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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夜煒]越夜越流氓的他[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5-19 02:32:56     標題: [夜煒]越夜越流氓的他[全文完]

越夜越流氓的他 作者: 夜煒  

心機男說:這年頭,送上門的女人,不吃太可惜了;
傻大姐說:這年頭,愛人太危險,還是飯碗重要。
安天心,志氣不高,只想當個美食廚師,大展她的廚藝,
她老媽卻天天逼著她結婚,一逮到機會就捉她去相親,
嚇得她最後只能收拾行李閃人。誰知,這一躲就給她躲進了壞人家去,
而這壞人,還是她的頂頭上司楚淩風。簽了三年賣身契的她,
還很該死的,對她那位性格冷酷、脾氣特壞的老板,
有了不該有的“妄想”。安天心第一次喜歡人,
而這男人似乎還很囂張,爲了小命著想,她決定,
還是偷偷喜歡老板就好。可惜,被喜歡的老板挑明問,
她是不是喜歡他時,還來不及逃命,就被老板給捉去床上,
翻過去倒過來的收拾了。楚淩風不只霸道,他還愛挑剔,
對女人他更是剔得很,直到安天心這女人掉到他面前,
對這個只會惹他捉狂的女人,他竟然舍不得丟出他家。
而他都帶她上了他的床,這女人怎麽還敢逃?難道她不知道,
他的床,不是哪個女人都可以上的嗎?既然上了,她就別想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5-19 02:33:27

第一意

「安天心!你敢跑,就不要再回來!否則老娘打斷你的腿!」伴隨看走道裏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安天心的勝利大逃亡正式拉開了序幕。
「打斷我的腿,我就更嫁不出去啦!」安天心一面狼狽逃竄,一面還不忘回頭頂撞龐素芝,把龐素芝氣得七竅生煙,不顧形象地拿起一只拖鞋就向女兒扔過去,嚇得安天心不敢再廢話,集中精神以更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天心,跑啊,跑得越遠越好,我們永遠支持你!」看見這熟悉的一走道裏爆發出陣陣哄笑,更有鼓掌給安天心叫好的。這對母女從十幾年前開始就總是你追我跑,直到現在還沒變。
安天心,女,二十二歲,是這棟公寓裏人見人愛的大活寶,當然,人見人愛包括的範圍除了她的媽媽龐素芝。
這個夏天,安天心以第一名的傲人成績從廚藝學校畢業,正當她滿懷熱血打算在餐飲業一展拳腳的時候,卻遭遇龐素芝的無理阻撓,丟了上好的實習工作不說,還差點背上巨額違約金。
而龐素芝把安天心帶回家的理由,只是令人哭笑不得的相親,從此安天心就和媽媽展開了不屈不撓的鬥爭。
在她不滿周歲時,爸爸就狠心丟下她跟媽媽離婚,跟一個酒店小姐跑了,所以安天心怎麽想也不明白,爲什麽被一個負心漢害得這麽慘,媽媽還是一心一意地想把她往火坑裏推?
男人終究是不可相信的,女人只要靠自己能活下去就好,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媽媽卻始終認爲女人一生的使命就是相夫教子。
由此,母女二人的矛盾越演越烈,最終,在安天心被軟禁了將近一個月之後,她總算找到機會,趁老媽牌瘾發作時,趕緊收拾了白己所有的家當, 奪門而逃。
一路上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的空氣,安天心不禁流下了幸福的眼淚,她甚至發自內心地認爲白己人生的新篇童也從此展開。
許多年前,安天心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說想要取得人格的獨立,最重要的就是先取得經濟獨立,這句話一直被她幸爲至理,如今正是實踐的機會。
從小就格外現實的她很明白知易行難的道理,所以在實習期間就開始到處求職,雖然每次都無一例外被以「需要有經驗的員工」拒絕。
「不讓我做,哪裏來的經驗嘛。」每次都是這樣,就算是她也會既氣餒又無奈,然而只要堅持就絕對會有勇氣!
手伸進包包裏摸著已經看得滾瓜爛熟的面試通知單,安天心深深吸了一口氣。
「招聘廚師一名,無任何限制,做菜好吃即可。」還記得剛看到那張廣告時,她還在想到底是哪家白癡的餐廳,才會寫出這麽沒頭沒腦的招聘詞。 什麽叫好吃?誰來判定?爲了追求口味的極致,是不是能夠使用一些違禁的食材或者調味料?
可當她看到廣告紙下方,赫然陳列著屬于楚氏集團的業內著名飯店,易牙館的名字時,幾乎被嚇得立刻把所有的抱怨都吞回肚子裏。如果是大名鼎鼎的易牙館招鞞廚師,會打這麽簡潔明了的廣告也不足爲奇。
雖然知道被錄取的機會微乎其微,但是安天心還是按照招鞞要求,先將白己的成品小甜點寄到易牙館去,算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吧。
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相隔一個月後竟會收到面試通知,這也是她下定決心,即使跳樓也要逃出家的原因,所以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啊!
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安天心比誰都明白要是這次再被拒絕,她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好!要是這次再失敗就老老實實去相親結婚吧!
裝潢得簡約又極具現代感的建築裏,到處展現出她未見過訂單明亮感,空氣中流動看讓人身心放松的清雅香味,沙發柔軟得讓人坐下去就再也不想起來……閉上眼睛享受著接待室裏的舒適空間,安天心感動得腦子都有點迷糊了。
如果能在這種環境下工作,不管是有什麽嚴苛的條件也值得呀!
「安小姐嗎?」一道清冷的男聲突然打斷了安天心的思緒,她下意識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赫然發現聲音的主人已經站在自己面前。
這個男人約莫四、五十歲,他穿著剪裁得體的灰藍色西裝,手上戴著潔白的手套,端正的五官與整齊往後梳的發型,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精明又幹練。他臉上帶著歲月留下的痕迹,卻絲毫沒有普通中年人那種經過歲月雕琢後和藹的感覺,反而有種難以親近的威嚴。
「您好,我叫Francis,期待您可以順利過關,成爲楚氏集團的一員。」Francis彬彬有禮地做出邀請的手勢,臉上的表情毫無改變。
即使不用他開口,安天心也能明白這是在叫自己跟他一起走。
[謝……謝謝。」有些害怕地低下頭,安天心卻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麽,她並不是那麽擅長交際的人,要跟一個陌生人交談還真是件困難的事。 「不過沒想到安小姐真的會來呢。」似乎完全沒察覺到安天心的忐忑,突然開口 。
「真的很抱歉,因爲我家住的地方收信比較麻煩。」打死都無法說出口,自己是因爲被逼相親才會在得到面試通知的兩天後才給對方答覆,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易牙館競然還肯給自己機會,果然是之前無數次失敗太沒道理,老天也看不下去,特地給她個好機會。
「難怪,看來前幾次寄送給安小姐的面試通知都沒有送到,我還以爲是您已經找到別的工作。」Francis突然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看著安天心,完全沒感情的雙眼甚至比他的聲音還冷。
「前……」完全聽不出他帶笑的語氣是在爲自己開脫,還是在笑話自己,安天心硬生生將幾乎要衝出口的疑問全都吞回肚子裏。
就算再不聰明,她也知道自己沒見到的那幾次通知書是什麽下場,看來媽媽爲了逼自己,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在自己沒看到的時候悄悄把通知書給扔了,但這種丟臉的事怎麽能讓別人知道?那個笨蛋老媽,下次回去絕對要狠狠氣她一頓才甘心!
「雖然沒想過要挖角,但放棄安小姐這樣的人才又讓人十分惋惜,所以我才擅自作主最後再一次將通知書寄給您,看來果然還是做對了。」
即使安天心也能聽出,語氣中完全沒有惋惜的成分,她不禁再次慶幸自己沒被放拜。
「少爺,人已經到了,安小姐請進。」不知不覺來到走廊盡頭的房間前,輕輕敲了兩下門,隨後對她點點頭。
好,成敗在此一舉,反正已經豁出去了,現在再害怕也來不及,安天心重重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般,毅然推開眼前那扇沈重的木門。
灑滿陽光的房間寬大得令人咋舌,一個年輕的男子坐在書桌後,正低看頭忙碌地寫著什麽,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他總算停下手上的工作,擡起頭來。
從來沒有看過比他更適合「儀表堂堂」這個詞的男人,坐在書桌後的男子五官只能用過分端正來形容,他穿看一套淺色的西裝,將漆黑的眼神襯托得恰到好處,緊閉的薄曆給人一種過分銳利的感覺。
他微微斜眼睨向安天心,與生俱來的優雅與莊嚴感讓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生怕白己稍微有個動作太大會讓他不高興。
房間的大門在她身後緊緊關上,她小心翼翼地站著,察覺到淩厲的目光釘在自己身上,過分明亮的房間反而讓她有些發冷。
這個男子應該就是Francis方才提到的少爺,也就是自己未來的雇主了,此刻,他十指交叉墊在下巴下,正目不轉晴地打量著她,光是這麽簡單的動作,可由他做出來就是讓安天心看得入迷。
直到對方微微皺起眉,眼中露出些許不耐煩的眼色,安天心這才趕忙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開口:「少爺……」
「叫楚總。」楚家少爺面無表情地發話了,他的聲音帶著冰冷的質感,卻又充滿男中音的磁性,彷佛能從耳膜直接傳到人的心底,讓人不自覺地聽從。
「楚總好。」安天心老老實實改變稱呼,反正雇主說什麽都是有理由的,
「雖然廚藝還可以,但人長得卻跟手藝差太多,而且……」他硬邦邦地說:「禮儀上是白癡。」
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突如其來的批評,從那已經不僅僅是優異所能形容的男人口中吐出,安天心完全沒了反應。
說她禮儀不好?可是她也不會無禮到批評第一次見面的人是禮儀白癡,就算他帥到天怒人怨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在她看來,禮儀不好的明明是眼前這個除了外表跟氣質以外就一無是處的少爺,而且長相跟廚藝有什麽關系嗎?
她本想鼓足勇氣反駁回去,可是一觸到楚淩風的眼神,她的勇氣就好像破了洞的氣球,咻地一下飛走了。
「算了,反正只要不是白癡都還能進步,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專屬廚師,所以你的工作就是讓我覺得食物好吃,除了工作,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逾越的行爲,你只能聽我一個人的命令,而且必須對我的要求無條件服從,保證在我需要的時候隨叫隨到,OK?」
一席話聽得安天心叫苦不疊,果然是大少爺,果然具有不可挑戰的權威,幾句話就完全剝奪了自己的人身自由,而且言談裏一點討價還價的余地都沒有。幾次她想開口抗辯,可是楚淩風完全沒有給她機會。
「還有,我最討厭女人抽煙和罵髒話,如果讓我發現你有這種行爲,你就可以直接走人了。」楚淩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楚氏集團能一路走到現在,靠的就是嚴格的管理,希望你能盡快融入工作環境,好好工作。」
說那麽多,還不就是指望我逆來順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家夥以爲他是誰?要不是易牙館的大名,她才懶得纡尊降貴來當個小廚師。
但是眼下,這位大少爺可是牢牢捏著自己每個月的薪水,無論如何,安天心都不能得罪他,所以盡管對這個不平等條約頗有非議,她只得暗暗忍住自己的不滿,裝出一個白癡的笑容,拼命點頭。
「單細胞生物。」楚家大少冷笑著,暗暗對安天心做了一個中肯的鑒定。
被那位楚少爺輕視的不快感,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跟隨楚家負責接待自己的年長女傭潘英愛將楚宅全部逛完,尤其是逛過廚房後,安天心早已雀躍得將什麽煩惱都抛到腦後了。
[潘姐,少爺……」
「哎呀天心,不要喊少爺啦。」潘英愛趕忙打斷她,「楚總最討厭別人這麽嘁他。」
「這樣啊。」面對潘英愛一張熱情的笑臉,安天心吐了吐舌頭,心想,難怪今天喊那家夥少爺時被他勒令改口。
不過明明是個任性的大少爺,卻偏偏忌諱人家這麽嘁,這種男人還真麻煩,安天心不用地悄悄癟了癟嘴。
「以後呢,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有什麽需要都可以告訴我,盡量不要去找Francis啦,他……」說到Francis,潘英愛的神情不自然頓了頓,隨即又笑呵呵道:「算了,總之有話和我說就好。」
「哦。」完全沒察覺到這是什麽回事,安天心愣愣地點點頭,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分配給自己的臥室上,「這個房間比我家還要大耶。」
「那當然啊,要不怎麽會那麽多人都想到這裏來工作。」潘英愛一臉得意地仰起頭,彷佛自己被稱贊般開心,「好了,你先休息,我還有事要忙。
」又交待了幾句後,潘英愛這才離開。
望著被輕輕關上的房門,安天心泄了氣般整個人癱軟在軟綿綿的大床上,直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今天所受到的各種衝擊早就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 ,直到現在她都還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被聘用了。
還沒等她享受夠,房間裏的電話突然響了,安天心慌忙爬下床,顫顫巍巍地接起電話,另外那頭突然傳來Francis簡短的一句[到廚房裏來,把楚總的飯菜送給他」就挂斷了。
想不到那麽快就要工作,可現在也不是自己感慨的時候,用手拍拍臉,將自己稍微萎靡的氣勢重新提起,安天心三步並兩步跑到廚房。 還沒等她開口,站在廚房門口的Francis就把餐盤交到她手裏,「走廊右拐第二間就是少爺的房間。」
原來管家連這種事也要負責啊,已經知道Francis是楚家的管家,安天心端著餐盤,一路向楚淩風的房間小跑過去,心裏突然開始有些不平。
明明以爲要在易牙館工作,害她還興奮了好久,以爲自己撞了大運一步登天,直接進了業內第一的飯店,沒想到還沒等她高興夠,就被告知她的工作是楚淩風的專屬廚師,現在連送飯這種雜活都派給她,真覺得她是新人所以好欺負嗎?
雖然她也想爭取一下更多的自由,可是一想到楚淩風刀子般的眼神,還有Francis溫和的笑容,她的牢騷怎麽都說不出來。
只是見了一面,安天心就感到面對楚淩風是多麽讓人恐懼的一件事,那種威懾感是她從小到大不曾有過的,她敢笃定,那個男人周圍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聽從他的命令,哪伯他脾氣壞到天怒人怨。
剛才還聽潘姐說,在自己之前楚家第七位被開除的廚師,竟然是因爲衣服上有一塊指甲大的油漬讓楚淩風看到了……想到這裏,安天心一陣不寒而栗,在這麽龜毛的人手下工作,總像是提著一口氣,稍不小心,就可能被掃地出門。
可最讓她覺得楚淩風可怕的另一個原因,大概就在於這個人太讓她捉摸不透了,到楚家之後,於楚淩風的事下人都絕口不提,甚至潘姐偶爾提起時也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讓她也跟著提心吊膽。
所以現在,就算有人告訴她楚淩風的真實身分其實是黑道老大,如果看看誰不順眼就會立刻讓手下處理掉,她也不會有任何懷疑,不不不,比起不會懷疑,她現在反而更相信以楚淩風霸道的氣場,不去混黑幫才真的有點可借。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Francis說的房門口,當聽到裏面傳來一聲熟悉冰冷的「進來」之後,安天心不由一個激靈,趕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擺出了一個標准的職業微笑,走進了房間。
唔,要是知道做廚師也要善於微笑,當初在學校時她該去選修一下禮儀課程的。
房間裏鋪著深色的地毯,帶著古樸氛圍的房間與易牙館內的現代風不同,沒有過分明亮的光線,微微泛黃的燈光。
斜靠在椅背上,楚淩風似乎在閉目養神,雖然穿著跟白天一樣的衣服,但他卻跟這個房間裏的氛圍格外相配。果然就是有那種人啊,不管在什麽環境下,存在感都強得讓人想忽視也難。
可他到底要不要吃飯?捧著盤子有些疑惑地站在桌子前,安天心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明明剛才還是醒著的,現在裝什麽睡!安天心沒好氣地皺起眉頭,對楚淩風吐了吐舌頭,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楚淩風卻突然靜開眼,正好將她做鬼臉的樣子看得請請楚楚,嚇得她差點當場咬掉舌頭。
銳利的眼神毫無感情地看著安天心,看得她渾身汗毛直豎,她哆嗦著把餐盤放下,還沒來得及說「楚總慢用」,她冷不防對上楚淩風皺眉睨著自己的眼神,不由得手一抖……
「嘩」地一聲,還微微透出熱氣的菜肴瞬間灑在楚淩風身上。
大腦霎時變得空白,安天心不用想也知道楚淩風現在的表情有多難看,可是眼下,她根本沒有勇氣去看他的臉,只能哆嗦著拿起餐巾遞給他,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有沒有腦子?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完全無視了她遞過來的餐巾,楚淩風顯然氣得肺都要炸了。
這下完蛋了!這個從小到大都被傭人服侍的大少爺,肯定沒遇到過像自己這麽笨手笨腳的人,難道工作還不到半天就要被解雇了嗎……
「對不起,楚總,對不起!」安天心幾乎是帶著哭腔地不停重複這一句,舉看餐巾的手也不敢放下,不住地顫抖道:「我……我賠給您……」
「賠?你一年的薪水都買不起這件衣服。」楚淩風冷冷地看看安天心,手裏的雪茄幾乎被捏得要變形。
「那……我幫您洗。」安天心硬著頭皮說,
「怎麽總想做多余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什麽?出去!」沒好氣地打斷她的話,楚淩風不耐煩地揮揮手。
安天心擺出恭謙的神情小步往後挪著,一不小心,撞到了花架,架子上的花盆應聲而碎。
彷佛不曾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楚淩風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根火柒,點燃雪茄,優雅的姿勢甚至讓安天心忘記了自己眼下的處境,她的視線完全被他吸引,直到楚淒風習憤性地一皺眉,安天心這才回過神來。
看著眼前的爛攤子,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麽道歉也無法改變此時楚淩風的心情,于是她索性放棄了辯解,跪在地上用手聚攏四散的泥土,卻還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去看楚淩風,一不小心,她被藏在泥土裏尖銳的花盆碎片割傷了手指。
「楚總。」捂著手指壓根不敢喊疼,安天心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看著楚淩風,嗫嚅道:『我能不能拿一張衛生紙?」
楚淩風好像不曾注意到安天心的存在,悠然地吐了一個煙圈,望著天花板,顯得無比惬意。 這是什麽意思?同意?還是不同意?
實在猜不懂他這麽高深的反應,可廚師的手指是性命,安天心也顧不得那麽多,只得硬著頭皮小步跑到桌前,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向面紙盒。
可她顯然沒注意到白己的手抖得太厲害,還沒摸到面紙,「碰」地一聲,桌上沒有蓋上蓋子的墨水瓶打翻了,一瞬間,桌上潑得到處是黑墨水,連那些楚淩風還沒來打開的文件都一同被浸濕。
突如其來的狀況實在多得超過了自己的承受範圍,安天心瞪大了眼晴,整個人僵在書桌前。
明明只是來爲楚淩風送個餐,爲什麽會變成眼下這種不可收拾的局面?明明白己在家的時候,做這些讓媽媽都無法挑剔,可是今天只是她在這裏工作的第一天,居然就出了這麽多糗事,安天心開始對自己的未來感到絕望。
「滾。」一道冰冷的聲音總算將安天心拉回現實。
呆滯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幾乎懷疑自己剛才是幻聽,就算自己是爲楚家服務的,楚淩風也不可以用這麽高高在上的口吻對她說話啊。
「滾!」楚淩風加重了口氣,這一次,他沒有再當安天心是空氣,潇灑地熄滅了雪茄,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不悅,瞥過來的眼神宛如刀子般讓人心寒。
」即使在單親家庭中長大,一向乖順的安天心從小也是被媽媽疼愛看長大,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對待,然而這一切雖然不是她有心,卻是由她一手造成。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她再也無法忍受,極力忍耐著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安天心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跑去。
Francis早已在門外等候,一開門,看到楚淩風房間裏一片混亂的情形,自認爲見過各種場面的他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垂頭喪氣的安天心,他也大致猜到了經過,嘴角微微牽起一絲冷笑。
門在安天心身後重重關上,隱約地,她聽見Francis對楚淩風說:「少爺,要不要換個人?」
無力地靠坐在牆邊,安天心嘴邊露出一絲苦笑,看看,現世報來得就是這麽快,之前不過是不想給楚淩風送飯,這下倒好,肯定會被炒鱿魚的。
她用力捏著衣角,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龐慢慢流下來,有幾個傭人在不遠處好竒地對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雖然知道別人未必是帶著壞心,但安天心也有自己的驕傲,她趕緊擦去淚水,頭也不回地往廚房跑去,彷佛只有在那裏,她的心才能徹底平靜下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5-19 02:33:46

