們卻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看著空空蕩蕩的大廳,大家都拋棄他了,留下他一個人站在這裡。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完全是為了王子好才這麼做的,沒想到狗咬呂洞賓,到頭來竟然落到這種下場,格爾斯真替自己抱屈啊!
雷帝斯抱著雛香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她放在床上。
雛香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全身充滿了戒備。"要是你敢靠過來,小心我把這間房間給轟掉。"
雷帝斯不理雛香的警告、坐在床邊以溫柔多情的眼神看著她,接著毫無預警地開口道:"我們認識對不對?"
"不對!"雛香回答得太快,反而顯得有些心虛。
"騙人。"雷帝斯輕柔地道。"我從你眼神中看出你認得我。"
"我說不認得就不認得,難道你記得你看過我?"是他喪失了記憶,可不是她的錯。雛香打死也不會承認她詔識他,她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怎能又親手把它給毀了?
"雖然我腦中沒有了記憶,但我的身體還記得你......"
瞧他說得有多曖昧,雛香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話。"請你不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我說不認識你就不認識你。"
"無所謂。"雷帝斯一笑。
雛香懷疑他怎麼這麼輕易就放棄了?這根本不像是他的作風。果然,雷帝斯笑道:"我們還有很多的日子可以認識彼此。"
"我才不要──"
雷帝斯點住她的紅唇,溫柔且帶些霸氣地道:"這可由不得你。"
雛香皺眉,為什麼他已輕喪失了記憶,但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擺脫不了他呢?不過她可不願承認,她的內心是有些竊喜。"你以為你可以掌控得了我?"雛香厥著紅唇,眸中射出挑戰性的目光。
"不!"雷帝斯看她倔強的小臉,笑著搖搖頭。"我不認為掌控得了你,不過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跟隨著你。"
雛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之前他也說過這句話,喪失記憶之後他也毫不猶豫地說出口,顯然她不必懷疑他的決心,他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她也對這種男人最無計可施了。
雛香感到一陣心煩,顯然一切事物都脫離了正常的軌道,超出她的意料之外,看來當初接下這件案子是接錯了,她不應該貪圖那每天十塊金幣,結果反倒踢到了鐵板。
"你在想什麼?"雷帝斯看著她神遊太虛的表情,知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不知不覺地,他的手又搭上她的肩膀,撥弄著她的髮絲。
他知道自己像個吃女人豆腐的色狼,但他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接觸到她涼涼的肌膚,一股油然而生的舒服感讓他癡戀得不肯放手。
想什麼?雛香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他害得她心情大亂、剪不斷理還亂,她真想抓著頭髮大叫我不想管了!
"想什麼不關你的事。"雛香心情不佳道。
"當然關我的事,我不喜歡看你愁眉不展的樣子。"雷帝斯不喜歡她這副病懨懨的模樣,總覺得她應該是生氣盎然的。
雛香的雞皮疙瘩全站了起來,她受不了這種噁心的話。"你不喜歡是你家的事,與我何干?"
"當然有關係。"雷帝斯認真地點點頭,款款情深地望著她。"如果你不開心的話,也會影響到我的情緒。"
雛香雖然覺得他的話甜得膩人、讓人覺得噁心極了,但是不可否認在她心湖漾起了陣陣的漣漪。這是女人的通病吧,哪個女人不愛聽甜言蜜語?雛香說服自己,原來自己也有女性的一面。
就在雛香胡思亂想之際,雷帝斯抬起她的下顎,眼見他的臉在她眼前越放越大,雛香瞪大眼睛,等一下......先等一下......他要做什麼?
雛香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唇印上她的。
雷帝斯看著她豐潤艷麗的紅唇,腦中似乎有一種魔力在催促著他攫取她的所有,當他真正採取行動攫取她的紅唇時,他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一名初次見面的女子做這種事,向來他認為自制力很好,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行動。
體內那股深切的慾望是什麼?宛如一股熾熱的岩漿在他心裡沸騰著,他想要更多更多。雷帝斯半強迫地撬開她的牙關,雛香迷迷糊糊地讓他的舌頭闖進她的世界,與她纏綿了起來。
雛香原本想掙扎,但是從小腹升起一股灼燒的炙熱感,燒得她渾身顫抖,被他手指碰觸的肌膚彷彿留下一道道灼燒的痕跡,她沒有力氣推開他,體內空虛得讓她頭一次明確地認為自己是個女人。
她知道自己沒有女人的溫柔,粗暴不堪像個男人婆,這些她都知道,卻不以為意,簡單地說她根本就沒有女性的自覺,可是雷帝斯的力氣以及陽剛的氣息,讓她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
雛香看著雷帝斯放肆地撫觸她的身體,她應該賞他個雷電擊才對,可是......她腦袋裡一片空白,想不出來雷電擊的咒文。
這時陶醉其中的兩個人都沒有聽到門外傳來匆促的腳步聲。
"啊!"門口突然響起一陣驚呼聲,雛香和雷帝斯同時抬起頭,這時雛香腦中的神智已經慢慢恢復了。
"對不起!"闖進來的梅塞兒看到一對糾纏的人兒,直覺地認為破壞別人的好事,連忙說聲抱歉轉身就逃。
"沒關係,梅塞兒。"雷帝斯從雛香身上抽離了開,裝作若無其事地道。
雛香臉上有著羞辱和惱怒,她為自己陶醉在雷帝斯的懷裡感到羞辱,也為雷帝斯的行為感到惱怒,更教雛香氣忿不平的是雷帝斯事後竟然能裝出一副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模樣。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
"等一下!你怎麼知道她叫梅塞兒?!"
照理來說他喪失了記憶,那麼他不應該認識梅塞兒才對,可是他卻又準確無誤地念出了梅塞兒的名字,雛香瞇起了雙眼,這讓她不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喪失了記憶。
"我就是知道她叫梅塞兒。"雷帝斯回答得理所當然,可是雛香的疑慮還沒有消除。
"那你知道你是怎麼認識她的嗎?"
"就是她在學習魔法時,把一幢宮殿幾乎給毀了一半。"雷帝斯嘴角微勾,似乎想起那件事還覺得好笑。
"除此之外。你有沒有再想起其它的?"
"沒有。"他搖頭。
"那你知不知道當初教她魔法的人是我?"雛香質問道。
"不知道。"雷帝斯看著她,眼神帶有些許迷惑。"當時你在場嗎?"
"沒錯。"
"可是剛剛你不是說你不認識我嗎?"雷帝斯挑挑眉,挑出她剛說的話的語病。
"是呀,我說我不認識你,但我又沒說沒見過你。"雛香巧妙地回話道。
想捉她的語病,門都沒有。
雷帝斯低吟著,看來他真的是喪失了一段記億,在模糊不清的腦海中他想起了一抹熟悉卻又模糊女人的身影,那個女人會是她嗎?
雛香倏地站了起來,接著往門外走。
由他還記得梅塞兒這件事來看,她終於知道他喪失的記憶只限於與她有關的部分,其它的記億還完好保存著,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知道時心中有一股傷心以及忿然。
她不懂為什麼會有這種心情?她完全不懂。
在雛香走後,雷帝斯才猛然回過神來,他問站在門口的梅塞兒。"她呢?"
"雛香已經走了。"
"走了?!她去哪了?"雷帝斯眉頭皺了起來,一瞬間心裡有些發慌。
"大概是回自己的房間吧!"梅塞兒聳聳肩答道。
雷帝斯連忙走了出去,當他走遠時,梅塞兒喊住他。"你走錯了,雛香房間就在你房間隔壁。"
隔壁?!雷帝斯愣了愣,後腳跟一轉,轉換方向往回走,經過梅塞兒身過時,忍不住綻放出一朵感激的笑容。"梅塞兒,謝了。"
"不謝。"梅塞兒笑道。向雷帝斯眨眨眼。"好好加油吧!這次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看著雷帝斯走進雛香的房間,梅塞兒突然想起她來找雷帝斯的目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她張大嘴巴。
完蛋了!她完全忘記要跟雷帝斯和雛香說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再進去打擾人家是很不道德的......
但這又是件很重要的事......不告訴他們不行。
梅塞兒終於決定不管了,先進去再說吧!
她深吸一口氣,準備破門而入。
一......二......三......梅塞兒衝了進去。
"剪不斯、理遠亂"正足以形容雛香的心情。
她十分不願意承認她得知雷帝斯記得梅塞兒以後,她感到傷心生氣,氣他為何只忘了她一個人?
仔細想想,她發覺自己矛盾的心結,既想獲得自由但卻又氣他忘了她。唉!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連她自己也這麼認為。
倏然,一雙溫暖的大手掌撫著她的髮絲以及臉頰,和煦得有如春風拂過,雛香像只傭懶的貓咪舒適地瞇上了眼睛,好舒服!
過了好一會兒,她猛然睜開眼睛,天呀!她在做什麼?竟然迷醉在雷帝斯對她的毛手毛腳中,還一副享受的模樣。
心慌再加上意亂,雛香大力地揮開他的手以掩飾剛才的失態。
"你這不要臉的色狼!"雛香老調重彈地罵道。
雷帝斯不以為作地笑了笑,他能看透她的心,看她困窘的表情,知道她是在不好意思。
"不要生氣。"他這次摟住她,雛香先是掙扎了兩三下,最後還是安靜了下來。
亂七八糟的,雛香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從他厚實的胸膛傳來他穩健的心跳聲,相反的她的心臟有如小鹿亂撞般。
雛香也不解自己反常的舉動,她竟乖乖地窩在他懷裡,她怎麼不叫囂、不跳腳了?!這一切都亂了......
突然間,聽見門"砰"地一聲,梅塞兒灰頭土臉地衝了進來。
"對不起!"看他們親密地摟在一起,讓梅塞兒臉紅了起來,她急切地想解釋。
"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是我忘記還有一件事情沒跟你們說。"
雛香連忙掙開雷帝斯的懷抱,懊惱著竟然又被梅塞兒給看見了,紅暈染上她的臉頰。讓梅塞兒看了嘖嘖稱奇,沒想到臉皮厚如雛香竟然也會臉紅。
"你看什麼看?"雛香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看她把自己當成怪物似的。
梅塞兒這才把眼光移開。
"梅塞兒,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雷帝斯開口問道。
"我忘了跟你們說,東邊的森林出現了一批妖怪,格爾斯已經率領騎士除去消滅妖怪,藍神官也跟著一起去了。"
"又是妖怪。"雷帝斯的眉頭磨了起來問梅塞兒。"是塔西亞搞的鬼?"這個魔女老是不死心。
"這我不知道。"
"不管怎麼樣,過去看看吧!"雷帝斯正想從床上站起來,可是被雛香推了回去。
"是耍過去看看,不過看的人是我不是你,你給我乖乖地待在這邊。"雛香仰起小腦袋命令他。
雷帝斯眉頭打了個結。"為什麼?"
