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奧斯定對若,1:33(他以聖神給人施洗)的經文,說過下面的話:“伯多祿可給人施洗,而施洗者是基督,保祿可給人施洗,但施洗者是基督;猶達可給人施洗,而施洗者是基督”(In Joan. , tr. 6, 7)。
2、聖事的次要施行者是旅居現世的人——確定意見
除了洗禮和婚配外,其他聖事都需要一位元領受了神品、賦有司祭或主教之權的人來施行。新教人士主張全體信友昀為司祭。特倫多大公會議針對此說,宣佈如下:“凡認為一切信友昀能施與聖言與聖事者,當受絕罰”(Si quis dixerit, Christianos omnes in verbo et omnibus sacramentis admi-nistrandis habere potestaem: A. S.鄧853)。由於施行者是代替基督而行事(in persona Christi格後,2:10),所以他需要一項來自基督或其教會的特殊的委任。
特倫多大公會議反對多那忒派(Donatists),華爾道派(Waldenses)、法拉蒂切利派(Fraticelli)、威克裡夫派(Wycliffans)、胡斯派(Hussites)人士的意見,公佈:“凡主張一位有大罪的施行人,為完成或施行某一聖事,而承行了該聖事的主要部份時,並未有效地完成或施行聖事者,當受絕罰”(Si quis dixerit,ministrum in peccato monia exxentialia,quac ad sacramentum comficiendum aut comferendum pertinent,servaverit,non conficere aut conferre sacramentum:A. S. 鄧855;參考鄧424,488,584,672)。
在辯論異說者所行洗禮是否有效的過程中,教宗斯德望一世(256年)遵循傳承通道,反對迦太基主教聖西彼連與凱撒利亞主教費彌裡(Firmilian)的見解,明定信異說者所行洗禮是有效的。鄧46:“如果信奉異說的人前來,無論他屬於那一派,不必重予洗禮,只須遵循傳承,給他們覆手,以表示懺悔”(nihil innovetur. Nisi quod traditum est. ut manus illis imponatur in poenitentiam.)。多那忒派人士認為要使聖事生效,施行聖事者不僅應當信仰純正,而且不可有任何大罪。這個意見為彌勒富的聖歐達脫(Optatus of Milevis)所反對,尤其為聖奧斯定所擯棄,因為聖事的首要施行者是基督自己。
這項道理的內在神學基礎,源自本身會產生效力的聖事(ex opere operato)的作用,也源自次要施行者(人)與首要施行者基督之間的工具性關係(instrumental relation)。一件工具基於其主動原因(principal cause)而有效;同理,一件聖事的有效與施行者自身的狀況無關。如果施行者自身的狀況會影響聖事的有效性,那將會使人經常恍惚不安(神,3:64,5)。
新教人士否認施行聖事者需要任何意向,因為他們主張聖事只予人一種主觀的心理作用。特倫多大公會議對之作如下的宣佈:“凡認為施行聖事者在完成或施與聖事時,不必具有行教會所行之事的意向者,當受絕罰”(Si quis dixerit, in ministries, dum sacramenta conficiunt et conferunt, non requiri intentionem saltem faciendi quod facit Ecclesia: A. S.鄧854;參考鄧424,672,695,752)。
“行教會所行之事”(intendere facere quod facit Ecclesia)這個說法始於十二世紀末葉或十三世紀初葉(Praepositinus, Gilbert of Poitiers, William of Auxerre, Philip the Chancellor.)。
(1)意向的必要性
教父們並未討論意向的必要性。他們認為,確切地完成聖事的禮儀便包含了意向。但教宗高而乃略(Cornelius 251-253)宣佈諾伐軒(Novatian)主教的祝聖禮為“一種虛有其表的覆手禮”,亦即無效的覆手禮,那顯然是因為施行聖事者缺乏應有的意向(Eusebius, H. E. , 6:43, 9)。在教父時代,關於在遊戲中施行的洗禮是否有效的問題,曾經是個懸案。聖奧斯定不敢冒然下斷(論洗禮,7:53,102)。僅在早期士林學派時代,聖維克多的休格(Hugo of St. Victor)使問題得以澄清(論聖事,2:6,13)。
按照現代神學家的普遍意見,必須有“內在意向”(intentio interna)才能使聖事的施行有效。所謂“內在意向”就是不僅注意聖事禮儀的外在的完成,亦且注意其內在的意義。若干初期士林學派的神學家(如Roberts Pullus, Rolland),以後的盎博•格達林(Ambrosius Catharinus O. P. +1553)和十七、十八世紀的許多神學家(如H. Serry),都主張在適當的情況下,認真地完成聖事的外在表記,不念及其內在的意義,即僅僅具有外在意向已足。可是,僅有外在意向是不夠的。因為僅有外在意向不合上文所述“行教會所願之事”的概念,不合基督使者的地位,不能確定原來具有若干意義的聖事表記之意義,也不合教會的若干宣佈(鄧424;fidelis intentio)。1690年教宗亞力山大八世擯棄下列命題:“施行聖事者遵行洗禮的一切外在禮儀與形式,而在心中說:‘我不願行教會所行的’,此人所施洗禮為有效”(Valet Baptismus collatus a ministro, qui omnem ritum externum formamque baptizandi observat, intus vero in corde suo aqud se resolvit: non intendo, quod facit Ecclesia.鄧1318,參考鄧672,695,902)。
所需的內在意向可以是特殊的經反省的意向(intentio specialis et reflexa)或一般的直接意向(intentio generalis et directa),視一個人對聖事行動的內在宗教意義所有的意向為特殊的或僅是一般的而定,也就是視一個人對聖事目的和功效是否經過反省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