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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琴]惡男的情寵【惡男劣傳四之三】[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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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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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2-6 00:25:48
標題:
[藍琴]惡男的情寵【惡男劣傳四之三】[全文完]
惡男的情寵
(惡男劣傳四之三) 作者:藍琴
哇……這是哪裡飛來的鬼啊?
她可憐的不但被鬼壓床還被鬼「採陽補陰」一番
……既然他一臉鬼魔頭慾求不滿的模樣
那她就委屈點,讓他把她再吃得徹底一些
反正算命的說上了他鬼就不會再來找她了
怎知這男人竟然在褲襠裡偷藏了把伸縮槍
害她非但上不了他,還老是被他用槍抵刺著
雖然被他啃嚙咬吻嚐個夠的滋味令她滿意
而她上他或是他上她實質上也沒什麼不同
但是槍沒搶成就算了,心卻不能不奪到手
縱使聽說他是四大惡人中的搶王又如何?
她可是惡男的情寵,就不信他不乖乖把心交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2-6 00:26:09
楔子
嗚……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讓她遇到……遇到……那種東西?
她簫融融天不怕、地不怕,怕的就是所有的鬼魅一族!
難道她平常燒香拜佛、上教堂禱告都沒有用嗎?為什麼、為什麼居然會從天外飛來一個男人……不,是一個男鬼……也不是……他可能是個男殭屍……啊……搞不好都不是……
反正,他不是人就是了!
飛來一個不是人的東西也就罷了!這個不是人的東西居然還吻她的唇想吸她的精氣?啃她的脖子想喝她的血?
更可怕的是,他可能很想附身在她身上,竟然還狂壓猛壓她一番?嗚……她不要被附身啦!
嗚,誰來救救她,脫離這個惡魔的手掌心啊?
偷拐搶騙,四大惡人。
從何而來,無人知曉。
行蹤飄忽,無影無蹤。
人間色變,鬼見亦愁!
聆聽著世人的傳誦,黑衣人緩緩漾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偷」、「拐」都去了,那這回換誰呢?自然是搶了!
不過,搶這人性子比較烈,可能不會那麼輕易聽他的指令。看來,多費些心思在「槍」身上,是必然的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2-6 00:27:03
惡男的情寵
1
妳必定對我下了魔咒
教我在茫茫人海中
只為追逐妳的身影前行
第一章
冷眼睨向從天而降的灰白色紙箋,黑耀巖墨眸中的熾火一閃。
不屑看那信箋,他漠然轉過頭。偏偏,此時狂風一起,將那飛旋的紙箋吹至他面前,他想不看清楚紙箋的內容都不行。
只見那張灰白色的紙箋上亮出幾個字--至台灣陽明山此宅,居之。
旁邊,附有的是那間宅子的外觀照片。
陽明山?去他的鬼任務!他現在可是在度假!沒人能動得了他!就算他那不知名的頂頭上司也休想!
徹底將那紙箋撕個粉碎,黑耀巖隨手一扔,紙片隨風飛舞著,終至於散落一地。
扯開唇角,黑耀巖淡淡地笑了。邁開步伐,在離去的同時,他的步子狠狠地踩在那些碎紙片上。
淡淡煙塵自被他踩扁的紙片飄然而出。
「該死。」感覺到一股異味迅速竄入鼻端,黑耀巖恨恨地咒了聲,下一刻,身體立刻癱軟。
意識逐漸模糊之際,他又咒了數聲。那不知名的頭頭居然早料到了他不肯聽命,而拿這一招來硬架他的人?
該……死……
頎長的身軀從昂然到頹倒,不過短短幾分鐘。伴在倒下的俊美男人身邊的,唯獨隱隱約約中閃著透亮的灰白碎紙片。
「啊,關窗戶、關窗戶!」打算就寢的簫融融神經質地一再檢查著整棟房子的門窗是否關得密不通風。
「居然忘記開我自己房間的落地窗,真是笨死了!」蕭融融捶了捶自己的腦袋瓜,趨前準備把自己房間的落地窗給鎖好。
突地,天外飛來一物。
簫融融眨了眨美眸,瞪著那突然之間直直朝她飛過來的物體,絲毫沒有任何閃躲能力地呆立在當場。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來的物體,就這樣在簫融融發著愣的同時,完全撞向她。
天外飛來的物體衝擊力實在太強,簫融融整個人被彈飛而出,正巧落在軟軟的床墊上,而那物體,正巧壓在她身上。
「啊--」蕭融融失聲尖叫。「啊──」她下意識地使力想要推開那物體,隨即發現根本沒用。
那物體,沉甸甸的、滿有幾分重量、好像還會動……簫融融瞪大了水靈明眸,仔細地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物體。
下一秒鐘,簫融融的驚聲尖叫立刻響透整棟屋子。
「是人……不……不是人……這這這……」壓在她身上的是個長得像男人的東西……問題是這東西究竟是不是人?
她不曉得!根據這東西飛過來的架勢,可能不太能歸屬於人類!啊……這究竟是什麼?
「唔……」還在納悶的同時,她的唇突然被某樣物體堵住!睜大眼睛一瞧,簫融融這才發現,那樣物體,竟是身上那具有龐大身軀者的唇!
他……他在做什麼?
他他他……他不只堵住她的唇,他的舌頭居然還在她的嘴裡頭動來動去?不但如此,他他他……他還吸她的嘴?這……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簫融融在唇齒纏綿問,感覺到呼吸困難,力氣全然告罄。
糊成一片的腦中突生某一念頭,她奮力地推開身上的重物,但她那綿軟的力氣根本撼動不了他,猶如螳臂擋車一般。
好不容易,身上的重物終於放開了她!
「啊--不要吸我的精氣啊!」簫融融扯聲大嚷著,對身上的重物求饒。「拜……托你……」
黑耀巖的意識,是在飛彈在一個女人身上之後復甦的。
醒來的時候,他霎時明白,他中毒了!這個毒大概是具有什麼春藥催情的效力吧!
因為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舉動,瘋狂地想要眼前這個女人!熱……一種全然無法抵擋的熱……
意識雖清明,但是身軀卻不受他控管,他封住了眼前女人的唇。
甜滑香軟。雖然是自身難以掌控之下的索吻,他仍然嘗得出眼前這女人那甜軟的唇以及她特有的清芬。
離開了她的唇,澎湃的慾望正促他繼續探索她的一切,他耳裡突然傳來她的嚷聲。她在叫什麼?不要吸她的精氣?
黑耀巖原己蓄勢待發的身軀突然間僵直了幾秒鐘。
「我不是在吸妳的精氣!」這蠢女人,居然把他的吻視為他在吸她的精氣?有沒有搞錯?
就算是她的吻技青澀地一如初次接吻,也不應該把他吻她視為他在吸她的精氣!
「啊……」簫融融眨了眨霧茫茫的眸子。「你明明就是在吸我的精氣……我到現在都還呼吸困難!」
「妳……」這女人有病!黑耀巖決定不予理會,開始動手剝著她的睡衣,打算就拿她當解毒品。
「你在幹嘛……」蕭融融使勁地拍打他為非作歹的大手,但是卻難以阻擋他的動作。「你該不會是想要先吸光我的精氣,再來啃我的肉,喝我的血吧?」
啊,她果然遇到的不是人!
黑耀巖頓時又呈僵死狀。「妳以為我是誰?」他以他那雙墨黑色的利眸狠狠地看著她。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簫融融害怕得全身打哆嗦。「我唯一能確定的,只有你不是人!」
這蠢女人,竟敢罵他不是人?黑耀巖怒氣一揚,她那尚未被他除盡的睡衣瞬間全成了破布片片。
簫融融望得目瞪口呆。這種神奇的功夫,人怎麼做得出來?她甚至連心都還沒有跳一下,她的睡衣就變成碎片了!
不是人,他真的不是人!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渾身打顫的蕭融融,勉為其難地佯裝出一副不怕他的模樣。
「妳竟敢問我是什麼東西?」黑耀巖大手一扯,她的胸衣跟著脫離她發抖的嬌軀。
怎麼辦?她面前的這個不是人的靈軀生氣了!怎麼辦?
「我……求求你告訴我啊……」簫融融完全露出真面目,畏懼地哀求著他。「我真的很伯鬼……」
「鬼?」敢情她覺得他是鬼?黑耀巖正想做響應,洶湧的情慾卻不容他如此,他發了狂似地啃著她細嫩的頸子。
唔,好痛!卻又好酥好寐!簫融融被他這麼一啃嚙,霎時叫出聲來。
「啊……」簫融融此時明白了。「你……你是吸血鬼還是殭屍?要是殭屍的話,那我要暫時停止呼吸……要是吸血鬼……嗚……我還不想死啊……求求你,饒我一命……我平時愛暍咖啡,血一定很苦不好喝……」
這女人在扯什麼?黑耀巖停在她頸邊的唇直直往上,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吞覆住她未出的話語。
他這樣吸她的精力,害她都沒有力氣反制他了……嗚……他可能不是吸血鬼也不是殭屍,而是她不認識的某種鬼!
而她,百分百肯定自己遇上鬼壓床了。
「你不要壓我!求求你這個鬼!」好不容易他離開她的唇了,簫融融立刻出聲求饒著。「我會燒很多冥紙給你,這樣你就可以去找你的同 伴,愛壓誰就壓誰,不要壓我……」
「鬼?」黑耀巖怒火狂燒。「我是鬼?」她究竟搞不搞得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己經氣急敗壞到想停下來跟她解釋清楚的地步了,但難耐藥力的催發,他如脫韁的燙熱大掌不由自主地滑過她溫膩的玉膚,來到她纖腰旁,一把揪下她的絲質底褲。
「啊……」蕭融融意識到她全身上下都被扒個精光了,忙不斷地掙扎著。「唔……」迷迷濛濛之間,簫融融直接把他憤怒的質疑聲當作是他的肯定。「你看吧,你果然自己承認自己是鬼了吧!」
嗚,她怎麼會在三更半夜遇到一個男鬼?嗚,她好可憐……
「我承認我是鬼?」黑耀巖的唇齒欺上她嫩弱的嬌峰,在其上琢磨著。「我什麼時候承認我是鬼了?
「剛剛啊。」難道鬼都做事又不買帳的嗎?「啊……你不要……你該不會是想要附身在我身上,先要熟悉我的身體吧?」
老天,他弄得她好熱啊……
一我?附身?」黑耀巖被她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一般女子遇到這種情形會怎麼解讀?她居然說他要附她的身?有沒有搞錯?
「對啊,求求你不要附我的身!」啊,他居然連大掌都一起撫上她的胸都來熟悉她的身體了。
「你一個大男人……不,是一個大男鬼附上我這小女人的身軀,是很辛苦的,你不知道嗎?首先,你要先學會如何成為一個女人……再來, 嗯,再來你要學什麼?」簫融融想得非常認真。
她還在扯她的附身論?這蠢女人!
「我沒有要附妳的身!」黑耀巖撫觸著她雪峰上發顫的娉婷粉蕊,嗄聲駁斥道。
非關藥力,這蠢女人的嬌軀居然很合他的胃口!
闇眸中慾火燒得更旺,黑耀巖撫在她胸前的魔掌由輕撫轉為使勁揉捏,惹得簫融融連聲嬌吟。
「嗯嗯……啊啊……」他的力氣好大,似乎不把她的胸都連根拔除不甘心似的。
等等!簫融融想到了什麼似地頓了一下,花審變色地嚷道:「你這樣模我的胸都,該不會是想要施法把我的胸都拔起來,好讓你附身在我身上時,可以比較像個男人吧?
「妳!」她在扯什麼?拔胸都?他的愛撫居然被稱之為被胸都?這女人究竟有沒有上過健康教育課?
怒不可遏之下,原已被催的慾火燒得更加熾熱,一手按捏著她的酥胸,黑耀巖另一掌己直接撫向她逐漸濕潤的幽谷運。
「啊……」他他他,除了想要把她的胸都拔掉,他還想做什麼?。「唔……啊……」
簫融融突地吟叫出聲。他……他竟然把他的手插進她的那裡……他他他究竟是在做什麼?
她好痛……又好熱……全身都有一種很異樣的感覺,唔……他一定真的對她施法成功了啦,怎麼辦?
「你該不會……」簫融融一邊呻吟,一邊困難地說道。「你該不會是想拿個填充物把我那裡塞滿,以為這樣就可以偽裝成男人的那個了吧?這樣很小,我想女人不會滿足的……」
「妳不滿足?」已經伸入長指在她狹長緊室花徑間的黑耀巖差點氣絕。他頭一次聽到女人這樣說!頭一次!
「不……不是……」簫融融痛苦地抽氣。「我很滿……你你……你可不可以出去?」
唔,他的手弄得她好痛……
「妳以為我不想?」要是平常時候,他才不會想沾惹上她這種蠢過頭的笨女人!雖然她的滋味實在是教人迷戀不己。
「那你不要附我的身了,好不好?你也不要用自己的手指在我身體裡頭想要偽裝成男人的那個……那是沒用的!就像是你想把我的胸都剷平一樣,都是徒勞無功的,你難道不知道我這張臉長得很女性化嗎?」簫融融聽到他的話之後,大受鼓舞的吐了一大串話。
他實在是很想把她的話當耳邊風,問題是……他第一次發現,面對一個笨女人,想要佯裝平靜是多麼的難!
黑耀巖在她雪嫩嬌軀內的長指狠狠一戳,直刺向她荏弱的花蕊,在其上兜轉揉弄著。
「啊……」蕭融融哀叫出聲。「你不要以為在我那裡動來動去,就可以把你的手指頭接到我身體裡頭來,你那是白費心機……啊……」
哇哇,怎麼辦,她愈來愈熱、愈來愈熱了,等等她的魂魄會不會整個就被他給吸走了!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誰跟她一樣白癡啊?「我更沒有要附妳的身!」他要是個鬼,這種笨女人的身,他也不屑附!
「可是你……」不然他的行徑要怎麼解釋呢?努力想著的簫融融,突然靈光一閃。「啊,你該不會是想要采陽補陰吧?」
她是人為陽,他是鬼為陰,他想要采陽補陰嗎?好可怕……她為什麼會變成他的對象?
「誰跟妳采陽補陰了?」這女人有完沒完?黑耀巖焦躁地將長指從她身體中抽拔出來,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束縛。
「你啊!」簫融融一臉理所當然地望向他,在望見他的舉動之後,嬌顏立刻又寫滿畏懼。「啊……你你你……真的要采陽補陰嗎?別找我……」她拚命地對他搖手。
「我沒有要采陽補陰!」誰來告訴他這女人的腦袋裡頭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
「那那那……那你該不會是想……」簫融融的語聲暫歇在她所看到的強大陣勢之中。
「閉嘴!」黑耀巖十分肯定這女人接下來的話一定會讓他氣得七竅生煙,乾脆先出聲恐嚇她。
他叫她閉嘴?她怎麼能這樣就束手就擒?那好像一點也沒有為自己的生命而努力……
「你想跟我男女交媾以達到陰陽合體,對不對?」蕭融融戰巍巍地猜測道。「我告訴你……雖然我是處女沒錯,可是那樣沒辦法讓你增加什麼功力,我不是古代那種有練過功夫的俠女,你要找可以去找別人!」
「處女?」黑耀巖斜斜挑眉。媽的,他從來不碰處女的,這次居然會栽在這種泰處女身上?
真是天殺的該死!
「啊。」簫融融感覺到他更往自己靠近,忙嚇得繼績往後退開。「你該不會是聽到我是處女,結果反而更想要和我陰陽合體吧?嗚……我 跟你說,處女真的沒什麼好稀奇的,不過薄薄一張膜而己……」
「妳總算還有點常識!」黑耀巖嗤了一聲,將她壓在身下,決定速戰速決地要了這個蠢女人。
「哈?什麼叫我總算還有點常識?我本來就一直很有常識啊!」簫融融糾正他道。「只不過,我也一直很怕鬼,你不要碰我啦……」她使勁地扳離他,想要脫離他的箝制。
「我也很想不要碰妳。」只不過他實在是身不由己,難耐藥效強力的催發,他撐不了多久。
「那就不要碰啊!」嗚,他明明就說他不想碰她的,怎麼還一而再、再而三地靠過來?對了,她可以呼救,她怎麼都沒有想到?
正當蕭融融準備呼救,而黑耀巖蓄勢待發的同時,柳素顏在門外嚷道:一融融,妳自己一人在分飾兩角演戲嗎?怎麼那麼吵?咦,對了,妳會說腹語嗎?我怎麼都不曉得?」
繼母大人!是繼母大人!真是太好了!
「融融?怎麼沒聲音了?會不會是在說夢話?可是說夢話還會一人分飾兩角,這實在是太厲害!」柳素顏喃喃自語起來。「嗯,我應該要 進去看看融融睡得怎麼樣,畢竟我是一個好繼母。」
繼母大人怎麼在門外一直嘀咕那些有的沒有的?怏進來救她啊!她身上的男鬼已經用他的那個在摩擦她的那裡了啦!
「融融!」柳素顏終於推門而入。「融融,妳--」柳素顏看到床上的景象,登時愣在當場。「啊,妳們繼續忙,我不打擾你們!」她說落說著,就要轉身而出。
「繼母大人!」簫融融急忙叫住她。「妳不要走!快點來幫我把這個男鬼拉關,怏點!」
「男鬼?」柳素顏一臉莫名其妙。「我只看到一個男人,沒看到男鬼啊,妳要我拉誰?」
簫融融急著推開黑耀巖的大手忙指向黑耀巖。「就是他!」
這個男鬼怎麼一點畏懼的心都沒有?連繼母大人都已經進房了,他還在那裡動個不停?
咦,他的眼神好像有些渙散。
「可是他明明是個男人啊!」柳素顏還在疑惑著。
「唉唷,管他是男人還是男鬼,繼母大人妳快點幫我拉開他!」簫融融情急地嚷道。
「喔,好!」柳素顏這才行動,趨向前去,拉了一下黑耀巖。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柳素顏這麼一拉,黑耀巖竟然整個人軟而無力地癱倒在簫融融身上,沉沉地睡去,彷彿剛剛的事情全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啊──」蕭融融又尖聲驚叫起來。
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2-6 00:27:43
第二章
「吵死了!」杜小曼枕在歐陽曜的臂彎裡頭,耳裡一直傳來大小不一的叫嚷聲。「融融那女人究竟喊了幾次見鬼了?」
融融難道不曉得,喊鬼來了跟喊狼來了的道理是一樣的,喊多了就完全沒人想理她嗎?
「誰曉得。」歐陽曜完全感覺得到杜小曼的怒氣。「你在這裡睡一下,我先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好了!」
「他是人。」柳素顏望了搶走蕭融融一整張雙人床的黑耀巖望了許久,終於有了這樣的結論。
「他不是人啦!」蕭融融還是堅持自己遇到的是非人類。「繼母大人,你都沒有看到他飛進我房裡的樣子,看到的話,你一定覺得他不是人!」
「可是他真的是人啊,有脈搏、有呼吸,不是人是什麼?」柳素顏很堅決地認為他是人。
「他可能是某種妖精,修煉幾千幾百年化為人形也說不定。」蕭融融開始懊惱自己剛剛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是這樣嗎?可是他穿的衣服,好年輕耶!一點都不像是活了幾千幾百年的妖精!」柳素顏還是滿腹疑惑。
「唉唷,這個不是這樣看的啦!」蕭融融正待教導繼母時,敲門聲中斷了她的話語。
爭論得正凶的兩個女人一同望向門口。
「嗨!」俊美得不町思議的歐陽曜從門外推門而入,向兩位半夜沒睡覺,在爭論床上昏死的究竟是什麼的女人打招呼。
「咦?」歐陽曜看到床上的男人,眉頭立刻皺起。這男人……他怎麼會山現在這裡?「他是?」他佯裝成完全不如曉的模樣。
「他是人。」柳素顏的回答直教人噴飯。
「他是妖精。」簫融融的答案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明明就是人啊!」柳素顏非常堅持己見。
「他明明不是人!」蕭融融的堅持也不下於柳素顏。
「他是人!」歐陽曜此話一出,立刻招來蕭融融的美眸質疑。
「他哪是人啊?他明明就不是人!」蕭融融反駁道。
「你看,他現在是不是在睡覺?」歐陽曜非常明白要如何把人拐得服服帖帖的道理。
「對啊。」蕭融融點點頭,不明白歐陽曜究竟要說些什麼。
「如果他真是妖精的話,睡著會現出原形的。」歐陽曜一副自己非常懂的模樣。
「真的嗎?」蕭融融納悶道。
「真的啊!」歐陽曜一臉神秘。「我之前就見過……你要聽聽看我的經驗嗎?」他笑得很賊。
「不要、不要!」蕭融融連忙搖手,不想要聽歐陽曜的鬼經驗。
「所以他是人!」歐陽曜飛快地下了這個結論。「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趁他睡覺的時候把他搬去化驗!」
「啊,不用了!」聽歐陽曜這麼一說,蕭融融繼續搖著手。化驗?好可怕!等等要是化驗出他是什麼火星人還是什麼複製人的,豈不也很可怕?她決定要作只小鴕鳥,以眼前能看到聽到的為可相信的事實。「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不用搬他去化驗了。」
「那就沒事了,大家可以回房間睡覺了。」歐陽曜等不急要回房間抱著杜小曼進入美夢了。
「好。」柳素顏一看沒什麼事,也打算回房安寢。
「等等!」蕭融融覺得還是有很多疑點並未解開。「喂,你們怎麼說走就走?喂,回來啊!」
嗚,誰能告訴她她的房間為什麼會在三更半夜裡飛進一個男人?然後那個男人還對她毛手毛腳?甚全現在還搶了她的床,正大做他的好夢?