"理由很簡單。因為老妖婆要的人是你,如果你去的話,被老妖婆擄去了怎麼辦?"雛香插著腰告誡道。"你還是給我乖乖留在這裡,不要給我添麻煩。"
添麻煩?!雷帝斯挑挑眉,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嫌他麻煩。
"梅塞兒,你來好好地看著他,不要讓他給跑了。"雛香叫梅塞兒看好他。
"可是......"她有話要說。
"我走了。"不等梅塞兒開口。雛香早已腳底抹油溜走了。
"雛香,等一下......"梅塞兒在地背後喊道,她想跟她說如果雷帝斯想跑,她也攔不住他呀,為何她總是不聽她把話說完呢?!
梅塞兒無奈地看著她的背影。
騎士隊奮力地與妖怪們抗爭,只見刀子砍了下去,怪物馬上又再生了回來,場面頗為噁心。
格爾斯汗流浹背地與妖怪們交戰著,但它們的再生能力相當強,砍了一個過了不久又恢復原形,再這樣下去砍也砍不完。
"格爾斯,讓開!"藍斯在後面喊道。
藍斯口中喃喃念了幾句咒文。"火焰球!"
在他手上集聚成一顆巨大的球體,朝著洶湧而至的妖怪們扔了過去,所有的人都讓開往後退,讓藍斯大顯身手。
顯然這一招"火焰球"十分有效,幾乎一半的妖怪都倒地不起。
"有效了!"格爾斯興高采烈地喝道。
只見藍斯一臉沉重地搖搖頭。"先不要高與得太早。他們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打敗了,你看!"
藍斯指著倒地不起的妖怪,慢慢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原本變成一堆爛泥的妖怪像蟲一樣緩緩蠕動著。格爾斯露出噁心的表情,這些噁心的妖怪,眼看著又恢復原狀,朝著他們張牙舞爪的。
"看來並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解決它們。"藍斯苦笑,顯然陷入了苦戰。
"那現在怎麼辦?"
"只好繼續打下去,打到一方退下去為止。"藍斯聳聳肩道。
"真是不負責任的說法。"格爾斯怏怏不樂道。
"那還能怎麼辦?"藍斯反問道。
"怎麼辦?"格爾斯咕噥著。"既然你都沒辦法了,我還有什麼辦法,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話一說完,他朝著衝過來的妖怪砍了一劍。
"火焰球!"藍斯也朝著妖怪發射火焰球。
兩方廝殺了一陣,騎士隊的人漸漸處於下風。
格爾斯專注於擊潰眼前一隻隻的妖怪,可是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隻妖怪在他後面準備偷擊他,藍斯從眼角的餘光瞥到他的危機,對格爾斯發出警告。
"格爾斯,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格爾斯只來得及回頭,妖怪高舉手上的銳劍往格爾斯的頭頂劈了下去。
"雷電擊!"從天空突然而降的閃電將妖怪劈成兩半。
雛香從天空飛了下來,對著格爾斯挑挑眉道:"你應該感謝我才對,要不然現在你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誰叫你多管閒事的。"格爾斯絲毫不領情。
"要不是我多管閒事,你還活著嗎?"雛香恨不得把他頑固的腦袋劈開,看他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是石頭嗎?就連說個謝謝也要那麼固執,氣死人了。
"我可沒要你來救我。"格爾斯嘴硬道。
"你......"雛香後悔救了他。
"你別生氣。"藍斯連忙插在這兩人中間充當和事佬。"你也知道格爾斯向來是那種死脾氣的。"
"藍神官,不用你多管閒事。"格爾斯怒瞪了他一眼,藍斯竟然與那個女人站在同一邊,他向來就是看雛香不順眼,他情願被妖怪殺了,也不願欠她人情,格爾斯賭氣地想道。
"就算我多管閒事好了,你們要吵也該等消滅完這些怪物後再吵,現在實在不是什麼吵架的好時機。"藍斯一邊發射火焰球一邊說道。
雛香和格爾斯承認藍斯說得對,現在實在不是什麼吵架的好時機,雙方沒好氣地互賞給對方一記白眼,然後專心地對付起這些打不死的妖怪。
"這些妖怪打都打不死。"
"那老妖婆加強他們的再生能力,你怎麼打都沒有用。"雛香喊道,手上連續扔出了幾顆火焰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15 06:34:20
第七章
"那該怎麼辦?"格爾斯有些招架不住了。
它們是不怕死的妖怪,不管砍了多少次它們也不會因為痛而退縮,眼看著騎士隊節節敗退,卻想不出一個好方法退敵。
"看來只好用那一招了。"雛香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再這樣下去妖怪還沒打倒,他們就會先因為體力衰竭而死亡。
"那一招是哪一招?"藍斯和格爾斯異口同聲地問道。
"廢話少說。藍斯,你先幫我掩護,我需要時間來施展魔法。"雛香向藍斯喊話。
"我知道了。"藍斯點點頭雛香閉上眼睛,專心念著咒語。"穿梭在黑暗的時光,與您的力量結合,請將黑暗魔王歐尼斯的力量賜與給我,讓我擁有您的力量......"
看著雛香全身泛著金光,藍斯的臉色微變。這是黑魔法,若控制得不好,她很有可能被黑魔法給吞噬。
格爾斯眼見苗頭不對,對著那些與妖怪纏鬥的手下們喊道:"快點讓開!"
"破烈斬!"只聽見雛香吼叫了一聲,釋放出黑魔法朝著那些怪物攻擊。
強烈的光芒一閃,那些妖怪不斷傳來哀嚎聲,接著被那光芒給吞噬掉。眾人因為光芒過於耀眼所以睜不開眼睛,等到再睜開眼睛時,那些妖怪全部被消滅得無影無蹤了。
"那些妖怪呢?"格爾斯愣愣地問道。
"被消減了。"回話的是藍斯。
"可是才那麼一下子的時間......"格爾斯簡直是不敢相信,剛剛與他們死纏爛打的妖怪,只因為雛香一個攻擊魔法就消失不見了。
"這就是黑魔法的力量,雛香所使用的破烈斬,如果威力強大的話,可以把一個國家給剷平。"
格爾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想到那暴力女要是真的生起氣來,說不定真會把整個聖利亞王國給毀了。
"好了,清潔溜溜。"雛香拍拍自己的手,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績。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使用黑魔法。"藍斯顯得一臉嚴肅道。"你不怕被黑魔法反噬嗎?"
"怕!怎會不怕呢?"雛香笑道。"可是以剛才的情況,如果不一口氣消減它們的話,就算我們再怎麼攻擊,它們還是有辦法再生。不過,最教我疑惑的是......我都沒有看到塔西亞,她人躲到哪裡去了?"
雛香突然竄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藍斯和格爾斯聽她這麼一提,同樣地感到不安了起來,那幕後的主使者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雛香,王子呢?"格爾斯突然發現雷帝斯並沒有跟在她身旁。
"我叫他留在王宮裡,不要在我身邊礙手礙腳的。"
王宮......還好!格爾斯鬆了口氣,認為雷帝斯在王宮裡很安全。但是藍斯並不這麼想。"我想......我們最好是趕快趕回王宮,我怕這是一場調虎離山之計。"
"這有可能嗎?"格爾斯緊張了起來。"我們快點回去!"話一說完,馬上招集手下整隊趕回王宮。
雛香聽了藍斯的話,心也亂了起來,看樣子這的確是一場調虎離山之計,塔西亞那個老妖婆很有可能己經混進王宮裡了。
雛香死也不會承認她是在擔心雷帝斯,她只是擔心她的金幣,絕對不是擔心他......絕對不是!
王宮裡突然閃進一抹人影,這人迅速地將路過的女傭摀住嘴巴,不讓她發出求救的聲音,然後將她拖到草叢裡。
"我問你,王子的寢室在哪裡?"從她的頭頂上傳來女子冷酷無情的聲音,女傭流著眼淚,害怕到了極點。
"我......我不知道......"她哭著道。
"不知道?"塔西亞眼神冷了下來。"既然不知道,我留你這條命有何用?"
女傭聽了雙膝打顫。"不要,求求你!"
"那你就給我老實地說。"塔西亞柔和道。
"你真的不會傷害我?"女傭害怕地看著她,在她眼裡塔西亞美麗的臉孔卻猶如毒蛇猛獸般令人感到恐懼。
"你放心吧!"塔西亞綻放出絕美的笑容。
"雷帝斯王子......他就在前面左轉的王宮內......"女傭吞吞吐吐道。話一說完,又急著說:"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相當謝謝你的合作,不過......"塔西亞柔和的臉孔瞬間變得猙獰。"我怎麼可能放你走呢?""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女傭連忙後退,直至退到無路可退為止。
"是你太傻,想和我講條件。"她露出邪惡的笑容,朝著女傭伸出了魔爪,不一會兒草叢裡的騷動聲平靜了下來,女傭發出微弱的求救聲也跟著石沉大海。
過了不久,一名穿戴整齊的女傭走了出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些人一定怎麼也沒想到,她趁著所有人出去迎敵時混了進來。塔西亞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朝著雷帝斯的寢室走了過去。
今天她來是要看看雷帝斯王子愛上的是哪一種女人?不管如何,雷帝斯王子是她的人!
"雷帝斯王子,你是在擔心雛香嗎?"梅塞兒看著雷帝斯沉浸在思緒當中,偶爾抬頭擔憂地望向門口,梅塞兒不禁問道。
"我應該跟在她身邊。"雷帝斯喃喃自語道。
"你不必擔心,雛香的魔法這麼好,她不會有問題的。"梅塞兒安慰他道。
"梅塞兒,謝謝你。"雷帝斯知道她是在安慰他,對她綻出一抹感激的笑容,謝謝她的鼓勵,梅塞兒的臉紅了起來。
"不用客氣。對了,雷帝斯王子......"
雷帝斯好笑道:"你叫我雷帝斯王子不累嗎?叫我雷帝斯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梅塞兒害羞地笑了笑。"雷帝斯......你是真的喪失了所有關於雛香的記憶嗎?"
"這還有分真的、假的?"雷帝斯奇怪她怎麼會這麼問。
"我以為你是在騙雛香,想讓她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梅塞兒絞著手指頭輕聲道。
"你想我是會這麼做的人嗎?"雷帝斯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不知道。"梅塞兒老責地道。她認識他不深,她根本不瞭解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平時看他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對著眾人,就算雛香對他拳打腳踢,他臉上的笑臉依然沒有變過。
"那我說我是真的喪失了記憶,你會相信嗎?"
"我相信。"梅塞兒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你為什麼相信?"
"因為現在沒有其它人,你沒有騙我的必要。"梅塞兒的臉顯得真誠。
"謝謝你。"雷帝斯對她露出溫柔的笑容。
梅塞兒差點看傻眼,老實說他美得像天上的神祇,難怪會有女人覬覦他。到最後,她近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難道你對於雛香一點記憶也沒有?"
