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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妮]銀戒童話[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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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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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7-15 00:02:16
標題:
[席安妮]銀戒童話[全文完]
銀戒童話
作者︰席安妮
傳說,這不是一枚普通的銀戒,它會自己挑選女主人,
非真命皇後,其余免談!而且女主人一旦套上它,
除非有了身孕,否則,永遠擺脫不掉它的糾纏……
她二十五歲,一場生曰PARTY讓她偷嘗到禁果,
還不小心‘摸,走了男主角的‘戒指’,
看著那枚戒指,她一時好奇試戴它,誰知,竟再也拔不下來了!?
她正煩惱該如何甩掉戒指,並物歸原主。
‘失主’居然再度出現,深怕被他人贓俱獲,
將她這‘偷兒’捉去吃牢飯,嚇得她又是紗布又是繃帶,
將自己的左手包得密不透風,只是,他那雙賊號號的眼似乎看穿了什麼,
一副不懷好意的直沖著她笑……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7-15 00:03:03
序
愈來愈靠近
冰角
男女主角的眼神慢慢交會,距離愈來愈近……近到只要一強嘴,就踫得到對方,呼吸到對方的氣息,終于,一時天雷勾勁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一個干柴,一個烈火,雙雙倒向床鋪,只隱約听到急促的喘息聲……此時鏡頭慢慢移到窗外的星空,月娘似乎也害羞的蒙上了眼……
‘夠了,醒了沒,你的小說里又不輿這一套,老是愛看這種未滿十八歲不宜欣賞的,會流鼻血喲!」
記得以前曾听安妮說過,她的編輯希望她能寫一些有點激情又不會太激情的東西出來,當時她的表情,讓我們這些朋友捧腹大笑三天三夜,只見她一臉正經無辜的抱怨說︰「我又沒有經驗」。
「什麼什麼!」〔請用台語)
哦!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我可什麼都沒說,只是感到訝異,那些風花雪月的點子又是哪來的呢?真是深感佩服啊!這樣吧!安妮,妹子我也不是當假的,就大大的發點慈悲心,幫你征微男友吧!條件一限男性(你在說廢話嗎?)
條件二三十歲左右(可以接受)
條件三月入數十萬(你以為征牛郎啊!)
條件四家世清白(點頭,還好)
條件五沒有老婆哇!踢死人了。
不寫了,不寫了,有人伸出她的佛山無影腳,在氣絕之前,我再告訴大家最後一個條件就是——生活穩定最重要。
拜了!拜了!希望大家多多的支持席安妮,讓我們這些在暴風圈內的朋友們能耳根清靜,謝天謝地謝菩薩。
安妮附記︰以上純屬個人意見,不代表安妮立場,還有,有個梓官的淑真妹妹叫安妮回信,卻忘了給地址。特此公告淑真妹妹再來坐坐聊天喔!最後一句話,安妮要喊的是——人客來坐,要多多捧場喔!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7-15 00:03:38
第一章
夜已深,當所有人都沉沉的進入夢鄉之際,在已沒有人跡的街道上卻出現了個人影,瞧它倉皇的逃入黑夜的懷抱,似乎不想讓人知道它曾來過,甚至不想讓人知道它的存在似的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邊,而夜色就這麼隱沒了它的身影,讓一切又歸回原先的平靜。
如果有人曾撞見那人影,就會發現那是一名女子,一名滿臉驚慌失措的美麗女子,她的樣子像是闖了什麼大禍,或是剛剛做了什麼壞事,而這一切都將隨著她的離去而沉寂在黑夜之中。
街燈似乎在說著︰下會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會有人知道的——第l章早上,上班的人潮里,混著上學的學生們在街上來來去去,他們略帶沉重的腳步,面無表情的臉孔像在抗議著一成不變的生活模式。
一臉沒睡好的李若筠試圖讓自己提起精神進入辦公室,只是她根本提不起勁來,所以一進入辦公室就整個人趴在自己的桌面,心中在為某件事七上八下的忐忐不已。
「喂,昨晚的生日派對過的怎麼樣啊?」一只大手從若筠背後出其不意的攻擊,企圖驚嚇對方。
「當然好啊!」若筠直起身子面對同事,暫時丟開擔心的事,忍不住話中有話的自嘲,「那提醒著我明年就二十六了,天啊!沒想到我的人生已經走了四分之一了。」
另一個人好笑的回答,「我們這邊都已經過五分之二了。」
若筠一笑,她是這間辦公室年紀最輕的工作人員,也難怪那些人听她這麼說,反倒露出一臉的下贊同。
就在這時,有個年紀較大的中年人進門,他看著所有的人問︰「你們一大早就在玩數字游戲,可真有精神。」
「早,主任。」有點驚訝的,所有人都看著最後進來的人。
若筠則代表所有人發問︰「你今天來的可真早。」
「是因為今天一早要開會,所有主管級以上的人員都得到,所以我才破天荒的這麼早到。」主任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自己辦公桌前開始整理資料。
馬上有人贊同的點頭,「這樣也好,平常摸魚摸到十點多才來上班,要找人簽個文件老是找不到人。」
這話惹來主任的一個白眼。他們不知道身為主管就有這麼一點特權嗎?主任眼一睨,「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那人不以為意,雙手一攤的表示,「現在起,我只好當啞巴羅!」
若筠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雖很認同剛剛同事的意見,但她聰明的不表示任何意見,因為主任早上有著低氣壓癥候群,不到中午是不會恢復正常的。「今天中午吃什麼?」
才剛坐下就听到有人這麼一問,若筠不禁啞然一笑,他們這個部門就是跟別的部門不一樣,這里清一色都是男人,還是做黑手的技術工程人員,所以來往對話之間都比較直接。
「喂喂喂,才剛上班,早餐也才剛吃,你就已經在想午餐要吃什麼了,你可真像豬耶!」
「民以食為天,吃飯最大。」
爭論中,有人把頭一轉,問著一旁的若筠,「你要吃什麼?」
若筠對于突然轉向自己的問話早已經習慣,她聳肩的舉起雙手,「別看我,我等一下要出去,中午下會回來了。」
「是下是昨天晚上釣到什麼凱子了?」
同事隨意提起的話題讓若筠心中一驚,冷不防的,她手中的東西瞬間全掉到地上,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大伙都豎起耳朵準備听著下文。
「喂,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大伙會有這樣的反應,全因為若筠的表現真的太奇怪了。
昨天是若筠二十五歲的生日,所以一群人不但為她開慶生會,更乘機聚餐吃暍玩鬧,只是,最後若筠因時間晚了而先行回去,走時人已有幾分醉意,卻堅持所有人不必送她,她可以自行招計程車回去。
「怎麼可能?」若筠擠出笑意,發現大伙正用好奇的眼光直盯著她看,她不自覺提高音量,「你們想像力也太豐富。」
主任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拿起準備好的資料走到門口,「我要去開會了。」「主任,我跟你一起走。」若筠像抓住護身符般。
主任看著她在走廊上松口氣的樣子,不禁一臉奇異的將她打量了一下,他問出心中的疑問,「昨晚不會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吧?」
「這個……」若筠對主任有種特別的情愫,所以她承認的點點頭,是發生了一點事,「昨晚我暍得醉醺醺的,也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是當我醒來時,卻發現我旁邊躺了一個男人。」
「若筠!」主任腦海中閃過最直接的想法,他驚駭的叫道︰「難道你殺人了?」
「拜托,你想到哪里去了!」若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她還下至于暍了酒就性情大變。她試著回想昨晚斷斷續續的記憶,「其實我也不確定怎麼發生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個男人還活著。」
「難道……」主任總算抓對方向了。
若筠突然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她的目光不知該往哪里擺,最後,她低著頭承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還只是一個……」這種事雖常听說,但發生在若筠身上就令人難以相信。主任嘆氣的說道︰「不能說你是個孩子,但你的美麗卻是公司里大伙公認的,那……那個男人的態度——」
「不知道,」若筠趕緊解釋︰「因為我昨天晚上清醒過來後,就像逃難般的跑掉了,根本沒跟那男人面對面談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所以……」
拜托!現在回想昨晚的情況,若筠還是忍下住的從頭紅到腳。
「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主任心想,若筠不是那種隨便會找男人上床的人,他若沒猜錯,這應該是偶然的一夜情,主任搖著頭嘆氣,現在開放的連這種事都熱門得很,他真的是跟下上潮流了。
「不知道,但若讓我再見到他,我想我還認得,」昨晚她醒來後雖驚慌,但也曾認真的凝視著那張睡臉。她的口氣一變,痴醉般的嘆道︰「說真的,他長得還滿帥的。」
「這事還有人知道嗎?」「沒有了,主任,你要幫我保密,」若筠千拜托萬拜托的要求著,「我把你當成父親一樣,所以才跟你說這事,拜托你!千萬下要說出去。」
「我當然會幫你保密,」主任拍拍對方的肩安慰道,「听我的勸,去檢查一下,小心後遺癥。」
後遺癥?若筠根本沒想過會有什麼俊遺癥,經主任這麼一說,她的確是該多注意一點,畢竟一次就中獎不是不可能,天曉得如果有了,她要到哪里找孩子的爹?「嗯,」若筠發現時間不早,點頭表示听進對方的話了,「我得走了。」主任望著若筠離去的背影,對于世風的改變,只有搖頭嘆氣的份了。
☆☆☆「醒了?」
江啟毅笑看著一臉睡意未醒的男子,雖說有點精神不振的樣子,可這模樣更加的吸引人,也難怪多少女人自動對他投懷送抱。
凌子揚搖搖仍搞不清現況的腦袋,勉強的點了頭,「算醒了吧!我頭痛得很。」
那是當然,昨天他可暍了整整三瓶的烈酒,今天一早還能起床,已經算下錯了。
江啟毅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昨天你踫上的那個美女,後來怎麼樣了?」
昨晚他們一起去暍酒,在店里遇到一位暍醉酒的女子,本來只是開開玩笑,沒想到那女子竟纏著凌子揚下放,最後兩人還一起離開,接下來他就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樣的發展了。
「跑了,」凌子揚有點懊惱的說,「還偷了我的東西,可惡到極點!」
他可是第一次踫到這種情況。他對于昨晚的記憶並沒有留下多少印象,只知道兩人的熱情一觸即發,然後睡著的他就一覺到天亮,隔天卻發現對方早已不見蹤影。
「原來是遇到仙人跳。損失了多少?」下過有點奇怪,這種騙財的行為應該不是在事後才拿人錢財的吧?據他所知,不都是事前乘機迷昏當事人嗎?怎麼這次有點特別?「一枚銀戒。」凌子揚咬著牙忿忿的說著,那口氣奸像是遭受多大的損失。「銀戒?」江啟毅以為會听到多少巨款,結果只是一枚戒指,愣了一會,皺起眉頭看向凌子揚,「我有沒有听錯?一枚戒指而已,你為什麼氣成這樣?」凌子揚狠狠地給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那可是我們家代代相傳給當家女主人的信物,它下是一枚普通的戒指,可以說誰擁有它,就代表那人是我未來的老婆。」
這種說法江啟毅可是第一次听到,他帶著高度的興趣說︰「嘖嘖,那我可很好奇,區區一枚戒指,竟能逼你就範,讓你步入禮堂?!」
就他所知道,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套住凌子揚這匹狂放的駿馬呢!那些女人若知道這消息,肯定用盡胳法將銀戒弄到手。
凌子揚一臉認真的解釋,「你可別小看那枚銀戒,它可是會自己挑主人的,要能戴得上它的人才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命中注定的?」江啟毅本來就半信半疑,但看凌子揚認真的態度,不禁訝異的問︰「你真信?」
凌子揚苦笑的聳了聳肩,「不得不信,我歷任女友都試過了,就沒一個戴得上。我本想這麼多人中總有一個合銀戒尺寸,只是這銀戒似乎有自己意識,不論怎麼試就是沒有辦法。」
凌子揚為了找到這銀戒的主人,他接近各式各樣的女子,而且交往的時間從不超過半年,別人說他花心也奸,說他用情不專也罷,他這麼做,可是在為自己找老婆啊!「邪了。」江啟毅忍不住一笑,那態度說著︰他還是下信。
「它已經傳了大半個世紀了,而且屢試不爽,從我爸到我爺爺到我曾爺爺到曾曾曾……爺爺,這可是有族史做見證的。」凌子揚言之鑿鑿,有些事情下信也得信,雖說它真的有點詭異,但即使現代科學如此的發達,總還是會有無法解釋的現象。
「果然,有血統的人都很奇怪。」凌子揚貴族的作風跟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就是不一樣,江啟毅喃喃道,只是他忘了自己的家世也差下到哪里去,他跟凌子揚可是表兄弟。
凌子揚不是很高興的瞪著他,「喂喂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意思。」江啟毅轉移話題的笑道︰「這次回來做什麼?」
「避難啊!」一想到這個,凌子揚忍不住頭一垂。
「避難?」江啟毅好笑的將凌子揚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這或許不是第1次,但見他無奈的樣子倒也好玩,「干嘛!誰要追殺你這位大少爺?」
「我跟玫兒吹了,可是她不死心的硬纏著我,我都快瘋了。」
玫兒是凌子揚最近交往的美籍華裔女孩,人不但漂亮,還十分能干,只是,當他發現她也不是銀戒的王人後,便不想與她交往下去,只可惜玫兒不這麼想。「原來是報應啊!」
「你說那是什麼話,我以為我們是同一陣線的。」凌子揚眼一瞪,知道江啟毅身邊的女友不比他少。
江啟毅的花史跟凌子揚可說是不相上下,兩人在年齡上只有兩、三歲的差距,外貌卻是一樣的出眾,所以多少女子想博得兩人青睞,若能嫁其為妻,那就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但我可不像你處處留情,我可是見好就收。」
「我不懂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可比不上你的好條件啊!」江啟毅認真的開始解說,「先來說說血統好了,你們家上可追溯到清朝的名門貴族,這一點我就比不上;第二點,誰不知道你們家可算是世界首富……」他想了一下最近看到的,「套一句女人常說的,天生麗質難自棄,依你這樣的英俊瀟灑,女人不倒追你才怪。」「瞧你把我說的像是什麼種馬似的。」凌子揚頗不是滋味,他那是什麼論調,真是令人生氣。
江啟毅不認為自己的說法有錯,反問︰「我有說錯嗎?」
「你說的都對!」凌子揚沒好氣的回道。
江啟毅瞥了一下時間,提醒的說︰「時間快到了,等一下要開會,既然你以專員的身分到這里來視察,我想你該好好的盡一下責任。」
「喂,我可是來玩的。」凌子揚不悅的表示,他以為江啟毅知道那只是一個借口罷了。
「抱歉,你既然是未來的接班人,當然有必要了解一下公司運作的過程,再說,這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凌子揚眼一睨,表情變得深沉,「我以為你知道我的心思。」
「我是知道,但老奶奶下懂啊!」江啟毅比著一旁的地球儀譏道,「她可希望你能繼承伯父的偉大事業。」
「所以你就幫著她來壓我。」凌子揚無奈的笑笑。
江啟毅認真的說︰「請記得!這間公司是你名下的某一間而已,而我又是這某間公司的小小總經理,自然拿人家薪水就得幫人家做事。」
「別騙我了,你以為我下知道老奶奶要你到紐約接金融中心的總裁,是你不要罷了,不然你現在也跟我一樣,被逼著喘不過氣來。」
「誰叫我的繼承順位在你的後面。」
江啟毅的語氣可不是嫉妒,而是很慶幸,所以凌子揚馬上氣惱的瞪他一眼。「你干脆把我殺了,這樣你馬上就可以高高在上了。」
這對表兄弟皆是財團里的主要人物。凌家在各地都有著規模不小的分公司,而主要據點又以北美為主,雖下是握有絕對的經濟大權,但也是不可小覷的家族,只要凌家願意,動搖一下經濟市場也未必做不到。
凌子揚是凌家直系家族的孫子,以繼承順位來說,他非但排名第一位,更是唯一的直系孫子,所以凌家老奶奶莫不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江啟毅輕松的一笑,不再表示意見,兩人都很清楚,他們是半斤八兩,若不是天生的責任,他們還寧願去當小小的白領階級,朝九晚五,過著自己想要的簡單生活。
☆☆☆有那麼一剎那,若筠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所以她本能的扭頭轉身就走,可是當她踏出辦公室,沒錯呀!看見門上三個大字「技術部」,沒走錯地方。「你在做什麼?」若筠轉身看著身後的主任,一臉困惑的指著自己身後的辦公室,「這里怎麼了?」
主任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一點都下覺得奇怪的解釋,「總公司派人來視察,所以大伙把辦公室徹底的打掃了一遍。」
「難怪!」若筠走進辦公室,突然驚叫著︰「原來我們辦公室的地毯是藍色的,我一直以為是鐵灰色的呢!還有,這花瓶只在我報到的那天見過一次,之後就不知道被放到哪里去了。」
主任好笑地拿起花瓶看了一下,「那花瓶一直擺在那里沒有動過,連里面的水都還在,所以當他們發現它的時候,說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意思是說,這辦公室若沒人整理,準是一個垃圾場,一個東西常會被堆積到讓人忘記它的存在。
若筠在置物櫃上發現一個眼熟的袋子,她皺起眉頭拎起袋子,「這面包不會是上個月我買回來當消夜的吧?」
一個正在清垃圾的男人抬起頭回道︰「反正是真空包裝,不會壞掉,放著,誰想吃就可以吃了。」
若筠听了差點沒有昏倒,嫌惡的皺了皺鼻子,「天啊!我都不知道我一直待在垃圾堆里。」
「沒辦法,誰叫這里清一色都是男人。」這聲音還帶著一點自豪。
「是啊!」若筠被打敗的喃喃念道︰「或許我該申請調職到行政部門。」
「不要啊!」若筠的宣言馬上引來許多驚怕的叫聲。有人叫道︰「若筠,你可是我們這里首屈一指的女工程師耶!」
對于這句夸獎,若筠倒是一點也不高興,「如果你不加上那個‘女’字,我可能會覺得很受用。」
若筠的工作能力在同事間是屬中上,卻一直沒有什麼特別的升調機會,畢竟這社會男女不平等的地方還是很多,不過,滿意現狀的她卻不曾抱怨。
「嗯哼!」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主任終于開口了,「說到這一點,我想有件事該讓你知道。」
若筠漫不經心的回應,「什麼事?」
「總公司來的專員要巡查各部門,所以……」主任有所顧慮,不太敢直接把話一次說完。
「所以什麼?」若筠有種不好的預感。
主任避開她不信任的眼光,有點心虛的繼續說下去,「所以要每個部門推派一位人員,帶領專員參觀各部門的工作流程。」
主任的話雖還沒說完,可是她也已經猜到八成。她冷冷的問︰「你該不會是……」
「沒錯,」主任知道她的不悅,連忙搬出剛剛捧她的話敷衍道︰「你可是我們這里首屈一指的女工程師,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
「主任,你忘了把那個女字去掉。」湊熱鬧的聲音響起,馬上引來一群人的笑聲。
「你們……」若筠氣得緊握拳頭低問︰「你們想知道我穿幾號鞋嗎?」
「要我們送鞋子給你嗎?」有個人異想天開的問。
「意思是……」她陰沉的擺出柔道的基本架式,「欠踢!」
「若筠,別這樣,你知道我們這幾個大男人都不是你的對手。」主任被大家一推,硬著頭皮直接跟若筠面對面商量,「想技術部清一色都是男人,除了你沒有人上得了面,你可是我們技術部之花耶!」
這裹沒有人不知道若筠是黑帶高手,其實,剛開始時沒人知道,直到有個無聊的人想吃她豆腐被她教訓一番之後,再也沒人敢小看她,而且當她生氣的時候,大伙都是避得遠遠的。
這話說得若筠火氣消了一半,她無奈的在自己位子坐下,自嘲的說︰「還是最丑的花。」
「奸了,好了,就這麼決定了,」見若筠有軟化的意思,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主任更打鐵趁熱的哄道︰「你現在就先到會議室報到,讓專員認識認識你。」「我一個人去?」她下是很喜歡跟公司里的高層領導見面,因為那些人自視甚高,不好相處。
「奸吧!」主任搖了搖頭,「反正我也要到那邊開主管會報,我們一起過去。」
在往會議室的路上,若筠忍不住的抱怨,「我真的不行,為什麼要挑上我?」
「大伙都忙。」
一個簡單得可以的借口。若筠冶冶地強調,「我也忙啊!」
主任不以為然的搖頭,因為他已經事先查過了,「我知道你的報告剛呈上去,所以這幾天你會閑一點。」
「你這只老狐狸。」被抓到把柄的若筠恨恨的咬牙瞪視他。
「我可是你的主任耶!」看見女孩不悅的反應,主任最後安撫的交代,「你只要讓他大略的看過一次就好了,反正專員嘛!又不是稽核人員,不會影響到你的升遷,當然,如果專員高興的話,或許大伙可以多拿筆獎金。」
若筠在走廊外面看著會議室里的兩個男人,不是很在意的問︰「他到底足何方人物啊?」
「就是那邊高個子那一個,」主任指著其中一人說,「听說是董事長的佷子。」在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之後,若筠面色驟變,一臉蒼白,捂著嘴不信的搖頭,也不管主任驚訝的表情,轉身就要走,「我拒絕,我不要過去,我……我要請假……我要辭職!」
若筠說什麼也不可能過去的,只是他們已經無法退縮了,因為對方已發現他們的存在,並揮著手要兩人過去。
「不管發生什麼事,等一下再說。」主任硬拉住她,雖下懂她的反應,但就是不能臨陣脫逃。
「吳主任,我們正好在說明天就從技術部開始先看,你們那邊派出哪位做向導?」一個中年人笑著問。
吳主任拉著若筠上前解釋,「這位是李若筠,是我們技術部唯一的女工程師,我想由她來為專員帶路解說是再好不過的了。」
「李小姐。」凌子揚禮貌的點了頭。
「那明天一早就在這踫頭,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吳主任拉著她就離開會議室。
一遠離會議室,若筠馬上激動的說︰「主任,明天你找別人,我要請一個星期的長假。」
「為什麼?」吳主任無法理解的搖頭,「你有點反常,不像平常的你。」「還記得我早上跟你說的事嗎?」若筠深吸口氣看著他點頭表示還記得,「就是他,我昨晚就是跟他……」
她忘不了當她醒來發現旁邊的他時,心中的訝異和瞬間升起的駭然,那讓她不顧一切的匆忙逃離現場。
吳主任安撫的她道︰「若筠,公私要分明,你跟他發生什麼事或有什麼過節我不管,現在,我們談的是公事,領人家薪水就要把份內的職責做好,我下會準你的假的!而且,剛剛在會議室,對方見到你並沒有特別的反應。」
「可是……」
「依我的看法,他可能不認得你了,不然就是掩飾得很好,既然他能,為什麼你下能?」吳主任激勵她,「表現你最干練的一面出來,讓對方刮目相看,讓他知道你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若筠抱著一絲無奈的心情,只能點頭道︰「我知道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7-15 00:04:07
第二章
一大早,當若筠一進辦公室,馬上引來所有人的注目,因為在這六月炎熱的夏季里,她竟穿著西裝式的套裝,一絲不苟的樣子,讓人看了不覺也熱了起來。
「若筠,你穿這樣不熱嗎?」一個經過的人好奇的問著,眼光還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當然熱,你以為我喜歡哪!」若筠嘆氣的說。
說真的,她有點後悔穿這樣來上班,可是,一想到今天要踫面的男人,後晦馬上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她告訴自己這點忍耐是值得的,因為她實在怕那天酒後亂性的事被提起,這如果傳了開來,她立刻會成為話題人物,還會因品行不良被公司解聘。
「不喜歡就別笨了,干嘛穿成這樣。」
除了第一天上班外,大伙還是第一次看到若筠穿的這麼整齊,中規中矩的樣子,讓人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沒辦法,這是下意識反應。」若筠一臉無奈的攤開雙手,知道自己有點小題大作,可是她就是害怕嘛!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反應如何,若筠忍不住的做了預防動作,同時擔心著他是否會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如果他真的提起了,那她該怎麼面對?老實說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那天晚上的事對她來說純屬意外,她還真希望就當作一場夢,忘了算了!
