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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廉]十王一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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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25:45
標題:
[張廉]十王一妃(完)
本帖最後由 Arsha 於 2014-7-14 19:03 編輯
書名:十王一妃
作者:張廉
簡介:
不過是為采風,卻踩到羅布泊里去了! 踩到羅布泊能成為世界名人也就罷了,卻踩到神秘的地下古國去了! 什么?這是消失的樓蘭古國? 什么?掉下來不管男女通通要送到宮里去給王們玩樂? 王……還帶個“們”! 借問一下,幾個王? 什,什么?十個王?這是要本女王精盡人……不對不對,是去送shi嗎?! 那個……什么王,你那副一臉想把本女王解剖的鬼樣是想鬧哪樣啊?! 當一個女人遇到十個王,當十個王喜歡把玩過的女人統統拎出去砍掉的時候,她,怎么破?學一千零一夜講故事嗎? OK,來來來,讓本女王給你們講講八夫臨門的故事,告訴你們什么是NP,怎么好好服侍本女王!
*此暫時是張廉最新的小說,還在連載。
封面: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26:56
一腳踩進羅布泊
如果知道樓蘭這里的天氣那么差,我那瀾打死也不會來采風。
如果不是看在考古師哥比較帥,大叔比較有愛的份上,我鐵定窩在被子里看資料自己想象。
樓蘭,這座古城的神秘讓熱愛考古和探險的人趨之若鶩,能來的還需要經過相關部門的批準,因為樓蘭古城并未對外開放。
因為要在網游中加入樓蘭城,我也想敬業點做地更加真實,于是托了好姐妹的哥哥的同學的朋友的爸爸的老同學!想去樓蘭采風。
層層的關系差點繞死老娘。
ORZ。。。。其實我也只是隨便說說,我那姐妹兒太當真了,真的把我經過層層關系托進這支考古隊里,然后踏上漫漫黃沙后悔路。
你說我不是自己找罪嗎?
太陽猛,風沙大,坐在越野車上,一張嘴,眼睛鼻子嘴耳朵,有洞的地方全能進沙子。
而考古隊里的老中青們各個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灰頭土臉地還張著嘴大喊:“樓蘭我們來了。”
幸好,考古隊里有一個叫明洋的師哥長挺帥,成了我這一路的精神糧食。明洋長得就挺考古的,不是說他長得返古,而是有一種古代美男子的儒雅和俊美,聽說,他也是江南人,可見我們江南不僅出美女,也出美男子。
嘿嘿嘿嘿,這句話貌似有點自我吹捧,小女子也是江南妹紙,皮薄膚白大眼睛,只是這兩年好吃懶做,宅家畫畫胖了,不對不對,我這叫豐腴!
考古隊里還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叫林茵的女孩兒,她長得像那種手機自拍里的萌學妹,她也是明洋的師妹,整天喜歡圍著明洋轉。
而把我放入考古隊的老教授就把我交給了明洋照顧,因為我們是同齡人,他也是最年輕的考古隊員,這讓林茵各種醋海翻騰,整天擠在我和明洋之間,兩只眼睛盯我的時間比盯明洋還久。
喂喂喂,小妹妹,我可對考古的人木興趣啊,長再帥,常年東奔西走不見人影也不實用啊
而且,個人認為沙漠約會毫無浪漫可言,接個吻都滿嘴沙子的。。。。
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天氣實在讓我這種生長在水鄉的女生受不了,越野車停在了樓蘭古城廢墟外,但這里不是他們的目的地,因為這里已經不知被多少人發掘過。
他們的目的是以這里為中心,然后向外尋找失落的文明。
據說,曾經有人找到了一只神奇的彩棺,可是,一轉眼這只彩棺就消失在漫漫黃沙中,宛如它從未出現,或是那人的幻覺。
總之這些年來,樓蘭,對羅布泊,死亡之海的傳說不斷,飄忽不定的幽靈,會移動的流沙,月光下突然又出現的波光粼粼的羅布泊,這些傳說讓人覺得神乎其神。
不過,唯物主義的科學派認為在沙漠中找不到原點是常有的事,人們所看到的的或是海市蜃樓,或是曬久了產生的幻覺。
唯物主義就讓人覺得不怎么浪漫,傳說多美好啊,讓人浮想聯翩。
明洋把水放到我的面前,他把我照顧地很好,我們又同是江南人,所以很快成了朋友。
而且,他還曬不黑。
奶奶的,現在男人這樣,讓我們女人怎么活?!
“你坐在這里不要亂走,沒有向導的情況下,這里容易迷路。”明洋微笑地囑咐我,他的身上似乎因為考古,還帶上了一種古人的儒雅和謙遜,這是現代男人很難擁有的氣質。
我拉好遮陽帽和面巾疑惑地看他:“其實,我一直不太理解考古,我知道這是一件讓我們了解過去的事情,可是,人家躺在地里好好的,你們把他們拖出來,再放到博物館讓人天天參觀,至少如果我是古人,我肯定不高興。”
明洋笑了笑,什么都沒說,顯現出了一種包容的氣度。
烈日曬在每個人身上,考古的老中青們已經拿儀器的拿儀器,開路的開路,幾輛越野車分別以我們為圓心向四周而去,卷起漫天的黃沙。只留下我們這輛車,車上明洋開車,我在副駕駛,后面就是那個整天卡在我們中間的小師妹。
“你不懂別亂說好不好。”林茵一臉不屑地看我,眼睛把我從頭撇到腳,她最看不慣我一身文藝的裝扮,跟他們考古的專業服裝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因為你,師兄完全可以跟老師們去發掘,偏偏要陪你這種文弱女生在這里吹風,你以為這里是海灘嗎?”
“小茵。”明洋叫住了她,不讓她再說下去,我無趣地看看她:“親愛的,這里似乎也不適合約會吧”
林茵一愣,我看看她,懶懶坐在車上:“我只是采風,拍幾張照片就行了,你們還是可以去發掘你們的什么小河公主啊神秘彩棺啦”我想,如果我是古人,明明用各種方法把自己的尸體藏好,可是,最后還是被人挖出來像外星人一樣研究,我寧可火化了。
林茵雙眸一亮,立刻趴上駕駛座的明洋后背上:“師兄,不如我們也去轉轉?”
明洋雖然不說話,可他的眼中也已經出現了猶豫,林茵拿出了定位儀:“我們有定位儀,沒問題的,走丟了也可以找到回來的路!”現在科技越來越先進,沒信號不要緊,靠衛星!
明洋笑了,看向我:“那……”
“去吧去吧”
“好。那我往樓蘭城外開一圈,可以讓你采風拍照。”明洋體貼地說,趴在他肩膀上的小師妹翻個白眼,在那兒呲牙咧嘴。
做什么鬼臉小丫頭?我沒勾搭你師兄是算恩賜你了!整天給我臉色看,把我惹毛了小心我拐走你師兄,讓你對著那些棺材哭!
神秘的樓蘭城遺跡在明洋緩慢的前行中攝入我的鏡頭中,雖然現在只剩下殘墻土城,可是依然可以感覺到這里曾經的繁榮。
這一路過來,明洋跟我說了不少關于樓蘭的事,這座消失了數千年的古城在當時的繁榮相當于現在的香港,上海,深圳!
當時的樓蘭綠洲環繞,人們在煙波浩淼的羅布泊里泛舟捕魚,在茂密的胡楊林里捕獵,在波光粼粼的湖邊畜牧放羊……
很難想象這里曾經是可以耕田畜牧的美麗綠洲,現在,只剩下一片黃沙。應該給我們現代正在破壞環境的人引以為鑒。
一夕之間,樓蘭消失了,徹底消失在了歷史的河流中,只留下這座殘城,和那位樓蘭美女。
在我翻看相機里的照片時,我們的越野車已經開離主城,往“死亡之海”靠近,那里已經有一支隊伍前往,所以明洋只是去跟他們會和,因為有我在,所以他還是考慮到我的安全,不會亂闖“死亡之海”。
我一路拍過去,沙漠的景色也不錯。
忽的,我看到了一根奇怪的沙柱,沙柱上有奇怪的圖騰,沙柱的頂端是一輪太陽,這種圖騰非常少見。
心里感覺奇怪,可車子已經開過,那根奇怪的圖騰石柱已經消失在了漫漫沙海之中。
開了片刻之后,忽然前面起了風沙,遮天蓋日的風沙讓我們暫時無法前行,我們停在沙漠之中,等這陣風沙過去。
我煩躁地拉緊帽檐,林茵在后面不屑地說:“這有什么?上次我們還遇到了沙塵暴,像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出來做什么?”
我懶得理她,看向別處,忽然,右側隱隱看見出現了一堵巨大的墻,我僵硬地指向那里:“你說的……沙塵暴……該不是那個吧……”
風越來越大,幾乎快要把我們的車掀翻。
林茵和明洋朝我指的方向看去,登時傳來了林茵的尖叫:“沙塵暴!”
“怎么會突然出現沙塵暴?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別管怎么出現的,真是烏鴉嘴!快跑吧!”
明洋匆匆發動起車來,然而,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眼見就要壓來的沙墻忽然不見了,幾乎要把我們掀翻的大風也如同被瞬間抽走,一切風平浪靜,宛如只是我們的幻覺。
而真正讓我們驚訝的,是我們的前方赫然出現了一片大湖,清澈的湖水煙波渺渺,波光粼粼,這湖如同從天而降,透著絲絲的詭異。
“是羅布泊!羅布泊!”明洋激動地大喊起來,甩了帽子朝那片詭異的大湖狂奔而去。
羅布泊?!不是消失了嗎?!喂,大哥,這么詭異的事情我們是不是該撤啊
壓死精靈小王子
“哈哈哈——哈哈哈——羅布泊——太棒了!太棒了!全世界會為我們歡呼的——”明洋的狂喜讓我石化在湖邊,原來儒雅的君子在看到自己向往的神處時也會如此地癲狂。
“瀾瀾——小茵——你們快過來——”明洋朝我們揮手,林茵剛才已經完全僵立在我身邊,用一種不可思議和宛如做夢的驚訝狀態看遠處忽然出現的羅布泊。
“不可能……”林茵連連搖頭。
我立刻點頭:“是啊是啊,不可能!我們撤吧。”
不過,貌似林茵完全沒聽我說話,依然瞪大眼睛:“不可能……羅布泊怎么會出現這里……不可能……”她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大湖,我急急拉她:“別過去!這件事太詭異了!”
“不可能……不可能……”而她像是著魔一般擺脫我的拉扯,朝那里而去。我不是考古探險家,所以不會因為羅布泊的突然出現而瘋狂,反而,恐懼和心慌正慢慢侵襲我的身體。
整件事詭異地讓人心慌。
忽然間,我感覺腳下有什么在動,我往下看去,竟然看到綠草像是活的一樣迅速向周圍蔓延開來,正向我腳下靠近。
這已經不是可以用詭異來形容了!
而是非常地可怕!
綠草快速爬來,我不由得后退,忽的后背撞上了硬硬的東西,轉身看時,竟是之前看到的那根圖騰!
而此刻圖騰上的花紋看得更加清晰,原來是呲牙咧嘴如同夜叉的神像!
那神像吐出舌頭,瞪圓眼睛,像是要把看到的獵物生吞活剝。
忽然,那神像的舌頭竟是慢慢朝我挺起,尼瑪!這神像好猥瑣!
隱隱的,腳下的沙石開始滾動,我驚訝看下去,發現沙石像是退潮一般又迅速朝那個大湖的方向滾去,而剛才還擴張的綠草也正在飛快地退回。
巨大的湖那里依然風平浪靜,明洋和林茵還在岸邊歡呼拍照拿出定位儀要定位坐標。
可是,他們似乎遇到了不對勁的事情,高高舉起定位儀像是沒有信號。
我看到腳下的草退地越來越快,心里越來越慌,立刻朝他們跑去,跑近時聽到了他們的話:“奇怪,這里怎么接收不到衛星訊號?”
“師兄,是不是定位儀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我一把抓起他們兩個手,他們疑惑看我,我急急用視線指腳下,“你們沒發現這里很詭異嗎?!很詭異的地方一般電子設備都壞沒用,尼瑪考古考傻了沒看過恐怖電影嗎?!再不走我們會跟那彩棺一樣神秘消失的!”我拉起還在莫名的他們想跑,忽然,我們腳下的沙地像是流沙一樣朝大湖迅速崩塌下去。
就在此時,他們口中的羅布泊的中心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周圍的一切開始朝那個漩渦里急速而去。
我們就像陷入了黑洞無法脫身,從旋轉的流沙被直接卷入湖水之!
我拉住他們的手最終因為漩渦的越來越快而松開,我像是被抽水馬桶沖水一樣吸入了漩渦的中心,然后淹沒。
死,死定了……
周圍……
都是水……
但是……
好靜……
我漂浮在水中,耳中是輕輕的水聲,像是水在呼吸。
張開嘴,咕嚕嚕一串氣泡緩緩上升,時間仿佛變得緩慢,我的呼吸也像是停滯,沒有感覺到窒息,但也無法呼吸。
周圍是清澈的水,身體繼續慢慢往下沉,往上看是一層薄薄的沙壁,薄薄的沙漂浮在水面上,像是給整片水域蓋上了一層迷人的金紗,陽光透過金紗穿透在水中,迷人而夢幻。
我被奇特的景色所吸引,一時忘記了害怕,看見相機漂浮起來,竟是本能地拿起拍下這美輪美奐的景色。
漸漸的,我掉出了水,是的,我神奇地穿透了這片水域,漂浮在了一層奇特的水和沙之間的空間。
清澈碧藍的水就在我的上方,而我的下方,亦是一層薄薄流動的金沙,宛如世上最美麗的金色紗巾,在我背后緩緩飄蕩。
我繼續往下墜,最終也掉出了那層流動的金沙,就在我穿透金沙的下一刻,地心引力立時出現,我開始往下急速墜去。
“啪!啪!”
“啊!啊——”
我壓斷了樹枝,滿身傷痕地繼續往下掉,右眼也被樹枝劃破,刺痛無比,心里很害怕,怕摔不死眼睛瞎了,血模糊了視線,隱隱看見下面是繁花似錦的草地,繁花中正有以赤條條的好像是女人的東西慌忙爬起來,露出了她下面的一個上半身已經赤裸的男人。
當看到的時候,也重重摔了上去。
“砰!”
“啊!”
重重的聲音穿透了我的胸膛,耳朵里嗡鳴陣陣,頭也變得昏昏沉沉。
隱隱感覺剛才你好像聽到人聲,似是有什么柔軟的東西減緩了我的墜落,不至于我完全摔昏過去。
“啊#¥#¥”我朦朦朧朧聽到女人的尖叫聲,除了了那個“啊”,后面的話幾乎聽不懂,好像是英語,我似乎聽到了英語的王子:prince。
我勉強睜開眼睛,另一只清澈的視野里愕然看到一雙細細長長的金色眼睛正幽怨怨恨地瞪著我,那雙眼睛就像是埃及壁畫上法老的眼睛,又細又長,眼角微微上翹,而我的嘴正摔在他的嘴上。
“呼…………”長長的一口氣從那薄薄的唇中吐到了我的嘴里,那雙金色的瞳仁在幽怨地瞥了我一眼后漸漸失去了神采,慢慢閉上,幾率金色的額發也滑落他的臉頰,失去了色澤。
他,他不會死了吧!
我想撐起身體,右手臂傳來斷骨之痛,眼前一陣發黑再次摔落在他雪白的身體上。
就在這時,他的身體像是皮球泄氣一般開始縮小,縮小……
縮!縮小!
我完全僵硬在花叢中,這是……什么情況?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不知怎的,在那金發金眼美男子把最后一口氣吐到我嘴里后,我神奇地聽懂了他們的話。
緊跟著,我被人用力拖開,身體骨折的劇烈疼痛感讓我差點痛昏過去,也無力起來。
我趴在地上用血污模糊的眼睛看著,看到兩個身穿翠裙的女孩跑向我掉下來的地方,忽然綠光從她們身上綻放,她們頃刻間長出了薄翼一般的翅膀,并迅速縮成精靈一般大小,然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27:52
嗜血的綠發少年
名字已經修改,拼音首選粗心造成。。。。
再一次醒來是被一種奇奇怪怪刺鼻的腥味熏醒的,那味道像是用死了很久的蜈蚣的燉湯,讓人惡心到渾身起寒毛。
蘇醒的那一刻,全身難忍的痛也侵襲而來,讓我差點再次昏死過去,全身痛得冷汗直冒,不管之前是不是幻覺,這肯定不是幻覺,這次肯定摔地很慘。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忍住痛,費力地睜開眼睛,發現右眼已經無法睜開,視野只有一半,像是在一間很昏暗的房間里。房子里還有奇怪的“咕咚咕咚”像是煮東西的聲音。
模糊的視野漸漸清晰后,我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我的上方……掛滿了鉤子和刀具!
看清的那一刻,我全身僵硬,這,這又是什么情況?!
那些刀具不是普通的刀,大的,小的,寬的,窄的,長的,短的,粗的,細的,片肉的,斷骨的,明晃晃照出了我血污的臉。這恐怖的場景讓我連身上的痛都全數忘記。尼瑪啊!我這是掉到開膛手杰克的老窩了嗎?!
慢慢慢,可能還是夢,我最近恐怖片看多了。
我再閉上眼睛。
一秒。
兩秒。
三秒。
我還是沒出息地嚇哭了。
因為那該死的煮東西的聲音還是沒有消失!還有這見鬼的明顯是血腥味的氣味也在我的鼻子里進進出出!
我真的害怕地哭了出來,動了動手腳,果然被人給銬住了。
“你終于醒啦……”低啞陰森的少年的聲音從我上方出現,我睜開完好的左眼,被淚水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一雙陰森詭異的綠眼睛,眼前的的確確是一個少年,十六七歲的模樣,錐子臉,大眼睛,可以說是美少年,可是那雙陰森的綠眼睛,和蒼白地像死人一樣的皮膚,還有咧到正常人不可能有的幅度的詭異笑容,都說明這個美少年精神不太正常。
以及他頭上裹的像裹尸布一樣的繃條,里面透出的綠色亂發和垂掛在臉邊的繃條,和用明顯是手指骨做的耳環,讓他看上去更像是剛剛復活的連裹尸布都沒拿掉的木乃伊!
“你,你想做什么……”我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但顯然我的哭泣讓他更加興奮,他的綠眼睛里放出了精光!
尼瑪啊!你有見過人的眼睛會放綠光的嘛!那是狼啊
從撞上突然出現的沙塵暴,然后是那什么羅布泊,還有那猥瑣的圖騰神像,到現在躺在鐵板上面臨被人開膛,就知道一切都不正常!
讓我這種看開膛血腥R級片照樣吃紅燒肉吃得歡的人,也嚇哭了。真正躺在桌上被人活生生開膛,原來一點也不好笑!
“當然是解剖你啦……”他興奮地把嘴角咧到最大,像是被人用刀劃開一般的幅度讓碧眼美少年徹底失去了美感,只有恐怖。
我哭得稀里嘩啦:“小弟啊……你有病得治啊……別玩這種恐怖游戲好不好……乖啊……姐姐給你吃糖……”
“嗤嗤嗤嗤……”他捂嘴啞笑,再次看我,“誰要吃糖……我們這兒好久沒掉下活人來了,今天是我先找到了你!當然要好好研究你!”
“你真的該去找你的主治大夫了……”我泣不成聲,咽了口氣,努力不讓哭聲影響自己說話,“那個,姐姐認識一個好醫生,能幫你治好,昂……”
“解剖你就是為了治好我……”他的雙手激動地抓上我的臉,我扭頭努力躲開,雖然知道這無濟于事。
異常冰涼的手抓在我的臉上,像是要把我的皮一條條撕下貼到他的臉上。
“大家都是人……我看你應該也剖了不少了,不介意的話還是把我放了吧……反正大家器官都是一樣的……”我作垂死掙扎。
“不一樣……”他蹭上了我的臉,“我們是受到詛咒的人,我們不會死……”說著,他忽然抽下上方的一把彎刀豎砍了下來,我當即嚇得尖叫:“啊————”這下死了死了死定了。
可是,我身上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我心驚膽戰地看向他劈的方向,居然,還有個人!
那個人看上去像是中東人,咖啡色的膚色,而且面無表情,像是泥塑雕像。而他被砍的地方正是手臂,那把彎刀像劈柴一樣劈在他身上。
“大哥,你不痛嗎……”
那人依然面無表情,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嘩——”忽然有東西從他被砍的地方流了出來,但流出的根本不是血,而是沙子!
我被眼前詭異的現象徹底嚇傻了。
“我們就算被刺中心臟……也只是休克片刻……我們是不死之身,哈哈哈哈……”少年沙啞的笑聲響徹整個陰暗的刑房,我終于知道“絕望”兩個字怎么寫。
陰森少年再次俯下身,忽然伸出冰涼的舌頭舔上我的眼淚,“啊……好久沒有嘗到這么熱的眼淚了……啊……”
看他舔地那么陶醉,我立刻沒節操地說:“只要你放了我,我每天哭給你吃!”我堅定地看他,放心,姐奶沒有,眼淚還是有的是。
他側了側臉,手指摸上我的眼淚,依然用那破鴨的嗓子說:“這個主意不錯,我可以考慮……”
“對對對。”我甩干了眼淚,“你把我解剖了,我就一下子死了,多沒趣啊,你看你這里這么久也沒掉活人下來了,你一下子把我殺死了有什么好玩的?”
他慢慢看向我,咧開的嘴慢慢恢復到了正常的模樣,碧眼白膚,如中歐般的小王子般地英俊,可是那蒼白到不正常的膚色,還有大大的黑眼圈讓他更像是歐洲的吸血鬼。
“你說得對……”他再次摸上我的臉,“你死了……就涼了……”
“對對對。”我連連點頭。
“血……也會流盡……”他無神的眼睛順著我的脖子而下,冰涼的手指隨著他的視線緩緩下落,撫過我的脖子,停落在我的心口,“這里也不會跳了……”
“是是是。”
“好久……沒嘗過血的味道了……”他呆呆看著我的心臟,“好久……沒感覺到心跳了……好想……嘗嘗血的味道……”他的綠眸再次閃起光輝,張開了大嘴,狂笑起來,“哈哈哈……我要把你養著,每天喝你的血,哈哈哈——”
為了活命,這餿主意我也忍了!
來意不善的雙生子
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把命保住,身體再殘,只要意志堅定,總有辦法逃的。
綠發的詭異少年舔了舔唇,碧綠的眼睛閃爍出暗暗的血光,他俯落我的頸邊,帶著一種饑渴地低啞而語:“現在……就讓我嘗嘗你的血……”
我閉上眼睛,咬緊唇,兩害取其輕,被解剖,被吸血,后者還能活,老娘從小大大就是血多,給你吃點沒事。
牙齒咬上了我的脖子,我心里開始祈禱:“瑪麗蘇女神啊,請賜給我女主不死不傷美男無理由就愛上我的純潔光環吧————”
“砰!”牙齒劃過我的頸邊,身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詭異少年沒有咬我,而且……貌似摔了。
“喔小修把這女人嚇得不輕啊”
“嘖嘖,小修實在變態,玩地這么破破爛爛誰還要?”奇怪的但聲線相似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我深深呼吸,小心翼翼再次睜開眼睛,眼中倏然映入了一對雪發雙胞胎!
他們一模一樣的容貌,漂亮的雪發銀瞳,凹眼高鼻,皆是小小的巴掌臉,唇紅齒白如玉般精致,唯一的區別是他們二人的美人痣,一人在左眼角下,一人在右眼角下。
他們身上亦是同樣金線繡制的圓領胡服,白色的小氈帽上銀線絲繡,中原胡人的風格恰到好處地結合在了一起,精致的氈帽上兩人各在左右插一根翎毛,和他們的美人痣對稱,這身裝扮讓人想起樓蘭美女。
這兩個兄弟正笑瞇瞇看我,兩人挨得很緊,都是雙手環胸,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連體人。
而那個詭異綠發少年已經不見。
“羽,她醒了。”左眼美人痣的對右眼美人痣的說。
右眼美人痣的笑看左眼美人痣,俯身下來扣住了我的下巴:“丑八怪,如果你乖乖的,我們可以救你出去,不讓修解剖你。”
毫不猶豫地點頭!
右眼美人痣放開我站在身,左眼美人痣笑瞇瞇地說:“可是……這么恐怖的東西我該用來做什么呢?”左眼美人痣的雪發少年忽然雙眼閃光起來。
我的心立刻懸起,這到底什么地方!怎么每個人眼睛都能放光?
右眼美人痣的少年也勾唇壞笑起來,他們兩個像是照鏡子的一模一樣的壞笑神情讓我的心更加不安,總覺得這二人的來意也不善,我有一種脫離虎口,會又入狼窩的強烈的不祥的預感。
忽然,他們相視一笑,四掌對擊,笑哈哈地異口同聲地說:“當然是用來嚇唬玉音王!哈哈哈哈……”
尚未成功但明顯已經是幸災樂禍的大笑讓這對雪發的雙胞胎在我的桌旁捧腹大笑。
“玉音王一定會嚇壞的!”
“哈哈哈,他那么喜歡完美的東西,看到這樣血肉模糊的東西估計會直接嚇死吧,哈哈哈……”
我石化地看他們,所以……他們不是要救我,而是利用我去嚇唬那個什么玉音王?
“這到底是什么世界……怎么都是那么變態的人……”輕喃從我的口中不由自主而出。
立時,俊美的雙胞胎少年不再大笑,冰冷的刑房內瞬間陰沉下來。他們齊齊看向我,臉上卻是分外陰厲的表情。
“你居然說我們變態?”左眼美人痣冷冷看我。
右眼美人痣忽然勾住了他的下巴,柔情看他:“小安,她說得沒錯,我們就是變態……”
“羽……”左眼美人痣也深情看向右眼美人痣,“我們真的……已經淪為跟修一樣的變態了嗎……”
尼瑪啊!!!老娘在這里半死不活,你們還在那里搞禁斷之戀?!不是變態是什么?!
“所以……我們要做符合變態的事!”雙胞胎兄弟倏然收緊眸光,渾身殺氣地朝我看來,那銳利的目光不像是玩笑,方才禁斷的美好畫面瞬間被打斷,只剩下恐怖的,陰森氣息。
此時此刻,我反而不怕了!
或者……是怕地麻木?
總之,此刻很平靜,經歷過剛才開膛手綠發少年后,我的勇氣終于漸漸回轉,我冷冷看著他們越來越陰邪的容顏,向變態求救只會讓他們更變態!
只見他們飛快地除去我的手銬腳銬,右眼美人痣看左眼美人痣:“這東西太臟了,我不想碰。”他皺緊眉,嘖嘖搖頭。
我冷冷看他,我記住你了!有美人痣了不起啊!早晚給你拔了!
左眼美人痣擰擰眉:“那我來。”他也是下手困難地在我身上找了很久,像是終于找到一處干凈的地方,抓住我腰部的衣服把我一把提起來甩在了肩膀上。
我愣住了,看他們像是只有少年的年紀,但居然是神力!
姐我很胖的好不好!也有120斤,他居然一只手像提一塊破布那么輕松把我就這么提起來直接甩肩膀。
在我倒掛在他肩膀上時,我看到了昏倒在地的那個應該是叫修的綠發少年,不由再次輕喃:“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是樓蘭小丑八怪”右眼美人痣在一旁懶懶地對我說,“你們上面的人總喜歡來這里探險,我們就順便抓兩個下來玩玩羅哦,對了,我該說歡迎來我們樓蘭國參觀”他露出分外迷人的微笑,彎腰還向我行禮。
我!暈!死!
這里居然是那個消失了幾千年的樓蘭古國!然后這個神秘的古國里就養成這么一群無聊的變態來!
這TM什么情況!
眼前景物飛逝,兩兄弟帶我飛快地走出了這個陰森的恐怖房間,像是一個地窖,因為我看到了向上的臺階。
當走出一扇門后,我感覺到了清新的空氣,應該是出來了。可是還沒等我仔細看周圍,他們已經飛速上躍,他們居然用輕功!
是真的輕功!
不是吊威亞!
他們靈巧地踩在石壁上,就這么“蹭蹭蹭”躍入一個繪滿彩紋的窗內,一路上眼花繚亂,我被晃地頭暈眼花,完全看不清來路。
然后,他們把我扔下,“砰!”一聲,我被直接扔在一張軟軟的大床上。
還在暈眩的視線里是他們兩個的壞笑:“小丑八怪好好表現”他們提起我的手,像是用什么東西又綁在了床柱上,我還沒看清房內環境時,他們已經吹滅了所有的燭火,隱入黑暗像是等候什么好戲。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28:33
樓蘭有沒有一個正常點的?
躺在柔軟的床上,我無心去感覺這張床有多么舒服,因為我徹底放棄了抵抗,與其被這些變態你玩來我玩去,不如就這樣死去。
而且……貌似我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困難,寒冷也漸漸爬上身體……
鼻息里雖然是好聞的異域香料,可我更希望這是可以讓我平靜死去的催化劑。
隱隱透入房間的月光讓我搞不清這座古城到底是在地底下還是另一個時空?瑪麗蘇女神,你沒有把不死不傷的光環賜給我,難道是因為我是胖女孩兒得不到您的垂青?
而且,我并不覺得自己很胖,是豐腴好不好!
哎……世人自大地認為可以完全挖掘樓蘭古國,為發現樓蘭古城而自豪驕傲得瑟,卻不知這是這些變態的誘餌,吸引他們猶如飛蛾撲火一般地掉下來供他們玩虐,這些變態是何其地無聊!
是啊,他們是無聊的。
綠發少年說他們受到了詛咒,千年不死,萬年不化,活了那么久,怎能不無聊?
忽然間,我猛地想起明洋和林茵也掉下來了。
可是,我不能問,如果他們還沒被抓住或是找到呢?我這一問豈不是害死了他們?
瑪麗蘇女神,保佑他們還活著吧,就用我的死來警告他們不要跟這里任何人接觸,盡快找到回去的方法……
“呼……”頭好暈,氧氣好像有點不太夠用……忽然間我想起了那只被我壓死的精靈王子,既然這里的事情那么匪夷所思,或許那精靈王子也是真的。
對不起,小蒼蠅,我來贖罪了……
朦朦朧朧地,聽到有人進來了,他的腳步有點蹣跚,跌跌撞撞,好聞的熏香里多出了一絲葡萄酒的酒味。
“美人讓你久等了現在本王就來帶你去欲仙欲死的地方”雌雄莫辯的聲音在這個黑暗的房間里響起,這個男人的聲音極其地好聽,像琴聲一般清澈,又帶一分酒醉的哽啞,聲音婉轉,透著貓兒一般的慵懶。
我沒出息的因為這好聽的男聲又回光返照精神了!
嗚我真TM給女人丟臉,快死了還這么“好色”。
“恩你在哪兒呢?我的美人啊原來已經躺在床上了嗎?哼哼哼哼,本王來啦——”他的一聲大喊把我從彌留邊際徹底拽回,一半的視野里是一個人高高躍起,朝我張手張腳撲來!
“別!”我本能地大呼起來,我已經不知道斷了幾根骨頭,這么一個大男人撲下來,我還不斷地徹底?
“砰!”他掉了下來,我清晰地聽到胸部某處傳來“啪!”的聲音,我哭了,估計那根本來是骨裂,現在好了,徹底斷了。
瑪麗蘇女神!我謝謝!你!算是讓我死在美男子的飛撲下!
我痛得眼冒金星,差點又昏死過去,整個人徹底脫力,已經發不出半絲聲音。猶如那被我撲死的精靈小王子,就差最后一口氣沒吐出。
“嗅嗅嗅。”他在我身上嗅嗅嗅,細細軟軟的東西垂入我的頸項,好像是他的長發。
“怎么這么重的血腥味?”他吃驚地從我身上坐起,在月光中揚手,“快點燈!”
噼噼啪啪像是很多人走了進來,昏昏沉沉之中,眼前開始變得明亮,我恍恍惚惚看到了一張雌雄莫辯的臉,埋沒在有些凌亂的棕紅的長卷發中。
“啊!”他當即從我身上跳起,像女人一般尖叫起來,連連后退,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他的驚嚇,他上半身沒有穿衣服,但戴了很多佩飾,那些項鏈在他的驚叫中仿佛都震顫起來。
“啊——啊——”他往后急退,最終猜到床的邊緣掉落下去,被像是侍婢的女人們接住。
“怪物——怪物——啊——”
我受不了地用最后的力氣翻了個白眼,貌似是個美男,結果是個娘炮。
“怎么回事?!”終于,我聽到了正常的威嚴的成熟男子的聲音,“這是怎么回事?玉音!”又有人大步到我床邊,那是一個黑色短發的男子,無力的視線已經看不清任何人的容貌,只看到他身上黑色的長袍。
“梵——”那棕紅卷發的娘炮奔向來人,撲入他的懷中,“快把這個怪物弄走——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那東西在名叫梵的男人懷里哭泣,就在這時,雙胞胎兄弟的大笑再次而來:“哈哈哈哈——看看玉音,哈哈哈——玉音你確定你下面還能用嗎?哈哈哈——”
娘炮……叫玉音……
“是你們!”玉音扭頭朝某個方向看去,我已經沒力氣再看任何東西,快讓我去吧。
“羽!安!你們這次太過分了!”黑發男子憤然地說。
“哈哈哈——”
房間里好亂,好吵。
“梵我不管你這次一定要殺了他們”
好煩,好煩……
“好煩……”我氣息奄奄地做出我最后的抗議,“好煩……”
“你說什么?”雙胞胎出現在我的床邊,一下子,我床邊圍滿了大概是美男子的男人們。
很好,我也滿足了……
“梵,她說什么?”娘炮也問。
黑發男子俯下了臉,我無力地低喃:“娘炮搞基還搞什么女人……哼……還好……我終于要死了……而你們……這些受詛咒的人……還要繼續……無聊……孤獨……痛苦地……活下去……哼……”
當最后的冷笑從我口中吐出時,上方男子像是受到強烈的震撼一般怔住了身體,我在他倏然繃緊的側臉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忽然,他緊緊扣住我的肩膀,劇烈搖晃起來:“我不會允許你死!我決不允許!阇梨香!我決不允許你就這樣安詳舒服地死去!來人!快來人——”
“梵!冷靜!她不是阇梨香!”
“梵,她只是跟阇梨香說了一樣的話!”
房里響起了雙胞胎的話,哼……感覺……好亂……
“安羽安歌!快把涅梵拉開!再這樣下去那女人就真死了!”
恩?原來娘炮也會威嚴,威嚴起來帶著特殊的沉穩。不過,一切跟我無關了……
我在越來越混亂,越來越模糊的人聲中,漸漸失去了意識……
進狼窩了
瑪麗蘇女神,安好。
謝謝您給了我五個美男,很好,我被他們玩死了,而且,那對雙胞胎長一模一樣,只能算一個吧。您這是不是有湊數的嫌疑?
希望下輩子,您可以給我質量與數量相一致的美男,謝謝。
祈禱完畢,繼續昏睡……
一直昏昏沉沉,時睡時醒,眼前總有人影晃動,但不清楚是誰?
氣息里出現了熟悉的死尸臭的氣味,這氣味讓我印象深刻,以至于把我從垂死的邊緣再次驚嚇拉回。
“你把她弄成這樣,你負責把她治好!”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是用我整人的雙生子,也不是一眼就知道搞基還是受的玉音王,而是最后一個來的那個黑色短發的威嚴男子。
“你怎么可以對我提出那么苛刻的要求……”熟悉的低啞的少年音里充滿了憤怒,是修,“涅梵,你是王,我也是王!八部神王之間沒有尊卑!你這個天王沒有資格命令我夜叉王做事!”
八部……神王……
“修梵可沒有命令你做事而是讓你對這件事負責”是玉音王,他也在,真想看看這幫男人的嘴臉,可惜,我沒有力氣睜開剩余那只完好的眼睛,“哼,修,你可別忘了,根據樓蘭大法,從上面掉下來的東西屬于樓蘭,各王若想得到,死物抽簽決定,活物……每人輪過之后再行抽簽,你……似乎直接跳過了我們所有王,怎么,你這個夜叉王不把我們其他七王放在眼里?”
真的沒想到這只娘炮居然也是個王!真沒天理啊。
玉音王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死物……抽簽……
活物……每人一輪!我勒個去的!老娘還是死了吧。他們可都是男人!是男人!即使他們不變態,誰知道他們這一輪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女人啊啊啊啊!!!
更別說他們現在各個都那么變態,我估計還沒輪到下個王玩已經被玩死了!
“修你把我們的玩具玩死了,我們還怎么玩?”終于聽到了雙胞胎的聲音,果然他們也在。
“其他王已經知道你做的好事了他們可正陸續趕來等著抽簽決定誰先玩這個活物,她可是我們所有人的大玩具,百年難見,結果你先把她給弄死了,怎么,你想替代她給我們玩嗎?”
雙胞胎的聲音倏然陰沉,讓人感覺到面前的黑暗越發無邊無際。
“你,你們……”修嘶啞憤怒地低吼,“你們別想仗著年紀大欺負我——”
擦,我還以為這個自稱夜叉王叫修的少年能說出怎樣厲害的話來,結果像是小孩兒撒嬌,跟老師告狀:老師老師,雙胞胎和那只娘娘腔他們欺負我
“小修,這里可不常掉人下來,更別說是女人……”依然是雙胞胎其中一人的聲音,在不看他們的臉時,幾乎無法分清誰在說話,“我記得上次掉個女人下來,好像是四十多年前吧,當時那個無趣的女人在我們大家輪完之后,可是直接給了你,沒有抽簽,所以這次你也可以等我們大家玩過之后再拿去,反正你也只是要她的心臟,早拿晚拿不都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那個女人在這個世界被同化了——同化了——”修嘶啞的大吼讓我困惑起來,同化……是什么意思?
“我解剖她還不是為了我們所有人!神王說只有上面的人心才能解除我們的詛咒,如果等她被同化取心就晚啦——所以……不如讓我現在就……”我再次聽到了熟悉的饑渴的語氣。
真TM煩,要心就拿去!唧唧歪歪那么久我的心都涼了!
“啪!”我聽到了像是拍開手的聲音:“那二十年前呢?那個掉下來的快死的男人可是直接給你了,你取了心之后解除我們的詛咒了嗎?!”
神馬男人掉下來直接挖心了?最然是快死的,感覺還是好奇怪。貌似還是女人活得比較久一點。看來還是那個叫涅梵的天王阻止了夜叉王。
耳邊一下子鴉雀無聲,沒有人再出聲,甚至,是呼吸聲。
“修,你聽好了!”是天王,我有種預感,他是漢人,“把她治好,我們要一個完整的人!神王陳述的也只是預言,可見他并不清楚預言里說的心到底指什么。修,上次你實驗失敗,已經說明他們的活心對我們毫無作用。而他們活著,至少還能說說上面的事情,給我們解解悶……”
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落,似是所有人在這一刻變得沉默。
“凱西,照顧好這個女人,看住夜叉王,別讓他挖了這女人的心。”天王再次出聲,命令別人照顧好我。
“是!凱西領命。”我終于聽到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似乎能感覺到暫時的雨過天晴。
“你這是強人所難——”修依然低啞地吼,“我們這里全是死人,我早忘了怎么治活人——”
原來,修不想救我是因為他救不來。
“那正好,可以讓你重新記起來。玉音,安羽安歌我們走。”
“哈,沒想到八王聚會是為一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希望本王玉音能先抽到她”
八!八王!有八個王那么多!
“誒——?玉音王,你沒被那個丑八怪嚇夠?還對她充滿期待?”
“誰讓我是善良的玉音王?哦,小怪怪落到你們兄弟手里,肯定又會被玩的破破爛爛的,還是讓我來解救她吧……”
“哼,玉音王你只是有潔癖,不玩別人玩過的玩具吧”
話音越來越遠,我的命運也在他們完全不在意我死活的談笑聲中越來越忐忑。
八個王,八個男人,我成了他們的大玩具,如果是像天王說的只是說說上面的事情,那再好不過,可是從前面掉下來的男女判斷,不會那么簡單。
我開始陷入死還是生的人神交戰中。
我不想被八個男人輪番玩,誰都不想!好吧,除了瑪麗蘇女神誕生出來的NP肉文女主,但我不想啊啊啊啊!!!
嗚……我以前只是看個熱鬧,YY而已,純粹是打醬油路過,請原諒我看書時的暗爽和色心吧。
我已經見識到了雙胞胎兄弟的邪惡,夜叉王的變態,還有那個玉音聽上去也明顯不是好貨。
最后的天王雖然救下我,但貌似是把我當作一個叫阇梨香的女人的替身,而且,從他的語氣里很明顯感覺到他不是愛那個女人,而是恨那個女人。
我不想變成阇梨香的替身被別人虐待。
阇梨香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欠了他錢還是搶了人家心愛的小受受啊
你要還吶,你做下的不能讓我還吶欠錢還好說,受我上哪兒去找啊
真不想睜開眼睛,現在只是看到黑暗,醒來面對的,才是比黑暗還要恐怖的被玩的命運吶……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29:11
不得不醒
又不知昏睡了幾日,這幾日我在疼痛和發燒中度過。
然后……
我居然堅挺地活下來了!
我從沒想到自己的生命力原來可以這么頑強,明明平時好吃懶做,睡地比動地多,居然恢復起來一天比一天快。
經常會聽到那個變態少年修的長吁短嘆,宛如在進行一件他一生最不情愿的事情。
雖然他說已經忘記怎么治活人,可是,他還是把我治好了。
漸漸的,人有了精神,疼痛也開始慢慢減輕,知道那個叫凱西的侍婢喂我喝湯藥。
湯藥倒是不苦,出奇地甘甜,有點像板藍根。
在修給我治眼睛的時候,我雖然裝死,但我看到了我睡的地方,還有那個一直照顧我的女孩兒:凱西。
我睡在一間波斯感極強的房間里,圓頂的金色的紗帳,晶瑩剔透白色的水晶珠簾垂在紗帳的外層。
圓圓的床銀藍色的床單和圓圓的枕頭,異常柔軟的床墊不知墊了多少層絲絨。
還有總是彌漫在空氣中,可以減緩我痛楚的神秘香料,到處都是異域風情,宛如我不是掉到了地下古城,而是穿越去了兩千年前的波斯。
對了,還有那個照顧我的凱西。
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異常漂亮的女孩兒,像傳說中的西方精靈,金發碧眼,高鼻凹眼,而且皮膚似是因為長居地下,變得非常地白皙。
她身上穿著像波斯侍女的鵝黃圓領短衣,短小緊致的衣衫像是肚皮舞群,末端掛落同樣顏色的流蘇,像是也經過了改良。
寬袖像是魚尾,下面亦是同樣顏色的魚尾裙,飄逸又靈動活潑。
短短的衣衫露出了凱西的肚臍,肚臍上是漂亮的寶石飾品,顯得性感又迷人。
她身上到處可見漂亮精致的首飾,閃閃亮的手珠,色彩斑斕的項鏈,還有罩在金發上的鵝黃色的頭紗,可見是一位身份高貴的侍女。
自從來到這里,我看到了各種各樣的衣衫,宛如進入了一個中西各種文化交匯,并有了自己特色的神奇國度
而凱西絕對是D的胸部讓我印象深刻,樓蘭美女果然名不虛傳。。
在我其實精神已經恢復時,我還是繼續裝死,緊閉雙眼,凱西整天在我身邊,所以我都不敢偷偷睜眼睛,除了修來檢查我的右眼,我的右眼是真的受傷了,他一直用一塊帶著濃重藥味的眼罩罩住,在他翻我另一只眼睛的時候,我立刻翻白眼,然后聽到他嘆氣聲。
“哎……怎么還在昏睡……沒道理啊……沒道理……”
“夜叉王,你會不會故意不讓她醒啊。”凱西的語氣很俏皮,帶著一絲壞。夜叉王修貌似很恐怖,可是這段時間我發覺好像每個人都能欺負他。
我也不是不醒,比如……三急的時候……
三急了,我會先佯裝難受哼哼一會兒,這時凱西會過來關心地溫柔問我想要什么?
我會裝作非常艱難地醒過來,然后有氣無力地說想小解。
此時,她會扶我起來解決,之后她把我扶回床時,我頭一歪,很專業地繼續裝死。
說起來吃藥擦身也都是由凱西負責的,很不好意思,可是為了裝死,也只能讓她給我擦身了。
可是,她也擦得太專業認真了吧!下面就……不用了吧……
ORZ。。。掉到這里,被一個女人摸了個遍。
又裝了七天死,感覺到真裝不下去了,因為一直躺著背真的很痛,為了專業,我連翻身都不翻。
而且,我也不能這樣死皮賴臉讓凱西照顧我下去。
正在想怎么合情合理地醒來,并氣息孱弱地可以繼續躺在床上養傷,外面傳來了多而雜的腳步聲。
“噼噼啪啪。”他們如風一樣走到我的床邊,因為他們帶起了一陣強烈的人風,撫過我的面頰。
“她還沒活過來嗎?!”是涅梵異常低沉的聲音。
“回稟天王,是,是的。”凱西的聲音顯得很恐懼。
房間里的氣氛緊繃起來,陰冷的殺氣撲面而來,讓我想醒來的勇氣漸漸消失,我又縮回了自己的龜殼,還是等明天再醒吧。
房間里沉寂了許久,人人噤聲,威懾于這濃濃殺氣之下,沉重的氣氛像一塊巨石一樣慢慢壓到了我的身上,讓我無法喘氣。
“音,凱西是你的人,你該知道怎么做。”涅梵陰沉冷酷地說。
“不……不……”凱西的聲音顫抖起來,“不……”我聽到了有人跪爬上前的聲音,“王,饒命,饒命啊……”
“來人”我聽到了玉音王慵懶但也同樣無情的聲音,“拖出去日刑”
日,日刑?!那是什么刑?!
“化作的沙扔進天沙河”
“是!”
“不!不——王!饒命!王——”凱西驚恐地哭喊起來,聲音也變得嘶啞,可見她真的非常害怕。
這里的人不老不死,難道真的有什么刑法可以讓他們死去?
“再給凱西一次機會,王,求求您了!”
“哼凱西,你知道本王的性格,辦事不利之人自然不完美,不完美的人本王留在身邊何用?”玉音王的語氣格外輕鄙冷漠,“天王他們將這個女人放在本王這里醫治,本王也選出了最完美的侍女來照顧她,可是她至今昏睡,說明你照顧不利,你還敢說是夜叉王醫術不濟嗎?”
日刑……日曬?難道這群怪物像僵尸一樣被太陽一曬就化!難怪說她化作的沙……
我的心登時拎起,強烈的負罪感也油然而生。凱西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我不能因為貪生怕死而害死她。
“奴婢……不敢……”凱西顫抖地,絕望地說。
“來人拖出去”
“慢!”在千鈞一發之際,我大喝一聲,睜開了我的左眼,眼中是上方精美的圓頂紗帳。
周圍變得再次安靜。
我在這份寧靜之中,慢慢坐起了酸痛的身體,低下臉:“我醒了。”
雖然我是女人,但我不是柔弱病嬌單手支臉四十五度仰臉明媚憂傷的白蓮花,老娘可是拳打地鐵癡漢,腳踹大街流氓的女漢紙!
自己的事自己扛,扛不住……再說……吧……
等待抽簽被輪
我坐在床上低著臉,長到腰的長發蓬松凌亂地垂在我的面前,遮住了我整張臉,上面還有斑斑血跡。
我的傷并沒完全好,至少骨折的部分沒有。右手依然綁著帶有刺鼻香味的奇怪木板,右眼也還戴著眼罩。坐起來的時候,胸部的肋骨還是隱隱作痛,也綁著繃帶,不過內傷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因為七天前連呼吸都很痛。
我靜靜坐在柔軟華美的床上,鼻息里是又不相同的香料的香味,低臉安靜地等待接下去的事情。
“誒”我聽到了雙胞胎的聲音,從絲絲長而卷的黑發中隱隱約約看到了那對雙胞胎,他們今天是銀藍的圓領胡服,漂亮地深藍絲線在那件胡服上繡了俊美河山的圖案。
說話的正是右眼美人痣:“這次掉下來的女人不太一樣啊,以前的不是嚇地尖叫,就是嚇傻,這次這個……倒是冷靜地還會知道裝死,小安,這次這個似乎很好玩。”
我去你妹的!等姐收集足夠的情報,倒過來玩死你們!別小看我們宅豬,營養除了長肉,全補腦子了!
“哼……羽,被你這么一說……我也越來越有興趣,希望神能讓我們先抽中她”之前我聽娘娘腔喊過他們的名字,叫安羽安歌,那么右眼美人痣的叫安羽,左眼美人痣的叫安歌。
安歌伸手來撩我的長發,我不動,讓他摸。
他像是拂過珠簾一般拂過我的長而細,又因為常年打馬尾,反而變成自然卷的長發,發絲從他指尖絲絲滑落,帶來他一聲有趣的驚呼:“嘿!這丑八怪的手感不錯啊,比上次掉下來的好多了。”
我瞇起眼睛,你才丑八怪,你們全家丑八怪。老娘放在唐代那是美女!
“哼!”面前傳來涅梵的一聲冷哼,一只戴有寶石戒指的手倏然穿過我面前的長發扣住了我的下巴毫不溫柔地把我的臉抬起,長發遮住了我的臉,只有我那只完好的左眼露出長發之間,立時,一張剛毅俊朗東方男子的臉映入我的眸中。
特別生硬的線條,猶如刻刀刻下雋永飛逸的漢子,他的每一處線條都蒼勁有力,飛逸的雙眉,干凈利落的眼線,已經炯炯有神的龍眸,挺直的鼻梁配上硬朗的唇線,讓他的五官干凈利落之余,也帶出王者特殊威嚴和冷峻。
此時才看清他并非短發,而是將所有的黑發上下折疊地挽起用黑幕發簪固定在了腦后,額前幾縷黑發也是整整齊齊,不顯凌亂。
他的身上是金色龍紋右衽黑袍,圍邊是艷麗的朱紅錦鍛,像是漢服,但應該是改良過的漢服,因為袖子窄細方便,看上去更加輕便,更加現代,不再像以前那樣厚重繁瑣,袍袖翩翩,可以看出,涅梵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漢人。
此時,他正冷酷無情地看我,龍眸中的冷光瞥向一邊的床下:“把她洗干凈,通知各王準備晚上抽簽!”
“是……”
他冷冷說完甩開我的臉拂袖而去,拂起的風揚起了我的長卷發,看到了跟在他身后正充滿怨念看我的修,現在我是真的把他們一個個看得清清楚楚!
我用我露出長發間的左眼也狠狠瞪視他,想挖老娘的心,可沒那么容易!
他黑眼圈又黑了一分,綠眸看似死氣沉沉,可里面強烈的欲求卻是分外清晰明顯。
接著,雙胞胎兄弟一人搭另一人肩膀晃過我的床前,對我咧嘴瞇眼壞笑:“小丑八怪,晚上見你可要祈禱被我們抽中哦我們會好好對你的”
“恩恩,我們可是會一起好好疼愛你哦”
呸!是好好玩我吧!
他們笑呵呵地走出房間,頭上漂亮的銀色的翎毛在陽光中閃閃發亮,讓人覺得他們是天上的天使一般,散發圣潔的光輝,而他們卻深藏了惡魔的心。
不過有點奇怪,地下古城卻有日光和月光,這是什么原理?
但是有日光為何他們都沒有被曬化,不是說日刑會讓他們化作沙?
我立刻看向床下,想去看應該還跪著的凱西,可是只覺眼前有什么東西閃瞎眼,讓我無法完全睜開眼睛。好像是某人身上的首飾。
“凱西起來吧”那滿身亮瞎眼首飾的人說話了,原來是玉音王!
“是……”我隱約看見凱西從地下站起來。
“快把這東西收拾干凈,還有,她用過的東西全部拿去燒掉,嘖嘖嘖,臟死了”玉音王的語氣里是滿滿的嫌棄,這我并不驚訝,我認識的幾只基本都這樣,有特殊的潔癖,“真是的,偏偏掉在我這兒,還是舞會的時候,恩……真麻煩凱西,接下去可別再讓本王失望,你知道本王性格,就算再丑,你也要給本王想辦法把她弄得可以見人”
切,你才見不得人呢!我在長發下白他。
“是……”凱西連連稱是,像是不敢抬頭。
那一坨滿身亮瞎眼首飾的東西終于扭出了我的視線,房里只剩下了凱西。
“呼……”她長長松了口氣。
我回過神,抬起臉抱歉地看她:“對不起……我不該連累你……”
凱西眨了眨漂亮的如同藍寶石一般清澈的眼睛,反是拍手笑了:“姑娘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她的喜悅讓我更加慚愧:“你……不怪我?”
她碧藍的眼睛里反是露出了同情的神色,緩緩坐到我的床沿,身上漂亮的首飾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
“姑娘已經很厲害了,還能這么冷靜地想辦法裝死拖延時間,如果是我,面對這些王,恐怕早就嚇死了,跟以前的人一樣……”她嘆息地搖搖頭,忽的再次揚起燦爛的笑容,“我帶姑娘去沐浴吧,等姑娘洗干凈一定會讓王們吃驚的!”凱西明眸燦笑,像是等著看什么好戲,“王們一定沒想到嘴里左一個丑八怪,由一個臟東西的姑娘,其實長得好看著呢”
“不不不,你夸獎了……”雖然心里被夸地很美,但還是有自知之明,我跟凱西沒得比。只是我長得沒什么硬傷和大毛病,再加上江南女孩兒皮膚好,所謂的一白遮三丑。
凱西笑瞇瞇地看我:“才不是呢,我們這里漢族的女孩兒很少,總之……姑娘的氣度跟我們這里的漢族女孩兒不太一樣,讓人感覺……很舒服……”她似是詞窮,不知該如何形容我。
我溫溫和和地笑了,面對無微不至盡心盡力照顧我的凱西,我還是心存十萬分的感激的。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29:48
沐浴
“對了,姑娘想吃些什么,我也讓人去準備?”凱西關心地問我。
我眨眨眼,看看外面,這地方……能長東西嗎?
“姑娘不必擔心,我們這里有糧食。”凱西像是猜出了我的心事,我驚奇地看她,這真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孩兒,她笑看我,“雞肉鴨肉牛肉羊肉豬肉魚肉,甚至是你可能沒吃過的蜥蜴蟒蛇肉,我們全有!”
“誒?”我更加驚訝看她:“你怎么知道我愛吃肉?”
她笑呵呵地伸手捏了捏我胖乎乎的手臂:“一看就知道姑娘愛吃肉。”
“呵呵呵……”我羞射地笑了。但我肥肉不愛吃,最愛吃烤羊肉串。
“姑娘心態真好。”凱西站了起來,雙手握在身后燦燦地看我,“以前的人醒來都嚇傻了,不敢說話,有的直接瘋了,有的要過很久才會跟我們說說話,只有姑娘不但為了救我冒死醒來,還跟我有說有笑,這就是傳說中的心寬體胖嗎?”
“呵……”我二二地笑了。
凱西真是一個熱鬧的女孩兒,其實是她燦爛純真的笑容和熱情友善地與我滔滔不絕地說話才驅散了我對這個世界的恐懼。
而且,既來之則安之,之前害怕有什么用?還不是被關在這里等待抽簽被這群無聊的男人輪?
!!!這話說起來自己都覺得別扭。
不過,我堅信既然進得來,那一定出得去,所以拋棄恐懼,為尋找歸路而努力。首先要把傷養好。
凱西銀鈴般的聲音一直陪伴我,她扶我進了一個小小的獨立的浴池,白玉石的浴池水光粼粼,四周還有木質的漢女雕像,手托木盤,木盤里分別是各種顏色的琉璃瓶,花瓣,浴巾,還有我要上藥的藥物和繃帶。
她說這里是婢女平日洗浴的地方,讓我不要嫌棄。
還嫌棄?這已經很奢華了好不好!比我去過的最貴的有浴池的洗浴會所還要來得精美華麗。
我忽然在想上一個掉下來的女人該不是什么被同化,而是覺得這里好,所以想永遠留在這里吧。
算一算,他們說上一個是四十多年前,那時還是動蕩時期,又跑到沙漠受苦,眼前的一切明顯比上面好千萬倍,可以說是仙境般的地方了。掉下來了自然不想再回去。
凱西從一個侍女雕像手中取出繽紛的花瓣灑入清澈的池水中,又從另一個手中取下一個紫色的琉璃瓶灑入里面淡紫色的液體,立時,清新好聞的花香彌漫了整個浴室。
然后,她再回到我身邊小心翼翼地除去我的衣物,因為我穿的文藝風的套頭衫,她平日擦身只需撩起我的衣服,而現在要洗澡卻不行了,因為我的右手臂還綁著繃帶。
“不介意我剪了吧。”
我點點頭,無所謂了,這衣服上全是血跡,而且也是到處擦破,跟破衣服其實沒兩樣了。
但是凱西卻是細心地剪開了這件衣服的縫合線,這樣心靈手巧并且蕙質蘭心的女孩兒只怕在我的世界是再也找不到了。
奴隸制讓他們變得更加機警,更會察言觀色,也越發地心思巧妙。
她一邊剪一邊說:“剛剛放的精油對你骨折的恢復是有好處的,我們只要小心,沐浴也不會有事。”
“恩,好……”我也好想洗澡,雖然天天有她擦身,還是癢癢的。
“現在上面流行這樣的衣服?”她提起剪下的灰黃色的文藝衫,“顏色難看,材質也不好,這棉布手感很差,穿在身上舒服嗎?”
她反問我,我為上面的人默默地臉紅了:“這個嘛……因為批量生產,所以……質量不太好。至于這衣服土黃的顏色……是我個人眼光問題,不代表上面的時尚……”
凱西奇怪看我:“姑娘為什么穿這么素潔黯淡的顏色?”
“這個……叫文藝風。”我已經不知道如何解釋,“也是一部分人的喜好吧,穿上會有一種文藝青年的感覺……”我也不知道凱西能不能聽懂,畢竟大家不是一個世界,也沒有相同的文化背景。
“我明白了。”凱西眸光閃閃,“是讓人看上去有文化,有氣質是嗎?”
“恩……差不多吧。這衣服摔破了,也臟了,一套搭配起來就好看了。”我心虛的說,因為大家審美觀也不同,我身上的衣服和凱西身上的單獨比的話,一眼看上去肯定是凱西的漂亮。
可是現在凱西的衣服我們平時不會穿,只作為演出時的舞裙了。
凱西聽我說完拿著剪下來的衣服仔細看了看,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笑了,然后認認真真折疊起來,放到一邊。
接著,她又看著我的寶藍色牡丹繡花蕾絲文胸,單手托腮,面露迷惑:“其實……我一直想問姑娘這是什么?這個看上去手工就好得多,不過還是沒有我們這里繡地精細。而且款式也跟我們的衣服差不多,可是為什么要裝鋼箍?她一把握住了負責托起胸部的鋼箍,這樣舒服嗎?”她微微蹙眉疑惑看我,還用手不停地捏。
我的臉……紅了:“這個……咳,是定型用的,還是你們西方人發明的……”
“是嗎?”她越發疑惑地看著。
“如果好奇,拿去戴著玩吧。”我大方地說。
“真的可以?”凱西像是拿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我笑瞇瞇點頭,輕輕地說:“會讓你的胸部更挺更大更有型,過會兒你可以松開看看效果。”
她驚奇而驚喜地看了我一會兒,真的把我的文胸松開,看我的胸部,然后再帶起,再看我的胸部,胸部被文胸收緊,托起,溝壑明顯,分外有型,直接提升一個罩杯,可以讓B的女人變成C,C的女人變成D!
凱西神奇地看著,漂亮的眼睛瞪到了最大:“真的呀!好棒的設計!”
然后,她的臉也慢慢紅了起來,害羞地捂住臉:“我的王喜歡胸大的女孩兒……”
她一提起那幾個王,我就覺得掃興:“不僅是你們王天下所有男人除了基友,都喜歡胸大的女人”
“基友?”她像是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詞語,困惑地看我,“那是什么意思?”
我聳聳肩:“就是男人喜歡男人,我們中國古代叫斷袖龍陽,你們古代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男……色?”凱西有點別扭地看我,我笑看她:“難道你那位玉音王和那位天王不是一對嗎?”
凱西瞪大眼睛愣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后合,全身雪白的皮膚透出了紅。
我奇怪地看她的膚色,既然沒有血,又怎會紅?
精靈王子的那口仙氣
她一邊笑一邊幫我除去剩余的裙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姑娘這話如果被我們的王聽到,是會砍頭的。”她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小心地扶我走入浴池。
池水開始慢慢沒上我的胸口,產生的輕微的壓力也讓我的胸口感覺到了一絲窒悶。
不過,溫熱的水很快讓我忽略了這絲不適,舒服地只想全部躺在里面。
凱西讓我靠在浴池邊,浴池里有凸起的玉石可以坐下,在我坐下后,她自己也開始脫衣服。
她除去全部的衣服,漸漸露出少女曼妙的胴體,飽滿而具有彈性的雪乳彈跳出來,看得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她像是因為胸部太大還微微用手臂墊起胸部,才慢慢入水,站到我的身旁開始為我除去肋骨的繃帶。我偷眼瞟了瞟,這絕對是D啊!如果用文胸一拖,肯定能變成E。
“王其實是一個很殘忍的人……”她在我身邊慢慢說了起來,“聽說當年那些把他當做女人的男人全被他殺死扔進了沙河。如果哪個男人多看他兩眼,也會激怒王,把他們拖出去日刑……”
“日刑……到底是什么?對了,你們不是不死的嗎?”我不知道凱西會不會告訴我,但我還是想試著問問看。
凱西倒沒顯得為難,除去我的繃帶直接說:“長生不死只是神賜給王們的福澤,我們普通百姓并沒有,其實我們跟姑娘你是一樣的,會老,會死,有血有肉,可是那可怕的詛咒讓我們流出來的不是血,而是沙,而且一旦被日光照射,也會徹底地灰飛煙滅……”
我吃驚地看她,她的神情卻是很平淡,像是已經順從了這個詛咒,這種命運。
帶著濃濃藥味的繃帶從我胸部以下的地方被輕輕拆開,被包裹地太久的肌膚觸水時感覺到了一絲敏感,有一些輕微地灼痛。
然后,她輕抬我骨折的右手臂開始解開我手臂上的繃帶。她一圈一圈解下,我繼續問:
“這么說血液留在你們身體里是血液,但是流出來就會變成沙子?”
“是的。”凱西也是直言不諱,對我言無不盡,沒有半點掩藏,“而且我們也有痛覺。”
“你們也不能曬太陽……那為何我還是看到了日光?”
“那是精靈們的力量,那些日光是經過金沙和天河過濾過的,而金沙和天河也是精靈們的力量在操控著,經過它們的日光對我們沒有傷害,但可以使植物生長。”
精靈……原來真有精靈,我之前掉下來不是幻覺,而是真的壓死了一個精靈男子。
心里的罪惡感越來越深,這里的人不老不死,他又是精靈,應該……不會那么容易就被……壓死吧。
凱西輕輕地雙手捧住我還沒痊愈的手臂放在了浴池邊一塊不軟不硬的精美的小墊子上,小墊子也是華麗的金色,上面繡了極具波斯風情的繡花,四個角垂下金色的流蘇,其中兩邊靠近浴池的流蘇落入水中,在水中飄蕩起來,像是美女的金發。
凱西做完這一切抬臉笑看我,明眸燦笑:“姑娘還想知道什么?”
我愣了愣,眨眨眼:“誒?我沒想到你會什么都告訴我。我以為……”一般奴婢不是什么都不敢說嗎?
當我說完這句話時,凱西的眸中露出了同情和惋惜的神色,那副表情像是……我……快死了……這種同情,憐憫,嘆息,難過的目光看得我全身寒毛豎起。
“姑娘今晚會被王們抽簽,很難有人活到最后,所以……姑娘想知道什么……凱西會全部告訴你……”她一副我真的活不過今晚的模樣讓我臉徹底全黑。
喂喂喂,老娘命硬著呢,指不定我沒死,那幾個王先被我克死了呢?
“那……就跟我說說樓蘭八王吧。”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先把那幾個混蛋底摸清楚!
凱西忽的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奇怪。她向我走近,我往后一退,她貼上了身體,不不不,確切的說,是她的胸器先到了!
Orz。。。。好軟。。。。
“姑娘叫什么?”忽的,變成了她問我,眼睛緊緊盯著我的嘴唇。
我老實地答:“那瀾。”
“呀!真的不一樣啊!”她驚呼地退開,我疑惑地看她,她再次用奇怪地目光看我:“姑娘好奇怪,凱西剛才一直在觀察姑娘的嘴型,發現姑娘說的應該是現代的漢語,可是,聽在我們耳中,卻是我們的樓蘭語,姑娘有沒有發覺我的嘴型不是你們的漢語呢?”
聽她這么說,我除了驚訝于凱西的心思縝密和觀察細微,也開始認真看她的嘴型:“那你……”得想個嘴型明顯的問題,“喜不喜歡吃蘋果?”
“喜歡。”當我聽到這兩個字時,愕然發現她的嘴型完全不是我們所說的普通話“喜歡”。
“哈!是不是不一樣?!”凱西拍著手退開身體,笑容有些自得,“我就一直在奇怪,以前掉下來的不管是漢人還是美國人,英國人,法國人,日本人其他國的人,他們一開始都聽不懂我們的話,除了后來的一些考古的人才能勉強聽懂,而姑娘像是在這里土生土長的樓蘭人,跟我們交談起來絲毫沒有障礙,這真是太奇怪了。”她在水中托起了腮,“姑娘掉到這里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掉下來的時候好像把……精靈王子給……壓死了……”
凱西在我的話中碧藍的大眼睛越瞪越大,越來越驚訝。
“當時……他最后一口氣吐到了我嘴里,然后……我就聽懂了你們的話……”我說完低下臉,“我真的不是故意壓死他的……”
對于這件事,我只能說很抱歉。
眼淚也算是掉出來兩滴,我難過地看已經僵硬地像是全身的沙血變成了水泥,一動不動完全僵硬的凱西:“那個……他家在哪兒……我去給他上柱香什么的。。。。。”
我小心看她,完了,把她嚇傻了。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個倒過來把他們樓蘭人嚇傻的人。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30:31
樓蘭十王
“凱西?凱西?”我輕輕戳了戳她的肩膀,她緩緩回神,吃驚地看我:“姑娘確定是精靈王子殿下?”
我開始回憶:“我聽到英語的王子,后來吸了他的氣后,聽到兩個精靈女孩兒叫他王子殿下。他……沒死吧。”既然這個世界依賴于精靈一族,那么如果精靈王子死了,定是大事,凱西不會不知道。
凱西搖搖頭:“暫時沒聽說,不過確實有傳聞說王子受了重傷。”
“那就是還沒死?”我拍了拍胸口,總算是送了口氣。
但是凱西的臉上露出更加擔憂的神色:“但是重傷精靈王子不是小事,姑娘吸的那口氣也絕非普通的氣,應該是王子殿下的精靈元氣,姑娘,你這次只怕是攤上大事了。”
攤上大事?我不是故意壓到精靈王子的,而且……貌似他好像……正在偷歡吧……還在樹林這種地方……
他可真有情趣。。。
“姑娘,我現在真的開始為你擔心了……雖然王們無聊,會以捉弄姑娘來取樂,但不會傷及姑娘性命,可是……精靈他們……”凱西擔心地抱住了我左手完好的手臂,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飽滿的胸部貼上了我的手臂,帶著只有女人特有的柔軟。
我笑看她,滿頭的亂發在水中飄蕩:“不用擔心,對了,你還沒跟我說說王們呢,還有他們的抽簽。”
凱西的臉上帶著水珠,她依然滿臉擔憂地說:“樓蘭由八位王統治,分別是天王涅梵,龍王靈川,夜叉王修,乾達婆王玉音,阿修羅王伏色魔耶,迦樓羅王安羽,緊那羅王安歌和摩侯羅伽王鄯善……”
這八王的稱號……怎么聽起來好像是佛教里的天龍八部眾?
“每位王有每位王的性格……”凱西淡淡的聲音像是在說古老的傳說,悠悠飄散在這滿是花香的小小浴室中,她的目光也在水汽中放遠,宛如望穿了屋頂,看向遙遠的時空,“天王性格暴躁,急躁,但公私分明,賞罰分明,龍王不愛說話,沉默寡言,對諸事冷漠看待,夜叉王修你也看到了,他是王里年紀最小的,醫術雖然高明,但為了破除魔咒反而入了魔障,原先開朗善良的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凱西的話里多多少少隱含嘆息,似是她也在懷念那個曾經開朗明媚的少年。
“玉音王是我的王,他若待你好,是極好,若是嫌惡你了,則翻臉不認人,不念舊情立時將你拋棄……”凱西垂下了臉,露出了哀傷的神情,“我已經不知服侍過多少王妃了……王對我也很好,給我最好的首飾,最美的衣裳,享受和王一樣的食物……”她目光迷離地看向水池邊她脫下的衣物,神情黯黯淡淡,“可是一旦我做錯事……他也會毫不留情地殺了我……”
這點,我已經知道了。想起玉音王忽然無情的聲音,心里就為凱西不值和發寒。
“阿修羅王最狠絕,安羽王和安歌王最頑皮,他們最喜歡捉弄人,每個王都被他們捉弄過,而八王之中最善良的,只有鄯善王,他的祖先來自身毒,也就是你們現在說的印度,他信奉佛教,佛教現在也成了我們的宗教,所以八王之名從天龍八部中而來。”
“果然是天龍八部……上面的歷史發展你們都是從那些掉下來的人那里得來的?”
凱西點點頭:“一開始掉下來的多為商人,牧民,朝圣者和士兵,這些人提供的信息并不多,只有自己國家的歷史,直到近幾十年,經常掉下來叫做考古的學家和歷史學家,才從他們那里把你們上面兩千多年歷史了解清楚。”
我再次點頭,可見掉下來并不一定死。
“除了八王之外,還有神王尉遲法和精靈王露西伊法,如果你真的壓了精靈王子,那么王子的名字是伊森。八王屬于人王,樓蘭是由神王,人王和精靈王一起統治,他們三者之間,關系也是非常微妙。精靈王控制這里的自然,幫助我們過濾日光,神王擁有制約精靈一族的力量,以防他們統治人類,而我們人類則供養神王,也有殺死神王的能力,因此,神王,人王和精靈王三者互相制約,互相協助……”
好微妙的三角關系,我認真聽著,盡量用我這顆不怎么運轉的腦子記住這八個王。
“現在說說抽簽,姑娘晚上可要好好表現吶。”凱西忽然認真起來,像是鄭重提醒。
我奇怪地看她:“為什么?”為什么要好好表現,像是邀寵。
凱西緊張起來,雙手緊握拳頭:“如果姑娘不好好表現,引不起八王的興趣,那么八王不會參與抽簽,只讓夜叉王和鄯善王兩人決定姑娘是生是死!”
“神馬!!!”
“恩恩!!”凱西連連點頭,金發在浴室里閃耀,“鄯善王最善良,被他抽走,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姑娘,但是夜叉王……你也明白的。但是,若是姑娘表現優異,則會直接排除夜叉王,由七王來抽簽得到姑娘,他們每人會擁有姑娘一個月,若是每個人輪流下來,還是覺得姑娘有趣,會再次循環,那么夜叉王則會永久落空,他就殺不了姑娘了!”
尼瑪!這情報太重要了!
每個人一個月,一輪下來就是七個月。我的傷再過一個月就好透了,剩余的六個月怎么也能找到蛛絲馬跡如何回去。我現在需要的正是時間。
恩!我想好了,為了活下去,今晚拼了!
“那……姑娘會唱歌嗎?”
我的兩眼立刻一抹黑……
估計凱西讀懂了我的表情,擔心地,小心地問:“跳舞呢?”
繼續……發黑……
“那可怎么辦?”
是啊……怎么辦?我會打游戲啊!可是這里沒游戲機啊!
正發愁,忽然浴室的門被人“刷拉”一聲拉開,我尚未反應過來,凱西“啊”一聲,像是本能護主一樣抱住我的身體,把我赤裸的身體用她的全部遮住。
當我正奇怪浴室一般只進女人,凱西反應過度時,一對熟悉的黑眼圈已經映入眼簾,瞬間,我僵硬了,居然是每時每刻想解剖我的夜叉王修!
鬼畜的夜叉王
修的黑眼圈明顯又黑了一層,用一種幾乎怨毒的目光盯視我,碧綠的眼睛里像是燃燒起幽幽的鬼火,他宛如充滿怨念的怨靈,陰魂不散。這也讓我幾乎條件反射地起了雞皮。
雖然心中的怨恨已經蓋過了對他的恐懼,可是最開始被險些開膛的回憶還是在我心底留下了無法抹滅的陰影,以至于我看見他的第一刻,已經是本能地心頭打顫。
他一身黑色的綢衣,款式是公園里老年人的拳服,黑色的綢衣全部用銀線圍邊,讓整件黑色的綢衫不顯老氣,穿在他身上帶出少年的英氣。
他跨步進來,斜挎一個黑布包,黑布包的一面用血紅的絲線繡上了夜叉血盆大口的可怖模樣。腳上穿的是黑色布鞋,里面是白襪,我怎么感覺他像是來收尸的!
“夜叉王!您不可以進來!”凱西著急地跺腳,踩出了層層水花。
修只是瞥了遮住我的凱西一眼,兀自走到浴池邊:“我對活的女人沒興趣……”低啞的聲音像是被人切了氣管,緩慢的語氣更讓他的話陰森恐怖。
而這句話也讓整個浴室的溫度瞬間將至零點。
他蹲到我的浴池邊,放下背包,一邊從背包里取出另一個黑色的布包,一邊低啞地說:“我來履行我的責任,給她檢查醫治。”
“那也不能現在啊!”凱西焦急地說,“您,您出去,等我給姑娘穿衣服!”
修又冷冷淡淡瞥了他一眼,沉著臉一字一句地說:“穿什么,針灸通血脈……”
他手中的布包放到了地上,慢慢卷開,緩慢的動作讓我不由得想起:圖窮則匕首見!
我身上的雞皮已經不知不覺地一一立起,我也緊張得看他打開那個布包。
他一點點打開布包,上面是一排正常的銀針,可是,當他完全打開時,一把明晃晃,像《劍三》里的庖丁小刀一樣的片刀映入眼簾,那,那難道也是針灸用的?
你別告訴我針不夠細了,用那把刀像削鉛筆一樣削一削吧。
渾身忍不住哆嗦一下,不由緊緊抓住了凱西肉感的手臂:“讓,讓他出去!”
凱西伸手從我身后拿出了一塊大大的浴巾,匆匆包在了我的身上,隨手拿起旁邊她的衣服遮住胸部,焦急地看修:“夜叉王!就算您要針灸也讓我給姑娘用東西蔽體!姑娘是王們的女人!您不能看她!”
修冷冷睨他一眼:“麻煩……女人不都一樣……”說罷,轉身盤腿坐在浴池邊,還在嘟囔,雙手放到胸前,“胸口兩個東西影響中心,死了剝皮我還要墊棉花進去……”
我的雞皮一陣蓋過一陣,這浴越洗越冷。
凱西臉氣得通紅,一邊利索地給我擦身,一邊從侍女雕像的托盤中抽下紅色的薄紗在我的胸口裹了一層又一層。
“別聽夜叉王胡說,他連殺雞的勇氣都沒有,他只會嘴上嚇唬人。”凱西小聲嘟囔,橫白背對我們盤坐的修。
“呵呵呵呵呵……”低啞的笑聲從修那里而來,“我沒殺過雞,但我殺過人……”
我立刻點頭:“他真殺過,我當時看著他砍人的。”凱西再次橫白:“那種是半沙人,已經介于人與沙化之間,沒有感覺,像僵尸一樣。”
凱西利索地給我裹完胸,扶我慢慢走到浴池邊,我完全濕透的長發粘附在身上,也餓很好地遮蓋了我其余赤裸的身體。
凱西匆匆又給我裹上同樣是紅色的短裙,然后自己匆匆套上浴袍,沒好氣地看修:“夜叉王,好了。”
修轉過身,綠色的眸子在看到我時微微瞇起,垂落在臉邊的發帶隨著他慢慢歪臉而緩緩滑下他的臉側。
他的嘴開始咧開,黑眼圈的眼睛緩緩大睜,我再次看到了他那詭異的笑容,我不由往凱西身后靠了靠,修已經緩緩站起,朝我走來:“紅色啊……我喜歡!”
他興奮起來,我慌忙抓住凱西:“凱西,我們換衣服吧!”
凱西護住我也是抱歉地說:“對不起,每次都是穿紅色,這次沒想到夜叉王要給你醫治,夜叉王!我要叫王來了!”
修走向我的腳步緩緩停下,臉上乖張的笑容也慢慢收起,目露無聊:“真沒勁……躺下,給你針灸……”說完他回去拿他的針灸袋。
我拍了拍胸口躺下,緊緊抓住凱西的手,凱西也是認真看我:“放心,我不會走的。”
修盤腿坐到我身邊,插滿銀針的布卷也放在了浴池邊,可是最后的那把片刀還是讓我忐忑不安,深深惶恐。
修抬起青黑的眼皮看凱西:“你出去。”
凱西一臉的大義凜然:“王吩咐我要時時刻刻看緊你,以防你挖了姑娘的心!”
修瞇眼看看她,臉上怒意更深,他瞇了瞇眼:“那你坐遠點……太近我無法集中精神……”
凱西咬咬唇,猶豫了片刻微微坐遠,我左手的手臂拉長,和她依舊牢牢握在一起。
修取出了銀針,伸手在我胸部下的肋骨按了按,那雙手和上次一樣冰冷,就像是你剛洗完澡忽然有人在你的腹部放上冰塊的感覺。
在他按落時立時熟悉的刺痛傳來,他看看我,像是我疼痛的表情刺激到了他,他再次慢慢展開笑容:“是不是很痛……”
我咬牙瞪他,這個鬼畜!
“哈哈哈……痛就對了……因為你還沒好……哈哈哈……真想拗斷你的骨頭……”他的雙手興奮地扭動起來,瞪大黑眼圈的眼睛興奮地看我的斷骨之處,“當斷裂的白骨刺穿你雪白的肌膚……鮮紅的血流淌出來……會像最鮮艷的玫瑰,綻放在我的眼前……哦……血……凱西……難道不想看看血是什么樣的嗎?”他抬臉看凱西,凱西也被他興奮的表情嚇到,臉色開始泛白:“夜,夜叉王,如果您繼續這樣,我,我真的要叫王們了……”
“哈哈哈……”修冰涼刺骨的手摸上了我受傷的手臂,手指像蜘蛛腿一樣爬過我因池水而白里透紅的手臂,“你不知道……因為你生于地下樓蘭,長于地下樓蘭,你到死都不知道真正的人血是什么樣的……”
我心慌起來,強烈的不安告訴,必須要鼓起勇氣來反抗這個鬼畜的夜叉王。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31:07
以牙還牙
夜叉王修越來越興奮地看著我的脖子,雙手扭動地爬過我的手臂,我赤裸的肩膀,最后停留在我的脖子上。
他用雙手箍住了我的脖子,興奮地裂開了他有點泛青的嘴唇,露出了他森白整齊的白牙,黑眼圈的雙眼撐到了最大!
“多么纖細的脖子啊……就像精美的瓷瓶讓人想要捏碎……”
“夜叉王!”凱西急急上前,倏然,銳光從修森綠的眼中劃過,笑容瞬間從他臉上收起,在凱西靠近時,他猛然揮出右臂,黑色的袖子在空氣中留下一抹黑色的暗光,登時,凱西被他的手掃到,瞬間橫飛出去,撞在了浴池的門上。
“碰!”地巨響讓我徹底僵硬……我,我還打得過他嗎……
凱西暈暈乎乎地倒在門邊,朝門爬去。
“礙事。”修冷酷漠然地睨向凱西一眼,轉回眸光朝我繼續興奮看來,“現代人……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
我驚悚地瞪大了眼睛,原來真的不能靠別人,只能自救!
可是,我現在明顯恐懼依然占據上風,我那點勇氣不知跑去了哪兒。該死!我就快死了!勇氣你死哪兒去了!
終于,在我的吶喊中,我的左手顫抖地抬起來,朝他推去:“別碰我!你這個變態!”我用我全身的力量大喊,大喊起到了壯膽的作用,讓我的左手也不再顫抖,用力推上了他的胸膛。
看似少年纖弱的胸膛卻推上去紋絲不動,他毫不受到我的影響,癡癡地看我的脖子:“現在……就讓我來嘗嘗你的味道……這是多么新鮮的血……甘甜……”他扣住我的脖子一點點俯身下來,癡癡而語,“熱燙……鮮艷……源源不斷……”
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是他身上的,他綁頭的繃帶也在那一刻掉落我赤裸的皮膚上,帶出一絲瘙癢。
我害怕地掙扎,可是他巨大的力量完全扣住了我的脖子,我幾乎呼吸也開始覺得困難。
忽然,尖牙咬上了我的脖子,我一下子痛呼出聲:“啊!”他是真咬!他是一個大活人!不是什么《暮光之城》里的吸血鬼咬女人的時候女人還挺享受,我是真的很痛!
而他還沒完全咬破皮,我已經痛得抓狂了。
他聽到我的呼叫聽了下來,咬住我的脖子陰測測地笑了起來:“這聲音可真動聽,再叫響點……哈哈哈……”
“王——”凱西那里大叫起來,她“刷拉”拉開門,大喊,“快叫王——”
“真是礙事……”修不高興的話音也同時而來,“不過,他們來就晚了,哈哈哈哈……”
“你這個變態!”我咬牙切齒,恨地牙癢癢,掙扎地扭動脖子,從他的牙齒下逃開。
“想逃!”他又扣住了我的脖子,不讓我動,我眼中映入了他的脖子,混蛋!你這個變態!我那瀾寧可摔死淹死撞死也不能死在你這個變態手里!你咬我!好!我也咬死你!
所有的恨瞬間化作源源不斷的力量,我想也沒想地一口咬了下去!更狠,更用力,直接咬入他蒼白冰涼的皮膚,登時,舌頭上舔到了沙子!
“啊!”他一下子離開我身前,撐大眼睛摸向自己的脖子。
我得到喘息立刻急急爬起來,全身緊張地有些顫抖,心跳也因為瀕臨死亡的危險而加速。
我一邊吐出嘴里的沙子一邊本能地找尋可以反抗的任何東西。寒光劃過眼前,那把片刀映入眼簾。想也沒想我顫抖地拉過那個銀針布袋,從里面抽取那把小小的片刀,可是因為著急和害怕,手始終顫抖不止而一時無法拿出。
心里越急,越拔不出來,它像是被鎖住一般。
“你咬我……你咬我……”興奮到顫抖的聲音從修那里而來,少年的沙啞本該悅耳,卻在他的口中化作了地獄來的惡魔的嘶嚎,“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我要你——我要你——”他忽然朝我撲來,我終于拔出了小刀本能地把片刀放到身前,害怕地大喊:“別過來——”
我轉身之間,他已經撲到了面前。“噗!”像是飛刀插入稻草垛的聲音,登時,我全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
一切都出乎了意料,一切都脫離地掌控。
我沒有想到他沒看到我的片刀,也沒想到片刀會插入他的身體。
指尖有什么細細沙沙的東西流下,戰栗瞬間侵襲了全身讓我的雙手顫抖不止。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自衛,我只想嚇唬他!
他緩緩后退,黑眼圈碧綠的眼睛撐到了最大,可是,里面依然是極度的興奮。他緩緩低下臉,看胸口上的片刀,激動地裂開嘴笑了起來,他緩緩抬起臉,詭異的笑臉映入我的眼簾,手直挺挺朝我指來:“我要定你了……你是屬于我的……哈哈哈……”他大笑著往后倒去。
“碰!”一聲掉入浴池,濺起了巨大的水花,落在我的臉上,頭上,然后慢慢滑落。
我呆滯地坐在浴池邊,長發再次遮滿臉,從長發之間看著那沉入水底的修,一縷細細的沙正從他的心口緩緩浮出水面,那是和普通的沙不同的沙,他會漂浮上來,如同一絲金色的血液,在我面前化開。
我驚然回神,愕然發現淚水模糊了眼睛,我著急而顫抖地揮去雙手上的沙子,那些沙宛如化作了血珠沾滿我的指尖,淚水從眼角滑落,為什么我要經歷這樣的事情。
模糊的視線里,看見了凱西靠在門邊,徹底呆滯的臉。
“凱西……”
“發生了什么事?!”涅梵沉沉的話音倏然傳來,我抬臉看他,他看到我時倏然擰眉,龍眸中的視線開始聚攏,與我唯一完好的眼睛視線碰撞。
“凱西!凱西!”安羽安歌扶起了凱西,擔心地呼喚,難得也會從這群人身上看到正常人應該有的表情。
“恩——?修呢?”玉音王走了進來,掃視這個浴室,然后看向了我,我終于在無光的情形下,看清了玉音王的臉!
這是怎樣一個雌雄莫辯的美男子?!美艷到讓我一時忘記了驚嚇和害怕。
讓我們感覺自己是個人
柔美的線條讓玉音王的每一處五官在男女之間徘徊,大大的雙眼皮眼睛里是一雙迷人的金瞳,鳳尾一般的眼線拉長了他的眼睛,也讓他笑起來時分外地妖媚撩人。秀氣的鼻子下是上翹下薄的嘴唇,這性感如同女星Angelbaby的帶一分橘色的嘴唇,在柔和的燈光下閃現誘人的水光。
一頭棕紅的大波浪卷的長發更讓他妖嬈如同女人,而身上斜開領單肩的淡金色絲衣更是微微透明,讓他胸前的茱萸在首飾之間若隱若現。
一邊赤裸的臂膀上套有金色的臂環,臂環上鑲嵌了一拍妖艷鮮紅的紅寶石,他滿身的首飾讓他在太陽下格外地耀眼。
“修沒對你動手?”玉音王忽然瞇眸看向我,妖嬈的目光里是一分懷疑,顯然他們認為夜叉王傷害我才是正常的。
我一時失聲,回過神想起自己剛剛殺了一個人!
我居然殺了人……
我呆滯地指向浴池,他們順著我的手看落浴池,登時,涅梵,玉音,安歌安羽完全怔在原地。
我緩緩蜷縮在了角落,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從長發之間看那清澈水下的黑色身體,肋骨因為我身體的收緊而痛,而我卻已經無暇顧及。
我殺了……人……
“快把他撈上來!”涅梵大喝一聲,安羽安歌立刻撲通下水,小小的浴室一下子擠滿了男人。他們把修撈了上來,平放到浴池邊。
修一動不動,雙眸緊閉,此時此刻他看起來安詳而安靜,像是沉睡地王子版睡美人。頭上的繃帶垂掛在一邊,讓他看上去更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安歌安羽看看修胸口插著的片刀,立刻朝我看來,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同樣的驚訝神情:“你做的?”
我咬住冰涼的下唇,點點頭。
他們驚詫地一時愣住,隨后看向了彼此,忽然間,他們笑了起來,一模一樣的臉像是在照鏡子。
“真好玩,是不是?”安羽笑看安歌。
安歌也瞇眸而笑,美人痣在精巧的臉上越發顯眼:“確實好玩。”說罷,他們低下臉,安羽用手指彈了彈那把直挺挺插在修胸口的片刀,發出清脆的“叮”的聲音。
“你拔?”安羽看安歌。
安歌搖搖頭:“我才不,讓他多睡會兒,他醒來一定會很……生氣的,想到修氣郁的表情,才是最好玩的事,哈哈。”
安羽在安歌的話中也哈哈大笑起來,一模一樣的笑容有如一個人對著鏡子傻笑。
我愣愣看他們,這,這群人真是變態!
對了,我恍然想起……他們死不了……
所以生死在他們眼中可以當做玩笑?他們竟是這樣漠視生命,我真心地為他們感覺到可悲。
“你們別鬧了!還需要他爬起來給那女人治傷。”涅梵滿臉陰沉地說,他掃了浴室一眼,看向玉音:“你來收場,這里是你的地盤。”
玉音王斜睨他一眼:“你知道我最受不了這種事情,來人把夜叉王抬下去凱西,扶那東西回去,真是晦氣,把我這兒弄得臟死了!”玉音王一甩手,第一個走了出去。
隨后,兩個侍衛進來抬走了夜叉王,安歌安羽跟在邊上還時不時用手指彈插在夜叉王胸口的片刀,滿臉地好玩。
有人大步朝我而來,漢式的黑袍隨他的步履掀動。
他冷冷地站到我的面前,我此刻卻已經心靜如水,無畏于未來的一切。
“是不是要砍我頭?”我輕笑,“能不能讓我穿好衣服吃飽飯?給我作為一個人的最后的尊嚴?”
“哼。”他在我上方冷笑,慢慢彎下腰,手穿透了我的長發再次扣住了我的下巴,我在凌亂的長發間,看到了他眼中的冷酷,“我不會讓你那么痛快地死去!我要讓你和我們一樣,孤獨寂寞地活下去!”
他狠狠說罷,甩開我的臉再次拂袖而去。我憤怒地看他黑色陰沉的背影,大喊:“你有病就去治!我不是什么阇梨香!你們全有病!”
他的腳步在我的怒罵中微微一頓,單手背到身后慢慢攥緊:“哼,你不會明白我現在有多么后悔殺了阇梨香!”
我怔怔看他,那個阇梨香,那個他口口聲聲說著絕不會讓她安詳死去的女人,居然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他深吸一口氣,在揚起臉時慢慢吐出:“呼……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要你的心,只是想請你這個真正的人陪陪我們這些有病的人……讓我們在你的身上也能感覺到……自己曾經……也是個人……”
他在說完后,大步離去,衣擺隨著他快速的腳步而飛揚,這個雷厲風行的男子,卻總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失控,而變得喜怒無常。這個影響著他的女人,叫阇梨香……
再次躺回床上,身上是像新娘一樣的紅裙,被凱西整理整齊的黑發披散在身上,頭上罩了和凱西一樣的頭紗,只是,也是紅色的。
細細的紅色的瑪瑙鏈放在頭頂固定頭紗,也成了西域風情的頭飾。
手臂用精美的金繡紅色錦緞吊綁起來,眼罩也是精心設計過的,繡上美麗花紋的絲緞而制,讓我這個傷者,也傷得高端大氣奢華美麗。
把我裝扮之后,凱西便一直長吁短嘆地坐在我的床邊,陪我等待晚上的抽簽。
窗外灑入金沙一般的陽光,像是從修胸口流出的金沙之血。
“阇梨香……到底是誰?”我看著那朦朧地像童話一般的暮光問。
凱西低下了臉,這一次,她什么都沒說。我也不再問。這是一個不能問的問題。
凱西看看外面的陽光,忽的起身,笑看我:“姑娘,我帶你去看看這座城市,或許明天……你就要離開了。”她的臉上帶出了一絲不舍,她跟我或許會緣盡今晚。
她拉起我,我拾起改良過的漢式的絲綢紅裙隨她一起前行。她拉著我走過沒有人的走廊,拉我走上螺旋形的臺階,我像是前往長發姑娘的高塔,盤旋而上。
最終,我們走到了盡頭,上方有一扇小門,她為我大開,爬了出去,轉身朝我伸手,燦燦而笑:“姑娘,來見見玉都最美的景色!”
她背對金色的陽光,像是從空中降臨的天使,我朝她伸出手,手在陽光中感覺到了陽光的溫暖,她拉我走出了小門,當我站上塔頂時,分外壯觀綺麗的景色映入眼簾,讓我如墜《一千零一夜》的奇幻世界。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31:39
善良的鄯善王
一縷又一縷金色的陽光從天而泄,像是一條又一條觸手可及的瀑布掛落天際。
而那些金色瀑布的源頭卻是天上一片又一片金色的浮云。那應該不是云,難道是我墜落時經過的大片的金沙。
那些金沙現在化成一片又一大片金色的流云漂浮在空中,過濾了從上而落的陽光,也將陽光染上了夢幻的顏色。
而金沙上方的藍天,或許就是那神秘的羅布泊水域,我像是進入了一個顛倒的世界,又像是進入水下的古國。
遠遠近近充滿土耳其風情的白色圓頂建筑盡收眼底,有的掛出了美麗斑斕的毯子,在輕輕的威風中飛揚。
一座又一座圓柱形的高塔高聳入云,像是人們渴望通過這高高的通道離開這座讓他們變得不人不妖的樓蘭。
街市,酒館,商店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偶爾可見馬匹,牛羊駱駝也穿梭在人流之間。繁華的景象終于讓我感覺到了人氣。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里。”凱西扶我慢慢坐在天臺上,輕輕拍了拍我的后背,“我給你去拿吃的。”
她離開了這里,留我一個人在小小的圓形的天臺上。
雙腿掛在天臺的邊緣,高高的高塔聽不到下面熱鬧的人聲,不過那些小如螞蟻來來去去的人,讓我的心漸漸平靜。
“不用怕,我們不會傷害你……”溫和的聲音從對面而來,我的視線被吸引了過去,入眼先是兩條和我一樣懸掛在外的雙腿,穿著像是裙褲的白色麻布做的褲子,雙腳打著赤腳,戴著暗金色的腳環。
然后看到了只佩戴首飾,沒有穿上衣的赤裸身體,兩縷細細的卷發垂在肩膀,兩個大大的暗金色的耳環在那兩縷卷發邊。
面前出現了一個長得有點像中印混血的男子,深深的雙眼皮讓他的眼睛更大一分,眼睛有些圓,里面是一雙溫和寧靜的褐色瞳仁,他正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目光看著我,和玉音王不同類型的短卷發在腦后梳成一把。
分外高挺的鼻梁使他的雙眼反是像西方人一樣凹陷下去,微抿的薄唇血色紅潤,如同女子上了朱紅。
一圈又一圈用綠松石,南豆和其它我不知名東西做成的項鏈垂在胸前,雙臂上是銀色的臂環,手腕上是佛珠和手鐲,他的打扮像是畫壁上西天的朝圣者。
他和我一樣坐在對面一座圓塔的天頂上,身披金色的陽光,褐色的卷發在陽光中帶出了一分金色。
“雖然每位王脾性不同,但是,他們暫時不會傷你性命……”他用一種同情而悲憐地看我
“暫時……”我垂下了目光,“你說什么都沒用,被玩的不是你……”
他變得沉默,一陣微風拂過我們之間,從他那里傳來鈴鐺清脆的“岑岑”聲,我朝他看去,原來在他一圈又一圈的手珠內,還有一串小小的鈴鐺。
“那瀾姑娘,你長地很面善,會有好運氣的。”他對我說,我再起抬起臉看他,他其實也長得很面善,一眼便知是一個好人。
他對我微笑起來,笑容如同蓮花綻放般地清澈高貴:“我的名字叫鄯善,希望可以幫到姑娘。”
原來他就是鄯善王。
我看向他:“鄯善王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笑容依然溫和慈祥:“凱西告訴我們了。”
我低下臉,看落高塔的下方:“那你……能幫我離開嗎?”
他沉默了,我看向他時,他已經低下了臉,像是欠了我的命般地愧疚。
“不能是嗎?”
他抬起臉,抱歉地看我:“對不起,那瀾姑娘,這里只能進來……”他搖了搖頭,“不能出去……”
“真的沒有離開的方法?”
他再次抱歉搖頭。
我相信他說的話,沒理由地相信,或許因為凱西說他是最善良的王,或許他看上去像菩薩。
我擰了擰眉:“那你能在別的王擁有我時幫我嗎?”
他褐色的眼睛睜了睜,眸光閃動之時,溢出了更深的抱歉,金色的陽光不知何時黯淡下去,銀白的月光一束,又一束灑落,傾瀉在了他的身上,又給他鍍上了月光的銀輝。
他像是月光中的神靈,哀傷而歉疚而看我。
“既然你什么都不能幫我,請不要隨便對人做出承諾……”我垂下了目光,他沒有義務幫我,可是他一開始的那句話還是讓我產生了一絲希望。
“對不起……”輕輕的道歉隨風而來,他站了起來,發出輕微的鈴當的聲音。
“哼……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你沒有義務幫我……”我抬臉看他,他竟是從月光中飛躍而起。
“岑——”鈴聲在月光中響起,他在月光中躍過我們之間的深淵,在月光中翩翩落到我的身邊,寬大的白色的裙褲在風中鼓起。
他落到我的身邊,右腳在前,左腳在后,單膝落地,卷發在月光中飛揚。
我怔怔看他,他的到來帶來了一陣好聞的檀香。
當他臉邊兩縷卷發垂落,耳環不再搖擺時,他轉身遞上了一把匕首,依然是用同情哀憐的目光看我:“我無法保證其他王不能傷害你,所以我給你這把匕首可以防身。”
我愣愣看他雙手中的匕首,象牙白的刀鞘,雕刻了神象的花紋,干凈簡潔的款式卻不失華貴。
我接在手中,抽出了匕首,雪亮的匕出了一聲“岑——”的悲鳴,在月光中閃現慎人的寒光。
“我們不老不死,所以,你不必擔心會傷害我們……”他執起了我的右手,放上了他的心口,褐色的瞳仁里是認真的眸光,“如果他們傷害你,你用這把匕首像對付修一樣刺入我們的心口,這只會讓我們休克,陷入沉睡,你放心,在沒有輪到其他王前,任何一個王都不能單獨處決你。”
我呆呆看他,他憐惜地看我一會兒,放開我的手撫上我的長發:“你是一個聰明姑娘,你能堅持到最后的裁決。”
我低下臉握緊了他給我的匕首,從邊上打開的小門里傳來了孜然的香味。
看開點,是我在輪美男
“收好清剛,它削鐵如泥,別傷到自己。”輕輕的叮囑化作一股暖流溫暖了我的心,他赤裸的雙腳從我面前跳離,只在月光之中,留下了一串輕輕的鈴聲:“岑——”
鄯善王,謝謝,我會努力堅持到最后,讓你解救我。
我收好了匕首,凱西給我端來了豐盛的晚餐,事到如今,我只能徹底接受現實,我可以想開一點,不是他們輪我,而是我在輪他們。
對!就是我在輪他們!
是他們每個人輪流陪我玩一個月,是我在抽簽看第一個陪我玩的美男是誰?
鄯善王也很清楚地告訴我,在輪到下一個王前,前一個王不能私自處決我,也就是他們不能傷害我,他們要把我完好無損地給下一個王,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想到此,我胃口大開,吃飽喝足玩美男去!
凱西見我心情忽然好了,露出了放心的神情,還以為是她的秘方管用了。
正吃著,下面傳來了充滿異域風情的音樂聲,玩玩轉轉不知名的音樂像是大漠里的揚琴,還有鈴聲和鼓聲熱鬧地交織在了一起。
我好奇地向下看去,只見火把在下面形成了一條長龍,從我下方蜿蜒而過,隱隱約約可憐下面的百姓正在歡歌笑舞,非常地熱鬧。
“這是怎么了?”我好奇地問凱西。
凱西笑著說:“是玉都人在慶祝其他王的到來,我們玉都人是很喜歡跳舞的,我們的王跳地可好了!”說著,凱西也像是坐不住地站起來跳了起來,顫動的胸脯,扭動地肩膀,美麗的姑娘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忽的,她也拉起了我,我綁著胳膊,蒙著一只眼睛,在她的舞姿中,隨她慢慢戈跟著節奏,享受音樂帶來的歡樂。
月光灑落在這處天臺上,放眼望過,很多人爬上高臺也在月光下跳舞,凱西快速地轉起圈來,你絲毫感覺不到那個神秘詛咒在他們身上留下的恐慌,只看到樓蘭玉都人樂觀奔放,灑脫面對命運的開朗性格。
在他們歡樂的舞中,我豁然了,真希望眼前凱西的舞永遠不要停,一直這樣裙擺飛揚地旋轉下去……
玉都城,這座充滿波斯風情的都城,它的皇宮也滿是波斯風格的裝飾掛畫。精美的走廊鋪有奢華的地毯,兩邊白色的廊柱讓你宛如進入西方神殿。
我被人打扮一新,如同美麗的玩具一樣,被人擺放到一張白色描金的白玉椅上。整張座椅像是一整塊白玉雕制而成,何等的奢華。
在這一刻,我不認為自己是被人觀瞻的玩物,而是女王,是這里的女王!
你看,抬這張白玉椅的是四個打著赤膊,只穿白綢燈籠褲,皮膚油光锃亮的異域猛男。他們打著赤腳,像是鞋子會把地面上奢華的地毯踩壞。
而我前后更有十二個衣著與凱西一樣,但是統一玫紅色的女婢跟隨。
前面四個女婢手提花籃,為我用鮮花開路。
兩旁和身后的女婢為邊走邊舞,襯托出我的奢華高貴。
所以,我是女王!
猛男,艷婢一應俱全!
今晚,我就準備翻牌子,看誰先得到本女王的寵幸。
只是,牌子不是由我翻,而是由那幾個男人抽簽,看誰運氣好,可以先侍奉本女王。
紅色的裙擺在白玉椅抬起時垂落,絲綢的裙擺在他們行進中輕輕飛揚。
我雖然手臂吊綁,成了獨眼女王,但我單腿疊起,身體靠后,昂首挺胸,坐得威武霸氣。
鮮花為我開道,經過的婢女在我的霸氣中看愣了神情。
精美的走廊盡頭傳來了類似于新疆特色的音樂的聲音,那里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拱門,拱門上端鏈接處凸起,形如一團火焰,在拱門的上端,繪有美麗鮮艷的孔雀眼花紋。
當我們穿過拱門,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宮殿映入眼簾。
寬敞的殿堂富麗堂皇,白玉石的地磚和雕花的石柱,使得整個殿堂在燈光中變得金碧輝煌。
精美的地毯一直通向前方,殿堂的中央正有曼妙的女子在跳著性感的肚皮舞。
而殿堂的兩邊,用金漆精美鏤空雕花的玄關隔出了八個小間,此刻小間的紗簾放落,金色的紗簾后隱隱可見矮桌酒壺,有人席地坐于矮桌之后,身邊是兩個身材凹凸的女人做陪。
這些人,應該就是樓蘭八王!
音樂漸漸停止,中間的舞姬退至兩邊,慢慢消失在這個奢華的殿堂內。
隨著她們的退去,前方出現了同樣用金紗遮起的王位,里面有人慵懶橫躺,前前后后有四個人女人正在服侍。
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遞酒的遞酒,扇扇。
金紗外兩邊還有兩個侍女,只見里面的人影揮揮手,兩邊的侍女各拿出一只翠玉手,上前用那玉手緩緩拉起了金紗。
這就叫矯情!好好有手不用,非要用玉手。
隨著紗簾地拉開,我的玉椅也被緩緩放落地面,凱西低著頭規規矩矩地走向前方,紗簾之后正是乾達婆王玉音。
他正慵懶地側躺在一張雪白的羊絨毯上,上面堆滿了漂亮的抱枕和軟墊,四個美地不亞于凱西的婢女正在服侍他。
他揚起了手,這風騷的人手里也是一根金手指。
這個騷包!
他這一指,隨我而來的猛男,美人一一退去,留我依然坐在白玉椅上。
“大膽”他懶洋洋地說,他清澈的嗓音加上他帶著轉音的語調,讓他的話音像是情人的撒嬌,“見到王們怎么不跪?”
我懶懶看他一眼:“少廢話,快抽簽。”
“恩——?”他坐了起來,雙眼皮待勾的眼睛慢慢瞇起,登時,凱西和那些婢女都跪了下去,屏息收聲。
“現在的女人怎么那么沒有規矩?!”從左邊第二間里傳來嚴厲的聲音。
我好笑地仰天三聲大笑:“哈!哈!哈!“笑完我低下臉冷冷看玉音王,”現在什么年代了,還女人跪男人?上面女人都做王了,你們這里居然還要我來跪你們?真是可笑!”
“女人做王?”玉音王不知為何忽然敏感起來,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單腿曲起,神情瞬間嚴肅緊繃,看向兩邊。
整個大殿的氣氛也變得怪異起來,像是我說了什么禁忌的話,讓跪在兩邊的婢女,包括凱西,都瑟瑟發抖起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32:08
要被拖出去砍了
“怎么?你們到底抽不抽?”我也豪邁地坐在白玉椅上,藐視前方的玉音王,“這是不是不準備抽了?聽說按規矩沒人抽就直接輪到夜叉王和鄯善王決定我的死活。既然夜叉王沒來是不是該直接視作放棄,我今晚可以直接跟鄯善王離開?”我剛才已經很仔細看過了,少了一個,只有七個,之前安歌安羽也說過讓夜叉王晚上別搗亂。太好了,我可以以此為由直接跟善王私奔了!不不不,是逃離。
鄯善王我要抱大腿你直接把我領走吧讓我們做好朋友吧
玉音王在我的話中慢慢躺回那些女人的身上,軟軟的女兒身成了他最舒服的靠墊,也讓整個大殿的氣氛帶上了西域宮廷淫,亂的特色。
“哼,真是沒有規矩。拖出去砍了。”又是那個陌生的嚴厲的男聲,他冷酷無情地直接命人把我拖出去砍了。
至今為止,我只有龍王靈川和阿修羅王伏色魔耶沒有見過。
凱西說過靈川王沉默寡言,不喜說話,而阿修羅王生性暴躁,這個不耐煩的男人應該就是阿修羅王。
我轉向阿修羅王話音來源之處,用我的一只眼睛看透那層金紗:“據我所知,我的命好像不由一位王說了算吧。”
金紗之后變得沉寂無聲,他身邊兩個婢女早已趴伏在地,不敢出聲。
“恩?”玉音王慵懶低沉的沉吟從前方而來,我轉身看他,他正瞇眸看我,“我也覺得砍了比較好。”
我一愣,他笑瞇瞇地對我拋了一個媚眼:“小賤人別以為你反其道而行之會讓我們更加留意你,嘖嘖嘖,你錯了,我們向來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來人,拖下去砍了,真是看著就心煩。”
我怔立在了大殿中央,他,他們居然來真的!
立刻,有侍衛上殿,真的架起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我面對玉音王,所以一路倒退,趔趔趄趄。
不不不,所有穿越劇女主都是有不死光環的,就算她們怎么頂撞皇族只會被皇族越來越疼愛,怎么到我這兒……
ORZ。。。那是小說來著,而我這里才是殘酷的現實啊啊啊!
“OK!OK!”我沖著玉音王著急大喊,“我乖了我乖了!我閉嘴,我什么都不說!我全聽你們的!”我服輸了,在現實面前,人們總是不得不低頭。
為了活著,我決定先把節操君放一邊。俗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我是個小女銀,我會做地更棒的。
玉音依然懶懶地看看我,侍衛們繼續把我往外拖,見玉音王和其他八王都不開口,我真的急了,身上都嚇出了冷汗,心跳開始猛然加速,我在這里不是被砍死,早晚也是被嚇死。
我立刻朝他大喊:“玉音王!您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俊美的王,我以為您像神明一樣地仁慈和擁有一個廣闊的胸懷,求您了,別在跟我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也不知為何,侍衛把我拖到門前,停下了腳步。我朝玉音王猛眨眼睛,好吧,我兩只眼睛的話會很萌的,現在怎么個情況就不清楚了,至少……也有我以前二分之一功力吧。
“噗!哈哈哈——”玉音王右手放到唇邊揚天大笑,纖細柔美的身體配上他那妖媚的臉龐讓他笑起來如同蛇妖扭動。
“哈哈哈——你們聽見沒?你們聽見沒?哈哈哈——”玉音王在女人肉墊上笑得花枝亂顫,慢慢停歇,“我發現……我有那么點舍不得殺你了,仔細看……你收拾干凈也還算入眼。”
“是是是。”我連連點頭,像太監一樣規規矩矩,“我……不對不對,是奴婢,奴婢雖然不及您身邊美人,但也算是耐看耐玩的,您放心,我自己對自己三包,玩出任何問題奴婢會自行解決,絕不給王們制造麻煩……”
“恩……”玉音王單手支臉,遠遠看我,周圍隔間中王們從未發一言,連說要幫我的鄯善王,也始終沒有開過口。
淚目,這就是政治的無情啊,就算鄯善王是王,他也要少數服從其他七王啊。
哎,好吧,我認命了,還是要靠自己。
“嘖,你掉在我的玉都,便由我來主持這個抽簽大會,恩……我還嫌麻煩。不過,既然你也說我是最美的王,那你說個……我更加舍不得殺你的理由吧。”玉音王扔出了話,馬屁果然還是管用的!
懸起的心再次慢慢回落,我在這里感覺到了過山車般的驚嚇。至少他開了口,我也算是有了機會,而他的意思應該你是我有什么好玩的絕活可以陪他們玩。
該死該死該死!現在就覺得沒有好好掌握一門才藝的苦了!尼瑪!哪怕床技好也是一門技術啊!我真是廢柴中的廢柴!
我深深覺得我真的為了活下去而沒底線了。
其實……反過來想是我上他們,也不錯啊。
我時而托腮,時而低頭,擰眉嘆氣,苦于沒有絕技。
侍衛放開了我,我站在門口久久沒有答案。
“你可會唱歌?”忽然,雙胞胎中好像是安歌的聲音從右側第一間里傳來。他們兄弟的聲音雖然聽起來似乎一模一樣,但是還是有些區別的,安歌的嗓音更干凈一些,而安羽帶著一絲絲的沙。
我抓抓卷曲的長發,苦惱地看他的小間,忽然想到求職大法:不會的一定要說會!
我立刻說:“我會我會!”
立時,凱西偷偷抬起臉遠遠看我,我對她眨眨眼看向安歌的包間。
“是嗎?那唱個來聽聽。”
“好好好。”我左手放上心口,因為我右手殘了,于是,我高昂地唱了起來:“起來——不愿做努力的人們!”祖國啊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平安啊
這是唯一一首溶入我血液的歌曲。好吧。。。其實這是我唯一一首能全部背出的歌。。。。
當我異常嚴肅認真,鏗鏘有力唱完國歌后!全場鴉雀無聲。
“咻”一陣風卷過像是瞬間封凍的大殿,掀起了層層紗簾,露出了一張又一張僵硬抽筋的臉,也拂過了下巴像是脫臼的玉音王。
在我還來不及看清龍王和阿修羅王的真容時,紗簾已經垂落,再次把這些俊美的王藏入深處。
一無是處不受寵
“咳。”安歌王的包間那里,傳來一聲干澀的咳嗽,“我記得這首歌,這是你們漢人的國歌,以前從上面掉下來的凡是你們漢人,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唱這首歌。。。”
我立刻昂首挺胸,激昂地說:“因為我們是炎黃子孫!是龍的傳人!我們漢人無論到哪里,在何處,都記得自己的身份,都熱愛自己的祖國!我們都有一顆火熱的!中國心!”
“噗!”不知道誰噴了,我看向那邊,金紗似乎因為他噴微微掀起,露出了涅梵擦拭嘴角的臉,他像是把酒噴出來了,我無語地看他:“天王你可也是漢人捏,怎么說我都是你的子孫,給點面子好不好”
紗簾垂落時,露出他繃緊抽眉的臉,那副神情我認得,以前我講冷笑話時那群哥們兒都會露出這種表情,然后別人問起時,他們一個個都說:我們不認識她,她不是我們這伙兒的。
看,這就是交友不慎的下場。。。尤其是男生,特別容易“甩臉不認人”。。。
殿堂里因為我唱了國歌后,變得異常安靜。下巴脫臼的玉音王漸漸合攏下巴,像是半天也說不出話。
我有點緊張地看向周圍,這程度不亞于畢業面試。
每個包間都是異乎尋常的安靜,沉寂片刻后,從阿修羅王那里傳出了不耐煩的話音:“還是把她砍了吧。”他的語氣像是把我砍了最省事,留著只會給他們添麻煩,讓他們蛋疼。
伏色魔耶,不對,是色魔!我記住你了!
“恩……你們的意思呢?”玉音王懶懶掃視眾人。
“我來問。”從安歌王包間的旁邊,傳來了安羽帶著玩意的聲音,“那你可會跳舞?”
“會!我會!”
“哦?”玉音王顯然比之前更加感興趣,一下子坐起睜大眼睛看我,“跳一段本王看看。”
“哦……”我上前兩步,在音樂聲起的時候,開始用一只手跳老師教的肚皮舞。
可是,漸漸不對了。
只見玉音王的臉越來越沉,嫵媚的水眸中劃過了濃濃的殺氣,讓他不再像妖嬈的美人,而是可怕的美杜莎。
他倏地揚起手,音樂立刻停止,緊跟著,他抓起面前的一只玉杯直接朝我憤怒扔來:“你居然把肚皮舞跳地那么難看!”
“啪!”玉杯在下面跪地的凱西和婢女面前摔個粉碎,婢女們立時惶恐伏地,就連先前抓我的侍衛也趕緊下拜,惶恐大喊:“王息怒——”
玉音王用手中的金手指不停地指我:“給我拖出去砍了!砍了!砍了——”這完全不同的激動的喊聲讓我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
這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只因我跳了幾步就讓他勃然大怒?
“真是找死”安歌那里傳來嘲諷的話音,“玉音王可是這里的舞神,你在他的面前居然把舞跳得那么難看,可以說是褻瀆他,不是找死嗎?”
什么?玉音王是舞神?
我朝玉音王看去,他的臉色真的不是一般地陰沉,真的像是我破壞了他心目中最神圣的東西!
“等等,我還會講故事!”我被侍衛拖到門口,我死死抓住描金的門框不放,“我會講很多很多故事,不如我講《一千零一夜》哈。”
“哈哈哈哈——她居然想跟我們講《一千零一夜》?哈哈哈——”安羽在他的包間里哈哈大笑,“大家可都聽見了?她居然想講一千零一夜,她不知道我們這兒還有《天方夜譚》的手抄本,真是可笑,一無是處,原本看她反抗敢殺夜叉王還覺得有點意思,現在看她那副怕死的模樣真是覺得無趣,砍了砍了。”
“我早說砍了,在這里聒噪煩人。”阿修羅王趁機再踹我一腳。
我急了,又急又氣,我已經卑躬屈膝了,可是這幫人毫不尊重我,對了,他們就是不會尊重人,這里一看就知道還是奴隸或是封建制什么的,像我們這種人的生命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我終于也忍無可忍地生氣起來,面對他們大喊:“夠了!砍砍砍!你們就知道砍人,我是怕死,因為我只有一次生命,你們不老不死,身上砍幾刀都沒事。但我不是!我一刀下去就真沒了!那時就算你們把我的腦袋和身體縫起來想陪你們玩,我都動不了了!我就只能是一個,一個人偶,一個擺設品了!至少,現在我還活著,雖然歌唱得很爛,舞跳得也不好,但至少還能說話,可以跟你們說說上面是怎樣地變化……”
“真沒趣”安歌無聊的話音從他的包間而來,金紗后他揮了揮手,紗簾被婢女掛起,露出了他今天淡紫色的胡服和一頭雪亮的白發,銀瞳里滿是無聊和厭倦,他伸了哈切,“上面的事你們掉下來的人跟我們說了很多,什么飛機大炮電子產品,不過十年,能有什么新意?”
“十年?這么說上次掉下來的是十年前?”
安歌翻著白眼像是算日子:“差不多的,那時正好是公元兩千年。”
“2000年?大哥,現在是2013年了!”我大聲地,鄭重地說,“您知道上面的發展有多么迅速嗎?現在已經不是什么三年一小變,五年一大變了,而是瞬息萬變!”在我鏗鏘有力的話音中,安歌身邊的安羽也讓婢女拉起了紗簾,當他們邊上的包間也拉起紗簾時,我看見了鄯善王微笑的臉。
他溫柔而正色的目光像是在給我打氣,似乎在告訴我讓我繼續下去,上面世界的變化遠比唱歌跳舞更能讓王們產生興趣。
現在,右邊的紗簾全數掀起,只剩左邊的,我繼續說著:“2000年電視機是這么厚的,現在電視機已經變得這么薄……”我一邊說,一邊比劃,“2000年手機是彩屏的,現在手機是觸屏的!而且防水!”我下意識地摸腰部,“我手機應該還在我衣服里,等拿出來我給你們玩,只要用手指就可以下達各種命令。”
“觸屏?”左邊的第一間紗簾終于掀起,正是和我一樣的漢人:涅梵。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33:04
又被耍了。。。
我對涅梵點點頭:“是的,觸屏是觸摸屏幕的意思,現在上面的科技以每秒的速度在變化,2000年我們華夏民族還不能上太空,現在我們已經上去好幾次了!2000年小說是一男多女,現在的小說是一女多男,女人做王,全是美男,左擁右抱了!”
“什么?!荒唐!”怒語傳來,阿修羅的包間紗簾立時掀起,終于,我見到了那個動不動就要砍我的伏色魔耶王!
紅發碧眼的他顯然帶著東歐人的血統,一頭鮮麗的紅色的短發,前短后長,微微沒過脖子,金色的耳環露在紅發之外。碧綠的瞳仁在紅發的映襯下也帶出了一絲血色,高挺的鼻梁讓他像歐洲王子一樣高貴俊美,可是臉上不可一世的表情,讓他看上去十分好戰,而且十分地驍勇。
歐洲人的體格與涅梵這樣的漢人明顯不同,他顯得更加魁梧,盡管涅梵已經看上去一米八左右,可是伏色魔耶比涅梵更是整整大出一圈,而比喜歡小鳥依人黏在涅梵身邊的玉音王更是壯碩許多。
玉音王站在他的身邊,只像一個服侍他的妃子。
伏色魔耶王上身是有些微微緊身的白色絲綢花邊襯衣,貼身的絲綢,緊身的襯衣一下子映出他健碩的胸膛,每一條肌理地看得清清楚楚。一件金線花繡的小坎肩穿在襯衣之外,讓他更像一位歐洲的王子,威武地端坐在那里。
整個殿堂里,各種各樣的服侍讓我宛如是在參加古代的八國大會,漢族的,波斯的,印度的,游牧的,歐洲的,讓這個樓蘭古國儼然成為微縮的聯合國!
他的眼睛分外深刻,眸光也格外凜冽,如同兇神惡煞,無人敢對視他那雙兇光閃閃的眼睛。
“現在上面的女人怎么那么不知廉恥!居然想坐擁美男!”
“您不能那么說!”我無畏地看他,“即使在你們的年代,也有女王,也有女兒國,再說,那只是一種幻想,上面七十億人口,能有幾個男人能長得像各位這么俊美無雙的?!”
當我的話一出口,各王彼此眸光交錯,眼神交流之間,明顯露出了一絲喜色。
尼瑪,果然還是馬屁是最國際化,最管用。只有馬屁才能拯救我的性命!
我故意大嘆一口氣:“正因為大部分男人長得都不如人意,女人才會臆想,既然你們對上面已經有所了解,應該知道現在上面不能一夫多妻制,所以就像男人渴望被女人簇擁一樣,女人也會這么想,正因為不可以,所以才用小說來滿足自己。現在的小說也是五花八門,什么玄幻啦,奇幻啦,都市啦,科幻啦,魔幻啦,網游啦,以前掉下來的人基本應該都是考古學家吧,他們講故事哪里會有我精彩?他們只會跟你們說說歷史,但我會跟你們說神魔妖怪,跟你們說說凡人是怎么修仙成功的,或是一個平民怎么當上宇宙之王,再妻妾成群……”他們在我的話音中終于沒再提砍我的事,我必須趁勝追擊,“還有還有,2000年電影還沒有完全3D,現在家庭影院都可以3D了!你們看,我可以告訴你們很多更新奇,更好玩的東西,對了對了,我相機里有,我自己也會畫,以前那些人頂多跟你們口頭描述,而我,可以直接畫出來給你們看的!真的!我畫畫還是可以的!”我自信地看他們。
他們目光交錯一會兒,只有玉音王臉上的怒氣未消,非常不滿地盯著我:“本王還是想砍了她!”
不是吧,老大,不過跳舞跳得難看你也要砍我?對了,玉音王是完美主義者,眼睛里揉不進一點沙子。
而我不是沙子,基本是沙堆,而金子只是那一粒。。。。
“玉音。”涅梵轉身看玉音,“夠了,她還是有點用處的。既然你對她的舞那么不滿,你可以只砍了她的腿。”
玉音王微微瞇起了眼睛,像是在沉思。
我冷汗爬上滿身,可謂急中生智,我立刻說:“2000年的時候漢服還只是演員拍戲所用……”我的話音再次吸引了各王的注意,涅梵也轉回臉冷冷淡淡看向我,我繼續說道,“可是現在,漢服文化興起了!因為大家認為漢服才是我們華夏名族的服侍。天王,現在上面的人都認為只有大漢王朝,才是我們最值得驕傲的歷史!”其他皇帝請原諒我吧,誰叫樓蘭消失的時候是漢朝。涅梵也應該是漢人的后裔了。
涅梵的眸光閃亮起來,竟是有些激動地站起身:“你是說,現代人崇尚我大漢文化?!”
“是啊,我們穿漢服,宣揚漢服文化,說漢服的起源,拍攝一切關于漢朝的宣傳片,所以,天王,我是漢人,無論我們相隔多少年,我跟您身體里流的是同樣的漢族的血,我是您的子民,是您的后裔,您是我的王啊!”
我用我唯一的一只眼睛懇切地,真情地仰視他,天哪,看在我那么沒節操地拍馬屁的份上,放我一條活路吧!如果砍我的腿,我寧可被直接砍死。
涅梵晶亮的眸中閃爍起一些星星點點的東西,似是回憶,似是矛盾,似是一絲被他深埋許久的仁慈和柔情。
他轉回身,對著玉音王:“抽簽吧,你們也把她嚇夠了。”
嚇?原來之前他們真的只是在嚇我?
哎喲我的瑪麗蘇女神啊!
我撫上已經完全汗濕的額頭,這是真的要被玩死的節奏啊。
“對她有興趣的可以參加抽簽,阿修羅王,你參加嗎?”涅梵在自己的包間前問。
“當然!我還是想砍死他!”
“你不能!”我著急地抬臉看伏色魔耶,他一臉憤怒地看我,“我聽說了,在其他王輪到之前……”
“哼。”他冷笑一聲,碧綠的眼睛和火焰一般的紅發讓他像是地獄來的魔鬼,“因為你傷了我弟弟!我怎能不殺你?!我到時就算不殺你,也要砍掉你的手!”
我僵硬地立在原地,弟,弟弟?難道是夜叉王修?難怪都是綠眼睛。
抽簽了抽簽了
“阿修羅王別那么肉麻好不好”安羽安歌在阿修羅王怒于之后,一起單手支臉地看滿臉殺氣的阿修羅王,“什么弟弟,弟弟,你跟修曖昧不清,叫什么哥哥弟弟我們這里不反對男色,你們完全可以在一起”
納尼?難道阿修羅王喜歡夜叉王?
天哪!這是何等的重口味?!
“啪!”阿修羅王登時憤怒地拍案而起,殺氣升騰:“你們想找死嗎?!污蔑小修!我看你們才是!”
安歌和安羽一起勾唇壞笑,眼角的美人痣和那頭雪發在燈光下讓他們明艷動人。曖昧不明。
這……又是什么情況?!玩配對嗎?
殘暴的伏色魔耶&乖張變態的修之間的的重口味之戀?
安羽&安歌兄弟之間的禁斷之戀?
涅梵&玉音帝王攻與女王受的傲嬌之戀?
鄯善和……
算了,鄯善王是好人,我還是不去亂想他了。
所以……這是不死僵尸對女人失去興趣集體男男?
瞬間,我感覺到莫名地安全。
“都別說了。”涅梵沉沉掃過伏色魔耶和安羽安歌。看向最后的龍王:“川,你參不參加?”
伏色魔耶滿臉憤懣地坐下,安羽安歌繼續壞笑。
涅梵的視線在最后一間包間處,那里的紗簾始終不掀。
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大家似在等待最后一位王:龍王的答案。
半晌,才從里面傳來低低的一聲:“恩。”聲音清幽如同山間小鹿的輕鳴,語氣寡淡又如一杯白水,說不出地平常,卻升起了濃濃的神秘感,讓人對這位深居簾后的龍王各種好奇。
涅梵點點頭,依舊看那里:“你不掀簾嗎?”
“恩。”依然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沒有其它的回答方式。
我看向那金色的紗簾,此刻,他是離我最近的一個包間,微微透明的紗簾映出一個白色的人影,他端坐在那里,始終安靜,頭上似乎也跟我一樣包有罩紗,紗巾之下,還有一層與頭紗相連的面紗,打扮有點伊斯蘭的感覺。
因為看不清他的容貌,心里也有點忐忑。這里說過話的,見過面的,基本知道了他們的性格,可是沒見過的,始終讓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我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前方。
涅梵轉身看玉音:“開始吧,老規矩,在沒有輪到下個王之前不能碰她,也不能傷她。”
玉音王有些不甘地轉看臉:“你是想讓她活因為你把她當阇梨香”
立時,涅梵變了臉色,我好不容易讓他變得和顏悅色,在頃刻前,被阇梨香一個名字,徹底破壞。
“阇梨香?!”
“阇梨……女王……”
一時間,各王之間出現了小小的騷動
付色魔耶的驚呼和鄯善王地低喃,都證明了一件事,阇梨香跟這里所有人,都有著神秘地聯系。
慢著!阇梨香是女王!哎喲我的瑪麗蘇女神,這事兒大了!
“哼。”玉音王因為我毀了舞蹈,一直沒有好臉色,“你想讓她同化,想讓她成為真正的樓蘭人,身上背負詛咒,然后也痛苦寂寞地活下去,涅梵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殘忍,你不覺得這比殺了她更殘酷嗎?”
他們在說什么?同化到底是什么?
無論怎樣,玉音王的話真的讓涅梵變得沉默,像是無言以對。
忽然,他憤然拂袖:“少廢話!抽簽!”說罷,他大步回到自己的席位,腳步帶風,掀起了兩邊掛起的金色紗簾。
玉音王眸光轉動,嘲弄地笑了笑,揮揮手,邊上一個婢女托來一只精美的陶罐,陶罐口子很小,只能放進一只手。
那婢女直接把罐子送到我面前,前方傳來玉音王的聲音:“由你自己來決定你的命運,你可以決定誰先抽,誰后抽”
我在玉音王的話音中有點沉重地接過那只陶罐,陶罐不是很重,我一只手可以抓起,里面一片黝黑,讓人感覺里面有很多劇毒的眼鏡蛇,只等你伸手進去給它們喂食血液。
“那里面是七顆金卵,打開會有數字,誰拿到一,便是你第一個主人”玉音王解釋完畢后,對我勾唇一笑,“你現在……可以選擇了……”
我緊張起來,心跳也開始不由得加快。
“好好選擇哦你第一個選誰很重要,這會加深王們對你的好感喲”
尼瑪,你以為這是乙女游戲嗎?!還會根據好感度上升決定最后與誰H嗎!
這不是乙女游戲,所以,我還真要好好選擇,第一個選誰,意味著我心中此刻最尊敬誰。而其他王也是好面子了,我無論選誰第一個,必會得罪其他六個,鄯善王不算,他很善良。那當我輪到他人時,必是沒有好果子吃。
而我如果不選,同時給,這些傲嬌的王們定會認為我沒有節操,不知忠誠,很可能把六王全得罪了,不包括鄯善王,因為他善良。
這真是一個非常難的抉擇。
而此刻,王們已經紛紛朝我看來,盡管是一個他們眼中玩物的選擇,卻也讓他們的目光銳利起來,某種暗流已經開始在這殿堂里流竄。
狗急之時,我忽然又想到一招,便是頒獎典禮上會有一句話:以上排名按字母排列,不分先后。
有了!
我夾起陶罐,冷靜地看向眾王:“我們漢人,信緣,佛法中,對緣也很看中,也說只渡有緣人,所以,今日我會按緣來抽簽……”
各王彼此看了看,安羽安歌臉上微露調笑,安羽說道:“你還懂佛法?”
我頷首:“略懂。”
其他王再次目光交錯,再次一一看向我。
“按緣來抽簽,怎么抽?”安歌目露玩意。
我平靜地回答:“按我見到八王的順序……”
話音一落,安歌安羽立刻彼此擊掌:“哈!我們在前頭!”
其他王的目光也紛紛看向其他王,似在猜測下一個是誰,并無露出不悅之色,連暴躁的付色魔耶也露出一絲絲的興趣。
我走向安羽安歌:“安緣分,我第一個遇到的是夜叉王,不過他這次輪空,所以理應是救我的安歌王與安羽王。”我把救字說得格外響亮,他們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安歌向右側坐:“算你乖了。”
安羽向左側坐:“懂事我們才喜歡。拿過來,我們一起抽。”
我恭敬地遞上陶罐,安歌安羽起身離席,聚攏在我面前,兩個人相視一笑,一起把手伸向我。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33:36
馬屁的哲學
忽的,雙胞胎兄弟頓住了手,看向彼此,一模一樣的臉像是在照鏡子。安歌問安羽:“我們誰先抽?”
安羽看安歌:“是啊,罐子只能放一只手,我們誰先抽?”
安歌安羽忽然齊齊看向我,嘴角同時揚起了壞笑,齊聲說:“你來決定!”
我愣在他們面前,這又是一個難題!
他們雙手環胸,目露不悅:“你可要選好了。”
“恩!選了安歌本王可不會高興。”安羽指安歌,安歌也沉臉指安羽:“選了安羽本王也不會高興。”
“但是安歌不高興了本王也會不高興。”安羽說,拉住了安歌的手,安歌也是挑挑眉:“不錯,安羽不高興了本王更不高興,所以……”
他們再次齊齊看向我:“你選誰我們都會很不高興!”
ORZ!!!放過我吧!我天生順口溜無能,他們這話我完全給繞糊涂了。
好吧,是想難我是吧。是想一起抽是吧。
我原地坐下,安歌安羽看了彼此一眼好奇地跟我蹲下看我。其他王也紛紛朝我這里看來,最近的玉音王坐直了身體,微微挑起了眉。
我取下頭紗鋪平,然后把陶罐里的金卵準備全數倒出來。
“不許倒出來!”忽然,安歌安羽齊聲說,我氣結地看他們,他們壞壞看我:“不準倒出來。”
我服了他們了!
心中即使有萬分不滿,也逗不過他們。
我舉起了左手的小拇指:“是不是只要不倒出來,其它任何方法都可以?不然我做了你們又不準豈不是耍賴?”
安羽安歌看向彼此,一起點點頭,安歌對我說道:“只要你不把金卵倒出來,本王準你用任何其它辦法。”
我看向安羽,安羽也點點頭:“本王也準了。”
“好。拉鉤!”我向他們伸出手,他們彼此看了一眼,笑了,用戴有寶石戒指的小拇指跟我打勾勾。
我郁悶地抽回小拇指,把陶罐倒放在頭紗上,當人少了一只手,就發揮了腿的潛能。
我用雙腿夾住陶罐,也顧不上什么形象問題,然后,從身后抽出了“清剛。”
“清剛?!”安羽安歌一聲驚呼后齊齊看向了鄯善王,鄯善王目露慈悲地看向我們,安羽安歌擰擰眉,沒說話,只是頷首一禮,這很少見,看來鄯善王是他們唯一尊重的王。
隱約中,也看到了其他王目光也看向了鄯善王,鄯善王對他們一一雙手合十地頷首行禮,如同朝圣者一般地圣潔。
其他王也沒有說話,紛紛收回目光繼續朝我看來。
我用牙齒咬住刀鞘,拔出了“清剛”。清剛,你可得給力啊,讓我見識見識什么叫削鐵如泥!
下一刻,我對準了陶罐的菊……不對不對,是屁股,橫向削了過去,一刀削去,如如泥一般地輕松,左邊進,右邊出,我內心驚嘆“清剛”是寶刀之余,也在想鄯善王確定讓我捅這些王?這么厲害的刀會不會把他們全給捅死啊!
不過,凱西說過,這里只有神器才能殺死這群僵尸,不知道神器是什么。
我放好了清剛,左手推開陶罐的底部,成為了陶罐新的開口,巨大的屁股足夠塞進兩只手。
我笑看滿目玩意的安羽安歌:“好了,現在你們可以一起選了。”
安歌安羽相視一笑,齊齊看我,安歌忽的伸手捏我的左臉,安羽伸手捏我的右臉,嘴角斜斜地說:“算你有點小聰明,放過你了。”
然后,他們各自取走了一顆金卵,金卵不大,只有蠶繭那么大,他們在手中拋了拋,相視一笑,回到了原位,并沒打開,像是等大家一起揭曉答案。
偷偷松口氣,千萬別給這對雙胞胎抽中,不然會被他們繞死,玩死,折騰死。
我把陶罐的底再蓋回陶罐的屁股,抽出頭紗蓋在陶罐的屁股上,靠腿固定陶罐,用頭紗纏緊陶罐的身,然后手插入陶罐下,托住金卵把整個陶罐翻身,整個大殿傳來金卵掉落陶罐的“叮叮”的清脆的聲音。
我再次提起陶罐起身,恭敬地走向玉音王,站在了他餐桌之前,恭敬低頭:“我之后遇到的,是玉音王,感謝玉音王把最好的侍婢派來照顧我,把我打扮地那么地漂亮,多謝玉音王。”
玉音王在我的話中臉色稍許緩和,我知道這馬屁還不夠,于是,我更加恭敬地說,“我一直認為這是上天的安排,他安排不完美的我掉落在玉音王您的面前,是為了讓完美的您來把我塑造地更完美,這是一項非常嚴苛的考驗,我已經準備好接受玉音王您的各種嚴厲地調教,您準備好了嗎?”
我微微抬臉看他時,他的眸光竟是激動起來,閃亮的眸光讓他的眼睛變得格外地璀璨,甚至看到了里面勃勃地雄心。
“這果然是上天的旨意,本王從未見過你如此粗糙,無禮……”玉音王開始嫌惡地上上下下指點我。
“。。。。”無禮我也就認了,我們是人人平等,自然對于這種落后的奴隸封建君主制來說,我們的行為顯得無禮放肆。可是!粗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也是細皮嫩肉的……
對了。。。我是糙妹紙來著。。。。orz。。。。人家沒說錯吶……
從來不疊被子,頭發也是隨隨便便梳兩下,因為宅家工作,拖鞋汗衫對付了,夏天直接背心短褲,反正別人也看不到……可不是糙妹紙嘛……
“本王實在忍受不了你身上那些缺點,而且還把舞跳地比豬還難堪!”玉音王還在數落我,真是過分,說我跳地比豬還難看,你倒是讓豬跳支舞讓我看看!
“調教你果然是一項最為嚴苛的考驗,不過”玉音王發泄完,臉上又帶出了嫵媚的笑容,“本王喜歡挑戰,難度越大,本王越是有動力,你放心本王會把你調教成妖嬈嫵媚,乖巧懂禮的寵姬的”
心里對寵姬兩個字非常地不滿,但我還是得開心地答謝:“謝玉音王。”
“恩本王定會好好調教你的!”他說這話時,雙眸瞇起,聲音也比平時低沉一分,他認真了,我安全了。。。只要不用鞭子神馬的,我是可以忍過去的。。。。
抽簽講順序
玉音王像是立誓一樣地信誓旦旦,然后單手支臉把手伸入陶罐,取出了一顆漂亮的金卵。金卵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像是金色的蠶繭。
我暗自松了口氣,希望不是他第一人,那樣我定會苦不堪言。
慢慢地,我來到了讓我感覺親切,可明顯很不待見我的,唯一的漢王:涅梵面前。
“我見到的第四位王是您:天王……”
涅梵沉沉地看我,面無表情,兩只黑眼睛冷冷盯視我,像是在等我能拍他什么馬屁。
我低臉恭敬地說:“雖然您很討厭我,我也不知道哪里讓您覺得我像那個阇梨香,但是您在我心目的地位是崇高的,因為您是漢人,我也是,我第一眼看見您,就倍感親切,如同祖先。所以無論您怎樣處罰我,我都無怨無悔,因為您是我的祖先,我只是您的晚輩……”
“別再說了!”他沉聲而憤懣地打斷了我,“本王沒那么老!”說罷,他直接伸手取走了金卵,冷臉轉身,不再看我。
阇梨香是女王,而涅梵說是他殺了她,現在,涅梵成了王,難道……他弒君?!
或者……是他們一起弒君?我偷偷掃目過去,這些男人危坐不言,讓整個大殿忽然陰森起來,宛如就在這里,就在這座大殿里,他們齊齊叛亂,弒殺了前女王阇梨香,而阇梨香的幽魂始終徘徊不去,只為看到他們如何背負長生的詛咒孤獨寂寞地活下去。
渾身冷不丁打起了寒顫,匆匆收回目光,走過阿修羅王的桌前,他伸手之時,我直接飄過,他的手僵在了空氣中,只把我身上的香氣留給他。
我走過殿堂站到了溫柔善良的鄯善王面前,他慢慢起身,所有王中,只有他站起身迎接我,雙手合十在我面前一禮。我也彎腰向他行禮。
在我們彼此鞠躬起身時,他溫柔而憐憫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感激地仰視比我高大的他:“之后……我遇見了鄯善王,是鄯善王告訴我不用怕各位王,是鄯善王告訴我……其實王們沒有惡意……”吶吶吶,我可是提前說了,你們都很善良,沒有惡意,如果再做奇奇怪怪的事,就是你們自己不要臉啦。
鄯善王垂臉淡淡一笑,我把陶罐托到他的面前,鄯善王微笑的目光里是一絲對我的放心,他伸入陶罐,輕輕對我說:“希望能抽到你,至少可以讓你這一個月可以安安靜靜把傷養好……”
感動之情難以言表,我手托陶罐久久看他,他也憐憫憐惜地久久注視我,褐色的瞳仁讓他的眸光越發溫柔,讓人難以抽離。
他伸出了手,滿是珠鏈的手撫向我因為長期不保養而蓬松的長發,我就像《勇敢傳說》里的公主一樣,頭發蓬而卷。
“咳!咳!”兩聲幾乎一模一樣的不悅的咳嗽聲從旁邊而來,阻止了鄯善像是哥哥撫摸妹妹長發一般的觸摸。
“鄯善王,這個玩具可是我們大家的,若想摸是不是該問問大家的意見?”安羽懶洋洋的話帶著清晰的不悅。
鄯善王淡淡笑了笑,收回手雙手合十面對眾人:“請各位善待她,她是一個可愛的姑娘,她會給我們帶來很多我們曾經擁有,但已經丟失的東西。”
鄯善王為我說的話讓我心中更加感激,感動之情化作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們曾經擁有?”安羽莫名地看向安歌,安歌疑惑地挑眉:“已經丟失,那是什么?”
鄯善王不再多言,目露哀嘆地轉回臉看我,重新揚起溫暖的微笑:“我知道你可以的,加油。”
“謝謝鄯善王……”我再次向他鞠躬,鄯善王微微伸手扶我起身。
“真是有夠惡心的!”身后是伏色魔耶受不了的聲音,“鄯善你那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做給誰看?!當年你可是也殺了不少人,當時你雙手沾滿血沙的時候怎么不像現在這樣放他們一條活路?!”
伏色魔耶的冷嘲讓鄯善王愧疚地低下臉去,他不由攥緊了手中的金卵,緩緩坐下,空氣中是他淡淡的話語:“確實……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善良……”
鄯善王……
“哼!鄯善你就是偽善!少在那里扮菩薩,裝圣潔了!你的手上可是也有著阇梨香女王的血!”
我驚訝怔立在鄯善王的桌前,他雙眉緊擰,低下了臉。果然這些人是弒君登上的王位?
我還是不要去懂比較好,我的目的只是茍活下去,然后找到離開這里的方法。
鄯善王在我面前完全變得沉默,其他王的臉色也再次陰沉起來。
安羽安歌白了一眼伏色魔耶轉回臉看彼此,玉音王靠在肉墊上轉酒杯似是走神,然而目光卻瞟向了沉眉閉眸的涅梵。
我在這些錯綜復雜的目光中走向了一直對我懷恨的阿修羅王伏色魔耶。
他冷冽的目光里充滿了殺氣,碧綠的眼睛像是野狼一般兇狠地落在我的臉上。
“雖然我很不希望你抽簽,可是根據緣分,確實該輪到你。”我也是無畏地說。
他也瞇緊了綠瞳,把手放入陶罐:“我一定會砍了你!”
我笑:“我謝謝你,可以這么快結束我的痛苦。”
他拿出了金卵雙眸更加冷酷:“是嘛,那不如把你扔到軍營做軍妓!”
我咬了咬牙:“我再謝謝你!我就當免費嫖男妓!記住每天不要重復!”
伏色魔耶因為我的話而瞠目結舌,氣結無語地坐在位置上。。
“阿修羅王這女人都說上面的女人喜歡一女多男了,你還把她扔到軍營?豈不是便宜了她?”玉音王好笑的話音在大殿里回蕩。
伏色魔耶受不了地轉開臉,煩躁地用拳頭砸了砸桌子:“還是砍了她比較好,這女人真讓人窩火。”
我白他一眼,直接飄過,來到了最后一直沒有掀簾的龍王靈川的隔間之前。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34:36
被雙胞抽中了。。。。
龍王靈川的紗簾在我走到近前時,依然沒有拉起,我用我唯一幸存的眼睛看向里面,龍王靈川果然是有面紗遮顏的,雖然朦朧的金紗讓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但看到了他垂地的長發。
那是一頭怎樣長的長發?以至于他白色的頭巾也直垂身下。
他似乎身穿一件白色的長袍,而他的長發似乎也是白色,但與安羽安歌的白并不相同,因為金紗的原因,產生了色差。那些長發鋪蓋在他的華袍上,在金紗的影響下閃爍朦朧的光亮。
他并沒命人掀起紗簾,而是一個婢女從紗簾中而出,在她微微掀開紗簾的剎那間,我看到了靈川王露在頭巾外長發的顏色,原來是銀色!
絲絲縷縷的銀發在燈光下反射著燈火的光輝。在我還沒完全看清靈川王的裝扮時,紗簾已經再次垂下,回神時手中的陶罐已經被取入內。
我愣了愣,靈川王把陶罐直接拿去了,也是,里面也只剩一顆了。
我再次走回殿堂中央,玉音王看看眾人:“大家已經拿到金卵,老規矩,一起打開。靈川,你拿好金卵了嗎?”玉音王帶著幾分慵懶地看向靈川王,似乎主持這種事他都嫌消耗他老人家的精神。
“恩……”還是淡淡的一聲應答,很好奇靈川王除了這一個字,是不是還會說別的。忽然發覺自己有些無聊,明明是決定命運的時刻,卻還有閑心去好奇靈川王。
瑪麗蘇女王啊,除了阿修羅王色魔,其他人我還是可以的,當然首選為鄯善王,求被抱走。
“那大家開始吧”玉音懶懶說了一句,顯得分外地漫不經心。
我的心開始緊張起來,緊張得“撲通撲通”直跳。
我看向每位王,安羽安歌兩個人湊在了一起,一起打開金卵,然后探頭看彼此的,兩人雙眸一睜,露出像是拿到一副壞牌的表情。
再看玉音王,他耷拉著眼皮懶洋洋地扭動金卵,看了看里面的紙條,打了一個哈切,眸光卻是轉到了涅梵的身上。
涅梵取出紙條,是紅色,看時皺了皺眉,放在桌上,環視眾人:“誰第一個。”
他第一個說話,卻無人應答,像是沒有人第一個,又像是有人在玩神秘,氣氛猶如梭哈時那么緊張,誰也不知道對方手里的字條是幾號。
“對不起,那瀾姑娘。”右側傳來了鄯善王抱歉的聲音,我看向他,他對我雙手合十:“我們只有五個月后再見了。”
五個月?!鄯善王的意思是……
他拿起了手中的字條,面向眾人:“我是六號。”
紅色的字條上是用金筆寫的阿拉伯數字6!
這個世界的文化似乎也在跟隨時代而進步。
“哼!算你運氣好!”另一邊也傳來伏色魔耶的聲音,看過去時,他正把字條甩在桌上,“可以讓你再多活四個月!”
他的字條上是5。
沒想到他居然在鄯善王前面,真是要出地獄才能看到天堂。
“我是3”玉音王懶懶地說,看向涅梵,“梵,你是什么?”
涅梵皺緊眉:“是4,我不喜歡這個數字,玉音,我跟你換換。”
玉音掩唇噗嗤一笑:“你還是那么迷信,隨你吧我無所謂”
涅梵點點頭。
玉音勾唇而笑:“真是巧,怎么抽到的順序也是按緣而來?”說罷,他又瞥向安羽安歌,“看來有人故弄玄虛,別裝了一二定是你們”
安羽安歌相視一笑,齊聲道:“猜錯羅我是最后一個。”安羽拿出字條,上面是一個七。
一時間,大家目露驚訝,是為猜錯而驚訝。
忽的,安歌揚唇起身,朝我舉步而來,安羽依舊坐在位置上單手支臉地壞笑。
我看著安歌一步一步走近,雪發在燈光中隨著他的步伐震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紗。
他走到我面前,忽的伸手一把扯住我的長發拽到他的面前,立刻周圍的王目光交錯,收起各種神情,藏起各種心思。
安歌拿出字條,對我一笑:“小丑八怪,你的第一個主人是我,恩……我該想想怎么好好玩你。”
不會吧!我的運氣真的這么背!他手中的字條上,赫然是一個“1”字。
“小安,你說錯了,是我們哦”安羽在原處笑瞇瞇提醒,安歌眸光微微轉后,這時才察覺到他們雙胞胎也會有神情不同的時候。
“哪一次不是我們一起”安羽依然笑瞇瞇地說,“我們一起會讓小丑丑更開心哦”
尼瑪啊!3P我不接受的!!!!
安歌看了看安羽笑瞇的眼睛,也回以一個瞇瞇眼,眼角的美人痣在笑容中越發妖艷:“小羽你說得對,是我們!”他像是咬牙切齒地轉回臉對我說,睜開的銀瞳中是陰狠不悅的目光。
喂喂喂,是你兄弟提出要三個人一起的,你瞪我做什么?我又沒要求跟你們兄弟兩個一起玩。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在身邊,有什么好玩的?
“請安歌王對那瀾姑娘溫柔一些。”鄯善王在旁邊著急起身,溫和提醒。
莫名不悅的安歌在聽到鄯善王為我求情時,面色越發陰沉,本只是輕輕拽住我的長發,此刻卻是用力一扯把我直接扯到他的身前,發根傳來絲絲的痛,骨折的右手撞上他的胸膛更是生生地疼。異域的香料的香味也從他身上撲入鼻息。
忽然左手臂被一把扣緊,像是破布娃娃一樣被他輕松扯開他的身前,扯到了他的身旁,不悅的聲音隨之而來:“鄯善王,她現在是本王的,本王愛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若心疼她哼。”安歌忽然一聲冷笑,雙眸半瞇起來,射出了分外銳利的眸光,“不如拿你的國來換吶。”
登時,大殿的氣氛緊繃到了極點。
鄯善王在安歌王看似玩笑的話中擰起了眉峰,慈眉善目的面容瞬間深沉而凝重。而安歌看似玩笑的臉卻是露出了挑釁與野心。
雙胞胎并不美好哦
我暗暗吃驚地看著眾王的神色,忽然之間,所有王的神情發生了徹底的轉變,最明顯的莫過于暴躁的伏色魔耶,他此刻卻是靜了,低下臉用手把玩桌上的玉杯,反而顯得心不在焉。
而時時顯得心不在焉的玉音王卻是面露冷笑,也是眸光銳利地看向這里,但不是鄯善王,而是安歌王。
安羽依然坐在原位,笑臉托腮,依然是等著看好戲的神態。
我瞬間成了一個旁觀者,方才只是成為某個局中代替某樣物品的替代品,一件在座七王都想要的物品。
我一直以為這些老不死的家伙們因為活得太久太膩味,所以無聊到變得神經兮兮和越來越變態,原來,他們還是有欲望的。
我不由看向涅梵,他面不改色地看向最后的龍王:“川,那么你是2號?”他的話終于打破了大殿里出現的片刻僵局。
鄯善王靜默不言地緩緩坐回原位,大家的目光也朝靈川王的隔間看去。
然后,從里面清清淡淡傳出一聲:“恩……”
我就知道。。。。。
這么說,玉音王是3號,難怪他那么確定靈川王是2號。
而涅梵因為對“4”字敏感,所以跟玉音換了號。四在我們漢人眼中,是個不吉利的數字,因為跟“死”諧音。
那么這群男人輪我,不不不,是我輪他們的順序是安歌王,龍王靈川,涅梵,玉音王,伏色魔耶王,鄯善王,以及雙胞胎中另一人:安羽王。
沒想到我的命運在雙胞胎這里打了一個圈,始于雙胞胎,終于雙胞胎,也是一種戲劇化的巧合。
“小丑丑,你說你跟我們兄弟是不是有緣?”安歌王伸手扯起我的耳朵,像我們平日去捏貓貓狗狗的耳朵,我難受地呲牙咧嘴,礙于右手還沒痊愈,不能劇烈掙扎,只能任由他提著我的耳朵,他嘴角揚揚,出現了區別于安羽壞壞的邪惡,“從本王這里開始,在小羽那里結束,我們兄弟可以陪你好好玩上兩個月,你開不開心?”
我狠狠白他一眼,立刻,他露出小孩子氣生氣的神態,該做雙手捏我耳朵晃:“小丑丑你跟我們一起就那么不開心”他提高了聲線,讓他略偏于少年的聲音發了冷。
我知道得罪他們兄弟沒好果子吃,立刻說:“開心開心。”
“是不是真的開心”他繼續晃我,“難道還是想跟鄯善一起?”他故意用一種吃醋的語氣說。
“我真的很開心!”我大聲回答。
他不再晃我,沉著臉,在眾王的目光中一把扣住了我左手的手腕:“跟本王回去!”說罷,拉起我就走。
安羽雙手托腮笑看安歌,像是看安歌凱旋歸來。他揚了揚手,婢女走到他們隔間之間的屏風,推動屏風,那屏風隨即折疊起來,原來是可以折疊的屏風。
兩個包間成了一個,婢女們把桌子也推在了一起,安歌像拽破布娃娃一樣把我往坐席上一扔,巨大的力量讓我一個趔趄,摔落在矮桌后軟軟的坐墊上,安羽的手忽然伸了過來,順勢環住了我的肩膀,要往他身前攬去。
安歌提起下擺坐下,伸出手又扯住我的耳朵,硬生生把我扯回。
安羽面露不滿,單手支臉看安歌:“小安什么時候你那么小氣了?哪個女人不是我們一起玩的?”
什,什么?都是一起!
“咕咚。”我僵硬地咽了口口水,我得加快我逃跑的計劃了。我想他們也不喜歡玩一個殘廢。
“小羽,這次可不一樣,你知道規矩。”安歌說時扣住我的手腕環視大殿上的每位王,“這東西是上面掉下來的,在大家都沒有輪到時,你不可以碰她……”安歌嘴角揚了起來,流光一般的銀瞳里是閃閃的玩意,“說不定……這里真有人很中意她呢?”他撇向了左側,是鄯善王。
鄯善王輕輕一嘆,悲天憫人的臉上是一副憂國憂民,和……擔心我被玩死的神情……
說實話,鄯善王老是一副我快死的表情讓我也很郁悶。
“哦你們真的很喜歡她嗎?”安羽笑語起來,用手扯我另一只耳朵,“不介意……我嘗一口吧……”說著,他緩緩向我靠近,在我還沒明白他要做什么時,他竟是直接舔上了我的耳朵,立時我全身惡寒。
坐在我正對面的涅梵神色很平靜,像我是一個普通的歌姬被安羽安歌兩個王一起褻玩一般地平常。
我不知為何會對他抱一絲希望,結果發現,即使同為漢人,心中再有親切感也無濟于事。在這里,我不是他的人,他視若無睹。
玉音王笑瞇瞇地掩唇:“討厭小安羽還是那么‘性’急,年輕人精力真是旺盛”
“真受不了!”伏色魔耶王雙拳握緊,一臉地不殺我不快的神情,“做這種事回你們的房間去!要做就快!我絕對會砍了她,到時你們還沒做別怪我!”
“呵呵呵呵,哈哈哈……”安歌在一旁大笑起來,伸手也扣住了我的下巴,朝我邪惡看來,“魔耶提醒了我們,或許這次可以改一下規矩……”說著,他也要邪邪地朝我另一邊的耳朵舔來。
安歌在我左側,安羽在我右側,我那一丁點節操終于提醒我不能同時被兩個男人褻玩。
我用左手直接抄起桌上的果盤,轉臉避開安歌的同時直接把果盤拍在安羽的臉上!
“啪!”巨大的一聲,整個大殿瞬間靜了。
安羽并沒被我拍開,這些人受到詛咒的人也有著神奇的力量,果盤上是明顯的凹痕,而這變態臉上絲毫無損,只像是被人扇了一個巴掌。
他側著臉,舔唇笑了笑,銀瞳里赫然閃現出了殺氣與寒光,眼角的美人痣抽了抽,赫然伸手一把扣住了我的脖子,陰狠含笑地看我:“很好,我現在有那么點想殺你了!”巨大的力量我一下子感覺到了窒息,頸骨宛如瞬間就會被他掐斷。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35:04
伏和修
“小羽!”安歌立刻扣住了他的手腕,安羽安歌在這一刻不再一樣,安歌的神情里多了一絲沉穩,“這女人現在就是求死,別上當!”
安羽瞇了瞇銀瞳,眼角的美人痣輕輕而動,如此冷艷年輕的一張臉,臉上陰狠帶笑的邪佞神情卻讓人感覺到像是眼鏡蛇朝你吐信一般地惡寒。
我痛苦地擰緊眉,喉嚨被他掐地無比地疼。
“說得有道理。”安羽緩緩放開我,我止不住地咳嗽起來,正對面的涅梵站起身:“沒什么事本王先回了。”他臉上深沉的神情帶出一絲興致了了。
“恩大家都散了吧”玉音王懶懶斜靠在他的人肉靠墊上,婢女再次拉起了紗簾,將他遮蓋。
“沒見血真掃興!”伏色魔耶擰著拳頭站起身,在涅梵走過身前時,他深凹的碧眸慢慢瞇起,藏起了里面的鋒芒,卻是一直盯視涅梵的身影。那種像是老鷹捕捉到獵物的眸光,宛如涅梵成了他渴望的敵手。
似乎……這些王是面和心不合……我終于感覺到宮斗小說是有用的!可是……悲劇的我不看宮斗劇,只看歡脫小白NP劇。那些小說里可學不到半點宮廷生存的法則,因為女主有不死女神光環,各種美男無理由圍繞女主,像狗一樣追隨女主,再像瘋子一樣愛上女主,無比滿足我們這種宅女某種不便為人知的某種心理。
而宮斗劇里的女主是這個虐完那個虐,整天步步為營,每天醒來第一件事是想著怎么斗,然后跟別的賤人斗上一整天,晚上安睡前再總結回顧復習這一天斗得成績,然后明天繼續斗,最后把自己也斗成賤人為止。
ORZ。。。。書到用時方知少啊!妹紙們!你們要好好讀書啊!才能淡定穿越啊!
此刻,在我懊悔看書太少,沒變成宮廷圣斗神女時,涅梵已經走到龍王的簾前,停下了腳步,伸手掀起了紗簾,金色的紗簾輕輕掀起,他的目光看向里面深深藏起的人兒:“川,要不要一起走走?”
在涅梵問靈川的同時,我的身體被安羽安歌提起。
“小丑丑我們也回房羅”安歌捏捏我的左臉。
“啊討厭小丑丑被小安叫去了!”又恢復常態的安羽又扮萌撒嬌起來,“那我就叫你小怪怪”安羽捏上我的左臉。
我轉臉想甩開,可是哪里甩得開他們同時的騷擾?
就在這時,龍王的隔間里,傳來靈川淡淡的聲音:“恩……”
涅梵依然掀簾站在一旁,然后,就看見一個身著白衫的纖細的男子緩緩從里面走出,他高挑修長,身高與涅梵不相上下,但看上去格外地纖瘦。白色的頭巾直垂腳踝,覆蓋住里面長長的銀發。
他走出隔間時,稍稍停留在涅梵的身前,一黑一白的兩個男子像是相互依偎。他微微轉臉,朝我看來。頭巾連著白色并不透明的面巾,兩邊細細的銀鏈將面巾鏈接在頭巾的兩端,唯一露出面巾的,是一雙線條柔美的狹長的銀中帶灰眼睛。
銀灰的瞳仁淡淡看我一眼,便微微垂落,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的人,又像是在看一個街邊的乞丐,雖然淡漠,還是露出了一抹像鄯善的同情,只是他的同情是冷的。就像世人看著乞丐的眼神,漸漸麻木。宛如他抽簽也只是為了延長我這個乞丐的壽命而已。
他轉身走在了涅梵的身前,涅梵走在他的身側,他們一起離開了這個大殿。
一旁傳來輕微的鈴聲,鄯善王站起身擔憂地看向我,安歌安羽對他像是刻意地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鄯善王,你只能五個月后再見她羅。哈哈哈哈……”說罷,他們拽起我從鄯善王面前大笑走過。
我抬眸看向了鄯善王,我們的目光在空氣中久久相連,直到安羽陰沉的臉切斷了我和鄯善的對望,陰冷的銀瞳里寒光閃閃:“再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我轉下臉,在安歌安羽的“挾持”中從鄯善王面前緩緩走過,赤裸的腳踏在冰冷的地磚上,心更加透著寒。
這座奢華的宮殿是讓人感覺那么地冷,這份冷,是從這些王身上而來。唯一讓人感覺到一絲溫暖的鄯善王,也是如此地無奈和力量微弱,漸漸被這些王身上的寒冷壓制。
當走出殿堂時,我的面前是漫長的透著波斯風情的走廊,曾經午夜夢回波斯古國,也存著錢想有機會前往伊朗追尋波斯王子的足跡。而當今天夢想成真時,卻發現這是一個我想盡快醒來的噩夢。
“這里真冷……”輕喃不由從我口中而出。
安歌和安羽看向了我,挑眉而笑:“怎么會冷?這里可是四季如春。”
我低下了臉,用更輕的聲音低喃:“是因為你們沒有心……”
他們的腳步倏然一頓,不知是因為他們聽見,還是沒有聽見,我繼續緩緩向前,他們的手緩緩從我手臂上滑落。
我繼續緩緩上前,看著自己腳趾頭上艷紅的指甲,多么美麗的國度,卻失去了生命,在沙漠下漸漸枯死……
侍婢在前面為我帶路,經過一個房門打開的房間前,聽到了伏色魔耶王的聲音:“小修!小修!”
安羽安歌停下了腳步,我因此停下,他們站在門邊壞笑地看房內。
奢華的房間里修靜靜躺在銀色被褥的床上,伏色魔耶站在床邊,一頭鮮艷的紅發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手足無措地隔著空氣拂過修一動不動地身體,憤怒而心痛地握住修心口的片刀:“他們居然還沒給你拔下來!太過分了!”
安歌安羽始終勾唇壞笑,相視一眼,笑意之中卻是多了一分寒氣,他們那無情的笑容讓我不由心寒,他們的心里肯定沒有內疚兩個字!
雖然修對我各種變態,但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我還是有點內疚的,雖然更多的是覺得他活該。當時出于自衛,所以顧不上那么多。而現在事情過去,我對殺了他這件事感到抱歉,心情也是復雜到了極點,我沒殺過人,自然心情比較混亂,而且還是個活死人,心情更是一團糟。
躲不開的惡魔雙胞胎
心情變得如此復雜,只有一個原因,因為尼瑪姐是個好淫!
伏色魔耶小心翼翼地扶起毫無聲息的修,側坐在了修的身后,讓修靠在他的胸膛上。
雖然夜叉王修在我眼中是個十足的精神病變態,可在伏色魔耶眼中,顯然是他手心里的寶。
他握住了修心口的片刀,眸光收緊之時一口氣拔出,修像是受到沖擊般身體向前弓起片刻,然后緩緩松軟下去躺在伏色魔耶的背完里,依然人事不省。
“放心,修……”伏色魔耶心疼的抱緊修的身體,吻上他的額頭,愛憐的模樣像是修是他最愛的弟弟,“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當兇狠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之時,他憤恨兇狠的目光也朝我而來,直直射在我的臉上,像是一把劍瞬間劈開了我的臉。好疼!
“哼,還說沒奸情。”安歌好笑地架起我的右胳膊。
“阿修羅王,你涉獵的范圍可真是廣啊,哈哈哈”安羽架起我的左胳膊,兩人一左一右,一邊哈哈取笑阿修羅王伏色魔耶,一邊架我離開。
我在鋪有紅地毯的走廊里走了很久,依然能清晰感覺到后腦勺被人狠狠盯視。
窗外月色已經朦朧,我坐在床沿上呆呆望著從天際流淌下來的像銀沙一般的月光,心里很平靜,明天會怎樣,將來會怎樣,暫時不想去想。
我只想享受這此刻這片刻的月光中的寧靜。
那兩只垃圾去沐浴去了,我被這群男人嚇出一身又一身冷汗,而他們卻在戲玩我之后,拍拍屁股走人,散步的散步,回房的回房。
抬手接起一片月光,那月光真如細沙一般從我的指尖流過,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月光,是精靈的神奇力量讓這個地下國度有如神話,西域的風情,童話般的天空,還有世間早已不存在的精靈。
一縷流光劃過天際,像是流星,又像是有什么飛過上空,拖動了天上的金沙,這些金沙在月光中又變成了銀色。
那抹流光在天空中飛過,并沒消失,而是像鳥兒一樣翱翔片刻,往下面而去。
我變得驚奇,難道是比較大的螢火蟲?這里這么神奇,想必物種也會跟上面不同。
當目光放落時,除了看到波斯風情花園外,也看到了一白一黑兩個立在庭院中的人影。
是涅梵和靈川。
我看向四周,玉音呢?玉音,你男人在這里跟別的男人有奸情,你還不來捉奸?
涅梵與靈川站在一處,像也在賞月,他們微微揚起臉,一起仰望空中那輪有些模糊的明月,像是水中觀月,那輪明月還會在風起時微微晃動。
兩個男子靜靜站在月光中,一身漢服的涅梵和一身白衣頭巾像是伊斯蘭圣衣的靈川站在一起沒有半絲不協調之處,相反產生了一種和諧祥和之美,或許是他們的俊美,讓人忽略他們服侍上的格格不入。或許是他們同樣地安靜,讓他們自然地溶入這月光下安靜的庭院,他們溶入了這片景色之中,成了一幅讓人無法忘卻的畫。
忽的,他們像是察覺到了什么,齊齊轉臉朝我的窗口望來,我一身紅裙坐在月光下的窗棱上,俯臉同樣靜靜看著他們。
他們的目光平靜地像看路人,平淡地像看某個婢女,毫無半絲波瀾。我看他們也是平靜如同靜水,平淡如同晨霧。
接下去的路,不是幾句馬屁可以糊弄了,這些心思各異的男人,各種各樣的性格,他們或是把我當作某個女人的影子,或是把我當作又一個可憐的過客,或是當作仇人,或是當作白鼠,或是當作解悶的玩具,但是,我想,他們的生活會多多少少因我而改變,而我,也會從他們的眼中徹底消失,就像我從未來過,只留下他們在我身上灑的,這種不知名的清香。
他們看我片刻,紛紛垂下臉看向別處,在涅梵轉臉再朝我看來時,我轉臉下了窗,離開那個窗口,我會從他們的視線里消失的,即使一時找不出離開這里的方法,也要離開這些人的魔爪。
躺在床上,我一次又一次計劃如何逃離,如果第一個輪到鄯善王該有多好,我可以安心養傷,然后和鄯善王商量讓我捅他一刀,我就可以離開。
而現在……
一遍遍想脫逃的方法讓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輕輕的,聽到有人推開了門,我戒備起來,翻身滾落床,爬到了床底下,誰知道是不是那個變態的修醒來,來解剖我?
在床下,明亮的月光照出了兩雙銀藍花邊的馬靴,看到這兩雙一模一樣的靴子,我明白來者是誰。
“恩?小怪怪怎么不見了?”是安羽,他叫我小怪怪。
“哼……我看是小丑丑跟我們玩躲貓貓”是安歌,他叫我小丑丑。
“小怪怪可真性急啊,這么快就開始跟我們玩了,小安,你說她會躲在哪兒?”
“我不知道啊,我們要不……找找?”安歌走到了我床的另一側,他和安羽面對面隔床而戰。
“雖然小怪怪年紀大了點,可本王還就喜歡年紀大的”
“哈哈……小羽說得對,老女人才知滋味,小女孩兒有什么好玩的?大姐姐出來跟弟弟們玩羅”他們兩個在床邊晃來晃去,像是在找我。
我捂住嘴,這兩個姐控!
“小安找不到大姐姐耶”
“小羽,你真的找不到?不如……我們一起啊……”
“好,一!二!三!”忽然,床的兩邊齊齊出現兩個人頭,月光中他們臉上的壞笑更加詭異。
我驚悚地看他們,因為月光中兩個人頭忽然“掉“下來還是狠狠嚇了我一條,絕壁的午夜驚魂啊!
“哦·大姐姐原來躲在這兒”安羽伸手抓向我的手,我慌忙躲開,頭發忽然被人從另一邊揪住:“小丑丑,這樣可不合規矩,找到了就要出來哦”他扯我的長發,我痛地討饒:“出來了!出來了!”
他松開了手,和安羽站直了身體,我爬出床的那一刻,左手臂忽然被人扯起,下一刻就被巨大的力量扔到了柔軟的床上。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35:31
精靈王子來吸氣
“碰!”我被重重扔在**,完全來不及爬起之時,一左一右兩個人影也高高躍起,朝我這里撲來。
“大姐姐我們一起睡”他們在月光中扔掉了頭上的氈帽,雪發在月中飛揚,帶著那狡黠和邪惡的笑,一起朝我撲來。
我驚得往后急退。
“碰!”
“碰!”他們一左一右落在我的兩側,落下時單手支臉,身形幽美。右眼角美人痣的安羽和左眼角美人痣的安歌銀瞳閃爍地側臥在了我的兩旁,即使床再大,此刻也覺得有點擠。
“去哪兒啊,大姐姐?”他們伸手一起扣住我的肩膀,把我牢牢摁在他們之間。他們的大力我見識過,那是完全可以輕松把我捏成粉碎的可怕力量。
明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而且體型在八王中算是纖弱,只比夜叉王好一些,卻有如此驚人可怕的巨力。
我僵硬地笑笑:“我哪兒也不去。”想偷偷伸手去拿腰間的清剛,安羽扣在我左肩膀的手忽然滑落,撫過我手臂的同時,也把我的左手扣在了**。
右邊的安歌忽然伸手摸向我的腰間,指尖滑過我的腰帶起了一陣難以忍受的**。
“是不是在找這個啊”安歌像是炫耀戰利品一般揮舞手中的清剛,側臥在我身邊的臉慢慢向我靠近,我想往另一邊躲,可是另一邊有安羽啊!
他慢慢湊到了我的耳邊,低低的話語隨著一絲溫熱的氣息吐入我的耳中:“你不是說……你會畫畫?那不如讓我用清剛在你的臉上也畫上一副山水圖如何?”他一邊說,一邊用清剛在我的臉上來回地畫,我的冷汗再次岑岑冒出,我可不像他們,會自愈啊!我可不想被畫成抽象畫啊啊啊!!!
這兩個惡魔,等我能逃走絕對饒不了他們,一人賜一根鉚釘,扒光了釘在十字架上!
“小安你可要一定要畫對稱哦”另一邊安羽也湊到我耳邊,輕輕地把話吹在我的臉上,“其實……看到她只有一條手斷,真的很不順眼,好想把她這只手……”安羽扣住我左手的手緊了緊,“也給廢了”
他倏然捏緊我的手腕,我嚇得閉起了眼睛,緊**住了唇。
可是,他并沒繼續**,房間里忽然變得安靜,隨即,便是他們邪惡狂妄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
“看把她嚇的,真好玩”安歌捏了捏我的右臉,隨即,安羽也捏上我的臉:“小怪怪你可要陪我們好好玩哦不然,把你另一只手也給廢了”
我滿頭冷汗地睜開眼睛,武器都被收繳了我還能怎樣?此時,我真希望自己能突然有超能力,把這群男人全TM給制裁了!
兩只惡魔像是睡前一樂般,捏著我的臉在我兩邊慢慢睡著了。他們的手環在我的小腹上,一左一右兩只手在我的小腹上鏈接,形成了一條手臂形的腰帶。
我一動不動地躺在他們中間,聽著他們連頻率都是一樣的呼吸聲,如果接下去的三十天每天晚上都是這樣,我想,我不是瘋了,就是直接跳樓。
因為害怕而不敢睡,又因為受驚而疲憊,努力支撐的眼睛,最終還是閉上了,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眼前是混亂的亂夢,看到八個男人全變成了狗!
涅梵成了黑色的藏獒,玉音成了長卷毛貴賓,安歌安羽是一模一樣的雪橇,還有兇惡兇狠的伏色魔耶版禿尾巴杜賓,他們全朝我吠,還有一只小小的綠毛吉娃娃,尼瑪,就你叫得最兇,一根骨頭扔了出去,它們全奔骨頭去了。
別問我怎么會突然有骨頭,我也不知道。然后這幾只賤狗吐著**全朝我搖尾巴,說“女王我還要”
我嘚瑟地拿出N根骨頭,別問我怎么又突然有了N根骨頭,總之就是有了。我雙手**骨頭,像甩飛鏢一樣瀟灑地甩了出去,就在這時,一只金毛忽然躥起,朝我撲來,伸出**就在我嘴上一個勁地猛舔。
他舔啊舔,舔啊舔,還把**伸到我嘴里去了,我還嘗到了口水的味道,帶著一種香草的甘甜。但是,我還是因為跟狗接吻而一下子惡心醒,眼前赫然出現了金毛金色的眼睛。
“啊!”我驚叫一聲,嘴里好像有東西出去了!真有**!
回神的那一剎那,我惡心了:“嘔!”
“別亂動!讓本殿下好好吸。”好聽中性的男聲響起,有人雙手捧住我的臉,撅起的嘴又貼了過來,我終于看清金毛不是狗,而是個人!而且……好像還有那么點眼熟。
金色的長發在鬢邊貼耳梳了兩個小辮,小小的錐子臉尖尖的下巴,像是國際妖男安德烈。皮吉斯。而且還有尖尖的耳朵從金色發辮后微微探出,上面還有緊致的,小小的月光般晶瑩剔透的耳環。
當看清時他已經貼上我的嘴,正努力吸氣,不太像強吻的動作讓我一時忘記了反抗,他更像是在做人工呼吸,神情異常認真,躬身跪在我的上方,用盡全力吸取我肺里的空氣。
“吸——”他吸到擰緊雙眉,金瞳緊閉,似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但像是依然毫無結果。
他離開我的唇,側著小臉,金瞳里滿是疑惑:“奇怪,怎么吸不出來?再試試。”他咋咋嘴,又貼了上來,異常柔軟的唇充滿了肉感和彈性,那是比我還要柔軟的唇,我呆了一會兒,在他的唇下終于認出了他:“是你……”是那個被我壓死的精靈王子!
他沒死,真是太好了……
“你認出我了?”他離開我的唇,臉色可不像我看到他還活著那么高興,他瞇起了金瞳,鼓起了臉,“那還不快點把本殿下的精靈之元還給本殿下?!”
什?什么東西?什么精靈之元?
我懵懵然看他,他努努嘴,精巧的小臉雖然生氣冷艷,卻萌態十足:“算了,看你也不明白,我自己取好了。”說完,他捧住我的臉又親了下來,在碰到我嘴唇時,他頓了頓,皺皺眉,“你的嘴唇可真粗糙,而且嘴里的味道,恩……”
我抽了抽眉,被他親到現在他居然還嫌棄我:“我有種你會被打的預感?”
他迷惑地眨眨眼:“誰敢打本殿下?”
“我!”揚起手毫不猶豫地揮了上去!
精靈好小小
“啪!”當我的手拍在精靈王子臉上的時候,感覺像是拍在一片軟綿綿的沙子上。
“怦!”一下,精靈王子瞬間消失在了我的身上,與此同時,我身上的重量也徹底消失。
我立刻坐起來,發現身邊的雙胞胎兄弟完全沒了反應。
剛才動靜那么大,他們都沒醒,可見定是那精靈王子動了手腳。
“恩?人呢?”我真的找不到那精靈王子了,那么大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啊!王子殿下!”就在這時,像是小女孩兒的驚呼從一邊而來,我立刻看過去,竟是看到了兩個小小的精靈女孩正朝我床腳飛去。
什么情況?
我好奇地探出身體,一手撐在安歌的小腹上看出去,忽然金光從床腳躥出,直朝我而來。
我下意識后退,只見金光停滯在我面前的月光中,竟是小小的精靈王子!
他此刻只有男人一個手掌那么大小,淡金色的紗衣后是一對晶瑩剔透金色的翅膀,而他赤裸的腳下盤繞著細細的金沙,那些金沙隨著他的飛翔而留下金色的痕跡。
“你居然敢打本殿下!”他憤怒地揚起手,手中出現了一根小小的月牙色的權杖,權杖上端是一顆懸浮的水晶石,水晶石在月光中開始轉動,像是在聚集能量。
不!是!吧!我居然一巴掌把他打回原形,還打到床腳去了?!這什么精靈王子啊,那么不經打!
“王子殿下!讓我們來教訓這個可惡的女人!”先前兩個精靈女孩兒也飛到了精靈王子的身后,是黑發銀甲,翅膀是銀色的,身材性感,銀甲里胸器顯露。
她們一左一右飛出,左邊的精靈女孩大眼小嘴尖下巴,一頭黑發盤在腦后,身背弓箭,英姿颯爽,像是女衛士。
右邊的女孩兒長相可愛,長發在兩鬢盤了兩個像是十八世紀宮廷小姐的發髻,也是手持長劍,要朝我攻來。
我說,這群蚊子是要鬧哪兒樣啊!
還沒等我搞清楚狀況,那兩個女孩兒已經像美少女戰士一樣喊出了攻擊的口號:
“月神之箭——”
“星光斬——”
納尼!這都什么時代了!!!還玩地這么幼稚?!!!
只見兩束銀光像漫畫里一樣齊齊朝我的臉射來,當我以為肯定要被魔法炮轟的時候,那兩束銀光卻在我面前毫米之處,瞬間消失了。
于是,房間里出現了極為尷尬的場面。
兩個精靈女孩兒傻了眼,呆呆立在月光之中,她們搞那么大動靜,結果根本沒用。
精靈王子站在她們身后,疑惑的神情里漸漸浮出了一抹認真。
女孩兒們無法相信地眨眨眼睛,我摸摸自己的臉,什么事也沒有,此時有一種誤入小人國,她們的攻擊對我完全無效的感覺。
“你們……是不是……力量太小了?”我小心翼翼地指出我和她們之間體型上的懸殊,誰也不會把一只蚊子的攻擊當回事。
兩個女孩兒立時生氣起來:“你居然小看我們!月神(星光)……”她們再次蓄力,忽的,精靈王子上前攔住了她們,她們疑惑看他時,他忽然甩出手里的權杖,立時,一束比之前更加粗大的金色的光束朝我而來。
我呆呆看了一會兒,揚起手,在金光快到面前之時,把它揮開,就像揮開蚊子那么輕松,絲毫沒感覺到任何疼痛,而那束金光也在我的揮舞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是怎么回事?!”女孩兒們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殿下,為什么我們的攻擊會無效?!”
場面再次變得尷尬,他們像是神一樣降臨,用著像是強大魔法一樣的神奇光束攻擊我,可是,對我毫無作用,我不是故意讓他們尷尬的,或許我應該假裝被擊倒,至少給那位王子一點面子?
對了,我記得凱西說過,精靈王子好像叫伊森。
此刻,他正雙手環胸,一手摸自己尖尖的小下巴:“如果我猜地不錯,可能……”
“呼”忽然窗外吹入一陣冷風,我一時受涼忍不住就……
“阿——嚏——”
然后,就聽見了兩聲尖叫聲:“啊”
!!!都說你們是蚊子了。
我尷尬地看著被我一個噴嚏噴遠的兩個女孩兒,只有精靈王子像是用魔力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對不起啊……沒忍住,你們實在……太弱小了,就別來跟我搗亂了……”我好心規勸,真怕哪天不小心又把那么小小的他們給壓死了。
“你真是太無禮了!”精靈王子伊森惱怒地漲紅了臉,“你怎么可以對本殿下打噴嚏!”
“殿下您沒事吧?”兩個女孩兒又飛回來,匆匆給她們的王子擦臉。
我無語地看他:“誰讓你正好在射程之內。。。。回去吧,哪兒來回哪兒去,別鬧了,乖,我很忙,還要對付那幾個王,真心沒空幫你們找什么精靈之元,你們這樣圍著我飛來飛去,我真怕一不小心又傷著你們了……”
“你會傷著我們?哼?!”持劍女孩兒輕鄙地笑看我,“你以為你是誰?剛才只是我們一時失手!涅埃爾,我們再上!”持劍女孩兒對弓箭女孩兒說著。
弓箭女孩兒點點頭,作勢要再次前來,忽的,伊森揚起了手臂:“沒用的,她一定不是樓蘭人!”
“什么?!”女孩們驚呆了,驚訝地朝我看來。
精靈王子伊森緩緩飛落我的面前,腳下金沙緩緩盤旋。他漂亮的小臉上依然是未消的怒氣:“喂,女人,本殿下是精靈王子伊森。”他開始自我介紹起來,“她們是本殿下的貼身侍婢涅埃爾和璐璐。”他分別指了指弓箭女孩兒和持劍女孩兒。
涅埃爾和璐璐同時哼一聲,甩臉不看我,收起武器,挺胸站立。
伊森不悅地看著我:“聽著,上次你掉下來的時候,吸了我一口氣你記不記得?”
我點點頭:“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
“那口氣就是本殿下的精靈之元!”他生氣地緊握小小權杖地大聲說,我愣愣看他,那是什么東東?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36:11
又攤上個小精靈
他也是頗為無奈地嘆口氣,抬手捋了捋金色的發辮,看向我:“把你的手伸出來。”
我對他始終心里有愧,上次壓死他,剛才又一巴掌把他拍回原形,所以我還是聽他的話伸出了手。
他緩緩飛落我的掌心,收起了身后金色的翅膀,盤腿坐下,手心里忽然坐了一個小人,感覺分外奇特,尤其他很精致,精致地像一個精雕細琢的小瓷人,又像是日本玩偶大師做的小人偶,讓人心生喜愛,而且,他很輕,輕如一片金色的羽毛。
他環手擰眉說了起來:“那是本殿下的魔力精華,失去了它本殿下無法長時間保持你們人類的體型,魔力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所以,請把它還給我,那東西對你并沒什么大作用,可對我很重要!”他朝我看來,金瞳里是一絲妥協,“我知道你靠它得以跟這個世界的人溝通,這樣,你把精靈之元還給本殿下,本殿下依然賜你一點精靈之力,讓你依然溝通無阻。”
好有趣,一個小人半夜三更坐在我手心里說話!
好萌!
我情不自禁地用殘了的右手僵硬地戳上他小小的臉,立時,他全身僵硬瞪大了眼睛,像是瞬間定格。
“好有趣!好可愛!”我又忍不住去摸他背后金色的翅膀。
“放肆!不許你用臟手碰我們圣潔的殿下!”涅埃爾和璐璐沖了過來,我抬臉看她們:“圣潔?我記得我掉下來的時候你們的殿下好像正在……嘿嘿……”我挑挑眉,涅埃爾和璐璐可愛的小臉登時炸紅,“如果圣潔……怎么在樹林那種地方?你們的王子殿下可真有情趣……”
“別亂摸我!”一只微不足道的小手拍打在我的手上,我低臉看去時,只見小伊森正滿臉通紅的用他手里的小權杖打我的手。不用魔力,倒是感覺到了那么一點疼。
我好笑地看他,他氣得臉通紅,雙手整理一下發型紅著臉生氣瞪我:“別以為我們的魔力傷不到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本殿下是圣潔的!是潔身自好的!本殿下只是一時好奇!”他睜了睜金瞳,尷尬地咬了咬下唇,甩開臉,“反正也沒做成,還丟了精靈之元。精靈不能與人類歡好,如果被父王知道,本殿下會丟了全族精靈的臉,所以只能這樣偷偷摸摸來找你吸回,可是卻沒想到怎么也拿不回了。”他越說越委屈起來,越說越氣悶,那副神情像是快哭了,看著也實在讓人心憐。
我慢慢抬起手,把他抬到面前,涅埃爾和璐璐緊張地飛到我面前,像是擔心我把她們的王子一口吞了。
“喂,我不會要你精靈之元的。”我微笑地說,他立刻抬起臉,金瞳閃閃,金翅震顫:“真的?”
“恩。”我點點頭,“不過如果你吸不回我就不知道該怎么幫你了,要不你再試試別的方法?”
他看我一會兒,側臉擰眉想了許久:“看來要留在你身邊了。”
“啊?”
他轉回小臉滿臉的郁悶,金色的翅膀在身后慢慢揚起,他從我手心緩緩飛起,舉起權杖居高臨下地指向我:“本殿下得找出原因,然后取回精靈之元,在這段期間,你可要好好服侍本殿下!”
什么?七個王我還伺候不過來,還要再多加你一個?!我的善心可是有限的!
他趾高氣揚飛在我的上方,一臉凌駕萬物尊神的姿態,切,一只蚊子還當自己是天神了,也不知道現在是誰在求誰。
我懶得理他,起身跨過安羽的身體下了床,睡在邊上的躺椅上,順便把被子也收繳,反正他們活死人死不了。
伊森隨我飛來,飛到我耳邊用他的小權杖打我的臉:“我說外來客你聽見了沒?!”
“吵死了,我要睡覺!”我揮揮手,他又飛到我面前,用權杖戳我右眼上的眼罩:“你不能無視本殿下!你這個不懂禮數的外來客!”
真煩,直接一巴掌拍下去。
“啪!”
“哎呀!”
“啊!王子殿下!王子殿下!”
這些精靈,真的,很像蒼蠅……
看來……
以后……
有得煩了……
第二天……
玉都的百姓隆重地歡送各位王離開。
她們在廣場上跳著,歡呼著,夾道歡送。
他們拋灑鮮花和美麗的絲綢,彩帶飄揚,和鮮花的花瓣隨風一起卷入高高的天際。花瓣的清香彌漫在清新的空氣里。
各王華麗的車隊排成一列,在鮮花與綢帶中緩緩而過。
最前面的是我們,安羽安歌騎在兩匹也像是雙胞胎的,一模一樣的黑馬上,那馬的毛色分外油亮,在陽光中甚至泛出一種血紅色。
安羽安歌向兩邊百姓揮舞雙手,露出迷人而溫和的微笑。侍衛騎馬跟隨兩旁。
真會裝,從心里鄙視他們!
早上他們醒來看不到我可一點也不溫柔,一見我就扯我頭發。看得凱西對我百般地同情。
我坐在他們身后華麗的馬車里,馬車是圓頂,白色,四周圍起雕花的木窗,白色的紗簾從頂端掛落。
寬敞的車座上堆滿了精美的軟墊,足可以躺上三四人,因此,這輛大大的行宮一樣的馬車由四匹馬和兩頭牛拉著。
開路的大青牛分外威武,身穿金甲,頭戴金盔,威風凜凜!
我們的后面是涅梵漢式的車攆,四四方方的玄黑色,金漆描邊,四匹身穿銀甲的駿馬拉車,大氣而沉穩。
兩旁鎧甲披身的將士更是士氣磅礴!
在涅梵的車后,是讓人感覺神圣的白色駝隊,雪白的駱駝緩步走在車隊中,平靜而安詳。
銀色的頭飾裝點白駱駝的頭部與身體,上面端坐的是戴有頭巾和面紗的男子,他們腰間配有彎刀,眼神銳利如沙漠之鷹。
而在他們的簇擁中,是神情平靜的龍王靈川,他的整支駝隊在歡呼聲中響起低沉而悠揚的駝鈴聲,在喧鬧中,帶出了一絲特殊的平靜。
離開
在駝隊之后,是阿修羅王的南瓜馬車,因為那馬車像南瓜形,也是西方中世紀常見的馬車形狀。
樓蘭消失的時候,西方還沒有這樣的馬車,兩千多年來從上面掉下來的人也零零散散帶來了上面的歷史和新的知識以及事物。除了電力科技在這里無法實現,其它的在這里也是應有盡有。
科技跟不上,最大的原因是沒有掉下來科學家。像我們這種普通人知道蒸汽機水力發電,但是,我們并不會制造,也不清楚里面的原理。不過樓蘭人也知道上面世界有電燈,飛機,大炮等等高科技。
當然,淳樸的樓蘭百姓認為飛機是一種天上飛的機械大鳥,據說樓蘭人用精靈的力量也有自己的飛行器,不過我醒來的時間短暫,還未看見。
整支隊伍的最后,是壯觀的白象隊伍。
那是鄯善王的坐騎,漂亮雪白的白象被洗刷地干干凈凈,一塵不染。精美的用銀線繡有復雜對稱花紋的毯子披在白象的身上,一串串用紅線串起的鈴鐺掛落這塊毯子,隨著大象的步履發出清脆的“岑岑”聲,有如僧侶手中的禪杖。
銀鏈編織成的帽子罩在白象的頭頂,白象那雪白的象牙上用金子繪上了美麗的花紋。
而大象的眉心,也貼上了一塊大大的綠松石,莊嚴而神圣。讓鄯善王的坐騎猶如神象降臨,讓人心生敬畏與神往。
雖然這里沒有賓利寶馬,可是,我倒覺得騎白駱駝和大白象,也是分外地拉風。尤其白駱駝和白象在上面又是那么地罕見。
此刻,車廂里除了我,還有躺在軟墊上正被人服侍著的伊森。他們精靈很奇怪,可以選擇不被人類看見,而當這里的人看不見他們時,我卻能夠依然看見,伊森說是因為我吸取了他的精靈之元。
雖然有點不明覺厲,不過,我自己把那個精靈之元解釋為妖精的元丹,這樣我就好理解許多。
寬敞華麗的車廂里擺有一張矮桌,上面有很多水果,璐璐站在一個蘋果前,那蘋果幾乎到她的腰部,然后,她抽出佩劍在桌上“咻咻咻”揮舞起來,不一會兒,蘋果被切掉一個口子,切掉的部分已經碎成了珍珠大小的顆粒。
矮桌上還有花瓶與鮮花,涅埃爾摘了一片玫瑰花瓣裝上那些細細小小的顆粒送到伊森的面前,服侍她們尊貴的王子殿下享用早餐。
我忽然有了個念頭,拿精靈當寵物養倒是真不錯,挺省錢的。
隱隱的感覺到了一束目光,往前望去,是安歌轉頭正隔著面前的紗簾看我。他見我看他,又把頭轉了回去,沒有什么表情。
“這對兄弟其實面和心不合。”身下傳來伊森的話音,我看落他:“你怎么知道?”