"我真的不記得了,但是我還依稀記得她頭髮和肌膚的觸感。"雷帝斯神往地道。"好像在記憶深處裡,對她有著戀戀不捨的依戀,一股說不上來的感情。"
"雷帝斯......你有沒有想過......不是因為魔咒的關係,而是因寫你愛上了雛香?"梅塞兒小心翼翼地猜測道。
"愛上她?!"他的表情有一點怪異。
"是的。你想有沒有可能呢?"
是因為魔咒的關係,所以才會身不由己地對雛香毛手毛腳的?還是因為他愛上了她?雷帝斯想了想,緩緩露出一個微笑,回答出模稜兩可的答案。
"也許吧!"
雷帝斯和梅塞兒完全沒有注意到。暗處有一雙惡毒的眼光,在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躲在暗處的塔西亞冷眼瞧著這一幕,她嘴角不屑地撇了撇。
原來就是這個女孩,她以為她長得有多美,她的確是有幾分姿色。但是還不夠格與她相比!塔西亞自大地想道。
不過她看到她和雷帝斯相談甚歡的情況下,一條名叫嫉妒的毒蛇咬著她的心,怒火燒了起來,她眼睛微瞇,從眼中射出如劍般凌厲的光芒。突然間,她耳邊傳來吱吱的聲音,往腳底一看,是一隻黑色的大老鼠跑出來覓食。她腦中突然浮起一個計謀,嘴角奸惡地邪笑。她捉起那隻大老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它放進屋子裡。
梅塞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望著四周,總覺得暗處裡有一雙偷窺的眼睛正充滿恨意地看著她。
"是我太神經質了嗎?"梅塞兒喃喃自語著。
突然她看到前面有一隻黑色的大老鼠,朝著她的方向衝了過來。
"啊!"梅塞兒發出高亢的尖叫聲,整個人像攀爬一棵樹一樣,跳到雷帝斯身上,雷帝斯一時錯愕,雙手抱著突如其來的重量。
雛香。藍斯和格爾斯老遠就聽到梅塞兒的尖叫聲,他們加快腳步往發出尖叫聲的方向衝了過去。
雛香第一個到達。她用腳把門給踹開,看到的卻是雷帝斯抱著梅塞兒的景象。
"這是怎麼回事?"雛香看著這一幕,臉變臭了起來。
梅塞兒手指著地板道:"地上有一隻大老鼠。"
"老鼠?!"三人一同看著那只囂張的老鼠在屋內跑來跑去。
藍斯哭笑不得道:"我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是塔西亞趁著我們不備跑了進來,沒想到是一隻老鼠。"
"你是說這個。"雛香走了過去,伸手逮住那隻老鼠遞到梅塞兒面前道。
"啊──"梅塞兒又發出了尖叫聲。不停地揮著手。"丟掉、丟掉,快點丟掉!"
"老鼠也怕成這樣。"雛香翻個白眼。"難道你不知道老鼠肉的味道其實還不錯。"
"雛香,你......吃過?"梅塞兒一副想吐的模樣。
"吃過,要不然我怎麼會說老鼠肉味道還不錯。"
梅塞兒好像快昏倒的模樣。
"女人!"格爾斯一副嫌惡的模樣。"連隻老鼠也怕。"
雛香受不了他說話的語氣,分明是瞧不起女人。雖然她很討厭女人,但她沒有瞧不起女人的意思,再加上她自己本身也是個女人。
雛香把老鼠遞到他眼前。"那這隻老鼠交給你處理。"
"為什麼要我丟掉?"格爾斯臉色蒼白道。
"你不是不怕老鼠嗎?還是你在吹牛?"
"丟就丟,有什麼了不起的。"格爾斯逞強道。為了不讓她看不起,他接過她手上活蹦亂跳的老鼠,它還吱吱叫個不停呢!
他把老鼠扔到窗外,老鼠剛好就落在塔西亞的頭上,幸好塔西亞用手摀住嘴巴,才沒有尖叫出來。
該死的,她會讓那些人知道她的厲害。
她小心翼其地把那隻老鼠捉了下來,然後落荒而逃。
"梅塞兒,你可以從雷帝斯身上下來了吧?"
梅塞兒經由雛香的提醒,這才注意到她整個人跳入雷帝斯的懷裡,她臉上的紅潮湧了上來,連脖子也變紅了。
看著梅塞兒臉紅,雛香心底不舒坦了起來,她突然感到梅塞兒站在雷帝斯身邊是如此的刺眼,因為他們看起來相當的登對。
雛香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剛剛看到雷帝斯抱著梅塞兒,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意思,似乎也很享受這一刻,看來他不單只對她,也開始對別人毛手毛腳了起來。
這股說不出來的失落感是什麼?她搖搖頭,試著想把那股失落感給甩開。
"既然沒事,那我先回房了。"雛香轉身就走。
"她怎麼啦?"所有人都注意到她奇怪的動作,因為從頭到尾她都面無表情。
雷帝斯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對她怪異的表情隱隱約約的知道她在吃醋,他嘴角情不自禁地勾了起來。
"會不會雛香誤會我和雷帝斯的關係?"梅塞兒也感覺得到是因為自己的關係,不由得擔憂道。
只有格爾斯在幸災樂禍。"要誤會就給她誤會好了。"
"不行!我要和雛香說個清楚。"梅塞兒往門口走去。
"梅塞兒,不要去理她。"格爾斯拉住梅塞兒的手。
"可是......"梅塞兒感到為難。
"雷帝斯,你說呢?"藍斯問道,看著雷帝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一點都不緊張。
"梅塞兒,沒有關係。"雷帝斯緩緩搖了搖頭。"就讓她吃點醋好了。"
"這樣好嗎?"梅塞兒不安地看著門口道。
煩!煩死了!
雛香感到心煩。體內一股郁氣無處可發,她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罪魁禍首便是雷帝斯那個男人。
她問自己為什麼會為了他感到心煩?
他愛對誰毛手毛腳是他家的事,只要不是對她就好了。
可是偏偏想到這,她就開始坐立不安了起來,她知道她對雷帝斯的感覺開始產生了變化,這是她最不想相信也不想承認的事實。
雛香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腦中一片混亂。
梅塞兒和雷帝斯的臉孔同時浮現在腦海裡,看著他們相倚相偎的模樣......該死的!她感到一陣心煩。雛香從床上跳了起來,她受不了了,再這樣想梅塞兒和雷帝斯的事下去,她會瘋掉。
先出去走走,暫時忘了所有的事。
前腳才一踏出去就和路經她門口的女傭撞個正著,好在她穩住了腳跟才沒有跌坐在地上,那名女傭低著頭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雛香道。
然後女傭繼續低著頭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女傭經過她身旁時,雛香聞到從女傭身上傳出一股腐臭死屍的味道,雛香皺起眉頭,女傭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味道,而且這股味道好像在哪聞過?
看著那名女傭離去的背影,雛香搖了搖頭,是她想太多了嗎?回頭往前走兩三步,雛香突然停了下來、眼睛圓睜,迅速轉過身往女傭消失的方向衝了過去。
她知道她是誰了,她一定是塔西亞!她曾經在她身上聞過那個味道,全世界也只有她有那種噁心的味道了。
該死的!雛香喃喃詛咒著,但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了。塔西亞知道她的存在,一定會提前下手。
對了!雷帝斯呢?雛香猛然想到,只要找到雷帝斯就能逮到那個老妖婆。她隨便捉了一個路過的傭人問道:"你們的王子在哪?"
"在......在大廳......"傭人被地凶神惡煞的樣子給嚇到了,結結巴巴道。
雛香連忙使用翔空術飛到了大廳,卻看到雷帝斯好好地坐在大廳和格爾斯以及藍斯討論事情。
她落地,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塔西亞的目的不是雷帝斯嗎?既然塔西亞知道自己在這裡,應該很快就對雷帝斯下手才對,怎麼......雛香困惑不安。
塔西亞到底有何目的?
"雛香,你怎麼了?"藍斯是第一個發現雛香的,雷帝斯和格爾斯同時抬起頭,尤其是雷帝斯那雙炙熱的目光,讓雛香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有事嗎?"格爾斯瞪著她,沒好氣地問道。
雷帝斯走到她身旁,似乎之前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牽著她的小手,拉著她走到格爾斯和藍斯面前。
雛香感到彆扭,想到剛剛他抱著梅塞兒的那一幕,她執拗的脾氣升了上來,迅速地甩掉他的手,只對著格爾斯和藍斯說話。
"我有事跟你們說。"
"有什麼事嗎?"藍斯為兩人之間的情形感到有趣。雷帝斯給他一個無奈的眼神,隨後他溫柔的眼光緊迫盯人地看著雛香。
雛香能感覺得到雷帝斯深情的眼眸不曾離開過她一下,但她賭氣地就是不看他眼,"哼"了一口氣,對著他們兩人道。
"我剛剛看到塔西亞了。"
"塔西亞!"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冷氣。
"塔西亞她人在哪?"格爾斯急促地問道。
"就在這城堡裡。"
"就在城堡裡?!"監斯和雷帝斯的眉頭都緊蹙了起來。
"那你怎麼不去追她?"格爾斯氣得直跳腳。
雛香紅唇一抿。"她扮成了女傭,我怎麼知道是她。"
"那你後來又是怎麼認出她來的?"藍斯好奇地問道。
"味道。我聞到她身上飄著一股腐敗死屍的味道,我曾經跟她交過手,所以我知道。等到我認出她是誰時,她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不是她想讓她跑掉,而是她溜得太快了。
"現在她混在女傭裡相當不好找。"雷帝斯低吟著,眼瞼低垂了下來,正在思考一個好計策。
"她應該也認出我來了,我以為她會直接來找雷帝斯。"雛香疑惑道。
"那王子有危險嘍。"格爾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把雷帝斯給藏起來。
"你先不用急,照理來說她知道我在這,也知道我已經認出她了,她應該趁著這個你們絲毫沒有防備的時機下手才對,可是她沒有,我在想她是不是還有其它的目的?"雛香不由得猜測道。
"那她又有什麼目的呢?"雷帝斯看著雛香沈靜思考的臉蛋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雜香聳聳肩。"我又不是她,我怎麼知道塔西亞這次混進來是有什麼目的?"