第二章

到了廚房,安天心呆呆地蹲坐在烤箱前,腦子裏一片空白。大概是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廚房裏除了她再也沒有別人,安天心留戀地撫摸著那冰冷的烤箱外殼,開始隱隱對自己之前的態度感到後悔。
不過是送個飯菜而已,爲什麽自己要有那麽大的抵觸情緒呢?又不是讓她當乞丐,成天靠出賣自尊換取別人輕蔑的施舍。
安天心痛苦地把額頭貼在烤箱上,想到白己馬上就要和這些精致的廚具說再見,她的心就難過得像要裂開一樣,一邊默默地和廚房做出最後的訣別 ,一邊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你在幹什麽?」也不知過了多久,廚房裏突然響起Francis的聲音,
安天心嚇得跳起來,趕緊抹去臉上殘余的淚水,她不知道這時候還能說什麽,只得低下頭,等待著她的處罰。
Francis無奈地打量著她,說:「安小姐,剛才發生的事情,想必你自己也知道多嚴重-」
安天心默默點頭,正在想如何體面地辭職走人,耳邊卻又響起他溫和的聲音:[所以請不要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你先去休息一下,准備晚餐的時候我會再通知你。〕
蛤?這樣就算完了?早已抱著必死決心的安天心,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人,「等等,你不是來通知我走人的?」
「我沒有這個權力。」Francis背對著她搖搖頭,「況且你已經和公司簽了含約,貿然解聘你,公司會很困擾,考慮到這是你的第一份工作,少爺決定,還是給你一個機會,安小姐,希望你好自爲之。」
喃喃地對道謝,安天心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弄不懂了,楚淩風那種不近人情的人竟然會給她一個機會,這簡直是一個奇迹。
臉上的淚水漸漸乾了,安天心覺得勇氣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她發誓,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把掴,不會再讓機會溜走。
「安小姐,你來一下。」
安天心正在專心地用胡蘿蔔雕花,中午的時候手指受傷,拿刀的力度不太好掌握,一朵花她都雕得滿頭大汗,聽見Francis叫她,手一抖,一根胡蘿蔔就這樣又浪費了。
[Francis?」點默歎著氣,安天心在衣服上擦擦手,轉過頭看Francis。
厭惡地看了一眼滿臉笑容的安天心,Francis清了清喉嚨,說:「少爺覺得你的儀容有失體統,讓我拿一套工作服給你,這是前任廚師留下的,安小姐,希望你能體諒少爺的用心良苦,好好做這份工作。」
雖然知道這個人並不喜歡自己,可沒有立場的安天心不管他說什麽,都得毫不猶豫地答應,即使如此,當她接過那套工作服時,還是忍不住小聲驚呼。
「這……」拎著衣服反覆査看,安天心怎麽也不相倌,這居然是廚師的工作服。
「這套工作服都是楚家專屬的服裝公司專門制作的,從設計到用料都很講究,還是純手工剪裁,雖然沒有標牌,可是據我所知,這套衣服的價格遠高于那些所謂精品店裏挂牌出售的服裝。」盡職地做解說。
就算你這麽說,可是廚師怎麽會穿女仆裝啦!安天心在心裏默默喊著,而且左邊裙擺上,還有一小塊來源不明的黃色汙漬,穿這種衣服能讓那個挑剔的大少爺滿意才有鬼!
「安小姐是對少爺的審美有什麽不滿嗎?」Francis面無表情地問。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開玩笑,才經曆過那麽尴尬的一場風波,現在又讓她公然去反抗楚淩風的權威,除非是她活膩了。
「沒有問題的話,我就不打擾安小妲工作了」。Francis轉身要走。
「那個……」安天心趕緊喊住他,「這個衣服,去給楚總送飯菜的時候穿就可以了吧?」
「安小姐。」Francis—揚屆毛,「我告訴過你的話,你忘了嗎?」
雖然很想裝作知道,但是她真的完全不記得他當時對自己說過了什麽,安天心只得無辜地望著他。
「所謂的工作服,就是要求你在少爺視線所及的地方,都要穿看它。」
「這樣啊……」安天心連假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白己竟然會要穿著這麽一件又髒又過時的衣服去做菜。
想到自己曰後大半時間都要與這件衣服作伴,她就欲哭無淚,剛剛拾起的勇氣轉瞬間又消失了大半。
站在楚淩風的房門口,安天心忍不住又伸手整理了一下裙擺。想到之前楚淩風曾經因爲廚師的衣服上有一小塊油漬就讓他走人,她生怕楚淩風這次又從衣著上做文章,加上自己下午在他面前拙劣的表現,就意味看以後的工作她根本不能有任何失誤。
可盡管她用了各種清潔劑用力刷洗,幾乎要把衣服洗到破,卻還是沒法徹底洗掉那塊汙漬,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把汙漬掖在裙擺的褶下,心裏暗暗祈禱不要被楚淩風看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安天心輕輕地敲了敲楚淩風的房門。
「進來。」
只是聽見楚淩風的聲音,安天心就想起了中午那慘不忍睹的一幕,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她端著自己精心准備的菜走進了房間。
看見她的打扮,楚淩風手裏的雪茄差點掉在地上,只出現過生氣表情的臉上破天荒地露出驚詫的神色。
「楚總。」實在沒有勇氣讓他看到自己更狼狽的摸樣,安天心低看頭,快步把餐盤放在他面前,「這是晚飯,請您惽用。」說完,她趕緊轉身就要往外跑。
「站住!」可還沒等她跑出幾步,楚淩風就喝住了她。
被這一聲差點嚇得要哭出來,安天心帶著哭一樣的笑容轉過身,低頭問道:「楚總,您有什麽吩咐?」
「這件衣服哪來的?」楚淩風沈聲問她。
Francis給我的工作服,我下午剛剛拿到,之前我不知這裏的規矩,今後我一定會按照這裏的要求著裝,不會再做出有失身分的事情,還有,這塊汙漬是給我的時候上面就有的,我洗很久也沒洗掉,我今晚再回去泡一泡,保證明天乾乾淨淨的……」安天心心裏有鬼,還不等楚淩風細問,自己就哆哆嗦嗦地全部交待出來。
眼看著楚淩風的眉頭越皺越深,她的心裏一片慘淡,覺得白己被開除大概也是時間問題,絕望漸漸地在她心中蔓延開來。
「這身衣服是Francis給你的?」一反常態地沒有生氣,楚淩風只是皺看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是的,他說這是您的要求,在您視線所及的範圍內都必須穿這個。」安天心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用手去遮住那塊汙漬。
「嗯,我知道了。」彷佛沒看到她欲蓋彌彰的小動作,楚淩風點點頭。
見他這麽輕易就接受了自己的說辭,安天心總算舒了一口氣,轉身正要離開,卻又被他叫住:「這是什麽?」
回頭一看,楚淩風指看碗裏的菜,皺著眉頭看她。
「是……是四喜圓子,用雞蛋、香菇、馬蹄和肉做的々」難道他又想故意找碴嗎?雖然這麽想著,但安天心還是瑟縮著回答。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越瑟縮,楚淩風就越是要讓她把事情說清楚。
眼見他丟下筷子,對自己勾勾手指,安天心只能老老實實地走了過去,
不知道他這時又在鬧什麽脾氣,但是料想到他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安天心嘴一扁,差點又要哭出來,她幾乎是一步一步地挪到楚淒風身邊,低著頭,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對於我的問題,你必須快速,准確,大聲地回答,我再問你一次,這是什麽?」楚淩風用筷子指看碗。
『四喜圓子!」咬咬牙,安天心索性閉著眼晴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吼出來。
反正是他讓自己大聲的,比別的她不敢說,聲音還怕不夠大嗎?就算在他面前勇膽小,白己也忍不下那口氣。 「什麽材料做的?」似乎被她幾乎都能把玻璃震碎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過了好一會兒,楚淩風這才再次開口。 「雞蛋、香菇、馬蹄和肉。」
「回答我的問題,有什麽要求?」
「大聲……還有准確……還要快。」因爲吼得太大聲,最後連氣都接不上來,整張臉都被漲得通紅。
看到楚淩風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動幾下,安天心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賭氣的行爲有多笨,可現在後悔,應該也來不及了。
被楚淩風眯起眼晴上下打量著,安天心只覺地渾身不自在,她努力擠出一個可愛的笑容,視線卻在不經意間對上楚淩風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
出乎她的預料,他的眼神並不像自己想像中那麽淩厲而冷酷,反而帶了一些琢磨的意味,安天心的心怦然一動,趕緊轉過頭,臉卻更加紅了。
「下去吧。」楚淩風揺揺手,總算放過她。
安天心暗暗松了口氣,如蒙大赦般趕緊對楚淩風鞠了個躬,小步跑到門口。
「還有……」她正要關上門,楚淩風突然說:「記住,以後在這個家,你只能聽我一個人的命令。」
似僅非懂地點點頭,安天心輕輕把門帶上,可他的話卻始終萦繞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她真是想不出,他爲什麽要對自己說這些,只聽他一個人的,又是什麽意思?她現在是他的專屬廚師,不聽他的,又能聽誰的?唉,在大地方做事就是這樣,話不能多說一句,路不能多走一步,生怕哪裏不小心又做錯事。
安天心不禁開始懷念起家裏那間狹小的房間,雖然環境差一點,媽媽啰嗦一點,可起碼不會有這麽多的擔心。
回頭看了一眼楚淩風緊閉的房門,彷佛跟整個世界隔絕開來,有說不出的孤寂慼……對了,剛才楚淩風眼神雖然銳利卻沒有之前那麽可怕,給她的也是這種慼覺,讓她心裏不禁覺得那個人有些可憐。
‘不不不,楚大少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什麽值得她可憐的,剛才肯定是自己的錯覺!歎了口氣,安天心本來堅定好好工作的決心漸漸開始動搖起來。
「對,她的能力實在有限,不需要夫人操心……嗯,是的……請夫人放心,少爺肯定很快就會感到厭倦,好的,夫人再見。」Francis輕輕放下電話
「我媽的電話?」不知何時,楚淩風已來到他身後,面無表情地看看他。
「是的。」Francis的表情沒有絲毫動搖,「夫人委托我,在她療養的時間裏,協助少爺,打理好家務。」
[家務?算了吧。」楚淩風冷笑著,「你也不用這麽假惺惺地跟我說話,我知道她是讓你監視我,你也不用找什麽拙劣的借口,這個家已經不是她在作主了,要不然,她也不用爲了躲我跑到義大利。」
[少爺嚴重了,]完全不爲他的話所動,Francis面不改色的擡擡眉,[夫人的身體一直不好,這次去國外也是聽從醫生的吩咐。少爺事業上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過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讓少爺可以安心去打拼。]
「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安心,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特別是不該動的人,一定不要動,」丟下這句警告,楚淩風轉身離開,就好像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在楚家工作一周,安天心覺得自己幾乎脫胎換骨,重新做人。
僅僅工作了一周,她的體重就減了兩公斤,也許還有人會覺得羨慕,可是其中的辛苦只有安天心自己知道,而且,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她只能打起精神,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不讓周圍的人看笑話。
更讓她害怕的,是那些莫名的流言蜚語,尤其身爲楚淩風的專屬廚師,她只要負責他的餐點,這讓她成了不知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剌,處處跟她爲難。
有好幾次她在聽到留言的中傷又無處訴說後,只能偷偷躲起來哭一場,這種時候,她總是懷念起自己狹小而溫馨的家,甚至往日裏無法忍受的媽媽的唠叨,此時回憶起來也顯得無比親切而可貴。
然而最可怕的,果然還是見到楚淩風的時候,在安天心的眼裏,他周遭彌漫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緊張氣場,逼得她不得不總是緊繃神經,生怕一旦出錯,丟了自己的臉面。
尤其在知道他不只是有嚴酷的一面後,自己非常沒用地總是想得到他的認同,光是回想起他偶爾認同自己時,臉上堅固的表情會稍微松懈一下,那冰冷的眼神也跟著染上一些溫度後,她就會覺得無論多辛苦也是值得了。
楚淩風這種人,大概就是所谪天生的成功者吧,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爲了他而付出,爲了獲得他的認可,即使再辛苦也甘願,包括她,雖然這種事情做的時候,遠比想起來艱難得多。
這天一早,安天心就被Francis的電話從睡夢中吵醒。
「馬上到廚房來。」
安天心揉揉朦胧的睡眼,好半天才中困意中回過神來,這麽早打電話給她,口氣也不是很好,會不會是廚房裏出了什麽意外?
想到這裏,她嚇了一跳,趕緊打起精神跑到廚房,Francis早已一臉不耐煩地在那裏等她。
「安小姐,以後如果有這種重要的場含,希望你提前准備,不要讓我等你。」
完全是摸不著頭腦的一頓話,安天心卻也懶得跟他爭,反正她也沒自信口才能贏得了這個比楚淩風還冷的管家,低低應了一聲,她低下頭什麽話也不說。
「午飯之後准備一份甜點和一壺紅茶。」Francis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安天心這才想起來,昨天隱約聽周圍的人說,楚家今天要來一位貴客,這些大概是爲這位貴客准備的,想到這裏,她不敢怠慢,立刻在廚房裏忙碌 起來。
下午貴客來的時候,安天心剛泡好紅茶,就走進廚房,對她點點頭,她趕緊擦擦手,把准備好的茶點送到楚淩風的房間。
一進房間,還沒等她說話,楚淩風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不過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發作,而是吩咐她:「下去,換一份榴蓮酥來。」
「啊?」安天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順口答道:「可是,榴蓮酥的話,還要烤很久……」
大概是已經習慣了楚淩風的臭臉,所以她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戰戰兢兢,偶爾會像這樣,話不經過腦子就脫口而出。 楚淩風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她這才覺得不妥,趕忙改口:「好的,我這就下去准備。」
「淩風,不要麻煩了,我喝紅茶就好。」
一道溫柔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安天心這才想到貴客現在也在這裏,她一回頭,立刻驚呆了。
這位貴客簡直就像是從海報上剪下來的美人,精致的容貌,加上大方得體的舉止,讓安天心簡直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這位小姐之前沒有見過,是你之前提到過的廚師嗎?」
聽她說話,安天心才察覺自己方才的失態,臉一下紅了,
發現她的窘迫,貴客微微一笑,說:「之前淩風曾經和我提及自家新來的廚師,想必就是你了。」
安天心點點頭,剛要自我介紹,美女已經走到她面前,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初次見面,我叫許洛秋。」
安天心急忙握了一下她的手,小聲答道:「許小姐好,我叫安天心。」
「不用這麽拘束,我常常會到這裏來,今後還會有機會見到的。」許洛秋笑盈盈地說。
安天心不知道怎麽回答,只能不住點頭,畏畏縮縮的摸樣看在楚淩風眼裏,他不禁又皺起了眉頭,可是當著許洛秋的面他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能用眼神示意安天心趕緊出去,不要再丟人。
哼,就算他沒有說,她也不想在那個房間多待,說了一句「你們慢慢聊」之後,安天心就逃也似的跑了出來。回到廚房,她一面做著楚淩風指定的 甜點,一面不自覺地回想方才那一幕,心中有些隱隱作痛。
其實她知道,本來她就不該期待不屬于她的東西,灰姑娘嫁給王子只是童話,王子娶了鄰國的公主才是現實。在許洛秋耀眼的光芒下,她不由自主地自慚形穢,和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許洛秋相比,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廚師,每天同柴米油鹽打交道,一身油煙味,哪裏能勝過許洛秋。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用對待人有那麽大的態度區別嘛!安天心忿忿不平地鼓起臉頰,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爲什麽生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5-19 02:34:09

