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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葒]愛得過火【世紀狂戀之二】[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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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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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23 01:00:07
標題:
[季葒]愛得過火【世紀狂戀之二】[全文完]
愛得過火
(世紀狂戀之二)作者:季葒
他的確是餓壞了。不只是他的胃,還有這顆心和這雙眼。
若非如此,他怎會對斐若彤這個冰山美女產生情愫呢?
見到她清麗的笑靨,他覺得自己的心彷彿正在飛快沈淪,
她愈是冷若冰霜,他愈要挑起她的愛火……
若彤不敢接受他的愛,可她愈是抗拒,他愈是步步進逼。
難道他不明白他倆已踏上懸崖,再一步就會粉身碎骨了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23 01:00:26
序幕
享譽全球的知名雜誌「魅力人士」,於本月公開了一份世紀末風靡全球的知名亞洲人物「風雲榜」,此份名單是集結全球各界亞洲名人所票選出來的。
此份名單一公佈,即刻引發了全球一陣如癡如狂的崇拜旋風,這陣旋風席捲向全世界每個有亞洲人的角落。
你,還買不到「魅力人士」雜誌嗎?
你,想看看究竟有哪些人物名列「風雲榜」嗎?
你,仔細看,別錯過以下任何一個字哦!
二一十世紀末亞洲名人風雲榜」榜單如下:
風雲人物之一:
唐恩——華裔美籍。
三十四歲。
好萊塢最知名的製片家之一。
洛杉磯卞最聲名狼藉的單身漠,全市一半以上的女性都曾和他有過一夜情。
他有個怪癖,就定極度厭惡打領帶,他討厭這種受東縛的窒息感覺。
風雲人物之二:
川介浩司——日籍。
三十二歲。
曾任日本天皇的貼身保鑣,他有個外號叫「最冷漠的護衛』。
目前受美國最知名的「斐文納財團」聘任為「宇宙保全』的總裁一職。
風雲人物之三:
臧可容——台灣籍。
二十八歲。
亞洲首席人物攝影師。
個性孤僻、不喜交際,獨來獨往,標準的藝術家脾氣。
風雲人物之四:
安亞洛——華裔義大利籍。
二十五歲。
有男模特兒界天王之美譽,目前每場秀約身價一千萬美元。
性格承襲拉丁籍母親的熱情,大男孩般燦爛的笑容是他的標誌。
風雲萬人物之五:
段勻——華裔英籍。
二十六歲。
台灣經濟奇跡「段氏財團」的總裁。
擁有超級的商業手腕,不近女色,被謠傳為同性戀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23 01:00:48
第一章
在美國發跡的中國商人很多,但能擠進美國十大富豪之列的只有一個人——斐文納。
斐文納已年過半百,但仍舊是身強體壯,臉上健康的神采不輸給壯年人。
他的膝下有一子二女。兒子斐洛於四年前已正式由斐文納手中接掌「斐文納」財團。
另外兩個女兒,大女兒斐若彤是庶出,在斐氏家族中地位極低,她被安排在財團下的宇宙保全公司裡任秘書一職。
和斐若彤下同的是,小女兒斐若雅集所有嬌寵於一身,她因先天體質下佳,長年生病,自出生起便被嬌養在芝加哥的豪華宅邸中,平常有十名以上的傭人恭候差遣。
****
一架豪華客機緩緩地降落在一座私人的停機坪上,這座停機坪是屬於大富豪斐文納所有的。
一個理著五分平頭,身材高大的男人,在飛機停妥後,率先走下了飛機。他就是川介浩司,「風雲雜誌」推選出來的風雲人物之一。
「晚宴是幾點開始?」川介浩司健步如飛地走出機坪,他向跟在身後的秘書問道。
「七點開始,離現在只剩四十五分鐘,我們馬上趕過去,應該來得及。」斐若彤推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迅速地回道。
斐若彤是他的秘書,在川介浩司於三年前接任「宇宙保全」總裁一職時,她便受父親的安排,擔任他的機要秘書。
「戒指你有幫我準備了嗎?」時間緊迫,他腳步加快的穿過停機坪,跳上一輛勞斯萊斯的高級座車。
「有,我放在你公文包裡的夾層內。」斐若彤也跟著上車,她把他的公文包遞還給他。
川介浩司把公文包平擺在腿上,打開公文包,從夾層中拿出一隻粉紅色的心形絨盒。
他掀開絨盒,映人眼簾的是一隻設計典雅而大方的鑽戒。
三克拉的鑽石切刻成漂亮的兩顆心形,兩顆心重迭在白金環戒上。
「這是請蒂芬妮珠寶的首席設計師設計及親自打造的,全世界只有一隻。」斐若彤解說著。
「很美的鑽戒,很符合若雅的喜好。」川介浩司說道,這句話其實是在感謝斐若彤的費心。
「只要若雅能喜歡,就算要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我都會拚了命去做。」斐若彤半垂星眸,低澀的嗓音在密閉的車廂內迴盪著。
川介浩司訝然地凝眸看著斐若彤,她眼鏡下的美麗雙眸半掩,長密的黑色睫毛掩去了她的思緒。
他和斐若彤共事三年,兩個人一直都保持著公事化的關係,他們之問所有的對話,全都僅止於公事上,從未涉及過私人層面。
今晚,她這一句話,打破了他們之間保持了三年的僵化關係。
「我能問為什麼嗎?」基於禮貌,他先詢問她的意願。
「很抱歉,我不想深談,這句話只是有感而發。」斐若彤拒絕。川介浩司很尊重她,沒有再探問下去。
「你會出席晚宴嗎?」他另找話題,內心很訝異自己怎麼會想問她這個問題。
「當然,這是我妹妹的訂婚宴,我能不到嗎?」斐若彤淺笑著回應。
她會笑?川介浩司怪異地盯著她。
和斐若彤相處近三年,他從來沒見過她那張美麗的臉上有淡漠以外的神情,就像她也沒見過他冷然之外的表情一樣。
「是啊,我怎麼會問你這個蠢問題,就像我這個當新郎倌的被問及出下出席婚宴一樣的好笑。你說是吧?」
川介浩司難得輕鬆,他挑眉回問她,向來只保持冶然的臉龐卻突兀地露出一抹淡淡的俊朗笑意。
他笑了!
這次輪到斐若彤感到怪異了,她的內心因他這個難得一見的俊朗笑容而感到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感覺在電光火石交錯的剎那間產生了奇妙的變化,在兩個人的眸底,心中竄動著。
這種感覺真夠怪異的!
川介浩司和斐若彤雨人心中都震驚地響起這句話。
兩個人對視著,笑容凝結在唇邊,車廂內的空氣在瞬問也凝滯怠緩。誰要先開口打破這僵局?
從來就只是淡然之交的兩人,同時心忖著。
「到了,川介先生、大小姐請下車。」結果司機適時的打破了僵局,化解了這弔詭的氣氛。
川介浩司首先回神,他把絨盒收進西裝的口袋,打開車門,瀟灑地下了車,邁步向熱鬧的宴會現場走近。
斐若彤隨後才慢條斯理地下了車,她緩步踱往宴會現場,緩慢的步伐在進到宴會區時拐了個彎,轉進了大宅左側門。
今晚是她妹妹斐若雅的訂婚宴,基於尊重這場婚宴的主角,她必須稍作打扮才能出席。
她穿著一套淺灰色的中性褲裝,沒有費心思去打扮自己,是因為她剛從公事中抽身,沒有時間更衣裝扮。
她這模樣和在場的所有人格格不入,所以她只好無遠離人群,在大媽還沒現身批評她的穿著前,先回房間去更換宴會禮服。
****
在花園內,正舉辦著訂婚宴。
刻意營造的繽紛燈光下,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知名的交響樂團奏著浪漫的樂曲,樂聲飄揚於整座花園。
川介浩司穿著一身正式的深藍色西裝,他手端著酒杯,修長的腿略略交迭,一派瀟灑地斜倚在欄杆上。
他輕晃著高腳杯,深邃的黑瞳透過酒杯裡琥珀色的液體,看著花園裡來回穿梭的人群。
今晚是他的訂婚宴,而這場豪華婚宴的女王角則是斐文納的小女兒斐若雅。
他和斐若雅結識源自於三年前,他受斐文納所聘,任命為她的私人護衛,在那段非常時期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三個月兩人形影下離地相處下來,斐若雅對他產生了愛慕之情,繼而鼓足勇氣,在他即將卸任的那一個晚上,向他表白了她心中的愛慕之意。
他很清楚地記得那晚他們之間的對話——
斐若雅用她那雙慧黠的眸凝睇著他,她羞澀地說:「我想我應該是愛上你了。」
川介浩司顯得有點震驚,因為從來沒有女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她們總是被他臉上那股冷漠的表情給嚇跑。
「你愛上我哪一點?」他冷冷地瞥她一眼,語氣中並沒有過多的喜悅。
「我愛上你的不苟言笑,愛上你那淡漠又冰冷的神情。」斐若雅回道,心中的勇氣沒有被他冶然的眼神給嚇跑。
「你的意思是——你不怕我這副比冰霜還冷的表情?」
「不怕!我愛極了你這種表情。」她無邪地笑開。
她愛極了他這讓人退卻三捨的表情?川介浩司怪異地睨著她瞧了半天。
「川介先生,你……對我有好感嗎?」她被他瞧得手足無措,纖白的手指緊抓著白色蕾絲睡衣的裙擺。
川介浩司不置可否地點頭。
他對她是有好感,她如天使般美麗的容顏,和那嬌弱的氣質,令每個男人都想憐愛她。
「那你肯和我交往嗎?」他的回應讓她鼓起勇氣,更加大膽地問道。她要求和他交往?
和大富豪的女兒交往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而這種事競有幸落到他的身上來。
「我該拿什麼和你交往?」川介浩司問她,內心並未因受到她的青睞而欣喜。
他該拿什麼和她交往?他問她的同時也捫心自問。他只下過是個稍有名氣的護衛,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就只有這一身了得的拳腳功夫而已。
「你的心。」
她指著他的胸口,那雙清亮的眸中充滿期待憧憬。
心?這很困難。他對她除了有好感之外,再無更深的感覺了。
「我的心中現在沒有你的存在。」他老實地回答她,希望她能打退堂鼓。
「現在沒有我的存在沒關係,來日方長嘛,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她絲毫沒有退卻之意,這份執著和她那嬌弱的氣質完全不能調和。
總有一天?會有這一天嗎?
川介浩司想為這個問題尋找答案,在一時的衝動和被她的執著所感動之下,他答應了她交往的請求。而就在他們公開交往的隔天,他便被地產大亨斐文納聘請為「宇宙保全公司」的總裁。
很快的,他和斐若雅交往三年了。他的心中確實有她的存在,但……這份感情卻僅止於兄妹之情。
除了兄長般的關愛,他是無法再給她更多的心了。這是他強迫自己試著愛她卻屢次失敗後所領悟出來的真相。
他不愛她,但卻和她訂了婚。這做是不是有違良心?
不!他若不答應娶她,那他更會覺得歉疚。
為什麼呢?
因為她存活在這個繽紛世界上的時間並不多了。一年前,醫生宣佈她得了癌症,原本活絡的生命將隨時有停擺的可能。
基於這個原因,更因為她深愛著他的理由,他主動向她提出求婚,而她則是欣喜若狂地接受了;這場訂婚宴則在他向她求婚後的隔天,便如火如茶地開始籌備展開了……
「川介,你怎麼自個兒跑到屋裡來?我找你找了好久哦!」斐若雅輕柔的聲音喚回了川介浩司縹緲的思緒。
「我想要清靜清靜,便進來了。』川介浩司對她漾開一抹寵膩的淺笑。這笑容他向來吝於給任何人,但自從得知她的病情之後,這樣的淺笑卻時常掛在他的唇邊。「天氣這冷,你怎麼把披肩給脫了呢?」他看著她雪白的香肩,不由得輕責。
「屋內開著暖氣,我一點都不覺得冷……哈啾。」話才說完,她就打了一個噴嚏。
病情並沒有在她美麗的臉上留下痕跡,上天非常厚愛她,只加重了她嬌弱的氣息而已。
大家刻意隱瞞病情,所以斐若雅本人並不知情,她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裡,所有人都對她說,她的病痛是因為她先天體質不佳的關係,沒有大礙。
純真的斐若雅當然非常相信眾人的話,她更相信川介浩司對她的感情。
川介浩司微微皺眉,他脫下外套,溫柔地替她披上。
「你沒逞強的本事。」責難的語氣卻充滿關愛。
斐若雅俏皮地吐吐小舌,伸手把毛料外套攏緊在襟前。
「你真疼我,我這輩子能和這愛我的你共度一生,真是前世修來的好福氣。」她滿足地低首吸著屬於川介浩司獨有的陽剛氣息。
愛?川介浩司因她的話而微微發愣。
「怎麼?我說錯了嗎?」斐若雅抬眸凝視他,她看見了他眼中迷離的情緒。
川介浩司迅速收回茫然的心神,他親暱地把嬌弱無骨的她擁進身懷中。
「是,你是說錯話了。好福氣的是我,我想是我前世有做好事,這輩子才有幸娶你為妻。」他撒謊,但這謊言出自善意。
斐若雅靠在他懷中,滿足地笑了。「浩司……我可以叫你浩司嗎?」她問他。
以往,她總是叫他「川介」,沒有直呼他的名諱。但現在兩人的關係已經不同於以往,她希望能親密地叫他的名字。
川介浩司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甜甜的笑染滿裴若雅「浩司,你可以……吻我嗎?」她又提出另一項請求。
和他交往三年以來,充滿少女情懷的她總一直盼望川介浩司能吻她,用屬於情人間的甜蜜柔情吻她。
她期盼了整整三年,卻也整整落空了三年。這三年來,他沒有吻過她,連臉頰的碰觸都沒有,這不免讓她感到失望。
吻她?震愕的表情又回到川介浩司的臉上。他對她這個請求感到為難。
他對她根本沒有愛,在沒有愛情調溫的情況下,他……能吻她嗎?
「浩司,你並不想吻我,對不?」斐若雅被他的表情惹慌了。
她不過向他索個吻,他為何要表現得如此為難?
「不,我……只是想在獨處的情況下吻你。」川介浩司看著她失望的嬌顏:心中盈滿歉意。
「現在這裡又沒人。」斐若雅拆穿了他的借口。
「我怕有人會闖進來。」他圓謊道。
「我們又不是在做什麼見下得人的勾當,何必怕別人看到呢?」斐若雅噘著小嘴。「你不想吻我、不想碰我就直說,不必找一堆借口來推搪。」她慍惱地離開他的胸懷,眼角泛著受傷的淚光。
她哭了,如果被斐文納知道她被他惹哭的話,他大概會被五馬分屍,然後丟到太平洋去餵沙魚。
川介浩司非常無奈地在心中大歎了一口氣,他走上前攬住她。
「我吻你就是,你別哭了。」他軟聲道歉。
「不用勉強,我才不要你心不甘情下願的吻。」斐若雅生氣地說。
「我的若雅,我並沒有不情願。」他言下由衷地說:心中儘是無奈。
他柔情的嗓立旦讓她臣服了。「既然這樣,那……你現在就吻我。」
她不容他退卻地閉上限,踮起腳跟,攬上他的肩頭,獻上自己粉嫩的唇。
川介浩司的視線越過她欺上來的嬌麗容顏,看著西裝外套從她的肩上滑落,掉到地板上。
「抱我,吻我!」她催促他。
他困難地把視線掉回,落在她充滿期待的櫻唇上。
盯看了她良久,在斐若雅已失去耐性,顫動著眼睫欲睜開眼時,他才緩緩地俯下臉,薄而有型的唇輕輕地覆上了她……
他吻了她,但只是輕輕地一碰。這輕如蜻蜓點水的吻無法令斐若雅滿足,她用力地攬住他的頸,不容他離開。
她青澀地學著電影中男女主角擁吻的動作,用她嬌嫩的唇辦挑逗著他的。
唉!就算她再怎麼挑逗,就是無法帶給他火熱的感覺:川介浩司勉為其難地回應著她,心中苦笑著。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23 01:01:10
第二章
川介浩司溫柔地把斐若雅擁在懷中,而斐若雅的雙手則緊緊攀在川介浩司的寬肩上。
他們擁抱著,兩人眼扉緊閉,四唇交迭,斐若雅的臉蛋下禁浮上微微的紅暈。這樣的畫面多旖旎,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相信這對新人正處於激情勃發的狀態下。
識相的人會選擇避開,不去打擾這對正在纏綿的新人,但就有一個人卻不知情地闖進了這個有點隱密的空間裡。
斐若彤回房間換好了禮服後,並沒有直接進到會場去,她先到廚房去取了一些餐點,準備找個較安靜的地方食用。她忙了一整天,肚子已快餓扁了。
她從廚房走了出來,一手提著長曳及地的禮服裙擺,一手小心地端著托盤,優雅而快速地走過大廳的迴旋梯,繞進了這間設計在樓梯後的會客室。
但來到這間平常很少人會使用的小會客室時,竟然撞見這令人臉紅的一幕。
「啊,對不起,真是失禮。」
就在兩人擁吻的時候,斐若彤很殺風景的闖了進來,她訝然地打住了腳步,一時間竟怔在原地。
一聽到聲響,川介浩司和斐若雅兩人同時離開了對方。川介浩司是急欲撇清,而斐若雅則是因為害羞。
偷情被看見了,斐若然自若,但他這份泰然,卻在看見斐若彤時蕩然無存。
和她共事三年,他從來沒有看過斐若彤穿著正式套裝以外的打扮。
而今晚、此時此刻,他看到了下一樣的斐若彤——
她的金邊眼鏡拿掉了,一雙黑瞳沒有了鏡片的遮掩,顯得燦亮無比。永遠梳得整齊的長髮,此時往頂上鬆散地盤了一個髻,幾撮青絲垂落在兩邊臉頰和白皙的玉頸上。
今晚,她不再是一身冷色調、褲裝的打扮,高姚修長的她,穿著一件棕黃色的絲緞禮服,露出令人遐思的香肩和粉臂。
禮服的裙擺長曳及地,像一道黃色的波浪圍住了她。但她的手把裙擺微微撩高,修長的腿踩著一雙款式典雅、透明的高跟鞋,她白皙雅致的腳趾被一覽無遺。
她……竟然可以那麼性感?川介浩司的心像被重敲了一下,緊閉的心扉突然敞開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兒有人……」對於自己硬生生的打斷一樁好事,斐若彤感到歉然,她連聲向兩人道歉,手托著托盤,故作優雅地一旋打算盡速離去。
「別走。」川介浩司突然叫住了她,他的聲音飽含著莫名的期待,黑瞳中有著驚艷。
很奇怪,他竟然期待她留下來,他想再多看她一眼……不!他不只想多看她一眼,他想把目光永遠留在她身上。
他怎麼了?斐若彤聽出他語氣裡奇異的變化。
她轉回身來,迎上川介浩司那雙突然變得炯亮的黑瞳。
「別走,你……留下來在這兒用餐。」川介浩司又開口挽留,眸中的炙熱更加強烈。
他……這是什麼眼神?實在太不應該了!
「不,我不打擾你們。」
斐若彤震驚地和川介浩司對視著,眼中充滿責難。幸好斐若雅還低垂著頭沒看見他的眼神,不然鐵定會誤會;她心忖。
「是啊,大姊你別走,你沒有打擾到我們啦!」斐若雅羞澀地抬起頭來,也跟著開口挽留斐若彤。
對於川介浩司開口挽留斐若彤的舉動,斐若雅心裡是有點兒失望,但卻也尊重川介浩司的決定。
「這下好吧!我如果待在這裡,會感覺自己像個電燈泡,在你們中間綻放著超強的燭光哩。」斐若彤鎮靜地把視線從川介浩司那弔詭的瞳中移開,她微微地勾唇,調侃似的眨眨眼,對斐若雅露出一抹寵溺的笑。
她這抹笑是衝著斐若雅的,但卻引發了川介浩司內心的悸動。今晚,他見她笑了兩次,一顆心也莫名的為她悸動了兩次。
好弔詭的情況!他不該在未婚妻面前表現出對別的女人的好感,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對斐若彤產生這異樣的情愫。
「姊,你別這說啦,人家會不好意思啦!」斐若雅臉紅地輕斥,羞怯地扭動著嬌軀。「川介,你看你的好下屬,竟然取笑我們哩。」她轉身看向川介浩司,驚訝地發現他眸中那明亮的神采。
斐若雅眉心微擰,研讀著他眼中那道熾熱的情緒所為何來。他怎麼了,這眼神是她從沒看過的……斐若雅不安的思緒翻騰起來。
意識到斐若雅的注視,川介浩司急忙收回那突然奔放的情緒。
「斐小姐,你別這說,我和若雅會感到不好意思的。」他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失態。「你還是留下來吧,如果你真感到不自在的話,那我和若雅離開好了。」他望著她,直視她深幽清冶的眸底。
他這說,讓斐若彤進退維谷。
「好吧,我留下。但你們也不必避開,我是說如果你們還想繼續留在這兒的話」
她選擇留下。拿著托盤,她優雅地走進了會客室內。「你們用過了嗎,要不要我也去替你們拿一些餐點來?」把托盤放在茶几上,她禮貌性的問著他們。
「我是餓了,不過不必麻煩你,我待會兒自個兒到花園去取用就好了。」川介浩司甚覺飢餓地撫了撫小腹。他跟斐若彤一樣,今天忙了一整天,晚餐時因趕著回來參加這場訂婚宴,只在機上喝了一杯咖啡果腹。
「你會餓?那我去替你拿點東西來,我看你們兩個今天是忙公事忙昏了。」斐若雅自告奮勇地為川介浩司服務。
「麻煩你了。」川介浩司感激地向斐若雅道謝。
在今晚以前,基於對斐若雅的關愛和呵護,他絕不會讓斐若雅費心替他服務,但此刻不知怎麼回事,他就是想和斐若彤獨處,他希望斐若雅能走開。
「那你等等,我馬上就來。」斐若雅踩著熱絡的腳步離開了。
「慢慢走,別急。」川介浩司關心地吩咐。
離開了會客室,斐若雅邊走邊忖度著川介浩司方纔那抹熾熱的眼神。她可以感覺到他那道眼神是針對著斐若彤,不是對她的。
他為何會這樣?難道是他和斐若彤之間有問題?
