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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林雪兒] 傲鷹的純潔祭品 [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闇焰    時間: 2013-9-26 21:50:35     標題: [林雪兒] 傲鷹的純潔祭品 [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闇焰 於 2013-9-26 22:04 編輯

【書名】傲鷹的純潔祭品


【作者】林雪兒


【內容簡介】

這真是史上最灑狗血的情色陷阱了!
純潔的她像祭品一樣被送到大野狼床上
任由這個霸道的男人品嘗、蹂躪!
她費盡唇舌告訴大野狼一切都是誤會
把自己送給他絕非她的本意
可事實證明,這個男人不但在床上超霸道
在現實生活裏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一再忽視她想離開的意願
固執的把她鎖在身邊當成床上的伴侶
更惡劣的要她「人前溫柔聽話,床上冶豔放蕩」
甚至要求她的身心都只能屬於他!
而他,卻從來不肯愛人,也不肯給她真心……





作者: 闇焰    時間: 2013-9-26 21:51:16

第一章
  
  今晚是朱寧茵二十三歲以來,第一次穿上兔女郎裝。
  
  裝飾著小兔耳朵的發圈將一頭順溜又烏黑的長髮往後攏好,露出一張秀氣的小臉。
  
  她上了淡淡的妝,略顯蒼白的膚色被桃色腮紅完美遮掩,有些憂鬱的眼眸彷佛籠在霧中,讓人忍不住想去捕捉隱藏在那兩道扇睫下的星辰,俏挺的鼻子再搭上柔嫩的櫻唇,純潔中流露出自然的誘惑。
  
  只是她現在可沒打算去誘惑誰,裝扮成這個模樣也不是為了參加化妝舞會,而是為了工作、為了賺錢。
  
  「妳確定只想當女服務生?依妳的條件,再憑我金大班的手段,我保證不出三個月,就能把妳捧成『金碧朝代』最紅的女公關。」
  
  以金色和大紅色調裝磺的經理辦公室中,一名年約四十卻仍然風韻猶存的女人輕鬆地坐在單人沙發上,她朱唇輕勾,滿意地打量著朱寧茵裹著兔女郎裝的窈窕身材。
  
  「妳不是缺錢嗎?女服務生賺的可沒有公關多喔!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朱寧茵雙手緊握,秀氣的下巴倔強地抬起,深吸了口氣。「我不陪酒。」
  
  她能堅持的東西已經不多了,從小便父母雙亡的她,這些年來一直跟著叔叔一家人生活,叔叔對她雖然不錯,但嬸嬸卻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再加上叔叔本性懦弱,家裏大大小小的事一向是嬸嬸在操持,在寄人籬下的成長環境中,造就了朱寧茵早熟而沉靜的性情。
  
  二十三歲的女孩兒該是快樂地享受著青春和愛情,她卻不得不和命運纏鬥,徹底體會人情冷暖。
  
  原以為半工半讀完成大學學業後,她能夠找到一份工作,讓自己經濟完全獨立,徹底脫離以往的日子,沒想到在大廈當管理員的叔叔半個月前值晚班時,被一群飆車少年所投擲的汽油彈嚴重燒傷,目前仍住在加護病房中。
  
  叔叔的醫藥費雖然有保險可以幫忙給付、但仍有不少專案需要自費,這已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再加上堂弟和堂妹都尚在求學階段,一個國中三年級,一個今年剛考上大學,而嬸嬸靠家庭手工賺的錢並不多,如今叔叔重傷躺在醫院中,家中的經濟頓時陷入困境。
  
  她能不幫忙嗎?雖然嬸嬸對她稱不上好,但至少給了幼小的她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算要完全獨立、脫離過去的生活,也得等到這一個難關度過再說。
  
  目前最最急需的是錢,錢雖不是萬能,但沒有錢萬萬不能,這一點,朱寧茵早已心知肚明。
  
  可是對於像她這樣一個社會新鮮人,要找到一份高薪的正當工作並不容易,她想了又想,掙扎了好幾天,終於對現實做了讓步。
  
  她鼓起勇氣走進位於臺北林森北路最為豪華的「金碧朝代」酒店,應徵酒店的女服務生。她曾聽幾個大學同班女生提過,她們都曾趁著寒暑假到「金碧朝代」去「打工」,有些純粹當女服務生,有幾個則憑著不錯的姿色下海撈金。
  
  她還聽說,即便是當個純粹的女服務生,每個月的底薪加小費就有六、七萬之多。
  
  朱寧茵心動了,能守住自己的原則,又能幫助叔叔和嬸嬸度過這個難關,雖然工作環境龍蛇混雜並不單純,她仍覺得可以一試。
  
  此時,金大班嫵媚地撩動波浪般的長髮,淡淡啟唇:「陪酒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女人只要手段夠好,不一定非得陪男人上床,只是吃吃豆腐,也能讓男人心甘情願奉獻一切,妳不想學嗎?」
  
  朱寧茵小臉微微泛紅,有些僵硬地回答:「我想,一個單純的女服務生,應該不需要學習那些……那些手段。」
  
  聞言,金大班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慢條斯理地點起煙,優雅地吞雲吐霧。
  
  「或許吧!希望妳真的不需要學。」
  
  朱寧茵再次深深呼吸,沉靜地說:「經理,如果沒其他事,我想……我該出去工作了。」
  
  金大班若有深意地看了朱寧茵一眼,語氣仍是慢條斯理。「這兒的人都喊我『金姊』,妳也跟著叫吧!」
  
  朱寧茵微微一怔。「是,金姊。」
  
  金大班淡然微笑。「妳可以出去了。」
  
  「嗯。」朱寧茵點點頭,轉身離開,準備開始她今晚「單純女服務生」的工作。
  
  當那扇門被順手帶上時,辦公室中驀地響起內線電話的嘟嘟聲響。金大班陡地一震,夾著薄荷涼煙的手指不由得顫動,把煙灰都弄到地毯上了。
  
  她雙眉微蹙,瞥了眼電話上閃爍著小紅燈的位置,是「金碧朝代」頂樓的大老闆辦公室打來的,無聲地歎了口氣。她認命地接起聽筒。「我是金鈴。」
  
  話筒那頭傳來大老闆陸東亮的聲音。「今晚有貴客光臨,我不管妳用什麼方法,把剛才那個女孩給我弄到手,我要她在床上好好取悅我的客人。」
  
  金鈴心一凜,不禁瞄向架設在邊角的迷你監視器,這室內的一切動靜,全被精密掌控著。
  
  「老闆,她只是服務生,不是公關,如果要招待今晚那位貴客,我可以讓莉蒂亞、露娜和安琪她們去……」
  
  「我就是要剛才那個女孩。」
  
  「可是……」
  
  「沒有可是。」
  
  金鈴完全無法再接話,因為「金碧朝代」的大老闆已經把電話「喀啦」一聲直接掛掉,完全不給她說服他的機會。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道理她懂;更何況,她是大老闆一手栽培出來的,受過他不少恩惠,就算心裏不贊同,但她曉得,自己仍會不擇手段達到陸東亮的要求。
  
  至於那個口口聲聲只要當個「單純女服務生」的女孩,看來是很難再「單純」下去了。
  
  頭昏沉沉的,雙腿有些站不住,身體無端端地發燙,朱寧茵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燒了?
  
  第一天上班就生病實在很不好,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可是她真的好不舒服,熱得她好想痛快地灌下一大杯冰開水,更想沖個冷水澡。這症狀太奇怪了,如果是平常的感冒發燒,她的腿間不該泛出陣陣古怪的酸軟,甚至……還悄悄滲流出不知名的液體,這實在太詭異了。
  
  「小茵,妳怎麼了?」
  
  一個甜甜的聲音在身後詢問,朱寧茵眨了眨眼,勉強轉過小臉,看著今晚剛認識、花名叫作露娜的嬌媚女公關。
  
  「露娜姊,我……我不太舒服,我好熱……」朱寧茵放下手中託盤,身體靠在吧台邊。
  
  露娜挑了挑精心修過的眉,甜甜一笑。「熱?怎麼會呢?我剛才請小鄭幫妳做的飲料完全沒加酒耶!」
  
  半個小時前,露娜用了「歡迎新服務生」的名義硬是請朱寧茵喝了杯綜合果汁,朱寧茵找不到理由拒絕,把果汁乖乖喝進肚子裏,卻不知金大班已吩咐過露娜,讓吧台的人在那杯果汁中動了手腳,雖然不含酒精,裏頭已被丟進兩顆超強春藥。
  
  「我……我去一下洗手間洗洗臉,說不定會好些……」朱寧茵略微困難地喘息著,突然一陣暈眩,一旁的露娜連忙扶住她。
  
  「可憐的小茵,妳一定是不習慣這裏的煙味和酒氣,沒關係,我扶妳到樓上的套房休息一下。」
  
  朱寧茵搖搖頭。「不行的……現在是工作時間,露娜姊,我……我不去,我要工作,我不去……」
  
  露娜露出甜笑,硬是扶著她往電梯方向走去。「沒關係,我會跟金姊說一下,妳好好休息,總是要恢復體力才有辦法工作呀!」
  
  朱寧茵無法拒絕,只得跟著她走。
  
  印象中,電梯一直往上攀升,朱寧茵沒力氣多問,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扶進一間好大的套房裏,露娜終於讓她躺下,一股甜膩氣味瞬間充斥鼻間,感覺床好軟、好舒服,她忍不住呻吟,在大床上不由自主地扭動身體。
  
  「露娜姊……我躺一下下就好,等我精神好些,我會立刻下去工作……我等一下就下去……」她眸光變得迷蒙,嗓音帶著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柔膩,像在跟誰撒嬌。
  
  露娜唇邊仍是一抹甜笑,嬌媚的眼波輕蕩。
  
  「好好睡吧!寶貝兒。」拋下一個飛吻,露娜轉身離開。
  
  朱寧茵似乎真的睡著了,但那股奇怪的燥熱依然不斷侵擾著她,讓她的身體起了奇異的反應。
  
  「嗯哼……好熱……」她輕哼著,雙手在自己身上遊移,兔女郎裝的拉練在背後,她好想拉開,卻怎麼也勾不到拉練。
  
  「需要幫忙嗎?」突然間,一個略沉的男人嗓音在床邊響起。
  
  朱寧茵心臟不禁一顫,眨動著雙眸努力想要看清楚對方。「你……你是誰?」
  
  陌生男子不知何時來到床畔,身型高大修長,投下的陰影籠罩著她,好有壓迫感。
  
  男人低沉一笑,如大提琴醉人的音色。「我是妳今晚要使出渾身解數取悅的客人。」
  
  他突然傾身過來,一手扣住她秀潔的下巴,抬起她泛紅的嬌容。
  
  朱甯茵思緒轉動得很慢,她被動地與男人對視、這一看,終於將那張性格、陰鬱又驕傲的英俊臉龐納進眸底。
  
  她深深抽了口氣,混沌的神智瞬間捕捉到什麼,她軟唇蠕動,費力地想找回組織語言的能力。
  
  「不是的……先生……我不是……你弄錯了……」她只是單純的服務生,她不陪酒也不陪男人尋歡的,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誤會,不該這樣的……
  
  男人還是笑,帶著點嘲諷。「一個穿著兔女郎裝的美麗女人躺在我房中的大床上,還不斷扭擺身體發出淫蕩的呻吟,妳卻說是我弄錯了?」
  
  朱寧茵小小頭顱仍在柔軟床上蹭來蹭去,兔耳朵發圈已經被弄掉了,一頭烏亮秀髮鋪散開來,襯托著她細膩的瓜子臉。
  
  「我沒有……呻吟、我……我沒有……」好暈、好熱、好難受、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男人放開她的下顎,手指卻描著她美好的唇形,感受著她噴出小嘴的灼燙氣息,慢條斯理地問:「妳沒呻吟嗎?」
  
  忽然,他另一隻手往她腿間摸去,勾開兔女郎裝,邪惡地探進那片女性的秘密森林。
  
  「哈啊……」朱甯茵如同觸電般戰慄,櫻唇逸出嬌吟,腿間正因男人突如其來的撫弄泛出不可思議的暖潮,己濡濕了一大片。
  
  「妳可以再喊得響亮一點,我喜歡聽。」男人一手探向她背後,俐落地扯下兔女郎裝的拉煉。
  
  朱寧茵只覺得胸前一涼,根本沒辦法抵抗,身子就已經被男人扒得精光,連網狀的褲襪也一併脫了下來。
  
  「不……我不是……我不是……」她眼角滲出淚來,半合的眼眸卻蕩漾著誘人的嫵媚風情。
  
  「妳喜歡這樣玩嗎?扮演純潔的小白兔,可憐地落進獵鷹的利爪下,等著被撕吞入腹、被野蠻地蹂躪?也好,我們就這樣玩。」男人瞇起銳利雙眼,性感無比的薄唇揚起淡淡冷笑。
  
  朱寧茵還想說話,小嘴卻被狠狠吻住。
  
  男人高大的身體擠進她腿間,光用一隻手就制服了她胡亂揮動的雙手,將她細白的手臂拉高過頭,牢牢壓住。
  
  「唔……不要……唔……」可怕的力量吸吮著她的唇、攪弄著她的舌,彷佛要將她的靈魂整個拉扯出來,更可怕的是,她明明知道自己落入怎樣的險境,身體卻喚起陌生的反應。
  
  男人另一隻粗獷大手輕輕掐住她雪白咽喉,以一種折磨人的速度往下愛嫵,握住她一隻圓潤美乳,五指隨即一掐。
  
  「唔!」朱寧茵半合的眼睫陡地睜開,對住男人似笑非笑的黑瞳。
  
  「妳喜歡男人粗暴一點吧?」他邪氣地揚眉,力道加重,忽然俯下頭含住被五指掐得突立、脹紅的乳尖。
  
  「哈啊……」殘存的理智要朱寧茵用力推開他,但雙腕根本被壓制得不能動彈,更何況,她的身體幾乎可說是完全歡迎他的挑弄和蹂躪。
  
  她不由自主地弓起上半身,敏感的乳尖彷佛要在他口中融化了。
  
  血液在體內瘋狂亂竄,將那股燥熱狠狠煽燃,她的唇兒不受控制地逸出一聲又一聲的浪蕩淫吟,下一刻,玉腿己圈上男人的腰,不斷地磨蹭著。
  
  「好熱……嗯哼……」借著雙腿的夾緊和一下下的摩挲,似乎才能降低那可怕的熱度。
  
  隱約間,她聽見男人飽含嘲弄的笑聲,雖然感到羞恥,但那感覺很快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空虛,她極度渴望著,卻弄不明白到底想得到什麼。
  
  「你……」她喘息不已,小臉紅通通,雪白肌膚滲出細汗,「你……你放開我……放開我!別碰我!不要……」
  
  男人輕哼了聲,放開她的細腕,雙手分別捧住她兩團美乳,恣意地掐揉玩弄,還惡劣地擰揉著頂端的突紅。
  
  朱寧茵隨著他的蹂躪發出吟叫,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小手推不開男人強而有力的臂膀,意亂情迷下反倒覆在男人手背上,沿著對方全然異於自己的粗獷線條往上爬,柔軟掌心摩挲著他的健臂和結實胸膛。
  
  男人又低笑出聲。「女人都愛說反話嗎?嘴上要我放開妳、別碰妳,雙手和雙腿倒是緊巴著不放!」
  
  朱甯菌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殘留的理智所剩無幾,她的身體彷佛被人架在火爐上燒烤,又熱又痛,乳尖和腿間秘處正可怕地充血,她感覺到底下的濕意,她的女性幽穴中正大量分泌出羞人的暖稠液體。
  
  她的渴望全落入男人眼底。
  
  「看來,我們要慢慢來是不可能了。」他舔著她殷紅的耳垂,吹出熱氣。
  
  朱寧茵迷迷糊糊的,只知道那具能澆熄她熱火的男性軀體忽然抽離開來,她甚至不由自主地發出沮喪的哀喊,一絲不掛的嬌軀像個欲求不滿的蕩婦般在大床上扭擺。
  
  被排山倒海而來的欲望席捲、衝擊,她的手不禁愛撫起自己的雙乳,搓著、揉著,另一隻小手跟著滑向腿間,覆住沾染晶瑩暖液的女性叢林,手指下意識尋找敏感之源,揉弄起頂端的小核,隨著每一下的碰觸,微掀的櫻唇逸出聲聲吟哦。
  
  「妳該看看妳現在的模樣,真夠淫蕩了。」男人立在床邊欣賞著她浪蕩的媚態,一邊已解開襯衫和腰帶,掙脫了文明的束縛,赤裸的身軀展現出力與美。
  
  朱寧茵眨動著迷蒙雙眸,瞥見男人一身古銅色肌膚,寬闊的胸膛、窄瘦的腰身,上半身是完美的倒三角比例,她眸光自然地往下移,被男人結實大腿的根部所吸引,不由得吸了口大氣。
  
  老天……她漲紅臉蛋,不禁呻吟出來。
  
  「喜歡妳看到的嗎?」男人低沉地問,在她難受地撇開小臉時,再次回到床上,回到她身邊。
  
  「你……你放過我……不應該這樣……都不對了……」朱寧茵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不太敢用力呼吸,因周遭的空氣全是男人獨有的氣味。她想貪婪地放縱,卻明白這將毀了她。
  
  她到底怎麼回事?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似的,她沒辦法掌握自己的欲望,那些可恥、下流的念頭正緩緩侵犯她的腦袋瓜,支配著她的意志。
  
  「別再跟我演戲。再裝下去就不可愛了。」男人扳正她的小臉,給了她一記熱烈、深重的長吻。
  
  「唔……」她的唇舌自然地響應,彷佛早己等待著男人的眷愛。
  
  她大方且用力地與他交纏,豐胸主動貼上他,雙手圈緊他的頸項不放。
  
  她嘴上雖然逞強,身體卻誠實地反應了一切,在攪緊男人的頸親密與他深吻時,修長雙腿更是圈上他的腰,磨蹭著、乞求著,讓女性沁流而出的熱液潤滑著他早已傲挺的雄風。
  
  「這麼想要?」男人嗓音沙啞極了。
  
  「嗯……」朱寧茵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突然間,她感覺到男人的手指往下滑移,意識迷蒙中,一股驚人的熱力夾帶痛楚,在她腿間燒燃起來,直直灌入她體內。
  
  「啊……」痛啊……好痛……又熱又痛,為什麼?
  
  她以為自己在尖叫,其實是一聲聲充滿嬌媚的呻吟,那蹙眉的模樣楚楚可憐,足夠喚起任何男人洶湧的欲火。
  
  在力量貫穿她腿間的同時,男人陡地繃緊,不太確定她體內那層薄潤的阻礙是什麼東西。
  
  他喉中發出如野獸般的喘息,沒料到底下用來發洩生理欲望的女人會這麼緊、這麼熱,那密穴中不可思議的細嫩,猶如第二層皮膚般密密地包裹住他,壓迫著男性的熱源。
  
  他要她。極度地渴望。正確來說,此時此刻的他,極度渴望一具美麗的女性胴體來滿足一切生理需求。
  
  毫不在乎底下女人的感受,他扣緊她的纖腰,下一秒已狠狠律動起腰臀,用力地撞擊起來。




作者: 闇焰    時間: 2013-9-26 21:58:20

第二章
  
  身體彷佛被狠心地撕裂開來,極度的疼痛帶來不可思議的痛快,朱甯茵完全喪失了理智。
  
  她的嬌軀被玩弄、被佔有,男人強壯的一部分深深鑿入她的柔軟裏,她嗚咽著、呻吟著,每一處細胞部誠實地反應,熱情而且饑渴。
  
  「求求你……啊啊……求求你……」她不曉得到底要向男人乞求什麼,理智盡失後,她被深沉的欲望完全控制,美麗的長腿緊緊圈住男人腰杆,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入佔有下,她變成浪蕩豪放女。
  
  男人獵鷹般的目光充滿激情,注視著身下妖嬌的女子,微鬈的黑髮沾染汗水,淩亂、狂野地散在寬額上。
  
  「妳小得不可思議,又濕又熱……」她緊緊地包裹住他,吸取著他的力量,也承受著他的力量。
  
  回應他的是一記弓身,朱寧茵攀住他的肩膀,完全對他敞開,她的身體像被攤在烈火上燒烤,只有他的擁抱和不斷的佔有,才能驅逐那可怕的熱浪。
  
  「怎麼?不玩純情女的遊戲了?」男人冷唇譏諷著,目光變得更加深沉。
  
  突然間,他從她濕軟的體內抽離,引來她一陣難耐的呻吟。
  
  「夜還很長,我們慢慢玩。」男人在她發燙的耳邊低語,隨即,他翻過她的身體,雙掌握住她的纖腰,引導她抬高翹臀。
  
  「唔……」她四肢像小狗般跪伏在柔軟的大床上,迷糊間,感覺男人將她的雙膝頂得更開,她正想回眸瞧他,男性巨大的火熱再一次從身後頂進她緊窒的甬道中。
  
  「哈啊啊……」飽滿的佔有讓她全身戰慄起來,她的蜜液充分潤濕著他,男人律動起腰杆,夾雜著喘息,近乎粗暴地撞擊著她泛紅的身體,完全將她當作泄欲的工具。
  
  此時此刻,她喝進胃裏的那杯加料果汁,已淋漓盡致地發揮起效用,就算以這樣屈辱的姿態任由男人玩弄,她也抵抗不住了。
  
  一波波驚人的欲潮掌控了她,要她變成一頭發情的母狗,道德盡數淪喪,她淫叫不停,隨著男人的進撤擺動圓臀。
  
  「老天,妳可真會叫。」男人低笑,扶住她織腰的手滑向前方,捧住她晃蕩不已的兩團美乳。
  
  他傾身吸吮她的耳垂,在她泛出細汗的玉背留下一串吻痕。
  
  終於支撐不住了,朱寧茵雙臂一屈,上身不由得趴了下來。
  
  男人溫熱壯碩的身軀壓在她背上,她的小臉被扳向一邊,喘息的小嘴隨即被密密堵住,他的舌如入無人之境般攻擊著她的蜜唇,掃遍她芳口中的每一吋,吻得她幾乎窒息。
  
  「我喜歡妳的味道,甜甜的,很乾淨。」他底下的火熱親密無比地抵住她,驅趕了她的空虛,填滿她的渴求,而他的薄唇則磨蹭著她的瑰唇。
  
  「唔嗯……」朱寧茵被動地受他支配,這一切的一切,她根本無力阻止。
  
  「或者,妳也想嘗嘗我的味道?」男人低沉魅笑。
  
  腦中熱烘烘也亂轟轟,朱寧茵聽不清楚他的話,他強而有力的佔有完全勾走了她的靈魂,讓她極度痛苦也極度快樂。
  
  下一刻,她尖叫起來,因為男人再一次扶緊她的腰,托高她的臀兒,熱脹的巨碩一次次穿鑿她的濕軟,他的動作變得急迫,每一次的進出都充滿力量,狠狠地、用力地、亳不留情地貫穿她,如急風驟雨橫掃她的脆弱。
  