笫三童

聽說人的心情會融入食物裏,那這份榴蓮酥嘗起來,會不會有苦澀的味道呢?安天心端著剛出爐的榴蓮酥,向楚淩風的房間走去,心中卻祈禱著這 一天要是能快點結束就好了。
剛走到大廳附近,一陣悠揚的鋼琴聲突然響起,安天心被琴聲吸引看走到了大廳,一幅美好的畫面頓時映入她的眼簾。
寬敞的大廳裏,許洛秋正在彈著鋼琴,安天心不知道那首曲子的名字,只覺得每一個曼妙的音符都在空氣中跳躍著,在明媚的陽光裏閃耀,而楚淩 風則端著一杯香槟站在她身旁,低眉沈思。
他們看起來,實在般配極了,好像太陽和月亮一般交相輝映,和諧得讓安天心不忍心打破這畫面,她端看茶盤的手不由地微微顫抖,幾乎忍不住要轉身身回到廚房去。
「啊,榴蓮酥來了!」悅耳的琴聲夏然而止,許洛秋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小聲歡呼道:「好香!」
安天心這才回過神來,她不敢直視許洛秋,只能轉向楚淩風,輕聲說:「楚總,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不等楚淩風回話,許洛秋已經接過安天心手中的盤子,很快吃完一塊甜點,不住地贊歎,『天心,你的手藝真棒,難怪淩風經常誇你。」
被這麽漂亮的人稱贊總是開心的,可今天不知怎麽的,安天心教是提不起勁來,她強忍著心中莫名其妙的情感,總算擠出一個笑容向許洛秋道謝。
「喜歡的話,就經常來,想吃的東西,我都會給你准備。」完全無視安天心的存在,楚淩風嗚了一口酒,看看大廳裏的鍾,「洛秋,今天就留下來 吃晚飯吧〃」
雖然他的語調跟平常沒有任何分別,但安天心卻聽得出來,他的話有多溫柔……真討厭,爲什麽這種時候自己會靈敏地感覺到這種事情呢?
「啊,都這個時間了!」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許洛秋驚呼一聲,隨即搖搖頭微笑道:[真是的,每次覺得開心的時候,時間就過得特別快。」
沒有因爲她的拒絕而生氣,楚淩風微微颔言,Francis早已拿著許洛秋的大衣和包包無聲地在一旁等待。
許洛秋接過大衣,想了想,轉過身,微笑看對還沒離開的安天心開懷道:「安小姐,謝謝你,希望可以經常品嘗到你做的菜肴。」
許洛秋身上有安天心叫不出名字的香水味,很淡,卻很好聞,她幾乎不敢握住許洛秋禮貌伸過來的手,潛意識裏,她甚至害怕自己身上的油煙味 ,會玷汚眼前之人身上那種清純高潔的氣息。
安天心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擡起頭,恰好看到楚淩風望向許洛秋的的眼神,那是安天心從不曾見過的眼神,像是面對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充滿了溫柔的贊歎。
看著他一路護送許洛秋到門口,安天心的心像針刺一樣劇烈地疼痛著,盡管她知道,這不是她可以奢望的生活,但是她依然怨恨殘忍的生活爲她打開一扇門,讓她看見些許希望之後卻又毫不留情地把門關上。
她再也無法忍受奪眶而出的淚水,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伏在床上,失聲痛哭。
不知道究竟是在哭命運的不公平,還是這些天來在楚家受到的所有委屈,唯一慶幸的是,在這種時候沒有人來叫她去工作。
「天心,天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潘英愛敲了敲房門就迳自推門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碗蓮子粥,「晚上怎麽沒來吃飯?」
「啊,潘姐。」安天心趕忙擦去臉上的淚水,「我……我不餓。」話音剛落,她的胃就發出一聲不適時宜的響聲,她臉刷地漲得通紅。
潘英愛歎了口氣,把粥放在桌子上,「人是鐵,飯是鋼,你中午就沒吃什麽東西,晚上再不吃,身體會吃不消的。」
幾句貼心的話語,聽得安天心又忍不住落淚。
「你也不用瞞我,軎歡上少爺的,又不是你一個。」潘英愛淡淡地說。
「潘姐,我不是……」安天心急忙辯解。
「好啦,好啦,我活了多少年,什麽樣的事情沒見過,」坐在她身邊,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背,潘英愛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知道自己再辯解下去也沒有用,安天心只能含著淚點點頭。
「我到楚家這麽多年,算是看著少爺長大韻,別看他平時總板著臉,心地卻裏很好的,所以你會喜歡他,倒也不算看錯人。但是天心啊,聽潘姐一 句話,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去想,因爲想了也得不到,反而害自己傷心。」
「我……我也沒有想要怎樣,可是……可是現在看到他……就想哭……」安天心抽噎著說。
潘英愛端過粥,遞到她手裏,「你看啊,蓮子心苦,可是苦過之後,吃什麽都是甜的,在這裏做事也是一樣,熬過這陣子,總會嘗到甜頭的。」
安天心點點頭,接過碗,小口小口地吃著,蓮心的苦味漸漸在嘴裏散開,她已經嘗不出粥的味道。
快快吃完,她送走潘英愛,困意逐漸襲來,她躺在床上,很快睡著了。
對於安天心所經曆的一切,楚淩風毫無知覺,但自從安天心發現自己的心意後,她對楚淩風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
雖然還是像以前那樣不敢看著他說話,但是她不再像之前那樣瑟縮,做事也慢慢有了分寸,再沒有犯過初來時把房間搞得一團糟的錯,交待給她的 事情,她也能乾淨俐落地完成,以至於楚淩風最近看著她的眼神偶爾會帶著有些好奇,卻從來沒深究。
或許對他而言,只要楚家給了安天心足夠的薪水,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理所當然的々
這天,安天心送過飯菜後正准備窩開,楚淩風卻突然開口叫住了她,[Francis沒有給你新的衣服?」
有輕微潔癖的楚淩風忍不住又皺起眉頭,視線盯在安天心制服上那塊明顯的汙漬上^
「啊……」下意識地伸手去擋那塊汙漬,但想到此時做這種事也毫無意義,她想了想,說道:Francis一直很忙,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衣服的事情。」
聽到安天心的回答,楚淩風的眉頭皺得更深,示意她先不要走,他立刻叫來了Francis。
剛進到書房就看到安天心站在旁邊,Francis的眼中一瞬間閃過一絲竊喜,他恭敬地對楚淩風微微躬身,『少爺,您有什麽吩咐?」
「給她換身衣服。」楚淒風對安天心揚了揚下巴,
這次居然不是給她收拾爛攤子?Francis有些詫異,「可是少爺,如果要給她添置農物,這一季的預算可能不夠。」
「不夠?」楚淩風一揚眉毛,「我不記得這一季有什麽大的開支。」
「每年年初都要舉辦大型宴會,由許家和楚家輪流舉辦,今年輪到我們家,夫人的意思,是在宴會前盡量縮減家裏開支,以備宴會的不時之需。」Francis恭恭敬敬地回答。
「宴會的開支有專門的基金,和置裝費是兩筆不同的支出,怎麽會不夠?」聽了管家的回答,顯然不習慣被人拒絕的楚淩風語氣越來越冷,他掃向Francis的視線宛如刀劍般銳利。
「少爺置裝費是留給楚家人添置宴會服裝用的專項開支……」絲躉不爲他的怒氣所動,Francis瞥了安天心一眼,不緊不慢地說:「用在外人身上 ,怕是不太含適。」
「楚總,沒有關系,我就穿這個……」聽他們兩個人爲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爭辯,安天心突然覺得自己無論穿新的還是舊的制服都沒差別,或者說 ,舊的可能會更好,因爲廚房的工作很容易將制服弄髒,如果是新制服她可是會心疼的。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楚淩風狠狠瞪了一眼,她當即嚇得不敢再說下去。
「合不合適,我說了算。」楚淩風不容置疑地做了結論。
「可是,少爺……」Francis還要辯解。
「還有哪裏沒聽明白?」他的氣勢是如此咄咄逼人,比起一家之主,此刻他更像是個在商場翻手雲,覆手雨的精英商人。
如果有人要違抗他的決定,恐怕他會立刻將那個人當作對手來看待,躉不留情地摧毀掉,然而令安天心覺得悲哀的是,看到這樣的楚淩風,再想到 自己的心情,她竟然覺得有些想哭。
沈默了好一會兒,Francis終於不再爭辯,他轉頭對安天心緩緩開口:「安小姐,請跟我來。」
擡眼看了看楚淩風,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這時候給自己什麽表情,可當看到楚淩風只是面無表情地對自己點點頭後,安天心心中一緊,默默地跟在Francis身後禺開。
一路上,兩人各懷心事,都沒有說話,到了Francis的辦公室,聽見門在自己身後關上,她不由自主地覺得緊張。
「安小姐,你到這裏工作多久了?」Francis突然發問。 「一個月了吧。」安天心遲疑地答道,心裏揣摩著他的用意。
「一個月啊。」微笑著找出卷尺,開始測量安天心的尺寸,「可是我總覺得,安小姐像是咋天才到這裏來的呢。」
腰間的卷尺突然收緊,勒得安天心的腰晚晚作痛。
「身爲一個下人,居然可以讓少爺從自己的置裝費裏拿出一部分爲自己用,看來,是我小看安小姐了。」Francis的語氣聽不出絲毫的變化。
「不是的,Francis,我……」
[才來了一個月 ,安小姐好像是脫胎換骨,變成了另一個人,我得承認少爺的確有看人的眼光,安小妲,你大概也很得意吧。」一邊測量安天心的肩長,Francis—邊貼在她耳邊不懷好意地說。
「我真的沒有……」
「不過我要提醒你。」不等她說完Francis就打斷了她,「就算少爺在這個家有絕對的權威,不代表你也能和他一樣,少爺的心思盡管多變,最重要的部分始終沒有變過,安小姐,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腿部的卷尺驟然一抽,安天心被拉得幾乎要跌倒,她低下頭,看見Francis的眼中滿是不屑。
「我在楚家待了很久,少爺的心思我最清楚不過,如果安小姐還有什麽不該有的念頭,我建議你還是趁早放棄,因爲必然不會有結果的。」
他的舉動讓安天心感到了深深的恐懼,她突然明白前些時候對她的中傷是因何而起,眼|前這個男人對於權力的掌握已經快要喪心病狂,凡是不能順著他的意思做事的,他都會不擇手段地予以産出,哪怕是她這樣一個根本無力反抗的弱女子。
可如果是這樣的人,當初又怎麽會多次發面試通知給自己?心中突然升起疑問,可還沒等安天心問出口,眼前的男人又繼續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看安小姐也是明白人,所以應該聽得懂我說的話。」微笑看收起卷尺,Francis平靜地說:「今年內少爺就會同許小姐完成婚約,身爲下人,我們自然應當成人之美,不要給家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番連針帶刺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安天心的心,她驚恐地回過頭看看眼前的眼前之人簡直是一個陌生人,冰冷、無情,像一條蛇一樣蠶食著她所剩無幾的勇氣。
她不知道他從何時開始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知道他爲什麽要用這樣殘忍的手段來對付她,強忍著就要落下的淚水,安天心哽咽著對Francis說:「 好的,我知道了。」
心性單純的安天心原本只是想找一份足以謀生的工作,她自己都沒想到初戀來得那麽突然又結束得那麽早,現在她所剩的,只是自己還無法處理對 楚淩風的一絲依戀,可Francis就連那一絲依戀都不允許,一番話像一盆冷水撲滅了她心中最後一絲火苗。
每當看到楚淩風的時候,她的心就像刀割一樣疼痛,明明是觸手可及的距離,卻是那樣遙不可及。多少個無眠的夜晩,她回憶著白天裏楚淩風的一舉一動,心中又是酸楚,又是苦澀,禁不住偷偷地哭。
夜晚長得似乎沒有盡頭,她祈禱著白天再次來臨,卻又懼怕再看到楚淩風的臉,就在這種矛盾的心態下,她每天只能睡短短幾個鍾頭,以至于工作的時候也完全不在狀態。
終於有一天,她神思恍惚,直接用手去拿烤箱裏的食物,在周圍人一片驚呼聲中,她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安天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床上,雙手纏著厚厚的紗布,火辣辣地痛著,她這才想起,自己暈倒在了廚房裏,之後她 全無知覺,想來應該是楚家的人把她送到了醫院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5-19 02:34:24

第四章

從那天晚上突如其來的探視後,安天心的心境也有所改變,滿是消毒水味道的醫院對她而言仿佛變成了一個世外桃源,沒有爾虐我詐,沒有勾心鬥 兔,再加上楚淩風事先打過招呼,所以醫生和護士也對她照顧有加。
起初,安天心還有些不習慣,後來,她也逐漸放下顧慮,安然地享受著這一切,甚至盼望可以一直留在這裏,來躲避楚家裏那些讓她痛苦的紛擾, 唯一讓人遺憾的是,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楚淩風。
認真想想,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是嗎?他跟她,終究是沒有交集的兩條並行線。
可惟,人終究要面對殘酷的現實的,一周之後,當她再次站在楚家離大的鐵門前,面對Francis那熟悉的虛僞笑臉,內心的恐懼幾乎要讓她立刻 而逃。
「安小姐回來了,恢複得怎樣?」殷勤地爲她打開門,Francis低聲問道。
與之前有天壤之別的態度一時讓安天心不知所措,她小心翼翼地點點頭,不敢答話,生怕一不小心,又被他抓到話柄。
「安小姐。」安天心剛想回自己的房間,卻被Francis叫住,「妳住院這麽久,少爺很挂念妳,不如先去和他打個招呼吧。」
聽他這麽說,安天心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拒絕的。
站在楚淩風門前,她不由得回憶起剛入院的那個夜晚,他隔著病房的門,靜靜地看著她,任由時光在他們之間靜靜地琉消,那時的一切,就像是一 場夢,而如今她需要面對的,則是現實。
想到這裏,安天心深深地吸了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
一進楚淩風的房間,安天心就忍不住咳嗽起來,雪茄強烈的味道充斥著整間房間,彌漫的煙黴裏,連楚淩風冷峻的容顔也變得飄渺。
「楚總,我……回來了。」假裝什麽事都不曾發生過,安天心故作平靜地說。
楚淩風點點頭,隨手熄滅了雪茄,徑自起身走到窗戶邊,打開緊閉的兩扇窗,「我聽醫生說,妳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是的,楚總。」安天心微微低下頭,眼眉間卻無法自制地流露出些許幸福的味道,「謝謝您關心。」
這個人或許並不知道,他只要對自己有一點點關心,一點點溫柔,就足夠讓她幸福許久許久……不,即使沒有那些,只要能待在他身旁,對自己而 言就已經是一種幸福了。
屋內的煙黴漸漸散去了,安天心這才看請楚淩風的臉,她依稀覺得楚淩風瘦了,往日俊朗的容顔此時更顯得線條分明,像是一尊出自藝術家手下的 雕塑,美得沒有瑕疵。
「下周五開宴會,妳去幫忙准備一下。」楚淩風回過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用心准備。」
是自己的錯覺嗎?他的視線看起來明明沒有以往的銳利,卻讓她更加想逃。
安天心聽他這麽說,不由得惶恐起來,即便心照不宣,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卻是無法抹滅的,她很想問楚淩風那天晚上他究竟是什麽意思,可有些 事情一旦開口就會像決了堤的河口,無法再回頭。
「楚總,我……」安天心斟酌著想說的話,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會盡力的,請您放心。」
「嗯,好。」楚淩風簡潔地說完,突然瞇起眼晴,視線在安天心身上逡巡著,好像發現了什麽。
被他這樣看,安天心也不安起來,下意識地用手想去遮住衣服上那塊油漬,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平時的衣服,根本沒換上工作服。
「楚總……」安天心硬著頭皮說:「請問您還有什麽吩咐?」
從盒子裏重新寘出一支雪茄,可楚淩風頓了頓,又重新丟回去,大概是因爲不能抽煙,此刻的他顯得格外煩躁。
看他別過臉,不停地用手指敲打著窗框,一副被什麽事情困擾的樣子,安天心更加不安起來,她不住地搓著衣角,努力地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 麽,可她才剛回來;不可能做出什麽讓他生氣的事吧。
「妳下去吧。」還沒等她想清楚,楚淩風就突然開口。
「啊?」安天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楚總?」
「下去。」楚淩風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像恢複成往常那個隨時都會生氣發作的他。
見他那樣,安天心也不敢說話,急急忙忙回了自己的房間。
安天心回到房間不久,房間的電話就響了。
「到廚房來。」Francis說完就挂了電話。
安天心不敢耽誤,手忙腳亂地換好衣服,一路小跑到了廚房。
一見她來,本來喧鬧的廚房立刻安靜下來,衆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向大家問好。
「從今天起……Francis清了清嗓子,高聲說:「安天心正式升任行政主廚,大小事宜,一概由她負責。」
突如其來的喜訊把安天心嚇了一大跳,更讓她惶恐的是,周圍幾個人議論的聲音遠遠蓋過了稀稀落落的掌聲,人們眼神閃爍著交頭接耳,她幾乎不用聽都可以猜到議論的內容,肯定不外乎是覺得她年紀輕、資曆餞,根本無法勝任這麽重要的工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5-19 02:35:31