他拾起有耳邊的金色發辮,往肩后一甩,露出幾分得意的神情,斜靠在了我的腿側:“人王八王,哪個我不了解?以后你就知道了。”他賣起了關子,沒有詳細說安羽安歌哪里不合。
“總之,安歌并不喜歡跟安羽分享自己的東西……”伊森一邊吃一邊再次說了起來,“你看他總是回頭看你,說明他已經把你當做了他的所有物,別看這幾個王好像挺無所謂,其實上面掉下來的都是稀世奇寶,尤其還是你這種鮮活的大活人,除非實在長得不用毀容,通常各王都想占為己有,好逢年過節拿出來炫耀一下,正因為都想要,所以才有了這個抽簽制。”
聽了伊森的話,豁然開朗,似乎伊森跟在身邊,并無壞處。反而是拿到了一本通關攻略,助我在這個游戲中過關斬將,或許還能開個金手指和作弊器。
我看了看前面,安歌安羽面朝前,再看看后面,涅梵馬車的車門緊閉,然后我看向伊森:“既然你想拿回你的精靈之元,不如幫我逃走吧。”
“這怎么行?”伊森在我的腿上蹭了起來,像是后背癢癢,“我們精靈不能干預人王的事情,這是樓蘭法則規定的。而且,就算我救你也不能把你帶回精靈族,你那么大個兒,藏也藏不住。而不回精靈族,你怎么也逃不過八王的眼線。”
“那你把我變小啊!”
他扭頭白我一眼:“你忘了,我們的魔力對你無效!”
我語塞了半天,魔法無效這件事還真是有利有弊。
我煩躁地抓抓蓬發:“哎!怎么就無效了呢?”
“是啊,殿下,為什么會對她無效?”璐璐和涅埃爾也好奇地圍了過來,“即使是外來客,之前不也會有效?每次老國王不也是把他們變小了請去精靈族做客?”
涅埃爾和璐璐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什么?!原來是有效的!”
伊森在我腿側轉過身,神情認真嚴肅起來:“傳說墜入天沙河的人如果心地善良,心境平和又心無雜念時,這個人會受到天沙的守護,我們精靈族的魔力也就對其無效了。”
“所以……我是心地善良?”我指向自己,一直覺得自己不好不壞,現在是被權威機構認證了!
心里有點暗喜,默默地虛榮中。
“你怎么可能心地善良!”伊森突然火冒三丈的震顫金翅,飛到我面前瞪著金瞳指我,“你老是打我!你是最可怕的魔女!”
小蚊子說話,我是不會介意的,因為我是善!良!的人,所以,我要表現地大度。我微笑看他:“這可是你說的,只有善良的人才會被金沙眷顧哦”
“所以才說是傳說!”他不甘心地雙手環胸,“還有傳說說是被選定的靈魂,或是回歸的靈魂,或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那么多傳說,誰知道哪個是真的。以前聽說也出現過一次,不過是一千年前的事了,要去問我父……”伊森忽的停了下來,轉臉看向外側。
我也轉頭看去,是安歌掀簾看了進來,而且,馬車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你在跟誰說話?”安歌懷疑而戒備地掃視我的車廂,伊森和他的侍婢就在他面前,但他無法看見。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37:37
新的國度
伊森甩了甩辮子,傲慢地瞥了安歌一眼飛落我的肩膀坐下,抓住我一縷長發穩住身體。
我眨眨眼,起了玩意,于是指向對面:“我妹妹啊,你沒看見嗎?”
“你妹妹?”安歌看向我空空如也的對面,我笑道:“我一個人陪你們兩個玩太累了,所以我把我妹妹叫來,妹妹,來見過安歌王。”我認真地對著空氣說了起來,“你可要記清楚,左眼美人痣的是安歌王,右眼美人痣是安羽王,記住了……”
“別裝神弄鬼的!給我下來!”安歌忽然粗暴地拽住我的左手,又是像拽破布娃娃一樣把我拽下了馬車。這些王們活得太久,都是喜怒無常。
當我想反抗時,卻被眼前奇麗壯觀的景象所驚!
只見四周是八扇神奇巨大的空門!它們矗立在天地之間,在它們面前,我們渺小地像小小的螞蟻。那些門只有門框,巨大而宏偉的門框上是各種詭異的花紋,而門框中央浮現各種顏色的水光。
紅色,藍色,黃色,綠色,白色,紫色,黑色,橙色。那些浮動的光像是一層水簾在門框之間,神奇又充滿神秘。
我勒個去!公會的兄弟妹紙們!我終于見到真正的傳送門了!
我們此刻正站在一個圓形的巨大廣場上,我的腳下正好是一個巨大的圓心,八條顏色的通道通向這八扇巨大的傳送門,通道上也繪有神奇奇異的圖紋。
抬頭往上看不見天空,只有那浮動的金沙。流動的金沙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覆蓋在這個世界的上空。
“哼,丑八怪,沒見識過吧。”安歌帶一絲孩子氣的得意,鄙夷地看我,其他王也已經紛紛停下,站在了這個巨大的圓心。
涅梵和阿修羅王下了馬車,看向前方。夜叉王修還沒醒,聽說會跟阿修羅王回去,就在他的馬車上。
我看看周圍,感覺到了各王看我而來的視線,我笑了:“沒想到還能看見真的傳送門。”
“你見過?”安羽策馬到我身邊,懷疑地俯看我,“是凱西告訴你的?”
“哼。”我也不屑地看他一眼,“掉下來的人里看來沒有愛打游戲的,這種門在我們游戲世界里經常看見,也經常會用到。以后再慢慢告訴你們,土!鱉!”難得能得意一次,心中暗喜。
安歌安羽全都沉下了臉,土鱉這兩個字似乎他們聽懂了。
“游戲世界?”涅梵朝外看來,龍眸炯炯有神,露出一絲疑惑,“游戲世界在哪里?迪士尼?”
“噗。”我笑了出來,他也沒說錯,迪士尼也是游戲世界,但是,我不想那么快告訴他,于是,我也故作玄機,“那是一個由我們的科技創造出來的神奇世界,想知道啊,兩個月后再告訴你。”我揚唇高高抬起下巴,用完好的左眼嘚瑟地挑挑眉。
涅梵的臉也沉了下來,伏色魔耶走到他的身邊,碧綠的眼睛帶出一絲笑嘲笑:“真不明白你哪里覺得她像阇梨香!”
“我從沒說過她像!”涅梵一下子煩躁起來,惱怒地大吼。
“梵,看看你,一提到阇梨香你就失控。”安羽在馬上伏下身,趴在馬脖子上笑呵呵揚唇。
涅梵沉凝不言,眸光越發煩躁,他繃緊了臉右手背到了身后,捏了捏,轉身大步朝自己馬車而去,掀袍躍上馬車大喝一聲:“走!”
說罷,車夫和侍衛們就朝紫色的大門跑去,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遠,在越過紫色水光的瞬間,他們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真是太神奇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去穿越這些傳送門。
這是我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件讓我感興趣和興奮的事!似乎也不急著離開這地下古城,我要好好探索一番,以后可以畫到漫畫里去,成為一次難忘的探險!
“涅梵中阇梨香的毒太深。”阿修羅王伏色魔耶冷笑地看涅梵消失的紫色大門,“那件事已經過去一百五十年,他現在卻來懊悔,哼,也不想想當年誰是主謀,是誰發起的判……”
阿修羅王話沒說完時,巨大的白駱駝走到了他的面前,駝鈴響起,白色的駱駝朝伏色魔耶噴吐了一口氣:“噗……”
伏色魔耶立刻用斗篷擋住,憤怒地抬起臉看上方端坐的龍王靈川:“靈川!管好你的畜牲!別讓它亂噴。”伏色魔耶暴跳如雷,一頭紅發像是一團火焰在他的頭頂燃燒。
冷艷冷傲的靈川并沒理會火爆的伏色魔耶,他只是俯身拍了拍自己的白駱駝的臉,然后和自己的隊伍朝藍色大門緩緩而去,聲聲駝鈴在這個世界回蕩,直到他們消失在藍門之中。
“那瀾姑娘,我也走了。”鄯善王的白象到我們身前,他還是擔心地看著我,轉眸看向安歌,“安歌,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讓那瀾姑娘靜心養傷?”
安歌雙手合十:“你放心,本王會好好照顧她。”然而,他揚起的嘴角卻讓人心感邪惡。
鄯善王嘆了一聲,朝白色大門而去,與此同時,伏色魔耶一邊擦臉一邊氣哼哼地上了馬車,關車門時還狠狠朝我瞪一眼,狠狠地說:“本王一定會砍了你!”
我轉開臉,心里好笑,那時我早跑了,你連再見我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你給我過來!”安歌瞬間又恢復兇惡,粗暴地把我拽到馬車邊,掀開車簾掃視一圈,陰冷的目光不放過每個角落,然后把我扔了上去,我重重摔落在軟墊上,這對兄弟就像是七八歲的小屁孩子,喜歡把玩具丟來丟去。
“不許再裝神弄鬼!”安歌兇兇地說完,轉身離開。
馬車再次開始前行,我立刻掀開簾子看向外面,只見我們是朝橙色的大門而去,而另一邊的付色魔耶是朝紅色大門奔馳,寧靜的世界里一下子是嘈雜響亮的馬蹄聲。
而我,也將前往一個新的國度,開啟一段新的旅程。
管閑事
巍峨的大門越來越近,我立刻坐到馬車外伸長手臂,伊森在我肩膀上奇怪地問我:“你在做什么?”
當安歌安羽沒入橙色光芒時,我笑道:“去感覺……”
伊森拉住我的頭發定定看我,我們的馬車已經開始沒入光芒之中,當我的手觸及橙色光門時,我感覺到了一種陽光的溫暖。
這應該是一個溫暖的世界,可是卻有著一個不溫暖的國王。
如同沙灘上的陽光迎面撲來時,我聞到了塵土的味道,我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望無際的荒涼田地。
眼前的景象不是荒涼可以形容,而是寸草不生。
但是,道路兩邊依然有農田的形狀,只是那些田地荒蕪了,干裂的土地甚至連野草都沒半根。
田地里也不見人影,直到走了很久,才看到有衣衫襤褸的像是農民的人在一些田地里翻土。
這個國家……怎么那么荒涼?
難道樓蘭人不需要吃東西?
這也不對,凱西說過,除了他們的血流出身體會變成沙子,以及被陽光直射會化沙,其余的,跟常人無異。他們也會餓,也會生老病死。
田地里的人像是過去胡人或是匈奴人的血統,大多為黑發,也有黃發。有的是卷發,有的梳了兩條大大的麻花垂在胸前,或是盤在耳邊。
他們看到安歌安羽的侍衛隊,紛紛放下農具,原地伏在地面,盡管表現地很是尊敬,但是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到絲絲恨意。
我恍然明白,這個國家病入膏肓,是因為安歌這個國王……
這里的百姓穿得衣不蔽體,面黃肌瘦,骯臟不堪,而他們的國王卻身穿錦衣,享用美酒佳肴。
我應該想到,安歌安羽這樣頑劣而又無心無愛的人,又怎會管他人死活。攤上這樣的國王,只能算老百姓倒霉。
然而,就在那些人跪下時,有一個青年依然昂首挺立,憤恨而無畏地瞪視安歌安羽的馬隊。
旁邊有人用力拉拽他,他執拗地甩開,依然挺立。
安歌安羽的馬隊停下,兩個侍衛朝那個青年跑去,嚇得周圍的人當即伏在地面,哆哆嗦嗦。
安歌和安羽相視一眼,笑了,那笑容我再熟悉不過,是又有人可以給他們玩了。
侍衛把那個青年帶到安歌安羽面前:“跪下!”
青年高昂下巴,始終不跪。
“放肆!”
“大膽!”
侍衛兇惡地舉起手中的槍朝青年的膝蓋打去,忽的,安歌揚起了手,勾起了唇:“慢著。”
侍衛停下手,安羽也揚起和安歌一樣幅度的邪惡笑容。
安歌策馬到那青年面前,青年面色很差,但是濃眉大眼,雙目分外閃亮,臉上滿是灰土,頭發有些蓬亂,殘舊的土黃色圓領胡服上也是補丁落著補丁。
“本王倒是佩服你的勇氣,你叫什么?”安歌像是忽然變得大度,不計較青年的藐視君王。
青年憤怒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我是扎圖魯!我不會向一個不恤民生,貪圖享樂,奢靡荒淫的國王下跪的!因為有了你,我們連頓飯也吃不飽,你根本不是神!你是惡魔!我們相信會有神靈來懲罰你,解救我們的!”
“哈哈哈……”安歌仰天而笑,瞇眼笑看扎圖魯,“你說得對,我是惡魔,安羽,他說我是惡魔,你說……我是不是該做一些惡魔該做的事?”
周圍的百姓更加顫抖起來,青年一副大義凌然地神情。
安羽笑著聳聳肩:“隨你喜歡。”
安歌笑了笑,揚起手:“拿繩子來!”
他一聲命令,侍衛從自己的馬上拿出了一捆繩子,我掀簾坐到車外,這個安歌一定經常欺負別人,所以工具總帶在身邊。
“把……”安歌的手指向青年,當大家都以為他想捆青年時,他卻手掃過青年,掃向了邊上跪著的百姓,登時,百姓們顫顫發抖起來,“就把那個綁起來吧。”安歌掃過老弱婦孺,選了另一個青年。
登時,那個青年哭喊起來:“王饒命——王饒命啊——”
扎圖魯急了起來,要沖過來,被侍衛攔住,他朝安歌大吼:“什么事沖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
安歌在馬上哈哈大笑:“懲罰你有什么好玩?懲罰別人才好玩”
說話間,侍衛們已經綁好了那可憐的青年,青年哭得淚流滿臉,臉上的塵土被淚水倒是沖刷出兩條干凈的痕跡來。
青年被拽到安歌馬后,青年哭著看扎圖魯:“扎圖魯,算我求你了,下次別再害我們了,你自己要死死遠點,我可是還有老婆孩子的……”
扎圖魯憤怒地咬緊下唇,雙眸中噙著淚水,憤恨地抓緊攔在他身前的槍桿:“阿福……對不起……”他哽咽地說著。
哭哭啼啼的阿福被拴在了安歌的馬尾上,我意識到安歌是打算拖阿福玩!
就像小孩子喜歡拖東西,安歌也把這里的人當作了他的玩具,他肆無忌憚的懲罰著任何一個忤逆違抗他的人。
我忍無可忍地跳下馬車,紅裙拖在滿是塵土的地上。
伊森拉住我耳邊的長發在我耳邊告誡:“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
我并不理他,直接跑到安歌馬邊:“你要做什么?”我厲聲問他。
安歌笑看我:“你要不要一起玩?”他倒是挺誠心地邀請我跟他一起玩拖人,還把手伸向我,像是要把我拉到馬上。
我憤怒了,大吼脫口而出:“你給放人!”
登時,周圍一片安靜,甚至連風也凝固在了我的周圍。
安羽朝我看來,銀瞳中出現了少有的成年男子的深沉。
我直直瞪視安歌,安歌的笑容在臉上淡去,陰沉與狠毒漸漸浮起。
“放人!”我再次大喝,在扎圖魯,阿福和所有侍衛驚詫的目光中指向阿福,“你會把他玩死的!你知不知道!”
“哼!”安歌一聲陰沉的冷笑,“他是本王的臣民,本王要他死,他就得死!”
“不是的!安歌!”我大聲道,“我看得出,你還是有善心的!”
安歌的銀瞳在我的話音中猛地閃爍了一下,我指向周圍:“你剛才選人的時候,繞過了所有老弱婦孺,說明你還沒完全被邪惡控制。安歌,我知道你無聊,你喜歡玩,但是,你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會讓你像紂王,最后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情。”既然他們對歷史有所了解,他應該知道紂王是誰,以及他的結局。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38:36
揚眉吐氣
安歌坐在馬上瞇起了銀瞳,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我見他還不放人,抽出他們早上還給我玩的清剛。安歌安羽的視線一起看落清剛。在他們眼里,我身上沒點武器,會失去樂趣,就像貓失去了爪子,或是一個玩偶少了一個配件,所以,他們還給了我,只為我這個玩偶可以裝備齊全。
我看看他們,在耀眼的陽光下拔出匕首,一刀揮落繩子,清剛帶出一抹精亮的光芒,瞬間斷開了阿福與安歌馬間的聯系。
眾人一下子倒抽冷氣,連侍衛也惶恐地全部跪下,趴伏在地。
殺氣從面前的馬上隱隱而來,使得周圍的空氣也漸漸變冷。
我抬臉看向安歌,安歌的銀瞳已經再次睜開,整張少年帥氣的臉緊繃到了極點。
“我要砍了你!”突然,安歌憤然朝我大吼,我無懼地看他:“是,我知道你們都想砍了我!但請你不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他們有血有肉,他們會受傷,他們會痛!他們只有短短幾十年的壽命,而你們是不老不死的神!”安歌揚起了手中的馬鞭,一直坐在我肩膀上的伊森抓緊我耳邊的長發立時站起,似是嚴陣以待。
“啊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們死不了。”我在安歌憤怒的目光中冷笑,“難怪你們從不顧及別人的痛苦,就像把我扔來扔過,也不顧我的死活,既然你們死不了,不介意也嘗嘗被馬甩的滋味吧!”說時遲那時快,我舉起清剛毫不猶豫地扎在了安歌的馬屁股上。
“嘶一————”馬兒一聲痛苦地嘶鳴,登時瘋狂地奔跑起來,安歌“啊!”一聲已經被失控的馬帶遠,青白的身影在馬背上甩來甩去,陷入了生命的危險。
“你?!”安羽憤怒地瞪我一眼,顧不上我,立刻策馬去追安歌,”小安——穩住——”兩匹寶馬飛馳遠去,像賽車一樣的速度轉眼消失不見,只留下被馬踏起的厚厚的塵土。
侍衛們伏在地上愣愣看著,完全嚇傻的神情。
“咻這下你可闖大禍了……”伊森抓著我的耳朵,帶著笑意地說。
我嘴唇不動地輕語:“我身體里有你的精靈之元,你不會見死不救吧。還是……你打不過他們?”
“那怎么可能?放心,有我在,他們傷不了你。”他自信地說。
我得意地笑了,憋屈到現在,終于揚眉吐氣,威武了一把,哼,總算輪到我那瀾的回合了!走著瞧吧,我會讓你們“玩”地盡興的!
之前八王全在,不好造次。又是初來乍到,還被夜叉王嚇個半死,神魂未定。
而那涅梵一眼就知道城府極深,絕不好對付。玉音王也是一笑面狐貍,滿肚子詭詐心思。
現在沒有了深沉的涅梵,居心叵測的玉音,還有那動不動要砍我的付色魔耶和總想解剖我的修,只有一對欠管教的雙胞胎,我還不翻身農奴把歌唱?如果連他們也對付不了,我也太丟我們現代人的臉了!
我走到扎圖魯身前,他也是完全傻愣愣地看我。
我放好清剛,扎圖魯回過神著急看我:“姑娘!你快跑吧!”
我笑了笑:“我沒事,還是你們快跑吧。安歌安羽喜歡報復,最近你就躲起來吧。”
“姑娘你怎么可能沒事?!”此刻勇敢無畏的扎圖魯倒是面露一絲后怕起來,不過此刻的后怕似是擔憂我,還有周圍的百姓,他舉起微微顫抖的雙手,“他們是惡魔,他們一定會把大家……”
“別多想,他們只會找我麻煩。”我抬起左手握住了他的肩膀,他在我這一握中怔住了神情,倒是忘記了驚慌,漸漸鎮靜下來,我微笑看他,“快走吧,他們殺不了我。”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胸膛,他愣愣摸上被我拍的地方,我轉身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你這樣不好。”伊森忽然在我耳邊說,我奇怪側臉:“什么不好?”
“對男人動手動腳。”他說得含含糊糊,像是嘟囔,“那種動作是男人之間才能做的,這里男女有別,女人不能隨便亂碰男人。”
“切。”我受不了地翻個白眼,大步踏上馬車,昂首服侍還跪著傻愣的侍衛:“還不回宮?不把我及時送回去,你們又該挨打了!”
侍衛們驚慌未定地看看彼此,立刻爬起來上馬的上馬,趕車的趕車,我對周圍誠惶誠恐的百姓揮揮手,扎圖魯愣愣看我,灰不溜秋的臉上是一種崇敬的神情,忽的,他對我低下頭,身體微微下彎,右手放在胸口竟是向我恭敬地行了一個禮,我笑了,對他點點頭,坐在馬車前往前疾馳而去。
經過之處無不荒蕪,因為荒蕪所以塵土很重,經過一片荒廢的田地后,看到了一條寬闊的河流,而河的對岸,是一座雖然龐大,但卻看起來蒼白的城池,有點像還原的樓蘭古城。
黃土的城墻,還有斑駁之處,城門口進進出出的百姓顯得精神萎靡,無精打采,帶出蕭條之色。
城門口的侍衛沒有嚴正的軍姿,反是像地痞流氓一樣翻查進出百姓的包裹,調戲進出的女子。若是發現食物,我發現他們還直接搶走,把百姓趕跑。
我們的車隊靠近時,他們才趕緊紛紛站好。
我奇怪地看被他們搶走食物的百姓,他們也是一個個面黃肌瘦,像是長期無法吃飽。
我看看桌上的一盆盆水果和食物,這個國家怎么了?
馬車繼續快速向前,經過四四方方的黃土平房,無論商店還是市場皆是蕭條之景,百姓無神地坐在路邊,只有一些酒館里,倒是人來人往,還算熱鬧。
終于,馬車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廣場,廣場上士兵站立,隔出了一塊華麗之處。廣場中央有一座噴泉,美麗的噴泉將這里變得奢華起來。
廣場邊是護城河,上面有一座吊橋,吊橋的另一端,是一座奢華的白色宮殿。宮殿帶著一種拜占庭的風格,可是屋頂又有一種游牧民族蒙古包的形狀。上面鑲嵌了彩色的玻璃,點綴地整座皇宮大氣而華美。
被遺棄了……
馬車慢慢走上吊橋,跟隨在馬車邊的侍衛們不敢再向前,像是在害怕被我連累而遠遠停在了廣場上。連趕馬車的侍衛也在馬車沒停的情況下直接跳車,滾到了一邊。
我勒個去,要不要這么夸張啊。
馬車沒了車夫倒也自己慢慢停在了巨大的城門口,而此時,安羽安歌正站在城門內像是迎接我。不過,他們臉上冷笑的神情可一點也不像是迎接我。
我跳下馬車,站到馬車之前:“那么……是想要砍死我嗎?”我對他們俏皮地一笑。
“你倒是還敢回來!”安歌咬緊牙關地說,一副恨不得馬上砍了我的神情。
我聳聳肩:“我為什么不敢回來?如果我不回來,誰陪你們玩?我想……這幾百年下來,沒人敢跟你們這樣玩吧。”我揚揚唇,笑著眨眨眼。
自從我的馬車上了橋,周圍的氣氛緊繃起來,城門里的士兵也是和方才的侍衛一樣,大氣不敢出。
他們彼此看了一眼,竟也瞇眼笑了起來,浮出他們平時邪惡的笑容。
安歌唇角向左上揚,安羽唇角向右上揚。
“你說得對,我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安歌站在城門內笑看我,“所以,我要讓你留在外面,自生——自滅!”安歌的神情倏然陰沉,最后兩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陰狠的眸光讓他的銀瞳更加冰冷一分,如同一把寒冷兵器上的冷光,讓人心生畏懼。
他說完直接轉身,揚手:“放城門!本王要看這個女人爬回來求本王!”他陰沉地說完,大步離去,侍衛跟隨其后。他那匹受傷的馬被牽在身后,它回過頭異常憤恨地瞪視我,從鼻子里“呼呼”地噴吐憤怒的熱氣。
安羽在緩緩降落的玄鐵柵欄城門后邪佞地笑著:“小怪怪你很快就會知道失去飼主的寵物,是活不久的哼……”他笑瞇瞇地轉身,耳垂上羽毛的耳環在他輕快的步伐中晃動飄揚。他們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城門外。
什么?我這是……被遺棄了?
不不不!我自由了?!
心里的狂喜一下子讓我歡呼起來:“我自由啦————哈哈哈——我自由啦————”
我在城門前蹦蹦跳跳,那些侍衛驚悚地看我,像是看什么怪物。
“別跳了!你這個瘋女人!”伊森抓住我的長發抗議,我一甩頭,隱隱覺得好像把什么東西給甩了出去,看見伊森郁悶的飛回,才知道是把他給甩了出去。
他陰沉著臉:“沒想到你頭發這么滑!”
“哈哈!我自由了!”我走回馬車掀開車簾,看著里面的涅埃爾和璐璐:“我自由了!”
涅埃爾和璐璐坐在蘋果上愣愣看我,伊森飛廂,站立在一個窩窩上:“我勸你最好把這些食物帶上。安都因為安歌常年貪圖玩樂,征收苛稅,讓百姓耕作無力,田地荒蕪,食物稀缺。這就是安歌讓你在外面自生自滅的原因,因為你會很快因為食物短缺而陷入饑餓。”
我在伊森的話中陷入了呆愣,我會陷入饑餓?我會……沒有吃的……
不由回頭再看那座蒼白的宮殿,終于明白了安羽那句失去飼主的話,他們是我的飼主,他們養我,他們供給我食物,讓我可以舒舒服服躺在窩里,不愁吃穿。
此時再看馬車,里面軟墊靠枕,不正像一個巨大的寵物小窩?
我果然是只寵物。
“哼。”我輕笑一聲,撕下一塊紗簾裝起了那些食物,伊森飛起,震動金翅環繞我的身邊:“不求安歌讓你回去?”
“不求。”我把所有能打包的東西打包,“我不能丟了骨氣!我會熬過一個月的,一個月后他們必須把我送到下一個王手上。”
“是嘛”伊森優哉游哉躺回精美的軟墊,雙手交疊在身后,“本殿下可不想跟你去吃苦”涅埃爾和璐璐也飛到伊森身邊,連連點頭:“對!你不能讓我們殿下吃苦!”
我無語地翻個白眼:“那你們回去好了,跟著我做什么?”我轉身欲走。
伊森立刻坐起,小小的臉露出了郁悶之色:“我的精靈之元在你體內,可不能讓你死了!喂喂喂!你至少拿個軟墊讓本殿下有地方睡啊!”
涅埃爾和璐璐已經一人一個角抓起了一個軟墊。
“真麻煩。”我嫌煩地抓走軟墊,伊森笑了笑,再次飛落我的肩膀,涅埃爾和璐璐也跟了過來,我的肩膀現在成了精靈王子伊森殿下的座駕了。
伊森招過涅埃爾:“涅埃爾,你先回去跟父王說我還需要一段時間。”
“是,殿下。”涅埃爾點點頭,化作一縷金光往上空飛去。
璐璐飛落在伊森身旁:“殿下……接下去該怎么辦啊……”
“我們又沒關系。”伊森倒是變得悠閑起來,“是這笨女人會挨餓,我們精靈怎會找不到食物?”
“哈,殿下說得對。嘿嘿,喂,外來笨女人,你可不要連累我們啊。”璐璐飛到我面前指手畫腳,我懶得看她一眼背起打包好的食物,和那個軟墊,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這座吊橋。
在我離開后,立刻有人拉走了馬車,升起了吊橋,徹底切斷了那座宮殿與外界的一切聯系,那白色的宮門像是安歌張開大笑的大嘴,等著我爬回求他原諒。
哼,我那瀾是絕不會向惡勢力低頭,向惡魔搖尾乞憐的!
背上食物,清閑地走在這座異域的都城,奇怪的是看見我的百姓對我分外恭敬,對我行禮。
“他們為什么對我行禮?”我迷惑地看那些低頭不敢看我的百姓。
“因為你衣著華麗”伊森靠在我耳邊說著,“他們以為你是安歌的某個妃子”
原來是這樣。
璐璐正在我長發里編辮子,別以為她是在幫我整理頭發,是為她的殿下編一個抓得住的地方。
很快,我發現這里的食物真的很稀缺,市場里幾乎看不到食物,很多身穿胡服的老百姓坐在一邊面色慘淡,形容憔悴。
這地方就像鬧饑荒的非洲讓人心酸,可是卻無能為力。因為我什么都沒有,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外來過客。
這個國家跟我一樣,被他們的王,遺棄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39:47
被綁架了……
一個臟兮兮的只有五六歲的孩子在媽媽的懷里小聲的嗚咽:“媽媽……我餓……”
同樣衣衫襤褸的媽媽也是無力哽咽:“再忍忍,爸爸很快帶食物回來了……”
我難過地停下腳步,入眼皆是正在街邊挨餓的老弱婦孺:“男人們呢?”我問。
伊森飛到我的臉邊,撇撇嘴:“因為田荒了,這里的男人去鄰國干活,換取食物,平民不能走圣光門,所以有時來回需要三五天。”
平民不能走圣光門,是說那扇傳送門?原來各國是相連的,像我的游戲地圖,你可以閑得慌慢慢騎馬過去,也可以直接飛過去。
眼前的景象讓人越來越難過,以前衣食無憂的我看見懷中受餓的孩子,鼻子就發酸,眼淚不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轉。
我擦擦眼淚,直接把包裹滑落左手臂,右手僵硬地取出一個窩窩放到了那個小孩的面前。
小孩的母親驚訝朝我看來,像是在這個事物稀缺的世界被施舍事物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周圍的人也眼巴巴看過來,目露祈求。
孩子愣愣看了一會兒,笑了,立刻拿過吃了起來。
我微笑地摸摸他臟兮兮的頭,忽然,又一個小女孩跑到我身邊,她的頭發干枯不滿灰土,緊跟著,更多的小孩圍了上來,周圍的老人和婦孺向我右手放到心口祈求施舍:“請給孩子們一點吃的吧……”
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胸口沉重難受,我趕緊擦掉眼淚分發起來。
璐璐急地跳腳:“那可是我們的食物!你全給了你怎么堅持一個月?!”
伊森在我肩膀上揮揮手:“讓她去讓她去,到時挨餓的是她,不是我們”
璐璐不再說話,飛回伊森身邊。
我丟下了空空如也的紗簾,眼中只有孩子們獲得食物后的歡笑。
我獨自坐在一條小巷口,手里只剩下那個給伊森睡覺的靠墊。微笑地看孩子們吃東西,他們似乎很久沒有吃過像樣的東西,稀奇而大口地吃著,還拿回去放到家人面前,讓他們也吃一口。
可是無私愛著他們的家人總是微笑地搖搖頭,說并不餓,然而他們暗淡的目光,和無力的語氣讓我知道,他們正在挨餓。
“傻女人,這根本解決不了他們的問題”伊森飛落我的膝蓋,一手把玩自己的金色的辮子說著,“他們今天吃飽了,明天還是會挨餓而你,今天是肯定會挨餓了。”伊森像世外的神仙,淡漠地說著。
璐璐飛落我的面前,可愛的小臉鼓起:“你也太大方了吧,把食物全都分了,到時你餓了可別找我,我才不會管你死活。”她說完看向了我身后,雙手環胸,“又來了又來了,真是沒完沒了了,我們可沒東西再給了。”
正疑惑璐璐到底在說誰,忽然腰間抵上了硬物,兇狠的的話在我身后低低響起:“別亂動!否則要了你的命!”
我一怔:“我沒東西可以被你們劫了。”我攤開雙手,手里只有一個軟墊。
“哼!我們要的是你!跟我們來!”他用什么東西戳了戳我的腰,尖銳的物體像是匕首。
我立刻看向面前的璐璐求救,她卻對我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我再轉臉想看伊森,后面的人再次兇狠催促:“快站起來!”
我只有站起,他扣住了我的肩膀,慢慢把我拖入了陰暗的小巷,當離開人群的視野后,我的后脖子忽然落下重擊,“碰!”一聲,我陷入了黑暗。
離開安歌沒到半天,我,就被綁架了。
伊森,有你的!見死不救,是趁機打擊報復我打你是吧。很好,等老娘醒了,看我怎么折磨你。
等我醒來時,是躺在一個黑黑的,像是地窖的地方。地窖很陰暗,味道也很難聞,有種……住了很多人的那種混雜難聞的人味。
面前有一張簾子,外面有微弱的燈光。他們只綁了我的腳,估計看我手殘沒綁我的手,只用一根繩子拴住了我的脖子。
“這女人身上的首飾能換不少吃的。”外面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這個可憐的國家,連強盜搶東西也是為了換取食物。
“等老大來一定會很高興的!”
“老大來了!”
“你們抓的女人呢?!”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急急的腳步朝我這里而來,當他拉開破舊的簾子之時,我也叫出了他的名字:“扎圖魯?”
來人正是扎圖魯。
我讓他逃跑,卻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狀況再遇。
他吃驚而羞愧難堪地避開了我的視線,側開臉憤怒地看向昏暗燈光中的其他人:“快放了她!”
“可是老大,這女人是宮里出來的!說不定可以換取食物!”一個看上去跟扎圖魯年紀差不多的短發青年著急地說。
邊上也有很多年紀不大的少年和青年:“是啊,老大,我們快沒食物了,孩子們會挨餓的!”
扎圖魯氣惱地扭頭朝我而來,單膝跪落我的面前慚愧地像是想馬上撞墻死在我面前。
“對不起。”他羞愧地說了聲,開始解開我身上的繩子。
“老大!”大家圍了上來,扎圖魯憤怒地吼向他們:“你們怎么可以抓我的救命恩人!”
青年和少年們愣在了原地,一張張灰蒙蒙的臉上是黑亮亮的驚訝的眼睛。
“救老大的是個獨眼女人?”
“還是個殘廢……”
“。。。。”他們的小聲嘟囔讓我郁悶,我知道我獨眼,我手殘,能不能別說出來,真是缺乏美感。本姑娘還是有點臭美的!
扎圖魯快速地給我解開繩子,就在此刻,一個女人也走了進來,看見我時大吃一驚,立刻生氣地拍打那些青年和少年的頭:“真該死該死該死!她早上把食物全分給孩子們了,是個好人,你們居然抓她!”
那些少年們也委屈起來,摸著被打的頭:“里約說這女人宮里出來的,可以抓起來作人質換食物……”
“你們真是昏頭了!”那女人匆匆到我身邊,幫扎圖魯一邊解繩子,一邊自我介紹:“姑娘你好,我是扎圖魯的姐姐瑪莎,謝謝你早上救了我弟弟。”
扎圖魯解開繩子沒臉見我的轉身就走,像是逃跑。
暗中的起義
瑪莎看了一眼逃離的扎圖魯,也是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讓姑娘見笑了,我弟弟他們……不是強盜……我們……”
“我明白。”我盤腿坐在沙土的地上,扎圖魯一下子停下了離去的腳步。
幽暗的燈光無法遍及這個地窖的每個地方,也讓扎圖魯和他的人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我繼續說道,“書上說暴力來自于貧困,當老百姓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自然會為了食物去搶奪。”
瑪莎驚訝地看著我,深凹的眼睛里還帶出了一絲崇拜:“姑娘讀過書?”
我心里有些疑惑,雖然樓蘭在地下兩千多年,但也時不時接受上面的訊息,怎么還這么落后?
后來想到這里的人連飯都吃不飽,更別說讀書了。安歌可是活了一百五十多年,瑪莎這樣的年紀從小沒能讀成書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能告訴我這里到底怎么了嗎?”我看向瑪莎和站著的人,“我叫那瀾,其實并不是這個國家的人。”
他們臉上紛紛露出了吃驚的神情,扎圖魯再次轉身看我,臉上依然帶著慚愧之色……
昏暗的燈光中,是一張長長的桌子,周圍墻上插著搖曳的火把。圍坐在桌邊的皆是十六到二十二歲的青少年。他們被稱為這個城市最后的守護者,他們偷盜富人的食物然后晚上在這里分發給饑餓的百姓。他們的頭領,被人叫做俠盜夜王,也就是扎圖魯。
扎圖魯還帶著慚愧之色,向我一一介紹他的伙伴:“這是約克,小夏,達子,努克哈……”我對這些衣衫襤褸的少年們一一點頭,他們也對我目露尊敬。
“那是漢森,達拉,布克還有里約,里約,還不跟那瀾姐姐道歉!”
里約就是那個和扎圖魯年紀差不多的短發青年,眉目之間有點西方人高眉凹眼的模樣。
樓蘭當年位于絲綢之路,是中西方文化交匯之處,在樓蘭挖掘出的古物中,可以看到印度文化,中國文化,波斯文化,甚至是古羅馬文化。而樓蘭那時又處匈奴和漢人交界,所以也會有匈奴血統和漢人血統。
兩千年下來,讓這里成為各種人的大雜燴,以及各種混血美男。說句實話,雖然扎圖魯他們灰頭土臉,可也比我身邊的男生帥多了。我之前在安都還見過黑人。估計是當年黑奴販賣時留下的。
所以眼前這桌子人,也是中西方大雜燴,有看上去魁梧的蒙古人呢,也有看?上去嬌小的漢人,有皮膚白凈的白人,也有小麥色的波斯人。
“原來的安都并不是這樣……”瑪莎說了起來,“聽說也是農田肥沃,牛馬遍野,直到……八王叛亂……”
“八王叛亂?”果然是這八個王八蛋干的事。
“聽說當年是一個叫阇梨香的女王統治著樓蘭,具體怎樣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那已經是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樓蘭只是八都,并不是像現在的八國,八王叛亂后,八都分給了八王,而安歌王初來時,安都也沒有像現在這樣……”
“那是為什么?”我問。
瑪莎停了停,扎圖魯說了下去:“安歌王貪玩,爺爺說當時的很好,他們照顧安都,安歌王只顧玩,不管朝政。可是后來,這批老臣一一死去,官員開始腐化,他們把好官趕出皇宮,完全把持了朝政,他們征收苛稅,一年比一年重,百姓最后沒錢交稅就交食物,做種子的食物都交了上去,也就沒種子種糧食,大家為了食物開始變賣馬羊,一百多年下來,安都……已經快毀滅了……”
大家難過地低下臉,氣氛沉重起來,他們長吁短嘆,不想再言。
這簡直是惡性循環,收重稅,百姓生活越來越貧窮,最后把作為種子的糧食上繳,自然沒種子種糧食,糧食也就逐年減少,能讓安歌敗一百年,可見安都原來是怎樣的富饒?
“那你們為什么不離開安都?”我疑惑地看他們。
他們哀哀嘆息。
“這里是我們的根吶……”瑪莎難過地說著,“而且別的國家也不收留我們……聽說樓蘭遭受詛咒,這個世界國土有限,別國無法再接納他國人民……”
為什么瑪莎說是聽說?他們的樣子似乎并不知道樓蘭被埋在了黃沙之下。對了,瑪莎她們出生于這個世界,如果沒有人告訴他們外面還有別的世界,他們是不會知道的。
對了,伊森和璐璐呢?從我醒來就不見他們。
“所以我們要親手奪回自己的國家!”扎圖魯忽然雙拳擰緊,目光灼灼。所有人也一下子振奮起來,齊齊看向他們的王!
“扎圖魯!姐姐求你別再胡說!”瑪莎驚恐而擔憂地握住扎圖魯緊擰的拳頭,“他們是神!他們擁有神力!別再說了!”
“姐姐,他們不是神!是魔鬼!”
“別再說了!”瑪莎情切地站起身一把抱住了扎圖魯,用自己的身體捂住了他的嘴,“姐姐求你,別再說了,孩子們快來了,你們還是去準備分發食物吧……”瑪莎難過地說完,放開扎圖魯轉身看我,“那瀾姑娘,你也餓了吧,請跟我來。”
這是要起義的節奏啊。國君暴政,人民就會起義。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中華五千年歷史不知上演了多少回。成就了多少新的朝代,新的君王。
我看看那一張張忽然肅穆的臉,我知道,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起義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跟隨瑪莎離開,里約他們依舊齊齊看扎圖魯,扎圖魯深沉的神色和堅定的目光顯然沒有因為瑪莎的祈求而動搖。
我也理解瑪莎,她只是不想看自己的弟弟去送死。她說安歌安羽有神力,而我,也見識過他們的飛檐走壁和那夸張的力量,我也開始為扎圖魯他們擔心,他們應該是沒有神器的,他們沒有神器就無法殺死安歌安羽,他們的起義確實讓人深感憂慮。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5 02:40:28
條件很艱苦
瑪莎帶我走入了一條漫長的通道,這里似乎不是地窖,有點像地下古城。瑪莎手里拿著火把,為我照亮。
“這里是哪兒?”我疑惑地問,像是巴黎皇宮的地下城堡。
“這是廢棄的地下城。”瑪莎解釋著,“聽說很久以前也有戰亂,阇梨香女王也并不是第一位樓蘭王。發生戰亂時,這里便是給百姓躲避的地方。”
“原來如此……”樓蘭消失兩千年,似乎歷史也很精彩。
“那那瀾姑娘是哪國人?”瑪莎好奇地看我,我剛想說從上面掉下來的,但想想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使瑪莎善良不會拿我怎樣,但萬一給有心人聽去,就麻煩了。伊森說我可算是這個世界的稀世奇寶,所以我可不想被人賣來賣去。
于是,我說道:“我是玉音王送給安歌王的女人,但因為摔傷了,又因為救了你弟弟得罪了安歌王,所以他把我拋棄了。”
“被王拋棄了?”瑪莎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我,“真可憐,你會跟我們一起挨餓受苦的……”
我笑了:“可我覺得是好事,我自由了。哈!”我輕松地轉了個圈,頭紗與紅裙在黑暗的通道中飛揚,看得瑪莎愣住了神:“那瀾姑娘……真是……特別……”
我知道,我在她們眼中是個怪人,甚至是瘋了,衣食無憂的宮中生活不稀罕,被王拋棄也不傷心反而高興,但是,我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接下去該做什么,就行了。
“那瀾姑娘,這里是你的房間。”黑暗的通道邊出現了一個房間,房門只是一塊陳舊的深藍布簾,瑪莎掀簾進入,把火把插在墻邊,立刻照出了整個房間。
房間非常小,像北漂人住的十平米的蝸居,這對于我這種網絡工作者,可以安安穩穩住家的人來說,真的有點意外。
好在,我這人沒公主病,苦也能吃。
床很破舊,雖說是地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國家荒蕪所以也不顯潮濕,也就沒什么霉味,不過……墻角亂竄的老鼠是什么情況?
那老鼠居然還不怕人,在我們點燈后依然大搖大擺地從墻根慢慢走過,鉆入一個鼠洞。
所以……我要在這兒熬一個月?
“稍后里約他們會把那瀾姑娘的首飾送回來……”
“不,不用。”我阻止轉身的瑪莎,她驚訝地看我,我看著房間說,“拿去換食物吧,我順便也想想怎么掙錢……”
“那瀾姑娘別說笑話了,安都沒有女人可以做的事……”瑪莎微笑看我,“姑娘可以幫我們分發食物。”
我轉臉對她一笑,豎起了拇指:“安心,我知道現在的情況多養我一個活人是給你們增加負擔,所以,我會想辦法的!”
瑪莎愣愣看我,眸中是將信將疑的目光。
床上已經放好了那個我拿來的靠枕,除了靠枕,一無所有。我沒有問瑪莎為什么沒有被子,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他們沒有被子。
只是……哪里上廁所?
“瑪莎。”
“什么?”
“請問……那個……哪里上廁所?”
瑪莎愣了愣,尷尬地低下頭:“請跟我來。”她取下火把繼續慢慢前行,似在為條件的艱苦而難堪。
一路過去發現了很多跟我一樣的房間,他們收留了很多人,廁所是在通道的最盡頭,可以說,那根本不是廁所,只是兩個大坑,遠遠就聞到了惡臭,讓人無法靠近。
沒想到他們的情況會這么艱苦。
這個坑我是無法接受了,所以我決定用最原始的方法,找一個沒人的角落,作為自己的獨立廁所吧。
扎圖魯這批安都的守護者每天的任務是去富人區偷取食物,然后晚上分發給城里挨餓的老弱婦孺。
安都看起來食物稀缺,但是貴族卻并不缺乏食物。
瑪莎說現在當朝的宰相叫做巴依,他想盡一切辦法哄安歌玩樂,然后控制了整個安都,安都百姓的民脂民膏其實并不是在安歌的國庫里,而是在巴依的金庫里。
巴依利用給安歌購買食物的機會,走圣光之門,前往富饒的其他國家購買食物,價格十分低廉,然后再高價賣給其他貴族和商人,他不僅剝削百姓,也開始拿貴族開刀,因為食物的問題,所以貴族們心里也對巴依深惡痛絕。不過,他們在購買巴依的食物后,用更貴的價格放入市場供給商人們。這是層層剝削,而最終受苦的,還是可憐的百姓。
而那些食物,普通的百姓是買不起的。而且,貴族區也嚴禁普通百姓進入,所以扎圖魯他們是通過別的方法混進,然后再投運食物出來。
之后,我幫瑪莎分發食物,食物也有好壞,精良的留給孩子們,然后差一點的給老人,之后給婦孺,最后一些看上去像是別人吃剩的才是留給男人們。
分發時很多人認出了我,他們因為我突然出現在守護者中而驚訝。
坐在長桌邊,跟扎圖魯他們一起吃飯,他們和瑪莎吃的是最差的。我的手里是一個比磚頭還要硬的黑面包,我從沒見過那么硬的面包,心里覺得好玩拿起來在桌上敲了敲。
“咚咚咚。”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我。
“敲什么?”里約似乎很看不慣我,沒好氣地說,“我們只有這個。”
“里約!”扎圖魯低喝了一聲,對我面露抱歉,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新鮮而漂亮的蘋果,“那瀾姑娘,對不起,讓你跟我們受苦了。”他把蘋果遞給我,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鮮亮噴香的蘋果上。
“老大!你居然私藏?!”里約驚訝地看扎圖魯,扎圖魯面露尷尬:“那瀾姑娘一直吃好的,她是我救命恩人,我……不想虧待她。”
里約瞥他兩眼,其他的少年們依舊緊盯那個漂亮的大紅蘋果。
我想,如果此刻就算一個美女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會不屑一顧。
我笑了笑,結果蘋果,拿起了桌上的餐刀,開始切蘋果,這可真是綠色的好蘋果,一刀下去居然清香四溢。
自力更生
“啪,啪,啪,啪。”切了十塊,放回桌上,我自己拿著蘋果心:“大家一起吃吧……”
大家吞著口水彼此看看,我拿了一塊給呆呆的瑪莎:“吃吧,送在玉音王那兒沒少吃好東西,你們吃吧。”
瑪莎接過了蘋果,盡管那只是一小塊。
可是,瑪莎沒有吃,而是給了扎圖魯,我笑著再給瑪莎一塊,然后是不待見我的里約,還有其他叫我姐姐的弟弟們。他們都傻傻地對著蘋果咽口水,像是只是看著已經嘗到了蘋果鮮美的味道。
“我知道我給你們帶來了負擔,你們放心,等我手好了,我會自己找吃的。”我對他們說。
他們從蘋果的香氣中抬起臉,臉上是愣愣的神情,像是在聽什么天大的笑話。但是,他們又像是礙于我是他們老大的面子,而沒有笑出來。
“那瀾姑娘你就別說笑了。”還是里約笑了出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你就別吹牛了……”
“里約!”扎圖魯再次喝住里約,里約笑笑轉開臉,我拿起石頭面包起身,對他們神秘地眨眨眼:“我一定可以的。”說罷,我轉身拋著我的石頭面包離去。
有句古話叫窮則思變。作為家庭主要經濟來源的我,生存能力可是很強的!
當我回到房間時,還沒進門就聽見了璐璐嘰嘰喳喳的聲音:“啊啊啊啊怎么這么臟?殿下,您可不能也跟著那瘋女人住這種地方,我們出去吧,這里又臟又差,您會生病的!”
“璐璐別叫了,去弄點水給我洗澡”
“殿下!您真的要住這兒?!”
“別啰嗦,我得看著那女的,如果她生病,我的精靈之元會受到影響。”
我當即掀簾而入,房內的墻壁上是一個已經放好的火把,而伊森正躺在床上的軟墊上,雙手環在腦后,手里是軟軟的面包屑,看起來分外悠閑。
璐璐見我回來就鼓起臉:“都是因為你!害我們殿下也要跟著你受苦!”
我看看吃著美美面包的伊森,心里就來氣:“我又沒拴住你們,你們大可離開。”
伊森依然自得其樂地吃著,似乎并不想參與到我和他婢女的爭吵中。
璐璐雙手一叉腰,身后的銀翅“啪啪”地震顫:“你以為我們想留在這兒?我們精靈有凈化空氣的力量,是殿下不想讓你生病,才陪你留下,給你凈化這里,這里!”璐璐惡心地指向四周,“骯臟的空氣!”
“哦?這倒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了”我坐在了硬硬的床沿,看伊森,打趣地說,“沒想到你還是個空氣凈化器”
伊森躺在軟墊上顯得非常舒服,一邊吃面包一邊說:“我們的力量來自于自然,植物是自然的一部分,所以我們也有它們的力量……”說完,他看我手中的面包,得意起來,“如果你好好伺候本殿下,本殿下考慮給你可以咬地動的面包……”
“不需要。”我把磚頭面包放在了他小小的身上,他“啊”一聲從面包下爬出,趴在面包上生氣地看我:“你真是個壞女人。”
“嘿嘿……”誰叫他那么小,就是忍不住想欺負他呢?
璐璐飛了過來,又想跟我吵架,簾子外傳來了扎圖魯的聲音:“那瀾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其實就一張簾子,不過可見扎圖魯很尊敬我。
“進來吧,扎圖魯。”我坐在床沿上,整個房間也只有一張床。
扎圖魯掀簾進來,但目光像是不敢放在我身上。他手里是一套很干凈,而且不破舊的衣裙。
“那瀾姑娘,這里很臟,你身上是好衣服,別弄壞了。這套衣服是干凈的,你放心,不是破衣服,是我白天在巴依府里拿來的……”他頓了頓,像是有點難堪地把裙子放到我身邊。
他說的拿應該是偷……
從扎圖魯的神情看,他并不想偷東西,他知道那是老鼠的行為,羞于啟齒。
“謝謝扎圖魯。”我拿起裙衫,談不上精致,但也比瑪莎身上的好了許多許多,似是婢女的衣服,也是圓領的胡服,米黃色,領口是淡藍色。
“還有……這里是新鮮的牛奶,姑娘還受著傷,需要吃好些。”他又遞給我一個封口的水瓶,灰蒙蒙的臉看不清他的神情,但看到他的雙耳,已經發紅。我從他手中接過水瓶,他居然還給我留了牛奶。
“那瀾姑娘,你好好養傷,我會帶好的食物給你吃,你不要當自己是負擔……”扎圖魯的話音認真起來,神情也變得坦然,“姑娘所做的事情,我從未做過,今天姑娘用匕首刺了安歌的馬,我心里真的,很敬佩姑娘,所以,姑娘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姑娘的!”他鄭重地說完,依然不敢看我一眼地匆匆轉身掀簾離去,留下了牛奶和裙衫。
“那小子被你迷住了。”伊森緩緩飛落我的面前,金色的翅膀閃動著美麗的金光,“沒想到你一只眼還能有這樣的魅力。”
我冷睨他:“那是他尊敬我!你這個滿腦子淫蕩的蚊子!”直接抬手拍向他。
“哎呀!”他被我拍回了軟墊,氣呼呼坐起來:“你這個壞女人!我留在這里幫你凈化空氣,你還欺負我!快把你的牛奶給本殿下沐浴!”
“去死吧!”打開水瓶蓋,一口氣咕咚咕咚喝完,豪邁地擦擦嘴,把瓶子給璐璐,“剩下的加點水給你家殿下洗澡,不用謝我了!”
璐璐下巴脫臼地看我,伊森“哼!”一聲在軟墊上背轉身,身后的小翅膀垂落,再也不跟我說話。
這天之后,扎圖魯每晚會給我偷偷送來一水罐牛奶,從沒讓我挨過餓,除了條件艱苦些,扎圖魯一直給予我盡他所能的最好地照顧。
而我白天就幫瑪莎照顧地下城里生病的人,晚上幫瑪莎分發食物。閑暇時,我會在地下城里閑逛,熟悉地下城里每條通道和每間屋子,不用瑪莎再給我帶路。
其實,我心里還是感謝伊森的,每當我去照顧病人時,伊森會跟在我身邊,他像是一個氧氣面罩,幫我隔絕病菌,保護我不受疾病的侵襲。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7 21:02:24
王子殿下的牛奶浴
七天后,我的胸口已經不怎么有痛感,右手的手肘也可以稍許彎動,不過用力時還有一些脹痛,但已經不影響手指的活動,但用太久也會覺得酸痛發麻。暫時還不能拆繃帶。
我也不想拆,這樣看起來我柔弱一點,安歌安羽也不會太厲害地整我。
夜叉王這人不咋地,醫術倒是不錯。
這天晚上,我把扎圖魯給我的牛奶放到伊森面前,他白我兩眼:“做什么?”
“給你洗澡啊。”我可是“善良”的人,當然要知恩圖報。
伊森一時愣住了神情,坐在軟墊上仰臉呆呆地看我,臉邊兩條金色的小發辮將他的臉型修地更小一分。那張小小的錐子臉上,金瞳閃爍,干凈漂亮的金發閃閃發光。
我笑看他:“謝謝你一直幫我凈化空氣,還幫我不受傳染,說實話,我可真是羨慕你每天可以洗澡啊。”
因為條件惡劣,這里的人基本不怎么洗澡,我又不習慣冷水洗,所以七天下來我跟這里的人一樣,灰頭土臉,原本蓬松的卷發因為頭油又給神奇地拉直了!現在我的頭發是隨意地一把扎起,因為手殘,也沒辦法好好去編辮子。
而伊森因為有璐璐在,所以每天都可以把自己收拾地干干凈凈。
伊森看著我,金瞳睜到了最大,開心地站起身:“真的嗎?”他像是有點不信地問,他這位王子殿下也跟我在這里受了不少的委屈。
我笑著點點頭,他金翅扇動地飛了起來,抱住我的水瓶不停地蹭:“太好了……終于有牛奶可以洗澡了……”
璐璐也飛了過來,雙手抱心:“太好了!殿下那么多天沒用牛奶洗澡,皮膚都干燥了呢。”
對于他們牛奶洗澡的事,真心地受不了。我們那里都說公主病,這里是王子病。不過他洗個澡也浪費不了多少牛奶,讓他舒服一次吧。
伊森開心地飛回軟墊,等著被伺候。璐璐飛到石墻邊,那里有一處凹槽,凹槽里放有一些生活用品,比如陶罐,陶碗之類,可以讓你裝水,喝水。
璐璐提出了一個最大的陶碗,放到床上,我打開水瓶倒出了牛奶,雪白噴香的牛奶是這里最稀缺的食物,而扎圖魯每天都能給我弄到一罐。不過,這種新鮮的牛奶我一開始還有點喝不慣,因為帶一股奇怪的騷味,不過喝習慣后,倒是喝出了清甜的口感。
就在這時,只見璐璐雙手平舉,金色的細沙從她的腳下飛出,環繞在陶罐邊,陶罐慢慢升空,漂浮起來。
“喂,怪女人,用火加熱一下。”璐璐命令我說。
納尼?牛奶給你們洗澡就不錯了,居然還要加熱?真是麻煩。算了,感恩感到底,今天讓你們一回。
我取下火把放到陶碗下加熱,璐璐用手在牛奶中攪拌,不一會,她讓我停止加熱,估計水溫適合洗澡了。
我把火把放好,璐璐把碗移到了伊森的軟墊邊,伊森站起身體,璐璐上前給他脫起衣服來。
真是矜貴的王子殿下,什么都要人伺候。
小小的伊森身穿最初見到時的淡金色的紗衣,我有點好奇他這件衣服在翅膀那里怎么脫,所以我坐在床邊探出頭好奇地往他背后看去。
“放肆!你怎么可以這么不知羞恥,偷窺我們殿下沐浴?!”璐璐一下子站在伊森的面前,撐開雙臂擋住她的殿下。
我無語地看她,我這哪是偷窺?是明目張膽好不好。他們那么小,還在我面前洗澡,怎么,還要我出去回避?
而且,他們那么小,我能看到什么?于是,我忍不住嘴賤地揶揄:“一只蚊子從你面前飛過,你能分清它是公是母?”
璐璐一下子愣住了,聽不懂我的話。一條手臂從她腋下伸出,把她直接推開,然后露出了伊森泛青的臉:“你是在說本殿下小嗎?!”
哈,看來伊森聽懂了。男人對這種話題最敏感,我的意思很清楚,伊森那么小一點,我哪里看地清他的小JJ。
“你居然藐視我們精靈!”璐璐氣惱地在旁邊大喊,“我們是小,但我們也是可以變大的!”顯然璐璐還沒明白。
我也懶得解釋,別帶壞純潔的孩紙。我對著伊森鐵青的臉:“我不看就是了,我只是好奇你們有翅膀怎么脫。”
伊森對我瞇了瞇小小的眼睛:“看好了!瘋女人!”說罷,他轉身,只見金色的翅膀瞬間像是消融一般化作了金沙,消失在了他的后背。
原來是這樣。
然后他由下往上慢慢脫去了淡金色的紗衣,露出他赤裸纖細的雙腿……
誒?慢慢慢,不是要我回避嗎?這就脫了?我只想看看翅膀那里怎么處理,不用真的把脫衣服整個過程給我看吧。
一瞬間,伊森的衣擺已經上升到了他的腰部,露出了他穿著小小白色內褲的小屁股,還別說,小屁股還挺翹。我此刻看著他脫衣服的感覺沒有半絲下流的想法,因為他就像芭比娃娃系列里的男性小人,沒有給我成年男子或是異性讓我會去羞澀的感覺。
此刻,他提起的衣衫已經過了他的腰際,露出了他纖細的腰,看到他小小的腰時,我還是有些驚訝,如果把他放大,他的身材是非常好的,可以說是男模的標準身材。
有點肉肉的后背在下一刻映入眼簾,因為他雙手的居高,后背的中央出現了一抹深深的紋路,呈現出了男人別樣的性感。
他脫下的衣袍,金色的長發在衣衫離開他頭頂時傾瀉而下,絲絲縷縷地遮住了他的后頸,散落在了他肩膀和后背。
璐璐接過紗衣,緊跟著,在我完全沒思想準備時,伊森居然脫掉了褻褲,這一刻,我臉紅起來,匆匆轉開視線,不去看他那從褻褲里露出來的雪白的小小翹臀。
璐璐把紗衣和褻褲一起拿起,飛到了我的面前,冷臉看我:“拿去洗了。”
神馬?!!還要我幫你們洗衣服?!
“記得烘干。”璐璐還補充了一句,把伊森脫下來的小衣服和小內褲放到了我左手的手心。我郁悶地看向一旁,赤條條的伊森背對我站在陶碗邊,金色的細沙在他的后背開始凝聚,片刻間,那對金色的小翅膀又回到了他的后背。
精靈美男在碗里
伊森震顫四片的小小如同蜻蜓翼翅的金翅,飛到了牛奶的上方,小小的腳尖點開乳白的牛奶,碗中的牛奶蕩起了層層漣漪,然后,他慢慢降落,靠在碗邊,小臉揚起,瞇起金眸,露出了無比愜意的神情。
做小人真好,一個碗就能洗澡,其實我心里是各種羨慕嫉妒恨的!
璐璐飛到碗邊給伊森按摩起來,我抓著伊森小小的衣物,郁悶無比。下次不給他牛奶了。還要給他洗衣服。
他的衣服小得跟玩具一樣,我拿出水罐,在另一個碗里倒上清水,然后把小衣服小內褲放到里面涮洗。
我隨便涮洗了兩下拿起,然后小拇指和無名指套起他的小內褲,食指中指撐開他的小衣服放到火把邊烘烤,感覺……還是有那么點好玩的,就像回到小時候,給娃娃穿衣服。
不過,現在的大女孩們也依然喜歡擺弄娃娃。我有一個同行叫紫血的姑娘,就喜歡做娃娃,給娃娃制作各種各樣的衣服,然后做出各種漫畫小說里的人物,她還送了一個女媧給我呢!
現在伊森不就是這樣的小娃娃?還是活的。嘻嘻。
忽然間,我也有了想給伊森和璐璐做衣服的沖動,他們可是正好一公一母啊!
我立刻收起衣服回頭,看到伊森正躺在牛奶里舒服地享受璐璐按摩手臂。他小小的腦袋靠在碗邊,像一顆金色的小球浮在牛奶上。
很多人會有這樣的沖動,喜歡把漂浮在水面上的物體摁下去,等它再浮上來,再摁下去,一直重復,樂此不彼。
此時此刻,我心里癢癢,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我蹲到床邊,放下伊森干的衣服,手賤地伸出左手食指,在璐璐還沒有反應前,壞笑地點上伊森的后腦,他還來不及叫,已經被我直接摁到了牛奶里。
“啊”璐璐在旁邊驚嚇地大叫起來,抱住我的手指用力地拉:“快放開!刺客!抓刺客!”璐璐完全慌了神,亂叫起來。伊森小小的手臂在牛奶里亂撲騰,“噼噼啪啪”,金翅也驚慌地拍打起來,扇出陣陣涼風,濺起了層層的水花。
“哈哈,好玩。”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我這人也挺惡趣,不比安歌安羽差。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人聲:“那瀾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是扎圖魯。我收回了手,伊森一下子躍出牛奶趴在碗邊大聲咳嗽:“你這個,咳咳咳,邪惡的女人,咳咳咳……”
“殿下!殿下你沒事吧!殿下!”璐璐驚慌失措地去看他的殿下。
伊森趴在碗沿,被牛奶浸濕的金色小辮子垂在碗沿之外,幾乎跟牛奶同色的小手臂也懸掛出來,像一個掛在碗邊的精美的小瓷人。
我起身掀開簾子,看到了扎圖魯:“扎圖魯,什么事?”
他手里是一團干凈的紗布,他指指我的右手,目光始終不敢碰觸我的視線:“我想……你是不是需要換一下……”
扎圖魯是別人心目中的英雄,而他在我面前總是分外的恭敬與謙卑。只因為當初我救過他,他便一直把我當女神一樣尊敬。
其實,我救他和他救別人是一樣的,雖然我跟他說過很多次,可是,他還是這個樣子,而且,每次我找他說話,他就會變得非常拘謹,局促,然后匆匆找個理由開溜。
“扎圖魯,我說過,我們是朋友,你別把我當女神一樣尊……”話還沒說完,扎圖魯的目光落在我的身后:“那瀾姑娘你怎么不喝牛奶?是不是壞了?”他從我身邊而過,我愣了一下,趕緊轉身,只見扎圖魯已經把牛奶碗拿起放到鼻尖嗅聞。
我緊張起來,看到了一旁同樣緊張得雙手握在胸前的璐璐。
我不出聲地問她:“王子呢?”
她神情扭曲地指指那只碗,我石化了,伊森還在那碗里。
扎圖魯似是沒聞出異常,把牛奶放到我面前,我立刻看去,發現牛奶里沒見伊森。
“這牛奶是不是有問題?姑娘怎么到現在也沒喝?”扎圖魯有點緊張地看我。他送來這牛奶好一會兒了。
我立刻拿過笑笑:“當然沒問題,我只是加加熱,加加熱。”我左手端著牛奶碗,也挺沉的。
扎圖魯灰蒙蒙的臉露出了憨實的笑容:“原來如此……”雖然他的灰頭土臉,但兩只眼睛分外閃亮。如果洗干凈臉,他應該是一個英俊威武的草原漢子。
正當我準備放碗時,扎圖魯忽然說:“那姑娘快喝吧,不然就涼了。”
登時!
我僵硬了。
什么?他叫我喝?
大哥,你知不知道這是某人的洗澡水啊!
ORZ,對了,扎圖魯不知道。
而這牛奶是及其稀罕之物,又是他為我千辛萬苦弄來補身體的,最近吃得一直很差,全靠這牛奶補充營養,我怎能在他面前浪費?這樣我有多對不起他的苦心?多對不起他的偷偷摸摸?多對不起他這唯一一份給我私藏的牛奶?
更關鍵,他沒讓我瘦!在如此食物稀缺額的情況下,我居然沒瘦!我也算奇葩了,喝點奶就能維持體形。。。。
而此刻,他正切切地看著我,似乎能當面看我把他送來的牛奶喝完,是他無尚的榮幸和最喜悅的事情。
我的眼淚默默在心中流,我干澀地笑了笑:“好,喝,喝……”喝你妹啊!這是伊森的洗澡水啊啊啊!!!
端起碗,我心里別提多噎得慌。嘴唇放到碗邊,努力不去想伊森把牛奶洗澡,一點點喝了下去,幸好,沒有怪味,反而還有一點點花香。伊森是精靈,他身上總有花香。
隨著碗慢慢傾斜,一只小手伸出了牛奶,抓住了陶碗翹起的一邊,我瞪大了眼睛,我說伊森怎么不見了,原來躲里面了!哦……我明白了,雖然別人看不見他,但他躺在牛奶里,牛奶會顯他的形。
他的腦袋露出了牛奶,金發上流淌著乳白的奶汁,然后,我和他就在碗里,大眼瞪小眼,顯然眼前的狀況我們誰也沒想到。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7 21:03:15
天上的世界
翹起的碗邊不會讓扎圖魯看到碗里的情況,我和伊森就這么一直大眼對小眼。
他身體緊繃地抓在陶碗邊緣,以免滑下來被我一口吞下去,當然,我是絕對不想吞進他的腳,甚至是他的身體。那會讓我感覺自己是《進擊的巨人》里的恐怖無腦巨人。
他兩只金瞳也緊張得瞪到最大,他這幅樣子讓我想起了自己把Q版小美男畫到飯碗里的景象,然后說:小人兒快到姐的碗里來
結果。。。在今天。。。真的……一只裸精靈到我碗里來了。。。。。。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片刻后,我豁出去地繼續喝牛奶,牛奶白色的跡線從伊森的脖子降到了肩膀,露出了他小小的鎖骨,再降到他的胸部,露出了他粉紅的小蕊……
天哪!我真要瘋了!這是我人生中最漫長地一次喝牛奶。雖然他小,可這種情況也實在太撩人了吧!
擰眉,我一口氣咕咚咕咚快喝,左眼的視野里看到有什么東東浮出了牛奶白色的液面,是一個粉色的小小蘑菇。伊森越來越緊張瞪著我,金色的雙瞳瞪到了最大,里面是顫顫的水光,他的臉奇怪地紅了起來,像是心虛地不想讓我發現什么。他緊盯我偷偷摸摸收回抓在碗沿的一條手臂,慢慢遮住了那浮出水面的小粉紅,全身炸紅地看我。
瞬間,我意識到了那是什么,登時嘴里的奶全數噴出:“噗!”
牛奶如雨地噴在了伊森的身上,也噴出了碗沿噴向了扎圖魯。
扎圖魯的臉上出現了斑斑點點的白色,我捂住嘴,胃里一陣翻滾放下碗就扶墻出去。
“那瀾姑娘,你沒事吧!”扎圖魯緊追了出來。
我跑到角落干嘔起來:“嘔!嘔!”好色的精靈!下流的精靈!精靈什么的果然最淫蕩!
“果然還是牛奶有問題。”扎圖魯心焦地在旁邊說。
我扶著墻一邊嘔一邊抓住他的手臂:“不,不是牛奶,咳咳咳,是我想起昨晚老鼠在我碗里拉屎。。。。。”
扎圖魯不吭聲了,我別提心里多惡心郁悶了,簡直都不想再去想!
我緩了緩勁站起身,看到了扎圖魯愧疚的臉:“對不起,那瀾姑娘,讓你在這里跟著我們受苦……”他站在陰暗的通道中,古老的石墻讓他變得像一分憂郁王子。
“扎圖魯,別這么說,是你收留了我,我們是朋友……”
他低下臉,面露一絲自卑:“我……不配做姑娘的朋友,姑娘勇敢面對邪魔,而我……只會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他還是在在意他的作為,而感羞愧。
“別這樣,你是為大家,你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我握了握他結實的手臂,他全身微微緊繃起來,我意識到自己的一些現代人的習慣讓他們很緊張。
我松開手:“對不起,在我們那里男人女人之間沒什么距離,所以我……習慣了。”
扎圖魯目露一絲好奇,終于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臉上:“那瀾姑娘來自玉音王的安都,聽說玉音王的安都人人歌唱,夜夜歡舞,難怪姑娘也如此樂觀快樂。”
他的話把我帶回在安都的日子,雖然在那里大部分時間是在養傷,但是安都百姓熱愛唱歌跳舞還是給我留下了很深和美好的印象。
懷念之時,看到了里約幾個人正朝這里找來,一邊找一邊喊:“老大!老大你在哪兒?”
扎圖魯聽見他們的呼喊朝他們看去:“我在這兒。”
他們幾個人立刻跑了過來,臉上是喜悅之色:“老大,達子他們找到從天上掉下來的東西了!一定可以換很多好吃的!”
從天上掉下來?我不由心虛地微微轉身,可是下一刻我恍然回神,從天上掉下來的?會不會是明洋他們?!
“快帶我去!”扎圖魯也欣喜起來,里約看到了我,目光有些回避,其他人則眸光曖昧地臉紅笑了起來。
“老大……那瀾姑娘在……”里約像是在提醒扎圖魯這件事不適合讓我知道。
我立刻好奇地反問扎圖魯:“扎圖魯,什么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扎圖魯笑了起來,沒有半絲想隱瞞地神色,對我說道:“傳說在我們的天上有別的世界,那是神住的世界,有時候,會有神用的東西從上面掉下來,他們會四散掉落,能有幸撿到的可以賣個好價錢。”
原來會四散掉落。
“奇怪,那瀾姑娘來自安都,怎么不知道這個傳說?”里約懷疑地反問我,他對我總有一絲戒備,外加不待見,所以說,有時候長得漂亮還是有好處的,就因為我獨眼,美麗打了折扣,才被人這樣提防,他奇怪地打量我,“這個傳說樓蘭每個人都知道。”
我摸了摸右眼的眼罩:“我……當然知道,只是驚訝最近居然會掉下來,還被你們撿到了。”
“這有什么奇怪的,是你撿不到而已……”里約的語氣多了一分自得,能撿到天上掉下來的東西讓他們得意洋洋,“還有人會掉下來,但是人掉下來當地的王會察覺,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把人帶回王宮,聽說從天上掉下來的人是犯了罪的神仙,被褫奪了神力,丟下天宮……”
“咳……咳咳……”我忍不住咳嗽起來,這說法還真跟傳統神話有那么點掛鉤。
“里約,快帶我去看看!”
“好!”里約激動起來,抓住了扎圖魯的手,一邊大步走一邊快樂地說,“這次是個大家伙,你一定得去看看!”
看里約歡脫地抓著扎圖魯的手,神情瞬間陽光燦爛,眉飛色舞,我恍然明白了,難怪里約不待見我,把我當情敵啊!
少年們圍到我的身邊,他們就比較喜歡我。
臥槽越野車也掉下來了
“那瀾姐姐,聽瑪莎姐姐說,你知道很多東西,那你知道天上的事嗎?”
“那瀾姐姐那瀾姐姐,聽說天上的神非常聰明是不是?”
“那瀾姐姐,你說天上的神知道我們受苦嗎?會不會幫我們除掉惡魔?”
可憐的安歌安羽,只是被奸臣利用,就被百姓說成了惡魔。安都要除的不是安歌,而是奸臣巴依,和那些斂財的貴族。
當然,不把安歌安羽兩兄弟調教好,也于事無補。
“你們吵什么?”里約轉回頭生氣地說這些少年,“她又不是天上來的,怎么知道天上的事,別吵了,快到大家住的地方,你們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撿到寶貝了嗎?”
少年們一個個低下頭,閉緊了嘴。
里約給了我一個嫌惡的眼神轉回頭繼續拉著扎圖魯。
喲西!肯定是了!這小子肯定是,百分百!然后他看扎圖魯對我特別好,還總是私藏好東西給我吃心里吃醋,所以那么討厭我。
走過漫長而錯綜復雜的通道,到了地下城東面的入口處。
整座地下城有四個出入口,南北兩個出口在城里,東西兩個在城外。
地下城住平民不是什么秘密,瑪莎說貴族們也都知道,只不過他們忙于斂財,也嫌地下城骯臟,而且已經不顧百姓死活,所以貴族們不會去理會地下城到底住了誰,只管他們叫老鼠。
哼,生活在地下,可不是老鼠嗎?
所以,這反而成了扎圖魯他們的掩護,成了他們的基地。
我們前往的是東面的出口,出口處是一座破舊的神廟,現在已經荒蕪,無人前來。
出口處的臺階比較寬闊,有十幾個大漢正把一個巨大的,像馬車一樣的東西小心地搬運下來,那龐然大物被一整塊黑布包住,在黑夜之中,不會有人發現它的移動。
里約激動地走向那個龐然大物,興奮地說了起來:“這東西太沉了,我們用了十幾個人才拖回來,幸好它有輪子,不然還弄不回來。”
什么,有輪子?我立刻提起了精神,朝那黑乎乎的東西看去。
此刻,它已經被搬下臺階,里約關上了入口處的大門,少年們點燃了周圍的火把,照亮了整個空間,立時,那東西的形狀讓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四四方方,又大又沉,還有輪子!
“這不會是……”我驚喜地朝它跑去,扎圖魯在我輕喃時疑惑地看向我。
“老大!快看看我們的寶物!”里約興奮地抓住黑布的一端,和幾個大漢一起拉下了黑布。
“呼啦!”當那東西現出原形時,我當即大喊出口:“臥!勒!個!去!”
我激動的大喊回響在石墻之間,也讓大家一時愣住了神情。
我狂喜地跑向那個龐然大物,摸過他有點摔歪的車門,興奮地轉身看呆呆看我的大家還有驚訝的扎圖魯:“那瀾姑娘……你知道這是什么?”
“當然!扎圖魯,你知道你們撿到了什么嗎?你們撿到了一樣神器!在這里絕對是神器!哈哈哈……哈哈哈……”我轉回身對著面前的“神器”狂喜地大笑,抱住有點臟的它親吻。里約他們撿到的,正是那天我們開的越野車!而里面,應該還有我的東西!
“神器……”里約呆呆輕喃,“你居然……認識……吹牛吧……”
我在他們懷疑的目光里開始檢查車身:“很好,沒怎么摔壞,奇怪,怎么沒摔破?”我可是摔地噼里啪啦,殘破不堪。
仔細看看,車子上有很多刮痕,似乎是樹枝,看來車子一定掉到了一片比我上次掉下來還要茂密的樹林里,才減緩了它的墜落。
再仔細看看,車身上全是淤泥,黑色的淤泥濕漉漉,軟綿綿,有很重的腥臭味,像是一個大黑泥坑:“這是什么泥?”我問里約。
里約答道:“是沼澤地里的泥,幸好它沒掉在沼澤里,不然就沉了。”
“好。好!”這家伙果然比我幸運多了,雖然我掉下來也有人墊了一下,但骨折了好幾個地方,昏昏沉沉也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
我打開歪歪的滿是淤泥的車門,希望我的東西還在!
這輛越野車是簡易輕便型的,所以沒有車窗車頂,只有幾根杠子,我記得我的東西放在林茵的車座上。
找了找,沒找到我的包,但是,找到了我的畫板,畫板卡在了座椅下面,所以沒有掉出。
我把畫板費力地提了出來,上面還綁著我的顏料包,裝畫紙的筒。打開看看,全在!畫筆,顏料,畫紙都在!
“哈哈!你們可真是找到寶貝了!”我激動地拿起顏料包對里約和扎圖魯他們揮舞。他們懷疑的目光里漸漸再次溢出了激動。看向彼此,興奮起來。
我爬回駕駛椅:“好,現在看看你能不能動。寶貝兒,讓我聽聽你的心跳聲。”車鑰匙還插在車上,踩上離合器,用僵硬的右手轉動鑰匙,登時,響起了發動機的轟鳴:“轟轟”
“哈!”我激動地拍上方向盤:“啪!”油箱還是滿滿的!那是明洋在離開前加的。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我一腳踩下了油門,立刻越野車開了起來,登時嚇地里約和大漢們大叫起來:“啊!啊!啊——”
我開到哪兒,他們躲到哪兒,扎圖魯愣愣站在原地,看我開車,這車開起來有點累,畢竟這是沙漠越野車,輪胎開平地有點奇怪,好在這里都是沙土地,不是柏油路,所以還是可以開開的。我在他身邊轉了個圈,一腳剎車停下,按了一下喇叭:“嘀——”
所有人捂住了耳朵,我笑著拔下鑰匙,拿起畫板顏料包和畫筒跳下車,拍了拍完全呆滯的扎圖魯:“把車門修好,要用錘子一點點敲,小心點,別敲壞了。還有,這東西暫時不要拿去換食物,留著會有更大的用途!”這車歸我了!
哈哈!
我背起我的裝備走過發呆的大家,往回走。幸好我那天想裝逼地來次小文藝在沙漠里畫畫,帶上了所有的東西,那時還想在畫畫時擺上一個四十五度扶額遮陽造型讓明洋給我拍張照放上臭美一下,現在才會有這些東西,我想,我現在知道怎么去換食物了。
捏了捏綁在身前的右手,我終于可以靠自己,不再成為扎圖魯的負擔,說不定還能盡一份微薄的力量。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05:49
第一次交心
滿心歡喜地回到自己小屋,掀簾時一眼看到了背對門口坐在軟墊上的伊森,他似乎聽到我回來,后背一下子僵直,金色的翅膀居然一瞬間變成了金粉色,透亮的小翅膀也是僵硬僵直。
看到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把畫板往床邊“哐啷”一扔,轉身坐上床背對他:“出去!”
“我,我不下流的……”他在我身后小聲說。
我受不了地白眼:“得了吧,我掉下來的時候你就跟一個女人在樹林里野戰!”
“野戰是什么?”
“就是上床!”
“我沒做成!”他在我身后急急解釋。
我無語到好笑:“管你做沒做成,你當時和那女人都脫光了吧,你是想做的是吧!”
“我……下面還沒脫……”
抽了抽眉,我甩手指向外面:“滾!”
“我真的不是下流的男人……”他在后面委屈地嘟囔。
“你不出去是吧!”我轉身憤憤看他金粉的小翅膀,“要我抓你出去嗎?!”
“我真的不是下流的男人……”他的身體一下子垮了下去,含胸駝背,變得既委屈又懊惱,埋著臉難過地說了起來,“我成年了,可是父王沒有給我選王妃,我們精靈不可以在婚前茍合,就像璐璐和涅埃爾雖然是我的貼身侍婢,但她們不可以碰我,我也不可以碰她們。可是,我很好奇,于是璐璐說人類經常在樹林里做那種事,就帶我去看了,然后……我就想……偷偷找個人……沒想到你就掉下來了……”他委屈地抱起膝蓋,小小的右手在軟墊上畫圈圈,“你把我壓成重傷,父王也知道了所有的事,父王很生氣,我知道我給精靈一族丟臉了,因為我們精靈是圣潔的,是神靈的孩子,而我做了淫,亂的事情……這件事不能讓所有精靈知道,我會被逐出精靈族流放的,所以……父王幫我隱瞞了下來,命令我自己想辦法取回精元……”
“你跟我說那么多有什么用?下流就是下流!”我受不了地看他,他微微扭過頭,金色的長發下是他通紅和委屈的側臉:“我只想說……如果你沒掉下來,沒吸走我的精元,我現在還是精靈王子,而且已經悄悄完成了我的成人禮,不會跟你在這下水道里受苦……”
他苦悶而委屈的神情充滿了哀怨,讓我想起了壓死他的那天,他金瞳里的幽怨和郁悶……我心里對他的歉意和負罪感因為他那可憐的小臉,再次勾起……
“我只想完成我的成人禮……這對男人來說,有什么錯……我比你們人類好多了,只想跟一個女人,看看你們人類,那么多妃子,伏色魔耶每天晚上還需要兩個……”
“別五十步笑百步了!”我轉回身再次背對他,好吧,我心軟了,可是還是有點胸悶。他今天這樣,也確實是我害的,男人成年有生理需求也很正常,想完成成人禮也很正常,慢著,成人禮?這小蒼蠅該不是小處?
“五十步……笑百步是什么意思?”身后是他弱弱的聲音。
“就是……算了,哎……”我低下臉嘆了口氣,真是作孽,“我原諒你了,就當什么都沒發生,什么都沒看見。”
“可是……你看了我了,在精靈一族里,王子的身體是不可以隨便被別人看見的,我們是圣潔的神靈……”
我無語地轉開臉,他又拿圣潔說事:“得了吧,跟你在樹林的女人不也看了……”
“她看的……是別人……”他諾諾地解釋,“她是璐璐找來的人類女人,所以……我用了精靈的力量……”
“我去。。。。那你想怎樣?要我負責?”漸漸熄滅的火把把這間小小的石屋帶入昏暗,每當此刻,伊森和璐璐身上淡淡的精靈之光會在黑暗中隱現。伊森是像陽光的淡金色,璐璐是像月光的淡銀色。
“或者……”淡淡的金光中傳來他有點心虛的話音,“你可以給我看看?”
我沉默了片刻,直接轉身揚手:“我還是決定把你拍死!”
“別!別!別!”他從軟墊上跳下,躲到了軟墊下,金色的暖光隨他而動,他從軟墊的邊緣探出漲紅的臉,小心翼翼看我:“當我沒說……”
我瞇了瞇眼睛,左手指向他緋紅的小臉:“說!你有沒有在牛奶里……那個!”
他金色的瞳仁里布滿迷茫:“哪個?”
我氣悶地咬咬唇:“就是那個啊!你自己興奮想要的時候用什么?”
他眨了眨金色的眼睛,慢慢看向自己右邊的小手,忽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整張臉炸成了紫紅色,對我連連擺手:“沒沒沒,我沒在牛奶里那個,真沒有!本來我沒興奮的,結果看到你一點點喝掉牛奶,看到你的嘴唇,忽然不知道怎么就……”他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幾乎像蚊子。他羞臊地雙手捂住臉慢慢沉入軟墊的邊緣,躲了下去,“就當什么都沒發生好不好……我覺得很丟臉……”
看到他羞臊地想死的神情,我的氣也算徹底消了。我撫上心口,沒有就好……不然我肯定要惡上半年。
我躺回床,依然背對他的軟墊,左手枕在腦下,狠狠地說:“下次我不會再給你牛奶了!”
“我也……這么覺得……”身后是他諾諾的聲音。
“璐璐呢?”回來一直沒看見璐璐。
“璐璐一直問我發生了什么,我怎么好意思說,就讓她出去給我弄水果了……”身后是他“窸窸窣窣”像是爬回軟墊的聲音。我轉臉看看你他,他也背對我躺在軟墊上,蜷縮著小小的身體,金色的翅膀已經恢復了原色,金色纖細的發絲鋪在精美的軟墊上,和軟墊上金色的花紋融為一體。
我有點羨慕地看他背影片刻,轉回臉:“其實我很羨慕你,至少你有涅埃爾和璐璐忠心又貼心地陪伴在你身邊,照顧你,服侍你,你偷歡她們還給你把風,她們真是我見過的世上最好的跟班,而我,什么都沒有,一個人掉下了,東西也不知道落在哪里,還要被八個王輪耍玩……”
現在我還有可以回家的信念,但是如果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過去呢……任何東西都會被時間慢慢磨滅,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信念能堅持多久……
扎圖魯的期盼
“恩,她們是很好……”伊森也輕輕感嘆,帶出一絲感激之情,“璐璐的未婚夫是我的好朋友艾德沃,他是我們精靈族里最英俊,最勇敢,也是最強大的戰士,他也是涅埃爾的哥哥,涅埃爾其實不是我的侍婢,是我的女護衛,父王很喜歡她,也很信任她,覺得我可以娶她做王妃,可是我對她沒有感覺,我感覺她更像是我姐姐,總是照顧我,保護我……我也知道你想回家,可是……我也不知道怎樣離開這個世界……沒人可以離開這里……”
冰冰涼涼的床上,是他輕輕的話音,我和他在一起到現在,今晚是第一次這樣算是彼此交心地聊天。其實,回想起來,我對不起他的事情更多,我因為他的魔力對我無效而總是肆無忌憚地欺負他,今天還把他摁到牛奶里,而今天的事,其實也算是一個意外……
“伊森。”
“什么?”
“成人禮的事……對不起……我知道那對一個男人很重要。”經過成人禮,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在此之前,只能算是男生。那是一種精神上的質變,人生上的蛻變,對男人來說,非常重要,甚至會影響他今后的自信。
“沒事了……”過了片刻,他輕輕地說,“只有……等下次了……我要等你把精靈之元還給我,我才能長久保持你們的人形……”
“你為什么非找人類?你找一個未婚妻不是更好,也可以光明正大的。。。”
“窸窸窣窣。”他像是在軟墊上爬了起來,隨即傳來金翅震顫的聲音,翅膀帶起了微弱的風拂過我側臉,隨著花香漸漸地出現,金色的熒光也落到我的面前。
伊森雙手背在身后,側著微微發紅的臉:“我……我找不到……”
“找不到?”
“恩……”他低下了臉,“我們精靈一族只有一萬多人,每個精靈女孩我都認識,可是……就是沒有讓我特別喜歡的……而且,和精靈女孩發生了關系,就要對她負責,訂婚,結婚……而人類……是另一個種族,所以……”
“我明白了……”我瞇起左眼看他,“跟人類你就不用負責,也就沒有精神負擔,是嗎?”
他再次側開臉,低低地應了一聲:“恩……”
我鄙視地看他一眼:“你們男人就是這樣,不喜歡負責。哼!”如果我右手好了,真想轉身不看他,而現在,我只有閉眼。
“你怎么能那么說我……我是個王子,寵幸幾個女人算什么……”他在我面前繼續委屈地說,“那你們人類的王呢,哪個不是好幾個妃子,每天都在換女人,哼……”
我緊閉眼睛,繼續鄙視:“五十步笑百步!”
“喂!”一只小手拍在我的臉上,“這句話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說話,不理他。
“喂!本殿下命令你告訴本殿下!”他用雙手抱住我的臉,我繼續不理他。
忽的,外面漸漸傳來腳步聲,伊森放開我的臉輕輕飛落我的肩膀,坐在了上面。
腳步聲在我門前停下,似是兩個人。
“那瀾姑娘?”外面傳來扎圖魯輕輕的呼喚。我困了,一時沒有應他,但想想不太好,想應時,聽到了另一個壓低的話音。
“看來她睡了。老大,她來歷不明,我們不能再收留她……”是里約。
“里約,別胡說!”扎圖魯壓低聲音斥責,“那瀾姑娘很善良,她救了我,還把食物……”
“分給大家是嗎?”里約的聲音似是因為生氣而有些提高,“但這幾天你已經還她了!別當我不知道你還給她每天偷牛奶。剛才你也看見了,她對那神器多么熟悉!而最初她也是跟安歌安羽前來,即使她救了你,扎了安歌的馬,安歌也只是把她趕出宮,沒有將她日刑,這說明了什么?!扎圖魯,你好好想想!她很有可能是那個!如果真的是那個,她就是王們的人!你這次是帶了一個大麻煩回來!你到底知不知道!”
“別說了,你走!”
“扎圖魯!你居然為一個女人趕我走!我可是你兄弟!你記住!只有兄弟能陪你出生入死,女人只會害死你!哼!”
隨即,是一陣腳步聲憤然的離去。
我睜開了眼睛,是我讓扎圖魯和他的好兄弟吵架了。。。
“我看這個扎圖魯一定是喜歡你了……”伊森坐在我肩膀上優哉游哉說。
忽的,簾子被掀起,我立刻閉上眼睛,伊森也飛離我肩膀藏到我腦后,抓住我耳朵細語:“他進來了進來了,如果他想對你不軌,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如果不是裝睡,我真想說:得了吧,這世上只有你最下流,看見我喝牛奶就硬了,也不知道你當時腦子里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扎圖魯才不會呢!
面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是扎圖魯蹲在了我的面前。
“他在看你。”伊森像是直播評論員一樣在我耳邊聒噪地說,顯得格外地興奮,“哦,他一直在看你。哦……我的神靈,他的眼神如此深情,如此熾熱,讓我都想吟詩了,哦……你的眼波恰似溫柔的吻,輕輕落在我的身上,讓我的心如同玫瑰一般綻放,為你展現我的熱情……”
我受不鳥了了!!!!!誰來拍死這只煩人的蒼蠅!!!!
“那瀾姑娘……”面前是扎圖魯輕輕的,溫柔的聲音,“你到底來自何方……你如果是天宮墜落的神女,能不能給我們指明方向……我們真的需要你的智慧,帶我們擺脫惡魔的折磨……請幫助我們……那瀾姑娘……”他輕輕地執起我受傷的右手,柔軟的唇落在我的指尖上,帶著他最大的恭敬……
我的心因為他的祈求而梗塞,扎圖魯,你們信錯了人。我是來自天上,但是,天上并非像你們傳說那樣,住著天神,而是跟你們一樣的普通人,只是科技更加先進,可惜……我卻無法帶給你們……
對不起……扎圖魯……
他輕輕離去,我卻因他而失眠,我感覺到了愧疚,扎圖魯在我的身上寄予了他的希望,而我……卻是自身難保……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06:21
我成了精靈之元
“哦……即使天神降臨,他也不愿獻出他的吻,因為他的吻,只屬于他心中的女神……”
“閉嘴!”
“哦……他將他的忠誠,他的崇敬,他的血肉他的骨頭他火熱的心……”
直接伸出,抓住了蒼蠅的身體。請原諒我的粗暴,但我實在受不了了!忽然理解悟空為什么要殺唐僧了。現在,我也有殺了伊森的心!
“啊!放開我!你弄痛我了!”他在我手中掙扎,大喊大叫。
我直接扔了出去:“煩死了!”
“啪!”他摔在簾子上,在黑暗中慢慢滑落,我在這里羞愧內疚,他卻還在那里聒噪吟詩,真是欠揍!我終于獲得了安靜,在黑暗中閉上眼睛,帶著羞愧內疚的心情睡去……
我想回報扎圖魯對我的尊敬,對我真摯的情誼,和對我的期望。
我想幫他做點事情,哪怕只是幫助他們弄到食物。
我也想幫他們走出迷茫,可是我知道自己不是智者,沒有足夠的智慧。我自己也想找到智者,為我指點迷津。
迷茫之中,行走,我幫不了扎圖魯太多,是因為我自己也很迷茫,我不知道到底如何離開這里,即使精靈王子伊森,他也不知道離開這里的方法。
漸漸走入了沙漠,金色的細沙在我腳下流淌,我像是進入了一片沙海,一望無際,無邊無垠。
在沙海的上空,漂浮著一顆巨大的金沙的球,它在我上方緩緩旋轉,如同這個世界的核心。
我站在了它的身下,身體漸漸失去了重力,慢慢漂浮起來,朝那金色的沙球而去。
我伸出右手,摸到了它的外殼,它溫柔地在我手心里轉過,我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伊森的影像。
“難道你就是他的精元?”
金球自然沒有回應,依舊在空中慢慢旋轉,我像是托起了一個巨大的天體。
“我到底該怎樣把你還給他?”我收回了手,卻從金球的身上帶出了一縷金沙,它如同金線盤繞在我的掌心,一點點在我的手心里融化,沁入我的皮膚,在我的皮膚下化作點點金光,最后消散。
它消失了,我疑惑地看了一會兒自己的手心,它像是去了別的地方,它去了哪兒……
整個人越睡越熱,而且越睡越擠,手腳被什么限制住,無法伸展,而且,好像有很沉的東西壓在我腰上,很難受。
我不舒服地醒來,看到了一條手臂,那條雪白的手臂,皮膚如同白百合一樣地雪亮,而那只手也是手指修長,漂亮的手型如同精雕細啄的白玉之手。那條手臂被我枕在脖子下,柔軟中還帶著熟悉的花香,其實還是挺舒服的。當我看到那眼熟的淡金色的袖子時,我徹底地懵了!
如果他的手臂長大了,那壓在我腰上的難道是……
我僵硬地往下看去,可不是某人修長光潔的大腿嗎!
如玉的大腿和赤裸的同樣如玉的腳美得讓人無法想象這是男人的腿!而那條腿正因為床小壓過我的身體懸掛在床沿外側,金色紗衣的衣擺撩人地掀起,露出了玉腿的腿根。性感的美腿讓女人足以羨慕地撞墻!
“伊森!”我登時驚叫起來,想甩他時,卻發現自己右手正被他握在手中!我是朝左側睡,他一向睡在我身后靠墻的軟墊上,所以此刻他從后面圈抱我,他的右手正好握在我的右手上,手肘還壓在我受傷的部位,壓得有點酸疼。
啊啊啊啊!!!!這只好色的精靈,還說自己是圣潔的,是不下流的!
“恩……”身后傳來一聲有些沙啞,有些低哽,還有些撩人的慵懶和不滿的嬰吟,裸露的大腿在我的腿上蹭了蹭,忽然后腰頂上了可疑的硬物。我登時臉炸紅,直接用我基本康復的右手的手肘狠狠往后一撞,立刻后面的人收回手哼哼起來:“痛……”
我從他的手腳下離開,轉身就罵他:“你這只好色的精靈!”
他側躺在狹窄的石床上,金發鋪開,玉腿橫陳,淡金的紗衣貼合他的身形讓他從腰線到臀線凹凸有致,足以讓人欲血沸騰。
“你怎么……又打我……我哪里好色了……”他擰眉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胃部,痛到哽啞地說,即使變大但依然是巴掌大小的小臉完全擰到了一處,雙眼更是痛苦地緊閉。
我憤懣到雙頰發燙:“你不好色你抱我抱那么緊干嘛……你還……你還!”我簡直難以啟齒!都不好意思去看他那薄薄的紗衣根本遮不住的帳篷!
“我抱你……我那么小……你那么大……我怎么抱……”他話音忽然頓住,眨了眨眼睛,再揉了揉眼睛,一下子坐起驚喜地看自己的雙手,“我變大了!我變大了!瘋女人!你快看,我變大了!”他欣喜地朝我看來,如玉一般通透的臉上是孩子般純真爛漫的笑容,看到他那副天然呆樣,我無法再去追究他下面的事,因為,顯然這呆子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的生理反應。
我咬咬唇,算了,男人早晨都會那樣。算我倒霉。
“咦?你臉怎么那么紅?”他跪立起來,伸手戳我的臉,我立刻拍開,心里面的憤懣一下子發了出來:“你不要忽然變大好不好?!這床很小的!”我指向我們睡的石床,小的像我們那里的兒童床,只能睡一個女人,男人睡非常勉強,就像伊森,他的腳就超出了床尾。
伊森愣愣地抓了抓金色的長發,大大的金瞳里也是滿滿的迷惑,微翹的嫩唇開啟,傳來了他動聽悅耳的男音:“奇怪,我怎么突然變大了?”
我繼續指他:“你還擠到我,壓到了我受傷的手!”我舉起我一直在裝殘廢的右手,他不好意思地低下臉:“對不起啊……”
“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看自己的身體:“我不知道啊,以前從沒發生過這種情況,會不會是我的精靈之元回來了?”他眨眨眼,閉上眼睛開始感覺。
有人尾隨
他跪立在石床上閉了好一會兒眼睛,也沒睜開,金色的睫毛在空氣中輕輕顫動。
我忍不住追問:“怎么樣?”
他睜開眼睛,疑惑地摸上自己的身體:“好奇怪,精靈之元沒有取回,可是,我卻取回了一些力量,像是……從你身上提取的……”他疑惑地看向了我,我看向自己的身體,面前傳來了他的驚呼,“天哪!你現在成了我的精靈之元!”
“什么?!”我驚訝地抬臉,我們在石室里一下子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我和他一起坐在床上,靠在內側墻上,面朝外,一起發呆。
“你說……我成了你的精靈之元……你是……打算吞掉我……嗎……”我打破了大家一起發呆,詭異的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幸好我有一顆足夠強大的心,可抗各種天雷和狗血。
“我怎么吞啊……你那么大……”他媚眼如絲地睨了我一眼,“把你分開來啊………”
“。。。。。”我怎么就躲不開被解剖分尸的命?
“現在你成了我的精靈之元,如果你死了,精靈之元也會跟你一起熄滅,我會徹底失去我的精靈之元,失去我的精靈之力,我的壽命也會變得跟你們凡人一樣,只有短短幾十年……”他嘆著氣低下臉,抱住了膝蓋,哀怨而委屈。
“那……你和我……是分不開了?”
“暫時……看來是了……”他靠在膝蓋上的小臉偷偷轉過來看看我,在我看他時他慌忙轉回臉,看自己的雙腳,用手抓起自己掛在臉邊的發辮擺弄,“你到底……是怎么把精靈之力給我的?”他輕輕地問。
我看看他,也和他一樣抱膝而坐,下巴靠在膝蓋上:“我怎么知道,我只記得做了個夢,看到很大一顆金色的沙球,我問它是不是你的精靈之元,它也不會說話,然后有一縷金沙到我手心,消失……”我頓住了話音,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如果我沒記錯,我當時就是用右手摸的金球。
“怎么了?”他追問過來,我取下繃帶,抓了抓右手,伸向他:“把你右手給我。”
“給你……不好吧……我還從沒……牽過女孩子的手……”他忽然羞澀起來,我受不了地一把抓過他的右手:“得了吧,別惡心我了……”
他被我抓住右手還委屈起來:“什么叫……惡心你……”他轉開臉,微微發紅的臉上是郁悶的神情。
我抓住他有些熱的右手:“別廢話,我試試把力量給你……”
他轉臉看看我,清澈的金瞳里水光盈盈,也帶出了一絲期待。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后靜下了心,把力量給伊森……給伊森……
忽的,眼前浮現出了奇怪的影像,是伊森!
他正爬到我隨意放在腹部的右手心里,躺在我的肚子上,把我的右手當被子蓋!
尼瑪!這家伙把我當床墊!
我登時睜開眼睛,把像是想湊近看我的伊森嚇了一跳,他匆匆退開,我放開他的手無語地看他:“你昨晚居然睡我手里!”
伊森的金瞳驚訝地睜了睜,臉登時通紅,心虛轉過身側對我,低下臉輕輕嘟囔:“確切地說……是每晚……”
“什么?!”我的驚呼讓他縮緊了身體,“你你你你,你有沒有去睡我其他地方?!”
“沒有!”他立刻轉身,急急擺手,精致的小臉炸地通紅,“我沒有睡你其它地方!”
“。。。。。”這對話可真奇怪。
他臉紅地避開我的目光,抬手攪動自己金色的發辮:“一個人睡……軟墊有點冷……人類的肚皮軟軟的,你的手心也是軟軟的,所以……奇怪,你怎么知道?”他疑惑地看向我,我擰緊了眉,再次靠墻抱膝:“估計是你的精靈之元和你產生了感應,讓我看到了,昨晚你睡在我右手手心里,我也夢到那金色的力量消失在我手心里,估計就是那時給你的。”
伊森認真地聽著,臉上的緋紅漸漸褪去,他低下臉沉思起來,不再說話。
我看看左右:“璐璐呢?”
“可能還在生我的氣,沒回來。”伊森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說,“昨晚我讓她出去的時候語氣重了點……”
我也不再追問,璐璐放不下伊森,會回來的。看看床邊的畫板,又感覺到了饑餓,我一下子站起,把右手放回繃帶,背起了畫板和顏料包。
“你去哪兒?”伊森跳下床赤著腳追到我身邊。
我看看門外:“我要去換食物,為扎圖魯和這里的人做點事情。”說罷,我伸手掀簾,在掀開之時,竟是看到了似也想掀簾的扎圖魯,他的手還掀在簾上,怔怔看我。忽的,他像是看到了什么,眸光立刻掃向我的身后,立時臉上出現了大大的驚訝:“他是誰?!”他看到了伊森!
忽然,伊森拽開我飄逸地閃身到我面前,金發飛揚,紗衣輕動,他是人形時,我發現他身后并沒翅膀。
緊跟著,他抬手對驚詫的扎圖魯打了一個響指:“啪!”金色的細沙從他的指間像火花一樣擦亮,扎圖魯的目光便從驚訝,變得呆滯起來。
伊森開始渾身金光閃耀,不一會兒,已恢復他小小的身形,飛落我的面前:“放心,他不會記得。”
“恩。”我伸手戳了戳呆滯不動的扎圖魯的臉,對他一笑:“今天的食物就包在我身上了,扎圖魯,你休息一下吧。”拍了拍他的胸膛,我從他身邊快速離開。
“我跟你一起去!”伊森飛落我的肩膀,抓住我的發辮和我同行。
地下城南邊的出口離富人區最近,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出口,我打算到富人區碰碰運氣。
漸近富人區時,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前方出現了幾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他們簇擁一個白色斗篷的人在人群中走動。他們看向兩旁,像是在找人。我與他們擦肩而過,他們之中白色斗篷的人微微一頓,我繼續往前。
“那個白衣人轉頭看你了。”耳邊是伊森的話,有了他像是多了一個全方位監控,還帶智能語音,“他跟來了跟來了跟來了!”
Orz。。。。這個智能語音監控很欠抽有木有。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06:48
做平民的游戲
“瘋女人!他盯上你了,他肯定是找你!”伊森在我耳邊唧唧歪歪地說。
我嫌煩地背了背畫板打斷他:“得了吧,你看他們的斗篷,看看他們的絲綢靴,明顯是貴族。”街邊的百姓也都在看這批斗篷人,不過看起來并不奇怪,似乎斗篷人常常出現,“這里認識我的貴族只有兩個人,就是安……”正說著,身邊人風急速而過,瞬間前后四周被黑衣人圍滿,只見黑色斗篷,不再見周圍人流。
前前后后全是黑色斗篷人,他們微微撐開斗篷,高大的身形瞬間將我包裹,旁人完全無法察覺我在這頃刻間消失在了人流。
左邊的手臂忽然被人架起,是那個穿白色斗篷的人。見鬼!真的是找我的?!
他直接抓起我的手臂在黑衣人簇擁中,不知不覺地強行把我帶走。我看著他的身形,還有他抓我的動作,都透著一種熟悉。
“你是誰?!”我抬起臉緊緊盯視藏在斗篷下的容顏,他忽然把我用力一推,我往前趔趄搶了幾步停下,周圍黑衣人散去,出現了一個巷子的角落,三面有墻,無處可逃。
黑色斗篷的人退到被色斗篷人身后,并且稍稍遠離,矗立在巷子中央,不讓任何人進入。
我慢慢后退,壓低聲音說:“快救我!”
“剛才我告訴你他的目標是你,你不信,現在我才不會救你呢。”耳邊傳來金翅扇動,我心中一驚,看見伊森飛到我面前轉圈滑翔,居然環繞白色斗篷的人跳起了舞。
啊這只可惡的蒼蠅!
白衣人朝我一步步而來,我步步后退,撞在了墻上,畫板壓在了后背,發出輕微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抓我做什么?”我似乎已經隱隱感覺到是誰了?
他忽然伸出手重重摁住了我的脖子,那巨大的力量化作一個鐵箍把我的脖子固定在了墻上,無處可逃。
“為什么你不自己看看?”當戲謔的熟悉的聲音傳來時,我的心登時涼了半截。
我抬起手抓住了他白色的帽檐,慢慢掀開,當左眼的美人痣映入眼簾時,我閉上了眼睛,輕咒:“侍t!”正是安歌。沒想到我一出地下城,就被他捉住,之前他在找人,該不是就是在找我?
難道他找了我好幾天了?
“看來那些老鼠把你養地不錯。”一只手捏了捏我左手的手臂,再捏了捏我的臉,我睜開眼睛看他邪笑的神情,今天他沒有戴氈帽,雪白的銀發完全曝露在金色的陽光下,如同金絲一般地美麗,他美地像天使,而他的眼中卻充滿了邪惡。
不,在那銀瞳的深處,還是有一片清澈,和孩子般的純真。他只是一個壞小孩,喜歡惡作劇,捉弄別人的壞小孩。
他瞇起漂亮的銀瞳細細看我一會兒,唇角高揚:“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哼。”我冷笑一聲,斜睨他,“讓你失望了。”
他抬起手,用指腹擦了擦我的臉,放到自己的面前看了看,故作嫌惡的神情:“就是弄臟了,我最討厭別人把我的東西弄臟。”他皺眉皺臉,忽的俯下到我頸邊,我全身緊繃,眼中是伊森同樣呆滯的臉。
“嗅嗅。”安歌在我的頸邊嗅著,柔軟的雪發摩擦在了我的臉邊,癢癢的。
“恩……還是很香。”安歌摁住我的脖子離開我的頸項,挑起眉奇怪地看我,“那種地方還能讓你沐浴?”
我想……我身上的香味估計……是因為……我看向呆呆立在空中的伊森,他呆愣愣的神情不知因為什么而出神。
安歌從懷中抽出了一塊絲絹,開始有點粗暴地擦我的臉,重重的力度擦痛了我的皮膚,我立刻用左手揮開:“你做什么?!”
他拿開手,左看右看:“還是很臟。如果你現在求我,我會讓你回宮,并讓人把你洗干凈。”
我笑:“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求我回去嗎?”
安歌的臉瞬間陰沉,銀瞳里瞬間布滿了寒意。
我扯了扯嘴唇,指他身后,壞壞而笑:“你的屬下看樣子找我很久了,怎么,想你大姐姐我了?”
他瞇了瞇眼睛,臉上是滿滿的不悅的神情。
我再看看四周:“怎么?今天你那個連體的安羽沒來?你們總是形影不離,說話帶回聲,今天只看見你一個,我還有點不太習慣。”
不知怎的,當提到和他寸步不離的安羽時,他銀瞳圓睜,臉也有些微微鼓起,銀瞳里是分外的煩躁,似是被人總是一起提及讓他心煩,。
我笑了笑:“你不是喜歡玩嗎?我跟你玩個游戲怎樣?”
他臉上的怒意微退,眼中浮出了興趣。
我微微瞇起眼睛,故作神秘地補充:“而且……這次只有我和你,不帶上安羽如何?”我對他眨眨眼睛,唇角揚揚。
安歌西方混血的俊美臉上再次出現了笑意,嘴角也高揚起來。他放開禁錮我脖子的手,雙手環胸,微微抬起尖尖的下巴:“好,說,玩什么?不好玩可不行。”
我整理一下衣服,背了背畫板,指指他身后:“先讓他們走。”
安歌點點頭,回頭揚手:“你們走吧。”
“是!”黑衣斗篷的人一一退去,露出深深的小巷,前方還有拱門和深深黝黑的弄堂,看似也不會有人前來。
伊森轉身看看離去的黑衣人,轉回身看我:“你想跟安歌玩什么?”
我半瞇眸光,看向安歌的銀瞳說道:“我們玩一個做平民的游戲。”
安歌微微轉動下巴,眨了眨眼睛。
我繼續道:“如果你能跟我堅持做七天平民,我就三步一叩地爬回皇宮求你放我進去。”
安歌的嘴角立時揚起,邪惡的笑容讓他再陽光下也顯得陰暗,宛如他的背后張開了黑色的惡魔的翅膀,呼呼扇動。
“如果你堅持不住,那讓我那瀾回你皇宮做七天國王玩,也讓我過過當女王的癮,怎么樣?”說罷我看他,不卑不亢,也不帶任何挑釁,只用玩的目光看他,引他來玩。
小安歌,快到姐的勾上來
一個約定
他笑著咬了咬左側的下唇,整齊潔白的貝齒可以去做高露潔的廣告:“有趣,好玩。可是賭注還不夠。”
我大方地攤手:“那你想怎樣?”
“我想……”他的目光掃過我的身體,忽然伸出右手拍在了我的臉邊,整個人瞬間壓下,壓在了我軟軟的身上,驚得伊森捂住了臉,瞪大金瞳水光盈盈地害羞地看我們。
安歌的左手扣住了我的下巴,指腹撫過我柔軟的雙唇:“不如……你輸了讓我隨便玩啊……大,姐,姐?”他的目光邪惡起來,略帶黯啞的聲音透出某個信號。
他的腿忽然強行擠入我雙腿之間,更加表明了這個信號。我驚了驚,緊繃起了身體。
“我有很多種玩法,可以讓我們都很快活哦”安歌的臉貼近我的臉側,從我的耳邊一點點而下,把那些暗示性明顯,臊人的話吹過我的耳邊和頸項,我還沒顧上臉紅,在旁邊看的伊森居然臉紅了。
他呆呆捂臉看著,小小的金瞳里出現了可疑的情潮,這只下流的精靈,又在想什么沒節操的事情!
“呵,小弟弟,你口味可真夠重啊……”我抬手去推安歌壓在我身上的身體,絲滑的胡服彰顯他皇家身份。
“口味重?”他在我頸項側臉,一邊嗅聞那里伊森留下的花香一邊反問。
“就是眼光獨特,喜歡我這種殘疾人……”
他扣住我的下巴轉向他,他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臉滿是壞壞的邪笑,殷紅的雙唇飽滿地嬌艷欲滴。
“你說對了……”他把熱熱的話語吐在我和他只有一層空氣相隔的唇上,“健全的女人我們玩厭了,還真沒玩過一只眼睛的……”他抬手,勾唇在我右眼的眼罩上輕輕一彈,發出輕輕的“啪。”
我眨了眨右眼,還有一點緊繃的痛。
地下城里沒有鏡子,因為光線太暗,所以也不能用水來看自己的眼睛到底有沒有恢復。只能去感覺,感覺眨眼睛時還有點痛,所以我也一時不敢拿下眼罩,因為這里沒藥給我換。
安歌的要求確實很過分,但是,我覺得值得一試。
“好。”我看著他壞笑的臉爽快答應,“不過要拉鉤,誰也不許抵賴。如果有人耍賴,這游戲就不好玩了。”
“恩……”安歌勾著唇離開我的身體,目光帶鉤地看著我,抬手勾上了我的手指,勾上時,他忽然補充,“忘了說,是和我還有安羽一起哦”
我抽了抽眉,咬咬牙:“沒問題,只要你能堅持!”我大義凌然的話讓伊森瞪大了金瞳。他立刻飛到我耳邊,抓住我的長發著急地大喊:“瘋女人!你真的瘋了!那是很下流!很下流!非常下流!下流到難以啟齒的游戲!你到底知不知道!”
難得他也會關心我,但我此刻沒辦法搭理伊森,我抽回手指開始解開安歌的斗篷,他笑了,凹陷的眼睛里是一絲紈绔:“大姐姐你現在就想要了?可你那么臟……我可不想哦”
“切。”我白他一眼,“你穿那么華貴哪里像平民?都要脫,全脫了!”
安歌瞬間怔住了神情,似乎此刻才意識到這個游戲可不像想象中那么簡單。
“怎么,傻了?”我單手叉腰揚唇看他,用挑釁的語氣說道,“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啊。”
安歌沉下了臉,立刻脫起了斗篷:“我是不會輸的!而且……”他瞇了瞇眼睛,“我安歌從來不會輸!”說罷,他一下子甩去了斗篷,精美華貴,在平民眼中視作珍寶的斗篷,被他如同垃圾一般丟棄。
我笑了笑:“你先脫著,我去給你弄衣服。”
安歌真的開始脫起他華貴的衣服,我拿起他脫下的斗篷往前找衣服去,安歌的斗篷可不是普通的布料,而是上好的絲絨,冬天還可以當一條被子,非常保暖。
“你不能答應他那個下流的要求!”伊森飛在我身邊急急地說,左手按在我的臉上,像是阻止我前進。
我白他一眼,繼續往前找:“我壓根就沒打算履約。”
“啊?”伊森呆呆停在了空中,我從他身邊走過,他追了上來,鼓起臉嘟囔,小心翼翼看我,“不履約……不好吧,人應該講信用……”
我郁悶看他:“這叫變通!我會履行我說的三步一叩,但安歌說的,我肯定不會照做,到時就看你了。”
“看我?”他指向自己。
我停下腳步,指著自己的身體:“現在我可是你的精靈之元,你愿意你的精靈之元被別的男人那樣,這樣,恩?你愿意嗎?還是兩個男人一起?”
伊森在我的話和暗示中驚恐地瞪大了金瞳,瓷亮的小臉瞬間發黑,一下子惡心地捧腹在空中干嘔起來:“嘔!”
我捂嘴偷偷一笑,努力正經看他:“所以,到時你就用你的精靈之力,擺平他們不就行了?”
“明白,嘔!”伊森彎腰干嘔地揚起右手,“我明白,我不能讓別的男人上我的精靈之元!”
“這就對啦”我笑呵呵地往前走去,看到泥墻上有了窗,是民居。一套套洗干凈的衣服曬在窗外。
找到一套和安歌體形差不多的,我讓伊森偷了下來,然后讓伊森把安歌的斗篷塞到窗里作為答謝。
拿著衣服回來,安歌已經有點不耐煩地雙手環胸站在原處看我,身上脫得只剩內衣長褲,和襪子。
“你怎么那么慢,我以為你溜了。”
“怎么會?”我把干凈的平民的衣服扔給他,“我贏了可是做女王,我不會溜的。”說完,我收拾他脫下來的衣服。
他開始穿平民的胡服,然而他本身現出來的高貴氣度不是一件平民的衣服可以遮蓋的。所以,還需要其他的偽裝。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07:24
成為平民的安歌
看到他腳上的靴子,趕緊讓他脫下來:“這靴子不能穿,這是貴族的靴子。”
他嫌煩地脫下,然后看我:“鞋呢?”
我瞥眸看他:“穿什么鞋啊,你不知道你的百姓都沒鞋穿嗎?”
他在我的話中愣住了神情,我看了他一會兒,笑:“哈!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百姓的狀況?哈!喜歡玩人的安歌王居然被人給玩了!”
“你說什么?!”他惱怒起來,大聲喝我,“誰敢玩我安歌王!”
我不再多言,而是諱莫如深對他冷沉一笑:“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他在我深沉的笑容中怔住了神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而出了神。
我把他的鞋子和他的衣服包在了一起,墻角有很多垃圾筐,我藏在了里面,然后在地上抓起一把灰土,在安歌還在愣神時抹上了他的臉,他立刻拍打我起來:“你干什么?!呸呸呸,臟死了!”
我拍了拍手,單手叉腰:“安歌王,您那么英俊帥氣,這張臉出去誰不認識?您還怎么扮平民?”
安歌不悅地拍了拍臉,我再看他的美人痣,他的美人痣不大不小,位置不偏不倚,成了他整張臉的點睛之筆,讓他這帥氣的少年多出了一絲女人的妖媚。
他察覺我要動他美人痣,立刻用手背遮住了那里,戒備地看我:“你又想干什么?不要再往我臉上抹臟東西!”
我看了看,樓蘭里也有白頭發的,所以發色不是問題,只是安歌太干凈,吃得又好,使白發天然雪亮,如蠶絲一般晶瑩透亮。哪個平民的頭發不是干枯枯燥,沒有光澤?所以他的頭發得弄臟一點。
可是他那顆美人痣……
即使現在在他臉上抹了土,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五官,還有那顆迷人的美人痣,讓人一眼即可認出他是安歌王。
一陣風吹過,吹在我身后,感覺點發沉,我真蠢!我背著畫板和顏料包還有畫筆呢!我怎么沒想到?!
太久沒畫畫,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我放下畫板,蹲在地上拿出了調料板,里面還有顏料,再拿出畫筆。
伊森飛落坐在畫板上好奇地看我,安歌也蹲在我面前,擺弄我的顏料:“這些東西你哪里弄來的?可不是樓蘭的。”
“這個你就管不著了。”我拿起調料板,沒有水,我在青色的顏料格里啐了兩口口水,將就用吧,反正不是畫我臉上。
安歌立刻露出惡心的神情:“你干什么?”
我用不太靈活的右手拿起畫筆,在青色的調料格里攪了一下,伸手就朝安歌眼角美人痣畫去。
登時,安歌一下子扣住我的手大叫:“你要做什么?!
“給你易容啊,你這張臉現在出去一眼認出。”
“那你也不能把那么臟的東西涂我臉上,里面是你的口水!”安歌惡心地大喊。
我眨眨眼,笑了笑:“那誰讓你安歌王沒事長那么英俊帥氣呢?”我對他眨眨眼,“我想,你應該從沒玩過角色扮演吧,國王做膩味了,換平民做做不好玩嗎?”
他怔了怔,銀瞳里出現了動容,他側開臉擰眉咬咬唇:“不行!太臟了!”
“那你是要放棄羅……還以為你會堅持更久呢……”我鄙夷地瞥他。
“不是!”他轉回臉,煩躁地哼了哼,咬牙閉眼:“來吧!”
我笑了,在這條無人的異域風情的小巷里給安歌易容。油畫筆畫上他的眼角,一片青色遮住了那顆惹眼的美人痣,看得伊森在一旁惡心地呲牙咧嘴,時不時發出惡心的聲音:“惡真可憐”
我認真地把青色在安歌的眼角涂開,加上了一點朱紅色,漸漸的,在他的眼角畫出了一塊丑陋的胎記。
安歌始終緊閉眼睛,擰緊眉頭。
“好像啊……”伊森飛落我的肩膀,“你會畫畫?”
我點點頭,收回筆,在安歌的眼角輕輕吹氣,趁他依舊緊閉雙眼,我再次抓起一把塵土悄悄灑到他的頭上,弄臟他的頭發。伊森趁機也用他的精靈之力操控一捧塵土漂浮到了安歌的頭頂上方。
伊森可不會用他的手,他跟安歌一樣愛干凈。
那一捧土越來越大,大地像一個足球,我見狀揮手讓伊森別再聚集塵土,這是要砸死安歌怎的?
伊森卻是壞壞一笑,撤去了精靈之力,登時那一大團塵土從天而降全數砸在了安歌的頭上。
“碰。”
“咳咳咳咳……”太多了,我也被塵土嗆到了。
“噗……噗噗噗!”安歌揮起了手,“丑!八!怪!”
他是叫我,我立刻說:“這樣才像!OK,大功告成,我們走吧。”我趕緊收拾東西起身跑路。
身后依然是安歌的咳嗽聲:“咳咳咳……本王要砍了你!”他大步追了上來,扯住我左邊的手臂。
見他還在拍頭,我立刻阻止:“別拍了,灰頭土臉才是普通百姓,你看我不也是這樣的?”
他拍頭的手頓住,滿臉郁悶地看我。現在,是真的看不出是安歌了。
只見他的白發因為太白而被塵土染成了土黃色,臉上也是灰不溜秋,加上我高超的仿真畫技,一塊青中帶紅的胎記覆蓋了安歌左眼的眉骨到他左邊的面頰,如同戴了一小半個小小的面具,無人再能看清他的容貌。
忽然,什么東西閃瞎了眼睛,我一看,不好!安歌的耳環還戴著。二話不說,直接踮腳去摘。
“啊!笨女人,你弄痛我了!”安歌扯開我的手,自己摘耳環。
我撇撇嘴:“從現在開始,你要記住你是一個平民,不要本王本王的。還有你說話的語氣也很有問題,聲音辨識度也很高,這樣吧,你跟在我身邊的時候別說話,裝啞巴。”
“你!”他瞪大銀瞳指我。
我也指他:“吶吶吶,做七天平民是要被人沒認出的前提下,你這雙銀瞳也太閃了,記住,低頭,閉嘴,裝啞巴!”
安歌瞇了瞇眼,咬了咬唇,哼一聲撇開臉。
于是,我帶上化妝完畢的安歌王出了巷子。
以畫謀生
一路上,安歌總是在“嘶嘶”地抽氣,因為他沒穿鞋子,而他王的雙腳是可想而知地粉嫩,一點點小小的石子,也讓他步履艱難。
正好,也到了貴族區的大門,我們稱之為內城城門。這里不是平民可以隨意進入,只有在里面打工的,或是在貴族家里打雜的才會被發有腰牌允許進入。簡單地說,不放平民進去擾亂治安,影響市容,和要飯。
內城的城門真的只是一扇門,兩邊鏈接街道的兩家商店,有點像我們的古牌坊,只是,他有門。而且四四方方的,奶黃的顏色。
我走到四四方方城門口時,里面的士兵攔住了我,安歌在一旁一手搭住我肩膀只顧看自己的腳底,煩躁不堪,雪白的襪子已經變成一片土黃,還磨破了一些。
當士兵看到我的獨眼時,一驚,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是不是她?”
“應該是。”
“她一只眼,沒錯。”
“那……放她進去?”
“恩……”
他們退到兩邊,直接放我進去,一直鬼鬼祟祟看我。
我疑惑地看看他們。在一旁的安歌一邊看腳一邊懶散地說了起來:“本……我聽說王吩咐了所有人,不得阻攔獨眼女……”他俯臉到我耳邊,帶著笑意地說,“可以讓你順利爬回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自己有了特權。。。。。原來是他擔心士兵阻攔我爬回來求他。
但是顯然,我沒如他的意,所以反而是他急了,出來找我。
既然不攔,我也就大搖大擺走了進去,可是,當安歌跟我進入時,他卻被士兵攔住了。
他們兇巴巴地用槍攔住安歌:“滾滾滾,這里不是你這種賤民可以進去的!”
登時,安歌怒了,張開嘴就要出聲時,我立刻說:“他是我隨從!”
士兵再次一驚,看向我。安歌陰沉著臉,隱忍殺氣。我對他做出閉嘴的手勢,然后笑看士兵:“他是我隨從,我手殘了,他幫我拿東西。”我揚揚掛在繃帶里做樣子的右手。
士兵看看彼此,其中一人指向我:“你不是自己拿著東西嗎?”
!!!真是出師不利,我真想馬上自裁,居然說了這么一個白癡的謊話,我尷尬地笑笑:“他累了,我背會兒,你們也知道,我們……都在挨餓,所以……”
“好了好了,知道了。”士兵不再多問,也是有點煩了,他們給安歌放行,安歌低下臉隱忍殺氣到我身邊,我把畫板給他:“該你背了。”
他抬起眼瞼狠狠瞪我一眼,接過畫板背在了身上,走遠后,他回頭陰狠地看一眼:“本王要曬死他們!”
伊森在旁邊笑了起來,繞著安歌飛來飛去,像是在嘲笑他。
“恩恩是是”我聳聳肩,和他走在干凈整潔的不再是沙土的青石板路上,“你是王,想砍誰就砍誰,但你現在是賤民,誰都能欺負你。平時你不是也這樣欺負我們賤民?”
他一時頓住了腳步,呆呆站在了路上。
我轉身踮起腳尖到他耳邊輕語:“轉換角色,是不是很好玩?”
他側開臉沉默不言。
“讓開讓開!”遠處高馬疾馳而來,我立刻拉開安歌,高馬從他身邊呼嘯而過,揚起了他滿是塵土的黃發。
“小心點!”我告誡他,“這里可沒人會讓著你,我敢打賭,你一天也堅持不了,哼,女王是我的了。”
安歌一下子回神,銀瞳里是滿滿的斗志:“輸的只有是你!”
“好啊,我拭目以待。現在就請你以平民的角度再次看看你的貴族區,記住,從現在開始,他們不會讓你,只有你讓他們!”我指向四周,他銀瞳里的目光隨著我的手指緩緩掃視四周。
人來人往,皆是錦衣華服,女人佩戴精美的首飾,性感美麗;男人腰間掛著通透的玉佩,俊朗魁梧。這里是西域人的血統,所以在體型上比我們漢人要壯碩。他們每個人都是干凈整潔,面若桃花,有的中年人還額頭油光閃亮,大腹便便。
而經過我們的人無不目露鄙夷嫌惡,匆匆掩鼻而去,有人還對我們指指點點,目露不悅:“怎么把賤民放進來了。”
“可能是哪家的奴隸。”
安歌低下了臉,變得安靜。忽然轉換了身份,看到了更加真實的世界,他的內心或許已經有些許改變。
我看看四周,問他:“這里誰家最有錢?”
“巴依。”他淡淡說了一聲。
“要開店的。”我需要很多人能看見。
“他開了店,在那兒。”安歌指向前方。
就在我們前方不遠處,有一間土墻描金的奢華建筑,漂亮的建筑高高三層,比這里任何一座建筑都要高挑,最上端,還有一處圓頂高臺,可以讓人眺望遠方。
一面深藍的旗幟掛出,上面是一個奇奇怪怪,像蝌蚪一樣但很漂亮的字,而且,我居然神奇地看懂了!我想,應該是精靈之力的作用。我知道那是一個“面”字。
“巴依開了全都最大的面館。”安歌在我身旁說著,“也是唯一的一家,里面的面也是最貴的食物。”
面食在我們那里算是比較便宜的食物,但在這里卻成了很貴的食物,我想還是因為這里食物稀缺。
如此一想,就明白巴依為什么開面店。我故意問安歌:“你知道巴依宰相為什么開面店?”
安歌在我身邊笑了笑:“他愛吃面。”
我愣了片刻,笑著搖頭:“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那是為什么?”安歌被我屢次故弄玄虛弄得已經有點不耐煩,面露慍色,“你快說!”
我笑著搖頭:“過會兒再告訴你,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轉身走到巴依面店的門口,里面人來人往,非常地熱鬧,進進出出皆是貴族,不見平民。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07:49
3D鉛筆畫法
我在店門口正對門的路當中一站,讓安歌放下畫板,畫板是簡易型,攜帶方便,可以調節高度。上面還夾著一張畫紙。
調到最低檔,我席地而坐,從顏料包里找出鉛筆,對著店門一邊轉筆一邊發呆,畫什么呢?
伊森飛落畫板,坐在最上面,低臉好奇地看。
安歌蹲到我身邊,隨手搭在我肩膀上問:“你想做什么?
“畫畫掙錢啊。”
“你真的會畫畫?”他顯然有點不信,“我們這里也有畫師,他們可是一流的,如果你畫得差,可沒人會買你的畫。”安歌有些自得地說。
我不以為意:“上面不僅僅是科技在進步,文化藝術也在進步,在前悲的基礎上,現代人又發明了更多新的畫技,我會選一種這里沒有的畫法來掙錢,做生意不就是要另辟蹊徑,你看著吧。”正說著,從東面來了一輛馬車,馬車跟那天運送我的馬車款式一樣,四周是淡金色的紗簾,里面坐了兩個人。
一個是大胖子,圓臉圓身體,戴一頂金絲繡的小圓帽,兩根花白的發辮垂在臉邊,用好看的藍白紅絲線編繞其中,肥臉油光。錦衣玉袍,穿戴顯示了他貴族的身份。
而他身邊坐的是一個年輕人,衣服布料上乘,但色彩低調,兩條烏黑的發辮挽起形成圈,垂在耳邊,上面盤繞漂亮的金線,額前有秀氣的劉海,微長有點鵝蛋的臉型讓他的弧線很秀美,秀目深奧,鼻梁挺翹,紅唇微抿,清秀的容貌讓青年看上去溫文爾雅。他正手執書卷在那中年胖子身邊觀看。
“那就巴依。”隨著安歌的話音,我和伊森一起看去。
伊森看到了那青年指向他說道:“那應該就是巴依的兒子巴赫林,他妹妹巴沙笑還是安歌的妃子,好像叫……笑妃。”
哦我不由瞥向安歌,他變得有些莫名其妙。
“喔……”畫架上傳來伊森的輕嘆,“笑妃可是有一對大奶啊……”
恩?大奶?我立刻看向他,他感覺到了我的目光看我兩眼尷尬起來,坐在畫板上連連擺手:“我不是下流的男人……”
我瞇起了眼睛,得了吧,男人就是胸器控。
伊森急地臉紅起來:“我真不是,你別這樣看我,笑妃的真是太大了,很難不去注意,如果是你,你也會驚地目不轉睛的……”
我瞪圓了眼睛。
伊森紅著臉委屈地低下臉:“算了……說不清了……就當我沒說過……”
我白他一眼繼續看巴依:“我決定了。就畫那胖子。”我指向正從馬車上下來的巴依和他的兒子巴赫林,他們沒有看見我們,直接進入了面館。
安歌“噗嗤”一笑:“巴依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他也不喜歡畫,他是不會買你的畫的。”
安歌看上去很自信,但我自信地畫了起來。
巴依老爺在門口像是遇到了熟人,攀談起來,巴赫林從他身邊而過,進入柜臺,依舊手執書卷,聚精會神地看書。巴依老爺看上去三角眼壞壞的,但他兒子倒是風度翩翩,是不是巴依生的啊。
我開始構圖,打草稿,很久沒畫畫了,有點手生。而且又只有一個眼睛的視野,所以……看起來怪怪的。
很快,巴依的初形已經顯露,安歌靠在我身上也看得越發仔細起來:“原來你真會畫畫,畫得還真像啊……”
漸漸的,周圍也有人圍了上來,似乎見我畫的是巴依,紛紛笑了起來,竊竊私語。
“快看,是巴依老爺。”
“真像啊……”
“是啊,好神奇,怎么那么像……”
打完草稿,我開始進入3D強化環節,我的眼睛像X光一樣透視任何東西,加深,打陰影,用橡皮調整明亮,但愿我一只眼睛別畫成一半的3D,漸漸的,把巴依老爺從紙上浮現出來,現在他栩栩如生地站在我的紙上,也像是跟旁邊的人交談著。
“怎么回事?!巴依老爺像站在紙上!”
“你們快過來看,太神奇了!”
“快來快來,這姑娘把巴依老爺畫活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有人還小心翼翼地來摸我紙上的巴依老爺,發現是平的后,更加驚奇起來。
他們在我旁邊嘖嘖稱奇,即便一直看我如何畫成的伊森和安歌此刻也完全沒了聲音,目瞪口呆地看著,像是他們完全沒看明白我是怎么突然讓原本躺在紙上的巴依老爺一下子站起來的。
有人跑向面店,跟巴依老爺說了起來,他們朝我指指點點,巴依老爺也朝我看來,柜臺里的巴赫林也放下書卷目露疑惑地看了過來你。
巴赫林遠遠看見我,好奇地放下書卷走出柜臺,隨著巴依一起走過來,安歌察覺立刻在我身邊低下了臉。
巴依父子前來時,周圍的人恭敬地讓開,猶如他們才是這里的王。
他們站在了我的左側,看向了我的畫,巴赫林目露驚嘆,不由蹲在了我的身旁,伸手摸向我的話。
巴依老爺也驚訝地一時呆愣,然后他彎下腰左看右看,發出嘖嘖地聲音:“嘶……這是畫?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巴依老爺問我時,巴赫林也抬臉好奇地看我。
我一邊畫一邊淡定地說:“是畫啊,如果巴依老爺覺得我畫地好,能不能我給我點食物呢?”
巴依老爺在我邊上不看了,他站起身,指著我的畫,發出嫌棄地聲音:“這哪是我?畫地一點都不像,太難看了,太難看了!”
周圍的貴族竊笑起來,巴依老爺果然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不過,沒關系,早知道他會這樣。
“看,我說過他不會跟你換的。”安歌在我耳邊輕語,臉微微朝后,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我一笑,拿起橡皮,你不換是吧,我自有辦法。
我開始輕輕擦掉巴依老爺的衣服,周圍的人立刻看了過來,我開始畫出巴依老爺因為肥胖而飽滿的皮膚,我再轉臉用筆量了量他的肚子,他惱怒地揮開我的筆:“你做什么?!”
“畫你裸體啊。”我很自然地說。
登時,巴依老爺臉黑了。蹲在我身邊的巴赫林吃驚地仰起臉呆呆看我。
我是王的獨眼女人
“噗!噗!”四周傳來陣陣噴笑。
樓蘭在地下也有兩千年,我不知道這里有沒有裸體畫,但在玉音王王宮里,也看到過裸體女人的掛畫和裸體男人的雕像。所以,我想即使不盛行,應該也會知道,不會對此太大驚小怪,而且,我也沒打算畫全裸,就巴依老爺那身材,畫了我怕我手殘。
巴依老爺的臉一下子由黑轉紅:“你!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怎么可以畫老爺我的裸,裸……”他氣得說不出來。
我白他一眼:“巴依老爺您氣什么?我畫的又不是您,您自己也說我畫地不像啦。”
巴依老爺一時語塞,看向周圍,周圍的人皆是捂嘴偷笑。蹲在我身邊的巴赫林也是側開臉握拳笑了起來。
我隨手畫出了巴依老爺肥肥的大肚腩,然后轉臉到安歌耳邊輕輕問他:“巴依老婆什么樣?”
安歌一下子退開身形,與我拉開距離愣愣看我,被丑陋胎記包圍的銀瞳大大圓睜,那神情仿佛在說:你還想脫光他老婆?!
不過,很快,驚訝變成了邪惡,他壞笑起來,回到我耳邊輕輕說:“我何止認識他老婆,還認識他情人,而且,我還知道他老婆是悍婦,不準巴依老頭在外面偷情。”
“哈!”我笑了,這時我和安歌成了同謀,我開始有那么點喜歡他了,與他繼續咬耳朵,看得伊森在旁邊鼓起了臉,很顯然他想知道我們在說什么悄悄話,我繼續跟安歌說,“那你告訴我他情人長什么樣。”
安歌勾唇壞笑,隨即勾住我脖子在我耳邊悄悄說了起來。
我根據他說的開始在巴依老爺身邊畫出了一個女人的輪廓,我故意不先畫臉,只畫身體。女人凹凸有致的線條畫出時,周圍的男人們都更近一步,女人們嬌嗔的嬌嗔,怒語的怒語
“真不害臊。”
“你們男人就這樣,討厭”
“別看了!回家去!”
“你這色老頭,還看?!再看挖了你眼珠子!”
“哎呀呀……”一些妻管嚴被拖走了,還有的開始鼓動自己老婆:“等等啊,你不想看看巴依老爺身邊的女人是誰?那身材明顯不是他夫人啊。”
于是,喜歡八卦的女人再次圍了上來,我身邊全部蹲滿了人,周圍也站滿了人,把我圍地水泄不通。安歌還被身后的人擠了一個趔趄。
他這邊剛站穩,巴赫林也像是被誰擠了一下,一個趔趄重心不穩朝我撲來。
事情發生地太突然,他一下子撲倒在我的身上,把我抱個正著。我看向他:“你沒事吧。”
他的胸膛撞在我左臂上,靠近我脖子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深奧的眼眶里是一雙漂亮的,琥珀的眼睛。
他呆呆看著我,低喃:“好香啊……”
“什么?”我正疑惑,安歌忽然伸出手臂穿過我面前猛地把他推開,他往后摔在了別人的身上,有些生氣地看安歌。
安歌用胎記可怖的臉陰冷地瞪了他一眼,一手放到我身后左側,環住我的身體,不讓任何人可以再貼近我。
我可以不受干擾地繼續畫畫,當女人的臉型畫出來時,忽然有人一把抓住我面前的畫紙,硬生生從我畫板上扯了去。
我愣了愣,是因為畫紙忽然被人扯掉而愣,但我知道時誰扯了畫紙。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在本老爺的店門口大畫,我命令你立刻滾!否則別怪本老爺把你抓入大牢!”邊上是巴依老爺氣急敗壞地大喊大叫。
我淡定地看著畫板:“巴依老爺畫紙是死的,我這個人可是活的而且,我控制不住我那些猥瑣下流的思想到處畫怎么辦?”我無辜而犯愁地微微抬起左臉眨眼看他,他在人群中氣得手舞足蹈,看到邊上大家還在圍觀,他又把脾氣發到圍觀人的身上:“都走!走走走!還看什么?!沒畫了!”
大家笑笑只是稍許退開,并沒有遠離,誰也不想錯過好戲。
巴依老爺氣得呼哧呼哧,大大的肚子起起伏伏,伸手朝我狠狠指來,巴赫林見狀立刻起身說:“阿爸,這位姑娘畫地確實很好,她只是想換些食物,不如我們把食物……”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想都別想!”巴依老爺氣急敗壞地揮手,仰臉大喝,“來人!來人!給我把這個賤民捉起來!”說罷,他俯下臉對我陰險一笑,“哼!臭丫頭,以為本老爺治不住你嗎?!”
我也不疾不徐揚起臉,冷冷斜睨他:“你敢!”
巴依老爺笑起來了,他看看周圍,好笑地說:“她居然說我不敢?哈哈,這個賤民居然說我不敢?臭丫頭,你以為你是誰?!”
在他的家奴圍上來時,我淡定地站起,伊森隨即飛起,飛落我的肩膀,我揚起了臉,正對巴依,指向自己的右眼:“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巴依老爺終于注意到了我右眼上的眼罩,一直坐在我左側的巴赫林也似是才留意面露驚訝。
“你問我是誰?”我手拿畫筆揚唇一笑,“我是安歌王的獨眼女人!”
立時,巴依老爺眸光閃爍,似乎終于知道我是誰了。而巴赫林和其他人依然目露疑惑。
人群中有人輕輕說了起來:“她不就是那個?”
“對對對,是她,那天還干凈,衣服也很漂亮,今天一下子沒認出來。”
“她是誰啊。”
“我跟你說,她是安歌王和安羽王帶回來的女人,只有一只眼睛,后來被安歌王逐出皇宮,但是上面有命令,如果看到這女人,不得傷害也不得攔阻。”
“這么奇怪?”
“安歌王和安羽王哪次做事不奇怪?”
安歌從我身邊站起,低下臉發出輕輕的咳嗽。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08:22
阿凡提.那瀾
“剛才只留意她的畫了,沒注意看她的眼睛。”
“我聽說是安歌王想讓這女人自己爬回去求他,具體怎樣就不太清楚了。”
“看來時安歌王安羽王又在玩人啊,這姑娘可不好得罪,她在王們的游戲里,如果打擾他們會倒霉的……”
巴赫林環視四周,琥珀的眼睛不停地留意那些說話的人,目露認真與驚訝,最后,他看向巴依老爺:“阿爸,他們說地都是真的?這位姑娘是王的女人?”
巴依老爺不自在起來,輕聲嘀咕:“沒想到真有這個女人,我那天沒看見,所以沒留意。”
我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一邊轉筆一邊笑看巴依老爺:“我雖然被安歌王趕出皇宮,但我還是他的人,您應該知道安歌王的脾氣,知道如果捉了我打亂了他的游戲他會怎樣?”
巴依老爺的臉再次由紅轉青,重重咳了一聲雙手背到身后轉開臉:“你想怎樣?”
“換食物啊。很簡單,你把食物給我,不然我就在城門口把你的事畫作連環畫。”
“你!”巴依老爺瞪圓了三角眼,我對他揚唇俏皮地眨眨眼睛。他擰了擰拳,憤懣地轉身,大喊:“準備食物!”
家奴們愣愣看他,巴依老爺氣得跺腳:“還不去!她想要什么就給什么!快把這瘟神給我送走——”
“是!是!”家奴們紛紛跑回,巴依老爺也是憤懣而歸,周圍的人忽然鼓起掌來:“嘩——”
巴依老爺立時一轉身,掌聲驟停,大家紛紛散去,巴赫林看看周圍,笑著看向我:“請問姑娘芳名。”
芳……名……好古人的語言……
我想了想,笑了:“我叫……阿凡提.那瀾。”嘿,姐的名字還能叫出民族風來。
伊森拉住了我的耳朵:“你什么時候改這名了?”
我繼續笑看巴赫林,他輕輕重復了一遍:“阿凡提.那瀾,這名字好奇怪……”
“赫林!你還在干什么?!”巴依老爺氣呼呼喊來,憤憤地瞥我一眼,“別跟那個女人多接觸!”
巴赫林笑笑,對我點點頭,轉身朝他老爹跑去。
“耶!”我得意地轉身看安歌,“我們玩的叫智慧。”安歌沉下了臉,我繼續不知死活地說,“你玩地叫無聊”
“丑八怪你想找死嗎?”他一下子殺氣布滿全身,我聳聳肩不再說話,收拾起畫板,準備背上身的時候,安歌過來一把拿過,態度蠻橫,但他卻是背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看看我,還是那種鄙夷的目光:“你什么時候改名了?”
我笑了:“在我的故鄉,也有一個叫巴依老爺的壞財主,而跟他斗智斗勇內的英雄就叫阿凡提,所以,我改這個名字希望能從他那里得到智慧……”阿凡提我童年的英雄,請賜給我智慧吧——
“神經病。”安歌丟了一句過來,獨自超前而去。
這次可謂大獲全勝!
可憐的巴依老爺被我狠狠敲詐了一番,只因他那句“她想要什么就給他什么。”于是,我毫不客氣地搜刮了他廚房,順便還拿了碗炸魚面。
我一邊吃面一邊指揮:“還有那些蔬菜!對!也給我搬上去!”
“夠了!夠啦——”巴依從一開始的輕聲提醒,到著急,現在是痛心疾首地大喊,我把他擠開,對那些家奴們說:“繼續繼續,喂,木頭,把東西看好了。”我朝安歌說。
安歌莫名地指向自己,我對他眨眨眼,他郁悶地看家奴把食物放上牛車。
“夠啦——夠啦——”巴依老爺在我身后喊,我在他身前挪來挪去就是遮住他,看得他兒子巴赫林在旁邊咬著下唇地笑。他兒子貌似挺不挺他啊。
我“刺溜”一聲把最后一根面條吸入嘴里,早飯都沒吃,可把我餓壞了。然后再把面湯干了,抹抹嘴轉身把面碗放到巴依老爺懷里,順便手再在他身上擦了擦:“巴依老爺您可真慷慨,您放心,我不貪心,就跟您換一個廚房里的食物,我不會打你們家里的主意的。”
“你還想打我家里的主意?!”巴依老爺簡直像看瘟神一樣看我,放開面碗雙手握拳朝我拜,“那瀾姑娘,我巴依真沒那么多食物,你全搬去了我們家今晚就沒東西吃了,你行行好,放過我吧。”
“好好好。”我用左手拍拍他肩膀,“行了,就這些了。巴依老爺您放心,我那瀾也是講究公平交易的,那張畫被您毀了,改天我賠您一張。”
“不用不用!”他連連擺手,“姑娘您還是好好養你的手,別累著了。您快回去,快回去。”巴依老爺轉過我的身體連連把我往牛車處推。
我笑呵呵看安歌,他對我點點頭,食物滿滿一車。伊森正在上面飛來飛去,檢查新鮮度。他可是全自動精準檢測儀啊,絕對比國家權威機構什么ISO啊,QS啊還要準確可信。
他看了一會兒飛落我身前:“全是新鮮的,沒有壞的。”
好咧!
隨即我轉身看巴依老爺:“那……我替老鼠們謝謝您啦,我……走啦?”
“好好好,不送不送。”巴依老爺一邊說一邊轉身就回自己的店。
“您不留我啊,親愛的的巴依老爺?”我伸長脖子大喊。
他大步跑進面店轉身就關門,慌亂中把巴赫林和家奴們全關在了門外。
我笑了笑,看見巴赫林正看我。我看看他的腳和安歌差不多,就走到他身前:“赫林少爺,你能不能把鞋給我,我那個啞巴隨從沒鞋穿。”如果安歌穿著鞋出來,我沒辦法解釋,現在不要緊,大家都看見是巴赫林給他的。為什么我那么確定巴赫林愿意?因為我知道他跟他老子不同。
果然,巴赫林笑了笑,二話沒說彎腰脫鞋。倒是把家奴們驚到了,一個家奴匆匆脫下衣服墊在巴赫林腳下:“少爺,別傷著腳。”
“我沒事。”巴赫林微笑著說,然后把脫下來的鞋遞給我。我接過把鞋扔向安歌。
還在清點食物的安歌一驚,看到掉在地上的鞋子時,他朝我看來,我對他一笑:“快穿上,不穿鞋你的腳會磨破的。”
他卻是呆呆看看我,然后呆呆看著鞋,變得沉默。
帶你去見老鼠們
漸漸的日頭猛烈起來,抬手遮陽看了看天,已是午后,這里因為精靈的力量,不會感覺到沙漠里太陽曝曬的炎熱。
也是該回去了
我回頭跟巴赫林告別:“赫林少爺,再見了,您真是個好人,謝謝。”
巴赫林卻因為我的話愣住了,像是沒有人說過他是個好人。
我走向牛車前端,經過沉默的安歌時,拍了拍他,他才回過神,跟著我坐上牛車,他拿起了鞭子,伊森立刻回落我肩膀緊緊抓住了我的頭發。
拜托牛車能跑多快,哪本電視劇里不是那樣慢騰騰地走的。伊森那樣子像是怕被甩出去。
“阿凡提.那瀾姑娘!”忽的,巴赫林光著腳跑到我身邊,我坐在牛車上俯看他,他琥珀的眼睛里是閃閃的眸光,期待地看我,“明天你還來嗎?”
我一愣,他笑著指指我的畫板:“你還欠我們家一幅畫。”
“哦”我明白了,巴依老爺不欣賞咱的畫,他兒子喜歡。
我立刻笑了:“還來,你給我吃面我就來。”
“好。”巴赫林顯得很開心,忽的,面店的門開了,里面探出巴依老爺的腦袋東瞅西望,看到巴赫林跟我說話時,立刻沉了臉:“赫林!你給阿爸回來!”
巴赫林笑了笑,沒有回頭應聲,而是依然期待地看我:“那好,我明天等你。”
正想說好,忽然身邊傳來“啪!”一聲鞭聲,大黑牛登時跑了起來,我顛簸了一下,險些從車上掉下去,忽然一條有力地手臂圈住了我的腰,將我牢牢鎖在了他的身旁,是安歌。
我朝后面遠離的巴赫林揮揮手,只見一溜巴依老爺的家奴追了上來,對了,車是他們家的,他們還想拿回去。
牛車跑得飛快,完全不像我印象中那么慢騰騰,顛地我屁股疼,街上的人也受驚大叫地躲開,嚇得看護內城城門的士兵趕緊跑散。
片刻間,我們已經出了內城富人區。我轉身莫名地看安歌,在牛蹄“啪啪啪啪”的奔跑聲中大聲對安歌說:“你做什么?我還沒跟巴赫林告別,以后的食物得全靠他了。”
安歌忽然又重重抽下鞭子扭過臉殺氣騰騰地看我:“你是本王的女人,居然當著本王的命跟巴赫林調情?!”
“啊——?我!”我面對安歌毫無根據的指責啞口無言。他依然緊緊圈住我的腰,我憋悶了許久,才說出來:“喂,老娘一百二十斤的重量,水桶一樣粗的腰,外加手殘眼殘,你哪只眼睛看出來巴赫林是在跟我調情?您的審美觀是不是很有問題?!”
安歌怔住了神情,圈住我的手臂忽然一緊,像是在測量,然后,他轉過臉反而壞笑起來:“看不出你還挺苗條,你這一百二十斤長哪兒了?”他的目光壞壞地往我胸部而去,我的臉不由得發紅起來。
忽然伊森飛落我身前,撐開他的手臂在我的胸前:“不許你看!”
我翻了白眼,伊森,你透明的好不好!不過,看在你護我的份上算了,但是,你那樣正對我胸部是不是也很有問題?!
安歌的目光還是落在我胸部上,看了看,輕笑一聲:“也不過如此嘛,不過……腰倒是挺細的。”他惡意地掐了一把我柔軟的腰,很疼,但無法掙脫。一是他力量巨大,二是現在牛車奔跑,他這條手臂也算是安全帶了。
其實,我的肉主要長在屁股和大腿上了。掩面,好羞澀啊。我們家的基因就是這樣,上身瘦,臉型小,下身大,如果翹還好,不翹就悲劇了,就是傳說中的鴨梨身材啊。。。。
所以我這張臉欺騙了無數男人,完全看不出我有一百二十斤,再胖臉也只是看起來有點嬰兒肥而已。而且……胖還是挺好的,胸部可以達到C哦
嘿嘿嘿嘿,再次捂臉,倫家好羞射啊……
“而且……”他忽然把我往他身邊一帶,他那張灰蒙蒙的臉已經湊到了我的頸邊,“還很香……”
“不許你這個下流的男人靠近!”伊森又急急飛過來,我直接伸手擋住,他撞在我手背上,小手抓在我食指上生氣地看我:“你做什么?!我在幫你?!”
我只能當做看不見他隨意放開手,然后遠離安歌:“請你放慢牛車,我怕后面的食物會顛光。”
安歌笑笑地拉開和我距離,圈住我勾勾唇:“大姐姐,我發現看你久了,也變得順眼起來,而且本王的女人都是兩只眼睛,只有你是一只眼睛,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我懶得看他,小孩子心理,他也不會來真的,只是嘴上說說。我轉臉朝外,抬起左手,伊森還抓在那里,委屈地把小臉枕在我食指上。
我壓低聲音說:“你是透明的!你剛才做那些有什么用?!”
他一愣,抬起小臉看我,我目露感謝看他:“謝謝你,你放心,他不會拿我怎樣的。”
伊森呆呆看我一會兒,然后笑了陽光燦爛的笑臉帶著天然的氣息。
“你在跟誰說話啊獨眼大姐姐?”牛車漸漸慢了下來,安歌在旁邊拖著尾音地慵懶地問我。
伊森再次飛起,坐在我左側的肩膀上,我轉臉看安歌:“不是說了嗎,我妹妹啊。”
安歌帶笑的臉瞬間沉下,白我一眼:“神神叨叨,神經。”說罷,他不再理我,繼續趕牛車。
雖然牛車已經放慢了速度,然而他依然沒有放開我的腰。不過,后面的家奴總算是趕上了。
我讓他把車趕到地下城的南門,瞬間把坐在街邊的百姓驚呆了。孩子們立即激動地追著我們的牛車歡呼雀躍,大叫著“那瀾姐姐送食物來了——”
安歌看著兩邊挨餓的百姓目露驚疑和不解,他看向我,想說話時我對他豎起食指,現在他可是啞巴了。
他只有憋回他眼中無數的疑問,默默地把食物運入他們貴族所說的“老鼠”的,勢力范圍。
我們一邊前進,我一邊把牛車新鮮的水果扔給孩子們,他們驚喜地捧著從未吃過的新鮮的水果開心地手拉手繼續跟在我的身邊。
安歌靜靜地看著一切,還有孩子們臉上獲得食物時幸福的微笑。
地下城的人們紛紛從陰暗的地下跑了上來,有達子他們,還有瑪莎。
我把牛車停在南門入口,邊上所有人圍了上來,只有巴依老爺家的家奴遠遠躲避,他們貴族鄙視“老鼠”,但同樣又畏懼著“老鼠”。這份畏懼來自于他們的骯臟,他們眼中的憤怒還有他們龐大的數量。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09:02
新收的隨從木頭
瑪莎目瞪口呆地看著車上新鮮的食物,我拿出一個大大的卷心菜,放到瑪莎面前:“我帶了很多蔬菜回來,晚上給大家吃一頓好的,對了,還有肉。”
瑪莎呆呆的眼睛轉向我,繼續發呆。
達子和努克哈他們也是瞠目結舌地站在牛車邊,他們伸手去拿上面的新鮮食物,呆呆地看著。
“好新鮮的蔬菜,不是爛菜葉,也不是壞的。”
“還有面粉……”
“還有大米!”
“還有肉!”努克哈挖了一大塊牛肉,高高舉起。
瑪莎驚呆地看我:“那瀾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直受到你們的照顧也很不好意思,所以也想出點力,沒想到……”我壞笑起來,踮起腳望了望躲在遠處巴依老爺的家奴,轉回臉笑看瑪莎,“先把東西搬進去,這車巴依老頭還要拉回去。”
“什,什么?這是巴依老爺家的?!”瑪莎無法相信地看我,達子,努克哈,漢森等等少年和其他人們也都面露驚訝。
“巴依老爺那么吝嗇,怎么可能……”周圍傳來陣陣輕呼。
“那瀾姑娘吹牛的吧……”
“可是不像吶,那些是巴依老爺家的家奴。”
“那瀾姑娘是怎么做到的……”
瑪莎擔心地握住我的手臂:“那瀾姑娘,巴依老爺是宰相,你這些東西,真的是他給你的?”
我知道瑪莎在擔心什么,她擔心我是偷來的,搶來的,怕巴依老爺帶兵來捉我。
我笑了,對她眨眨眼:“放心吧,雖然巴依老爺確實很吝嗇,雖然我也費了點勁,不過這些的確是他給我的,雖然不是很心甘情愿,但他也不會找我的麻煩。大家放心拿吧!”我高喊一聲,大家立刻歡呼雀躍起來!
“快搬吧。”我拍拍達子他們,“通知扎圖魯他們,今天可以休息了。”
達子他們相視一會兒,燦燦地笑了:“好咧!”
于是,搬東西的搬東西,跑去通知扎圖魯的通知扎圖魯。大家歡聲笑語,熱鬧不已。
我拉起安歌到瑪莎身前:“瑪莎,這是我撿來的隨從,他是個啞巴,叫木頭。”
瑪莎疑惑地打量安歌,安歌微微低臉。
我繼續說:“我能不能讓他住下,他沒地方去。”
瑪莎不再看安歌,而是對我微笑點頭,繼續握住我的手:“那瀾,你真是天神賜給我們的救星,扎圖魯沒有錯,你就是神女!”她感激地,崇敬地看著我。
她的目光反而刺痛了我的心,我不可能每天給他們這樣拉一車食物回來,這不是長久之計。而因為我今天弄回了一車新鮮食物,還是從巴依宰相手中,讓他們對我的期待更加重了一分。
我避開瑪莎的目光,對搬東西的大家說道:“搬完記得謝謝人家巴依老爺”
大家哄笑起來,齊齊說:“是——”
接著,我拉安歌走入了地下城,通往地下城的臺階上現在全是忙著搬食物的人們,他們開心地哼起了小曲,看見我無不表達他們的感謝。
他們的一聲聲謝謝讓我感覺到肩上的責任越加沉重,我忽然害怕自己會讓他們失望,我無法去面對他們那一雙雙對我失望的眼睛。
“巴依老頭在騙我……”安歌在我身邊輕喃起來,我看向他,他看著來來去去的人,目露不解,“他說老鼠是刁民,他們懶惰,不愿跟田,所以滯留在城里乞討衛生,我真的信了,所以我鄙視他們,我嫌惡他們,可是……”
“可是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不是嗎?”安歌在我的話中朝我看來你,眸中已經隱含怒火,我拉住他的手臂,“現在你明白到底誰在玩誰了吧。”
我手中的手臂猛然繃緊,堅硬如同鐵臂。
他低下臉隱忍憤怒沉語:“那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我看看周圍,人還太多:“去我屋里我再告訴你。”
他抬臉看看我,點點頭。
我們穿過人群,往我房間里去,將要到達時,前面出現了一抹眼熟的星光,伊森一下子從我肩膀飛離,在我面前震顫金翅,面露欣喜說:“是涅埃爾回來了!”
我們一起往前走去,快到我小石屋時,果然看見不遠處涅埃爾飛懸在我石屋的門簾前。她看見我們立刻飛來向伊森請安:“殿下!您去哪兒了?璐璐找了您很久。”
涅埃爾和伊森說話,我不能停下腳步,那樣會很尷尬,也會引起安歌的奇怪。于是我只有裝作沒看見,沒聽見地繼續往前。
“璐璐回來了?”伊森高興地說,“我應該去跟她道歉,昨晚對她發脾氣了。”
“不不不,殿下不用,璐璐她……啊!”涅埃爾驚叫一聲,匆匆飛回我面前,攔住我進屋,“你現在不能進去!”
我對涅埃爾擠眉弄眼,沒看見我邊上有人嗎?更別說我的手也已經掀在簾子上了。
“怎么了?涅埃爾?”伊森也疑惑地飛了過來,就在這是,從我石屋里傳來奇怪的細微的聲音。
“啊!啊——”
聽到是璐璐的呻吟聲,伊森的神情立時嚴肅起來,臉上也帶出了擔憂,我也在那一刻掀簾。
“啊呀!”涅埃爾捂住臉轉身,而我瞬間僵硬地站在門前,伊森更是一下子全身炸紅,飛速飛到我頭發里,抱住我的脖子一動不動。
我真的好后悔自己掀簾,你說我都手殘了,還掀什么簾啊!
只見在我石床的軟墊上,正有兩個赤裸的小精靈在那里努力辦事。
上方的精靈是雄性,一頭漂亮的黑色長發,微微遮住他赤裸的,透著紅的健壯的身體。而他身后的翅膀是和璐璐她們一樣,是銀色,此刻似乎因為情潮,銀色的翅膀里透出了紅色,在身體律動時輕輕震顫。他情潮染紅的臉高昂,嘴里大喊著璐璐的名字:
“璐璐!璐璐!我的愛!啊!璐璐!璐璐!”
我此刻可以說連戳瞎自己另一只眼睛的心都有。
跟我一起受苦
脖子邊上有什么東西開始**起來,對了,是伊森,估計他覺得我脖子涼快,抱住可以散熱。
而在那只激情四射的雄性小精靈的身下,正是一個晚上沒見的璐璐,她全身**地在雄性小精靈的**中身體輕顫,雙眸迷離地閉起,下巴微微高揚,**張開,發出撩人的**:“嗯嗯艾德沃……艾德沃……”她緊緊圈抱艾德沃卡的身體,**盤在他**的腰上,**的雪乳在身體搖擺中震顫,像兩只**的小白兔一下,又一下地跳躍。
這兩個人完全忘我和沉浸的狀態以至于沒有發現我們已經站在簾外。恍然,我明白涅埃爾為什么飛在簾子外徘徊,看見我們還不讓我們進去,感情她是在放哨啊!
我!勒!個!大姨媽的!這些精靈還真是要好地讓人無語啊!總干把風放哨的事!
布簾從我僵硬的手中滑落,我的臉燙到可以煮雞蛋。涅埃爾已經銀翅緋紅地不敢看我,繼續捂臉,估計也沒臉見伊森。
身邊傳來了安歌的話音:“這就是你的房間?他們怎么可以給你住那么差的地方?”
我干巴巴地眨眨眼,埋下臉,幸好過道昏暗,我臉又臟,安歌應該也看不出我臉紅過。我僵硬地轉身:“你……也看過……我房間了……現在……我帶你去……你的……”
我膝蓋無法完全曲起地僵直走向對面,安歌走在我身旁:“你怎么了?”
“沒什么。”對面的石室和我的只有一米之隔,我掀起了簾子,隨手把過道里的火把**房內,立刻照出了一間和我一樣狹小的房間,“這幾天你就住這兒了。”
“什么?!你讓本王住這兒?!”安歌一下子大吼起來,我立刻**食指:“噓!噓!噓!跟你說過多少次,你現在是平民了,不是王!”
安歌一下子憋悶下去,看看房間,一臉的煩躁:“知道了,那……如果我要那個去哪兒?”
我臉上的**總算褪去,疑惑地看他:“什么那個?”
他煩躁地雙手環胸,側轉身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就是那個啊,三急啊!”他不看我地提醒,我聽明白地點點頭,隨手把畫板放在他屋里,讓他跟我來。
往前走去時,涅埃爾偷偷跟了上來,伊森還躲在我的長發里,根據他抱住我脖子的身體溫度來看,他還在害臊。
不久之后,我帶安歌來到了瑪莎以前帶我來的那兩個大坑,登時,安歌抓狂了。幸好現在大家全去看我帶回來的新鮮食物,地下城住宅區沒有半個人影。
“你這段期間過的就是這種日子?!”安歌受不了地抓亂他那頭滿是灰土的雪發,隨即抓起我的手臂,“走!跟我回去!我不能讓我的**住在這種地方!”
在他拉我之時,我立刻拍手笑:“你這是認輸了!太好了!我可以做女王了!”在我話出口之時,安歌僵立在了原地,一副如夢方醒的模樣。
我脫開他的手臂故意在他面前轉圈歡舞:“哦我要做女王了我要做女王了哈哈哈”
“別轉了!”安歌惱怒而煩躁地打斷我,看向別處,“帶我去別處,我沒辦法在,在這里!”他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捂住鼻子惡心地無法直視那兩個大坑。
我沉下臉:“這里的人都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他們每天呼吸這樣的空氣,全是拜你安歌王所賜!”我狠狠說完,在他怔愣的神情中轉身,“跟我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我往前兀自走了起來,安歌,你這幾天就好好看看你的子民過地是怎樣水深火熱的生活,跟我一起受受苦!
把安歌帶到我的專屬地,那里有一條水溝,所以可以直接把咳咳,人體殘渣帶走。
雖然這條水溝是污水溝,味道也會怪怪的,有時你還會時不時看到某只老鼠從你面前飄過,但比對著滿池的黃金,總是好了許多。
我往水溝一指:“就這兒了。”
安歌擰緊了眉,讓他青黑的胎記在昏暗中更加可怖一分。這里離住宅區比較遠,所以只有遠處一支火把,再深就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見安歌還矯情,我睨他一眼:“別挑剔了,這可是本女王的專用地點,隱蔽,安全,衛生,拉完就會被水沖走,環保又干凈。”
安歌忽然一把拉住我手臂,黑暗中是他閃閃的銀瞳,發出命令:“你留下陪我!”
“什么?”我不可思議地看他,“你有沒有搞錯,你拉屎還要人做賠?!你也太……那個了吧。”
安歌依然用那雙銀瞳緊緊盯視我:“因為你身上很香,這里太難聞了。”
我聽后一時啞口無言,呆呆看他:“您這是……把我當做空氣清新劑啊……”
“空氣清新劑是什么?”他疑惑地反問了一句,隨即又煩躁地拽住我不放,“少廢話,給本王留在這里。”
我無語地癟癟嘴,從懷來拿出一塊破手絹塞他手里:“給!這個很香的!”我立刻給一直跟著我們的涅埃爾眨眨眼,然而,她卻視若無睹地捂住鼻子翻白眼了。
啊……你個臭精靈,用我的床嘿咻,還不幫我辦事?喂!鐘點房是要算錢的好不好!
就在這時,面前金光飛落,是伊森從我長發里飛出,飛落那塊手絹,灑落了點點金粉。
涅埃爾吃驚地看伊森,伊森面無表情地始終低著臉,在安歌拿起手絹放到鼻尖時,他又一聲不吭地飛回了我的肩膀。
伊森……好像有點不對勁。但我現在不能去關心他。
安歌手拿伊森灑過金粉的手絹聞了聞,點點頭,放開我時命令我不許走遠。
王拉屎都這么麻煩。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09:49
窮人沒茅紙
我稍稍走遠,站在拐角處,背對外側瞪視涅埃爾,憋了很久的憤懣壓低聲音沖口而出:“你們精靈怎么可以這么,這么隨便?!”
涅埃爾登時炸毛,憤怒瞪我:“你怎么可以把我們說得如此不堪?!”
我受不了地轉開臉,甩手指向我房間的方向:“那剛才算什么?我掉下來那天就看見你們在樹林里亂來,現在又是我的房間,我說,每次怎么都是你在把風放哨!”
“瘋女人!你不要借機污蔑我們殿下!”涅埃爾憤怒地雙手叉腰,“璐璐和艾德沃許久沒見,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們怎么知道你們會突然回來?怎么知道你還跟別人一起回來……璐璐說你白天都不回來,所以她才和艾德沃……和他……”涅埃爾也羞窘地沒辦法說下去。
我無語地撫額,面對這種小別后的激情很無力。至少也該跟我說句對不起吧,居然還那么理直氣壯。
“丑八怪————”這里還沒結束,安歌又在那里喊了。
我微微后傾,轉臉看黑暗深處:“做什么——”
“紙——”
“要什么紙啊,這里的窮人用不起紙——”
安歌話音之處再無聲音。
這里大部分人用不起紙,即使是那種最差的茅紙,只能用曬到半干的像是桑葉的一種大片樹葉。
但是扎圖魯他們有紙,不過每天限量,瑪莎每天會給我兩張。只有兩張,我才不高興給安歌呢。
我轉回頭瞪一眼涅埃爾:“下次不要在我房里做那種事!”
涅埃爾也鼓起臉,顯得比我還理直氣壯:“你放心,也不會有下次了,哼!”她哼一聲扭頭,還她占理了。
身后傳來腳步聲,我好玩看去,安歌從黑暗中黑著臉慢慢走出,我立刻離他遠遠的:“你……怎么解決的?”
安歌睨我一眼,忽的對我勾唇一笑:“用你給我的手絹啊。”
“啊?那可是瑪莎給我做的!你怎么可以用來擦屁股?!”如果是普通的手絹也就算了,可那是瑪莎給我做的,在古代叫巾帕之交,是女孩之間的“定情信物”,居然就這么給安歌……
安歌毫無半絲愧疚地從我面前拍拍手走人。我狠狠盯視他的后背,詛咒他下次拉屎沒紙!
漸漸的,前面出現了人,再次傳來歡聲笑語,他們手拿新鮮蔬菜往廚房的方向走去,他們邊走邊聊,瑪莎也在其中。
廚房其實就是一個比較空曠的地下廣場,大家在這里擺上灶,支起鍋,掛上肉,切上菜,叮叮當當,忙忙碌碌。
“去幫忙。”我對安歌說。
安歌看看我,我仰起臉,用我的左眼藐視他:“看什么看,是不是堅持不下去了啊。”
“哼。”安歌哼一聲,上前幫忙。
瑪莎看見我前來,高興地說今晚大家終于可以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
她讓大家把可以做成腌菜的菜拿出來洗干凈,把肉切起來,在大鍋里做肉湯。立刻肉香四溢,饞涎欲滴。
有人一邊切菜一邊唱了起來:“喔感謝神給我們肉……”
“感謝神給我們蔬菜……”在一旁洗菜的姑娘們也唱了起來,然后,一個,接著一個唱了起來,“感謝神給我們面包……感謝神給我們生命……喔”
歌聲在地下城里回繞,我和安歌靜靜站在歌聲之中,涅埃爾面露祥和地安靜飛落我的肩膀,閉眸欣賞這由心而發的歌聲。
扎圖魯曾愿望著,安都也能成為一個充滿歡歌笑語的國家。
“我們沐浴在神的光輝之下,我們受到神的眷顧,贊頌她,贊頌她……”大家放落手里的活,拉起手跳了起來。
“我們向她祈禱,
祈禱帶我們離開苦難,
祈禱她帶我們離開饑餓,
帶我們離開病痛,
喔……
贊頌她……
贊頌她……”
我看向安歌,他默默地站著,看著眼前的一切。
姑娘們從我們面前經過,向我們伸出手,我拉起安歌的手放到她們的手中,安歌回過神,吃驚時已被姑娘們拉走,與她們一起在昏暗的地下城,和搖曳的火光中跳舞。
有人忽然拍拍我的肩膀,我扭頭看時看到了扎圖魯,一時欣喜,扎圖魯看看跳舞的大家,示意我跟他走,我點點頭。
隨扎圖魯離開時,安歌遠遠看見趕緊從姑娘們中離開朝我跑來。
扎圖魯疑惑地看安歌,安歌低下臉躲在我身后,我對著扎圖魯笑了笑:“他是我撿來的啞巴,叫木頭。膽子小,所以很粘我。”
扎圖魯再次看安歌一眼,并沒懷疑,而是帶我們往東門走去。
涅埃爾又跟了上來,就在這時,躲在我長發里的伊森忽然低低地說:“涅埃爾,你去看看璐璐他們。”
“可是殿下您!”涅埃爾用像是看危險生物的目光看我。
伊森在我的脖子邊輕輕動了動,他像是靠在我脖子上靜坐:“你走,讓璐璐也走!”
“殿下……”涅埃爾驚呆在空氣中,小小的銀翅哀傷地垂落,在黑暗中漸漸失去了他們精靈的光輝。
她低下臉,轉身落落地說了一聲“是……”,漸漸消失在了昏暗的過道之中。
璐璐的事似乎讓伊森難堪了,他一直強調自己不是下流的男人,在我面前努力修復精靈是圣潔的形象,而最后,在今天功虧一簣。
現在,算是有點明白為何伊森有點怪怪的了。
喔我可憐的小精靈王子伊森,現在一定難堪極了,一定在想我肯定把他當做的男人而悲傷了。他是那么愛面子,守護自己的榮譽,現在他定是抬不起頭見我了。
哈哈。
出了東門是郊外清新的空氣,大樹林立,花草叢生。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之時,金色的陽光把東面出口的破舊神廟染成了金色,里面天使一般的神靈的雕像在透徹的金光中俯看我們微笑。
扎圖魯用神奇地目光看著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愣了愣,他指向地下城:“你是怎么讓巴依老爺給我們食物的?”
原來他是問這個。
叛亂在進行
溫暖的暮光籠罩這處寧靜的神廟,于是,我在漸漸西下的夕陽中告訴了扎圖魯前后經過。
扎圖魯始終用盡驚嘆的目光看著我,當我說完時,他激動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那瀾姑娘,您真是太神奇了!”
依然帶著他的恭敬,對我用著敬語。
忽的,身邊寒氣環繞,安歌伸手扣住了扎圖魯的手腕,扎圖魯一愣,見自己抓住我的手腕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匆匆放開:“對不起,我激動了。”扎圖魯窘迫地低下了臉,灰蒙蒙的發辮遮住了他同樣灰蒙蒙的臉,再次恢復對我恭敬的姿態。
我斜睨安歌,他也正冷睨過來,宛如又在說你是我的玩具,怎么能給別的男人亂碰?
霸道的小孩子獨占欲,所以他就是幼稚。
我轉回目光看扎圖魯:“扎圖魯,沒關系,我們是朋友。”
“不不不,我不配。”扎圖魯卻是搖搖頭后退了一步,“姑娘是神……”他忽的止住話音,看向了殘破的神廟之外。
我和安歌也朝那里看去,只見是里約和小夏他們神情緊繃地背著幾個黑布袋子回來。
他們在門口看到了扎圖魯,在看到我還有他們不認識的安歌時,立時警覺起來。
他們匆匆走向扎圖魯,里約到他身前看向我們:“大哥,那是誰?”里約開始打量安歌。
安歌低下臉用有胎記的半邊臉對著他們。
扎圖魯隨口介紹:“那是那瀾姑娘撿回來的啞巴,里約。”
里約立時生氣起來:“大哥,你怎么又讓人隨隨便便進來?”
扎圖魯因為里約的話而憤怒起來,一把揪住了里約的衣領,看得小夏等人吃驚呆立。
里約也愣愣看扎圖魯,扎圖魯生氣道:“那瀾姑娘的朋友怎么會是隨隨便便的人?那瀾姑娘今天給我們帶回了多少食物?你也都看見了!你覺得她浪費我們的糧食,今天她不僅還清了,還多了很多!里約!你應該尊敬那瀾姑娘知道嗎?!”
里約在扎圖魯的怒語中也發怒起來,猛地推開扎圖魯,扯回自己的衣領,他冷冷看我一眼,再看扎圖魯:“我不會尊敬她的,她到底是誰扎圖魯你心里和我一樣清楚!我無法信任她!她現在還帶來了陌生人。你如果還糊涂下去,只會害了我們大家!扎圖魯!”里約伸手揪住了扎圖魯的衣領,踮起腳尖憤憤盯視扎圖魯黑色的眼睛,“她不過是弄回一車的食物,而我們做的,才是大事!”他推開扎圖魯,帶領小夏等少年從扎圖魯身邊而過。
扎圖魯在他走向地下城城門口時,沉沉低語:“至少她贏了巴依宰相,她帶來了智慧!里約,我不想我的人送死,你明白嗎?!”
里約頓住了腳步,低下臉回頭凝視扎圖魯在地上長長的黑影,雙眸中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失望:“扎圖魯,你變了,你變得膽小怕事了,你不再是我們的英雄了!”
“里約!”扎圖魯焦急地轉身,而里約已經帶人走下地下城,他們身后的黑布袋里,露出了腰刀的刀柄。
扎圖魯擰眉搖了搖頭,憂愁而擔心。他看向我:“對不起,那瀾姑娘,我先失陪一下。”
“恩。”在我點頭后,扎圖魯追下了地下城。
安歌走到我身側,銀瞳沉沉地盯視入口:“他們要做什么?”
“反抗你啊。”我無比清閑地說。事到如今,我覺得遮遮掩掩完全沒必要,就該用當頭棒喝的方法把安歌狠狠敲醒。借還在打賭時間內,讓安歌好好看看他子民對他的失望與憤怒。因為我相信安歌不是暴君,他只是貪玩過了頭。
登時,安歌驚呆了,無法相信地反問我:“你再說一遍?!”
我轉身正對他而立,認真看他:“他們想反抗你,推翻你,簡單地說就是要殺死你,他們把你當惡魔”
“什么?!”安歌吃驚地眨起了銀瞳,無法相信地搖頭,“他們居然想反抗我?!他們瘋了嗎?!本王對他們哪里不好了?!每個月本王可是命令巴依給這些人發食物的!”
“什么?”我吃驚地看他,“你給他們發食物?”
安歌怔住了神情,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變得深沉起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冷沉問我:“是不是沒有人拿到過食物?”
我發現這之間的誤會了。
我指向黑暗的入口:“安歌王,您覺得呢?”
安歌憤然甩開我的手臂,氣惱地在神廟里大步徘徊:“巴依!巴依!巴依這個老頭居然玩我!居然把我當白癡耍!”
“噓!”忽的,伊森在我耳邊警告,“有人來了。”
有伊森真好,像雷達一樣。
我立刻拉住安歌的手臂:“噓,有人靠近了,跟我來,我告訴你一切。”
安歌看看我,點點頭,再次隱忍自己的憤怒,不再說話。
我帶安歌重回地下城,來人是瑪莎,原來是給我們帶來了食物,她擔心找不到我們,東西被人吃完,所以特地找我們而來。
接過香濃的肉湯和美味的烤面包,瑪莎笑著返回,她一定還不知道扎圖魯他們的叛亂并未停止。
外面天色已暗,我帶安歌來到被黑布包裹的越野車旁。黑暗的入口處已經幾乎沒了光亮,只有入口處淡淡的月光。
我掀開黑布的一角,打開車門,安歌因為看不清整亮車而以為是暗門。我讓他走進去,隨即看看四周也進入車里,關上門時,車里徹底一片漆黑。
我微微掀開前端的黑布,讓月光灑進來,安歌坐在車座上拍了拍,疑惑地問我:“這是什么地方?”
我沒告訴他,把食物給他開始跟他邊吃邊說起巴依的事情。安歌在旁邊越聽越憤怒,越聽越沉默,最后他攥緊了面包,久久沒有吃下口。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0:24
開車出去兜兜風
“誰讓你貪玩,完全不理國事?”黑暗的車廂里,是我淡淡的話音,有無奈,也有對這個國家的悲哀,“讓巴依榨取安都的油脂油膏,百姓沒了活路自然要反抗你,你居然一點都沒察覺?難道你不覺得土地荒蕪很奇怪嗎?你難道不覺得乞丐越來越多很奇怪嗎?你難道不覺得巴依越來越諂媚很奇怪嗎?你難道不覺得他把自己女兒都獻給你和安羽褻玩很奇怪嗎?難道你……”
“住口!”憤怒的大吼從安歌口中而出,厚重的布很好地阻止他聲音的外泄,他煩躁地抓緊了面包,好好的面包被他捏成了團,淡淡的月光中是他分外陰沉緊繃的臉,他煩躁地轉開臉:“巴依說土地荒蕪是因為賤民懶惰,都想不勞而獲,還有!”他憤憤然轉回臉,“我們沒褻玩笑妃!”
我愣愣看他,原來這些男人都喜歡裝純情啊。說伊森下流時,伊森拼命解釋自己是圣潔的,樹林的事是莊嚴的成人禮。
現在笑妃跟他們兄弟3P,安歌又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沒有褻玩笑妃,這些男人是多么地……臥槽啊!
我忍不住嘴賤了:“你和你兄弟安羽一起跟笑妃在床上……”我看看他,他側開臉,臉上青黑的胎記完全遮蓋住了他的神情,我也轉開臉嘟囔,“你也好意思說沒有褻玩……”
車廂里一下子靜了下來,月光最終從前方抽離,使地下城的入口完全陷入了黑暗。再也看不清我們彼此的神情。
“笑妃跟我們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大家是自愿的!”安歌又開始強調起來。
我依舊鄙夷:“那就是放蕩。”
“你敢再說一遍!我們是王!我們又沒強奸!”安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頓住了口。
忽然,從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傳來了他惡狠狠的聲音:“你怎么會知道?那是我們在宮里的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你根本沒進過我的內宮!”他忽的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狹小的車廂里,他的身體也隨之壓在我的身上。
“不準用你的臟手碰她!”金光陡然炸亮,巨大的沖力似是從我身上,把安歌直接推開,金光之中,安歌靠在了后面的車門上,吃驚地朝我看來。
伊森在金光中手拿權杖緩緩降落我的面前,金發飛揚。
“伊森……”驚呼從安歌口中說出之時,伊森也對他“啪!”打響了響指,金色的火花從他指尖綻放之時,安歌驚訝的銀瞳緩緩渙散,腦袋一歪,陷入了安眠。
伊森靜靜站在空氣里,他低下臉默默飛到我的前面,金光閃耀,轉眼他成為人形靜靜地在我前面的車座抱膝而坐。
他的身上隱隱帶著微弱的金光,驅散了車廂里的黑暗。
“伊森……”我坐在他身后心情復雜地看他。
他在前面把臉埋入膝蓋,變得更加沮喪,心里因為他的過于安靜也更加復雜,其實那些事并沒什么,雖然碰到的時候會難免覺得晦氣,可是事后想想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事。
不由得伸出了左手想去安慰,當手心伸入他的金光,將要碰到他金色的長發時,傳來他低落和難過的話音:“我們精靈……真的不是那么隨便的……”
手緩緩收回,心里也感覺到了一分抱歉,想說對不起時,他再次搶在了我之前:“璐璐的事……對不起……”
我一時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從到了這個世界,和我一直在一起,陪在我身邊,雖然……是帶著其目的,可是但也算是始終陪伴我的人,是這只單純的小精靈王子伊森。
我們發生過矛盾,也發生過尷尬的事,但現在我們可算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人。
我抓住前面的車座,從他身邊爬過,他精致的小臉從膝蓋之間揚起看向我,金瞳在金光之中閃爍。
我坐在了駕駛位上,轉臉對他一笑:“想不想出去兜兜風?”
他愣愣看著我,轉而金瞳大大圓睜,欣喜地看我:“你原諒我了?”
我左手放上方向盤,轉過身看他:“其實那些事并沒什么,只是一下子碰到總是讓人難堪的,更別說是在我房間,我的床上。你想想,那是我們一起睡的床……”我頓了頓,側開臉,“這句話怎么那么怪?”
“是……很怪……”面前也餓傳來他諾諾的聲音,看向他時,發現他再次把臉埋入膝蓋,金發滑落肩膀,露出了他纖細的染上桃紅的脖子。
見他害羞,我也一下子臉紅起來。人就是這樣,有時氣氛和神情,是會傳染的。他不尷尬我也不尷尬,現在他害羞了,我也害羞起來,轉回臉尷尬地看前方:“總之在我們的床上發生那種事,你現在還能安心睡在那上面嗎?”
“不會……”
“就是啊……”我和他再睡回我們的床一定會心猿意馬的。。。更別說他總在記掛自己成人禮的事情。
車廂里的氣氛悶熱起來,我長舒一口氣,拿下右手的繃帶,抓了抓手心,隨手推了還在羞囧的他一把:“去把布全部拿掉,我帶你出去溜達。”
他從膝蓋里一下子揚起臉,開心地看向前方,忽的抬手又是“啪!”一個響指,后面傳來黑布滑落的“撲簌”聲。我看著他笑了,他也看向我,看著我的笑容也燦燦地笑了起來,天然的純真無法偽裝。
我朝他靠近,他金瞳漸漸圓睜,微微顯得有些緊張,我拍拍他的膝蓋:“放下去,好好坐!”
他立刻放下雙腳,我靠近他,貼上他的胸膛,他一下子繃直了后背,努力后靠,我拉到了安全帶,然后拉下把他綁在了車座上,他呆呆看我,神情可愛的萌人。
我忍不住捏捏他嫩滑嫩滑的臉:“這叫安全帶,坐車一定要綁上,不然會飛出去。”
他似懂非懂地萌萌地點點頭,我退回身體也給自己綁上,轉動鑰匙,發動汽車,沖上了入口。
越來越乖的精靈王子
自從發現了神器,我讓他們在臺階上放兩塊粗大的木板,好方便我哪天出去溜達。
沖出神廟的那一刻,伊森大叫起來:“啊——”
一腳踩下油門,直接從神廟的臺階沖出了破舊的神廟,汽車在如紗的銀白月光下飛出神廟,跳落沙地,我開心地大叫:“喔!爽!”
汽車開出了樹林,開在了平坦的沙地上,伊森不再驚恐,好奇地趴在車門上看邊上飛馳而過的景物,長長的金發在月光中飛揚,那一刻,我產生了一種錯覺,宛如一只長發金毛趴在車窗上,好奇地張望車窗外飛馳的景色。
我笑了笑,繼續往前。寧靜的夜晚,朦朧的月光,我開車載著天真爛漫的精靈王子還有昏睡不醒的安歌王一起兜風。
對了,安歌因為之前的飛車跳躍,已經震到車座下面去了,可見安全帶是多么地重要。
伊森一直趴在車門上,一動不動,安靜地像乖乖狗。我們開過荒蕪的田野,開過干涸的水渠,開闊的世界月光像光柱一般傾斜在這片荒涼的大地上,帶出一種蕭條凄涼的美。
我深深看著這幅渾然天成的畫,體內畫畫的熱血開始沸騰,強烈的,想把它畫下來的欲望在腦海中不停地翻騰,我加快了油門,往回開去。
一圈兜回來時發現入口的門關了,估計他們沒發現我開車出去,放車的地方很黑,又被黑布罩住,入口處很大,所以放在角落一般不會被人察覺。
我只有把車停在神廟門口外,月光傾瀉在破敗的古廟上,又是一副現成的帶著波斯神秘氣息的畫。我或許可以在神廟墻上畫一幅3D畫,比如畫只哥斯拉從里面破墻而出?或者是火燒神廟。
我在腦中開始不停地構圖。身邊的伊森也安安靜靜地看我:“你在想什么?”他好奇地問我。
我指向神廟:“在想畫什么圖?”
他看了看神廟,忽的朝我側轉身:“給我也畫一張好不好?”
我沒有搭理他,繼續比劃墻的高度。
他見我不理他,忽的拉住我的衣袖:“給我畫一張,給我畫一張,給我畫一張……”
他不斷重復的話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煩人,我睨向他:“給你畫有什么好處?”
他鼓起了臉,撅起了紅潤潤的嘴唇:“你果然不是善良的女人,善良的女人是不求回報的!”
我扯回自己的衣袖,嘚瑟地高抬下巴:“我從來沒說自己是善良的女人,是你們天上的神!認為我是善良的女人。”
“。。。。。”他氣郁地癟起了嘴,分外可愛,我正想去捏他的臉時,他身上忽的金光閃了閃,眨眼間,他已經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愣了愣,看向下方,果然松下的安全帶下面,坐著雙手環胸生悶氣的小小的伊森。
“你怎么突然變小了?”
“力量用完了。”他沒好氣地說。
我笑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頭:“你果然還是這樣子可愛,看在你這么可愛的份上,我會給你畫的。”
“真的?”他開心地飛了起來,飛到我身前繞來繞去:“真的真的?”