"不管怎麼樣,"藍斯開口說話了。"我們先把她找出來再說。"
"雷帝斯,為了以防萬一,你跟在雛香身邊。"藍斯為了安全考慮,叫雷帝斯和雛香一組行動,畢竟塔西亞是衝著他來的。
雛香沒有說什麼,雖然她還在跟雷帝斯賭氣,但是她的確有責任保護雷帝斯。
"為了不讓人心惶惶,盡量不要讓其它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雷帝斯道。
"知道了。"格爾斯和藍斯點點頭,異口同聲道。
於是大夥兒兵分三路尋找塔西亞的身影。
沒想到......沒想到......塔西亞萬萬也沒想到雛香竟然會在這裡出現。看到她,以往的新仇舊恨全湧了上來。
說她們是死對頭一點都沒錯。
雛香向來就是專門破壞她好事的人。
只要有雛香在,她所有的計劃全部都會泡湯。
這一次......塔西亞眼中閃動著邪惡的光輝,她絕不會那麼輕易地罷手。
塔西亞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塔西亞猶豫了起來,不知道她剛剛有沒有認出她來?
剛剛她低著頭,照理來說雛香應該不會認出她,要不然雛香根本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輕易地放她走。
但為了以防萬一,計劃必須提前實行了。
原本她想先殺了那個女人,再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死屍上面時,強行擄走雷帝斯王子。
但是......如果雛香在的話,她就要變更一下計劃。
塔西亞腦子快速地轉動著。太好了,她露出得意陰冷的笑容,她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現在只差一個重要的東西,那就是雷帝斯王子心愛的女人。
只要逮到了她。一切就萬事俱備了。
塔西亞在梅塞兒必經的走廊上等著,過了不久,梅塞兒果然迎面而來。
塔西亞發出低沉的冷笑聲,眼中射出兩道邪惡的光芒,緊緊盯著她的獵物,身子一躍撲了上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15 06:34:46
第八章
一路上雛香沉默不語,她似乎在思慮什麼。
雷帝斯拉住她的小手,似笑非笑地睇睨著她,和煦的口氣添了一絲促狹。"你還在吃醋?"
"我沒在吃醋。"雛香不悅地抽回她的手。
"你有。"他堅持道。
"沒有就是沒有。"雛香臉一紅,像是被人看穿自己的想法般,惱羞成怒地對他吼道。
"我只是把梅塞兒當作妹妹般。"
雛香嚥回口中"騙人"兩個字。裝作不在乎地道:"你是不是把梅塞兒當作妹妹或是當成其它人,都不關我的事。"
"你真的不在乎?"不知道何時雷帝斯站在她身後,從她耳畔吐出溫濕的氣息。
她臉紅了起來,摀住耳朵,閃到一旁面對著他罵道:"不要臉!"
雷帝斯輕笑,看她臉紅的反應真的好可愛,這時腦中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像,他眼中有著一絲古怪地睨著她,隨後嘴角勾了起來。
剛剛他的腦海裡似乎閃過從前的記憶,雖然只有量花一現,他看到的是她每次被他惹火、氣得跳腳的表情。
"我才不在乎你喜歡的是誰。"雛香言之鑿鑿,但不免有些心虛。
"是嗎?"雷帝斯似乎看穿她心裡的想法,挑挑眉道。
"不跟你說,你不信就算了,沒時間跟你玩,我要趕快去找出塔西亞。"雛香氣呼呼道。
如果再跟他說下去,她會被氣死,他根本不信她的話,到最後她自己也有些懷疑了。
雷帝斯看著她的背影,知道她的心思有些動搖,看來他得加把勁才行。
"咦?!"雛香突然停了下來,雷帝斯差點煞車不及撞上了她,雛香指著前方。
"那不是梅塞兒嗎?"
梅塞兒就站在不遠的走廊上正與另外一個人交談。
"沒錯。"雷帝斯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點點頭。
"她在跟誰說話?"雛香蹙眉,從這裡看過去太遠了,看不清楚那人的臉孔,只知道那人穿著女傭的衣服。
女傭......雛香瞪大眼睛。"是塔西亞嗎?"
如果是塔西亞,她為何找梅塞兒下手田梅塞兒根本是跟這件事情完全無關的人。
"我們趕快過去。"雷帝斯表情轉為嚴肅地道。
雛香點點頭,兩人朝著梅塞兒的方向衝了過去。
梅塞兒正打算找雛香解釋清楚,她只把雷帝斯當哥哥看待。
在半路上卻有一名女傭迎面走來,起先她根本不以為意,直到她走了過去,那名女傭突然叫住她。
"小姐,等一下。"
梅塞兒回轉過身子,看著始終頭低低的女傭。"你是在叫我嗎?"她疑惑地指著自己。
"沒錯。"那名女傭緩緩地點了點頭。
待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塔西亞低頭看著她滿臉的笑容,嘴角不由得諷刺地勾了起來。
"我想問你跟雷帝斯王子的關係。"
"你是問我跟雷帝斯的關係?!你問這做什麼?"梅塞兒皺眉,這個女傭還真奇怪,竟然問她和雷帝斯的關係。
塔西亞握緊拳頭。她竟然親暱地叫他雷帝斯,而不是叫王子,原來這兩人已經到了這麼親密的程度了。
不可原諒!塔西亞抬起頭,眼中燃燒著憤懣遠的怒火。
梅塞兒被她怨恨的眼光給嚇一大跳,她往後退了一步。
她說錯了什麼嗎?為何她用那雙惡狠狠的眼睛瞪著她?梅塞兒想不起來何時曾得罪她了。
"梅塞兒!"
梅塞兒聽到有人在叫她,她再過頭,看到雛香往她的方向飛奔而來。
"啊!是雛香在叫我。"
"快點離開。"雛香高喊道。
離開?!為什麼要離開?梅塞兒一頭霧水,她向雛香揮揮手。"雛香!"
那個笨蛋!雛香喃喃咒罵著,叫她離開,她還待在原地。
塔西亞嘴邊泛起一抹冷笑。雛香,等你趕到時已經來不及了!
"真是奇怪,雛香為什麼叫我離開,還一副緊張的模樣?"梅塞兒總算發覺事情有點不大對勁。
"你想知道原因嗎?"
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梅塞兒的背脊一陣發麻,她緩緩回過頭,看到那名女傭抬起她那張妖艷的臉孔。
"什麼原因?"梅塞兒雖然感覺有點不大對勁,但她仍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那女傭對她露出了一個令梅塞兒發寒的笑容,伸手勒住她的脖子。
"你......"梅塞兒困難地說不出話。
"這就是原因。"梅塞兒在塔西亞手下不停掙扎著。
"為什麼......"她不明白,她根本不認識她,這個女人為何要置她於死地呢?
塔西亞威脅道:"你再動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我跟......你無怨......無仇......"梅塞兒覺得呼吸困難,被勒得好痛苦。
"哼!這得怪你不好,誰叫雷帝斯王子偏偏愛上了你。"說到這,她怨憤地加重力道,梅塞兒扳著她的手,想擺脫她的魔爪。
"你認錯人了......"梅塞兒道。
雷帝斯愛的人是雛香,根本不是她。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我眼見為憑。"想騙她?門都沒有!塔西亞冷酷地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心裡一陣痛快。
"你......"梅塞兒覺得眼前一陣泛黑,過沒多久,她的意識漸漸飄離她的軀體,在陷入黑暗的泥淖之前,她聽到了雛香的聲音,她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塔西亞突然感覺到梅塞兒身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排山倒海般彷彿要吞沒她。塔西亞心一驚,她像是被燙到手般甩開了梅塞兒,梅塞兒像沒有生命的布娃娃一樣跌落在地上。
塔西亞詫異地看著地上昏迷的女人,剛剛是怎麼回事?要不是現在她的手還隱約傳來疼痛感,她會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塔西亞。"雛香站在她面前。
"好久不見了,雛香。你還真的是陰魂不散。"看到她,所有的往事湧上心頭,塔西亞恨之入骨地道。
"誰叫你死性不改,老是做這些胡作非為的事,又偏偏給我遇個正著,"雛香撇撇嘴,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快點放開她。"雛香命令道。
塔西亞回給她一個嘲弄的眼神。"你叫我放,我就放嗎?"她伸手把梅塞兒拎了起來。
"如果你不放的話,休怪我不客氣。"雛香舉起手。手掌正聚集一顆光球。
"你敢嗎?"塔西亞根本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把梅塞兒擋在身前。"難道你不怕傷到了她?"她像是十分得意。
雛香心不甘情不願地收回了手,心裡喃喃咒罵著。該死!梅塞兒在她手上,害得她想攻擊都不敢。
"塔西亞,你只要衝著我一個人來就好了,快點放開你手上的人質。"雷帝斯從雛香身後站了出來。
"你擔心這個女孩嗎?"塔西亞眼中燃燒著忿怒,看他這麼關心這個女孩,一股不服輸的心理浮了上來。"很可惜,我不會放開她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雛香受不了這種僵持的局面,遂開口問道。
"我想怎麼樣,你們都很清楚才對。"她紅唇微勾,拋給雷帝斯一個媚眼,巧笑倩兮道。
雛香臉色微變,隱忍著怒氣,她看到塔西亞不知羞恥的模樣,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燒了起來。她心念一動,似乎察覺出自己微妙的心情轉變。
"雛香、雷帝斯!"
"王子!"
藍斯和格爾斯分別從附近趕了過來。
塔西亞見眼前的局勢不利於她,心中迅速作下了決定,她挾持著昏迷的梅塞兒,使用瞬間移動的魔法,臨走時對雷帝斯扔下了一句話。
"想救你心愛的人就到我的地方來。"塔西亞話說完,雛香和雷帝斯還來不及阻止,她已經消失在眾人眼前。
格爾斯趕到的第一句話就是:"王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雷帝斯搖頭。
"這是怎麼回事?"藍斯趕過來問道。
"梅塞兒被塔西亞帶走了。"雛香看著她們消失的方向,邊回答藍斯的問題,眉頭邊皺了起來。
"她為什麼綁走梅塞兒?"格爾斯聞言不解地問道。
"可能......"雛香低吟著。
"可能什麼?你快說呀!"格爾斯耐不住性子。
"你急什麼?"她白了他一眼。
"雛香,你快說吧!"藍斯也催促道。
"可能是塔西亞以為梅塞兒是雷帝斯的心上人。"
"什麼?!"格爾斯大叫,他轉向雷帝斯。"王子,這是真的嗎?""可能是真的。"雷帝斯微蹙眉點頭。"她叫我要救我心愛的人的話,到她的地方去。"
"那麼塔西亞是認錯人了。"藍斯用眼角的餘光瞄向雛香。"於情於理,你應該去救她才對。"
"我又沒說不去救她。"雛香沒好氣地道。
藍斯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人了?朋友有難,她不是那種置身度外的人;再怎麼說,她的確也有那個義務和責任解救梅塞兒。
"明天我就出發。"雛香決定道。
"我跟你一起去。"雷帝斯對雛香說道。
"我反對!"格爾斯立刻阻止。這怎麼可以?!要是王子發生了什麼事,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
"格爾斯,"雷帝斯一臉心平氣和,語氣卻充滿了堅持。"塔西亞指明了要我去,為了梅塞兒的安全,所以我必須去。"
格爾斯猶豫了會兒,牙一咬。"那我也要去。"既然沒有辦法阻止王子,那他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不行。"雷帝斯拒絕"為什麼?"格爾斯因為王子的拒絕臉臭了起來。
"因為你沒有魔法,去了也只會綁手綁腳,添加麻煩。"雛香看雷帝斯不忍傷他的心,乾脆替他說。
"你說什麼?!我可是聖利亞王國的第一騎士。"格爾斯十分自豪地道。
"那又如何?"她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以你那把破劍能傷得了幾個妖怪?!"