不!她怎麼會做這樣的猜測呢?如果川介浩司和斐若彤之間有問題,早在三年前兩人合作時就該有徵兆了,豈會到現在才發生。
胡思亂想!斐若雅好笑地輕責自己不安的猜想。
她怕什麼,川介浩司都和她訂婚了,她手上都戴上了他特別為她挑選的這只婚戒了呢。
這戒指代表了他的愛、他的誓言啊!
低首看著心心交迭的鑽戒,斐若雅內心那抹不安驟逝,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甜蜜。
斐若雅離開的這幾分鐘,會客室內中的兩人陷入一陣沉默。
川介浩司和斐若彤兩人之間這種沉默的氣氛,若在以往是屬稀鬆平常,但在今晚,在他那道詭異的炙熱注視之後,卻顯得下自在。
「呃……我很餓,先用餐了。」斐若彤選擇了離他最遠的單人沙發坐下。
「你慢用。」這是川介浩司一貫清冶的語氣,但在說出口時,卻藏下住那股已變質的情緒。「我明白你的感覺,因為此刻我也飢腸丑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情緒變了質,他也不若以往寡言,這句看似輕鬆平常的閒聊話,已透露了他對斐若彤產生的心境變化。
斐若彤當然感受到了他的改變,內心為這種變化感到十分不安。
他究竟怎麼了?為何今晚顯得如此不一樣?
「你…」下想做無謂的猜測,以她實事求是、追根究柢的個性,她索性開口問他。
但在抬眸迎視他那雙再熟悉不過的冷然黑眸時,她卻再度看到不該有的熱烈情緒,看到他對她外表改變後的激賞、讚歎。
在轉瞬間,她忽然明白他的變化所為何來,他那雙熾熱的眼已說明了一切。
「想問我什麼?」川介浩司問道。他毫下保留內心升的愛戀,用熾熱的目光注視著她。
她乍現的美麗有如蛻變後的彩蝶,令他控制不住內心突然激起的滾滾情潮。
從沒有一個女人曾引起他這股感受,即使是他剛訂下婚約的斐若雅。
「你收起那不該有的情緒。」斐若彤是理智的,她警告他。
「我該收回什麼情緒?」他感興趣地發現,她連慍怒的模樣都很誘人、很美。
「對女人感興趣的情緒。」她冷冷說。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對女人感興趣實屬正常,何必要隱藏起來呢?」
「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沒錯,但你卻是個婚約纏身的男人,你已失去了對若雅以外的女人感興趣的權利。」她義正辭嚴地道。
「你這話指正過度了,我不過是對若雅以外的女人產生興趣而已,又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就算是如此,你已經形同出軌。」
「出軌?這句評論很好笑。」他哼了一聲,凝睇她的目光仍然是灼熱的。
「這不是評論,而是警告。」
她撇開臉,拒絕接受他那越軌的目光。那目光令她感到心慌,一種可能被勾引的心慌。
「你這句警告,對我而言,並沒有任何影響力。」他洞悉她迴避的意圖,嘴角噙起淺笑。
原來她也有情緒!對於這項新的發現,他的心更飛揚了,想瞭解她的想法更根深柢固了。
「就算沒有任何的影響力,你還是得收回那不該存在的情緒。」斐若彤首次發覺他的辯駁能力奇佳。
在他們共事的這三年,總是由她來負責和商場上的敵手談判,等結果分曉,他只做出最後的決定即可。
這樣的合作模式讓她以為,他並下善於辯才、談判能力奇差。
但今晚這樣的針鋒相對,令她的看法全然改觀了。原來他……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收不回來怎麼辦?」還是那冷冷的語調,但……清冶的雙眸卻是感情豐沛。
三十二年來,他從不知道對一個女人傾心的感覺如何,但今天卻突然的感受到了。
收不回來怎麼辦?他竟然該死的講出這句不負責任的話來—斐若彤在心中狠狠地咒罵著川介浩司。
前一分鐘他才和斐若雅熱情地擁吻,下一分鐘他用他那雙熾熱的眸勾引她。
「收不回來也得收,你可別忘了你已經有了婚約,而我的親妹妹若雅是你的未婚妻。」
她提醒他,惱火地想拿起桌上的餐點往他那張俊臉砸去。
「斐氏家族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對若雅的感情只有關愛,是屬於兄妹間的關愛。」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這並不代表他不能對別的女人有好感。因為他會和斐若雅訂婚是出自於斐文納的授意,他以一個父親的立場來請求他,在斐若雅所僅剩的生命中給她快樂。
他應允了,基於對斐若雅的疼愛。
「你既然關愛她,那就請你真心誠意地給她她想要的快樂,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讓她了無遺憾地走完這段人生最後的道路。」
斐若彤又是犀利的一擊,這言詞如同她在公事上的表現,攻擊力和震撼力兼具,「這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寸。」她的話讓他的臉閃過一絲狼狽,他不過對她顯露一點好感而已,她就展現出刺蛔的本性,用尖利扎得他頭破血流,「我純欣賞女人不行嗎?難不成我的眼睛、我的視線一正得無時無刻佔滿斐若雅的影像嗎?」他惱怒地反駁。
原來她的美麗是假象而已,隱藏在漂亮羽衣下的,還是那個行事作風讓男人無法招架的果斷女人。
斐若彤為之語塞。他這話讓她驚覺自己的反應似太過度了點。
「吃你的餐點,別用那雙大眼睛看著我,你這樣子會讓我誤會你對我有好感,想扒光我的衣眼拉我上床。」川介告司沒好氣的攻擊她。
斐若彤聞言,一口怒氣噎在喉間,她真的差點把餐點狠狠丟向他。
她費力的抑下胸口的怒氣,未能發怒的怒氣讓她顧不得優雅的用餐禮儀,飛快地解決了盤中的餐點。
「我吃飽了,先走一步。」
不想再和這男人多獨處一秒鐘,她拿起托盤,拉開腳步怒氣沖沖地離開了會客室。
她真搞不懂,自己怎麼會有能耐和這種男人共事三年。是他偽裝得太好,還是
她瞎了眼,沒看清楚他正經外表下那顆三心二意的心?
****
幾分鐘後,斐若雅拿著一盤餐點和一杯咖啡回到會客室來。
「姊呢?」她納悶地問向冷凝著一張臭臉的川介浩司。
「走了。」他簡短地回答。這下悅的口氣和剛才欲留下斐若彤時那種充滿期待的口吻簡直有天壤之別。
「怎麼了,你們吵架了?看你一臉怒氣。」斐若雅煽動著她那雙純真的明眸,不解地問道。
「嗯,公事上有點意見不合。」
川介浩司扯謊。他發覺他對斐若雅撒謊的功力越來越高超了,從會感到內疚到現在理所當然。
「這樣啊!你們真辛苦,連下了班還要為公事煩心。」斐若雅對川介浩司是全然信任。「如果我能像若彤姊姊那麼能幹就好了,就能替你分擔一些煩惱。」
「傻瓜!」川介浩司笑睨著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你如果像若彤那樣能幹,我才不會想要娶你哩?」
「我可不想娶一個尖牙利嘴、一心只放在事業上的無趣女人。」他下著定論。這說是很小人的在報復斐若彤對他的指控。
斐若雅聞言,噗哧一笑。心中所有對川介浩司和斐若彤之間的曖昧猜測全數釐清。
「你怎麼這說若彤姊姊,這又不是她的本性,她會變成這樣,也全是……」畢竟是姊妹,善良如她也不好批評姊姊。
「不提她了,她的本性我不想瞭解。」
川介浩司突兀地打斷斐若雅的話。他驚覺他越深入地談她,就越渴望想再見到她,見她那美麗的身影一眼。
「不談她了。」斐若雅從善如流。「用餐吧,我看你大概快餓壞了,講話的語氣才會變得這不耐。」她遞上餐點。
他語氣不耐?
這……他怎麼了?向來很會隱藏情緒的他,就算再天大的事也不會讓他語氣不耐,他的正字標記是冶然。
看來,今晚斐若彤美麗的改變讓他的情緒失控了。
「我確實是餓壞了。」
他咕噥的回應,接過餐點,大口大口地吃著。
他的確是餓壞了,不只是胃,還有這顆心和這雙眼。餓昏頭的他,才會對斐若彤這女人產生莫名的情愫。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23 01:01:38
第三章
芝加哥市洛普商業區
商業區裡大樓林立,而聞名全球的希爾斯大樓正位於此區內。
一如往常,斐若彤一大早就來到了公司,依舊日生身冷色調的套裝,鼻樑上掛著一副金邊眼鏡,淡抹胭脂的臉上沒有太多情緒。
一踏入辦公室內,她便看到川介浩司的身影,他埋首在公文堆裡,忙碌地審查著這一季的財務報表。
「早。」
她越過他的桌前,坐進自己的座位,用一貫平淡而生疏的口吻向他問早。
「早。」埋在公文堆裡的川介浩司,頭抬也未抬地響應道。
這樣生疏客氣的情況一如三年來沒有改變,彷彿昨晚的爭執並沒有發生過一樣。偌大、寬敞的辦公室內一如往常,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沒有任何多餘的交談聲,兩人都專注在公事上。
「斐小姐,要前往各分公司開業務會議的行程表妳排出來了嗎?」許久,川介浩司終於出聲打破了靜默的氣氛。
斐若彤推了推金邊眼鏡,她非常有效率地從計算機裡調出檔案,然後把行程表打印出來。
「這次的行程有點緊湊,主要是因為我們必須趕在你和若雅結婚的日子前回國。」
斐若彤將行程表遞給川介浩司,向他解釋著行程緊密排定的原因。
「我瞭解。」川介浩司接過行程表,淡淡地說。他的目光掃過行程表,眉心微微皺攏。
「有問題嗎?」斐若彤問。
「這行程不只是『有點』緊湊,而是『非常』緊湊。」川介浩司提出他的意見。
「是嗎?我倒不覺得。」斐若彤不贊同應道。她對工作有著一股狂熱,處事作風向來果斷而明快,所以這樣的行程對她來說,是最有效率的安排。
「以妳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用來工作的個性,妳當然不覺得緊湊。」川介浩司沒好氣地說。
經過了昨晚,他很清楚自己已無法再以如同往常一樣的態度和她共事,他認為她也是如此。沒想到一早見到的,卻是她那好似沒事的淡漠神情和生疏的態度,讓他不得不隱藏住自己的情緒。
他自認他很能處理、壓抑自己的情緒,多年的護衛生涯讓他懂得冷靜自持。但很弔詭的,她這句響應,挑動了他的情緒神經。他一直隱藏得很好的情緒脈動,在此刻迸發。
「請別把私人情緒帶到公事上來。」
斐若彤是個理智的女人,她非常清楚川介浩司不快的情緒所為何來,她完全無顧於他的顏面,一針見血地指責他。
「我有私人的情緒,代表我有感情,不像妳,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自從昨晚她拒絕他的好感之後,他便一直記仇到現在,只好很小人地批評她。
這種心態很要不得,但他就是壓抑不住地想批評她。
「我的冷冰冰是針對特定對象的。」斐若彤不甘示弱地頂回。她轉過身子,優雅高傲地回到她的座位前
「你所指的特定對象,是每個對妳表示欣賞的男人?如果是這樣,我看妳這輩子是沒男人敢要,嫁不出去了。」
川介浩司又是一句冷冷的批判。他雙手交疊在胸前,臉上高傲的神情不下於她。
想起昨天她那些話,他就一肚子火。他不過多看了她幾眼,她就表現出一副被性騷擾的模樣,恨不得向全世界的人宣告他是個「不貞潔」的男人。
「我就算沒男人要,嫁不出去,也不會和有婚約的男人有牽扯。」
斐若彤可不是那種輕易就被擊倒的人,她的還擊能力很強,嘴巴就像把犀利的剪刀,一反擊常令人招架不住。
她的影射擊中了川介浩司的要害,他一張臉死凝著。
「就算是擁有自由之身的男人也不見得會看上妳,男人一見到妳那正經八百的模樣,不退避三舍才怪。」
川介浩司氣極敗壞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忙著桌子對她吼道。
「川介先生,請你保持你的風度,別做人身攻擊。」斐若彤只是回以冷冷的一句話。
她的心底開始懷疑,以前那個冷靜過人的川介浩司根本是偽裝的,否則為什麼才短短一個晚上,他的性情全變了,該有的風度也不見了?
川介浩司快氣炸了,他直想摘下她那冰冷的面具,引出她的真性情。
念頭一定,他動怒地飆到她的面而,探出鐵臂,使勁的把她從椅子上撈起來。
「有沒有男人警告過妳,妳這張嘴很需要被教訓!」他從齒縫中狠狠地逼出話來。
「我沒給過男人這樣的機會。」斐若彤不怕他的怒氣,她揚起下巴,冷冷地應道。
該死的!川介浩司被她這樣高傲的態度惹毛了。
「那我真是幸運,竟然有幸替所有被妳嘲諷過的男人教訓妳。」她該受教訓,不然她這張伶牙利嘴不知又要傷害多少男人的尊顏。
話甫歇,他扯掉她鼻樑上那副礙事的眼鏡,唇惡狠狠地封住了她的。
斐若彤來不及意會,便被他那張冷毅的唇給攫獲。她瞪大了雙眼,眼中淨是張狂的怒意。
「該死的,可惡的你,放──開──我──」
她的唇被密實地封住了,她不能言語,只好用眼神來回擊他粗魯又野蠻的行徑。
「不放!」
川介浩司挑釁似地挑眉,他更用力地蹂躪她的雙唇,這個吻純粹是在懲罰她,不帶一絲感情。
「唔……」斐若彤舉起雙手欲推開他。
但被川介浩司烴易地制住。
「唔……」她掙動著身軀。
川介浩司索性把她推倒,將她壓躺在桌面上。
他的身體壓向她,掠奪的唇略略放鬆了些。斐若彤乘勢張口回罵,但她的唇瓣一開啟,隨即被川介浩司霸道的舌尖攻陷。
他的舌尖長驅直入的攻進她的口中,勾逗她生澀的小舌。
「老天──」
一聲驚呼從斐若彤的口中逸出,她驚覺自已的理智竟然被他這粗暴的吻給誘拐去了。
她……竟然喜歡他的吻?!
「老天──」又一聲驚呼,但這次出自於川介浩司的喉間。「我沒想到冰冷的妳,吻起來的滋味足這麼甜美。」他放緩節奏,讚歎地品嚐著她的甜蜜芳津。
這個吻從粗暴的懲罰逐漸變為溫柔的品嚐,這由快而慢的節奏讓兩人都渾然忘我。
川介浩司的怒氣沒了,斐若彤的理智也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兩唇飢渴地狠狠纏綿著,川介浩司的掌隔著絲質襯衫和胸衣,揉撫著她柔軟的雙峰。
這樣的愛撫不能滿足他內心狂野的掠奪,他想要更多,大掌往下探索游移,經過她的平坦小腹,纖細的腰,來到她的兩腿之間。他拉開她長褲的金質拉煉,隔著蕾絲底褲,愛撫著她的腿間那令男人慾望黃張的柔軟禁地。
「哦……」
斐若彤無法自持的隨著他的愛撫而呻吟,陌生的激情觸感由雙腿之間傳達至她的全身。
斷斷續續的破碎呻吟聲,讓辦公室內的溫度高張,氣氛變得詭異……
「砰!」
突地,檔案夾跌落地板的響聲打斷了這個互相吸引的魔咒。
理智重回斐若彤的腦中,她駭然驚恐地倒抽了一口氣,用力地推開了疊在她身上的川介浩司。
她氣喘吁吁地對他扯聲嘶吼:「川介浩司,我鄭重警告你,你如果還想要我這個得力助手的話,就別再對我做出如此矩的行為!」
大吼之後,她憤怒地奪門而出,離開了這個混亂的現場。
斐若彤雙手撐在洗手怡前,她看著鏡中的陌生的自己──
她的眼鏡被川介浩司奪去了,那總梳得整齊的髮絲變得零亂,擦著粉色唇膏的薄唇瓣變得紅腫,她的兩頰發燙,臉色酡紅,呼息加劇,衣衫不整……
她這個樣子就像……就像活生生被情慾蹂躪過的浪蕩模樣。
天!川介浩司怎麼會對她做出這種舉止,而她又怎麼會臣服於他的挑逗之下!
他不應該這麼做,而她更不應該!
他是斐若雅的未婚夫,即將成為她的妹婿,他們之間這樣的關係做出這樣的行為,在道德、在禮教上都不被允許。
罪惡感充斥在斐右彤的心中,她懊惱而自責地掩面纖悔著。
在同一時間,辦公室裡──
川介浩司雙手撐在桌面上,他的目光緊盯著被斐若彤甩上的門。
斐若彤離開前的嘶吼聲還迴盪在他的耳邊,那威脅的話令他感到憤怒和不安。
她警告他,不准再對她有所不軌。但這……他恐怕是做不到。
因為從剛才那一吻中,潛藏在他心中的愛戀情潮,全被她那柔嫩的唇瓣給喚醒了。
她雖然極力用冰冷的面具來掩藏她自己,但方纔那唇瓣交合的那,他可以強烈地感受到地無窮盡的熱力,她的響應是狂野而激切的……
經過了半小時的緩和時間,斐若彤失去控制的情緒已經完完全全的回穩。
她重新整理了自己,拾回倨傲的神采,走出洗手間,返回方才地匆忙逃離的戰場。
推開門,川介浩司正倚在她的辦公桌旁,他雙手交疊在胸前,左手拿著她那副金邊眼鏡。
她毫不畏懼地迎上川介浩司注視的眼。如她預期,他似乎正等著她重返。
「請你牢記我方纔所說的話,要不然你將會失去我這個得力助手。」她站在門邊,沒有回到座位,和川介浩司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很抱歉,在公司裡我是妳的上司,所以我不必聽命於妳。」川介浩司用著和她同樣冷然的音調響應她,言下之意,他是不想捨棄對她的這份好感。
「這是私事,和公事扯不上任何關係,請你別混為一談。」斐若彤溫惱地反駁。
她不明白,他為何要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他們之間一向相安無事,生疏而有禮地相處了三年,為何到今天卻出了狀況。
「我並沒有混為一談,我也認定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私事,而既然這是私事,那妳就不應該用它來威脅我。」川介浩司回斥她。
「我不是威脅你,我是在警告你、拒絕你。」被他逮到了語病,斐若彤的氣焰頓時變弱了。
「妳盡可以拒絕我,但卻不能阻止我追求我想要的感情。」他說。
「你的感情定屬於若雅的,你擁有了她,不應該對她不忠。」對他的濫情,她感到非常憤怒。
「我說過,我對若雅只是盡道義上的責任,我會做到讓她快樂地過完最後一段日子。我帶給她快樂,但這並不表示我得封閉自己的感情,我得放棄我想追求的。」他明白她如此動怒的原因,試著解釋著自己的立場。
他的話在斐若彤的心中迴響著。他的話自有他的道理,他確實有自由去追尋他所想要的,但她卻不想被列入他的追求行列之中,她背負不起這個罪名。若雅,若雅是她的妹妹啊!
「你盡可去追求你想要的,但請別來招惹我,我對你沒有興趣。」斐若彤非常明白地拒絕他。
「妳撒謊,妳如果對我沒興趣,為何方纔那一吻會那麼投入。」川介浩司挑挑眉,笑斥她的話。
被看穿了心思,斐若彤的臉霉然變得緋紅。「請你別胡扯,我對你的吻根本沒有感覺,哪來的投入。」
「沒有感覺嗎?」川介浩司凝睇著她,拉開腳步欺近她。
他的靠近讓斐若彤感到恐懼,她往後退了幾步,最後抵在門板上。
「妳除了擅長談判之外,還很擅長說謊。」川介浩司來到她的面前,他單手支著門板,將她困住。「妳的謊言就像這副沒有度數的眼鏡,把真實的一面都隱藏在鏡片底下。」
他拿著眼鏡在她眼前晃了晃,一雙黑瞳直望進她燦亮的眸中。
在沒有鏡片遮掩後,她的美麗驟然顯現,她的眼睛很漂亮,五官很精緻很美。
在昨天之前,他從來沒有興趣去審視她的容貌,但經過了昨晚的驚艷,他對她的興趣變得無比濃厚。
「我想怎麼隱藏我自己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評論。」即使被桎梏住,她的氣勢仍頑強無比。
「我不是想干涉妳的隱私,我只是想建議妳,別把自己誘人的美貌隱藏起來。」他把眼鏡放進她胸前的口袋。「若彤,如果早在三年前就發覺了妳的美麗,我就不會答應你父親的請求和若雅訂婚,我會展開熱烈的攻勢追求妳,直到妳願意接納我為止。」
他俯臉凝視著她,他那一貫的冰冷音調、臉上那永遠不可能消失的冷漠在轉瞬間消失了蹤影,音調是出奇的溫柔,神情定專注而深情款款。
斐若彤無法負荷他的深情,她挫敗地閉上了眼,選擇逃避他的逼視。
「張開眼看著我,不要逃避。逃避不是妳的作風,妳向來是勇於迎戰的。」川介浩司低吼著。
斐若彤怒不可抑地睜睜,惡狠地瞪著他。他為何這麼纏人,為何要巴著她不放?