“當然。你飛地我頭暈了,我先睡一會兒。”露天還是有點冷的,不過我記得車上有保溫毯。我打開車前柜,果然找出一條卷起的金色的保溫毯。這種毯子不是布料做的,而是錫箔紙做的,具有防水,保溫,攜帶方便等諸多作用,折疊起來只有一點,而且輕便,所以是露營,災難營救必備之物品。
伊森好奇地看我身上金光閃閃的毯子,我放落車座,在他好奇的目光中閉上眼睛。
“沙拉沙拉。”小伊森在碰我的保溫毯,夜半人靜,發出半點聲音也讓人心煩,尤其是像小蟲在身上爬來爬去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是什么?”他好奇地問。
“這是保溫毯,是上面的高科技,蓋著很暖和。”
他好像飛落下來,我瞇開眼睛看去,他正在保溫毯上光著腳走來走去,新奇地感嘆:“上面的東西好神奇。”
“你有完沒完啊,我要睡覺了。”我沒好奇地對他說。我睡前和醒來都會有氣,很煩在我睡覺時窸窸窣窣不安分的人。
他有點無辜地看我:“我好奇啊,你不要老是對我那么兇,我可是個王子殿下。。。。”他委屈地低下頭,雙手在身前攪動手指。
我也感覺自己對他的態度不太好,其實他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從初見時對我的趾高氣揚,到現在對我算是“低聲下氣”,這其中有因為我成了他的精靈之元,也有今日之事讓他感到羞愧。我或者……也該對他好點了。
“對不起……”我抱歉地說,他微微一怔,抬起小臉朝我看來你,身上淡淡的金光照在我的臉上,“我這個睡覺前和醒來脾氣不太好……這算是我的秘密……下次這兩個時段你最好……離我遠點……我是瘋女人嘛……所以脾氣有點控制不住……”
他的金瞳閃爍起來,像是得到了信任一般地驚喜,他燦燦地笑了起來,他原諒和理解我的笑容讓我更覺羞愧。其實伊森真的很單純,他像一個孩子一樣容易原諒別人。
“謝謝你能告訴我這樣的秘密。”伊森開心地說,我有點不好意思地閉上眼睛:“那你……別再出聲了……”
“恩!”他應了一聲,輕輕地飛起,“那安歌怎么辦?你還有沒有毯子?”
我在椅子上調整了一下睡姿,讓自己能睡得舒服些,打起哈切說:“他不老不死的,凍不死,別管他了。”
“他……真可憐。那我能不能睡你手心里?”他在同情碗安歌后,充滿期待地問我,我連眼睛也不睜開地說:“不準。”今天剛看完現場直播,雖然他只有一點點,但他還是一只雄性的精靈,想到他睡在我身上,我渾身說不出的奇怪。
“哦……”頗為失望的聲音從他那里而來你。“窸窸窣窣”他從我腿邊鉆到了我的保溫毯里,輕輕靠在了我腿邊,不再出聲。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1:02
精靈國王的命令
睡得朦朦朧朧之時,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殿下,原來您在這兒?我們找了您好久……”我微微睜開眼睛,瞇起的視線里看到了涅埃爾,璐璐還有那個艾德沃正站在副車座上。他們的對面正是雙手叉腰的伊森。
像是做夢夢見了小人,有種不真實的童話感。
璐璐的未婚夫艾德沃此刻已經穿上了衣服,也是一身銀質的鎧甲,黑色長發依然披散在身后,顯得分外霸氣威武,英俊的臉上是勇士和武將的神勇,壯碩的身體比伊森魁梧有力,體形上也比伊森大了一圈。
“我不想看到你們,你們走!”伊森顯得非常生氣。
璐璐臉紅起來,害羞地躲到了艾德沃的身后,艾德沃倒是面不改色,比伊森還有王者的風范,宛如在說:老子就是做了,老子在賤民家里做個愛還不行嗎?那是老子看得起那張床!
艾德沃上前一步,右手放在腰間的佩刀上單手叉腰正色看伊森:“伊森,這件事你是不是反應過頭了?”
誒?他不叫伊森為殿下,而是直呼其名啊。
涅埃爾驚慌地拉住艾德沃結實的手臂,似是不想讓他再說下去。艾德沃竟是有些生氣地甩開她,冷眸橫睨涅埃爾:“妹妹,你為他做地太多了,你看看他,他哪里像個殿下!”
伊森登時睜圓了金瞳,目露驚訝,似在驚訝艾德沃這樣跟他說話。
“哥,別說了。”
艾德沃沉臉上前,大步走到伊森的面前,用自己魁梧的身體,和高大的身軀形成一堵墻豎在伊森面前。伊森緊緊盯視他,忽的,艾德沃直接一把揪起了伊森的衣領,抽著眉腳說道:“你看看你!穿地像個女人!你以前長得像女人也就罷了,你居然還穿地像女人!是男人應該穿鎧甲,我真是越來越受不了你了,我居然跟你一起長大,現在連涅埃爾都比你像男人了!”
伊森怔住了神情,涅埃爾登時臉紅跳腳:“哥!你在說什么呢?”
艾德沃完全不理會涅埃爾的話,繼續受不了地看伊森:“你也快要百歲了,居然還是一個處男,就算偷腥還要我妹妹幫你找女人把風,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艾德沃是無法接受你成為將來的精靈之王的!你還是回去吃奶吧!哼!”艾德沃憤然把伊森重重推開,伊森金色的發絲在昏暗中飛揚。
伊森趔趄后退幾步,站穩之時赫然道:“艾德沃!你說話有點過分了!”
艾德沃好笑地看他:“哼,伊森,每次都是我艾德沃帶領勇士打敗黑暗精靈或是入侵的怪物,我們精靈需要強大勇敢的人為王!這次陛下派我來就是為了通知你,如果你還找不回自己的精靈之元,他將選我為精靈之王!”艾德沃高揚的話語讓伊森驚然呆立在車座上。
我也驚訝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怔立的伊森,他會因為拿不回精靈之元而失去王位?
璐璐驚訝地看艾德沃:“艾德沃,這是真的?”
艾德沃傲然笑道:“當然是真的,為了精靈一族的強大,自然需要強者為王,這在精靈史上并不奇怪。”他撇撇嘴看向一邊變得沉默的涅埃爾,“涅埃爾,你是我最愛的妹妹,你應該嫁給勇士,不要在伊森身上浪費時間,他只是把你當妹妹。”
突然被艾德沃殘酷地說出現實,涅埃爾難過地側開臉,右手撫上了自己的左臂。傷心的面容讓我也替她悲傷。
艾德沃又自豪地看向璐璐:“璐璐,你也將成為精靈王后了”
“啊!”璐璐驚喜地飛舞起來,他們精靈很單純,任何表情都不會隱藏,“我要做王后了!涅埃爾!我要做王后了!”璐璐興奮地飛來飛去,飛到伊森的面前,“殿下,我要做……”她終于發現自己激動過了頭,尷尬地低下臉,“殿下……對不起……”
伊森眨了眨金瞳,緩緩推開面前的璐璐冷眼看艾德沃:“艾德沃,我知道你戰功顯赫,但是王不僅僅需要勇氣,還更要有仁愛!艾德沃,我跟你一起長大,我太了解你了,你太自大自負了,不聽諫言,你會成為暴君的!”
艾德沃卡的臉立時沉了下來,黑瞳瞇起,慢慢抽出了腰刀,指向伊森:“伊森,像男人一樣跟我決斗吧!”
涅埃爾和璐璐立時緊張起來,但她們并沒阻止,而是安靜地站在一旁。
伊森盯視艾德沃慢慢揚起了手,手中金沙聚攏,權杖隱現,面色深沉之時,立時帶出了他王子殿下的威嚴:“艾德沃,我想你是嫉妒我長得比你俊美!”
立時,艾德沃瞇了瞇眼睛,納尼?難道真被伊森說中了?艾德沃動不動說伊森長地像女人,原來是在嫉妒伊森?
伊森手握權杖繼續沉語:“我還是處男是因為我選人慎重,你難道忘記當年是誰替你把風!”
登時,艾德沃的臉抽搐了。璐璐目光變得疑惑起來。納尼納尼,這是有內情啊伊森!快爆料!看璐璐那表情,似乎艾德沃第一個女人不是她啊。
四只精靈在副駕駛車座上,我像是看一場舞臺劇一樣好玩地看著他們。
伊森高高舉起了權杖:“艾德沃,不要搞錯了,我不是像男人,而是我本就是男人!今天,你們絲毫不尊重我朋友那瀾,未經她準許就在她!還有本殿下的床上做那種事情,即使你們是未婚夫妻,也有辱我們精靈圣潔的名譽,艾德沃!接招吧!”
說罷,伊森的權杖揮向了他,艾德沃也憤憤持劍而來。
我一看,不知怎的,就一只手拍了下去。
“啪!”
“啊!”
“艾德沃!”
“哥哥!”
車廂里全是小精靈驚恐無比的尖叫聲。
伊森呆愣地站在一邊,僵硬地抬起臉看我,我拿開手,下面是被我拍扁的艾德沃。。。
我們是朋友
艾德沃一下子跳起,對著四周揮舞寬劍:“誰?!誰在暗算我?!”
我伸手直接捏住了他小小的翼翅,像捉蜻蜓一樣把他提起來,他狂亂地揮舞手中寬劍,我把他提到面前,沉臉看他:“是我,那瀾,就是你們干好事那張床的主人!”
他對我瞇起了眼睛,驟然朝我揮舞起寬劍,口中大喊:“死亡之光————”
黑色的光從他的寬劍里射出,消失在我的面前,登時,他驚呆了神情。
我冷冷看他:“我最討厭在我睡覺時有人在我旁邊唧唧歪歪,還有去,我覺得伊森很好看,他的衣服也很符合你們精靈圣潔的形象!”
伊森仰著臉呆呆看我,我對他眨眨眼,他一怔,金瞳閃爍了一下,臉慢慢紅了起來。
我再次看艾德沃:“你整天穿鎧甲,所以只能打打仗。我覺得精靈之王是強者不錯,既然他是王,自然應該有能保護族人的能力,即使他自己沒有,但他也要知人善用,能找到能保護族人的勇士。而更重的,是他能代表你們整個精靈神使的形象,你這個樣子我可看不出半點圣潔。伊森一再忍讓你,表現出了王者的大度和寬廣的胸懷,你還得寸進尺了。有點功勛就了不起了?如果喜歡以強欺弱,那我現在就可以一把捏死你!”
“不要!”璐璐和涅埃爾在下面驚恐地尖叫起來,艾德沃依然驚呆看我,眼中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精靈之力對那瀾沒用。”伊森緩緩飛了上來,雙手搭在我伸出的手腕上看艾德沃,“也就是說現在那瀾成了我們精靈族的天敵,比神王更厲害。我現在可是每天哄著她,把她當做神一樣供奉,你居然還敢在她的床上發泄獸欲,那瀾她沒有當場拍死你和璐璐算是很給本殿下面子了!”伊森半真半假地說著,我心里好笑,我跟伊森越來越有默契,我也不戳穿他,他有我這樣巨大的朋友做后盾,對他王位的穩固只有好處。
艾德沃在伊森的話中呆呆地看向我:“怎么可能?這個世界怎么可能存在讓我們精靈之力無效的人?這不可能,不可能……”艾德沃還是無法相信,伊森此刻倒是自得起來,飛起側坐在我的手腕上,金發飛揚,赤裸雪白的雙腿在我的手臂上悠閑的搖擺,那件被艾德沃鄙視為女人穿穿的紗衣也在伊森淡淡的金光中輕輕飛揚。
“怎么不可能?如果你覺得不可能,可以再試試。”伊森雙手環胸,小嘴揚起,露出了一絲邪氣。可是他純真的面容和天然的的氣質讓他這絲邪笑也帶上了萌態。
艾德沃抬起臉看我,我放開了他的翅膀他,他在下墜時立刻震動翅膀飛到我的面前,緊跟著,璐璐和涅埃爾也飛了上來,拉住了他的手臂。
“是真的,艾德沃。”璐璐認真地對他說,他看向涅埃爾,涅埃爾也點點頭。
我依然伸著手讓伊森坐在我的手腕上,伊森對他們眨眨眼:“我會取回我的精靈之元的,你們都回去吧。”
“不。”涅埃爾飛到伊森身前,“我這次回來是交換璐璐的,艾德沃只是想念璐璐,所以跟我一起前來,陛下命我繼續保護殿下您。”
“不用。”伊森沉下了臉,變得威嚴起來,冷冷的兩個字讓涅埃爾露出了焦急的眼神,伊森冷冷看艾德沃一眼,“既然艾德沃說我不像個男人,那我更不該讓你來保護我,我是個男人,應該我來保護你,還有我的族人們。涅埃爾,你也跟艾德沃他們回去,從今天開始,我要獨自冒險,像真正的精靈王子一樣做一個勇士,守護我的精靈之元和我的朋友那瀾!”他從我手腕飛起,落到我的臉邊,小小的手放落我的面頰,他要守護我,守護他的精靈之元!還有……他的朋友。
他把我當朋友了,呵呵。心里有些感動,他守護我終于不再是因為我是他的精靈之元。
涅埃爾和璐璐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璐璐有點擔心地看向涅埃爾,涅埃爾咬了咬下唇,伸手握住了腰間的佩劍,忽的,她低下臉轉身就飛向了黑布。
“涅埃爾!”
“妹妹!”
璐璐和艾德沃齊聲喊向涅埃爾,涅埃爾飛到黑布前時,揮劍落下,像是劈開自己敵人一樣狠辣的動作,然后從開縫中飛了出去。
璐璐轉回臉看伊森:“殿下!涅埃爾愛您,您是知道的!您怎么可以趕她走?”
伊森在我臉邊沒有說話,依然用小手放在我的臉上。
艾德沃目光灼灼地盯視伊森:“伊森,在你我決斗沒有分出勝負之前,我艾德沃永遠不會承認你是個男人!璐璐,我們走!”說罷,艾德沃拉起璐璐就走。
寂靜的車廂里,最終只剩下伊森身上淡淡的金光,我轉臉看他,他低下了臉,苦笑搖頭:“艾德沃和我一起長大,以前是我最好的朋友,也很崇拜我,可是,隨著他勝仗越來越多,他現在越來越看不起我了……在精靈族人心里,他是勇士,是英雄,他們崇拜他,仰慕他。而我……是一個柔弱的公主……呵……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暗地里叫我公主嗎?我都知道……”暗淡的話音讓車廂里的空氣帶上了一分酸楚,我靜靜看他,想安慰他,卻不知從何說起,因為我對他們精靈一族并不了解。
我看看自己手心:“要不要睡我手心里?說不定明天你又有力量了。”我微笑看他,我的手心變成了他的充電器。
他轉臉看著我,金瞳里是滿滿的感動,他飛到我臉邊抱住了我的臉,用他的小臉貼上我在夜晚冰涼的臉龐:“謝謝你……那瀾……我能不能睡你肩膀上?那里離你的耳朵近。”
我微笑地點點頭,再次躺座,蓋上保溫毯,他飛落我的臉邊,睡在了我的肩膀上,鉆入了我的保溫毯。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1:31
寧可相信夢
脖子里有點癢癢的,似是他的腦袋正頂在那里,他的長發在我的脖子邊盤繞。
“我只是不想任何事都用戰爭解決,我錯了嗎?瘋女人?”他在我肩膀上困惑地,不解地問,“你們的世界打仗嗎?”
“打……也打……第二次世界大戰七十年前剛打完,不過現在可沒人敢打了。”
“為什么?”
“因為有了可以毀滅世界的武器。”
“可以毀滅世界的武器!”伊森驚訝地重復,“那是多么可怕的武器……”
“然后,現在大家有什么問題,會坐下來商討,這樣很好,伊森,你沒有錯,這是文明進步的現象,只是別人不夠理解你,好戰并不好,并不好……”我慢慢閉上了眼睛,我知識有限,也不動政治軍事和歷史,不會講更深的道理,但是,我知道伊森的想法是正確的,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堅定地站在他這邊,鼓勵他。
“我也這么覺得,黑暗精靈不是壞人,他們和我們是同一個種族,是被這個世界的神一起創造出來的……”
我在伊森困惑的話音中漸漸入睡。
“我們守護光明,它們守護黑暗,送走逝者的靈魂……我們一起維護這個世界的平衡,為什么要打架呢……為什么呢……”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為什么,我也很困惑為什么自己要放棄家里舒服的被窩,跑到沙漠來……
為什么羅布泊總是不出現,那天偏偏出現了……
為什么要選中我……
為什么沒有回去的路……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里約不能相信我,不能相信您……”耳邊傳來了扎圖魯無奈的聲音,我緩緩醒來,眼前已經是燦爛的陽光。刺目的陽光讓我一時無法睜眼。
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人輕輕握住,放在額前:“那瀾姑娘,您能給我們帶來食物,能不能再給我們帶來未來……”
我睜開了眼睛,扎圖魯站在車門外,雙手捧起我的左手,低頭額頭抵在我的手背,宛如祈禱。
我的心愧疚到痛:“對不起,扎圖魯,我不是什么神女,我沒辦法……”
扎圖魯僵住了身體,匆匆放開我的手抬臉看我,我坐騎身抱歉地對他說:“扎圖魯,我雖然來自上面,但是我和你是一樣普通的人,我在上面也需要為柴米油鹽而煩惱,我一開始還找不到工作,因為上面會畫畫的人太多了,我們上面有六十億人……”扎圖魯在我的話中驚訝地神情呆滯,我繼續說著,“光是中國人,不對,用你們的話就是族人就有十三億,太多人會畫畫了,所以我重新去學習新的畫法,只為能找到一份工作。看,扎圖魯,我只是一個會畫畫的普通人,我不能欺騙你,讓你以為我是神女,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
“別說了……”扎圖魯低下臉吶吶搖頭。
“對不起,扎圖魯……”
“別再說了!”他猛然仰臉朝我大喝,我怔坐在車座上呆呆俯看他。耳邊有什么動了動,是伊森,他拉住了我的耳朵:“你這瘋女人怎么那么傻,做神女有什么不好。”
做神女當然比當王們的女人好多了。但是,我不能欺騙善良的人們。
扎圖魯在那聲大吼后,情緒變得有些失控,他撫上額頭,在我的車前徘徊了一會兒,忽的走回再次握住了我的左手:“那瀾姑娘,剛才你說的話求你不要再說了,你現在就是大家的希望,你已經是他們心里天神賜給我們的禮物,您是天神的使者,您不能去破壞大家的希望……”他漸漸恢復了平靜,切切地仰視我,他灰蒙蒙的臉在金燦燦的陽光中透出了一絲無助和無力。
我心里梗塞難咽,在他祈求的目光中心越來越沉,沉到無法呼吸……
扎圖魯的眸中充滿了掙扎,掙扎到他的內心痛苦難言,他悲傷地埋下臉,再次把額頭抵在了我的手背:“那瀾姑娘,您也看見了,我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唯一支撐我們的,就是希望……自從你來了,我看到大家臉上從未有過的笑容,所以,你是希望……我們需要一個希望……請……不要那么殘忍地打碎它……”他哽咽的話中帶出了他心中的痛,“算我求你……”他無力地說完,緩緩放開我的手,我的手在他轉身離開時沉重地跌落車門。
“很多時候人寧可相信夢,也不能面對現實。”伊森嘆著氣說,飛到我的面前,無奈地看扎圖魯的離去,“精靈不能干預人王管理的國度,所以……我們只能是一個旁觀者。”他無奈地說完,長長嘆了口氣轉身看我,“瘋女人,你現在的意義不同了,你代表了希望,而不再是你自己,所以,你還是要扮演好你神女的角色,讓他們因為你而快樂地活下去。”
看著扎圖魯漸漸消失在神廟里的背影,我低下了臉:“是我錯了……”
“他們居然把你當做希望……”后面傳來了安歌的話音,我轉身看去,他慢慢爬上車座,臉上是困惑的神情,他看向我,“他們居然把你當做希望!”他情緒有些激動地再次重復,“他們怎么可以把你當做他們的希望!他們的希望應該是本王!我才是他們的王!”他大聲地吼向我,銀瞳閃出迫人的目光。
我也立刻朝他大吼:“那你就成為他們的希望!”
安歌在我的大吼中一怔,我沉下臉,第一次用語重心長的語氣說話:“你是王,是他們的王!你是應該成為他們的信仰,他們的希望。可是現在你成了什么?成了他們心中的惡魔,他們要反抗的對象。你自己好好想想是為什么吧!你也一百五十對歲的人了,還像十七歲那么幼稚,還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嗎!”我生氣地說完,在他依舊發怔的神情轉身啟動了越野車。
“啊!”安歌在我開動時驚了一跳,“這是什么?!”
我在后車鏡里看到他緊張地抓住兩邊的門,我輕輕一笑:“越野車,你們不是知道汽車,怎么,沒見過?”
安歌眨眨眼,前前后后看看,尷尬地轉開臉,嘟囔:“我,我當然知道,一下子沒回神……”說完,他恢復鎮定好奇地看起車來。
安歌在成長
把車開回神廟,安歌開始爬上爬下好奇地擺弄。以免他弄壞我的車,我拔了鑰匙,這樣就不怕他啟動把車開跑了。
而且,這里也沒汽油,油用完了這車只能用牛拉了。恩……不知道菜油燈油有沒有用?
哎,我只知道汽油來自石油,可是石油是怎么變成汽油的的?真是書到用時方知少,物理沒好好讀吶。
安歌一邊擺弄一邊不停地嘟囔原來這就是車,他們知道上面很多東西,但是,看到實物的很少。你說飛機大炮也不會莫名其妙掉到沙漠里來。
等他看完,我帶他回去。
“我現在要去巴依老爺家,你去不去”我一邊往回走一邊問。
安歌滿臉陰沉地看前方:“我要去看看巴依老頭家!”他說完咬了咬牙,“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巴依老頭為什么賣面?”
“道理很簡單,他用圣光之門可以去別的國家以低價買回面,然后回來以高價賣給貴族們,他已經榨干了老百姓,現在輪到貴族了,等把貴族的錢也榨完,這個國家就……”我攤攤手看他,“你應該懂的。”
安歌的銀瞳閃爍起來,露出了我從未見過的憤怒,他幾乎怒不可遏地站住了腳步,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忽然,他轉身就對著墻狠狠打去。
“碰!”沙石飛濺,他巨大的力量居然在墻壁上打出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凹坑。
他半個拳頭深深欠在墻里,才慢慢平靜下來,他似是想起什么神情變得疑惑的輕喃:“奇怪,我昨晚……怎么好像看到伊森了……”
我一陣緊張,立刻轉臉向右,那里是伊森坐在我肩膀上。
我沒有問,伊森已經說了起來:“他們畢竟是人王,擁有稍許神力,所以精靈之力對他們的影響有時不會太深。”
原來如此。
安歌拔出拳頭后不再說話,沉悶地一直跟在我身邊。
回安歌房拿上畫板,帶安歌再次離開。
經過地下城中央小廣場時看到那里擺起了熔爐,冷水桶,打鐵臺,大家正忙著生火,隨即傳來打鐵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然后,有人回來,把一些破舊的鐵器“當朗朗”倒在了地上,小刀,生銹的菜刀,鐵鏟,鐵鍬等等,每樣東西都是鐵器。再看一旁,有彎刀的磨具,這是要造武器啊!
起義的節奏越來越快,時間越來越緊了。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我和安歌賭約結束
“我要留下。”安歌忽然在我耳邊壓低聲音地說,他看到大家打造武器,似是改變了主意。
我看看他,他推推我,我知道他是想留在這里觀察。于是我上前,大家見是我紛紛放下手里的活朝我恭敬地行禮,目露感激地笑看我:
“那瀾姑娘您來了。”
“謝謝那瀾姑娘給我們帶回來的食物。”
“有了那瀾姑娘,我們的孩子終于有肉吃了。”
我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們,可是想到早上扎圖魯對我說的話,我知道我已經無法回絕他們對我的尊敬和感謝。
于是,我微笑地看他們:“你們是在打造武器吧。”
他們的神色微微一緊,看了看彼此不敢回答。
我笑道:“我這個隨從力氣很大,讓他幫你們打鐵吧。”
“那瀾姑娘,這不好吧。”他們的話讓我心中一驚,難道是里約跟他們說了什么,他們不信任安歌?
可是,下一刻他們卻著急地說:“您沒了隨從怎么行?您的手也還不方便。”
原來是因為這個,我笑了:“沒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作用,他跟著我也是浪費,他的力氣真的很大的。”說完,我沉臉看安歌,“還不去干活,這里可不養閑人。”
安歌低臉點點頭,走到巨大的幾乎和浴桶一樣大的水桶旁,彎腰環抱,然后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把水桶抱起,驚得大家嘖嘖感嘆。
“神力啊。”
“太厲害了!”
“不愧是那瀾姑娘的隨從!”
安歌放下水桶,依然有所隱藏地表現地稍許吃力。
大家上前驚喜地看他:“小伙子,厲害啊!”
有人拍拍他的身體,捏捏他的手臂:“看起來和達子他們也沒兩樣,沒想到力氣那么大。”大家高興地歡迎他的加入。
我介紹地說:“他是個啞巴,但不聾,大家可以叫他木頭,有什么力氣活盡管吩咐他。”
大家紛紛點頭。
我對安歌招手:“木頭,你過來,我還有點事交代。”
安歌也頗為配合地點頭朝我而來,大家一邊看他一邊繼續贊嘆他的神力。我把安歌拉到一邊,大家還在贊嘆著。
我壓低聲音對安歌說:“你確定要留在這里?”
安歌第一次記露出認真的神情,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真的像一個啞巴。
我擔心地看他,追問:“確定不是要殺光他們?”
安歌一怔,生氣氣來:“我雖然總說砍了他們,但這一百五十年來我從沒砍過人!”
我一愣,無法相信地看他:“為什么?”
他似是變得不好意思起來,轉開臉:“他們弱的像螞蟻,砍他們有什么好玩。而且……”安歌的眸中浮出了絲絲黯淡,“看到他們的血化作了沙子只會提醒我們是怪物……”
這次,我真的要對安歌刮目相看了。
“你走吧走吧。”他匆匆收回方才那瞬間流露的神情,煩躁地推我。
我再次追問:“你確定不會亂發脾氣,亂打人,能忍住不失控,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會不會的,我說不會就不會,你走你走。”
這下,我真的放心了。背了背畫板,揚起笑超前大步走。轉身對他揮揮手,他煩躁地轉身直接走人。
看著他少年不老的背影,想起那之前露出的落寞神情,安歌覺得自己……是怪物……
和當初涅梵說的一樣……
他們八王是不是都把自己當做怪物,并為此一直介懷一百五十年?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2:09
畫癡赫林少爺
貴族區和昨天有了些許變化,似乎人人都認識了我,朝我看來,對我時而指指點點,時而捂嘴笑起又指向巴依老爺的面店。
小小的樓蘭古國跟我們上面六十億人口相比起來,太弱了。更別說是古國里八都之一的安都,我估計安都的人口也就一個大學的人數,而貴族區的人更少,也難怪一夜之間他們都認識了我。
明洋說過,古樓蘭當年不過一萬年多人,兵兩千,但已是一國。所以當年樓蘭小心翼翼地活在大漢與匈奴之間。
“瘋女人,那人還跟著你。”耳邊是伊森的實時監控。從我踏出地下城門開始,就有人跟著,那人是地下城里里約的人,他跟著我,說明里約已經完全不信任我。
那人有貴族區的通行證,所以一直跟我跟到現在。
“瘋女人,你真不管他?”伊森再次問我。
“恩,隨他去。”我不在乎地說。巴赫林跑到了我的面前笑看我:“姑娘真的來了。”他顯得有些激動,身上是鵝黃色的胡服,腰間是漂亮的五彩條紋的腰帶。
“當然啦,說好的嘛。”我拍拍身后的畫板。
他笑了,儒雅如同君子,微笑如若雪梅。他看向我的右手,秀目之中多了一分擔心:“姑娘需不需要大夫?”
我搖搖頭:“謝謝赫林少爺,我已經沒什么大事了。”樓蘭人比我們上面的人熱情,他們來自大草原,性格多為開朗。為了讓他放心,我還把手從吊帶里抽出來,在他的面前晃動。
他放心地笑了:“那請姑娘隨我來。”他帶我往貴族區里面走去。
“你膽子可真大。”伊森飛在我的身邊,“就這樣跟陌生男子回家了。”他飛到我面前,瞇起一只眼睛鼓起了臉:“你不怕他對你不軌?”他震顫金翅看我,我看他一眼眨眨眼,這不是還有你在嗎?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我的意思,他眨眨眼愣住了神情,一下子頓在空氣中,傻傻地站立。
轉眼到了一間巨大的黃色的大屋前,黃色的墻壁在陽光下像是金色,巨大的墻體猶如城墻,每一塊金黃的磚清晰可見,并且大小統一。
太神奇了,我摸上墻體,墻體非但不去粗糙,反而十分順滑,像是給整座建筑都打了蠟。到底是什么材料?
大屋成梯形,由下到上共有三層,最上方是圓頂。與其說是大屋,不如說是城堡。
這是樓蘭的建筑風格,四四方方,結結實實,我在樓蘭博物館見過。
這座大宅可是跟皇宮差不多了,里面還隱隱可見同樣四四方方的高塔塔樓。
“姑娘這邊請。”巴赫林帶我進入了這座城堡,進入先看見的居然是一個室內噴泉,我看到的大宅只是一個門廳而已!巨大的廳堂里只有一個噴泉,邊上有貼墻的樓梯通往上方。
四周的墻壁有精美的掛畫,各種各樣的風格,有傳統的水墨畫,還有油畫,水分畫,素描等等等等。看得出房子的主人很喜歡畫。不對,巴依那肥豬只知道撈錢,怎會欣賞畫?
看來是……我看向走在我前方的巴赫林,背影帶出了優雅的文藝氣息,應該是巴赫林喜歡畫。
整個大廳成了一個畫廊,讓人驚嘆。
房屋里也是走廊交錯,凡是有墻的地方就有畫。
在走出一道拱門時,眼前出現了一個精美的庭院,空氣里彌漫著花香,幽靜之中傳來流水潺潺的聲音。
各種我從沒見過的大葉的植物種在庭院中,并被精心修剪,讓它們整整齊齊。
繁花似錦,彩蝶翻飛,左右兩處花型的小噴泉,弧形的走廊圍繞這個庭院,讓這里帶上了一分阿拉伯神話的夢幻感。
“那瀾姑娘,我們在這里畫怎樣?”巴赫林琥珀的眸子在陽光下閃耀,像古老的寶石一樣迷人。
我連連點頭:“好,好。”我被庭院里的景色所迷,放落畫架在一處噴泉前忍不住在他的庭院里跑來跑去,不想錯過這里每一處的美麗。
巴赫林站在噴泉邊溫和地笑看我,伊森立刻鉆入還帶著露珠的一朵巨大的花里像是吸取精華一般在里面久久沒有出來,只傳出他舒服的聲音:“好舒服……這花養地真好……好甜……”
見伊森快活地不肯出來,我也不去打擾他。跑回畫架邊有些激動地看巴赫林:“你家院子真漂亮!”
“謝謝。”此刻,巴赫林卻是有些靦腆地笑了,“對了,我吩咐仆人去給姑娘準備吃的了,姑娘需要什么可以跟我說。”
“不不不,我們別浪費時間開始吧,人物畫沒那么快的。”我麻利地放上畫紙,攤開顏料,拿出鉛筆問他:“你要我畫什么?”
巴赫林笑了笑,有點靦腆:“能不能畫我?”
“當然可以。”我拿起筆開始構圖,他變得緊張起來:“就這樣?我,我該做些什么?”
我左手扶上畫架,從畫架后笑看他:“不用做什么,你站的地方很好,景也很漂亮。”
他的臉漸漸紅了起來,低下了臉,兩條黑亮的發辮垂在了臉龐:“那個……能不能……別脫我衣服?”
我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隨后,“噗嗤!”一聲噴笑出來,他臉緋紅地看我,琥珀的瞳仁閃爍著羞澀。
我笑道:“不會的,昨天我是捉弄你阿爸。對了,捉弄你阿爸真是對不起啊。”巴依老頭畢竟是他阿爸。
巴赫林愣了愣,抬臉看向我,眼中是一絲困惑的神情:“我知道平民不太喜歡我的阿爸,這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看著他困惑的目光,我不由趴上畫架的上方瞇眼看他,他在我的目光中越發疑惑地看看自己,然后看我:“我有哪里不對嗎?”
真沒想到!
巴依老頭倒是把他兒子保護地很好。尖酸,刻薄,狡詐,貪婪的巴依老爺倒是養出了一個善良,儒雅,知書達理的好兒子!
“你……該不是沒去過貧民區吧。”我看著他,他的臉再次紅了起來:“慚愧地說,我……連皇城區也沒離開過……”
我驚呆了,他口中所說的皇城區也就是貴族區。他居然連貴族區都沒離開過,這是怎樣地保護?完全是象牙塔中的小王子,只活在這美麗繁華的表象之中。
笑妃很純真
“阿爸說外面老鼠橫行。”巴赫林望向上方的天空,我對他看去,驚訝發現整個庭院在高樓之間,四周的高樓像是四堵黃色的高墻把巴赫林圈在了這小小的深井之中,巴赫林面露困惑,“外面很危險,我出去會染上瘟疫,會被人打劫,會遭人殺害,所以……”
“所以你從未見過真正的平民,也不知道你阿爸對他們做了什么,是嗎?”
巴赫林在我的話音中緊緊皺起了眉,緩緩坐在身旁的噴泉邊沿上,低臉失神地看著噴泉里清澈的流水:“只是……聽說了一些……但是……我……無法相信……”
看到他懷疑和困惑的神情,還有彷徨以及一絲掙扎的痛苦神情,我恍然明白他不是無法相信,而是不敢去相信。善良孝順的少年無法承認保護他,疼愛他的父親是一個十足的貪官與混蛋。
這是人之常情,是親情與正義的碰撞,是對人一個極其殘酷的考驗。
“所以我只有看書。”他輕松起來,微笑著從懷里又拿出一本書,“書里有萬千世界,有宇宙奧義,有我想知道的一切……”他漸漸激動起來,低下臉翻開了書卷,那是一本殘破的古書,但被主人精心地修復,悉心地保護。
我一時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也猶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他是一個善良的人,我不忍看到他在親情和是非之間矛盾。
巴依老爺肯定沒有想到,自己的努力保護,使巴赫林不知人間丑惡,在美好的壞境中成長為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和巴依老爺完全相反。
這難道就是命運嗎?
或許正因為巴依老爺發現他兒子過于善良,才越發不讓他走出這個美好的世界,他擔心的應該不是被他兒子發現自己的惡心,而是怕自己兒子出去后上當受騙,遭受欺負,誰讓他仇家那么多?
我所能做的,便是把眼前這幅安詳的景象用水粉朦朧地畫下來。夢幻一般的花園,儒雅俊秀的青年倚靠噴泉邊,清澈的水在如花的噴泉中層層流下,金色如紗的陽光灑落滿園。
他耳垂上的耳環在輕悠的風中輕輕晃動,閃現更為朦朧的光輝。這個如同夢中的異域王子,他童話一般站在我的面前。
用水把顏料化開,選擇清新夢幻的水粉畫風,如紗一般的金色流淌下來,漂浮在巴赫林的身前,他完全沉浸在了書中,忘卻了我正在為他作畫。也正因這再為自然不過的神情,讓我可以畫地更加自如。
幽靜的庭院里是清幽的噴泉的水聲,偶爾還有飛鳥停落,“啾啾”鳥鳴,我和巴赫林溶入這片景色之中,沒有了人氣,只有自然動聽的聲音。
輕輕的,有人走到我身旁,是家奴,他們也似不想打擾安靜看書的巴赫林少爺而放輕腳步,將一張案桌放到我身旁,然后擺上了精美的食物,還有地毯在我腳邊,隨即悄悄退開。
我看到了應該是酥油茶的東西,還有葡萄和做成花的豆糕。似乎這里不僅僅文化相互融合,連飲食文化也彼此交流著。
畫已完,水粉未干,我坐上地毯吃了起來,眼前金光掠過,是伊森,他身上花香更濃,直接抱住一顆葡萄啃了起來。
他正啃著葡萄,少女的呼喊打破了庭院里的寂靜:“阿爸阿爸————阿爸————”
我站起身好奇地看去,登時,一對直接撐滿我整個視野,她們大到乃至直接抓住你的目光,你不會再去看她們主人長什么樣。
她們在主人奔跑中跳躍,輕薄的衣衫根本無法束縛住她們,她們像兩個大水袋一樣掛在那女孩兒的身前。
那,那,那絕對是E啊!
“那就是笑妃巴沙笑!”伊森忽然大喊,像是要極力證明什么,指向她,“你快看她胸!”
“我已經看了……”我吶吶地說,那女孩兒跑入了庭院,著急地找尋,我抱歉地轉臉看伊森,“我想……我真的錯怪你了……”她那大小,別說男人,我們女人的眼球也被吸引過去了。
尤其是她跑起來的時候,感覺那對都能擋住她的臉。
伊森昭雪一般露出了激動和苦楚的神情,抱住了我的臉蹭了蹭:“你終于相信我不是下流的男人了……”
“恩……”
她看到了我們這里,朝我們這里提裙跑來,胸部的兩個水袋boingboing地再次跳起。
“阿哥——阿哥——”女孩清脆的嗓音像蘿莉,巴赫林這才從書中揚起臉,看向自己妹妹跑來的方向,巴沙笑氣喘吁吁跑到我身邊,我也想她腫莫可能不氣喘?!背兩大水袋的。。。
她看見了地上的酥油茶,彎腰拿起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巴赫林疑惑看她:“妹妹,你怎么突然出宮了?跑這么急做什么?”
“找阿爸。”巴沙笑倒是很漢子地把嘴一抹,我此時才看清她的容貌,真的是個小蘿莉!
十六歲上下,秀美的小圓臉,和巴赫林的眉眼有些相似,也是凹眼高鼻,櫻桃小嘴一丟丟。一頭金棕色的長卷發用細小的珍珠鏈子寬松地盤繞,如同中世紀的公主。
身上是飄逸的玫紅長裙,艷麗的顏色如同山里鮮艷的杜鵑。
再次奇怪他們兄妹是不是巴依老頭生的!怎么都那么秀氣。
就不說了,身高比我還略矮,不由得讓我想起宅男心目中的女神——童顏的瑤瑤!
看著看著,我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吸引去了。到底怎么長的?這身材怎么能長出那么大兩坨。而且看上去形狀也很挺,沒有下垂,
巴沙笑著急地看巴赫林:“你看見阿爸了沒?”
巴赫林拿出手絹寵愛地給他的妹妹擦去額頭的汗:“你找阿爸做什么?”
“王不見了!”巴沙笑忽然大吼起來,雙拳捏地緊緊的,著急而不安。
我心中一驚,微微輕咳,伊森看看我,金瞳閃爍。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2:37
花中蝶
巴赫林倒是顯得很平常,微笑看她:“王怎么會不見呢?可能是去打獵了。”
“不是的不是的。”巴沙笑著急地搖頭,“他昨天出去后就再也沒回來,安羽王已經出宮去找他了。他真的不見了。他以前晚上必會回來跟我一起玩游戲的,更別說安羽王也在,王怎么可能獨自扔下安羽王?!”巴沙笑急急捉住巴赫林的手臂,“快去告訴阿爸啦王一定是遇到了危險,他會不會是被老鼠們捉去了?啊王會不會染上瘟疫?啊”她捧住臉驚恐地叫,我腦中瞬間浮現挪位畫家蒙克的《吶喊》。
“怎么可能?”我忍不住打斷,巴沙笑一愣,呆呆朝我看來,巴赫林的目光也落在我的臉上,他知道,我是王的獨眼女人。
我瞥了大驚小怪的巴沙笑一眼:“你的王有神力,力大無窮,他不去招惹老鼠們就不錯了。他又是不老不死的,哪有那么容易出事。不要大驚小怪的,他估計又想出什么游戲,比如……捉迷藏?他想讓安羽找到他。恩恩!一定是的。”我確定地點頭,對呆呆看我的巴沙笑揚起了微笑。
巴沙笑眨眨眼,抬手指向我:“你怎么在這兒?”
納尼?!你這個胸大無什么的女人,眼睛被胸堵了嗎?我一直在這兒你居然沒看見?
“你是誰?”巴沙笑純真無賴地看著我。巴赫林抬手放落巴沙笑小小的頭頂:“妹妹,她是阿凡提。那瀾姑娘,今天我請她來給我畫畫。”
“畫畫?”巴沙笑才看見我的畫架,立時繞到前面觀看,驚訝地睜圓了和巴赫林一樣有些琥珀色的眼睛:“好漂亮!這誰阿哥嗎?”
巴赫林聽見巴沙笑的驚嘆也好奇繞過:“這么快就畫好……”他怔住了神情,呆呆的琥珀的眼中是我的畫,我走到他們之間,簡單介紹:“這是水粉畫,對不起赫林少爺,我知道你想要昨天我畫的那種,不過那種這里的景物也不太合適,你又給我很儒雅的感覺,所以我選了這種畫風,雖然比較偏向于少女……”
“好漂亮!我喜歡!”巴沙笑喜歡地摸上了已經干了的畫,激動地看目不轉睛的巴赫林,“哥哥哥哥,給我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求你了”小丫頭開始跟大哥撒嬌,完全忘了安歌失蹤的事。
面前花香飄過,伊森飛落在了畫架上,細細觀瞧:“沒想到你會畫的還挺多……我再給你加工一下。”說著,他開始搓手,點點金色的細沙從他手心飄落,灑在了我的畫上,立時,飄出了陣陣花香,畫面感更加凸顯,越發夢幻。
彩蝶從旁邊飛來,落在了畫中的花朵上,翅膀輕動,巴沙笑不再說話,巴赫林目光隨之柔和迷惘。
伊森飛落彩蝶直接,愛憐地撫摸彩蝶,彩蝶像是乖巧的寵物,親昵地用觸角輕觸他的小臉。
“看,它們跟我是好朋友。”伊森笑看我,我也不由自主地目光落在他與彩蝶依偎的畫面上,我想,無論是誰,看到這樣的畫面也會目不轉睛,被他們和諧美好的一幕所感動。
“好美……”巴沙笑輕輕感嘆,我隨手拿起了筆,迅速在花朵上畫出了一只蝴蝶的輪廓,蝴蝶們因為我落筆而紛紛飛起,圍繞在畫架的周圍,不愿離去。
3D畫畫起來比較慢,不過只有一只還是快的,而且我也沒有把蝴蝶逼真化,依然是朦朧的畫法,我讓這只蝴蝶跳出了畫面,看呆了一旁的巴沙笑。巴赫林的神情驚喜而驚嘆起來,我知道,這才是他想要的畫。
雖然,整幅畫里只有這一只蝴蝶。
“好像真的……”巴沙笑伸手摸向那只蝴蝶,和昨天看我作畫的人一樣,忽然,她的手被人扣住,是巴赫林,他急道:“不許碰,顏料還沒干。”
巴沙笑撅起了嘴,方才她摸的時候巴赫林也沒有阻止,而此刻這只蝴蝶,巴赫林卻不允許她碰。
正做最后陰影部分的處理,巴依家老奴急急跑來:“小姐小姐老爺回來了”
巴沙笑一愣,似是才想起她想找巴依老爺說安歌失蹤的事。家奴跑到我們面前,巴赫林向他招招手,他恭敬地到巴赫林身前:“少爺有何吩咐?”
巴赫林彎腰在他耳邊低語,伊森歪著腦袋看他:“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家奴點點頭,轉身立刻離去。巴赫林微笑地看他的背影。
他剛走,庭院邊上已經看見了巴依老爺高聳的,像懷胎六個月的肚子。
“阿爸——阿爸——”巴沙笑遠遠看見已經高喊起來,到底是熱情的民族,都哪兒都用喊的。
巴依老爺遠遠看見自己的女兒也是馬上眉開眼笑,滿臉的寵溺,小胖腳立馬加快,小公主一召喚,老爹即刻現形。
“來啦來啦”可以看得出,巴依老爺非常疼愛巴沙笑。
巴沙笑也提裙飛奔上前,巴依老爺張開雙臂迎接,但巴沙笑沒有撲入他懷中而是著急地說:“阿爸!王不見了!”
登時,巴依老爺定住了神情,似乎一下子沒搞清楚狀況。
“不見了不見了,王不見了!”巴沙笑想起了正事變得焦急萬分,“安羽王已經出去找了,阿爸你也快去找啊”巴沙笑拉住了巴依老頭胖胖的手臂使勁搖,“你快去找啊王昨晚都沒回來聽人說王是出去找一個女人了,王是不是不喜歡笑兒,又有新歡了笑兒不要啦你快去把王找回來啦”
巴依老頭愣愣站在原地,巴赫林立時朝我看來你,我感覺到他的目光裝作沒看見地繼續修飾我那只蝴蝶。
“別胡說!那女人是個獨眼,王怎么會喜歡她?!”巴依老爺終于回神,“那女人好像跟王有什么賭約,但王應該不會失蹤,阿爸這就派人去找,笑兒別擔心了,啊。”巴依老頭溫柔地撫摸巴沙笑的手,巴沙笑愣了愣:“獨眼?給哥哥畫畫的也是個獨眼女人。”
“什么?!”只聽見巴依老頭一聲像雞掐住脖子,完全變了聲的驚叫,“赫林把那女人帶回家了!”這顯然是一個比安歌王失蹤更讓巴依老頭大驚失色的消息。
“。。。。”巴依老頭,你有那么討厭我嗎?
搞定小蘿莉
我從畫架后慢慢站直身體,對面色已經蒼白的巴依老頭一招手:“嗨,巴依老爺,我又來了。”
“你!你!你給本老爺馬上走!”他氣呼呼地揮手,巴沙笑目露迷惑。
巴赫林立刻上前一步,攔在我的身前:“阿爸,那瀾姑娘是我請來的朋友,您不能趕走她,她為我畫畫。”
“畫畫,畫畫,你就知道畫畫!”巴依老爺氣急敗壞,“早知道就不讓你看那么多書,學別人賞什么畫,而且!那個無恥的女人能畫出什么好畫來?壞女人,不要畫我兒子的!的!”巴依老爺狠狠指我,面色氣得潮紅,難以啟齒地說下去。
我在畫架后咪咪笑:“巴依老爺,您放心吧,您兒子長得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我可不會把他扒光的”
巴赫林全身一僵,微微側身看我,我拿起畫紙轉向巴依老爺,他一愣,瞪大了眼睛,似在驚奇我居然沒有扒光他的兒子。
我笑著把畫放到巴赫林手中,巴赫林雙手鄭重地接過,感謝而微笑地看我:“謝謝那瀾姑娘。”
“應該的。”我隨即收拾畫具,巴沙笑跑過來也拉住了我的手臂,但發現我衣服灰蒙蒙時松開手在自己身上拍了拍,目露激動地對我說:“也給我畫一張好嗎?”
“給你畫可以,但我要用食物換。”
“行啊。”巴沙笑毫不猶豫地答,巴依老頭在后面撫面跺腳,一定是在想自己怎么生出這么兩個敗家,還胳膊肘往外拐的孩子,巴沙笑在我面前得意地昂起下巴,“我們家里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給我畫,無論要多少都沒問題,反正阿爸會去弄來。”
巴依老頭完全轉身捶胸頓足了。他似乎很疼愛自己的兩個孩子,以致于他們在“敗家”的時候他沒有喝止或是嚴厲地責罵他們不能跟我這種人來往。
巴沙笑繼續說著:“下次你來,我再給你洗洗干凈。”她還真是個口直心快的姑娘,她把我上上下下指了個遍,最終目光落在了我右眼的眼罩上,她忽的愣住了,愣了半天捂住了嘴,“你就是王要找的那個獨眼女人?!”
哈?她現在才想起這茬?這個單純的女孩兒,還真是想一茬是一茬。
伊森飛落我身旁也笑道:“這個女孩兒真單純。巴依老頭自己狡詐多端,倒是生出這么兩個善良的孩子來,也算是命運的捉弄了,哈哈。”
我也心里暗笑,命運就是個喜歡惡作劇的孩子。再看巴依老爺,他似乎因為女兒終于知道我是誰轉回身大松一口氣,摸著肥肥的肚皮得意起來,然后惡狠狠地瞪我一眼像是火上澆油地說:“不錯,她就是那個安歌王從玉音王那里帶回來的獨眼女人,笑兒,她回來是來跟你爭寵的!”
巴沙笑一下子面露難過起來:“王真的有新歡了……”
巴赫林神情復雜地看向我,我泰山壓頂心不慌地淡定矗立在巴依老爺庭院中,別以為用小白宮斗招數就能把我那瀾給踩扁的!我那瀾經過八王的輪番轟炸都沒炸死,可是有小強一樣的生命力,豈會死在這種炮灰女配手里?
“王呢?我的王呢?!”巴沙笑忽然焦急地在我面前跺腳,態度瞬間改變,“你把我的王藏哪兒去了!你這個壞女人!”
“妹妹,那瀾姑娘不會的。“巴赫林依然堅定地站在我這邊,作為粉絲,他做得很好。
我不慌不忙地跟巴沙笑說:“小妹妹,別聽你阿爸胡說,你覺得你的王眼光會差到看上我這個獨眼龍?”
巴沙笑愣愣看我一會兒,眼中的生氣又沒了,呆呆點了點頭:“也是啊,你是獨眼丑八怪啊……”
“。。。”拜托,也別說那么直接好不好。我無語了一會兒,繼續說:“我確實是王帶回來的不假,因為我是獨眼,所以王想把我帶回來當玩具,他先把我丟棄在皇宮外,想看我自生自滅,估計是怕我真死了,沒得玩就出來抓我回去,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但我相信,他一定會出現,所以小妹妹,你別擔心了,啊。”
巴沙笑眨巴了一下眼睛,笑了:“姐姐說得對,王一定又貪玩不知躲哪兒去想讓我們找,那我在宮里等姐姐,王那么喜歡姐姐這個玩具,他一定會把姐姐再捉回宮的!”
啊真是個思想單純的好孩子,瞬間把大胸妹搞定你說里都這種,多好,多和諧,還有宮斗什么事兒啊。
“那姐姐到時一定要幫我畫畫啊,我先回宮去等王了。如果王回來看不見我,一定會覺得無聊的”說罷,她像來時一樣如風一般跑了,她跑到石化的巴依老爺身前,親了親巴依老爺僵化的臉:“阿爸,記得一定要派很多很多人去找,王這次肯定玩捉迷藏,你派的人越多,聲勢越浩大,王一定越開心,但是你可不能真的找到王,那樣他會生氣的,知道了嗎?”
巴依老爺嘴角開始抽搐。巴沙笑笑了笑,轉身跟巴赫林說了聲再見又如風一般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巴赫林微微一笑,幫我提起了畫架:“那瀾姑娘,我送你出去吧。”
他可真是個好人。他領著我一起飄過巴依老爺身邊,似是完全無視他老爹似得繼續跟我探討畫畫的問題。
他對畫畫也很有研究,他說以前畫師給他要畫上老半天,而且他還不能動,讓他很痛苦,沒想到我這么快就畫好了。
我但笑不語,他說的是寫實派,那確實是個費時間的活,而且我的右手也有點吃不消,只這半天,就酸了。
他送我到了門口,讓我驚喜的是他居然又給我準備了一車的食物,巴赫林真的好得沒話說。
我感激地握住他的手,他的身體在我握住時不由地開始僵硬,就像被我“動手動腳”的扎圖魯。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3:04
鼓動百姓起義
“太謝謝你了!真的太謝謝了。啊,對不起,我手太臟了。”我匆匆放開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對了,如果你哪天想離開皇城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盡管跟我說,我帶你去看。”
我的話讓巴赫林立時眸光顫動,琥珀的眼中開始閃爍猶豫和掙扎的光芒。我知道,走出自己的世界需要一定的勇氣,并非所有人具備冒險的精神。
家奴走到了巴赫林的身旁,遞上了一個長方形的紅木盒子,盒子面上用金漆描繪出了一只美麗的孔雀。
巴赫林回神接過盒子遞到我的面前,目露溫和的微笑:“那瀾姑娘,這是我的謝禮。”
我疑惑地接下,打開,立時,心中一陣狂喜,眼中是各種顏色在朝我歡笑。是顏料!是一盒絕對上乘的顏料!而且還帶著撲鼻的花香。
得到一份精貴的顏料就像歌手得到一個金話筒,書法家得到一支罕有的毛筆,料理師得到一把大師所制的刀一樣,讓我珍惜不已。
我欣喜而感激地看他,合上顏料盒已經不知如何表達我的感謝之情,情不自禁地,我一把抱住了他,在他徹底僵硬的后背拍了拍:“謝謝你,兄弟,你真是個好人,愿天神保佑你能一直那么善良美麗。”說完,我放開他鄭重地點頭。掉到這個世界得到一盒精美的顏料對我真的是最大的安慰了,
在我滿心歡喜帶趕著牛車往回時,伊森鐵青著臉飛到我的面前,雙手環胸用他那雙大大的金瞳狠狠瞪著我。
“又怎么啦小王子?”
“你怎么可以抱他,他是個男人!”伊森大聲道,我沉浸在獲得顏料的喜悅之中:“那是我們那個世界感謝的方式。”
“不可以!”伊森生氣大喊,小小的身體繃得緊緊的。
我疑惑看他:“為什么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小小的拳頭在我面前揮舞,“你是我的精靈之元,我的精靈之元擁抱了一個男人,咦我渾身雞皮都起來了!”伊森受不了地撫摸手臂,似是真的惡寒不已。
我愣愣看他半天,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我笑了很久,邊上的路人也疑惑地朝我看來。
伊森真的生氣了,像是自己的身子被男人給褻瀆了。大腦不由自主地開始腦補,圣潔純真的伊森,擁抱住溫柔儒雅的巴赫林,嘶……總覺得哪里不對,讓我無法基血沸騰,更沒有興趣去繼續腦補下去。
我看看還在生悶氣的伊森,恍然,這兩只都是受啊,我說怎么萌不起來,受受相擁給我的感覺跟女生與女生擁抱是沒什么兩樣的。
“好啦,我答應你,以后不隨便亂碰別的男人。”我對伊森負責地說,伊森沉臉點點頭,轉身坐在我的身邊,小小的金翅在風中微微輕顫。
“那女人呢?”我故意問他,他聳聳肩,揚起了笑:“女人當然是無所謂啦”
“哈,你還說你不好色?”我抓住了他的話柄毫不猶豫地揶揄他,登時,伊森變得啞口無言,小臉通紅。
轉眼兒,已經回到了我們的貧民區,百姓們看見我滿載而歸又欣喜地上前,當我把車停在門口想通知瑪莎來拿時,里約忽然從里面沖了出來,朝我大吼:“我們不要你這些不干不凈的東西!”
我一愣,這又是什么情況?
大家也愣愣看里約,很多人面露驚訝,輕聲說著。
“里約怎么了?”
“是啊,怎么這么不尊敬那瀾姑娘。”
“他這是要得罪神明啊。”
“請寬恕里約冒失的行為……”
善良淳樸的百姓認為里約對我的呵斥會觸怒神靈。
“里約,還不快跟那瀾姑娘道歉。”一位長者命令里約向我道歉。
漸漸人多了起來,扎圖魯也從下面走了上來,還有達子他們這些少年。里約見人基本都上來了,指向我:“你們不要把她當做什么神靈的使者,她跟我們一樣,是普通人!”里約朝大家大喊起來,登時,人群變得騷動,善良的百姓們面露驚恐和悲傷,紛紛向天祈禱,嘴里默念。
“神明早就遺棄了我們,我們要靠自己!你們在這里整天向神祈禱有什么用!”里約的話引起了更大的驚惶,扎圖魯立刻上來一把拽住里約,喝止:“里約,別說了!”
“哼!”里約甩開扎圖魯的手臂,壓低聲音冷冷地說著,“你跟那女人的話我全聽見了!你去繼續做你的夢吧,我要用自己的雙手得到所有的一切!我們根本不應該在這里,我們也不是老鼠!”他的聲音洪亮起來,情緒激昂地踩上我的牛車,大聲道:“我們也是人!憑什么我們要挨餓?要受凍?要做奴隸?而那些人!那些住在皇城里的人!”里約指向了皇城的方向,我看到安歌也從下面走出,站在打鐵師傅的一旁。
“那些人憑什么有飯吃,有衣服穿?!他們嘴里吃的,身上穿的,全是從我們這里奪去的!他們連年加重我們的賦稅,不顧我們的死活,搶走我們剩余的糧食,讓我們在這里挨餓受凍,而他們!卻在皇城里大魚大肉,每天丟棄的剩菜可以養我們整條街!”里約說地不錯,他們每天便是去取那里的剩菜剩飯分發給饑民。
我看向安歌,他在里約激動的話語中失神。
“這個里約又發什么神經了。”伊森飛到我面前,我想了想,輕輕說,“應該是起義前的鼓動,他需要士兵,需要挑起民憤和他一起戰斗。”
伊森眨眨眼,露出了不喜的神情:“我不喜歡他,又不是安歌的錯,他們應該給安歌機會,而且,他們也不是做王的材料,安都到他們手里毀滅地更快。”
我疑惑看他:“為什么?”
伊森的神情忽然鬼祟起來,明明無人能看見他,他依然鉆入我的長發趴到我耳邊細語:“聽我父王說,八王里有幾個想統一八都,成為八王之王。”
伊森的話提醒了我。還記得在八王選我時,安歌曾經對鄯善玩笑,說讓鄯善交出自己的國來換取我,當時整個大殿的氣氛確實很不對勁……
一腳踹下去
“還有這個女人!”里約忽然又將手甩向了我,“她根本不是神明的使者!你們在向神明祈求時,神理睬我們了嗎?神把那個惡魔驅逐出去了嗎?神給我們帶來吃的了嗎?!沒有!這世上根本沒有神!”
“求神寬恕,求神寬恕……”百姓夢惶惶不安地紛紛跪下,向神祈求寬恕。神是他們的信仰,當信仰被人打破,會讓人無所適從,陷入巨大的惶恐忐忑之中。里約真是殘忍,扎圖魯努力求我不要打碎大家的希望,卻被他在這里毫不留情地擊碎。
里約俯看他們,眼中是滿滿的憤恨:“你們還在求神寬恕?我告訴你們,這個女人其實是安歌王從玉音王那里帶來的女人,她根本就是個普通人!正因為她是安歌王的人,所以她能從巴依老頭那里得到食物!”
驚慌失措的百姓因為這句話驚訝地朝我看來,我站在牛車下繼續看里約繼續說我壞話,他就是羨慕嫉妒恨,自己沒本事弄來食物,看我弄來在扎圖魯這里失了寵,就各種懷恨我。
哼,鄙視他。
他繼續說:“今天我派人跟蹤她,她被巴赫林少爺領回了家,現在才出來,我看巴赫林愿意把食物給她,是因為她根本就是巴赫林少爺的情婦!”
神馬?!!你眼瞎啊!老娘是獨眼龍!
“里約!”扎圖魯大驚地看我一眼急喝里約,而我也終于聽不下去了,踩上牛車站到里約身邊,他得意而囂張地仰臉看我:“怎么?被我說中了?”
我瞇了瞇眼,抬腳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你去死吧!”
里約完全沒有防備,或者這個世界對女人也不會有防備,不會想到女人會打架,于是,里約直接被我踹下了牛車,嘰里咕嚕滾了下去,登時驚地所有人鴉雀無聲。
伊森僵硬地飛起,嘴角抽搐:“瘋女人……你可真粗魯……”
老娘本就是女漢紙,火爆脾氣,惹不起!
扎圖魯上前扶起完全懵了的里約,我高高站在牛車上,氣場全開,霸氣側漏地俯視他:“自己沒本事就別嫉妒別人!就你懷疑我是巴赫林情婦這點智商,我嚴重懷疑你做了王后,會不會比現在更遭!”
里約瞪大了眼睛,我也瞪大眼睛,指向自己的右眼:“你看看清楚!我可是獨眼龍,這里有哪個男人想要我做情婦的舉手!”我大喝一聲,周圍無人舉手,也無人應聲。很多人偷偷看我一眼,匆匆低下了頭。
他們敬畏我是因為他們把我當作神靈的使者,還有一個小小的原因,他們害怕獨眼龍,人對獨眼龍總有種莫名的害怕。
我指向里約:“你呢?你愿不愿意揭開我的眼罩跟我做情人?”
里約的瞳仁在眼眶內顫動,目光落在我那神秘的眼罩上,眼罩之下很可能是一個巨大的,恐怖的黑洞。正因為大家都沒見過我眼罩下的眼睛,所以才會對我右邊的眼睛產生一絲恐懼。人們會不由自主地去想里面有多么可怖,是一個沒了眼球的黑洞。
我好笑地看他:“你以為你們做王就能把安都治理好?你以為殺了所有的貴族老百姓就能得到解脫?你會做王嗎?你知道做王首要的條件是什么嗎?我告訴你,不是我那瀾小看你,讓你做王,不如改變安歌來得更快,更好!至少安歌擁有神力,他可以保護所有的百姓不受外敵的侵擾!”
站在暗處的安歌一怔,抬臉朝我看來。
我看向里約:“你又會什么?”
“我會為了百姓而獻出我的生命!”里約豪邁地,視死如歸地朝我大吼。
我笑:“然后呢?你就死了,你死了誰來保護你的老婆孩子?或者是扎圖魯的老婆孩子?或者是這里所有人還在挨餓受苦的老人,女人和孩子?!”
里約登時怔住了神情,瑪莎從里面走出來,聽到我的話難受地低下臉。
“有勇的成為勇夫,這很好,打仗需要勇夫。”我看向里約身后準備起義的青年們,“可是,有勇無謀是莽夫!莽夫只會白白犧牲,然后留下這些老弱婦孺,你們讓她們怎么辦?”我指向跪在地上的老人,女人和孩子,他們已經有些害怕地抱在了一起,“而且,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我想你們這句話也是聽不懂的……”
達子他們面面相覷,抓耳撓腮。里約也困惑地看我,我繼續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是吃飽了再打仗,你們都沒吃飽,怎能戰勝以一敵百的安歌王?!”
他們一下子怔住了神情,扎圖魯在我的話中認真點頭,仰視我的目光里,又多了一分欽佩。
“那瀾姐姐讀過書到底不一樣啊……”達子他們在里約身后竊竊私語起來。
“是啊……知道那么多事情和道理……”
“她到底從哪兒來的?連安歌王也不敢動她。”
“她一定是神的使者,一定是的!”
里約埋下了臉,憤恨地咬牙切齒。
忽然,遠處傳來鐵蹄聲:“啪啪啪啪!”立時驚擾了百姓,百姓紛紛散開,一隊鐵騎沖了進來,立時,百姓像是本能反應一般全數跑到了我的后方,就連里約他們也一下子站到了扎圖魯的后面。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尋求保護的行為。
我看向來人,心里一驚,是那天的黑色斗篷,是安歌王的人!
我目光瞟向安歌,他微微低臉,站入入口的陰暗之中。
里約他們回過神后紛紛又站了出來,恢復無畏的神態,可見他們心底對安歌王還是畏懼的,才會在第一刻的反應是躲起來。沒有人不畏懼不老不死的半神。
“王!”黑斗篷的人齊齊喝了一聲,我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是他們認出安歌了?可是,卻見他們向兩邊散開,讓出了一條路,從他們之間,安羽的白馬出現在人前!
“是安羽來了!”伊森迅速飛到我的面前,像是戒備起來。
我吃驚地看安羽,難道他已經知道安歌在我這兒?他今天是一身銀藍鷹紋的胡服長衫,腰間白玉腰帶,頭上沒有戴氈帽,可是戴了一條有翎毛裝飾的抹額,一頭雪發在陽光燦亮如同星光。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3:34
跟安羽玩推理
安羽騎馬到我的牛車車尾,高頭大馬讓他異常威武。他手指銀線纏繞的馬鞭,輕鄙地環視周圍,然后目光落在我的臉上,身體微微前傾,靠在漂亮雪白的馬頭上對我勾唇一笑:“小丑丑好久不見。”
我笑了笑,看看扎圖魯里約他們,里約眸光顫抖起來,可是他依然捏緊雙拳,他在害怕,但他要反抗。
扎圖魯比他們鎮靜許多,不再像上次那么魯莽,而是認真看我,似在看我有何舉動。
我收回目光跨過牛車,站在了車尾上的一個巨大的可以站人的南瓜上,與安羽面對面:“是啊,好久不見,安羽王,您來找我是想求我回宮嗎?”我洋洋自得地看他,伊森立刻又飛到我面前,像是要保護我。
安羽王舔舔唇:“這是你跟安歌的游戲,我可不會參與,不過……確實沒想到你能堅持那么久,還能從巴依老頭哪兒弄到食物,你可把巴依老頭氣壞了,不過……很好玩,哈哈哈……”安羽在白馬上大笑起來。
他的大笑卻讓百姓們越發惶恐,不敢出聲。
安羽笑了一會兒,看向周圍:“不錯嘛……他們膽子越來越大,居然不知跪迎本王!”安羽的眸光立時銳利起來,周圍的百姓嚇得要紛紛下跪,我立刻揚手大喝:“跪什么?你們是安歌王的子民,跪安羽做什么?有我在,你們不用跪任何人!”
百姓愣在了原地,眸中已經沒有了惶恐給,被更大的驚訝替代。
我看向雙眸瞇起,明顯已經不悅的安羽:“我知道你來做什么?”
安羽微微坐直身體,眸中帶出了一分興趣:“哦?你知道?你說我是來做什么的?”
我笑了:“答對了你就離開這里,答不對……我給你玩怎樣?”安歌安羽喜歡玩,我就陪你們玩。
“那瀾姑娘!”扎圖魯焦急地上前,我揚起手制止,安羽的目光也落在了扎圖魯的臉上,細細看了看,笑了:“有意思,原來你和他在一起。好玩……好,我答應你,是隨我怎么玩嗎?”
我大方點頭:“不錯,但是,你不能耍賴,在我說出后你故意說不對。”安歌安羽很壞,喜歡耍賴。
安羽側著臉想了想:“好!”
“好?那請神明作證。”我揚起裝腔作勢的右手,“如果你耍賴,我詛咒你一輩子不起!做太監!”
安羽立時瞪大了眼睛,他們不老不死,慢慢歲月,只能做太監,我想對一個男人來說,可謂是最毒的詛咒了。
“吭哧……”四周傳來輕微的,像是不敢笑出聲的偷偷笑聲。
他立時來捉我的手,想阻止我,我悠然后退,對他壞壞一笑:“已經立好誓羅,那么……我就來猜猜,你來這里……是想問我安歌王的事!”我確定地看他,他瞇了瞇眼,銀瞳閃了閃,我立刻指向天:“神明看著喲不許說謊。”
安羽不悅地撇開臉:“不錯!”
“哇——”忽然間,身后傳來了聲聲輕微的驚嘆聲。
我單手叉腰,繼續看他,他已經非常地不開心,抬臉冷視我:“安歌在哪兒?”
我抱歉看他:“我不知道。”
安羽一瞪眼:“你不知道怎么知道我是來問你安歌的事?”
我指了指大腦:“有一種方法,叫推理。”于是,我像福爾摩斯一樣在大家的目光中回顧,“早上我去赫林少爺家給他畫畫換食物,他的妹妹也就是笑妃忽然跑來找巴依老爺,赫林少爺問她怎么突然出了宮,她說王不見了,想讓巴依老頭幫她找王。所以,我知道安歌王失蹤了……”我看向安羽,他擰起了雙眉,銀瞳里再次帶出了有趣的目光,然后,我指向他身邊的黑衣人,“然后,你和這些黑衣人一起來,在昨天,安歌王出來捉拿我也是和這些人在一起,所以,你應該會當做和安歌王最后在一起的人……”我指向了自己的臉,“是我。”
“不錯,所以安歌呢?”安羽再次問我。
我抱歉地攤攤手:“是你以為他最后是和我在一起,其實他跟我見面后就走了。”
“走了?”安羽懷疑地看我,“安歌既然要捉你,怎么可能又會放過你?”
“因為……他又跟我打了個賭,然后咻咻飛走了!”我手舞足蹈,做出輕功的樣子。
安羽立刻追問:“什么賭?”
我再次抱歉看他:“抱歉,這個賭不能告訴你,因為安歌王命令我在賭約沒有結果之前,我不能跟任何人說……”我豎起左手的手指放在唇前,“噓……”
“你!”安羽生氣起來,用馬鞭指向我,我馬上補充道:“不過我跟安歌王這個賭約有個期限,為七天……”安羽的神情在我的話中漸漸舒緩,銀瞳閃爍,不知在想什么心思,我數著天數,“昨天今天……五天后他肯定會來找我。而且,你急什么?他才離開一天,說不定今晚就會回來呢。”我奇怪地看安羽,“你們是不是太興師動眾了一些,安歌又不是孩子了。”我看向安羽帶來的黑衣部隊。
安羽微微瞇起眼:“既然這是你與安歌的游戲,如果打斷,我知道肯定會更快地出現。”他勾起了壞壞的唇,眼角的美人痣讓他多出了一分邪氣,“不如我把你帶回宮破壞這個游戲。”
“什么?”
安羽幾分得意揮動馬鞭:“剛才你說若是你贏我就離開這里,可是沒說我不能帶走你,所以……”他忽然眸光凜冽,收起笑容右手直接朝我抓來。速度之快我無法躲藏。
在千鈞一發之際,金光突然劃過我面前,同時傳來伊森的大喝“你敢!”登時他揮舞手中的小權杖,一束光直射我的腳下,立時,在安羽的手要抓到我之時,倏然一根綠色的藤條從我下方陡然伸出纏住了安羽的手腕!
夜間有訪客
我腳下的南瓜劇烈震動起來,瓜藤正是從那南瓜頂端沖出,震動的大南瓜把我震地跌落,安羽驚訝地收回手,但是那瓜藤迅速攀上他的全身,驚得兩邊的黑衣侍衛紛紛后退,馬兒騷動。身后更是傳來驚呼的聲音。
“神明顯靈了!”
“天哪……”
“哦……我的神吶……”
“她果然是神女……”
“一”俊美的白馬也被瓜藤纏繞受驚亂跳,遍布安羽和白馬身上的瓜藤緊跟著綠葉展開,花苞綻放,忽然從安羽的頭頂慢慢開出了一朵巨大的燦爛的黃色的南瓜花,如同一個黃色的帽子完全罩在了安羽的雪發之上。
“噗!”我噴笑出來,白馬王子瞬間成南瓜王子了。安羽的臉被花沿微微遮住,隱隱可見他已經極其陰沉的臉,我捂住嘴,“對不起,噗,真的好好笑,噗,噗,哈哈哈哈……”我最終還是沒忍住。笑得前仰后合,胃抽筋。
伊森笑呵呵地飛落我肩膀,甩著自己小小的權杖,他們精靈是不能直接攻擊人類的,除非有特殊情況,比如戰爭。
“哈哈哈,安羽,看來真的是神明顯靈喲,哈哈哈……”我依舊大笑不已,安羽在南瓜花下的臉轉了轉,揚起臉看看天,白馬開始一步步后退,忽然,他調轉馬頭大喝一聲:“走!”立時,黑衣人與他齊齊撤退,逃出了這條小巷。
其實,他們比別人更相信神的存在,只有神才能解釋他們身上長生不老不死的詛咒和他們所擁有的特殊神力。
“哦————”
“哦————”
巷子里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響亮的歡呼聲,大南瓜被安羽拖下了我的牛車,被拖在了安羽在馬后,我對他大力揮手:“不送啊————南瓜送你啦————哈哈哈——”
今天,真是神奇的一天。
南瓜忽然長藤擊退安羽的事,讓百姓們對我是神靈使者深信不疑,因為只有神靈的使者,才會受到神靈的保護。
里約不再對我叫囂,扭頭獨自離開,而扎圖魯也對我再次充滿了期待,他的臉上揚起了希望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不是神女,但是,我似乎是可以幫他們做些事情,至少像扎圖魯說的,讓自己繼續成為大家的希望。
躺在床上回想白天的事情,難免有些自鳴得意。伊森躺在軟墊上也是開心地笑著。
“幫助別人很開心。”伊森轉身側躺,對著我,我也轉身側躺對著他:“不錯,謝謝你今天幫我。”
他的神情忽然認真起來:“我是不會讓任何人碰我的精靈之元的!”他說完眨了眨金瞳,顯得有些困倦地打起了哈欠。
“你累了?”
“恩。”他點點頭,“我沒了精靈之元,用的是我體內殘存的力量,今年一下子用得有些過渡了,我先睡一會兒。”
“那會恢復嗎?”我擔心起來。
他笑了笑:“不用擔心,沒有精靈之元只是不能儲存之力,但我可以從植物花草還有自然里提取力量,尤其是陽光,我只要曬曬太陽就會恢復的。”
明白了,太陽能充電,這個世界的造物主真是神奇。精靈靠太陽能,風能,自然的能量,而人類其實一樣,靠的是食物和水來補充能量,細細一想,人類不就是一部耗能的機器嗎?
伊森在我的目光中漸漸睡著了,我想了想,把我從軟墊上捧起,放在自己的腹部,用手心輕輕遮蓋,我希望我能像之前一樣,給予他力量。他今天是因為我脫力的。
靜靜的石室因為伊森入睡而徹底陷入黑暗,從得意之中冷靜下來,我開始陷入擔心,似乎黑暗總是能誘發你心底最負面的心情。
今天我成功了,讓大家信心大增,也對我充滿了新生的希望,可是若是哪天我失敗了呢?我沒能帶大家獲得最終的幸福呢?那他們對我的失望也必然是雙倍,不,是數倍的。他們會不會陷入徹底的絕望之中?
今天當里約說這個世界沒有神,險些打碎他們的信念,他們的希望時我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恐懼與恐慌,那是任何人也不想再看到的害怕,無望和無助的眼神。
不知不覺,摸上了自己的右眼,到底還了沒?我明明有眼球,為什么看不見?難道是眼角膜脫落了?一陣冷汗,可是那個變態的夜叉王說過,我的眼睛是會好的。盡管他很變態,可是此刻我相信他的醫術。
我鼓起勇氣決定再掀一次眼罩,我抓住眼罩慢慢的,慢慢的掀開……
“咳咳。”簾外傳來輕輕的咳嗽聲,我停下了手看向外面,看到了火光。
現在已經很晚了,大家也都睡了,只有中心那里還隱隱約約傳來打鐵的聲音,大家真是日夜趕工打造武器吶。
“那瀾,你睡了嗎?”是安歌。
我立刻坐起,靠在墻上,把伊森輕輕放到腿上:“沒。”當聽到我話音后,安歌掀簾進來,把手中的火把插入墻邊的鐵架,低著頭直接坐在我床邊,雙手交握:“你把小羽得罪了,以后你會很慘。”
我愣了愣,他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先說明,小羽整你的時候,我不會保你。”他像是冷酷無情地說。
我懶懶看他一眼:“哦,知道了,我也沒指望你保我,你能不參與我就很謝!謝!你!了!”說完,我躺回床,背對他。
他沒走,依舊坐在我床邊,估計還有話說,但是很久沒開口。
過道里“咻咻”地吹過冷風,那風鉆入了我的簾子吹響了火把,火焰搖曳了一下,面前墻上安歌的人影也微微晃動。
“你……是怎么做到的?”忽然,安歌再次開了口,我看著他墻上的影子問:“什么?”
“就是南瓜開花?”
我一下子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4:06
人王也會生病?
“除了精靈,沒人能做到。”安歌提到了精靈,我不由心虛地看伊森,難道安歌猜到了?
“不過真是太好玩了,第一次看到小羽出糗,頭上還頂著一朵大南瓜花,哈哈哈……”他也大笑起來,墻面上的影子震顫不已,“你們那里有樣東西叫相機,真想把他拍下來一直取笑他到死。”
相機……我也想念我的相機了……
不知道我的相機,我的包掉哪兒去了。、
我靜默了一會兒,說:“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那樣……”
“你真的不知道?”
“恩……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離開這里,不知道如何擺脫現狀,更不知道自己這個神女還能做多久,安歌……能不能幫幫我,帶我離開的時候能體面一點,不要讓大家以為我是被你抓回去的,畢竟……我是他們心里的神女……”
“你……這是在求我?”他墻面上的影子微微側身,像是在看我,我點了點頭:“恩……”
“哼……”他笑了笑又轉回了身,忽的,他又轉過來:“你們上面真的有六十億人?”
“恩,怎么了?”
“那……怎么住?”他的語氣里充滿困惑不解。
我轉過身看他的后背:“以前掉下來的人沒跟你們說上面有多少人嗎?”
“沒想到問。”他聳聳肩,“誰會關心上面有多少人,只想要新的知識和科技。跟你們六十億人口相比,我們只是滄海一粟吶……”
我轉回身看伊森熟睡的臉龐:“如果這里的精靈知道我們上面怎么住,他們一定會傷心的,上面人類一直在和自然搶奪生存空間,山被鏟平,樹被砍伐,很多動物也都瀕臨滅絕……”
“那你還想回去?”安歌好笑地說,“樹林穩固土地,一旦失去樹木,泥土會很快沙化,然后變成沙塵,嘖嘖嘖,你們上面的空氣一定不怎么好……”
我驚訝地轉身,他怎么知道?上面的空氣確實越來越差。而且原來我以為沙塵暴只有北方才有,可是忽然間,就波及我們南方地區了,真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前人砍樹,后人吃灰,而且這次報應特別快,我們這些前人還在砍樹,沙塵就已經飄到我們這里,引發了各種問題,比如肺病,還有很多新生兒出現了呼吸系統的毛病。
“自然生物息息相關。”安歌繼續說著,忽然間,我感覺他像是一位自然科學家,“你可能砍一片樹林不覺得有所改變,等砍多了,危害自然而然嚴重起來,看來你們上面的人也很愚昧嘛”他轉過身輕笑鄙夷地看我,“我看他們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對他的指責無法辯駁,但是我知道,現在去改變還不晚。
“咳咳……”他又咳了兩聲,皺皺眉,似是嗓子有些不舒服地摸了摸,站起身,“這里的空氣讓我真的很不舒服……”他轉身俯看我,唇角自信地揚起,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然后看著你……”他俯下身欺近我的臉,笑瞇瞇地壞壞勾唇,“三步一跪來求我大姐姐。”他把燙燙的氣息吐在我的臉上,抬手戳了戳我的臉,笑著離開。
他帶走了火把,也帶走了光亮,他剛才說話嘴里吐出的熱氣有點熱地不太正常,像他身體里在火燒。難道他發燒了?
不會不會,這種不老不死的東西怎么會生病?
我發現他并沒回房,而是又走了,難道又去幫他們打鐵?他還來勁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許他想以此來掌握扎圖魯他們的動向。或許他也根本沒把他們的起義放在眼里。
我再次把伊森抱回,閉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禱,請把力量還給他……請把力量還給他……請把力量……還給……他……
好沉,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讓我呼吸無法通暢。
我吃力地睜開眼睛,昏暗中看到了滿目的金發,我一愣,雖說地下城深處陰暗,但白天因為人時常行走,所以會在走廊邊放上火把,會有光亮進入告訴你已經是白天。
然而眼前金發上的金光比外面的火光更加明亮,只能說明……某人……長大了……
我討厭這樣……
睡下去明明還是個小人,早上醒來就成大男人還壓在我身上,我TM就是一充電機。
這次比上次更糟,他像是昨晚睡在我肚皮上一樣完完全全整個人趴在我身上,他的頭在我右側,因為我右眼瞎,所以缺失了右邊的視野,讓我無法看清。
“伊森!”我大喊一聲。
“啊!”他一下子驚跳坐起來,然而,卻讓他成了跨坐在我腿上,他提起右手迷迷糊糊地揉眼睛,我卻發現我自己的右手也被他提起了,還是十指相扣!
我感覺了一下左手,果然也是這個樣子,所以昨晚他是睡在我身上,與我雙手十指相扣傳功練yu女心經嗎?!
我忽然好想屎。。。他再圣潔,我也感覺自己很吃虧。
“啊”他想伸懶腰,我一下子整個人被他拉起,他愣了一會兒,大概感覺到手臂沉重疑惑地看了看,看見我的手連在他手上他也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我抽著眉腳坐在他身前,現在我們又成抱坐了!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啊!伊森!”
他呆呆地轉過臉看向我,他跨坐在我腿上,我現在坐起,所以我們的臉近在咫尺,他呆呆地看我的臉:“你的……臉……變小了……”
“那是因為你大了!”我的臉完全黑了下來,“你還想坐我身上坐多久?!”
他一愣,往向下看了一眼,登時全身僵硬。
尼瑪,他僵了,還怎么走人?
“快走!你要坐斷我的腿了!”
他像是沒聽見地繼續低著臉看自己坐的地方:“我怎么……又大了?”
“。。。。”不好,我想歪了,誰叫他看自己下身。。。我該去面壁,我這個大腦徹底被腐壞,沒節操了。。。
“那瀾……我覺得……這樣不好……”他吶吶抬起臉,如同桃花一般嬌艷的臉上,是他水光盈盈,帶一絲羞澀和委屈的金瞳。
幫個忙,完成成人禮
我太陽穴發緊,揉眉頭:“當然不好……睡下去你是小人,醒了你就是男人
了!你不能總是走這樣不受控制地變大!然后壓在我身上!”我郁悶地瞪向近在咫
尺傻呆呆的看我出神的臉。
他呆呆地看我,耳邊兩條金色的發辮垂在他那件薄薄的紗衣上,眨了眨金瞳
,里面的水光似是因為什么而越發盈動起來。
“那瀾……”他看著我的臉喚出我的名字,白里透紅的臉漸漸紅了起來,“
那個……”兩個宇從他紅如同效瑰花瓣的嘴里吐出,再也沒說下去,他像是欲言
又止,又像是難以啟齒。
“什么”我等不及地追問他:“你是個男人,說話不要吞吞吐吐”
他張了張嘴,似是還是沒有勇乞說出,突然轉身,轉身之時,身上一輕,
他已經恢復小精靈的大小背對我跪坐在一旁硬邦邦的石床上,低下頭抓耳撓腮,
顯得很懊惱。
我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頭:“到底什么事”
他拼命搖頭,金色的發辮甩了起來:“沒什么沒什么。”
“奇奇怪怪的。”我疑惑地看他背影,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么。
我準備起床,伊森在床上轉過身,依舊低著臉:“那個……那瀾,如果我說
了……你能不能不打我”
什么事那么嚴重到我會打他
我盡量露出我溫柔的微笑蹲下看他:“伊森,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我不
會再無練無故打你了,所以你說吧”。我展現出只有面對小貓小構和小嬰兒時母
性最大化的溫柔。
伊森小心翼翼看我一眼,也放松地笑了,雙頰還是緋紅,像一顆小櫻桃。他
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伸出雙手摸上我的臉,金瞳閃爍:“我在想……既然我們
是朋友,所以……你能不能幫我把成人禮完成一下?”
成人……禮?!!!
登時,我臉上的溫柔和微笑撐不住了。
伊森充滿期待地看我:“怎么樣?好不好?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不是應該
互幫互助的嗎?我真的好想成為真正在男人啊!”他露出了向往的神情,看看四
周,“可惜這里環境不好,我們不如去樹林啊,那里空氣好,花也香,我們……
“你去死吧!”一巴掌直接拍上去,不帶半絲猶豫。、
“啪!”他橫飛出去,撞在床頭的墻上,慢慢滑落,嘴里哽咽:“說好…
…不打我的……早知道……不縮小了……全身攻擊……我很痛……的……”他趴
落在墻頭下的軟墊上,昏死過去。
我直接甩臉走人,扔下一句:“就知道你們精靈yin!蕩!”
伊森腦子里在想什么?他居然認為我幫他完成成人禮是朋友之間的幫助?他
大腦回路是什么長的?
對了,他是精靈,我是人,我們的大腦回路自然不一樣。
呼……受不了,今晚不讓他上床!
在我帶回新鮮的食物后,地下城的老鼠一下子多了起來,活動越來越頻繁。
可見以前老百姓有多窮,窮地連老鼠也不來。
這里的食物是純天然,所以非常地香,為了防止老鼠偷吃食物,帶來鼠疫,
所以放食物的地方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還有貓來嚇唬老鼠。
地下城忽然熱鬧起來,亂竄的老鼠,緊追的貓咪,追趕老鼠好玩的孩子們,
還有叮叮當當的打鐵聲。
安歌果真在幫大家繼續打鐵,火光中他的臉忽努明忽暗,負責進度的桑格師
傅對我說安歌非常厲害,不睡覺,不休息,打的刀依然是最多的,而且他的大力
幫了他們不少忙。
說完,安歌又一個人抱起巨大的水桶把污水倒入邊上的水溝中,一陣浪涌,
好幾只老鼠沖刷出來,向沖浪一樣。
桑格師傅讓他休息一下,他就乖乖回到我身邊。地下城的食物這兩天夠了,
再帶回來怕腐壞,所以我留在地下城繼續幫瑪莎的忙。
在幫瑪莎時,安歌依然跟隨我的身邊幫我的忙。
我們每天要做的主要是照顧生病的人。因為沒錢醫治,所以大家的病一直不見好。
集中煎藥的地方也是在水渠邊的一處比較大的空地上,這里的水是從地下河流入,所以是干凈的水,地下城水網的設計很先進,有條不紊,不會臟水亂入。
“咳咳。”安歌在幫我煎藥時又咳嗽起來,地下城不見天日,如果不是火把的提醒分不出白天與黑夜。
聽他咳嗽,我不免還是擔心了一下:“安歌,你沒事吧。”
他搖搖頭,抬手遮在唇前:“咳咳,這煙太嗆了。”此時只有我們兩個人看藥爐。
我沒再多問,我剛來時,這里的空氣讓我也喉嚨發癢,幸好伊森幫我凈化空氣,所以我周圍聞到的總是花香。
伊森……還沒死過來?
這家伙要裝死到什么時候?
不過……我奇怪地發現,沒了伊森在身邊,我現在身周的空氣依然帶一點點淡淡的花香。
正想著,安歌搬起小凳向我挪近,然后貼緊我坐下,我戒備地要挪開,忽然被他的鐵手扣住:“不準動!你身上香。”說完,他閉眸朝我的左肩慢慢俯下,然后深深嗅聞:“吸……”他被我弄臟的發絲輕觸在我的肩膀上,我依然有些緊張地緊繃身體。
對于這些王們,我不敢掉以輕心,放松自己的防備。
“舒服多了……”輕輕的話語從他唇中吐出,他緩緩靠落下來,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僵直地看著前方,心跳開始加速,手腕被他牢牢扣住,我此刻成了他的靠枕。
漸漸的,他扣住我的手慢慢松開,我的心跳也在他的手慢慢滑脫中恢復正常,長長舒出一口氣,聽著他在我耳邊靜靜的,平穩的呼吸聲。
周圍一下子陷入安靜,只有我獨自面對“咕咚咕咚”的藥罐。
面前湯藥的水汽中漸漸飛出一個小金人,他用手一邊揮開水汽,一邊嘀咕“熱死了……”
然后,他懸停在我的面前,紅紅的臉上有怒氣,也有委屈,他瞪著我咬了咬紅唇,委屈地說:“你答應我不打我的!”
我看了他片刻,再次毫不猶豫地甩給了他一個白眼。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4:40
我想靠在你肩膀上
伊森在我的白眼中像是受到重創一般垮下了臉:“我以為們是很好的朋友了他那副低落的樣子像是剛剛被戀人甩了,深受打擊,整個世界都在下雪。
“很好的朋友也不能做那個!”我低聲生氣地強調,生怕吵醒安歌,又要解釋,我還偷看了他一眼。
伊森吃驚地揚起臉,依舊略帶不解地看我。
我壓低聲音繼續說:你跟璐璐是好朋友!跟涅埃爾是好朋友!你找她們做了嗎?!”
伊森的金瞳在水霧中顫了顫,側下紅紅的臉嘟囔:“跟做會讓我負責的。。。”
“所以你找我?伊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當我是|女嗎?!”我真的生氣了,他著急地轉回臉連連擺手:不不,|女不用這樣商量
你說什么?!”
他立時閉嘴,似是發覺自己的話越說越錯,難堪低下臉:當我過你別生氣了他雙手背對在身后,在我面前扭———————————————————————————
我只能當他無知和幼稚了。
“我以為已經好的可以他的雙手在身前交握,大拇指不停地打轉,我立刻瞪他:你還說!”
他當即再次閉嘴,偷偷看向靠在我肩膀上的安歌,他眨眨眼,一步三頓地飛到我身邊,小心翼翼看我一眼,飛落我右邊的小凳上:“那瀾你知道我為什么即使可以變
看最快更新)大也還是用這具小身體嗎?”
是你猥瑣方便偷看嗎?”我隨手拿起地上的芭蕉葉,一邊扇爐子,一邊說。
“我就知道伊森變得更加低落,“我沒穿鞋果人形要踩在地上,這里好臟可是現在我′想變大了
“為什么?”
身邊金光閃爍,眼中映入了一雙赤|uo的,通透如同白玉的赤腳,如此干凈美麗的腳,想必無論誰也舍不得讓它們踩在這骯臟的地
“因為看見安歌靠在你肩膀上,感覺像很舒服,所以也想右手臂邊金發垂下,右邊肩膀上多了一份重量。
我怔了怔,因為右邊視野缺失,我無法看見,正因為無法看見,讓我右邊的黑暗變得神秘,變得幽深。這份幽暗神秘讓我右側的一切觸覺,變得也越發地敏感。
心臟明明是在左側,可此刻,我卻感覺到右邊回蕩著心跳,靠近他半邊的身體,也慢慢熱了起來,包括我右半側的臉。我低下了臉,他的手悄悄挽上了我的手臂:“那瀾,我們是好朋友
“恩我拿著芭蕉葉呆呆看那些冒水汽的藥罐,腦中一片混亂,他這算是跟我撒嬌嗎?想跟我熱絡之后,再找機會跟我談那件事嗎?
“我以為你會同意的,我是真心誠意地想請你幫忙,現在知道,我們的想法不同
很好,我松了口氣,他終于明白我們的大腦回路是不一樣的。
“我以后不會再提了不起其實我不是個下流的男人他輕輕說完,抱住我手臂像是把臉埋在我的手臂里。
我轉過臉想看他,他忽然全身一緊:“別看我,我現在很不好意思
我僵硬地轉回頭,忍不住笑了,平靜下來之后,也開始理解,他可能覺得我們是好朋友,所以把成人禮這么重要的事交給我,這—是我的幸嗎————————————————————一
我抬手伸到右邊,揉了揉他的頭,他的金發又軟又纖細,這是我第一次觸摸他,愕然發現自己不想放開,他的發絲有著讓人愛不釋手的魔力。
你原諒我了?”他嘟囔著說。
我也是很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恩
“太好了他開心地抱住我的手臂,依然靠在我的肩膀上。
周圍再次變得安靜,我那瀾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在昏暗的地下城里,和兩個美男子一起煎藥,他們還各自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個陷入安睡,一個躲避羞澀。
“對了,伊森,我剛才發現你不牛屁屁書院最快最新版文字在我身邊的空氣也有花香。”我收回揉他腦袋的手,手中還是不舍地帶回他的一條發辮,在手里把玩。金色柔軟的發辮美麗而滿溢花香。
“應該是精靈之元。”他說,“它對你的影響正在增加,精靈之元是我汲取的自然力量,有陽光的精華,植物的精華,水的精華,風的精華,火
的精華等等等等,各種自然的精華,說起來會說一長串,而其中花的精華會讓我們精靈身上帶有花香,所以漸漸的你也會帶有花香,接下去你的口氣也會充滿花香,你的
“噗!”忽然,一個奇怪的聲音從右側響起,瞬間花香溢滿了空氣。
“怎么那么香?”我疑惑起來。
“那個你以后放屁也會香的
“然后屎
“別說了。。。。”
“別這樣~~”他我手臂嘟囔起來,像是也很不好意思,
“我們精靈的是最好的花泥,我們可以讓土地瞬間肥沃起來,農作物很喜歡我們的
“伊森。”
“什么?”———求你說了————————————————
“哦。。。。。”
我明白了,他們精靈全身都是寶,他們維護并使這里的自然得以正常地生息。
和伊森和好后,他再次回歸我的肩膀,陪我去照顧病人。當然,還有安歌。
讓安歌照顧病人也算是我有意而為之,地下城的病人多為老人,我希望他看到自己的國家孩子在挨餓,而老人在遭受病魔的折磨。
看來我下次應該去跟巴赫林換些藥材回來。
“小伙子啊,你是新來的?”老人們在一間比較大的石室里養病,因為單獨分開是在太寂寞了。他們在地下城養病其實很可憐,睜開眼是黑暗,閉上眼,依舊是黑暗
所以我們平時會跟他們聊聊天,瑪莎她們現在正在給老人喂藥喂食物,安歌不能說話。說話的是阿克爺爺。
瑪莎溫柔地看著阿克爺爺:“阿克爺爺,他是個啞巴,他叫木頭,是那瀾的隨從。”
“是神女的隨從啊阿克爺爺笑看別的老人,“他是木頭,是那瀾神女的隨從
立時,其他老人朝安歌紛紛起身行禮,感激地兌“您辛苦啦
安歌怔怔蹲在阿克爺爺的石床邊,雖然石室昏暗,火光搖曳,但我依然看到安歌的銀瞳里,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水光,
安歌在改變
“安歌要哭了!”伊森大驚小怪地喊,“神吶!安歌也會哭?!他要哭了他要哭了!哦~~安歌王,您的淚水將會感動您子民的心,連我們精靈也會因為您那溫熱的淚水而感動到哭泣·‘····”
好想撞墻,伊森什么都好,就是太煩了!
“您的淚水如同甘霖,潤澤您的大地~~您的淚水如同佳釀,流入百姓心田~~~您的淚水……”
“別說了!”我忍不住喝出口,回蕩在靜靜的石室之中,老人,女孩們朝我莫名看來,我陷入尷尬:“我是說······別叫了,我聽到老鼠叫,看來真的要好好捉一捉老鼠,吵死了。”正說著,有什么東西快速爬上了我的腿。
“吱吱吱吱。”
我是坐在老爺爺石床邊的矮凳上的,當我低頭看時,正有一只黑老鼠爬到了我的腿上,抬起頭瞪著紅色的小眼睛跟我挑釁。
“啊!”我驚叫一聲,忽然一只手劃過我的面前,瞬間一把捉住了那只黑老鼠,按在我的腿上。
“呃……”伊森惡心的縮緊身體。
安歌抓住老鼠時也露出了惡心的表情,似是之前是下意識行為。忽然,那老鼠扭頭,安歌:“啊!”驚叫一聲放開,老鼠從我腿上躥離,安歌看向自己的右手。
“木頭你沒事吧?”
“沒事吧?”
“是啊·沒事吧?”大家關心看過來,我看到在安歌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有一個口子,那里正有細細的沙粒流出。
“你被老鼠咬了?!”我急急問他。
他看著我點點頭,但顯得并不在意。
“木頭被老鼠咬了?”姑娘們也擔心地圍了上來,瑪莎立刻拿出干凈的布給安歌擦拭,安歌看著大家笑了笑,拿回手,牛屁屁書院最快最新版文字可是姑娘們哪里愿意?一個個上來強行按住他的手,他著急起來·邊上的阿克爺爺認真說道:“木頭,被老鼠咬不是小事,還是小心一點好。”
“是,還是讓我們幫你清理干凈吧。”瑪莎也是分外認真地說,安歌呆呆看她們,她們一起把安歌拉起,急急帶著呆呆的他去了地下城醫房。雖然物資緊缺,不過他們有紗布,至于消毒只能用白酒了。
安歌出來的時候我笑問他,被人關心的感覺怎樣?
他默不作聲·只是一直看自己被細心包扎起來的右手。
晚上圍坐在長桌吃飯時,大家看見他手傷了,紛紛問起怎么了。
現在一起吃飯的人更多了,大大的石室里放了三張長桌。大家在一起吃很熱鬧。男人說話,女人忙碌。
我說是老鼠咬的。
大家目露關心,拿起酒給安歌:“木頭,手傷了晚上別打鐵了
安歌搖搖頭。
大家責備起他來:“木頭,你這人怎么這么倔,讓你休息還不好?”
安歌坐在位置上比劃自己力氣大。
“傻木頭,不知多少人想做那瀾姑娘的隨從·你還是好好去服侍她吧。”
“就是就是,你看扎圖魯多眼紅。”
“哈哈哈······”男人們和忙碌的女人們都笑了,笑聲直到扎圖魯和里約他們前來才停下。
他們坐下疑惑地看我們:“在笑什么?這么開心?”扎圖魯好奇地問。
大家竊笑不已:“沒什么沒什么·讓木頭休息,木頭的手被老鼠咬了。聽說還是為了保護那瀾姑娘。”
安歌看向我,我笑了笑,對他豎起大拇指,他微微一怔,愣愣看我。
“我不喜歡他這樣看你。”伊森不滿地飛到我面前的桌上,盤腿坐起,充滿敵意地看安歌·“讓我感覺不舒服。”
我沒有理他·因為我不能對著桌面的酒杯說話。
“木頭你的手被老鼠咬了?”扎圖魯關心地看安歌,安歌看向他·點點頭,仲出右手。
這是多么奇特的畫面·曾經敵對的兩個人,此刻卻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喝酒,扎圖魯還關心安歌的傷勢。
扎圖魯隨手拿起,細細觀瞧。
當初在安歌要捉弄扎圖魯時可曾想到過會有今天的畫面?
當初在扎圖魯對安歌憤怒反抗時可曾想過有一天會執起他的手細細觀瞧。
亮堂的火光中,扎圖魯的神情極為認真,反是安歌做著不在意的手勢。
扎圖魯搖搖頭:“被老鼠咬還是小心為妙-,怕有鼠疫。”
“你們怎么都矜貴起來?”里約有些生氣地酸溜溜地說,“我們這里很多人都被老鼠咬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難道就因為他是那瀾姑娘的隨從,讓你們一個個都寶貝起來嗎?”
里約的話讓熱絡的氣氛僵硬起來,我該封他為冷場王。
這里大夢數人給他面子是因為他是扎圖魯的兄弟,左右手。
扎圖魯生氣起來,放開安歌的手看里約:“里約,木頭也是客人,更別說他還幫我們打造兵器,他的大力對我們很有幫助。”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抱得起一桶水嗎,我也行!”里約彎起自己的手臂,充滿了不服。
我終于忍不住說:“里約,我說你這副像女人吃醋的模樣到底給誰看?”
里約愣住了:“你說誰吃醋?!你什么意思?!”
“還不清楚嗎?”我看向大家,大家也默默地笑了起來,偷看還發懵的里約,我繼續開玩笑地說,“無論誰靠近扎圖魯,或是扎圖魯對誰關心多一點,你就像吃醋的小媳婦到處刺人,我說地對不對?”
騰一下!里約臉紅了。雖然他的臉灰蒙蒙,無法準確看出他是不是臉紅過,可是他耳朵紅了!臉絕對紅!
安歌也露出壞壞的笑容取笑地看里約。
我大聲笑道:“里約,你既然那么不服氣我的隨從,你跟他比啊,誰輸誰喝酒。”
“好!好!好!”立時,整個地下室沸騰起來,大家齊聲高喝。
“掰手腕!掰手腕!掰手腕!”
“碰!碰!碰!”大家齊齊用木杯撞擊桌面。
里約瞬間不說話了,他就這樣,嘴硬,真要做,又退縮了。
里約看向扎圖魯,扎圖魯也開始哄他:“里約!別讓那瀾把你當做我小媳婦,像個男人一樣應戰!”
里約的眸光瞬間閃亮起來,像是得到了極大的鼓舞,立刻挽起衣袖:“來就來!來!木頭!”
安歌好笑看他,坐到他對面,大家圍了上來,里約握住了安歌的手,安歌對他擺擺手,把他的手移到自己手腕,這是在讓他。
里約生氣了:“你看不起我!”
安歌只是笑。
打鐵的桑格師傅扇上里約的后腦勺:“你就是嘴硬,木頭讓你你也未必會贏!”
里約不服地瞪他。
伊森飛落一個木杯口近距離觀看巨人的掰手腕比賽。
我發令:“開始!”
“碰!”
納尼?里約的手腕已經在桌上了?!
里約秒速被KO了?
大家一下子全傻了,這可完全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原以為里約還會垂死掙扎一會兒,哪知……
“哈哈哈……”瞬間,爆笑如雷。
接下去,不甘的里約跟安歌比了一次又一次,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喝醉趴在桌上,還抓住安歌的手腕說“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待夜深人靜,人皆散去,地下城響起“叮叮當當”打鐵聲之時,我和安歌漫步在他曾經認為骯臟惡臭的幽暗過道里,他手里拿著火把送我回房。
他一直很安靜,像是扮演啞巴扮上了癮。
“在這里覺得怎樣?”我問他。
他看我一眼,依然低臉不語。
我笑了,打了他一拳:“喂,你真當啞巴了?”
他看看我,再次低下臉:“這里……挺好玩的。”說完這句之后,他再也沒說話。
“咳咳咳······”送我到房間時,他再次咳嗽起來。
我有點擔心地看他:“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他擰擰眉:“可能這里空氣不太好,讓我很不舒服,不過跟你在一起會好一點······你睡吧,我也去休息一下……”說完,他轉身回了自己的石室,看起來讓人擔心,若是平時,他肯定還會“玩”我一會兒,現在他連“玩”的精神都沒有了,看上去有點不太妙。
面前金光閃起,是伊森,他對我揮揮手:“不用擔心安歌,他是人王,估計他熬夜打鐵累到了。”
“或許吧······”我回到自己房間,安歌是人王,是半神,不會有事的。
伊森要上我床的時候我把他的小軟墊放到了床腳,像我家狗狗的窩一樣讓伊森睡地上。
他在空氣中呆呆懸停了一會兒,委屈地看我,手里攪動金發:“你說你原諒我了……”
我也委屈地看他:“我是原諒你啦,可是你會睡著睡著突然變大,多擠啊…···”
“我不會的······”他像是快要哭出來,“地上有大老鼠······”
“。。。你還怕老鼠吃了你?”
他咬緊下唇用力點頭。
我無語看他一會兒:“好吧好吧,只能睡我腳跟。”
“好!”他一下子開心起來,自己飛下去提起了比他大許多的軟墊,他提地非常費力,然后把小軟墊放我腳邊,趴在上面拍齊整了,睡在了當中,滿足地蜷起。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5:17
安羽來封城
轉眼,已是安歌在這里的第四天,他居然堅持了四天!我真要對他刮目相看。
我坐在鐵爐邊看打鐵的安歌,他越來越熟練,大家說昨晚他又工作了一個晚上。然后,他又到藥爐那邊幫大家看爐子,接著,他把藥端到老人們的石室,他力氣大,可以一個人端好多。
我一直跟著安歌忙忙碌碌,四天下來,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完全成為了這里的一份子。從無法忍耐,到覺得這里比皇宮好玩。從嫌這嫌那,到毫無半句怨言,對了,他也不能說話啊,他是啞巴。
當初讓他做啞巴,是怕人認出他的聲音,沒想到誤打誤撞反而讓他學會了容忍。
因為他是啞巴,所以有任何不滿他不能馬上吼出來,正因為他是啞巴,他才不能將心底的任何感情當即抒發,只能憋在心里慢慢發酵,這些經過隱忍、沉淀,發酵的感情讓他的性格也漸漸轉變。他學會了耐心、關心和責任人。
我驚嘆于他的改變,只是四天,可以改變那么多!所以,改變安歌是可行的!他是可以成為好國王的!
我相信,他會做到。
“那瀾姑娘!那瀾姑娘!”忽然間,達子急急跑來,身后還跟著其他少年。
打鐵的人們停下,安歌也朝這里看來。
“怎么了?”我看到了達子他們臉上關鍵的神情。、
他們急急道:“不好了!安羽王帶兵來了!”
“什么?”我大大驚呼,安羽是來報復了?不由得看向安歌,他擰起眉扶住打鐵臺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桑格師傅有點擔心地扶他到一旁坐下休息。
看他被包裹的右手,他該不會真的生病了吧。
我收回目光看達子:”扎圖魯呢?"
“已經出去了!里約大哥說讓我們來拿兵器,胡多少拿多少!”
“不行!”我立刻攔住,“你們還沒做好準備,硬拼是送死,我先去看看,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安羽南瓜事件之后,地下城的百姓更加依賴我,信服我。即使一直“反對”我的里約,也因為無法解釋南瓜開花事件不得不“臣服”于我。
我知道他心里還是不信我,他對我不是心服口服。
“安羽一定是來報復,他最小氣了,他的脾氣比安歌還壞。”伊森在我身邊飛著,我隨達子他們急急趕往東面的出口。
只見東面入口下圍了惶惶不安的百姓。
“大家別怕,那瀾姑娘來了!”達子的一聲高喊讓圍在出口的人群散開,也讓百姓們露出安心的神情。
他們紛紛退到兩邊,在我經過時紛紛行禮。我在他們求助和依賴的目光中走上臺階,迎向陽光。
東面正門入口處,安羽騎在白馬上領兵包圍了我們地下城的入口。
他一身白衣在金色的陽光下明明俊美地像天使,可是他身后的卻讓人畏懼。
扎圖魯和里約等人正站在入口處手挽手形成一堵人墻保護里面的百姓,與安羽身后整齊的士兵對峙。
“扎圖魯,讓一下。”我站到了扎圖魯的身后,他微微一驚,轉臉看我,面露憂急:“不行,那瀾姑娘,現在太危險。”
里約和其他人也轉臉朝我看來。
我扶正我的眼罩,霸氣叉腰:“讓開!正因為危險,所以更不能讓你們站在前面,讓我去!"
我昂首挺胸,毫不畏懼上前。
扎圖魯猶豫時里約已經放開手,讓我出去。
我站在了安羽的馬前,安羽在高高的馬上冷冷俯視我。
“安羽,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仰臉問他。
他冷冷一笑:“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大地真的以為我不敢拿你怎樣?”忽然,他高舉右手,大喊一聲:“銀之翼!”
這是……什么情況?
倏然銀色的光束從天空直落而下,艾瑪!雷神啊!
當光束落到他手中之時,一桿銀色的長槍赫然出現,長槍的槍頭下有一騝形如羽翼的翅膀!
整個過程如同雷神召喚他的神斧!
我一下子呆立在他的馬前,這里是什么設定,還有召喚系?
“那瀾姑娘!”扎圖魯忽然到我身邊,把我拉回一步。所有人的神情都緊張起來,無論是里約他們,還是安羽自己的士兵,他們緊張的神情里還有著一絲畏懼。這絲畏懼很顯然是因為那件兵器的出現。
“不好不好,神器來了。”伊森也揪住我的頭發,“瘋女人你要小心。”
銀光漸漸散去,安羽揚起了充滿邪氣的冷笑,銀瞳里的眸光越發冰冷,把銀槍舉到我的面前:“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安羽的身上浮出了殺氣,“這可是神器,無論你是什么,我都能殺死你!”銀光瞬間掠過面前,銀光寒寒的槍尖已經指在我的面前。
“那瀾姑娘!”扎圖魯急忙站到我的身前,安羽笑看我們:“哦?又是你?看來你已經成為她忠實的仆人了,很好,那就先拿你開刀!”說罷,安羽的銀槍刺向了扎圖魯。
“扎圖魯!”我急急拽開他,倏然人影掠過我們的面前,一個人猛地撞上了安羽的白馬!
“一”白馬受驚趔趄之時,槍尖也偏離了方向。
眾大大驚失色,士兵立刻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安羽在馬上拽近韁繩,控制受驚的白馬。
在我們的身前,一個衣衫飛揚地站在陽光之下,背景顯得格外地偉岸。
我怔怔看著他的背景,居然是……
“安歌?!”伊森驚訝地飛到他面前,然后前我,“真是安歌!安歌要暴露了!”
不,安歌沒有暴露,正因為不想暴露,所以才用身體去撞安羽的馬。
安羽終于讓馬兒平靜,狠狠朝安歌瞪來,倏然,安歌展開手臂,護住了我和扎圖魯。
“找死!”安羽的槍朝安歌地憤怒地揮來,我大驚,立刻拖住安歌往后一步,槍尖停落在安歌的面前,安羽憤怒的神情里忽的露出了一比疑惑。
就在這時,安歌忽然在我身前趔趄了一下,扎圖魯立時目前扶住,憂急地看他:“木頭!堅持住!”
安歌似是真的無力站立,虛弱地看我一眼癱軟下去。
“木頭!木頭!”扎圖魯用力撐住他的身體。伊森立時上前圍著安歌飛一圈,忽然捂住鼻子回到我身前:“安歌病了。”
什么?病了?我急急上前,忽然銀槍揮落,攔住了我的去路:“現在你可沒時間去關心別人。”安羽笑語。
我憤怒地仰臉瞪他,沉語:“你會后悔的!”
我在冷沉的神情中微微發怔,銀瞳里出出了片刻的失神。
在他失神之時,我抬手握住了向前的角槍神器銀之翼,本是想推開,卻沒想到奇跡發生了!
金光忽然從我握住銀槍的地方出現,如同游絲的金光從我所握之處發散,銀槍瞬間在我手中化作了金色的細沙,緩緩從我手心里飛向天空。神奇的景象讓在聲的所有人大驚失色!
安羽驚訝地看著飛走的神器,完全怔愣
這是怎么回事?!
四周中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寂靜,大家皆目瞪口呆,沒有回神。
伊森盤繞那些金沙飛翔了許久然后飛回我的身前,激動地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神器和我們都是由神所造,我們精靈之力對你無效,神器對你自然也無效!而且神器更不會攻擊你!但是,你還是普通人,所以普通的刀槍反而可以輕易殺死你。你就是傳說的第五元素!”
“第五元素……”我只用自己聽得見的聲音疑惑輕喃,這不是電影《第五元素》——我還看了N遍,從此徹底迷上布魯斯威利斯和里面的藍皮女高音。
“就像大象吃獅子,獅子吃老虎,老虎吃貓,貓吃老鼠,而老鼠反過來吃大象……”伊森用他的小手指在我面前畫出了一個金沙的圈,“神王制約我們精靈,精靈制約人王,人王制約人類,而人類去制約不了人王,精靈和神王,這個關系不能逆轉。原本人王是制約神王的,因為神賜予人王神力是為讓他們保護人類。可是也有一個傳說,說如果人王不再保護人類,神會派下第五元素,這個第五元素取代人王保護人類,并同時制約人王,精靈與神王。現在,你出現了!我們精靈的力量對你無效,人王的神器對你也無效,如果神王的神力對你依舊無效,天哪,你就是傳說中的第五元素!但是,你要切記,你制約不了人類,人類可以輕松殺死你。同樣,人王如果不用他的神力和神器依然能殺死你。所以,你盡量不要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要讓他們畏懼你,不知道其實你非常脆弱!伊森說到最后,可以說是鄭重地呆囑。
也就是說我現在精靈殺不死,神器殺不死,神力殺不死,所有我的世界非正常的力量都弄不死我
同樣的,刀砍得死我,火燒得死我,水也淹地死我,我還是一個普通的人。可是,只要伊森在我身邊,你不就可以保護我?因為他能對付不用神器的人王和人類。等等,我有點繞,是不是只要伊森和我在一起,我們這個組隊就是無敵了!
安歌染鼠疫
“是神......是神!”里約身后的百姓突然跪了下來,仰天大聲感激起來,“感謝神明賜福——感謝神明賜福——”
安歌在扎圖魯懷里虛弱的看著我,眼里是深深地不解。
安羽身后的士兵畏懼起來,紛紛退縮靠后,軍心渙散。
安羽回過神來,露出與安歌一樣的不解神情:“你到底是什么?!"
他猜不出來嗎?
伊森飛到安羽面前,趁他看不見,嘚瑟的俯視他:“哈哈,安羽你猜不出瘋女人是什么吧,那是當然”伊森嘚瑟起來,肩膀聳動,扇動翅膀像是詩人一樣夸張地甩開手臂,“你這個不過活了一百五十年的凡人,怎么會知道這些古老的神秘傳說?”
原來安羽他們不知道這些傳說,我忽然有了底氣,仰臉傲然的用我一只眼睛看他:“我是那瀾!是獲得神明保護的那瀾!”
鏗鏘有力的聲音回蕩在天空之下,百姓們紛紛起身,如獲神明保佑一般露出安心的神情。
安羽睜了睜眼睛,露出惱怒而不甘的神情,朝我大罵:“胡說!你掉下來的時候差點死掉!如果不是我們,你現在怎么可能還活著!”安羽的大喊讓所有人陷入驚詫,他們震驚地,目露畏懼地看向我,他們終于知道我的身份,安羽,我真該謝謝你!
“那瀾姑娘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周圍傳來低低的驚語。
“天哪!她真的是天神的使者!”
“我們終于有救了,有救了!”
“不不不,我聽說以前掉下來的神使會成為王們的奴隸。”
“不是的,我聽說成了王們的祭祀。”
“可是我聽說是大臣。”
“那瀾姑娘不回成為王們的奴隸的。”忽然扎圖魯朝低語的低語道百姓們大喊:“她是神使,會保佑我們!”
百姓們在扎圖魯堅定的神情中也變得堅定起來,紛紛上前,不在畏懼安羽和他的士兵。
這就是打仗所需要的士氣!扎圖魯是一個好將帥。
奴隸......
祭祀......
大臣......
果然掉下來的不少。
我低頭深思,從百姓的話中大致了解了掉下來的人的命運。伊森到我面前笑著看我:“別擔心,你是特別的,以前掉下來的人很多成了輔助的王們大臣,很少有被殺害的。”
很少......那就是依然有......比如那個被解剖的可憐女人......
安羽狠狠盯著我的臉:“無論你是什么,我會弄清楚的!來人。封住地下城的入口,不準任何人出入,我要餓死這群老鼠!直到......"他用馬鞭冷笑著指向我,”你來求我!”他咄咄的目光盯在我的臉上,依然自負自傲。
我狠狠的盯視他,混蛋居然用這么無恥的招數!他知道城外沒吃的,所以沒有封住城外的出口,他這是在逼我們出城!
然而,他身后的士兵卻遲遲不肯上前,他們眼中此刻充滿了對我的畏懼。似乎我消除了安羽的神器讓這些士兵怕我怕得不得了。
也是,那可是神器!突然就那么在我手中灰飛煙滅了。如果誰把雷神的錘子也這樣灰飛煙滅,地球的百姓一定會嚇得尖叫的。
安羽收回馬鞭,發現無人上前,殺氣浮起,面容下沉,他陰沉的看著他的士兵:“怕什么?她不是什么神,她保護不了所有人!如果她反抗,你們就抓街上的百姓,我相信.....”他轉過臉揚起邪笑俯視我,“善良的那瀾姑娘一定不想看到無辜的人因她受傷......”
我恨地咬牙切齒!我只是個凡人,盡管現在在這里不是算是,但只是他們對我的攻擊無效,我卻不能TM揍他們,真是讓人窩火!
啊好抓狂!好想狠狠抽安羽一頓!
安羽甩起馬鞭挑釁的看了我一眼騎著他的白馬飛馳離去,颯爽的身姿帥氣得讓女孩兒動心,可是,只有被他欺辱過的人才知道他是天使面孔惡魔心。
我冷冷的盯視留下來的士兵,他們畏懼的,畏縮的站在遠處,也不敢逃離,只有與我們僵持著。
“那瀾,木頭情況很不妙。”身邊忽然傳來扎圖魯的急語,我恍然回神,才想起安歌病了!
我急忙到扎圖魯身前,他半蹲在地上,安歌此刻完全虛弱無力的躺在他懷里,銀瞳渙散的看我,他向我無力的伸出手,我立刻握卻驚得雙手微微一顫,他的手,熱燙無比!
我趕緊摸上他的額頭,額頭也是燙的嚇人!
現在安歌的情況更加緊急,我立刻說:“帶他先下去看病。”
“恩!”扎圖魯沒有半絲猶豫地打橫抱起安歌,我回頭狠狠的瞪了那些士兵一眼,那些士兵們驚嚇的又退后一步,忽然,他們急急地拽過邊上的一位百姓,百姓驚慌的驚叫起來。
我憤恨的咬唇,伊森飛落我的面前,認真的看我:“瘋女人,我們寡不敵眾,我力量也有限,保護不了所有百姓,所以我們不如先撤,下去再想辦法。”
伊森說的,也是我所想的。即使有伊森的精靈之力,他也保護不了這里所有的百姓,更別說他的精靈之元在我身上,他的力量有限。
我恨恨而不甘地帶著扎圖魯他們回到了地下城。
地下城被封了,任何人可以進來但不能出去。百姓在上面沒有吃的,也怕安羽的士兵,所以很多人逃了下來,希望得到我的庇護。地下城里的人越來越多,空氣也越來越差,老鼠又在橫行,隨時有爆發瘟疫的危險。
扎圖魯的人和安羽的士兵對峙起來,士兵因為我不敢上前。若是以前,他們會仗勢欺人把百姓趕回去,而現在,他們不敢。
里約和別人守住入口,有任何情況會向我和扎圖魯匯報。因為安歌的情況和不好所以我們只有先退回地下城,再行商議。
扎圖魯一路抱著安歌,安歌在他的懷抱里虛弱地甚至無力睜開眼睛。誰也不會想到擁有神力的,曾經專橫跋扈耀武揚威的安歌王,此刻會虛弱的像個女人只能讓扎圖魯抱著。
扎圖魯把安歌報到地下城唯一的老大夫馬力安大夫那兒,所有人圍在安歌身邊擔心他的病情。
安歌呼吸吃力的胸膛起伏,看起來極為難受,他用渙散的目光看向周圍,虛弱的臉上露出像是內疚的神情。眼淚忽的從他眼角滑落,他無力的閉上眼睛,想把那眼淚藏起來。
我愣愣的看著,安歌這是......難道他是感動了?因為感動所以對這些關心他的百姓而感到內疚?
不知怎的,我的鼻子發酸了,我這是怎么了?我居然為安歌的感動而感動?我這是瞎感動個什么勁?
“是我們把他累到了,這小伙子好幾夜沒睡,只為我們打兵器。”桑格大叔難過的說著。
“不,是我們。”瑪莎也難過的落淚了。“他一直幫我們照顧老人,煎藥,應該是染上病了。'
我還是無法相信地看著安歌,他是人王!他怎么會生病?
伊森像是看出了我的迷惑,站在我的臉邊:“傻了吧,沒想到人王其實也這么脆弱吧,其實他們跟普通人一樣,除了不老不死。還有那么一點神力,其它一樣。他們也會感到疼,會生病,會骨折,會感到饑餓口渴和疾病帶來的痛苦......”
原來......人王的感覺和凡人一樣,那當初我刺夜叉王修的一刀,他是不是也感受到了破心之痛和臨死之時的痛苦。
忽然明白阿修羅王為何會這么恨我了,在他看來,我還是殺死了他心愛的弟弟修,讓修陷入死亡的痛苦。
是我太不把人王當人了......
馬力安大夫的神情越來越凝重起來,他招過扎圖魯耳語幾句,扎圖魯驚訝地睜圓了眼睛,吃驚地看了看在病魔痛苦中的安歌,急急再與瑪莎耳語,瑪莎的神情也吃驚起來。
大家感覺到了不對勁,著急起來。
“扎圖魯,瑪莎,木頭到底什么病啊。”
“是啊,快告訴我們啊,我們快急死了!”
瑪莎和扎圖魯對視一眼,臉色有些發白,勉強地笑了笑:“沒事,是高燒,你們大家回去吧,木頭過兩天就好了。”
大家露出放心的神色,紛紛與安歌告別,讓他好好休息。
安歌無力地睜開眼睛,也露出讓他們安心的微笑,直到大家離去后,他才徹底不支的昏睡過去。
見大家離開,我立刻上前:“到底是什么?”
瑪莎難過的轉身哭泣起來,扎圖魯扶住她的肩膀:“你也回去吧。”
“恩......"瑪莎哽咽地轉身離去,這可不像普通的高燒。
扎圖魯看向馬力安大夫,馬力安大叔嘆了口氣搖搖頭:“是鼠疫,因該是老鼠咬他的時候得的。”
我完全懵了!怎么一下子就鼠疫了!
馬力安大叔開始用石灰水洗手消毒,讓扎圖魯也過去。
“那瀾姑娘,鼠疫......會傳染,所以......”
我大腦嗡嗡作響,趔趄了一步,身體微微搖晃:“我明白,明白......嚴重的會成為黑死病......我會帶他離開......”直到此時,我依然無法相信安歌會重癥垂危。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6:05
坐等安歌死
“可是那瀾姑娘你也會感染上的。”馬利安大叔焦急地說。
我抬起臉,看看馬利安大夫和擔憂的扎圖魯,揚起了干澀的笑容:“沒事,我是神女嘛,我照顧病人這么久,你們哪次看我病了?”我不信,我真的無法相信。
馬利安大叔嘆氣搖頭。扎圖魯擔憂地看著我:“那我跟你一起!”
“不行!”我和馬利安大叔幾乎異口同聲,扎圖魯一愣,馬利安大叔握住他的手:“扎圖魯,染上鼠疫的人必死無疑......”
什么......我的腦中一陣恍惚,必死無疑......安歌......會死?
“大家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你絕對不能倒下!”馬利安大叔語重心長地說著,他之后又說了什么我已經無法聽清,因為我的腦中只回蕩著四個字:安歌會死......
“真的沒辦法醫治了嗎?”我打斷馬利安大叔的話,他無奈地看著我,我焦急起來,“抗生素呢?不是說四環素可以治?宮里呢?宮里也不能治?!”我失控地激動起來,雙手撐在安歌的病臺上朝馬利安大叔大吼,震得馬利安大叔發了愣:“什么......抗生素?四環素?”
我絕望了,安歌徹底沒救了......
扎圖魯大步走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臂:“那瀾姑娘,冷靜!”
“你讓我怎么冷靜!他快死了!”我失控的大吼,內疚涌上心頭,淚水奪眶而出,“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嗎......”我哽咽起來,埋臉哭泣,“是我害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那瀾姑娘......木頭得鼠疫我們都很難過,可是,這是意外......”
“不是的!”我大吼一聲,甩開扎圖魯握住我的手,他擔憂地看著我,我捂住嘴心里內疚到痛,是我害了安歌,是我!
“不管怎樣,要把他盡快轉移。”馬利安大叔在一旁輕輕提醒,“現在地下城百姓越來越多,空氣也很差,一旦鼠疫爆發,后果......不堪設想......”
扎圖魯在我身邊捏緊了拳頭:“不!送走木頭太可憐了,那瀾姑娘會更傷心的!”扎圖魯難過而心痛地看我,我顫顫地呼吸,伊森飛落我的面前,難過地看著我,伸手輕輕擦去我的眼淚。
我漸漸冷靜下來,在伊森心痛和哀傷的目光中擦去了眼淚:“我陪他,我會一直陪著他,把他送出去,送到城外破廟那里,馬利安大叔說得對,不能讓鼠疫擴散。”我沒想到這里的醫術這么落后,而現在我又不能說他是安歌。
現在地下城的百姓情緒很不穩定,與安羽王的對抗也越來越激烈,甚至一觸即發,如果大家知道木頭就是安歌王,而且如此虛弱,難保不會有人煽動民憤殺害他。
我先把他單獨隔離比較好。
馬利安大叔找來一塊布,把安歌整個兒包起,才讓扎圖魯抱起離開。伊森一直靜靜地飛在我的身邊,不再說話。
我們悄悄地把安歌抱出了東門,荒蕪的神廟里射入一束束陽光,我把車開了上來,放平一個座椅,讓安歌睡在上面,然后再大步遮起,形成一個隔離的移動房間。
扎圖魯脫去最外面的衣服直接點燃,我和他站在燃燒的衣物旁久久不言。
“那瀾姑娘,你真的不怕鼠疫?”扎圖魯擔憂地看著我,“你說過你只是......”
“我們上面醫學發達,每個人出生已經打了很多疫苗......”我無法說是伊森保護我,只能這樣半真半假地胡編......
“疫苗......是什么?"
“是可以防止生病的一種藥物......”好沉重,我無法承擔又一個王在我手中死去的責任......
扎圖魯目露羨慕地仰起臉:“那真好啊......一個沒有疾病的世界......不就是神域嘛......”
“那瀾姑娘您要一直陪著木頭?”
“恩......”我沉重地掀開被角,“因為這是我的錯......”我踏上了越野車,坐在安歌旁邊,他的身體依舊滾燙,此刻,她的嘴唇已經完全發白,整個人也在顫抖不已。
我坐在駕駛位上握住他滾燙的手,內疚地想死:“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有不停地說對不起,可是,這又有什么用?
外面漸漸安靜,只聽見風的聲音。
“瘋女人......別難過了......”伊森飛落安歌的身上,“老鼠會咬他純屬意外......”
“但是是我帶他來地下城的!”我無法原諒自己帶安歌下來,卻沒有保護好他。
我充滿一線希望地看伊森:“你能治嗎?”
伊森抱歉地搖搖頭。
“為什么為什么你能保護我不生病,卻不能保護他?”深深地內疚讓我再次失去冷靜,責怪起了伊森。
伊森金瞳里閃爍著哀傷:“我只能保護你不受傳染,如果你被老鼠咬了,我也不能救活你,瘋女人......”他忽的急急飛起,抱住了我的臉,“我忽然好怕老鼠也咬你,你也得了鼠疫,如果你變成這樣,我一定會傷心地想死......”他難過得哽咽起來,“你一定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他擔心至極地不斷重復。
伊森的憂切和擔心讓我感動,他的單純和真誠讓我反而感到了慚愧。他在擔心我的時候,我卻還在責怪他,我真是太不應該了。我為什么會忽然變得六神無主,變得如此心慌失措?
還記得當初我刺死了夜叉王修,當時只有殺人的害怕,后來也對他的死毫無感覺,不會這樣心痛,傷心以及情緒失控。
我一下愣在了車廂里,我對安歌......生出了情誼。我把他當朋友了!
所以才會在他生病時擔心,在得知他回天乏術時內疚到慟哭。
是的,安歌是我的朋友!我絕對不允許安歌死!
“安歌!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我現在就帶你回宮治療!”皇宮里總有好藥材,或許能救活他。
我給他蓋好了毯子,右側的手腕忽然被一只滾燙的手握住,我驚喜的朝他看去,他微微睜開了眼睛,蒼白的唇正艱難地開啟。
“安歌,有沒有好點?堅持住,我帶你回宮!”我握住他扣住我的手,給他鼓勵!
伊森立刻飛落安歌臉邊,靜靜看他。
安歌卻搖了搖頭:“不......”
“什么?”
“不......不能回宮......”他氣息微弱的說著,“游戲......還沒有結束......”
我一下子火就上來了:“你都快死了,還念著游戲!我帶你回宮醫治,治完我們再繼續玩!”
“不......不......”他依舊搖搖頭,“回去......就輸了......會......會一輩子......太監的......”
我真是氣得抓狂,火大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算我輸!算我那瀾輸好嗎?我求求你回宮治療好不好!”
“呵......不好......咳咳......”他咳嗽兩聲揚起了壞笑,“我們......拉過勾的......”他緩緩抬起了他的左手,左手的小拇指勾在空氣之中,我的眼淚瞬間而下,握住他的手,哽咽難言:“是我害了你......是我......對不起......安歌......所以......請讓我彌補吧......”
“沒用的......”她無力地吐息,“我全......聽見了......我得的......是鼠疫......回宮......只會害別人......就讓我......在這里......堅持到底......那瀾......我會......贏的......會......贏的......”
我握緊他的手埋臉哭泣:“是......你會贏......”
“還有......幾天......"
“三天......”
“呵......沒幾天了......呵......”他吐出一口長長的吐息,再次昏睡了過去,只留下我在他身邊深深地愧疚。
我握住他的手久久沒有說話,然后呆呆的坐在座椅上,呆呆地看著布外的陽光變成金黃色,再呆呆地看著夜色吞沒了天際。
當中好像扎圖魯來了,把我需要的東西放在車外,好像跟我說了什么,又好像嘆了口氣走了......
我一直陪著安歌,安歌也一直在昏睡,一切被黑暗吞噬之時,只有小伊森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金光,他靜靜抱膝坐在方向盤上,從前面的厚布縫隙里看外面的月色。
忽然間,我回魂了,問伊森:“人王不老不死,他們生病死會活過來嗎?”
伊森因為我突然說話驚了驚,轉身,“這個......不知道......只知道殺不死,而且也沒聽說過哪個人王會病死,因為他們從來沒生過致命的疾病。殺死和病死......應該是不同的吧......而且,你如果把人王的頭砍下來,他們還是會死的......”
伊森的話徹底打破了我最后的希望。難道,我就這么坐等安歌死?不,不!我會發瘋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安歌在我身邊漸漸死去,而我卻什么都做不了!我會帶著愧疚活一輩子,也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害死了安歌。
他頑皮點又怎么了樣?他幼稚點又怎么了?他惡劣點又怎么了?至少,他現在可以在他的皇宮里快活的玩樂,和笑妃還有安羽一起玩玩一起飛,不會像現在得了致命的鼠疫,最后孤獨地死在這座荒廟里。
而導致他走向死亡的,又是我這個人王殺手:那瀾......
最后的幾天
“為什么留下來陪我……”忽然間,安歌再次醒了,黑暗之中蒼白的月光從布的縫隙里灑入,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越發地蒼白。他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糟糕,不僅顫抖的更加厲害,甚至有些抽搐。
我俯下身抱住了他顫抖的身體,內疚地懺悔:“因為……是我害了你··…”
“我是鼠疫……你不怕嗎”他說說話的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
“別說了,我們是朋友,不管你信不信,我己經把你當做了朋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朋友……”他的嘴角扯出了一絲一苦笑,“我……配嗎……”
“配,你配!”,我伏在他的心口哽咽地說,好怕下一刻]他的心跳在我耳邊消失,“我去給你拿水,你會好起來的。”
“不……”他無力地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身體,“我好冷……好冷……別留下我...一個人…在黑暗里……”
我咬了咬唇,忍住了淚水:“好……我不是……”
他的呼吸在我的擁抱中漸漸平穩,他那無力的微弱的每一次呼吸,都牽動了我的心。
伊森飛了出去,取來了水,我扶起安歌給他灌了點水下去,讓他靠在我的身上,我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而這些,又怎能彌補我對他的愧疚……
“我生病你也會這么對我嗎”伊森飛到我的面前,漂亮的金瞳有些羨慕地看著安歌,我難地不想說話:“別胡說,我式更希望你們都不要生病”
伊森低下臉:“對不起......可我;現在好羨慕安歌,你能這樣抱著他”
我看看他,伸出手:“來吧。”
他笑了,飛落我的手臂,我彎起手臂托住了他的身體放落自己的身上,像是一張小床讓他躺在我的臂彎里。
他貼在我的身前,漸漸安靜地睡去,而我在他和安歌的呼吸中開始陷入迷茫,我到底該怎么辦
布外夜色深沉,金色的流云從那縫隙中飄過,如白馬過隙,時間無法停留,即使再不愿意,人依然要迎來明天。
安歌時睡時醒,醒時我拾他喂水,食物和一些湯藥。馬利安大叔說那些藥只是讓他好受一點。
被安羽封在地下城下的百姓的情緒也越來越躁動,很多年輕人開始響應里約的號召,準備起義。
安羽封地下城是一個不明智之舉,他讓地下城變成了一個大罐子,而貴族與平民的矛盾在這個罐子里不斷地發酵,升溫,直至爆發。
而讓我難過的是,里約反而是利用我神使的身份鼓助大家起義,說有了我的庇護,起義必然會勝利,安歌安羽必然會被打敗。
瑪莎拾我送來了清水,她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
“怎么了瑪莎?”我接過水罐,她難過起來,捂上心口:“那瀾姑娘,扎圖魯他們會贏嗎”
我一時變得無言:“對不起......瑪莎,我……”我像韋小寶一樣夾在天地會與康熙之間。現在地下城百姓群情激奮,只怕不是我一向兩向可以阻止,我無法許諾如果他們不起義,可以得到幸福的明天。我拿什么給
“還有......"瑪莎欲言又止,我握住了她的手,她的于好涼,扎圖魯起義讓她極為擔憂:“說吧,瑪莎。”
她看了看地上的食物:“我們的食物……快沒有了,那瀾姑娘,怎么辦……”
地下城一下子多了那么;人,而現在安羽又封了城內出入口只留城外,城外已是荒田,何來食物
我握了握她的手:“知道了,食物的事我來想辦法,你幫我去拿一下紙筆……”
“咳咳……咳咳咳……”身后忽然傳來安歌猛烈的咳嗽聲,伊森已經探出了頭:“安歌醒了!”
“你去照顧木頭吧”瑪莎哀嘆地看了看被布包住的手,嘆息離開。
我掀開布角,安歌正費力地咳嗽,伊森在他的上方搖搖頭“他看來是堅持不了多久了……”伊森雙手抱心難過的低下了頭,像是在為安歌祈禱。
我把車面前的布掀開,好讓太陽完全曬在安歌的身上。我調整他的座椅,讓他少許坐起來,他呼吸平順起來,微微睜開了眼晴。
我著急的看他:“安歌,我還是把你送回皇宮吧,至少那里比這里舒服!”
他揚起蒼白的唇搖了搖頭:“我是……不會.....認輸的……咳咳咳……”
我著急的跺腳:“你怎么就那么倔呢!”
“咳……因為……我是男人……咳咳咳……我要守誓約……咳咳……”
我緊握方向盤,想了想:“不行!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
“你敢!”他像是用全身的力氣嘶吼出來,“你想害死我王宮里所有人嗎!”
我的手,從方向盤上滑落,安歌是個好人,我以前只看到了他的頑劣和邪惡,沒有看到他心底的那片善良和柔軟。
他知道自己得了鼠疫,才寧可讓自己在這里慢慢等死,也不想為了貪圖舒適而傳染給別人。
“呵……我真沒用……”他在我身邊輕笑起來,精神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好了一些,身體也不再顫抖,“我現在……才知道做一個平民……是那么地難……咳咳……咳咳……他們……在那么艱苦的環境下生活……而我……卻連七天也活不了……咳咳……”
“我去給你拿水……”
他拉住了我要離開的身形,我看向他,他轉向我睜開了銀瞳,面露微笑:“那瀾……謝謝你……”
他說·....謝我……
我的心里瞬間百味交雜,苦澀}難明。
“不要....阻止扎圖魯他們……只有他們,才能讓人知道……安都有多么他地....糟......咳咳……”安歌看著我的臉,我沉默地點了點頭,他緩緩轉回臉著向前方,“我想……留在這里……可以……好好看著我的土他··…”
神廟的對面,便是大片大片荒蕪的土她,長滿雜草的土地在陽光之下空曠而荒涼,現在本該是該是谷物豐收的季節,而現在,卻看不到金色的麥浪,也看不到在田地里歡慶豐收的景象。
“是我的錯……我的錯……”安歌面對荒蕪的土地開始輕輕自喃,我靜靜坐在一旁,安歌知錯了,可是......老天卻不給他彌補的機會.··…
過了一會兒,扎圖魯給我拿來了紙筆,他看見在汽車里曬太陽的安歌,安心地笑了:“看到木頭好了些,真好。聽說也有人從鼠疫里挺過來的。”
我看向安歌,他依然持續看著前方,沒有聽見我說的話。我嘆一聲:“但愿吧。”
扎圖魯蹲下身,把紙筆攤開,我也蹲下,他看向我:“那瀾姑娘要紙筆做什么”
“給巴赫林寫信。”說罷,我拿起筆,不對,我不會寫這里的字啊。于是我又把筆拾扎圖魯:“你來寫,我不會寫這里的字。””
扎圖魯一愣,像是不相信,我在一旁已經說了起來:“親愛巴赫林少爺……”
扎圖魯的臉有些僵硬,沒有落筆:“那瀾姑娘.··…您確定要這么寫”
我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他面色有些羞窘,尷尬的側開了臉:“親愛的……是情人之間的稱呼。”
“原來是這樣!那就巴赫林少爺。”差點寫成情書。
可是扎圖魯還是沒有動筆,我又疑惑的看著他:“那你怎么還不寫?”
扎圖魯的臉更紅了:“我……也不會寫字……”
“……”擦,真是文盲遇上文盲……可見讀書有多么重要!不然會被一封信給憋死。
我拿過筆,只有畫了起來:“你到時把這張畫給巴赫林少爺,他就會送來食物。”
“什么?那瀾姑娘你說什么?”扎圖魯無法相信地看著我,“巴赫林少爺可是巴依老爺的兒子,他怎么會!”
“這就是你的偏見了。”我打斷扎圖魯,一邊畫一邊說,“不是壞人的兒子一定是壞人,巴赫林少爺是個很不錯的人,真該讓你見見他,他讀了很多書,有機會讓他教你們讀書認字就好了。總之,相信我,只要說是我讓你給他的,他肯定會把食物送過來。”
圖上是一輪明月,最近是月初,所對我畫了彎月,然后是前往神廟的路,一輛牛車在路上奔跑,上面是巴赫林和食物,而在神廟口,正是我那瀾在期盼等候。
扎圖魯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地收起了畫,轉而又面露煩惱:“可是我進不了貴族區。”
我也發愁起來,現在跟安羽鬧僵,他肯定又重新下了命今,不得讓我離開地下城。既然不準我離開,自然貴族區那里也不可能讓我進去了。
我擰眉發愁地看了看扎圖魯,把他拉起來看看他的臉,再看看他身上的衣服,有了!
我笑了:“你先把自己洗干凈,記得,把頭發也洗了,然后穿上一套于凈的,最好是簡單的永服過來,有補丁不要緊,重要是顏色淡,顏色少,最好是一色的衣服再過來。”
扎圖魯有些發懵,但還是照我說的話做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6:35
雪中送炭的赫林少爺
少頃后,扎圖魯有些害羞地站在我的面前,讓我眼前登時一亮。
扎圖魯灰蒙蒙的臉洗干凈后帶出了健康的小麥色,長發洗凈之后露出了棕色,還是有點半干的長發垂在身上,幾屢棕發垂在他的臉側,形成了一個柔美的弧度。
濃眉大眼,眼睛更加閃亮,高眉凹眼,像是中俄混血的草原大汗。
干凈的衣服更加稱出了他的健碩的體魄,讓他器宇軒昂,因為人長得威武英俊,所以還帶出了一種天然的貴氣,只需稍加修飾,他就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貴族!
“怎么樣?木頭?”我讓安歌看扎圖魯,安歌微笑地眨了眨眼睛,豎起了大拇指。
扎圖魯在安歌的夸贊中,更加羞紅了臉。
我拿起了畫面和顏料,正色看扎圖魯:“現在你可不要亂動,我要讓你成為貴族!”
扎圖魯不解地看著我,我笑了起來,他在我的笑容中漸漸失神。
伊森好奇地飛過來,和安歌一樣疑惑地看我想做什么。
我沾上了淡粉色的涂料,開始涂到他的身上,扎圖魯完全懵了,我要在他的衣服上畫出一件華服來!
伊森好玩地在我面前飛來飛去:“這個有趣。”
“閃開。你擋住我視線了。”我揮開伊森,扎圖魯不知,以為我說是他,還往旁邊垮了一步。
我呆呆拿著筆,面前原來要畫的位置上已經變成了空氣,伊森在旁邊偷笑起來,我橫白他一眼再次挪到扎圖魯面前:“我沒說你,剛才有只蒼蠅在我面前飛來飛去。”
“你說誰是蒼蠅!”伊森鼓起臉,生氣地嘟起嘴。
我沒搭理他,繼續我的畫。
片刻后,扎圖魯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一件淡粉色百花花紋的胡服,花紋在他左側腰際,遮住了那里的補丁,不會讓整件衣服看上去太過花哨。
為了證明是我派去的人,我還在腰間花上繪上了蝴蝶,右側胸口空白之處也點綴了幾片花瓣與幾只小小的蝴蝶。
“好了!大功告成!”我拍拍手,對自己的裝飾很滿意。
扎圖魯愣愣看著自己瞬間上檔次的華服,完全目瞪口呆。
只是,這件衣服還欠缺點上等絲綢的絲光,我對伊森眨眨眼,趁扎圖魯愣神時嘴唇不動地低語:“加工一下……”
伊森瞇起眼睛,還在生氣:“憑什么我要聽你的?”
“嘖。”這只蒼蠅是要好處,我看向他,用我的左眼給他拋了個媚眼,“我也給你畫一件?”
他呆呆看我一會兒,金眸不停地眨動,忽的,他睜圓了金瞳,金色的翅膀在后面快速震顫起來,倏地,他繞著扎圖魯飛了起來。
我立刻故弄玄虛地對著扎圖魯的衣服吹氣:“我再加工一下,呼…………”
金沙隨著伊森飛過點點灑落扎圖魯的衣衫,瞬間讓整件衣服在日光下閃起了迷人的絲綢的光澤。看得扎圖魯更加驚訝。
我開始給他辮長發,然后用我以前換下的華貴頭飾里找出一根金繩纏繞。我把他拉到左側后車鏡邊:“看,怎么樣?”
他看向鏡子,驚訝不已。
安歌在另一邊看了看,摸索起懷中來,然后摸出了一對耳環和兩枚戒指給向扎圖魯。
扎圖魯怔怔看他,他無聲無息地再次送了送,扎圖魯看著他手心里的首飾面露大大的驚訝。
我直接拿過給扎圖魯戴了起來:“好!現在你就是個貴族了,放心吧,你進貴族區不會有人攔你。”
扎圖魯愣愣看安歌,安歌長長舒出一口氣后,再次陷入昏睡。
“走走走。”我拉扎圖魯快走,一邊走一邊囑咐,“記住進貴族區時要表現地自然一些,明白嗎?”我把他推出了神廟,他依然愣愣看著安歌的方向。
我奇怪看他:“扎圖魯你在看什么?”
扎圖魯怔了怔,指向安歌:“他……”他頓住了話音,眼神閃爍了一下轉身,“沒什么,我先走了。”
我舉起拳頭:“恩!加油!我等你的好消息!”
扎圖魯回頭看我笑了笑,那笑容樸實無華,在陽光下格外純凈。
“你答應要給我畫畫的。”伊森飛到我耳邊著重提醒。
我依然目送扎圖魯遠去:“知道了,現在就給你畫好不好?”
“不要,這顏料太差,我要用巴赫林給你的花香顏料,還要用玫瑰花露化開……”他在我旁邊飛舞,如同吟詩,我下巴脫臼地看他:“用什么?玫瑰花露?那得等到多久才有一碗水?!”
伊森僵住了身體,抽了抽小金眉。
這又不是油畫,就算油畫一兩滴花露也不行吶!于是,我懶懶看他:“既然你王子殿下您自己要求要用玫瑰花露,那請您自己準備好足夠的花露后,小人再給您作畫!”
他煩惱地雙手環胸,擰起纖細的金眉,此刻他感覺到麻煩了吧,呵呵。自己的事自己做,我才沒工夫幫他去一點一點收集花露呢。
這位王子,可真矯情。
扎圖魯與巴赫林的會面很順利,他下午才回來的,回來后顯得很激動,在神廟里來回徘徊,然后又坐在臺階上一個人靜靜沉思,即便里約來問他事情,他也心不在焉。
里約看看他身上的華服和首飾,面露不悅地走了,扎圖魯繼續坐在臺階上看夕陽西下,看橘色的光芒灑滿前方的荒田。
我照顧完安歌后,輕輕坐到他的右側,因為這樣我的左眼可以看到他:“扎圖魯你怎么了?回來后一直不說話?”
伊森飛落我的膝蓋,側著臉和我一起看扎圖魯。
他雙手交握在下巴下,雙肘撐落自己的雙膝,凝視前方:“那瀾姑娘,我們是不是錯了?”
我和伊森相視一眼,繼續看他。
“我是說反抗安歌的暴是沒錯,可是……去仇恨每個貴族是不是錯了?”他著急地解釋了一下,再次沉思起來,“巴赫林少爺……真的跟巴依老爺完全不同……”他的視線落在遠遠雜草遍及的荒地,“我們只知道種地,真的能做好王,管理好我們的安都嗎?那瀾姑娘,我甚至連字都不會寫!”他朝我轉過臉,有些激動地舉起雙手,“我們只會種地,不會拿筆,但我知道,要讓安都的百姓過上舒服的日子只會種地是遠遠不夠的,我們什么都不懂……”他的眸光暗淡下去,“我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
我看著他開始陷入迷茫困惑的臉,扎圖魯在見過巴赫林少爺之后,產生了對未來自己能否讓大家幸福的迷茫。
他舉起的十指之間,我看到了一輛牛車正奔馳而來,我笑了,拍了拍扎圖魯的肩膀:“有時做事不要有那么多顧慮,農民怎么就不能做官做王了?只要是一個正直的人,心中有百姓的人,即使他不會寫字,也會帶百姓走向幸福。不會寫字怎么了?你那時是王,可以叫巴赫林幫你寫啊。”
“啊?”他發起了愣,呆呆的臉在緩緩升起的月色中生出一分可愛來。
“啪啪啪啪……”扎圖魯聽見了牛車的聲音,立刻轉身看去,他欣喜地站起:“巴赫林少爺真的來了!他果然遵守了約定!”他朝我看一眼,笑了起來,激動地迎向漸漸減速的馬車。
猶如我那幅畫一般,巴赫林把裝滿食物的牛車停在了神廟前的空地上,扎圖魯迎了上去,我也站起身,伊森飛了起來,繞過我的眼前坐在我的頭頂:“巴赫林這個人倒是真不錯。”
巴赫林跳下馬車,跑向我,我走向臺階在月光下感謝地看他紅撲撲的臉:“謝謝你,巴赫林少爺。”
他有些靦腆地低臉笑了笑:“那瀾姑娘的求助,我巴赫林必會相幫。”
我笑看他:“這是你第一次出城吧。”
“嗯。”巴赫林點點頭,環顧四周起來,目光落在路對面荒蕪的土地上,露出了哀傷的神情:“是啊……比我聽到的更糟,如果現在把種子種下去,應該能趕上一季的收獲,我們安都四季如春,非常適合種植谷物。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他痛惜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神情之中,憂國憂民。
扎圖魯牽來牛車,再次感謝地看巴赫林:“赫林少爺,謝謝你。”
巴赫林抬起手毫不嫌棄地拍了拍扎圖魯:“別叫我赫林少爺,我們巴家對不起你們太多了。”說著幫扎圖魯一起拉牛車。
扎圖魯對巴赫林越發地刮目相看。
我原以為巴赫林是書呆子,細胳膊細腿,沒想到人家底子好,本就是草原的血統,做起力氣活來一點也不差扎圖魯。
他們一起把牛車拽上神廟那三極臺階,兩個人在車后面用力推,牛兒也是賣命地吼:“哞哞”我在旁邊也一起幫忙。
正忙著,忽然整輛車被抬了起來,瞬間離地,月光安歌抓住牛車的一邊正在慢慢抬起,登時,扎圖魯和巴赫林完全看傻了眼!
安歌用一塊布包住自己的嘴鼻,像是怕自己的鼠疫傳染給他人,他抬起牛車往上送,不僅僅是扎圖魯和巴赫林呆愣,我也一時呆立在旁邊。
化解階級誤會
金光掠過我的面前,是伊森飛到牛前,指揮它上前:“上來,上來,對對乖真乖”牛兒聽他話地上前,伊森一邊摸著牛兒的頭邊柔聲贊賞,“你是最棒的真棒”牛兒開心地甩了甩耳朵,跟伊森撒起嬌來。
我們愣愣看著牛車被安歌直接搬上了臺階。
他的身影在月光中微微一個趔趄,身體軟了軟,但他依然沒有放開牛車,而是屏氣微微放落后,才單膝跪地扶在牛車邊猛地咳嗽起來!
“木頭!”扎圖魯回過神,急急朝他跑去,安歌見狀連連擺手,趔趄起身,但似是起不來,只有匆匆往我的越野車方向后退。
我立刻拉住扎圖獸,心里很難過,但知道安歌不希望扎圖獸靠近他“扎圖魯,木頭不想傳給你。”
“木頭......”扎圖普沉重而感動地低下臉,安歌在不遠處停下,在面巾下大口大口喘氣。
我不由生氣起來,我生他不好好養病,還要硬撐的氣。我大步到他身邊扶下,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都這樣了還硬挺,木頭你到底在想什么!”
“呵呵一一”他只是笑了笑,身休在我扶住時又開始輕輕顫抖,好不容易今天有所好轉,剛才這一使勁,病情又惡化了。
安歌很重,他現在脫力我無法扶起他。
“那位兄弟真是神力啊一一”巴赫林的驚嘆,“可是一一他看上去好像得了重病,他怎么了”巴赫林關心而驚奇地看著安歌,問扎圖魯。
扎圖魯眼神閃了閃,戴有安歌戒指的雙于擰成了拳頭,難過地低下臉:“他是木頭,他得了鼠疫......”
“鼠疫!”巴赫林驚呼起來,安歌喘著氣看向他,他的眼中露出了憤然的神色,“百姓在挨餓,鼠疫又開始蔓延,我完全沒想到在我阿爸的治理下,原來安都真正的樣子是這樣的!百姓原來是過著這樣的日子!”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慨起來,“他騙我,他不僅僅騙了我,他還騙了王!”
“赫林少爺你說什么!”扎圖魯疑惑地看向巴赫林,“不是王讓我們挨餓受凍的”
“不是的。王不是這樣的人。”巴赫林搖起了頭,安歌在我的肩膀上吃力地咳嗽,虛弱的目光看著巴赫林。巴赫林站在月光下,細細回憶:“王確實貪玩,也很喜歡捉弄人,而且有時很惡劣,但是,他很善良,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他從沒真正處罰過一個人,也取消了死刑。”
“但是,他的士兵一直在欺壓我們!”扎圖魯憤怒地說了起來他的兵搶走了我們的糧食,甚至是我們作為種子的糧食!還打了我們,用鞭子子驅趕我們......”
巴赫林在扎圖魯的話中面色越來越蒼白,神情中也露出了極度的愧疚和難堪:“不......不......你們誤會王了......”他的身休在清冷的月光下搖曳了一下,扎圖魯見狀伸手扶住了他:“赫林少爺,你怎么了”
巴赫林看上去情況很糟糕,整張臉在月光中煞白如紙,他無力地擺擺手,扶住了額頭:“我想......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他在扎圖魯的攙扶下,坐在了神廟的臺階上,和扎圖魯下午一樣無神地凝望泥路對面的荒田。
扎圖魯擔心而疑惑地看他,回頭見我還沒能把安歌扶回去,他想了想,撕下一條衣服包住臉,然后拉長袖子到我面前,看我一眼后,二話不說地直接抱起了虛弱無力的安歌。
安歌在他的懷中閉了閉眼,長長呼出口氣冉次昏睡過去
“謝了,扎圖魯。”在扎圖魯把安歌放上,我感謝地說。扎圖魯沒說話,轉身直接走了。
扎圖魯一一好像也有點不對勁一一
但是,我一時想不出他哪里不對勁。
我給安歌蓋好保溫毯,伊森飛落他的身上,他會看護他。然后我再次蓋好大大的布,把越野車包了起來。
扎圖魯在遠處脫掉了衣服卷了卷,坐到了巴赫林的身邊,也是一句話不說地看前方。
我走到他們身旁,看看這兩個發呆的男人,提裙坐在了扎圖魯身邊“怎么不燒了那衣服你抱過木頭,要把那衣服燒了。”
扎圖魯把衣服收緊,臉上帶著執拗:“這衣服是你畫的,我不能燒。“
扎圖魯身邊失神的巴赫林從他的話中慢慢回神,眨了眨眼,驚訝地看他懷里的衣服:“什么這件衣服是那瀾姑娘畫的”
“呵,是的。”扎圖魯低臉不舍地看卷起來的衣服,“那瀾姑娘畫得很好,舍不得燒。”
“恩,若是我也舍不得燒。”巴赫林直接地說,扎圖魯看向他,兩個人陷入一種惺惺相惜的對視。
所以,無論學識,無論出生,無論地位,只要兩人心有靈犀,即使只是初次相見,也有故友之感.
我心里嘀咕起來,抓了抓下巴,真想用一見傾心來形容他們現在的景像。
“對了,赫林少爺你剛才怎么了”扎圖魯關心起了巴赫林,巴赫林方才的樣子確實有點嚇人。
見扎圖普問起,巴赫林清秀的臉冉次舒重起來,他雙于不安地交握在一起,低下了臉:“我想......你說的那些壞事......應該都是我阿爸做的.......”
扎圖魯立時變得尷尬,驚訝和不自在起來,他也低下臉,也是有點局促地雙手交握。
“王喜歡玩,所以不理朝政,他很信任阿爸,所以把安都交給了阿爸.....”巴赫林內疚地,頹喪地說著,“結果......沒想到阿爸欺上瞞下,王問阿爸田地為何荒蕪,百姓為何不種地,阿爸說是因為安都百姓懶惰,不愿耕作.......”
“什么!他怎么可以這么欺騙王!”扎圖魯登時憤怒起來,我在一旁垂臉靜靜聽著,直到今天,這個誤會因為巴赫林踏出象牙塔而解除。
巴赫林在扎圖魯的怒語中越發羞愧,臉在月光中紅了起來:“王又問阿爸為何城內百姓坐在街邊像是乞討,阿爸說那是因為他們吃飽了在街邊曬太陽......”
“巴依這個混......”在扎圖魯怒罵時我立刻扣住他因為憤怒而緊繃的手臂,扎圖魯怔了怔身休,情緒也稍許平復不再說話。
巴赫林懊惱而痛苦地抱住了頭:“王信了阿爸的話,我也相信了,我以為安都百姓懶惰,不知勞作,是我錯了,對不起一一對不起一一”
巴赫林的聲聲歉在寂靜的夜里回蕩,扎圖魯也變得沉默起來,雙于微微擰緊。
“扎圖魯。”忽的,巴赫林扣住了扎圖魯的手臂,扎圖魯看向他,他俊秀的臉上堅定而堅決的神情,十指不沾水的書生此刻也帶出了一分俠義氣概:“我要留在這里替我阿爸贖罪!”
扎圖魯愣愣看他,他卻是輕松地笑了起來,一下子站起,也把扎圖魯拉起:“走!帶我去分食物去,哪里進去”巴赫林像是迫不及待地要為百姓做事情,拉起扎圖魯就跑向神廟里的牛車。
我站起身看他們跑向牛車的背影,月光中攜手奔跑的青年,讓人感覺到了甜蜜的情誼。
恩為什么甜蜜
今天真是見鬼了,怎么老是用情侶的詞語去形容他們不行不行,我是“圣潔”的那瀾,絕不能在這里暴露我的腐思想......
扎圖魯也笑了起來,和巴赫林一起拉起牛車。巴赫林看向我:“那瀾姑娘一起吧。”
我搖了搖頭,扎圖魯笑看巴赫林:“那那瀾姑娘還要照顧木頭。”
巴赫林面露緊張:“可是!木頭不是!”
扎圖魯拍了拍巴赫林的肩膀:“不用擔心,那瀾姑娘是天神的使者,
她不怕傳染。”
“天神......的使者”巴赫林更加困惑地看著我,秀日之中越發露出一絲敬佩之情。
扎圖魯笑著拉起他的手臂:“看來還有很多事你不知道,走,我們邊走邊說,那瀾姑娘可不是普通人......”
巴赫林被扎圖魯拉走,他在扎圖魯的話語中一步三回頭地看我,我站在月光下靜靜對他微笑,他的神情慢慢平和起來,露出了他溫和的微笑,對我頷首一禮,和扎圖魯消失在黑暗的地下城之中。
看,任何誤會都是可以化解的,只是,他們缺乏了溝通。
回到安歌的身邊,給他拉好保溫毯:“安歌,你要挺住,如果你恢復了,你可以讓巴赫林做你的宰相,讓扎圖魯做你的京官,你的安都在他們的打理下,一定會漸漸康復,越來越好......”
伊森淡淡的金光中,安歌的唇角似是露出了微笑......
巴赫林的到來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反對聲最強烈的莫過于里約,他堅持巴赫林的食物右毒,是來毒死他們的!
扎圖普因此而生氣了,自己把車上的食物都開始咬一口,巴赫林見狀,也跟著吃了起來。
巴赫林的行為感動了善良的百姓們,他們開始接受巴赫林的好意,接納巴赫林留下。
安歌在屏力搬牛車后像是消耗了自己最后的力量,再沒醒來,情況急劇惡化,馬利安大叔說他己經過不了明天。
我的心情很沉重,一直呆呆坐在他的身旁,伊森哀傷而心疼地看著我,飛落我的肩膀抱住我的臉用他小小身體的體溫溫暖我冰涼的臉龐。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7:08
王們的必殺技
“那瀾姑娘!”神廟里傳來了里約的聲音,“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他的口氣更像是命令。
我掀開布走出越野車,外面陽光明媚,里約的臉上像是極不情愿向我尋求幫助,所以只看見他和別的少年在一起,不見扎圖魯。
神廟里陽光一束束打落,即使破敗也依然讓人感覺到神圣威嚴。
我平靜地看他:“你需要什么幫助?”
他離我遠遠的,側開臉:“城內的出入口被士兵封鎖,我們一下子沖不出去,所以想請那瀾姑娘明天跟我們一起,他們只有見你怕。”
“你們……決定明天?”我有些驚訝,雖然一直不清楚他們幾時起義,不過大致知道是這幾天,沒想到起義來臨時,還是讓我感覺突然。
里約看看我,沒好氣地撇開臉:“巴赫林也來了,以防巴依老頭他們有準備,所以我們決定提前到明天!”
里約是真正的仇富者,他和扎圖魯,是不同的。所以,我想問他一個問題,一個關于他真正內心的問題。
我露出了正色,鄭重地看他:“里約。”
聽到我異常嚴肅的呼喚,他看向了我,少年們似是感覺到氣氛的莊重也不由神情嚴肅起來。
我走到神廟破敗的應該是他們的神明的巨型神像前。站上神像面前像是祭祀用的高臺,一束陽光正好打落在這個地方。也打落在我的身上。
我神色正經而莊嚴地俯看里約,放沉了聲音也放緩了語氣:“里約。我想問你,你的起義是真的反抗那不平的對待,想為百姓爭取更大的權益?還是因為你覺得命運不公,認為你也應該有錢有房而不是在街邊挨餓,受人欺凌?”
里約在我的身下怔住了神情,他身旁的少年們紛紛看向他,他在我嚴正的目光中發愣片刻才說:“當然是前者?!”
我聽后點點頭:“若是讓你起義成功,你是不是會向貴族們報復,如他們欺凌你一般你再一一討回?”
“當然!”這一次。里約是毫不猶豫地答。
我好笑地搖頭,他在我的笑中露出莫名的神情,我嘲諷地俯視他:“那你里約豈不是成了曾經欺凌你的貴族?成了里約老爺?”
少年們似懂非懂地抓起了頭,里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著急地說:“這,這怎么一樣?我,我有錢不會像他們那樣欺負窮人!而且,那時我們起義成功,我會把錢分給大家。大家都有錢了!”
“不,你不會。”我打斷了他,他頓住了話音,“就像你當初不愿把食物分給我。你是一個共患難,卻不能共享福的人。”
少年們在我的話音中紛紛看向里約,眼睛是閃爍的目光。
里約連連搖頭:“不。我不會的!我不會的!你又在胡說!”
“是不是胡說,等你獲得榮華富貴和權利之后自有分曉。但是。請你記住你今天在這里說過的每一句話,在神像面前說過的每一個字!”我轉身指向了身后高大殘破的神像。他蔚然矗立在陽光之下,即使有些地方破敗,可他臉上威嚴的神情讓人依然心生敬畏。
里約呆立在神像之前,眼神閃了閃低下了臉,不敢與神像的眼睛對視。
“我明天會幫你,因為……那個人想幫你們……”我走下了神臺,走過低頭不言的里約身旁。
安歌,你是想用他們的起義來警醒安羽,讓他成為一位好國王嗎?希望安羽能明白你的這番苦心。
扎圖魯知道里約來找我后很生氣,起義是很危險的事,他不想我加入,也不想我受傷。
我讓他取來一塊巨大的白布,我在上面開始畫圖,希望還來得及。
“那瀾姑娘,別聽里約的,明天你就留在地下城里!”扎圖魯異常認真地說,我趴在白布上開始涂色,希望這點顏料可以夠用:“打仗需要戰旗,一面威武的戰旗對提升士氣,威嚇敵人很有幫助。”
“那瀾姑娘!”扎圖魯急了。
就在這時,巴赫林也走了上來,高興地蹲到我身邊:“那瀾姑娘又要作畫了?”
現在巴赫林算是我的鐵桿粉絲了,他也看到了扎圖魯:“對了,扎圖魯,你們到底要做什么?我看見你們打造了很多兵器。”
“我們……”扎圖魯變得欲言又止,我接口道:“他們要起義,明天要去殺你阿爸。”
“什么?!”登時,巴赫林傻眼了,“你們!”他騰一下起身,扎圖魯也隨即起身,深沉地看巴赫林:“對不起,巴赫林,既然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我是不會讓你去通風報信的!”
扎圖魯和巴赫林在我身邊站在夕陽之下對峙起來,身材魁梧的扎圖魯,和雖然秀氣但身材也是挺拔的巴赫林,不相上下,在神廟里長長對視。
“扎圖魯,你不明白,你們這是去送死!”巴赫林似乎并沒擔心扎圖魯他們會殺死他阿爸,反是更擔心他們被殺死,“你們根本不知道王的力量!安歌王和安羽王的神力比木頭更強了百倍!他們可以輕易地把你們掃平!更別說他們還有神器,還有各自的必殺技!”
“還有……必殺?”我好玩地看上去,必殺是我打游戲才用到的詞,扎圖魯也疑惑起來,他顯然對兩位王的神技了解地并不多。
巴赫林著急起來,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你們只知道他們有神力,他們還有更神奇的力量。安歌王的吼聲可以震天動地,讓你們寸步難行!而安羽王會生出羽翅!當他生出白色羽翅時,能扇出冰雹,當他生出黑色羽翅時能扇出可怕的龍卷風!”
“臥槽!這是魔幻大片的節奏啊!”我忍不住站起來,手拿刷子不可思議地看巴赫林,“你說笑吧!你以為這是演封神榜?”
巴赫林一下子急紅了臉,雙手握拳:“那瀾姑娘,我巴赫林可以對天發誓,所言絕非虛!”他著急地看看我,也看向和我同樣無法相信的扎圖魯,他急得一跺腳,“我們騙你們做什么?兩位王貪玩,前年跟笑兒玩樂時,就展現過這神力,當時我也在,全都目睹了!所以就憑你們這點人和破銅爛鐵,根本不是兩位王的對手,即使現在安歌王失蹤了,你們也不是安羽王的對手!”
我和扎圖魯都目瞪口呆地站在一邊,知道八王有各自的神力,但沒想到會這么神?!
那個什么咆哮不就是《封神榜》里哼哈二將?還有那個什么長翅膀,不就是雷震子?!
“咳咳咳……”車里傳來了安歌的咳嗽,我回過神,扔下刷子:“我去看看木頭,扎圖魯,我覺得你們真的要慎重考慮了。”說完,我跑向越野車,巴赫看著扎圖魯,扎圖魯面色越來越凝重。
巴赫林拍了拍他肩膀:“扎圖魯,你真的需要好好考慮,走,我們去告訴其他人。”
扎圖魯點點頭,和巴赫林一起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下了地下城。
我掀開布,看蘇醒的安歌,伊森正在他身旁照看。
“木頭,想不想喝水?”我輕柔地問他,他微微睜眼搖了搖頭:“我想……小解……”
“好,我扶你。”他這幾天睡得多,醒地少,很少小解,小解時我會扶他起來,讓他扶在樹上,等他完事我再來扶他回去。
我打開車門,要扶他,他擰緊了眉,難受地呼吸急促起來:“我,我,我起不來了……咳咳咳……”
“???”我尷尬了一下啊,這是……癱了……還好,我也準備了神器,“那我去拿夜壺。”
“不!”
“不要!”他和伊森同時喊起,他扣住了我的手,伊森急急飛到我面前:“我不準你去碰他那個地方!”
“……”我知道,我是伊森的精靈之元,所以,我也是圣潔的,我不能用我圣潔的手去碰安歌很久沒洗的下體。
“不可以,咳咳咳……臟……咳咳咳……”安歌咳嗽更加劇烈起來。
“那你也得小解啊!不然憋壞的!”不用夜壺難道讓他尿車上?
安歌的面色比重病更加難看,像是女人要包住貞潔一樣搖頭:“不要……不能……讓你……服侍那么臟的事……”
“……”我只有看向伊森,伊森登時拉直了金色的眼睛,我對他眨眨眼,伊森哭了,低下頭,從我身邊耷拉著腦袋飛過,我開始給安歌解褲腰帶。
“那瀾……不可以……咳咳咳……”
“你以前不是問我怎么讓南瓜開花?到底在跟誰說話?”他微弱的目光朝我看來,我抱歉地看他:“我騙了你,其實有一個人一直跟著我,他就是……”
“是我。”身邊忽然飛起一個夜壺,我慌忙閃開臉,伊森用他的精靈之力控制著夜壺,盡管在我眼中他沒有任何變化,但從安歌驚訝的神情里,可以判斷現在他看見了伊森。那只一直跟著我的——精靈王子!(……)
安歌的回憶
“好久不見,安歌。”伊森控制著比他大了無數倍的夜壺垮著臉看滿臉驚詫的安歌,“現在本殿下幫你小解,你這輩子都要記住我這個人情!”伊森幾乎是吼出來的。
安歌的神情漸漸平靜,揚起了唇角閉上了眼睛笑了起來,揚天輕嘆:“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哼!自己拿那東西,別讓我碰!”伊森火大地用他的精靈之力把夜壺移到安歌下方,我轉身走遠笑著搖頭,后面是伊森煩躁的聲音:“別濺開來!啊熏死我了!”
“喂!快點快點!你怎么這么不干脆?!喂!喂!你怎么昏過去了?喂?喂?安歌!安歌你醒醒啊!你還沒解完呢!”
我聽到伊森的喊聲立刻轉身,安歌已經側開臉再次昏睡過去。
伊森用他精靈之力費力地牽引夜壺飛出了越野車,面色蒼白地扔向遠處,他直接把壺都扔了,那可是我們唯一的壺,下次安歌想小解怎么辦?
我到他身邊給他蓋好毯子,愕然發現褲子還沒穿好!某物正疲軟地垂在外面,臉登時炸紅,匆匆拉好他的褲子,用衣擺直接蓋住,我可不想用自己的手把小安歌塞回去。
伊森惡心地飛回,連連聞自己的身上,我無語地看他:“你離那么遠,怎么會沾上怪味?”
伊森一邊嗅聞一邊抗議:下次別讓我做這種事,熏死我了,咳咳咳咳!你不知道安歌那味道有多重。”
“那是因為他病了,而且……你做都做了,能不能做到底?”我紅著臉看著別處指在安歌下身,“他……那個還沒放好。。。。”
“哪個?”伊森不解地反問。
“就那個啊!”
“到底哪個啊,你說說明白啊。”伊森還嫌煩起來。
我鼓起臉瞪向他,一把掀開安歌的衣擺:就這個!還沒塞回去呢!”
伊森看落下去,金瞳眨了眨,倏然飛到我面前用他小小的身體擋住了我唯一的一只眼睛:別看!跟我發誓說你沒看到!”
“你快弄好我就看不到了!”我大聲說,現在我的眼前全是他小小的身體,一片的雪白。
我把他抓開,他緊張地看著我,雙手緊握小小的拳頭放在身前:你是不是看到了?你怎么能看別的男人?你是我的精靈之元,是圣潔之體,那東西會臟了你的眼睛的!”
我放開他:那你還不快去!”說完,我轉身大步離開,繼續畫畫。
安歌再次昏睡了,伊森拉好布以免安歌吹風。
他飛到我的面前,懸停在我的畫上,還是撅著嘴不開心地看著我,像是我玷污了他的精靈之元。
我想起了巴赫林說王們神技的話,一邊畫一邊問:伊森。”
“什么!”伊森的口氣非常不好,像是我背著他跟別的男人有一腿。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可是他的語氣讓我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下午巴赫林說的話是真的?那些王們的神技?安歌真的能咆哮,安羽真的會長出翅膀?那他會不會劈下閃電?”
“閃電不是安歌的神技。”伊森沒好氣地回答,我點點頭,他隨即說,“是伏色魔耶的。”
“噗!”真有雷神?
伊森雙腿盤起,坐在我面前的空氣里:人王在得到不老不死之體之后也會獲得一項特殊的神技,以保護百姓不受邪惡精靈的傷害。人有好人壞人,精靈也是,樓蘭被困地下兩千多年,也發生過精靈與人類的戰爭。而當人類欺凌我們精靈一族時,神王就會出面干涉。一旦神王入魔變成魔王時,我們精靈族和人王們會連手消滅他,然后會產生新的神王繼續維持我們三者之間的平衡。”
我停下刷子,抬臉看他:好神奇,不知道這個世界是誰創造的?”
伊森聳聳肩:不知道,每個族群掌握的傳說不同,既然你要前往八國,不如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出去的辦法。”
伊森的話讓我呆愣許久,難道,還是有離開的希望的?
安歌一直昏睡,我畫完畫時伊森已經安睡,我把布放在車前晾干,上面是一個逼真的3D巨蟒的腦袋,血盆大口大張,毒牙森然,一雙血紅的眼睛讓人望而生畏。也畫了一段身體,因為顏料不夠,所以讓它像是從黑暗世界里召喚出來,它身后的黑洞幽深可怖。明天用這個開道應該會嚇跑不少人。
睡到天蒙蒙亮時,感覺有人在拉我的手,他輕輕地握握我的手,輕輕拉了拉,我在這輕微的碰觸中醒來,昏暗之中對上了安歌明亮的銀瞳,他的精神像是瞬間痊愈,看上去很好。
他不再顫抖,只是握
美到極致是自然吧
住我的手依然熱燙嚇人。
“那瀾,我想洗個澡?”他像是祈求地看我,我看著他忽然轉好的神情,心卻開始顫抖起來,這幅景象是多么地熟悉,我曾經經歷過。在今天,我再一次無法逃避它的來臨,這次,是安歌。
我立刻抹了抹臉起身,藏起自己心慌和害怕,匆匆下車拉掉布,收起我畫的大蟒,然后坐回駕駛座,伊森還在方向盤上睡得香,我把他提起放落自己的腿上,握住了車鑰匙。
忽的,安歌靠落我右邊的肩膀:我忽然也想變小,睡在你身上一定很溫暖,很舒服……”他的口齒清晰,說話也有了力。
我忍住要掉下來的淚水,伊森說想變大,因為可以像安歌一樣靠在我肩上,而現在安歌卻想變小,能和伊森一樣睡在我身上獲得身體的溫暖,我知道……他冷……
我握了握車鑰匙:我帶你去洗澡!”說罷,我發動了汽車。
發動機轟鳴之時,安歌在我身邊似是驚訝地坐起,伊森被驚醒,懵懵然坐在我的腿上。
我想了想,還是給呆呆的安歌綁好了安全帶。伊森忽然飛起大叫:這是我的位置!”
我白他一眼:這都計較,你乖乖坐我身上,抓緊我的衣服!”
“坐你身上?”伊森的金瞳眨了眨,瞬間頭也不回地飛落我的大腿,抱住我小腹前的衣服,埋臉變得安靜起來,微露金發的耳朵變得通紅。
安歌還在發呆,我提醒他:坐穩了。”我一下子把車開出了神廟,安歌完全驚呆了!
也難怪他驚訝,上次我開車出去時,他被伊森弄暈了,錯過了那次兜風。
安歌目瞪口呆坐在車上,輕喃:原來……車子開起來……是這樣的……好,好快!”
“這種車還不夠快,像方程式賽車更快,從你面前開過時你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我能不能開開?”
“好。等你洗好澡。”我在說完后,垂下了目光,安歌,今天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滿足你。
“謝謝。”他在我身邊開心地笑了,而我的心卻痛地滴血。
帶著安歌跑在無人的泥路上,天色也是灰蒙蒙地蒼白。
找了一間無人的民屋前停下,現在城外很多民屋都空了。
我進去在廚房找到了一個大木桶,安歌今天精神很好,不用任何人攙扶他自己走下了車,摸著越野車滿目的喜歡。
似乎無論古人還是現代,無論是上面的人,還是下面的人,車子對男人永遠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這種魅力超過了女人對他們的誘惑。
我開始燒水,那大木桶似是之前被拿來腌過菜,還帶著一股咸菜味。
伊森坐在小泥窗邊看外面繞著車子轉的安歌,小小的臉上是不解的疑惑:安歌怎么突然精神了?但他身上生病的氣味越來越濃了,還有點像死人的味道……”
“別瞎說!”我把水倒入木桶,找了把刷子刷了刷,倒掉,“過來,幫忙把這桶弄弄香。”
伊森不開心地起身,小小的金翅扇動:我又不是你奴隸,你為什么這么照顧那個安歌?他得病也是意外,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我望入空空的木桶,心里沉痛地垂下了目光:你不會明白的……你就當幫幫我吧。”
“那……下次你也要服侍我洗澡。”伊森飛落我的面前,揚著唇角,豎起小小的再次憑空出現的權杖。
我點了點頭,笑了笑:好。”
金光灑落,木桶散發出了清新的花香,我把熱水倒入,讓伊森去取七天前我給安歌藏起來的衣服,安歌笑看浴桶,對著水中自己的倒影摸了摸臉上的胎記:終于可以洗個澡了。”他開心地開始脫起衣服來。
灰蒙蒙的衣服脫起來還有灰掉落,我轉身繼續在一旁燒熱水,身后傳來了入水的聲音。
“啊……好舒服……”火光之中是安歌舒爽的聲音,“小時候,我和安羽最喜歡就是在這樣的大木桶里泡澡,我們還會比賽屏氣,看誰熬得久,那個……”
我蹲在灶臺邊,呆呆地看里面跳躍的火光。
“我們小時候過得很快樂,像這里的孩子一樣,每天在安都里跑來跑去,我還記得……那時這里的田地種滿了稻谷和玉米,我們在玉米地里捉迷藏,在稻田里追野兔,到收獲的時候,金色的稻谷在風中揚起稻浪,非常地美……”
安歌的小時候……差不多一百五十年前了吧……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7:46
安歌的囑托
“那瀾?你……能不能幫我搓一下背?”安歌有點不好意思地在我身后問。
我回過了神:哦,好。”我站起身轉身,看到了趴在桶沿笑看我的安歌,他已經洗干凈了臉,恢復了他皮膚的白凈,漂亮的銀瞳沒有了當初的傲氣與邪氣,只剩天真與純凈,恰似十七少年,純真無賴。眼角的美人痣讓這位俊美的少年多了一分媚,像是白色的馬蹄蓮一枝獨秀,清新之中透出一分高傲的妖嬈。
赤luo的肩膀和手臂在火光之中閃爍著透亮的水光,他的雪發沾水的部分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顏色,而沒有沾水的依然灰黃,讓他的頭發顏色上下分了層。
他正銀瞳閃亮的看我,我走到他背后,扯了自己衣服,扯出一塊布條,開始給他擦背。
“如果我不是長生,你應該比我大。”他離開桶沿,坐在木桶里,身體前傾,嫩白的皮膚在我擦過后留下一條條紅痕,“沒想到你挺會照顧人的,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對我不離不棄,我還以為你會趁機殺了我。”
“哼……”我看了看他笑了,“不如繼續說說你們小時候的事,我覺得很好聽。”
“是嗎?呵呵。”安歌也笑了起來,“其實阇梨香女王人很好,在她治理下,樓蘭第一次擁有了長達五百年的和平,人人安居樂業,夜夜歡歌笑舞……”
我疑惑起來,既然是一個好女王,那為何?所以,這就是他們的叛亂?
“可是……”安歌的聲音漸漸低落下去,“一個傳說在城主之間忽然流傳開來,說只要殺死人王,就能獲得她身上長生的能力……”
“所以你們?!”
“不,不一樣……”安歌搖了搖頭,即使阇梨香女王人好,也依然會有人恨她,涅梵就是其中一個,我們每個人的目的也各不相同。我們的父親也相信了這個傳說,他想得到長生不老的能力,所以,他也發動了叛亂,我們跟隨父親一起殺到了女王的王宮之下,其他王們已經沖了上去,父親怕被別人搶先,就讓我們沖上去,因為他體力不支,我和安羽趕到了阇梨香的宮殿,她已經被鄯善刺中了心臟,當時我們驚呆了……”
“鄯善?!怎么會是鄯善?你不是說涅梵最恨阇梨香,為什么是鄯善?!”我無法相信安歌的話,那么善良的鄯善怎么會殺死了同樣善良的阇梨香女王?
安歌再次搖頭:我不知道,當年其他王到底揣著什么目的我們并不知道,這么多年來大家只是表面和平,而且誰也不想再提起當年之事。當我們站到阇梨香女王身前時,她嘲諷地看著我們,我至今都無法忘記她眼中的嘲笑,和她嘴角鄙夷的笑容。然后……她就說出了那句話:我終于要死了……而你們……”
“這些受詛咒的人……還要繼續……無聊……孤獨……痛苦地……活下去……”我和安歌異口同聲地說出,我吶吶的低語在自己的腦中回蕩,像是遠古而來的一個**嘲笑的回音。
“就是這句。”安歌轉過身,帶起了“嘩啦”的水聲,他用銀瞳細致地看著我的五官:就是因為你說出了和阇梨香女王一樣的話,涅梵才發了瘋,至于他為何當年恨阇梨香恨地想殺死她,我們并不清楚。但是后來,我和安羽卻真正感受到了長生不老根本不是神的恩賜,而是詛咒,讓人可以陷入迷失,**的詛咒!”安歌在水中輕輕顫抖起來,唇色蒼白,輕顫不已,像是一段讓他恐懼,害怕的回憶正撕裂他的心,從腦海的最深處一點點爬出。
“是不是冷了?”我把手探入水中,水確實有點失溫。
我去給安歌加熱水,靜靜的房中再次響起他的話語:傳說是真的,殺死人王的人可以獲得長生不老的神力……”我給他的木桶里倒入熱水,他目光呆滯地看著水中的倒影,位置顛倒的美人痣像是安羽在水中。
“可是,卻不是什么仙丹或是可以取走的東西,而是阇梨香的選擇,她在我們面前化作天沙之時,纏繞過當時在場的所有人,涅梵,玉音,伏色魔耶,修,鄯善,靈川,還有我和安羽,也就是你現在見到的我們,樓蘭八王……”
原來他們是這樣得到長生不老之力的,是阇梨香離世之前的詛咒。
“父親來晚了一步,當他得知神力選擇了我們后,很生氣,我和安羽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有跟他回到安都。父親沒有再跟我們說過話,認為是我們奪走了他長生不老的機會,我和安羽很傷心,我們愛父親,他是我們的父親,我們尊敬他,崇拜他,愛著他。那一晚,他跟我說,他選擇了安羽,他想殺死安羽來獲得長生的能力,我當時驚呆了,腦中一片空白,我哭著說
重生之獨行刺客5200
愿意為父親死,讓安羽活下去,父親笑了,給了我神器,當我準備自殺時安羽忽然沖了進來,他用他手里的刀,貫穿了父親的胸膛……”安歌放在水中的雙手顫抖起來,他在水中慢慢蜷起了身體,抱住赤luo的膝蓋,埋下了臉,顫抖不已,“是我讓安羽陷入魔障……是我的懦弱使安羽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吃驚地站在旁邊,聽著安歌的回憶,安歌說得對,長生不老不是恩賜,而是詛咒,甚至讓人陷入**,墮入魔障。
安歌在木桶中平復了一會兒,再次抬起臉:殺死父親之后,安羽變得除了我不再信任任何人,他開始厭惡人類,開始捉弄他們,開始折磨他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很痛苦,安羽問我還愛不愛他,我說愛,他就笑著對我說,那就陪他一起墮落,漸漸的,我也開始迷失,開始迷茫,開始渾渾噩噩地過著這樣的日子……那瀾,我把這些事告訴你,是希望你讓安羽也解脫出來……”
“你……想讓我怎么做?”
他平靜地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這樣的日子應該結束了,我希望你能靠近他,然后……幫我殺了他。”
我怔住了身體,他在我面前緩緩站起了身,身體赤luo而透著一分悲傷地站在我的面前:如果沒有人陪安羽墮落,他會更寂寞的……”
他透著水光的后背輪廓清晰地展現在我面前,那微微凸起的背肌像是曾經也有一對翅膀,天使折斷了翅膀留在人間,只為留住惡魔的兄弟不回地獄……
安歌是不是知道,那個時間快到了……
伊森提著包袱回轉,外面漸漸發了白,一束束陽光從云層中打落,灑落在荒蕪的荒田上。
安歌坐上駕駛坐,顯得有些緊張,我握住他的右手,那里紗布已經拆去,肌膚玩好無損,似是從沒被老鼠咬過。
“別緊張,這個一學就會,踩油門吧。”安歌緊張地點點頭,踩下了油門,車慢慢開了起來,伊森滿臉不悅地坐在我腿上,他也想學,現在被安歌搶先了。
開到田邊時,安歌咳嗽起來:咳咳咳……”他的臉色驟然發灰,伊森也一時呆愣地看向他。
安歌停下了車,靠在座椅上吃力地呼吸,陽光如同金色的天柱矗立在天地之間:那瀾……你知道嗎?我們安都子民才是真正的樓蘭一族……”他長長地吸入一口氣,緩緩地吐出,我靜靜地看著他,握住了他冰涼的手。
“很多年前……我的祖先……居住在一片……美麗的綠洲上……樹林茂密……湖水盈盈……可是……因為我們的砍伐……還有洗羊皮時污染了河水……沙漠開始侵襲……是我們自己……毀了曾經美麗的樓蘭……咳咳……”
“別說了……安歌……”我撫上他的胸口,想讓他在最后的時刻可以舒服地離開,他抬手握住了我**他胸口的手,目光依然注視前方:我想叫你一聲……那瀾姐姐……我能唱支歌給你嗎?我唱歌很好聽……”
“恩……”淚水從我的眼中滾落,他蒼白的唇慢慢開啟,唱出了無力的歌謠:
“曾經美麗的羅布泊……
曾經美麗的綠洲沙漠……
牛羊在那里奔跑……
**在湖邊歡笑……
胡楊林在風中歌唱……
魚兒在水中蹦蹦……跳……
忽然有一天……
來了一個和尚……
他說他來自神域……
他說他來拯救我們的生靈……
沒人相信他啊……
沒人相信他……
他說天地會變色……
他說湖泊會干涸……
沒人相信他啊……
沒人相信他……
他被趕出了城……
他被曬死……在了……沙漠中……
天……忽然變了色……”安歌緩緩閉上了眼睛,靠落我的肩膀,“地……忽然陷了落……沒人……能離開……能……離……開……”
淚水滑落面頰,陽光照射在了我們的身上,我抱住了安歌的身體,埋入他洗干凈的雪發……
“那瀾……我做到了……我堅持住了……”
“是的……你贏了……”
“恩……恩……”他繼續輕哼著曲調……
我聽著他的歌聲隨呼吸一起……
慢慢地……
一起消失……
開車沖進王宮
“安歌……”伊森飛到安歌的臉龐,眼淚在陽光中掠過一抹淡淡的金色的痕跡,滴落在安歌的臉上,“不該這樣……不該這樣的……他們應該是不老不死的……不該這樣的……”伊森難過地哽咽,他抬起臉看我,“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所以今天全聽他的?”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淚水滑落,悲痛地呼吸梗塞。我知道,我知道這是回光返照,這是最后的精神。
但是,我無能為力,只能盡量滿足……
伊森抽泣起來,傷心地抱膝坐在方向盤上抹眼淚。
和伊森一起陪在安歌的身邊,久久的,我們漸漸止住了哭泣,靜靜地看著安歌在陽光中安詳的臉,至少……他現在從病痛中解脫了。
陽光在寂靜中徹底灑滿了大地,我不知道接下去該怎么辦?
伊森站了起來,看著身體已經冰涼的安歌,低聲說:“讓我幫他……火葬吧……”
我靜默了一會兒,伊森的雙手平伸,金色的細沙開始在他指尖環繞,緩緩流向安歌的身體。
安歌在我身邊緩緩漂浮離座,在伊森要把他挪下車時我拉住了安歌垂落的右手:“不行,安羽還沒見他最后一面。”
伊森擔心地朝我看來:“可是!如果安羽看見會以為是你殺了安歌,他會殺了你的!安羽可不像安歌!安羽非常喜歡看人遭受日刑!”
“那也要讓安羽見他最后一面!”我朝伊森大吼,伊森怔立在空中,我低下臉。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他們是親人……我要送安歌回家……”
伊森沉默了。輕輕把安歌放到了后車座上,我從草地里采來野花放在安歌的身上。
伊森看看我。欲言又止:“瘋女人……安歌……畢竟是鼠疫……還是……燒了好……”
我再去采野花,他跟了上來,我很堅決:“即使要燒也要讓安羽看一眼,安羽才是安歌的親人,我們不能擅自火葬安歌……”
伊森不說話了,幫我采野花。
把手里的野菊放到安歌手中時,我歉疚而悲痛地看著他:“安歌……我們回家了……”
伊森靜靜在我身邊,他忽的揚起臉,看向遠處:“有人來了。”
我看了看他看的方向。里約他們正朝我跑來,他們急了。
我把布輕輕蓋落在安歌的身上,取出了我畫的蟒蛇。
里約他們跑到我身前,里約的臉上帶著怒氣:“大家都準備好了!你要讓我們等到什么時候?該不是怕了吧。”
我冷冷看他一眼,“蓬!”一聲在他面前甩開了那塊巨大的布,登時,聽到了驚叫聲:“啊!”
“啊啊啊!”
大家被我布上巨大的蟒蛇嚇得驚叫,里約一個沒站穩,嚇得跌坐在地上。
我把布撲在車前。像是蟒蛇兇猛而來。
我看看他:“讓大家在東門集合,安羽讓他的士兵封鎖我們地下城,所以我們從外面進攻反而更方便,就讓那些兵在南門和北門傻站吧!”