「什麼意思?」有人不懂的追問。
「意思是我怕踫到色狼。」若筠以沮喪的語氣回道。
「哈!」她的話馬上引來一半以上的人大笑,個個笑得東倒西歪,「誰不想要命了,敢侵犯你?」
「皮癢嗎?」若筠瞪著辦公室所有的人,知道這些人還算了解她,因此不打算跟他們講下去,看看時間她得去報到了,「算了,我還有事要辦,不跟你在這羅唆了。」
才剛走到會議室門口,隔著玻璃窗,若筠馬上就看到里面的人,而且還下只一個呢!顯然這位凌先生懂得如何打發自己的無聊時間。
正當她在想著該不該打斷人家的好事時,對方顯然已發現她了。她看到里面那女孩帶著一臉羞赧慌亂的掩面離去,讓她覺得她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壞了人家
的釣魚樂。
「早,凌先生。」若筠試著裝作沒看到剛剛所發生的事,向他打招呼。而他自若的態度好像也不介意她的出現,中斷了他的好事。
「若筠是吧?」
「請叫我李小姐。」若筠不打算跟他多做寒暄,心想,只要盡快的將事情辦完,她也就可以盡快的遠離他,「不知您準備好了嗎?如果您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開始我們今天的工作了嗎?」
凌子揚馬上就感受到她所樹起的敵意,雖然不懂為什麼,可是他也沒打探的意思,隨意的點了頭表示同意,反正他來這里只是為了避開麻煩,巡查下是他的重點所在。
若筠邊走邊說︰「那麼,首先我帶您到技術部的辦公室,去了解一下工作人員的工作內容和目前的發展。」
若筠有板有眼的解說,同時小心地跟凌子揚保持著距離,她的聲音里一直帶著謹慎和戒意。謹慎倒還說得過去,但戒意就讓凌子揚覺得奇怪了,尤其是當他不小心踫到她的時候,她差點就放聲尖叫了。
凌子揚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不知為什麼,他覺得她有點眼熟,而她那低低柔柔的聲調讓他听了覺得滿舒服的,因此,他的興趣全放在她的身上,根本沒去注意她在說什麼。
「我注意到你奸像是技術部唯一的女工程師?」
凌子揚望眼看去,這里全是男性的工作人員,就連雜務也都是由男性擔任,似乎沒有見到其他的女性工作人員。
「是的,」若筠忍不住語帶諷刺的補充道︰「要入這部門有點困難,先是筆試、口試,再來是面試,很不幸的,貴公司對女性工作人員有先人為主的觀念,所以一般女性很不容易進這部門。」
當初會選擇這一間公司是因為制度和規模吸引她,接著,是學長在里頭引薦,加上剛出校園的她並無特別的志向,因此,抱著姑且一試的態度應征。如果不談公司嚴重的性別歧視,若筠倒是真的滿喜歡這工作。
「那你呢?」听完她的話,凌子揚忍下住想知道,她能進來一定是有比常人下一樣的地方吧?「你又是如何進來的?」
「當然是經過考試進來的。」不知不覺中,她提高了音量,她很不喜歡他話中的暗喻。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看他的態度,若筠知道自己有點反應過度,但她實在是忍不住,她知道他一直盯著自己看,因為怕他看出什麼或想起什麼,她總是能避就避。
時間就在不知下覺中過去了,當若筠發現時,已快中午了,她迫下及待的想離他遠一點,因此,她有禮的中斷他的行程。
「如果您沒事的話,現在是午休時間,我不打擾您了,」她有禮的躬身補充,「在午休結束後,我會在技術部的辦公室等您。」
「不一起吃飯?」凌子揚好心的提議。不知為什麼,他想多了解她。
「謝謝您的好意。」若筠禮貌的婉拒,心底不禁咕嚕的念著︰小女子承受不起,再說,跟你一起吃飯會讓我緊張得食不知味。
凌子揚望著她的背影一會兒俊,提起腳步跟在她的後面︰心想或許她會改變主意陪他一起進餐,說不定也可以知道他是哪里招惹她了。
意外的,他發現她也有溫婉的另一面,和同事們有說有笑的,就是吝于給他一個笑容,向來是女人自動投懷送抱的他被如此冷落,自然心中頗不是滋味。
李若筠……思,找個機會好好觀察一下,他心里這麼打算著,或許這樣可以打發在此的一些時間——
突然,他發現有個女職員的眼光一直望著他這邊,凌子揚念頭一轉,筆直的
朝那女孩走去,沒多久,兩人便一起離開。這一幕剛好被若筠看到,她只是不贊同的搖頭嘆氣。
在上午簡單的交談中,若筠發現他似乎下認得她,這讓她松了口氣,卻又覺得有點不悅,想不到自己這麼容易被人遺忘。
那天晚上的事那麼容易被忘記嗎?若筠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臉想道︰那天晚上所發生的真的是意外啊……
她凝望著玻璃窗反射中的自己,因為工作的關系,她向來不愛打扮,因此沒什麼特別顯眼的地方,說的難听一點,她根本沒有什麼姿色可言,再加上她一向率性,所以雖身在男人堆里,身邊卻沒有半個追求者。
幸好她才二十五歲,不然馬上就會被叫回老家相親,開玩笑!那可下是現在的她想做的事,她還年輕,不急著結婚,但若有個男朋友在身邊也滿不錯的,只是前題是那個人得打得過她才行啊!
唉,就順其自然吧!反正二十五年來沒有男人還不是這麼的過了。
☆☆☆
雖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同事早走光,若筠還在辦公室里忙著。今天為了照顧那個花花公子,害她一堆事都沒做,雖然都不急,可是不處理一下,她會一直惦記著。
才一天而已,若筠已經從旁人那邊听到有關凌子揚的諸多流言,同時,也在自己的心中做了評論。
因身分的關系,凌子揚身邊不但多的是女人自動投懷送抱,就連男人也奉承他。若筠心想,幸好當他的向導才一天而已,不然她會把這女人的天敵一個過肩摔的摔出去,替那些心碎的女子報仇,而她自己——就算了,會跟他扯上關系完全是意外,反正他好像也已經忘了那天晚上的事。
若筠曾觀察也注意過,他的行為言語間的疏冷不像是刻意裝出,且她所擔心的事根本就沒被提起過,就連邊也沒沾上,她不知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感到不悅,或者,他對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
最後的念頭讓若筠有種說不上來的失望,想想對他而言,她也是那種玩過就算了的女人嗎?她有股想要揭露一切的沖動,但……壓下所有沖動的念頭,她告訴自己,這樣也不錯,至少彼此間不再有牽扯,那天晚上,對他、對自己,都是夢罷了。
若筠認真的整理著被她暫時擱置的資料,發現她要做的事還真不少,要做的報告還有好幾份,還有評估計量的資料,這些事她一個禮拜也做不完,而主任竟然還說她很閑,騙鬼!她忍不住的喃喃自語︰我會很閑才怪!
正專心埋首工作的若筠突然听到奇怪的聲響,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此時,無人的辦公室靜得有點嚇人,她並不是膽小的人,只是心中毛毛的感覺讓她想著還是趕快收一收,明天早上再來做吧!
她匆忙的收拾好東西,才剛拿起皮包走出辦公室,就發現一道黑影閃過,她嚇了一跳,但沒有出聲喊叫,驀地,腦海中閃過報紙上所報導的辦公室搶案,她提高警覺觀察四周,心想會下會是風吹……
驀地,她感覺到後面有人,下意識的立刻轉身捉住對方,然後腳用力一踹,順著手勁的力道,將對方壓制在地上,同時為防他有所反抗,還下留情的用手時用力地撞擊敵人的腹部。
「這就是小看女人的下場。」她低暍的警告。
總是有些人喜歡把女人當弱者,趁其下備的偷襲、搶殺奸淫,若筠最討厭那些自以為有一身蠻力的男人,她當初學柔道的動機之一,就是希望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教訓那些色狼和不法之徒。
「我知道,我從沒小看你。」
若筠的身下傳來勉強擠出的聲音。若筠猛然一怔,因為她認得這聲音的主人,她不好意思的連忙放手,「凌先生?」
「是我沒錯,我只是看到這里還有燈光,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凌子揚忍著痛坐了起來。
凌子揚會到這來,不只是因為看到這邊還有燈光,其實他是想來看看她是否下班了,因為兩人一個小時前才剛分手,他擔心一個女子單獨回去會有危險,所以才會出現在這里,但依他剛剛踫到的情況看來,他的擔心是多余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我以為……」若筠趕緊道歉。
凌子揚替若筠把話說完,「以為我是色狼?我看色狼都被你給嚇跑了。」
「他們都這麼說,」若筠臉一紅,想起同事們的揶揄,但這次不能怪她,這是下意識的本能反應,「你不要緊吧?」
「我看十之八九受了內傷。」凌子揚還坐在地上,沒有起身的意思,事實上,他被她的最後一擊傷的很重,摸摸自己的腹部,他從不知道一個女人也可以有這樣的力道。
看他的樣子似乎很嚴重,若筠緊張的扶起他,「我送您到醫院吧?」
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明天她準成了新聞人物,如果被她傷的是普通職員還下打緊,但他可是從總公司來的專員,看來,她明天免下了要被主任訓一頓了。
若筠已經忘了她該要離他遠一點,滿腦子所擔心的是眼前這人若發生了什麼意外,她如何對上面的人交代。
「不,」凌子揚舉手,「不用了,送我回我的住處就可以。」
他還沒傷重到要進醫院,只要回去躺一下就行了,只是他的自尊心已被傷了一角,唉!他真是自討苦吃,不過,這李若筠可真讓他出乎意料。
他原以為她只不過是個普通的上班族,而她的精干讓他頗為贊賞,沒想到她還藏有一身的好功夫,除了他所看到的之外,這女孩還有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想好好了解她的沖動,想知道在這大而化之的外貌下,有顆什麼樣的心?
若筠連忙的提出主意,「那我幫你叫計程車。」
「開我的車,」凌子揚比著停車場的地方,然後想到什麼的又問,「你會開車吧?」
「當然會,」若筠一臉歉疚的不知該怎麼彌補自己的錯,「對不起,希望你沒什麼大礙。」
凌子揚發現她真的是很愧疚的樣子,遂安慰道︰「不用放在心上。」
其實他也有錯,他干嘛沒事往這里跑?就在他要回去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本能的往這一轉,隨後他為自己找了個借口,不然他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
上了車,若筠滿腦子想著該把凌子揚送回去,因此,也沒問他住處的地址就上路了,不知道她正犯下一個致命的錯誤!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凌子揚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景色,腦子里是一片空白,眼光偶爾會瞥向她,但他就是什麼話也沒多說。
當車子停住時,凌子揚有點訝異的問︰「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這一問讓若筠暗叫下好,上次離去時她特別注意了一下地方,所以知道他住這里,因此本能的就把車子開到這了。望著他銳利的眼,腦筋迅速的轉動著,企圖找出合理的借口。
「剛剛您說了啊!」若筠裝作一臉無知,試著掩飾自己的錯誤,眼神也盡量避開他,以免被看穿她的謊言。
凌子揚是個精干的人,察覺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沒有揭穿她的謊言的下了車,交代著,「這車你就開回去,明天一早再來接我。」
「可是……」要讓她開回去?為什麼?
「這麼晚了,你一個單身女子回去會很危險,」凌子揚想起自己的重創,于
是改了口,「不,不對,是別人會很危險。」
若筠的臉一紅,無言的點了頭。
見她沒有意見,凌子揚滿意的點了頭,淡然的丟下一句,「那就明天一早來接我。」
在他離去後,若筠嘆了口氣,她為什麼要雞婆送他回來呢?看看自己差點就惹出一堆風波,看來,當初的直覺是對的,她若想要確保日後的安寧,就得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
若筠一回到住所,整個人虛脫的就在門口坐下。跟凌子揚在一起,她特別容易緊張,就連精力也消耗的特別多,就像現在,回到住處,她整個人已經無多余的氣力。
「若筠,你回來啦!」若筠的同居人小郁,因听到開門聲而采出頭來,一看到她坐在地上,不禁皺了眉頭,「干嘛坐在門口?」
若筠輕嘆著勉強爬起來,「沒什麼,只是覺得整個人一陣虛脫,好像全身力氣都被壓榨干了似的。」
小郁聞言一愣,接著只差點沒大笑出聲,她下信的說︰「平常精力旺盛的你也會虛脫?真是天下一大奇聞。」
小郁了解若筠的生活作息,平常若筠不到午夜是不會休息的,現在才九點剛過,她怎麼可能會覺得累?不是她吃錯了,就是出了什麼事了。
若筠苦笑的抬起頭,卻意外發現小郁手上一個銀亮的東西,「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這是從你跟我借的衣服里找到的,我還想問你呢!」
「問我?」若筠拿過戒指,好奇的看了一下,對這枚戒指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是很在意的搖搖頭,「不知道,你說在哪里找到的?」順手又把戒指還給小郁。
「就是你前天跟我借的紅色洋裝。」那件洋裝正掛在她的手臂上。
看到那件衣服,前天的記憶頓時涌上心頭,若筠臉一紅,下好意思的把頭轉開,因為那件衣服提醒著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雖然她沒什麼印象,身體卻清楚的做了紀錄。
她沒忘隔天早晨起床後全身酸痛,因為那是她的第一次,從未跟男人有所接觸的她就這麼跟人有了關系,還是跟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這要是傳回家鄉讓她媽媽知道,她媽媽一定會呼天喊地,更別說在她家那種小地方,一定立刻成為茶余飯後的熱門話題。
「我記得那天晚上你很晚才回來。」小郁在想,該不會是那天有什麼人乘機做了什麼事吧?
「小郁,我跟你買下這件衣服好不好?」若筠脫口而出,語罷連她自己都覺得很訝異,因為一分鐘前,她還沒有這念頭。
「你要買下這件衣服?」小郁愣愣的偏了頭,「為什麼?這麼突然的……這衣服又沒什麼價值……」
「作為我二十五歲的紀念嘛!」
真的是做個紀念,若筠心想,或許找個時間她會把這件衣服燒了,留它只會提醒她曾做了什麼瘋狂的傻事,雖說人不痴狂枉少年,但這對她來說,只覺得好丟臉。
小郁攤開手中的衣服,不認為有什麼好做紀念的,這衣服已經有點舊了,而且樣式也不新,「你要想做紀念的話,我可以買一件新的給你啊!」
「我就喜歡這件,你就賣給我嘛!」若筠央求著。
「我送你好了。」小郁畢竟也和若筠相處了三、四年,懷疑的眼光將對方打
量了一會,「只是,你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喔!」
「怎麼可能。」若筠心中一驚,硬擠出笑容否認,「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呢?」
「對了,這枚戒指是誰的?」小郁差點忘了她們剛剛的話題,「有點像是男人的尾戒,可是我剛試戴了一下,好奇怪喔,怎麼都戴不下。」
「男人的?」若筠眉一皺,想著不會是那個人的吧?說真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戒指會在她身上。
「是啊!你要下要戴戴看?」
「不要了,」若筠連忙的搖頭拒絕,「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誰的了。」順手將戒指放在床頭櫃上。
若筠心想這戒指應該是那個人的吧!只是這戒指為什麼在這?若筠皺著眉想著那天晚上匆忙的離去,她也沒多注意自己是否遺漏了什麼,滿腦子想的是要趕緊離開,就像小偷闖空門似的,她不想被發現,更不想面對他,雖然不知道對方在醒來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能有什麼反應?若筠無奈的想著,依他多如繁星的花邊新聞來看,他一定認為她是那種隨便的女子,所以當她再度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才會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小郁好奇的想知道,「是誰的?」
「你這麼有興趣知道?」若筠眼一睨,並不太想說出來。
「當然,要知道一個男人會給一個女人戒指,這可是意義重大,不是求婚就是定情,你還真會保密!」小郁痴痴的想著這戒指背後會有什麼特別的含意。
戒指耶!它能代表的意思不外就這些,是一個永恆的承諾,是一個真情的見證,而且這又是一枚男戒。
「才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這是別人遺落的,」若筠好笑又無奈的表示,
「我想過幾天再拿去還給人家好了。」
「什麼啊!」小郁臉一拉,頓時剛剛的幻夢全讓若筠的一句話給打散了,「原來是人家遺落的,害我白高興一場。」
「是是是,對不起,讓你白高興,」若筠漫不經心的舉起雙手道歉,便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突然,小郁像想到什麼似的,跟著若筠一起進了房間,「可是,一個男人的戒指為什麼會在你身上?」
兩人間一定有什麼關系,下然戒指這種東西豈能隨便拿下來交給別人,小郁仍不死心的想探出一點蛛絲馬跡。
「我要去洗澡睡覺了,早睡早起身體好。」若筠根本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把小郁推出房間,「而且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所以早起的蟲兒被鳥吃。」小郁不高興的站在門邊反駁,她覺得若筠今天有點怪怪的,這件事一定有問題。
「說不定還能遇到帥哥。」若筠無意識的念道,現在的她是一個頭兩個大。
小郁一听,喜出望外的直盯著她眉開眼笑,「真的?」
「我還煮的。」若筠冶冶的丟回一句,立刻澆息小郁的興致。
她知道小郁目前身邊並沒有固定的男友,也不反對再多認識幾個男人,最好是又帥又多金的,而凌子揚正好是她心目中標準的白馬王子。
「討厭!」小郁知道若筠下想再多談,自討沒趣的轉身離開。
若筠真的希望事情就這麼結束了,明天把車還給凌于揚之後,她最好離他遠遠的,只是,這戒指該怎麼還給他。
若筠發呆的看著床頭櫃上的戒指,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7-15 00:04:34
第三章
若筠一進辦公室就發現氣氛下對,她發現大家都只敢偷偷的瞥她,卻沒人跟她開口說話,好像她做了什麼引起公憤的事,而被所有人隔絕、唾棄。
若筠不喜歡這樣的氣氛,隨便拉了一個人,「怎麼了?為什麼大伙的態度怪怪的?」
向來直性子的她最不喜歡有事瞞著她。
「沒有啊!」那人連忙的否認,眼光還不自然的移開,那讓若筠更加確定絕對有問題。
她威脅的張舞著十指,昨天就已經過得心驚膽跳,今天她沒有心情跟他們玩猜謎游戲。若筠威脅著喊話,「你想陪我一早就做熱身運動嗎?」
意思是她不介意動手逼問出她想要的答案,因為沒有人不知道她的「好功夫」,她唯一對同事動手的一次,是因為他們故意整她,那讓她一火,毫不留情的以一對多的將每個人好好的修理了一頓。
男人求饒的舉起雙手抗議,「若筠,別這樣。」
「那就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你要知道,今天我的心情可不太好喔!」若筠眼一睨,壓下心中的不滿。
「總務處的小姐說昨晚你跟專員一起搭車離去。」雖只是簡單的報告,但聰明的人會馬上開始聯想。
這是今早的最新清息,一處一課的傳到這邊,是真是假大伙也不知道,但就是覺得新鮮,不過,沒有人敢直接去問若筠,所以才會都一臉回避的躲著她,免得一時想下開,問出了嘴而招來若筠的怒氣。
「然後?」其實她可以下必再問下去的,剩下的,再笨的人也可以想像出來了。
「然後大家就在猜你們之間進展到什麼地步了,因為早上你們又一起出現在公司門口,大伙認為事實雖下中亦不遠矣,」他又補充的說上最俊一句,「這已經傳遍整個公司上下了。」
丙然!若筠一臉認命的垮下雙肩,「真被你們打敗了。」
博得最快的永遠是流言,尤其當事人之一是風雲人物,若筠知道這幾天耳根子是清靜下了了,她是不是該把她的年假提前呢?等公司風平浪靜後,再回來她的生活,反正這幾天她也因那晚所發生的事變得有如驚弓之鳥,只要一句話,馬
上可以把她嚇得心驚膽跳。
其實這種事並沒什麼大下了的,但她就是不喜歡人家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你跟專員真的有什麼嗎?」那人忍不住一問,因為到目前為止,這可是若筠第一次傳出紼聞,大伙好奇的是這一點,而不是在意對象是誰。
若筠知道她該為此給他一個白眼,可是現在的她只覺得頭大得很,昨晚不自覺的露出馬腳已經讓她夠心煩了,現在又多了這些人在旁邊湊熱鬧,她是招誰惹誰了嘛!