"我......"格爾斯咬著牙,因為被她說中了事實。就算他劍術再好,面對那些有再生能力的妖怪,他再怎麼砍也砍不完。
"格爾斯,你就乖乖待在城堡裡。"雷帝斯這時說話了。
"要是你擔心的話,我也跟著去。"藍斯突然開口道。
"藍斯,那就拜託你了。"格爾斯顯得心不甘情不願。
"雛香,你說呢?"雷帝斯轉問雛香是否要讓藍斯跟著他們一起走。
"無所謂,反正到時不要成為累贅就行了。"雛香不在乎地聳聳肩"你說話可真狠。"藍斯笑道,根本不為她質疑他的能力而生氣。
"好!決定明早出發。"雛香宛如一名女王下達了命令。
格爾斯看她高高在上的姿態,顯然把王子壓到最底下去了,而雷帝斯根本就不在乎。
"火焰球!"
只聽見遠方傳來爆破轟炸聲,接著一陣天搖地動,黑煙梟梟上升,嚇得不少森林裡的飛禽走獸四處散逃。
"火焰球!火焰球!火焰球!"雛香採取連續攻擊,到處可聞爆炸的轟隆聲。
藍斯和雷帝斯站在她後面,雖然也在攻擊,但沒有像她這麼瘋狂。
看著雛香發瘋似地轟個沒完,藍斯對著雷帝斯苦笑道:"下次提醒我,不要隨便惹她生氣。"看她的傑作,破壞狂的名聲果然是其來有自。
雷帝斯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走到雛香身旁幫她抹拭著臉頰上的汗珠。
"累了嗎?"他闕懷地問道。
"見色忘友!"藍斯看到雷帝斯對雛香這麼細心的模樣,他不由得咕噥著。對於他這個朋友,雷帝斯根本不會表現出一點點關懷,他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不累,好久沒有那麼痛快了。"雛香大呼過癮。她最近被關在城堡裡關得有點悶,又處處受到限制,好久沒有好好活動一下筋骨。
"目的地還有多遠?"藍斯走近問道。好不容易才解決了一波洶湧而至的妖怪,總算可以鬆口氣。
雛香指著前方。"不遠了,過了這片森林,就到了那老妖婆的城堡。"
"你還挺清楚的。"
"我只是聽人說過,倒是沒來過。"話一說完,她開始又對一波衝過來的妖怪發動攻擊。"碎地雷!"她將咒文擊向地面,大地開始崩裂,地面開了一條大縫,一群妖怪全都掉了下去。
"我們使用翔空術吧!"雷帝斯提議道。再這樣下去。還沒到達目的地,他們早已筋疲力盡。
藍斯和雛香贊同他的話,同時飛了起來,妖怪在地面上朝他們三人咆哮著,卻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雛香向地面上的妖怪扮了個鬼臉。
塔西亞站在鏡子面前,鏡裡浮現出雷帝斯、藍斯和雛香的身影,看他們朝著她的城堡飛了過來,她嘴角緩緩上揚;她先整理一下頭髮,準備迎接貴客。
三人在空中看到一座巨大的古堡,藍所指著道:"就是那裡嗎?"
"應該是吧!"雛香點頭。他們三個人同時在古堡前降落,看著高聳的城門,至少重達上百公斤。
"這要怎麼進去?"藍斯問道,手敲著厚實的門板。
"用轟的吧!"雷帝斯突然開口道,看向雛香,臉上浮起溫柔的笑容。
藍斯一臉錯愕地看著他,不敢相信這句話是由雷帝斯嘴裡說出來的,難不成雷帝斯被雛香給帶壞了?!
"正合我意。"雛香摩拳擦掌。
"火焰球!"在她手上聚集了一顆比平常更為巨人的球體,她把它擲向門板,一陣爆烈聲後,門依然是毫髮無傷。
"沒用。"藍斯嘖嘖稱奇,這扇門可做得真堅固,經過雛香火力這麼強大的攻擊,竟然沒有毀壞一絲一毫。
雷帝斯皺眉,看著眼前的阻礙。
"氣死我了!"雛香氣呼呼地向前用腳一踹,結果門突然打開。
"沒想到你蠻力可真大。"藍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什麼蠻力!"雛香火大地白了藍斯一眼。"它只不過是剛好打開而已。"要不然,她哪來那麼大的力量踹得開門?
"不管怎麼樣,小心一點。"雷帝斯提醒眾人,裡面很有可能有陷阱,要提高警覺。
他們三人前腳才踏進城堡裡。門就自動闔上。
"砰"的一聲,門徹底地阻隔了外面的光線,木門闔上的聲音在寂靜寬闊的城堡裡迴響著,四周變得一片黝黑,伸手不見五指。
雛香感覺到黑暗中有一隻大手牽著她的小手,她並沒有甩開,因為她知道這是誰的手,她也任由他牽著。
這時頭頂上自動燃起一把火把,其它的火把也接二連三地自動燃燒了起來直到盡頭,雖然有火把的照明,但除了火把照射的範圍外,四周仍顧得漆黑,反而增添了鬼影幢幢的氣氛。
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光,雷帝斯向兩人微點頭。"走吧!"他們一同照著火把指示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條路似乎顧得綿長、沒有盡頭,讓他們彷彿在原地打轉一樣,雛香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是又繞回原來的地方?
走在前面的雷帝斯突然間感到腳底踩了空。
"小心......"雛香根本來不及說。
"啊!"雷帝斯來不及施展翔空術,就掉了進去。
由於雷帝斯握著雛香的手,雛香被他用力一扯,整個人也跟著雷帝斯一起掉了下去。
"雷帝斯!雛香!"雛香聽到藍斯在頭頂上大叫著她和雷帝斯的名字,但是她沒有辦法阻止自己下墜的身子。
不知道他們下墜了多久,好不容易看到了微亮的光線,然後"砰"的一聲,兩人直接撞擊地面,雛香呻吟了一聲。
好痛!她全身的骨頭就像被拆散一樣。
幸好地面相當柔軟,她一起來手摸到溫暖光滑的肌膚,才知道那柔軟的地面原來是雷帝斯的胸膛,她的身子壓著雷帝斯的身體。他為了減少她掉下來的衝力,不讓她受傷,自願成為她的墊背。
她連忙從他身上爬了下來,察看他的傷勢。
"你哪裡受傷了?"雛香心慌意亂,一想到他受傷,就好比一把刀在她胸口劃著。雛香手足無措地看著他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雷帝斯緩緩睜開眼睛,對她擔憂的表情展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你放心,我沒事。"剛剛那麼一撞,反而撞回他的記憶,所遺忘的全部在這一刻解開了封印,對她過去每一個溫柔、認真、生氣的表情深深地刻劃在他腦海裡。
"真的沒事?"她不放心地再問一次。
"沒事。"雷帝斯半坐起身子,搖搖頭問道:"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雛香望向四周,這時才意識到一陣陣的寒意撲了上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裡冷得像十二月的冬天,放眼望過去一片冰雪寒霜。
"冷嗎?"雷帝斯細心地注意到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他把她抱在懷裡,想藉由他的體溫來溫暖她的身子。
此時雛香也顧不了害羞,躲在雷帝斯懷裡顫抖。好冷!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冷得要命!
雷帝斯帶著雛香走到一塊寒冰面前,那塊寒冰大概有一個人的身高,雛香瞪大眼睛看著竟然有一名男子凍結在冰裡面,彷彿那美男子在沉睡般。
"看來這裡是那個老妖婆拿來收藏所有冰凍美男子的收藏室,難怪會那麼冷。"雛香抱怨道。"那老妖婆的癖好還真奇怪。"
"我想是因為她很寂寞吧!"雷帝斯看塔西亞收藏那麼多美男子,心有所感地道。
"寂寞個頭!"雛香咕噥著。"她根本是給人添麻煩。"
"雖然她給我們添了麻煩,不過我倒是挺感激她的。要不是她的關係,我也不會認識你,也不會在樹上與你相視的第一眼就對你一見鍾情。"雷帝斯笑道,款款深情的眼眸擬視著她。
在樹上?!雛香錯愕地抬起頭,仰起小臉蛋看著他。沒錯!當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的確是在樹上。
"你恢復記憶了?"雛香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可以這麼說。"他點頭。
"什麼時候恢復的?"她心底有著一絲喜悅,嘴角不自覺地緩緩往上揚,劃開一抹微笑。
"剛剛。"
"就是剛剛那一摔,把你的記憶摔回來?"
"沒錯。我記得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第一眼就愛上了你。"雷帝斯總算瞭解為什麼喪失記憶後,仍克制不了自己對她毛手毛腳的慾望,即使忘了她,但心底那股悸動還存在他體內。
"早知道就該把你摔一摔。"雛香壓抑不了興奮的心情,突然想到他剛剛說他愛她,她的笑容隱沒,從雷帝斯懷中緩緩退了開。
"你不可能對我一見鍾情,你是因為愛情魔咒的關係,才對我產生那種類似於心動的錯覺。"她苦澀道。
"你在害怕什麼?"雷帝斯注意到她躲避的態度及她一直拿愛情魔咒當作借口,就算他真中了魔咒,但他相信即使解除了魔咒,他對她的心意仍不會有所改變,可是她不相信。
她在害怕什麼?雛香問了自己一遍,她心中吶喊回答的是她害怕去愛。也感到何所顧忌和遲疑,她沒有把握假使魔咒破除以後。雷帝斯依然愛她如昔?!
其實她也在不知不覺中讓自己的心沉溺在他溫柔多情的眼神中,只是不願承認心早已遺落在他身上。
她不得不相信自己也像一般女人,擁有一顆脆弱的心。
雛香沒有回答,避開他逼問的眸光,閃到一旁,頭也不回地道:"我們來看看有沒有其它的出入口。"
雷帝斯挫敗地輕歎口氣,看來在還沒打倒塔西亞讓魔咒自動解除之前,她是不會相信他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15 06:35:12
第九章
雛香在壁上左敲敲右打打,還是找不出一點空隙。
"你在找什麼?"雷帝斯彎下身子,看她專心地敲打著牆壁。
"這裡一定有出口,要不然塔西亞她是怎麼進出這裡的?"她頭也不回地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在石壁上敲打。
突然她敲到某個地方發出與其它地方不同的聲音,她耳朵貼著牆壁,分別在它的周圍敲了敲,想分辨出聲音是否確實不同。
發出的聲音不一樣!雛香露出興奮的笑容站了起來,摸著這一片光滑的石壁。
"就是這裡嗎?"雷帝斯指著這片牆壁。
雛香點點頭,百分之百地確定道:"就是這裡了。"她退後了幾步,把雷帝斯推到身後。"退後!我要用爆烈炎把這給轟掉。"
她口中喃喃念著魔咒,手上出現了一把弓和一枝火焰形成的箭,她瞄準那道石門發射。"爆烈炎!"