少年們激動起來:“好主意!現在城門那里反而沒什么兵了!里約大哥。我們快去通知大家!”
里約在地上吶吶點頭,爬起來和少年們再次往回跑。
伊森看看他們搖頭:“就憑他們,安羽一根手指頭就能搞定了。真是不自量力。”
“但在他們看來,不反抗也是死。反抗還能有一線生機。誰不喜歡安定的生活?被逼無奈才會揭竿起義。上面五千年歷史,這樣的場面不知上演了多少次。用我們上面的一句話,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什么意思?”伊森不解地看我。
我看看他,躍上越野車:“水寓意百姓,舟寓意君王,你自己想吧。”說完我發動車子,前方的巨蟒快速前進!
安都的今天,會載入史冊。
罕有人跡的神廟前,已經集結了密密麻麻的青年和少年們,他們手中或是拿著彎刀,或是拿著長棍,武裝待發。
在我趕到時,他們被我車頭的巨蟒齊齊嚇了一跳,我從畫布后站起,在看到我時他們才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朝我一邊高舉武器一邊大喝:“吼!吼!吼!”登時士氣大增!
扎圖魯急急到我身前,壓低聲音:“那瀾!你不能去!”他看看我身旁:“木頭呢?”
“死了。”我淡淡地說。
扎圖魯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似是看見了什么,落在了我車后座的百布上。
我看看他身后:“巴赫林呢?”
他回過神微露一絲尷尬,側開臉不敢對視我的眼睛:“因為怕他通風報信,所以綁起來了。”
我驚訝看他:“你是這樣對待自己朋友的?!”
扎圖魯擰緊了雙眉:“大局為重……”
我嘆息搖頭,雙手扶在車杠上:“若是大局為重,你又為何要阻止我?”
扎圖魯怔住了身體,語塞地站在我的車旁。
我看向他身后的里約和所有揭竿而起的人們,約克,小夏,達子,努克哈,漢森,努爾達拉,布克還有桑格大叔,以及依然面露擔憂的瑪莎那些女人們。
我舉起了手,在陽光中大喝:“我們走!”
“好!”朗朗的高喊響徹云天。
我開啟了車子,讓蟒蛇開道,扎圖魯他們齊齊跑在我的身后,伊森坐在我面前的車杠上,看我身后,我控制在他們跟得上的速度,伊森的金發在越野車前行時隨風飛揚。
當我們開到城門時,城門的士兵登時被嚇得尖叫連連。
“啊——怪物——怪物——”他們四散逃開,城內的貴族們也驚嚇地跑散,我們長驅直入!
安都城里到處是逃竄的人群,到處是尖叫的聲音,士兵跌跌撞撞往宮殿的方向跑,路邊的商家紛紛關門恐懼地看我車前的大蟒。
我還記得前往安歌宮殿的路,上一次他們把我關在門外,這次我要闖進去!
當我開車到宮殿門前時,正好是七天前相遇安歌的時分。安歌,你贏了,你做了七天的平民。
城墻內的吊橋緩緩放落,安羽瞇著笑眼走了出來,站在橋上,士兵遠遠站在他的身后,畏懼地看我的車頭。
“有意思好玩,真好玩”他好玩地看我的車,我從車座上站起看他。
他依然只感興趣我的車,絲毫不把我和身后起義的百姓放在眼中:“小丑丑,你從哪里弄來的車?很好,謝謝把它送來給我”他笑瞇瞇看我,我瞇了瞇眼睛:“是嘛,好,我送你!”說罷,我坐座,一腳踩下了油門。
“轟!”車子像脫韁的野馬朝安羽撞去,快速的起步和過近的距離讓安羽毫無閃避的機會,他倉惶側躍出去,“怦!”一聲,好像還是撞到了他,他從橋上墜落,拉住了橋的邊緣。
我在車上冷冷俯看他,他恨地咬牙切齒,銀瞳里是殺氣滿滿的寒光。我更加加大了油門,車子從橋上飛躍起來,沖進了那扇王宮的大門!
“殺——”我身后的人隨我一起沖入了城堡宮殿,城門邊的士兵嚇得四散逃散,潰不成軍。
我在城堡廣場中央停下車,所有人分散站在了城堡的四處,迅速控制了逃竄的士兵,和城堡里驚恐的女眷。
“我們贏了?”有人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扎圖魯看向四周,大家一下子歡呼雀躍起來。
“我們居然攻下城堡了!”
“我們居然進來了!”
“哦”
“哈哈哈……”
里約大笑起來:“太簡單了!哈!太簡單了!連安羽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里約的狂妄姿態讓扎圖魯皺起了眉,他開始憂心地看向四周。
忽然,地面上透露一個巨大的像是巨鳥的身影,大家收起了笑容,面露驚疑地看向上空,登時,他們的眼中出現了恐懼的神色。
扎圖魯和我也看向上方,只見一個長有翅膀的人正從太陽中朝我們俯沖而來,是安羽!
“大家快躲到宮殿里——”里約大喊一聲,自己先跑進了宮殿躲藏,其他人也紛紛跑入宮殿。
扎圖魯拉住我的手:“那瀾姑娘!快進去躲躲!”
我甩開他的手:“要起義的是你們!現在要躲起來的又是你們!既然怕死你們還起什么義?!我是不會躲的!”
扎圖魯在我的話中怔愣。
“對!那瀾姑娘說得對!我們不能躲起來!”桑格大叔一聲高喊,留在了廣場上,接著,一個又一個人重新站了出來,拿起武器準備迎敵。
安羽一下子沖下,“呼啦!”一聲扇動身后白色的翅膀揚起了一股寒冷的颶風,揚起了我的長發,把伊森吹落車杠,摔在了我的胸前。
他緊緊抓住我胸口的衣服,我站在車上冷冷看降落在宮殿廣場中央華麗噴泉的頂端。
他“呼啦”一聲收起了翅膀,站在陽光之中,太陽正好在他身后,形成了像圣光一般的光暈,那一身雪白的衣服讓安羽更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
“小丑丑,你的手好了?”他看落我的右手,我從身后拿出了清剛,看他:“是的,為了可以殺你。”
“殺我?噗,哈哈哈……”安羽仰天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在噴泉的頂端蹲下了身,捂住了肚子。那張狂的,充滿嘲諷的大笑久久回蕩在我們的上空。(。。)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8:20
安歌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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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帶著邪氣的大笑中開始心痛,真的很痛。曾經純真無暇的少年,曾經在稻田里歡樂奔跑的少年,卻失去了那曾經快樂的自己,在痛苦中飽受折磨。
安羽漸漸收起笑容,陰邪地俯看我們所有人,半垂的銀瞳是輕蔑和鄙夷,“你們這些老鼠以為可以反抗我們人王嗎?不過……今天你們讓我玩地很盡興,我會讓你們死得痛快一點。”
“安羽!”我大喝一聲,安羽朝我看來,我咬緊下唇抓緊了車杠,痛苦而心傷地看他,他在我為他心痛的目光中,出了神。
我痛心地看他:“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我知道的,安歌都告訴我了,所以,請你不要再這樣……”
“安歌?”安羽慢慢瞇起了眼睛,面色在陽光之中變得陰沉,“他跟你說了什么?他到底在哪兒?”他的眸光銳利起來。
四周開始變得安靜,扎圖魯擰緊了眉,四周的人彼此相看,像是在擔心安歌的回歸。
我低下了臉,在安靜之中緩緩而語:“七天前,我跟安歌打了一個賭。”
“到底是什么賭?!”上方是安羽更加不悅地沉語。
我慢慢揚起臉,看他:“賭他能不能做七天平民!”
當我的話音落下,立時周圍的人騷動起來。安羽挑起了眉,不滿地癟起嘴:“誒——這么好玩的事安歌居然不叫我真是太過分了!安歌呢?我要見他!”
我難過地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后,再次睜開。伊森從我身前飛起,抱住了我的臉難過地貼上了他的身體。像是在用擁抱安慰我此刻的傷心。
我繼續說了起來:“我給安歌喬裝打扮,為了不讓人認出來,我讓他裝啞巴,給他取名木頭帶回了地下城……”
“什么?是木頭?!”
“怎么可能?木頭這么好?!”
“木頭不可能是安歌王的,不可能,不可能……”
周圍登時騷動起來,只有扎圖魯沉默地站在車旁,握緊了我的車門邊框。FqXsw.oM
“你果然出賣了我們!”里約不知又從哪里沖了出來,憤然地看向大家。“你們看!你們看!我早就提醒過你們,這個女人不可信!她居然把安歌王帶回地下城了……”
“木頭傷害你們了嗎?!”我憤然打斷了里約的話,眾人的目光從里約身上移開,聚攏在我的身上,閃爍不已,不敢與我對視,我痛心地看著他們,“木頭打過你們嗎?木頭派人抓砍你們的頭了嗎?他沒有!他一直沒有!他從跟我回來,一直乖乖做一個平民。他幫你們分發食物,他幫你們照看你們生病的老人,他幫你們打造兵器,他甚至在病重時還在幫你們打鐵!”我的聲音顫抖起來。大家在我的話聲中紛紛低下了臉,沉默不言。
“最后……木頭染上了鼠疫……他為了不傳給你們,選擇獨自遠離……我說過。安歌王是可以改變的,只要你們可以給他時間……和機會……”我哽咽地垂下了臉。老天給了我改變安歌的機會,卻沒有給安歌重新做王的機會。
“什么?木頭原來是得了鼠疫?”
“木頭居然得了鼠疫……”
“木頭不想傳給我們……”
“難怪他一個人走了……”
難過的聲音此起彼伏。悲傷在空氣中傳遞,讓經過這里的風也變得寒冷刺骨。
“安歌得了鼠疫?”面前人風掠過,安羽飛落下來,懸停在我的面前,我看向他,他的面色深沉可怕,“他人呢?!”忽然,一聲大吼從他口中而出,他伸手就扯住了我的衣領,朝我大喊:“我問你!他人呢!”
看到他銀瞳里的緊張與憤怒,我拿起了清剛放到他的面前:“你殺了我吧。”
立時,他的銀瞳倏然擴散,視線恍惚了一下,深深的恐懼從眸中溢出,他松開了我的衣領,惶惶忽忽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他陷入失神與驚惶之中,翅膀從他身后收起,他墜落在地上,緊緊抱住了自己的頭,不停地搖擺:“不可能……不可能……”
“快!快殺了他!”忽然間,里約沖了出來,沖向瞬間脆弱的安羽,扎圖魯把他一把攔住,里約莫名地看扎圖魯:“扎圖魯你在做什么?現在不趁機殺他,等安歌回來我們沒機會了!”
“安歌王死了!”扎圖魯突然大聲喊出,擰緊眉掙扎而痛苦地撇開臉,所有人,在那一刻震驚地看向扎圖魯,扎圖魯沉痛地走到我車后,一把掀開了蓋在安歌王身上的白布。
白布飄落之時,露出了安詳安睡的安歌。
扎圖魯痛苦地撫上額頭,低聲哽咽:“以前總想殺死他……可是在知道他是木頭后,我忽然間……又不希望他死去了……”
“鼠疫……”里約倉惶后退,我抱歉地下車,走到安羽身前:“對不起……我想帶他回來醫治的,可是……可是他說他不能把鼠疫傳染給你……”
“呵,呵呵……”安羽笑了起來,他趔趄地起身,失神苦笑:“小安你真狡猾……自己先解脫了,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安羽擦過我的身體,走到了車邊,看落安歌安睡的容顏,伸手撫上了他的臉,他的眼睛,還有他的美人痣。
我拿起手中的清剛:“所以……安歌讓我回來……殺了你,他說……不想讓你一個人孤獨地留在世上……”我拔出了清剛,清剛在陽光中閃現青色的寒光,我在想,當年鄯善是不是就是用這把匕首刺進了阇梨香的胸膛?
可是,阇梨香是人王,不用神器,是殺不死的。我現在用著清剛,又如何殺死安羽?
安羽的神情在我清剛的寒光中漸漸平靜,微笑地撫摸安歌的臉龐,雙目失神地淡語:“這才對……小安,你把我帶走才對……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們是一起的……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扎圖魯默然地退開了身形,周圍的人們也目露驚訝起來,他們紛紛看向彼此,反而陷入了一種驚惶和迷茫。
“小丑丑,你知道鄯善為什么要給你清剛嗎?”安羽面無表情地問。
我看了看清剛,看他:“為什么?”
“因為清剛沾有你們的血,它已經成為半件神器了……只要它……”他慢慢轉向我,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把清剛指向自己的心臟,“從這里扎進去,不拔出來,我就會死……”
我的手在他的手中顫抖起來,淚水開始涌出,我明明知道他們本性純良,我又怎能下手去殺一個人?
“不要怕……”他失神的雙目像是已經空洞的人偶,他對我揚起讓人心痛的淡笑,“我和小安一直是一樣的……我們穿一樣的衣服……用一樣的餐具……寵幸一樣的女人……所以……即使死,也要死在同一個人的手里,現在……小丑丑,你就幫我解脫了吧,小安是不是在你的懷里死去的?我也要……也要……”他朝我的肩膀靠來,我趔趄地后退,手中的清剛掉落他的手中,我淚眼模糊地連連后退:“不……不……”
“不要————”忽然身后有人急急大喊,大家朝我看去,一頭牛跑到了我們的身旁,是巴赫林,他雙手上的繩子還沒有完全解開。
他騎在牛上著急地看大家:“不要殺死王!如果我們失去了自己的王,別的王就會來接手我們的安都的!而且,一定是充滿野心,好戰的王!”
大家登時大驚失色,巴赫林急急跳下青牛,跑到扎圖魯面前:“扎圖魯,你聽我說,人王之間本就是彼此制衡,一旦我們失去了自己的王……”
“我們已經失去了。”扎圖魯沉痛地看說話說到一半的巴赫林,巴赫林登時目瞪口呆,扎圖魯拍了拍巴赫林的肩膀,把他轉向安歌的方向,然后難過地側轉身垂下了臉。
“王……”巴赫林呆呆看著安歌,“怎么會……”
安羽繼續微笑看我:“小丑丑,來呀……別怕……來呀……”他把清剛送到我的面前,“這是安歌的希望,是他的遺囑,不是嗎?來呀,解脫我……解脫我……”
“不……”
“你不來我來!”忽然里約沖了上來,奪走安羽手里的清剛朝安羽刺去,我想也沒想撲向安羽,安羽被我推開,我的后腰帶來一絲撕裂的痛。
安羽怔怔看我,我轉身憤怒地看里約,卻看見他顫抖地丟掉了手中的清剛,驚恐地看著手上的鮮血:“是血……是血!”
我登時呆立在車旁,僵硬地摸向身后,濕滑,溫暖的液體染濕了我后腰的衣衫,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是血!那是真正的血!”忽然間,所有人跪了下來,朝我叩拜,“請天神寬恕我們——請天神寬恕我們——”
“那瀾姑娘!”巴赫林和扎圖魯驚呼地朝我齊齊跑來。伊森也急急朝我飛來:“瘋女人!”
我僵硬地收回手,在看到右手上的鮮血時眼前登時發黑,暈眩下去,在我墜落之時,忽然有人接住了我的身體,我模糊的視線里看見了安羽的臉龐,不……不對……安羽的美人痣,是在右邊的,而他的,是在左邊……
大聲說我錯了
安歌……復活了……
我在他憤怒,慌張和心痛復雜的銀瞳中神智漸漸清晰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后腰的傷并不怎么疼了。那之前的刺痛已經不在再……
我抬起染滿鮮血的右手,摸上了他左眼角的美人痣,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條血痕,他的銀瞳顫動起來,淚水從里面隱現,他握住了我染滿鮮血的手:“那瀾,別怕,我現在帶你去治傷!”
他忽然把我一把抱起,看向周圍大喝:“任何人不得離開!小羽,快把醫生找來!”
安羽怔然回神,驚喜到笑容抽搐起來,他狂喜地撲了上來,緊緊抱住安歌的同時,也壓住了我的身體:“小安!小安!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不會的!”
“小羽,放開我!那瀾受傷了!”安歌急急地喊,安羽依然抱住他使勁親吻他的額頭和鼻梁。
“快讓開————”忽然伊森飛到安歌安羽胸膛之間,我的上方一聲大喝,他全身的金光瞬間炸開,立時,安歌安羽同時向兩旁炸開,安歌的手脫離了我的身體,我下墜之時,金沙圍繞我的全身,伊森在我的上方用他的精靈之力讓我懸浮在了空中。
“瘋女人……”他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金瞳里是痛苦和焦急,“我不要你死——我命令你不能死——”他幾乎是嘶吼地命令我。
一切發生地太突然。讓周圍的人完全目瞪口呆,他們似是看見了伊森。仰臉敬畏地朝他看去。
安歌安羽被震開跌坐在地上,也是齊齊看向伊森。
安歌回神立時起身:“伊森。帶那瀾去房間,我去找醫生!”
“恩!”伊森提起了我,我平躺在空中飛移起來,但并不再覺得后腰有任何不適,我下意識再摸向后腰,發現那里已不見任何血口,血也不再流出。
“伊森。”我看向淚流滿面的伊森,他擦了擦眼淚微笑朝我看來你:“放心,瘋女人。我不會讓你死的。”
“不是……我好像……沒事了。”我嘗試在空中站起來,伊森的金瞳睜了睜,里面最后一滴眼淚掉落我的面前,擦過我的睫毛,向下墜落。我懸停在了高空再次摸了摸后腰,疑惑地收回手,看了看:“看,沒有血了。”
我看向伊森,伊森驚訝地睜大了金色的眼睛。他匆匆飛到我的身后,像是鉆入了我后腰傷口處衣衫的裂口,我感覺到了一雙小小的手摸上了我的后腰。
“伊森——你到底在做什么?!”下方傳來安歌著急的大喊,我看下去。向他揮揮手:“我沒事了——”
安歌一下子怔立在下方,安羽看我一眼看向了安歌,銀瞳在他憂切的臉上再沒移開。
“真的沒事了!”身后傳來伊森的驚呼。他摸了摸我完好的皮膚從我身后沖出,急急飛落我的身前。驚喜地激動起來:“我知道了!是我的精靈之元!我們精靈有再生復原的能力,而清剛又是半件神器。之前說過神器對你是無效的,所以清剛對你的傷害減半了!”
伊森的話讓我頭痛起來,左想右想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對了,我想起來了,疑惑看他:“那我當初掉下來你的精靈之元怎么沒有修復我?”
伊森愣了愣,金瞳倏然失神了片刻,下一刻,他的神情變得死灰,雙手慢慢捂住了一下子蒼白的臉:“這說明……我的精靈之元……快要跟你完全融合了……不……它要真的和你融為一體了……你會成為半人半精靈……不……這樣我真的再也離不開你了……我再也……拿不回……我的精靈之元了……怎么辦……怎么辦……我要成為你的奴隸了……不……不…………”他越說越痛苦,聲音越來越凄慘。
精靈之元對于精靈無意是重要的,它就像神仙的元丹,一旦失去,伊森也會慢慢死去,而現在,他的元丹在我體內,并因為時間越來越久,而與我越來越融合,如果寫到仙俠里,我就是無意間得了一顆元丹,成了半仙之身。
可憐的伊森……
我想安慰他,卻不知……怎么安慰他……因為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把精靈之元還給他,只能幫他充電,而且……也還沒你找到充電的竅門,可以幫他時時充電……
“那……我們就不分開好了……”我只能這么說,他捂住臉的雙手微微分開,只露出一只眼睛,懷疑地看我:“真的?”
我攤攤手:“那怎么辦……”
他頹喪地垂下雙手,整個人看上去很沮喪:“也只能這樣了……希望能在你和精靈之元完全融合前取回我的精靈之元……”
“恩……這樣吧,我們以后……就一直睡一起……”伊森瞪圓了金瞳朝我看來,臉一下子漲紅,我因為他害羞我也不由害羞起來,臉開始發熱,“多……還你點力量吧……說不定……哪天在夢里,能把精靈之元還給你了……”
伊森也害臊地低下臉:“這樣……好嗎?”
“不然……怎么辦……”
“恩……”現在,你真的快要無敵了,有了再生復原功能,外傷可以恢復,但如果是致命傷你還是會死的。”他的神情變得認真起來,臉上的羞紅漸漸退去,小小的臉變得格外嚴肅。
我也認真點頭:“知道了,現在送我下去。”
“恩。”他飛落我的肩膀,我們開始一起慢慢降落,安歌,扎圖魯和巴赫林一起朝我而來,我落在越野車上,高高站在車上,安歌一躍而起,落在我的身邊。
“那瀾!”他激動地叫了一聲要來抱我,我眼明手快地把他一把推開,并揚起了手,他驚訝地瞪大了銀瞳,我高舉的手握了握緊,低語:“算了,那么多人,不打你了。”
他眨了眨銀瞳,笑了。
我放落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直接揪到我的面前:“混蛋!你怎么可以騙我!”
他閃閃澈亮的銀瞳眨了眨,看我:“你沒事了?”
“哼!你很失望吧!”我再把他推開,“所以你這又是在玩我嗎?!”我生氣地質問他,“你是不是覺得裝死很好玩?你怎么可以這樣戲弄我和伊森?你知道我和伊森有多么傷心?你怎么可以這樣戲弄我們?!”
“安歌你這次太過分了!”伊森坐在我的肩膀上也憤怒地大喝,拉起我的長發,“瘋女人,我們走!不要理他!”
我生氣地瞪安歌,用力推在他胸膛上,他紋絲不動,無辜地看著我:“那瀾……”
“叫姐姐!”
他一愣,嘟嘟嘴:“那瀾姐姐,我真不知道自己還會復活,我現在才知道這真的是詛咒,我還以為我解脫了,結果……”他嘆一聲低下臉,看向立在車邊滿面困惑的安羽,臉上劃過一抹哀傷,轉回臉忽然認真看我,“但是!我得鼠疫時每一分感覺是真的,我知道錯了!”他著急地看向扎圖魯,看向巴赫林,看向桑格大叔,看向所有人,大家的目光在他真誠的目光中漸漸驚訝。
“我知道錯了!扎圖魯,桑格大叔,我知道錯了!”他朝他們大喊,從我車上躍下,跑到扎圖魯身前抱了抱他的身體:“我知道了饑餓是什么滋味……”他又跑到還跪在地上的桑格大叔他們面前,扶起了他,“我知道了生病有多么痛苦……”
他一一扶起大家:“我知道了冷,知道了痛,我知道死的時候一個人是多么地害怕,我清晰地感覺到患了鼠疫是多么地痛苦,所以,我決定!殺死所有的老鼠!”
大家剛剛站起,被安歌的話又驚地臉色煞白。
忽然間,士兵像是因為王的復活又膽子大了起來,從宮殿里沖出,把兵器指向了扎圖魯他們。
安歌王見狀,生氣地沉臉:“他們不是老鼠!他們是我的子民!不準你們傷害他們!”
士兵們愣愣地看向彼此,安歌跑回安羽的身邊,扣住了他的手臂:“安羽,我們太無聊了,我想通了,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既然我們注定死不了,為什么不造福別人?”
安羽的銀瞳笑了起來,那笑容里卻是帶出了一絲恨:“好啊,小安要做好人了,我當然奉陪”
“不,不是的,小羽,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安歌著急地抱住了安羽,安羽忽然把他重重推開,憤怒看他:“你還是拋棄了我自己去玩了!”
我在安羽的怒語中怔立在車上,安羽臉上的神情扭曲了一下,再次揚起邪惡的笑:“我知道,小安跟我在一起一直很痛苦……”
“不是的!小羽!”安歌著急起來,他了解安羽,他知道安羽每句話后的含義。
安羽瞇起了銀瞳冷冷看他:“那為什么你這次沒有叫上我一起?為什么要對我隱瞞?為什么獨自離開?為什么一個人去死!安歌!這是你第一次和我分開,沒有跟我在一起!”
安歌被安羽質問地啞口無言。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8:52
我想洗澡
我在安羽的聲聲逼問中,深深感覺到了安羽對安歌的獨占和依賴,從安羽為安歌殺死父親,安歌愿替安羽去死就可以看出安歌和安羽之間的深情,這份深深的羈絆是任何人也無法插入的,所以安羽才對安歌的這次隱瞞如此生氣,因為他們真的,一直是在一起。
“是我!”我沉沉在車上說,安歌驚訝地朝我看來,安羽冷冷斜睨我,我對他說:“是我跟安歌打賭,我為了防止他耍賴,逼他發毒誓,如果告訴任何人安羽就一輩子不舉!”
登時,安羽銀瞳呆滯,臉上原本邪氣的笑容定格。
安歌眨眨眼,轉開目光沒有反駁,低臉輕咳。
我繼續面不改色地看安羽:“既然你那么介意我只跟安歌玩游戲,不如這次我也單獨跟你玩個游戲如何?”
安羽眨了眨銀瞳,緩緩回神,看向安歌:“小安,這是真的?那女人讓你發這樣的毒誓?”
安歌默默地點點頭:“小羽,我們不老不死,如果你成為太監……接下去的日子……怎么辦?”
安羽的臉色蒼白起來,不自在地撇了撇嘴,抽了抽氣,轉臉看我:“你說,這次玩什么?”
我揚唇一笑,站在車上俯看他:“玩你能不能治療好自己的羽都,成為百姓愛戴的國王,如何?”我揚揚眉,安羽在我的話中揚起了唇角:好啊,賭注是什么?我要知道你跟安歌的賭注。”
我扶在車杠上一笑:“我跟安歌打賭時,安歌若是贏了,我三跪九叩求他讓我回宮。”
“只有這點”安羽銀瞳半瞇,睨向了一旁的安歌,眼角的美人痣讓他的目光帶出了一絲媚,“小安,是不是只有這點?”
安歌的臉微微一紅,看向我,銀瞳里水光顫動,我僵硬看他,你別看我啊!怎么,你還真想要后面的隨你怎么玩?
“恩?看來不止哦”安羽媚眼如絲地看安歌,“小安,你可從來不隱瞞我任何事,而且……只要她三跪九叩,好像不太像你的風格,你幾時那么善良?”
安歌忽的抿了抿朱潤的紅唇,微微開啟紅唇,微微露出了里面整齊的貝齒:“不錯,還有一點,她輸了她要親我一下。”
我一愣,安歌揚唇朝我壞笑起來:“是不是啊那瀾姐姐?”
我張張嘴,安歌知道自己瞞不過安羽,所以用這個來轉移,我笑了:“是,一個吻嘛,我現在就給你。”
“瘋女人你不可以”伊森飛撲過來阻止我,我把他小小的身體推開就朝安歌俯下了身,安歌笑呵呵地朝我嘟起了唇,我捧住他的臉在安羽瞇緊的眸光,和扎圖魯巴赫林害臊的神情之中吻上了安歌的額頭。
瞬間,周圍一陣寂靜。
“呼——”伊森在我旁邊大松一口氣。
我放開安歌,擦擦嘴:“一個吻我還是不會吝嗇的。”
安歌沉下了臉:“你這是耍賴!”
“你又沒說親哪兒?!”
“你!”
“繼續說正事。”我站直身體繼續看依然用懷疑目光看我和安歌的安羽:“但安歌如果輸了,就讓我做七天女王,所以,你也要這樣嗎?”
“恩”安羽如絲的媚眼在安歌故作氣悶的臉上流轉,“好啊,就這樣”
“那發誓吧。”我說,“如果期間你依靠別人來治理羽都,或是有任何無賴作弊行為,就一輩子不舉!”
安羽一怔,轉回臉看我:“不是安歌不舉嗎?”
安歌在旁邊臉黑了,我笑看安羽:“因為你更狡猾,更貪玩,誓不毒不足以約束你,怎么?不敢發?”
安羽在我的挑釁中露出了根安歌當初一樣的神情,抬手指天:“我發誓,如果耍賴作弊一輩子不舉!”
安歌擔憂地看他,他收回手感覺到了安歌的目光,有些生氣起來:“小安你這表情什么意思?擔心我輸嗎?”
安歌眨眨眼,看向別處。
“時間就是我到你羽都的時候,時間夠長了吧。”我單手叉腰看安羽,安羽自得地揚起臉:“足夠了。”
我點點頭:“判定的標準是你的子民真心感覺你是一位好的君王,如果你威脅他們說你好,也視為作弊。”
安羽撇開臉:“知道了,煩死了。”
我看向安歌:“安歌,你現在有什么想對大家說的嗎?難道……你想讓大家就這樣回去?”我指向大家,曾經反抗他的人雖然眸中沒有了對他的恨意,可替代的是迷茫和對他是否能悔改的懷疑。
安歌想了想,忽然一躍而起,躍在了宮殿的一處陽臺上,挺拔站立在陽光之下,擦了擦臉上我留下的血跡,干干凈凈地俯看眾人,然后看向巴赫林:“巴赫林,我命你捐出你家所有的種子分給每一位百姓!”
巴赫林激動起來,絲毫沒有猶豫地點頭:“是!我的王!”
大家一下子欣喜起來,激動地看向彼此,擁抱彼此。
安歌高興地笑了起來,笑容帶出一分天真,他做王還是顯得有些青澀,他繼續說:“在第一季作物收獲前,食物由國庫提供,并且免稅三年,讓我們共度難關,重建安都!”
大家驚詫而驚喜地仰視安歌,忽然,他們激動地大喊起來:
“共度難關!”
“重建安都!”
“共度難關!”
“重建安都!”
朗朗的聲音回蕩在宮殿的上空,充滿了喜悅和激動。
巴赫林也丟掉了書生的儒雅,激動地高舉手臂大喊,不知巴依老爺看到此情此景會作何感想。
安歌再次看向巴赫林,露出抱歉的目光:“巴赫林,對不起了,我要抓你的阿爸。”
大家安靜下來,紛紛看向巴赫林。
巴赫林僵硬站立,面露羞愧,扎圖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看扎圖魯,慚愧地低下臉:“我知道,我為阿爸做的事感到羞愧,所以,我會把家里所有的財務和食物還給大家,因為它們本就屬于你們!”巴赫林充滿愧疚地看向大家,大家怔怔看他,臉上是無法置信的表情。
纖塵不染的巴赫林在書中得到了最為崇高高尚的品質,讓他猶如白蓮,出淤泥而不染。甚至心靈比這里任何人更加純凈善良!
我笑看大家,大聲道:“那就讓巴赫林做宰相怎樣?”
大家回過神,呆呆看我。忽然,扎圖魯大喊一聲:“好!”
立時,喊聲齊齊響起:“好!好!”
忽然扎圖魯和桑格大叔沖過來,把巴赫林抱起就拋向高空,他們笑著,拋著,安歌站在陽臺上也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歡樂笑容。
安羽站在我車邊靜靜地仰視站在陽臺上綻放笑容的安歌,唇角也漸漸露出了一抹懷念的微笑,可是很快,那抹微笑消失在了他的眼中,深深的妒意開始淹沒他那雙暗沉的銀瞳。
我看到他的神情擔心起來,他的眼里只有安歌,他們相依為命一百五十年,無論做什么都是一起,無論用什么都是一樣,安歌忽然與他不同,我不知道會讓安羽發生怎樣的變化。
伊森飛到我的面前,開心地看著一切:瘋女人,你做到了,你改變了安歌,你真的做到了!”
我笑了笑,趴在車杠上看大家扔巴赫林,感覺到了一束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仰臉看去,是安歌,我對他豎起雙手的大拇指,他燦燦地笑了,揚起了手:大家靜一靜——”
大家安靜下來,第一次齊齊看向他們的王——安歌。
安歌在太陽中燦燦的銀瞳朝我看來,目光深邃而溫柔:我們還要感謝一個人,這個人讓我明白了做王的責任,讓我看清了自己是多么地無知,她帶我進入你們的世界,讓我深深體會了什么叫水深火熱……”
我在安歌的真摯目光和充滿感情的話語中漸漸發愣,他指向我:如果沒有她,今天我們不會站在一起彼此原諒,不會有重建安都的機會,她就是天神的使者,那瀾姑娘!”他鏗鏘有力地喊出了我的名字,在陽光中朝我大喊,“那瀾,謝謝你!我們愛你!”
我怔立在越野車上,呆呆看著他似是因為激動而忽然通紅的臉,我眨了眨眼睛,俯臉看向四周,扎圖魯,巴赫林,桑格大叔,達子,哈克斯他們一一垂首,雙手交叉在了胸前,紛紛安靜地單膝跪地,向我致敬。
如此大禮,我無法承受。
想去阻止他們,伊森卻拉住了我左耳邊的長發,我看向他,他搖搖頭,微笑看我,在我耳邊低語:王國剛剛穩定,他們需要一個精神寄托,在他們的心里,他們更相信你,你已經成了他們的信仰,神的代表,所以,瘋女人,你這個神使還得繼續扮演下去,好讓他們安心地跟隨安歌重建安都。”
伊森的話,讓我有點……不明……覺厲。。。
宗教的事我不懂,但是,我會聽伊森的話,繼續把這個神使好好地扮演下去。
安羽看向周圍的人,變得面無表情,纏繞在他身上的陰沉之氣,依然無法消散。
一起洗
安羽似是感覺到了我在看他,斜睨而來,那銳利冷酷的視線像是我搶走了他的安歌。
“那瀾,你想要什么?”安歌在陽臺上朝我高喊,“無論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聽到安歌的大喊,我匆匆撇開眼睛,感覺后背癢癢,我看看自己的身體,仰臉看向安歌:“我現在最想洗澡。”
安歌一愣,在我的目光中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他爽朗的笑聲消融了曾經纏繞在他身上的陰邪之氣,讓他如那充滿朝氣的少年,站在美麗燦爛的陽光之下,深深映入我的腦海之中……
不過,在洗澡之前,我先要把大家送回去,讓大家微微風風地走出宮殿大門。
我朝扎圖魯和巴赫林揮手:“扎圖魯,巴赫林,上來!我送你們回去!”
扎圖魯驚訝地看我,巴赫林激動起來,此時此刻,反倒是文弱書生巴赫林比扎圖魯更加大膽起來,拉起扎圖魯躍上我的車,站在我后面。
“我也來——”安歌忽然一聲大喊,也躍了下來,坐入我的副車座,他朝車邊的安羽伸出手:“小羽,來!這車可好玩了!”
安羽看看他,撇撇嘴:“哪里還能坐?”
安歌笑了,撐在車座往后面一躍,站在了扎圖魯和巴赫林之間,指著副座:“這個給你坐。”
安羽算是勉強露出一抹笑容,笑容帶著一絲少年的媚。他抓住車門躍了上來,其實。。。我想說。。。車門是可以開的。。。你們不必像敞篷一樣這么蹦來蹦去。
不過。。算了。。
我發動汽車時。安羽和每個第一次坐車的人一樣緊張地抓住了車門,伊森現在嘚瑟地坐在他對面的車杠上笑話他:“啪啦……”
“誰怕?”安羽白他一眼放開車門。我笑看他:“別怕,剛才對不起撞了你,誰讓你是人王?”
安羽橫白我,滿眼的不甘心。
我開得飛快,與來時不同,來時要照顧后面的大家,現在是要回去報喜!
其實不僅是安羽,后面的扎圖魯和巴赫林都好不到哪兒去,只有安歌坐在他們中間壞壞地笑。
車子開得快。也就顛簸起來,從橋上躍出,重重掉落在地,后面傳來“啊啊”的聲音,我回頭看一眼,扎圖魯和巴赫林都臉色蒼白地抱住了安歌。
我一路開回地下城,遠處還傻傻看守地下城入口的士兵看見我車前的怪獸嚇得四散逃開,我一個急剎車停下,登時安羽扶著車門往外吐了:“嘔!”
我笑著撫拍他的后背。結果,后面都傳來吐的聲音。
“嘔!”
“嘔!”
我回頭看看安歌,安歌臉色也開始發白,即使他原本不暈車。也在此刻聲聲嘔吐中有所影響。
我先開車門離開,然后給他們一一開了車門,他們紛紛逃下。扶墻嘔吐,誰也沒想到本是回來告訴大家好消息。結果兩個王吐了一個。
伊森看看他們,嘖嘖搖頭:“真可憐……本來挺開心的……”
“。。。。。”我退上。看看安歌,安歌捂住嘴也是一副想吐的樣子,“那個……要不我們回去?”
安歌面色難看得點點頭,朝安羽喊:“小羽,回去了。”
安羽扶墻狠狠瞪我一眼,忽然他高高躍起,抱住膝蓋,在空中猛地張開四肢,瞬間雪白的翅膀從他身后張開,他頭也不回地飛了回去。
!!!也不用這樣吧。。。真不給面子。。。
跟扎圖魯他們道別,他們也是只揮手沒說話,我灰溜溜地帶著安歌一個人回去了。
“你把小羽嚇跑了。。。”安歌在我身后說,我尷尬地不知說什么好。他忽的向前抱住了我的車座靠背,湊過臉看我,“小羽從來沒怕過任何東西,你居然把他嚇地直接飛走,真有你的!”他這話像是夸贊,可我聽起來渾身不舒坦。
一路回去遇上了往回走的大家,他們朝我揮舞雙手,我也放慢車子高興地跟他們揮舞,他們在兩邊發出整齊地吼聲:“吼!吼!吼!吼!”
在這里,男人們的喊聲,是對我最大的崇敬,這是一種最原始的對英雄的歌頌。
“回去我讓人給你準備洗澡水,牛奶怎么樣?”開出人流后,安歌在我身后說,我剛想說太奢侈,伊森激動起來:“好啊好啊!我很久沒洗牛奶浴了!”
我睨向他,他是想跟我一起洗怎的?
伊森絲毫沒留意我的眼神,繼續興奮地在車子里轉圈:“終于可以洗牛奶浴了,自從發生上次的事后,我一直不敢跟瘋女人說想洗澡,本殿下可是第一次這么久沒洗澡,對了,瘋女人,我們一起吧!”
什么?我差點嘔出一口大姨媽!想說不行,身后的安歌忽然興奮地大聲說:“好啊!我們一起!”
伊森立時沉下了臉,雙手環胸,陰沉看安歌:“誰要跟你一起洗?”
“憑什么只有你能跟那瀾一起洗?”安歌的聲音里也帶出了酸酸的味道。
伊森金瞳立時圓睜:“那是因為我們……”
我受不了地按下喇叭:“嘀————”震得伊森捂住耳朵從空中落下。
我把車再次停在了宮殿內廣場的噴泉邊,像壞壞的出租車司機一樣大喝:“到了!都滾下去!”
安歌抓著頭下去了,伊森揉著耳朵顫顫悠悠飛起來。我拔下車鑰匙,看了看郵箱,還好,還剩很多。
我走下車,“怦”一聲甩上車門,大搖大擺走進宮殿大門,門邊的侍衛和里面看見剛才一切的女仆紛紛垂首恭敬讓開,我站在寬敞的,帶著新疆風情的宮殿里,深吸一口氣,真有女王的感覺!
安都的叛亂平息了,可是還有很多事要做。
里約不見了,自從安歌復活之后,一直沒看見他。
有人幫我收起了清剛,恭恭敬敬地交到了安歌的手上。
很多貴族不知皇宮里到底怎樣,惴惴不安地留在家里等候消息,他們沒有逃跑,因為他們相信他們的王能夠評定叛亂,可是“老鼠們”歡樂地返回讓他們陷入深深的困惑與迷茫。
聽說巴依老爺是想跑的,但是,被人攔住了,為首的,還是他兒子巴赫林。巴赫林低著頭任由別人把他老子綁了,巴依老爺急得跳腳,大喊巴赫林是個傻子。
總之,外面現在聽說亂成了一鍋粥,也亂成了一場喜劇。
無論外面怎么亂,我現在可是舒舒服服地躺在牛奶里,好吧,請神明寬恕我這一次的奢侈,這將是我那瀾第一次,也會是最后一次的牛奶浴的。
請原諒我畢竟是個女人,對牛奶浴有著莫名地崇敬。
純凈的女孩子只穿雪白雪紡一樣材質的白裙,站在白玉浴池的兩邊為我乳白的牛奶池里灑入片片玫瑰的花瓣。
精美而充滿異域風情的浴室寬敞地像一個宮殿。晶亮的大理石地面像是一條金色的大道穿梭在整個浴殿之間,盤盤繞繞,分隔出了好幾個浴池,不由讓人想到酒池肉林四個字。
大理石道兩邊是兩條翠綠的水道,連通所有浴池,浴池有開口之處,打開時,水道里的熱水便會注入池中。
光潔的石柱上是精美的刻畫,上面有衣衫半退的美人,也有上身的男人,還有……恩?那個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時神馬情況?
不是吧!
石柱上居然是春宮圖!
臉一下子炸紅,沒入清香的牛奶之中。
大理石道路的末端,是一個大大的陽臺,金色的紗簾此刻放落,在暖暖的風中輕輕飄搖。
安都的溫度很宜人,就像是曾經在沙漠里的樓蘭,但又不會太熱,濕度不高,所以在地下城的時候,即使不蓋被子睡覺,晚上也不會太冷。這點又和沙漠那日夜溫差極大不同,有一種四季如初夏的感覺,不會太熱,但很溫暖。
特殊的世界有了這種特殊的天氣。
此刻正是下午時分,陽臺也正好朝西,一輪火日在我面前,吃著水果賞著落日,無比地愜意。
忽的,一抹金光掠過我眼前,我瞬間戒備起來,他似是不想讓我發現,總是躲在我右眼的盲區。我坐在牛奶池里轉身,乳白的牛奶掀起了層層波浪,鮮艷的玫瑰花瓣四散蕩漾開來。
池水沒過我的胸口,微微露出我的溝壑,點點花瓣粘在我的肩膀上,和飄散在牛奶里的長發上。
“那瀾姑娘,怎么了?“邊上的侍女恭敬地問我。
我看看四周,沒看見那只金色的蒼蠅:“你們下去吧,我喜歡一個人洗澡。”
“是,稍后給姑娘取衣服來。”
“好。”她們雙腳輕輕退下,我立刻大喝:“伊森!你這只下流的蒼蠅!”
“居然被你發現了……”某人從我后面飛了出來,漂浮在空氣里,委屈地攪動手指,紅著臉看別處,“我很久沒洗了……你在牛奶里,我又什么都看不見……我剛才還去幫你拿畫板了……我現在快成你的奴隸了,你還不給我洗澡……”
“誰不讓你洗澡了?”我氣結地看他,“只是不讓你跟我一起洗!”到底是他理解能力有限,還是我表達有問題?(。。)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9:27
幫你舔牛奶
“有什么關系?”他鼓起像蘋果一樣紅的小臉還挺委屈地瞪我,“我又不會變大!我這么小,想做什么也做不成!”他撅起嘴煩躁地抓著滿頭的金發。
我愣了愣,看看他這和男人手掌差不多長短的身體,一時無語。看他這里抓,那里癢,我也于心不忍起來。
我心**,隨手拿起邊上大大的黃金果盤,倒空里面的水果,然后舀了滿滿一盆牛奶,好重,不愧是真金,雙手端著放在我身邊的白玉石上:“你洗吧。”
他閃閃的金瞳眨了眨,帶著一絲橘紅的唇開心地笑了,里面的牙齒白的像美麗透亮的白翡翠。
“謝謝,能不能再給我點玫瑰花?”他飛落水果盤邊,雙手扒在金盤的邊緣看。
我無語地看他,王子就是矯情,渾身的王子病,洗澡還要玫瑰花!
我再撈起一些玫瑰**放入牛奶里,他開心地一下子脫去了那件像絲綢一樣的白衣甩在地上,瞬間小小的白皙的身體映入我的眼簾。他接著要去脫**,我的臉一下子炸紅,大喊:“別在我面前脫啊!”
他眨眨眼,奇怪地看我一眼:“有什么關系?我以前洗澡璐璐和涅埃爾都在邊上服侍我,我沒把你當外人,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地好不……”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直接脫下了褲子,露出了他雪白的小小的**,我一陣僵硬,幸好他是背對我。。。。。他那小小的**就像兩個蒜瓣。
盡管他總是強調自己是個小人,赤luo裸在我面前沒什么,可是當我真的看到他光溜溜的身體后,心跳還是不由得加速,害臊地轉開臉,開始后悔當初的那一時的心軟。
視角里,他飛起,然后一個猛子扎入了牛奶,“啪”一聲,牛奶四散飛濺開來,還漸在了我的臉上,我氣悶地一邊擦一邊看從牛奶里浮起的他:“能不能別那么大動靜,你漸到我了!”
他壓根沒聽我說話,在牛奶里開始快樂的自由泳,纖長的手臂劃過牛奶,雪白的小**微微浮出牛奶,優雅優美的泳姿在金色如紗的暮光中讓你無法移開目光。
他忽的埋入了牛奶之中,久久不見,我疑惑起來,輕輕喚他:“伊森,伊森?”
他還是沒有動靜,我摘下一顆葡萄扔進了他的牛奶里:“咕咚!”
“伊森?”
好奇怪,他還沒上來。我開始擔心了,因為他下去真的很久了。
我再那個了大一點的蘋果扔了下去:“撲通!”
牛奶再次濺開,還是不見伊森。
我真的急了:“伊森!”湊上前時,忽然“呼啦”一聲從里面躍出了一縷金光,他身后帶起的牛奶在目光下化作一串金色的珠鏈墜落,他甩起了他的金發,金翅震動之時,牛奶再次飛濺在我的臉上。
“伊森!別甩了!”我擋住從他那里而來的水滴,就像我家的狗洗好澡。他停了下來,我放下手卻看見他全身赤luo地停在空中,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心跳猛然收緊。他背對夕陽站立,金色的光芒從他身后透射出來,籠罩了他如同白瓷的身體,甚至,讓他的小小的身體仿佛也變得通透,朦朧的金光像是為他穿上了一層金衣,包裹了他的身體,讓你無法看清他赤luo的胴體。
他緩緩朝我x近,我瞪大眼睛心跳加速地看他,腦中不知不覺浮出了他變大時的模樣,回到我們再次相遇的畫面,他趴在我的身上,**著我的唇……
“瘋**……”低低的呼喚從他口中而來,他小小的身體貼上了我的面頰,那雙小小的白瓷一般的手摸上了我的臉,緩緩的,他俯下臉,輕輕**了我臉上的牛奶,那一刻,我的呼吸徹底凝滯,大腦陷入了茫茫的空白,眼前的夕陽越來越朦朧,化作一片金霧填滿了我的視野……
“那瀾姑娘——那瀾姑娘——”忽然間,笑妃的高喊打破了這片刻的寂靜,伊森驚然離開,飛落我的左側,背靠在我赤luo的手臂上,拉攏我披散的長發擋住了他的身體。
“撲通撲通撲通。”回神之時感覺到了心臟在胸口里劇烈的跳動,連耳膜也被震地隆隆直響。
左手臂上的伊森身體熱燙,那是比現在牛奶更灼熱的溫度,映在了他背靠的我的肌膚上。
他靠在那里一動不動,低下臉,用我的長發深深藏起他的身體。
“那瀾姑娘!那瀾姑娘————”尖銳的聲音喊入我的耳朵,我受驚地朝旁邊看去,才發現笑妃已經跑到了我的身邊,她眨巴著可愛漂亮的大眼睛,頭紗和長發全垂在了我的身旁。
她疑惑地看著我:“那瀾姑娘,你在想什么?沒聽見我叫你嗎?你的臉好紅,是不是水溫太熱了?”
我心虛起來,連連搖頭:“不,不是,哦,是,是的,水溫有點熱,不過這樣很舒服。”
小笑妃天真無賴地笑了,他身上是金色的抹胸和紗裙,巨大的**從抹胸里擠出,像兩個大白饅頭,薄薄的抹胸已經微微可見她胸口的兩個明顯的凸起。
她蹲在我池邊雙手托腮崇拜地看我:“那瀾姑娘你真厲害!我全聽我阿哥說了,我阿哥簡直迷上你了!”
我一陣僵硬,他們說話好直接,我想她說的……應該是他阿哥成了我的鐵桿粉絲。
“你改變了王!王也好愛你!真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們一起服侍王好不好?讓阿哥也來!讓阿哥做你的情人怎么樣?!這樣我就能天天見到阿哥了!”她真的開心地笑了起來,完全的天真無賴。
我更加驚訝地看她,可以說是目瞪口呆,她這個邏輯好神奇!
“那個……笑妃,你可能……搞錯了,我和你哥還有王只是朋友,沒有人……會喜歡一個獨眼龍的**吧……”
笑妃的目光落在我右眼的眼罩上,瞬間哀傷起來,這個單純的小姑娘,什么表情都放在臉上……
“而且……就算我做你的王的**,好像……也不能做你阿哥的情人……吧……”這怎么聽,都是宮廷yin,亂的節奏啊。
“當然可以!”這時,反而是小笑妃目露奇怪的神情,像是我在大驚小怪,“因為王們不老不死,早就規定自己的妃子可以尋找情人,如果真心相愛,王還會送嫁妝,讓他們結婚呢!”
我啞口無言地看她,她看我像是看土鱉:“這在安都,玉音王的玉都,伏色魔耶王的伏都,涅梵王的梵都,安羽王的羽都都是可以的!除非是妃子不愿意外嫁,或是王正寵愛的妃子暫時不可以,但因為妃子總會老,王們對一個妃子的寵愛總是不會超過太長時間,所以我們在服侍王之后,可以離開王宮,找別的男人。但是,我好喜歡王啊……”小笑妃雙手抱心,滿臉地欽慕,“我現在還不想離開王,而且……安都里也沒有人能超過王或是我哥哥,如果有個男人像我哥哥,我倒是夜愿意跟他離開,因為我不想讓王們看到我老的樣子……”小笑妃不開心地撅起了嘴,漂亮的大眼睛里是深深的哀嘆。
原來……特殊的樓蘭古國形成了這樣特殊的宮廷制度?不過,以前在蠻夷,確實已經有把妃子賜給下臣,或是兒子娶父親妃子的事情。不過那時還是以男人為尊,是賞賜的形式。而現在,似乎更尊重**,只要是不在受寵期的妃子,可以自己找尋情人,嫁個好好人。
這樣的宮廷制倒是很人性化。
剛剛小笑妃說了五個,那另三個呢?其中正好有我即將要去的靈川王,不如問問:“那靈川王,鄯善王和夜叉王修呢?你怎么沒說他們?他們不允許妃子外嫁?”
“不,他們沒有妃子。”小笑妃坐了下來,赤luo的雙腳放入我的浴池中,金色的裙擺飄蕩在了雪白的牛奶之上,**之中。
我不禁驚訝:“啊?”
她雙手撐在池邊,**在**之間輕輕**:“靈川王是河龍選中的守護者,哦,河龍就是我們樓蘭的神,或者是水神?”她漂亮的大眼睛向上翻起轉了轉,“我也搞不清楚,我書讀得少,反正就是我們的神吧,河龍神需要圣潔之體服侍,所以靈川王是不能娶妻的,靈川王真可憐,原本不是不老不死,也就幾十年,現在……哎……王總是取笑他是千年大處男,哈哈……”小笑妃笑了笑,俏皮地吐了吐**。
我放心地點了點頭,處子就好,這就說明我到靈川王那里無比地安全,說不定我碰他一下還會被視作褻瀆,哈哈!他到時肯定會躲我躲得遠遠的。
“服侍靈川王的也全是處女,而且,**不能碰他的!”小笑妃鄭重強調,我心里快樂死了,果然!隱隱感覺去靈川王那里將是我最自由,最快活的日子。
“鄯善王呢……聽說是因為深愛他的妻子,所以他的妻子死后,他再沒娶妻,潛心修佛了。”
聽著笑妃的話,我再次陷入鄯善殺死阇梨香女王的迷惑……一個善良的男人,一個深愛自己妻子的男人,又怎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一個水池四個人
“至于夜叉王……”小笑妃哆嗦了一下,抱住自己的手臂,“他把他國里的女人都嚇跑了,反正他的王國里,女孩兒一出生就趕緊定親,長大了就趕緊結婚,嫁不掉的也都逃出了國度,也有傳說他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誰知道呢?”笑妃聳聳肩,“其它國家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很多事從王和阿爸那里聽來的。”
阿爸……我看看純真的小笑妃,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巴赫林要大義滅親的事。想必疼愛妹妹的巴赫林一定不會說吧。
“對了!王叫我來陪你沐浴!”小笑妃開心地“呼啦”跳入我的牛奶池,我登時僵硬,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個個都跑來跟我扎堆洗澡?
“不不不,我洗澡不用人……”話還沒說完,笑妃已經扯掉了抹胸,瞬間豪乳跳出,占據了一大片水域,好吧。。。已經脫了。。。就算了。。。
好,好大。。。
安歌讓笑妃來陪我洗澡是什么意思?刺激我嗎?!
怎么會……那么大?!!!
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害臊了,居然目光總是離不開那對像小木瓜的豪乳。
“那個……你重不重?”不知怎么,我說出了這句話,問出口的剎那間瞬間覺得自己腦殘了。
笑妃盤起長長的棕發說:“不重,我只有八十八斤。”
!!!大姐,我問的不是你的體重,是問你胸口那兩個重不重好不好!好吧,確實是我問地不好。
“不過王還是覺得我太瘦了,王喜歡胖一點的。”笑妃笑嘻嘻地看著我,“所以王喜歡那瀾姑娘。”
“誰胖了!”我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胖的,我哪里胖了?我這叫身材勻稱,稍顯豐腴。
“恩,那瀾姑娘不是很胖,正好是王喜歡的。”笑妃走到我旁邊,捏住了我的手臂,開始像擠牛奶一樣捏,“王喜歡的是有一點點肉肉的,因為這樣他靠著挨著會很舒服,所以,王總是喜歡睡在我的……”她的臉紅了起來,羞澀地用手捧住了自己碩大的胸部。
呃——我受不了了,不要跟我分享你們床上的事。
我完全不解她此刻又害臊個什么,明明說喜歡跟安歌安羽一起。。。。哎,算了,這個世界女人的思想跟我們又不太一樣,這里的女人覺得服侍兩個王不是什么羞恥的事情,而此刻說起一些她和王之間私密的小事,反而讓她面帶春色桃花紅,顯出了少女羞澀之態,說明她心里真的喜歡安歌。
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感覺我對著她那對東西實在難以鎮定,我要變態了,我問她:“那個……我能捏捏嗎?”
笑妃愣了愣,看向我,我伸出手指指她的胸部:“我從沒見過你這么大的,見過的也都是PS批出來的,所以……我很好奇。”
她純真的臉上布滿了疑惑,在漸漸暗淡下去的天色中不解地問我:“什么叫PS批出來的?”
“哦。”開始濃重的夜色遮住了我也紅起來的臉,“就是假的,我們上面還有一種手術,可以把胸部墊大,是假的。”
“我可是真的!”小笑妃雙目閃閃,“快,你來捏捏。”她一把抓起我的手放上了她的胸部,我勒個去!又軟又滑,還很有彈性,我一只小手只能摸到她三分之一的部分,根本捏不了她的胸部,安歌安羽得有多幸福!
不過這里的女人胸部普遍很大,像瑪莎,盡管營養不良,也有C罩,哎,人家先天條件好。
忽然,左耳邊傳來一絲拉扯的痛,像是有人拉住我的頭發像爬繩一樣爬了上來。
“嘶!”我被扯地抽痛,恍然想到那只蒼蠅還在!那只蒼蠅可是只雄的!
哈,伊森你今天可飽眼福了!
“怎么了?那瀾姑娘?”笑妃關心地問我,我趕緊解釋:“沒事沒事,我忽然牙痛了一下。”
那瀾姑娘笑了,用一種怪怪的目光看著我,那目光像是羨慕,像是崇拜,又像是癡迷,我被她這火熱熱的目光看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你真下流!”忽然,伊森在我耳邊說,我愣了愣,我下流?我摸女人我下流?我抽了抽眉,轉身故作去拿水果,壓低聲音:“我下流?!我看你是大飽眼福吧!”
“我沒看!”伊森理直氣壯地說,飛落水果之間,一竄葡萄遮住了他的下半身,他雙手環胸鼓起臉用他的金瞳瞪我,我也瞪他,忽然間,有人從我身后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我的胸,我登時驚叫轉身:“啊!”
面前是可愛的笑妃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滿臉黑線,總感覺現在伊森在這里非常地不妥。
笑妃伸出了雙手,做出抓抓的模樣:“那瀾姑娘不要小氣,讓我也捏捏吧”
“不要!”我瞪大眼睛轉身,看見了僵立在水果里的伊森,而他雪白雪白的鼻子下,掛落了兩條血。
我瞬間僵硬,身后忽然撲上了什么柔軟的東西,是笑妃的胸,她碩大的胸部讓她人不到,胸先到了,我生氣地看伊森,低語:“你這只下流的蒼蠅!”說完,我端起金盤整個兒翻轉,牛奶全倒在了伊森的臉上,然后把果盤也給他扣上!
“讓我捏捏嘛你捏了我的,為什么不讓我捏你的?”笑妃不依不饒,巨大的肉球在我后背滾來滾去,有那么一瞬,我真覺得很舒服,像人體按摩。可是這女孩兒間的水中嬉鬧無意是男人們的致命誘惑,早知道笑妃會來,我肯定不讓伊森留下。
“好姐姐好姐姐讓我捏捏嘛這宮里只有我一個,我很悶的”可愛的笑妃艱難地抱住我,因為她的胸實在太大,把她和我隔地遠遠的。
“我說笑妃,你真不覺得你胸部沉嗎?”我抓住池邊堅守。
“原來你問的是這個?”她趴在我后背上,“有時真的很麻煩呢,我覺得姐姐的正好,不大不小,我的有時跑起來真的很煩人,一沉一沉的,如果不托著,跑久了會疼……”
“。。。。。”這話題可真是少兒禁止。
月光漸漸從東面的網格窗里灑入,如同銀白的雪紗鋪在大理石道上,也鋪在一個個浴池上,靜靜的水流讓整個浴殿變得波光粼粼。
“姐姐喜歡王嗎?”笑妃輕輕摸過我趴在浴池邊的手臂,我把被我反扣的金盆推得遠遠的:“以前不喜歡,現在喜歡了。”
“那姐姐留下來陪我吧!”她激動地說,我x在暖暖的池邊:“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是朋……”
月光之中又來了人,怎么那么多人來洗澡!這里不是公共澡堂好不好?!
“王來了!”當聽到笑妃激動的喊聲,我瞬間奔潰了,好吧,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的浴池,我無權阻止主人來洗澡。
笑妃從我身后終于跳開,我趕緊去拿浴池邊的衣服,忽的,一只赤luo的腳踩在了我的衣服上,我僵硬地往上看,四條赤luo的腿在月光之中,再往上,是一模一樣的金絲短圍裙。
短短的圍裙遮住了雙腿之間的密區,再往上是完全赤luo的身體,和兩張一模一樣,在月光中壞笑的臉。
“別走啊小丑丑”安羽蹲了下來,伸出手來勾我的下巴,我驚然后退,安羽露出了不悅的神情,“誒小丑丑只跟小安好了嗎?”
安歌在旁邊愣了愣,轉開臉:“小羽小怪怪那么難看,我可不想碰她,你到底洗不洗?”忽然間,安歌變得冷淡起來。
我似是明白了什么,并沒因為他忽然的刻薄而生氣。
安羽揚了揚唇角,忽然朝我撲了過來:“我要跟小丑丑一起洗”
尼瑪今天我走桃花運了嗎?怎么無論男女都要粘過來?!
我急急后退,安羽撲了下來,濺起大大的水花,我驚詫地跑到了笑妃的身后,拉住她后退,笑妃咯咯咯笑了起來:“姐姐怕什么?王喜歡這樣鬧著玩。”
拜托!你習慣了我可不喜歡跟他們一起戲水!不對,是戲奶!
安羽撲下來后再不見蹤影,乳白的水面一時平靜如鏡。
“小羽!”安歌站在岸上有些焦急地來回徘徊了一下,也“撲通!”一聲跳了下來,在牛奶中來回找尋,“小羽,別鬧了,快出來,你跟一個獨眼女人一起洗澡,不惡心嗎?”
隱隱的,感覺到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小腿,我驚得抓起浴池邊笑妃和自己的衣服,遮住上身急急往后想躍上浴池,忽然那只摸我的手猛地一把扣住我的腳踝就狠狠地往下拽去。
巨大的力量我無法反抗,我被拽入浴池之中,牛奶涌入我的嘴中,我也沉入浴池底部。
上方傳來安歌急急的大喊:“小羽,放開那瀾!”
又有人沉了下來,握住了我腳踝上的手,把另一只手掰開,我獲得自由頭也不回地往回跑,浮出水面時看到只有呆呆站著的笑妃,而牛奶里水花陣陣,時不時露出兩個糾纏的人影。
見狀我匆匆爬上浴池裹上衣服就沖了出去。身邊金光掠過,整個人忽然被提起,雙腳離地。是伊森!他用他的精靈之力帶我飛起,直接從陽臺飛了出去,離開了這危險的浴殿。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19:55
不是故意勾引你
飛在空中我依然心慌驚嚇,安羽把我嚇到了,伊森把我從一扇窗戶送回了我房間的**,我身上的牛奶映濕了絲滑艷麗的床單,我驚魂未定地呆呆坐在身上,有人拿來絲毯披在了我的身上,要點亮房里的油燈。
“別點!”我驚惶地說,心臟撲騰撲騰地跳。
隨即,燈火立刻熄滅。房間陷入安靜。我坐在**,心緒始終不寧,今晚的事讓我再次想到他們是王,真的禽獸起來我該怎么辦?
忽然間,我想到了伊森,只有他能保護我!我坐在**開始到處找他,黑暗之中不見伊森的身影,我害怕起來,大聲叫他:“伊森!伊森——”
忽然窗外金光飛入,他他急急朝我飛來:“怎么了?瘋**?”
在他懸停我身前時,我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一把抓住他小小纖細的身體放到臉邊:“伊森,別離開我,我害怕。”
他小小的身體在我手中慢慢僵硬,我把他放在臉邊閉上了眼睛。他的存在讓我漸漸安心,驚慌的心跳也慢慢平復。隱隱感覺到他的體溫開始慢慢上升,我把他放到面前,他小小的臉已經變得通紅,金瞳圓睜地呆呆看著我。
我感謝地笑看他:“謝謝你,有你在我安心多了。”
他眨了眨金瞳,通紅的唇抿了抿,神情呆呆地低下通紅的臉點了點頭,發出一聲輕輕的回應:“恩……”
“你剛才去哪兒了?”我放開了他,他雙手背在身后金翅展開在了身后:“去看看他們洗完沒,你身上……全是……牛奶……”他撇開臉嘟囔地說。
我心里涌出了一種濃濃的感動,這股暖流讓我的心在胸口再次跳凸起來,我的臉也開始發熱,我摸上自己發熱的臉低下了目光:“那……他們洗好了嗎?”
“還沒。。。不過……笑妃不在了……”
“那……我們再等等……“好奇怪,為什么我們之間的氣氛忽然尷尬起來?無意間,我看到被放在窗邊的畫架,我騰一下子站了起來:“我要畫畫!”對,我畫畫,畫畫可以讓我的心徹底靜下來,也不再受周圍環境的影響!
我拖拽起裹在身上那堆亂糟糟的衣服和絲毯,坐到了畫架前的椅子上:“點燈,快點燈!”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像是發毒癮一樣我控制不住此刻想畫畫的欲望!滿腦子都是想記錄下來的畫面,一幅一幅又一幅快要溢出我的大腦。
房間里油燈一盞盞亮起,我固定好身上的這堆布,在胸口裹緊,多余的甩上肩膀,像是古希臘的女神。
畫架邊上就是一張化妝臺,圓形的鏡子里清晰地照出我沐浴紅緋紅的臉,不,是激動,激動到雙頰緋紅,半干的長發又是那樣亂蓬蓬地散亂在胸前,肩膀和后背,醬紫色的絲毯稱出了我脖子,肩膀和胸口肌膚的雪白。胸口裹緊的衣服微微露出了一抹溝壑。鏡子里的自己……還真有那么一點……狂野!
我喜歡!我喜歡這樣的自己,隨性,狂野,不羈,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不再受任何時尚的約束!
還有那眼罩,太TM個性了!讓我看起來像是阿里巴巴女賊王!太拉風了!
盡管眼罩濕透讓我很不舒服,但我決定,即使眼睛好了,也不摘,這才是個性!
不過,現在最好還是拿下來吹吹干。
我伸手想去解眼罩的時候,鏡中出現了伊森的身影,他飛落我的身后,小手伸入了我黑色的長發之間,我笑了,放下雙手,他輕輕地扯開了那根小小的系帶,緩慢的動作宛如在扯開美女的肚兜。
既然精靈之元能讓人復原,那我的眼睛會不會已經好了?心跳在眼罩緩緩的松落時開始加速,我有些緊張,又有些害怕,如果沒好,或是徹底……
在我沒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時,伊森忽然一下子抽掉了我的眼罩,立時,光線刺入右眼,我不適應地眨了眨。
“怎么樣?!”伊森飛到我臉邊,緊張地看我,眼中出現了兩個伊森,不,確切地說是疊影,一個清楚,一個模糊,因為不舒服,右眼溢出了眼淚,我下意識眨了眨,當擦去眼淚后,眼前是一片清澈的世界,我驚喜地看著眼前清清楚楚的伊森,還有右眼角完全清晰的視野,我一下子高興地捂住了**,啞口無言。
“瘋**!到底怎么樣?”伊森飛到我面前,抓住了我捂住嘴的雙手,緊張而擔心地看我。
近在咫尺的他是那么地清晰,小小的金瞳,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小小的手,還有手指上小小的戒指,無不清清楚楚!
“啊!”我激動地叫了起來,“我好了!我好了!”我興奮地抓住伊森的身體,親在了他的臉上,他瞬間僵硬了,我放開他用手捂住左眼,右眼看到了伊森瞬間炸紅的臉,他的臉那么小,我可能把他整個頭都親了。
右眼眨了眨,他僵硬地抬手抹臉。
“哈哈!哈哈哈——”我笑翻了,壞壞地用手去戳他小小的胸脯,“誰讓你這么小,哈哈哈——”我戳,我戳,我再戳。
“別戳了!”伊森生氣地鼓起臉,我放下手開始左眼右眼輪流看伊森,左眼看一下,伊森在梳理自己的金發,右眼看一下,他在拉自己的絲薄的衣衫,再左眼看一下,看到他赤luo的小腿,右眼看一下,看到了他腿上金色的花紋,再左眼……
恩?我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我再次閉上左眼看,看到了纏繞在他腿上的金色閃動的花紋,一直往上蔓延,知道脖子,像花藤一般纏繞而上,直到他的側臉。
怎么回事?我再閉上右眼看他,他身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我再次換右眼,順著他的腿往上看,結果花紋被他衣服遮住,我下意識地去掀他的衣服,他一下子跳開,臉漲紅地看我:“瘋**你要做什么?!”他緊張地抓緊自己的衣袍,像是我要他。
我恍然回神,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登時,也臉紅心跳起來,一時無言以對。
他紅著臉瞪大眼睛看我一會兒,忽然狂喜起來,朝我激動飛來,雙拳緊**在身前:“瘋**!你是不是想幫我完成成人禮?!是不是!是不是!”
瞬間,我臉黑了。。。
他依舊興奮激動著:“可是,可是我現在這么小,怎么做?”他看看自己身體,著急地抬臉看我,“想辦法給我點精靈之力吧!只要能幫助我變大就行!”
我無語地垮下臉,直接擼掉化妝臺上的化妝品,轉身拿起畫畫的袋子,把畫筆全部倒了出來,拿出鉛筆開始在畫紙上打稿。
“瘋**?你怎么又不理我了?瘋**?”他又像蒼蠅一樣聒噪起來,“你是要畫畫了嗎?是嗎?”他飛到我面前的畫架,躺落在畫架頂端,單手支臉,單腿曲起,百般風騷地想引起我的注意:“是要畫我吧,你覺得這個**怎樣?”
我懶懶看了他一眼:“太騷了。”
“咻”一陣風吹過,把他從畫架上吹落。
我看了看空空無人的畫架頂端笑了,某人從后面失落地飛起:“我去看看他們洗好了沒……”然后,伊森垂頭喪氣地飛了出去,飛到窗口時停落,回頭哀怨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想做脫我衣服做什么?”
我一怔,他難過地垂下臉,金發在夜風中凄涼地飛揚:“如果不想跟我做,請不要調戲我……你這是在羞辱我……”他哀戚地說完,逃離一般地消失在了我的窗口。
我徹底僵硬在座椅上,我成了什么?我成了大魔女嗎?!我的大腦瞬間卡殼,只有靠畫畫來讓自己冷靜,重啟思想。
伊森怎么能那么說?!真是越想越生氣,落筆時也重了起來。說得我像個女流氓!太過分了!我只是想看他身上的紋路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想看看……
ORZ。。。好吧,一下子忘記他是男人,只是寵物……
心不在焉地畫出了一條柔柔的背線,我畫出了腦海中映像最深的畫,安歌從浴桶站起,那個落寞哀傷的背影……
可是……為什么我左眼和右眼看到的東西不一樣?而且還會相互影響,看得我有點頭疼。這樣不行,還是只能用一只眼睛看東西。
我看了看化妝臺,化妝臺有抽屜,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塊絲巾把右眼包起來。
我隨便抽開一個抽屜,看見了里面整整齊齊放著兩個分別是金色和枚紅色花紋的眼罩,原來……安歌已經給我好換洗的了。
我笑著戴上,再畫畫時,反而覺得舒服了。我抬起了腳踩在邊上的化妝臺上,讓自己畫畫的**更加隨意,絲滑的毯子從腿上滑落,露出了我那條雪花白的大腿。
因為有點胖,讓我的皮膚緊繃,所以看起來非常有彈性,又因為常年吃肉皮,天然的膠原蛋白讓我的皮膚可謂**,滑膩如玉。所以,胖也有胖的好處喲
我畫完安歌的素描往后靠在椅背上,咬著鉛筆看畫紙上的草稿,安歌臨死前的遺愿竟是讓我殺死安羽,好讓他不用孤獨寂寞地留在世上,這樣的遺囑想必我們世界的人無法理解吧……
神秘之眼
隱隱的,感覺到有人盯視我,循著感覺看去,在窗臺上卻是看見了返回的伊森,他靜靜立在月光與燈光交匯之處,雖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卻感覺到了一股火熱熱的視線正從他那里而來。
他的安靜讓我莫名地心跳加速起來,側開臉避開從他那里而來的火熱視線:“怎么了?回來也不說一聲,盯著我看做什么?”
他一聲不響地飛了進來,飛過我的面前飛落在我的腿邊,依舊靜靜地站在空氣之中。他低垂臉龐,金色的長發和發辮遮住了他的臉,他慢慢伸出了小手放在了我裸露的大腿上,立時,不同尋常的熱燙映在了那半寸肌膚之上……
“為什么……”他低低的聲音帶出了一聲黯啞,“你這個獨眼瘋女人會這么性感!”
當他話音結束時,我怔然僵直。
“我沒救了……”他忽然變得低落起來,有些頹喪地俯下臉貼在了我赤luo的腿側,“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怎么可以這么欺負我……我快難受死了……”
我嘴里的鉛筆,掉了下去。
伊森……到底怎么了?他在說什么?他在難受什么?
我尷尬地看他:“伊森,你到底……怎么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輕輕的嘟囔從他貼在我腿上的臉部而來,那語氣可不像是沒事。
我抱歉地看他:“對不起啊伊森,我剛剛不是要調戲你,或是……有意勾引你,我是因為看到你身上有奇怪的花紋,所以我……”我也解釋不清楚,感覺越解釋越像掩飾,“你別生氣啦啊,別生氣啦”我拿起掉落在身上的鉛筆戳在他的身側,他的身體軟軟的,我又手賤起來,不停地戳他,一戳,一戳,又一戳。
“別戳了!”他生氣地打開我的鉛筆,朝我大吼,我僵直地看他,他轉身背對我,“讓我冷靜一會兒,我肚子疼……”他有些痛苦地說完,彎下腰像是捂住了小腹。
我尷尬地咬唇看他,看看自己架在化妝臺上的腿,匆匆收回,端正坐姿用絲毯蓋好,再把胸口的衣服拉地再高點,也用絲毯遮住。
靜靜的,外面的夜風從窗口吹入,我不敢再看伊森,總感覺他今天這樣是因為我……
我紅著臉轉臉看向外面的月色,銀白的月光讓我漸漸平靜下來,輕柔溫暖的夜風吹起了我的長發,也吹干了我身上的牛奶,感覺也沒任何不適,只有那淡淡的奶香殘留在我的身上。
“對了……上面他們走了,你要不要去……”身旁傳來他尷尬地話音。
我不敢看他地問,這個話題又讓我莫名的害臊發熱起來:“不,不去了……好像……也沒什么不舒服的……”
之后又是長時間的讓人呼吸凝滯的安靜。
“啊!你又畫裸男!”面前生氣的聲音徹底打破了之前的靜謐,我轉回臉,無辜地看他,他正對著安歌的畫憤怒不已,“你這個下流的女人!為什么就這么喜歡畫裸男!”
“我沒有。”聽見他說我下流,我還是想辯駁一下的,“只是安歌出浴時給我印象太過深刻……”
“安歌出浴?”伊森轉回臉氣得臉煞白,抽了抽嘴角,“哼,裸男出浴當然印象深刻!”
“你懂什么?!”我也生氣起來,“這是藝術!你難道沒感覺到這個背影分外地憂傷和蒼老嗎?!”
“我也憂傷和蒼老,你怎么不畫我?是不是一定要脫光才肯畫?!”伊森瞪大了金瞳,“好!我現在就脫光給你看!”說著,他拉起了裙擺就往上提。
今晚伊森到底抽什么瘋?!忽冷忽熱,忽然說自己難受忽然又對我大發脾氣,現在又要脫衣服!
因為知道伊森里面有底褲,所以他脫我也沒回避,生氣地說:“伊森你到底在發什么神經,我學畫畫的時候,經常有裸體模特……噗!”我噴了,伊森……沒穿內褲……
幸好他太小,他的小伊森還沒進我的眼,我已經及時察覺他沒內褲轉開臉抬手擋住視線,臉炸地通紅:“伊森!你內褲呢!”雖然我學畫的時候確實畫過裸男,可是這也看氛圍的好不好!
大家都一臉嚴肅手拿畫筆,自然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還心平氣和,眼中的裸體就像是死物,跟平日畫的瓶瓶罐罐沒有任何不同,毫無感覺。
而在這種情況下會是讓我尷尬害羞的!這就和醫生這個職業是一樣的,很多婦科大夫是男人來著,隆胸手術做得好的,恰恰是男醫生。難道他們看多了女人的身體就對女人沒興趣了?
“走太急,丟在浴室了。”視角里忽然一片白布掠過,是他的白袍,他像是把衣服甩過我的面前,飛到我的手邊抓住了我的遮擋視線的手指,“畫啊,我現在脫完了,你畫啊!”
我再轉開身:“跟你說了,要印象深刻的!你現在就算脫光了我也沒感覺,快穿上,我先給你做條內褲!”
他抓住我的小手僵住了,我在他面前起身,走向梳妝臺,一般針線會放在里面,我打開了抽屜,一邊找一邊說:“畫畫也是要講感覺的,我不是有意去畫男人的裸體……”說實話,我要畫一般是畫兩個,當然,這種猥瑣的東西還是藏在心底比較好,就不要……污染了純凈的伊森,雖然……我倒是挺想畫他和艾德沃的,“只是那天安歌從浴桶里站起,分外孤獨和寂寞的背影讓我印象深刻,我是個畫畫的,自然要把印象深刻的畫面畫下來……”我找到了針線,剪刀和白色的手絹,坐回原位。
伊森靜靜飛落我的面前,已經再次穿上了他的衣服:“對不起……瘋女人……我不該朝你亂發脾氣……”
“算了。”我看看他,他低垂著臉背靠在我的左手腕邊,“你今天怪怪的,不過我們是朋友,我不會生你氣的。”
我們再沒有說話,房間再次安靜下來,他靠在我的手臂邊,側臉看我給他做內褲,寂靜的房間里是我剪刀的聲音。
窗外忽然熱鬧起來,燈火通明,還傳來了人聲。
“快快快!”
我看向窗外,隨口問:“外面好像很熱鬧。”
他也抬起臉,看向外面忽然亮起的火光,“安歌說今晚要慶祝一下,他請所有人到廣場篝火狂歡。”
“今晚有狂歡?!”我激動起來,一直在泡牛奶浴,也沒人告訴我,我加快的速度,“那我得快點。”我把剪下的小褲頭縫了起來,之前給他洗過小內褲,所以知道尺寸,縫了一半,我有點尷尬地問伊森,“那個……要不要給你做條大的?萬一……你變大了……”
“不,不用……”他也尷尬地微微轉開身,抬手輕輕拉扯自己耳邊的發辮,“它會跟我一起變大的。。。。。”
“哦……”
好尷尬……我還是第一次給男人做內褲……可是,因為是伊森,我反而覺得很好玩。我有點心虛地看他,幸好他單純,他不會想到我把他當玩偶的心態。。。。
“瘋女人……我想起來你剛才你說……我身上有花紋?”他轉回身滿臉疑惑地看我,他的神色已經恢復常態,面色紅潤,恢復他那讓女人嫉妒的膚色。
我疑惑起來,難道伊森自己看不見?他在我疑惑的目光中變得更加困惑,看向自己的身體,上上下下,拉開衣領看自己里面:“哪有花紋?我身上那么干凈……”
他的金發在燈光中隨風輕揚,那絲絲的金發讓我一時失了神,我的眼睛是怎么了?難道變成了佐助(《火影忍者》)的寫輪眼?還是魯魯修(《叛逆的魯魯修》的crass之眼?
不過,我的眼睛可沒他們那么厲害,而且很不舒服,或是……《我的左眼見到鬼》的類型?!
登時全身寒毛一陣爬過,隱隱感覺這個能力比較靠譜,可是好慎人,還是把眼睛藏起來比較好,我可不覺得看到幽魂是件興奮的事,我又不是驅魔人。
“瘋女人?”伊森的小手在我面前揮了揮,我回過神。匆匆把做好的小內褲放到他面前,笑瞇瞇看看他:“試試吧。”
他的臉在自己的褲頭前一下子炸紅,連同整個小小的身體也瞬間染上了粉紅,他身后的小翅膀也變成了金粉色。
他一把抓過,飛出了窗口,躲在窗外穿了起來。我噗嗤笑了,剛才還在我面前豪放地脫衣服,現在卻害羞了。
片刻后,他扒著窗框邊沿探出羞紅的小臉看我。
我看他:“合適嗎?”
“合適合適!”他連連點頭,從窗沿邊飛出,羞紅身體站在窗臺上低垂小臉,雙手背在身后,腳尖畫著圈圈:“瘋女人……你對我真好……”
我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臉:“做得不好……別笑我……”
“那……花紋呢?”
“可能……我眼花,或是幻覺……”
“大概你一下子拿下眼罩,光刺了你的眼睛,讓你眼暈了……”
“撲簌撲簌”
從我身邊傳來金翅輕輕扇動的聲音,他緩緩飛落我的手邊,雙手執起我的右手,忽然間埋下臉在我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他就此吻在我的手背上,久久沒有離開……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0:26
強吻2
我呆呆看著他,感覺被他**的地方帶起了一絲灼燙。
“那瀾姐姐那瀾姐姐”忽然間,房外又傳來小笑妃風風火火的喊聲,伊森離開了我的手背,低下臉飛上我的肩膀,靜靜地坐在了那里,沒有說話。
門口跑入了炫麗裝扮的小笑妃,后面還跟著一溜侍婢,她們也是一路小跑吃力地隨她跑入我的房間,恭敬地低頭站在墻邊,手中是一個個銀色的托盤,上面有鮮麗的衣裙,首飾,頭紗和鞋襪。
笑妃在我的面前快樂地轉了個圈,身上的首飾叮當作響:“姐姐我好看嗎?”
她穿上了異常明麗的紅裙,上面點綴著金色的小小的繡花,每一朵繡花栩栩如生,繡技精湛,配上那淡金色的頭紗,讓小笑妃更加艷麗。
她臉上純真快樂的表情讓我看著瞬間就開心起來,重重點頭。
“咯咯咯……”她像是銀鈴一般笑了起來,跑過來拉起我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姐姐也快打扮打扮,王說今晚有狂歡,我們一起去跳舞!”她激動的情緒和歡樂的神情徹底感染了我,我也激動起來,還來不及說好,她忽然就伸手直接拉開了我胸部固定絲毯和衣衫的部位,這個動作快的我完全無法反應,立時,所有的衣衫和絲毯像是結扣徹底松開,在燈光之中“撲簌”墜地……
瞬間……
時間停滯……
世界奔潰……
我徹底……
石化了……
只感覺……坐在我肩膀上的伊森……越來越燙……
“還不快來服侍那瀾姑娘穿衣?”呆滯的視線里是笑妃叉腰指揮侍女們給我穿衣打扮,我完全變成了木偶,被,被看光了。。。。。
好想哭……
肩膀上不知幾時輕了,他不知何時離開的,他當時一定跟我一樣石化了吧。。。
“對了,那個小精靈呢?!”笑妃又在我房間找了起來,伊森在廣場暴動之后,再次隱跡,無人可以看見。笑妃沒有找到伊森有些失望地回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臂撒嬌,“那瀾姑娘讓我看看那只小精靈好不好人類很難看到精靈的,我聽人說了,你身邊有精靈守護,我問王,王說精靈的事我們不能干涉,也不能多問,可是我真的好想看看他,聽說精靈長得非——常美麗,真的好想見見”
我僵硬地回過神,只覺得雙手有些冰涼,我剛才到底經歷了什么?我的大腦已經自動格式化,我忘記這之間的臉紅,心跳,呼吸停滯,這一切徹底跳過,我回到了我最初的狀態。
我看看周圍,看到了鏡中的自己,愣了愣。我的身上是一件鮮黃的裙衫,分為抹胸,長裙,披巾,頭紗,胸圍上點綴了紅瑪瑙的珠子和許多亮片,裙擺下是同樣用紅瑪瑙小珠做起的流蘇。
腰間圍上一根寬寬的,綴有各色鮮亮寶石的腰帶,真的是一身非常鮮亮的舞裙。
渾身上下佩戴各種各樣的首飾,頭紗邊的金穗頭紗的顏色和我的眼罩也正好般配,因為已經有了眼罩,所以我臉上的裝飾并不多,不像笑妃額頭眉角還畫上了漂亮的花紋。
接下去是亮瞎眼的黃金項鏈,艾瑪!好粗。。。手環,手腕上也是臂環和手鏈,好重,肚臍上不知何時也被他們貼上了漂亮的寶石。
轉動腰身的時候才發現下面的裙子是開叉的!掀開一邊裙子發現露出來的這條腿上還戴著一個金環,怎么有這么多零碎首飾!
腳上穿好了紅色的小靴,看起來非常的神氣。
我整個人被這一身裙衫稱地反而瘦了,不,應該說是回到了高中,更勻稱了。大大的**正好突顯了腰肢的纖細,當人穿上舞裙,會莫名地想跳舞!
我一把拉住了笑妃的手,高興地看她:“走!跳舞去!”
“可是小精靈?”
“他不在。”我隨意答了一句就把她往外拉,我們在走廊上飛奔起來,身后是緊緊跟隨,慌張小跑的侍婢們,走廊里回蕩著我和笑妃歡快的笑聲,還有我們身上首飾碰撞的“岑岑”聲。
“那瀾!那瀾!那瀾!”忽然,高高的喊聲從外面傳來,我慢慢頓下了腳步,正好是二樓的中廳,大家的呼喊從陽臺外面傳來,笑妃笑看我,把我往陽臺的方向推了一把。
我放開她朝陽臺慢慢走去。
“那瀾!那瀾!那瀾!”
我在那一聲聲高喊中走出了陽臺,站在了白天安歌站立的地方,往下看去,宮殿的廣場里站滿了我認識的地下城的百姓們,他們今天都穿上了干凈的衣衫參加今晚的狂歡。
喊聲在我出現時消失,他們靜靜地站在陽臺下,帶著一分崇敬地仰視我。
扎圖魯穿上了我給他畫的那件衣服,和巴赫林站在一起,他們呆呆看著我,目光在火光之中閃爍。
瑪莎和其她姑娘們今天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雖然沒有亮眼的首飾,但她們本身的美麗無需任何首飾來襯托。
“那瀾!”忽然,人群里有人高喊一聲,他站在所有人的前方,站在我的陽臺下,是安歌,他的身旁,正是安羽。
安歌笑看我,安羽看他一眼也露出和他一樣的笑容,安歌朝我伸出雙手:“跳下來!我們能接住你!”
安羽也朝我伸出了手。
我看看大家。
“跳下來!”忽然,扎圖魯也高喊一聲,巴赫林也立刻上前一步,舉起右手:“跳下來!”
“跳下來!跳下來!跳下來!”高喝再次響起。
我笑了,踩上欄桿最終站在了陽臺之上。
當我高高站在陽臺上時,大家的喊聲再次消失,女孩們都屏息緊張的看我,我在她們緊張的目光中轉身,面前金光掠過,伊森終于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呆呆看他,剛才的一切再次浮上腦海,臉瞬間熱燙起來。
伊森有些生氣地看我:“瘋**!你真的瘋了!”
看著他的金瞳,他的金發,還有他的臉,我心跳越來越快,快的快要沖破胸口而出,我雙手交疊放在身前,閉上了眼睛,往后慢慢倒去……
“那瀾!”
“不要你管!”我睜開眼睛之時,是伊森懸立在空中,呆滯而驚詫的臉,他隨著我的降落緩緩遠離,他一直站在那里看著我,用他那難過,受傷的金瞳看著我,看著我……
“怦!”我落入兩個人的懷抱之中,是安歌和安羽,他們忽然震臂把我彈起,我又落到了扎圖魯和巴赫林手臂之間,他們一起抬起我,像是坐轎子一般被他們抬向外面,人群跟在我們的身后,響起熱烈的歡呼聲給。
“哦”
音樂忽然響起,身后的人流排成了長龍,跳起了同樣的舞姿,整齊的舞姿讓氣氛越來越火熱,越來越讓人激動。
大家跳出了宮殿,來到了燈火通明和音樂熱烈的廣場上,扎圖魯和巴赫林放下了我,安歌和安羽拉起了我的手,我們一起在廣場圍起了大大的人圈,里一圈,外一圈地跳起了舞。
在人圈中心的高臺上是火光跳躍的篝火和歡舞的笑妃,她的舞姿迷人而歡樂,感染著周圍所有的人,我們一直跳著,唱著。
問我的面前是安歌,當我轉身時,我的面前又成了安羽,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只有靠那眼角的美人痣的位置才能分辨他們,可是如果這樣轉下去,可能會分辨不出來了。
安羽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忽然朝他拽去,我撞上了他的胸膛,他勾唇充滿邪氣地看我,我想抽回手,他瞬間換了神情,露出難過的眼神:“你喜歡小安不喜歡我嗎?”
“不是的。安羽。”
“那就陪我跳一會兒。”他忽的伸手攬住了我的腰,靠落我的肩膀,我想后退,他確實**圈緊我,讓我緊貼在他的胸膛上,不讓我逃離。
他貼在我的頸邊,即使音樂喧鬧,我依然聽到了他深深嗅聞的聲音:“吸……你跟小安做過了嗎?”
我一下子愣住,好半天才回神:“安羽,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在吃醋,害怕安歌移情別戀。”
“是啊我在吃你和小安的醋”他靠在我頸邊的臉蹭了蹭,“你跟小安那么好了,卻都不肯讓我碰一下”忽然間,有什么舔上了我的頸項,我驚然推他,可是怎么也推不動,他一口**了我的頸項,隨即傳來了他邪氣的話語,“小安也是這樣吻你的嗎?我也要哦”他忽然**起來。
刺痛從柔嫩的肌膚而來,我開始掙扎:“你的小安真沒喜歡我!”
他放開了我,在人群里對我壞壞一笑:“是不是喜歡你,試試就知道羅”他的眸光瞬然邪惡起來,銀瞳里映出的火苗讓我驚慌。
忽然,他俯下了那張漫步邪氣的臉,扣住我的下巴就吻住了我的唇,我**牙關不讓他的舌進入,他的銀瞳里劃過不悅,扣住我下頜的手猛然**,粗暴地逼迫我打開牙關讓他進入。
到底看了沒?
慶祝第一位盟主誕生的加更
安羽的舌霸道地闖入我的口中,帶著一絲辛辣的酒味,我在他身前掙扎,卻被他的巨力桎梏,毫無反抗之力。他的吻忽然像是失控地粗暴起來,重重的**讓他的眸光從邪惡變得困惑,他的眸光漸漸迷醉,越來越灼熱的眼神讓我更加心慌,他緩緩放開我,**因為激吻而染上了我**的水光,在跳躍的火光之中閃爍迷人的光華,他迷惑地看我,銀瞳微微瞇起:“你的味道……怎么像精靈帶著花香?”
我驚惶看他,他的臉上已經帶起了像是酒醉的紅,他再次俯落,忽然身旁一股冷冷的視線而來,似是有人盯視,讓安羽吻落我的**微微一頓,停在了我**的上方,火熱的氣息從他的唇中吐出,他的唇角壞壞勾起。
難道是伊森?
我立刻求救地朝他看去,看到的……卻是……安歌……
那一刻,我心里出現了小小的失落。隨即是憤怒,伊森到底去了哪兒?!心慌心亂之時,我猛然想起是自己讓他“不,要,管,我!”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失去了伊森,我變得失去了方向。
我無神而認命地看著安歌,就像當初我被修嚇得魂不附體,認命地等八王抽簽是一樣。
安歌看著我銀瞳顫了顫,忽的露出了以前和安羽一樣邪氣的笑容,壞笑地走到我們之間,瞇眼笑嘻嘻地說:“誒小羽跟那那親親,怎么不叫上我呢?我也要哦”
“好啊……”安羽讓開了身體,我渾身輕顫起來,眼淚潤濕了雙眸,是憤怒,是害怕,還有一絲無助,伊森不見了,我忽然感覺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我在他們的手中毫無反抗的能力,還不如在地下城自由自在,受到尊重。
安歌拉住了我的手臂,我呆站在人流之中,擁擠歡舞喝了酒的人們不會發現這里發生的事情……
安歌輕輕抬起了我的下巴,我抬眸看他,淚水在我的眼睛里打顫,他看著雙眉疼惜地擰緊,眼神閃爍了一下,微微側臉避開了安羽的目光,看落我時銀瞳里是心痛和抱歉。
“對不起……那瀾……”隨著一句只有我們之間才能聽見的輕語,他吻落下來,輕輕吻上了我被安羽吻地紅腫發麻的**,他閉上了銀瞳,輕輕用他的****我唇上留下的創傷,用舌**安羽在我唇上留下的酒味。
我站立在他的懷中,他輕輕擁抱著我,在我的唇上輕語:“只有這樣……小羽才會放過你……打我吧。”他說。
我毫不猶豫地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了他俊美的側臉上,他轉開臉片刻回眸看我時,眸中是憤怒的神情:“你居然打我?!小羽吻你的時候我可沒見你反抗!”他生氣地對我吼。
安羽在一旁咬了咬唇,壞笑起來:“小安看來小丑丑更喜歡我的吻技喲你對**總是太溫柔,可是**更喜歡粗暴”安羽的眸光劃過一抹灼熱。
安歌立刻生氣看我:“小怪怪!你說!你到底喜歡誰的吻?!”他單手叉腰,側臉看我。
安羽也走了過來,和安歌相對,另一只手叉腰,側臉看我:“是啊到底更喜歡誰的?”
他們又像最初時的鏡像雙生子,給我出難題。
安歌是在保護我,我心里知道,很感動,也很感激。
“如果你說是小羽,我會很不高興!”安歌發狠地說,一切又回到了從前。
安羽也挑起了眉:“如果你說是小安,我也會很不高興!”
安歌鼓起了臉:“如果你讓小羽不高興,我會更不高興!”
安羽勾起了唇:“如果你讓小安不高興,我會更加生氣!”
他們又來了,我開始在他們壞壞的目光中一步步后退:“我,我……我誰也不喜歡!”說完我轉身躲入人群之中,回頭看時,看到了安歌攬住安羽的肩膀,和他擊掌壞笑,把他留在了他的身邊。
謝謝你,安歌……
我一口氣跑回房間里,房間里暗暗的,沒點燈,但有酒味,我看到窗臺上有酒壺,一把抓了起來,隱隱感覺有什么東西也被我提了起來,我轉過酒瓶看了看,是伊森!
他扒著酒瓶口子掛在上面,直挺挺地像條尸體。
“伊森?”
他像是有些尷尬地轉開臉,我生氣地看他:“你剛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我咬住了唇,憤怒讓我的手也微微發顫,剛才的事情真不想去回憶。在安羽的面前,一旦失去伊森我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神女,只是一個可以隨他褻玩的普通**!
“你需要我嗎?”他低落地語氣有些怪地說,他放開了酒瓶飛落窗臺抱住自己的膝蓋坐在了窗臺上,金發散落肩膀,月光給他的發絲染上了一層銀霜,“我看到你和安歌吻地很開心,分都分不開……”
“安,安歌?”我一口血瞬間堵到了胸口,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起來,這酒像是米酒,甘甜不辣,一口氣喝了半瓶把酒瓶重重放落他的身邊。
“怦!”一聲,他驚得往邊上跳開,我朝他吼了起來:“是啊!你不在我很舒服!被安羽挾持被他吻!不知羨慕死多少**!可你知道我當時有多么害怕多么無助嗎?!我在心里一直喊你的名字!伊森!伊森!伊森!快來救我!”我的聲音顫抖起來,無法再說下去,眼淚從眼眶里一下子掉落,“吧嗒吧嗒”落在他身邊的窗臺上,他怔怔伸手摸了摸那染濕的深色,僵硬地轉身看我,小小的臉上是呆滯的神情。
我擦了擦眼淚,哽咽地說:“后來……后來安歌來了,安歌為了救我,也意思意思吻了我一下,安羽才放過了我……”
“瘋**……”他在我面前飛了起來,伸出手摸向我的臉,我閃開,低下臉握緊了窗臺,看看那瓶酒,直接拿起一口氣喝光了里面的一切,重重扔出了酒瓶,瞪向金瞳里充滿歉疚神情的他:“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精靈之元!是圣潔之體!不能被別的男人觸摸的嗎?!可那時!你去了哪兒?!去了哪兒?!你不是答應我永遠不離開我的嗎?!”
伊森哀傷而愧疚地看我,金瞳顫顫地慢慢低下臉:“你說……不要管你……”
我的酒一下子氣上了頭,有點暈眩地搖了搖,我搖搖晃晃走回床坐下扶額:“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剛才笑妃一下子**我的衣服我混亂了你懂不懂?!”
他隨我而來的身體一下子僵硬在了空中,月光之中他整個人開始慢慢變紅。
我指向他:“你說!你看見了沒?!”
他眼神閃爍地看向別處:“如果……說實話……你不能打我……”
好吧,那就是看見了!
我扶額點點頭,越想越憋火,抬起臉就朝他抓去:“你這個下流的精靈!”我在他僵直之時,一把抓住他小小的身體,翻身按在了**。
我一手按住他,一手撐在**,**跪在**狠狠俯看他,長發和頭紗一起散落,蓋住了他的周圍,讓他在黑暗的世界里,只能看見我生氣的臉!
他在我手心下扒住我的手掌邊緣分外委屈地看我,在月光中也是滿臉的通紅:“你又打我……我又不是故意看的,當時的情況我不看也難,你怎么能說我下流?!”
“那你還看笑妃看得流鼻血了,還不承認自己下流?!”他流鼻血我可是看地清清楚楚!
“我根不是看她!”大吼從他口中而出,他僵硬地一頓,似是懊悔地咬了咬通紅的唇,轉臉委屈地看旁邊,“算了,不說了哎呀!煩死我了!”他煩躁地抓亂了滿頭的金發。
我心傷地看他:“我把你當做好朋友,你居然嫌我煩?”
“不!不是的瘋**!”他急急轉回臉朝我大喊,我的大腦一下子被酒精填滿,漲熱起來:“你果然是嫌我煩是不是?你從一開始就不想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你那么委屈地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拿回精靈之元是不是?當初是你說想跟我做朋友的,還委屈地來找我說什么叫我幫你完成成人禮,以為我們是好朋友之類的,現在居然嫌我煩了!你滾!”我抓起他起身朝外面扔去,忽然傳來他的一聲大喊吼:“瘋**!我不是嫌你煩!是看你安歌吻你心煩!”
“好……是安羽……”他緩緩飛回我的上方,抱歉地看我:“對不起……我不該離開你的……我沒看清是安歌還是安羽,因為你最近跟安歌很好,所以……”他難過地低下了臉,“我以為是安歌在吻你,我看到你沒有掙扎,以為你喜歡他……我當時好煩,真的好煩,所以就跑回來一個人喝酒……”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0:57
讓你變變大
頭開始暈暈的,我透過他有些疊影的身體看向他身后的紗帳,失落地說:“安羽力氣那么大……我怎么反抗?當時你沒來救我,我可是真的很失望……托你的福……我在這個世界的初吻……就這么沒了……”心里……好沮喪,初吻居然給了安羽那個變態,想起來心里就糾葛。
“你在這個世界的初吻……”面前傳來伊森小心翼翼的聲音,“不是……給了……我嗎?”
我一愣,視線開始慢慢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他停落在我的上方,雙手背在身后,雪白的牙齒緊咬紅唇看向別處,時不時偷偷看我一眼,便立刻再次轉開視線漂移,他嘟起了嘴,忽然吹起了口哨:“噓噓噓噓噓”
我眨眨眼:“什么時候?”
他吹口哨的神情僵硬了一下,口哨聲也隨之消失,他有點失望地轉回臉,金瞳滿是幽怨地看我:“不就是你掉下來,撞在我嘴上,然后吸走了我的精靈之元。”
“這也算?”我微微撐起身體,我字典里的吻可是有具體含義的,不是這么撞上就算的。我的話讓近在咫尺的他徹底垮下了臉,他雙手環胸,臉生氣地鼓了起來,滿面酡紅:“喂,瘋女人,那可是本殿下的初吻啊!”
我一愣,他生氣地轉開臉呼出一口氣,再轉回臉看我:“那第二次,我想找你吸回精靈之元,我在你的嘴上吸了又吸,那次總算了吧!你在這個世界哪里還有初吻,全給我了!你的初吻是我精靈王子伊森殿下的!”他赫然朝我大聲說出,指向自己,瞬間如同王者歸來,霸氣十足!
我呆呆看著他,他也非常認真地看著我,我們在朦朧的月光之中陷入久久的對視。
他是精靈族的王子,他漂亮而精致地像淘寶上的玩偶,他就像是我們女孩兒手中的玩物,也像是我們腦海中的完美情人,伊森是完美的,正像笑妃說的,精靈美麗無雙,他的金發,他的金瞳,還有他身上看著簡單,但給人飄逸感覺的白衣,一切的一切,都能讓少女怦然心動,勾起特殊的情懷,那份……對白馬王子向往的童話情懷。
心口隱隱發熱起來,我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么會發熱,是因為酒?還是因為伊森勾起了我這心底深處幾乎快因為年齡的增長而忘卻的情懷。我喜歡他,雖然搞不清楚是哪種喜歡,但是,我想和他成為不離不棄的好朋友,成為沒有任何雜質的擁有純凈感情的朋友。
不是靠什么精靈之元把他鎖在身邊,而是希望他能真正地愿意留在我的身邊,陪我度過在這異世的每一分,每一秒。
伊森,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我把精靈之元還給你,你還會不會……留在我的身邊……
心口越來越熱,隱隱的,感覺到有什么火熱的暖流涌上了喉嚨。
他金瞳里的視線依然落在我的臉上,如果不是因為他太小,他的視線一定可以讓少女為之窒息,他迷人的金瞳純凈而清澈,這讓里面涌出的感情更加真摯火熱。
他熱熱地一直看著我,瞳仁里布滿了他的不解和困惑。他在困惑什么?他在不解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好像……現在……有一股力量要從嘴里涌出……
“瘋女人……”他癡癡看著我緩緩朝我俯落身體,小小的精靈貼近了我的唇,他伸出小小的雙手輕輕觸摸我火熱的雙唇,熱熱的視線落在了我的唇上久久不去,“我……能不能……也……”他咬了咬下唇,“你……不會……打我吧……”
他的話音變得模糊起來,到我喉嚨口的火熱氣流終于無法控制地涌出,我不由自主地輕輕吐出了那股熱熱的氣息:“呼…………”金色的,如同細沙的氣流隱隱照亮了周圍,伊森驚訝地頓住話音,張開了紅唇。
那一股氣息從我的口中而出,蜿蜿蜒蜒如同活物一般鉆入了伊森的口中,他的身體開始散發美麗而朦朧的金光,他閉上了雙眸,開始深深吸入那口金色的氣息。當氣息從我唇中完全吐盡之時,他身體的金光也達到最亮一刻,那耀眼的光芒將他化作了一顆金色的小小太陽,讓人無法看見他的身體。
忽然間,身上壓下了重物,一雙成年男子的手捧住了我的臉龐,金色的發絲在金光之中飄過我臉邊時,一個吻從光芒之中倏然而至,帶著他的體重,將我壓回了暖床之上。
他深深吸入我唇中的空氣,火熱的雙唇重重貼在我的唇上,帶著他的芬芳花香,我緩緩回過神,用力推了他一把:“恩!恩!”
他微微離開我的唇,在我上方有些急促的吐息,金光從他身上散去,我看到了他金瞳里的深邃視線,我在他那深深的視線之中一時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心口的暖流即使離去,心跳依然猛烈地讓我呼吸困難。
他的金瞳實在太過迷人,只是被他這樣定定盯視,已經容易迷失自己的心,自己的情……
“瘋女人……”他壓在我身上依然火熱地看著我,想再次俯落時,我抵住了他的胸膛,慌亂地避開他的視線,心口如同小鹿亂撞,終于想起自己想說的話:“那個……沒了,吸光了,你別吸了。”
他怔了怔,在我的上方咬唇側開了臉:“好像……不是精靈之元……”
“什么?”我紅著臉轉回視線看他羞澀的側臉,“不是?那剛才是?”
“一小部分力量……比以前的多一點,但還不是精靈之元……”他轉回了臉,白皙的皮膚染上了桃紅色,金瞳眨了眨,露出一絲期盼,“要不……我們再試試?”
“誒?”我一時呆愣地張開嘴,他金瞳閃了閃,一下子開心地吻了下來,還隨口帶出一聲:“謝謝!”
他再次堵在我的唇上,舌尖輕輕舔過我的唇,這……好像不是吸吧!
緊跟著,他皺了皺金眉,離開我的唇伸出了手指探入我的口中,我受驚地拿出他的手指,臉完全炸紅地看他:“你在做什么?”難道他不知道這是某種不良舉動嗎?!
他從我手中抽回手指,聞了聞,露出了不悅:“都是安歌安羽的味道,我不喜歡,難聞死了!”
“安歌安羽?哪里還會有?我剛才還喝了酒……”話還沒說完,唇就再次被堵住,壓在我上方的他,讓他進攻是如此簡單,過近的距離讓他只要一俯下臉便可輕易攫取我的雙唇。
“恩!恩!”我拍打他的肩膀,他卻是把舌伸入我的空中一頓清掃,他細致地掃過我的口腔,我的齒根,我的舌床,他到底是不是處男啊!知不知道這就是深吻了嗎?
從他的動作來看,應該是不知道,可是這仔細清理的動作卻讓我開始隱隱發熱起來,體內的血液在酒精的催化下正漸漸加速起來。
“恩!”我做出了最后的抗議,他這才離開我的唇,呼吸變得灼熱,在我的唇上噴吐急促的氣息:“呼……呼……”
他灼灼地看著我,金瞳在觸及我時露出了一抹驚慌,他匆匆轉開臉:“好,好了……”他像是逃一般從我身上離開,背對我躺在了我的身旁,微微蜷起身體,單手枕在自己腦下,努力克制自己變得紊亂的呼吸……
我也屏住了呼吸轉身背對他,身體變得火熱,額頭又漲又痛,渾身沁出了細細的汗絲。
窗外漸漸安靜下來,火光也開始變得黯淡。窗外的夜風徐徐吹入這個房間,卻吹不散纏繞在我身上久久不去的火熱。不該喝酒的……現在伊森……變大了……好危險……
身后也是一片安靜,他可能睡著了。剛才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力量就這么忽然涌出了?
如果能把握到竅門,以后就能一直給他充電了。
可是……
難道還是用接吻的方式……
不由得,再次臉紅心跳,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再次紊亂。酒也讓我更加昏沉起來,干脆借酒消愁,睡死算了。
“瘋女人……”身后傳來了伊森低低的話音,“你睡了沒?”
我立刻閉上眼睛,還是裝睡吧。
“我變大了,你介不介意我還睡你邊上?”
介意嗎?我介意嗎?我的心情一下子復雜起來。他是個男人,理智和節操告訴我我不應該跟一個男人睡一起。可是,如果他離開我,我又覺得少了安全感,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我對伊森竟是變得如此依賴。
哎!煩死了,干脆不想。
“瘋女人?瘋女人?”有人戳我的手臂,我只有繼續裝睡,因為我不想面對這么復雜的問題,和我現在這么復雜的心。
“瘋女人……你睡著啦……”他的話音變得有些委屈,“你別丟下我一個人睡啊……”
尼瑪!我都睡你邊上怎么算丟下你一個人?你還想我怎樣,陪你一個晚上聊天?
“我睡不著……你把我害死了……”他委委屈屈的用他的手指在我后背畫圈圈,我愣了愣,什么叫我把他害死了。
“早知道……不給你洗嘴巴了……”
終于開竅的精靈王子
“這……難道就是接吻?”伊森像是自言自語地輕輕問自己?
Oh!這白癡終于開竅了嗎?!整件事讓我莫名的火大,憑什么像是我欺負了他?!他無辜地像圣潔的天使?!
我終于忍不住了,豁然翻身騎在他身上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朝一下子發懵的他大喝:“是!那就是接吻!你這個笨地人神共憤,二地登峰造極,賤入臻化之境的蠢貨是不是想討打啊!啊?!”
我的大吼讓他在我身下嚇得僵硬,我揮起了拳頭,他慌忙用手擋住:“別,別打!”
“占了便宜還賣乖!”我兇狠地,生氣的大喝,“我告訴你!本姑娘我酒品很不好!喝醉了喜歡揍人的!下次如果你再敢貼住我的嘴吸氣,說什么給我洗嘴巴!我拔光你的金毛,讓你變成禿頭蒼蠅!聽見了沒?!”一把扯起他的柔順金發,上面是絲絲花香。
“聽見了聽見了。”他雙手擋在面前連連應答。
放開他的脖子,生氣地躺回原位:“再敢唧唧歪歪一句話,我把你踹下去!”
“恩……”
拉起毯子蒙住頭,呼,爽了。
“瘋**……接吻……感覺挺好的……”輕輕的嘟囔從身后傳來,“我們……能不能……”
我從被子里伸出了拳頭,身后是他躲開的窸窣聲:“我不說了,不說了……”
終于房間陷入安靜,我看伊森就是犯賤找打,閉上眼睛時,雖然那酒的后勁讓我已經昏昏欲睡,可是唇內縈繞不去的花香,還有他小心翼翼鉆入我的毯子,輕輕依靠我后背的輕微動作,讓我的心跳始終無法平復……
第二天醒來,晨光清澈如水,從那網格描金的窗戶進入,過濾成了一縷縷金色的光束。
我緩緩坐起,看向身邊,不再是小精靈的伊森睡得安詳,他側身睡在我的身邊,微微蜷縮,雙手枕在那張精致的小臉下,側看他時,他的臉更小一分,美**的臉型越發凸出。
精靈無疑是美麗的,無死角的俊美讓人屏住了呼吸,他渾身散發出來的純凈氣息如同晨光下的一朵玉蓮,讓人不敢褻瀆,只是靜靜看著他的睡眼,心也會獲得一種從未有過的凈化。
絲絲金發在流淌的晨光中閃閃發亮,微微垂落他白凈雕琢一般的臉龐,粉嘟嘟的**此刻微微開合,誘人**。
我那瀾的身邊,躺著的是一只活生生的誘受吶怎么辦?心跳有點凌亂了。。。
“撲通!”我有了畫畫的沖動。
我想飛快下床,但又怕吵醒伊森,破壞了此刻這份寧靜的美感。一旦他醒來,他會變身為雞婆大嬸,聒噪不停,讓他的美大打折扣。
而此刻,他是一個睡得那么香甜的嬰兒。
輕輕掀開了他的毯子,他那凹凸有致的讓人不得不用性感來形容的曲線,淡金色的絲薄的紗衣在金色的晨光下化作了朦朧的,童話般的光輝包裹他的全身。讓他性感而不失他的純凈。
白玉般的大腿裸露在外,因為他的微微蜷起,而使衣擺不規整地掛落在腿側,遮蓋住了下面的神秘區域。
我輕輕把畫架放到他的床邊,此時是比以往更加激動的情緒,他美地讓我實在無法不畫下了來,我要畫下這只美麗的妖精,這只讓我只是看著也會臉紅心跳,呼吸凝滯的誘受。
當然,這份悸動只限于此刻,只要他醒來,天哪,大媽就會出現。。。。
鉛筆在紙上勾勒出了他的輪廓,淡淡的線條如此刻淡淡的晨光,用最輕柔的筆力繪出他的絲絲金發,和那縷垂在唇邊的發絲,我不敢**去畫他,仿佛我這里**也會使得睡在那邊的他,通透的肌膚上留下劃痕……
淡淡的伊森,淡淡的晨光,珠光水潤的**,和細如蠶絲的金發,這里的神創造他的時候一定也是像我此刻這般地小心翼翼……
畫完時,我趴在畫架上靜靜注視他,他在晨光里靜靜地呼吸,長長的金色的睫毛在清新的晨風里輕顫。
這么美麗的精靈雖然不屬于我,但只是在我身邊,想想也覺得很美好……我……要不要留在這個世界呢……
忽的,手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出現了一絲刺痛,我立刻抬起手看,只見手心淡青色的血脈忽然被金色的細流取代,那些金色的液體在我的血管來流動,我疑惑地看著,難道是伊森的精靈之元?
我不由地笑了,算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當然是要回去,這里如同童話的一夢,像美人魚的泡沫一樣,終會消散,可是在心底,卻會成為最美好的回憶。
當我這么想時,那些金色的液體又漸漸消失,恢復了我淡青色血管的顏色,一切恢復如初。
我莫名地發了一會兒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把畫好的畫放到伊森的面前,我希望他醒來時第一眼便能看見我為他畫的畫,讓他知道,我會給他畫畫,等他看見,他會不會……樂瘋了呢?
我再次給他輕輕蓋落絲毯,抱歉,為了畫出你的美,只有借用你一下“色相”了。看到他臀部時,我好奇了,那小內內真的會跟著他一起長大?
越想心越癢,看一眼沒關系吧,我在這個世界不會久留,如果不做會留有遺憾的。
我咬了咬唇,手賤地輕輕掀起他的衣擺,真的看見了我做的小內內,當小內內被無限放大之后,我才發現自己做得是多么地粗糙!簡直就像是兩片紙沾在一起,也沒有圍邊,針線針腳完全凌亂,而絲綢的邊緣還毛邊了,像一排流蘇,這倒是潮了。。。。。
尷尬地……蓋落,這樣的手藝自己也無法直視,伊森當時那高興的模樣讓我還覺得自己手藝不錯,謝謝你,你的笑容安慰了我。
為了以后給小伊森做更好好多好玩的小衣服,我一定要好好練練手工了。
“恩……”**的家伙發出一聲不悅的輕吟,他的手摸向身邊我原來睡的地方,心臟一陣跳凸,我在他皺眉睫毛顫動時提裙輕輕從床后走過,躲到了門外,捂嘴偷偷看精靈王子的醒來。
他在**扭來扭去一會兒,似乎終于掙扎著醒來,他騰地坐起,拿起了我的畫紙,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沿看著我留給他的畫。
他變得安靜,他慢慢高高舉起了畫紙,陽光投射了畫紙,讓整張畫紙像金箔一般地透亮美麗。
“瘋**……”他開心地輕喃一聲把畫重新放回畫架,然后傻傻地對著畫架笑了起來。
心里涌出了喜悅,轉身之時忽然有人按住我的肩膀捂住我的嘴,眼前雪發掠過,他**壓在我的身上俯到我的耳邊:“昨晚居然吻了你這個獨眼胖**,讓我惡心到現在!”咬牙切齒的低語充滿了深深的懊悔,我斜睨他,眼角是他耳邊銀色的大耳環,“別再靠近我的小安,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你敢帶走我的小安我發誓一定讓你死無全尸!”
我怔了怔,他掰過我的臉讓我看房內的伊森:“好好跟你的精靈王子相戀,如果你不想多一個像我這樣的戀人的話。記住,我跟小安永遠是一起的!”他放開了我,我用我的左眼憤怒地看他,他同樣用冰冷的銀瞳狠狠盯視我。
我緩緩抬手,移開了右眼的眼罩,果然,眼前出現了另一番景象。我閉上了左眼,讓視野更加清晰,我在安羽露在空氣里脖子上,看到了黑色的,緊緊纏繞他的花紋。那充滿邪氣的紋路像是枷鎖一樣綁緊了他的脖子,又像是毒舌一樣爬上了他的眼角,那點美人痣化作毒舌的一安靜,正狠狠瞪視我,散發陰沉的黑色光芒。
“恩?右眼好了?”安羽勾起了唇,伸手來戳我眼睛。
“給本殿下走開!”忽然,身邊金色的人影掠過,伊森重重推開了他,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了他高挑的身后。
我怔怔看著他比我高大的背影,和他身上明亮的金色的花紋,久久失神……
“哼,伊森,這樣好嗎?精靈不能干預人王的事,你這是在破壞規則”充滿邪氣的話,從安羽勾起的唇中而出。
伊森微微抬首,沉聲而語:“那瀾非人非神非精靈,她不受規則限制,本殿下……就是喜歡保護她,你們人王也無權干涉!”
伊森的沉語讓我心臟一時停滯,好霸氣!伊森終于有了他精靈王繼承人的氣度了!
“你!”安羽踏前一步,緊貼伊森的胸膛,盯視他的眼睛陰狠起來,“那瀾是由我們人王撿到,按照以往的規矩,她的命運須有我們人王決定,她會游走各國!”
“我阻止了嗎?”伊森好笑地反問,“我沒阻止她游走各國,所以,我沒干涉你們,只是在你們欺負她的時候保護她。而且,發生在那瀾身上的事也是你親歷,似乎……”伊森緩緩俯下臉,貼在了安羽的耳側,“你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吧。”
“哼!”安羽退開一步,冷冷看了伊森一眼,轉身就走。我微微走出伊森身后,看著纏繞在他脖子里的黑色紋路,它還在移動,像是活物一樣緩緩從安羽脖子上松開,轉過身,對我**身軀。我登時戰栗遍布全身,整個人感覺非常不好。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1:29
你是不同的
伊森一直盯視安羽遠去,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他忽的轉身咧開嘴對我猛眨金瞳:“怎么樣怎么樣?我厲不厲害?厲不厲害?威不威風?威不威風?”他小臉激動地緋紅,純真無賴孩子般的表情讓他的王者之威瞬間降為負值。我的心里只覺得“咻”一陣涼風吹過,失望異常。
不過,他到底還是威武過了,曾有那么一瞬,我以為他變攻了,現在看來……哎。
我意思意思地豎起大拇指,像表揚孩子一樣說:“棒,伊森最棒”
他立時笑地如同花開一般,只覺得他身邊像是漫畫書一樣一朵朵玫瑰花綻放。
我看到了他身上金色的花紋,看看左右拉起了他的手,他瞬間僵硬,笑容凝固,我把忽然僵直的他拖入房間,關上了門。把他推到床邊,再次掀起他的衣服,怪了,怎么會有花紋。
“啊!”他忽的回神了,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麻利地脫起衣服來,“我自己來自己來。”
在他往上掀衣服時,我看到了他身上炫麗的花紋。單手放在下巴下沉思。
他把脫下的衣服甩在床上,開心地站在我面前,睜圓金瞳像是在等我,他等了我一會兒,疑惑地歪了歪臉:“瘋女人,你怎么不脫?”
“誒?”我呆呆看向他,他的興奮和激動開始慢慢僵硬,臉瞬間炸紅,尷尬地側開臉,小聲嘀咕起來:“你……不是想跟我……做……”他頓住了口,懊惱郁悶地抓起了滿頭的金發。
我疑惑看他:“做什么?”
“沒什么……”他低落地低下臉,“那你又脫我衣服做什么……”
我指向他身上的花紋:“伊森,你真的看不見自己身上的花紋嗎?”
“花紋?”他困惑地看自己,“哪來的花紋……”
我托腮沉思:“好奇怪啊……我看到安羽身上也有花紋,不過是黑色的,那花紋像是活的……”
“瘋女人!你是不是病了!”伊森忽然捧住我的臉,用手來掀我右眼的眼皮。我把他推開:“去去去,我好著呢,不行,我要再去驗證一下。”說完,我在伊森迷惑的神情里重新戴回眼罩,如果安羽有,那安歌說不定也會有,或許這個世界的每個人都會有。
今天宮殿前的廣場異常熱鬧,巴赫林把家里的糧食和種子全部運到這里,分發給每個百姓。
安歌沒有把巴依老爺抓起來,反而是讓他一起來發糧食,每當巴赫林發一袋糧食時,巴依老爺就一副想死的表情。
百姓在扎圖魯的安排下秩序井然地領取食物和種子出城回到城外已經荒廢的家園。
此外安歌還頒布了一條法令:全城滅鼠。十只死老鼠可兌換一枚銅幣。可見安歌是多么厭恨老鼠。
我站在廣場上方的陽臺上,用自己的右眼去看所有人,扎圖魯,巴赫林還有其他百姓。
發現普通百姓身上的花紋是統一的,似乎沒有遍及全身,因為他們的脖子上我并沒看見,只在他們的手背上看到一些,而且并無光芒,像是死物,就像是用畫筆畫上去的。
而扎圖魯和巴赫林身上的有光芒,如同他們是凡人之中的閃耀之人,將來必成大事。
好奇怪的花紋,像是一種記號,一個戳,用來辨別。
面前金光掠過,伊森又恢復成了小精靈的大小,飛落我的面前:“瘋女人,你到底在看什么?”
“花紋。”
伊森的神情在我淡淡的話音中嚴肅起來:“要不……我回一趟精靈國,去問問父王?”
“千萬別!”我立刻看向他,把右邊的眼罩拉好,“你走了萬一安羽欺負我怎么辦?”
伊森摸著頭笑了,我也笑看他,我們相視而笑,我低下了臉,看到了正朝我看的扎圖魯。他身邊忙碌的巴赫林察覺他發呆,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來,看見是我,雙眸微微閃爍了一下,面對露出了靦腆的微笑。
“看來我們小丑丑很有魅力哦”身后忽然出現了安羽陰陽怪氣的聲音,一條手臂勾住了我的肩膀,安羽已經站在了我的左側,朝扎圖魯和巴赫林揮手。
扎圖魯和巴赫林目光擔憂起來,忽的,他們看向了我的右側,又一只手按上我的頭頂:“小怪怪這又是在勾引誰呢?”
是安歌。
伊森在我面前雙手環胸,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顯然安歌安羽再次看不見伊森了。
“伊森呢?”安羽在我身邊東張西望,“是不在……還是已經在了?”他朝我x過來,安歌忽然把我從安羽身邊拽出,惡狠狠地說,“你是不是該兌現你的諾言了?!”他說罷把一路拽出了宮殿,拽到了廣場。
在快速的腳步中,安歌抱歉地對我說:“對不起,我跟安羽一直一起,我不能對你好。”
歐文好玩地看他:“為什么?你們既然一直一起,你對我好,安羽不也應該對我好嗎?”這樣世界多美好。
“不,他只會更加欺負你,我不想看你被她傷害……”他停落腳步在關閉的宮殿的門前,昏暗之中深深注視我的眼睛。
我隨他停下,他的雪發即使在沒有陽光的情況下也依然鮮亮,身上銀藍的絲袍越發映白了他的臉。
凹陷的銀瞳讓他的視線更加深邃迷人,混血兒一般的俊美的少年的臉讓少女不敢直視。
花樣的美少年,永遠停駐的十七歲的年紀,正是我們情竇初開,芳心萌動時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我知道安歌的意思,也能夠理解。安羽現在像是在吃醋,他對安歌的獨占欲不容任何人搶走他的安歌,只要安歌向我示好,安羽勢必會變本加厲地迫害我。
“那笑妃她……”
“笑妃怎么跟你相同!”安歌似是情急地拉住了我的手,我愣在他身前,他焦灼地注視我的臉,緊緊地握住我的手,似有很多話想對我說。
伊森面露焦急起來,俯沖下他拉住我的手,在旁邊繞來繞去,顯得非常煩躁。
安歌注視我的視線越來越深起來,深深的情誼從里面涌出,讓他的視線越發熾熱,我在他這熱切的視線中微微心慌起來,宛如回到高中時被暗戀男生默默盯視之時,心慌,心煩,還有猜測與回避。
我側開了臉,他握了握我的手:“笑妃……只是我和安羽的一個妃子,我并沒……真心喜歡她……所以,安羽也不會傷害她……但是……你……不同了……”
周圍的空氣在他斷斷續續的話音之中緩緩停滯,我在這呼吸困難的世界里微微擰起了眉,安歌這是把我當作了好友,一個他真心去喜歡的人,但是,我沒有真心去喜歡安羽,所以,安羽會嫉妒我和安歌之間的這份友情,因為他說過,安歌有的,他也要。
“所以……那瀾,對不起了……”他忽然放開我手,把我重重推出了宮殿的大門。
宮殿大門被我撞開,我站在了傾瀉而下的陽光之下。
我微微抬手遮住刺目的陽光,身后是安歌響亮的話音:“愿賭服輸,你輸了,是不是該三跪九叩地到我面前?”
我大嘆一口氣,有一個變扭的雙生兄弟,真是麻煩的事。也就是如果我跟安歌做朋友,也要跟安羽做朋友。
按照這樣的理論,安歌所愛的人必須也要愛安羽,的時候也要一起!天哪!真不公平。
眼前是忽然安靜的廣場,大家都朝我看來,恭敬地退到兩旁。
我從大家之間走過過,走到了當初安歌把我關在門外的吊橋上,一切就是從這里開始。
安歌站在宮殿大門前遠遠看我,樓上正是趴在陽臺上的安羽。他們一上一下,站在同一條直線上,身上是一模一樣的裝扮,遠遠看去,已經無法分辨他們。
我微微移開右邊的眼罩,立時,世界變得完全不同。
上面的安羽帶來的是地獄里惡魔的暗黑之光,而他的下方,卻是純凈白光閃亮的天使安歌,他們身上的光芒越來越強烈,越來越閃亮,隨著注視我的時間,慢慢幻化。
安羽身上的黑紋開始慢慢散開,然后從他的背后猛然刺出,化作了可怖的黑色骨翅,邪氣叢生,惡魔少年。
與此同時,安歌身上的白紋緩緩退卻,在他的身后編織出了雪白的羽翼,散發著天使一般的光輝。
“我知道了……”我放好眼罩,伊森飛落我肩膀:“知道什么?”
“那是圖騰,是標記……”
“圖騰?!難道是!”
“是什么?”我在伊森的驚呼中看向他,難道他知道了,伊森的神情驟然變得嚴肅:“我還不確定,因為那也是一個傳說,我也記不太清,看來真的需要回精靈國一趟。”
傳說……又是一個傳說……
每個世界都有著自己的傳說,就像我們世界里的神話,誰確定那些傳說中的人是不是外星人呢?
我在大家的視線中,提裙下跪,登時,驚得所有百姓也朝我跪下,扎圖魯和巴赫林急急看向安歌:“王!”
安歌露出了掙扎和痛苦的表情,他知道,只要他此刻的心軟就徹底向安羽承認他對我的情誼。這對我之后到達安羽的羽都,是十分不利的。
在安都最后的日子
安歌遠遠注視我,既有抱歉,也有煩躁。提醒他讓我兌現諾言的估計是安羽,我看向他的正上方,安羽正勾唇壞笑。
我立刻朗聲道:“做人要講信用,我既是你們心目中的天神使者,自然應該以身作則!”
大家在我的話音中紛紛拜伏在了地上,卻是齊齊喊出:“請神女起身——”
我因為他們的話而驚訝,安歌也怔立在大殿之內,我回過神心中感動地看著因我而拜伏的大家:“能用幾個叩拜為大家換來一位好國王,這是值得的!”
“瘋女人……”伊森心疼地看著我,他飛落我的腿邊,喚出了他的小魔杖,當他揮落之時,我跪下的膝蓋下立時開出了一朵大大的如同蒲團的蓮花,軟軟的蓮心讓我的膝蓋不會疼痛。
我感激地看著他,他對我微微一笑,那是一個承諾的微笑,他在告訴我,無論任何情況,他都壞跟我一直在一起。
大家因為我膝下開蓮的奇景之中驚嘆,有人朝天忽然呼出了莊重而神圣的聲音,如同藏族的呼麥,讓人登時肅然起敬。
接著,一個又一個百姓朝天呼喊起來
“嗚——嗚——”整齊而莊重的呼喊聲讓整個安都都變得莊嚴肅穆起來,連躲在一旁哭泣的巴依老爺也驚訝地起身,呆呆站立。
陽臺上的安羽面露驚訝,緩緩站直了身體,也在這百姓齊齊的呼聲中不再嬉笑。
伊森欣喜地飛落我的面前:“太好了!這是安都的神頌,是百姓們向自己心中最尊敬的人表達最崇高的敬意,這種敬意甚至凌駕于王之上!如果安歌想做好國王,就要聽百姓的呼聲了。”伊森笑看安歌。
遠處殿門內的安歌也面露激動和高興,他匆匆跑出了大殿,大步朝我而來,衣擺飛揚,卻在安羽可以看見時放慢腳步,停落在了二樓陽臺投落的陰影之中。他面對我露出喜悅的微笑,然后再次抬步威嚴地朝我走來,百姓們的目光齊齊看向他,口中的呼聲依然不斷。
安歌最終站在了我的身前,向我伸出了手:“丑女人,我跟小羽比賽誰能做一個好國王,所以我現在要遵從百姓的意愿,傾聽他們的呼聲,現在百姓們為你而頌吟,那瀾,這說明你已經成了他們心目中最尊敬的人,即使是我,也無權讓你下跪,起來吧,我們安都的神女。”安歌忽然向我俯身行禮,他的右手依然平伸在我面前,左手放在胸口。
他站在陽光的光暈中,如同天使向我伸出了迎接我的手。
我怔怔把手放入他的手中,他輕輕執起,在我起身之時,他卻隨之緩緩單膝下跪,跪落我的面前,我俯臉看他,他帶著敬意,我看向周圍的百姓,他們的呼聲漸漸停止,這份感動讓我無法呼吸,熱淚盈眶。
安歌再次起身,執起我的手看向眾人:“那瀾膝下生蓮,受到天神與精靈的護佑,她果真是天神使者,讓我們為她雕塑神像,護佑我們安都!”
巴赫林第一個喊了起來,扎圖魯驚喜地也高舉右手,高喊:
立時,百姓們全數高舉右手,齊聲大呼:
我呆呆站在安歌身邊,什么?還要給我塑神像?要不要搞那么大啊,以后知道真相怎么收場啊!
或許……這個真相永遠不會被人知道,因為……我就快離開安都了……
這天之后,安都又多了一個傳說:傳說在安都百姓最水深火熱,國王昏庸貪樂之時,天神派遣了一位名叫那瀾的神女來到安都,她化作殘疾獨眼女子,幫助百姓,教化國王,國王不信她為神女,她于是三跪九叩入安都,她每次下跪時,膝下生蓮,讓國王驚嘆,最終國王信服,被神女感化,帶領百姓重建安都。百姓為你神女雕塑神像,時時護佑安都百姓。而她的另一只眼睛其實是時空宇宙之眼,能看到過去與未來……
我無聊地坐在廣場神臺上,從扎圖魯讓我假扮神女到現在,我是真的完全職業化了。
自從安歌也承認我是神女之后,我就被像神一樣供奉在廣場神臺上,神臺上建起一個小小的園亭,四面是白格的柵欄,有點像教堂里的懺悔室,而我每天做的,就是坐在這里,接受大家的膜拜,安歌說現在我才是大家的力量和信仰,他需要我來讓百姓們重新振作!
我的雕像就建在我對面,我每天對著自己的雕像別提有多古怪。
看著她從一整塊大理石,一點一點被開鑿出來,而且那姿勢,一手放在心口,一手像是推門的動作,宛如推開通往未來的幸福大門,盡管姿態神圣莊嚴,可是在看到那還是戴眼罩的臉時,渾身不舒服,我說既然是雕像了,為什么不讓我兩只眼睛都在?!
這就像自一樣,也想讓自己雕地好看一些,獨眼龍算怎么回事嘛……
我的面前有放有水果和食物的小桌子,我覺得自己更像是被放在籠子里觀賞的小動物。
雖說我是自由的,可以隨時走出小亭子,可是會有百姓來找我說悄悄話,他們信任我,他們會說出心中的煩惱,我成了神父一樣的角色。
伊森倒是挺開心的,他會把畫架給我放到亭子里,讓我畫畫解悶,他喜歡看我畫畫。
“那瀾神女,你的右眼真的能看到另一個世界嗎?”亭子外面此刻站滿了很多小孩子,他們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我,白白凈凈的臉恢復了他們本該有的血色。每個人手里提著綁好的死老鼠。
我愣了愣,伊森坐在畫架上笑道:“現在外面有很多關于你的傳說,傳說你的另一只眼睛能看到另一個世界,比如死亡后的世界,也有說是宇宙,還有說是過去和未來。”
“啊?”我驚嘆了,原來傳說就是這么來的,我笑了,看向網格柵欄外的孩子:“那我幫你們看看好嗎?”
“真的可以嗎?!”他們紅撲撲的小臉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我捏住了眼罩的邊緣,對他們眨眨眼:“你們怕嗎?”
“不怕!”幾個小男孩站了出來,小女孩有點害怕地躲到他們身后,不敢看我摘眼罩。
我緩緩摘下了眼罩,立刻看到了他們身上的花紋,他們驚訝地看著我完好的眼睛,看他們那副驚訝的神情,難道以為我的另一只眼睛會像宇宙,里面星云轉動嗎。
我開始說了起來:“你以后會是一個很棒的小伙子,恩……你以后可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哦,不過現在要好好讀書,還有你,以后一定是位美麗的姑娘,還有你,你,你……”
孩子們在我的話中展開笑顏,眸光閃亮,他們才是安都未來的希望。而現在,是巴赫林和扎圖魯他們這些年輕人。
巴赫林成為宰相后,整天忙得不見人影。而扎圖魯也忙著幫大家重新開墾荒田,因為他現在可是安都的都督,相當于市長。
在孩子們歡笑離開后,我看到了站在石像邊的扎圖魯,他遠遠的崇敬地看著我。想上前時,似是看到了什么人,停下了腳步,我順著他目光看去,看到了巴赫林腳步匆匆朝我走來。
他站到了我的亭前,一時間發了呆,他一直呆呆看著我,俊秀的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欲言又止。
扎圖魯在遠處微微轉身,像是不想讓巴赫林看到他,可是他依然時不時朝我這里瞟來,看來他今天也有話想對我說。
我微笑看巴赫林:“赫林,什么事?”
巴赫林張了張唇,低下臉,他往前一步,雙手抓在我面前的網格柵欄上,微微低下臉:“那瀾,你說我……這個宰相能做好嗎?”
“當然,你是最好的人選!”
“真的嗎?你真的那么覺得?”他抬起臉欣喜地看我,我認真看他:“當然,我那瀾選的人一定沒錯,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巴赫林有些沮喪地點點頭:“我最近感覺……有點力不從心……哎……很多事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做,總是覺得沒有方向……我怕讓你失望……”
我笑了,他這是初入社會最常見的現象,因為從沒接觸過社會,接觸過其他人和事情,所以在處理實際情況上難免手足無措。
我問道:“巴赫林,你看的書都哪兒去了?”
他一愣,再次抬臉看我。
我說道:“有句話叫學以致用,但也要理論與實際相結合,想想你看的那些書,你看了這么多書,難道沒有一本能派上用場?”
他微微側臉沉思起來。
我繼續說道:“安都剛剛重建,百廢待興,你覺得累自然是正常的,所以你要理清順序,哪些是緊要的,哪些是次要的,可以稍后去做的。而你是宰相,要做的是理清條理,并不是事事親為,哪些事是可以交給別人去做的,比如扎圖魯,哪些事是只能你去做的,你是一個宰相,是一個領導,擅于用人才是你宰相做的事,必要時,讓安歌也去做一些!別怕,他現在正在興頭上,會非常愿意去做事情的。”
巴赫林豁然開朗地笑了,他有些靦腆地低下臉:“那瀾姑娘……如果你能一直留在這里就好了……我會想念你的……我……喜歡你……”
在我發怔之時,他已經匆匆逃離,跑回了王宮。
我被人表白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2:04
最后的話語
來到這個見鬼的世界,從被夜叉王驚嚇到現在,基本都是一些不好的回憶,除了被欺負,還是被欺負,今天能被一個溫潤儒雅的君子表白,化開了我心中所有的煩悶,身周的空氣也瞬間溢滿了芬芳的花香。
不對,花香是伊森給我的。
不管了,心情好了,感覺花香更美好。
我坐在亭子里,開心地看巴赫林匆匆的背影,曾經總是手執書卷,走起路來如同閑庭漫步般從容的儒雅書生,現在變成了來去匆匆的人民公仆,忽然好擔心他老得快啊,這么俊秀的男子多出了皺紋或是白發,我可是會心疼內疚的。
“看什么看什么?人都跑遠了!”身前落下臉上非常不開心的伊森,我繼續看著,向我表白的人就這么遠去了,好可惜,而我又不能在這里久留,不然找巴赫林發展發展也不錯。
“還看?!瘋女人你到底在看什么?!”伊森用他的兩條手臂在我面前大幅度地揮舞,生氣地喊,“不許看!本殿下命令你不許看!”
“吵什么,沒看見人家正在為表白煩心?”我把面前的小蒼蠅推開,他立刻飛回:“你這樣看我更心煩好不好?!”
我嫌煩地看伊森:“你煩什么?”
伊森呆住了:“是啊,我在煩什么?”
我再看向巴赫林消失的方向:“我才煩呢,這么好的小伙子就這么浪費了。哎,我那瀾是王們的女人,不能跟任何男人一起。你看那巴赫林,一看就是誠實老實的好孩子,和他談戀愛雖然悶了點,但肯定不會被背叛的……哎……太可惜……長得也不錯……”
“戀愛……”伊森在我身邊呆呆輕喃,我看向他,他站在從網格窗投入的一束陽光之中,呆萌呆萌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困惑,他金瞳里清澈的眸光泛著盈盈的水光,美麗的眼睛讓我一時看得失神。
伊森……你在想什么……
“那瀾姑娘。”面前再次傳來輕輕的呼喚,我和伊森一起回神,不由得,目光相觸,視線連在了一起,耳邊忽然響起砰然心跳的劇烈聲音,他的神情也在我的視線中發了怔。我們看著彼此的眼睛,不知為何,我始終無法離開他直直的視線。
“你什么時候走?”扎圖魯的話音讓我和伊森匆匆移開各自的目光,移開時,我看到了他眼中和我一樣的心虛與驚惶。
心跳“撲通撲通”開始加速,雖然扎圖魯的話題有些傷感,可是我在亭中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渾身熱出了一身細汗。
偷偷看了一眼伊森,他在我肩膀坐下,變得分外地安靜,可以看見的兩條細細的小腿透出了一絲淡淡的粉紅。
“這個月底走。”我收回偷瞄伊森的目光,一想到自己要離開這個喜歡自己的都城,心里變得很難過,“扎圖魯,我走之后,就不能再幫你們了……”
“我知道……”扎圖魯在網格后落落地垂下臉,“你已經為我們做地夠多了,那瀾姑娘,你說……我能做好這個都督嗎?”
我一愣,笑了:“今天你和巴赫林是怎么了,怎么都問一樣的問題?”
“巴赫林也問這樣的問題?”扎圖魯總算提起了精神。
“是啊,他也在擔心他這個宰相能不能做好。”
“他擔心什么?”扎圖魯生起氣來,“他讀的書又多,我可是連字都不認識,如果連他都有這樣的擔心,我們還怎么把希望放到他身上。”
扎圖魯的語氣像是在為自己的朋友著急,他抓住了我的網格窗側開臉:“我才應該擔心,連字都不認識……”
“那就去找巴赫林學啊。”我的話讓扎圖魯一怔,我笑道,“你幫他做事,他教你認字,今晚就去他家,找他學字,就說我讓他教你,他不敢不答應。”
扎圖魯愣愣轉過臉看向亭內的我:“我……能學會嗎?”
“怎么學不會?”我生氣地說,“你那么聰明,如果學不會那也是巴赫林沒教好!安歌馬上就會重開學校,孩子們很快也能上學了,如果你不覺丟人,白天可以到學校偷聽去。”
“呵呵。”扎圖魯憨憨地笑了起來,他笑了一會兒安靜下倆,周圍人來人往,但不會來驚擾我圣臺周圍的安靜。
“巴赫林說……”扎圖魯再次說了起來,但有些欲言又止,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做事果斷干脆的扎圖魯,怎么做了官后,他和巴赫林像是倒了過來,一個做事越來越風風火火,一個卻扭扭捏捏起來,“他喜歡你。”
我一愣,他糾結了這么久,原來就是想跟我說這句話,我笑了:“我知道。”
扎圖魯一愣,看向我,我笑道:“他剛剛跟我表白過了,沒想到那書呆子會有這樣的勇氣,真是沒想到啊……”我再次回味他的表白,這可以讓我的愛情激素上升,如同少女處于初戀之中,除了心情大好之外,還會有美容的效果哦這是科學家說的,時常保持一種戀愛的心態,可以讓女性體內各種激素年輕化,有益于延緩衰老之類之類的。
“巴赫林居然有勇氣說了……”扎圖魯在我面前輕喃,“那瀾姑娘,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我在他忽然自卑的話音中收起了笑容,他低落臉龐,手指緊緊扣在我的網格窗上,顯得非常地緊張:“可是,你馬上要離開了,如果這句話不告訴你,我想我會后悔的。其實我!我!我欽慕姑娘也很久了!”他一口氣說出,像是徹底解脫一般放松了緊緊扣在網格里的手指。我怔怔看他,這又是……一次表白?!
“對不起……我不配喜歡那瀾姑娘的,我不配……”他低臉自喃,深深的自卑,讓他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
我開心地笑了:“感情沒有配不配,扎圖魯,謝謝你喜歡我,你的表白讓我很開心。”
扎圖魯在我的話中吃驚地抬起臉,我真心地由心而笑:“你和巴赫林的喜歡對我來說是我離開前最好,也是最珍貴的禮物,我祝福你在未來的日子里,找到一個可愛的女人,幸福快樂。”
扎圖魯愣愣看我,顫動的眸光里再也沒有了卑微,只有對我的感謝和激動。
“那瀾姐姐那瀾姐姐”忽然,笑妃的呼喊響起,聲到人到,她一下子擠到了扎圖魯的身邊,看見扎圖魯并沒有露出任何嫌惡的神態地跟他非常熱情地打了聲招呼:“嗨!扎圖魯。”
扎圖魯呆呆看她一眼,讓開了位置,讓她站到了我的面前。扎圖魯可能沒想到自己會被這么可愛的小姑娘打招呼吧。
可愛的巴沙笑絲毫不介意扎圖魯的存在著急地跟我說:“那瀾姑娘那瀾姑娘,最近王都不來找我了,你說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我該不該離開王宮去找別的男人了?”
我在她快速的話中開始發愣,安歌沒去找笑妃玩嗎?笑妃倒也看得開。
“那瀾姑娘,我很快就十八歲生日了,王不老不死的,但我會老的,我十八歲如果再不嫁人,就要被別人笑話了,我可不想被人笑話。我現在這么年輕漂亮,這么可愛,等我老了,就沒有男人會喜歡我了。哎呀!”可愛的巴沙笑一驚一乍起來,“萬一到時我的胸部也塌了該怎么辦?”說罷,她拖住了自己傲然的胸部。
在一旁聽著看著的扎圖魯登時僵硬石化。
巴沙笑著急地上前完全貼在我的網格窗上,那碩大的胸部把胸前的每個網格都填的滿滿的,她著急地看我:“那瀾姐姐,你告訴我該怎么辦?我又不想隨隨便便嫁人,我該怎么辦?”
“你可以讓王幫你舉行相親大會。”忽然,扎圖魯說了起來,巴沙笑驚訝地看他:“對啊!以前聽說王也這么做過。那我要讓王在我十八歲的時候,給我開一個盛——大的相親會!太棒了!扎圖魯,你真聰明!”巴沙笑瞬間欽慕地看扎圖魯,扎圖魯分外尷尬地往后退了一步。
巴沙笑反而向前:“我以為我哥哥是這里最聰明的人,沒人能比過他了,原來你也那么聰明,走!快跟我哥說去!”巴沙笑一把抓起了扎圖魯的胳膊,扎圖魯驚呼起來:“笑妃!你不能碰我,君臣有別!你現在還是王的愛妃!”
他還沒說完,巴沙笑已經開開心心地甩起胸部,又是那樣歡脫地跑向王宮,嘴里大喊著:“阿哥——阿哥——”
“那瀾!那瀾——”扎圖魯被拖著跑朝我急喊,我打開面前的網格柵欄,笑看被拖走的手足無措的扎圖魯,巴沙笑真可愛。
“啪啪啪啪!”忽然,腳下大地震顫,我轉身看去時,兩頭大青牛赫然朝我奔來。
“瘋女人小心!”伊森終于再次說話,拽住我胳膊往后。
大青牛停在了我面前,我無語地看著眼前的牛車,不!那是經過改裝后的青牛越野車!
自從我跟安歌說汽車動力是汽油,汽油有限,這里沒有后,他居然用青牛來拉車!就為節約那大半箱汽油!
輕輕的一個吻
安歌說要等到研發出汽油后才卸下青牛。因為他知道我所說的石油在哪里,雖然我不知道汽油是怎么提煉出來的,但是他好像挺有信心可以弄出來。
這也就意味著——他不打算把越野車還!給!我!
真他妹夫的!
算了,其實放他這里也好,我也不能把越野車帶走,萬一被其他王搶去還不如放已經和我做朋友的安歌這里。
安歌坐在越野車里,安羽依然形影不離,不過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坐車給他造成了嚴重的心里陰影,現在即便是牛拉車,他的面色依然不佳,一副暈車的病懨懨西施捧心的模樣。
“那瀾,伊森在不在?”安歌坐在車上俯看我地問。
我看向身后,目中映入小小的伊森坐在我大大雕花椅上發呆的模樣,身后的翅膀掛落,有點心事重重,似乎現在他在想心事,還是別打擾他了。
我轉回頭:“剛才還在,現在不知跑哪兒去了,你有什么事?”
安歌皺起了眉,露出了煩惱的神色:“田地因為荒蕪太久,干裂地厲害,雖然最近大家一直在翻土,重修水利,但是現在的土地還是不太適合種植谷物,所以想請伊森幫忙讓土地肥沃一下,別錯過第一季播種。”
“讓伊森……幫忙?”我疑惑起來,“精靈不是不能干預人類的事嗎?”
“這次是自然。”安歌說得分外認真,“精靈負責維護這個世界整個自然,也包括讓土地肥沃防止沙化,比如哪個城市雨水少了,也可以請他們過來降雨,所以這次只能拜托他了,等他回來替我轉告,謝了。”安歌說罷,按了按喇叭,立時前面的青牛再次飛奔起來,揚起一陣塵土在我面前。
我去,喇叭現在成了鞭子了。真是服了。
我退回自己的亭子,關上門就勢坐下:“聽見沒,伊森,安歌他……”忽然,我坐到了軟軟的身體,我吃驚地想站起時,突然身體被人從后面環住,不讓我起身。
我的心跳瞬間加快,我坐在了軟軟的……伊森的……大腿上……
“他們真討厭……”身后傳來伊森低低的話語,我呆呆地坐在他柔軟的,溫暖的腿上,環住我身體的雙臂越來越緊,我的后背漸漸貼在了他溫暖的胸膛上,他絲絲金發從我身邊垂下,在陽光中閃耀著淡淡的金光。
“明明是我先發現你的……為什么你那么喜歡他們?”他靠落我的肩膀,如同撒嬌,“他們真讓我心煩,我想殺了他們,讓他們全部消失!”
“別!”我急急轉臉,在轉臉的那一刻,他確實也正轉過臉來,雙唇……就這么碰在了一起,柔柔的唇瓣,帶著花的芬芳……
大腦瞬間空白,心臟瞬間停擺……
空氣在這小小的亭子里凝凍,我們的視線就此撞在了一處……
時間因我們而停,呼吸因這一吻而消失……
他僵滯地瞪大了金瞳,清澈的瞳仁里一切消失,和我的大腦一樣,化作虛無。
心跳漸漸出現在耳中,我清晰地感覺到他也屏住了呼吸,我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因我眼神的一閃而回神眨了眨眼睛,金色的長長的睫毛如同羽毛扇扇落般迷人,讓我一時看得失神。
忽的,他緩緩張開了唇,軟軟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出輕輕舔在了我的唇上,我慌忙轉開臉,他的舌尖因此長長滑過我的臉側,留下一條如同沾水的毛筆劃過的痕跡,在微風中帶出了水的清涼。
他抱住我的手緊了緊,依然不放。我后背緊貼的胸膛里,感覺到了他劇烈的心跳。
我在心跳中呆滯,他也在我身后久久無聲,我們一直這樣坐著,他一直這樣抱著我。
時間在這小小的亭中靜靜流淌,沒有人再來懺悔或是禱告,宛如他們知道這里正悄悄坐著一對親密而坐的情侶,不好意思前來打擾。
不知坐了多久,只知道透過網格的陽光漸漸轉為橘黃色,我宛如回到大學初戀之時,和自己的初戀男友靜靜坐在校園的梧桐樹下,即使不說話,也覺得時間流逝飛快。
這樣的悸動伴隨第一次失戀,已不再來臨。我們的分手,還是因為家庭的原因。他是個官二代,他的爸媽不會選擇我這種父母雙亡的欠債女來做媳婦,那個世界……其實并不美好……
忽然間,手心傳來了刺痛,我不由抽氣:“嘶!”驚動了伊森,他急急探出臉問:“怎么了?瘋女人?”
我抬起手:“手心痛。”手心里青色的血管里正閃現金光,正好伊森在,可以問問他,“伊森你看,是不是你的精靈之元?”
伊森一手依然圈抱我,一手執起我的手心細看,我轉臉看向他認真細致的神情,伊森真好……
雖然那個世界有太多瑕疵,但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有我正在起步的事業,還有和我一樣奸情滿滿的基友們,最重要的,還有我要還的當年資助我上學生活的好心人。并且,我要把他們給我的愛傳遞下去,我也要發憤圖強,努力掙錢然后去幫助和曾經的我一樣的人,這才是那些好心人想讓我繼承下去的大愛,我不想辜負他們的期望!
想到此時,手心的刺痛再次消失,血管也漸漸恢復了本色,我再次看伊森,發現他目不轉睛地看我的手心,側臉的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怎么了?”我問他,“忽然這么嚴肅?”
“啊。”他眨眨眼,放下了我的手,“沒什么,確實是我的精靈之元。”他眼神閃爍起來,我看得出他在說謊,單純的他說謊一眼即可看出。
我伸手捏住了他精巧的耳朵:“你在說謊”
“沒,沒有,哎呀!好痛,啊,你的手好好玩,肉鼓鼓的。”他忽的靠在我肩膀上開始把玩起我的手,我恍然想起自己還坐在他的身上,心跳再次加速起來。
我放開他轉開臉臉紅心跳地問:“那個……你不嫌我重嗎?”
“還好啊……沒感覺……”伊森是個單純的人,所以他說的一定是大!實!話!我心里聽著美滋滋的。
“因為我腿已經麻了。”忽然,他又補充了這么一句話,瞬間,感覺世界真不美好!尤其是男人!男人最差勁了!
“那你滾!”我想起來,他立刻圈住我把我用力拽回:“別別別,我喜歡你這樣坐在我身上。”
“你犯賤啊,喜歡做我的人肉坐墊。”
他抱住我親昵地貼上我的頸項:“因為以前你總是做我的床啊,椅子多硬,我舍不得讓你坐太久,屁股會痛的……”
他溫暖而真誠的話深深感動了我,我不由放松身體完全往后靠在了他的身上,閉上了眼睛,他的身體卻在我完全交給他時緊繃起來。
“伊森,你真好,我喜歡你。”我說由心地說,他似是驚喜地緊緊抱住了我,像是想把自己完全溶到我的身體里:“我也喜歡你,瘋女人。對了,我比扎圖魯和巴赫林更更喜歡你!我比他們的喜歡多出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我忍不住笑了:“你這種成人禮都沒完成的小處男,知道巴赫林和扎圖魯對我的喜歡是什么嗎?你的喜歡跟我的喜歡才是一樣的。”
伊森迷惑地嘟囔:“怎么那么復雜?喜歡還有什么不一樣的?而且,那巴赫林一副書呆樣一看就跟我一樣是處男好不好!”伊森還不服氣了。
我睜開眼睛正想取笑他是百年老處男卻看見巴依老爺鬼鬼祟祟朝我這里走來,他東張西望,用斗篷努力遮住自己的臉,可是他那個快要臨盆的大肚子早就出賣了他的身份。
黃昏漸漸降臨,人們都回家準備晚飯,只有巴依老爺偷偷而來,他站到我的門前,狠狠盯視我:“你毀了我的家業!”
“但我讓你兒子做了宰相。”
我的一句話,讓巴依老爺半天接不上話。
忽的,他哭了起來:“嗚……”他蹲下身在我面前嗚咽,“宰相有什么好,那孩子死心眼,這么拼命會病的,我攢那么多錢還不是為了讓赫林還有赫林的兒子的兒子能過上舒坦的日子,結果全被你給毀了,他們說你是神女,我看你是魔女才對……”
“胡說什么?!臭老頭!”伊森忽然從我身后縮小飛起,手中已經顯出了權杖,“劈死你這死胖子!”說罷他就舉起了權杖,我立刻一把抓住他小小的身體,氣憤看我時,我把他放到唇邊輕輕吻了吻,然后放開他,立時,他的神情如同花開一般傻笑起來,癡癡呆呆地緩緩飛落放有水果的桌面,把玩起自己金色的發辮,哼起了愉快的曲調:“哼哼”
我看向巴依老爺,他蹲在我亭子前長吁短嘆,我說道:“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同,你要錢,但赫林似乎更喜歡現在這樣,他受到大家的敬重和愛戴。”
“那有用嗎?百姓愛他有個屁用,他有錢拿嗎?”巴依老爺反問我,我聳聳肩:“看,你還是滿腦子錢錢錢,如果不是尊重安歌的決定,看在赫林的面子,我肯定會讓你接受日刑,讓你去地獄數錢吧!”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2:37
再給我點力量
我推開面前的門,站在巴依老爺面前傲然俯視他:“你說得不錯,我就是魔女,所以,我會一直盯著你,因為我需要腐壞的靈魂做我的奴隸!”
“啊!你!你!”巴依老爺嚇得癱坐在地上,全身顫抖,恐懼地看我。
我彎下腰拿下眼罩,巴依老爺似乎非常懼怕我的另一只眼睛,立刻擋住眼睛不敢看我。
我指向自己的右眼:“告訴你,我這只眼睛其實是死神之眼,我能清楚地看到你的死期,本來是三天前,但巴赫林的善良讓你的死期發生了改變,該死的因果,你放心,等你死期到的時候,我會在地獄等你前來!”
“啊!啊——”巴依老爺嚇得連滾帶爬地起來,我故作擔心的低喃:“但愿你不要變善,不然靈魂就上天了……”
巴依老爺眨眨眼,我抬眼瞪他時,他立馬跑了,那飛快的速度絲毫不受肥肚子的影響。
我哈哈地笑了,敬畏神明也沒什么不好嘛,相信巴依老爺以后不敢作惡了,即使不為上天堂,他也不想到地獄里再見我。
“瘋女人你真聰明。”伊森開心地飛落我的面前,滿臉的陽光燦爛,整整齊齊的八顆白牙看得分外清晰。
我也得意地一笑:“裝神弄鬼也挺好玩的,對了,安歌的事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做?”
伊森愣住了神情:“安歌?什么事?”
“啊?你沒聽見嗎?就在我坐你身……”我一下子尷尬起來,他的金瞳也閃了閃,白凈的臉倏然漲紅。
我側開也有點發紅的臉:“在那之前,安歌希望你能幫他肥沃土地……”好奇怪,我該不會真的喜歡這只蒼蠅了吧,那可怎么辦?這只蒼蠅一看就是那么不靠譜的家伙。
不行不行,這里的人我一個都不能喜歡,因為他們都那么不靠譜,可不能到最后被他們傷害。普通喜歡喜歡就OK了,不用玩那么認真吧。
該死的伊森長那么好看真是犯罪!在這樣相處下去,我真的過不了美男這一關。
可是,既然來了這里,如果一個都不碰……是不是……太可惜了……
“這種事……不好辦吧……”伊森嘟囔的話語拉回我的心神。
“有什么不好辦的?”我轉回臉看他臉紅的臉,“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們精靈只要那什么,就能讓土地肥沃起來,你過會兒多吃點,然后去田里……”我也便秘了。。。果然米田共是土地之根本啊!
伊森的臉更加難看:“所以才說……不好辦……而且……我一個人也不夠,你現在也算是半個精靈體,你怎么不去?”他小心翼翼轉回臉看我臉色地反問我。
我也僵硬了,果然說別人容易,自己做難,這種事做起來比想象的要尷尬。難怪他說不好辦。一想到自己和伊森面對面蹲在地里拉粑粑,就好——囧。
萬一兩個人都便秘,豈不是還要發出“恩——恩——”的聲音?
啊啊啊啊!!!囧死了!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別扭下去,我只有揮起拳頭欺負伊森了:“你說什么?!想找打嗎?”伊森,對不起,這種事我是做不出來的,而且!你怎么好意思讓我這樣純純的女生去做那么不雅的事情?
伊森立刻揚手擋住:“知道了知道了,我做就是了。我會去叫精靈來,這種事晚上做比較好,讓人看見多不自在……”
恩?這話……怎么好像聽起來怪怪的?那種事也是晚上做比較好,別上有人圍觀那叫。
由于腦中的不良思想,我臉紅了。
“瘋女人,怎么這種事你也會臉紅啊,你不做的嗎?”伊森還飛到我面前戳我的臉。
我趕緊把他揮開:“這種隱私的事怎么好意思提起?你去找精靈來吧。”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他又飛到我面前,雙手環胸。
我下巴脫臼地看他:“你做那種事難道還要我作陪?你還要我幫你脫褲子遞茅紙伺候嗎?”
伊森臉立時一紅,撇開:“那倒不用,如果你脫我褲子,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想……”
他,他居然說忍不住?難道他還會泄嗎?!ORZ。。。能不能快點結束這個話題,晚飯時間這是讓我惡心吃不下的節奏啊。
“我需要力量來召喚同伴,不然我就回精靈國一趟,可是如果我不在,我怕你……”他偷偷瞟向我,我眨了眨眼睛,他忽的收回目光悠閑地吹起口哨來,“噓噓噓”
我知道了,他是吃準我離不開他。
心里有點不甘地低下臉:“知道了,晚上我先睡一覺,你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叫我起來,我們再試試傳遞力量。”
“好耶!”伊森開心地咧開了濕潤的紅唇,雙手背到了身后,身體在空氣中扭啊扭總覺得他這笑容壞壞的,帶著某種陰險的目的。
夜深人靜之時,我站在窗口看伊森,他抽出了小小的權杖,淡淡的金色的力量從權杖里而出,包裹住了我的全身。
“伊森,你最近晚上不用人形?”我疑惑地看他,自從那晚之后,他一直用小精靈的姿態。
他雙手握住權杖,委屈而悠遠地瞟我一眼,側開臉輕輕嘟囔著:“難道你不明白我變成大人有多么地受煎熬嗎?”
看著他委屈的側臉,我疑惑起來:“我最近沒欺負你吧,怎么讓你受煎熬了?”
他的側臉露出了郁悶的神態,緩緩把我提起。
我雙腳離地,隨他飛出了窗:“啊,我知道了,你變大了我們兩個人睡一張床太擠了,你不舒服。”
“我想跟你擠,你允許嗎?”伊森像是埋怨地對我說,“你會打我的!”
我一愣,糟了,原來我給他造成了那么嚴重的心里陰影,其實……奴家是很溫柔滴……
忽然,上方金光炸開,耀眼的金色光芒讓我無法睜開眼睛。整個身體被精靈的力量高高拋起,我驚訝地看上方清澈星空,轉瞬間,地心引力把我再次拽回,這熟悉的感覺,讓我驚慌到大腦空白。
那一天,也是這樣從高空摔落,這樣的經歷無論誰也不想再經歷一次……
忽然,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我驚魂未定地看去,卻是伊森溫柔深情地臉龐,他溫柔而委屈地俯下臉看我:“甚至連這樣抱抱你,也會被你打……”
“伊森……”受驚后的余悸讓我在看到伊森時激動起來,像是見到救命的稻草撲上他,緊緊環住了他的脖子,靠上他的肩膀,他僵立在夜空之中……
我忘記了去責備他把我扔來扔去,害我勾起了那恐怖的回憶,我只想迅速從他身上找回我想要的安全感,然后緊緊抓住不放。
“下次別這樣了……你讓我想起掉下來的那天……”我深深埋入他的金發之間,顫顫地低語。
“恩……”耳邊響起他同樣輕悠的聲音,“對不起……”
我緩了緩心神,從他的肩膀抬起臉,竟是看到了他身后巨大的,金色的翅膀,我的視線完全被他的金翅吸引,無法移開目光。
情不自禁地,我伸出手摸向那對在空中震顫的翅膀,它們像是真的,但在我碰觸時,金色的光芒響起如同鈴聲一般輕微的“岑岑”聲,然后從我的指尖化開,化作星星點點像是螢火蟲的可愛光點圍繞在我的手邊。
還記得伊森給我看過他的翅膀是怎么形成的,那是一種神秘而美麗的力量,讓人驚嘆。
“別動……癢的……”伊森說,我收回手再次圈抱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幸福地說:“伊森能有你在身邊真好……”
他怔了怔,俯下臉貼在了我的頸邊,輕輕地,說:“我也是……瘋女人……”
心跳在這句充滿甜蜜的輕語中停滯,或許……我真的快要喜歡上這只精靈了……
伊森啊伊森,你可別再誘惑我,考驗我的定力哦……
伊森帶我靜靜飛出王城,緩緩降落,他停落在滿是樹葉的地上,發出了踩碎樹葉的“窸窣”聲。
“到了。”他輕輕提醒我,我愣了愣,匆匆放開他彌漫花香的脖子,腦中又YD思想泛濫,如此誘受給我一個女人是不是太可惜了?這明顯是配給男人的配置吶。
“現在……我需要從你那里取得力量……”他在我面前低低地說,我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恩……”
清澈的月光如雨淋在這片田地邊的樹林上,一縷縷銀白的月光從樹葉之間灑落在我們的四周,寧靜的空氣中,是從伊森身上而來的淡淡的芬芳,還有那輕悠的蟲鳴。
輕輕地,他的雙手捧住了我的臉緩緩抬起,眼中出現了他有些緊張的臉,和緊閉的雙眸,他忽的深吸一口氣像是要給我吹起一樣俯下臉,這古怪的神情讓我本能地產生抗拒,想也沒想一掌推在了他的胸口。
“啊!”他捂住胸口后退了幾步停下,委屈地睜開眼睛:“你怎么又打我”
“你想做什么?”我嚴厲地反問他,大半夜那鬼樣像是視死如歸。
安羽在偷窺
本以為伊森單純,原來滿腦子也都是占便宜的事!
我在月光中瞇起眼睛看他:“你真的……只想取力量?”
他清澈的金瞳眨了眨依然用無辜和心無旁騖的目光看我,我一直盯著他,漸漸的,他眼神閃爍起來,目光開始慢慢轉開,雙手背在身后揚起臉吹起了口哨:“噓噓”
“噗嗤。”原來伊森也有點壞。我怎能讓他如意?我伸出雙手:“把你手給我。”
“不給。”他倒是回答地干脆,橫白我,“那樣不行,上次不是試過了。”
“再試試有什么關系?”
“那是浪費時間。來,快點,我不介意你晚上吃了什么。”他向我的臉伸出手,嘟著嘴要親下來,我伸手拍在他的臉上:“我介意!”
他一陣僵硬后,摸了摸被我拍的臉滿臉的委屈,一幅要哭出來的神情:“你又打我我怎么說也是精靈王子,未來的精靈王,從沒被人打過,你老打我,老欺負人家,你壞!”他鼓起臉,哀怨地看我,更像是在跟我撒嬌。
我再次伸出雙手:“少廢話,快伸手。”
“#¥”他嘴里不知嘟囔了什么,又像是抱怨了什么,才扭扭捏捏把手伸了出來,我一把握住,閉上眼睛開始聚精會神地想把力量傳遞給他。
“嗡嗡”伊森居然在我對面學蒼蠅叫!我完全無法靜心。
我生氣地睜開眼睛瞪他:“你在鬼叫什么?”
他鼓著臉側目看我:“不要成功。”
我一愣,他氣呼呼地白我一眼,繼續搖頭晃腦:“嗡嗡”
“你就這的這么不愿意手拉手嗎?”
他看我一眼,繼續“嗡嗡”叫。
我受不了了,踮起腳尖,捧住他的臉就撞上了他的唇……
立時,風停了,云凍了,他終于不叫喚了……
他呆呆地瞪著金瞳,清澈的眸光里是顫動的目光。月光靜靜灑落我們之間,讓他的金色眸光染上了一層朦朧的華彩。
“說些動聽的……”我在他的唇前輕輕地說,呼吸因為他的屏息也停滯,“讓我有感覺……”如同呢喃的聲音讓他吐出了一口熱熱的氣息。
“我有感覺了……”他的雙手輕**上了我的腰,我情不自禁地輕輕**他柔滑細嫩的臉龐:“你有有什么用,要我有……”
“那……”他的眼神迷離起來,壓下我的唇,我稍稍后退躲開,他的眸光倏然灼熱,帶出了不悅與征服的欲望,“我現在就想吻你,以后也只吻你,我夢里也在吻你算不算?”
心跳在他那灼灼的目光中發熱,熟悉的感覺遍及身體,我撫上了他漂亮的微微凹陷的眼睛:“現在,我有感覺了……”金色的氣息從我口中緩緩吐出,他的唇也隨之而下,**那些氣息的同時,也**了我的唇……
輕輕的碰觸,深深的吸吮,他閉起了金色的雙眸,金色的睫毛在銀白的月光中輕顫,他緊張地緊緊抱住了我的身體,一手環緊我的腰,一手緊緊按在了我的后背上,我甚至感覺到了他身體也因為緊張而輕顫,如同這是他精靈王子的初吻。
他的身體越來越沉,即使只是**我的**,也似是讓他沉浸不已,他的身體完全像是因為沉靜而壓在了我的身上,我無法承受他的力量往后一退,重心不穩地往后跌落,他竟是隨我一起墜落。
“啪!”我摔在了軟軟的落葉上,他落下時,單手微微撐地,離開了我的唇。
**雖然只被他輕輕摩擦也開始隱隱發熱發麻,我心跳凝滯地看他,他也正深深看我,再清澈的金瞳此刻也布滿了濃濃的情欲。我在他這赤luo裸的目光中大腦漸漸空白起來。
他抬手輕**上我的臉,我蓬蓬的發絲,我的唇,他纖長的手指輕輕按了按,再次俯落下來,這一次,他小心翼翼地伸入了軟舌,如同小鹿一般小心謹慎地碰觸我的牙齒,在碰到我的舌時他頓了頓,忽然雙手擁緊我的身體深深**起來。
一個綿長而漫長的吻,他完全壓在我的身上,**纏上我的腿,更像是在向我邀寵般地緊貼我的身體吻入我的唇,用他的**輕輕**,用他的舌輕**過我的唇瓣,他始終不離去,一直吻住我的唇,漸漸的,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把我越抱越緊,一直用他的吻來宣泄此刻越來越無法控制的情,欲。
他開始**我的舌,在我的唇內吞吞吐吐,用舌掃過我里面所有的一切,壓住我的舌纏纏繞繞,他的動作從小心青澀,到越來越激烈,在情,欲的催化下,讓他越來越熟練。
有句話說得對,不用擔心不會做,你的本能會告訴你去怎么做。
人類的感情和本能像是一些事情的儲存條,在爆發時自動開啟,去教會你一些可能原本不會的事情。
他的吻開始灼烈起來,他的身體也在我的身上變得躁動不安,緊緊抱住我的手開始在我的手臂**,不知所措地揉捏,我在他深深的**中開始失去了控制,隨著他的吻而火熱,而呼吸急促,心里焦灼不堪,到底是繼續還是停止讓我變得混亂。
“唔!”我的氧氣被他吸盡,我開始掙扎,他卻閉著雙眸依然沉浸在他的吻中,濕熱的軟舌在我的唇中進進出出,忙得不可交,他捏緊我手臂的手緩緩摸上了我的肩膀,忽的慢慢往下,然后,撫上了我**的被衣裙緊緊包裹的胸部。
瞬間,他手心的火熱一下子熨燙入我的衣服,我瞬間僵硬,他捏了捏也倏然睜開了金瞳,僵硬地看我。
我深深吸入一口涼氣,胸部在他的手心內高高起伏,他“咕咚。”咽了口口水,放開了我的胸部,像是投降:“別,別打我。呼,呼,呼,呼……”他也是氣息急促地,滿臉通紅地緊張看我,“這,這是意外……”
我深深喘息,也有些頭暈暈地看他:“你,你進步了……”嘴唇徹底發麻,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說話。
他壓在我身上愣了愣,忽然臉紅地燦燦笑了起來,金發垂在月光里隨風輕揚:“你是說我的吻技嗎?”他大大地咧開了嘴,露出了整齊晶亮的八顆大白牙。
我吃力地點點頭,剛才差點把我吻斷氣了!
“瘋**!我真是太喜歡你了!”他忽然捧住我的臉又親了下來。
“恩!恩!”我在他身上掙扎,他在我的唇上開心地到處吻。
忽然間,我看到了上方一個黑黑的人影,他正蹲在半空,單手托腮眸光灼灼地笑看我們,身后白色的羽翅和他邪惡的笑容讓他猶如夜間喜歡作惡的墮落天使。
是安羽!
“嗯!嗯!”我急急指向伊森身后,可是呆呆的伊森以為我只是掙扎,繼續捧住我的臉“吧唧吧唧”親。
忽然,安羽直接俯沖下來,伊森似有察覺轉臉看時安羽倏然拉住了我指向他的手,巨大的力量直接把我從伊森身下拽出,天旋地轉之間,我已經停在了半空,被安羽拉在手中。
好痛!手這樣被吊住,承受了整個身體的重量,要被拉斷了。
“安羽!”伊森身后立時金色的力量匯聚,片刻形成了金色的翼翅追了上來。
安羽像是有意等伊森,伊森飛上來站在安羽面前,焦急地看我:“快放開瘋**,她的手會痛的!”
“哦?”安羽揚起唇角笑呵呵看下來,“你心疼她?”
“快放開!”伊森已經是生氣怒吼。
安羽像提小雞一樣毫不費力地提起我,瞥眸看伊森:“伊森,精靈可是不能跟人類私通的,哎呀呀,你這件事我到底要不要告訴精靈王呢?”
“隨便你!”伊森憤怒地大喊,“快把那瀾放下,不然別怪我宣戰!”說罷,伊森高舉右手,倏然權杖出現,他直直指向安羽。
安羽露出害怕的神情:“哎呀,我好怕呀,但是……”安羽忽的咧開異常詭詐的笑容,“現在我看得見你了,你以為你還能戰勝我嗎?!”
“是嗎?”伊森也面露冷笑,金發在夜風中飛揚,“那就試試吧。”
安羽陰險地笑了,看向我:“啊你到底是什么東西?剛才給伊森喂的金色的東西是什么?以前聽凱西說你因為吸了伊森一口氣所以聽得懂,看得懂這里的話和字,看來你這口氣變多了,難怪上次吻你的時候,你全是花香,像精靈,嘶……現在想起來也是依然回味無窮……”他看著我**舔唇,“真是一想起來就想要,現在就要……”他勾起唇把我朝他提近,我直接揚在了他的臉上:“啪!”
瞬間,他凝固在了黑夜之中,黑色從他白色翅膀的根部像是毒液一樣一點一點爬上他的羽翅。
“想都別想!”我憤怒地瞪視他,他身后的羽翅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殺氣也開始從他的腳底升起,不尋常的氣流卷起了我的裙擺和我的長發。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3:08
為你筑個巢
“打得叫好瘋女人!”伊森在我身后叫好,安羽的銀瞳里,已經閃起了冰冷的火花。
我無畏地冷視他,他漸漸揚起了笑,冰冷地看我被眼罩遮住的眼睛:“我一直好奇,你眼睛好了,為什么還要整天戴個眼罩,我現在明白了……”
我一怔,他明白?他明白什么?
他銀瞳里的殺氣劃過,他忽然伸手抓住了我的眼罩:“是為了今天讓我戳瞎嗎?!”說話間,他一把扯去了我的眼罩,立時,他全身張揚的黑色花紋映入我的眼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安羽在我面前張狂地大笑。
我的頭因為兩個世界的突然重疊而暈眩脹痛,安羽大笑著伸手朝我右眼作勢挖來。
“住手!安羽!”身后傳來伊森的疾呼,安羽收起笑容狂傲地看向他:“伊森,你敢阻止我嗎?你只要一動手,就是精靈族向人王宣戰,你想再掀戰爭嗎!”安羽朝伊森冷笑之時,纏繞在他頸項的花紋緩緩松開,像是毒蛇一樣朝我探來。
安羽邪邪地笑起,瞇起銀瞳看我身后:“想想吧,那時你們精靈不知會有多少死傷,這一切只是因為你伊森王子,今天跟一個人類女人的私通……”
“即便這樣!我也要救我的瘋女人!”當伊森高昂的聲音從我身后響起時,纏繞安羽的那條毒蛇也朝我撲來,我本能的抬手抓住了他的脖子。
抓住之時,我愣住了,原本以為這是幻象,卻沒想到抓入手中有奇怪的手感,像是真的被我抓住了一條蛇,它因為我緊緊抓住而扭動掙扎起來。
“嗯!”忽然,面前的安羽發出一聲悶哼,他像是難受地揪住了胸口的衣衫,抓住我手臂的手也失去了力量。
就在這時,上空忽然出現了一條無聲的閃電,閃電劃破黑夜,朝安羽劈來之時,安羽已經痛苦地表情扭曲,徹底放開了我。
我從空中落下,也松開了手里的那條蛇,安羽被閃電籠罩,痛苦地在里面蜷縮起來。
“瘋女人——”伊森朝我俯沖而來,我愣愣看著自己的手和當時的景象,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撲。”我落在了伊森的懷抱之中,他擔心地看我:“瘋女人你痛不痛?”他在空中小心地執起我被安羽拉拽的手臂,手腕之處已經紅腫。
我愣愣看向夜空,黑夜之中已經不見安羽的身影:“伊森,你……”想問伊森又響起他連那圖騰也不知道,又怎會知道別的事?
“什么?”
“沒什么,放我下去。”兩只眼睛變得不舒服,我扯下腰帶綁起了另一只眼睛。
“恩。”伊森帶我緩緩降落,把我輕輕放落地面,小心地拿起我的手輕輕吹氣,不滿地說著:“呼……呼……安羽真是粗魯,把我瘋女人的手傷成這樣……劈他一次算是便宜他了……哼……呼……”
他切切的關心讓我感動而溫暖,伊森真好……
“你不怕安羽宣戰嗎?”我擔心地看他,他剛才用閃電劈了安羽。
伊森不在意地說:“如果安羽向我父王宣戰,他肯定會說我被流放了,我是流放中的王子……哎……現在的情況確實跟流放沒兩樣了……”
“伊森……”看到他轉為失落的神情,我心里再次內疚起來,握住他的手難過地說,“對不起……”
“沒關系,我跟你在一起比在精靈王國開心多了,我覺得現在很幸福。”他露出了真心美麗的笑容,俊美無暇的臉龐在月光中過了一層迷人的光輝,“我被流放也好,這樣就是我跟安羽之間的個人恩怨,不會牽連整個精靈王國的。”
伊森總是那么善良,那么為別人考慮,我想……我真的要喜歡上這只單純可愛,呆萌呆萌的小精靈。
我握住了他的手:“那在他告狀之前,我們先把精靈喚來怎樣?到時你是不是也不能召喚精靈了?”
“對啊。”伊森微微凹陷的金瞳睜了睜,放開我喚出了他的權杖,權杖在他手中轉了個圈,他對我眨眨眼,上面的貝齒輕咬下唇看著我可愛地笑了起來著。
忽的,他伸出手一把把我攬到身前,在我的身體撞上他身體之時,他也俯了下來,與此同時,他高舉起右手,光束從權杖中沖出,直射夜空。
在金色的煙花在星空中一朵朵炸開時,伊森深深吻入我因為夜風而冰涼的唇……
不知不覺的,我也環上了他的脖子,深深感受到他這一吻中的真情,深情,還有對我的霸占,正像他說的,我是他的瘋女人,他真的很喜歡我,比扎圖魯,巴赫林更喜歡一百倍,一千倍。
對不起……伊森,我總以為你傻傻的分不清喜歡……
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正因為你的單純和呆傻,你的喜歡才最純凈,最真……
是我被塵世浮塵蒙住了眼睛蒙住了心,沒有去相信你……對不起……沒有去相信這份真情……
或許,是我覺得自己不配得到你這么干凈的真情……那么純凈的心……我不配……不配……
片刻之后,無數星光像是流星一般從天際滑落,落到我們面前時紛紛化出了人形,皆是美麗的雄性精靈,他們發色各異,他們漂亮無雙,但他們沒有一個是伊森的金發。
他們身穿整齊的鎧甲,大腿和手臂皆是赤luo,也和伊森一樣裸足不穿鞋襪。他們像是斯巴達克斯戰士一樣整齊站立在伊森的面前。
最后一束銀光下落,出現了涅埃爾。
她生氣地看伊森:“你終于想起了我,我們了嗎?是不是已經完成任務,讓我們迎接你回去?”涅埃爾看也不看我一眼,但她臉上憤懣的表情說明她知道我的存在。
其余精靈戰士紛紛好奇朝我看來,但嚴肅的軍紀讓他們不敢交頭接耳。
伊森笑看涅埃爾:“我想讓你們給這里的土地肥沃一下。”
涅埃爾登時傻了眼:“你,你!”
伊森笑著咧開嘴,分外地可愛。其他精靈戰士到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似乎這確實是他們精靈份內的事兒。
伊森眨眨眼:“有什么問題嗎?”
涅埃爾氣得繃緊了身體,怨恨地低臉咬了咬下唇:“沒問題。”說罷,她轉身,沉沉命令:“每個小隊去一塊田,直到肥沃完畢返回精靈國。”
“是!”齊齊的喊聲在樹林里回蕩,一隊又一隊美麗的精靈們在月光中紛紛縮小飛起,整齊地離開,分散在了林邊的田地中。
伊森見狀走到我身后雙手放落我的肩膀,推我走:“走了走了,我們回去休息。”一邊說一邊還捏著我的肩膀,像是在討好我地給我按摩。
“殿下!”涅埃爾急急到我們面前,看我一眼看向伊森,“你不留下來監督嗎?!”
伊森走到我身側,郁悶地說:“這種事你想讓本殿下站在一旁欣賞嗎?”
“那,那你自己不去嗎?!”涅埃爾指向田地。
伊森別扭地撇撇嘴:“涅埃爾,你哪次見過我親自施肥了?這種不文雅的事你也好意思讓我在瘋女人面前做?你不是讓我丟臉?你看著就可以了,拉完回去。”
“你!”涅埃爾氣得面色發白。
伊森推著我繼續走:“走,我們回去睡覺去,明天一早土地就肥了。”我不知該用什么表情去看涅埃爾,所以干脆也像她看不見我一樣看不見她。伊森推著我從涅埃爾身前走過,涅埃爾雙拳緊擰,獨自留在了這片月光灑滿的樹林之中。
我看向遠處的田地,只見那里星光閃爍,一只只小精靈像是螢火蟲一般懸浮在田地的上方,一陣夜風撫來,帶來了陣陣花香……
我的心里。。。變得各種古怪。。。。
“伊森,我不想回宮,那里有安羽。”在看不見涅埃爾后,我說。
伊森停了停,再次輕輕拉起我的被安羽拉傷的手,想了想,笑了,拉起我另一只手往樹林深處跑去:“跟我來,我給你筑個巢。”
筑……巢?
越往深處跑,樹木越是巨大茂密,參天的古木之間纏繞起粗壯的樹藤,月光也無法再透進來,只有靠伊森散發出來的光芒看清滿是落葉的道路。
難怪我沒摔死,厚厚的灌木,加上厚厚的樹葉,成了最好的緩沖。
在一處正好四棵大樹環繞,中央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時,伊森停了下來,拿出了權杖揮了揮,似是想起了什么把權杖放到我面前:“給你。”
我一愣:“給我?”
他笑了,笑得純真干凈,他把權杖放到我的手中,我呆呆拿著,晶瑩剔透的手柄像是積蓄了純凈的月光,上方金色的頂端像是積蓄了溫暖的日光。
忽的,有人從我身后環抱住了我,握住了我手拿權杖的手。在我心跳加快之時揮舞起來。
倏地,金色的力量從權杖中流出,它卷起了地上的樹葉開始在大樹之間的藤上堆積,如同魚鱗一般一片片緊貼,我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個像是巨大的蜂巢正在半空慢慢形成。
不是故意看到的
驚訝讓我忘記了快速的心跳,也讓我忘記了臉紅,那個樹葉搭建成的巢穴在金色的力量中鍍上了淡淡的金色,神奇而華美。
“好玩嗎?≈中的權杖在伊森的話語中漸漸消失,巨大的蜂巢也懸掛在了半空之中,一個小小的入口可以讓人鉆入。
我驚嘆地上前,伸手觸摸那些樹葉,那些樹葉像是打了蠟一般地光滑閃亮:“不要告訴我你們精靈就住在這種巢穴里。”
“是啊。”伊森歡快地跑到我身邊,和我一起觸摸巢穴,金瞳里流出了絲絲懷念,“我現在好想念我的花屋,在我們精靈國大家都住在這種樹葉做的巢穴里,貴族是住在花瓣的巢穴里,大的像蜂巢,可以住很多人,主要是戰士。小的像一件小屋子,非常美麗,我真想帶你回去看看!”他激動地握住了我觸摸巢穴的手。
我們的目光就此撞在了一起,他金瞳里立時卷起了深深的情愫,他緩緩向我俯落,我怔怔看著他漸近的紅唇。
忽的,他眼神閃爍了一立刻轉開臉,嘴里輕輕嘟囔:“這樣不好……不好……會出事的……會被你打的……”
“什么?”會出什么事又要被我打?
他立刻轉回臉咧開嘴笑了:“我帶你進去。”說著,他一子抱起了我,我心臟一陣跳凸側開臉避開他似乎也有點尷尬的目光。
他抱我進入了巢穴,取出他的權杖像蠟燭一樣插在角落里,權杖放出了光亮,照亮了整個巢穴,顯得非常寬敞。
坐在身的樹葉也像是被蠟和膠水固定,光滑而結實。
“我去給你拿毯子。”伊森說完化作小精靈飛了出去。我舒舒服服地躺,看似黏在一起的樹葉卻依然保持著柔軟和溫暖,翻身之時還能聽到樹葉之間細微的擠壓聲。
精靈真的大自然的精華之子,他們和自然完完全全融合在了一起。
可憐的伊森真的像是我的奴隸,為我拿來絲毯鋪在巢穴里,靠墊,軟枕一樣不缺,還有蓋在身上的毯子。
鋪完床我們一起倒落,“撲簌。”呼,好累。好困。
我和伊森的頭微微輕觸,權杖的光輝漸漸黯淡。
“瘋女人……你喜歡這里嗎?”他靜靜地問。
我困倦地微閉眼睛:“喜歡……”
“那我帶你去精靈王國怎樣?我們永遠在一起……”
我笑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身體在我手中僵硬:“伊森,我們是不可能永遠在一起的“你長生不老。我會老會死,我不想讓你看著我慢慢老去。而你卻沒有任何變化。我會生氣,會打你。”
“瘋女人……”
“還有一句話,叫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你為何想念自己的家?我也是,我想回家吶……”這個世界除了男人好看點,電腦沒有。手機沒有,連最原始的電視都沒有,讓我怎么活去?
我一幅畫在上面還能印刷成冊,和一幫子腐女一起分享。大家吧唧吧唧一起流口水,多歡快。是啊,最重要的是這里連腐女都沒有,只有我一個腐女多寂寞?!有些事不成群,就傻,逼了。
我輕輕拍了拍伊森的手:“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你……”喜歡我……但是,我不想在你面前老去,讓你看著我死去,那是怎樣地痛?我舍不得讓你承受這樣的離別,那樣我會更加傷心。
“我真的舍不得你……”伊森忽然伸手深深側抱住了我,臉埋入我頸邊,“但是……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如果眼睜睜看著你在我懷里死去,不如送你離開,至少,我心里會一直覺得你活在我身邊……否則我一定會傷心死的……”
“伊森……”
“對不起……我騙了你……”他抱住我更緊一分,充滿了歉意,我微微睜開眼睛:“你……騙了我什么?”
他在我身邊安靜了一會兒,臉往我脖子里更鉆入一分,才傳來輕輕的低語:“你手心里的金色血液不是我精靈之元的力量,是同化的征兆……”
“同化!”我吃驚地坐起來,扭頭看他。
他卷曲在遠處,捂住了自己的臉:“我想讓你同化,這樣你就不能離開這個世界了……”
“你!”我揚起了手,他立刻抱住頭:“別打別打!現在我想通了,所以……跟你說了……”
看他那副畏縮的樣子,我也打不手。
他從指縫之間小心翼翼看我一眼,坐起來,伸手試探地戳戳我的手背,然后在我的手背上開始打圈圈:“我喜歡你……所以不想讓你離開我……”
他透著委屈的話,和一句又一句不想讓我離開已經讓我感動,哪里還有理由去怪他?
“只要你產生想留在這里的想法,或是對離開失去了信念,你就會被這個世界慢慢同化,到時你流出來的血會變成沙子,在太陽光直曬時也會沙化……”
原來之前涅梵他們說的同化是這個意思。難怪每次我想留在這個世界時,會發生變化,而當我迅速堅定回家念頭時,變化又會消失。
“所以,瘋女人……如果你想回家,就要堅定能回去的信念,你才不會被同化……”他翻過我的手心,開始在我手心里劃圈圈,癢癢的,“可是……不是我打擊你……掉來的人每一個能回去,連我們也不知道回去的方法……”
我低了臉,這些我也知道,但是,一定有辦法,只是這個方法沒人知道。
“另外有件事……我也騙了你?”
我一愣,今晚是伊森的懺悔日嗎?
我沉臉:“你又什么事騙我啊?”
他偷偷看我一眼,緊閉眼睛一口氣地說:“其實不需要你再給我力量我也能召喚精靈。”他說完縮緊脖子,緊張地握緊我的手。
“誒?”我一愣,一時腦子沒轉過來,等醒悟時,我立刻揚起向他的肩膀,“怦!”一聲,他瞬間消失無蹤,眼前出現了他小小的身影和壞壞的笑容:“嘿嘿,打不著。”
我氣悶地看他一眼,倒頭就睡。男人終究是男人,再單純的伊森,原來也會那么“壞!”
“噗噗噗噗。”上空傳來陣陣翅膀拍打的輕風,像一只蚊子在你周圍飛來飛去。
“瘋女人,別睡了,我們聊聊天吧……”
又開始了,他真是煩死了!
“天也快亮了……”
受不了了。
“我們一起看日出好不好……”
直接揚手。
“啪!”
“哎呀!”他痛呼一聲,被我狠狠拍在了自己的臉上,終于寂靜的巢穴里傳來他垂死的話語,“你閉著眼睛……也能打人啊……”
“錯了,是閉著眼睛也能打蚊子!”我一把抓起他朝邊上扔去。
“啪。”整個世界終于安靜了。他怎會想到我常年練出來的閉眼拍蚊?
在安靜之中美美睡了一覺,還做了一個美美的夢,夢見我在一片花海里歡脫地跑啊跑,可是……醒來時總覺得這片花海讓我渾身不舒服……
我伸個懶腰看看四周,不見伊森。
“殿!您是精靈王國的王子殿,怎么能被一個人類呼來喝去?!”忽的,外面傳來了涅埃爾憤怒的聲音。
我躡手躡腳爬到巢穴口,偷偷望了去,果然伊森和涅埃爾站在一束淡淡的晨光中,涅埃爾滿臉的憤怒。
伊森在涅埃爾的話中生氣起來:“本殿高興,你管不著!”
