篩掉這麼多人以後,可見這部小說確實是挺小眾的,可是說不喜歡它的人會覺得慘不忍睹,而喜愛它的人會覺得除了它別的小說都不堪入目。這同時還證明了能把這部小說讀下去的讀者都是十分優秀的。首先,她們/他們不會是共產黨(至少不是假共產黨),也不是像明星一樣的洗腦工具,更不會是偽善偏執的信徒或吸血的銀行家(華爾街),資本家(誠哥)和政治家(馬英九);如果她們是女生的話,那麼她們必然有一定的批判性思考能力(The Capability of Doing Critical Thinking)而不僅是花瓶,同時還擁有海納百川的胸懷;她們/他們是方正不阿,嫉惡如仇,追求個人解放和社會公義的自由主義者(Liberalists),同時智商也較高,不會像保守主義者(Conservatives)的智商一樣往往不太夠用——根據英國《每日郵報》(Daily Mail)刊登的一篇文章,右派(Conservatives)要比左派(Liberalists)的智商低得多(See Rob Waugh, “Right-wingers are less intelligent than left wingers, says study,” The Daily Mail)。
“Hi are you a freshman at Peking U?”(你好,你是北大的新生嗎?)
“Yes I am.”(是的。)
“Do you have a fucker?”(請問你有性伴侶嗎?)【註1】
“Do you mean do I have a lover?”(你是問我有沒有愛人?)
“No I do mean a fucker.”(不,我說的是性伴侶。)
“You are such a freak.”(你真是一個怪胎。)
“Yes I am. May I be your fucker?”(是啊。請問我可以成為你的性伴侶嗎?)
“別搭理那個變態了。第一次見面就問別人‘Do you have a fucker’的哪會是什麼正常人?我們就不要談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啦。想不到剛進北大我們就遇見了同一個學院的新同學,這不能不算是緣分啊。我叫作範鳴生,很高興認識你。”範鳴生和沉默而尷尬的女生套起近乎來,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也被列進了危險人物的名單。
“我的名字是辛月。”辛月擠出了拘謹的笑容答道。
“原來你的名字是辛月哦,那是不是象徵著新月呢?”男生也不甘落後,向女生套近乎。
“那你的名字吳好嘥又象徵著什麼?屌得唔好嘥嗎?”範鳴生狠狠地瞪了男生一眼,又和他鬥起嘴來。
“請別隨便稱呼別人的外號好嗎?”男生也鬥志昂揚,爭鋒相對地回道:“我的口頭禪和我的名字根本就毫無瓜葛!我的口頭禪是依照哲學家康德(Immanuel Kant)的‘Principal of Universalizability’建立的。根據該原理,“An act is morally acceptable if, and only if, its maxim is universalizable”(假如一個行為是道德的,那麼它的準則是可以被普遍化的)。【註2】那麼怎樣的行為才能被普遍化呢?如同告子所說:‘食色,性也。’吃飯和性愛是兩個最顯而易見的,可以符合‘Principal of Universalizability’的行為。所以按照康德哲學看來,‘屌得唔好嘥’和‘吃得唔好嘥’是兩個千古不易的道德準則。數百年前明代哲學家李贄就提出過相似的道德準則:“吃飯穿衣,即是人倫道德。”【註3】數千年前管仲的“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也有異曲同工之妙。【註4】只可惜‘吃得唔好嘥’在歷史的聚光燈下獲得了太多光環,而‘屌得唔好嘥’卻被埋沒在了歷史的塵埃裏。我只想把這個被遺忘在歷史長河中的道德準則重新拾起,以實際行動來使它在我身上發揚光大,使它在我身上發芽,開花與結果,最終以完美的姿態呈現於世人面前,再次為世人接受。這便是我口頭禪的由來,也是我的一個小小願望。”
“不要對我用這麼怪的稱呼,還是叫我不世之材,偉大的哲學與思想家吧。”吳廣依舊慢條斯理地說:“從歷史的角度看來,戲子在社會上的角色從來就是阿世媚俗,以娛樂去麻痹人們現實生活中的痛苦,這點和以信仰去麻痹現實痛苦的宗教是異常相似的。如果說宗教是人們的鴉片(‘It[religion] is the opium of the people’),【註7】那麼戲子就是人們的大麻(Superstars are the marijuana of the people)。戲子在歷史上的地位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空前高漲。為什麼?因為統治者們直到今天才明白,給被統治者娛樂是遠遠不夠的,一定要娛樂至死。當然不僅僅戲子娛樂至死,所有的主流媒體亦然。赫爾曼(Edward S. Herman)和瓊斯基(Noam Chomsky)就在其著作《製造共識》(Manufacturing Consent)裏論證過主流媒體不過是被有錢人掌控,與大公司,大銀行還有政府同流合污的丑角(‘They[the dominant media] are controlled by very wealth people or by mangers who are subject to sharp constraints by owners and other market-profit-oriented forces; and they are closely interlocked, and have important common interests, with other major corporations, banks, and government’)。【註8】而戲子不過是被丑角控制的更低等的小丑。” 作者: second_id 時間: 2013-11-27 08:34:58
【註1】英文中fucker一詞並無炮友這個含義,請勿誤用。Fucker作為炮友這層意思乃是原創,目的是為了給lover找一個諧音詞。
【註2】Russ Shafer-Landau, The Fundamentals pf Ethics, (New York: Or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2), 157.