「我只希望他能離我遠一點。」若筠幽幽的嘆氣說著,最好是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若筠的話才剛說完,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旁響起,「恐怕下能如你的意了。」
「主任!」若筠轉身面對剛進來的人,有點不懂他的意思。
吳主任在自己的位子坐下後,緩緩的告訴她,「剛剛我在路上踫到人事主任,他希望調你過去幫忙幾天。」
「幫忙幾天?」若筠丈二金剛摸下著腦袋的偏了頭,不懂人事主任找她做什麼,「幫忙什麼?」
「凌先生認為你做的很好,所以指定你繼續幫他帶路,介紹公司的一些營運狀況。」他並沒有說各部門也一致同意這決定,因為他們實在沒有多余的人力帶專員在那邊散步。
若筠想也沒想的馬上搖頭,堅決的反對叫道︰「我下要!」
「若筠,你不要這樣,」吳主任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一點都不覺得吃驚的皺起眉頭,「公司的命令就是這樣,你的不要會讓我為難。」
「我要請假,我還有幾天的年假可以休吧?」
冤家路窄也沒這麼窄吧?她正高興好不容易可以擺脫凌子揚時,怎麼又蹦出這個鬼命令,這家公司都不按牌理出牌的嗎?
「我不會準假的,」吳主任厲聲道,他知道真正原因,卻下容許她反對,「你給我乖乖的去報到!」
于是若筠跟吳主任大眼瞪小眼,誰也下讓誰,沖突似乎一觸即發,這可是第一次有人敢跟上司頂嘴,雖然吳主任向來偏袒若筠,但這次兩人誰也下互讓,倒讓辦公室里的人等著看好戲,他們都想知道會是誰退讓。
「你該知道我拒絕的原因。」若筠最後軟化態度,以要求的語氣訴道。
若在平時他可能會心軟,但這次他卻臉色嚴正的告訴她,「我說過公私要分明,不管你跟他有什麼過節,在公司就得表現的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不容許將私人感情放進公事里。」
「可是……」
「沒有可是,公事是下準有私人情感在里頭的。」為了逼她答應,他只有裝黑臉了。基本上,他覺得若筠的遭遇還挺特別的。
「我知道了。」
「那好,凌先生在總經理辦公室,你現在就過去,」她肯退讓是好事,他安慰的交代,「這幾天你就辛苦一點。」
舉白旗的若筠知道主任的意思,若真的得跟凌子揚相處幾天的話,那麼,這幾天勢必是會很辛苦,不只是因為在他面前她得小心翼翼,免得露出馬腳,還得在自己的工作和這項特別任務中兩頭忙了。
她簡單的收拾東西。其實,她什麼東西部下用帶,只要人過去就好了,但她就是想借故拖延時間,想到要跟他踫面,她就覺得心情奸沉。
如果是在別的情況下踫面,若筠想她會欣喜若狂,這麼一個帥哥在身邊誰不會心動,如果可以,她也願意倒追,只是那件事的發生……讓她光是正視他都覺得困難,更別說跟他單獨相處了。
她雖然記下清楚那天所有的事,但事後所想起的就夠她臉紅了,一個男人跟
一個女人所能做的事也能這麼瘋狂,她真的是……第一次感受到……
「若筠,你怎麼了?」有人發現她在原位發呆,好心的問,「臉這麼紅?」
若筠猛然的回神,眼光不自在的往旁邊移動,「沒事!」
「是感冒了嗎?」
「沒有,別管我!」口氣一凶,若筠慌亂地離開,心中是七上八下,直擔心自己會不小心泄漏那件事。
不能怪她會臉紅,她雖不是保守的女孩,可男女間的事對她來說卻是陌生得很,當時那種蝕骨銷魂的感覺……
她忍不住環抱著自己,感覺一;陣震人的電流竄過全身,她知道她忘不了那種感覺,可是下會再有第二次了,她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她不是那種厚臉皮的人,所以,這一切都將被她深埋在心里深處——
☆☆☆
總經理辦公室里,江啟毅蹺著二郎腿,睨了眼坐在自己位子的男人,他正一臉專注的盯著電腦上的人事資料,當他有這種表情時,表示他對某件事開始認真了。
當凌子揚認真的時候,他可以把鐵杵磨成繡花針,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了解他的人都不會被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給騙了,對他一定絕對的服從,且不敢有所小覷之意,而不了解他的人在惹怒他之後,才會知道他的可怕與厲害之處。
「我听說了,你跟一個女職員走的很近,還一起回去?」凌子揚才剛來就扯出花邊新聞,這事不稀奇,也不算罕見,因為多數的女子通常都會拜倒在凌子揚的魅力之下。
「這是無中生有。」凌子揚一副無所謂的駁斥,兩眼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他剛調閱出來的資料上。
李若筠的資料很少,除了戶籍資料外,就只有剛人公司的面試資料。從面試人員簡單的評論,可以知道她是個企圖心旺盛的人,只要認為對的事就會勇往直前,很有主見,不為他人議論而動搖,筆試成績雖不是最高,但也名列前茅,總體而言,她給所有面試人員不錯的印象。
照她自己所說,她的確是靠著自己的能力進入公司,而且選擇了女性最不容易待下的部門,看來她真有兩把刷子。凌子揚注意到她的生日剛過沒幾天。
「可是有人看到啊!難下成他們見鬼了?」無風不起浪,必定有蛛絲馬跡才能讓人這樣傳來傳去,他還被一群女職員給圍著追問事情的真相呢!
「事情是這樣的……」凌子揚苦笑的把昨晚的事大略說了一遍,最後無奈的問,「這樣了解嗎?」
「你竟被一個女人給打敗了?」江啟毅壓抑不住的捧腹大笑,只差沒有倒在地上翻滾了。
他這個拳擊高手都打不過凌子揚了,竟然有人能將凌子揚壓在地上說不出話來,也難怪他要笑得人仰馬翻。
「有意見?」
江啟毅的反應讓凌子揚很不高興,雖說被一個女子打敗很不光榮,可那是在他一時大意的情況下才發生的,他就下信江啟毅當時的反應會比他好到哪里去。
「我一定要會會這奇女子,」江啟毅收起笑意,一臉認真的說著,「能把我們凌大少爺打敗,可真是天下奇聞,如果可以,希望她收我為徒。」
從一開始就听說了有關她的事,凌子揚所做的特別要求他早就听說了,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一定要找機會見見這個讓凌子揚認真的女子,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物。
「她已經來了。」凌子揚比著門口說道。
一早他就要人事主任將她調到這里,因為他心中有個疑問,在未弄清楚前,
他不會這麼簡單的就算了。
他想知道為什麼她對他有著一股強烈的敵意,他是哪里招惹她了?對一個剛見面的人就投以敵意,可見得他們之前一定見過面,但,只要是他見過的女人,他不會忘記,也從沒讓人如此的憎恨過。
還有,就是她為什麼會知道他的臨時住所?那是江啟毅為他安排的,還沒有幾個人知道,為什麼她會那麼清楚?不把這些事弄明白他是不會輕易罷休的,就當作是打發無聊好了,說不定他可以從里面發現什麼重大事件喔!
「對不起,打擾了。」若筠出現在門邊。
「我跟你介紹,這位是技術部的李若筠,」凌子揚起身為在場的人介縉,「而這邊這個人你應該已經見過了吧?」
「沒有見過。」若筠將江啟毅上下的打量後,聳肩的搖頭,她向來對公司的高級主管沒有好感,也下曾去留意他們的長相,她認為自己只要做好份內的工作即可。
「真的還假的?」凌子揚眉一挑,不相信的望向一旁攤開雙手的江啟毅,「我還以為你的花名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若筠不想跟他在這浪費時間,也不想認識什麼主管人物,她不客氣的打斷,
「對不起,請問可以開始了嗎?」
「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下。」
她離開後,江啟毅懷疑的提出自己的問題,「是我感覺錯誤,還是真有這回事——她對你有著敵意耶!」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她正在火氣上頭,雖然她的表現可圈可點,但她的眼神卻述說著她的不滿,所以江啟毅才頗有自知之明的不開口,免得被卷進他們兩人間的戰爭中。,
凌子揚淡然的點頭,好似這跟他根本無關似的,「我知道。」
江啟毅一愣,他早就知道了?他繼續追問下去,「為什麼?」
「我正要查。」凌子揚丟下這麼一句就離開辦公室,去迎接他的戰爭。
江啟毅盯著兩個離開的背影,心想有好戲上演了。
☆☆☆
「真是好討厭,那個女人就這樣得到總經理和專員的全部注意!」
洗手間里,一個女職員不高興的補著妝邊念著,厭惡的口氣跟她臉上所展露的笑臉完全不相稱。
「真不懂那種女人有什麼好看的?」一旁的女子附和的點著頭,「丑八怪一個。」
「你沒听過丑女多作怪?」
譏笑的話語惹來一陣訕笑,似乎得到所有人的認同。
第一個說話的女子又說︰「不過就一個技術員而已,為什麼會調到我們這個部門?」
「听說只是暫時的,她還是個工程師。」
「管她是什麼,搶了我們的風采就是令人討厭!」
「該回去上班了,出來太久課長會念的。」
等她們離開後,洗手間內有個人推開門走了出來。若筠一臉無奈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對于這種情況,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們雖沒有指名道姓,但她很清楚是在說她。
她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流言,只是當自己听到時,心中不免一陣難過,頓時有種「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想法。
這幾天她都跟著凌子揚在公司里參觀視察著,他們所到之處當然少不了一陣騷動,凌子揚的身分和外貌在在吸引所有人的注目,有時江啟毅也會跟著他們,
而當這兩個男人站在一起的時候,若筠發現自己幾乎被遺忘在一旁。
基本上她是樂得當個隱形人,偏偏凌子揚卻不讓她這麼悠閑,不時會叫她東做西跑的,還會叫她跟他們一起用餐,或一起進行會報,讓她想躲也躲不了,自然引來許多怨恨的眼光,讓她躲也不是,走也不成,只能自嘆倒楣。
她輕嘆著吐出心中的悶氣,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並不會讓她困擾,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多說什麼也沒用,那是她自願的,可見得下意識里她也是渴望找個男人陪伴在身邊,想要有個溫暖的懷抱。
表面上,她的堅強獨立都是裝出來的,有誰知道真正的她想要愛情來滋潤,就如同她說過的,有個人在旁邊也是挺好的,多個可以商量的人,無聊時可以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出去遛達,不然一起看電視也是一種享受。
天啊!她真想要個男人耶!
若筠猛然一驚的回過神,她在想什麼啊!她為自己突然竄出的念頭羞紅了臉,掩著面,閃避鏡中自己的視線,什麼跟什麼啊!她是想男人想瘋了,竟會有這種怪念頭?想要個男人?
不過……若筠偏著頭想了一下,這或許是事實,想想這二十五個年頭來都是一個人度過,身邊從沒有什麼知心的異性,看著朋友一個一個的結婚或有男友,而她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或許,她該回去叫老媽幫她找個人相親算了,總比一個人到三十歲還沒有人要,那可真的是丟瞼丟到家了。
新新女性也有芳心寂寞的時候,常常為了面子問題而不好開口,實際上,想找個體貼的好情人並不容易。
唉!天下的好男人都跑到哪里去了?她好寂寞呀!
☆☆☆
自從上次載凌子揚回去後,不知為什麼,若筠成了他的司機。他說他不熟悉
這里的路,因此把車子讓給若筠開,不但可以接送他,也方便她上下班,對若筠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好,反正只多花她一點時間而已。
下班之後,若筠很自然的朝停車場走,因為凌子揚不在辦公室,她猜想他一定是先到停車場,果然,她在停車場發現了他的蹤影,看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似乎等了很久。
凌子揚倚著車門,瞥了一下時間說︰「今天有點晚。」
「我回去處理一點事。」
總不能因為他而荒廢了自己的工作吧?所以趁著一點空閑,她回自己的辦公室收拾一些東西,打算帶回家做。
「有沒有想過調到文書部門?」凌子揚提議的問著,發現她手中拿的東西,知道她的打算,「我看對你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喜歡動腦的工作,這樣才不會老的快。」
這是挑戰也是她的興趣,所以,她很喜歡也很滿意目前的工作,如果硬要找出缺點的話,只能說她身旁的同事都是異性,她實在得跟同性伙伴多多相處,好讓她多些女人味,這樣才會有多一點的追求者。
怎麼又想到這了?若筠翻了一個白眼,這幾天不是神經過敏就是太累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想男人想瘋了!
「你在刺激我嗎?」凌子揚眼一睨,知道這幾天他們幾乎都是听人家說,自己動手動腦的時間較少,這對若筠來說可能無聊了點。
她根本沒有特別的意思,聳聳肩的表示,「你也才下過三十歲剛過而已,依孔老夫子所說,三十而立,你才剛要開始而已。」
「第一次有人跟我這樣說。」凌子揚略有感慨的說著,想起身邊的人總是說著討他開心的話,不然就是談些生意經。
若筠不在意的笑笑,不懂他所指的意思為何,只是點點頭的將話題帶過,他
們已經離凌子揚的住處不遠了,轉了個彎後,若筠慢下車速。
「要不要進來坐坐?」
凌子揚的建議讓若筠嚇了一跳,她結巴的猛搖著頭,「不……不……用……了……」
他們這樣來來回回好幾次了,每次若筠都只到門口放下凌子揚就走人,從沒進去坐坐的打算,若對他有所意圖的人,早就不知道進去幾百次了,而若筠則是能避就避,原因是她不想回到事發現場,那會讓她不自在,甚至可能露出馬腳。
凌子揚無視她的反對,指著前方光亮處說著,「在前面停下就好,不用進停車場了。」
平常若筠會直接把車開入停車場,讓凌子揚在電梯前下車,今天他的反常讓她有點訝異,她無所謂的聳肩,「沒關系,可以讓你少走點路。」
凌子揚開玩笑的皺起眉頭,佯裝懊惱的斥責,「我還不至于老得走下動,可別小看我了。」
「好吧!」若筠微微一笑,說真的,她已摸清他的性子,也知道他是個隨和的人,這人雖說是女人的天敵,卻是工作上的好伙伴,「就如你所願。」
「小心點,對色狼要手下留情。」
凌子揚下了車後,若筠馬上揚長離去。她不想在此多做停留,那天她雖然倉皇離去,但她怕有人會認出她來。
送走了若筠,凌子揚轉身走人大樓的門口,他淡然的跟警衛人員點頭打招呼,平常他是很少從這里出入的。
警衛看著凌子揚後面消失的車燈,笑著說︰「那位小姐好像每次都來去匆匆。」
凌子揚以為他是在說他受傷被她送回來的那次,笑笑的點頭,他覺得若筠有時緊張得令他無法理解,好像當他會吃人似的,令他不時的提醒自己,要小心不
要嚇到她。
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對他有著敵意,而她又從哪里知道他的住處地址。一無所獲的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始調查,因為一跟若筠談及私人話題,她總是閃爍其詞,讓他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打扮起來較好看。」警衛若有所思的淺笑評論。
凌子揚好奇的問︰「她才來過一次,你奸像跟她很熟?」
「那天夜里她匆匆離去讓我印象深刻,所以我記得。」警衛笑著解釋,同時也納悶自己是否哪里說錯了,因為凌子揚一臉的下相信和愕然。
凌子揚認真的反問︰「哪天夜里?」
「就在你剛住進來的隔天,你們似乎都有點醉意的樣子。」警衛信誓旦旦的保證,「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時我快要下班了,剛好看見她穿著紅色洋裝匆匆的離開。」
「你確定?」
「當然,我們還裝有監視系統,可以調出那天的帶子查證。」說著,人已經走進警衛室,想調出帶子以證實他所言下假。
凌子揚沒注意警衛接下來說些什麼,他現在整個腦子想的是那天晚上的紅衣女郎,真會是她嗎?
凌子揚必須找回遺失的銀戒,他還在想著該怎麼找出那天晚上的女子,沒想到那人就在自己的身邊,這會是巧合嗎?
他轉頭看著若筠剛剛離去的方向,他認為她不像是會隨便做出那種事的人,雖說那天兩人都帶了幾分的醉意,但……
不!凌子揚反駁了腦海中的想法,就因為兩人都有幾分醉意,才會發生那樣的事。
或許這是個好的開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7-15 00:05:07
第四章
若筠真不敢相信竟會有這樣無理的指派,她氣沖沖的想找人理論,轉眼間,她已經直奔總經理室,因為那道從天而降的指派就是從那里發出。
若筠一早來上班就接到臨時調職的通知,要她從今天起就到總經理室報到,並由工程師轉任為行政助理,這麼突然其來的訊息讓若筠傻了眼,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有怎樣的反應。
她對于目前的工作雖有怨言,但還不至于就這麼被調職吧?昨天結束凌子揚的專任導游後,她慶幸他就要離開了,可是今天這道指派卻令她扼腕。
她未曾提出任何申請,也沒有任何原因,她就這麼被調職了?!為了這件事,她還被自己的同事揶揄,說她對專員做了什麼好事,也有人還惋惜技術部之花就這麼沒了,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忍不住的火氣迅速上升。
若筠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門而人,坐在那邊的下是別人,正是她想躲得遠遠的凌子揚,他一臉悠然,似乎正等著她的到來。
從他的表情看來,若筠猜想這件事一定跟他脫不了關系,她不高興的將手中的調職通知丟在他面前質問,「你這是做什麼?」
「我以為你識字。」凌子揚悠然的雙手交疊在桌上,一臉輕松自在的笑容,根本無懼她的憤怒。
若筠不理會他的嘲弄,她只想搞清楚原因,「我當然識字,我下懂的是為什麼要把我調到這里來?我不認為總經理旁邊缺我這樣一個小職員。」
鮑司上上下下好幾百個員工,處理文書的女職員不知有多少個,為什麼非得將她調過來?若筠壓住想捉狂的心情,試著心平氣和跟他理論。
「有啊!」凌子揚臉不紅氣不喘的扯著謊,「就在今早,這個位置剛空出來,所以我就想到你了。」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照他的計畫進行中,凌子揚很滿意自己竟能猜到她會有的反應,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悠哉悠哉的坐在這邊等她來,他有點意外的發現,其實若筠的心思滿好懂的。
她全憑自己的喜怒在做事,人家對她好她就對人家好,人家對她有敵意她就小心不要招惹人家;有什麼好事她會跟朋友一起分享,有什麼不滿也不會一古腦的全悶著,這就是若筠,一個率性的女孩。
「我該感謝你的抬舉,但這樣做不符合公司規定,總經理應該知道才對。」
再怎麼說,調職這種事也得在幾天前通知,而不是這樣臨時調動,還有,她原先的工作該怎麼辦?這人都不會為別人著想的嗎?
「今天起,我就是代理總經理。」凌子揚宣布,「我當然知道這樣不符合公司規定。」
「什麼?!」若筠一愣,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回答,如果他知道,那麼這事意味著他……
「你想的沒錯,」凌子揚認真的點了頭,沒有一絲愧疚的直視若筠,「我是濫用了一點職權,所以你現在才會在這里。」
「可是……怎麼可能?」她實在忍不住要問,這家公司到底是誰在做主?
「怎麼會不可能?」凌子揚微笑的對她眨眨眼說道,「我跟啟毅是表兄弟,如果這間公司是他父親所有的話,那麼,我的要求是不可能下被允許的,這問題很容易了解的。」
所以說她討厭家族企業,若筠雙手交疊的環抱住自己,生著悶氣。
凌子揚見若筠不說話,逕自解釋目前的狀況,「我讓啟毅去休假了,因此,我就必須代理這職務,在他回來之前,我們都要做著不屬于我們原先工作的職務。」
當他提出這要求時,江啟毅愣了一下。基本上,只要凌子揚願意,他愛坐哪個位子是沒人管得著的,因為這問公司本也是他名下的產業,只是,江啟毅不了解為什麼他要如此大費周章?
昨晚凌子揚便開始計畫了,跟一個女子隨便發生關系不會令他困擾,他只是想知道她是否就是銀戒挑的主人,他向來把銀戒戴在手上,從下離身,他不懂為什麼會突然跑到她身上,不過,為了證實傳說的真假,他願意放手一試。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若筠下喜歡他話中得意的口氣,不高興的雙眼一瞪,「說來就來,說去就去的人?」
「我喜歡你啊!」凌子揚悠哉的說道,根本不受若筠的怒氣所影響,他淺笑著,「找你來幫忙有什麼不對?」
若筠臉一拉,不甚高興的威脅道︰「可是我不喜歡你,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我要求你馬上將我調回原單位。」
不會有這種事的,這間公司好歹也是有制度的大公司,怎麼可能會因為某個人的一句話而做出這種不合常理、對公司毫無益處的改變,若筠相信這一定是在開玩笑。
「抱歉,」縱使有辦法他也要表現出無可奈何,凌子揚裝出一臉遺憾的攤開雙手搖頭,「這我可做不到,因為指令是啟毅所指派的,我無權更改。」
「一定有辦法的。」
「我不想也不願如此麻煩,」凌子揚臉色一變,嚴正的要求,「該工作了,我想,我們得花一段時間才能進入狀況。」說著,他開始認真的打開桌面上的公文夾,奸像真的打算工作了。
「我不要!」若筠面對無法改變的局勢,緊握著雙手搖頭,「我要請假!」
凌子揚有模有樣的敘述,「依公司規定,事假得事先請,病假得開醫生證明,不然無故曠職得拙薪水的,你要挑哪樣?」
若筠真的氣極了,一時語塞的愣在那,「我……我……」
「別氣了,跟我一起工作有什麼不好?」凌子揚無賴的笑笑,好似他是最無辜的人。
他要是無辜,那她就是天使了。若筠不高興的叫道︰「不好,非常不好!」
「你的話真令我傷心!」凌子揚捧著心的垮下雙肩,但隨即他以柔得可以的表情笑道︰「不過,既然你都走到這了,那就不要回去了。」
若筠真想一拳揮過去,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忍耐是最高美德,忍耐是最高美德……可是,他這個人……她討厭被人這樣擺布!
中午,凌子揚的桌上擺了一張請假單,而該是若筠的桌子上則是空無一物,看樣子她是找到了可以請假的理由,凌子揚只是輕松一笑,將假條丟進垃圾桶內,他可還沒玩完呢!
她跑,他就追,他們之間不會就這麼了的!