為什麼沒有人顧慮到地內心的感受呢?嗚,她好可憐……已經遇到這等半夜驚魂記了,還要在這裡守苦有個男人的閨房?
往外奔去,蕭融融決定出讓這問被搶的臥房,今晚睡客房去!
在床上翻來覆去,蕭融融一整晚都在思考,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像非人類一般的高難度動作?
好吧,現在的她相信他是人了,問題是,他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那麼厲害?
嗯,搞不好他是什麼乩童或是靈媒之類的,當時被附身,所以才會做得到那超越人體極限的動作!
咦,這樣想想似乎非常有道理,她決定要去試驗他。聽說貓狗是很靈的動物,反正也睡不著,地乾脆去把後院的狗全部找來測試他!
躡手躡腳,蕭融融從後院牽來三隻大小不同的狗狗。
「杜鵑、杜南、肚子痛!起來!」蕭融融完個不顧那三隻睡得好夢正酣的狗狗,直接就把三隻狗狗都給挖起來,帶進室內到她的房門口。
一邊顧好三隻狗,她一邊打開門。
「來,快進去,快進去!」蕭融融開始進行她的測試計畫,催促著三隻狗快點進到她的房裡去。
「汪汪汪!」身為台灣上狗的杜南首先發難,理也不理蕭融融,逕自義跑回後院丈睡它的大頭覺了。
「汪!」狼犬肚子痛還算有點良心,跑進房裡一下,望見黑耀巖那張連惡魔看到都會敬畏三分的俊顏,連忙又奔出來,連叫數聲之後,飛快撤退,直奔後院去睡回籠覺。
「嗚。」僅剩的一隻牧羊犬杜鵑以它那水汪汪的狗眼瞅視著蕭融融,然後搖了搖頭,整隻狗蜷縮在蕭融融身邊發抖。
「你們都那麼怕他?」有問題,這一定有問題!這三隻狗平日都是生龍活虎的,何曾怕過人?
杜鵑頻頻點頭。
「問你,杜鵑,裡頭的那個男人是不是有很強的靈力?」蕭融融直接跟狗對話起來。
杜鵑又是點頭。
「啊,我猜的果然沒錯。」蕭融融緊接著問道:「那他晚上是不是因為被什麼東西附身,所以才會對我做出那些事?」
杜鵑仍是點頭。
「那——一問得正起勁的蕭融融正待繼續問下去,眼前倏然出現一張凶神惡煞的男人俊顏。「你——」
「嗚——」杜鵑的哀鳴聲頓時驚天動地的響起。
嗚,它只不過是想睡個覺,女主人莫名其妙挖它起來,拉它來這裡,對它嘰哩呱啦一些它聽不懂的人話也就算了,這下居然還行個男人來踩它?
嗚,真是枉顧狗權,它好可憐啊!
吵死了!
這女人究竟在做什麼?一大早就帶著一群狗來擾他清夢還不夠,這下子還直接跟狗對起話來?
她究竟哪根筋不對勁了?不但跟狗說話,還跟一隻早就睡著的狗說話說得那麼開心!她有沒有搞錯?
黑耀巖冷冷地瞪著眼前的女人,想要快速離開這個有她的鬼地方。
「你踩到杜鵑了啦!」蕭融融使勁地推他,好不容易將他不動如山的身軀挪移了一些位置。
但杜鵑還是斷斷續績地傳出哀鳴。
「杜鵑?」黑耀巖瞪著地上那團頗為巨大的毛球。她把它叫杜鵑?有沒有搞錯?
就他以為,這是隻狗,不是鳥也不是花吧?
「對啊!我那死去的繼父姓杜,所以我們家的狗狗當然也姓杜啊!你都不曉得,這隻狗的名字,還是我特別查書算筆書才取出來的呢!」蕭融融非常驕傲地說道。
白癡。黑耀巖冷眼凝視菩眼前兒自得意起來的蕭融融,完全不想理會她。「我要走了。」
邁開步伐,他打算盡速離開這個把狗當鳥叫的地方。
「等等!」蕭融融向前拉住他。「你不要走!」好不容易才知道他有靈力之類的,她哪可能讓他走?
「怎麼?」黑耀巖淡淡挑眉。莫非這女人昨晚的抗拒全是假的,現在食髓知味,不讓他離開了?
「你住在這裡好不好?」蕭融融朝他綻出嫣然燦笑,晶亮的眸中透出對他的希冀。
黑耀巖連回答都懶得回答她,使勁將她甩開,漠視她唇角那動人心魂的燦爛笑顏。
「喂,你不要走啊!」蕭融融趕忙著又將他給拉回來。「你是不是靈媒還是巫師那一類的?或是你是乩童?不過那麼帥的乩童,實在很少見……」說到最後,她自己又質疑起來了。
黑耀巖繼續沉默不語。這該死的蠢女人,她怎麼到現在都還滿口的怪力亂神?
「你怎麼不說話?」蕭融融軟聲軟語地哀求著他。「你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好不好,不然我不曉得要怎麼稱呼你耶!」
她煩不煩?黑耀巖睨了滿臉燦笑的蕭融融一臉。
「黑耀巖。」他微微一頓,又添了一句。「你要好好去讀讀論語。」雖然他挺不屑那個中國的老人家,但是眼前這女人確實有回去重修的必要。
「啊?」蕭融融愣了好豐晌,才恍然大悟他原來是在說他的名字。「你的名字也好有靈氣的感覺,小過……」她非常納悶一件事。「你為什麼要叫我回去讀論語啊?」
望著她那張白癡透頂的美臉許久,黑耀巖終於鬆口。「子不語怪力亂神。」要是他不說,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搞清楚!
「啊。」蕭融融想了一想,好不容易領悟他要表達些什麼。「唉唷,我跟你說,那個老人家,根本就是因為自己太害怕,所以才要大家都不敢講。我才跟他不一樣呢!害怕就要勇敢面對,我就是怕鬼,怎樣?」
黑耀巖驀地又覺得自己太多話,以至於給她過多的接話空間。不打算再理會她,他再度甩開她,準備離開。
「喂,你不要走嘛!」蕭融融今天非留下他不可。
「我看連狗狗都怕你,鬼一定也很怕你,你就留下來,幫我驅鬼嘛!至少照昨夜的情形看來,鬼都會跑到你身上去,那我就可以在一旁樂得沒事……」
驅鬼?他還避邪咧!
黑耀巖冷硬著一張臉,完全不給她好臉色看。踏開步子就要閃人。
「喂,你不要那麼無情嘛!你是不是覺得這裡鬼很多,鬼影幢幢的,所以不打算留下?」蕭融融死命黏著他。
「你——」什麼鬼來鬼去的,她難道就沒有別的話好說嗎?黑耀巖冷睨向她,體內卻突地湧上一股躁氣。
頭昏目眩。
他當下虛軟在她的黏人陣勢之中,直到感覺到她的體溫,他那突來的燥熱之氣才一點一滴地消除。
「你怎麼突然不說話,而且還一副那麼虛弱的模樣?」蕭融融大吃一驚,連忙扶好他。「該不會是你感應到這裡有鬼吧?」
「找……」他媽的,他究竟中了什麼毒?「我要看醫生!帶我去!」他以火爆而命令的口吻說道。
「醫生?幹嘛看醫生?」蕭融融非常疑惑。「你會感應到有鬼,應該是你特殊體質的關係,我想你休息一下就會好了吧。」
「少廢話!」黑耀巖因身體不受控制,莫名地焦躁不安。「帶我去一個地方看醫生,快!」
「好是好啦!」蕭融融決定耍小人。「可是你要答應我留下來,我才要帶你去。」
漠然地望著她,黑耀巖不置可否。他要走,沒人留得住!
「不講話就是默許羅!」蕭融融自行解讀道。「太好了,我現在就開車帶你去看醫生。」
耶,有人可以來幫她感應鬼,幫她嚇退鬼了,真好!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蕭融融依著黑耀巖的指示,開車開到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地方。「這裡明明沒有什麼醫院,你怎麼不讓我開車帶你去台大醫院?該不會是你覺得那裡死靈太多,你會感應太強吧?」
黑耀巖淡淡瞥了她一眼,把她的話聽若罔聞,逕自下車,留下蕭融融一個人在車內。
「喂,你等等我啊!」蕭融融連忙下車猛追他。「你沒事幹嘛走那麼快?跟飛的沒什麼兩樣!」
這男人該不會又被附身了吧?哇,好町怕……她要不要乾脆不要追,任由他被附身擾算了?
咦,不行,她就是要巴黏著他,這樣只要她和他在一起,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會黏到他身亡,而地就會平安無事了!
「黑耀巖,你等等我啊!」
「我究竟他媽該死地被下了什麼毒?」黑耀巖煩躁地以細長的手指爬梳著頭髮。
「巖,你似乎很生氣。」黑耀巖的對面傳來男子的輕笑聲。那個男子,有著滿頭銀色的髮絲,就連一雙眸子,都閃著異常的亮銀。
「別評論我,快把我醫好!否則我的怒氣一發,很有可能把你這裡給炸掉。」黑耀巖出言威嚇著。
「治不好。」銀髮男子氣定神閒地攤了攤手,完全沒有被黑耀巖給嚇壞的跡象。
「洽不好?怎麼可能?」黑耀巖冷冷一笑。「別告訴我你那神醫的名號是封假的!」
銀髮男人唇邊噙著冷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許那真的是假的也說不定。」
「你——」黑耀巖怒極反笑。「你真的不準備說嗎?」他唇邊亮著陰狠的笑容。「如果不說,那……」他笑容轉為威脅。
「女人。」銀髮男子神情未變,只是淡淡地笑著吐出這兩個字。「唯有那個女人能治你。」
他凝向監視器裡那個正探頭探腦的女人。
「那個蠢女人?」黑耀巖瞼色微變。「為什麼?」
「她是你清醒過來第一個看到的女人,對不對?」銀髮男子笑問。
「對又怎樣?」黑耀巖不解。
「你身上中的毒在第一次發作時,會讓你慾火焚身,想要得到她。除非有第三者介人來阻止你的行為。」銀髮男子滿意地望著黑耀巖愈來愈深沉的墨黑色瞳眸。「再來,你身上的毒會不定時地發作,症狀就如同你感受過的,燥熱昏眩乃至癱軟,除非你碰到那個女孩,才會好轉,所以,我說只有她能治你。」
「這是什麼鬼毒?」黑耀巖氣急敗壞的吼道。
「這是無藥可醫的毒。」銀髮男子薄唇泛出無奈淺笑,攤了攤手。「恕我無策,你只能等三個月,讓藥力全部消褪。」
「去他的!」這不就代表,他要跟那個女人綁在一塊兒?黑耀巖氣悶地甩頭就走,連句謝謝都沒有。
「怎麼這樣就走了呢?」銀髮男子唇畔笑意更深。「我還有件事沒有跟你說呢!」
那毒,是無藥可醫沒錯,但是只要黑耀巖要了那個女孩……算了,看樣子,他對那個女孩是深惡痛絕哪!
「你究竟在看什麼醫生啊?」看到黑耀巖一臉無表情地走到自己面前,蕭融融憂心仲忡地問道。
「庸醫。」黑耀巖沒好氣地答道,為了自己即將跟眼前這女人時時刻刻相處在一起而感到悲哀至極。
「是嗎?我就跟你說啦,來這地方是不會有什麼好醫生的,你就不聽!來,我現在開車送你到台大醫院去!」蕭融融善意至極地連忙要開車轉赴他處看診。「不過,你到底得了什麼病,我怎麼完全看不出來你有病啊?」
「我——」只有這個白癡女人能救他是吧?黑耀巖俯視著面前的女人好半晌,唇邊緩緩露出冷凝的笑容。「我實在很想知道,直接把你給殺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殺我?為什麼要殺我?」蕭融融滿頭霧水。「我可沒有對不起你,那些鬼魂會附你的身,也不是我驅使來的,你不要殺我啊!」
「你會怕死?」黑耀巖低聲笑廠出來。
「當然會啊!」蕭融融用力地點頭。「我還有很多事想做,可不想要那麼早就死!」
「是這樣嗎?」黑耀巖唇邊的笑邪佞得讓人著魔。
「對啊,喂,你剛剛那句話只是在開玩笑的,對不對?」蕭融融仰起精緻的臉蛋,認真地問著他。
「你以為呢?」這女人,表情怎麼能夠蠢到這種地步?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女人瞼上見過這樣蠢透了的真誠表情。
「我想應該是吧,因為我應該不會惹你討厭才對。」蕭融融對他漾出了一個勾人心魂的嬌笑。
「你的想像力還真是他媽的豐富。」淡淡答完話,黑耀巖旋即鑽入車中,甩上車門。
「啊?!」蕭融融剎那間又呆愣住了。
想像力豐富和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有什麼關係啊?這男人的腦袋會不會閃為常常要跟那些東西打交道,所以有點小正常?這樣想起來,她留住他好像還是有那麼點可怕耶!
唉唷,不管了,反正先留下他再說!其他的事,她懶得想太多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2-6 00:28:04
第三章
「讓這個男人住進家裡?」杜小曼斜眼冷覷著蕭融融。「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啊……昨天晚上我要去關窗戶的時候,從外頭飛進來—個男人……不對,那個時候我還不覺得那是個男人……」蕭融融在回想著與他見面的離奇經過。
「你幹嘛拉拉雜雜地說這一大堆?要說就說重點!」札小曼翻了翻白眼,命令道。
「是你問我這究競是怎麼一回事的啊!」蕭融融滿臉委屈。「所以我只好從一開始告訴你……」
杜小曼差點沒被蕭融融氣昏。融融難道不知道,她所謂的要問怎麼一回事,就是要聽重點嗎?
「那現在,說重點!」杜小曼再次下令。
「好。」蕭融融乖順地點了點頭。「重點就是,這個男人可以為我擋掉很多的妖魔鬼怪,所以我想留他住下來。」
「真有這樣的事?」杜小曼瞥了那個緊閉尊口,半句話都不吭的黑耀巖一眼。在看到他那張俊美卻帶有戾氣的容顏時,得到了解答。
「對啊!」蕭融融拚命點頭。「小曼,反正我們家現在那麼有錢,錢大概讓我們花十輩子也花不完,多收留一個男人又不會怎麼樣,你就讓他在這裡住下來嘛!」
「如果你以後喊『鬼來了』的次數少一些,那我倒是不反對他在這裡住下來。」杜小曼鬆口。
「真的嗎?」蕭融融喜出望外。「有他在,我相信我碰到鬼的機率會變很少,就算碰到,他也一定有能力幫我解決的,所以若是他住在這裡,我以後一定會很少喊有鬼。」
「喔?」杜小曼半信十疑。「這可是你說的,你得給我記住,否則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會被我逐出家門,我可不敢保證。」
「那就是你同意讓他住下來了?」簫融融興奮地問道。
杜小曼凝視著蕭融融,緩緩地點了點頭。「人是你帶回來的,你現在就去打掃客房。」
她得支開融融,單獨跟這男人談上幾句話,探探他的來歷。家中最近接二連三來的男人,一個個都出色無比。
這個男人搞不好也是有某些目的才會潛進來這裡的,就像她的歐陽一樣。
「好。」欣喜若狂的蕭融融旋風似地轉往客房打掃起來了。
「你好。」杜小曼走到黑耀巖面前,對他露出禮貌性的微笑。
黑耀巖微扯唇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看來不太屑我那同母異父的姊姊。」杜小曼從他望著蕭融融時,唇邊那鄙夷的笑,可略知二一。
「這不關你事。一這女人的笑容太虛偽,一點都不像那個蠢女人那樣真誠無偽……他在想什麼?
「你還真冷淡。」這男人感覺起來,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位根本不會驅魔的先生,你怎麼可以對一個留你下來的人那麼冷淡呢?」
看來她不像那蠢女人一樣笨到無可救藥,然而,此時此刻,他竟然覺得那個蠢女人可愛多了。「你不留我也可以。」他唇畔徐徐泛出冷笑。「我會直接帶走令姊的。」
「啊?」杜小曼亢是詫異了一下他的行動力,而後笑臉對他。「如果你真的要帶走她,那我求之不得。」
「看來那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沒人緣。」黑耀巖淡淡地下了評論,發現自己在嗤笑的同時,竟然有些同情起她了。
同情,一種他從來沒用在女人身上過的情緒,居然讓他在想到一個蠢女人時油然而生?
一定是因為她太蠢了!一定!
「喂,你要不要跟我去擺地攤啊?」蕭融融跑到黑耀巖身旁坐下,非常有興致地問著他。
黑耀巖唯一所做的,就是把報紙拿高,拒看她那張雖蠢但是卻過分美麗的臉龐。
「我問你話,你怎麼不回話?」蕭融融直接搶下報紙。「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是很沒有禮貌的嗎?」
「對你不需要有禮貌。」黑耀巖淡淡抬眸看她,冷冷地說道,不想給這個女人太多好臉色看。
本以為這女人可能會發火或是知難而退的,沒想到她居然露出了一個亮燦燦的笑容。
「聽你這樣說,好像我們愈來愈像—家人了耶!」蕭融融笑吟吟地說道。「像小曼和千絲她們,也說對我不需要有禮貌,尤其是小曼,她總是對我吼來吼去,一點禮貌都沒有!」
她在那裡高興個什麼勁?「我可沒有跟笨女人成為一家人的興致。」黑耀巖差點迷眩在她那太過燦爛的笑顏裡。
他媽的,這白癡女人笑起來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看。
「你好靦腆喔!」瞧他說得那麼冷淡,他一定是很害羞。「你明明很想跟我成為一家人,就要說實話!故意說我是笨女人,是改變不了事實的。」
「誰想跟你成為一家人了?」這女人是在想什麼?老天,肝火一動,那昏眩的感覺居然在此時又起。
「你啊。」蕭融融想到就樂。「你總是會三不五時賴到我身上來,你以為我不曉得那是你想跟我表示親近的舉動嗎?」
說實話,她好喜歡和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親近的感覺喔!在她和他緊貼在一起時,總會有種即使全天下的妖魔鬼怪出現,也不足懼的奇妙感覺。
愈來愈昏,也愈來愈熟了。「誰想跟你親近?」該死,他為什麼被迫要跟這女人親近?