第五章

雖然知道這次的宴會,楚淩風已經讓自己放手去做,可是究竟要怎麽做,安天心卻完全想不出來,最能幫上忙的Francis此時她又無法求助、
她也曾經打電話到營銷公關公司,但是對方一聽說是大型宴會,要嘛立刻挂了電話,要嘛就開出讓她膽顫心驚的價格,安天心實在無計可施,只得再次壯著膽子,向楚淩風詢問。
好像是早就在等她一樣,這次楚淩風沒有冷嘲熱諷,而是丟給她一份文件,從宴會琉程到宴席上用的菜肴,應有盡有,安天心滿心歡喜,連道謝都忘了,轉身就要走。
「回來!」楚淩風斷然喝住她。
安天心嚇了一跳,回過頭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看到她無事的眼神,楚淩風一時也忘記了自己喊她幹嘛,只能沒話找話地隨口問:「准備得怎麽樣了?」
安天心本打算實話實說地說完全沒准備,但是想到這種話一旦說出口,必然會被他用眼神當場擊殺,她又沒有向他撒謊的膽量,只能模糊地說:「 有在准備,不過不知道合不合要求。」
「說來聽聽。」楚淩風端起咖啡,打算聽她慢慢說。
沒想到他竟然要詢問細節,這下安天心沒辦法了,想來想去,她只得說了自己幾天前睡前的妄想,「主菜用烤乳豬……」
砰!楚淩風重重地把咖啡杯放在桌上,「妳說什麽?」
被他激烈的反應嚇得心直跳,安天心瞪大了眼晴,一臉驚恐,「我……」
「就算妳是單細胞生物,宴會用這種菜妳也想得出來?」楚淩風氣得差點笑出來,好容易才板住臉,「妳到底在想什麽啊?」
安天心老老實實低下頭,不敢在氣頭上和楚淩風說話。
「下去重新想,明天拿一套方案給我。」楚淩風揮揮手示意她快點走。
「哦。」安天心如蒙大赦,趕緊窩開。
「搞笑,烤乳豬。」她一走,楚淩風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她當宴會是什麽?家宴?想到富麗堂皇的大廳中央擺著一只金黃的乳豬,他簡直要笑出眼淚,心裏也開始隱隱期待這個單細胞生物,這次會有怎樣 驚人的發揮。
從房間裏逃了出來,驚魂甫定的安天心慢慢地翻看著那份文件,心思卻飄回到楚淩風身上。
今天楚淩風沒有像往常那樣穿得很正式,而是穿了一件略爲寬松的黑色T恤,即便如此,他肌肉的線條還是在衣物的包裏下若隱若現,那種景象, 沒有女孩子會不心動吧?
她記得曾經在雜志的訪談上看過,楚淩風是全台灣最受矚目的金融界新星,不知道多少女孩子作夢都想嫁給他,這麽想來,自己也算是有福氣,竟 然能一下子做他的專屬廚師,雖然工作性質像個女傭,可不僅每天都能見到他,還能和他說上诘。        …
其實不用說話,每天看到他,她就很滿足了,可是她也知道,楚淩風要娶的人是許洛秋,而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插曲,不,連插曲都不是。這種可望不可即的悲哀,讓她不自覺地又陷入低沈中。
如果這次宴會辦得成功,他會不會進一步讓自己負責他的婚宴呢?這麽一想,手中的文件也變得無比沈重,想象著婚禮上,她爲這對璧人送上白己:親手制作的蛋糕,祝他們幸福,安天心的心不由得一陣痛。
與其這樣斷送自己的幸福,倒不如現在就不做,可是,她又不敢想象楚淩風失望的臉,對于她來說,那才是最讓她痛苦的。
矛盾中,安天心心不在焉地翻著文件,卻根本看不進一個字。
煩心的事情總是接踵而來,她的心情還沒有平複,就接到Francis的電話,通知她今天有兩位重要的人物要來,讓她在廚房待命。
本來就忙得不可開交,偏偏Francis還要添亂,想到他那張嘲諷的笑臉,安天心就煩跺得恨不得自己立刻得一場大病,可是如果真的出錯,楚淩風也不會因爲她生病就放過她。
安天心無奈,只得逼著自己老老實實把文件看完。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5-19 02:36:06

第六章

那天之後,一切如常,楚淩風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楚氏集團的總裁,安天心仍舊是滿身油煙味的行政主廚,宴會的臨近讓她忙碌得無暇他顧,就連送餐這件事也交給了別人。
終于到了宴會這一天,安天心緊綳的神經似乎也已經到了極限,唯一支撐她忙碌的動力就是忙完這一陣子,她能好好休息一下。反複核對菜單和宴會的流程,她像催眠一樣不斷對自己說,不能出錯,千萬不能出錯。
「安主管,有您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安天心疑惑地擦擦手,接過送貨員手中的單子,還沒等她簽收,兩個人已經擡看一個巨大的箱子走了進來。
「等一下,我不記得自己有預訂過這個。」安天心趕緊阻止他們。
「是我們訂的。」Francis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接過安天心手中的快運單,飛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微笑著對安天心說:「這是楚夫人臨時決定 ,我來沒來得及告訴妳。」       
「可是,楚總有說過,宴會的流程,要經過他同意,夫人這麽做,我會很困擾。」安天心有些爲難。
「安小姐。」Francis皮笑肉不笑地說:「身爲楚家的下人,爲少爺和夫人工作是我們的本分,除此之外,都是多余的,如果你堅持向少爺彙報,那麽麽悉聽尊便,只是我奉勸妳一句,不要小題大作。」        ^
說完就走了,安天心越想他的話,越覺得可疑,楚淩風明明已經說過這次宴會由她負責,楚夫人和Francis卻橫加幹涉,到底爲了什麽,想來想去,她實在放不下心,匆匆丟下手頭上的事,就去找楚淩風。
聽完她的話,楚淩風的臉色立刻變得凝重,他讓安天心在房間裏等著,徑直去找楚夫人。
楚夫人正在大廳裏招待容人,顧不上和別人打招呼,楚淩風單刀直入地問道:「媽,妳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仿佛早料到他會來,楚夫人微微一笑,溫和地說:「Leslie,媽媽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他冷哼一聲,毫不掩飾地譏嘲道:「驚喜?妳這麽做,會打亂宴會的流程。」
沒想到楚夫人毫不介意兒子的態度,反而微微一笑,「Leslie。,和你的終身大事比起來,宴會的流程又算什麽呢?」
賓客們紛紛發出驚呼,達到了預想中的效果,楚夫人十分得意,她向楚淩風伸出手,「Leslie1。,我本打算今晚再向大家室布你和洛秋訂婚的消息, 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讓大家知道了。」
衆人驚歎著,鼓起掌來,滿以爲楚淩風要答謝,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非但沒有接受大家的祝福,反而嚴肅地問楚夫人:「這是洛秋的意思, 還是妳擅自決定的?」
楚夫人滿臉驚詫,「你和Laura的婚事很早就定下來了,現在不過是讓大家都知道,何必這麽緊張?」
瞇起眼晴,楚淩風冷冷地盯著母親許久,一字一句地堅決道:「謝謝您那麽費心,可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不用您費事。」一說完,他毫不在意母親 霎時鐵青的臉色,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回到自己的房間,楚淩風憤憤地關上房門,還呆在那裏的安天心一臉茫然地望著他。
「妳去准備宴會吧。」不知爲何,這種時候,楚淩風突然不想看到安天心總是灼灼生輝的眼晴,他習慣性地到處找煙,「訂婚的環節不要加進去。」
「楚總,你要訂婚了?」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安天心全身發涼,她顫抖著聲音不死心地問道。
異樣的聲音聽得楚淩風一愣,他擡起頭,看見安天心往日裏神采飛揚的雙眼此刻全然失去了光彩,失神地盯著他。
「還沒決定的事情,不要亂說。」不滿地瞪了她一眼,楚淩風總算找到了一根雪茄,又接著去摸火柴。
「是。」安天心順從地低下眼晴,心裏空空的,像是歡軎,又像是期待,可是想到楚淩風將來一定是會和許洛秋結婚的,她的心忽地又沈了下去,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她心亂如麻,明知自己應該窩開,她卻怎麽也挪不動腳步。
「妳怎麽了?」楚淩風突然問道,覺得安天心的狀況看起來很糟糕。
「我……」還沒說出一句話,安天心的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
那句「我喜歡你」幾乎都要脫口而出,可是理智在最後一刻阻止了她,就算自己喜歡他,曾經和他長談,那又怎樣?橫亘在他們之間的,是無法逾 越的,身分地位上的差別。
僅有的希望在這一刻全部化成泡影,安天心再也抑制不住,無聲地流著淚,慌忙離開楚淩風的房間。
渾渾噩噩地回到廚房,安天心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走到流理台,心中卻一片茫然,甚至在別人向她詢問菜譜時都不知要如何作答,恍惚中,她拿過 一顆洋蔥,一刀切下,辛辣的氣味直衝腦門,她的眼淚一下流了出來。
。宜鬧的廚房安靜了一瞬,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好奇地打量著她,安天心卻好像全然不以爲意,漠然地拭去臉上的淚水,幾下把洋蔥切碎,丟 進盤子裏,隨後,她神遊一般走出了廚房,只留下衆人面面相觑,交頭接耳地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麽。
事已至此,安天心根本沒有心情留在廚房裏,她滿心想著的,都是楚淩風訂婚了。
過去,無論環境多麽惡劣,她總能用這最後的一線希望安慰自己,可如今,希望變成了惡夢,曾經熟悉的一切,也隨之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心痛得無法呼吸,她幾乎是掙紮看躺在床上,感到疼痛從心裏一陣陣地蔓延開來,她閉上眼晴,用力握緊拳頭,掌心的刺痛讓她覺得稍微放松了一 些,就這樣,她近乎自慮地折磨著自己,終于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疲倦如影隨形地襲來,連日的工作,加上楚淩風的婚訊,這一切終于在此時摧垮了安天心脆弱的神經,她努力想戰勝困意,卻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沈沈睡去。
一陣沈重的敲門聲把她從睡夢中驚理,安天心打開門,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撲了進來,不由分說把她緊緊摟在懷裏。
「楚……楚總!」
安天心幾乎被他撲倒在地,盡管沒有燈光,可是楚淩風霸道的氣息早已深深銘刻在了她的記憶裏,她本能地一瞬間認出了他。
此時的楚淩風滿身酒氣,他沒有說話,而是一下捧住安天心的臉,深深地吻住了她。
安天心的大腦瞬間停轉了,往日裏遙不可及的楚淩風,這一刻竟然真實地站在這裏,還吻了她,她一下子呆住了。
楚淩風的吻綿延而溫暖,口腔裏傳來陌生的觸感,那是混含了酒精的陌生味道,生平笫一次與陌生男子有這麽近距離的身體接觸,安天心的身子一 下僵住,又隨看這個吻,漸漸地酥軟。
楚淩風吻了她很久才放開,兩人不知何時已倒在床上,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面容,只能感覺到他溫暖的氣息隨著呼吸的起伏拍打著她的面頰。
明知道不可以再有所期待,安天心卻遲遲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就算是作夢也好,讓我再待一下吧,這麽想著,她試探看伸出手去,輕輕地抱住了 楚淩風。
好像是響應她的舉動,楚淩風低下頭,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臉,安天心沒來由地眼眶一熱,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她本能地想躲開,卻被楚淩風抱得 更緊。
連串落下的淚珠簡直像是落在楚淩風的心上,在這樣一個黑暗又安靜空間裏,與一個青澀的女孩如此緊密地貼在一起,他感到理智漸漸離他遠去了 ,幾乎是本能地,他溫柔地吻住安天心的眼晴,輕輕吮掉她的淚水。
「別哭了,天心,求求妳別再哭了。」
低沈的話語伴著不斷落在臉上的輕柔的吻,安天心被蠱惑了,她慢慢停止了哭泣,從朦胧的淚眼中,第一次這樣仔細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他有著 剛毅的眼角眉梢,臉部的輪廓猶如刀削斧鑿,幹淨利落,又帶著成年男子的成熟與性感。
看著這個睿智的男人此時竟然對自己手足無措,安天心突然一陣衝動,她伸手捧住他的臉,輕輕地印上了一個吻。
或許明天以後她就再也無法待在楚家了吧,可只有這一個晚上,他是完完全全屬于她的,所以她此時此刻絕對不要放棄自己的心情,即使楚淩風完 全不能明白自己心中有多苦澀也無所谪,她也想在這一刻完全屬于他。
安天心無聲的鼓勵讓楚淩風突然恢複了勇氣,他再一次狂熱地覆上安天心的雙唇,瘋狂地攫取她口中甘甜的津液。
「嗚嗯……」安天心發出一聲甜膩的呻吟,不自覺地伸出粉舌,迎含著楚淩風。
被她這樣一挑撥,楚淩風感到下腹一陣陣發緊,殘存的理智讓他在最後一刻離開安天心的嘴唇,顫抖看問:「安天心,我想要妳,就是現在。」
壓根不知道怎麽在接吻的時候換氣,安天心已經被他吻得快要斷氣了,聽到這句話,她迷迷糊糊地說:「我……我一直是你的啊……」
這句話終于驅散了楚淩風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他湊到安天心的耳邊,對她說:「天心,這是妳說的,不許反悔。」說完,他順勢將舌頭探入安天 心的耳中,輕輕一勾。
安天心感受到他的挑逗,頓時覺得渾身一陣觸電般的酥癢,真是奇怪,只是耳朵被觸碰而已,爲什麽她的身體就像發燒一樣,燙得似乎要融化?努 力咬住下唇,她才沒有發出奇怪的聲音。
天啊!要是讓別人看到她現在的這樣,她還怎麽做人?
注意到她隱忍的舉動,讓楚淩風不禁生了好勝心,不想出聲是嗎?今天我就非要讓妳正視自己的本能。他順著安天心頸部姣好的曲線一路吻了下去 ,一只手慢慢地把安天心的衣服往上推。
「不……不可以!」覺察到楚淩風的用意,安天心趕忙按住他的手。
接吻已經是極限了,再往下……等等,再往下是什麽?電視劇裏可是每次都在男主角和女主角脫了衣服倒下去之後,就沒有了。
竟然敢對自己說「不」?看來單細胞生物今天很有膽量嘛!
冷笑一聲,楚淩風坐起身,居高臨下地對安天心說:「好,我不脫,妳自己脫。」
「不……不要。」安天心淚眼汪汪地護住胸部,卻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激得楚淩風的欲望又漲大了幾分。
滾燙的雙手貼在安天心的盈盈纖腰上,楚淩風用沙啞的聲音問道:「爲什麽不要?」
「這樣……好羞……」安天心幾乎是哭著說。
「有什麽好害羞的?」一邊說著,一邊將頭湊到她身前,不斷將熱吻印在她的腰上,楚淩風繼續探索著這具青澀的身軀,「在我看來,妳完全不需 要害羞,因爲妳的身體美得讓人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說著,楚淩風已經遊移到了安天心的胸口。
無視了她微弱的反抗,楚淩風一把掀起她的衣服,被類似胸衣包裏的一對形狀姣好的豐盈,頓時暴露在他眼前。
害羞的安天心趕忙捂住自己的臉,楚淩風卻大力掰開她的雙手,再一次深深地吻她,感受到他的愛意,安天心也張開嘴,笨拙地迎含看他。
發覺安天心細微的改變,楚淩風不易察覺地一笑,雙手攀上安天心的胸部,大力揉捏起來。
「啊……」安天心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青澀的身體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刺激,她情不自禁地一挺身,卻不料這一下更是把自己推向了欲望的深淵。 「天心……」楚淩風的喘息越發粗重了,他感到全身的血液沸騰得好像要炸開,理智和道徳已經完全被他抛到了九霄雲外。
迅速地脫掉身上所有的衣物,他緊緊地抱住安天心,貼上了她豐滿的胸脯,輕輕一咬,安天心哼了一聲,幾乎就要軟倒下來。
「楚總……」她哭也似的喊道。
「都這個時候了,妳怎麽還能叫我楚總。」吸吮著她粉嫩的綿乳,楚淩風含糊不請地說:「叫我的名字。」
「淩風……」安天心嗚咽著說:「不,不要……」
微微一笑,楚淩風並沒有回應她,而是騰出一只手,解開了她內衣的暗扣,一對粉嫩的雪乳便怯生生地跳出來。
楚淩風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張口含住一顆嬌嫩的櫻珠,輕輕一吮。
「啊……不……不可以……」
即便只是輕微的刺激,可是在敏感地帶的作用一樣驚人,毫無經驗的安天心在他的逗弄下身體越發酥軟,她癱軟在楚淩風身上,不住地大口喘息, 攫取空氣中的氧氣。
注意到她的細微變化,楚淩風索性一翻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更加不遺余力地用舌尖調戲她的乳尖。
「天心,妳好甜。」仿佛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陣陣處女幽香,楚淩風有一種別樣的激動和成就感。想到一個青澀的女孩,即將在自己眼前毫無保留地綻放,這種征服感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淩風……放……放開我……」安天心下意識地仍然想做最後的掙紮。
楚淩風眉毛一揚,不僅沒有放松對她的攻略,一只手也擭住她另一邊的嬌乳,「放開?都這個時候了,妳還會有這麽天真的想法?」
痛!楚淩風報複一般的舉動,讓安天心嚶咛一聲,忍不住輕輕啜泣起來,卻不知這副楚楚可憐的摸樣,刺激得楚淩風的欲望更進一步膨脹起來。 壞心的繼續在她嬌軀上的探索,同時不斷輕咬著她一邊的乳珠,楚淩風明顯地感覺到在他持續的挑逗下,安天心漸漸挺立起來。
「說著放開,身體卻這麽誠實,其實妳很想要吧。」戲谑地看著安天心哭泣的臉,楚淩風故意說。
以一個無比羞恥的姿勢跨坐在楚淩風身上,所有的私密部位都曝露在他的視線中,安天心羞澀地別過臉,這一次,楚淩風並沒有阻止她,而是更大力地舔弄起她的雙乳。
安天心的身體在他的挑逗下,變得越來越熱,楚淩風的舌尖在安天心的乳珠上輕盈而狡猾地打轉,不時用嘴唇觸碰一下她粉色的乳蕾,或深或淺,卻從來不放開。一只手握住另一邊的嬌乳,手指若有若無地刮蹭她挺立的蓓蕾。
未經情事的安天心根本無法抵抗這樣的刺激,隨著楚淩風的動作,她劇烈地喘息著,一種異樣的情愫漸漸在身體裏蔓延開來,意識漸漸變得模糊,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楚淩風,只想更多地感受情愛的美好。        ^
這一鼓勵的舉動讓楚淩風信心大增,放開那已經被他的吻挑弄得濕潤而挺立的嬌乳,他的吻綿延地落在她上身各處,在她的身軀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5-19 02:38:00