  「啊……啊啊……嗚……」她又叫又哭,在他瘋狂的進攻下癱軟。
  
  她腿間的密穴不斷地收縮,涓涓的熱液傾泄出來,感覺自己就要被掏空得一乾二淨了。
  
  「嗚嗚嗚……」她伏在床上哭得可憐兮兮,全身不自覺地抽搐,她達到了高潮,強烈的緊縮讓她的神魂彷佛飛在雲端。
  
  猛然間,身後爆出男人野獸般的吼叫,她軟綿綿的身體再一次被翻轉過來。
  
  朱寧茵迷迷糊糊地掀開眼睫,就見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攫住了她的下巴,讓她不由自主張開嘴。
  
  男人另一隻手正握住自己高亢充血的男根,前後來回急速地磨蹭,在他一陣陣的粗喘下,乳白色的黏液噴發出來,大量灑進她被迫張開的小嘴裏,更有不少噴在她的臉上。
  
  「嗯哼……」男人跨在她身上睥睨著她,鼻中低哼著,微微放低腰身,讓剛解放的男根頂端擠進她的唇口。「把他吸乾淨。」
  
  他慣於命令,強悍的作風只允許別人按他的意思照辦。
  
  朱寧茵一雙水汪汪的美眸不斷滲出淚水,身體仍處在極端的歡愉中,跟嗑了迷幻藥沒有兩樣。
  
  下意識地,她捧住他吸吮起來,不需誰教導,她摸索著,以柔軟的唇瓣為他清出最後的精力……
  
  「唔……乖女孩兒……」男人得到完全的滿足,終於從她的小嘴中抽離。
  
  朱寧茵懶洋洋地癱軟在大床上,無絲毫遮掩地扭動著裸體,仍有一下、沒一下地愛撫自己,緋紅的小臉甚至出現傻呼呼的笑。
  
  跟著,她動作愈來愈慢,漸漸停止下來,而眼睫也終於合起,她睡著了,小臉顯得純真可憐,粉頰上還沾著男性釋放而出的黏稠。
  
  激烈的「運動」過後,男人沒有顯露出疲憊的樣子,只有全然的放鬆和饜飽後的慵懶。
  
  坐在床邊,他隨手點起一根煙吞雲吐露著,銳利鷹眼靜瞅著床上的小女人。
  
  他瞥見她腿間的血跡,連床單都沾染上了,他濃利的眉淡淡蹙起,回想适才進入她體內時不可思議的緊窒感……
  
  他悍然地佔有了她,在那當下,他根本沒時間多想。
  
  她既生澀又熱情,從一開始無力的抗拒到後來任由他操控,然後是不自覺地扭擺與傻呼呼的憨笑……看這模樣,她極有可能一開始就被下了藥。
  
  她真是處女嗎?他深深吸了口煙,噴向一邊,一手為她拂開散亂的長髮,露出沉睡的嬌顏。
  
  她輕合的扇睫上還沾著淚珠,像無言地控訴著他,瞧起來好無辜。
  
  在「金碧朝代」這種地方也找得到處女嗎?這可有趣了。
  
  男人玩味地牽動薄唇,突然興起想知道這女孩名字的欲望。
  
  ***************
  
  「杜先生,她是我們『金碧朝代』新來的小姐,呵呵呵!難得杜先生這麼感興趣,只要您喜歡,您停留在臺灣的這幾天,我一定吩咐她好好陪在您身邊。」
  
  「金碧朝代」的大老闆陸東亮滿面笑容,朝著坐姿慵懶、手裏端著一杯威士卡輕啜的男人殷懃說著。
  
  「我要她的名字。」杜卓夫淡淡啟唇,又啜了口烈酒。
  
  「嗯……呃……她叫作……叫作……」陸東亮目光掃向一旁一語不發的金大班,後者接收到訊息,揚眉瞧向大老闆口中的貴客。
  
  「她姓朱,朱甯茵,寧靜的寧,綠草如茵的茵。還有,她不是新來的小姐,而是新來的女服務生,不陪酒、不陪客,只做單純的服務。」金鈴一古腦兒全講出來了。
  
  沒辦法,她心裏很不痛快,要不是欠了陸東亮天大的人情債,她也不想這樣設計一個純潔的女孩子。
  
  「金鈴!」陸東亮給了她一個警告眼神。
  
  但來不及了,杜卓夫聽出她話裏的火藥味,好看的濃眉挑了挑,又問:「那麼,為什麼昨夜她會出現在我床上?」還由一開始的欲拒還迎,最後變得熱情如火?
  
  「還不是因為你……」
  
  「哈哈哈!那當然是因為杜先生是大貴客,我們『金碧朝代』無論如何一定會讓最好的小姐來為您服務啊!那位朱小姐雖然是服務生,不過再過三個月,等她熟悉店裏的狀況,就會變成我們這裏正式的『公主』了,只是剛好碰到杜先生來臺灣,我看她氣質很乾淨,長得也不錯,就乾脆給她一個機會了。」
  
  金鈴話沒講完,立即被坐在一旁的陸東亮搶走發言權,還惡劣地妞曲了事實。
  
  但杜卓夫不是那麼好唬弄的角色,銳利目光閃了閃,大約已推敲出事實,只是懶得戳破罷了。
  
  他十分明白陸東亮費盡心思想巴結他的用意,不過就是想藉助他「鷹集團」在香港和上海的勢力,讓「金碧朝代」能順利進駐大陸,拓展更大的娛樂市場。
  
  說來說去,就只是因為「利益」兩個字,而昨晚在他身下的那個女孩,算是一件無辜的祭品,專程為他這個「惡魔」所準備的美味佳餚。
  
  他嘲弄地品著威士卡,表情高深莫測。
  
  顧不得陸東亮了,金鈴忍不住出聲,語氣有點僵硬。
  
  「杜先生,朱小姐昨晚其實不是心甘情願的,如果可以,我等一下再安排其他更漂亮、身材更好的小姐過來,我想這樣會比較好一些。」
  
  「不用。她是不是心甘情願,沒什麼差別。」就只是一件祭品而已,他盡可大方享用,圖個痛快,不需要去顧慮那女孩兒的意願,不是嗎?
  
  杜卓夫微微一笑,手中酒杯朝神情怔然的金鈴敬了敬。
  
  陸東亮愈想將話題扯向「金碧朝代」進軍大陸市場的事,杜卓夫偏偏不如他的意,態度一貫地高傲冷淡,整場談話幾乎沒什麼交集。
  
  結束無聊的對談,杜卓夫搭著專用電梯返回「金碧朝代」特意為他保留的頂樓豪華套房,門邊站著兩名隨自己從香港過來的保鏢,見他回來,其中一名面無表情地說:「老闆,裏頭那位小姐已經醒來,剛才還吵著要離開。」
  
  杜卓夫頷首,薄唇微勾,此時,另一名保鏢已為他按下一組房門密碼,替他打開了門。
  
  他從容地走進房間,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
  
  聽見聲響,坐在大床上發怔的朱寧茵陡地震跳起來,背靠著床頭,美麗的眼眸充滿戒備地望著愈走愈近的高大男人。
  
  兩個小時前,她獨自在這間豪華得過分的套房中醒來,淩亂的大床和腿間異樣的疼痛讓她瞬間嚇白小臉。
  
  她的記憶慢慢拼湊起來,看著被撕毀的兔女郎裝和褲襪,看著自己浮現無數處殷紅吻痕的裸體,還有大腿內側的斑斑血點,她記起男人陰蟄的目光和灼燙的愛撫,更記得他索求無度的熱吻,以及一次又一次的蠻橫佔有……
  
  老天!她怎麼會落到這般地步?
  
  趁著四下無人,她拖著酸疼的身軀進入浴室用力地沖洗,把嘗過禁忌歡愛的身體用力地搓揉,洗得全身泛紅,以為這樣就能將腦中的記憶也一併洗掉,沒想到卻教她記起更難堪、羞慚的景狀……
  
  那男人並未在她腿間留下什麼,而是將欲望盡數發洩在她臉上,甚至是嘴裏……而她竟然……竟然一點羞恥感也沒有,順從地為他做那些事?!她怎麼會這樣作踐自己?!
  
  兔女郎裝已經不能穿了,她也沒有其他遮掩的衣物,見衣櫃裏掛著好幾件男人的襯衫,她只好先暫時套上,又抓起男用長浴袍將自己包裹起來。
  
  她想離開,卻被門外兩尊「門神」擋了回來,拿起電話想打到金姊的經理辦公室問個清楚,話筒裏卻傳來要她按下密碼才能使用的說明。
  
  她被困在原地,腦中思緒亂七八糟,急得快要掉淚;還想不出辦法,男人已經回來了。
  
  「你……你不要再過來!」朱寧茵懷裏抱住一個枕頭,忍著不讓自己驚慌失措,可惜很不成功。
  
  隨著男人的靠近,她終於仔細看清他的長相,胸口不禁重重扯了一下。
  
  那是張俊美又傲氣十足的臉龐,濃眉利眼,挺直的鼻粱下是一張形狀優美的薄唇,此時,正似笑非笑地勾勒。
  
  昨晚,她就是跟他做了……做了那些羞死人的事嗎?
  
  朱寧茵緊張得心都揪在一塊了,想起昨晚,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永遠也不要見人算了。
  
  「先生,你聽我說……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走近了?我……我……」
  
  杜卓夫根本不理朱寧茵,高大身影慢條斯理地跺到她面前,在她驚喘下,一把抽掉她緊抱在懷的枕頭,俯首便吻住她紅灩灩的小嘴兒。
  
  「不……唔……不要……」由不得她抗拒,她的芳口被蠻強地侵入,男人的氣息夾帶酒味糾纏著她的唇舌。
  
  「放開我……唔……不可以……」她拍打他的肩膀,玉腿亂踢,掙扎間,身上的男性睡袍已然鬆脫,露出裏面過大的襯衫。
  
  杜卓夫的雙手從襯衫底下探入,發現裏面一絲不掛,粗獷掌心直接貼在她發燙的柔膚上,不禁抵著她的唇低笑了幾聲。
  
  「妳聞起來好香,摸起來好滑。」鷹眼閃動異樣光輝,好近好近地望入她驚懼又可憐的眼底。
  
  朱寧茵發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昨夜和這男人纏綿的種種一幕幕浮現腦中,那又熱又昏的感覺再次襲來,她彷佛要融掉了,理智不斷燒騰,狂跳的心臟撞得肋骨發痛。
  
  這是不對的!她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放縱下去!這是不對的!
  
  驀然間,她咬了他下唇一口。
  
  杜卓夫悶哼了聲,終於放開她的小嘴,但那對銳利的目光仍舊深刻地打量著她。
  
  「妳咬我?」他語氣聽不出是否動怒,神情高深莫測,緩慢地說:「妳是第一個敢咬我的女人。」
  
  在他身下,女人使出渾身解數奉承他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抗拒他?
  
  朱寧茵淚珠含在眼眶中,她覺得屈辱、覺得羞慚,更為心理和生理的反應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在男人的愛撫和強吻下,她發現自己變得好奇怪,似乎一切既定的事情全都脫軌而出,那種可怕的感覺將她推進一個不見底的深淵,一旦趺進去,就永遠也回不到原來的地方。
  
  「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對不起……」他的下唇留有她的齒印,還滲出血珠,她從未做過傷害別人的事,不禁下意識地道起歉來,完全沒察覺這樣的狀況有多奇怪。
  
  杜卓夫濃眉淡挑,對這小女人的反應感到有趣,冷然薄唇竟出現一抹愉悅的彎弧。
  
  他雙臂擁住她,將近乎半裸的她以適當的力道壓制在大床上,英俊臉龐懸宕在她泛紅的小臉上,四目交接,鼻尖輕抵。
  
  「我接受妳的道歉。」他慷慨地揚眉。
  
  「啊?」朱寧茵怔了怔,隨即感受到男性強而有力的身軀正親密地貼靠她的柔軟,她臉紅心跳,不敢再胡亂掙扎。咬咬唇,她鼓起勇氣說明。
  
  「先生,我不是『金碧朝代』的小姐,我只是普通的服務生,昨天晚上才第一天上班,我不知道怎麼會發生……昨晚那種情形。」
  
  她臉蛋更紅,強忍著不想掉淚,看起來真是楚楚可憐。
  
  「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你……可不可以請你起來?放我走,我必須要找到酒店經理。」
  
  杜卓夫慵懶地眨了眨雙眼,慢條斯理地說:「沒有什麼誤會,他們就是要妳來服侍我而已,昨晚我們玩得很開心,不是嗎?」
  
  朱寧茵小臉爆紅,瞪大美麗的眸子。「我……我是單純的服務生,我不陪酒,也不陪客人上床的,我跟金姊說過的,不應該發生這種事!」
  
  「不應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昨晚妳是第一次吧?妳被下藥了,發起浪來讓男人根本招架不住,我昨晚可能太粗暴,不過這一回我們可以放緩速度來玩。」
  
  杜卓夫邪氣地說完,故意用大腿磨蹭她柔軟的腿間,聽見她倒抽口涼氣,瞳底兩簇火焰竄得更高。
  
  朱寧茵被「下藥」兩個字嚇住了。此時回想起來,她昨晚的狀況果然十分詭異,原本都好好的,突然就感到頭重腳輕起來,身體熱得幾乎站不住。
  
  是那杯果汁有問題!
  
  她喝完露娜姊要酒保幫她特調的那杯綜合果汁後,沒多久就開始全身不對勁了。
  
  老天!這一開始就是一個詭計嗎?
  
  她莫名其妙遭人設計,被丟到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大床上,陪一個陌生的男人,還做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我要起來!放開我!」這太惡劣!太惡劣了!
  
  杜卓夫仍是輕輕鬆鬆就制伏了她。「既然已經成為事實,何不就乖乖順著現實走?我在臺灣停留的時間不長,妳好好陪我,我給妳的報酬絕對比妳當普通的服務生好上百倍、千倍不止,如何?」
  
  「我不要!」她屈辱地流淚,現實讓她感到無比的沮喪。「讓我下床!」
  
  他表情深邃,嗓音低沉:「下床幹什麼?妳想要在地板上做嗎?」
  
  他惡意地曲解她的意思,「不用心急,多的是機會,我們可以玩得很痛快。」
  
  他何必理會她的意願?他的身體想要她,那就盡情放縱,既然是別人為他精心準備的美味大餐,他不需要對她仁慈,就用自己喜歡的各種方式,將她撕吞入腹吧!
  
  杜卓夫很久沒有這種嗜血的興奮感了,那些太順從的女人總讓他倒盡胃口,現在就當作換換新口味,她愈是不肯依從,愈是對他反抗,他愈想要狠狠「折磨」她!
  
  這奇特的興奮感讓他全身血液幾乎沸騰起來。
  
  「妳可以盡力掙扎,看能撐到什麼時候,我們也可以來比較看看,沒被下藥的妳,是不是和昨晚一樣熱情?」
  
  「不……唔……」朱寧茵美眸刷上驚懼,抗議的唇迅雷不及掩耳地遭到男性熱唇的封堵。
  
  她嘗到男人的味道,也嘗到血腥味,他受傷的唇仍舊強悍地蹂躪著她,讓她完全領略他身上所散發的脫離文明的野蠻氣息。




作者: 闇焰    時間: 2013-9-26 21:58:55

第三章
   
  大床上,兩具赤裸身軀如蛇般交纏,就算房中開著舒適的空調,兩人泛出暈紅的肌膚仍因劇烈的運動滲出點點汗珠,溽濕了底下的床單。
  
  「啊……啊啊……」斷斷續續的吟哦從朱寧茵的雙唇逸出,原先推拒的雙手深深把進男人古銅色的臂肌,美麗的裸體難以控制地向他弓起。
  
  明明知道這一切有多淫惡荒唐,她想抗拒,敏感的每一處卻深深承受男人的撩撥,讓她變得像頭欲求不滿的母獸,為他張開雙腿,在他一下下強而有力的穿插下瘋狂。
  
  她一定是瘋了、狂了,才會允許自己軟化,甚至迎合他。
  
  猛然之間,男人一記重擊,火熱之源至深地埋進她柔軟的身體裏,在她的嗚咽下停住不動。
  
  他壓在她身上,她雪白高聳的胸脯被他平坦結實的胸肌密密擠壓著,他的臉離得好近,如炎槳般滾燙的氣息籠罩她的小臉。
  
  朱寧茵急促喘息,迷蒙雙眼定定瞅著杜卓夫。他笑得好邪氣、好得意,深幽幽的黑瞳帶著譏諷,也染開可怕的情欲,張狂地想將她吞噬。
  
  他準備撕裂她,像盤旋在空間天際的大鷹,銳利無比的鷹眼相准了目標物,巨大的翅膀飛振,一撲即中,而此時的她正是他利爪下的美食,只能引頸就戮,讓他飽食一頓。
  
  「看來,有沒有被下藥都沒什麼差別,妳還是很享受這一切的,不是嗎?」杜卓夫故意蹭著朱寧茵的美胸。
  
  她不知如何反駁他的譏笑,淚水紛紛從眼角滑落。
  
  他在她體內,他的堅硬和熾熱操縱著她的反應,她以為只要封閉自己不去感受,就可以保留最後的卑微自尊。
  
  可惜這全是她的妄想,潛藏在她體內的欲火粉碎了所有,她的身體和意志被硬生生分割開來。
  
  男人見到她落淚,冷峻的五官微乎其微地繃了繃,眼底閃過什麼,隨即又回復原有的冷酷模樣。
  
  「哭什麼?是太爽了嗎?還是不夠爽?」他毫不留情地吐出惡語。
  
  朱寧茵將通紅的小臉撇向一邊,一手握成粉拳,抵在顫抖的唇上。
  
  她好丟臉、好不爭氣,她明明不要的,卻在他的強暴下變得柔軟,變得享受起這一切,渴望著高潮的到來。
  
  她好賤!
  
  「為什麼不說話?」杜卓夫冷峻地問:「我要妳回答我!」
  
  突然,埋在溫暖甬道中的巨根狠動了起來,連續幾下重擊,惡劣地逼迫她。
  
  「嗚嗚……」朱寧茵難受地蹙眉,緊閉眼眸,硬是咬住唇,被動地任由他發洩。
  
  「妳以為這樣就躲得掉嗎?」男人聲音飽含怒氣。「張開眼睛看著我!」
  
  耳中傳來他悍然的命令,纖細下巴忽然被一隻大手用力攫住,她的小臉被扳正,朱唇一下子就被狠狠封住,這一記長吻差點奪走她的呼吸,讓她胸口又悶又痛。
  
  「唔……不……」為了順利吸取空氣,她掙扎起來,小手不顧一切地使盡狠勁攻擊他。
  
  「來啊!用力反抗啊!想要逃脫就要盡力去爭取,來啊!」男人嗜血的一面被她引發,興奮地雙目發亮。
  
  「你變態!」朱寧茵終於大聲地罵出,眼淚流了滿臉,狼狽又可憐,卻也美麗得足以讓任何男人發狂。
  
  杜卓夫對她的指控只是勾了勾唇冷笑,驀然間,他抱起她的腰臀,將她的柔軟緊扣在身上。
  
  「嗚……你……你還想怎樣?」他底下的侵入隨著移動摩擦著她的細膩,她想嚴厲地喝令,無奈如何也裝不出那樣的氣勢。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用了骯髒的手法染指她的身體,第一次或許可以歸咎於她被下藥,但這一次,她的身體熊熊燃燒,她的腿間滲流出濃烈的花蜜,她的甬道不斷地收縮……她真的好賤!
  
  她痛苦地自責,如果現在地上有洞,她一定毫不考慮地跳下去,把自己埋掉算了!
  
  「我想怎樣?等一下妳就會知道的,我會清楚又徹底地讓妳明白,我想幹什麼。」男人吮著她發燙的耳朵。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拉起她的腿圈在腰上,也強迫她的藕臂在他的頸後交盤,跟著竟捧住她的翹臀站了起來。
  
  「不要……」朱寧茵嚇了一跳,此時,她整個人掛在他健壯、高大的身上,私密處更如連體嬰般和他緊緊貼合。
  
  「我就要。」杜卓夫完全不給她喘息空間,就這麼抱著她走進更衣間。
  
  更衣間裏有一面巨大的鏡牆,他將她直接抵在鏡子上,結實的腰臀壓住她腿間,跟著用力地抽插起來。
  
  「嗚嗚……」她的唇再次被堵住,圈在他腰上的腿已然落下,雙膝酸軟,如果不是他支撐著,她根本無法站立。
  
  不知被「折磨」了多久,男人突然抽離。
  
  她的身體毫無預警地被翻轉過來,腿間教人沮喪的空虛只持續了幾秒,因為男人已迅速地從身後貫穿她、填滿她,再一次律動起來,撞得她的小臉和手心全貼在鏡上。
  
  「不要了……不要了……啊啊……」她終於受不住地討饒。「拜託你……放過我,求求你……不要了……啊……啊啊……」
  
  男人殘酷至極,只求私欲盡泄,她的哀吟傳進他耳中變成美妙的催情曲調,讓他的分身更為壯大,讓他的動作更為狂野不羈,讓他不得到完完整整的她不甘心!
  