「你都不曉得嗎?除了你之外,還有很多東西都想跟我親近耶!」蕭融融完全沒發現他的異樣,也把他的反駁誤以為那是他的問題。「比較正派的就像是杜鵑、杜甫、肚子痛啊!它們都很喜歡賴到我身上來,你不曉得嗎?比較不正派的……」
咚!黑耀巖恰巧在此時癱軟在她身上。
「別把我跟狗相較。」黑耀巖冷著一張俊顏,有氣無力地說道。很好,貼著她,他感覺到全身流失的力氣又開始回復了。
「呵,你果然很喜歡跟我親近嘛!」蕭融融以纖纖柔荑順著他那烏黑的髮絲,開心地說道。
白癡。黑耀巖在心裡咒道。不過,這白癡的手還真是軟得不可思議,他甚至有些迷上它的溫度……
「不過,你的臉色怎麼好像有一點蒼白?」蕭融融近距離地看他,總算發現他的不對勁了。
黑耀巖緊閉雙唇,懶得回她。她完全都沒有發現他剛剛很痛苦嗎?是他 偽裝得太好,還是她太蠢?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怎麼不說話了?」蕭融融看著他全然不語的模樣,憂心滿面。
好了。他已經完全恢復了。「我是不舒服,扶我回房休息。」只要能趕快擺脫這個女人,重獲寧靜就好。
「好。」蕭融融對他那命令示的口吻完全不以為意。「對了,我好像忘記跟你聊聊你以前的人生耶!你好像滿擅長命令人的吼。」
「我沒興趣聊我以前的事。」黑耀巖偽裝出一副虛弱的模樣。「我現在很不舒服。」
「沒興趣,難道你以前很慘嗎?」蕭融融本想繼續問下去,突地想到了他現在身體不適。「啊,我先扶你回房間。」
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坐在沙發上的他,非常認真地扶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回他的房間。
黑耀巖被她以病人的角色看待著,感覺著她那笨拙的舉動,內心竟然被她給融化了一小角。
蕭融融將他安置好在床上之後,還仔仔細細地為他蓋上被子。「對了,你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我可以不用去擺地攤。」
總覺得要留他一個人孤單在家,怪可憐的。
「不用了,我老毛病,睡個覺就奸了。」黑耀巖發覺自己居然沒有辦法冷臉對她。
「那我先去擺地攤了,你要好好休息喔!」蕭融融不放心地交代著。「真可惜沒有辦法讓你跟我去擺地攤,沒辦法讓你知道擺地攤有多好玩。」
才被她感動一下,他又開始覺得她真是蠢到極點了!什麼可惜?他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懶得理她的黑耀巖,生怕她又開始碎碎念一堆有的沒有的,沒完沒了,乾脆假寐起來。
要他跟她去擺地攤?門兒都沒有!
「一件兩百,三件五百,隨便挑喔!」蕭融融面前擺著一大堆的胸衣,喊得正開心。
「小姐,我要這些。」一位婦人選好了,正在跟蕭融融買單。「你幫我把它包起來。」
「好的。」蕭融融擺出客客氣氣的笑容,幫客人把胸衣都放進塑膠袋中。「喏,一共五百元。」
「小姐?」蕭融融看著原來要跟她買的婦人一臉驚慌地跑掉。「你不是說要買嗎?」
怎麼突然間一句話都不說就跑得不見人影了呢?
「奇怪。」蕭融融納悶地踮起腳尖想要看個清楚,卻望見了幾位凶神惡煞堵在她的攤子前。
「光生,你們要幫你們的誰買胸衣啊?」雖然心裡明白來者不善,蕭融融卻還漾著笑,以不變應萬變。「我可以幫你們挑款式喔!」
「小姐,看來你的生意很不錯嘛!」為首的男子一臉矯情的笑容。「不過要是有人存心來搞破壞,可就不好了。」
表面上還漾苦笑,蕭融融已開始收拾起她的貨品。「不會啦,現在的人心地都很好,除非被條子抓,不然沒有人會來破壞我的攤子啦!」
「是嗎?」為首的男子笑苦搖頭。「要不要打個商量,你一個月付我們—些錢,我們包你生意做得平平穩穩的!」
果然是來收保護費的。「不用了。」蕭融融收拾的動作愈來愈快。「我現在生意也做得好好的。」
「小姐,你不懂我們的意思嗎?」為首的男子聽蕭融融這麼說,臉色愈變愈難看。「想要在這裡繼續擺攤子,就得捐些銀而,讓我們罩你。」
「銀雨?」蕭融融故意裝傻。「中華民國好像已經沒有銀兩這玩意了,我要捐怕也掏不出來耶!」她笑得很無辜。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為首的男子出言恫喝地。
「敬酒跟罰酒有什麼差別嗎?」蕭融融已順利地打包好她全部的貨品。「不都一樣是酒?我滴酒不沾耶,不好意思。」她一臉抱歉,準備看好時機,拔腿就跑。
「你——」為首的男子被她氣到變瞼。「兄弟們,上!」他喝令身邊一群男子。
見情勢不對,蕭融融瘋狂地展開她的逃命計書,東奔西竄,不時還回頭望一下還有幾個人在狂追自己。
「好像跑得不會很快嘛!」蕭融融暗笑,想到那隨便走走都比這些男人快的黑耀巖,唇邊綻出笑容來。「還是他跑得比較快,追都追不上。」
想他想得太入神,蕭融融猛一回神時,已直直撞上眼前另一個攤子。「啊——」
「對不起,我在躲追殺。」蕭融融唇邊綻出一抹道歉的笑容。「我幫你弄好一下你的攤子,然後我要繼續跑。」
啊,鐵口直斷,這人是算命師父啊。蕭融融一邊手忙腳亂地幫被她弄翻攤子的人收拾東西,一邊想道。
「小姐,你別跑。」黑衣算命師留人了。
「可是有人在追殺我啊,雖然他們可能也撞到別的攤子,正混亂成一團,但是我還是得跑,免得被迫到,我就嗚呼哀哉了。」蕭融融火速地將他的攤子恢復原狀。
「他們不會追列你,你也不會嗚呼哀哉的,你放心。」黑衣算命師露出詭譎的笑容。
「是真的嗎?」蕭融融半信半疑,想到自己正面對一個算命師,也許對方說的話真的有幾分可信度。
「是真的。」黑衣算命師微微淺笑著。「已經收好了,你就坐下來,讓我告訴你一些事吧!」
「啊?」蕭融融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要幫我算命嗎?」
「是啊,你撞到我的攤子,算是我倆有緣,我剛剛已經從你的面相看出你最近的一些事情了。」黑衣算命師一臉神秘貌。「就讓我免費為你算算命吧!」他露出善意的微笑。
「喔,好啊。」反正免錢的,不算白不算。「你說你剛剛已經看了我的面相了?」蕭融融在黑衣算命師前落坐下來。
「是啊。」黑衣算命師點了點頭。「我說一說,信不信由你。」
「好。」聽起來好像很玄的樣子,不過那些人真的沒有追上來耶,也許她真的可以相信這算命師也說不定。
「你很怕鬼,非常非常怕鬼。」黑衣算命師一開始就點明了蕭融融生平最懼之物。
「嗯,我是很怕鬼沒錯。」蕭融融還不覺得他會說出這話有什麼稀奇,反正天底下相信有鬼的人大概一半以上都怕這玩意兒,只是她怕的程度可能特別強烈而已。
「你也一直在找能讓自己不怕鬼或是不會遇到鬼的方法,對不對?」黑衣算命師又是一臉微笑。
「對。」蕭融融再度點頭,對算命師的推測還是不覺神奇。「你這樣問,是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避鬼嗎?」
「沒錯。」算命師點點頭,唇邊漾著弔詭的笑。
蕭融融防備心頓起。「我跟你說喔,你千萬不要叫我捐什麼五十萬一百萬讓你替我改命格之類的,還是什麼要替我摸骨,好讓我轉運喔!電視上演這種算命騙人的戲碼可多了,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可不會信你的。」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邪惡。」只不過是另有所圖罷了。「事實上,能讓你這輩子都不會遇到鬼的人正在你身邊,只是你沒有善用而已。」
「你這話什麼意思?」蕭融融眨了眨眼。「在我身邊的,不就是你嗎?你這樣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我的錢或是我的人?」
唉,她好像遇到一個無三小路用的江湖騙子了。
「你又誤會了。」黑衣算命師搖了搖頭,淺淺笑菩。「我指的身邊,是你朝夕相處的人。」
「啊?我朝夕相處的人?」蕭融融這下可驚訝了。「你指的是誰?」
黑衣算命師緩緩開口:「數日前飛進你家的男子。」
黑衣算命師此語一出,蕭融融立刻臉色大變。「你怎麼知道數日前有男子飛進我家?」
「我是算命師啊。」黑衣算命師給了蕭融融一個最簡單的答案。「我還知道,你一開始一定覺得他不是人。」
「啊?!」他怎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蕭融融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你該不會連他那一天晚上對我……對我……對我……」她芙頰一紅,登時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我全都知道。」黑衣算命師再度點了點頭。「從你的面相我都可以看得出來。」
「啊!」老天,這算命師也太厲害了吧?「那那那……那……你說他可以讓我永遠不會遇到鬼?」
「想到這算命師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蕭融融就害羞地飛快轉移話題。
「對。」黑衣算命師點了點頭。
「那我要怎麼做?」蕭融融飛快地問道,巴不得馬上知道答案,然後同家快點依算命師所言行事。
「只要讓他破了你的處女之身,你就可以一輩子部不會遇上鬼。」黑衣算命師娓娓道出辦法。「不但如此,他那相當容易被附身的超靈力體質,也會因此而改變……」
蕭融融倒抽一口氣。「啊?你知道我是……」
天哪,這算命師也太猛了,居然從她的臉可以看出她是處女?有很多男人小是跟女人做來做去都還搞不清楚女人是不是處女?如果這個算命師願意的話,那很多做過處女膜縫補手術的女人不就都無所遁形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以為我算命師當假的嗎?」黑衣算命師臉上浮出自負的笑容。「鐵口直斷這四字可不是寫著好玩的。」
「可是你真的也太靈了,你為什麼不去電視上幫人家算命啊?那你一定很快就走紅天下,然後就可以發一筆大財,也就不需要在這裡擺攤子了啊。」蕭融融已經在幫算命師做前程規畫了。
「我只算有緣人,就像你。」黑衣算命師對著蕭融融微笑。「你回去就照著我的話做吧。」
「好好好。」蕭融融猛點頭。「我一定會照辦的,對了,你都在這裡擺攤子嗎?」
她已經在打算,若是事情真的能夠成功的話,她要回來好好感謝他。
「不,我居無定所,雲遊四海。」黑衣算命師笑著起身。「你別徒費力氣找找,若是有緣,我們自會再相見。」
他跨出的步子隨著他葉山的一字一句而漸漸加大。
「啊?」蕭融融望著黑衣算命師丟下攤子不顧,逕自走人的行徑,連忙著急地嚷道:「你的攤子小要了嗎?」
黑衣算命師沒行回頭,已然離地愈來愈遠。
「果然不太在意錢,連攤子都可以棄之不顧。」蕭融融喃喃道。「早知道剛剛就不用人認真幫他收拾攤子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2-6 00:28:55
惡男的情寵
2
妳必定對我下了情咒
教我在遼闊宇宙中
只為追求妳的真愛前進
第四章
聽了那個算命先生說的話之後,蕭融融感到萬分的苦惱。她究竟要如何主動獻身給黑耀巖?這好像是—件很困難的學問。
「杜鵑啊、杜鵑。」蕭融融抱著超大牧羊犬說起話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上了黑耀巖?」
「汪汪汪。」杜鵑意思意思地亂吠兩三聲,雙眸效瞇地打著盹。
「不知道啊。」蕭融融一臉憂愁貌。「我也不知道耶,怎麼辦?」
「汪。」杜鵑吠得有氣無力地。
「黑耀巖他現在好像在睡午覺還是什麼的,你總不能要我現在去他面前大跳脫衣舞吧?」蕭融融十分為難地說道。「要脫衣服很簡單,可是一邊脫衣服還要一邊跳舞,那我一定會絆倒的。」
「汪汪。」好吵。
「我就知道你贊同我不要去跳舞。」蕭融融另謀計策。「叮是我也沒辦法直接跳到他身上去啊,要是我瞄不準,直接把他的命根子給折斷了,那該怎麼辦?」
「汪。」蠢。
「所以我現在真的想不出方法耶,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順利地和他做到愛呢?」蕭融融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杜鵑懶得再做回應,完全進入睡夢中。
「做愛?什麼做愛?」正巧回娘家訪視的杜千絲一進蕭融融的門,就聽到了這聳動的字眼,自然大為緊張。「融融,你想要跟誰做愛?」
該不會融融這個生來怕鬼的人突然哪根筋不對了,找個男鬼來大談第六感生死戀,結果沒辦法跟對方做到愛吧?
唔,光想像就很毛骨悚然。
「你小聲一點啦!」蕭融融緊張兮兮地把門關好,順便鎖上。「你不要管我要跟誰做愛,你只要跟我說,你那時候是怎麼跟衛襲天發生關係的啊?」聽聽前輩的經驗也許能夠派上用場也說不定。
被問及這話題,杜千絲的小臉頓時成了紅蘋果。「就是這樣這樣,然後就那樣那樣,就……」
「千絲,你這樣有講跟沒講豈不是一樣?」蕭融融瞪菩杜千絲。「你好奸講啦,這可是有關我終身的幸福耶!」
「唉唷,反正就是我要去上班啊,然後衛他就說我一點都不會隨機應變啊,就不讓我去上班,把我關在房裡教我隨機應變啊!結果一教就……」杜千絲的蘋果臉此時已然紅透半邊天。
「是這樣啊。」蕭融融沉思了一下。「也許這一招會有效也說不定,千絲,謝謝你啦,事成之後我會大力感謝你。」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開門鎖,推開門,將杜千絲往門外送,而後,砰一聲把門又闊上鎖起,準備好好擬定計書。
「啊。」杜千絲望著那扇被開起的門,開始碎碎念起來。「融融,你還沒跟我說那個人是誰耶!哪有這樣就把我開在門外的?」
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怎麼可以因為她們兩個不同父又不同母,連姓氏都不同,就把她關在門外呢?
好歹她們也是一家人耶!嗚,她要找繼母大人告狀去,嗚……
「你在幹嘛?」
看著眼前這個挽起髮髻、穿著超占板套裝,外加戴上一副黑框老式眼鏡的女人在他面前走來走去,走了約莫十分鐘之久,黑耀巖終於發難。
這女人幹嘛做這樣的打扮啊?簡直糟蹋了她那秀挺的嬌鼻、水靈靈的瞳眸、瑩白的肌膚、烏黑的髮絲,還有鮮嫩欲滴的嬌唇……總之,地全身上下都只有一句話能形容,就是糟透了!
偏偏她還一副很樂的樣子,宛若是在走伸展台似的,在他面前死命晃來晃去,害他想視而不見卻還是忍耐不住。
「我要去找工作啊。」蕭融融對他漾出了甜美的笑容。「你覺得我這樣穿好嗎?」
「找工作?」黑耀巖墨眸中光芒一閃。「沒意見。」最好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要發現她的美貌,最好!
想到這裡,黑耀巖全身彷彿被電殛般僵直著。他怎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念頭?
「啊?!」怎麼好像跟千絲的版本不太一樣?「你是真的沒意見嗎?」她朝著他眨了眨眼,非常專注地凝著他瞧。
「真的沒意見。」黑耀巖冷淡至極。「若是你能在臉上點幾顆痣,我想會更好。」
語畢,黑耀巖再度被自己的語聲駭著。他居然要她醜化她自己?他竟然真有種不想把她跟別人分享的感覺。
他是怎麼了?
「點痣?」蕭融融錯愕地睜大明眸。「不一樣,真的不一樣。」她兀自喃喃道。
「什麼不一樣?」黑耀巖危險地瞇起閭眸。難道她這個蠢女人也發現他的異常了嗎?
「沒有啦、沒有啦!」蕭融融敷衍地搖了搖手。「你真的覺得我這樣去應徵工作沒問題嗎?」
「沒問題。」百分之九十幾找不到工作,怎麼會有問題?
「啊。」蕭融融失望地掮了煽細濃的睫毛。「你一點也沒有想教我隨機應變的意思?」
「隨機應變?」黑耀巖被她搞得一頭霧水。媽的,這蠢女人傷心難過的樣子竟然讓他覺得揪心。
「果然沒有。」蕭融融歎了好大的一口氣。「唉,千絲說的方法根本沒用,我不去找工作了。」
「你究竟在計畫著什麼?」黑耀巖反應甚快地質疑道。
「告訴你的話,就不叫計畫了。」蕭融融無精打采地打道回房。「你繼續去看你的報紙吧,我要自己靜一靜。」
她究竟在神秘兮兮個什麼勁?有事要瞞他也就算了,居然還表現出一副沮喪至極的模樣。
黑耀巖就這樣凝視了她半晌,這才又拿起報紙繼續觀看,不過看歸看,一顆心卻都懸在方才進房去的蠢女人身上,為了她的異樣表情而緊擰著心。
該死,他大概得去看個精神科醫生了,他怎麼會變得這樣怪?
「小曼,我問你,你那時候是怎麼跟歐陽曜發生關係的?」問千絲無功而返,蕭融融這回乾脆鼓起勇氣,直接問向杜小曼。
「你要做什麼?」一向強悍的杜小曼,在被問到這問題時,臉上的表情就開始不對勁了,有種強撐的鎮定。
「你就跟我說說嘛,我要參考一下。」蕭融融哀求著地。
「這事情有蹊蹺,參考?」杜小曼瞇起美眸,盯著蕭融融看。「你想跟誰怎麼樣嗎?」
該不會是黑耀巖吧?嗯,聽歐陽說這人不是簡單人物。若是融融想對他怎麼樣,可能有程度上的困難。
「對啦!」蕭融融點了點頭。「你快點跟我說你那時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好不好?」
「你確定你用得著?」杜小曼質疑道。「這只是我的個案,對你又不一定有用。」
「沒關係啦!」她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咦,不對,照這樣的說法,究竟誰是馬?
「好。」杜小曼雖然答應了,卻還是說得很含糊。「我就是每次都趁打雷的時候,跟他在—起,那件事就會莫名其妙發生……」
「是這樣嗎?」蕭融融心下實在是挺質疑打雷和那件事要如何結合在一起,不過還是很用力地綻出一抹微笑。「謝謝你,小曼,事成之後,我一定會請彌吃大餐相謝。」
「好啊。」杜小曼表面笑著虛應,心裡卻忖道——若是那個男子是黑耀巖的話,那她的大餐,鐵定一輩子遙遙無期了!
蕭融融真是欲哭無淚,上回杜千絲教她的方法讓她鎩羽而歸,這回杜小曼教她的方法,更讓她連開始都沒有辦法開始。
為什麼沒有辦法開始?因為雷公公根本就不配合,連打個雷都懶!沒有雷,她要怎麼用小曼的方法?
「我要去擺地攤了,你要不要跟我去?」蕭融融勉強打起精神來,問著正坐在客廳轉著電視的黑耀巖。
「不要。」擺地攤?想到這個字眼,黑耀巖原本舒松的眉頭突然揪結而起。擺地攤等於拋頭露面。
他下意識地回頭望著即將出門的她,看著她一身輕便的服裝,倏地有股想要叫她別出門的念頭。
「喔。」蕭融融這下子更沮喪了。「你實在是有夠冷淡,我們不是一家人的嗎?你偶爾陪我擺擺地攤,又會怎麼樣?」
「誰跟你是一家人了。」這蠢女人又在做什麼美夢了?
「你啊。」蕭融融說得振振有詞。「不過也對啦,同樣是一家人,小曼也是打死不陪我去擺地攤,原來你是小曼那—型的。」
「別把我跟那女人相提並論。」黑耀巖淡漠地說道。
「你怎麼叫小曼是那女人?她可是杜小曼,我同母異父的妹妹耶!」蕭融融不太高興地說道。
黑耀巖的薄唇微掀,淡淡吐出一句話。「所有的女人都是女人。」只有她,是蠢女人!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有些女人是男人?有些女人是人妖?」蕭融融被他弄糊塗了。
黑耀巖一聽她這麼說,差點沒昏倒在地。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蠢。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你還真不足普通的沉默寡言耶!」蕭融融一直覺得他真是神秘過頭了。
黑耀巖斜睨她一眼,繼續保持沉默。因為沒必要跟一個蠢女人對談來氣死自己,黑耀巖在心裡答道。
「難不成你很窮,所以要這樣惜字如金來賺錢嗎?可是看你靜了半天,也沒有什麼錢飛進你的口袋裡啊,而且你不用煩惱,你住這裡吃這裡的開銷全算我們的,我們家很有錢,你不用太緊張會把我們家吃垮,盡量說話沒有關係。」蕭融融鼓勵他發言。
這女人究竟在扯什麼?黑耀巖終於開口。「我記得你說要去擺地攤的。」雖然很不希望她在人前晃來晃去,但是再聽她扯下去,他會瘋掉!