第七章

一滴滾燙的眼淚落在楚淩風肩膀上,安天心想擦掉它,雙手卻被楚淩風死死箝制住,動彈不得。透過朦胧的淚眼,她看著眼前這個冷酷得簡直不近人情的男人,理智告訴她趕快逃,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
「乖。」沿著她起伏的曲線,楚淩風的手一路向下,熟練地解開褲鏈,脫下她的褲子。
安天心的身體一震,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軟軟地使不上力氣,楚淩風沒有給她機會,緊緊地把她按在自己身上。
兩具赤裸的身軀如此緊密地貼含在一起,他們感到周圍的空氣都躁動著,仿佛要沸騰一般,安撫似的輕吻她的唇,楚淩風雙手沿著她的底褲,描摹著她的嬌臀。
「嗯……」楚淩風灼熱的手掌在自己身軀的私密處遊移,這種羞恥心更讓安天心感到別樣的刺激,徙勞地曲起雙腿想避開他的攻勢,不想卻盤上淩風健壯的腰部。
「哦,做到這一步,終于開竅了嗎?」扳起她的雙腿,讓她緊緊地癱在自己身上,楚淩風抓過安天心的手,按住了自己昂揚的欲望。
「呀!」安天心嚇得尖叫一聲,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摸到男人身體的私處,灼熱的溫度讓她下意識地想抽開手,卻惹來楚淩風一陣輕笑。
「真是拿妳沒辦法。」宛如歎息般,他緊貼在安天心耳畔,說出的話語充滿了誘惑的磁力。
他重新將安天心推回床上,至上而下地俯視看早已哭得淚眼汪汪的她,另一只手則沿著安天心的底褲,來回觸碰她嬌嫩的花蕊,當他灼熱的雙唇滑過安天心的耳廓時,她感到自己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動彈不得。
「不,那裏不行!」
安天心像是觸電一樣想要從楚淩風的掌握中跳開,楚淩風早料到她的舉動,一邊緊緊按住她的腰,一邊壓低身體,讓他們挨得更近。
楚淩風滿意地逗弄起安天心的一對嬌乳,身下之人隱約散發出的甜香刺激著他的感官,他輕吸著柔嫩的乳尖,不時伸出舌頭,愛撫一下已經被自己挑逗得含苞待放的蓓蕾,揉搓著她一對綿實的嬌乳,楚淩風不斷變換看力道,讓安天心發出嬌媚的呻吟。       
每當此時,楚淩風就會鼓勵似的深深吮吸她的乳珠,不知不覺,她漸漸感受到了愛的韻律,雙手不知不覺地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
安天心的下身早已濕成一片,楚淩風感受到她的愛意,也不再猶豫,挑開她的底褲,他的手指順利地滑進她的花心。
「啊……」安天心意亂情迷,她松開口,伏在楚淩風肩頭,不住地喘息,下體請晰的觸感不斷傳來,她忍不住扭動著身體,想讓楚淩風觸碰到自己更多的地方。
「舒服嗎?」
「舒……舒服。」即使在這種羞得泣不成聲的時候,她還是無法拒絕這個男人,只要是他的問題,她都只能順從老實地回答。
「哪裏舒服?」楚淩風壞心地問道。
「下……下面……」安天心啜泣著,身體顫抖不已。
「是嗎?」壞笑著放開她的雙乳,楚淩風問道,「那上面是不是就不要了?」
「要……要……」已經聽不出這是哭聲還是呻吟,安天心已經無法思考,只能完全按照楚淩風的話做出回答。
「是嗎?那就吻我。」他命令安天心。
仿佛知悉了自己的命運,安天心怯生生地張開小口,遞出自己的粉舌,楚淩風毫不猶豫地一口含住,貪婪地吸吮她甘美的津液。
「嗯……嗯……」安天心含糊地輕聲呻吟,一只手本能地環住了楚淩風的脖子上。
楚淩風拉過她的手,緊緊地摟看她,一只手仍然不住擠壓著她的嬌嬌乳,一對雪乳在他的蹂躏下,漸漸變成了嬌豔的粉色。
安天心不住地扭動,酥軟的身體緊挨著楚淩風滾燙的胸勝,讓她情不自禁呻吟出聲。
「就這麽想要我?」楚淩風的聲音沙啞而性慼,不等安天心回答,他一把摟住安天心,早被濕潤的一對乳珠在他健碩的胸口輕輕磨蹭。
安天心感到楚淩風身下的欲望又膨脹了幾分,仰頭看著楚淩風充滿情欲的面孔,安天心感到一陣異樣的酥麻傳過自己的身體,讓她情不白禁地想同他含爲一體。
少女柔軟的嬌軀豐滿而富有彈性,簡直讓楚淩風欲罷不能,他幾乎無法抑制自己立刻占有她的衝動。她的花瓣已經濡濕,于是手指稍一使力,楚淩風就把一小塊布料頂進她的花蕊裏。
「啊……」伴隨著一聲嬌吟,安天心徹底癱軟在楚淩風身下,對楚淩風老練的挑逗,她根本沒有抵抗的余力,只能順著他的動作,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奇怪,越來越陌生。
緊貼看楚淩風,她不住地嬌喘,溫熱的氣息徘徊在楚淩風頸間,楚淩風的手指也隨著她的呼吸不斷加重動作,讓她更加無法自持。
「看不出……妳的身體竟然這麽淫蕩。」楚淩風故意說著,弓起手指,摩挲著她潮濕的底褲。
「不……我……沒有……」
「沒有什麽?」把手指放在安天心的面前,故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天心,妳還想狡辯?」
那透明的黏液在他修長的手指上顯得那麽淫靡,讓安天心眼眶一熱,壓根不敢再看,她羞澀地別開臉,已經快被情欲煽動得渾然忘我的腦子,總算稍微冷卻下來。        I
可楚淩風卻不給她任何空隙,重新往下摸索的手指繼續輕觸她的內壁,隨看他的動作,安天心不自覺的弓起身,卻無論如何也舍不得離開,反而迎合著他的手指 ,嬌媚地晃動著身體。
看得出她的動作生澀,顯然不曾有過情事,可是就是這種青澀,讓楚淩風有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滿足感,尤其當她在自己的手下慢慢展現出情欲時, 更是讓他有種難以抑制地激情,他忽然壞心眼地提起安天心濕潤的底褲,輕輕一彈。
「啊……」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何時變成了這種竒怪的樣子,安天心不禁驚呼出聲。
「怎麽會這樣,丟……丟死人了……」想象著自己方才不知羞恥的棋樣,安天心嘴一癟,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不要哭。」安慰地吻著她,楚淩風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見減緩,越過那層薄薄的底褲,他的手指長驅直入,探入了安天心嬌嫩的密道。
「呀……」顫抖著想要推開他,身體卻被牢牢掌握住,安天心求饒似的揺著頭,衷求楚淩風:「求求你……不要……4
「不要?都什麽時候了,還想我停下來?」壞心地稍微轉動了一下手指,立刻聽到安天心語不成聲的嬌媚的端息,楚淩風壞笑著含住她顫栗的乳尖 ,將她全身的敏感點全部納入自己的掌控。
「啊……」安天心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任由他玩弄。
楚淩風幹脆扯下她的底褲,用舌尖更直接地感受她的花壁,嬌嫩的花壁可憐地瑟縮著,面對著強行侵入的舌尖毫無抵抗之力,甜美的蜜汁不斷從嬌 嫩的花壁溢出。
眼前誘人的風景讓楚淩風色心更盛,品嘗著甘美的蜜汁,他的雙手不斷愛撫安天心身體的每個角落。安天心的皮膚細膩柔滑,就像她親手烹制的料 理,看似簡單,卻有意想不到的美妙滋味,讓楚淩風欲罷不能。
「嗯……啊……」安天心難以自制地後退迎含著楚淩風,下意識地想感受更多。
覺察到她已經完全被欲望支配,楚淩風又更往她的花穴中深入。
「啊……嗯……」下身不斷傳來的快感讓安天心幾近瘋狂,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麽,潛意識裏,她發覺自己已經成了欲望的奴隸,可是她 無論如何也不能抗拒本能,只想在欲望的海洋裏沈溺得更深。
「天心,妳這裏,正在吃我哦。,
只是稍微加了一點力道,眼前的花朵就淫靡地開合,看見往日裏如此單純的安天心不爲人知的一面,讓楚淩風感到不可名狀的幸福,用力分開她緊張窒細嫩的雙臀,他的舌尖探索著安天心更隱秘的深處。
「不要……那裏好髒……淩風……不可以……」安天心終于忍不住了,哭著哀求他。
「怎麽會髒?簡直可愛極了。」無視她的哀求,楚淩風繼續肆意地開拓著她的花壁,緊實的的花壁包裏著他滾燙的舌尖,即便是想象著待會即將占有它,都讓楚淩風有一種不可名狀的快感。
知道無論自己怎樣苦求,對方都不會放手,安天心不禁有一種深深的羞恥感和負罪感。
感覺到安天心已經快要攀上欲望的高峰,楚淩風刻意放慢了侵犯她的節奏。
「天心。」一邊逗弄著她微微張開的花蕊,一邊蹂躏著她的粉臀,楚淩風故意挑逗她,「天心,妳這裏含我含得好緊……」
稍稍撤回,他就能感覺到巨大的吸力立刻吸附著他的舌尖,像是無聲的邀請,引誘他探入更深處。
從花穴泌出的汁液早把她的下身浸得濕透,淫靡的內壁隨著安天心的呼氣不斷收縮,楚淩風伸手扶住她的臀部,改用手指在她的狹窄甬道內肆意進出。
一頭黑亮的青絲漸漸散落開,披散在雪白床單上,在昏暗房間流露出一種別樣的風情,楚淩風忍不住伸手探往她的腰線,沿著她身體的曲線漸漸上 移,握住她顫動的嬌乳。
安天心身體微微一顫,想要離開,卻又舍不得已經被他挑逗得瘙癢難耐的花壁,只能嗚咽一聲,順服地任由他擺布。
「天心……妳真美……」楚淩風歎息著,手指更深入地逗弄她濕熱的內壁,粉嫩的花穴驟然緊縮,仿佛她不堪挑逗,羞澀地想拒絕,可是這卻讓楚淩風情欲更甚。
「就那麽喜歡我的手指嗎?」晃動手指,輕觸著顫抖的花核,楚淩風故意問道。
不由她退縮,楚淩風的手指又加重了幾分力道,綿延而持續的刺激下,安天心終于徹底崩,,張口不斷地喘氣。
明顯的屈服讓楚淩風大爲滿意,爲了褒獎馴服的小女人,他一面撤出手揉蹭她的嫩乳,一面整個含住了她那朵嬌豔的花,昏暗的房間裏,只聽見他們淫靡的喘息。
「天心……」楚淩風發出一聲動情的呼喚,這一刻,他完全忘記了他們的身分,完全沈浸在滿含愛意的情事中。
眼前的妙人在他的撩撥下,周身似乎都罩上了一層欲望的顔色,他幾乎是本能地抱起她,重重吸吮口舌能及的每一寸肌膚,像是要把她撕碎,再一點點的吞下去,潛意識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地占有她。
「嗯……」楚淩風突然加重的力道,讓安天心無法控制地發出一聲媚人的嬌吟,她的雙手深深插入楚淩風的發梢,更加用力地把他按在自己身上。
楚淩風簡直要窒息了,盡管這不是他的笫一次性愛,可是此刻,他忽然覺得以前那些不過都是逢場作戲,只有在面對真正的愛時,才會感愛這種深刻的欲望,想要占有,想要吞噬,想要得到她的全部,想立刻和她融爲一體。
安天心躺在楚淩風的身下,感到下身一片濡濕,不知是楚淩風的津液,還是她自己的蜜汁,許久得不到愛撫的花壁有些焦躁,她下意識地晃動身體
,輕聲喊著:「淩風……淩風……」
「想要嗎?」楚淩風已經不能思考了,他扳過安天心的臉,深深含住她嬌豔欲滴的雙唇,探入舌頭在她甜美的口腔中攪動,一雙手也住她的酥胸不輕不重地揉捏,不時壞心地刮過她的乳尖,只爲聽她一聲甜美的嬌吟。
「嗯……嗯……啊……」配合看楚淩風的動作,安天心忘情地呻吟著。
試探著貼在楚淩風溫暖的胸膛上,小心翼翼地探出粉舌,迎含他的動作,安天心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想這樣刻意去討好一個男人,可是這一場不期而 至的性愛,終于讓她敢于直面自己的感情。
「天心……」無法克制地喊出她的名字,楚淩風吻了吻她的鬓角,擡起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本能地想象出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安天心扭動著想逃開,卻被楚淩風一把抓住。
用自己的灼熱蹭著安天心濕潤的花瓣,楚淩風喘息看說:「乖,天心,接下來會有點痛。」聽到「痛」字,安天心模糊的雙眸有那麽一刻清明,可是接下來楚淩風的一句話,卻將她徹底推向了欲望的深淵。
「天心,我愛妳。」楚淩風一挺腰,借著安天心的蜜液,他毫不費力地挺入了安天心身體的最深處。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安天心忍不住驚叫一聲,此時,這叫聲聽起來雖嘶啞無力,卻包含了情欲的味道。
發現這一切,她驚惶地捂住自己的嘴,想阻止自己再發出這種令人羞恥的聲音,楚淩風卻拿開她的雙手。
「爲什麽要遮住?」他喘息著在安天心的身體裏縱馳。
「不要……好……好舌人……」安天心哭著答道。
「不,一點也不丟人。」伸手揉搓著她顫抖的嬌乳,楚淩風滿足地呻吟著:「天心,妳好緊……」
「唔……嗯……」安天心的淚水不住落下,她感到自己就像是暴風雨中顛簸的小船,在欲望的波浪中上下翻騰。
楚淩風蠻橫的衝撞在觸痛她的同時,卻讓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酥麻慼,這種異樣的慼受像電流一般逐漸蔓延到她的全身,讓她不受控制地呻吟起來。
「對,就這樣……乖……」安慰著身下的人,楚淩風用力分開她的雙腿,努力頂進花壁的更深處,盡管已經做足了前戲,可是安天心的緊窒卻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他不禁有些懊惱,又格外心疼。
安天心略帶痛楚的呻吟讓楚淩風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他一面輕聲哄著她,一面不斷調整角度,想盡快找到安天心的敏感點,安天心也從最初的失神逐漸清醒過來,感覺到楚淩風的小心試探,她有些感動,不知不覺,她已能配含著楚淩風的動作。
「好……天心……」欲望受到的阻力終于有所減小,楚淩風暗暗松了口氣,稍許加快了抽插的頻率。
異樣的感覺再次一波波地襲來,安天心不禁閉上眼晴,發出了一聲甜膩的呻吟,她攀上楚淩風健美的手臂,隨著楚淩風的抽送微微使動&
「淩風,我……我好熱……」她下意識地呢喃,伸出食指抹去嘴角流出的津液,她一對朦胧杏眼看著楚淩風,微微失神。
被她甜美動人的模樣刺激得欲火高漲,楚淩風低吼一聲,握住她的一對嬌乳不斷揉捏,下身也動得越來越快。
「啊……淩風……不……不要……」被他突如其來的粗暴舉動嚇得不知所措,安天心差點又哭了出來,她想躲開楚淩風,卻被他按住身軀,緊緊壓在自己身下。       
「不要?」一手牢牢按緊她擁抖的身軀,一手粗魯地蹂躏著她的粉乳,楚淩風依附在她耳邊,啞聲說:「妳那裏咬得好緊吶……」
「不…….慢點……」淩亂地揺著頭,安天心束手無策,只能緊緊地抓住楚淩風寬厚的背部,借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舒服嗎?」舔著她細嫩的脖頸和柔美的耳廊,楚淩風故意問。
「不……嗯……太快了……」安天心哭著,整個人只能隨著楚淩風的動作起舞。
楚淩風微微一笑,突然翻轉過身,一把將她抱坐到自己身上,突如其來的改變姿勢,讓安天心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他在自己體內,她虛弱無力地剛想順勢趴在他身上,卻被他制止。
透過一雙濕潤的美眸,安天心疑惑地看著他。
「不舒服的話,就自己動。」楚淩風壞笑著看著她。
「不……不可以……」剛想拒絕,楚淩風一挺腰,安天心不由得一聲驚叫,雙手撐在楚淩風腰間,不住地大口喘氣。
「天心,就像這樣,自己來。」好整以暇地調整好姿勢,輕輕扶住她的身體,楚淩風耐心地調教著安天心,漸漸地,安天心掌握了節奏,不再需要楚淩風的指引,她已經順應著身體的感受在他身上動了起來。
「唔……天心……」觸手可及是她嬌嫩細滑的皮膚,自己的欲望被她狹窄緊密的溫暖花穴包圍,楚淩風呻吟著,揉搓安天心雙乳的手也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
「嗯……」低頭看到自己胸前被楚淩風揉得绯紅,安天心臉一熱,羞恥之下,卻有一種別樣的快慼漸漸在身體中蔓延開來,她撫上楚淩風跺動的大手,拉著他觸碰自己嬌嫩的臉頰。
面頰的熱度順著他的掌心傳進他心裏,從來沒想到這個看似平庸的小女人,竟然能煥發出如此的光彩,看著她微微靜開水汪汪的雙眼,側著臉羞怯地看著自己,楚淩風心裏一動。
一把攬過她的粉頸,輕觸她水嫩的雙唇,楚淩風低聲問道:「天心……妳愛我嗎? ^