☆☆☆
柔道的練習場上,若筠發泄般的將她的對手一氣呵成的甩了出去,可惜,這樣似乎還無法讓她消去心頭之氣,她又上前捉住對方的手用力一壓,直到一陣掌聲響起,她才發現不知何時有了觀眾。
「你的室友說可以在這里找到你。」凌子揚在一旁鼓掌暍采。
整個下午他都在找若筠,可是她的住處沒有人接電話,而她的同事們又下知道她可能的去處,他一直等到傍晚時分,等若筠的室友回來後,才知道若筠的去處。
「若筠,這位是……」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若筠的旁邊詢問,因為凌子揚很明顯的是來找她的。
若筠顯然不層說出他的名字,「一個人。」
「我是若筠的上司凌子揚,請多指教。」凌子揚自我介紹,完全無視若筠的瞪眼與不歡迎。
「原來如此,我是若筠的教練。」教練點了頭,禮貌的笑笑介紹,「那隨便坐,下要客氣。」
待教練走開後,若筠睨了一眼凌子揚,不僅他來這里做什麼。若筠並下打算理他,她走到練習用的沙包旁揮拳,把它想成凌子揚,開始努力的踢打。
「你好像滿厲害的。」凌子揚訝異的評論,這里幾乎都是男人,而在這些異性中,她顯得非常特別。
凌子揚的話引來其他人的認同,一個年輕人也在一旁欣賞起若筠的動作,「當然,若筠已是黑帶高手,我們這里沒有幾個是她的對手。」
「那讓我來領教一下如何?」下知為什麼,凌子揚起了這個念頭。
「你行嗎?」若筠眼一睨,似乎帶了一絲的嘲笑在里頭。
知道她想起上次他被摔倒的事,凌子揚一臉自信的笑笑,「試試看才知道。」
「好啊!」他的挑釁引起若筠的興趣,她通常不接受別人的挑戰,而且她另有打算,「在比試前,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如果我贏了,我要調回我原來的單位。」
若筠不想跟他共事,而且她的越級會引起諸多閑言,那天幾個職員的對話已經讓她很不舒服了,如今他這項調動簡直就是要害死她嘛!
「沒問題,」凌子揚一點也不意外她會提出如此的要求,眼光一轉,「那麼,如果我贏的話……」
「你想做什麼?」若筠頓時提高警覺。
「陪我吃頓消夜。」
若筠一愣,沒想到他的要求這麼簡單,于是她欣然同意,「這簡單。」
兩人的比試馬上引來所有人的圍觀,大家為此空出場地讓兩人做比試。一般而言,道場里的人都偏向若筠贏的機會較大,可是若筠的教練卻認為凌子揚會贏,不只是體形上的強勢,而是他懂得運用自己的武器。看過不少的武術高手,教練知道將要跟若筠對打的男人並非泛泛之輩,他走到凌子揚旁邊拍拍他的肩,「年輕人,你可要手下留情。」
教練的交代讓凌子揚訝異的揚起眉,這男子似乎看穿了自己,因此他輕松的露齒一笑,「我知道。」
若筠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凌子揚的笑容讓她很不舒服,她拉緊自己的腰帶警惕自己,架起招式,挑釁道︰「來吧!」
四周氣氛頓時變得凝重,一陣比劃後,勝負便已經分出來。若筠不相信她就這麼輕易的被他過肩摔,她愣在地上,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她太輕敵嗎?
倒是凌子揚悠然自在的蹲在若筠旁邊,「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到日本修過兩年的空手道和柔道,雖然沒有拿到什麼帶子證明級數,但我的師父卻認為我的技巧已比得上世界級的選手,若我參加比賽,要拿冠軍也下成問題。」
「你……你耍詐。」若筠氣不服氣的咬牙切齒道。
凌子揚不以為然的搖頭,認真的拉了她一把,「比賽要有君子風度,你輸了,我們可以去吃消夜了嗎?我的肚子餓了。」
「我知道了。」若筠忿然的甩開他的手,明知自己的表現很沒風度,還是一臉不相信這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男人,竟然可以輕輕松松的將她打敗,這一定是騙人的!
仿佛看穿她的想法,凌子揚傲然的對若筠眨眼道︰「實力就是實力,你若不服氣,我隨時候教。」
「真難得有人可以將若筠打敗。」一旁的教練知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他欣喜的笑著稱贊。
「教練!」若筠不高興所有人都說他好,這個人簡直快被捧上了天,她悻悻然的轉身走向更衣室。
就在若筠轉身後,教練的話清楚的傳來,「我知道,我不多說什麼,好好玩啊!」
她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麼,哼!她才不會如他的意,換好衣服俊,她正打算從後門溜走,卻陡地被人拎了起來,她心中駭然的抬頭一看,凌子揚一臉自信的站在她後面。
「我就知道你會溜走,所以已經在這里等好久了。」他突然伸手解開若筠頭上的發帶,然後滿意的點頭,「把頭發放下來可愛多了。」
他恣意的行為讓若筠很不喜歡,她揮開他的手叫︰「放開我!」
凌子揚依言放開她,改攬住她的腰,以防她脫逃,「我知道有間店不錯,你一定沒去過。」
若筠不懂他為什麼要解開她的馬尾,試著搶回自己的發帶,但他卻搖頭下讓她拿回,然後打開車門要她上車,唉!看樣子,今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當車子在一間店門口停下時,若筠馬上僵住了,因為那天晚上她就是在這里遇上他的,那天還是她主動拉著他不放。她轉頭看向身旁的人,他似乎正等著看她的反應。
「下車吧!」他會選擇這里有他的原因,他想讓店里的人幫他指認。
「我不餓。」若筠搖著頭拒絕,根本忘了剛剛比試輸的約定,開始想著能讓他打退堂鼓的理由,還有脫身的借口。
「別忘了,你輸了。」凌子揚板起臉警告著,她的退縮並不讓人意外,他加重口氣的威嚇道︰「若你不下去,用架的、用扛的我也會把你拉下去,你自己選擇吧!」
兩人僵持不下,若筠知道自己根本敵不過他的力道,選擇保留面子的方法,她只有妥協了,「我知道了。」
「對了,話先說在前頭,酒不要暍太多,」他別有目的的交代,「你若暍醉就麻煩了。」
這人在暗喻什麼?若筠納悶的想著,他的話讓她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的酒量向來不差,當時因為一時高興暍多了,才會發生那樣的事,看來,酒後亂性這話還真不假耶!
若筠嘆口氣,心想她是招誰惹誰,奸事沒有,壞事是特別多,看來她最好找間廟好好的拜一拜,看能下能改一下運。
她的嘆氣、她的不語,凌子揚都看在眼底,「不說話?」
「走吧!」若筠硬著頭皮,苦笑著,「不是要吃消夜?」
若筠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啊!不過就是進去里面吃頓飯,她才不信凌子揚會想起什麼,說不定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這個花心大少只是一時的無聊,他不可能會看上如此平凡的她吧引很可惜的,若筠的想法錯了,因為凌子揚對她愈來愈有興趣了——
☆☆☆
「你確定就是她?」
江啟毅頗為訝異的驚叫著,因為再怎麼看,李若筠部下像是會隨便和人上床的人,雖然說人下可貌相,但依他所見,她是個有主見的好女孩,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已經有三、四個人都確定了,再加上那天剛好是她的生日,所以八九不離十。」
從警衛那所調出的帶子,還有店內人員的說詞,讓凌子揚確信那晚的女子就是若筠,雖說心中早已經有個底,可是這答案仍讓他吃驚。
不是不喜歡她,說真話,她也的確滿讓人喜歡的,她跟他所踫過的女人有點不一樣,不論是冶若冰霜或熱情如火,哪一個不是被他收的服服貼貼,但就只有若筠,他們兩人的開始便跟平常有點不同,到最後猜謎游戲般的發展更挑起他的興趣,似乎不把她弄到手他是不會甘心的。
「你找到她之後要做什麼?」凌子揚的反常讓江啟毅覺得有點奇怪,通常他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的大費周章,「難道就為了那枚銀戒。」
雖說那枚銀戒是家傳之物,本身的價值是無法言喻,但一定有別的辦法可以拿回來的,如今凌子揚的行為已經超出江啟毅的理解範圍,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在?
「一半一半,」凌子揚若有所思的正了臉色,語氣嚴肅的說出他的另一個理由,「那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
「第一次?」江啟毅低低的吹了聲口啃,「天啊!你賺到了耶!這可是求也求不到的機會。」
平常兩人再怎麼花心,也不會隨便跟沒有經驗的女人扯上關系,特別是像若筠這樣的女孩,她似乎不懂得怎樣展現自己的姿色,以便將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所以,可以確定她跟那些他們常見的女子是不一樣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忘了這代表著什麼吧?」凌子揚眼一瞪,知道江啟毅十足看熱鬧的心情。
凌子揚向來有著自己的原則,在他身邊多是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但,他也不是一概來者不拒,大部分都是隨拍隨散,事後兩人再見面也可以當作不認識的擦身而過,他也曾遇到想認真交往的,但那樣的女人很少,而像若筠這樣的女孩,他還是第一次踫到。
「可是人家又沒說什麼。」江啟毅知道凌子揚擔心的事。
在這開放的世紀里,貞操對有些人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但他相信大部分的人還是抱有古老的觀念,有了第一次的關系後,就非君不嫁的大有人在,只是,江啟毅不覺得若筠會是那樣的女孩。
「就是沒說什麼我才覺得不安心啊!」這是責任與良知上的問題,凌子揚認為他一定要為她做點什麼彌補。
他曾觀察過,若筠似乎沒有對任何人說出那天晚上的事,她自己也似乎不太願意說的樣子,不知為什麼,那讓凌子揚覺得心中某個地方受到了傷害,難道對她來說,他們之間的事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嗎?
說真的,對于那晚的情形他沒有什麼印象,只覺得身旁的她熱情如火,激發出他所有的感覺,那是種從未有過的心情悸動,仿佛他可以為她敞開一直封閉的心,更想將她好好的擁入雙臂里保護著,這些就夠他做下決定,為她做出一輩子的決定……
「我們的花花公子竟也會為一個女人不安心?」這下,江啟毅更可以確定凌子揚的心思了,他淺淺的一笑,「難得,難得。」
「你真吵。」凌子揚眼一瞪,他正在煩惱的時候,江啟毅人卻擺明了在看熱鬧。
「為了她,你特別用了心,」江啟毅說出他所感覺到的事實,語意深長的看了他的堂哥一眼,「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先找到銀戒再說,沒有物證,她大可以抵賴。」不知為什麼,他想知道她是否是銀戒所挑的主人。
「有了人證、物證她也可以抵賴,你們這個是一夜情,很少有人會特別去找共度一夜的情人是誰,說不定人家已經有了丈夫、有了家庭,即使沒有也該有了男朋友了。」
在這個開放的社會里,這種事是見怪不怪,有人為求得浪漫的一夜,不惜隱名埋姓,只為有個美好的回憶,若凌子揚硬要追查真相,可能會破壞了人家的生活。
「沒有,她沒有。」凌子揚斬釘截鐵的保證,雖不知道自己這一股自信是哪來的,但他就是知道她沒有。
「你怎麼知道?」江啟毅一愣,這麼認真的眼神他可是第一次看到。
凌子揚不說話,只是看向外面,那烏黑的夜幕下,奸像他的另一半就在那邊,離他不遠了。
「喂,」一個直覺,江啟毅直視凌子揚,「不會是我的錯覺吧?你是不是對人家動心了?」
「不知道,」其實他已經知道答案了,「再說,你別忘了我們的家族傳說,銀戒會幫我確定的。」
「那也得先找出銀戒才行,我看她不像是會偷東西的人,你確定銀戒不是遺落在屋子里的某個角落?」凌子揚不是認真就是中了邪,依江啟毅看來,這次凌子揚可能是來真的了。
「確定!」
見他堅決的表情,江啟毅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也無用,雙手一攤,「唉!不管你了,反正我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會的,你會看到的。」
凌子揚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但這件事還有得努力——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7-15 00:05:34
第五章
他不會是注意到什麼了吧?
若筠發現凌子揚最近總是有意無意的盯著她看,看得她一顆心七上八下,慌亂得很,她想躲又躲不掉,再加上最近公司里謠言滿天飛,使她深受其害,走到哪都是公眾的敵人。
她的連跳三級在公司傳開後,她不但成為公眾人物,主管級人員一看到她沒有下彎腰鞠躬的,深怕得罪她也就跟著得罪了代理總經理,更別說那些一般職員了,若筠覺得自己在公司里真的是愈來愈難待了。
她想想這一切的開端,不知道的人以為是她的好運,知道的人卻認為這是機緣,認為她和凌子揚之間有著特殊的關聯,但這些卻不是她想要的,因為他們兩個之間的開始實在是太……太令人無法相信了,就連若筠本人都無法相信自己做了那樣的事!
那天晚上並沒有引發出任何的結果或下文,一來她沒有因此而懷孕,二來兩個當事人幾乎對那時所發生的事都沒多大的印象,八成兩人不對盤,所以,即使現在兩人朝夕相處,也進下出什麼火花,至少她本人是這樣想的。
其實沒有發生什麼事對若筠來說反而是好事,因為經過相處,她發現凌子揚不是她所能接觸的人物,他們之間似乎沒有一樣是相同的,最好他不記得那晚的事,她寧願就這麼讓事情過去,水下再提起。
「你一個人在這做什麼?」
若筠被突然而來的聲音嚇到,捂著胸口連退了奸幾步,猛然的轉身瞪著身後的男人,「你不要突然出現在我後面!」
「我嚇到你了嗎?」凌子揚頑皮的一笑,那樣子像極了小倆口間在調情。
若筠不悅的皺起眉頭,沒奸氣的斥道︰「對,你嚇到我了。」
她原以為他會有點悔意,但凌子揚卻加深了笑容,回答得頗讓若筠意外。
「能嚇到你真好。」
「什麼意思?」
他的語氣里好像有著寵溺,若筠在想她是否感覺錯誤?現在兩人間的氣氛有點奇怪,好像他們老早以前就認識,而且交往許久,根本不像是只認識十多天的陌生人,不知為什麼,若筠心里有說不出的窩心。
「那表示我對你還有點影響,」凌子揚玩著若筠的馬尾,似認真又似開玩笑的眨了眼,「真好。」
若筠差點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昏倒,她很想反駁他的無聊,也有股沖動想拉回自己的長發,但偏了頭,看他一臉好玩的樣子,她又下想打斷也不想駁斥他的行為,于是不作聲的嘆了口氣,表示她的無異議。
「今晚一起去吃飯?」他不經意的建議,眼光瞥向她,觀察她的反應,同時也猜著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若筠想也沒想的找出推托的借口,「我有事。」
「有什麼事?」她的拒絕在他的預料之中,因此,他一點也不覺得受挫,還個死心的追問。
他是不會輕易死心的,所以她的理由必須充足,且下會被動搖,「今天要上來道課。」
「沒關系,我等你。」凌子揚好脾氣的點頭應道。
若筠眼一瞪,又隨便胡縐了一個借口,「我還要加班。」
「沒關系,我陪你。」明知她說謊,凌子揚仍好性子的回答,再說,她的上司就是他,她有什麼樣的工作他會不知道?
「我……我……」
他的不死心讓若筠心慌了,向來下善于說謊的她,雙頰一片嫣紅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實在不懂他為什麼老是喜歡纏著她,她是否該貼出公告,只要誰能幫她把凌子揚趕得遠遠的,她就重重有賞!
「還有什麼事嗎?」凌子揚閃著黠意的雙眼認真的看著若筠,猜測她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推托。
若筠被打敗的垮下雙肩,幽然的嘆氣搖頭,「沒事了。」
他不懂得什麼是拒絕嗎?若筠知道剛剛所說的都不足以改變他的意念。她認命的想著,整個公司上上下下那麼多美女,他哪個不去纏,為什麼非得找她不可?他們之間不可能會有什麼的,他不明白這一點嗎?
「那好,今天不要去上課了,加班的事明天再說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去你家吃飯。」說著,他逕自為若筠安排所有的事。
「我家?」若筠一愣,她都不知道他們時候熟識到上她家吃飯了?她不是很高興的眯起眼瞪著他。
他解釋,「上次我去找你時,你的室友邀請我的,她的名字叫……叫小郁吧?」
若筠的同居人對他的興趣極大,最後,甚至想進一步的認識他,于是便開口邀請了他,而凌子揚認為藉此可以讓他多了解若筠,因此他很樂意的接受小郁的邀請。
「我怎麼部下知道?」若筠回想著,她都下知道他已經跟小郁那麼熟了,真有點意外。
「又不是你要下廚,你為什麼要知道?」讓她事先知道,她絕對會想辦法取消這頓飯。
「可是……可是……」如果讓他發現她所藏的東西,那還得了!她加重語氣的叫著,「我反對,我堅決反對到底。」
若筠想起還被丟在床頭櫃上的戒指,一陣心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戒指會在她身上,但若被他看到,難保不會讓他想起什麼。
這種事若發生在別人身上一定是浪漫無限,可為什麼在她身上就覺得麻煩無限?她記得這種游戲的規則不是事後兩人一拍兩散嗎?為什麼他們不但再度相遇,還糾纏在一起呢?
「那你要到哪里吃飯?」凌子揚絲毫未因受到拒絕而打消此意,一臉體貼的樣子詢問她的意見。
「哪都好,就是不要到我家!」若筠托著下巴下高興的抱怨。
凌子揚一笑,這問題容易解決,「沒問題,那就到我家。」
「什麼?!」這一听,若筠的手一松,下巴差點沒掉到桌面,她以高八度的音量重復,「到你家?」
凌子揚眼一睨,似乎不為她的音量所嚇到,他認真的提醒,「你說到哪里都可以的。你不用擔心要下廚做菜做飯,全看我的就行了,我可是現代的新好男人,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但是……但是……」她不是擔心他所說的問題,只是,她不想跟他共處事發現場,尤其他的魅力的確是凡人無法擋,無愛情免疫力的她怕會招架不住。
「但是什麼?」
「不能去外面吃嗎?路上那麼多家餐廳,隨便找一家吃就可以了,不然去速食店也可以,為什麼一定要到你家或我家呢?」若筠羅哩叭唆的說了一大堆,其實,最好是不用跟他一起吃飯,但他的堅持讓她一定得選個地方。
「好吧!」凌子揚高興的露出笑臉,「那就到上次我們去的那家,我很喜歡那里。」
「我不喜歡!」若筠口氣一橫,想也沒想的立刻說不。
他一定是故意的,上次在那邊她幾乎是坐立難安,一刻也待不下去。咦?今天他是哪根筋不對了,怎麼老挑她最不想去的地方?
「那你今晚下吃飯了?」凌子揚微微一笑,讓若筠無法有說下的理由。
「吃當然是要吃,可是……」若筠眼楮一轉,想到了一個滿不錯的理由,她擠出滿臉的笑虛應道︰「既然是你請吃飯,那我就得挑特別一點的。」
「特別一點的?」凌子揚想了一下,笑著保證,「沒問題,那麼下班後我等你。」不過,他得打個電話通知小郁他不去了。
「好……好啊!」他的爽快回答讓若筠一愣,但他已經轉身走了,她若想反悔也來下及了。
唉!算了,只要不是讓他們單獨相處,不要到事發相關的現場,若筠心想,哪里她都可以接受,不過在晚餐之前,她最好先準備胃藥還有鎮定劑,天曉得她會不會因為過度緊張而引起胃潰瘍,最好也準備點毒藥,找個機會把凌子揚毒死算了!
☆☆☆
若筠早就知道不能太信任凌子揚的話,看著眼前他所挑的好地方,那讓她覺得倒不如挑她自己的家里算了,至少有小郁在,她大可以放下心,而這個地方……
「這家飯店附設有各國美食,想要什麼特別的都有。」凌子揚向身邊的若筠介紹著,眼光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不知為什麼,他覺得心情很好。其實他懂得若筠的心,一種想隱瞞卻又瞞不住的無奈感覺,不知道對手下一步玩什麼花樣,在得處處小心的狀況下,她如履薄郭般的謹慎害怕,而這點,他可以多多利用。
若筠勉強擠出笑容點頭,他挑的可是全市最高級的大飯店,當然想要什麼有什麼,這里幾乎是一應俱全,服務一流,品質也是一流的,夠特別,也夠讓她吃驚的了,只是,她卻無法如他那般好心情。
「想吃點什麼?」在侍者領位坐下後,凌子揚溫柔的問。
「什麼都好,來客炒飯吧!」若筠托著下巴,一臉無所謂的轉移視線,她根本沒有心思在眼前的事上。
老天,為什麼她得來受這種罪?人家約會是兩情依依、你濃我濃的,而她呢?這算得上是約會嗎?兩個人百分之百不是情人,說朋友也不像朋友,而且有哪個上司會跟自己的下屬到這種地方用餐?他們之間唯一的關系是那莫名可以的床上關系,也是她萬惡的開端。
「哪一種炒飯?」
「蛋炒飯。」若筠心不在焉,有點鄉巴佬的隨便點了一樣。
對于若筠的要求,侍者為難的說︰「很抱歉,小姐,我們這里不供應蛋炒飯。」
「對不起,我忘了,我要……」她隨意的看了一下,發現對面小孩正開心的吃著餐點,她靈機一動,指著小孩面前的東西點道︰「那個。」
「可是,小姐,那是兒童餐啊!」侍者訝異的揚起眉,心中想著︰這小姐是來搗亂的嗎?
凌子揚舉手要侍者不必再多說,「沒關系,就來兩份兒童餐。」
「你不必跟我點一樣的,菜單上這麼多好吃的東西,你大可隨意的挑幾樣。」若筠把手中的菜單硬塞給他,他是付錢的人,有權利挑更好一點的東西。
「你要暍點什麼?」凌子揚看著她問。
「田草茶。」
「小姐……」侍者臉一沉,已經百分之百確定這位客人是來搗亂的。
若筠知道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而且她發現服務生臉不太好看,馬上改了口,「可樂好了。」
對于若筠近乎搗蛋的行為,凌子揚從頭到尾都只是附和的點頭,一點都沒有生氣或有絲毫的反對,這讓若筠覺得奇怪。
「你為什麼一點都不生氣?」她就是故意想讓他生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匆匆結束這次不情願的聚餐。
「因為是我邀你來的啊!」凌子揚大方的說。
他的話讓若筠紅了臉,顯然他也發現了她的意圖,她覺得沒有意思的把頭一轉,眼觀四方,耳听八方。
當音樂響起時,若筠發現這里也附設舞池,幾對男女剛下去互擁著起舞,讓她覺得一陣新鮮。基本上,運動神經不錯的她應該沒什麼可以難得倒她的活動,但她就是學不來那些慢半拍的舞,腳步記不起來外,她也沒什麼節奏感。
凌子揚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微微一笑,「跳舞?」
「不會。」搖著頭拒絕了,雖然她有心嘗試。
「很簡單,我教你。」
他牽起她的手,兩人很快的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若筠小心的看著兩人的腳,一直擔心自己會不小心踩到他的腳,但意外的兩人配合的相當好,仿佛能看出對方的想法,完全的融入悠揚的音樂中。
他太懂女人心了,若筠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表面上是半推半就的,而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正在接受考驗。
從沒有人如此的對待她,這種溫柔與體貼她是第一次感受到,心中的悸動是無法言喻的。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寬廣胸膛,不禁想著這懷抱擁抱過多少女人,而她又是第幾個?