「啊,對吼,光跟你說話,我自己都忘記了。」蕭融融拍了拍自己的頭,直覺自己迷糊透頂。「那我要去擺地攤了喔!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她屢敗屢戰地再試一次。
「真的。」黑耀巖望著她那盈盈笑臉,心弦突地深深被挑動了。這女人怎麼能笑得那麼天真無偽?
不放心,他發現自己非常不放心。他不想別的男人同樣被這蠢女人的燦爛笑容給迷惑,一點都不想!
「好吧,那,再見!」蕭融融揮起手跟他道別離,心裡卻還為了要如何與他發生關係感到一愁莫展。
黑耀巖望著燦笑的她翩翩離開,心裡下了一個決定。他的確不跟她一起去擺地攤——
他只不過會尾隨在她身後,去看她擺地攤!哪個男人敢對她做什麼,殺無赦!
今夜擺地攤的蕭融融,非常之不專心。雖然在擺著地攤,她的心裡卻一百都在思考要怎麼跟黑耀巖發生關係。
「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讓他跟我發生關係?」蕭融融無意識地自言自語著,不巧被客人給聽個正著。
「嘻。」一個正在跟蕭融融買內衣的小女生當場笑出來。「你怎麼會在苦惱這種問題啊,老闆?」
「啊,你聽到了?!」蕭融融緊張地東張西望,還好現在攤子前只有這個小女生,不然她的一世清白不就毀於一旦?還好、還好……
「聽到了啊!不過你怎麼困擾這種問題?實在是很好笑耶!」小女生愈看貌美的蕭融融,愈覺得好笑。
「怎麼樣,你有辦法是不是?」蕭融融聽到小女生這樣評論,圓圓瞳眸頓時一亮。
她現在跟個溺水的人沒什麼兩樣,有根浮木就飛快攀上去了。
「現在的言情小說都有寫啊,你都沒看嗎?」小女生納悶地問著蕭融融,一副懷疑的模樣。
「沒看。」她家就有一個寫十本會被退九奉的作者,她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去看。
「唉唷,這就是你的錯了。」小女生笑得很樂。「如果你有看,你大慨叮以湊出一百招要怎麼把男人拐上床喔!I 「我只要一招就夠了。」蕭融融央求小女生。「最有效的那一招,而且最好能做到讓他神不知鬼不覺。」
「是這樣嗎?」小女生想了一想,露出慧黠的笑容。「那還不簡單,你就猛灌他酒嘛!等他醉得不省人事之後,再硬上不就成了?」
雖然言情小說裡的男主角好像都不會醉,不過現實生活裡的男人應該沒那麼猛吧?這樣應該會有效的!
「對吼。」蕭融融如獲至寶地笑開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招?真是太感謝你了!」
太過興奮的她似乎已經看到美好的結果,衝著小女生直笑,還免費打包了一組內衣褲讓小女生帶回家。
「出一個點子就可以賺到那麼多東西啊?」小女生頓時傻眼。「你確定你只要一個方法?不要一百個?」
那蠢女人一直笑,笑得有夠開心!
黑耀巖的目光凝在蕭融融的面容上,臉色隨著蕭融融那毫不矯飾且愈加亮眼的燦笑而愈顯難看!
她在笑!她對別人笑得那麼開懷!雖然她是對一個小女生笑,但是黑耀巖心裡還是莫名地不悅。
「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正準備送走小女生的蕭融融詫異地望著走到她攤前的黑耀巖。
正在憤怒中的黑耀巖被她的聲音喚回現實。他居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到她攤子前面了!
「跟我走。」沉著一張臉的黑耀巖二話不說地就想帶走她。
「哇,老闆,這是你的誰啊,真是帥得沒話說!」小女生對蕭融融發出讚歎,被黑耀巖斜眼一瞪之後音量突地嚴重轉小。「只可惜實在是很凶。」
「他是我的誰?」蕭融融被這個問題給考倒。「家人?室友?同居人?喂,你比較喜歡哪一個答案?」她抬眸望向黑耀巖。
「老闆,這三個答案好像差滿多的耶!」小女生一臉疑惑。這三種關係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關係。
「喂,你怎麼不但不回答,還拖著我走啊?」蕭融融發覺自己的纖腰在不知不覺中被鐵臂給箝住,拖著她離開她的攤子,忙使勁掙脫。「我要收拾我的攤子啦!」
著急地說此話的同時,她眼角餘光還瞥列前方有人開始在奔跑,上演追逐戰,慘了,不曉得是警方還是流氓?
「不用收了。」黑耀巖就是不讓她回去。
天哪,這男人的力道實在是有夠大的。「不回去收的話,那攤子會被人家給搬光光耶!」
「那就算了。」黑耀巖面對不停掙扎的蕭融融,乾脆將她整個人橫抱而起,一點脫逃的空間都不給地。
「喂,你怪怪的喔!」蕭融融本想先指責他的莫名其妙,卻在看到警察跑到地攤位前時,開始有掉淚的街動。「完蛋了啦,警察跑到我的攤子那裡了!該死,他們開始搬我的貨物了!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搜這些東西回局裡,他們自己本身也用不到嗎?黑罐巖,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啦!」
「甭想。」黑耀巖仍是冷菩一張臉,定要帶她離開這個人來人往的鬧區。
「黑耀巖!」蕭融融看到這般不可理喻的他,也開始發火了。「你怎麼這麼奇怪?你……」講列這裡,她突然頓了一下。
老天,這個男人該不會又被什麼給附身了吧?看來她的計畫—定要趕快實行,以行一石二鳥之計!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2-6 00:29:19
第五章
該死!才將她抱進駕駛座旁邊的位置,正想要步向駕駛座時,他那頭暈日眩的症狀居然義來丁!
「黑耀巖?」蕭融融望見黑耀巖痛苦地蹲在她的車窗旁,著急地打開車窗。「你怎麼了?」
熱。無法抵擋的燥熱。黑耀巖額上不斷蒸騰出汗來,身子虛軟地倚著車子,無法動彈。
「你該不會是剛剛被附身,現在才會那麼難過吧?」這是一個最合情合理的解釋。
這蠢女人可不可以不要再碎碎念?她難道不知道他現在極度需要她的撫碰嗎?
「你好像真的很難過,我出去扶你。」蕭融融從駕駛座爬出去,繞到黑耀巖身後。
纖纖素於攀上黑耀巖的背,蕭融融不放心地說道:「你不太舒服,那就讓我來開車好了。」
她強撐起黑耀巖,然後將他給塞進駕駛座旁的位置,自己則又跑回駕駛座內坐定。
「摸我。」黑耀巖出聲命令道。這女人,只碰到他數秒,他的燥熱雖減,但不舒服的感覺依舊存在。
「啊?」正準備發動車子的蕭融融倏地一驚。「開車要專心,不能摸你。」他該不會又被附身了吧?
「你——」該死!這女人難道不知道他非常痛苦嗎?就這麼急著開車,連關心一下他的病情都不肯?
他發現自己非常不喜歡被她視若無物的感覺,非常不喜歡!
「你看,你說話都說不完整了,我得趕快開車送你回家休息,你要乖喔!」蕭融融乾脆哄起他來。
地以為他是三歲小孩,還是那只杜鵑?竟然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黑耀巖怒火一揚,痛苦又襲身。
「啊。」他悶哼一聲,不想表現出太多的痛楚讓她知曉。
「你又不舒服嗎?」正在開車的蕭融融開始開快車。「我會趕快送你回家休息,對了,還是我把車子開到台大醫院掛急診?」
「沒必要。」黑耀巖虛弱地說道,勉力地提起手來,想往她身上攀。只要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親暱一點的碰觸,他就可以完全恢復正常……
「好像也真的沒必要啦!」蕭融融點點頭。畢竟台大醫院可能也沒有醫生會看那種被附身之後身體不舒服的病吧?「那我再開快一點,趕快把車子開回家喔,你要撐著點。」
「你——」她難道就只懂得要他撐著點,完全不懂得停下車來仔仔細細地端詳他嗎?
黑耀巖使勁往上抬的手好不容易舉高來,卻整個搭上方向盤。
「喂,你在幹嘛?!」蕭融融緊急剎車,引來身旁身後一大堆車子猛按喇叭,不過幸好她前頭沒車,後面的車還有段距離,所以沒有發生什麼事。
黑耀巖被她突如其來的剎車給震到,整個人大幅度地轉向,乏力地往她身上倒去。
「黑耀巖?」蕭融融索性把車子停在一旁,關心地瞅著黑耀巖瞧。「你有沒有怎麼樣?」
問完這句話,簫融融才覺得自己似乎很廢話,人家都已經橫過排檔悍,直接倒到地身上來了,她還在問他有沒有怎麼樣?
她軟膩的小手撫上他的臉了。舒服。燥氣以面容為出發點,正緩緩地消失殆盡。
黑耀巖這下子總算有力氣,直接將地給抱個正著。他不得不承認,這蠢女人除了是他的解藥之外,還挺合他胃口,抱起來的感覺令他迷戀不已。
「黑耀巖……」無端端被抱個正著,蕭融融的小臉驀地飛上嫣紅。「你還在不舒服嗎?」
「好了。」黑耀巖感覺體力已全然恢復,卻仍緊緊地以雙臂抱著她,戀戀下忍放手。
「那你快放開我……」蕭融融出力推開他。「我趕快開車回家去,讓你休息一下。」
「不需要休息。」黑耀巖沉聲說道。他已經完全沒事了,何來休息之必要?話又說回來,他的症狀也不是休息就能復原的。
他的解藥只有她。
「真的嗎?」奇怪,他現在怎麼好像又變回那個剛硬兇惡到有點恐怖的男子了?看來真的好了。
「騙你做什麼?」這女人還懷疑他?以為他是風一吹就倒的人嗎?要不是中了毒,他這輩子還不曾這麼窩囊過!
她的嬌軀真是該死的柔軟溫人,再這樣抱久一點,他一定會生出把她吞掉的渴望。
「我也不知道你騙我做什麼。」蕭融融本想繼續說下去,但是接觸到他那駭人的目光之後,忙著又改口。「我知道你不會騙我啦!我相信你!就像你說你不是鬼,結果就真的不是鬼是一樣的……」
「別再鬼來鬼去!」黑耀巖已經受夠她開口閉口全是鬼的言論了。她就不能提些別的嗎?
「可是……」他怎麼又瞪她?「我知道,你一定是因為自己也非常害怕鬼,所以想學孔子,白己不提鬼,也要別人跟你一起不提鬼,對不對?」蕭融融臆測道。「我跟你說,獨怕鬼不如眾怕鬼,你就大大方方老老實實地承認嘛,我又不會笑你。」
「我哪裡怕鬼了?」這女人,完完全全把他的話給當耳邊風!他明明就要她不要再提鬼的!
「你全身上下部很怕鬼啊!」蕭融融倒是接得很順。「我說你啊,就不要再表現出一副不怕鬼的模樣了,你剛剛被鬼附身的時候你自己一定也很害怕,對不對?」
「你——」再跟這蠢女人扯下去,他會瘋掉!使勁地推開蕭融融,黑耀巖決定跟她保持距離。
「跟你說喔!」被一臉沉黑的他突然推開,蕭融融不但不以為忤,反而還神秘兮兮地靠近他。「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我們兩個都不怕鬼!」
這女人愈扯愈遠了!黑耀巖壓根不想回答她的話。
「既然你好了,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蕭融融自顧自地開起車來。「現在就去好了!」
「回家。」黑耀巖一聽到她這麼說,立刻開始跟地搶起方向盤來。一什麼地方都不要再去。」
「你還真的好了耶!那麼有力氣!」蕭融融欣喜地笑著。「不過可不可以請你不要跟我搶方向盤?這樣車子會歪來歪去,很難開耶!」
何止歪來歪去?現在車子早已是蛇行的狀態了!
戰戰兢兢地開在他們車旁的人已經不爽地搖車窗罵人了,「先生、太太,你們是在幹嘛?要恩愛回家再恩愛,不要在車上直接來啦,你們這樣開車很危險耶!」
「好像有人搖下車窗在對我們車子嘰嘰喳喳耶,你要不要搖下你那裡的窗戶聽一下?」還好她坐的是駕駛座,跟他搶方向盤還因為地利之便,能略略和他抗衡。
要是今天坐駕駛座的是他,她根本甭想碰到方向盤!
「免了。」黑耀巖拒絕她的提議,懶得分神去注意身旁的車子在做些什麼。「讓我開車!」
「不要。」蕭融融仍然很堅持要自己開。「我怎麼曉得你會不會突然間又被那個附身?這樣會把車子開得亂七八槽耶!」
不過,照現在的情形看來,車子被他們兩個開得好像也離亂七八槽好不到哪裡去,甚至還更糟糕!
「我又被附身?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被附身好不好!」這蠢女人還在那裡自以為是地編造他被附身的事?夠呆的!
「你是不是又被附身了?通常有被附身的人才會說自己沒有被附身喔!」蕭融融說得頭頭是道之餘,還不忘把他的手推離方向盤一點。
「你——」黑耀巖氣得伸手想要捏斷她漂亮的頸子。
車子繼續以東倒西歪的姿態蛇行中。
「啊,你要幹嘛?!」他的臉色好可怕!蕭融融使勁地要開好車,問題是黑耀巖又過來搶方向盤了。
「你不要過來啦!」蕭融融這回又想推開他的於,不科用力過猛,兩個人的於纏在一塊,還撞往鑰匙插孔之處,直接將車子給熄火。「嘎——」車了發出高分貝的聲響,滑向路旁之後,停住。
「車子停了啦!不曉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句成語用在這裡恰不恰當?還是要用塞翁失馬焉之非福比較好呢?」蕭融融又開始她的碎碎念了。「嗯,這兩句成語好像都不太妥當……還有沒有比較好的?」
黑耀巖淡淡睨她一眼。搞不清她怎麼有辦法把車子跟其他那麼多東西扯在一起。
「咦。」把車窗搖下,朝車窗外東張西望的蕭融融突地眼睛一亮。「那裡有一間酒吧耶!」
她該不會是想去吧?黑耀巖警覺心頓生。
沒料到他還在想著她可能要去的同時,那蠢女人已經自己下了車,跑到他的車窗外敲著他的門了。
「我們去喝酒吧,我請客!」蕭融融對他漾出了一個超燦爛的笑容。
喝酒?她?甭想!
「你幹嘛啦?」蕭融融使勁地推拒著黑耀巖。「我都說要請你喝酒了,你幹嘛還要一直拉我回車上?」
使盡吃奶的力氣,她一定要拉他去酒吧,不讓力大無窮的他將她給拖回車上去。
「你不能喝。」黑耀巖和她糾纏成一團。「酒吧更不許去!」這蠢女人僕麼時候力氣那麼大了?
「我能不能喝都沒關係,你一定要喝!」蕭融融死命地往酒吧的方向走。酒吧就在眼前了,她應該可以順利地把他拖入酒吧!
「為什麼我一定要喝?」黑耀巖的動作微頓了—下。有問題,這蠢女人會這樣說,肯定有問題。
看來,他得進這家酒吧,喝上幾杯酒,才能知道她心裡究竟在打他什麼主意了!
「呃,因為……」仍不忘奮力拖著他往酒吧走的蕭融融支支吾吾起來。一因為……唉唷,反正就是要你喝嘛!」
總不能告訴他,她想要上他,所以要光把他灌得酩酊大醉吧?
黑耀巖墨眸中精光一閃,態度瞬變。「你要我喝是吧?好,那我就奉陪,不過你也得喝。」
「我也得喝?」蕭融融指了指自己。「為什麼我也得喝?」
「這樣才公平。」黑耀巖言簡意賅。「況且,只有我自己喝,無趣得緊,不是嗎?」
天哪,他唇邊泛出的笑容,實在是太邪氣又太俊美了!被迷惑住的蕭融融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好吧,我喝。」
「這可是你說的,你千萬要記得。」黑耀巖直接摟她在懷中,將她往酒吧裡帶。
他要向全酒吧的男人女人宣告,她是他的!
蕭融融陡地被他這麼一擁,小臉又湧上酡紅。他,該不會又是被附身了吧?怎麼突然間摟她摟得這麼緊呢?
不過,她好喜歡被他摟著的滋味啊!真希望以後沒被附身的他,可以多多的摟她……
「小米酒!」蕭融融一到酒吧,就出難題給酒吧裡頭的人。
哪有人來酒吧點小米酒的?服務生暗暗皺眉,也不知道吧檯變不變得出這酒出來。
「小米酒?」黑耀巖皺起眉頭。「你要喝小米酒?」她難道不知道那酒雖甜,酒精濃度卻很高嗎?
「不是,我要請你客,所以要給你喝啊!」蕭融融在心裡暗笑。她記得在報上看過有人說小米酒是失身酒,想要讓他失身,當然就得點個失身的酒讓他喝一喝。
「是這樣嗎?」有蹊蹺。既然她點了小米酒,那他自然也不會讓她太好過。「給她Frozen Vodka。」
「好的。」服務生一邊幫兩人復誦兩人的酒,一邊在心裡暗暗嘀咕。這兩個人的行徑可真是怪異極了!
哪有人交換點酒,然後女的幫看起來強壯又英勇得不可思議的男人點小米酒,男人卻幫女方點冰封的伏特加?
兩人所點的酒不到一會兒就送上了他們的桌子。
「來。」原來不給蕭融融喝酒的黑耀巖,此時開始扮起了勸酒大使。「你先喝。」
「不行啦。」簫融融望著眼前那杯他幫她點的透明如凝膠的液體。「你都沒喝,我就喝,不公平。」
如果他都還沒喝,她就已經醉了的話,那要怎麼辦啊?所以一定要讓他先喝才行!
「要我無喝你才喝嗎?」黑耀巖淡淡地挑眉。「好。」端起透明的杯子,他輕鬆愉快地飲盡杯中微黃的液體。
「啊?」蕭融融沒想到他一口就喝下杯中酒,大吃一驚。「你怎麼喝得那麼快?」真是豪飲!
「怎麼樣?你不滿意嗎?那我等等就慢慢喝好了。」黑耀巖唇邊浮著港淺的笑,看來邪魅不已。
「不用不用!」蕭融融連忙揮著手。喝愈快愈好,這樣才會醉。「那我也要喝了喔!」
學他一口飲盡杯中酒,蕭融融差點沒把口中的酒給吐出來。這酒好冰,而且好苦,不好喝!
「怎麼了?」黑耀巖沒有發覺自己語中的真切關心。
「唔,這個好難喝,你那一杯可能比較好喝。」啊,喉嚨好熟,似乎有火在燒的樣子。
「是這樣嗎?」黑耀巖一臉懷疑。「我是因為覺得Frozen Vodka很好喝,所以才點給你喝的。」
他居然在對一個女人扯謊?
蕭融融還是對他一口就能飲盡杯中酒感到非常之不可思議。「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點給你喝的小米酒很好喝,所以你才會很快樂地一口就把它喝完?」
「是因為很難喝,所以我才飛快喝完它。」他幾時也變得這麼會扯了?黑耀巖愈來愈對自己的行徑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為了要探清這女人究竟要對他做什麼,他勢必要繼續演下去。
「真的嗎?」那他們的口味可能有很大的差異。全身已經開始熟起來的蕭融融伸手喚來服務生。
「再給我們兩個跟剛剛一樣的酒,不過這回的小米酒給我,Frozen Vodka給他。」蕭融融對著服務生笑道。
這兩人究競在搞什麼把戲?服務生一頭霧水地聽完之後,就回吧檯去了。
「我跟你說喔,既然我們都覺得對方的酒比較好喝,那我們乾脆就來交換喝好了。」蕭融融綻出的笑容已然蘊著微醺。
「有何不可。」黑耀巖仍是微微淺笑著。今夜,他會陪她到底,看看她究竟想變什麼把戲。
服務生再度幫兩人送上酒。
「這次我數一二三,我們—起喝好不好?」蕭融融興奮地提議著,雙頰已經燒出紅艷艷的色彩。
「隨你。」這蠢女人看來已經快醉了。他就勉強配合她—下好了。
「一、二、三。」
隨著蕭融融數數兒,兩人一起把杯中的酒飲盡。
「咦,這個真的比較好喝。」蕭融融是那種標準的小孩子,甜的食物就是好的食物。
「我也覺得這個比較好喝。」黑耀巖同樣認為Frozen Vodka比較迷人。
「那我們真是點對了。」蕭融融興高采烈地喚來服務生。「再給我們上一模一樣的酒!」
「請問這一次要怎麼上?」服務生懷疑地問道。這一次他們兩個該不會想要各加十杯喝吧?