「嗯……」發出媚人的呻吟,安天心貼著他寬厚的胸勝,主動將粉舌探入他口中,爲他幸上自己甘美的津液。
品嘗著她的甜津,楚淩風溫柔地撫上她光滑的後背,更加緊密地同她貼含在一起,好不容易分開膠著的唇齒,一絲晶瑩的津液自安天心嘴角滑下。
楚淩風探起身,舔拭著她的嘴角,又吻過她的面頰,她的耳際,在她粉嫩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個愛的印記,溫柔而瘋狂地吸吮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楚淩風感到安天心的身體滾燙得簡直要在他口中化開。
上身的溫柔與下身傳來的粗暴觸感形成鮮明對比,安天心情不自禁地摟緊楚淩風,肆意舒展著身體,輕柔而甜膩地喘息著。
楚淩風的十指深深陷入安天心的肌膚,大滴汗珠不斷從他身上落下,房間裏,二人起伏的呼吸和呻吟交錯糾纏在一起,顯得無比情色。
「天心……想去嗎?」逗弄著安天心嬌俏的櫻珠,楚淩風喘息著問道。
「嗯……嗯……」不假思索地發出欲望的呻吟,安天心俯身輕吻楚淩風的唇角,羞澀而渴望地注視著她。
被她的眼神所打動,楚淩風不再猶疑,翻身抱住安天心,他開始不顧一切地在安天心體內衝撞起來。
「啊……啊……」隨著楚淩風的動作,安天心不顧一切地發出放浪的叫聲。他健碩的欲望不斷衝擊著她身體最敏感的那一點,她的身軀終于像一朵嬌花般,在他身下完全綻放開來。
「淩風……那裏……」全然抛卻了羞恥心,安天心此時只想與楚淩風更緊密地結含在一起。得到安天心的鼓勵讓楚淩風信心大增,他的碩大被安天心的花穴緊緊包裹,她灼熱的嬌軀貼合著他的胸膛,楚淩風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幾下衝撞後。他低吼著伏在安天心身上,一股白濁從他下腹奔湧而出,毫無保留地釋放在了安天心的體內。
嬌媚的花壁不斷緊縮,接受了他全部的精液,與此同時,安天心也達到高潮,身體發出一陣不自然的痙攣。
楚淩風在安天心身上不住地喘息,微微起身,他看見安天心光潔的額頭不滿細密的汗珠,不由心裏一熱,俯身輕輕吻住她的額頭。
安天心終于從火燎的情事中回過神來,想到自己方才放浪的舉動,她的臉一下紅了,一面案子慶幸房間昏暗,楚淩風看不見,她一面偷偷摟住楚淩風,把自己的臉埋在他汗濕的胸膛裏。
身上的熱度漸漸退去,楚淩風反手摟住安天心,舔咬著她的耳垂,維持著這個親密的姿勢,感受到安天心輕盈的呼吸,楚淩風的欲望又不可自制地膨脹起立。
感受到楚淩風的變化,安天心嚇了一跳,掙紮著想要離開,卻被楚淩風不由分說死死按住。
[天心,我們的夜晚才剛剛開始。]楚淩風低聲在安天心的耳邊說。
「媽!妳瘋了啦?」
萬萬不曾想到,龐素芝口中的「過得比他好」,就是嫁到一個好人家,過上相夫教子,波瀾不驚的生活。
一大早,龐素芝就興衝衝地把她叫醒,把一個陌生男人的照片塞到她手裏,問她感覺如何,安天心氣得快要跳腳。
什麽叫瘋了?媽媽這是爲妳好耶!你們年輕人不是常說什麽忘記一段戀情,最好的辦法就是投入下一段戀情嗎?」好心反而被女兒誤解,龐素芝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
[不看,沒感覺!」不假思索地拒絕了媽媽的好意,安天心拉過被子蒙住頭,想把龐素芝隔絕在自己的世界外。
龐素芝卻不依不饒地繼續給安天心說著:「天心啊,媽媽知道妳失戀了心情不好,可是妳總不能躲在這裏一輩子嘛,天心,妳總得嫁人吧,那早一點不是更好?媽媽像你這麽大的時候……」
聽到這裏,安天心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掀開被子,黑著臉對龐素芝說:「我不嫁人,出去找工作,妳總沒意見了吧?」
爲了擺脫了老媽的碎碎念,安天心懷揣著自己工作月余得到的薪水,直奔夜市而去。
問來問去,只有一家生意不甚好的商家願意出讓白己的商鋪,不過位置不很理想,好在對方要價不高,見安天心猶豫,他們趕緊表示價格還可以商量,幾回合下來,雙方迅速成交。
辦理交接手續的時候,攤主隨口問道:[安小姐這麽年輕就要自己出來打拼啊?]
「是啊,找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做,順便掙錢養家。」安天心答道。
[不簡單,現在的女孩子啊,都被電視劇騙了,成天不務正業,只想著嫁個有錢人,安小姐,我覺得妳很有想法,將來一定會有大作爲的。」攤主對她豎起大拇指。
安天心笑著,沒有答話,她又怎麽會告訴對方,自己也差點成了他口中的「現在的女孩子」,與豪門公子擦肩而過,還惹出一段無果而終的戀情。 整理好所有的手續,她告別了攤主,獨自一人前往攤位,坐下發呆,直到這時,她才有時間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楚淩風,大概不會再見了吧?想到這個名字,她的胸口無端又傳來一陣疼痛。
上天真是喜歡捉弄人,明明得不到的東西,卻讓她在一瞬間看見了好似希望的東西,又轉眼間把一切全部帶走,讓她痛不欲生。
她真的好想楚淩風,想他的霸道,想他深藏在霸道下的溫柔,甚至想他在自己身上遊走的熱手掌,也只有在這個人流往來不息的地方,她才有勇氣正視自己所有的情感。
可是有什麽用呢?無論他究竟有多愛他,殘酷的現實已經把他們隔開在兩個世界,從今往後,她大概也只能從雜志上看到他的名字,看他征戰商場,看他結婚生子,看他像一個陌生人一樣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
不知道那個時候,他還會不會想起自己的名字,會不會記得,曾經有一個小廚師出現在他的生命裏,用盡全身力氣愛過他。
街邊的喇叭裏突然飄出一陣煽情的歌聲,「再會啦心愛的無緣的人,若無愛石頭嘛無采工,過去像一出憨人的故事,無聊的夢……」
每一句話都像一根刺,輕輕地紮在安天心的心上,如果可以,此時她應該挾一根煙,像無數電影、電視裏表現的那樣,坐在人流熙攘的鬧市裏,望著暮色沈沈的天空,若無其事地吐一口煙圈,神情落寞。
心裏真的很痛,那些過往的刺深深地,慢慢地紮在她的心裏,拔不掉,抹不平,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在她想要遺忘的時候不經意的發作,逼她把那些她努力想甩掉的過去全部重新撿起來。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楚淩風不是出身豪門,哪怕是一個街上隨處可見的小混混,他們可以一起生活,他騎機車載她去墾丁,風吹得她裙角上下翻飛,他罵罵咧咧,說她是單細胞生物,她掩住裙角,卻掩飾不住自己開心的笑聲。
那時候,即便是坐在豪華轎車裏的富人們,也會由衷羨慕他們簡單的幸福吧。
安天心把頭埋在膝蓋裏,深深吸了口氣,好啦,酸甜苦辣的回憶到此結束,從今往後,他們就是陌生人,就算有這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過往,還是有各自的路要走。
馬上回家同老媽交代一下,自己已經把夜市的攤位定下,明天稍微收拾一下,爭取後天開工。
從楚家回到家後,她之所以不敢向母親透漏任何她在楚家工作的事情,她就是怕母親追問她細節,到時候她怕會不小心說出自己和楚淩風那個讓她無法啓齒的夜晚,從離開楚家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把所有的事情埋在心底。
―切應該都結束了吧,這份像夢一樣的工作,說起來,當初她在楚家工作,大概誰都沒有想到她能在哪裏工作那麽久吧。
果然,平凡的她跟楚淩風本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夢醒了,她也回到了最初的原點,一切重新開始,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終于能鼓起勇氣,放下過去,投入新的生活,她暗暗給自己打氣,就算失去了愛情,也不
「安天心!」
就在她努力給自己打氣時,一道熟悉的憤怒聲在身後突然響起,頓時把安天心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重新面對生活的勇氣全部嚇跑。
楚淩風的聲音無論何時在她聽來,都滿是一種強勢的不容拒絕的意味,她膽顫心驚地回過頭去,見楚淩風雙手抱胸,一臉怒容,狠狠地睦著她。
[楚……楚總。]幾日不見,楚淩風的面容似乎變得更加英俊迫人,想到不久前的夜晚,自己曾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裏輾轉呻吟,安天心下意識地害羞,趕緊低下頭,不敢面對他的眼神。不對!他不是要在國外待上一周嗎?怎麽現在會出現在這種跟他格格不入的地方?難道是發現到白己的逃跑,特地追來的?安天心苦笑著揺搖頭,迅速將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海中刪除。
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怎麽會在那天早上什麽都不說就離開,留下她獨自一人體會到自己的感情只是夢幻一場的痛苦,可如果他不在乎自己,現在他的舉動有事什麽意思……啊啊,這種事情想來想去太頭痛了,所以最好不要再想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下定決心般,在心裏把剛竄上來的一點希望苗頭硬生生壓下去,安天心怯生生地問道。
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從對他無法告人的感情中解脫出來,可是一看到楚淩風,她的決心就輕而易舉地被摧毀,所有的感情又在一瞬間重新湧上心頭,她感到又是欣喜,又是苦澀。
「妳爲什麽要走?」無視了安天心的問題,也壓根不在意周圍路過的人頻頻回頭窺視的視線,楚淩風已經冷靜下來,語調平穩地質問她。
無論什麽時候都處事不驚是他最驕傲的才能,可是該死的安天心,居然差點讓他在大庭廣衆下,不願顔面地找人……一想到這裏,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來,那是安天心最熟悉的,他要發火的前兆。
回國的那天看不到安天心,他還以爲她出了什麽事,所以就連公司的事也顧不上就馬不停蹄的派人搜索她的下落,好不容易知道她回到老家,自己立刻趕過來,直到看到她一副居家打扮才放下心來。
可是她的不告而別還是讓他大爲光火,明明已經是自己的人了,是誰給她的膽子,讓她居然敢這樣一言不發地消失,他的感情,就這樣不值得她珍惜嗎?
安天心低下頭去,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她害怕,害怕他的舉動會讓她重新燃起愛的希望,最終卻又不得不再次被無情地熄滅。
從楚家倉皇落跑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如今,愛慕的人就這樣真實地站在她的面前,她再次感受到了那種熟悉的、揪心的痛。
見安天心不答話,楚淩風更生氣了,他更加肯定,這次是安天心背叛了他們的感情,急匆匆趕回來,卻被潑了這麽一盆涼水,楚淩風忽然覺得,自己簡直賤得可愛。
「玩弄我的感情,就這麽有趣嗎?」他冷冷地笑著,輕柔的語氣簡直比往常的怒喝更讓人心驚肉跳。
那反常的笑容嚇得安天心打了個寒顫,盡管楚淩風笑看,可是在笑容背後,她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怒氣。
可是她怎麽也想不通他生氣的緣由,明明受傷最深的人是她,明明是她被他玩弄後又被無情的抛棄,他怎麽還能這樣無所顧忌地出現在她面前,用這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質問她,好像說的都是她錯一樣?
安天心不由得有些憤怒了,就算她離開楚家,那也是楚淩風有錯在先!深吸一口氣,她一邊努力告誡自己要冷靜,一邊說:[楚總,我確實不打算繼續在楚家工作,但是我從來沒有把和你的感情當做兒戲,我沒有對你說過謊,也請你尊重我的決定。
{我尊重你,那你呢?你有沒有尊重我?]楚淩風怒不可遏,他走到安天心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努力壓抑自己的怒火,[就算你處于自己的考慮想離開,爲什麽不和我說?]
「我累了。」什麽叫跟他說?她倒是真的想跟他說啊,可是他去國外的時候,難道讓自己跟他書房裏的空氣說啊!安天心抿著嘴,不讓眼裏掉下來。
「什麽?」顯然不接受她的理由,楚淩風的眉頭皺得更深。
安天心的聲音開始發抖:[楚總,喜歡上你,確實是我的錯,但是我一直都明白,我們是不可能的,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就過去吧,我們只能各白重新開始,楚總,對不起,你不會再見到我了。]
「妳說什麽?」一段莫名其妙的話,讓楚淩風也吃驚不已。
他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安天心對自己的愛,早在她自己發覺前他就已經發現,即使到了現在,他也敢確信她還愛著自己,可是現在看著安天心痛苦的表情,聽著她痛苦的訴說,他實在無法接受這一切只是一場戲。
安天心難過得再也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這個悲情的故事究竟要把她折磨到什麽地步,明明她已經選擇了放棄,明明她已經知趣地逃避,爲什麽還要再次見到他,再次遭受她拷問的折磨?
安天心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哽咽著對楚淩風說:「楚總,求求你,你走吧,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
楚淩風突然沈默下來,沒有任何回答,現實的反轉讓他反而冷靜不少,明明是他在質問安天心,可是現在爲什麽變成了安天心趕他走?看見她低頭哭泣的摸樣,楚淩風心裏一動,忽然抓住她的手。
[楚總!]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安天心瑟縮道:[你……請放開我。]
「跟我回去。」楚淩風斬釘截鐵地說,眼神卻不像剛才那樣冰冷,反而是堅定中帶了點戲谑的意味。
可是現在安天心卻沒有心情去管這些,楚淩風突然重新出現在她的世界裏,已經讓她心亂如麻,之後更是罔顧她的話,一心要逼她重新回楚家,想到之前經曆的那些痛苦,她幾乎不假思索的搖頭:[我不會回去的,楚總,請你原諒我。]
[你和公司簽的是三年的合約,如果你現在毀約,就必須賠償包括之後的工資和我們的誤工損失費。]楚淩風說到這裏,慢慢放開她的手,故意裝出一副無奈的面孔。[安小姐,你如果執意這麽做,公司也會很困擾]
一聽說要賠錢,安天心就嚇壞了,由于完全沒有工作經驗,在離開楚家時她壓根沒有想過合約的事,現在被人突然提出這個驚人的問題,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處理。
天價的賠償費用,意味著她和媽媽這輩子都只能拼命做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還清欠楚家的錢,雖然憤怒,可是合約畢竟是她自己簽下的,怨不得別人。
安天心這才明白,不管願不願意,除了回到楚家繼續工作,她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看見安天心的表情,楚淩風就知道,她已經接受了事實,雖然不情願,他內心暗自爲自己的洞察力得以,卻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只是淡淡地對她說:[知道了,就快點准備一下,我去你家樓下等你。]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5-19 02:38:49