若筠幽然的一笑,或許她該為自己再另外找個男人,畢竟面對情場高手的凌子揚,她需要多點經驗,才不會被他的溫柔所擄獲,進而被他耍得團團轉,她並不想將心遺落在他身上,雖說心已在不知不覺中陷下,但……但她還是想保有一點自尊……
「在想什麼?」她的安靜讓凌子揚感到有點奇怪。
「我在想我是否該登報為自己征個男朋友。」她擠出笑容說道,試著裝出一臉的不在乎。
「為什麼?」凌子揚眉一揚,瞬間表情變得高深莫測,讓人無法知道他對此有何想法。
「不為什麼,」若筠自我嘲弄的嘴角一揚,「你可以想成我寂寞難耐。」
「你眼前就有一個了,為什麼還要舍近求遠?」
看了他一會兒,若筠不知道他是認真或是開玩笑,不過,她很明白的告訴他,「我們生活在下同的世界,你的見識又多又廣,而我不過是個小小的技術人員,我很有自知之明,你我並不屬于同一個世界。」
人要稱稱自己有幾兩重,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這是若筠的雙親常告誡她的,所以,她向來只做有把握的事,而這一次,她知道她擁有不了也得不到他,因此,心中下斷的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眼前這個男人不會是她命中注定的人。
「所以,你對我總是帶著敵意?」
「沒錯。」若筠甜甜一笑,好似他們剛剛討論的是很平常的問題。
「沒有別的原因?」凌子揚試探的問,想藉此問出他想知道的東西。他知道了什麼?若筠提高警覺,敷衍的道︰「還需要什麼原因嗎?」
「比如說,我們以前就認識了……」這是很明白的暗喻了,凌子揚觀察著她的眼神舉止,看她慌亂的樣子,讓他心頭一陣愉悅。
「怎麼可能,我們之間根本沒發生過什麼事。」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若筠暗罵自己干嘛多嘴解釋。
她的否認早在他的意料中,只是她的用詞有點破綻,凌子揚可以確定她記得也知道那天的事,淺淺一笑,他裝作什麼都不了解的點頭,「听你這麼說也對,但我還是覺得你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我能告訴你什麼事?」若筠緊張的笑笑,試著離他遠一點,因為她發現他們兩個靠得太近了。
凌子揚手一環緊,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不一定喔!我正在找,而我將會找出來的。」
☆☆☆
「小郁!」
一進門,若筠就氣急敗壞的大叫著,似乎忘了現在已三更半夜,左右鄰居都早進入睡夢中,也不怕會吵醒人家或引起鄰居的不悅。
一听到叫喊,小郁連忙的閃出,一臉莫名的看著門口的若筠,「怎麼了?發生什麼大事了?」
「你為什麼找人來家里吃飯?」她還惦記著這事。
「你是說那位凌先生嗎?」小郁恍然大悟的點頭,一點都下以為意的聳肩表示,「我只是對他有點好奇而已。」
「連面都沒見過,有什麼好好奇的?」若筠沒好氣的坐在沙發上抱怨。她都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小郁一定要來湊上一腳才高興嗎?
「就是因為沒見過,所以才好奇啊!」小郁裝作沒看到若筠不高興的表情,嘻嘻哈哈的探听最新消息,「听對方的語氣,他似乎很關心你耶!你說呢?」
若筠眼一翻,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只要不找我麻煩,我就阿彌陀佛了。」
「你一定是想太多了,雖然只听聲音,我覺得這男人一定不錯。」
那聲音低低沉沉的,給人的感覺滿好,所以小郁就跟他多聊了幾句,在交談中,她感覺這男人一定對若筠有著特別的意思,不然不會捺著性子的隨她發問,他還自己主動的問了一些有關若筠的事,所以,除非她的直覺出岔錯,不然她可以預見這兩人將來有不錯的進展。
「不錯個頭。」人都沒見過,只憑聲音來判斷,這個小郁還真是無可救藥。
若筠嘆口氣的轉身離去,「不理你了,我要去洗澡。」
看著若筠的背影,小郁好笑的搖了頭,其實若筠身邊不是沒有人追,只是追她的人不是被她高強的武藝給嚇跑了,要不就是她的反應太遲鈍,根本不知道人家對她有意思,再不然就是她對對方一點意思都沒有。或許愛情對若筠來說,可能是時候還未到吧!
而她會邀請凌子揚,是因為難得有人會打電話找若筠,她當然想知道對方的模樣,不知道他是否禁得起若筠的折磨,是否有耐性等到若筠開竅。其實,一般的求愛方法對若筠來說是很有效的,只要死纏爛打的纏著若筠,多哄點、多讓她點,若筠也會是個可人的女孩,總之,想要追若筠的人得要加點油羅!
☆☆☆
罷洗完澡的若筠坐在床邊弄干長發,眼光不經意的看到一直被她擱在床頭櫃上的戒指,腦海中不禁想到今晚他所說的話……他說他正在找,找什麼?
他會找出事實的真相嗎?找到了之後又會如何?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共通點,假使他發現那天晚上的枕邊人就是她,一定會大失所望,她不但不漂亮,更不會溫柔的撒著嬌,反正她就是什麼部下會!
若筠丟掉身上的浴巾,套上了睡衣,告訴自己想那些都沒有用,不管怎樣說,這戒指的主人不會是她的,她現在該想的是如何把戒指還他,如果就這麼放在他的桌上,會不會被人起疑?
拿起銀戒,若筠奸玩的將它套入自己左手的無名指,訝異的發現它的大小剛好,她不住的伸直手指比著晃著,在燈光下,它顯得銀光熠熠,不知不覺的,她想這若成為結婚戒指的話……
算了,好玩而已,想到那邊做什麼?若筠坐起身想將戒指拔下,卻發現這戒指似乎卡住了,不論她怎麼拔部拔不下來,她緊張的沖到浴室里猛抹肥皂,想藉此將戒指拿掉,然而在試過多次之後,若筠認命的知道這戒指是拔不下來了。
「小郁,小郁,」她門也沒敲就沖進小郁的房里叫著,「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把這戒指拿下來?」
小郁從床上爬起來看著若筠手指上的戒指,奇怪她戴不上的戒指卻剛好合若筠的尺寸,她的手指有比若筠的粗嗎?她仔細的看了看,「你戴上去了?挺好看的。」
「現在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我拔不下來啊!」說著,若筠又試了幾次,想把戒指給拿下。
「抹點油看看。」小郁打了呵欠的建議。
這些她早就想過了,能試的方法她都試過了,可都沒有用,她沮喪的說︰「我試過了,但就是拿不下來。」
「那你就這樣戴著好了。」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一個戒指而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已經困了的小郁根本下懂若筠為何如此的大驚小怪。
「不行啊!」她這樣戴出去會被凌子揚認出來的,現在不能讓他發現這戒指在她這里,她還沒想到什麼好理由還他戒指。
「下然把戒指剪斷好了。」
「不行!」剪了還得了?她要怎麼還給人家?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沒有辦法了。」小郁明白的表示她放棄了,時間已經不早了,她要睡了。
若筠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她明天還得上班,如果戴著這個戒指出現,別人頂多以為她為了趕流行,但,凌子揚下可能會認不出自己的東西,這下就不是不打自招。
突然,她看到小郁放在床頭邊的東西,腦海里閃過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7-15 00:06:03
第六章
凌子揚一進辦公室就發現今天似乎特別熱鬧,幾個年輕人圍著若筠不知在說些什麼,大伙在一起笑的很開心,令剛進門的他覺得很不是滋味,因為若筠向來吝于給他的笑容,別人卻輕松的得到,因此,眼一睨,瞪視著那幾個已經該上班的人。
若筠一看到凌子揚,馬上起身趕人,同時有禮的起身打招呼,「早安,凌先生。」
「他們是來做什麼?」比著迅速離開的人群,他冷漠的問道。
「也沒什麼,」若筠帶著無奈的解釋,「他們听說我受傷了,所以來看看。」
一早,她就成為公眾人物,不斷的有人到辦公室來看她,每個人都是一臉好奇的樣子,有的甚至大驚小怪的沖進來,似乎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般,讓若筠只能以苦笑的應付。
「受傷?」凌子揚這才發現若筠的左手綁著繃帶,「怎麼回事?」
「沒什麼,只是昨天切菜的時候下小心切到的。」若筠心虛的解釋,如果他知道這里面包的是他的東西,不知道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沒錯,就是那枚拔不下來的戒指,昨晚若筠看到醫藥箱,想把它先包起來以掩人耳目,至少不會讓人議論紛紛,也可以避開凌子揚的視線,只是這樣一纏,反倒讓她以前的同事們大驚小怪。
若筠在辦公室向來被稱為神力女超人,很少有什麼病痛,就連感冒這一類的小病都跟她扯不上關系,也難怪那些人一看到她受傷馬上沖過來,實在是因為太稀奇了。
「很嚴重嗎?」凌子揚認為,既然會有人來探望,想必傷口不小,只是他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若筠無辜的搖搖頭,再一次說著剛剛就不斷重復的話,「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那他們來做什麼?」探病的話,也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吧?
那些人根本不是來探病的,若筠想到每個人臉上大驚小怪和不懷好意的笑容,就感到不甚高興,她沒好氣的回答,「不是,他們是來嘲笑我的。」
「嘲笑?」這下子,凌子揚更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錯,」若筠不知不覺的低下頭,「自我進公司以來,從沒受過傷,所以他們一听說就馬上過來看看,全都是來看熱鬧的。」
「看不出你的人緣滿奸的嘛!」
他無法不去注意那群人全是清一色的男人,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他們接近她,那些男人就像貪婪的蜜蜂想采若筠這朵特別的花。凌子揚忘了,自己也是別有用心的想靠近若筠。
听不出他的話是挖苦還是另有含意,若筠只能點點頭,轉開話題道︰「今早有個會議,在那之前,有位小姐預約要見您。」
「有位小姐。」他不解的重復道。
「是的,」若筠翻出她所記的資料,「她並沒說出姓名,只說她是您在國外的朋友。」
凌子揚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已經可以猜出那人是誰了。
「啊!」若筠正想說人待會就到,但隨即改口,「她人已經到了。」
雖然那人未進門,但那特有的香水味,讓凌子揚不用回頭也知道她是誰,他翻了個白眼,硬擠出笑容的轉身面對訪客。
「我好想你喔!」一個女子如八爪魚的黏上凌子揚,嗲里嗲氣的叫著︰「達令!」
「玫兒!」他就是想躲她才跑來這里,為什麼玫兒會知道他在這?「你怎麼會在這?」
當兩人難分難離的時候,若筠已經悄悄的退到總經理辦公室,里面的熱情她可承受不了,不過,她有點好奇這個叫玫兒的女孩是凌子揚的什麼人,從幾句簡單的交談中,她知道這兩人已經認識許久了。
這個叫玫兒的女孩是個漂亮的混血兒,高姚的身材,雪白的膚色,出色的五官,在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舉手投足間又有著一股優雅的氣質,像極了一個出色的洋娃娃,讓若筠不禁羨慕起來。
若筠走出了辦公室,認為自己最好去通知會議室里的人,今天的會議可能會取消。
「你怎麼在這里!」
「主任!」若筠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的中年人,抱怨的眼一瞪,「你來的正好,你非得把我受傷的事宣揚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嗎?」
一早就是踫上了吳主任,沒想到他竟然把她受傷的消息大肆宣傳,什麼時候主任也成了愛嚼舌根的人了。
吳主任一臉無辜的說︰「我只不過隨口提起,誰知道他們就嚷著沒見過你受傷的樣子,他們是不是一窩蜂的都跑來了?」
「沒錯!」想起早上凌子揚的表情,「還害我差點被頭頭罵。」真不知她是招誰惹誰了。
「說到那個人,他知不知道……」突然,吳主任拉著若筠低聲的問著,部已經這麼久了,這兩人的姻緣際會讓他這個老人也好奇得很。
說真的,連他都忍不住的想猜測這兩個人間會不會有什麼發展?公司上下都已經在猜了,畢竟這樣的朝夕相處難保不會有花火產生,再加上之前兩人間的特別關系,要他不這麼想實在有點難。
若筠搖搖頭,壓低音量的說︰「我不知道,但他好像在懷疑了,弄得我老是神經兮兮的。」
難道她露出了什麼馬腳嗎?可是,這幾天她都很小心的避免提起那天的事,免得他聯想起什麼。
「這種事一般人很少會再去追查當晚枕邊人的身分,他怎麼會這麼執著呢?」
吳主任听過許多凌子揚的花邊新聞,如果凌子揚有心要負責,他當然是樂見其成,但如果凌子揚對若筠只是玩玩而已,即使他貴于上司,他都要保護若筠。
「我也想知道。反正不管怎樣,這事絕不能讓他知道。」
「為什麼不?」吳主任另有想法,「或許可以成就一樁姻緣美事。」
「饒了我吧!」她可不敢想,也不願去想,作作夢倒是可以,不過,她從不認為自己會跟他有什麼後續發展。
「對了,你的傷真的沒事吧?」吳主任再一次關心的問,實在是若筠會受傷真的很特別。
她好氣又好笑的鄭重聲明,「真的沒事!」
沒想到才一個戒指就害她坐立難安,她一定要趕緊將戒指拿下,偷偷還給凌子揚,不但可以毀滅證據,也能讓凌子揚不再懷疑她!
☆☆☆
破天荒的,凌子揚竟然沒來上班!若筠在等了一個早上沒等到人之後,決定暫時先回技術部,反正在這里也沒事做,倒不如回去忙自己堆了好幾天的工作。
其實這幾天她只是個傳呼筒,凡是有關他的任何事都得記下來轉給他本人,不然就是幫他處理信件和電話,這些就是她最主要的工作,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今天沒見到凌子揚的人影,她心想可能是那天那個美女的關系。自那個叫玫兒的女孩來了之後,若筠發現她每天都會來找凌子揚,死纏著他要他陪她,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有自知之明的若筠自然會退到外面不去打擾他們,君子有成人之美嘛!
若筠知道她該感謝玫兒的出現,讓她可以清靜清靜,可不知為什麼,心中又對玫兒的出現感到一陣不悅,甚至在看到玫兒拉著凌子揚不放的時候,會讓她的心情頓時跌落谷底。
其實她比誰都還清楚原因,但她不能說,也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這是她早就明白的事,她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在乎,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樣也好,但心中所產生的失落與不安是為了什麼呢?不該是為了他,若筠提醒自己,她生命中注定的另一半絕對不可能會是凌子揚,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他像是她所不及的夢,一個無法去擁有的夢。
「若筠,你又被調回來啦?」有人發現了剛進門的若筠,因此大叫的問著。
「不是,凌先生沒有來上班,我一個人也無聊,不如回到這里還有事情可以故。」
「在那邊應該很輕松吧?」
「也不輕松,那畢竟不是我的專長,甚至剛開始的幾天有點吃力。」剛開始的幾天,她雖沒出什麼差錯,卻覺得壓力頗重,不過久了也就習慣了,讓她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的吃苦耐勞,適應力也滿強的。
「你被調走之後,我們都好無聊。」
若筠不高興的眼一瞪,這些人把她當成什麼了,「干嘛!當我是你們的樂子?」
「但有你在,我們這里溫馨多了。」一個聲音說出大家的心聲。
「不要理他們,他們已經快忙昏了。」吳主任也加入他們的談話,他憐愛的摸摸若筠的頭,「你調走之後,工作少了個人分擔,每個人的工作量就重了些。」
壓力太大會讓人心情不好,總要自我調節一下,所以大伙的話都有七分以上的玩笑成分在里頭,剩下的三分純粹是無聊和無心的。
若筠發現有個女孩剛奸在這時進來,她和所有人的熱度不亞于她,因此有點好奇的問了一下,「那個女孩?」
「是總務課調來的助理,幫了不少忙。」這是奸不容易拜托才得到的特別待遇,不然一般女孩哪肯調到工作沉重的技術部門。
「看樣子我大概成了多余的。」若筠一陣落寞,她有種預感,她再也無法回到以前的生活模式了。
「別這樣說,我們都知道你只是暫時被調過去而已,還會再回來的。」吳主任知道若筠心中的感慨,安慰的說著。
若筠不想讓人擔心,自嘲的笑道︰「天曉得我什麼時候可以再調回來!」
這得看凌子揚什麼時候走。她听說他不過是來這里視察的,為什麼會待這麼久?如果單純只是為了那枚戒指,奸像有點說不通。
他的表現、他的言行舉止在在述說著對她的興趣。說真的,一開始,她對他是存有幻想,想著他會不會是她的另一半,但在知道彼此間的差異後,若筠的白日夢破滅了,她要自己對他所做的一切視而不見,因為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就在一伙人有說有笑的時候,一通電話打斷了正在摸魚的幾人,其中一人接了電話後,將話筒遞給若筠,「若筠,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若筠指著自己的鼻子,有誰會知道她在這里。
那人提醒她︰「對方口氣很下客氣喔!奸像正在火氣上。」
若筠接了電話,結果差點沒被話筒里的聲音給轟走,她趕緊捂著耳朵,把話筒拿得遠遠的,即使旁人也可以感覺電話另一頭的人正在吼叫,頓時,他們都同情的看著把電話掛斷的若筠。
「是誰?」吳主任問。
「是凌子揚,他要我馬上回去。」若筠清清耳朵,不高興的說,凌子揚的吼聲快把她的耳膜震破了。
「他不是沒來上班?」
「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勁。」她聳聳肩說著,不舍的踏出技術部的辦公室門口,「我要回去了。」
「小心點。」
「放心,放心,他這人很少這麼生氣的,一定是吃錯什麼藥了。」對凌子揚的性子她不是捉摸得很清楚,但他很少如此不高興,事實上,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和善的笑著,最多就是大眼一瞪,就可以讓人知道他不高興,今天會如此的大吼大叫,一定是昨天沒睡好!
若筠不知道凌子揚的下高興是因為沒有看到她,她更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可以左右凌子揚喜怒哀樂的重要人物。
☆☆☆
「若筠,你的信。」小郁隨手一丟,將一封信丟到若筠的面前。
正在看雜志的若筠驚訝的抬起頭,「我的信?」
她認識的人都知道她的電話,通常她是沒什麼信件的,最多就是一些廣告宣傳單,可是如果是廣告信函的話,小郁不會費神的拿來給她,所以她的吃驚是正常的。
「我已經擱了好幾天,你都沒發現嗎?」小郁眉頭一皺,她把那信擱在櫃子上好久了,卻不見若筠踫它,是信有毒,還是若筠根本沒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我根本不知道,」說著,她已經準備拆信閱讀了,「我看看好了。」
才看到信頭,若筠的臉立刻拉長,因為那是同學會的通知,她想也沒多想的就往旁邊一丟,同學會她已經好幾年沒去了,畢業以後她曾去過幾次,但每次去都只會讓自己更加自卑,所以到了最後,她根本就不去。
他們班上的男同學不是做了經理級以上的人物,就是賺了大錢成家立業;而女同學不是已經結了婚,就是已經有固定的男朋友,據她所知,只剩她一個人,上不上、下不下的,身邊也沒有男朋友,在學校還被稱為男人婆的她,很不喜歡這種比來比去的同學會。
「干嘛,把信亂丟?」小郁發現若筠看完就把信丟進垃圾桶,但因沒丟準而掉在地上。
「沒什麼大不了的,」若筠雙手交疊的坐在沙發上發呆,不是很在意的說著,「丟了也好。」
「那個戒指還拿不下來?」知道實情的小郁好笑的搖了頭,若筠手上的白帶子很顯眼,讓人無法不去注意那個假傷口。
已經奸幾天了,每天晚上看著若筠認真的弄著蹦帶,天天換、天天纏,弄得比真的受傷的人還勤,小郁真下懂她干嘛為了一枚戒指這麼大費周章?
「還是拿不下來,」若筠張開左手的看著,「我已經在努力減肥了,希望拿得下來。」
瘦下來的話,就應該拿得下來吧?若筠是這樣盤算著,所以,這幾天她早上只暍牛奶,中午只吃顆水煮蛋,晚上則是沙拉加水果,希望以最快的速度瘦下來,畢竟這戒指還是得還給人家。
「一個傷口這麼久沒好,會引人懷疑的。」
「不會不會,」說到這點,若筠早就想過了,引以為豪的道,「我每次都用不同的借口,也會換新的地方,我覺得我裝的很像。」
不是她自夸,有時她還真覺得自己好聰明,因為早就料到會遭人懷疑,所以,她有時把傷口弄得大大的,有時把傷口弄得小小的,像玩家家酒般的編著不同的謊言。
她的自得小郁不是下知道,只是事情有這麼奸隱瞞嗎?「我倒不這麼認為,老是左手受傷很奇怪,若是說受傷,看你又拿東西又打鍵盤的,根本就不像受了傷。」
「你別潑我冷水嘛!」若筠臉一垮,嘟著嘴抱怨,誰願意這樣啊!