「我的勇敢向來有所選擇,對於不屑、反感的事物,我懶都懶得做響應,更沒必要浪費心思去爭取它。」
她的話尖酸苛薄,這句話當場激怒了川介浩司。
「妳懶得響應我?我倒要看妳對我有多麼反感!」川介浩司的臉閃過一道狼狽。她又成功地惹毛了他。
她的不屑和反感激起他男性自大的木能,他在內心發誓,絕對要征服她!
斐若彤讀到他眼中的危險訊號,眼睜睜地看著他欺近的俊顏,緊張地提出警告。
「你不能再對我有所不軌!」她對著他尖聲大吼。
不軌?他想吻她叫做圖謀不軌?這女人的用詞真是天殺的尖銳又傷人。
「我就要,妳能反抗得了嗎?」他冷哼地威脅,一副「妳能奈我何」的得意模樣。
口頭上吃了敗仗,他只有用比她強健百倍的身體來取勝,這麼做很失風度,但為了扳回要盡的顏面,他不得不使出這手段。
「我的身體是反抗不了你,但我的心卻能無動於衷。」她咬牙切齒地反唇相稽。
無動於衷嗎?
「我倒要試看看,妳能否做到無動於衷?」捏著斐若彤的下巴,他粗魯地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臉,他故計重施,用唇懲罰她。
兩唇相觸之時,斐若彤忍不住瞠大一雙毫無感情的瞳眸瞪視著他,用眼神編派、責難他。
他用同樣憤怒的眼神回敬她,粗暴地肆虐著她刻意緊抿住的唇瓣。
「我看妳能逞強、偽裝到幾時!」川介浩司用眼神得意地對她尋釁。
他輾轉吮吻著她,不自覺地又放軟力道,眷戀使他的吻變得輕柔而深情。
「我……」
能撐到幾時?這一刻她已經撤除了防備!
斐若彤的眸子變得迷離了,她的氣焰弱了,這樣的改變只因為他的吻又開始變得溫柔而深情。
「哦,若彤──」纏吻中,也滿足地歎出她的名字。
「嗯……」斐若彤無去自持的嚶嚀一聲,此時此刻,她已深深陷溺在他的熱吻之中了。
她伸出雙手主動攀上他的頸項,這舉動無疑是讓兩人的唇能更密合的需索彼此。
川介浩司將支在門板的手移到她的腰際,攬住了她,緊緊將她攬在身懷之中。他用力而盡情地吻著她,舌尖靈活而極富有技巧地勾引著她的小舌,吮取她誘人的蜜汁。
兩唇纏綿,一時之間天旋地轉,兩人深深陷溺在激情的漩渦之中……
「若彤,別再拒絕我好嗎?」他在她唇邊啃歎的呢喃,因不確定的情緒而更加狂熱地吻住她。
斐若彤無語,她不知如何響應他的話。
此刻,她是沉淪了,但這只是一時的激情所致,對於日後兩人的關係,她完全不抱任何的希望和期待。
這種希望和期待只是奢求呵!
「吻我,別要求我太多,我只要此時此刻的甜蜜。」
她只要此時此刻的甜蜜,但他卻要長久的啊?
川介浩司在心中挫敗的低吼一聲,爾後,他的溫柔失去了蹤影,他狠狠地封緘住她已然腫脹的唇,他失去了誘哄她的耐性,霸道而動怒的唇瓣放肆地攻擊她的柔軟……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23 01:02:01
第四章
亞特蘭大、洛杉磯、紐約、華盛頓、舊金山、倫敦、巴黎、台北、香港、東京、名古屋……
這次的會議行程果然是非常緊湊,三個星期不到的時間,他們已經前往了十二個城市,連開了十二場會議。
現在這一場是最後一場,這場會議比預定的行程提前了四天開始,所以會議結束後,他將有四大的難得假期。
四天的假期,這可是他為「斐文納財團」辛苦效勞了三年,唯一得到的一次連續假期。
果真是「難得」呵!
和他同樣為斐文納賣命三年的斐若彤,不知要如何利用這四天的假期?是飛回芝加哥去和家人團聚,還是留在日本感受一下秋天颯爽宜人的風情呢?
川介浩司的手輕輕敲著桌面,他不再專注於會議,他的思緒已飄向鄰座正專注傾聽業務部主管報告的她。他打量著她,看著她那修長纖細的手指落在手提電腦鍵盤上,優雅地打著字。
她做事總是專心一志的,神情總是嚴肅的,金邊眼鏡下的臉蛋永遠看不到笑容,幹練、精明是她的代名詞,在她的身上,你看不見「疲憊」這兩個字。
斐若彤的確是個商業人才,她的商業手腕和管理能力足夠撐起整個「斐文納財團」,這是他和她共事三年來的最大體認。
如她這樣一個人才,又是斐文納的親身女兒,為何當初斐文納不乾脆將「宇宙保全」全權交給她管理經營,還要大費周章的讓他這個外人接手?
這是他一直想不透的一點,唯一猜得到的是,他得到這份高薪職位極可能是因為斐若雅的緣故。
他記得,在三年前他答應和斐若雅交往時的隔天,他便莫名其妙地得到了「宇宙保全」總裁的職務。
真是可笑!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全是拜斐若雅所賜,不知斐若彤對他這樣如「仙履奇緣」般的際遇有何感想,他真想知道她對他的評論。
「川介先生,請你做最後的評論。」斐若彤客氣而有禮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川介浩司的思緒。
川介浩司驟然回神,按照慣例,斐若彤會遞給他一份會議的總評論報告書,這份報告書是她邊開會,邊用計算機記錄下來的。
報告書上,很清楚地寫著他對此家份公司業務方面及整體管理上的缺失,及將來改進的方針,以及對各部門主管管理能力的評估。
川介浩司接過她遞來的報告書,迅速的瀏覽了一遍上面的要點。
這是一份很完美的報告書,有了這份報告書,川介浩司不用再花腦筋整合他腦海中混亂的一切,斐若彤已經很完整地替他對這家分公司做了全面性的要點評論。
看著她這份報告書,川介浩司在心中苦笑著:在她的心中,我一定是個一無是處的男人吧。
噙著自嘲的笑意,川介浩司站起身來,照著報告書上的紀錄,發表評論。
上面所書寫的每一個要點都很犀利地指出了這家升公司的缺失,川介浩司做著評論,內心對斐若彤讚賞和折服愈是加深。
在以前,他總認為這是她身為機要秘書的分內之事,他從來就吝於花口頭上嘉勉她。
但這次,他著實體悟出她的辛苦和用心了。所以他決定,會議結束後,他要好好地犒賞她一番。
要犒賞她其實是一個假公濟私的借口,他只是想找機會和她獨處,這三個星期來礙於公事繁忙,他幾乎逮不到任何機會再向她示愛,以爭取她那顆有如止水的心。
「以上幾項要點,各主管絕對耍再做加強和改進,我希望在半年後能看到良好的成果。」評論完畢,川介浩司微勾起唇角,以破天荒的愉悅嗓音宣佈道:「好了,會議到此結束!」
所有在場的與會人士,包括斐若彤,都顯得有點錯愕,沒想到一向慣用冷漠音調講話、臉色總是嚴肅無比的總裁,竟然也有如此明亮快樂的一面。
「散會!」這次,川介浩司的聲音和表情更是愉快到了極點。
他在高興什麼?斐若彤心中不由得猜想,但這猜想隨即被她惱怒地揮走。
他心情愉快與她何干,她何必去做無聊的猜測呢?斐若彤揮去腦海中可笑的猜想,她動作非常迅速地把她那台超薄的迷你型手提電腦和幾份檔案收回公文包。
收妥後,她沒有等候川介浩司,率先踏出了會議室。
川介浩司見狀馬上跟了上去。走這麼快,想逃避他嗎?
「跟我來。」他從背後箝住她的手肘,不容她拒絕,一把將她拉進了總裁專屬的電梯,從第四十六層樓直下達地面一樓。
在電梯裡,斐右彤試著甩開他的箝制。「川介先生,請您放手,公共場合拉拉扯扯不太好看。」
「我拉著妳,妳如果不扯動的話,我們這個行為並不足以構成『拉拉扯扯』。」川介浩司悠哉地響應她。「還有,在私底下,妳直呼我浩司就可以了。」他笑著對她說。
斐若彤一聽他的話,為之氣結。
「你很會偽裝!」她忿忿地說,透過明淨的鏡子瞪視著他那得意的奸佞笑臉。
「怎麼說?」他挑眉問道,唇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自從對她升起了特別的情愫之後,他發覺自己很喜歡笑,想用笑來感染她,讓她也跟著他一起快樂地笑。
「你在眾人面前向來不笑,為何在私底下笑得像一隻奸計得逞的黃鼠狼。」她刻薄地損他。
「我像黃鼠狼?」川介浩司很不滿意這個彤容詞,他對著鏡子審視自己好久,眉心因為這個不雅的稱呼而打了個懊惱的死結。
「像極了!」斐若彤被他這懊惱的表情一逗,忍不住笑了出來。
其實把他比喻成一隻黃鼠狼實在是太尖酸了,因為他笑起來其實是非常英俊卓爾。
那淺淺的笑意將他臉上冷毅的線條柔化了,此刻的他,不再是不可親近的冷面上司,而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
「妳撒謊,我笑來明明很有魅力的。」他反駁,敏銳地捕捉到她眸底掠過的一絲笑意。
她又笑了!從訂婚那晚他見她笑過兩次以外,再也沒有機會再見到這會令他著迷的笑顏。
「魅力是你自己說的,在我看來,你還是比較適合『最冷漠的護衛』這個封號。」斐若彤言不由衷地冷哼。
「是嗎?」他直勾勾的看進她鏡片下品瑩聚然的眼眸。「妳真的這樣認為?妳不喜歡我對妳笑?」他問道。
「你何必在意我的感覺,這個問題你該去問你那位可人的未婚妻──若雅。」她撇開臉,不敢面對他那直視的雙瞳。
從那天他狠狠吻了她一頓之後,她就無法在他面前表現出冷漠的一面。他那火熱的一吻,把她的傲氣馴服了,在他面前,她不能再佯裝若無其事,只能盡量做到冷淡以對。
「妳的話有著濃濃的醋意哦!」
她改變了,不再對他冷漠相待,看來那天他那火熱的一吻,確實加高了她全身的溫度。
「你胡扯,請不要做無憑無據的猜測。」她吃醋?這……怎麼可能!斐若彤心中極度不安地忖著。
「這不是猜測,是定論。」他涼涼地應道。
「請別妄下定論,這番胡扯的話如果傳進有心人的耳中,將會變成一道可怕的謠言。」
「就算變成致命的謠傳,我對妳也不會死心的。」川介浩司突然說了重話。
他不死心!斐若彤驚駭地看著他,心中感到極度恐慌,卻又有種莫名的驚喜。
「請你別來糾纏我。」理智戰勝感情,她仍然直截了當地拒絕他。
「我的心就想糾纏妳。」他無視於她的拒絕。對她的拒絕他已經習以為常,他將之視為一種挑戰。
他發誓,他要挑戰她的心!進而毀滅她的理智。他要她,不管他的身份為何,他這輩子是要定她了!
「糾纏?」斐若彤亞首低喃。
這兩個字好熟悉……
她記得十歲那年,大媽柳雅背曾當著她的面說過:「回去告訴妳那專門勾引男人的母親,只要她不再糾纏文納,我就讓妳這身份不明、血統不正的私生子進斐家的大門……」斐若彤陷入不堪回首的往事,耳邊迴盪著柳雅青那些譏誚的話。
「若彤,妳怎麼了?」川介浩司見她低垂著螓首,一直重複念著「糾纏」兩個字,關心地問她。
「我……我沒事……」斐若彤猛抬起螓首,她的眸黯然而充滿哀傷,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淚霧。
川介浩司驚駭地盯著斐若彤,她看起來是那麼需要一個強壯的肩膀哭泣。
「妳……」他關心地想開口詢問她怎麼回事。
但斐若彤搖了搖頭,阻止他的探問。「別問,我不想說。」
「好,我不問。」川介浩司也尊重她的個人隱私。
此時,電梯已抵達一樓,川介浩司拉著她的手肘繼續往前走。
「你要我跟你走,要去哪兒?」她被他拉著走。
「去一個美麗的地方。」疾步走動間,川介浩司回眸給了她一個屏息的笑。
「有多美?」她問道。他的回答很令人期待。突然之間,她有股想跟著他走到天涯海角的衝動。
「愛知。那是一個和妳一樣美的地方。」他由衷地說,語間充滿讚歎。
愛知的香嵐溪是賞楓名勝,他對這個地方的紅葉情有獨鍾,它的燦爛景致令人百看不厭。
他決定和若彤一起去欣賞……
來到愛知,已經入夜。
在某家旅店歇了腳,草草用了餐。經過一番梳洗,川介浩司穿上和服,立在斐若彤房前的廊道,等著她一起出門。
等了約一刻鐘的時間,斐若彤的房門打開了,她將髮絲巧妙地縮在頂上,穿著一身典雅的和服出現在迴廊上。
川介浩司看傻了眼,她那嫻靜的氣質和撫媚的風情讓他心跳加速,黑瞳瞬間變得熾熱無比。
斐若彤接觸到他那如火般灼熱的眸子,俏臉微紅地輕責他:「你是來看風景,還是來看人的!」
「我寧願整夜看著妳。」他的嗓音變得異常沙啞。
「很抱歉,我不習慣被男人看。」斐若彤驀然滿臉燙紅,他那露骨的情意讓她有點兒招架不住。
「很快的,妳就會習慣了。」他很有自信地說,突然展開雙臂把她攬進身懷。他俯下身,將臉埋進她的後頸,聞著她沐浴後的自然馨香。
「別這樣,我們應該保持適當的距離……」和他健壯的身軀緊緊相貼,斐若彤驚駭地感覺到他緊繃的情慾。
川介浩司則懶得搭理她那過人的理智。
「妳真香,我真想抱抱妳,好好愛妳一回!」他滿足地輕歎一聲,炙熱的鼻息燒燙著她的粉頸。
他想抱她、愛她!這……
「不,我們不能……」她驚叫一聲,叫聲裡充滿譴責。
「我們可以做任何事,沒有能不能!」川介浩司反斥。他知道她又要搬出斐若雅、抬出他的身份來拒絕他。
他不明白她為何顧慮那麼多,他早向她表明過,他和斐若雅是一時權宜之計,他只是陪她走過人生最後一程啊!
「不,我說不能,就是不能。」斐若彤搖著頭。她心中又想起柳雅青那譏誚的話──妳的母親是個壞女人,專門勾引別人的丈夫!
這番話重擊著斐若彤的心,她如果真和川仟浩司發展出親密關係,那她豈不和母親一樣,成了專門勾引人家丈夫的壞女人?