【註3】黃仁宇,萬曆十五年,(臺灣:食貨,1985),第七章 李贄——自相衝突的哲學家。
【註4】管仲,“管子-牧民,”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畫,10月21號,2013訪問,http://ctext.org/guanzi/mu-min/zh。然而胡適則推論《管子》並非管仲所作,乃是後人偽造的。參見 胡適,中國哲學史大綱,(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3),第一篇 導言。
【註5】著名的錢學森之問為:“為什麼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參見 “溫家寶:錢學森之問對我是很大刺痛,” 新華網,更新於5月5號,2010,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0-05/05/c_1273985.htm
【註6】改自“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註7】Karl Marx, The Marx-Engels Reader, ed. Robert C. Tucker (New York: W. W. Norton & Company, 1978), 54.
【註8】Edward S. Herman, and Noam Chomsky, Manufacturing Consent: 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the Mass Media (New York: Pantheon Books, 1988), 14. 作者: second_id 時間: 2013-11-27 08:37:01
並不能說獨立於民意之外是一件壞事,恰恰相反,“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正是一所大學的靈魂。可悲的是北大能獨立於民意之外,卻不能獨立於共產黨之外。自1949年,江山易幟,北大成為共產北大(Communist Peking U)以後,就再也沒有什麼“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非但“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被閹割,就連它們的提倡者也視作洪水猛獸,被無情地拒之門外:蔡元培先生的墓不能進北大,胡適之先生的銅像也不能進北大。【註3】前段時間北大的死對頭清華屬下的“清華大學校史館”還出了一篇文章專門澄清其校訓裏原本就沒有“獨立精神,自由思想”,所以不存在閹割校訓一說。【註4】但是清華敢光明正大地告知眾人,如今的清華還有民國時的“獨立精神,自由思想”嗎?兩所百年學府如此戰戰兢兢,藏頭露尾,個中原因不言而喻便是那無形卻又無處不在的老大哥(The Big Brother)正在緊盯著呢!
“觀點與角度決定你如何看待一件事情,這個話題似乎是老生常談了,但是在人文科學領域,它確實是一個十分關鍵的因素。這就是為什麼政治學上有左派與右派之爭;這就是為什麼經濟學上有自由市場與政府調控之爭;這就是為什麼社會學上有責怪受害者(Blame the Victim)與責怪制度(Blame the System)之爭。”吳廣重新坐到床上,裸聊王則坐在四眼仔的床上,眼睛一也不眨地繼續聽著:“也許某些在你眼中是在右邊的人,在別人眼中卻在左邊。就拿一個爭議人物李敖作例子吧:因為他猛烈抨擊國民黨,所以在那些愛國民黨入骨的人眼中,他太左(激進)了,又因為他沒有猛烈抨擊共產黨,所以在那些恨共產黨入骨的人眼中,他太右(保守)了。如此,我們該說他是左派還是右派呢?” 作者: second_id 時間: 2013-12-2 08:42:24
“大奶妹,其實有時候你會不會在跌宕起伏中感悟到自己人生的負擔有點沉重,想要找個人來分擔呢?”吳廣抬頭仰望秋高氣爽的星空,情不自禁地感歎道:“加拿大哲學家索爾(John Ralston Saul)引用過哈佛大學(Harvard University)社會心理管理學一教授的話:‘(我們的)學生被教育成為功利主義者與斤斤計較的人,所以他們經常會逃離親密的家庭生活和背棄真實的自我’(“The Professor assigned to this course [of Social Psychology of Management at Harvard] admitted that ‘......Students have been taught to be utilitarians and calculators. [As a result] often they are running away from the intimacy of family life and running away from themselves”)。【註8】雖然我不會為了你背棄真實的自我,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每天都把你架在我寬大的背上,往返於接通宿舍與教室的小徑間。如果你在我的肩膀上睡去,那麼我的寶貝,就請你安心地睡吧,在你溫暖的港灣。也許直到你從甜蜜的夢中醒來,才發現那承載著你的人啊!依然奔波在宿舍與教室的小徑間。”
“有意思,”吳廣的眼中迸發出昂揚的鬥志,那大概是棋逢敵手的感覺:“不過我的推論全是可證的,而你關於我‘曲解理論’這個推論的證據又在哪里呢?蔡元培先生在其文章《我在教育界中的經驗》說過:‘對於公民道德的綱領,揭法國革命時代所標舉的自由、平等、友愛三項,用古義證明說:“......友愛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是也;古者蓋謂之仁。”【註10】這裏的‘友愛’即是今天通譯的‘博愛’(Fraternity or Universal Love),而‘屌得唔好嘥’不正是‘博愛’之精粹嗎?現在到底是我在曲解孔子的仁,還是大奶妹你根本不懂得孔子的仁為何物呢?”
