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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張廉]給力兔神(完) [列印本頁]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29:37     標題: [張廉]給力兔神(完)

本帖最後由 Arsha 於 2014-6-15 02:27 編輯

書名:給力兔神
作者:張廉

簡介:
神兔月:你說我是偽娘?我哪里偽了?哪里偽了?難道畫個眼線,貼個雙眼皮就是偽娘?look,你見過偽娘有腹肌嗎?還是八塊的哦 洛珊珊:如果這一切,都是夢,就好了。。。。 她遇到了新年最給力的許愿:黃金萬兩從天降。 卻遇到了最不給力的神:sorry,本神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些金子,本神是從國家金庫里搬來的。再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搬的時候沒想到里面埋了GPRS,現在我只有帶著你跑路了。 別人遇到神仙是金山銀山美男子,她遇到他,變成了國際通緝犯,還只能逃跑到異世! 她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到底哪一輩子得罪了這只兔子?

封面: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31:31

卷一

第一章 最給力的許愿

兔年的第一天,晴。
“小姐,許個愿吧。”
清澈而帶有磁性的男聲出現在洛珊珊的耳邊,正在買彩票的她回過頭,立時,暈了,只覺得眼前霞光四射,耳邊神曲噔噔。
不是因為貧血而暈,不是因為陽光耀眼而暈,而是,眼前這位擁有著好聽聲音的男子,實在太帥了!以至于洛珊珊都沒看清他的長相,就已經雙頰微微發熱。
長得有點像林依晨的洛珊珊不是花癡,也不是美男控,可是眼前這位美男就像套著明星的光環,又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古代長眼白膚仙君,實在讓她不暈也難。
洛珊珊在聽到可愛二字后更暈了。美美的美男美美的唇,美美的唇里又說著美美的話,最重要的,他穿著一身大白兔的可愛衣服,是大白兔哦!一個大大的美男穿著大白兔的衣服,太讓人浮想聯翩了。在兔年伊始,就讓她撞上如此“艷遇”,今年她的桃花果然要朵朵開!
瞧這身大白兔的衣服多Q多萌啊,毛茸茸的耳朵毛茸茸的爪,毛茸茸的“皮毛”毛茸茸的腳,他會不會有尾巴呢?
“你能不能轉個身?”她眨著眼睛祈求,盡量做出可以對得起“可愛”二字的表情,看似淘氣活潑的小貓,可她的屁股后面怎么翹的是狐貍尾巴?
大白兔美男看著她眨了眨如同鉆石一般閃亮的眼睛,溫溫和和一笑,轉過身。立時,一團毛茸茸的毛球映入洛珊珊的眼眸,真的有尾巴!
“啊!”洛珊珊短促地興奮地叫了起來,趕緊捂住嘴以免眼前的美男當她神經病。請原諒她這怪異的激動,因為她平身最愛的兩種生物,就是兔子,和漫畫美男。
如果兔子和漫畫美男同時掉進河里,問她會先救誰。她會毫不遲疑地說:先救兔子,因為美男會有更多的女生去救。
所以從她記事開始,她就救過不少兔子。只要在她的能力范圍之內。
她雙手就像抓什么龍爪手一樣抓向那個毛球,突然,大白兔美男轉身了,立時,洛珊珊僵硬在了原地。
你想啊,她本來是想抓那個尾巴的,自然是貓著腰,伸著爪,而尾巴在哪里?在臀部啊。那臀部的反面又是哪里?這美男一轉身,洛珊珊就正對XX(此處屏蔽兩個字)處了!
現在,她尷尬地想死!!
美男倒是面不改色,氣定神閑,只是貓下腰,與她平視,瞇眼而笑:“你還沒許愿呢。”
“呃……”見對方給了個臺階,她立刻站起身,握拳咳嗽:“咳。”好在她臉皮厚,只是耳根子有點紅,好在頭發夠長,給擋住了。忽的感覺到拳頭里有東西,想了起來,是彩票!于是,她立刻說道:“黃金,我要黃金萬兩,嘿嘿,保值啊!”
大白兔美男笑著點點頭,執起她的手,將手里的大白兔奶糖禮包放到她的手中,瞇起長長的,雙眼皮的眼睛,露出一抹壞意:“回家數金子吧,可別再暈哦。”說完,竟是走了。
這就——完了?洛珊珊看不懂了,這算什么活動?末了還給了她一包大白兔奶糖。當她小孩子嗎?哦調查,一定是許愿類的調查。而且大白兔奶糖是贊助商。她篤定地想,一定有很多人跟她一樣是許愿有好多好多錢。誰讓現在什么都漲,就是工資不漲呢?
提著大白兔奶糖樂顛顛回家,看見美男就像男人看見美女一樣,一天好心情。哎呀,忘記拍照留念了。她有點懊悔,現在她怎么也想不起那美男的長相,就只記得他那身毛茸茸的大白兔衣服和他有點壞的笑。
來上海打拼的她,住在一間很小的公寓里。這算不錯了,很多海漂的人都是蝸居蟻居。她拿出鑰匙,打開了門,就在門大開的那一瞬間,頓時金光刺目,讓她無法睜開眼睛。
她吃力地張開雙眼,登時,目瞪口呆,呆若木雞,就連呼吸,都忘記了。眼前這黃黃的燦燦的到底是神馬東西?!
只見在她那間一通到底的小公寓里,被塞滿了金燦燦的金條!是整整一屋子金條!堆得有一人多高,完完全全將她小公寓里僅有的空間,全部擠爆!
她在門口呆立數分鐘,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抬頭看看門牌號,308,不錯,是她的家。
她抬起雙手,使勁搓了搓臉,揉了揉眼睛,揪了揪頭發,又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嘶,痛!”不是做夢,不是做夢!她洛珊珊不是在做夢!!
那難道是幻覺?絕對是幻覺!她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美男而暈了頭腦,造成暫時短路而產生的幻覺。
她再次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那金燦燦的光芒猶如萬丈陽光傾瀉在了她可愛的,有點像林依晨的臉上,她,徹底,震精了!
神仙!那個大白兔美男真是神仙!
妖孽了!這樣的好事居然會被她撞上!
她勒個爹娘三大姑八大姨五大伯七大舅哥哥姐姐弟弟妹妹ladysand鄉親們的,這許愿也太給力了吧!她洛珊珊發財啦從此一躍成為富婆啦
拿起背包,
掏出工作證,撕掉撕掉。那么多錢還工神馬作!
掏出復習題,扯掉扯掉。那么多錢還考神馬職稱!
掏出山寨手機,砸掉砸掉,那么多錢還買神馬山寨貨!
掏出相親的照片,扔掉扔掉,那么多錢還相神馬親,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
最后,把包也扔了,馬上將它打入冷宮,迎娶lv,庫奇上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手上就只剩下大白兔神仙給她的大白兔奶糖,她興奮地在原地轉圈,因為她的家里每一個平方都堆滿了金子,只留下她腳下的這一塊地。
她轉啊轉,手里的大白兔奶糖甩了出來,漫天的大白兔奶糖和她的長發一起飛揚。終于她轉暈了,坐在地上開始對著金子傻笑。感情這金子還真不是隨便哪個人能得的,要是心理素質差點的,還不抽風偏癱腦溢血?或是瘋掉傻掉死翹翹?
對了,先看看那些金子是真是假,別到最后是神仙過愚人節,給她來個大烏龍。
“叩叩叩。”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她立刻陷入緊張,她當然不能開門,滿屋子金子呢,她怎么解釋?說遇上一個大白兔神仙,莫名其妙地給了她一個心愿?
別人不把她當瘋子才怪。
不出聲,打死也不出聲。
“報告老鷹,小雞沒在屋里。”
門外傳來對話聲。
什么老鷹小雞的?她變得疑惑,偷偷轉身,一點一點貼著門往上扒拉,想從貓眼里看看外面的情況。
哪知她剛摸到貓眼,就聽見“砰!”一聲,她面前這扇弱不禁風的門就被用力踹開,雷霆般的速度將她一下子撞翻在地,頭有點發暈。門板蓋在了她的身上,只覺得有人從她身上的門板上“啪啪啪”踩過。
這是,什么情況?!
“報告老鷹,東西都在,不見小雞,啊!對不起,小雞被壓在門板下了。”
“封鎖現場,抓回小雞!”
“是!”
暈暈乎乎間,就看見有黑衣人掀開了門板,一條黑手臂正在伸向她。忽然,白光乍現,登時吞沒了她眼前的景象,一個白色的身影在白光中緩緩飄落。
耶穌?不對。她終于看清了那個虛浮在空中的人,正是給了她一包大白兔奶糖的大白兔美男神仙。
“沒事吧。”依舊是好聽的聲音,大白兔美男還是穿著那一身大白兔的行頭,向她伸出手。
“這是……怎么回事?”她伸向他,他將她拉起,她環顧四周,只見屋內站著的黑衣人竟是特種部隊!而且,仿佛時間暫停,他們的動作都被定格在大仙出現的前一時刻。
她一開始因為頭暈看到的黑衣服正是特種部隊的黑色隊服和黑色防彈衣。只有在電視里看到的景象,此時此刻竟出現在了她的家里,她登時呆若木雞。
“這這這這。”她驚得變成了結巴。
“啊,真是對不起。”白兔大仙開了口,“我很久沒來人間,沒想到人類的技術會這么先進,這些黃金里都被埋入了GPS,所以他們才會追蹤到這里。”
“神馬!”洛珊珊的下巴都脫臼了,“敢問大仙您是從哪兒搬地金子?”
大仙一笑,一嘴閃亮亮的白牙:“國家金庫。”
轟!洛珊珊只覺得板磚轟頂,暈在原地。
“本大仙給你金子,當然要最純的,九十九點九九九九哦。”
洛珊珊徹底傻眼:“大仙,您就不能去搬搬索馬里海盜的金子嗎。”
大仙修長的食指放到漂亮的唇邊:“這……恐怕不行,索馬里歸耶穌他們管,我們不是一個單位的。”
囧,神仙也分國籍。洛珊珊一頭撞在墻上,因為門板已經沒了:“那我不要金子了,你放回去吧。”她可不想被槍斃。
白兔大仙咪咪笑:“對不起,許愿概不退貨,換貨。”
又是一頭板磚,洛珊珊似乎明白為何自己看這位大仙為何發暈,感情是被一板磚一板磚敲暈的:“您的意思是我這個偷金的黑鍋背定了?”
“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是的。”白兔大仙還是咪咪笑。
她氣結,嘴角抽筋:“那我怎么辦?我不管,這件事是你害我的,你必須補救。不然我就到廟里去跟觀音姐姐投訴你!你懂的!”
白兔大仙面露懼色,很努力地想了想:“我可以帶你去一個他們抓不到你的地方。”
她挑挑眉,撇撇嘴:“這還差不多。”
他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立時,旋風卷起,他們消失在了滿屋子的黃金之中……





第二章 最不給力的神仙

緩緩睜開眼睛,一片高竹白云映入洛珊珊的眼中。風徐徐地吹,帶著竹葉的清香。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眨巴了一下眼睛,沒有金子,沒有兔仙,只有藍天白云和清風綠竹。
是在做夢?她騰一下坐了起來,一定是在做夢,因為她到現在都不記得那兔仙長什么模樣,反正一見他就暈。那么,現在身處竹林一定還是在做夢。
“恩,恩,夢中夢。”她篤定地起身,她可是剛看完《盜夢空間》。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突然,她怔住了,在她的手里,居然還提著那袋大白兔奶糖,只是只剩下半袋。她想起來了,另一半被她看見黃金時,過于蕩漾,而甩掉了。
“你醒啦。”萬分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后而來,她有點僵硬,機械的轉身,立刻,大白兔神仙就映入她的眸中。
大白兔神仙雙手放在大白兔衣服的衣領處,只聽“嘶啦”一聲,大白兔衣服就從領口處開始分開,竟是一條隱藏的拉鏈。然后,洛珊珊就僵硬地看那兔仙脫衣服。
當白兔衣脫下時,一件由五顏六色布塊組成的,就像是丐幫長老穿的衣服出現在洛珊珊的眼前。那是一件,真的很像丐幫長老穿的衣服,立時,她原先感覺到的炫目感,在這一刻消失。
大白兔神仙見洛珊珊看著他手里的白兔服發呆,漫不經心地說道:“哦,這是我的工作服,很貴的,不能弄臟。”說著,他笑嘻嘻地將兔袍整整齊齊疊好放到他斜跨的,一個同樣像丐幫長老用的破布袋子里,然后指著自己的一身丐幫行頭:“看,這才是我平常穿的衣服,是不是很破?哎,沒辦法,上面東西什么都漲價,就是工資不漲。”
啊?洛珊珊更加瞠目結舌,感情上面和下面的情況一樣啊。這時,她看著那大白兔美男不暈了。而且,將他的長相也看得清清楚楚。他有著漂亮的雙眼皮……
剛看到大白兔神仙的雙眼皮,那神仙美男就從上眼皮處撕下了某物,登時,洛珊珊驚呼:“你你你居然貼雙眼皮膠!”天哪,她看到了什么?她居然在看一個大男人卸妝!自己都不化妝的她,根本無法適應一個化妝的男人。
洛珊珊在那邊大驚小怪,大白兔仙在這邊淡定地從布袋里取出一面小鏡子,和一塊像是濕巾的東西,開始卸妝:“你太out了,男人化妝有什么奇怪的。”他睨了一眼洛珊珊,長長的眼睛在他擦去眼線后少了一分嫵媚。
“你是單眼皮!”洛珊珊指著大白兔仙的單眼皮,大白兔仙搖搖頭,指著自己的眼睛,強調:“我是內雙,看見沒,內雙!”
難怪畫上眼線會那么嫵媚。洛珊珊想。她不排斥男人化妝,她也知道現在很多男人都會畫個眼線,貼個雙眼皮膠什么的,只是親眼看到男人卸妝,尤其是拿著鏡子,帕巾在那里擦啊擦的,她就感覺很怪異。
“這是工作需求”大白兔仙懶懶地一邊卸妝一邊說,“不然怎么讓你暈?怎樣,是不是一直想不起我長什么樣啊”
洛珊珊立囧,只見那閃亮閃亮的上眼皮原來是上了銀色眼癮,那白得散發著鉆石般光芒的臉原來是打了粉,還有那水潤水潤的唇原來是描了唇彩。
Orz!!!——!!!洛珊珊開始懊悔自己之前的花癡行為。她耷拉著眼皮看那個從美男變成普通大眼睛薄唇的陽光帥哥的神仙:“你們神仙不是喜歡化丑的嗎?例如濟公爺爺。”
“那是他個人喜好另外,他買不起化妝品”大白兔神用帕巾將自己的臉最后擦了擦,一張清爽的,明亮的,帥氣的臉就完完全全展現在洛珊珊的面前。好吧,他依舊很帥,明亮的眼睛細細長長,內雙的眼皮擁有著無限擴展的空間,挺直的鼻梁,和如玫瑰花瓣一樣的薄唇。當下流行的巴掌臉,一個標準的古風美男。
好吧,人家的底子果然很好,不然化妝之后也不會讓不是花癡的她也眼暈。只是因為失去了原來的光彩和光環,瞬間就從仙變成了普通凡人。畢竟這樣的帥氣程度,人間還是找得到的。
卸了妝的大白兔神仙照著鏡子再仔細檢查了一遍,摸了摸頭,洛珊珊這時才發現,那是一頭亮麗的白如雪的長發,而且頭上還有兩只長長的,毛茸茸的兔耳朵,他笑了笑,一捋,兩只兔耳朵在他的手心下變成了兩束長發,順直而服帖地垂在了他的腦后,一頭白發也隨著他捋發而變成了黑色。
然后,他放好鏡子和卸妝用的濕巾,勾起唇,帶著笑,一步一步走向已經基本石化的洛珊珊面前,彎下腰,與她平視:“怎么了?還以為是在做夢?”
她點頭。
他壞笑著伸出手:“那我來打你一下,你就清醒了。”
她登時跳開,雙手成掌護在面前:“不用。”她左看看,右看看,越來越覺得這神仙不靠譜,他給她帶來的不是美夢,而是噩夢,“這里是哪兒?安吉?”
“nonono。”白兔大仙眉毛挑挑,食指晃晃,“我答應你帶你到警察抓不到你的地方,所以,歡迎來到異世古代永生游——”
下巴,當即脫臼,雙腿,直接發軟。“咣當。”洛珊珊直接跪坐在地上,甩手指向他:“你,你說神馬?”
“異世,另一個世界,而且還是古代哦”大白兔神仙蹲下身,挑起洛珊珊的下巴,雙眼半瞇,鼻尖靠近她小巧的滴水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親吻她,“你們這一代不都希望穿越到異世古代,然后有一大堆美男相伴?”
“鬼才要穿越呢?!”洛珊珊大力打開他挑著她下巴的手,憤怒地站起,“誰想來這種沒草紙,沒電腦,沒海飛絲,沒iphon,沒有可口可樂,沒肯德基爺爺,沒麥當勞叔叔,甚至都沒有,沒有!沒有月月舒(衛生巾品牌,以上都是植入式廣告)的地方?!”她簡直怒不可遏,這神仙先是害她成了偷金賊,現在又害她到什么異世?沒有文胸她也就忍了,大不了涼快一點,反正她太平公主,跑起來不會覺得累贅。可是,沒有月月舒她可怎么活?!
“而且,你害我成了偷金賊!”
“確切說是國際通緝犯。”白兔仙仰頭提醒。
洛珊珊一巴掌打在自己額頭上,她都不知道怎么跟這個神仙說下去了,因為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揍他,揍他,狠狠揍他!
忍住怒火,她做深呼吸,咬牙切齒:“很好,通緝犯,還是國際的。我洛珊珊一生都想出名,現在可真是出大名了!”
“就是”大白兔神仙摸著尖尖的下巴起身,“明星一年不可數,但國際通緝犯能有幾個?”
“你!”她氣得語塞,覺得得用軟的,她擠出兩滴眼淚,楚楚可憐,“神哥,你還是送我回去吧,在這里我會餓死的。”
他滿臉的為難:“萬分sorry,穿越異世耗盡了我的法力,要回去得過一百年。”
她抬臉僵硬:“你的意思是……我要老死在這兒了?”
他抱歉地點頭:“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是的。”
登時,她甩開他的手,再次怒指他:“我不管,我必須回去!不然抓我的警察就找上我的爸媽和姐姐了!我不能讓他們替我頂罪!”
他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個你不用擔心,人民警察是不會冤假錯案的,所以不會連累你的父母,而且,他們有八十年的壽命,最后死于睡夢之中,好福氣啊。”
她怔了怔,安靜地垂落手臂,只要她的父母安全,那她就算客死異世,也安心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32:47

第三章 認命在異世

洛珊珊的面容變得平靜,卻讓人看著分外心憐,就連周圍的空氣,也因她黯然的神色,而變得凄冷。
“黃金是憑空消失,你又是離奇失蹤,頂多算一樁懸案,靈異事件,這種案子國安沒少處理,所以你放心,他們懂的”兔神的話語幽幽而來,透著悠閑和自在。
她緩緩抬起臉,微露感激地看著他:“謝謝……”
“誒”兔神揚起右手,手心對著她,義正言辭,“你要先感謝你的祖國哦。”
洛珊珊只覺得嘴角抽搐,因為那兔神的表情很欠扁。腦中閃過兔神的話,總覺得不對勁:“我怎么感覺像是你犯了錯誤,然后毀滅我這個人證?”
“喲!你穿越后變聰明啦!”兔神立時一個飛眼,氣得洛珊珊直想咬掉自己舌頭,她剛才居然還對這個賤神說謝謝。兔神一撩自己長發,帶出無限風騷,然后雙手環胸咧嘴一笑,“你別生氣嘛,如果我不帶著你跑路,你留在那里就會被槍斃的,我是神仙嘛,當然不能見死不救啦。要知道我是因為還要帶著你一起穿越時空,才耗盡法力的,你看,我皮膚都失去水份了”說著,他從布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噗呲,噗呲”對著自己噴起了保濕水。
Orz!!!洛珊珊徹底拜倒在了這個混蛋兔神之下,恨得她牙癢癢:“你這個偽娘!”
“偽娘怎么啦?”兔神一甩手里的噴霧瓶,瓶子一下子變成了小鏡子,他對著鏡子開始抹勻噴在臉上的水份,“觀音都做了幾千年偽娘了。”
洛珊珊立刻語塞。
“而且,我哪里偽了?”他沉下了臉,斜睨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分外陰冷的寒氣,“化妝和保養就是偽娘?現在的男明星有幾個不敷面膜,不整容?”
洛珊珊下巴掉落。
“哼!”他一聲冷哼,放好了小鏡子就拉住自己的衣領,“告訴你,老子可是純爺們!”說話間,嘩啦一下,他就扯開了衣衫,露出里面一片雪白肌膚,驚得洛珊珊立刻捂臉:“你這個變態神仙——”
兔神雙手各拉一邊衣領,挺著赤裸裸的胸膛一步一步,哪里還帶著方才的娘氣,分明是紈绔公子調戲小娘子,他步步逼近洛珊珊,唇角始終保持壞壞的笑容:“別躲啊,看看啊,免費的,不要你錢。”
洛珊珊一步一步后退:“你這個死變態,死兔子。”腳后跟撞到了樹,她已經退無可退,想逃,一條手臂“啪!”地撐在樹上,攔住她的去路,陣陣邪氣和男性特有的氣息從她面前的這位兔神身上而來,將她完全包裹。
兔神眉一挑,唇一勾,少了方才的娘味和玩酷味,多出來的就是壞男人的邪魅:“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雖然我是兔子,但我不是gay,所以哼哼哼哼,hiahiahiahia”
“你丫的!”洛珊珊也被逼急了,當即甩開遮住眼睛的手,“看就看!告訴你!裸男我洛珊珊可沒少看!”
“這就對嘛。”他退后一步,邪邪而笑。洛珊珊憤然看向他的身體,他指向自己的腹部,“你看,你看,你見過幾個偽娘有腹肌?還是八塊哦”說著,他又將褲腰往小腹之下拉落一分,當即露出分外性感的髖骨,和幾近露出的神秘三角區。這樣以便于洛珊珊看清那最小的,也是男人最難練成的兩塊小肌肉。
洛珊珊徹底僵硬了,嘴角都開始抽筋,她沒見過神仙,沒想到第一次見就讓她崩潰。
那兔神似是怕洛珊珊看得不清晰,吸入一口氣鼓動起他的腹肌,那八塊腹肌像波浪一樣滾動起來:“看到沒,這不是偽娘能做到的。”
她轉身,一頭撞在了身后的樹上。真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個噩夢。
一抹狡黠的光芒掠過兔神明亮卻深邃的眼睛,他提起褲腰,穿好衣服,然后再次笑瞇瞇地看著洛珊珊掛滿黑線的后背:“親愛的,以后我們就要相依為命啦”
她轉回身,臉上是又哭又笑的扭曲表情,腦袋無力地垂落,長發垂落遮蓋住她整張臉,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神鍋,我洛珊珊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么耍我?”
他瞇起雙眸,一臉的純良無辜:“妹子,只能說,是緣分吶!”
她當即甩開他的手,仰天咆哮:“啊————————————”
他立刻故作害怕地跳開:“你,你沒事吧……”
“別說話!”她憤然指向他。
“我……”他上前一步。
“別過來!”她抄起了地上的樹枝,恨恨地對著他,“再過來我就打死你!”
如水的溫柔在他的眸底化開,大慈大悲的神情在他的臉上展現,他撐開了雙臂,溫暖而和煦的風拂過竹林,傳來“沙——沙——”的溫柔的聲音。
“孩子,你是傷不了我的。”好聽地能讓萬惡之徒都會放下屠刀的聲音,回蕩在竹林之間。
洛珊珊緊緊握住樹枝,跟著那溫潤的聲音慢慢環顧四周,最后,落在兔神美男子的身上,她感覺自己真的要被這個神仙逼瘋了!
“妖孽啊————”她大喊一聲,扔了樹枝扭頭就跑。
“呵……”他望著她落跑的身影,含笑搖頭:“孩子,你同樣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滴”溫柔的笑容剎那間,多出了一絲邪惡。
一溜塵土緊緊跟隨洛珊珊的腳步,她使出最大地潛能,在竹林里像無頭蒼蠅一樣飛奔,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遠離那只兔子,而且,越遠越好。
“我在做夢,在做夢,快醒來,快醒來!”她一邊跑一邊自喃,直到跑地筋疲力盡,摔倒在一條溪水邊。而她的手里,居然還提著半袋大白兔奶糖。
看見奶糖,就怒火攻心,憤怒地舉起大白兔奶糖想扔出去,又舍不得地拿回,拆開一顆放到嘴里,甜膩的味道讓她憤怒不安的心情少許好轉。
把剩下的糖放滿自己所有的口袋,這可是她從自己世界帶來的唯一的東西了。然后,她看著水中的自己,和那身為了交好運特意地打扮。
今天是兔年的第一天,她想去買張彩票,為了能給自己帶來好運,她特地穿了一件紅色的短外套,里面是英倫的羊絨連衣裙,一條英倫的羊毛褲,腳上是印有韓版漫畫女孩圖案的雪地靴。沒想到這身打扮非但沒給她帶來好運,反而是個瘟神!
她想揍人,但無人可揍。想自虐,又怕疼。心里一股子氣,卻不知該往哪兒發泄。撿起石頭,啪啪地狠狠砸在水中。
“我一定會回去的!一定會回去的!”她砸一顆,喊一聲,“老娘一定會回去的——————”她的大喊回蕩在了風中,飄得很遠,很遠。
她一坐就坐到了太陽落山,明月東升。“咕嚕嚕”,肚子叫了,她有些懊悔,心里雖然恨那個神仙,可是,他畢竟是個神仙,再不濟,也是個男人,可以保護她。現在天又黑了,她一個女孩子家待在竹林里怎能不害怕?而且還是異世的竹林。
“劈劈啪啪”,耳邊傳來燒火的聲音,她心中一喜,終于遇到人了,往身邊一看,立時她臉上的欣喜變成了認命。只見忙著燒火的人,身上穿著的,正是那個兔神的,五顏六色的補丁衫。
“喲!longtimenosee。(好久不見)”他笑臉揮手。
她眼皮一垂,哪里好久?分明就只是半天。她起身,垂頭喪氣地走向他生起的篝火,她算是認命,也認栽。再郁悶,再憤怒,再害怕,也回不去。還是老老實實跟著這個神仙,說不定能找到回去的辦法。隨手拿起篝火上烤的魚,躲到遠處,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他隔著火堆,遙望她:“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我半日不見,我就感覺過了四個半月半那么長。”
她不理他,轉身面對小溪中的明月大口大口吃魚,她真的餓壞了。
“你跑了后,我真的好擔心吶,要知道,我法力耗盡,現在就跟凡人無異,真怕找不到你。如此大的竹林,若你被猛獸吃掉……”
她的頭上一多汗,這神仙是在咒她嗎?
“或是掉到陷阱摔死……”
又是一多汗,基本可以確定他是在咒她。
“或是滑入水中淹死……”
三多汗了。
“或是吃魚被魚骨頭卡死……”
“咳咳咳咳。”她慌忙扔了魚,轉身就騰騰騰走到他面前,他目露迷茫和困惑:“怎么,我說錯什么了嗎?”
“你現在是不是跟凡人一樣了?”她沉沉地問。
“是啊。”他眼睛眨眨地答。
“很好!”突然,在她說完這兩字后就朝他撲了上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我要掐死你————”
“嘔————”他吐出了長長的舌頭,可是白凈的臉上卻沒有半絲充血,甚至,他還抽空理了理劉海,拿出小鏡子照照,看怎么吐舌頭最好看,最不影響自己完美的形象。





第四章 兔神小月月

洛珊珊松開手,對方倒是嘛事沒有,她卻累得滿臉通紅,呼呼喘氣:“呼呼呼呼。”
“氣消了沒?”他靠上了她的肩膀,一手拿著鏡子欣賞自己的臉,一邊說,“沒消再捅我兩刀,我是神仙,捅我我沒感覺的。”
“……”她終于認輸,這個神仙軟硬都不吃,你對他發火就像是拳頭打在一團棉花上一般無力,她抬起臉,看向還在照鏡子的他,“你叫什么?”
“月。”他收起鏡子,指向空中明月,“月亮的月。”其實他叫傺(chi)月,但神仙怎會輕易透露他的名字?
“小月月?”她惡意地說。
他立時陰下臉,一抹青云遮起了天上的明月:“我恨你們人類,先是兔子,后是小月月,害我被兄弟們取笑。”
終于,她的臉上有了分笑意,指向自己:“洛珊珊。”
“我知道。”他將鏡子放回布袋。
她拍拍自己的頭:“對了,你是神仙嘛,自然知道。那你到底是什么神仙?”
“兔神,十二生肖里的兔神。”他有些得意,其實十二生肖里不只是他有歧義,不禁的,他想起了自己見完洛珊珊回到天宮的景象……
當時他遇到了身穿一身金雞服的好兄弟雞神,雞神看到他就說:“恭喜你,你去年又在人間火了一把。”
他挑挑眉,目露不解。雞神挑著雙眉很淫蕩地說:“小月月”
他一笑:“是啊,不過像鼠吧,牛吧,虎吧,龍吧,蛇吧,馬吧,羊吧,猴吧,狗吧,豬吧,怎么到你這兒就成雞……”
“打住。”他巴字還沒出口,雞神就已經討饒,“你兔子三半嘴,我說不過你。我是特地來迎你的,你闖禍了。”
他一挑眉:“什么?”
“你呀,送人家金子居然送里面裝了GPS的,現在警察都到她家了,快去救人吧。”
于是,他才趕回人間,想想雞神不讓他把巴字說完,他就想笑。小月月頂多流行一兩年,相對天界來說,算什么?可是那個詞,雞神卻要背負永久。
“那這里是哪里?”洛珊珊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他對著她聳肩搖頭攤手:“sorry,Idon‘tknow。”
“什么?!”她驚呼起來,覺得不可思議,“你不是神仙嗎,怎么會不知道?”
傺月眨了眨眼睛,臉上變得沒有表情:“這個事情,我是可以解釋的。首先,我是你那個世界的神仙,不是這個世界的,就像你不會知道其他國家的機密情報一樣,給我點時間,我或許就能弄清。”
“……給我點時間,我也能弄清了。”她郁悶地嘀咕。
傺月瞟了一眼洛珊珊,隨手挑了挑有些微弱的篝火繼續說:“其次,我和你到了這里,算是非法入境,說不定還會被這里的神仙排擠……”
“那他們會不會把我們遣送回家?”她發現了希望。一般非法入境的被抓獲都會被遣送回鄉。
他抱歉地嘆了口氣:“穿越不像出入境那么簡單,說不定我們還會被做掉。”
“啊?!”她算是放棄這個希望了,沒想到還會有生命危險。不過也是,一個國家進入了另一個國家可能是間諜的人,不把他做掉才怪。那么她現在好被動啊。跟著這個神仙吧,有生命危險,不跟著吧,還是危險。她到底該怎么辦?不如過河拆橋。等他找到回去的辦法她立刻回去,和他劃清界限。
“所以你安分點。”傺月仿佛看穿她的心思,瞇起眼睛,故作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等我打入他們內部,偷點仙丹仙藥,吃了有足夠法力了,就送你回去。”
“那你呢?”她終于覺得這神仙也不是那么混蛋。
他收回手悲傷落眸,俊美的臉龐在火光中陷入陰影:“我不敢回去,還是呆在這兒吧,把你送回去我就算被這里的神仙殺死,都安心了。”說著,他背過身,聳動的肩膀似在哭泣。
洛珊珊的胸口開始發悶,看來之前是誤會這個神仙了,她還想著要過河拆橋,真不厚道。他并不壞,只是有點二。二不是他的錯,她不該再生他的氣。
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慰他的話,洛珊珊只有抬起手放到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他卻在下一刻突然轉身,驚得她本能地抽回了手。只見他轉回的臉上沒有絲毫淚痕:“不過在此之前,你要養我。”他突然的話語,讓洛珊珊一愣:“養……你?”
“恩。”他的唇角咧到了最大的幅度,眸光閃閃,就像天上狡黠的星辰,“我只會做神仙,不會做飯,不會掃地,不會洗衣服,不會算算盤,不會賺錢,不會耕地種田,不會……”
“那你會什么?”她求解,她難道是與一個不做神仙就一無是處的男人在一起?
他摸著下巴想了想,“啪”一個響指,他一指篝火和上面烤著的魚:“我會生火抓魚。”
洛珊珊松口氣,至少還會抓魚。
“不過,你可別指望我天天給你抓魚喲。”忽的,他豎著食指一本正經,“因為這是殺生,我們神仙怎么能殺生呢?我已經為你破例一次了,所以下不為例,恩恩,下不為例。”他雙手環胸,認真點頭。
“而且,你能養一個神仙,是你的福氣。”
洛珊珊開始揉太陽穴,她又要失控了,她見過吃軟飯的男人,沒見過這么不要face,還把吃軟飯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的男人。算命的說她是勞碌命。本以為可以指望這個叫月的神仙,例如變個房子,變變飯菜什么的,結果,他沒法力了。真是悲催的命。
“好。”她咬牙忍下扁這個軟飯神仙的沖動,“我就當養豬。”
他的眉毛抖了抖,雖然豬神是它兄弟,但他還是不想變成他。
“啊!”忽然他作驚嚇狀躲到洛珊珊的背后,洛珊珊已經漸漸習慣這個神仙的神經質,抽著眉腳問:“又怎么了?”
他緊緊扣住她的肩膀,驚恐的臉在她身后左顧右盼:“你沒聽到可疑的聲音嗎?”
“可疑?哪里?”
“是猛獸,一定是猛獸,它要出來咬死我們了!”他抱住她的身體瑟瑟發抖。洛珊珊撫額,她忽然覺得對這個神仙有種無力感:“我都不怕,你這個神仙怕什么……”
“我怕?哪里怕了?”他抱得更緊,神情不再緊張而是有點享受,“我這叫小新謹慎”
“喵”一只貓在他說完后,躍下了,一抹殺氣劃過他的雙眸,似在說你出來的真不是時候。
貓咪悠哉游哉走到烤魚邊,開始流口水。
“抱夠了沒?!”她發出警告,還真當她不知道他在故意揩油嗎?
他立刻跳開,一蹦一蹦像兔子一樣蹦到貓咪的身邊,然后取下烤魚喂貓。
“真是神經。”她終于忍不住低罵。
他一笑:“你怎么知道我神經?”
“這還用猜?!”她簡直無語了,“你從頭到腳哪里不神經?!”
“哈哈。”他笑呵呵起身,撐開雙臂,“我是兔子,自然膽小又神經質,正因為我神經,所以我這么精神,哈哈哈哈。”他忽然又叉腰大笑起來,笑地洛珊珊囧成冰塊。
“不如我唱只歌來慶祝我們以后要相依為命。”他雙手抱心,登時,小白兔無辜而純然的神情渾然天成。
有什么東西狠狠撞在洛珊珊的心上,不得不說,此刻的月月太萌了,可是,她真的不想承認這么萌的神情是這個神經月做出來的。她一撇臉:“隨便。”
“好好好。”得到她的允許,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唱了起來,“哩個哩,哩個哩,哩個哆,哩個哆——啊伊——阿伊哦伊哦——”
洛珊珊,徹底傻眼。神經月唱的,正是傳遍網絡,名動全國的神曲——忐忑
“啊————”忐忑最后的一個高音,從小溪邊直沖云霄,登時,一片飛鳥在竹林中“啪啦啦”驚起,盤旋在銀盤之下。忽的,一顆流星從那大大的銀月中沖出,飛速掠過沉寂的夜空,墜向人間。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33:37

第五章 又來一只兔子

一個晚上,整整一個晚上,那個神經兔神都在唱娜姐的神曲,一直折磨著洛珊珊耳朵,直到凌晨,那神經月才睡著,可是,他卻打起了雷鳴般的呼嚕,讓洛珊珊根本無法安睡。
幾乎沒怎么睡覺的洛珊珊在太陽東升時爬起,一臉的欲哭無淚。她上輩子人品肯定太差,以至于這輩子遇到一個神仙都這么倒霉。
“呼——呼——”那神經兔睡得倒香,從今開始,洛珊珊決定就叫他神經兔。
走過去,她狠狠地踹了神經兔屁股兩腳。神經兔給她金子時,她愛死他了,可是現在,她恨死他了。對了,他說神仙捅兩刀沒感覺的,那踹就更沒事了,干脆多踹幾腳。她踹,她踹,她踹踹踹。
“恩……”忽的,一聲千嬌百媚的呻吟從神經兔的唇中吐出,一種在按摩會所極少看見的舒爽表情在他的臉上浮現。
洛珊珊立時一臉黑線,不踹了,雖然腳感很好,踹下去就像踹在足球上還具有彈性,但他那聲舒服的呻吟讓她感覺更像是在給他按摩。神經兔雖然穿得像乞丐,但她不得不承認,那層寬松破爛的衣服里面的身材,卻是沒幾個男模可以比得上的。
洛珊珊之前對神經兔說自己裸男沒少看,不是胡說。她學的是會計,但現在在做的卻是與會計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服裝設計師助理。她姐姐的一個男朋友的男朋友是時裝設計師,缺一個助理。
說是助理,其實就是在后臺幫女模男模換換衣服,給設計師遞遞針線之類的工作人員。都說天才的脾氣怪,這個設計師也一樣,他不要找服裝設計專業畢業的學生做助理,好像生怕他們來偷師,于是,洛珊珊得了這份工作。
上海工作難找,她又是剛畢業,只有騎驢找馬了,還能在業余時間考職稱。好在這份工作工資不僅高,還有美男美女看,也很享受。
后臺換衣服,講的是速度,所以洛珊珊經常看到只穿著內褲的男模,有時遇到男性內衣發布會,于是就……雖然這種場合一般女生不宜在場,但誰叫她是設計師唯一的助理呢?再加上設計師好像沒把她當女人看。
有時男模內褲脫個線之類的,她也要給設計師遞遞針線神馬的,久而久之,也就習慣這樣的工作環境了。
她來到小溪邊準備洗漱,剛一探頭,就被溪水中眼睛像金魚,眼圈像熊貓,臉皮像僵尸,頭發像枯草的人影嚇住了。
“啊!恐龍!”她驚呼一聲,發現是自己,變得郁悶,“靠,居然是我自己。我女良的,怎么變成這樣了。”她趕緊嘩啦啦洗臉,清涼的溪水富含天然礦物質,清新爽快,三兩下,眼睛也不腫了,皮膚也補了水份,富有彈性而充滿光澤。只是黑眼圈靠洗是洗不掉的。
她雙手帶水,爬梳那頭亂發。梳著梳著感覺眼角的余光里多了一團黑乎乎,毛茸茸的東西,她隨意地瞥了一眼,登時,如同觸電般震了一下,身體里萌動值不斷升高。她居然看到了一只異常可愛的黑色垂耳兔!
她不敢再動彈,生怕那小東西逃跑。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身邊,只見那小東西旁若無人,鎮定自若地在喝水。
太可愛了。一身又黑又亮的長毛在燦爛的陽光下散發一種透著藍的神奇光華,幾乎與身體同大的腦袋上只可見兩只如同黑加侖的大眼睛,若不是那眼睛映出了洛珊珊的人影,洛珊珊根本無法找到鑲嵌在黑色長毛之下的眼睛。同樣的,垂落的兩只兔耳朵亦隱于黑毛之中,所以這只小小的垂耳兔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團毛絨絨的黑色毛球。
洛珊珊兩只眼睛都快冒出桃心,她也只有這個時候會露出小女生的可愛,平日,她都是呆呆女的形象。慢著,她忽然想到了兔神。她一下子就冷靜下來.。那神經兔昨天就在說自己法力盡失,昨晚又發癲地唱了一個晚上的神曲,會不會精力耗盡被打回原形了呢?而且,哪有兔子喝那么久的水的?因為它們吃的草里,就含有豐富的水份。可眼前這只兔子喝個不停,讓她非常奇怪。
這樣想,她眼中的萌系數銳減,神經兔是唯一一只讓她想煮了吃的兔子。再次瞥向那只喝水的兔子,那兔子的神情實在太淡定了,就像是在釣魚的姜太公那么淡定。
通常動物感覺到有人盯視,都會立刻發覺,并充滿敵意地與你對視或是跑開。但這只黑色的垂耳兔沒有。它就像知道洛珊珊在看它,不回應,也不跑開,而是淡定地喝水。
見它如此淡定,洛珊珊確定它就是神經兔,就在這時,那只黑色的垂耳兔轉過臉,被長長的兔毛幾乎遮蓋的烏溜溜的眼睛看了過來,洛珊珊一怔,眨眼間,那只兔子又轉回頭喝水了,好像剛才的那淡定一瞥是洛珊珊的幻覺。
“啊怎么這么快就天亮了”就在這時,她的身后傳來某人哀怨的聲音,她眨了眨眼睛,是那只神經兔的聲音,天能亮地不快嗎?他凌晨才睡的。斜睨身后,看到了神經兔,他翻個身,用破布袋蒙住頭,又睡了。
她轉回臉,看著眼前的黑色垂耳兔,欣喜,原來眼前的垂耳兔不是他。那就別怪她起“色”心羅。她小心翼翼地橫著往那只兔子靠近了一步。那只垂耳兔感覺到她的動作轉過頭看她,她立刻一動不動。
垂耳兔看了她一會,再次轉回頭喝水。洛珊珊又挪了一步,在那只垂耳兔轉頭時,她又一動不動。就這樣,她和黑色垂耳兔玩起了木頭人。直到她挪到了垂耳兔的身邊,見垂耳兔也沒有跑的意思。
伸手,
抓住,
舉起。
“啊好可愛啊,好可愛好可愛”她愛死這只小兔子了,尤其此刻小兔兔因為被她突然抓住,突然舉起,突然轉圈,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無辜而迷茫的眼神仿佛在說:什么情況,什么情況?
“吵!死!了!”忽然,陰冷而充滿殺氣的聲音從某處而來,洛珊珊將小兔兔抱在懷中,看向神經兔睡的方向,立刻,渾身發起了怵。
只見神經兔已經坐起,身上散發出濃重的黑色的怨氣,黑色的長發垂落,遮住了他俊美的臉龐,可是,一雙血紅的,閃光的,充滿殺氣的眼睛卻在那長發灼灼燃燒。
“咕咚。”洛珊珊咽了口口水,她到底是和神還是和魔在一起?倒是她懷里的垂耳兔依舊淡定。
“你……不至于吧。”她抱緊了懷里的兔子,“你害我一晚上沒睡,我也只是踹了你幾腳。”
“本尊最恨別人吵本尊睡覺!”傺月慢慢站了起來,黑色的怨氣化作了熊熊噴射的火焰,燃燒著周圍的空氣,就連身邊的竹子,都劇烈搖曳起來,“現在,本尊就讓你看看本尊的起床氣——”說話間,他張開了雙臂,騰地躍起,下一刻,就落在洛珊珊的面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她驚了,幾乎本能地拿起手里的東西就擋!
于是,他,和它,接吻了。
他的眼睛,和它的眼睛,同時瞪大。而她,嘿嘿笑了。
“嘔——————”某人吐了。
“呸,呸,呸!”某兔吐口水。
她指著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蒼白覆蓋了他的臉。
它渾身的毛像刺猬一樣根根豎起。
洛珊珊一邊拍傺月的后背一邊說風涼話:“你惡心什么呢?它好歹也是你的同類,又那么可愛,說不定是只雌的呢?我看看啊。”此刻最開心的自然是她。她還舉起黑色的垂耳兔想看它雌雄。哪只那兔子好像知道她要看它性別立時夾緊雙腿不給看。
他斜睨她一眼,繼續吐:“嘔————嘔————”一身的怨氣早已被這等糗事攻破消散。
她看了垂耳兔半天,也沒看到,放棄:“哎,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把它扔了。”他一邊抹唇一邊揮手示意洛珊珊把小黑兔扔了。可是,她怎么肯?她可是最喜歡兔子的,尤其現在她與這只兔子在溪邊邂逅,黑兔也不逃跑,還主動親近她,就說明他們有緣。
“不,我要養著它。”她將小黑兔抱得更緊,無視他的命令。他陡然轉身指向她,原本漂亮溫柔的眼睛憤怒圓睜,殺氣登時從他腳下升起,兇惡如同魔界的魔尊:“本尊讓你扔了他沒聽見嗎?!”
被他殺氣一時怔住的洛珊珊先是愣了一下,立時,也憤然揚起下巴,指向他突然變成紅色的雙眸:“我就不扔怎么著!你終于露出你的本來面目了嗎!人家說心是紅的,眼睛就是黑色的,但眼一紅,心就黑了!你根本就是惡魔,不是什么神仙!”
渾身殺氣的月一怔,立時卸去殺氣,掏出小鏡子一邊照一邊咧嘴笑,直到自己的笑容變得自然,變得溫柔,才轉身深吸一口氣笑對洛珊珊:“你想養著就養著吧。”
洛珊珊睨他:“本來就是我說了算,你這個吃軟飯的。”
他繼續保持神應該有的慈祥的微笑,沒想到她和他一樣,軟硬都不吃。他看了一眼那只黑色的垂耳兔,小兔兔一臉的無辜和純然。他轉過身,紅色的瞳仁漸漸恢復成黑色,半瞇雙眸,藏起里面一片深沉。唇角一樣,輕輕發出一聲冷哼。