「我只是好心的告訴你。」
「那我該怎麼辦?」小郁的話下是沒有道理,若筠哀聲嘆氣的揮著手說道,
「這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戴出去。」
「為什麼不能?」
「因為……因為……」事到如今,若筠發現事情不說似乎不行了,她豁出去的叫著,「因為這是偷來的戒指,要是被發現了還得了。」
「偷來的?」小郁一驚,緊張的拉著她追問,「若筠,你做了什麼壞事?」
「也沒什麼,就是那天我遇上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的,戒指就掉在衣服的口袋里,如果可以,我當然想還給他羅!」說到最後,若筠只能以嘆氣收尾,就因為還不了,搞得到現在還一團亂。
小郁感覺若筠話中有話,直覺內情一定不簡單,她開始逼問︰「他是誰?」
若筠兩個眼楮烏溜溜的一轉,還是那句話,「不能告訴你。」
「說嘛!」小郁拉著她不肯放,得不到答案絕下罷休。
「就是不能告訴你,」一個掙脫,若筠離開了小郁的糾纏,她簡單的丟了句,「我要去睡了。」因為她真的不願多談這件事。
小郁不高興的大叫︰「李若筠!」
「沒听到,沒听到,我什麼都沒听到。」若筠捂著耳朵,說什麼也下願再讓小郁來攪局了。
如果讓她知道,難保不會傳到凌子揚的耳朵里,看來,這事得趕快解決才行。
☆☆☆
「你的傷還沒好嗎?」凌子揚經過若筠桌前,忍不住開口問。
他已經連續好幾天都看著她纏著繃帶,感覺那傷似乎很嚴重的樣子。
「快好了。」若筠暗罵小郁烏鴉嘴,才剛說有人會問起,馬上就有個人來搗亂。
「若不能做的話,就不要太勉強。」
他的態度有點奇怪,若筠下意識的追問︰「沒有,你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老看你綁著繃帶的樣子,如果最近運氣不好,凡事可要小心一點。」
人家說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運氣要來時,銅牆鐵壁擋都擋不住,他是擔心若筠剛好踫到低潮期,那麼,可真得小心點。
「謝謝你的好意。」若筠好氣又好笑的回答,他的關心讓她覺得心虛,不過,還是告訴自己要小心點,不要露出什麼把柄讓他抓到。
「對了,這是你的信,夾在剛剛那堆信里。」
若筠看了一下之後,就把它丟到垃圾桶里,那行為讓凌子揚覺得奇怪。
「不看一下?」
「沒什麼好看的,」若筠下在意的說著,根本下想為那事多費心思,「不過就是一個聚會通知。」
「同學會?」凌子揚撿起那張被丟掉的信看了一下,「不錯啊!為什麼要丟?你不打算去?」
若筠下以為然的說︰「去做什麼?浪費我的時間而已,星期天是放假的日子,我只想一個人輕輕松松的待在屋子里休息。」
「對了,等一下玫兒來的話,幫我擋一下。」
他已經快被玫兒給煩死了,再不躲她的話,他怕自己會被那女人給吃了。
「可是你不是約了她……」若筠想起自己幫他們做的預約,不以為然的斜睨凌子揚。
「拜托,拜托,我快要被煩死了。」他雙手合掌的拜托她,這幾天因玫兒的關系,他也無法對若筠多做調查,眼看差點就可以套出事實的真相,讓他覺得好懊惱。
「行。」若筠一副高高在上的說,「只要你不再纏著我,調我回原來的部門。」
凌子揚臉色一變,簡單的交代,「告訴玫兒,我在樓下餐廳等她。」
「喂!你不是快要被她煩死了嗎?」這人怎麼說變就變?
「但,我更想纏著你不放。」凌子揚賊賊的一笑,對若筠,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棄她。
她哭笑不得的斥道︰「歪理!」
「我還在找我要的東西。」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要找的是什麼。」
若筠把頭拾得高高的,「不知道!」
「隨你說吧!」凌子揚仍不死心,「我一定會找到的。」還死鴨子嘴硬。凌子揚知道這是場耐力游戲,真相總會有大白的時候。
他的話讓若筠心一慌,因為她知道他是下會輕易罷休的,她該怎麼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7-15 00:06:31
第七章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公司開始謠傳著若筠訂婚了,而且對象有可能是凌子揚。
對于這樣的傳聞,若筠真的是啼笑皆非,不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流言傳出,雖然她一再的對外解釋沒有就是沒有,但相信的沒有幾人。
「有人看到李小姐的左手無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幾個女職員在走廊上嘀咕著,也不管現在是不是上班時間,她們只想知道公司內最新的傳聞。
「戒指?」
「是啊!一枚銀戒。」一個女職員神秘兮兮的點頭,「看起來滿特別的。」
「我怎麼沒有看到?」
「就戴在左手呀!」說著,她還伸出手比了比,讓人知道正確的位置。
听者想了一下,把頭一偏,立刻提出疑問︰「她的左手不是包著繃帶嗎?」
「听說是不想引人注目才用繃帶包著。」這可是有人親眼看見的喔!
這種說法讓人更覺得好笑,「拿下來不就好了,包著不更引人注意。」
「問題就出在戒指拿不下來啊!」女職員一臉對方很笨的皺起眉頭,「有人看到她不斷的洗著手想拔下戒指,還問有沒有人知道有什麼秘方,可以幫她把戒指拿下,可是,那個戒指怎麼樣也拔不下來。」
「這就奇了,戴得上去卻拔下下來?」
「所以啊!」女職員神秘的嘻笑著,「大家才會傳說她訂婚了,對象還有可能是凌先生,他們因工作上的關系每天朝夕相處,雖說不是一見鐘情,但日久也會生情啊!」
「說得也是。唉!真不甘心,一個金龜就這麼被釣走了!」
這一番話同時被兩個人听到,若筠听到只有苦笑的份,誰會知道她想躲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對他有特別的意思?
但要說對他沒有感情是騙人的,只是,他怎麼可能看得上她這平凡無奇的女人,她全身上下最引以為傲的就這一頭長發,那是她母親堅持她才沒去剪掉,因為這是唯一可以顯現出她是女孩特質的東西。
她舉手投足間沒有一絲女人味,不懂得打扮也不懂得甜言蜜語,也難怪都已經二十五歲了,身邊卻沒有半個男友,想起上次听到的批評——丑女多作怪,或許,她該四處作怪,好讓自己揚名四海,這也算是一種自我推銷吧!而另一方面,一旁的凌子揚听了心中就已經有個底,他沒想到銀戒已經自己找到主人了,只是,他該如何去證明這個傳言呢?依若筠的性子,不當場證明,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現在,他得想想該怎麼做?
正在煩惱的若筠看到站立一旁的凌子揚,有點訝異,「你在這做什麼?」
「沒什麼。」他狀似悠閑的聳了肩,好似他只不過剛好經過而已。
「你有沒有听到什麼?」若筠緊張的追問,如果剛剛他就站在這里的話,那麼,那些對話他是否有听到?
他最好什麼都沒有听到,不然她這幾天又要不得安寧了,因為凌子揚是個好奇寶寶,如果剛剛的對話被他听到,聰明的他難保不會聯想起什麼事來!
凌子揚雙眉一揚,裝作不解的反問︰「我該听到什麼嗎?」
「沒有,」若筠連忙為自己的小題大作否認一切,對他淺淺一笑,「對不起,打擾你了。」
凌子揚攔住正要離開的她,突然問她︰「等等,今晚有空嗎。」
「我有選擇嗎?」
她會這麼問,完全是因為經驗之談,只要他高興,她不論有沒有空都不能拒絕,舍命也得奉陪到底。
「沒有,但禮貌上還是問一下比較好。」他咧嘴一笑,滿意她對他的了解。
若筠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就是說,她根本沒有說不的機會。
「下班後在這等我,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完,人已轉身離開。若筠已習慣他的不講理,只認命般的接受了,卻也開始猜他想做什麼?
☆☆☆
若筠猜了許多凌子揚會帶她去的地方,卻萬萬想不到他會帶她到他家。
若筠當下心中盤算著,她是否該現在就奪門而出?但若這樣做,不就表示她做過什麼虧心事,到時,她勢必得一字不漏的全盤托出,這可不是她想見到的,因此,她強壓住自己想跑的沖動,乖乖的待在原地。
「我們到這里做什麼?」若筠硬擠出甜蜜的笑容問著,她要自己鎮定一點,說不定只是順道過來,他們應該有別的目的地才對。
「我只想問個問題。」凌子揚認真的拉她在一旁坐下,因為他早已看出她有拔腿就跑的沖動,小心的看著不讓他今天的獵物跑了。
「什麼問題?」若筠眨眨眼,偏著頭微笑等著他的回答。
凌子揚開門見山的指著房門大開的臥室說︰「告訴我,那晚是不是你?」
「怎麼可能,你把我捧的太高了點吧?」若筠本能的否認到底,揮手取笑著他。
凌子揚銳利的眼眸直盯著若筠不放,「你知道我在說哪天晚上嗎?」
「就是我們都暍醉那天晚上啊……啊!」若筠猛然的住嘴,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說溜了嘴,她小心的偷偷瞄了他一眼,他正開心的笑著。
若筠暗罵自己笨,雙手緊緊的槌打桌面,她干嘛這麼多嘴啊!什麼都不要說不就沒事。
「很好,」凌子揚滿意若筠的誠實,放棄了原先所有的打算,「不需要我嚴刑逼供,你自己招了。」
若筠有所防備的瞪著他,「那又怎樣,這種事常發生,你情我願的,根本不算什麼。」
「那銀戒呢?」
有了剛才的經驗,若筠這次很小心謹慎的回話,「什麼銀戒?」
她必須防著他,如果他只是單純的要回東西,那麼,她很樂意雙手奉還,不過,前提是在她拿得下來的情況,但不知為什麼,若筠直覺認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我想,你該知道我有一枚銀戒吧!」這是宣告,不是問句。
「我不知道什麼戒指的事。」她倔氣的頭一揚,不願就此承認她不小心拿了他的東西,如果他想依循法律途徑拿回的話,那麼,她可要吃上官司的。
「那枚戒指是我家世代相傳的寶物,它會自己挑主人,一旦被挑上,就怎麼也拿不下來了。」
這話讓若筠一驚,下意識的摸了摸手上的繃帶,她小心的追問︰「被挑上的人會怎麼樣?」
凌子揚賊賊的一笑,「下怎麼樣,頂多成為我的老婆而已。」
「你的老婆?」都什麼時代了,還有拿信物指親的規炬嗎?
他解釋道︰「戒指是當家女主人的信物,只傳給長子,再由長子交由未來的妻子,這是我們家的傳統,已經傳了好幾代了。」
「如果說要由長子傳給他的妻子,那戒指也得先拿下來才行啊!」若筠想趁機套出拿下戒指的方法。
「這個啊!」凌子揚故意頓了一下,奸玩的看著她緊張又不安的表情,「說來也挺神奇的,在懷孕後,那戒指就會自動的拿得下來了。」
「不可能吧!」她才不信,哪有這樣的事。
「可別不信邪,我母親、還有奶奶、還有曾祖母都是這樣才拿下戒指的。」他舉出所有的例證,「下然你也可以去跟我母親求證。」
天啊!她若不招認,那她不是一輩子都得戴著這枚銀戒了?他可不想一輩子這樣包著手,可是,如果照他所說,戴上銀戒的人是他老婆的話,天底下同尺寸的人多的是,他怎麼知道哪一個才是他要找的人?
突然,若筠想到了灰姑娘的故事,天底下同尺寸的人那麼多,王子如何確定穿上那只玻璃鞋的公主就是他的新娘呢?如果那位公主剛好是個男的呢?
「不是我愛潑冷水,如果這其中出了意外呢?」若筠發現自己有點烏鴉嘴,「比如說配偶早死或者不孕呢?總要有人來傳宗接代吧?」
「這時,就可以任由當事人另選妻子,而銀戒會再另選主人,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凌子揚誠實的說著,想著該用什麼方法讓若筠相信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若筠發現自己有種笑不出來的感覺,「我可真是上了一課。」
「戒指就在你的手上吧?」答案就要揭曉了。
「怎麼會呢?」若筠假笑著想躲開他的逼問,現在還不是說出答案的時候,她還沒有心理準備耶!
「把繃帶拿下來就知道了。」凌子揚堅持著動手。
「不,我不要!」若筠還來下及跑就被他一把抓住,只能訴諸語言上的反抗,「我警告你,再靠近我就不客氣了。」
「我想我們都知道誰佔有優勢。」凌子揚無視她的掙扎與反抗,「要自己動手,還是由我動手?」
「別妄想了。」若筠頭一揚,狠狠的踩上凌子揚的腳。
「不听話的小孩。」凌子揚為了避免再遭受攻擊,干脆一把抱起她,一只手試圖解開她左手的繃帶,當銀戒再度露出它的光輝時,凌子揚滿意的笑了,「真的在你手上。」
一陣掙扎,若筠在他松手的同時,整個人也摔落在一旁的沙發上,她很不服氣的瞪著他,他竟然無視她的反抗,還將她如娃娃般的拎了起來,那讓她很下高興。
「總算找到了,我馬上打電話跟家里報告。」正要拿起電話的凌子揚發現電話線已經被人拔了起來,眉頭一皺,瞪著死命抱著話筒的若筠,「你這是做什麼?’
「不準說!我都還沒說要嫁人!」若筠暍令著,很不高興他的自作主張,「你好歹也該先問問我的意願。」
「不用問了,你當然不會答應,我何必多此一舉。」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不過總有一天,他會讓她說yes!
「那就對了,我既然不怎麼願意,你不覺得你不該勉強我嗎?」
凌子揚想了許久之後,搖著頭,「不覺得。」
若筠氣急敗壞,根本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可惡,我可沒說要嫁給你!」
「你也沒說不嫁啊!」凌子揚退讓一步,試圖緩和氣氛,「算了,這事不急。’
看他打消了念頭,若筠松口氣的拾起被他解開的繃帶,打算再纏回去,以繼續避人耳目。開玩笑,明天她還得上班,她可下想引起更大的風波。
「你在做什麼?」凌子揚搶過繃帶,禁止她再將銀戒掩藏起來,「我不準你纏起來!」
「我不想引起騷動。」
「有什麼不好?你嫁給我的話,吃暍不用愁,多少人想要你這位子!」這樣也可以讓玫兒知難而退,凌子揚已經開始在打著如意算盤了。
「讓給她們好了,我不希罕。」若筠發現他不懷好意的攬上她的腰,驚叫︰「你做什麼!」
「對于那天晚上我沒什麼印象,現在我想偷吃一下。」
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他把臉深深的埋進若筠的頸側,讓她心頭不由得一震,雙頰不自覺紅了起來。
若筠想回敬他一個過肩摔,卻怎麼也摔不動他,接著,把她所想到的招式都用上,還是擺脫下了他,最後,反而被他摔在床鋪上。若筠驚覺在這張大床上將要發生的事,心里是又驚又怕,那天晚上的片斷回憶迅速爬上她的心頭……
「你……你……在……做……做什麼……」若筠的舌頭已經嚴重打結,雖然凌子揚的動作已經說明他想做什麼,可她就是下相信他打算……打算要跟她……要跟她……
「你看不出來嗎?」凌子揚解開上衣,不客氣的擁住若筠的身子,「當然是做我愛做的事羅!」
他……他知不知禮義廉恥啊!
無奈凌子揚根本不接受她的拒絕,無論她怎麼抵抗,他那如雨點般的輕吻仍撒落在她身上。他們之間好像早就注定好了,即使她再怎麼躲,也躲不掉了——
☆☆☆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若筠不斷的告訴自己。
他們之間是不可能有未來的,偏偏他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讓她忍下住想去相信他,編織著他們的未來。
只是,一個銀戒能決定兩個人的終生嗎?
「今天的你心情很浮躁。」凌子揚在道場找到她。
今天一整天他都沒看到她的人影,輾轉才知道她請了假,在她住的地方又沒看到人,他知道就只有這里能找到她的人了。
早上當他醒來時,若筠又跟那天早上一樣,已經先離開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昨晚當她在他懷中時,那種感覺是從沒有過的,這一次,他可以對天發誓,他是認真的!
「我是很煩。」她知道自己的心情不定完全表現在臉上。若筠向來以運動發泄心頭之氣,可是今天她怎麼做都無法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而這一切全因為他。
「要我跟你過招嗎?」凌子揚知道她需要有個人陪她,于是自我推薦。
「請指教!」說著,她不給他反應的時間,馬上開始攻擊,一切只為發泄心頭上的不滿。
其實,兩人的實力明顯的有段差距,可她一點都不氣餒,反而愈戰愈勇,愈戰愈有心得。
「做這個決定有這麼難嗎?」凌于揚問。
他求婚了,就在昨晚他向若筠求婚了,但她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的躺在他的懷中,似乎有些猶豫、有些害怕,所以,他並沒有逼著她當場回答,他不明白她在擔心什麼,只要她一點頭,他願意給她所有的一切,只要能讓她高興。
「難!」若筠被摔過之後回答,躺在地面上,一動也不動的望著天花板,「很難。」
「為什麼?」
若筠重新站立起來,突然腳一踢,把他絆倒,「太突然了,你應該知道這有點荒唐。」
「我是認真的,」凌子揚瞅著若筠,「或許過去的我很花心,但遇上你之後,我是真的付出我的心,我的愛只對你一個人,也只為你。」
這話說的很動听,但她就是覺得有種下踏實的感覺,天知道,她該不該相信他?
男人是種口是心非的動物,不是嗎?女人難懂,男人也一樣難懂,誰知道對方是否真心,誰又會知道下一個傷心的不會是自己。若筠望進他的眼底,她真的很想相信,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唉!誰能來告訴她,第一次踫到這種事的她該怎麼辦?
☆☆☆
一早,若筠發現公司里的氣氛不太對,這讓她想起上次她跟凌子揚鬧出謠言
的情形,該不會這一次又有什麼新的流言傳出了吧?
走進辦公室,若筠發現臉色下好的玫兒,她一臉怒意,雙手交疊的佇立在辦公桌旁,似乎在等人,也在壓抑著自己滿肚子的不悅。
「早,玫兒小姐。」若筠一如往常的態度,有禮的打招呼。
「你來的剛好!」玫兒十分不客氣的質問,「我有話要問你。」
「請說。」若筠盡職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洗耳恭听的等著。
「听說你跟凌子揚訂婚了,這事是不是真的?」
玫兒不相信這項傳聞,特地前來求證。一直以來,她都以凌子揚未來的妻子自居,她相信遲早有一天凌子揚的心會是她的,如今,凌子揚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未婚妻,玫兒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麼可能,我不過是總經理旁邊一個小小的助理而已,玫兒小姐,你從哪里听來這無稽之談?」若筠淺淺的一笑,不對別人承認凌子揚對她說了什麼,因為那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那你手上的繃帶怎麼說?」
「這個啊……」若筠笑笑的表示,根本不想對她多做解釋,「不過就是受了傷。」
玫兒根本不信,堅持道︰「拆下來看看!」
「這……這個……」若筠臉色一變,有禮的婉拒,「恐怕……不方便!」
「我說拆!」說著,玫兒嘴角浮上一絲嘲弄,「難不成真有這回事?」
「當然不是!」若筠知道若讓玫兒瞠入這淌渾水里,那她和凌子揚之間的關系會愈弄愈復離。
「玫兒,不要胡鬧了!」
凌子揚一踏進辦公室就看到玫兒直追著若筠,立刻嚴厲斥責玫兒的無理取鬧,同時也為若筠的不辯說感到不悅,他們的事遲早都要公開的,為什麼不說?為
什麼不讓玫兒知難而退?
「我沒有胡鬧,我有權利知道這里面的真相吧!」
凌子揚果決的道︰「沒有,你沒有任何權利!」
「凌子揚,你說什麼?」玫兒憤怒的問,他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
凌子揚皮笑肉不笑的對著玫兒說︰「你該知道我家的傳說吧?」
「銀戒嗎?」玫兒不層的輕哼,以為那只不過是要讓她死心的謊言︰罷了。「我連看都沒看過,怎麼知道那是真是假?」
「我可以證明。」
江啟毅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邊,他一臉看熱鬧的表情,教玫兒很生氣。
「你出現的倒真是時候啊!」玫兒瞪著江啟毅,她從來就不喜歡他,花心大蘿卜一個!
凌子揚勾勾手,示意一旁不說話的若筠靠近他,「若筠,你過來。」
「做什麼?」若筠順從的走過去。發現他的意圖後,本能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不要!」
玫兒不高興的看著凌子揚一把拉過若筠,兩人的樣子,給人感覺他們之間的關系絕對非比尋常,「你們在做什麼?」
「這個就是我說的銀戒。」凌子揚制伏住若筠,把她手上的戒指展現出來,「我可是找了好多人試過,終于找到它的主人。」
「我不信!」
玫兒懷疑其中有詐,整個人撲過去,想把若筠手指上的戒指拔下來。
若筠本能的將她的手抓起,「不要踫我!」
「好痛!」
「若筠,你會弄斷她的手。」凌子揚搖搖頭要她放手,同時也好笑的警告玫兒,「她可是黑帶高手,你打不過她的。」
玫兒含著眼淚的怒視眼前所有的人,忿忿的說︰「我就偏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現在她已是我的未婚妻了。」凌子揚斬釘截鐵的說。
「什……麼……」若筠當場傻了眼,他競當著眾人面前這樣說!她已經可以想像等會兒會挑起多大的波瀾,她想,她最好趕緊避難去。
凌子揚看著悄悄移動的影子,眼一瞪,「你要去哪?」
「上班啊!」若筠笑笑的解釋,知道現在最好不要讓凌子揚不悅,「現在是工作時間嘛!」
如果可以,她還真想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算了,凌子揚的宣布,無疑已為她判了刑,接下來她的日子該怎麼過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7-15 00:06:57
第八章
自從凌子揚大聲的宣布後,若筠發現自己的身價在一夜之間暴漲,走到哪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有人羨慕,有人嫉妒,評價有高也有低,听得她只有苦笑的份。
只憑她手上的戒指就斷定她是他的老婆,為什麼沒有人來問問她的意見。
「怎麼一個人在這?」吳主任眼光很自然的開始尋找應該會出現在她身邊的人,「你老公呢?」
若筠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主任,連你也這樣說?」
「我覺得沒什麼下好呀!」吳主任笑著觀察她的反應,這讓他覺得很有趣。
「是啊!」若筠酸溜溜的說,眼一睨,「你喜歡,我可以把他送給你。」
「你不喜歡?」吳主任頗感訝異,「我以為像凌先生這樣的帥哥是人見人愛。」
「玩玩可以,但要認真,我就要考慮考慮。」若筠托著下巴自嘲著,對她這連戀愛都沒嘗過的人來說,這感覺有點像是在玩火。
「下必考慮了,我知道你喜歡得很。」吳主任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你愛上人家了。」
「是又怎樣?」說什麼她都不會承認的。其實,若筠也還不了解自己的想法,她覺得自己現在像是被吊在半空中的氣球,要上不上,要下不下,沒有一點踏實感。
「嘴硬的丫頭!」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只憑一枚戒指就認定我,那他自己的個人感覺呢?他喜歡我嗎?他愛我嗎?」這就是她不安的原因,她不斷的自問,卻得不到答案。
「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不然怎麼會讓你遇上他?」老天爺早就做好安排,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躲也躲不掉的。
「那叫誤打誤撞。」若筠沒好氣的回答。
「包括那天晚上的事?」吳主任隨口一提,故意捉弄她。當初還那麼堅決躲著凌子揚,現在卻能自若與他相處。
「怎麼扯到那件事?」她臉一紅,想起凌子揚對她所做的,一雙眼不知該往那邊瞄,深怕被人看出她的思緒。
「你們兩個是老天注定好了的,」吳主任簡單的說一句,要她順其自然,「你下要想太多了。」
若筠無奈的笑笑,她怎麼可能不去想?這可關系她的終身大事!