“殿!”涅埃爾發急地大喊,“您到底怎么回事?您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變成什么樣了?我還是我!”伊森傲然挺胸,涅埃爾失望地咬了咬唇:“變得這么不可理喻!這么犯賤!那個瘋女人對你一點都不好!您只是想拿回精靈之元你何苦要做她的奴隸?!”
伊森驚呆地看涅埃爾,他眨了眨眼,指向自己:“我不可理喻?我犯賤?我是瘋女人的奴隸?”
涅埃爾像是無語地抱住了頭:“殿,您醒醒吧。”
“原來我變成這樣了嗎……”伊森側臉自言自語起來,“難怪我也覺得自己怪怪的,可是……我心甘情愿,因為我喜歡瘋女人,就像情事里說的……”笑容忽然溢滿伊森的臉龐,他雙手揮舞起來,高聲朗誦:“美麗的神女我愿情的奴隸匍匐在你的腳,不讓你那圣潔的雙腳沾染塵埃”伊森的話音在金色的陽光中漸漸結束,他依然保持那神往的姿態,看得涅埃爾完全呆滯。
涅埃爾目瞪口呆地看伊森:“殿……您說的是真的嗎?您喜歡那個瘋女人?”
伊森緩緩收回揮舞的手臂,天真爛漫地笑看涅埃爾:“是啊。”
“那我呢?”涅埃爾的聲音顫抖起來,黑色的瞳仁之中是深深的傷痛,“我是那么地愛您,您怎么可以這樣踐踏我對您的感情?!您想找女人我可是還幫您把風啊!難道我還沒有資格得到您的愛嗎?!”涅埃爾幾乎是質問地悲傷地注視伊森。
伊森怔立在了涅埃爾痛苦的神情之前,金瞳在涅埃爾顫動的淚光中開始輕顫,里面帶出了深深的歉疚的目光。……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3:44
浴殿里的三個人是誰?
涅埃爾擦去了那顫動的淚水,不讓它有流下來的機會,努力保持平靜地看伊森:“你在精靈王國不選擇我作為王妃,我不怪你,可是!你怎么可以喜歡人類?喜歡那個瘋女人?!你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我哪里比不上那個又胖又難看又眼瞎的瘋女人了?!”
納尼?喂喂喂,感情上的競爭是可以的,但這樣人參攻擊就不好了,說我胖我認了,說我瞎我也認了,但你不能說我難看啊!姐哪里難看了?不能因為你們這里的人長得超凡脫俗就說我難看啊!人家阿凡達還有自己的審美觀呢,說我難看太過分了!
“涅埃爾,你怎么可以這樣說瘋女人?”伊森從歉疚變得驚訝,“涅埃爾,你是那么善良的女孩兒,怎么會說出這么可怕的話?”
“哼。”涅埃爾苦澀地冷笑,伸手開始解開自己的衣甲,“我知道你想完成成人禮,我來幫你完成,這樣你就會正常了!”說罷,她瞬間褪去了衣甲,當那身銀色的衣甲“啪”一聲掉落在地時,涅埃爾高聳的雪乳也跳突出來,里面只是一件幾乎透明的白色內衣,那將近的透明清晰地映出了涅埃爾雪乳上的渾圓乳,珠和肚臍下的神秘三角。
我瞬間驚呆了,如果是男人,肯定會血脈膨脹的。我都不好意思直視了。
我低落目光正好看到了伊森,卻發現他早早轉過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別這樣……快穿上。”
涅埃爾身著那將近透明的里衣赤腳朝伊森走來,一邊走一邊放落自己的長發,英姿颯爽的女將軍瞬間變成了性感女神,好吧,我不得不承認,你比我好看了。
“伊森,你不想嗎?你不是常常想得腹痛煎熬,身體燥熱?”涅埃爾一步步逼近伊森,“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負責,我可以幫你保密,我不需要你娶我,只要你回到從前的你……”
伊森匆匆轉身背對她拿出了權杖:“不要這樣,如果給瘋女人看見又以為我是下流的男人。”
涅埃爾停住了腳步,受不了地深吸一口氣吐出,痛苦傷心地看伊森的后背:“瘋女人瘋女人,你心里只有那個瘋女人嗎?她是人類!你跟人類私通會被驅逐出精靈王國的!還是你只是想找她幫你完成成人禮?如果是那樣,也請你找個不瞎的好嗎?!為什么非要選她?!”
“為什么不能是她?”伊森生氣轉身大喊,臉側落一旁,目光低垂在滿地的落葉上,我在他的大喊中發了怔,在他認真的神情中心跳停滯。
伊森握了握權杖,揮起,樹葉片片卷起,圍在了涅埃爾的身上,涅埃爾傷心地看他,他抬起臉認真地看涅埃爾:“我喜歡她,沒想過找她完成成人禮,可是,自從喜歡她之后,我發現我再也不能找別的女人做那種事,我連看也不敢看別的女人一眼,怕她用看下流男人的目光看我。涅埃爾,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知道我對不起你,除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涅埃爾在伊森的話中痛苦地仰起臉,淚水終于滑落眼角,在陽光中劃過一條淡淡的金色的痕跡。
她轉過身,撿起了地上的銀甲,倏然消失在了伊森圍起她的樹葉之間,樹葉從空中緩緩飄落,朦朧的陽光之中,已經再無涅埃爾的身影。
伊森靜靜站在涅埃爾消失的地方,陷入了內疚的沉寂……
我的心里百味交雜,涅埃爾一直愛伊森,伊森心里也很清楚,他以前也跟我說過,但他對涅埃爾只有兄妹一樣的感情。今天想必是尼埃爾第一次正面告訴伊森自己對他的感情,沒想到反而被正式拒絕了。
哎……衣服都脫了……
伊森看也不看,這真的是對她最大的侮辱了。
“哎……”伊森重重嘆了口氣,轉過身抬臉朝我們的巢穴看來,我來不及躲,于是,我們的視線就這么撞在了一起,我尷尬地立刻轉身躲回巢穴,背靠在出口邊心臟“砰砰砰”地直跳僵硬
“瘋女人瘋女人!”下面傳來他焦急的解釋,“你聽我說,是涅埃爾自己脫的,我沒看,我什么都沒看見,真的!我不是下流的男人!瘋女人!”
我沒有回應他,因為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確切的說……是什么身份……
外面變得安靜,我偷偷看向外面時,看到伊森抱膝坐在下面,金色的長發隨著一陣一陣風,時不時掀起……
土地在精靈們的施肥后變得肥沃異常,所有人開心地歡呼,安歌甚至親自下田播種。
百姓們看到自己的王也下地播種,立刻群情鼓舞,跟隨安歌紛紛下地播種,田地里響起嘹亮的,充滿收獲希望的歌聲。
反是扎圖魯站在田地邊微笑著,這是他所向往的世界,那個和我提起過人人歡歌笑舞的世界。
到了中午,女人們就忙著給田地里勞作的男人們送水送糧。來向我祈禱和祈福的人越來越少,我還記得最后一個是瑪莎,向我祈禱里約能夠平安回來,大家都很想念他。
和伊森自那天之后一直沒怎么說過話,兩人在一起變得別扭,我開始給之前畫的線稿上色,獨獨沒有給伊森上色,因為在他的面前給他的畫上色,我始終無法平靜下來,總是走神。
有時會回想起自己和伊森的一切,有時……是想起那天脫去鎧甲,赤luo面對伊森的涅埃爾……
安羽似乎沒有跟安歌提起那晚的事,他也不再來找我,安歌為了讓安羽遠離我,也一直拉著他去田里播種,他自己也盡量不與我接觸……
我被“孤立”在了那個小亭子里,看著自己的石像漸漸完工,之后,它就代替我,成為安都百姓心里的寄托。
轉眼,已經到了離開安都的前一晚,安歌為我舉辦了送別的酒會。我坐在祭臺上,百姓們向我高舉酒碗,目含淚水,他們之間有著傳說,說我又要去“解救”別的王國……
真相,永遠不能讓他們知道,就讓他們懷揣著這樣神圣的使命把我繼續當做他們心目中的神女吧……
歌聲在我周圍響起,他們圍在我的身邊開始跳舞。
我身穿白色圣潔的衣裙坐在祭臺的中央,接受他們的祝福,安歌說,這身衣裙其實是去靈都準備的,他們那里喜歡裹嚴實的,體不露膚,連腳也不行。
安歌很擔心我去靈都會悶,因為靈川王王宮里全是女人,而且因為服侍河龍所以都不準喧嘩閑話。宮里唯一一個男人叫亞夫,還是只服侍靈川王的。他很擔心我去了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聽到這里,其實心里倒是很安心,這樣我可以去畫畫,至少沒人會來打擾我。
扎圖魯和巴赫林齊齊向我敬酒,今天百姓敬的酒我必須要喝,但考慮到百姓多,我只有一個,所以我是一個非常小的小白玉酒杯。他們用碗敬。
他們走到我身前,目光里是對我的不舍,他們什么話也沒說,就把酒喝了,我也喝下酒,即使酒杯小,也經不住這數十杯,頭有點暈,視線也開始散亂。
隱隱看見他們單膝跪在了我的面前,兩個人輪流執起我的腳,親吻了一下我的腳背,我愣愣看他們,看著他們在親吻后難過地轉身離去,他們輕拍彼此的肩膀,像是給彼此安慰,然后這兩個同樣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了歡舞的人流之中……
我暈暈乎乎站起來:“伊森……”?
面前金光掠過,我無法聚焦地看他:“帶我去沐浴……”
他也沒有說話,用他的精靈力量提起了我,直接飛入王宮,今夜的王宮分外地安靜。
他帶我飛上那天浴殿外的陽臺上,當我的視線超過陽臺時我聽到了男人的粗喘聲,伊森在我上方僵住了身形,我被就這樣提在了半空。
月光把整個浴殿照得波光粼粼,閃動的月光中,照出了三個在浴池中赤luo的人影。
他們的雪發在月光中顫動,他們的身體在月光中閃現迷人的水光,他們半瞇眼眸,在浴池之中。只能用眼角美人痣的位置來區分他們誰是安歌,誰是安羽。
他們之間是笑妃,她的臉埋入長發之中,隱隱聽見她喘氣連連,她高聳的雪乳緊貼在安歌的胸膛上,隨著她身形的擺動在安歌胸口的凸起上滾動碾壓,而她的擺動是因為她身后的安羽,安羽正扣緊她的腰,在水中用力挺進,激起的水浪讓人隱隱可見那在水中進入笑妃身體的硬物。
我已經完全大腦空白,全身的血液沸騰燃燒,炸出了灼熱的溫度,我忘記離開地呆滯地看著安歌輕撫趴在他身上笑妃的長發,揚起和安羽一樣邪邪的笑容:“小羽今天開心了嗎?”
“恩……”安羽在笑妃身后停下,媚眼如絲地越過笑妃瞥向安歌,“終于好多了,那個那瀾真是把我惡心到了,讓我一直提不起精神。”
安歌的銀瞳閃爍了一下,雙眸瞇起,繼續保持那壞壞的微笑。
酒后發興
笑妃環住他的脖頸繼續喘息:“王……現在請讓笑兒服侍您,還是……像以前一樣?”笑妃一點點啜吻安歌的脖頸緩緩而下,雙,乳沒入水中,臉要埋入安歌肚臍之下。
忽的,安歌扶住了她:“今天笑兒可要全心全意讓小羽開心哦”
笑妃眨了眨眼睛,有點困惑地再次起身。
“安歌真可憐……”上面傳來伊森的低語,“他們一直一起,如果他不陪安羽,肯定會被安羽懷疑,哎……他也是為了讓你到安羽那里好過點才這樣陪著安羽,哎……為了不讓你再受安羽欺負,他只能藏起對你的心意,真可憐……這輩子他都不能去喜歡你了……哎……”伊森變得有些感性和傷感的話也讓我。。。
如果安羽不改變,此生我和安歌也不可能做好友了,可是……伊森怎么說地像安歌不能愛我……
浴池里安羽喘息了一會兒,再次**,安歌微微瞇眸,露出壞壞的笑:“小羽,即使你再討厭那**,還是要忍耐一下,別讓別的王有機會挑起戰爭,尤其伊森還是那**的人。”
安歌真的是在為我考慮,希望安羽不要再欺負我,雖然用別的形式……
安羽擰眉煩躁地睜開銀瞳,無聊無趣地瞥安歌一眼,透出的冷艷讓人心動:“知道了不用你啰嗦,我看她也不一定能到我這兒,她未必能從伏色魔耶那里活著出來”說罷,他拽起笑妃的手臂拉到身前,伸手握住了她**的雪乳粗暴地揉捏起來。
“呵呵呵……”安歌笑了起來,在安羽閉眸再次陷入**之時,他擰起雙眉目露擔憂地朝陽臺外的夜色看來,不期然的,我們的視線撞在了一起,我僵硬地向他舉起手,他登時從浴池里驚跳起來:“啊!”
他的驚嚇讓安羽停下,順著他的目光要朝我看來,笑妃也扶著安歌聲聲喘息。忽然,安歌故作憤怒朝我指來:“你這個可惡的獨眼**居然偷窺!快滾!”
不用你說,,,我也會迅速滾的。。。。。
在安羽吃驚朝我看來時,我立刻說:“伊森,我們滾。。。。”
“啊,哦。。。。”他迅速提起我飛離了這個讓人浴血膨脹的陽臺……
我們飛出了王宮,飛過狂歡的人們,飛過已經綠苗遍野的田地,飛過那茂密的樹林,回到了那月光之中,我們安靜的小巢。
伊森好像也喝了酒,一路上飛得歪歪扭扭,進入巢穴后他似是一下子脫離,我摔在了銀絲柔軟的毯子上,緊跟著,面前金光閃現,一個重重的物體也壓在了我的身上,金發鋪滿了我整張臉,他慌慌張張地撐起了身體,金瞳顫動地看著我:“對,對不起……”
我看著他金發之中通紅的臉,忍不住笑了,抬手撫上他纖柔的側臉,他的金瞳倏然收緊,睫毛快速顫動。
“我可憐的……精靈王子伊森……”我一點一點撫過他臉部的側線,把他柔美的線條記在心底,醉醺醺地注視他俊美的,因為和我一樣偷窺到安歌他們三人在浴池中激情而通紅的臉,“你本來好好活在自己美麗的精靈王國里……卻為了成人禮偷跑離開……在林中尋歡……被我壓扁……吸去了精靈之元……哈哈哈……”
我在他越來越灼熱的目光中好笑地大笑:“我可憐的……精靈王子伊森……恩……”我慵懶地在他身下轉了轉身體,擦過他與我相貼的下身,笑著用手指劃落他的頸線,“為了吸回精靈之元……被我這個……又胖……又丑……又瞎的瘋**綁在身邊……任打任罵……猶如奴隸……哼哼……”
我現在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好開心,莫名地開心,輕輕劃他更開心。是那一杯又一杯酒讓我興奮,讓我**。
“瘋**……”他干啞地癡癡盯視我的臉,喉結在我劃過時上下**,我順著他的柔美頸線繼續劃落,指尖劃過他的精美的鎖骨,目光開始迷離:“嗯……我可憐的……精靈王子伊森……因為喜歡我……不敢看別的**一眼……即使別的****衣服……也不敢去觀瞧……其實……”我的指尖在他的鎖骨來回徘徊,“你拒絕涅埃爾那天……我……很開心……哼哼……好開心……哈哈哈……好開心啊……我喜歡你……伊森……我不要你去別的**身邊……恩我不……”忽然,**的**攫取了我的唇,堵住了我的話音。
火熱的舌**的闖入,混亂無章的亂攪讓我擰起了眉,不舒服地輕輕拒絕:“嗯……嗯……”我無力地推上壓上我身體的人,火熱**的胸膛映入我的手心,酒精漸漸讓我全身無力發軟發麻。
“嗯……嗯……”好像很不舒服,我開始在重重的身體下**,大腿擺脫他的腿時,擦到了硬硬的東西,那硬硬的東西進入我的**,膈應到了我的**,我在火熱的吻中想拿掉那膈應在我們**的短棍,無奈手不夠長,只有用腿去磨蹭它,希望能把弄掉。
“嗯……嗯……”我的抗議無力地從唇舌之間吐出,他**吸走了我口內的空氣,手焦躁地撫上我的身體,在我的胸部停留。
“呼,呼,呼,呼。”他離開我的唇緊**住我的胸部埋下臉重重喘息,滿頭的金發灑落我的唇邊。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瘋**,你不要再逼我了……”他痛苦地,在我的身上哽啞地低語。
我醉眼迷離地撫上他的金發:“我可憐的……嗯……”我感覺我要睡著了,頭好沉啊,“精靈王子……伊森……”我用最后的氣息吐出低語,“總是被我打……被我欺負……卻心甘情愿……傻伊森……笨伊森……二伊森……哼哼……真可愛啊……”我喜歡地微微起身吻上了他小小精致的耳朵,瞬間,他握住我胸部的手一緊,轉過臉再次堵住了我的唇。
焦急混亂的吻如同暴雨一般落下,落在我的臉側,我的頸邊,落入我的頸項,他扯開了我包裹嚴實的衣領,吻入我的頸窩,他把衣領扯到我的肩膀,涼氣灌入時他吻上了我的肩膀,耳邊是他粗重的喘息,我越來越熱,不舒服地在他身下輕吟:“嗯……熱……伊森……我熱……”
“知,知道了……”他傻傻地說,急急起身解開我的腰帶,衣帶從他手中滑落,雙手顫顫地放落我的衣領,慢慢掀開,我身體越來越沉,像是快要陷入這個巢穴的樹葉之中。
胸口忽然發涼,他緩緩埋下了了臉,好不容易獲得清涼的胸口又被人火熱的吻吻落,火熱的手掌在我的胸前顫顫地觸摸,他緊張地撫上我的聳立,停下**大力地喘息。
我軟軟地抬起手,撫上他那柔順的金發,順滑的感覺讓人愛不釋手。
他一點一點吻過我的鎖骨,小心翼翼地探出**,輕**過,那細致的**讓我的血液沸騰,一種熟悉而久違的欲,望從小腹躥起,讓我難受地抬起腿緊貼他的翹臀。
他登時有點失控地抓緊我的酥,胸,大力地揉捏起來,絲毫不溫柔的揉捏卻帶起了一種別樣的粗暴,他呼呼喘息地急急吻上我的胸部,呆呆地看了片刻,一口咬住了我柔軟的胸部,重重**起來。
毫無經驗的亂啃亂咬在酒精的催化下依然讓人帶起了火熱的情欲,我越來越難受,越來越焦躁,他扯落我所有的衣服,大口大口**我胸部上的櫻蕊,時而**,時而**,時而**,在落下輕輕的吻,另一只手也是發自本能地焦躁**,整個身體在我身上焦躁的**,那久久不去的短棍也在他**中滾來滾去。
他忽然匆匆起身,我癱軟灼熱地看他,他一下子脫去了衣服,露出了赤luo的胸膛,金發絲絲滑落他白凈的皮膚和那比我還要**的**,還有那緊致的凹凸的曲線,美地讓人窒息,我瞬間完全忘記了自己,忘記了現在的一切,視野里,只有那鍍上銀白月光的性感曲線。
他擠落我的**,用那熱燙的硬物抵在了我的下身,他顯得依然有些緊張,撐在我的上方小心翼翼地一挺,下身用東西要闖入瞬間讓我酒醒了半分,震驚地看他,他沒找到入口!
他的臉更加炸紅,似是不知道我酒醒了難堪地看我:“幸好你不清醒……”
“我……”他低下臉像是看自己下身再次調整了一下位置,再次一頂,我差點奔潰,他找哪兒去了!那,那是我的!天哪,我要去屎,我不要跟處男做!
“啊!”我叫了一聲,驚到了他,他立刻伏下抱住我:“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第一次,弄疼你了……”
真!是!作!孽!
好吧,至少證明他是真處。
“奇怪,到底在哪兒?看別人好像很簡單……”他嘟囔著伸手往我下身摸去,纖長的手指很快找到了濡濕之處,“難道在這兒?”他試探地進入,我瞬間本能地收緊了身體,呻,吟搶出了唇:“嗯!”他驚得**手指,撐起身體呆呆看我。
他的**更是讓我一陣戰栗。
“呼,呼……”我無力地,喘息地,半瞇眸光地看他,他呆呆地咽了口口水,似想到了什么金瞳一時閃亮:“對了,要舔舔。”
什?什么?就這傻處男還知道這個?
他有些倉惶的金瞳里是癡癡的目光:“艾德沃說舔過才更容易進去,**也會更舒服……”
艾德沃?璐璐的未婚夫他的基友和王位競爭者?!
忽然,他已經退到我,直接埋入,軟舌的突然進入,讓我的大腦瞬間空白,久久沒有打開的身體也開始適應異物的進入,而他沒有章法的亂舔卻也讓人**難耐!
我快瘋了!
他的金發在我大腿內側滑動,像是羽毛在騷撓我的大腿,我不受控制地**起來,難以言喻的苦楚讓我不受控制地喊叫起來:“伊森!嗯!你,你給我停下!恩!”
他立刻抬頭,爬到我的上方,無辜地看我:“不舒服嗎?”
“我,我……”我已經沒力氣說話了,身體蹭上他火熱**的下身,斷斷續續“可,可以了……”
“真的可以了嗎?!”他欣喜地看我,“好,好!”他忽然一挺身,毫無準備的進入讓我久未經歷情事的身體依然產生了輕微的擠痛。
“恩!痛死了!你這個白癡!”
伊森驚得立刻要抽離,那瞬間的摩擦讓我更加難受,立刻抓住他:“別出去!”
“可,可你痛。”
我氣得無語:“你,你這個蠢貨,進來了就別亂動!等,等我緩緩……”
伊森僵硬地撐在我的上方,他漸漸咬緊了血紅的下唇,緩緩放落身體,伏在了我的身上,開始用他的胸膛在我的上上下**,大腿也焦躁地磨蹭我的腿部:“瘋**……我痛……我快……忍不住了……”
他沒想到他的**摩擦和撒嬌是對我胸部的最刺激的**,我真的要瘋了,這只騷包**的妖精!
“呼……呼……”我的頭再次發沉,這次是從身下而來的一陣陣情潮折磨著我的理智。
“我……開始了哦?”他小心翼翼地退出,每一寸退出都讓我備受煎熬,我受不了地抓緊他的金發:“要做就快點!”
“是,是!”他似是得到我的命令,開始飛快地**起來,登時,用葉子做起的巢穴開始隨著他的****,青澀的進入和退出有些混亂,但漸漸的,他終于找到了節奏,渾身開始緊繃,也舒爽地發出了男人的低吟:“呃,呃,呃,好舒服……好舒服……”
我揚起軟綿綿的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啪!”“男人不能!”
“是,是……那,那我忍著……啊!啊!啊!”
“……”沒想到他變本加厲了。
血氣方剛的王子,在我的身上久久馳騁個,超乎了我對這個處男的意料。我還記得我初戀男友第一次可是緊張地泄了,后來才漸漸好轉。
而伊森,卻一直在**,連速度也絲毫不受影響,在這強烈的激烈的律動之中,我的大腦被沖撞地激潮連連,白光吞沒大腦之時,他依舊在繼續**,帶起我第二波浪潮……
在我疲倦迷離之時,他依然在**我的雪乳,我的大腿,**我的腳趾細細舔過,直起的身體不疾不徐地繼續**,動作已經從混亂變得優雅,可是當他變得優雅之時,我卻已經在疲倦和酒的后勁雙重襲來時,陷入了深深的昏睡……
可惜了……沒去更好地**……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4:19
又做一次處 子
這個白癡!第一次不知道節制一下嗎?!他這是在炫耀自己的體能和體力嗎?!
我難受地動了一下,伊森幾乎是受到驚嚇地轉身看向我,當我以為會從他目光里看到歉意或是溫柔時,我看到的卻是害怕,內疚和驚慌失措。
這表情有點不對啊,好像是感覺自己強了一個處子那么自責和自我怨恨。
他整個金瞳被無數情感填滿,他的臉色甚至蒼白地沒有半絲血色,他慌張地看著我:“對不起,我,我,我對不起。那瀾,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他越來越恐慌,神色也越來越痛苦。他抱住了自己的頭,那些金色的光芒漸漸吸入他的全身:“我,我,我真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昨晚,我我……”他完全陷入慌亂無措之中。
我無語和無力地看他,全身的酸痛讓我連打他的力氣都沒有,雖然想告訴他我不怨他,昨晚我記得很清楚,也是我自愿,他不必如此自責,可是對他的過度索求的“禽獸”行為非常地氣憤,害我現在全身都在痛,他能理解我痛地頭也在痛的難受嗎?我咬牙切齒地說出此刻心里唯一的念頭:“我要殺了你!”
“啊?!”他驚惶地抬起臉,金瞳顫抖,沁出了水光,“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處女,真的不知道!”
處。處女?
我那瀾雖然不,但也確實已經跟初戀男友……他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男人……所以昨晚在伊森進入時,身體很不適應。慢著,傻處男伊森以為我是處女?
“害你,害你流血了……”
什么?血?!我驚嚇地一下子**毯子坐起,難道是這白癡伊森做太多傷到了我?!那我可真要殺了他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是個下流無恥的男人……我不再是圣潔的精靈一族了……”
我在他極度懺悔的話中慢慢挪開**,看向毯子,只見銀色絲毯上一朵艷麗的血紅映入眼中,我愣了半刻。恍然明白,oh!我大姨媽來了!
每個人來大姨媽情況也不同,有人一開場就氣勢恢宏,有人是漸入,我就是后者。一開始只有一點,然后會一整天沒動靜。然后第二天。第三天才開始進入正題。
自從來到這里,我一直沒來大姨媽,當然前面昏迷的時候不太清楚,反正醒來沒來過,算算時間也只是延遲了一個星期,這很正常。畢竟我之前重傷傷了元氣。
如果在男人不知情又是生手的情況下,第二天忽然看見那么一小朵,多半會有這樣的誤會。
可是!可是他沒察覺這朵小紅花有多么鮮艷光澤,顯然是剛留不久嗎?完全不像是經過一晚上的。
但是。傻伊森以為這是處子的落紅!
“對不起……瘋**……”邊上的伊森還在懺悔,那神情和語氣像是恨不得馬上也撞出一灘血來還我。他們精靈最看中貞潔,伊森為了不想負責,才想到偷偷找地球**,而且也不是處子,因為他覺得自己擔不起那個責任。
我心里暗暗地笑了,干脆不告訴他,讓他去懺悔一輩子,我看向他時,金光忽然從他身上炸開,他倏然化作小小的精靈用雙手捂住臉嗚咽:“我沒臉再留在你身邊了……”
什么?他哽咽的話讓我吃驚,倏然,他轉身朝外面飛去,我立刻喊:“伊森!你怎么可以逃跑!”
“對不起————”他卻是更加急速地朝外面沖去,一竄金色的淚光從他眼角飛出,顆顆掉落在了我的巢穴里,我一下子懵住了,石化地坐在巢穴里,呆呆看著那散落在巢穴里的像琥珀一般的金色淚珠。
我……傻了……
伊森……內疚到……跑了……
這只……笨到登峰造極!蠢到人神共憤!二入臻化之境的!白癡精靈!
這下,我真的要殺了他了!
怎么去精靈國?我要去殺了他!恩恩!絕對的!必須的!
忽然,整個巢穴震顫了一下,像是有人重重落在了巢穴上,我裹緊絲毯緊張地看向上方,上面傳來一些腳步聲,那腳步聲漸漸到了門口,我的目光也隨之落下,緊張地看入口。
忽然,雪發在晨光中劃過,有人從入口上方倒掛下來,與此同時,傳來了和安歌相似的話音:“快醒醒,小丑……”瞬時,他的銀瞳在看到我驚慌的神情時收縮起來。
因為倒掛,美人痣的位置給人一種變了位置的錯覺,我看到他第一眼時還以為他是安歌,當他叫我小丑丑時,我才確定他是安羽。他一身淡綠色銀線花紋的胡服,斜挎的腰帶,乍一看,還以為是森林的守護者。
他瞇了瞇銀瞳,從上面翻落,鉆入了我的巢穴,我緊張地看他,他趴在我面前勾起了壞壞的唇角,立時邪氣升起,銀瞳里閃現一絲灼熱的光芒。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他的手指輕輕劃上我裸露在絲毯外面的腿,絲絲的輕癢如同羽毛輕**過。我慌忙想收起腿,卻被他一把牢牢握住,我掙扎地踢踹:“你不是嫌我惡心嗎?!快放開我!伊森!伊森!”我朝外面大喊,雖然知道這小子是不回來了,但也要讓安羽以為我在叫伊森回來。
“哼。”安羽邪邪而笑,扣住我的腳眸光狠辣起來,“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雖然覺得你惡心,可是現在……你確實讓我興奮了!”他忽然撲了上來,直接把我撲倒,一只手已經按在了我的胸部上開始粗暴地揉捏,手掌的火熱溫度豈是那層薄薄絲毯可以抵擋?快速的動作讓你還來不及反抗已經被攻城略地,占據頂峰,隨之而來你的火熱的吻也落在我的頸項里如同暴雨一般落下……
憤怒和羞憤燃燒著我的全身,我無法從他的壓制中掙扎出來,更沒有能力反抗他的入侵,全身的疼痛在他的重量下更加加劇,感覺腰都快斷了,而他嫻熟中帶一絲粗暴的**讓我心慌害怕,這是讓**欲罷不能,喘息加速的**,他有些激烈地**我的胸部,隔著那層薄薄的絲毯捏上了我的花心,瞬間戰栗席遍全身,即使心中惡心至極,身體卻已經被本能控制。
他火熱的**也快速吻落我的胸部,隔著絲毯咬住了我藏在絲毯下的凸起,我的大腦瞬間嗡鳴,終于想到自己如何脫身,在他**之時我大喊起來:“我大姨媽來了!”
他在我身上一愣,抬起了臉,白凈的臉上已是情潮火紅:“大姨媽?”
“就是月事!不信,你可以看我下面。”為保貞潔,我什么面子里子底線都不要了。
安羽在聽到我月事時倏然從我身上離開,我要掀毯子給他看時,他瞬間惡心地轉身:“你真是惡心到我了!早知道還是應該讓小安來接你!”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躍出巢穴時“呼啦”一聲翼翅張開,我順便朝他大喊:“回去跟侍婢說,給我帶些**用的東西來”
安羽直接“呼啦呼啦”飛走,也不知道是否聽見。
狂跳的心終于緩緩平靜,我抱住了自己的身體,身上還殘留著伊森留下的酸痛和安羽再次挑起的溫度,差點就變成第二輪了,好可怕,好惡心……好想洗澡,把安羽碰過的地方全部洗一遍!
安歌來的時候,我穿好了衣服,他站在下面喊:“那瀾——我們要走了。”
我爬向入口,全身地痛,根本動不了。
我從入口探出頭看到安歌站在下面,手里是一個大大的包袱還有我的畫板行頭,安羽黑著臉站在一邊,雙手環胸靠在樹上,第一次沒有跟安歌一起做出一模一樣的動作表情。安羽真自私,他不準安歌不能跟他一樣,卻允許自己與安歌不同。
他們今天身上的衣服也不一樣,確切的說安歌身上是安羽早上來的那件綠色胡服,可是安羽現在身上穿的卻是一件白色金紋的胡服,看來他真的惡心到了,連衣服都換了。
“我不出去。”我說,“我害怕,我要跟我的窩一起走。”
安歌愣住了,從安羽的方向撇來一束郁悶的目光:“你以為你是兔子嗎?躲在窩里?”
我抓住窩沿就不出去:“我身體不舒服,我走不動,我還肚子痛,渾身沒力氣,你們不端,我就不走。”我縮回窩里,偷偷看他們,跟我基友養得兔子一樣。我不想離開這個窩,因為這是伊森給我筑的窩,里面充滿了伊森的力量和味道,還有散落在窩里,此刻像是鑲嵌入樹葉的伊森的,金色淚石。它們在樹葉間散發點點金光,猶如太陽散落的光輝,成為太陽的淚水……
也想告訴伊森,他誤會了,我沒有介意昨晚的事,所以我把他給我筑的巢帶在身邊,住在他的氣息里。但是,他回來我是肯定會揍他的!這個大白癡!
別了,安歌
安羽“切”了一聲,安歌看著我哭笑不得,他把包和畫板行頭一一扔了上來:“里面是你要的東西,快換上。”包袱和畫板落在我腳邊,我抱過包袱緊緊抱在懷里繼續偷偷看他們。現在我下面暫時沒那么急,在他們在的情況下換太不好意思了。
“小羽,端窩。”安歌對安羽說。
安羽一愣,瞪大銀瞳看安歌,安歌給他使使眼色:“早送早走。”
安羽一臉煩躁,“呼啦”一聲從身后展開白色的羽翅飛向巢穴的上方,在一陣“啪啪”像是樹藤斷裂的聲音后,我的巢穴搖晃了一下,開始緩緩上升,安歌高高躍起,從我面前飛過,目光落落的掠過我的臉,垂眸跳到了巢穴的上方。
整個巢穴騰飛起來,浮出茂密的樹海,飛在樹林的上方,我像是坐在熱氣球里飄過樹林的上空,田野的上空,王宮的上空和道路的上空……
笑妃從王宮里跑出向我揮手,巴赫林和扎圖魯停在我的石像邊向我揮手,耕地的百姓停下手揚起臉向我揮手,瑪莎和女孩們放落水罐向我揮手……
別了,巴沙笑;
別了,巴赫林扎圖魯……
別了,安都的大家……
別了,瑪莎和我可愛的女孩兒們……
我們再次來到了那扇圣光之門前,巢穴的口子正好面對安都,田地里耕作的百姓紛紛放下鋤頭農具帶著田間嬉戲的孩子朝我揮手跑來,向我送別。
我再次看他們一眼,看安都一眼,向他們。向安都揮手告別,然后慢慢隨著自己的窩沒入了圣光之門。
面前被白色的光芒吞沒,安都和大家在我眼前徹底消失。
我的窩緩緩降落,似乎接我的人還沒來,安羽把我的窩放在了八扇圣光之門的中央,那個布滿神奇圖騰的大圓里。
“小羽,你該回去了,不然你可贏不過我了哦?”我聽見安歌在外面說,我打開了安歌給我的包袱,一封書信從包袱里滑落出來。我驚訝地撿起,迅速看看外面,安羽正看著安歌:“你放心我可不會輸給你,我一定能比你治理地更好,然后讓小丑丑三拜九叩來朝圣我。這次可不會讓她那么容易逃脫,哈哈哈哈——”安羽大笑起來。
安歌笑著看看他。目光看向一側:“靈川來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靈川王身穿和上次一樣的白衣,從一扇水藍色的圣光之門走出,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同樣戴有面紗頭紗的黑發**。
那黑長直**的衣服與靈川不同,更輕便,更百姓化。袖口收緊,腰部也有腰帶收緊,下面露出了靴子,不像靈川衣袍墜地。
靈川王是圣者。所以他的服飾優雅而飄逸,而他身邊的**則更為生活化一些。
我記得伊森說過,靈川王身邊只有一個男人,專門服侍他,叫亞夫。那這個跟隨靈川前來的應該就是那個亞夫。
亞夫頭上是黑色頭巾,但沒有像靈川包得那么嚴實,露出來的肌膚偏古銅色,眼角畫了長長的黑色眼線,雙眼也是深深凹陷,黑色的長發順直整齊閃亮,有點像埃及王子。
他與靈川身高不相上下,但體型卻比靈川看起來壯碩,不,應該是靈川看起來更加纖瘦一些。他們兩個一起讓我想起了離開前晚上看到的涅梵和靈川。但涅梵器宇軒昂,而亞夫在靈川身后側,神態恭敬。
安歌笑了笑,迎向靈川王,單手叉腰:“這個**很麻煩,最好不要管她。不然她會煩死你,我知道你最喜歡安靜。”安歌的話看似說我壞話,但我知道,他是想讓靈川少管我,少搭理我,最好能盡量遠離我,這是在保護我,幫助我,這些王離我越遠,我越安心,安全。
現在伊森不在了,我瞬間失去了依靠,安全感也隨之消失,即使知道靈川王這里應該很安全,可還是會有不安。
“恩。”靈川王依然只有一個字的回答,頭紗面紗之間的那雙極淡的銀灰色瞳仁朝我的方向淡淡看了一眼,目露疑惑,“人呢?”
天哪!靈川王終于說出兩個字了!而且,不是“恩”。
“在那窩里,膽小不敢出來,像兔子一樣。”安羽指指我的窩,我戴好面紗微微再探出一點腦袋,靈川王淡淡的目光看到了我,銀灰的瞳仁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睛側開了目光,他身邊的亞夫擰緊雙眉微露一絲心煩地看我。
怎么了怎么了?我還沒去就嫌我煩了?好現象。
安羽忽然躍起,又是落到我上方,再次跳落時手里多了一根**的樹藤,他把樹藤交到亞夫手中,唇角揚揚地看靈川王:“拖回去吧,隨便喂點東西,讓她活下去就好,不然……伏色魔耶會很不高興的”
真把我當兔子。。。。。
亞夫握住樹藤看靈川王,靈川王點點頭:“恩……”
于是,他們紛紛轉身,靈川王走在前頭,亞夫跟隨在他身后,拉起了那根樹藤。
我的樹窩開始“沙沙”地移動,緩緩經過安歌安羽之間,朝那扇藍色的圣光大門慢慢挪去。他們再次站在了一處,勾肩搭背,對我笑看。
我縮回身體打開了應該是安歌寫給我的書信,入眼是……
“親愛的那瀾:
我很想陪伴在你身邊,但是,我不可以……
我很想去好好擁抱你,但是,我不可以……
我很想**你的**,但是,我不可以……”
我的心跳在他真摯的話語中,慢慢凝滯,一種說不出來的梗塞感壓抑地我無法順暢呼吸……
“我很想目光不要離開你,但是,我不可以……
我很想永遠拉住你的手,但是……我不可以……
我很想付出我的一切去愛你……但是……我不可以……
我每靠近你一步,只會害你被小羽更欺一分,我每多看你一眼,只會累你被小羽更加折磨……
那瀾,我愛上了你,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資格,你是不會喜歡一個和自己弟弟在浴池里和一個**嬉戲的男人的……
可是,我還是深深地希望你能像改變我一樣,去改變小羽,我相信著你,我和信奉你的百姓一樣,深深相信你……
愛你,卻不能去愛你的安歌。”
復雜的感情化作了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這是我收到的最動人的情書,卻是出自一個不能愛我的男孩。
我閉上了眼睛,把情書放在自己的心口,溫暖像是從字里行間流出,溫暖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我的心。
安歌,我很想再看你一眼,向你道別,但是,我不可以……
我收起書信,**包裹用的大絲綢,看到了安歌藏在衣服布條下面的首飾,里面還有發簪。
我拿起兩支發簪,爬到門口,看到了越來越遠的安歌與安羽,他們的目光遠遠朝我看來,我與安歌的視線相觸片刻,緩緩拿起絲綢切斷了我們之間的連接,徹底遮住了入口,用發簪固定,把自己封在了這個巢穴之內,去迎接新的命運……
別了,安歌……
這個想愛我,卻不能愛我的少年……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5:18
幽靜的山水世界
怎么也沒有想到,藍色的圣光之門之后,會是這樣一幅壯觀美麗的景象……
高聳入云的柱形石山,平頂的山頂,有的細如參天大樹,讓人擔心天柱斷裂。而有的粗壯如巨山,巍峨壯闊。平頂的山上布滿白色的同樣平頂的房屋。像希臘神話里的奧林匹斯山和神宮。
云霧繚繞在山間,往下看一望無際,讓你猶如住在云間的天宮,神圣飄渺。帶著水一般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讓人感覺到絲絲寒冷。
巍峨的天柱被蔥綠包裹,看似厚重的青苔,卻是蒼天的古木。更有白色的瀑布從平頂山上掛落,如同一條條白紗飄蕩在云霧之間,讓人不可思議。這水是怎么上去的?是如何在一個平頂山上形成的瀑布?
巨大而密集的柱形山像是一整片大陸被人狠狠劈散,變得支離破碎,卻形成壯觀的,讓人驚嘆的綺麗奇景!
柱山之間,近的或有索橋相連,遠的有飛舟飛渡。我驚訝于眼前的飛舟,它們真的是飛在空氣之中,原來這個世界真有飛行器。
那些飛舟全身白漆,神圣純凈,只在白色的周身上繪有銀藍色的水波一般的花紋,奇特的是那些花紋像精靈之力一般會閃現微弱的藍光,像是使飛舟懸浮空中的動力。
飛舟的前端做成蛇形,抑或……是長頸龍?圓潤高昂的腦袋,目光溫柔溫和。脖頸修長美麗,同樣繪有圖紋。
飛舟尾部有擼,還有身穿淡藍色短衣和頭巾面紗的船夫,控制方向。
我躲在窩里驚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圣光之門出來我們便是在一座平頂的山上,圣光之門位于的這座平頂山不大,僅有這扇圣光之門,飛舟停靠在山邊緣,亞夫拖住我巢穴的樹藤在兩艘飛舟上固定。
這里的所有的人皆戴有頭巾面紗,神神秘秘。有圣域之稱的靈都果然與眾不同。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冷。山風加上水的涼氣,沁涼刺骨。
在亞夫固定好飛舟之后,靈川王和他上了一艘巨大飛艇,飛艇兩側是船槳,兩排身穿白衣的少女站于兩側為靈川王開船。果然靈川王身周,只有女人。
飛艇在女孩們整齊劃一的劃船動作中緩緩飛起,劃出的巨大氣流吹散了周圍的云霧,形成一條清澈的天路,讓藍天之下的綠色柱山,白色瀑布更加清晰。
固定我巢穴的飛舟也緩緩飛起,帶起了我的巢穴晃晃悠悠飛起,讓我的心也晃晃悠悠起來。
果然,因為我的巢穴是由樹葉制成,所以非常地輕,在山風之中劇烈搖晃,我抓住窩的邊緣緊張不已,如果不抓著,我可能會在里面滾來滾去,暈到吐。因為我的畫板和包袱已經滑到了巢穴的邊緣。
因為畫板有棱角,卡入了樹葉的薄壁內,不再滑動也正好掛住了我的包袱,不然還真擔心他們都從窩里掉出去。
一陣颶風襲來,我的巢穴因為我在巢穴邊緣而傾斜了一下,我整個人差點滑出巢穴,下面是一望無際的萬丈深淵,驚呼脫口而出:“啊!”我可沒信心掉下去能再活一次。
飛舟因我的驚叫而停下,我更加不感動,深怕一動自己滑出巢穴。早知今天鳥巢還會飛上天,應該讓伊森給我做個安全帶。
前方的飛艇也因我而懸停空中,飛艇里的靈川王轉身朝我看來,我抓在邊緣緊張害怕地看他,他淡淡的銀灰瞳仁之中是一絲同情,和鄯善王的悲憫不同,他的同情讓人感覺很淡,猶如看淡生死,只是對我此時的倒霉的遭遇微露一絲同情。
他微微揚手,我的飛舟緩緩上升,我的巢穴開始與他的飛艇相鄰,他看向亞夫,亞夫微露一抹驚訝,但是,未見靈川與他說話,他卻像已經知道地擰眉點頭。
亞夫朝我走來,向我伸出了手,原來靈川是想讓我從自己的窩里出來,上他飛艇以保安全。
我看著亞夫向我伸出的手,和他不耐煩的眼睛,我心里也有氣,憑什么要被你嫌棄?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面,我做了什么錯事要看人臉色?
“我不會離開我的窩的!”我義正言辭地說罷,甩下面前自制的門簾,躲入巢內。
靜靜的,外面沒了聲音,稍后,我的巢穴再次移動起來,卻不再晃悠,我疑惑地揭開一點布簾,卻看到自己的巢穴稍稍搭載在飛艇的尾部,吊掛我巢穴的飛舟在飛艇上方平行前進,我不再在風中搖晃。
我懸起的心放落,看向飛艇里站立的靈川,他似有察覺轉身朝我看來,我立刻放落布簾再次躲起。
巢穴隨飛艇平穩前行,安靜的空氣中傳來了鳥兒的名叫和猿啼之聲。這里還有猴子?
我好奇地掀開一角看去,發現飛艇正在山柱之間緩緩前行,臨近這些參天巨山時,才清晰看到有路盤繞,動物穿梭在樹間,白色身影掠過,竟是無數雪猴在樹間跳竄名叫。
雪白的小猴身形矯捷,他們不畏高空地從一座柱山,越到另一座柱山之上。甚至有雪猴躍落靈川飛艇,爬到他的身上。
靈川卻并不驅趕反而溫柔撫摸,那雙淡淡的眼眸中,卻是真正的溫柔。看來靈川對動物比對人好。
我再看向下方,只見云霧不見陸地,這高空之下到底會是什么?
而平頂山也有高低,我在可見的山頂之上看到了錯落有致地白色房屋,還有精美的花園果園,田園菜園。
是啊,上面那么冷,不適宜一些農作物和蔬菜生長。
那些田園果園之中,有戴有頭巾的男女在果園中采摘,還有孩子們在花園中嬉戲。
原來靈都還有別的男人,只有靈川的王宮里只有女人。
他們看到靈川的飛艇飛過,紛紛彎腰行禮,畢恭畢敬。
忽的,一群藍色的翠鳥從我巢穴前飛過,忽上忽下,忽然朝我這里沖來,我驚然后退,它們真的全數沖了進來,停落在我的巢穴之中。
我呆呆看它們,它們脖子扭扭,翅膀顫顫,鳩占鵲巢一般卻是向我齊齊叫喚:“喳喳”
我勒個去!它們這當這是鳥巢,還想占據!
可是,我勢單力孤,那些藍鳥也就麻雀大小,還有漂亮的白色翎毛。可是!它們人多,不,是鳥多示眾啊!
它們這若是圍攻我,看那鋒利的小嘴,怎么看都是要把我啄碎的節奏。
“吱!”忽的,又傳來猴子叫,一只小小的雪猴跳上我的巢穴,掀起了布簾,外面正是靈川帶一絲笑意的目光,他身邊的亞夫也雙手環胸好笑地朝我看來,我在面紗下狠狠罵了他們一句,擰緊目光跟新來的猴子大眼瞪小眼,怎么著,你也想住?
“吱————”小雪猴居然也朝我吼,碧藍的眼睛像天空里的藍寶石。太神奇了,這里的雪猴是藍眼睛,這讓上面想有藍眼睛的人類情何以堪?
來到靈都還不到半天,已經有親們看中我的窩,并且組團來霸占。
我決定跟猴子妥協。鳥太多了。。。
“你……喜歡?”到現在為止,靈川他們說話,安歌寫的蝌蚪文我依然能理解,那說明精靈之元還在我體內。精靈是大自然的力量,我想……我或許可以跟這里的動物交談一下,不指望自己能懂獸語,但也希望這個神奇世界里的動物皆有靈性。
“吱!”小猴子還承認了。
我端正坐姿,指向窩里的藍鳥:“你搞定它們,我給你住……”我看看角落,“那里吧。”
雪猴順著我的手指看到我指的角落,立刻蹦跳起來:“吱!吱!吱!吱!”
顯然他不同意。
“那你想怎樣。”我直接問他。
他看看我的巢穴,跳了進來,雪臂揮開藍鳥,藍鳥倒是有些畏懼他地跳開,他跳到我的被褥絲毯上,端坐,指指自己:“吱,吱吱吱吱!吱!”他忽然指向我,好吧,最后那個“吱”字我聽懂了,是“你”。
“吱吱吱吱。”他指向角落。
我目瞪口呆看他,他的下巴還抬了起來,囂張跋扈地看我。
我咬咬牙:“算你狠!成交!”我舉起右手,他疑惑地看看抓抓腦袋,像是明白了什么高高躍起,落下時和我的手拍在了一處。
他四平八穩地落下,站在我身前弓起了后背,卷起了雪白的長尾,朝那群藍鳥猛地長吼:“吱”
藍鳥們也紛紛聚集,朝他“嘰嘰喳喳”大叫。
忽然,我聽到巢穴四周有物體降落的聲音:“啪啪啪啪!”緊跟著,一只又一只體型碩大,幾乎像小猩猩的白猴躍了進來,他們身上的白毛還是長毛。
當四只白猴像四大金剛一樣站在小雪猴身前時,藍鳥們頭也不回地飛了出去,在前方盤繞一圈后,貌似不甘地離去。
我看著發愣,我居然被一群猴子保護了,不對,貌似是小猴王相中了我的窩,才出兵擊退那群藍衣侵略者,我萌了,剛才在我的小窩里其實已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斗了嗎?!
真想把他們擬人趕緊畫下來!我畫畫的血因為這群猴子和這群藍鳥而沸騰起來。
猴占人巢
在藍衣軍隊敗退之后,雪猴王子甩他的四大金剛進駐我的窩,四大金剛護在他身周,他獨坐我的軟墊上得意洋洋地翹著他細細長長的猴尾巴。
他時不時翻翻這里,翻翻那里,從滑到窩邊的鋪蓋和我的顏料包里翻出了安歌給我準備的食物。之前包袱的布我做成門簾,所以里面的東西我全塞我那個大大的顏料包里了。
“喂!那是我的食物!”當我起身時,他的四大金剛立時弓起后背,齊齊站在面對我的方向。
“層”一,齊齊亮出他們森寒的尖牙。
好吧,好女不跟猴子斗。
我縮回窩邊:“好吧……至少給我留點……”
雪猴在四大金剛身后看看我,啃了啃一個像馕一樣的大餅,一皺眉,“呸呸呸”隨手把餅甩給了我,嘿,這猴子還挑食。
接著,他翻到了水果,開開心心地啃了起來,可憐我只能啃他啃過的干巴巴的餅。
但是,他還是不消停,繼續翻,他翻到了金銀首飾,他碧藍的眼睛閃了閃,“吱吱吱”開心地在軟墊上蹦,他把一根金項鏈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把一個戒指套在了腳趾頭上,然后嘚瑟地像人一樣側躺在軟墊上,單手支臉,轉動金手鐲,無限風騷。
好你個騷包的臭猴子。
小雪猴躺了不到十秒,又蹦跶起來,似乎戒指膈腳,他摘了來,但他沒有放回我的包,而是賊頭賊腦地塞到自己坐的軟墊,他迅速把其它金銀首飾也全數塞了進去后,還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回軟墊,東看看,西瞅瞅,咬咬指甲。
臥槽!這還是一只貪財的猴子!
之前我只希望他有靈性,但沒想到他那么有靈性,簡直有人性了好不好!都認識金銀財寶,知道那是好東西的說。
猴子就是沒定性的,在小雪猴裝模作樣咬了一會兒指甲后,他又開始翻了,翻出了很多布條,那一條又一條被裁剪整齊的絲綢布條,還有幾條有長長繩帶的面布,好吧,其實我猜那大概就是這里的衛生經了,那樣子有點像我外婆用的東西,見過,但我還沒弄明白怎么用。
好像要把繩子固定在腰上。然后可以把布或是茅紙墊在上面,像以前小孩用尿布的樣子。
小猴子覺得那些布條沒意思,也就扔到一邊,我想去拿,四大金剛牙又朝我一咧,森光寒寒。
我再次縮回,啃餅。自己全身不舒服只想睡覺,偏偏招惹了這樣一群猴匪。只怪伊森給我做的這個巢太好,鳥喜歡,猴子中意。
雖然小猴子動個不停,可是四大金剛卻是一站就紋絲不動,非常威武地站在我的窩里守護他們的小主人。
我記得猴子是有很嚴格的等級制的,大猴子守護小猴子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只小猴子身份尊貴。
現在小猴子又翻出了我的畫和顏料,在那里好奇地把玩,見一時也奪不回自己的巢穴,我只有繼續看外面的景色。
神奇的平頂拄山,蒼郁的植物,隱秘的盤繞在柱山上的小道,身穿白衣的人們,翻飛盤繞的各色的鳥兒,還有在柱山云霧之間若隱若現的飛舟。
靈川的飛艇開始緩緩上升,眼前的柱形山漸漸整齊起來,像是天神制造的天宮神柱竟是整齊地排列在飛艇的兩旁,高度也緩緩增加,如同階梯。
飛艇繼續往上,空氣也隨之越來越冷,忽然間,聽到了“隆隆”的水聲,前方出現了更濃的云霧。云霧之后瀑布若隱若現。
慢慢的,飛艇穿過了這片濃濃的云霧,卻有水滴噴灑在了我的臉上,來不及擦臉,我已被眼前壯闊的景象驚嘆。
只見兩邊整齊的柱山上皆有瀑布飛流直,整齊的瀑布一條接著一條,帶你進入神奇的山水世界。
就在我們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座非常巨大的高山,這是比之前的柱形山更加巨大的山,遠遠看去,就像一座巨大的島嶼漂浮在云霧之上,一掛寬闊無比,猶如尼加拉瓜大瀑布一般的瀑布在斷層之處掛,與兩邊柱形山上的瀑布在方匯流,發出震耳欲聾的“隆隆”水聲。
這才是飛流直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這個精妙絕倫的世界處處透著古詩一般的意境,從前面的兩岸猿聲啼不住,到一行藍鳥上青天,然后是此刻的銀河落九天,讓人情不自禁地想提作畫,把這里的神奇留在畫紙之上。
飛艇開始再次爬升,漸漸越過那片瀑布,才看到瀑布的山之后還有一座高入蒼天的高山,山頂上白色的宮殿錯落有致,這層層往上的宮殿讓我不由想起了星矢他們攻打的十二宮。太炫了!
在靠近那些宮殿之時,瀑布的嘈雜聲減弱,我看到了衣著和靈川飛艇上女孩一樣的女孩兒,她們站在那白色的宮殿里,靜止地像一幅幅美麗的畫。
這個世界是那么地幽靜,除了風聲,水聲,鳥啼聲和猿啼聲幾乎聽不到其它任何聲音,像是我進入了一幅巨大的畫中。
飛艇緩緩懸停,面是一座小小的白色的房屋,房屋外有一片碧藍的水池,水池邊白石鋪路,路邊是花園和修剪整齊精致的灌木。
我的巢穴忽的一動,我抓住邊緣看向上方,飛舟緩緩把我的巢穴帶離了飛艇,我看向靈川,他淡淡地看著我,我的巢穴緩緩到他的面前,他身邊的亞夫面無表情地說:“以后你就住這兒,沒事不要亂跑。”說罷,他揮揮手,做出放落的手勢,我的巢穴便在飛艇邊緩緩降,靈川的臉和其他人的身影漸漸從我眼前消失。
“撲簌。”我的巢穴輕輕放落那間平頂的小白屋前的草坪上,池水邊,我掀開簾子看向上方,靈川的飛艇已經從我的上方飛離,朝山上宮殿的方向飛去。
飛舟上的人把樹藤放落,也不打一聲招呼地獨自飛離,整個世界忽然只剩我一人,不對……還有窩里的五只猴子。
我回頭看看,嘿,小雪猴不知何時已經玩累了四腳朝天地睡了,可是他的四大金剛卻依然盡忠職守地大睜著眼睛守衛。
我對著四大金剛指指那些布條:“那些布條……能不能給我?”
四大金剛看看彼此,兩只繼續站崗,兩只轉身把破布條收拾了一扔到我面前,我還得跟他們說謝謝。
這些臭猴子,占了我的窩還霸占了我的東西。這些布條被他們抓過,我還怎么用?
掀開簾子看看外面,雖然冷,但天氣是極好的。
我拿起布條拖著酸痛的身體到池邊,池子也很特殊,圓形,與地面齊平,從上面看像是一塊碧藍的寶石鑲嵌在碧綠的草地里。
把布條放入水中,驚訝發現這水是熱的,像溫泉,而且還有氣泡時不時冒出來,是活水。
真神奇,不愧是是圣域,處處都有驚喜等待著我,不知那小房子里又會有什么驚喜等待著我。
水池邊就有可供曬衣物的竹架和繩子,我把洗好的布條曬好,絲綢的布條風吹即干,晚上就能用。
走向那間靈川分配給我的小屋,我就要在這樣的小屋里呆上一個月了嗎?
只見平頂的白色小屋屋外有四根廊柱,風格像希臘的小神殿,廊柱之間有石凳相連,細細一看,小屋的臺階和廊柱都是用白色的玉石打造,真土豪啊。如果連我這間小屋都是用白玉石打造,那么靈川那整座宮殿豈非是真正的翡翠宮?!
果然土豪!
那么整座小屋是石屋,走上地面,還暖暖的,像是地暖一樣,脫鞋直接走在上面,光滑溫暖,非常舒服,比安歌給我住的地方更奇,也更舒服。
細細一看,只有門窗是木頭的,推門進去的,入眼先是一個小小的室內噴泉,噴泉在進門口,半人多高,洗臉臺形狀,圓形的像花瓣的水池,面是花徑一樣的支柱,水從花心中噴出,在花瓣水池里積蓄,滿溢出來的水掛落花瓣邊緣形成水簾,輕悠地流入面的花徑的凹池里。
我伸手觸摸那水簾,果然也是熱的,手掬一捧放入嘴中,好甜!甘甜的味道讓人難以描述,但知道這才是水真正的甜味!
環視小屋,完全敞亮,一目了然。
噴泉的右側連有一個小小的水池像是沐浴而用。邊上還有一個小小的隔間,形狀像是上廁所的地方,左側有石桌石凳還有灶具,應該是廚房。
噴泉前方有一處珠簾,珠簾后石床臥室若隱若現。
可見這室內的小噴泉是平時的飲用水,石屋雖小,一應俱全。
現在我的巢被一群猴子占了,我只能用這里了,我可不想真的跟猴子住一個窩,萬一他有禽流感什么的呢?
掀開珠簾,白玉的石床,被褥,衣柜,梳妝臺應有盡有。起先還擔心石床硬,可是躺上去時,卻發現沒有想象中硬,而且暖暖的,很舒服。
倦意立刻襲來,我在這個的世界,安然睡去。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5:54
又被遺棄了,真心暈死
因為靈川王不近女色,我安心而睡。
因為靈川王女色不能近,我安心而睡。
可是。。。。
他。。。。
真的不管我了啊啊啊啊!!!!
等我一覺醒來時,正是黃昏晚飯時。
我在臺階上坐等送飯來,心情因為這山水世界黃昏的美景而舒暢,所有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暖暖的金色。無論是空中的云霧,還是我面前的草地碧水,甚至是我的小屋呵呵我的巢穴都變成了夢幻般的金色童話世界。
然而,坐等沒人,右等沒人,等到太陽下了山,月亮升起,也不見半個人影來給我送飯,連鬼影都沒有!
此時,我在饑餓之中可再也沒心情去欣賞什么山水夜色了。
我起先安慰自己,可能圣域的人吃飯的飯點跟我們正常人不太一樣,我干脆先洗個澡,研究研究那些布條,把自己收拾干凈,說不定人家就送飯來了。
但素!半根毛都沒等到!
我傻傻的一個人坐在臺階上等到明月中空,等到星滿夜空,我終于接受了眼前的現實,我,那瀾,再一次被人遺棄了。
到安都的時候,我被遺棄在王城城門外,安歌得意地想等我爬回去求他。
而現在在靈都,我被遺棄在這間小白屋里,偌大一座山,一座王宮,居然沒人管我!
靈川啊靈川,我沒要求你能常來看看我,但你也得給我吃的吧!有你這么養寵物的嗎?!
把寵物往窩里一丟,不給食吃,讓其自生自滅
就算被安歌遺棄,我至少還跟地下城的百姓們在一起,有扎圖魯,瑪莎還有孩子們,熱熱鬧鬧的。
可是這里。天哪,白天覺得的詩情畫意的幽靜到了晚上就是兩回事了!
偌大一片平地,除了我,就是天,再無半個人影,陰森森,冷颼颼,如果不是月光雪亮,真的像是整個世界只有我一人。
“咕嚕嚕。”肚子好餓。本小姐還來大姨媽,正是需要補的時候,應該雞湯鴨湯野鴿湯伺候著,結果靈川連滿頭都不送來半個,這也太遠離我了吧。既然不養我,當初為什么要參加抽簽?這是要餓死我的節奏啊。
不由得跑到草坪的中央,用全身最后的力氣揚天怒喊:“靈川——————”
一聲喊完,連飛鳥都沒驚起半只,似乎因為太高了,連鳥都不來。
高高的平頂山到晚上更冷,現在的我比上個月被安歌遺棄還慘,又冷又餓。大昂誰安歌是希望我受凍挨餓的,但我那瀾人品好,有貴人相助,既沒凍著也沒餓著。
而在這里,本以為會過上自由如同鳥兒一般的生活,結果第一天就受凍挨餓。幸好安歌那里還有點食物。
我鉆回自己的巢穴,抬臉時,嘿,雪猴小王子正躺在我那些被褥上舒坦地吃一種紅色的野果,看著像櫻桃。
四大金剛恭恭敬敬站在一邊,手里捧著各色水果。
臥槽!猴子待遇都比我好!
“咕嚕嚕。”肚子又叫了,而且叫地特別響,驚到了這群占我巢穴的猴子。小雪猴朝我看來,滿嘴紅色的漿果。
忽的,他手指向我,就“吱吱吱吱。”笑了起來。
郁悶了,被一只小屁猴取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被王遺棄遭猴欺。
心里很不甘,但現在誰有食物誰就是爺。
我糾結半天后,決定跟小雪猴要吃的。
我冷冷看他:“喂!我把我巢穴給你了,你至少也要給我點吃的作為交換吧!”怎么也沒想到我那瀾會有一天向猴子乞食的地步。
小雪猴看看我,立刻指著我又“吱吱吱吱”大笑起來,在被褥上蹦來蹦去,笑得前仰后合,最后四肢朝天。
郁悶了,不要了!
我爬到角落,拿起被他翻亂的包,這些被丟地亂亂的肯定是他不要的,因為我知道他要的全在他屁股下面藏著。
撿起畫筆,顏料,安歌給我的一件衣服,還有一些餅,那些餅我也不敢吃,因為被小猴子抓過,他那爪子天知道有什么。
把東西整理整理和畫板放在小雪猴“賞賜”給我的角落里,收拾起衣服準備放到石屋里去,那櫥里也有些衣物,再撿起那些他抓過的餅準備扔掉,放在巢穴里惹螞蟻,我的巢穴可不能再變成蟻窩。
奇怪,我記得安歌好像也有給我放了幾個水果,對了,定是給小猴子吃掉了。
我準備出去時,突然天降某物,“咚”正砸在我頭上,“嘶!”好疼。
咕嚕嚕,那東西滾到地上,是一個像菜瓜一樣的綠色的瓜。“
“吱吱吱吱。”身后是小雪猴歡快的笑聲,我明白了,這是他賞我的。真是報應啊,以前把東西扔給猴子吃覺得挺樂呵,也不知道猴子什么感受。現在輪到猴子扔給我吃,才知道被扔過來的食物撿起來感覺真是非常滴沒尊嚴吶。
火了!姐我今天就不吃了!姐胖姐油多,扛得住!就當減肥!
看也不看那綠瓜一眼直接走人!
靈川,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今天你可能是忘記了!或者你吩咐下去下人忘記了,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會把我這么大一個活人忘記吧。
第二天一早,我再次眼巴巴坐在臺階上等,早餐的時間過去了,不見人來,四大金剛去給小猴子摘果子吃了。
午餐的時間過去了,還是沒人來,小猴子吃完水果跳出巢穴蹦來蹦去消食了。
晚餐的時間過去了,依然沒人,我急了,我下了臺階,挨著餓找人,發現自己住的地方是獨立的,三面懸崖,還沒路下去,我勒個去!
本來對最后一邊充滿了希望,結果走過去一看,尼瑪是上一層的峭壁!往上看不高不低,但以我現在挨餓以及沒有保護措施的情況下,我可沒把握能攀巖爬上去。
好嘛,姐真被關在一天然的大籠子里了。而那只可惡的小猴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氣姐,在我面前“蹭蹭蹭”就爬上去了,爬到一半還用那火紅的猴子屁股對著我一陣耀武揚威,像是揮動一面大紅的旗幟。
可是,抗一天我扛得住,兩天,三天,哪里抗地過去?
我全身無力地坐在草地上,在畫紙上畫下一個大餅,畫餅充饑。靈川,你去死吧!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前兩天我都是以水充饑,就跟道家辟谷一樣。但水喝多了就是不停地上廁所,而且吃不飽,兩天下來我瘦了!不想減肥的我,在這里被迫減肥了!
今天是真的熬不下去了,我現在看見草都想啃了,人一動就眼冒金星。再餓下去真要死了,人的極限是多久來著?我看我是熬不到了,我要吃的—————
空氣里飄來水果的香味,饑餓讓我的嗅覺變得跟狼一樣靈敏,是小猴子那幫金剛護衛給他送食物來了,紅的綠的,紫的黃的各色水果看得我眼都綠了,登時我全身充滿了力量!這個時候就知道人類的潛能有多么地牛!
我陰森森地看那四只猴子進去后,立刻起身,頭也不暈了,全身在潛能中充滿了無限能量,我跑到自己的巢穴邊,一手抓住入口邊緣,一手插入巢穴底部,“啊————”我發出女漢紙的大吼,一掀,一翻,我把巢穴翻個兒了!
哎喲不錯喲巢穴比我想象中還要輕的說。。。。。。到底是一堆葉紙啊。。。。不過里面也有五只猴子,所以還是我小宇宙爆發,瞬間力量增倍。
巢穴雖然是饅頭形,但入口這個缺口可以讓巢穴立起來。只聽里面“咕嚕嚕”滾動的聲音還有“吱吱吱吱”一陣猴子驚叫,我那瀾終于一雪前恥了!臭猴子!我等這一刻等很久了!
“吱吱吱吱!”有只爪子從下面伸了出來,我用全身的力氣扶住巢穴,不讓他們翻個:“臭猴子!讓你們占我的巢!想出來就把食物交出來!”
“吱————”是那只小雪猴威武不屈的吼聲。
“嘿!還挺有骨氣。好!你們不拿我自己來!”說罷,我使出全力開始推自己的巢穴來,“沙……”巢穴滾動起來,立刻聽見里面猴子亂撞“咚咚”和“吱吱”的聲音。水果在巢穴入口每次落地時從門口里滾出,沒一會兒,草地上已經是滿滿一地水果。哈哈!
“吱吱”猴子的驚叫漸漸變成了暈眩的呻/吟聲,我用最后的力氣使勁一推,巢穴脫手像落地的饅頭一樣開始在地上打圈滾,我隨手抓起地上一串紅色的水果趕緊到池子里洗洗,不顧形象地往嘴里塞去。
在我狼吞虎咽之時,巢穴終于滾完落地,正巧落在池子邊,門口正對我,布簾顫動,露出里面東倒西歪的五只雪猴。
一只小小的猴爪顫顫伸出門口,然后是小雪猴小小的腦袋,“嘔!”他的臉掉進了溫熱的水池,揚起時,我滿嘴紅色果醬,如同血盆大口一般對他一笑:“小P猴,知道姐的厲害了吧。”
哪只那小雪猴似是被我可怖模樣嚇到一般“吱!“一聲,暈過去了!
我一愣,大笑脫口而出:“哈哈哈……哈哈哈……”吃飽后的笑聲格外洪亮,響徹山間。
小雪猴也被遺棄了
有句話說,給敵人留活路,就是自己找死!
像小雪猴那么聰明的家伙,他肯定會對我打擊報復的。到時他又是一聲大喊,萬千猴兵來扁我,我還不gameover?
所以做人要先下手為強,別以為我一只眼睛就好欺負!我也不會因為你是一只猴子,而且還是一只長得又萌又可愛的猴子而手軟。
我見小雪猴暈了,毫不猶豫地把他拖出來,在四大金剛還沒暈完時,扯下腰帶直接把小雪猴給綁了,拴在手上,哼哼,小雪猴,你現在可就是我的人質,不對,是猴質了!
這件事可不能給伊森知道,他一定會生氣的。
話說回來,我的笑容真有那么恐怖?能把小雪猴直接嚇暈?
我在水池邊探出頭對自己咧嘴一笑,瞬間,我僵硬了。
只見我滿嘴都是紅色的果醬,像血一樣,牙齒全是紅色,布滿果醬,右眼蒙著眼罩,臉色因為餓了三天分外蒼白,還有點發青。蓬頭散發,活脫脫獨眼食人女妖。
我僵硬地縮回腦袋,坐在池邊,手里是拴住的小雪猴,原來我真那么恐怖。
清冷的山風刮過我面前的草地,掀起一陣草浪,整個世界在剛才的人猴大戰之后又變得安靜,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一群飛鳥從上方掠過,留下幾聲鳥鳴后,又回歸安靜。
太靜了,此時此刻我才明白寂寞是那么難熬。靈川給我安排的地方成了一個天然的籠子,我逃不走,離不開,獨自一個人被寂寞和孤獨漸漸吞沒。
這像坐牢一樣的日子,讓人快要發瘋。
四大金剛緩緩爬出了巢穴,還有點東倒西歪。
“吱,吱……”小雪猴也醒了過來,愕然發現被我綁了尖叫起來:“吱吱吱吱!吱吱吱吱!”他在我身邊掙扎,在地上滾來滾去,非常憤怒和狂躁。
在聽到小雪猴的怒叫時,四大金剛立刻躥起再次列隊,其中一只還沒暈完趔趄了一下,我也毫不示弱地站起身提起小猴子跟他們對峙。
四大金剛站起來也有小猩猩那么高,幾乎快到我的胸口,我把捆成粽子的小雪猴提到池子上方:“你們敢動我,我,我,我淹死他!”
四大金剛憤怒地瞪我,忽然小雪猴又發出一聲長吼:“吱————”立時,飛鳥驚起,“撲啦啦”在我上空盤繞不去。
不妙,小雪猴又在叫救兵。
就在這時,四大金剛也興奮地捶打胸口,像是“隆隆”的鼓聲:“喔!喔!喔!喔!”
我吃驚地看向周圍,我的好日子不會這么快就結束吧。幺蛾子了!
我立刻抓起小雪猴退到屋子前,戒備地看向四周。
忽然,飛鳥停落面前的草地,金剛不再吼叫,整個世界靜地讓人心慌,宛如一場大戰即將到來。
“吱,吱。”小雪猴切切地看向前方懸崖的方向。
忽的,一抹白色的身影跳了上來,是一只雪猴,小雪猴在看到自己同伴時,高興地蹦跳起來:“吱吱吱吱。”
緊跟著,一只,又一只雪猴躥了上來,他們從四面八方而來,不一會兒已經白花花占據了我的山頭,形成了千軍萬馬!
我驚訝地看站在原地,才那么片刻間,我的地盤就又被雪猴占領了。
他們上來后靜靜地列隊,分開,真的像人類士兵一樣整齊站立,每一隊之前都有一只比較大的猴子領隊,像是將領。
忽的,他們讓出了一條通往我的通路,然后原地坐下,變得恭敬。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白影從懸崖邊高高躍起,一只躍入半空之中,幾乎遮住了空中的太陽,在地上投落一大片黑影,他朝我躍來,“怦!”一聲,重重落在了我的面前,緩緩站起,居然是一只人高的雪猿。
緊跟著,“砰砰砰砰!!!”數只和他差不多高的雪猿從天而降,站在了他的身后,我完全石化,這場面可就脫離我的控制了!而且那些人高的雪猿好帥!我無法形容他們的俊美,只能說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美猴王!
為首的雪猿顯然是國王,他的頭上還戴著王冠,這王冠估計也是從人類這里弄來的。他看上去年紀很大了,還有白色的胡須。
“嗷————”他赫然朝我一聲大吼,一陣猛烈的風吹上我的臉,吹開我的長發,混雜的水果味迎面撲來。
暈啊,我可不是動物學家,誰能告訴我怎么跟猿猴溝通?
尼瑪,我豁出去了,今天如果落敗,這輩子也別想在猴子面前抬頭了,這一個月肯定要被這群猴子欺負死!
我TM也朝他吼:“啊————————”就你會吼嗎?你兒子可在老娘手上!
于是,山水之間,我和一只老猿猴對吼。我們不甘示弱,眼睛瞪眼睛,看誰先吼不下去,先斷氣。
我漲紅臉,就算沒氣了也要跟他拼到底!他也漸漸堅持不下去了,我們幾乎是同時收的聲,他呼哧呼哧喘氣,我也喘著氣把小雪猴放他面前:“不準再來騷擾我!我就放了你兒子,不對,孫子?不管了!我會守信用的!”
老猿猴看看我手里的小猴子,小雪猴開心地看著他,碧藍碧藍的眼睛閃閃發亮,雪白雪白的毛在風中輕顫。。
“嗯…………”老猿猴發出一聲沉吟,神情里卻是露出一抹失望的神情,抬眼看看我,忽的轉身走了。
小雪猴愣愣看老猿猴的背影,我也愣住了,老猴王不管小猴子了?
老猴王一邊搖頭,一邊遠去,從雪猴之間緩緩走過,其它猿猴也跟隨他轉身離開。
“吱,吱。”小雪猴急了起來,在我身邊走來走去,忽的朝老猿猴大喊:“吱吱————”感覺……像是在叫爺爺。
老猿猴頓住腳步,轉臉看他一眼后卻是捂住了臉,像是覺得丟臉地立刻扭頭,大手一揮,立時,所有雪猴躍起,紛紛躍向懸崖,一時間,我眼前是萬千白色身影飛下懸崖的壯觀景象。
我愣愣牽著小雪猴上前,那雪白的猿猴像這個世界的白色精靈一樣飛翔在了云霧之間,猶如神秘的修仙者。
一瞬間,我們的草坪上再次空空如也,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原先散落在地上的水果。
我愣愣站在懸崖邊,面對再次肖靜的世界:“你完了……你爺爺覺得你丟了家族的臉,不要你了……”
我低下臉看被我綁起的小雪猴,他站在懸崖邊碧藍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淚,朝山間再次大吼:“吱吱——————”
猴王真的不要小雪猴了,四大金剛也走了,這座山頂上,只剩下我,和一只猴。
我坐在懸崖邊,小雪猴坐在一邊也一直在發呆。
我看看他:“這樣,你不報復我我就放了你。”
小雪猴垂頭喪氣地點點頭,我開始給他解帶子,解開后,他依然萎靡不振地坐在懸崖邊,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活潑。
我也開始在一邊發呆,今天吃飽了,明天怎么辦?
不知愣了多久,我遠遠看到從云霧之間開來一艘巨大的飛艇,飛艇上滿載了食物!
我驚呆了,看著那飛艇緩緩飛升,越過我的山頭朝上方宮殿而去。我這才意識到平時從我這里經過的飛艇原來是運送食物的!
混賬靈川!運輸食物的船每天從我這里經過,居然從沒想到給我留點!想到此,胸口就發脹。
我匆匆起身揮手:“喂————給我點吃的————喂————”
但是,飛艇根本沒因我的喊聲而停留,甚至,沒人探出頭看我一眼。這個跟靈川一樣冷漠冷酷的世界。
我在原地徘徊了一陣,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看向往上的懸崖壁,還是要想辦法征服它!
說干就干。我先把散落地上的水果收拾起來,這些可以讓我熬上兩天,小雪猴坐在懸崖邊扭頭呆呆地看我。
我再把巢穴放好,拿出畫架,開始設計登山工具。小雪猴蹦到我身邊看我繪圖看得聚精會神。
我開始用清剛做木楔,清剛削鐵如泥,所以削木楔子更簡單。起先我削地不好,但孰能生巧,水池邊的一只大象的園藝很快被我削成了豬。
一根根不粗不細的楔子是我蹬上山崖的依靠。
我一直在做木楔,累了喝點水,餓了吃點水果,分小雪猴吃一點,困了直接和小雪猴睡在巢穴里,他被爺爺遺棄后變得格外老實,似是也害怕孤獨,不想一個人。
他的爺爺那么巨大,而他只有那么一點,可想而知他的年紀還很小。
也想過讓小猴子幫我找吃的,可是這樣說出來丟不丟人?而且我還害他被猴群放逐了,怎么好意思去讓他養我?他又那么小,萬一傷著我怎么跟老猴王交代?
小雪猴的事讓我再次想起伊森,他也是因為我處于被秘密放逐狀態。。。
更何況!沒有食物的事一定要讓靈川知道!這到底算怎么回事?
三天后,我在顏料包里裝滿我自制的木楔和用布做的繩子站在了崖壁下。撕掉裙子,綁起長發,收緊衣裙,帶上最后一個大梨開始攀巖!
把木楔插入山石縫隙之中,用自制的榔頭敲緊。這把榔頭就是木頭和一塊大石頭綁在一起,充滿了史前的味道。
所以這就是人類的求生欲,為了尋求食物,可以激發出你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潛能。
小雪猴在崖壁上竄來竄去,這對他來說,根本不是難事。爬山爬樹是猴子的本能。
我開始一邊固定木楔一邊往上,漸漸在這道崖壁上釘出一條往上的通路!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6:28
靈川的大寵物
“就愛讀書”以后那瀾求助,猿兵是主力吶。.
靈川的國都靈都只有山,沒有城,只有靠飛舟在各山頭之間往來。
“叮!叮!”把木楔釘入石縫中,向上看看,希望就在眼前,小雪猴已經登上山頂往下看我。
往下看,哆嗦了一下,雖然這座崖壁不算高,頂多是登山初級聯系級,可掉下去也會把屁股摔碎。
趕緊轉回臉,只向上看。
拿出包里床單做的長繩,扔了上去:“看看有沒有樹,綁一下——”我對小雪猴大喊,他縮回了腦袋,然后我手中的布條開始向上飛竄,片刻后,不動了,我拽了拽,很牢固。
崖壁邊再次探出小雪猴小小的腦袋,碧藍碧藍的眼睛圓溜溜盯著我。
我雙手緊緊握住布繩開始往上爬,可真是要了我老命了。常年不運動的我,一下子又是登山又是往上爬,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痛的。
尤其是手心!
我失算了,我應該再給自己做一副手套的,我手心根本沒繭,柔嫩的手心往上沒爬一步都是火辣辣地疼,幾乎痛出了眼淚。
腳蹬踩在崖壁上凸起的石頭上,一點一點吃力地往上爬,手心被布勒地深深地疼,現在終點成為我唯一的動力,我咬緊牙,強忍手心里的疼,往上爬。
漸漸的,白色的床單布上映出了紅紅的血跡,而終點近在眼前,我咬牙用盡最后的力氣往上一蹬,一口氣爬上了頂端!
我幾乎像狗一樣狼狽地爬上地面,往前連爬幾步,趴在了綠色的草地上“呼哧呼哧”喘氣,翻身仰天,眼淚溢出了眼眶,我終于成功了!
藍天離我又近一步,我雙手攤開躺在柔軟溫暖的草地上,金色的沙云像是在我面前流動,宛如我伸手可及。
靈川這里的山那么高,我能不能上天回到我的世界?
忽然間,我有了這個奇怪的想法。
“吱吱。”軟軟的舌頭舔過我的手心,我轉臉看去,是小雪猴在舔我手心里的血,我坐起來看自己的雙手,右手手心完全磨破了,左手好一些,但也有一條深深的紅痕。
“吱吱。”小雪猴跳上我的腿,扒住我的手好奇看我的手心,像是在好奇我手心里紅紅的液體是什么?
“這是血。”我說,小雪猴不解地朝我看,我笑看他,摸上他小小的雪白雪白的小腦袋:“你們流出來的是沙,我流出來的是血。”
小雪猴眨了眨碧藍的眼睛,似是還是不明白。
我摸摸他的頭:“我們現在也算是相依為命了,我給你取個名字怎樣?叫白白怎樣?”
小雪猴指指自己:“吱吱?”
“是啊,不喜歡嗎?”
他眨眨眼,撇開臉,搖頭。
我可不管他喜不喜歡,就這么決定了:“以后我就叫你白白,你放心,我很聰明的,我肯定會想到讓你回猴國的方法,并且讓你風風光光回去。”
白白轉回臉看看我,突然“嗤!”一聲再次撇開臉,嘿,他還不相信了。臭小猴,我先把自己的溫飽問題解決。
先看看上面到底什么鬼地方!
我騰地坐起來轉身看,立時,巍峨的宮殿和一望無盡的長長云梯映入眼簾!
我驚訝地起身,遙望像是在云霧之中的天宮,那云梯也沒入云霧之中,我宛如一步登天,登上了三十三重天的仙宮!
忽的,一個巨大的黑影投落我的身體,我立刻仰臉,正是運送食物的飛艇從我上發而過。我沒有猶豫地朝它追去!
“吱吱!”小雪猴飛速躥上我的肩膀,我們一起朝飛艇追去。
奇怪的是飛艇并沒把食物送上天宮,而是往云梯的東面飛去,我跑到云梯下,云梯果然出現了岔路,我朝右邊的路跑去。
右邊的石階很平緩,像是通往這座平頂山的后面,漸漸的,出現了靈川身邊的少女,有六人,排成一列靜默無聲地在云霧之間緩行,白裙飄然,面紗飄揚。
我看看自己,白裙早被我因為爬山礙事撕掉了,只剩下白褲,面紗我也早摘掉成為頭巾了,那東西戴不慣。
山路狹窄,只有一條,我只有偷偷跟在他們身后。
漸漸的,前方開闊起來,居然出現了一片大湖。
我躲到山路邊的樹后,驚嘆地看著前方如同天山天池一樣巨大的鏡湖,碧藍的湖面上云霧繚繞,宛如仙境。
整片湖像是懸浮在空中,從山崖邊而出,一望無際。
飛艇就此停落,緩緩降落懸浮在鏡湖上,那隊少女上前,上面有人遞出食物,她們接下往鏡湖邊一處像是祭臺的翡翠玉臺而去。
那座祭臺像是一座方形的玉亭,通透碧綠,奢華純凈。緊貼湖水而建,獨立藍天碧水之間。
少女們把食物放上玉臺后,反是往原路折回,我趕緊藏在樹后,等少女和飛艇遠去,我走出樹林,朝那祭臺而去。
“奇怪,這鬼地方建座祭臺做什么?”我奇怪地向前走,走兩步感覺少了點什么,停下腳步回頭看,卻是小雪猴害怕地依舊縮在路邊樹后,不敢上前。
我朝他揮手:“去拿食物了!”
我不喊還好,一喊他完全躲樹后面,只露出他卷起的雪白的小尾巴。
我心里更加狐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雪猴,怎么突然怕成這樣?該死,他那么害怕害我也有點怕了。
白白像人一樣精,他忽然那么害怕,必有原因,而他的樣子已經不是害怕,更像是在恐懼什么。
我的心也開始打顫起來,看向周圍,渺無人煙,只有那死寂的大湖和那孤零零的祭臺,之前覺得藍天碧水,碧玉亭立云下,如同仙境,現在看看,卻覺得慎人起來,那璧臺更像是行刑處決的地方,繚繞的云霧更像是環繞不去的縷縷冤魂。
整個地方像是——倩女幽魂!
“咕嚕嚕。”肚子餓了。
摸摸包,最后一個果子在爬山時吃掉了,為了不挨餓,有水鬼也要闖了!
我心一橫,牙一咬,帶著閻王膽和一身雞皮,朝祭臺跑去。
從小到大,聽到的鬼故事大都跟水有關,水鬼成為鬼怪中讓人尤為畏懼的鬼物。
他們會在你靠近水域之時,或是變出幻境引你入水,或是直接把你拽入水,目的只有一個,讓你成為替死鬼。
而水鬼更是無處不在,似乎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水鬼,這才是讓人恐懼的地方。到了現代社會,水鬼生活的區域更擴展到了樓頂的水箱。它會隨著你打開水龍頭的剎那,跑到你身邊作怪,從水龍頭里流出大把大把的頭發。
該死!越是不想去想這些恐怖的事情,腦子里越是不斷地像播放電影一樣讓我重溫這些恐怖鬼片。
全身的寒毛一陣一陣地豎,越高越冷,靠近水邊更冷,越發覺得這片大湖有古怪。
于是,我決定速戰速決,絕不靠近湖水。
我飛快跑上祭臺,撲向食物就抓,因為害怕手哆哆嗦嗦,果子總是從手里滾落,一邊慌亂地撿起,一邊害怕地看面前這片在云霧之下的,靜謐無聲的空中大湖。
忽的,水面上出現了一絲波紋,見鬼!真的不會有水怪吧!
我趕緊把包放下,直接往包里扒拉水果。
扒著扒著,視野里出現了一團巨大的黑影,我僵硬了,呆滯地抬臉看向湖水,只見碧臺的碧水里是一大片黑影,水波開始漾開,正對我的方向,一個黑藍色的,圓溜溜的,巨大的頭浮出了水面。
他一點點浮出,大如抱枕的大腦袋,銅陵一樣大的銀灰色的大眼睛,咧開的大嘴,長長的脖頸,不消一刻,他已經完全遮住了我面前的光亮,像一座小山一樣矗立在我面前。
“啪!”手里的水果滾落,尼,尼,尼尼瑪啊!尼斯湖水怪啊啊啊啊!
他緩緩朝我張嘴俯來,我的下巴開始慢慢脫臼,全身石化在祭臺上,想動,卻像是中了魔咒一樣無法動彈。
他兩個像蘋果一樣大的鼻孔湊到我臉前,忽的,朝噴了口氣
面對呆男很無奈
靈川竟然是個呆萌型,捂臉…
靈川和亞夫的突然出現,驚擾了我和水怪的第一次接觸,我的第一反應是逃跑,頭也不回地逃跑。.
跑過樹林時白白從樹上躥出,跳到我后背我背著他繼續跑。
一口氣跑回山崖邊才回過神,我跑什么?
不是要質問靈川為什么不給我吃的嗎?怎么終于遇到他,反而心虛地跑了?真是做賊心虛,明明我可以理直氣壯站在他面前,結果因為正好在偷東西被他的亞夫抓包,嚇跑了。
哎,我真沒用。
看看天色,沒想到這一折騰已經黃昏。靈川在這個時候去那片大湖,難道水里的怪物是他的寵物?
可惡!果然是自家寵物特別上心。我就是那寄養的,連食物都不給我吃。
順著繩子再往下爬,快到下面時不小心一腳踩空掉了下去,摔地屁股生生地疼,半天沒起來,水果也散落一地,還有幾個摔爛了。
手心疼,屁股疼,全身都在疼,為什么偏偏是我掉到這個破世界,一個王一個王地輪?整天過地提心吊膽,好無安全感,好不容易和一位王成了朋友可以舒心舒坦點過日子,卻又要再次面臨未知的王,未知的未來和這該死的未知的日子!
上面的日子再苦也不會淪落成野人自制攀山工具和榔頭,去偷一只大寵物的晚餐,這跟跟狗搶吃的有什么區別!
抓起地上摔爛的水果狠狠扔向對面害我摔下來的崖壁,嚇得正在撿水果的白白愣在原地。
所有的委屈在這一摔一股腦兒地全摔了上來,再堅強的我也抱住頭忍不住痛哭起來,悲傷的淚水沖走了夕陽的溫暖光芒,周圍陷入夜的黑暗和悲涼。
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我朝天嘶吼,暗沉的夜空只用冰冷的夜風殘酷地告訴我,我只能留在這里,接受他給我設定的命運!
“吱吱。”白白輕輕戳了戳我的手臂,把一個大網紋瓜遞到我面前,碧藍碧藍的眼睛在月光之中清澈閃亮。
我擦了擦眼淚,哽咽地看他:“我又不像你,能啃皮……”
白白看看瓜,忽的往地上一拍,拍碎了,再次拿到我面前,看著他傻傻的呆呆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幸好,我還有白白陪我,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我接過他手里的瓜,他很開心,“喔喔喔喔”地去把散落的水果撿起來裝進我的包里。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發泄夠了就該重新振作,后面還有六個王在等我。
背上裝滿水果的包,我擦了擦臉走出了屋后的崖壁,一邊吃水果一邊晃出來,無意識抬眸時,驚然看到站立在月光下,碧池邊的靈川。
他似是聽到我的腳步聲也朝我看來,銀灰色的眸子淡淡看著我,那淡然呆呆的眼神讓他猶如月下的游魂,又如從碧水中而出的水鬼。碧池里的溫水與寒冷的空氣形成一層雪白的水霧,飄蕩在他的腳下,讓他更死幽靈一分。
一身白衣月下飄然,幾縷銀絲微垂面紗,灰眸淡,神靈空,似那月仙在夜下走神,又似精靈隔世望凡間。
我滿腔的憤怒,憤懣,憤怨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徹底掀翻,他居然還有臉來!
我大步朝他走去,腳步如風,疾馳如電,絲褲飛揚。
他呆呆看著我,似是看陌生人。
我直接走向他,毫無猶豫地抬腳就踹向他,直接把毫無準備的他踹入他身旁的碧池之中。
“碰!”溫熱的水珠飛濺,他的白衣和頭紗在碧水中飄揚,他“嘩啦”一聲浮起,面紗浮于水面,面紗之上是他微微有些驚訝不解的灰瞳。
“你還好意思來?!”我憤怒地朝他大吼,“既然不養我,當初就不要參加抽簽,你這是在折磨我!你想餓死我嗎!”
他雙臂在池水中輕擺,依然目露疑惑,呆呆看我許久,才說話:“那瀾?”輕輕悠悠的聲音像是無法確定。
看他那副像是感覺認錯人的呆樣,我登時一口氣堵上胸口,差點內傷吐血:“好很好!才幾天不見,居然連我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有你這么不負責任的王嗎?!你說!你當初為什么要參加抽簽?你不參加我還可以少經歷一個人,可以早一個月結束這一切,你好好呆在靈都跑出來湊什么熱鬧?!”
我憤然地質問他,然而不愛說話的靈川久久沒有給我答案,他浮在水中靜靜地低下臉,目光淡然呆滯地看著水中飄蕩的,自己的面紗。
我站在池邊,撕短的衣裙在風中“呼呼”飛揚,我和他一上一下,浸沒在雪白如同銀霜的月光之中,世界因為他久久不言而陷入安靜。
“回答這個問題真的有這么困難嗎?”我終于忍不住追問,跟不愿說話的人在一起真是讓人氣悶和充滿無奈,“還是你靈川王不屑開口對我這種普通百姓說話,既然如此,請你明天就把我送回安都安歌身……”
“因為悶。”忽的,他輕輕悠悠的聲音打斷了我,我怔怔站在池邊俯臉看在池水中靜靜懸浮的他,銀發在浸濕的白色頭紗下顯現出來,絲絲銀發飄蕩在水汽繚繞的池水中,美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只是……因為悶?”我無法想象自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居然答案如此簡單!
只是因為靈川王悶了!
只是因為這位不食人間煙火,像小龍女一樣的圣者覺得悶了!
他小小心念的改變,就這樣徹底改變了我那瀾的命運!
他在水中又靜靜想了片刻,點點頭:“恩……”
我登時在他的回答中有了一種挫敗和哭笑不得的感覺。我無語地蹲下,白白跳到我的身邊,在我抱住頭時,他也學我抱住了頭。
“呵,原來答案是那么簡單,只是因為你覺得悶了……”我抱住頭在夜風中無奈無語無力地嘆息,“只是因為一個王活得太久覺得悶,我就被送到這里挨餓受苦……”
“對不起……”他倒是在水池里向我道歉,他的道歉讓我有些驚訝,我從手臂間看他,他也微微在水中抬臉看向我,銀灰的瞳仁里是淡淡的歉意和淡淡的目光,浸濕的面紗變得完全透明,在他抬臉時沾上了他的臉映出了他纖薄的雙唇和他絕美的容貌。
像是中東混血的容貌,微微凹陷的眼窩讓他雖然寡淡的目光卻變得神秘深邃起來,那雙眼睛宛如經歷千年的風霜,任何感情變得麻木,痛得麻木,哀地麻木,孤獨地麻木,寂寞地麻木。麻木到讓人心疼。秀挺的鼻梁之下是那同樣寡淡的雙唇,那張很少開啟的雙唇似是因為麻木而吐不出任何感情的話語,只有那樣金抿著,成為一條淡淡的細線。
不尖不圓的下巴,埃及人的臉型,讓他像是已經白了頭的埃及王子,又像是復活的遠古法老的祭祀,盲目呆滯木訥地看著這個世界,呆呆地坐在他的棺材里,大腦空空。
我們在月光水汽之中久久對視,像之前我和那水怪。我趴在池邊,他在池中,我情不自禁地朝他伸出手,像伸向水怪那時伸向了此刻水中的靈川。
他呆呆地看著我,卻在我的手觸及他的面紗時匆匆側開了臉。他輕微的動作讓我回神,意識到自己的無禮。
我收回手疑惑地看他:“為什么總是戴著面紗?”
他在水中靜了片刻,有些木訥地說:“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我隨口反問,白白也跟我一樣趴在水池邊看靈川。
靈川轉回臉看我一會兒,眸中有那么片刻似是有很多話涌出,他眨了眨灰瞳,低下臉開口時,還是那三個字:“不可以……”
呼,好累,跟不喜歡說話的人在一起全要猜。
我看著他:“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拿面紗?不可以讓別人輕易看見你的容貌,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可以是規矩,是神下的命令?”
他在水中安靜了片刻,點點頭:“恩……”
“啊——”我受不了地盤腿坐在池邊,白白也學我坐下:“吱——”地朝靈川叫了一聲。
靈川呆呆看向我們,淡淡的灰眸中露出疑惑,似在疑惑我們在喊什么,我無聊地看他:“你這人實在太悶了,跟你說話全要猜,你當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蟲還是有讀心術嗎?而且還把我徹底忘記了,讓我在這里徹底餓死,我不要留在你這里,我要走!你把我送到下一個那個誰,對了,玉音那里去好了,我不要呆在這……”
“對不起。”忽的,他又說出了這三個字,我看向他,他淡淡的雙眉緊緊蹙在了一起,低臉抿唇,神情陷入了一絲小小的混亂,似是因為什么而焦急,卻不知如何表達。
我的氣還沒消,所以我沒好奇地白他:“對不起就完了?你不能在餓死一個人之后再對她說對不起,你以為她和你一樣是不老不死的嗎?說一句對不起她就能活過來嗎?”
他在水中發了怔,灰瞳又呆滯地看著水中環繞的水汽。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7:03
大寵物是河龍
“你在說什么童話故事?就算是童話故事哪個故事里公主死去王子是用‘對不起’來喚醒的?算了。”我受不了地看看他,站起身,“我看你這種人也沒聽過什么童話故事,我現在可以自己找食物了,不用你來了。”說罷,我轉身走人,白白跳上我的后背用尾巴圈住我的脖子抱住我的頭,也朝靈川像我一樣喋喋不休地叫起來:“吱吱吱吱。”
“那瀾!”忽然間,靈川輕輕悠悠喊了我一聲,我停下腳步翻個白眼,我似乎明白不是靈川有意忘記我,而是他真的很呆!你跟一個呆子還能計較什么?
轉身俯看他,他仰起臉看我,我沉臉看他:“什么事!”
他張了張嘴,眸中再次掠過一些光亮,但是,那些光亮在水汽中還是最終淹沒在他灰色空洞的雙眸里,他微微垂下臉,眨了眨眼睛,說:“留下來。”
“留下來?”我好笑地轉身雙手環胸俯看他,“是因為你不老不死,一百五十多年來整天做一樣的事情,對著一樣的人和物覺得悶,所以想找個不一樣的人來陪陪你嗎?”
他在水中低下了臉,神情在水汽中變得朦朧起來,久久的,他落落地點點頭:“恩……”
我語塞了,面對這樣的呆萌男子,你生他的氣也沒用。剛才就算我朝他發火,把他踹到水里,他還是那副呆呆的,木訥的樣子,沒有感情的他讓他也徹底沒了脾氣。
“一個月……”他像是又補充了一句,似在跟我說他只有一個月可以和我在一起,僅有這一個月可以擁有一些不一樣的人生。
我無語地搖頭:“既然是你想找我來陪你,既然你知道只有一個月,那為什么接我來后又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還不給我食物吃?”
他怔怔揚起臉,灰色的瞳仁閃爍不定,像是有無數個原因可以解釋他沒有忘記我,只是中間出了差錯。他可以找到千萬個理由為自己辯駁。然而,最后,他還是低下臉對我說了那三個字:“對不起……”
我徹底無語了,站在池邊對著水里又變得安靜的他半天說不出半個字。
“既然想我陪你就好好養我!”我扔下這句話轉身朝自己巢穴走去,背對他說,“自己從水里出來,我是不會拉你的!”
身后傳來“嘩啦啦”輕微的水聲,我帶著白白爬進自己的巢穴。
巢穴并不暗,伊森留下的淚石晚上會發光,像是把星星留在了我的巢穴里。所以我的巢穴里會有淡淡的星光,而且……會讓我感覺很溫暖,像是伊森把自己的體溫和體光留給了我。
我開始整理從大寵物那里拿來的食物,我把摔爛的先吃掉,白白要去抓別的,我立刻打他的小手:“那些明天吃!你先吃這些摔爛的!”
白白在我兇巴巴的眼神中委委屈屈地低下臉抓起一個摔爛的紅色桃子,然后偷偷看我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了一個完好的菜瓜在我要打他時飛快躥到角落啃了起來。
“臭小子!”我拿起摔爛的瓜啃了起來,靈川從入口彎腰鉆入,顯得有些好奇地一邊打量我的巢穴,一邊彎腰走到我面前坐下,全身的水很快映濕了我的巢穴地面。
他呆呆地摸上地上嵌入的那些發光的淚石,目中露出了不解和疑惑。
“對不起啊,搶了你寵物的食物。”我揚揚手里的水果對他說。淡淡的星光映在他臉上,繪出了他臉部的輪廓,他深凹的眼睛里,映出了點點星光。
他抬臉淡淡看了我一會兒,說:“是河龍。”
我一愣,腦子忽然有點卡殼,他說什么?什么河龍?河龍不是這里的神嗎?傳說靈川就是服侍河龍的……
慢著,那座像喂食的祭臺,還有傍晚忽然出現在祭臺邊的靈川,還有那長得像長頸龍的大水怪,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個方向。
天哪!
我下巴開始慢慢脫臼:“你……說什么?你是說那大水怪是河龍不是你的寵物?!”
他靜靜看我片刻,然后對著下巴脫臼的我淡淡點點頭:“恩……”
我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偷了你們河龍神的食物,會有……什么懲罰?”
他依然那副呆呆的模樣,銀灰的雙眸看我一會兒,垂下了眼瞼:“日刑……”
我登時僵硬在原地,手里的水果從手中掉落:“你……不會那么做吧……”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讓我等很久,而是直接對我搖搖頭。
“呼……”我捂住胸口長舒了一口氣,再次撿起掉落的水果,“嚇我一跳,從我來到你們的世界,我的命就不是我的了,每天都那么提心吊膽的……”
“你瘦了。”他忽的說,定定地看著我。
我一邊吃一邊看他呆呆的眼神:“托你的福,我減肥了,是不是因為我瘦了,所以你一下子認不出我了?”
他眨了眨眼睛,慢慢點點頭,然后指指我頭發:“精神了。”
我摸摸自己頭發,之前他們見我時都是披散的,現在為了爬山不影響視線扎起來了。這樣一扎,我的眼罩變得更加惹眼,讓我更像叢林大盜。
我忍不住問他:“你們這兒就沒肉吃嗎?”我那瀾無肉不歡,別人的意境是不可居無竹,我是不可食無肉。
靈川微微蹙眉,的銀發和頭紗黏在了一起。他對我抿唇搖搖頭,神情帶出一絲嚴厲來。
“我明白了,你們是圣者,不能吃肉,因為你們崇拜的河龍也不吃肉。”
靈川在我的話中點點頭:“恩。”
我看看他渾身濕透,還傻傻地坐在我對面跟我聊天:“你回去吧,你全身濕透了。”
他愣了愣,似是才意識到自己全身濕透了。他呆呆地看自己的身體,我好意地關心:“你不冷嗎?”
他吶吶地抬起臉,對我搖搖頭。灰色的淡眸里確實看不出他硬撐的神情,似是水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所以無論是水在他身上停留,還是那不一樣的溫度,都沒有讓他感覺到不適。
他看了看巢穴外,低下臉發了會兒呆,夜風掀起了門簾,揚起了他臉邊幾縷銀絲,他緩緩回神,再次看向外面:“晚了……”說罷,他起身彎腰走了出去。
“我送你。”我隨口說。因為我此刻才發現亞夫不在他身邊,剛才就算我踹了他,也沒出現人來救他或是抓我。
雖然之前因為靈川完全忘記給我送食物而生氣,可現在漸漸感覺他是一個很好欺負,并且沒脾氣的人。他比任何一個王都來得安全,安靜。
我隨他走出去,他走向崖壁按,然后開始站在那里面朝遠處發呆。
我走上前看看周圍,沒看見亞夫:“亞夫呢?”
“睡了。”他呆望著遠處說。
我疑惑看他:“他睡了誰送你來的?”
他依然呆呆看著遠處:“我自己。”
我眨眨眼:“你自己?怎么來的?船呢?”
他在夜風中呆呆地眨眨眼,緩緩抬手指向遠方:“飄走了。”
“什么?”我的大腦再次因為這個呆呆的男人而卡殼,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隱隱約約借著月光看到好似是一只小小的飛舟孤零零的飄蕩在云霧之中。
我回過神完全發懵:“這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我身邊緩緩垂下手,輕嘆:“忘栓了。”
此時此刻,我好想對他說:你真是千古第一神人啊!不過,我想以他這幅呆樣沒準兒還以為我在夸他。
我無力吐槽,站在崖邊陪他一起看著那只飄遠的飛舟發呆。
“靈川……”
“恩?”
“如果你不是不老不死,你能不能一個人活下來……”
他靜默了片刻,似是很認真地思考我這個問題,然后,他看向我很認真地回答說:“不能。”
我終于忍不住笑了:“我想也是。跟我來吧,從我的路回去。”我轉身走向自己造的路,他在我身后輕輕跟來,走在我旁邊呆呆地看著我。
我把他領到屋后的崖壁,指向那些木楔:“踩著這些木樁就能上去。”他呆呆看我一會兒,轉臉看向那些木楔,他的視線順著它們往上,看到了還飄在半空的繩子。
“你做的?”他的語氣里少有的多了一分驚嘆。
我摸上那些木楔子,很是自豪:“是啊,也是托你的福,我才知道原來我還有這技術和急智,人的求生欲激發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潛能。不過你爬繩子的時候最好用布包住手,不然就會像我這樣磨破。”我一邊說一邊攤開手心給他看,左手的紅痕依然明顯,而右手的手心雖然止血,但磨破的皮還是讓人有點觸目驚心。
他灰色的瞳仁顫了顫,淡淡擰眉眨了眨眼睛,緩緩伸出手指放落我受傷的手心,在將要觸及時,他停落手指,像是隔著空氣觸摸我手心里的傷痕:“疼嗎?”
“當然。”我收回手,自己心疼自己地吹了吹,然后看向他,“我看你也是嬌生慣養的,手心一定比我還嫩,要不我幫你把手心先包一包吧。”我真誠地看向他。我那瀾氣量大,不會跟一個呆子死磕舊賬。
手無縛雞之力的王
這個王…也太萌了吧…
靈川站在崖邊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看我一會兒轉身走到崖壁前,拖著濕濕的衣服和幾乎與衣服同長的銀發。.因為衣擺濕透,已經黏上了灰土變黑。
他伸出右手抓住我釘在石縫里的楔子,左手握住另一根,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像是用了一會兒力握緊,然后他慢慢放開,轉身再次淡淡看著我。
我疑惑看他,他依然只是淡淡看著我,然后,輕輕悠悠說了三個字:“爬不動。”這三個字雖然說得語氣極淡,卻讓人感覺是那么地理直氣壯!
他在說,他爬不動,他上不去,今晚他回不去了!他靈川大人只能靠別人來救了!
我就說不吃肉的人怎么有力氣?
這位靈川王居然手無縛雞之力,難怪只能喂喂大寵物!
我與他大眼瞪小眼半天,幾乎完全石化在風中。他這是得有多寵,連爬山的力氣都沒有。
他靜靜看著我,像是在說:我爬不上去了,你看著辦吧。
他眨眨眼睛,我也眨眨眼睛:“你們王不是有神力的嗎?安歌安羽可以飛檐走壁,你不行?”
他愣了愣,低下臉思索片刻,再抬起臉靜靜看向遠處的池水,眨了眨眼睛轉回臉對我搖了搖頭:“不行。”
我愣愣看他,一個“不行”要讓他想那么久?真的很好奇在這段時間里他的大腦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對著他一時無力起來,擰擰眉,嘆口氣:“那你跟我來。”我再次在前面走,他很乖地在我后面跟,靜靜的夜晚照出了我們兩個人的身影,長長地拖在地上,他在我身后歪著腦袋伸出手,伸到我頭頂,像是在比高度。
我立刻停下腳步轉身,他慢慢收回手看我。
“你在做什么?”我戒備看他。
他愣愣,指指我:“你高了。”
我一愣,我這年紀哪里還會長高?我生氣地雙手叉腰站在小屋前:“還不是因為我瘦了!所以讓你們覺得我高了。你今晚就住這屋子。”靈川的目光隨我的話看向石屋,我繼續說“把濕衣服脫了,放外面晾干。”我指向身后的晾衣架,他的目光又隨我看向晾衣架。
“就這樣,我睡了。”我轉身回巢穴。身后卻響起腳步聲,地上映出了他跟來的身影。
我疑惑看他,愣了愣,停下腳步呆呆看我。
我挑眉上下看他:“你做什么?不是叫你睡石屋嗎?”
他在我說話時目光直直看向我身旁的巢穴,我停下了話音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的巢穴,再看看他那直直的目光:“你……該不是看上我的巢了吧。”
他眨了眨眼睛,收回目光靜靜看我:“恩……”
恩?他就一個字?
我可以把它理解成“恩”那種撒嬌的語氣嗎?
“呼。”我雙手叉腰,變得無語“這是怎么了?鳥喜歡我的巢,猴子喜歡我的巢,現在連你也喜歡我的巢。”
“恩。”他再次恩了一聲,這次倒是非常直接地承認喜歡我的窩。我看向他,他淡淡補充“沒住過。”
看看他全身還是的狼狽樣,頭紗和面紗倒是在夜風中已經半干,而他的濕發依然直垂腳踝。
我的心里開始充滿謎團,靈川那看似呆呆的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他話不多,總是不超過三個,而這少于三個字像是萬千話語的凝結,他到底是不會表達,還是懶得多說話?
一時間覺得拿他沒轍,看他的樣子是今晚不睡巢穴他就一直傻傻地站在那里。
“好吧,你進去吧。”我對他說完鉆入巢穴,他也隨后彎腰跟了進來,靜靜坐在一邊。
白白早在褥子上睡著了,我把地上的東西整理到一邊,指著褥子:“你睡這里。白白睡相不好,你讓著點。”我看他之前跟猴子很和諧,我想他也不會介意跟白白同床。
他淡淡的灰眸里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看樣子他是真的想睡在巢穴里。由此可見靈川是喜歡玩的,從他對我的巢穴充滿極大的興趣就可以看出,他其實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孩子,可能因為活得太久,他把許多表情都忘記了。或者是說話的人太少,語言功能退化了?
他彎腰要上前,我立刻叫住他:“你全身都是濕的!別弄濕我的被褥!”
他愣了愣,坐回原處看著自己的濕衣服。
我隨口道:“你全脫了我拿出去吹干。”
他一怔,坐在那里發起呆來,雙手久久不動。我們呆呆的靈川王又開始神游了。
我恍然明白了什么:“是不是不能當著我的面脫啊。”
他點了點頭:“恩。”
“啊你這個男人怎么那么麻煩,飛舟忘栓,爬山爬不動,脫衣服還不能看,你們男人脫光了還不是一個樣,你身上貼了藏寶圖還是怎的……”靈川一直低著頭靜靜坐在那里,任我數落“我們的世界故事書里最多圣女的身體不能看,那不管是不是圣女,女人的身體是肯定不能看的,到你這兒變男人不能看了,真是麻煩死了!你脫吧,我在外面等!”
他沉默不言,我掀了簾子鉆出去。鉆到一半,我頓住了,不行,我得看看,我對這個呆子身上有什么huā紋開始有點好奇了。
我又鉆回來,他低頭拉住衣結的手一頓,呆呆揚起臉看向我。
我蹲在他面前,擰眉指他的手:“你的手……我能看的吧。”他從頭到腳只有手露在外面。
他在淚石淡淡的光芒里露出了一絲疑惑,微微點點頭:“恩。”
我指指他的手:“把你的雙手伸過來,讓我看看。”
他歪了歪腦袋,眨了眨眼睛,還是把雙手緩緩朝我伸來。手心向上。
“我要看手背。”
他聽話地把手翻過來。
我開始拉開眼罩,我的動作吸引了他的目光。為了避免頭暈,我閉上了雙眼,把眼罩拉上額頭,然后慢慢睜開了右眼,立時,冰藍色的,像是冰huā暫放的huā紋映入眼簾。
我不由驚呼:“好漂亮!”
靈川呆呆坐在我對面,疑惑地直直看著我。
我細細看他手背的huā紋,左右對稱的冰huāhuā紋在他白嫩嫩的手背綻放,還有一些細小的六瓣紋像是雪huā墜落在他的手背上,一條冰藍色的紋路像是huā徑隱沒于他的袖管之中,可以想象他全身布滿冰藍色冰huā的美麗。
安靜,純凈的美,讓人心生敬意,也讓人心念神往。
他手背上的冰huā也和安歌安羽身上的紋路一樣充滿了活性,它在靈川的手背上緩緩收縮,如同呼吸。一朵冰huā漂浮huā徑漂浮在了半空,我緩緩伸出食指,輕輕觸向那朵空氣中搖曳的冰藍色的huā朵。
當我的指尖碰到那朵huā時,倏然它迅速合攏,如同含羞草一般,與此同時,靈川似有感覺握住了雙手,一粒冰晶如同蒲公英一般從huā瓣上飄離,飄飛起來,閃爍著淡淡的銀藍光芒飄過靈川的雙手,他的胸前,他的唇邊,他的眸間,我的視線和他在巢穴內相觸,他一直沒有表情變化的淡眸中此刻充滿了深深的不解和驚訝。
我對他神秘而笑:“是不是在想我到底看什么?你永遠不會知道的。因為我現在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我伸出手指尖,那顆飄離的冰晶吸附在了我的指尖上“我想……這或許是這個世界的本源,你們詛咒的根源……”
靈川在我的話音中身體一怔,平伸在身前的手像是瞬間失去力氣跌落下去“啪”地落在自己的身前。
冰晶在我的指尖融化,變成了一滴水滴,我摸了摸,竟是濕的,是真的水滴,它居然化作了實體,這在以前從未發生過。
似乎每次多接觸它們一點,我感覺我離真相越近一步。我有種很強烈的預感,只要靠近真相,我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
我一邊不解地摸那滴水留在我指尖的濕濡,一邊離開巢穴。
一直以來,我能看見的只是紋路,知道王身上的是活的,有才能的人身上的是閃耀的,所以我可以從人群中找到閃耀之人。
可是后來發現,它們是可以被觸摸的,比如安羽那次,似乎只要看見,就能摸到,我摸到了它的身體,感覺到了它的邪惡,并且在抓緊時,紋路的主人是有感覺的,只是當時正好伊森的攻擊落下,讓我無法確定。而現在,從靈川身上掉落的光芒在我的手中化成了實體,它化作了一顆小小的水滴,我想起之前問靈川有無神力,他看向了水池……
我看向水汽繚繞的水池,難道……靈川的力量與水有關?他所擁有的神力無法幫他飛檐走壁,但可以對水產生影響?
所以……我看到的難道是神王力量的本源?
我轉回臉看安靜的巢穴,這呆子應該會自己脫衣服吧。
我拉好眼罩,站在夜風里回想到靈都的這一周,起先因為靈川忘記給我食物而火大,后來因為偷他寵物東西吃心虛逃跑,原以為會遭受懲罰,最后卻是遇上一個沒脾氣的呆瓜,無論是踹他,罵他,他都沒什么表情和反應,只會呆呆地看著我。
讓你胸口這團氣像是打在一團棉huā上,軟綿無力。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7:35
欺主的仆
而現在,這呆王還把船丟了,又沒力氣攀巖,只能委委屈屈住在我巢穴里過夜,和一只猴子在一起。.
這樣一想,也是忍不住想笑。倒是覺得這呆呆的靈川有那么點可愛。
“好了。”巢穴里傳來靈川輕輕悠悠的話。
我也沒看見他把衣服遞出來,我疑惑地提醒:“那我進來了。”
我再鉆進去,看到一疊衣服整整齊齊疊放在穴邊,再往里看,看到了坐在最內側用被單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樣的靈川。
他還戴著面紗,把自己整個用被子包住,坐在巢穴最昏暗的角落里,只露出他那雙淡淡的灰眸看著我。
你有見過男人把自己的身體裹嚴實,像是怕被人看到一寸就要死的樣子嗎?
我看他一眼拿起他的衣服要拿出去晾。
“不可以!”他忽然說。
我動作僵在一半,貓著腰看他,他擰了擰眉,對我搖搖頭。
我疑惑地看看外面,轉回臉看他:“你……是指不能拿到外面曬,你不想讓人看見?”
他抿了抿唇,點點頭:“恩。”
“啊你這人真的好煩。”我蹲在原位,嫌煩地看他,“你來都來了,居然還怕別人看見,慢著,你該不是溜出來偷偷看我的吧。”這個講究圣潔講究到變態的靈都,還真沒準不準男人與女人夜晚單獨一起之類的。
靈川不言不語看我一會兒,慢慢點了點頭:
我睜圓了眼睛:“那……你這樣來,會受什么懲罰?”
他看看我,眨了眨眼,淡淡地說出:“日刑。”
我蹲在原地僵硬了一會兒,這個呆瓜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冒著日刑的危險來偷偷看我,他是想找死嗎?他還真是活膩歪了。
看在他冒死來跟我道歉的份上,前面的帳一筆勾銷了。
我到巢穴另一邊搬出了畫架,拿下了上面的畫紙放在一邊。架起畫架,撐到最高點,然后抖開他折疊整齊的濕衣放上畫架,輕紗一般的白衣輕飄如雪,這個材質的衣服晾在畫架上,明天也能干。
“我……很依賴亞夫……”在我給他整理衣袍的時候,傳來了他輕輕的話音,我微微有些驚訝,靈川竟是說出了一個整句,我停下手側臉繼續聽,“宮里上下的事他會打點,所以……”
他頓住話音不再說下去,我轉身看他:“所以你以為他會給我準備吃的?”
他抬眸看我一眼,點了點頭:
我愣愣看他,他這算是跟我解釋嗎?不過,他的語氣里并無責備亞夫之情,似乎正像他說的,他很依賴亞夫,無論亞夫做錯任何事,他也不會責備。他跟亞夫的感情,似乎不像主仆那么簡單。
從他說話的語氣和神情看,并未凌駕于亞夫,似乎……很尊敬亞夫,還有那么點點畏懼。
我一直看著他,看著這位和我遇到的王截然不同的王,他不像別的王高高在上,或是受人敬仰,或是讓人畏懼,他更像是……怎么說呢,更像是被眾人和亞夫小心保護呵護在手心的寶貝。不讓他沾染塵世,或是任何不好的東西。
“怎么了?”他見我一直看他,淡淡地問。
我回過神,笑了笑:“你說了超過三個字的話了。”
他眨了眨眼,微微垂眸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你該不是瞞著亞夫偷偷跑出來的吧。”他和亞夫的關心讓我心生好奇,感覺很萌。
他點了點頭:
果然!好有趣,一個懼仆的王。忽然好想知道以前被他們輪的人的命運,尤其是他這里的。
“以前那些從天上掉下來的人來過你這里嗎?”
他抬眸再次看我,緩緩地答:“來過。”
“然后呢?”我好奇地睜圓眼睛,“你也這樣偷偷看他們嗎?”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垂下了臉:“死了。”
兩個字,讓我懵了片刻:“什么?死了!”我感覺到一陣寒意從腳底而起,他……還真是“寵物”殺手。。。
“餓死的?”我僵硬地追問。
他看我一眼搖了搖頭,原地躺下,卻沒有再說下去,剩下我一個人僵硬地看裹成毛毛蟲的他,那個人怎么死的成了這個晚上的謎,也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屢屢想起總覺得毛毛的,像是自己也會被靈川給活活養死。
不過,總算能感覺到靈川是有感情的,他在提起那個人死后,是傷心的,因為傷心而不想再提及這件事,這個人的死,想必他心中也充滿了對那個人的內疚。
我離開了巢穴,在水池邊清洗自己的手,手心里的傷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愈合,只留下兩道淺淺的紅痕,這是伊森留給我的精靈之力,靈川還不知道。
心里又開始想念伊森,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對他的生氣,只剩下深深的思念,伊森,你這個白癡,什么時候才會回到我身邊?
我站起身,遙望遠處的云霧,那只飛舟已經遠遠飄離,淡淡的身影如同在星空之中漫游……
第二天一早,我剛從小屋里出來,看到靈川巨大的飛艇朝我這里飛來,心里發虛,難道靈川睡在這里被人知道了?
我匆匆跑到巢穴邊,飛艇也降落在了我的山崖邊,上面正是亞夫,還有靈川的少女們。
完了完了,靈川我可幫不了你了。但愿你們這里的規矩能給王網開一面,不然你就要去曬太陽了!
亞夫依然是一身黑衣,戴著黑色的面紗,走下飛艇,他的身旁,跟出了兩個同樣戴有面紗的士兵。
他們朝我疾步而來,亞夫停在了我身前一步之遙,冷冷發令:“抓起來!”
“什么?”我還沒反應過來,士兵已經上前架起了我的雙臂,我愣了一會兒,原來不是來抓靈川,是來抓我的,回神之時,不解質問:“為什么要抓我?!”
亞夫神容冷峻異常,冰冷的黑眸里是對我的一絲嫌惡:“你居然敢偷神明河龍的食物!現在又不戴面紗,行為輕浮放蕩,理該受日刑!”亞夫的話讓我大為吃驚,我掙扎起來:“憑什么?!我又不是你們靈都的人!”
亞夫冷漠看我:“即來靈都,就要守靈都的規矩。你是王帶回來的人,自然已經屬于王。”
“既然你說我屬于靈川王,那讓他來抓我!”我憤然大喊。
亞夫一怔,轉而目露憤怒起來:“王貴為圣者,圣潔之體,豈會來此處污了他的雙腳?把她帶上刑臺!稍后我請王來主持日刑!”亞夫說完,轉身返回飛艇,從飛艇上落下一只飛舟,兩個士兵架起我上了飛舟。
飛艇隨風而起,越過我的山頂朝上飛去,急急匆匆。亞夫定是發覺靈川不見了,急得去找他。
“吱吱!”白白從巢穴里跑了出來,我看向巢穴,里面依然安靜無聲,白白要躍到我身上,我立刻喝止:“白白!你留下來!”
白白站在崖邊一愣,擔心地,著急地看我,碧藍的眼睛里是顫顫的水光。
我認真看他:“你走了有人就真走不了了。呆在這里,只有他才能救我。”
白白似是明白了什么,對我點點頭。
飛舟飛起,朝西面一座高山而去。那座高山直插云霄,像是登天之臺。
今天陽光明媚,正是日刑的最佳天氣。
那座高聳入云的平頂山上,只有一個圓形的巨大的石臺,石臺上是奇怪的凹陷的紋路,像是雷神索爾降臨時,彩虹橋留下的痕跡。
石臺的中央是一根參天的石柱,石柱上有眼熟的圖騰,像是我在沙漠里看到的那根猥瑣的石柱。
在我被推下飛舟時,無數飛舟從四面八方而來,像是趕集,又像是一種命令,用殺雞儆猴的方式,讓百姓畏懼神權。
飛舟停泊在山崖四周,上面是面露惶恐的百姓,其中還有孩子,孩子們有些害怕地躲在父母的身后,父母用手微微擋住他們的眼睛。我被帶到石臺中央,他們把我綁在了石柱上,像是中世界遭受火刑的女巫。
我仰臉看向上空,明日正當空,陽光刺目,金沙之云緩緩流動,靜謐無聲。
這上面就是我的世界了……
“她怎么不戴面紗……”人群之中,傳來了孩子怯怯的聲音,我低下臉,看到了孩子們好奇的目光,和目露惶恐的大人們的眼神。
孩子們的好奇和大人的恐懼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可見靈都的神權不容動搖和悖逆。
“她怎么只有一只眼睛……”有個孩子奇怪地指向我,立刻被大人按落手,把她塞到了身后。
我覺得整件事很可笑,充滿了自大,愚昧和嘲弄。越想越可笑,可笑地讓我想大聲唱歌:“嘿!嘿!”
登時,周圍的人在山間“嘿嘿”的回聲中驚訝地看向我,我在他們害怕惶恐的神情中自得其樂地大聲歌唱:
“青春的激情百花盛開
這不是一個需要等待的年代
你想看到美好的未來就看你的現在
Yeah活出你的色彩
請看著我的表情嘿!嘿!
告訴世界我從不會失敗
就跟著我的腳步嘿嘿
若你有夢想就一起來就現在!”
孩子們在我歌聲中慢慢走出父母的身后,大人們也忘記去阻止他們,眼中的恐慌在我歡快的歌聲中漸漸消散,歌聲讓他們忘卻了緊張,忘記了刑臺給他們帶來的陰影和恐懼。
一艘飛艇在我響亮的歌聲中如同被我召喚徐徐而來,立在船頭的男子白衣飄然,銀發飛揚……
曬不化
“告訴世界我從不會失敗就跟著我的腳步嘿嘿若你有夢想就一起來!就現在!”
靈川的飛艇緩緩降落,亞夫扶他從飛艇上走下,靈川的衣衫白凈無塵,嶄新整潔,不是吧,這家伙居然還有閑情回去換身衣服再來救我?
白白忽的從他身后躥出,緊跟在他腳邊,我笑了。以靈川的能力寸步難行,白白有靈性,懂人話,可以幫靈川很大的忙,助他離開。
亞夫在我的歌聲中沉眸朝我大步走來,停在刑臺外怒喝:“不許唱!”
我沒理他,繼續唱完我的歌:“跟著這個節奏嘿嘿嘿舞動你的雙手嘿嘿嘿我有我的追求嘿嘿我們的姿態就這么有范又帥!”
唱完對他做個大大的鬼臉,他像是看一個大逆不道的人一般憤怒瞪我。
靈川緩緩上前,我看到了希望,笑看他:“靈川,你不能殺我,你知道的。”
靈川的表情依然很淡,亞夫生氣地轉身,隱忍下憤怒對靈川頷首行禮:“請王行刑,如此放蕩,狂妄,行為不檢點的女人實在有辱我們圣域清凈,還在這里大聲喧嘩,吵擾神明。”
什么什么?不戴面紗就是放蕩?唱唱歌就是行為不檢點?這圣域的規矩也太多太封建了吧。
比我們上面古代女子不能露體還要過分吶。這里連臉都不能露。不過我記得以前中東那邊有些傳統國家好像也是女性不能露面,出門要戴面紗。但現在也好了很多。
這個世界的規矩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這個世界的規矩呢。
我白了亞夫一眼:“你說我吵擾神明,神明有出來說什么了嗎?”
亞夫怔然轉身,眸光里更添一分怒意。
我揚天大喊起來:“喂——神明——你出來露個臉讓我那瀾瞧瞧——你真的不喜歡我的歌嗎——不喜歡你出來說一聲啊,別人說我吵你呢——”
“她怎么這樣……”圍觀的百姓里傳來惶恐的驚呼,紛紛敬畏地跪在了船中。
這里的人很敬畏神明,安都的百姓也是如此,只是安都的百姓把我當作神靈的使者,解救他們于苦難的神女。
而這里,顯然是把我當作妖魔,褻瀆他們的神靈,挑釁他們的神靈。他們才會如此惶恐,深怕觸怒了神明,連累了他們。
“王!”亞夫立刻轉向靈川“如果再不行刑,有恐觸怒神明!”
我算是明白了,亞夫不是怕我觸怒神明,而是因為我觸犯了他的權威。這個被靈川寵壞的,恃寵而驕的奴才!
現在,若是他不能處罰我,那將失去他在百姓中的威信。靈川說過,宮里事物全靠亞夫打理,而靈川那個性,顯然也是不管事的人,那么說,這個國家的王其實是亞夫!
靈川在亞夫懇切的要求中,朝我看來,那淡淡的目光看不出他任何心思。似乎不急于救我,也不急于放我。
他緩緩揚手,卻是說了句:“開始吧。”
納尼?!!!他什么意思?什么開始吧?喂喂喂,靈川,我早上可是包庇了你,你不會是說開始行刑吧。
而當亞夫轉身,我看到他冷峻肅然的目光時,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驚訝地看向靈川,靈川!你這個沒良心的!如果早上我沒有包庇你,現在綁在這兒準備日的就是你了!
靈川看我一眼,垂下了目光。混蛋心虛不敢看我是吧!
可惡亞夫得逞地走到刑臺的邊緣,看我一眼肅穆莊重地跪下,雙手伸向天空,開始吟唱。
嗯嗯呀呀也聽不清是什么,像是一種咒語。
倏然,我腳下刑臺的凹紋中閃出了金色的光芒,圍觀的百姓立時陷入緊張和惶恐之中,紛紛下跪,也像亞夫一樣雙手伸向天空,口中吟唱:“哞——哞——”
厚重的聲音在山間回響,直沖天際。我腳下的光芒漸漸填滿所有的凹紋,爬上了我身后的石柱,我仰臉看去,倏然一束光束直沖天際,上方金沙的流云開始旋轉起來。
我的心慌了,靈川這是真要燒死我!
上方的金沙旋轉起來,碧藍的天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我嚇壞了,我就要死了!我就要被曬化了!我害怕地大叫起來:“啊——啊——靈川——我看錯你了——”
金色的光束倏然而下,熱熱的照射在了我的身上,我嚇得尖叫起來:“啊——啊——”
可是,叫了一會兒,我發現什么事也沒發生,感覺就像是沙漠里的烈日曬在自己身上,在這寒冷的山頂上,還覺得挺暖和。
我停下了喊叫,感覺自己很熊,不僅嚇出了一身汗,還喊地跟殺豬似得的。忽然間,我明白了什么,立刻故作英勇地在日光中昂首:“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我那瀾乃是天降的神女,你們以為這區區火日就能將我曬化嗎!”
我真他妹夫地笨!日刑是針對樓蘭人的刑法,只有他們特殊的體質才會被太陽曬化。我根本沒變成樓蘭人,血液亦沒有沙化,又怎會曬地化?
登時,亞夫驚詫地從刑臺前站起,周圍的百姓也目露驚恐地看向我,我看出了他們眼中的驚疑還有不可置信。
我傲然冷視亞夫:“你們假借神明之名訂立這些不合理的規矩!使得靈都死氣沉沉,是神明派我那瀾前來改變你們靈都的!”
眾人在我的話中驚然對視,眼眸之中是將信將疑的神色,他們紛紛看向亞夫,亞夫也是懷疑的目光,他轉身看向靈川,靈川始終垂眸不言,形如雕像立于風中,任由我胡編濫造,不予戳穿。
就在亞夫看靈川之時,奇怪的事又在我身上發生了。我感覺到胸口有股暖暖的熱流在旋轉,這感覺很熟悉,在給伊森提供精靈之力時會發生。
而此刻,這股力量,應該說是精靈之元感受到了日光在我身體里飛速旋轉起來,我的身體開始散發出和精靈一樣的淡淡的金光,那金色的光芒透出我的肌膚,在日光的照射下更加閃耀。
我,我這是在補充太陽能充電嗎?!
整個世界瞬間安靜了,每個人都驚立在原地看著從我身上散發出了金光。就連亞夫,此時也完全地目瞪口呆。
靈川的目光終于朝我看來,灰色雙眸里的視線停落在我身上的金光上,再也沒有離開。他不解地,迷惑地看著我。似是他想到我不會被曬死,卻想不到我還會發光。
我在金光之中緩緩回神,急智升起,此時不裝神弄鬼,更待何時!
我也開始仰天吟唱,用我最高的高音朝天長吟:“啊——————”如同對天神賜予力量的回應,這高亮的聲音讓驚懼的人們紛紛再次下跪,對我恭敬下拜:“請神明寬恕我們的愚昧……”
和安都相同的景象再次出現,我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不裝神還真TM活不下去!
亞夫見眾人向我拜伏,也有些不甘不愿地向我彎腰,他顯得還是有些不信,他伸出了手,試探地伸入了直曬下來的陽光。
當他的指尖碰觸到日光之時,立時“嗤”一聲,他尖尖的指甲在陽光中瞬間化作了金沙,如同一縷輕煙一般消融在了日光之中。他驚然呆立,收回手久久發愣。
我漸漸收住了長吟,巧合的是,上方的漩渦也隨我的停止而閉合,那從我世界而來的日光消失在了我的身上,我身上的金光也收回體內,腳下的金光也在同一刻黯淡下去。
有那么一刻,我仿佛從那旋轉的漩渦中看到了連接我世界的通道,這條用神秘力量打通的通路是否就是我回家的路?我是否能從這條通道中回到我的世界?
可是,我該怎么上去?它離我是那么地遙遠。
周圍變得再次安靜,我的世界的陽光雖然消失,但似乎因為精靈之元把太陽的溫暖留在了我的身上,我不再感覺到靈都的濕冷,身上就像穿了一件保暖衣一般地暖和。
我看向周圍的百姓,他們紛紛起身看我,剛才的一切讓他們始終無法回神,忘記要來給我松綁。
我看一眼神情已經恢復平靜的靈川,白白正站在他身邊繼續好奇地看我。
我說道:“神明派我來改變靈都,還靈都生氣,今日我那瀾神女要改變的第一條法則,即是。”我頓住話音,看向周圍,百姓們目露不安地看向我,看向亞夫,看向他們的王:靈川。
亞夫從我身前站起,我直接看向他:“可以不戴面紗!”
立時,亞夫的眼睛驚詫地瞪到最大,周圍傳來驚訝的唏噓聲。
我繼續說:“面紗可以戴,也可以不戴。想戴的人可以繼續戴著,不想戴的人可以不戴,神說,當年只不過是覺得說話有空氣,才用面紗遮面……”我愣了愣,自己這話編的怎么這么溜?像是真有神明把面紗的來歷塞到我腦袋里一樣,說地那么自然,那么渾然天成,不管了,編都編了只有繼續下去,我正色道“卻沒想到被后人立作了不可改變的規矩和束縛,這并非他老人家本意,所以,今天大家可以把面紗摘去,獲得自由新生!”我鏗鏘有力的話音回蕩在山水之間,驚起飛鳥沖天。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8:03
靈川并不傻
大家露在面紗外的眼睛惶恐起來,我也知道,這面紗對我那瀾而言不過就是一塊破布,遮著臉呼吸都悶得慌。
可對靈都人而言,意義絕非普通,讓他們摘面紗的意義絕不小于當年女人摘裹腳布。這是打破他們心靈上的一道桎梏,他們傳統的一道枷鎖,這需要勇氣。
他們今天摘不摘并不打緊,當他們摘的那一刻,將會給這座千年不變的靈都帶來巨大的改變!
不安的百姓們看向了他們的王,靈川靜靜站在原處,他灰色的瞳仁里目光很平靜,緩緩的,他抬起手,在亞夫驚訝的目光中朝面紗而去。
“王!”亞夫焦急地大喊,但靈川的動作并未因為亞夫的大喊而停止,我也不禁說道:“今天不摘也不要……”
緊子還沒出口,靈川已經平靜地摘下了自己的面紗,清俊絕美的容貌暴露在了眾人目光之中,百姓們立時驚然呆立,目光無法從他那俊美的容貌上移開。
“放肆!不可直視王!”亞夫怒然朝周圍大吼,百姓們恍然回神匆匆低頭。
反倒是靈川的神情很平靜,似乎并無所謂,他輕輕地,長長地“呼”了口氣,執起那長長的,可以墜地的面紗,高高舉過了頭頂,目光平靜地看著那隨風飄揚,遮住他容顏一生的面紗。
忽的,一陣山風而來,卷起了他手中雪白的面紗,面紗從他指尖隨風而去,飄飛在了山風之中,化作一縷輕煙飛向了遠方。
靈川的唇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幅度,銀發在頭紗下隨風飛揚,揚起的臉上是輕松怡然的微笑。
“王,您不能……”亞夫目露焦急和無奈。靈川走向他,在他著急的目光中忽然揚手扯去了他黑色的面紗,亞夫立刻僵硬在了原地,黑眸圓睜,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靈川抱住了他,輕撫他的后背,似在撫平此時亞夫被摘去面紗的不安。
周圍的百姓驚訝地面面相覷,忽的,孩子們扯去了對方的面紗,“咯咯”大笑起來:“原來你這個樣子。”
“哈哈哈,你長得真好笑。”
“你才好笑。”簡單快樂的孩子們玩鬧起來,把撕扯面紗當做了游戲,看得大人們滿頭大汗,惶惶不安。
我看向周圍,笑了,靈都人民將從孩子們開始改變。
靈川放開身體慢慢放松下來的亞夫,朝我走來。
亞夫立刻轉身,似乎他的目光始終不會離開他的王。就在他轉身的一刻,一張完全東亞俊美的臉映入了我的眼簾。
分外高挺的眉骨和鼻梁,使他的黑眸比靈川還要凹陷。微微有些厚實的雙唇和那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給人穩重的可靠感。面頰微微瘦削,讓他猶如游素蘭筆下的尖臉美男子。一頭整齊的黑長直和齊劉海讓他顯得一絲不茍,嚴肅刻板,也更像埃及君王一分。
靈川與他站在一處,反倒像是王的大祭司,不過,在冇過去,祭祀的地位確實比王更高,因為他們是神的使者。
白白跑到我身后對著綁著我的繩子發急地跳:“吱吱吱吱!”
靈川走到我面前,他的容顏在白天看更加清晰,薄薄的唇唇色寡淡,每一處線條都如水一般細膩,祭祀一般的清俊出塵的容顏,而混血的容貌讓他又充滿了異國風情,不顯地柔弱秀美,反倒是多了一分英氣。
他呆呆看我片刻,只看著我地向右邊的侍衛伸出手,淡淡說了一個字:“刀。”
侍衛愣了愣,匆匆遞上腰刀。
靈川直接拔出刀,對我從上到下劈落,在刀光掠過眼前時,我還是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睛,剎那之間,身上的繩子已經松脫,我看向自己獲得自由的雙手,欣喜不已。
白白立刻躥上我的身體,順著我的身體爬上了我的后背,蹲在我肩膀上抱住我的臉。
靈川淺淺看我一眼,轉身:“跟我走。”
“恩。”毫不猶豫地跟上靈川,靈川走過亞夫時,直接伸手拉起亞夫的手腕,隨他一起離開。
亞夫呆呆看著靈川不再用面紗遮住的容顏,漸漸地,他的目光開始柔和起來,黑色的雙眸露出了似是尊敬,崇拜,還有更深的……欽慕的目光。
我跟在他們身后,在亞夫隨靈川而動時,靈川放開了他,亞夫已經恢復平靜地雙手環起繼續跟隨在靈川身邊,似乎靈川不用擔心亞夫會離開他,因為亞夫根本不會離開他的王,他會寸步不離地在他身邊,守護他,保護他,愛護他。
除非……靈川偷偷離開亞夫的視線,否則,亞夫絕不會離開他的王。
我深深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感情,可能不是我理解的主人寵溺仆人那么簡單,或是奴才恃寵而驕那么地讓人討厭。
我看到了亞夫對靈川的忠誠,包容和絕對地守護。當靈川摘下面紗的那一刻,有那么一瞬,我感覺亞夫的發對不是因為祖宗的規矩,而是曾經靈川的容貌只有他一人可以看到。
這是一種獨占,是人之常情。試想靈川這樣出塵的容貌,如果是我,我也會產生一種獨占欲,不想讓別人窺見他這神一般的容顏。
我跟著靈川上了飛艇,亞夫站在靠后的位置,把我隔得遠遠的,不容我靠近他的王半分。
當飛艇飛起時,靈川轉身,亞夫正站在他的面前,疑惑看他:“王,有何吩咐?”
靈川看看他,從他身邊走過,亞夫身體微微一怔,靈川走到我面前,呆呆看我。
靜靜的風里,是他呆呆的表情,我扛著白白疑惑挑眉:“什么事?”
他微微擰眉,眨眨眼,亞夫轉身看他和我,面容微微下沉。亞夫對我身份還是抱以懷疑的態度,似乎看我渾身不舒服。
真奇怪,我怎么這么招男人厭?
之前是里約,現在是亞夫。
里約是因為我介入了他和扎圖魯的兄弟情,那亞夫呢?難道是因為我闖入了他和靈川之間?
原先他們只有彼此,現在,靈川又有了我。尼瑪,這不是赤裸裸的吃醋嗎?!日刑把我真是日糊涂了!這么明顯居然現在才看出來,真是跟呆萌男跟久了,也被傳染呆氣了。
靈川看我許久,才從腰間取出一根細細長長的銀鏈,銀鏈的一頭是一個戒指,另一端是一個鐲子。
他把銀鏈放到我面前,我疑惑看他:“做什么?送我啊。”
他點點頭,我笑了笑,送我首飾嘛我總是高興的。不過這首飾怎么這么奇怪?假設鐲子戴手腕,戒指戴手指,戒指和鐲子之間有銀鏈裝飾在手背也挺好看,可是這鏈子……有點長了吧!足足有一米多!像我家狗繩。
“怎么戴?”我疑惑看他。
他看看我,拿起鐲子低下臉看我的手:“手。”
我把右手伸出,一愣,怎么像訓狗?
他卻是搖搖頭。
我再伸出左手,他打開了布滿花紋的銀鐲,不碰我的扣在了我的手腕上,鐲子“啪”一聲扣緊,上面奇特的圖紋流過一抹奇怪的銀藍色的水光,那水光像是符文的光芒一般讓我生起一絲不好的趕腳。
然后,只見靈川把另一端小小的戒指套在了自己右手的中指上,同樣一抹銀藍水光流過,順著那銀鏈一直流到我的鐲子上,我呆然站立。
靈川拉了拉銀鏈,像是在確定夠不夠牢固。
“你……這該不是在拴冇住我吧。”我隱隱有種上當的感覺。
他放下銀鏈看向我,點點頭:“恩。”
“為什么?!”我一下子生起氣來,這不是給我弄個項圈嗎?!就跟在玉音王那里一樣。太侮辱人了。
他淡淡看我片刻,沒有任何語氣地說:“怕丟了。”
我啞口無言看他,又是輕輕悠悠的語氣卻讓人感覺理直氣壯。像是在說我怕弄丟你,遺忘你,讓你再餓死,所以拴起來比較放心呢。
說實話,在他說出這三個字后,我還真有點擔心他又遺忘我,讓我在靈都自生自滅。
他轉臉看向一邊擰眉的亞夫:“這樣你不會挨餓了。”雖然這句話是對我說,可是他的目光始終看在亞夫的臉上,那眸光看似寡淡,但在此刻卻露出一絲威嚴來。
他沒有責備亞夫,但是他在告訴亞夫,他知道亞夫沒照顧好我的事了。他不是聾子,不是瞎子,他還是他的主人,他的王。所以,現在我和他栓在一起了,亞夫總要照顧他靈川的,他也在讓亞夫看著辦,如果是因為亞夫看不慣我而不管我,那么現在要嘛連他靈川也一起挨餓。
亞夫抿了抿唇,轉開了臉。眸光里劃過一抹怨念,還有一絲絲委屈。
靈川似乎很了解亞夫,知道他在想什么。
靈川淡淡看他一眼轉身走開,走向船頭。亞夫立刻跟上,靈川卻停下腳步,淡淡而語:“別跟來。”亞夫驚然睜了睜黑眸,浮上了心慌之色。
靈川繼續往前,因為沒有習慣跟隨靈川腳步,所以直到那根銀鏈拉緊,拉拽了我一下,我才回神匆匆朝靈川跑去。跑過亞夫身邊時,他雙眉收緊,陰陰沉沉地盯視我。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8:25
一起發呆
亞夫陰歷的目光像是在警告我,警告我不許靠近他的王,不許碰觸他的王,甚至不許覬覦他的王。不準對他的王有非分之想!
最后一點實在太明顯了,我看地清清楚楚,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
“吱吱……”連白白也在他陰沉沉的目光里有些害怕地抱住了我的頭。
我有些僵硬地轉開臉避開亞夫的目光,走到靈川身邊,回頭偷偷看滿臉陰沉的亞夫一眼悄悄對靈川說:“亞夫……好像生氣了。”
“恩。”靈川站在船頭點了點頭,銀發在風中飛揚。并沒表現出意外。
“原來你都知道。”我看向他平靜的神情,心里有那么點佩服他了,“你是不是知道我曬不死,所以由著亞夫把我帶走?”
他眨了眨眼睛,纖細的雙眉微微蹙起,帶出一分心事重重。
我笑了:“行啊你,我還以為你忘恩負義,膽小怕死,不敢救我。”
他沒有說話,轉下臉看著我,深凹的眸中視線變得深邃起來,他仔細地打量我,像是想看出我到底是什么。
我不解地看看自己,再看他那困惑的目光:“怎么了?”
銀發從頭紗中垂掛下來,在他的臉側隨風揚起,掠過他線條柔美的臉側和薄薄的唇瓣。他看我一會兒低落目光看我的右手:“手。”
原來他是想看我的右手,我在他探究的目光中隨意伸出右手,手背朝上,他目光不移地說:“手心。”
我又在風中慢慢翻轉右手,攤開了掌心,沒有任何傷痕的手心讓靈川似是一時驚訝地抬手想摸向我的手心,卻在即將肌膚相觸時他及時停住,指尖隔著薄薄的空氣停留在我手心之上。
“好了?”充滿困惑和不解的話音,他收回手抬眸看向我,“你……到底是什么?”
我笑了,也收回手看向他:“這句話不是你第一個問了。”我放遠目光看向遠遠天際,輕嘆,“是啊……我到底是什么……”
“新人王?”他深思著說,眸光落在我的臉上看了許久又搖搖頭,“不像……”
我得意起來:“反正我曬不化,殺不死,這下我可安全了。對了,是不是以前也有掉下來的人受過日刑,因為曬不化所以你知道?”
他看著我搖搖頭:“他化了……”
“。。。。。”不知怎的,心里咯噔一下,反而產生一絲后怕起來,我滿臉冰涼地小心翼翼地問他,“所以……你也是賭一把?”
他眨眨眼,看看我的手心,灰色的眸子里掠過一絲似是羨慕又似是渴望的目光:“你有血。”說罷,他淡淡抬臉仰望上空的金沙流云,似在好奇上面究竟是怎樣的世界。
淡淡的三個字卻是說得讓人感覺沉重,宛如凝聚了太多太多對詛咒,對他們奇特身體的哀傷和悲涼,不由想起安歌曾經黯淡地一句話:看到他們的血化作了沙子只會提醒我們是怪物…冇…
曾經他們為不老不死趨之若鶩,而當他們受到這詛咒之后,卻一一懷念起做凡人之時的感覺。那是做人的感覺。所以有句話叫做:活膩味了。
他們……這些不老不死的人王們,困在這有限不變的世界里,自然……會活膩味。
飛艇在靜默之中開向圣宮下的大湖,在飛艇停落湖邊時,他跟亞夫輕輕說了什么,帶我走下飛艇。
亞夫依然隨飛艇離去,即使飛遠,我仿佛依然能感覺到他盯視我的目光。
靈川獨自走向大湖邊的祭臺,我因為銀鏈而不得不跟在他的身后,細細長長的銀鏈垂掛在他飄逸的白衣邊,在陽光中閃過抹抹銀藍色的流光。
白白從我身上躥下,似是依舊很害怕河龍而遠遠跑開。
靈川站在祭臺邊,然后靜靜脫下了鞋襪,赤腳走上祭臺,赤裸的雙腳在墜地的衣擺下若隱若現,走在翡翠綠的碧石上更顯他的雙腳通透如玉。
他提袍慢慢坐在了祭臺邊緣,赤裸的雙腳和一小截小腿放入冰冷的湖水之中,銀發和白衣滿滿鋪在翡翠的碧臺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的美。
碧臺綠到晶瑩,白衣白至無暇,銀發如蠶絲炫目,還有那多了一分憂郁的沉靜容顏,透著凄然的美讓人刻骨銘心。
我靜靜地,站在一旁注視他,心中因他純凈的美而變得空無,沒有任何雜念,只是純粹地欣賞這分恰似銀蓮在水中靜靜綻放的純然之美。
越發理解亞夫對他這分美的獨占,靈川這份純凈圣潔的美應該只屬于神明,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多看一眼,也怕自己身上的俗氣隨著目光侵染了他。
靈川雪白的頭紗隨風揚起,他拿起祭臺上的一根香蕉,握在手中,目視前方開始陷入呆滯。
時間像是在他的身上靜止,金沙的流云映入碧藍的湖面上,緩緩流動。我在他身后的位置坐下,拿起祭臺上的一個大蘋果:“我可以吃吧,我現在也算是神了。”
他點點頭,手里的香蕉隨意晃著,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看看平靜的湖面,靜地讓人忘卻時間,忘卻過去和未來,忘記自己的生命在點點滴滴流逝,忘記歲月眨眼而過。
我再次注視他的側臉,在過去的一百五十年里,難道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靜靜坐在祭臺邊,發這呆,喂著河龍?
這是怎樣的一種生活?我無法想象。如果讓我堅持一年兩年可以,但是十年,百年,我真的無法想象了。
湖風朝我們這里揚來,帶起層層美麗的波瀾。他的雙腳進在湖水里,也不擺動。
“你腳放在水里不冷嗎?”我看看他放入清澈湖水里的雙腳,這是我有生之年見過的最清澈的湖水,簡直和游泳池里剛放的水一樣通透,完全透明,只染上了天的藍色。
他眨了眨眼,回過神。他忽的把雙腳從水中提出放到我的面前,濕濕的玉足踩住了我的裙擺,然后一直雙目直直地看我。
我愣愣看他:“做什么?”
“看看。”他只說了兩個字,我有些發懵:“看什么?”
他漂亮的灰眸直直盯視我的眼睛:“看你昨晚看到的東西,我看不到的東西。”
我在他認真的話語中緩緩回神,愣了一會兒笑了:“我說你突然在意這個了?難道我說你全身都有,你還會脫光衣服給我看嗎?”
他的灰瞳睜了睜,銀色的睫毛在湖風中輕顫,他側開臉像是深思起來,微微擰眉,抿了抿唇,像是在做一個人生中非常重大的決定。
他忽然看起四周起來,我立刻說:“別別別,我開玩笑的,你既然好奇我告訴你也無妨。”
他的視線立刻落在我的臉上,聚精會神地聽我說話,我說道:“我發現這個世界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奇怪的花紋。平民的花紋相似,雷同。而閃耀之人的花紋會在平民之中綻放光彩,一眼可見……”
“閃耀之人?”他疑惑地問,雙手隨意地環抱膝蓋,略微歪下臉看我。
我笑道:“那是我給他們取的名字,他們身上的花紋會閃光。但是,他們的花紋依然是死的,不會動。”
靈川越聽越新奇起來,薄唇微微開合,眨著眼睛。
“每個人的花紋是遍布全身的,到側臉的地方……”我在自己身上比劃起來,靈川的目光隨著我的手移動,銀鏈在我舉手比劃之時,在冇我們之間輕動,“而你們人王的花紋是活的,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它們……像是有思想,有生命的東西,遍布在你們的身上,你身上的花紋是我到目前為止,最漂亮的花紋,像一朵一朵冰花一樣綻放在你的身上,真是好美啊……”我不避諱地向他直接說出自己的感覺,贊美他的美麗。
他眨了眨灰眸,雙頰劃過一絲薄紅低下了臉,銀色的發絲絲絲垂落,掛在他的臉邊和肩膀之間,形成一個美麗的弧度,如同銀紗微遮臉龐。
我單手支臉看著遠處繼續感嘆:“能和你媲美的,可能只有伊森了……”伊森身上的金色花紋也讓我過目難忘,他的花紋像樹藤,靈川的花紋像冰晶,他們的美是不同的,無法拿來比較。
“伊森?”難得的,從靈川口中聽到了一絲驚訝的語氣,我收回目光看他,他正看著我:“你和伊森……”
“是不是很驚訝?我和精靈王子也認識?”我笑看他。
他點點頭。
我嘆了一聲:“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可惜……他走了……”我轉身遙望天際,“我想他了……”
靈川靜靜看我一會兒,再次轉身把雙腳放入水中,手握香蕉隨意地在身前搖晃:“那花紋……到底怎樣的……”
“改天我劃給你看……”我心不在焉地答,伊森,你可知道我現在對你的思念?如果你知道我非但不再生氣,反而如此地想念你,你是不是會樂瘋了?
我想念你燦爛的笑容,想念你金色的眼睛,想念你身上的花香,想念你太陽的溫度……
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9:09
萌萌的龍
平靜的湖面在湖風中漾起一絲波瀾,我緩緩回神,轉臉看也在發呆的靈川:“你每天除了喂河龍還做什么?”
他看著前方搖搖頭。
我驚奇地瞪圓了眼睛:“你是說你每天就這么喂河龍三頓飯吃,別的什么都不做?”
他又點點頭。
我目瞪口呆地脫口而出:“這得有多無聊?所以你現在由著我亂來?就為熱鬧熱鬧?”
“恩……”他默默點下頭,平靜的湖面出現了一絲波動。
“為什么?”我奇怪的看他,“你不怕你的河龍之神懲罰你嗎?”
他看著湖面上的波紋許久沒有說話,在水紋越來越大時,他伸出手里的香蕉,忽的,一團大大的黑影浮了上來,有如那天我偷河龍的食物。
我下意識后退了一下,一個圓溜溜,水光光的腦袋探出了水面,張開嘴咬住了靈川手里的香蕉,和靈川一樣呆呆的灰瞳又大又明亮,如同巨大的玻璃球映出了我的身影。
它愣了愣,倏然叼住香蕉快速沉下水面,像是見到生人害羞地躲藏。
我心里覺得好玩,河龍似乎一點也不可怕。靈川看著水面眨眨眼,隨手再拿起一根香蕉。
我爬到祭臺邊,看水中那團巨大的黑影,清澈的睡清晰地顯出了巨獸的輪廓,上次因為害怕沒有仔細看,這一次看清時,心中大大的驚訝。
沉在水下的河龍有大象這么大,光滑的脊背后面拖著一條又大又粗的尾巴,像是身后跟著一條大蟒。
怪獸看上去像是沒有腳,因為他四足之間連有蹼翼,在水下撐開有如大大的翅膀。
整天看很像長頸龍的,只是沒有清晰巨大的四足。全身如水一樣深藍的顏色,灰色的大眼睛在水中正好奇地打量我。
“你知不知道河龍想什么?”我回頭看靈川,他微微一怔,轉臉看向我,似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繼續說:“你們靈都尊它為神,以它的名義訂下許許多多的規矩,你有沒有想過它可能自己都不明白人類在做什么,那些規矩又是用來做什么的?”
靈川愣住了神情,在祭臺之上定定地看我,清涼的湖風揚起了湖水的漣漪,也揚起了我臉邊蓬松凌亂的發絲,和銀川唇邊的銀發,他灰色的眸子落在我的臉上,我對他微笑:“可能你們的祖先只是因為它的巨大,又長得像龍便把它當做了河龍之神,其實它可能……”我趴落祭臺邊緣微笑地與水中的好奇看我的河龍靜靜對視,“只是一只又老……又孤獨的普通動物……”
平靜的湖面起了一絲波瀾,清澈如鏡的湖面映出了靈川忽然變得驚訝的神情。
水下的河龍緩緩探出了腦袋,光溜溜的腦袋分開了我面前的水面,我低落額頭與它的臉漸漸相觸,他好奇的回眸變得平靜,我微笑地閉上了眼睛,他清涼的肌膚映在我的眉心,帶著水的清新。
“冇它可能是他們這個種族最后一只了,用我們世界的話,它是瀕臨滅絕的動物。它在這個世界活了兩千多年,接受你們的祭拜,可能只是因為它太孤獨,希望和你們一起,找個伴。所以……”我睜開了眼睛,慢慢退回身體,河龍的腦袋伸長起來,漸漸高過了祭臺,高過了我的臉,我仰臉看他,他俯臉看我,我伸出手,他溫順地俯下臉讓我觸摸他的臉,我笑道,“所以那些規矩不是河龍訂下的,而是人訂下的。靈川,下次不要再這樣靜靜地喂他食物,多來看看他,跟他說說話。”我摸著冰涼光滑的河龍的臉,笑著捧住他的臉對他嘟嘴,像哄我家狗狗一樣哄他:“恩……乖寶貝我以后經常來陪你說話好不好我的大寶貝么么”他真乖,像狗一樣。
“嗚”他居然叫出了聲,灰瞳開心地眨巴,聲音輕悠地像撒嬌,但卻悠遠地會在湖上回蕩。
我開心地看靈川:“看!他喜歡我,哈哈哈!”忽的,我看到靈川看我驚詫的目光,我疑惑起來:“怎么了?是不是不可以這樣摸他?”
靈川的灰瞳收縮了一下,低下了臉,忽然哀傷的側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情,在湖風之中薄唇開啟:“阇梨香……”
阇梨香?
從靈川的唇中忽然道出了阇梨香這個名字,為什么?
河龍從我的手間離開,低下臉貼上了靈川的肩膀,發出了輕悠的,像是安慰的聲音:“嗚”
靈川在河龍的安慰中,神情漸漸恢復平時的平靜,淡淡地說起來:“是阇梨香選我做圣者的繼承人,是她告訴我河龍只是一位又老又孤獨的老人,讓我好好照顧他……”
我微微一怔,是因為我那句又老又孤獨的動物和阇梨香的話相似,勾起了他對阇梨香的思念?
奇怪,既然他提起阇梨香會那么懷念,那么傷心,當年為何又要參加八王叛亂?
想問,可最后還是忍住了。靈川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可能當年有什么誤會和苦衷。
見他現在情緒那么低落,連河龍都在安慰他,作為陽光明媚,渾身正能量的阿凡提。那瀾我,更應該幫河龍讓靈川抒懷。
我站了起來,拉拽靈川和我相連的銀鏈,他右手被我拉起,微露驚訝地看我,我笑看他:“走,溜我去。”
“溜你?”他疑惑看我。
我拿起手腕的銀鏈:“既然養我,就要溜我,我可是一只不好養的寵物哦,除了給我三餐,你還得早晚溜我一次,走啊。”我拽拽他,他愣愣站起,河龍用他大大的腦袋輕輕推了推他的后背,我轉身看河龍,河龍伸長脖子,高高的俯視他。
他眨眨眼,唇角揚起一絲淺淺的微笑,轉回臉看我,淡淡說出一個字:“好。”
我笑了,看向河龍:“小龍,我過會再來找你玩,對了,我給你找個玩伴。”
呆呆的大龍歪下腦袋疑惑看我,我轉身大喊:“白白出來陪小龍玩”白白在遠遠的一棵樹后探出小腦袋,小心翼翼地朝我張望。
我繼續大聲說道:“你如果能和小龍成為朋友,那你在猴族得有多拉風?不對,拉風你可能聽不懂,就是神氣!你會非常神氣,連你爺爺都要佩服你了!”
白白在我這句話后,躥出了樹林,他聽懂了我的話,朝我飛速跑來。靈川走到我身旁,也和河龍一樣歪下臉靜靜看我,我轉臉看他,對他一眨眼:“安歌說我很煩的,你做好準備了嗎?”
他一怔,眨了眨眼睛轉開了看我的目光,我一笑,在轉開臉時,他再次轉回臉定定地看我,帶著和河龍一樣的一絲好奇。
有時主人和寵物相伴久了,會越來越想象,人會像寵物,寵物也會像主人。就像此刻的靈川和小龍,兩個家伙都是呆萌呆萌的。后者更因為體型巨大,呆呆地越發可愛。
白白見小龍一點也不兇,膽子大起來,拿起祭臺上的水果開始喂小龍,小龍也因為白白的到來,顯得很高興,在我拉走靈川時,白白已經躥到了小龍的頭頂,小龍頂起他在湖水中前行。
我和靈川有點像我家的狗和我。我溜它出去的時候都是它在溜我,它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
現在,就是我在前面跑,靈川慢慢地在我身冇后跟。
還沒逛過靈都的我對哪兒都好奇,見山邊正好有飛舟停留,我拉他過去。一直對飛舟動力好奇的我,彎腰看飛舟邊緣那些閃光的藍紋:“這舟為什么能飛上天?”我好奇地去摸那些藍紋,像是涂上去的。
“精靈之力。”淡淡的話音在身邊響起,說出了答案,我站直身看飛舟:“精靈之力還真是萬能,對了,你怎么離開我那里的?”我看向他,他微露一絲尷尬,深凹的眼睛因為眼瞼垂落而遮住了他里面的一絲難堪:“是白白把我的舟找回來了……”
“。。。。。”也難怪他難堪了,作為靈都的王最后還要靠一只猴子找回舟。
我不再看他,以免他更難堪。我小心地上了飛舟:“這怎么劃?”
他抬臉看我片刻,提袍走上飛舟,拿起了船尾的擼,輕搖之間,飛舟已經駛離了崖邊,搖曳在了云海之中。
“最好坐下。”他輕聲提醒。我小心地盤腿坐下,身體隨飛舟搖擺。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開始欣賞靈川神奇的美景。
靈川帶我去了很多地方,平頂山因為高度的不同,也有不同的作用。高處陽光充裕的地方適合種水果,低處溫暖的地方適合中谷物。
太高嚴寒之處有溫泉,山腰附近有神奇的水簾洞。平頂山從上到下都是寶,遍布珍貴的中藥材。
靈川的飛舟漸行漸下,撥開云霧我終于看見了神秘的山下,不是平底,而是如網般鏈接的河流。碧藍色的河流盤繞每一座山腳之下,靈都是水的世界,那些靜靜流淌的河流里,宛如蘊藏著整個世界最古老的秘密。
飛舟緩緩降落在河流之上,抬臉再看那些高聳入云的山柱,別有一番壯闊景象,讓人心境開闊,不得不贊嘆這個世界造物主的神奇。
跟著靈川沒肉吃
我像是進入《魔界》的魔幻世界,又像是進入《阿凡達》的星球,坐在小舟上穿梭于巍峨的山柱之間,將這奇幻壯觀的景色收入眼底,記入腦中,留在我的畫紙之上。
清澈的河里是川流不息的魚群,那些魚有的大如小孩,足有一米多長,在我的世界已經幾乎看不到能長這么大的魚了。沒有人為生態的破壞,也沒有過度的捕撈,讓這里的魚長得又肥又大。
環顧四周,不見漁船,我轉身奇怪地問靈川:“怎么沒人捕魚?”
靈川一邊搖櫓一邊疑惑看我:“為何捕魚?”及腳的銀發微微隨風飛揚。
“吃啊。”我理所應當地答,他搖櫓的手微微一頓,臉色帶出一絲僵硬,眨眨眼垂下臉,輕輕悠悠地說:“大家吃素。”
我也學他眨眨眼:“所以……我跟著你沒肉吃?”
他低著臉點點頭。
心里生出郁悶,轉回臉只能看著水里的魚流口水,我說這里的魚怎么長地那么自丨由,原來這里的人吃素!
整個國度的人都吃素,天哪————靈都簡直是我那瀾這種肉食一族的地獄啊
真想對天吼上那么一嗓子,可是,人家的習俗要尊敬,回族人還不吃豬肉呢,你進去跟他們鬧別扭說要吃豬肉,人家還不打死你?
所以,我只能認了!
我只有這樣死死盯著水里的魚解饞,或許我可以趁靈川不知道的時候來偷偷抓兩條,哇……那么大的魚,用木棍串起來烤,再撒上孜然粉……不好,我的口水要流出了來了。
忽然,那些魚像是感覺到了我“邪惡”的心思,忽然齊齊躍起,巨大的身體直接騰空躍過的我的上空,紛紛甩起它們巨大的尾巴,水花一陣飛濺,像雨水一樣全灑在我的臉上。
我驚跳起來:“啊!”
“啪啪啪啪!”巨大的魚紛紛再躍入小舟另一邊的河水中齊齊游開,只剩下我全身濕透地傻傻地站在小舟上。
“噗。”嘴里噴出一口水,這些魚也太精了吧。
“嗤。”身后傳來一聲輕笑,靈川也會笑,我立刻轉臉想看他傾國傾城的笑容,但在我轉身時,他的唇角只留下一個淡淡的幅度,似是笑容的遺留。他淡淡的回眸里殘留一絲笑意:“你是不是想吃它們?”
我眨眨眼,立刻轉回身:“沒有,減肥挺好的。”我心虛地說完,原地坐下,小舟依然在安靜的山水之間搖擺,清澈的湖面上映出靈川隨水波蕩漾的白色身影。涼風吹在我濕濕的衣服上,有些冷颼颼。好在精靈之元充足了電,在我體丨內持續放熱。
我本以為靈都只有山柱和水,卻在往北駛去時,山風驟然寒冷起來,前方似是因為空氣驟然寒冷,出現了濃濃的白霧。
靈川停下了舟,不再前行,我無法再看到那白霧之后又是什么樣的世界。
“怎么不往前了?”我轉冇身疑惑地問他。
他看看前方:“太冷。”
我繼續看著他,他見我看他擰擰眉:“下次去,穿多點。”說完,他不再說話。
我轉回臉繼續看白霧遮住的世界,從那里而來的風中,隱隱感覺到了雪的清香。
飛舟開始飛起,緩緩折返。空氣也在離開那北方時,再次轉暖。
回來時,看到了很多百姓駕駛飛舟歸家。平頂山上不僅僅住著靈都的百姓,還有一片熱鬧的市場。
這片市場是在十余座相鄰相近的平頂山上,由索橋連成一片,規模也非常龐大。
有商店,有客棧,也有酒屋。建筑風格整齊劃一,白色平頂,樓層不會高過兩層。甚至有的飯桌就放于平頂露臺之上,吃起飯來也別有一番風味和情趣。
在飛過一座神廟后,紅日已近西方,血紅的紅日將山間的云霧染成了金紅色,艷麗的晚霞映紅了西方一片天空。
飛舟像是駛在金色的海洋之上,如夢似幻。
靈都因為云霧的變幻而使景色瞬息萬變,如果我的相機還在,真想把這每分每秒的變化拍攝下來。
飛舟漸漸駛向我的山頭,我準備起身時,飛舟卻是直接越過了我的山頭,我往下看去,我的巢穴不見了!
飛舟繼續往上,我疑惑轉身問表情淡然的靈川:“你要把我帶哪兒去?”
他并沒回答,只是依然往上駛去。那條我爬上崖壁看見的蜿蜒白色的云梯出現在我的眼前,飛舟繼續而上,蜿蜒的白色云梯如同一條大白蟒盤繞在山上,漸漸的,一座被云霧繚繞的白色圣殿映入眼簾。
圣殿在夕陽下也變成了金色,像是雅典娜的圣宮矗立在最高的山頂之上。圣殿前方是一片白色的廣丨場,廣丨場上是一個又一個裝點起來的天然的溫泉,在寒冷的空氣中冒出白色的熱氣。
似是因為太高,沒有綠色的樹木花草,但有耐寒的綠草鋪于道路兩旁。
我全身因為寒冷哆嗦了一下,即使有精靈之力,這山頂的濕冷還是讓我有些吃不消。
靈川的飛舟緩緩停靠在廣丨場邊緣,邊緣有石柱,靈川下了飛舟,這次似是記得地拿出飛舟的繩子拴在了石柱之上。
我小心地下了飛舟,在靈川的牽引下走向那座圣殿。
走過熱氣氤氳的溫泉,感覺地面像是有地暖一樣地溫暖,再加上溫泉的熱氣,反而不覺寒冷。
當走到圣殿門口時,看到了依然戴有面紗的少女,少女們看到靈川紛紛行禮,靈川走入圣殿的大門。
圣殿大門打開時,里面匆匆走出了一個黑影,正是亞夫。
“王,您怎么才回來?”亞夫擔心而焦急地走向靈川,在看到我時,又是一皺眉,倒是沒有問靈川怎么把我給帶回來了。
靈川對他點點頭,他走到門前,對那些少女說:“你們回去吧。”
“是……”少女們翩然而去,亞夫關上了圣殿的宮門。
圣殿里中間是一條白玉石的道路,兩邊是清澈的溫泉,使得整座圣殿變得溫暖,如同整座圣殿造于溫泉之上。
想想我的小石屋也很溫暖,也是有溫泉在屋內。不禁覺得這座山真神奇。
兩邊的池水中有小小的雕像,是一個又一個戴有面紗的少女,少女娉婷玉立,手中抱有水瓶,水瓶端口向下,顫顫的泉水從瓶中流出,帶來清靈的水聲。
靈川在我前方脫了鞋,亞夫在旁邊沉臉看我:“脫鞋。”
“哦。”我愣了愣,脫下了鞋,雙腳踩在石道上時果然溫暖舒服,讓人根本不想再穿上鞋子。
靈川提起銀鏈拉我向前,亞夫跟在他身側,向他伸出手:“我來吧。”他說著要去拿靈川的戒指。
靈川閃開手,淡淡看他一眼:“不用。”說罷,用力拽了拽我,我正想欣賞圣殿美景,卻被他一拽拽起了手臂,感覺到靈川有些不悅,我立刻快步跟上。
我走過靜立的亞夫身邊,他微微垂臉,神情里透出了一絲失落。
靈川加快了腳步,拉我從亞夫身前走過。
我回頭看看亞夫,亞夫擰擰眉跟了上來,走在靈川的另一側:“王,是不是因為我失職,沒有照顧好你的寵物你生我的氣?”
靈川不言,依然直行,亞夫情急地拉住了靈川的衣袖:“王!”
靈川淡淡看他一眼,沒有任何表情地說:“你走吧。”
亞夫宛如受到打擊冇一般怔立原地,靈川繼續向前而去,被亞夫拉在手中的白袖,緩緩抽離。
空氣輕輕一顫,帶出了一絲落寞的心傷。
我三步一回頭地看呆立的亞夫,我也感覺到靈川有些不悅,但是,他似乎并沒有生氣,而是……有些刻意避開亞夫。
是因為亞夫欺主讓靈川不悅了?所以靈川以這種方式來懲罰他?
我回頭看靈川的背影,他那沒有任何神情的臉和那總是寡淡的眸,他到底藏了一顆怎樣的心?
我隨靈川走過一個庭院,來到了另一座比前面小一些的宮殿,他開門之時,我一眼看到了我的巢穴。
大大的門足夠塞入我的巢穴。
我的巢穴被放在一個室內溫泉的當中,很神奇。這座宮殿的溫泉位于中丨央,成圓環形,環繞當中一塊碧臺,那碧臺似乎之前是讓人用的,現在,放上了我大大的巢穴。
而再里面,是一間房間,房間里有一處凹陷下去的橢圓形的大坑,但是坑里卻是軟墊和錦被,上方也有紗帳垂落,我瞬間明白那是我向往的凹陷式的床!
此刻床邊的平臺上已整齊地放有食物。靈川在入殿后直接走下他的石床,我緊跟他到床邊,他在床邊單手支臉地側坐下去,銀發鋪滿了白玉石床,他拿起一個瓜果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地吃了起來。
我也盤腿坐在床邊石臺上,拿起水果皺眉:“又是水果……”靈川真是小龍女嗎?
靈川抬眸朝我看來,淡淡的目光里是一絲關心:“想吃什么?”
見他問,我感覺到了希望,我咬唇開始想了起來。
“除了肉。”他追加了一句,瞬間化作一盆冷水把我的希望澆滅。
跟著靈川……沒肉吃。。。。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29:31
入住圣宮
我哀哀怨怨地看靈川:“算了,看你也不食人間煙火,別替我費心了……”
他微微蹙眉,咬了口紅色的果子,紅色的果汁從他的唇角溢出,他伸出舌頭慢慢舔回,抿了抿唇再次看我一會兒,淡淡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光亮,似是想到什么起身從淡藍色錦枕下取出了一個小錦袋給我:“給。”
我看看那個漂亮的錦袋,疑惑地接過:“是什么?”我在他看我的目光中打開,金光閃過,我驚訝地拿出一個,我勒個瑪麗蘇!是金幣!
金幣上是河龍的圖紋,他給我錢啊!
我感激地笑看他:“你讓我自己買吃的?”看見金子沒辦法心情不好。
他點點頭,眨了眨眼似是又想起什么,又從被褥下取出了一疊畫紙,我看見那疊畫紙吃驚看他:“你怎么隨便拿我東西!”那是我的畫紙,第一張還是安歌的圖。
他因為被我責備而目露歉意,低下臉,手拿畫紙一時靜默下去,似是不知該怎么辦。
“對不起……”他低下臉,雙手緊緊抓著我的畫紙地說。
見他這幅模樣,再加上手里又拿了他的錢,我也不好意思再生他的氣,沒辦法,美男讓他占了很大便宜,我沒辦法對這么漂亮又沒脾氣的男人發火。想必是昨晚他睡在我巢穴里看見拿出來的。
“沒關系。”我說。想想他估計也是因為悶所以對什么都好奇。
他輕松地舒了口氣,拿起第一張安歌出浴的畫看我:“安歌?”
我俯身從他的手中拿起這幅畫,這是安歌在死前從浴桶中站起的畫,晨光淡淡打在他濕漉漉的后背上,昏暗的房屋讓他的水光反而顯得暗淡,讓人心傷。
“是啊……是安歌……”我看著這幅畫陷入回憶。他就是在那時告訴了我他和安羽的身世,他們為何參與八王之亂,為何殺了阇梨香……
“你們……”面前傳來淡淡的,帶著一絲吞吐的話音,我落眸朝凹陷的床內的靈川看去,看到了他臉上的薄紅,他低垂眼簾,銀色的睫毛在不停的顫動。明顯感覺他那顆呆呆的腦瓜里在想少兒禁止的東西!
我立刻解釋:“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種事!”
靈川怔了怔,眨眨眼睛抬臉看我,我繼續解釋:“雖然我畫他的時候他沒穿衣服,但我們不是,我們,那個……”我感覺無力解釋了,只得對著他好奇的臉干澀地笑笑,“你也知道,別的國都男人是可以脫衣服的,嘿嘿,嘿嘿。”
他眨眨眼,臉上的薄紅更深一分,緩緩垂臉,呆呆看著我手里半裸的安歌:“難怪你說男人脫了衣服都一樣……”
“不,你別以為我喜歡畫裸男啊。”我森森地感覺這呆紙誤會了什么,焦急解釋,“只是湊巧,我沒畫裸男的癖好,雖然我們讀書學畫冇畫的時候確實經常畫裸……”我一陣僵硬,在他吃驚仰臉之時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越解釋越解釋不清了。
我放棄地低下臉:“算了,隨你怎么想把,反正我在這里也呆不久。。。。”
他也沒有再說話,尷尬的氣氛在我們之間越積越濃。
“那這是……”他又拿起了下一幅,見是扎圖魯,我趕緊借機打破關于裸男話題帶來的尷尬。
“這是扎圖魯。”我笑道,畫中的扎圖魯在田野里仰天微笑,“是我在安都的朋友。”
“朋友?”靈川似是產生了疑惑,“安歌不關你?”
我笑了:“他哪里關我,他和你一樣,一開始把我遺棄了,然后我到了地下城,遇見了扎圖魯,這可是一個漫長的故事……”點點滴滴在安都的回憶涌上心頭,好的,壞的,開心的,難過的現在全數化作了甘露在心底慢慢醞釀成回憶的酒,化作唇角懷念的微笑。
“故事……”靈川輕喃了一聲,立刻說:“我想聽。”
我一愣,他深凹的回眸認真看我,我眨眨眼,看向他手里的畫紙,靈川想聽我在安都的經歷,關于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故事……
在我想說之時,忽的,他站起來,從床中離開。
“你做什么?”我疑惑看他,他拿起果盤拉起我直接朝我的巢穴急急走去。
“喂,喂!”我被他著急的腳步拽地趔趄跟隨。
他把我拖入巢穴,盤腿坐下,兩只眼睛直直看我,像是認真聽講的學生等我開口說故事。
我坐在他對面,張張嘴,一下子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他眨眨眼,把果盤推到我面前:“邊吃邊說。”
“。。。。”他倒是為我考慮,于是,我一邊吃一邊開始說了起來:“在我剛到安都的時候,安都一——片荒蕪!”我手舞足蹈,聲情并茂地說了起來,“大地干裂,荒草叢生!天上沒有飛鳥,地里不見野兔,那是一片凄涼之色!”
靈川瞪大了灰眸,目不轉睛地看我:“怎么這樣?”
我疑惑看他:“你不知道嗎?你沒去過別的國都?”
他眨眨眼,搖搖頭:“沒有。”
我愣愣看他:“這么說你只在抽簽時去別的國都?”
他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但因為安都沒掉下來過人,所以沒有抽簽,你就沒去過?”
他再次點點頭。
我感覺自己快成他的代言人了。
他靜靜看我一會兒,說:“他們常來靈都看我。”
原來別人會來這里看他。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我們大眼瞪小眼一會兒,他向我使了個眼色:“繼續說。”
我再次說了起來:“就在安歌安羽的隊伍經過荒田邊時,荒田里還在堅持勞作的百姓向他們的王跪了下來,可是,當中只有一個人傲然站立,引起了安歌的注意,他就是……”我刻意拖長了話音,靈川微微向我探出了脖頸。
我拿起手中的畫紙:“就是他,扎圖魯!話說這扎圖魯……”我這般那般地說了下去,靈川聽地津津有味。
不知說了多久,我忽然想起白白還不知道我搬家了!
“……在我的馬車終于抵達安歌的王宮時,安歌收起吊橋,不準我進入他的王宮,將我遺棄在安都城中,自生,自滅……”我停下了話音,不再說下去。
靈川依然認真看我,等我說下去。
我在他等待的目光中,一拍大丨腿說道:“欲知后事,且聽下回分解!今天我還要去找白白,明晚再跟你說。”
他完全愣住了神情,似是沒想到我會卡文,我對著他呆呆的臉舉起手鐲:“你是人王,不吃不睡都不要緊,我可是人,我困了,我還想上個廁所。”
連上銀鏈上廁所最麻煩,今天沒怎么吃東西也沒怎么喝水,一時沒有上廁所的感覺,可是從傍晚開始,我就是硬憋了。
靈川呆呆的灰眸中劃過一絲尷尬,他匆匆低下有些薄紅的臉。
我開始脫手鐲,發現手鐲居然拿不下。
“你取不掉的。”靈川淡淡說了一聲,身體朝我挪近,伸出右手在我的手鐲上輕輕一點。
立時,一抹銀藍的水光流過我的手鐲,手鐲“啪”一聲開了。我愣愣看著,這手鐲還指紋識別怎的?
他不碰我肌膚地取下手鐲,低下臉退回原處,說:“我睡這兒。”
這四個字一出口我更愣了。冇看向他,他一直低著臉,似乎很堅持。
我這巢穴真是寶啊!一個王居然睡著不想走了。
“那我……”我指向外面,他微微抬臉,看向外側,我眨眨眼,“睡你的床?”
他看看我,點點頭。
我一時無語,擰眉問他:“你……確定我可以睡?不會害你日刑吧。”
他蹙了蹙眉,抿了一會兒唇說:“這里沒人。”
暈死,果然還是有被日刑的危險。
不管了,既然他說換床,那就換。
我走出巢穴,先找廁所,還得去找白白,把他丟了大半天了,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我先吹熄了屋內的燈,我的巢穴再次變得安靜,柔柔的月光從上方小小的天窗里透入,正好落在溫泉的中丨央,我的巢穴上,巢穴口的門簾靜靜垂落,里面沒有任何聲息。
這里的地面非常溫暖,所以睡在巢穴里也會非常地暖和。
我輕輕走出圣殿,外面的燈火都已經熄滅。亞夫似乎不住在這里,靈川獨自一人住在這樣幽靜空蕩的宮殿里也是寂寞。
站在宮殿外的草坪時,我朝外大喊:“白白————”
“白白……白白……白白……”我的回音在云天中回蕩,夜深無人,又如此幽靜,相信白白那猴精能夠聽到。
果然不一會兒,一白色的小團從遠處飛奔而來,真TM給力,比我家狗還聽話!應該說是白白聰明,我在山上叫,他聽見能找來,我看人也未必能做到。
白白朝我飛撲而來,我把他抱在懷中,他雪白雪白的手臂環上我的脖子,“嗚嗚”地叫,像是孩子和父母失散,一個人嚇壞了。
“對不起對不起,這么晚才叫你,以后我們就住這兒了。”我連忙道歉,“剛才還是跟小龍在一起嗎?”
他點點頭,還扭頭看山崖邊,還揮了揮手,像是在跟誰道別。
我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里黑壓壓的,什么也看不見,我莫名地聳聳肩,抱著白白返回我們新的住所——靈都圣宮。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0:00
靈川和亞夫
夢玲膽怯地走進了101宿舍,目光描掃著望著四處,就像怕身邊突然間有只鬼出來咬她似的,四處安全后才膽怯地問道“你們,發現了什么嗎?”
“昨夜,當這位女生進入夢鄉時,他的靈魂和就會分離,這就是人所說的做夢,只有靈魂在活動,而肉身是死的,這個時候有人在施法,那個施法的人,控制住她的靈魂,讓她產生幻覺,讓她自己勒自己,讓她陷入恐怖里面,那位女生才會顯得如此害怕的表情,而她干枯的身體,應該是她死后,被人吸走了血液。”我完全把自己昨晚的經歷,再加上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
小敦開口說道“太詭異了,這根本無法用科學解釋,一夜之間尸體的血液抽干,是誰會這樣做,她雙手勒著自己的脖子,更像在自殺的樣子,而她的表情卻看似被某件事,嚇到得而停止呼吸的。”
“汕頭金澄人民太平間”
小敦出示身份證后,醫院的護士就帶著我的去二樓的尸體存放室太平間,帶頭的是位女護士,年齡二十左右,應該是剛從學校畢來出來的吧,一雙大大水玲瓏的眼睛,櫻桃的小嘴,根本連想不到會每天與尸體打交道。
“你不是和黃英去見羅杰最后一面嗎?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不好?”我急忙地問道。
護士小姐嘴角微微一笑說道“這可不是迷信,這通過科學鑒定的,人死后雖然呼吸心臟都停止了,但人體的電波并沒有停止,而如果感到強烈的電波感染,就會出現假復活的現像,而貓狗身上具有強烈的電波。所以人死后,最忌諱就是貓和狗。”
“是的,怎么了?有問題嗎?”小敦反問道。
“恩,我馬上到。”我掛掉電話
“唯一純白的茉莉花,盛開在琥珀色月牙~~”一傳優美的歌聲傳來,是我的黑色諾基亞手機傳來的,我掏出手機“喂,少杰有什么事嗎?”
圍觀的學生走了,留的只有小敦的嘆氣聲。
“剛才這里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剛才從少杰的語氣,我想應該會很驚動全醫院的。
護士小姐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以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醫院有過這樣的事,但從書上記載著人死時有時胸中還殘留一口氣,如果被貓鼠什么沖了就會假復活,即平常說的詐尸。但是這一口氣完全不能支撐起生命,只會讓復活的尸體野獸般的到處追著人咬,樣子非常可怕,如果被捉到,不被咬死,也被嚇死,最后那口氣累出來倒地,才算徹底死了。”
“你快點過來,黃英快撐不住了。”少杰慌張地說道。
“羅杰,羅杰他詐尸了。”少杰那邊傳來驚恐萬狀的聲音。
“我們還是先走吧,我總覺得這間宿舍怪怪的?”夢玲望了四處,不安地說道。
“恩,我們馬上趕過去。”小敦二話不說,就向樓梯跑去。
“那么說這個字就是兇手留的,而留這個字的意義又是什么?是在警告我們嗎?還在故意在轉移我們的視線。”小敦深思地說道。
“你們在哪間太平房?”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什么?”我大吃一驚地說道。
“羅杰詐尸了,少杰他們現在很危險。”我慌張地說道。
小敦和夢玲迷惑地望著我。
“你們說的是剛才來的那兩位學生嗎?”護士小姐似乎有些懷疑我們的話。
“我們馬上去一趟金澄太平間。”
我們一群人趕到了金澄太平間的時候,已經離少杰打給我的電話時有二十多分鐘了。
小敦和夢玲才如夢初醒。
“不能用科學解釋,那就用迷信來解釋。”我沉重地說道。
護士小姐緊皺著眉頭“昨夜運來的尸體,剛才具說被詐尸了。”
現場做了簡單的調查后,尸體用白布遮住了,被抬了出去,走廊上引起一陣騷動。雖然有白布蓋著,但異樣的臭味,同學個個捂著鼻子,躲得遠遠的。
“什么就是詐尸?你們醫院以前發生這樣的事嗎?”小敦迫不及待地問道。
別說她害怕,就連我們也毛骨悚然,隨后,我們幾個人走出了101宿舍。
兩個人都驚訝地望著我。
護士小姐微微一笑,搖頭道“沒~沒有了。”
那么傳來少杰的喘氣聲音“許~~許梓,不好了。”
“沒有,我和她在一起這么久,從來都沒有發現她的手心上會有這一個字。”謝夏思堅定地說道。
“這種迷信的事,你們也相信?”夢玲打量著護士小姐,不相信學醫的,也會以相信迷惑之類的傳聞。
“也許只有這樣,這件事才容易解釋。但兇手倒底是誰,為何如此殘忍。”小敦無奈地嘆了口氣。!!
撲過來
“就愛讀書”到了晚上,我就給喜歡聽故事的靈川王講述我在安都的經歷,也編了一部分,隱瞞了一部分,讓這個故事成為故事,而非事實。.
其余的時間,我在畫畫。
在安都時,怕忘記安都特殊的悲涼景色,我畫了很多線稿。結果靈川拿出來讓我講故事時,倒是像連環畫了。
在安都最后那段日子里,我很多時候在那小亭子里畫畫,或是上色。我還來不及把伊森的畫完成補色,他就帶著那幅畫走了。
有時會看著畫架發呆,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聯系,我想他還是會來找我的,因為他的大部分精靈之元還在我的身體里。
畫出水中暢游的魚兒,淡淡的線條勾勒清澈的水紋。我呆呆坐在小舟之中,隨著水流搖曳。不知不覺已經又過去了七天。既然沒有相機,就把靈川的美景畫下來。
飛舟用的能源是精靈之力,我已經學會獨自駕駛飛舟。剛才去市場飛過山澗時,突發興致想來這山下作畫,把這些不懼人類,會從你面前時不時飛躍而過的魚畫下來。
它們似是知道我在畫它們,反而變得裝什么起來,即使飛躍過我的面前,也不再甩尾用水潑我,而是努力做出各種幽美的姿勢,讓我把它們畫下來。
呵,這個神奇的世界,這里這些鬼靈精的動物,害我都不好意思去吃它們了。
“嘩!”一條巨大的,快要跟河豚一樣巨大的金色錦鯉從我面前躍過,幽美的身姿在陽光下閃耀,那一片片金鱗在水光的渲染下,更加燦爛奪目,一條晶瑩的水簾被它帶起,如同一串迷人的水晶。
我畫下線條,那些魚兒落下后并沒離去,而是圍繞在我的船邊,看我作畫。
我把畫好的線稿拿給它們看:“滿不滿意?這只是草稿,上色之后會是這樣的效果。”我再把畫好的畫給它們看,它們看了一會兒,似是滿意地在我的船邊游來游去。
我開心地放好畫稿,仰面躺在小舟上,在這山柱之間飄蕩。靈都真沒,真靜,真適合畫畫。
如果真的離不開這個世界,我想我會選擇靈都生活下來。
忽的,手心傳來一絲刺痛,我恍然回神地抬手,正看到手心里金色的血流正在慢慢消退,不禁有些心有余悸。
我要離開這里,這里的一切都像是《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出現的那個安全島,充滿誘惑,讓人安逸,卻又隱藏著未知的危險,在你不知不覺中侵蝕你的身體,最終化作它的一部分。
我放落右手,在小舟的搖晃中看著上方也像是在搖晃的金沙流云的天空。我到底該怎么離開這里?
是那個詭異的圖騰帶我來到這里,我在這個世界再次見到它,它卻成了這里日刑的刑臺。
當亞夫念動咒語之時,真正的陽光闖入了這個世界,成為毀滅這個世界里人類的最可怕的武器,這份力量甚至可以消滅人王。
越發覺得要回去,還是要去研究一下那根圖騰石柱。
想著想著,我在金色的天空中慢慢睡去,睡夢中依然躺在搖曳的小舟里,在天際遨游。身邊滿身圖騰的巨大的魚兒此起彼伏,甚至小龍也遨游在天空之中,像是吉米畫筆下的夢幻奇妙世界。
醒來時,身邊坐著一個人,我驚了驚,起身,小舟隨我的輕動而搖晃,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那頭長長的銀發。是靈川。
“靈川?”我有些驚訝地看他,“你怎么來了?”