第六章 找條路,打個車

黑色垂耳兔眨了眨眼睛,一直在動的小小的三半嘴不動了。養過兔子的都知道,小兔子的嘴巴一直在那里動啊動的。
洛珊珊有些得意,摸著懷里的兔子,對著傺月的背影:“那么請問軟飯先生,我們該往哪兒走?”
傺月叉起腰,抬頭東望望,西望望。高聳入云的竹林完全擋住了視野,無法找到出路。不過竹林不同于森林,所以必有大路在附近。
“要知道,你不能讓我餓死在這里……”洛珊珊開始巴拉巴拉地說,她已經找到自己新的身份:這只神仙兔的飼主,“我要去找一份工作,有了工作才有錢,有錢才能養你,養你可比養兔子麻煩多了,要不你變回原形,那我每天只要拔點草就可以了……”
耳邊是她不停地,像唐僧一樣的話,他也不怒,而是輕哼一笑,一提氣,蹭蹭蹭沒幾下,就躥上了一根竹子的頂端,腳尖而立,瀟灑有如人間仙俠,看得洛珊珊目瞪口呆。她好像得意地太早了!自以為神經兔沒了法力就好欺負,沒想到他居然還有武功!
他看了看遠處,一笑,從竹頂躍下,發絲飛揚,翩翩飄落在洛珊珊的面前,伸手,食指勾起她已經定格的臉:“怎么呆了?”
“你……會武功?”
他湊近她的臉,一挑眉:“本神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本神會武功。”
“……”看來以后她還是要把尾巴夾起來做人,以免被這個神經兔打擊報復。
“本神再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他像逗狗狗一樣搔弄她的下巴,“本神的法力也是一天一天恢復的喲比如現在本神就能聽見五里外的馬車聲。”
額頭滴落一滴冷汗,她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一甩頭,長發飄揚,然后站得筆挺:“大神以后有何吩咐,盡管開口,小人定當效犬馬之勞。”她可不傻,小人可以得罪,但神仙中的小人絕不能得罪。她沒得罪就被他耍得團團轉,得罪了她就只能做夢回家了。
“乖”他很娘娘腔地拍手,然后轉身,甩手,掐著喉嚨說話,“那我們走吧,你說得對,你沒工作沒辦法養我。”說完雙手放到髖骨兩側,像少女一樣扭啊扭地前行,做作的娘娘腔像極了《最強喜事》里古天樂扮演的角色。
洛珊珊看著他的背影直抽嘴角,神經兔又神經了。她跟上去,就像以前工作時緊緊跟著那個拽得不得了的設計師,那也是個娘娘腔:“神經……哦,不,大神,你既然能恢復法力,干嘛還要我養你啊。完全你可以養我啊。”
傺月轉身嬌媚一笑,笑地洛珊珊一個哆嗦。他挑了挑雙眉:“這個嘛……現在我是在別人的地頭上,我的仙法與這里的仙法有異,使用仙法必然會驚動這里的神仙的到時他們來捉我不要緊,再連累你……”他豎起蘭花指,輕輕點在她的鼻尖,“就不好了”
“謝謝哦你這么為我考慮”她學著他,學得有點假。他又用手指戳向她的心,她立刻捂住:“這里就不要戳了。”
“恩反正你知道就好”他戳在她的手背上,轉回身。她抽了抽嘴角,勉強笑笑。很好,原來他不敢使用仙法,那對她來說,算是個不好不壞的消息。好的是,她不怕他報復,把她變成蛤蟆豬狗之類,然后需要真心喜歡她的王子神馬的吻她才能恢復原形。呃。。她又開始幻想了。
壞的是,以后別指望他給她變作金山銀山之類的了,連房子都變不了。還得靠她自己打拼。嘆氣,原來在上海就拼地累,現在換了個地方又要重新開始,而且,還不知道自己在古代能做些什么。
看看他走路扭扭的腰:“請問大神,您為什么要扮娘娘腔呢?”
“哦,這個啊”他一扭一扭,夸張且不自然,“這是我個人愛好。另外,昨晚睡得不好,閃了腰”說完,他一手扶住了腰,哎喲哎喲起來。
活該!洛珊珊心里樂。最好他天天閃腰,閃地坐不起來,癱在床上,不對,那樣豈不是要她來服侍他?還是不要了。
癟癟嘴,摸了摸懷中的垂耳兔。這只兔子顯然不怎么怕生,呆在她的懷里一動不動,非常乖巧。她把他舉起來,和它那雙黑溜溜的眼睛正對:“我叫你小黑好不好?”
“切,像狗的名字。”前面傳來某人不屑的聲音。她不看他,自從跟這個神經兔以來,她已經知道他是一只貧嘴的兔子,就跟唐僧一樣,半刻不說話會死。
“小黑你喜不喜歡?”她笑對垂耳兔,意外的,那只垂耳兔點了點頭。她驚訝地睜圓了眼睛,這只小兔通人性?
“虛偽。”又是一聲。她瞪向他,以為他在說她:“你說誰虛偽?!”他直起腰,揮揮手,然后雙手放在了腦后,變得正常的走姿里透出男模的風骨。看來,他的腰好了。
她不再看他,兩個人算是安靜地走了一會。當一陣風吹過之時,整片竹林響起了如同海浪的“沙沙”聲。密集而高細的竹林幾乎遮蓋了他們上方的天日,走在其中,根本無法辨清方向。
洛珊珊停下腳步,靜靜地站了一會,享受這清風拂面的清爽感覺,這里的季節與自己的世界一樣,有點冷,但即將入春。
有多久沒有這種清新自然的感覺了?喧囂的城市里,大家都是靠保濕水來尋找那片刻的清爽,可是,下一刻,整張臉又在城市渾濁的空氣中,甚至只是坐在辦公室對著電腦,就變得干澀。
此刻,是真的聽到了寧靜,正因為寧靜,才能聽到鳥兒的叫聲,流水的潺潺聲,樹葉的沙沙聲,和風的呼呼聲。一個讓他們已經走了一個上午的竹林,卻是如此安靜,安靜地她一點也不覺得疲憊,凡是越來越輕松愉悅。難怪現在城里人又流行往農村跑了。
“啪啪啪啪。”她好像聽到了馬蹄聲,和車輪滾滾的聲音。她立刻欣喜地想告訴神經兔,可是她卻發現,在她享受大自然的清新時,神經兔已經走得老遠,并站在那里伸出右手像是在打的。
她奇怪地跑了上去,對著他的背影喊:“你在做什么?都沒看見路……呢……”話語從她的唇中漸漸消散,因為,她看見路了,就在神經兔的面前,一條寬闊的道路在她走到神經兔身邊時,映入她的雙眼。這條路的對面依然是茂密的竹林,所以她站在遠處望過來依然只見竹林,很容易忽略這條道路。
“傻了吧。”傺月抬手輕拍她有點發呆的臉,“像你這種傻妞,在森林里的結局只會是一個字。”
“什么?”她立刻后悔,居然還問,明知他不會說出好話。
他冷冷一笑:“等死。”
“呃……”她眨了眨眼睛,“請問那是不是兩個字?”
他一愣,拋高了頭緩緩抽了一口氣:“嘶——一和二有區別嗎?”
“有嗎?”
“沒有嗎?”
“沒有嗎?”
“有嗎?”
“好了,算我沒問。”ok,她服輸,對著唐僧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不然就會引來一筐子廢話。殊不知那神經兔也當她是唐僧。
他哼哼一笑:“聰明。”然后,繼續伸手,豎起大拇指“打的”。
“啪啪啪啪。”馬車的聲音越來越近,洛珊珊和傺月的臉上,都露出了喜色。果然,不一會,在兩片竹林之間,這條大道的盡頭,看到了馬車的身影,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傺月上前一步,揮舞雙手。
“咻!”
它從傺月的面前直直而過,揚起了他黑色的長發和五彩的衣衫。帶起的塵土撲了他滿滿一臉。然后,越來越遠,原來越遠……
“哈哈哈……”洛珊珊的笑聲一下子從旁而來,他斜睨過去,臉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你笑什么?”沉沉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殺氣。
洛珊珊摸著懷里的垂耳兔,揚起下巴,得意的姿態像是千金小姐:“你有看見男人攔車的嗎?”她對他說。他一邊拍身上的灰土,一邊冷語:“怎么,只有女人能攔到車?”
“至少目前為止,無論是書里,電視電影里,還是現實生活里,女人攔車的成功率,明顯比男人大得多。”
他爬梳了一下頭發,臉上又轉為微笑,只是那笑容有點假:“你說的……好像是美女吧……”
她一僵。
他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又在她的胸,腰,臀各停頓兩秒鐘:“你……似乎離美女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吧,不過你可以挑戰一下,保不準這里的女人都像春哥,那樣,你就能算作女人了。”
“你!”她忍,頭一仰,發一甩,“哼!你看著!”說完,她把手里的垂耳兔往他懷里一塞,大步上前。
他提起垂耳兔與它對視:“你真虛偽。”垂耳兔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移開,神情很淡定,只是有點虛。
“哼。”他冷哼一聲,將垂耳兔抱在懷中,好整以暇地靠在路邊的竹子上,他倒要看看有沒有馬車為她而停。垂耳兔移在別處的目光又慢慢地,慢慢地移回,微微抬頭,盯著傺月的下巴一會,然后和傺月一樣,看向了洛珊珊的背影。
很快,這條路上又傳來馬蹄聲和車輪聲,這條路似乎是條要道,經過的馬車不少
洛珊珊感覺到腳下的地開始震顫,她立刻站到路中央,雙臂張開。靠在竹子上的傺月一怔,這女人是在玩命吧。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34:08

第七章 翻譯蟲

傺月正想著洛珊珊是否想玩命,一輛馬車已經朝著她飛馳而去,他本以為她會讓開,哪知她依然站在大道的正中,雙手撐開,神態堅定地攔車。
他開始擔心,但并沒上前救人,而是鎮定地看那馬車離洛珊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看著那馬車沒有停下的意思,接下去就要撞上洛珊珊時,他才準備救人。可是,這時,馬車停了。
“嘶————”拉車的黑馬一聲嘶鳴,前蹄就在洛珊珊的面前揚起。洛珊珊不怕嗎?她當然怕,她不是沒躲,而是想躲的時候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好在人家技術好,及時剎了車,才讓她間接地英雄了一把。
與此同時,拉車的馬夫立時從馬車上跳下,黑著臉奔到她面前,將她從頭看到腳,從腳到頭看了幾遍,發現她沒事,眼中才少了幾分驚嚇,人家也被洛珊珊嚇到了,怕撞死人。
洛珊珊回過神,當即笑呵呵想說讓我搭個車,哪知對方先開了口:“¥&!”
奇怪的,聽不懂的話語從那車夫口中而出,讓她登時傻了眼。但是,從對方青筋暴突,憤怒的紅臉上,以及那不同于尋常的分貝可以看出,貌似,可能,或許,大概……對方……不是在關心她,而是在罵她,并且,好像順便還問候了她老媽。。。
那人對著她狠狠吼了幾句,將她朝路邊用力推開,她被推了個趔趄,噔噔噔往后退了幾步,被腳下的一塊石頭一絆,吧唧摔在了地上,站在不遠處的傺月也沒上前扶她,而是摸著小黑當作不認識她地對著別的地方吹口哨。
那人用馬鞭對著摔在地上的洛珊珊還在吼,一直吼到上車,再次駕車而去。
“我勒個爹娘的!”洛珊珊瞪著遠去的馬車,吃驚,“這是說的哪國的鳥語啊?!”
“這是我們那個世界劉備他老家一代的土語就是河北涿縣人,現在的河北涿州”傺月懶洋洋地走過來,拉她起身,她眨巴眼睛:“什,什么?”
傺月一手抱著小黑,一手用小拇指將自己的劉海往一邊順:“你歷史沒學嗎?劉備,曹操,孫權你以為他們當年說的都是現在的國語嗎?所以說你們這些想穿越的,先要學好當時的語言不然就像現在。”他朝她俯身,貼近她也被灰土蒙上的臉,一笑,“連別人罵你都不知道。”
“誰說我不知道?哼!”她撇開臉,氣郁胸悶,她可不笨,“我能感覺到他在罵我,還問候了我老媽。哼!等我學會這里的語言,讓我再遇到他,我要問候他老媽,還要問候他全家!”她做出兇惡的神情,豎起了食指。她可不是什么“善類”,只是被神經兔給壓制了。哪天她若能翻身,絕對將神經兔對她做的,好幾倍奉還!
他搖頭笑笑,伸手戳她的太陽穴:“就憑你的智商?英語不及格也就算了,連語文都不及格。”
她抽了抽眉腳,神仙到底是神仙,連她這么“光輝”的歷史都知道,好吧,她文科的課程不堪回首,所以她才選了理科。
“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傺月懶洋洋地將小黑還給洛珊珊,然后掏他那個破布袋,洛珊珊湊過去看,他睨了她一眼背過身,像是怕她搶他東西。
兩個人站在路邊,她懷抱小黑看他掏東西。小黑也盯著傺月看,神情淡定,面無表情。
他掏了半天,終于掏出了一個青色的竹筒。然后轉身,得意地揚了揚:“這是翻譯蟲,寄宿在耳中。只要它在,任何語言都能聽懂,并且自動將你說的話翻譯成對方的語言傳入對方耳中。”
她瞪大了眼睛,這么好的寶貝?她有這個何愁聽不懂英語?不過,其實她更感興趣的,是他那個看似不起眼,長得像討飯袋的,但似乎是多拉A夢的百寶袋的袋子。
傺月已經拔開了竹筒的蓋子,他從她閃光的目光中,知道她相中了他的寶袋,唇角一勾,便將拔開的竹筒親自送到她盯著他百寶袋的眼睛前:“look!”說話間,一個像被彩虹染了色的小腦袋,從竹筒內探出,圓圓的彩色小腦袋上,兩根黑色的觸須正在風中像草兒一樣搖擺。
視野內忽然闖入一雙圓溜溜,亮晶晶,眨巴眨巴的像赤豆的小眼睛,立時,洛珊珊被這雙眼睛萌住了,她從沒想過蟲子會有這么好看,這么可愛的眼睛!慢著,她回過神,這是蟲子啊!她渾身當即豎起雞皮,指著那只已經完全爬出竹筒,正趴在竹筒邊緣曬太陽的彩色蟲子:“你,你,你不會讓我把這東西放到耳朵里吧!”
傺月溫柔地摸摸小蟲的頭,瞇瞇笑:“本神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是的。”洛珊珊立時跳開,捂住耳朵:“我,不,要!”就算蟲子再可愛也是蟲子,誰想讓一條蟲子住在自己耳朵里?想想就汗毛直豎了。
傺月笑著撫摸自己的小蟲,小蟲享受地纏繞上他的手指,就像小鳥依人的少女,依偎在他的手指上,親昵地磨蹭。他將小蟲突然遞到洛珊珊面前,洛珊珊“啊!”一聲下意識地拍去,他立刻收回手,愛惜地撫摸:“這很貴的!”
她抽著嘴角看他那副守財奴的樣子:“就算那東西再貴,也不能讓它住我耳朵里啊。”
他摸著蟲子笑了笑:“這恐怕……就不是你說了算了!”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揪過毫無防備的洛珊珊,將她的腦袋夾在腋下,雙目變得陰狠,“給老子過來!”
“啊————”完全沒有心里準備的洛珊珊只有大叫了,因為她根本無法掙脫傺月對她的鉗制。
傺月像吸血鬼一樣舔了舔唇:“呼!”一聲吹開遮住洛珊珊耳朵的長發,然后將小蟲放到她的耳邊。
“啊!不要!不要!”洛珊珊發了急,渾身寒毛一陣接著一陣。
他邪邪而笑,目露兇光:“不要?不要你會后悔的放心,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這算什么對話?太有歧義了。她急得無語,可是急也沒用,因為那小蟲已經滑落傺月的手指,站到洛珊珊的外耳處,對傺月揮揮觸角,扭頭鉆進了她的耳朵里。
洛珊珊只覺得有冰冰涼的東西在她耳道里蠕動,然后,就沒了感覺,讓她從腳底寒到頭發根。她恨死這只死兔子了,剛剛對他有些好感,他就如此對她。
他松開她,她立刻歪著腦袋蹦跳,想把那條蟲跳出。
“沒用的。”傺月掏出了小鏡子,整理剛才因為捉她而有些亂的發型,瞬間從惡魔又變回娘男,“真是不知福,別人想要我都不給,不知道我對你有多好”
“誰稀罕!”她憤怒甩手,錯亂間,竟是將一直抓著的小黑摔了出去,她登時驚呼,“啊!小黑!”
可是,她懊悔也沒用了。小黑已經飛在了空中,并且在陽光下飛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墜落,洛珊珊捂住眼睛懊悔地不敢看。而傺月就像看戲一般站在邊上,沒有要救自己同類的意思。
忽的,就在小黑要落到地上之時,他竟然來了一個空翻,可愛的兔耳朵在空中甩出兩條黑色的光暈,“啪!”穩穩落在地面。一抹銳光劃過傺月的雙眸,鼻中就帶出一聲冷哼。
洛珊珊偷偷分開指縫,瞧了一圈,沒看到腦漿迸裂的血腥畫面,倒是看到小黑安然無恙地朝她蹦來,然后蹲在他的腳下,無辜而純良地看著她。
如此畫面讓她怎不內疚?彎腰去抱他時,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白癡女人,要是再把大人我摔出去,就吃了你!”
她一僵,轉頭看傺月,傺月翹著蘭花指掩唇而笑,并且用他那雙帶勾的眼睛直瞟小黑。
洛珊珊指指小黑向傺月求確認。
傺月點頭挑眉。
她驚得說不出話,雙手幾乎全部塞進嘴中。
他挑挑眉,指指耳朵,給了她一個飛眼。
“到底抱不抱。”某兔開始不耐煩。洛珊珊回頭,難道翻譯蟲連兔子話都能翻譯?一下子,兔子開了口,確切的說是洛珊珊聽懂了他的話,這讓洛珊珊一時無法適應,總覺得有點發毛。她將他抱起,隨口說道:“對不起,讓……你等久了。”
小黑一愣,抬頭看她,然后低頭,不再說話,似是知道洛珊珊通過翻譯蟲聽懂了他的話。
“好了,你現在可以去攔車了。”傺月催促她,她走了兩步回頭,變扭難地問:“那個……東西沒副作用吧。”埋都埋了,她還能怎樣?而且效果還不錯。
傺月咪咪笑:“放心那是神物,我還怕你身上的濁氣傷了它。”
她癟癟嘴,感情自己還不如一條蟲子,心里有些不爽,語氣自然恢復生硬:“那它吃什么?”
“吃話。”他遙望遠方,怎么還沒車讓那個女人表現表現。
“吃……話?”
“恩,一日三餐三句話,像你這種廣播喇叭,足夠撐死它。”
“我廣播喇叭?”她哪里是那種每天二十四小時說個不停的女人?
他側耳聽了聽,好像有車來了:“反正你一天不說話,他就會失去功效,你就會聽不懂周圍人的話。喲,終于有車了。”他遙望而去,洛珊珊立時回頭遙望,果然,已經聽到了馬車的聲音,不一會,一輛雙馬所拉的玄色馬車奔跑而來。看那速度似乎并不急切,以安全行駛為主。





第八章 馬車上的胖帥哥

這次洛珊珊不敢再站到大道中間,那死兔子剛才見死不救,若她真被撞死了都沒人收尸。她站到路邊,拉了拉裙子,失算,今天穿的是羊毛褲不是性感黑絲襪。她伸手,想擺個迷倒眾生的姿勢,可是怎么拗都拗不出美女的范兒。
“放棄吧,你不是那塊料”透著風涼的話從她身后而來,她忍,早晚有一天,她會讓他抱住她的大腿,苦苦哀求。可是求什么呢?對方是神仙,她是凡人,她也沒什么可以讓他求的。
腦中開始阿Q神經兔求她的畫面:珊珊大美女——我的女神——求你——忽然,馬車從她身前呼嘯而過,她驚然回神,慌忙脫下紅外套甩起來:“停車——停車——”
然而,那馬車依然得得前行。
完了。洛珊珊垂頭喪氣地停下腳步,又錯過了一輛車。就在她抱著小黑準備轉身時,前面的馬車,竟是慢慢停下了。一個腦袋從馬車前的車座上探出,正朝她望來。
洛珊珊欣喜不已,急急跑上前。大大的玄色馬車看上去足夠坐六個人,打了清漆的馬車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青銅鑄成的車輪又穩又牢固。洛珊珊歷史不及格,但印象中青銅器不是普通人家能制備地起的。更別說還是這么大的馬車。而且,青銅車輪笨重,更換麻煩,一般都不用青銅做車輪。
干凈整潔的馬車像是新的,車面與車輪上都雕刻著像是神獸的花紋。神獸像羊又像馬,一身卷毛,額頭還有一只角。
高高大大的馬車幾乎有她一個半高。車門邊插有兩面玄色的旗幟,旗幟上同樣有車身上某種神獸的花紋。此刻,那個探出腦袋的車夫正很有耐性地等她上前。
她跑到車夫身邊,抬頭,剛想說話,卻一下子愣住了。因為這位車夫的頭上有一對像牛角一樣的東西。難道是頭飾?
“什么事?”車夫開了口,很渾厚的聲音。終于能聽懂人話的洛珊珊心中也很開心,立刻說道:“對不起,我們迷路了,能搭個車嗎?”
“迷路?”身穿羊皮褂子的車夫面露疑惑,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洛珊珊一番,目露戒備:“這里只有一條路,往東到洪都,往西到幽州,你怎么會迷路?”
這番話讓洛珊珊陷入語塞。
“看你的穿著不像我們星耀國人,又不像其他國的人,你究竟是哪里人?”車夫的語氣有些變味,更像是盤查。洛珊珊聽了半天,看了半天,才開口:“大哥,我是搭個車,不是劫車,您不用把氣氛搞地那么緊張吧。”她擦擦汗,怎么在這里搭個車都這么多廢話呢。
那車夫一聽,嘲笑起來:“就憑你也想劫車?還不夠……”
“阿達,讓這位姑娘上車吧。”忽的,從馬車里傳來溫溫和和的聲音,打斷了車夫的話。叫阿達的車夫有些不情愿地回頭對車廂一禮:“是……主人……”
洛珊珊笑了,聽那溫溫柔柔的聲音,一定是一個心地善良,并且是樣貌俊秀的美男。她對著始終沒有掀起的車簾揮揮手:“謝謝啊。”然后回頭對站在不遠處的神經兔招手。看,她就說她能招到車。
靠在竹子上的傺月嗤笑一聲:“這丫頭倒還有點本事。”說完,他懶洋洋地站直,朝洛珊珊慢悠悠走去。
因為神經兔走得很慢,洛珊珊也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看那車夫,果然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看了看那旗幟上的神獸,沒話找話:“大哥,這上面是什么神獸啊?”
阿達順著洛珊珊指的方向看去,一愣:“白澤神獸你都不認識?”他回頭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洛珊珊,洛珊珊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就像別人問她貓是什么一樣。可是,她又不是玄學者,怎么認識神獸這種級別這么高的動物?
“難怪你連我主人的車都敢攔。”那阿達又說了一句,聽那口氣似乎他的主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說話間,傺月已經走到車旁,洛珊珊趕緊上前拖他:“快點,人家都等著呢,多不好意思。”
傺月勾了勾唇角,倒是對那阿達一抱拳:“多謝。”帶著幾分江湖游俠的瀟灑讓那阿達心生好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傺月的打扮在阿達眼里算是正常。他先前對洛珊珊有敵意,一部分原因就是洛珊珊那身古怪的打扮。
一個騰躍,傺月干凈利落地上了馬車,洛珊珊在他身后做鬼臉,他對誰都正常,就是對著她不正常。好在不跟他做交心的朋友,不然哪個是真正的他也分不清楚。
她向傺月伸出手,想讓他拉她一把,哪知他高高站在阿達的身旁,雙手環胸,形如看客。好吧。她認了,自己就不該有半點依靠他的想法。她將小黑先放上大半個人高的馬車,這一舉動反倒引起了阿達的注意。
他盯著那黑色的垂耳兔,目光不停閃爍,忽然問洛珊珊:“這黑兔是不是你的?”
“恩。”洛珊珊簡單應了一聲,雙手在車板上用力一撐,轉身,坐上了馬車,沒想到上個馬車還要用上體操技巧。想想電視劇里神馬皇孫貴族上馬車,都是仆人趴下當臺階,早晚有一天,她也會讓那只死兔子做一次臺階的!
“那你有沒有白色的兔子?”阿達在她上來后又問。她心想剛才你就在那里唧唧歪歪不讓我上車,還嘲笑我,現在反倒是對我的兔子感興趣,一定是想要過去送小情人,于是,她抱歉地搖頭:“對不起啊,原來有一只。”她看向站在一邊的月,在阿達目露震驚時,嘆了口氣,“可惜因為迷路餓了,就把它烤著吃掉了。”
“嗤。”傺月低頭輕笑,似乎并不介意洛珊珊對他的詛咒,她的一切行為在他的眼里,都是小孩子瞎胡鬧。
“烤了吃?!”阿達驚呼一聲,引來洛珊珊的疑惑目光:“怎么了?兔子不能吃嗎?”他抓了抓頭上的角:“沒什么……”
傺月挑了挑眉,斜斜靠在了車廂的門簾邊,看來有什么好玩的事。
洛珊珊奇怪地看了阿達一眼,想進入車廂,阿達立刻伸手阻止:“不許進去!”
她一愣,這搭車還不能坐車廂?都讓他們上來了,進車廂也就是一步的事。這車廂里的人既然讓他們上來,難道就讓他們在外面吹冷風?
“阿達,沒關系,就讓他們進來吧。”車內又傳來那溫柔好聽的聲音。
阿達目露擔憂:“可是主子……”
“沒關系,天下哪有那么多壞人。”
阿達不再說話,用警告的眼睛瞪瞪洛珊珊和傺月,傺月舌尖舔唇,搖頭輕笑,笑那仆人過于緊張。如果他真要劫車,這小小的車夫豈是他的對手。
洛珊珊回頭對阿達吐吐舌頭:“就知道你們家主子是好人。”說完,轉身彎腰掀開車簾,傺月也笑瞇瞇跟在她的身后。可是,就在她掀簾看見車內之人時,怔住了,與此同時,緊跟在她身后的傺月因為她突然停下,而撞在了她撅起的屁股上。
于是,本來怔在車門口的洛珊珊,被撞進了車里,噔噔噔,往前連連趔趄,吧唧,摔在了一團軟綿綿,圓咚咚,極富有彈性的肉肉上,迎面是一股淡淡的蘭花清香。她怎么也沒想到車內坐著的,那個擁有如同春風般溫柔好聽聲音的,那個她幻想是是善良美男的男人,竟是一個大胖子!而且是一個好聞的大胖子。
難怪這車走得慢,難怪這車的輪子是青銅打造,原來里面坐著一個橫向與縱向一樣的大胖子。
有人扶起她,是那個胖子,她滿眼都是那胖子的大肚子,剛才她就撞在他的大肚腩上,也不知他的肚腩會不會印出她的臉。
“沒事吧。”依然是好聽的聲音,她搖搖頭:“沒事沒事。”抬眸之時,入眼是一雙幾乎被胖肉擠沒了的眼睛,可是那雙如同細線的小眼睛卻非常有神,只是因為他過胖的臉,掩蓋了那里面的光輝。
干干凈凈的皮膚帶著自然的光澤,而不是油光或是汗漬,此刻他正對她微笑,嘴角處出現了兩個小小的酒窩。所有頭發都梳于頭頂,挽成了一個髻,一根白翡翠的簪子,橫插其中,整潔而利落。這是一個很好看,很帥氣的胖子。洛珊珊印象中帥氣的胖子有歐陽振華,有洪金寶,還有他的同事小胖,而眼前這個不僅帥氣,還給人一種天資俊美,后天發胖的感覺。
傺月走了進來,看見洛珊珊跪在那個胖子前,皺皺眉,伸手提住她的衣領,直接拎到一邊,扔在邊上的座位上,自己坐在她對面的位置上。洛珊珊生氣地白了他一眼,整理自己被傺月扯大的領子。
胖公子看了看他們,笑了笑,對著車外的阿達溫溫和和地命令:“阿達,走吧。”
“是。”馬車動了起來,還是不緊不慢的速度,但卻很是平穩。
洛珊珊一邊穿上自己的紅外套,一邊對邊上的胖公子說:“謝謝啊。”
胖公子有些尷尬,移開目光不看洛珊珊穿衣,而是看向另一邊的傺月:“看二位的打扮,不像是我們星耀國人。”
“不錯。”傺月雙手環胸,一臉正色,看得對面的洛珊珊直撇嘴,還真是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神仙,現在對著別人又那么正兒八經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34:40

第九章 車內大戰

洛珊珊的小動作傺月怎會不見?他用余光睨洛珊珊,這邊對胖公子面露感激的笑容:“多謝這位公子讓我們兄妹上車,我這個妹妹這里……”他指了指腦袋,“有點不正常,請別見笑。”
“誰不正常?你才不正常呢?!”洛珊珊一聽就蹦起來,胖公子和傺月一起看來,傺月發出一聲感嘆:“看,她就是那么一驚一乍的。”
胖公子聽了再看洛珊珊時,眸中就多了一分憐惜。氣得她只想立刻就把傺月生吞活剝。
“別反駁了。”忽然,她懷里的小黑說話了,她還是有些驚訝地看向他,他的神情還是那么淡定,“你穿得不正常,說話不正常,行為不正常,看上去終究是你比較不正常。”淡定的神情,淡定的話,卻是一語中的。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看胖公子的,如同漢服的玄色古裝。再看看神經兔,就算不像漢服,也還是古裝。所以在這馬車里,只有她是異類。
氣悶,不說話了。她雙手一環,進入賭氣狀態。
胖公子再次打量洛珊珊和傺月,有些疑惑:“你們……真的是兄妹?”
胖公子的話一出口,傺月立時露出自得的微笑:“是不是不像?”胖公子點點頭,無論從哪里看都不像。
洛珊珊歪著頭賭氣,像才怪,她也不要像那只神經兔。
傺月臭美地捋了捋額前的劉海:“是這樣的,我是我爹和我娘生,她是我二娘和她死去的前夫生的,所以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胖公子聽了呵呵而笑:“真是復雜的關系。”他的目光里露出有趣的神色,似在說這對兄妹很有意思。
傺月和胖公子笑了一會,一時覺得洛珊珊不吭聲有些不習慣,于是,他伸出自己修長的右腿,踩了一下她,洛珊珊斜著眼睛看他,他說:“妹子,你怎么不說話了?平日你可是話很多的呀。”
洛珊珊狠狠瞪了他一眼,甩給他一個眼神:我為什么不說話你還不明白嗎?瞪完側身撩開車簾看外面的風景,順便透透氣。
“令妹似乎生氣了。”胖公子看了出來,傺月看著洛珊珊后腦勺一笑:“這丫頭,今天裝矜持。”
胖公子垂眸而笑,這對兄妹確實有趣,尤其是那妹妹,身上的穿著他從未見過,頓了片刻,他問傺月:“二位前往何處?”
傺月不答,先是掀開身后的車簾來回看看,這兩馬車西行。記得那叫阿達的車夫說往西是幽州。他當時雖然站得遠,但他的兔耳朵可是又長又好用。他回頭:“去幽州,我們在那里落腳,多謝公子帶我們一程。”
胖公子聽罷眸中帶出疑問:“看二位似是初來星耀?”
“不錯。”傺月微微抬起下巴,頓顯一派尊貴之氣,看得那胖公子不由得心生一抹好奇,好奇于他們的身份。傺月見胖公子一直打量他,眉一挑,唇角勾起一抹笑:“請問這位公子,幽州可有女人做得活?”
“有,青樓妓女。”胖公子也沒多想地答,等說完才發覺傺月的問話有些奇特,便隨口追問,“這位公子為何如此問?”
傺月瞟了一眼洛珊珊,舔舔唇:“哦,我要幫我的妹妹找份工作。”
立時,洛珊珊的背影看上去有點僵直,而且,黑氣直冒。
那胖公子聽罷也很吃驚,又見傺月不太正經的神態,語重心長地勸道:“這位公子,令妹雖然有些癡傻,你也不應將她賣入青樓為妓。”
傺月一聽,當時就哈哈哈大笑起來。胖公子陷入一時的疑惑,今日他似乎遇到兩個奇人。對面的洛珊珊也在此時轉回身,拎起一邊的眉毛鄙視對面笑得張狂的傺月,問向胖公子:“胖哥哥,那這里有男妓嗎?”
露骨的話語讓胖公子一怔,他可從未從女子口中聽到這么大膽的話語,他又是沒有多想地答:“也有,只是……”
“胖哥哥。”洛珊珊還未等他說完,坐到他身旁,勾住他的脖子,“你看,如果做妓,是我好賣,還是他好賣?”
立時,傺月不笑了,挑著眉毛,耷拉著眼皮盯視洛珊珊。
胖公子看了看洛珊珊,這女人雖然舉止放肆,但卻看著很是自然,讓人感覺并不討厭,于是笑道:“恕我直言,還是令兄姿色甚佳。”
“對嘛!”洛珊珊高興地一拍胖公子的胸膛,手感軟綿綿,“你真有眼光。哥,聽見沒,是你比較好賣。”
傺月依然保持那副不笑而威的表情,很有耐心地等洛珊珊把話說完。她繼續道:“你既然什么都不會做,睡覺總會吧。你看,你一個人睡覺也是睡,這兩個人睡覺也是睡,還能賺錢養我,多好的生計啊……”她說得手舞足蹈,滿臉的壞笑。
“噗!”登時,她身邊的胖公子噴笑而出,這是女人該說的,能說的話?
洛珊珊不說了,學傺月咧開嘴,露出一嘴白牙地笑。傺月沉默片刻,忽的放軟身體,懶洋洋地倚窗而坐,露出西施的病態之色:“你說得對別浪費我這張美艷的臉,和玲瓏的身段”
“咳!”胖公子又嗆到了,明明不好那口的他,在看到傺月忽然變得嫵媚的姿態,和聽到傺月突然刻意放柔的聲音時,竟也有點心跳不正常。能做到讓男人和女人都無法抵抗的,這個世界,只有狐妖花精。
“只可惜”傺月當作沒看見胖公子的變化,繼續無病呻吟,“我這身子骨經不起折騰,沒兩三下就垮了。這位公子”他故意去拉胖公子的手,胖公子尷尬地臉紅,“你也看見我走路走得有多慢了。可是我這狠心的妹妹還要把我賣入青樓,公子你要為我做主啊”
“好好好。”胖公子一愣,自己亂答應什么?
洛珊珊雙袖一卷,露出纖纖藕臂:“剛才是誰先要賣我去青樓的?!”玉臂一甩,瑩白映入胖公子的眼眸,他越發尷尬,小心伸手去拉洛珊珊的衣袖:“姑娘不可露體……”
他這邊忙著給洛珊珊拉袖子,那邊傺月已經回了過來:“我只是說說,你用的著當真嗎?”
洛珊珊一昂脖子:“我也只是說說,你用的著裝娘娘腔勾引這位公子嗎?”完全沒注意到胖公子在給拉衣袖的她又將手臂甩了出去。胖公子放棄拉衣袖了,反正不該看也看了。他雙手托腮開始看這兩兄妹吵架,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車里吵架。
“我告訴你,這位胖哥哥是個好人,你別想掰歪他。”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那個。”
“什么那個?”她迷惑,神經兔說話越來越隱晦了。
傺月揚臉勾唇:“還能是哪個?就是整天對著帥哥和帥哥,恩恩。”他雙手做出親親是動作,“就是那個。”
她笑:“腐女就腐女唄,說什么那個那個,說出來會讓你掉快肉?”
傺月一挑眉:“我高興,我樂意,你管不著”
又是那副欠揍的神情,不,應該是欠XXOO,她終于忍不住大罵:“你這個賤男——”
居然敢說他是賤男,他也不客氣地還擊,不緊不慢,悠悠哉地吐出:“你這個悶騷女。”
“你敢說我悶騷!我滅了你!”洛珊珊撲上去就打,傺月坦開胸膛任她打,正好他一天沒做按摩,身上癢癢。
一開始還覺得這對兄妹吵架有趣的胖公子,見打了起來,匆匆將洛珊珊拉卡拉開:“二位莫要再吵了。”哪知洛珊珊此刻正在氣頭上,他哪里拉得回?在不得已起見,他只有抱住她的腰了,纖纖細腰在羊絨衫的包裹下,多出一分特殊的溫暖。他有些驚訝,驚訝于這種可以透出體溫的衣料,同時,絲絲縷縷的香味,也從洛珊珊的身上而來。
他一時陷入怔愣,好在他體重擺在那里,他這一抱,就像是將洛珊珊栓在一個大石墩上,洛珊珊再也打不到傺月,傺月挑釁地挑挑眉,拿出鏡子整理自己有些亂的發型:“小野貓,快找個男人好好管教你吧”真是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
“管教你妹!”洛珊珊打不到就罵。
“嗤。”傺月嗤笑,“真粗魯。”
“粗魯你妹。”洛珊珊改變策略。
傺月舔舔唇,不再說話。
胖公子見他們二人終于停戰,匆匆松開抱住洛珊珊的手,抱歉道:“對不起姑娘,方才在下唐突了。”
“沒事。”洛珊珊氣呼呼坐回原位,瞪著傺月對胖公子說,“跟你在一起比和他安全多了。”
胖公子垂眸一笑,笑容有些靦腆。
“嗤。”傺月還是嗤笑一聲,側過臉用眼角的余光看她。
車廂內終于恢復了安靜,洛珊珊扭臉繼續看車外,小黑趴在她的腿上目光漂移,時而移到胖公子身上,時而移到傺月的身上。
馬車算是安安穩穩地行了一會,胖公子似乎覺得車內氣氛已經不怎么緊張了,便再次看向傺月:“那二位從何而來?”
傺月眸中閃爍了一下,轉回臉笑道:“我們從洪都而來。”
“洪都?”胖公子目露疑惑,本想知道這對兄妹是哪個國家的人,結果被對方繞開了。洛珊珊面對窗外冷笑,這兔子滿口謊言。
胖公子微微笑道:“那緣何迷路?此去洪都只有這一條道路。”
傺月氣定神閑地指向洛珊珊懷里的小黑:“舍妹貪玩,追這只小兔入了竹林,故而迷路。好不容易轉了出來。”
胖公子目露恍然,原來他們是這樣迷路的。面朝外的洛珊珊翻了個白眼,這兔子真會說謊,世人都以為小白兔純真可愛,哪知會那么狡猾。對了,狡兔三窟,狡兔狡兔,自然是狡猾的意思。




第十章 人妖混居的世界

“那二位莫不是有親人在幽州?”胖公子依然溫溫和和地問,既然問不出他們的來歷,知道他們的去向也好。
傺月笑答:“沒有。我們兄妹游歷四海,盤纏用盡,故而想找個地方暫時落腳,賺些錢財繼續上路。”
傺月的話讓胖公子心生羨慕,真是瀟灑的人生。既然此二人四處游歷,那他們衣著怪異也在情理之中。當然,他不會再認為洛珊珊是個傻女,只剛才兄妹的唇槍舌戰,相信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對兄妹有多么“厲害”。
只不過他依然不解的是洛珊珊不識神獸白澤,既然游歷四海,自然見多識廣,怎會不知?所以,傺月和洛珊珊對他而言,依舊是被籠罩在迷霧之中,引起他的興趣。
車行半日,他忽然想起還未問他們的名諱,主要他們一上來就吵架,成了整個車廂的主角,他反成了看客。正想開口間,馬車停了,從兩旁的車窗外傳來熙熙攘攘熱鬧的人聲。
“好氣派啊——”一聲驚嘆從一直看窗外風景的洛珊珊口中而出,與此同時,阿達也在外面提醒:“主子,幽州到了。”
這邊胖公子溫文儒雅地點點頭,想與洛珊珊說一聲,哪知她已經抱著小黑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沖出了車廂,看著她急速的背影,他不由得發出會心一笑。傺月懶洋洋起身,垂了垂自己的老腰,也跟了出去。
當二人站在馬車邊,一起看向幽州的城門時,連傺月也露出了驚嘆的目光,他有過久沒看到如此恢宏壯觀的,帶有上古風格的建筑了?
只見兩座炯炯有神的白澤石像高聳入云,同樣高大的黑色城門兩邊打開,高大的城墻由巨大的同樣大小的青色石塊堆砌而成,如那魔幻世界的巍峨古城。
阿達有些冷淡地看他們二人的背影,想說就送到這里時,他的主人,那位胖公子竟是出了車廂,他立刻跳下馬車腰一彎,趴在了地上。果然與洛珊珊猜測的那般,成了胖公子下車的臺階。
洛珊珊沒看見胖公子踩著阿達后背下車的這一幕,不然她定會感嘆阿達的神力,且看那阿達根本沒有吃力的樣子,穩穩當當,就像只是一個身輕若燕的小姐踩在他的身上。
胖公子走到傺月他們身后,洛珊珊還在欣賞這自己世界只有在魔幻片里才能看到的城門,傺月似有感覺轉身看向胖公子。
胖公子面帶微笑,頷首點頭,準備開口問傺月他們的名諱和去向。
“多謝公子送我們兄妹。”傺月沒給胖公子說話的機會,笑呵呵一抱拳,表現出一種看見大城市萬分激動,巴不得馬上就進去闖蕩一番的神情,“后會有期。妹子,走了。”說罷,轉身拉起洛珊珊飛快離去。
胖公子唇角含笑,直到傺月和洛珊珊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之中,他才收回目光,眸中似有了什么定論轉身。
“主子。”阿達頷首站在一旁,不敢仰視這位胖公子,“要不要調查他們?”
胖公子回眸遙望幽州,目光深沉而冷漠,已無剛才的溫和和平易近人:“查出他們的身份,給予他們一切幫助,那兄長非一般人物,行事小心。”
“是。”阿達雖然應聲,但面露疑惑,“主子既然是幫助他們,為何要秘密行事?”
胖公子轉身笑對阿達:“很久沒遇到這么有趣的人物,本王也想玩玩。”
阿達似是依舊不解,憨憨的神情猜不透主子玩玩的意思。見胖公子要上車,他立刻彎腰趴下。待胖公子入車后,他立刻駕車帶主子離開這熙熙攘攘的城門。
車子再次駛入那竹林大道,繞開了幽州,漸漸的,路上變得寂靜,他緩緩停下車,右手放入唇中打了呼哨,立時,數條黑影從兩旁的竹林躥出,黑影形如人,但站如獸,身形飄渺,如同鬼魅。
阿達嘰里咕嚕說了幾句奇怪的話語,那些黑影如來時一般,飛速消失在了大道之上。然后,阿達才駕著馬車,緩緩地,離去。
此時,洛珊珊和傺月已經站到了那巍峨的城門之下,城門之下有守城的士兵,對出入城門的百姓做著簡單地盤查。
她驚嘆于那高聳入云的石像,那如五層樓高的石像和城門,似是將一座巍峨的高山劈開,然后由工匠一氣呵成。
城門邊,擠滿了人,那青色的城墻上似有幾張告示。她好奇地走了過去,要想了解一個城市,最好從它的新聞入手。現代,可以通過網絡和報紙,那么古代,就只有官府衙門出的告示了。
傺月跟在她的身后,在洛珊珊擠進去之后,他回頭看了看,勾唇一笑,眸中劃過一抹紅色的暗光,轉身若無其事地護在洛珊珊之后。他可得保護好自己這張飯票,還要靠她養呢。
擠了半天,洛珊珊終于擠到了前排,一看,又傻眼了。告示上的字,一個都不認識!就像是博物館里才會出現的文字,又有幾個還是象形字,她眨巴眨巴眼睛,縮回頭小聲問傺月:“那個……有沒有翻譯眼鏡之類的?”
傺月從鼻子里笑出聲,俯身貼上她的耳朵:“這是通緝令,懸賞捉拿帶有一黑一白兩只兔子的女孩”
熱熱的呵氣吐在洛珊珊的耳根,她不舒服地摸摸耳朵:“說就說嘛,貼那么近做什么,癢死了。”
傺月笑瞇瞇地退后一分,洛珊珊摸了摸小黑:“為什么要抓帶著兔子的女孩?”
“說是千年老妖。”
“千年老妖?”洛珊珊聲音都變了調,雖然她不確定告示上說的是不是她,但是,總覺得自己會被當作嫌疑人抓起來,她有點心虛地將小黑往紅外套里一塞,小黑一直淡定的神情終于有了變化,兩只正對著洛珊珊不大不小胸部的黑眼睛慢慢睜大,眨了眨,有點虛地緩緩移開。
洛珊珊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沒人注意。恩?她忽然怔住了。
再次看向左邊,怎么左邊的男人長著貓的胡子?再看向右邊,怎么右邊的女人長著狐貍耳朵?越看越不對勁,再看看周圍,什么豬鼻子狗臉的都有。她看不明白了,扯扯還在看告示的傺月,將他拉出了看告示的人群。
她偷偷摸摸地對傺月說:“神經兔,你有沒有發覺這里的人打扮怪異?”
傺月知道她在說什么。先前看到阿達時就已經知道了。可是,他佯裝不知:“什么怪異?挺好啊,挺正常啊。”
“這也叫正常?”洛珊珊指向一個個經過他們身旁狗耳朵豬鼻子羊角的,驚奇不解。這到底是打扮,還是本身就長成這樣?她有些害怕,她到底到了一個什么樣的世界?還是穿越的不是世界,是某個網游?
傺月看著她那副大驚小怪的模樣,笑了笑:“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這是妖族切,沒文化,真可怕。”
洛珊珊下巴差點脫臼,自己又不是生長在什么有妖族的世界里,這兩個字眼貌似也只有在小說,神話電視劇里才看地到,怎么能說她沒問話呢?
發覺她有些不服氣,傺月勾住她的脖子將她勾到人少一點的角落:“你看,這里有人,有妖,那個那個,就是長得特漂亮的那個,是半神。這個世界是人族,妖族,半神混居的世界。盤古開天,女媧造人知道不?”
“知道。”這個她還是知道的。
他立時露出做作的驚訝狀:“沒想到你居然知道!你這種歷史不及格的人居然也知道盤古女媧?!”
“盤古女媧時代,就是人族,妖族,和半神混居的世界,明白了不?所以對我這種天神來說,眼前的一切,很正常。”
“哦”洛珊珊明白了,“就是像古希臘故事里的宙斯他們的世界?”
“喲!”傺月又做出一副驚訝狀,“你這種歷史不及格的人居然還知道古希臘,知道宙斯?!”
她翻臉了,老拿她歷史說事。不及格又不是她想的。而且,他有什么了不起,他這只萬年的老兔子,經歷了才會知道。
“啊我真是懷念那個時代吶每年的卯月卯日,我領土的百姓就會來朝拜我”傺月開始陷入往事的懷念,臉上蕩漾的神情似有無數玫瑰花在他的周圍綻放,“他們給我帶來最鮮嫩的綠草,他們向我祈求風調雨順,祈求我的守護。還有我那些美麗的王妃啊”
“你還有王妃?”洛珊珊終于忍不住打斷這只神經兔的懷念,一臉的囧樣,“不要告訴我現在的兔子都是你生的。”
因為被洛珊珊出言打斷,傺月的臉有些陰沉,眼眸半垂,眸光暗沉而充滿鄙夷:“你說出這句話,已經對本尊犯下大不敬之最,本尊可以將你灰飛湮滅!”
洛珊珊聽了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但是心里卻在說:你來呀,來呀!
“算你運氣,與本尊有緣,本尊決定赦免你,你速速去找份工作吧。”傺月說完,雙手環胸,昂首挺胸,一派傲視天下的姿態。
洛珊珊笑,他自然不會懲罰她,因為他沒什么法力了嘛。不過,他說得對,得先找份工作,不然就要餓死在這個異世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35:27