第九章

回家的路上,安天心心事重重,時不時地偷瞄一下楚淩風,卻從他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可她又實在'沒勇氣跟這個人對抗,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楚淩風執意陪自己回家的結果會是什麽樣……
果不其然,見女兒突然帶了一個陌生而帥氣的男人回家,龐素芝又驚又喜,完全不顧安天心不住對她使眼色,她對楚淩風簡直熱情得不得了。
她一個人把女兒拉拔到那麽大,沒想到女兒到二十多歲都沒個男朋友,也不肯去相親,今天好不容易帶了個男人回家見父母,看來她常年的夙願總算是要完成了。
看到媽媽那副丈母娘看女婿的表情,安天心終于忍無可忍,趁著媽媽到廚房燒水泡茶時,偷偷告訴她這是自己的老板,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人家,到時候目己肯定工作不保的。
聽完女兒的話,龐素芝這才無趣地癟癟嘴,剛才的熱情早已消失得蕩然無存,可她不是個那麽容易死心的人,轉念一想,她立刻又提起勇氣。
[天心,你老是告訴媽媽,你跟他是不是在交往,就算是你老板也沒關系的啦,他看上去很帥耶,妳又這麽可愛,你們兩個很合適呀。」龐素芝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明明是偷偷問女兒的事,聲音卻大得連客廳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拜托,老媽,也就是妳才會說我可愛到嫁給誰都合適。」沒好氣地白了老媽一眼,安天心故作輕松地小聲道。
她不想讓母親這把年紀還爲自己的事情擔心,可前不久她才跟楚淩風爭得幾乎不可收拾,現在媽媽又擅自設想了他們的關系,這讓她尴尬得恨不得立刻奪門而出。
坐在客廳裏的楚淩風卻似乎不以爲意,一直維持著淡然的表情,直到安天心被龐素芝歡天.
在坐車回楚家的一路上,安天心跟楚淩風沒有任何交談,沈重的空氣壓得安天心幾乎喘不過來。
天下會廚藝的人那麽多,他楚大爺何苦爲難自己 ,一想到又要回到那個壓抑的楚宅,即使廚房裏有讓人羨慕的餐具,安天心還是沒法高興起來,垂著腦袋,她臉上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真想就那麽跳車調走……前提是如果不會受傷,更不用賠償違約金的話。
「其實當初……」突然,坐在她身旁的楚淩風緩緩開口。
「當初?」
「當初妳送到易牙館來面試的那道甜點,是綠豆糕吧。」閉上雙眼,像是在回憶什麽,楚淩風的聲音比平常要溫柔得多
咦?這個人怎麽知道她當初初試應聘時,用的是什麽甜點?雖然楚淩風是楚氏的總裁,但以自己對他的了解,安天心不認爲楚淩風是那種會親自試吃的人。
[嗯。]
[在偶然的機會下嘗到一塊綠豆糕,雖然做得很質樸,卻非常的甜,甜得能把人心都融化掉。]
「我沒放那麽多糖的……」一直聽他說甜啊甜的,安天心下意識地開口想要反駁,可話剛說了兩句,她似乎隱約又能察覺到,楚淩風話裏有話。 「所以後來,我才幾次三番讓人給那位廚師寄出面試通知,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能做出那種美咮的甜點。」
美味?他的意思是自己做的東西很美味?而且她一直沒有提到的是,竟然是楚淩風一次又一次讓Francis給自己寄出面試通知,她才有機會來到楚家,有機會認識楚淩風,然後心動過過,又心痛到現在,可剛才楚淩風的說法好像是……
不敢置信地擡起雙眼定定地望著楚淩風,安天心的心中五味雜陳,自己該相信他嗎?雖然理智上讓她不要輕易相信楚淩風,可她的感情卻一點一點懷著疑惑的心情想要繼續追問下去,可車卻突然停了下來,他們不知不覺間已經抵達楚宅。
楚淩風吩咐安天心不要動,親自爲她拉開了車門,看到他風度翩翩地拉開車門的模樣,安天心吃驚得差點從跌下車。
她簡直懷疑楚淩風是不是在國外受了什麽刺激,以至于精神失常,又或者是現在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要不然他堂堂楚大少爺怎麽會親自上門來找個落跑的小員工,又不擇手段逼她回楚家,現在甚至還在衆目睽睽之下爲她打開車門。
想到今後楚家裏的那些人會怎樣議論自己,安天心就膽顫心驚,恨不得立刻逃走。
楚淩風卻沒有給她機會,一把拉起她的手,他大步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少爺。」還沒等他們走到,Francis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看到楚淩風身後的安天心,他臉色陡然一變,脫口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讓她回來的。]不由分說把安天心擋在自己身後,楚淩風倨傲地俯視著Francis,「不可以嗎?」
安天心心裏一暖,楚淩風高大的身形讓她有一種特別的安全感,特別是現在,爲了保護她,楚淩風不惜與Francis爲難,大概因爲對于她來說自己是特別的吧?
小心翼翼地握緊了楚淩風的手,安天心低下頭,眼眶微微發熱,臉上綻放了一個小小的、幸福的笑容。
眼尖地看到安天心那仿佛在對自己示威般的笑臉,Francis臉上的厭惡更加明顯了,怒氣衝衝地睦了安天心—眼,他擡起頭,對楚淩風刻板地說:[夫人吩咐我告訴您,回家之後馬上給她報平安,她在房裏等著您。]
「知道了。」懶得浪費時間在沒用的人身上,楚淩風拉起安天心頭也不回往房間裏走。
「少爺。」不甘心自己被如此忽視,Francis再次出聲,這次他的聲調幾乎高亢到尖銳的地步:「夫人讓您一回來就要去找她。」
楚淩風停下腳步,回過頭,冷冷地睨著Francis,臉上盡是不悅。
[什麽時候打電話是我的事,還用不著你來指示,還是你以爲你能告訴我必須做什麽,不能做什麽?嗯?]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也沒有生氣的預兆。可這樣的楚淩風周身卻散發出一種陌生的壓迫感,甚至連跟在他身後的安天心也能察覺到,如果這場對話再繼續下去,很可能會成爲楚淩風的引爆點。
在楚淩風視線的逼迫下,Francis瑟縮了 一下,不敢多說。
[不過是讓你跟媽咪報一聲平安,難道不是應該的嗎?」突然,樓上響起楚母不怒而威的聲音,大廳裏的傭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都離開了,偌大的空間裏只剰下他們四個人。
[我從來不知道,楚家有那麽溫馨的時刻,媽咪居然會關心我是不是安全到家。」不得不放棄立刻回房的決定,目視著母親驕傲地從樓上下來,楚淩風拉著安天心的手坐在啥發生,好整以暇地等著。
安天心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莫名其妙,她心底的不安越來越重,她雖然害怕楚淩風跟Francis,但只見過幾面的楚母卻更讓她深深地覺得恐懼. 尤其在逃離楚家之前,那個人偶爾經過自己身旁時,那種似笑非笑卻讓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感覺,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什麽意思您心裏明白。」冷嗤—聲,楚淩風毫不容氣地開口道:「爲了讓我匆匆忙忙趕到國處,去洽談董事長必須親自出馬的業務,您可真是煞費苦心。」一回國他就已經發現到事情不對勁,果然稍微査一下就發現,全是母親在後面搞的鬼,再加上安天心的逃跑,他就更加確定那一切是母親爲了分開他跟安天心而特地安排的。
[果然從小就不應該放縱你,讓你隨便撿一些野貓、野狗回家,現在養成習慣後就連教養都變得這麽粗俗了。]故意裝作沒聽到兒子挖苦的話,楚母不屑地瞥一眼安天心,立刻又轉開眼神,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會害自己的眼睛被弄髒。
自己被人鄙視到那種地步,就算是安天心也氣得差點跳起來,可她剛一動,手腕就被楚淩風緊緊抓住,即使'沒有說話,他的視線也'沒有望向白己, 可安天心就是知道,楚淩風在叫她不要激動。
在這個男人身邊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安天心咬咬牙,重新低頭乖巧地坐在他身邊,說實話,他跟楚母兩個人的對話她只是一知半解,所以除非說到自己身上,她別熱的什麽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可就在剛剛,楚淩風說出匆忙出國那幾個字時,她的心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自己是不是可以擅自認爲這個男人是借著這種情況告訴自己,那個時候他並沒與抛棄她?或者他並不是只打算把自己當做一夜情的對象?
低頭細細咱嚼著自己複雜的感情,安天心再也顧不上別的。
聽到自己袒護的人被母親當面比作野貓、野狗,楚淩風不怒反笑,他微微勾起嘴角,手指在輕輕在桌上點了幾下,突然提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媽咪,您究竟是喜歡瑞士,還是加拿大?]
「你這是什麽意思!」聽到他的話,楚母一張臉霎時鐵青,端在手裏的咖啡也隨之潑灑在地毯上。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是想要的東西您實在無法接受,那我也不能強求,您年紀也不小了,該去好好養老才對,要不然人家會說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夠孝順。」
[我哪裏都不去,最近正好想留在台灣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昂然地擡起頭,楚母驕傲地癔癟癟,她幾十年來什麽大風大雨沒見過,怎麽又會被自己兒子的幾句話恐嚇住。
[如果您覺得不方便,Francis正好可以跟去,有這樣能幹的管家在身旁,恐怕母親也不會不方便]仿佛沒聽到母親的拒絕,楚淩風難得地笑著說,可他的嚴重卻沒有絲毫笑意[如果您執意不肯去的話,那您手上那百分之八的楚氏股權,什麽時候被別人收購掉就麻煩了,您說對吧。]
「你……」
[我還有事,媽咪如果身體方便的話,這兩天正好是出門的好日子,如果身體不方便,那就麻煩您努力讓白己方便點,要不在飛機上,就算是坐頭等艙恐怕也不太好受。]
拉起還懵懂得什麽都不知道的安天心,楚淩風頭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楚母咬看牙,目送楚淩風和安天心回到房間,滿臉不甘和憤怒,卻始終沒有再大聲攔下兒子。
一進房間,不等安天心反應過來[咔嚓]一聲,楚淩風已經迅速地將房間的門反鎖上。楚淩風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眼神一交會,安天心立刻敗下陣來,她連忙別過頭去,不敢看他。
「妳怕什麽?」她的舉動讓楚淩風更加確定,她有秘密。
「我……我沒有害伯。」安天心言不由衷地說著,他散發出的氛圍讓她不自覺的抱緊雙臂,「只是……不能沒有禮貌。」
楚淩風冷冷地哼了一聲,點了一根煙,熟悉的氣味頓時在安天心四周彌漫開來。
楚淩風一'言不發,只是一邊抽煙,一邊在她面前來回走著,不時擡頭看她一眼,犀利的眼神,仿佛立刻就要看穿她的心事,安天心嚇得低下頭去,
「妳……有事瞞著我吧?」楚淩風突然問道。
「不……沒有。」安天心膽怯地否認。
她的心跳得好像要從胸膛裏蹦出來,掌心全是冷汗,演習,她根本不敢想,楚淩風是不是真的洞悉了她的秘密,如果他真的察覺了她的真心,那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真的愛他,他會不會接受自己的愛呢?
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矛盾中,安天心倫倫擡起頭,看了楚淩風一眼。
楚淩風卻沒有看她,他坐在椅子裏,若有所思地向空中吐了個煙圈,一只手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打著。
看見安天心的眼神,他就立刻確定她在說謊,之前他一直不確定安天心的想法,此時也隱約有了答案,只是要如何讓她親口說出來,楚淩風一時想不出合適的辦法。
與她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了,楚淩風深知她習慣用謊言掩飾真心,但是此時,即便是他,也不可能擅自揣測她的心情。如果真的是自己誤會了,或者 那天晚上她將自己完全交結他,只是因爲無送拒絕他身爲主人的威嚴……
一想到或者真的有這種可能性,楚淩風的心情更加焦躁,如果是在商業上,他可以迅速的計箄出得失,精確地掌控人心,但是對于愛情……在此之前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著迷過的他,實在不敢說自己能掌控戀愛中的女人心。
自尊心不允許楚淩風出現那麽可笑的錯誤,更無法接受安天心不愛自己的這個可能性存在,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常年精于計算的大腦快速思考看,卻始終找不到更好的解決方法。
房間一下子靜了下來,時間靜靜地泫淌,在安天心的心裏,時間的流逝是那麽的漫長,透過薄薄的煙霧,她看見楚淩風的臉,依舊帥得讓她枰然心動。
對于安天心來說,楚淩風永遠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即便她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會是何等的艱難險阻,可是想到是爲了這個男人,她仍然會奮不顧 身地撲上前去,只爲求哪一點轉瞬即逝的幸福。
她就是這麽地喜歡他,可爲什麽他就不能喜歡自己呢?傷心地垂下眼晴,她心底慢慢升起一股慷概赴義的激蕩情結。
管他呢!反正橫豎都是要失戀的,與其再這麽不明不白下去,還不如讓她來把兩人之間那層紙戳破好了!
「楚總……我……我……我喜歡……」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楚淩風已經走上前,一把把她抱在懷裏,深深地吻了下去。
I'唔……」在他壓倒性的力量面前,安天心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她想掙紮,卻被楚淩風死死按著,動彈不得。
吻了很久,楚淩風才放開她,安天心劇烈地喘息著,心跳得仿佛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才分別了幾天,這個吻就能激烈到這種程度,最可恥的是,她竟然下意識地開始迎合楚淩風,想到這裏,她臉上一片绯紅,掙紮著想要從他懷裏逃 脫。
[你喜歡什麽?呐,天心,好好的告訴我。]壞心地把她抱得更緊,楚淩風在她耳邊低語著,輕輕舔了舔她紅得仿佛要滴出血的耳垂,他的手清楚熟路地撩開她的上衣,撫上了她平坦光滑的小腹。
[啊……]熟悉的觸感讓安天心驚叫出聲,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她下意識地拉開楚淩風的手,[放手啦?]
「我拒絕,妳是我的仆人,怎麽能反抗我?」一邊說著,楚淩風一邊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貼著她藥遊走。
感受到他在自己耳邊吞吐看灼熱的氣息,安天心的身體下意識地燥熱起來,可心卻在聽到他說的仆人那兩個字後,霎時凍結成冰。
在他眼中,自己就是這樣的存在嗎?先前所感受到他所有的溫柔都是假的?眼眶痛得幾乎要落下淚來,可身體在楚淩風的挑逗下卻不受控制地漸漸發熱。
直覺告訴她楚淩風接下來想要做什麽,這讓她不由地渾身緊繃,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脫他的束縛。
「楚總,請你不要這樣!」安天心極力掙紮,不想卻讓楚淩風更加興奮起來。
「楚總?上次不是教過你這種時候該叫我什麽嗎?」楚淩風饒有興趣地稍稍松開了手,在她剛要逃脫時,卻又不容置疑地再次抱緊她。[才幾天不見,就把什麽都往了,看來不徹徹底底教會你,以後你還是記不住。]
[你……放開啦!]安天心用盡全身力氣,終于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逃到離他最遠的角落裏。
安天心深吸了幾口氣,努力用平靜的聲音說:「楚總,你找我回來是想讓我繼續回來工作,還是單純地想要我來發泄自己的欲望?」
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楚淩風也收起了笑容,雙手抱胸沈默地看著她。
[如果你對我的感情只是主人對仆人的感情,只是覺得和我做……那種事情很有趣的話,能不能請你放過我。楚總,我奉陪不起,我不過是一個窮人家的小孩,有一份好工作,能養活自己和戛然就夠了,你要的東西,我給不起,我求求你放過我,我……]安天心再也說不下去了,好不容易平複的心又開始一陣陣地痛起來,就想說我們沒有緣分,卻開不了口,只覺得哪怕是現在這種虛假的幸福,再多沈溺一刻也是好的
楚淩風突如其來的舉動,已經讓她好不容易凝聚起的勇氣消失得蕩然無存,之前還幻想或許他們之間還有些可能的自己,真是徹頭徹尾的大笨蛋。
I'我只是覺得,和妳做那種事情很有趣?」楚淩風重複著安天心的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安天公,你真是徹頭徹尾的單細胞生物!如果只是覺得和你做那種事情很有趣,我何必……,算了,現在大概說什麽都沒有用,只有讓妳深刻體會我的,愛,妳才能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什麽。」一面說著,楚淩風一面用力按住安天心的腰,讓她的下半身更加貼緊自己炙熱的身體。
[愛……愛……」完全沒想到會從他嘴裏聽到這句話,安天心結結巴巴地重複著,眼晴裏霎時浮現出晶瑩的淚水。
[在這種時候還一直說個不停,妳還真是煞風景。」無奈地揺搖頭,楚淩風慢慢走到安天心面前,輕輕抱住她,這一次,她沒有反抗,反而羞澀地低下頭。
[雖然反抗起來會比較有意思,不過算了,反正溫順的妳我更喜歡。」說看,楚淩風繼續剛才未完的事,一邊就看深吻的姿勢將安天心推倒在床上,一邊熟練地脫去她的上衣。
安天心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呼吸糾纏間,她的雙手也不知不覺環在他健壯的腰間。        7
楚淩風的大手細細地撫摸著她的腰線,順著腰一路上行,漸漸包裏了她渾圓的嬌乳。
隨著他的動作,安天心的身體不禁一緊,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楚淩風的手熾熱有力,只是幾下隨意的揉搓,她的身體就不自覺地熱了起來。
「很舒服吧。」楚淩風放開她的雙唇,在她耳邊呢喃著。
「嗯……」安天心發出一聲下意識的呻吟,她的喘息急促而柔媚,如水一般在這個房間裏蕩漾著,悄無聲息地增添了幾分情趣。
或輕或重地揉捏著安天心的嬌乳,聽著她低微急促的呻吟,楚淩風禁不住想立刻就把吞進肚裏,一把扯下她的胸罩,殷紅的乳頭就躍然而出,嬌怯地顫抖著,楚淩風再也按捺不住,打橫抱起安天心放在床上,低頭重重地吸吮起小巧的櫻珠。
[啊……]十指深深陷進楚淩風的頭發裏,安天心情不自禁發出了—聲嬌媚的呻吟,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這樣愛撫,可是小別之後,這份感受卻顯得更加珍貴與激烈,讓她幾乎不能自持。
「天心,我想妳,想要妳……」一邊舔拭著她胸前的那點殷紅,楚淩風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
[嗯……嗯……]安天心就要喪失思考的能力,只能模糊地回應車楚淩風,身體上傳來的熟悉的感受讓她方法又回到那個不可告人的夜晚,她在他狂濤巨浪般的欲望裏漸漸失控,與她緊密結合,不能分開。
柔軟的床隨著他們動作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一開始總是羞澀的安天心,只要被白己挑逗後就很容易'沈迷在氣氛中,順從地配合著他所有的需求,這個可愛女孩的一切都刺激得他止不住地更加興奮起來。
安天心身下的床裏似乎已經被她的汗水浸濕,被楚淩風愛撫的身體仿佛化成一灘水,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只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纏住他的身體。
[天心,你可真誘人呢。]調笑著抱起她的身體放在自己腿上,楚淩風撩起她的群被,一邊咬噬著她嬌嫩的乳珠,一邊撫摸著她肉能的大腿,慢慢的,他的手指蹭過她纖薄的內褲, 發覺那裏已經被她的愛液浸得濕透。
手指的觸感讓安天心不禁太高身體,想避開她的撫摸,可是不知何時,她的身體已經被他牢牢掌控,每當她想逃離的時候,卻總是被他拉的更近,赤裸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散發出驚人的熱度,炙烤得房間的空氣也逐漸熱起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5-19 02:39:17