  「看看鏡子裏的妳,妳真的不要嗎?真的要我放開妳嗎?」杜卓夫從身後輕扯她的發,讓她不得不仰起臉。
  
  透過霧濛濛的視線,她好近好近地看到投影在鏡牆上的自己,她的臉蛋嬌豔通紅,眼睛水汪汪,朱唇展現出玫瑰般的誘人色澤,噴出溫熱略甜的氣息,這樣的她,根本像個徹底發浪的女人……
  
  瞥見男人在身後頂弄,那對黑瞳攫住了她的靈魂,讓她動彈不得,像被下了蠱,唯一的感覺只有他。
  
  他強壯的掌握,他灼熱的抽插,他粗端的鼻息,他冷淡卻又熾烈的神情……
  
  朱寧茵意識昏沉,再也支撐不住了,她手心貼在鏡牆上,全身又熱又酸又軟,雙腿終於可憐兮兮地跪倒下來。
  
  「求求你……嗚嗚……」她淚水奔流地伏在地毯上,美麗的裸身不斷地顫抖,身下含住男人堅挺的花徑也跟著緊縮、抽搐,欲望高潮淹沒了她,就要將她拉進深不可測的黑淵中。
  
  男人強壯的身軀伏在她雪嫩背上,當她收縮時,他喉中滾出野蠻的低吼。
  
  「求我什麼?再快一點,好讓妳真正解脫嗎?」他扣住她的腰,眼底深處既兇狠又熱情,竄起兩簇火焰。
  
  他的動作果然開始加速,猛烈地撞擊起來。
  
  朱寧茵終於放聲尖叫,在她不知羞恥的叫喊中,他原想抽出火熱的腫脹,將濃液射在那片汗濕的香背上,但她緊緊吸吮著他,那極度溫暖的園地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拉扯著他不放手。
  
  他下顎緊繃地撞進她的深處,隨著喉中發出的吼叫,他釋放了自己,允許身體裏的種子散播在她的身子中,與她有了更深一步的親密……
  
  朱甯茵在滿泛食物香氣的環境中緩緩蘇醒,狂妄地掠奪她身體的男人已不在房中,而坐在床邊沙發上沉靜地瞅著她的,竟然是「金碧朝代」的經理──金鈴。
  
  「肚子餓了吧?起來吃點東西,我們談一談。」金鈴輕挑精緻描繪的柳眉,淡淡啟唇。
  
  朱寧茵擁被坐起,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腿間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的熱度,一顆心咚咚狂跳,雙頰燒紅起來。
  
  床畔不知何時推來一台小餐車,上面擺著滿滿的食物和飲料,但朱甯茵根本沒心思去理會,她直勾勾地望向金鈴,軟唇掀動了幾次才擠出聲音。
  
  「妳讓人設計我……妳……我剛開始還以為妳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在風塵中打滾,見過世面,我本來很喜歡妳的,沒想到妳……妳竟然這麼骯髒、這麼卑鄙……妳設計我!」她雙手握成拳頭。
  
  金鈴沈默了幾秒,依然面無表情。「隨妳怎麼說。我只是要告訴妳,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妳可以順應這一切,認命一點別再反抗,難得那個男人看中妳,他可是一個寶庫,有錢有權,妳可以乘機在他身上多下功夫,撈多少算多少,說不定,他真會養妳一輩子。」
  
  「我不需要男人來養!」朱寧茵悲憤地嚷著。她被當作禮物送到男人面前,又被那男人當作泄欲工作,她什麼也不是,難道……女人就只能這樣活著嗎?
  
  「不要告訴我,妳不需要錢。」金鈴語氣仍然平淡,直接點出重點,「妳來『金碧朝代』就是為了賺錢,現在當不成單純的服務生,何不放開一點,下海當『公主』?」
  
  「我……」朱寧茵喘息著,小臉漲紅。
  
  她確實需要錢,而事情也確實往她無法預計的方向發展。
  
  她沮喪地發現,自己無法反駁金鈴的話,雖然氣憤又委屈,可是憑她微弱的力量,想討回公道有可能嗎?
  
  悲哀的心興起前所未有的自厭情緒,深吸了口氣,她強迫自己抬高下巴,冷靜地說:「我的確需要錢,但是……就算非得下海當『公主』,我也絕對不會選擇『金碧朝代』!」
  
  「妳不要意氣用事,我這是在幫妳。」金鈴不禁擰起眉心,略帶憂慮地說:「那個男人已經把妳看成是他的所有物,只有他不要妳、踢開妳的份,妳不能拒絕他,他當慣了受眾人奉承的勝利者,妳的抗拒只會為自己帶來更大的災害。」
  
  「不用在這裏假好心,我不要聽!」朱寧茵忍住眼淚,「我要回家,我不要繼續待在這裏。」她拖著被單搖搖晃晃地下床,酸軟的雙腿讓她險些發出呻吟,走沒幾步,竟然自己絆倒在地毯上。
  
  金鈴歎了口氣。「妳不要這麼倔強,我真的想幫妳。」
  
  「那就讓我走啊!」
  
  「我……」
  
  「金經理不忙嗎?竟然有時間來陪我的女伴閒話家常?」驀然間,緊繼的空氣中介入男人低柔的嗓音。
  
  朱甯茵和金鈴同時一驚,雙雙朝大門方向望去。
  
  杜卓夫不知悄立在那裏多久,他無聲無息地回到房中,剪裁合身的西裝讓他高大的身材更顯挺拔,儘管語氣柔軟,那對銳利黑瞳卻閃爍著冷峻光芒,教人不寒而慄。
  
  「呃……杜先生您回來了?」金鈴連忙站起來,臉色有點蒼白,她複雜地投給朱寧茵一個眼光,又瞧向一臉高深莫測的男人。「我只是送餐車過來,順便聊了幾句……」
  
  她其實是想趁著杜卓夫外出處理「鷹集團」在台事務的空檔,對朱寧茵開導一番,沒想到會被當場逮到。
  
  「還要金經理親自推餐車過來,『金碧朝代』的陸老闆也太客氣了。」杜卓夫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金鈴深深呼吸,鎮定地說:「杜先生是『金碧朝代』的貴賓,能為您服務是我們的榮幸。」
  
  「是嗎?」男人薄唇略牽,目光投向跌坐在地的朱寧茵,「不過……似乎有人不這麼想,急著要躲得遠遠的。」
  
  朱寧茵心臟劇跳,咬著唇,硬是強迫自己迎視杜卓夫,即便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一幕幕與他交纏的「可怕」畫面,讓她羞恥得想挖個洞把自己埋掉,她通紅的小臉還是抬得高高的,就算狼狽不堪也要維持最後的驕傲。
  
  杜卓夫彷佛被她逞強的反應逗得挺開心,冰冷的黑瞳竟流露出微乎其微的笑意。輕輕頷首,他再次出聲。
  
  「金經理,『金碧朝代』送出的東西,應該沒理由再討回吧?這個女人是陸老闆特別為我準備,就是我的了,沒有異議吧?」
  
  他問得從容,目光一直鎖定在朱寧茵雪白的小臉上。
  
  金鈴抿了抿唇,硬著心腸。「這是當然。」她欠陸東亮一份情,雖然覺得自己是在為虎作倀,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不是誰的,我也不是禮物可以讓人送來送去!」朱寧茵氣得全身發抖,一時理智盡失,衝著杜卓夫大嚷:「我要告你們!臺灣到底還是個法治的地方,你們不能私自拘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杜卓夫突然笑出聲來,朗朗的、愉悅的,彷佛聽到一件滑稽至極的事。
  
  「金經理,妳可以走了。」他唇邊的笑弧仍在,黑眸亮晶晶的,直視著跌坐在地、雖然狼狽卻仍精神可嘉的纖細美女。
  
  接到命令,金鈴點點頭,很識時務地移動腳步走出房間,然後輕輕地合上房門。
  
  聽見門合上的聲音,朱寧茵不禁顫了一下,心臟跳得像打鼓。
  
  「妳怕我?」杜卓夫淡問,緩緩跺了過來。
  
  「我……我才不怕!」她強迫自己硬撐著,很慶倖自己坐在地毯上,要不然八成會嚇得雙腿發軟,在他面前丟臉。
  
  杜卓夫玩味地歪了歪頭。「很好。妳想告我?」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告到底。」可惡!
  
  「很好。」他挑眉,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突然沈默不語,唇角勾著一抹深沉的彎度。
  
  「你……你看什麼看!」朱寧茵拉緊早已皺巴巴的被單。
  
  「看妳實在挺有趣的。」他莫名其妙丟了一句。「沒想到這趟來臺灣,會收到這麼有趣的一份禮物。」
  
  「啊?」
  
  「或者因為妳,我會考慮讓『金碧朝代』順利打進香港和大陸的市場,妳這份禮,嗯……很新鮮啊!」
  
  朱寧茵眨眨眼眸,等回過神來,小臉氣得紅通通,不禁揮動粉拳。「我不是禮物!我有自主權,你……你不要太過分!」
  
  雖然她已被他吃乾抹淨,並不表示她就非得妥協不可,這實在是欺人大甚。「我要回家!」
  
  她試圖站起來,男人突然一個箭步逼近,攔腰將她抱高。
  
  「放開我!放開……我要回去!讓我走!」她又踢又打,像只壞脾氣的小野獸,絲毫沒察覺身上的被單早已鬆開,柔嫩高聳的雙乳正因她激烈的動作晃動著,根本是引人犯罪。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重新拋回大床上,驚呼聲從喉中自然逸出的同時,男人已俯首含住她一邊的乳尖。
  
  「不……」電流竄過全身,乳尖的敏感全然被他溫熱的唇舌挑起,朱寧茵倒抽了口氣,捶打的雙手被一隻巨掌緊緊鎖住。
  
  杜卓夫原是要小小的懲戒她而已,但她的肌膚散發著迷人的幽香,豐美乳房輕易地激起他的欲望,讓他不斷地舔吻,像個戀母的孩子般再三眷戀著那份乳香,吮過一邊後,忍不住移向另一隻輕顫的高聳,流連不已。
  
  「唔……不要了……你放開我……」朱寧茵難受地扭動,怎麼也避不開埋在胸前的那顆頭顱。
  
  她體力嚴重透支,腿間的不適在他過度又野蠻的需求下,根本還沒恢復,但此時他的攻擊卻如火般燒灼著她的感官,讓她酸軟的腿間不知羞恥地再次潮濕,她感覺出花徑的收縮,似乎也渴望著被填滿……
  
  「不要了……求求你……嗚……」她想離開這裏,想躲得遠遠的,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根本拿他沒辦法。
  
  聽見可憐兮兮的啜泣聲,杜卓夫朗眉微揚,終於好心地停下侵犯。
  
  他仍將她困住,抬起深瞳瞅著她秀美的臉容,那梨花帶淚的模樣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又不敢放聲大哭。
  
  很有趣,也很美、很吸引人。
  
  他淡淡思索,情欲隱在高深莫測的神情底下。
  
  「我可以讓妳回去。」他語調慢條斯理,撫摸她濕頰的手也同樣輕慢,如在安撫自己的寵物。
  
  朱寧茵一怔,不確定聽到什麼。
  
  「我說,我會讓妳回去。」他重申,薄唇勾出淺弧,「小茵……」
  
  他低柔又親膩地喚她,讓她胸口緊縮,身子不禁一顫。「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只要隨口一問就曉得了,有什麼好驚訝的?」他難得會記住一個女人的名字,特別是用來暖床、供他發洩欲望的女人。
  
  「你會放我走?」她真怕自己聽錯。
  
  杜卓夫淡然一笑,手指撫觸她玫瑰般的朱唇,又緩緩滑向她雪嫩的咽喉,感覺到她頸動脈跳得好快,薄唇上的笑不禁加深。「是呀!我說話算話。」
  
  然後,他溫熱粗獷的手掌滑向唇舌徹底親吻過的胸脯,在她嬌聲驚喘下,體驗著那既堅挺又柔軟的觸感,欣賞著她漸浙狂亂的神態。




作者: 闇焰    時間: 2013-9-26 21:59:43

第四章
  
  杜卓夫在徹底愛撫過朱寧茵美好的酥胸後,將頂端兩朵嬌豔的紅梅揉捏得堅挺無比,讓她鼻中不由自主地哼出嬌吟,然後竟停下一切侵襲。
  
  他專注地俯視著她,忽然將她抱進懷裏坐起。
  
  「你……」朱甯菌如同跑完百米賽跑一般,喘息不已,只能任由他擺佈。
  
  她坐在他大腿上,他仍舊西裝筆挺,只有髮絲稍微紊亂,而她卻全身光溜溜、赤裸裸的,那件遮掩的被單早被他扯開丟在地上了。
  
  這樣的姿態讓朱寧茵全身不自在,幸虧垂下的長髮將胸前美景稍稍遮住了,她弓起玉腿,以小手掩住腿間的三角地帶。
  
  「乖乖的,別亂動,如果妳再掙扎,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來。」他語氣一低,「妳可能會被我用壞了。」
  
  用……用壞了?!
  
  朱寧茵雙頰爆紅,她的腰被他按住,翹臀明顯感覺到他緊繃的欲望,瞬間,血液彷佛滾燙起來。
  
  「你說要放我回去的……」
  
  杜卓夫並未直接回答,伸長臂膀從餐車上取來一塊用彩色牙籤串住的總匯三明治,抵在她唇邊。「把它吃完。」
  
  朱寧茵狐疑地揚眉,男人的目光神秘深沉,薄唇似笑非笑,讓她心跳再次加快,反射性地又垂下玉頸。
  
  「不乖乖吃完,就別想走出房門一步。」他略帶玩笑地威脅。
  
  朱寧茵考慮了三秒,終於張開小嘴咬著杜卓夫手裏的三明治。
  
  她臉蛋染開美麗的紅雲,眼睛不敢再與他對視,不想讓他餵食,可是她的手忙著遮掩裸露的身軀,根本騰不出手拿走他手裏的食物。
  
  「好吃嗎?」他問,有意無意地在她耳邊吹氣。
  
  「嗯……」她咬著唇細細輕喘。
  
  「吃多一點。我要把妳喂飽。」接著,他陸續取來第二塊、第三塊三明治,帶著奇異和不可抗拒的溫柔,幾近寵溺地餵食著她。
  
  「我……我吃不下了。」朱寧茵小聲抗議。「我想喝東西。」
  
  男人放回手裏的食物,改而端來一杯新鮮柳橙汁。
  
  含住吸管,朱寧茵吸吮著,雙眸大膽地朝他瞄去,發現男人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闃黑眼底不知何時點燃兩把火炬,似野火燎原般燒起。
  
  她心臟狂跳,忽然被果汁倒嗆了一口,不禁咳了起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杜卓夫放回杯子,大手輕拍著她的玉背,雖這麼問,他唇邊卻滲出詭異的笑意。
  
  「咳咳咳……沒事,我……咳咳……」小臉漲紅,眉心蹙起,她縮著赤裸的嬌軀,想儘量避開他的碰觸。
  
  好不容易控制了呼吸後,她嚅著唇出聲:「我已經吃飽了,可以放我走了嗎?」再待下去,真不知要演變成什麼樣子。
  
  頭頂上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妳沒衣服穿,就算我現在放妳走,妳要光著身子給人看嗎?」
  
  「啊?我……」朱甯茵一時啞口無言。
  
  「更何況,妳飽了,我卻餓得很。」他又湊唇在她耳畔吹氣。
  
  她下意識地瑟縮一下,肌膚泛開一層粉桃般的嫣紅,故意忽略男人言語間的挑逗和曖昧意味,僵硬地說:「餐車上還有很多東西,你肚子餓,那就趕快吃啊!你……你不要一直抱著我……」
  
  修長手指輕扣著她潔美的下巴,不由分說地抬起,杜卓夫薄唇勾揚。
  
  「我比較想吃妳。」
  
  朱寧茵倒抽了口氣,才要出聲阻止,柔軟唇瓣已被男人密密封堵。
  
  他的氣味堂而皇之地竄進她的芳腔裏,在那一片潮濕柔軟中攻城掠地,吸吮著女性的純然芳香。
  
  「唔……」朱寧茵快要沒辦法呼吸,特別是他适才拿著三明治餵食她的大手,此時已悄悄探進她柔嫩的大腿內側,在女性密林裏探索。
  
  「換妳來喂飽我了。」他低低一笑,突然抱著她站了起來。「等我沒那麼餓了,或者我會考慮幫妳弄一套衣服過來。」
  
  朱寧茵腦中還有些迷糊,朱唇下意識喃動:「我們要去哪裡?你……你想幹什麼?」
  
  男人英俊臉龐笑得邪氣。「等一會就知道了,我們會玩得很愉快的。」
  
  這個可惡的男人!
  
  「啊……啊啊……啊啊啊……」
  
  「金碧朝代」設在最頂樓的景觀SPA泳池空間寬廣明亮,目前已完全撥給香港「鷹集團」的貴客使用,變成杜卓夫的私人樂園。
  
  朱寧茵藕臂扶在水池邊,身子借著水的浮力浮起,男人緊緊扣住她的纖腰不讓她逃脫,他們在水中親密地結合,一下下的撞擊激起無數的水花,拍打著高度敏感的身體。
  
  即便在水中,也彷佛全身著火似的,熱得讓她好想哭。
  
  「不要這樣……啊啊……你……不要了……嗚……」
  
  她的嬌小一而再、再而三地容納他的巨大,緊嫩的幽穴被飽實地填滿,她哭喊著,不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這極度折磨人的痛苦和快樂中解脫。
  
  男人玩弄著她的豐乳,佈滿情欲的臉龐英俊無比,眼中充滿侵略。
  
  「愛說謊的女人,妳明明吸得這麼緊,還口口聲聲說不要。」
  
  他用力地抽插,速度緩了一些,但每一下都又重又深,緊密地和她連結,變成彼此最灼熱的一部分。
  
  「嗚嗚……」
  
  「放輕鬆一點,妳喜歡的,我知道。」他口氣放軟,見她纖指僵硬地抓住池邊,乾脆拉著她往 SPA泳池的中心遊去。
  
  「不──」朱寧茵嚇得忍不住尖叫,她的手沒有東西可以攀附,只能胡亂揮動著,最後竟牢牢地勾在他的脖子上。
  
  杜卓夫濃眉挑了挑,捧著她的美臀,感覺懷裏的人兒似乎很緊張。
  
  「原來妳怕水。」他薄唇輕揚的臉英俊得像惡魔,同時也壞得不得了。
  
  「我……我才不怕!」朱寧茵倔強反駁,顫動的唇和嗓音沒有一點說服力。
  
  「是嗎?」杜卓夫又是挑眉,突然間,他放掉捧住翹臀的手,引來懷裏人兒一陣尖叫。
  
  「哇啊……」泳池的中心水深較深,一旦少掉男人的捧持,朱寧茵的身子便在水波中輕輕晃動,讓根本不會游泳的她嚇得花容失色,嬌嫩裸體反射性地貼緊他。
  
  下一秒,兩人都逸出喘息,她的用力貼靠讓兩人結合的地方融入得更深,特別是她修長雙腿牢牢圈緊他的腰,腿間密穴將他完全包含,殷紅柔嫩的內壁如同第二層肌膚般包裹了他,再次猛烈地勾起他的欲望。
  
  「我喜歡妳這麼主動,狠狠巴著我不放。」男人結實胸膛擠壓著她豐挺雙乳,大手「好心」地回到她的翹臀上,在她耳邊帶笑低語。
  
  朱寧茵氣息紊亂,濕潤長髮披在玉肩上,小臉困難地揚起,那被生理欲望侵襲的神情脆弱又可憐。
  
  「我才……才沒有主動,我……啊……」
  
  她沒辦法說完,因男人不再按兵不動,他捧住她的臀開始衝撞,在水中一下下地佔有她,在她細緻的花徑裏進出,不顧一切地燃燒她。
  
  「妳就是愛跟我唱反調嗎?」杜卓夫同樣氣息狂亂,深邃黑眸透出饑渴無比的輝芒。
  
  他似乎存心拉長這場甜美的折磨,想徹底玩弄鎖在懷裏的「玩具」,直一到看盡她一切的媚態,讓她徹底失控,連尊嚴也被摧毀殆盡地臣服於他。
  
  她是奉獻給他這個「惡魔」的祭品,如此純潔又如此嬌淫,他喜歡這樣的遊戲,捨不得太快讓她解脫。
  
  「啊……不要了……我沒力氣了……不要了,啊……」
  
  她的紅頰上都是水珠,滲出眼角的淚水也融進其中,她的一切彷佛全被掏空,不由自主地抽搐,達到第一波高潮,勾住他頸項的藕臂突然鬆開,赤裸身子竟然軟軟地往後癱下。
  
  她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在掉淚,卻無法控制。
  
  男人的巨大緩緩抽離她的幽穴,她微弱地呻吟了聲,全身懶洋洋,連眼皮也沒力氣掀開,隱約感覺到一雙健臂托著她,將她帶往池邊。
  
  他橫抱著她,一步步踩上階梯,濕淋淋地踏出泳池。
  
  「嗯……」朱寧茵的頭倚在杜卓夫的寬肩上,嘗盡情欲的模樣慵懶嬌媚,美得讓人心魂蕩漾。
  
  不到幾秒鐘,她馬上被平放下來,鋪滿高級白色磁磚的地板讓她的雪背感到微微涼意,她輕哼了聲,終於緩慢地掀了掀長睫。
  
  男人如阿波羅般健美的身軀正半跪在她腿邊,見她雙眼迷蒙,他扯出邪氣的笑。「還沒結束,我還沒玩夠呢!小茵。」
  
  朱甯茵被杜卓夫充滿蠱惑的嗓音迷去心神,往下一瞧,瞥見他腰下的男性象徵仍昂揚腫脹。她被折騰得全身無力,而他的欲望仍如此強悍,威脅著要將她徹底蹂躪。
  
  「喔……」她呻吟了聲,臉蛋紅得快要冒煙,勉強撐起上半身想要逃開,可惜一切已然太遲了。
  
  男人雙手強而有力地抓住她細白的腳踝,堅定地分開她的玉腿,下半身隨即卡進她的腿間。
  
  「妳想逃去哪裡?在水裏將我抱得那麼緊,回到池邊來就想一腳把我踢開嗎?妳爽夠了,也該換妳來服務我了,不是嗎?」他揉搓著女性美麗的胸部,將她逗弄得像小貓般嗚叫不停。
  
  下一秒,他堅挺無比的熱源再次頂進她底下的密穴裏。
  
  朱寧茵叫了出來,小嘴隨即被男人吻住。
  
  她嗚咽、激喘,全身顫抖不已,伏在身上的強壯身軀像頭放出柵欄的猛虎,狂野地吞噬她,板開她的雙腿強悍地進出,在她身上盡情地馳騁、遨遊,盡情地發洩精力……
  
  「啊……啊……幔一點,不要這樣……慢一點,我求求你,不要啊……」朱寧茵雙腿無力地掛在杜卓夫臂膀上,朱唇吐出哀求,淚如泉湧。
  
  身體無法承受這麼多的激烈刺激,在男人最後的一陣衝刺下,她尖叫著暈厥過去,而他的巨大也爆發了,在她柔嫩溫暖的身體裏,淋漓盡致地撒下黏稠種子……
  
  從沒想過會跟一個男人發生那些「可怕」的經驗,才短短時間,朱寧茵竟有種詭異的錯覺,似乎自從遇上那名「金碧朝代」的「貴客」,她的人生就全然失去控制,根本不是自己所能理解。
  
  他說他叫「杜卓夫」。他對她的自我介紹就只有簡簡單單三個字。
  
  對於這一點,朱甯茵全然無所謂,她並不想對他瞭解太多,這男人或許財力雄厚,或許權勢驚人,或許是高高在上的王,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他說要放她回去的,不是嗎?
  