「就一杯他的,一杯我的啊!」蕭融融微笑道。「還有什麼疑問嗎?」這個服務生怎麼呆呆的,該不會醉了吧?
「沒有。」服務生搖了搖頭。「我這就去幫二位點酒。」
「黑耀巖,我們今夜就朝千杯不醉的目標邁進好不好?」蕭融融衝著他笑得異常燦爛。
黑耀巖回她一抹笑容,緩緩點頭。
不過,他其實已經不需要向目標邁進了。千杯不醉?他從來就不知道醉是什麼滋味。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2-6 00:29:44
第六章
連三分之一打都還沒喝完,蕭融融就已經開始頭暈目眩了。「黑耀巖,你幹嘛一直動?你快喝酒啊!」
已經醉成這樣了還不忘勸酒?黑耀巖皺起了眉頭。「我沒有動。」是她自己左搖右晃的,一副快摔到地上去的模樣。
「騙人!你明明就一直搖來搖去,還說沒有動。」蕭融融一副指責的模樣。「你快坐好啦!不然我很難抓准焦距跟你說話耶!」
這蠢女人還真不是普通厲害,已經醉成這樣,還有辦法扯一長串?黑耀巖發覺自己想不佩服她都不行。
「我已經坐好了。」黑耀巖敷衍道,決定不跟喝醉酒的她太計較。
「哪有?你沒有坐好。」蕭融融伸手想要把他給扶正,自己卻真的搖搖欲墜。「啊——」
眼看她整個人就要摔到地上去了,黑耀巖忙伸手撈起她,結果,蕭融融是避免了與地板親熱的危機,不過,後面原先以為蕭融融要跌出來,因而閃避的一群客人,卻都撞在一堆。
「啊?」蕭融融聽到一堆肉撞在一起的聲音,忙抬起迷濛的醉眼望向那些跌在地上的肉團。「他們在玩疊羅漢嗎?」
黑耀巖差點因為她的言論和她那迷惑的小臉而笑出來。「不成功的疊羅漢。」他下評論道。
「喔。」醉醺醺的蕭融融點了點頭。「那我去指導他們一下,可能他們會疊得好一點。」她想要掙脫出他的懷抱去技術指導一番。
「不需要。」黑耀巖緊緊抱著過分雞婆的她,不讓她參上一腳。「我們回去吧!」
他從口袋掏出一整疊大鈔,連算都沒算,直接丟在桌上,抱著蕭融融就準備走人。
「等等,你還有酒沒喝耶!」縱使已經醉得搞不清狀況了,蕭融融還惦記著要把他灌醉一事。
這蠢女人還記得這事幹嘛?她為什麼那麼費盡心思要把他灌醉?黑耀巖滿腹疑問末發,他人的聲音就響起。
「老大,那是那天被我們追丟了的女人!」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的男人們,一看到蕭融融,立刻認出來這女人是誰。
「老大?」蕭融融連白己已經成了別人目標都不知道。「有沒有老二老三啊?」她醉醺醺地望向聲音的來源,一看卻旋即被嚇壞。「黑,這裡有鬼耶!而且還是不太好看的鬼,我們快走!」
醉翻了的她忙想拉住黑耀巖的衣袖要黑耀巖趕快帶她走,小手卻總是只撈到空氣。
「你不要亂動。」她在哪裡惹到這一幫人?黑耀巖望著眼前一群在他眼中不成氣候的混混,不想惹事地擁住她,想飛快離開酒吧。
「該死的娘們,竟然說我們是鬼?還說我們是不太好看的鬼?給我追!」為首的男人命令道。
「啊,那些鬼追上來了,我們要跑快一點。」蕭融融偎在黑耀巖懷裡往後望向那一群追上來的男人。
「你可以不用跑!」黑耀巖真服了她,她的雙腳居然也不安分地動來動去,當真以為是她在跑嗎?
「咦,地板呢?我的腳怎麼沒有碰到地板?」蕭融融納悶地往下望。「那地板怎麼不見了?嗚,是不是鬼把地板弄不見了?」
「快進車子!」再這樣被她胡言亂語下去,他會瘋掉。從她身上掏出車鑰匙,他火速將車門打開,把她給塞進車裡頭。
「咦,方向盤怎麼不見了?黑,他們連方向盤也變不見了,怎麼辦?你幫我把方向盤變回來好不好?」蕭融融望向坐在駕駛座的黑耀巖。「咦,你那裡剛好有一個耶,可不可以拔下來借我用?」
「該死!」車子居然發不動!望著追上來的男人,黑耀巖礦石般的墨眸中瞬生狠光。
「融融,下車。」黑耀巖直接在車子裡就將她給拎過來自己懷裡,然後趁混混來到他車窗前的時候,砰一聲打開車門,直接擊倒來人。
「你叫我的名字好好聽耶!」蕭融融在他的懷裡綻出盈盈燦笑。「你以後都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一手抱著她,一手從倒下的人手中撿起槍枝的黑耀巖見到她的笑容,竟然完全沒有抗拒的力量。「好。」
邁開步伐,他離開的腳步再次重挫那位原來想從地上掙扎爬起的仁兄,咚的一聲又往地上倒去。
「把那女人交出來。」為首的男人舉起槍枝威脅著黑耀巖,身旁的眾嘍囉也都舉槍對準黑耀巖。
「她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搶走她。」黑耀巖閣眸中放出利光,唇畔的笑容邪狠得讓人畏懼。「倒是你,車子交過來。」
「車子給你?」為首的男人哈哈大笑。「怎麼可能?」
「試試看你會不會把車子交給我。」黑耀巖唇邊笑意更濃,語聲一落,槍聲立起。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所有混混手中的槍枝都齊落於地,全部都抱著手哀叫成一片。
「要不要把車子給我?」黑耀巖笑得極其溫柔,而在為首的男人看起來,卻是極為讓人毛骨悚然。
「給給給,立刻給。」不給的話,他可能連一條小命都會丟掉。「鑰匙在這裡,車子在那裡!」他以沒有受傷的手指向車子。
抖顫顫的男人原先想要必恭必敬地早上鑰匙給黑耀巖,但是壓根害怕地不敢接近黑耀巖,乾脆直接丟出鑰匙給黑耀巖。
沒有放下槍,黑耀巖再神准不過地將鑰匙給接個正著,而在做完這動作的同時,他懷裡還安安穩穩地抱著蕭融融。「你們若是還想要車子,今夜之後,你們可以到垃圾場去開,我不會介意!」
「不……不用還了……走,趕快走!」一群混混被黑耀巖的絕技嚇得屁滾尿流,為首的男人更是下令大夥兒快走。
「想威脅我?」黑耀巖抱著蕭融融步向車子的方向,唇邊仍噙著噬血的笑容。「門都沒有!」
遇上他,還能有一條命,那些男人應該要偷笑了!他可是四大惡人中的搶,最擅長搶奪人物的『搶』哪!
只跟他們搶了一把槍和一輛車,這些人應該要去燒香拜佛,感謝神明的庇佑了!
「黑。」原以為她睡了,沒想到要把她抱回車上的時候,她竟然又喚起了他的姓氏。
「怎麼?」納悶地望向懷中的她,黑耀巖全然沒發現自己的語聲裡濃濃的憐愛。
「剛剛是怎麼了?打雷嗎?」蕭融融在他的懷裡喃道。「還是放鞭炮?我怎麼聽到砰了好幾聲?」
「我也不知道。」黑耀巖一副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的模樣。「坐好。」他將她安置往駕駛座旁的位子,替她綁好安全帶。
「奇怪,這輛車怎麼好像跟剛剛那一輛長得不太一樣?」黑耀巖落坐的同時,蕭融融正對著車子評論起來。
原來地雖然醉醺醺,還算有些意識。黑耀巖的唇邊微泛淺笑,這次的淺笑是因她而起的。
「啊,我知道,一定是我要你把方向盤變過來我這裡,你就真的變了,對不對?」蕭融融恍然大悟。「只不過,你還是沒把方向盤變來我這裡啊,你這要我怎麼開車呢?」
「我開就好。」黑耀巖簡潔有力地答道,開始駕馭起車子來。
「怎麼可以讓你開呢?你連剛剛究竟是在放鞭炮還是在打雷都搞不清楚了,不可以開車。」蕭融融拚命地想要跟他搶方向盤,卻因為醉過頭,連方向盤的邊也抓不到。
「你快睡覺。」這女人,以為跟他搶方向盤是很有趣的事嗎?
「我幹嘛要睡覺?」蕭融融感到相當地莫名其妙。「黑,這方向盤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直在移動?難道方向盤也會被鬼附身嗎?鬼去附身在方向盤身上做什麼?」
「你醉了。」他沒有辦法不點明事實,希望能一棒敲醒她,讓她別繼續扯那些有的沒的。
「我醉了跟方向盤被鬼附身有什麼關係?」蕭融融邊說還邊打了個酒嗝。「不對,我沒有醉,你怎麼可以說我醉了?啊,我知道,你不停地晃來晃去,一定是你醉了,對不對?」
黑耀巖被她拙劣的推理給氣到,根本懶得理她,繼續開他的車。
「喂喂喂,我跟你說。」蕭融融拚命想往他的方向移動,卻屢屢為安全帶所箝制。「人家說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酒後不開車,你不能開車,知不知道?快讓我開!」
醉的人究竟是誰?黑耀巖淡淡瞥了她一眼,還是不想搭理她。
「喂,你怎麼不聽我的話?一定是你醉得太過分了!來來來,快點把車子給我開,免得出車禍!」蕭融融露出十分認真的表情。
把車子給她才會出車禍吧?黑耀巖仍是開他的車,不想跟一個醉到胡言亂語的人吵架。
「咦,你醉得睡著了是不是?不然怎麼都不說話?」蕭融融納悶地望著黑耀巖。「酒後不能開車,睡著更不能開車,你快讓開!」她死命地想推開他,卻只是在跟空氣搏鬥。
「你看,你開車開到都一直在點頭打瞌睡了,還不趕快讓位給我!」蕭融融氣急敗壞地嚷道。
老天,她怎麼連醉了都可以這麼多話?
黑耀巖冷睨向身旁聒噪不休的蠢女人,決定以極速飛車飆回陽明山,免得回到陽明山時,他的耳朵已經厚繭叢生了!
「咦?」好不容易自言自語到最後,終於睡著的蕭融融,在黑耀巖開車回到陽明山之後,立刻清醒過來。
「下車。」黑耀巖打開車門,將蕭融融摟抱在懷中。「回家了。」他一步步往杜宅前進。
「啊?」蕭融融眨了眨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我們都沒有發生車禍?你這個醉過頭的人居然能把車開回家?」
又來了。黑耀巖抿紫薄唇。喝醉的人究竟是他還是她?
「你怎麼小說話呢?我們那麼幸運,要不要慶祝一下?」蕭融融攀著他,對他綻出明艷的笑容。
「睡覺去吧。」黑耀巖抱她進門。
「睡覺?」蕭融融微微皺眉。「睡覺哪算慶祝?不過你醉了,我好像就是在等你醉了耶!」
愈來愈語無倫次了。黑耀巖相當認命地將她抱入她的臥房,讓她整個人平躺在她的大床上。
「奇怪,我在等你醉了做什麼?我怎麼想不太起來?」蕭融融被他攤平了之後,見他要走,又搖搖晃晃地起身跟著他。
黑耀巖索性立正站好,免得她跟不好他,又砰一聲跌倒。
「不用想了,你乖乖去睡。」他居然在哄她?
「不能不要想,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有關我跟你的……」蕭融融使勁地想了好半晌。
黑耀巖淡淡瞥著地那明明已經熏然卻還想仔細思索的小臉,愈看愈覺她蠢得似乎有點可愛。
可愛?他竟然會用這種正面的形容詞來形容女人?
「啊,我想到了!」蕭融融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我的計畫是光把你灌醉,然後趁你醉得小省人事的時候,強暴你……」
「強暴我?」她有沒有搞錯?她想強暴他?
「唉唷,不是啦!」蕭融融搖了搖頭。「說強暴好難聽,應該說,對你霸於硬上弓……不過這好像也好聽不到哪裡去……那我再換一個……趁你不備的時候偷襲你?不過這一個好像又沒有什麼性的暗示……吼,怎麼要想一個詞會那麼難啊?」
「不用想了,我知道你想對我做什麼。」黑耀巖還想接下去問她話,卻被她給打斷。
「啊,真的嗎?」蕭融融以崇拜的目光瞅著他瞧。「你喝醉酒了,煩悟力還能那麼高啊?好厲害……我要給你鼓鼓掌……」
說完,她還真的想要替他鼓聿,只不過醉過頭的她怎麼樣也沒有辦法把兩掌合在一塊兒。
「不用替我鼓掌了。」黑耀巖飛快擒下她的柔荑。「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和她相處這些天,他知道她根本就是一個還不知慾望為何物的小女生,就算那天他們差點擦槍走火,她也是一臉懵懂無知。
現在,她居然主動想要跟他發生關係?這性子未免改變太大。
「為什麼啊?」蕭融融笑得極為媚人。「因為有算命師父和我說,這樣我就不用怕遇到鬼,而你也不會被鬼附身了啊!」
竟然是這種蠢原因!黑耀巖一聽,差點沒氣絕身亡。「你難道就不會說點別的原閃嗎?」
「別的原囚?」蕭融融錯愕了一下。「有什麼別的原因?」
「至少你得對我有些好感,才會想要這麼做吧?」他竟然在迂迴前進,求得她的心意?
「沒有啊。」蕭融融這一搖頭,當場讓黑耀巖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一看你醉得那麼厲害,我就偷偷告訴你實話好了。」
「這種實話我不想聽。」黑耀巖—點部不想聽開於她對他完全沒有好感的實話。
「怎麼可以不聽呢?」蕭融融綻出動人的笑顏。「我偷偷告訴你喔,我不只是對你有—點好感而已,我是好喜歡你。」
黑耀巖整個人因她的話語而震懾住。她說了什麼?她好喜歡他?為什糜他的心跳會因此而差點停止跳動?
「雖然你很凶,又常常不理我,還會跟我搶東搶西,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喜歡你……所以除了剛剛那些很正大光明的理由讓我想跟你做那件事之外,還有這個小小私心喔!」蕭融融唇邊蕩漾著熏人的笑。
「我比較欣賞你這個小小私心。」黑耀巖情難自抑地緊摟住她,再也無法掩隱自己心裡對她深刻而獨一的情感。
「是嗎?一蕭融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可是你醒過來之後就要忘光光喔,不然醒過來的你一定又會罵我笨或蠢的。」
怎麼,他的形象有那麼糟嗎?「我一直都非常清醒,融融。」他發言表明自身立場。
雖然他從未感覺她不蠢過,但是他還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被這個蠢女人給套住心了。
真不知道發現了這樣不爭的事實,他是該為自己慶賀還是惋惜?他居然真的看上了這個蠢女人!
「哪有,你明明就搖來搖去,看來醉得很厲害啊。」蕭融融在他跟前不停搖來是占。
俗爛劇情再度上演,醉的人明明是她。他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跟—個喝醉又白以為沒醉的人理論。
「對吼,我光顧著跟你說我喜歡你,都忘記我要對你做那件事了。一蕭融融對他綻出了微笑。
「我要怎麼開始呢?」蕭融融思索了一下,決定把他推倒在床上。「你不要一直搖來搖去啦,我要把你推倒在床上,都沒有辦法推耶!」
「我看是這樣比較實際吧!」黑耀巖摟著她,將她給帶上床。
「你不要動啦!」蕭融融略略發火了。「你這個酒醉的人不知道要怎麼做那件事,就乖乖的不許動,知不知道?」
奇怪,她們家裡的慈禧不是杜小曼嗎?何時她也這麼會號令人了?黑耀巖決定先靜待她怎麼開始,再來反攻。
「我不是叫你不要動嗎?你怎麼還是在床上滾來滾去?」蕭融融拚命想要壓好他,卻不知道從頭到尾都是自己晃成一團。「我告訴你,要滾就等我們抱在一起的時候再滾就好,你不需要現在滾在前頭,免得等一會兒滾不動。」
這蠢女人又在說什麼?未免太小覷他,竟然說他會滾不動?等等她就明白有得瞧了!
「那我現在要光做什麼呢?」蕭融融使勁用她那被酒精佔據的腦子想了一會兒,終於決定。「我先來脫你的衣服好了。」
脫他衣服嗎?好,反正他向來小自己動手,第一次破例就是在這個女人身上!
「喂,你又被附身了嗎?怎麼我一說衣服,你就變成那麼多個?」蕭融融哀哀叫。「你要變回一個,我才有辦法脫你的衣服啊!」
「我從來都只有一個,融融。」黑耀巖凝視苦她那張醉人的容顏,想起她那姣好的身段,發現自己已經快要耐心全失。
「可是現在就很多個啊!」蕭融融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那我怎麼曉得究竟要脫哪一個你的衣服呢?更麻煩的是,我要找哪一個你做愛呢?你要醉就要醉得徹底一點,昏死過去比較快啊。」
「最後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吧?」黑耀巖唇邊泛著淡笑。這蠢女人的眼睛裡究竟看到了什麼?
「酒醉的人不要亂說話,知不知道?」蕭融融拿捏焦距拿捏了很久,終於看準目標下手。
她掐著他的脖子做什麼?想殺人嗎?黑耀巖輕輕鬆鬆撥掉那雙有殺人嫌疑的小手。
「你幹嘛打我?」蕭融融還惡人先告狀。「不過,奇怪,我剛剛都還沒脫你衣服,你的衣服怎麼就不見—塊了?」她滿臉納悶。
廢話,她想要在他的頸子找衣服?他又沒有戴頸圈,她找得到什麼東西?黑耀巖此時已經忍耐力全無。
「融融,你覺得我醉了是不是?」黑耀巖唇畔浮出迷惑人的邪美笑容。
「不是我覺得啊。」蕭融融糾正他。「你醉了是一項事實,這不是我覺不覺得就可以改變的。」
這蠢女人還真是會扯。黑耀巖強撐著微笑。「好,那你當初在設計我的同時,有沒有想到這場激情,可能不會是你主導?」
「沒……沒有……」蕭融融搖了搖頭,完全不懂他究竟在說什麼。
「那你恐怕沒聽過酒後亂性這句話。」黑耀巖唇邊的微笑由僵硬轉為自然。「融融,該換人了。」
「換、換人?」這是什麼意思?
「是啊,換成醉酒的我來主導這一切吧,融融。」黑耀巖眸中閃著精光,幾時像過醉客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2-6 00:30:22
惡男的情寵
3
妳必定對我下了心咒
教我在縹緲情愛中
只為妳的真心勇往前衝
他說他要主導這一切?
第七章
「啊。」蕭融融當場錯愕。「你一定是酒後的胡言亂語,對不對?你看你醉得那麼嚴重,哪有可能有行動力跟我做什麼?」
「那就走著瞧啊,融融。」黑耀巖吻匕她酡紅的芙頰,大手慢條斯理地褪去她上半身的襯衫。
「啊!」蕭融融胡亂地伸手拍他。「就跟你說你醉了,你還不相信?你明明就是要吻我的唇的,還對不准,真的很差勁。還有、還有,你看你脫我衣服的技巧變差了,那麼慢……你現在根本就是無行為能力的人。」
黑耀巖真不知道該佩服她還是捏死她。她居然可以用她那酒醉的小腦袋瓜編派出這一堆東西!