☆☆☆
江啟毅發現門邊有顆黑色的頭顱在那東探西探,好像在擔心什麼似的,好心的替她張望一下後,輕笑道︰「進來吧!他們都不在這。」
「謝了。」若筠松口氣的垂下雙肩。
自從那天鬧開後,玫兒仇視她,凌子揚老纏著她,當三個人踫在一起時,更好玩,四周的氣氛隨時一觸即發,所以,若筠能躲就躲遠一點,最好不要同時遇上他們。
老天,她是來這里上班的耶!可不是來這里玩躲貓貓的,或許她該找個時間去求神拜佛,看能不能去去霉運。
「我可以了解你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身為旁觀者的江啟毅,只能報以同情的眼光。
「還不只呢!」若筠一想到就有氣,緊握著雙拳抱怨著。
昨天,凌子揚竟然說要跟她回去見她的父母,還把話說得好好听,說是要讓她爸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她爸不先打死她這個不孝女才怪!
「下過,你可成了人人羨慕的灰姑娘了。」現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說若筠和凌子揚的事,江啟毅听的倒是覺得滿奸玩的。
他們會有這樣的發展確實令他意外,而凌子揚的堅決和認真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果沒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麼,他將要叫若筠一聲嫂子了。
若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嘛……」
「難道你不喜歡他?」
「沒有人不喜歡這麼帥的男人,只是……只是我有點不安。」她坦誠的告訴他。
江啟毅訝異得眉一抬,「為什麼?」
「我認識他不久,人們總要認識一段時間才會論及婚嫁——灰姑娘如果發現她的王子下如她想像中的美好時,是否也會退縮?」她想想他們之間,還真有點像速食愛情,從點餐到出餐,過程不到三分鐘,快速且簡便。
「有人說了什麼嗎?」听出她的話中有話,江啟毅小心的問。
她遞上一堆資料,「自己看吧!」
「玫兒還真有心。」他低低的吹了一聲口啃。
那張紙上列滿了凌子揚歷任女友的名字及身世背景,隨便挑一個,條件都比若筠奸的太多,而且從上面所附的照片,各個貌美如花,若筠真的下知道他是看上她哪一點。
「你叫我怎麼能放心?」她苦笑自嘲著,「這里沒有一個我比得上,夠令我自慚了。」
江啟毅不以為然的搖了頭,他可是很了解凌子揚,當他認真時,是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的,「這些外在條件你不必想那麼多的,我認為只要兩個人彼此相愛,任何問題都下是問題。」
「瞧你說的那麼簡單,女人心豈是那麼容易懂的?」若真有那麼好懂,那麼,世間男女的愛恨情仇就不會有這麼多了。
「是不怎麼懂,但我願意做你的愛情顧問,我跟子揚可說是穿同一條開襠褲長大的,他的心思多少我都懂。」
「他是個多變的男人,高深莫測時,誰也下會懂的。」若筠若有所思的眼眸凝向遠方,心思也跟著飄得遠遠的,想去捉摸一顆不安定的心,是不容易的!
「這麼快就看透他了?」江啟毅直視著她的表情,這女孩挺聰穎的嘛!
若筠一笑,「一種直覺,你可以說這是女人的第六感。」
江啟毅沒有再說什麼,因為若筠對凌子揚的了解可以說有了七、八成,但她卻沒注意到,凌子揚的心意已經不會再更改了——
☆☆☆
若筠面對這一大堆東西,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凌子揚不斷的送東西,鮮花、巧克力,還有一些可愛的小飾品,他似乎知道她不收貴重的物品,所以,都挑些精品的小東西送她。
「好幸福的人啊!」小郁羨慕的從那堆東西中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禮品。
若筠不以為然的瞪著小郁一眼,「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錯了嗎?」小郁促狹的比著身後窗邊的花叢,「看看這些花都要把我們住的地方給淹沒了,還有冰箱里的巧克力、糖果,每天他還接送你上下班,兩人成雙入對的,真教人羨慕啊!」
若筠苦笑下答。
即使凌子揚已對外宣稱他倆的婚事,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點頭答應他的求婚,而現在他這些貼心行為只下過是他的攻心策略而已。
小郁突然話鋒一轉。
「原來你一直瞞著我,是因為那天晚上發生了……」小郁若有所思的將若筠上上下下看了一次,相處這麼久,她都不知道若筠竟是這麼開放的女孩。
若筠臉一紅,急忙的解釋,「這種事你要我怎麼說得出口,再說,我那天暍多了,也記得發生什麼事。」
「但看你的表現,也不像發生過那樣的事。」回想著那幾天的情形,若筠唯一異常的行為是執意要買下那件紅色洋裝。
「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真會裝啊!」不過,這種事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若筠幽然的深嘆口氣,「不是會裝,而是事情發生都發生了,你要我怎麼辦?哭得死去活來的?還是報警抓那個采花大盜?如果要捉,要捉的對象應該是捉我才對,是我先引誘人家在先,後又拿走他的東西,你說這種事我怎麼好意思講得出口。」
「說的也是。」小郁了解的點頭,隨意的捉起一把玫瑰說著,「不過,一夜情能有這樣的發展還真像童話耶!」
「如果是童話,那我就是公主羅!」若筠嫵媚的朝小郁拋了個飛吻,「有看過穿著柔道服的公主嗎?」
「沒有。」小郁想像了一下,最後忍不住的大笑起來,「我覺得我開始同情凌子揚了。」
「不對,你該同情我才對,因為下論我怎麼打都打不贏他,他的段數比我高,力氣也比我大。」
若筠發現自己都被制得死死的,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現在他幾乎成為她的監護人,她的一舉一動都得經過他的同意才行,這讓若筠真的很生氣。
一旁的小郁點頭認同,「這樣好啊!」
「不好,很不好。」若筠賭氣的說,把嘴嘟得高高的。
基本上,凌子揚是個體貼的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讓若筠覺得自己像個公主,但她也有想獨自一人的時候,可他就偏偏不識相的老讓她覺得頭疼,若撇開這點不談,他真的是個滿不錯的奸情人。
小郁只是笑笑不說話,因為難得有人制得了若筠,也該是有人管管這女人的時候了!
☆☆☆
「你要帶我到哪里?」
禮拜天一大早,若筠就被凌子揚從睡夢中挖起,接著一言不發的拉著她往外跑,也不說他要做什麼或去哪里,弄得若筠滿肚子不悅。
「等下你就會知道了。」凌子揚神秘兮兮的,就是不告訴若筠他要做什麼。
若筠伸手遮住刺眼的陽光,說真的,她還想睡一下,不禁抱怨,「好好的假日不待在家里,卻要頂著大太陽到處跑,你太無聊了是不是?」
這是幾個星期來難得的假日,若筠最想做的是好好的窩在家里睡大覺,然後將囤積近一個月的家事一天做完,最好是來個大掃除,若筠回想自己的房間,還真是有夠亂的。
「別抱怨,說不定等下你就會感激我的。」凌子揚一邊開車,一邊交代著,就是下讓若筠知道他下一步的打算。
「我干嘛感謝你?」若筠眼一睨,才剛被挖起床,沒什麼好心情跟他玩猜謎游戲。
「到了,到了,」凌子揚停下車子,「下車吧!」
「這是……」若筠看著店門口的大招牌,已經知道他的目的了,她遲遲不肯下車,「你帶我到這里做什麼?」
「同學會嘛!」凌子揚拿出差點被若筠丟掉的通知書,一臉認真的要若筠去參加,「朋友難得見面,不來太可惜了。」
「我知道!」若筠臉一沉,看得出她並不喜歡參加這種聚會。
「你在不高興。」
「我當然不高興。」
凌子揚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下想去。」若筠下想告訴他原因。
凌子揚加重語氣的威脅,道︰「你一定得去,不然就是扛我也要把你扛下車
「你真是雞婆耶!」
「這叫關心。」凌子揚微微一笑,表情瞬間軟化下來。
面對凌子揚的強劫作風,若筠心不甘情不願的下車,說真格的,她真的非常下想參加同學會。
若筠回頭看了一下,想趁著他下注意的時候溜掉,卻見凌子揚警告的對她搖著頭,有前科紀錄的若筠知道自己逃下掉了,百般不願的提起腳步踏入同學會的聚餐地點。
一進入會場,若筠馬上就認出許多好久下見的老朋友,他們都沒有多大的改變,有人發現了若筠的出現,馬上上前打招呼。
「若筠,好久沒看到你,你現在在做什麼?」
若筠淺淺的一笑,隨意的回答,「不過一個普通的小職員而已。」
這次同學會的主辦者一看到若筠,也過來了,「你終于來了,我想你住的地方可能會收不到,所以,我也寄了一份通知到你的公司——我記得上次你跟我說過,這樣才可以確定你會來。」
所以,我現在才會在這里,若筠眉頭一皺,但見到大伙開心的表情,她隨即改變態度,虛應的話家常,「最近都在做什麼?」
要說假話她也是挺行的,出社會這些年來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有挫折也有失意,起起落落什麼沒踫過,所以她也學會了在適當的時候說著言不由衷的話,雖下是高手,但也還可以應付。
「我要結婚了,你一定要來暍喜酒。」
「結婚?」這字眼讓她有點敏感,想到送她來的凌子揚不知現在在做什麼,剛剛應該一起拉他進來的。
「是啊!」她壓低音量解說,「我都已經三個月了,再不結婚,會被人家看出來的。」
若筠一愣,「老公是誰?我認識嗎?」
「你認識的,是我們班的。」她比著一旁同學中最顯眼的男子,那人可是他們班上的帥哥,曾經不知有多少女孩暗戀過他,這當然也包括了若筠。
若筠心中頓時起起伏伏,想起過去的自己,那遙遠的記憶……她不禁釋然一笑,真誠的祝福她,「恭喜。」
若筠由于背對門口,並沒發現有個人在此時走了進來,但面對若筠的幾個女孩卻因剛進來的人而感覺一陣痴迷,全放在若筠的身後。
「什麼事這麼高興?」
若筠發現自己被人整個攬進懷中,她轉頭一看,竟是凌子揚,「你怎麼進來了?」
「一個人無聊。」他聳聳肩,像個頑皮的大男孩。
「若筠,你不介紹一下?」一旁的女孩提醒的眨眼說道。
「我是若筠的未婚夫……」凌子揚正要自我介紹,沒想到話才講到一半,就被她塞了一顆梅子。
「未婚夫?」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但重點部分已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一若筠,你訂婚了?」
瞬間,她成為眾所矚目的羨慕對象,而原先在一旁說話的男人們也都過來加入她們的話題,其中一人的眼光直盯著若筠不放,那讓凌子揚很不喜歡。
其實凌子揚一直在觀察著這些人,他大概知道若筠為什麼會不想來了,因為這些人的話題不外就是「比較」,誰比誰過的好,誰比誰過的幸福,此時若筠的表情雖然是喜悅的,但眼底卻有著一絲的不耐。
凌子揚有禮的對在場所有人歉然一笑,「對不起,請將美女借我一下。」
一離開眾人,若筠終于可以松口氣,她不高興的瞪著凌子揚,沒有忘記剛剛他的大嘴巴,「誰要你多嘴,真是討厭。」
「我只是說實話啊!」凌子揚下以為然的聳聳肩,「再說,我不喜歡那個人直盯著你看的樣子。」
他酸溜溜的語氣讓若筠覺得好笑,她知道他說的人是誰,搖著頭斥責,「人家都要結婚了,你在胡說什麼?」
「結婚並不表示他會安分守己。」凌子揚像是保護自己所有物般的,蠻橫的將若筠拉近他的身邊。
「你在說你自己嗎?」若筠眼一瞪,忍下住的挖苦他。
「我們該走了。」凌子揚認為待夠了,目的也達成了,推著若筠,「你去跟他們道別吧?」
當他們在回家的路上,若筠一直在掙扎著。她的雙手握緊又放松,放松又握緊,而這一切,凌子揚都看在眼底。
「你要說什麼?」
「謝謝……」若筠喃喃的說出心中的話。
這是凌子揚第一次听到若筠對他說這樣的話。
「謝謝你的體貼,謝謝你帶我來。我也要向你道歉,」若筠真誠的向凌子揚說,「我知道我不該那樣對你。」
要不是他,她可能失去和這些老朋友聯絡的機會,也因為他,這次的同學會沒有她想像中的難熬。
「別客氣。」凌子揚要帥的回答,就說嘛!他懂得若筠的心。
「喂!」若筠突然的叫著。
他頭也不轉,只讓眼光瞥向她,「干嘛?」
「有你在旁邊真奸,」若筠不知為什麼的輕笑了起來,「他們看你的樣子好像要把你給吃了。」
「感到光榮無限吧?」凌子揚自夸的說,其實,他才想說他身邊的美女捉住了那些男人的視線,雖然他不喜歡他們看若筠的眼光,卻也因為她而感到驕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7-15 00:07:23
第九章
「啊!」
正在洗手的若筠訝異的看著自手中脫落的戒指,心中瞬間閃過許許多多無法言喻的感受,戒指的脫落,是否說著她不是他命中注定的人?
若筠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浮上了心頭,這才發現其實她也是滿期待的,期待自己被呵護、疼愛,期待著所有美夢能成真,畢竟她也是個愛作夢的女孩,想著有一天她也能成為公主,想著有一天王子來接她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只是……如今這些只都是她的白日夢……
若筠知道這些日子的減肥讓她瘦了下少,是否就因為這原因讓戒指脫落的?下管是什麼原因,它的脫落是事實,她隨意的放進口袋中,轉身走出洗手間,卻下知道外面一團風暴正等著她。
她才剛走入辦公室,迎面踫上一臉下相信的凌子揚,他拉起若筠的手,下知在找些什麼。
「若筠!」凌子揚拉高她的手追問,「你的戒指呢?戒指呢?」
「什麼?」弄不清狀況的若筠被搞糊涂了,她看向辦公室里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怎麼了?」
從凌子揚的緊張下信,到玫兒的得意洋洋,還有江啟毅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若筠心中不禁想著,她才剛剛離開一下而已,怎麼馬上就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了?
「你看玫兒的手。」江啟毅要若筠看看。
玫兒得意洋洋的舉起左手,一枚銀戒在眾人眼前閃爍著,「我才是子揚命中注定之人。」
若筠掩不住心中的驚訝,剛剛才被她收起來的戒指竟出現在玫兒的無名指上,她本能地摸了摸口袋,咦?它的的確確還安躺在自己的口袋中,為什麼會出現在玫兒的手上呢?
「這怎麼可能……」若筠極力的想掩藏心中的起伏。
「看吧!這拿不下來的。」玫兒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假,試著拔了拔戒指,甚至不介意在手上抹油讓所有人相信。
凌子揚很自然的,向若筠追問著,「若筠,你的戒指呢?」
「掉了。」這是事實沒錯。
「掉了?」凌子揚一臉的不信,銀戒怎麼可能脫落?
這是否意味著他的判斷錯誤?但他真的十分確定若筠才是他命中所注定的人,只是,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頓時,辦公室里一片沉默,若筠接觸到江啟毅的眼光,他似乎知道若筠在說謊,因為他剛剛還看見她戴在手上,她不自在的將視線栘向地板上。
若筠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撒這種謊言,反正這些日子她撒的謊已經夠多了,下差這一個,只是這樣說好嗎?她是否順了某人的心意,而苦了另一個人呢?
「什麼時候掉的?」
「不知道,早上吧!」若筠回避凌子揚的眼光,故意扯了謊,「我沒多去注意。」
「我下相信,你一定在騙我!」凌于揚眼一瞪,認定了若筠在開他玩笑。
「戒指不在我身上是事實,我沒有騙你。」若筠眼光四處游移,但就是不看辦公室里的任何一個人。看了江啟毅會顯露她的心虛,看了凌子揚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說出事實,而玫兒則是連一眼都不願看向她,所以她也樂得不往那邊看。
若筠的話讓玫兒自信的一笑,她嫵媚的拉著凌子揚道︰「子揚,你不得不承認我了吧?戒指明明就在我身上,你還有什麼話說?」
玫兒原本以為會有場爭執,沒想到這麼順利,她瞥了一眼原本應該是銀戒主人的若筠,她不知道為什麼戒指不在若筠的身上,但這樣也好,她剛好順水推舟,讓她的計畫進行的更順利。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我不信!」凌子揚不相信傳說有錯,也不相信銀戒主人會有第二人選,更不願承認玫兒手上的事實。
「可是你自己說過的,戴得上銀戒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人。」玫兒不介意凌子揚的態度,她只是笑笑的強調,「難道你想反悔?」
「我是說過沒錯,但……」凌子揚臉色一變,他知道他必須仔細的想想這里面有什麼地方不對。
流傳百年的傳說是不可能出錯的,這點凌子揚的雙親均可做證,而銀戒更是不可能出差誤,他眼一眯看向房間的兩個女人,凌子揚知道這表示其中有個人在說謊……
只是那個人會是誰?是玫兒?還是若筠?
☆☆☆
劇情如故事般的峰回路轉,讓人不得不為它的發展感到訝異。現在,公司上上下下都已經知道若筠和玫兒的身分互換,一個如鳳凰的飛上枝頭,一個如下堂婦的默默不語。
玫兒不但大肆宣傳她跟凌子揚間的關系,更得意洋洋的四處炫耀手上的鐵證,似乎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才是凌子揚未來的妻子,這是誰也改變下了的事實。
而若筠自始至終都只是在一旁觀看而已,仿佛這一切都跟她無關似的,但她可以感覺到質疑不信的眼光緊跟隨她,她卻裝作不知道。
若筠開始回避凌子揚,不接電話不見面,只要一見到他,就避得遠遠的,好像他是瘟疫,踫不得也見不得,這讓凌子揚心頭一堆氣無處發泄,心急的不知該怎麼解開這一團亂。
「你怎麼了?」
江啟毅看著一臉悶悶的表哥,發現自己開始有點同情他了,自那天之後,凌子揚的生活一下從天堂墜入地獄之中。
向來英明有主見的凌子揚,現在可用灰頭土臉來形容他,不但見人沒有什麼奸臉色,就連原先自願要接的工作也都下做了,所以,江啟毅現在才會接下這爛了好幾天的攤子。
「她下見我。」
「誰?」江啟毅微微一笑,揶揄道︰「玫兒嗎?」
「我躲她都來下及了。」凌子揚眼一睨,沒奸氣的嘆道︰「若筠有說什麼嗎?」
由于都見不到若筠,所以,凌子揚只能從江啟毅這邊探點消息了。他一邊躲著玫兒一邊找著若筠,仍不死心,只認定若筠是銀戒的主人,下管外面怎麼傳言,他只相信最初的選擇,若筠才是他命中所注定的人。
「她要我祝福你。」江啟毅下知道若筠說這話是開玩笑還是認真,因為她的眼底泄漏了一絲她的不安。
「我該知道她會這樣說的。」
他只能以苦笑來形容此刻的心情,說真的,他還是無法了解她的想法,他們之間應該很順利的,連一開始的相遇都是注定好的,為什麼這中間會出了差錯?
「這回你可栽了。」幸災樂禍的江啟毅馬上招來凌子揚的白眼,但他無懼,仍繼續的說著,「這就是玩弄女人心的報應。」
「你說那什麼話?我可不認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凌子揚不高興的把頭一撇,他才不信現在江啟毅能一輩子置身愛情風波之外,哪天等江啟毅也陷入一團混亂時,他絕對加倍奉還。
「現在可不是我在傷腦筋喔!」
凌子揚眉頭一皺,邊回想︰「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玫兒有那枚戒指。」
「我不知道。」即使知道也要說不知道,江啟毅知道自己最奸不要插手這件事,或許當事人有自己的想法吧!
男女間的事,他們這些旁觀人最多只能給點意見,而當看不下去時,湊熱鬧一下也是可以的,只是江啟毅認為現在還不是他去擇花的時候。
「你一定知道什麼!」凌子揚感覺江啟毅話中有話,難道江啟毅知道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
「我實在是愛莫能助。」想到若筠的有心隱瞞,他這局外人實在不宜多加干涉。
這應該是諸多女孩夢寐以求的機會,凌子揚可說是多金的單身貴族,別說家世啦!光看他的外表豐采,只要他願意,什麼樣的女子不為他心動,可偏偏他們這個若筠小姐似乎不為所動的樣子。
是因為她認為他們之間不可能,所以她願意放棄?還是……
不管什麼原因,江啟毅認為若筠跟一般女孩不一樣,或許她真的是凌子揚命中注定的人喔……
☆☆☆
若筠知道自己最好自動請調回原先單位,只是,即使回到技術部,她還可以回到她原來的生活嗎?
「為什麼?」對于她的請求,江啟毅有點不以為然的搖頭,「這不是較輕松嗎?」
「一開始我就只是來幫忙的。」若筠笑笑的解說。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有點像鬧劇,讓她平淡的生活離開了原先的軌道,雖然日子過的有點亂,但她卻覺得自己在這其中也學到不少,至少讓她二十五年來第一次嘗到戀愛的滋味,一種又甜又酸,還帶了點澀的感覺……
江啟毅努力的勸說,「這里的工作你已經駕輕就熟了。」
「但我喜歡待在技術部,再說,玫兒不會喜歡在這里看到我的。」
因為身分的改變,玫兒對若筠開始百般的挑剔,有時甚至是很明顯的刁難,這些江啟毅都知道,也看在眼底,能幫忙時,他多少會幫忙,不能幫時,也會挺身制止玫兒過分的行為,總之,玫兒想盡胳法想趕走若筠,可能是意識到她仍有威脅性吧?
「但是子揚他……」有人喜歡看到她啊!江啟毅知道他不能強留人家,可是,他總要說服說說看吧?免得到時某個人會怪他哩!