  再一次回復意識,豪華房中僅剩朱寧茵一個人,大床邊的矮櫃上卻放置著一整套女性衣物,連鞋子也合乎她的尺寸,是那男人替她找來的嗎?
  
  朱寧茵沒時間細想,趕緊沖了個澡,換上衣裙,忍著腿間奇異又教人害羞的酸軟感,悄悄打開房門準備溜走,門外卻守著一名保鏢。
  
  「老闆交代,等朱小姐醒來,如果想回家,讓我開車送您回去。」不等朱寧茵啟唇,面無表情的保鏢已先出聲。
  
  「呃……喔……那……那麻煩你了。」
  
  原本聽到這樣的話,她應該覺得如釋重負才對,卻不懂心口怎麼沉甸甸的,像壓著一塊無形的大石頭。
  
  要時,怎麼也要得到手;不要時,卻能拋棄得如此瀟灑。那男人盡情地狎玩她,將她的單純全摧毀了,她該恨他,該徹底地憎恨他才是。
  
  「他去哪裡了?」這句話很自然地問出口,但剛說完,朱寧茵就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老天!她在幹什麼?
  
  她何必管那個惡質的壞人到哪裡去?他對她所做的傷害還不夠嗎?那些記憶,恐怕她一輩子也忘懷不了!
  
  保鏢似乎沒注意到朱寧茵的異樣,平靜地回答:「老闆接受『金碧朝代』陸老闆的邀請,私下和幾位臺灣的政商人物會面。」
  
  全是一丘之貉,聚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朱寧茵暗自咬唇,強迫自己把他的影像從腦海中刪除。
  
  「我要回去了。」腦袋瓜仍然紊亂,她得儘快離開這裏,等平靜下來再來想想未來該怎麼辦。
  
  這裏的空氣彷佛滲進他的氣味,聞多了,她只覺全身無力又發熱,小腹升起可怕的空虛感,她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杜卓夫的保鏢將朱甯茵載回叔叔家後,她惶惑不安的心稍微定了定,隨即又興起新的煩惱。
  
  她想著要用什麼理由瞞過嬸嬸的追問,畢竟,嬸嬸根本不知道她去「金碧朝代」應徵工作的事,再加上她失蹤了兩天,如果不想出一個好理由,往後的日子恐怕會更難過。
  
  內心悄悄歎息,她原本想為這個家賺些外快,卻沒料到會掉入那樣的陷阱,遇到那個男人。
  
  怎麼辦啊?朱寧茵低頭咬著唇,苦惱的她完全沒注意到保鏢竟跟在她身後下車,還與她一起上了樓,停在叔叔家的鐵門前。
  
  「你上來幹什麼?」朱寧茵小臉一抬回過神來,見到高大的保鏢像大樹一樣杵在身邊,不禁瞠圓眼睛。
  
  保鏢一副酷酷的樣子,替她按下門鈴。「老闆交代過,把事情處理好後,要再把朱小姐載回去。」
  
  啊?什麼?
  
  但朱寧茵來不及提出問題,門已經從裏邊打開,出現嬸嬸李珠玉眉頭緊蹙的臉,沒好氣地瞪著她。
  
  「妳野到哪裡去了?還知道要回來啊?妳叔叔受傷住院也不見妳去幫忙,還有心情跑出去玩,妳還有沒有良心啊?」
  
  「嬸嬸,我……我……」朱寧茵心裏一絞,覺得好難堪。
  
  李珠玉沒給朱寧茵解釋的機會,瞄了眼靜立在一旁的保鏢,鼻孔冷哼一聲:「原來是思春,出去和男人鬼混啊!」
  
  「我……我沒有,嬸幡,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朱寧茵驀然間感到好重好重的委屈當頭壓下,她隱忍著,不想丟臉地流淚。
  
  「唷──還不只一個啊?我說小茵啊!我們這個家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妳不管醫院裏的叔叔也就算了,妳要跟男人玩通宵也無所謂,反正一些人天生賤骨頭,把自己玩死了也沒人管,但妳好歹也顧慮一下我們家的名聲,別把搞上的男人全都帶回來可以嗎?」李珠玉說得尖酸刻薄。
  
  聞言,朱寧茵渾身輕顫,不明白發生何事。
  
  她順著嬸嬸的眼光轉過頭,竟瞥見樓梯口出現一個完全不應該出現的男人──杜卓夫。
  
  他從容地立在那裏,深幽目光注視著她,唇角欲笑未笑。
  
  老天!為什麼會碰上這麼難堪的事?她不想讓他見到她被嬸嬸言語羞辱的模樣,為什麼他要來?
  
  為什麼?
  
  朱甯茵如同石膏像般動也不動,思考能力瞬間停擺,怔怔地與狂野地佔有過她身軀的男人對視。
  
  「老闆。」保鏢恭敬地點了一下頭,對於杜卓夫的出現雖然心裏納悶,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來,只是沉穩地報告:「朱小姐剛到不久,我還來不及處理事情,這位歐巴桑就開罵了。」
  
  「嗯。」杜卓夫頷首,終於舉步走近三人,淡然啟唇,「那就把事情儘快辦了。」
  
  「是!」
  
  跟著,杜卓夫的英俊臉龐轉向仍在發怔的朱寧茵,雙目微瞇地問:「我答應要讓妳回來,現在回來了,妳要進去嗎?還是見過妳親愛的嬸嬸後,現在就可以跟我走了?」
  
  「親愛」兩個字他還故意加重音調,帶著濃濃的嘲諷。
  
  「我……」朱寧茵腦中一片紊亂,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呆呆的模樣竟然還挺可愛的。
  
  杜卓夫微微一笑,動作好自然地攬住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如果不進去,那就走吧!」
  
  她定定望著他輪廓深邃的側臉,被動地跟隨他的步伐往樓梯方向走去。
  
  此時,李珠玉突然反應過來,不禁破口大駡:「妳這沒天良的女人!有了男人就忘了家,也沒見妳拿錢回來,一定把錢都拿去倒貼小白臉,嗚嗚嗚……我們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這輩子才要收留妳這個爛貨啊?沒天理啊……沒良心啊……」
  
  朱甯茵在李珠玉尖銳的叫駡中回過神來,突然停頓腳步。
  
  她小臉蒼白得不得了,忽然用力掙開扶在腰上的男性大手,轉過身想跟嬸嬸解釋,卻瞧見保鏢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遞到正在哭號叫駡的嬸嬸面前。
  
  「這是三百萬元的支票,從此以後,朱小姐不會再回來。」
  
  啊?!
  
  不僅是李珠玉怔住了,哭罵聲頓時消失無蹤,朱寧茵也跟著傻了。
  
  她眼中費力藏著的眼淚毫無預警地順著臉頰滑下,突如其來的悲哀在心中擴大再擴大,幾乎要將她淹沒……
  
  身子不停地發抖,嘴唇變得好白,怎麼也擠不出聲音。
  
  然後,男人強而有力的臂膀再一次環住她,不容抗拒地擁緊了她,像是一具枷鎖,標明著她已成為男人的所有物……




作者: 闇焰    時間: 2013-9-26 22:00:08

第五章
  
  「你來幹什麼?」輕細音調有絲壓抑,感覺得出問話的人正努力想制伏波動的情緒。
  
  「我手邊的事情忙完了,無聊,就過來看看。」杜卓夫一貫冷淡的口氣,連唇角的彎弧也淡,「如此而已。」
  
  沈默了三秒,輕嗓又問:「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
  
  「這並不困難,小茵。」
  
  那聲冷柔的低喚讓朱寧茵胸口一緊,臉蛋在他的注視下染開紅暈。
  
  是了,她問這個問題真笨哪!這男人想要知道、得到的東西,憑他的手段和勢力,還怕沒辦法到手嗎?
  
  她咬咬唇,對他生氣,也莫名地對自己生起氣來。她把臉轉向車窗外,看著一幕幕急速掠過的街景。
  
  天氣轉冷了,冬天愈來愈近,陽光躲在雲層後面,天空陰沈沈的一片,像她此刻的心情。
  
  沈默持續了幾分鐘,寬敞的車後座已拉上隔音板,形成隱密的空間。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吊詭,朱寧茵微微恍神,在車窗玻璃上瞥見男人反映其上的輪廓。
  
  他正瞬也不瞬地望著她,深幽雙眼閃爍異輝,彷佛要看進她靈魂深處,將她全然迷惑。
  
  而事實上,她確實已趺進他設下的迷魂陣中,要不然,她剛才不會乖順地跟著他走,離開那個她住了這麼多年的地方。
  
  「為什麼……」喉嚨梗著硬塊似的,朱寧茵咽了咽唾沫,才重新找到聲音,「要給嬸嬸那張支票?」三百萬耶!他到底想得到什麼?
  
  杜卓夫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歐唇:「錢好用啊!比送禮實在,不是嗎?」
  
  「我跟你說正經的。」朱寧茵一惱,終於轉回小臉,直勾勾地瞪著那張可惡又英俊的臉龐。
  
  「我也是說正經的啊!」他極自然地抬起手愛撫她的紅頰,粗糙的拇指揉著她豐美下唇,語氣變低。「妳叔叔家裏缺錢,給他們一筆錢,把妳帶走,這很合理。更何況……我對妳還挺有興趣的,不想這麼快就放妳走,我要妳跟我回香港。」
  
  什麼?!朱寧茵瞠目結舌。
  
  他曉得她和叔叔家裏的狀況,她並不訝然,反正他要查多的是門路;只是,她隱約知道未來的路可能得聽這個男人的安排,卻沒想過要離開臺灣。
  
  朱寧茵想起公寓門口那一幕──嬸嬸拿到那張支票,態度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再衝著她叫駡,也不再哭天搶地,眉開眼笑得讓她全身顫抖。
  
  她算是被拋棄了吧?即便她並不眷戀那個地方,但面對那一幕,她的心仍緊縮再緊縮,孤獨感濃濃地籠罩著她,讓她想哭。
  
  而這個男人竟又桶了她一刀,再次擰痛她的胸口。
  
  他買她,完全是為了滿足私欲,因為她是個挺有趣的「玩具」?等他玩弄夠了,覺得厭煩了,可以毫不猶豫地將她拋開。
  
  好悲哀啊!朱寧茵,妳是個悲哀的女人!
  
  但她明白,她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在見過嬸嬸那個樣子後,她沒勇氣去反抗這男人的霸道。
  
  三百萬的確能解決很多難題,至少,她的身價還算不錯,不是嗎?她自嘲地苦笑。
  
  「我能說不嗎?」她歎息。
  
  「妳認為呢?」男人雙目微瞇,眼中異光微竄。
  
  其實,對杜卓夫而言,這樣的感覺相當陌生。對於用來玩樂發洩的女人,他從未費過心思,反正等著爬上他床的女人比比皆是。
  
  他是高高在上的支配者,對於想要的東西,他會不擇手段去掠奪,而這個被「獻祭」給他的小女人,像是無辜闖進狼群裏的小羊,更像出於淤泥的清蓮,勾起他從未有過的衝動和渴望。
  
  朱寧茵微微撇開小臉,軟唇輕抿,有意無意地閃避他的手指,這小動作卻成功地挑釁了他。
  
  長臂一探,他將她擁進懷裏,大手隔著衣衫揉捏著她的胸。
  
  「杜卓夫!」朱寧茵倒抽了口氣,紅潮迅速染遍嫩膚。
  
  「妳知不知道,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連名帶姓地喊我了?」他神情並非不悅,而是讓人捉摸不定,獨特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
  
  朱寧茵不肯示弱,美好的下巴一揚。「我不是膽小鬼。」
  
  杜卓夫先是一怔,隨即喉中滾出短音,像是在隱忍笑意。「是,妳不是膽小鬼,妳是小騙子。」
  
  小騙子?!
  
  「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朱寧茵胸口高低起伏,倔強小臉突然間變得生氣勃勃,當然啦!絕對是被眼前這男人給氣出來的。
  
  「喔?妳忘記了嗎?」男人性格無比的五官少了幾分剛硬感覺,薄唇輕揚,看起來該死地帥氣。
  
  「我沒騙你!」她紅著臉蛋重申,想要掙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錯!妳騙了我好幾次。」他語氣放低,唇湊近她發燙的耳朵,灼熱氣息像在愛撫著她,「在我進入妳、佔有妳的時候,妳明明很歡喜、很快樂,明明高興得放聲尖叫,甚至在我懷裏暈倒,卻依然嘴硬,不肯承認妳其實也喜歡這一切,愛極了和我玩這些遊戲……小茵,這不是欺騙我嗎?」
  
  轟地一把烈火燒上來,朱寧茵小臉紅通通,都快要冒出白煙了。
  
  「你……」她紅唇掀掀合合,想罵人,偏偏擠不出聲音,只能被男人惡劣地取笑。「你可惡!」
  
  真是乏善可陳,想了這麼久才蹦出一句。
  
  「多謝批評,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杜卓夫無所謂地挑眉。
  
  真教人氣結!「我沒有騙你!我……我才不喜歡……不喜歡……」她突然說不下去,心臟狂跳,特別是他又緊抱著她,那完全不同於女性柔軟的剛強顯示出男人強悍的力量,讓她心悸得更嚴重。
  
  「不喜歡什麼?」抓到機會,杜卓夫當然要盡情逗弄她。「不喜歡我把妳壓倒,不喜歡我吻妳,不喜歡我徹底佔有妳,在妳柔軟又緊繃的體內盡情馳騁;還是不喜歡我太強、太快,把妳弄得暈頭轉向、嬌喘連連,無力地癱在我的臂彎裏?小茵,妳不說清楚,我怎麼會知道?」
  
  這個超級惡劣的壞男人!
  
  他說的那些一幕幕浮現腦海,教朱寧茵羞赧欲死,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掉算了!
  
  「怎麼?舌頭被貓咬掉了?」他還不肯放過她,黑瞳閃動邪氣的火焰。
  
  「我……我不要跟你說話。」朱唇一抿,她故意看向別處。
  
  「好啊!不說話,反正動口不如動手。」
  
  她還沒搞清楚他的打算,下顎已被他扳正回來,隨即,男人的氣味竄進嘴裏,朱唇已淪陷,被他以親密又邪惡的方式吻住。
  
  「唔唔……杜……」老天!他們還在車上呢!他到底想幹什麼?「不要……唔……」
  
  她的掙扎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沒辦法施力,男人強健的體魄不知勝過她幾倍,輕輕鬆鬆就制伏了她,還將她推倒在椅上。
  
  「杜卓夫,你……你別亂來!不要碰我!」小嘴終於得到自由,她用力喘息,急急嚷著。
  
  「我只是要幫妳找出答案,妳不喜歡的到底是什麼?人要有研究的精神,不是嗎?」他慢條斯理地脫掉西裝外套,雙眼如鷹般銳利,熱烈無比地緊盯著屬於他的「獵物」。
  
  心劇烈狂跳,朱寧茵想也沒想就嚷出口:「我不喜歡!我什麼都不喜歡!你不要這樣……」
  
  「小茵,妳又說謊了。」
  
  「沒有!沒有!」
  
  「小騙子。」
  
  「不……」
  
  太遲了,她已經徹底引起他想征服的野心。
  
  壓住她亂蹭的玉腿,他的大手撩開裙襬,將她的小底褲拉扯下來。
  
  「不要!你住手!杜卓夫,你聽見沒有?」
  
  那條小褲被她一隻勻稱雪嫩的小腿勾住,腿間頓失屏障,那種不安感濃重得教她驚喘。
  
  男人僅憑單手就扣住她撒野的雙腕,除掉她的底褲後,他邪氣一笑,大手「刷」地一聲粗暴地扯掉她上衣整排的扣子。
  
  「啊……」朱寧茵起伏的酥胸包裹在蕾絲胸罩裏,豐美的弧度透出女性的香氣,呼之欲出。
  
  「我現在如果住手,那就真的對不起自己了。」杜卓夫聲音低沉,輕易地拉下那件胸罩。
  
  當兩團羊脂般的高聳在他面前晃動,蕩出誘人的乳波,他低吼了聲,隨即埋首含住頂端含苞待放的紅蕊兒,大手則眷顧著她另一邊的美乳,掐弄揉搓,以粗糙指腹欺負她漸漸硬挺的乳尖。
  
  「啊……」朱寧茵上身不禁弓起,泛紅的嬌軀在杜卓夫身下扭動,男人的唇舌和大手不斷地折磨著她,彷佛不逼出她的真本性絕不甘心。
  
  「舒服嗎?小茵,想叫就大聲叫出來,不要壓抑。」杜卓夫吮吻她柔嫩肌膚,唇緩緩往上移動,滑過她細緻玉頸、秀美的下巴,然後再一次封住她的小嘴,熱烈地糾纏著她。
  
  她的裙子不知不覺間被撩到腰上,腿間美妙的景象對著男人完全展現。
  
  她的嘴被侵入,發出嗚咽聲,男人將重量疊在她嬌軀上,下一秒,一股強大的熱力撐開底下幽徑,闖進一片芬芳裏。
  
  「嗚……」她眉心可憐兮兮地蹙緊,分泌出的春潮似乎還不夠完全滋潤他的巨大,再加上他太過急切、蠻橫,一下子便完全地貫穿了她,害她眼眶驀地湧出霧氣,被他侵入的地方泛起輕疼。
  
  「一下子就好了,乖……放鬆,我不想傷害妳。」
  
  「嗚……你好可惡,可惡透了!」
  
  「噓……小茵,乖啊!讓我好好抱妳。」此時,他竟對一個女人輕聲細語,見她不適地承受著,左胸竟感到緊繃,這在他「狩獵」的紀錄裏從不曾發生過。
  
  「乖……」他抵著她的嬌唇誘哄,放開她的細腕,大手開始盡情探索她的美好。
  
  他的長指滑到兩人交合的地方,尋找到她腿間細緻的珠蕊,故意輕掐慢搓,鬧得朱寧茵嬌喘不斷。
  
  「唔……」隨著一下下的刺激,朱寧茵腹中那團火燒得愈來愈猛,滾滾熱流泄流出來,一下子潤濕了他的手指,也滋潤著他的巨大男性,減輕他的佔有所帶來的疼痛。
  
  「小茵,妳適應我了。」杜卓夫低低一笑,開始緩緩地律動起來,撤出、再深深地進入,重複再重複,品嘗她身體的美好。
  
  「啊……啊……嗯哼……」不!她永遠也不會適應,這男人太過強悍,老是逼迫她承受。
  
  朱寧茵昏沉沉想著,雙腿被杜卓夫扳開,極端無助地任由他摧殘,雙乳落入他的雙掌裏,被擠壓、揉捏,毫無招架之力。
  
  男人專注地攻城掠地,在她身上點燃一把把火苗,他按住她纖弱的腰,忽然加重又加快抽插的速度,隱閉的車後座除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吟叫外,只有一陣陣肌膚相互拍擊的聲響,清脆急促,充滿淫蕩和肉欲的氣味。
  
  「喜歡我這樣對妳嗎?妳明明愛死了,不要否認,下一次,我要拿攝影機將妳的模樣拍攝起來,讓妳百口莫辯!」
  
  突然間,他們變了姿勢,他將她拉起來跨坐在自己的腰上,嘴一張,再一次吸吮她上下晃動的乳尖,以高超的技術舔弄輕咬,讓她敏感得全身戰慄。
  
  「杜卓夫……啊……好難受……好熱……」朱寧茵攀著杜卓夫的寬肩,豐胸不自覺地挺向他,彷佛無言地請求著他的眷戀。
  
  跨坐的姿勢讓他更深地頂進她的花心,深密的結合和強悍的律動讓朱寧茵淚流滿腮,她的身體與他是如此契合,縱使自己一再倔強地否認,也無法抹滅這個事實。
  
  「小茵,妳想要什麼?說啊!妳不說,我怎會知道?妳到底喜歡什麼?」男人一面進攻一面啞問,很滿意自己支配著這一切。
  
  朱寧茵咬著唇,小臉不禁往後仰,柔軟長髮披散在她的嫩背上,也垂蕩在他的大腿上。
  
  對於男人的逼問,她楚楚可憐地搖頭,全身熱到受不了,又像有千百隻螞蟻在肌膚上亂爬,搔弄得她幾近發狂。
  
  「固執的女孩。」杜卓夫低歎了聲,也不生氣,兩手托高她的臀不讓她完全坐下,男性熱源滑出她腿間,勾引出縷縷晶瑩。
  
  「嗯……」朱寧茵小臉一皺,發出挫敗的呻吟。
  
  他的退出帶來可怕的空虛,她好熱、好難受,整顆心絞得好緊,極度的渴望讓她顫抖。
  
  「杜卓夫……」她豔紅的唇兒逸出愛撫般的低喚,她的手不由自主往他腿間摸去。
  
  「等等!妳想幹什麼,小茵?」男人雙目瞇了瞇,唇邊嘲弄地笑。
  
  「我……我要……」她的氣息好香,溫熱無比。
  
  「要什麼?」他硬是架高她的臀,不讓她如願,讓她難過地扭動腰肢。
  
  「小茵,妳要什麼?說!」
  
  「我……我……我要你……」迷迷糊糊間,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全憑內心主宰。
  
  「要我怎樣?」見她抿唇不說了,杜卓夫再次出聲,「真不說嗎?好,妳不說,那就算了,別玩了。」
  
  他作勢要把她推開,朱寧茵心中一驚,也不知打哪裡生出的勇氣,竟主動攬住他的頸項,湊上紅唇吻住他。
  
  「小茵……」她嘴裏的馨香如此甜美、迷人,杜卓夫很快地搶回主導權,和她的丁香小舌玩起追逐、糾纏的遊戲,愈吻愈深入,品嘗了她櫻桃唇兒中的每一吋嫩膚。
  
  「別丟下我,我要你在我裏面……求求你……」她終於還是妥協了,被撩撥得狂亂的神智讓她說出內心深沉的渴望,大膽而且不知羞恥地向這個男人求愛,求他好好愛她。
  
  目的達成,杜卓夫沉沉低笑,吮著朱寧茵的軟唇,忍不住歎息。
  
  「小茵,這是我……」他輕緩地放下她的臀,男性堅硬對準她潮濕的花心,再次結實地佔有她。
  
  「啊啊……」兩人的呻吟重疊在一起,彼此都為這甜美又痛苦的滋味激動不已。
  
  他隱忍太久了,扣住她的纖腰,他略顯粗暴地律動起來。
  
  「啊……啊啊……杜卓夫,太快了……啊……」朱寧茵沒辦法將話說完,她全身緊繃,早被一波波洶湧的欲潮捲進漩渦中。
  
  當高潮來臨時,她亂轟轟的耳中只聽見男人如野獸般的吼叫。
  
  她的嬌軀被他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縛,動彈不得,也沒力氣動了,她感覺到他最後的衝刺,一下下地、重重地貫穿她,然後,他在她的細緻裏達到頂峰,深深埋入,將一切給予她……
  