第十一章 功能強大的大白兔奶糖

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一般住倒是其次,首先要找的,還是工作。很多北漂,南漂的人都睡過天橋,躺過地鐵,一個個說起來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心酸血淚史。所以先找工作再找住處也成了洛珊珊的習慣。
知道這是一個人妖混居的世界,她對身邊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人不再奇怪。神經兔說,一般這樣的世界,半神為尊,然后是人族,最后才是妖族。妖族是最底層的奴仆,服務于人類和半神。
在他們自己的世界,妖族被欺壓久了,就聯合起來反抗,于是,兩敗俱傷,最后,神族劃出了新的一個世界,也就是妖界,讓妖族居住。而后來神族和半神,也陸續撤出了人間,返回神界。
一路走,一路聽,洛珊珊也不覺得疲憊,畢竟這種原本當作傳說,現在卻成為事實的事情,誰聽著都會津津有味。
“所以說像你這樣的,工作是很難找滴”神經兔一邊給洛珊珊潑冷水一邊從隨身的布袋里拿出一根胡蘿卜,開始吃了起來,“一來你是女的,這里男尊女卑,女人只負責生孩子;二來這里下人的活基本屬于妖族,如果你混得比妖還慘,是會被人看不起滴諾,就像那個。”他用胡蘿卜一指邊上某個要飯的,正在被妖族小孩扔石子的乞丐。
聽到這里,洛珊珊心都涼了,也就是說當務之急,她應該換成男裝。
“咔嚓咔嚓。”嚼胡蘿卜的聲音從傺月的嘴里而來,“咕嚕嚕”,她也餓了,這早飯都沒吃呢,不知不覺已經到中午了,兩餐不吃能不餓嗎?
她看傺月吃得正香,收起性子低聲下氣:“那個……你有吃的嗎?”
傺月挑挑眉,帶著她走到路邊沒什么人的小巷里,把胡蘿卜咬在嘴中,然后小氣吧啦地從布袋里掏出了又一根胡蘿卜,洛珊珊一臉菜色:“我……不愛吃胡蘿卜,有別的嗎?”
“哼。”他叼著胡蘿卜不悅,含糊地說,“給你吃還要求那么多,等等。”他把胡蘿卜放回又開始掏,然后,從他那個明明只有普通包包大小的布袋里,居然掏出了一根又大又粗的白蘿卜!
洛珊珊傻眼了:“你只有蘿卜?”
“屁話。”傺月拿下嘴里的胡蘿卜白了她一眼,“我是兔子,不吃蘿卜吃什么?”
“小白菜啊。”洛珊珊喜歡兔子,自然了解兔子。
傺月一拍腦門,故作癡傻:“對哦,還有小白菜。”說著,將白蘿卜放回開始掏布袋,洛珊珊以為盼到了希望,可是當傺月掏出小白菜時,她傻眼了:“生的!”
傺月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小白兔的無辜和純真:“我們兔子一直吃生的啊,對吧,小黑?”隨即,他摘下一片小白菜葉子放到洛珊珊的胸口,被她藏在紅色羽絨短外套里的小黑,探出了小腦袋,吃了起來。。
洛珊珊抽了抽眉腳,對傺月豎起食指:“算你狠!”她提出小黑扔給傺月,挽起衣袖像要去打仗,“你在這兒等著,我自己去解決!”說罷,她離開了小巷。
看著洛珊珊氣呼呼的背影,傺月一邊吃胡蘿卜一邊笑問小黑:“怎么樣?那里暖不暖和?”
小黑神情很淡定,兩只前爪像人一樣拿著小白菜吃,他頓了頓:“暖和是挺暖和,就是……小了點。”說完,他繼續淡定地吃小白菜。
聽了小黑的話,傺月笑了,就像男人之間說黃色笑話時的笑容:“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小黑放下小白菜,神情也不再淡定,三半嘴一咧,發出了笑聲:“呵呵。”一聲不多,一聲不少,笑完恢復淡定的神情,繼續吃菜,吃完還舔了舔自己的兔爪,“這菜真好吃,又鮮又甜。呵呵。”
“那是當然”傺月笑瞇瞇的眼睛里閃爍起狡黠的光芒,“那是本尊的米水之尸所灌溉出來的蔬菜,不僅鮮美,而且延年益壽,美容養顏”
立刻,小黑臉上不再淡定了,他呆滯地靜了半刻,然后蹦下傺月的手,像人一樣扶墻而立,之后,就傳來悲壯的嘔吐聲:“哇——”
“哼。”傺月勾唇壞笑,輕語,“這就叫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哇——”可憐的小黑。
此時,洛珊珊已經站在了一個包子攤前,做包子的是一個憨厚的胖子,似乎自從她遇到胖公子開始,就一直跟胖子有緣。熱氣騰騰地包子香噴噴的,讓人饞涎欲滴。
她“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陶陶口袋,“窸窸窣窣”只有大白兔奶糖,她很后悔,后悔自己在看到萬兩黃金后過于蕩漾,而把自己的包扔了,不然包里的手機再怎么山寨,在這里也能當作寶貝換上幾畝地。可是現在,只剩一包餐巾紙和大白兔奶糖了。
“大哥。”她覺得這賣包子的胖子看上去很憨厚,應該是個好人。
胖子看看她,見是個女孩,就回以笑容:“姑娘要買包子嗎?”
“恩。”洛珊珊點點頭,“不過我銀子被人偷了……”
胖子臉上的笑容立時變得有些假,手里已經捏緊了搟面杖。
“不過我想用糖果跟你換。”洛珊珊拿出了一顆大白兔奶糖,像一個萬圣節的發糖姐姐。
胖子松開搟面杖,看到洛珊珊手中的糖時,眸光一亮,很奇怪的包裝,從未見過,他立時知道是稀罕物,但他依舊用懷疑的目光看那顆糖:“好不好吃啊。”
洛珊珊撥開糖紙,將糖放到胖子面前:“嘗嘗,好吃就給我兩個包子,不好吃就不換。”她很有誠意地看那胖子,那胖子撇撇嘴,勉為其難地拿過糖,放入口中皺著眉品嘗。
“好不好吃?”洛珊珊熱情地問。
“不好吃。”胖子異常“老實”地答。
洛珊珊氣郁,心知是胖子坑了她,可是,她現在在人家地頭上,對方又是個大胖子,手里還拿有兇器——搟面杖。她只有認栽,誰讓自己被這胖子憨厚的表面給忽悠了呢。
她自認倒霉地轉身立開,她就不信這里每個人都那么不厚道。
當洛珊珊離開時,那胖子趕緊把嘴里的糖吐出來,稀罕地用布包好:“真是好東西,回去給丫丫吃。”他正小心翼翼地包糖,就在他腳下不遠處,一抹詭異的黑影從路人的影子中鉆出,飛快地鉆入他的影子,立時,他身體突然僵硬,手中的糖掉落在了做包子的桌面上。
然后,他像被人操縱一般,一下子抱起整屜包子,追向洛珊珊。引來路人好奇的目光。
洛珊珊正準備再試試用糖來換食物,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她轉身,一愣,好高一籠包子。
“姑娘,對不起,我現在才嘗出味兒來。”先前那個賣包子的胖子的聲音,從那高高的蒸籠后面傳出,“兩個包子不夠跟姑娘的寶糖換的,這一整籠包子你看夠不夠。”說著,他把一蒸籠包子往地上一放,跑了回去,有些僵硬的跑路姿勢,而且還同手同腳。
“嘿。”洛珊珊雖然有些奇怪,但沒多想,人家送包子有啥不好的。一蒸籠包子她拿起來不方便,好在她的羽絨短外套有個可拆卸的帽子,于是她拆了正好裝包子,還保暖。





第十二章 第一小小桶金

在洛珊珊裝包子時,路人已經圍了上來,好奇地盯著這里看,就像偉大的海派清口創始人周立波先森說地那樣:許多人都是圍上來再問“薩茲體?薩茲體?(發生什么了,發生什么了?)”
然后就有人說:“這姑娘有寶糖,包子鋪胖子劉跟她換呢。”
“換什么換什么”
“聽說是寶糖,吃了治百病。”
“治百病?”
“何止治百病,聽說吃了還美容”
“我怎么聽說還能起死回生?”
“那怎么換?”
“什么都能換。”
于是,人越來越多,流言越傳越玄乎。
還沒留意周圍的洛珊珊裝完包子起身,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只見周圍已經里三圈外三圈,給擠了個水泄不通。
“姑娘。”有人上前,“我想跟你換寶糖。”
她眨了眨眼,看看周圍,小心翼翼地問:“你們……都是要換寶糖的?”
“是——”眾人齊聲喊,目光熱切而灼灼。
洛珊珊黑眸一轉,笑了,真是一群傻子。
“好吧,本來這寶糖是不換的,只因我被小偷偷了錢,無奈之下才跟人換。這樣吧,這里只剩一顆寶糖,你們誰帶的錢多,我就跟誰換。”說罷,她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亮在眾人面前,她可不傻,既然這糖忽然成了寶貝,自然要多留點在身邊。之前她還說傺月狡猾,現在,她可是比傺月狡猾多了。
立時,有人報價:“一塊銅龍幣。”
銅龍幣?她挑挑眉,在不了解當地貨幣價值時,她最好不要胡亂報價,所以這種競拍的方式是最好地騙錢方法。
“兩塊。”
“三塊。”
“一塊銀龍幣!”有人高喝一聲,立時周圍的人唏噓不已。
洛珊珊眸光閃閃,銀龍幣!傻子都知道銀比銅值錢,她心里的小算盤劈里啪啦直響,她又后悔了,后悔當初看到萬兩黃金過于蕩漾,把大半袋大白兔奶糖給甩沒了。
“一塊金龍幣!”忽然,更高亮的聲音喊出,立時眾人紛紛退散,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眼神有點呆,笑容有點傻,他把金龍幣放到洛珊珊面前,锃亮锃亮的金幣在陽光下金光耀眼,龍幣上的飛龍浮雕宛如要從龍幣上躍出,騰飛而去。
毫不猶豫地,洛珊珊拿過金龍幣,咬了咬,真的!對方還是傻傻地笑:“不知道夠不夠,我把身上的全給你吧。”說著,他摸出錢袋放入洛珊珊裝包子的帽子里,洛珊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脫下手上所有的戒指。
“還有這個,這個,這個……”玉佩,腰飾,發簪,項鏈,所有的,只要是值點錢的,全給了洛珊珊,洛珊珊已經進入貪財狀態,根本沒想過去阻止,最后,那人拿著大白兔奶糖傻笑著走了。
白癡吧。洛珊珊心里想。當她回神時她趕緊把東西打包,飛快離開,財不外露嘛,好不容易騙來的,別讓賊給盯了去。當然,這里還有著第一次做騙子心虛的成分。
她一口氣跑回小巷,回頭看看,街道人來人往,已經再沒人注意她。
“啪!”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她“啊”地驚叫一聲轉身,傺月迷惑的臉就映入她的眼簾。
“干嘛呢,做賊了?這么心虛?”傺月看她滿頭大汗,眼神飄忽,手里還抱著一包鼓鼓的東西。
她喘口氣,立刻把傺月推回小巷,正想說話,只聽:“哇——”地一聲,她又陷入緊張,朝聲源看去,竟是小黑。
“沒事,他吃壞肚子了,吐著吐著就好了。”傺月若無其事地說。洛珊珊點點頭,再喘喘氣,改為一只手抱東西,另一只手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就要往傺月的布袋里塞,傺月立刻用手擋住:“干嘛呢,干嘛呢,我這袋子可是寶貝,不是你那個雜物袋”
她繼續喘了會兒氣,定了定神,不說話,先把那帽子打開,立時,一袋子珠寶首飾在陽光下閃亮閃亮,傺月一驚:“你打劫啊,你居然有膽子打劫!你這個體育不及格……哦,對了,你體育很好,而且跑八百米還是全年級第一。”
洛珊珊立刻搖頭:“噓,我用大白兔奶糖換的。”
“啊?”傺月第一次被洛珊珊驚到了,他身處異世,平日神仙所謂的掐算都是從天網中獲得的訊息,而今洛珊珊和他一起到了異世,天網失效,他就無法再靠掐算來掌握洛珊珊的動向。
洛珊珊喘喘氣,開始將事情的前前后后述說了一遍,聽得傺月扶墻大笑,眼淚迸濺:“哈哈哈,這些傻子,哈哈哈。我以為你已經夠笨了,居然還有比你更蠢的。”
!!!洛珊珊沉臉:“我說,你不埋汰我一次你會屎(死)啊。現在我懶得跟你吵。所以你說這些大白兔奶糖重不重要?放我這兒會化的,你那個既是寶袋,就暫時當冰箱用吧。”
傺月擦擦眼角的眼淚,站直身體,笑指洛珊珊:“第一,本神很負責地告訴你,不埋汰你本神不會屎,但會全身長跳蚤一樣渾身癢癢。第二,現在這大白兔奶糖確實很重要,本神允許你放入本神的寶袋。”他大方地拉開了布袋的口子。
洛珊珊鄙視他:“放個糖都要打官腔,你全身癢癢讓我打你好了,如果打你不夠,我可以捅你!”她一邊說,一邊將所有的大白兔奶糖放入傺月的口袋。忽的,她想起一件事,懊悔地說:“胖公子走的時候,我應該給他一顆表達一下感謝的。”
傺月勾唇一笑:“放心你還會見到他滴”
洛珊珊有些懷疑地看看傺月,開始整理自己用大白兔奶糖騙來的戰果。有了這些錢,他們就不用為生計發愁,至少暫時不用,因為洛珊珊去打聽了一下,一塊金龍幣相當于這里普通百姓三個月的工錢。足夠他們住中等的客棧一個月的全部開銷,也就是相當于她自己世界的一萬塊錢。
所以,她下午也不急于挨家挨戶找工作,而是先去買了些男裝,找了一間客棧暫時落腳,順便買了張幽州城的地圖,也了解到這個世界還沒有紙,文字是寫在竹簡,布料,絲綢上的,再差的是一種很大的不易破碎的樹葉,就像她買來的地圖,有點像粽子葉,但是白色的,很大,而且有韌勁。難怪她先前看的告示是麻布,當時她也沒多想。
漸漸的她發現這個世界真如那神經兔所說,當下手的都是妖族,例如店鋪的伙計,酒樓的小二。當然,這也是相對的,例如大戶人家的妖族仆人。就比窮老百姓橫,也就是奴才的身份地位與他們的主子成正比。這和她自己世界的封建時期還是有相同之處的
她不免好奇地問傺月,妖族一般比人類厲害,不怕他們害人嗎。傺月有些無聊地答她,說自然有平衡,她杞人憂天什么。妖也分好壞。當年妖族會反叛,只因人類欺壓過了度,這就與朝廷日益腐敗,百姓及正義之士揭竿起義是一個道理。
她聽明白了神經兔的話,可是對方最后還是不忘埋汰她:“你個政治不及格的懂什么”這句話,讓她脹氣脹了一下午,抱著小黑不再與神經兔說任何一句話。
他們入住的客棧叫做天佑客棧,還是神經兔告訴她的,她此刻真正發覺到:沒文化,真可怕這六個字的真諦。她來到這個世界,看不懂這個世界的文字,自然就成了沒文化的人,一個真正的盲流。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40:05

第十三章 男妝才像樣

晚上,洛珊珊端著一盤新鮮的,由胡蘿卜,白蘿卜,紅蘿卜組成的拼盤,也就是“群英薈萃”,叩響了神經兔的房門。
“篤篤篤。”
“進來。門沒鎖”
神經兔懶洋洋時的聲音會透出一種特殊的狐媚,讓人會從心癢,到手癢,乃至全身酥癢。
她開門進入,笑嘻嘻地想將拼盤放到神經兔的桌上,可是,滿桌的山珍海味,魚蝦蟹肉。將她震在原地。
“你,你,你不是說你們兔子只吃蘿卜蔬菜的嗎?”她實在是有點跟不上神經兔的思路,難道這就是凡人與神仙的區別?
傺月像看白癡一樣睨了她一眼:“那是兔子,但我是兔神。神怎么能跟普通兔子吃得一樣?”
“。。。。。”好吧,她再一次被某神經兔忽悠了。她看看手中的蘿卜拼盤,算了,這盤蘿卜帶回去給小黑吃。
“你是不是在想拿回去給小黑吃啊”某神經兔兔懶洋洋地問。她看過去,神經兔單手支臉,眼眸半瞇,媚態叢生。
“是啊,總不能浪費。”她自然不開心,誰喜歡整天被人忽悠。
傺月笑著舔舔唇:“那你不用拿回去了,因為小黑……在我這兒”他懶洋洋地翹起蘭花指指向床鋪,只見一團毛茸茸的黑球,正抱著一只大雞腿,狠勁地啃。
洛珊珊傻眼了,兔子吃雞腿了!好吧,她以前也給兔子吃過雞肉,其實兔子是有點雜食的動物。她緊緊捏著自己精心制作地蘿卜拼盤,怒指小黑:“小黑,你沒前途了,有肉便是爹!我鄙視你!”自己養的兔子,這么快就跟神經兔好了。
小黑正啃地歡快,聽到洛珊珊憤怒的話,頓了頓,神情淡定地看了向洛珊珊:“我們是同類,我不跟兔子好,難道,跟你好?白癡。”異常平淡的語氣,緩慢而平穩的語速,大有泰山壓頂心不慌的氣度,讓洛珊珊陷入無語,她,被一只兔子,當作白癡了。
小黑說完,又陷入歡快地抱啃雞腿中。
洛珊珊又懊悔了,這一天,她已經懊悔了N次。這次懊悔的是,不該把小黑抱回來,讓自己又多一個主子,讓神經兔又多一個伙伴。果然是兔子,接一個吻,就好上了。現在,她開始明白為何世人都叫gay為兔子了。
她氣郁地坐下,自己啃蘿卜:“我來就一件事,你到底給不給我寶貝,讓我識字?!”她也不再跟他廢話,本來她想好了萬字馬屁,來謳歌和夸贊神經兔。
傺月笑了笑,喝下杯中酒,然后將空酒杯放到洛珊珊面前晃了晃:“把本神伺候好了,本神自然會滿足你任何要求”
醉人的話語,帶著酒的芳香,濃濃的眼神,勾去人的心神。若是別的女人,估計此刻已經全身發軟,只想倒入這位語言挑逗,眼神性感,容貌俊美的美男懷中。可是,已經看慣神經兔放浪行為的洛珊珊,只想抄起酒壺揍他。
她努力忍住自己的沖動,不斷告訴自己沖動是魔鬼,不斷吃下幾根蘿卜涼快后,她深吸一口氣,笑瞇瞇地拿起酒壺,給神經兔倒上了酒,在他喝酒的時候,她溫言軟語:“大神啊,我呢已經深刻認識到沒文化是寸步難行滴,您看,我還要養您,可是沒文化怎么行呢?連地圖都看不懂呢對不?只有有了文化,能識字,我才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來好好養活您”
傺月喝空了酒杯,她立刻主動倒酒:“只有賺了錢,才能讓您吃上這么美味的大餐喝上這么好的酒還有穿上漂亮的衣服您看,您這——么俊美,這——么帥氣,不好好打扮打扮,怎么對得起您這——么好的身材呢?”
“這話我愛聽。”他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指尖刮過毫無防備的洛珊珊的面頰,“小丫頭嘴真甜。”她干干地笑笑,然后轉身將神經兔摸她的地方用力擦了擦,整天被一只兔子摸來摸去的,感覺真怪。不知道被它整天摸的小黑,會不會也和她同樣的感覺?自從能聽懂小黑的話,她就覺得自己不是和一只兔子在一起,而是和一個人。
傺月悠哉游哉地享受星級服務,摸了摸下巴,醉眼迷離地斜視隨時準備給他倒酒的她:“根據大多數穿越小說的劇本,女主人公若是掉進樹林,會遇到馬車,你遇到了。”
洛珊珊眨眨眼,確實遇到了,自己的遭遇還是與穿越小說有點類似的。
“然后在馬車上遇到貴人,你也遇到了……”紅唇勾起,傺月的笑容宛如天上的新月。
洛珊珊抓抓頭,確實也遇到了,只不過不是貴人,是重人,但那個胖子的身份一定不俗。
傺月收回目光單手支臉,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面:“按劇本,那貴人定會對女人公一見鐘情……”
是啊……其實她不挑的,胖子是有名地三溫暖,給人無限安全感,而且,她還對那胖子很有好感,這么有型,這么香的胖子上哪兒去找?
忽然,他伸出手,“啪!”一聲扣住了她垂落的手,她一愣:什么情況?他對她眉一挑,唇一勾,精光劃過雙眸,只一使力,便將她拉入懷中。腰間忽然圈過一條手臂,下巴就被他扣在手中。
他緩緩低下頭,與她的臉越靠越近,她本能地后仰,直到自己幾乎是平躺在他的身上,只有靠拉住他的衣襟不讓自己變成鐵板橋。
他繼續逼近,逼到她完全沒了退路,兩人的臉只隔了一層稀薄的空氣。他笑瞇瞇端詳她的臉,她有些緊張的緊盯他的目光。他將她的臉掰到右邊,再掰到左邊:“其實……你長得也不錯,為何他沒看上你?”淡淡的酒香從他如少女般的紅唇中吐出。
洛珊珊扯了扯嘴角:“難道……是我不夠胖?”盡管她與神經兔近在咫尺,可是奇怪的是,她僅僅是心跳有些加快,卻并未曾出現少女的羞澀。或許對方是兔神的原因,讓她潛意識里沒把他當人看。又或許是以前工作的原因,她的臉皮太厚了?還是她已經把他當“兔子”看了?
“別動!”忽然,神經兔緊盯她的雙眉。
她立刻聽話地一動不動:“你……想干嘛?”
神經兔壞壞一笑:“想干嘛你馬上就知道了”
她心慌慌地拉緊他的衣衫,有時候,男人不脫一樣沒事。。。。
忽然,只覺得有什么頂到了腰,細細的,而且,非常細。她渾身立刻僵硬,伸出一根手指,指指腰下:“你……有東西頂到我了。”
“是嗎?”他瞇眼一笑,“那讓我們看看究竟是什么?”于是,他伸手,慢慢地,往她的腰下伸去。
明黃的燭光帶著朦朧曖昧的色彩,傺月英俊的臉龐在溫柔的燭光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的面紗,讓他變得更加神秘和迷人。
纖長而骨感的手指擦過洛珊珊腰后的每一寸緊繃肌膚,卻很好地避開女人的敏感穴位,讓他懷中的她不會起來揍他。
“拿到了!”他抽出那樣東西,竟是一支眉筆。看見是一支金色的眉筆,她松口氣。想起身,他卻立刻按住她的肩膀:“別動。”
“又別動?”她再次心慌慌,神經兔做事不靠譜的,若是正常男人,她頂多擔心會是XXOO,可是對方是神經兔啊,誰知道他會不會又要戲耍她。
正擔心時,神經兔已經拿起眉筆在她的眉毛上畫了起來,她一閉眼,完了,估計要被畫王八了。今日有求于他,他也答應她只要他滿意,他就會幫助她,所以她忍。
可是,那神經兔只畫了她兩條眉毛,便無其他動作。她等了會,他依舊沒有動靜。她睜開眼,眼前竟是一面鏡子,而鏡中的自己,已經擁有了一對男人般粗細的雙眉。
“恩你還是男妝好看”鏡子后,是神經兔慵懶的聲音。她一陣無語,這句話是在夸她,還是損她?





第十四章 不要招惹姐,姐會讓你吐血

人生大起大落實在太刺激啦第一次送書結束,無良一直以為不會存在一個人搶中兩本的概率,可是沒想到,真的發生了。人生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古色古香的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酒香和蠟燭燃燒帶出的,蠟油的清香,還有房間內熏爐里的熏香。三種香味混雜在一起,沒有變得難聞,反而形成了一種好聞的,讓人愉悅的香味。
洛珊珊盯著銅鏡中的自己,只是眉毛上的修飾,她就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而且,她這雙粗眉,還挺英氣。
傺月將她從懷中拽起:“坐那兒。”他隨手指指身邊的凳子,洛珊珊摸著自己英武的眉毛聽話坐下,她摸了一會,將手指放到眼前,沒有摸下半點顏色,這眉筆什么做的?居然不掉色。
“要在異世混,就要化男妝。”神經兔忽然變得認真起來,他的話音吸引了洛珊珊的目光。當她看向他時,他已經伸手放入那個破爛爛的布袋,當他抽手之時,竟是從那布袋中取出了一個比那破布袋大地多得多的銀色化妝箱。看得洛珊珊都忘記了眨眼,也看得小黑瞪圓了眼睛。
“我來給你化個妝。”傺月纖長的手指輕點銀色化妝箱,立時,化妝箱就在洛珊珊和蹦過來的小黑面前層層打開。洛珊珊驚訝地指向化妝箱:“你該不是天庭的化妝師吧?”
傺月瞇了瞇雙眼,忽然單手放到唇邊,竟是像貴婦一般笑起來;“哦呵呵呵我的技術一般般啦,不過王母還是會纏著人家給她上妝啦”他那兩根由兔耳變成的,隱藏在長發中的耳朵在他笑聲中亂顫。
看他得瑟的神情,洛珊珊轉過身做了一個甩汗的動作,他妹的,他這話說得還真是“謙虛。”甩汗之時,正好看見蹲在地上的小黑,小黑大張三半嘴,像看圣人一樣仰慕傺月。她暗道不會吧,這種妖人,小黑也會崇拜?
“所以今天是你的福氣到了!”忽然,神經兔某月的聲音陡然從貴婦變為深沉男,還帶有一種令人害怕的殺氣。洛珊珊尚未回神,下巴就被對方緊緊扣住,一層“面粉”就撲了上來。
“面粉”突然來襲,讓她本能地閉上眼睛,只覺得刷子在她臉上像掃大街一樣來回橫掃,又像狂草一樣馳騁縱橫。
“啪!”一個巴掌輕輕拍在她的臉上,同時,傳來一個響指:“ok,搞定。”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大胡子香腸嘴的大叔,把她嚇一跳:“神經兔,你給我化妝,怎么自己變成大叔了?”
“好好看看,那是誰?”大叔的后面傳來傺月的聲音,可是,大叔的香腸嘴可沒動。洛珊珊立時有種不祥的預感。終于,她看到大叔的臉是存在在一面鏡子中,正是那神經兔平日照的小圓鏡。
眉腳,開始抽出。拳頭,也已經捏緊。她緩緩壓下面前的鏡子,傺月天真爛漫的笑臉慢慢浮現。
“我說,雖然在異世要男妝,可是,你也不用把我化妝成大叔吧!”她努力壓住自己的嗓音,免得吼得太響吵到左鄰右舍。這里的隔音效果可不好。而罪魁禍首卻在那里裝無辜,裝純真,仿佛在說:我做錯什么了?我做錯什么了?
傺月咧唇而笑:“親愛的,大叔有什么不好?你歧視大叔?”
“你妹的!”洛珊珊拍案而起,怒指傺月,“今天你大叔我就讓你做噩夢!”完全不相信她的話的傺月陷入疑惑,就在他怔愣時,洛珊珊猛然抱住他的臉,重重的,毫不客氣地,完全出乎傺月意料地,咬在他那張每日敷唇膜精心保養的,一直水靈靈的,紅潤潤的,閃爍著卟啉卟啉果凍般光澤的薄唇上。
狠狠的一個吻,讓傺月終生難忘。也讓小黑驚得豎起了耳朵。扎人的大胡子,肥肥的香腸嘴,還有一嘴的蘿卜的辣味,終于讓傺月明白洛珊珊指的噩夢是什么。將近有一刻鐘,他如同靈魂脫殼般一動不動。
“哼!”洛珊珊放開他,手背豪爽地摸過唇,劉海一甩,“怎么樣,張飛的吻讓你爽不爽?”
她不說還好,一說,傺月轉身就吐。由此看出愛情有多么偉大。有了愛,張飛的嘴照啃;沒了愛,嫦娥的吻也不會產生甜蜜的感覺。
傺月一邊吐,一邊伸手向后對洛珊珊豎起華麗麗的中指。洛珊珊大胡子里的香腸嘴一勾,雙手環胸屁顛屁顛,她終于占了一次上風。哼,不要招惹姐,姐會讓你吐血,這就是神經兔得罪她的下場。相對于她來說,她可沒吃虧,親了一個大美男,還是神仙的說。
“嘔——嘔——”
蹲在一旁的小黑慢慢回神,兩只因為驚嚇而豎起的兔耳朵緩緩垂落。一絲壞笑從他一直淡定的眸中劃過,這就叫讓他吐的人,自有人讓他吐回來。他忽然開始有點喜歡這個看似傻呆呆的洛珊珊了。
“吐完了沒?”洛珊珊抬腳踢踢傺月的屁股,好不容易占次上風,別浪費,“我跟你說,你要是今晚不把這妝給我換了,我就跟你睡。”
“別!”傺月立刻轉身,先前還帶著酒紅的臉此刻一片蒼白,他還在擦嘴,“我馬上給你換了,馬上。”
洛珊珊挑挑粗眉:“這還差不多。”
傺月不再多說話,匆匆拿出刷子,又在洛珊珊臉上刷來刷去,大胡子沒了,香腸嘴沒了,漸漸現出了洛珊珊的原貌,只是膚色有點黑,皮膚看上去有些糙。他再用唇筆勾出了新的唇線,立時,那唇線就似是長在洛珊珊臉上一般溶于她的皮膚之中。一張清秀少年的臉,出現在了圓鏡之中。
洛珊珊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新妝,就像是自己的雙胞胎弟弟,而且絲毫看不出化妝的痕跡,這難道就是天界化妝品的神奇功效?
“好了。”傺月不再學娘娘腔,或者說,他此刻已經沒心情學娘娘腔。他將化妝盒放回布袋,拿起茶杯漱了好幾遍口,才略微感覺嘴唇上的蘿卜味有些消除。按道理,他是喜歡吃蘿卜的,可是,他還是覺得洛珊珊的口水讓有著潔癖的他無法忍受。
“還有翻譯的寶貝。”洛珊珊得寸進尺。
傺月現在只想趕緊讓洛珊珊滾,他立刻拿出一副隱形眼鏡:“拿去拿去。”
洛珊珊一笑,得了便宜地咬咬唇:“3Q啦帥哥”目的達成,還不快溜?不用傺月趕,她自覺飛快閃人。
皺緊眉,傺月拿起了酒杯。雙唇依舊有些發麻,不是被洛珊珊吻地發麻,而是咬地麻痛。她可是沒留半點情。抬起手,帶著珍珠般亮澤的指甲慢慢劃過雙唇,她居然敢強吻他?按常理,被一個女人強吻,作為男人的他應該高興。可是此刻,他怎么有了一種吃虧的感覺?
落眸之間,他看到了她落下的蘿卜拼盤,已經被她吃了大半,留下少許。莫名,他忽然很想吃蘿卜。因為清涼水潤的蘿卜可以消減他此刻心中煩躁帶來的火氣。煩躁什么?煩躁她親了他。
“被女孩子親是什么感覺?”淡定的話語從他面前而來,他看過去,小黑已經不知何時躍上了桌子,站在那盤蘿卜拼盤旁邊?
他煩躁地拿起一條蘿卜:“心煩,郁悶,惱火。”
“心煩?郁悶?惱火?”他有些不解,神情依然淡定,“可是我看別人挺享受的,總是閉著眼睛舔來舔去。”
傺月咬了一口蘿卜,清涼的蘿卜汁劃過他的食道,帶來一片清涼,他的心情終于好了些,看看小黑,眸中又出現了狡黠的光芒:“你知道親嘴為何要閉眼睛嗎?”
“為什么?”小黑無辜而純善地問。
傺月一笑:“那是為了不看見對方的鼻毛”
小黑一怔,眨了眨眼睛,點點頭,淡定地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43:37

第十五章 慢慢適應

經過這一晚,傺月領教了洛珊珊小強一般的爆發力,應了那句古話:越是看上去傻乎乎的人,報復起來越是讓你吐血。他這千萬年算是白活了,居然沒有看穿洛珊珊這個女人,他輕敵了。很顯然,洛珊珊可遠遠沒有小黑那么好糊弄,而且隱藏地相當滴深。
此刻,那個強吻了他,并且勝利拿到寶貝凱旋的洛珊珊,正得意洋洋地趴在床上,撅著屁股看買來的地圖。有了可以翻譯的隱形眼鏡,異世的文字不再是障礙。而且那隱形眼睛戴著沒有任何感覺,神仙的東西就是好。
這張地圖只是幽州的地圖。從地圖上看,幽州相當于她那個世界的杭州,而她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市中心。她還在地圖上找到了她入住的這家客棧,看來這客棧算得上四星級了。
可是,有了地圖該怎么找工作呢?這里又不像她的世界,有報紙,有網絡,到處都有招工的訊息。可是這里,什么都沒有。會不會也有像職業介紹所一樣的機構呢?這時,她又懊悔了,懊悔自己沒好好讀歷史,現在弄得對古代一無所知。
“咕嚕嚕。”肚子有點痛,生蘿卜吃多了。這里沒有自來水,她的腸胃顯然一時無法適應生態有機水。
匆匆拿著地圖蹦到房間里一個用藍色布簾隔開的小間,拉開,囧,幾百年不見的馬桶隆重登場。這個還是她小時候在外婆家見過的,90后都未必見過的馬桶,靜靜地呆在角落之中。
她陷入糾結。上不上?上?這只馬桶不知被多少人坐過,這里又不會有84消毒液為你消毒清潔,能給你洗干凈就不錯了。不上?那她難道要去露天排泄?其實露天也不錯,有星月,螢火蟲相伴,多么浪漫的事。
撫額。她怎么如個廁都這么糾結。抬手正好看到手里的地圖,她想了想,捏住鼻子,用大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捏起馬桶蓋放到一邊。很好,不愧是地圖上有的客棧,馬桶洗的很干凈,而且好像還用檀香熏過,沒聞到異味,她松了口氣。
然后,她將手里的地圖墊在馬桶沿上,才安心,并且放心地坐了下去。在享受解脫的同時,她陷入思考。很多人都喜歡在廁所里思考,哲學家啦,發明家啦,最多見的還是作者,例如她喜歡的一個廁神作者張廉,等等等等。
她思考自己要在這只有馬桶的世界怎么生存。這個世界沒有冰箱,沒有大棚,所以她剛才吃的食物都很單調,也很富有季節性。自從有了大棚蔬菜,人類可以一年四季吃到西瓜。自從有了冰箱,人類可以將食物保鮮,可是這里,只有吃吃蘿卜。
而這只是一點,她需要慢慢適應,比如現在,適應沒有抽水馬桶的日子。想到這里,她隨手去拿衛生紙,一摸,手感異常粗糙,拿回來一看,她再次撫額,沒有草紙,只有某種曬干了的樹葉。現在,她又要多適應一條——沒有衛生紙。
總比項少容的竹片好點,她自我安慰。當然,她也想到自己還有一包餐巾紙,可那是僅有的一包,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所以還得留著。
之后,不便與不慣的地方相繼而來……
刷牙,沒牙刷,只能用手指。
洗臉,沒洗面奶,幸好她不是油性皮膚。
洗完臉,沒有面霜,這個她想這里應該會有,明天去買。
洗腳,發現只有一塊布巾,洗臉時用掉了。難道這里洗臉和洗腳是同一塊布巾?
睡覺,硬板床,睡慣席夢思的她,無法習慣。
床單被子,倒是全面和綢的,比她原來世界的舒服。這也是唯一一樣她到目前為止,最滿意的物品。
忘記熄燈,因為這里不是電燈而是蠟燭。
關窗關門,總是下意識去移動,移窗移門用習慣了。
適應吧。她安慰自己,適應適應就會習慣。
奔波了一天的她,即使是不適應的硬板床,她也很快沉沉睡去,睡夢中,她卷緊了被卷,如同嬰兒在母親的里一般,蜷縮。
第二天,洛珊珊在洗漱時被自己的臉嚇了一嚇,因為她在銅鏡中看到的,居然還是那張她孿生兄弟的臉,經過兩次水洗,居然沒有把這個男妝洗掉。她驚奇地對著銅鏡不斷摸自己的臉,簡直就像是天生地一般不掉色。
“別摸了,那個妝是不會掉的”忽然,神經兔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她驚然轉身,就在這時,有人推開了他房間的窗戶,燦爛奪目的陽光瞬間從窗外瀉入,刺上了她的眼睛。
她本能地抬手遮光,在自己的指縫間,看到了一個被金光包裹的模糊人影,當雙目漸漸適應陽光后,神經兔的面容也慢慢清晰。他背光而立,金色的光芒勾勒出了他修長而挺拔的輪廓,原本黑色的發絲,被染成了金色,絲絲閃亮。俊美非凡的他,在陽光的承托下,讓人炫目。
他緩緩走過來,走出了陽光的包裹,褪去了炫目的外衣,可依然俊美,依然邪魅。此刻,他的唇角勾著平日的壞笑,走到她的面前,俯身貼到她的耳邊,輕語:“晚上有沒有想念我的吻啊?”如同情人般的呢喃,能讓少女立刻耳熱心跳。
可是洛珊珊沒有,現在的她無比強大,除了第一次看到傺月臉紅心跳眼暈之后,再次見他已如打了最強的抗體,完全免疫。因為她知道神經兔對她的所有曖昧都是基于捉弄她。她轉身繼續面對銅鏡梳頭:“沒有,我只是在想以后生蘿卜要少吃點,害我肚子痛。”
傺月笑著舔舔唇,不再與她玩曖昧,而是站直身體雙手環胸站在它身后看她將頭發一把扎起。這樣的發型在這里少年的頭上經常看見。
他們此刻的景象有點像老夫老妻早起,等彼此梳妝。
洛珊珊瞄了一眼銅鏡了傺月的影像:“神仙先生,請你不要隨便進女孩子房間好不好。”她說得很是客氣,雖然對方是只兔子,昨晚小黑也已經徹底叛變睡在他的房里,但他的外形,還是一個男人。
傺月挑挑眉,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來回擺動:“no,no,no,你現在是男孩,不是女孩了。”
“我只是臉是男孩。”洛珊珊起身,轉身指剛換上的男孩衣服,“穿得像男孩,里面還是女的。”
“這就是我來的目的。”他指向洛珊珊還是有些明顯的胸,洛珊珊低頭看看,她忘記買裹胸布了。
他伸出手,在她的胸部像一個專業的,有些娘的內衣設計師一樣比對:“雖然這對胸不大,但還是有些明顯……”
洛珊珊撫額,神經兔的這些動作和口氣讓她想起了她的老板,那個娘娘腔設計師。或許也正因為如此,他在她胸口比比劃劃,她沒有想到要揍他,否則,秒殺。
傺月還在那里繼續比劃:“本神是一個追求完美主意的人,既然幫你換了男妝,就不能容下半點瑕疵。So,我給你帶來一樣東西。”說完,他很是認真地眨眨眼睛。她懷疑地瞄他。他一笑,伸手從布袋里抽出了兩個肉色的,軟軟的東西。
當洛珊珊看清他手里的東西時,難得的,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而是給了他一個不稀奇的眼神:“切我還當什么寶貝呢,乳貼嘛,化妝部多的是。”這東西她可沒少見,女模穿性感服裝走臺時經常用,防止走光。當然也用作將墊高,形成凹凸有致的身材。
傺月掂起了手中的乳貼:“這可不是普通的貨,是女性穿梭異世,女扮男裝時必備物品。”
她表示懷疑。到底有什么不同的?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44:24

第十六章 兩個荷包蛋,沒香腸

洛珊珊不怎么感興趣地看著傺月手中的乳貼,這玩意天上凡間還能有什么不同?頂多天上的效果更好,貼上直接從A變成D。
傺月笑了笑,眸中劃過燦燦的光芒:“戴上這個,就能變成平胸。”
“啊?”終于,他的話讓她如同往常般驚訝了,一般女生都用來墊高的乳貼,現在反而能把你的胸變沒了!
他伸手拉過她的手,將軟綿綿的乳貼往她手中一放,挑挑眉:“過會你就跟男人沒兩樣了哦”
“真的?!太謝謝了!”她太感謝他的這次給力的幫助,說實話,他每次的幫忙都那么不給力。她握住乳貼對他眨眨眼,“你現在是不是該……回避?我要……”她做了一個裝乳貼的動作。
“哦,對對對。”他抱歉一笑,轉身,抬手“啪!”一個響指,消失在空氣之中。她忽然感覺有些不大對勁,那只神經兔居然對她露出抱歉的笑容,這是她的幻覺嗎?為何那個看似十分真誠的笑容卻讓她倍感忐忑?
看看乳貼,這寶貝好。眾多穿越女生都要用到的裹胸布,其實副作用極大,緊緊包住胸部,不但影響血液流通,更會造成胸部的變形,說不定還會帶來小葉增生,乳腺肌瘤等疾病。
所以傺月能給她這樣的寶貝,她自然感激不輕,她那對可憐的小饅頭,萬一裹裹真變太平公主,誰來替她維權?想到此,她立刻拉開衣服七手八腳地放了上去,剛才這些古裝已經穿出她一身熱汗。
貼上之后,她緊緊按住,似是不想錯過任何奇跡的發生,她有點緊張,有點激動,還有點羞澀,如同第一次送給暗戀的男孩情書,又如第一次發覺自己的發育。胸部在她手心的包裹中慢慢縮小,直至——扁平。
“yes!”她激動地蹦跳,在自己的房間里歡呼,她真是一個幸運的穿越女,雖然神經兔有時搭錯線,但他終歸是個神仙,有那么多給力的寶貝。
可是……為毛蹦跳時下面有東西在晃蕩?
她的神情開始扭曲,僵硬地拉開自己的褲頭,立時,一聲尖叫在這寂靜的客棧,響起:“啊——————————”
“騰騰騰騰。”如同野牛在地板上奔走的聲音,過道兩邊的房間紛紛打開,探出了好奇的腦袋。洛珊珊面如豬肝,大腦**。她錯了,她居然會相信那只神經兔會幫她!她徹徹底底錯了!
“砰!”她重重踹開傺月的房門,轉身再踹上,阻斷外面那些看熱鬧人的目光。
傺月似是早知她會來,正斜躺在**,單腿曲起,百般風騷地玩自己的一縷長發,身邊趴著的小黑,正用爪子爬梳他鋪在**的其他長發。
“這是怎么回事!”洛珊珊努力隱忍怒火,壓低聲音,怒瞪他。
小黑停下動作,淡定的神情中多了一分疑惑:什么情況?
傺月滿臉的無辜和迷惑:“什么怎么回事?”
她知道他是在裝傻,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指著身下:“下面,下面是什么?!”
“呼。”他吹散了手中那縷長發,“什么下面是什么?”
洛珊珊的臉色已經開始由紅轉青:“就是你們男人才有的那玩意!”
傺月扭頭疑惑地對她眨眨眼,然后,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哦那個啊。仙法講得是有來就有去,有去就有來。你上面沒了,下面自然有了,為了平衡嘛。呵呵,怎樣,做男人的感覺怎樣?”他懶洋洋地坐起來,笑瞇瞇地對著她。
一旁的小黑看看傺月,看看洛珊珊,目露奇怪:又是什么情況?
雙拳捏緊,她幾乎就要咆哮出口,但她忍住了:“這是男人嗎!”她的臉由青轉成了醬紫,“有也要有全套啊!哪有只有,只有荷包蛋沒香腸的!至少牙簽也該給我配備一根吧!”她快被他的法寶氣死了,這只兔子神經,連寶貝都那么神經!
“噗!”傺月一下子噴笑出聲,她說話十分有趣。看看她的胸,“這……我也沒辦法,除非你上面有三個”
“你這只流氓兔!”她怒然抄起身邊的板凳(板凳:最便捷的武器排行榜之首位),就朝傺月扔去。登時,小黑瞪圓了眼睛,似乎如此粗暴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紅褐色的板凳朝傺月飛去,傺月氣定神閑地掏出自己的小鏡子,一邊放到面前,在側臉照鏡之時,那板凳從他的臉側飛過,“垮察”一聲砸在了他的**。他一邊整理自己的劉海,一邊說:“你可以去做皇家公務員嘛”
“你讓我去做太監?!”
“不好嗎?”他笑著反問,“我這是在幫……”
“幫——你——妹!”她憤怒地撲向傺月,傺月也不躲,任由她將他撲倒,將他壓在身下,掐他的脖子,自從他遇到她,幾乎掐脖是常有的事,小黑原本淡定的目光里,看著洛珊珊時,也有了些懼色。
“呃————”傺月吐出長長的,粉紅的**,看似痛苦**的同時,還不忘用**時不時舔過**,給自己的**上一層珠光的水色。
洛珊珊掐住他的脖子**搖晃:“我不管——我要你給我解決——不然我會讓你陪我去做太監——”說罷,她伸出手憤怒地抓向他的身下,立時,傺月驚然扣住她的手,那手腕掙扎的力度似要將他直接捏成太監。
洛珊珊是真急了,不然也不會做出如此出的事情。誰想變成不男不女?她又不萌人妖。再說,人妖是上下都有,而她卻是直接變成了個太監。
她的舉動也讓一直鎮定自若的傺月吃了一驚,他額頭終于冒出了一顆透明晶瑩的汗珠,他許久沒有跟凡間的**接觸了,沒想到現在的**都這么彪悍。
“我上輩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樣耍我?”洛珊珊憤怒地下死勁掐他,明顯感覺已經壓住他跳動的脈搏和那凸起圓潤的喉結。可是即使如此,他的臉色依然如常。
一絲回憶的劃過他的雙眸,他陷入了片刻的失神。
“啊?!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她憤怒的,重復的話語拉回他的神思,他勾唇一笑:“身在異世,大家都需要點樂子嘛”
“樂子……”她松開了雙手,心中一涼。她從未奢求這個神仙會真的和她成為朋友,但是沒想到,她在他的眼中,不過只是個樂子。無聲地,離開他的身體,她今天忽然很想繼續睡覺,待到醒來,一切恢復如常。
陡然低落的她,使這個房間都陷入晦澀。他看向她,臉上的笑容在她一步又一步落寞的,離去的腳步中慢慢逝去。
小黑看看他,再看看她,淡定的神情里多了一分同情。
“喂。”他叫住她,她停下腳步,微微側臉,“我累了,今天不陪你玩了。”疲憊的話語透出絲絲哀傷,讓人心中揪痛。
他皺皺眉起身,不再如往常先去整理他被她弄亂的長發,而是抿了抿唇,道:“你反過來戴就沒事了。我只想跟你開個玩笑。”
她落落的背影一怔,臉上的低落逝去,雙眸一轉,原來這兔子吃軟不吃硬。他到底還是個男人,帶著大多數男人的弱點:憐香惜玉。她也不笑,繼續用自己低落的聲音,無力而無助地說了一聲:“謝謝……那我去找工作了。”說完,她抬步往前,心里開始默默數數,一,二,三……
“等等,我陪你去。”他的聲音立刻傳來,她勾唇而笑,然后,只聽她繼續道,“這里人,妖混雜,我怕你吃虧。”
她沒有轉身,而是點點頭,唇角卻在他忙著整理長發時,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幽州分東西南北四大街,東南為行政商貿以及貴胄豪宅,西北為貧苦百姓,妖族的居住地,和一些三教九流盤亙之處。
洛珊珊他們住在東大街,一條最繁華的街區。
走在大街上,傺月總是盯著地上的影子看。久而久之,被洛珊珊發覺,她疑惑不解地看看他,想問他時,他忽然笑著抬臉:“許個愿吧。”
許愿?這兩個字從他的嘴里忽然說出,不免讓她“膽顫心驚”。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45:08