「原來你渴望我吻你的唇,是不是?」黑耀巖只能這樣解釋她的話來娛樂自己。「那我就吻了。」
蕭融融還想開口說些什麼時,黑耀巖的薄唇已經湊卜她的,穩穩地壓覆在她的唇上,滑舌更是輕巧地鑽入她的檀口之中,勾起她的軟舌一起纏綿,讓地已經發熱的身子更是火燙不已。
她的唇極度香軟!混著酒香,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甜美滋味。黑耀巖在唇齒交會之間,竭力地汲取她菱唇中的芳香,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不—樣。」待黑耀巖終於放過了她的唇,嬌喘連連的蕭融融兀自喃道。「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她又有什麼驚人之語想要說嗎?
「你一定是醉了,所以吻我的感覺,跟你上次吻我的感覺差好多。」蕭融融停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有什麼差別。
「差在哪裡?」黑耀巖在她珠耳旁輕吹著溫熟的氣息。
「好舒服。」蕭融融微微笑漾開來。「你這樣吹我好舒服。」原來醉酒的人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
「先回答我差在哪裡。」這蠢女人真是他媽的有夠會分心。她難道不知道他很急著想知道她的感想嗎?
「差在哪裡啊?」蕭融融又努力思索了下。「你上次吻我的時候,就只是讓我覺得很熟,好像要把我的力氣吸光光。可是這次都不一樣,這一次的感覺,讓我覺得你好像很喜歡我……一種很甜蜜很甜蜜的感覺……」
看來她雖然醉得很歷害,感覺倒是有幾分靈敏。「不是好像,是的確。」他的確被地給緊緊抓牢了。
「啊?!」蕭融融想著他的語意,忽然用力地甩了甩頭。「你說你的確很喜歡我?你醉了,你真的是酒後胡言亂語。」
「你難道就未曾聽過酒後吐真言嗎?」真是的,他畢生唯一一次對女人表白,那女人居然完全不相信他!
「灑後吐真言?」蕭融融猛地笑出聲來。「我跟你說喔,這話就是酒醉的人說的,根本就不能信,你居然把它拿出來說,哈哈!」
「你——」該死!被蕭融融惹怒的黑耀巖決定不浪費時間在這白癡對話上,直接猛力扯去她的襯衫。
「咦,你好像有清醒一點,這次動作比較快了耶!」蕭融融被扒掉上衣,頓時感到有些做涼。「我好冷。」她直往他身上磨來磨去,採用摩擦生熱的最古老方式取暖。
「融融。」黑耀巖的眸色頓時轉得更為暗沉。「你知不知道你這動作是在擦槍走火?」
「擦槍走火?」蕭融融仍在他身上磨磨蹭蹭。「你身上明明沒有槍,怎麼會走火?」
懶得跟她解釋不清了,直接行動比較快。黑耀巖伸手卸去她的胸衣,大手開始在她粉嫩的嬌乳上游移著。
「啊……」蕭融融柔聲呻吟著,宛若發覺什麼似地緊瞅著他瞧。「該不會是你身上真的有槍,所以才那麼沉默吧?」
「我身上沒有槍。」那把槍早被他給扔了。
黑耀巖的魔掌以圓形的方式大範圍地揉弄著蕭融融的酥胸,意欲讓她閉嘴,全心投入這場歡愛中。
「真的嗎?」蕭融融以懷疑的目光凝向他。「我才不相信,我要來找一找……啊啊……」
老天,他弄得她好熟,害她好難平靜……
「不要不專心。」黑耀巖受夠了她的腦子總是裝著一堆狀況外的事。「好好感覺。」
頭一低,他的唇齒亦加入挑逗她胸乳的行列之中,在她艷色的嫩蕊上輕嚙慢舔著。
「啊……我知道了……」蕭融融恍然大悟。「啊啊……你一定是身上藏有私槍,所以才一直吻我,又對我摸來摸去,想轉移我的注意力對不對?告訴你,我是不會屈服的。」
語畢,她真的就在他身上開始尋找起那一把槍來。
「你——」黑耀巖又有想要掐死她的衝動了。 「你該死的能不能專心一點?」蠢女人!
「我很專心啊。」蕭融融的纖於在他胸膛卜移動著。「我很專心地在找你身上的槍!」
為了宣洩怒氣,黑耀巖正捻弄著她春色般嫩蕊的於指,幾乎是以拉扯的人道在對付她那嬌紅小點。
「啊啊……沒有……上面沒有……那我要換找下面。」蕭融融一逞吟嚷,一邊不放棄搜尋那把她認為被他私藏起的槍枝。
「你還找?」他們是在做愛吧?這女人居然一股勁地一直在找那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她究竟在搞什麼?
「我當然要找。」致力於尋找槍枝的蕭融融總算發現一項硬物。「啊,我找到了!」
她摸到的正是他那陣勢浩大的重點部位。
「那不是槍!」她有沒有搞錯?她又不是沒看過!上回他已經幾乎要進入她嬌軀裡頭了啊!
「你當然會說不是,好讓我就這樣放棄找尋,對不對?」蕭融融一瞼猜中他心思的得意貌。「告訴你,要我就這樣放棄,沒那麼簡單,我一定要把那槍枝給找出來,好讓你伏首認罪。」
這蠢女人是警匪片看太多了是不是?還伏首認罪咧。
「啊——」這回的叫聲是黑耀巖發出來的,因為——
蕭融融的纖纖素手已經竄入他的褲襠裡頭去,直接撩撥起他那早已發腫變硬的勃發了。
「嘿。」蕭融融這下愈來愈志得意滿。「我就知道你會慘叫!因為你的槍已經被我發現了!」
汗珠已經佈滿黑耀巖的額頭。蕭融融柔軟的小手一搭上他的男根,他幾乎沒有辦法抑制洶湧的慾望。
「那不是槍。」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嗎?
她要是再亂摸下去,他很有可能會比他預料之中還快地要了她!
「我都已經人贓俱獲了,你還在說謊。」蕭融融胡亂地想要把她以為的槍給掏出來。「看來我真的一定要把那把槍完全地掏出來,你才會承認你私藏了一把槍,對不對?」
老天,他私藏的槍還滿大枝的,她的小手根本握不住,不曉得威力是不是很強大!
「它真的不是槍。」只是,這樣被她毫無技巧地亂摸一氣,他居然也慾火高張!
地究竟是有什麼魔力?可以讓他如此瘋狂?
「你真的醉了,連說謊的表情都很不自然。」蕭融融把他咬緊牙關強忍的表情解讀為說謊。「唔,你的槍太大枝了,這樣我很難拿,我決定要把你的褲子脫掉,再來拿!」
凌遲!這女人分明就是在凌遲他!黑耀巖悶哼了聲,決定等會兒好好地讓她知道他的厲害。
「跟你說喔,我要先把我的手離開你私藏的槍,才能好好地脫你的褲子,你可別乘機把槍換地方藏喔!」蕭融融小心謹慎地盯著他看,生怕一轉眼他的槍就不見了。
黑耀巖幾乎要苦笑了。如果她真的覺得那是一把槍,那他也沒有辦法如此簡單地將檜挪位啊!
雙手一起逗弄著她愈發堅挺的雪胸,他決定在她纖軟的小手離開他的同時,享受撫弄她的樂趣。
「黑耀巖,你不要故意一直動來動去讓我沒辦法脫你的褲子好不好?啊……嗯……」蕭融融不悅地嚷著。
「很抱歉,做不到。」黑耀端還是繼續地揉撫著地渾然天成的高聳,在其上流連忘返。
「哪有人家這樣的。」醉後失焦的蕭融融費盡千辛萬苦才把他的拉鏈給拉下來,還差點卡到自己的手。「咦,我好像看到那一把槍了!」
「喔?」要是沒看到,那才奇怪。
「跟你說,我把你的褲子脫完之後,你的槍就無所遁形了,到時候看你要怎麼解釋?」蕭融融得意洋洋地嬌笑著。
「我要怎麼解釋?」他不需要解釋!他只需要好好地對待她就夠了!
「對啊。」蕭融融眼見成功就在眼前,當然更賣力地褪去他的褲子,不過由於她醉得厲害,所以還是花了好一番的工夫。
時間長到黑耀巖幾乎無法忍耐的地步。
「你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了耶!,一蕭融融哪裡知道那是因為他慾望沒有被滿足所引起的。「一定是因為你的槍快要被我找到了,對不對?」她興高采烈地臆測著。
「我——」老天,他還要等她脫下他的內褲,這次一脫又不曉得要耗去多少時間!
「哈,你說不出話來了吧。」蕭融融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我快要脫下來了喔!」
奇跡出現,她這回脫他的內褲倒是順利許多,沒有像剛剛那樣費盡千辛萬苦才脫掉它。
「噹噹噹噹!」蕭融融得意萬分地炫耀著自己的功夫。「看吧,我已經把你的內褲也脫下來了。」
黑耀巖死沉著一個滿載情慾的俊顏。怎麼,脫掉他的內褲是如此驕傲的一件事嗎?還配樂咧!
「你的槍躲不掉了。」蕭融融萬分雀躍地望向剛剛那個被她掏很久的部位。「啊,你偷換槍!」
「我哪有!」黑耀升真是哭笑不得。他什麼時候偷換過槍了?要去跟誰換?老天,被她這樣一攪和,他居然也用槍來形容那裡了!
都是這該死的只會折騰人的蠢女人害的!
「明明就有。」蕭融融仔細瞪了他那地方半響。「我剛剛掏的槍,明明沒有這麼大把。」
「你——」黑耀巖這回換成欲哭無淚了。
「我要剛剛那一把槍啦!」蕭融融嚷道。「剛剛那一把槍比較小把,我還可以拗你送給我,搞不好我還可以用得著,現在這枝那麼大把,我根本就用不到嘛!」
「別鬧了。」黑耀巖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嫩唇。
「唔……」蕭融融死命地想掙扎,好不容易才掙扎到他放開她。「你自己偷藏槍被我發現了,現在舉證歷歷,你還要我別鬧了?這樣說起來你十分惡劣,你知不知道?」
「我惡劣?」從頭到尾搞不清楚狀況的是誰?懶得跟一個醉到瘋瘋癲癲的人計較,黑耀巖直接採取行動,褪去她下半身的長褲。
「你在幹嘛?」蕭融融氣呼呼地瞅著他看。「你怎麼可以脫我褲子,我那裡又沒有藏槍!」
他怎麼可以因為他那裡有藏槍,被她發現了,就反過來脫她的褲子?這行為真是一點也不可取!
沉著一張瞼的黑耀巖完全不理會她的嚷叫,大手毫不憐惜地連她的絲質底褲一併扯去。
「沒有槍啦!」蕭融融氣得死命地想拍他的手,卻屢屢落空。「我才不像你,會偷藏一把槍在那種地方。」
「你——」黑耀巖被她給氣煞了。
以剛挺摩擦著地女性芳澤間柔軟的肌膚,他幾乎想要—鼓作氣地穿刺入她的體內。
「嗯啊……我什麼我?你幹嘛用你的槍抵住我那個地方?你知不知道那樣很熱……熱到我那裡都流汗了。」早已香汗淋漓的蕭融融感覺到自身的私處都湧出大量的液體。
「你——」黑耀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讓她清醒了。
也許,他選擇跟一個醉到極點的蠢女人做愛,本身就是—項錯誤。但是他現在已經箭在弦上,難以回頭了。
「啊……思啊……你快把槍拿走喔,不然我要去報警了……啊啊……」蕭融融直嚷道。
「休想。」黑耀巖判斷她的嬌軀已經能夠接受他了,改側為趴,整個人俯在她的身上。
「你幹嘛換到我的頭上晃?你知不知道看你在我對面晃,壓迫感很大?」自身從頭到尾沒平靜過的蕭融融反倒怪起他來了。
「看著我。」黑耀巖以命令般的口吻對地說道,大掌抬高她嫩臀,下身緩緩沉下。
猛喝一聲,他以勢如破竹的姿態貫穿了地嫩弱的花徑,直抵她隱密柔嫩的花心。
「我幹嘛要看著你——啊——」蕭融融最後的語聲是以破碎的女高音結束。
老天,他居然把他那把槍插進她身體,害她整個人彷彿快爆炸開來,有著被極度撕扯的痛楚。
「痛……痛……」蕭融融已經痛得只能發出短音。
「等等就不痛了。」看她漂亮的小臉皺成一團,黑耀巖相當不捨地吻了吻她的粉頰。
「都是你啦!」蕭融融氣憤地指控道。「被我抓到你有藏槍就不服氣,居然還把槍插進我身體裡頭……你真的是惡人!惡人!」
「這指責倒是很正確。」黑耀巖不怒反笑。他原來就是惡人,四大惡人裡頭的「搶」哪!
「你……」蕭融融沒想到他會一口擔下他所犯的過錯,反而傻眼。「咦,奇怪,我現在怎麼好像不會那麼痛了?」
不只不會痛,而且她的身體還慢慢地衍生出一種被充實的愉悅感覺,這貫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明明是塞了一把槍進來耶!
「奇怪,現在居然完全不痛了?」她什麼時候適應力那麼強,她自己怎麼都不曉得?
「不痛了嗎?那好。」黑耀巖微微一笑,讓自身燙熟的男根緩緩地在她體內搗弄著。
蕭融融連聲柔吟著。「嗯……啊……啊……」
原來槍不只是可以抵著人的太陽穴,還可以有這種另類讓人愉悅的功能啊,這也難怪他要偷藏一把槍在那裡了!
「看來你很舒服。」黑耀巖望菩她那張精緻的小臉瀰漫著濃濃的情慾,薄唇上揚成了微笑的弧度。
「不是看來,是真的很舒服。」蕭融融糾正他的遣詞用字,語翠,小臉莫名其妙地漲得飛紅。
「舒服就好。」黑耀巖憐愛地吻了吻她的嫣紅香唇,下身緩緩從她嬌軀抽拔而出。
「你……」他似乎是想把整把槍從她的身體裡頭抽出,那樣她會很空虛耶。「不要把槍拔出來好不好?」
「放心。」黑耀巖愛極了她的坦然。不知道與清醒的她歡愛,她會不會也同樣的坦白?
黑耀巖並末完全地將堅挺抽拔而出,反而在她體內做起深入淺出的動作,一起一伏都帶給她極大的快感。
「嗯嗯……啊啊……」蕭融融緊緊攀附著他,隨著他的節奏而律動著。「啊啊……黑……我好喜歡你……」在某一次他深入她體內時,她笑靨如花地對他說道。
「融融……」雖然已經聽過她的表白,但是在此時此刻聽到她如此的話語,他整個人仍是劇烈地為之撼動。
「融融——」徹底地退出她的嬌軀,在看到她失望的表情時,黑耀巖倏地一進,一舉探入她嬌穴最深處,強烈撞擊著她的花心,在其上噴灑山無數屬於他的愛液……
「啊——」蕭融融達到完全的高潮,在一長聲的媚吟之後,立刻沉沉地昏睡過去。
「融融。」黑耀巖端詳著熟睡的她,表情有著前所未有的眷寵。折騰了一整夜,她是該睡了。
而他……他會就這樣守護著她,今夜,以及從今而後的每天每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2-6 00:30:48
第八章
她的天哪!
她全身上下的神經,沒有一條不痛的!從頭痛到腳,全身跟快散了沒什麼兩樣。
昨天地是做了什麼事情?
記憶片片段段池湧人她腦海裡,最深刻的,竟然足昨天跟他發生的激情歡愛!
老天!難怪她會那麼痛!原來是縱慾的結果!
縱慾?她猛地想起昨夜與他發生關係的過程,在想起之後,羞得想要爬到床底下去躲起來。
為什麼她沒有忘記?要是忘得一乾二淨也就算了,偏偏她居然都記得一清二楚!
都是喝酒惹的禍!她現在想想,也想不出來自己昨夜的眼裡究竟都看到什麼東西,為什麼能蠢成那個樣子。
嗚……她不要面對他了啦!
才這樣想著,眼前突地出現他超大的臉孔。「啊——」蕭融融飛快地用手摀住自己的臉龐。
「你在做什麼?」黑耀巖直接撥開她那雙纖柔玉手,仔仔細細地凝視著她酡紅的秀顏。
「我沒臉見你,所以趕快把自己的臉遮起來啊。」蕭融融又想要把自己的臉遮起來。
「幹嘛沒臉見我?」黑耀巖格開她的手,不給她仟何摀住臉的機會。
「就是,嗯,昨天晚上那把槍的事件……唉唷……」蕭融融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你記得?」黑耀巖唇逞難得地出現了笑容。
「你不要笑我啦!」蕭融融羞赧極了。「我也在氣自己為什麼不忘掉,忘掉就沒事了……」
「你敢忘掉的話我就——」黑耀巖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話來威嚇她。她記得!她記得他們昨夜的歡愛!
他不許她忘記,絕對不許!
「你就會很開心,對不對?」蕭融融私自揣度他的想法。「不然你忘掉好不好?我真的太可恥了,你快點忘掉,假裝昨夜的事全都沒有發生過,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我怎麼叮能忘記?」那是他第一次如此瘋狂地渴望一個女人,也是第一次有女人折磨他至此!
他不會忘的,絕不會!
「我知道了。」蕭融融一臉明白。「你一定是一個很會記恨的人,所以不願意忘記,想要在心裡頭笑我一輩子對不對?」
「你在說什麼?」這蠢女人!
「你不要假裝不懂我在說什麼啦。」蕭融融一副認命的模樣。「反正事情是我自己惹出來的,我會含淚地承受……」
「不許流眼淚!」他才不會讓心愛的女人流眼淚!
「哪有人這樣的。」蕭融融微慍起來。「我連含淚承受都不行喔?那我默默地承受總可以了吧?」
嗚,她實在是有夠可憐的,被他這樣嘲笑又記恨。她也不曉得自己會喝醉,更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後是那副德行,她也是很悲慘的……嗚……現在只能怪她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了。
黑耀巖沉默不語,不知道要怎麼敲醒這個蠢女人的腦袋瓜!她一直都住曲解他的意思!
「你沒有反對就是同意了,對不對?」蕭融融光溜溜地爬起身來,卻又給跌回床上去。
明明不能動,幹嘛爬起來跌跌撞撞?黑耀巖狠狠瞪向她,大聲斥喝道:「躺好。」
「不要。」蕭融融還是使勁想要爬起來。「我沒有臉見你,所以我要離家出走,走得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
「不許走!」黑耀巖打死也不可能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為什麼不能走?這裡是我家耶!」蕭融融說到這裡,猛然想到,要走應該也是他走,怎麼變成她走了?
管她的,反正她沒臉見他就是了!
「管你是誰家!我說不許走就是不許走!」黑耀巖氣急敗壞地吼道。這女人為什麼就是看不清他心意?
他以為自己已經表現得相當明顯了!
「你好霸道。」可是她該死的就是很欣賞他的霸道。「我就知道,你昨天晚上說喜歡我一定是假的,還說什麼酒後吐真言……」她放小音量,兀自在那裡碎碎念。
「誰說是假的?」黑耀巖這會兒更氣了。她為什麼就不能相信他是喜歡她的?
「啊。」蕭融融眨了眨眼睛。「你說這樣,該不會是想讓我以為那是真的吧?不可能……你不可能會喜歡我,我是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是個滿口鬼話的女人,是個一點都不可愛的女人……」
「誰說我不能喜歡你?」她幾時變得那麼沒自信了?她在跟他吵那些有的沒的時,不都很有自信嗎?
「不是能不能的問題,是你願不願意的問題,你不可能有意願喜歡我的!」蕭融融垂頭喪氣地說道。
本來她也不覺得有那麼糟糕,問題是昨夜她耍花癡要了一整晚,他會喜歡上她才有鬼咧!
「誰說的?」黑耀巖決定一次發飆完畢。「我就是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你這個蠢女人!不管你到底有多蠢,我都要定了你,所以不許你離開我,你該死的聽到了沒有?」
「啊?!」蕭融融滿臉不可置信。「你真的是黑耀巖嗎?」她瞠日結舌地盯著他看,顯然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廢話!」這蠢女人又開始了!
「你確定你沒有被什麼附身嗎?你真的沒有被什麼附身嗎?」也許那個什麼男女結合之類的根本就沒有效,他還是被附身了也說不定,不然他怎麼會說出那麼讓人不敢相信的話?
「別再扯那些附不附身的話了!」黑耀巖想要不火都很難。「你給我好好聽清楚,我黑耀巖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你了!你要是想要做一些離開我的蠢事的話,就給我試試看!」
「咦,真的是你嗎?」這道霸道法例真的滿像他的,她開始相信他有可能是真的了。
「廢話!」蠢女人!要說幾次她才明白啊?