川介浩司眼尖地發現了她眼中受傷的神色。
「若彤,告訴我,妳究竟在顧忌些什麼?」他掩不住擔憂地問。
「別問我,我不想說。」斐若彤大聲地應道。
她掙脫他的懷抱,邁開腳步往迴廊外奔去,走出了旅店大門。
川介浩司隨著她走了出來,他歎了一口氣,兩三步便趕上了她,和她並肩而行。
入夜了,幾盞路燈掛在燈柱上,勉強照亮鋪了滿地楓葉的小石子路面。
斐若彤漫步在楓葉小徑上,她仰望著夜空,楓爽的秋風拂過臉上,內心難受的情緒緩和了些。
川介浩司走在她的身側,從路邊拾起了一隻小燈籠。
「你提燈籠做什麼,嫌路燈不夠亮嗎?」靜默地漫步了一小段路,當她難過的情緒完全回穩之後,她才開口和他攀談。
「帶著燈籠,才能在夜裡欣賞紅葉的芙。」他回給她一句少見多怪的話。
「欣賞紅葉?在夜裡?」如他預料,斐若彤的臉上盈滿驚訝。
「嗯,在夜裡賞楓,別有一番風情。」他挑高俊朗的肩,勾起唇角,露出一抹俊雅的笑。
斐若彤被他的笑勾去了魂。
川介浩司凝視著她,把她那臉迷醉看進眼底。
「走吧!我們此行的目的是賞景,不是來看人的。」他笑謔她,執起她的柔荑,領著她走向溪邊。
透過燈籠柔和的光亮,滿山美麗的紅葉映入斐若彤迷醉的眸裡,月光透過楓葉照映在溪面上,楓紅渲染在波光粼粼的溪水之中。
「這……是哪裡?」斐若彤把這美麗的景色悉數攬進眸底,這燦爛的景致美得令人窒息,讓她不由得讚歎。
「這就是香嵐溪。」站在溪邊,川介浩司的視線鎖在比滿山紅葉更加美麗、更加令他心蕩神搖的斐若彤身上。
「好美呵。」斐若彤回眸和川介浩司對視,這般美麗景致令她著迷。
「在我的眼中,妳比此景更加美麗百倍。」
川介浩司望著她低低呢喃,他伸手撫上她雪白的頸項,感受著她那滑膩而細緻的觸感。
「你說的是……真話?」斐若彤有點惶恐又不安地探問。
「全是真話!」他用目光燒灼她的心。
「何時開始,你改變了對我的感覺?我們相處了三年,你卻在現在才發覺我的美麗。」這次,她沒有避開他火熱的注視,她用著同樣炙熱的溫度凝睇他,目光和他深深交纏著。
她不能否認,她是被打動了。
「從妳對我漾起笑臉的那一那,我就這樣覺得了。」他笑著回答。「妳早在三年前就應該對我展露笑顏了。」他的話裡有溺愛、有譴責,更有遲來的濃烈愛意。
他沙啞的低喃,溫熱的撫觸,及眸底那如火炬般炙別的慾望,讓她拋開了所有的顧忌。
「吻我……好嗎?」她柔聲央求他。
置身在燦爛紅葉中,她的理智全數被淹沒了。她主動欺近他,把小臉倚靠在他寬壯的胸膛上。
川介浩司屏住了氣息,她突如其來的要求令他訝然,更令他狂喜。
「我不只想吻妳,我還想……愛妳。」他的手滑過她的頸項,來到她粉嫩的頰邊,他用最溫柔的力道輕撫她的臉,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唇。「若彤,讓我愛妳,好嗎?」
好嗎?斐若彤的視線直勾勾地和他交纏著,她在心中猶豫,考慮著他的請求。
她的猶豫令他發慌。
「若彤,回答我,妳願不願意把自己交給我?」
願意否?她思考了好久、好久,理智首次落敗,敗給了情慾。
「浩司,我願意。」她執著不悔地應允。
川介浩司欣喜若狂,他激切地俯身吻住她的唇,這個吻有著綿綿的情意,和令人悸動的溫柔。
「若彤,我現在就想要妳。」川介浩司放開了她,他喘息著,情慾高漲。
當心靈的悸動到了沸點,往往會令人做出瘋狂的舉動。他想在這美麗的景致中和她融合為一,以大地為證,證明他對她濃烈的愛意。
他急切的愛慾令她臉色火紅,羞怯萬份。
「我……沒有過男人,請你……溫柔地待我。」她點頭應允了他的請求,羞怯地告訴他,這是她的初次。
她是處子!這個回答有如另一波狂喜,擊向川介浩司的心扉。
「我會的,我會傾盡所有的溫柔來愛妳。」他當著滿山紅葉發下誓言。
喜悅和期待充塞了斐若彤的心,她主動探出雙臂攀上他的寬肩,在月光和紅葉、潺潺溪水的見證下,把自己交給了他……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23 01:02:25
第五章
暈黃的月光、涼涼的流水,把野地裡的紅葉妝點得一片迷離,楓林下兩情繾綣的倒影映於澄澈涓流的溪水中。
滿地紅葉,川介浩司把斐若彤置於其中。她的美麗比紅葉更勝數倍,他的目光忍不住依戀地放在她的身上。
川介浩司單膝跪在她的身畔,他伸出手,緩慢地褪去斐若彤的和服。
和服褪去,她雪白曼妙的胴體和炫紅的紅葉彤成強烈的對比,在遍地火紅中,她的白皙顯得在弱,令人憐惜。
「妳真美,美得過火!」
川介浩司凝視著她,他的掌情不自禁地覆上她豐潤的乳房愛撫著,他的雙瞳霍地一黯,眸底染滿賁張的情慾。
斐若彤不敵他火熱的凝視和愛撫,她羞怯地閉上眼,不敢去接觸他滿瞳的愛火。
「若彤,張開眼來,看我愛妳。」川介浩司不允許她閉上眼,他要她專注地看著他。
斐若彤嬌羞地張開眼,迎上他滿暉的激切愛戀。
「現在,愛我……」她張口低喃,伸出小手覆在他厚實的掌背上。
「我想立刻要了妳,但在要妳之前,我要讓妳感受更多……」川介浩司翻過掌,和她十指交纏。
他欺下身覆上地的嬌軀,俯下臉,用唇代替手掌,把燒燙的溫度烙在她雪白的雙峰上。
「哦,浩司……」當他的唇含住她粉嫩的蓓蕾時,她情不自禁地弓起背,喉間逸出了一聲嬌喃。
川介浩司把手移往她的背後,在舌尖挑逗著蓓蕾的同時,溫熱的掌沿著弧度優美的背脊來到她渾圓的俏臀。
他微微使力,將她的臀往上一托,她的下半身便完全和他健碩有力的雙腿密合住。
這樣密合的接觸,讓斐若彤強烈地感覺到他胯間堅硬的慾望。
斐若彤猛地又閉上了眼,感到一股燥熱從腳底傳至她的腦門。
「看著我。」川介浩司霸道地又喚醒她的雙眼。
他邪佞地咬了一下她已然挺立的蓓蕾,手掌已由臀部來到她的下腹,佔領了她柔軟的處女禁地。
斐若彤張開眼,她的雙瞪已經被高漲的情慾惹得迷離嫣醉。川介浩司滿意地揚起唇角,他的唇離開了她雪白的酥胸,住下挪移到她的兩腿之間。
「你……要做什麼?」看著川介浩司往她下身移去,斐若彤驚惶又羞怯地問。
「我要愛妳。」他沙啞地低吼,跪在她的身下,俯下臉,埋首在她的雙腿之間。
他以雙手捧住她的臀,有力的舌更加深入她滑嫩的甬道內。他猛力的在她體內刺探著,這樣火熱的方式,將斐若彤和他自己的情慾都逼到了最高點。
「老天!不、不要這樣……」
當他的舌竄進她緊窒的處女甬道時,斐若彤忍不住尖聲嬌喃。她弓起背脊迎向他,吶喊聲顯得破碎而興奮。
斐若彤無助的十指抓住川介浩司的髮絲,她扭動著燥熱發燙的嬌軀,身下的紅葉發出的摩擦聲。
這興奮的呻吟讓川介浩司胯下的男性慾望更加緊繃,他已瀕臨爆發點。
他不敵賁張熾猛的情慾,靈活的舌尖猛然地抽離她的腿間,他半撐起身,用力扯掉他身上礙事的和服,他強健有力的身軀,在光裸的瞬間重新覆上了她。
「好熱……為什麼我感覺到好熱、好熱……」當兩具溫燙的胴體相觸,斐若彤不由得又呻吟了一聲。
「讓我來替妳加溫……」
川介浩司柔聲安撫著她,他把她併攏的雙腿拉開,把自己的碩大置在她兩腿之間柔嫩的入口上。
「若彤,我愛妳、在這極致的一刻。」他微拱起結實的臀,在低吼的同時,奮力往她體內衝進。
「不,我痛……」當他用力衝破處女薄膜的那,一聲破碎的尖叫聲從斐若彤的喉間發出。「好痛……」她低位著。
川介浩司憐惜地封住她的唇,溫柔綿密地吻住她痛楚的吶喊。
「還痛嗎?」他停下律動,壓抑著急切的慾望,耐心地等著她適應他的存在。
「還有點痛。」斐若彤虛弱地應道。她望進他黑幽的眸裡,從他眸中,她看見了他對她的憐愛和款款深情。「浩司,我把自己交給了你,對嗎?」她纖細的素手撫上他的寬額,替他拭去汗水。
「把妳自己給我,將是妳這輩子最聰明的抉擇。」川介浩司自負地回道。然後,他以有力的節奏穿透她的身體,引領她徜徉在這美麗極致的紅葉景色中。
當激情平復,失序的喘息平緩,燈籠裡的燭火也已燃盡。
沒有了蠟燭的光線,川介浩司只好就著暈暗的月光,把斐右彤姣美瑩白的胴體,深刻地烙進黑色的瞳眸裡。
在月光下,她靠在他的懷中,撩首半椅在他的肩上,她修長勻稱的腿和他頎長有力的雙腿交纏著。
川介浩司厚實的掌萬般眷戀地撫著她光滑微濕的美背,順著背部優美的線條,緩緩往下游移。大掌經過了細腰、渾圓有致的俏臀,然後停留在白皙的大腿上。
他輕輕地揉撫著她的腿,感受著她那極富彈性的滑膩觸感。
「若彤,我弄疼妳了嗎?」他欺近她的頭,在她耳邊輕問。
「有一點。」斐若彤羞澀地回道,她不敢抬眸和他對視,方才激情纏綿的畫面讓她感到害羞。
「抱歉,我方才有點失控了,我應該要溫柔一點才對,畢竟這是妳的第一次。」
川介浩司歉然地低語,他憐愛地吻著她漂亮的耳垂,熾熱的氣息呵在她的頸窩上。
「好癢呵!」斐若彤嬌笑著躲開,她最怕被呵癢了。
「妳怕癢?」
川介浩司不容她逃開,將她攬緊在懷中,他揚起眉笑睨著她,像是逮到了可以整治她的法寶,俊額上儘是奸佞的得意神色。
「不怕!」她不承認。
「不怕?那我給妳搔搔癢,咱們來試驗看看妳到底怕不怕。」川介浩司不放過她,他將手從腿間往上移回她的背脊,很可惡地往她的腋下竄入,猛搔著癢。
「啊──川介浩司,你停手!」斐若彤想躲卻躲不開,她很怕癢,奮力扭動著嬌軀。
川介浩司不放手,他的唇和舌尖變本加厲地加入呵癢的戰局。他一手搔著她的腋下,唇舌則攻往她的頸窩。
斐若彤不敵此番來勢洶洶的攻勢,頻頻呼吟:「救命啊,救命啊!」
她在他的身懷中掙動著、嬌喘著,她害怕地扯喉吶喊著:「川介浩司,你太可惡了,快停手啦!」
「我不停,我要搔到妳棄械按降。」但川介浩司抑故意地再度向她進攻。
「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斐若彤大喊道。
「我來救妳了,怕癢的美人兒。」川介浩司的眸閃過一道得逞的笑意。
他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她翻過身,讓她趴跪在紅葉上。他停下呵癢的動作,健壯的身軀覆在她拱起的背後,他單腳跪在她的臀後,兩隻手掌猛地緊抓住她的臀,他的堅挺已向她的股間滑進。
「浩司,你要做什麼?」斐若彤急喘著氣,她驚惶地微轉過眸問道。他想要她!這是她從他眼中看到的訊息。「不,我有點不適,我……」她想拒絕。
但川介浩司卻用有力的衝刺打斷了她的拒絕,他再次佔有了她緊窒的身體,她的緊窒包裡著他的堅挺,讓他興奮異常。
「哦!」川介浩司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吼聲,他緊抓住她的美臀,以有力的節奏狠狠地往她體內撞擊。
斐若彤迷亂地閉上了眼,她仰起首,身體情不自禁地隨著他衝刺的節奏擺動著。
霎時,熾烈的愛火在火紅的楓林裡蔓延開來──
整整一夜的激情,讓斐若彤的身體感到極度疲憊和不適。
一直到接近清晨,他倆才回到旅店。一進房間,她頭一沾枕,便沉沉地睡去。
在斐若彤沉睡之中,窗外的天色漸由曙亮變為暈黃,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當斐若彤從睡夢中清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
「終於醒了?」在斐若彤張開眼的那,川介浩司那沉厚的嗓音乍現於她的頂上。
從昨晚進房來,川介浩司便一直陪在斐若彤身邊。他躺在她的身側,支手撐著臉頰,帶笑的雙眸凝視著她沉靜姣美的睡容。
「你……怎麼睡在我房裡?」斐若彤驚訝地瞪視著川介浩司那俊朗的面孔。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妳怎麼會睡在我的房裡?」
川介浩司斜睨著她好整以暇地回道,探出手,替她把垂落在頰邊的一撮青絲撥開。
「這是你的房間?」
斐若彤從床褥中跳起,她坐在床褥上,慌亂地環顧著四周。這兒的確不是她的客房,放置在一旁的男用公文包可以證明這一切。
「我怎麼這麼糊塗,竟然睡在你的房間。」
她懊惱地說著,她記得早上回來時,她一沾枕便倒頭睡著了,根本就沒去思索她進了哪一間房。
跟他睡覺是糊塗?這女人講話還真是不留餘地。
「妳不糊塗,是聰明過了頭。」川介浩司沒好氣地說。
斐若彤當然聽得出他話裡的慍怒。
「我如果夠聰明的話,就該離你遠一點,我們兩人實在不該做出這樣的事來。」她說道,此刻惶然的情緒是昨晚脫軌的激情所造成的。
她和妹妹的未婚夫發展出曖昧的私情,這樣的行徑簡直就印證了大媽柳雅青的話,她說她的身體裡流著和母親一樣淫蕩的血液,專門以勾引別人的丈夫為樂。
她是這樣的嗎?
不!她不是!
她和浩司是真心相愛!
「若彤,別說這些掃興的話。此次難得的假期,我們應該拋開顧忌,好好玩一玩。」川介浩司沉聲打斷她的迷思。他霍地翻身起床,一把將她從床褥上抱起。
「要去哪兒?我可以自己走。」他說的沒錯,這是一次難得的假期,她應該把顯忌全拋開,放開心胸好好玩一番。
「我們泡湯去,昨晚把妳累慘了,泡一泡湯會令妳舒服些。」他抱著她,出了房間,往浴池前去。
「也足……是啊,昨晚我……累慘了。」
想起昨夜的激情,她的臉就一陣燒燙。她偎在他的胸膛,回答的聲音細如蚊蚋。
川介浩司低首用眼角覷著她緋紅的美麗容顏。
「待會兒,還有得妳累的了。」他用炙熱如炬的眼神挑逗她。
斐若彤聞言,大大地倒抽了聲氣。
「你……還想要?」她驚恐地瞪視他;昨晚一整夜的纏綿,還不能滿足他嗎?
「我想要妳,無時無刻都想要妳,恐怕一輩子都要不夠妳。」他很鄭重地響應道,唇角一句,綻露出一個非常曖昧的笑。
斐若彤被他這曖昧的話惹得羞窘萬分。
「你真是不知足耶!」她羞怯地嬌斥一聲,把臉深埋進他的懷中,不敢面對他。
「如果妳能用昨晚的熱情響應我,我想我比較能滿足吧!」她的羞澀惹來他的大笑。
他發現,他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她幹練、冷漠的面具底下的羞怯和狂野。
四天的假期,在兩人不設防的激情中,很快地就過了兩天。和前一晚一樣,整個晚上,川介浩司飢渴地需索著斐若彤嬌嫩無瑕的胴體。
第三天的清晨,天光微現。
由於前晚川介浩司沒有給她太多的睡眠時間,所以斐若彤在美麗的清晨裡還沉沉睡著,完全未察覺香嵐溪另一面迷人的誘惑風情。
「起床梳洗了,小懶貓。」
斐若彤感覺耳邊昨開一聲吆喝,她的腎緊隨著被拍了一下。他的掌停留在她的俏臀上輕輕撫摸著,那撫摸的力道充滿了挑逗意味。
哦,別又來了!斐若彤羞澀地低嚎一聲。
「川介浩司,你不能再碰我了,我快被你那過度強盛的精力給折磨死了。」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低聲厲喝。
「如果不要我碰妳,就趕快起床,我們要出門了。」他不捨地抽回手。要不碰她恨難,誰教她一副活色生香、秀色可餐的俏麗模樣。
「要去哪?還有比這兒更美的地方嗎?」斐若彤飛快地從床褥中起身,膩進川介浩司的懷裡,很感興趣地問道。
「我們去茶臼山,從山上俯瞰腳下的高原台地,又是另一種奇景。」他趁勢把她攬進懷中,低首火熱地吻上她嬌懶的玫瑰唇瓣。
她吻起來,像清晨裡第一朵綻放的攻魄,好甜好甜,讓他捨不得放開她,好想就這麼吻到天長地久,吻到紅葉飛落。
他不想放開她,但將盡的呼吸讓他不得不放手。
「老天,我又想要抓了。」他戀戀不捨地放開她的唇,頭抵住她的額,熾熱的呼吸噴旋在她的鼻上。
斐若彤臉蛋酡紅,急喘著氣,他吐納在她鼻尖的呼吸令她心跳開始加速。
「哦,別又來了,我真的招架不住了。」斐若彤捶了一下他肌肉糾結的胸膛,嬌喃著向他求饒。
川介浩司仰頭大笑。
「沒想到妳也有向男人求饒的一天,我以為向來只有男人被妳踩在腳下的分哩!」
她在商場上強硬幹練的作風和此刻嬌羞求饒的模樣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
「哪天我會讓你感受感受我把你踩在腳底下的滋味。」
得了便宜又賣乖的男人!斐若彤在心中低聲謁罵,她一把推開他,進了浴室梳洗。
「不用感受了,我已經在妳腳下苟延殘喘整整三年了。」川介浩司咕噥的抱怨聲從床榻間傳進斐若彤的耳中。
斐若彤看著鏡子,低低笑開了美顏。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23 01:02:56
第六章
四天的光陰飛快的從指問消逝,甜蜜的假期結束了,未褪的激情餘溫留在美麗紅艷的香嵐溪畔,現實和理智又重回斐若彤的心中。
斐若彤和川介浩司並肩坐在舒適的機艙裡,這架斐文納所有的私人豪華客機,正由名古屋起飛,降落地點為芝加哥。
斐若彤俯瞰著窗外層層雲霞,回家的路更近了,但這份回家的感覺卻令她感到恐慌、感到罪惡。
「浩司,這四天我很快樂,謝謝你。」百般思慮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刻意用著冷淡的口氣對川介浩司說道。
謝謝?這意味著什麼?
川介浩司聽出了她話裡的不尋常。
「沒有你和我同行,就沒有快樂可言。」川介浩司把謝意丟回去給她。
斐若彤蛾眉輕蹙。「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她低語。
「完全不明白。」他沈聲應道。
「我的意思是,四天的快樂已經過了,我們該把一切感覺都回歸原點。」斐若彤轉回美眸對著他說道,她的臉上平靜無波,內心卻很痛。
她驚覺自己竟在這短短的四天內愛上了他,不管心和身,都深深眷戀上了他。
「該如何回到原點,我可敬可佩的秘書小姐,請你教教我,好嗎?」斐若彤的話讓川介浩司感到極度憤怒,他咬牙切齒地說。
「一切……就當做沒發生過。」斐若彤苦澀地說道,她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所有的一切就當沒發生過?沒想到這樣的話她也說得出口。
「很抱歉,我辦不到。這四天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要我當做沒發生過,除非我死!」
川介浩司臉上的線條繃得死緊。他憤怒地望進她清幽無情的眸底,執著的眼神很明白地告訴她,他不放手。
「浩司,請別這樣,算我求你,求你把那這四天的回憶全忘了吧。」斐若彤難受地向他祈求。
道德的包袱讓她不得不恢復理智,她不能再和川介浩司糾纏下去,她怕會東窗事發,到時候她將受斐氏家族所摒棄。
「如何忘得了,你以為我是個無情無心的男人嗎?」川介浩司捏住她美麗尖潤的下巴,使勁的力道令她吃痛。
「你如果是有情有心的男人,就不該背叛若雅。」斐若彤痛苦地閉上眼,這句殘忍的話在傷害他的同時,也凌遲著她自己的心。
「你如果有心有情,就不會對我講出這自私的話來。」他從齒縫中逼出話來。「背叛若雅的,不只是我,你是另一個背叛者!」
「我只背叛若雅四天,而這四天已經結束了,從現在起,我不會再和你有任何瓜葛。」她狠下心來撇清兩人的關係。
「該死的,你竟然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川介浩司怒下可抑地更加緊捏住她,怒氣令他寬額上的青筋暴露。「你把我當成什麼,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他不敢置信,她的態度會變化得這快,幾小時前,她還在他身下害羞而熱情地嬌喘,現在卻冷漠地要和他撇清關係。
「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敬愛的上司。」她故做冷靜地回答他。
「哈……」川介浩司仰首大笑,那臉色冷凝的駭人。「你對我還真是敬愛到了極點了,竟然願意和我上床啊!」
他大吼道,氣極敗壞地放開了她。
「請不要再提那件事,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斐若彤低暍,深怕他的話被隨行的人員聽見。
川介浩司陰鷙地瞪視她,他細瞇的瞳眸裡充滿了傷害。說來真是可笑,以冷漠為名的他竟然被一個比他更冷然無情的女人戲弄了感情。
「你夠狠,可以把一切撇得一乾二淨,請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的?」他的心破碎了,倨傲的自尊受到嚴重的傷害。
看著他那受傷的雙眸,斐若彤感覺自己的心正在龜裂當中。
「很簡單啊,不就是商場上那一套,為達目的,不擇一切嘍!」她說得輕鬆,內心卻在淌血。
「你對我難道沒有一點愛?」川介浩司聞言,心中對她所有的深情逐漸在消逝中。
「不錯,你只有身體能取悅我。」她冷笑著回答。
「你真是令人厭惡。」她的話比她本人更冷漠,他心中對她僅剩的一絲留戀,在此刻全數告磬。
她做到了,讓他厭惡她;斐若彤心中感到悲哀而難過。
撇開臉,她再度把視線落向窗外的雲層,雲層變厚了,芝加哥好像要下雨了……
****
穿透雲層,穿過綿綿雨絲,飛機以非常平穩的姿態,緩緩降落在寬敞的跑道上。
當飛機完全停妥,機上的人員才魚貫下到了機坪上。
川介浩司領先走出機艙,斐若彤隨後而行。公司的人已事先安排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轎車已在門口等候。
兩人保持著些微的距離,前後上了車。
「浩司,我好想你哦!」川介浩司一坐進車,迎上的竟是斐若雅純真的笑靨。
她興奮地張開手臂,雙手繞上川介浩司的頸項,親密地偎進他的懷裡。
「你怎麼來了?」川介浩司被動地把斐若雅攬進身懷裡,冷淡地問道。他的視線下自禁的瞥向從另一道門進到車內的斐若彤。
「我想你啊,你這一次出國大半個月,竟然連一通電話也沒給我。」斐若雅膩在他的胸膛上軟聲撒嬌。「你是不是把我忘了,還是你在外面有其它的女朋友?」自從訂婚之後,她霸佔他的心態更強了。
川介浩司聞言,眉心驟擰。對於斐若雅這番興師問罪的話感到不耐。
斐若彤看見了川介浩司臉上那股不耐的神情。
「我們這次馬下停蹄地趕往各分公司開會,忙到連睡眠的時間都沒有,哪來的時間處理私事呢?若雅,你太多心了。」
斐若彤主動開口替他解釋,她用眼神警告他,不准把他倆之間這脫軌的激情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是啊,我忙得連去賞楓的時間都沒有,哪來的閒情逸致和其它女人廝混。」川介浩司的音調出奇地冷,他憤怒的眼神在空中和斐若彤交會,她那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令他心寒。
「真的?」斐若雅揚動著慧黠的明眸問道。
「真的,我親愛的小若雅,我對你的心永遠真誠。」充滿挑釁意味,他冷然地瞥開和斐若彤相對的視線,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斐若雅純真的笑靨。
「浩司,姊在這兒,你別講這露骨的話啦!」斐若雅羞澀地膩進川介浩司的懷裡。
「沒關係,她又不是外人,她不會介意的。」川介浩司故意說道,尋釁似的將視線重新落到斐若彤那冷淡的身上。
「是……是啊!我又不是外人,你們別在意我的存在。」斐若彤撇開了臉,望向車窗外快速奔馳而過的模糊景物。
「你看,我就說你姊她不會在意的。」川介浩司冷哼一聲。「即使我想在這裡和你親熱,她也無所謂的。」他意有所指地道。
「浩司,就算姊不在意,我們也不能當著她的面前親熱啊!這太羞人了。」斐若雅一聽,臉頰立即紼紅。
「有何不可,我就是想和你親熱,我想要你想得快瘋掉了。」完全不顧斐若雅嬌羞的推卻,川介浩司俯下了臉,密實地攫住了斐若雅的粉唇。
「哦,浩司,別……」
斐若雅沉醉地嚶嚀一聲,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攀上川介浩司的頸項,整個人緊緊偎在他的身懷中。
「不要抗拒我,讓我好好吻個夠。」
川介浩司刻意火熱地封住斐若雅的小嘴。他厚實的掌覆在她的酥胸上,隔著衣物揉撫著。
「浩……司……」斐若雅低喃一聲,那聲音充滿了滿足和渴望。
斐若彤從車窗上看著川介浩司和斐若雅激情擁吻的影像,她的心緊緊揪痛。
她不在意嗎?