  這一刻只有純粹的激情和徹底的滿足,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循著亙古以來的方式熱烈愛過,在對方壞裏沉醉。




作者: 闇焰    時間: 2013-9-26 22:00:44

第六章
  
  在激情猛爆的剎那間暈厥過去,當朱寧茵再次恢復意識,發現自己裹在一條溫暖的薄毯中,身子軟綿綿的,整個人窩在杜卓夫寬闊的懷裏,坐在他大腿上任他擁住。
  
  「唔……」困極地眨眨眼,小臉下意識在他胸前輕蹭,像一隻貪戀暖意的小貓咪。
  
  「醒了?」男人粗糙掌心愛撫她微燙的臉頰,將吻印在她的發梢上,帶著明顯的愉悅調侃著:「怎麼動不動就暈倒?看來,等我們回到香港,得找一個專業營養師幫妳設計每日的功能表,把妳養壯一些。」
  
  朱寧茵晃著小腦袋瓜,一會兒才弄懂男人的意思,小臉不禁通紅。「讓我起來。」
  
  「有辦法把我推開,我自然會讓妳起來。」
  
  「你……」朱寧茵咬著唇,根本拿他沒辦法。
  
  她內心挫敗地歎氣,鼓著雙頰撇開臉,這才注意到周遭全然陌生的環境,不是在車內,也不是「金碧朝代」頂樓的豪華套房。
  
  似乎知道她的疑惑,杜卓夫親吻著她的額角,低沉地說:「這裏是航空公司的頂級私人貴賓室,再過半個小時我們就要搭機回香港,妳剛才在車裏暈倒了,我只好先把妳抱來這裏休息。」
  
  朱寧茵想起兩人在車裏糾纏的模樣,要不臉紅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們連衣服都沒完全脫掉就被欲望之火兇猛燃燒,像兩頭發情的野獸,一方需要盡情傾泄,另一方則渴望被填滿,她包容了他,讓他的堅挺在裏邊傲揚,帶來無限的肉體歡愉。
  
  她想,她的靈魂己墮落了,即便心裏不甘願,當男人用那雙強悍臂膀擁住她時,她已無力反抗。
  
  或者這樣也好,只要捨棄了自尊,變得什麼都不在乎,她的心也許會好過一些。
  
  「在想什麼?」此刻的杜卓夫像是最完美的情人,溫暖地擁住懷裏的小人兒,偶爾撒下輕吻,嗓音十分低沉好聽,如一首美好歌曲。
  
  朱寧茵搖了搖頭,秀麗的眉間有些鬱鬱寡歡。
  
  「說!我不喜歡妳有事瞞著我。」他略帶霸氣地板過她的小臉,四目相凝,不讓她當鴕鳥。
  
  該說什麼?能說什麼?她自己心裏也茫茫然啊!
  
  「為什麼是我?」軟唇終於輕嚅。
  
  「什麼意思?」杜卓夫靜問,深沉眼底極為迅速地刷過異輝。
  
  「以你的財力和勢力,想要找到臉蛋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的女人,簡直是易如反掌,我相信,那些女人肯定比我有趣,個性也比我溫柔體貼,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我?」
  
  愈到後面,朱寧茵聲音變得愈輕,她眨眨眼,在男人高深莫測的注視下垂下眼眸。
  
  杜卓夫沈默了幾秒才淡淡啟唇。「不為什麼,就是感覺對了,如此而已。」
  
  「感覺……對了?」朱寧茵微微一怔,再次揚眸,見那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似笑非笑,性格指數更是往上攀升,害她心臟跳得像打鼓。
  
  「不懂嗎?是這種感覺對了。」他牽唇,一隻粗獷手掌忽然滑進薄毯裏,跟著又滑進她被扯破的衣襟中,握住一隻豐盈的乳,或重或輕地揉捏著。
  
  「嗯……你……不要在這裏……不要……」她臊紅臉蛋,想躲也不知要躲去哪裡。
  
  男人以折騰她、逗弄她為樂,她愈掙扎,他愈是要加倍欺負人。
  
  「是妳想要知道的,而我是有問必答。」
  
  他的手掌改為輕捧,手指有意無意地磨蹭她的乳尖,逗得她呼吸愈來愈急促,在他懷裏輕顫不已。
  
  「我喜歡妳的身體,喜歡妳肌膚上的香氣,喜歡妳雙腿圈住我時臉上急切瘋狂的模樣,就是這種感覺。」
  
  終於,他把手撤出,可能見她虛弱又可憐吧!怕繼續「折磨」她,說不定她又要暈厥過去。
  
  原來……是她會錯意了。朱寧茵細細喘息,內心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和可悲。
  
  男人所指的「感覺對了」,是他與她在肉體上完美的契合,他嘗過她的滋味,抱過她的身軀,在那從未讓人侵入的幽徑裏,他不斷地衝刺,她的細緻圈套著他的巨大,讓他享受到奔馳天堂的快感……
  
  就僅僅如此罷了,她還奢望什麼?
  
  難道,她真以為這高高在上的男人之所以會執意要她,是因為他對她有不一樣的感覺嗎?
  
  可笑啊!朱寧茵,妳還在作什麼白日夢?
  
  「我明白了。」咽下喉中的乾澀,朱寧茵硬是把眼淚這回去。
  
  她不哭,沒什麼好哭的,就當作是一場交易,一切都會好轉的,她會漸漸地遺忘自己,然後就永遠不會心痛,不覺屈辱。
  
  「妳能明白最好,跟著我,絕對不會讓妳吃虧的。」杜卓夫濃眉一挑,薄唇陡現一抹輕佻,仍是英俊得教人屏息。
  
  壓下胸口難受的異樣感覺,她抿了抿唇問:「我們之間……有期限嗎?」
  
  男人雙目瞇了瞇,似乎在評估她的問題,沈默了一會兒,冷柔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直到我厭倦妳。明白了嗎?」
  
  那悶痛像火燃燒著,朱寧茵逼自己去忽略,從現在開始,她沒有自我,只是這個霸道男人的附屬品。
  
  「嗯!」她輕輕點頭,眼眸脆弱地合起,讓溫熱的淚流往心裏。
  
  真不曉得這個男人到底運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在短時間內就替她辦好了一本嶄新的護照。
  
  朱寧茵心裏儘管納悶又訝然,卻一句話也不問,知道了又如何?她只是他一時興起買來消遣的玩具,沒資格多問的。
  
  順利通過海關,經過一個半小時左右的飛行,飛機安全抵達香港。
  
  剛出境,一名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子和一名身穿套裝的美麗女子前來接機,兩人見到杜卓夫擁住她的姿態,不約而同怔了怔,特別是那名女子,美麗的雙眸深刻地打量著朱寧茵,精緻五官顯得有些僵硬。
  
  「老闆,要先回公司看看嗎?」年輕男子率先反應過來,對著像尊陶瓷娃娃般沒什麼表情的朱甯茵頷首致意,繼而轉頭問著杜卓夫。
  
  「嗯。」杜卓夫點頭,此時,那名美麗女子已替他開了車門,他示意朱寧茵坐進去,自己才跟著彎身坐入。
  
  杜卓夫不知是有意抑或無意,根本瞧也不瞧那名美麗女子一眼,但朱寧茵卻注意到那女子眼中閃過受傷顏色,讓她的心不禁揪緊。
  
  男人,只會讓女人一再地傷心嗎?悄聲歎息,朱寧茵仍舊沈默不語,將小臉轉向另一邊,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車窗外。
  
  開車的是年輕男人,美麗女子坐在前座,後座就只有杜卓夫和朱寧茵。
  
  「丹尼爾,到公司之前先到『半島酒店』一趟。」車子開動後,杜卓夫突然出聲命令。
  
  「是。」年輕男子恭敬地應了聲,也不多做詢問,僅是專注地操控著方向盤。
  
  杜卓夫接著對前座的美麗女子說:「麗芙,馬上打電話過去『半島酒店』,要他們立刻將頂樓的豪景套房準備好。」
  
  「是。」童麗芙臉色白了白,微顫的手從公事包中拿出手機,立即撥打。
  
  好殘忍……他不可能不知道人家喜歡他,這男人如此精明能幹,隨便一眼就能看穿那女人的心思,卻還故意這樣傷害人家……
  
  朱寧茵悄悄握緊小手,不禁為童麗芙難過起來,然而同時,她喉中亦湧出苦澀,為自己感到悲哀。
  
  「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了?」突然,杜卓夫傾靠過來,一隻強壯的臂膀攬緊朱寧茵的肩,在她耳邊吹氣。
  
  朱寧茵秀目一揚,恰巧瞥見童麗芙從後視鏡裏迅速地瞧了她一眼。
  
  「沒有。」她低語,纖細上身已被擁入男人胸懷。
  
  「不要這樣。」朱寧茵臉蛋發燙,渾身不自在,下意識掙扎了一下。
  
  杜卓夫根本不為所動,他想要如何便如何,哪裡容得別人反抗?
  
  將她擁得更牢,他俊臉靠近,薄唇偷了幾個香吻,低柔地說:「我要妳在酒店住下,那裏挺熱鬧的,妳應該會住得習慣,我再讓人幫妳開個戶頭,每個月存一筆錢進去,然後再辦一張信用卡給妳,這樣妳就能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好嗎?」
  
  朱寧茵極度懷疑,他根本就是為了要讓童麗芙看到他和她之間的親密模樣,才故意在人前說這些話,對她毛手毛腳。
  
  為什麼呢?那女子如此美麗,他不喜愛嗎?為何要這樣傷害她?
  
  還是……他和人家早有過一段風流韻事,如今他厭倦了,才以那樣冷淡的姿態劃開距離?
  
  腦中浮現如此的推測,朱寧茵忽覺呼吸不順,想像著他擁著另一具嬌軀、熱烈地愛著對方,她不明白為什麼胸口會繃得這麼緊。
  
  「別不說話。我要知道妳在想什麼。」杜卓夫霸道地板過朱寧茵的小臉,逼迫她抬起眼睫。
  
  「我……我沒想什麼。」饒了她吧!她不想被拿來當作傷人的工具。
  
  「小茵,妳騙人的壞習慣始終改不掉嗎?」杜卓夫的嗓音中帶著寵憐的味道,不等朱寧茵回答,已俯首吻住她的小嘴兒。
  
  他的舌長驅直入,在她芬芳的櫻口中翻攪,也不管前座還有其他人,盡情恣意地品嘗她的甜美。
  
  「唔……」朱甯茵心裏清楚,她愈是反抗,這男人愈不可能放過她,尤其還有別人在場,她只能順從他的掠奪和挑逗。
  
  「小茵,妳嘗起來好甜……」杜卓夫低歎,攻勢更猛。
  
  大著膽子,朱寧茵鼓起勇氣回吻回去。
  
  她學著男人唇舌的方式,熱烈且毫無顧慮地與他糾纏,深深的法式舌吻持續了許久,直到她滿臉通紅、快要不能呼吸,他那兩片好看的薄唇才緩緩放過她。
  
  杜卓夫鼻尖輕觸著朱寧茵的,深幽幽的眼瞳閃爍著不可臆測的光芒,似笑非笑地說:「看來,妳是個挺好的學生,我把妳教得不錯。」
  
  朱寧茵心臟仍在狂跳中,全身細胞清楚地感受到男人輻射出來的熱氣,那欲望如此明顯,此時正堅硬地抵著她柔軟的腰側,有一刻,她甚至以為他不想忍下去,會在車裏強迫她。
  
  她無話可說,反射性地想避開他的雙目,小臉一側,竟在後視鏡中捕捉到童麗芙充滿怨恨的眼睛。
  
  總是如此,女人若是為難女人,原因皆出在男人身上啊!朱寧茵咬咬唇,心緒紊亂,思緒也紊亂,她不想掉進這團漩渦中,卻身不由己,她不想啊!但是又能如何?
  
  男人強而有力的臂彎帶來教人眷戀的溫暖,這一刻,她放鬆了自己,暫時不去理會現實狀況。
  
  她允許自己窩進那結實寬廣的胸膛,去汲取內心渴望的安全感,假想擁著她的男人是夢中的白馬王子,她喜歡作這樣的夢,將對愛情的冀望悄悄藏在心中深處,不被任何人知道。
  
  她用力地告訴自己,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動了感情。
  
  她不可以愛上他,像他這樣的男人,只會讓每個愛上他的女人傷透芳心;而她什麼都沒有了,就只剩下這一顆心呵!
  
  夜晚已然降臨,從半島酒店豪景套房的大玻璃窗望出去,底下的車燈、街燈和震虹燈猶如流光,閃爍交織著,而這不夜城的喧囂繁鬧,全被擋在厚厚的窗外。
  
  朱寧茵沉靜地倚在窗邊,手中捧著一杯溫茶,緩緩啜飲著,思緒飄得好遠。
  
  今天下午住進這間美麗寬敞的套房後,她就被留下來,而杜卓夫則跟著兩名得力助手驅車前往「鷹集團」辦公大樓。
  
  酒店裏的人員似乎被關照過了,她肚子不餓,原來沒打算吃晚餐的,但卻有服務人員特地為她送餐點過來,還十分親切地詢問她有沒有其他需要。
  
  而晚餐剛過不久,她竟然來了三名訪客,說是某某精品服飾的專業造型師,接到知會,特別跟助手送來當季新款的目錄,也順便帶來十幾套精心搭配過的服飾給她作為參考。
  
  朱甯茵完全應付不來這些東西,看到目錄上標示的價格,她只感到迷惑,不懂為什麼光一頂帽子或皮包配件,就得花掉普通上班族一個月的薪水。
  
  她選擇沈默,把決定權交給專業造型師,反正,她的裝扮全是為了取悅那個花錢買她的男人。另外,關於女性的內衣內褲以及睡袍、休閒服等等,專業造型師也一併為她挑選。
  
  這也算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吧?她會乖乖打扮自己,變成他想像的模樣,這點「道德」,她還是有的。
  
  胸口微酸、微澀,瞅著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她對自己露出一個迷離的、淡淡的笑。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靜謐的房中突然響起電話鈴聲。
  
  朱寧茵嚇了一跳,手裏的茶杯差些掉落地面。
  
  抓回神智,她深吸了口氣,才走向擺放電話的紅木矮櫃,拿起話筒。「喂……」
  
  「睡了嗎?」
  
  心裏隱約猜出是他,但聽到他獨特低柔的嗓音在電話那端響起,朱寧茵的心還是緊縮了下,潛藏在身體裏的火苗緩緩竄燃開來。
  
  「怎麼不說話?睡著了嗎?」杜卓夫在電話那端戲謔地說,心情似乎很好。
  
  「沒有,我……我還沒睡。」臉頰熱熱的,她輕撫著,不禁悄聲歎息。
  
  「想睡了嗎?」
  
  她咬咬唇,沒有回話,聽見男人壞壞又問:「睡不著?是因為我不在旁邊嗎?」
  
  「你……才不是!」不可能的!她睡不著是因為……因為陌生的環境。「才不是因為你。」
  
  電話那端傳來低沉笑音,朱寧茵愈聽小臉愈紅,這男人實在壞得可以,一天不按三餐加宵夜逗弄她,他心裏就不痛快似的。
  
  「你……你笑夠了沒?我要睡了,再見!」她否認自己惱羞成怒,輕哼了聲,直接就掛掉電話。
  
  四周一下子又安靜下來,她捧住溫熱的臉頰,眼睛瞬也不瞬地緊盯著那具電話,彷佛下意識仍在等待著它響起。
  
  十秒鐘過去了,三十秒鐘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
  
  電話沒響,她眨了眨眼睫,心頭漫上怎麼也解釋不出的失意。
  
  她是怎麼了?他不再來糾纏她,今夜可以安安靜靜地度過,不好嗎?
  
  為什麼心中像被一塊大石頭壓住,好不舒服,為什麼?
  
  驀然,一道高大的陰影從身後將她完全籠罩。
  
  「啊!」朱寧茵猛地回過神來,正要回頭,那高大黑影已撲了過來,抱住她嬌軟的身子滾到大床上去。
  
  屬於他獨有的男性氣息瞬間融進她的呼吸,朱寧茵心臟狂跳,眼睫輕靈揚起,對進杜卓夫深邃銳利的黑瞳中。
  
  「你……」她喘息不已,馨香不斷噴在他的皮膚上,她還不曉得自己在短短時間內已喚醒男人狂烈的情欲。
  
  杜卓夫濃眉略挑,目光鎖定在她微掀的朱唇上。「我怎樣?」
  
  「你……你沒按門鈴。」她美眸一瞪。
  
  好象她的話很好笑似的,男人結實的胸膛輕震,滾出愉悅且低沉的笑音。
  
  「小茵,我有專用的磁條卡,高興哪個時候進來就哪個時候進來,還要按門鈴嗎?」
  
  她心跳得更快,因他大腿正技巧地擠進她的雙腿間,惡劣地磨蹭著。
  
  「你不能這麼……沒禮貌。」
  
  「咦?我進來找我的女人,講禮貌不是太見外了嗎?」他俯首舔了一下她的軟唇,有些欲罷不能,只好繼續舔吮下去,抵著她的唇低語:「妳竟敢掛我電話,該怎麼處罰妳才好呢?」
  
  朱寧茵不自覺地呻吟出來,像渴求著主人愛憐的小貓咪。
  
  當這個男人願意溫柔、願意對女人蜜憐柔哄時,那將成為最最可怕的毒藥,沾上一點就讓人沉迷,無法自拔……
  
  「杜卓夫……卓夫……」她的丁香小舌與他的交纏,盡情地吮吻,适才等不到電話鈴響的空虛寂寞被趕得遠遠的,她在這男人的身下,感覺到他強壯而且熱烈的巨大。
  
  「小茵,說妳需要我,說!」他誘哄著,雙手早已探進她今天新購的真絲睡袍裏,揉撫著她的酥胸,「說呀!小茵,我要妳說……」
  
  「我需要……需要你……嗯哼……」她己沒有立場再堅持什麼。
  
  在這迷亂的一刻,她還天真地以為,只要守住一顆心,他所索求的,她都能毫無保留地給予……




作者: 闇焰    時間: 2013-9-26 22:01:18

第七章
  
  豪景套房寬敞的浴室裏,水氣霧白一片,約莫兩坪大的玻璃沖澡間,兩具赤裸身軀正熱烈地纏綿。
  
  蓮蓬頭灑下一波波水花,朱寧茵仰起殷紅小臉,不斷逸出呻吟的紅唇任著水珠流入。
  
  她的髮絲黏在纖細頸項上,從身後抱住她的杜卓夫吻著她的濕發,更在她細膩肌膚上吮出點點紅印。
  
  「我們……出去好嗎?」她細聲求著,高聳的乳房在男人的手掌裏變形,他揉捏的力道時而溫柔、時而蠻橫,那兩朵殷紅蕊兒敏感得不得了,早在他指腹的摩挲下變得堅挺。
  
  「不好!」杜卓夫直接回絕,給了朱寧茵一記深吻。
  
  「唔……可是我頭好暈……」裏邊水氣蒸騰,他又下手不留情地在她身上點火,害得她雙腿發軟,難以呼吸。
  
  男人低笑。「沒關係,我會抱住妳,不讓妳跌疼了。」
  
  「唔……可是我……啊……」朱寧茵渾身一顫,因為男人的堅硬已順勢挺進她溫暖的腿間,從身後完全地佔有了她。
  
  他一臂攬住她的腰,另一手則抬高她一邊的腿。
  
  溫熱的水珠將兩人淋得濕透,他開始在她的密穴中進出,火熱的律動讓彼此的體溫迅速飆高,霎時,沖澡間中充滿著情欲、淫蕩的氣息,足以將任何人化作野獸。
  
  「啊啊……會痛……慢一點,求求你……」朱寧茵哀求著,小手沒有東西可以攀附,只好貼在牆上,蹙起眉心勉強支撐著。
  
  「老天!妳真的太小了,這麼緊,緊得教人發狂。」杜卓夫放緩速度,他火熱的欲望對她而言確實過於巨大。
  
  「甜美的小茵,妳必須習慣這一切,妳是我的……」他低喃著,手指探到她身下那朵嬌花,以折磨人的方式輕揉慢撚。
  
  他尋找到那顆溫潤的蜜蕊,粗糙手指一下下輕蹭著、刺激著,要她完全地接納他。
  
  「哈啊……」朱寧茵細細喘息,全身的肌膚都被逼出一層殷紅色澤,對男人而言,她是一道極度美味的大餐,清純中流露出自然的嫵媚。
  
  在他的愛撫下,她仰起小臉吟哦,被他巨大貫穿所引起的不適己消退,她的嬌小緊窒完全包容了他。
  
  杜卓夫感覺到朱寧茵的放鬆,也感覺到她密穴悄悄溢出的滋潤,她的吸含讓他感到疼痛,再也沒有辦法壓抑這甜蜜的束縛。
  
  「小茵,我要妳!」杜卓夫發出濃濁的喘息,腰臀再一次動作起來。
  
  他的大手按住她的纖腰,如發情的猛獸般撞擊著她的臀。
  
  他的疼痛需要消滅,他的欲望需要徹底發洩,而這小女人嬌美的胴體便是解藥,他要狠狠地撕裂她,盡情地奪取。
  
  朱寧茵尖叫起來,甚至哭了,已分不清是疼痛多一些,還是因為過多的刺激讓她無法承受。
  
  這男人要她的方式如此野蠻、霸氣,但她的身體卻因為他的一切而燃燒,隨著他的給予和攻擊而狂亂。
  
  每一回讓他抱在懷裏,她總是很快地迷失了自己,全然沒有抗拒的能力。
  
  「求求你……我……我站不住了……」她啞聲喃著,突然身子一軟,幸好男人及時攬住她。
  
  關掉蓮蓬頭,那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攔腰抱起,推開沖澡間的門,他抱著她跨出,筆直往浴室外走出來。
  
  兩人身上的水珠都來不及擦拭,他直接將她安置在大床上,朱寧茵虛弱地眨了眨眼,瞥見他也上了床。
  
  男人深邃的雙目閃動火焰,那欲望持續燒騰,愈演愈烈。
  
  朱甯茵滿臉通紅,心臟狂跳,低低呻吟了聲,柔軟嬌軀再次被他強壯的胸膛覆蓋,他扳開她的腿,扶著男性熱源又一次充實了她。
  
  「嗯哼……」朱寧茵低哼著,身子不禁弓起來,玉腿勾住杜卓夫結實的腰間。
  
  他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瞅著她迷亂的甜美臉蛋,專心一意地在那片溫潤蜜地裏徜徉,勾引著她的靈魂,奪取她的呼吸。
  
  突然間,他的五官緊繃起來,彷佛已無法再忍耐下去。
  
  壓制住她的身體,他的抽插變得強勁,速度愈來愈快,底下的人兒發出陣陣吟叫和哀求,但他無動於衷,腰臀仍蠻橫地撞擊著。
  
  驚人的熱浪襲來,朱寧茵身子緊繃,然後輕輕抽搐,戰慄不已,春潮洶湧地氾濫開來,吞噬了她……
  
  「哈啊啊……」男人終於來到爆發的臨界點,他吼叫地用力頂進她的深處,讓緊縮的內壁吸吮著他的火熱,讓他濃稠的種子盡情撤落。
  
  「卓夫……卓夫……」她不懂為什麼想輕喃他的名,那渴望不容許她多想,已從她朱紅的唇瓣緩緩逸出,像是在歎息,歎著他的名,也歎出她深藏的紛亂心緒……
  
  男人的喘息在耳邊響起,他仍覆著她赤裸的身體,這一刻,兩顆心輕輕撞擊,有什麼奇異的東西在兩人之間流轉,朱寧茵分辨不出來,只覺得累了,覺得疲乏了,也感到極度的滿足……
  
  她小臉一偏,輕緩地合上眼睫,幾乎在瞬間便跌入昏睡狀態,卻沒發現男人那對深沉的目光,正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
  
  在杜卓夫懷裏醒來的感覺,有種讓朱寧茵想哭的衝動。
  
  四周有些昏暗,只有門邊一盞小壁燈亮著,朱寧茵眨眨眼,窩在絲被裏動也不動,她的腰被男人橫過來的一隻手臂輕輕攬住,兩人貼靠著,她聽見他胸口跳動的聲音。
  
  鼻腔竟然微微發酸,古怪的熱意在眼眶中蔓延開來……唉!她發什麼神經啊?她心裏暗罵著自己,但那股悲哀卻牢牢地捉緊她,讓她不得不認真地面對問題。
  
  她不想這樣,不想眷戀這個男人給予的溫暖,明知道那些溫柔全是假像……
  
  他是個無比自我的人,高傲、霸氣、野蠻、唯我獨等,卻也擁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是高高在上的操縱者,他手中握了太多的籌碼,無論是怎樣的對決,他都擁有必勝的信心。
  
  這樣的一個男人,她如何抵擋得了?
  