他坐在那里側對我不言,我抬手整理頭發時,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已經被扣住了手鐲。
銀鏈被我提起,水光流過的另一端,是靈川右手的戒指。
“天色晚了。”他抬起右手指向天空,我看上去,這才發覺竟是已經黃昏。銀鏈從他的指間垂掛下來,在夕陽之中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他轉臉看向我,暮色讓他的臉朦朦朧朧,線條模糊,可是,從他深凹的眼中,看到了他對我的一絲擔憂。
“你丟了。”三個字,讓我心里生起一絲感動,看他再次和我相連的銀鏈,我感到了抱歉,輕輕問他:“找我找了很久嗎?”
他靜靜點點頭,我在他柔柔的目光中,充滿歉意地低下頭:“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里……實在太舒服了……”我抬起臉,目光緩緩掃過投落山柱巨大身影的河流,“我突然想畫下來,就來了,忘記跟你說,這里真的很美……”
他緩緩拿起船中的畫稿,一張一張慢慢地翻開,魚兒在我們身周環繞,時不時抬起臉看我和靈川。
靈川放落畫稿抬臉看我,神情越來越認真,銀絲在河風中輕揚:“沒有我。”突然,他說。
我一時發愣,他忽然那么認真地看我,是因為這些畫稿里沒有他嗎?
“我也要入畫。”他越發鄭重地說,我一時瞠目結舌。一直以來,知道他是圣者,是圣潔之體,我不確定是否能給他作畫,是不是給他畫畫又會給他惹來麻煩。
其實我覺得亞夫對靈川是一種保護。曾經人們不可窺視靈川容顏,又如何作畫?
我是想畫他,畫他的美,他的呆,他的萌,他的靜。他是一個特殊的模特兒,他身上的氣質,是世間眾人所沒有的。
他只存在幻想中,抑或是某人的夢境中。他出塵脫俗如同小龍女,卻又大智若愚如同姜太公。
可是,太多太多的原因,讓我至今沒有畫他,似是在自己落筆之時,就已經開始了對他的褻瀆,我不敢用自己的筆描繪出他的曲線,他的輪廓,他的容貌,那會讓我有種在用自己的目光觸摸他,撫摸他的罪惡感。
這是在我畫別人從來不會有的感覺。
只有他,因為他的圣潔。
我和他一直這樣在漸漸落下的夕陽中久久對視,我心里不斷地猶豫,而他的目光卻是分外堅定。
我好怕畫著畫著把他畫受了。。。。長得受,也是種組罪孽,哎……
“怦!”忽然,靈川方向的船體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我身體不穩往后倒的同時,靈川在那股撞擊力像像是被人從背后狠狠一推朝我撲來。
他的灰眸呆滯圓睜,我驚訝地立刻抱住頭。
“碰!”我倒在畫紙之上,抱頭緊縮身體,他撲在了我的上方,一手撐住船沿,一手撐在了我的身旁。
銀絲如同掛簾一般絲絲垂落我的面前,在金色的目光下流過一抹抹迷人的水光。
我的目光被他的銀發所迷,深深吸引,無法移開。那是一種帶著水色的銀,當日光消去,那銀發之中的藍色便透了出來,美得讓人忘卻心跳。
“你又得罪魚兒了?”上方傳來他輕輕悠悠的話音,我緩緩回神,看向他,他近在咫尺的臉因為被銀發遮去了光亮而顯得明暗不明。
小舟在河面上變得平靜,不再搖晃。
我在他看不清的目光中眨眨眼:“沒啊,我給他們畫畫的時候他們還挺開心。”
他在我上方側了側臉,緩緩起身,長長的銀發從我的臉邊擦過我的臉邊,如那曼妙女子的帕巾飄過你的臉龐。
那冰涼絲滑的柔順感,讓人心頭為之融化,在他離開之后,依然迷戀那一份的柔滑。。
他緩緩起身,飛舟隨他而起,我愣愣起身,靈川的頭發觸感非常高特殊,帶著一種水一般的柔。
飛舟緩緩飛起,忽然魚兒再次躍起,晶瑩的身體在淡淡的月光中高高飛過靈川的面前,靈川抬手撫過那飛過的水光的身體,嘴角淺淺揚起,說了一聲:“調皮。”
當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我萌了。我一動不動東地看他撫摸魚兒的身體,忍不住說出了心里的念想:“不帶這樣的,我本來還想趁你不在偷魚吃,你這樣讓我怎么下手?”
他微微一怔,魚兒落下時他轉下臉看我,我氣悶地轉開臉:“你!真!討!厭!讓我都不能殺生了!”因為他的善,讓我自慚,因為他的圣,讓我自愧,因為他和動物的親切,讓我自我厭惡。
他越是圣潔越是突出了我滿身的俗氣,讓我自慚形穢。表示跟水星人在一起,我這個火星人很有壓力。
他在我身前靜靜站了一會兒,白色的衣衫在夜風中飛揚。
“你真想吃?”他忽然問。
我揚起臉看他,他的容貌在揚起的銀發中若隱若現,深凹的回眸之中是讓你無法看清的深邃目光。可是,卻不知怎的,隱隱感覺到了一絲讓人寒冷的殺氣。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0:31
并不圣潔
我吃驚地抬起臉看靈川,他的銀發和白衣隨風飄飛在夜空之中,猶如冰冷無情的祭祀降臨,讓人敬畏。全身的寒氣瞬間讓周圍的空氣變冷,深凹的眸中是異常淡漠的眸光:“我并不圣潔,我亦是凡人。”他淡淡說完轉身抓下那條封凍的魚,蹲下放到我的面前,神情再次變得平淡,面無表情地看我:“還想吃嗎?”
我呆呆地看著那條魚,它是被瞬間封凍,所以神情鮮活依然,甚至是那雙圓睜的眼睛,也依然鮮亮,像是在不解到底發生了什么。
靈川把魚放到我的身前后起身,抬手指尖再次輕觸那條冰簾,倏然間,冰簾化作水珠灑落夜空,我轉身再看下面的湖面,已經恢復如常,所有曾被冰封的魚兒再次歡游在水中,似是完全不知自己曾被人冰封,陷入生命危險,并且失去了一位同伴。
我轉回身心中一陣唏噓,回神時驚訝起來,轉身吃驚地看淡然站立的靈川:“你的能力是水?!”
他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神態恢復如常,眸光淡然落下,呆滯地看著那條封凍的魚。
我也呆滯地看他,他剛才那一瞬間的殺氣爆發又是怎么回事?靈川看上去不太像是喜怒無常的人。也絕對不是因為我說想吃魚。因為當初我想吃別的東西,他曾說除了肉。他是不殺生的,我還沒瑪麗蘇到讓他為我破殺戒的地步。
那么這樣的反差必有誘因。
細細回想,他在冰封魚兒之后,只說了一句話:我并不圣潔,我亦是凡人。他強調的是他并不圣潔。
而七天前的那個清晨,無論亞夫之前如何數落靈川,靈川并未發火。但是當亞夫不斷強調他是圣潔之體時,他忽然發怒。
圣潔,圣潔……
難道“圣潔”這兩個字已經讓他其實深深地厭惡?就像父母不停地對你說:你要做個乖孩子,乖孩子,乖孩子……
這不斷地強調讓我們也曾無法忍受而叛逆,唐僧更是被悟空一棒打死,想想靈川可是被強調了一百五十多年。
方才,他讓我畫畫,我也是因為他是圣潔之體而猶豫不斷,雖然我沒明說。但我的神情很有可能讓靈川感覺到了。
靈川看起來呆,其實他的心比明鏡還要清澈,他能很敏銳地察覺你的心思,雖不作回應,也在他心里留了印象。
我了然地仰臉看他:“我明白了。什么圣者,什么圣殿。什么圣潔之體。什么這個不可以,那個不可以,讓你煩了。是不是?”
他沉默地搖櫓前行,沒有回答。
飛舟在我們之間的寂靜中緩緩返回他的圣殿,靜靜的月色灑落在我們的身上,我們的船上。
良久。傳來了他輕輕悠悠的話音:“我殺過人。”說罷,他再也沒說過任何話,只是帶著我靜靜返回。
他殺過人,靈都的圣域之王。服侍河龍之神的圣潔之體,殺過人……
這個答案可真是讓我和小伙伴們驚到了……
和靈川與往日一樣對坐在巢穴里,我們之間只一盞油燈。白白坐在一旁,他也成了我的聽眾。今天又多了條魚在我們之間,我對著魚眼心情很復雜。
“不吃嗎?”靈川再次問我。
我立刻搖頭,這哪來吃得下去?下午還在一起玩來著,突然就把它吃了,而且,怎么吃?冰凍三文魚吃過,冰凍鯉魚怎么吃?別說那堅硬的魚鱗了。
“那……算了。”靈川說了一聲不再看魚,轉身和往常一樣從枕邊拿出一幅畫,這幅畫是扎圖魯起義的那天,我在安歌王宮前的廣場看到他與安羽一下一上的景象。
安羽站在陽臺上,身后的黑紋如同骨翅張開,讓人生畏。而下面的安歌翅膀如同天使般純潔,讓人安心。
“安歌活了?”靈川不解地看我,昨晚講到安歌之死,我隨扎圖魯闖入皇宮。
我看看那幅畫,畫還是線稿,沒有上色,最近又忙著畫靈都,沒時間給以前的畫上色。明天還要去市集再買些紙來裁剪作畫紙,這里的紙做得倒是不錯。
我伸手從靈川手中拿回畫看看靈川:“今天不講了,不如說說你。”
“我?”靈川呆呆看向我,我說:“是啊,你,不想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嗎?”
“恩。”他直接拒絕了我,甚至不像以前呆一會兒。
“。。。。”真是不給面子,秒速被拒絕讓我一下子不知該怎么接話。和他大眼瞪小眼一會兒,我想起了亞夫的事情:“你生亞夫的氣是不是因為他總提醒你是圣潔之體?”
靈川愣住了神情,似是沒想到我會突然提到亞夫。
“亞夫已經七天沒怎么跟你說話了。”我繼續補充。
他緩緩回神,目光放落時卻是又開始發呆。
見他那副呆然的神情,我感覺有些失落,我以為我們住在同一屋檐下半個月,至少也算是朋友了,原來靈川王把我只是當作寵物,甚至還是那種不交心的寵物,只是純粹義務性質地給我點吃的,提供我一個住的地方。
靈川王可真是寡情吶。
“所以……亞夫的事也不想跟我說說嗎?”
“恩。”他依然很直接地拒絕了我。我一下子覺得無趣起來:“真沒勁,今天沒心思講故事了。”說罷,我起身準備走人。
他立刻朝我伸出手來,但伸到一半時他還是收回了手,垂下了臉。
“噗————”白白朝靈川做了個鬼臉,也露出無聊的神情跟在我身后,他走到魚兒身邊踢了一腳,忽然,魚兒動了!
原來在我們不知不覺間,魚兒解了凍,又活過來了。
“吱!”白白因為魚兒突然動起來嚇了一跳,跳到了我后背,抓住我長長的毛頭發。我也欣喜地回頭抱起魚,它真的活了,不過好像有點缺氧地大口大口呼吸。
靈川訥訥地看向魚,我開心地看他:“看,它沒死!我得讓它到水里去。”我把魚抱了出去,靈川跟隨我出來,我直接把魚往邊上溫泉里放。
“不要!”靈川急急地喊,但我已經把魚放入了溫泉,我疑惑看靈川:“不要什么?”
靈川眨眨眼,指向邊上的溫泉:“會死。”
會死?魚放到水里怎么會死?
“怎么會?”我疑惑地看溫泉里,立時全身僵硬。
只見放到水里的魚,全身燙紅,熟了。。。。
“吱吱吱吱!”白白在溫泉邊著急地蹦跶,伸手碰碰浮起來的眼珠變白的魚兒,看看我,大嘆一聲抱住雪白雪白的頭搖晃起來。
我僵硬地看著:“怎么……會……”
“它還沒完全解凍……”靈川蹲到我的身邊,看著水里的魚,“它們適應寒水,溫泉中它們無法生存……”
我心里五味瓶徹底打翻,本不忍心殺魚兒,結果,被我的愚蠢做成了魚湯。。。
“吃吧。”靈川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跟我這么說。
我朝魚兒伸出手,看著它變白的死魚眼全身一陣惡寒,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殺人兇手。我閉眼轉臉咬唇:“埋了吧。”
“你拿。”靈川淡淡說。
我驚得睜開眼對他眨巴眼睛,他淡定地看我,薄唇開啟:“你殺,你埋。”悠然的話音卻讓人感覺到一絲隱隱的笑意。
他從我面前起身,轉身時白袍和他的銀發掃過我的面前,我石化很久,才咬了咬牙看白白:“你來拿。”
白白寶藍石的眼睛眨了眨:“吱——”一聲朝我咧開嘴,露出他整齊潔白的猴牙,就是不拿。
真是不夠義氣,靈都不僅天氣冷,人心更冷,這里所有的生物都沒良心!
咬牙用臉盆把魚兒的尸體撈起來,它泡地撬開的鱗片里可見已經燙熟雪白的肉,罪惡感席遍全身,一陣寒毛戰栗。
我不看魚地端出圣殿,靈川倒是已經挖好了一個坑,站在月色下靜靜看我。我哆哆嗦嗦地把魚倒進那個坑里,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吱吱。”白白站在坑邊,學人地雙手合十,像是祈禱魚兒下次投個好胎
靈川眨了眨回眸看向我,直直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看了我許久。我看向他:“做什么?”
“看看。”他說。
“看什么?”
他看我一會兒,灰眸之中掠過一絲銀霜,他忽的伸手朝我而來,白色的衣袖掠過我的臉邊,指尖似是穿過我蓬松的發絲,倏然間,我眼罩的系帶被他扯落,眼罩從我的右眼松落,立時他臉上冰晶的花紋映入我的眸中。一絲絲冰藍色的光絲滲入他銀發之間,讓他的銀發在月光中也染上的冰藍的顏色。
不知是因為他的美讓人炫目,還是我左右眼不同的世界讓我一時暈眩,我的眼中出現了模糊的疊影,太陽穴也隱隱作痛。
我立刻閉起左眼,眼前的世界才再次清晰。
靈川手拿眼罩正看著我:“看看魚。”他說。
原來他是想讓我看魚。我放落右眼的目光,立時陷入驚訝,只見魚的身上,原來也有花紋!
一直以來,我只以為人身上有那神秘的圖騰,沒想過用我的右眼去看其它生物,而今天,卻讓我為之驚訝!
黑暗精靈
只見魚兒身上的花紋如同藍色的波浪,纏繞在魚兒的身上。我立刻看向白白,果然白白的身上也有圖騰,白色的羅圈紋像他的猴尾巴,纏繞在他身上。但跟魚兒不同,白白身上的花紋是閃耀的,所以……他是閃耀之猴?猴中之王!
“看到什么?”靈川輕輕悠悠地問。
我吶吶地答:“有紋,原來這個世界每個生物身上都有花紋,這到底是什么?”我不解的看向靈川,跟他這半個月的相處,我深深感覺到他是一個智者,或許他能解開這個連伊森也不知道的謎團。
他抿了抿唇,低眸看向魚。白白眨著藍寶石眼睛在我靈川之間看,也學著靈川看向魚。
靈川在月色中看了一會兒魚,說:“試試。”
我愣愣看他:“試什么?”
他沒回答,只是緩緩蹲下身,抓起坑邊的一捧土灑落在了魚兒的身上,那黑土緩緩灑落之時,那花紋卻是從魚兒身上緩緩松開,隨著泥土的灑落,花紋也漸漸被泥土覆蓋,隱隱可見它正從魚兒身上松落。
白白也幫著靈川灑泥,“喔喔”地叫著,像是讓魚兒一路走好。
靈川將魚兒完全埋葬,我在這神奇的景象中久久沒有回神,花紋到底是什么?它隨生命而綻放,但是它并沒有隨生命的消逝而凋零,反而是離開了,它像是寄生在肉身之上,那它現在離開又要去哪兒?
正疑惑間,卻看見那花紋從泥土中鉆出,像是一株小苗在土堆上慢慢發芽成長,最后長成一棵神奇的小花枝,我蹲下身好奇地看著這一切。花枝上緩緩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藍色的花。
“看到了什么?”靈川蹲在我身邊問,雪白的衣衫鋪在我的腳邊。
我驚嘆地看著:“開花了。”
“開花?”靈川轉臉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像是也想看到我所看到的景象。
月光灑落在花朵上,花朵顫了顫,又開始凋零起來。一枚果實漸漸從凋零的花中而出,這瞬息的開花結果是那么地神奇,那么地匪夷所思。
果子也是和魚兒身上花紋一樣的顏色。果子漸漸變大,掛在花枝上。夜風拂過,果實發出了清澈悠遠的聲音。
“呤——”那聲音像是一種召喚,又像是在告訴什么人它的降臨。
忽然,眼前一抹暗紫的光芒掠過,兩只身穿黑衣斗篷的小精靈落在了花枝旁邊,他們完全不在意我們的目光。似是料準我們看不到他們而說著話。
他們的面容被黑色的斗篷深深藏起。只露出身后的黑色翼翅。和一把長長的和死神一模一樣的鐮刀。
其中一只比較高的小精靈揮舞鐮刀朝果實與花枝相連的地方削去,像是收割果實。
另一只矮的小精靈攔住他:“殿下,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吧。”
“滾開!本殿下今天心情不爽!”說罷,那黑衣精靈一鐮刀揮下,立刻果實墜落,另一只小精靈匆匆接在懷里:“殿下!我知道您對伊森不出戰很不悅,但您也不能拿這些脆弱的靈果出氣啊。”
伊森!我立時提起十二分精神。這兩只精靈知道伊森的下落!而且似乎還在跟伊森交戰。
忽然,一個念頭迅速掠過我的腦間,如果我抓住其中一只,豈不是就能讓他幫我給伊森帶話!
精靈很少出現在人類世界,所以至今我也無法與伊森聯系上,今天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
“那個可惡的伊森!是看不起本殿下嗎!”那自稱殿下的精靈惱怒地說著,我想也沒想直接伸手抓住了他小小的身體,登時,自稱殿下的黑衣精靈完全僵硬在我手中,而另一只黑衣精靈也在月光中漸漸石化,懷中的靈果緩緩滾落。
我眼明手快地接住,在花枝被收割靈果后,也漸漸枯萎,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我將靈果放回那個精靈的懷中,靈川疑惑地看我:“你在抓什么?”
我立刻放下抓住精靈的手,用另一只手指在魚兒的土堆上:“結果了!我在抓果子!”
“靈果?!”靈川驚訝起身,似是過于驚訝讓他一時顯得有些激動難言。
靈果!靈川跟黑衣精靈說地一樣,果然他知道地更多嗎?
只見他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我抓緊黑衣精靈也緩緩起身,他擰擰眉:“黑暗精靈應該快到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收割靈果。”說罷,靈川直接走回圣殿,腳步開始加快。
另一只黑暗精靈依然傻立在月色中,一陣夜風過來,揚起了他斗篷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張雪白漂亮的臉,不知道是本身皮膚白,還是被我嚇白的。他們的模樣跟伊森他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耳朵更長更尖一些。
我看看他,直接抓起另一只精靈跟上靈川,白白拍拍土堆,雙手合十盤腿坐在了土邊,我有種預感,白白一定會成為猴佛的!
只見魚兒身上的花紋如同藍色的波浪,纏繞在魚兒的身上。我立刻看向白白,果然白白的身上也有圖騰,白色的羅圈紋像他的猴尾巴,纏繞在他身上。但跟魚兒不同,白白身上的花紋是閃耀的,所以……他是閃耀之猴?猴中之王!
“看到什么?”靈川輕輕悠悠地問。
我吶吶地答:“有紋,原來這個世界每個生物身上都有花紋,這到底是什么?”我不解的看向靈川,跟他這半個月的相處,我深深感覺到他是一個智者,或許他能解開這個連伊森也不知道的謎團。
他抿了抿唇,低眸看向魚。白白眨著藍寶石眼睛在我靈川之間看,也學著靈川看向魚。
靈川在月色中看了一會兒魚,說:“試試。”
我愣愣看他:“試什么?”
他沒回答,只是緩緩蹲下身,抓起坑邊的一捧土灑落在了魚兒的身上,那黑土緩緩灑落之時,那花紋卻是從魚兒身上緩緩松開,隨著泥土的灑落,花紋也漸漸被泥土覆蓋,隱隱可見它正從魚兒身上松落。
白白也幫著靈川灑泥,“喔喔”地叫著,像是讓魚兒一路走好。
靈川將魚兒完全埋葬,我在這神奇的景象中久久沒有回神,花紋到底是什么?它隨生命而綻放,但是它并沒有隨生命的消逝而凋零,反而是離開了,它像是寄生在肉身之上,那它現在離開又要去哪兒?
正疑惑間,卻看見那花紋從泥土中鉆出,像是一株小苗在土堆上慢慢發芽成長,最后長成一棵神奇的小花枝,我蹲下身好奇地看著這一切。花枝上緩緩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藍色的花。
“看到了什么?”靈川蹲在我身邊問,雪白的衣衫鋪在我的腳邊。
我驚嘆地看著:“開花了。”
“開花?”靈川轉臉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像是也想看到我所看到的景象。
月光灑落在花朵上,花朵顫了顫,又開始凋零起來。一枚果實漸漸從凋零的花中而出,這瞬息的開花結果是那么地神奇,那么地匪夷所思。
果子也是和魚兒身上花紋一樣的顏色。果子漸漸變大,掛在花枝上。夜風拂過,果實發出了清澈悠遠的聲音。
“呤——”那聲音像是一種召喚,又像是在告訴什么人它的降臨。
忽然,眼前一抹暗紫的光芒掠過,兩只身穿黑衣斗篷的小精靈落在了花枝旁邊,他們完全不在意我們的目光。似是料準我們看不到他們而說著話。
他們的面容被黑色的斗篷深深藏起。只露出身后的黑色翼翅。和一把長長的和死神一模一樣的鐮刀。
其中一只比較高的小精靈揮舞鐮刀朝果實與花枝相連的地方削去,像是收割果實。
另一只矮的小精靈攔住他:“殿下,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吧。”
“滾開!本殿下今天心情不爽!”說罷,那黑衣精靈一鐮刀揮下,立刻果實墜落,另一只小精靈匆匆接在懷里:“殿下!我知道您對伊森不出戰很不悅,但您也不能拿這些脆弱的靈果出氣啊。”
伊森!我立時提起十二分精神。這兩只精靈知道伊森的下落!而且似乎還在跟伊森交戰。
忽然,一個念頭迅速掠過我的腦間,如果我抓住其中一只,豈不是就能讓他幫我給伊森帶話!
精靈很少出現在人類世界,所以至今我也無法與伊森聯系上,今天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
“那個可惡的伊森!是看不起本殿下嗎!”那自稱殿下的精靈惱怒地說著,我想也沒想直接伸手抓住了他小小的身體,登時,自稱殿下的黑衣精靈完全僵硬在我手中,而另一只黑衣精靈也在月光中漸漸石化,懷中的靈果緩緩滾落。
我眼明手快地接住,在花枝被收割靈果后,也漸漸枯萎,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我將靈果放回那個精靈的懷中,靈川疑惑地看我:“你在抓什么?”
我立刻放下抓住精靈的手,用另一只手指在魚兒的土堆上:“結果了!我在抓果子!”
“靈果?!”靈川驚訝起身,似是過于驚訝讓他一時顯得有些激動難言。
靈果!靈川跟黑衣精靈說地一樣,果然他知道地更多嗎?
只見他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我抓緊黑衣精靈也緩緩起身,他擰擰眉:“黑暗精靈應該快到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收割靈果。”說罷,靈川直接走回圣殿,腳步開始加快。
另一只黑暗精靈依然傻立在月色中,一陣夜風過來,揚起了他斗篷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張雪白漂亮的臉,不知道是本身皮膚白,還是被我嚇白的。他們的模樣跟伊森他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耳朵更長更尖一些。
我看看他,直接抓起另一只精靈跟上靈川,白白拍拍土堆,雙手合十盤腿坐在了土邊,我有種預感,白白一定會成為猴佛的!
“放開我!”手里的黑暗精靈回神了,“你這個大膽的!粗魯的!愚蠢的!唔!唔!”我用大拇指直接按住他的頭,雖然在精靈不現身的狀態下,靈川聽不見也看不見,不過他在那里聒噪也挺煩人的。我抓著他放到身后用力搖晃,像抓蛇一樣,抓到蛇一定要狠狠抖它,這樣它才不會纏上你的手臂,所以我想把這精靈先抖暈了。
果然,沒一會兒,他徹底沒了聲,感覺手里的東西軟綿綿了,我立刻問靈川:“靈果是什么?黑暗精靈又是什么?”
靈川繼續往前疾走,腳步帶風,衣擺和銀發一起飛揚,他一邊走一邊說:“傳說生靈死后會結出靈果,靈果里是生靈的靈魂,之后黑暗精靈,也叫做死亡精靈會前來收割果實,讓它們再入輪回。靈果毀滅,則徹底灰飛煙滅……”
“原來是這樣……”我一邊跟一邊點頭,我記得伊森跟我說過,他們守護光明,黑暗精靈守護黑暗,送走逝者的靈魂,原來他們是這個世界的死神。
轉眼已經到了寢殿,但靈川并沒入內。
“你先睡,我要去看一下典籍。”他看了看我的右眼,深思了片刻,轉身大步離開。
靈都是圣域,藏有許多關于神的典籍,或許在靈川這里,我真能找到答案。
見靈川走遠我跑回自己的巢穴,這段時間都被靈川占了,巢穴里充滿了靈川身上一種特有的清新的味道。
這種味道很好聞,讓你感覺神清氣爽。
我找了一根細繩,放開手里的精靈時,他已經沒了反應,我立刻拿起繩子綁他,忽然他飛了起來,原來他裝死。他揮舞鐮刀狠狠朝我揮來:“暗夜死光————”
又來!
一道黑色的光束從他的鐮刀里沖出直接沖在我的面門上,我看夜不看直接揮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身體上,一巴掌把他拍回地面。
“啊!”
我扣住他,他在我手心下面被我拍地暈暈乎乎。
“每次都做無用功,白癡。”我撿起他沒收了他的鐮刀,再把他綁地嚴嚴實實,把舀來的溫泉水潑在了他的身上,他一下子跳起,黑色的小靴在地面上直跳,斗篷的帽子上下亂顫:“快放開本殿下,你這放肆的女人!你知道本殿下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我問你,伊森在哪兒?!”我拿起他的鐮刀戳他被我綁緊的身體,他拿在手里登高的鐮刀在,在我手里就像一把小小的叉子。
我戳他一下,他趔趄一步,抬起黑黑的斗篷看我:“你找伊森那個娘們兒做什么?”
“你說誰娘們!”我憤怒起來,拿起鐮刀敲他的頭,“你居然敢說伊森是娘們兒!我告訴你,伊森才不是娘們!”
“他不敢跟我應戰,只知道躲在王宮里,他就是個娘們!”他不屑地謾罵了一會兒,朝我看來,“哦我明白了,你是伊森公主的朋友?”
“你才公主呢!”我抓起了他身后的翼翅,他在空中用力蹬腿:“你放開我!放開我!你居然敢抓我摩恩殿下,我要毀掉你的靈果,讓你永遠無法復生!”
我拎著他冷冷看他:“少廢話!我聽見你們說跟伊森交戰的話了,我要你幫我帶話給伊森!”
“哈哈哈——”摩恩揚天大笑,“你居然想讓我幫你帶話,而且還是給伊森帶話,怎么,你們該不是情人吧。”他的語氣變得放浪起來。
我冷笑一聲:“錯了,他和你一樣,是被我這樣捉起來當寵物玩的。”
立時,摩恩的身體在我手中僵硬。
我也揚起邪惡地笑:“你不給我帶話也行,那你就替他留下來給我當寵物玩吧。你們精靈小小的,可是非常地好玩。”我惡意地拿起鐮刀在他的身上一戳,又一戳。
“誰敢說本殿下小!”倏然,黑紫如同死亡氣息的光芒從他身上爆發,立時巨大的黑影朝我撲來,我完全來不及反應,已被人重重按下,黑影覆蓋上方,脖子上是森然的鐮刀。
我失算了,伊森變不大是因為他沒有精靈之元,沒有足夠的力量。
但摩恩的精靈之元還在,他可以隨時隨地變大!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1:05
看誰吸誰
重重的身體壓在我的身上,我還沒遮起的右眼里,看到了從黑色斗篷里沖出的張牙舞爪的黑紫色的氣息,它們朝我撲來,輕觸在我的臉上。
“哼……人類,你膽子不小,居然敢抓本殿下,本殿下倒是很欣賞你的膽量。”他伸出手,雪白的手上同樣纏繞著紫黑色的花紋,異常尖銳的指甲勾畫在了我的臉上,“看你也長得不錯,身材很合本殿下的胃口,既然你橫豎都要死,不如先伺候伺候本殿下。”說罷,他一手摁住我的臉,跨坐在我身上。
“你放開我!”形勢完全逆轉,超乎了我的控制。
“哼,現在你讓我放開你?”他好笑地雙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摁在我的臉邊,用他的身體壓住我的身體,貼上我**的胸部。
他埋下黑色的斗篷在我的臉邊,冰冷的斗篷貼在我的耳邊帶著死亡的氣息:“把本殿下服侍舒服了,本殿下或許可以考慮留下你的靈果讓你復生。”壓低的話音化作熱氣噴吐在我的臉邊,熱燙的**倏然舔過我的耳廓,留下一條濕痕,讓我全身戰栗。
“你們精靈是不能與人類亂來的!”我做垂死掙扎。
“哈!”他起身大笑,“那是可笑的圣光精靈,我們是黑暗一族,我們代表了邪惡,所以……”他拉高我的雙手用一只手扣住,用他長長的指甲緩緩掃過我的臉龐,在我的臉上吐了一口氣,“我怎么可能放過你。打仗打了那么久,正好苦悶,今天就拿你發泄一下。”他的手往身下而去。像是要解褲子。
“你敢!”我憤然大吼,“靈,唔!”一團不知道什么東西塞進我嘴里,他在我上方赫然掀去了斗篷,一頭黑紫色的長發傾瀉之時,帶出了他煩躁的話音:“煩死了!”
一張滿布黑紫色花紋的臉瞬間映入眼簾,那些如同古老詛咒圖騰一般的花紋絲毫不讓人感覺可怖,反而是一分神秘和邪魅。
分外削尖的臉讓他的面頰也顯得瘦削,異常**的鼻梁也像是一個直角三角形在他的臉上,這是一個棱角分外分明的男人。深欠在眼窩里的紫色的眼睛,眸光銳利。長長的尖耳朵緊貼額邊讓他比伊森更像是神話里的精靈王。
一個暗紫的王冠戴在頭頂,黑紫色的額發凌亂地垂在王冠上,長發微微蓋住了兩邊尖尖的耳朵,緊貼在他瘦削的雙頰兩邊。
“哼。你也算是個奇物。”他銳利的目光上下掃視我的身體。好奇的話從他的唇中而出,似是因為他的下巴過于削減。讓他的唇形看上去也比常人更小一分。“一個凡人怎么可能看見我們精靈一族?你到底什么東西?”他扣住我的臉轉來轉去,好奇地左看右看。
他低下臉用鼻子聞了聞,怔住了身體,起身時滿目的興奮與欣喜:“你身上居然有精靈之元?!哈哈哈……”他揚天大笑,像是得到了寶藏,“奇物。真是奇物,一個凡人的身上居然有精靈之元,太好了!”他眸光灼灼地盯視我的臉,我緊張地看他。他想干什么?
他邪魅地舔舔唇,唇邊黑紫的花紋在他的**綻放一朵炫麗的小花:“看來我們今晚……慢慢吸……”他的斗篷在他充滿邪氣的話音中神奇地自己脫落,露出了里面一身精干謹慎的黑色心甲,和伊森的士兵一樣,他只穿了黑色的鎧甲,的脖子和手臂曝露在空氣之中,帶出男人的野性。
想起伊森那一身紗一樣的長袍,也難怪他被別人叫做公主。。。。他又長得那么雌雄莫辯,那么好看。。。
所以。。。這個摩恩因為見不到伊森而氣悶,是因為他看上伊森了嗎!做一個娘們,右一個公主,肯定是的!我絕對不會讓他搶走伊森的!
他居然敢盯上我的男人!我要讓他為此后悔!
憤怒瞬間讓我燃燒起來,胸口的火焰不斷翻滾,他說慢慢吸,他想吸什么?難道是我的精靈之元?!
尼瑪!看我們誰吸誰!今天廢了你,讓你覬覦我的男人
“啪!”一聲,黑色的鎧甲也從他身上脫落,露出了精壯的滿布黑紫花紋的身體,那些花紋讓這個男人也變得性感起來,他緩緩俯向我,張開了唇,帶著邪魅和笑意的眼睛里,是滿滿的興奮和激動:“我要吸走你的精靈之元,讓我更加強大。”
果然!他是要吸走我的精靈之元!不行!那是伊森的!我絕對不能給他!
我奮力掙扎,但是,他沒有用精靈之力制住我,而是用男人之力制住我,我根本無法反抗。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我胸口滾滾的熱源快要脫口而出。
他瞇眼一笑,張開了**,唇內是隱隱的黑紫色的轉動的氣流。他埋下臉叼走我嘴里布團,像是拔去瓶塞準備品嘗佳釀。
他扣緊我的下巴,逼迫我承接他的唇。火熱的**印在了我的唇上,立時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開始牽動我胸口的力量。
他雙眸里的眸光漸漸迷離起來,似是在盡情地**,我的力量漸漸被抽離,雙手變得發軟,他松開了我的雙手,撫落我的身體。火熱的手撫過我的胸部,緊緊地握緊,他深吸一口氣,目光之中瞬間燃起了的火焰,更加**地吸取我**伊森的力量。
我心急但卻無力阻止,為什么我的精靈之元會被他吸去?難道是因為他也有精靈之元,而且是巨大和完整的?就像仙俠小說里拼元丹的大小?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不能失去精靈之元的同時又被他霸王硬上弓!最后還要被他殺死。
這就是我那瀾的命運?!
我不服!
我不服!!!
“嗯……嗯……”巢穴里響起男人情欲燃燒的渴望的低吟聲音,他一邊吸取我的力量一邊伸出**進入我的口中,抓住我胸部的手焦急而下,開始拉扯我的衣帶。
我看著他的身體和渾身的花紋,忽然間,我想起在安都安羽想掐死我時,我抓住了他身上的花紋,他那時顯得非常痛苦,但因為當時伊森的雷電正好而下,所以我判斷不出自己抓住安羽的花紋是否會對他造成傷害。
可是現在,面對失命失去精靈之元的慘境,只有博一下了!
我立刻抬手狠狠抓住了他胸口最為**了一脈花紋,用全身的力氣一把攥緊,立時,他發出一聲悶哼,牽引我精靈之元的力量瞬間消失,與此同時,他痛苦地緊閉雙眸,長而直的睫毛不停輕顫。
但他的精靈之元還在運作,他似是一時無法離開我的唇,我們的唇被兩股力量吸住了,見狀我趕緊用另一只手**他的紫發扣住他的后腦把他死死按在自己嘴上,然后重重地**。
他一下子瞪大了紫瞳,的火焰瞬間被驚愕取代,我死命地不停地吸,不停地吸,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精靈之元吸回,還是又多吸了他的,只覺得到最后不是自己在吸,而是胸口的精靈之元在不斷地**,卷走那些力量。難怪他剛才無法離開。
摩恩的雙瞳開始變得無神,像是被人扼住脖子窒息一般失去了氣息,我的胸口也越來越漲,越來越難受。
我終于無法忍受地推開他,坐起來胸脹地干嘔:“嘔!嘔!”
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深深的疲憊瞬間席卷全身,我暈眩地倒落地面,模糊的視線中,已不見摩恩的人影。
有什么小小的東西趔趄地爬起來,在我的視野里晃動,他跌跌撞撞地飛了起來,然后搖搖晃晃地,急急地逃出了我的巢穴。
我的雙眼在他遠去時慢慢閉起,唇角揚起了一抹冷笑:哼,他還會回來找我的。
不知睡了多久,我發現自己呆呆坐在那熟悉的沙漠里,上方原本金色的精靈之元此刻卻和另一股黑紫色的力量纏繞,翻滾,像是太極里的陰陽圖紋在我的上空不停旋轉。
他們在慢慢協調,慢慢適應,在最后歸于平和。
兩股相等的力量在這個寂靜的世界里融合,我坐在他們的下面久久呆看。想找回伊森,只能靠摩恩了。
慢慢地,我從沉睡中醒來,巢穴外是淡淡的晨光。我坐起來摸摸自己的身體,沒感覺到異常,只是眼睛左右不一樣有些暈眩。
我從懷里拿出眼罩戴上,視野清楚舒服了許多。長舒一口氣,感覺精神更好了。
“王,該起了。”有人掀簾而入,在他看到是我時驚呼后退:“怎么是你!啊!”他因為著急后退而重心不穩,“啪!”一聲摔入了外面的溫泉。
我爬出巢穴,亞夫摔在溫泉里全身濕透,我看著他:“亞夫,我知道靈川為什么生你的氣了。”
亞夫在池水里一怔,小麥色的臉上露出一絲期待擔憂懷疑的神情。他在期待我的答案能幫他與靈川和好,但他又同時懷疑著我的意圖。
讓我看裸男?
摩恩是用來欺負的,沒辦法,小人總讓人產生想去戳戳捏捏的惡趣。
我坐在池邊看坐在池里渾身濕透的亞夫,他絲綢的衣服在凈濕后完全帖服在他的身上,露出他精壯的體型和屬于男人的性感的肌肉線條,亞夫比靈川看上去健碩許多。
“昨晚我也惹他生氣了。”我真誠地看亞夫,因為我覺得他是一個忠仆,“所以,我懷疑可能跟‘圣潔’兩個字有關。”
亞夫愣了愣,眸光閃了閃,似是陷入回憶。
我繼續說:“你那天是在跟他說‘圣潔之體’后他生氣的,我昨晚也因為他是圣潔之體不想給他畫畫,結果他就生氣了。我問他是不是因為我們常說他圣潔讓他煩了,他也沒回答。所以,亞夫,你是不是總是說他圣潔圣潔,讓他煩了,對圣潔這兩個字反感了?”
亞夫愣愣坐在溫泉池中,雙眸中的視線漸漸擴散,似是真的被我說中,太多太多的圣潔涌上了他的心,他的大腦,讓他自己也空白發呆起來。
哎,主人喜歡發呆,養個寵物也愛發呆,現在仆人也呆了。
“怎么了?”靜靜的,從殿外走入了靈川,已經恢復平靜的他,似是已經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他的聲音讓亞夫立時回神,匆匆從池中站起,恭敬地走上水池,濕噠噠地垂首面對走來的靈川,渾身的水染濕了晶亮溫暖的大理石地面。
我起身解釋:“亞夫摔池里了。”
靈川的表情很淡,呆呆看向亞夫:“怎么會?”似是亞夫平日的穩重不像是會不小心摔在水池里的人。
亞夫依舊不言,我就替他繼續解釋:“亞夫來叫你起床,沒想到我睡在巢穴里,把他嚇到了。對不起,亞夫。”
亞夫微微轉臉點了點頭,算是給我一個回應。
靈川看看我,再看看亞夫,眨了眨眼,看向亞夫:“去換衣服吧。”
“是。”亞夫應了一聲匆匆離去。
靈川看向我,又取出了銀鏈,我看看別扭地說:“不用了吧,我現在不會離開你的,拴在一起多不方便,每次上廁所還要跟你匯報。。。。。”
靈川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我,看上去他很堅持。我只有伸出了手,讓他把鐲子銬在我的手上。
轉身時,他淡淡說了一個字:“乖。”
納尼?!他還真把我當寵物玩?
他走了起來,我不得不跟上,白白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估計又跑出去玩了。他性子也野,除了吃飯,幾乎不見他的猴影。
“靈川,你是不是把我當作一只會說話的寵物養?”我在他身后問,也不指望能得到他的尊重了,他那么呆,估計這樣拉著我純粹出于好玩。
“恩。”他在前面點頭,果然……
我緊走兩步,走到他身邊:“我剛才跟亞夫說了,你不喜歡聽圣潔兩個字。”
他的腳步倏然一頓,站在中庭花園之間,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依然不用穿鞋,溫熱的水汽在花園中的溫泉池中升騰而起,飄散在庭院之中,讓整個花園如在仙宮一般飄渺。
他側下臉看我一會兒,淡淡的回眸里掠過一絲不悅,銀發和雪白的頭紗在水汽中揚了揚,帶出他兩個冷冷淡淡的字:“多事。”說罷,他直接轉身走人。
我愣愣站在雪白如同仙氣的水汽之中,直到我們之間的銀鏈繃直,我才被他拽動腳步起來,我立刻追上,不服地說:“你怎么能說我多事?雖然你不怎么關心我,但我是關心你,我能陪你多久?不過一個月,現在也半個月過去了……”他的腳步再次頓住,呆呆朝我看來,深凹的灰瞳之中掠過一絲波瀾,我繼續說:“亞夫才是一直陪著你的人,我也是覺得他太悶,所以想改變他一些,讓他可以陪著你說說笑話或是講講故事。等我走了,誰給你講故事?”
靈川一直呆呆地看著我,呆呆的臉上像是才發覺我們在一起已經有半個月了,而我們剩下的日子也只有半個月了。
他呆了一會兒,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倏然轉身腳步加快起來,銀鏈忽然被他拉直,我跟在后面趔趄地跑著。我發現靈川帶我去的不是平常走的地方。
眼前出現一座小屋,靈川停下了腳步,轉身食指放上雙唇:“噓……”他讓我安靜。
他赤腳輕輕走上前,我也輕輕跟在他身后。他走到小屋窗邊,輕輕推開一點,轉身對我輕輕說:“看看。”
看看?又讓我看什么?這么小心翼翼?
我輕輕走向窗,他微微讓開一些位置讓我站在他的身前,我從他打開的窗戶中看進去,居然看到了正在換衣服的亞夫。
我吃驚地張口,驚呼還沒出口之時,忽然有人情急地從我身后捂住我的嘴,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我瞪大眼睛看亞夫,緊貼他胸膛的身體感覺到了他胸膛里一陣劇烈的心跳,那心跳聲很快恢復了平靜,似是它的主人因為碰觸我而出現了一陣慌亂。
他緩緩放開我,我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是叫我來看亞夫!
亞夫正在脫濕衣,有人輕輕扯去了我眼罩的系帶,眼罩松脫之時,亞夫黑色的衣物也脫落了他的全身,立時,深藍色的冰紋出現在了他的身上,并且低調閃耀。
我吃驚地看著,亞夫身上的花紋居然和靈川相似,只是因為它們是深藍色,藍中帶著黑,所以光芒顯得比較黯淡。而且,亞夫身上的冰紋更像是冰面裂開的花紋,而非靈川那般冰花綻放。
那些龜裂的花紋遍布在亞夫健碩的,小麥色的后背上,隱隱閃耀,這說明他也是閃耀之人。如果以官職論,整個靈都除了靈川,既是亞夫,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不是閃耀之人嗎?這沒錯。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跟王的花紋類似,這又意味著什么?
如果靈川不是人王,他身上的花紋不會動,不會活,那他的身份豈非和亞夫一樣?至少也是平起平坐。
真奇特,我不禁想起那條魚,魚兒死后,花紋離體,結成了靈果。那么,當它重新投胎,那花紋又會不會繼續跟隨?
在我困惑難解之時,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遮住我視線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亞夫開始脫下他的黑褲,露出了分外結實硬挺的臀部,臀部的肌肉顯得非常結實,不得不承認,亞夫的身材……好好……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愛色之心人也有之。但此色是褒義的,是一種欣賞,是一種贊美。
我們以前學畫畫時,裸模也是不斷地改變的,當畫到老人,會是肅然。但畫到漂亮的模特,無論男女,自然會更加起勁一點。
以我畫過的里來說,亞夫的身材是不錯的,可能昨晚的摩恩會比他更好,不過那時無心去欣賞,只顧著保命了。
伊森雖然美,但就身材來說偏受了。
安歌雖然有肌肉,可是他體型偏少年,讓人感覺沒有完全長開。
男人的性感在于他的肌肉,不能過多過明顯,那會讓人感覺是一堆石塊的堆積,但也不能太少看不見,像伊森這種。
肌肉勻稱,線條清晰,才是剛剛好。再加上窄腰翹腿大長腿,才是性感。
靈川捂住我的眼睛轉身,重新把眼罩給我戴上,帶我輕輕離開。
他把我帶到小龍湖邊的時候,我還在回味亞夫的身材,他的身材配上他那身小麥色的肌膚和黑長直的長發,讓我有種想迫切畫下來的。這是對美的欣賞,不像男人還會去想另一些機械運動的事情。
“看到了什么?”身邊傳來靈川淡淡的話音,我隨口答:“和你差不多的花紋,真奇怪,除了凡人的花紋比較統一,我還很少看見有跟王類似的閃耀之人。”
他在我身邊安靜下去,提起白衣緩緩坐下,的雙腳再次放入碧臺邊的水中。
我緩緩回神,看看四周,真不見白白,他去哪兒了?
我也隨他坐下,靈川又開始對著湖面發呆,銀發在風中輕揚。
“剛才我說改變亞夫的事你怎么想?趁我還在,半個月改變他足夠了。”我自信滿滿地說。
他沒有說話,依然只是淡淡地看著前方,祭臺上亞夫已經準備好了食物,他隨手拿起一個放在身前似是等小龍前來。
我的視角里出現了一抹青黑色的身影,我也有了一點壞壞的心思,想讓亞夫知道我在幫他,于是我刻意說:“亞夫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把我當作寵物來對待也就算了,可是亞夫對你那么忠心耿耿,你干嘛一直生他氣,到現在也對他冷冷淡淡的。”曾經我以為亞夫和靈川,像里約和扎圖魯,是好兄弟。可是我錯了,靈川雖然從不責備亞夫,可是對亞夫卻也過于冷淡,有時,我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靈川在刻意疏遠亞夫。
這是為什么?從我來的那天我感覺地到靈川雖然對亞夫并不熱情,可也有寵愛,怎么突然之間就疏離了?
遠處的人影在我的話音中頓住了腳步,靜靜地,帶著他對他崇敬的目光,一直看著他飄飛在風中的銀色長發。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1:47
亞夫的故事
幫靈川看過亞夫后,我也對亞夫有了一種古怪的虧欠感,像是欠了他什么,這里的人不能在別人面前露體,亞夫被我看了身體,還是偷窺的性質,我有點對不住他的貞潔,我自己反正也是沒什么節操的。。。。所以也想補償他一點,想幫他和靈川和好。
“靈川,你理理亞夫吧,看在他對你那么忠誠的份上……”我再次勸說靈川,然后壓低聲音,“你還讓我看了他,你得負點責吧。”靈川把我當作什么?窺視鏡?讓我這也看看,那也看看,現在,居然看人了。
幽靜的風里是靈川安靜的容顏,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愧疚,那份淡然的神情像是我看亞夫和看魚對他而言是同樣的性質。
他雙目空洞地看著湖面,輕輕悠悠地開了口:“該換仆人了。”
我心中一驚,急著說:“你怎么這樣?亞夫對你那么好,你居然還要換掉他,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情?”我勸他是想讓他跟亞夫和好,怎么越勸越離了?恩?怎么感覺他們兩個是夫妻?
在我的話音中,那黑色的身影立時轉身跑了,我發急地拉我和靈川之間的銀鏈:“跑了!亞夫跑了!你知不知道他剛才就在后面!”
“讓他走!”靈川似是知道剛才亞夫在,忽然嚴厲的說,我訝然看他,他的神情如同面前的湖面一樣地平靜。
我看他一會兒,不再看他,轉身也面對湖面拿起一根香蕉氣悶地吃了起來。這個人真無情。幸好我不是他的仆人,不然肯定傷透心了。
“亞夫的父親也是我的仆人……”忽的,靈川在我身邊說了起來,我轉回臉看他,他依然目視前方,“亞夫的父親成婚后不能再服侍我,服侍圣者的,也必須也是處子。”
我眨了眨眼睛,這里的圣潔是以身體的干凈來判斷的。那我可真是不夠圣潔了。。。。。
“亞夫八歲那年,他的父親把他送上山。將他進貢給了我作為將來的侍從,在這個世界,能服侍我是最高的殊榮。我念在亞夫的父親對我忠誠,我收下了亞夫。”
我愣愣看著他,他是在跟我說亞夫的故事嗎?第一次。靈川對我講起了故事,是一個長句。一個長句的故事。而不再是短短的兩三個字將我打發。
原來亞夫那么小就上了山,難怪靈川對亞夫是寵愛的,他是看著亞夫長大,亞夫如他的孩子……
“我很喜歡這個孩子,我教他認字,教他讀書。我教會他很多東西,可是……我現在才知道,我錯了,我不該教他靈都的條規。讓他漸漸成為執行這些條規的機器……”
靈川的神情變得黯淡起來,靜靜的湖風揚起了他臉邊絲絲縷縷的銀發:“亞夫正式成為我仆從的那一天是他十六歲,他開始管理靈都,起先他管理地很好,我很放心。他嚴格遵循每一條神律,可是慢慢地,他變得越來越嚴苛,越來越像……前一位靈都王……”靈川的灰眸出現了片刻的失神,似乎上一任靈都王和他之間又有著另一個故事,“每一年都有少男少女被他投入這湖中,接受河龍的宣判……”
“什么?為什么?!”好端端把人扔到河里做什么?
靈川轉過臉,神情帶出一分凝重:“這是溺刑,淫亂的少男少女必受的懲罰。犯罪的他們被扔入湖中,如果河龍救起,則說明他獲得了河龍的寬恕,如果河龍沒有救,則直接溺亡在了湖中……”
我在他可怕的話中心寒地看向面前的湖面,難怪總是覺得陰風陣陣,寒氣森森。
“他們,他們怎么淫亂了?”如果是在別的世界,我或許不會多問,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法律,更別說這是另一個世界的另一個國家。
可是在這個摘掉面紗就被認定為放蕩的世界,我不敢確定。
靈川輕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轉回臉看向湖面,變得沉默。
凄冷的風掠過湖面,帶起一絲波瀾。小龍一直沒有出現,似乎,今天他和白白私奔了,也不想呆在湖里繼續這種苦悶的生活。
“如果你不是我的寵物……”他再次輕輕悠悠地說了起來,“可能被亞夫判處死刑好幾回了……”
我心悸地看他,他說得對,之前我睡在他床上,亞夫已經在說這是淫亂之罪,要讓我溺刑,原來這就是溺刑,像是以前的浸豬籠,投湖,這些殘忍的刑法在這個神圣的世界,依然繼續著。
這個世界……真的圣潔嗎?圣潔是用嚴苛的刑法和鮮活的生命換來的嗎?
我茫然地看著平靜的湖面,和靈川再次一起發呆,靈川總是發呆,是不是和我一樣,對這個世界充滿了質疑?
“你還幫他說話嗎?”不知呆了多久,靈川忽然問。
我一時呆呆看他,沒回過神。
他看我呆呆的模樣又是一嘆:“你也呆了。”
我眨眨眼,才回神:“為什么不幫他說話?他只是鉆了牛角尖。我又不討厭他。”
“可他討厭你。”他淡淡說完,垂了垂眼瞼,看向湖面,湖面上終于起了一絲漣漪,遠遠的可見小龍青黑的脊背,上面正有一個白影亂竄,小龍和白白他們回來了。
我欣喜地站起身,朝他們大喊:“你們去哪兒了————”
“吱”白白也朝我大喊。
我開心地笑著。
“畫我。”忽的,靈川在我身下的淡淡地說,我低下臉愣愣看他一會兒,不經大腦地說:“穿衣服的還是不穿的啊。”
他身體微微一怔,我恍然回神,拍上腦門:“對不起對不起,以前讀書畫別人,習慣這么問了,你穿著就好,就好。”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感覺自己像色狼。趕緊解釋,“我可不是色狼啊……”
“嗤……”他低臉笑了,我在他淺淺的笑容中怔住,立刻蹲下身看他微微揚起的嘴角,他那張呆臉瞬間因為笑容而鮮活,俊美的容顏也因為這個笑容讓人感覺到水般的溫柔。
他感覺到了我在看他,朝我看來:“怎么了?”
我愣了愣,繼續解釋:“我想跟你解釋清楚啊。”他在我的話音中變得認真,我趕緊說道,“以前掉下來的人都是考古的,也不會提起我們這些學美術的,而且幾十年前人還比較保守,這幾十年里,上面的美術發展也很迅猛,開設了專門的學院,在學習美學歷史,美學理論的同時,我們也要經常練習,既然是畫畫自然是越畫才能越好。在我們練習里就有人,那些人是我們請來畫的,叫模特兒,他們有時穿衣服,有時不穿衣服,可是你不要認為畫就是色情哦,那是一種藝術,你……明白嗎?”我有點不太自信。因為藝術的界限實在太抽象了。春宮圖也都是裸的。
他認認真真看我一會兒,點了點頭。
我松了口氣:“你能懂就好了,我去準備一下,給你和小龍畫一幅怎樣?”其實我是一個不太在意別人怎么看我的人,而且跟靈川再相處也只有半個月了。可是不知怎的,或許因為他是圣者的身份,反倒讓我有那么一絲絲地在意了。
他用淡淡地灰眸一直看著我,沒有回答我的話,我眨眨眼看他:“怎么了?”
他也眨眨眼看我:“那我到底要脫嗎?”
我的臉一下子拉黑:“你在耍我嗎?”
他灰眸閃了閃,淺淺地一笑,轉回臉神情溫和地看著緩緩而來的小龍。
他朝小龍伸出手,小龍“嗚……”一聲悠揚的鳴叫低下頭蹭上了他的手心,人與大自然動物和諧美好的景象深深印入我的腦中。
方才答應他時還不知道要畫什么,現在,知道。
白白幫我一起拿來畫板,畫筆,我恍然發現自己到現在也不覺得餓,估計吸飽了。摩恩什么時候會回來找我呢?
摩恩跟伊森到底什么關系呢?
摩恩會不會也霸王硬上弓我的伊森呢?
天哪!
我的大腦嗡一聲,以前畫男男可是越畫越興奮,可是現在真是殺了摩恩的心都有!
我的伊森不會那么弱的,他只是看上去弱,他一點都不弱。想想他的力量,想想他的體力。。。。
我的臉一下子炸紅,想什么不好,想到那件事上去了。
不想不想,我趕緊拂去腦中的雜念,看不遠處靈川和小龍互動的畫面,不好。。。。他們又面對面發呆了。。。。
他們靜靜地看著彼此,靈川微微揚起下巴,小龍低下臉,他們一上一下,像是情人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彼此,靈川的小腿微微裸露在湖面的上方,我有時在想,靈川是圣潔之體,不可隨便窺視,那我看了他的小腿,是不是會被挖眼?
這幅人與動物對視的畫面讓我的心也平靜下來,開始在畫紙上畫下他們的線條。白白跟在我身邊,“喔喔”地積極地給我遞筆遞橡皮,他只有在我畫畫的時候變得格外乖巧。
靈川也要脫
清清淡淡地畫下靈川有些混血但非常清俊的俊美容顏,筆下的美男又多一只。簡簡單單勾出他的銀發的線條,落筆時心中不停感嘆靈川的美和能畫他的榮幸。
當夕陽橘紅的光灑落在靈川和小龍身上時,又將靈川的銀發染成了淡淡的金色,純凈,美麗,圣潔,這些詞用在靈川的身上并不為過,不由想起亞夫。亞夫到底是執行條規的無情的機器,還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守護靈川的圣潔?
從小跟隨在靈川身邊,在靈川身邊慢慢成長,看著那樣美的男子,永遠不老的容顏,漸漸長大的亞夫又會有怎樣心境的變化?
他會不會從依賴靈川到保護靈川,會不會因為心靈的成長從崇敬靈川到守護靈川?
他會不會……愛上了靈川……
在靈川入睡之時,他會不會靜靜坐在他的身邊觸摸他的銀發,撫摸他的容顏?或者有更強烈的,想脫去靈川的衣衫……
我一個機靈清醒過來,眼中的畫筆一不當心把靈川衣服脫了。。。。我扶上額頭,為什么此刻我感覺自己是腐女是那么地罪惡!
我不該yy靈川的,他那么圣潔。。。。
我這個沒節操的東西,居然把那么圣潔的人給畫性感了。。。。
畫紙上的靈川衣領半垂手臂,的肩膀在銀發下若隱若現,左手抬起觸摸小龍,絲滑的衣袖滑落他的手臂,露出那迷人的雪白藕臂。
單腿曲起在碧臺上,雪白的衣袍滑落,修長漂亮的腿裸露在空氣之中。
其實靈川的衣服是很緊的,無論他抬手,就算居高到頭頂,衣袖也不會滑下半分。至于褲腿除非他自己挽起,也不會滑落。
我懺悔地靠在畫板上,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個腐女不該對圣者胡思亂想,該死的靈川你長那么受做什么?!
算了吧,那瀾,就算是亞夫那種攻型,你畫到最后也會把他衣服脫光的。
orz…我沒救了,我好去shi了。身在圣域,居然也得不到圣潔的凈滌。
我深吸一口氣手伸向白白:“橡皮。”
白白遞上橡皮,我開始擦。
“為什么要擦?”忽然,靈川的聲音出現在我的右側,我擦靈川大腿的手立時僵硬,這感覺就像是我偷偷在摸靈川的腿被靈川逮個正著。
我該死的瞎了的右眼,看不到右邊真不方便。
偷偷抬起臉看畫架后的祭臺,果然,上面的靈川已經不在。。。只有小龍把大大的腦袋懶洋洋地放在祭臺上,灰色的大眼睛朝我看一眼,看一眼,像是在白我。
我縮下腦袋,臉越來越紅:“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畫成這樣說明我已經腐入腦髓,基本不受控制地腐了。
“別擦。”臉邊銀發如紗簾垂落,衣衫輕輕相觸之時,鼻尖是他身上特有的如雪水的清香。
他湊到了畫架之前,淡眸眨了眨,“我喜歡這個我。”他伸手輕輕撫摸畫上的靈川,撫上他的肩膀時,他頓了頓。
我立刻拿筆給他補上衣服:“你放心,我會給你補好衣服的。。。。。”
“不。”他推開我的筆,很淡定地說,“我要花紋。”
我一愣,一抽眉,不由轉臉用我的左眼偷偷看他認真的側臉,靈川該不是個悶騷吧。不僅不介意我把他畫成這樣,還要我給他補上花紋。。。
他明明是那么圣潔,他卻喜歡我筆下的這個看起來非常隨性性感的靈川,我偷偷轉回目光,得出一個結論:要嘛靈川悶騷,要嘛靈川就是叛逆了。
綜合這一百五十年的苦悶生活,后者更有可能。
“你確定?”我再次問。以一個畫師的認真嚴肅的態度問當事人。
“恩。”他確定地點點頭,忽然伸手扯落我眼罩的系帶,眼罩跌落我的腿上,耳邊傳來他淡淡的命令:“畫。”
我愣愣看著畫,他解我眼罩系帶的動作,可真快。。。。
他直接離開我的身邊,走回祭臺。夕陽貼近了湖面,在如鏡的湖面上拉出了橘色的,長長的身影。和小龍的身體連在了一起。
小龍緩緩離開祭臺,沉下身體呆呆地看靈川。
靈川回到祭臺神態平靜地開始解衣帶,絲毫沒有羞怯或是尷尬,似是像平時沐浴脫衣一般地尋常。
我驚了驚,縮回畫板下,心跳加快,靈川這是要瘋啊!他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越是規矩不讓他做的事情,他現在越是想做?越是要去破壞?!
“吱吱吱吱。”白白在我下面蹦,我看著他:“你想做什么?”
他用畫筆指指自己,再指指畫:“吱吱吱吱。”
“你也想畫上去?”
“吱吱!”他用力點點頭,放下我的畫筆,也跑向祭臺。
我偷偷探出畫架,靈川正緩緩褪落衣領,當的肩膀在銀發下露出空氣時,我一陣暈眩,匆匆低下臉。我是個罪人,是我誘使靈川脫衣服的,如果伊森在,一定又會說我好色了。
伊森,我發誓,我對靈川的心是純潔的,我對他毫無齷蹉的思想,我是以很嚴肅認真的態度畫這幅肖像畫。
哎……現在他脫也脫了,跟這個呆子相觸半個月下來,能感覺到他很固執,他想做的事無人能阻止。
既然如此,畫吧。
深吸一口氣,這是我有史以來,畫地最圣潔的男人。
平靜了一下心情,我再次抬眸,靈川已經提袍坐下,快要呈現我畫中的姿勢。
他單手撐在了地面,身體微微后仰,絲滑的衣衫瞬間褪到了他的腰間,大半個身體裸露出來,比我畫的露的還要多,我陷入了驚訝,因為靈川的身體比想象中健碩許多,無論肌肉的紋理,還是結實寬厚的胸膛,完全不是我所以為的纖弱的靈川。
原來他是穿衣服顯瘦的類型,他的身材絕不亞于亞夫。只是皮膚比亞夫白,或許是因為他常年不出門的原因。
真是沒想到,靈川的身材一點也不受。
他一條腿垂于碧臺外的水中,一條腿曲起,褲腿滑落腿根,他幾乎快要全裸,只留腰間的白衣遮蓋男性重要的部位,慵懶的后仰的姿勢如同借酒消愁的男人,在碧臺上邀請神龍對飲。
長長的銀發鋪滿了他的全身和碧臺,月色漸漸升起,銀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和碧臺上,讓他的銀發瞬間染上月華,光彩奪目。
沾滿月華的銀絲散落在他的胸脯上,他雪白的胸膛和那抹粉紅在銀絲下若隱若現,而那一身冰藍的花紋像是完全汲取到了月光的精華,在他的身上一一開放,竟是帶出了一種水的妖嬈,美地讓人忘記了呼吸。
小龍朝他低下了臉,幾乎和靈川相同的冰紋在小龍身上綻放。小龍的花紋更加巨大,顏色也跟靈川完全相同。他們像是一體的,他們又像是心靈相通的。
靈川的手緩緩伸向小龍的臉,在小龍的臉緩緩低落之時,靈川手上的花紋已經在他的指尖延伸,與從小龍眼角蜿蜒而出的花紋像是花藤纏繞在了一起,他們像是遠古的緊緊糾纏而分開你的靈魂,在今生相遇。他成了人,他成了龍。
這一刻對我的觸動是巨大的,我第一次看到動物身上的花紋是活的,它們也有了靈性,小龍是真的神龍,他和白白,是不同的。
白白靜靜站在他們的身邊,寶藍石的眼中在月光下露出一分崇拜和敬仰。
我立刻畫下靈川的曲線和紋路,在重點畫下后,我匆匆走回祭臺,站在小龍的身下靈川的身前。
靈川收回手依然衣衫半退地呆呆看我:“怎么了?”
我想也沒想直接蹲下急急忙忙拉好他的衣服:“你不可以這樣,靈川。我知道繁文縟節讓你堅持一百多年堅持地快要發瘋,可你也不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對抗,只有這一次,下次絕不能再這么做了。”我用力系好了他的衣帶認真看他。
右眼中他臉側的冰紋在月光下一朵朵開放。他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單手撐地,單腿曲起,灰色的淡眸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擰擰眉,低下臉拉好他的褲腿,遮起那在月光下如同蔥白之腿,干凈的腿上沒有半分可見的腿毛,細膩的肌膚上是那纏繞的,冰藍色的圖騰。
“只一次。”他忽然說,我抬起臉看他,眨了眨眼睛,“我想破壞那些規矩。”
“為什么?”我吃驚地看他。
“嗚……”小龍長鳴一聲,像是在為靈川叫好,白白從我后背躥上,躍起,跳上了小龍巨大的腦袋,緊緊抱住好奇地看靈川。
靈川坐直了身體,頭紗在風中揚了揚,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藍色水紋的眼罩,銀鏈如同墜飾在眼罩的兩旁。他拉起眼罩,雙手緩緩伸過我臉側的兩旁,為我系上了帶有他靈川氣味和顏色的眼罩。
看我,我一愣,他抬手指在我的臉上:“你是從外面世界而來的叛逆者,挑戰著這個世界所有的秩序,你可以改變這個世界,是你讓我有了打破這一切的勇氣。”他的神情異常平靜,猶如方才脫衣讓我畫他之時。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2:10
神秘的幽室
“不,不,靈川,這樣不好”我著急地看他。他卻是平靜圓搖頭,在柔柔的月光下靜靜看我:“從你揭下大家的面紗開始,這個世界已經而開始改變,所以,我要先嘗試改變,才知道在你離開后,如何繼續改變這個世界。”
我怔怔看他,恍然明白靈川的改變是為了今后可以去慢慢改變這個世界,他知道任何變革不能操之過急,而在這之前,他想先嘗試自己打破各種各樣的規矩,才知道嗶該被破除,哪些可以繼續保留。
我豁朗地笑了:“好,只這一次,這一次我幫你打破這些煩人的陳規。”
他靜靜看著我笑了,薄chún揚起,深邃的回眸里是柔和的目光。這是第一次他正面笑,笑容在月光下如同水中觀月一般虛幻不真。
他抬起臉看小龍:“河龍,麻烆。”
我愣了愣,轉臉看祭臺邊高高大大的河龍,靈川麻煩他做什么?
“嗚”小龍吼了一聲,似是回應,他低下頭輕觸在臨近水面的祭臺邊,白白忽然開嘴壞壞揮揮手,像是在說拜拜。
只聽“啪!”一聲,緊跟著傳來“轟隆隆”齒輪轉動了聲音,祭臺開始輕微地震動。
靈川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腕,在我還不知道什么情況時,身下的祭臺忽然分開了,我和靈川一下子掉落在下面傾斜的碧綠的石道上,像是滑梯一般我們滑了下去。
“轟隆隆。”我看向上方,祭臺開始慢慢合攏,遮起了小龍的臉,和站在邊緣向我揮手的白白。
靈川抓住我的手腕,我們一直往下滑,沒過多久到了下面,燈火忽然一下子燃起,照亮了面前翠綠的石室。
我驚訝不已,這得多大一塊翡翠啊!
整個密室里全是書架,但纖塵不染。我環視整個不大的石室,在看到靠蚄一側時,更是驚嘆不已。石壁居然通透到可以看見外面的正緩緩下沉的小龍。
巨大的小龍像一團巨大的yīn影遮在那塊翠綠透明的石壁前,他緩緩下沉,我走向那塊巨大的石壁,像是進入海底的宮殿,和小龍隔墻對望。
小龍大大的臉貼在透明的石壁上,把自己的臉壓得扁扁的,超級好笑。我隔著石壁mō上他那對灰sè的大眼睛,他的臉在石壁上蹭啊蹭。
“居然還有這樣神奇的地方!靈川,難道昨晚你就在這兒?”我一手mō在石壁上,轉身看他。
他從書架上拿下一個大大的卷軸,點頭。
那看來白白昨晚也跟來了,所以他知道機關的打開,才會那手。
“那你找到huā紋的答案了嗎?”我立刻走回他身邊問他。
他擰了擰眉,:“跟靈hún有關,可是這里沒有更多的記錄”他環視整個石室的古籍,我也隨他目光看去,忽然,在書架之間隱約看到一幅人高的畫,我好奇地找去,然后,在高大的石壁上看到了一幅人高的,女人畫像。
畫像上的女人奇美無比,東方女人的鵝蛋臉,杏眸大眼,黛眉清晰,面容沉靜,有一頭自然的bō浪卷發,卷發嚴腳跟,點綴著小小的珍珠,一個精美的銀冠讓她高貴有如女王陛下。
一身垂直的銀線長裙,稱出奸有致的身材和非凡氣度。深V的領口lù出mí人的溝壑和雪白mí人的肌膚,xiōng前一塊大大的通透的圓形翡翠點綴在xiōng口的空白之處。
“這美人是誰?”我轉身問身邊的靈川。
靈川面無表情地看著畫上的女人,淡淡開了。:“阇梨香。”
“什么?!”靈川淡然的語氣卻讓我大大吃驚,大驚小怪地指著畫上的女人:“你說這是阇梨香?!天哪!”我再次看這個與我等高的女人,我站到了她的身旁,一邊看一邊嘀咕“涅梵到底哪里覺得我像她了?光臉蛋就沒得比了”我mōmō自己的臉,再mōmō自己的蓬發“頭發就算有點像,她明顯發質好多了!而且還是自然卷,身材也比我好。。。”我看看她C的xiōng,再看看自己因為瘦受到連累變小的xiōng部,好歹還有B,也不錯。
我繼續看一會兒,感覺到靈川在看我,我立刻站到阇梨香畫像面前問他:“靈川,我跟阇梨香像嗎?”
靈川呆呆看我一會兒,。
“我就說嘛,涅梵跟阇梨香到底有什么過節?恨地都神經了。”上次看涅梵和他tǐng好,說不定他知道。
靈川的灰眸眨了眨,里面lù出一絲復雜的神sè:“不太清楚,似乎與他哥哥有關。”
好復雜,涅梵還有哥哥?看來這又是一個悠遠的故事。
靈川呆呆看我一會兒,遞上了那個粗大的卷軸。
我愣愣接過:“什么?”好重,我要用兩只手才能抱住。
“規矩。”當淡淡兩丏時,我驚得呆立,手里的卷軸“撲通”滾落,在翠綠的地面上滾了好久才停落。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蚯蚓一樣的蚊子。
我勒個去!這么多規矩像一圈又一圈的鏈條束縛在人的身上,能不讓人發瘋嗎!
我坐在阇梨香畫像的腳下,開始看規矩。
靈川也提袍靜靜坐在我的對面,面身后阇梨香的畫像。
“shì河龍者需為處子,由河龍選出,shì奉河龍之圣者,不可lù體”
我看向靈川,他目不轉睛地看我,我說道:“你已經lù過體了。”說罷我繼續看下去:“圣女不可碰觸男子原來也有女的shì奉河龍?”
靈川點點頭:“有男也有女,十六歲上山,由河龍挑選。”
我明白地點點頭,繼續看:“圣子不可碰觸女子”我抬臉看他“早上偷看亞夫時,你捂蚄嘴,你記得嗎?”
他訥訥地點點頭。
我也嚴肅地看他:“所以你算是碰過女子了,有什么感覺?”
他眨了眨眼睛,深凹的灰眸發了定,似是回憶。他呆了半晌,才灰眸閃動回神看我,說:“有點緊張。”
“。。。。。”想那么半天就得出這么個結論。。。。反應有夠慢的,于是我說道:“這是正常的感覺,其它的沒有天崩地裂,天神憤怒吧。”
他一怔,我笑了笑,聳聳肩:“看,后果沒有象地那么嚴重,嘿嘿,我繼續往下看”圣子之體不可被女子碰觸“伸出手握住了他身前放在身前的手。
他沒有任何反應,像是一下子呆住。他的手有些冰涼,和水的溫度一樣,我收回手看他:“什么感覺?”
他定定看我一會兒,mō上了心口:“現在快了。”
“哈?”語的看他“我握你那么久,你現在才有感覺?”
他眨眨眼,目lù一絲疑huò:“不對嗎?”
我一愣,哈哈大笑:“靈川你反應真慢,哈哈哈”我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愣了愣,也伸手朝我肩膀推來,我再推一下,他収一下,他淺淺揚起chún角笑了。
我笑看他:“看,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系沒那么神秘遙遠,女人也可以像男人絲酒聊天的”
“不可以。”他直接提起卷軸,指在后面的一條,上面是女人不得喧嘩飲酒。
我從他手中扯去卷軸,抬手放在他面前,手心對他霸氣地說:“從今天起,我說可以就可以!”
他怔怔地看我,緩緩地,他抬眸看向我身后的畫像,呆呆的目光開始慢慢失神。
我看他一會兒,繼續埋臉看卷軸,靈川跟阇梨香一定有故事,他說過,是阇梨香選他做下一任靈川王,說明阇梨香是他的伯樂,可他怎么會參加了八王叛亂?對不起他的伯樂?改天試試靨。
卷軸上很多很多規矩可以說是嚴苛變態,在我看來訂這些規矩的一定是老處女進入,就像滅絕師太!比如圣子不得穿白sè以外顏sè的衣衫,不得喝酒,不得吃葷,不得大聲說話,不得這樣,不得那樣,真可怕,要遵守這些規矩一百五十年,我肯定會瘋。
難怪靈川呆了。
“不得與女子親近,不得動情,不得思yin,yù這個倒是可以有。”
“為什么?”忽然,面前靈川問。之前他一直不言,卻在此刻有些jī動起來。
我僵硬了一下,抬臉看他:“這個真的不可以。”
“為什么不可以?”他越發往前探身,目光灼灼看我,似是積蓄了太多的原因可以反駁我,可以證明他思情是正常的事:“我是男人!”
我僵硬看他一會兒,指向思yin
yù那一條:“我是說不得思yin,yù,思情可以有。”
他愣了愣,jī動的情緒緩緩從眸中消散,再次恢復平靜地低下臉:“即思情如何不思yù”
我心中一動,細細看他雖然如同平時呆滯卻又多一分落寞的神情,輕聲試探地問:“你喜歡?”
他微微一怔,眨眨眼,拾起地上的卷軸,淡淡說道:“往下看。”
逃避?
我嘟囔地說:“那思情思yù可以有,yin就不行了。”
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埋著臉同意地點點頭,lù出銀發的雙耳浮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紅。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2:37
亞夫的情
真沒想到靈川也有喜歡的人,正像他強調的,他亦是凡人,他亦是男人,說明他承認他動情,動情又怎么不動欲?
愛上這個人自然想靠近她,觸摸她,擁抱她,親吻她……
至于后面的……我想以靈川的性格也不會去想后面的事……
忽然覺得,做圣子真可憐。
“圣子不得飲酒,不得殺生,不得葷食,不得在喂食河龍時說話……”什么?連喂河龍的時候都不能說話?我還以為靈川發呆是習慣,原來是規矩里規定他不能說話,難怪他會變成呆子了。
他每天的任務就是喂河龍,喂河龍的時候還不能說話,能不悶嗎?
念到這里時,我同情地看向靈川,卻發現他不知何時斜靠在邊上的書架上已經安睡。
沉靜的容顏在燈火之中依然有些呆,長長的睫毛覆蓋在深凹的眼睛上,淡淡的白色在燈光之中染上一層暖暖的黃色。絲絲銀發像是銀色的絲毯蓋在他的身上,我感慨地看著他:“靈川,你真可憐……”他的睫毛在我的輕語中顫了顫,輕輕發出一聲熟睡的輕吟:“恩……”
我起身看看周圍,看到幽室里也有石榻,靠枕和薄毯,似是讓人在這里可以靜靜看書。
拿起薄毯時,看到下面有一本古籍,上面的字像是比蚯蚓文更古老,可是我卻奇異地看懂了。
古籍是用絲絹做成,封面上是金漆的兩個字:因果。
精靈之力真神奇,不僅讓我跟這里的溝通順利,也讓我看得懂這個世界所有的字。就像我本就是這里的人。
我隨手拿起這本珍貴的絹冊,走到靈川身邊。打開毯子輕輕蓋在了他的身上,他輕輕動了動。起身時再次看到了阇梨香的畫面。
電念倏然劃過腦間。我怔立在阇梨香的畫像前。
我站著的,靈川坐著的地方,正對阇梨香。靈川總是面對阇梨香的畫像發呆,難道……他喜歡的是阇梨香……
怎么會?!
如果是這樣,他又為什么要參與八王之亂?這如何也說不通。
不,他可能喜歡的是別人,是我想錯了。不過如此美麗,溫和,又女王范十足的女人好迷人。
阇梨香,你活了五百年。是不是也活膩了,所以任由那些混賬男人殺死你,把長生不老的詛咒給他們呢?
他們真是活該!
可是……在跟他們相觸,漸漸接觸真相之后,至少對安歌心感惋嘆。而現在。靈川呢?
我低下臉靜靜看靈川,靈川。你的身上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會比安歌安羽他們更復雜嗎?
懷著對靈川身世的好奇與同情。我獨自走到透明的石壁角落,坐下,外面小龍依然貼著石壁看我,灰色的眼睛睜了睜,隨著我坐下臉也貼著石壁緩緩而下,貼到我的臉邊。
我轉臉笑看他。拿起手中的古卷:“你也看得懂嗎?”
他眨了眨眼,貼著石壁閉上了眼睛,和靈川一樣,靜靜安睡。
我在幽靜中翻看了絲絹。上面每個字是用金漆寫成,寫的是:樓蘭之初,人美水美,然,為財耗竭自然,血污湖泊,水死魚逝,樹枯草盡,神化僧人勸誡,卻逐出城,趕至沙漠,視為妖僧,以火焚之,神大怒,以沙漠吞噬,樓蘭人墜入沙下世界,永世不離。神以印封人魂,輪回只在此界之中,無法離開……”看到這里,想起了安歌死前唱的那凄涼的首歌,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犯的錯誤,他們為此而懺悔了兩千年,卻依然無法離開這個世界。
難道真的沒有出路可以離開這座地下城?至少樓蘭人不能。上面說神以印封人魂,像是用什么給樓蘭人的靈魂做了記號識別,讓他們無法離開這個世界,就像給靈魂貼上了標簽,他們只能在這個世界生老病死,輪回永世。
真可憐。
慢著,標簽?難道我看到的就是標簽!就像條形碼一樣,各不相同!所以,我看到的是神印?!我立時拎起精神,繼續往下看。
“人將死,化靈樹,結靈果,再入輪回,化靈種,因果循環……”靈樹……靈果,也就是我之前看到的。
“神化三界,為神界,人界,精靈界。神王護天地,人王護萬靈,精靈王護自然生死。三界互約,相生相克,生生相息。”從這段看,創世之初似乎只有三王,神王,人王和精靈王。不過伊森說過,地下樓蘭兩千年來,也有戰爭無數。原本人王是阇梨香,只有一人,在八王叛亂后,才形成現在新的格局,人王成了八人。
那么想必精靈界也發生了分裂,才分出了光明精靈與黑暗精靈兩族。
再往下看,眼睛有些酸,下面說的是神按照五行來造世……看著看著,我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做了很多亂夢,有看到阇梨香的畫像,看到靈川呆立在畫像前,又看到安歌在安都下地干活,仰天像是在思念某人,又看到我剛來這個世界一堆人王圍在我身邊抽簽,最后涅梵兇狠地看著我說:阇梨香,不管你輪回幾世我也要殺了你!
我一下子驚醒,朦朦朧朧中看到了亞夫的身影,他正半蹲在熟睡的靈川身前,視線漸漸清晰,我看到他緩緩地像是用最輕的力量執起靈川的右腳,近乎膜拜地輕輕吻落靈川的如玉的腳背,立時我呆坐在角落。這個舉動……在靈都可以咩?
“我的王……”他厚實的雙唇輕觸在靈川的腳背上,黯啞的聲音像是在努力隱忍什么,“我一定會守護你的圣潔……”
忽的,靈川從熟睡中醒來,眸光異常冷冽地看手捧他腳步的亞夫:“你在做什么?”
亞夫身體微微一怔,異常鎮定地放落靈川的腳,雙膝跪在靈川的面前:“王,亞夫請求你賜死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根本不是神使,而是魔女,她正把您帶入墮落的深淵。”
又,又想殺我?!亞夫,我前世到底跟你有什么冤孽啊,是我殺了你全家,還是強了你,這輩子你怎么總想殺我?
瑪麗蘇女王,您護佑的女主不都有絕對不死,并且絕對會讓遇到的無論男主還是男配毫無理由腦殘癡愛到底的設置嗎?
亞夫算是副本吧,你不能讓我死在副本里啊!!!
靈川收回腳面無表情地看他:“我想墮落。”輕輕悠悠的四個字卻說得異常理直氣壯,宛如在說我就墮落了,你打算怎么辦?是日刑日我,還是溺刑溺我?
orz。。。日刑真邪惡。
亞夫驚訝地看承認自己想墮落,跪在靈川面前完全無言。
靈川站起身,冷冷淡淡俯看亞夫的震驚而憂切的臉:“你要抓我去日刑嗎?”
“不!王!”亞夫痛心疾首地低下臉,“王!您不能……亞夫求您了,及時回頭!”亞夫抬起臉,緊緊抓住了靈川的衣擺。
靈川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他:“如果不抓我,你可以走了。”淡然的話卻讓亞夫的雙目倏然失去了焦距,茫然無神地看著前方。亞夫的手從靈川的衣袍上緩緩滑落。
靈川不再看他,兀自抽出一本典籍靜靜翻看起來,不與亞夫說話,也不讓他起身,任由他一直跪在那里,不予理睬,抑或當他空氣。
亞夫在靈川的身前久久跪著,慢慢的,他眨了眨眼:“王該沐浴,我去準備。”亞夫說完從沒有回應他的靈川身邊站起,朝右側的石壁走去。
那里有一盞壁燈,他伸手拉動壁燈,石壁“轟隆隆地移開,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幽深黑暗的隧道,亞夫緩緩走了進去,石門在他身后關閉,緩緩遮住了他痛苦不堪的背影。
我立刻起身,跑到依然不為所動的靈川身邊:“亞夫好像很痛苦,他太執著于你的圣潔,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靈川在我的話音中轉身,灰眸淡淡看我:“你醒了?”他的神情很平靜,儼然亞夫的喜怒哀樂都不會牽動他半絲情緒。
我一時呆愣地看他:“他對亞夫真的沒有半絲感情?”
他看我一會兒,點點頭:“有。”
“那你這樣氣他?”
“因為他對我的感情已經不再純潔。”當靈川擰眉說完這句話后,我怔怔看他,想起方才亞夫親吻他腳背的動作,原來靈川真的一點都不呆。
他眨了眨眼,神色也露出一絲不知是嘆息還是尷尬矛盾的神情,他看向一側:“我不是呆子,我有感覺。”
第一次他很鄭重地說自己不是呆子,自己是有感覺的。
“是因為亞夫碰你的腳?”我看向他,他微微一怔,轉回臉微露驚訝地看我:“你看到了?”
“恩。在這里男人不可以碰你的腳背嗎?”
靈川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尷尬之色,他抿了抿唇:“正確的腳背禮是以額頭碰觸,表達對我最高的尊敬,但是亞夫……”他有些尷尬地不再說下去,垂下了臉,看落別處。
我忽然明白了,原來靈川疏遠亞夫不是因為亞夫整天念叨圣潔,而是亞夫對他的反常舉止。
殺氣騰騰的亞夫
“你覺得……亞夫對你的感情……是喜歡?”我試探的問。
“你在看神卷?”忽然間,靈川驚訝地拿起我手中的絹冊,我的問題他似是因為看到我看絹冊尤為驚訝而沒有聽見。
我放開絹冊點點頭:“恩。啊!是不是我不能看?”我恍然反應過來,緊張地看他。
靈川小心翼翼地翻開絹冊,目光在絹冊的金子上來回細看:“不,能看,但你看得懂?”靈川反是疑惑地看我。
見他這么驚訝我反問他:“你看不懂?”
他擰了擰眉,點了點頭:“古字難認。”
我驚訝地看看他,再看看他手中的絹冊,絹冊上的字確實比現在的字要古老許多,有些還只是一個符號。
嘿,我勒個去的,精靈之元是真不能還給伊森了。
“精靈之元?”靈川像是從我的神情中看出我看懂了,目光深邃地落在我的臉上。
我一時張口結舌:“大概……是吧……”
“上面說了什么?!”忽然,靈川竟是有些激動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巨大的力道抓痛了我,我微微擰眉:“也沒說什么,就說這個世界的成因。”
“我看到上面提到靈果,可有花紋的線索?!”他越發著急地看我,似是花紋的秘密對他非常重要,甚至已經超過我對花紋的探究。
我看看絹冊,來不及猶豫地說:“暫時還沒看到。”我不敢猶豫,因為靈川太聰明,稍稍一絲猶豫,他既能看出你是在欺騙他。
如果花紋不重要。神又為何不讓世人看見?花紋是神印,是神在樓蘭人靈魂上留下的標記。而我在摩恩身上的實驗,已經足以說明花紋是可以讓人受到傷害的!
若是花紋的事再流傳出去,我不知道惡人是否會利用這點來控制我。我已經在這個世界活得小心翼翼,我不能再讓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抱歉,靈川,既然是神不想讓你們知道的事情,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從今往后,我也不會再在任何人面前提及花紋之事了。
靈川有些失望地放開我,表情陷入呆滯。呆立在阇梨香的畫卷旁。
我指指外面:“我先去吃東西了,亞夫還在等你沐浴。”
說罷,我走向進來的地方,發現回不去,我想大概要從亞夫走的地方出去。于是我依樣畫葫蘆地拉動石壁邊的壁燈,石門打開時。通道里的燈火又是一盞盞自動燃起。
我回頭看看靈川。他依然在發呆,他很聰明,在我說出花紋的事后,他已經把花紋和靈魂聯想在了一起,可以說比伊森聰明。
伊森知道花紋的事后,似乎有所猜測。卻沒有十足的確定,還說要回去看精靈界的古籍。
我現在也只是猜測花紋是絹冊里提及的神印,我覺得這是合理的。神因為憤怒而囚禁樓蘭人于這座地下世界中,就像囚犯要有個編號。神也給他們打上不同的印記。
不過這個神還真是個畫家,讓大家的花紋這么美,如果是我直接用條形碼省事。
對了,神那個時候還沒條形碼這種東西。
想起靈川給我的新眼罩,我摘下看了起來。
眼罩做工非常精細,銀鏈也很精致,看靈川平日呆呆的,什么時候給我弄了這么漂亮的一個眼罩?這感覺真像是我給我家狗買衣服穿。。。心里各種古怪。。。
我沿著通道往前走,通道沒有岔路,一路向上,終于到了末端,上方有一堵墻,邊上也有壁燈,我拉了一把,上方的墻打開,居然就是我平時睡的靈川寢殿里的石床。
我走了上來,感覺好玩而新奇。密道什么的最讓人著迷了。這座古老的圣殿到底有多少神秘的通道呢?
寢殿里已經放好了食物,我隨手拿起,再拿上自己的包,打算去市集買點畫紙,在包里裝上食物,隨意洗漱了一下,準備出門去喊白白,白白很喜歡跟我去市集。
寢殿里的溫泉池邊,已經放好了沐浴用的花瓣和精油,還有干凈的,依然是白色的衣袍。看來亞夫已經來過了。
我巢穴所在的浴池,即是靈川的浴池,平時他要沐浴時,會放我出去溜達,大概一個小時后,我再回來。
想想亞夫對靈川已經超乎尋常的感情,平日萌男男的我,此刻卻矛盾起來。亞夫是一個很怪的人,至少從我這種自由散漫慣了的人眼里感覺他過于嚴苛,甚至有些變態了。讓人覺得像那種信教信地有點邪乎,喜歡自虐的人那么讓人起雞皮疙瘩。
亞夫有些極端,也太過執著于靈川的圣潔,在他的心目中,靈川一定是不容任何人褻瀆和窺視的,甚至是他自己也只敢在靈川熟睡時,輕輕親吻他的腳背。
而現在靈川主動要“墮落”,難怪他對我那么厭惡憎恨,對靈川的“墮落”那么痛心疾首。他努力守護著的東西,被我一招打破,他怎能不恨我?
天哪!原來他討厭我的根源在這兒?我改變了他所愛的圣潔的靈川?
渾身一陣惡寒,我怎么那么后知后覺?我看看亞夫準備的東西,心里一陣心慌,看看四周,又無靈川保護,如果被亞夫撞見……
他可是一直要殺我啊……
忽然,有人從我身后一把勒緊了我的脖子,我看到了勒住我手臂的黑色的亞夫衣衫。
“亞夫……”我因為被他勒緊脖子而說不出話,他十分用力地勒住我,像是要把我勒死。
“如果不是你,我的王不會墮落!”他兇狠地怨恨地在我耳邊低語,黑色的長發垂下我的眼角,遮住了我左邊的視線。
“你不能殺生……”我吃力地說,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你不是嚴守條規……你不能碰女人……”
倏然,他如同觸電一般放開我,我無力地跪落地面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
亞夫像是觸犯了天條一般驚慌地看著自己抓過我,勒過我,碰過我的雙手,他臉色發白,雙手顫抖,神色黃陸昂地搖頭,視線失措地不停游移:“不,我沒有觸犯神條,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他失控地朝我大吼起來,“你是魔女——是魔女——我是在替天行道!”
我趴在地上冷笑看他:“哼,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你早上對靈川做的又是什么?!”
他在我的話中怔然而立,神情變得呆滯,瞳孔也開始放大,我站了起來,冷傲看他:“你說我是魔女,我對靈川可從未動過半絲邪念!而你呢?!你所謂的守護靈川的圣潔,只是想獨占他是不是?!”
“你住口!”他赫然朝我厲喝,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露出一絲乖張可怖的笑容,“你對我的王沒有邪念,那這是什么?!”他忽然從懷中拿出一張折好的畫紙甩開,正是我昨晚打好的草稿。
“你居然把我的王畫得衣衫不整!不堪入目!你還說對我的王沒有邪念?這是褻瀆!是褻瀆!你應該遭受日刑!”他憤然把畫扔入溫泉之中。
我驚愕地看他把我的畫扔入水中,畫紙被熱水浸沒,徹底濕透損毀,登時怒不可遏,我再也控制不住對亞夫的憤怒,怒道:“你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是你喜歡靈川又不是我?!我為什么要在這里跟你弄得像是我要搶你的愛人!”
亞夫像是被我徹底說穿了秘密,登時怔立在浴池邊,雙目呆滯地看著前方,我憤然走人,一邊走一邊說:“我畫靈川是經過他同意的!而你呢?偷偷摸摸親他,真讓人惡心!”說完我直接走出了寢殿。我看亞夫和里約才是真愛,步調那么統一,一個認為我是妖女,一個認為我是魔女。
我身上的力量也真是讓人郁悶,說厲害吧,亞夫用手就能把我輕松掐死,說不厲害吧,各種魔力神力都對我無效,所以我是屬于內功防御型?
走到外面大喊一聲白白,白白躥回來了,對著我“喔喔喔”說個不停,也不知他在說什么。
乘上小舟,搖起船槳,在空中慢搖,白白還在船上“喔喔喔”地說著。
我心煩地看他:“我的精靈之力只能聽得懂人話,你說的我聽不懂。”
雖然我聽不懂白白的,但白白顯然聽得懂我的。
他停下來抓抓頭,想了想,似是想到什么躥出了飛舟,躍下深淵。不用擔心他自殺,山壁之間的樹藤是他最喜歡的玩具。
片刻后,他抓了一些東西回來扔在船里。
他先是拿起一塊小木板架在面前,像是我的畫架,然后忽然戴上一捧水草,我一愣,呆呆看他。
他把水草梳理梳理直立起來,像人一樣走路。那水草被他拉直,成了亞夫的黑長直。
然后他走到畫架邊,露出驚訝,痛苦,憤怒和悲傷的表情,那些表情雖然夸張,但我看懂了。。。。。
白白!給你的演技點一百個贊。
白白在一番復雜表情變化后,從畫架上像是拿下一幅畫,看了看,想撕,但似又舍不得地折好放入懷中。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3:08
三王的到來
白白演了半天抬臉看我:“喔喔喔。”像是在問我懂了沒。
我吶吶地答:“亞夫拿走了我的畫?”
白白連連點頭。
好嘛,白白費那么大勁,原來是想告訴我這件事。早知道了,畫還被亞夫扔水里了。
不過,看白白演那么辛苦,我故作驚訝地說:“亞夫居然拿了我的畫!太過分了!等會兒回去我去要回來!白白,你太厲害了!”聽我這么說,白白得意揚起臉,學人一樣躺在船上,雙手放在腦后,一條腿架在另一條曲起地腿上。
我笑著看看他,收回目光繼續向前。
原來亞夫舍不得撕毀那幅畫,看來他對靈川的感情,是明了了。
飛舟緩緩靠近市集,我不再戴面紗,隨著時間的過去,大家漸漸習慣不戴面紗的人,盡管依然有很多人沒有勇氣摘下面紗。
市集里是跑來跑去玩鬧的孩子們,似乎只有市集才是孩子們玩鬧和大聲歡笑的地方。而如果你想看到成年人大聲笑一下,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市集里的人對我有的崇敬,有的畏懼。崇敬和畏懼都來自一個原因,我曬不化,我可能是神女。
還記得在安都時,因為我流出了人類的血,讓安都百姓更加深信我是神的使者。
“那瀾姑娘好……”
“那瀾姑娘又來買吃的啊……”這些做買賣的人更容易接受我。
我笑著點頭:“是啊,是啊。大家好,大家好。”
靈都的市集最大的特點,就是除了食物。幾乎沒有別的東西。。。
這也能算是特點的說。。
整個市集只有一家裁縫鋪,里面的顏色也是屈指可數,主要的顏色是白色,黑色和淡藍色,服裝的款式也只有那么兩三種。這里即使婚慶,也是穿白衣。這倒是和西方差不多。
在這里白色是圣潔的代表,成親是神圣的事,所以一律穿白色。放在我的國家,就是喪事了。。。。。。
婚紗剛引入時,還被抵觸過。
這里沒有酒館。肉店,胭脂店,雜貨鋪,棺材鋪,更別說是妓院。這里的店鋪很單一。也很少。
我在這里根本買不到顏料,紙也是因為要做書籍在書店里買到的。書店的店主說。靈都沒有畫師。
“那瀾姐姐。你另一只眼睛是做什么的?”孩子們圍了上來,他們起初對我的右眼很害怕,大家也認為我的右眼瞎了。可有時我也會好奇想看看身邊有沒有閃耀之人,會拿下眼罩來觀察,所以大家知道我的右眼沒瞎。
起先,孩子們跟在我身邊時。大人會惶恐地把他們拖開,可他們看見我對孩子們很好,還會買東西給他們吃,大人們也不再拉回自己的孩子。而且。孩子們也很喜歡白白。白白的賣萌為我加了不少親切分。
“恩……我這個眼睛可以看見很多美好的東西。”我笑看可愛的孩子們,從店老板那里買了一把糖給白白,白白“喔喔”地分給孩子們,不忘自己吃一顆。
孩子們開心壞了,一只只小手去摸白白,白白立刻躥了出去,和孩子們玩在了一起。
靈都零食的品種也很少,糖果還是從游世商人那里買來的。這個世界有一種游走在各個國度的商人,他們把各國的東西在各國流通。
“什么是美好的東西?”一個小女孩抱著白白問我。
我想了想:“恩……就是讓你覺得快樂的,開心的東西。”
“比如糖!哈哈哈……”他們開心地笑了起來,和白白開始玩逃抓,歡笑聲感染了生活枯燥不敢說笑的靈都大人。大人們也紛紛露出了溫柔的笑顏。
零食鋪的老板也笑了起來。
我再買了幾個蘋果餅放進包里,因為這里不吃肉,所以食物的品種也極少,很多食物也是用水果做成,很單調。
“店長,下次能不能把蔥和菜放到餅里?”我向店長提議。
店長呆呆看我,靈都國度嚴苛的條規把善良的靈都人也約束地一陳不變,這種約束已經深入骨髓,深深地抑制了靈都人的想象力和創造力。
“放蔥……和菜會好吃?”老板訥訥地問我。
“當然啦,水果餅是甜的,菜餅就是咸的啊。不信你可以試試。”說到吃的,我實在忍不住這段時間的單調食物,滔滔不絕起來,“我們那里還有一種蘿卜絲餅,可好吃了,老板我跟你說怎么做啊……”
“恩恩。”老板也聚精會神聽了起來,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沒什么新聞的靈都,讓我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們產生了新奇。
“把面粉調稀,然后做一個像蓮花一樣的勺,舀一勺面粉糊,再把蘿卜絲放進去,然后往油里一炸,嘶……那個好吃啊……”說著說著,口水流下來了。沒嘗過新的靈都人還木木地看我,無法想象除了他們一直在吃的東西之外的美味佳肴。
“嗡————嗡————”正說地津津有味的時候,高空忽然傳來了號角般的長鳴聲。
聽地聚精會神的人們看向了上空。
“這是怎么了?”我也往上看,正看見靈川巨大的飛艇從集市上緩緩飛過,投落巨大的身影。
“有王來了。”大家告訴我。
王?難道是別的王?
“那瀾姑娘,您快回去吧,王若是找不到您又該急了。”大家好心地提醒我。
我愣愣看他們:“王找過我?”
“是啊,上次您去山澗畫畫,王在市集里轉了很久。”他們一個個說了起來,“王不愛說話,所以也不問,我們一開始不知道他想找什么,還是那些不懂規矩大膽的孩子們去問,才知道王在找您。”
我聽著聽著不由地笑了起來,想想靈川從市集一頭找到另一頭,再從另一頭找到這一頭,悶頭一個人傻找,也不問別人的呆呆模樣,就覺得好笑。
我立刻收拾收拾:“下次我寫本食譜給你們,教你們做好吃的。”說完,我跑向自己的小舟,高聲大喊:白白——”
一抹白影立刻躥出孩子們之間,緊追我而來,在我上飛舟之時,他也躍上了我的肩膀。我們架舟離開,追靈川的飛艇而去。
飛舟駛過山間,白影在兩邊飛躍,是白白的猴族。
“白白,你不回猴族了嗎?他們好像挺想你回去。”原先帶著白白在山間的時候,猴族像是受到什么命令,遠遠觀瞧,不敢靠近。
自從白白和小龍玩過之后,每次游舟過山間,猴族會緊隨身后,對白白致以尊敬的啼鳴。
“哼!”白白一甩臉,居然擺起了臭架子,這駕駛顯然是猴王不求他回去,他是不會回去的。
這猴精。
遠遠看見飛艇停在了圣宮邊緣,從上面走下了亞夫,他下來后恭敬地站在一邊,隨后,走下了三個人。還沒看清是誰,已被侍衛簇離開崖邊。
靈川說過,他這里常有王來,不知道會不會有安歌。心情變得復雜起來,停舟在了半空中,既有想見好友的激動,又有怕見到其他王的心慌。
最怕見的就是想把我當作阇梨香折磨的涅梵,和時時刻刻都想殺我為修報仇的伏色魔耶。
“吱吱。”白白抓抓我的手,似是在疑惑我為何不上前。
我到底是該躲起來,還是過去?
我現在是靈川的寵物,萬一他叫我我不出現,他豈不是很沒面子?我還要接受最終的“審判”,能拉攏一個是一個。
最近我跟靈川相處那么好,不能因小失大。
想罷,我立刻趨舟上前。
飛舟靠近飛艇時,也看見了圣宮前的情況。
只見侍衛整齊地站立兩旁,而且,不是靈都的侍衛,他們身上是三種服侍,一種是漢族鐵騎盔甲,一種是北歐赤膊鎧甲,另一種是波斯彎刀。
我心里立時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八王服侍各異,人種也不相同。
八王之中穿漢服的只有涅梵,而帶有波斯風味的是玉音,像北歐雷神索爾一般戰士的,只有伏色魔耶。
完了……
我心懸地,害怕地往前看去,果然,在看到來人時讓我的心瞬間涼透。
只見靈川正一席白衫站在圣宮的臺階上,臺階下是一身改良的窄袖醬紫漢服的涅梵,他的黑發這次全數放下,只挑出一束盤在腦后,挽了一個發髻用盤龍玉簪固定。
古人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所以不能隨意剪掉。涅梵的黑長發放落后,竟也有靈川那么長。
在涅梵的身邊,自然是總是跟他形影不離的玉音。一身金紋白底的華貴寬袖袍裙,金色的花紋幾乎覆蓋了整件袍子,復雜而精美的圖案讓人驚嘆。衣擺只到膝蓋,里面是金黃色寬松的燈籠褲和輕便的黑色金紋的小靴。
玉音總是穿得艷麗四射,金光閃閃。不是衣服閃,就是身上的寶石閃。
最后,是身材魁梧壯碩的付色魔耶,上身是暗金色的鎧甲,鎧甲上是凹凸有致的肌肉紋理,宛如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那一身肌肉穿著舒適。他那頭火焰一般的紅發配上他紅色的披風,更讓他像是為戰斗而生的戰士,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我是靈川的寵物
圣潔的圣宮前,三王齊齊站立,士兵分立在后。陽光驅散了水霧,讓人看得分外清晰。
亞夫恭敬站在靈川身旁,依然是一身黑色。靈川面對三王微微頷首,銀發與頭紗在微風中輕輕飛揚。
“靈川,你怎么不戴面紗了?”伏色魔耶驚呼上前,雙手要摸上靈川的臉,“沒想到你長這樣。”在他的手要碰到靈川時,靈川伸手擋開,亞夫在一旁目光已經變得陰沉。
“我不是女人。”靈川淡淡的話音中露出一絲威嚴和不悅。
伏色魔耶退回玉音身邊,輕笑起來:“哼,你居然還嫌棄我,也是,你們圣子不可近女色,自然看不慣我們妻妾成群。不過,作為男人,活那么久不碰女人,靈川……你該不是那方面有什么問題吧。”
靈川不語,似是對伏色魔耶的話完全不在意。
“哼,誰像你這個色魔玩膩女人玩男人?”玉音在一旁揶揄,涅梵神情深沉地只在一邊觀看,對靈川的容顏也微微露出一絲驚訝。
伏色魔耶全身的肌肉立時緊繃,轉臉看玉音:“不要侮辱我弟弟修!倒是你,怎么看都像女人,整天和涅梵親親我我,誰知道你們晚上睡在一起做什么?!”
靈川在他們的話音中已經開始皺眉。
玉音雌雄莫辯的臉上壞壞一笑,忽然腰肢一軟伏上伏色魔耶的胸膛:“我們做什么怎能讓你知道?”醉啞的聲音讓伏色魔耶全身一陣僵硬。這個讓男人也會浴血膨脹的艷麗男人真的很考驗伏色魔耶的定力!
玉音帶著一絲鄙夷地睨他一眼,這一眼也似女子媚波蕩漾,足以酥掉男人的身體。玉音離開他的身前,涅梵在旁邊擰擰眉,抬步走上臺階,站到靈川身邊:“川,進去吧。”
“恩。”靈川也滿目冷漠地轉身。
伏色魔耶斜看玉音:“喂,你情人走了,要不要考慮跟我一起?”
玉音媚眼流波地斜睨他一眼,還以一聲冷哼:“哼。你還是去找你的修去吧。”說罷他跟在涅梵身后,伏色魔耶冷笑一聲,揮動披風也走入圣宮。
亞夫埋臉恭敬跟在最后,少女從圣宮中走出,規整站在門前。
我看不懂了,這幾個男人當真有基情?如果有基情……那我豈不是安全了!至少不用擔心他們非禮我了。
怎么看我也是在BL劇里炮灰女配的節奏。還是我的伊森好,不對,伊森有摩恩!
我大腦嗡一聲,如果他們在一起,我不真成炮灰了?!
天哪!做不成女主也絕不做炮灰!摩恩怎么還不來找我,該不是沒臉來了?
我匆匆停好飛舟,忽然站在外面伏色魔耶的士兵調戲起圣女來,他們也并非因為好色調戲,說是戲弄更正確一些。
伏色魔耶的士兵跟伏色魔耶一樣身材魁梧,肌肉暴徒,像斯巴達戰士,比涅梵的士兵整整大一圈,還留著大胡子。倒是玉音的波斯兵還魁梧些。
他們走到圣女身前笑看那些圣女:“靈都的圣女可都是處女。”
“真的!”似乎第一次來的士兵好奇地看戴面紗的少女。
少女們慌張起來。
涅梵的士兵嫌惡地看他們,但依然保持我們古代漢人的禮數和修養,整齊地站在那里,軍紀嚴明。
而玉音的士兵又表現出另一種不同的狀態,他們靜靜站在那里,似是觀察,觀察事態的發展。
伏色魔耶的兵伸出手要去摘少女的面紗,少女嚇壞了。涅梵的將士立時憤怒起來,要上前,卻被他們的頭領攔下。
“我們不如看看這些圣女長什么模樣啊”伏色魔耶的兵好玩地更加欺近那些少女。
因為規定圣女不得喧嘩,這些可憐的少女們再驚慌也不敢大聲喊叫,她們只有抱成一團縮在一起跪下,哭泣地祈禱。
“哈哈哈哈……”伏色魔耶的士兵們大笑起來,伸手要去戳那些被欺負地哭泣的女孩。
“干什么呢?!”我立刻大喝,大步上前。
三方士兵立刻朝我看來,面露一絲驚訝,他們似是有些認識我,但又像是不敢確定是不是我。因為我瘦了,臉型更小。
白白一下子躍到女孩們面前,“嗤——嗤——”兇狠地逼退伏色魔耶的士兵。
我站到女孩們面前,女孩們嚇得痛哭。我立刻說:“你們走吧,我會跟王說的。”
“謝謝那瀾姑娘……”她們嗚咽地說完,急急逃下了山。
伏色魔耶的兵好奇地甩著兵器看我:“又來個獨眼女人。”一個年輕點的士兵把斧子掄到肩膀
上伸手要來捉我,立刻被大胡子士兵攔住:“別碰,她可是八王的女人,下下個月就要輪到
我們王了。”
“啊?她就是那個女人?”
“嘶……”伏色魔耶的士兵圍起我轉圈,他們高大魁梧的身軀像是圍成了一堵厚厚的墻,白白
站在我身前一直兇狠地瞪他們,呲牙咧嘴備戰的姿態。
“獨眼啊,王不會喜歡的。”
“王說了,不玩她,殺她,為夜叉王報仇。”
“那不如現在我們就殺了他?哈哈哈……”他們揮舞武器朝我而來,我挺立在他們之間,看他
們緩緩縮小包圍我的圈子,忽然,白白雙手撐地,揚天長吼:“嗷嗚——————”
我一怔,笑了,對伏色魔耶的士兵笑道:“我勸你們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怕你們會被扔下
山崖。”
他們好笑地看我,而白白的大喊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好玩地看向白白。
“這小猴子有意思。”
“對對對,雪白雪白的。”
“不如抓回去給王做寵物。”
正說著,忽然巨大的白影從高空落下,“怦!”一聲,大地都因此而震顫,巨大的白金剛就這
樣站在了那個大胡子士兵身后,巨大的身體完全遮住了陽光,籠罩在我們身上。
立時,大胡子士兵在巨大的黑影中僵硬地轉身,巨大的白金剛立刻朝他大吼:“嗷————”
巨大的風吹起了大胡子,驚得其他士兵目瞪口呆,也包括涅梵的士兵和玉音的士兵。
“怦!怦!怦!怦!”年輕高大的金剛越落越多,唯獨不見白白的爺爺。緊跟著,體型偏小一
些的白猿圍在外圈。
我推開面前僵硬的士兵,走上臺階,單手負在身后傲然說:“看住他們,誰亂動扔下去!”
“喔!喔!喔!喔!”金剛們拍打胸膛,白猿們也在他們身后站直了身體,宛如猿兵猿將成了
我最忠實的士兵。
白白躍上我的肩膀,我們大步走入圣宮,從今往后,我那瀾在靈都足以稱王!今天猿猴們的
到來,足以證明白白已是他們心中之王。
圣殿石道外,是整齊擺放的幾雙鞋子,我脫鞋入內,最外面的圣殿并非議事大殿,只是一個
過道。
走過中庭東面的一座宮殿才是。
此時,空曠溫暖的大殿里,伏色魔耶,涅梵和玉音他們已經席地而坐,面前的案幾上是美味
的水果。我偷偷躲在門外和白白先觀察一下形勢。
涅梵和玉音坐在左側,伏色魔耶一人坐在右側,他拿起一串葡萄擰眉:“靈川,每次到你這
里只能吃水果。”
“可以清腸。”靈川淡淡回應。
伏色魔耶輕笑一聲:“嗤。對了,那個女人呢?該不是已經被你養死了吧。”他神情一下子緊
張起來,扔了葡萄緊緊看著靈川。
玉音和涅梵也神色微變地看靈川,看來以前真有人被靈川養死過。
伏色魔耶說煩就煩,喜怒無常。他煩躁地抓抓紅發,站起身著急地看靈川:“你可不能把她
養死!她死了我怎么殺?!我可是要親手殺了她給小修報仇!”
靈川微微蹙眉,抿唇不言。
涅梵沉下容顏看一眼玉音,玉音勾唇斜靠案幾,嫵媚地看靈川:“小靈難道是你忘了喂她
,把她餓死了?這可是我們大家的玩具,才到你這里就死了,大家以后的苦悶誰來解?”
靈川端正跪坐在玉臺上,淡淡抬眸,卻是直接看向涅梵,灰眸之中的目光忽然深邃銳利起來
,完全沒了以往的呆氣,沉沉的話語也隨之而出:“這是你們這次來的原因?為了看她?”
“不是。”涅梵立刻說,說罷后他微微一怔,似是在驚訝什么。他眼神閃爍了一下,擰了擰眉
,低下目光,神色顯得有些嚴肅和后悔。
玉音微微瞇眸,眼角的目光落在涅梵因這個問題而出現的波動的臉上,唇角揚起,再次看向
靈川帶出慵懶的話音:“恩?小靈今天的話多了從安羽那里聽說那女人很會改變別人,莫
不是……我們的小靈也被那女人改變了?”玉音瞇眸看向靈川,靈川依然表情無所動,抿了
抿唇,淡語:“還說了什么?”
玉音勾唇而笑,恭敬跪在一側的亞夫擰眉垂臉,藏起陰郁的神色。
“沒說什么了”玉音懶懶地摸了摸桌上晶瑩的葡萄,“安羽很小氣,什么也不肯說,神神秘
秘的,不過聽說自從那女人走后,安歌變得勤政愛民了,連安羽好像也跟那女人打了什么賭
,回去好好打理他的羽都了,所以今天想來看看這女人是不是也在你靈都做了什么有趣的事
靈川聽罷,微微垂眸,變得安靜,似是陷入沉思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3:42
不要亂碰靈川的寵物
靈川靜了片刻,抬眸再次看向玉音,不答反問:“安羽動情了?”
玉音一愣,看上去靈川這個反問反而讓他意外和驚訝,似是像靈川這樣清心寡欲的人不會問出關于感情的任何問題。
涅梵在一旁的神色越發深沉一分,抬眸看向靈川,更加認真地觀察他的神情起來。
“你對那女人的事這么感興趣,難道不是死了,而是收入……”忽然一旁的伏色魔耶瞇起了滿布曖昧的紅眸,壞壞地說道,“帳中了?”
“阿修羅王!”亞夫立時終于忍無可忍地跪直身體,低臉沉語,“請慎言。”他隱忍憤怒地輕語提醒。
伏色魔耶壞笑起來,靈川淡淡說:“亞夫,找她來。”看來靈川是看出這幾位爺今天不看見我,不會放過他。
亞夫咬了咬牙關,要起身時,我趕緊走出,白白爬上我的肩頭,我自覺地走入大殿:“來了來了,我回來了。”
當我的話音出現時,伏色魔耶第一個朝我看來,眸中的殺氣還來不及完全釋放時,已經被驚訝取代。
我今天身上是這里少女的一身白裙,這里也只有白裙可以穿。但因為行動不太方便,所以我自己做了改良,把袖口用絲帶綁緊,裙擺剪短到大腿,下面露出長褲,看起來非常的干練精巧。
蓬松的頭發從很久以前開始扎成兩束,還是蓬蓬松松地掛在胸前。身上斜背我的大顏料包,白白站在我的肩頭。
右眼依然被眼罩蒙住,又因為總是畫畫,爬來爬去,所以身上的白裙往往不到一天就各種顏色,顯得臟兮兮。
短小精干的衣服,五顏六色的臟兮兮,獨眼,猴子,這是海盜的標配,就差一鉤子手了,所以,我看上去像個女海盜。
伏色魔耶驚訝地看著我,似是不認識我了。我瘦了,臉型變得更小,身材也會突顯出來,如果不是選宅這條道路,姐的身材也是做空姐的料!
玉音慵懶地轉臉朝我看來,也在見到我時目露驚訝,嫵媚的雙眸開始打量我的身材,尤其在我曾經的小肚腩上目光打圈。我知道我那次肚皮舞成了他的噩夢。
涅梵見伏色魔耶緊盯我不放,微露一絲疑惑,也朝我看來,立時,他黑眸圓睜,像是看到了死人復生一般的驚詫。
我緊張看他,視線和他交織在一起:吶吶吶,別把我當阇梨香啊!我是見過阇梨香的,我跟她完全不像的好不好!
我匆匆移開目光狗腿地回到靈川身前,彎腰行禮,老老實實:“主人,我回來了。”
“恩。”靈川淡淡然然看我一眼,又從懷中取出了鏈子,不用他說,我已經在三個男人疑惑的目光中伸出了手,任由靈川把我像寵物一樣栓起。
“坐。”他像訓狗一樣發出命令,我乖乖地跪坐在他身前長桌的右側。他是圣潔之體,所以我不能和他坐在同一直線上,亞夫靠后,我靠前,因為我是寵物。。。
伏色魔耶一直呆呆看我,宛如完全不信現在他看到的是一個半月前的那個肥妞。
涅梵是第一個回神的,他在驚訝之后收緊目光,低臉不言。
他身旁的玉音瞇眸挑眉繼續大量我瘦下來的身材,似是在考量我適不適合跳舞。
“去哪兒了?靈川淡淡問。
我老實答:“市集。”
“恩,畫板收拾了嗎?”
“哎呀!”我驚訝時伏色魔耶終于回神,擰緊雙眉開始搖頭,我看白白一眼,白白心領神會地躥了出去,再次吸引了三王的目光,白白雪白的身影在陽光中留下一抹金色的光影。
“真沒想到你瘦了之后也是個美人”玉音單手支臉,棕紅的大波浪卷垂在了他的手臂邊,他支在臉龐纖長的手指緩緩勾過自己嫣紅的唇,嫵媚動人的眼中是迷人的水光。
“對不起,確實忘記喂了。”靈川倒是老實答。
“你真忘了!”伏色魔耶吃驚看他,額前紅色的劉海震了震,“餓了幾天?”
“七天。”
“那她怎么還活著!”伏色魔耶吃驚看我,靈川的身體微微前傾:“是啊,為什么她還能活著,所以,阿修羅王你未必能殺她。”
伏色魔耶一愣,看看靈川,再看看我,好奇的目光鎖定在我眼罩上,他直接朝我走來,站在我身前看我的右眼:“怎么還沒好?小修說你的眼睛一個月之前就應該好了,裝什么瞎子,博同情嗎!”說罷,他伸手就朝我的眼罩掀來。
在我還來不及躲閃之時,倏然一層薄冰迅速在我面前凍結,阻止了伏色魔耶的手,立時,伏色魔耶布滿殺氣的目光看向了靈川,與此同時,一直低眸的涅梵也半抬眼瞼朝我面前的薄冰看來。
薄冰的出現瞬間牽動了所有的視線,每個人臉上的神情也因薄冰而變,整個大殿的氣氛瞬間陷入緊張,包括我身后我能感覺到的,從亞夫那里而來的,異常清晰的陰沉目光。
只有玉音唇角帶笑,嫵媚的目光里更添了一分趣味。
“你這是什么意思,靈川?這是在向我挑釁嗎?”伏色魔耶紅眸里立時燃起了火焰,全身偏于古銅色的肌肉也緊繃起來。
靈川依然淡定正坐,灰色的眸中沒有任何表情,呆呆看向伏色魔耶:“想要碰她,兩個月后,現在,她是我的寵物,也既是圣寵,除了我,任何人不能碰她。”
“哼……”伏色魔耶瞇了瞇紅瞳,立時收回手轉身甩起了紅色的披風,大步走到座位時倏然一個轉身,立時一束火焰從他手中而出,直接打在我面前的冰面上。
冰面瞬間消融,化作水汽,但我身邊的靈川依然神色不動,即使伏色魔耶用挑釁地目光看看他,他也只是端起清茶輕抿一口顯然非常自信只要有他在,沒一個人可以碰我。
伏色魔耶再次坐下對著靈川輕笑,這小小的水火交鋒就這樣在茶香中漸漸消散。
我愣愣坐著,剛才伏色魔耶用的是火?這么說伏色魔耶控火?
在我思索之時,隱隱約約從玉音那里傳來話音:“有意思……被餓了七天依然沒死,小美人你是怎么熬過來的?”
“伏色魔耶能生火,那以后吃烤番薯豈不是很方便?”不自覺地,我把心里的話這么說了出來,呆呆回神時,發覺玉音神情呆滯,涅梵低臉輕笑,而另一邊的伏色魔耶已經滿面赤紅,一副要把我立刻掐死的模樣。
“噗,哈哈哈哈……”玉音還是笑了出來,笑得前仰后合,“看來小美人已經想好了去阿修羅王那里怎么打發日子,天天吃烤番薯可是會胖哦看來小美人是打算胖回去嗎?哈哈哈哈……”
我愣了愣,玉音這死人妖以前可是左一個丑八怪,右一個怪物,今天居然叫我小美人了,喂,我一只眼睛瞎了你還覺得我是小美人,兩只眼睛睜開還不把你給迷死!
“我要殺了她!”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時,伏色魔耶已經揮舞雙手,立時火焰從他手心發出,靈川不動聲色,只是微微揚指,空氣凝結成冰阻擋在我面前,當火焰快要與冰面相撞之時,倏然無形的氣流忽然擋在了它們之間,頃刻間,無形的氣流吹熄了火焰,震碎了冰面。
那無形的氣流像是強大的氣波一般瞬間阻止了水火的相撞,我眨了眨眼,朝涅梵看去,他身后的黑發正從空氣中緩緩垂落,他擰眉看伏色魔耶:“阿修羅王,你這是要開戰嗎?!”
我收回目光,直直坐在靈川身側,火藥味好濃啊。
伏色魔耶毫不隱藏地昂起下巴,單手放在案幾上:“我不像你們漢人,什么事都喜歡藏在心里,要在你們的腸子里繞好幾個彎。我就是想開戰,想統一八國!今天也是想來請靈川加入我的隊伍,難道你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這個而是來看那個什么獨眼小美人?尋找童年時阇梨香的回憶?哈哈哈……”伏色魔耶張狂地大笑起來。
我驚訝看伏色魔耶,他們這種歐洲人種還真是跟他們魁梧的模樣一樣直言不諱,不,應該說是狂傲自負,正因為自負,所以才不怕說出自己的野心,不怕別人把他們打敗!
“啪!”一聲,伏色魔耶桌上的茶杯碎了,伏色魔耶的笑容立時收起,同樣瞇起紅眸看瞇眸的涅梵:“有種就直接單挑!不要用偷襲!”
涅梵撇開目光,似是懶得理這種胸大無腦的男人。
玉音在一旁眸光流轉,在涅梵與伏色魔耶之間游移,我看向靈川,靈川依然不言不語,目光呆滯地只看一處,不知是神游何方還是在心底籌謀什么。至少他那副像是走神的表情不會讓眼前的無論是涅梵還是伏色魔耶懷疑他別有綢繆。
靈川的呆滯神情已經練到滿級,不是像我這種了解他的人是不會想到他那副呆滯表情下的大智慧的。
“你們沒有一個能統一八國?”我在一旁開了口,我怕他們現在就開打,打擾了這里的清凈。
不得共眠
涅梵聽到我話音朝我看來,伏色魔耶也看向我,雖然我現在成了玉音口中的“小美人。”但絲毫沒有減弱伏色魔耶對我的殺意。
我以未來人的目光不屑地看他們:“我來自上面世界,自從來到你們這里后,發現世界格局有限,你們打來打去還不是只有那么點地方?而且打仗必然死人,你們總共那么點人口,一打仗,人沒了,你們打下這個天下只剩一個空殼,又有什么意思?”我才不會告訴他們其實是我覺得他們思想落后,兩千年幾乎停滯不前,一群悶在井底的青蛙居然還自相殘殺,爭奪蛙王,讓人覺得可笑。這后面的話如果說出來,我想不只是伏色魔耶要殺我了。
他們在我的話中一一變得沉默和安靜。
伏色魔耶看向涅梵,涅梵抬眸看一眼伏色魔耶擰眉低落目光,藏起里面的叵測心思。
“那依小美人看該怎樣呢?”玉音笑瞇瞇看我,我看他一眼,說:“很簡單啊,像我們上面一樣,考試。”
“考試?”
“考試!”
涅梵和伏色魔耶已經驚呼起來,伏色魔耶更大聲,似乎對考試很有意見。
我說了起來:“做王又不是靠蠻力,光靠武力取勝,沒有一顆做王的頭腦也是不行的,安歌很厲害,可是他的安都還不是被他管理的凄凄慘慘,民不聊生,百姓都想往外拋,如果百姓跑光了,剩你一個光桿王有什么意思?”
涅梵聽罷點了點頭,細細深思。
“但是,如果王不夠強大,又如何保衛自己的子民?!”伏色魔耶不服氣地說。
“所以考試啊,分文武雙科再加一項業績考評,比如阿修羅王打敗天王,那么阿修羅王得兩分,天王得一分,可是,在文科考試上,天王又贏了阿修羅王,那么這個時候你們就是打平,所以需要一項額外的業績考評。”
“業績考評?”玉音王瞪大了嫵媚的眼睛,“那又是什么。”
“就是大家在規定的時間內作出的政績,為百姓做了多少實事,提高了多少GDP,哎呀,跟你們說這么深奧你們也不懂,就是你們做出了多大的成績,這是我們上面考量官員的標準,比如一個官員到了一個窮困潦倒的鄉鎮,但是,他想辦法帶百姓脫離貧困,都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這就是政績,你們對你們自己國家的百姓好嗎?”我反問在座的王們。
涅梵此刻倒是氣定神閑起來,伏色魔耶微微一怔擰眉深思。玉音唇角勾起,連我身邊一直發呆的靈川也神色有所動。
“如果不好,你們即使做了王,也會被人推翻,我相信以前掉下來的人跟你們說過我們上面的歷史,雖然我知道我不一定能活到最后……”我斜睨向伏色魔耶,他冷哼一聲,“不過我很喜歡靈都,如果你們要打也請別來煩擾我的主人,靈都是圣域,打打殺殺只會毀了圣域的清凈。”我現在的主人是靈川,我得拍好馬屁。
“呵。”玉音輕笑了起來,單手掩唇,笑容明艷,“這是有了主人的保護,今天不怕我們了嘖嘖嘖,這只寵物可真會見風使舵,你做安歌寵物時也如此忠心耿耿?”
“還用說?”伏色魔耶滿目鄙夷地看我,轉而看向靈川,“靈川,你這只小寵物說不定已經被安歌享用過了,你還當她是寶?”
靈川微微垂臉,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
涅梵再次深沉起來,看向我:“這就是你改變安都的方法?”涅梵的話音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用你未來人的思想去改變安都的現狀?”
我看看他們,冷冷說:“反正我也活不到最后,安都的事你們想知道自己去問安歌。”
“恩?”玉音微微起身,單手支臉,“小寵物這是生氣了?”
“我……”正想說話,忽的,靈川一提與我相連的銀鏈,我看向他,他垂眸淡語:“走吧。”說罷,他起身拉起了我,銀鏈上流過一抹冰藍流光,我手腕手鐲立時帶出一絲寒意。
難道是我說多了,靈川不高興了?到了這里后,我察言觀色的本事在不斷升級。
伏色魔耶立時起身,紅色的披風微微輕揚:“這是要去哪兒?”
“遛她。”靈川說,抬眸呆呆看他,像是囑托一般說了起來,“以后她到你們那兒也要經常遛她,早晚各一次,能讓她保持好的心情和健康狀態,死了就沒意思了,這樣還可以每天逗逗她,很解煩悶。”
“。。。。。。”我就是一寵,幸好我及早接受了這個現實,才有現在坦然的心態。
伏色魔耶完全呆滯在原地,那副有點石化的神情像是靈川的話讓他一時不知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玉音那里“噗嗤”一聲噴笑出來,涅梵也微微低臉輕聲一笑,隨即起身,單手背到身后:“好,一起遛她。”說罷,他離開了坐席。
靈川拉著我前行,玉音隨即起身走到伏色魔耶身前,用手肘撞撞他結實的胸甲:“聽見沒你以為寵物是這么好養的嗎?把寵物弄死簡單,但要把她養得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可不容易寵物開心了,才會自己跑回主人身邊,全心全意聽你的話你看,靈川養地多好?”
靈川側臉看我一眼,我跟在他身邊看他,目光相觸之時,強烈的第六感感覺到了從身后而來的隱含殺氣的陰沉目光,那絕對不是伏色魔耶的,應該是亞夫的。
涅梵走到靈川身側,一邊走一邊看垂掛我們之間的銀鏈:“川,這根寵物鏈能給我嗎?”
“不能。”靈川直接回絕,涅梵笑了笑,不再看我們,走在一旁。玉音和氣呼呼的伏色魔耶走在我們的身后。
我隨這幾位王走出圣殿,忽的,他們全數定在了門前的臺階上,驚詫地看著圣殿前草坪上白猿林立的景象。
“王!”大胡子士兵看到了伏色魔耶,立時喊來。
“這是怎么回事?!”伏色魔耶驚訝地大步走出去,腳步生風,披風飛揚。
白金剛讓開道路,伏色魔耶走入白猿中和他的士兵會和。
涅梵和玉音也從驚訝中回神對視一眼,玉音立時問:“這是怎么回事?”在他問時,靈川呆呆看向我,我眨眼一笑,他似是明白是我做的,神態平靜地看前方。
“啟稟王。”玉音的兵上前稟報,“阿修羅王的士兵調戲圣女,惹怒神明,才派來這些猿兵猿將。”
玉音一愣,揚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什么樣的王帶什么樣的兵”
“玉音你說什么?!”伏色魔耶憤怒看來,大胡子兵立刻說:“王!是那女人的猴子搗的鬼!”大胡子兵朝我指來,絲毫不放過打我小報告的機會。
“對!是她!我們只是跟圣女開開玩笑,我們可是連碰也沒碰過那些女孩兒。”
“是她的猴子叫了一聲,然后這些猴子就來了。”
“王,是她!”
“她還命令白猿,如果我們亂走就把我們從山崖上扔下去!”
“王!這女人是在藐視你,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
修羅王的士兵一個個向他們的王打報告,伏色魔耶憤怒地朝我瞪來,我懶懶看他一眼,對白金剛他們揮揮手。
白金剛朝我“呼呼”一聲,我笑看他:“謝啦。”
“恩……”他們紛紛轉身,忽的齊齊躍起,和白猿們一起躍下山崖,看呆了一眾士兵。
伏色魔耶的神色陰沉起來,瞇起紅瞳,殺意濃濃地盯視我。
涅梵深深凝視著我,深邃的眸中仿佛又是我勾起了他當年的一些回憶,那些還是關于阇梨香的回憶。
隱隱感覺,涅梵是這些王中,與阇梨香淵源最深的一個王。
玉音的臉上難得地露出平靜的神態,他靜靜地眺望遠方,似是看到猿猴在山間自由地飄蕩。
“你這個女人竟敢看不起本王!”暴躁的伏色魔耶怒氣沖沖地擰緊了雙拳,現在知道他這火爆脾氣從何而來,他是火焰的主人,能不容易火嗎?
我宛若看到他頭上的紅發也熊熊燃燒起來,他甩開披風從大胡子兵手上直接奪過斧頭朝我狠狠劈來。
靈川一怔,但并未出手,我完全還沒反應過來,斧子已到我的面前,帶著一絲血腥味的冷風也在那一刻刮過我的面頰,锃亮的斧子上映出伏色魔耶憤怒的臉。
“如果不是因為本王不殺女人,你早死了!”他惡狠狠說完收回斧子,轉身走了幾步,魁梧的身軀忽然轉回指向我的鼻尖,“我在伏都等你!我可不會像你現在的主子那么疼愛你!”說罷,他把斧子扔給了大胡子,大喝一聲:“走!”
伏色魔耶的士兵看我兩眼立時跟上他們的王。
“你倒是有點膽量”玉音走到我的面前,笑瞇瞇地扭著腰看我,“恩……看不出你也有刀架脖子不變色的氣勢,小美人我現在對你倒是……有那么點興趣了”他對我眨眨眼,也走了。
我偷偷深吸一口氣,說實話,我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要砍我。我又不是練武的,哪有那么快的反應力。伏色魔耶不愧是王,動作快如閃電,我完全來不及反應,斧子已經到面前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4:15
共眠了
我在風中繼續呆呆站著。
“川,我們想去祭拜河龍。”涅梵在我身旁說起。
靈川點點頭,拉起我走向飛艇。
他們再次上了飛艇,靈川帶他們前往河龍之處。
伏色魔耶始終用那雙火紅的眼睛狠狠盯視我,宛如在想我到他的伏都時,怎么讓我生不如死為他的修弟報仇,也為今天的丟臉雪恥。玉音會有意無意招惹他一下,像是貓咪招惹一只已經惹毛了的老虎。
抵達河龍所在的大湖時,伏色魔耶才嚴肅正經起來,可見他對河龍也心懷崇敬。
三位王在祭拜河龍之后,和靈川一起遛我,靈都沒有娛樂節目,也不會有歌舞姬為他們跳舞,所以他們于傍晚一起離開,結束這次靈都表面是祭拜河龍,實則不知何意的來訪。
伏色魔耶站在圣光之門前,陰沉沉地盯視我:“想好怎么脫身吧,哼!”他轉身甩起紅色的披風,威武離去。他這次來更像是確定我沒被靈川養死,好讓他折磨。
玉音笑瞇瞇看一會兒他的背影,對我眨眨眼:“小美人別怕,那只是一只外強中干的蠢獅子,只要美酒美人,他就會把要殺你的事兒給忘了你可得加油到最后哦”
我被玉音說地心里毛毛的,似乎唯一的辦法就是到伏都后離伏色魔耶越遠越好,最好是別被他看見和找到。
“謝謝玉音王提醒。”馬上要去玉音王那里,他的馬屁也要拍好。
玉音笑著點頭:“真是乖聰明機靈,我都想把凱西換作你了”
倏然拴住我手鐲的銀鏈一扯,靈川轉身拉我就走:“回去了。”
“恩?小靈這是不樂意了?哈哈哈哈”玉音掩唇大笑著。涅梵伸手攔住了靈川,目光異常認真落在他的臉上:“川,那件事還請你考慮一下。”
什么事?難道也是想拉靈川入伙?
靈川看看他,抿了抿唇,低下臉:“恩。”說罷,他拉起我回到飛艇,亞夫上前攙扶他時,他避開了亞夫的手,自己上船。
亞夫恨恨朝我看來,我擰眉看他。你恨我做什么?你想殺我的事我可沒跟靈川說!
亞夫撇開了目光,我也不再看他。
當再次回到圣殿,我在山崖邊高喊:“白白————”
“白白白白白白”喊叫在夜幕下的山間不斷回蕩,卻不見白白歸來的身影。
我心里開始擔心時,卻有另一只白猿落到我的面前。交給我一張我的畫紙,然后靜靜離去。
我拿起畫紙看時笑了。畫紙上歪歪扭扭的一只應該是猴子的東西。一個小圈,四條細線組成四肢,后面一條尾巴,我想應該是白白。然后白白在自己的面前畫了一個大大的三角,像是山,當中連了一條線。它往那座山而去。
白白回家了。
在今天的事件后,白白終于決定回家。讓人感覺欣慰和驚嘆。
欣慰的是白白總算是放下面子回去了。
驚嘆的是這家伙看我畫畫久了居然也能畫出這樣一副圖,雖然像三歲小孩子畫出來的,但作為猴子來說。已經十分厲害。
不知道今晚他在爺爺的懷里睡地是否會特別的溫暖……
晚上,我在凹陷的石床里重畫靈川的畫,他的一切已經深深印入我的腦中,所以重畫并不困難。
“為何重畫?”上方傳來靈川的話音。
我隨口說道:“原先那張沒夾好,被風吹走了。”我可不是打小報告的人。雖然靈川避開亞夫,但可見他對亞夫是有感情的,雖然不是亞夫所希望的感情,但靈川對他的感情也不淺,從小帶到大,半個兒子半個朋友吶。
“那我再脫一次吧。”他沒有任何語氣地說,我也沒在意,忽然,眼角白衣墜落,“撲簌”一聲落在我的石床邊,我立時一陣僵硬。
輕輕的,他走了下來,的雙腳和雪白的褲腿踏在玉色的石面上幾乎可以和玉石融為一體。
“別別別。”我急忙看他,他現在只穿白色里衣了。他緩緩在我身邊抱膝坐下,滿頭的銀發立刻鋪滿我的身旁,我指向自己的腦袋,“我全記在腦子里了,不用你再脫。”
他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看我一會兒,說:“哦。”然后,他竟是睡下了。
我疑惑看他:“你今晚要跟我換回來?”
他躺在我身邊眨了眨眼,灰色的眸中是呆呆的目光,他看我一會兒,從枕頭下挖出了什么,竟然是那粗的要死的卷軸。
靈川好神奇,總能從枕頭下挖出東西。
然后,他在我面前打開卷軸,找了找,指向其中一條讓我看,我念道:“圣者不得與他人同眠。”
念完后,我恍然明白,他要在我這里破規。
“。。。。”我無語看他,他不疾不徐把卷軸卷好又塞回枕頭后面,側躺呆呆看我,還拉起薄毯蓋在了我的腿上。
“靈川,你不能找我陪你睡啊。。。。。”雖然他很呆,但還是個男人,我跟他還沒好到能睡在一起的地步。雖然以前跟伊森也不熟,但因為他蒼蠅的體型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性別,所以伊森睡在我床上,我從沒覺得別扭過。
靈川抿抿唇,低垂眼眸半晌,抬眸呆呆看我:“那我找誰?”
“找……”我一下子也語塞了,找靈都的人肯定是不行的,那會把別人嚇壞的。找亞夫,亞夫肯定高興,但靈川的貞潔誰來保證?
似乎,貌似,只有……我……了。。。。
“你答應我的。”他再次補充一句,他說的是我答應幫他叛逆一次,只有一次。。。。
我往角落坐了坐:“好吧,那你睡吧。”身邊的石臺上我放好了顏料和調色板還有水,本打算把畫上色完成。
“你不睡?”他躺在那里呆呆看我。
“恩。”我拿起毛筆,開始認真上色,“在上面男孩女孩也不是隨便睡在一起。”
“只有情侶?”
“恩,差不多,不過如果關系好,露營時也會睡在一個帳篷里,和男生睡會感覺安全點,大家也不會做什么。”
“思想很純潔。”
“恩。”我把毛筆在水里洗了洗。
“像我們現在?”
“恩。”我沾上淡淡的藍。
他不再發問,躺在那里一直呆呆地看著我,偶爾我看他一眼,他的眼睛還是睜地大大的,睫毛閃閃,在我看他是會眨眨眼睛,不知為何不睡?
“為何不睡?”這次,輪到我問他。
他側躺的身體動了動,右手枕到臉下:“想看畫。”
我笑了,把畫翻轉給他看:“看,滿意嗎?”
他眨眨眼單手撐在地面坐了起來,銀發隨他的起身而帶起,在微弱的燈光下美輪美奐,如同月光。
他從我手中鄭重地接過畫,手指撫落畫上的自己,我急急說:“等等!水粉還沒干。”
他的手指停頓在半空,面露喜色地收回手指:“這就是我身上的花紋?”
“恩。”我單手撐在石床邊,單腿曲起,懶懶散散地靠在一旁,“我現在在想,如果每個人身上有,那阇梨香身上應該也有,如果這是神力的表示,阇梨香當年也該有無窮神力,怎么就被你們那么容易地殺了?”
靈川拿畫的手輕輕顫了顫,我看向他失神發呆的容顏:“該不是她讓讓你們的吧。”
“睡了。”他忽然把畫放到一旁,到頭就睡。
他長長的腿在我的腳邊,薄薄的白色褲腿輕觸在我的腳趾上,輕輕柔柔,幾乎沒有觸感。
我微微收腳,看側睡閉眸的他:“靈川,我始終不相信你會參加八王之……”
“啪!”在我還沒說完時,他突然伸手緊緊扣住了我的手腕,我疑惑看依然閉眸的他時,他忽然把我用力拉落,我撲倒在他身旁,臉擦過他冰冷的臉側,摔在了他的面前,鼻尖咫尺相近,可以聞到他身上清新的氣息。
“睡!”他只是說出了一個命令。
“可是!唔!”倏然,他扣緊我的手腕捂住了我的唇,我瞪大眼睛看他,他依然緊閉雙眸:“別說話。”他再次命令,然后緩緩收回手,揮起時,屋內燈火驟然熄滅,紗簾緩緩垂落,只剩下月光落在溫泉水池中帶起的粼粼波光在寢殿墻壁上閃爍。
我僵直地躺在他的面前,他放開我的手,右手再次枕在臉下,我立刻往后靠,緊貼石壁,在這小小的空間內,和他拉到最大的距離,石床本就大,我們之間再睡兩個人也沒問題。
“那瀾。”忽然,幽靜和黑暗之中傳來了他的話音,也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什么?”
“天地陰陽,男歡女愛……”我一愣,靈川怎么忽然說起那么曖昧的話題來,但是因為他平平的語氣,即使表白從他口中而出也像是在念圣經,“我脫衣之時,你對我心無邪念,為何亞夫是男兒之身,卻對我心懷?”
我完全僵硬在石壁前,完全沒想到在前面那么書面的話后,靈川想跟我探討的居然是同性相愛的問題!
好吧,我承認,這個問題其實是很嚴肅的,國際上可是一直爭論不斷呢!
誰射的火箭
“呃……恩……”本來應該可以讓我興奮,口若懸河,完全能做一次專場演說的話題,卻因為靈川呆呆的面容嚴肅起來,讓人失去了興奮的誘點。(花好田園ml/3/3266/iml)
“你來自上面世界,不能解答嗎?”他似乎對于這個問題非常認真,平日少言寡語的他竟是追問起我。
我擰了擰眉:“可以解答,靈川,我也很認真問你,如果你心里愛著的那個人在轉世之后變成了男人,你還會愛他嗎?”
“會。”靈川毫不猶豫地答,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看到他睜開了的灰眸,在隱隱的波光中閃亮。
我笑了:“看,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
他的灰眸閃爍起來,我雙手枕在臉下,細細看他:“可能因為亞夫從小和你一起,起先是崇拜你,敬仰你,當他長大后你容顏依然不變,他對你生出了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感情,曾經,你這絕美出塵的容顏只屬于他,可是現在,你因我而揭下了面紗,他可是很恨我吶……在他的眼里,你的圣潔不容褻瀆,你是他心中的男神,他當然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你的圣潔,你的純凈,你的一切。這一切全出自于他對你一種強烈的保護欲,現在亞夫變成了你父親了,哼……”我在靈川靈川專注的目光中緩緩閉上了眼睛“可憐的靈川,我走了你可怎么辦吶……”
呼吸在最后的話音中變得綿長,我昏昏欲睡之時隱隱感覺一絲冰涼落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撫過我的臉側。
睡夢之中,我的眼前出現了那厚厚的卷軸,上面的字脫離卷軸在我周圍旋轉圍繞:不得大笑,不得大聲喧嘩,不得舉止輕浮,不得女愛,不得動心,不得動情,不得動欲!
那一條條條規化作枷鎖朝我撲來要把我捆綁,束縛,桎梏,我在它們越纏越緊時奮力掙扎地睜開眼睛,心跳像是做了夢魘一般地快速,呼吸還有些急促,眼前的景物也因為一下子醒來而暈眩,可是,身上的緊致感依然存在,讓我的四肢無法舒展,像是被人緊緊困住。
我難受地掙扎了一下,瞬間僵直在這緊緊桎梏之中。
臉邊是絲絲柔軟沁涼的發絲,頸窩邊是一張溫熱的臉,他緊貼在我的頸邊,而綁住我的,正是他的手臂!那條有力的手臂正是越過我的胸口把我深深勒緊,才影響了我的心肺,讓我難受。我的臉因為他的手臂壓在我的胸脯上而炸紅,而他的下身也緊貼在我的腿上,雙腿把我的雙腿緊緊纏緊。
他把我緊緊擁抱在身前,似是正在經歷什么夢魘,呼吸宛如溺水一般地短促,把我當作浮木一般地狠狠抱住。
“恩……恩……”他發出了難受的聲音,痛苦的囈語噴吐在我的頸項里“不要……不要!”
“靈川!”我大聲喊他。
“不要,不要……”
“靈川!醒醒!”我好不容易掙脫出一只手,狠狠打在他的臉上,再不打醒他我怕別人以為我對他做什么,不要喊地那么凄慘。
他驚然坐起,大口大口呼呼地喘息,宛若從水中浮出。
我慌忙坐起整理一下衣衫,擔心地看他:“靈川,你做惡夢了?”
“恩……”他低下了臉“我溺水了。。。。”
果然。我猶豫地伸出手,輕輕拍上他的后背,輕觸他后心時,感覺到了里面依然劇烈的心跳。
“沒事了,沒事了……”
“謝謝。”他長舒一口氣轉身看我,目光恢復了平靜,呆呆地看了我許久,忽然,他朝我伸出雙手,我不解往后時,他卻身體前傾再次擁住了我,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這下……我可真的……僵硬了……
我僵直地坐在石床里,雙手不敢碰他,他靠在我的肩膀,如同小龍趴在湖邊祭臺上一樣地溫順,如同一個身心疲憊的老人借我的肩膀獲得短暫的休息與依靠。
銀發紛紛滑落在我的左手上,絲滑柔軟,我偷偷捏了捏,心神一陣恍惚,那如水一般虛無的觸感,怎讓人不心動?
曾經這柔滑的銀發,這絕美的容貌,這圣潔的身體,靈川的一切全是亞夫一人的,而現在多出了一個我,讓他怎能不恨?
僵硬之時,我看到了怔立在帳外的黑影,心頭一顫,那陰沉充滿恨意的目光幾乎燒透了紗簾,我恍然明白了什么,心里浮出被利用的憤怒。
“王!”亞夫掀簾而入,痛心疾首地趴伏在了地上,黑眸之中溢出憤怒之極的淚水“請王醒過來!不要在深陷魔女的誘惑之中了!亞夫求您了!”亞夫重重磕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咚。”的聲音。
靈川依然抱著我,靠在我的肩膀上:“亞夫,你天性殘忍,我本以為自己能改變你,但是,我錯了,你下山吧。”
“王!”
“走。”冷冷的一個字,從靈川口中而出,他放開我坐直了身體,瞬間威嚴地讓人不敢靠近,寒冷的空氣讓周圍結上了冰霜,我的呼吸也在這驟寒的空氣里化作了水汽。
一條冰霜的花紋從床前炸開,直朝亞夫而去,在他的面前又倏然停滯。
“王,是不是那個魔女污蔑我對您心懷邪念?”
靈川抿唇不言,一直面無表情發呆的臉上此刻卻是分外冷峻與冷厲。
“王,亞夫對您從無邪念……”亞夫哽咽地,痛苦地趴伏在地上,輕輕地低泣“亞夫從小在王的身邊,崇敬王,崇拜王,亞夫實在無法看王這樣墮落下去,亞夫無法置身事外!王!您是圣潔的……”
“住。!”大喝赫然從靈川口中而出,回蕩在這間瞬間變成冰宮的寢殿內,靈川冷冷看趴伏在地面上的亞夫“你是在恐懼變化,迂腐陳舊,不思革新!”
“王!所有的規矩是神明訂下,您這么做會觸怒神明,靈都必回陷入可怕的災難之中啊,王!”亞夫沉痛地揚起臉。
我驚訝看他,看亞夫如此年輕,居然如此迂腐,恐懼變化。
“是恐靈都陷入災難,還是你害怕失去現在的一切?”當靈川冷沉威嚴地問亞夫之時,亞夫的身體微微一怔,趴伏在地面上久久不言。
圣殿陷入安靜,靈川再次冷語:“走。”
“王……”亞夫的聲音在寒氣中顫抖“亞夫是在守護您的圣潔,請您相信亞夫的忠心。您可以不要亞夫,但亞夫絕不會讓任何人玷污您的圣潔!”他的語氣變得陰狠起來,說完最后一個字,他直接轉身離去,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圣殿之中。
靈川微微擰眉,面容帶出一分凝重。
我立刻站起,靈川因我站起而朝我看來,神情恢復平靜,呆呆看我。
“你這是讓亞夫恨我!”我生氣地俯看他,他沒有絲毫為自己辯解的意思,依然只是靜靜地聽我說話,我看他那副模樣,也懶得跟他多言,走上石床要走。
“你去哪兒。”他問。
我轉身看他:“原來你也會關心我嗎?你不是拿我當寵物,隨意利用的嗎?你是不是認為我始終要走的,所以無論對我做什么都沒有關系?!”
靈川的灰瞳之中出現了一絲急色,他朝我伸出手,我生氣地拿起地上的包,背起畫板:“如果你不想讓亞夫恨你,也不要把他的恨集中在我的身上,你真的以為我快走了,所以被一個人無論怎么恨著都無所謂嗎?你會害死我的!”我轉身憤然離去,靈川對亞夫有請,所以他不想讓亞夫恨他,可是,他這樣把一個人的恨全集中在我身上,怎么可以?!
亞夫已經想殺我了,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找個方法把我再送上刑臺。靈川真的以為他可以保護地了我?我雖然太陽曬不死,但把我扔到水里是真的會死的。到時靈川只是在夢中溺水,而我則是真要溺水了!
我劃船離開圣宮,捫心自問,我對靈川真的是很好了。不計他餓我之仇,幫他達成想破壞各種規矩的愿望,我那瀾前世都不欠他的,對了,我們也不在一個世界,前世我也在我的世界里,他在他的世界里,而現在,我能幫的盡量去幫他,連睡也陪他睡了,他怎能這樣給我拉仇恨?
劃船入山間,參天的石柱從我身旁漸漸而過,白猿跳躍,鳥兒飛翔,心情才稍許好轉。
雖說寄人籬下,可這次靈川做得過分了,但是,生氣歸生氣,最后還不是得灰溜溜回去,這就是下屬和boss的關系。
我滿目目標的在山間飄蕩,忽的,眼前一抹火光沖破飛翔的鳥兒,直朝我而來。
這是什么情況!
“嗷”鳥兒們驚飛鳴叫。
怦!一聲,火箭射在了飛舟的前端,我驚然看向箭來之處,高高山柱,無法看到任何可以人影。
“轟!”忽然,火箭上的火一下子躥起,沿著那些銀藍花紋瞬間遍布整個船身,我的飛舟像是被汽油淋過一樣眨眼就火燒起來,熱氣灼灼地把我包圍。
我第一想到的是我的畫板,我立刻背起遠離火苗,忽然,腳下的底層被燒穿,我一下子掉了下去……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4:43
神秘的山洞
過年啦……祝回家的親們一路順風
“啊——————”耳邊是下墜的“呼呼”的風聲,如此熟悉,如此驚心!我居然到靈都又掉一次!
這次不是安羽把我從高空扔下,而是有人燒了我的船。這精靈之力顯然有利弊,它可以讓船在空中行,卻也成了最危險的燃料!
飛舟的碎片也從高空開始墜落,有些砸在了我的身上,深深地疼,燒黑的木頭擦黑了我白色的衣裙,開裂的木板劃破我的大腿手臂,鮮血立刻染上紅裙。
忽然有什么抓住了我的腳踝,我停止驚叫看去,竟是一只白猿抓住了我的腳踝,而它的身后,是一長排白猿,他們連成了長繩,他們在救我!
他們抓住我的腳后,我們開始成拋物線朝一邊的山體直直撞去,我立刻用畫板擋在面前,避免直接的沖擊,和白猿們倒吊地飛速撞向山壁。
心跳不斷在加速,死了死了,這樣的沖撞,我必死無疑啊。我又沒白猿那翻飛跳躍的本事,可以在山間像泰山一樣自由來去。
在我提心吊膽地就要撞上山石,以為自己必然撞個半死時,我忽然被他們又再次扔起,立時減緩了我撞擊的速度,緊跟著,又一只白猿抓住了我的腳踝,他們把我在白猿之間傳遞,把我朝山壁上一個天然的石窟扔去。
在被他們扔拋中,我明顯聽到腳踝發出“喀”一聲脫臼了,但現在哪里還顧得上痛?保命要緊!
在這不斷地拋扔中,緩解了我的墜勢。我“嗖”一下被扔進了石窟,一只大金剛正等在那里。
“怦!”他接住了我,但被我撞飛起來。他抱住我我們一起飛了一會跌落,我落在他身上,他暈過去,我毫發無傷!
我呆呆從他胸口坐起,白白忽然躍落他的胸膛著急地看我:“喔喔喔喔!”
“我沒事。”我從金剛身上急急下來,身上的血染紅了金剛雪白的毛發,立時,整個石窟里傳來白猿們驚慌的驚叫聲。
“喳——喳——”
白白呆呆看著我身上的血。寶藍石的眼睛里也是受到驚嚇到的神情。
“喔——喔——”忽然,那些白猿又朝我跪拜起來,一時場面變得有些凌亂……
等平靜下來時,白猿們無不靜靜蹲在一邊,對我敬畏而恭敬。完全變了模樣。
被我撞暈的金剛也醒過來,并無大礙。我放了心。
白白開始看我身上流血的傷口。他初生牛犢不怕虎地好奇拉扯我血紅的白裙,手上沾上我的血,呆呆地看,我脫臼的腳踝痛得我滿頭大汗。
有白猿出了石窟,不久之后,白白的爺爺居然來了!
老金剛在看到我的血后也匆匆朝我拜伏起來。所以……這里的猴子都是悟空的后代嗎?!怎么除了不會說話與人無異!
白白的爺爺恭敬站到我面前,前肢著地地站立,然后他握住我的腳踝,忽然用力。“喀!”一聲,我咬牙忍住了叫,我絕不能!給!人類丟臉!可tm的太疼了,老娘滿眼的金星,痛地像是褪了層皮,全身冷汗濕透,脫力虛弱。
“呼……呼……”我靠在石壁上吃力地喘息,這里的石壁就不像靈川山頂的地面溫暖,而是冰涼刺骨。
不久,白猿拿來了草藥,白白的爺爺要給我治傷,我因為剛才的疼痛有些脫力,感激地,虛弱地說:“不用……我會自愈……”我說完拉起褲腿,那里一些細小的傷已經不見。
立時,老金剛又帶著眾猿朝我拜了起來。
我阻止他們:“你們救了我,別拜我了,我受不起,有水嗎?”
立刻一只白猿飛了出去,回來時是一張大葉子,里面裝了干凈的水。白白爺爺接過,恭敬地喂我喝水。
我喝了一會兒水,疲倦地昏昏沉沉睡去,隱隱感覺很多白猿圍在我的身邊,給我取暖,我在溫暖柔軟的毛發中安心入睡。
醒來時,精神好了許多,身邊的白猿感覺到了我的動靜,紛紛離開,又是立在兩邊,只有白白還窩在我的懷里。
我看看外面,發現已經是夜晚,清澈明亮的月光直直射入這個石窟,一只白猿躥了出去,雪白的毛發在月光下劃過一抹亮眼的銀光。
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基本都好了,只剩下全身的血污讓人看著心慌。
“喔喔。”白白擔心地摸上我的臉,我笑了:“我沒事了,謝謝。”我看向照入石窟的月光,在上面的世界,可看不到如此明亮干凈的月光,李白筆下的疑是地上霜的月光在上面的世界,只要是城市里,基本看不到了。
“這里的月光真美……”我感嘆著,白白和白猿們一起靜靜地聽我說話,“我住的地方月光已經穿不透渾濁的空氣,或是那看似絢爛的燈光……我記得小時候的天空和這里一樣是青黑色的,可是現在……卻總是帶著一種像是世界末日的紅……”
“喔……”白白似懂非懂地看向月光,開始抓自己的腦袋。
離開的白猿回來了,和白白的爺爺一起回來的,還帶來了食物,我餓壞里,立刻抓起就啃。雖然我可以自愈,但顯然要虛耗能量。
“謝謝你,猴王。”我一邊吃一邊感謝白白的爺爺。
白白的爺爺卻是搖搖頭,白白爺爺恭敬地指向石窟外,似是請我過去。
我匆匆啃了水果爬起來,拿上顏料包和畫板走到石窟前,竟是看到一張用樹藤編織的大網。大網的兩端各斜背在一只金剛的身上。
“喔。”白白的爺爺輕輕推了我一下,他是想讓我進去,我沒有懷疑地跳進去,兩條腿伸出往,雙手抓緊網的兩邊,白白也跳了下來,兩只金剛趴在石窟兩邊的石壁上,似是等候命令。
“吼!”忽然,白白的爺爺從我上方飛躍而出,白色的身影近乎溶入如霜的夜色。
立時,金剛也從山壁上躍落,我瞬間的騰飛不由自主地“啊!”了驚叫一聲,可隨后,被興奮完全取代!
兩只金剛配合非常默契,我像是坐空中秋千,隨他們一起飛馳,白白在網里興奮地大叫:“吱吱吱吱!!!”
我也興奮地拿出泰山老婆style,在呼呼的風中大叫起來:“嗷嗚”
“嗷……嗷……嗚……嗚……”我的叫聲在寧靜的山柱之間不斷回蕩,靈川會聽到我的叫聲嗎?他會來找我嗎?他會因為我的失蹤而擔心嗎?
哼,他不會的,所以,我也不打算回去了,在靈都最后的日子,我要在這里做山大王!
白猿們在我的身后飛躍,隨著我的喊叫也喊叫起來,寧靜的夜里四處是響亮的猿啼。
我們落在了一處只有茂林的山柱頂山,這里似是猴王的領地,不見任何建筑,只有巨大的灌木樹林。
我被放落在平地上,白白的爺爺隨手拿起一根木棍,在旁邊一個像泥坑的土坑里攪了攪,拿起時,那粘稠的黑色液體掛落下來。
在我疑惑那是什么玩意時,忽然,他伸手在灌木叢里撥弄了一下,立刻,一群螢火蟲從灌木里飛起,緊跟著,讓人下巴脫臼的事情發生了,白白的爺爺手拿木棍在那群飛舞的螢火蟲里揮舞,螢火蟲一只只粘在了那黑黑的,粘稠的液體上。。。。
尼瑪!這里的猴子成精了!聰明地太讓小伙伴們震驚了!
這里的螢火蟲和這里的魚一樣都出奇地大,對于這點,我并不奇怪,聽說亞馬遜原始森林里,里面的昆蟲也是非常巨大的。只能說明這里保存的比較原始,生態系統沒有被破壞,所有生物在這里快樂幸福地長大著。。。。
大大的螢火蟲站滿木棍,正跟木棍成了熒光棒有木有?
白白地爺爺又撿了一個木棍給我,讓我來。我立刻開心地接過,和他一樣在那奇奇怪怪的液體里攪了攪,拿起,然后一腳踹進灌木叢,立時,得不到安寧的螢火蟲又被激起,我迅速揮舞起木棒起來,太好玩了!哈哈!
白白還抓了幾個放到那液體里站在我的白裙上,立刻,我的白裙星光點點,遮住了那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污。
白白的爺爺溫柔地看白白一眼,抬手掀開了面前的一片樹藤形成的掛簾,立刻,一條通路在我們面前出現,我驚訝地看這條通路,通路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堆起一些高大的石塊,像是人類裝飾路邊的神像,而通路的末端,是一個巨大的山洞。
白白的爺爺領我向山洞走去,這是真的要讓我做大王了!
在我自作多情,喜滋滋的時候,白白的爺爺把我領入了山洞,當我們手中的熒光棒照亮整個山洞時,我瞬間驚呆,恍然明白白白的爺爺帶我來,不是為了拜我為大王,而是想告訴我一些事情,一些,可能關乎靈都過去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眼前的景象是那么地壯觀,讓人驚嘆。只見石洞里的石壁上,是畫!是連續的,一幅幅畫!整個山洞像是一位靜靜記錄靈都歷史的老人,此刻開始向我緩緩講述關于靈都的美麗傳說……
靈都的那些事兒
壯觀的壁畫讓我久久沒有回神,石洞上方似有小小洞口,一束銀白的月光灑落下來,也多少驅散了石洞里的黑暗。冰火中文.
我驚嘆地走入石洞,那些用像是黑木炭畫出來的簡單的線條,像是山頂洞人認真地記錄著珍貴的歷史。
白白的爺爺把我帶到一幅畫前,那是山洞左側石壁的第一幅畫,像是后面所有故事的開端。
畫面里是一片沙漠,一座古城和一個像是和尚的光頭,他的身邊站著兩個樓蘭衣著的士兵,他們把他綁在沙漠的一根石柱上。
第二幅圖里,士兵割開了他的手腕,僧人的血從手腕里流出,流淌在沙漠里!
一幅幅壁畫在我的腦中形成了動畫,如同電影一般放過,僧人鮮紅的血染滿了他腳下的沙漠,在烈烈炎日中蒸發,曬干,只留下一片血紅的沙。
樓蘭士兵放干了他的血,還要砍下他的頭回去交差。當他們的鋼刀劃過烈日,砍下僧人的頭顱之時,忽然從他的脖子里噴涌出了紅色的細沙,那詭異的紅沙瞬間吞沒了行刑的士兵!
天地變色,僧人的尸體化作紅色的沙掀起翻天覆地的沙暴,轉眼將樓蘭吞沒,無數亡靈在他的沙暴中掙扎,他將它們全數吞入口中帶到了地下,從此囚困它們在這個地下世界,無法進入世間的輪回。
整個故事看得我半天沒有回神,它和安歌唱的,《因果》里說的,是相似的,但這次我看見的更加詳細,完完全全把當時的景象展現在我的面前,我宛如回到兩千年前,就站在那片沙漠里,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如臨其境。
我再次看向第二幅圖,那是一個世界觀的圖,八個世界畫成球體圍繞一個中心,我想那個中心應該就是鏈接八扇圣光之門的那個地方,八個世界之間彼此也有通道,在安都扎圖魯說過,很多人前往別的國家找活干換食物,但路程非常長,安都挨餓的百姓等不起。
而在中心的上方有一個世界,那是神都。與神都相對的,在中心的下方,是精靈國,這個人把精靈國畫成了黑白對半開。
他在神都的位置寫了神王兩個字,那是跟《因果》絲絹上一樣的字,非常地古老。
接著,在八個世界圍繞的中心寫了人王,精靈國的地方寫了精靈王。這是和《因果》上介紹的世界是一致的!說明這個世界創造之時,只有三個王。但隨著立時的過去,人們野心的變化,才變成了現在的格局。
接下去的畫紀錄了一些比較重大的歷史事件,但是,沒看到霸王叛亂,說明這些事件發生在八王叛亂之前。
終于,我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長長卷發到腳踝的女人,她拿起了武器,對抗人王,在將士的幫助下,她用手中的神器打敗了奴役人民,虐待人民魔化了的人王!
而她的肩膀上……也有一只……白猴……
我怔然站在這幅畫前,終于明白涅梵看見我和白白一起出現時,眼中那抹驚訝的,猶如看到死人復生顫動眼神。
白白的爺爺伸出手,輕輕撫過壁畫上的女人,手指停落在那只白猴身上,然后指向了自己。
我驚訝看它:“你的主人是阇梨香!”
白白的爺爺點點頭,和白白一樣寶藍石的眼睛里是點點淚光。
“你已經五百歲了!”我沒有想到白白的爺爺居然年紀那么大了!
他搖搖頭,用手中的沾了黑色液體的木棍在墻壁上寫下了一個“七”字。
他,他居然七百歲了!
對啊,我真笨,阇梨香死了一百五十多年,忘記把這一百五十多年算上去了。
我不可思議地看他:“你怎么會長生不死?!”
白白的爺爺指向下一幅畫,阇梨香在殺死人王之時,也有一小股力量到了他的身上。他指指自己的臉,然后躺下緩緩閉上了眼睛,也屏住了呼吸。
我恍然明白:“人王不老不死,而你會老,也會死,只是活得特別久。”
他睜開眼睛坐起來,點點頭,隨手拉過白白,把他抱緊,溫柔而憐愛地看著他,發出一聲如同慈父一般擔憂的長鳴:“恩……”
白白抱住了他,在他的懷里緊緊閉上了寶藍石的眼睛,像是在擔憂著什么。
我繼續看下去,看到了阇梨香把白白的爺爺放生在靈都之中,一只又一只白猿開始出現在了山間樹中。
時間一晃五百年,猴子猴孫萬萬千,心心思念主恩情,生生不息在山間。外面的那些白猿全是老白猿的猴子猴孫吶。
我在這曠世無雙的壁畫前坐了下來,看向下一幅畫又下一幅畫,當我看到畫面上是阇梨香在畫壁畫時,我驚訝地陷入了呆滯……
這些畫……是阇梨香記錄下來的,是她畫的!而她把老白猿留在這里,正是為了守護這些畫,守護這些歷史,讓未來人可以從這些歷史中,找出方法,解開他們樓蘭的詛咒!
不知不覺地我睡著了,朦朦朧朧的,我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她身上是一件鎧甲,卷發盤起,正在石壁上畫著什么,她一直畫一直畫,白白蹲在她的身邊一直安靜地看著她。
不,那不是白白,那應該是白白的爺爺,而那個一直在畫畫的女人,應該是阇梨香。
“阇梨香?”我喊了一聲,她停下了筆,緩緩轉過身,我看到阇梨香的臉,我朝她跑去:“真的是你!阇梨香,能告訴我離開這里的方法嗎?”
她微笑地對我搖搖頭,抬手指向了石壁,那里是另一幅畫,一個人從天上掉下來,摔在了地上,死了,他的靈魂從軀體里出來,忽然沉入了地下,從這個世界的下面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茫然地看了一會兒,大腦驟然一片空白!
“不,不!”我一步一步后退,“活的來,死的走,不!不!我不相信只有死才能離開這個世界!我不相信!”我朝阇梨香大喊,我不相信離開這里的方法只有死!
她無奈地,愛莫能助地看看我,垂下臉,伸出自己的手臂,挽起衣袖時,上面是閃耀的花紋。
她指指花紋,再指指我,搖了搖手指。
我看向自己的雙手,自己的手上沒有花紋。花紋是神給樓蘭靈魂打上的標簽,有花紋的人,他的靈魂也無法離開樓蘭,只能在樓蘭里輪回。
而我身上沒有,所以我不屬于樓蘭,我死后的靈魂可以離開!
而那些被樓蘭同化的人漸漸的也成了樓蘭人,所以這座詛咒之城里的人才會越來越多!
阇梨香無聲地走到我的面前,用柔和的目光看看我,轉身在我身邊的石壁上又開始畫畫。
這一次,她把我畫在了上面,然后,畫上了一把匕首,畫壁上的匕首忽然動了起來,它瞬間刺穿了我的心臟,我驚悚地站在原地,看著石壁上的自己緩緩倒落,鮮血漸漸染滿自己的身下……
“不,不會只有這個辦法的。”我心顫地看向神情無奈的阇梨香,“不會只有這個辦法的!一定還有別的,還有別的!我那瀾是不會死的!”我大喊一聲從夢中驚奇,額頭上一片汗濕。
陽光從石洞頂端灑落,我匆匆爬起來看石壁上的畫,驚到了躺在邊上的白白。
“沒有,沒有!見鬼的沒有!”我感覺到了惡寒,夢中阇梨香所指的那幅畫居然不在石壁上!
“吱吱吱吱!!”白白跟著我跳來跳去。
我全身的寒毛在蒼白無力的陽光中豎起,我索索多多從自己的包里拿出油畫筆,沾上黑色的油墨,開始還原夢中阇梨香只給我看的那幅畫。
當人從上面的世界墜入這個世界,只有死!
才能離開……
畫到最后我全身惡寒,顫抖地扔掉畫筆,雙腿發軟地跑出石洞,跑出被樹林遮蓋的通道,跑出樹藤形成了樹簾,沖向了外面燦爛溫暖的陽光。
我跪落在陽光下,面前正好有一個小小水池,平靜的水面照出了我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
阇梨香……你嚇到我了……
昨晚我看見的難道是你徘徊在這個石洞里的幽魂?不管怎樣,你真的嚇到我了……
我抱緊自己的身體蹲在池邊,不斷地吸著明明沒有感冒,卻忽然出現的鼻涕。全身即使在陽光下,依然感覺到寒冷。雙手依然冰涼,手還在顫抖不止。
“吱……”白白出現在水團里,他就跟夢中阇梨香身邊的猴子一樣。我立刻閉緊眼睛,心里菩薩耶穌上帝喊了一個遍,才有勇氣再次睜開看白白目露擔憂的寶藍石眼睛。
“喔……”身后傳來了白白爺爺的長吟聲,我轉身看他,他前掌落地也是一臉擔憂地看我。
我抱緊身體吸了吸鼻涕看他,低低地說:“我昨晚見到阇梨香了……”當提及這個名字時,我全身再次起了一層雞皮,“我想……那應該是阇梨香的鬼魂……”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迅速躥上我的脊梁骨,讓我的頭皮也一陣發麻。
白白的爺爺立時驚訝地睜圓了眼睛,眸光顫動地看我。
我哆哆嗦指向那個山洞,白白的爺爺頭也不回地朝那個山洞奔去,得此忠心耿耿的靈猴,死也瞑目啊。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5:14
他從水中來
“這附近有溫泉嗎?越熱越好。
當整個人浸沒在溫泉里時,我才有活人的感覺。
白白帶我來的地方溫泉層層疊疊,從上面往下看,像是一個大平菇。我到的時候,已有猴子們在泡溫泉了。他們享受地躺在里面,一副逍遙自在的神情。
白白帶我去最上面的溫泉,我想,那應該是“王族”專享,溫泉的周圍也沒有密林,但因為溫泉比較密集也比較多,所以升騰的水汽足以遮蓋身體,讓人無法窺視。
把我送到溫泉后,白白像是擔心爺爺時不時往山洞的方向看,于是我讓他去爺爺那兒,我這里不比他擔心。
他讓金剛給我拿來吃的,便和金剛們往會趕。
金剛給我送來的吃的里,意外還有鳥蛋!一個個鳥蛋有鵝蛋那么大,上面還有黑斑。
當看到鳥蛋時,什么恐懼害怕都拋到了腦后,如果我能看見我自己的眼睛,我相信那絕對是綠色的!
我撕下衣裙的衣角,忽然發現古人穿那么多布料很有用有木有不?無論你是受傷還是拉屎,留血書還是上吊,都可以嘶啦撕一塊,立刻解決所有問題,多穿布料在身上無疑是出門旅行必備。
我用布把幾個鳥蛋包起,然后放到溫泉里,用腰帶鏈接布包,這樣它沉底我也能找到。
在溫泉捂鳥蛋的同時,我先吃水果解饑。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靈都的人吃水果還是有些道理的。
他們這里普遍地面發熱,像靈川住的地方,地熱就容易讓人干燥,多吃水果不僅可以補充水分,也可以降人的燥火。
四周非常安靜,偶有猴子跳水的聲音。升騰的水汽朝天空飛去,不由得,又再次想起阇梨香的那幅畫。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如果阇梨香知道這個秘密,為何不再身前畫出來?對了!正因為她死了,她才知道死后的事!
我怎么那么笨?
正是因為她變成靈魂,去過地下,才知道了活人不知道的秘密!
可是,新的疑問又浮現心中。這個世界的生靈死后是直接化作靈果的,像那條魚,我沒看見它的靈魂出來飄蕩,而是成為靈果直接被摩恩他們黑暗精靈收割去了。那阇梨香的為何游走在世間?
難道摩恩他們沒有收割她的靈魂?
看來這個謎題還要從摩恩他們黑暗精靈那里解開。
恩……世間差不多了,我的蛋應該熟了。呃……這話怎么說起來那么奇怪?
我拉起那個小包,開開心心地打開,敲開一個,粉嫩粉嫩能晃出蛋清來,看來因為蛋太大,還沒到時候。
把其它幾個放回溫泉,嘴吸住敲開的口子猛地一吸,也不管是半生不熟,長久沒開葷的老娘,現在生牛肉都能吞下去。
“索羅。”半熟的蛋清和蛋黃全吸到了嘴里,那沒熟的蛋黃還帶著一絲咸鮮!好吃!太好吃了!非但不腥,還很鮮美。
呃……我這算不算殺生?
管他呢,就算我是惡人,也要做個吃飽喝足的惡人。扔了雞蛋殼再來一個!
當我拿起腰帶再次扯蛋的時候,溫泉的水面忽然出現了一絲波紋。那絲波紋并非因我亂動而起,而是從我對面慢慢蕩漾開朗。像是有羽毛輕輕劃過水面,并驅散了彌漫在溫泉表面的濃濃水汽。
一絲涼風如同鵝毛一般掃過我露在溫泉外的肩膀,帶起了一陣雞皮。
我莫名看向前方,怎么起風了?
就在我疑惑之時,忽然,有一個水泡從波動的水面慢慢浮起,它一邊浮出水面,一邊朝我而來,并且,越來越大,越來越詭異!
到我面前時,它已大入靈川的腦袋。
我驚恐地看著它,告訴自己要淡定,那瀾那瀾,你什么沒見過?連阇梨香的幽魂都見過了,還怕一個水泡?
那水泡在我身前半臂之處停了下來,細細打量時,發現不是水泡,而就是水,是鼓起的水。
他不再靠近,這讓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我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戳向他,忽的,他從水中再次浮起,立刻,一張水構成的人臉漸漸從水中浮現!
我驚詫地看著那深凹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地幾乎不可見的唇和那尖尖的下巴,是,是靈川!
他慢慢浮出水面,清澈純凈的水形成了他的頭,他的脖子,和他的胸膛。他像《透明人》里的透明人一樣出現在我的眼前,連那一頭的長發也是由水組成,在他身后緩緩流淌。
白色的水汽繚繞在他的周圍,讓他如有似無。
“靈,靈川!”我目瞪口呆地看他,這又是什么情況。
他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我,我意識到了什么,匆匆把的身體沉入水中。可忽然想到他是由水變出來的,那他想看,豈不是我早被他看光了?
想到此,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生氣看他:“看什么呢?不準看!”我揚向變成水的他,他沒有躲閃,任由我的手穿透了他的頭,我呆呆看著滿手的水,他不像是在這兒,更像是他在遠處控制這里的水形成了他的影響。
“原來你在這兒。”淡淡的話音從面前而來,我抬臉看他:“那你在哪兒?”
“圣殿。”
果然他真人不在這兒。
“我的力量是水,所以我在用水找你。”他淡淡地,沒有任何語氣跟我解釋。
靈川的力量是水,但我并不清楚他如何用水,他又可以把水用到怎樣的程度。除了先前他可以降水化冰,就是現在他可以用水來找我。
“找我做什么?”我反問他。
他眨了眨眼睛,垂下臉,靜默片刻再次看我,平淡的目光中多出了一分渴求:“回來吧。”
“不要!”我立刻拒絕,隨手拿出水里的蛋,在他面前顯擺,“在這里我還有鳥蛋吃,在你那里吃地我太素了,腸子里都沒油水了。”我一邊說一邊剝鳥蛋,“你看,這鳥蛋多鮮美?你也一個人一百五十年了,應該習慣做圣人的生活,也不在乎這最后幾天。我可不想再回去被你利用。”我一邊吃一邊說,大大咧咧攤開雙手舒爽地靠在溫泉邊,逍遙自在。
他再次變得安靜,清澈的水肌膚上掠過一抹淡淡的憂傷,他垂下了臉,流淌的水發垂到他的臉邊。
“你答應我的。”他憋屈了半天,說出了這句話,還帶著幾分的心傷與苦悶。
“我是答應你的!”他不提也就算了,一提我就來氣,我在水中坐直,“我是答應幫你,那是因為我好心!你把當寵物養也就算了,我那瀾寄人籬下,命懸你們手中,尊嚴什么的早不要了。但你不能這樣利用我!而且你的要求也越來越過分。你讓我陪你睡也就睡了,你那卷東西里還有圣子圣女不得與他人有肌膚之親,行茍且之事,難道也要我幫你破嗎?!”
他微微一怔,低著臉陷入了呆滯。
我氣悶地啃鳥蛋:“最可惡的就是你用我來氣亞夫,你在亞夫面前抱我是對他最直接的抗拒,也讓亞夫恨我透頂!那支火箭多半是他放的……”
“什么火箭?”他倏然仰臉,肅然朝我看來。
我瞥他一眼:“算了,沒有證據也不能亂說,總之,最后這幾天你讓我安安穩穩過完,最后你就跟八王他們說把我弄丟了,我也不用去其他王那里了。”
他一愣,呆呆的目光里水波顫動,似乎真的在考慮我所說的話。
我見他又開始發呆,開始敲第二個鳥蛋:“啪啪。”他回過神定定地看我:“那瀾,我沒有利用你。”
雖然他的語氣忽然認真,也第一次真正叫出我的名字,但我并不相信他,我沒有看他,繼續兀自吃鳥蛋。
“我并不在意亞夫的想法,所以,我想抱誰他無權干涉。”
我在他的話音中一怔。
“我當時是情不自禁想要擁抱你,抱住你后感覺很好,不想放開……”
“咳咳咳……咳咳咳……”我一下子咳嗽起來,蛋黃噎在了喉嚨。
“那瀾!”他急急上前,食指忽然塞入我的口中,立時,溫熱甘甜的溫泉水化開了我堵在喉嚨里的蛋黃,我在他透明的胸膛前漲紅臉順氣:“你能不能說話不要那么直接!”
“對不起。”他垂下臉,“我們是朋友,我抱住你的時候,感覺很溫暖,你的身體也很柔……”
“別說了!”我立刻打斷他,轉開臉,“我也會害羞的好不好!有些感覺你藏在心里就可以了,別說出來!”
“原來如此。”他煞是認真地說,“我第一次說那么多話,我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我當時心里產生的感覺。”他低下臉,就在面前的臉上少有地流露出一絲真摯,似乎沒有人在他的身邊,他的神情,反而多了一些。
跟我回去
要過年了,有點心不在焉。。。。
靈川一直說話直接,無論什么話題,說起來都是一臉的嚴肅,無法想象他如何跟心里所愛之人表白。
會不會也是這樣嚴肅呆呆地看著她,然后直接地說:我們在一起。沒有任何浪漫動人的話語,更像是命令。
“算了,知道你沒怎么跟女孩兒打交道。”面對呆子有時很無力,尤其是個嚴肅的呆子,“你們男人喜歡對彼此直接和坦誠,可是我們女人有時還是喜歡含蓄一點,所以女人喜歡聽謊言吶……”
“為什么?”他不解地看我,清澈的水眸里是對女人喜歡聽謊言的深深不解,似是奇怪人怎么喜歡聽謊言。
“你不必知道,你這樣挺好……”靈川有靈川的好,呆呆的,只會說實話,挺可愛的。
“我想知道。”他忽然傾身靠向我,雖然他是一個水成的幻象,我依然下意識地往后靠了靠,溫暖的水人讓我感覺不到他的身體,但又有一種……自己無處不在他的體內的……臊人的…………錯覺……
“你……能不能退一下……”我側開臉尷尬地說。
包裹住我的水輕輕波動了一下,他緩緩退回原位:“對不起。”
“沒事……這樣感覺很奇怪……”我感覺松了一大口氣,轉回臉看他時,他面色坦然,而且和以往一般地平靜:“我感覺很好。”
“。。。。。”什么叫他感覺很好?他這是隔空聊天不知道臉紅,有本事脫光了下來跟我裸裎相對試試看?
算了。。。這呆子估計脫光了跟我在一起,也不會有半絲表情變化,說不定還會好奇地看我的身體,像學術討論一樣比較自己跟我有哪里不同。
“可以說了。”他目光緊緊盯著我,似是不等到女人為何喜歡聽謊話的答案不罷休。
我隨手拿起一個水果,單手靠在溫泉邊吃邊說:“女孩們喜歡聽甜美的話,比如這個女人長得再丑,你也要說她很美……”
“你很美。”他忽然說。
“。。。。。。”他這句話接地真是讓我咬牙切齒,他這是神馬!意思!
“是這樣嗎?”他居然還輕輕悠悠地反問我。我能怎么說?
我生氣地看他:“所以說原來的你挺好!為什么要學說謊話?!”
“嗤。”他低下臉輕笑一聲,隱隱有一絲壞意。他居然還有臉笑。我開始大口大口吃水果消火。
他笑了一會兒變得安靜,神情變得越發柔和地靜靜在我面前,水發流入水中,溶入我身周的水中。
“回來吧。”他說。
“不回!”我沒好氣地答,扯掉眼罩甩了甩,水汽把眼罩潤濕,戴著不舒服。
他靜默下來,不再說話,只是看著我。
我懶懶看他一眼:“沒事我走了。”我抓起了剩下的幾個鳥蛋,晚飯還能吃。
“那瀾,結局。”他忽然再次開口。
我疑惑看他:“什么結局?”
他眨了眨眼:“安都的結局。”
“哦,哦”我恍然想起,我還欠他一個結局。
“你忘了是嗎。”他低下了臉,有些低落的聲音讓我的心里莫名生出一絲歉疚來,似是我背信棄義,沒有守約,讓他空守枯燈,落寞等候。
腦中浮出小媳婦在房里枯等不歸花心夫的場景。。。。
我看看他,他還低著臉,心里有些梗阻,為什么我會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我側開臉,對著他那副失落的樣子,我會有森森的罪惡感。我調整了一下心情說了起來:“在我和扎圖魯沖入安歌皇宮時,安羽‘呼啦’一聲張開了黑色的翅膀,高高飛起!”
靈川在我聲情并茂的講述中緩緩抬起臉,水眸如同以前一樣認真地落在我的臉上……
“……從此安都人民在安歌的帶領下,齊心協力,為安都的繁榮富強而努力!”我慷慨激昂地揚起手臂,指向高空!呆瓜靈川的視線也隨我而上,呆呆看著天空。
我收回手,這呆子還在看:“別看了!”我喊了一聲他才回神,慢慢低下臉呆呆看我。
“故事說完了,你可以走了!”我趕他走。
他不走,還是呆呆看我。
我著急說:“快走啊”
他眨眨眼,目露不解:“為何趕我?”
我郁悶地翻個白眼:“你不走我怎么起來啊!我泡了快一個小時了!再下去我要煮熟了!”這里的人對我們的世界也算是與時俱進,所以小時這個計量單位他應該能聽懂。
他看著我愣了愣,眨了眨眼微露一絲尷尬,他垂下了臉,緩緩下沉,溶入了溫泉池水之中,從我面前終于消失。
我安心想起身時,忽的身周有一股水緩緩流動起來,它不疾不徐地滑過了我的腿側,卷過我的腰身,我有些驚訝地看向水中,像是有一條水蛇正游過我的身體。
緩緩的,身邊的水再次浮出了靈川,一條手臂在我的身前隨他浮出時也從水中慢慢浮起,水滴掛落手臂,滴滴答落入水中。
手臂橫過我的身前,環住了我的肩膀,溫熱的水貼上我肌膚之時,我的呼吸也驟然凝滯。
他靜靜的浮在我的左側環抱著我,的肩膀嵌入他溫熱的身體之中,他胸膛的水在我左側的肩膀上流淌。
“那天我抱你,是因為感激。謝謝你,那瀾。”他在我耳邊輕輕悠悠地說著,“現在也是。”
“不,不客氣……”我無法描述此時的心情,雖然感激的擁抱應該會讓人感覺溫暖,不會尷尬。可是,我現在在水里泡澡,而他的力量又是水,我總有種被他裸抱在懷里,溶入他體內的感覺。
心跳終究因為這種羞臊感而加快,心神在他放手之前始終無法安寧。
他手臂上的水滴落在我的胸口,緩緩爬過我的溝壑,在那里留下一抹讓人臉紅心跳的酥癢。
“那瀾,我們現在……是不是就是肌膚相親?”他冷靜淡然的聲音讓我更加無言以對。匆匆推向他環在我肩膀上的手,卻只是穿透了它,只留下溫熱的泉水留在手心。
“不喜歡?”
“當然!”我生氣地說,“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是非禮!”我絕不能再留在水里,我立刻轉身大力揮拍靈川的水相,“啪啪啪啪”,管用了,水做的靈川被我拍地凌亂破碎,我趁機迅速上岸,在他恢復原形時已經用衣服裹住了自己的身體,把袖管在胸口夾緊。
我站在溫泉邊生氣地俯看他:“我不會再陪你玩這個游戲了!”說罷我甩裙而去。
“你喜歡安歌?”身后傳來他輕輕悠悠很篤定的話音,我一愣,腳步也因此微頓,他怎么會以為我喜歡安歌?懶得理他,綁上眼罩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當我每每經過溫泉邊時,他會從水中浮現,喚我回去。
我氣悶地停下腳步,甩臉看他:“我不是寵物!你叫一聲我就會回去的!你那里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憑什么要回去?我在這里何其的逍遙自在?你還是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心情好的時候,會回來看看你!”在我說完之時,他在水中呆呆地凝視我,水在他的臉上流淌,如同眼淚從眸中而出。
那呆然中帶一分落寞的神情讓我的心猛地一揪,宛如是我拋棄了他這個小媳婦。
我知道靈川很寂寞,他想找我陪,他甚至像是想從我身上找回所有因為呆滯百余年而失去的感情。
但是,但是……誰知道他這顆看著呆呆的木瓜腦袋里,又想著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靜靜地從水中而起,水流從他的胸膛滑落,變成了他結實沒有贅肉的腹部,窄細但顯然有力的腰身,修挺的大腿,和……沒有下身的下身。。。。
他朝我慢慢地伸出手,神情認真而木訥地說:
我擰眉轉臉,轉臉之時,另一邊的溫泉里也出現了他的水影,一條水臂穿透了繚繞的水汽朝我伸來:
我呆然站在溫泉之間,一個又一個靈川的水影從溫泉中立起,驚走了泡溫泉的白猿。
我無語地叉腰,擰擰眉:“好,如果你能親自來接我,我就回去。”
“好。”他沒有猶豫地答,“在這里等我。”說罷,一個個水影倏然在水汽中崩塌,“嘩嘩”地墜入水中。
我笑了,白癡才在這里等你。我才不回亞夫的視線里,給自己找麻煩。再三確認他不在,才把衣服穿齊整。
站在壓邊高喊:“白白”
“白白……白白……”當喊聲蕩過山柱間之時,遠處也飛躍而來兩個白影和運送我的藤網,我躍入其中,他們將我送回了那個山洞,這一次,我再也不想出去,靠近任何有水的地方。
在我告訴白白爺爺阇梨香的鬼魂出現在山洞里后,白白的爺爺始終沒有離開。他一直靜靜坐在阇梨香畫的關于他的壁畫前,一遍又一遍觸摸著畫壁上的主人。
我的心為此而深深感動。人的感情也未必能有他那么長久。一個男人說愛你,他能堅持多久?一個月?一年?一生?一世?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5:50
北方的冰川
今天是我們這里的小大,致敬堅守崗位的作者們。我們自己疼自己。
在我們這一代越來越多的男人無法堅持一段長久的戀愛,上過床之后更加縮短了愛情的效期。
當沒有信仰的約束,讓他們對拋棄女人沒有絲毫的羞愧感,很快會看見他們抱著另一個女人快活著。閃婚閃離的現象也越來越多,更別說還有父母的干涉。
我不明白這是怎么了?明明我們的世界在進步,大談什么愛情自由,可為什么我們的愛情卻越來越脆弱,經不住任何的風雨打擊?居然還會像古代一樣家人成為戀人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老白猿對阇梨香的忠心和不離之情真的讓我無法言喻地感動,真是跟男人在一起,不如跟猴子在一起,我還是和白白在一起吧,七百年后,還會有一個白白坐在這里,觸摸我留在石壁上的畫,而那個說喜歡我的伊森!早不知娶了多少王妃了!
伊森為什么還不來找我?難道是摩恩沒有去找他?還是摩恩去找了他依然不肯來見我?
伊森!
伊森!!
我森森感覺自己對他的思念已經開始轉變為怨念,現在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
為了不再去想著伊森,我只有借阇梨香的壁畫來分散心思,那些壁畫越到后面,畫地越精細,也畫得越來越好。可以看出阇梨香的畫技在不斷增長,她足足畫了五百年的歷史,怎能不好?
我在山洞里一直看了三天,也沒有看完阇梨香的畫。也把靈川想要接我回去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此刻在我眼前的畫是一個靈都的小男孩。
小男孩駕駛飛舟悄悄地,好奇地跟在阇梨香的身后,忽然,一群白猿從他的船上躍過,他受到驚嚇地跌入水中……
溺水……
小男孩沉入水中,他害怕地不斷掙扎,不斷撲騰,阇梨香發現立時躍入水中,要救小男孩。
阇梨香躍入了清澈的水中,她朝男孩兒游去。向他伸出救援的手臂。
然而,小男孩卻失去了掙扎的力量,往下不斷沉去。
就在這時,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它馱起了小男孩的身體。也帶起了阇梨香,他們潑水而出。飛向了天際。
我愣在了石壁前。那個救了小男孩的龐然巨物,正是河龍!
而且,河龍灰飛?!
我怎么不知道河龍灰飛?我怔然呆立,一直以來河龍皆是呆在水里,我從未見他飛過。
對了,我記得白白跟河龍成為朋友時。那天他回來朝黑色的崖邊揮了揮手,當時我就覺得挺奇怪,他像是在跟誰道別,難道是河龍?!
河龍居然會飛?
“喔喔。”白白跳到我肩膀上提醒我吃晚飯。外面月色已經如水一般傾瀉,非常地美。
我指向壁畫上的河龍,問白白:“白白,河龍灰飛?”