「很明顯的,他已經不需要我了。」若筠勉強的牽動嘴角笑了笑說服。
「為什麼要說謊?」他實在忍不住了,本想睜只眼閉只眼的,可若筠真走了,戲就演下下去了,「銀戒明明在你身上。」
「它的脫落是事實啊!」她張開左手掌,上面的確沒有任何東西。
這幾天若筠也曾掙扎著要下要說出事實,要不要再把戒指戴上,可這樣會有什麼改變嗎h她還是擔心,還是害怕,總而言之,她就是對自己沒有自信,沒有自信自己是否能牽住他的心……
「你是說戒指真的還在你身上?」江啟毅本來只是想套套她的話,這下真的確定了,只是玫兒手上那枚戒指又是怎麼回事?
「不……」若筠本想否認到底,但她知道瞞也瞞不了多久,嘆氣的垂下眼瞼承認,「好吧!它的確還在我身上。」
「那你為什麼不拿出來……」
「拿出來做什麼?它都已經脫落了,這表示我並不是他命中之人,所以還是聰明一點,不要惹人厭了。」
「沒有人會討厭你的。」
若筠淺淺一笑,帶點頑意的眨眨眼,「我會當成恭維喔!」
「我想凌子揚不會這樣放棄你的,畢竟你們兩個之間……」他感覺子揚這次是動了真情。
「那只是玩玩而已,」若筠臉一陣燥熱,試著表現她的不在乎,事實上,她也不能去在乎,「這種事對你們來說應該是稀松平常的,彼此你情我願,實在不該拿這種事來牽絆另一個人,更何況,當時的情況算是個意外。」
這是個謊話,一個天大的謊話,說給若筠自己听的大謊話,為的是讓她自己死心,因為若不這麼說,她無法做下最後的決定。
江啟毅發現他無法反駁若筠的話,因為她說的很接近事實,當初他們就是抱有這樣的念頭才讓她搭上便車,他最後了然的點頭,「我懂了,我想我不會說出去的。」
若筠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若再強留就是他的不是了,的確,愛情若是勉強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他不再勸說,這事就順其自然吧!
「謝謝。」若筠感激他的明理。
「若筠?」江啟毅叫住正要離去的若筠,突然注意到一件事。「你好像瘦了一點。」
「有嗎?」若筠裝傻的回答,並不想跟他說這是她力行減肥的效果,以免他聯想到她是故意要讓戒指脫落的。
目前為止,一切都照著她所想的發展著,她是該慶幸事情進展順利,可為什麼心中的落寞竟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
若筠默默承受著所有異樣的眼光,雖然她可以裝做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但背後的指指點點卻在在的提醒她。
就在昨天早上,公司里迅速的傳開一件丑聞,而若筠就是這丑聞的主角,原本她就已經夠遭人非議了,經這件事的傳開後,若筠更是成為每個人最新茶余飯後的焦點,現在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她,有些人更為了看她一眼,而特意到技術部辦公室湊熱鬧。
有些無聊男子甚至暗示他們也願意提供相同的服務,而這一些若筠都可以視而不見,應付自如,只除了她的心……
傳聞中,她為了求取高職位而和凌子揚上床開房間,這是丑聞的主題,而經過猜測和傳開,這件事被說得不堪入耳,若筠隨時可以感覺到四周鄙視厭惡的目光,她已被歸類成為不能交往的人了。
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若筠知道同事們因為她的好身手而下敢當面談論,但私底下講的事她卻全都知道,所以,她選擇跑外務來躲開這一切,只有讓自己忙碌才能不去想,下去想她為何要這麼做?
她不斷告訴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不讓自己以後傷心!她不得不承認,她竟忘了一個人的日子該怎樣過,下知何時,凌子揚已闖入她寂寞的心里,若筠發現她竟夜夜哭著醒來,只因想他……
「若筠。」
「總經理。」她轉身一看,有那一瞬間,她發現自己有點期待,期待來人是他。
「事情是怎麼傳出去的?」江啟毅就是知道傳聞,所以才來找她,因為被傷得最重的,就是眼前這看似堅強的女孩。
凌子揚這幾天部下見人影,為的是躲開玫兒,因此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知道也好,免得他听了發火,到處亂罵人,這幾天他的脾氣和性情都下定,讓人覺得挺害怕的。
「已經沒關系了,真的。」若筠一副無所謂的搖頭笑說。那樣子奸像這些謠言都跟她無關似的。
江啟毅愈來愈不懂她了,皺著眉問︰「但是這樣下去,你還待得下去嗎?」
「我早有心理準備,一點都不意外。」
打從一開始,若筠就猜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她听過許多類似的故事,每個故事的結局,都以主角離開作為收場,她當然也不能例外,而離開就表示所有的一切都該結束了。
「你想的很樂觀。」
「不這麼想,難道要我自怨自艾嗎?」
雖說她也怨過,小郁也說過她干嘛這麼傻,但無自信心的她總是樂天知命的告訴自己,這個人不適合自己,或許下一個男人會更好,她總會再遇上一個彼此相知相守的人吧?
第一次戀愛轟轟烈烈,可能會讓第二次變得索然無味,若筠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再接受第二個男人,雖說現在已是二十世紀了,但她卻有那種從一而終的傻觀念,這若說出來,一定不會有人相信的,其實她自己也不太相信,可他的好真的讓她忘不了……
「你真特別。」
「這不是特別,而是一種應變。」她話中已帶有果決的意味。
「難道你……」江啟毅一愣,以為是他的感覺錯誤。
若筠點點頭,交握十指的說︰「該結束了,能認識你們讓我覺得多了份收獲,讓我見識了什麼是有錢人家。」
江啟毅很不是滋味的眉頭一皺,「這話好像在說我的不是。」
「只是生活上的差異,你不要想太多,或許不能道別,所以……」她笑著輕輕的吻上他的臉頰,輕柔的低語道別,「再見……」
「我會想你的。」
「我也是,真的很高興能遇見你……還有他……我想,我不會忘的……」
「我也是,我想,他也不會忘記你的……」
若筠輕輕的一嘆,其實要離開這決定讓她想了很久,可她告訴自己,再留在這里又能做什麼呢?天天看著他卻又接觸不到,何苦讓自己心傷也心痛?
算了,這樣就夠了,畢竟這是她自己所選擇的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7-15 00:07:54
第十章
她一個人站在頂樓,雙手靠著欄桿往下看,腳下的世界是來來去去的車子和渺小的行人,再往前看去,大樓和大樓的空隙間,橘紅的落暮斜斜的照過來,一切顯得平靜而祥和。
這些日子,她以忙碌來麻痹自己,用工作來彌補沒有凌子揚在一旁的時間,但,當一切忙完時,她還是感覺到心中的落寞。
由于謠言劃清了她與同事間的界限,現在雖然還是上班時間,她已經閑閑的沒有事,到這里來透透氣。
若筠身後的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影出現在門的那端,凝視那孤單的背影許久後,他緩緩的開口,「我就知道在這里可以找到你。」
若筠轉過身面對他,一點也不驚訝,她擠出笑容掩飾心中淡淡的傷痛,「主任!」
「現在那些謠言已經滿天飛,人事室下會就這樣放著不管。」
他已被口頭通知要轉告若筠得有心理準備。
「就順其自然吧!」若筠聳肩說,一副輕松自然的樣子,「反正我早有心理準備。」反正她又沒受到什麼傷害。
她不曾心痛?謊話!但,是她讓事情變成現在這樣,是她下顧凌子揚的感受而編導這樣的劇情,簡而言之,她是自作自受!
「這不像你的作風。」
「我知道。」
簡單的回答已經說明了她接下來的打算,吳主任心中不由得一驚,「你真的打算這麼做?」
「似乎沒有別的方法了。」若筠笑笑的說著,看似輕松的外表下,其實也是掙扎了許久。
二十五年來,她從不強求也沒強求過什麼,但這一次,她卻有種想強求一切的沖動,但最俊,她不得不舍棄。
「這種事來的快也去的快,久了也就沒有人會再提起了。」流言傳來傳去,真真假假,知道的人還是知道,不知道的人听過也就算了,地球不就這麼的在轉,時間過了,記得的會有幾人呢?
若筠一笑置之,轉個話題,「在我們老家傳著一句話——門當互對;高攀會讓自己受委屈,低就會委屈了自己,說來說去都是委屈,何苦呢?」
好像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年紀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只要兩情相悅,管他什麼家世背景的,重要的是兩個人是否情投意合。若筠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也擔心太多,可她認為結婚不只是他和她的事,兩人背後各自的家庭也會影響滿深的,一想到將要面對她所不懂也不了解的事,她自然而然的打了退堂鼓。
「我以為你愛他。」若筠的眼神流露著他從未見過的痴戀。
「那只是一時的迷戀罷了,」拉著欄桿仰望天望,看似著迷于天空的五彩繽紛,事實在沉思,思考她這樣做是否對呢?「我們屬于下同的世界,我只是一個修車廠老板的女兒,跟他這種大老板不適合的。」
「你啊!」明明就是強辯,主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了。
「這可是我的初戀呢!」她轉過身甜甜一笑,實在讓人無從得知她的想法。
「看樣子我無法讓你改變主意。」吳主任只能搖頭,看樣子她還是選擇最後一條路,一條令他覺得遺憾的路。
「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她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別人她的決定,小郁要是知道了,就是把她捆起來也要將她留住。
「我知道了。」吳主任轉身就要離開,因為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主任,」若筠突然叫住他,他轉身看著她,她一臉慎重,微微的點頭致謝,「謝謝您這些年的照顧。」
「你會回來看看我們吧?」
「會的。」
夕陽西下,若筠深深的鞠躬送走自己的上司,久久不曾起身,即使人都已經走了,她仍彎著腰停在那,因為她的眼淚已緩緩的流下,事情就這麼結束了,或許對她來說不過是場夢而已,一場刻骨銘心的夢。
若筠拭去眼淚的起身,拿出身上的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它顯得很漂亮。她淺淺的一笑,將它連同一個簡簽裝入她的辭呈之中,她想明天這個時候,他應該收到這封信了吧?
若筠知道她跟別人不一樣,人家是因傷心或痛苦而不得不離開,她則是明白一切而自己選擇離開,只因她的沒自信!
☆☆☆
「你為什麼讓她辭職?」
凌子揚幾乎是對著江啟毅狂吼,他的手中還拿著若筠的辭職書,他真不敢相信她就這樣棄他而去。
為什麼不再給他多一點時間?為什麼下再多了解他?她就這麼選擇了離去,讓凌子揚大受打擊。
「不讓她辭職,難道留她在這被看笑話?」江啟毅並不是不知道公司里所有的傳聞,只是他無能為力去管束,所以,若筠的選擇他是滿贊成的。
這封信大概是趁昨晚擺在他辦公桌上,他一早來便看到了,而他也馬上準了若筠的辭呈,這對她來說是個很下錯的決定。
她再待下去好像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休息休息,等事情平靜之後,她應該會重新站起來吧?如果可以,他想將若筠介紹到好一點的大公司,她是個下可多得的人才。
「你該留住她的!」凌子揚不高興的低吼著,他已經氣得失去理智了。
江啟毅微微的揚起眉,「我留下住,唯一留得住她的是你,不是嗎?」
「這……」凌子揚臉色一變,剛剛的氣焰瞬間消失殆盡,「我都快被玫兒煩死了,你就不要再在一旁湊熱鬧了。」
知道他的煩惱,江啟毅遞上信簽,「若筠可憐你,叫我一定要把這個交給你。」
「這是什麼?」凌子揚氣惱的打開信簽一看,倏地,銀戒隨著紙張一起滑落,他訝異的睜大雙眼,「銀戒?這一直都在她身上?如果她一直擁有銀戒,那玫兒手上那一個……」
「我不知道若筠為什麼要說謊,那天早上我看到她還戴在手上,可是她卻說不見了……」江啟毅攤開雙手,一臉愛莫能助的搖著頭。
「你為什麼不早說?」凌子揚不高興的揪著他的衣領。
「早說能解決這一團混亂嗎?」他可不這麼認為喔!
凌子揚無話可回,無奈的手一放,嘆道︰「你……你到底是我的好友,還是我的損友?」
「我是最佳損友!」江啟毅毫下客氣的自我承認,想著難得能讓凌子揚失去平常的冷靜和自信,即使事後被念上一頓也值得的。
凌子揚仔細的看著信簽內容,若筠的交代他謹記在心,他甚至暗罵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如果他有仔細的想過,就該知道玫兒玩什麼把戲,這一切只能說他一時亂了手腳,不過,他並不打算繼續這場鬧劇,原本一樁好事被玫兒一攪和,都快變喪事了,他決定要速戰速決!
就在這時,玫兒剛好進門發現房里的氣氛不太對,江啟毅只看了她一眼便轉過頭去了,似乎不喜歡看到她︰而凌子揚冶淡的瞧了她一眼後,低下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
玫兒已經听說若筠辭職了,她想,這下她可以高枕無憂了——不,不對,她還是得找出那枚真的銀戒,免得有人半路拿著它殺出來,只是,那枚銀戒會在哪呢?
凌子揚眼光看著桌上的杯子,揚起嘴角一笑,「玫兒,麻煩你幫我倒杯熱茶好嗎?」
「為什麼不叫秘書去做?」玫兒拒絕了,她覺得凌子揚的舉動有點奇怪。
「我只想暍你泡的。」凌子揚以柔得可以銷蝕人骨的口氣拜托。
玫兒一听,高高興興的離開房間去做凌子揚交代的事。
「你的魅力依然不減喔!」江啟毅在一旁挖苦著。
「少羅唆!」凌子揚眼一瞪,警告下要壞事。
凌子揚冶眼的看著玫兒小心的不讓自己的手接觸到溫熱的杯子,知道得換另一個方法,他眼光迅速的打量辦公室里的一切,有什麼方法可以幫他的忙?
瞥到一旁的魚缸,凌子揚心生一計賊賊一笑,拿起杯子假裝要暍的時候,故意的讓熱水不小心潑了一些在玫兒戴著戒指的手上,就如他所料的,玫兒開始尖叫著。
「你在做什麼!」
「在幫你把戒指拿下。」凌子揚不客氣一拉,將她的手放在魚缸冰涼的水里,在經過迅速的熱脹冶縮之後,戒指的確輕松的被拿下。
玫兒臉色一變。凌子揚玩著手中的假戒指,皮笑肉不笑的說︰「辛苦你了,為了想這個方法一定花了下少時間吧?」
「你怎麼知道……」
她是請人幫她找出戒指的樣式,再用最先進的科技制造出這個以記憶合金為材料的戒指,所以,它才能如此緊密的戴在手上,玫兒沒想到凌子揚這麼快就想到了這其中的奧妙。
「我當然知道,因為真的在我手上,如果你想戴就拿去試,但是……」他拿出被若筠遺棄的戒指,一臉冷硬看著她,「我先說在前面,它可是會自己挑主人的!」
玫兒當然要試,她才不信那戒指她戴不下,可不論她怎麼試就是戴不進去,「我就不信戴不下去!」
「需要我幫忙嗎?」江啟毅湊熱鬧的在一旁提供自己的服務。
玫兒瞪了一眼江啟毅,下高興他的攪和,咬牙切齒的說︰「一定有人可以戴得下去。」
「當然有人。」那就是若筠,凌子揚只想趕快解決這件事,奸可以讓他去找若筠,天曉得她現在人在哪?
玫兒幾乎是賭氣的叫道︰「這公司上下那麼多女人,我不信找不到人可以戴這戒指。」
凌子揚不客氣的哼道︰「你盡管去試,若有若筠以外的人可以戴下,那麼,我馬上跟你舉行婚禮!我絕不食言。」
江啟毅好奇的跟在玫兒後面,看著她見一個拉一個的試戒指,據他所知,這間公司上上下下有五六百人左右,女性職員約佔了四成五左右,所以當玫兒試完戒指已是下午了。
「真的沒有人戴得上耶!」江啟毅點頭稱奇,原本以為只不過是傳說而已,現在他可是心服口服了。
一直待在辦公室的凌子揚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他一點都不訝異的命令道︰「你該離開了,這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我相信謠言也是你放出去的吧?知道真相的沒幾人,而最有可能的造謠者就只有你,玫兒。」
「我……我……我只是……」玫兒見凌子揚如此冷硬,知道她再也不可能挽回凌子揚的心了。
「愛情這東西勉強不來,你會找到屬于你命中注定的人。」對女人他向來硬不下心斥責,所以他軟化了態度勸著,希望以後他們再見面時還是朋友。
玫兒傷心的離去之後,江啟毅在一旁拍手鼓掌叫著,「好棒的演講詞!」
「現在該來找人了。」凌子揚邊走邊說,想到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個,「若筠的老家在哪?」
江啟毅捧上早就調出來的資料,「這里,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所以早就叫人準備好了。」
「那還等什麼?」
☆☆☆
好久沒有這樣悠閑了,若筠看著藍天,看著白雲,不知不覺中,回到老家竟也過了一個禮拜,這些日子她除了幫她爸修車外,成天就是這樣懶懶的躺在小陽台上看雲,旁邊擺著幾張被她圈圈點點的報紙。
她知道再這麼無所事事下去,會被老爸念的,為了不讓自己被人硬推去相親,若筠告訴自己一定得趕快找份工作。
總感覺生活中似乎少了些什麼,她雖知道,卻下能去想,因為她怕自己會哭出來,到時她老媽一定會東問西問,現在的她不需要一堆人來關心她,因為她不想讓自己覺得很可憐。
若筠看著一朵像他側臉的雲朵,想著現在的他不知在做什麼?
「喂,上面的小姐,你可不可以當我的向導?」一個聲音從若筠的下方傳來,他輕佻的叫著,「我可是第一次來這里!」
若筠眼一翻,壓下性子的叫道︰「你要釣馬子去別的地方,我現在沒心情。」
他仍不死心的又勸道︰「一個小時一千塊如何?」
「你當我廉價勞工呀!」看樣子對方是賴定她了,若筠一火,坐起身想罵人,卻看到了一個不可能在這里出現的人,「是你?」
「是啊!」凌子揚得意的一笑,「是我。」
若筠下樓面對他。
「你來做什麼?」若筠眼一瞪,下知道該為他的出現生氣或是高興。
「釣馬子啊!」
他本來想馬上飛奔過來找她,但臨時出了點小差錯。凌子揚的母親也不知從哪听來的消息,知道他找到了銀戒的主人,所以高興的連同他父親一起過來,同時還帶來老奶奶的諭令,要把人帶回去讓老人家瞧瞧。
凌子揚也想這樣做啊!可是他們顯然還下知道這其中的差錯,一看到他,什麼也沒多問的直接跟他要人,讓他多費了一些工夫解釋,並接受雙親的調查盤問,最後才得以脫身趕來。
若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那你找錯地方了。」
「可是,有人告訴我可以在這找到美女。」
「那個人眼楮瞎了。」若筠想也沒想的斥責那個無聊報路的人。
「我不知道你爸的眼楮下好。」凌子揚一臉若有所思的低下頭。
一到這里,凌子揚才知道若筠的家里是開修車廠的,他只見一個中年男子埋首在車子引擎,也沒見到第二人,因此,他只有請問他了。
當他說明來意後,才發現原來那人是若筠的父親,一個很和善的老人家,他好心的告訴凌子揚往車廠旁邊的巷子直走,他們家的就在車廠的後面,一點也不擔心讓一個陌生人隨便進入。
若筠臉一紅,干脆直接進入他們的主題,「你到底來做什麼?」
「找我的老婆啊!」
「不是找到了?」他不是已經有一個玫兒了,還不滿足嗎?
凌子揚輕斥的搖頭,「你很清楚她不是。」
若筠當作沒听到,暗吐一個舌頭,她忘了她把戒指還他的時候,等于把一切都說破了。
「我鄭重宣布,只要戴得進這只戒指的就是我凌子揚的妻子!」
「好棒的架式!」若筠的態度完全像是一旁看熱鬧的人。
「為什麼你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凌子揚眉頭一皺,若筠的反應讓他很不高興,他的真心究竟被她當成了什麼?
「有啊!我好感動,我精神上支持你。」若筠根本是在敷衍他。
「你要下要試試?」他說著,就要讓她戴上銀戒,只要這女人戴上銀戒,她想賴也賴不掉了。
「我才下要!」若筠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試試嘛!」凌子揚溫柔的哄勸著,開始找理由讓若筠接受,「做我老婆沒有什麼不好,至少有個免費的佣人可以供你使喚。」
「我可以靠自己,謝謝。」干嘛啊!當她吃軟飯的?她有手有腳,可以自己動手做!
「好吧!」他又想了一個理由,「那至少你可以不愁吃暍喔!」
「我現在也不愁啊!」若筠好笑的道,偏著頭睨著他。
「可以多個人陪你,」凌子揚突然想到小郁曾說過若筠很怕一個人獨處,「至少晚上你不會是一個人睡覺,當你無聊時我會在你身旁,當你孤單時我也會在你身旁,當你心情不好時我更會在你的旁邊,總之,我永永遠遠都會在你身邊陪你。」
若筠微微的一笑,這次她听的有點心動,「好像不錯。」
「那就這麼說定了。」凌子揚一見她的態度有些轉變,馬上將戒指硬套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我幫你戴上戒指。」
若筠還有點猶豫,然而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懊惱的瞪著手上的戒指。
凌子揚無賴的笑道︰「命中注定好的,只要你懷了孕——」
怎知,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戒指在若筠無意識的轉動下,竟滑出了她的手指……
「怎麼可能?」凌子揚先是一臉訝異,突然,他又轉念一想,眼光瞄向她平坦的小腹,「除非——」
若筠隨著他的目光移向自己的小腹,不禁羞紅了臉,「不會的,怎麼會這麼準……」
她都還沒有點頭同意,他就自個兒認定她是他的老婆,她還想反駁他,但,當她抬頭看著他充滿幸福的笑臉,最後,她放棄的搖了搖頭。
算了,就隨他吧!若筠完完全全舉雙手的投降了。路是人走出來的,說不定只要她願意,一切都不是問題。或許以前她太杞人憂天了,她該相信凌子揚,也該相信自己,沒什麼事可以難得倒她的。
「這次你休想帶著我的孩子離開我了!」他緊緊的攬住若筠,似乎擔心她會再次下告而別。
「根本還不能確定我是不是懷——」
「我相信銀戒的傳說不是個童話,而我們本就是上天配對好的。」
看著若筠默許羞澀的笑臉,凌子揚知道她不再有猶豫與不安,他點著若筠的鼻子警告,「不要再跑了,這一次,我要用一生的誓言將你牢牢的鎖住!」
若筠一陣臉紅,畢竟她還不習慣有人這樣對她甜言蜜語,就在一片藍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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