這一切都是謊言,川介浩司和斐若雅親密相擁的畫面讓她的心好痛,她整顆心有如被千刀萬剮般,破碎而痛楚。
****
勞斯萊斯房車緩緩地駛進了氣派的大宅,車才停妥,斐若彤幾乎是同時間的打開車門。
她必須馬上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川介浩司對若雅的親密,對於她是一種可怕的折磨。
「抱歉,我很累,先回房去休息了。」斐若彤不敢,更不想回頭去看川介浩司和斐若雅那親密相擁的畫面,打開車門,她立即落荒而逃。
「姊,晚安。」斐若雅和川介浩司也下了車,斐若雅還朝斐若彤的背影揮揮手。
川介浩司看著斐若彤離去的身影,那眼神若有所思,更充滿懊悔。
他傷到她了嗎?如果是這樣,那代表她的心裡確實有他的存在,要不然她不會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
若彤,你別想逃,你是愛我的,我絕不允許你逃!川介浩司緊瞅著斐若彤那落寞孤寂的背影,心中痛苦地吶喊著。
「若雅,很晚了,你也該去歇息了。」先前的熱情沒有了,川介浩司又恢復了他那一貫的冷淡。
「嗯,我該去休息了。」斐若雅順從地點點頭,酡紅的臉還留有方才激情擁吻的火熱餘溫。「浩司,你……今晚會留下來嗎?」她的聲音細若蚊蚋,萬分羞澀。
「會的,我今晚在這兒留宿。」川介浩司輕擁著斐若雅,一起走進大宅內。這個主意是臨時決定的,今晚,他要找機會和斐若彤見面。
這間宅邸裡留有一間他私人專屬的書房兼臥房,書房是方便他和斐若彤通宵達旦商談公事,和書房有一間相通的臥房則是讓他休息的。
「我的意思是……你今晚會來我的房間嗎?」斐若雅停下腳步,鼓起勇氣邀請他,用著充滿期待的眼神望著他。
川介浩司眉心緊擰,對於斐若雅的邀請感到頭痛。「若雅,我們還沒結婚,這樣的行為是不合宜的。」
「哪有不合宜?我們都已經訂婚了,而且婚禮過幾天就要舉行了,我們的關係已形同夫妻了呀!」斐若雅不悅地說。
「在婚禮還沒舉行前,我們都不能算是夫妻。」川介浩司反駁道,
「不是夫妻又怎樣,我們還是能親熱啊,就像方才在車上那樣火熱的擁吻,像熱戀中的情人那樣……做愛啊。」她驕蠻地使著性子,這樣露骨的邀請令她感到全身發燙。
「若雅,現在……我不能碰你。」川介浩司為難地說道。
面對她的熱情,川介浩司頭痛欲裂。他沒想到個性向來羞澀的她,竟然會提出這大膽的建議。
「為什麼不能?我都主動開口了,你還有什麼顧忌呢?」她盛氣凌人,主動地張開手臂抱住他,把自己送進他的懷裡。
「你的身體就是我的顧忌。」川介浩司推開她,堂而皇之地找借口搪塞她。
「我的身體還沒嬌弱到連碰都不能碰,除非你是不想碰我。」斐若雅生氣了,對於他的說詞感到狐疑。
「我……」川介浩司詞窮了,她說中了他的心,他是不想碰她,他想要親熱的對象是斐若彤。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再傷害斐若雅。「我……還有事得忙,先進房了。」他不知如何應付斐若雅,索性離去。
「川介浩司,你給我站住。」斐若雅氣憤地跺腳。「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准離開。」她頤指氣使地對著他昂藏的背影大聲呼叫。
川介浩司懶得理會她,他快步走進宅內。此刻,他整顆心已全被斐若彤那落寞哀淒的身影佔據,整顆心儘是歉疚。
****
斐若彤回到了房間,她倒向柔軟的床上,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傷心的淚,很不爭氣地從眼角無聲地滑落。
她的心好痛啊!當川介浩司吻上斐若雅的剎那,她的心就好像被鞭笞一樣,狠狠地抽痛著。
老天,她愛上了川介浩司,愛上了妹妹未來的丈夫,他倆親熱的模樣讓她嫉護得要發狂,讓她的心苦不堪言。
這可怎麼辦?教她往後該如何自處?
痛苦的淚沾濕了斐若彤的兩頰,浸濕了雪白的枕頭,她的心背負著背叛的罪惡感,同時也飽受折磨。
大媽柳雅青那鄙夷、責難的話再度跳上她的腦海,凌遲著她……
「你這個私生子,我等著看你發賤的一天,終有一日你會原形畢露,和你那放浪淫蕩的母親一樣,以勾引有婦之夫為樂,視肉慾為至上的享樂,不知羞恥的女人!」
不!斐若彤雙手掩著蒼白的臉,在內心無肋地大吼。
不,她不是這樣的女人,她不會和母親一樣去勾引別人的丈夫!
她不會!她絕對不會!
****
午夜,整座宅邸的人都入睡了,僕人也都離開了王宅,回到後院傭人住的小屋去了,主屋內萬籟俱寂。
川介浩司終於等到全宅的人都入睡了,他從沙發上起身,移動到書桌前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聲,終於有人接了起來,電話彼端傳來他急切渴望想聽的聲音。
「喂……」
斐若彤從床上爬起,她接起了她個人的專線電話,聲音疲憊得令人不捨。
「若彤,是我。」川介浩司低沉渾厚的聲音,從話筒彼端傳進了斐若彤的耳中。用冷淡的聲音回應川介浩司。「川介先生,你這晚找我有事?」
「有一些公事要跟你談,請你馬上來我的書房。」川介浩司以公事當借口。他和斐若彤徹夜商談公事的習慣,斐家的人都習以為常,也不會來打擾。所以找斐若彤到他的書房來,絕不會引起大家的懷疑。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畢,告一段落了,川介先生,我不明白還有哪一件事需要商談。」斐若彤冷然地回應,對於川介浩司的意圖,她再清楚不過了。
他的執著是令她雀喜萬分,但道德的枷鎖,還有她自己的良心都在警告她,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牽扯。
「你過來就知道了,電話中我無法說明白。」川介浩司說。
對他的糾纏不清,斐若彤感到非常生氣。
「川介先生,別用公事當借口,我不會相信你的說詞。」她對著話筒壓低聲音吼著。
川介浩司不理會她的拒絕和怒氣,今晚他下了決心要見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說詞,你都必須過來這兒,要不然……」他語帶威脅。
「要不然怎樣?」斐若彤可不會那麼輕易地屈服於他的威脅。
「要不然……我就到你房間去找你。」
「川介浩司,你不能這做!」斐若彤聞言,緊張得倒抽了一口氣。
「沒有人能阻止我這做。」他低哼。
「你不能,你……不敢。」
斐若彤抓著話筒的手開始冒汗。
「我敢!」川介浩司非常堅決。「如果三分鐘內你沒過來,我就會過去你的房間,你應該很清楚我說到就會做到的個性。」
「你這該死的男人,竟然敢威脅我。」她相信他說了一定會做到,他如此這般堅決的威脅令她感到驚慌而無措。
「斐若彤,是你逼我這做的。」她驚慌的口吻讓他心痛,但為了逼她出來見面,他不能軟化態度。
「我逼你,你竟然講出這不負責任的話,我已經表明了立場,根本不想再和你有所牽扯了。」斐若彤淒然地對著話筒喊著。
她無助的哽咽換來的是川介浩司無聲的回應。川介浩司拿著話筒,內心陷入一片混亂。
她是那麼無肋,他們倆難道就這結束嗎?
「川介浩司,求求你放過我,我……」斐若彤再次祈求。
不!我絕不放手;一番掙扎,川介浩司心中做了決定。
「兩分鐘後見,你如果沒過來,我會過去找你。」為免下一秒鐘又心軟,川介浩司故作冷硬地撂下狠話,隨即掛掉電話。
「你——」斐若彤愕然地瞪著嘟嘟作響的電話,忿怒卻又無能為力。
****
縱使憤怒、不願,斐若彤還是來到了川介浩司的書房。她必須來見他,因為她怕他真的會失控,不顧一切闖進她的房間。
他只給了她兩分鐘的時間,她甚至來不及換掉睡衣,只好在睡衣外罩上一件厚厚的棉質睡袍,就出了房間。
川介浩司的書房和臥室相連,位於大宅的頂樓,是很獨立而清靜的空間,斐家的人也很少會上來這兒。
踩著小心的腳步,斐若彤拾級踏上了頂樓。
走過燈光暈黃的迴廊,在川介浩司的書房前停住。
從門底的縫隙,她看見了由書房流瀉出來的明亮燈光。沒有遲疑,她舉手輕輕叩了兩次門。
門內沒有回應,一會兒門直接由內被拉開。川介浩司立在門邊,深邃的眸子瞅著她瞧。
她沒有帶眼鏡,眸子紅紅的,顯然有哭過。她披肩的髮絲有些零亂,那件厚重的鵝黃色睡袍把她婀娜的身段全部遮住了。
面對川介浩司那直勾勾的炙熱目光,斐若彤心中受到極大的撼動。她努力地抑下內心翻騰的情緒,佯裝出一副冷漠的態度。
「我……」她開口。
「不要說話,我不想再聽你任何一句拒絕的話語。」川介浩司霸道地截去了她的話。
「我必須說……」斐若彤非常堅持。
「很抱歉,我不會給你申訴的機會。」川介浩司不期然地探出健臂,擄獲住她的身子,把她從迴廊拉進房內,緊擁在他的身懷之中。旋過身,用腳踢上門,把背靠在門板上,川介浩司俯下臉,霸道的唇攫覆住她美麗的唇瓣。
川介浩司的動作令她無力招架,斐若彤根本來不及閃避拒絕,就這被他拉進房裡,擁進他的懷裡,被他飢渴地封住了欲抗拒的嘴。
他的舌俐落地挑開她的唇瓣,竄進口內和她的小舌纏綿,他一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掌拉開她睡袍的腰帶,扯掉了她那件礙事的睡袍。
除去厚重的睡袍,她性感撩人的嬌軀盡現,透明的白色睡衣,裹不住她那婀娜曼妙的胴體。
「若彤,你……真有令我發狂的本事。」
川介浩司雙眼一瞇,不覺低吟出聲。他看著她那撩人的美麗姿態,大手膜拜而渴望地隔著絲質睡衣撫上她那令人噴火的胴體。他的眼中情慾滿盈,胯間的男性慾望緊繃而堅硬。
「浩司……」斐若彤喘息著,輕喚著他的名。
他火熱的唇把她的理智和怒氣全給吻盡,她的冷漠不再,換上的是滿腔的熱情和同樣的飢渴。
道德的枷鎖已被解開,她的雙手攀上了他,把自己緊緊地偎在他溫暖的胸膛。她不再拒絕他,任憑他的掌在她的身體上遊走挑逗。
「若彤……」川介浩司也情不自禁地喚她。
他的唇倏地離開了她柔軟的唇瓣,驀然往下移,隔著薄滑的衣料吻上她雪白的雙峰,含住她誘人的乳尖,熱舌撩撥著她的敏感。
「哦,浩司……我……」斐若彤逸出一聲破碎又渴望的呢喃,她的雙手插在他的髮中,身體不自禁的貼向他。
「若彤,你想要我,對嗎?」為了摧毀她的理智,川介浩司更加撩撥她的情慾,他扣在她後腦勺的手驟然滑下,來到她的腿間。
由睡衣裙擺探入,從貼身底褲的邊緣探進,他的手指猛然的擠進她緊窒而滑嫩的私處。
他的手指緩緩在她體內抽動著,他的唇則加速啃咬著她粉嫩的乳尖。
「是、是的……我想要。」理智盡毀,斐若彤終究受了他的蠱惑。
「我比你更想要。」終於說服了她,川介浩司低吼一聲,翻過身來,把兩人的位置迅速交換,令她抵在門板上,而他則緊密地壓在她的身上。
下一秒,他抽出了手指,扯下她的貼身底褲,解放了自己長褲下緊繃的慾望。
在解放的同時,他的堅硬長驅直入,穿透她的身體,用最飢渴的律動來滿足自己和她的慾望。
「若彤,答應我,從現在起不能再找任何理由拒絕我,我愛你、我要你,你不能漠視我的感情、我的心。」
在擺動間,他對著她激切地低吼,他試圖用他有力的身體在這一刻撤除她的心防。
「我……老天,你不能在這個時候要求我……」斐若彤萬分為難,她的心陷入掙扎。「你這做很卑鄙。」她虛弱地指責他。
她想拒絕他,但他狂猛的節奏把她的心一寸一寸地收服,一縷一縷地撤掉她的防備和顧忌。
「除了這個時候我有把握能凌駕你之外,其它時間我總是被你擺佈。」川介浩司語帶慍意。「告訴我,你不再拒絕我。」
他在她耳邊低吼,一次又一次有力地往她滑嫩緊窒的體內撞擊。
「浩司……啊……」淒迷的雙眼迎視著他,她無法承受如此猛烈的激情,忍不住嬌吟出聲。
「說,答應我。」他乘勝追擊,再一次又深又猛地往她體內撞去。
「啊……」斐若彤無力負荷地大喊,她投降了。「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她的應允讓川介浩司勝利地揚起唇角。
「若彤,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他啞聲激動地說,原本已快要停止跳動的心又復甦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23 01:03:19
第七章
從那一夜起,川介浩司他成功地撤除了斐若彤心中的顧忌,他倆的感情開始進入白熱化。
他們日夜廝守,公事是他倆最好的遮掩。白天,他倆光明正大地在辦公事裡談情,夜裡,她留在他私人住處,或是斐家大宅他的書房內,和他瘋狂地做愛。
他倆的愛情來得又猛又急,狂猛到不再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他倆相愛,阻止這悖離道德的曖昧關係。
在川介浩司和斐若雅的婚禮前夕,斐文納突然召回了所有的人,邀大家共進晚餐。
在席上,除了斐家的人員,川介浩司也被邀請了,他是以斐若雅「未來的夫婿」的身份出席這場難得的家庭聚會。
川介浩司很準時地赴約,他身穿一襲正式的西裝,合身的剪裁把他高大的身材襯得瀟灑而英挺。
「浩司,你終於出現了,我等了你好久哦。」川介浩司一出現,斐若雅俏麗的身影馬上黏了過去。「我們好多天沒見面了,你為什麼總是這忙。」斐若雅嘟唇抱怨道。
「沒辦法,公司正在擴展中,忙是理所當然的。」川介浩司冶淡地一語帶過。他一進入宅內,視線便迫切地尋覓著斐若彤美麗的身影。
斐若彤已坐在帝上,她和目前「斐文納財團」的總裁斐洛並肩坐著,而他的位置則被安排在她的對面,和斐若雅同坐。
立在席前,川介浩司的眸子便不由自主的落在斐若彤的身上,她今晚刻意打扮過了,螢藍色的絲緞露肩禮服將她襯飾得嫵媚又迷人。
他凝睇著斐若彤,那雙眸子充滿讚賞和渴望。
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斐若彤警告似的瞪了川介浩司一眼。
「浩司,我未來的好女婿,你請坐。」
一向十分敏銳的大媽柳雅青,犀利地捕捉到川介浩司和斐若彤那交會時迸發出的熾熱眼神,她出聲打斷了兩人交集的視線。
川介浩司收攝心神,拉開座椅,瀟灑地入坐。
斐若雅也跟著入席。「浩司,我們蜜月旅行要去哪兒,你安排好了嗎?」她嬌聲問道。
蜜月旅行?他根本沒想過這回事。
「若雅,我們恐怕……」他想用忙碌的公事為借口。
「川介先生,蜜月旅行的地點是愛琴海,明天婚禮一舉行完即刻出發,這趟旅行為期是半個月。」斐若彤接下了川介浩司的話,她自作主張地替他做了安排。
川介浩司聞言臉色丕變。對於斐若彤如此自作主張的舉動,他很火大。她竟然硬生生地把他塞給斐若雅,而這一塞就是半個月之久。
該死的你!他用眼神對著斐若彤咒罵。
斐若彤佯裝不懂,撇開了臉。
「哇!好棒哦,是愛琴海耶!我早就嚮往能去那兒度假了。」相較於川介浩司的憤怒,斐若雅則是興奮地大叫。「爸,我覺得半個月的時間不夠我玩,你行行好,放浩司一年的長假,讓他陪著我玩遍整個希臘。」她嬌寵地對父親提出這個無理的要求。
「若雅,你別無理取鬧,浩司他還有公事得忙,哪能陪你到處去玩。」坐在主位的斐文納回道。
「我不管啦,我要他陪我,他就得陪我。」斐若雅很不講理地吵鬧著,她向來被寵慣了,根本無法接受別人的反對意見。「媽,你幫人家作主啦!」她轉而向最寵愛她的母親求援。
「好好好,你要玩多久就玩多久,一切隨你高興,浩司的假期讓你做決定。」柳雅青擅自做了主。
「媽,你實在太寵若雅了。」斐洛意興闌珊地插了話,他並沒有表現出很反對的態度,大概是看慣了斐若雅被柳雅青寵過了頭。
「雅青,你不能擅自干涉浩司的事情,他自有安排。何況『宇宙保全』正值擴展業務的非常時期,浩司根本走不開身。」斐文納不悅地說。
「浩司怎麼會走不開身,公司可以交給你那個能幹的私生女管理啊,你不是說她既聰明又能幹,承襲了你的優良因子。」柳雅青聲音尖銳地叫囂,她猛地把矛頭
指向斐若彤。
「雅青,你別老是找若彤的麻煩。」斐文納有點火大地責難柳雅青。
「我不找她麻煩,難不成找我自己的麻煩啊。哼,她的身體裡有一半的血液是卑賤又淫蕩的,她根本沒有資格,也沒有能耐掌管『宇宙保全』。」柳雅青狹長的丹鳳眼往斐若彤的身上一掃,那眼神是鄙夷輕蔑的。
斐若彤向來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剌,只要她一有氣,斐若彤絕對少不了被她尖酸的言詞攻擊一番。
斐若彤臉色蒼白地面對著柳雅青輕視的目光和苛薄的言詞攻擊。面對柳雅青,她的自信和傲氣全部消逝無蹤,她低垂著螓首,雙手緊抓著餐巾,全身微微顫抖。
天,為何柳雅青要在川介浩司的面前公開談論她那不堪的身份,這讓她將來該如何面對他。
私生女?這個名詞進駐了川介浩司的腦海。他不知道斐若彤竟然不是柳雅青所生。看眼前這種情況,又看見斐若彤無助而蒼白的容顏,他不由得心痛,可想而知,她在這個家中的地位是多的卑微。
「柳雅青,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用這種尖酸苛薄的言詞攻擊若彤,她是我斐文納親身的女兒,這個事實你不想接受也得接受。」斐文納憤怒地站起身來,他拍桌低喝,很鄭重地警告柳雅青。
「笑話,要我接受一個專門勾引有婦之夫的女人所生的小孩當女兒,那我的顏面要往哪兒擺。哼,要我跟她同桌吃飯我都嫌惡,還要我認她當女兒?等下輩子吧。」柳雅青的氣焰非常囂張,她也站起身來和斐文納對峙。
「柳雅青,你的嘴巴真是苛薄,我斐文納當初怎會娶你……」斐文納氣得全身發抖。
「我會嫁給你才是瞎了眼。」柳雅青尖聲回斥。「我告訴你,要不是為了洛和若雅,我早就和你離婚了。」
「媽,別扯到我頭上來,我沒有閒情逸致看你們對罵。」斐洛丟下餐巾,皺著眉離了席。
「是啊,媽,你們要吵架到客廳去吵,別妨礙我的胃口。」斐若雅也撇清道。她拿著刀叉一口一口享用著美味的牛排,對於面前這場混亂,完全置之不理。
川介浩司冶眼旁觀著這一切,對於斐若雅和斐洛如此自私的行徑感到憤怒。他把視線調回斐若彤的身上,發現她的眼角已噙著淚光。
老天,她竟然哭了,川介浩司的心感到痛楚不堪。
「爸、大媽,你們別吵了,我現在就離席,你們心平氣和地用餐吧,別再為我的事吵架了。」忍受不了柳雅青那輕蔑的指控,斐若彤難受地撐起身子,踏著淒然無助的步伐離開了餐廳。
「若彤。」愛女心切的斐文納,擔憂地看著斐若彤脆弱的背影。
「斐先生,我去看看她。」川介浩司也心急如焚,斐若彤的模樣讓他心如刀割。
他即刻離了席,邁開了焦急的腳步跟上斐若彤脆弱孤伶的背影。
「浩司,你別去,姊她不想吃就別理她啦。」斐若雅扯住川介浩司的手,不讓他離開。
「是啊,浩司,她不吃是她的事,你何必去關心她。更何況,你也沒有立場這關心她啊。」向來善護又會猜忌的柳雅青,對於川介浩司如此焦急的舉動感到狐疑。
「若彤是我的得力助手,身為她的上司,我有必要對她表示一點關愛之意。」川介浩司顧不得他和斐若彤的事被揭發的危險,他冷然地甩開斐若雅的手,追逐斐若彤而去。
「你總是這樣,為何總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斐若雅不悅地跺腳,她根本沒察覺出任何異樣。
但柳雅青卻發現了,她的腦海閃過一道猜測,她很篤定地認為,川介浩司和斐若彤之間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在房前,川介浩司追上了斐若彤。
他跟著斐若彤進到房間,一關上門,他立即心慌地拉住她的手肘,旋過她的身環抱住她的腰,將她納進懷中棲息。
「若彤,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在斐家受的這些委屈。」將斐若彤緊擁在懷,川介浩司痛苦地低喃。
「這種不堪的事如何能開得了口。」他的胸膛是她溫暖的依靠,斐若彤所有堅強的偽裝在頃刻問崩潰,她在他懷中痛苦不堪地哭泣。
她哭泣的聲音破碎而痛苦,川介浩司更加心痛了。
「你一直把委屈憋在心裡,只會徒增痛苦。」他撫著她的背,雙臂緊緊地把她擁住。「你該告訴我,讓我來替你分擔你的委屈啊!』她哭泣的模樣令川介浩司不捨,他憐愛地低首尋找她的唇。
斐若彤立即驚惶地推開他。「不,別這樣,會被看見的。」
「沒人會發現,他們根本對你不聞不問。」川介浩司重新把她拉回,他迅速的覆上她的唇,用熱情的吻來撫慰她受委屈的心。
「浩司。」他的吻又狂又熱,令斐若彤不由得輕喃出聲。
「若彤,我要你。」川介浩司靈活的舌勾勒著她美麗的唇瓣線條,火熱的吻挑逗著他下腹的慾望。
「浩司……我也想要,但不能在這兒……」斐若彤的腦海還殘存著一絲理智,她再度推開川介浩司。
她不能明目張膽的在這兒和他偷情,只要斐家的任何一個人闖了進來,她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放心,沒人會闖進來的,我落了鎖。」川介浩司的眼眸炙熱無比,他望著她因情慾賁張而顯得酡紅熱燙的頰,想和她狂烈地愛上一場的慾望更加強烈了。
「不行,你落上鎖,只會讓他們更起疑。」斐若彤慌亂地說。
「就讓他們起疑吧,我才不在乎,反正我們兩人的事遲早都要曝光的。」川介浩司哼了一聲。
他想要她的慾望緊繃不已,已沒有退卻的餘地。他將她打橫抱起,置於柔軟的羽絨床墊上。隨即,他龐大健壯的身軀也壓了上去。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斐若彤在他身下掙扎,她想推開他,但微弱的力道根本動不了他一寸。
「傻瓜,他們這待你,你還在乎什麼!」
川介浩司低吼,更加使勁的壓住她,大手急切地把她的禮服裙擺撩到臀上,扯掉她的絲襪和貼身底褲,他的手指挑逗地滑進她緊窄的體內,來回地抽送著。
「哦……」
他的挑逗總能讓她沉醉,讓她的理智盡失。斐若彤拋卻顧忌,俏挺的臀隨著他手指抽送的節奏而搖擺。
斐若彤如此狂野的回應,讓川介浩司胯下的男性更加的堅硬緊繃。
「若彤,你好濕潤了。」他低吼著,手指的抽送速度加快,聲音因渴望和她合而為一而顯得沙啞異常。
「浩司,和我做愛,現在。」斐若彤陷入激情的洪流之中,他的手指不能填滿她的空虛,她想要更多,想要更飽滿地佔有。
「我就來了。」她熱情的邀請讓他發狂。猛地把手指抽出,他飛快的解放了他褲下緊繃的男性。
幾秒的等待之後,他再度佔領了她,這次他用他壯碩的慾望,非常飢渴而迫切地佔領了她。他捧高她的臀,以深刻的衝刺和她合為一體。
斐若彤所有的委屈全被此刻的激情所掩蓋,她把自己的野性解放出來,讓自己恣意的享受肉體極致的歡愉,配合著川介浩司有力的節奏,攀上最興奮的高峰。
****
激情過後,川介浩司還戀戀不捨地留在她的體內。他等著熱情重新復甦,讓他再愛她一回。
「走開,別耍賴。」激情在斐若彤臉上留下了排紅的痕跡,她嬌羞地推開他。