「你說你喜歡我?」蕭融融的心坎緩緩滲出絲絲甜意。
「對!」這女人究竟夠了沒?
「我好開心!」蕭融融的欣喜難以言表,激動地抱著他又親又摟的,彷彿一瞬間力氣全回來了。「我也好喜歡你!真的!」
「融融!」黑耀巖的怒氣剎那間全被她給擺平。
她就是這麼有辦法,總能讓他又憤怒又高興!他的情寵哪!
「原來融融想要的男人真的是他沒錯。」杜小曼偎在歐陽曜的懷裡說道。「只是那個黑耀巖怎麼真的會對融融動心呢?」
這實在是讓她太意想不到了。
「為什麼不會?」歐陽曜唇畔泛著微笑。
「你看,一個既英俊又瀟灑……嗯,雖然沒有你帥,可是還是很英俊瀟灑,你不要頓時一張臉變得那麼難看好不好?」全天下的男人,她只對抱著她的這個沒轍。
「我傷心哪。你在讚美別的男人。」歐陽曜故意逗杜小曼。
「我是陳述事實,你不要反應過度啦!」杜小曼作勢地捶了他一記。「你看,他不但英俊瀟灑,還兼多金……好好好,他賺的錢沒有你多,你不要又一張難看的臉好不好?」
這男人真是拐死人不償命!
「多金?」休息夠了的蕭融融愉快地想要出來跟杜小曼分享她的喜悅,卻聽到一個她極度陌生的字眼。
「你們昨天部睡一起了,你還不知道你的男人很多金嗎?」杜小曼語帶戲謔地說道。
「黑。」聽到黑耀巖繼她而出的腳步聲,蕭融融連忙轉頭。「你什麼時候很多金了?找怎麼都不曉得?」
「曜,我們出去外頭散散步,培養培養感情好不好?」杜小曼看到黑耀巖臉色似乎不怎麼好,忙拖著歐陽曜往屋外走。
「好好好,我們最近很久沒有散步了。」歐陽曜見狀況不對,當然也深諳無閃為妙的道理。
「很久沒散步?」蕭融融—臉莫名其妙。「你們兩個不是天天都在散步嗎?」還沒問完,那兩個人已經跑遠了。
算了,小曼和歐陽曜究竟幾天散一次步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枕邊人究競多不多金?
她一定要好好地問個清楚明白!
「黑,你剛剛才走出來,一定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對不對?」蕭融融膩到他身邊。
他有說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這蠢女人又開始在自我解讀了。
對於他標準的沉默,蕭融融已經見怪不怪。「我跟你說喔,我剛剛聽小曼說了一個消息耶,現在要跟你求證,那就是,你多不多金?」她漾出甜美的笑容,做出訪問他的姿勢。
「我多不多金很重要嗎?」黑耀巖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瞧她熟衷得像什麼似的!
「不重要啊。」蕭融融搖了搖頭。「我只不過是想要更瞭解你一點啊!小曼剛剛說的事,我完全都沒有聽過耶!」
「你想多瞭解我?」黑耀巖的唇邊笑意逐漸浮現。
「廢話。」蕭融融終於也有用到這兩個字的機會。「我當然是打從心裡想要多瞭解你!」
黑耀巖唇畔的笑意愈泛愈廣。「好。」
「好?」蕭融融不太明白他這麼簡潔有力的話究竟要表達什麼。「你準備作答嗎?黑先生?」
「你聽過這集團嗎?」黑耀巖隨口念了一個國際知名的併購集團。
「當然聽過啊,怎麼會沒聽過?這幾年全球經濟不景氣,這集團可是併購了非常多的企業,重新經營,讓這些企業起死回生呢!」蕭融融先是說完了一長串,而後才又納悶道:「這跟你有關係嗎?」
「它是我的。」黑耀巖揭開謎底。
「啊?!」蕭融融此刻的心情絕對不只是驚訝足以形容的。「你的意思是,你是它的老闆?」
「沒錯。」黑耀巖淡笑地點著頭。「這樣我算多金嗎?」他反過來探問著蕭融融。
「廢話。」沒想到開始用到這詞兒就有用不完的趨勢。「你這樣還不算多金的話,那我真要算非洲難民了!不過,你怎麼之前都沒有跟我說?」
「沒想到。」黑耀巖的說法倒也簡單明白。
事實上,他的這個身份,已經夠讓他覺得麻煩了,尤其是黏附過來的女人有如過江之鯽,他原想能不要揭穿自身身份就不要揭穿。
在兩人真心互屬之後,他也覺得應該是可以跟她說明的時候了,只不過還沒找到時機,就已經先被她詢問了。
「可是,那小曼她們怎麼會加道?是不是你跟小曼說,可是沒跟我說?」蕭融融發現自己非常介意這一點。「為什麼你對小曼就有想到,對我就沒有想到?」她哭喪著一張俏顏。
「不是那樣的。」這女人,居然又想像力豐富地自己捏造故事起來了。「是歐陽曜,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
「啊?!」蕭融融萬分錯愕。「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那歐陽曜一開始全是在演戲啊?
「我們之前曾有過數面之緣。」黑耀巖解釋道。「就算沒有數面之緣,他知道我。」畢竟他的名氣太響亮了。
「所以我剛剛誤會你了?」蕭融融非常抱歉地對他一鞠躬。「對不起,我不該這樣亂想東想西,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還有下次?」黑耀巖危險地瞇起眼來。
「沒有下次……沒有下次了……」蕭融融慌張地搖著手。老天,她愛上的這個男人實在是有夠可怕的!
她要是不乖乖地全心信任他的話,不知道他會氣成什麼樣子?呼……她還是不要想太多好了!
休養生息過後,蕭融融又成了活蹦亂跳的女人了。背著她的包包,她準備擺地攤去。
「我要去擺地攤了喔,再見!」先親了黑耀巖一下,而後用力地與黑耀巖揮手道別。
經過了之前邀他一塊兒去擺地攤的挫敗之後,她對他能否陪地去擺地攤一事,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所以這次就瀟灑地跟他道別,不約他了。
「擺地攤?」聽到這字眼,黑耀巖的眉頭全糾結在一塊兒。「不許去!」橫在她面前,他不允許她去擺地攤。
「啊?」蕭融融顯然沒料到會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為什麼不能去擺地攤?」她納悶地問著眼前高高的那堵肉牆。
她之前都擺得好好……好吧,是常被要脅收保護費,也常被警察抓;問題是,她也沒出過什麼事啊!
他在之前,更是毫無阻攔她的行為出現,為什麼這下子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不許她去擺地攤了?
「不許就是不許。」黑耀巖簡單乾脆,連原因都懶得給。
「哪有人家這樣的。」蕭融融偏不服他。「我跟你說,我對於擺地攤這事可是很堅持的,警察怎麼抓我,我就怎麼擺,而且我還在家裡頭放了很多備份的貨品!一定要再去擺!」
「不能。」黑耀巖就是不讓她出門。
「你讓我出去啦!」蕭融融死命地推著他,無奈她的力氣實在是不敞他。「唉唷!你真的是……氣死我了!」
推到最後,她的於都酸了,他卻還是不動如山。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哪有人家是這樣以力迫人的?
愈想愈不服氣,蕭融融決定改用別的方式對付他。雖然這一招她先前都沒用過,不過反正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不試白不試。
「黑耀巖,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出去擺地攤了。」蕭融融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她又知道了?黑耀巖淡淡地挑起眉頭,不置可否。
「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嘛!」蕭融融一臉傷心憤慨地控訴他。
「你足很蠢沒錯。」黑耀巖作但沒反駁,唇邊還泛出微笑來。只不過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
「黑耀巖!」本來她只是要假生氣的,現在倒是真有幾分慍怒在其中。「我知道,你一定是因為我沒有你有錢,就看不起我,就說我蠢。」
「我幾時這樣過了?」黑耀巖因為她那莫須有的指控而微怒起來。
「我本來也覺得你沒有,可是剛剛發現你有!」蕭融融一臉可憐,只差沒哭哭啼啼起來。
「剛剛?」黑耀巖的眉頭全皺擰而起。她最好說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他不饒她!
「對啊!你一定是因為覺得我去擺地攤很可恥,比不上你的大老闆工作,所以不讓我去擺地攤對不對?」蕭融融臆測道。「這樣不是看不起我,又是怎麼一回事?我跟你說,職業無貴賤,你怎麼可以因為我擺地攤賺不到像你一樣多的錢,就不讓我去擺?」
黑耀巖聽完蕭融融一長串的指責,氣得火冒三丈。「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了!I 「這些幹嘛說啊,你是那聰明的大老闆,自然知道要把它藏在心裡頭,不說出來啊!」蕭融融說得理直氣壯。
「你——」黑耀巖怒不可遏。
「你真的看不起我就明講嘛,我出去擺地攤,又不會告訴別人你是我的誰,你不用害怕我會給你丟臉!」蕭融融冷啐道。
「你敢跟別人隱瞞我們的關係,就給我試試看!」黑耀巖怒目相對。他就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女人是他的!
「反正你又不讓我出去擺地攤,你擔心那麼多做什麼?」蕭融融冷哼一聲。「說穿了還不是看不起我,嗚……」
「誰說我不讓你去擺地攤了?」盛怒之下,黑耀巖衝口而出,說完連自己都愣住。
他居然因為她太傷心就讓步?
「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去擺地攤了嗎?」一聽到他的話,蕭融融美麗的臉龐立見欣喜。
這也差別太大了吧?黑耀巖冷冷凝視著她,發現他實在狠不下心來拒絕她。「對。」
「耶!」沒想到急中生智的這招居然會成功!
「但是——」黑耀巖還附了但書。「我要跟你一塊兒去!」他得好好看著她,才能確保她不會有任何危險!
「好啊!」沒想列這一招居然還是個一箭雙鵬之計!蕭融融簡直是喜出望外,樂翻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2-6 00:31:22
第九章
「奇怪。」蕭融融納悶地望向身邊像—座礦山般的黑耀巖。「今天生意怎麼特別好?」
「我怎麼知道?」真是蠢斃了!
她難道沒發覺他已經成為眾女人的目標嗎?那些來跟她買內衣的人眼光根本都是凝在他身上,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她都看不出來嗎?真是沒知覺!
「咦,這位小姐,你剛剛不是買過三套了嗎?」蕭融融來不及和黑耀巖對談,就開始招呼客人。
「呃,我剛剛穿了覺得很好穿,所以又折回來買。」小姐不好意思地笑苦,雙目卻根本沒有離開黑耀巖,看著俊美的黑耀巖,她幾乎都快流下口水。「老闆,這個怎麼賣?」她差一點想把手指向黑耀巖的方向去。
「喔,二件五百啊!」奇怪,這位小姐剛剛不是買過了嗎?怎麼這會兒好像完全沒來過這攤子一樣。
「那我買三件。」不曉得有沒有買幾件就換這個男人的贈獎活動,她實在是很想問,又不好意思開口。
「好的,我幫你打包。」蕭融融熱情地幫小姐打包。「喏,我幫你打包好了。」她與客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女客人在走的時候雙目都還不曾離開過黑耀巖。
「奇陘。一蕭融融直到客人已經走得遠到不能再遠了,才發出納悶之音。「她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為什麼一直沒有辦法轉到她應該看的方向去?」那女人幾乎是歪著頭在走路耶!
「是你眼睛有問題吧?」黑耀巖心裡燒著—把無名火,對她的視而不見感到憤怒。
「我?我眼睛哪裡有問題了?你該不會要說你看到的不是那個樣子吧?」蕭融融開始顫抖起來。
「你——」黑耀巖幾於要用狂吼的。「你沒有發現一堆女人部聚集在這附近嗎?」
在他擺冷臉之下,沒什麼男人敢過來這裡看他的融融,倒是女人全擠到附近來看他了。
「有啊。」蕭融融點點頭。「我也覺得好奇怪,想不出原因耶!你比較聰明,你知道嗎?」
「她們在搶著看你的男人!」而她居然完全沒意識到這一點!黑耀巖一想到就火大。
「搶著看我的男人?」蕭融融光是不解地重複他的話語,而後恍然大悟。「原來他們都是要看你啊!」
黑耀巖悶哼了一聲。她總算明白了。
「沒想到你來這裡有這種好效果耶!」蕭融融笑得燦爛至極。「剛剛那女人也是因為你所以才看到眼睛脫窗的吧?而且她還多跟我買了好幾件!這樣好了,你以後天天都跟我來擺地攤,我一定很快就發了!」
「你——」黑耀巖差點想掐死她。她竟然如此大方地要把他跟別的女人分享?
「你生氣了喔?」蕭融融眨了眨美眸,關心地瞅著他看。「怎麼這樣就生氣了呢?是不是你覺得我的提議不夠好,你想要親自下海來擺地攤?」
「當然不是!」黑耀巖氣急敗壞吼出聲來。「你難道一點都不介意別的女人看我嗎?」
「當然不會啊。」蕭融融答得極其自然。「你又不會因此而少一塊肉或是什麼的,我幹嘛介意?」
「你居然不介意!」對她的不介意,他非常非常之介意!
「你好像不是很開心耶!」一般男人不是都喜歡女人不管他們的嗎?她自認非常寬宏大量,有什麼不好?
「我當然不開心。」黑耀巖繃苦一張俊顏,不開心到了極點。「該死,你為什麼不介意?」
「因為你的人是我的啊!」蕭融融微微一笑。「我都已經蠢到這種地步,你還會鍾情於我,代表她們沒人搶得走你,我幹嘛介意?難不成只要她們看看你,跟你勾勾手指,你就會跟著她們走嗎?那我會介意得要命!」
黑耀巖一開始聽她的解釋,眉頭還稍稍舒展了些,不過聽她講到後來,他的眉頭又全打結成一團了。
她把他說的跟她的杜鵑沒什麼兩樣!
正當黑耀巖還沉浸在自身的思緒裡時,身旁突然傳來蕭融融的尖叫聲。「啊——」
他利眸連忙掃向蕭融融。
「黑,那個人趁我們剛剛在說話,摸走了我好幾件內衣!」她指向一旁鬼鬼祟祟,瘋狂逃跑的女人。
「你等等。」黑耀巖語聲一落,立刻就像陣旋風似地捲了出去,蕭融融都還來不及眨眼睛,這陣旋風就已經捲回來了。
「喏。」數件內衣原封不動地物歸原主。
「你怎麼那麼厲害,居然搶得回來?!」蕭融融萬分震驚地看著他,沒想列他的身手竟然會好成這副德行。
「要是搶不回來,那才慘。」他可是四大惡人裡頭的「搶」!東西哪有搶不到手的道理?
「你真的好厲害耶!」蕭融融興奮地想要綸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雙臂已經伸出去了,卻被眼前突然冒小來的凶神惡煞給打斷。「你們要幫人買內衣嗎?我可以幫你們挑喔!」
她像電影慢動作那像地偷偷收回雙臂,開始慢慢收拾她的貨品。
「拆!」這次這群凶神惡煞似乎比上次那一群來得兇猛,—下子就要弄砸蕭融融的攤子。
「你們敢?」黑耀巖的語聲冷冷地白喉間逸出。
「為什麼不敢?」混混們以多敵一,看來根本就沒把黑耀巖看在眼裡。
暴力氣氛似乎一觸即發。
「啊,警察!」蕭融融出其不意地伸手指苦混混背後的方向。「有警察!」喊完之後,她拖著黑耀巖拔腿就跑,連攤子都不要了。
「臭娘們,居然敢騙我們?」混混們緊張兮兮地回了個頭,才知道蕭融融在鬼扯。「追!」
「真的有警察!」蕭融融高聲嚷著。「我們換個方向跑!」她不由分說地拉著黑耀巖繼續跑!
「幹嘛要跑?」黑耀巖莫名其妙。對他來說,警察和混混根本就不足懼!唯一能讓他感到恐懼的,只有身旁這個女人。
「當然要跑,不然我們兩個如果被混混剁成肉末怎麼辦?」蕭融融一邊急喘著,一邊說道。「至於警察?對吼,警察搞不好也不曉得我們剛剛在擺地攤,那我換方向換個什麼勁?」
蕭融融想換個方向跑去跟警察求救,問題是回頭一望,現在的情勢已然大變,轉成混混們在追她,警察追混混了!
糟糕!蕭融融眼看情勢轉為如此,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循原來的方向跑。「黑,我真的是笨蛋耶!我現在才知道,會不會太遲?」蕭融融邊跑,邊氣喘吁吁地跟他評論著自己。
居然碰到警察不懂得求救,反而還逃跑?這下子警察搞不好也覺得她在為非作歹了!
「不會。」黑耀巖簡潔扼要地問答,沒跟她說出殘酷的事實。
那就是,即使她知道了她自己是笨蛋,她還是不可能變聰明!所以無論她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是笨蛋,都沒有意義。
「黑,你真好。」蕭融融感動地又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不過聽到後面那些愈來愈近的腳步聲,她害怕地拉著他直接往旁邊一棟百貨大樓衝進去,進去之後,又不停地左拐右彎,想讓追上來的人找不著他們。
截至目前為止,黑耀巖還是不懂自己在跟她跑個什麼勁。「停——」終於受不了的他出聲了。
他明明有辦法把那些人輕而易舉地解決掉,為什麼要跟著她逃亡呢?他一輩子沒做過這種事!
「不能停啦!」蕭融融使勁吃奶的力氣,想把他給拉動,無奈黑耀巖卻—動也不動。
「啊——」用力過猛,蕭融融把自己給弄得彈出去,彈入一個烏漆抹黑的遊樂場。
黑耀巖眼看這種情形發生,忙也跟著追了過去。
「喂,小姐,先生,要先買票才能進去啊!」售票小姐眼看溜了兩個人進去裡頭,忙著追上去。
「沒空買票了啦!」蕭融融直往裡沖,一點也沒有出來買票的意思。
不過,要是她剛剛有看清楚這個遊樂場是什麼性質的話,那她斷然不會沖得如此地爽快。
沒錯,這個遊樂場的名字就叫——鬼屋。
「老大,他們衝進那裡頭了!」衝在前頭的混混隱隱約約有看到蕭融融和黑耀巖的身影閃進鬼屋裡。
「那不會趕快追進去?」被稱為老大的男人狠狠地瞪著自己的手下。
「可是……」看到是鬼屋,他就嚇得腿軟。
「真是沒用!」老大狠狠地從手下頭上拍下去。「你領著幾個人給我到出口去等人,其他的人,跟我進去!」
聽說剛剛那個男人搶了他愛將的車,還害得他另一批屬下手全廢了,沒辦法再為他工作。
這回,他一定要讓那個男人好看才行!
「啊——」蕭融融火速衝入鬼屋之後,才知道什麼叫回頭太難。 「黑……黑……」
感受到眼前陰森森的氛圍,她已經搞不清楚自己在喊的究竟是黑耀巖,還是在指現處的地方實在是暗黑得可怕。
「融融。」黑耀巖伸出鐵臂摟著她,試圖安撫她的畏懼。
「啊——」突然被黑耀巖伸手摟作,神經敏感的蕭融融又迭聲驚叫。「原來是你——」
直到回頭看清環摟住她的是黑耀巖之後,蕭融融才鬆了一口氣,不料,這口氣才剛松,她又尖聲驚呼起來。
「有鬼啊!」她斜眼瞥見青面獠牙,嚇得直接躲進黑耀巖的懷裡,整個人顫抖個已。
「別怕,是假的。」黑耀巖好聲好氣地勸慰她,就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怕鬼怕到這種地步。
「好,是假的、是假的。」蕭融融好不容易給自己心理建設完畢,抬頭綻了抹笑容給他看。「那我們趕快跑,免得那些混混追上來。」
「好。」黑耀巖實在懷疑腿軟的她究竟還跑不跑得動。
才邁出沒幾步,蕭融融旋即又躲在他懷裡,像只被大野狼追殺的小綿羊般地抖個不停。
「又怎麼了?」黑耀巖皺起眉頭,怎麼樣都覺得這個鬼屋非常的小兒科,就是搞不僅她為什麼能那麼害怕。
「有殭屍!有殭屍啊!……對……我要暫時停止呼吸……」蕭融融還真的閉起氣來。
地正在閉氣的同時,混混的嚷聲已傳過來——
「那女人和那男人在那裡!」
由於蕭融融實在是太過害怕,以至於大大拖累兩人逃跑的速度,加上她又人嚷大叫,因此行跡很快就被發現。
只不過鬼屋裡頭黑漆漆一片,追來的人也只是聽到她的聲音而已。
「黑,殭屍走了沒有?」蕭融融不停地發顫著,緊揪著黑耀巖的衣服不放。「有人追過來了,怎麼辦?」
「沒有殭屍了,你快起來。」黑耀巖忙拖起她。
「真的沒有殭屍了耶!」蕭融融才剛剛前進一、兩步,卻已經想笑又笑不出來。「可是來了吸血鬼,啊,他快碰到我的脖子了,天哪,我一定會失血過多而亡!」
害怕過度的蕭融融差一點就想要跟黑耀巖來個驚大動地大離別了。
「砰——」吸血鬼還來不及碰到蕭融融的脖於,就已經應聲倒地了!