第十七章 國師是個美少年

雖然洛珊珊與傺月暫時和解,可是聽到他說讓她許愿,而且還是笑瞇瞇地,她不免要多多堤防。
“你又沒什么法力,讓我許什么愿?”她壓低聲音,聽著像十六歲少年的聲音。
傺月一邊走,一邊得瑟地撩劉海:“是這樣的,本神休息了兩天,少許恢復了點法力,早上的事又覺得有些過火,所以呢,想補償一下。”
“這么簡單?”她暗想今天神經兔正常了?還是這樣的他才是在發神經?
傺月停下腳步,目露誠懇地點頭。
可是他越是誠懇,就越讓她心慌,她撓撓頭:“那……等我想想。”
“好。”
他與她停在了道路旁邊,借機少許休息。熙熙攘攘的街道,一眼望去,是滿滿的人頭。就在這時,人群的盡頭開始散開,一支妖兵迅速將路人驅趕至兩旁,五步一兵地立在街道兩旁,緊接著,身穿鎧甲的人類士兵整整齊齊地開進這條由妖兵清道的大道。
“你累不累啊。”傺月看她一蹦一蹦,自己都覺得累。
洛珊珊不跳了,用祈求的目光看傺月。傺月撇開臉,想當作沒看見她那副楚楚哀憐的模樣,可是,他終究是個男人。他轉回臉,她還是那副祈求的神情,他沒折地撇撇嘴,指指后背:“好好好,來來來。”
她咧嘴一笑:“謝謝啊。”說完,她蹦了上去,傺月搖搖頭,竟是哼唱起來:“我就是心太軟……心太軟……”
她在他的后背嘿嘿一笑,雙手撐在他肩膀上,就高出了人群,再無人可以阻擋她的視線。
“啪啪啪啪。”身穿銀甲的士兵整整齊齊地踏過路人的面前,而在這只隊伍的后面駛來了一輛由兩只白虎拉的青銅馬車。
“老,老虎?!”從沒見過這場面的洛珊珊驚得目瞪口呆。
傺月對著她向上翻個白眼:“大驚小怪,在過去,豢養猛獸,神獸,是貴族的嗜好。不過用白虎拉車,來者應是神職人員。”
“搜噶(日語中音,原來如此的意思)。”洛珊珊忽然覺得,在這個世界待幾年也不錯,至少這樣的場面不是抽水馬桶,或是電腦能夠換來的。
人群開始變得安靜確切地說,是威懾于那兩只白虎。那兩只體形如牛般巨大的白虎頭戴銀盔,身穿銀甲,昂首闊步,目不斜視地緩緩向前。莊嚴而威武,讓人心懷敬畏。
“這是國師要來了!”在傺月和洛珊珊身前的百姓開始輕輕細語。
“是啊,銀川王每次用白虎拉車,就是去迎接國師的。這次國師來幽州又要做什么?”
傺月和洛珊珊聽著,原來幽州有個銀川王,說起來,他們到了這個世界還沒好好地去了解這個世界,從沒去打聽這里的皇帝叫什么,幽州的貴族有哪些。
洛珊珊不免有些奇怪,聽上去銀川王是一個王,為何要如此隆重地去迎接國師?她忍不住好奇地問:“銀川王為什么要去迎接國師?國師不是比王的級別低嗎?”
她此話一出,立時她身邊的人都面露懼色。傺月皺皺眉,暗想她真是多嘴。
一人小心翼翼地輕語:“看你們不像是本國人吧。”
傺月和洛珊珊一起點頭。傺月見此人與他們搭話,是個好心人,就低聲問他:“因此想請教一下,這究竟為何?”
那人看看身邊,大家都緘默不語,回頭只看前方,他悄悄道:“我們星耀以國師為尊,所有的皇室不是病死就是死于意外,還有一個失心瘋,現在只剩下年僅十歲的皇子在京都做……皇帝,剩下的就是這位膽小的銀川王,這么說……你們該懂了吧。”
“搜噶。”對方寥寥幾句話,洛珊珊和傺月就聽地明明白白:國師獨攬大權,小皇帝在京做傀儡。
那人好心地再次告誡:“所以……你們就不要多言了。”說完,他也不再說話,只看前方華麗的隊伍。
洛珊珊低頭靠在傺月的耳邊:“他們好像很怕那個國師。”
“恩。”傺月也終于有了一分嚴肅的神色,“人人自危,不談國事。”他來這里是“旅游”的,所以還是少惹事為佳。
她不再說話,她雖然歷史政治不及格,但宮斗的書看多了,皇室之子不是死就是瘋,最后僅存兩個,這不可能是意外。那人說得隱晦,但該說的,其實都說了。
“沒想到以你的智商居然能聽懂。”調侃的聲音從她下方而來,某人恢復正常了。她自得一甩頭,殊不知她這個動作其實和她口中的某只自戀兔甩劉海時如出一轍,“如果宮斗列入教材,我肯定能考滿分。”
傺月聽著不屑而笑:“敕,死得最快的人就是你這種包打聽的人”
他的調笑她并不在意,每天被這樣埋汰她也習慣了。或許哪天他忽然夸贊她,她反而覺得他是否帶有目的。
由白虎所拉的馬車帶著沉重的“轟隆隆”的聲音行過洛珊珊的前方,就連大地都輕輕震顫。馬車沒有車廂,僅有一張豪華的車座。車座上方裝有華麗的華蓋,串串晶瑩剔透的翡翠珠簾從華蓋上掛下,隨著車輪地滾動而輕輕顫動。
洛珊珊好奇地朝車內望去,她想那銀川王會不會很好看?可是當她看到車內的人時,立時失望透頂。只見車內坐著一個比那日她見到的胖公子還要胖的人,簡直就是一灘泡了水的海面癱坐在馬車上,她都懷疑那個國師怎么擠在這么胖的人身邊。
真奇怪,人家穿越一路撞美女帥哥,她呢?不是胖子就是兔子。
馬車駛過之后,隊伍并沒退撒,人群亦沒有退散,似在等待國師的到來。
約莫等了一刻鐘,洛珊珊看見人龍的另一頭竟是慢慢低了下去,她仔細一看,是兩邊的百姓依次下跪。
她立刻敲傺月:“看見沒,看見沒,銀川王過去都沒跪,國師來了反而要跪了。”
傺月拋高頭一看,正如洛珊珊所說,銀川王的馬車正往回駛來,所過之處,路人紛紛跪地伏首。他拍拍洛珊珊的腿:“你還不下來,怎么,你想學穿越女昂首挺立,吸引銀川王或國師的注意?”
她一聽,立刻下來,她有自知之明,自知沒有貂蟬褒姒的美貌,現在又是男妝,沖撞那些大人物,只有死路一條,所以當面前的人下跪時,她也趕緊跪下。可是,她卻發現傺月并不跪。
“你怎么不跪?”她拉拉他的褲腿,壓低聲音問。傺月蹲下一笑:“我是神仙,怎能跪凡人?”說完,他對她拋了個媚眼,一下子消失在空氣之中。
她啞口無言,因為她拉他褲腿的手里,還能感覺到他褲腿的存在,這丫玩隱身!可他卻不帶著她一起隱,看著她下跪,真讓她氣郁。
“看,國師來了。”無人的空氣里傳來傺月的話,“哇,是個美少年。”
他這句話立刻讓她不再盯他,而是立馬扭頭去看那馬車。只見珠簾之中,原先的大胖子身邊多了一個纖細矮小的人。
面如白玉,發如黑夜。洛珊珊只能看到的側臉上,是一只烏黑如黑珍珠般的大眼睛,漂亮的雙眼皮如精細描繪的美人,因為是側臉,所以他挺翹的鼻梁和微微嘟起的紅唇更加明顯,微翹的,水潤的紅唇讓洛珊珊想起了卟啉卟啉的草莓果凍,好想——咬一口。
長發之中挑出一束用銀藍色的發帶纏繞,直至發尾。一身銀藍法袍,手執水晶法杖,俊美的少年,純真圣潔的神情,哪里像路人所說那般專權霸道?而他身邊的什么銀川王更像是不務正業的酒色之徒,而這位少年國師草是幫助星耀這些扶不起的阿斗們重振朝綱的救星。
洛珊珊覺得剛才自己想復雜了。那些皇室們就是簡單地病逝或者失心瘋。





第十八章 與兔子賽跑

“口水”有人在洛珊珊耳邊幽幽的說,溫溫熱熱的氣息在空氣中吐在她的耳畔。她下意識摸摸嘴,哪里有口水?神經兔在笑她。她橫白身邊的空氣。當她回眸再看那國師美少年時,那輛華車竟是停下了。兩名士兵正氣勢洶洶地朝她前面的人墻而來。
她身前的百姓紛紛輕顫起來,腦袋伏地更低,幾乎貼在了地面之上,似是非常害怕和惶恐。
洛珊珊也將身體壓低,眼睛還是保持上瞄,好奇地看那士兵要做什么。
兩個士兵站在前方,其中一個朝洛珊珊這個方向指來:“你,出來。”
洛珊珊戳戳在她前面的一個人:“喂,叫你呢。”
立時,前面那個連聲都沒出,直接暈翻在地上。
要不要這么害怕?她不解地想。這些百姓也太膽小了,國師也是人,而且看上去還那么純善。
“是你!別東張西望的!”在洛珊珊前面的人暈過去后,兩名士兵的指向變得明確,分分明明是指在洛珊珊身上。
洛珊珊左看看,右看看,滿臉不解。身邊的空氣里有人戳她的腦門:“人家叫你呢白癡。”
她更加迷惑,她都沒做什么,為什么找她?
士兵怒目相視,立時,洛珊珊面前的人驚恐地跪退兩旁,給士兵讓開了路。士兵不再客氣,直接進來拖起了洛珊珊。
“你們做什么?”洛珊珊不理解他們的行為。士兵面無表情地冷酷道:“帶你去見國師?!”
國師?那個美少年?!她更不解了。她都沒看見那美少年看她一眼,怎么就從萬千人群中單單捉來了她?現在奇怪也沒用了。只有等到了那美少年國師的面前,才會知道答案。
帶著幾分疑惑,她被士兵拽到了國師和銀川王的車冕旁邊,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前方拉車的兩只白虎。幸好不是正對白虎,不然她會嚇破膽。誰在老虎面前都會腿軟,而且還是兩只如牛一般龐大的老虎。
即使與那兩只老虎相隔五米遠,洛珊珊依然感受到了從老虎身上而來的煞氣和血腥之氣。那是一種讓人膽寒的獵殺的氣息。
此刻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欣賞美少年的心情,更多的是害怕。就像明知老虎被鏈條拴住,不會突然跳過來吃她,可是不由自主地,還是會害怕。這就是老虎的威懾力。
車冕上的少年國師面帶溫和的笑意,親和而友善,帶著神的光輝。溫柔的美少年,如天神之子一般讓人敬仰。他見洛珊珊盯著白虎害怕,微微而笑:“怕嗎?”帶著沙的聲音如甜美的砂糖,又如早春的暖風,讓人心暖。
溫柔的聲音拉回了洛珊珊的目光,這好聽的聲音使她心中的怯意少許減少。她看向車座上,美少年的笑容很和善,可他身邊的大胖子銀川王卻笑得讓人心慌慌,那是一種等著看好戲的笑容。怎么說她也是在她那個娘娘腔設計師老板調教下出來的,銀川王的笑容顯然沒帶善意,讓她心中立時不安,她忐忑地對那少年國師點點頭:“恩。”沒有多說一個字,沒敢多吭一聲氣。
少年國師笑了,笑呵呵地對他身邊的銀川王說道:“銀川王,看你的白虎把百姓嚇的,太不應該了。”
銀川王摸著自己的大肚子直笑:“哈哈哈,國師放心,銀霜白雪訓練有素,沒有本王……呃,不,是國師的命令,它們斷不會亂來。”
“哦?怎么它們也聽本國師的話?”少年國師唇角微勾。銀川王大嘴一咧,被肉擠沒的小眼睛似是很用力地才睜了開來:“那是自然,國師是誰?是神的使者。它們自然是聽神使的差遣。平日本王也就替國師喂養喂養它們而已。”
“那……我若叫它們吃誰,它們便吃誰嗎?”少年國師笑問。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銀川王連連附和,落眸一看洛珊珊,“國師說讓它們吃甲,它們決不吃乙;國師讓它們吃女人,它們絕不會動男人。幸好這兩只畜生還分得出男女。哈哈哈。”
“呵呵呵呵……”銀川王的話讓少年國師開懷而笑,卻聽得洛珊珊心驚膽顫,為毛銀川王說老虎吃人時,要看著她?這讓她的小心肝越發撲騰起來。
少年國師再次落眸看洛珊珊:“本國師好看嗎?”
聽完少年國師和銀川王一番白虎吃人的對話,洛珊珊越發不敢多言,只是小心翼翼地點點頭,連大氣都不敢出。隱隱覺得,周圍的氣氛越來越讓人窒息,這時她才發覺,兩旁的百姓沒有一個是抬頭的,都將臉緊緊貼近地面,似是根本不敢看這里發生了什么。也正因此,整條大街都變得鴉雀無聲,甚至能聽到遠遠幾條街外的狗吠聲。
只這番景象,自認宮斗能考第一的洛珊珊也明白國師的權威在這里有多么大,百姓如此怕他,莫不是他執法很嚴?下手很狠?
“那你可知窺視本國師是死罪?”此話一出,立時讓洛珊珊怔在了原地,心跳陡然加快,耳邊嗡嗡直響。什么?看他一眼會死?
多么平和的語氣,甚至還帶著依然親和的笑容。就是從這樣一位看上去純善神圣的天使口中,卻說出了讓人心寒膽顫的話語。
少年國師依然目露春風般暖人的微笑,輕描淡寫地說道:“拖下去喂銀霜白雪吧。”
轟!一聲,洛珊珊被雷直接貫穿。以前經常在Q群里被拖出去喂狗的她,而今,真的輪上了,只不過檔次高一點,不喂狗,是喂老虎。天哪神經兔救命啊
士兵再次上來架住她,銀川王笑容里也多了分惋惜。他再次看了看洛珊珊,瞇起了小眼睛。
即將被拖下去喂老虎的洛珊珊連連看傺月站的地方,心想他不可能見死不救的。就在這時,車上的胖子銀川王卻說話了:“國師,直接喂銀霜白雪多無趣啊,不如本王來給國師找點樂子?”
神馬!洛珊珊嘴角都開始抽筋了。還要玩玩她再喂老虎?
少年國師來了興趣,細細長長的眉一挑:“怎么玩?”
這時,洛珊珊再也不覺得那少年可愛了。而是可憎,可惡,可怕!喂老虎的話能那么輕松地從他口中而出,可見他其實有多么冷血和殘酷。人命在他眼中根本就是草芥。現在,她終于明白為何百姓都那么怕他,在提到他時,都不敢大聲出氣。他根本就是地域里的撒旦,人間的魔鬼。原來被表象所迷惑的人,只有她。
銀川王笑道:“不如讓她與銀霜白雪賽跑,她若贏了,就放她一條生路,輸了再喂銀霜白雪。”
神馬!!讓她和大老虎賽跑?虧你胖子想得出來!這簡直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摧殘,更是心理上的折磨。
“好玩!”少年國師立刻擊掌,“不過銀川王你也太殘酷了,讓他與銀霜白雪賽跑,擺明了讓它們吃。”
“哦?那國師的意思是……”
少年國師手肘靠上了車座的扶手,促狹地看已經嚇白了臉的洛珊珊:“讓他與本國師的坐騎賽跑。”
銀川王一聽,眸中劃過一抹憂慮,但是,臉上卻帶出大大的笑容:“國師您真是說笑,國師的坐騎紅玉乃是天之神獸,遠遠快于銀霜白雪快捷,這就無趣了。”
洛珊珊感覺眼前開始發黑了,又換了個更快的,神經兔快來救她,神經兔快來救她……她開始在心里碎碎念。
少年國師笑了笑:“本國師心善,自會讓紅玉讓著她。來人,把紅玉牽來。”
有人立刻跑向隊伍的后面。洛珊珊急得直望遠方的空氣,神經兔怎么還沒動靜?
“砰!砰!砰!”忽然,她腳下的大地有節奏地震顫起來,她心驚地望去,登時,她驚地呆若木雞,甚至,忘記了害怕。那國師口中的坐騎紅玉竟是一只大白兔!而且,還是一只人高的大白兔!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45:52

第十九章 泡兔子

又是兔子!而且是一只耳朵豎起的,短絨的巨耳兔!
若硬要將它歸類于某個品種,與它最為相似的應該是日本大耳兔。
巨大的兔子臉撐滿洛珊珊整個眼睛,確切的說,還撐不下。有些東西太過巨大就會失去它原有的萌系數。動地不停的三瓣嘴里呼出的熱氣噴吐在洛珊珊的臉上,她額際的劉海隨著它的呼吸而吹起,飄落,再吹起,再飄落。
她整個人都陷入僵直,第一次,她用仰視的角度去看一只兔子。它的呼吸,它的鼻涕,它的牙齒,它牙齒上的菜葉,都變得那么清晰。還有它帶著淡淡青草氣息的口氣。
她僵僵地抬起右手,對她這位特殊的賽跑者,說了聲:“嗨。。”略帶輕顫的嗓音在唱歌中絕對是讓人稱贊的技巧。
“嘶——”兔子低下頭,對著她發出一聲嘶鳴,那是在面對敵人時發出的威脅的聲音。而當它低下頭時,一雙如同紅玉的大眼睛化作兩面紅寶石的鏡子,照出了她僵硬的身影。
紅玉發出的,強有力的警告吹起了她的劉海,也帶出了少許唾沫星,當然,相對于紅玉來說,是少許,可是,對于遠比它小得多的洛珊珊來講,她簡直是被灑水壺灑了一臉。
平日只覺得小兔兔舔舔臉是可愛親昵的行為,可是今日她被噴了一臉,還帶著青草的味道,她有如魚骨梗喉,吐不出,咽不下。
華車上的少年國師輕鄙一笑:“喂,賤民。”
洛珊珊機械地轉頭。
少年國師指向紅玉:“我會數十下,數到十時,紅玉就會來追你。若是你逃脫了,便饒你一命。若是被紅玉捉住……”他瞇眼而笑,那笑容卻讓人從里往外地發寒,猶如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突然出現了一雙嗜血的眼睛,“就給銀霜白雪做晚餐。”
“這太兒戲了!”總算反應過來的洛珊珊脫口而出,一直停擺的大腦在關鍵時刻重新運作,她終于想到要為自己說上幾句,“國師大人,小人剛來星耀,不懂規矩,我……”
“一。”哪知那少年國師根本不聽她的解釋,笑瞇瞇地數起了數。而洛珊珊的反應也是極快,前一刻還在求饒,當少年國師聲音剛落,她就以百秒沖刺的速度沖了出去,與此同時,少年國師允許兩旁的百姓抬頭看好戲。
洛珊珊跑得飛快,一邊跑,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神經兔你妹的,居然見死不救!”
“誰說我見死不救了?”忽然從她左側的空氣里傳來傺月的聲音,當聽到他的聲音時,她忽然感覺,從沒像現在這樣那么迫切地聽他說話,她一邊狂奔,一邊哭喪著臉說:“你怎么才來,快救我——”
“剛才不方便嘛”此刻神經兔的聲音對她來說,那簡直就是親人的聲音。
“那現在呢?”她看向身邊的空氣,不知是不是神經兔仙法的作用,她隱隱看見一個雙手環胸,凌空虛步的身影。而且他走得不緊不慢,神態悠閑,卻始終飄移在她的身邊。
虛影捋了捋劉海才說:“現在嘛……更不方便。”
“丫的,神仙救人怎么就不方便了呢?神仙耍人才方便嗎!呼呼呼呼。”她開始有些喘不上氣了,這樣下去,準是死路一條。
他飄到了她的前方:“救你是小事,但這樣不就更引起那國師的注意了?我現在法力只恢復了一點,只怕不是他的對手。救得了你一次,卻救不了你下次。而且我不是這里的神仙,不能亂對這里的人施法,你要理解我的難處”
她翻個白眼,他每次這樣,關鍵時刻就不行。
他伸出手,將一顆藥丸塞到洛珊珊因為急跑而需要大口喘氣的嘴中,很自然,無人發覺:“吃了它,能增加體力。”
她立刻將藥丸吞下去,總算他能出點力。藥丸的味道像巧克力,吃下去之后,立竿見影,氣也不再喘,心跳也恢復正常。可是,速度卻不見漲。
“砰!”突然,熟悉的蹦跳聲從她身后而來,她立時變得著急:“有沒有吃了跑得快的?”
他搖搖頭,攤攤手:“那東西你們凡人不能吃。不過我可以教你一個贏它的辦法。”
“砰!”身后的聲音更近了些。
“什么辦法?”她發了急。
他咪咪一笑:“泡它。”
“什,什么?”她想進一步追問清楚時,傺月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了空氣之中,立時,一個巨大的白色物體落在了她的身旁,發出一聲悶響“砰!”
巨大的白兔落地的那一剎那激起了層層灰土,也將她短暫地震離了地面,她使勁全力跑出的幾十米,這只紅玉才三跳就趕上了。她被震飛在空中停頓的那一剎那,她腦中電念飛轉,為了活命,她決定聽那只神經兔的話:泡這只紅玉。
好在紅玉起跳時會有片刻的停頓,洛珊珊一落地,就對紅玉大聲說:“紅玉,讓讓我吧。”幸好吃了藥丸,她說話也可以順順溜溜。
紅玉低落紅寶石一般的眼睛,大跳改作了小跳:“我為什么要讓你?長情是我的主人,我自然是聽主人的命令。”
即使是小跳,洛珊珊也在他說完話后落后了一截,然后再在它準備起跳時趕上,原來那少年國師叫長情,她看應該叫無情才對,她立刻說道:“你不覺得我能與你對話很奇怪嗎?”
紅玉起跳的姿勢放了慢,紅眸再次低落看她:“你怎么懂兔語?”
她趕了上來,跑在了紅玉的大眼睛之下:“我這一生癡愛兔子,每每看見兔子被人捕捉,我都會傾盡所有來相救。可能因此感動了兔神,是他讓我能與兔類對話。所以,看在我救了你那么多同類的份上,你讓讓我,救我一命吧。”她雙手抱拳,一邊跑一邊對紅玉誠懇地拜。
紅玉改成了步行,不過即便如此,洛珊珊還是要靠跑的來保持與紅玉同行。紅玉陷入思考,他思考洛珊珊有沒有騙他。
洛珊珊見他神色懷疑,立刻道:“而且,我也仰慕你很久了,為了能天天看見你,我畫了你的畫像,天天帶在身邊。”她伸手向后,她能感覺神經兔還在她身邊,她輕聲催促,“快,大白兔奶糖。”
立刻,一顆糖塞入她手中,她將糖紙一拆就高舉過頭頂:“為了攜帶方便,我畫得有點小,你看得到嗎,紅玉?”
紅玉大眼睛眨了眨,這不是有點小,而是極小。不過他還是看到了他的畫像,一只大白兔,一雙如同紅寶石的眼睛。他又陷入了思考,他所愛的主人——長情都未曾畫過他的畫像。
“我還為你做了首詩。”洛珊珊又說話了,紅玉的眸中帶出了瑩瑩的水光,她誦到,“紅玉腳撲溯,紅玉眼迷離。你我傍地走,但愿此路永無盡頭。”她也就會這句。
紅玉豎起的耳朵慢慢垂落,長情從未作詩給他。
“我還給你作了首歌,今天終于能唱給你聽了。”洛珊珊又激動地唱了起來,“只因為在遠處偷(原歌詞是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地思念,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想你時你在腦海,想你時你在心田,寧愿相信我們前世有緣(約),哦紅玉(被篡改)……”
紅玉緩緩停下了腳步,長情從未為他作曲作歌,雖然這個人唱的歌曲有些奇怪,但是很好聽。
見紅玉停下了腳步,洛珊珊偷偷松了口氣。唯獨不解的就是兩邊的百姓,先前看那可憐的小子又唱又跳,還在想他是不是被嚇瘋了,可是當他們發覺紅玉速度開始減慢,并最終停下時,他們都驚得呆若木雞。





第二十章 許愿還是詛咒

“你走吧。”紅玉說,洛珊珊感激地看他:“謝謝,能保密嗎,我怕你的主人以為我用什么妖術?”
紅玉點點頭,他了解自己的主人,說出真相,只會再害洛珊珊一次。
洛珊珊抬步要走,紅玉叫住她:“等等。”
“怎么了?”她回過頭。紅玉落落地垂眸:“那畫像能給我嗎?”
“畫像?哦,好好好。應該的。”洛珊珊迅速拿出大白兔的糖紙,可是紅玉那么大,怎么保存那么小的糖紙?
但這似乎用不著洛珊珊操心,紅玉雖然大個,卻有著靈巧的爪子,他用尖尖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拿走了糖紙,藏在了指縫之中。看看周圍,看見附近有一條小路,他忽然叼起洛珊珊,頭一甩,竟是將洛珊珊甩向了那條小巷。那情形就像是貓兒抓到了老鼠,然后玩耍老鼠。
飄飛在空中的洛珊珊回望紅玉的眼睛,他紅色的眸中是絲絲縷縷常人所不能感受的孤寂。
“喔——”人群里發出低低的驚呼聲,他們的腦袋隨著洛珊珊在空中的弧度一起轉動,當洛珊珊即將摔落地面時,有人扶住了她,她知道是神經兔。下一刻,那個扶住她的人就拉起她的手,飛一般地逃跑起來,快得讓觀看的百姓來不及反映。
當他們回神時,巷子里早無洛珊珊的身影。
“砰!砰!砰!”紅玉跳回主人長情身邊。遠遠看見他甩飛洛珊珊的銀川王目露疑惑,在他眸中劃過一絲放心時他露出了憨憨地傻笑:“看來紅玉不喜歡捕獵。”
長情面露關心的微笑,伸手撫摸紅玉順滑光亮的絨毛:“今天是怎么了?不聽我的話?”
紅玉看看他,紅色的眸中露出不悅:“我不喜歡這個游戲,不好玩。我是神兔,不是那種路邊的野狗。”
感覺到紅玉有些生氣,長情臉上的微笑也消失不見,他抱歉地放柔目光:“紅玉,是我錯了。”自責的話語里充滿了對紅玉的寵愛。
紅玉不再說話,但依然露出有些不悅的神情。
聽不懂兔語的銀川王自然不知長情與紅玉說了些什么,于是在長情不再說話后,他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現在……”
長情臉色微沉,似是因為紅玉不開心而也有些不悅:“回去吧,今日沒心情了。”
銀川王點頭附和,竟是不再提洛珊珊之事,似是有意不提,讓長情遺忘。他朝前面揮了揮手,立刻,百姓再次伏首,這支華麗而壯觀的隊伍在這條寂靜無聲的道路上,繼續前行。
一條無人的巷子里,幾乎橫飛在空中的洛珊珊漸漸停落下來,在她身邊的空氣里慢慢現出了傺月的身影,他放開洛珊珊,撣起了衣衫。
洛珊珊氣呼呼地朝那條大街的方向大罵:“我去你妹的。”
“噓。”傺月立時阻止她出聲,“小心隔墻有耳。”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就更氣了:“我說你這個神仙也太窩囊了吧,動不動就說在別人的地頭你不好施法,動不動就說怕惹麻煩,我說你怎么像那些怕惹事的公職人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怎么會是那種人?”他給了她一個嫵媚的白眼,再甩了甩劉海,“我告訴你,那國師不一般,他的法力相當于東海龍王,這么說你懂了吧。”
她不禁驚訝:“這么厲害?你怎么知道的?”在她的印象中,國師就是那種拿把木劍,喊天靈靈地靈靈,灑灑米,噴噴火的那種。
他雙手一環,靠在了墻根上:“會法術的人身上都有靈光,用靈光的強弱來判斷他法術的高強。我現在法力尚未恢復,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經神經兔這么一解釋,洛珊珊有點理解他何以不施法對付那國師,畢竟以卵擊石的事情她也是不做滴,勇于反抗有時未必是件好事,做做縮頭烏龜也不一定就是膽小。
傺月見她不再怪他,唇角又慢慢揚了起來:“喂,現在覺得那美少年怎樣?”
“別跟我再提起他!”洛珊珊恨得咬牙切齒,在墻根的陰影中,她的臉都變得有些猙獰,“這種爛人從里面爛到外面,再爛掉他的菊花,讓他被活活憋死!”
立時,傺月滿臉黑線,身體有些僵硬。
咒完長情的洛珊珊將劉海一吹,發泄了自己的憤怒。她從陰影中走出,站在了陽光之下,立時,整個人變得陽光燦爛,宛如剛才那個對著墻壁,滿臉陰森,就差沒有放血寫下血咒的人,壓根就不是她。
她看向傺月,發現他還在發呆,好像被什么給嚇到了。她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喂,我還有個愿要許呢。”
他回過神,看著恢復神采的她,有些驚訝與她的恢復速度。才經歷過生死,她就已經從驚嚇中恢復想著跟他要愿望。這樣的人到底是大智若愚,還是沒心沒肺?他更期望是后者。
“好,你說。”
她用手指輕彈自己的下巴,目光望出小巷,遠遠的看不到盡頭。她想到了那個長情,那個她看一眼就要她死的人,她瞇起眼睛,沉沉說道:“我要長情跪在我的面前,求我看他一眼!”
“咻!”一絲冷風卷入傺月的后背,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機靈:“你這是許愿……還是詛咒?”
她笑瞇瞇地回頭:“你說呢?”
他的額頭滑落一滴汗水,忽然覺得洛珊珊有點恐怖。其實洛珊珊的恐怖小黑早已感覺到了。他豎起一根食指,撓了撓頭:“這個愿望并不難,只是目前超出了我的法力之外。”
“那就先許著吧。”她倒是大方,轉而,她露出冷笑,“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哼哼,哼哼,哈哈哈哈。”陰冷的笑聲從洛珊珊口中而來,再次讓傺月貼住墻根的后背發涼。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忽的,洛珊珊感覺一下子接不上氣了,咳嗽之間,心臟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緊接著,她的小腿一陣抽筋,她跪倒在地,“怎,怎么回事?呼呼呼呼。”整個人就好像急速跑完一千米一般虛脫。
傺月回過神,揚起了笑容,他蹲在了她的面前:“道法講究有去便有來,這藥丸是會反噬的,你剛才吃了跑得輕松,但反噬的時候就會全部回來,你呀,就好好休息吧”
當傺月的話音剛落,洛珊珊最后一絲力氣也在那時被抽離,她整個人癱軟下去,他微微伸手,就將她接入懷中。
“你又吭我……”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當她閉上雙眸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他漸漸深沉的臉。
傺月遙望小巷的盡頭,他也叫長情,他的坐騎也是一只巨兔,也叫紅玉。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長情的情景……
翠綠的湖水里,他一身紅衣虛浮于水面之上,輕輕抬手間,清澈的湖水就從湖中而起,湖水飛至半空,然后灑落在他身邊一只白色的巨兔身上。巨兔的眼睛是與他身上的衣衫一樣,是紅色。
他轉過身,看到了他,問:想學嗎?
他點點頭。
他溫柔而笑:好,從今你就是我徒弟了。
從那以后,他成了長情的弟子,唯一的弟子……
熒熒的燭光漸漸拉回了他的回憶,不知不覺竟也是晚上了。落眸看看被他抱回來,躺在床上的洛珊珊,她還未蘇醒。
“今天……早上發生什么了?”小黑吹滅了手里的火折,從桌上直接躍到了洛珊珊的床上,問呆坐了一下午,現在才回神的傺月。
傺月微露疑惑:“什么……什么?”
小黑眨眨眼:“就是早晨,你對她做了什么,她用凳子扔你?”
燭光中,傺月笑了起來,抬手招過小黑,俯下身耳語與他。聽著聽著,小黑垂落的耳朵慢慢豎了起來,連帶他黑溜溜的眼睛一起瞪大,然后又慢慢恢復,雙耳垂落,回到原來淡定的神態,在傺月離開他耳旁時,他發出“呵呵”的笑聲,依然是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那后來呢?”他平淡地追問,“她怎么豎著出去,躺著回來?”
傺月的神情不再是剛才那般充滿玩意,因為他也不想再提起那個人的名諱,讓他生氣。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55:46

第二十一章 開個小店

若是那少年只叫長情,傺月或許還不會留意,同一個世界里同名同姓的也很多,更別說是在另一個世界。可是那少年不僅僅名叫長情,還有一只也叫紅玉的巨兔坐騎。盡管那少年與傺月記憶中師傅的模樣相去甚遠,但是那只紅玉,卻是如此相像。
“到底發生了什么啊……”小黑淡定地追問,他總是那么淡定,神態淡定,語氣淡定,舉止淡定。
傺月隨手從布袋里掏出一根胡蘿卜一邊嚼,一邊問:“國師到底什么來歷?”
忽然,小黑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才說:“天機不可泄露,你懂的。”
“嘶——這還是天機了?”傺月來了興趣,俯下身正對小黑的眼睛,并且將胡蘿卜送到他的嘴前,“小聲說,不會有人知道你泄露天機的。”
香噴噴的胡蘿卜通體橘紅,甚至,還有些微微透明。如同身著幾乎透明紗衣的少女,通體幽香,百般妖嬈地躺在小黑的面前。
小黑有些動搖,面對如此誘惑,他怎能不動搖?可是,他挺住了,他堅挺不移地趴在床上,撇開了腦袋,不再說話。
傺月挑挑眉,這家伙倒是意志堅定。他將胡蘿卜再次放到小黑面前,小黑干脆轉過身,用自己的屁股對著傺月,傺月笑了笑,伸手一捏小黑屁股上那團毛絨絨的短尾巴,小黑立時像人一樣站了起來,前爪向后護住自己尾巴轉身,黑乎乎的臉依然淡定:“長情是個殘暴的人,他身上帶有魔性。你們今日莫非招惹了他?”
“不是我,是她。”傺月一指躺在床上昏睡的洛珊珊,然后,將所發生的事對小黑說了一遍,小黑淡定的神情中露出一抹驚訝。
小黑看了看周圍:“你帶她回來別人看到了嗎?”
傺月得意一笑:“自然沒有。”
小黑點點頭,慢慢湊近傺月現在隨意放在床沿的手,因為那手上拿著胡蘿卜:“長情行事乖張,看他心情。他前一刻或許還賞你黃金,后一刻就會剮了你。而且,只要是他認定的獵物,他從來不會放過。看來……你又要給她換張臉了。”終于,他站到了鮮美的胡蘿卜邊“咔嚓”,輕輕咬了一口,臉上立時露出滿足的神情。
聽完小黑對長情的描述,傺月的心中莫名地生起一股憂慮。按道理,他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過客,他不會與這里的任何人發生交集。可是這個長情卻讓他不由自主地上了心,難道,還是因為他們擁有相同名字的緣故?
“那個長情啊……太狠啦……”在傺月陷入沉思時,寂靜的房間里傳來小黑幽幽的嘆氣聲,和“咔嚓咔嚓”吃胡蘿卜的聲音。
每個世界,都會有殘忍暴戾的人。例如被九尾狐俯身后的妲己。妲己也是行事乖張,全憑心情。手段毒辣,變態,讓人毛骨悚然。但是,九尾最后也封了神,所以神的事情,永遠說不清楚。
小黑說長情屬于天機。或許他將來也會封神。而這個世界又與商紂時期相似,說不定很快這里就會有一場由神妖參與的人間混戰,如封神榜一般。在那次封神大戰后,神妖正式立開人間,不再參與人間任何事務。妖族歸入妖界,遺留在人間的妖族,被人類追殺,小心存活。想到此,傺月不再多問,點到即止,神的規矩。
傺月本以為洛珊珊會昏睡七天,哪知到了第三天,她突然醒了。當時他正坐在洛珊珊床邊看書,忽然一直蒼白的,冰涼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肘,然后傳來如同千年老干尸一般的聲音:“我好餓————”
當時,傺月就嚇得丟了手中的書。他可是個神仙,也被突然醒轉的洛珊珊給嚇到了,畢竟他認為她七天后才會醒。
“呼啦呼啦。”整個房間都是洛珊珊吃面的聲音,她臉上的妝也已經被傺月拿掉,而她面前餐桌上已經堆放了七只空空的陶碗。
此刻,傺月用一種研究的目光打量正大口大口吃面的洛珊珊,他伸手摸上了她的額頭,洛珊珊立刻反射性地用筷子將他打開:“亂摸什么?!”
他立時揚起了有些嫵媚的笑:“我關心你嘛”
“關心?”她臉色陰沉地白他,“我謝謝你的關心,讓我在床上躺了三天,現在渾身都還在酸痛!”
他笑得更歡了:“哦呵呵呵,表說那么響嘛,別人聽到會誤會滴”
“會誤會什么啊,你又在發什么神經?”她看到他裝娘就受不了,和他一起,她會懷疑自己不是個女人而是個純爺們。
他笑笑,這三天她像一個死人一樣躺著,聽不到她的聲音還真有些不習慣。
“嗝”她滿足了。
“沒想到你這么快就醒了,一般人七天才會醒,你什么零件拼裝的?”他又開始摸向她。她一邊用筷子驅趕他亂摸的手一邊說:“奔騰的心臟,賽揚的CPU。別摸了!再摸我打人了!”她高舉筷子以示警告。
他索性轉過身,指指后背:“來來來,這幾天你不打我,我后背整天癢。”
“犯賤。”她也不客氣,放下筷子,雙掌掌重重推出,還喊了一聲,“排山倒海!”“啪!”一聲,把剛回來的小黑嚇一跳,他縮在門邊,暗想這兩人又打起來了?
傺月摸摸后背,扭了扭,就像后背長了跳蚤:“不給力啊,看來你還沒吃飽。”
她懶得理他,繼續端起面碗吃。
他轉回身,用手指戳戳她:“說正經的,你怎么體力那么好?”
她橫白他:“我做助理的嘛,沒聽說過助理如同狗,任人來呼吼這句話?”
他開始摸下巴,做助理的都很辛苦,尤其是明星的助理。
“每天被那死娘娘腔呼來喚去,還要被那些模特叫來叫去。”她一邊吃面,一邊痛訴革命家史,“我這個助理就是公用的奴隸。那娘娘腔還說公用是我的服氣,他妹的,怎么不見他妹被人公用?”
他用一根手指,撓了撓額頭,輕語:“你怎么知道她沒被人公用呢?”
“你說什么?”
他立刻轉臉看其他地方:“我說什么了,我剛才沒說話啊。”
她斜睨他,明明聽他有說話,不肯承認,一定是在說她壞話。
“小黑呢?”她忽然發現小黑不在屋內。
他笑看門邊:“我讓他去打聽房子了,我們不能一直住在客棧里坐吃山空。”
她懷疑地看他,他幾時也會為他們兩個考慮了?一直都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過,他居然會讓一只兔子去找房子,也有夠懶惰的。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她擦擦嘴問,將最后一只空碗放下。
他一笑:“已經回來了”說完,指向門邊縮成一個黑色絨球的物體,“小黑,房子找得怎樣?”
立刻,洛珊珊的目光順著他望到了門邊。只見那團黑色的毛球動了動,慢慢移出門邊,然后,慢慢伸出了腿,前爪,和圓溜溜的腦袋。正是小黑。
小黑淡定地看看傺月,再看看洛珊珊:“你們打完啦。”
傺月和洛珊珊同時看了對方一眼,各自將目光移開。
小黑眨了眨眼睛:“城西有個店鋪低價出售,前面是鋪子,后面是宅子,可以住人。”
聽到此,洛珊珊雙眸立時發亮。這可是一個店面房,她可以做些小買賣,不用再為找工作犯愁。說實話,她現在已經在另一個世界,真的不想再在老板下面受氣了。