“既然你談到你表哥逃過法律制裁這件事,我不得不想起諾貝爾經濟學獎(Nobel Prize for Economics)得主斯蒂格萊斯(Joseph E. Stiglitz)就指責過那些在零八年製造了次貸危機,讓兩千萬中國人失業(“A crisis[the financial crisis in 2008] that began in American soon turned global, as tens of millions lost their jobs worldwide - 20 million in China alone - and tens of millions fell into poverty”),【註2】讓兩千四百萬美國人找不到工作(“As of March 2012, some 24 million Americans who would have liked a full-time job couldn’t get one”),讓八百萬美國家庭被迫搬出他們家還有另外數百萬在不遠的將來也會面臨被迫搬家的困境(“Some eight million families had been told to leave their homes, and millions more anticipate seeing foreclosure notices in the not-too-distant future”)的銀行家們不但沒有受到任何法律制裁,反而帶著額外的紅利瀟灑地走掉(“It was rightly perceived to be grossly unfair that many in the financial sector (which, for shorthand, I will often refer to as “the bankers”) walked off with outsize bonuses, while those who suffered from the crisis brought on by those banks went without a job”)。【註3】看來無論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法律總是站在了統治者的那邊。”吳廣一插話果然又是一篇長篇大論。
【註1】人民網,“‘我爸是李剛’事件當事人被指提前出獄 監獄方否認,”更新於9月8號,2013,http://legal.people.com.cn/BIG5/n/2013/0908/c42510-22843937.html
【註2】Joseph E. Stiglitz, Freefall: America, Free Markets, and the Sinking of the World Economy, (New York: W. W. Norton & Company, 2010), xi.
【註3】Joseph E. Stiglitz, The Price of Inequality, (London: Penguin Books Ltd., 2012), xii-1.
【註4】彭明輝,“馬英九,哭吧!”清大彭明輝的部落格,更新於7月24號,2013,
【註5】魯迅,兩地書。
【註6】臧克家,有的人。
【註7】改自“個人對於自己思想信仰的結果要負完全責任,不怕權威,不怕監禁殺身,只認得真理,不認得個人厲害”。 參見 胡適,“非個人主義的新生活,”胡適文集第二卷,歐陽哲生編,(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564。
【註8】林覺民,與妻訣別書。
【註9】魯迅,“關於知識階級,”集外集拾遺補編。
【註10】胡適,“研究室與監獄,”胡適文集第十一卷,歐陽哲生編,(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17。
【註11】張航,“北大擬對‘思想偏激’學生進行會商引發爭議,”鳳凰網,更新於3月24號,2011,http://news.ifeng.com/mainland/detail_2011_03/24/5346761_0.shtml 作者: second_id 時間: 2014-1-11 11:39:00
已故美國作家,威斯康星大學(University of Wisconsin at Madison)教授黎奧泊德(Aldo Leopold)在其文章《像大山一樣思考》(Thinking Like a Mountain)中闡述道:“每一個生命(或許包括死去的生命)都會留心那呼喚著自己的東西。對於鹿兒來說,那是通往水草豐美的小徑的提示,對於松樹來說,那是午夜狂風驟雨,過後滿地殘枝的預警,對於美洲土狼來說,那是拾到殘羹剩飯的希冀,對於牧場主來說,那是銀行帳戶的財政赤字的威脅,對於獵人來說,那是避免子彈擊中獵物獠牙的挑戰。然而在這些明顯的,亟需的奢求和恐懼背後卻隱藏著更深刻的道理,這只有巍然聳立的大山才知道。只有那不隨時光流逝的大山才能客觀地傾聽著狼的哀嚎”(Every living thing (and perhaps many a dead one as well) pays heed to that call. To the deer it is a reminder of the way of all flesh, to the pine a forecast of midnight scuffles and of blood upon the now, to the coyote a promise of gleanings to come, to the cowman a threat of red ink at the bank, to the hunter a challenge of fang against bullet. Yet behind these obvious and immediate hopes and fears there lies a deeper meaning, known only to the mountain itself. Only the mountain has lived long enough to listen objectively to the howl of a wolf)。【註1】