「不走,我還想要。」川介浩司舔著她小巧的耳垂。
「不行,你得出去了,再留在我房裡,絕對會讓人起疑的。」斐若彤偏首閃避著他的挑逗。
「我說了,我才不在乎他們,他們起疑、發現了我們的戀情又如何?難不成用法律治我們的罪嗎?我們可都是自由身,兩情相悅進而發生親密的關係是天經地義的事。」他不讓她躲避,索性扣住她的身體和雙手,以唇盡情地由她的耳垂往頸下肆虐。
舔著、吻著,他留在她體內的慾望又在復甦當中。
斐若彤感受到他的腫脹,驚惶地倒抽了一聲氣。「浩司,不行。」她厲聲斥責。
「我要。」他要賴地開始在她體內律動了幾來。
「不……」斐若彤拒絕的聲音變得微弱。
「我要,而你阻止不了我。」看著斐若彤變得迷離的眸子,他邪佞地笑了。
下一秒鐘,他狂野地擺動起有力的臀肌,他的每一次擺動都引來斐若彤滿足而渴求的呻吟聲。
突地——
斐若彤的房門被打開了,一聲巨烈的聲響之後,幾聲尖銳的女聲驚醒了床上的兩人。
「斐若彤,你這賤女人,你竟然厚顏無恥地勾引若雅的丈夫。」是柳雅青,她從管家的手中拿到了斐若彤房間的鑰匙,然後上樓來開門,企圖證實她心中所猜測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川介浩司和斐若彤之間竟然——
川介浩司打從門被打開的剎那就從激情裡清醒,他馬上拉過被單,蓋上兩人幾近赤裸的下半身。
「別怕,有我在。」他柔聲安撫著受到驚嚇的斐若彤。
隱忍著即將潰洩的灼熱慾望,他離開斐若彤的身體,在被單下冷靜地替斐若彤穿回底褲和絲襪,拉妥她的禮服。然後迅速地把自己的褲子穿妥。
「斐夫人,請你注意你的措詞,若彤她沒有勾引我,我和她是兩情相悅。」川介浩司下了床,他冷然的和一臉尖酸的柳雅青相迎對峙著。
「浩司,你別替她說話,她天生就是賤,和她母親一樣,專門勾引別人的丈夫。」柳雅青把罪過一味的推到斐若彤的身上。
「斐夫人,請你注意你的用詞,我不允許你再說任何侮辱若彤的話。」柳雅青輕蔑的言詞惹火了川介浩司,他冷硬地吼道:「還有,我和若雅還沒有結婚,我並不是她的丈夫。」
「哈,看來你被她迷昏頭了,你竟然替她出頭。川介浩司,你未免太可惡了吧,竟然在背地裡和她亂搞,你這做把若雅置於何地?」柳雅青的氣焰囂張得不得了。
「我會和斐若雅解除婚約。」這個念頭老早在他的腦海裡成形了,只是一直遲疑著未作最後的決定,而今晚他看盡一切,讓他慎重下了這個決定。
「不……」他話一出口,斐若彤和柳雅青都異口同聲地驚呼。
「川介浩司,你不能和若雅解除婚約,她承受不了這大的打擊的。」柳雅青駭然地尖叫。
「是啊,浩司,你不能這做。」斐若彤倉皇地下了床,來到他身畔,向他提出祈求。「若雅的身體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啊!」
「若彤,我必須這做,我很自私,我寧願傷害她,也不願讓你再受一丁點的委屈。」川介浩司堅決地說。
「川介浩司,你這說實在可惡,我的若雅哪一點比不上這個身份卑微的私生女,你竟然選擇她,而放棄若雅!」柳雅青聞言,精琢的容顏不由得扭曲。她指著斐若彤的鼻尖,嫌惡地責難。
「不准你再說這苛薄的話,再讓我聽見一次,我絕對會出手揍你。」川介浩司憤怒地緊掄著拳,狂猛的怒焰飆向柳雅青。
柳雅青驚駭地瞪大雙眼。
「你……你竟然威脅我,我要把你和她的姦情告訴文納,要他撤除你的職位,讓你—無所有。」她顫聲地威嚇川介浩司。「你若放棄若雅,你注定將失去所有的職權和社會地位。」
川介浩司完全不把她的威嚇放在眼中,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用斐夫人你多事,我這就去向斐先生請辭,順便向他提出取消婚禮的事。」
「不……」斐若彤感到極度的震驚,驚喜與難受在她心中交織成矛盾的痛苦。「浩司,你不能取消婚禮,若雅受不了這樣的結果。」她寧願犧牲自己的幸福成就若雅。
「我必須這做,而你,如果再講出一句反對的話,我會好好『修理』你一頓。」川介浩司的厲眸向斐若彤一瞥,眼中儘是深情的執著。
「可是……」
斐若彤被他的深情和執著感動不已,她艱澀地吐不出理由來再阻止他這做。
川介浩司則在她陷入躊躇時,強拉著她下了樓。
「不!川介浩司,你不能這做。」
柳雅青那尖銳而惶恐的叫囂聲從他倆的背後傳來,但卻阻止不了川介浩司堅決的步伐。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23 01:03:44
第八章
「斐先生,若雅,我很抱歉,辜負了你們對我的期待。」川介浩司把斐若彤護在身後,他歉然地向斐文納彎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我愛的是若彤,我必須和若雅解除婚約。」
川介浩司當著斐若雅的面,向斐文納鄭重地提出了解除婚約的決定。
當他的話一出口,斐文納那凌厲的老眸閃過一道錯愕,但這僅是幾秒之久,他畢竟是經歷半輩子風浪的老人,這突如其來的宣言並沒有讓他太過於震驚。
「若彤,浩司說的是事實嗎?」他沉穩的視線望向被保護在川介浩司身後的斐若彤,她臉上那一貫冷淡的偽裝不見了,此時換上的是小女人的嬌怯。
「爸……我……」面對斐文納的質問,斐若彤不知該如何開口。她想要大聲坦白自己的感情,但卻無法面對斐若雅投過來的那股震驚和錯愕的目光。
「斐先生,我所說的全是事實,我們真心相愛,請您成全我們。」川介浩司代替斐若彤把話給闡明。
「我不要解除婚約,我不要!」
川介浩司這堅決的宣言換來的是斐若雅極度驚惶的責難,她激動地掩著雙耳,拒絕聽進川介浩司的話。
「若雅,我深愛著若彤,我不能背棄若彤,所以我們必須解除婚約。」
「川介浩司,你不能解除婚約,你怎麼可以為了這個賤女人而背棄我們的婚約,她可是個身份卑微的私生子,她的母親是淫穢的女人啊。」斐若雅指著斐若彤的鼻尖大聲奚落著,她此刻的嘴臉和母親柳雅青如出一轍。
她編織了三年的甜蜜美夢在瞬間完全破滅,純真的容顏在頃刻間變了樣,變成了嚴厲而可怕的神情。
「不管若彤的出身如何,我都不在乎,我愛的是她,不是她的身份背景。」川介浩司厲聲地反斥斐若雅那輕蔑的攻擊。他感到貼在他背後的斐若彤身體微微一僵,他連忙握緊她的手,給她有力的保護和安撫。
「你選擇她,你將會失去所有。」斐若雅威脅他。
面對斐若雅的威脅,川介浩司不在乎地撇撇唇。
「如果必須失去所有才能換得我和若彤的幸福,我無怨無悔。」他很慎重地說。
他的話讓斐若雅的臉閃過一陣青白。
「老天,這賤女人到底對你下了什麼蠱,你竟然為了她放棄榮華富貴和權勢地位。」
「愛情的價值不是財富和權勢所能衡量的,若雅,你的價值觀錯了。」川介浩司冷冽地回應她。「我向你坦白清楚吧,我答應娶你是斐先生的意思,他要我陪你走完人生最後的這個階段,帶給你快樂。」
這是最後的手段,為了爭取他和斐若彤的幸福,他必須讓斐若雅明白一切,讓她面對事實。
「浩司,你怎可以把事情講出來,若雅她會受不了的。」斐若彤驚駭地阻止川介浩司,但已來不及了,川介浩司扯掉了一切謊言,讓斐若雅面對無情的真相。
「若彤,這是她遲早要面對的。」川介浩司不認為自己有錯。
「而你,還是違背了我父親的應允,背離了我。」原以為川介浩司的話會帶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但斐若雅只是冷冷地說:「就算我用這個借口來欺騙你,你也仍舊不要我。」
她向來嬌弱的身子,此刻已搖搖欲墜。扶著餐椅扶手,她垂落的眸子閃過一道可怕的報復之意。
「借口?你的意思是說,你根本沒有得癌症,你騙了所有的人?」
川介浩司忍不住手握成拳,他沒想到他竟然被一派純真的斐若雅玩弄在股掌之間。
「我並沒有欺騙所有人,我只是騙了你而已。」斐若雅張狂地笑著。「你親愛的斐若彤也知道,我根本沒有病。」
原來他不只被斐若雅玩弄,他是被斐家所有的人玩弄。
「斐若彤,你也知道真相?」川介浩司轉回眸,眼神冷冽地瞥向噤若寒蟬的斐若彤。
斐若彤臉色發白,他那冷凝的神情,嚴厲的質問聲,讓她不敢開口。
「浩司……」她無言以對,默默地承認了斐若雅所講的話——她也是欺瞞川介浩司的一份子。
斐若彤無語的模樣讓川介浩司感到心寒,他憤怒地甩開了她的手。
「該死的你,你既然知道真相,為何還要把我往這樁沒有愛情、只有謊言的婚姻裡推?你究竟是存什麼心?」川介浩司厲聲質問斐若彤。
斐若彤雙眼盈然,難受地解釋不出話來,斐若雅則乘機在一旁挑撥離間。
「她存什麼心你不知道嗎?她就喜歡把男人玩弄於手掌心中,利用她的魅力來駕馭你的身體,甚至奪去你的職權,打敗男人的勝利感是她想要的,她這做才能清楚自己存在的價值啊。」一字字犀利而尖刻的話從純真的斐若雅口中吐出。
川介浩司聞言,整顆心迅速失溫。
原來斐若彤不僅是玩弄他,甚至還覬覦他的職位。
「真是可笑,我川介浩司竟然從頭到尾被你們斐家的人玩弄!」他不只眼神冷然,連神情、聲音都益發冷冽。
斐若彤被他冷徹如冰的眼神推離到幾步之外,她驚然發現,他對她的深情正在潰散當中。
「浩司,我們並不是有意的。」一直置身事外的斐文納開口了。他試圖想挽回川介浩司。
可笑!欺瞞了他還說不是有意!
「是啊,你們不是有意,但卻是有心這待我,把我的尊嚴踐踏在地上,拿我當傻瓜對待!」
川介浩司憤怒地吼道,此時此刻他的憤怒全部指向斐若彤。
「沒錯,我們斐家的人是把你的尊顏踩在地上,連你心愛的斐若彤也是參與其中的一份子,而且她似乎比任何人都還更熱衷啊。」
斐若雅報復似的火上加油。她得意的眼神和甫踏進餐廳的柳雅青在空中交會,兩人冷眼看著川介浩司和斐若彤對立著。
她這句挑撥,非常成功地撤除了川介浩司對斐若彤的最後一絲深情。
「斐若彤,算你狠,我川介浩司敗給了你。」他咬牙切齒地說。
「浩司,我沒有,我……」
川介浩司的指責讓斐若彤感到無措和痛苦,她並沒有這待他,為何他要把過錯全推到她身上來?
「浩司,若彤她……」斐文納也替斐若彤解釋。
但已被怒氣凌駕的川介浩司,可完全聽不進去斐文納和斐若彤的解釋。
「別說了,我不再相信你們斐家任何一個人。」他厲聲喝阻斐文納和斐若彤的話。「我,在此鄭重地宣佈,從現在起,我將和你們斐家所有的人脫離關係。」川介浩司氣憤地撂下重話,然後揚長而去。
****
他不能就此離去,因為他誤解了他。
在川介浩司昂藏的背影消失在斐宅的大門之前,斐若彤急忙拎起了禮服裙擺,踩著困難的步伐追了出來。
「浩司,在這個混亂的時刻,你不能丟下我。」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在這四面楚歌的時候,他應該留下來和她一同面對才是。
「笑話,在你耍弄了我以後,你還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留下?!」
川介浩司是停下了腳步,但他卻用更嚴厲的眼神和口吻來指責她,他怒不可抑地對著她大聲吼叫。
「我沒有耍你,你不要相信若雅的說詞!」他臉上殺氣騰騰的怒氣讓斐若彤害怕。她全身微微顫抖,說話的聲音也抖著。
「在拆穿你們的詭計之後,你們斐家人的說詞我都不再相信。」川介浩司厲聲地嘶吼。
「你不能以偏概全,斐家人是設計了你,但這並不是出自我的意思,我並沒有能力去阻止他們這對你啊!」斐若彤什麼都能忍受,可她不能忍受被浩司誤解。
「你是不能阻止他們,但你可以告訴我,讓我自己去阻止這場可笑的詭計。」他瞇著眼,眼神很危險。
「我無法開口,我怕若雅將因此失去你,這一來,她心中所有的憧憬都將毀滅。」她只說出了部分的苦衷,其實她心中對這份感情的障礙點是——她無法背負柳雅青那尖刻譏誚的凌辱。
「你怕若雅失去我?多令人感動的偉大情操啊!」被心愛的女人耍弄,他的心已被敲碎,川介浩司忍不住冷冷地苦笑著。「你明知道我不愛她,卻又把我往她的身上推去,斐若彤,你這樣只會傷害她和我,你明白嗎?」他大吼,情緒已接近發狂的邊緣。
「我……當然明白。」斐若彤無奈地承認。
「你既然明白,為何還要和斐家人一起將我推向這可笑的詭計裡!』她的這番解釋只引來川介浩司更可怕的怒意。「為何你要這做?因為你不愛我,誠如斐若雅所說,你只是想駕馭我、看我一步步地踏進陷阱裡,你很得意、很痛快對不?」川介浩司拉回已跨出大門的腳步,向她逼進。
斐若彤倉皇地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你敢做卻不敢承認。斐若彤啊斐若彤,你怎麼突然成了縮頭烏龜了,你的膽識到哪裡去了,被沒良心的狗給吃了嗎?」他的腳步在她面前停住,有力的手指箝住她美麗的下巴。
「事情並不是你所控訴的那樣,教我如何承認?浩司,求你冷靜下來,我們心平氣和地談談好嗎?」她祈求他,試著用溫婉的語氣撫平他的怒氣。
但她的祈求卻引來川介浩司譏誚的笑聲。
「冷靜?斐若彤,如果今天你我的立場對換,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冷靜得了!」他忿忿地放開她,腳步往後退了兩、三步,和她拉開了一小段距離。「你——等著,既然你那麼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那麼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如願以償。」他看著她,憤怒地撂下話。
「川介浩司,你這做,無疑是扼殺掉我們這份感情。」前一刻她才拋開顧忌,決定正視這份感情,但他卻在下一刻又無情地拋棄了她的心。
「感情?我想我們之間並沒有這可笑的東西存在。」川介浩司冷冷地笑了。
「我們的感情可笑,並不存在?」聞言,斐若彤的心涼了半截。
「是的,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存在,那一切只是假象、只是謊言!」他低吼,目光緊瞅著她臉上的蒼白,他腳步往後直退,直到退出了門外,終於轉身毅然決然地離去。
他走了,斐若彤留不住他,在他離去的時候,她的一顆心也冷了。
他製造了一場風暴,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把她單獨撇下來,孤軍和斐家人奮戰。
****
川介浩司無情地揚長而去,斐若彤心碎地望著他怒氣沖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你別看了,就算望穿了秋水,川介浩司也絕不會再回到你這個賤女人的身邊來。」柳雅青那刺耳的譏諷聲在斐若彤的背後響起。
斐若彤痛苦地回身,她明白,今晚她一定不會好過,因為大媽柳雅青必定會藉此機會好好羞辱她一頓。
「啪!」斐若彤才回過身,立在柳雅青身旁的斐若雅就迎面給她一個耳光。「你這個賤女人,竟然在背地裡勾引我的未婚夫,你真是無恥到了極點!」斐若雅憤怒地破口大罵。
此刻,她那人見人愛的純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惡毒和嫉妒的陰狠嘴臉。
斐若雅這個巴掌打得很重,斐若彤忍不住低叫一聲。她在毫無預警之下,臉被打得又痛又腫,幾撮髮絲零亂地披在紅腫的頰上。
「若雅,你聽我解釋,我……」斐若彤伸手撫著吃痛的左頰,緩緩抬起螓首。她不怪罪若雅出手打她,她只想心平氣和地和若雅把情況說清楚。
但斐若雅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在斐若彤把頭抬起時,她又伸出手用力地甩了她一次耳光。
「啪!」
這次是右邊臉頰,斐若雅的力道依舊大得驚人,斐若彤苦不堪言地被打倒在地上,她的嘴角已微微滲出血絲。
斐若雅倨傲地揚起下巴,她看著從斐若彤嘴角溢出的鮮血,心中的怒氣稍微得到平復。「哼,叫我聽你解釋,那豈不污辱了我高貴的身份?」她不屑地說。
「是啊,像你這種低賤的女人根本不配和我們斐家的人平起平坐,你只配到酒店裡去跳脫衣舞,寬衣解帶,侍候那些淫穢的男人。」
柳雅青雙手環胸,以嘲笑的目光瞥著斐若彤,她用惡毒的字眼不停傷害著斐若彤的自尊。
「媽,你未免把這個賤女人的情操看得太高尚了吧!她啊,巴不得躺在床上張開雙腿讓男人睡,好滿足她那淫蕩、不知羞恥的慾望!」斐若雅更變本加厲地附和。
柳雅青非常贊同地猖狂笑道:「呵呵呵……是啊、是啊,她的本性是那麼淫穢放蕩,恨不得全天下每個男人都臣服在她的雙腿之間啊!」
面對如此輕蔑的侮辱,斐若彤只能無語地低著螓首,她的臉色因受辱而蒼白得嚇人,她的心也被刺傷得痛楚萬分。
天,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侮辱她。斐若彤再也聽不下去,她雙手掩耳,她要逃離這兩個女人,她不要再承受這種奚落、傷害。
念頭一定,斐若彤提起長裙往大宅裡奔去。她要在她痛苦之前離開,她受不了斐若雅和柳雅青這番尖銳的言詞攻擊。
「斐若彤,你不准走,我還沒教訓夠你。」
但,誰知,斐若雅卻還不就此放過她,她在斐若彤越過她身前時,一把捉住她的頭髮,把她扳回身來。在把斐若彤扳回身的時候,斐若雅用她眼神向柳雅青示意了一下。
柳雅青揚起嘴角,滿臉佈滿邪惡。她走到斐若彤的面前,一手捧起斐若彤蒼白的臉。
「想走,等我教訓夠了再走也不遲。」柳雅青瞇細了眼,她的眼充滿危險的可怕訊息。
「大媽……」斐若彤驚恐地看著斐若雅的雙眼。
「你很害怕對嗎?」斐若雅得意地說。「你如果害怕就不該耍心機搶若雅的丈夫,你如果還知恥就不該進斐家的大門!你如果還想要自尊的話,就該識相的馬上滾出斐家!」她緊捏著斐若彤的下顎,對著她大吼大叫。
面對柳雅青瘋狂的吼叫,斐若彤只能閉上眼默默地承受。
「但——在你滾出裴家之前,我打算好好訓你一頓,這個教訓是提醒你,踏出斐家的大門之後,別再厚顏無恥地搶人家的丈夫……」
柳雅青用盡力氣地嘶吼,吼聲一歇,她揚起手,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甩斐若彤耳光。
斐若彤沒有抵抗,她任著她母女倆欺凌,任侮辱凌遲她的心,任血絲滲出唇角……
「住手,柳雅青——你給我住手!」
終於有人解救她了。斐文納出面阻止了柳雅青猖狂的暴行,他憤怒地把柳雅青拉開。
「你再不住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他大聲地對柳雅青發飆。柳雅青冷哼一聲,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停下手。
「你若敢對我不客氣,我就把我在財團裡的所有的股份抽走,到時候看你還敢不敢對我不客氣。」柳雅青擁有「斐文納財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她若一抽股,那麼「斐文納財團」將會瓦解,甚至被別的財團併吞。
斐文納最怕柳雅青以此威脅,「斐文納財團」是他畢生的心血,他無法承受財團有朝一日瓦解的事實。
而柳雅青深知他這個弱點,每次一有爭執,絕對會用這句話來威脅他。
「你……你……在我沒有發脾氣之前,你給我進屋去。」面對這樣的威脅,斐文納的氣焰也變弱了,他說話的語氣是挫敗而無奈的。
柳雅青得意地笑著。她示意斐若雅對斐若彤鬆手,然後母女倆高傲地走回大宅內。
「若彤……」見柳雅青和斐若雅走後,斐文納才心疼地扶著受盡欺凌、孱弱的身子已搖搖欲墜的斐若彤。「若彤……」
斐文納低喚著斐若彤,看著他最疼惜、能力最令他引以為傲的女兒,如今落得這般淒慘的境地,他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在眸底打轉著。
「爸……」狼狽不堪的斐若彤,硬撐起虛弱的身子和斐文納說話。「爸,讓我離開斐家好嗎?」
她終於對斐文納提出了這個請求。這個請求是她從六歲進入斐家後,一直就想對斐文納提出來的。
斐文納深深地、憐惜地看了斐若彤一眼。
「你走吧,離開斐家對你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決定了,從此你不用再去忍受你大媽的諷刺,你可以快樂地過你自己的生活。」
在內心掙扎多年,他終於無奈地點頭應允了。
在這之前,他也早已知道斐若彤一直想離開斐家,但他總是刻意忽視她,他主觀地認為把她留在斐家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安排。但他錯了,且錯得離譜,才會造成她今日這般不堪的際遇。
「爸,謝謝你,你終於肯答應了。」斐文納的應允,讓心灰意冷的斐若彤重拾起對未來的希望。
她不顧臉頰的紅腫,快樂地笑了。
「爸,再見。」她向斐文納道別,然後轉身,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個讓她受盡恥辱的地方。
「我讓司機送你離開吧,我在市中心有棟房子,我把它送給你,以後那就是屬於你的私人天地了。」在斐若彤離去前,斐文納喚住她,他對她說。
「謝謝你。」斐若彤感激地向父親點點頭。
這一場風暴便這樣落幕了。
而掀起這場風暴的川介浩司,在當晚消失了蹤影,他憤怒地把斐若彤丟進風暴的漩渦裡,決然而去。
而斐若彤也離開了斐家,搬出斐家大宅,住進了斐文納送給她的那間房子。
她和斐家人劃清了界線,但仍舊替斐文納做事。她沒有因此離開「宇宙保全」。這是斐文納堅持的,他把「宇宙保全」交給她執掌,還正式將她升任為總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23 01:04:09
第九章
半年後——
正式執掌「宇宙保全」已有半年之久,而川介浩司離開也已經半年了。這半年來,斐若彤一直拚命工作來遺忘傷痛,以忙碌來麻痺自己的心——
「斐若彤,你等著,既然你那麼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那麼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如願以償。」
川介浩司那晚臨去前那句威脅的話,總是會不經意的跳進她的腦海,影響她的情緒……
站在窗前向外眺望,斐若彤習慣性的從精緻的金質煙盒裡取出一根煙點燃,她修長纖細的手指優雅的把煙就口,吸了一口。
之後,淡施胭脂的唇,吐納出一小口白色的煙霧,透過裊裊煙霧,她的眼神變得迷離而傷感。
「總裁,有您的訪客,訪客是前任總裁川介先生。」
突地,秘書的報告聲阻去了斐若彤沉重的獨思。她沒有表情的淡漠臉龐閃過一道震驚。
他出現了!撇下她離開了半年,川介浩司就像從空氣中消失了一樣,從沒給過她半點訊息。
為何在半年後的今天,突然主動和她聯繫?是來實現他那晚所說的話嗎?