  當他一次又一次向她索愛,要她臣服,她努力想保住自己的心,想理智面對,卻往往適得其反,每一次的交歡總讓她趺得更深,深得沒辦法掙脫。
  
  他真是她命定的剋星啊!心裏既苦又甜,矛盾的滋味在唇齒間漫開,朱寧茵悄悄牽唇,她不懂自己,也不想弄懂,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倘若到了最後,仍是要弄得遍體鱗傷,她會找一個秘密所在,獨自舔舐傷口,不會讓人看見。
  
  穩下淩亂的心思,她小心翼翼地在他懷裏抬起臉兒,近近地細究起男人好看的臉龐。
  
  濃利的雙眉,密密的眼睫,他的鼻樑挺直,輕抿的薄唇泛著淡紅,瞧起來柔軟且性感,而吻起來的滋味……
  
  朱寧茵胸口急跳了兩下,粉頰在瞬間染紅,小手似有自己的意識,竟緩緩地抬了起來,溫暖指尖輕觸著杜卓夫的嘴唇,沿著那好看的形狀愛撫著。
  
  驀然間,她的小手被一隻粗獷大手抓個正著。「啊?」驚喘了聲,她眼睛一瞠,對上杜卓夫黝黑的銳目。
  
  「妳偷看我?」他開門見山地問,表情壞壞的。
  
  「我……我沒有啊!」朱寧茵想抽回手,男人偏不放。
  
  「被我抓個正著,還嘴硬?」他挑眉,薄唇淡淡勾勒,「怎麼樣,我好看嗎?有沒有讓妳很心動?」
  
  朱寧茵小臉爆紅,深吸了口氣才找回聲音。「我才不會那麼傻氣,我為什麼要為你心動?喜歡你的女人已經這麼多了,有那些傻女人呆呆愛著你就夠了,我……我才不要愛上你!」
  
  老天!瞧她說了什麼?她的腦袋瓜真的愈來愈不靈光了,有些話藏在心裏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說出來?!
  
  她不想讓他探知內心,就算她傻得為他動心,那也是她私人的事,只屬於她的秘密啊!
  
  周遭突然沈默下來,只剩下兩人微沉的呼吸聲。
  
  男人注視她的目光變得好奇特,雙眼瞇了瞇,慢條斯理地問:「有誰喜歡我?妳知道了什麼?」
  
  她咬咬唇,下意識撇開臉,但下一秒,下巴已被男人攫住,不由分說地板正過來。
  
  「小茵,我在等妳回答。」他聲音好輕。
  
  看來,不問個清楚明白,他是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
  
  朱寧茵強迫自己勇敢地迎視他,略微僵硬地問:「那個前來接機的女人,你喊她『麗芙』,她長得很美,她是你的特別助理吧?她明明喜歡你、愛慕你,我感覺得出來,可是你……你卻故意傷害她。」
  
  咽了咽喉嚨中的無形硬塊,她繼續問:「你和她是不是曾經……曾經在一起過?」
  
  杜卓夫神情高深莫測,沉吟了幾秒才啟唇。「我和她的事,妳應該沒資格過問吧?」
  
  像是一把銳利的刀毫不留情地捅入胸口,朱寧茵幾乎聽見自己的心在淌血的聲音。
  
  的確,她沒有資格過問什麼,在他眼裏,她是如此微不足道。
  
  她是他的禁臠,提供美好而溫暖的肉體任他發洩,他們的關係再清楚不過,她有什麼資格?
  
  朱寧茵,妳為什麼會這麼沉不住氣?妳以為這傲慢又霸道的男人會對妳另眼相待嗎?
  
  見她臉色白了白,杜卓夫將她纖細的下顎扣得更緊,似乎不想放過她任何一個細緻的表情,想將她完全看透。
  
  「怎麼?生氣了?」他促狹地問。
  
  「沒……沒有。」她搖搖頭,做了一個深呼吸。
  
  他的手指粗糙卻溫暖,帶著不可思議的溫柔輕撫她的頰,那兩片性格的唇瓣卻吐出教人難堪的話。「我甜美的小茵,妳在吃醋嗎?」
  
  朱寧茵麗眸一揚,想也沒想地就否認,「沒有!我……我沒有。」
  
  如果真的沒有,那酸澀的滋味到底為了什麼?
  
  為何一思及他擁抱別的女人的畫面,她的心就覺得痛,痛到不能呼吸?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這男人儘管惡劣又霸道,她卻在不知不覺間被他俘虜,在他一次次佔領她的身軀的同時,也一次次地融蝕了她的心,摧毀她的自我,奪走她的自尊,讓她變得軟弱。
  
  好愚蠢啊!但她卻已無法控制。
  
  「真的嗎?」男人唇角淡揚,聲音好沉,如同大提琴一般悅耳,「可是,妳的模樣已說明一切,妳在乎我,想獨佔我,不想讓其他女人接近我,小茵,是這樣嗎?」
  
  「不是!」她胸口起伏,咬咬唇,語氣變得急促,「才不是你說的這樣。我不在乎你,我也沒資格在乎你,反正我們……我們什麼都不是,你愛跟誰在一起,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我不在乎,一點也不!」
  
  嚷完,她眼眶突然發熱,兩串淚水竟毫無預警地流了出來,將她美麗的眼睛浸在一片水霧裏,顯得楚楚可憐。
  
  朱寧茵既懊惱又傷心,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失控的樣子,掙扎著要翻身爬起,打算躲進浴室裏冷靜一下。
  
  「不准走!」男人的鐵臂一下子就把她倒拖回來,利用體型上的優勢,迅雷不及掩耳地把她壓在大床上。
  
  「放開我!」朱寧茵不禁掄起粉拳捶打他的寬肩和胸膛。
  
  「不放。」杜卓夫邪氣地微笑,突然俯首吻住她的小嘴。
  
  「唔……不要……唔……」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沒兩下就癱軟在他身下。
  
  男人結實胸膛欺壓著她豐挺的酥胸,他修長的腿擠進她兩腿之間,在品嘗她的同時,熟悉的欲火再次燃燒起來。
  
  「小茵,妳哭的樣子好無辜,讓人更想用力欺負妳。」愛撫著她曼妙的曲線,杜卓夫抵著她的唇低笑,很滿意自己對她造成的影響。
  
  「唔……我不在乎……我才不在乎你……」朱寧茵美眸半合,粉嫩小臉紅通通的,但仍倔強地想維持最後一點點尊嚴。
  
  「妳要真的不在意我,也不會可憐兮兮地流淚了。」
  
  「沒有!沒有!嗚……」好難受!她恍惚地搖頭,心口難受,身體也難受,像放在火盤上煎烤。
  
  杜卓夫對朱寧茵的否認只是詭譎地牽了牽唇,一隻手慢條斯理地沿著她的曲線往下滑,來到她甜蜜的腿間,感覺到她輕輕戰慄,他的手指沾染上泛出蜜味的春潮。
  
  隨即,他開始侵犯那朵玫瑰,長指滑進緊窒的花徑,深深探入。
  
  「啊……」可人兒輕叫出來,身子不禁拱向他。
  
  「這麼想要嗎?」他聲音低低的,目光變得深沉。
  
  「唔……」朱甯茵楚楚可憐地喘息,他的侵入停在裏面不動,讓她突然間有種可怕的錯覺,彷佛自己在茫茫大海上飄浮,怎麼也到不了岸。
  
  男人打算要拉長這樣的折磨,偏偏不給她痛快,還故意俯在她發燙的耳邊緩慢地低語:「妳想知道我和麗芙的關係嗎?我可以大方地告訴妳,要不要聽?」
  
  朱寧茵眼角滲出淚水,小手緊扯著床單極力抵抗身體裏的火焰,搖著頭不敢說話,怕逸出唇的會是陣陣吟哦。
  
  「小騙子,妳這愛說謊的壞習慣真該改一改。」杜卓夫親昵地舔掉朱寧茵小臉上的珠淚,儘管腰下的男性象徵已昂揚疼痛,渴望埋進她柔軟體內得到紓解,他仍用力把持著。
  
  「麗芙姓童,她是我未婚妻,杜、童兩家在香港上流社會一直維持著相當好的互動,我們之間在很小的時候就有婚約,那是我父母親擅自為我訂下的婚姻,但不是我要的,我不想受到任何束縛……」
  
  他又舔了她的小臉一口,跟著把舌探進她微喘著的唇瓣裏,攪弄著、吸吮著,片刻才抽離。
  
  「妳說得很對,麗芙長得美麗、身材又好,她那麼喜歡我,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來,我當然也明白,但我告訴妳一個秘密……」他語氣突然變得好壞,「如果,麗芙不是因為和我有婚約關係,再加上我不想履行,我絕對會搞上她,就像我搞妳這樣,懂了嗎?」
  
  朱寧茵的心彷佛被一道兇猛的力量狠狠掐緊,她懂了,徹底懂了!
  
  他之所以要她、不要童麗芙,那是因為她用金錢就擺得平,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發洩、玩弄過後並不需要負任何責任,反正是簡簡單單的交易,沒有誰對不起誰的問題。
  
  她咬著唇,淚流得更凶。
  
  她討厭自己這個樣子,好軟弱、好沒用,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她討厭自己,好討厭、好討厭……
  
  「聽了這些,妳沒什麼話想說嗎?」杜卓夫緊盯著朱寧茵的五官,不知怎麼回事,她愈來愈多的淚水竟讓他感到莫名煩躁。
  
  能說什麼呢?她又有什麼資格?朱寧茵小臉偏向一邊,手握成小拳頭抵﹒著軟唇,淚仍拚命流著,像打開的水龍頭般怎麼也止不住。
  
  他下顎繃了繃,薄唇一扯,「好!如果妳這麼愛哭的話,那我就讓妳哭個夠。」
  
  說完,他埋在她深處的粗指猛地抽出,終於聽見她破碎的叫聲,而黏稠的愛液沾滿他的手指。
  
  下一秒,他健壯的身軀覆蓋在她身上,扳開她的腿,瞬間熱硬的男性已用力貫穿了她。
  
  「啊啊……」她身子繃緊。
  
  在她叫喊的同時,男人己幾近粗暴地擺動起來,像是要無情地摧殘她,蹂躪她柔軟的一切,讓她在他的攻城掠地下完全淪陷。
  
  「嗚嗚……」
  
  「哭吧!我要聽妳哭喊我的名字,求我施捨。」杜卓夫臉色陰沈,鷹般銳利的眼閃動著欲火,瘋狂地燃燒了她。
  
  這個夜,交纏著愛與怨,情人的心若即若離,但赤裸裸的軀體卻如此契合,讓他們淪陷在彼此懷裏……




作者: 闇焰    時間: 2013-9-26 22:02:01

第八章
  
  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在感情方面空白如紙,才會讓那冷酷男人奪去身體後,連心也守不住嗎?
  
  這幾日,朱寧茵一直想著這個問題。
  
  但任憑她如何思索,男女之間永遠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她只是更加地迷惘,面對兵敗如山倒的感情,她在心裏嘲笑自己,只能悄悄地舔舐著心上的傷。
  
  這世界總是有這麼多不公平的事,他是天之驕子,英俊、多金、聰明,手腕俐落、霸道,男人羡慕他也嫉妒他,而女人則愛慕他;反觀自己,什麼也沒有,連外貌也稱不上絕頂美麗,個性倔強又彆扭,老天爺為什麼會讓他們有了交集?讓她徹底體會到什麼叫作天壤之別?
  
  好殘忍!
  
  更殘忍的是,她既然認清這一切,為什麼還傻傻地受他吸引?
  
  只要他隨便一句溫柔話語,或一個寵愛的小動作,她就滿心悸動,傻啊!朱寧茵,妳太傻了!
  
  來到香港兩個多禮拜,她一直住在半島酒店的豪景套房裏,杜卓夫幾乎每晚都來。
  
  他對她的欲望強烈得驚人,當那雙強壯手臂擁抱她,在床上熱烈愛著她的時候,他是最完美的情人。
  
  他們的身體是如此契合,激發出來的那些美妙性愛每每讓朱寧茵抵受不住,拋開羞恥,釋放所有,弓起身迎向他,在他身下放聲哭喊。
  
  在物質上,他提供了非常優渥的生活,還特地吩咐酒店的經理關照她,只要她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向那位英文名字叫作衛斯理的經理提出。
  
  可是截至目前,朱寧茵才提過一個小小的請求──她想學廣東話。
  
  她英文讀寫的能力還不錯,但既然在香港住了下來,這是廣東話比較實用。
  
  雖然她不確定自己會待多久,說不定男人很快就會厭倦她,不過她還是可以利用白天的時間學些東西,畢竟,她對成天逛街購物一點興趣也沒有。
  
  衛斯理幫她請來一位專教廣東話的女家教,一個禮拜有五天課,每堂課連上兩個小時。
  
  朱寧茵很用心學習,短短兩個禮拜的時間,已經會說不少生活中常用的廣東話了。
  
  這位女家教是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女性,名叫謝馥吟,朱寧茵很喜歡她親切的圓臉,總覺得和她有許多話可以聊。
  
  「小茵,除了上課外,平常妳都不為自己安排一些活動嗎?」今天是星期五,早上兩個小時的粵語課已經結束,謝馥吟邊收拾手邊的書本,抬起圓臉瞄了坐在對面的秀麗女孩一眼,微微笑著說:「女孩子就要多到外面走走逛逛,整天窩在房裏會悶出病來的。」
  
  朱寧茵先是一怔,然後搖了搖頭,小臉綻出一抹淺笑。
  
  「其實我還滿喜歡獨處的,可以看看書、聽聽音樂,如果想看什麼影片的話,也可以請酒店經理幫忙,我覺得這樣挺不錯的……」她臉頰微紅,有些靦腆地說:「我想……是我的個性比較孤僻吧!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
  
  謝馥吟帶笑地歎了口氣,「像妳這麼文靜的女孩,現在可是愈來愈少啦!對了,如果妳不喜歡逛街,那要不要到我家玩呢?明天星期六,我親自下廚喔!我那兩個兒子和女兒也會回家吃飯,妳要不要來?我叫嘉鵬開車過來接妳。」
  
  嘉鵬是謝馥吟的大兒子,今年剛考上醫師執照,朱寧茵看過他的照片,感覺是個陽光型的爽朗男人。
  
  「我……呃……我不確定……」朱寧茵咬咬唇,「謝老師,謝謝您的邀請,我很開心,我也滿想去的,可是我……我現在沒辦法給您答復。」
  
  她畢竟不是「自由之身」,那男人早已擁有了她的一切,她的生活只能以他為重心。
  
  而另一方面,她也無法不去顧慮到他的想法,這便是女人的悲哀,當她的心向男人偏依過去,就難以擺脫了。
  
  聞言,謝馥吟停下收拾的動作,沉靜地打量著朱寧茵。
  
  周遭靜了一陣,謝馥吟歎息著,終於問出口:「小茵,我有件事想跟妳求證,雖然我曉得自己沒有立場去干涉妳什麼。」
  
  朱寧茵抬起小臉,心中已隱約有預感,猜出謝馥吟將要問什麼。
  
  「沒關係,謝老師想問就直接問吧!我會老實回答的。」
  
  「嗯。」謝馥吟輕輕頷首,緩慢出聲:「我知道花錢請我來這裏當家教的其實就是香港『鷹集團』的大老闆,這位杜卓夫先生可真是媒體的寵兒,香港的報章雜誌最愛挖他的新聞,我想問……妳真的是他包養的女人嗎?」
  
  朱寧茵呼吸微促,雙頰泛開兩抹赭紅,習慣性地咬了咬唇,勇敢地迎向謝馥吟的注目。
  
  「是!我確實是他花錢包下的女人。當初在臺灣,有人想取悅他,用藥把我迷昏,直接送到他的床上供他享用,陪他過夜……他是我第一個男人,後來,我想逃離那個地方,他卻對我產生興趣,查出我家裏急需用錢,他花了三百萬,然後,我就跟他來到這裏了。」她下意識重重咬唇,那疼痛的感覺讓她的心好過一些。
  
  房中再次陷入寂靜,朱寧茵以為自己會看到嫌惡、輕蔑的表情,但眼前的謝馥吟只是蹙著眉,憂鬱地瞅著她。
  
  「妳知道……他是個有婚約的男人?」謝馥吟輕聲問。
  
  「嗯。」朱寧茵點點頭。關於杜卓夫的背景和整個「鷹集團」的種種,她也是來到香港才漸漸知曉的,誠如謝馥吟适才所說,他的確是煤體的寵兒,是眾人追逐的焦點。
  
  借著翻閱一些八卦雜誌,她知道他和童麗芙之間的婚約早就訂下,但他的父母親過世後,他對結婚的事一拖再拖,壓根沒打算履行,和自己漂亮的未婚妻更是只有公事上的接觸。
  
  在女人這一方面,他從以前就公開得很,常帶著模特兒或當紅影星進進出出,毫不避諱,似乎想迫使童家提出退婚的要求。
  
  女人的青春如此可貴,最禁不起浪費啊!
  