還有,邱毅直指“這次事件等於把臺灣的議會政治破壞,重回街頭暴力,這對臺灣民主是一種倒退。”臺灣主持人陳文茜更是狠批這次學運是“民主之恥”。【註5】這點我也不敢苟同,認為他們言過其實。何謂民主?民主就是“人民的意志”(the will of the people)。【註6】難道你能說這次學運沒有代表人民的意志嗎?根據東森新聞雲的網路調查顯示,約百分之五十左右的線民對這次學運是持擁護態度的。【註7】當然學生有遊行示威的權利,政府也有採取清場行動的權利。二零一一年,在“佔領華爾街”行動中,美國政府也是毫不留情地清場啊(“Just over a week after Occupy Wall Street protesters were tossed out of Zuccotti Park”)。【註8】有的無恥文人看見國民黨清場,學生頭上留了幾滴血,就高喊著“六四”。這是“六四”嗎?不是。要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六四”嗎?一九三二年,美國老兵在華盛頓示威,美國政府開槍;一九七零年,美國學生在肯特大學進行反戰示威,美國政府開槍。這就是真正的“六四”。
有人說,“我只是翹課來裝一下逼(顯擺一下),順便發點圖片上臉書炫耀一番,說不定還能約個炮友呢!你還真以為我是‘民主鬥士’嗎?我就連《服貿協議》上面寫了什麼都不知道!你看那個傻逼second_identity在網上發表政治小說,I don't give a shit。為什麼啊?因為在立法院前面‘談民主’,可以翹課,有免費飯盒吃,還能順便找下炮友什麼的。但是傻子都知道在second_identity的小說後面留言談民主是不可能找到炮友的好嗎?我只是來裝逼而已,想不到裝逼是要死人的啊!”小朋友,想要打炮的話請讓媽媽帶你上東莞哦。抗爭就要有流血的準備;通向自由之路從來都是由鮮血澆灌而成的。流幾滴血就哭天搶地的,你知道你們崇尚的甘地為了追求印度獨立,一輩子被逮捕和被送進監獄就足足有十三次嗎?【註9】你太弱了,一點都不夠看。言歸正傳,即使沒有群眾基礎,學運參與者的言論自由的權利仍然是不能被剝奪的,無論他的訴求是多麼激進(例如這次表面上反黑箱操作,背地裏搞臺灣獨立的學運——如果你不同意這個觀點,後面會有詳細的論證)。是的,即使作為一名大陸人,我也認為臺灣獨立的言論是一種天賦人權。 作者: second_id 時間: 2014-4-10 09:37:31
從理論上來說,作為一個左翼自由主義者——左翼意味著民主(“If ‘left’ means anything anymore,” Joel Rogers writes, “it means ‘democracy’),【註10】而自由主義意味著個人解放——我不但應該支持臺灣獨立的言論,甚至要支持臺灣獨立,如果它是基於一定民意基礎的話。不但如此,我還要支持西藏獨立,新疆獨立,香港獨立,和中國任何一個省份的獨立。這還不夠,我也必須要支持蘇格蘭(Scotland)獨立,琉球群島獨立,車臣共和國獨立,魁北克(Quebec)獨立,德州(Texas)獨立,夏威夷獨立,阿拉斯加獨立,應該說世界上每個地區的人民都保留了進行獨立的基本權利。如果這一切真的能夠發生,也許我們就能達到老子那“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小國寡民的理想社會。
有一位戴著寬邊眼鏡的長者會說,老子還是太天真了,sometimes naïve,相信很多人也是怎樣認為的,但是不得不說,我倒是十分崇尚那樣的理想社會。魁北克確實搞過兩次獨立公投,而蘇格蘭(Scotland)在今年九月也要搞公投,但是這些畢竟是個例。日本有可能讓琉球群島搞公投嗎?俄羅斯有可能讓車臣共和國搞公投嗎?美國有可能讓它的任何一個州搞公投嗎?不要忘了一百多年前,美國南方搞獨立的時候,林肯(Abraham Lincoln)總統是怎麼說的:“如果我可以通過保留奴隸制度來挽救聯邦,我會那樣做;如果我可以通過廢除奴隸制度來挽救聯邦,我會那樣做;如果我可以通過解放一部分而保留另一部分奴隸來挽救聯邦,我也會這樣做”(If I could save the Union without freeing any slave I would do it, and if I could save it by freeing all the slaves I would do it; and if I could save it by freeing some and leaving others alone, I would also do that )。【註11】上一年超過十萬人聯名要求德州(Texas)獨立,美國政府也是斷然拒絕。【註12】再舉一個臺灣人切身的例子,如果有一天原住民要求臺南獨立,臺灣的漢人(包括本省和外省人)會給他們公投的權利嗎?你們臺灣人一邊打壓原住民反壓迫求自由的權利,一邊控訴大陸打壓你們反壓迫求自由的權利,這樣會不會偽善了一點?