「請他進來。」斐若彤優雅地捻熄煙,花了幾秒鐘平復震驚而緊張的情緒之後,她對著內線下達命令。
約一分鐘,川介浩司推開厚重的門,立在門邊,他的目光快速的梭巡了寬敞的室內一眼,所有的裝潢擺設都沒有變過,只有總裁那張大辦公桌的主人易了主。
他看見辦公桌上那只水晶煙灰缸,上面有幾根煙頭。他的眉心忍不住略略擰起。
她竟然抽煙?
管她的,他們都已經形同陌路了,他何必多事去探測她這些私事;川介浩司迅速揮卻腦海裡的憂心。
「川介先生,好久不見。」斐若彤美麗的星眸迎上川介浩司,他的瀟灑和俊逸一如往昔,臉上那冷冷的神情依舊。
分別了半年,她不知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他,只好以疏離又客氣的語氣當開端。
「好久不見,恭喜你坐上這個位置。」
川介浩司也客套地和她寒暄。他把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幹練精明不變,華麗如昔,倒是人清瘦了些。
「對我而言,這個位置並沒有任何意義。」斐若彤聽不出他話裡的涵義,聽不出他的心思,更聽不出他的情緒。
「是嗎?我以為打敗男人,把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是你最得意的事。」川介浩司撇唇冷笑。
她和斐家人聯合欺騙他的事,讓他對她恨之入骨,所有的愛在頃刻間消失殆盡。
「如果你是這樣看待我,那麼我得告訴你,你對我的瞭解並不深。」他是來尋釁的,斐若彤在心中下了悲哀的結論。
「我承認我瞭解你下深,和你相識三年,我竟然不知道在你那正經嚴肅的面且下,竟然是放浪形骸的個性。」
他指責她玩弄、欺瞞他的事實。
倨傲的斐若彤被他的話惹怒了,他對她如此嚴重的誤解讓她感到受傷、感到寒心。
「川介先生,你今天是專程來討論我的個性的嗎?」她的心因為他的譴責感到痛苦。
「哦,這並不是我的來意。」看著她的眼神愈趨冷漠,川介浩司打住了話。「我是來邀請你參加我的婚宴。」他終於講出他此行的目的。
婚宴!縱使她已預料到會有這一天,但這兩個字仍把斐若彤的冷靜炸毀。
沒想到僅是半年,他就實現了他當初的誓言,然後挾著強大的威力來打擊她的心。
「你……的婚宴?」她沉靜的表情在一秒間內急速起了變化。她神情驚駭,語氣震驚。
僅是短短一句話,他便成功地擊垮了她的堅強。
驕傲如她,絕不肯讓他看見她的半分的情緒。
側過身,她把震驚和驚駭隱藏住,不願讓他看見。
「是的,我的婚宴。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你一直處心積慮要把我推給別的女人,如今我將結婚,你應該高興才對啊!」看不見她反彈的情緒,他感到很憤怒。
他是來尋釁的,想擊垮她的驕傲和冷靜。但……她似乎無動於衷。
「我是很高興啊!」斐若彤難受地感到心一緊,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但這時再試圖挽回又有何用,他心中對她的誤解已經根深柢固了。「恭喜你,請問你的婚宴在何時舉行?如果我有空的話,一定撥冗赴宴。」
恭喜他!這句話凌遲著她的心。背著他,半掩的星眸裡淨是川介浩司看不見的哀怨和悵然。
事到如今,她心中殘存的期待全數落空了,只能徹底的放棄這段感情了,他既注定不屬於她,她又何必強求呢?
「婚禮訂在下個月初,地點在京都,我的出生地。我和我的妻子很期盼你的蒞臨。」
他遞出一張精緻典雅的請帖給她。
他邀請她參加他的婚宴,是故意要折磨她的心,看她受傷讓他感到快意,以平復他曾受斐家人、受她玩弄的受傷的心。
「我會赴約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略略平復心中的痛楚,她堅強地整理好自己紛亂的情緒,重新面對他。接過請帖,她抬眸平靜地瞥了他一眼。「請你轉達給你的妻子知悉,我會帶著我誠摯的祝福赴宴。」
她打開請帖,他和他的妻子穿著傳統日本服飾甜蜜的合照,狠狠地刺痛著她的心。
誠摯的祝福?這句話讓川介浩司險些發狂。
他來找她尋釁,是要撕去她冷靜的外表,看她痛苦地祈求他回心轉意,他要痛快地報復她,像她玩弄他一樣,把這些恥辱加倍還給她!
但他錯了,她冷靜而不在乎的表現,讓他感到憤怒,憤怒在他心中形成另一場危險風暴。
「我會把你將赴宴的消息轉達給那溫婉嫻淑的妻子知道。」這句話,川介浩司很不甘心地從齒縫中擠出來。「不打擾你辦公了,我要走了,下個月京都見。」
他必須即刻離開,因為她臉上那滿不在乎的冷靜神情讓他發狂,再多待一秒鐘,他可能會失去理性,甩她一巴掌。
「很抱歉,我很忙,無法送你下樓,我請秘書小姐送。」斐若彤說。
「不必麻煩,我自個兒走就行了。」川介浩司心中惱怒下已,他冷冷地瞥她一眼,隨後腳跟一轉,瀟灑地跨步離去。
看著川介浩司昂藏健壯的背影,斐若彤所有偽裝出來的冷靜全部崩潰。
她顫抖地打開煙盒,取出一根煙,將它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她還能說什麼?當初是她親手將他推入地獄的。
斐若彤仰起頭,無語問蒼天。
****
京都
川介家族在京都也頗有聲望,所以這個婚禮舉辦得十分隆重而盛大。
舉行這場慶祝宴會的地點就在川介家宅,大宅是由三棟平房所構成,深院內,草木扶疏、垂柳飄揚於小池邊,圍牆邊大樹蒼翠茂密,經過悉心照料的花圃裡,盛開的桔梗花美不勝收。
這場婚宴完全以傳統的方式舉行,所以斐若彤入境隨俗,也特別訂做了一套淺紫色的素雅和服。她把及肩的長髮綰到腦後,梳了一個漂亮的髻,美麗無瑕的臉龐上亦略施脂粉。
進到川介大宅,送上禮金後,斐若彤沒有在大廳裡逗留,她離開祝賀的人群,漫步於深院中。
雖然她並末親自參加在梨合神社所舉辦的婚禮,但從盛裝赴宴的客人和講究的排場看來,這場婚禮絕對是神聖又莊嚴的。
一對相愛的情人,一個神聖的婚禮,一場熱鬧的慶祝宴!斐若彤思及請帖上那張川介浩司和他妻子甜蜜的合照,她的心就隱隱作痛了起來。
她心如刀割,因為她深愛著他,但他已經是屬於另一個女人所有的了。
這輩子他再也不可能屬於她了,曾有的那份愛戀只能深埋心中。她能徹底將他遺忘嗎?這……她做不到,因為她對他的愛是那麼深刻,這份愛在香嵐溪溪畔那片火紅的落葉和潺潺溪流的見證下,已經深植她的心了,教她如何遺忘?
斐若彤蹲在小池邊,淒然地望著清澈的水面。水面被微風拂動,映出了一張被吹皺的漂亮容顏,半掩的美眸下,是痛苦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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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約前來了,是帶著誠摯的祝福來的嗎?該死的她,如果她再表現出一絲絲不在乎的模樣,他會當場把她給掐昏。
在斐若彤那美麗的身影一踏人大宅後,川介浩司的一雙眸就鎖在她的身上。
她身穿一襲淺紫色的典雅和服,頭髮梳成髻,露出了漂亮白皙的玉頸。她很出眾,很美,美得令人驚艷,美得令他屏息。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她,隨她移往大廳,然後又信步踱出庭院,當她那美麗的身影停留在池邊,他的視線也跟著落在池畔。
她靜靜地蹲在那兒,他凝望著她,她的神情很沉靜,眸子半掩,讓他看不見她沈靜面容下的情緒。
「念織,麻煩你了。」川介浩司轉頭向一旁的新娘子低語,她點點頭,然後挽著川介浩司的手臂,和他一同前往。
他們來到斐若彤的面前,兩人十分親熱。
「斐小姐你好。」川介浩司低沉渾厚的嗓音打斷了斐若彤苦澀又傷感的思緒。
斐若彤聞聲,迅速地站起身來。她回首,迎上川介浩司那雙深邃的黑瞳。
「川介先生、夫人,恭喜你們。很抱歉我來遲了,沒有趕上你們的結婚典禮。」她彎身行禮,把苦澀的情緒隱藏在心底。
「你能在百忙中撥冗來參加我和念織的婚禮,我們已經很高興了。」川介浩司以一雙黯然的眸探測著她,他從她身上竟看不見一絲哀愁和妒嫉。
看著他和新婚妻子親密相擁的模樣,她真的無動於衷嗎?
是的,她很該死,從她那掛著淺笑的臉上,他看見了她滿心滿懷誠摯的祝福之意。
「哪裡,這是應該的。」斐若彤艱澀地吐出話來。
沒有足夠的勇氣再面對川介浩司那雙俊朗的黑眸,她把視線轉向他的新婚妻子。
她比照片更美幾分,溫柔婉約,氣質出眾,一看就知她絕對是出自名門,是個大家閨秀。
「斐小姐,你穿本國的傳統服飾真是好看。」和野念織打破了靜默,主動向斐若彤攀談。
「和野小姐你過獎了,你出眾的氣質才能把這和服的美襯托出來。」斐若彤淺笑著回道。「你很美,和川介先生很相配、很登對。」她由衷地說,心中有欣羨,也有悲哀。
和野念織微微挑眉,她在心中偷笑。
「是嗎?我和川介很相配?」她小心地覷了一眼川介浩司一眼,他臉上本來就不太放鬆的線條,這下子更緊繃了。
「再相配不過了。」斐若彤又說。
他與和野念織相配?看來這個女人對他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存在。她這的無情無心,讓他根本無法報復她。
「念織不只美,性情更溫柔婉約,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了。」怒意在川介浩司的心中肆虐,他刻意撇過首,親密地對和野念織勾唇輕笑。「念織,在我所交往過的女人當中,你是最令我心動、最令我渴望的。」
他深情款款地向和野念織告白,無視於斐若彤在場。他執起和野念織纖白的柔荑,在她的手背印上一個吻。
「川介,別這樣,斐小姐在這兒。」和野念織揚唇不自在地笑著。對於川介浩司突如其來的深情告白,她可無力負荷。
因為她和川介浩司根本不是夫妻,她如何能面對他的款款情衷。
她是這場婚宴的新娘子沒錯,但新郎並不是川介浩司,她的夫婿是川介浩司的弟弟——川介德志。
「別在意她。」川介浩司冷冷低哼,大手往和野念織的腰肢一攬,欺上唇,打算在斐若彤的面前演一場火熱的吻戲。
「你們……感情真好,將來……一定會很幸福的。」看著他倆新婚燕爾的甜蜜模樣,斐若彤的心幾乎要碎成片片。「我不打擾你們,我先進大廳去了。」
在川介浩司的唇欺上和野念織的櫻唇前一秒,她終於欠身離去。她無法面對他倆這般親密的模樣,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心充滿了嫉妒和哀淒。
「川介浩司,你給我放開她。你演戲也得有個限度,別對我親愛的老婆動手動腳的。」
在斐若彤轉身的瞬間,一道嚴厲的吼聲忽然從一旁傳來。她錯愕地循聲望向吼叫的男人,卻被他和川介浩司相似的身形和長相給嚇掉了魂魄。
「你……和他……」斐若彤萬分訝然地來回瞪視川介浩司和那名奇怪的男人。
老天,他們是如此相像!
「斐小姐你好,我是川介浩司的弟弟川介德志,川介浩司懷中那名美麗的女人,就是我的新娘子。」川介德志很有禮貌地向斐若彤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
「你是川介浩司的弟弟?她是你的新娘子?」
斐若彤驚呼出聲。她的視線和川介浩司交集,只見他擰著眉,不快地撇開臉,不想面對她的窺測。
「是的,我是川介德志的新娘子,不是川介浩司心愛的女人,他找我來是為了配合他演戲的……」和野念織替斐若彤解去了疑惑。
但她還沒說完下文,就被川介浩司厲聲截斷。
「念織,你別多嘴!」川介浩司沉聲低喝。
「川介浩司,有本事對你的女人吼叫,別把怒氣出在我老婆身上!」川介德志馬上替和野念織出頭,他從川介浩司的身旁把和野念織扯回懷中。
「她不是我的女人,她和我毫無瓜葛。」川介浩司從齒縫中逼出話來。
「既然毫無瓜葛,何苦想這種詭計來報復她。」川介德志拆穿了他的計謀,「你想報復她,代表你心裡很在乎她,你還愛著她。」他以旁觀者的態度來分析川介浩司心中矛盾的感情。
川介德志的話說中了川介浩司的心事,川介浩司的臉閃過一絲狼狽,他腳跟一轉,立即打算離開。
「大哥,你不能走,你該留下來和斐小姐把話說清楚。」川介德志喝住了川介浩司的腳步。
「是啊,你們該好好談談。」和野念織也加入勸說的行列。
川介浩司的腳步遲疑了,他猶豫著該不該離去。
川介德志無奈地站在一旁,望著這對歡喜冤家,忍不住拍拍川介浩司的肩。
「我和念織進去了,這兒留給你們。」話畢,他便挽著和野念織離開了。
川介浩司怔在原地。
為何他要離去的腳步遲疑了,是因為川介德志說中了他的心事……他還愛她?
不!不可能,在斐家的人那樣算計他之後,在他的感情被她徹底玩弄之後,他對她已經連最後一絲的愛都沒有了。
他想出這個詭計騙她,只是想報復她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意圖了。
川介浩司心中篤定的如是想著,他沒有回首面對斐若彤,他的目光落在飄動的垂柳上,黑瞳裡儘是茫然而矛盾的情緒……
而站在一旁的斐若彤呢?
她無法消化方才發生的一切。
他欺騙她,這……意味著什麼?莫非真如川介德志所說,他是想報復她,其實他的心裡很在乎她,還愛著她?
是這樣嗎?斐若彤已經死了的心,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面對川介浩司高大的背影,斐若彤抑著內心的狂喜等待著。她等著他轉回身來,等他親口對她說出一切。
時間在指間緩緩流逝,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斐若彤的等待從殷切變為惶恐。
漸漸的,她心中的那抹希望,漸漸冷卻,漸漸逝去。
「浩司,請你開口說話,好嗎?」扯掉驕傲,這是她最後的期待了。
川介浩司的身體僵了一下。
「你希望我說些什麼?說我在乎你,我還愛著你?還是請你離開,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緩緩地轉過身來面對她,他的眸底儘是複雜難懂的矛盾情緒。
「不管你想說什麼,我希望我聽見的是你的真心話。」她的目光和他緊緊糾纏。
「請你離開吧!這輩子我和你們善於算計的斐家人,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了。」他回答,被斐家算計的憤怒全部聚集在斐若彤身上。
不再了!這句話把斐若彤最後的一絲期待擊潰;她是斐家人,一個被斐家摒棄,卻又得為斐家承受過錯的人。
她為何總是得承受譴責,只因為她身體裡一半的血液是低賤、污穢的,所以她就必須來承擔這樣不堪的後果?
「我明白了。」斐若彤的心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但她的神情卻是堅強無比,硬把脆弱偽裝在面具下。「謝謝你告訴我,更謝謝你曾帶給我這段美好的戀情,從現在起,我會徹底把你從心中忘記,我們從此不再有交集了。」
她說道,強忍著內心的酸澀,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她在心中決定,從現在起,要將他從生命中抹去。
她這番話充滿感情,川介浩司不禁迷惘了。
「你……在意我嗎?」
遲疑了半晌,他終於開口問她。他從她那堅強的外表下看見了一絲脆弱和不捨。他看錯了嗎?她不是根本就不在乎他嗎?