"砰!"瞬間石室內煙霧瀰漫,石塊因為強大的爆炸力四處迸射,煙熏得他們咳嗽咳個沒完。
"咳!雛香,你沒事吧?"雷帝斯怕她被石塊給擊中了。
"我......沒事......"煙嗆得她好難過!在煙霧中傳來雛香猛咳嗽的聲音。
等煙消散了以後,石壁上出現了一個洞,裡面黑漆漆的,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不知道這通往哪?"雛香往洞裡探頭探腦的,裡面黑得根本看不到盡頭,她有些不安。
"總比待在這好,我們走吧!"雷帝斯說道,牽起她的小手,右手掌燃起一顆小光球用來照明,他們的腳踏進黑暗、冰冷的通路,不知道走了多久,時時有不明聲音傳了出來,雛香感到害怕,更加住雷帝斯身上靠近。
突然,頭頂上有什麼落了下來,滴在地的肩膀上,雛香放聲大叫。"啊!"她主動向雷帝斯投懷送抱,緊緊摟著他。
雷帝斯抱著她溫柔地安慰道:"那只是水珠滴下來而已。"
"我知道......"雛香感到難堪極了,竟然會被水珠給嚇到,可是四周陰森森又冷颼颼的,不管怎麼說感覺就是很可怕。
她緊捉著雷帝斯的衣襟不放,雷帝斯低下頭挑挑眉。雛香乾笑了笑。"我們還是走在一起比較保險。"
他沒有反對,嘴角微勾了起來,他拍拍她的手背安撫道:"別怕,有我在你身邊。"
雛香臉紅了起來,像是所有的心事都被他看穿,連她怕什麼他都知道。
兩人繼續前進,直到前方出現了亮光,雛香興奮極了,掙脫他的懷抱往亮光處跑了過去,雷帝斯一瞬間感到懷裡很空虛,他甚至希望這通道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到出口了。"他聽到雛香高喊道。"雷帝斯,你快點過來!"
他看到雛香在出口處等著他,他面向著光線,耀眼的光芒使得他看不清雛香的表情,他遲疑了一會兒,才舉步走過去。
兩人一踏出去。就看到塔西亞站在眼前,他們和塔西亞之間隔了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擺著豐盛的饗宴,她的眼裡只有雷帝斯一個人,她性感豐滿的紅唇挑逗似地微勾了起來,她手指著對面的椅子邀請雷帝斯坐下。
"請坐。"
雛香和雷帝斯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反倒是雛香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雛香!"塔西亞終於注意到雛香的存在,她臉色微變,咬著下唇忿忿道。"這不是給你坐的位子。"
"很抱歉,這裡只有一張椅子。"雛香看來一點愧色都沒。"我走得腳酸死了,剛好讓我坐下來休息。"
"你為什麼會跟來?"塔西亞咬牙切齒問道,為何雛香每次都來破壞她的好事?
"你又沒說只准雷帝斯一個人來。"雛香看著塔西亞那張扭曲的臉孔,她冷笑著。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個陷阱是塔西亞的傑作,她的目的是要引誘雷帝斯來這裡,可惜......塔西亞完全沒想到她也會跟著一起掉進陷阱裡。
"你......"塔西亞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到底要跟我作對幾次?"她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光。
"也沒幾次。"雛香精著手指數著。"第一次是富豪的兒子、第二次是年輕的市長、第三次是你想搶走孤苦無依的老太婆那個英俊的兒子,第四次是你想搶走別人的丈夫,加上這一次,只不過五次而已。"
聽到這些往事,塔西亞更是氣得快吐血。
雷帝斯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想到她的戰績如此豐碩。
"今天我不會讓雷帝斯王子回去的。"
"誰理你這個老妖婆!"雛香向她扮個鬼臉,看她氣得半死,雛香就見得很得意。
塔西亞陰森森地笑了起來。"難道......你不顧那名女孩的生死嗎?"
雛香正要開口,雷帝斯手擋在她前面,要她不要再講話了,免得激怒了塔西亞,對雙方都沒好處。
"你到底想要我幹麼?為何不直接把我像山洞裡的人一樣冰凍起來?"雷帝斯緩緩地道。他目光犀利地看著她,知道她還有別的目的。
"那我就明說好了。"她向雷帝斯拋個挑逗的眼光,開門見山道。"我想耍懷孕,我想要你的孩子。"
懷孕?!雛香聞言臉色大變,她看向雷帝斯,他該不會答應吧?
"你為什麼執意要我的孩子?"雷帝斯眼瞼低垂,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臉上依然保持慣性的微笑。
"因為你是我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擁有不凡的氣質、高貴的血統和英俊的外貌。"塔西亞走向雷帝斯,撫摸著他的臉頰。
雛香一肚子的酸水湧了上來,那該死的雷帝斯,他該不會心動了吧?她差點控制不了自己,衝上前拆散幾乎要黏在一塊的兩個人。
"你考慮得如何?"塔西亞在雷帝斯耳邊魅惑地低語著。"不。"雷帝斯緩緩吐出拒絕的話語,從她身旁退了開,還給塔西亞一個笑容。
"為什麼?"塔西亞惱怒道,她不敢相信她的美色竟然勾不起他的"性"趣。
"你似乎不瞭解人家的拒絕。"雛香在旁涼涼地消遣道。看到雷帝斯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塔西亞,她差點拍手叫好。
塔西亞幾乎惱羞成怒了起來。
"你會後悔的。"她指著雷帝斯怒吼道,直喊他會後悔。
"如果他答應你,他才真會後悔。"雛香反駁道。
塔西亞聞言恨恨地瞪向雛香,氣已難消除。
"你這張賤嘴!"她伸手就要往她臉上打過去,雛香根本來不及躲,眼見手掌揮了過來,她縮著脖子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落下。好一會兒,巴掌聲遲遲沒有響起,雛香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偷看,看到雷帝斯正捉著塔西亞的手臂,塔西亞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我不准你打她。"雷帝斯語氣雖溫柔卻有著明顯的嚴厲和堅定。
"為什麼?"雷帝斯護著雛香,讓塔西亞更為生氣。"難道你不管你的心上人了嗎?"塔西亞威脅道。
她以為雷帝斯會放開她的手,但他卻說道:"梅塞兒不是我的心上人。"
"什麼?!"塔西亞愕然,這......怎麼可能?她明明看到他和那個女人狀似親暱地在一起聊天。
塔西亞猶豫著,心中卻大喊別相信他!他一定是在騙她,塔西亞決定道:"你想騙我放開那女人,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她吊人胃口。
她的除非讓雛香心生不安。
"除非什麼?"雷帝斯如她所願地開口問道。
"答應我,永遠留在我身邊。"塔西亞的手不安分地撫摸著雷帝斯壯碩的身體,眼中有著對他的迷戀。
"我不能答應。"雷帝斯撥開她的手,接著走到雛香身邊,環住她的柳腰認真道:"因為我愛的人是雛香。"
"騙人!"塔西亞笑得不可抑止,彷彿他在說什麼天大的笑話。"那個沒身材、沒姿色的男人婆,竟然還有人要才真是稀奇。"
"你說什麼?!"雛香感覺受到了侮辱,她故意對著塔西亞輕哼道:"是呀,我這個沒身材、沒姿色的男人婆,卻被一個老妖婆想要卻要不到的男人看上。"
看塔西亞頭頂上冒煙,雛香樂不可支。氣死她最好!
"不要大過分了。"雷帝斯莫可奈何地搖搖頭,寵溺地揉著她的頭髮。
"你們......"塔西亞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雷帝斯深情款款地凝視著雛香,他的眼光只停留在她身上。
"我不相信!"塔西亞大喊道,怒火吞噬她所有的理智。"我哪一點比不上這個男人婆,你們又在聯合欺騙我。"塔西亞突然間露出殘酷寒冷的笑容,打算與他們玉石俱焚,既然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她對著雷帝斯道:"既然你不愛那個女人,那她留著也沒有用了。"
她口中念著魔咒,變出一個與人同大的冰塊,封在裡面的是宛如嬰兒般沉睡的梅塞兒。
"梅塞兒!"雛香倒抽了口冷氣,她看向塔西亞急切地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你放心,她還沒有死。"塔西亞撫弄著冰塊,露出殘酷的笑容。"不過你想解除『冰之封印'就必須打倒我,要不然拿雷帝斯王子來跟我換。"
"不!我不答應你的條件。"雛香聳聳肩。"那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打倒你!"
"你打得倒我嗎?"塔西亞哈哈大笑了起來。
"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雛香提醒她,前四次塔西亞都敗在她手裡。
"我可不是昨日的我。"她冷笑著。"就算我曾經敗在你手裡,但並不代表你打得倒我。"
為何她這般胸有成竹?雛香眉頭緊蹙,感到不安了起來。
塔西亞先發動攻擊,口中念著魔咒,手中慢慢形成了一個黑色的球體,朝著他們扔了過去。
"快逃!"雷帝斯喊道,雛香嚇得連忙拔腿就逃。
塔西亞瞄準雛香的背後扔了過去,雷帝斯回頭一看,剎那間心臟停止、血液凍結了起來,他全身顫抖著,朝著雛香的方向飛奔了過去。
"雛香危險!"雷帝斯大叫,把她往前撲倒,爆炸聲在他們身後響起,雷帝斯用整個身體護住她,不讓雛香受爆炸波及。
雛香被他抱在懷裡,感到相當的安穩;等到爆炸聲過去,才悄悄抬起頭,她看到雷帝斯額頭上竟然流著血!
"你受傷了?!"雛香瞪大眼睛,看鮮血不斷地從他額頭上冒了出來。
"我沒事。"雷帝斯試著給她一個笑容,擔憂的眼神審視著她每一塊肌膚。"那你呢?有沒有受傷?"
"我沒有受傷。"雛香搖頭。
塔西亞看著這兩人情話綿綿,嫉妒得雙眼發紅,一股怒氣湧了上來,氣得她差點吐血,可恨!