第十章

從床上緩緩醒過來時,頸部不熟悉的觸感讓安天心不禁有些難受,她好不容易靜開眼,楚淩風帥氣的臉赫然出現在地眼前,讓她嚇得立刻驚醒過來。
咋天發生的事一瞬間在腦海中浮現,本來她是是懷著壯士斷腕的心情,想一股腦地好好告白,可後來……後來……
回想起自己與楚淩風那纏綿悱恻的一幕幕,再看看此刻楚淩風的臉,安天心的臉扛紅像要滴出血來,心髒劇烈地跳動看,連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了。
[怎麽了?]望著她那副羞得快把身體全埋到被子裏的模樣,早已醒過來的楚淩風,望向她的眼神也不自覺地帶上化不開的憐愛。
[淩風,我……我喜歡……」第一次,能當著他的面把自己的心情完全說出來,她卻突然有種心情特別放松的感覺。
[喜歡什麽?」
她一開口,楚淩風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意,本想順理成章地接受她的告白,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竟然因爲對她的誤會被耍得團團轉,他就改變了主意,決定小小地戲弄她一下。
羞澀地擡頭看了楚淩風一眼,安天心立刻被他略帶笑意的眼神所吸引,曾經遙不可及的人,此刻就這樣真實迆在自己面前,想到這裏,她不禁心神蕩漾,脫口而出:[我喜歡你。]話一出口,安天心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最艱難的告白,自己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說了出來,就好像長期以來糾結的心情總算豁然開朗,讓她再也不想因爲顧及太多而失去原本可以得到的。
她害羞地扭過頭去,不敢想象楚淩風臉上究竟是怎樣的表情,可是,內心卻又期待著,期待著他好好響應白己的感情,期待他牽起自己的手,溫柔地吻她。
掩飾著自己的笑意,楚淩風不動聲色地捧住她的臉,逼她正視自己。
「妳剛是說,妳喜歡我?」明明知道答案,楚淩風仍然壞心地追問道。
安天心的告白,讓他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滿足感,而她羞怯的神情,更是讓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安天心羞得說不出話來,楚淩風英俊的面龐此時近在咫尺,呼吸之間,他溫熱的氣息不斷落在她的臉上,
楚淩風本以爲,要讓安天心先對他告白,還得使用一點手段,或者利用許洛秋,逼迫她最終在對自己無法掩飾的愛情中告白,可逢沒想到,這個單細胞生物竟然知此簡單地繳械投降,直接進行了告白。
他的計劃被全盤打亂,—時間,他腦子裏閃過各種念頭,卻又很快全部否定,看見安天心仍舊一副不安的樣子,楚淩風心裏一動,慢慢坐起身,把她攬進懷裏。
感受到楚淩風身上那熟悉的霸道氣息,安天心不禁屏住氣,把頭壓得更低,楚淩風修長的手指一觸到她滾燙的面頰,她就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股愛的電流迅速傳逼全身,讓她幾乎喪失思考的能力。
可是出乎她的預料,楚淩風並美歐吻她,玩鬧似的刮了刮她的臉,又收回了手,好像是不願用這麽親昵的舉動曝露自己真實的情感,他板起臉孔,又變回了那個安天心所熟窸的,高高在上的楚氏集團總裁。
可是,仔細看他的眼神,安天心還是發現,他與以前不一樣了,往日裏滿是嘲弄的眼神,此時也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愛意,所以,安天心還是感到了無法言說的甜蜜。
[傻瓜,我也喜歡你。」看著她那麽認真的神色,楚淩風一改往日的態度,認真的回應她,
他喜歡她,她也喜歡他,他們兩情相悅的事根本沒有什麽值得害羞的。
他們的愛情,也許注定就是這樣,要越盡衆人的阻撓,和自身心靈的差距,可是他們仍然排除萬難,走到了一起。想到這個霸道的男人即將成爲自己的終身伴侶,安天心就覺得自己幾乎要被突入其來的幸福感淹沒。
—周之後,楚淩風接到了楚夫人的一封親筆信,信寫得很長,他迅速地翻到最後一頁,看到一句話,Leslie。,無論發生了什麽,你永遠是我的驕傲。
這句話楚淩風看了很久,安天心小心地看著他的臉色,卻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麽。
良久,楚淩風收起那封信,故作輕松地招呼安天心:「餵,這邊有生蚝,妳要不要吃一點? ^
安天心點點頭,接過他手中的餐盤,試探地問:「你媽信上寫了什麽啊?」
「家事,她以爲她瞞得很好,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楚淩風不停地把生蚝放到安天心的餐盤裏,小小的盤子裏,生蚝很快堆成一座小山。
「好了啦。」周圍各種詫異的目光讓安天心很是不好意思,她趕緊拉住楚淩風的手,小聲說:「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箄?」
「打算?」莫名其妙地看了安天心一眼,楚淩風聳聳肩,「沒有。」
[你不會就讓你媽在國外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吧?很寂寞的耶!」想到白己的老媽,三天不和鄰居摸幾圈麻將就渾身不舒服,就算楚夫人生活的環境和她的媽媽不同,也一定會感到不舒服吧?
「安天心,妳有設有搞錯?」一想到前些時候與母親的爭執,楚淩風就怒不可遏,「妳忘了她是怎麽說妳的?她罵是野貓耶!」
「可是……」被他大聲一吼,安天心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很快又擡起頭,還想同他理論 ^「沒什麽可是,這個家就是這樣,我和她沒法生活在一起,再說了,奧地利有什麽不好?可以和淩雲還有洛秋生活在一起,這不是她夢寐以求的嗎?」
[什麽?她不是要去瑞士嗎?」安天心吃了一驚,「等等,淩雲跟許小姐是怎麽一回事?」雖雖然她對楚淩風的弟弟並不熟悉,但許洛秋卻是她非常喜歡的人。
[瑞士到奧地利的車程不過三個小時,她選瑞士用意再明顯不過了,前幾天淩雲還給我發了買了,他和洛秋開了音樂會,我媽還有去看。」懶得理她遲鈍的問題,楚淩風沒好氣地把值折好,重新放回信封裏。
「哦。」雖然不知道楚淩雲和許洛秋到底是爲什麽會生話在了一起,但聽到有情人感情和睦,安天心就感到無比興奮,「他們好厲害哦。」
「切!」楚淩風不盾屑嗤笑,「有什麽好厲書的,要不是有家族財團在背後支持他們,淩雲估計得在維也納的地鐵賣藝,洛秋也不會看上他。」
「他們都好厲害哦。」慢慢地吃著生蚝,安天心若有所思地看了楚淩風一眼,「跟你們在一起,好有壓力。」
楚淩風半是玩笑,半是警告地啜了戳她的額頭,看到她餐盤裏的生蚝已經吃得幹幹'爭淨,他隨口問道:[再叫一份?」
「你是不是我覺得我特別能吃啊?」
沒想到安天心居然認認真真地糾結這個問題,楚淩風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狼狽地用餐巾捅了掖嘴,楚淩風不耐煩地笞道:「想吃就吃,又不是吃不起。」
[可是,我怕我長胖了,你會嫌棄我……」想著自己日後衰老的容顔,加上臃腫走形的身材,安天心不禁悲從中來,看著面前這個英俊迫人的男人 ,她扁扁嘴,差點就要哭出來,
「那就不要長胖啊。」每次和安天心對話,楚淩風總有一種無力感,她的思維總是令人難以捉摸,害他要努力想很久才能跟上她的思維。
可是,真的很可愛呢,楚淩風這樣想著,情不自禁地伸手替她擦去了嘴角殘余的湯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5-19 02:39:45

番外

試過了最後一件大號的婚紗,安天心終于決定放棄,她從來沒有想過,找婚紗會是一件這麽麻煩的事情,原因爲,就算自己已經懷孕三個月,也能找到合適的婚紗,可以是就算她能費盡力氣把自己塞進婚紗禮服,小腹上醒目的突出還是會曝露她奉子成婚的事實。
「太太,這件您滿意嗎?」盡管從安天心的神色上也看得出她不可能滿意,店員還是有禮貌地問道 。
果然,安天心搖搖頭,一臉歉意道:「不行啦,這件不行。」
「總之,還是恭喜您。」店員微笑著,看了一眼在店外抽煙等候的楚淩風,小聲對她說:[你老公好帥哦。] 本想驕傲地答一句「那當然」,安天心又覺得炫耀的意味太明顯,只好笑看對店員說:「謝謝,我會向他轉告的。」
本來安天心說要到婚紗店試婚紗,楚淩風極力反對,[你是堂堂楚氏集團總裁的夫人,怎麽能去那種沒有格調的地方?」根本沒有考慮提出要求的安天心的心情,楚淩風不容分說,魚接拒絕了她的提議。
「挑婚紗和格調有什麽關系嘛。」安天心抱著他的胳膊撒嬌,「讓我去嘛,這是一生一次的機會耶。」
如果是之前,楚淩風過半又會搬出一些堂而皇之的大道理拒絕,可是自從安天心升級當了媽媽之後,他就很難再對安天心說不。在安天心的堅持下 ,這天做完産檢後,他就陪著她來到了這家婚紗店。
吿別店員,安天心走出店門,楚淩風連忙熄滅手中的煙,拉著她的手,慢慢往停車場走。
「不是戒了嗎?怎麽又抽煙?」安天心懷孕後,楚淩風本來已經遵照醫生的囑咐戒了煙。
擦擦鼻子,他哼了一聲,沒有答話,戒煙的事情,他早就有和安天心保證過,可是積習難改,即便安天心懷孕,他也會不時偷偷地抽上一根。
這些當然沒有逃過安天心靈敏的鼻子,不過爲了他的面子,她從來沒有點破,況且,爲了自己就把抽煙的次數降到最低,這也讓安天心感覺到他對自己到底有多在乎。
「沒有看到中意的?」被安天心抓到,楚淩風心裏不爽,決定轉變話題。
「哪有那麽容易找?」安天心歎了口氣,,能穿上的尺寸,肚子都太緊,好難看的。」
「那又怎樣。」楚淩風嗤之以鼻,「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們結婚了,有孩子是很正常的。」
「可是人家想當漂亮的新娘嘛!」安天心嘟著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早知道這樣,不如上次去法國的時候直接結婚了。」
[還不是你說要等我媽回心轉意,才搞成這樣。]話題明顯對楚淩風有利,他不加掩飾地露出—個勝利的笑容,「妳要是這麽在意自己的身材,我們可以等孩子長大,你身材恢複了之後,讓他當我們的花童啊」
[才不要!」大膽的提議嚇得安天心聲音頓時大了。
「好了啦,不要就不要,那麽大聲幹什麽啊?」楚淩風緊張地回頭看了安天心一眼,生怕這個單細胞生物又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
一想到婚禮上沒有合適的婚紗穿,安天心就覺得無比沮喪,塔筒每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都有關于愛情和婚紗的夢想,現在,愛情的夢想已經實現,而且對象竟然是好過她預期太多的楚淩風,可是夢想中婚紗就這樣離她越來越遠。
雖然將爲人母讓她有些許的安慰,但是不能做最美的新娘,還是讓她感到遺憾。
回到家裏,楚淩風親自打開車門,扶她出來,小心的表情讓安天心忍不住抗議道:,沒事的啦,走。」
「沒事?」楚淩風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妳之前可是有自己走路就摔倒的情況哦。」
安天心本想反駁,但楚淩風說的也是無可爭議的的事實,本來摔倒就是因爲地上有水,生怕楚淩風氣得把家裏的傭人全部罵得狗血淋頭,安天心無奈之下只好和他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他這才作罷。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從那以後他對安天心的生活能力産生了深深的懷疑,命令她走路都要拉著自己的手,在她懷孕之後,這種擔心更是變本加厲 ,楚淩執更是恨不請每天抱看她走。
安天心一開始雖然有抗議過,但是想到他這也是爲了自己,好笑之余,心裏還是感到很甜蜜。
「楚總,好久不見。」
一進大廳,安天心就發現一個陌生人正禮貌地向他們微笑,疑惑地看了楚淩風一眼,安天心絞盡腦汁,也沒想出究竟是什麽人。
楚淩風點點頭,對他說:「這就是我太太,她想做一套婚紗。」
原來這是楚家專屬的服裝設計師,安天心趕緊笑看招呼他:「您好,這次給您添麻煩了。」
「楚太太,不必客氣。」打量了一下安天心,設計師立刻明白了問題所在,「我想把婚紗設計得保守一點,腰身多用裝飾,您覺得可以嗎?」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安天心還是裝作會意的樣子點點頭,「好的,謝謝。」
「搞定了?」看到量完尺寸回到書房的安天心,楚淩風漫不經心地問道。
「嗯。」安天心點點頭,坐在沙發上,舒展了一下身體,『淩風,我現在真的覺得像是在作夢耶!」
楚淩風放下手裏的文件,走到她身邊,把手輕輕貼在她的腹部,掌心的溫暖暖一點點傳到安天心的身體裏,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攬過他的脖子,楚淩風低下頭,吻了吻她。
[感覺怎麽樣?」他低聲問,用鼻子親昵地蹭著她的額頭。
「沒什麽感覺啦,醫生也說要再過幾個月才會長出手腳。」輕輕摸著自己的小腹,想像著自己正孕育著兩人愛情的結晶,安天心就感到格外的幸福。
[先去睡一會吧,進了一天,妳也該累了。」楚淩風吻吻她的額頭。
「不累,就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啦。」安天心緊緊地拉著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
楚淩風沒有拒絕,坐在她身邊,按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淩風,你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安天心問道。
[問這個幹嘛?」楚淩風皺起眉頭,「母子平安就好,我又不是非要兒子。」
「說嘛。」安天心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抓住他的胳膊一個勁地搖,「我想知道嘛。」
「那要兒子。」楚淩風不假思索地說。
安天心不滿地噘起嘴,「那你剛才還說不介意男孩還是女孩……」
[生個女熱,如果像你一樣是單細胞生物怎麽辦?你以爲都能像你這麽好命,一下子就遇到像我這樣的男人。]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楚淩風忍住笑意,認真地說。
知道他在開玩笑,安天心故意裝出生氣的樣子,「討厭啦,人家要離家出走。」
「走吧,反正總能被我找到。」戳戳她的裊子,楚淩風笑咪咪地說。
婚禮的前一天,婚紗終于送到了,正是安天心想象過很多遍的樣子,裙襬上點綴著幾顆湛潤的珍珠,其上是一層精巧的蕾絲,腰身的白色玫瑰一直延伸到裙角。
她站在鏡子前,望著自己的模樣,驚歎地說不出話來。
「考慮到夫人身材的變化,所以交來得有一點晚,希望能讓您滿意。」設計師笑盈盈地手
「她怎麽會不滿意。」不等安天心回答,楚淩風搶先開了口,
「才沒有啦!」雖然這麽說,安天心卻怎麽也無法掩飾自己的笑靥,她小步跑到楚淩風身邊,挽起他的手,仰頭問他:「好不好看?」
楚淩風本想嘲笑她一番,可是要顧到設計師的面子,只好說:「還好吧,穿在別人的身上一定更好看。」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在楚淩風的威脅下,安天心才戀戀不舍地脫下婚紗,可是她也設有吃飯的胃口,只暍了兩口雞湯,就衝進洗手間。
「很不舒服嗎?」楚淩風跟在她身後關切地問。
「唔……還好……」狼狽地靠在他身上,安天心虛弱地說:「醫生說也就這幾個月。」
「那明天婚禮上怎麽辦?」想到之後的婚宴,楚淩風更加擔心她的身體。
「不吃東西啦,省得出了狀況,很丟臉耶。」安天心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那怎麽行,妳的身體現在是最重要的。」扶她走出洗手間,楚淩風想了想,接著說:「明天舉行完婚禮就讓客人們回家吧,婚宴取消。」
「可是……」安天心還要爭辯。
「沒什麽可是。」楚淩風瞪看她,「我是妳老公,妳必須聽我的,總之明天如果妳不舒服,婚禮就取消,明白了嗎?」
這種自大的發言聽得安天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雖然他又自大,又霸道,可是被他愛上,卻是她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安天心笑著,輕輕地靠在他身上,不需要婚禮,在他們的世界裏,她永遠是最美麗的人。

—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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