「你這個問題太多餘了,反正我們從此將不再有任何瓜葛了。」斐若彤垂下眼睫,她把對他的最後一絲眷戀從心中剔除。「再見,麻煩你向新郎和新娘致歉,我要回飯店,不參加他們的婚宴了。」
她給他最後一抹笑容,那笑容帶著徹底的心碎。她轉過身子,踩著優雅又從容的步伐離去。
「若彤——」
川介浩司低喊,在她轉身離去的剎那,他驚惶地感覺到——她這次離去,將會完全從他的生命中消失。
他的心突然被惶恐和不安佔據……
「若彤——」他萬般懊悔地追上去,但斐若彤並沒有因他的呼喚而停下腳步。
她繼續往前走,她已徹底將他遺忘,遺忘在火紅色的香嵐溪溪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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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若彤額抵著車窗。她緊閉上眼扉,任混亂的情緒在千瘡百孔的心中肆虐、流竄。
幹練精明的外表是她保護自己的手段,堅強淡漠的武裝下,她的心其實是脆弱而不堪一擊的。
努力地偽裝了二十六年,今天,她卻感到疲累不堪。
這樣的偽裝好累人,她想扯掉這層假面具。
不要,也不必再偽裝了,反正……反正沒人會在乎她了。
斐家人視她如敞屣,用最不堪的嘲諷把她轟出斐家大門;而川介浩司又把斐家耍弄他的一切罪過歸咎在她身上,讓她背負違背感情的罪名。
全部的人都把譴責放在她身上,在她身上冠上天大的罪名,然後一腳把她給踢開,拋棄她。
她好痛苦,她不想再繼續走完人生;這樣可怕的念頭,在斐若彤最脆弱的時候駕馭了她的理智。
茫茫然地回到下榻的飯店,無意識的卸除粉妝、沖洗身體,斐若彤換上一身清爽的白色綿質短衫褲,沒有擦乾髮絲,便躺下床休息。緊閉上了眼,紛亂的情緒讓她遲遲無法入眠。
她一直有靠安眠藥入睡的習慣,今晚也不例外。
習慣性的,她從放在床頭的皮包中摸索出一瓶藥罐,拿出幾顆安眠藥,吞了下去。
半晌,藥效發作了,她腦海中紛亂的情緒漸漸平復,她沉沉地入睡了。
好困呵!斐若彤打個懶懶的哈欠,她翻過身,臉上緊繃的憂鬱線條逐漸放鬆。
如果能就此長眠不起,不知該有多好,她就不必再去承擔被愛人拋棄的痛苦,被家人譏誚的諷刺言詞……
如果,能這樣睡上一輩子,她不知會多快樂……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23 01:04:34
第十章
當川介浩司接到飯店的通知時,他幾乎快承受不住。
他心中不祥的預感果然應驗了,斐若彤竟然選擇輕生,欲從此了斷自己的生命!
以十萬火急的速度,他飛快趕往斐若彤下榻的飯店。
「告訴我,她住幾號房?」一進到大廳,揪住一名服務人員的衣領,他大聲地吼叫。
「先生,請你、你說清楚,你要找哪一位客人。」服務生被嚇著了,他害怕地問。
「我找斐若彤,此次來參加川介家婚宴的客人之一,飯店經理通知我,她出了狀況。」這次由外地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一律被安排在這家飯店,所以他才會知道斐若彤輕生的消息。
「她住一O二七號房,不過現在已被緊急送到市立醫院去了。」
川介浩司甩開服務生,火速轉身衝出飯店,跳上車子,把油門踩到底,車子立即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往市立醫院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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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房間、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窗戶、白色的衣服、蒼白無血色的容顏……
她怎麼會輕生?她是他見過最堅強、最冷靜倨傲的女人,這樣無知的手段,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才對。
老天!他一定傷她傷得很重,要不然如她這般驕傲的女子,怎會用這種方式來了斷生命。
川介浩司僵直地站在病床前,他紅著一雙眼,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斐若彤的臉。美麗的臉龐,如今脆弱得令人心疼。
在獲知她輕生消息的剎那,他恍然領悟,他對她的愛根本從來沒有停止過。他是愛她太深,所以才會如此恨她、怨她。
在趕來的路上,他原以為已經遠離她的一顆心,竟然為她的安危惶恐、焦急。他怕失去她,怕這顆心從此再找不到歸屬了。
他愛她,一路上,他一直在心中吶喊著。他不再在意、怨懟她曾經對他的欺瞞蒙騙,他已徹底原諒了她,只求能喚回她脆弱的生命。
「若彤,你醒醒啊!求你,快醒來……」
惶恐的等待煎熬著、凌遲著川介浩司的心。他跪在她的床邊,溫熱的大手握著她冰冷的小手,他在耳邊呼喊著她,用最深情的語氣。
但斐若彤完全沒有聽見他呼喚的聲音,她仍沉睡著,她雙眼緊閉,呼呼微弱。
「若彤,我不准你離開我,絕對不准。」斐若彤一直陷於昏迷狀態,他的呼喚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喚不醒她,他絕不死心!川介浩司緊緊握住她的手,跪在她的床前,不斷地低喊……
****
從來沒有這放鬆過、快樂過——
她好喜歡沉睡中的世界,她多想就此長眠,她不要張開眼去面對那無情而冷冽的現實生活。
「若彤,你醒醒——」
有人在喚她,是誰?
斐若彤快樂地站在夢的頂端,循著呼喚聲左右張望。她想看清楚是誰在呼喚她。
「斐若彤,不准你離開我!」
他一直喚她,不死心的。
奸熟悉的聲音,斐若彤在腦海努力地思索著。
她想起來了!這聲音是……是川介浩司。
他怎會用如此深情的聲音呼喚她,他不是不要她了?他曾撂下無情的話,他說從此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了啊!
瞬間,斐若彤費力地張開眸,她的眼神空洞茫然,望著陌生的四周。一時之間,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感謝老天,若彤,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在斐若彤張眸的剎那問,川介浩司所有的憂心焦慮都被驚喜代替。他俯身欺近她的臉龐,用最溫柔、最憐惜的目光凝視她。
「我們不是分手了嗎?你為何還會出現在這裡?」眨眨空洞的雙眼,在數秒之後,斐若彤回復了薄弱的意識,他的出現令她感到震驚。
「我能不出現嗎?你用偏激的手段折磨自己,也折磨我,害我的一顆心差點停止跳動,我來這兒就是等著要找你算帳的。」川介浩司激動地對她低吼,他差點失去她!他差點失去她了啊!
「你找我算帳?」斐若彤皺眉,搞下清楚他話裡的意思。「斐家人算計你的事情,你非得要全算到我頭上來嗎?」她的聲音是孱弱而破碎的。
「管他的斐家人!你更可惡!你不只是和斐家人聯合來算計我,你還企圖以結束生命來折磨我!」
他的吼聲愈來愈大,那些曾有的怨懟、懷恨,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此刻在意憤怒的是她吞安眠藥輕生的事實。
她折磨他?她可惡?
這又是一項新罪名!她何時又招惹他了,她絲毫不記得啊!
「川介先生,請你說清楚,我實在聽不懂你的話。」斐若彤無力地說,她感覺自己已全身虛脫,找不到一絲多餘的力氣和他抗衡。
「你聽不懂?你這天殺的女人,你敢輕生就別伯面對我的怒氣。」他焦慮的俊顏欺近她嬌弱的美顏,他如狂獅狂吼般的怒氣噴旋在她的臉上。
輕生?「我並沒有……」斐若彤忽然清醒過來,她記起她在睡前似乎是多服了幾顆安眠藥。
「你沒有?敢做不敢當?」他瞇細了眸瞪視著她。
「我是不小心誤服了過量藥物,可並沒有輕生的念頭。」他幹嘛那麼生氣,斐若彤不明白。
「就因為你這不小心的舉動,你差點把我嚇死了,你知道嗎?」他的情緒好激動。
「幸好沒嚇死你,要不然我恐怕又要多背負一條不堪的罪名了。」她淒然地說著,內心實在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激動。「川介先生,請你離開這裡,我好累,沒有力氣和你再周旋下去了。」她下了逐客令。
他動怒的俊顏讓她害怕,她嬌弱地無法用相等的怒氣來反駁他,更沒有力氣去細想他激動的情緒所為何來。
天知道!她現在是個病人啊!
「我不會離開的,這輩子我都要和你周旋到底。」他沒有離開的打算,他的話已明白地告訴她,他要重新擁有她!
聞言,斐若彤驚駭無比,她心中有驚喜、有忐忑,她思索著他的話,怕自己會錯了意。
川介浩司看著她臉上掠過的表情,有喜悅,也有驚惶。
「若彤,我無法放下你,當我聽見你輕生的消息時,我整個人差點瘋掉。」他把內心的情緒全都坦白地告訴了她。
「你……為我擔憂……」斐若彤不敢置信。前一刻他是那麼冷漠無情,這一刻卻又變得深情溫柔。
「我擔心死了,怕你會就此離我而去,怕沒有機會向你道歉,我不該把斐家所造成的過錯,全部算在你身上,讓你一人來承擔。」他懊悔下已。
她驚喜若狂,一顆晶瑩的淚滑下斐若彤蒼白的臉頰。
「我……在作夢嗎?你怎麼可能會在瞬間改變態度,你不是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了嗎?」她語帶哽咽。
「若彤,這是真的,這不是夢。」川介浩司捧起她的臉,用最溫柔的輕語對她吐露。「讓我們重新開始吧!讓我們把過去的一切都忘記,把斐家人對我們造成的傷害都拋開,從此留在京都,過屬於我們自己的生活,好嗎?」
「好……」她心中早就渴望著遠離斐家,只是一直無法拋下親情的包袱了。
川介浩司憐惜地替她拭去臉頰的淚珠,欺上她美麗的菱唇。
「哦,我好想念你這種甜蜜又倔強的滋味。」他飢渴地吻著她,喉問逸出一聲滿足。
斐若彤羞怯地輕笑出聲,任他的唇予取予求。
火熱的纏吻讓兩人呼吸急促,他把她壓向白色的床上,熱吻的同時,大掌從她露在床單外的腿入侵,急切地往上游移,尋找她腿問柔軟的幽壑。
斐若彤虛弱的雙手攀上他的肩。
「浩司,我要……」她祈求他,此刻的心中還有惶恐,深怕下一刻這美好的夢境就會消失。
川介浩司的手指從底褲邊緣探進她神秘的私處。
「不行,你的身體太虛弱,無法負荷我的需求。」他的手指往內滑進,以溫柔的力道在她體內下蠱,安撫她的飢渴。
「我可以的,求你……」斐若彤迷亂地扭著嬌軀。
「不……」川介浩司粗喘著氣,他的低吼聲充滿壓抑,他此她更渴望結合為一體,他留戀在她體內的手指已感覺到她的濕滑。
「求你,不要拒絕我,只有如此才能讓我感覺到真實。」她用迷醉的低哺誘惑他,一隻手向他的下腹移去,撫觸他胯問如堅石般的慾望。
這一碰,川介浩司無法隱忍了,她的挑逗讓他的慾望瀕臨崩潰邊緣。
他撤出他的手指,在幾秒問快速的解放出自己的慾望,掀開被單,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他把她置在床緣,把自己置在她勻稱修長的雙腿之間,拉起她的雙腿,把她的腿纏上他的結實的腰。
一個強而有力的策動,他長軀直人地進入了她。
「啊——」在結合的剎那,兩人同時喊出心中的渴望。
****
激情過後,川介浩司溫柔地替斐若彤整理奸衣衫,他把她重新置回床上,讓疲累的她休息。
過度的激情讓斐若彤疲累不堪,她的頭一沾枕,便沉沉入睡。
川介浩司憐惜地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個輕吻,替她拉好被單,他才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才剛穿回衣物,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請進。」川介浩司喊道。
門打開之後,主治醫生和一名護士進到了病房內。
年輕醫生是川介浩司中學時代的好友,他走近床邊,看見凌亂的床褥和川介浩司身上縐得像鹹菜乾的襯衫西褲,他的眉往上挑,唇往上揚,露出一抹曖昧的笑意。
「咳……川介兄,病人的身體還很虛弱,實在很不適宜做劇烈的運動。」他很含蓄地說,一旁的俏護士忍不住掩嘴竊笑。
「我知道,不過我認為適當的運動可以幫助病人恢復的速度。」他正經八百地說。
「嗯,也對,只要你能把運動量控制得當,確實對病人有幫助。」年輕醫生贊成他的說法。
拿出聽診器和血壓器,醫生和護士倆忙著替斐若彤檢查身體。
「她的情況如何?」川介浩司心焦地問。
「大體上還不錯,不過體力方面顯得過於虛弱,這可能是長期的忙碌和一時過度的劇烈運動所造成的。」檢查完畢,年輕醫生把情況告訴川介浩司。「川介兄,你如果想讓她趕快恢復健康,我建議你這幾天別再……碰她。」他給川介浩司一個良心的建議。
「我知道。」川介浩司懊惱地回道。對於自己方才過度的需索感到自責。「她可以出院嗎?我是說……想把她帶回家中休養。」
「當然可以,不過你最好和她分房睡,免得又把持不住,累著了她。」年輕的醫生揶揄他,俏護士聞言又掩嘴竊笑。
「多謝你的提醒,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多事。」
川介浩司白了他和俏護士一眼。
「替病人的健康著想,是醫生的職責。」年輕的醫生聳聳肩回道。「好了,別淨顧著笑,把東西收好,我們去下一個病房巡視。」轉過身,他笑著提醒俏護士。
俏護士迅速地收好東西,她跟在醫生後面,往隔璧七O三號病房走去。
「希望下一個病房的病人別這虛弱才好。」她低聲地咕噥。
年輕醫生抿嘴笑著說:「應該不會吧,我記得七O三號房的病人是個相撲選手,他不過是扭傷了腳而已。」
****
斐若彤倚著門框,目光望著後院的一草一木——
坐在後院的迴廊上,可以看見花園中盛開的桔梗花,那淡紫色的花海,真是美麗。
「該啟程了。」川介浩司沉穩的腳步聲停止於她的身後,把她帶回家中休養了四天,她的身體已經大致恢復,氣色也紅潤了許多。
「你真的要跟我同行?我不過是回去整理行囊而已。」斐若彤回眸仰望著他,他那一身正式的裝束說明——他也要跟她同行回芝加哥。
「當然,我擔心你的身體。還有,我要和你一起面對斐家的人。」他坐在她的身邊,大手握住斐若彤白嫩的柔荑。
「你憂心過度了,我不必再面對斐家人了,我想到哪裡,做什麼事,是我的自由,斐家人沒有權利管了。」斐若彤把頭靠在他的寬肩上,她歎了一口氣。
「怎麼說?」川介浩司皺眉。
「你離開的那天,斐家捲起了一場大風暴,而我就是被撻伐的目標。那晚,我被轟出了斐家大門。」斐若彤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川介浩司聞言,心一窒。「她們是怎麼對待你的?」
「她們能怎麼待我,不就是用尖刻的話把我傷得體無完膚。」斐若彤決定將她們動手的事情抹去。否則他會更自責的。
「她們真是該死,而我,該被你千刀萬剮,我竟然撇下你,讓你獨自面對這場風暴!」川介浩司激動地擁她入懷,他心如刀割,對自己那晚撇下她,留她獨自面對斐家人的欺侮,他的心充滿自責。
「別這說,其實這樣的結果並不糟,能離開斐家,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斐若彤反過來安慰他,她眷戀地棲息在他的懷中。
「你可以更有尊嚴地離開斐家,而不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讓你來承受這種不堪的指責,我真是該死!真是可惡,竟然無法好好保護你,我……我真是最糟糕的護衛。」川介浩司把她擁得更緊,神情痛苦而激切。
「浩司,別說了,對我來說,你是把我從牢籠裡救贖出來的救星,在我眼中、在我心中,你是最溫柔的護衛。」
斐若彤從他的胸膛抬起螓首,她伸出雙手捧起他的臉,用纖柔的手撫去他臉上的自責,用朱唇吻去他眉宇之間的痛苦。
「若彤——」川介浩司低喊一聲,他拉下她的手,把它置在他的心口上。「你真的這認為嗎?我是你心中最溫柔的護衛?」
「是的,你並不冷漠,你是最最深情的護衛。」斐若彤紅潤美麗的容顏,綻露出一抹迷人的笑靨。
「我的冷漠早被你的倔強給融化了。」川介浩司輕擰了一下她的鼻,他把她那美麗的笑靨悉數收進眼底。
「是啊,當最倔強的女人遇上最冷漠的男人,冰冷都變成了火熱。」斐若彤跪起身來,她把身體貼緊他,雙手主動抱住他的頸項,企圖挑逗他。
「不行,你的身體承受不了,醫生交代過,不能再累著了你。」
川介浩司感受到她不良的企圖,正經八百地拒絕她,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想回應她。
「都四天了,我的身體早就恢復了。」斐若彤不依,將臉埋進他的後頸撒嬌。
「若彤,我們該啟程了,時間不允許我們親熱。」川介浩司依舊正襟危坐,隱忍得很痛苦。
「我決定不回去了,這輩子就賴在京都,賴在你懷裡。」斐若彤不搭理他。她故意在他耳上呼著熱氣,探出丁香小舌逗弄著他敏感的耳垂。
川介浩司頸項的神經線霍地緊繃,那酥麻的感覺從耳垂直達他的四肢百骸,挑逗他男性的慾望。
「斐若彤,別這樣。」他沉聲低斥,聲音不穩。
「別怎樣?」斐若彤故意扭曲他的話意。「不能這樣挑逗你,那我改成這樣如何?」
她把他壓在牆上,大膽地撩高了和服的裙擺,瑩白修長的雙腿跨在他的腰際,她俯下身,朱唇吻上他緊抿的薄唇,粉色小舌劃過他的唇線。
「哦!你何時變得這狂野了。」對於這種猛烈的攻擊,川介浩司有點招架不住,他的手撫著額,挫敗地低吟。
「在香嵐溪畔做愛的那一夜,我體內狂野的因子就甦醒了。」她嬌笑地說著。
她繼續挑逗著他,伸出雙手解開他的領帶、衣扣,唇沿著敞開的地方烙上熱吻。當他的襯衫被她忙碌的雙手褪去,她的吻落在他的肚臍下方時,川介浩司所有的忍耐力終在瞬間潰散。
他霍地把她壓躺在冰涼的樺木地板上,拿回主導權,昂藏的身軀覆在她的身上。
「狂野的女人,既然你這渴望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讓你快活一番。」他把她那雙不安分的雙手拉高,置在頭頂上,凝視著她,他的眸裡閃耀著危險又熾烈的火光。
「我最深情的護衛,你儘管放馬過來吧!」斐若彤挑挑眉,她環在他腰間的雙腿挾得更緊。
這個動作讓川介浩司發出一聲似野獸般的吼聲。
「女人,我這就來了,接下來的一個鐘頭,我保證讓你呻吟到聲音沙啞。」他扯開褲頭,在解放出慾望的瞬間,一鼓作氣地衝進她的體內,他的堅硬飽滿了她的空虛,她不禁仰首,呻吟出聲。
兩具交纏的身軀在寬敞的地板上翻滾,後院盛開的桔梗花隨風搖曳著,淺紫色的花瓣在陽光下閃耀著浪漫又深情的風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3-12-23 01:04:52
尾聲
冬天,是京都最有禪意的季節。
雪花把大地染成一片白茫茫,把河道覆成一片霧渺渺,白色的景像是枯淡清寂的,但卻又隱藏著另一種簡樸、淡然之美。
斐若彤穿著和大地一樣雪白的銀白色和服,她站在庭園裡,抬頭眺望著在一片銀白色裡獨自綻露美麗的臘梅,它是整個冬季裡唯一的一抹酡紅。
「若彤,該進大廳了,別讓賓客們久等。」川介浩司手中撐著一把紙傘,大步走近斐若彤的身後。他體貼地把傘移至斐若彤的頭頂上,幫她擋去紛飛的細雪。
「我好累,我可不可以不要參加晚宴,我想回房去休息。」斐若彤將身子微微往後傾,輕靠在川介浩司健壯的胸膛上。
「不行,今晚是我們的婚宴,你身為主角,怎能缺席呢?」川介浩司單手撐傘,另一手探向她的身前,將她攬緊在自己的身懷中。
今天是他倆的大喜之日,身為新嫁娘的她,可想而知是累壞了。他知道一整天被繁瑣的結婚儀式折磨,她已經很疲累了,他也心疼不捨,但是卻不能點頭應允她的請求,因為今天他倆是主角,絕不能不出席宴會。
「唉,好吧,我們這就進大廳去。」斐若彤苦笑著說。她在他懷裡轉身,勾住他的手臂,和他一起往大廳裡走去。
「等等,在進大廳之前,我有樣東西給你看。」走進迴廊,川介浩司突然頓下腳步。
「什麼東西?」斐若彤納悶地問。
川介浩司從懷中取出一份英文報紙,他抖開報紙,把報紙拿給斐若彤看。
斐若彤低首專注地看著。
報紙頭版上寫著——
「斐文納財團」的創始人斐文納,於三天前發佈了和妻於柳雅青離異的消息。他並宣佈,其前妻柳雅青在「斐文納財團」所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已被他全數併購到手,從此柳稚青與其女兒斐若雅與他斐氏家族不再有任何瓜葛……」
「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斐若彤看完報導,驚訝地抬眸詢問著川介浩司。
她沒想到她離開芝加哥不過才短短四個月,就發生這大的事情。
「據我所知,你父親會和你大媽柳雅青離異,是因為她在外面偷男人。」川介浩司回道。
「大媽她偷人?」這消息讓斐若彤更是驚訝。
「別太過訝異,接下來還有更駭人聽聞的消息呢。」
「什麼消息?」斐若彤擰著眉心,她語氣驚惶地問他,柳雅青這則消息已經夠令她訝異了,他竟然還說接下來的消息更駭人聽聞。
「這則消息是……斐若雅不是你父親的親骨肉,她是柳雅青和她的情夫所生的女兒。」
天啊!斐若彤下敢置信地瞠大美眸。
「這事情是誰挖出來的?」她懷疑地問。
川介浩司俊朗的眉挑得極高,他對她眸中那抹懷疑不以為意。因為這整個事件就是他找人查出來的,並有意的透露給斐文納知道。
「管他是誰查出來的,最重要的是柳雅青和斐若雅落得如此下場,是我最樂於見到的。」
川介浩司把她手上的報紙抽走,隨手丟向廊外。他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往熱鬧的大廳。
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大喜之日,這則報導則是他們所收到的最棒的結婚禮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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