"我不會把雷帝斯王子讓給你的。"塔西亞大叫,再次發動攻擊。
"你別太過分了。"雛香站起來破口大罵,打算施展法術反擊回去時,雷帝斯拉住她的手。
"不行!要是一不小心很有可能打到梅塞兒。"
雛香聞言猶豫了一下,這時塔西亞又把手上的黑色光球扔了過來。
"防禦術!"雷帝斯立刻施展防禦魔法以抵擋塔西亞的攻擊、黑色光球碰到雷帝斯施展的防護罩就爆炸,轟的一聲,天搖地動了起來,火焰包圍著他們。
"現在該怎麼辦?"雛香以手臂遮住眼睛問道。
"靜觀其變。""怎麼,為何不攻擊?"塔西亞冷笑著,似乎知道他們的顧慮。
明知故問嘛!雛香瞪著雷帝斯。"難道我們只有乖乖挨打的分?"說實在這不像她的作風,要不是塔西亞握有梅塞兒這個人質,她當下就轟得她唉唉叫,哪容得她耀武揚威。
"沒有辦法,畢竟梅塞兒在她手上。難道你不怕打到梅塞兒?"雷帝斯一針見血道。
雛香嘴角抿起,她當然怕。
塔西亞瘋狂地哈哈大笑,對他們不停地發動攻擊,雷帝斯消耗了不少的力量支撐著防護罩。
"那個老妖婆......"雛香喃喃自語著,下了一句評語。"真變態!"
不知塔西亞是累了還是膩了,她終於停止攻擊,冷眼掃過雷帝斯和雛香,再把眼光移向被地冰凍在一旁成為冰柱的梅塞兒,她蓮步輕移走到梅塞兒面前。
"她要做什麼?"雛香在雷帝斯耳畔低語著。
"不知道。"雷帝斯眉頭輕蹙,盯著塔西亞的一舉一動。
"你們看她睡得好香甜。"塔西亞對著在冰裡沉睡的梅塞兒自言自語道,突然心生一計。
這個計謀可以把雛香給誘拐出雷帝斯所設下的防護罩。
"她是在跟我們說話吧?"雛香不確定道。
雷帝斯點頭。"應該是。"他突然心生不祥的預感。
"可惜......"塔西亞浮起一抹冷笑。"她就要消失在這個世間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雛香和雷帝斯被她的話給駭住了,突然一股寒氣從雛香的腳底往上竄。
塔西亞手上慢慢凝聚一顆光球。
"她要做什麼?"雛香正要衝出雷帝斯所設的防護罩,想要搶救梅塞兒。
雷帝斯突然看到塔西亞臉上浮起一抹陰險的冷笑,他看到正要衝出去的雛香,突然明白了塔西亞的目的;她的攻擊目標是雛香,她要趁著雛香衝出他的防護罩救人時,向她發動攻擊。
"不行!"雷帝斯摟住雛香的柳腰,不准她過去。
"雷帝斯,你在幹麼?快點放手!"雛杳在他懷裡不停扭動著大叫。
"雛香,你冷靜點!"雷帝斯吼道。
何曾看他怒吼過,平時的雷帝斯老是裝出一副笑臉,不曾對她怒目相向過,雛香有些呆住了。
雷帝斯深吸口氣,平緩自己的情緒,跟她解釋道:"如果你過去的話,她會把攻擊的目標鎖定你。"
"可是......梅塞兒怎麼辦?"雛香一臉堅定地看著雷帝斯。"總不能讓她殺了梅塞兒吧!"兩人一時僵住了。突然傳來一聲爆炸,雛香和雷帝斯瞬間轉過頭,看到塔西亞擊中了梅塞兒後面的牆壁。
雛香和雷帝斯兩人都鬆了口氣,差點心臟就停止了,"歪了。"塔西亞挑挑眉。
雛香知道她是故意耍著他們玩的。
"我這一次可不會再丟歪了。"塔西亞手上又再度凝聚出一個光球,悠閒地道。她是在警告,他們清楚得很。
雷帝斯在她耳邊低語。"我來掩護,你去救梅塞兒。"
雛香看了他一眼。微點頭。
"走!"雷帝斯解開了防護罩,兩人迅速地往梅塞兒的力向衝了過去,雷帝斯向塔西亞發動攻擊。"火焰球!"可惜被塔西亞閃了過去,火焰球擊中她後面的牆壁。
塔西亞從眼角瞥見雛香沖的方向,她笑了起來。"太遲了!"她將手上的黑色光球朝梅塞兒的方向扔,雛香根本來不及趕到。
"不!"雛香喊道。眼睜睜看著光球就要擊中梅塞兒的那一瞬間,藍斯突然冒了出來,使用瞬間移動抱走了梅塞兒,那顆光球擊中了牆壁,那威力差點把雛香給震飛了。
"什麼?!"塔西亞臉色微變,她萬萬沒想到這傢伙會突然冒了出來。
"太好了!"雷帝斯露出笑容,幸好藍斯及時趕到。
雛香走到藍斯身旁抱怨道:"你為什麼這麼慢才來?"
藍斯沒好氣地道:"自從你們掉下去以後,我一個人走了老半天,老是兜回同個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裡,你還怪我這麼慢才來。"
"是你自己笨!"雛香絲毫沒有同情他的意思。"既然繞回同個地方,你不會自己開路嗎?"
"怎麼開?"藍斯挑挑眉問。
"用轟的不會嗎?"雛香白了他一眼。
"破壞別人的房子不好吧!"藍斯猶豫道。
"你還替人珍惜房子幹麼?是她先惹到我們的,這不能怪我們。"雛香曉以大義地教導道。
"難怪人們稱你為破壞狂。"藍斯取笑她。
"我才沒有那麼會破壞......"雛香發出不平之鳴。
塔西亞握著拳頭,他們把她當作什麼?!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裡,塔西亞咬著牙恨恨地看著這目中無人的三個人。
"好了,先暫停一下。"雷帝斯提醒他們。"先解決眼前這個大難題,你們再討論好嗎?"
雛香差點忘了還有個大麻煩,在眼前等待她解決。
"這下我可以毫無顧忌了。"雛香躍躍欲試,剛才被她整得好慘,這下她要整回來才行。
"火焰球!"她向塔西亞發動攻擊,塔西亞輕而易舉地避了開。
"你只有這點程度?"塔西亞冷嘲熱諷道。"看來你也沒多厲害。"
"還早得很,我還沒把我的看家本領拿出來。"雛香知道這點小把戲打不倒現在的塔西亞,得拿出她的看家本事才行;說實在的,最近幾個月塔西亞的實力的確大增,雛香不禁懷疑她的功力為何增強許多?
"現在,我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廢話少說!"塔西亞毫不放鬆對他們的攻擊,將手中一顆凝聚的黑色球體扔向他們,瞬間只聽見爆炸聲四起。
藍斯狼狽不已,一邊要顧著變成冰塊的梅塞兒,一邊還得閃躲塔西亞的炮火。
"雛香,趕快使出你的力量。"
"知道了,吵什麼吵!"雛香不耐煩道,沒有注意到一顆黑色的球體正朝著她"小心!"雷帝斯想也不想地同樣用火焰球反擊了回去,兩個球體在空中激烈地相撞,迸裂出烈焰火花。雛香用手臂擋住臉,直到爆作聲過去為止。
"好險!"雛香撫著胸口鬆了口氣。
"沒事吧?"雷帝斯看著她。
"沒事。"劫後餘生以後,雛香怒不可遏。"既然你想玩真的,我就陪你玩到底。雷帝斯,你來掩護我。"雛香把掩護的工作交給雷帝斯,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地信賴他了。
"沒問題。"雷帝斯露出笑容。
"穿梭在黑暗的時光......"
"穿梭在黑暗的時光......"另外一個聲音也同時響起,雛香停了下來,發現塔西亞正和她念著相同的咒文。"與你的力量結合......"
"完了,她也在使用黑魔法。"雛香大叫。
"那你還在等什麼?!"藍斯叫道,不明白雛香為何念到一半不念了。
雛香當然也有她自己的顧慮。"不行呀!如果我和她同時使用黑魔法攻擊對方的話,這座城堡很有可能全毀,而且可能連我們都一起完蛋。"
"我們現在能逃多遠就逃多遠。"雛香建講道,腳開始往後退。
"這樣根本跑不遠,使用瞬間移動也只能短距離的移動。"雷帝斯潑了她一盆冷水。
突然間,塔西亞的身子開始產生了變化,她的眼睛圓睜,一臉相當痛苦的表情,冷汗不斷地從她的額頭滴落下來。
"她怎麼了?"雷帝斯看到她這副不對勁的模樣,奇怪地問道。
"雖然她的魔法有在進步,但她根本還沒有那個力量去控制黑魔法。"雛香解釋。"再這樣下去,她會被黑魔法吞噬、變成妖怪。"
"塔西亞,你還是趕快放棄使用那麼危險的黑魔法吧!"雛香忍不住道,變成妖怪那可是生不如死。
"嘿嘿......"塔西亞發出冷笑。"我不會認輸的。"
她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了,為什麼別人這麼輕易就能得到愛情,為什麼她就是得不到?!那些男人為何一個個看到她就避如蛇蠍?塔西亞想到這裡就一陣痛。
她露出了陰冷的笑容,無所謂!
她就算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他們!得不到他們的心,但她可以擁有他們的肉體,至於那些她得不到的男人,她就毀了他們。
"請將黑暗魔王歐尼斯的力量賜與給我,讓我擁有您的力量......"她一口氣說完接下來的咒語,接著全身和雛香之前使用黑魔法時一樣泛著金光。
"破烈──"斬這個字還沒說出口,她整個人就開始扭曲變形。她一隻手勒著脖子,依然不甘心地吼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塔西亞氣急攻心,嘴角溢出鮮血。
雛香搖搖頭,身子不停地顫抖著。"不該是這樣......她只是變成妖怪,不應該死才對。"
塔西亞嘴裡喃喃念著:"黑暗魔王,我願用我的生命來換取我的願望,將這一切都給予毀滅吧!"雛香三人同時倒抽了口氣,沒想到塔西亞到死都不願意放過他們。
黑魔法吸收她的鮮血,開始慢慢地越變越大,黑暗吞沒所有的一切,塔西亞整個人都被它吞了進去。
塔西亞用盡全力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我要你們所有人跟我一起下地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6-15 06:38:32
第十章
"這是怎麼回事?"藍斯不明白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不等雛香解釋,雷帝斯開口道:"因為塔西亞剛剛念的黑魔法還有效力在,再加上她用自己的性命簽下了死亡契約,和魔王達成了協議,這個黑色球體會將一切事物吞沒。"
雛香這才記起雷帝斯的魔法不亞於她,甚至比她還強,這點道理他應該明白。
"這我知道,但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嗎?"藍斯流露出倉皇的表情,眼看著那顆球體越變越大,將在它範圍內所有的東西都吞沒了。
"沒有辦法。除非......"雛香猶豫了一會兒。
"除非什麼?!"雷帝斯皺著眉頭問道。
"我或你其中一人會被那球體吞沒。"
"我絕不允許你這麼做。"雷帝斯緊緊扣住她的手臂,用力地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指印。
"那還有什麼辦法!"雛香瞪著他。"塔西亞主要的目標是我們,如果我們其中一人犧牲的話,或許它就會停下來,難不成你要眼睜睜地看著你的王國被黑暗給吞沒?"
