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奧良會議(529年)議案第九條明定:“每當我們行善時,天主都在我們內,並和我們一起行動,俾使我們行動”(quoties bona agimus,Deus in nobis atque nobiscum,ut operemur,operatur.鄧182);第二十條:“除非天主助人完成善工,人自己不能行善”(nulla facit homo bona,quae non Deus praestat,ut faciat homo.鄧193,參閱鄧180)。特倫多大公會議于有關成義的宣佈中,確定了這一信理(第1—3條;鄧811—813)。白拉奇主義與現代唯理主義都與教會信理不合。
基督在葡萄樹的比喻中(若15:1等),說明恩寵從他而來,為使信者結永生的果實,即得救的善工。若15:5:“我是葡萄樹,你們是枝條;那住在我內,我也住在他內的,他就結許多的果實,因為離了我,你們什麼也不能作”(sine me nihil potestis facere.)聖保祿以首腦與肢體的聯繫,,表示了同樣的思想(厄4:15等;哥2:19)。他把與得救有關的每一個思想(格後3:5),每一個好的意志決定(羅9:16),以及每一個善工(斐2:13;格前12:3),都歸功於天主的恩寵。格前12:3:“除非受聖神感動,沒有一個能說:‘耶穌是主’”。
教父們責備白拉奇主義者標新立異,與信仰的傳承背道而馳。聖奧斯定對若15:5所作的注解釋是:“為了不要有人以為,葡萄枝自己至少會長少許果實,他並沒有說:‘離了我,你們只能作很少的事’。而是說:‘離了我,你們什麼也不能作’”。“沒有他不能有所成就,所以事無大小,沒有他都不能成功。”(In Joan. , tr. 81, 3)。
第二次奧良會議(529年)於第五條議案中,宣佈反對半白拉奇主義:“假如有人說:信仰的開始和接受信仰的情緒本身是自然地在我們內,而無須恩寵,即無須聖神的默導,此人與宗徒所傳的信理相違(Si quis…initium fidei ipsumque credulitatis affectum nonper gratiae donum,id est per insperationem Spiritus Sancti sed naturaliter nobis inesse dict,Apostolicis dogmatibus adversarius approbatur.(鄧178)。特倫多大公會議同樣地指示我們,成義的起點是天主的先至恩寵(鄧797—798、813)。
第二次奧良會議反對半白拉奇主義,宣佈已成義的人也必須經常祈求天主的幫助,以獲得善終及在善工上堅毅不懈之恩寵(鄧183)。特倫多大公會議稱恒守至終為“一大恩惠”(magnum illud usque in finem persererantiae donum.)(鄧826),並宣佈義人若無天主的特殊助佑,不能在已經蒙受的正義上堅持到底(Si quis dixerit,justificatum vel sine speciali auxilio Dei in accepta justitia perseverare posse,vel cum eo non posse:A. S.鄧832)。所謂恒守至終的“天主特殊援助”是指外在的與內在的(一時的)全部恩寵而言。
這一恩寵可分下列數種:
(一)一時的或不完美的恒守(perseverantia tempomlis vel imperfecta)即在時間上有限度的堅忍;與至終的或完善的恒守(perseverantia finalis vel perfecta)即堅忍至死的恒守。
至終的恒守(perseverantia finalis)雖不是由義理(權利)功績所能賺取的恩寵,卻可以用合適的祈禱(即在恩寵境界中的恒心祈禱)確然得到它:Hoc Dei donum suppliciter emereri potest (論恒守的恩賜6:10)。祈禱的必然蒙允是基於耶穌的預許(若16:23)。一個人若不是完全根固於善,總不免有顛僕的危險,倘若缺乏特殊的啟示,沒有一個人能確實知道自己能否恒守至終(鄧826;斐2:12;格前10:12)。
特倫多大公會議貶斥那主張人靠已力能一生免陷罪惡的白拉奇主義,而宣佈必須要有天主的特殊恩助,始能如此:Si quis hominem semel justificatum dixerit……posse in tota vita peccata omnia,etiam venialia,vitare,nisi ex speciali Dei privilegio,quemadmodum de Beata Virgine tenet Ecclesia:A. S.鄧833;參見鄧107—8,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