“喔。”他點點頭,寶藍石的眼睛圓溜溜地瞪著我看,像是在奇怪我居然不知道。
“恩……”石洞里發出白白爺爺的一聲長吟,白白立刻跳下我肩膀,朝他爺爺跑去。
自從我告訴老白猿阇梨香幽靈的事,除了他不分日夜地守在這里,他的精神也不知怎么變得越來越差,似是深深的思念讓他不思茶飯。
老白猿原來是坐著的,后來坐不住了,白猿們給他在這里搭了窩,他躺在樹藤交織的床上,側著臉一直看著他的主人,最后……竟是連一點飯也不吃了……
“嗚……嗚……”白白抱住老白猿的手臂難過地哭泣,拿起水讓老白猿喝。
老白猿搖了搖頭,看向了我。我立刻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猴王,喝點水吧,你的主人阇梨香就在這里,她看見你這樣,她會傷心的。”
“恩……”老白猿還是搖了搖頭,指向石壁上他和阇梨香在一起的畫,目露深深懷念,我在他這渴望的眼神中心不由顫抖起來,緊緊握住他的手:“不!你不可以這樣!是我錯了,那只是一個夢,請你不要相信,你不能為了和主人團聚而丟下白白!”淚水潤濕了我的眼睛,我恍然明白老白猿是想去陪伴阇梨香,他想回到主人身邊。
“恩……”老白猿再次發出了一聲長吟,安心而欣慰地注視著我,拿起白白的手放入了我的手中,宛如一個臨死的長輩將他最心愛的孫兒交托給我。我顫顫地握住白白的手,白白傷心地已經淚濕臉上的猴毛。
老白猿笑了笑,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我握住白白的手一起默默地低下了頭,老白猿沉沉睡去,但是我們的心情卻也變得沉甸甸起來。
“嗚……”白白抱住了我,反倒是安慰起我來,他指指老白猿,也做出一個七字,然后面露無奈地低下了頭。
我難過地看他:“你是說你爺爺活了七百多歲,快到極限了?”
“握……”白白難過地趴到老白猿身上,窩在了他還在起伏的胸口,卷起自己的尾巴,閉上了眼睛,他小小的身體隨著老白猿遲緩的呼吸,也緩緩地上下起伏。
我難過地坐回自己的窩,白猿們也給我鋪了一個。老白猿可能有感覺自己大限快到了,所以想留在這里,和阇梨香團聚。
心情變得低落,在我心里,老白猿已經不再是一只動物,而是一位真正的慈祥溫和的老爺爺。
他一直對我很好,照顧我,幫助我,還救了我,這段日子他讓白猿們在這里給我鋪了個窩,還給我送一日三餐,不僅僅是水果,還有鳥蛋和糕餅,說實話,吃得比靈川那里好多了。我也感覺這三天我又胖回了一點。
拿起他們從人類那里弄來的碗和水壺,倒上一杯甘泉,心里很難受,忽然想喝酒。呆呆看著碗里的水,如果此刻是酒就好了。
碗里的水在月光中輕輕一顫,忽然晃過靈川的臉,我驚得抽氣一聲,扔掉了碗,幸好碗扔在了樹藤做的窩上,沒有摔碎也沒有發出響聲,沒有驚擾了一旁熟睡的爺孫。
我撫上額頭,自己對靈川始終有一分愧疚,答應過他幫他破戒,但我最后失約了。最后還騙他如果他來接我我就跟他回去。白白跟我說了,他去接我了……
但是,他什么也沒接到……
白白說,那天他在那里,呆呆站了一天……
不想回去的原因很復雜,有靈川越來越過火的游戲,有害怕亞夫的明槍暗箭,還有在這里的逍遙生活,唯一掛念的,就是伊森給我做的那個窩。我沒辦法把它弄出來。
拿起熒光棒我再次看阇梨香的畫,河龍救起小男孩后,直接離開了,阇梨香開始用人工呼吸救小男孩,不一會兒,小男孩吐出了水,蘇醒過來。
在此之前的五百年里,阇梨香也記錄了從上面世界掉下來的人,有的直接摔死了,有的活著成了新樓蘭人,并幸福地生活下去。但始終沒有阇梨香在我夢中畫的那幅畫,說明她活著的時候也不知道這些從上面掉下來的人如何離開。
她從這些人里了解到了我們的歷史,學到了這人工呼吸。
看到這里,我不由往回看,在印象里阇梨香似乎只記錄歷史,對自己的事卻從不記錄。比如她愛上了誰,她恨誰,她愛做什么,她怎么處理政務,上面從未出現。
甚至她到底有沒有結婚,跟誰結婚,跟多少人結婚,有沒有男后宮,壁畫上也沒有提及。
眼前的這幅她救小男孩的畫算是第一次她說了自己的事。然而,當我往后看時,我忽然發現這件事,也不是她自己的事,而是……關于這個小男孩兒……
小男孩和其他童男童女一起上了圣殿,來到河龍的湖邊,開始進行圣子圣女祭拜河龍的儀式,并由河龍選出下一任靈都王。
那時阇梨香還沒有死,人王只有一個,所以靈都王不能長生不老。在靈川那些典籍里我看到過,靈都圣者只能做到二十五歲,并非可以一直做下去。二十五歲視作大限之年,身體將會老去,容顏蒼老不堪怎可面對神明?故而侍奉河龍者,必須年輕貌美之人。
老的靈都圣者也必須在二十歲之前找到下一任靈都圣者,培育教導,讓其成為新的圣者。
當選擇新的靈都圣者之時,阇梨香也來了。老的靈都王一席白衣,黑發直垂,我愣愣看他的容貌,怎么有點像亞夫?
當儀式開始前,小男孩激動地跑到阇梨香的面前叩拜跪謝,阇梨香扶起了他,指向了圣湖。
就在這時,河龍從圣湖中浮現,他沒有選擇別人,而是直接選擇了那個……小男孩……
看到這里,我徹底地呆滯在壁畫前,腦中浮現出了靈川的話語:“是阇梨香選我做圣者的繼承人,是她告訴我河龍只是一位又老又孤獨的老人,讓我好好照顧他……”
當初心中的迷惑在今天,在這個山洞里毫無預兆地全數解開,這幅畫上的男孩兒……居然是……
“我來接你了。”靈川的聲音,忽的,在我身后,真正響起……
靈川的秘密
“原來你躲在這里。”身后響起了他的腳步聲,我在微弱的熒光中轉身,失望地看他:“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恩將仇報?!”如果不是顧及白白和他的爺爺,我肯定會控制不住大吼出來。
他呆呆地看著我,灰眸之中是深深的莫名:“什么?”
“你自己看!”我大步上前把熒光木棍塞入他的手中,把他用力推到壁畫之前,“看見了嗎!看得懂嗎!是阇梨香!阇梨香!”
登時,他雪白的身體怔立在了壁畫前,手中的熒光棒在淡淡的月光中開始顫抖不已。
“你小時候溺水,是阇梨香救了你,如果沒有阇梨香,哪有現在你這靈都王!”我憤慨地指向壁畫上的圖,他灰色的瞳仁在閃爍的熒光中不停地收縮,他顫顫地摸上壁畫上的阇梨香,甚至連呼吸也顫抖起來。當淚水忽然從他眼眶中滾落時,我心里的憤怒被驚訝替代。
熒光棒從他顫抖的手中“吧嗒”一聲跌落在地,他竟是在我面前,面對壁畫緩緩跪了下來,銀發垂在了土灰的地面上,他觸摸著面前壁畫上的阇梨香的身影無聲地哭泣……
我怔怔看他,是內疚?還是愧疚?
無論是什么,靈川的哭泣讓我多少有點安慰,或許當年他殺阇梨香,真的是出于無奈。
“嗚~~~~~”忽的,從山洞外傳來了河龍哀傷的悲鳴。河龍也來了?
我看看靈川,隱隱感覺或許此刻讓他一個人比較好。我跑了出去,洞外月光如水,灑落之處無不打上一層明亮的白霜。
我跑出了樹林,河龍那巨大如同小島的身影立時映入了眼簾。他青黑的身體讓他在夜晚并不容易發現,若不是他那雙清澈晶亮的眼睛在月光中反射著水光,我一時看不到他的臉在何方。
他懸浮在崖邊,正遠遠看我,和靈川一樣灰色的眸中,是濕潤的淚光。
我的腳步因他那悲傷的似是有苦難言的眼神而減慢,他的頭朝我俯來,我伸出雙手抱住了他冰涼的臉,一串冰涼的淚水從他眼中滑落,潤濕了我的雙手。
“怎么了?為什么哭泣?”
“嗚~~~~”他哀泣的悲鳴讓人心痛,他看向了山洞的方向,我順著他的目光往回看了看,再看向他:“難道是因為感覺到了靈川的悲傷?”
“嗚~~~”他巨大的臉忽然從我的手中離開,揚天長長悲鳴起來,“嗚——嗚——”那悲鳴竟似嚎啕大哭,如同有無數事讓他哀傷。
“河龍。”我擔心地跑上去,撲在他巨大的心口上,緊貼他的心口心疼地雙目濕潤,“對不起,我不該一再逼靈川,讓你也跟著傷心了。對不起……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他不是殺害阇梨香的兇手,你別難過了……”
“嗚……”河龍再次垂下了巨大的臉,輕輕蹭在了我的后背上,“嗚……”
我緊緊抱住他,河龍的眼淚讓我感覺到分外地哀傷,他像是想要告訴我什么,但卻和靈川一樣,無法開口。
但是,他們又是不同的,河龍是真的不會說人話,而靈川,卻更像是不想解釋。很多時候,會在他的雙目中看到劇烈的波動,宛如有千言萬語想跟我說,想向我傾訴。可是最后,他眸底的那份平靜會覆蓋一切,最后,他只會陷入長久的出神與呆滯。
“嗚……”忽的,河龍竟是輕輕銜起了我后腰的衣帶,他把我提了起來,緩緩飛起,伸長脖子時,我已經躍過了山洞前的小樹林。
他把我輕輕放落在了山洞口,我愣了愣,洞內已經恢復平靜,沒有半絲聲音。
河龍推了推我,巨大的身體在整片樹林的上空。我看向他,他灰色的眸中是一絲哀求,我伸手摸向他的臉:“你想讓我跟他說話?”
他點了點頭,大大的眼睛里是顫動地水光,宛如不想看見我離開靈川,讓靈川再次陷入一個人的孤獨。
“可是他未必想跟我說話。”我放棄地放落手,如果靈川愿意,我很想聽他的解釋。不是相信他,而是我相信河龍不會選錯人。
“嗚……”河龍又推了我一下,我嘆口氣:“好吧,給你個面子,我進去陪陪他。”
河龍開心地眨了眨眼睛,收回長長的脖子,從樹林的上空緩緩離去,把遮擋住的月光,再次還給了這座小小的山頭。
我慢慢走回山洞,從洞頂落下的月光此刻正好斜照在了靈川蒼白孤寂的身上,如絲的銀發在清冷的月光中如同一層薄薄的冰霜,覆蓋住了靈川的全身。
我走回到沉寂到死寂的靈川身邊,緩緩蹲下:“對不起,可能你是有苦衷的。”
“是我沒用。”忽的,他低低說出了一句我一時無法理解的話語,他為什么說了這四個奇怪的字?
“我已無憾。”他再次說了四個奇怪的字。他已無憾……難道是因為看見阇梨香的壁畫感覺無憾?為什么會覺得看到阇梨香的壁畫他就無憾了呢?
靈川面對壁畫前后說的兩句話,讓我一時迷惑不解。
“我沒殺她。”這句話我聽懂了,聽懂之后,是大大的驚訝:“你沒殺?那你怎么參加了八王之亂?”我驚訝地看他在面壁前低垂的平靜的側臉:“我沒參加。”
靈川的這個回答更讓我心中的謎團加深,他說的每句話都讓我心里的問號越來越多。
“你沒參加?”我驚疑地反問。
他轉臉朝我看來,灰色的瞳仁中涌起了復雜,激烈,和想說出口的話語。然而,他始終還是沒有說出,他眨眨眼,低落目光看向我放在石壁下的包,他拿起來摸出了我的畫筆,起身在他被選為未來靈都圣者的畫后,開始畫了起來。
他畫地很急,下筆也非常用力,他雖然神情平淡,但呼吸卻是帶一分沉重,他的每一筆都似是要把石壁鑿穿,宛如他的心中積蓄了太多的恨,太多地仇和太多的痛!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6:16
靈都王叛亂的真相
靈川的銀發在月光下閃亮,青黑的石壁在靈川蒼勁有力的筆下,繪出了延續阇梨香的歷史,還有靈川藏于心底的那個故事。
在少年被選為未來的靈都圣者后,靈都王收他為徒,悉心教導,他在靈都王的看顧中漸漸長大。曾經的小男孩兒也長成了美少年。
每一年,阇梨香會來靈都拜祭河龍,男孩兒會跟隨在既是女王,又是恩人的阇梨香身邊。阇梨香帶他入水學游泳,帶他爬山摘果子,帶他到山間看望動物,帶他到集市購買食物。
然而,隨著少年的漸漸長大,他,不再面對恩人時偷偷摘下面紗,不再脫衣隨阇梨香下水游泳,不再拿阇梨香給他帶來的禮物,不再隨她上山摘果,去集市買物。
他長成了俊美少年,但他離阇梨香卻越來越遠……
他們一起在月光下站在圣湖邊,河龍出現時,阇梨香觸摸河龍,而他,只是靜靜站在遠處……
靈川的筆再次緩緩停落,太多太多的回憶讓他的眼眶又濕潤起來,他是思念阇梨香的,他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深深印入他的腦海,才能在此刻一筆一筆畫出。
“她就是在那天跟你說河龍是又老又孤獨的老人嗎?”我輕輕地問他,他點了點頭,畫筆從石壁上滑落,他緊閉起雙眸,低下臉,忍下了苦澀的淚水。
“為什么疏遠她……”我輕輕握上他的手臂,小心的問。深怕自己的追問驚到了這顆恰似水的心,讓他再次將一切深埋心底。
他緩緩睜開雙眸,灰眸之中是深深疲憊之后的無神與呆滯:“因為圣潔……”
我的心在他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顫動。
圣潔到底是什么?
神圣純潔。
可是,我看到的卻是圣潔毀掉了一個人的七情六欲,把一個曾經活潑可愛的小孩桎梏成了一具泥塑木偶!
圣潔毀掉了他的天真快樂,毀掉了他的喜怒哀樂,毀掉了他的心,毀掉了他的情,只剩下現在這個,只會對著圣湖河龍發呆的男人。
靈川,我想拯救他,我想毀掉這個毀掉他一切的圣潔!打碎緊緊鎖住他的所有的神規戒律,還他自由人生!
“靈川。”
他在我的呼喚中,微微抬起呆滯的灰眸,在他朝我看來之時,我拉住他的銀發拽下他的臉,抬手撫上他臉龐之時,也吻上了他的唇!
那一刻,有什么巨大的破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啪!”一聲,似是冰封他的結界徹底破碎,又像是囚困的枷鎖被徹底擊碎。陽光,空氣,世界的一切開始涌入他那單調的,白色的世界之中……
我離開他的唇,他徹底呆滯地看著我,薄唇半張,里面是他整潔晶瑩的白齒。
我笑了,放開他的銀發:“我毀掉你的圣潔了,你可以盡情呼吸這個世界的空氣,享受所有美好的東西,去繼續用你的心愛你所愛,做你想做的一切。”我抬手放上他的心口,那里面的心跳也宛如在我那個吻中徹底停擺。
他灰色的淡眸顫動起來,有什么鮮活的東西涌出他總是無神的雙眼,如同泉水從枯死已久的泉眼中復蘇,開始不斷地噴涌而出。
“告訴我,后來發生了什么?”我認真地看他,從他的手中拿過筆“這一次,我希望你能說出來,我來畫。”
淡淡的笑容溢出了他的唇角,他點了點頭,轉臉看向石壁說了起來:“在我十六歲時,師傅已不準我在靠近阇梨香,阇梨香雖是女王,但始終男女有別,而我也已經成年……”
我在他的話音中畫出了十六歲的白衣少年……
“此時已經傳出只要殺死人王,即可獲得長生不老神力的傳言,我很為女王擔心,我把我的憂慮告訴了師傅,但是師傅卻讓我不要告訴女王,他說女王事務繁忙,不該為這種謠言分心……”
我沾上油墨,畫出了靈都王的黑色長直發,心里總有一種亞夫的奇怪感覺……
“直到三年后,我發現師傅跟其他王來往頻繁,我很奇怪。因為師傅很寵愛我,命我與他寸步不離,但只有當這些王來的時候,他卻讓我回避。我從沒去懷疑師傅的命令,也從沒想過要去偷聽,因為那時我已經成為遵守神規的木偶,每當那時,我只會去找河龍,如果,如果我有一次違反神規,去偷聽,阇梨香或許……就不會死……”再次變得低哽的話語,帶出了靈川深深的內疚之情,他閉上雙眸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我在一旁停筆靜靜地看著他,等他恢復平靜,隱隱感覺霸王叛亂的事與他無關,而是前任靈都王。
他深吸一口氣睜開灰眸繼續說了起來:“這一年,阇梨香沒有來,我此時才知道,八王……開始叛亂了。而他們借的正是河龍的名號,他們造謠阇梨香入了魔,是河龍命令他們驅除魔女,可是,我知道不是這樣的!我急急跑去詢問師傅,卻沒想到,師傅……也是叛王之一……”
我在他的話音中,畫下了他急急跑上天梯,天梯的末端,是渾身透著黑氣的靈都王……
靈川的雙眉緊擰起來,似乎進入了什么讓他痛苦的回憶之中,他的雙拳也開始擰緊,銀發在月光中忽然絲絲游弋起來,宛如殺氣正讓他們蘇醒。
“我不明白師傅為何要叛亂,他是河龍的使者,我們的任務只是侍奉河龍,我們的地位甚至是在王族之上,要權力又有何用?!而師傅……卻說……”他的聲音顫抖起來,氣息也因為極度的憤慨而徹底紊亂。
見他的情緒發生了巨大的波動,我擔心地握住他的冰涼的緊擰成拳頭的手:“不想說就不要說了,等你心情好的時候……”
“不……我要說出來……”他氣息顫顫地說著,抬眸哀傷而痛苦地看向我“請讓我說出來。”他眸光雖然顫動,但里面充滿了堅定。
我看著他眼中終于涌出的萬千情緒,我知道這件事是他重生,是他恢復所有人性的關鍵!它是藥引,只要靠它,才能激發出靈川丟失的,所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欲。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對他認真點頭。
他擰了擰眉,抿緊雙唇再次努力平復自己,片刻后,他蒼白緊繃的臉稍許放松,灰色的淡眸中也露出了深深的悲痛與自責:“師傅說我是他見過最完美的圣潔之體,千年難遇,我的美和圣潔必須永遠獻于河龍,所以,他要得到阇梨香的長生不老的神力,讓我青春永駐,永遠侍奉河龍。”
當他說完最后一個字時,我徹底目瞪口呆!
完全沒想到靈都王的叛亂,是想讓靈川長生不老,永葆他的圣潔!
這是何等的變態!前任靈都王對圣潔之美簡直是病態!
腦中不由浮現出另一個對圣潔也執著到病態的人——亞夫。難道亞夫對靈川的愛不是獨占,而僅僅是愛他的美和圣潔,故而他不允許任何人褻瀆,甚至包括自己!
原來亞夫也是這樣病態地愛著靈川的圣潔和美,與前任靈都王一樣!
“是我沒用,我不知道該如何反抗師傅,因為戒律不準我背叛師傅,忤逆師傅……”他哽咽地低下臉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銀發滑落他的雙鬢,遮住了他布滿內疚與懊悔的臉。
是我沒用……原來靈川這四個字是指自己從來沒去嘗試反抗。
“師傅知道我崇敬阇梨香,故意把我鎖在他的身邊,用鐐銬把我和他的手銬在了一起。他帶著我反叛阇梨香,他想讓我親眼看阇梨香的死,讓我死心。直到涅梵他們沖入王宮,我才如夢方醒!”靈川的聲音顫抖地越發厲害起來,灰色的瞳仁劇烈的收縮起來,宛如再一次親歷那段他不想回憶的痛苦的歷史,他的手發顫地似是拿起了什么東西,眸光顫動地看著前方“我從一具尸體上拔下了刀,從師傅的背后,一刀!刺死了他……”靈川像是徹底解脫一般,緩緩平靜下來,雙目卻是再次變得無神和空洞,他又變成了以前的靈川,面無表情地呆呆看著前方。
我畫畫的手在空氣中開始發顫,他曾經說他殺過人,原來……是他的師傅……他不僅殺了他的師傅,還砍斷了他的手,是為從他身邊掙脫,去救他的恩人……
“我砍斷了他和我鎖在一起的手臂,跑向王宮……”他呆呆地再次說了起來“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阇梨香已經死了,她的神力涌入了我的身體,而我……卻再也不能在祭拜河龍的時節見到她,看到她臉上的微笑……”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空洞,越來越無力,他呆滯地說完最后一個字,如同發條轉到盡頭的木偶,垂下了腦袋,呆滯地看著地面。
是阇梨香的死,讓他的心也徹底死了。這才是我看到他時,覺得他只剩一個軀殼的原因吶……是因為他失去了所愛,他……自己知道他對阇梨香的這份感情的真正面目嗎?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6:48
用心去……
“陛下,弗洛人的確出動了他們的魔搶隊,但對于對方毫無傷害,要不是他們擁有陛下配發給他們的魔防盾牌,恐怕他們在對方的魔搶下早已全軍覆沒。”彭希爾回答道。
聽到彭希爾這么一說,莫克隆德二世嘆息起來。
“你不用多言,我決意已定。”
“這是因為我們下了大餌料,呵呵,不過我們也要為我們的小朋友們配些新玩具啦。”尼勒笑了笑說到。
很快米魯斯就在空地中找到了水源,而且里茅屋很近,就十米不到的地方。于是他馬上組織生化步兵進行開挖,因船上沒任何挖掘工具,所以水井是由一位生化步兵用手挖出來的。在挖了半天以后,水井向下挖了五六米,地下水就慢慢溢出,于是米魯斯找來石料,由深化步兵用戰刀來切割好形狀,生化步兵用戰刀來切割石料可比先前用來砍那些弗洛人的鱗甲輕松多了,只要他們稍微用大點力,石料就被切開。在切割好石料后,米魯斯他就親自下井把井壁砌好。
“是啊,不過沒想到他們竟然把最新型的“隱性戰艦”都配給了那些飛蝗人,看來他們還真是下了血本啦。”拉姆勒說道。
“那好,你先退下吧。”莫克隆德二世示意鵬希爾離去。
“不好意思,拉姆勒上將閣下,暫時我們還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但我們已經派出所有可以出動的艦只在進行搜索,我相信很快就有消息的。”拉爾森一臉無奈的對那位稱作拉姆勒的人說道。
原來米魯斯選擇的正是周圍這些參天古樹,他命生化步兵先把樹砍下,接著把樹干切成每六米左右一段,而一棵樹除去頭尾可以砍出三段。然后把那些樹干加工一些,就是把木頭的表面刨一下,當然工具還是生化步兵的戰刀。刨光滑后就可以安裝了,先在地面上挖一個三米多深的豎坑,然后把樹干一根根插下去,然后把四周的土壓實就好,就這樣一根根木頭緊埃這排列成一個圓形圍墻。
最先在那里出現的是建在運輸艦外圍五座圓形尖頂茅屋,原本運輸艦中設有多間供艦上人員休息的房間,但眾人在都覺得既然來到地面上了,也應該不住在艦艇之內。其中特別是伊麗斯,她長年生活在艦艇之中,對于這個金屬世界已感到厭煩。
“是的,陛下。”一個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這是已單膝跪在莫克隆德二世的身后,在接到命令后,又有如分一般忽然離去,不留半點痕跡。
看到莫克隆德二世的樣子,一旁的彭希爾說道:“陛下,我愿帶領我的紅龍軍團前去把他們消滅,以為陛下除去這個心病。”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們。”拉姆勒說道
“弗洛人有無出動他們的魔搶隊?”莫克隆德二世問道。
“陛下,可是……”
金力文聽后也同意了米魯斯的看法,覺得這樣的確方便,反正一時也離不開這里,以后也一定會到外面看看。他看了一下道路兩端的,東邊標示為費倫巴莫王國的邊境小城達洛,西為自由都市拉昆。
這是一位身穿藍色保護服的工作人員走到兩人身旁,行了個軍禮后對拉姆勒說道:“上將閣下,實驗準備好了,卡瓦羅教授請兩位前往觀看。”
“這樣也是,呵呵,不過這次雖然行動上有所差錯,但我們的目的還是達到了,費倫人已經上當了。”瘦子尼勒也笑著說道。
接著兩人在那工作人員的引領之下,向設在大廳另一邊的實驗場走去。
時間如風般流逝,不知不覺間,金力文已經來到這個新星球一月有余,基地的建設在米魯斯的領導之下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你也要知道,閣下,那艘艦上運載的可是那東西的核心裝備,如果沒有它,那東西就是堆無用的廢鐵,所以我希望你要盡全力行動。”胖子拉姆勒說道。
“這我知道,這我知道,我已經全力以赴。”拉爾森不安的回答道。
“拉爾森元帥閣下,消失的0060號運輸艦找到了嗎?”那位提醒較胖的比路干爾人面無表情的問道。
莫克隆德二世接過彭希爾手中的破損鱗甲,把他湊到眼前仔細查看,看到那鱗甲整齊的斷面,不由心中發出一絲驚嘆。
“就是因為他們無能,所以才會看上他們,難道你想要一只比你聰明的狗嗎?我尊敬的尼勒斯上將閣下。”拉姆勒笑著回答道。
“我也這么想,其實早前我已經向上面體了意見,不過他們還沒答復。”拉姆勒說到。
在比路干爾人的首都
星拉巴斯的杰布里城的郊外,坐落這一間外型上十分不起眼的破敗莊園,莊園之中一棟破舊不堪的小樓的地下,那里建有一個寬闊無比的大廳,大廳中燈火通明,其中擺滿了各種奇異又先進的設備,一群比路干爾人正在忙碌著。
在大搞建設期間,金力文于伊麗斯也研究了那個奇怪的箱子,不過兩人連續攻關數日怎么也打不開,于是就把它搬到控制室放好,等以后再想辦法。
于是在大家的同意下,米魯斯帶著一些生化步兵以最快的速度,在飛船的旁邊建起了這五座茅屋。其中米魯斯一間,伊利斯一間,而金力文于萊絲一間,其余的2間用來放食物和水。雖然這些放在艦上更能保鮮,但伊麗斯說既然在這里生活,就要有在這里生活的樣子,于是把食物和水都放在其余的房中。但金力文看來,難道放艦上就不是生活嗎,他覺得伊麗斯當這次是一次野營活動。
而基地的設計實為簡單,米魯斯的主體思想就是,先把空地之中找到地下水源,因為這離水源比較遠。不過他不知道,飛船上由專門的大氣水份分離機,可以十分方便的有空氣中把水分子給分離出來。本來伊麗斯想把這事告訴他,但被金力文所阻止,因金力文他覺得大家什么時候才可以聯絡上艦隊使自己離開,如果萬一那機器壞了,這里又沒人維修,那時候在找水源就有點麻煩,不如一開始就找好省事。
“陛下,弗洛人有消息過來。”那位叫彭希爾的元帥對面前那莫克隆德二世說道。
“這是最后一次實驗了,只要一成功,我們就可以批量生產,那么費倫人就有他們好受啦。”尼斯說道。
“陛下,據傳來的消息,對方的確有一位強悍的半獸人魔武師,但他只出手了幾下,并沒傷害到多少人,利害的是那些重甲步兵,他們擁有異常強悍的魔法搶,而且還會飛行魔法,這還不止,他們所用的刀劍更是利害,可以把弗洛人引以為傲的磷裝皮膚砍破。”彭希爾一口氣說完后,有身后的腰包中取出一片破損的弗洛人鱗甲,遞給莫克隆德二世查看。
“知道了,我們這就去。”拉姆勒回答道。
不過他們在控制室找到件被遺忘的東西,就是他們帶上船的密碼箱,不過兩人也懶得去打開他,因為這里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個自毀裝置,如是金力為了安全著想,把它舀到外面密林深處給深埋起來,他可不想這東西留在自己身旁。
聽到彭希爾的提議,莫克隆德二世細想片刻后擺手說說道:“不必啦,既然連弗洛人也對他們無可奈何,你的人也不必前去啦,現在我們與昆鵬帝國的關系十分緊張,你還是多留意他們吧,黑森林的事我另有安排。”
“希望如此,這要看我們的魚餌的啦。”拉姆勒說到。
開始時大家都米魯斯砍樹的方向也頗為奇怪,他不是一片一片的砍,而是一條直線向林中砍去。金力文發現后前去問他,他二話不說,就把帶在身上那本拉希斯老頭的書那出來,翻到黑森林的地圖那頁,指著貫穿林中一條道路對金力文解釋,原來這條道路離這塊林間空地很近,看著上面的方向標示,道路走勢為由東向西,橫穿整個黑森林。雖然上面沒標注比例尺,但對比一下與萊絲村莊的位置關系,可以看出由這里到那道路也就半天路程。而米魯斯就是想把這空地與那路連上,以方便進出。
“陛下,他們失敗了,而且還損失慘重。”彭希爾回答道。
聽到彭希爾這么一說,那莫克隆德二世臉色一陣刷白,許久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心里清楚弗洛人的實力,他們號稱天下最強戰士,就算使用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冷兵器對他們攻擊,任使用者擁有如何強悍的力量也不能傷到他們絲毫,但現在傳來他們被打敗的消息,莫不讓莫克隆德二世感到震撼。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他們對于魔法攻擊毫無抵抗能力的弱點,與是問道:“對方有很多魔法師?”
“真希望預言不是真的。”莫克隆德二世嘆息道,接著他也離開了這個密室向外走去。
相對于砌水井的認真,在接下來構筑圍墻的工程中,金力文開始時老覺得他好像不大認真。原來米魯斯所選擇的圍墻材料然是木頭,伊麗斯聽后第一個表示抗議,而金力文也表示不解,不過當大家看到米魯斯所帶回來的原料時,眾人也勉強應承下來。
在大廳中一面寬闊的屏幕之前,站著兩位身著黑色軍服一瘦一胖兩位中年的比路干爾人,由他們肩膀上那四顆金色的星號可以看出,他們的身份非同一般。而那屏幕之上有一巨大的頭像,那并不是別人,真是自由軍的元帥拉爾森,這是他真擺出一副恭敬的表情與那兩人在談話。
“是的,尊敬的上將閣下。”拉爾森說完后,他的頭像也由屏幕上消失,雙方結束了這次通信。
“是的,陛下。”彭希爾看到莫克隆德二世主意已定,也不多言。
“怎么樣?成功了嗎?”莫克隆德二世焦急的崔問道。
“那臣告退啦。”彭希爾說完轉身離開房間。
在金力文等人所在的星球阿里亞,一座中世紀風格的城堡的密室里,兩個熟悉的面孔在業正在談話。一位是身穿黑袍的老者,此人正是指使弗洛人襲擊金力文他們的幕后主使,費倫巴莫王國的國王莫克隆德二世,而另一位身穿陰白色鎧甲,身披黑色披風的是費倫巴莫王隊的元帥彭希爾。
看到彭希爾已經離去,莫克隆德二世說道:“弗利薩,你負責監視黑森林那里的動靜,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新的猿族之王
如果我說吃完靈川,靈川,親們還想吃靈川嗎?哦吼吼吼吼
用心……
用心…………
忽的,我想起我剛到這個世界之時夜叉王修總是要挖我的心,好像從上面掉下來的人的心可以解除他們身上的詛咒,但修失敗了,因為掉下來那個人同化了,切開來一切化作了沙。
涅梵當時阻止他挖我的心,也曾說說他們并不清楚神王預言中的心到底指的不是人心。
而現在,阇梨香把手放在了我的心上,是不是在提示我那個預言?
眼前白白的靈光和花紋開始趨于穩定,現在沒有時間讓我去想這些,要把老白猿的后事安排好。
靈川伸手握住了老白猿的手,靜默地低下了臉:“以前阇梨香每一年來時,會去看一只白猿,所以我對這里的白猿,感覺非常親切。”
“就是他。”我看向靈川,靈川微微疑惑側臉看向我,我指向石壁上的其中一幅:“他就是阇梨香的伙伴,那只白猿。”
靈川的目光在我的話音中變得驚訝,他再次看向老白猿:“可是,他怎么能活那么久?!”
他也有了我當初的疑惑,我輕輕撫上白白的花紋,花紋在我輕柔的撫觸中有靈性地貼近我的手心,宛如尋找溫暖。
“阇梨香殺死上一任人王時,有一小部分力量進入了老白猿的體內,所以他活了七百多年,今天是他的大限,這一切……是阇梨香告訴我……”白白在我的輕撫中動了動,似要醒來。
“阇梨香?”靈川的話音里多出了一分無法置信,他看向我,伸手猶猶豫豫地握上了我的手臂,“你看到了什么?”
我平靜落眸:“這一次,我看到了阇梨香的鬼魂,她來接白白的爺爺了……”說罷,忽然一陣猛烈的陰風平地而起,吹亂靈川銀發之時,也吹得他的衣袍“呼呼”作響。
白白在陰風中瑟縮醒來,揉著眼睛。靈川卻是驚然站起,失聲大喊:“阇梨香!是你嗎?是你嗎?!”他四處看著,我指向洞口,他立時朝洞口急急跑去,銀色的發絲和沾有泥污的白袍掠過我的眼角。
“阇梨香,阇梨香——”外面傳來了靈川地大吼,我低下臉哀傷地握住了老白猿徹底冰涼的手。
“喔,喔喔!”白白徹底清醒過來,他急急趴到老白猿的心口聽了聽,悲傷地哀鳴一聲開始在老白猿的胸口使勁地蹦跳。
“嗚……嗚……嗚……嗚……”一聲聲悲傷的哀鳴揪痛了我的心,而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白猿在我的手中死去。
我抱住了白白:“白白,別傷心,爺爺走的時候很安詳,他是跟阇梨香走的,所以,他走得很快樂,他還把力量傳給你了……”
白白驚訝地在我懷中揚起臉,我擦去他濕潤眼角毛發的淚水:“所以,你要堅強起來,要讓你爺爺看到他沒有選錯繼承人,讓他在另一個世界為你驕傲。”
白白藍寶石眼睛里的眸光顫抖起來,一些星火開始在里面燃燒,他離開我的懷抱再次擁抱住老白猿,閉上雙眼,像是在向他保證著什么。
老白猿身上的花紋開始從他的指尖緩緩褪去,我看著這一點一點的變化,看到花紋全數向老白猿的眉心褪去,最終縮入了眉心。
當初那條魚被靈川埋入土中,所以沒有看見花紋的變化。
花紋進入眉心后,漸漸發芽生長,茁壯起來!片刻之后,居然長成了一棵兩米高的大樹!
不再是魚兒的小苗,而是真正的靈樹!看來靈樹的大小與生物的體型有很大關系。
樹枝開始延伸,樹葉越來越茂密,我驚訝地仰臉站在樹下,看著大樹開花結果。碩大的靈果有如蘋果一般大小,漂亮的靈果在我面前靜靜散發著溫柔的靈光。
忽然間,我回過了神,靈果一出,黑暗精靈必到!
正想著,就看見從山洞頂端快速飛落一個黑影,還真是一定要死人他們才會出現!
正想看看這黑暗精靈會不會是摩恩,他像是看見我又“嗖”一下直接逃走了!
登時,我目瞪口呆,他這是連靈果都不摘就逃了?有必要那么怕我嗎?!那只能說明一點,他不是摩恩,就是那晚跟隨摩恩的隨從。
白白還在靈樹下擁抱老白猿,卻不知我正在這里郁悶黑暗精靈見我怕地連老白猿的靈果都不敢收割。
白白擦擦眼淚站起身,堅強地獨自走了出去。
“白白,你去哪兒?”
他難過地指指外面,雙手放到嘴邊,像是要告訴什么事情,我猜測地問:“是去告訴大家嗎?”
“嗚……”他點點頭,他似是一夜成長,臉上的神情少了當初的頑劣,多了一分王子的沉穩。他轉身邁著有力的腳步走了出去,因為他從今天開始不再是讓老白猿頭痛的頑劣孫子,而是整個猿族之王!
我轉回身撓了撓頭,叉腰看向上空:“我不抓你,你下來!收割靈果是你的職責,我不會妨礙這里的生死秩序!”
當我說完這句話,才有一個小黑點從靈樹上的一片樹葉后探了出來。
我看向他:“是不是摩恩?”
他立刻搖頭:“不是!”他那語氣像是我認錯殺錯。他似是怕我不信,立刻飛下來掀開了衣帽,黑色衣帽下是一張有些紫青色的臉,果然不是摩恩,因為右眼始終處于開啟狀態,我也看到他身上黑色的花紋。
“那你們王子呢?!”
他哆哆嗦嗦看我一眼,害怕地說:“他他他他昏迷了。”
我一愣,原來是我想錯了,不是摩恩沒去找伊森,也不是他找了伊森,但伊森不愿來,而是他昏迷了。
我想起來了,當初我吸走了伊森的精靈之元,也有傳聞說他受了重傷,一直在昏迷之中,直到我去安都,他才來找我,中間的那段時間也有一月左右。難怪摩恩一直沒來找我,原來他也昏迷。
看來你我真的急不得了,希望他能早日醒來。伊森這個混蛋,想找他居然要靠他的死敵,真是讓人郁悶。見到他我一定要先狠狠拍他一頓!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7:20
天葬
我看向畏懼我的小精靈:“那你幫我帶句話給他,他丟的東西在我這兒,我可以還給他。”
“是,是……”小精靈哆哆嗦嗦,抱緊自己的鐮刀。
看他那么怕我,心里也有點別扭,靈樹上的靈果遲遲不收,我伸手輕柔地撫上那顆靈果:“你放心吧,白白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王。”靈果在我手中放出耀眼的光芒,小精靈站在邊上呆呆看我。
我轉過身,讓小精靈可以不再緊張:“你收割靈果吧,老白猿是我好朋友,對他的靈果好點!”
“是,是,一定。保護每顆靈果是我們黑暗精靈的神圣使命!神女放心!”
我一愣,這小精靈竟當我是神女!不過從他認真負責的態度看,黑暗精靈真的像伊森所說,并不壞,這精靈之戰,估計還是上層的權利爭奪之戰。
“你叫什么?”這黑暗精靈很負責,想知道他名字。轉身時發現靈樹已經悄然枯萎,石洞中只剩下我一個人和寧靜的空氣。
我靜靜站了片刻,回過神去找眼罩,在靈川坐過的地方,看到了眼罩,再次戴起緩緩走出石洞,看見靈川呆呆站在崖邊,呆呆地看著遠方,銀色的發絲在風中輕輕顫動。
“阇梨香知道你對她的愛,你可以放下了。”我站在他身側,伸手放落他的肩膀。靈川對阇梨香的死內疚痛苦了一百五十年。
他緩緩回神,銀發在風中飛揚,時不時掠過他沒有表情的側臉:“是我沒用。”還是這四個字。讓人惋嘆讓人惆悵。
“靈川,不要自責了。”靈川在我的話音中呆呆地轉臉朝我看來,雙眸再次如同人偶,我收回手認真看他:“我覺得阇梨香從來沒有怪過你。你們這些王活了百年已經覺得痛苦不堪,而阇梨香在世五百年,又要不斷面對自己心愛之人的一次次死去,你認為她會快樂嗎?”
他木訥的眼神顫動起來,緩緩垂落了眼瞼,抿唇不語。
“八王之亂的時候,不是八王殺死了她,而是她沒有反抗,正像她說的,她終于要死了,一個人到死的時候不會說‘終于’兩個字的……”我在風中嘆息著,
靈川呆呆看我:“你也說過……”
“。。。。。所以才說那是為求解脫……”我在靈川注視的眼神中說,“我來到這個世界睜開眼就看見夜叉王那樣的變態要解剖我,要挖我的心,后來出現了安歌安羽,我還以為得救了,結果卻是被他們扛來扛去去嚇玉音王,他們非但沒有給我醫治,而是任由我流血,只為用我滿身的血去嚇唬玉音王,我被折騰地奄奄一息,只求快點解脫……”
“那瀾……”
“所以,對于阇梨香來說,那時一定也是解脫,你不必再為她的死自責了,靈川……”我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臂,他灰色的淡眸靜靜地看著我的臉,“你這個樣子,阇梨香會心疼的,你還想看到她哀傷的模樣嗎?”
他落落地垂下了眼瞼,緩緩轉臉看向遠方,那扇圣光之門的方向,似是在懷念阇梨香每一次從圣光之門中而來,微笑地看著他,開始了靈川一年重唯一不同的七天美好時光……
一只只白猿輕輕躍過天際,跳落在了我們的身旁,他們的手中是一朵美麗的白花。
白白手握一束白花落到我的身邊,白猿們目露沉重哀傷地,悄無聲息地排隊一個,接著一個走向山洞。
白白把手里的花束送到我的面前,我接過分出一半放到靈川手中,靈川看向我,我轉身隨白白重回石洞,靈川也手拿花束跟在了我的身旁。
白猿們把白花放落老白猿的身上,老白猿很快被覆蓋在了幽香的白花之下。
四大金剛放落一只樹藤編織的藤棺,把老白猿輕輕放落,白花堆滿他的身體,只露出他安詳的容顏。
白白再次抱了抱老白猿的身體,放落樹藤的棺蓋,開始用樹藤穿過上下兩層棺木,固定這只藤館。
然后,由一只金剛背起了這只藤棺,躍出了山洞,白猿一只隨一只躍出,白白和其余金剛也飛躍在前方,宛如守靈。
我和靈川跟了上去,跟在這只送靈的隊伍身后。
他們躍到崖邊,飛躍下去,我站到崖邊,靈川直接抬腳跨出了山崖。
“靈川!”我疾呼,忽然,在他的腳下綻放出了一朵美麗的冰花,冰花一邊與山崖相連,如同臺階,他穩穩站在了上面。
我愣愣看他,他轉身朝我伸出來:“來。”
我下意識地伸出了手,他緊緊握在手中,把我拉出了崖邊,我站在冰花之上,感覺到了冰冷從腳底而來,這是真的!
我不禁疑惑:“你既然能自己造冰梯,當初你來看我時為什么不用這個方法回去?”
他拉住我的手陷入呆滯,灰色的淡眸中似在回憶,半晌,他緩緩回過神,呆呆看我:“沒想到。”又是理直氣壯的語氣,宛如他笨地天經地義,他當初沒想到,你不能怪他。
我在他這呆呆萌萌,還有點委屈的神情中無可奈何,他眨了眨眼,拉起我開始往前一步步走出,冰花相連,形成了一級級冰階,我們加入了這只送葬的隊伍,朝北方而且。
他們漸行漸下,開始貼近水面往前飛躍,貼近水面后,靈川腳下的冰花直接綻放在了水面上,冰凍的湖面成了我們面前的天路。
漸漸的,我們到了靈川上次帶回折回的地方,靈都最北之處。只見兩座參天的大山之間,是濃濃的寒霧,無法看見前方,濕冷的空氣正從那里而來,讓我感覺到了一絲寒冷。
送葬的隊伍停了下來,白白躍落我們面前的冰面,對我擺擺手。
“不用我再跟去了?”我看著他,他點點頭,目露感謝地撲在我的身上,緊緊抱住了我的脖子,然后轉身直接躍入那寒冷的濃霧之中。
緊跟著,送葬的隊伍繼續前行,一只,又一只白猿躍入濃霧之中,浩浩蕩蕩的白猿轉眼已經全數消失,周圍只剩下我和靈川。
我哀傷地看著前方,低下了臉。
“他們要天葬老猴王。”靈川說。
“天葬?”我看向他,他抿唇點點頭:“那里是離天空最近的地方,但是那里太冷,常人無法踏入,所以白白不讓你再跟去,白猿有皮毛護體,所以不懼。”他認真說,我有些失望,他靜靜看我片刻,忽然說,“我帶你去。”
我一愣,他抬手放入唇中,忽的竟是吹出了一聲口哨,悠揚悠長的口哨吹入濃霧之中,濃霧瞬間分開,如同白墻在我們面前開裂,出現了一條沒有盡頭的通路,通路的鏡頭,隱隱傳來輕悠的駝鈴之聲。
“鈴——鈴——”
眼前浮現出八王離開玉都時,靈川所騎的那只圣潔雪白的白駱駝,他脖子上的鈴鐺響起了和此時聽到的一樣的悠揚空靈的鈴聲。
靈川再次拉住我的手,不再用那銀鏈相連,他直接拉起我超前走去,當進入濃霧開裂的通路中時,空氣驟寒,我下意識抱緊全身,宛如瞬間跨入冰窖,而每向前邁進一步,溫度都會下降一分,我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嚴寒一直從腳底冷到頭頂。又是踩在冰冷的冰面上,更加抵不住前方的寒冷。
原來當初靈川沒帶我去是為我好,這里真的不能進人,才進入霧墻不過五米,我已經懂得全身發抖,而且腳下明顯是踩在雪地之上,不像是靈川神力做出的冰面。
靈川停下了腳步,似是覺得我無法再往前,他撫上我凍得有些僵硬的臉:“你在這里等。”說完,他向前走去,我立刻拉住他:“不不不,我可以的。”
他對我露出一抹微笑:“前面是極寒之地,你再走一米,全身即會凍僵,再走兩米,頭發也會冰凍。”
“這么厲害。”出口的話語瞬間化作了霧氣,這真是個神奇的世界。
靈川朝前走去,神態自然,似乎寒冷對他毫無作用,是啊,他的能力是水,冰是水的另一個形態,自然是他的好友,怎會傷他?
片刻后,遠處傳來了聲聲駝鈴,濃霧之中,他緩緩走出,身后,正是那只白色的雪駝。
高大的雪駝站到了我的面前,面容祥和寧靜,駝鈴在他停下時,依然悠揚地飄蕩在空氣中。
雪駝的身上有一個大包,靈川從包中取出了一件厚厚的毛茸茸的白色斗篷,他走到我的身前,不再避諱任何事地右手繞過我的頭頂,把斗篷蓋在了我的身上,瞬間,神奇地把所有的寒冷隔絕在了這件斗篷之外,我只感覺絲絲地溫暖。大大的斗篷一直蓋落我的雙腳,鋪蓋在了雪地之上,足可以把我的雙腳也蓋地嚴實。
他收攏了衣領,雙手在我的下巴下束緊了斗篷,雙手伸過我的臉邊,為我戴上了斗篷的帽子。他的雙手就此停在我的臉邊,拿著帽檐,靜靜看我,長長的銀發在寒風中吹到了我的身前,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的銀發粘附在了我斗篷的毛發上,如同萬千小手羞答答地抓住我的身體。
心靈的呼叫
“怎么了?”見他一直看我,我疑惑地問。
他眨了眨眼睛,撇開了目光,側開的臉上微露一抹薄紅:“沒什么。”
我不明所以地點頭,忽然,他竟是伸手環住我的腰要把我攔腰抱起,我驚地心跳停滯,從斗篷中伸出手想阻止。
“別動。”他俯下臉認真看我,我在他深凹的灰眸注視中一時呆滯,心跳不受控制地因為羞臊而加快,他眨眨眼側開了臉,“會凍傷,我沒讓你出來,你別亂動。”
我的身體開始僵硬,把手縮回斗篷埋臉藏入斗篷大大的帽子里:“恩……”
他毫不費力地把我一把抱起我,讓我產生了自己較小玲瓏的錯覺,不再是曾經那個身材魁梧彪悍的女漢紙。我開始走神,原來還是需要一個及其有力的男人才能承托出我的“輕巧”。
斗篷蓋住了我的雙腳,我整個身體變得暖和。寒風掀起時,他的銀發吹入了我的帽檐,掠過我的唇瓣,帶來他的氣味和雪的清涼。心莫名而亂,大腦里因為不敢胡思亂想而陷入一片空白。
雪駝在我們面前蹲下,靈川抱起我坐上了雪駝,將我放在他的身前,一手緊緊環抱住我的身體,把我擁在他的胸前,我靠上他其實并不纖瘦的結實的胸膛,可以清晰地聽到里面的心跳,居然……如同擂鼓。
“咚咚咚咚。”靈川的心跳好快,沒想到在他平靜呆滯的面容下,居然隱藏了這么快的心跳。
在雪駝起身時靈川拉下我的帽檐,把我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蓋在這件斗篷里,只有之前隨風而入的幾縷銀發留在這黝黑的空間里陪伴我,在我的眼前隱隱散發著淡淡的銀藍的光芒,我的呼吸開始凝滯,深怕一呼一吸之間,碰觸到了它們,讓我心猿意馬。
感覺到雪駝開始緩緩走動,聲聲駝鈴也再次而起,我一動不動地全身僵硬地坐靈川的身前,不敢放松。
世界變得幽靜,只聽見外面寒風的呼嘯聲和叮當叮當的駝鈴聲。巨大的風雪重重吹在我的身上,幾乎吹起了我掛在雪駝身邊的雙腿,可見風雪的猛烈。而我被他一直抱在身前,非常地溫暖。他在風雪中無所動,宛如風雪只是在溫順地蹭自己的主人。
路途似乎漫長而遙遠,只覺一直在走路。
我也想看看外面的極寒世界,可是靈川的警告讓我不敢貿然探出臉。又不知走了多久,靈川的心跳已經恢復平穩,我貼在他的胸前清晰地感覺著他胸膛的起伏。腦中不由想起了他脫下衣衫后不亞于亞夫的健碩身體。
臉一陣發紅,果然一個人悶在斗篷里只會胡思亂想,不如找靈川這呆子說說話。
“靈川靈川,那瀾呼叫靈川,那瀾呼叫靈川,靈川請回話。”我在斗篷里大喊,因為能感覺到外面風雪聲的巨大。
“什么?”貼在耳邊的胸膛來傳來了他悶悶的話音,我笑了,貼在他胸膛上問:“我們到哪兒了?我們快到了嗎?”
“恩……”
“靈川靈川,那瀾呼叫靈川,那瀾呼叫靈川,請問你是圣者,應該足不出戶,為什么身材健壯,像是常年鍛煉,可為什么連山也爬不動?”我還是不理解那次讓他攀巖,他說他爬不動。
他沒有回話,我以為他沒聽見,繼續追問:“靈川靈川,那瀾呼叫靈川,靈川請回話,請回話。”
“我騙你的。”忽的,胸膛里悶悶的話音讓我陷入了呆愣,他……騙我的!天哪!這個呆子真的騙我!在他那呆萌呆萌的模樣下,果然藏了讓人猜不透的心思。(給力文學網最穩定)他果然深藏不露
我居然真的被這個呆子騙了!
“那晚我不想走。”耳邊傳來他認真誠實的話音。
我有一些驚懵地在斗篷里:“你……是故意放走飛船的?”
“不,我真忘栓了,或許正因為船走了,我才認為這或許是天意,老天爺給我一個改變的機會,讓我嘗試去接觸別人,接觸一個女人,接觸你……”
我在他胸口低下了臉,呼吸之間他的銀發被吸到了唇邊,細細的發絲粘附在我的唇瓣上:“你騙人可真厲害,你還騙了我什么?”
“很多。”他依然誠實地答,他的胸膛大大起伏了一下,說了起來,“我把你拴在身邊是為觀察你,聽你講故事是為了解你如何改變了安歌,脫衣服給你畫畫只是想試探你的心是否有邪念……”
“。。。別再說了,你越說我越覺得自己笨……”
“對了,你說你們女人喜歡聽謊言,我喜歡你。”
“。。。。。”這四個字可接地真好。。。跟上次夸我漂亮一樣,完全無法讓人高興起來,“謝謝。。。”
“不客氣。”他還真不客氣!真讓人郁悶,可是你能說他說實話不好嗎?他在我耳邊繼續說著,“你教會我很多,也改變我很多,至少,你是第一個讓我開口多說話的女人,所以,我希望我們能一直在一起,你能給我解悶。”
“。。。”就知道他留下我是想讓我給他解悶,“那你跟其他王說我死了,反正你養死人很正常。”
“恩,正有此意。”
他還真有這想法。。。第一次我們想法一致。
雖然他幫我擺脫了被輪著玩的命運,可是,我卻無法高興起來,因為如果只在靈都,我可能找不出離開的方法。
自從看到了阇梨香留在靈都石壁里的畫,隱隱感覺可能別的國度里,也有她遺留下來的東西,而別的國度里,或許藏有靈都沒有的古籍,說不定能從上面找到線索,一條線索無法揭開真相,但是,一條,又一條,就會連接起一條離開的路!
“那瀾……那瀾……靈川……呼喚那瀾……”他有點生疏地學我呼叫我,“請那瀾回話……”
我揮開那些煩憂說道:“那瀾收到,靈川請說話。”
“那瀾,自從你吻了我后,我從沒感覺如此地自由,謝謝……”他忽然用力抱了抱我,我的臉騰一下漲紅,趕緊解釋:“你可千萬別有別的誤會啊!”我幾乎是大喊地解釋,他胸膛震顫起來,像是在大笑。
“我覺得那個方法最徹底,最有效!你一條條來太悶了!那么厚一卷,什么時候才能全部做完,我對你可真的沒邪念,雖然你不喜歡圣潔兩個字,但是我那時吻你的時候真的是懷揣一顆圣潔之心,只想幫你解開束縛,沒有半分別的心思的!”我大聲地著重強調。他震顫的胸膛慢慢平復,呼吸變得緊致起來,他放松了對我的擁抱,耳邊傳來他有些低沉的話音:“所以你喜歡的人是安歌,是嗎?”
“我不喜歡安歌。”我直截了當地答,他的胸膛忽的一下子起伏了一下,似是松出了一口窒悶在胸口的氣:“那么說你沒有喜歡的人?”
“我喜歡伊森。”我又直截了當地答,立時,他懷抱我的手陷入僵硬,久久沒了話音,我繼續說道,“可是我又不能喜歡他。”
“為什么?”他輕輕地問,“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也不受這個世界人類不能與精靈通婚的約束,你可以大膽地去喜歡他……”
“因為我要離開這個世界,我最終還是會離開他。”
他的胸膛里心跳忽然滯了一下,久久沒有呼吸:“這么說……你也會離開我……”
“恩。”我心里也很難過,跟伊森情難以割舍,現在跟安歌和靈川,還有白白,小龍,扎圖魯,巴赫林,甚至是笑妃他們生出的感情更讓我留戀,我在這個世界忽然不再是一個人,和我有情誼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成了我的愛人,我的朋友,我的寵物,我的伙伴,我的追隨者,如果讓我拋棄他們獨自離開,確實感覺到自己有些無情和冷酷。更別說那些把希望依然寄托在我身上,把我當做是給這個世界帶來改變和希望的神女。
我自由自在地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他們卻依然在這個世界里受著詛咒的苦難。怎么對得起他們對我的崇拜?
但是……我又能怎么辦?我裝神是為了自保,自己清楚自己不是神,我無法去挽救他們……
“那瀾,你相信自己能離開這個世界?”耳邊是靈川似是帶著一絲懷疑的話音。
我堅定地點頭:“恩,我一定會離開的,而且,我感覺離出口越來越近了!靈川,你放心,在離開之前,我一定會找到解開你們詛咒的方法!”
“解開詛咒?!”靈川胸膛里的心跳忽然劇烈起來,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也知道他此刻的神情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只有這心跳無法騙人。
我在他胸口點了點頭,伸手按上了他的心口:“我想,這是阇梨香希望我做的事情,我要完成它!”阇梨香按在我心口上的手宛如始終無法離去,我笑道,“這個任務比我找到出路可簡單多了,連伊森也說無人可以離開這個世界。”
“即使這樣……你也依然相信你能離開?”靈川驚訝地胸膛起伏起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7:48
冰瀑里的現代人
靈川不再說話,我們的世界再次被風雪和駝鈴覆蓋,他似是陷入了沉默。而我,只能聽到他有些發沉的呼吸聲。
“呼……吸……呼……吸……”他又在想什么心事?呼吸顯得那么沉。
“那瀾那瀾……靈川呼叫那瀾……那瀾請回話……”胸腔里是他低低的聲音。
我動了動身體,調整一下坐姿繼續靠在他身上:“那瀾在,靈川請說。”
“在你離開前,你是否會……跟伊森在一起?”
“不會。”我直接的回答讓他的身體微微一怔:“你……不是喜歡伊森?為什么不跟他一起?”透著疑惑的聲音隔著斗篷而來,似是他驚訝地低下臉直接在我面前說話。
一抹痛劃過我的心頭,我擰起雙眉時也擰緊了拳頭:“如果愛地越深,我必會被同化,再也無法離開……”
“你知道被同化的原因了?!”靈川清晰的驚呼聲從我面前而來,宛如只要我掀開斗篷即可看到他那雙驚訝的雙眸。
“恩……”我帶著嘆息地點頭,“這是個神奇的世界,只要想在這個世界生活,或是放棄回去的希望,人便會被同化……”
“原來如此……”靈川身體微動,挺起胸膛再次坐直了身體,似是感嘆地凝望遠方。
“所以我不會為伊森留在這個世界,因為我不想在我老去的時候,他卻依然年輕俊美,在我活著的時候,卻看著他移情別戀,他能長生不老不死,而我不能,所以,我沒有告訴他我喜歡他,我也不會再去深陷,我會留在靈都,和你在一起,幫你一起改變靈都,改變這里的未來。等我長發花白走不動路時,你可記得要給我送食物哦”我調笑起來,我不喜歡看靈川總在感傷中發呆。
“恩……”他的聲音里帶出一絲苦澀,宛如已經看到我老去,長發花白,哆哆嗦嗦站在湖邊,依然不放棄歸家的信念。
“那瀾,你能繼續呼叫我嗎?我喜歡,很有意思。”
“好啊。”靈川難得主動要求,怎能不滿足?我再次開始呼叫起來:“靈川靈川,那瀾呼叫靈川……靈川靈川,那瀾呼叫靈川……”我一遍遍呼叫他,耳邊是他平靜的心跳和逐漸平穩的呼吸。希望我這聒噪的呼叫聲能打發他行路的寂寞。
“鈴——鈴——”駝鈴漸漸清晰起來,風雪也漸漸減弱,我還隱隱聽到了猿啼。我們追上白白他們了!
雪駝緩緩停下,四周卻無風雪之聲,有人輕輕掀開了我斗篷的帽檐,微弱的光線進入我的斗篷時,一片冰川世界也映入了眼簾。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冰凍,冰柱四處林立,有的像是尖刺突刺出來,讓我想起了《超人》里超人回到的那個極地冰凍。
極致的藍像是把藍色直接封凍在了這個世界,通透的冰層可以看到對面白猿前行的身影。
雪駝緩緩伏地,靈川扶我落地,雪白的斗篷覆蓋在地面上,通透的冰面映出了我的身影。
“我們到了。”他拉起我的手,他的手依然冰涼,我回頭看來處,是一條深深的冰道,是這厚厚的冰層阻隔了外面的極度寒冷。
雖然腳踩在冰面上依然很冷,但因為斗篷溫暖了我的全身,勉強可以扛過去。
“腳冷嗎?”靈川低臉看我覆蓋在斗篷下的腳,我立刻搖頭。
他靜靜看我片刻,伸手又要來抱我,我立刻擺手:“不用不用,我沒那么弱。”
他看看我,收回了手,灰色的眸光里劃過一絲落寞,呆呆看我:“你不喜歡我?”
我一愣:“這跟喜歡沒關系。”
“我心疼你。”他直接的話讓我一時心滯,反倒是變得呆愣地看他,他眨了眨眼睛,垂落眼瞼:“朋友互相關心關愛,你不接受我很難過。”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我哪里看得出他難過還是高興?
可是,他的話讓我長生了一絲愧疚,感覺負了他的好心好意。我的雙腳開始因為受凍發麻起來,不由站在了拖地的斗篷上,變得溫暖。
“我不好意思讓你受累……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是很重的。。。。”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他在我面前站了一會兒,說:“你是不好意思讓我抱你。”
我僵硬了一下,靈川總是一陣見血。
“我背你。”他轉身單膝落下,半蹲在了我的身前。滿頭的銀發也隨他的下蹲鋪滿了我的腳前,那美麗的銀發即使沾染了污跡依然美得讓人炫目,我怎么好意思踩上去?
我伸手拾起了他的銀發,他的身體微微一動,要轉身看我,我立刻說:“別動。”
他陷入了僵硬,呆滯地看落地面。
“這么好看的頭發,怎能踩在我的腳下?我幫你挽起來。”我的指尖穿過他的發絲,握成一把,拉起長發一圈一圈盤繞上去,我一邊盤繞一邊說,“你讓我想起《長發公主》這個故事。”
“我知道。”他說。
我笑了:“但你一定不知道后面改變的,現在很多童話被改編了。”
“改編?那現在是怎樣的?”
“改編后的長發公主勇敢,機智,充滿了冒險精神,她是自己離開那座高塔,在外面的世界遇上了她的心愛之人,最后,他們一起戰勝了巫婆,幸福生活在了一起。”我把他的長發固定在了腦后,隨即趴上他的后背,“以后我繼續給你講故事,現在的故事不比以前差。”
他映在冰面上的臉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背起我起身:“恩。”
靈川走的不疾不徐,不一會兒,我們跟上了送葬的隊伍,走入冰洞的深處,我在靈川的后背上看著四周,冰洞因為冰面的通透,所以外面的光亮能夠進入,冰洞里并不黑暗,再加上冰層里似乎冰洞了一些發光的藻類,淡淡的熒光照亮了周圍。
漸漸的,前面忽然開闊起來,像是到了出口,我們隨白猿走出冰道,立時,一個巨大的冰坑出現在我的面前,而并坑的對面是一座巨大的冰瀑,它一直延伸往上,看不到盡頭,而在冰瀑之中,我驚詫地看到了一個人!而且可以清晰地看清那是一位大叔!
在看到那個人時,我完全呆滯在了靈川的后背上,因為那個人穿著明顯的考古裝!他絕對是現代人!難道就是靈川說的那個被他養死的人?
白白他們把老白猿從藤棺中輕輕取出放落冰瀑之下,白白忽然舉起小小的拳頭,神力爆發一下子砸穿了冰層,立時,居然有水從里面流出,流淌在了老白猿的身上,水流出之時,瞬間冰凍,把老白猿和他身周的白花從此封凍在了寒冰之中。
白白和所有白猿開始進入默哀,靜靜跪在冰瀑的周圍,齊齊發出送葬的悲鳴:“嗚——————”
“這是天瀑。”靈川在他們的悲鳴中說,我驚訝探身看他側臉:“天瀑?”
“這冰瀑與天河相連,所以明大叔相信只要順著天瀑,可以爬上天河,找到回家的路。”靈川抬臉看向封凍在冰瀑中的人。
我在他的話中更加驚訝,原來那個被封在冰瀑中的大叔相信從這里可以回家!
靈川背起我再次前行,冰面再次在他腳下延伸,帶我走過巨大的并坑。
白白在冰瀑下起身,對大家揮了揮手,白猿們開始轉身離去,他靜靜站在冰瀑下,獨自看著老白猿封凍在冰層里的容顏
靈川背我站在了天瀑下,微擰雙眉:“可是,他失敗了,上層的空氣非凡人可以抵擋,他被凍在了冰層中,這里的冰層會往下移動,所以他現在到了這里,已經可以看見。”
“往下移動……”靈川的意思是大叔原來還要在更高的地方?現在慢慢隨冰層往下降了?
“恩。”靈川用一只手托住我,另一只手在冰面上畫了起來,“這個世界的水從天河而來,冰瀑與天河相連……”他在大地與天河之間畫上了冰瀑,“天河之水化作冰,冰瀑的末端化作水……”
我驚訝道:“這么說從我們穿過霧墻開始就已經是冰瀑了!”
“是的。”靈川繼續畫著,“靈都的水會流經每個國度,最后到伏色魔耶的伏都,那里的火山會把水化作水汽還給天河。”靈川畫出飄飄渺渺的水汽,他用“還給”兩個字來形容水的循環,這里的人尊重著自然,尊敬著養育他們的水。讓我感覺到了一絲慚愧。
再次仰臉看被凍在冰層里的大叔,也有人和我一樣,懷揣著回家的堅定信念,甚至不惜冒險。大叔的想法是正確的,我也感覺到從上面摔下來的距離并不遠,不然僅靠幾棵樹怎能救我的命?
但是,這位大叔……還是失敗了……可能他摔下來的時候也覺得沒遇到寒冷的空氣,覺得可以爬上去,因為我也沒有被凍僵在半空里,但沒想到這里會不同。如果不是有這位大叔的冒險,或許我也想試試爬上去。
慢著,大叔姓明?怎么那么巧,明洋也參加了這次樓蘭的考古!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8:25
靈都最后的日子
我記得考古隊里的老博士偶然提起過明洋的身世,說他的父親是在樓蘭考古中失蹤的,所以明洋才立志樓蘭考古,但后來因為明洋來了,老博士不想讓明洋傷心也就沒說下去。
難道這冰瀑里的大叔是!
我對靈川指向上面:“能帶我上去看看嗎?”
靈川點點頭,他的腳下現出了冰階,他背我上行,到大叔面前時,我從靈川身上下來,腳踩斗篷隔著冰面看著大叔的臉,果然眉眼間和明洋很像。而且,他身上還背著他的包。
我立刻說:“靈川,能幫我把他的包拿出來嗎?”
“可以試試。”靈川伸出手,按在了冰面上,漸漸的,冰面化開,他的手伸了進去,拿到了那個背包慢慢取了出來,放到我的手中,整個包還帶著冰的冰涼。
靈川靜靜看著我,我打開包,里面東西很少,主要有一個皮夾和一個筆記本。我立刻拿皮夾,打開一看,里面果然夾著一張全家福的照片,全家福上是一對夫妻和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年,少年帥氣的模樣已經于明洋及其相似!
我的心口猛地收緊,再次看大叔時,百感交集,心神不定。當年,這位大叔為揭開樓蘭的秘密而失蹤,而現在,明洋繼承了他的志向,來到樓蘭,卻也在樓蘭生死未卜。
我想起了那天的景象,我清楚地看見明洋和林茵一起淹入羅布泊,但在八王抽簽時,我并沒聽說還有別人。
一直也不敢貿然問是否還有人掉下來,擔心反倒讓那些變態去搜尋他們,反而害了他們。
Nonewsisgoodnews。沒有任何消息說不定他們已經平安獲救。
我雙手合十在心口:菩薩一定要保佑明洋他們沒事,不然這張照片里的阿姨,如何承受失去丈夫,又失去兒子的痛苦?!
“怎么了?”靈川輕輕問我。
我看向他,靈川已經可以信任,我問道:“你入玉都抽簽時有沒有聽說還有別的人掉下來?”
靈川看我片刻,搖搖頭。
心情在他的答案中變得復雜,也有點七上八下。
我把皮夾先放回包里,拿回去再認真看一下。
“怎么了?”靈川再次問。
我看向他灰色深凹的眼睛,說:“其實掉下來的是三個人。”
他的眸中露出了大大的驚訝。
我擔心地低落目光:“還有一男一女,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了。”
靈川靜靜站在我的面前,久久沒有說話,他站了一會兒,才說:“一下子掉下三人,從未有過。每次有人掉落,確實天有異象。但因為一直只有一人,所以在修找到你后,我們再未進行其它搜尋,不過至今沒聽說有人發現外來人尸體,說明他們還活著,而且活在百姓之中。”
靈川的話讓我燃起了希望,我看向他,他的神情似乎因為是我的事而尤為認真:“我靈都不曾發現,你既然在安都也未有發現,那他們很有可能在別國中。”
“那就好。”我徹底安心了。
他緩緩伸手,似是帶一分憂郁地握住我的雙手:“那瀾,如果你想找他們,我可以為你去別的王處幫你打聽。”他認真的神情像是在對我做出重要的承諾。
靈川和別的王不同,靈都的王權也與別的國度不同。靈都是圣域,靈都王只是河龍的侍從。所以靈川身邊只有亞夫一個侍者,亞夫管理著靈都為數不多的侍衛。
靈川沒有別的王所有的探子,或是心腹,所以他如果想幫我做什么事情,只能親力親為。
我笑了:“沒關系,靈川,我會自己去找他們。”
“你想去別的王那里?”他倏然緊緊握住我的手,灰眸收緊。他以為我將計就計,跟著別的王去他們國度,溜達一圈。
我得意地笑了起來:“我有那么笨嗎?”
靈川有些緊張的神情放松下來,認真看我,我繼續道:“等你告訴他們我死了,他們自然會把我忘記,然后我會扮成游走商人偷偷去他們的國度打聽。”
靈川的神情在我的話中平靜下來,唇角少有地浮起一絲淺淺地笑容,他眨了眨眼睛,拉起我的手:“后天涅梵來時,我即告訴他你死了。”
“后天?!”竟是不知不覺地已經到了最后的日子,或許打算要留在這里,才沒有去留意日子。
想我在安都,安歌雖然喜歡我,但也無法幫我脫困,那時事情鬧得很大,而且還有安羽。沒想到對靈都本來不抱有任何希望,卻給了我這樣一個大大的驚喜。
靈川“養”死人的過往讓我死在靈都變得一點也不可疑。不過,現在知道明大叔不是被靈川養死的,難怪靈川會對明大叔的死抱有一分內疚,一直不愿提及,他一定是在后悔沒有阻止明大叔攀爬天瀑。
靈川在面前一直注視我,他平靜專注的目光讓我一時發愣:“怎么了?”
他眨了眨眼睛,淡淡地笑道:“你在我身邊沒感覺時間飛逝,我很高興。”
我怔了怔,在他那依然溫熱的目光中臉發紅起來,匆匆低下臉抱緊明大叔留下的遺物,對他說:“我們回去吧,這里太冷了。”
“恩。”
靈川再次背起我,我們開始和白白他們一起返回。
路上我依然被包裹在白色的斗篷,很溫暖,心里,也暖暖的,靠在靈川的胸膛上,聽到了他里面有些紊亂的心跳,時而加快,時而漏拍,漸漸的,隨著風雪的再次來臨和駝鈴的響起,變得平穩。
我在靈都的日子,終于沒有終結。
“那瀾那瀾,靈川呼叫那瀾,那瀾請回話。”
“恩。”
“那瀾,能再陪我回山洞嗎?我想看阇梨香留下的畫。”
“好。”
“謝謝。”他在這一聲謝謝后,將我深深擁緊,我的心因他這緊緊的擁抱而亂,我不知道我給靈川帶來了什么,給他又能留下什么。我無所顧忌地和他親近,與他為友,我卻忘記了當我離開時,給他留下的傷。
難怪在我說我始終會離開時,他如此地低落。
當我走了,又有誰來陪伴這個又老……又孤獨的……呆子呢?
我是不是不該開始?沒有情,就沒有傷,所以阇梨香才不再愛任何人,因為沒有愛,就不會有面對他們離去時的痛……
“靈川靈川,那瀾呼叫靈川,靈川請回話。”
“恩。”
“靈川,如果我離開,你會傷心嗎?”
“會。”
我沉默了,心里有些抱歉地在斗篷里伸出了雙手,抱住了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微微一怔,我抱歉地說:“對不起。”
他的身體越來越緊繃,他沒有任何回話,只有胸腔里的心跳,越來越沉重……
“鈴——鈴——”我們在駝鈴中離開了天瀑,走出了霧墻,當靈川取下我的斗篷放回雪駝身上的背囊時,霧墻外隱隱約約走入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我和靈川一起看去,亞夫從雪霧中走出,面無表情地看我們一眼,單膝下跪在靈川的面前:“王,請回圣殿,您不能忘記服侍河龍的職責!”他發沉的話音,更像是在警告靈川馬上回到圣殿,完成他的責任!
靈川看他一眼,直接拉起我從他身邊走過。
“王!”亞夫情急地伸手拉住靈川的衣擺,牢牢抓在手中,“您不能一錯再錯!您因為這個魔女而忘記您神圣的職責,已是大錯!您快要失去做圣者的資格!”
“那你來做王。”靈川忽然并不稀罕地說,亞夫在他淡然的話中驚詫地揚起臉,黑眸之中是深深的痛心,他捏住靈川的手顫抖起來:“您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您是靈都最圣潔之人,您是前任靈都王的希望,您怎能……”
當亞夫說出前任靈都王時,靈川眸光驟然寒冷,拂袖之時,一股銳利的寒氣倏然隔斷自己的衣擺,只剩下一片碎片在亞夫手中隨風輕顫。
亞夫面色蒼白地顫抖地拿著那一片破碎的白布,身體搖曳了一下,跌坐在了蒼茫雪地之上,長直的黑發在風雪中狂亂地飛舞,遮住了他恰似絕望的容顏和失神的雙眼。
靈川直接拉起我大步離去,我轉臉看跌坐在雪地中的亞夫,風雪揚起他的發絲和衣衫,讓他如同一團黑色的火焰在風雪中燃燒起來,讓人心里莫明生氣一股戰栗。
“別看他,他入魔了。”靈川的話是那么地一陣見血。亞夫是入魔了,他中了“圣潔”的毒,和前任靈都王一樣,瘋狂地執著于“圣潔”,牢牢把靈川綁住,我此刻才明白,他們不是要把靈川綁在身邊,而是那座……
我揚起臉,望向離這里并不遠的圣殿的方向,他們是想把靈川永遠囚禁在那座看似圣潔潔白的宮殿里。消磨他的理想,毀滅他的人生,讓他成為那座宮殿里,另一個圣潔的雕像。
當我們回到山洞時,亞夫也追了過來,但是,他沒有靠近,一直低臉遠遠注視我們,白白讓白猿站在崖邊,不讓亞夫的飛艇靠近。
即使如此,亞夫也依然沒有離去,在崖邊等候靈川,然后把他帶回那座宮殿。
靈川在石洞里認真地看阇梨香留下的壁畫,我走出山洞到亞夫的飛艇前,亞夫陰沉陰歷地注視我:“你這個魔女!”
亞夫真是恨我極深。
一起回圣殿洗白白
我也不打算尊崇瑪麗蘇女神去寬容所有厭我,恨我,害我的人。
對不起瑪麗蘇女神,平時我全聽你的,但這一次,我絕不能瑪麗蘇!
我冷冷看他,沉聲問:“那支箭是不是你放的?”
亞夫的眼神依然冷冽,但臉上的表情恢復平常,當我路人般敷衍我:“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哼。”我冷笑看他,“沒殺死我你很不甘心吧,亞夫,我曾以為你喜歡靈川,但我錯了,你只是想把他拴在那座宮殿里!做你心目中‘圣潔’的雕像!”
“照顧河龍是王的職責!”亞夫立時朝我怒喝,再不隱忍他對我的憤怒,“河龍是我們的神!它需要世上最圣潔最美麗的人來服侍!”
“你怎么知道?!”我生氣反問,他陰狠地看我,我繼續質問他,“河龍自己說了嗎?你有問過河龍的想法嗎?!還有你們那個什么溺刑,你有問過河龍想演死人嗎?!”
“河龍是神!自然是圣潔之人才能服侍!任何人不能褻瀆圣潔,不能褻瀆王!”亞夫幾乎是撕心裂肺地朝我大吼,“你這種yin蕩的女人怎么知道何為圣潔!你的身體,你的一切,都那么地骯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過,你這種污穢的女人應該接受溺刑,投入圣河洗凈你滿身的污穢!”
原來溺刑的目的是這個!所謂地“洗干凈!”
亞夫的神情越發陰狠起來,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狠狠地說:“我一定會向王正明你是一個yin蕩的賤女人!”
“哈!”我大笑,“神戒上說圣殿之人不得口出穢語!你罵我賤人,亞夫!你破戒了!你不自裁嗎?!”
登時,亞夫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情,幾乎是驚懼地,顫抖地指向我:“你這個魔女,魔女!你影響了我,是你影響了我!”他視線凌亂而慌張地看向四周,見只有白猿沒有他人,他怒極地朝我看來,“你果然是魔女,你果然是!”
“你真可悲!”我此刻已無對他的恨或是厭,只有可憐可悲。真是應了那句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亞夫依然在山崖邊不離去,白猿看護山崖不讓他靠近。他看著我回山洞干著急,恨地咬牙切齒,目光越發陰狠,似是不僅要燒死我,還要燒掉這整座山!
我憤懣地回到山洞,靈川正站在阇梨香所繪的前任靈都王面前,我氣呼呼上前指向墻上也是黑直發的前任靈都王,說:“我真的眼中懷疑亞夫是前任靈都王轉世來的,兩個人都對你著了魔!”
靈川的身體微微一怔,目光開始變得呆滯,銀發因為被我全數挽起,讓他的容顏完全突顯出來,少了長發的修飾,他男人的英武立時蓋過了原先的陰柔圣潔之美,讓他立時有男人味起來,如同T臺上冷酷野性的銀發混血超模。
靈川那么聰明,說不定他早已察覺,或許感覺上輩子殺了前任靈都王,這輩子才反過來教導他。
我相信靈川沒有要求亞夫去嚴守神規,靈川那樣呆呆的人看著也知道他多半是放養亞夫,結果人家天性如此,轉世了還是纏著靈川不放。
見靈川發呆神游,我開始翻看明大叔的包。
布包里東西很少,有一個過時了的手機,還有一個像是聯絡用的對講機。然后是一些簡單的考古用品,刷子,小鏟子之類的,最后,我拿出了他的筆記本,翻開時是他的隨性筆記。
明大叔的字很潦草,看得懂樓蘭文的我卻看不太懂明大叔的字了。上面是日記,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他還夾了一張地圖,好像是他自己的行走地圖,然后,在末端他畫了個叉,旁邊標注是他進入樓蘭的位置。
接下去,他還畫了很多圖,有樓蘭世界地圖,還有靈川畫的水循環圖,然后他在冰瀑上圈出,寫著“回家!”他真的相信可以從冰瀑上回家。
可惜,他失敗了。
之后他像是還做了很多的研究,字太潦草,看得有點頭暈,我放好準備下次再研究一下。考古學家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思考著的東西會跟我們不同,從他這本筆記本里,說不定也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靈川在石洞里呆呆地看了一天一夜,石洞外亞夫也沒走,他也在崖邊等了一天一夜,執著地等靈川回宮。
當第二天我傍晚時,我摘了水果回來看到靈川站在石洞門口,呆呆看向遠方。
“該走了。”他只說了這三個字,朝我伸出手來。
白白躍落他肩膀轉臉看我,我放落食物留給白白他們,在暮光中把手放入他的手中,他淺淺揚起一個微笑,拉我一同離去。
靈川讓我隨他回宮,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過,我的窩和東西都在那里,也要去把它們帶到山洞,不錯!我那瀾打算占山為王了!
亞夫看見靈川用手拉著我出來,臉瞬間沉下,不看我們,也不說話,垂臉側立在一旁,恭敬地等靈川走上飛艇。
白白和白猿們站在崖邊送我們,白白把我的包給我,我對白白交代:“幫我看好山洞,我還會回來。”
“吱!”白白認真挺胸。我對他豎起大拇指:“加油!你一定是個了不起的猴王!”
“吱!吱!”白白在傍晚燦爛的夕陽下神采奕奕,精神抖擻,金光包裹他全身,把他全身的白毛染成了金色,有如神光護體,高高在上!
少女們在等到自己的王回歸后,紛紛退去,我跟在靈川身邊,這次回來只是想拿行李,以后也不會住在這圣宮里。靈川既然跟別人通報我的死訊,我依然活著在圣宮出入過于高調。
亞夫看了看靈川白衣上的污垢,擰緊了眉,快速前行,先我們進入圣殿。
當我們回到靈川的寢殿時,亞夫已經為靈川準備好了沐浴用品,跪在浴池邊挽起衣袖正在攪動溫泉里的池水,讓花瓣飄散開來,也讓精油充分溶入水中,立時,花瓣的清香已經彌漫整個浴殿。
亞夫收起手垂臉恭敬跪在池邊:“請王先沐浴更衣。”
“恩。”靈川淡淡看了一眼,開始直接脫衣。亞夫驚訝地起身急急抓住他的手:“王不可!那個女人還在!”
我也一時怔立在一邊,靈川還在我在的時候就脫衣了。
靈川沒有說話,只是抿唇看落亞夫抓住他手的雙手,那雙小麥色的手和靈川雪白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放開。”靈川淡淡說了一句,亞夫眸光顫動了一下忽然收緊,用力握住靈川的手,死死不放:“王!亞夫不能看您再墮落下去!”
靈川的灰眸開始瞇起,當寒氣開始聚集時,我立刻說:“我會回避的,亞夫你不用催!”
當我說罷,亞夫的神情稍有好轉,但不看我,他只是松開了靈川的手,我轉身準備離開。
“你走!”忽然,靈川冷冷說,我愣了片刻,靈川叫我走也不用這么生氣的語氣吧。
忽然,寒氣掠過我的身邊,亞夫黑色的身影倏然掠過我的身旁,掃起我發絲的同時,還有星星點點的雪飄落。
只見亞夫被一只巨大的冰手抓住直接扔了出去,他的嘴也被冰封住,在冰手中掙扎,憤恨地瞪大眼睛,里面是深深的痛心。
我在原處呆呆站了會兒,回頭看靈川:“這樣好……”嗎字還沒出口,靈川已經脫去了白衣,瞬間赤裸的身體讓我慌忙轉身要走時,身后傳來他淡然的話音,“浴池你我一半,你也需要梳洗,我沒脫光。”他這是邀我一起洗澡,不把我當外人啊!為了讓我留下還特意補充他沒脫光,上身他脫了,他是在說他沒脫內褲。
我眨了眨眼睛,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樣的好意不接受,他會生氣的,他是一個太過敏感的人,至多我等他洗完再洗。我轉身平靜地看他:“你這樣真的好嗎?”
他深情平靜地抬手撩起片片花瓣,雪臂在溫熱水中熏出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花瓣隨水緩緩從他纖長的指尖流下,他的灰眸呆滯出神:“能幫我洗一下頭發嗎?”
“哦。”我下意識地答,愣了一會兒,怎么我成他侍婢了?我撓撓頭,也沒多想,他讓我洗就洗吧,我把包塞到自己的巢穴里,然后半蹲到他身后,拆下了我給他挽起的銀發,但銀發從我指尖如同月光般傾瀉時,傳來他冷冷的話音:“你在擔心亞夫因我殺你。”我一愣,他的銀發從我手中滑入水中。
我匆匆撩起水灑上他的頭:“怎么會?亞夫不敢。”
“我看到你飛船的殘骸了。”
我再次一怔,雙手頓在了溫熱的水汽之中。。
“那瀾,你太善良了。”他低下了臉,“你一直沒有告訴我,是不想讓我懲罰亞夫是嗎?”
我緩緩放落手盤腿坐在了靈川身后的浴池邊:“也不是,只是覺得這是我和亞夫的私怨,我想自己解決。”
“你怎么解決?”靈川的語氣發了沉,似是在說你根本解決不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8:56
研究一下身體
靈川認為我解決不了,我笑道:“只要我呆在你身邊,他就傷不了我。你可別小看我!我還有很多秘密沒告訴你呢!說出來你一定會驚壞的!”
“什么秘密?”靈川轉過身來看我,健碩的胸膛上沾滿了晶瑩的水滴和五彩的**,晶瑩透明的水珠順著他的肌理隨著他轉身一顆顆顫落,滑過他雪白胸膛上的兩顆迷人粉珠,在他肌理明顯的胸膛上留下一串串水的痕跡。
心臟有些跳凸,果然看他沐浴很考驗定力。
我立刻掰轉他的頭,讓他繼續看前方:“比如我洗頭很有一手,保證讓你舒服地以后再也不想讓其他人給你洗頭。”說罷,我開始給他做頭部按摩。指尖**他柔順的銀發之間,輕輕按上他的穴位,輕柔地說,“力度怎么樣?王?”
“恩,輕重一點。”
我微微加重力度,依然學發型屋里的洗發小姐輕柔地問:“那現在呢?”
“可以了。”
我一點一點按摩他的頭部,他舒服地微微后仰靠在溫泉池邊閉上了眼睛,顫顫的同樣銀色的睫毛上,是一顆顆小小的水汽,在他忽然睜眼時,紛紛從睫毛上顫落。
他的銀發絲絲縷縷地蜿蜒粘附在他雪白的的胸膛上,沾染著水滴如同銀色的曲線一般描繪在他的肌膚上,最后隱沒在腰間的水中,與漂浮在水面上的**盤繞,似是嬉戲,隱隱可見**下他白色的漂浮起來的遮羞白褲,那幾乎絲薄的白褲在水中已經呈現微微透明的狀態,讓水中的一切成為你想去探究的深深秘密。
后背的銀發完全,沒入水中,我緩緩提起他水中的銀發,他仰躺在水中靜靜看我,我在他的注視中微微而笑:“怎么了?是不是不太習慣**服侍你?”
他的臉上沒有什么神情的變化,一如往常,灰灰的淡眸只是依舊認真地注視我:“不,在看你的眼睛。”
我看向他,笑了,他眨了眨灰眸,像是探究地問:“你習慣了?”
“恩。”我點點頭,取來身邊亞夫為靈川準備好的凈發用的精油,“現在反而用兩只眼睛看東西有些不習慣。”把淡綠色的精油抹在手心,開始緩緩抹上靈川長長的銀發,我不由感嘆,“亞夫給你洗頭發得多久,這么長的頭發抹到底需要很長的時間。”
他眨眨眼,低落目光:“如果你覺得累,我可以自己來。”
“好啊。”我直接放落他的長發回水中,他一愣,似是沒想到我真的會偷懶。其實在給他抹精油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在后悔要給他洗頭發了,太長的說。
他抿了抿唇,說:“你……真的不幫我洗了?”
“恩。”我在他身邊的水里洗手,直接地說,“我買那個耐性。”
他愣在了水中,躺了一會兒,神情有些委屈地緩緩坐起,像是沒有**夠地說:“太快了。”
我蹲在他身邊笑:“是不是沒舒服夠?”
“恩。”他轉過臉看我,我咧著嘴對他壞笑。忽的,他朝我伸出手來,當他的手離開水面時,帶起了一串迷人的水簾,我微微一愣,他的手擦過我的面頰輕輕握住了我臉邊的一縷亂發:“你也臟了。”
我愣愣看他銀發凌亂粘附在面頰的俊美的臉,深凹的眼睛藏著世界最深邃的眼神,灰色的瞳仁里顫出盈動的水光,挺拔的鼻梁像超模一樣性感,而那微抿的薄唇泛著淡淡的珠光。
“我幫你洗。”他順著我的長辮緩緩撫下,握住了我的手就要把我往下拉,我驚呆了,立刻抽手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浴池邊,驚慌地看他依然沒什么神情變化呆呆的臉,那神情就像是呆呆的主人對自己的狗說:該洗澡了。
“不行嗎?”他反而有些失望地說,似是我不讓他洗是不信任他。
“那怎么行?!”我反問,“你你你,你只要遮一個地方,我上上下下要遮好多呢,你真當我是寵物,所以公母無所謂?”誰會給性別跟自己不一樣的寵物洗澡害羞?但我是人!不是動物吶
他呆呆地看我一會兒,擰擰眉:“也是。但我沒看過女孩的身體,我想看看。”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我徹底無語,臉已經不知道是該紅,還是該黑。
我立刻提起裙子走到連通溫泉中心石臺的大理石小道,在靈川呆呆的目光中鉆入自己的巢穴,拿出畫紙和畫筆走出巢穴,提起裙子,開始挽褲腿。
靈川慢慢朝我移來,抱膝坐在水中仰臉看我。
我把褲腿挽到膝蓋,露出了的小腿,他呆呆的目光看了看:“跟我一樣。”
“。。。。。”我一陣無語,“誰給你看我的腿了,我畫給你看。”我就地坐下,雙腳垂入溫熱的泉水之中,舒服溫熱的水讓我愜意地**雙腳。
忽的,靈川靠了過來,我的腳尖忽然觸及他的胸膛,我的心跳登時一滯,慌忙收回腳不再**,他更加緊挨過來,似是一定要跟我面對面,看我畫圖。
我定了定心神,幸好他呆呆的,可以讓曖昧的氣氛降低,我開始凝神畫了起來。因為只是畫**的線條所以三筆兩筆解決,淡淡勾勒出**美麗豐滿的**,沒有畫出**之處,轉過畫板給靈川看:“看,這就是**,身體結構上除了胸部比男人大點沒什么兩樣。”怎么也沒想到會有一天對著一個男人講**的生理結構。
以前上學時,男生對**的身體結構再清楚不過,我的**好基友還跟我說再看下去都快對**的身體沒興趣了,沖動都沒了,反而覺得男人的身體才是最美,而這貨現在真的開始畫BL漫畫了!做漫畫編輯也是主動請纓做BL!!
!!!這世上的男人也是無奇不有。這貨倒是沒基,還有女朋友。不過我估計是沒遇到他理想中完美的男人,如果他來這里,肯定基了。亞夫的體型和外形是他最愛。
靈川在我胡思亂想時一直在看我的畫,他看看畫,再看看我,視線落在我胸部上,雖然我回神時他一直在看我胸部,可是,我沒有感覺到任何可恥或是他下流的感覺。因為他的目光很呆,呆到讓你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胸部沒什么奇怪,就像一個**雕像一樣。
他看了一會兒我的胸部,再看看我的畫,然后又呆呆看自己的胸部,像是有什么事情深深困擾他,他看了很久,才抬起臉指向我畫里**胸部中間:“你們沒有乳,頭怎么喂奶?”
騰!一下,老娘的臉終于紅了。。。。
ORZ。。。我好想shi怎么辦。。。。
我的臉熱到極點,抽了抽眉真想把畫板直接扣靈川的腦袋上:“我沒畫不代表沒有!”
靈川眨眨眼,呆呆看我一會兒,臉上帶出一抹不悅:“你不認真。”
他在水中有點不開心地轉身:“你洗吧,我不看你。”
我郁悶地把畫板放一邊,起身到巢穴的另一邊,那里靈川看不到。在我脫衣服的時候,后面傳來他呆呆的話音:“上次你在山頂溫泉,我可以看的,但我也沒看。”
我脫衣服的手開始僵硬,所以真的是我有錯?我不該這么不負責任地畫得模模糊糊去敷衍他?他的話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的思想那么純潔,從未對**有過下流的思想,即使有無數機會看我,也不會做偷窺之事。
胸口立刻一口氣悶住,我甩了脫下來的外衣回到他的背后再次拿起畫板開始畫。他在水中轉身看向我,靜靜等在我的面前。
我細細打上陰影,畫上乳暈,以及他所說的頭,我TM連毛都給他畫齊,“嘩啦”一聲甩到他面前:“這次夠仔細了吧!”
他拿到手中像我以前老師一樣認真地看著,然后點點頭:“恩。”他開始仔細研究,我直接扔了筆回到原位脫衣服,想想這家伙還是有點危險的,雖然呆,可不代表完全安全。
宅男一臉單純,腦子里也不知道幻想怎樣的女性后,宮。靈川看起來呆呆的,誰知道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我也跟他一樣,穿上內裙下了水。**都在靈川那里,我這里并無,所以池水清澈地映出我白色的內裙和內裙下的腿。內裙入睡之后,即變得透明朦朧,貼上胸部時即顯現出我飽滿的和那粉色的粉蕊。
我拆開兩條大大的辮子開始清洗自己的長發,長發散開后,幾縷垂在胸前,很好地遮起了我在水中**的胸部。讓它們如害羞的白兔躲在叢林之中,若隱若現。
裙擺從水中浮起,的腿在清澈的水中顯現無疑。清水蕩漾之時,裙擺也隨波起伏,隱現白皙的大腿**和不可窺視的屬于**的密區。
不要亂吻我
指尖穿過毛毛糙糙的頭發,心感極度嫉妒,靈川一男人,發質卻比我好上百倍!不過人家可是天天用精油營養頭發,我一小小的畫手哪用得起那東西,即使用得起,我那個世界的肯定不如靈川這里的。
小氣的亞夫每次只拿一瓶,那瓶靈川用正好,等我想用的時候,只能用食指抹出那么一點來。
“你們女人的身體真奇怪。”靈川在巢穴后面奇怪地說,我往后白他一眼:“我們女人還覺得你們男人身體奇怪呢。”
“恩……”他輕輕悠悠恩了一聲,再無聲音。
我努力地開始分開我打結的頭發,打結打地讓人煩躁。
“你們女人的胸部這么大,會不會影響呼吸?”后面又傳來靈川小朋友探討的問題。
我無語地翻個白眼:“你們男人下面會不會影響走路?”
他瞬間沒聲了。
我把頭整個沉入水中,讓自己只聽到水的聲音,把頭發全部凈濕,我屏住呼吸閉上眼睛在水中搓洗自己的長發。
忽然,我眼罩的系帶松開了,如有人扯開了眼罩的系帶,我的眼罩從發間松脫,我沒有學過潛泳,所以我也無法在水中睜開眼睛,我閉著眼睛伸手摸了摸,沒有摸到松落的眼罩,我從水中離開,抹了抹臉上的水,睜開左眼看水中。
我轉了轉圈,清澈的水一見到底,眼罩如果沉落可以清楚的找到。可是我在水中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在我又一次轉身時,眼前赫然出現了靈川那清澈美麗的水相,他再次用他的力量將水化作他顯現在我的眼前,而他半舉的透明的手指上,正勾著我那銀藍色的,他送給我的眼罩。
“你!”
他水流的模糊的臉微微一歪,呆呆看我:“那瀾,我想跟你一起洗。”
“我們已經一起洗了!”我幾乎抓狂地說,“你還想怎樣?!”
“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他眨了眨水眸,“我們是好朋友,為什么不能一起洗?”他呆然的樣子像是對兩個好朋友不能一起洗澡產生了極大的困惑!
我扶額:“我們不是母子,就算是兄妹長大了也不能一起洗澡……”
“我對你沒有邪念。”他忽然說,然后呆呆看我,“難道你對我會有?”
“你才有呢!”我生氣地瞪他,“不能就是不能!”
“為什么?”他不解地問,“性別不過是皮囊,皮囊如衣服,對我而言,此刻的你和穿衣的你并無區別……”
“那你為什么非要跟我一起?!”我更加不解地反問,為什么靈川現在變得那么粘人?不對,其實從他用銀鏈拴住我的那天起,他已經黏上我了,只是我一直以為他是把我當作寵物,而如今看來,是他想黏在我的身邊。
我的反問讓他一怔,他呆呆看我一會,才緩緩回神,他眨了眨眼睛,說:“可以互相搓背。亞夫走了,沒人給我搓背。”
“。。。。。。。”所以,還是我想多了嗎?!我還以為他會說:我就想跟你黏在一起。
OTZ,好吧,我認輸了還不行嗎?
我抱住自己的腦袋,徹底認輸:“好吧,你過來。”
“好。”他的水相緩緩溶入水中,我的眼罩卻是被一股水流直接帶走,他沒有還我。
我轉身拿池邊的浴巾,把自己有些不雅的地方裹住,轉身時差點撞上一堵肉墻,驚得連右眼也本能睜開,瞬間銀藍的冰紋和肌理分明的胸膛成了疊影,讓我雙眼暈眩,一時不適。
我擰了擰眉,一只溫熱的手撫上我的臉:“不舒服?”
“有點。”我低下臉揉眼睛,恍然回神這呆貨居然已經到我身前了,臉一下子紅起,借低頭隱藏,匆匆說,“你轉身把,我給你擦背。”
“恩。“他在我面前轉身,還真TM不客氣!
“你能像剛才一樣給我按摩一下嗎?”
我勒個去!他真的不客氣到爆!把我當奴隸使喚!所以我就是個奴才命嗎?
我勉強適應兩個重疊的世界,睜眼看他后背上一朵一朵綻放的花紋。如果這個景象畫入漫畫,一定會讓無數少女春心萌動,臉紅心跳地期待后面可以讓水花四濺的激情。
可惜,即使連我這個大腦不太純潔的色女,此刻在這位呆呆的王的命令中,也毫無YY的激情。
面前的靈川伸手捋起腦后的長發,全數拂到了右側肩膀上,把他結實精壯的后背完全曝露在我的面前,還有他那美麗到讓人心動的冰紋。
“這樣很好。”他滿意地說,“我喜歡。”
我不喜歡好不好!不高興跟他一起洗澡,非要逼你逼到一起洗,我想如果我不愿意,他肯定會不斷地追問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啊真受不了。
感覺到靈川的粘人后,我反而覺得有點頭痛了。
雙手按上他的肩膀,開始給他按摩。按下去之時,立時感覺到靈川肌肉的結實,雖然不是那種像石頭一樣的堅硬,但肉感上也比伊森硬了一些。
我又想起伊森了,因為觸摸到了靈川赤裸的身體,大腦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個夜晚,還有伊森身上同樣迷人的,金色的如同花徑一樣的美麗花紋。
臉熱了起來,幸好靈川是背對我。
“你為什么喜歡伊森?”他忽然問,曾經不愛說話的靈川,這兩天話忽然多了起來,而且,他仿佛有數不盡的問題積蓄在心里,想找我一一解答。
“喜歡就是喜歡啊,能有什么理由?”
“他沒我好看。”他呆呆地說。
“喜歡一個人又不是因為他的長相。你喜歡阇梨香是因為她好看?”
他在前面靜了一會兒,說:“是的。”
“什么?!”我表示這個答案非常驚訝!
“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她在救我時已經成為我心中的女神。”
我愣愣站在他身后,看著他身上浮動的花紋,我想他可能根本分不清他口中的美是外表的美,還是心靈的美。
不過,這正是他的可愛之處,這個呆貨有時很萌。
“所以你認為我應該喜歡你,而不是伊森,因為你比伊森長得好看?”我打趣這個呆貨。
“是的。”這個呆貨真的這么答了,我一下子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他微微側臉,臉上的神情非常認真:“那瀾,我感覺到你在取笑我。”
“哈哈哈……哈哈哈……”
“呵……”他也笑了出來,轉回臉靜靜地享受我的按摩。
我們不再說話,也沒有任何別扭尷尬之處,漸漸的,我停下了手,他微微轉臉:“為什么停了?”
“按不動了。”我往后靠回池邊,坐下,真的好累。
他靜靜站了一會兒,搖搖頭:“不夠。”
“不夠也按不動了,我的手是畫畫的,不是用來按摩的。”他的身體結實,所以按起來比較累。
他變得沉默,然后慢慢轉身,全部的銀發垂在身體的右側,遮起了半邊赤裸地身體。
他看向我的臉,目不斜視,眼神清澈:“我想感謝你。”
“你也想幫我按摩?”我立刻擺手,“不用不用。”
“我不會按摩。”他用一種理直氣壯的語氣對我說,仿佛直接斷了我往后用按摩交換按摩的念頭。
“。。。。。”我本想如果他堅持的話,我還打算享受一下,結果這呆子直接說他不會按摩。
“那你還說想謝我。。。難道你想給我錢?”我朝他猛眨眼睛。
他微微皺眉,抿了抿唇,呆呆地說:“朋友之間講錢不好。”
“。。。。”靠,他是在說談錢傷感情嗎?
“那瀾。”他忽然認真地呼喚我的名字,我郁悶地仰起臉看他:“干嘛。”倏然,他單手撐在我的身邊,臉一下子俯了下來,透著如同粉色珍珠珠光的薄唇就這樣偷襲在了我的唇上,瞬間,我全身僵硬,感受著他赤裸胸膛的壓落。
他的胸膛壓在了我柔軟的胸部上,他居然用一個吻來答謝我為他洗發按摩,可是!這好像很不對勁!
他久久吻在我的唇上,灰眸怔怔看我。他似是屏住了呼吸,灰眸中閃過一抹詫異離開了我的唇。他收回手呆呆站在手中,看向了水下,疑惑地歪了歪臉:“為什么會這樣?”
我繼續僵硬地呆滯地看他,心跳不知何時早已停止,感覺所有的事情不對勁,可是又仿佛發生在靈川的身上都是純潔的。他純潔地想和我一起沐浴,純潔地想讓我幫他擦背,純潔地用一個吻表達他對我的感激,如同以前的擁抱。可是,這一切在正常的世界里不是大大的不對嗎!
“我想我明白女人和男人為什么不能一起沐浴了。”他呆呆的話語里透出了一絲自省的語氣,他說完有些落寞地轉身,孤單單的背影里透出了一抹惆悵,“原來我真的不是圣人……”他帶著感嘆的語氣力氣,漸漸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我恍然回神的時候,他已經穿好干凈的衣服獨自坐在地陷式的石床面對墻壁發呆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9:27
水果味道不對勁
我這個笨蛋這才想起要糾正他行為的重要性,立刻怒道:“靈川!你不能這樣!你不可以那樣親我,就算感謝也不行!你聽見沒有!”我的大喊大叫在寢殿里回蕩,而他依然坐在石床里對著墻壁發呆,我只看到他垂在身后的銀發。
他又這樣!
我氣郁地爬進巢穴換好衣服再出來斥責他:“靈川,你到底聽見沒有!那樣做是不對的!就算你想感謝我,也不能親我的嘴!”我大步到他的石床邊,好吧,他還是在發呆,而且已經完全進入神游了。只有我在一旁氣得跳腳。
這就是呆子的力量,你能把他怎樣?再去責備他,也沒有用。
他白色的衣擺鋪在身下石床上,濕濕的長發在微弱的燈光中因為水光而越發銀光四射,華美迷人,有如月光中國圣潔的神使,靜靜端坐。他完全成為一座白玉的石雕,和他的石床溶在一起。
他的美讓人根本無法去斥責他,宛如他吻你也吻地圣潔無暇。
換句話說,如果吻我的不是靈川,我早一腳踹上去,再一拳打到他豬頭!
可是,他是靈川,是呆子靈川。
我放棄地指指他:“總,總之,下次不許這樣,不然我會很生氣的!對!我會不理你!讓你一個人去!”我感覺自己的話像小孩子,很幼稚。可是面對呆呆的他,我真的很無力。
在我這樣說時,他還是呆呆看著石壁,我徹底放棄了,跟他認真,輸的人一定是你。
我氣結地回到巢穴,心煩地畫畫,靈川居然敢吻我!他會不會是在學我?因為我上次也吻了他,可是他應該知道,那次我是在幫他。
和他相處一個月下來,早就領教到他的腹黑與智慧。他是一個極其聰明的男人,也是第一個我根本猜不透他心思的男人。他往往看似簡單的話語后,會隱藏更深的深意。當他呆呆看著你的時候,他很有可能又在算計你什么。就像他向我坦白的那些事情,還有那些還沒跟我坦白的事情。。。。
好煩,在畫紙上涂鴉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想畫什么。為什么靈川親我我無法打下手?如果能打他我也就泄氣,不用在這里自己心煩了。
就在這時,亞夫的身影掠過我巢穴的門口,這不奇怪,因為進入圣殿要脫鞋,所以亞夫進出是沒有聲音的。他現在進來應該是算準時間來收拾靈川換下來的臟衣服。
他走過我巢穴時,看看我,目露冷淡,不過倒是因為看到在巢穴里的是我而不是靈川,難得地沒有陰狠地瞪我。他隨手給我留下一盤水果,當然,如果不是靈川要求,他根本不會給我送水果。這是我以前在圣殿時他每天的職責,他會拿來兩盤水果,一盤給靈川,一盤給我。是我們的晚餐。也是他不想看見我和靈川用一個金盆里的水果。
他離開我巢穴門前后,我偷偷鉆出腦袋看他,他把另一盆水果放到靈川的床邊后開始靜靜看著他,似是因為往日的歲月里靈川時時發呆,所以靈川的發呆反倒讓亞夫露出了安心的神情。
他的唇角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放松了神情與身體,然后靜靜轉身來收拾浴池和靈川換下的衣衫,他收拾地很認真,動作也很輕,似是怕驚擾了他心目中的這位圣靈。
當他看見我時,立時目露不悅,我看看他退回巢穴,順便拿回果盤。靜靜聽亞夫離去。
巢穴里因為一直靈川在住,所以被褥齊全。還有可以放果盤的小桌。
等亞夫走后,我隨手拿起一個大大的,像楊桃一樣的黃色水果跑到靈川石床邊,這個水果叫蜜果,水分又多又甘甜,一直是我的最愛。亞夫的到來,讓我一時忘記了之前的氣悶,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訴靈川。
靈川還在面對墻壁發呆,我跳下石床,伸手在靈川面前揮了揮,果然還在發呆,不過這并不影響他聽我說話,相反,我自我感覺他還是比較喜歡聽我說話的。就像你不開心的時候,即使寵物不會跟你說話,可是有它陪在身邊,也會感覺很溫暖。
“靈川,你看見沒,亞夫看到你發呆他覺得很安心,下次你如果讓他著急了,你就發會兒呆,就算演戲哄哄他。”我說完咬了一口水果,酸酸苦苦的味道進入口中,我疑惑皺眉,奇怪地低喃,“奇怪,這果子味道怪怪的?”
“我嘗嘗。”忽然,石雕說話了!嚇了我一跳,與此同時,他已經轉過臉一口咬在我手中的果子上,近在咫尺的灰眸正呆呆看我。
他咬住我手里的蜜果,眼睛呆萌呆萌的,我一下子把果子味道不對勁的事情給忘了,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呆萌呆萌的表情,就像一只狗狗咬住我手里的玩具,然后呆呆看著我。
“咔嚓。”他呆呆看我一會兒咬了下去,然后細細嘗了一會兒,疑惑看我:“沒有問題。”
“你……不覺得有點酸苦嗎?”
他呆呆地搖搖頭。
算了,跟這種呆子沒什么可說的,我都懷疑他的味覺是不是靈敏。
我從他的果盤里拿出一個蜜果,咬了一口,好甜!靈川的就很正常。我知道了,這是亞夫對我的報復!他把次品給我吃!哼。
我回頭看看靈川,他也轉過臉呆呆看我,既然這呆子覺得我的果子沒什么不好吃的,那要不……跟他換換。誰讓他剛才沒經過我同意就親了我,這是補償!
恩恩!不是我心眼壞,是他應給我的補償。
我拿起他的果盤,笑嘻嘻看他:“不介意換一下吧。”
他并不介意地搖搖頭,我把手里的蜜果也給他:“別發呆了,乖乖吃飯。”他從我手中接過,我微笑地拍拍他的臉,表揚他,“乖。”然后,他乖乖吃果子了。
我把我們的果盆互換后,滿心歡喜地拿回巢穴開吃,果然還是靈川的味道好。靈川這呆子,其實還是很好欺負的。
水中被冰困
安歌安羽會在實體中有番外,兩人之間曖昧的兄弟情也會完全展現。
燈光漸漸熄滅,靈川在清澈的月光中依然發呆,身上的花紋如同想汲取月之精華一般漂浮起來,在月光中完全展開自己的花紋,**月光的沐浴。
此時此刻,我反倒是不想把右眼著急遮起來,我是一個繪者,我欣賞一切美的東西,去發現它們,畫下它們,然后給更多人的一起欣賞。
我靜靜看了一會兒,想到明天要離開圣殿,我開始收拾巢穴。巢穴里伊森留下的眼淚照出淡淡的光亮,他為什么要哭?
傻瓜……我摸上那一顆顆化作淚石的眼淚,這是第一個為我落淚的男人,不,他那心智至多只能算男生,從沒有男生為我哭,而這個大腦簡單的伊森會因為內疚到哭,真是個大白癡。
靈川的被褥我沒打算還給他。和伊森給我準備的正好可以換洗。
而且安都偏干燥燥熱,所以伊森給我拿來的毯子在靈都不太適用。雖然圣殿里很溫暖,但那個山洞里還是有些濕冷的。
收拾自己的畫時,我靈機一動,在靈都水果里有一種叫沾沾的果子,它的果仁如果切開,里面會有黏黏的液體,這里的人把它當膠水用。
于是我拿出一個吃剩的,用清剛切開,把自己畫好的畫一張張沾在了巢穴里,按著時間一張,一張貼上,宛如一副副連環畫。
在我貼上最后一張我最近畫的,靈川和自己站在明大叔面前的畫時,門口掠過一抹白影,白衣飄然而過,如云如煙。
圣殿里大家不穿鞋,總是這樣輕輕地飄過也慎人。這個寢殿里穿白衣的只有靈川,我鉆出去,果然看見他呆呆站在溫泉邊,雙目有些迷離地看著池水,那迷離的眼神像是人酒醉。而且他臉側的花紋像是燃燒地火焰一般躁動飄搖。
“靈川,你怎么了?”我鉆出巢穴擔心地問。
他迷蒙的眼睛慢慢轉過來看我一眼,再次看池水,說:“熱。”說完,他往前撲出,雪白的衣衫和已干的銀發隨他墜落溫泉在月光中飛揚。
“碰!”熱水漸上我的身體,他趴在了波光粼粼的池水中,銀發在水中飄散開來,了無聲息,讓人心慌。
“你熱還泡溫泉?”我急急蹲到池邊看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從水中緩緩站起,離我的池邊并不遠,他呆呆看著前方,不知怎的,他的薄唇此刻特別紅,染上水后泛出了恰似胭脂的朱光。
“是啊……更熱了……”他呆呆地看著前方低喃,我立刻伸手摸上他的額頭,好燙!
“靈川!你生病了?!”我驚訝看他,他呆呆轉過臉,目光水潤地看我一會兒,轉回臉,依舊呆呆看著前方:“好熱。”說罷,他忽然“嘩啦嘩啦”走回池邊,我急急跟上他,他大步走回石床,**的衣擺和長發在大理石面上留下一條長長的水漬。
我也急急跟上:“靈川,你這里有沒有大夫?”
他不回答我,只是兀自往前走,他匆匆走下石床,我第一次看他如此匆忙的身影,石床被他踢了一腳,立時石床裂開,他直直掉了下去,他要去圣湖!
我立刻跟上,他掉下去后單膝跪地,銀發與白袍鋪于周圍,燈火隨通道的打開而迅速明亮,他立時起身赤腳匆匆往前而去。
“靈川!”我隨手拿起一條毯子跟上,我想他如果從水里出來需要擦干。
我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走出祭臺之時,他停了下來,在涼爽的湖風中撐開了雙臂,衣袖隨著大風吹起,銀發在月光中完全飛揚起來,如同銀紗在他身后飛舞,我一時看楞在祭臺之上,呆呆地站在他的身后。
忽的,他往前撲去,在清澈如水的月光中往前墜落,銀發飛揚,如同圣潔的圣靈失去了神力從高空緩緩墜落。
“碰!”他再次撲入水中,圣湖的水夜晚更為冰涼,靈川撲下去后,銀發和白衣在漆黑的水中漸漸消失,他沉了下去。
我愣愣站了一會兒,想到祭臺還沒關我又回到下面的密室,跑到透明的石壁前,看著幽深漆黑的湖水看不到靈川的身影。
忽的,水中隱隱出現了冰藍的光芒,是他身上的花紋,一抹白影倏然沖破黑暗游到我的面前,是他呆然困惑的臉,他漂浮在水中,我抬手放上石壁擔心地看他。
他呆呆看著我,然后也慢慢抬起手放在了石壁的外側,與我的手心相對。他依舊呆呆看著我,忽然他灰眸之中劃過一抹痛苦,他擰緊雙眉,在石壁的那邊捂上小腹像是及其難受地彎下了腰。
“靈川!”我立刻跑出密室,跑上祭臺,祭臺在身后關閉,我趴到祭臺邊往下看,平靜的水面看不到半絲人影,心里很擔心靈川,忽然,水面上映出了亞夫的臉,我立刻吃驚轉身,他的手已經狠狠地卡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無法出聲呼救,他陰沉地看著我,臉上的冰紋在月光中像是藍色的血管在臉上開裂。
同樣是冰紋,靈川的可以那么地美,而亞夫的卻讓人感覺到深深的恐怖,有如喪尸變異。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那你就去死吧!”他的眸光掠過陰狠的殺氣,右手在黑夜中倏然揮下,什么東西砸在我的額頭上,“碰!”一聲立時頭暈目眩,眼前一陣發黑,暈眩過去。
“只有你死了,王才能恢復正常……”耳邊是他似是解脫的輕喃,我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下墜。
“碰!”冰涼的水瞬間包裹了全身,我的意識在黑暗之中開始迷離……
有一雙溫熱的手臂環住了我的身體,我的意識也在精靈之力的修復中緩緩蘇醒,隱隱感覺到有火熱柔軟的唇覆上我的**,火熱的氣息也吐入我的唇中,我開始本能地抗拒,他立刻扣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的唇連在一起。
我氣憤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靈川灰色迷蒙的水眸。
我驚然把他推開,身體卻是漂浮出去,呼吸之間也立刻吸入了冰涼的水,我立刻在水中陷入慌亂,窒息讓我更加害怕,身體里更沒多余的空氣讓我可以上游,而肺里又因為剛才的慌張而吸入了水及其難受。我誤會他了,只怪自己被敲暈了搞不清楚狀況。
靈川再次游了過來,用他的唇覆蓋住我的嘴,我立刻圈住他**的脖子拼命吸入他唇中的氧氣。
他再次圈住了我的身體,長長的銀發在我們身周飄揚,他在水中定定地看著我,花紋的光芒映出了他雙眸的迷離。我吸飽了氧氣準備離開時,他的眸中倏然出現了藍色的冰紋,瞬時吻住我的****起來。
我驚詫地看他,感覺到空氣又被他吸了回去,我開始**掙扎,我越是掙扎他抱地越緊,雙手緊緊抱住我,眼神發癡似是完全失去了靈魂的控制。他火熱的手開始在我的后背狂亂的**,我的呼吸越來越不夠,我**掙脫出雙手推在他的肩膀上。
整個身體從他的圈抱中靠水滑脫,我拼盡全力往上游去,靈川肯定不對勁,到底怎么回事?!
當我的手快要觸及湖面時,突然,湖面被封凍起來!我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水化作了冰塊,無法離開。
我急急往邊上游去,但是很快,那里的水也冰封起來,我心慌著急地拍打厚厚的冰面,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溺水的深深恐懼開始侵襲全身,我能傷口再生,但我不能重生啊!
倏然一雙手臂從我身后環過我的腰身,緊緊抱住了我,火熱的臉貼上了我的頸項,我用盡全力敲打冰層也無法打開。
“咕咚咕咚……”水開始嗆入呼吸,圈抱我越來越緊的手幾乎是要把我身體里的空氣擠空,火熱的手緩緩撫上了我的身體,撫過我的腹部撫上了我的胸部,在他一把握緊時冰層下的水忽然降低了一些,我完全顧不上去估計輕薄我的手,急急揚起臉在那淺淺的空氣中猛烈咳嗽:“咳咳……咳咳……”因為頭仰高,身體里的水依然無法嗆出。
忽然間,腳尖也能觸及到了像是冰層的地面,水開始急速抽離周圍的空間,我狼狽地趴在地上猛烈咳嗽,圈抱我的人也隨我一起跪落,銀發如水簾滑落身體的兩側,我在他的銀發中痛苦地嗆出了**的水。
冰涼的水從口中,鼻中**,像是死里逃生一般感覺到了全身的虛脫:“咳咳咳……咳咳咳……”
握住我胸部的手越來越緊,隨著我意識的漸漸的清晰,也越發清晰的感覺到吸附在我身上的人身體的**火熱,他在后背磨蹭,像是用他的臉在不斷地緩慢地蹭我的后背,我無力地去拉靈川抓住我胸部的手,咳嗽地呼喚他:“靈川……清醒點……咳咳……”眼前真的是厚厚的冰層,從死亡中逃脫出來的我還有點昏昏沉沉,抬起臉看向四周,我們竟是被四四方方的冰層圍住,外面的水無法進入,而里面的人,也無法逃脫。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39:52
冰牢無處逃
“咳咳……”當最后一口水吐出時,我幾乎虛脫,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卻還要扛起撲在我后背上的靈川。
他完完全全是壓在我的后背上,我根本無法撐起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我終于無力支撐地撲落在地,冰冷的冰凍痛了我的胃,我已經全身濕透,再趴在冰面上我凍得全身顫抖,盡管靈川身上的溫度是我此時最需要的,但是,他那不同尋常的熱度和舉止更讓我心驚。
我費力地把靈川抓在我胸部的手拉開,那雙火熱的手卻開始沿著我的身側緩緩撫下,撫過我的后背,撫上我的腰。
我從他火熱的**中吃力地爬出他的身下,往前爬出一點時,他立刻又貼了上來,像是章魚牢牢吸附在我的身上,當他再次跟隨我往前撲在我后背上時,立時身后被異常堅硬的物體頂住,瞬間我大腦空白,幾乎像是本能逃生一般手腳并用地爬出了他的身下。
他忽然扣住了我的腳,我轉身抬起了腳,對著他那張還是呆呆的臉,靈川的眼神很混沌,薄唇已經紅到滴血,可是他的臉上依然蒼白如紙,還有那冰藍的冰紋也化作了藍色的火焰一般從他的脖頸里躥出。
他一手緊緊抓住我的腳踝呆滯地凝視著我,深邃混沌的眼神讓人心慌忐忑,他癡癡看著我,**里喚出了我的名字:“那瀾……”
他定定地看著我,雪白的衣衫因為濕透而完全粘附在身上,水滴正從他的銀發,領口,一滴,一滴墜落在我們身下的冰面上,又在上面綻放出一朵朵雪白的冰花。
我心驚肉跳地看著他,靈川到底怎么了?那眼神,那溫度,還有這反常的一切像是有人喂他吃了世上最強烈的春,藥。
我忽然想起亞夫給我的水果味道有問題,難道?!
我一定會向王正明你是一個yin蕩的賤**!亞夫咬牙切齒的話回蕩在耳邊,難道他就想用這種方法來證明!?
天哪!我把水果跟靈川換了!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那瀾……”他扣住我的腳把我往他的身下拉去,我的心顫動起來。
“對不起了,靈川!”我咬牙踹向靈川那俊美無雙的臉,天知道我有多么舍不得踹那張幾乎完美的臉,就像一個繪者永遠無法去撕毀一張完美的畫一樣。
但是,我死和他死之間,肯定是后者,因為靈川不老不死,有什么問題熬一下就過去,我可不想在這里犧牲自己給你解毒!
安歌都已經死絕了,也活過來了,靈川只是吃了點春,藥,在冰川里凍凍也就過去了。
當我用盡全力地踹向他時,“啪!”一只火熱的手牢牢扣住了我那只腳的腳踝,我大腦“嗡”一聲,他緩緩放落我的腳,扣住我的雙腳一點一點欺近我的身。
心跳隨他的靠近而加速,我**蹬踹雙腳掙扎:“靈川!你不可以的!”我幾乎是大喊想喚醒他,他卻恍然不聞般的依然呆呆地看著我,毫不費力地把我的**分開在他身體的臉邊按落在了冰面上,倏然,有冰環在他的手心下形成,化作鐐銬把我的雙腳牢牢凍在了冰面上。
“靈川!你瘋了!”我驚叫起來,**拉自己的腿,而他已如一只雪豹一般一只手落在我的大腿上緩緩朝我而來,我坐在冰面上**去拉自己的腳,他爬到我的身前雙手環過我的身體再次把我擁入懷中:“那瀾……”呆呆癡癡的輕喃讓我更加心慌,著急地去拉自己的腳。
靈川抱住我又將臉蹭上我的臉,我的脖頸,一切他可以觸及的的地方,心里暗自慶幸靈川圣潔,不諳**之事,不懂如何發泄,只知道這樣緊緊抱住我,用他的身體緊緊貼在我的身上。
可是,靈川制造出來的冰鎖牢固地我根本無法掙脫,我著急地幾乎想用嘴去咬了!
“靈川!快放開我!”
“不要……”他在我的臉邊輕喃,冰涼的銀發垂在我的臉邊,他到底是不是清醒的!還會答話。
他火熱的手撫上我的脖子,像是獲得冰涼的安慰,他的手留戀不去,他慢慢撫下,撫到了我的脖領,他變得焦躁起來,抱緊我開始急促的喘息起來:“呼,呼……”他身上的熱燙已經熨熱了我的身體,甚至不再覺得冰層的冰冷。神奇的熱度讓整個冰牢也火熱起來,宛如這些冰也染上了他身上不正常的溫度!
他火熱的手抓住了我的衣領開始焦躁地拉扯,我急得急急抓住他的手腕:“靈川!不可以!”
他根本不顧我的反抗,抓開我拉扯他手的手,緊緊扣住,倏然朝我壓了下來,我受不住他成年**的體重被他徹底壓在了身下,“怦!”后背摔在火熱的冰面之時,雙手也被他壓在了我的頭頂。倏然牢牢的冰緊緊壓上我的手腕,與禁錮我雙腳一樣,冰鎖也牢牢鎖住了我的雙手。
這些冰真的染上了他的體溫,但卻不化。
“不!靈川!你快醒醒!”我真的急了,我開始害怕,害怕地看著撐在我上方的靈川,他癡癡地看落我的臉,用手輕**過,用那火熱的溫度在我的臉上留下可怕的灼痛。
“不……靈川,我求你醒醒……”我的雙眼開始模糊,他的手順著我的臉撫落我的頸項,再次來到我的領口,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擰了擰眉,抓住我的衣領倏然一把扯開。
“嘶啦!”胸口的衣領被撕碎之時,涼氣也灌入了我的身體,“嗚…………”冰牢外傳來了小龍的一聲哀鳴,我看到了他龐大的掠過的身影,我心懷希望地朝小龍嘶喊:“小龍——救我——小龍————唔————”火熱的手捂上了我的嘴,是靈川,他癡癡地看著我,呆呆地抬起食指放到紅地快要滴血的唇邊,緩緩俯到我的面前,銀發隨之垂落我的臉邊,傳來他輕輕的聲音:“噓——”
“唔!唔!”我害怕而氣急地看著他,呼吸在他的手下顫抖,眼淚在他癡癡呆呆的目光中滑落眼角,他呆呆地看看我,目光順著我的淚水而下,他緩緩俯下,輕輕**了我眼角的淚水,我氣急地哭泣,看著小龍巨大的身影在周圍徘徊。
靈川的目光呆呆地看落我的身體,他伸手掀開被他撕破的衣領,撫上里面的肌膚和內裙,他摸上絲滑的內裙,隔著內裙握住了我**柔軟的胸部,火熱的手燒痛了我的心,看著他藍色的冰紋燒上他的側臉。
他呆呆地看著,捏著,像是探究,像是感受,他擰擰眉,伸手直接拉住內裙的圓領**扯落,“撕拉!”淚水滑落眼角,胸部徹底**在了空氣之中。
“嗚”小龍的悲鳴再次回蕩在外面的水中,我側目看向外面,他巨大的臉貼在透明的冰層上,灰色的瞳仁里透出了焦急與哀傷。
當一只火熱的手撫上我的左乳時,我的心也梗塞停滯,難以言喻的苦澀與羞辱涌上心頭,讓我喉嚨梗痛。
“怦!”小龍用他巨大的身體撞上了冰牢,靈川無動于衷地繼續看著我的身體,他輕輕地握住我的**,揉捏起來,他火熱的手漸漸燒熱了自己,而我卻已經慢慢陷入絕望。
他的手慢慢而下,撫上我的腹部來回地**,他停了停,呆呆看我遮住腰下的衣裙。
他抓起了那里的衣衫,靜靜的冰牢里再次響起“嘶啦”衣裙破碎的聲音,我閉上了眼睛,淚水滾落,耳邊再次響起一聲巨大的碰撞的聲音“碰……”
小龍……
“嗚…………”小龍的悲鳴在四周回蕩,他無法喚醒自己的主人,無法阻止自己的主人做出無法彌補的錯誤。
火熱的手順著我的小腹繼續往下而去,當他撫向我下身之時,我的大腦徹底陷入了空白。
他纖長火熱的手指在那里來來回回,撫上了我的大腿,“撕拉撕拉”撕去了我下面的衣褲,大腿徹底**在空氣中,映在冰面上帶出了抽筋的痛。
此時此刻,我多么希望能被凍死在這冰牢里,就不用去面對接下去的事情。
他的手徘徊在我大腿的內側,緩緩撫回我的下身,當他的手指撫入時,我本能地抵觸,他微微一頓,放棄地再次撫上我的小腹,撫上了我的胸部。冰涼的發絲垂落我的肌膚,帶來絲絲**。他放開了捂住我嘴的手,我立刻睜眼呼救,可是我還沒出聲,他的唇已經堵在了我的唇上。
我憤怒地瞪他,他依然迷離迷醉地看著我,用他的唇壓在我的唇上,不懂**也沒有**,只是用他的嘴代替了他的手,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呼救發聲。然后讓他的雙手解脫出來,可以撫上我的手臂。
他順著我還殘留衣物碎片的衣衫撫上我的肌膚,撫上了我的手,手指**我的指尖,與我的十指緊緊交握。
“唔!唔!”我拼命躲開他的唇,他的唇擦過我的唇落在了我的臉上,我看向冰牢外,在看到冰層外的湖水都化作冰時,心瞬間涼到極點,冰牢的加厚,讓我再也看不到小龍的身影。
冰不化
“呼……呼……”他在我的耳邊火熱粗重的喘息,撐在我的臉邊似是正在忍受從深處而來的痛苦。
他擰眉抿了抿唇,焦躁地嘆息:“好熱……”他微微起身,拉去了腰帶,衣領立刻滑落他光滑的肩膀,露出了他的上身,渾身的冰花像是藍色的火焰一般燃燒閃耀,讓他的銀發都染上了銀藍的顏色。
我含淚看向他:“靈川,你會后悔的……”
他呆呆看落我,跪坐在我的**呆滯了片刻,倏地再次擰起雙眉,難以忍受地彎腰抱住了自己衣衫半退的身體,銀發垂掛在在他的臉側,他吃力地喘息:“呼,呼……”他喘息了一會兒緩緩起身,拿起手里的腰帶呆呆看了一會兒,然后看向了我。
我對他搖著頭:“靈川,我知道你不想的,不可以……”
他眨眨眼,垂下目光不再看我地開始卷起手里的腰帶。
“靈川!你到底有沒有聽見!快收手!靈川——”
倏然,他把卷好的腰帶塞入了我的口中,我登時驚詫地看著他呆滯的臉,他再次俯到我的面前,對我**食指:“噓……”
我又急又怕地搖頭,他癡癡地看著我滿臉濕發的臉,我深吸一口氣,在他面前哭泣,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哭,是為他之后的后悔痛苦,還是為此刻自己被人褻玩的命運。
“唔!唔!”我拼命搖頭。他起身時衣衫徹底褪落在他的腰間,露出了他肌理分明和結實的胸膛,銀發在他全身的銀藍神印中閃耀,胸口微微鼓起的肌肉粉色的茱萸在銀發間若隱若現。已經挺立。
“好熱……”他在我的**緩緩站了起來,無神呆滯的灰眸視線散亂地看著前方,雪白的衣衫隨著他起身滑落他的身體,“撲簌”落在我的**,他身下絲滑的長褲也在那時滑落他修長如玉的**,及腳的銀發垂在身前化作一件銀裙,把他精壯的身體和**遮蓋地若隱若現,可是銀發之間卻挺立起讓人心驚肉跳的昂揚。
我的眼淚徹底模糊了雙眼,只能用搖頭來妄圖阻止靈川繼續,淚水染濕了臉邊的卷發。我哭地輕顫不已。我知道這是不對的!我更不知道之后我們該如何面對!
這也算是我自作自受。如果我沒有換那盆水果。亞夫肯定算準了時間會出現來證明我的“**”。或許他剛才就是想來找我的,結果看見我落單在湖邊,干脆把我直接敲暈了溺死。
可是。他沒想到我把我和靈川的水果換了,他沒想到我的傷可以自愈,我能在水中蘇醒。而現在靈川……卻中毒了……
為什么神王不老不死卻不能抵御這小小的毒藥?就像安歌那么脆弱,還會生病。神到底想讓他們知道什么?
靈川跨過我的腿緩緩半躺到我的身邊,緊挨我的身體,**的身體燒燙了我的身側,身下火熱的硬物抵在了我的腿側,他依然用那呆呆的目光一點一點掃過我的身體,像是用視線一點點撫過我的每一寸肌膚,我產生了從未有過的羞辱感。他像是在審視我的身體,我感覺自己只是一個物品讓他研究。
他伸手比之前更加細致地撫上我的眉毛,我含淚的眼睛,我的鼻梁和我的唇,他呆呆看了一會兒,繼續往下輕柔地撫去,如同**一只珍愛的花瓶,他摸過脖子,我的鎖骨,我的胸部,似是要記住我身體的一切,他撫落在我的上,指尖來來回回地**,熱燙指腹一圈圈撫過我的粉暈,當他的指尖落在我的蓓蕊上,火熱的手指立時讓她綻放挺立起來,我羞恥地轉過臉,無法去面對自己這無法抗拒的本能的。
他的手指頓了頓,似是察覺了什么,越發細致溫柔地**我那凸起的**,瞬間小腹躥起火熱的血流,流遍全身,讓我的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熱,發紅,呼吸開始無法勻稱,在他輕輕**我的**時,輕吟也從被堵住的嘴里溢出:“嗯……”
他用手心覆蓋在了我已經起伏劇烈的胸部上,里面的心跳快要爆炸。他的手開始沿著我的小腹慢慢而下,他這越發細致的,如同探究的溫柔撫觸卻成為**最無法抗拒的**,我身體深處的無法抵抗這明目張膽的**,我在羞恥和激烈碰撞中痛苦掙扎,大腦也在理智與情潮的對抗之中徘徊不定。
他的手再次撫落我的下身,那里因為雙腳被銬住而已經完全分開,我被迫自己不再去想自己的身體有多么地與羞恥,那樣我只會崩潰,我在痛苦的折磨中也已經瀕臨絕望,當他的手指像是查探與男人身體不同地撫入我下身時,我的大腦瞬間想起一陣“嗡”鳴,徹底空白。
他的手指在下身上上下下地撫觸,不經意地擦過**禁區時,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緊繃,**也隨即而出:“嗯……”我想死,想咬住**,可是,最終只是咬在他塞在我嘴里的,充滿他身上清新香味的腰帶上。
他的手指微微一頓,像是發現了什么緩緩進入,登時,我眼前陷入黑暗,呆滯地看著厚厚的冰層。
身體最終還是在這溫柔的**中起了反應,他進入更深之處,他緩緩**手指,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放入了唇中。迷蒙的眸光顫動起來,他的****手指呆呆看著前方。
緩緩的,他從口中**了手指,牽扯出了一縷銀絲,也帶出了他的輕喃:“好甜……”
是精靈之力……那讓我的身體充滿了花香,任何液體化為**瓊漿。
那副**的畫面讓我完全無法承受,真希望此刻自己昏迷過去,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看到,也不會感覺到自己全身血脈在操控下的火熱,和身體深處傳來的渴望吶喊。
我為什么要清醒,要這樣痛苦地地感受這讓我感到羞恥的一切。我再次閉上眼睛不想再看。
倏然,他覆上了我的身體,**進入我分開的**,與此同時,熱鐵也抵在了下身入口之處,他緩緩壓下身體,貼上我的身體,他抱緊我蹭了起來,像是愛犬為討得主人歡心而在主人身上磨蹭一般,他也抱緊我輕蹭起來,火熱的胸膛蹭過我的挺立,瞬間帶來的刺激難以言語地讓人心臟收緊。我的身體最終還是墮入了欲海深淵,火熱**。
他蹭了一會兒,停下,然后感覺到**的舌舔上了我的身體,他細致地舔過我的胸部,像嬰兒**乳汁一般**起來,隨著他的**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從他的喉嚨里發出了男人的低吟:“嗯……嗯……”他開始焦躁,下身不斷頂撞我的下身,在幾番試探后,他忽然**,瞬間擠入了我的身體,我的眼淚也在那一刻染濕臉龐,身體被完全地侵占,那份火熱和巨大讓我的下身帶出了一絲疼。
他沒有完全進入,而是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擠入,在末端完全溶入我**時,他的臉埋在我的臉邊發出了長長的**:“呃……”
他似是不知該如何進行,抱緊我只是繼續磨蹭我的臉,我的身體,他用唇輕柔地蹭過我的臉龐,當他下身也躁動了一下之時,他頓了頓,似是發覺了什么,開始一點點離開我的身體,移動生起的電流瞬間讓我的身體貼上他的身體,也讓他低吟出身:“恩……”
他雙手圈緊我的身體緊貼我的身體粗重地喘息,胸膛劇烈的起伏,渾身的銀發化作一條銀被蓋落在我們的身上,甚至我的**也隱隱感覺到他垂下的發絲,帶著他渾身那可怕的熱意。
他喘息了一會兒,開始上下起伏起來,他用本能找到了如何做一個真正的男人的方法,他開始**,有條不紊的節奏像他呆呆的性格一樣緩慢而長久,但是那親密無間的碰撞卻讓人更加煎熬。渾身沁出了汗絲,呼吸也變得越發急促吃力。
漸漸的,他似是感覺到這無法宣泄他**的熱量,他開始加快了速度,開始形成了真正的律動,那讓人**的律動讓他在我的耳邊喘息不已,他無聲的律動卻讓整個冰牢更讓人產生一種偷歡的激蕩。
不像伊森大叫連連,幽靜的冰牢里只有他低喘的聲音和我努力壓制的輕吟。
“呵呵呵呵……”
“恩恩恩恩……”
他持久地律動讓我的身體隨他晃動不已,我呆滯地看著冰墻,他的手緩緩摸上了我的臉,他從我的頸邊抬起臉,深邃火熱地俯視我,第一次他呆呆的灰眸中布滿了灼熱的,他慢慢俯下臉,咬去了我嘴中的腰帶,然后輕輕吻上了我的唇。
他沉浸地閉上了眼睛,輕輕啜吻我的唇,我在他的吻中急促地喘息和聲聲低吟……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40:23
不要離開我
第二天醒來時,自己躺在密室的石榻上,我愣愣看著碧綠的石壁,渾身的酸痛告訴我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不知呆了多久,我坐了起來,下身不知被索求了幾次,帶著如同第一夜一般的痛,我擰了擰眉,深吸一口氣,全身起了一層冷汗。
密室內不見靈川,但入口是打開的,陽光正從那里傾瀉下來,如同金色的晨霧,可以清楚地看見里面浮游的微塵。我看著那些微塵又開始發呆,腦中空空的,什么也不想去想。
“嗚”我聽到了小龍的叫聲,看向面朝圣湖的石壁,果然看到了小龍巨大的身體,他的胸口正貼在石壁上,不見上身,這說明靈川在上面。胸口**了猛烈的痛,立刻頭昏腦漲。
我撫上額頭,發現手臂也酸痛不已。破碎的衣衫只剩幾條掛在手臂上,非常地狼狽。我看了看,一起拿下,鋪平,包在了胸部上。碰觸到胸部時,胸部也在脹痛,而那柔嫩的**更像是被人不知**了幾次,只這稍稍的碰觸也疼痛不已。
靈川!
我咬牙起身,**有我破碎的衣裙還有靈川的衣物,他的沒有破,我用破布做了**穿上,再套上他的衣物,用腰帶束緊,松松垮垮的衣領微垂我的雙肩,像是露肩的白裙。
在破碎的衣裙中看到了眼罩,我無聲地拿起包住了自己右邊的眼睛,感覺世界終于回到了正軌。
下床時**有些發軟,我咬牙起身,緩了緩片刻,走入陽光之中,當全身被陽光包裹時,全身的不適倏然被化去,我像圣光精靈一般在陽光之中汲取能量。
當我感覺身體有些許力氣后,我赤腳走上了斜坡,靈川銀色的背影也漸漸映入了眼簾。
我站在了他的身后,努力隱忍想殺他的沖動。他只穿著他的長褲,在陽光下愛憐地**著小龍的臉:“我愛阇梨香,但對她從沒情欲……”他輕悠的話音飄蕩在空氣里,點燃了我隱忍一個晚上的怒火哦,“我不愛你,可卻對你產生了,那瀾,這是為什么?”他轉過臉來看我,他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我毫不猶豫地抬手扇落在他的臉上!
“啪!”小龍驚呆在湖中,整個世界倏然安靜,連風都凝滯在了我們之間,靈川的聲音,我再也不想聽到!
靈川怔怔坐在祭臺上,銀色的發絲隨風輕揚,我收回打到火辣疼痛的手,轉身就走!
“那瀾!別走!”他急急起身,從我身后一把抱住了我,我奮力掙扎:“放開我!在我想殺你之前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無論我怎么踩他,怎么掙扎,他依然緊緊地抱住我的身體,我的黑發和他的銀發在我的掙扎中混亂地交纏在了一起。
“對不起,那瀾。”他緊緊抱住我,扣住了我的雙手,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強迫地套上我的無名指,我驚慌看去,是那個戒指!是那個從一開始就拴住我的戒指!
我立時發狂地嘶喊起來:“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最終,我還是被套上了那個戒指,無力反抗,眼睜睜看著他把戒指的另一端的手鐲,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自此,我再也無法從他身邊逃離。
我透著一絲絕望地呆立在了他的身前,不再掙扎,大腦也再次陷入空白,他怎么可以這樣!他怎么可以在對我做了那種事情后還強迫我去面對他,甚至留在他的身邊,他把我當做什么?從寵物變成欲奴了嗎!
他放開我緩緩走到我的身前,輕輕拉住了我的手:“那瀾,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會對你負責。”與以往一樣平淡的語氣卻這樣擅自決定了我的命運。
我憤怒到身體輕顫,狠狠地斜睨上去,他沉靜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我狠狠甩開他的手:“我不要你負責還不行嗎!是我自作自受!跟你換了水果!哼,你還不知道那水果有問題吧……”
“我知道。”他忽然打斷了我的話,我陷入驚訝。他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唇,目露一絲落寞與哀傷,“我知道那水果有問題,我以為亞夫想殺你,所以我……”
“你……”他的話讓我忘記了憤怒,完全不解地看他,“那你為什么還要吃!”
“我想死。”淡淡的三個字,卻帶出了求死不得的深深痛苦,“我聽了安歌的故事,所以也想死,因為你說安歌死了一段時間,所以,我想這樣亞夫會以為我真的死了,然后……我就可以從圣殿里解脫出來。”
我徹底呆滯地看他,他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是想置諸死地而重生?
他再次輕輕拉起我的手:“那瀾,如果我說我現在是你的人了,請你對我負責你會不會好受點?”他抬起灰眸,帶一分哀求地看我,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殺他,打他,還是罵他,因為我變得和以前一樣對他無力。只能怪自己好端端去換什么水果。
我從靈川的手中**了手,趔趄地后退,無力地蹲下身抱住了頭。
他站在原處一直看著我:“你不能和伊森在一起,能不能跟我在一起?我會一直陪著你,會陪你到老,在你死的時候,我會好好安葬你,然后,和你一起離開。”
“和我一起離開……”我好笑地輕喃,“是跟我一起死嗎?”
“是。”他沒有半分猶豫地答,我微微一怔,感覺更加可笑,看著他投落在地面上長長的身影:“你不愛我,卻愿跟我生死相隨,果然是活太久了……”
“因為……”靜幽的湖風中傳來他輕悠的話語,“我只有你……”
靜靜的湖風掠過我們之間,帶起了那條我們相連的銀鏈,劃過一抹冰藍色的流光。似是再也切不斷的羈絆,把我和他牢牢拴在了一起。
“你問我是不是愛上阇梨香,我當時以為是……”他輕輕走到我的身前,緩緩單膝下跪,銀發鋪滿了沙地,在陽光下閃耀,“因為我那時心里只有她一個**。現在,我不知道對你的感情是不是愛,可是,我只知道我不想離開你,也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身邊,我的心里想的,也一直是你,那瀾,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即使你將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也想留在你的身邊,去聽你說話。”他伸手環抱住了我的身體,又像無法推開的磁石,牢牢吸附在了我的身上,無法拉開。
他表明了他固執的態度,即使我打他,罵他,他也決定好了不離開我,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即使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也要留在我身邊,只為聽我說話……
我又該怎么辦?離開他?
今天我只要跨過那扇圣光之門,涅梵就在那里等著我,想到他對阇梨香的恨,想到他把我當作阇梨香,我的心已經開始發懸。
而留在這里即使避開他,他那水的力量也能時時刻刻找到我,這里是他的世界,他可以通過每一滴水來找到我。
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只能這樣了……
“王!”忽然,亞夫的驚呼從一旁傳來,他透著驚恐的,驚懼的近乎嘶吼的有些沙啞的聲音像是看到了圣潔的毀滅,世界的盡頭。
“王!您在做什么?!快放開那個魔女!”亞夫急急跑來,要從靈川的手中拽開我,靈川倏然抱起我轉身飛旋,他的銀發在陽光中飛舞,我看到了他認真守護我的容顏,那一刻,我心底的某處開始動搖和感動。
靈川把我護在了身后,用他的身體擋在我和亞夫之間,亞夫惶恐地看著靈川的身體:“王!您怎么沒穿衣服!您的衣服怎么穿在那個**身上!我從昨晚就開始找您,您到底去了哪兒?您真的不可以再跟那個yin蕩的**……”
“亞夫!”靈川忽然厲喝,平地登時掀起一陣猛烈的風,瞬間打斷了亞夫的話。
天空陰云開始彌補,遮起了清澈如水的陽光,整個世界陷入陰暗之中。
亞夫驚詫地看著他的王——靈川,黑色的直發在狂風中亂舞,小麥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慌。
靈川向亞夫走去,**地站在身材健碩的亞夫身前,略高的個頭也讓他足以俯視他的仆:亞夫。
他們相對而立在陰云之下,亞夫的眸中溢出了深深的痛心與恨。
靈川垂下灰眸淡淡看他,銀發與他的黑發一起在湖風中飛揚:“那瀾的船是你燒的。”異常篤定的語氣似是已經不容亞夫解釋辯駁。
亞夫的神情立時在靈川的面前凝滯。
“水果里的藥,也是你放的。亞夫,你已被心魔控制,我很心痛!”靈川擰緊了雙眉,帶出了他對他這個曾經悉心教導和寵愛的弟子的痛。
不要逼我
亞夫在寒風中開始繃緊身體,雙拳緊握陰狠地朝我看來,他瞇了瞇眼,隱忍下一切懷恨在靈川面前緩緩單膝下跪,沉語:“亞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
靈川立在風中靜靜看他,安靜的面容像是在回憶亞夫兒時那些遙遠時光,回憶他在他身邊長大,變化,直到如今。靈川微垂雙眸,帶出一聲悠遠的嘆息:“從今天開始,你自由了。”
“王!”亞夫驚恐地仰臉看向靈川,變得慌亂失措。
靈川緩緩俯下身,伸手輕輕撫上了亞夫的臉龐,目光柔和地宛如在看自己養育起來的孩子。亞夫的身體瞬間在那輕撫中顫抖起來,宛如被心愛之人突然觸摸而激動地顫抖。
靈川俯臉凝視亞夫,銀色的長發在他的臉邊隨風輕揚:“亞夫,告訴我,你心里對我是否有邪念?”
亞夫的黑眸立時猛烈顫動起來,他的視線開始慌亂,紅唇開始咬緊,倏然,他撲向靈川,緊緊抱住了他的身體,貼在他的胸膛上急語:“王!您可以回頭的!請跟亞夫回圣殿!亞夫發誓不再加害那瀾姑娘,只求王跟亞夫回去,讓亞夫繼續服侍您,陪伴您,守護您,亞夫不會對王再有任何褻瀆的行為!亞夫懇求王!”亞夫緊緊地,抱住靈川的身體,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哽啞哀求。
靈川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遮起里面浮出的一絲痛心與惋惜,他此刻像是一位孤寂的百年老人,看淡了一切,卻又在心疼著蒼生萬物。
靈川緩緩再次睜開眼睛,神情已經變得如同往常一般地平靜:“亞夫,那水果我吃了。”
當靈川的話淡淡出口時,亞夫瞬間僵滯在靈川的身前,我驚訝看靈川,他怎么可以!說出來……
我的心開始提起,靈川到底在想什么?亞夫這么頑固,難道他想讓亞夫給他行刑嗎?!
“所以,我沒有資格再做圣使,再做你的王。”靈川低落目光看著亞夫,眸光之中帶出了一分解脫般的輕松的微笑。
“不……”亞夫的聲音顫抖起來,“不!王!您一定是被那個魔女勾引的!王!請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亞夫!”
“亞夫,回去吧。”靈川淡淡地嘆息,“不要再偏執了。”
“不!王,你不要逼亞夫,不要逼亞夫……”亞夫痛苦地哭泣起來,“求你……不要逼亞夫……”
靈川淡然地看他:“如果你想行刑,我不會怪你,但是,你知道你殺不死我……”靈川輕輕撫落亞夫的黑色長發,如同一個長輩在與晚輩做最后的告別。
“不……”亞夫痛苦地蜷縮起了身體,“不……請你不要逼我——”他哽咽的哭號起來,忽然,他仰起了身體,帶出了他痛苦的嘶吼,“請你不要逼我————”突然,他伸出右手直直刺向靈川的胸膛,登時靈川像是受到重創般僵硬在亞夫的上空,銀發倏然飛揚起來,遮住了他驚詫的臉。
我的心立時懸起,感覺到了不對勁,就在這時,天空瞬間變色,忽然卷起了狂風,陰云在上空翻滾,圣湖的湖水也開始猛烈翻涌。
“嗚”忽然小龍騰空躍出湖面,似是痛苦地再次墜入湖面,激起了巨大的水浪。浪潮兇猛地拍打上來,直到我的腳邊。
靈川趔趄后退,亞夫呆滯地跪坐在原處呆呆輕喃:“請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殺你……”
殺你!
我的心登時顫抖,慌忙跑向不對勁的靈川,雙手扶住他的同時,他緩緩墜落,我的雙手立時顫抖,驚慌地大喊:“靈川!”
靈川倒落在我的懷里,右手捂在心口上,我顫抖地拿開他的手,赫然看到了一支我們世界的鋼筆!鋼筆的尖頭已經完全沒入靈川的心口!忽然間,我的心反而稍許放落,只是一支鋼筆,靈川死不了。他是不老不死的,鋼筆根本傷不了他。
可就在我安心之時,那支鋼筆刺入靈川心口之處忽然迸發出耀眼的金光,登時,金色的細沙開始從靈川的心口不斷涌出,我的大腦瞬間空白,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無力發軟,徹底呆滯……
怎么會……
怎么會!
靈川在猛烈的風中緩緩握住了我的手,銀色的發絲在狂亂的風中吹上了他的臉,他微笑地撫上我的臉:“那瀾……你們世界的東西,對我們來說,是致命的……”
“不……不……”我顫抖起來,心像是被刺穿一般地疼,痛到我無法呼吸,眼淚瞬間涌出,斷落在唇邊,“不……不會的……你又騙我……”
他溫柔地撫上我的淚水,總是呆呆的臉上露出了憐惜:“我記得這些淚水,昨晚你是那么地不愿意,對不起,是我強迫你了,因為,我真的想要你,我知道那是你,不是阇梨香,是你那瀾……”
“靈川,你別說了,我不會讓你死的……你還要對我負責!你記得嗎!”我急急去拔他心口的鋼筆,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他握住了我的手,淡笑而語:“沒用的,你們世界的利器是神器,我的傷口無法愈合……”
我痛哭地搖頭:“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拔出來你就好了,一定可以的!可以的!你還說你要跟我在一起的!”
“噓,噓……讓我再好好看看你的臉……”他伸手解開了我的眼罩,在扯落之時,他的臉上帶出了滿足地微笑,眼淚滴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緩緩墜落在他的心口,雙眸里的視線開始迷離,眸光也開始變得微弱:“那瀾……那瀾……靈川……呼叫那瀾……那瀾……請回話……”虛弱的話語從他口中而來,我抱住他的頭痛苦回應:“那瀾……聽到……靈川……請說……”
他的視線開始散亂,無法聚焦在我的臉上:“那瀾……請你……告訴我……我對你的……感情……”他的眼睛隨著他越來越虛弱的話語慢慢閉起,“是……不是…………”氣息從他半張的口中徹底消失,他最終沒有說出最后的話語。
我抱住他痛哭流涕:“是什么?是什么?!那瀾沒有聽到!靈川!你聽到沒有!那瀾沒有聽到——”
“啪”一聲,手鐲從他的手腕脫落,銀鏈開始縮短,我倉惶地拿起手鐲想戴回他的手上,但手鐲卻再也無法打開,他失約了,他說過要跟我永遠在一起!要跟我生死相隨的!他怎么可以耍賴,先我而去!
模糊的淚眼中我看見靈川身上的冰花正在一朵接著一朵凋謝,我匆匆擦去眼淚,看見藍色的神光往心口匯聚,并正從靈川的心口不斷涌出,流向別處,我立刻順著那束流光我看到了亞夫!
亞夫像是受到什么巨大力量沖擊正跪在地上雙手撐開,仰天張大了嘴,而那束神光正沖入他的心口,他手上,脖子上,我能看見的冰紋正一根接著一根浮動起來,化作了活物正從他的脖子里張牙舞爪地鉆出!
“不!不——”我大叫起來,失措地看著那束神光,我只知道不能讓它從靈川身上流走,那樣靈川真的會死!
我慌亂胡亂地拽住了那束神光,立時,亞夫痛苦地捂住了心口,就連靈川的身體也像痙攣地向上弓起,我見靈川的身體有了反應,立刻定神咬牙,毫不猶豫地開始強行拉扯那根神光。
“啊————”我發瘋般地狂吼,亞夫那里也同樣傳來了痛苦的嘶吼:“啊——啊——”
“啊——————”我用盡全力拉扯那束神光,神光,真的,被我扯斷了!我驚呆了片刻,立刻放開亞夫那一根,亞夫痛苦地倒落在地上,粗重地喘息。
我急急拿起靈川的半根,他的身上已經殘留不多的神光,它們還在向靈川的心口流逝,我的身上沒有花紋,讓它們無法寄宿在我的身上,我再次咬咬牙,含淚直接拔掉了那支鋼筆,把流光強行按在靈川的傷口上:“給我回去!給我回去!我命令你們給我回去————”我的眼淚涌出了眼眶,心痛到死地朝它們大喊!
淚水不斷滴落在靈川的心口,眼睜睜看著靈川的神光在無法愈合的傷口里不斷流逝。
我抽泣地捂住靈川的傷口,金色的細沙流出我的指間,我顫抖地告訴自己:那瀾,你必須冷靜,想想正常人怎么止血。
對了,凍起來,凍起來一定可以阻止傷口流血!
我的心里立時燃起希望,只要給靈川止血,神力或許就會停止流逝,只要他身上還殘留神力,一定可以死而復生!只要他靈果未成,我依然還有希望!
對!把他凍起來!他的神力是水,冰凍對他是無害的!或許反而會成為最好的保護!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40:45
靈川,你的那瀾會回來
不虐不如后公,死死才能在女主心里留個念想
“魔女————”忽然身邊傳來亞夫憤恨的嘶吼,我看去時,他倏然朝我推出雙手立時,可怕的冰錐一根根飛速朝我射來,我驚得本能地抬手,這無意識的遮擋,卻讓那些冰錐在靠近我身前時倏然消散。
立時,亞夫怔立在原地,我看看自己的雙手,對了,亞夫不知道這里的神力攻擊對我無效。
我立刻大喊:“小龍——”
“嗚————“小龍從湖水中躍出,漂浮在我的上空,哀傷地看氣息奄奄的靈川,灰色的眸中流出了淚水,大大的一顆落在靈川的身上,將他完全淹沒。突然,小龍的眼淚在空氣中凝固起來,瞬間化作了冰,我驚訝地看見神光和金沙果然被凍結在靈川的胸口不再流逝!
太好了!我猜想的是對的!靈川還有救!
我立時看向小龍低聲說:“帶靈川去冰瀑藏好他!別讓亞夫發現!”
“嗚——”小龍點點頭,銜起了靈川。
“河龍!放下靈川!”亞夫騰空躍起,要去搶靈川的身體,河龍立刻一個甩尾重重打在亞夫的身上,亞夫從空中落下,摔倒在我的身前。
河龍迅速飛起,亞夫憤怒地起身要發動神力,我立刻撲上去,抓起手中的鋼筆朝亞夫的心口刺去:“把神力還給靈川!”
亞夫立時扣住我的手腕,殺氣掠過他的黑眸,他捏住我的手腕瞬間用力,立時斷骨之痛傳來,我痛得眼冒金星:“啊!”手中鋼筆掉落,他迅速撿起:“你這個魔女!”怒喊傳來時,他抓起鋼筆劃向我,我立刻用手臂擋住,立時一陣裂痛傳來,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色的衣袖,看得亞夫驚呆在了地上,我見他發呆想趁機去搶他手里的鋼筆,他倏然回神把我用力推開,看了看鋼筆,再看看我身上的血,似是明白了什么,眸光陰狠起來:“原來只是神力對你沒用!哼!”他的笑容立時猙獰起來,殺死了靈川讓他被心魔徹底吞沒!
他好聰明!我感覺到了危險,轉身拔腿就跑!
倏然,巨大冰浪從我上方鋪天蓋地地形成,將我罩在昏暗的冰層之下,轉眼間亞夫已經躍到我的身前,獲得神力的他比靈川還要強大!
“想跑!”人影從冰浪之上躍下,一下子伸手扣住了我的脖子,一把掐到最死,痛得我無法呼吸。亞夫陰狠地瞪視我:“你害死了我的靈兒!我要你償命!”
“靈……兒?”我艱難地從被掐住的脖子里發出聲音,“你是不是想起前世了!靈都王!”
亞夫怔住了神情,黑眸開始猛烈地收縮,他的臉抽搐了一下,似是突然大腦抽痛地放開我抱住了自己的頭:“我是誰?我怎么能這樣稱呼王?不,這是褻瀆。王是圣潔的,任何人都不能褻瀆他,不能!靈兒……不……我不能這么叫……你到底是誰!是誰!從我腦子里滾出去!滾出去——”他抱住頭痛苦地嘶喊,見他陷入混亂,我往后小心翼翼地后退。
我現在絕不是亞夫的對手,尤其是他發現了我的秘密。我必須活下去,才能給靈川報仇,才能救靈川!
可是,我該怎么脫身?亞夫擁有了神力,我定跑不過他!
忽然,“怦!”一聲巨響,巨大的白色的身影落到了我的身邊,我一愣,他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拔地而起,我飛速離開了地面,亞夫的身前,沖向黑云翻滾,宛如世界末日降臨的天空。
亞夫立時回神,揚起臉朝我大喊:“我不會讓你跑的————”他站在地面嘶喊著,凜冽的寒風揚起了他黑色的長發,讓他有如地黑暗世界的魔王一般恐怖!
大白猿抱起我直直躍入高空,像是真的飛起來一般,這樣的高度絕不是普通白猿可以辦到。我忽的看到了環抱我手臂上耀眼的花紋。
“白白?!”我驚訝向上看他,他低下臉點點頭,人形的身材讓白白越發英武俊美,藍寶石的眼睛清澈明亮,頭部白色的毛發分外細長,如同人的白色長發,在他躍起時,在腦后飛揚。我驚訝看他,難道是神力讓他變身的?
他忽的用手托起我的身體,讓我轉身正對他,我立刻圈住了他的脖子,像樹袋熊一樣熊抱住他,他可以騰出雙手在下落時抓住了山間的樹藤,交替跳躍,讓我們在山間急速飛躍。飛行之快,讓我的長發也飛揚起來。心里立時改變了主意,立刻說:“快帶我去圣光之門!還有,快讓白猿把我的巢藏到山洞里!”
“喔!”白白立刻轉向朝圣光之門飛躍而去,并且,大喊起來,“喔!喔喔!喔——”
周圍立時傳來一片猿聲,他們聽到了白白的指示。
就在這時,我們的身后飛來黑色的人影,他腳踏冰浪手執弓箭在我們身后急追。看來他知道神力對我沒用,所以去拿武器,才沒有即刻追上來。
“白白!小心!亞夫追上來了,他手里有弓箭!”說話間,已有一支箭射出,我心驚膽顫地看著那支箭飛速靠近,想提醒白白躲開時,忽然,一只白猿從旁飛躍而出,那支箭,直直扎入他的手臂,那一刻,我的心被重重撞擊,淚水瞬間涌出了雙眼,只聽見自己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不————不————”
一只,又一只白猿躍出,為我們擋下一支又一支箭,我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只又一只從空中墜落,我痛苦地在白白身上拍打嘶號:“讓它們停下,快讓它們停下!不!不————亞夫!你要殺的是我——住手——不——白白,你讓我到你后背去!求你……求你了……讓箭射我……求你了……求你了——”無論我如何哭喊,拍打,抓車白白的毛發,白白依舊緊緊抱住我往前疾行,不讓我成為亞夫的目標。
忽然,白白把我重重扔出,在我被大力拋向圣光之門的那一刻,我看到白白的后背被箭無情射中,他在空中緩緩縮小,墜入天際。
“白白————”我哭著朝他伸出手,他圓睜藍寶石的眼睛也朝我伸出手,但我們離地是那么的遠,當我墜入圣光之門的同時,他也消失在懸崖的邊際,我的眼中,是他安心的藍寶石的眼睛和淚水……
“白白————”
我被圣光之門吞沒,掉出,重重摔在了地上,“怦”一聲,摔地頭暈目眩,耳鳴陣陣,全身痛得根本無法起身,我無力地翻過身體,咳嗽:“咳咳……”感覺都要喀出血來。
“怎么又這么狼狽?難道靈川玩厭了把你給扔出來了?”暈眩之中,隱隱聽到了伏色魔耶的調笑聲,怎么會是他?不是該輪到涅梵嗎?
我吃力地抬臉往后看,摔得視線模糊的我卻看到了好像是安歌的模糊的身影,他正靠立在一輛火紅的車邊,暈眩的眼睛無法看清他的五官和他身上的神紋光芒。
我朝他顫顫地伸出手,無力地吐息:“安歌……救我……”他怔住了身體,似是呆滯地看我。
“終于抓到你了!”身體忽然被狠狠踩住,也傳來亞夫陰狠的聲音,我無力地垂落手臂,睜開模糊的眼睛看過去,眼前正是寒光森然的箭尖,亞夫已經張滿弓用箭矢直直對準了我的眉心。
“住手!”赫然間,紅色的披風掠過眼前,伏色魔耶已經站在我的身側扣住了亞夫的弓箭。
與此同時,安歌躍落我的身邊,把我扶起,我靠在他的胸膛上虛弱地喘息,看著亞夫。
亞夫的臉陰沉了一下,看向伏色魔耶,伏色魔耶站在一旁傲然看他:“這個女人只能死在我的手上!我要為修弟報仇,好好折磨她!”
亞夫瞇了瞇眸,立時收起弓箭,忽然變得恭敬,垂首退到一邊:“是。”
伏色魔耶滿意地笑了,看看我,目露嫌惡:“怎么又是那么血淋淋的,安歌,你抱她。”
“好。”
安歌的聲音現于耳邊,真的是安歌……我徹底安心地閉上了眼睛,終于……安全了……
安歌把我輕輕抱起,我感覺到了左手的戒指依然還在手指上,我還能清晰地感覺到垂掛在戒指上的銀鏈和手鐲,那個空空的手鐲已經離開了主人的手腕,變得空蕩寂寞……
靈川……等我回來……
等我找到神醫……
回來救你……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41:17
安羽非安歌
昏昏沉沉之中,隱隱感覺到空氣的悶熱。火燒火燎的熱氣中,伸出了一只手,緩緩撫過我的大腿,在我的腿上留下有些灼痛的熱度。火熱的手伸入了我的裙擺,在我的腿側來回**。
“你可真變態,她半死不活你也有興趣……”帶著回音的聲音模糊不清,像是伏色魔耶。
“哼,你懂什么,這**能自愈……”同樣模糊不清的聲音像安歌,感覺手被人提起,然后傳來伏色魔耶變得清晰的驚呼:“真的!怎么會?這**怎么會自愈?難道新的人王誕生了?”
火辣辣的手指輕**過我被亞夫用鋼筆劃開的手臂,一竄酥癢像是有人用舌緩緩舔過:“我覺得她應該快醒了……”忽然間,火熱的唇堵在了我的唇上,柔軟的唇充滿了少年柔嫩的感覺,那只熱燙的手也從我的大腿撫上了我變瘦的腰,扯開那里的衣衫開始揉捏輕掐。
越來越熾烈的吻讓我開始無法呼吸,越來越粗重的喘息帶出了火熱的激情,似是年輕氣盛的少年那永遠發泄不盡的旺盛精力。
“呼呼呼呼……”
他在我唇中深深呼吸,像是他只能從我的**汲取他需要的氧氣。
我從這火熱的吻中緩緩醒來,眼中映入了左眼的美人痣和在燈光中閃爍不定的雪發。
安歌?
**發麻發熱,被**地帶出了一絲疼。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吻中,雙眸緊閉,睫毛在我眼前輕顫,那如霜的顏色,純潔無暇。火舌正狂猛地清掃我唇內的一切,吸取我蜜津的同時也吸取了我所有的空氣。
我難受地掙扎起來:“恩!”我推上他火熱的胸膛,赫然發現手心下是一片!
雖然安歌說愛我,眼前的一切也有可能是情不自禁,但是,我認識的安歌感覺不會做這種事情,至少是在我昏迷的時候。
“恩!”我立刻轉開臉躲開他的吻,**推上他的胸膛,他身體微微一頓,貼在我的耳邊輕語:“醒了?”如沙如醉的聲音,讓人迷醉。
我轉回臉看他,赫然看到了他脖子邊黑色的妖嬈的花紋,我瞬間全身戰栗,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神印,居然是黑色!
可是,安羽的美人痣是在右眼角,怎么會?
“那瀾,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他倏然用擔心而焦急的目光看著我,與安歌完全一模一樣的眼神和語氣讓人完全無法分辨他到底是安歌,還是安羽,“看見你受傷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所以我幫你殺了亞夫,你開不開心!”他睜大了滿是的銀瞳,露出與安歌一模一樣燦燦的清澈笑容,“我再殺了靈川好不好?你看你,都被他養瘦了。”他萬分疼惜地撫上我的臉,手指卻慢慢移到了我紅腫的唇上。
靈川……從心底而來的痛立時讓我回神,我緊緊抓住了他同樣的手臂,立時黑色的神印纏上我的手背,在我的手背上游來游去,如果不是他身上的神印,我想我也無法認出此刻與安歌一模一樣的少年會是安羽!
我顧不上此刻自己被安羽壓在身下,急急到:“安羽,你真的殺了亞夫!”現在對我而言,沒有什么比殺死亞夫,為靈川報仇更重要!
瞬間,安羽的銀瞳寒光劃過,依然用安歌純良的笑容看我:“那瀾,你認錯人了,我是安歌。你把我認錯是小羽我會傷心哦”
“你胡說!你就是安羽!”我立刻伸手抓上他的左眼角,那顆美人痣“嘶啦”一聲被我剝離,白嫩的肌膚浮出被撕去人皮的粉紅。安羽的目光瞬間陰沉起來,銀瞳里的在一絲怒火的催化下更濃一分。
“所以你只喜歡小安是不是!”他瞬間陰沉氣憤的語氣完完全全**了他安羽的身份,他邪佞的目光里充滿了對我和安歌之間的妒火。
“哈哈哈……安羽,你的易容術不行啊……”忽然,身旁傳來了伏色魔耶的大笑聲,“居然被這個**認出來了。”
我驚訝地看向一邊,只見寬大的華床邊不遠處,靠墻放有一張金色華貴的臥榻,而伏色魔耶正斜靠在臥榻上,他依然穿著鎧甲和紅色的披風,所以……他剛才是在旁邊一直觀看嗎!
我的心登時狂跳起來,拼命地掙扎:“安羽你放開我!你們兩個變態!”
“哼!我衣服都已經脫了,放開你我豈不是白脫了!”安羽依然壓在我的上方,此時才看清他月牙色的胡服已經退到纖細的腰間,少年纖柔白皙的身體完全**在空氣中,胸前的粉蕊已經完全挺立,渴求人的**,泛著誘人的珠光。
我染上血污的裙擺也被他掀到了**,他正壓在我的**,一手曲起我的腿緊貼在他的身側,強迫我配合他侵入我的身體。
“安羽!你放開我!”我**蹬踹,**掙扎。
安羽瞇了瞇眸,毫不費力地扣住我的雙手在床頭,水潤的銀瞳瞥向一旁,帶出了一種少年的冷艷,傲慢地說:“你還想看到什么時候?”
“聽說你們兩兄弟經常這樣,一個人在**做,一個人在邊上看,所以今天我也想欣賞一下。等你盡興了,我再把這個**拖到廣場上去曝曬,為修報仇。”
“哼。”安羽勾唇而笑,帶出了絲絲邪魅,媚眼如絲地睨了伏色魔耶一眼,轉回眸光用一只手扣住我,緩緩**了右眼角的一塊人皮,露出了他妖妖嬈嬈的美人痣:“既然被你認出來了,就讓你清清楚楚地看著我,知道是誰在跟你恩愛,是誰在**你的嘴唇,**你的肌膚,進入你的身體,讓你快樂地**!”他近乎邪惡的話是那么地下流和直接!他倏然一挺身體,下身立時被硬物狠狠頂住,他像是要把我徹底穿透一般,邪惡地俯視我,宛如在等我求饒,哀求他安羽王不要侵犯我的身體。
“呸!”我憤怒地啐他,他的銀瞳立時瞇起,吻紅了的**向一邊揚起,倏然俯下身吻上了我的頸項,粗暴而狂猛的吻像暴雨一樣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帶出了絲絲的疼,火熱的手也要拉開肩膀處寬松的衣領,讓我的身體徹底!我立刻大叫起來:“我來月事了!”
立時,安羽停下了吻,陡然起身滿目情潮地憤怒地看我:“你怎么又來?!”
我好笑看他:“**一個月來一次,難道你不知道嗎?上個月你也是這個時候,你忘了嗎?”
他的臉立時緊繃,咬了咬快要滴血的**,甩給我一臉的嫌惡抽身下床:“你真讓我惡心!”
他一邊下床一邊套上腰間的衣服,衣領沒有束緊,松松垮垮地隨意地套上,郁悶地靠立床柱時,絲滑的衣領從一側肩膀微微滑落,露出半抹纖柔光滑的肩膀。少年窄細的腰身和柔嫩的身體如同女子一般珠光誘人。
“怎么?不玩了?”伏色魔耶從一邊站了起來,我匆匆坐起拉好自己的衣服,從散亂的長發下冷冷看他,他鎧甲里是一件緊身的黑衣黑褲,火紅的神紋像火焰一般在他的頸項里燃燒。
他走到安羽身邊,魁梧的身材和身高比安羽整整大了一圈,安羽在他的身前更像是小鳥依人的少女。
伏色魔耶的紅發在燈光下帶出了橘紅色,他走到我床邊看看你我,再看看安羽,挑了挑眉,半瞇雙眸地看一臉氣郁的安羽:“安羽,我改變主意了,在旁邊看了那么久,你讓我真的興奮了,既然這**要死,不如先享用一下。”說罷,他開始解自己紅色的披風。
“你怎么那么變態!”安羽同樣嫌惡地看伏色魔耶,甩手指向**的我,“沒聽見她說來月事了!”
伏色魔耶甩脫紅色皮風叉腰大笑:“哈哈哈——那更好,說實話,我很喜歡沙子摩擦的感覺,那真是……”他仰臉四十五度角,神情流露出絲絲沉溺,“用涅梵他們漢人的話說,就是yu仙yu死啊……”
什么?這里**來月事也是變成沙子的形狀?我和全世界的人民都要驚呆了,簡直無法想象!那得多難受?
“而且**也很喜歡。”伏色魔耶低下臉勾唇壞笑。歐洲混血的臉上是絲毫不掩藏的對肉欲的喜愛,碧綠的眼睛里泛出熊熊的火光。
伏色魔耶回味片刻,就朝床而來,單腿提起屈膝準備上床,我心驚時,安羽倏然出現在他身邊猛地一推,立時,只覺得身形龐大的伏色魔耶橫飛出去,撞上了我床邊的墻壁,“怦”一聲,我坐在**愣愣看著,小腹真的鼓脹起來,有月事的先兆。
伏色魔耶愣了愣,登時怒火燃起站穩沉臉看安羽:“你什么意思?!”
安羽狠狠白他:“你這個沒腦子的家伙!她沒被同化!你沒看見啊!”安羽氣惱地大聲說,手指再次甩向我,“她流出來的是血,不是沙!你真是有夠變態的!”
伏色魔耶因為安羽的怒罵而惱怒起來,不尋常的熱流開始在房間里形成,連房間的溫度也升高了一分!
出逃還送馬
不管會不會讓伏色魔耶喜歡上,他都會霸王硬上弓的。
伏色魔耶的紅發因為憤怒而飛揚起來:“安羽你這副不可一世的態度讓我非常不爽!出去!我要好好教訓你!”
什么?這樣就要開打了?剛才還稱兄道弟,一個在床上做,一個在床邊看,只這片刻,就要開打,這兩位一個傲嬌,一個火爆,他們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還是靜觀事態發展比較好。
“好!”安羽瞇起銀瞳拉好了衣領,系緊了腰帶,“正好剛才的精力無處發泄,既然你想要,我就給你!”說完,只覺人風掠奪,安羽直接從旁邊歐風的陽臺躍了出去,“嘩啦”一聲,黑色的翅膀張開,飛了下去。
“哼!這就來滿足你!”伏色魔耶的手猛然砸向地面,立刻火焰在我床邊騰起,熱浪撲面而來時,床邊赫然出現了一頭火焰燃燒的猛獸,伏色魔耶跨上他,轉臉高高傲視我:“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去把自己洗干凈等我!哼!”火焰掠過我的床邊,猛獸跟著躍了出去,沖向暗黑的夜色。也帶走了房內那倏然升高的溫度。
我在床上呆坐了片刻,這兩位到底是打架還是那個什么?最變態的就是伏色魔耶!要殺我還要我洗干凈,你有潔癖嗎!
恍然回神,我在這個歐洲風格的房間里翻找起來。精美雕花的金色床柱,化妝鏡,還有燈臺,無處不奢華精美。但來不及去欣賞學習。
打開所有抽屜和衣柜,扔出里面的東西,我翻出了一套西式的白色的內裙,匆匆脫下靈川的衣服換上,外面已經火光陣陣,真的開打起來。兩個都是變態,加上那修,我看他們可以做變態三賤客。
穿衣時看到靈川留給我的戒指,戒指的另一端還連著原本扣在靈川手腕上的銀鐲,心口猛然被狠狠砸了一下,此時此刻才多么希望手鐲不要空,永遠環在靈川的手腕上。
是我錯了,我沒能去好好理解靈川的內心,去感受他的苦悶。
銀鏈已經縮短,我可以把手鐲套上自己的手腕,短短的銀鏈覆蓋在我的手背上,淚水再次滑落。
我匆匆擦掉眼淚,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靈川還在等我!白白也在等我!希望白白沒事,他身上畢竟有神力,那一箭應該傷不了他。
從衣柜里找出一條裙擺最貼身的小姐裙,墨綠的呢絨的布料,領口有著精美閃亮的珍珠點綴。裙擺處還覆蓋有一層綠紗,綠紗上是鏤空的美麗花紋,覆蓋在墨綠色底裙上。領口也不是太下面,不過腰部很細,幸好我瘦了,不然衣柜里的裙子一件也穿不上。
該死,這到底哪個公主的房間,柜子里除了華裙沒一件是方便出行穿的,太累贅了!
綁緊腰帶,裙擺直拖腳踝,不過這已經是跑起來最輕便的裙子了。
再翻出一塊絲巾,綁住了右眼,讓自己的世界恢復正常,不會跑起來頭暈。
這個衣柜里的東西還是很齊全的,還找到了女人月事用的東西,也換上,然后穿上一雙小馬靴,有點大,不太合腳,但比光腳好些,然后披上一塊黑色頭巾,拉開房門就開跑。
當跑出房門時,歐洲古典宮廷式的走廊立時映入眼簾。淡金色描花的墻紙讓墻壁變得金碧輝煌又富有浪漫的藝術氣息。尤其是墻壁上的油畫更讓人激動喜愛。可是,我卻沒時間去看這些心頭好,只有咬牙忽視。
頭帶白色花邊帽,身穿女仆裙的侍女正匆匆跑著,一邊跑一邊激動地說:“王和安羽王大戰,快去看!”女仆們身形豐腴,臉也帶著嬰兒肥,猶如十八世紀上的女仆油畫,豐滿而迷人。
女仆們的奔跑看出伏色魔耶王宮的宮規并不嚴格,帶出了西方人自由快樂的感覺。
接著,侍衛也跑了出來,和侍女們往同一個方向跑,我就混在里面也往外跑,一路跑下樓梯,眼前出現了如同灰姑娘里王子舉辦舞會的華美大廳,又像是美女與野獸里野獸與貝兒翩翩起舞的浪漫大殿。
巨大華美的水晶燈高高懸掛在上空,鎏金的扶手手感滑膩,從兩邊而下的樓梯上更有紅色繡金的華毯,站在上面讓人有如公主一般地尊貴。
漂亮的繪有華麗圓形花紋的舞池,光滑的大理石像是可以在上面溜冰。寬敞美麗的大廳里處處是我渴望成為素材的東西,這比靈川靈都的山水對我更具誘惑力。因為這里的色彩是如此地豐富,花紋是如此地多姿。
而我,只能無視他們的繼續跑命。
跑出大殿時,是一個巨大的廣場,似是專門用來練武的,廣場十分巨大,此時周圍已經圍滿了人,而廣場中央正是戰斗中的安羽與伏色魔耶。伏色魔耶坐在巨大的火獸上,揮舞手臂之時,已經朝空中的安羽扔出了巨大的火球。
安羽身后的黑翅立時扇起,瞬間扇回了伏色魔耶的火球。引來陣陣驚呼。
人王們的力量是相克的,這很神奇,很難想象當這些神力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會是多么地強大。所以,再次證明阇梨香是自己求死,否則這些凡人焉能傷了阇梨香?
在周圍的人群里,我還看見了伏色魔耶的士兵,那次來靈都的那些,他們揮舞手中的武器正在為自己的王吶喊助威。
我埋頭從圍觀的人群后跑出,看到了宮殿的大門,大門兩邊還有侍衛站立,但是他們的注意已經完全在廣場的戰斗中。
我跑過去,他們沒留意我,但宮殿大門因為是夜晚,所以關閉了,我無法出去。
心急之時,去拉門閘,侍衛發現了,大喝:“你干什么?!”
我埋下臉不讓他們看見我被絲巾包住的右眼,胡亂地發急地道:“王們打起來了,我要去外面找人!”
他們一愣,我心里砰砰亂跳,根本想不好如果他們追問找誰我該怎么說。
忽然,他們笑了:“是去找塞月公主吧。”
塞月公主?管她是誰,我立刻點頭:“是是是!”
“快去快去,如果錯過王的戰斗,塞月公主一定會生氣的。”說完,他們居然幫我拉開了宮門,當宮門在我面前開啟,護城河上的石橋出現在我面前時,我還不相信自己居然那么順利地獲得了自由!
果然還是西方宮廷好逃嗎?
想我之前總被人遺棄,還想住到宮里享受,今天卻是反要從里面逃出去。
“給你馬。”另一個侍衛居然還給牽來了馬,“公主她巡城,沒馬你不好找!”
我勒個去!第一次遇到逃跑還送馬的,幸好我也是會玩的人,也騎過馬,即使騎術不佳,但也知道怎么讓馬跑起來。
我立刻感謝:“謝謝,我一定盡快找到公主讓她回來觀戰!”說完,我躍上了棗紅色的大馬,墨綠的裙擺飛揚起來,鋪蓋在了馬屁股后。
“走好!”侍衛開心地在我馬屁股上一拍,馬兒登時飛奔出去,還沒完全做好準備的我在馬上一陣東倒西歪,好容易穩定下來急拉馬繩:“慢!慢點!”
大馬被我拽住,放慢了腳步,是一匹訓練有素的馬。當一跑出宮殿,濃郁的歐洲古典氣息撲面而來。土墻或是石墻的建筑滿目林立,燈光從這些建筑里透出,照亮了街頭。窄窄的街道上也是人來人往,異常繁華熱鬧,我騎馬走在中間,還有些擁擠。
大汗的叫聲,鋼琴聲,歌女的歌唱聲,喝酒的撞杯聲紛紛從兩邊的酒館和小店里傳出,放眼望去,整條街道幾乎一半是酒館,一半是ji館。穿著暴露,打扮妖艷的卷發西方女子站在自家ji館門前揮動香帕,招攬路人。
我下了馬,像沒頭蒼蠅一樣在這條街道里亂走,身邊到處是跌跌撞撞喝醉酒的酒鬼撞在我的身上,或者用色瞇瞇的眼睛把我從頭看到腳。悶熱的空氣里四處彌漫著酒味和男人身上的汗臭味,讓人作嘔。
我受不了地擰緊眉,伏都的環境我也不喜歡,很悶熱,才走一會兒,我已經滿身的大汗。
當我的汗一起,經過我身邊的男人都會朝我看一眼,或是伸手來拉我:“姑娘你好香啊”
“哪家ji館的?”
“這香味可真誘人啊”
該死的精靈之力,以前伊森出汗的時候就很香。
我扯開那些拉拽我的手臂,繼續往前,那些人就在身后調笑:
“哪家的小姐啊,居然敢來這里,不怕被我們吃了嗎?!”
“哈哈哈!小姐難道是來這里會情郎的?”
“哈哈哈——”四處都是哄笑。
我繼續往前,終于在街邊看到一些路邊小攤,我立刻上去問:“請問這里最好的醫生在哪兒?”
賣餅的胖女人看我兩眼,然后視線落在我領口的珍珠上:“是真的嗎?”她只關心我領口上珍珠的真假。我恍然大悟,她是要情報費。
我立刻扯下領口的珍珠給她:“是真的!給!”
她懷疑地接過,對著邊上的油燈看了看,又用擦了擦,見不掉色,不退光,她笑了,滿嘴的黑牙。然后,她拿出一個餅給我,我接過她說了起來:“最好的醫生在東區貴族區,姑娘你走錯方向了。不過你走到街尾往東也可以去。不過那醫生是御醫,平時不給我們這種老百姓看病。”
我點點頭:“知道了,謝謝。”
她對著我笑了笑,我立刻騎上馬往她指的方向而去。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41:50
被當做女巫
跑出滿是酒氣和脂粉味的小街,越往東人漸漸少了起來,雖然人漸少可依然不失繁華。
房屋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奢華,漸漸變成了私人宅邸,黑色的鐵藝大門,精美的園藝花草,華麗的噴泉和路燈,時有精致的馬車進入,像是城堡的宅邸里傳來歡樂的音樂聲,如辦舞會。
伏都和靈都完全展現出不同的景象,一個幽靜無人,一個熱鬧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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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都的百姓常常活在一種對神明的敬畏中,臉上少見笑容。直到我讓大家摘下了面紗,大人們才隨著孩子們歡笑起來,可是,現在卻被亞夫完全統治,真的為靈都的百姓擔心。
而伏都到處是歡歌笑語,男人大口喝酒,女人歡歌笑舞,無論是方才的坊間,還是此刻的富人宅邸,都可以聽到音樂聲。
街道越來越寬敞,我的馬可以自由而行,街道上也開始出現巡邏的士兵,經過他們時,我小心地埋下臉,用頭巾藏起自己的臉。因為自己的頭發長,又有點蓬卷,所以很好地遮起了我右半邊臉。
可能是因為我身上裙子質地上乘,像是貴族,所以士兵有時只是看我兩眼就從我身邊而過。
再往前,看到了醫館。醫館標志很明顯,雖然不是現代的紅十字,但是插在墻上的木牌上,是一個盤繞草藥的十字,上面寫有醫館兩個字。
我立刻到醫館下馬,醫館門還開著,里面傳來老人的喝罵聲:“尤里那小子又去哪里了?你們這些好吃懶做的家伙們!對我毫無感恩之心,只知道偷懶,還不快去切藥!”
屋內小藥童忙忙碌碌,小藥童們小的只有十三歲,大一點的十七歲左右,短發,圓領的白色麻布衣,衣領后有一個連衣帽。腰間有腰帶,腳上是草鞋。
他們看上去已經累得快要睜不開眼,可是醫館的喝罵聲還是不斷。我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個身穿褐色長袍的五十歲上下的老頭,頭發花白,還有點禿頂,圓臉,臉上滿臉的不滿,像是這些孩子欠了他一輩子人情。
他正在桌子上整理醫箱,看上去是醫生。
我立刻上前:“請問是醫生嗎?”
他聽到我聲音朝我看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立刻臉上堆上笑容:“是小姐啊,請問小姐有什么需要?”
“我需要你隨我去給一個人縫傷口。”
“沒問題啊,我這就準備。”他迅速整理好醫箱,整理時,還特意看了看針線,然后合上醫箱看我:“請問病人在哪兒?”
“靈都。”
他一愣。
我立刻著急地問:“有問題嗎?”
老醫生擰起了眉:“問題是沒有……但是走圣光之門需要王的特令啊……”
“特令……”我心懸起來,我剛從王宮里逃出來,怎能再回去送死?我著急地看他,“醫生有辦法嗎?我無法拿到特令。”
老醫生故作沉思地想了一會兒:“這個么……因為本醫生是御醫,所以是有特令的……”
“太好了!誒?”原來這老頭有!那他之前賣什么關子?
“不過和你去靈都醫治最起碼要一百塊金幣,你有嗎?”果然,他的下文來了。看他精光閃閃的眼睛,心里很窩火。
這次是從靈都逃出來的,別說之前安歌給我的金銀財寶,我連自己的畫,甚至是鄯善給我防身用的清剛都沒帶出來,我還想回去取呢!
“原來沒錢啊……”老頭不愧是老江湖,我這片刻的沉默已經讓他看出了端倪。他掃了掃我的身體,“如果……你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可以給我,我也會考慮……”他的話讓一旁忙碌的少年們停下了手,少年們惡心地看他,他瞪向他們:“看什么看!還不干活!”
少年們不服氣地癟癟嘴,低下臉干活。
一個少年經過我身邊,輕輕提醒:“小姐,您還是會去吧。”說完,他走開了。
我知道那老頭指的是什么,色老頭!這就是伏色魔耶下面的臣,他色,他下面的人也色!
上梁不正下梁歪!
“怎么樣?姑娘?”老頭現再不尊稱我為小姐了,色瞇瞇地看著我,“如果沒有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可是御醫,時時要聽王的召喚。”他開始不耐煩起來。
我擰了擰眉,捏緊了手:“你血要嗎?”我抬起臉,深沉看他。他在我倏然深沉的目光中一愣:“血?我要血來做什么?”
“是人血。”
“人血?”他一愣,哈哈大笑起來,“我要人血做什么,大家都有。”
我頓了片刻,說:“我的不一樣,我是真正的,鮮紅的,溫熱的,可以喝的,血。”
當我的話音一落,瞬間,周圍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老頭兒驚詫的目瞪口呆,所有少年們停下手驚疑地看我。
“不可能!”老頭兒大聲地搖頭說,“那是神明之血,你怎么可能有?!不可能!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沉默了片刻,看向他的醫箱,他一直直直地盯視我,我打開了他的醫箱,從醫箱里取出了一枚針,然后看他:“把手伸出來。”
老頭兒狐疑地伸出手,我伸手到他的手心上方,靈川,堅持住,我這就來救你。
銀針毫不猶豫地刺入指腹,疼痛傳來之時,一滴鮮紅的血珠從指腹里擠出,緩緩滴落在了老頭兒的手心上,登時老頭全身顫抖,身旁的少年們驚訝出聲。
“是神血!”
“啊!是真正的血!”
“她她她她!”
老頭兒顫抖地接住我的血,臉色驟然蒼白起來,他雙目圓睜,似是受到了極大地驚嚇,忽然,他驚恐地大叫起來:“啊——啊——”他驚嚇害怕地舉起雙手,“女巫——你一定是可怕的女巫——啊——侍衛——侍衛——”他驚慌失措地推開我往外面趔趔趄趄跑去。
我愣愣看著,這老頭兒怎么膽子那么小?!
“醫生!我不是女巫!”我急急追了出去,忽然間,少年們圍了上來,焦急地看我:“小姐,您還是快跑吧,沃森醫生嚇壞了,去叫侍衛了。您這樣的惡作劇會給你招來牢獄之災的。”
“惡作劇?”我愣愣看他們,他們卻是開心地笑了起來:“哦,從沒見過沃森醫生嚇成這樣,真給我們解氣。”
“是啊是啊,小姐是用誅殺的顏料嗎?”
“別說了,快讓小姐跑。”他們七手八腳地把我推到外面,沃森醫生還在街上驚恐地大叫:“女巫——快來抓女巫——衛兵——衛兵——”
就在這時,衛兵和一隊馬隊朝我這里跑來,少年們見狀,也是害怕地不敢再幫我,匆匆跑到屋里躲藏。
我立刻去牽馬,卻被一隊衛兵給攔住。
“沃森醫生,女巫在哪兒?”馬隊上一位英姿颯爽的士官問。他身上是和伏色魔耶差不多的衣服和一件紅色的披風。
沃森醫生立刻朝我指來,那士官立刻喝道:“抓起來!”
立時,衛兵上來抓住我的手臂,我掙扎起來:“我不是女巫!不是!”
衛兵牢牢抓住我,不讓我逃脫。
“啪啪啪啪!”忽然間,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匹如月光一般美麗的白馬掠過我的身前,同樣的紅色的披風掠過我的面前,和白色的馬尾一起飛揚。
白馬停落時,傳來了分外有力的女聲!