  她不由得可憐起童麗芙,也可憐起自己,愛上那樣的一個男人,所有付出的感情都是白費的。
  
  「那妳還傻傻地跟著他?」謝馥吟的歎息加重。
  
  朱寧茵輕輕牽唇,那朵笑很美,卻有些心酸,有些無可奈何。「我沒辦法……我就是傻呀!明明不想動心,結果還是動了心,我就是很傻呵!」
  
  就像是註定要為他動心,也註定要為他傷心,逃也逃不開。
  
  全是註定的呀……
  
  謝馥吟離去後,朱寧茵簡單地吃了點東西當作午餐。她對物質方面的要求並不高,一個三明治配杯果汁或一碗廣東粥就可以打發過去。
  
  飯店的服務生來收走餐盤時,她要了一壺香片,一個人斜躺在窗邊的長椅上,對著窗外的藍天發呆。
  
  她不覺無聊,彷佛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讓她的靈魂脫離身軀,靜謐地待在一個沒有誰可以打擾的地方,讓她靜下心來思索許多事情,儘管很多事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甚至愈想愈亂,她仍是喜歡此刻的靜寂。
  
  她似乎睡著了,小臉靠在大抱枕上,長髮垂落而下,遮住她姣好秀麗的臉蛋,也讓她原就雅致的氣質多了一份我見猶憐的脆弱。
  
  時間沉靜地往前,一個高大身影走進房中,瞧見那抹纖細身影橫臥在長椅上,男人目光沉了沉,又靜悄悄地靠近過來,停在她身旁。
  
  男人彎身撩起她一縷黑髮,湊進鼻間輕嗅了嗅,跟著慢條斯理地撥開她粉嫩小臉上的軟絲,直到酣眠的整張臉兒呈現出來。
  
  他湊近親吻她的額、她的頰,然後緩緩印上那抹甜美的朱紅。
  
  「嗯……」朱寧茵不自覺地發出貓兒般的嬌聲,那氣味如此熟悉,在睡夢中,她依循著自己的心啟開唇瓣,溫馴地納入他的侵略。
  
  男人的唇舌長驅直入,攪弄著她的小嘴兒內部,喚醒她的知覺。
  
  「唔……嗯?」她終於睜開眼眸,一入眼便是杜卓夫深幽幽的迷人眼瞳。
  
  他的挺鼻擠壓著她的,吻得如此深入,那對鷹般銳利的眼睛卻似乎要看進她的心中,讓她全身難以克制地顫抖起來。
  
  突然間,她被他打橫抱起,他的欲望強烈得不容忽視。
  
  他堅定地跺向床邊,邊吻著她、邊將她壓向大床,雙手早已撫上她高聳的胸脯,享受著那既堅挺又柔軟的觸感,盡情地蹂躪著。
  
  「不要……這麼快……」朱寧茵在他的攻擊下氣喘吁吁,肌膚迅速泛開美麗的粉紅色。
  
  她心裏又開始矛盾起來,一邊因他狂烈的方式感到戰慄、驚懼,另一方面又在他幾近野蠻、粗暴的愛撫和親吻下感到無比的刺激。
  
  「我等不及了。」男人低語,不由分說地扯下她絲裙裏的小褲,下一秒,火熱的雄性已挺進她溫潤的密穴中。
  
  「啊啊……」突如其來的充滿讓朱寧茵拱身驚呼,烈火瞬間燒上,威脅著在她體內爆發。
  
  杜卓夫扣緊她纖細的腰身,深埋在她椎嫩的腿間律動起來,灼熱的氣息與她相交。
  
  「小茵,妳還是這麼緊、這麼熱……」像要將他的生命完全吸取,要他在她撤下的無形火網中沉迷,不可自拔。
  
  「唔……」朱寧茵嬌喘著,紅潮一下子就染紅小臉。
  
  男人在她潮濕的腿間進出,她兵敗如山倒,所有的端莊和矜持全被擠到外太空去。
  
  她媚眼如絲,軟唇吟叫,小手不自覺地拉扯著男人的衣服,想貼進他肌膚、感受他體溫的欲望深深控制住她。
  
  「卓夫……卓夫……」她輕啞喚著。
  
  一想到這男人永遠不可能屬於自己,想到兩人之間雲與泥般的差別,她心中不禁萬分酸澀,清瑩淚珠從眼角滑下,她的眸光迷離淒美,在情欲的浸潤下誘人萬分。
  
  猛然間,杜卓夫胸口彷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上,有股陌生的情緒在其中翻騰、攪弄。
  
  他垂首粗喘,迅速地扯開領帶,脫去上衣,亦將躺在底下承受他欲望風暴的女子脫個精光。
  
  他給了她一個深重的舌吻,粗獷大手分別按住她豐美的胸脯。
  
  他的恣意揉掐引起她更大的戰慄,腰臀的攻擊由急切轉為深長,每一下都探到了最深處,頂弄著她喜悅的源頭,教她感動得哭泣出聲,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男人的欲火燒得更旺。
  
  野獸般的喘息聲充斥在房內,他目光深邃得不可思議,壓制著她,專注無比地佔有她一切柔軟。
  
  「嗚嗚嗚……」朱寧茵哭得迷迷糊糊,因男人強而有力的給予,也因心中絕望的情愛。
  
  她再也守不住自己的心,女人就是笨、就是癡、就是傻,明知是全然的奢望,仍舊管不住情感的方向。
  
  忽然間,他俯身貼吮她的臉頰,將那串串珍珠般的眼淚全吸吮乾淨,品嘗著她的淚,再次親密地封住她不斷嗚咽、嬌吟的小嘴。
  
  「唔……卓夫……抱緊我,求求你,用力抱我……」或者唯有如此,借著彼此肉體的交纏,她才能稍稍滿足內心那份渴望,幻想著自己是這個男人的唯一,幻想兩人屬於彼此,忠於一份純潔的愛情。
  
  「求求你……」她哀求,不自禁媚吟著。
  
  杜卓夫微微抬起頭,垂下的髮絲讓他的俊臉顯得更加性感,他凝視著她,薄唇魔魅一笑,瞳底兩簇火苗燒得好烈。「我會成全妳的。」
  
  丟下話,他突然抽離她的腿間,迅雷不及掩耳地踢掉整條長褲,赤裸裸地重新回到大床上。
  
  見到他如太陽神般健美的身軀,朱寧茵喘息更重,血液中竄起陣陣興奮感,方才被他佔有的地方滲出更多溫暖愛液,那空虛折磨著她。
  
  男人的眼神彷佛要將她撕吞入腹,但她不想逃也不願逃,她甘心被他驚人的欲望碾成灰、攪成塵,在他壯碩的壓制和強而有力的攻擊下臣服。
  
  「你……啊!」她不禁驚呼,曼妙的身子被他稍嫌粗暴地翻轉過去,她趴伏在大床上,正要回眸,纖腰已被猛地扣住。
  
  他分開她的雙膝,扶住男性驕傲的力量,再一次飽滿地貫穿了她。
  
  「啊哈……」還有比這樣的結合更火辣的體驗嗎?朱寧茵喘息不已,在男人一下下的挺進、撞擊下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喜歡嗎?」杜卓夫用力地挺撤,她粉嫩的臀瓣一次又一次吞含著他的巨大,耳中伴隨著女子抵受不住的吟哦和抽泣,他厘不清心中到底渴望著什麼,為什麼已這麼徹底地要了她,他的身體在享樂,心卻不能滿足?
  
  他要的到底是什麼?肉體的歡愉再也不夠了嗎?他明明很享受這一切,不是嗎?
  
  他們就像發情的野獸般交媾,他壓制著她、深入她的花心,如同跨在雌獸背上發洩的雄性,他根本不需要去顧慮她的心情和想法,只要他想,用任何下流的方法都行,她只有乖乖配合的份!
  
  他對她沒有感情,不只是她,他對任何女人都不會有感情!
  
  一時間,他向來鐵硬的心竟分割出兩個自己,相互起了衝突,這讓他心情更為抑鬱,而唯一能發洩這種負面情緒的方式,就是以更不堪入目的下流手段蹂躪她、摧殘她。
  
  「啊啊……啊啊啊……」朱寧茵又哭又叫,脆弱的嬌軀開始痙攣起來,她被要得太多了,緊窒的密穴兒也跟著收縮,牢牢吮住他的鐵杵。
  
  「還沒,小茵,我還沒爽夠,妳以為我會這麼容易就放過妳嗎?」他隱忍著在她體內爆發的衝動,他還不想讓兩人解脫,這一場欲望角力必須由他主導。
  
  朱寧茵真的沒力氣再支撐下去,她戰慄著,腿間的暖潮大量流泄,上半身軟綿綿地伏下,嫩臀卻仍高高翹起,供男人繼續侵犯。
  
  「不行了,求求你……我沒力氣了……嗚……」
  
  杜卓夫不發一語,扯住朱寧茵的小蠻腰,突然急攻猛送,猛烈地進入她的體內,讓那熱如火的內壁不斷摩擦他的欲望。
  
  「哈啊啊……」朱甯茵在杜卓夫的擺佈下再次尖叫,淚水濕了臉頰,也沾濕了長髮。
  
  一切的一切早就不重要了,她為著這個男人心動,就算他要她的方式近乎淩辱,她仍是不爭氣地迎合,沉浸在欲望的漩渦中不能自拔。
  
  也許,她是上輩子欠了他,飛蛾撲火地空擲自己的愛戀,在他兇猛又淫惡的佔有下,去假想他只屬於她一個人。
  
  朱甯茵,原來面對愛情,妳也是可悲又可憐的女人呵!
  
  她嘲笑自己,也憐憫自己,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為他動心,真笨啊!
  
  可是,在愛情面前,又有誰能保持絕對的清醒和完全的理智?
  
  纖細的手指緊扯著淩亂不堪的被單,她嗚嗚地哭出聲音,小臉通紅得不可思議,因男人強悍的力道,也因心中不由自主的悸動。
  
  她哭泣的聲音和模樣深深攪動杜卓夫的心湖,他不禁戰慄了,腰杆往溫暖的深處一挺,伴隨著一聲低吼,硬挺的前端終於噴出大量的生命之液,在她體內全然釋放。
  
  「啊……」他閉眼仰頭,將最後的力量傾泄出來,跟著,他寬闊的胸膛緩緩朝她俯下,貼熨著她白裏透紅的美背。
  
  她仍在輕泣,身子難以克制地輕顫著。
  
  他吸吮著她發燙的耳垂,在她泛出細汗的香肩輕咬了幾口,聲音低沉。「別哭了。」
  
  效果並不好,因為她仍抽抽噎噎哭個不停。
  
  「有什麼好哭的?」他語氣變得更火爆,似乎感覺得出她的哭泣不單單是承受了太多的「運動刺激」,還有更深的意味存在。
  
  他欺負她,他承認,他就是要用力地欺負她,來證明自己依然是鐵石心腸,不受任何人左右。
  
  但為什麼見她被折騰成這個模樣,他竟然會感到罪惡?
  
  她只是他看上的女人之一,等他玩夠了,照樣能把她攆得遠遠的,對他而言,這女人什麼都不是!
  
  她沒什麼特別,就只是……只是……
  
  該死!發現心中又在說服自己,杜卓夫心情更差,臉色更臭。
  
  「我說別哭了!」他突然低吼。
  
  「嗚嗚……」她就是控制不住嘛!
  
  「該死的女人!」
  
  「嗚……」他好可惡,怎麼可以罵人?
  
  吼也不是,不吼也不是,真的無力了,杜卓夫無聲深歎。
  
  目光沉了沉,他粗魯地將朱寧茵翻過身來,薄唇隨即欺上那張可憐的朱唇,有力地侵佔著,同時也有效地終止那教人心疼的輕泣。
  
  而他強健的雙臂正牢牢地擁住她,像擁住全世界最寶貝的東西一樣,不肯放手……




作者: 闇焰    時間: 2013-9-26 22:02:52

第九章
  
  男人熟睡的臉龐有些孩子氣,深深扯動朱寧茵心中最柔軟的一根弦,在他臂彎裏,她沉靜地打量著他,無聲的歎息悄悄逸出被他吻腫的朱唇。
  
  不能讓他知道啊……她的心已經淪陷。
  
  她可以對自己坦白,卻沒辦法勇敢地將內心真情大大方方地攤在他面前。
  
  男人若曉得了她的心,只會嗤之以鼻,他蹂躪她的身子,同樣也會無情地蹂躪她的心意。
  
  然而,她在那樣下流的交媾方式下依然能得到極致的快感,他對她施展可怕的魔力,徹底讓她變成浪蕩淫女,張開腿渴求他的貫穿和一次次的填滿,她戰慄、尖叫、哭泣,只因為他莫名又野蠻地侵佔了她的心。
  
  他手中握有太多的籌碼,而她是徹底的輸家。
  
  她輕手輕腳地離開了他的懷抱,先是在床邊坐了會兒,讓腿間那股羞人的酥軟感緩緩退去,這才起身走進浴室中。
  
  浴室牆上的大鏡映出她的身影,那被狠狠愛過的嬌軀種了不少「草莓」,她雙頰淡紅,唇兒微啟,美麗眼瞳迷蒙卻也憂傷,她似乎已經迷失了自我,鏡中的女人有些像她、又不太像她。
  
  歎了口氣,她進入沖澡間迅速地沖洗身子,將腿間黏稠的液體清洗掉,那是她幾度高潮時奔流而出的蜜水,也混著他欲望之端所噴發出來的精力。
  
  一個想法突然晃過腦海裏──她會懷孕嗎?
  
  有好幾次他狂烈地要她,赤裸裸地佔領她的嬌嫩,在她緊窒的甬道進出,將大量的生命之液直接灑在她腹中……
  
  是啊!她很有可能懷孕的,就算現在沒有,按照他毫無預防的做法,以後也極有可能使她受孕。
  
  不行!雖然她愛孩子,渴望有朝一日能為心愛的男人產下愛的結晶,但她不能允許自己的孩子是個私生子,絕對不行!
  
  如果他不願意使用保險套的話,那她就得儘快為自己弄到避孕藥。
  
  想到這一點,朱寧茵心中又是一酸,突然興起想大哭一場的衝動。
  
  咬了咬唇,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忍住心中的憂傷,然後,她取來乾淨的大浴巾擦淨身上的水珠,隨意套上一件及膝的大浴袍,靜靜地步出浴室。
  
  男人還在睡,那睡相依然性格英俊,她忍不住靠過去,小手輕撫著他的俊臉,只有在這一刻,她才敢大膽地讓情意顯露在眼裏,以一種難舍又悽楚的愛戀眼神凝視著他。
  
  「為什麼要愛你?為什麼心會這麼痛?為什麼我不能主宰自己的感情?為什麼……我不想愛你的……」巧鼻一陣酸意,眼眶發熱,她再次咬唇,終於收回眷愛著他臉龐輪廓的小手。
  
  趁著他尚未醒覺,朱寧茵轉身離開床邊,來到客廳,卻未察覺床上原在沉睡的男人在她轉過身之後,就已經緩緩掀動眼皮,以一種極為詭異的目光盯著她纖弱的背影。
  
  她拿起桌上的無線電話,又靜悄悄地跺到客廳那一片潔淨的玻璃窗前。
  
  杜卓夫不動聲色地跟著坐起,雖已瞧不見她的背影,卻清楚地聽見她以輕柔略啞的嗓音對著電話那端說:「您好,是衛斯理先生嗎?」
  
  杜卓夫濃利的雙眉不禁擰了起來,雖然他曾說,如果她有任何生活上的需求可以就近請飯店經理衛斯理幫忙,但一想到她剛下自己的床不久,就急著打電話給別的男人,心窩處便燒起一股莫名的狂火。
  
  更何況……她适才還對他說出那些話。
  
  另一邊,朱寧茵仍未察覺到大床上的男人已然清醒,握著無線電話,她深吸了口氣才出聲。「衛斯理先生,我……我想請您幫我一個忙……啊……不……不是的,謝老師的廣東話教得很好,我不是要換老師,是我……我想請您幫我買避孕藥……」
  
  說完,她臉紅成一片,但電話那頭應是給了她想要的答復,她微微笑開,微繃的聲音也鬆弛下來。「謝謝您,衛斯理先生,真的很謝謝您。」
  
  她咬咬唇,繼而靦腆地又說:「還有一件事……可不可以請您別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我想這樣會比較好,可以嗎?」
  
  任誰都聽得出來,她的「其他人」主要指的是誰。
  
  「嗯。謝謝。」籲出一口氣,她按下紅鍵結束通話。
  
  她依然靜靜佇立在玻璃窗前,抬起小臉望著窗外的天空。
  
  她一度曾渴望飛翔,在遇上那個男人之後,她的夢不知不覺落在他身上,卻變得更遙不可及。「唉!」她忍不住柔聲輕歎。
  
  「妳要人幫妳弄來避孕藥?」
  
  「啊?」朱寧茵被突如其來的沉聲質問嚇了一大跳,迅速地轉過身來。
  
  「你……你醒啦?」明明沒做什麼壞事,可是朱寧茵就是不爭氣地心跳加速、兩腿發軟。
  
  「我當然醒了。」杜卓夫只隨意套著一條長褲,健臂好整以暇地抱在裸露又結實的胸膛前。
  
  朱寧茵咽了咽唾沫,好希望自己別這麼膽小,能夠更勇敢地面對他。
  
  略嫌僵硬地走回桌旁,將無線電話放回,她努力調整呼吸,故作輕快地問:「你肚子餓不餓?我請人送早餐過來好不好?你可以先沖個澡,對了,你想喝什麼咖啡?頂級藍山還是義大利濃縮?」
  
  「別想給我轉移話題!」杜卓夫動怒了,突然三、四個大步來到朱寧茵面前,一把抓住她的上臂。
  
  「為什麼要避孕?」他難以克制地吼人,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嚇得朱寧茵小臉慘白,迷霧般的麗眸楚楚可憐。
  
  「說啊!」他晃動了她一下。
  
  要她說什麼?她有那個資格嗎?
  
  朱寧茵定定望著那對竄火的鷹眸,胸口既苦又痛。
  
  「妳愛我,卻不想生我的孩子?」杜卓夫受不了朱寧茵的沈默,隨即丟下更大的爆彈,炸得朱寧茵搖搖欲墜。
  
  她呼吸一窒,若不是被他雙掌緊緊箝制著,她真要跌坐下來了。
  
  「我……我沒有愛你,我沒有!」她顫聲嚷著,心痛得無法承受,淚水像泉水一般不斷地湧出來。
  
  杜卓夫下顎緊繃。「我剛才聽得一清二楚,妳還敢否認?妳愛上我、臣服於我,不管身體或心,都被我徹底佔有了,不是嗎?」
  
  「我沒……唔……」她拒絕承認的小嘴迅速落入他薄唇有力的圍堵中,他的舌在那方甜美的芳腔中翻攪、吸吮,吻得她迷迷糊糊。
  
  「我不准妳避孕!」兩舌交纏間,他堅決地命令。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不排斥讓她受孕,想像著自己的生命在她溫暖的子宮裏著床、成長,他全身血液被一種莫名的興奮侵佔。
  
  他對她真的比較特別嗎?還是只單純地因為時候到了,覺得可以讓某個還算看得順眼的女人,替自己生下子嗣?
  
  對於真正的答案,他懶得多想,不管如何,他就是不准她避孕!
  
  朱寧茵被他緊密地擁在懷裏,有種幸福卻又心痛的感受,這男人明明不愛她,明明只把她當作泄欲的玩具,他的體溫和擁吻仍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攪亂她的心,教她不能自己。
  
  「如果……不小心有了孩子,那怎麼辦?」邊喘息著,朱寧茵怯怯地問。
  
  杜卓夫俊臉微抬,終於暫停親吻,深幽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那就生下來。」
  
  「生下來?可是……孩子會變成私生子……」心又開始絞痛,她不懂,一向聰明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堅持?孩子多麼無辜,他不能這麼自私啊!
  
  杜卓夫銳眼瞇了瞇,似乎在思索她的話,沈默了幾秒,他竟然說:「妳愛我。」
  
  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敍述。
  
  「我沒……」
  
  「小茵,別說謊。」
  
  朱寧茵蒼白臉頰終於找回顏色,紅嫩嫩的,好動人,被微微吻腫的唇兒想要出聲反駁,維持最後一點點自尊,卻在男人深邃如淵的注視下,要說的話全梗在喉嚨了。
  
  她的無語便是默認了,眨眨淚眼,她難堪地想垂下小臉,細緻的下巴卻被男人輕扣,再次抬起。
  
  「看著我。」他不讓她逃避,望著她清麗、可人的臉龐,性格的男性薄唇勾引出耐人尋味的淺弧,慵懶地說:「既然妳愛我,那麼,我可以娶妳。」
  
  什什什……什麼?!這男人剛才說了什麼?
  
  朱寧茵雙眼瞠得好大,不可置信地瞅著他。
  
  杜卓夫輕撫著她粉嫩的頰兒,將殘留在上頭的淚珠拭去,以一種自己也未察覺的溫柔心態。
  
  「你……你要娶我?」她突然覺得空氣好稀薄,像是快要暈厥了。
  
  「有異議嗎?」他挑盾,表情高深莫測。
  
  說實話,會提出結婚的主意,杜卓夫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不是一向最排斥婚姻嗎?就連與他早已訂下婚約的童麗芙,他都急著擺脫,怎麼現在會對另一個女子提出結婚這個「蠢主意」?
  
  他到底發什麼神經?更古怪的是,他心中竟不覺懊悔,反倒覺得這個「蠢主意」其實還挺不錯的。
  
  「卓夫……」朱寧茵小口小口地呼吸,啞聲輕喚。
  
  「嗯?」他再一次性感牽唇,心想,娶個在人前溫柔聽話、在床上卻野豔放蕩的女人當老婆,應該是項劃得來的決定。
  
  「你愛我嗎?」朱甯茵的甜美紅唇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杜卓夫先是一怔,左胸彷佛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俊挺的五官凝了凝。
  
  「你有沒有一點點……愛我?」朱寧茵鼓起勇氣又問。
  
  周遭陷入短暫的寂靜,男人抿抿俊唇,終於出聲。「沒有。我不愛任何人。」
  
  雖然早已是預期的答案,朱寧茵仍差些喘不過氣來。
  
  心好痛……痛到讓她擠不出虛應的微笑。
  
  不過,至少她明白,他並未費心地欺騙她,縱使他的誠實如一把尖刀直直刺入她的心臟,她仍是感謝他的直言坦率。
  
  「嫁給我,我有足夠的能力提供妳優渥的生活,妳可以毫無顧忌地喜歡我、愛我,可以為我生兒育女。」他眼神變得深沉,語氣好低,帶著不能抗拒的誘惑,薄唇勾出邪氣的彎弧。
  
  「我雖然不愛妳,但我卻渴望妳的身體,妳就像一團烈火,總是輕易燃起我的欲望和熱情,小茵……」他低啞一喚,大手惡作劇地探進她浴袍的襟口,握住一邊粉嫩的高聳,粗糙指尖或重或輕地擰著可愛的乳尖。
  
  「哈啊……不要……我們先把事情談完,你……你不要這樣……」一碰上他的「毛手毛腳」,朱甯茵根本沒什麼抵抗的能力,兩腿像果凍一樣站也站不住,軟綿綿地靠在他健壯的身上。
  
  「沒什麼好談的,反正事情我說了算。可憐的小茵,才這樣就受不了了嗎?唉!妳害羞的樣子好可愛,真是讓人胃口大開呀!」是恨不得把她整個人吞進肚子裏!他邪笑加深,眼神壞壞的。
  
  欺負她胸脯的大手慢條斯理地扯掉她浴袍的腰帶,跟著,又大大方方地探向她虛弱的腿間,盡情地刺探那片女性的密林,逗弄著底下那朵為男人綻開的玫瑰,在一片濕潤間滑入溫暖無比的小徑。
  
  「啊啊……不要……你……討厭啦!」攀住男人的頸項,她將全身的重量交給了他,小臉迅速泛開潮紅,在他長指極有節奏感的抽插下,她可憐兮兮地輕哼著,絕望地沉迷了。
  
  「不對……不能這樣……我、我不能嫁你,這樣不對……」沒有愛情為基礎的婚姻,會有什麼未來?
  
  她心好痛,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這男人太過霸道,太專斷獨行,他把她的心撕裂了,把她的感情也撕裂了,她依然不爭氣地渴望著他,在他的侵犯下騷動不已,為他春潮氾濫,渴求他的填滿和狂野的侵襲。
  
  「沒有妳說不的權利!」杜卓夫擰起濃眉,沒料到會聽見朱寧茵的拒絕,雖然那聲音說得既虛弱又無力,仍讓他十分不爽。
  
  「你……你不可以這麼惡劣。」簡直是在「逼婚」嘛!
  