第三,follow the money,也就是追著金錢(的痕跡)去做判斷。我們要看知識份子去做某件事情,他有沒有從中得益。如果有,我們就先得在心裏對他打一個折扣。例如這次的學運領袖,他們看似從這場運動中收到很多傳票,吃了很多虧,但實際上他們撈取了巨大的政治資本,他們是從中得益的。至少我敢說他們以後想要成為一個黨的核心成員(無論是藍黨還是綠黨),不會是一件難事。相反地,那些翹課去為學運領袖擦屁股的普通學生才是不求名利的“國之棟樑”好嗎?只可惜他們腦子太笨,被利用了。
“實在是太感謝了!”女記者分明是感受到了男生的真誠,不斷地點頭答謝道:“但是在我們走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徵求一下你們的意見:既然現在我們知道蛤主席想要造反,我們就應該先問他到底是打算在習先生連任之前造反呢,還是在他連任之後造反。如果蛤主席回答要在習先生連任之後造反,我們就要窮追不捨,繼續問他支不支持習先生連任!Such a brilliant idea!這樣我們就能一次弄兩個大新聞了!我有預感,我將要成為下一個新聞界的華萊士!終有一天,我也會坐在蛤主席面前,和他談笑風生。你們覺得我這樣提問好不好啊?”
九千歲昂著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悅道:“奴才,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當有客人在的時候,你就不需要向我下跪。這要是被外人,特別是被洋鬼子看見,又得說我們中國封建專制了!舊社會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我們也是文明社會的一員啊。在文明社會裏,形式上的奴役是要被廢除的。形式上的奴役固然是好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世界上的奴隸們意識到了這種我們奴隸主一直賴以生存的美妙的奴役制度,於是他們開始紛紛從這個奴役的囚籠裏掙脫出來。但是沒有受過教化的奴隸們畢竟是太天真了,sometimes naïve。他們不知道逃出了一個囚籠,迎來的卻是另一個。他們逃出了《1984》,迎來的卻是《美麗新世界》。他們逃出了國王和地主的奴役,卻把自己的身體出售給資本家,心安理得地做起資本家的奴隸來(“The continuance of this relation [between the seller and buyer of labour-power] demands that the owner of the labour-power should sell it only for a definite period, for it he were to sell it rump and stump, once for all, he would be selling himself, converting himself from a free man into a slave, from an owner of commodity into a commodity”)!【註1】 奴役的形式是可以改變的,然而奴役的本質卻是永恆不變的。但是奴役歸奴役,我們畢竟是進入了文明社會,奴役也要依照法律和尊重奴隸的基本人權啊,對不對?Slaves are people too!形式上的奴役是不能要了,現在我們講求的是一種精神上的奴役,就如同形式上的太監是不復存在了,但是精神上的太監仍然俯拾皆是啊!所以我說奴才啊,以後你就不必真的跪在我面前,只要你在精神上向我下跪就好了。”
【註1】Karl Marx, “Capital, Volume One”, The Marx-Engels Reader, ed. Robert C. Tucker (New York: W. W. Norton & Company, 1978), 337.
【註2】See Tania Branigan, “Wen Jiabao’s £1.68bn family wealth: China furious at US expose,” The Guardian, 26 October 2012, http://www.theguardian.com/world ... ily-wealth-revealed
【註3】魯迅,“狂人日記,”魯迅全集第一卷,王海波編,(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447。] 作者: second_id 時間: 2014-5-8 09:05:16
飛機安全降落後,機艙內突然響起了一把帶有磁性的甜美的女性聲音:“女士們,先生們,歡迎抵達成都雙流國際機場,本地時間為中午十二點三十分,溫度是二十一攝氏度...... Ladies and gentlemen, welcome to Chengdu Shuangliu International Airport, the local time is 12:30 p.m., and the temperature is 21 degrees Celsi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