第二十二章 阿達來了

聽說小孩會自己玩玩具后,大人會少許擁有一點自己的時間,期盼這樣的日子早點來臨。
打定主意,洛珊珊決定先去看看鋪子,再決定做什么生意。下樓時,店堂里吃飯的客人都在小聲議論那日人兔賽跑的事,她一下子成了名人。而且從那些人小心的語氣中,還聽出了敬佩的感覺,這讓洛珊珊有些飄飄然,一不小心,成英雄了。
由傺月給她重新化的男妝,還多了兩撇小八字胡,長發盤于頭頂,用一塊普通的方帕包成了常見的包子頭,短衫,馬褲,革履,與那日少年裝扮的她完全不同,今日的她像個跑貨的商人。
“都三天了,你的話題還沒過去,你在自己的世界不出名,在這里倒名揚在外,恭喜恭喜”傺月在她身邊調侃地說,她自己也有些得意。原本要出去看鋪子的腳步也漸漸放慢,最后,索性坐在廳堂里,說喝杯茶再走。
傺月笑笑,暗道小女人的虛榮心。
客棧的店堂里,清爽明亮。店堂中央擺放的是普通桌凳,而在四周一圈,是高出平地約一尺的木臺,木臺上擺放矮幾,矮幾邊是蒲團,有時那里是為比較尊貴的客人所留。店堂東南兩面臨街,可以看到街外的情景。
傺月和洛珊珊坐在店堂中央某張桌子上,因為洛珊珊不習慣像古人那樣跪坐,不是從小習慣起來的人,坐不上半小時腳就會發麻,小腿也會抽筋。
點上一壺茶,茶壺和茶碗都是陶土所制,這里似乎還沒有瓷器,這家店里最好的杯具和餐具都是玉器,自然也不是給尋常客人所準備。
“那天那小子太厲害了。”驚嘆從他們身邊而來,盡管他們已經壓低了聲音,可是依然四處可以聽見。
“是啊是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從國師手中活著離開的。”
“噓噓,大家小聲點,最近國師在我們幽州,大家還是小心為妙。”
“你說那小子怎么就沒影了呢?這幽州說大也不大,這么一個人就消失了。也不見國師發布告捉拿他。”
“你們猜他會不會已經被國師……k!”那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眾人一陣唏噓,紛紛點頭:“有可能,我看很有可能,不然怎么就不見那小子了。”
“我看不一定,說不定他離開幽州了。闖了那么大禍,誰還敢拋頭露面。你敢不敢?你敢不敢?!”一人伸手指問。
大家立刻搖頭。
“還是,肯定是跑了,隱姓埋名,不敢出來。如果被國師剮了,按照國師的性格,一定會把他尸首掛出來或是游街的。”
洛珊珊聽著一寒,沒想到擁有那樣圣潔臉龐的少年,居然是如此陰毒狠辣外加變態的魔鬼,真是人不可貌相。
“恩恩,有道理,有道理。”大家紛紛點頭。
“不管怎么說,這小子還是挺讓人佩服的,他是第一個敢站著跟國師說話,并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人。”
“不錯不錯,他是這個。”有人豎起了大拇指。大家又是紛紛一陣點頭。
那個大拇指映入洛珊珊的眼中,她的虛榮心瞬間膨脹到極點。長這么大,她從來沒被人夸贊和認可過。
以前讀書吧,成績一般,最后文科還老是不及格。后來讀大學吧,因為性子有點懶洋洋,對校內任何學社都不怎么感興趣,所以也是默默無聞。再后來工作吧,身邊都是名模,他們身上的光輝,一下子就把她這個灰頭土臉的小姑娘給遮蓋了下去。
這次,她算是長臉了。她幾乎就要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站到桌子上大喊:“我就是英雄——”就像希瑞變身一樣,瞬間披上黃金圣斗士的鎧甲,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呃……又是希瑞,又是黃金圣斗士的,好像有點亂。
低調,低調。她這么對自己說。
此時,有一個頭上長著牛角的妖族,來到了這家天佑客棧的門前。他不同于普通妖族,他的衣著相當華麗,材質也非常上乘,一看,就知道是貴族家的奴仆。
他踏入店堂。店小二尚未看清他的衣著打扮,就要將他往外驅趕。因為在這里,妖族是不允許進入的。簡單地說,這個世界沒有妖權。
他的臉上有點不悅,斥道:“放肆!”隨即,向店小二亮出了一塊金牌,立刻,小二驚得哈腰,連連相請。他冷哼一聲邁入店堂,想打聽什么時,卻一眼看到了坐在廳堂里喝茶的傺月,立時朝他們而來。
還在自我陶醉的洛珊珊沒注意到此妖族的到來,而一旁的傺月卻已經看見。他半瞇起眼睛,傾身于洛珊珊的耳邊:“看來有人想你了”
“誰?誰會想我?”她一臉莫名其妙,她才來這個世界,除了跟那個變態國師說過半句話,其他人都不認識。傺月對著她挑挑眉,示意她看身后,她轉身,看到了他們之前遇到的,那個叫阿達的妖仆正朝他們走來。
不錯,來找他們的正是阿達。
阿達的進入,也引起周圍客人的好奇。畢竟在店里很少看到有妖奴可以踏入。
看到阿達,洛珊珊雖然疑惑,但她還是趕到高興,畢竟阿達和她的主人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還幫助了他們。
“阿達!”她朝阿達揮手。完全忘記自己已經易容,阿達不會認出她。可是奇怪的是阿達看到她向他招手也沒露出疑惑或是陌生的神色,而是宛如知道“他”就是“她”一般地一本正經地走到他們面前,一拱手:“二位別來無恙吧。”
很有禮貌的問候,只是少了些親切感。立時在一旁準備吃花生的傺月愣了愣,瞅瞅正熱情招呼阿達的洛珊珊,再瞅瞅嚴肅認真的阿達,摸著下巴低頭偷笑,那笑容似是在取笑這一人一妖。
“真是巧啊,阿達你怎么來這兒了?你家主人呢?”洛珊珊看看門外,依然沒奇怪阿達怎么認出她,“不會也要住這家店吧。”
阿達還是很正經的面容,也依然忘記自己本該不認識易容后的洛珊珊:“主子去銀川王府做客了。他讓我來打聽你們落腳之處,看看是否有需要他幫助的地方。”
聽到那位胖公子很關心他們,洛珊珊心里也很高興。傺月在旁開始撥弄花生,唇角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笑容。
“今日總算找到二位,不知二位在此處住得可還習慣?”阿達關切地問。洛珊珊看看傺月,傺月低頭玩花生,她便答道:“還習慣吧,挺好。”才怪。她怎么可能習慣?可以說吃穿住行沒一樣習慣。
就說這吃,大部分都是生食,這也就罷了,她就當作吃日韓料理。可是,不知是不是這里的鹽太貴,大部分菜都是紅燒,烏漆抹黑的一碗,也不知是啥玩意,全無美感。
“嗤!虛偽。”輕輕的一聲從她身旁而來,似乎只有她能聽見,面前的阿達沒有任何反映。她抽抽眉腳,用桌下的腳狠狠踩在了傺月的腳上。偷眼看他,他根本毫無反映,依然在玩花生,還用花生擺出了兔子的圖案,就像她踩的別人,不是他。
她正想和阿達也寒暄一下,身邊又傳來討論國師的話語聲。
“聽說國師這次來是選地方造什么妖奴角斗場的。”這里的人大多稱妖族為妖奴。
這句話再次吸引了洛珊珊的注意,現在她對國師兩個字特別敏感,因為讓你一下子牢記心中的,不是愛人,就是敵人。那個長情對于她來說,顯然是后者。
“這個我知道,京城已經造了,可帶勁了,你們真該去看看。”說起角斗場,有人興奮起來。
洛珊珊暗想會不會就和自己羅馬角斗場一樣?無意間看到阿達的臉色因為角斗場三個字而變得憤怒。
大家聽這個人知道角斗場,紛紛湊了過來。
“你快說說,角斗場到底是什么玩意?”
那個人見那么多人都沒見識過角斗場,不免得瑟起來。居然賣起了關子,不說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56:24

第二十三章 當一個傻妖遇到一個傻人

漸漸的,有更多的人圍上洛珊珊旁邊那個知道角斗場的人的一桌,就連掌柜的的也湊了過來。大家都對新奇玩意感興趣。
“快說快說。”大家催促他,他得瑟地將花生拋入口中:“見過斗雞沒?”
大家看了看彼此,點點頭:“斗雞誰沒看過。”在這個不僅物資匱乏,娛樂也匱乏的世界里,斗雞,斗蟋蟀成了全民性質的娛樂節目。
“妖奴角斗場就是讓低賤的妖奴彼此角斗,哎喲,那場面,可是相當滴壯觀,那拼殺,可是相當滴血腥,那過程,可是相當滴殘忍……”
在一旁聽著的洛珊珊一扯嘴皮子,暗道這人莫不是宋丹丹上身了?相當滴神馬的,不過,聽他這樣一說,就說明正如她所想,果然妖奴角斗場就是那種殘忍的比斗和廝殺。
“一般情況都是兩個妖奴對砍,直到一方被砍死為止。你們說刺不刺激?哈哈哈……”
“哎喲,那也太殘忍了吧。”有人覺得聽著血腥而皺眉。
“殘忍什么?妖奴又不是人,卑賤的妖族只是會說話的畜生”
“哈哈哈……”一些人大笑起來。
“啪!”忽然,阿達拍案而起,立時,那些人都朝這里看來,有人露出鄙夷的神態,不悅地問掌柜的:“怎么有個妖奴在這兒?真是臟了地兒!”
對方過分的話,讓洛珊珊也有些生氣,她也想拍案而起,做一回正義之士,突然,阿達憤然抓住了身前的桌子,下一刻就高高舉起,桌上的茶壺和花生從桌上滑落,一直在一旁不言語的傺月立刻在空中迅速接住滑落的花生碟,然后及其輕巧地將滑落的花生一顆顆接回碟中,搖搖頭,繼續吃花生。
阿達的舉動立刻讓那些人都畏懼后退。膽怯卻嘴硬地指他:“你,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妖奴,想,想做什么?
洛珊珊鄙視他們,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一幫欺軟怕硬的東西。阿達!扔過去!別手軟!她心里為阿達鼓勁。
可是,阿達卻在此時將桌子“砰!”一聲重重放回原位,對著那些人“哼!”了一聲,連招呼都不與洛珊珊和傺月打一聲,就憤然離去。
“阿達!”洛珊珊趕緊追了出去,傺月見狀也追了出去。
客棧里的人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靜了一會,又再次喧鬧起來。
阿達的速度奇快,沒一會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洛珊珊沒有跟上,停下腳步撓撓頭:“這阿達,怎么那么快。”
“呵呵呵……”傺月停在她身后呵呵地笑。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了一會,轉身向西:“我們看鋪子去。”
“呵呵呵。”傺月還是笑。她暗道神經兔又神經了。也不去理他,往西而去。傺月笑著繼續跟上。
大街上人頭攢動,攤販走卒聚集兩邊,一派繁榮景象。洛珊珊經過每一個攤販商鋪,都要仔細看一番,這樣,她可以知道這里有什么,沒有什么。可以賣什么,有什么賣不了。
而傺月在她身旁一邊走,一邊奇怪地笑。他看兩眼洛珊珊,笑兩下,然后再看兩眼,又笑兩下,就像看到周星馳或是本山大爺,忍不住就那樣笑了出來。
久久的,洛珊珊自然發覺,疑惑地看看自己,那里傺月又笑了:“呵呵呵。”
“你到底在笑什么?我的妝都是你化的。”她現在整個妝扮都是神經兔設計的,難道神經兔在設計時做了什么手腳。
傺月笑著搖搖頭:“你沒發覺什么不對勁嗎?”
她迷惑地看看周圍,看看自己,看看傺月,搖搖頭。
傺月笑地撫額:“關于阿達的,你真沒發覺?”
“阿達?”她拋高頭努力回憶,許久,一無所獲,對他再次搖頭。
“噗。哈哈哈”傺月笑得越發厲害,幾乎難以步行,他停下扶住她的肩,指著她的妝容,“阿達見到你時,一下子就知道你是那日遇見的女孩,你不覺得奇怪?”
立時,她有所察覺地神情呆住。
“哎呀……”傺月捋了捋帥氣的劉海,“嘖嘖責,真是一個傻妖,遇到一個二子。如果沒有我,你可怎么活神經大條的傻妞”他點上她的鼻尖,做出一副擔憂的神情。
她繼續發怔,這次神經兔埋汰她對了。她真是二子!按道理,她易容了,那個阿達應該不認得她,可是,對方根本沒露出不認識的神情,而是自然而然地走到他們面前,問喉他們。
“他怎么知道我易容了?!”她壓低聲音驚問。
傺月看看左右,神秘一笑:“我們被特殊關照了喲”
“特殊關照?”她不解,看看周圍,人群熙熙攘攘,偶有路人奇怪地注視他們,她驚道,“難道我們被盯梢了?”
傺月笑了笑,拉起她的胳膊:“走吧對方好像沒什么惡意,有人‘照顧照顧’也好喲。不然你哪來的金龍幣?”
“你是說!”她吃驚地瞪圓眼睛,似是想起了什么低語,“難怪那兩個人的神態都怪怪的,像是被人控制了。”
他笑著提醒:“別忘了這里可不是普通的世界喲妖法和仙法都有”
他的話讓她終于有所警戒。她才剛來這個世界,自然還沒完全溶入這里,依然用自己平常心對待,卻忘記這里是神妖人混居的世界。
她太沒戒心了。這么說來,他們真的被監視了,而且這個監視他們,并且給予他們幫助的人,應該是那位胖公子。這么容易猜到“幕后主使”,還是因為那個。。傻阿達。
“噗。”忍不住地,她也笑了出來,“阿達真笨,也不假裝一下不認識我們。這么快就暴露他主子了。呵呵。”
傺月點點頭,隨手從布袋里掏出一根胡蘿卜吃了起來:“這不能怪阿達,阿達是牛怪,牛的性格耿直老實,不會說謊。估計他在你第一次易容的時候會驚訝一下,可是現在你第二次,他也就忘記驚訝了。”呵呵,他的老牛兄弟就是這性格,所以時常被他們其他十一個兄弟“欺負”,每次問他年終獎多少,他都會老實回答。
!!洛珊珊聽完額頭掛汗。阿達老實耿直是優點,也是牛牛的性格特點。那她呢?她可就真是二了。她總不能這時去冒充牛吧。
“好誠實的二子啊。。。。。”她尷尬地說,自知這次自己是挺傻。
傺月這次沒有繼續落井下石,而是深思道:“他主子應該了解阿達的性格,雖然可能不會想到他會這么笨,但也沒打算繼續隱瞞下去,不然不會讓阿達來找我們。”他說罷停下腳步,晃了晃胡蘿卜,“你說……他來找我們做什么?”
經他一提醒,她也迷惑起來:“對啊,他來找我們做什么?哈,這個牛脾氣的阿達,聽到別人侮辱他們妖族,一發火,把正事給忘了。”
“哈哈哈……說的對!”今天他可樂了,這一個傻妖,一個傻妞,讓他憋笑到現在,一直沒戳穿他們,就想看看這兩個人幾時覺悟。結果,兩個二子都沒自覺。這個阿達,難怪只能做個車夫跟班。
正笑著,卻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又悶頭來了。就像一頭牛,從人群里直沖而來。
他用肩膀撞撞洛珊珊,示意她看過去,她一看,樂了,是阿達。
阿達騰騰騰走回他們面前,臉上有點尷尬,他刻意只看傺月:“我主子請問公子您和……令妹的名諱。”
聽他說完,一旁的洛珊珊嘴角都抽了起來,她唇上的小八字胡幾乎挪了位,她直盯阿達看,這時他倒想起來假裝不認識她了。興許是阿達心虛,他的耳根子,慢慢紅了起來。
倒是傺月,變得像小黑一樣淡定:“在下月,妹子珊珊。”
阿達沒有懷疑傺月的話,他點點頭:“主子過幾日會拜訪二位,我先告辭了。”他如同逃跑一般離去。
洛珊珊摸了摸胡子:“他……不覺得我們的名字不像兄妹?”
傺月瞇起一只眼睛看她:“你這次又多慮了。越早名字越簡單。在上古時期,一個字的名字是平常事,普通百姓大多以自然之物取名,也沒有姓,所以兄妹沒有姓是很正常的事情。”
“哦”她恍然大悟,她想起來看上古神話時,里面有好多字她都不認識的說。
“哎像你這種語文歷史不及格的人怎會想到?哎”
!!!她好犯賤,找點機會來讓神經兔埋汰她。。。。





第二十四章 沒技術,異世難行

因為又被神經兔抓到機會取笑,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提不起勇氣問神經兔對方是怎么控制那些人幫助她,又是怎么盯梢他們,現在還有沒有再監視他們。
可是,這些謎團擺在心里又讓她心癢不已,她決定自己再犯傻一次yici,不就被神經兔笑話嗎?那就……笑話唄,笑話一次,臉皮厚一次。
“咔嚓咔嚓。”神經兔已經將一根胡蘿卜消滅干凈,又掏出了一根白蘿卜,她對著他搓搓手:“那個……我想……”
“吃蘿卜?”傺月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以為要來搶他的蘿卜,迅速將整條蘿卜都舔了一遍,假惺惺地問,“最后一根了,要不要?”
!!就算她洛珊珊想要也不想附帶神經兔的口水,她癟癟嘴:“我不是想要你蘿卜,我想問你是怎么知道那胖公子暗中助我,還有他盯梢我們的?”如果她記得沒錯,當時她用大白兔奶糖換包子和金幣的時候,傺月都不在旁邊。
傺月自得一笑,張開嘴,似是要說出答案,可是在洛珊珊變得全神貫注時,他瞇起了雙眼皮的大眼睛,一時,他的眼睛變得細細長長,嫵媚多姿:“天機不可泄露。”說完,他啃著蘿卜顛顛而去。
“不說就不說,有什么稀奇的。”洛珊珊對著傺月像周星馳一樣,扭動肩膀的走姿豎起了中指。忽的,前方的人頓住了腳步,頭也沒回地,將右手舉高,還給了她一個中指。
“……”洛珊珊有些無語,現在不僅暴戾女越來越多,沒品的男人,其實也在日益增多。
小黑說的鋪子,位于城西東街,也算是城西里的商貿區,有點公雞中的戰斗機的感覺。一進入城西,就讓人感覺是進入了繁華都市里的貧民窟,路上妖族和衣衫襤褸的平民,就多了起來。
像之前,由于洛珊珊和傺月住的城東最繁華的街區,所以連妖族都很少看見,即使是她所住的客棧,在店堂里忙前忙后的小兒,也都是人類。所以國師才會從城東走,那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進入的街區。
這種感覺讓洛珊珊想到了洋人侵略中國的時候,有些西洋餐廳的門口貼著:平民與狗不得進入的辱人標語。
從來沒經歷過階級社會的洛珊珊,自然會覺得這樣的世界很不公平,也很讓人氣憤。這個時候,傺月就會說她憤青了。這另一個世界的事要她打抱不平做什么?他們不過是過客而已,過幾千年,這里自然也會變成社會主意,人權平等。
聽完傺月的話,洛珊珊也覺得自己有點憤青了。既來之,則安之,她費什么神,有種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味道。而且,在這里憤青貌似有殺頭的危險,她還是安分點比較好,尤其是在神經兔現在無法發功的時候。
她和傺月根據小黑所說,找到了城西的那間要賣的鋪子。那是一個裁縫鋪,門面并不大,此刻店里只有一個看似貓妖的小女孩在看店。
小姑娘很可愛,看上去大概十六的年紀,瓜子臉,大眼睛,眼睛一只藍色,一只黃色。小小的小黑鼻,尚未完全化作人形。頭上是兩只奶咖色的貓耳朵,其中右耳上面還被穿了一個鈴鐺,她扭頭或是做事時,那鈴鐺就會發出“丁玲丁玲”的清脆的響聲。
不過這樣可愛的貓女孩卻穿得十分簡陋,灰布的衣裳和褲子,腳上也沒穿鞋,已經化作人腳的小腳因為大冬天而滿是凍瘡。
洛珊珊聽傺月說過,厲害的妖精最后會化作人形,因為妖族本身就想向人的形態靠攏。這和他們自己的世界是一樣的,例如白蛇娘子白素貞,化作人形后才有資格修煉成神。不要當作化作人形很簡單,每一個五官的幻化都是一次法力的突破,大多數妖都會在此遇到瓶頸而停滯不前,于是就形成了她看到的什么人身狐臉,或是人臉貓耳的半人半妖。
“就這家。”洛珊珊站在門口,開始打量鋪子和周圍環境。傺月則是打量周圍的人和妖。
鋪子面前的街道很是狹窄,左右附近的街鋪也很亂,沒有什么規劃性。例如裁縫鋪左邊是一家干貨店,而右面卻是一家棺材鋪,門口還有兩個妖族的苦力在做棺材。而極具戲劇性的是,就在棺材鋪對面是一家小藥鋪,外面掛的棋子上是:接生。你看,那邊出來,這邊進去,只隔了一條青石路,人這一生就已經演繹了一遍。
接生婆隔壁是說媒館,說媒館的隔壁呢是一個小小的妓館,這邊剛說媒,那邊就出軌。這幾個店鋪都去溜達一遍,你這人生啊,也算圓滿了。
只管看人的傺月一圈掃下來,心里也基本有了數。裁縫鋪里的貓女純真可愛,肉鋪里剁肉的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坐在棺材鋪門口,一個監督妖奴做棺材的老頭尖嘴猴腮,三角瞇瞇眼,一看就是守財奴。而接生館的胖接生婆和媒婆館的胖媒婆是典型的八婆,這不,好事的她們正朝他和洛珊珊好奇望來。
而對面的妓館嘛他摸著下巴一笑,人家早上不開門,但門口掛的一副美人畫像倒很是吸引人的眼球。畫布上的美人香肩半露,玉胸聳立,一身輕薄的紗裙,一張媚眼妖嬈的臉。沒想到這城西雖貧,但五臟俱全,頗有種寧不要物質,也要精神食糧的瀟灑感。
裁縫鋪里的小貓女見門口一老一少兩名男子久久不去,有些好奇。這老的嘛,自然是指洛珊珊,不知她知道小貓女把她當老大叔,會怎么想。小貓女注意他們,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傺月長得太好看。
城西三教九流,地痞無賴太多,很少能看到像傺月這般穿戴整潔的俊美公子。小貓女有些害羞地出了店鋪,問裝扮老氣的洛珊珊:“二位有什么需要嗎?”她紅著臉,低著頭,神態惹人憐愛。
洛珊珊大大方方上前,這次她長了急性,知道自己易了容,于是低沉道:“聽說你這個鋪子要賣?”她又后悔了,應該跟傺月要個變聲的寶貝,可是又怕神經兔吭她,最后不知道會出來什么怪聲。
小貓女一聽是來買鋪子的,立時相請:“二位老板請進,小妖立刻去通知主子。”她立刻請洛珊珊和傺月入內,然后轉身進屋。
在小貓女離開后,洛珊珊又開始打量鋪子,傺月晃到門邊,見對面的接生婆和媒婆都在看他,他唇一勾,一個攝人心魄的電眼就飛了過去,立時,接生婆和媒婆像觸電一般定在原地。
傺月摸著下巴一笑,他今天算是善心大發,普度眾生。像那樣的婦人只怕這輩子都沒被美男電過。他算是做了一件大大的善事,他應該把這大大的功德記在小本本上。
他轉回身,見洛珊珊正在看店里的布料:“怎么,想做裁縫?”
洛珊珊嘆口氣:“現在才知道有一份技術是多么重要,雖然我的老板是服裝設計師,可惜我半點沒學到,就算我腦子里有設計稿,我也畫不出來。”
傺月唇角揚了揚,剛想借機數落她兩句,哪知她那邊已經自覺接上:“我知道你想說啥,一個畫畫都不會的人還想設計服裝?哎……早知道應該偷師的,考什么會計職稱嘛,浪費時間。”
這一次,傺月沒有埋汰她,因為他想說的,她都說了。要在異世混,沒點技術還真不行。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4 23:57:23

第二十五章 討價還價

就拿洛珊珊的會計來說,想在這里找一個對口的工作,其實并不容易。無論是賬房,還是掌柜收銀,都要會珠算。珠算洛珊珊當然學過,但是有了計算機誰還背個算盤?久而久之,自然把珠算還給了老師。
那么,假設算她運氣好,老板不介意她不會珠算,可是到了記賬她還是要重新學起,為啥?計量單位又不同啊。年代相隔的越久,文化差異越大。
其實最關鍵的,還是洛珊珊是個懶人。她的理想工作就是不用費腦子,苦點累點無所謂。只要別讓她費神去重新學習,費神去處理神馬人際關系,讓她掃廁所都愿意。她這種人走兩個極端,要嘛做打雜的,要嘛做老板,還是那種只出錢不出力的老板。
所以,在原來的世界她會那么安分地做她的公用奴隸。而到了這個世界,顯然她想做一個只在晚上數數錢的老板。
這時,通往內間的門簾里傳來了熟悉的丁玲丁玲聲,那是小貓女耳朵上的鈴鐺聲。洛珊珊和傺月往門簾望去,門簾一撩,小貓女恭恭敬敬地走了出來,拉起門簾,彎腰站在一旁。一副低賤的模樣,隨后,就見一個精瘦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他瞥瞥鋪子里的洛珊珊和傺月,大概覺得他們的衣著不夠華麗,所以顯得并不怎么熱情。他懶洋洋地往柜臺上一靠,懶洋洋說道:“連鋪子帶貨,外加小貓女,三個金幣。”
三個金幣?洛珊珊聽后心中暗罵:打劫啊。怎么連小貓女也算在內?哦,她想了起來,這里買賣妖奴是合法的。
盡管覺得那老板提出的價格太不合理,但她臉上的神情卻依然保持淡定,她看看身邊的傺月,用的是主人看隨從的目光,傺月也看看她,挑起一邊眉,昂起了下巴,拽拽的神情像是在說,我跟你在一起,明顯我是主子,你是仆人,我是身上帶錢的,你是身上帶廁紙的。
好吧,洛珊珊低頭,最終敗在傺月的勝勢之下。她低低說道:“主子,我們再到別家去看看吧。”
傺月一掃往日不羈的作風,瞬間深沉的神情使他更像是低調行事的少東。他淡定地點點頭,這次他跟她有默契了,主要是他們都想盡快找個落腳之處,整天住客棧很不方便。
于是,他一句話沒說,就一臉深沉地往外走。
他們腳步剛動,那精瘦的老板立刻換了口氣:“唉,這位公子等等,等等。”
傺月當然不會等,洛珊珊緊跟其后依舊往前。
裁縫店老板臉上露出了急色,立刻追了上來,往他們身前一攔,對傺月笑道:“價錢好商量,兩位別急著走啊。”
裁縫店老板的臉上帶出了諂媚的笑,低頭哈腰地把他們往回請。
洛珊珊偷眼看傺月,傺月挑挑眉,眸中劃過一道銳光,仿佛在說:你懂的洛珊珊點點頭,兩個人才再次進入裁縫鋪。傺月開始裝做隨意地看鋪子,洛珊珊在旁邊說了起來:“主子,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您看這鋪子邊上是棺材鋪,太不吉利了。”
傺月皺起眉,那老板的立刻說:“棺材棺材,升官發財,我若不是要回老家娶媳婦,這鋪子沒有可以信賴的人照看,我還真舍不得賣。”
傺月不說話,冷眼相待。洛珊珊看向那老板:“老板,既然生意真像你說地那么好,你還回什么老家娶媳婦?把媳婦接到幽州來娶不就得了?”
老板一陣語塞。
傺月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一個金幣,能賣就賣,不賣拉倒。”打發的語氣像是并不很想買下這間鋪子。
老板一聽,大呼起來:“你們這是在打劫啊。我這兒還有上好的綢緞,還有麻布,還有這小貓女……”
“走。”傺月冷冷說了一個字,沒耐性聽那老板說完,又是要走。洛珊珊立刻跟上,他們也只有一個金幣,可是這樣子砍價,對方肯嗎?
“等等等等,別走啊。”老板發了急,再次將他們攔住,洛珊珊眼珠一轉,這價格都能談,顯然是那老板急于脫身啊。
“二位別走,別走。”老板又將他們請回,“這一個金幣太少了,兩個怎樣?”
洛珊珊看傺月,傺月臉朝外,顯然將砍價的事交給了她。她身為一個會計,如果連價都殺不下來,那她實在愧對供她上大學的爸媽,和教她的老師們。立時,她對著那老板笑了笑,說得和顏悅色:“這樣,你貨拿走,小貓女我們也不要,一個金幣。”
老板面露難色:“我也想帶走,可是貨太多了。這運回去,車錢也得好多。至于這小貓女嘛,妖奴不值幾個錢,帶回去還要養著她。這樣吧,一個半金幣,連貨帶鋪子,小貓女就當我送二位的。怎樣?”老板的額頭已經冒了汗,可見已經壓到了極限,“二位買下這店鋪也是要做生意,總要個跑腿的吧,這可是現成的。”
聽老板愿將小貓女送給她,洛珊珊反而有些生氣,即使是妖奴,也是一個生物,市場上一只雞,一條魚都有個價,這簡直就是種族歧視。
一時間,洛珊珊又憤青了。她冷下臉:“老板,你這鋪子根本就賣不出去,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這鋪子值什么價,給你一個金幣都嫌多,我們上面可是有人的!銀川王府我們可是經常出入的!”吹牛不收稅,那老板又不會真到銀川王府去核實。如果洛珊珊知道銀川王什么名字,指不定還真會蹦出“我爸是李剛”這樣的話來。
立時,驚訝劃過那老板的雙眸,他精瘦的臉上,神情陡然變化,變得有些鬼祟,他小心翼翼地瞅瞅外面,壓低聲音問洛珊珊:“你們知道了?”
洛珊珊一怔,看向傺月,傺月雙眸微收,將疑惑深深藏起。洛珊珊只有故作知道地點點頭:“我們當然知道,所以才來買你的鋪子。一個金幣,你愛賣不賣。”
老板一聽,痛從眸中劃過。他咬咬牙,一跺腳:“總比什么都沒有的好。好,我賣!可是……”他面露疑惑,“二位既然知道了,那為何還要買這鋪子?”
聽到這里,洛珊珊也有些拿不準了。聽老板的語氣好像這鋪子買下會吃虧的感覺,總覺得這里似乎有什么陰謀。尤其是在她說上面有人后,掌柜的說的那句:你們都知道了?這句話意味極深,到底知道了什么?他又知道了什么?她看向傺月,傺月終于有了動作,他俯下身:“你只管買下,今后有什么事有本神在。”
聽到這樣的話,她那顆不安的心放了下來,不管神經兔平日怎么捉弄她,但房子上的事他不會惡整她,畢竟房子也有他的份。
她回身再對那老板時已經底氣十足,拽拽道:“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問來做什么,還不去拿房契。”她說話的語氣跟搶沒什么兩樣。
老板終于感覺這兩人來頭不小,趕緊哈腰點頭地進了內屋,洛珊珊差點笑出聲,卻見小貓女還在,只有依然故作神氣。見小貓女面露忐忑,她心里也很同情她的遭遇,被人買來買去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看她身上的衣著也可以看出那老板對她好不到哪兒去。
她不由得放柔語氣,依然用低沉的聲音問那小貓女:“你叫什么?”
忽的,那小貓女惶恐地跪了下來:“求兩位主子留下鈴兒,求兩位主子留下鈴兒……”小貓女這突然的一跪和不斷的哀求出乎洛珊珊的意料之外,從沒經歷過此等情景的她一下子怔在了那里。在人人平等的社會主義旗幟下成長起來的她,哪被人又跪又求過?在她的世界只有一種人天天經歷這樣的場面,就是菩薩。




第二十六章 翻身做主人

傺月走過發愣的洛珊珊身旁,溫柔地對小貓女鈴兒說了聲:“不趕你走,起來吧。”他的聲音讓洛珊珊回過了神,眼前是小貓女鈴兒感激的臉。只是留下她,竟能讓她如此感激?像這樣的員工放在她的社會,一定每個老板都喜歡。把老板當救命恩人,把自己當牛的員工,哪個老板不喜歡?
“謝謝主子,謝謝主子。”鈴兒對傺月又磕了幾個頭,才低身退到一邊,即使自己已經被轉手,可她的臉上依然帶著感恩的笑容。
不愧是神仙,受人叩拜時,相當滴淡定。洛珊珊一旁看著,心里很不舒服。為何不舒服?她也說不清。想到鈴兒被人賣來賣去,像物品一樣,心里就堵得慌。
裁縫鋪的老板又走了出來,手里是一個桃木盒子。他走到柜臺上,打開盒子,盯著盒子里面的東西不舍地看了許久,才拿出來:“這里是房契和地契。”
傺月給洛珊珊一個眼色,這活自然是她這個下人去做。洛珊珊上前,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拿出了金幣,老板取過金幣,卻拿著房契地契不放,精瘦的臉因為心痛而扭曲起來。洛珊珊冷冷扯房契地契:“老板,這錢你拿得到挺快,怎么卻舍不得把鋪子給我們?”
老板一手抹了抹眼淚:“再讓我看兩眼吧。”
幸好房契地契都是寫在布上的,不然被他們這扯來扯去早碎了。
老板又看了一會,才放手,洛珊珊看著房契和地契,她也沒想到今天就會把鋪子買下。整件事很順利,主要還是那老板似是急于出手。
老板深深嘆了口氣,從柜臺下拿出了一個包袱:“還是走吧,多呆一會都傷心。”說罷,他竟是走了。讓洛珊珊和傺月有些吃驚,老板那樣子好像是隨時準備跑路。
這樣的事情,自然讓他們起疑。傺月深沉地凝望那老板離開的背影,摸著下巴深思。洛珊珊則回身問留給他們的那個小貓女鈴兒:“你老板連包袱都準備好了,走得好急啊,你知道為什么嗎?”
鈴兒見新主子問話,有些惶恐:“小,小妖不知道。”
看她害怕的樣子,洛珊珊有些心疼,也不再追問。柔聲道:“別怕,既然我們留下了你,就不會再趕走你,不如你帶我們去后面看看啊。”
鈴兒依然小心翼翼,她低腰走在前面:“主子請。”
洛珊珊還是有些不習慣有人這么卑躬屈膝地對她,她變扭地走了兩步,忽然發覺傺月不見了,回頭一看,他竟還在門口遙望遠方。于是沒好氣地喊他:“喂,看房子了。”
傺月懶洋洋地轉身,一臉地奇怪:“跑那么快,有問題啊”
洛珊珊翻了個白眼:“剛才我就說有問題了,你說你能搞定我才買的。你可別告訴我你心里沒底啊。”
傺月勾起了唇,又伸出了他的食指,搖擺起來:“nonono,不是沒底,是很沒底。”
“神馬!”她就知道不能信他,她唯一的一塊金幣喲。可是現在后悔都來不及了,那老板跑得比兔子還快。賣了就走,顯然就是怕他們反悔啊。
一旁的鈴兒看著心里疑惑,怎么這仆人可以對主子那樣說話?
傺月邁著男模的貓步晃到又在嘴角抽筋的洛珊珊面前:“即買之,則住之,人能跑,房子還能跑?安心安心,不如現在去看看我們甜蜜的小窩”他攬住她的肩,她斜睨他,還甜蜜的小窩?只要跟他住在一起,天堂都變魔窟了!
他看向鈴兒一笑,示意她帶路。鈴兒的臉微微一紅,隱隱覺得這主子是個好人。她很開心地為她這兩位新主子帶路,當門簾掀開之時,一個簡潔的院落出現在洛珊珊和傺月的面前。他們踏入院子,三間房屋一目了然。
“這是主人的臥室,里面有兩間房。”鈴兒指著東面的一間說,然后她又指向南面的,“這是客室,也是有兩間房,主人前廳會客,后面的作為賬房,西面是廚房和柴房。哦,還有茅房,在東面的角落。”
他們看向角落,是一間簡易的茅房。除此之外,院子里還有晾衣架,那老板走得急,晾衣架上還曬著幾批麻布。還有一個水井和一個虅架,架子上是洛珊珊不認識的藤蔓,但不像是葡萄。虅架下面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凳和一張虅制的躺椅。
鈴兒在介紹時,她耳朵上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叮當作響。
洛珊珊的目光因那鈴聲落在鈴兒的鈴鐺上,鈴鐺應是鐵做的,已經銹跡斑斑,而鈴兒被鐵環穿過的耳洞因為鐵銹的污染而有些腐爛,熱愛小動物的她,心一下子痛了起來:“鈴兒,把鈴鐺摘了吧。”
鈴兒怔了怔,有些惶恐地說:“是,是吵到主子了嗎?”
傺月俯看洛珊珊,心想女人就是多事,小貓女戴個鈴鐺也要管。
洛珊珊搖搖頭:“不是,你的耳朵已經爛了,如果你真的喜歡戴鈴鐺,等你耳朵好了,我給你一副銀的。”
震驚在鈴兒那一藍一黃的眸中浮現,似是因為從未被關心過而震驚。同樣的,傺月也露出淡淡的驚訝,立時看向鈴兒的耳朵,果然有些腐爛。他垂落雙眸,濃密的睫毛蓋住了他眼中的思慮。他誤會她了,以為她多事,原來并不是,沒想她那么細心,他輕笑,她倒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
因為突然被人類關心的鈴兒一時有些惶恐,又有些激動,她杵在那兒一時失語。
“鈴兒,怎么了?”洛珊珊關心地問,在她看來,鈴兒并不是什么她的奴隸,而是馬上要和他們住在一起的伙伴,朋友之間的關心再平常不過,她又怎知她這下意識的關心和關懷會讓一直過著低賤生活的鈴兒心情澎湃?
聽到再次關心,鈴兒立刻去摘鈴鐺:“不不不,這就摘,這就摘!”她一邊說一邊摘,動作很急切,似是早想將那鈴鐺摘除。摘著摘著,她淚水竟是涌了出來,讓洛珊珊不禁驚訝:“鈴兒,你怎么哭了,別哭了,這是怎,怎么回事呀?”
“對,對不起主子,鈴兒忍不住,唔……”鈴兒也失措起來,想不哭,可眼淚就是止不住往下掉,“這鈴鐺自從鈴兒被賣以來一直戴著……是那些主子怕鈴兒偷懶給戴上的……今天新主子讓鈴兒摘掉……鈴兒感激……”
聽著鈴兒嗚咽的敘述,讓洛珊珊心酸而憐惜,心里咒罵:萬惡的奴隸社會。當初以為這里是封建社會,感情還是高看了,分明是落后的農奴制。
一個因為對方掉眼淚而失措,一個因為對方的失措而失措,看得傺月呵呵直笑,這時,就需要他這個唯一鎮定的男人出面了。他走到鈴兒的身前,抬手,指尖在鈴兒的鈴鐺處輕輕一彈,“啪!”套住鈴鐺的鐵環斷開,從鈴兒的耳上掉落。
鈴鐺墜落地面的那一剎那,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叮當。”
“隨著耳環的斷裂,鈴鐺的墜落,鈴兒徹底擺脫了奴隸的身份,翻身做了自己的主人,從此走上了……自由!而康莊!的幸福大道!”
突然出現的趙忠祥渾厚而帶有磁性的嗓音,以及如同革命教育片的旁白,讓原本失措的洛珊珊立時陷入僵硬。而不明白這段話含義的鈴兒也止住了哭泣,懵懵懂懂地眨巴著淚眼。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1:54:09

第二十七章 有房心不慌

洛珊珊僵硬地轉頭,就像生銹的機器人那樣轉頭,看趙忠祥聲音的來源,正是:神經兔。此刻他還保持著紅軍英勇向前的標準舞臺姿勢,右手彎曲在身前,左臂往后拉伸,昂首,挺胸,弓步,還吹了吹劉海。呃……最后一個動作是神經兔他自己的招牌姿勢。
“咻!”一片樹葉卷過他的身邊,忽悠悠飄過院子里所有人面前。
“神鍋,你在搞神馬灰機?”洛珊珊抽搐地問。
傺月忽然收勢,走了一個邁克爾杰克遜的太空步,然后手指一挑劉海:“你不覺得這時來這樣一段旁白更加烘托氣氛,讓你解放農奴的畫面越發感人?”
“呵呵,呵呵。”洛珊珊抽著嘴角回頭。
“鈴兒。”傺月恢復正常的神態,溫柔地看著還在云里霧里的鈴兒,“過會你把房間打掃一下,我們下午就搬過來。還有。”他從布袋里掏出一個藥瓶,“把這個抹在你的傷口上,很快就會好。”
鈴兒慢慢回神,看著傺月手中的藥瓶感激得又快落淚,傺月將藥瓶放入她手中,摸了摸她的頭:“別哭了,我們過會就回來。”
“恩!”鈴兒緊緊握著藥瓶重重點頭,“鈴兒一定會把房間打掃干凈,等待二位主子。”
“非也非也非也。”傺月又和以前一樣伸出食指搖擺,只是這次說的不是“nonono”,“你的主子,你要伺候的人,只有我一個,至于她嘛。”他拎過還在僵硬的洛珊珊,“以后人前叫叔叔,人后叫姐姐,知道嗎?你不用管她,只要好好服侍我就可以。”
“姐……姐?”鈴兒看著洛珊珊嘴上的胡子,徹底陷入迷惑。叫叔叔可以理解,為何變成姐姐了呢?
傺月看鈴兒發懵,笑了笑,拎起洛珊珊轉身離去,嘴里哼唱:“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國家人民地位高”
玲兒迷惑地站在院中,在傺月和洛珊珊離去許久之后,她才回神,一拍自己的腦袋,趕緊打水打掃屋子。藏好傺月給她的藥瓶,心里溫暖又充滿了干勁。抬頭看了看天,今天的天空,真的好藍,好藍……
“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
“別唱了。”洛珊珊感覺只要自己和神經兔在一起,與他說話,就崩潰。最太平的還是她昏迷的那三天。她受不了地直撫額。
傺月一邊唱,一邊不忘飛眼給向他們投來好奇目光的西城百姓們。他們自從買下店鋪后,這條街店鋪里的老板都會在他們經過時,好奇地看他們。他一邊走,一邊打招呼揮手。洛珊珊終于受不了了:“你以為你是明星啊,這么夸張。”
傺月繼續打招呼,一邊對她擠擠眼:“誒以后大家就是鄰居了嘛,遠親不如近鄰,自然要搞好關系”他說完繼續對街道兩旁的老板們揮手。那些老板們亦點頭微笑。洛珊珊只覺得傺月的人氣值飆升。
看不慣歸看不慣,她不得不承認神經兔說得有理。他們出來乍到,一個人都不認識,這時候鄰居就成了最重要的幫手。
于是,她也揚起笑臉,對兩邊揮手。可是,為嘛同樣是揮手,人家的眼睛里只有傺月而沒有她呢?悲哀,這真是她的悲哀。在原來的世界里她被人無視,在新的世界里,她還是被人無視,這真是,相當滴悲哀。
當兩人回到客棧時,卻有一隊士兵站在客棧的門口。天佑客棧的老板正和士兵中一個看似是隊長的人說話,見他們回來了立刻指向他們說:“就是他,他妹妹有只黑色的兔子。”
掌柜的自然不認識易容后的洛珊珊,所以他是指著傺月說的。傺月和洛珊珊停下腳步,那隊長就迎面走了上來。洛珊珊一看,嘿,真是冤家路窄,這隊長就是那天把她從人堆里提出來的兩個侍衛中的一人。
那隊長一臉牛氣地走到傺月面前,伸手,鼻孔朝天:“把兔子交出來。”
立刻,客棧里的客人,和路上的行人都停下腳步,遠遠站著圍觀。洛珊珊在一旁摸小胡子,暗想這世界怎么了?這么跟兔子過不去?
只見傺月眼一瞇,被睫毛覆蓋的眸中立時帶出了殺氣,他可是神,盡管不是這里的那終究也是個神。一個凡人居然跟他囂張擺譜,不找死嗎?如果用洛珊珊的話,就是找屎。
他懶洋洋地揚起了右手,看似隨意地放到了腦后,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他揚手之時,那隊長竟是“啪”一聲,狠狠對自己的左臉抽了一個嘴巴子,立時,所有人都懵了。
這記耳光是真的很狠,那隊長左邊的臉全紅了,直接把他抽懵,忘記叫痛。
“喲,這位軍爺,現在大冬天你打什么蚊子啊。”傺月故作迷惑地問。周圍的百姓都忍不住偷笑,但似是畏懼那些士兵,而不敢笑出聲,其實就連那小隊長自己的部下也憋著笑。
珊珊一開始也奇怪那小隊長怎么突然抽自己耳光了,可是在看到傺月臉上那副她最最熟悉的,每次在惡整她之后裝無辜的神情時,她明白了一切,不由得,也在一旁壞笑起來。
那小隊長懵了半天,才想到疼,立刻捂住臉,心中雖然疑惑,但他當然不能承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這不被人當瘋子,看笑話嘛。這面子可是相當滴重要。聽見對方說打蚊子,他咬牙忍痛,做了一個丟蚊子的動作,還啐了一聲:“妖怪了,大冬天怎么有蚊子了……”
他這邊正說著,傺月已經懶洋洋地又抬起左手,放到了腦后,于是,只聽“啪!”又是響亮亮的一聲,一個毒辣辣,響亮亮的巴掌隨之打在了小隊長的右臉上。
“哈——”大家再也忍不住笑容。小隊長懵在了原地。
傺月故作關心地問那又懵住了的小隊長:“呀,軍爺,你怎么這么招蚊子啊。”他說著,又放下了右手,與此同時,那小隊長的右手已經不受控制地朝朝自己右臉打去,小隊長疾呼:“啊!”“啪!”分外清脆。
傺月故作大驚:“軍爺您沒事吧。”放左手。
“啪!”打左臉。
“喲,軍爺,您別打自己了,還是聽小人匯報吧。”抬右手。人說話動雙手是再正常不過。
“啪!”
“軍爺,您這樣小人沒辦法說兔子的事了。”動左手。
“啪!”
“軍爺……”
“啪……”
傺月撫額。
“啪!”
傺月嘆氣。
“啪!”
傺月,不動了。
“啪!”
一多汗,從傺月額頭滑落,這一下,他可沒施法,是那家伙打順流了。再看那小隊長已經兩腮紅腫,眼冒金星。
“呃……軍爺,那只黑兔子已經跑了,所以……”
“圍,圍……”那小隊長口齒不清地指向人群,“圍……圍起來,有人在施妖法。”
“是!”立時,圍觀的人群驚恐地四散逃跑,士兵能抓一個是一個。另有一個士兵立刻扶整張臉已經變成豬頭的隊長進入客棧。一時間,場面因為抓人而變得有些混亂,更無人再去管傺月要兔子。
傺月站在四散逃竄的人流中,聳聳肩,攤攤手,對一旁看戲的洛珊珊道:“收拾包袱去。”
洛珊珊呵呵一笑:“今天我終于看到什么叫做打得連他媽都不認得。”
傺月亦是呵呵一笑:“現在你知道我對你有多么溫柔了吧”
她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開始發毛,今天她是真正見識到他整人的本領。相對這個把自己打成ET的小隊長,那神經兔平日對她所做的,顯然溫柔多得多。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1:54:49