  朱寧茵心裏一酸,眼淚隨即湧出,再加上男人突然來了幾記懲罰性的侵佔,讓她忍不住叫喊出來,終於癱倒下來。
  
  杜卓夫索性讓她躺在地毯上,她的浴袍大剌剌地敞開,露出晶瑩剔透的胴體,而美麗的肌膚更是散發出無形的淫靡氣味,足以讓任何男人發狂。
  
  「小茵,我就是這麼惡劣。我要妳的人、妳的心,我要妳永遠離不開我。」
  
  他對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佔有欲,此時此刻,杜卓夫才清楚瞭解到,他根本不能接受她躺在別的男人身下的景象,她是他的,只有他能玩弄、欺負、佔有,誰也別想染指。
  
  「不要……啊……」沒有她置喙的餘地,男人推開她雪白的大腿,讓她雙膝弓起。
  
  隨即,他俯首攻擊女性最脆弱的嬌花,靈活的舌頭舔弄著前端的小珠蕊,勾引起她陣陣的戰慄,在一聲聲難抑的嬌吟下,那溫暖的舌兒擠進粉紅的密穴裏,在裏邊翻攪、勾卷,猶如他正親吻著她的小嘴兒一般。
  
  「卓夫!啊……啊啊……」老天!這動作好……好淫穢!
  
  朱甯茵被杜卓夫吸吮、舔弄的力道弄得全身酥麻,媚眼微掀,他舌頭進出粉穴的模樣她看得一清二楚,又一聲呻吟逸出紅唇,她嗚嗚哭泣起來,不知道這甜蜜的折磨還要持續多久。
  
  「你好可惡……嗚嗚嗚……你怎麼可以這樣?」
  
  聽著她可憐兮兮的指控,杜卓夫吻上她可愛的肚臍,又吻上她高聳的美乳,拉著她的小手為自己解開褲頭,讓蓄勢待發的男性在她柔軟掌心裏變得更為雄偉。
  
  「頑固的女孩兒,我決定的事誰也不能改變,妳就不能乖乖聽話嗎?還是……妳其實希望我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懲罰妳呢?」他語氣帶笑,灼熱氣息噴在她赤裸的胸前。
  
  「嗚嗚嗚……」朱寧茵嗚咽著,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助地搖頭,把一頭烏亮的髮絲全搖亂了,襯托得她的小臉更加秀氣、脆弱。
  
  「小茵……」輕喚了聲,他終於挺身進入那片溫暖。
  
  「啊……」飽滿的感覺在底下膨脹,她的花徑裏全是他,兩人再一次緊密地速在一起。
  
  「卓夫……卓夫……」朱寧茵迷亂地呼喊著心愛男人的名字。
  
  這一刻,什麼也不必多想了,他們屬於彼此,就算被過多的熱情燒成灰燼,也不會後悔。
  
  他削瘦的臀在她腿間急速律動起來,狂野的欲望穿刺她的柔軟,既深又重地鑿進,要她抵受不住地放聲叫喊。
  
  他要她,這不是愛,只是純粹的佔有。
  
  她是他的禁臠、他專屬的玩具,他可以盡情地玩弄、泄欲、摧殘,她只能是他的。
  
  這不是愛!絕對不是!他不會愛上任何人!
  
  絕不會!
  
  杜卓夫在心中用力說服自己,像是要努力堅守這個信念,他用力地撞擊著她,每一下的進入都彷佛要撕裂她,然而在抽退時又似乎要無情地卷走她的靈魂。
  
  咬著牙,劇烈喘息,他硬是將內心那抹奇異的憐惜重重壓下,專注地、強而有力地持續佔有身下的女人,讓那酥了骨頭的呻吟充斥整個空間。
  
  他不愛她,他只是迷戀她的身體罷了,他之所以決定娶她,也僅是圖個方便。
  
  所以,他不愛她!
  
  一定是這樣的……
  
  他不愛她!




作者: 闇焰    時間: 2013-9-26 22:03:37

第十章
  
  朱寧茵再一次深刻地體驗到杜卓夫的霸道和不可理喻!
  
  徹底沉淪在他溫暖的擁抱中,她又因體力透支,在激情爆射時暈厥過去。
  
  慵懶地在大床上醒來,房中只剩下她一個人,再次沐浴過後,她請服務生送來餐點,八成被折騰得太過火,害得她饑腸轆轆,胃口大開。
  
  到了下午,她換了一件優雅、輕鬆的洋裝想出去散散步,衛斯理先生卻領著幾個「訪客」來按她的門鈴。
  
  這一開門,她幾乎傻眼,因為那幾個「訪客」突然一窩蜂地衝進她房裏,還「挾持」了她,不讓她離開。
  
  「發生什麼事了?妳……妳們想幹什麼?」她被兩名看起來挺嬌小,力氣卻不小的女助理「壓制」在一張椅上。
  
  「是杜先生吩咐的,今晚在半島酒店最豪華的龍廳舉辦婚禮。」衛斯理沉穩地回答。
  
  「啊?」朱寧茵瞪大美眸,傻呼呼地問:「什麼婚禮?」
  
  「就是杜先生和朱小姐的婚禮。」衛斯理微微一笑,「恭喜。」
  
  「啊?」老天!那男人說風就是雨,完全讓人招架不住!
  
  朱寧茵一臉怔然,雙唇掀了又合、合而又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衛斯理又說:「這個造型設計的團隊在香港十分有名氣,常替許多明星工作,她們一定會幫朱小姐做出最亮麗的造型,朱小姐請放鬆心情,我等一下會讓服務生送壺花草茶和幾款點心過來。」
  
  「可是我……」沒等她說出意見,衛斯理已旋身離開,把她丟給那群手藝精湛的造型團隊。
  
  怎麼會這樣啦?老天!她不嫁難道不行嗎?
  
  「朱小姐,別擔心啦!我們經驗多、技術又好,絕對不會讓妳失望的。」負責服裝造型的設計師笑嘻嘻地說,還一邊要助理在朱甯茵面前架起一面大鏡子。
  
  「對呀!朱小姐,我告訴妳喔,我們可是有得過獎的呢!」髮型設計師同樣笑嘻嘻地保證,邊打開自己隨身的專業工具箱。
  
  「香港明星好多都是經過我們巧手打造,才突顯出風采萬分,朱小姐真的不用怕,妳先天條件就好,如果再做造型,我敢發誓,那肯定是美呆啦!」小助理也在旁用力安撫。
  
  然而事實上,朱甯茵根本沒心情聽她們說話,她陷入一種好不真實的境界中,像在作一場夢,夢境支配著她、帶領著她,讓她朝著無法掌控的方向前進,一切變得十分荒謬。
  
  她好矛盾,她當然想嫁給心愛的男人,可惜的是,就算這場婚事履行了,她愛的男人也永遠不會愛上她。
  
  但她深深記得,他說過,他不愛她,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如果她成為他的妻子,那她至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眷戀著他,光明正大,不需要任何掩飾,也不用憂慮他會喜歡上其他女人而覺心痛。
  
  或者,他不懂愛亦無所謂,她能愛他就好了。
  
  唉!愈去思索,她愈不能把持,對他的慕戀竟然已到這樣的地步,她竟是甘心委屈自己,只求陪在他身旁嗎?
  
  傻呀!朱寧茵,妳真傻!
  
  深吸了口氣,她費勁地緩和心中波動,她想,雖然只有她單方面的感情付出,她仍是願意嫁他、成為他的妻。
  
  杜卓夫的行事作風永遠乾淨俐落,他不僅為自己的新嫁娘請來最專業的造型團隊,更為晚上即將舉辦的婚禮請來頂尖的宴會負責人。
  
  婚禮準備的時間雖然不夠充裕,但能接到香港「鷹集團」的委託可是天大的榮幸,先撇開優渥的報酬不談,光是連帶而來的廣告效應,再怎麼困難都得把整個場子設計得美輪美奐、讓眾人眼睛為之一亮不可。
  
  而愈接近晚上時間,朱寧茵心跳愈是加快。
  
  整個下午,她就像一尊聽話的洋娃娃,一會兒被帶進浴室裏泡了香噴噴的玫瑰花瓣澡,一會兒做全身去角質按摩,接著是做臉、敷面膜等等,連續忙了好幾個小時。
  
  此時,她穿上一襲設計師為她精挑細選的露背珍珠雪緞長禮服,那貼身、輕盈的布料突顯出她身材的窈窕與修長,長髮慵懶地盤起,露出美好的玉頸,裸露在外的肌膚閃動著美麗光澤,彷佛吹彈可破。
  
  這是她嗎?望著鏡中如出水芙蓉般的動人情影,朱寧茵有些迷惘,有些不敢置信。
  
  周遭好寧靜,那群造型團隊在成功地將她一切優點突顯出來後,此時已避到另一間套房休息,因朱寧茵在今晚宴會上不只做一種造型,她們得先把自個兒的肚皮喂飽,才有精神和力氣應付所有狀況。
  
  偌大房中獨留新娘子一人,朱寧茵不由自主朝鏡中的人兒微微一笑,她不想憂鬱地參加自己的婚禮,縱然這場婚事來得莫名其妙,實在教人措手不及,但她的心已無助地系在那男人身上。
  
  如今,她就要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她可以大大方方地愛他,可以孕育層於他們倆的孩子,所以,命運對她還算不錯吧?就算他永遠不愛她,這一切也值得珍惜了。
  
  人不能太貪心,不是嗎?
  
  在她幽幽思索的時候,悅耳的門鈴聲響起。
  
  她回過神來,心想應該不是杜卓夫,他進入這兒可不曾這麼禮貌地按過門鈴呢!悄聲輕歎了口氣,她提著雪緞長裙輕盈走近,將門打開。
  
  一看門外的人,朱寧茵不禁怔然,愣了幾秒才找回聲音。「童小姐……」
  
  門外站的是童麗芙,她臉色蒼白極了,兩丸眼珠黑幽幽,唇瓣幾無血色。
  
  朱寧茵深吸了口氣,試著對她露出微笑,溫柔地問:「妳要不要進來坐坐?我們可以聊聊啊!」她的心不禁感到疼痛,為著眼前的女子。
  
  任何愛上杜卓夫的女人,都註定傷心、流淚。
  
  朱寧茵覺得自己對不起童麗芙,雖然感情沒有法則可循,雖然那男人誰也不愛,但今晚將要與杜卓夫結為連理的人是她朱寧茵,而非一直與他有著婚約的童麗芙。
  
  佇立在門口的童麗芙動也沒動,那模樣教朱寧茵心驚不已。
  
  咬咬唇,一聲無奈又心痛的歎息逸出唇瓣,朱甯茵重新迎視童麗芙,語氣更為真誠。
  
  「童小姐,其實……我不曉得該對妳說些什麼才好,我想妳心裏肯定很氣惱我,因為我……我即將成為卓夫的妻子,那原本該是屬於妳的位置。」朱寧茵頓了一下,舔舔微乾的唇兒。
  
  「但請妳相信我,我是真心的,對卓夫,我……我是真心的,只是我自己也弄不懂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但我不想抗拒了,我的心裏有他,想試著與他生活一輩子,他說他不會愛上任何人,我不強求,只要我能愛他就很足夠了,所以童小姐,可不可以請妳成全我,不要再責怪我、恨我,如果能得到妳的祝福,我會非常開心,會非常非常地珍惜……」
  
  童麗芙仍然無動於衷,死死盯著朱寧茵不放。
  
  「童小姐……」除了心懷歉疚外,朱寧茵也好擔心童麗芙的狀態,不禁伸手想要扶住她。
  
  沒料到手剛碰到對方上臂,童麗芙突然激烈地揚起右手,一道銳利的銀光乍閃,朱甯茵根本弄不清她的意圖,只能傻呼呼地愣在原地。
  
  「賤人!我不會讓妳稱心如意的!」
  
  伴隨著怨念極重的尖銳叫嚷,眼見童麗芙握在手中的刀子就要刺入朱寧茵的胸口,朱寧茵下意識閉起眼睛,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她毫無招架能力。
  
  就在千鈞一髮之間──
  
  「住手!」男人嚴厲的語調爆發開來。
  
  朱甯茵輕呼一聲,感覺自己被摟進一片熟悉、結實的胸膛,安全的氣味隨之圍繞過來,她小心翼翼地喘息,眼睫微眨,偷覷到杜卓夫無比冷峻的下顎線條。
  
  發生什麼事了?她小小腦袋瓜裏還亂轟轟的,思緒動得好慢,但不等她慢慢反應,童麗芙高分貝的叫駡聲緊接爆發。
  
  「杜卓夫,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哪裡比不上這個賤人?你該娶的人是我,只能是我!」原本美麗的五官變得扭曲、猙獰,童麗芙簡直瀕臨瘋狂,雖然兩邊的手臂被跟隨杜卓夫一塊趕至的兩名飯店保全人員扣住,她仍然不放棄地使勁掙扎,彷佛不啃下朱寧茵的肉、喝光她的血,就誓不甘休似的。
  
  杜卓夫鷹目細瞇,英俊面容在此刻顯得十分無情。
  
  「我早就對妳說過,我絕不可能娶妳。」他不曾玩弄過她、欺騙過她,他只是用直截了當的方式告訴她,他絕不會履行那個由雙方長輩訂下的可笑婚約。他要的新娘,得由他自己挑選。
  
  童麗芙發瘋地尖叫,掙扎得更加激烈。「我愛你!你明知道我愛你!我已經愛你那麼多年,你不可以這麼做,不可以!」
  
  杜卓夫冷冷一笑。「妳愛的不是真正的我,妳只是順應雙方長輩,他們幫妳挑了一個能夠匹配得上妳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可以為妳的家族帶來更多的財富,讓妳一輩子享用不盡,讓所有的人以羡慕的眼光看妳,麗芙,妳要的只是這些,妳不愛我,而我更不可能愛上妳。」
  
  「不是!你閉嘴!不是你講的這樣!我要你娶我,卓夫,只有我才有資格當杜太大,只有我才能站在你身旁……王八蛋!放開我!賤人,我一定要殺死她,都是她的錯,都是她!放開我……」童麗芙愈說愈狂亂,見手中刀子被保全人員奪下,她氣得張嘴要咬人,雙腿還不斷又踢又踹。
  
  「杜先生,看這狀況,可能要請警方和精神科醫生過來,我們先把這位小姐帶走。」兩名保全人員費力地抓住童麗芙,再這麼鬧下去,非請醫生趕來打鎮定劑不可了。
  
  不等杜卓夫出聲,兩名保全已強硬地將像瘋子般亂叫亂踢又亂咬人的童麗芙拉進電梯裏。
  
  像是一場極度荒謬的鬧劇,混亂了一陣,周遭突然陷入教人窒息的寂靜中。
  
  朱寧茵這時才緩緩意識過來,要不是男人及時趕到,她說不定已經遇害。
  
  被人如此憎恨著,她心好難受,嗚咽了聲,雙腿不禁一軟,而下一秒,男人乾脆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筆直往房裏的大床走去。
  
  杜卓夫擁著朱寧茵坐下,將輕輕顫抖的嬌軀摟在大腿上,手指攫住她纖細的下巴,強迫她迎視他眼底的怒火。
  
  「妳該死的在幹什麼?見到刀子刺來,連躲也不會躲嗎?」回想适才那一幕,他心臟緊縮再緊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狠狠抓住他,他不知道還能再承受多少。
  
  當他在一樓大廳無意間遠遠地瞥見童麗芙的背影,心中就覺不對勁,想也沒想,他連忙衝上樓來,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保護不了心愛的女人,就差那麼一點點而己……
  
  猛然間,他腦中一凜──
  
  心愛的女人?!他剛剛真是這麼想的嗎?他愛她?!
  
  銳利鷹眼緊盯著那張受到驚嚇的可憐小臉,她的眸子怯生生的,眸光彷佛沾染上清晨的露水,被動又無助地與他相凝,攪得他心臟抽痛起來。
  
  老天!他真的愛上這個小女人了!
  
  仔細斟酌,她帶給他許許多多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他莫名其妙在意起她的一切,甚至還動了想要結婚的念頭。
  
  如果是她,他可以輕易地想像出未來甜蜜的夫妻生活,他們在意彼此,在床上又無比契合,他幾乎以欺負她、逗弄她、見她臉紅為樂,他沒辦法將她讓給任何人,他會殷懃地在她溫暖的子宮裏撒下種子,他們將會有愛的結晶。
  
  他想保護她,讓她永遠專屬於他。
  
  「對……對不起……」朱甯茵不知道男人正處於重新體認兩人關係的階段,被他吼得又是一顫,淚水不禁掉落下來。
  
  「我……我不曉得……我……我很對不起……」難過持續擴大,朱寧茵咬咬唇想忍住眼淚,但那災情似乎不太好控制。
  
  杜卓夫臉色仍臭臭的,擦拭她小臉的手勁卻好溫柔。「妳對不起什麼?」
  
  吸吸鼻子,她啞啞地說:「童小姐她……她好可憐,是我……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她……我不應該待在這裏,我不能愛你,我沒有資格……」可是她已經這麼愛他,心裏全是他了,怎麼辦?
  
  「妳說什麼鬼話!」杜卓夫濃眉皺起,突然俯頭封住朱寧茵可憐兮兮的小嘴,把那些「胡言亂語」全數堵住。
  
  小手緊扯著他的衣服,朱甯茵迎向他的吻,幾近絕望地回吻著,四片交纏的唇滑入她溫潤的淚,甜蜜中帶著苦澀,她的心好痛。「卓夫……」
  
  「我就是要妳愛我,全心全意地愛我,我只要妳當我的新娘。」他愛撫著她的曲線,粗獷大手在她柔背上遊移。
  
  「我愛你啊!卓夫……我沒辦法,就只能愛你啊!」朱寧茵心痛地嚷著,藕臂緊緊攀住他的頸項,將嬌小的自己密密地貼緊他。
  
  沾著溫淚的頰兒緊靠在他耳邊,她鼻音好重,堅定地說:「就算你一輩子也不會愛上我,就算在你眼裏,我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我也沒辦法收回自己的心了。」說完,她突然傷心無比地放聲大哭。
  
  杜卓夫原被朱寧茵坦然的表白弄得心窩發燙,雙臂更是緊縮,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壓進自己的身體裏,沒想到卻聽見她的哭聲,不禁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他將壞裏的淚人兒推開小小距離,憂心地打量著她。「小茵,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
  
  朱寧茵垂下淚眸,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災情」,困難地擠出聲音,「童小姐她……她好可憐……我好難過……嗚嗚……」
  
  怎麼又繞回舊問題了?杜卓夫歎了口氣,愛憐地摸著朱寧茵的臉,情難自禁地在她額上、鼻尖和軟唇上印了幾個淺吻。
  
  「她剛才差點傷害了妳,妳還替她傷心?」看來,他的小女人同情心超氾濫,以她這種極度心軟的性情,如果沒有他好好守護著,不知要被旁邊的人欺負成什麼樣子?
  
  朱寧茵再一次吸吸鼻子。「她畢竟沒有真的傷害到我啊!而且看她的狀況似乎很不好,我好擔心……你應該對她說明,說你根本不愛我,你應該對她說的,這樣,她或者比較不會難過,反應也不會這麼大……」
  
  「如果我是愛妳的呢?」陡地,杜卓夫薄唇一吐,爆出這麼一句話。
  
  朱寧茵怔了怔,定定望著他好幾秒,才吶吶地說:「可是你……你明明不愛我啊!」
  
  「我現在決定要愛,不行嗎?」
  
  「啊?」
  
  「啊什麼啊?我不愛別的女人,偏偏愛妳,不可以嗎?」
  
  「你……」
  
  男人英俊臉龐高深莫測,朱寧茵被攪得開始頭昏了。
  
  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他……他是在對她示愛嗎?還是又惡劣地想捉弄她?
  
  「我愛妳,妳有意見嗎?」杜卓夫挑起濃眉,深幽的眼充滿魅力。
  
  「你不要開玩笑,求求你,不要這樣……」她會當真的,會傻傻地相信他,她寧願他殘忍卻誠實,也不要用甜言蜜語迷惑她。
  
  朱寧茵的回答讓杜卓夫超級不爽,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被男人整個壓制在大床上,他的健壯極具威脅地、親密地覆著她的嬌軀,熱息噴在她的小臉上,她看見一張好認真、好嚴肅的俊臉。
  
  「卓夫……」她被他那樣的表情深深震撼了。
  
  「聽好,我可以為了單純的生理發洩,跟任何看得上眼的女人大玩性愛遊戲,但絕不會對感情的事開玩笑。」愛與欲,他原先分得極為清楚,而這個可惡又可愛的小女人卻在不知不覺間闖進他的心,讓他割捨不下。如今他表白了,她卻不願相信?
  
  瞇起鷹眼,他酷帥臉龐鬱悶得很。
  
  朱寧茵聽見自己心臟咚咚跳動的聲音,震得她的耳膜都痛起來了。
  
  他說……他不開感情的玩笑,所以,他适才那些話是真的?!全是心中真正的聲音?
  
  他說……他不愛別的女人,偏偏愛她……
  
  他說,他愛她?!
  
  「嗚嗚嗚……」太感動也太激動,朱寧茵不知道該怎麼辦,淚水再次如泉般湧出,哭得臉蛋紅透。
  
  「老天!」杜卓夫重重歎氣,「怎麼又哭了?小茵,別哭了,妳哭得我好難受。乖女孩,別哭了……」他的唇輕輕落在她的甜嘴兒上,啞聲安撫著,健壯身軀磨蹭著她。
  
  「你說你愛我,我……我好高興、好開心,卓夫……嗚嗚嗚……卓夫……」她重重回吻他,用力地摟住他。
  
  杜卓夫抵著她的唇兒低低笑著。「妳要我愛妳嗎?」
  
  「嗯!我要!不要離開我,我愛你……」
  
  她的心裏全是這個男人,如今,男人愛上她,懂得以感情呵疼她、寵愛她,她真的別無所求了。
  
  「卓夫,用力抱我,我要你愛我……」她乞求著,小手急切地摸索他的身體,同時也拱起身軀不斷貼緊他,無聲求著他的愛憐。
  
  「我可愛的小茵……」掙開一切束縛,他如她所願地埋進她體內,為她帶來驚人的喜悅。
  
  「我愛妳!」
  
  他用力愛她,讓她嬌喘連連、戰慄抽搐,同時也在那溫暖的女體內徹底地享受。
  
  高潮來臨時,男女的叫喊混在一起,他們擁緊彼此的身軀,在對方懷中尋找到天堂。
  
  至於待會兒即將舉辦的婚禮,嘻嘻!就讓他們相擁而眠、小睡一下再辦也不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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