出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黑耀巖。敢碰他的女人?就算是鬼屋,就算是遊戲,他都不允許別人碰她一根寒毛!
「黑,你好厲害!」蕭融融抱著他猛親,親到一半,突然瞳眸急遽放大,動作早僵硬狀。
「又怎麼了?」這次不用她喊,他就知道她一定又看到了什麼東西!
「骷髏頭在空中飛來飛去,啊,快飛過來了。」蕭融融忙拉著黑耀巖沒命地狂奔。
「啊——啊——」蕭融融一邊驚呼一邊拉著黑耀巖狂跑,直到她感覺那骷髏頭已經不再如影隨形。
「呼。」蕭融融重重地拍著胸脯。「沒事了……啊——天哪——」
她整個人是用跳的往黑耀巖身上黏附著。
「又發生什麼事了?」黑耀巖已經見怪不怪,望著她那過分蒼白的容顏,心裡極度不捨。
「這……」蕭融融的牙關不停地打顫。「這裡是墓地,你快快點走山去……」她虛軟無力地說道。
「這是假的,沒什麼好怕的。」黑耀巖安撫她道。跨步離開墓地,還在離開之前踩到一個裝死的鬼。
「假的、假的。」蕭融融再次給白己做心理建設,攀在黑耀巖身上,任黑耀巖帶著自己往前走。
「我不會再怕了,真的,沒什麼好怕的。」蕭融融望見眼前有一台電視機,強泛出笑容道:「跟你說,電視機裡頭,等會兒一定會有貞子爬出來,沒什麼好怕的——」
說時遲,那時快,真的就有一個長髮覆臉的女子從電視機裡頭,緩緩地爬了出來。
「啊——」蕭融融仍然驚嚇不已,滾到黑耀巖身下,拉著黑耀巖沒命地狂奔,一邊跑還一路尖叫。
黑耀巖一臉莫名。事情不就照她說的那樣發生了嗎?她不是口口聲聲說不害舊?怎麼事情真發生了,她還是嚇得如此厲害?
「沒有了,不要怕。」黑耀巖照例擔任起安撫她的角色。
「好、好、好。」驚慌過度的蕭融融拚命地點頭,泛白的小臉卻仍寫滿了恐懼。
「我要閉起眼睛走路,決定了。」語聲—落,她連眼睛都還沒閉起來,就看到另一幕讓她無法不驚聲尖叫的畫面。
「啊——有人上吊自殺,連舌頭都吐出來了——啊——」蕭融融又是抱頭狂跑。
「那是假的,看清楚。」黑耀巖輕聲說道。
「我才不要看清楚。好恐怖!」都已經那麼恐怖了,還要她看清楚?簡直是強人所難嘛!
「那你閉起眼睛,我抱著你出去好了。」黑耀巖做出這項決定,免得她被人裝出來的鬼嚇死,而他則被她給嚇死。
「好……」才點著頭,還來不及閉上眼睛,蕭融融又望見了不知名的鬼對她淫笑。
「啊——」她嚇得亂竄,卻不慎踩到直逼她而來的鬼的衣擺,就這樣把鬼踩得癱在地上。
「啊——我踩死了一隻鬼!」蕭融融臉色發白。「怎麼辦,我踩死了一隻鬼,那隻鬼會不會來找我報仇?」
「不會的。」黑耀巖乾脆再加上一腳,免得待那人爬起來時,蕭融融又要一陣呼天喊地的叫。
「咦,鬼會死嗎?」蕭融融自己對自己的說法質疑起來。「鬼都已經是死的人了,還會死嗎?啊,鬼好像不會死……慘了!他等等就會爬起來追殺我們,快跑啊!」
「別跑了!」他真想拿根棍子直接敲昏她。雙臂一張一合,他直接將蕭融融給擁入懷中。
驚懼過度的蕭融融仍是氣喘不已。
「我的睛睛閉起來了,你要好好對付鬼喔!」蕭融融埋在黑耀巖懷裡,什麼都不看,終於感到安心了。
「好。」黑耀巖敷衍性地點了點頭,重重歎了一口氣,非常慶幸這一切終將結束。
若現在有人問他,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是什麼,他的答案只有三個字——蕭融融!
「嗚,那兩個人好惡劣。」鬼屋裡頭,一群人扮成的鬼聚集在一塊兒大聲哀號。
哪有人破壞力那麼強的?踩到他們也就算了,還一而再地踩?還把他們揍得鼻青臉腫?
這算什麼嘛,他們也是賺苦命錢耶!
「我們出去討個公道吧!」這是他們的結論。
一群被蕭融融和黑耀巖整慘了的鬼,決定工作也不幹了,直接跟蕭融融還有黑耀巖討醫藥費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2-6 00:31:44
第十章
「老大怎麼還沒有出來?」事先跑去出口等待的一干混混,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會不會是裡頭實在太可怕,全部的人都被嚇死在裡頭了?」超級怕鬼的混混甲猜測道。
「烏鴉嘴!」旁邊的混混乙立刻敲他一記。「老大那麼厲害,要是真的怎麼樣,也是跟鬼力戰之後,才倒下的。」
「你才烏鴉嘴!」混混丙飛快打了乙一拳。「我們老大最厲害,怎麼會倒下?老大不會有事的……不過他們怎麼都還沒有出來呢?」
幾個人討論成一堆的同時,黑耀巖已經摟著蕭融融步出鬼屋了。
閉起來的雙眸感覺到突來的光亮,蕭融融立刻睜開眼睛。「出來了,啊,有鬼!」
她高嚷一聲,立刻又倒回黑耀巖懷裡去裝死。
「有鬼啊……有鬼啊!」幾個混混跟著蕭融融一併尖叫。「快打鬼!快去打鬼!」
他們一看到鬼就一窩蜂地擁上,壓根忘了他們等在這裡的原因是因為要捉拿黑耀巖和蕭融融。
那幾個人扮的鬼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混混突襲而來,旋即,人鬼大戰就展開了。
「融融,沒事了,張開眼睛。」黑耀巖好整以暇地擁著蕭融融在一旁作壁上觀。
「咦。」蕭融融聽他的話,一張開眼睛,就看到眼前一片混戰。「啊,怎麼一頂頭髮飛出來了?」
那好像是殭屍的假髮嘛!
「咦,飛出來一把刀子?」蕭融融看得目瞪口呆。這刀子可能是那些混混的吧!
「哇,連舌頭都飛出來了?」蕭融融至此已經搞不清楚那究竟是誰的舌頭了!
「黑,這畫面好像滿血腥的,我們不要看了好不好?」等等要是飛出一顆心臟,那就可怕了!
「別想走!」混混之中的老大出來時也是灰頭土臉。「給我停住。」
要他停他就停?黑耀巖冷冷一笑,壓根不理混混頭子,摟著蕭融融繼續往前走。
「砰——」混混老大見黑耀巖理都不理他,心裡無名火狂生,拿著槍就扣下扳機。
子彈咻的一聲飛射而出,只見黑耀巖迅速摟著蕭融融轉身,迎向子彈,完全不加閃躲。
唇邊浮現冷冷的狠笑,黑耀巖直接伸手一擒,迎面飛來的子彈就已經在他的手中了。
他此招一出,現場一干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黑,你怎麼那麼厲害?」蕭融融是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我以為只有在李連傑的電影裡頭才看得到這樣的功夫耶!」
黑耀巖唇邊噙著冷笑。「沒什麼。」
暗色墨眸中射出讓人不寒而慄的冽光,他倒要看看,眼前這一干人還敢做些什麼?
「我的老天,這樣還沒什麼?」蕭融融都敢打包票,他這身身手加上這長相,到好萊塢去,一定所有的男星都不用混了。
「咱咱咱咱!」在場的,不論人還是人扮成的鬼,都一塊兒鼓起掌來。「實在是太厲害了,神乎其技!」
「什麼神乎其技?」混混的老大風采全被黑耀巖給搶光,忙喝聲下令。「快給我砍!」
混混老大不敢再叫大家射子彈,免得子彈全都射光光,也被這恐怖的男人給接光光,那他就虧大了!
「喔!」眾混混這才如大夢初醒般,拿起刀子往黑耀巖和蕭融融身上砍過去。
「啊!」蕭融融看得心驚膽跳,不知道黑耀巖要如何解決這一切。
他再厲害,畢竟也只有一個人,就算還有她,也只是拖累他而已,根本構不成力量,反觀對方那麼多人……
她愈想愈是擔心。
黑耀巖根本沒讓她擔心多久,只見他仍是文風不動,瀟灑地立在當場,以不變應萬變。
沒人看得清他的動作,就連在他懷裡的蕭融融,也只看到他的手微微一抖,許多薄如蟬翼的刀片就不知道從哪裡飛射而出,直直往混混的方向襲去。
全都正中目標!就連混混老大,也都疼得在地上打滾。
「沒事了。」黑耀巖看在有蕭融融在身邊,不想動手殺人,只點到為止,摟著她就要離開。
「等等,先生、小姐你們沒有買票耶!」售票小姐總算追出了鬼屋,對苦黑耀巖和蕭融融嚷道。
「跟他們收就好。」薄唇微扯出一道笑弧,黑耀巖指著在地上打滾的一群混混。
「跟他們收?」
售票小姐納悶地望向地上,這才發現地上真是哀鴻遍野,倒了一堆人,這還不打緊,就連他們這裡扮演的工作人員,也一個個都呈呆滯狀地坐在地上,彷彿方才經過了一場激戰。
「喂、先生、喂!」售票小姐忙叫著早就走遠的黑耀巖。
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你真的是有夠厲害的!」離開混亂現場之後,蕭融融立刻以崇拜不已的眼光凝挸著黑耀巖。
「那不算什麼。」黑耀巖淡淡地答道。以前他見過的大場面多的是,這對他而言真的不算什麼。
「哪有不算什麼?明明就很厲害嘛!」蕭融融滿臉讚歎的笑容。「不過,為什麼我之前都不曉得你有那麼厲害?」
「沒遇到事情。」黑耀巖仍是一副鎮靜至極的模樣。
「沒遇到事情你也可以表演啊,怎麼可以私藏住你的功夫,害我剛剛那麼驚訝!」蕭融融嬌嗔道。
「表演?」黑耀巖滿腦子是馬戲團的畫面。她把他當什麼了?沒事就要跳個火圈走個鋼索嗎?
「你看起來一副很不想表演的樣子。」蕭融融完全從他那淡漠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是這樣沒錯。」黑耀巖完全不否認。
「喂,你真的是有夠小氣耶。」蕭融融被他這麼一答,頓生壞點子。
「我跟你說喔,既然你不想表演,那我以後會很不小心引來一堆黑道流氓或是混混之類的人物,讓你常常能遇到事情,表現你的好身手。」她眸中閃著靈靈水光,笑得有夠邪惡。
「你——」黑耀巖氣結。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蕭融融故意繼續逗他。
「你——」黑耀巖緊緊摟著地,語出恫喝。「你敢給我去惹麻煩,我就——我就——」
「你就會來保護我對不對?」仗著他對她的好,蕭融融得以在他面前拿喬。「謝謝你,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看到她燦爛的笑顏,黑耀巖想發怒也提不起火來。「融融。」怒氣全消,他徐徐喚著她的名。
「黑,你怎麼會那麼厲害的?我還是覺得很奇怪。」難不成就像一般電視演的那樣,身為什麼集團的首腦,就得會一些武術防身嗎?
可是,她總覺得他的身手似乎好過頭了。
「這裡不好說話,我回家再跟你解釋。」黑耀巖決定向她宣佈他另外一個身份了。
「好啊。」看來這事似乎是大有隱情耶!一想到可能有什麼八卦可以聽,蕭融融簡直是樂歪了!
「耶,回家了,你現在總算可以說了吧?」蕭融融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探問黑耀巖的身手究竟是怎麼練成的。
「記不記得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黑耀巖不答反問。
「當然記得啊!」那種驚天動地的畫面,讓她想忘記都很困難。「你是飛進來的嘛!」
「那是有原因的。」黑耀巖唇邊泛著微笑。「事實上,我不是飛進來,而是被扔進來的。」
「扔進來?有誰那麼厲害,可以把你扔進來?」蕭融融不禁瞠目結舌。強中自有強中手,難道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我是被迷昏之後,扔進來的。」黑耀巖微微頓了下。「至於扔我進來的人是誰?要是我能知道他是誰,那就太好了。」
「呃,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知道事情始末的蕭融融聽得一頭霧水。
「聽過四大惡人沒有?」黑耀巖淡淡問道。
「四大惡人?有啊!」好像自從衛襲天和歐陽曜紛紛進駐杜宅之後,聽到的次數特別多。
「嗯,那你對偷拐搶騙有什麼感覺?」黑耀巖繼續追問。
「沒什麼大感覺耶!」說老實話,她只對他有感覺。「好像就是很厲害,可是一輩子都跟我沾不到邊的人嘛。」說完之後,她猛地想起一件事。「對了,你問我這個做什麼?你該不會是被他們其中一人扔進來的吧?」
「我是其中的一員,搶。」黑耀巖自曝身份。
「啊?」蕭融融眨了眨水眸,不可置信地瞅著他瞧。「你沒有騙我?你是說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她為什麼老是以為他在對她說謊?想到這裡,黑耀巖的臉色就難看了好幾分。
「對吼,你騙我做什麼?你沒必要騙我啊!」蕭融融自言自語到這兒,倏地睜大明眸。「什麼引你是搶?」
那她剛剛還想說她一輩子不會跟四大惡人沾上一點邊,沒想到事實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她早就跟裡頭的「搶」全身都沾成一團了。
「對,我是搶!」黑耀巖望見了她眼中的詫異。「怎麼,你很害怕嗎?」
「我怕你做什麼?我只是很驚訝你居然是『搶』!難怪你的功夫會那麼好,好到連別人射出來的子彈都搶得過來!」蕭融融真是佩服死他了。「不過,你既然那麼厲害,為什麼還有別人可以迷昏你啊?該不會是四大惡人裡頭的別人迷昏你的吧?」
「不是。」黑耀巖搖了搖頭。「是我的頂頭上司做的。」他太清楚這種事只有那個不知名的傢伙幹得出來!
「你的頂頭上司?」聽起來,這人可能亂厲害一把的。「他是誰啊?」蕭融融好奇地問道。
「就是那個我也不知道的人。」黑耀巖一臉莫可奈何。「我利用各種管道查了很久,卻始終沒能查到他是誰。」
「是這樣嗎?」蕭融融聽得一愣一愣的。「可是,你的頂頭上司幹嘛這樣對待你啊?你有做什麼對不起他或背叛他的事嗎?」
「沒有。」黑耀巖附加了一句話。「嚴格說來應該是沒有。」
「咦,那這樣不是很奇怪嗎?」蕭融融不明所以。
「我只不過是拒絕執行任務而已,就被他迷昏了。」黑耀巖想到這裡,心中都還有怨氣在。
幸好讓他碰上了蕭融融,不然他可是天涯海角都會把那個人揪出來,給那個人好看!
「他是怎麼把你給迷昏的?」蕭融融知道要把黑耀巖迷昏絕不是件簡單的事。
黑耀巖大略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次。
「喔,原來是這樣啊!」蕭融融總算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喂,你可不可以跟我說那件任務究竟是什麼?」
「沒什麼。」黑耀巖淡淡答道。「他只是告知那時正在度假的我,要我來陽明山這棟宅子住而已。」
「所以你當然死不肯來。」蕭融融清楚他那牛脾氣。「不過,為什麼他要叫你來這裡住呢?該不會要叫你來抓鬼吧,嗚,好恐怖……」
天哪,夠了,別又來了!黑耀巖看著一說到鬼就會嚇得花容失色的蕭融融,在心裡哀鳴著。
「奇怪,為什麼只有我在擺地攤?」蕭融融對著身旁的黑耀巖說道,感覺極度不可思議。
其他擺地攤的人呢?怎麼都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黑耀巖攤了攤手,一臉不知情的模樣。
「只有我一個人在擺地攤,實在是有一點無趣耶!」蕭融融提不起工作的勁兒。「那些人到底跑哪裡去了?」
「你可能要去問他們吧。」黑耀巖淡漠地答道。
「問他們?也對,好像這樣比較知道他們究竟到哪裡去了。」蕭融融喃喃自語著,突然發現事情不太對勁。「不過,我要到哪裡去找他們哪?」
這好像是一個不太有解的問題!
黑耀巖聳聳肩。「這個,我就更不知道了。」
「嗚,好無聊,那我不要擺了,我們收攤回家好了。」蕭融融說著這話的同時,還在懷疑自己會不會來錯地方了。
為什麼平時人聲鼎沸、攤販滿佈的鬧區,今天會連半個攤販也沒有呢?難不成他們全中了大獎,都不需要來工作了?
就算是中大獎,也要來工作嘛!像她,都已經撈到這種世界級有錢的長期飯票,還不是很勤奮地在擺地攤?
只不過……沒人跟她一起擺,實在是缺乏競爭力,嗚,她不擺了!
「你還要去擺地攤?」黑耀巖皺起眉頭。
就因為不想讓她繼續去擺地攤,所以他才出面把那裡所有的地攤全部擺平,讓她覺得無趣。
以為事情到這裡就告一段落了,沒想到她居然還要去擺?
「對啊。」蕭融融重燃戰鬥力。「我決定換地方擺啊,反正台北市能擺地攤的地方那麼多,別的地方總會有攤販吧!」
「噢!」黑耀巖不動聲色,內心已經開始算計起要怎麼擺千下一處她要去擺地攤的地方了。
不管動用什麼樣的力最,他一定會讓她完全沒有地攤可以擺的!
「嗚……我恨小馬哥。」
蕭融融在杜家不斷地哭哭啼啼著,看到新聞出現那個沒事就晨跑的男人時,就立刻轉台。
「怎麼了?」黑耀巖在心裡暗笑,她從剛剛回來就一路咒罵小馬哥到現在。
「一定是他害的,一定是他把全台北市的攤販全都撤掉的。嗚……他竟然連消息都不公佈,就私自把全台北市的攤販都撤了,難道他不知道攤販是經濟復甦非常重要的一環嗎?」
黑耀巖在一旁竊笑。攤販跟經濟復甦?虧她想得出來。
「決定了,我要到台北縣去擺地攤!」蕭融融在這方面是那種標準不屈不撓型的人。「看小馬哥還能怎樣!」
台北縣是吧?黑耀巖暗暗在心裡記下了。看來,這一陣子,他光應付她和攤販,就有許多事好做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2-6 00:32:02
尾聲
杜宅聚會。
「繼母大人呢?怎麼還沒回來吃飯啊?」蕭融融擔憂地望著門外,盼著那遲遲不歸的大家長。
「誰知道?」杜小曼冷哼了一聲。「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當散財童子,或是去撿小貓小狗了。」
「很有可能喔。」杜千絲望著餐桌上雙雙對對的佳偶,唇邊不由得泛出笑容。「這裡好像只剩繼母大人是單身耶!」
「她哪是單身?」杜小曼再度冷哼一聲。「她不是老早嫁給老爸的神主牌了嗎?」
蕭融融水眸一亮。「我們可以想個辦法把她給嫁掉啊!」
「算了啦!」杜小曼揮了揮手。「我看她啊,到死都還會緊緊抱著那個神主牌不放的!哪個男人要是有辦法讓她放開,那我服了他!」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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