第二十八章 黑兔墨湘君

整個天佑客棧外面亂做一團,客棧里的客人也是趕緊躲回房間,不想成為小隊長撒氣的工具。洛珊珊趁亂進了客棧,以免大家留意她這個小胡子。
一回房她就摘了胡子,可是想把男妝抹掉時,卻發現怎么也抹不掉了。她只有收拾包袱,換上普通的女裝,然后把臉微遮溜到傺月的房間。
傺月的房門沒關,那門總是在洛珊珊想去找他時開著。她偷偷摸摸進去,然后反手關門。回身時正看見傺月拎起小黑的后腿,一臉壞笑,小黑掙扎地踢腿,樣子非常可憐。
熱愛小兔兔的洛珊珊義憤填膺地大步上前,從傺月手中救下小黑,抱在懷中:“你還是不是兔子,居然同類都要欺負!”
傺月好整以暇地雙手環在了胸前,笑了笑,也不做解釋,而是瞇起眼盯視小黑:“如果你還是只兔子,我們就帶不走你了哦。怎樣,你是繼續跟著我們呢,還是……消失?”
似是心虛的,小黑那雙淡定的眼睛移到了別處,不敢與傺月對視。
“哼。”傺月輕笑,依舊盯視他。忽然,小黑的腿在洛珊珊懷中開始變長,不斷地變長,但是,卻不粗,反而越來越細,就像是面團在慢慢拉長,軟綿綿,輕飄飄的,這讓抱著他的洛珊珊吃驚不已,甚至忘記松開環抱他的手。
當小黑的后腿著地時,洛珊珊自然也不再吃重,緊接著,小黑的兩條前腿也開始向左右兩邊拉長,也跟拉面條一樣直到變成人的長度,然后慢慢垂落。這時,洛珊珊懷里抱著的,就是雙手雙腿都很長很細,但腦袋還是原來大小的奇怪兔子。
整個過程,讓洛珊珊想到了《海賊王》里的魯奇,身體跟面筋似的,隨便拉。
似是變身對于小黑來說,是一件很累的事,他慢慢地開始吸氣,不斷地吸氣,他的身體就像皮球充氣一樣慢慢撐了開來,腳開始變大,腿開始變粗,身體開始有了人形,手開始出現五根手指。
傺月在一旁看,忍不住嗤笑搖頭,這只兔子比他還喜歡奪人眼球,還喜歡現。讓他敗下陣來。這樣的變身方式,他可從沒想到過。
小黑慢慢變大,變高,在變到與傺月同高時,他一百八十度轉過他那大大的兔子頭,俯看已經目瞪口呆的洛珊珊,然后,發出了一聲:“呵呵。”又是一個字不多,一個子不少。噴了洛珊珊一臉熱氣。
一堆的黑線,布滿洛珊珊的臉,人身兔頭,還是一百八十度的,任何正常人類無法做到的后轉,讓她好驚悚。這小兔子變大了,果然就失去了可愛,變得好詭異。
小黑再將頭一百八十度轉回,寂靜的房間里忽然傳出“卡啦”一聲如同關節錯位的聲音,讓還抱住他的洛珊珊一陣戰栗,汗毛從腳到頭豎起,甚至連頭發根都寒了一把。
緊接著,小黑張開了嘴,鼻子猛烈抽動起來,忽然,只聽“阿——嚏——”一個巨大的噴嚏從他口中打出,大顆大顆的唾沫星子噴向傺月,傺月一抽眉,往左輕挪一步,閃過那從小黑嘴里而來的顆顆“暗器”。
“啪啪啪啪”,唾沫星子落在地上,竟然形成了一個“兔”字。
與此同時,小黑全身的毛也在他打出噴嚏的那一刻,如同刺猬一般撐開,他的耳朵也直直豎起!
奇跡,發生了!
他豎起的耳朵慢慢垂落,它們在空中幻化,毛發更長,更細,如絲般亮麗,如夜般漆黑,它們最后變成了兩束發辮垂落在了洛珊珊兩側的肩膀。一對精致的耳朵在長發下顯露,輕薄的質感微微透明。不大不小的耳垂上,是兩枚黑色的耳釘。玄黑顏色的寶石帶著神秘,又帶著持重。
與此同時,小黑的兔臉由上而下地發生了蛻變,黑臉變成了白膚,兔眼化作了兩只大大的丹鳳,挺直的鼻梁慢慢隱現,三瓣的兔唇化作人中和微翹的紅唇。尖細的下巴下出現了修長的脖頸,一身黑毛瞬間化作黑色的,帶有蘿卜暗紋的絲亮棉袍。
衣袖的末端形成如同魚尾的袖口,袖口和領口,以及圍邊上依舊保留一圈黑色短絨兔毛,黑色的手爪慢慢化作如同白蘿卜一般水嫩的雙手,細長帶有微微肉感的手指透出了如同去了皮的白蘿卜一般的透明感。一枚嵌有玄黑的金戒指戴在他右手的中指之上。頗顯王者貴氣。
腰間別了一根黑色的洞簫,一條猩紅的穗子掛在黑色洞簫之上,一塊玉兔的白翡翠腰佩同樣懸掛在他的腰間。
洛珊珊怔怔地保持著最初抱著他的姿勢,只是現在,她是環抱在他的腰上。比小黑更加溫暖的熱度從他的身上而來。
“其實……我很喜歡被你抱著。”性感而帶有質感的聲音從她身前的原來是小黑,現在變成黑衣男子的口中而來,“走路很累人,而且你身上也很香。”
立時,洛珊珊如同觸電般放開了黑衣男子,蹭一下,蹦到了傺月的身后,這是她第一次找死對頭神經兔做保護:“什么妖怪!”她探出腦袋看黑衣男子,一看就眼暈,還是暈美男的暈。一身黑衣的美男子,渾身散發出與傺月完全不同的魅力。如同從漫畫里走出的邪君,偏偏又帶著如同初生嬰兒一般的清純,這是天使與魔鬼完美的結晶,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似是感覺到洛珊珊被下黑吸引,傺月攤手嘆氣:“又花癡了,國師的虧你還沒吃夠嗎?”
傺月的話立時提醒了洛珊珊,登時,她雙眼瞇起,渾身陷入戒備。
小黑淡定的神情里露出一絲委屈:“我從來都沒害過你們。。。”他萬分委屈地垂落雙眸,丹鳳的鳳尾就變得更加醒目。這是與傺月雙眼皮大眼睛瞇眼時完全不同的細長感。
“是沒害過,只是喜歡翻我東西”傺月微抬右手,床上散亂的包袱慢慢飄起,洛珊珊一看,原來剛進來看傺月拎小黑,原來小黑在翻他東西。
“你想找什么?”傺月挑眉。
“蘿卜。”小黑抬眸,神情恢復淡定,雙目不再閃爍。
“蘿卜?”
“蘿卜。”
“你找蘿卜做什么?”
“吃。”
“呵,對,你是兔子。”
“恩,所以我要吃你的蘿卜,你的蘿卜有雞腿味。”
立時,房間陷入寂靜,兩人都不再說話,傺月半瞇雙眸掩蓋眸中的銳光,而對方亦低垂眼瞼遮住里面的深沉。
洛珊珊在一旁看著,越看越覺得氣氛有些緊張,緊張到她有點喘不過氣來了。而且,她已經感覺到殺氣正從神經兔的身上慢慢升起。不經意間,她發現神經兔的手正慢慢伸向布袋,與此同時,變成黑衣男子的小黑也開始去拿腰間的洞簫。
傺月將手伸進了布袋,小黑也已經握住了洞簫。忽然,傺月的手從布袋里拔出,竟是一根紅艷艷,亮晶晶的胡蘿卜。與此同時,小黑的手也從洞簫上慢慢放開。
“傻瓜我的蘿卜自然是放在寶袋里給,兄弟。”傺月將胡蘿卜遞到小黑的面前,小黑淡定地接過,“咔嚓”咬了一口,瞬間,一臉的滿足:“恩,就是這個味道……”
“兄弟,怎么稱呼?”傺月問。
小黑淡定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墨湘君。”
“香香~~~”
“不,墨香君。”他一本正經。
傺月笑了笑:“我是說我覺得叫你香香很好。”
“不,墨湘君。”他還是一本正經。
傺月挑挑眉,眸中帶出了殺氣:“叫你香香親切,你有意見嗎!”
躲在他身后的洛珊珊也感覺到了他的殺氣,更別說那只會變身的兔子墨湘君,但他的神情依然淡定。洛珊珊心里佩服他的膽量,不愧也是只會變身的兔子,而且,還變得與傺月不相上下地俊美。
可是,讓洛珊珊沒想到的是,這個一臉淡定,看似毫不畏懼傺月的墨湘君,淡定地看著傺月說到:“沒有,香香很好。。。。”
!!!洛珊珊又看錯人了。還以為這個墨湘君會堅持自己的原則,結果也敗在了傺月的淫威之下。





第二十九章 天上的探子

不管如何,墨湘君的出現讓洛珊珊還是很驚訝,那么當初這只黑兔子就是有意接近他們,使了一出美兔計。眼前這個墨湘君到底什么身份,她洛珊珊不知道,可是很明顯的一點,就是她身邊的那位兔神一定知道。
傺月看看似乎很乖乖啃胡蘿卜的墨湘君,笑了笑,轉身將他翻亂的包袱重新打包,里面都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買的一些衣物。轉身之時,發現洛珊珊還在愣神,于是抬手在她腦門上一彈:“喂,準備走了。”
他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她撓撓頭,覺得奇怪,神經兔應該知道墨湘君別有目的,為何要將他依舊留在身邊?她撓了一會想起了正事,立刻對傺月指指臉:“我的妝,我去不掉。”第一次變妝時,她因為和紅玉賽跑暈過去了,醒來已經恢復原來的模樣,也不知道傺月怎么給她去的妝。
傺月有些得意地挑挑眉:“本神化的妝,是活的。你可知相由心生的道理?”
相由心生?洛珊珊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她轉身捂臉,努力想自己原來的樣子,然后甩回臉,問傺月:“怎樣,回來沒?”
傺月一看,洛珊珊果然已經恢復了容貌,他點頭一笑:“不錯看來你的大腦還有點作用。”說罷,他將包袱往還在啃胡蘿卜的墨湘君手里一扔,“走了。”命令的語氣,像是墨湘君的主子。
洛珊珊看墨湘君,墨湘君很淡定,只是看了一眼手里的包袱,反手背到了身后,繼續啃著胡蘿卜,一聲不吭地跟在了傺月的身后。別看墨湘君啃的是胡蘿卜,可是他卻啃出了男人深沉抽煙的范兒,讓女生心動。
她急急跑到墨湘君前頭,與傺月走在一起。輕輕問他:“他到底是什么來路?”
“探子,天上的探子。”傺月簡單地答,唇角勾笑,似是從小黑出現的第一刻,他就知道。
她驚奇:“那你還留著他?”
他笑了笑:“正如他說的,他沒害過我們。而且,即使趕走了他,天上還會再派一個下來。我看他也不容易,何必害他丟飯碗?”
“啊?”她聽著怎么感覺怪怪的?
傺月神情變得有些正經,抬手拍了拍她的腦門:“天上的競爭其實很激烈,一個仙位通常有上萬人來爭搶,所以,大家都不容易,理解萬歲。”
洛珊珊再次撓頭,難道就因為同情間諜的競爭壓力大,而要把間諜留下?這也太荒謬了。
樓下店堂里,那小隊長和士兵還沒離開,無辜的老百姓被扣留在店堂里,被士兵盤查。
他們走到柜臺結賬,洛珊珊戳戳傺月,悄悄說道:“你惹的禍,總不能讓無辜百姓遭殃吧。”
傺月笑了笑,身邊正好有一桌客人吃剩的菜,他看了看,隨意拿起一顆花生,彈了出去,那顆花生落地之時,竟是化作了一只白兔。
他身后的墨湘君看見這一切,隨手也拿起了一顆花生,他的動作引起了注意,傺月轉頭看他,他神態淡定地也將花生彈出,立刻,化作了一只黑兔。
傺月挑了挑眉,墨湘君淡定地看向了別處。
看到了這一切的洛珊珊,暗想他們不會是在較勁吧。就在這時,有人已經呼喊起來:“兔子!白兔!黑兔!”
立時,小隊長帶著自己的兵追著那兩只兔子而去。與此同時,洛珊珊與傺月和那墨湘君,從容不迫地從天佑客棧走出,三個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就在這天,全城戒嚴,不準任何人離開,包括兔子。一時間,人心惶惶,各自小心。
別看城東人人自危,城西卻依舊是熱鬧如常。夜幕降臨之時,這里紅燈高挑,街道兩旁擺滿了小吃攤,賭坊里進進出出,青樓里人來人往。
一間雜貨鋪里,正晃動著洛珊珊傺月他們的身影,洛珊珊原本想不再易容,當初女扮男裝也是為了便于找份工作,現在她可以自己做老板,為何還要扮成男妝?可是傺月說這城西魚龍混雜,她是個小姑娘容易被欺負,也行事不方便。她想想也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于是,她又做回了她的大叔。
臉盆,布巾,杯子,梳子等等洗漱用品,盡管這家小店在城西已經算是應有盡有,但怎么滿足現代人的洛珊珊?在勉強適應這里的馬桶和“衛生紙”后,她還要適應很多東西。比如自己住了,就沒有人再給她打水了。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那個,都包起來。”傺月笑瞇瞇地購物,在他身后付錢的洛珊珊暗罵他敗家子,存心想把她的錢花光。若不是還要靠他回家,她真想立馬跟這只兔子一刀兩斷。
洛珊珊將所有東西放入一個新買的洗浴用的木桶,里面大部分都是臭美神經兔的,然后盯著墨湘君看。墨湘君很老實,也很少說話,他淡定地看了一會洛珊珊,便將木桶抱起。大家再次打道回府。
當他們踏出小店時,發現有許多姑娘和女性妖奴朝他們害羞地觀望。原來城西來了兩個美男的消息正以龍卷風一般的速度,一傳十,十傳百,才購物的片刻,雜貨鋪門口就聚集了不少女孩。
他們走到哪里,女孩們跟到哪里,并且越來越多。
傺月似是習以為常地對著那些女孩揮手微笑,一聲聲尖叫從人群中而出,洛珊珊和墨湘君跟在他的身后,洛珊珊直撇嘴,墨湘君依然面無表情地淡定。
鮮花,帶著香味的絲巾不斷從街道兩邊拋來,掠過洛珊珊的眼睛,紛紛落在墨湘君抱著的木桶里。她以前也看過,女孩表達自己對男子的喜愛,就會丟手帕和鮮花。當然,丟的東西也根據各地的風俗而不同,她看著那一桶的鮮花和絲巾,心想:丟點錢多好。
她正想著,忽然有玉佩扔了進來,而且看上去成色還不錯。她瞇瞇眼,這才對嘛,沒錢的時候還可以當當。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女人喊了起來:“哎呀!我玉佩丟了!誰看見我玉佩沒?!”
洛珊珊不吭聲,感情是個烏龍事件。她看向知道這件事的另一個人,就是墨湘君。墨湘君很淡定,看看她,看看木桶里的玉佩,再看向她,她越發瞇起眼睛,努力放出殺氣。墨湘君看了她一會,淡定地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洛珊珊一笑,看著那塊玉佩慢慢淹沒在鮮花與綢帕之中。
于是,三人在女孩們愛慕的目光,以及鮮花和香帕的護送下,回到店鋪傺月站在店鋪門口,像明星一樣揮手:“可愛的姑娘們,明天見”他一邊揮手,一邊飛吻,惹來尖叫陣陣。
洛珊珊又盯看墨湘君,墨湘君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洛珊珊對著門邊的門板努嘴,他放下手里的木桶,然后默不吭聲地開始將一塊接著一塊門板放上,隔斷了傺月與她的粉絲們,傺月撇眸斜睨他,他只是淡定地停頓片刻之后,繼續放門板。
傺月撇撇嘴,回頭看洛珊珊:“你讓他關門的?”
洛珊珊故作不解:“晚上不關門做什么?請賊光臨嗎?”
傺月笑笑:“你嫉妒我。”
“誰嫉妒你?切。那些鮮花和手絹也有一半是給小黑的,不,說不定他比你更受歡迎呢!”
一抹銳光劃過傺月的雙眸,他身后放門板的墨湘君再次出現了片刻的停頓,他不吭聲,也不回頭看他們,而是在揚起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后,繼續放門板,當最后一塊門板即將放上之時,忽然出現了一只手,牢牢擋住了門板的安放。墨湘君眨了眨眼睛,微微移頭看向門板后阻止他放門板的人,目光開始閃爍。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1:55:22

胖公子秦川

墨湘君在停頓片刻后,又開始拆門板,外面喧鬧的聲音再次變得清晰。洛珊珊不解地問他:“小黑,你怎么又開門了?”她一直覺得墨湘君的名字和抹香鯨很像,還是小黑叫得順口。
“看來是他們到了。”傺月笑瞇瞇地盯著越來越大的入口。
誰來了?洛珊珊迷惑地望向那一塊又一塊拆開的門板,既是有人來了,也不必拆那么多門板吧。
墨湘君回頭淡定地說:“這位客人體積比較大,我再多拆幾塊。”說罷,他繼續拆門板。拆到第四塊時,他不拆了,站到一旁,讓出了位置:“請進。”
一個身影從外面進入,卻是阿達。阿達初見墨湘君目露疑惑,但依然進入,似是已經知道洛珊珊他們有了這位新的伙伴。
“阿達。”洛珊珊笑著相迎,“沒想到我們上午才見過面,晚上又見了。”她的話尚未說完,就看見阿達恭敬地讓到一邊,緊接著,一個體形碩大的人走了進來,他那龐大的身軀剛剛好從墨湘君拆掉的四塊門板中卡過。
洛珊珊一怔,看向神經兔,原來他說的“他們”是指他們。因為已經知道自己被他們監視,所以她這次再見這位胖公子時,心中已經產生了不悅和戒備。
胖公子一身黑色的斗篷,依然打扮地整潔而一絲不茍。他邁入店鋪,先是看了看墨湘君,頷首一笑,墨湘君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后,開始再次放門板。
門外的女孩并沒離去,只是因為來了陌生人而稍有收斂,當看見墨湘君又來放門板時,又朝他揮舞手絹,目送秋波起來。墨湘君很淡定,他只是唇角慢慢揚起,而且只揚了一邊的唇角,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微笑,還帶著一絲絲的邪惡,立時,門外的女孩們都似被雷電貫穿一般,無法動彈。
此時,屋內,胖公子借著門外的燈光打量易容后的洛珊珊,淡淡而笑:“姑娘的易容術堪稱一絕。”
“公子的跟蹤術也無人能敵。”洛珊珊也毫不客氣地回應。登時,阿達怒目相對:“放肆!”
傺月輕笑,冷眼看阿達:“誰放肆?我妹子可曾說錯?我們初到幽州,卻被人監視,敢問閣下又有何居心?”
“大膽!”阿達登時要去拔腰間的佩刀,就在這時,墨湘君將最后一塊門板放上,隔斷了外面一切光源,店鋪里變得漆黑一片。
黑暗中,并沒傳來阿達的拔刀聲,反是那胖公子溫和的聲音:“阿達,退下。”處變不驚的口吻帶出了胖公子沉穩的氣度。
“鈴兒,掌燈。”在胖公子發話后,黑暗中隨即傳來傺月沉沉的聲音。之后,再無任何聲音,靜謐的黑暗,靜謐的空氣包裹了所有人,似乎大家都在等待光明的再次到來。
忽然,洛珊珊明顯感覺到黑暗中充滿了殺氣,這是很難形容的感覺,只能歸于人類的第六感。緊接著,有人將她猛力一拉,她撞入一個人的懷中,與此同時,她感覺到一股寒氣從她的耳邊刮過,宛如有人在黑暗中放出了飛鏢,射過她的耳邊。
這是一種來自于本能的感應,那股寒氣讓洛珊珊瞬間寒毛戰栗,心跳加速。
“來了來了。”隨著鈴兒清脆的聲音響起,她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一絲微弱的光來自于門簾底部,逼退了門簾下的黑暗,那一刻,洛珊珊好像看見門簾下的陰影有些扭曲,就像是影子里藏了什么,但是很快,黑暗被光源驅散,在鈴兒掀簾之時,燈光也再次灑入這間并不大的店鋪。
洛珊珊發現是神經兔拉的她,而他的臉上,是接待客人的暖人微笑。她就站在他的懷中,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甚至可以聽到他胸膛內的心跳聲,是那么平穩,那么鎮定。而她的心跳,卻還未平息。再看對面,阿達和胖公子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那胖公子的臉上,也是淡淡的微笑。
這時,墨湘君面色如常地抱起浴桶,走向他們。仿佛剛才那黑暗中的殺氣只是她洛珊珊一個人的幻覺。
墨湘君是鈴兒在下午傺月他們搬來時,見到的,知道是月主子的另一個隨行。可是墨湘君的俊美還是讓鈴兒當時陷入久久的失神。
而現在她看到屋子里有新的陌生人,不免越發小心謹慎。
傺月看向鈴兒:“鈴兒,執燈領路,來客人了。”
“是。”鈴兒垂首掀簾,做好自己的本分“客人請。”
傺月放開洛珊珊笑對胖公子,伸手相請:“請。”
“請。”胖公子頷首而笑,對身后的阿達點點頭,阿達立在門口,不再挪步。
胖公子和傺月走在了一處,這讓洛珊珊隱隱覺得,這胖公子此次前來,主要是為神經兔。
鈴兒立刻掌燈在前方帶路。
洛珊珊和墨湘君就跟在了他們的身后,她拉住墨湘君的胳膊,放緩腳步,待傺月和胖公子走了一段距離后,輕問:“剛才你感覺到沒?我感覺到好像有人要殺我。”
墨湘君停下腳步看看前方,再看看地上的影子,俯首輕答:“那是影族,寄宿于影子之中。影族原本屬于皇族,但自從國師專權后,影族就屬于國師,成為他暗殺和監視的工具。”
“原來我不是幻覺!”聽完墨湘君的話,她不由得摸上自己的脖子,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影子,藏匿于影子里的殺手,簡直放不慎放,殺人于無形,她后脖子一陣陣發寒,“難道他是國師的人?他知道那天跟兔子賽跑的人是我?所以今天來要我的命?”
“不像。”墨湘君搖搖頭,神情淡定,“他一直在幫你,剛才他也是想試探月的能力。還是再看看吧,再看看吧。”說完,墨湘君抱著浴桶再次前進。
洛珊珊依舊凝視地上的影子,影族?試探?她可只想太太平平混到神經兔法力恢復,她可不想惹什么是非。可是,那只神經兔是這么想的嗎?看他那個樣子,怎么更像是唯恐天下不亂呢?
一陣寒風吹過她的身后,隨著鈴兒的越走越遠,燈光也越來越暗,她有些害怕看看身后,身后已經一片黑暗,一個哆嗦,她趕緊往前跑了幾步,緊緊走在墨湘君的身邊。
鈴兒一邊前行,一邊點亮院子里的柱燈。在點亮所有房間的燈后,整個院子也通明亮澈。洛珊珊見鈴兒把所有的燈都點亮了,知是傺月的主意,可心里還是生生滴疼,因為這里的燈油,也是很貴滴
傺月將胖公子請入原老板做客廳的房間,然后吩咐鈴兒去沏茶。
房內是筵席矮幾,地板鈴兒下午已經擦拭干凈,可以照出人影。傺月請胖公子入內,鞋履脫于門外。
落座后,傺月隨意地將腿曲起,不像那胖公子跪坐端正。
“一直不知公子名諱,請問……”傺月右手肘枕在曲起的右邊的膝蓋上,風姿妖嬈地問。
胖公子彬彬有禮:“在下秦川,是個商人。”
商人?商人會有影族?洛珊珊進屋盯著那秦川看,然后也沒有坐像地坐在傺月身邊,靠近他的耳朵,悄悄將墨湘君告訴她影族先屬于皇族,現在屬于國師的事情告訴傺月。因為她感覺傺月應該知道影族的存在,因為他之前總是盯著影子看。但他并不一定知道影族的歸屬會那么特殊。
果然,傺月聽罷,揚唇一笑:“有意思。”




第三十一章 彼此試探

“什么有意思?”秦川朝洛珊珊和傺月看來,明亮的燭光中,是他干凈清爽的胖臉。
洛珊珊從傺月的耳邊退回原位,用一種小狗看大狗的姿態,盯視秦川。秦川被她這樣盯著,也不在意,反是露出一種看小孩子時的微笑。
“珊珊姑娘不露出真容嗎?”秦川笑言,“也讓在下見識見識姑娘易容的本事。”
洛珊珊盯著他看了一會,轉臉向后,又即刻轉回,剎那間已經恢復成原貌,她已經熟悉掌握“相由心生”的要領,快如變臉。變臉之后,她依然盯視秦川,一言不發。
“呵……”秦川忍不住笑了起來,“月公子,令妹似乎對在下有什么誤會。”
傺月看向洛珊珊,她此刻的樣子確實有趣,就像小狗看護自己的骨頭,防止被眼前的某只大狗奪去。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她也沒有反映,亦沒有改變當前姿態,依然緊盯對面的秦川不放。若是往常,他這樣把她當寵物摸,只怕她早就給他一掌排山倒海。
他不由得發笑,轉眸看秦川:“誤會是沒有,只是妹子最討厭被人監視跟蹤。”
“呵……”秦川笑了起來,不作任何解釋。
鈴兒小心翼翼地進來上茶。傺月隨口問她:“二公子呢?”
鈴兒認真回答:“二公子去整理買回來的東西了。”
傺月點點頭,這小黑倒是自覺。
鈴兒放下茶壺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洛珊珊拿起茶碗,即便喝水,也緊盯秦川。
秦川笑了起來,索性以看孩童的溫和目光,微笑地與她對視:“珊珊姑娘,你這樣盯著在下眼睛不酸嗎?”
洛珊珊瞇了瞇眼睛,這樣可以不用眨眼來讓眼睛稍稍濕潤:“我要用我的眼神殺死你!有沒有感覺到我非常銳利的殺氣?”
“沒有。”秦川老實地搖搖頭,微笑依舊,“反倒覺得姑娘很可愛。”
“搜噶”洛珊珊瞇眼點頭,“就算你說我可愛,我也要依然用我的眼神殺死你。”
“夠啦”傺月抬手一推洛珊珊的小腦袋,洛珊珊倒向一邊,立時,將洛珊珊那自認為充滿“殺氣”的眼神打斷,“你再看也不會有殺氣,反而會長眼屎。”
洛珊珊擦了擦有些發酸的眼角,搓了搓臉,回頭一指傺月:“你如果再敢這樣推我,排山倒海哦。”說罷,她做出了排山倒海的姿勢,傺月不屑地發出一聲:“切。”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洛珊珊收回掌,轉回頭看微笑的秦川,“你為何要監視我們?”
“好奇。”秦川眸光閃亮地答,真誠而謙和。
“好奇什么?”她瞇眼“審問”。
秦川依然是很頂自若的微笑:“好奇不需要理由,只是因為好奇。”
洛珊珊摸起了下巴,氣氛有點像間諜與反間諜。
“好奇二位的出現,好奇珊珊姑娘的衣著……”在洛珊珊沒有再次發問之時,秦川已經解釋起來,“好奇二位的言行舉止,更好奇二位的……”他停頓下來,再次打量傺月和洛珊珊一番,才繼續說道,“真實身份,二位當真是兄妹嗎?”
“好奇可以直接問我們,何須用監視?”洛珊珊有些生氣,誰知道自己被暗暗監視,都會生氣,“你……”
“秦兄可真是聰明啊。”忽然她身邊的傺月打斷了她的話,一臉的贊嘆,“秦兄做事小心,為人謹慎,這雙眼睛尤為銳利。妹子。”他抬手放上她的肩膀,她瞪眼以示警告,但他無視她的警告,緊緊扣住她的肩膀瞇眼笑道,“人家認為即便當時問我們,我們也不會坦誠相告,是我,也會采取暗中監視啦”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是不是自己人啊!”她咬牙說出‘自己人啊’四個字,他滿臉對笑,卻笑得分外狡猾,她甩開他扣在她肩膀上的手,“居然幫外人說話。”
“誒妹子此話差矣。若是敵人,秦兄也不會大方承認他對我們的監視了,更何況他幾番相助于你。是不是啊,秦兄?”傺月回頭看秦川。秦川頷首微笑:“月公子果然非同尋常,不是凡人。”
“秦公子好眼光。”傺月笑瞇雙眼。洛珊珊一旁鄙視他,她對秦川可沒好臉色:“就算曾經幫過我又能說明什么?”她這句話也是對秦川說的。
秦川拿起茶碗,含笑不語。在他悠然飲茶之時,傺月笑瞇瞇地說道:“男人暗中相助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看上那個女人唄……”
“噗!”秦川嘴里的茶立刻噴了出來,在他對面的洛珊珊也因為傺月的話而下巴脫臼,于是,秦川的茶便噴在了洛珊珊的臉上。
傺月笑著拿出帕卷,非常淡定地一邊給洛珊珊擦臉,一邊說:“妹子,好福氣啊,這位秦兄一看就是人中龍鳳,而且……”他頓了頓,貼到洛珊珊的耳邊,“身價不菲”
怒氣開始在洛珊珊雙掌積聚,她的掌心開始變熱,變燙,然后,爆發。“排!山!倒!海!”“啪!”她雙掌打在了貼近她的傺月的胸膛之上,傺月順勢倒下,還做作地喊:“啊”
看到他那副賤樣,她終于忍無可忍地拿起桌上的茶杯,朝躺在地上的傺月潑去。對面的秦川回神,本能地去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扣住了她的手腕,卻無法收回她潑出去的水。
“嘩!”傺月的臉上也變成了一臉的茶水,還零星地貼著幾片綠色的茶葉。
秦川陷入一時的僵硬。第一次遇見這對兄妹時,他們就在他的馬車里口舌相向,最后演變成大打出手。今日,又是如此。
洛珊珊甩著劉海回頭,冷冷地看著秦川扣住他手腕的手,沉沉地吼了聲:“喂!”
秦川聞聲回神,立時收回手,歉然道:“唐突了。”
“沒事。”洛珊珊整理了一下濕漉漉的劉海,斜睨躺在筵席上的傺月,那家伙果然正忙著擦臉,照鏡子。
“他……”秦川略帶尷尬地指地上的傺月,當他遇到這對兄妹,他總是鎮定的笑容,也無法維持下去。
洛珊珊單手支臉,眼皮耷拉:“不用管他,他死不了。我們繼續談我們的。說,你幫我又是為了什么?”冷冷的話語帶出了一種特殊的寒意,讓一直鎮定自若的秦川,也不免有些小心。
他緩了緩神,臉上的微笑才再次揚起:“二位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
“別岔開話題!”洛珊珊一拍桌子,直指他的鼻尖,“老娘見的男人多了,別以為你瞇瞇眼,我就看不到你眼睛里的陰謀,說,你是不是國師的人!”
秦川微怔,終于,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珊珊姑娘,你,你真是在下見到的,最有趣的女子,哈哈哈哈……”
面對他的大笑,洛珊珊依然鎮定。別小看她洛珊珊,男人有沒有撒謊,她一眼就知。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1:55:50

第三十二章 影族

“哈哈哈哈……”秦川大笑良久,洛珊珊都能看到他大肚腩的不斷起伏,他慢慢停下笑容,搖了搖頭,似是聽到了天下最有趣的笑話,他稍歇片刻,似是這場大笑耗費了他不少體力,然后,才面露幾分正色,道:“不是。”
洛珊珊緊緊盯視他的雙眸,他黑色的瞳仁里是炯炯的目光,那眸光在明亮的燈光中分外閃亮,分外犀利。她一下子放下戒備,笑了起來:“早說嘛,只要不是那變態國師的人,就行,哈哈哈。”
洛珊珊的豪爽讓秦川非常欣賞,他也輕松地笑了起來,他覺得和這對兄妹在一起,他可以變得輕松,與他們的相處讓他感覺非常愉快,他們也是他可以完全放下戒備的人,這是他一直以來所沒有過的感覺。
洛珊珊給秦川重新倒上茶,剛才的都被秦川噴了:“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那個變態國師叫你來抓我呢。”
秦川笑道:“珊珊姑娘有如此厲害的大哥保護,何來擔心?”
“騰!”傺月忽然坐回原位,臉上干凈清爽,發型一絲不亂,鎮定自若地手拿茶碗,沉眉點頭:“秦公子說得不錯,我不會讓任何危險靠近妹子半分。”
“切。”這次輪到洛珊珊不屑地鄙視他。他是不會讓別人欺負她,因為她是他的欺負對象。
秦川再次打量洛珊珊與傺月,感嘆:“二位真是奇人,不知在下是否有榮幸與二位結為朋友?”他認真地看向傺月和洛珊珊,灼灼的目光里透出了渴望,透出了真誠。還有一絲求才若渴。
感覺到他迫切的期望,傺月側臉看洛珊珊:“珊珊,這位秦公子也不是壞人,看他此刻如此真誠,不如……原諒他?”
洛珊珊低下頭,視線落在茶碗在燈光中拉伸出的影子。做了一個決定。她抬起臉,看秦川:“做朋友可以,我有一個要求。”
秦川放松而笑:“珊珊姑娘想要什么?”
這口氣,聽著多大方,似是只要洛珊珊開口,他秦川都能給。就像扔一張金卡在洛珊珊面前,隨便她刷。
洛珊珊很認真地看秦川:“我要看監視我的人。”
一時間,秦川怔住了。他似乎將洛珊珊看得過于膚淺,還以為她會開口要金銀首飾,就如他身邊那些女人一樣。
“怎么了,不可以嗎?”洛珊珊見秦川發怔,以為這個要求有些越界。這就像你跑到國安,突然說:我要看看特工,估計不是被保安亂棒打出去,就是請進國安好好喝茶談話。
秦川回神而笑,抬起雙手,在空氣中輕拍起來。
“啪啪。”兩聲掌聲過后,周圍依然安靜,洛珊珊好奇地看周圍,什么都沒有發生。忽然,傺月扣住她的下巴往下,她剛想對傺月又隨意碰她而發作,卻看見茶碗下的影子,慢慢拉長,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小人站在茶碗的旁邊。
小人一片漆黑,沒有容貌和五官,只有眼睛的部位有兩個閃亮的圓點,看似眼睛。此時,那小影人正用那雙晶亮的小圓點看著洛珊珊。
“影族寄生于影子當中。所以你要在影子里找他們。”傺月伸手戳小影人的頭,小影人沒有反抗。
“啪啪。”在聽到秦川又是兩聲擊掌后,小影人跪在了洛珊珊的面前,伏趴下去,似是認錯。
“珊珊姑娘,他們已經向你認錯,你是否能原諒在下?”洛珊珊的對面,傳來秦川誠懇的道歉。
她此刻的注意力完全在小影人的身上,便隨意點點頭:“沒事沒事,你也幫過我,沒有你,我也沒那一個金幣。”說完,她也用手指摸小影人的頭,卻是摸上去有如在摸空氣,除了有點微涼,沒有任何形態的感覺。她一挑眉,改用手掌,一掌就拍了下去,看得傺月和對面的秦川都一臉黑線。他們同時暗道:這女人真野蠻。
她一掌拍下去,果然還是沒有任何感覺,只是手心下涼涼的,就像拍在了一塊冰塊上,她疑惑:“這么小怎么殺人?”
秦川眉毛抖了抖,他面對洛珊珊很難維持往日的鎮定,他再次擊掌:“啪啪。”
慢慢的,洛珊珊指縫間的陰影開始奇異地拉長,就如絲絲黑線從她的指縫中鉆出,她吃驚地收回手,那小影人竟是在慢慢長大,在長到與茶碗同高,便不再長下去。
傺月抬手拍在洛珊珊的肩膀:“影族的能量來源于黑暗,所以夜晚是他們能量最強大的時候,白日他們的能量就來源于陰影,陰影越大,他們的能量越足,這個影族只棲身茶碗的影中,故而無法再生長下去。同樣,他們的死穴就是光亮。”說罷,他的指尖輕輕劃過桌上的油燈,立時燈芯熄滅,油燈的影子在其他光線的照耀中又拉長一分,與茶碗的影子相連,立時,小影人如同獲得了能量,又長大了一圈,形如玩偶站在案桌之上。
“搜噶……怪不得你讓鈴兒把所有的燈盞都點亮。”洛珊珊終于明白傺月的用意,不讓影族獲得更多的能量。
傺月收回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再次懶洋洋地半躺在筵席之上,挑起一縷長發,在指尖把玩:“影族十分稀少,繁衍一次需要百年精力,你能被這種瀕臨滅絕的種族監視,也是你的榮幸。”
“哈?”她吃驚地張大嘴巴,“這玩意還能繁衍?它是生物?”
“都說影族影族,帶個族字自然是一個種族。”傺月懶懶地把玩自己的長發,“跟你這種蠢笨如豬的女人說不清楚”
她一聽,臉瞬時轉陰,對面的秦川一看,知道這對兄妹又要開掐,雙肘放上案桌,托腮笑看。
“請問,你——這是在歧視豬嗎?!”她一挑眉。
他呵呵一笑:“不敢”
她輕笑:“你是不敢,因為豬是你兄弟。”
立時,他臉色一沉,他能不承認嗎?他是十二生肖里的兔神,豬豬可不就是他兄弟?可是,這話在平常說起來聽著是多么地怪異?特別是不知他身份的人。比如對面的,凡人秦川。
秦川聽到這里,忍不住捂唇而笑,見傺月在瞪他,他立刻輕咳兩聲:“咳咳。”
他的咳聲還是有所作用的,洛珊珊見自己勝了一局,并沒有陳勝追擊,而是見好就收,指向桌上的影族:“如果這是生物,那他們怎么繁衍?總要有雌雄吧。難道他像單細胞一樣裂變?”
單細胞?裂變?秦川聽到了幾個新鮮詞,他在一旁聽得越發入神。
傺月也不再與洛珊珊糾纏下去,沒好氣地哼哼:“恩,他們會寄宿在一男一女的影子里,然后控制他們交配,這需要花上他們積攢的百年精力,待女人產子后,那孩子的影子里,就是他們的孩子。”
“這么厲害?”洛珊珊再次打量黑乎乎的小黑人,百年精力!也就是他們一百年才能生一個孩子,太稀罕了,她立刻對秦川說道,“我能留一個玩玩嗎?”
秦川微怔,轉而笑了:“如果珊珊……在下可以這樣叫姑娘嗎?”他溫柔地問,似是擔心洛珊珊會回絕他,但洛珊珊一如之前的爽快,點頭同意:“恩恩。”
一絲快樂掠過他的雙眸,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到這絲喜悅的存在,他愉快地說道:“既然珊珊想留下就留下吧。”
“真的!”當洛珊珊陷入驚喜時,傺月慢慢坐直了身體,秦川還真不是一般地大方。可是,他那么大方是不是有正好借機將他的探子安插在他們身邊呢?原先因為他的原因,那些影子可是根本無法靠近他們的。而今,卻給了他們一個正正當當的機會。





第三十三章 快食一家

傺月本打算暗示洛珊珊不要留下影族,但想到最初的目的,也就由他們去了。
其實傺月還是多慮了,洛珊珊雖然獲得一個稀罕玩意,喜出望外,但她心里,還是堤防著秦川的,所以補充道:“我只是借幾天玩玩,等你走了,再還你。”
秦川聽了,反倒覺得洛珊珊做事很有分寸,于是他命令桌上的小影人聽候洛珊珊的命令。小影人很聽話,向洛珊珊跪拜。洛珊珊好玩地拍打小影人的頭,指尖在小影人身體里穿進穿出,就像是經過一團冰涼的霧氣。
秦川看洛珊珊玩的不亦樂呼,像個孩子。他隨即看向傺月:“二位接下去有何打算?”
傺月懶懶地答:“這個要問珊珊”神情里頗有中準備躺著吃軟飯的意味。
問起了對未來的打算,洛珊珊不玩了。小影人自覺閃人,似是被她玩煩了。這幾天的停留,讓她覺得這個異世也不錯,有妖族,有影族,有太多太多她那個世界只有游戲里才能看到的神奇生物,除了那個變態的國師,不過他們也不會再見到了。所以,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讓她覺得也很不錯。
她于是說道:“打算做點小生意。”
“那做什么呢?”秦川改問洛珊珊,這是一個有主見,有魄力的女孩,更像個男孩。因為在星耀國,想做生意的只會是男孩子。
洛珊珊看看傺月,傺月一臉好整以暇,仿佛在說:你養我,你看著辦。
她想了想,砸吧砸吧嘴:“我覺得鈴兒的廚藝不錯。”他們晚餐的時候,已經領教了鈴兒的廚藝,那可真是相當滴美味。
“你想開飯館?撲哧。”傺月噗笑出聲,“那么點地方只能放一張桌子。”
“所以要開快餐,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做:快,食,一,家。”她一邊說,一邊右手劃過面前,就像摸出了一塊寫有快食一家的牌匾。開一家屬于自己的私房菜館一直是她的夢想,盡管她不是什么大廚,可她一直幻想有一個大廚做男朋友。這就是她為何對胖子頗有好感的原因,因為大廚大部分都是胖子。
“快餐?”傺月挑挑眉,摸摸下巴,“這個有點意思。主要客人都是這條街的人,也不用備什么桌椅。”快餐店的規模可大可小,靈活性極強,如果沒有店鋪,推個小車就能成為流動快餐店,也就是城管抓的流動攤販。
快餐成本低,技術要求低,融入性快,適合任何朝代,哪怕是沒有貨幣流通的年代,也可以以物換物。這可謂是穿越者來到異世創業的最佳選擇之一。傺月覺著這洛珊珊還是有些頭腦。
“請問,何為快餐?”坐在對面的秦川面露不解,他從來沒聽說過有叫做快餐這樣的買賣。
洛珊珊想了一會,想怎么解釋,這個老古董才會明白,那邊傺月就已經開口:“這個嘛,秦公子待我們開張不是便知?”
秦川一想也對,到時自然知道。屋內的氣氛由最初的相互試探,轉為融洽,鈴兒又進來給大家上了一壺熱茶,然后離開。
洛珊珊一想到自己的快餐店就快實現,心情難免有些激動。她打算從小做起,先做快餐,賺錢賺多了,就到城東做料理,所謂外來的和尚好念經,可是這里好像貌似沒有紫菜。。她又開始在心里盤算如何改良料理,用什么替代紫菜。
傺月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外面的月色,明亮的月光下可見院子前面鋪子的屋頂,而屋頂上,正坐著一個黑影,他坐在朗月之下,帶出了一種孤寂的魅力。他收回目光看秦川,他正微笑喝茶,似乎有些流連忘返。該讓他走了,他還想睡美容覺呢。
于是,他說道:“秦兄可認識銀川王?”他改為更加親切的稱呼,表示自己已經拿對方作為了朋友。
秦川聽到秦兄二字,倍感喜悅,于是道:“自然認識,在下的生意還有賴于銀川王的照顧。”
“呵,那秦兄可知這店鋪將發生何事?”傺月問完盯視秦川的眼睛,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也就在他說完之時,秦川的瞳仁忽的收縮了一下,隨即道:“月君此話何意?”
傺月微微收眉,秦川對自己的稱呼是君,而不是兄,其中可是大有文章,首先就代表這個秦川身份不俗,一般不會稱呼別人為兄,所以久而久之,養成了稱呼友人為君的習慣。難道這個世界以商人為尊?每個世界自成體系,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旁的洛珊珊見傺月忽然不說話了,就隨口接了下去:“是這樣的,我們在買這個店鋪時,發現老板神色慌張,似乎急于將店鋪脫手,他還說有總比沒有的好,還有一點,期間還提到了銀川王府,所以我們感覺奇怪,難道這店鋪與銀川王還有關系?”
秦川露出一副了然地神情,他點了點頭,看了看外面的月色,才說:“不如改日我去王府打聽打聽如何?”
洛珊珊看傺月,傺月沉眉不言。
見他們都不說話,秦川笑道:“天色已晚,在下先告辭了。”說罷,他起身著履。
傺月不起身,他反是看洛珊珊:“秦兄要走了,你還不去送送。”
洛珊珊睨了他一眼,這只怕是世界上最懶的兔子。她也起身穿鞋。傺月只在屋內對秦川一禮:“秦兄好走,有空再來。”
“今夜與月君一席談話,在下很是愉悅,改日請月君喝茶,望君莫要推辭。”秦川依舊彬彬有禮。
“一定一定。”傺月點頭,笑眼半瞇。
洛珊珊送秦川出來,鈴兒看見,立刻取了一盞燈籠交給洛珊珊,洛珊珊提著燈籠皺眉,怎么又是兔子?這世界真是妖孽了。
待洛珊珊和秦川出了院子,傺月走出客堂,腳尖輕輕點地,飛躍而起,看地還未離去的鈴兒目瞪口呆。
感覺到了鈴兒驚訝的視線,傺月在空中右眼一眨,右手做出手槍的樣子,對著鈴兒“啪”一槍,立時,鈴兒心跳都徹底停頓。
他落在坐在屋頂發呆的墨湘君身旁,修身的長衫,稱出他挺拔的身材,長發在身后飛揚,帶出了幾分俠骨瀟灑。
墨湘君依舊發呆,似乎沒有想跟傺月打招呼的樣子。他只是抬起頭,改作望天發呆。
傺月也望了望天,一笑:“如果我沒猜錯,你的任務應該已經完成,為何不回去?”
墨湘君還是看著天,半天,才想到回答:“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傺月低頭俯看他,雙手環胸。
“哎……”忽然,墨湘君長長嘆了一口氣,“我差點就要娶九公主,還好你們來了。。。。”
傺月微露疑惑,反問:“是因為要來監視我們?”
“不錯。”墨湘君低下頭,揉了揉脖頸,似乎昂地太久,脖子有點發酸,“我未來岳父交代,讓我看看你們要做什么,如果沒有敵意,就回去完婚。”
傺月看他淡定中又有點不情愿的樣子,笑了笑:“看來你不喜歡九公主。”
“哎……”墨湘君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而是開始撥手指,傺月坐在他的身邊,抬手攬上他的肩膀,拍了拍:“兄弟,你說的九公主難道是你們這兒天神的女兒?”
“恩。”墨湘君單手支臉,“所以不好退婚哪,煩。”
“那就娶啊。”傺月可以做出羨慕的神情,“有幾人能做天帝的女婿?”
墨湘君轉過臉面無表情地看看他,然后又面無表情地轉回去,深吸一口氣,大嘆:“哎……”
傺月一笑:“兄弟你嘆什么氣?”
墨湘君指向自己的肚子:“九公主……有了。。”
“喲!兄弟你真行!”傺月大力一拍墨湘君的肩膀,墨湘君整個人都往前一傾,坐回原位時,滿臉郁悶地看傺月:“如果是我的,我就不會嘆氣了。”
“啊?”第一次,傺月感覺自己被雷震了一下。
“哎……”墨湘君又是一聲長嘆,“九公主吧,是圣山最漂亮的神女。可是她吧,有點好色。基本圣山上俊美的男神,跟她都那個過。那個,你懂嗎?”他面色平淡地看傺月,傺月回神點頭,順便問:“那……請問兄弟你……貞操是否還在?”
看,有時男人也會這么無聊。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1:56:23