她也不想死,她還有好長的人生等著她去過,可是如果她不死的話,又該如何阻止這個球體繼續擴張下去?!
"塔西亞,她要的是我。"雷帝斯道。
"不行!"雛香心裡浮起一陣恐慌,她不想讓他去送死,如果兩人其中一個得死的話,那人會是她,不會是他的。"你是王子,你還有王國等著你去打理。"
就在他們兩人僵持不下之時,一旁被冰封住的梅塞兒身上的冰慢慢地在裂開,她身上還散發出幽幽的銀色光芒。
"你以為我會讓自己心受的女人在我面前送死?!"
"你只不過是中了魔咒,你根本就不愛我。"雛香心煩意亂道。
"塔西亞死了,加在我身上的魔咒早就解除了,你為何不相信我愛你?"雷帝斯柔聲道,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雛香咬著下唇,熱淚盈眶。她相信他愛她,但她不會告訴他她心亦然,要不然她死後他還會對她念念不忘,她不要他這樣,他是一國之王,以後會有更好更美的女孩陪伴在他身邊。
她把眼淚吞了回去。"藍斯,你快帶著梅塞兒和雷帝斯走吧!"雛香甩開雷帝斯的手,頭也不回地道。
"雛香!"雷帝斯想要追上去,可是被藍斯給制止了住。"雷帝斯,你冷靜點,你知道她這麼做可以挽救所有人的性命。"
雷帝斯的心絞痛不已,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送死?他心底瀰漫著無止盡的痛,讓他的眼眶濕潤,眼看著雛香就要被那球體給吞噬時,雷帝斯緩緩合上了眼睛,他不敢看這一幕。
藍斯突然倒抽口氣。雷帝斯以為雛香已經被黑暗給吞沒,連忙睜開眼睛看她最後一眼,沒想到看見的是梅塞兒被耀眼的銀色光芒給包圍住,接著緩緩飄到球體面前。
封在梅塞兒身上的寒冰不知何時化解了開,不過她依然宛如沉睡般雙眼合閉,當梅塞兒睜開眼睛時,她整個人換了個模樣,她的皮膚變得白皙,黑色的髮絲變成了銀色的瀑布直到腳底,她的眼眸變成溫暖的銀色。
她對著雛香緩緩一笑。
"奉吾王之命,將黑暗力量給予消除。"她念了幾個字,將手上銀色的光芒送到球體中央,只一剎那的時間,黑魔法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雛香、雷帝斯和藍斯都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大美女,竟擁有強大力量可以將黑魔法消除。
梅塞兒彷彿耗損了所有的力量,當黑魔法消除時,梅塞兒又再度合上了眼睛,整個人從天空掉了下來,幸好被雛香接個正著。
"好重!"雛香腳步不穩地往後退,直到撞上一堵肉牆。
雛香往上看,看見雷帝斯怒氣盎然的眼眸,他用手臂緊緊地鎖住她。
"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
雛香往上翻了翻白眼。"以後就算要我做,我也不會做。"誰會那麼傻想要去尋死,至少她不是那種傻瓜。
"你......"雷帝斯簡直是哭笑不得,難道她就不能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劫後餘生地抱著他痛哭?
"喂!你抱夠了沒?"雛香開始在他懷裡掙扎,他都快讓她透不過氣來了。
這時梅塞兒又再次被光芒所包圍,不同的是這次包圍她的是金色光芒,眾人錯愕地看著這一幕,直到梅塞兒的身影變淡,雛香這才意會到她就要消失了。
"梅塞兒,醒醒。"她正要伸手輕碰她的肩膀時,突然間金色光芒一閃,刺眼得讓他們三個睜不開眼睛,等到光芒消失時,梅塞兒也跟著不見了。
"人呢?"雛香倒吸口氣,瞠大了眼睛。
藍斯看到這幕景象,腦中不禁竄起一個疑問,莫非她真的是聖王之妻雷帝斯以為雛香在為梅塞兒的消失傷心,伸手把雛香攬在懷中安慰她道:"別難過,我想她可能是有下一段的旅程要繼續。"
雛香白了他一眼,白癡都看得出來她哪有一點難過的表情,她其實是感到興致勃勃,有這麼好玩的事怎麼不給她參一腳呢?當下,她發誓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梅塞兒。
不過......旅行最重要的是旅費。
雛香的眸光一閃,習以為常地賴在他懷裡,抬起頭巧笑倩兮地道:"那我可以索取我的酬勞了吧?""你的酬勞?!"雷帝斯感到莞爾,只要她把對梅塞兒消失時的感傷轉移到別的事物去,要多少錢都沒問題。他溫柔地笑了笑。"沒問題。"
雛香眼睛發亮,滿腦子都是錢的影子,她已沉浸在拿到酬勞後可以展開旅程去找梅塞兒的念頭中,她一想到閃閃動人的金幣就樂昏了頭,沒有發覺到雷帝斯的笑容隱藏著一絲詭異。
不過......雷帝斯在私下加了一句,他所謂的酬勞就是娶她為妻......
至於她會有什麼反應,不用猜一定會反對到底,所以雷帝斯聰明地沒有先說出來。
藍斯看著這一對爾虞我詐的佳偶,正替他們高興,殊不知另一場風暴已悄悄掀開序幕。
雛香、雷帝斯和藍斯三人一回到了聖和亞王國,前腳才踏進大廳,就看到一堆美女全湧了上來,把雷帝斯團團圍住,雛香和藍斯兩人被擠到外圍去。
"這是怎麼回事?"雷帝斯有些吃不消,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佳。
"王子,你平安地回來啦?"格爾斯走了出來,看到雷帝斯安全無恙地回到城堡,總算鬆了口氣。
"格爾斯,這是怎麼回事?"雷帝斯指著擠在他身邊的小姐們問道。
格爾斯笑了。"這些是王后邀來的客人,她們要不就是鄰國的公主,要不就是王孫貴族的女兒,她們的身份正好符合當王子妃的條件。"
"這是誰的主意?"雷帝斯皺眉,他身上的衣服快被這些小姐用目光給扒光了。
"這是我的主意。我寫信告訴王后,你已經打算要立妃了,於是王后就沿途邀請這些公主到我國作客。"格爾斯興奮地道。
"誰要你多管閒事!"雷帝斯沒好氣道。"我心目中早已有人選了。"
聖利亞王國的一國之母剛好走了出來,聽到兒子說的話。
"雷帝斯,你已經選好啦?"
"母后,你回來啦,父王呢?"雷帝斯的目光剎那間變得溫柔,看著精力旺盛的母親。
"先別說這個。"她揮揮手問著兒子。"你心目中早已有了人選?"
"是的。"雷帝斯點頭。
"王子,你該不會是說那個暴力女吧?!"格爾斯驚惶地道。"你身上的魔咒不是解除了嗎?"
"格爾斯,雛香不是暴力女。"雷帝斯糾正道,但和緩的口氣中夾了一絲的嚴厲。"還有,我愛雛香不是因為魔咒的關係。"
"王子,你的記憶全恢復了?"格爾斯臉色變得很慘淡。
"沒錯。"看著格爾斯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雷帝斯覺得很好笑,他愛上雛香,格爾斯臉上卻露出一副絕望的表情。
王后好奇極了,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孩,竟讓一向瀟灑不羈的兒子動了情?!
"對了,她人呢?"王后好奇地張望四周,尋找雷帝斯口中的那名女子。
雷帝斯這時才發覺雛香人不見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住他。剛好他看到藍斯一腳從外面踏了進來,他溫和的形象消失了,衝到藍斯面前一把抓住他。
"人呢?"雷帝斯問道,他臉色陰沈地看著藍斯。
"誰?!"藍斯明知故問道。被雷帝斯這麼一瞪,他舉起雙手投降。"好吧,她剛剛拿著錢走了。"
"走了?!"雷帝斯錯愕。"她去哪?"
"我聽她說要去找消失的梅塞兒。"
"她要上哪兒找?"人海茫茫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我怎麼知道?"藍斯無辜地聳聳肩。
"是嗎?"雷帝斯放開他的衣領,心中暗暗發誓,他不把雛香逮回來誓不回國。
藍斯撫平衣服上的縐褶,看著雷帝斯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衝了出去,格爾斯連忙跟在他身後。"王子......你等等我......"
藍斯雖然也想跟上去看熱鬧,可是想到雷帝斯一定還在氣他為什麼沒有阻止雛香離開,只好作罷。
聖利亞國的王后看著兒子眼中幾乎沒有她這個母親的存在,頭也不回地踏出王宮,一種寂寞湧上了心頭,唉!她歎口氣,果真是"男"大不中留啊!
一年後──雛香東逃西竄下,還是被雷帝斯逮回國,在半推半就之下,他們還是成了親,但是她這個王子妃卻是一天都坐不住,三天兩頭就跑出去冒險,讓地的丈夫大傷腦筋,再加上格爾斯也在一旁念個沒完。
"我就說娶這個女人根本是自討苦吃,所以我打從一開始就不贊成王子娶雛香了。"格爾斯抱怨個不停。
自從雛香當了王子妃以後,格爾斯每天都要跟著王子去緝捕逃家的王子妃,害得他日也操,夜也操的情況下,人顯得更加地蒼老了。他想想有多久沒有好好地睡上一覺?好像自從認識雛香以來,她就成了他揮不去的噩夢。
"別囉唆。"雷帝斯白了他一眼,嫌他聒噪得要命。
他己經夠鬱悶了,他以為婚姻可以綁住不受拘束的雛香,沒想到他想錯了,雛香還是我行我素,三天兩頭不見蹤影,害得他想念得緊。
"王子!"突然間,格爾斯瞪大眼睛,指著前方正悠悠哉哉走著的雛香,殊不知大難已臨頭了。
雛香嘴裡輕哼著小調,她難得出來走走、散步,要是再待在王宮她會悶死,不過她所謂的散步一散就是三天。
雛香歎息,她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嫁給雷帝斯了,一點都不自由嘛!
"雛香......"當她身後冷峻的聲音響起時,雛香背脊泛起一股寒顫,她想也不想地拔腿就跑。
"雛香!"雷帝斯低吼著,有些懊惱這個不務正業的妻子。
誰理他!雛香溜得好快,見到她丈夫就像見到鬼一樣。
最後雛香有沒有被逮回去?!
有!而且還乖乖地接受雷帝斯的處罰,替他生了一個小娃娃。
但在懷孕期間她還是照跑不誤,孩子生下來後。甚至抱著孩子一起跑,讓雷帝斯疲於奔命。
雷帝斯不禁感歎,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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