“怎么回事!”
是個女人,我抬臉看去,只見白馬上坐著一個也是身穿銀色鎧甲紅衣的女人,女人非常性感,凹眼高鼻,火紅的雙唇,一頭酒紅的長卷發讓她更添女人的妖嬈美艷,一雙碧綠的眼睛分外有神,讓她更像是西方繪畫大師陛下的歐洲公主。
鎧甲依著她的線條凹凸有致,性感的同時又讓人產生了一種想去征服她的強烈!
而她身上的鎧甲卻讓她英姿颯爽,英氣逼人。她腰佩寶劍,低下臉看我一眼,視線落在我身上的裙子上,目露一絲迷惑。她特意看了看我原本有珍珠的領口,然后眨眨眼不再看我。
“啟稟塞月公主,沃森醫生說這個女人是女巫。”那個士官說,沃森醫生嚇得臉色蒼白,滿頭的冷汗。
“女巫?”這個性感的女人再次看了看我,原來她就是城門守衛口中的塞月公主。她的神情很鎮定,帶出了一種特殊的沉穩,“這個世界哪有那么多女巫,沃森醫生你是否看錯了?”
“沒有!沒有!哦!太可怕了!”沃森醫生嚇得全身顫抖,都不敢來看我,“我親眼看她刺破自己的手指,從里面流出的根本不是血,哦,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不是我們世界人的血,而是傳聞中的神血!神血只有神明才有,怎會在她身上!她一定是用可怕的女巫之力迷惑了我的雙眼……”
“你才眼瞎了呢!”我憤然大喊,在士兵手中掙扎,“我才是個正常人!”這個眼瞎的世界,無論安都還是靈都,都把我當神明敬畏,這里居然把我當女巫!伏色魔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他下面的人也一樣地蠢!
“你說她流的是神血?”塞月好笑地揚揚唇,瞥眸看我身邊的士兵,“把她的手拿出來。”說罷,她從腰間抽出了雪亮的寶劍。
“是!”
什么?她要當眾切我的手嗎?我是會自愈,但我怕疼的好不好!這不是針扎,是刀砍!
安羽護身邊
我立刻掙扎起來:“放開我!不要!不要!”
衛兵強行拉出了我的右手,我攥緊拳頭,他們更是粗暴地把我掰開,忽然寒光落下,在未覺任何疼痛時,我的手心已經赫然被利器劃開,瞬間鮮血涌出,染紅了右手,直到此刻,才感覺到裂痛從手心而來,痛得我咬牙:“嘶……”這女的太狠了!
“啊!”
“女巫——”衛兵們和沃森同時驚叫起來,甚至連抓住我的衛兵也嚇得退開,原本圍住我的衛兵都紛紛退開。
我看著被自己劃開的手心,憤怒的火焰燃燒了全身,我抬臉憤怒地看向端坐在馬上,此刻也驚訝地神情僵滯的性感塞月公主。
“有病……”我憤怒地咬牙而出,“你們都有病!都回去好好看大夫吧!”我憤然指向所有人,登時,他們驚恐地紛紛退開一圈。
裂開的傷口緩緩愈合,我立刻騎上自己的馬,與這塞月公主立時齊高,我冷冷看她,她驚詫地看著我,老娘還要救人,沒工夫跟你算賬!
“塞月!抓住她!”忽然間,伏色魔耶的喊聲從外面而來,我驚然回頭,只見伏色魔耶策馬正朝我快速奔來,火紅的頭發在月色下飛揚,碧綠的眼中是一種捕獵的興奮與喜悅。
塞月驚訝看他,我立刻回頭拍在馬屁股上,馬兒嘶鳴一聲立刻飛奔起來,突然,身后襲來熱浪,一只巨大的火獸猛然躍過我的身旁,瞬間在我前方形成了一堵高大的火墻照亮了夜空!
我一咬牙,拉緊韁繩,大喝:“別怕!我帶你沖過去!”
馬兒像是聽懂了我的話,四蹄驟然躍起,我們在夜空下飛揚,頭巾倏然從頭上飛離,使我的長發和裙擺一起飛揚起來,我緊緊盯視火墻,帶馬一起躍向火墻。
當馬兒貼近火墻時,我伸出右手也不知道怎么發動自己神力無效的力量,大喝:“給老娘分開!”
立時,火墻真的在我面前分開,我和馬兒躍入,往前繼續奔跑!“踏踏踏踏”。
前方再無他人,只有茫茫黑夜,我不停地往前,我要回到圣光之門,我要救靈川,救白白!
我一定要……跑出去……
突然,身體被人從馬上直接抱起,他緊緊箍住我的腋下,我的胸口,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腳離了馬,飄蕩在夜空中,自己的馬在黑夜下慢慢停落,衛兵追了上來,拉走了我的馬。
那一刻,我眼前的黑夜變得是那么地幽深黑暗,看不見半絲光明……
“放開我!放開我——”我抓住他有力的手臂拉扯,他在我耳邊滿是邪氣地笑:“小丑丑你以為你逃得掉嗎”他還過手扣住我的脖子,強迫我歪下臉,讓頸項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濕軟的舌落下,他輕輕舔過了我的頸項,“我該怎么懲罰你呢?恩……原本不想跟伏色魔耶分享你,可是你那么不乖,也快死了,不如……讓他也來……”
淚水開始模糊我的雙眼,是為自己的沒用和無力反抗:“你知道什么……知道什么!”眼淚從臉上滑落,滴落在他扣住我下巴的手上,“靈川死了……靈川死了!你知不知道——啊——”我徹底失聲慟哭起來,他在我身后怔住了身體。
“你說什么?”他立時帶我落地,掰過我的身體不可置信的看我,伏色魔耶策馬到我身邊,疑惑地俯看我們。
“靈川死了……”我的眼中映入了安羽驚訝地臉龐,“他被亞夫殺死了……是用神器……他沒辦法重生了……他的傷口沒辦法愈合……你知道嗎……”我哭泣地,顫抖地,斷斷續續地說著,“他的傷口沒辦法愈合了……嗚……不會再像安歌那樣復活了……我已經很努力地想留住他的神力……可是……可是我沒辦法……我沒辦法……”
安羽的神情漸漸震驚起來,他扣住了我顫抖的肩膀,緊緊擰緊雙眉。
“你說什么?靈川被亞夫殺死了!”伏色魔耶豁然下馬,驚訝地要來抓我的胳膊,被安羽扣住,伏色魔耶看看他,沉臉看我,“那靈川的神力呢!是不是已經到了亞夫身上!”
我痛恨地點點頭。
“哼,伏色魔耶你只關心靈川的神力嗎?”安羽輕鄙地看他,“在你心里,難道一點也不關心靈川的死活嗎?”
“哈!”伏色魔耶甩開安羽扣住他的手,更加不屑地看安羽,“你少裝了,你心里比誰都想得到靈川的神力,畢竟……”伏色魔耶瞇起了銳利的眸光,“靈川的神力比你強!”
安羽的銀瞳里劃過陰邪的銳光。
“而且靈川也該活夠了,看他那樣子,好像活著比死了更痛苦。”伏色魔耶毫無半絲悲傷的說著,安羽的臉越來越陰沉,忽然開口:“那你怎么還不死?你也該活夠了!”
伏色魔耶頓住口看他,碧綠的雙眸慢慢瞇起。
安羽哼一聲甩臉倏然抱起我。我匆匆擦去眼淚陷入戒備,知道此時反抗也沒用。伏色魔耶伸手攔住他:“你想把她帶去哪兒?”
安羽冷睨他一眼,冷語:“她帶來這個消息,你還會留她嗎?我要帶她離開!”
“帶她離開?哼,我可是好不容易從涅梵那里劫來的,涅梵說不定現在還想不到到底是誰搶在他前搶了這女人,我怎會讓你這么輕易帶她離開?”伏色魔耶笑呵呵走到安羽身前,碧綠的眸光在紅發下閃耀,“知道你愛安歌,不想讓她死,要留著給他做玩具。這樣吧,到時靈川神力歸我,你兄弟助我統一八國,這女人歸你兄弟如何?”
原來安羽要把我帶回給安歌。雖然安羽邪氣,但他確實很愛安歌。安歌這個單純的家伙,安羽如此聰明,怎會沒有感覺到安歌對我微妙的感情?
可是,安歌有意疏遠我,是因為知道安羽會強行讓他與他共享我。安歌不想讓我成為他們兄弟共同的東西,不想我受到這樣對待。才把我推遠,如今,卻又被安羽帶回,想起安羽在我昏迷是所做的事,心里怎能不擔心?
安羽的事情沒有煩惱完,伏色魔耶這邊又想吞掉靈川的神力,我腦中開始矛盾起來,如果靈川拿回神力,豈不是又回到不老不死的狀態?我是見過他是多么痛苦于那樣的狀態的。我無法那么殘忍看他再次陷入痛苦,至少,他現在感覺解脫了。在他解脫之后,他又如何再次面對那樣殘酷的生活?
可是,讓伏色魔耶白吞了靈川的神力,我又很不心甘!我該怎么辦?但是,照此下去伏色魔耶要去戰靈都,他如果能殺死亞夫,豈非為靈川報了仇!想以我現在的力量,殺亞夫根本不可能!
“哼……”安羽勾唇垂眸一笑,銀瞳半垂睨向伏色魔耶,天生的媚波再次流出,“我考慮考慮吧不過這女人我先保管,以免你趁我不注意殺了她”說罷,他高高躍起,黑色的羽翅在黑夜中“呼啦”張開,在伏色魔耶的笑容中飛向王宮的方向。
他橫抱我在夜空下飛翔,在銀月之中俯臉挑眉看我,神情里露出了他渾身的邪氣:“說,你是不是喜歡靈川?”
我立刻說:“不,不喜歡。”心中忽然一絲刺痛,眼前卻是浮現出靈川淡淡微笑的臉龐。為什么?為什么在說不喜歡時,心里會這么痛?
“很好。”他的臉陰沉下來,半垂眼瞼地冷冷看我,“如果你敢對安歌有異心,我馬上殺了你!”他的銀瞳中劃過冷然的眸光,輕鄙地看我一眼,抬眸看向遠方,“記住,你只是個玩物,小安只不過圖你個新鮮,別得意忘形!”他渾身傲然的氣焰,卻似冰霜一般寒人。
我在他的懷抱中低下臉:“是……”此時此刻,我能依附的人,似乎只有安羽了……雖然他很危險,但是,他能暫時保護我。
“你的伊森呢?。”他忽然又問。
我沒辦法再掩藏,如果伊森在,安羽根本無法近身。
見我沉默,安羽邪氣地笑了:“看來你的保護傘都沒了,現在……只有我了……”他得意地揚起唇角,傲然俯視我,“今后小丑丑你可要讓我很……開心哦不然即使有小安喜歡你,我也會把你扔給伏色魔耶,的。”他低下臉貼到我的淚水染濕的臉上,“為靈川哭地那么傷心,如果小安看見一定會傷心的,下次可不許再為別的男人哭哦不然……”他緩緩離開我的臉,目光陰狠起來,“我會挖掉你的眼睛!”
我瞪大眼睛看他,他冷笑一聲,勾起了唇,邪邪地看我一會兒,看向前方。
下面燈光忽然明亮起來,我看下去,已經回到了伏色魔耶的王宮,他飛回我那個房間的陽臺,毫不溫柔憐惜地如同棄一件垃圾一般直接把我扔在地上。
“怦!”我摔倒在陽臺上,慢慢爬起來,他像黑夜的死神一般蹲在陽臺的欄桿上輕慢地看著我,衣擺垂掛在欄桿邊:“全靠你伏色魔耶終于有理由開戰了,不過……”他伸出手挑起了我的下巴,我冷冷斜睨看他,他勾唇邪笑,“這樣你也不用去別的王那里了,小丑丑,是不是很開心?”他的指腹輕輕擦過我的紅唇,半瞇的銀瞳里,視線漸漸浮出熱意。
沒人去救靈川咩???。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4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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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小羽對那那發情捏,是因為兩次都被月事打斷,體內有火吶年輕氣盛,沒發泄夠。
我撇開臉,從他的手中脫離,側下臉,凌亂的長發遮起了半張臉:“打仗隨你們!我只想救靈川!”
“救?靈川還活著?”安羽帶出了驚訝的語氣。
我轉回臉冷看他:“他的神力隨你們拿去,伏色魔耶有句話說對了,靈川活著確實比死了更痛苦。但是,我不想看他死在我面前,讓我像個災星,走到哪兒,人死到哪兒,所以,我保住了他一口氣,想找神醫回去救他!”
“神醫?”安羽嘴角抽搐了一下,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神醫你不是見過?居然還去找別人?哈哈哈哈————”
我在他的大笑中發懵:“誰?沃森御醫?”
他笑了笑了,白我一眼,躍下陽臺走進房間,坐在那張凌亂的床上,雙手撐在身后,半垂銀瞳地無聊地看著自己在床邊擺動的腳:“你最怕的那個人,就是這個世界最好的神醫”
我的大腦瞬間嗡鳴,我怎么那么笨,沒想到是他?!
“哼,笨死了!”安羽像看白癡地又白我一眼,“不過要看他高不高興,我看他……很!喜歡你!你給他兩滴血,他估計命也會給你”安羽翹著腿,散漫地說。宛如我的血對那個人來說是至寶!
那個人就是一見我就像解剖我,挖我心,吸我血的變態夜叉王——修。
我緩緩回神,這說不定真的可行!伏色魔耶要攻打靈都,他跟夜叉王那么好,夜叉王說不準真的會來。
然后我只要等伏色魔耶殺死亞夫,我就可以找夜叉王救靈川,以靈川身上殘留的神力。應該可以活下來,像白白的爺爺一樣,會老也會死,他會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下去了!
“還不進來”安羽傲然高抬下巴指向四周:“快整理好,這么亂。像豬窩一樣。怎么睡?”
我只有進去,現在事情急不來,只有等夜叉王來了救靈川。
我開始收拾被我翻亂的房間。收拾到安羽腳下時,他腳一抬:“小丑丑脫鞋”
我橫白上去:“你今晚也睡這兒?”
“當然。”他好笑看我,“如果我不在,伏色魔耶晚上把你殺了怎么辦?我怎么把你送給小安,你怎么救靈川?”
我氣悶地低下臉,給他脫去靴子,露出了穿白襪的腳,忽然,他的腳點上我的右側額頭:“你的眼睛怎么回事?還沒好?”
“別用腳碰我!”我憤然拍開他的腳。他的身上瞬間殺氣包裹,一只手忽然從上而下而來,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腕,一把拉起,天旋地轉之間,我已經被壓制在了床上。他的臉陰沉中帶出邪氣的笑,一手摁住我的手,一手扣住我的下巴,陰邪看我:“看來你很喜歡我用手碰你。你又會自愈,真想看看你別捏碎的樣子……”他邪惡地放開我的下巴。往我的脖子掐去……
“王,那個女人是誰?”沒有關起的房門外傳來塞月生氣的話音,“您現在開始玩女巫了嗎?”冷冷的話音讓安羽瞥眸看向門外,唇角已經露出了好玩的笑意。
他放開我,一下子拉起我,在我想掙扎時,他忽然捂住我的嘴,銀瞳里劃過一抹孩子般的笑意:“噓。看好戲。”
我愣愣看他,他放開我滿臉壞笑地穿起鞋子站到一旁,讓我獨自坐在床上,像是伏色魔耶的女熱。
就在這時,伏色魔耶的身影已在房前,他甩起紅色的披風,看見我在床上,綠眸中劃過一絲如同捕獲獵物的笑意,大步走了進來,隨后,是英姿颯爽的塞月公主。
塞月進門正想繼續追問伏色魔耶,目光被滿地的凌亂吸引,登時火冒三丈地高喊:“這是誰干的————”她憤怒地仰起臉,一下子看見了我,立時瞪大碧綠的眼睛驚訝指我,“你怎么在我的房里!”
伏色魔耶按下她的手,看著我說:“塞月,這個房間以后給那瀾住。”
“為什么?”塞月沉下了臉,深沉看伏色魔耶,挑了挑眉,“王最近又要換女人了?”
伏色魔耶在塞月的問話中盯視我片刻,瞇了瞇碧眸說:“不是。這房間不過是你放舊衣服的房間,給她暫住,安羽,出來,我要跟你商討攻打靈都。”
“好啊”安羽懶懶站起來,轉身勾起我的下巴,“小丑丑可別亂跑哦我不在可沒人保護你了哦”
“切。”我撇開臉,伏色魔耶雙手環胸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冷哼。
安羽“啪啪”拍了拍我的臉,跟伏色魔耶離開。
我坐在床上,揪緊了應該屬于塞月的衣裙的裙擺。被人壓制的感覺,很!不!好!
“既然王把我的房間賜給了你,請你保持好整潔干凈!”塞月在床邊沉語,我低臉不說話,房間里變得安靜。
她依然站在床邊不走,像是還有話要問我。
“你還有什么事。”我低臉問她。
她像是看我很久,傳來她的沉語:“你就是陛下大清早起來去搶回來的女人?”
“是。”原來是伏色魔耶搶在涅梵前到,他是有意要從涅梵手上劫走我,亟不可待你地想折磨我。
“陛下為什么要你?”
“他要殺我!”在形式如此不利的情況,我不能再多出一個“情敵”。不過,塞月跟伏色魔耶到底什么關系?說她是公主,難道是伏色魔耶的女兒?呃……孫女?
“你是女巫當然要殺你。但是為什么不把你關到地牢,反而給你住在宮里,還是我的房間。”
“因為我是一件禮物,他要把我送給安羽王。”我看向自己的右手,傷口已經愈合,只留下鮮紅的血漬,“你沒聽說過從上面而來的人嗎?”我看向她,她目露吃驚,一時驚訝地握住了長劍的劍柄:“難道你是!”
“不錯,我就是。”我昂起臉看她,她水靈靈的大眼睛驚詫地圓睜起來,長而卷的睫毛在燈光中根根張開。
房間被驚訝的靜占據,她久久驚呆地看我,半天后,她才緩過神一下子激動起來,大步到我面前,站在床柱邊面露不可思議地說:“可,可是掉下來的人不也被同化?流出來的是血沙嗎?”
“你見過?”我反問她。
她點點頭:“雖然像你們這類人對平民保密,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但到陛下身邊后,才知道有一個老頭是從你們世界來的,而且,就生活在伏都里。”
“什么?!”此番,輪到我大大地驚訝了,我一下子從床上下來,拉住她的胳膊,“還有人活著?!在哪兒?是誰?!”
她搖搖頭:“是誰我并不知道,但王知道。王說那個人喜歡他的伏都,最終選擇留在伏都生活,現在應該是個老頭兒了。”
我驚訝地放開塞月的手臂,原來,原來還有人活著!是啊,假設這個人可以活上八十歲,如果他四十多年前掉下來時是年輕人,那他是會活到今天的。
“那之前砍傷你真是對不起,我讓御醫來給你醫治。”晃神時塞月拿起了我的手,“怎么回事?!你的傷怎么好了?!”
我回過神看她,她驚訝中透出一絲驚恐,綠眸顫顫地看著我:“你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她惶然地說罷,轉身就走,慌張的背影恰似遇到了可怕的女巫。
我恍恍惚惚地坐回床上,居然有一個我們世界的人住在這里,一種強烈的感覺讓我急于找到他。即使不是家人,可同在異世的我對他依然產生了強烈的,親切的感覺。這份感覺讓我一直心跳不已,無法安睡。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下床徘徊,我不管明天這個世界會陷入戰亂,不管明天的天空會不會被伏色魔耶的火染紅,我只想見到這個還活著的人!
我從床上到地上,從房間到陽臺,再從陽臺回到床上,晴朗的夜色下我不停地來來回回。
靈川,白白,活著的我這個世界的人,還有伏都悶熱的空氣,一切的一切讓我無法安眠,身上汗水潮膩。
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我立刻躺回床,用薄薄的絲毯裹緊自己。我不明白伏都那么熱為什么還要睡床單,可能是貪軟。
門被人重重推開,又再關上,我緊閉雙眼心跳加速。
“小丑丑”登時,一個重物壓在了我的身上,我打死不醒。
“誒小丑丑居然能睡著?”他開始趴在我身上像小孩子一樣扒我的眼睛,他扒開我的眼皮,我看到了月光下安羽壞笑的臉,像是孩子的惡作劇,“小丑丑明天就要打靈都了,我們會以謀殺人王之罪捉拿亞夫,并對他執行死刑,你不開心嗎”
我瞪著死魚眼不答話,他挑挑眉,銀瞳里劃過一絲無聊,放落我眼皮,我立刻閉上。
他從我身上翻落,躺在我邊上,開始捏我的手臂:“小丑丑瘦了,壓著一點也不舒服,我還記得在安都時,胖胖的小丑丑軟綿綿的,抱起來特別……地舒服……“原來安羽喜歡胖女人,那我可得使勁減肥。
安羽喜歡胖女人????
靈川要挺住啊!!!!!
居然還有上面的人活著??不早說。。。
安羽的夢魘
他深深嗅聞,短短的雪發戳在我脖子里,癢癢的,我擰擰眉,耳邊是他嗅聞的聲音“吸——更香了……小丑丑,你身上怎么會有精靈族的香味?這樣可不好哦”他拉住我的絲毯忽然一把勒緊了我的脖子,我差點被勒死!
“這樣才對,要包好了,不讓男人聞到,才不會讓男人發qing你可是小安的玩具,怎么能讓別的男人先碰?啊……真想快點看到小安再見你時想抱你,又不能抱你的痛苦模樣……哈哈哈……我可愛的小安,讓人總想欺負……”他的聲音漸漸帶出了一絲困意,原來他把我抓回去,純粹是去刺激安歌,想看安歌想靠近我,但又不得不疏遠我的矛盾模樣?而他正好**其中。他怎么這么惡趣!
安歌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什么都知道,而他,反過來隱瞞安歌,只為看他的小安捉急糾結。
安羽……你贏了……你果然比安歌更聰明。
“小安……”他的腿一下子橫在我身上,一條手臂也壓在我的腰上,像是我是他的布娃娃。
我全身一緊,睜開眼睛時,耳邊是他含糊的輕語:“別亂動雖然你是小安的,但我沒說要把你完好無缺地給他啊還沒上過上面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啊”他哈氣連連,話語里卻帶出了一絲孩子般的純真“等把你養胖再說……瘦了連胸都小了,摸起來真沒勁……”
我僵直地看著上方有小天使手繪的屋頂,這孩子從小缺奶吧!這么喜歡大胸的**?
聽見他漸漸平穩的呼吸聲,我試探地問:“安羽你不回羽都治理了嗎?我們的賭約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恩……”他動了動身體,把我當作抱枕般更貼近一分“已經好了……治國無非就是會用人……羽都現在不知道有多好……”
我眨了眨眼睛,安羽……還真清楚……
“呼……呼……”安羽很快入睡,似是熱了翻身,一條腿猛地踹在我身上,我登時被踹下了床。
“怦!”我摔在地上,還好踹的是**,疼的不是很厲害。
Orz。。。。這睡相。。。。
還好他沒用全力,否則我豈不是像伏色魔耶那樣橫飛出去,再欠到墻里去?跟他們睡覺有性命之憂啊!
“小安……”從他嘴里傳來囈語“快看……我把……丑丑……給你……搶……!#¥#嘿嘿……笑一下……”
我挪到臥榻遠遠看他,安羽真的好愛安歌,或許他對任何人壞,但對他的小安,絕對不會變心變情。
響起安歌說到的過去,他愿意為安羽死,而安羽為他……殺死了他們貪心的父親……
安羽……真的可以為安歌……去做一切。這是他們之間深切的兄弟血肉之情。他們相依為命在這個世界,他們只有彼此。
在我戰戰兢兢快要睡著時,**忽然又傳來安羽的囈語:“不!不!不!”
我立刻驚醒,這一次的囈語帶出了明顯的恐懼和害怕。
有安羽在房里,我根本不敢深眠,我再次看他,他的手在黑夜中慌亂的揮舞“不要!不要!不!不!是你要殺我們!是你的錯!你的錯!你才是魔鬼!我不是!不是!你是我們的父親!為什么要殺我們——”安羽猛然從痛苦的嘶喊中醒來,他直直坐起,蒼白月光中的銀瞳是那么地痛,那么地心碎和害怕,以致于變得無神,呆滯,宛如一個僵硬的死人。。
他像是做了噩夢,又像是被惡鬼纏身無法安眠。他的額頭上在月光中閃現隱隱汗絲,他緩緩回神,銀瞳里燃起了仇恨的火焰,他瞇起了銀瞳,胸膛在空氣中大幅度地起伏,深深呼吸。
緩緩的,他恢復了平靜,我愣愣看他,他睡覺怎么這么不安穩?
他伸手摸摸身旁,一怔,立刻朝床邊陰狠看來,見我在看他又是一愣,銀瞳閃爍了一下,瞇緊眸光,寒氣四射地看我:“看什么看?!”
“我沒看啊,是你大呼小叫把我吵醒的啊。”
“你居然敢離開我!”他狠狠抓起了身邊的床單,我立刻說:“我沒想下床啊,是你把我踹下來的啊。”
他銀瞳一張,愣住了,神情出現了片刻的木訥,坐在**開始慢慢回憶。
“還好你沒**,我怕我被你踹死。”我故作恐懼地說,但心底還真是有那么一絲害怕。
他帥氣的容顏漸漸沉靜下來,小小的下巴微微抬起,精巧的臉若是長發,還真有點雌雄莫辯。他的唇角再次揚起他邪邪的笑:“有什么關系,你會自愈。”
我驚呆地看他:“這么說……真有**被你踹死?”
“哼。”他甩開臉,銀發在空氣里顫了顫,月光描繪出他小臉的精致弧線“那是她們運氣不好。”
“!!!”我石化在臥榻上。他這算是承認了!
“還不過來!”他甩回臉命令,語氣相當的惡劣。他是吃準我能自愈踹不死嗎?!
我拉緊絲毯指指陽臺:“要不……睡陽臺吧,過會兒你睡熱了,又把我踹走了。”
他挑了挑眉,看看夜風徐徐的陽臺,躍下了床。他走到陽臺上,背靠陽臺扶手雙手環胸,帥氣的側臉側向外,看著寧靜的夜色,銀瞳里的目光開始漸漸失神。
我把軟墊挪到陽臺,我來月事,可不能睡硬地面。孤零零一個人在這里,自己不心疼自己,還能有誰疼你?
當我鋪好時,看到東南方向一片火紅。
“那是什么?”我驚奇地問。
安羽轉回臉看看,隨意地答:“是火山。”說罷,他躺上我鋪好的軟墊,雙手枕在腦后,煩躁地說“這里的風都是熱的,真讓人受不了。”
“那為什么還睡墊子?”我坐在他身邊疑惑地問,他睨我一眼:“舒服唄,硬硬的床誰要睡?而且,伏都的人從小長在這里,習慣這里的溫度,他們到靈川那里,還會覺得冷。快躺下!”他又是一聲命令。
我裹好毯子睡在他身邊,他白我兩眼:“手臂!我要睡!”
我伸出手臂,他枕在了我的手臂上,他動來動去,像是想找個舒服的地方,他閉眸擰眉:“瘦了就是不舒服。”說著,他睡到了我肩膀附近,似是終于找到了滿意之處,再次把我當作抱枕睡了起來。
我依然不敢睡著,他的呼吸在我的肩膀上漸漸平穩,微微有點熱的風拂起了他絲絲雪發,他的神情卻是露出了一絲安詳,他沉靜下來的容顏越發與安歌難辨。不老不死把他和安歌固定在了少年的形態,身材還沒有完全打開,臉型也尤為地小,不像靈川已經是成年**,身形勻稱穩健,給人分外的安全感。而他與安歌,還稍顯一絲纖瘦。
他身上也沒有靈川那么清晰的肌理,沒有靈川那么寬闊的胸膛和肩膀,但是,他卻為當年的安歌撐起了一片天。
我一直看著他,想起了安歌的囑托,他希望我也能改變安羽,讓安羽回到曾經快樂的時光……
可是……我覺得自己……是愛莫能助了……
因為,我畢竟不是神。
“不,不!”肩膀上的安羽忽然又驚恐地囈語起來,我吃驚看他,他難道每個晚上都會被噩夢糾纏,無法安睡?
“不!我沒錯!是你錯!你錯!”他的臉痛苦地甩起來,不薄不厚的**里吐出痛苦的掙扎的話語,宛如在向整個世界控訴,辯駁當年的事“是你錯……是你逼我的……”
我的心瞬間被一只手揪緊,眼前浮現出亞夫抱住靈川時痛苦的神情,和他哽咽到痛的聲音:“別逼我……求你別再逼我……”
不知不覺抬起手,輕輕拍上安羽不安輕顫的身體,呆然地看著上方微紅的天空低語:“沒事了……沒有人會怪你……沒事了……”
“母親……”他緊緊揪住了我肩膀的衣領,聲音變得哽啞“母親……我害怕……”
“不怕……不怕……我在……”
“母親……咳……”他居然……哭了……
他在我肩膀上哽咽抽泣,淚水染濕了我的肩膀和衣領,溫熱的淚水在空氣里,卻漸漸變涼。
“我錯了……我錯了……我害怕……我害怕……”他抽泣著,在抽泣和我的輕拍中,他再次睡去,此后,再未醒。
我環抱他纖瘦的身體,恍然明白他命我睡在身邊,是因為……他不想一個人睡在黑暗中,或許,他認為身邊有人,會驅走他身上的惡靈和那連綿不斷的噩夢……
想必安羽在自己的寢宮里,身邊也一定睡滿了**,**柔軟的身體,可以更有助于他入睡,如同睡在母親的……溫暖的……懷抱里……
當年的事,給當年只有是十七歲的安羽,帶來了怎樣的精神創傷?這些傷,又該如何撫平……
安歌知道他心里的傷,卻無力治愈。我感覺到安歌的心傷和憂急,他愛安羽,所以他不想看他墮落下去。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42:53
攻打靈都
因為安羽在身邊,一直未敢深眠,但最終抵不過倦意,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睡著時,朦朦朧朧中看見一抹金光劃過眼前。
“伊森!”
我警覺地驚醒,卻只看見淡淡的晨光,那金色的晨光如同伊森淡金色的發絲,伊森……
心里漸漸落空,我對伊森的等待從期待到焦急,從焦急到憤怒,從憤怒……已經變得開始失落,伊森或許真的不會回來找我了。
那一晚……
還來不及說喜歡……
那一晚……
還來不及告訴他我真正的心意……
我們……已經分開……
這樣……很好……
至少不用再埋藏自己的心意,不用在他面前欺騙他,欺騙自己,因為他不會再來……
肩膀上的安羽依然沉睡,皮膚和衣領處的眼淚已經干涸,只留下干干澀澀的感覺,皮膚上的干澀感宛如輕輕一碰就會破碎的干枯樹葉,如他那顆千瘡百孔的,像是卷縮枯葉的心。
我垂了垂眼皮,最終在淡淡的晨光中再次沉沉睡去。
似醒非醒時,我仿佛聽到了隱隱約約,恰似幻覺的對話聲……
“你必須回去……不然我怎么辦……”
“我……”
“就算她身邊躺著別的男人……你也得給我回去……”
是誰……
想去聽清他們在說什么,卻怎么也聽不清,想醒來,卻怎么也醒不來。
“起來!”忽然間,身體被安羽一下子粗暴地扯起來,我還有些懵懵然站不穩,精神恍恍惚惚。
“快!伏色魔耶那只豬已經列隊了,你想親眼看亞夫死最好快點!”我被人毫不溫柔地摁在陽臺扶手上,漸漸清晰的視野里是一片火紅的顏色!
金燦燦的陽光下紅色的披風在火熱的風中飛揚,像火焰般熊熊燃燒!他們身上銀色的鎧甲在陽光中金光閃閃。讓人炫目。
陽臺下巨大的廣場上。是威武整齊的,站滿整個廣場的騎兵!
穿戴上鐵甲的馬更加雄赳赳氣昂昂!時不時抬頭跺腳,“呼呼”噴吐氣息,宛如它們也在為大戰亟不可待。
“走了!”安羽忽然在我頭上扔下一塊黑色的披肩,直接從陽臺的扶手躍了下去,風風火火的少年。
我把披肩在頭上圍了圍,安羽直接躍上一匹馬,策馬到我的陽臺下,向我伸出雙手,不耐煩地大喊:“快下來!”
我提裙爬上陽臺扶手。看著下面的安羽,為什么我今天會跟他在一起?命運總是亂發牌。明明現在應該輪到涅梵的回合。而迫不及待想滅了我的伏色魔耶一大早起來。把我從涅梵那里劫了來,現在又作為跟安羽聯手禮物,把我又交給了安羽。
明明應該是在安羽這里結束的游戲,卻就此錯亂。
不,是提前結束!我現在不正是在安羽手中結束?
我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只為親眼看亞夫死!
我何時也變得那么兇殘冷酷?如果是曾經的那瀾,肯定會對死亡大呼小叫。還會像圣母一樣勸慰別人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可是,現在我只想看到亞夫為靈川的死付出代價,這是亞夫逼我的。
我一愣,是亞夫逼我的……
我是不是錯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變成和亞夫,和安羽一樣的人?
我的大腦開始正邪交戰起來,我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混亂,因為我的腦子里只想著兩件事,一是吃。二是畫美男………
那瀾,你不能變成亞夫,變成安羽,你不能墮入黑暗,在這個世界被黑化……
手心忽然傳來刺痛,我吃痛收手時,也從扶手上摔了下去。當我下墜時,我看到自己的手心正開出一朵絢爛的,金色的花……
怎么會這樣?!
這次我根本沒想過要留在這里,或是想變成這個世界的人,為什么我也會開始同化!
難道……是因為恨……
衣裙在空中飛揚,我愣愣摔向安羽時,他一把接住我把我放在他身前側坐,雙手圈過我的身體直接拉起韁繩沿著騎兵的隊伍往前跑了起來。
我立刻看向自己的手心,那朵花在我愣神時又漸漸萎縮,化作一顆小小的金痣在我的手心,宛如是一種警告。
我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因為恨一個人,讓他在心里深深扎了根,所以跟這個世界的聯系更加緊密,從而被慢慢同化?
那我還愛著伊森,為什么那時沒有出現這樣的反應?
對了,那時我強烈克制自己對伊森的感情,時時告訴自己終究要離開這個世界,和伊森之間情感的聯系,其實是薄弱的。
而這兩天,我腦子里只想著為靈川,為自己報仇,我深深地恨著亞夫,恨他追殺我,恨他殺死了靈川,恨他傷了白白和白猿們!深深的恨讓我時時刻刻想著他,一刻不停地期望他快點死掉!
難道,正是因為這樣,反而加強了我跟他之間的情感聯系?因為恨也是一種情感。
啊!這個世界像是活的!
他仿佛能感應到我這個外人和他之間的聯系。伊森不知道我其實愛著他,所以離開了我,讓我只是成為他生命里的一個過客,這個世界沒有從伊森身上感應到我對于這個世界的存在感。但是,他從亞夫身上感應到了,因為亞夫深深恨著我,猶如我此刻深深恨著他!
想到此,我全身惡寒地起了一層雞皮,這個世界是活的!所以我更應該像個路人一般活在這里,不去愛,也不去恨,就像把這個世界無視掉,他才會無視我嗎?
如果是因為這個,那這個世界實在太可怕了。他們口中的同化更像是吞噬!被他不知不覺地吞噬掉!吞噬你歸家的信念,吞噬你對自己世界的聯系,吞噬你的感情,直到吞噬你的靈魂。最后,成了他的人,印上各種印紋,成為永被禁錮的靈魂,無法離開。
我的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心跳也猛然增加,在胸口跳凸地無法呼吸。
“哼,紅頭豬真是小題大做……”上方傳來安羽輕蔑的話音,“攻打一個靈都居然帶那么多兵,我看他是去占領靈都的。”
安羽的話音把我帶出了被同化的恐懼,既然這個世界要吞噬我,那我更應該保持一顆平和的心,像世外人一樣去看這個世界。
想到此,心里平靜了許多,我再看手心時,手心里的金痣漸漸暗淡,真的起作用了。
深吸一口氣,看向一旁,去分散自己仇恨的關注,眼前齊刷刷的騎兵比我在上面看的時候還要多,還要壯觀,跑在他們身邊時更是看不到邊際。
安羽帶我一直往前跑,跑出了城門才看到在悶熱空氣中飛揚的火紅旗幟。紅色的旗幟在風中飛揚像一團燃燒的火焰。旗幟上是一頭猛獸的頭像,猛獸瞠目張嘴,分外地兇猛。
它像是要從火焰中躍出來,燃燒整個世界!…
很快,看到了站在騎兵隊伍前的伏色魔耶,他一身金甲更加威風凜凜。王宮外大路的兩邊,已經站滿了伏都百姓,他們一個個臉上興奮不已,似是他們的王開戰是他們的驕傲!
安羽帶我到伏色魔耶身旁,伏色魔耶手握巨劍劍柄輕蔑地看我們:“再不來我可走了,年紀小就是做不成大事。”他的碧眸落在安羽身上,安羽也是一個自負高傲的人,他更加傲慢地看伏色魔耶:“打仗要講時機,不是快就能贏”
“哼。”伏色魔耶再看向我,“小孩就是小孩,打仗居然還要帶上自己的娃娃。”
安羽橫白他一眼,像是笑白癡地勾起了唇角:“她可有大用處,你懂什么?”
“大用處?”伏色魔耶好笑地看安羽,“哼,等你打仗餓的時候給你喂奶嗎?哈哈哈——哈哈哈——”伏色魔耶狂笑起來。
我一聲不吭坐在馬上,安羽的身前,這伏色魔耶和安羽兩個人打嘴仗真是不相上下。
“哼。”安羽依然想看白癡般睨了一眼伏色魔耶。
就在這時,塞月從前方策馬而來,她酒紅迷人的卷發在白馬奔馳中飛揚。雪白的馬和伏色魔耶身下的黑馬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跑回伏色魔耶身前,一手執韁繩,一手手握劍柄,神色非常正經:“王,前方步兵已經列隊完畢,隨時可以出發!”渾厚有力的聲音,讓她像貞德一樣讓人敬佩!
伏色魔耶點點頭。塞月看到了我,目露驚訝:“王,您為什么要帶著這個女巫?”塞月是認定我是女巫了。
伏色魔耶見塞月提起我,又大笑起來:“這是安羽的奶媽,不帶安羽肚子餓沒力氣打仗,哈哈哈——”塞月在他不正經的話中依然不解地看我,雖然眸中沒有了之前對女巫的一絲厭惡和害怕,但依然是滿滿的嫌棄。
“前進——”伏色魔耶忽然抽出巨劍高喊,立刻,整個馬隊飛馳起來,馬蹄聲如同擂鼓。
“王!王!王!王!”兩旁的百姓激動地大喊起來,為這支隊伍送行。妓女也紛紛涌出人群,扭腰擺臀,歡呼尖叫,用自己的性感和熱情直接表達對她們王和這支隊伍的祝福,宛如在暗示等將士們歸來,她們會獻上最上乘的服務。
那瀾會被同化么?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樓主皺眉頭撫下巴)
怎么女主被劫了這么久還不見涅梵有所動靜吖????
靈都會失守么???感覺亞夫會狠強大的呀,畢竟有兩個人的神力誒。。女主沒有把靈川從靈都一塊帶出來么????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43:22
靈都閉門
面前的大地沒有半棵作物或是植物,只有一望無際的沙地,不遠處沙丘此賞,到處可見營房和馬房,像是這廣袤的沙地完全成了伏se魔耶的軍營!
我回頭再看城池,巍峨的城墻像是中世界的城堡,高高的塔樓上依稀可見把守的衛兵。整座伏都成了一座牢不可破的城池,任何進入!
與步兵會合后,伏se魔耶帶領所有士兵繼續向前奔馳,跑過沙地后,出現了一條淺灘,淺灘很寬闊,但水不深,只到馬的膝蓋,河對岸有了草坪和稀稀疏疏的樹木。但不見莊稼地,似乎這一個方向的土地完全用作軍事,看不到半個尋常百姓。
倒是有一些牛群羊群在吃草,當伏se魔耶的馬隊跑過時,它們跑開避讓。一時塵土飛揚,有一種古羅馬軍隊進軍,大漠飛沙的磅礴氣勢
就在這時,紅se的圣光之門頂天立地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圣光之門的巨大足以讓這支龐大的軍隊穿過。
伏se魔耶帶領塞月躍向圣光之門,那一刻,我看到塞月的臉上充滿了興奮和ji動。她在渴望戰爭,或昊渴望能與伏se魔耶并肩戰斗。
有一種女人,喜歡站在自己男人身邊。
有點羨慕塞月了,恨自己的無能!我為什么沒有去好跆拳道,柔道傍身?!空余時間只知道吃!吃!吃!
吃這個技能在這里用!
“塞月是伏se魔耶的?”我問安羽。
“恩小丑丑喜歡那頭紅毛豬了?”安羽的臉上掛著邪氣的笑,但語氣里卻帆寒意。
:“不是,只是大家叫她公主,所以好奇她是不是伏se魔耶的孫女。”
“孫女?哈哈哈——”安羽頓了頓大笑起來,“人王可不能生育,這才是真正的詛咒安羽的語氣低落起來,忽然嚴肅的臉se讓人感覺到了他對詛咒的一絲恐懼,“讓人王永遠孤獨寞地活在這個世上他揪緊了韁繩,目視前方。
人王能生育!
也就是人王不會有子嗣!而他的長生不老不死,卻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邊的親人一個,接著一個地老去,死去,這是怎樣的殘忍!
“塞月公主是封的,伏se魔耶很欣賞會打仗的女人,他會封她們為公主,讓她們住在自己王宮里,享受公主的待遇。”安羽隨意說完,帶我越過了圣光之門。
所以,伏se魔耶也是想找一個伙伴?
阇梨香,你這個報復太狠了。他們想要你的力量,你索xing給他們,然后在漫長的歲月中,讓他們自己去體會你曾經的痛苦,你真是給他們狠狠上了一課。
伏se魔耶像是急于宣戰,跨過圣光之門就直接往對面奔去,那里是靈都的方向。
忽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大為驚訝地停下了馬,目光在靈都的方向,我往前看去,發現那扇圣光之門變了。圣光之門非常巨大,他們像天柱一樣矗立,所以即使離那里還很遠,也清楚地看到靈都的圣光之門不再發光,而是變成了一堵,真正的石門!
淡青se的石門上是入睡的圖騰,像是一座古老神殿前的大門,緊緊關閉,任何進入。
“怎么回事?!”huo地看著,周圍其余七扇圣光之門依然閃光。
隱隱的怒火從伏se魔耶那里而來,塞月和將士們也面lu疑huo,似乎他們也從未遇到這種情況。
“看來亞夫是真的殺了靈川安羽的話音從我身后而來,huo看他,他也跟伏se魔耶喪盯失去光輝的石門,面se變得異常沉凝,整丏然成熟起來,不再像平日嬉笑調侃,自詡高傲。
“你們留在這里。”伏se魔耶沉沉地說了聲,對安羆個眼se,策馬朝靈都的圣光之門而去,安羽立刻跟上,兩匹馬并駕齊驅,齊齊向靈都之門沖去。
終于,我們到了靈都之門,伏se魔耶掀起紅se披風下馬,安羽跟著而下,順手帶下了我,他們走到石門前,伸手mo向石門,伏se魔耶立時擰眉,一拳砸在石門上:“混蛋!他居然把圣光之門關了!”
安羽輕笑一聲靠在門上看伏se魔耶:“所以才說他做賊心虛。亞夫比靈川聰明,他知道我們遲早會來,所以他關閉了圣光之門。”
“關門?!”我驚訝地看他們,“圣光之門也能關閉?”
他們兩個朝我看來,伏se魔耶拍在石門上,臉se比我殺了他修時還要難看:“圣光之門也有鑰匙,鑰匙在每個人王手中,如若發生戰事,可以關閉圣光之門贗護和暫緩戰事的作用,其他王就只能從別的國家繞過去。”
“那,那繞啊。”我看向周圍,“邊上不都開著嗎?”
“沒有那么容易的”安羽雙手環xiong靠在石門上睨我一眼,“離靈都最近的是夜叉王修的修都,那里叢林茂密,如同mi宮,就算有我帶路穿過叢林,還有一片大海相隔。每都有自己的天險防御,就算我能飛過去,伏se魔耶和他的兵也沒那么容易過去”
“這仸界?!”語地大喊,讓伏se魔耶和安羽都一愣,我指向這個世界,“就這么一個mi你世界還弄出大海和叢林?!不就是一個破牢籠嗎!需要這么高端大氣嗎?!”
安羽和伏se魔耶完全呆滯看我,一個銀瞳大張,一個目瞪口呆。
我拍向門:“那打破它。打破它行不行?”
“!”伏se魔耶忽然朝我大吼起來,“圣光之門是這個世界的支柱,如果擊毀,這個世界就會塌陷,你是想讓我們所有人給靈川陪葬嗎!”伏se魔耶一下子火大起來,他惱火地一拳砸在石門上。
我怔怔站在圣光之門前,圣光之門被毀,這個世界會塌
“哼。”安羽輕笑起來,伏se魔耶火大地看他,他媚bo流轉的銀瞳瞥向伏se魔耶:“就算今天圣光之門開著,你也沒辦法進靈都。”
“你在說什么?”伏se魔耶冷看安羽,安羽嘲笑地看他:“你會飛嗎?靈都山柱,沒有飛莜殿?”
伏se魔耶一怔,立時,碧綠的瞳仁中生起了熊熊火焰,“你昨晚不說,是為看我現在的笑話嗎?!”
安羽一咧嘴,說:“是!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安羽狂笑起來,“伏se魔耶,你真是白活這一百五十年,哈哈哈——哈哈哈——”
伏se魔耶憤怒地捏起了拳頭,火焰已經在他的拳頭上燃燒起來:“你這只破鳥——”
“你說什么?”安羽銀瞳立時yin冷的瞇起,黑se的羽翅開始在他們身后慢慢
“我今天一定要拔光你的鳥毛!”伏se魔耶赫然揮出拳頭,立刻一只火獸再次從他身前而出,安羽也翅:“哼!就!”羽翅扇起,立刻黑se的龍卷風化作巨大的飛鳥朝猛獸撲去。
眼看他們在圣光之門前開戰,我終于忍無可忍聫獸和飛鳥之間,驚呆了伏se魔耶和安羽。
“丑光死!”
“滾開!”在安羽和伏se魔耶的厲喝傳來時,我向兩邊撐開雙手,憤怒地大喊:“夠了——————”
立時,火獸和飛鳥在撞上我手心時,化為烏有,看呆了伏se魔耶。
我生氣地看向他們:“不是說圣光之門不能破壞!你們在這里打架是想讓這個世界毀滅嗎?!”
安羽擰了擰眉:“切!”一聲,臉。
伏se魔耶回神大步朝我而來,扯起我的手臂開始左右瞧:“你用了仜?”
“我沒用巫術!”我用力掙扎,想甩脫伏se魔耶的手,心里是如此地不甘,明明神力神器傷不了我,我卻脆弱地又像螻蟻!如果我有塞月的一身本事,何懼他們!
“白癡,今天才發現。”安羽睨向伏se魔耶,“放開她,只是神力對她無效你這樣捏她她骨頭會碎的”
伏se魔耶像是怕真的把我捏碎,立時收回手,奇怪地看安羽:“神力怎么會對她無效?”
“我怎么知道!”安羽煩躁起來,大步身邊,要來扶忽然一股猛烈的氣勁飛過他的面前,他立刻抽身往后退避,那股氣勁揚起他銀發的同時,他的銀瞳也立時瞇起。
伏se魔耶面lu吃驚,立刻往右側看去,我隨他一起看去,在那一刻,我看到了端坐在飛毯上的涅梵和玉音!
飛毯!
華美的飛毯緩緩降落,但依然懸浮在地面上,涅梵從上面站起,俯視伏se魔耶:“有人是不是插隊了?”
“嗨小美人我們又見面了”雌雄莫辯的玉音朝我揮手,他左tui盤在身前,右tui曲起,右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腮笑看我。他們還不知道靈川的事。如果他們知道,我就有人幫我制約伏se魔耶和安羽了!
打道回府
伏se魔耶回過神慢慢笑了起來:“涅梵啊,這有什么關系呢?我本來想去告訴你的,知道你那天要去接她,我也想去看看你,卻看見這個女人被亞夫追殺受傷,所以順道救了她。如果你在乎這一兩天,那我跟你順序換換。”伏se魔耶無所謂地說著。
涅梵面lu疑huo:“追殺?”他看向圣光之門,“對了,靈川為什么要關門?那天我來時,這門已經關上。”
“是因為亞夫弒君,把靈川殺了”安羽的話立刻讓站在飛毯上的涅梵和坐在他身邊玉音吃驚起來,玉音甚至起身,與涅梵對視一眼直接看向我:“此話當真!”靈川的死讓一只神情深沉的涅梵也面lu驚詫。
“哼。”身邊的伏se魔耶哼了一聲,卻是瞪安羽,估計在恨他多嘴,這下靈川的神力要袆了。
我沉靜下來,時朆。我憤恨點頭:“是!亞夫殺死了靈川,所以關閉圣光之門!”我頓了頓,看看總是想殺我,并擅自把我作為禮物送人的伏se魔耶,他依舊繼續瞪安羽,絲毫不把在眼里。
“亞夫”涅梵倏然捏緊雙拳,背到了身后,一身玄se長衣讓他看起來更加yin沉可怕。他的黑眸里憤怒在燃燒,遠比伏se魔耶和安羽聽到靈川的事更為震怒!
“梵,冷靜。圣光之門關閉,我們無法捉拿亞夫。”玉音難得地認真起來,他將信將疑地看向我,“而且這件事只是這個女人的一面之詞
我立時憤然冷視玉音:“你認為我在說謊?!”
玉音雌雄莫辯的,在bo斯王子與女人之間徘徊的雙面容顏也變得猶豫。
我指向遠處伏se魔耶的軍隊:“你們信不信隨你,但伏se魔耶信,他還巴不得你們不知道,好獨吞靈川的神力!”
“你!”伏se魔耶的喉嚨都發了粗,想要抓我時,忽然飛毯滑翔而下,逼退伏se魔耶的同時也擋在了我的面前,玉音帶出一聲冷哼:“你就這么急著想統一八國?”
伏se魔耶捏了捏拳頭,玉音和涅梵擋在我身前背,我慢慢拉好頭巾緩緩轉身側對,他們的關系越亂,越有利。
轉身中觸及安羽半瞇的眸光,他瞇了瞇眼,瞥眸看向涅梵等人:“我現在覺徎音的話或許有點道理。”
我一愣,他是覺得玉音的道理?
安羽朝我揚chun邪邪一笑,朝我看來,玉音的飛毯也隨他轉身,涅梵深沉的目光隨之萚身上,伏se魔耶也走到飛毯邊變得認真地打量我。
玉音再次恢復他那me媚的笑容:“這個女人一直不甘受制于我們”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我撇開臉,他輕笑一聲,“我看,她可是恨我們恨得牙癢癢呢巴不得看我們八王內亂,剛才不是想挑撥我們四王之間的關系?”
“嗤,我們的關系還需要挑撥?”安羽在旁邊輕笑。玉音抽了抽眉。
伏se魔耶面lu沉思:“這么說起來確實很可疑,那天只看到亞夫追殺他,但亞夫用的是弓箭,并沒看到他用神力,而這個女有了人王可以自愈的能力,難道是她殺了靈川?”
什么?怎么!怎么一群人在一起,智商反而降低了!
我真是要暈過去了!
“什么?”涅梵和玉音同時驚呼起來,玉音不信地看我,“她有自愈能力?難道你真的!”
“我沒有!”我憤怒地瞪向他們,“我是不是說謊,你們到了靈都不就都知道了!你們要攻擊亞夫,亞夫自然會用出神力來反抗。而且,如果是我殺了靈川,靈都為什么要關門?!”我甩手指向緊緊封印的圣光之門,這群人真是讓人捉急。
我明白了,因為人老一些東西會退化,所以他們越老越蛻化!
我看看玉音的飛毯:“看!玉音王有飛毯,伏se魔耶你不是正好為叢林大海發愁?現在你們四個人可以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攻打靈都了!”我在他們交錯的目光中大步回到馬邊,翻身上馬,沉臉看他們:“你們去搶你們的神力,我只想救靈川。”
“川還活著?!”久久不言的涅梵驚訝看我,我點點頭。
伏se魔耶面lumihuo:“神劆亞夫身上,他怎么活?”
玉音嫵媚的雙眸再次瞇起:“恩——?看來小美說謊的能力不夠聰明哦”
我正想解釋,安羽說了起來:“這件事她倒是跟我說過,她用冰凍住了靈川的肉身,靈川的力量來自于水,似乎冰凍對他有效,保住了他一口氣,她現在急于找修給靈川治傷。”
我有些吃驚地看安羽,因為像安羽這樣的xing格此刻更應該是站在旁邊看好戲,而非為我說話。
“真是稀奇”玉音的狐貍眸又看向了安羽,“黑天使安羽也會為玩物說話玉音若有所思地撫mo自己嫣紅微翹的紅chun。
果然玉音也是這么想的。
安羽邪笑起來:“我這是在為我們考慮,如果能保靈川不死,那今后是不是就無死xue了?”他雙手環xiong掃視,立時,在涅梵,玉音和伏se魔耶的臉上不約而同地劃過一抹深沉。
原來,安羽是想讓自己再沒有死xue!
人王是可以殺死的。但是如果這次靈川不死,恰恰給了他們一個提示,或者說是方法。
看來在這里,只有靈川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其他人都活地很精神。真是惡人活千年。
安羽的話后,這靈都的圣光之門前雖然不言,但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他們一起返回伏se魔耶的伏都,商討攻打靈都大計。
伏都的百姓見他們的王歸來目lu疑huo,似乎沒想到這仗會打那還有人高呼起來,慶祝凱旋。可是看到伏se魔耶yin沉的臉se,縮起了腦袋。
他們沒有再通知別的王,嚴格的意義上說,只有鄯善王。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02:43:55
阇梨香的提示
“咳咳咳。”她為四王夾好地圖,伏色魔耶,涅梵,玉音和安羽紛紛站在地圖前。那是一張世界地圖,八個國度一字橫排。從左到右分別是靈都,修都,梵都,羽都,玉都,安都,鄯都和伏都。
涅梵和玉音在地圖之左,他來到伏都已經脫了好幾件衣服,繁重的漢服讓他無法忍受伏都的炎熱。長發也全部挽起,用發簪固定。身上只穿黑色的綢衣綢褲。
玉音向來上身不穿,只戴首飾,所以他比涅梵好些。
我現在只關心他們怎么去靈都,地圖上果然每個國度相鄰之處都有天險。難怪當初扎圖魯說安都百姓去別的國家謀生,來回也要月余。
只見修都和靈都之間是一片汪洋,而修都和梵都之間,是一片沼澤。梵都和羽都間是險峻入云的山脊,形成天然的長城。羽都和玉都間是一條寬闊的峽谷,那峽谷讓整個世界像是在羽都和玉都之間一分為二,徹底開裂。
接下去玉都和安都之間是一片如同迷宮的霧林,安都和鄯都之間是一片沙漠,什么玩意!這個破世界居然還有沙漠。但是由此看,這個地下世界已經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不是我所想象的,局限于于樓蘭沙漠之下。
最后鄯都與伏都之間是可怕的噴火大地。地面上一個一個凸起的噴嘴。間歇噴出足以致命的炙熱泉水和熱氣。
此時此刻,我才明白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是那么地淺薄。
我之前完全走錯方向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么簡單的道理我居然不知道。想要離開這個世界,脫離這個世界對我的掌控,我應該先去深深地了解它,才能找到它的成因。找到出口。
阇梨香山洞里的畫不正是提示我要去了解這個世界,熟知這個世界?還有……我暗暗掃視站在地圖面前研究的四王。
我錯了,我之前真的找錯了方向。那時我只求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王邊自保,而現在。我更應該想的是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靈川突然的死和因為恨亞夫而忽然莫名被同化,讓我心慌意亂,陷入了混亂,徹底失去了方向,只知道要沖去靈都找亞夫報仇,找修救靈川。被仇恨沖掉了理智,完全亂了方寸,歇斯底里地只想快點回靈都……
再看看地圖前鎮定的四個男人。涅梵和玉音看得出對靈川也有情誼,也想為靈川報仇,可是,他們卻顯得冷靜鎮定。不像我那么沖動。
所以現在,我現在需要的是冷靜,是靜下來好好思考!
他們正站在地圖前認真看著修都的叢林和大海。在還沒到大海前,叢林也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安羽你不通知安歌嗎?”伏色魔耶看著看著問安羽,他們站在地圖之右。
安羽勾了勾唇角:“打仗這種血腥危險的事怎么能讓我的小安去?我可不想看到他潔白的雙手染上惡心的血沙,滿手滑膩膩的。”他像是很厭惡那種感覺,惡心地捏捏手。
這里的血沙很特殊。格外的細膩,像是沙漏里的沙一般細膩,但是它比沙漏里的細沙更加細膩光滑。
“那修呢?”安羽接著笑看伏色魔耶,“有人可還想找他給靈川醫治呢。”
我抬起臉,玉音正看向安羽:“我們都知道,修那孩子我們去找一般都找不到,除非他自己出現。”
夜叉王來去無蹤嗎?這我該如何找到他?
不行不行,我怎么又急躁了,要冷靜,冷靜。
涅梵朝我看了一眼,繼續看地圖,臉上的神情深沉而鎮定:“靈川既然被冰封,不急于找修,他在冰川里,才最安全,等捉獲亞夫,再讓修前來醫治,把神力再歸還靈川。”
“我不同意!”伏色魔耶立刻大喊起來,“我們打的仗,我們擒獲了亞夫,憑什么神力還要還給靈川?靈川那副死人樣根本不想要神力!”
忽然,涅梵黑色的衣袖掠過地圖前,一把揪住了伏色魔耶露在鎧甲外的衣領,直接拽到自己面前。氣勁震地地圖顫動,候在一旁的塞月立刻抽劍指向涅梵,被玉音輕巧地一手拿住!
立時,地圖前四人劍拔弩張,只有安羽靠在一邊像看白癡般看所有人。
“你敢再侮辱靈川,我踏平你的火山!”涅梵沉沉的話語不像是玩笑,一個字一個字都噴吐在近在咫尺的伏色魔耶臉上。
伏色魔耶也瞇起了碧眸,伸手同樣揪住了涅梵絲綢的黑色衣領:“你敢再碰我一下,我也讓你的梵都淹沒在我的火海之內!”
兩個人的身上同時燃起了殺氣,就在他們身邊的羊皮地圖因為他們而不停地鼓動。整個房間的空氣也滾熱起來。
涅梵的氣場越來越廣,連我的裙擺也在他的殺氣中輕動,清晰地感覺到一陣陣氣浪掀過我的雙腳。
“涅梵,你少假惺惺,我不相信你對神力沒興趣!”伏色魔耶的臉幾乎貼上涅梵深沉的東方男子的容顏。
涅梵咬了咬牙關,揪住伏色魔耶的衣領抽了抽眼角:“我看你更希望我們所有王自殺都把神力給你!”
“哈!如果那樣更好,至少,百姓不會受戰火之苦!”伏色魔耶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宛如他遲遲不發動戰爭,是因為他考慮到百姓。
伏色魔耶居然也會考慮到百姓?!
“你這個蠢貨!”涅梵捏緊了拳頭。
伏色魔耶的紅發立刻燃起紅光,靠近地圖的手緩緩抬起:“你敢再說一遍!”手中火焰立刻燃起,照紅了地圖。
我忽的聞到了燒焦味,一眼看到地圖著了,立刻喊:“燒著了!地圖燒著了!”
立時,安羽跳離地圖,塞月慌忙收劍找水,玉音挑眉看燒著的地圖,而伏色魔耶和涅梵依然揪著彼此的衣領在地圖前,絲毫不受火光的影響,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他們的雙眸,如同他們的眸子里也躥起了火苗,在熊熊燃燒。
他們打算深深對視到什么時候?
塞月最后沒能找到水。而地圖在伏色魔耶和涅梵的對視中燒成灰燼。
涅梵和伏色魔耶同時放開對方,涅梵整理了一下衣領:“地圖沒了,改日再議。”說罷,拂袖轉身大步離去,步履帶風。
玉音笑呵呵地看伏色魔耶:“小耶如果沒有我們的飛毯你怎么過海?”說完,他隨涅梵離開。
伏色魔耶站在地圖面前憤怒地看一會兒涅梵和玉音的背影,倏然轉身推翻了地圖的架子,也是火大地甩起紅色披風就往另一個出口走去,塞月看了看倒地的地圖架,立刻跟隨伏色魔耶而去。
整個議事大廳,最后只剩下我和安羽。安羽笑了笑,臉上的神情像是看了一場鬧劇,他雙手環胸走到地圖架邊踢了踢,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瞥眸看我時,唇角勾起:“還呆在這里做什么?你不累嗎?”
我看看他,轉開臉往涅梵他們離開的門走去,那里通往我的房間。這里還真沒一個正常人,待久了只會跟著他們一起有病。
當我走出門口時,意外地看到玉音慵懶地斜靠在門邊,見我們出來,只是看向安羽:“小羽,現在是涅梵的回合,所以,現在涅梵才是這小貓咪的主人,請你離他的寵物遠點”說罷,玉音伸手攔住了安羽,并示意我走開。
我用涅梵制約安羽和伏色魔耶的目的達到了。我立刻加快腳步從玉音身前走過,安羽橫白玉音,玉音嫵媚地笑看他,當這二人也陷入“深情”對視時,我毫不猶豫地提裙走人,快速的步伐變作小跑,最后變成大步跑,跑向自己的房間。
包住頭的披肩在奔跑中滑落,我停下腳步回頭想撿時,卻看到涅梵從走廊邊的一間房間走出,緩緩撿起了那件披肩。
我跑得喘息連連地看他,他拾起披肩轉臉看他,他東方男子的臉讓我感覺最為親切,但是,不敢靠近。
他跟伏色魔耶一樣,對這個世界有企圖,但是,他卻不要靈川的神力,難道僅僅是因為靈川是朋友?
他看我的目光深沉起來,和他身上黑色的綢衣一樣玄黑。他看我一會兒,手拿披肩到我面前,放落目光視我為奴婢一般俯視我:“亞夫為什么要殺川?”
嚴厲的語氣像是審問,只有他在得知靈川的死訊后,問我事情的真相,不像伏色魔耶對靈川的一切毫不在意,只想快點殺死亞夫,好獲得原本屬于靈川的神力。
我擰擰眉。
“如有半句謊言,你知道結果是什么?!”他深沉的警告帶出了帝王的威嚴。
我深吸一口氣,我真的受夠了活在這動不動就要曬死我,溺死我,砍死我的陰影中!只因為我弱小,所以就要任他們揉捏嗎?
一個關于恨的提示
我捏了捏拳頭,抬臉沉沉看他:“如果你不相信,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但是,如果你殺了我,就沒人能救靈川了!”說完,我用我的左眼直直瞪視涅梵。
他深沉地注視我片刻,擰了擰眉,落眸拿起手中的披肩,雙手忽然甩開披肩,一條手臂繞過我的頭頂。
黑色的披肩在甩起時片刻遮住了我的視線,當它從我眼前消失時,涅梵的雙手落在了我肩膀的上方,為我蓋好了披肩。
我依然戒備地瞪著他,他看看我:“在見到靈川之前,我會保護你,不受安羽和伏色魔耶的騷擾。”
我一怔。
他的目光在下一刻立時收緊:“但是,如果你騙我,我會第一刻殺了你!”
我也收緊目光:“哼,等你能殺我再說!”
我的話讓他一愣,我抓緊披肩轉身就走。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好不容易脫離一個,又受制于另一個。我也不能再只想著依靠別人,或是找尋大樹,我必須要找到一個方法,強化自己弱處,讓自己徹底擺脫他們對我的威脅,獲得真正自由。
跑著跑著,周圍的燈光忽然閃爍起來,前方的走廊陷入無盡的黑暗,一盞,接著一盞的燈火開始熄滅,黑暗開始向我一步步地靠近。
我愣了愣,停下了腳步,氣氛開始變得詭異,我像是闖入了似夢非夢的夢魘之中。
“呼,呼,呼,呼。”壁燈無風自滅,黑暗像可怕的黑洞朝我吞噬而來。
我開始害怕,我開始步步后退。
忽然,我的腳步踩上了什么,我僵硬地轉身,卻是看到了亞夫!
他兇狠地看著我,手里是匕首:“對……害怕是對的……你應該怕我……你應該畏懼我——畏懼這里的一切——畏懼所有王——你就是那么懦弱——你就是那么地膽小——你最終不是被我殺死——就是被黑暗吞噬——”
為什么我一定要怕你?!
為什么我一定要怕這里的王?!
為什么我一定要怕這個世界?!
不……
“不————我不會再怕你們了,因為你只是個夢————”當我吶喊出心底的抗爭時,金光陡然從我身上爆發,耀眼的光芒逼退了身后的黑暗,也吞沒了亞夫。
“啊————不——————”亞夫在金光中漸漸消融,我整個人忽然獲得了從未有過的輕松。
從和靈川發生那一晚后,我一直處在混亂中,我想恨靈川,可是,之前的相處讓我根本無法恨起來,即使打他,殺他,也無濟于事。
當我決定不再對他心軟,離開他,不想再見他時,偏偏……他被亞夫殺了……
我的心陷入了更大的混亂,直到此刻的吶喊,才讓自己的心,重歸平靜……
點點散落的金光中,出現了一個金色的身影,我愣愣看她,她漸漸浮出那些金光。她身上是美麗的金色的宮廷禮裙,大大的裙擺像一層層金色的蛋糕。
她長長的卷發用淡金色的發帶纏繞,直垂身后,是阇梨香。
“阇梨香?你又來這里了?”我驚訝地看著這個阇梨香,她的穿著跟在靈川時看到的大為不同。在這里,她更像一位純良美麗的公主殿下。
她站在走廊里,雙手規整地交疊在蓬蓬的裙擺上對我微笑。
我立刻問:“為什么恨一個人會讓我同化?”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我一會兒,轉身走了。
她是不是想帶我去什么地方?
我立刻跟上,她走到一間鎖住的房門前,手指碰觸在鎖孔,門,開了。她走了進去,房間變得明亮。
我跟隨她進入,發現是一間像是書房的房間,書桌上擺有很多未處理的文件,邊上還有畫架,畫架上是只畫了一半的阇梨香的畫像。畫像上的阇梨香穿的正是我眼前這個阇梨香的宮廷裙。
阇梨香站到房間的中央,抬手指向了前方,我順著她手看去,又是一幅畫!
那幅畫很大,幾乎占滿了整堵墻,畫風十分陰郁,有點像梵高,畫面上是一個世界被一片黑暗的混沌包裹,那片混沌像是兩只手緊緊捏住這八個世界,而在那片混沌之中,正是一雙仇恨的眼睛。
那雙眼睛是那么地可怕,里面只有恨,無邊無際的恨,那些恨化作了黑暗,吞噬了這個世界,他布滿仇恨的雙眼讓我觸目驚心,逼真的畫風讓那雙眼睛仿佛也在仇恨地瞪著我,黑暗從那幅畫開始蔓延,化作一雙巨大的手朝我狠狠抓來!
“啊!”我一下子驚醒,暖暖的橘色的夕陽灑滿了我的房間,原來真的是個夢。
我遇到涅梵后就回了房間,因為昨晚幾乎沒睡,又來來回回折騰,再加上月事,讓我沾床就昏昏沉沉睡著了。
結果夢見自己還在走廊里奔跑,而且畫面是如此地真實。
人就是那么奇特,有時做夢像是真的。
阇梨香!
我立刻跳下床,又風風火火地在走廊里跑了起來,差點撞到那些侍女,侍女們不悅地嘀咕:“真是個瘋女人。”
“噓……別人說她是女巫,你小心點。”
“啊,女巫?太可怕了。”
我一路奔跑,經過一間間房間時,玉音和涅梵正好從房里走出來。
“那瀾?喂你又要去哪兒?”玉音在我身后喊。
我繼續往前跑,循著阇梨香的提示找到了那條走廊。
我緩緩停下了腳步,眼前的走廊是那么地幽靜,沒有半個侍女經過,兩邊的壁燈也無人點燃,顯得非常幽暗,似是沒有人會來這里。
我慢慢走到那間被鎖住的房間前,阇梨香給我的提示就在里面,我要進去。
我看向追我而來的涅梵和玉音:“我要進去!”
涅梵怔了怔,玉音驚訝看我:“你怎么知道這個房間?”
我伸手按在門上,垂下目光:“我不會再退縮了,之前,我很怕你們,因為你們動不動就說要殺我,我也想用圓滑的辦法來討好你們,好讓自己存活下去。可是,我錯了,害怕和畏懼只會讓問題越來越嚴重,只有去面對內心的恐懼……”我抬臉看向那扇鎖住的大門,緩緩后退,提起裙子,收緊目光,“才能無所畏懼!”毫不猶豫地抬腳,用盡全力踹在了那扇門上。
“咣!”門,被踹開了,那一刻,陽光倏然從門內傾斜而出,灑落我身上的同時,也讓我看到了希望。
我轉臉看向涅梵和玉音,他們怔怔看著我,我對他們揚起輕松地微笑:“謝謝你們老是嚇我,我現在真的覺得沒什么好怕的了。”說完,我邁入那金色溫暖的陽光之中。
房間保存地很好,很干凈,每一樣家具被白布遮蓋起,讓他們不受灰塵的侵擾。
窗戶關著,窗簾倒是沒有拉上,所以在開門的那刻,陽光照入了走廊。
我打開了窗戶,“帕拉拉啦。”一群火紅的鳥飛向了天空。
我回到桌邊,涅梵和玉音站在門口,沒有進入,他們環視著房間,一直不正經的玉音難得露出了幾許凝重之色。
我掀開了桌上的白布,果然和夢境里一樣,是一些沒有處理的文件。
我再走到畫架邊,掀開白布,正是那副沒有畫完的畫。畫架邊畫具齊全。
我轉身,果然,眼中映入了那幅可怕的畫,這是阇梨香給我的,又一個提示。每一次提示,都與畫有關,而且每一次,不會出錯。
阇梨香一定是在告訴我為什么我的恨念會導致我被同化的原因。
我緩緩坐在畫架上的凳子上,看那幅充滿了恨的畫,此刻再看那幅畫,我感覺仿佛就是在看著之前的自己。
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恨。
對自己倒霉的命運充滿了恨。
對捉弄我,玩弄我,壓迫我的王充滿了恨。
對殺死靈川,傷了白白的亞夫,充滿了恨……
和畫里那雙眼睛一樣,恨著所有的一切。
阇梨香想告訴我什么?
我開始對著畫深深思考。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門外傳來了伏色魔耶的怒吼聲,“是誰準許你們開這個房間的!”
“噓……不要吵到我們的小美人看畫”玉音在外面說著。
“小美人?小丑丑!”安羽似乎闖入了房間,但是,他隨即變得安靜。
“是誰帶她來的?涅梵是不是你?”伏色魔耶開始問涅梵。
“不是,她自己找來的。”涅梵的語氣里帶出了絲絲回憶。
“她自己?怎么可能?你難道又想說她是阇梨香!涅梵,你真是被阇梨香逼瘋了!”
我在伏色魔耶的畫中微微一怔,我緩緩起身,轉身時也將畫架轉過朝向身后一字排開的四個男人。
那一刻,他們的目光全數集中在畫上,伏色魔耶第一個撇開,涅梵收緊了目光帶出了一絲復雜的痛,玉音擰起眉看我:“小美人,有話直說,別拿死人的畫對著我們。”
安羽勾唇一笑,瞥向其他三人,似乎想要看好戲
我指向阇梨香:“我跟她哪里像了?請告訴我。”
涅梵沉默不言,單手背到身后看向了別處。
玉音晦氣地連連揮手:“不像不像,充其量也就你們的頭發。”
“頭發嗎……”我拿過自己的長卷發,確實如果跟阇梨香一樣長的話,是很像,無論發色還是卷曲度。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18:51:03
重省與重生
如果只因為我與阇梨香有些相似而被這些男人當做阇梨香報復,耍弄,那我今天就要告訴他們,我是那瀾!是那瀾!不是阇梨香。
我看到了伏色魔耶的佩劍,我走到他身前,他高大的身軀像一堵墻。
他莫名其妙看我:你想做什么?”
我沒有看他,直接抽出他的劍。
“岑!”一聲,森然的巨劍在陽光中劃過一抹寒光,重地勉強抬起。
與此同時,四個男人驚訝地朝我看來,我在他們還沒回神時一劍削去了自己干枯的長發,隨手“當啷”扔了伏色魔耶的劍,太沉了,又粗又大。
我走到玉音面前,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放入他的手:謝謝你,讓我終于可以徹底地跟以前的那瀾告別了。”我把頭發發到他的手中。
他愣愣看了片刻,忽然做作地害怕地把我的頭發放到身后的書桌上:不要給我這么惡心的東西!真讓人受不了!咦”他縮緊身體,一邊像娘炮一樣扭,一邊走了出去。
“真是個瘋女人!”伏色魔耶莫名其妙地看看我,撿起地上的劍,“神神叨叨的,你們確定她沒瘋?以前掉下來的人不是瘋就是死,難得有幾個活下來的。”
我看向伏色魔耶,他和我目光相觸時,受不了地來扯我眼罩:還整天蒙住右眼,裝什么神秘!”
伏色魔耶一下子扯掉了我蒙住右眼的眼睛,我的視野微微暈眩,看到了伏色魔耶身上火紅的,像火焰一般燃燒的火焰。
“既然你喜歡這里,就呆在這里吧!”伏色魔耶受不了地走到門口,回頭看看整個房間。“古古怪怪的,正好適合這個瘋女人。涅梵,我是給你面子,不然我早殺她了,你看看她那副陰陽怪氣的鬼樣子,就該綁在神柱上曬曬!”
既然他說我陰陽怪氣,我干脆用陰陽怪氣的目光看他:你曬晚了,我在靈都已經被亞夫曬過了。”
“什么?!”伏色魔耶驚訝地看我全身,涅梵走到我身邊俯看我:你確定是日刑?”
“當然。”我看白癡一樣地看他們,“我到靈都沒幾天就讓亞夫不爽了。說要曬我,他把我帶到一根石柱,然后哼哼唧唧說了什么,陽光就照下來,但是。我,沒。化。”
“怎么可能?!”
“哼。白癡。”安羽比我更像看白癡地看伏色魔耶和涅梵,“都說她沒被同化,日刑怎么有用?要殺她,只有靠手”說完,他勾起唇角一下子朝我的脖子伸來,又想掐我!
我真的忍無可忍。在他掐住我脖子的同時,我也扣住了他的手,他手上的黑紋在我手背上蠕動。
“看見沒,要像這樣”安羽的目光倏然陰冷。唇角咧到最大,如同我是他手中的玩物,他可以待我極好,但也可以任性殺死。
“放開他!”涅梵前來阻止,他答應過我,會保護我。但是,我不想再靠任何人,再過那種依附別人的生活。
我不是寄生蟲!
我是這個世界的異類!
我是那瀾!
所以,我直接揪住了安羽手腕上的花紋,狠狠一扯。
倏然,安羽像是手臂瞬間失去力量一般松開了手。
“呃!”咬緊牙關一般的疼痛的呻吟從他口中而出,他握住了右手的手臂,右手的手臂像是脫臼一般垂落下去。
涅梵和伏色魔耶吃驚地呆立在遠處。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地,對他們的花紋發出攻擊。因為我不知道后果會如何,所以一直不敢隨便出手。雖然他們變態,但我可不是殺人狂。
“啊!啊!”安羽在我捏緊花紋時,痛苦地在我面前單膝跪落下去。我手捏那在我手中痛苦蠕動的花紋,高高俯視跪落在我墨綠裙下的安羽。
不傷你們,不是因為我圣母,而是我自己也畏懼這份力量,不知道怎么掌控,害怕對自己有什么可怕的副作用,現在,我已經無所畏懼,也徹底無法回頭,可以陪你們好好玩玩了。
“安羽!安羽!”伏色魔耶立刻上前,“你怎么了?走!我帶你去看御醫!”
我放開了手中的神紋,伏色魔耶一下子橫抱起安羽,安羽右手臂直直垂落伏色魔耶身前時,他的臉在伏色魔耶有力的手臂中往后倒落,有些渙散的銀瞳像是經歷了如同被人活生生扯斷手臂的痛苦,他一直看著我,一直,一直用那雙渙散的眼睛看著我,然后慢慢閉起。
夜色漸漸吞沒這個房間,安靜之中,只剩下涅梵一人。
我撿起被伏色魔耶丟棄在地上的絲巾,再次把眼睛蒙起。忽的,有人扣住了我的手,身邊慢慢走出比黑夜更要玄黑一分的涅梵。
“你的右眼能看到什么?”
他察覺到了?
寧靜如水的月光淌入這個房間,我甩開他的手綁起了右眼,提裙端走出房間,站了片刻:你不餓嗎?我可是很餓了。”
身后沒有任何聲音,我往前昂首而去,輕輕哼唱:
“隨它吧
隨它吧
回頭已沒有辦法
隨它吧
隨它吧
一轉身不再牽掛……”
阇梨香,謝謝你告訴我要直面內心深處的恐懼,將無所畏懼,我已經知道自己要該什么了。
謝謝。
從這天起,我住在了阇梨香曾經住過的房間里。
女仆們給我一間一間房打開,塵封已久的走廊和房間再次點上了燈。原來這一整條走廊,全是屬于阇梨香的。
不,確切地說在阇梨香被殺死之前,整座王宮都是阇梨香的。
這一整條走廊里,不僅僅是我看到的被鎖住的書房,還有臥房,衣物房,雜物間。僅僅是衣物首飾就占去了四個大大的房間。
女仆們把白布一塊接著一塊掀去,也徹底打開了被封鎖起來的屬于阇梨香的世界。
我在那些衣裙里,看到了很多男裝,男裝的大小是適合阇梨香的尺寸的,顯然阇梨香有時也喜歡扮作男人,或是覺得女裝累贅。
我還記得山洞里的阇梨香,她像是一個女將,一身銀甲,干凈利落。
我開始翻看她書桌上留下的文件,我想更多地了解她,熟悉她的過去。
不醒的安羽
在阇梨香統治的五百年里,整個世界和平而平靜,沒想到最后是人的貪念和欲望打破了這五百年的平靜,卻沒想到長生不老是一個詛咒。
從阇梨香的衣柜里找出了一些布,開始縫制眼罩。
這是我第二次在這個世界做手工,第一次獻給了伊森,不知他現在是否還穿著我給他做的內褲。
不知他在換洗內褲時,是否想起過我?
越想越氣,腦中映入了另一個男人:靈川。
他送過一個精致地像是工藝品的眼罩,但是,那個眼罩在跟亞夫糾纏時已經不知落在了何處,不知能否找回,那是靈川給我的……唯一的一樣東西……
現在細細回想,靈川的東西很少,他的生活是那么地單調,圣殿,圣湖,然后又回到圣殿。
吃的水果永遠是那么幾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如果是我,再給我吃上一個月,我肯定吐了。
而他,卻吃了一百五十多年……
戴上自己做的做工粗糙的眼罩,站在鏡子前。
玻璃鏡子里的自己已經是短發,這讓裸露在外面的脖子更加修長白凈。高領的暗紫色連衣裙,這是我找到的最樸素簡便的一件裙子,但是裙身上也縫有立體的絳紅色的花,讓這間裙子也顯得分外精美。
這些都是阇梨香的衣服。五百年,可想而知有多么多了。
安羽被我抓了后,一直沒有醒。
沃森醫生到了他的房間,我站在門外靜靜看著,里面是沃森醫生無奈的臉。
雖然伏色魔耶和安羽在一起總是動不動開打,但此刻安羽昏迷他倒是面露憂急起來。
倒反是玉音和涅梵二人無動于衷。
玉音靠在窗邊漫不經心地撥指甲。
涅梵深沉的目光朝我看來,燈火映入他澈黑的眸中。讓他的目光如火如炬,像是知道安羽的突然昏迷與我有關。
我轉開身,背靠在走廊上,這份力量會對安羽造成怎樣的傷害?
雖然,我不喜歡安羽,可是,安羽畢竟是安歌的弟弟,我如果重傷了他,怎么跟安歌交代?
胸口有些窒悶,雙生子偏偏成了天使與魔鬼。
“沃森醫生。羽王他怎樣?”房內傳來伏色魔耶關切的聲音。
總感覺他的同伴……總會被我弄昏迷……
之前的修,現在的安羽……
“王,羽王他十分虛弱,看樣子很像重傷之后的虛脫,可是。我實在找不到傷處。人王因為擁有神力,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醫治。因為王……從沒生過病。”
“知道了。你走吧。”
沃森醫生退了出來。看到我時驚了一下,臉色蒼白地指我:“女,女巫!”
我狠狠瞪他一眼,他立刻狼狽地逃離,在燈火閃耀的走廊里跌跌撞撞。
我摸了摸自己的短發,揚唇而笑。
“不會有事的”玉音雌雄莫辯的聲音響起。顯得有些無聊,“我們是人王,只要不是致命傷,躺一會兒就好上次你的小修被小野貓刺中心臟。不也在七天后醒了。我看安羽今晚睡一會兒明天就會醒了”
“我們人王從不生病,安羽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我在外喊道:“你可以找修來,他醫治人王似乎很有經驗。”
“你也會關心安羽的安慰?”里面是伏色魔耶冷嘲熱諷的聲音,“你是想找修來救靈川。”
我靠在墻上看墻面上精美的掛畫:“這樣一舉兩得。”…
“她說得對,我們遲早要找修。讓修來看看安羽到底怎么回事,盡快找出原因!”涅梵最后幾個字說得尤為地深沉,我甚至感覺到他穿過石墻盯視我的目光。
“那也得找得到修!你們也知道,他住在叢林深處,從來沒有一個固定住的地方,除非他找我們,否則我們很難找到他。”伏色魔耶的話讓我吃驚,修沒有王宮嗎?
他也是人王,怎會沒有王宮?
“我去找!”我轉身站在了門前,決定用主動把自己從被動的狀態中解救出來。房內三個男人的目光朝我看來。
玉音挑起了彎彎纖眉。
涅梵看我沉思。
“哈哈哈——你?”伏色魔耶勃然大笑起來,“叢林里到處猛獸毒蟲,還有食人的植物,你?哼,怎么,你就那么想死嗎?”。
我看看他們三人:“你們要為攻打靈都做準備,只有我最空,這個世界的東西傷不了我,還是你們怕我逃跑?”
伏色魔耶瞇起了閉眸,臉忽然沉下:“好大的口氣,敢說這個世界沒有東西能傷你?怎么?你還以為安羽在你面前倒下是因為你嗎?”。伏色魔耶嘲笑地看我,“你想象力真是太豐富了!”伏色魔耶伸手要來扣我的臉。
“別碰他!”忽然,強大的氣勁從我面前飛過,揚起我短發的同時,伏色魔耶也從我面前消失,再次橫飛出去。
“怦!”伏色魔耶撞在了走廊的墻上,我愣了一會兒,看到涅法深沉的身影從門內而出。
“涅梵!”伏色魔耶憤怒地從墻上離開,紅發又燃燒起來,“你這是想開戰嗎?”。
涅梵走到他身前,氣勢凌然地站在他的胸前,兩人的胸膛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空氣。
咫尺相近的臉鼻尖幾乎快要連在一起。
“這是為你好。”涅梵一個字,一個字吐在伏色魔耶惱怒的臉上,深沉地對視他怒火燃燒的眼睛,“你沖動的脾氣要好好改改,否則下一個躺在床上的就是你。”
不知為何,這樣的對話,配上眼前四目相對的男男畫面,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哼。”伏色魔耶也毫不示弱地把染上火的溫度的灼熱氣息噴吐在涅梵的臉上,“她早晚是我的,那時你又能拿我怎樣?”
“是嘛。”涅梵淡淡看他一眼。后退一步,轉臉看我,唇角忽的揚起一個淺淺的幅度,“那我真的要為你擔心了。”涅梵頓了頓,看著我收緊目光,忽然說:“別離開這座王宮,外面的世界不會對你留情,它的可怕是你想象不到的。”
我在他的話中怔了怔,這話像父母對孩子說的話,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可怕。你還是乖乖待在你的象牙塔里。
他收回目光直接離去。
伏色魔耶如火的目光緊盯涅梵深沉的背影。他以為是涅梵跟他“搶”我,卻不知涅梵是好心告誡他。涅梵是多半察覺到了,只是他不知道我到底怎么做的,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不碰我。
房里懶懶走出了玉音,一邊大哈氣一邊伸懶腰:“你們走吧。今晚我看著安羽,他醒了。會通知你們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可不許打架哦”玉音像美人一樣嫵媚地笑著。像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說著。
在玉音關上房門時,我看向伏色魔耶,他還盯著涅梵離開的方向。
“我不想打擾你看涅梵,但是,聽說有一個我們世界的人活著,我想知道他現在在哪兒?”那個幸存的人在這個世界里住了那么久。一定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定地了解。…
伏色魔耶回頭,看涅梵如炬的目光一時沒有消退灼意,讓他看起來格外的兇相:“你從哪兒知道的?”那雙碧眸不耐煩地上下看看我,“我沒衣服給你穿嗎!為什么一定要穿那個女人的衣服?!”
我轉臉對他一笑:“哼……我讓你們不舒服了是嗎?”。
他擰擰眉。煩躁地甩開臉:“瘋瘋癲癲的,隨便你!”
“請告訴我,那個人在哪兒?”我再次問。
他煩躁地轉身側對我,像是連雙眼的余光都不想看我:“告訴你也沒關系,他在圖書館。不過我很久沒見他,不知死沒死。”他無所謂的語氣讓我莫名的光火,真是無情的人。
可是,我對他,這些王能有什么期待?他們不正是把我們當玩物,當收藏品嗎?難道還指望他們好好愛護我們?他們連自己都不愛惜,又怎會愛惜別人。
伏色魔耶再次看看我的衣服:“下次別讓我看見你穿那女人的衣服。雖然你現在有涅梵保護,但別忘了,你始終要回到這里,我的王宮的!”他狠狠指向腳下。
我淡淡看他,不由輕笑:“是阇梨香的王宮。”
“你想找死!”他的手擰成了拳頭,伸手又要來抓我,忽然,邊上的門開了,又露出玉音笑瞇瞇的臉:“說了不要打架啊小伏你最不乖了”
伏色魔耶立刻憤懣地收回手,狠狠瞪狐貍笑的玉音一眼轉身就走!一團火從他手中而出,飛向走廊的壁燈,立時壁燈里熊熊燃燒起來,像是把整座宮殿點著。
“嗯……”玉音遙看伏色魔耶的背影,“小伏以前的脾氣可沒那么火爆,獲得神力后,真是越來越暴躁了,真怕他哪天燒了這座宮殿”玉音仰臉看環視,“阇梨香設計的宮殿倒是很漂亮,我可舍不得它被破壞,小美人,你說呢?”他笑瞇瞇地朝我看來,我看著他雌雄莫辯的臉,他很美,讓人總會模糊他的性別。
他嘟起了粉嫩的紅唇:“小美人短發變得不完美了你的頭發我讓人做成假發了,下個月到我那里你可要戴起來哦,長發的你才最完美”他像是娘炮形象設計師對我嬌滴滴地要求。
我靜靜看著他,他瞇起了那雙嫵媚妖嬈的眼睛,緩緩朝我俯來,赤裸裸上身的首飾隨著他的靠近而晃得我眼前光彩迷離。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18:51:32
幸存者
“難道小美人今晚想留下來陪我?”他俯下臉,慢慢貼蚄鼻尖。笑瞇瞇的眼睛比女人還要嫵媚you人,“吸果然好香啊,小美人用的是什么香料,怎么那么mi人?”
我淡淡地看著他:“你也想躺在那張chuang上?”我瞥了一眼chuang上的安羽。
玉音瞇了瞇眼,微翹的紅chun揚起并朚警告而在意。
“恩他慵懶地回頭也看了一眼躺在chuang上的安羽,單手軟綿綿地撐上門框,腰放沉時,立時顯出了他纖柔凹凸的舞者般的線條,如同一條美男軕在門框上:“恩還沒死在女人身上過,我倒是想試試”他朝我tiantianchun,鮮紅的舌頭像妖蛇吐出信子。
我擰起眉,受不了地看他:“你確定是女人身上而不是身下?”看他那副像是上chuang都嫌累的樣子,多半是躺在chuang上的吧。
玉音愣了愣,忽然掩chun大笑起來:“哈哈嘵哈噥他笑得花枝亂顫,漂亮的卷發也隨他的笑聲而富有彈xing的顫動。
熱風拂進安羽的房間,揚了揚chuang邊收起的火紅se的紗帳。
“安羽不喜歡太熱。”我說完時,玉音停下笑瞇眸細細看我,我轉身離開。人真是復雜。我恨安羽欺負我時恨地要死,現在看他躺在chuang上半死不活時又生出一絲內疚了。
這或許就是我跟這些王唯一的不同之處,他們不會對傷害我的事心里內疚,但是,我會。除了自保,我不會隨意出手去傷害但是,他們會。
王宮的圖書館在后面的宮殿里。當中會穿過一個很大的庭院。
這個庭院大到放下一座薔薇花墻的綠semi宮。
mi宮外也有草坪,園藝,和西式的涼亭。
當我經過mi宮外墻時,里面恰奆伏se魔耶的話音:“塞月,我不是讓你把舊衣服給那個女人穿?”
我停下了腳步。伏se魔耶是一個嫌麻煩的人,所以他讓塞月打包了她不要穿的衣服,讓女仆送來給我穿。
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他最大的恩賜。我又不是他女人,更何況他恨我恨得要死。
但是,去穿一個拿劍砍我的女人。
“我讓艾米收拾給她啦。”塞月莫名地回答,“怎么了?王?”
“恩?給她了?她怎么還穿那個女人的衣服?”伏se魔耶的語氣變得變扭起來,我知道,我穿阇梨香的衣服出現在這些男人面前,讓他們非常不舒服。一半是我故意的,一半是因為阇梨香的衣服太多了,很多可以看出是全新的,沒穿過。
“難道嫌我的難看?”塞月變得不滿,“她有什么資格不滿?王給她衣服穿,而且還是我的衣服,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
果然。我就知道。
“不知道有多少女仆想穿上我的衣服,她怎么可以還嫌東嫌西?”
那倒是,對于仆人來說,能穿上公主的裙子,確實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王,您為什么還要留那個女巫在身邊?”塞月的語氣里已經帆女人的醋意,“您為什么要對她那么好?還要去在意她穿什么?”
這也箥!
丫頭,你是沒被男人真正的寵過吧。我家伊森是言聽計從的,即使呆瓜靈川也把最好的東西給我。
靈川啊,他活著的時候雖然總是發呆,但王宮里無論任何東西我都是可以隨意用的。在他死去之后,我才發現,這是仚好。
看向手腕上的銀鐲和戒指,雖然曾經很討厭這東西,因為像栓寵物的繩子,可是現在看到它卻只有親切之感。
心口化開一片溫暖,我怔立在薔薇花墻邊,難道川
“因絲花墻的另一邊傳來伏se魔耶遲疑的話音,我回過神退回一步,透過交錯的花徑隱隱看到伏se魔耶發愣的臉。
“王?王!”塞月的聲音忽然發了沉,隱隱以看到她發沉的臉,她見自己的呼喚沒有作用,忽然撲上伏se魔耶結實的xiong膛,勾住他的脖子就wen上了他的chun。
我一愣,好主動!
伏se魔耶出神的雙眸閃爍了一下,火苗倏然躥起,也俯下臉wen住了塞月嫣然的紅chun。
我再一愣,好ji情。
伏se魔耶摟住了塞月的纖腰,現在塞月穿的是一件暗紅低領低xiong長裙,領子到手臂,半個xiong脎luolu在外,lu出她及其you人的深深溝壑,傲然的xiong部此刻貼在伏se魔耶的xiong膛上,被擠壓地變了形,鼓出了一側。
伏se魔耶的呼吸開始ji烈起來,一路wen下塞月的脖子,肩膀和luolu在外的雪ru,像火焰一樣熊熊燃燒。
塞月揚起了臉,緊緊抱住伏se魔耶,一條tui已經圈在了他有力的腰上,雙手緊緊抓住他的紅發,ting起高聳的xiong部好讓伏se魔耶更深地享受她xiong前的美味。
染上熱意的月光灑落在這對分外ji情的男女身上。伏se魔耶扒開了塞月的衣領,立刻一側傲ru直接彈跳在月光之下,比漢碩大的粉蕊深深吸引男人的目光。
“王,在我沒老前,你只能愛我一個。”塞月霸道地抱緊伏se魔耶,跳上他的身體,雙tui圈緊了伏se魔耶的腰,大口大口吮wen伏se魔耶的耳垂。
我心中暗想:伏se魔耶懂愛嗎?
“呵!呵!”伏se魔耶一手圈緊塞月的腰,一手握住塞月碩大的巨ru,碧綠的眸子染上了火焰的顏se,側臉地看塞月,“塞月,你知道,我不會愛任何一個女人,我可以給你一切,給你至高無上的公主地位,但是唯獨不能給你愛,你應該知道這個規則。”
塞月俯下臉氣喘吁吁地看伏se魔耶,酒紅se的卷發沾染上汗水帖服在她的臉邊,讓她格外xing感:“我知道,那我現在就要你,我!”她亟不可待地,甚至是嘶啞地吼出,同樣碧綠的眼瞳里燃燒起渴望和對時光逝去的痛。
她擁有這個男人,至多二十年。這看得見的時日讓她更加渴望與伏se魔耶身體上的鍥合。
看得出塞月很愛伏se魔耶。但是,她會老。
伏se魔耶的眸光立刻收緊:“好!現在就給你!”伏se魔耶一轉身把塞月放到了我面前的花墻上,我的視野也就此被擋住。
我愣了一會兒,愣的是西方女人果然夠直接!敢愛敢恨,想要就說,像我肯定說不出那樣的話。
還有向自己的手心,想砍人就真砍人!!!
“啊!啊!”很快,傳來了塞月高昂的叫聲。
離開,應該平時不會有人來到這庭院,所以他們可以在這里恣意燃燒ji情。
話說。。。塞月叫得也太響了吧。。。。
我在她一聲比一聲高亢的聲音中推開了后殿大門。
淡紅se的月光隨我推開大門的那一刻,和我一起闖入這座安靜的大殿。我的心開始緊張,這么晚了那位老人還在嗎?
可是塞月作為伏se魔耶的女人也沒聽說過這位老人,可見這老人應該是住在這深深的圖書館里面的。
整座宮殿里沒有別的房間,只有面前一扇巨大的,繪有華麗圖紋的大門。周圍彩se的玻璃窗讓月光變得更加光怪陸離,整個大殿染上了一種即yin郁,但又透著夢幻的yin暗童話感。
我往前走去,月光把我一個人的身影在地面上拉長,我的腳步越來越快,跑起來,宛如那里正有什么召喚著我,我一口氣跑到門前直接推開了那扇大門。
“吱————噶————”
門終于打開,里面一片黑暗。
我的心也劃過一絲失落,老人不住這里。
忽然,一抹綠光在黑暗世界里閃起,它跳躍地非常快,一閃,一閃,就像是螢火蟲停落在黑夜里,為你點亮一盞神奇的信號燈。
那綠se的閃亮點始終不動,我緩緩走近,在那閃爍的綠光中,看到了両,書桌上面整齊地疊放著書,而那閃光點就在書桌的中央,我越看越覺得熟悉。
當我徹底看清時,我驚呆了!
這不是手機嗎!型號跟我的還是一樣的!
而那綠光正是通知電充滿的信號!
慢著,那不正是我的太陽能萬能充電器嗎!
我徹底驚呆了,不知道傻傻看著那閃爍的綠燈多久,才想起去拿。
拔掉充電器的那一刻,手機信號燈也不再閃亮,立刻劃開屏幕,真,真,真的是我的手機!!!
屏幕上還是用樓蘭照片做的封面,還有我自己裝文藝悶sao的照片,我立刻看噸,幸存者呢?他現在應該是一位老。
我打開照明時照出了一排又一排書架,深不見底,光源完全無法照出全部的書架。
我再往上,高高的書架幾乎和宮殿一樣高,也是燈光無法觸及。
我回,卻在書桌上看到一封信,上面是用英文寫的!
信封上寫的是:請將這封信轉交給最近掉下來的女孩。
最近掉下來,不就是我嗎?
原來老我留了封信!他一定是從手機的先蔞屏幕照片上判最近掉下來的人。
混蛋!伏se魔耶si藏我的信!
不對,他可能壓根不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世界的真相
油黃色的信封用這里的紅泥封地很好,我拿起時沉甸甸的,我立刻打開,里面是一疊厚厚的紙,顯示主人給我留下了千言萬語。在這個世界,英語也是一種語言,所以靠精靈之力,我終于看懂了人生中第一封英文信!
我有些激動地心跳加速,連雙手也有些顫抖。我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一手拿手機照明,一手拿信輕輕念了出來:“親愛的女孩你好: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死了……”
登時,我宛如當頭一棒,信紙一張張從手中滑落回桌面,爺爺……怎么死了?所以……我跟這位爺爺錯過了嗎?
我在黑暗中呆坐許久,才再次拿起他給我的信看了起來。
‘‘我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但是當我看到你,內心是非常激動的,我已經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我沒想到上面世界的科技是如此發達!對不起,我很抱歉我翻了你的包……”
我的包!原來我的包掉這里了!
在哪兒?里面有衛生巾!
我看了看書桌上上下下,發現沒有可以放包的地方,或許老爺爺放別的地方了,我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看下去。
“我從你隨行的物品里看到了現代的科技,這些東西太讓人振奮人心了!讓我重新燃起了想回去的。哦,對了,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是環球時報的地理記者,我掉落下來的日子已經忘記了,因為,我曾經一度失去了希望。寫這封信。就是希望姑娘你要堅持下去,不要氣餒。
在我之后也有掉下來的男人,女人,他們很多不是瘋了,就是草率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也有摔的地方不對,摔死在了這個世界里。
哦,對了,我要告訴你,活在這個世界的并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一位你們中國的考古學家。他姓明,他說他覺得靈都的冰瀑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他決定去試試。
我當時沒有他的勇氣,我退縮了,躲在這個圖書館里。然后,就再也沒見過他。我希望他是回家了。是的。我這么希望……”
不……爺爺,他死了。。。。。
哎……
“很抱歉讓你看我這個老頭絮叨了那么多無關的事,下面,我想告訴你關于這個世界的一些事情,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我的精神更加集中,目光被這封信深深吸住。
“這個世界的出現是因為神對世人的復仇……”
出現是因為復仇?我的眼前浮現出那幅畫。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他用他的恨包裹了這個世界。
所以,這個世界的成因是“恨”!
正因為這個世界是由恨而生,所以當我心里充滿強烈仇恨時。它感應到了,把我當作了同類人,所以我的身體出現了同化的現象。
難道是因為這樣?就像撒旦感應到了你內心的邪惡,想要誘惑你成為他的魔鬼,從而吞噬你的靈魂,成為他永世的奴隸。
這不就像這個世界?當你被同化時會打上那些紋印,從此再也無法逃出這個世界。
心中的迷惑終于被解開,因為想回家而對同化時時忌憚,現在,是完全放下憂慮了。人的七情六欲是可以隱藏的,愛,恨,厭,惡可以深深隱藏在心底。TXT。只要沒有什么事情激發我心底強烈的恨,那么,這個世界也就不會感應到。
這才是阇梨香給我的真正的提示。
找出了心中的答案,我更加冷靜了不少,繼續往下看去:“當年神被當做妖僧曬死,他因為憤怒制造了這個世界,但是,我認為神還是愛世人的,所以讓這個世界變得如此美麗,他或許自己也還在愛與恨之間徘徊吧。神將這個世界分成……”
之后是我在山洞里看到的那些信息,這個世界概括,老爺爺看來在這里看了很多書,做了很多的研究,但是依然沒有阇梨香知道地詳細。
“……如果你覺得我的這些訊息對你有所幫助,我希望你在八王輪選之后,選擇伏都留下來……”
什么?老爺爺建議我選擇伏都?這是讓我選擇伏色魔耶嗎?!
“雖然伏都氣候讓人很不舒服,但是,你會非常自由。伏王是八王中,在我看來,他是最單純的一位王。他不會關注你在做什么?呵……聽起來像是被他忽視,但我認為這卻是最大的自由。我住在這里的時候伏王很快忘記了我的存在,他從不來圖書室,這給了我很好的環境去研究這個世界,我可以自由出入王宮,也可以在餐廳里就餐。我的房間就在圖書館的后面,你之后可以去看看,那里我收集了很多我們世界的物品,也有你的包…”
我的包果然在別的地方!
我立刻回頭看身后巨大的圖書館,黝黑深遠,我的包就在那黑暗的盡頭。起先開進門來還覺得有絲可怕,現在,是完全地不怕了,只有激動和欣喜。
“這正是我選擇住在這里的原因,除了這里的人更像我們西方人,最重要一點,伏王不關注我在黑市偷偷收集我們世界的物品。其他王可不會如此,當然,也不是所有王喜歡收集的,但請聽我說完原因,你或許就會明白伏都的自由。其他的王里安歌王和安羽王喜歡捉弄人,希望你此刻沒有在他們那里,他們真是可怕的孩子……”
看來老爺爺被欺負過了,估計還欺負地挺慘。
“請原諒我沒有到伏王那里打探你的消息,因為我無法解釋自己是如何知道你的,我不想讓他們拿走你的東西,我覺得這些東西對你很重要,它們或許能給你帶來安慰,讓你更有勇氣和力量去面對這個世界……”
爺爺你真好,謝謝你對我的關心。
“我從你的包里看到了一個相機,那是我最喜愛的東西!哦,沒想到我還能觸摸到鏡頭,我的相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我好容易才知道你的相機怎么用,它真是太神奇了,居然用不著底片!我在相片里看見你拍了很多圖書館的照片,還有別人看書的照片,所以我想你一定是個喜歡去圖書館,喜歡看書的女孩兒,當你輪到來伏都的時候,一定會覺得無聊,是啊,單純的伏王不會在意你,你一定會無聊的,我想你一定會找圖書館看書,于是我把這封信留在這里,因為這里無人進入,這里是最安全的……”
爺爺觀察真是細致,難怪他是一個記者。
如果沒發生靈川的事,如果按照原來的順序,如果伏色魔耶最后無視我,我確實會無聊地找書看。就像我總是到靈川那間密室里看書一樣。但是,靈川密室里的書太少了,更多的是前人立下的規矩。
“我似乎又跑題了,再來說說別的王吧。靈都王不怎么愛說話,靈都規矩也很繁多,靈都王喜歡安靜,所以你要始終保持安靜,不說話實在太痛苦了……”
靈川……爺爺,你知道嗎?靈川不喜歡說話,只是因為沒有跟你找到一個話題。他其實是喜歡聽人說話的,而且,說得越多越好。
“玉音王每天笙歌艷舞,尤為喜歡教人唱歌跳舞,到他滿意為止,這是一種可怕的折磨。而涅梵王,哦,他真的是一個太深沉的人了,我仿佛永遠在他的監視下,對我的研究產生了很大的阻礙,我想他可能太提放別人了,仿佛總是擔心我們找到方法殺死他們,我十分地懼怕他……”
沒想到爺爺怕涅梵王。
‘’鄯都是佛都,我是基督教徒,所以我沒有選擇那里,雖然鄯善王是一個極其仁慈善良的王。最后是夜叉王,我相信你也會知道他的可怕的,我在他那里看到了不少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的尸體……”
“咻”一聲,一股陰風掃過我的桌面,手中的信紙揚了揚,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明明伏都是熱風,可是此刻吹入的,是實實在在的陰風。
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爺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在這三個月里,這個世界的王們,已經發生了很多變化。
“在我對這個世界的研究中,發現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希望你能牢記……”
重點來了!爺爺到底發現了什么?
‘’我發現,我們世界的東西會成為特殊的神器!”
心中一時有些失落,這個我也發現了,靈川死前告訴我,我世界的東西,可以殺死他們人王。
“只要是尖利的物品,刺中人王的心臟,就可以殺死他們。當然,我告訴你這個情報不是希望你去殺死他們,只是幫你自保。我無法解釋這其中的原因,可是如果把這個世界看做是虛幻,把我們世界的東西看做是現實,那么正像那句話說的,虛幻的世界再完美,也會被現實世界輕易擊碎。或許正因為如此,我們從上面世界帶來的鉛筆,也會成為這個世界里,最致命的武器。但反之,我發現我們世界的醫療藥物,可以醫治現實世界物品所造成的傷害……”
什么?我終于看到了一條對我而言最為重要的訊息!也就是說靈川的傷只要用我們世界的創可貼就能止血!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18:52:05
摩恩又被拍扁
創可貼,創可貼,哪里有創可貼?
我掃過爺爺下面的話:“聽說夜叉王那里收集了很多我們世界的醫療用品和器具,我想他可能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
夜,夜叉王……
果然還是要去找修那個變態。TXT網站。。
“不過,如果我受了致命的傷害,我還是寧可死了,也不想去找他醫治,呵呵,因為我不想成為他的試驗品……”
看來爺爺也是寧死也不要去找修啊。
“而這個世界的兵器如果用我們的血煉制過,也會成為半件神器,對人王有傷害的作用……”
半件神器……清剛……
這么說,清剛用人血煉制過。
“說到人血,我忘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什么?我立刻緊張起來。
“那就是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會漸漸被同化!”
我看著信紙愣了好一會兒,嘆口氣,爺爺啊,這件事我也已經知道了。
“我們的血會慢慢變成沙子,這真是太可怕了!這種變化會在你不知不覺中發生,你自己完全無法察覺,如果你現在身邊有利器,請快點戳破自己的手指查看,哦!上帝保佑你還沒有被同化!”
爺爺,你放心,我會努力不被同化,找到回家的路。
“我已經被同化了,我很害怕,我不明白這么可怕的事為什么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接觸真正的陽光時,會像火燒一樣地疼痛,那真是一次可怕的經歷,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我感受到了詛咒這個詞,我們像是吸血鬼。無法再去觸摸真正的陽光,我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那么地渴望陽光。我想到過死,可是,我沒有勇氣去結束自己的生命,很長一段時間,我和靈川王一樣坐著發呆……”
爺爺被同化了……字里行間可以感覺到爺爺內心的害怕與掙扎,還有同化后的痛苦與迷茫……
這讓我想起自己對同化這件事的害怕,那是一種從心底深處而來的恐懼,讓你毛骨悚然。幸好我現在已經揭開它的面具,知道了真相。我比爺爺幸運許多。
“好在……我挺過來了,孩子,很抱歉讓你看我說了那么多無關的事,因為我實在沒有可以去述說自己真實心情的人,從上面掉下來的人在伏都只能停留一個月。有的甚至沒有來到伏都,已經死了。這幾十年掉下來的人也只是屈指可數。樓蘭在沙漠里,不會像菜市場那么熱鬧的,可想而知,當我從黑市上買到你的包,發現你的時候內心是多么地激動!對了,我可是偷偷收集了不少我們世界的東西。希望對你會有幫助,我們世界的東西被視為危險物品,通常是會被人王直接收繳的,幸好我選擇伏都。父王只喜歡打仗,女人和酒,他對其他的事完全不會關心,所以,我還是想再次建議你留在伏都。當然,你會擔心父王是不是好色……”
爺爺……我不擔心他色我,我只擔心他殺我啊……
“這點你完全不必擔心,伏王不喜歡強迫女人,那會讓他非常掃興,在這點上,他尊重女性的選擇。TXT。而且,他覺得東方女子胸部太小,呵呵,請原諒我這么說東方女性,在同為男人這點上,我也更喜歡伏都的女人……”
扶額,爺爺你這是得有多沒人說話,什么都寫在信里,難怪我怎么看也看不完。
我的眼睛開始發酸,我趴在了書桌上繼續看著。
“我是在上個月從黑市買到你的東西的,當我拿到你的包時,我以為又只是一個普通的倒霉游客,從包的材質上看,也是一個普通的布包,我當時并沒在意,心想可能是以前掉下來的人的。可當我看到你先進的相機和那個奇奇怪怪的機器后,我感覺到這可能是最新掉下來的,我用了很長的時間學會用你的相機,在你的相機里經常看到那個奇怪的機器,人們總是拿在手里,餐廳里,商店里,走路的時候,甚至是等廁所的時候……”
那個機器。。。是手機吧。。。。
orz。。。忽然感覺自己是偷窺狂。。。我因為是一個畫者,所以我會把相機時時拿在身邊,把特別的設計,景色或是服裝搭配全都放入相機中,當然,還有很多帥哥。。。。爺爺只關注他們手里的手機,沒注意到他們全是帥哥嗎!!
廁所那張是實在太多人玩手機了,我感覺非常壯觀,所以拍了下來,一長排人等廁所,每個人手里都是手機,可見現代人是多么地離不開手機。
“然后,我看到了你的太陽能充電器,在我們那個年代,已經開始研究太陽能的運用,當我看到那個寫有太陽能充電器的機器時,我激動地失眠了好幾天……”
我的眼皮開始打仗,我感覺……我好像……也需要充電了……
手掉落到桌面,面前的紙上是他激動的話語:“我發覺充電器上鏈接的黑線可以插入那臺機器,于是我嘗試了一下,我成功了……”
呵呵,爺爺……你真的好可愛……我真的……好希望……能見你一面……
我趴在信紙上沉沉睡去,睡夢中我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他激動地擺弄著我的手機和充電器,然后站在陽光下傻愣愣地等手機電沖滿。
爺爺是一個及其聰明的人,如果是普通人,在完全沒見過太陽能充電器和手機的情況下,我看未必會研究出來怎么用。
“你也看見了!她根本不喜歡安羽!”
朦朦朧朧中,聽到了男子的聲音……
“她如果喜歡安羽,就不會把安羽弄成那個樣子了,這樣你還不敢見她?”
吵死了,好不容易睡個舒服覺,這聲音好像挺熟悉……
“你必須要見她……”
似夢非夢中,我的眼前是一片淡淡的金色,隱隱約約地,看見兩個小人在里面拉扯……
“放開我!”忽然,我好像聽到了伊森的聲音,其中一個小人把另一個小人用力推倒,消失在了金光之中。
“陰森!”我猛然驚醒,眼前是淡淡的晨光,忽然,有個黑影像巨大的飛蟲一樣朝我的臉飛來。
“啊!”我驚得幾乎本能地拿起手里的信紙朝它拍去:“啪!”
我感覺徹底醒了,徹底清醒的那一刻,也感覺到手心下那軟綿綿的東西。
長長的,軟軟的,像精靈!
我懵了一會,立刻拿起那堆信紙,果然看到一攤黑色的東西被我拍扁在了書桌上。
他滿頭帶著一絲黑紫色的長發散亂地鋪開,同樣有些黑紫色的透明的小翅膀也被拍地對稱分開,略帶一絲古銅色的四肢攤開在那長發和翅膀之下,像是被人釘在板上的標本。
帶著紫色花紋的黑色長衣到他的腿根,中間是一條土黃色的牛皮小腰帶。到腿根的衣擺被我一拍拍地有點掀起,微微露出里面黑色的底褲。。。
淡淡的晨光灑落在他的身上,我往上看去,原來上面有一扇天窗,陽光正好落在昨天太陽能充電器的位置,難怪我的手機在我到時都是充電充滿的狀態。
而我也在陽光之中,漸漸充滿了能量。
我看他一會兒,感覺很眼熟,不會是!
我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他的一條手臂,把他翻了過來,果然,摩恩棱角分明的臉和他王子的小金冠映入眼簾。
伊森,我愛你
“摩恩?!”我驚呼地看著眼前已經毫無聲息的摩恩,他的臉側在一邊,身體沒有起伏,宛如完全沒了呼吸。
我吃驚地摁向他的肚子,也是陷下去一塊,好久沒有彈起。
“糟了!被拍死了!”我第一反應就是要給他做人工呼吸,可是,他太小了,你怎么給一只蝴蝶做人工呼吸?
我的手指都比他的嘴大,無法打開他帶一分紫色的雙唇。我只有用最小的小拇指指甲挑開他的唇:“摩恩,你堅持住,你可不能死,我還要靠你找伊森呢!”
我往那張小嘴俯去。
“不準親他!”隨著一聲捉急的大喊,一只手從旁邊橫插入我的嘴下,我的唇就這樣吻落在他潔白通透的肌膚上。在看到這只手,和聽到他捉急的話音聲,我胸口壓抑了許久的思念,憤怒,著急,和放棄一股腦兒涌了上來,我立刻張開嘴,狠狠咬在了面前的手背上。
“啊!!!瘋女人,啊啊啊!!!”他痛得抽手,我憤然起身,恨恨地看著這個終于在我面前出現的,尊貴的,不知道是裝二傻,還是真單純的精靈王子:伊森!
他收回手痛得眼角掛著淚珠,不停地吹被我咬的手背,金色的發辮垂在依然精巧的小臉邊,在陽光中閃閃發亮。只是,他的臉龐似乎更小了一圈,讓他的精致的小下巴削尖起來。
明顯感覺咬他一口不解氣,我揚手又狠狠打在了他的手臂上:“你終于知道回來了嗎?!”
“啊!啊!啊!啊!別打,別打。”他匆匆用手遮擋,我全打在他的手臂和胸口上:“你怎么可以走!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你答應要永遠留在我身邊的!”
“夠了!”他忽然大喊一聲放下手臂鼓起臉看我,可是在看到我臉的那一刻,他又心虛和痛苦地撇開臉:“我不敢來見你,那晚……”
我終于抑制不住自己對他的思念,勾下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他驚詫地瞪大了金瞳,清澈的水光如同晨光灑落在水面上泛出的波光。
我強忍住心底對他的愛意。閉上了眼睛。呼吸有些顫抖,在他摟住我腰時我離開了他的唇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撲通撲通撲通!”胸膛里是他激烈的心跳,我不想說話,亦不想離開他,我的心因為泛出的愛和不能說出口而亂。
他摟住我腰的手臂漸漸收緊,他擁緊了我,帶著一絲愧疚,自責,以及他對我深深的愛意緊緊摟住了我。
他埋下臉到我的頸邊,也是有些顫抖地呼吸。“你把頭發削了,我好心疼……”
“那你為什么不出現?”我的心里梗塞地難受。
“我沒臉見你……那晚……”
“那晚大家喝醉了。我從沒怪過你……”
“你!”他吃驚地想退后看我,我強行抱住他,埋臉在他的胸膛上:“我是氣你怎么可以事后逃跑!你怎么可以就這樣把我一個人丟在那個巢穴里!”我真的很生氣!真的真的很生氣!
就算他內疚到哭,也不該為了逃避自己逃跑。
“我怕你打我……”他委委屈屈地說出了真相,“我怕聽到你說再也不要看見我……我對你做了那種事,我想對你負責的……”他倏然更加用力地擁抱我,我的腦海里倏然劃過了靈川哀傷的臉龐。
他痛苦地。哀傷地看著我,拉住我的手,像是苦苦哀求我一般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心陡然一陣揪痛,為什么?為什么我在伊森的懷里,因為伊森說了相似的話而想起了靈川。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的心里,已經留下了靈川的影子。
我吃驚地推開伊森,我是喜歡伊森的,可是為什么我放不開靈川?
“瘋女人……你怎么了……”伊森小心翼翼地拉住了我的手指,“讓我對你負責好不好……我。我一定會娶你的!”
我一定會娶你的……
靈川當時也是這樣想對我負責,甚至,他知道我不會而反過來說他是我的人了,求我對他負責。
伊森要對我負責,靈川要我對他負責,我,我!
“瘋女人!”面前出現了伊森焦急的臉,我回過神,我不想去傷害伊森,但是,我也不想讓自己后悔。
我深深地看著他,一直看著他擔憂而迷惑的臉。
我不想再像之前那樣,在面臨死亡和危險時,連一句“我喜歡你”都來不及對伊森說。
我更不想說出傷伊森的話,讓他以為我不喜歡他,我討厭他,讓他遠離。他的心是那么地純潔,他的愛是那么地純真,我怎么忍心去踐踏,去舍棄?
所以,我決定說出藏在心底的秘密,所有的實話……
“伊森!”我抓住了他的雙手,認真地看著他金色的瞳仁,他依然只穿那件白色的長衫,圣潔無暇。
“瘋女人。”他也緊緊握住了我的雙手。
“我有話對你說!”
“我也是!”他灼灼地看我。
我越發握緊了他的手,從他的身上獲得勇氣:“你先說。”
他點點頭,神情也忽然認真起來:“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對你負責,我對你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你,瘋女人!嫁給我好不好!”
“不好。”我直接回答。瞬間,他鼓起的勁一下子泄去,臉在陽光下失落地垂下,整個人像是瞬間枯萎的曇花,變得萎靡不振:“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嫌我笨……嫌我蠢……嫌我傻……”
“不,伊森,我喜歡你。”
“是朋友之間的喜歡……”他低著臉嘟囔……
“不!是真愛你!”
登時,他揚起了臉,金瞳顫動起來,連握住我的雙手也在顫抖不已:“瘋女人,你說什么?”他的聲音也變得顫抖,狂喜讓他的臉瞬間變得血紅,“瘋女人,你說什么?你不是在騙我嗎?!”
我認真看他:“伊森,那晚我雖然喝醉了,但是我是清醒的,當時并不是你強迫我,而是我也主動地去愛你……”
他激動地呼喚我的名字,忽然,他抱住我俯下臉之時,我的雙唇已經被他瞬間奪去。
一個激動到顫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他的呼吸顫顫地吐在我的唇上,忽然間,一地溫熱的眼淚“吧嗒”掉落在我的臉上,他匆匆別開臉擦起了眼淚:“對不起……我太高興了……”
看到他那么高興,我變得更加猶豫。可是,正因為他如此愛我,我更不應該對他有所隱瞞:“但是,我不敢愛你。”
“為什么?”他擦去眼淚轉回臉疑惑地看我。
我復雜地看著他,垂臉長長地吐出一口嘆息:“我不想被同化……”
“如果我陷下去,去愛你,我會越來越舍不得離開你,和你分開,我會失去回家的信念,我會被這個世界同化……伊森,對不起,我愛你,但是……我更想回家。你可以長生不死,我無論和你在一起多久,也只是你生命力里的一個過客……”
“不!那瀾!我伊森會永遠愛你,從今往后的每一天,我伊森只愛你一個人!直到我死!”他焦急地,一口氣說出了這句話。
我感動地看著他,眼圈開始發熱,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即使女人總是死在男人這種老土的誓言里,但是今天,我那瀾愿意這樣死一次。
“伊森!”我撲到他的懷里,緊緊抱住他,“別這樣……這樣我會真的不想離開……”
“那瀾,你說得對,我長生不老,所以我不想眼睜睜看你老去,死去,那樣我會更痛苦,更加地生不如死!那時你老了,而我卻沒老,我看著你哀傷的眼神,我會很痛苦,很痛苦,會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有讓你回到你的世界,不能和你一起變老,對我而言,是最大的孤獨和痛苦。那瀾,我是多么地不希望我們相隔異世,但是我更希望看到你幸福,看到有一個男人可以陪你慢慢變老,那樣你不會孤獨痛苦,我也會在這里默默地祝福。那瀾,我會幫你回家,希望你回家后,能記得我,記得在這個世界里,有一個叫伊森的精靈,會一直……一直……愛著你……”
“伊森……”我沒想到伊森能明白我獨自老去的孤獨與痛苦,伊森是那么地懂我。我很慶幸自己今天鼓起勇氣說出了一切,沒有去故意疏遠他,讓我們兩個人都陷入深深的痛苦。
“那瀾……”
在徹底袒露心聲后,我獲得了最大的解脫和幸福,此時此刻,我只想和伊森這樣一直擁抱著彼此,無論將來我們是否會分開,此時此刻,我們要享受擁有彼此的存在。
我們久久抱著,在溫暖的陽光中,誰也不想放開。
他親昵地磨蹭我的頭頂,“從這一刻起,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直到你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刻……”
“恩……”
“糟了,摩恩!”
我們終于想起了摩恩,伊森立刻放開我,我們一起回到桌邊,摩恩還昏死在書桌上。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18:52:35
伊森和摩恩是兄弟
伊森看看摩恩面露歉意:“是我不好,他把我拉來那天,我看見你抱著安羽睡,我以為……結果耽誤了他,害他越來越虛弱……”他的語氣漸漸低落,泛出了酸味。他委委屈屈地看向我。
“你以為我喜歡安羽?”我氣郁地看伊森,那我那天感覺到他來,是真的。
伊森紅著臉點點頭。
我生氣看他:“還不是因為你不在,安羽脅迫我跟他睡一起。”
伊森的金瞳里立刻劃過怒意,舉起了右拳:“瘋女人你放心,現在有我在,他們沒一個能靠近你!”
我看看他:“那我給你做的那條內褲你還穿著嗎?”
他忽然羞澀地咧開嘴笑了:“一直穿著呢,要看嗎?”說著,他就要拉他的衣擺,我立刻擺手:“不用不用,你怎么能一直穿著?我給你多做兩條你換換。”
“真的嗎?!”伊森激動地再次瞪大金瞳,再次感覺他真的很好哄,“你又要給我做內褲嗎?!好好好!我一定一輩子都穿著!”
我開心地笑了,心底涌起絲絲甜蜜。
我再次看落摩恩:“那他怎么辦?我怎么把精靈之元給他?”
伊森慢慢露出了無奈的神態:“他現在變成這樣也是因為我。如果我一直保護你,沒有逃跑,你也不會跟他有了這段聯系,我心里其實很嫉妒的,你吸他精靈之元的時候一定是用嘴……”他不開心地嘟起嘴看向我的嘴,目光灼灼的,像是要把我的嘴徹底洗干凈!
我也沉下臉:“是啊,這是要怪你!所以你得負!全!責!”
伊森不再說話,站在書桌邊長吁短嘆。
我看看他,心里產生了一絲疑惑:“伊森,你現在不用找我充電也能維持人形了嗎?”以前他可是不充電就會縮小,可這次見到他。他顯得格外精神。
沒想到。當我問完時伊森的臉忽然漲了個通紅,他精巧的臉上也出現極為羞的神情,他不敢看我地用手指在桌面畫圈圈:“那個……我說實話你可不許打我……”
我奇怪看他:“為什么要打你?”
伊森偷偷看我一眼,再偷偷看我一眼,低下臉嘀咕:“我發現……在那晚之后……我拿回了大部分精靈之元……”
我一愣,那晚……當我明白他所言時,臉也立刻炸紅,羞臊地看向一邊。
“但因為我的精靈之元在你身體里久了,所以還是有一小部分已經與你身體融合,當我拿回大部分后。你身上的精靈之力也就沒消失,并且會自行從陽光中補充力量。成為你自己的精靈之元……”
“原來如此……”我一直以為伊森的精靈之元還在我體內,所以我的精靈之力并沒消失。沒想到已經有一部分精靈之力跟我融合了。那我現在是什么?半人半妖?
“可是……那真的只是一小部分,怎么能反向吸走摩恩的精靈之元呢?”伊森困惑不解,“除非你體內的精靈之元足夠大,最起碼也要跟摩恩差不多才行啊……”
我迷惑地轉回臉看伊森,他也正不解地看著我。他說的話跟修仙里元丹相似。向來是大元丹吸小元丹。
伊森困惑地看我:“就算你每天曬太陽也不會能量忽然變那么大……”
“那如果是真正的陽光呢?”我腦中忽然想起了那件事。
伊森吃驚:“真正的陽光?你是說!”
“是的。”我點點頭,“我到靈都時受到了一次日刑!”
伊森的金瞳立時收縮不已。大大的心痛從他的金瞳中涌出,淚光立時閃爍,他哽咽地撫上我的臉:“疼嗎……都怪我……沒有在你身邊好好保護你……”
我無語看他:“我沒被同化,沒感覺。但是,當時感覺到精靈之元像是充滿了電一樣充滿力量。”
伊森怔了怔,眨了眨金瞳:“對對對,你沒有被同化,所以你不怕真正的陽光。那真的極有可能是因為日刑而讓你能量增加了!我們誰也沒有接觸過真正的陽光。但是,真正的陽光可以瞬間讓我們灰飛煙滅。可見它在我們世界的可怕,如果不是我們精靈之力的層層過濾,它可以直接燒毀我們的世界!”
伊森的話讓我想起三位真火!悟空從三味真火中重生,獲得了火眼晶晶還有更高的法力,我想我的情況應該是差不多的。
“以前有過傳說。”伊森又說起了傳說,“傳說經過日刑的洗禮可以成神!但我們世界的人肯定經受不住日刑,但是你們世界的人就算曬太陽沒事因為沒有精靈之元也無法獲得無上神力,所以瘋女人,你成了一個奇跡!我開始相信你或許真的可以解開這個世界之謎,真的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可是……”伊森忽然傷心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心情永遠表露在臉上,“那樣我也就與你分開了……這個世界任何東西拿到外面也會沙化,我無法給你留下任何紀念,我和這個世界像一個夢一樣在你的生命里無法留下半點證據……”伊森的情緒開始變得低落,清澈的金瞳之中,也泛出了傷心的淚光,宛如他已經身臨與我分別的那一刻。
我在他的話中也感覺很傷心,這個世界里的任何東西居然也會在外面世界里沙化,我無法帶走任何東西證明這個世界的存在,證明我曾來過這個世界,遇到十王,并和伊森相愛,與靈川產生了難以言明的糾葛,還有與安歌,扎圖魯,巴赫林他們之間的情誼。
我來過這個世界,可是,它卻無法給我留下半點痕跡,不正像夢一樣虛幻無影,無法讓它成為真實的存在。
氣氛因為陰森的哀傷而變得低落。我也握住了他的手:“至少,你留在了我的心里,我的心里住著一位精靈王子,他的名字:叫伊森。”
伊森的臉上浮起淡淡的微笑,像是釋懷,又像是始終無法完全釋懷。他目露深情地撫上我的臉,像是下一刻我就會消失在他的面前。
我“噗嗤”笑了:“雖然你不能給我留下東西,我倒是可以給你留下一堆內褲。”
“噗嗤。”他也笑了。我們一起低臉而笑。突然看到了摩恩,我們一愣,哎呀!又把他給忘了!
可憐的摩恩,誰讓他昏死的不是時候,在我和伊森再遇,心中感情相互傾訴的之時,自然總是時不時忘記他。
我尷尬地看伊森:“那么……摩恩的精靈之元怎么辦?”
伊森也犯愁,纖眉擰地緊緊的:“也要還,但是!你絕對不能親他!”
“那用什么?”
伊森想了想,開始翻找抽屜。終于,他似乎看見什么開心地一笑。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支鵝毛筆。
他忽的縮小扛著鵝毛筆到我面前:“用這個!”
他一下子縮小我還有點不太習慣。原本在他手中的鵝毛筆忽然要被他抗在肩上,好有趣。
看到縮小的伊森,我總是忍不住手賤想去拍他。
忍住拍他的沖動,接過鵝毛筆,他忽然現出權杖,在空氣中揮了兩揮,鵝毛筆的頭尾被兩道金光削去變成了鵝毛管。我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拿起鵝毛管。他飛落摩恩身邊,用手掰開了他的嘴:“現在可以了。我以后不準你再抱別的男人,摸別的男人,親別的男人!”他鼓起臉,孩子氣一般地霸道地說。
我連連點頭,把鵝毛管插入被伊森掰開的摩恩的嘴中,想了想,問:“可這樣只能給他充電,我怎么還給他精靈之元。”
“這需要你真心想還給他。”伊森認真地說了起來。“所以,你要跟他做朋友,只有心中當他朋友,才能真心還給他精靈之元。但是!”伊森的語氣忽然著重起來,“你們只能是朋友!你不能愛上他!”
“哦我明白了,因為我真心地愛上了你,所以才能把精靈之元還給了你,但是,你不準我愛摩恩,因為你會吃醋,對不對?”我故意這樣問伊森。
單純的伊森一下子臉紅起來,金瞳睜圓水光顫顫地看著我,忽的,他尷尬地低下臉,手扶鵝毛管:“你快給他一點精靈之力,不然他快熬不住了。哎……說起來他還是我堂弟,如果他真的死了,我父王和他弟弟的感情真的無法和好了。”
我吃驚看他:“原來你跟摩恩還有血緣關系?!”
他點點頭:“你對這個世界已經有所了解,當年精靈王是只有一人的,后來我爺爺把精靈王的位置傳給了我父王,我叔叔很生氣,就叛變了。父王對叔叔有感情,所以一直沒有真正地去討伐,總之,這是一段復雜的過去,父王一直想統一精靈國,因為精靈國是在他手上分裂的。”
好萌的關系!讓我想起了《雷神》里的托兒和洛基。
真希望統一精靈國的愿望能在伊森身上實現,那么我更應該救摩恩,讓他跟伊森的關系修好,不就統一有望?
我立刻準備給摩恩吹起,唇含住鵝毛管一端時,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伊森,摩恩的精靈之力跟你一樣嗎?我這樣給沒問題吧。”
“啊,有問題!”伊森恍然大喊,神情變得緊張。
這幾天在旅游中,更新可能會比較少,非常抱歉。這次旅游有些經驗可以給有游輪打算的親們作參考。首先船上是兩插的插座,所以要自備插座轉換器。服務臺有,但很少。無良想去換的時候就搶光了。此外游輪上沒有拖鞋和牙刷牙膏,要自備游輪上很熱,二十六度,可以穿恤。上網毛貴,十美金一小時,而且網速超慢,打開起點網頁到全部發完要半小時,所以給大家發一次文,我就是三十rmb的代價,哭啊。其他就是韓國化妝品很便宜,蘭芝的補水面膜買八瓶的話只有九十多一瓶哦
都是恩將仇報的東西
“你需要給摩恩自己的暗夜精靈之力。”伊森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我的力量平時給他是沒有問題,可是他現在失去了精靈之元,如果吸收了光明精靈之力,會對他身體有害。”
聽起來好麻煩的樣子,感覺我現在身體里像是有了正負兩種電流。而最讓我煩惱的是:“我怎么給暗夜精靈之力?”
伊森想了想,也有點麻煩地撓頭:“是啊,你不是精靈族,無法把力量區分開來。不過,可以試試憤怒,暗夜精靈之力源于黑暗能量,雖然暗夜精靈本身不邪惡,但是這個世界人類的負面情緒可以化作這種力量,因為親人離世時,人類肯定會傷心悲痛,這便是暗夜精靈的能量之源,那瀾,你可以試試憤怒。”
“憤怒?我得醞釀一下。”
“好!”伊森站在桌面上異常認真緊張地看我,我看看他小小的臉和小小的身體,回想起他離開我的那一刻,之前的憤怒再次被帶起。
“如果不是你這個傻瓜離開我,我也不會到靈川挨餓!”當我生氣地瞪視伊森時,他小小的金瞳里再次浮出了大大的愧疚:“瘋女人你挨餓了嗎?”
“何止?!靈川身邊的亞夫更是恨我入骨!”當提到亞夫之時,我潛藏在心里的憤怒不受控制地溢出胸口,深深的恨只在片刻侵占了大腦,顯出了它可怕的可以頃刻間摧毀人理智的力量!
“在我到靈都時,亞夫就看我不順眼,認為我是異類,故意不給我送飯吃,在靈川發現他沒有給我送飯吃時。他更是把我抓去日刑,說我不戴面紗就是淫,蕩的女人!”我激動起來,這種憤怒像火山一樣瞬間爆發,之前的平靜完全不堪一擊,現在滿心滿腦的。只有對亞夫深深的憤怒和恨!
“瘋女人……”
伊森擔心的呼喚并沒能阻止我繼續仇恨亞夫:“之后他縷縷想殺我!在我入住靈都圣宮,到靈川身邊時,他更是用箭射殺我!伊森,你知道嗎?!如果不是顧及他是靈川的人,他和靈川之間像是父子,師徒。朋友之間的關系,我當時真的很想殺了他!很想殺了他!”手心忽然刺痛,可是我的憤怒無法在此刻立時熄滅……
“瘋女人!你沒事吧!”伊森此刻已經不像是擔心我的安慰,而是擔心我情緒的失控。
他急急飛到我面前,我感覺到自己憤怒之火要從雙眸里噴射出來:“在他殺我不成。他又設計害我!他居然在我的水果里下毒!”
“瘋女人!”伊森焦急地捧住我的臉,“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嘗出水果味道古怪,就跟靈川換了!結果靈川!”我的大腦突然出現了片刻的斷點,那件事,那件事!我恍然發覺,自己已經,沒有資格愛伊森了……
雙眼立時酸脹發痛,突然而出的淚水模糊了雙眼的視線,胸口一團悶悶的氣體開始滾動……
“瘋女人……瘋女人……那瀾!那瀾!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伊森擔心的呼喚讓我緩緩回神,淚水又在眼中干涸。第一次,我的眼淚沒有滑落,而是被我強行咽回。
“靈川死了……”我說出這句話時,閉上了雙眸,和靈川太多太多的回憶再次被伊森喚起,揪痛了我的心。
我們從素不相識,到朝夕相對,我是一點一點看著他的改變,他是一點一點地靠近我,進入我的世界。當我們成為心有靈犀的朋友。彼此幫助,以為關系會變得更加親密時,卻發生了那件事……
我感覺著悲痛與憤怒糾纏的力量,胸口的力量快要搶出口,我俯下身,捏住了插在摩恩嘴里的鵝毛管,把屬于摩恩的精靈之力吐了進去……
為什么在我和伊森重逢甜蜜之時,卻要我硬生生再次面對靈川的死,殘酷地提醒我,我已經失去了愛伊森的資格,甚至,已經沒有資格去被伊森無私地心愛。
伊森是這么單純直接真摯地愛著我,我又怎能對他有所欺瞞?
這件事他遲早都會知道。與其從別人口中,不如我自己說。我不想活在心虛和欺瞞的內疚之中。
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他不能原諒我,我也不會怪他。
“感覺到精靈之力緩緩從口中吐出,摩恩扁扁的肚子鼓脹起來,臉上也開始有了精神和血色。
我吐出最后一口氣,伊森從我面前落下,收起小小的金色翅膀,半蹲在了桌面上,扶起摩恩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金發絲絲滑落伊森身穿白衣的身體,落在摩恩黑色的衣衫上。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看著摩恩,他的肚子像是吹足了氣的小球。漸漸的,小球慢慢扁了下去,他的胸膛開始起伏。
他黑紫色的睫毛在陽光中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對黑紫色的瞳仁在陽光中像是最純正的紫寶石一般閃耀。
忽然,他的眸中劃過殺氣,這抹殺氣和亞夫的是那么地相似,我幾乎本能地揚起手,與此同時,摩恩垂在一邊的手中也出現了一把縮小的鐮刀,他瞇起了紫瞳:“伊森你去死……”
“伊森你讓開!”在摩恩還沒來得急說完,我已經一掌拍落,伊森為了閃避我的手掌立刻放開摩恩,金翅打開,往后疾退!
果然都是一樣忘恩負義的東西!亞夫是這樣!摩恩又是這樣!
“啪!”摩恩被我再次拍在手心下,他的手腳從我手掌下橫出,手中的小鐮刀也在空氣里慢慢消失……
正想拿開手,忽然門外傳來了話音。
這里是圖書館,非常寧靜,窗外的鳥啼聲也聽地清清楚楚,更別說是說話聲。
“王,麥克大叔上個月就離開了,他說過如果三天他沒有回來,就不用再找他,他可能已經死了。”
“什么?老麥克死了!”
“是的,王。麥克大叔說您不會想起他,所以讓我不用通知您他的死訊。”
我抬臉望出門,看到了伏色魔耶和一個侍從的身影。
伊森像以前一樣飛落我的肩膀:“瘋女人別怕,現在你有我了。”
說實話,自從我豁出去后,我還真就不怕伏色魔耶了。只是驚訝他怎么突然想起老麥克大叔了。。
這幾天網絡很不好,也看不到大家的意見,如有不好的地方,無良后期會修改。也為此而深表歉意。韓國旅游指南,景點實在沒啥可看的,但化妝品絕對是便宜滴,所以適合女孩兒。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18:53:06
請讓我接受日刑
伏色魔耶的突然到來打斷了我教訓摩恩,摩恩應該感謝伏色魔耶的及時到來……
我先一把抓起了摩恩,摩恩在我手心里拼命掙扎,身體扭動,不斷拍打我的手,雖然有點小小的抓痛,但可以忍受,有點像小時候抓一只金龜子在手里,金龜子用它的小腳抓你的感覺。
“你這個放肆的女人!快放開我!放開我!”他在我手心里憤怒地大喊,看來吸飽了精靈之力有精神了。
伊森忽的飛落我手邊,擔心地看露出我手外的摩恩掙扎的四肢:“瘋女人,輕一點。他畢竟是我堂弟,請對他溫柔一點,你可別把他捏壞了。”伊森純善的臉上,是對摩恩的真誠關心。
沒想到伊森還挺疼愛這個堂弟。
“不用你假好心!伊森你這個臭娘們兒!正因為你母親地像個女人,所以這種粗暴的不像女人的女人正好適合你!”手掌里傳出摩恩含糊不清的憤怒的話語。
什么叫不像女人的女人?!我們這種女人是有專有名詞形容的好不好!
我們叫女漢紙!女漢紙,你不知道我們女漢紙有多么地好!
當伊森聽見“女人”兩個字后,精巧的臉也立時下沉,扇動金翅飛到我的面前:“瘋女人,你隨便對他怎樣,我不管了!”說完,他生氣地再次飛落我的臉邊,坐在我的肩膀上,那個他稱作是他伊森殿下王椅的位置上。
伊森不是娘!而是單純,善良,不愛打架。喜歡打架的男人就是有男子漢氣概啦?那叫暴力,野蠻。
伊森拽住了我耳邊的短發:“瘋女人,你頭發短了,我都抓不住了。”
我摸了摸現在只到耳邊的短發,削發我一點也不后悔,我們女人想重新開始,想煥然一新,自然是從頭開始!過去的生活太過安逸,斗爭的潛能因為無用武之地而被遺忘,現在要把它挖掘出來,狠狠發揮!
在伏色魔耶朝圖書館看來時,我鎮定地坐下收拾好老麥克大叔留給我的信。我還沒看完,收拾時看見他最后幾頁里有一頁畫上了一個熱氣球飛躍火山的畫面。
我愣了愣,難道老麥克大叔想坐熱氣球上天?
“這個老麥克,那他有沒有說去哪兒?”外面再次傳來伏色魔耶的話音,我收好信件隨手拿本書豎在自己面前,視線越過書的上方看伏色魔耶,他也會難得地關心一下別人。
侍從嘆口氣:“老麥克去火山口了。”
果然是去火山了。
“什么?他膽子那么大?!”伏色魔耶雙手叉腰,變得非常煩躁,似乎老麥克去火山是一件極其棘手的事情。他抬手擼過自己紅色的短發,和腦后稍長的長發,“他不知道那里是魔族的地方嗎!真是去找死!不老老實實呆在圖書館里,他跑那里去做什么?!”伏色魔耶生起氣來,我遠遠看他,原來他也會關心別人的死活?
伏色魔耶遠遠看向我面前的書桌,煩躁地說:“他不在我怎么找地圖!”
看來是我誤會了,還以為他會關心別人,原來是想找老麥克幫他找地圖。
伏色魔耶煩躁地站了一會兒,像是在糾結要不要過來,片刻后,他還是怒氣沖沖地朝這里走來,侍從慌忙低頭逃離。
伏色魔耶腳步生風地朝我這里直接走來,看我一眼,直接從我身邊走過,他走到一旁一個書架上,開始噼噼啪啪心煩地翻找卷軸。
“伏色魔耶救我!”倏然,摩恩在我手心里含糊地大喊,我一怔,立刻捏緊了手。摩恩徹底沒了聲。
他們精靈是可以在人類面前顯形的,只要他們愿意。
伏色魔耶一怔,立時警戒地朝我的方向看來:“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我反問?看看身后,“這里只有我一個人。”
伏色魔耶面露疑惑:“我好像聽到……”碧眸閃了閃,面露一絲像見鬼一樣的僵硬,匆匆收回目光繼續找卷軸。
這里的人很少用紙,重要的東西他們喜歡用羊皮來保存,羊皮卷也讓這里的卷軸增添了神秘古老的氣息。這也是這個世界的迷人之處。
我走到窗邊攤開手心,摩恩被我捏暈過去了,我輕聲說:“伊森,看好他。”
“恩。”伊森從我肩膀上飛落,小小權杖現于手心,揮舞了一下,一縷金線像是從陽光中抽離出來捆上摩恩的身體,從頭到腳把他包成了金色的木乃伊,我再次抓起摩恩,他像是一個人形的吊墜。
我看向外面陽光,如果曬一下可以增強我的力量……
“瘋女人,你在看什么呢?”伊森抱住我的側臉問,以前他喜歡把我的頭發辮一條藤,然后可以讓他坐在上面,現在是不行了。
我想了想,直接起身走到高大的伏色魔耶身邊,他正煩躁地翻找地圖。
“伏色魔耶,你日刑我吧。”我犯賤地說。
伏色魔耶一愣,而且愣了很久,碧綠的眼睛落在我的臉上,看我許久,才冒出一句:“你還沒瘋夠!”
說完,他心煩地扔掉手里的卷軸往另一邊書架找去。
伊森摸了摸我的臉:“瘋女人你想做什么?你想曬陽臺?可是那個方法我還不確定對不對,萬一有害怎么辦?”
這有什么關系?反正我曬不化,就當日光浴。我沒有跟伊森說話,只跟在伏色魔耶身邊:“我知道你想曬我,曬我一次吧,讓你解解氣。”
“曬你有用嗎?!”伏色魔耶大吼著一下子停下腳步,氣惱地瞪我。
我差點撞上他健壯的胸膛。他低下臉碧瞳圓瞪地高高俯視我:“你以為我不想曬化你?你可是傷了我的修弟!他康復后又變得地瘋瘋癲癲,整天說什么一定有什么困住了我們的靈魂,真是情況越來越惡化!”
“他不是一直瘋瘋癲癲嗎?”夜叉王幾時正常過?
“至少他原來神智清醒!”伏色魔耶幾乎是大吼般朝我怒吼,顧不上我是個女人直接一把揪起我裙子的脖領,伊森立刻從我肩膀站起,我伸出左手阻止,示意他別管,伏色魔耶憤怒地瞪我,“他在遇到你之前還能正常說幾句人話,現在呢?!整天神神叨叨,我跟他說話他也好像聽不見,我擔心他出事,還把他關在王宮里,結果他藥倒了我的衛兵,跑回他的森林,又失去了蹤跡,如果他有什么不測,我看你的靈川也活不了!”
我一愣,聽他的話,修好像瘋地更嚴重了,這樣的瘋子,還能治病嗎?還好我知道用創可貼能治靈川,可是還是希望能讓修幫靈川縫合一下傷口,而且也不知道有沒有大號創可貼。
“靈川……活不了?”耳邊傳來伊森迷惑的聲音,“他不是人王嗎?人王應該不會死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看來伊森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估計是他怕被我發現,而躲在遠處,沒有聽到我和伏色魔耶他們的話。因為我看得見精靈。
“真是殺你十次也不解恨!”伏色魔耶不甘心地說著,“可是,你不會被曬化,日刑對你毫無作用,你現在讓我對你施以日刑,你是在羞辱我的智商嗎?!”
我看著他憤怒的容顏,第一次后悔自己多嘴,告訴他自己已經受過了日刑沒有被曬化的事。本來現在我說不定已經舒舒服服坐在太陽下,好好曬一下,成神了!
哎,以前不喜歡日刑,而現在想要充電卻不行了。
“瘋女人,伏色魔耶怎么知道你日刑曬不化?”伊森捏住我的耳朵。
我咬牙低語:“我自己多嘴唄……”
“你在嘀咕什么?”伏色魔耶沒好氣地看我,我擰眉:“沒什么。”
“哼,神神叨叨的,你也是個瘋子,自從你來了,瘋子越來越多,涅梵也是!整天把你當做那個女人的轉世。靈川還因你而死!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混亂了。你放心,等你同化那天,我一定會好好曬曬你,讓你達成愿望!也好讓我的修弟,涅梵,還有這個世界恢復正常!”說完,他抽下一個巨大的卷軸,從我身邊大步離去。
我看著伏色魔耶如風的背影,他的紅發在陽光下像火焰一樣顫動。他把我說地像一顆災星。我的到來讓這個世界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動蕩。如同波浪一般,波及的范圍越來越大,對這個世界產生的影響也越來越強。
他還漏說了一個,掌握死亡的暗夜精靈王子,也被我捏地半死不活。如果不是知道他們不老不死,捏兩下死不了,我也沒那么大的膽子。
“沒想到曬不成了。”我有些失落地說。眼中是整個圖書館,昨晚它隱跡在黑暗之中,今天陽光揭開了他神秘的面紗,展現出他的雄偉與壯觀。讓人的心境倏然開闊。
我想我還有機會。
一排又一排書架頂天立地地矗立著,每一個書架前有滑動的梯子讓你爬上去拿書。
整個圖書館呈圓形,欠在墻上的書架包裹著整個圖梯上去,分了三層,我宛如在那窄窄的走廊上看到了老麥克大叔看書的身影。
在這個圖書館里,我和他發生了奇妙的聯系。
又一跟寵
“瘋女人瘋女人,靈川到底怎么回事?”伏色魔耶一走,伊森立刻來問我靈川的事。
我的心里再次沉重:“靈川被亞夫用我們世界的鋼筆刺中心臟,所以……”
“什么?你們世界的東西!靈川真的要死了……”
“嗚!唔!”手里的木乃伊扭動起來,像是有話要說,我走回書桌把他扔在桌上,他費力地扭動坐起來,像一條金色的毛毛蟲。
伊森飛落手中小權杖揮了揮,摩恩頭部的金線融化在了空氣中,摩恩的臉陰沉地可怕。
“胡說!人王死那么大的事本殿下怎么不知道?人王死死靈之心必有震蕩,本殿下也從沒收到過死靈指引!”他黑紫的瞳仁里充滿了對我的不信,像是在看一個說謊者。
我淡淡看他一眼:“因為我阻止了他的死亡。”
“這不可能!”摩恩扭動著身體一下子蹦起來站在桌上,“你以為你是誰?還能阻止死亡?!說什么大話!”
“這個世界沒有什么不可能!你這個掌管死亡的精靈王子不也被我抓在手里了!”我的大聲的反問讓摩恩一下子石化在桌子上,像是成了一座金色的雕像。
不過,摩恩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你們精靈是怎么來人類世界的?如果圣光之門關閉,你們還能進去嗎?”
“圣光之門怎么可能關閉?”摩恩又是不信地看我,削尖的臉型讓他的眼睛更加細長,而尖尖耳朵從黑紫色的長發里延生出來,帶出妖媚的艷麗感。邪魅的他和伊森的純美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與反差,讓他們站在我面前,像是童話里的花仙子和邪惡的小妖精。
“你們沒有一直跟著我嗎?”我確定他們不是一直偷偷跟隨我了,連圣光之門關閉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
摩恩斜睨向伊森。伊森眨了眨眼,內疚地低下臉。
“他沒膽子見你看見你就躲地遠遠的。”摩恩看伊森時一臉的渾身不舒服的樣子,“我真不明白,你現在見到她這么粘,你那時為什么要躲她?”摩恩扭動身體蹦啊蹦,蹦到了伊森身邊,受不了地看他。“你為什么要一直躲在樹林里?我真是看不懂你。那個時候膩膩歪歪地不見,現在見到了又黏黏膩膩在她身邊,那你那時來見她不就完了?!我最討厭就是你這幅膩膩歪歪的樣子,不像個王子。不像個男人!所以大家才叫你伊森公主!如果不是因為我沒了精靈之元,暫時打不過他,我早把你揪出去見她了!一定是我昏迷的時候你們發生了什么,對了,我怎么有力氣了?”摩恩愣在了桌面上,伊森沉臉白他一眼:“你現在才發覺嗎?我的那瀾把精靈之力還給你了!不然你能那么精神?”
摩恩邪魅的眼睛閉起,像是感覺了一下,立時睜開眼:“不對啊我的精靈之元還沒回來,喂!”他蹦著轉身朝我瞪來。“快把精靈之元還給本殿下!”
摩恩極其囂張地看我。我怎么可能對他有友愛把精靈之元還給他?只有抱歉地看他:“對不起,我暫時沒辦法還給你。”
摩恩細細長長的眼睛睜了睜,似是想起了什么自喃:“對啊……需要有愛啊,傳說精靈之元如果被別人吸去,需要雙方心靈相通才能吸回精靈之元。如能相愛身體結合會更快……”
“你怎么知道這樣的傳說?!”伊森的臉登時炸紅,緊張地看摩恩,“我怎么不知道有這樣的方法?!”
摩恩不屑地看他:“只有你們掌握古老傳說嗎?當年父王被你父王趕出精靈國的時候,也帶走了一批古卷,里面有寫這樣的傳說。如果傳說是真的,那么我就要和這個壞女人……”
“想都別想!”倏然,伊森的權杖已經指在了摩恩的胸口,打斷了摩恩的話,伊森純美的臉上瞬間失去了平日的純真和笑容,只有殺氣和瞪視。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伊森,渾身充滿了殺氣,不容許他人靠近我一分。我曾看到過他的深沉和威嚴,在和艾德沃爭論精靈族戰爭時,他表現出了他作為一位王子的威嚴。
摩恩看著伊森手中的權杖瞇起了細長邪魅的眼睛,唇角揚起時,麥色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我明白了,她是你的女人,所以你不讓我碰。如果她不碰我,是怎么把精靈之力送到我嘴里的?”摩恩說完故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像是挑釁。
伊森身上的殺氣更重一分,我隨手撿起了鵝毛管:“用這個。”
摩恩朝我手中的鵝毛管看來,在看到鵝毛管時,立刻蹦了起來:“你們居然用這個!干不干凈!洗沒洗過啊!嘔!嘔!嘔!”摩恩彎腰干嘔。
沒想到摩恩還是個潔癖。
我受不了地搖搖頭:“你們說了那么久,也沒說到重點,你們到底是怎么去別的世界的?”
“我們精靈族不可隨意進出人類世界。”伊森說了起來,摩恩停下干嘔說道:“除了我們,你是不是很少看見別的精靈族?”
我點點頭。
“因為我們也有大門。”忽然間,伊森和摩恩異口同聲。他們兩人愣了愣,看彼此一眼紛紛別開了臉。伊森臉上是生氣,摩恩臉上是鄙夷。
“精靈門不能隨便開啟……”伊森金翅扇動飛起,“這是這個世界簽訂的條約。我們光明精靈維護這個世界的自然,如果這個世界的自然失去了平衡,精靈門會由精靈王打開,允許精靈族人前來修復,比如上次我在安都,其實我是在打開精靈之門,我的權杖是鑰匙之一。”
“原來如此……”
“而我們暗夜精靈更不能自由出入人類世界”摩恩轉回臉說著,“只有死人了才會開啟精靈之門,讓我們進入人類的世界接收靈果。只要有人死亡,我們的死靈之心會發出訊號,為我們指引收割靈果之路,我們稱之為死靈的指引。”
“所以……你們現在也無法進入靈都了?”
他們一起點點頭。
伊森飛到我的面前,面露認真和嚴肅:“那瀾,精靈之門與其它世界是單向的,我們只能在精靈世界里打開大門去靈都,或是在靈都打開大門和精靈世界建立通道,而摩恩更困難,只有等靈都死人才能借收割靈果前往。那瀾,你有急事去靈都嗎?”
我沉重地低下臉:“我想救靈川……”
伊森看著我變得沉默。
摩恩在桌面上蹦了蹦,壞笑地揚起臉看:“伊森你女人好像惦記別的男人啊她知道你喜歡她嗎?”
“當然知道!”伊森生氣地飛落,漂浮在摩恩身前,“她喜歡的是我不是靈川,她只是想去救靈川,這是人之常情!你不要亂說!”
“伊森,其實……”
伊森轉過身來,擔憂地看著我:“怎么了?瘋女人?”
我看著他滿布對我關心和擔心的臉,心跳開始收緊,到嘴邊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告訴自己要對他說出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面對他時,勇氣開始動搖。
而且摩恩也在場,這種事當著外人的面說,多不好……
我看著伊森,他還在等我說下去,我只有說道:“其實當時亞夫殺死靈川后,還追殺我,因為逃跑地匆忙,我把畫畫的東西都落在靈都了。不過伏色魔耶他們要準備去攻打靈都,我到時再去拿好了。”
伊森飛落我的臉邊,小小的身體貼上我的臉龐:“瘋女人,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幫你去拿,可是我怕一回精靈族又被我父王關起來,出不來了……我好想你……”
“嘔!”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破壞了伊森向我訴說鐘情。
摩恩受不了地斜睨上來:“你還得感謝我,不然你根本出不來!”
“原來你不來見我是被關起來了?”我誤會伊森了,之前種種揣測后的原因原來是那么地簡單。
伊森飛離身體,無奈地低下臉,小小的發辮垂在臉邊:“父王知道我喜歡你,所以我逃回精靈國后,就被軟禁了,因為精靈和人類是不能相愛的,父王也從涅埃爾和璐璐那里證實,父王已經決定讓我跟涅埃爾結婚,如果不是摩恩的父王來找我父王,我很有可能……”
“跟涅埃爾完婚了”摩恩不屑地看看伊森,再看向我,“你確定要這種口是心非的男人?這里說喜歡的是你,那里又要跟別的女人結婚……”
所以……伊森決定順從他父王的命令嗎……
心里劃過縷縷失落,伊森的性格應該會如此吧……
“摩恩!”伊森立刻憤怒地飛回摩恩身邊小小權杖打在他的身上。
摩恩蹦蹦跳跳躲開:“心虛了是吧,如果我愛一個女人,就算我父王哭著求我娶別的女人,我肯定也不會同意!”
“不是這樣的!”伊森用小權杖繼續追打摩恩,“那時我以為我的那瀾不喜歡我!”伊森的大喊讓我心里的惆悵立刻化開,原來一切都只是因為誤會,因為我們沒有袒露彼此的心意。
好險,差點因為這狗血的猶豫而讓我們誤會彼此一生,所以,女人也要勇敢地說出來,大聲告訴他,我愛你!
王中有的是處男,這些是為娜娜量身定做,必收入懷中的。而其他的,我會把缺點先展現給大家,收不收,看你們的決定。伏色魔耶也會很悲壯。他的身上是一種西方男人的狂野。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18:5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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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停下追打摩恩,轉身揚起臉金瞳目露痛苦地朝我看來:“我那時真的以為你不愛我,你討厭我,你生我的氣,尤其是……”他的臉紅了紅,尷尬地停頓片刻,失落地輕語,“我當時心灰意冷,什么都已經……不在乎了……但是。”他的目光堅定而灼烈起來,金光從他身上爆發,他在書桌上慢慢長大,他跪在了書桌上,俯臉伸出手輕輕捧起我的臉,深情地注視我的雙眸,“現在我知道了,我不會再離開你,我的……瘋女人……”一個吻,輕輕落在我的唇下,我的呼吸因為這個深情的吻而輕輕顫抖,心里越發內疚和痛苦。這個吻變成了一個讓我窒息的吻,我像是深深沉入湖底,脖子又被人緊緊扼住,無法呼吸……
“嘔!”又是那不和諧的聲音,伊森放開我對我純真爛漫地微笑,他再次變小,回到摩恩身邊,用小權杖點在摩恩身上的金線上,我開始在桌邊失神。
“如果你想要回你的精靈之元,就老實點。”伊森像老大一樣地說,摩恩白他一眼,活動活動自己的筋骨和翅膀。
“你應該知道,精靈之元到了別人體內,強行是取不出的,我的那瀾如果死了,你也完了,摩恩,從今以后你跟著我的那瀾,把她哄高興了,她才會喜歡你,才能真心把精靈之元還給你……”
“哄女人開心?”摩恩歪起臉壞笑地看伊森。“這可是我的強行,如果我出手,你的那瀾到時……可就成了我的那瀾了……”
“不可能!”伊森雙手叉腰,金翅啪一下完全打開,“她是不會喜歡你這種人的!”
我緩緩回神,心里因為自己沒能對伊森坦白而有些煩躁,看到摩恩還在唧唧歪歪。我說道:“去。幫我拿點早飯來。”
摩恩一愣:“你居然命令本殿下做事!你把本殿下當做什么了?!你真是……”
“精靈之元還要不要?”我懶懶地扔一句話下去,摩恩的身體瞬間石化。
我懶懶看他一眼拿出老麥克大叔給我的信,一邊看一邊隨意地丟話:“精靈之元在我體內越久,越會跟我融合。別到時你想拿也拿不回去了。”
“咻!”一下,黑影掠過眼前,摩恩飛走了。翅膀帶起的風微微扇起了我手中的信紙。
伊森開心地飛落我的肩膀,繼續靠坐在我的頸邊,安靜地陪伴我看信。
老麥克大叔的信寫得非常詳盡,提到了各個國家的生活習慣,涅梵的梵都是最貼近中國的,但也是中國古代,上面世界的文化沒有完全帶動這里的文化和風俗發展。畢竟掉下來的人還是太少。
而羽都和安都類似。伏都像西方歐洲,所以老麥克大叔習慣呆在這里,飲食比習慣較接近他的喜好。
玉音的玉都像古波斯,鄯善的鄯都像古印度,還有夜叉王的修都。雖然夜叉王這個名號聽上去很可怕,但卻是唯一一個由人類自己掌管的王都,因為夜叉王雖然是人王,可是他并不關心王都的事情,所以修都很早已經被人類統治,所有建筑也在密林中,像是古代的瑪雅城。
老麥克的信對我的幫助非常大,讓我對各個王都有了更詳細的了解。
終于,我翻到了熱氣球的地方。
“在看到你那些神奇的東西后,堅定了我想回家的信念,我也想像老明那樣嘗試回家。雖然,我知道我可能被曬化,但是,我想回家,想回家的念頭在我的大腦里不斷地回響,即使面臨的將是死亡,我也想死在自己世界的土地上,化作飛沙留在自己世界的沙漠里。所以,我做了熱氣球,前面說過,靈都的冰瀑與天河相連,水從那里流下這個世界,那么,伏都火山里的熱氣就是把水送回天河的地方,我要借著那徐徐向上的熱氣,回到!自己的家!上帝保佑我!”
原來是老麥克認為熱氣球可以飛上上面的世界!他的方法說不定真的能行!
冰瀑因為極寒,人類身體無法適應,所以明洋的父親凍死在了冰瀑中。回響明大叔的樣子,更像是瞬間冰凍,他的表情,他的神態還有他的動作都在瞬息間永遠封凍在了那個時刻。
而火山熱氣似乎安全地多,熱氣流上升,熱氣球會在熱氣流中上升,往上飛去。老麥克大叔對自己太沒信心了,他沒有回來說不定是回到上面世界了呢?
真心希望他能成功。
信紙的最后一頁,老麥克大叔寫到:“在這個圖書館的盡頭,有一個單獨的房間,鑰匙在抽屜下面,那是我的寶庫,我現在把它留給你,希望里面的東西能夠幫助你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麥克菲爾。”
圖書館盡頭……
我立刻拉開抽屜,果然在抽屜下面看到了一把銅制的鑰匙,伊森飛落信紙,看著上面的熱氣球:“這位大叔膽子真大,火山那邊是魔族的地盤,無人敢踏入。”
“魔族?”我拿起鑰匙疑惑地看他。
他抬臉點點頭:“是的,魔族,傳說世界最初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形態,是這個世界的怨氣積聚后孕育出來的,有點像你們中國古神話里的刑天。”
刑天的故事我知道,傳說也是人類怨氣孕育出來的魔神,世界是平衡的,有正就有邪,看來這個世界也不例外。
伊森繼續說著:“然后,他們漸漸有了形態,他們依靠人類的怨氣而生存,像我們精靈族依靠陽光一樣。隨著人類怨氣的成年累積,到了兩千年后的現在,它們已經成為一個可怕而龐大的種族,時時侵犯這個世界,所以伏都是守護這個世界,不讓魔族侵犯的關卡,因此當年阇梨香也常常住在此處,一有魔族滋擾,她就會帶兵鎮壓。”
沒想到伏都還起到這么重要的作用,難怪在伏都有阇梨香生活的痕跡,我還以為她會在每個國都居住。可回想在安都和靈都就很少發現她的東西。
“沒有人敢進魔域,會被魔族殺死的……”伊森看著信上的熱氣球再次感嘆。
我因為伊森的話也為老麥克擔心起來。可是現在他已經離開了一個多月,只能希望他是平平安安地回到我們的世界。
我收起老麥克的信,打開抽屜拿出手機和充電器。
我早上醒來的地方正好有陽光曬到,而我發現手機時,充電器也正好是在那個位置。
麥克大叔很聰明,他把充電器一直放在陽光下,保持充電的狀態,讓我的手機可以能量滿滿地等待我這個主人的到來。
“那是什么?”伊森好奇地看我手里的手機。
我拿起鑰匙說道:“稍后再告訴你。”
我站起身開始往圖書館深處走去。巨大的圖書館像是個迷宮。伊森飛在我的身邊,他不喜歡變大,是因為他沒有鞋子,他不喜歡光腳走路。
但是……靈川喜歡赤腳走路……
我恍惚了一下,趕緊收回心神,經過漫長的過道,我終于站在了那扇寶庫的門前,心里有點緊張。
銅制的鑰匙插入門鎖中,“啪。”門開了,我輕輕推開門,立刻,我的挎包率先映入眼簾。
它被很好地擺放在一個單獨的陳列臺上,包包保存地非常完好,居然還有細小的沙粒。
我立刻上前翻開我的包包,東西都在!
我把它拿到屋子里的書桌上開始把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伊森好奇好玩地飛到我手邊看。
餐巾紙,皮夾,鑰匙,濕巾,水壺,墨鏡,sd卡,防曬霜,折疊傘,一小塊巧克力,居然還有我吃剩的一小塊干面包!
最重要的!備用衛生巾和護墊有木有!
只可惜我這個缺心眼地沒有放創可貼,但是考古隊里的人每個人的包里會有一兩片,因為他們總是不小心受傷。
明洋的包里就有!
明洋……
我開始環視四周,老麥克的收藏品也算是琳瑯滿目了。
那邊有一支古代的發簪,這邊有一本語錄,左邊有一定清朝人的帽子,右邊有一個紅旗牌的小收音機。
什么勺子筷子,水壺藥罐應有盡有。
“好多……神器啊……”伊森驚嘆地飛到那些東西邊,“這些東西可不能給別人看見,尤其是那些利器,都可以作為神器的。”
伊森的提醒很及時,我匆匆收好我的包把手機和充電器一起塞到包里準備出門。
在要關門的時,我左邊視野的角落鉆入一只眼熟的鞋子,我立刻轉臉看去,是一只李寧的鞋子!
我大吃一驚,急急走到那鞋子前,仔細查看,沒錯,是明洋的!
而且,這鞋子的款式也是今年的新款,再說這里前一個掉下來的也有十來年了,那時有李寧這個牌子嗎?即使有,我想也不可能做得那么新潮吧。
“瘋女人,這鞋子怎么了?”伊森飛到鞋子邊好奇地看了一會兒,一下子沉下臉,“這應該是男人的鞋子吧!”
不錯,這正是男人的鞋子。如果明洋的鞋子在這兒,那明洋極有可能也在這個世界里,至于在不在伏都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我的東西也像是天女散花一樣分散在這個世界里,讓我一件一件找回。
所以,一切證明,明洋一定也掉下來了!
睡覺不準吵
既然伊森和摩恩都不變大,那么……這個游戲不正好成了雙人合作游戲?
于是我說道:“我這里還有個很好玩的游戲,不過要兩個人配合。
聽到游戲,兩個家伙的眼睛都亮了。
“打開看看。”伊森迫不及待地說。我拿起手機,打開。他們一左一右飛到我左右手邊,伊森的小手放到我左手腕上,摩恩探出腦袋在我右手邊觀看。
“你們看,這是上下左右控制這個小人前進,這個是發招,如果配合地不好,小人就會被怪物打死,看懂了沒?”我看向他們,看摩恩時我還要轉一下腦袋,因為我沒有右邊的視野。
“恩恩。”他們兩個分外認真地點頭,我看他們估計讀書都沒那么認真。
“呼!”忽然,巨大的黑影從我窗前掠過,完全遮去了我窗外的陽光,給我整個房間帶來完全的陰暗。我疑惑地往外面看去,手中的手機被伊森和摩恩他們一起搬回桌面。
那個黑影是移動的,我好奇地跑到窗邊,往上看時,一條巨大的尾巴正從我宮殿上方離開,在它離開的那一剎那,陽光再次傾瀉下來,就在這時,巨大的黑影忽然再次從我上方出現,它正掠過我上方的天空,再次遮蓋了我上方的陽光!
它巨大地像一艘快速移動的航空母艦,不,比航空母艦更加巨大,簡直像是只有科幻片里才有的太空母艦!
青黃色的肚皮像是蟒蛇,一片一片漸變黃的鱗片覆蓋在它的肚皮上,當中全白,往兩邊漸漸變黃,變青灰。
它從我上方像是蛇一樣游過,“呼”一陣颶風猛然扇下,揚起了我的短發。它也在那刻直沖云霄,在它飛到高空時,我才看到了它的全貌,那是一條長有翅膀的飛龍!
它是一條完整的龍,龍頭,龍須,龍爪。龍尾。但是它有翅膀。在中國古代神話里,這種叫做翼龍。說當龍長出翅膀,它既可成神成仙。而在龍頭上,隱隱可見站有一個黑色的身影。他站地穩入泰山,傲然挺拔,真正的器宇軒昂。
飛龍忽然又乘風而下,再次掠過王宮的上方,巨大身體帶來一時的陰暗,驚得下方驚叫連連。
我往下看去,下面的女仆們雙手捂臉,似是受到驚嚇不敢看那條龍,而士兵們則激動地揮舞手中的兵器。大聲呼喝。
“呼……”忽然間。面前噴來一陣熱氣,我僵硬了一下,眼前一條龍須緩緩游過。我緩緩抬起臉,正對巨龍的兩個鼻孔!
龐然怪獸我不是沒見過。
靈都的河龍跟我關系就很好。但小龍呆呆的,一看就很好欺負。可眼前這個家伙,顯然不善。
它兩個鼻孔對著我,巨大的身體在后面移動,翅膀似是已經收起,鼻孔后面巨大的金色蛇瞳明亮地可以映出我的臉。
我驚訝地看著它,不知不覺地拉下了眼罩,立時,他青黑色身體上是近乎透明的花紋,正因為它的身體是深色,所以那近乎透明的,像風一樣無色的花紋像透明絲帶一樣盤繞在它的身上。
“你那只眼睛到底能看到什么?”忽然間,涅梵深沉的聲音落下,我抬起臉看上去,在巨大的龍頭,龍角之間,正高高站立著涅梵!而他的身上,居然也是近乎透明的淡青色的花紋,薄薄的青色如煙如霧一般繚繞在他的身體上,宛如輕煙環繞在他的周圍,帶出絲絲仙氣淼淼的感覺。
他的黑發今日沒有挽起,披散在他的身后,在氣流之中飛揚,仙君的神姿與這里歐洲的宮廷完全格格不入。
“你那只眼睛到底能看到什么!”他忽然加重了聲音,再次逼問,已經帶出一絲對我遲遲不答的不滿。
我收回打量涅梵的目光,平靜地看他,飛龍的觸須游弋在面前,有皮鞭那么粗。
“沒什么,只是當初摔傷了眼睛,看久了會流眼淚。”正說著,房間里傳來了游戲的聲音。
“嘿!嘿!哈!哈!”
涅梵的目光立時凜冽地射入我書房:“是什么?”
我立刻大聲說:“沒什么!涅梵你疑心太重了!”
我的大喊終于引起了那兩只精靈的注意,伊森立刻朝我看來,在看到涅梵時,他臉一沉,金翅扇動飛速而來。
摩恩也關閉了手機,不讓它再發出聲音。
當伊森飛過來時,面前巨龍的眼睛也朝他看去,“呼”一聲,噴吐出了氣息。
伊森不開心地飛到我面前:“涅梵怎么突然來看你,我不喜歡他。”
伊森一落在巨龍面前,巨龍的目光就不再離開他的身體。
巨龍一動,涅梵的目光收回集中在身下巨龍的身上:“風鰲,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呼。”龍頭在我面前擺動。
涅梵深邃的目光看入我的房間:“風鰲,你今天很反常,帶我下來到底想讓我看什么?”
是這條龍把麻煩的涅梵帶到我這兒的?難道它感覺到了精靈的存在?看風鰲的目光,很明顯它能看見伊森。
“你快把你主人帶走!”伊森像是抗議的說,“別讓他靠近我的那瀾。”伊森說罷,上前驅趕風鰲。
“呼。”風鰲從鼻孔里噴出一口氣,有些不開心地扭頭。
“風鰲,你在跟誰說話?”涅梵疑惑地問風鰲,似乎主人跟自己的寵物之間總有一些特殊的感應。
之前靈川和小龍也是能心靈相通。
現在涅梵也能感應到風鰲像是在跟誰說話。
“快走快走!”伊森連連揮手,“涅梵最麻煩了,別讓他盯上我的那瀾。”
“呼……”風鰲不悅地扭動了一下巨大的龍頭。
“難道是精靈?”涅梵突然說出口的話語讓我一驚,涅梵深沉的視線立時落在風鰲所看之處,正是伊森的身上。
“是誰?!”涅梵緊緊盯視那里的空氣說。
伊森擰眉側開臉,精巧的臉上露出麻煩的神情:“所以說涅梵最麻煩。”
“哼……”身邊又飛落摩恩,一臉看好戲地神情,雙手環胸懸停在風鰲觸須邊,輕撫那條觸須,“這下可麻煩了。”
風鰲的眼睛也朝他看去,風鰲真的能看到精靈。
我擰了擰眉,立刻說:“是我。”伊森身后就是我,所以也可以說風鰲是在看我。
涅梵的視線疑惑地落在我的身上,我淡淡看他:“我吸了精靈一口氣,這點你們當初都知道,所以我看得懂這里的文字,聽得懂你們的話,可以跟你們溝通。你的龍可能以為我是精靈。”
他們只知道我吸了精靈一口氣,卻不知道我吸的不僅僅是氣,而是精靈之元!所以我身上有精靈之力。
涅梵聽完我的話深沉地看我片刻,再次盯視我的右眼:“我有種感覺,你的右眼藏了秘密。”
我對著他眨眨眼。他拂袖轉身時,巨龍從我窗前抬起了頭,巨大的身體像巨蟒一樣在我面前爬升。
我扒住窗沿往上看,涅梵這么快把他的龍帶來了,給人一種大戰在即的緊迫感,我這里也要加快速度了。
“沒想到就這么被你糊弄過去了,真不知道他們是蠢還是你太聰明”摩恩瞇著狹長的眼睛看著我,眼線因為他瞇起眼睛而拉地更長。
伊森飛落我面前,幫我拉好眼罩:“瘋女人,以后離涅梵遠點,他不像別的人王那么好糊弄。”
連伊森也這么說。老麥克大叔也說過涅梵是人王里最城府最深的人王。
“剛才……”摩恩搖搖繞繞飛到我的面前,壞壞地打量我,“你說你吸了一口精靈之氣,我那次在你身上也發現了精靈之力,難道……你這口氣……是他的?”他壞笑地指向伊森。
伊森的臉登時紅了起來,昂首看向摩恩:“沒錯!就是我的!所以,你最好自覺點,別想打我瘋女人的主意!”
“哈哈哈……”摩恩大笑起來,扇動黑紫色的小翅膀飛到我的面前,“喂,伊森公主不適合你,你還是跟我……”
“摩——恩!你找死!”倏然,金光閃起,伊森已經撲向摩恩!
摩恩飛快費力:“有種你別拿你的權杖,使用你的精靈之力!”
“好!”伊森真的收起權杖,金光在身上收起,金色的翅膀扇動,直追摩恩,摩恩像蜻蜓一樣滑過我的面前,和伊森在空中追逐起來。
我搖搖頭,這兩只蒼蠅又開始了。只要摩恩一說伊森公主,伊森就會抓狂。
我看看窗外,今天陽光特別好。
心念一動,翻出防曬霜,太陽鏡,探險帽曬太陽去。
可惜沒泳衣,不然可以全方位地曬一曬,說不定效果更好。
我扔下還在追逐的伊森和摩恩,拿起防曬霜,裝滿水的水瓶,戴上墨鏡和帽子,換上女仆給我做好的t恤和短褲,拖著拖鞋走出了王宮。還有最原始的布文胸哦有總比沒有好,是吧。
一路上,女仆們都好奇地看著我,她們起先對我設計的衣服頗有微詞,當我穿在身上,挺胸昂首時,短袖的t恤瞬間抓住了她們的眼球。尤其這些t恤是用這里華麗麗的布料做的,所以特別有復古的時尚感。
再加上短褲搭配,女性的曲線和身材顯露無疑,這是另一種性感。就連侍衛也要多看我兩眼,吹幾聲口哨。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9 18:54:06
準備離開
在伏色魔耶重新換上地圖后,涅梵他們開始計劃攻打靈都,安羽也還沒有醒,由玉音一直看顧。
安羽昏迷時間越長,我心里的內疚感越深,我從沒傷害過別人,這是第一次。雖說是自保,也覺得這是安羽活該,但多少心里還是有一種負罪感。
趁這三王忙碌,無人顧及我,我也開始籌備自己的離開。這一次,我要準備充足,不能再莽莽撞撞。
雖然找回了手機,但在這個世界毫無作用,倒是相機還有些作用,可是……我找遍了整個麥克大叔的收藏室,也沒找到相機。
orz。。。看來作為記者的麥克大叔,把我的相機拿走了。可惜我還沒備份我的照片。。。
要去找人,先要找地圖。伏色魔耶他們說過,修喜歡在森林里,像失蹤一樣難覓他的蹤跡。
我先在圖書館里找到了修都的地圖,果真是好大一片原始森林,森林里還有沼澤和湖泊。森林的中央是一座王都,他周圍茂密的森林成了它天然的屏障。王都可以成為我的補給站,然后往周圍擴散式搜尋,找到修。伊森這種自然精靈在樹林里是不會迷路的,即使迷路,我也還有指南針。
老麥克大叔收集的東西里有指南針。可惜沒有帳篷這類大型的物體。
森林里會有很多蚊蟲,雖然伊森可以幫我驅蟲,可是樹枝,荊棘防不慎防,所以我開始給自己做適合在叢林里走路的衣服和鞋子。自己針線不好,我畫了設計圖讓王宮里的侍女做。
那些侍女一開始因為以為我是女巫不敢給我做,我就拿出阇梨香漂亮的華裙賄賂她們。她們才大著膽子給我做衣服和靴子。既然做了,我又多設計了幾套自己世界的衣服,讓她們給我一起做了。順便再多做幾個眼罩。
當然,還有帳篷,走近森林,沒有帳篷沒辦法露營。也一直在想還需要什么,補充什么。我沒有探險的經驗。很多東西無法想到。
在老麥克大叔的寶庫里。有一頂考古學家的小圓帽,我戴上大小合適,還真有了探險家的范兒,也擁有了一種神奇的力量給我提勁。宛如這頂帽子的主人也在鼓勵我往前冒險。
在我準備這些東西時,涅梵那邊進行地似乎并不順利。
去靈都需要飛行器,飛毯雖然可以飛行,但在風雨中非常危險。別看伏色魔耶好像很厲害,但他有個極大的弱點,他不會水。宛如水是他火屬性能力者天生的克星。所以他如果掉進海里,只有淹死的份。
而涅梵那邊據說有會飛的龍,但也要經過訓練才能學會乘坐和駕駛,所以伏色魔耶需要進行一些訓練。
飛躍大海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們還要籌備一些干糧。人王雖然不老不死。但依然會感到饑餓,人類有的需求,他們依然會有。
無論飛毯還是飛龍都無法帶大批的軍隊過去,所以伏色魔耶只有忍痛割愛,把他引以為傲的軍隊留在伏都。自己獨自前往。
正因為飛躍大海非一兩天,所以伏色魔耶也要顧及火山魔域里的魔族,不像圣光之門,瞬息可回。他把軍隊留給塞月統領,抵御魔族的入侵。
今天,涅梵回梵都去拉飛龍過來,我也很好奇,想見識一下。
我這里進行地比涅梵他們順利很多,只是帳篷和衣服還沒有做好,最近又忽然想起大包的背包沒做,所以又追加了一個背包。
戴著新做的眼罩坐在阇梨香的書桌上,在修都地圖上畫自己的路線。因為伊森說這張地圖老了,現在修都在人類的建設下,已有很多通路從修都里修建出來,王都也在森林里不斷地擴大,所以我將要去的修都跟現在地圖上的已經不再一樣。
不過,在離開前,最好再曬一曬就好了。
“噼噼啪啪。”面前傳來兩只精靈玩我手機的聲音。
伊森自從學會玩我的手機后,徹底淪陷在手游里。這也是手機在這個世界的唯一用途,讓我的男人打發無聊時間。這里沒有信號和網絡,但我手機里很多游戲是單機的,所以他可以玩。
每次他玩,摩恩都會立刻到他身邊。
瞧,他們現在又站在手機前,研究小鳥怎么打到豬
“你剛才那個角度不行!”摩恩生氣地說,他每次看伊森打游戲都會看到發怒,想殺人,“你笨死了,看我來!”
“不準碰我的那瀾的手機!”伊森把他趕開,“我剛才只是手滑了,你看好了。”伊森彎腰右手放在彈弓上。
這兩只也滑稽,玩手機從不變成大人,用他們的小手在我超大的屏幕上觸摸,真的有種費力拉彈弓的感覺。
伊森跨到我手機另一邊,只為拉滿弓。
摩恩緊張地指指點點:“不行不行!再低一點!再低一點!等等!”他趴到屏幕上,屁股撅高,黑色的衣擺很短,他絲毫不介意露出自己小小的黑色底褲。他認真地測量一下,對伊森點點頭:“現在可以放了!”
伊森立刻放手,手機那里傳來小鳥的歡叫聲:“啾——————”
“啪!”
“噌!噌!噌!”我聽到了三顆星的聲音。
“我成功了!”伊森激動地跳起來
“切,如果沒有我,你能行嗎?”摩恩得意地仰臉。
我抬眸一看,我勒個去!不就是第一關,這兩人至于嗎!
我看看這兩只激動地精靈:“你們兩個這個時候倒是挺合拍啊。”
當我的話說完,伊森和摩恩僵滯了一下,立刻各自撇開臉,誰也不看誰。
我看著好笑,他們兩個能和好在我看來是件好事,伊森和伊森的父王不是一直想再次統一精靈國嗎?
“你們還玩不玩?不玩我收起來了。”我作勢要去拿手機,伊森和摩恩同時轉身齊呼:“等等!”
兩個人站在手機兩側同時伸出手阻止我,我笑了,想到一個沖關游戲,這個游戲需要左右手配合,有點像以前街機上的游戲,控制主角前進,揮舞武器攻打過去。
曬太陽去
整個人像是用盡了力氣,我趴在地上,黑暗從眼前消散,但視野里的景物卻是天旋地轉,模糊不清,很快又要被黑暗吞沒。。
“那瀾!那瀾——”我隱約看見伊森要撲過來的小小身影。
“伊森!你瘋了!天門還沒關閉!”摩恩黑色的身影和伊森糾纏在一起。
“我不管!我要到我的那瀾身邊去!她要被曬死了!你給我滾開!”
眼前滿是圖騰的地面上,金光開始慢慢退卻,耳邊傳來刺耳的馬蹄聲。
黑馬躍入祭臺,站在我的身邊。
“那瀾——”隱隱看見伊森金色的身影從馬蹄之間飛來。
“伊森!如果你暴露了,你就要被押回精靈國!”摩恩又抱住他,不讓他靠近。
是的,伊森,你不要暴露自己,我不想……再也看不見你……
“呼!”巨風掃過我的身體,巨大的陰影投落在我的身上,一只巨爪就落在我的面前,黑色的衣袍映入模糊的視野。
他忽然一把把我抱起,躍上了飛龍,涼風而來時,我再次被黑暗吞沒。
似乎只昏迷了一會兒,感覺被人重重扔上床,我擰了擰眉瞇開眼睛,還是有點暈眩的視野里映入涅梵憤怒的臉。
他毫不溫柔地把我一把揪起,失控一般朝我大吼:“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為什么要接受日刑!你說!你說!”涅梵又像最初見我時,發瘋一般用力搖晃我。
他朝我噴完,把我的衣領揪地緊緊的。如炬的眸光像是要把我徹底看穿。整個身體都似乎緊繃起來,長發披散,比我更像瘋子一分。
“梵,冷靜。”玉音握住了涅梵繃緊的手,小心地握住他的手,慢慢讓他放下我,松開我的衣領。
涅梵深吸一口氣轉身。玉音半垂眼簾深沉地俯視我:“那瀾,我們希望你老實點,如果你想利用日刑來讓百姓以為你是神女,讓他們擁戴你,崇拜你。動搖我們的地位,那我們……”他俯下身,目光透出了隱隱的殺氣,手背輕輕劃過我的臉,“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
他那雙嫵媚如同女人的雙眸里此刻卻射出分外冷酷的殺氣。他在警告我,警告我如果有任何人想動搖他們人王的地方。他們不會念及你是不是女人,都會除掉。
我昏昏沉沉看著他,冷笑:“哼……這個世界不是你們男人說了算了……”
玉音的雙眸瞇了起來。
“這句話……阇梨香可不會說……”我疲倦地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不像是充飽了電,更像是虛脫。
“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神力,就去救活安羽,而不是在這里給我們添亂!”涅梵深沉的話音再次而來。我在他離開的腳步聲中,再次陷入疲憊的黑暗。
不知昏睡了多久,隱隱聽到了伊森的話音。
“那個混賬玉音!居然敢碰我的那瀾的臉!我要擦干凈!一定要擦干凈!”
感覺有人在使勁拿布擦我的臉。
“這有什么關系真受不了你,你只有這個女人嗎?拜托我們長生不老,女人多得是,等她死了,你很快
無盡仙路吧
會忘記她。換另一個女人”
“不會的!我的心里只有我的瘋女人!”
“嘔喂,有人來了。”
擦我臉的動作終于停下,其實,我感覺有點痛了。
“塞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是伏色魔耶,“你中了這個女人的詭計!”
“對不起,王,是塞月沖動了。她當時說自己跟王!”
“跟我什么?”伏色魔耶的語氣深沉起來。
“她說王舍不得曬她,說得像是王喜歡她!”
“胡說!”伏色魔耶的怒吼震得房間的空氣都在震蕩。
“怦!”有人像是重重打上我的床:“他們漢人就是那么狡猾!陰險!有一個涅梵已經很麻煩了,沒想到漢人的女人也是一個樣。”
“王……對不起,可是,我真的想不通,既然你那么討厭她,為什么不曬死她?”
啊……我發現我真的很招人厭,不止一個人要曬死我。
“因為她根本曬不死!”
“什么?”
“塞月,對不起,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這個女人來自上面的世界,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沒有像以前的人一樣被同化,所以她曬不死,塞月,無論這女人將來如何激你,都有她的目的,你不能再上當。你要小心這個女人,之前我們真是都低估她了,小心漢人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塞月知道了。”
“你回房吧,我要等這個女人醒來審問她。”
“是。”
我聽到了塞月離開的腳步聲,我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物還在不停地晃。晃得我頭暈。
“你醒了?”晃動的景物里,出現了伏色魔耶,他狠狠瞪視我,“說!你到底什么目的!我可不會像涅梵他們那么溫柔!”
“涅梵可不溫柔……”我晃晃悠悠坐起來,伊森飛落我面前:“瘋女人,你沒事吧。”
“說!你到底什么目的!”伏色魔耶忽然俯下身,要來揪我,伊森的身上瞬間爆發出殺氣,轉身揮舞權杖就是沉沉厲喝:“閉嘴!”
倏然,伏色魔耶不動了,和以前的扎圖魯,安歌一樣,一動不動,被伊森用精靈之力靜止,保持著伸手彎腰的動作。
伊森陰沉著臉轉身:“我真是受夠別的男人對我的女人大吼大叫了!那瀾,你沒事了吧。”他朝我看來時,已經恢復了溫柔和擔心。
金光在他身上閃耀,他化出人形坐在我的床邊,擔心地撫上我的臉。
我東東手,感覺還是很無力,轉眼看到床邊有一碗牛奶,我隨手拿起要喝。
“不能喝!”倏然,伊森扣住我的手。
碗已經放到嘴邊,我也已經喝了一口,被伊森扣住大喝時,倏然摩恩裸地躍出牛奶:“噗!怎么回事?洗個澡都不安……”登時,他石化了,看著我的臉,細細長長的眼睛完全拉直。
牛奶在他黑紫色的長發間流淌,順著他削尖的下巴流下他古銅色的,的身體,雖然身體小小的,但就在眼前的距離讓我清清楚楚看到他結實的肌肉和完美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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