第三十四章 兩只雄兔子的私密談話

聽到傺月問他是否還是處男,墨湘君忽然神情有些沮喪:“我倒是想沒,可是九公主吧,她說我太圣潔,不可褻玩,你說我哪里長得圣潔了?”他將臉靠近傺月,一臉的無辜,雙眼水汪汪,傺月汗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平日被他欺負的兄弟,居然會有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情感。
他捋了捋劉海:“那……九公主最后選擇嫁給你,莫不是因為她一直沒有對你下手?”
“差不多吧。”墨湘君撓了撓頭,“我是圣山最后一個處男了。哎……可我怎么覺得這是我的悲哀呢?”他睜大眼睛看傺月,“看兄弟你風流的樣子,應該已經嘗過個中滋味了吧。”
“咳!咳!”他的話,讓傺月一口氣嗆到,他舔舔唇,不答反問,“那你還打算娶九公主嗎?”根據男人多年的經驗,這種問題還是回避地好。
“當然不娶。”墨湘君淡定地,緩慢地回答,“我又不是豬,不是我種的地,為什么要我去收。拖吧,等孩子生了,看著像誰,也就知道孩子他爹是誰了。”豬真可憐,只要說到蠢啊笨啊,他每次都逃不掉。
傺月聽到這里,有了一種想說話,又說不出的感覺。同樣身為男人的他,如果遇到這種事情,估計也會無語。
這個九公主的私生活相當糟糕,居然連孩子的父親是誰也搞不清楚。他到并不覺得這位九公主是個壞女人,這點,墨湘君也未覺得。因為在神族,是真正的男女平等,男神可以花天酒地,女神也可以,這主要看RP(人品)。只是相對的,女神風流的數量少一些。
反正男神的原則是,身備TT,安全做事,大家安全,才是真的安全,而且,既然是神了,自然有些特殊本事,例如隨心所射,就像中國的球門,想射就射。
其實這與人類是相同的。女媧最初造人時,并未制定男尊女卑的概念,只是指定了男人與女人各自的職責,男人干活,女人孕育。這從字形上也可以看出,“男”字里有一個力字,主體力活;“女”字中間凸起,像一個懷孕的婦女,主人類的繁衍。各司其職,讓人類生生不息。
若說尊卑,那最初女媧時代,還是以女性為尊,但那時,也沒有明確男人為卑。只是慢慢的,隨著歷史的進程,男人被寵壞了,出現了男尊女卑的現象。直到洛珊珊的年代,當文明漸漸發達時,男尊女卑的現象,才慢慢有所好轉,女性的地位開始上升,最后將變成和他們神族一樣的男女平等。
而且,尤其在洛珊珊存在的這幾年,女性地位直線飆升,因為房價太貴啦,只要女人有房子,男人也就入贅嫁了,再也不管神馬好不好聽,難不難看啦。或者生孩子時,更多的男人祈禱的是女孩,再也不是男孩,傳宗接代神馬的,在房價面前,統統都是浮云。
只要有房,男人的尊嚴也可以放一放,或許制定男尊女卑的老祖宗,也沒想到男人的自尊,會有一天會敗在飆升的房價之下。
“哎……”傺月和墨湘君同時嘆口氣,兩個男人坐在房檐上,一起望天發呆。
在他們的身下,洛珊珊送秦川再次進入店鋪,阿達一個人站著,見主子出來,立刻打開門板,洛珊珊提燈送秦川出門,秦川卻是沒有馬上離去,胖胖的秦川站在她面前,就像四塊門板。
秦川輕笑起來,洛珊珊奇怪地看他,他垂眸笑道:“令兄和珊珊都是有趣的人,秦某還是第一次遇到由姑娘相送。”
“哦”原來他是因此而笑,洛珊珊反倒覺得沒什么,畢竟在她的世界,女孩子送客屬于正常行為,只是這里不是,于是她解釋道,“我哥是個懶人,你剛才也看見了,他動不動就躺下去,沒一個坐樣。”
秦川回憶片刻,笑了起來。他看著洛珊珊男孩的打扮,不知怎的,心中生氣一股感慨。總覺得女兒家拋頭露面是一件讓人心中疼惜的事情,于是,說道:“珊珊可否陪秦某再走一段?”
洛珊珊也沒多想:“好,那我就送你出這條街吧。”
秦川頷首而笑,他欣賞洛珊珊的爽朗。
洛珊珊出門前,先搓了搓臉,然后放上胡子,她快速的易容,也是秦川一直留意的事情,而且,還有那位突然出現的二公子。想問,可是話到嘴邊又收回心中,他不想再讓她覺得自己是在調查她,破壞他們才剛剛建立起來的友誼。
下次吧,真成朋友了,也就會無話不談。
可是,他已經習慣調查別人,一時間,竟也不知該說什么。于是,他沉默著在她身邊行走,相對于他,她顯得嬌小,需要人的保護。
二人走在人流之中,這條不夜的街道,到了晚上,是三教九流的天堂。阿達緊緊跟隨在他們身后,眸光銳利,時時注意身邊而過的那些混混們。
他沒有問題,但洛珊珊有,于是她問:“國師跟兔子有什么過節?他的坐騎不也是只兔子嗎,為何要追捕其它兔子?”
終于有了一個話題,他很高興,于是說道:“不是所有兔子,而是黑兔白兔。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國師行事十分隱秘,他甚至沒有親信。”
“沒有親信?!”她吃驚地抬眸,看向他,“這個人這么小心?我知道了,黑土白兔一定可以消滅他,所以他害怕,就要把所有的黑土白兔干掉。”
秦川大吃一驚,這樣大膽的話,她也敢說?若是被國師的探子聽到,只怕他也護不住她。不過想想正是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心里雖然為她的大膽擔心,也覺得她這話聽起來卻有幾分玄機,于是道:“珊珊怎會有這樣大膽的假設?”
“哦我書看得多嘛。”洛珊珊得意起來,學著傺月一甩劉海,“書是穿越,呃,不對,是人生最實用的課本,反正這黑土白兔不是可以消滅他,就是可以幫助他,比如成仙之類的。”
洛珊珊的話里,秦川再次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詞語:穿越。雖然她說得很快,而且說話奇怪,但他依然留意到了。不過,她對國師抓黑土白兔的分析讓他覺得有理。國師確實在修煉,一個星耀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野心,他要成神,統治神居住的圣山天都。
講到了國師,讓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他好奇地問:“珊珊那日是如何逃脫紅玉的抓捕的?”根據影族匯報,當時隱約看見洛珊珊在與紅玉交談。
這次又說到了洛珊珊得意之處,她得瑟摸摸小八字胡:“紅玉是只雄兔子沒錯吧。”
“不錯。”他點頭。可是這又與整件事有何關系?
“所以本姑娘就泡他。”
“泡?”他面露疑惑,難道是泡茶的泡?
“就是追。”看他聽不懂,她只有進一步解釋,哎,文化差異太大,真難溝通,見他還是有些迷茫,就再再解釋,“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逑。”說完,她又想起這里還沒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句話,他該不會還是聽不懂吧。
不過這回,秦川聽懂了,畢竟洛珊珊說出的是這里辭賦的格式,原來她還會做辭賦,他想,這或許與她看書看得多有關。于是他笑道:“在下明白了,可是……紅玉是兔子,而珊珊你是……人,怎么……泡他?”
“那你逑過淑女沒?”洛珊珊反問。
他搖搖頭。
洛珊珊一笑,停下了腳步,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那等你哪天逑了,我再告訴你,我逑女孩,可是很有一手的哦。”她挑挑眉,分外自得,然后對他揮揮手,“我先回去了,拜”
他一怔,看了看四周,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完了整條街,今日怎么覺得時間過得分外地快?
看著她輕快而去的背影,可以看出她依然沉浸在自得之中,他笑了笑,逑女孩嗎?可惜他沒有那個閑情逸致。
他如果能像這對兄妹看上去那么清閑,就好了。比如像那個哥哥總是懶洋洋地躺著,像那個妹妹總是自得其樂。
“主子,真不告訴他們這里即將發生的事?”阿達感覺到自己的主子是想收那對兄妹為己用。
秦川凝望洛珊珊消失的方向片刻,瞇瞇的眼睛忽然睜了睜,露出一抹分外銳利的光輝,唇角一勾,轉身戴上斗篷,不言離去。
阿達微露疑惑,看了看主子深沉的背影,緊跟其后,與秦川一起消失在了越來越暗黑的夜色中。






第三十五章 吹個球

洛珊珊提著燈顛啊顛地往回走。街坊鄰里向他揮手:“送客啊?”
“是啊,送客。”
“客人好尊貴哪。東城的?”那個問。
“嘿嘿,不然怎么在這里混?”她笑地故作神秘,街坊鄰里就是這么八卦,就跟她以前的鄰居大媽一樣,她一搬來,她們就分外積極熱情“關心”她的的情況,幾乎祖宗輩做什么都要問個清楚。
“鋪子打算什么時候開張啊。”又一個問。
她揮揮手:“快了快了,到時來捧場啊。”
“一定一定。”大家都笑著說,可是那笑容里又有幾分戒備,似是怕與他們的鋪子開得一樣,來跟他們搶生意。
“你家二位公子可有相好的?”這是他們對面那家名叫花艷樓的妓院的姑娘問的。
她抬頭看二樓窗口問這句話的姑娘們,她們一個個風姿妖嬈,肚兜半露。她挑挑眉:“我說,大冬天你們開窗乘涼啊。有本事把我家兩位公子勾過去啊”
“我們會的”姑娘們紛紛甩起香帕,咯咯而笑。
她笑笑搖頭,春天快到了(春天是萬物發情的時候),沒辦法,她肯定想不到會有一天自己在左棺材,右屠夫,前妓女的地方開一家店。不過,這倒是開快餐的最佳地段,人流多旺啊。這里不僅僅有妓院,還有集市,所以白天也不用擔心沒人光顧。
她回到店鋪,鈴兒在店鋪里等她。
洛珊珊回到店鋪,玲兒正在等她,在鈴兒放門板時,她看看鈴兒身上破舊的衣衫,隨口說:“鈴兒,你會做衣服嗎?”
鈴兒立刻認真地答:“原先看掌柜的做過,也學了些,大叔要做衣服嗎?”
洛珊珊一囧,估計這輩子也只有鈴兒會叫她大叔了,都怪那只神經兔。這鈴兒也真是憨直,神經月交代她看見自己戴胡子就要叫大叔,她還真這么死心眼地叫。她抽抽眉:“我是說你給自己做一身……”
當洛珊珊說到這里時,鈴兒愣在了原地,從未有過一個主子,給她做過新衣服。盡管洛珊珊是說讓她自己做。
那邊洛珊珊繼續說:“這里這么多布料,你挑一匹給自己做,記住要做的漂亮些,新店開張,你可不能穿那么難看哦。”說著,她伸手刮過鈴兒小小的下巴,調戲了她一下,“你長得這么可愛,可別埋沒了”說完,她顛顛地轉身而去,殊不知她有時其實和她口中的神經兔很相像,她走到一半回頭,“當然,做完別忘記也給我做幾身,哈哈哈,買衣服的錢都省了。”她雙手一拍,似是得了大大的便宜,哼著周杰倫的《雙截棍》嘿嘿哈黑而去。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終于不再做奴隸,而是老板,怎能不爽?
而鈴兒繼續呆呆的,她已經感激地說不出話來。
回到院子時,洛珊珊卻發現無論神經兔還是小黑兔都不見蹤影,回頭見鈴兒來了,便問:“兩位公子呢?”
鈴兒指指上面,笑著答:“在上面說悄悄話。”幾位新主子的溫和,讓她也漸漸變得放松。
洛珊珊抬頭一看,可不,兩只兔子正在上面聊天。屋檐之上,兩人交頭接耳,看似親昵。要知道,房頂可是戀人培養感情的溫床。無數本電視劇里,無論古代還是現代,都會出現小戀人在房頂上你儂我儂的情節。她眉一挑,肯定有JQ(奸情)?于是她看向鈴兒:“有梯子沒?”
鈴兒領會她的用意,立刻搬來梯子,牢牢扶住。她悄悄爬了上去,探出一個腦袋,偷窺不遠處抵肩而坐的二人。他們會說什么呢?她想。通常在房頂上的小戀人會說什么。
一個說:看,今晚的月亮好美,但依然不及你容顏。
另一個說:月亮代表我的心,大餅代表我的情。。。
她一臉黑線,肚子餓了,忽然很想吃大餅。
就在這時,只見神經兔在朗月之下從他那個神奇的布袋里掏出了一個四四方方,巴掌大小的東東,小東東有外包裝,在銀白的月光中反射出暗昧朦朧的光。他拿起墨湘君的手,放到他的手心,然后曖昧一笑:“拿著,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什么見面禮這么曖昧?洛珊珊瞪大眼睛,無限好奇。
墨湘君結接過那個小方塊,純善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這是……”
神經兔眸光一閃,勾過他的脖子,洛珊珊以為他要說悄悄話,哪知他卻大聲說道:“這是純情少男必備,讓你擁有美女少婦,推到直男的極品小兄弟戰衣。”
“噗!”洛珊珊差點從梯子上直接掉下去,TT(套套)就TT,說得那么復雜,神經兔就喜歡嘩眾取寵。也就是這聲“噗”聲,徹底暴露了洛珊珊。其實傻子都能看出,神經兔是故意那么大聲地說話,逼她噴的,人家是神仙,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靠近?
墨湘君的臉還是有些迷惑:“什么……是直男?什么……是戰衣?”
傺月瞇眼而笑,回頭看洛珊珊,洛珊珊一愣,他對她拋了個媚眼:“這種高難度問題要不你來回答?”
黑線掛滿洛珊珊的臉,她一縮腦袋:“咳咳,我還是不打擾二位奸情了。”TT都拿出來了,她還不自覺退避。
“別嘛”哪知那神經兔嬌媚地說了一句,伸手食指勾勾,立時,洛珊珊整個人飄飛起來,不受控制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拽過去,直到懸浮在傺月和墨湘君的上空。
傺月對墨湘君挑挑眉,墨湘君眨了眨眼睛,淡定地往外側挪了一點,于是,在他和傺月之間空出了一個極小的位置。
騰在空中的洛珊珊似乎已經預見了即將發生的事情,果然,傺月“啪!”一個響指,束縛她的那股力量陡然消失,她直接墜落,趴在了二人之間那極小的位置上,臉直接貼在瓦片之上。
她爬起來,很淡定地擦了擦臉上的房檐灰,對傺月說道:“神鍋,下次您叫小的過來命令即可,就不勞您的法力了。法力好神,您老身體要緊。”
“恩乖”傺月摸摸洛珊珊的頭。洛珊珊面無表情,可是心里呢?自然是問候傺月和他祖宗N次方遍。如果上天許她一個愿望,那一定是把神經兔劈回原形,然后被她日日欺壓,夜夜凌辱。
坐在兩只兔子之間,她覺得有點擠,她轉頭瞇起眼睛又對著墨湘君放寒光,這就叫狐假虎威,她忌憚傺月,卻并不怕墨湘君。
也是墨湘君好欺負,他在呆滯片刻后,很自覺地又往外挪了點。
“喂,還不快跟香香解釋戰衣和直男。這應該是你們什么女最喜歡做的。”傺月身體后傾,雙手支在瓦片上,有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但是,多了一分等著看大姑娘臉紅的神情。
洛珊珊一挑眉,暗道:想捉弄我?哼,我不怕。一甩頭,劉海飛了飛,她回頭看墨湘君,伸手:“戰衣呢?”
墨湘君老老實實交出。洛珊珊拿在手中,一看,嘿,這肯定是兔子用的,上面標明:胡蘿卜味。
其實洛珊珊吧,自己還真沒用過戰衣。她房間抽屜里的還是居委會大媽搞什么計劃生育工作時發的,當時凡是他們小區里的男女青年人手兩個,囧死人。而她又沒有男朋友,那她最后用來做什么了呢?嘿,正常人肯定想不到。
前面說了,她是一個懶人,但她也喜歡養花。懶人養花最后的結局是花基本干死。于是,她用TT裝水,這東西能裝好多水。然后用針扎了一個極小的洞,于是,她就可以一周不去管那些花了。一周后,再換兩個,反正居委會大媽會很熱情地不定期發這東西。
她把胡蘿卜味的戰衣拿在手中,然后嘶啦,撕了包裝袋,立時,一股噴香的胡蘿卜味撲鼻而來!
“原來是吃的!”墨湘君雙眼立時放光,小嘴都張了開來,燦爛的月光下,水潤潤的唾液,潤濕了他的紅唇,透著亮的紅唇分外誘人。
洛珊珊笑笑,拿出里面的東東,滑膩膩的,還是胡蘿卜的橘紅色。她甩了甩,找到口子,然后,做出了一件讓傺月都目瞪口呆的事情,她開始吹了,像吹氣球一樣吹。
傺月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又一次低估了洛珊珊惡搞他的本事。
氣球越吹越大,大如冬瓜,洛珊珊想,這個裝水可以一個月不用去管花了。然后,打個結,拍了拍,給墨湘君:“拿去玩吧。”然后,唱起了《大話西游》里吳孟達的經典臺詞:“吹個球,吹個大氣球,吹個氣球玩球球”
墨湘君從未見過氣球,而且還帶著胡蘿卜味,他開始像洛珊珊之前那樣拍著玩,終于在他淡定的神情里出現了開心的笑容:“這個真好玩。”
一旁的傺月第一次陷入僵硬。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1:56:55

第三十六章 開張啦~~~

“至于直男呢。”洛珊珊拍拍自己變成扁平的胸脯,“就是沒有胸肌的男人,跟直板似的,所以叫直男。”雖然她覺得墨湘君像乖乖受,可是,她還是不希望把看上去蠢蠢。。。不對,是純純的墨湘君帶上王道,以免被某兔占便宜。
那只神經兔雖然一直強調自己不是gay,可他渾身從頭到腳都透著G味。還那么曖昧地把TT交給墨湘君,一看就是只風流騷媚的受。出于對墨湘君的保護,她也絕對不會把直男神馬滴,攻受神馬滴傳遞給他。
聽完洛珊珊的解釋,傺月的臉開始有點歪斜,就像抽風了似的。而墨湘君明白地點點頭,還摸摸自己胸脯,淡定的神情里露出一抹自得:“還好,還好。”轉而,像是自問,“沒有胸肌的男人……不就是女人中的搓衣板?”
!!!黑線掛滿洛珊珊的臉,他是在說她咩?她好想給他一腳,但是,她不可以。給了他一腳,就意味著她承認自己搓衣板。
她回頭耷拉眼皮看已經抽完風,有些抑郁地撓頭的傺月:“領導,解釋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傺月一手撫額,一手往外甩:“走走走。”他沒了逗玩她的心情,因為他有一種被她反逗的感覺。就如那次她強吻了他。那個吻。嘔。讓他胸悶。
洛珊珊面無表情起身,回到梯子邊,在望著房下地面時,她的腦海中忽然產生了一副畫面:她將神經兔一腳踹下房檐,然后騰空躍起,最好有銀川王的噸位,然后,她重重砸在他的身上,一下子把他壓進地面,印出他一個大字型的人形。之后就可以看見一縷白色的幽魂,從他的身上飄起,頭上再一個轱轆圈,她對著他揮手,說阿門拜拜。
“哎”她嘆一口氣,這樣的景象,只怕到死都看不到了。
她悶悶走下梯子,鈴兒笑看她:“大叔要吃夜宵嗎?鈴兒做了一些。”
聽到夜宵,她又精神煥發。還剩幾格階梯她直接躍下,拉起鈴兒的手:“好好好。”她拉起鈴兒就走。
屋檐上,墨湘君探出腦袋看了看洛珊珊和鈴兒的背影,然后開心地拋氣球:“兄弟,這個東西能不能多給我幾個,我帶回去給九位公主玩。”
“玩什么玩!”傺月有些生氣地奪過那個氣球,“啪”一聲,將它拍了個粉碎,滿臉的抑郁,“居然被她這么糊弄過去。”他皺皺眉,回頭看墨湘君,想糾正洛珊珊對他灌輸的錯誤觀念時,卻映入了墨湘君萬分悲傷的神情。
一下子,傺月說不出半句話來。眼前的墨湘君就像被搶了棒棒糖的孩子,癟著嘴,眉毛變成了傷心的八字。立時,一股罪惡感,在傺月的心底油然升起。
傺月活了近萬年,墨湘君是第一個讓他會產生罪惡感的……孩子。是啊,這小黑應該只有千歲而已,對他來說,對方何嘗不是一個孩子?而他,卻拍碎了他的氣球。儼然成了欺負小孩的大叔。。。。
忽的,他覺得自己不必再跟墨湘君解釋小戰衣的正確用途,也明白了九公主為何對他遲遲無法下手。罷了,氣球就氣球吧。
他再次掏布袋,掏出了真正的氣球,給他:“給。”
“不要。”墨湘君還給傺月,又出現了當初在客棧時的傻勁,“這個沒胡蘿卜味。”
傺月撫額,這個男人,算是被洛珊珊毀了。他只有再拿出小戰衣:“拿去吧。”
墨湘君變得開心,歡喜地藏好。然后,再次恢復面無表情,淡定的模樣,伸手攬上傺月的肩膀,認真地說:“其實,你是個好人。”
“噗。”傺月噴笑搖頭,也攬上他的肩膀,“兄弟,小心后悔喲”
“呵呵。”又是兩聲,一聲不多,一聲不少。
這個夜晚,很安靜。
這個夜晚,很溫暖。
屋下兩個女孩,屋上兩個男生。
女孩吃夜宵,男生望明月。
大家……都有了個窩。
這個夜晚,忽然,起了風,陰冷的風……
第二天洛珊珊忙壞了。開張有很多事情要做。
先要將布匹撤走,打掃干凈。這些事,那只神經兔自然不會去做,她只有鈴兒和墨湘君幫忙。
他們在掃地時,傺月在啃胡蘿卜。
他們在搬桌子時,傺月在啃胡蘿卜。
他們在整理柜臺時,傺月還是在啃胡蘿卜。
他就像一個房客,啃著胡蘿卜看他們忙進忙出。就連那只小影人,在他們累時,還會給他們表演節目,放松疲勞。
反正,對傺月,洛珊珊早就放棄了,只當他是空氣。可是,到吃飯的時候,這縷空氣又絕對不會遲到。
在奴隸制度下成長起來的鈴兒,對此不覺得異常;作為這個世界神族之一的傺月也不覺得異常。
只有洛珊珊,每每經過傺月傺月時,都會給他一個,鄙視的白眼。
“你眼睛有毛病嗎?”傺月冷冷地說。
洛珊珊笑:“是有病,因為看多了有病的人傳染的。”
一抹殺氣,迅速掠過他陰沉的臉:“好好干你的活,別來惹我。”
她笑:“不是某人說,一天不跟我吵架渾身癢嗎?看,今天我錘子都帶來了,要不要給你敲敲?”說罷,她在光天化日之下,亮出了她剛才釘木板的錘子。
他一看,眉毛抖了抖,瞬間轉變了態度,嫵媚地靠上她的肩膀:“好呀我正癢呢”
“好,這就來!”立時,她掄起了錘子。可是,她心里還是虛的,畢竟是錘子,所以在下手時,只是輕輕一敲,立時,一聲嬌嗔從他口中而出:“恩輕了人家不爽嘛”
一陣戰栗襲遍她的全身,她敗下陣來,拿起錘子就走人,免得自己被寒死。
傺月看著她陰郁的背影,哼哼一笑,掏出一根胡蘿卜,繼續嚼了起來。
店鋪裝修忙完,洛珊珊還要去定做餐盤。打聽了一下,木匠劉離她的店鋪很遠,而且收費貴。于是,她瞄上了邊上的棺材鋪。反正都是做木頭活的,只是一個做給活人,一個做給死人。她不說,棺材鋪不說,誰知道。
于是,她晚上帶著餐盤的圖紙偷偷去找棺材鋪老陳,老陳一聽,就答應了。因為最近沒死人,害他喝西北風。有時候,一些職業就是這么尷尬。
在搞定餐盤后,洛珊珊還要設計菜單。她的鋪子大小有限,幫工也有限,成本更有限,所以最初菜的花色不能太多,以免收不回成本,也忙不過來。她初定為一天三葷五素的菜單,然后天天換菜色。每一份快餐是三菜一飯一湯的標配。
三個素菜定價為三個銅板,一葷兩素為五個銅板,三個葷菜為七個銅板,湯免費。續飯加收一個銅板。她做過調查,這里的人大多數為勞力,所以巨會吃飯,如果續飯免費,她會被吃倒閉的。
然后,就是培訓鈴兒微笑服務。由鈴兒做菜,她和墨湘君做幫手。快餐店有一個優點,就是可以把菜先做好。做完后,由鈴兒盛菜,她盛飯,墨湘君負責收盤子的押金及飯菜錢。因為這里人雜,素質也不如洛珊珊那個世界,所以順手牽羊的事極有可能會發生,吃了飯,把盤子帶走了。同樣的,也由墨湘君負責發還盤子的押金。期間,她還教鈴兒許多新的菜色,讓鈴兒和墨湘君都佩服不已。
忙忙碌碌了五六天,沒有喘一口氣,終于在最短的時間全部搞定。所有的籌備工作,都沒傺月啥事。
終于,到了開張這天。在開張前,洛珊珊去找了十來個托。老百姓嘛,就喜歡湊熱鬧。比如物價有個風吹草動,老百姓都會風搶。她是兔年頭上離開的,不然她還能趕上搶鹽。大多數男人征婚的口號都在這次謠鹽中變成:我沒有房,沒有車,沒有錢,但我有鹽!
(搶鹽事件:起因是日本9級大地震,福島核電站發生核泄漏。立刻出現核輻射會危害中國的謠言,同時說吃碘可以防輻射。于是,對此事一知半解的民眾想起鹽里有碘,就風搶。最后演變為是鹽就行,鹽搶完了搶醬油。。。。)
“劈里啪啦”鞭炮一放,洛珊珊的快食一家立刻開張。托們蜂擁而至,讓路過的百姓都以為這里有白食吃似的。所以說,這個世界沒有了托,都會少了幾分精彩。
立時,快食一家的門口排起了長隊。直到飯菜賣得底朝天,下午趕早。
那些真正的顧客吃了以后發現,自己買還不如在洛珊珊家吃省錢,有時他們五個銅板還不一定能吃到葷菜,頂多吃飽,卻不能吃好。。
傍晚,離“快食一家”遠遠的,停著一輛馬車。馬車的車簾微微掀開,出現了秦川的臉。他遙望“快食一家”,微微一笑,道了一句:“有意思。”
然后,馬車漸漸淹沒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宛如它從未來過。






第三十七章 半夜轟鳴

晚上,洛珊珊趴在床上,一直看堆在面前的一摞銅板,她一直看,一直看著,就像整個世界只剩下她,與這一摞銅板。這是他們今天一整天的收入,雖然很辛苦,但很幸福。她覺得很值得,這是真正的勞有所得,老有所樂。
去掉成本以及托的錢,今天她賺了三十個銅板。雖然只有三十個銅板,但她依然快樂地如同吃了蜂蜜,心里分外甜膩。
這個世界五十個銅板為一塊銅幣,五十塊銅幣為一塊銀幣,五十塊銀幣為一塊金幣。一天賺三十個銅板,一個月就是九百個銅板,這樣的收入在這個世界算是平均工資,能夠勉強解決溫飽。
如果還想配一匹坐騎,最差的比如山羊什么的,那每天就要賺五十個銅板,也就是相當于她原來的世界拿一千來塊工資,騎個自行車的水平。這里驢子的話,就相當于電瓶車。馬則是汽車。神獸就是國際名牌,而是還是限量版的豪華車。估計像那國師的紅玉神馬的,就是蘭博基尼限量版敞篷跑車了。
所以洛珊珊還需努力,革命要繼續奮斗。
她美滋滋地看著那三十個銅板兩個時辰,然后一個,一個,放入一個陶罐中。銅板掉進陶罐發出“叮”地一聲清脆的響聲。這可是錢的聲音,就像有些人喜歡聽RMB(人民幣)“嘩啦嘩啦”甩的聲音。
當她把錢全部扔進陶罐時,她抱著陶罐開心而滿足地睡去。
整個店鋪只剩下鈴兒在做些掃尾工作。而傺月和墨湘君又聚在一起看月亮。整個街道也漸漸變得寂靜,店鋪門前的紅燈一盞,接著一盞熄滅。只有對面那家花艷樓依然笑聲悠悠,歌聲悠悠。
傺月從布袋里,拿出一包玉兔牌香煙,對著月亮抽了起來。墨湘君好奇地看他。傺月笑笑,抽出一根點燃給他:“這個可以解乏提神。”
墨湘君帶著好奇,學傺月小抽了一口,立時咳嗽起來。傺月看著他笑了笑,隨手拍拍他的肩膀。男人初學抽煙,總有那么一個過程。他不是一個煙民,但是對著月亮,他忽然之間,就想抽煙,想抽,就抽了。
不一會,墨湘君學會了抽煙,和傺月一起對著天上的月亮吞云吐霧。銀白的月亮在淡淡的煙霧之后,變得神秘而朦朧。
“你為什么要欺負她。”在一圈煙霧之后,墨湘君淡淡地問,“她得罪過你?”
“吁————”一縷煙霧從傺月的唇中吐出,化作了一個婀娜多姿的美女,然后慢慢散去,他看了看墨湘君,回頭,輕聲一笑:“呵。”他沒有回答墨湘君的問題,而是繼續將煙吹出各種不同的形狀。
墨湘君靜靜地看他,他的側臉在清白的月光下,透出一抹成熟的滄桑。他看了一會,再看向洛珊珊的房門,開始慢慢抽煙。
之后,日子就開始變得忙碌而重復,除了每天要更換菜色,其他的事情,大致相同。
因為不做早市,所以洛珊珊和鈴兒可以晚點起床。用洛珊珊那個時間來說,就是七點買菜,八點洗菜做準備,十點做飯做菜,十一點,就有客人陸陸續續上門。
生意也開始慢慢進入正規,每天的收入開始趨于穩定。。
不過今天,客人有點少。因為國師,要離開幽州,很多人去看熱鬧了。
店里沒有幾個人在吃飯,在洛珊珊這里,沒有等級觀念,所以,她的店對妖族也開放,這讓“快食一家”以及洛珊珊他們,在妖族之間也很受歡迎。
鈴兒穿上了自己做的新衣服,藍色的小布衫,白色的圍邊,看著即清爽又整潔。在這個世界,衣服所用的料子,顏色都有很嚴格的等級制度。比如上等的絲綢和尊貴的金黃色,只能皇家擁有。
因為客人不多,鈴兒拿塊抹布開始打掃衛生。一旁的墨湘君也無聊地來回數那幾個銅板。洛珊珊坐在門邊,開始想下一步做什么。
到了飯點晃出來準時吃飯的傺月,一看生意格外清淡,知是國師的原因。于是,他晃啊晃地晃到洛珊珊身邊,用腳踢踢她:“喂,今天怎么不去看國師了?”
洛珊珊抬頭,睨了他一眼:“看什么看,看一眼會死的。以后就算八抬大轎抬我去看,都不去了。”
“呵呵。”傺月笑了笑,沒有再取笑她下去。
她拍拍手,起身,憤憤地看向城東:“那國師真不是東西,這么遠都能影響我生意。我詛咒他,詛咒他上廁所沒有樹葉,哼!氣死我了,鈴兒,小黑,吃飯!”她轉身一吼,提前打樣。
傺月垂臉輕笑,然后也看向城東的方向。平靜的容顏似是陷入久遠的回憶……
青瑯山下,一個有著一對白色兔耳的少年正為一只巨大的白兔梳毛:“師傅,紅玉喜歡吃什么?”
遠遠的,站著一身紅衣的俊美男子,長發及地,玄黑如墨。他溫柔地笑了笑:“自然和你一樣,喜歡吃胡蘿卜。”
“啊”少年瞪大了眼睛,“可我從未見它吃胡蘿卜啊。”
男子輕笑搖頭:“紅玉已是神獸,不用每日進食。”
少年更加驚訝:“那師傅我什么時候也能這樣?每天吃飯好麻煩。”
男子微露正色,上前扯住了他尚未蛻化的兔耳:“你這孩子,人形都未變成,就想成仙。速速去練吐納一萬次。”
“啊”少年萬分委屈,只得乖乖聽話盤腿而坐,開始練習枯燥的吐納。
視線漸漸收回,傺月閉眸做了一個吐納,師傅說,成仙沒有捷徑,只有靠努力,不斷地努力而今,他不僅是仙,更是神,可惜,他卻沒有看到。
雙眸瞬間收縮了一下,他轉身之時已是一副懶洋洋的狀態。今天總覺得胸口悶,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會發生。
就在這天半夜,大家都陷入熟睡,就連花艷樓都鴉雀無聲的時候。忽然,一聲“轟!”地巨響從城西的西北方而來,洛珊珊居住的整條街都在這聲巨響中震顫。許多人都被這聲巨響炸醒,有多人甚至被震落床鋪。
緊接著,鬼哭狼嚎的聲音,在整條街四處響起,讓人心底發寒,渾身戰栗。
洛珊珊披上衣服急急出門,院子里,已經站著傺月和墨湘君,他們一起看著西北方,神色凝重。
洛珊珊也朝西北方看去,立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只見西北方的天空,出現了一塊綠瑩瑩的幕布,細細一看,分明是形似幕布的綠光,那塊特殊的綠色的“幕布“像是有風吹拂,在空中不斷滾動,形成樹形的波浪。
“北極光?“洛珊珊驚呼,因為那景象很像照片里的北極光。但是,又截然不同。因為極光的顏色還要豐富,給人一種溫暖安詳的感覺。可是眼前的光芒是完完全全的綠色!綠瑩瑩的光芒分外詭異,讓人心生恐懼。
而此時,整個世界在那一聲“轟“鳴后,再無任何聲響,只有那綠瑩瑩的光幕,和從妖族口中而來的,凄厲的嚎聲。
“嗚嗚”清晰的,帶著恐懼的嚎聲也從洛珊珊身后的房間而來,那是她和鈴兒住的房子。鈴兒的房間就在她的對面。她立刻意識到是鈴兒在哀嚎。她驚呼一聲:“鈴兒!”立時沖進房間。
只見黑暗之中,鈴兒蜷縮在床上,抱緊自己的頭,發出聲聲哀嚎。她顯得非常害怕,渾身都在顫抖,就像是陷入都是魔鬼的深淵。洛珊珊急急上前:“鈴兒,是我,你怎么了?”
鈴兒依舊抱住自己的頭:“我,我不知道,好,好害怕,就是,好害怕。”她恐懼地聲音已經打了顫。
洛珊珊立刻拉住她的手:“走,既然害怕,就和大家在一起。和大家在一起,就不怕了。”
鈴兒繼續顫抖著,她顫抖地點點頭,害怕地拉緊了洛珊珊的手。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1:57:30

第三十八章 猛鬼一條街

洛珊珊帶著鈴兒再次回到院子,傺月和墨湘君依舊遙望遠方的綠光。鈴兒害怕地縮到傺月的腳下,再也不愿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洛珊珊急了,問那兩個像雕像一樣,一直不說話的兩個神仙。有時看到別人害怕,自己內心也會產生恐懼。
傺月和墨湘君一起落眸朝她看來,她憤然指向蜷縮的鈴兒,“鈴兒都怕成這樣了,到處都是妖族害怕的哭嚎,你們兩個作為不是人的東西,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傺月和墨湘君互視一眼,傺月挑挑眉,似是對墨湘君做了一個指令,然后仰頭繼續監視那天空的綠光。而墨湘君面無表情地回答洛珊珊的質問:“妖族多為動物幻化,它們對災難有敏銳的感覺。它們的哭嚎其實是一種警示,就是將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洛珊珊一怔,墨湘君的解釋讓她豁然開朗,就如地震海嘯,火山爆發之前,動物都會變得異常。她再次看鈴兒,她已經改作抱住傺月的腿,害怕地緊閉眼睛。洛珊珊再次追問:“那到底是什么事情?!”
“轟!”突然,又一聲轟鳴,在她這句話剛出口時,從綠光的方向再次而來,震得大地搖晃,她無法站穩。
墨湘君伸手扶住了她,她立刻朝西邊望去,在那聲轟鳴之后,竟有青黑的光從綠光中噴出,如同放射的激光散射開來。
“不妙啊。”一直觀察事態發展,沒有開口的傺月終于說了話,卻是讓人越加忐忑的話語。盡管他的語氣很是平淡,可是,也足以讓一介凡人的洛珊珊心慌。
“好壯觀啊。。。”同為神仙的墨湘君還有心思感嘆。傺月略帶疑惑地撇眸看他:“你……該不會沒遇到過這種狀況吧。”
墨湘君一臉懵然,轉過頭,淡定地點點頭:“沒有,這……是什么預兆?”
“啪!”傺月一掌拍在自己的臉上,然后慢慢滑落,“難怪你還有心情欣賞。”
站在他身旁的洛珊珊已經心急地狠狠推了他一把:“別裝B了,快說!”
傺月張開了口,突然,他似有感覺的立時仰望那青黑與綠色光芒混雜之處,他的神情也瞬間轉為凝重,“不好!”兩個字脫口立時而出。
與此同時,“轟!”第三聲轟鳴響徹云霄。
大地再次搖晃,洛珊珊下意識拉住傺月和墨湘君,身體隨大地的搖晃而搖晃,又隨大地的平靜而平靜。大家都望向那聲源之處,確切的說,是整條街的人,都與傺月和洛珊珊他們一樣,站在自家院子里遙望西房。有人已經離開家門,站在大街之上,和大家一起遙望。似是和更多的人在一起,才能減少他們對這詭異現象的害怕。
“快進屋!”傺月沉沉地,幾乎是帶著命令的語氣說,此刻的他已無剛才的坦然,而是一種戒備,一種如臨大敵的戒備!
墨湘君和洛珊珊的臉上露出了疑惑,就在他們準備聽傺月的話時,突然,他們看見西方那青黑的光束,和綠色的光幕突然之間,被吸進了黑暗。那是極快的速度,那是及其詭異的消失,猶如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洞,將那些光芒轉瞬吸入,它們開始扭曲,開始縮小,直至消失地無影無蹤。
就在它們消失之后的一段時間內,世界變得奇靜無比。沒有風,沒有蟲鳴,就連妖族的哀嚎都瞬間消失。宛如那個看不見的黑洞不僅僅吸走了光芒,還吸走了一切聲音。靜地讓人可怕,靜得讓人膽寒。
“碰,碰,碰,碰。“在這樣一個萬籟俱寂的世界里,洛珊珊甚至可以聽到自己沉重的心跳聲。此時不要說妖族,就連她這個人類,也隱隱感覺到將有可怕的事情發生。她看向突然沒有聲音的鈴兒。她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她恐懼地看著四周,不斷地,惶恐地看著四周。她已經不再用哀嚎來宣泄自己的害怕,而是用一種屏息來本能地隱藏自己,宛如深怕被可怕的猛獸發覺。這種恐懼地屏息,更讓人害怕!
“嗚————咻!”忽然,一陣刺骨的涼風,穿破層層寂靜,掀過整個西城,刮過每一條街道,拂過每一個人的臉龐。
那風就像一堵無形的墻,迎面而來。傺月立時揚起袍袖遮擋面部。墨湘君奇怪地瞪大了眼睛,他和來不及作出反應的洛珊珊一起撞上了這堵風墻,從里面直直穿過。在接觸到風墻的那一剎那,他們聽到了刺耳的,詭異的尖叫聲,那恐怖的叫聲好似從地域而來的,受盡酷刑的惡鬼的哭嚎,又似是孤魂野鬼的奸笑。
這一瞬間,讓洛珊珊如墜地域,心驚膽顫。在風墻里,時間仿佛是靜止的,空間仿佛是隔絕的,溫度降至冰點,讓人瑟瑟發抖。甚至,洛珊珊還在風墻里看到了自己死去的爺爺奶奶。這一瞬間,變得非常漫長。
風墻轉瞬過去,墨湘君被風墻揚起的長發,緩緩回落。他怔愣了片刻,雙眸陡然睜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陰風!”
“快進屋!”傺月立時拉起墨湘君和如同丟了魂魄的洛珊珊,腿上拖著鈴兒,急急奔向自己屋中。洛珊珊再次被拽飛起來。她依然面朝西方。呆滯的眼中忽然映入了白茫茫的東西。她回神細看,竟是有濃重的白霧從西方壓了過來,白霧推進的速度極快,就在傺月將她甩進屋,她掉落屋內筵席時,霧已經占據了她的院子,所到之處,目不可視。
傺月立刻關門,就在門閉合的一剎那,霧追至了門口。門緊緊閉合,可是,竟是有霧鉆入了門縫,如同怪獸的觸角裊裊繞繞地擠入,傺月收眉右手掐出仙訣,厲喝一聲:“退!“立時,那霧竟是迅速抽離,消失不見。
洛珊珊怔怔地看著這一切,霧不奇怪,可是在神經兔喊了一聲“退“之后,會真正退開的霧,就奇怪了。
在那霧退離后,房內陷入一片寂靜,傺月拖著鈴兒不疾不徐地坐上房內的筵席,深沉的表情似在沉思這一切發生的原因。骨干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在身旁的矮桌上,在寂靜的房內,發出“嗒,嗒,嗒”的聲音。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鬼霧?!”忽然,和洛珊珊一樣,一直沒有回神的墨湘君終于清醒,發出一聲驚呼。
昏暗中,傺月皺眉看他:“你怎么總是傳說中,傳說中,你難道沒進過冥界?”
“沒有。”墨湘君老實地答,“九公主說鬼王愛吃兔子肉,就沒敢去。”
傺月的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的撓頭。沒辦法,膽小也是兔子的本性之一。
墨湘君立刻盤腿坐到傺月對面:“這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問題也喚醒了被傺月甩在地上的洛珊珊,她立刻爬到傺月身邊,至少他是個神,在這種非正常事件發生之時,還是呆在神的邊上比較安全:“對對對,到底發生什么了。這情形太像我看過的一本叫《迷霧》的恐怖片了,那里面就是這種霧,能見度極低,里面隱藏怪獸。這,這,這里該不會也有怪獸爬出來吧。”
傺月低頭看看她,她吞了吞口水,他一笑:“差不多。”
“啊?難道你也看過《迷霧》。”她驚訝,神仙居然也看恐怖片。
傺月恢復了往日悠閑的姿態,不緊不慢地從布袋里掏出一盞燈,“啪!”打開,瑩白的光芒驅散了房內的黑暗,也讓鈴兒少許好轉。
洛珊珊一看,竟是太陽能燈。拔會吧,神仙也用人類的高科技?
“親。”傺月挑起洛珊珊的下巴,“做神仙很無聊的,不看看片子怎么打發時間?”
“那霧里有什么?”她緊張地問。
傺月放開洛珊珊,轉眸看向總是面無表情的墨湘君:“你說會有什么?”
墨湘君低頭自言自語起來:“先是陰風,后是鬼霧。難道……是鬼?”他抬眸向傺月求證。
傺月輕輕一笑:“呵,何止是鬼,而且,是鎖在修羅地獄的猛鬼!”
“什么?!”洛珊珊驚呼,“那豈不是要《猛鬼一條街》(一本恐怖片)了!”
傺月不再說話,而是看向了門外,神情由悠閑,再次轉為凝重。洛珊珊和墨湘君的目光不約而同地也望向屋外。按道理,如果是猛鬼出游,那撞見它們的人必定會尖叫連連。可是,什么都沒有。
沒有人尖叫,沒有人呼救,唯一有的,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第三十九章 扔出去見鬼

“太靜了……”洛珊珊望著外面咽了口口水,“好像《消失第七街》啊……”這種無聲的靜讓人更加恐懼,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看過的又一本恐怖片:《消失第七街》,里面所有人都在瞬間消失,只剩下五六個主角,在無聲的,黑暗的世界里逃命,最后,看著自己的伙伴一個,接著一個消失在黑暗之中。
電影里的景象和現在相似,主角們只有呆在亮的地方才最安全,就如現在,她和神經兔,墨湘君,鈴兒,圍坐在僅有的那盞太陽燈的周圍。
傺月撇眸看她:“你看的恐怖片倒是不少。”
“不看恐怖片,我這種宅女難道看A片啊。”洛珊珊收回目光,有兩個神仙在,她不再像剛才那么害怕。
她的這句話,讓傺月原本凝重的神情瞬間崩塌,就連房內原本緊張警戒的氣氛,也隨之消散。他有些無語的笑笑,想與她繼續斗嘴,可又一時懶得說話。
“這東西……是寶貝?”同樣是神仙的墨湘君自然不像洛珊珊那樣,懼怕猛鬼,而是對傺月拿出的太陽能燈很感興趣。
傺月笑笑:“這是科技,不是寶貝。”
“哦……”墨湘君摸上太陽能燈,仔細地摸,就像在摸一件古董,“沒想到你們的世界已經這么先進了。”
“那……鬼又是什么樣的?”同樣的,見過太陽能燈的洛珊珊,對猛鬼更感興趣。
“想知道?”傺月挑起眉,勾起一抹壞壞,開始對洛珊珊挑眉,明明是曖昧的神情,可卻讓洛珊珊頓生不祥的預感,寒毛從頭到腳豎起。
忽然,傺月一把抓住了她的后脖領,洛珊珊都來不及反抗,就感覺自己像小雞一樣被拎起,那扇緊閉的大門“哐趟”一聲大開,她“咻——”一下,就被扔了出去。
“吧唧。”她臉朝下地摔在了地上。可是,她反映速度也是奇怪,主要是經常被扔訓練出來的。她一摔下就蹭地跳起轉身往屋內跑。眸中映入屋內傺月狡黠的笑臉,他揚起手,對她挑挑眉,指尖打出了響指:“啪!”
“不要啊”房門在她的面前緊緊閉合,她硬生生地撞在門上,緩緩滑落。
冷,刺骨的冷。方才她急著跑回沒有發覺,此刻,她停了下來,就感覺陰冷像纖細的蛛絲鉆入她每個毛細孔,將一種無法形容的陰冷遍布她的體內。
她寒冷地撫摸自己手臂,抱緊一團,緊貼傺月的房門,緩緩轉過身面對眼前的這片白茫茫的鬼霧。
“鬼霧是由猛鬼身上的怨氣,致使周圍空氣瞬間變冷而造成的非自然現象。”忽然,鬼故事達人張震的聲音,從屋內而來,瞬間,黑線掛滿洛珊珊的臉,神經兔又在扮演旁白的角色,“鬼霧可以屏蔽任何聲音,并且讓人迷失方向,像洛珊珊這種自然科學不及格的人,是無法從鬼霧中脫離的,最后只會淪為厲鬼戲玩的玩具。”
“你妹的神經兔!”洛珊珊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鬼霧跟自然科學有毛關系!而且我自然科學是及格的!”
“方才已經說過,鬼霧可以屏蔽任何聲音,所以無論洛珊珊在鬼霧中如何叫囂謾罵,坐在屋內那兩名英俊的男子,和可愛的鈴兒,都是無法聽見的。”
“啪!”洛珊珊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她就不該去罵那只神經兔,罵一個瘋子的下場,就是自己顯得更神經。她就應該讓瘋子去折騰,她淡定看戲就好。她撫額,估計一時半會,那只神經兔是不會放她進去了,而她又罵了他,就更別指望了。不過恐懼倒是由于神經兔的神經旁白,少許好了些。
方才神經兔說鬼霧可以屏蔽聲音,也就是說外面即使有人尖叫,她也是聽不見的,難怪外面的世界是如此安靜,猶如一座死城。
忽然,白霧里有什么東西躥過,帶起了白霧的流動。她又再次害怕起來,誰不怕鬼?可是人為什么怕鬼誰都無法解釋,就像與生俱來就怕了。
此刻最安全的也就是她背后的房門了,所以她更加不會與房門分開絲毫。神經兔扮演旁白的聲音也不再傳來,立時,整個世界又陷入了可怕的寧靜。
她悔不該去罵神經兔,這種情況下,有聲總比無聲好。
“咻”好像有一根白色的絲帶飄過她的面前,她立刻閉上眼睛,不停地低喃:“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忽的,有什么摸上了她的臉,又細又長,冷硬如骨。恐懼讓她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讓她每一個細胞都比原來敏感兩倍,她感覺到了,那分明就是沒有肉的枯骨。可是,她還是緊閉眼睛,只是自喃的聲音開始打顫:“我不怕我不怕”
“不怕為什么不看看我?”從她面前傳來的,竟是分外溫和好聽的聲音,有如翩翩君子。
那雙手開始掰她的眼皮,她哆嗦地握住那只只有骨頭的手,渾身的寒毛都開始戰栗:“啊——神經兔開門啊————”她終于尖叫起來,大聲的吼叫讓她又多了幾分膽量,她用力捉住那兩只枯骨的手,狠狠拉扯。
“咔。”手中的枯骨忽然失去了拉力,貌似……被她扯斷了。她僵硬了片刻,身后的門沒有打開,而神經兔亦沒有出現。她從害怕到無望,又從無望轉為對神經兔的憤怒,她氣憤而又恐懼地大叫:“啊————老娘跟你拼了————”她也不睜眼,就猛地甩起手里的兩根可能是手臂的東西,像雙截棍一樣一通胡掄亂打。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她感覺到沒有打到任何東西,她呼呼呼地喘喘氣,怯怯地睜開一條眼縫,看自己手里拿的東西,登時,她“啊!”地尖叫出聲,手里的東西也同時甩了出去。
那確實是兩條手臂,而且是兩條沒有徹底腐爛的手臂。雙手已經完全腐爛,只剩枯骨,而手腕之上,卻是暗紅色的腐肉,腐肉里還潺潺滲出黃綠色的膿水,在那些膿水里,正有白色的,肥碩的蛆蟲在里面蠕動。
不知是不是鬼霧的作用,方才她還聞不到任何氣味,但是在她睜眼的剎那,如同二氧化硫的惡臭味,立時讓她作嘔。甚至,比那個味道更加難聞,這應該是腐尸的味道。(二氧化硫的氣味請淡定地等雞蛋壞了后,就能聞到)
“我的手臂……”又是方才那個好聽的男聲,洛珊珊扶著門朝聲源看去,一個人,正從白霧中漸漸隱現,竟是一張俊秀的臉,洛珊珊有些驚訝,可是當這個看似不怎么可怕的男子從白霧完全走出時,立時讓洛珊珊寒毛戰栗。
他,只有一張完整的臉,在臉的下面,脖子已經腐爛穿孔,白色的,似是喉結的東西,清晰可見,并他說話時輕輕移動,與此同時,粘稠的黑色液體,從那些腐爛的洞中汩汩流出,往下落在了皮肉粘連,掛落的身體上。
血肉模糊的身體里,森森白骨隱現,一顆已經水腫的勉強可以算是心臟的東西在他胸膛,而從他骨骼的下方,臟器因為已經失去了支撐包裹的皮肉,而耷拉下來,甚至,就連他的下體,也已經爛地只剩一點皮膚粘連。一條長長的蛆蟲,正在里面盤亙。
看到這里,她已經不再覺得害怕惡心,而是感慨,原來人死之后,不過就是一副爛肉和枯骨。曾經是男人獲得最幸福,也是最寶貴的地方,最后也不過淪為蛆蟲的食物。曾經再華麗的外表,到如今,也只是一具腐爛的尸體。
“你拿走了我的手臂,我要你的——”忽然,那俊秀的臉陡然變得猙獰,張開大嘴,就朝洛珊珊撲咬而來,洛珊珊驚得怔在原地。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1:57:56

第四十章 冥界三重門

完了,這次完了!她怔怔地站著,完全陷入失措。她不是法師,不是神仙,怎么知道怎么應付猛鬼?這也太考驗她的蛋腚(淡定)能力了吧。
突然,那猛鬼不動了,確切的說,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被定格。白霧也停滯在她的眼前,不再浮動。
她有些驚訝,終于想起回神求救。就在她轉身之時,“張震”同志的聲音再次而來:“人為何要懼怕鬼魂?難道不知鬼是由人而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所以,人鬼應該懼怕人,而不是人恐懼于鬼。”
“神經兔,不,不對,是神鍋,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洛珊珊忍辱負重,決定向神經兔低頭。
“厲鬼與鬼的分別,就是厲鬼的身上積聚了厚重的怨氣,其實,人的身上也有怨氣。只是理性讓這些怨氣,戾氣沒有爆發,一旦爆發,則何懼厲鬼?所以,害怕鬼魂的人們,爆發吧!”
洛珊珊徹底從門上滑落,神經兔的神經,讓她徹底崩潰。他的意思,是讓她爆發自己的怨氣,和那厲鬼搏命嗎?
“時間的齒輪在這一刻停滯,又會在下一刻重新開啟,結局會是如何?是洛珊珊被那厲鬼撕成碎片,還是洛珊珊將那厲鬼大卸八塊,讓我們試目以待。”
“你!妹!的!”洛珊珊咬牙切齒,怒火在心中燃燒,她就算被厲鬼撕碎,也比被神經兔一點一點玩死地好!
想想自己從認識神經兔開始,就一直被他戲耍,被他捉弄,被他忽悠,她到底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要被一只兔子這樣的玩弄。難道她上輩子搶了神經兔的男人?!
她好怨!
而自己跟隨的那個老板,又是一只“兔子!”整日對她呼呼喝喝不說,還要取笑她土,取笑她沒品味,取笑她穿衣服不搭調。他妹的!他整天穿個緊身褲,半透明襯衫,露出胸口兩個點,就是搭調?就是時尚?就是有品味?!她也想穿好衣服,可是有錢買嗎!她也想好好打扮,可是她有時間嗎!殘酷的現實,繁重的生活壓力,和越來越激烈的競爭,她容易嗎!
她真的好怨!
還有那些欺負她,把她當狗使的模特們,他們又不是她的老板,至多算她的同事,憑什么也要讓她來伺候?一個不順心就撒氣撒在她的身上,這算神馬玩意?!這又不是等級社會,憑什么他們就是高人一等地姿態?
她真的真的好怨!
最最怨的,她曾經喜歡的,和曾經喜歡她的男人們!統統都結婚了!還把喜帖寄到她手上,他們算他妹的神馬意思?!都是才踏上社會的大好青年,都干嘛這么急著結婚,跳墳墓啊!是在炫耀他們有愛情的滋潤,還是取笑她無人問津?!
無形的,看不見的黑氣忽然從洛珊珊的背后爆發,突然,時間再次運轉,那猛鬼繼續朝她撲咬而來。
“好怨啊————————”一聲大吼從她口中喊出,登時,她背后的黑氣有如火山爆發一般噴射,瞬間化作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巨大的能量如同原子彈一般炸開,氣浪翻滾,如同海嘯一般襲來,剎那間將那撲來的厲鬼卷地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她身后方圓二十米內的鬼霧也在瞬間驅散,她那個小破院子,再次出現。
“來吧,老娘不怕你!”她怒吼轉身,怒瞪雙眼,鬼呢?霧呢?她挽起衣袖,怎么都沒了?!
“吱呀。”她身后的門打開,她轉過身,傺月正面帶三分笑地看著她:“恭喜恭喜……”
“恭喜你妹!”因為沒有跟惡鬼搏斗,所以此刻如同小宇宙爆發的洛珊珊根本沒有發泄掉她渾身的怨氣。她登時手指傺月破口大罵,“恭喜你爸!恭喜你媽!恭喜你大姨媽!”
那濃黑的怨氣,如同地域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著,讓屋內的墨湘君睜圓了眼睛,一抹恐懼在他眸底劃過。而同樣能感覺到怨氣的鈴兒,更是害怕地縮在了墨湘君的身后。
當看清洛珊珊的怨氣時,傺月,也是一驚。他從沒見過一個正常人會有如此大的怨氣。
“神經兔!我咬死你!”洛珊珊怒吼一出,就奔進房內,一個飛撲,將還在走神的傺月的撲倒,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登時,墨湘君和躲在他身后的鈴兒都驚恐地倒退數米,遠遠旁觀。
脖子上一絲刺痛,傺月睜大了眼睛,這次她是真用力了。他在絲絲疼痛中回神,仙法護體,漸漸不再疼痛。他再次揚起了笑,露出享受的神情,拿出一根胡蘿卜,一手攬上撲在他身上洛珊珊的腰,瞇眼而笑:“沒想到你如此愛我要在我身上留下愛的齒痕嗎”
洛珊珊此刻正處于暴怒中,見神經兔還有心思啃蘿卜,當即放開他惡狠狠地詛咒:“我詛咒你!詛咒你吃胡蘿卜吃到一半看見半截大青蟲!”
“噗!”傺月嘴里的胡蘿卜全數噴了出來,剛才被她狠咬時都鎮定的他,此刻卻神情驟變。
這邊她還沒詛咒結束,她繼續惡狠狠地說:“我還要詛咒你爛……唔!”突然,他的嘴被傺月捂住,下一刻,他就翻身將她反壓在身下,她“恩!恩!”地在心里詛咒,身體不斷掙扎,忽然,她在掙扎時,猛然發覺她想詛咒的地方正堅挺地頂著她,瞬間,她渾身陷入僵硬,眸中帶出惡心。
傺月松一口氣,對著她輕輕說了句:“閉嘴。”然后松開捂在她唇上的手。他的手一離開,她就張嘴要罵,可是,嘴卻怎么也無法分開。就連身體都無法挪動半分。她驚愕地盯著他看,他挑挑眉,似是想起了什么,自喃:“我的胡蘿卜呢?”剛才他為了阻止她的詛咒,情急之時把胡蘿卜丟了。
他從她身上離開,找到了掉在她身上的胡蘿卜,拿起:“呼,原來在這兒。”
當看到那根硬挺的胡蘿卜時,洛珊珊也立時囧紅了臉,原來,她剛才誤以為是那個那個的東西,原來是他掉落的胡蘿卜。
“哎哎,你知不知道,在怨氣爆發之時詛咒,是會靈驗滴”他用胡蘿卜敲她的腦門,她怔了怔,渾身的怨氣,在他的話語中慢慢消散。
他檢查了一下胡蘿卜,低嘆:“看來最近都不能吃胡蘿卜了。”不過幸好沒讓洛珊珊第二個詛咒說出口,不然就麻煩了。說罷,他回頭,忽然看見墨湘君和鈴兒躲得好遠,忍不住笑:“香香你怕什么?你太丟我們的臉羅”
墨湘君慢悠悠地擦了擦汗:“我怕殃及我。。。”他說完慢慢挪回,她身后的鈴兒看了這一切,心中疑惑,怎么新主子對鬼魂這么了解?還有一個神奇的布袋。而且,珊珊姐姐咬他,他不疼嗎?抬眸看向傺月的脖子,一個鮮紅的,深深的牙印,在燈光中清晰可見。
墨湘君怯怯地抬手,指向傺月脖子里的牙印:“那個……沒事吧。”
傺月摸了摸上傷口,不在意地一笑:“呵,沒事。”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她要……詛咒你?”墨湘君小心地問。
躺在傺月身后的洛珊珊一愣,難道剛才傺月那白癡旁白的聲音,墨湘君和鈴兒都沒聽見?
傺月曲起右邊的腿,閑散地單手支在曲起的膝蓋上,懶洋洋地說:“只是教她怎么對付厲鬼,可能刺激有點過度。”
“啊——?”墨湘君拖了個長音,偷眼看躺在地上已經無聲的洛珊珊,心想:這怎么刺激的,會刺激成飛天僵尸?
幸好他這句只是心里想想,不然給洛珊珊聽見,她準會怨氣再生,突破傺月對他的束縛,跳起來咬墨湘君。
他小心翼翼地收回目光,心里對洛珊珊從此烙下陰影,對她有一絲懼怕。他再次看傺月:“先前的綠光是何意?”他一直想問關于這一切的發生,與之前那奇異的天象有何聯系。
傺月看看他。懶洋洋往后一靠,半躺在“死尸”狀的洛珊珊身邊,隨手撈起她的發絲,一邊把玩一邊說:“冥界共有三道門。第一道:陰陽之門;這道門打開之后,是通往人界與冥界的交界之處:鬼門關。陰陽門如果是被人強行打開,結界被破,里面的陰氣與陽氣相撞,則會出現綠光。”
墨湘君聽得目不轉睛,就連鈴兒也忘記了害怕。洛珊珊眨眨眼睛,已經將對神經兔的怨恨拋到了腦后。





第四十一章 NB的詛咒

房間里,大家圍坐在燈邊聚精會神地聽傺月述說,就如在聽一個大哥哥講鬼故事。
傺月看墨湘君的反映,便知這個世界形成不久,三界尚未有過戰事。故而各界地形依然沒有外泄。哪像他和洛珊珊的世界,已經分為六界,體系越來越清晰,六界和平條約也越來越完善,才能保住當年三界大戰后,千年以來的太平天下。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入鬼門關,渡冥河,到第二道門:審判之門。進入這道門,就會真正進入冥都,入籍造冊,成為冥界鬼民,等待審判。此時人氣盡褪,化作鬼氣,靈光也隨之而變,自成體系。這道門通常在陰陽門關閉之時打開,若被人為破壞,則冥界鬼氣與人界人氣相撞,光呈紫黑。”
他身后的洛珊珊聽到這里,暗想這怎么跟自己知道的冥界有所不同?
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傺月看看她,耐心地解釋:“各個世界,各個國家對冥界,冥王的叫法都不相同,但這是最初的世界構架,是不可或缺的組成。”
洛珊珊想了想,也對。中國的冥王叫判官,埃及的叫阿努比斯,西方基督教里叫撒旦,希臘神話里叫哈迪斯。他們的稱呼都不同,但他們都是冥王。
“在冥都最西方,存在第三道門,就是……”說到此處,傺月頓了頓,眉宇間瞬間多了分認真,大家感覺到這道門的非比尋常,不約而同地湊近了一分,只有洛珊珊無法挪動。傺月的目光掃過墨湘君,鈴兒,和躺在他身旁的洛珊珊,然后,沉沉說道,“修羅之門!”
“修羅之門?修羅地域?”墨湘君反問。
傺月點點頭,看向洛珊珊:“修羅之門之后,關押的是怨靈惡鬼。像你方才的怨氣,你若死于非命,就能成為怨靈!”
“呸呸呸,你姐我千年的妖精萬年的仙,活得堅挺!”洛珊珊一怔,她竟是能開口了。她眨眨眼,眼睛也能動了。立時,她坐起來,動動手,動動腳,笑了,“能動了。”她將傺月說她死于非命那么晦氣的話忘到了腦后。她是一個情緒化的人,氣起來快,去地也快。
傺月笑笑,不再看她而是繼續說:“正因為關押的是怨靈惡鬼,所以修羅地域充滿了怨氣,戾氣和怒氣,這些邪惡之氣混雜在一起,形成了陰暗的混沌之氣。”
“混沌之氣?這個我知道。”洛珊珊積極發言,“當初刑天就是由混沌之氣而生。混沌之氣還形成了一種怪獸,叫混沌。”
傺月做出一副大吃一驚的神情,洛珊珊以為他終于會夸她兩句,哪知他說道:“怪不得你學習那么差,原來精力都用在上了。”
“。。。。。。”洛珊珊一囧,憋著嘴道,“你就不能夸我兩句咩?”
傺月舔舔唇:“好,給你個機會,問你怨靈與惡靈的區別。”
洛珊珊又一囧,她又不是法師,更沒去過冥界進修,就算想問住在下面的爺爺奶奶,也沒了機會。可是,她又不想讓神經兔再取笑她,于是,她這次就算憋,也要憋出點來。她咬咬牙,撓撓頭,想到了什么,說:“怨靈就像《午夜兇鈴》《咒怨》里的鬼,生前從未害人,結果被人所害,死得很冤,很慘,很怨的那種……”
傺月“恩恩”點頭。洛珊珊暗暗一樂,蒙對了。
而對面的墨湘君摸摸下巴,在想《午夜兇林》《咒怨》是什么東東,其實鈴兒和他一樣,從洛珊珊說什么恐怖片開始,她就沒聽懂。墨湘君也一樣。
有了怨靈的蒙對,洛珊珊繼續說惡靈:“惡靈就是《猛鬼街》里的弗萊迪,生前就是變態狂,死后繼續變態殺人的那種。”
“喲呵。”傺月拍拍她的頭,就像老師表揚小朋友,“恐怖片沒白看啊。”
被他一表揚,洛珊珊又得意起來,頭一甩,劉海一撩:“那——是,就靠這個減壓呢,越暴戾越解氣,越血腥越給力。”她就愛看《電鋸驚魂》系列,那叫一個解氣啊。那是必須滴。
傺月抽了抽眉腳,終于了解她剛才那非同常人的怨氣從何而來,也就不奇怪她能夠一下子不懼怕惡鬼的模樣,恐怖片的鬼,可比這些妝化地恐怖多了。這個女人可真是不一般地膽大。
洛珊珊說完,想到了《弗萊迪大戰杰森》,按照這樣怨靈和惡靈的分類,杰森就是怨靈,這本片子也就是惡靈大戰怨靈。那到底是怨靈厲害,還是惡靈強悍?
墨湘君在一旁聽了個一知半解,洛珊珊說的那些什么猛鬼街之類的沒聽懂,但后面的與他所知的一樣。雖然他沒去過冥界,不知冥界的那三道門。但鬼的分類乃是基本常識,他還是知道的。不過他身邊的鈴兒,算是完全滴沒聽懂。
待洛珊珊做完惡靈與怨靈的解釋,傺月繼續先前的話題:“當修羅之門被強行突破時,混沌之氣侵入陽間,瞬間形成倒吸漩渦,所以出現了先前光芒回吸的景象。倒吸之后,不屬于冥界的陽氣又會被瞬間排斥,于是,陰風侵入人間,鬼霧籠罩大地,此時,冥界與人界的結界被徹底破壞,兩個世界將會連接,融合。從此人鬼混居,陰陽不分。”
墨湘君聽完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完全聽明白,除了洛珊珊講的那些。而鈴兒,依舊懵懵懂懂,眸中露出了對傺月的崇拜之色。
當傺月說完,屋內再次陷入寂靜。一旁的洛珊珊還在神游恐怖世界。她從《弗萊迪大戰杰森》想到了類似系列的《異形大戰鐵血戰士》,后者就是外星人大戰小怪獸。他和傺月相對于這個世界,不就是外星人?如果那鬼霧里再有地域來的怪獸,不就是……
“那現在那些猛鬼會不會傷人?”她脫口問,因為無論是哪本恐怖片,都是怨靈惡靈向人類復仇,手段殘忍,畫面血腥。
傺月理所當然地看她:“你都知道弗萊迪,知道杰森了,你說會不會傷人?”
她一怔。那他們還在這里嘮嗑談天,不救人?
“恐怕要血洗整條街了。”墨湘君跟在傺月后面嘆。
她當即蹦了起來,極不理解地道:“那你們還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救人?!”
在她焦急萬分,義憤填膺地說完這句話后,傺月和墨湘君幾乎露出了相同的,淡然的表情。
“這是因果。”傺月說,“所謂事出有因,一切都是天意。”
“恩恩,天意。”墨湘君附和。
“我們不能干涉天意你生是天意,死也是天意”傺月懶懶地靠在矮桌上,可是眸中卻是露出了一抹對即將慘死的百姓的一抹同情。
“恩恩,不能干涉。”墨湘君淡淡點頭。
“你們兩個神渣!”洛珊珊聽不下去了,憤怒地吼出了他們真正的身份,“你們兩個神仙居然在這里坐視不理,眼睜睜看著百姓被猛鬼殘殺,你們還是人嗎!”
“我們……本來就不是人。。。”墨湘君小聲嘟囔。
立時,一旁的鈴兒聽得大吃一驚。那位珊珊姐姐說什么?說她的兩位新主子是神仙?是傳說中的天神?!
“我去你們妹的!你們救不救?!不救我詛咒你們……”
“我是想救”傺月打斷了洛珊珊的詛咒,一臉的無奈,“可是我不是這里的人而且,我法力也沒完全恢復。但是,有一個人可以出手,卻在這里閑坐”他瞄向一旁的墨湘君,閑散而慵懶地擺弄自己的手指。
于是,洛珊珊瞪向墨湘君。墨湘君被她兇狠的目光一嚇,低下頭心虛地說:“冥王……會處理吧……”
“什么時候處理?!”洛珊珊質問,口氣好像她才是這個世界銅管三界的領導。
“不,不知道……”墨湘君心虛地不敢抬頭。洛珊珊怒了,大步跨到墨湘君面前,剛下詛咒,墨湘君騰一下站起,面無表情,淡定地看著門外:“我想過了,既然我今天遇到這件事,就是天意。我去拯救百姓。”
說完,他立刻蹦了出去,像兔子一樣蹦了出去。
洛珊珊摸摸下巴,感情她的詛咒真能對他們造成威脅?很好,她不用再怕他們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1:58:24

第四十二章 進鬼霧瞧瞧

院子里的鬼霧已經被洛珊珊強大的怨氣驅散。不過,她似乎還不知道是自己的功勞,還在那里迷惑:“奇怪,鬼霧怎么沒了?”
墨湘君和傺月都不去回答她,免得她更加得意。
墨湘君站在院子里撓了撓頭,有種被逼迫的感覺。傺月懶懶的從筵席上爬了起來,靠在門邊看墨湘君施法。最最害怕的鈴兒緊跟在她的偶像:傺月身后。
“其實……”墨湘君還想做最后的推脫,“你們是外來的,這件事由你們管才最妥當。”
傺月挑挑眉,天下神仙一般慫,都不想惹禍上身。所以他們寧可被人說懶,也不能成為出頭椽子,被其他天神有機會告狀,貶下凡間。千萬年的道行只因多管閑事而毀于一旦,誰愿意?
可他又不能看不起墨湘君,因為看不起他,等同于看不起自己。于是,他威脅他:“少說廢話,再拖拖拉拉,我讓珊珊詛咒你!”
洛珊珊也沒去深想傺月怎么突然站在了她一條戰線上,還很配合對墨湘君指指自己的嘴,那意思:她已經時刻準備著為正義而詛咒!
墨湘君一顫。趕緊原地蹦了蹦。這突然的一蹦,竟是有黑黑的東西從他身上抖落,落地之時,瞬間變成了一只只小黑兔。
洛珊珊怔住了,傺月也怔住了,鈴兒更是驚呆了!
洛珊珊想:“這……該不是兔虱吧。”
傺月想:“這家伙施法怎么跟放虱子一樣難看。”
他們兩人竟是想到了一處,可惜,他們沒有發覺他們此刻的默契。
不管那是不是虱子。墨湘君繼續蹦著。每蹦一次,就有小黑球掉落,然后化作黑兔,瞬間朝四面八方而去,蹦出了院墻,消失在墻外的那片驚得可怕的鬼霧中。
當約有百千只黑兔離開后,墨湘君不蹦了。慢慢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傺月三人,淡淡地說:“好了。”
“好了?”不識法術的洛珊珊有些驚訝,“你……蹦幾下,放幾個虱子就好了?”
慢慢的,墨湘君的眼睛圓睜起來,一直淡定的臉上是大大的驚訝:“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虱子?我已經把它們變得像小黑兔一樣可愛了。”
“噗!真是虱子。。。”洛珊珊有些無語,她不過是隨便猜猜,誰叫他放小怪的時候像《大話西游》里牛魔王放虱子。
“哎。”靜靜的,傳來傺月一聲幾乎無語的嘆氣,“兄弟……你……多久洗一次澡?”
墨湘君撓撓頭:“我天天洗。”
“那怎么還有虱子?!”傺月最受不了的就是虱子!早知道那小子身上有那么多虱子,他就不跟做朋友了。
墨湘君又撓撓頭:“他們……是我養的寵物……”
“寵物……”傺月撫額,轉頭撞在了門框上,一手伸出,手掌對著墨湘君,“以后到我的世界別說認識我。”
而他身旁的洛珊珊也一臉的驚為天人。
墨湘君看看傺月,再看看洛珊珊:“哦……”他覺得有些委屈,他不過是覺得經常一個人有些孤獨,這些虱子正好陪他聊聊天,有什么不好。為何傺月他們會是如此接受不了。
“虱子。。。。”洛珊珊驚訝過后有些無語,“那請問你的這些小寵如何救那些百姓?”
一抹得意劃過墨湘君原本有些失意的臉,他揚起了大大的笑:“他們跟著我久了,也有了百年的修為,若說對付怨靈惡鬼可能還不行,但造個結界把每個人保護起來不受怨靈惡鬼的攻擊還是可以的。”
“也就是防護罩羅。”洛珊珊想到了外星人宇宙飛船上的防護罩。
墨湘君露出疑惑的神色:“防護……罩?”
“別管什么防護罩了。那這個鬼霧什么時候可以消散?這些怨靈什么時候可以滾回它們的修羅地獄?”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她洛珊珊明天還要開門做生意呢。這破鬼霧不散,她怎么做生意?她不管,既然她身邊兩個神仙,總得有一個把這件事負責到底,讓她正常營業。
墨湘君面對洛珊珊的質問,也有點為難,因為他自己也不確定,從他成神到現在,從來沒遇到過冥界與人界的結界突然被破壞的事情。于是,他看向傺月。傺月懶懶地往門柱上一靠:“這件事他可解決不了”
“那誰來解決?總要有個人來解決。”洛珊珊攤開雙手,像是315消費委員會的工作人員。
“由冥王。”傺月晃悠悠走出了房間,鈴兒緊緊跟在他的身后,“所以,我們要去看看誰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從外面破壞通往修羅地獄的大門。”
“你是說去冥都,見冥王?”洛珊珊興奮起來,自從她見了鬼之后,此刻的膽子比天大。
傺月點點頭,吩咐身后的鈴兒:“鈴兒,去把燈拿來。”
“是。”鈴兒立刻去取燈。
當大家準備動身時,只有墨湘君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么不走?”洛珊珊問他。他糾結地拉拉自己變成耳朵的長辮:“冥王愛吃……兔子肉,我去不等于送羊入虎口?”
洛珊珊一怔,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勾上在他身邊輕笑搖頭的傺月的胳膊:“我們走。讓他一個人在這里做縮頭烏龜。哼!”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把傺月拉走。傺月一邊走一邊揮手,懶洋洋的話語從他唇中而來:“你身上的仙氣會引來惡鬼們的圍攻哦”
鈴兒手拿太陽能燈也偷偷一笑,緊緊跟上。
墨湘君眨眨眼,轉轉眼珠,立刻跟上:“我改變主意了,我沒去過冥界,既然門都開了,不去白不去。”他兀自說著,洛珊珊和傺月都不理他,只有鈴兒走在他身邊偷笑,他面無表情地強調,“我不是因為怕被惡鬼圍攻才跟來的。。。。”說完,他有點心虛地看傺月和洛珊珊的背影,他們依然無視他,他放了心。露出一抹有些心虛的笑容。
在“快食一家”的鋪外,依然是白茫茫的鬼霧。有了與惡鬼拼命的經歷,洛珊珊已經不再懼怕鬼霧,但是,她還是牢牢挽住傺月的胳膊,因為她記得他說過,在鬼霧里會迷失方向,鬼霧也會屏蔽任何人呼救的聲音。所以,她不想與大家失散,成為惡鬼圍攻的對象。連作為神仙的墨湘君都對惡鬼圍攻有所忌憚,那她這個凡人一定沒有勝算。
“大家都跟緊了”傺月提醒他身后的鈴兒和墨湘君。鈴兒咽了口口水,雖然已經知道她的兩位新主子都是神仙,可是要進入無邊無際的鬼霧,還是讓她心跳無法規則。立時,她也大著膽子,拉住了墨湘君的衣角,她還不敢像洛珊珊那樣去挽住墨湘君。這對于妖奴來說,是犯上的動作,更別說墨湘君還是高高在上的天神。
可是,墨湘君顯得好像比她還要害怕,匆匆上前想挽住傺月的胳膊,立時,一抹比惡鬼更恐怖的殺氣從傺月的眸中射出:“別碰我,你這個渾身虱子的家伙。”
墨湘君低下頭,偷偷地,挪到了洛珊珊身邊,鈴兒自然也跟著他挪了過來。然后,小心翼翼地挽住她的胳膊,一挽上,就死也不放開。洛珊珊鄙視地斜睨他,一個又高又大的男人,居然怕成這樣。而墨湘君一臉淡定,目不斜視,就像他不是在害怕,而是在保護洛珊珊。
于是,四個人一字排開,在鬼霧中共同前進。只有鈴兒手中的太陽能燈,稍稍驅散周圍的迷霧,出現僅僅只有一米開闊的可見范圍。而以外的世界,就是白茫茫的,濃厚的鬼霧。盡管它是白色的,卻讓人感覺比遠遠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更加可怕。





第四十三章 給你一板磚

當沒有仙法護體的洛珊珊和鈴兒再次踏入鬼霧之時,立時,徹骨的寒冷就侵襲進入她們的身體,讓她們同時發抖起來。忽的,洛珊珊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她挽著傺月的胳膊的地方緩緩而來,漸漸遍布了她的全身,助她抵御鬼霧而來的陰冷。她朝傺月看去,傺月正瞇眼看著他身旁的墨湘君:“鈴兒由你保護。”
墨湘君沒說話,只是聽見鈴兒奇怪地說道:“怎么不冷了?”
墨湘君看看她:“我把仙氣給你了。”
鈴兒大驚,眸中是深深地感激。
洛珊珊和鈴兒有了仙氣的庇護,不再寒冷。
“鬼霧中邪氣濃重,如果待久了,對身體有很大的影響。”傺月邊走邊說,目光看似平淡,卻充滿了戒備,“甚至,會直接將人侵蝕成為腐尸。”忽的,他不動了,而是緊緊盯著前方。
大家見他不動,立刻都不動了。
“修羅地域里關的不僅僅是怨靈惡鬼……”忽然間,傺月的聲音轉為深沉,他緊緊盯視前方白茫茫的鬼霧,沉沉說出了接下去的話語,“還有,冥獸!”
話音剛落,登時從白霧中撲出了一只黑色的,巨大的猛獸,速度快得幾乎來不及看清它的樣貌。
“嗷!”它朝眾人之間撲咬而來,登時,四人的手在黑色的猛獸撲來之時松開,鈴兒發出一聲尖叫,往后只是微微一退,立時,鬼霧如同見縫插針一般,插入她與墨湘君之間,瞬間,隔斷了一切的聲音,只剩下她一人。
只這剎那間,鬼霧就將四人隔離,吞沒在它白茫茫的體內。
鈴兒害怕地抱緊手里的太陽能燈,燈光所及之處,可見地面。鴉雀無聲的寂靜讓她再次害怕,可是,體內的仙氣卻未曾流失,依然給她溫暖的膽量。
“神,神仙大人?”她怯怯地,小聲地呼喚,可是,整個小小的世界里,只有她細如蚊蠅的聲音,宛如整個世界的人,都在這一刻消失,只剩她一人。
她害怕地后縮,燈光漸漸照出了一節臺階,她退了上去,然后,看到了門,好似是招工處的門。招工處有時也會收留流浪到這里的人。
“救我……”忽然,一只手從白霧中伸出,進入了她那小小的光圈,她驚叫一聲,小心地向前一步,燈光漸漸照出了一個人,他的臉上滿是血絲,如同被利爪抓撓。鈴兒害怕地頓住了腳步,她認了出來,是招工處奸詐的車老板。他總是在給妖奴和平民介紹工作時,克扣高額的中介費。很多妖奴和平民都對他心存憤恨。
“救我……”他朝鈴兒伸出了手,已經無力的聲音變得沙啞,如同之前他已經苦苦哀嚎,高聲呼救,直到把嗓子喊啞。他已經被抓破的眼睛看到鈴兒露出求救的目光,如同在他絕望之時,卻看到了生的希望,“鈴兒……鈴兒——救我——”他向鈴兒發出最后的呼喊。
就在這時,突然一只蒼白的小手摁在了他的腦袋上,那只小手似是孩子的,他有著尖細而鋒利的指甲,指甲的凹槽里,是滿滿的血污,甚至,還有血液一滴,一滴地從指甲上滴落。
鈴兒驚恐地站在原地,就在下一刻,一個小孩,從車老板的身上爬出,他骨骼扭曲地爬出,光光的腦袋,沒有半根毛發,他就像野獸一樣四肢著地地站在車老板的身上,然后,抬起了頭。蒼白的臉上,毫無半絲血色,無神的眸中,卻是殺戮和怨恨。
鈴兒立時捂住嘴,仿佛這樣,就不會被這個恐怖的怨靈感覺到她的存在。她想了起來,車老板私底下還做拐賣兒童的黑心生意,在途中病死的小孩更有不少!眼前的這個孩子怨靈莫不就是來復仇的?
她緊張而恐懼地看著那孩子。可是,那孩子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轉身準備離去。
突然,從白霧中猛地躥出了一只黑色的巨大的怪獸,一口咬住了那孩子的脖子,要將他吞下。
鈴兒怔住了身體,在看到那孩子求救的目光時,她手中的太陽能燈,緩緩掉落,“咣當”一聲砸在地上,閃爍了兩下,在霧中熄滅,瞬間,鬼霧從四面八方涌來,將鈴兒吞沒……
洛珊珊也被迷霧沖散了。她沒有燈,所以周身都被包裹在鬼霧之中,如同淹沒在牛奶里。但她此刻很鎮定。到底是已經見過鬼的人了!她不怕了!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小時候她的父親就說過,如果走散了,就站在原處不要動,等待家人的尋找。因為大家都亂走,反而容易錯過。
所以,她相信她與傺月,墨湘君他們相隔并不遠。也相信他們會來救她,不然,她就咒死他們。
忽的,她背后好像靠到了一個人。她身體一僵,試探地問:“神經兔?”
對方不答。
“墨湘君?”
對方還是不答。
立時,她渾身一個寒戰,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回頭看,立時,一頭黑發布滿她整個眼簾。而那頭黑發的下面,卻是人正面的身體!
登時,她就驚叫起來:“啊——我最討厭一百八十度轉頭啦——”幾乎是反射性的她揚起手,忽然,手中被人塞入一塊板磚,她愣了愣,下一刻就用磚砸在了那個腦袋后轉的鬼頭上。
立時,那個腦袋被砸地轉圈,最后停在了正確的位置,卻是一個神態萎縮的中年大叔。而與此同,他往后倒落下去,連聲都沒出,就消散在鬼霧之中。
“討厭死了!”她渾身一個哆嗦,“最恨的就是像那只死兔子轉一百八的頭,炫耀你們脖子好使嗎?以后見一次砸一次,砸到你腦袋可以三百六地轉!咦”她寒毛一陣,匆匆丟了手里砸鬼的板磚。立時,一只手從鬼霧中而出,接住了那塊板磚,下一刻,傺月的身影就出現在她的身前。
“哎呀呀,這可是寶貝,扔不得”傺月稀罕地用自己的袖子擦那塊酒紅磚,就像普通工地上的磚頭。
洛珊珊露出極為震驚地神情,指著他手里的那塊磚:“你說……這是寶貝?寶貝是塊磚?”
傺月橫飛她一眼:“這叫與時具進,你懂不懂天界要緊跟潮流,總不能寶物總是什么刀劍棍棒,多土啊給,這你用這個最般配”他將酒紅磚拋到她手中,她無語地指他:“你神馬!意思!什么叫和我般配?”
“那你還我。”他去拿,她立刻放到身后,嘟起嘴:“算了,總比沒有好。”
他笑笑,唇角揚揚。
她再次拿出酒紅磚,仔細看了看。別看這東西長得像磚塊,但拿在手里一點也不重,頂多只有一塊肥皂的重量,而且,觸感也與磚塊完全不同,很光滑,還有點軟軟的,就像是一塊塑料泡沫的觸感。但捏下去,還有彈性,又有點像橡膠。
“你說這是寶物。怎么個寶物法?”她問。
他笑瞇瞇地揚手揮過面前,立時,他們面前的鬼霧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巨大的手掌撥開,前方百米之內的景物,立刻清晰可見,與此同時,洛珊珊也震精在了原地。只見面前的街道上,無處不有鬼魂。
它們以千奇百怪的姿態在街道里游蕩,或是在尋找。在鬼霧被驅散的那一刻,他們登時頓住了動作,下一刻,齊齊朝洛珊珊看來,猶如僵尸看到了生人,聞到了新鮮的血液的香味。
他們伸出了手,露出嗜血的目光,發出聲聲嚎叫,飄飛而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1:59:06

第四十四章 最討厭被狗追的墨湘君

數以百計的惡鬼像僵尸圍城一般涌來,讓洛珊珊怔在了原地。
“還不打?”傺月撞了撞她的肩膀,她著急地問:“這么遠怎么打?”
“扔啊。”傺月露出一個白癡的神態,“扔板磚你還不會?我看你不爽時,扔地倒挺快。”
她一驚:“你怎么知道?”她記得他們剛認識的那天,她可沒,立時,她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你監視我多久了?!”
他一笑,幾分神秘,幾分狡詐:“再不扔,他們就咬你了。”
她立刻回頭,對著飛在最前面的厲鬼,就將手里的板磚扔了出去。
“咻——”飛磚及其精準地砸在那惡鬼的頭上,立時,惡鬼“嘭”一聲,像氣球一樣炸開,消失在空氣之中。緊接著,那磚就飛回了洛珊珊手中,她驚訝地看著它:“我勒個去的,還帶回旋功能啊。”
“呵呵。”傺月在一旁笑了起來,“打過《植物大戰僵尸》沒?”
“打過。”她老實地答。
“當中有一個小關,滾土豆的。恩?”他對著她挑挑眉,她立時會意。瞅準一個角度,再次扔出飛磚,飛磚砸在一只鬼的頭上,緊接著彈到另一只鬼的頭上,“嘭嘭嘭嘭”連續打中幾只鬼后,飛回洛珊珊手中,她樂了,這太好玩了!與此同時,傺月也掏出一塊板磚開扔,兩個人就像在玩真人版的游戲,忙的不亦樂呼。
可是,即便如此,也無法一下子打光數以百計的惡鬼。
“有沒有范圍更廣的群攻功能?”她問他,他一笑:“有,你可要記好口令。”說罷,他扔出了手里的板磚,大喝:“飛——來——神——磚——”立時,那塊磚在空中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后,形成一塊長數十米的巨大磚頭,然后,“轟”一聲壓下。
何為神兵寶器?就是可大可小,可長可短,如那金箍棒,如那玉凈瓶。所以,洛珊珊徹底相信,這塊做得像板磚的東西,是個寶物。
巨大的石磚徹底清理了道路,先前被密密麻麻鬼物擋住的百姓也從角落旮旯,以及門的背后探出腦袋,驚恐地朝洛珊珊和傺月看來。他們的身旁,無一例外地蹲著一只小黑兔。
他們震驚地看著這里,甚至比看見鬼更震驚。以至于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發不出半點聲音。
傺月不緊不慢地從布袋里掏出一只筆一樣的物件,然后高舉,喊道:“來,看這里。”
當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那只筆上時,只聽“咔嚓”一聲,紅光閃過,立時所有人的瞳仁都變得擴散。
“好了,大家都回房睡覺都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
洛珊珊驚訝地看著傺月,在百姓乖乖回房之時,她指著那知筆,結巴起來:“黑,黑,黑超特警里的那支失憶筆!”
“哼。”傺月自得地轉了轉手中的筆,“不錯,只不過你們人類還沒到這個技術。人類科技越發達,離毀滅的時間就會越短。”
“為什么?!”她不解,雖然很多科幻片里都會透露出這樣的訊息。例如核戰爭,生化危機等等。
傺月揚起下巴,裂開了唇,神情變得乖張而詭異,他大聲道:“因為一旦觸及神的領域,神,就會抹掉一切!把你們統統做掉!哈哈哈!如亞特蘭蒂斯!如龐貝!哦哈哈哈哈!”他的聲音就像是唱歌劇的男中音,渾厚而響亮,如同在宣告世界末日的來臨,“神想毀掉一個文明,易如反掌!當然……”他忽然恢復常態,笑瞇瞇地拍了拍洛珊珊的肩膀,“你不用害怕,世界末日離你還很遙遠”
“切。我哪里害怕了。”洛珊珊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你這個神經兔。”說罷,她手拿磚頭走在已經被傺月清理干凈的街道上,無畏的身影看上去英姿颯爽。
傺月似有些不甘心,他追上去問她:“你不怕世界末日?”
“怕個毛。”她粗魯地說,“末日了,怕也沒用。還不如過好每一天,那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心中也沒什么遺憾。”
漸漸的,他停下了腳步,看著她無畏灑脫的背影,思緒拉回到了千萬年前,一個少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小白,我要過好每一天,這樣,就不怕死的時候有什么遺憾了。所以,你也要吃好每一天的青草,過得開開心心哦。”
原來無論經過多少輪回,一些東西,始終不會改變。
他的神情慢慢轉為嚴肅,他似在思考什么,又似在猶豫什么,最后,他雙眉微擰,仿佛做出了一個決定,然后,唇角一揚,追上她的腳步,悠悠然地走在她的身旁。
她一邊走,一邊往兩旁的房屋看,問他:“你為什么要讓他們失憶?”
他雙手放到腦后,懶洋洋地說:“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她想了想,點頭:“也對。就是不知道墨湘君和鈴兒怎樣?”
“放心,墨湘君會去找鈴兒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讓你的小影人去找他們。”
經他提醒,她想起了小影人。相處之后,她才知道小影人脫離影子就什么都做不成。即使是暗殺,也是像之前操控別人給她錢一樣來操控目標自殺。所以小影人在她的店鋪里,反倒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于是,她看向地面,地面上根本就沒影子,她指地面:“沒影子,小影人不在。”
傺月一看,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腦門:“哎呀,我竟是忘記了。看來小影人應是跟鈴兒在一起。”
“為什么?”
“因為燈在鈴兒手上,有光才有影子。這樣更好,鈴兒自有小影人保護,你不必擔心。”
聽他這么說,她總算放了心。轉眼間,面前又是鬼霧,她看他,意思是讓他掃霧,他笑了笑:“你還想跟那些惡鬼纏斗浪費時間?”
她眨了眨眼睛。他一勾唇,拉起她的手,再次走入鬼霧之中。
在鬼霧里,他們看不見鬼,同樣的,鬼也看不見他們,所以,相對的,不將鬼霧掃清,更容易避開惡鬼,大家猶如在里面玩捉迷藏,只看誰與誰能撞在一起。
墨湘君此刻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冥獸,他很郁悶,為何這只冥獸只盯上了他?冥獸長得像狗,但有一個豬鼻子,這就是傳聞中的:豬狗不如的東西。冥獸生性兇惡貪婪,什么都吃,無論神人鬼妖。以混沌為首。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聞了聞,沒有狐臭,冥獸抓捕獵物,靠氣味。他也沒有體味,卻被它盯上了,他想了想,恍然大悟,哦他有體香。
如果洛珊珊在,一定會因他如此自戀的想法,而嘔吐然后罵一句你這個不要face的東西。
他很淡定地看那只冥獸,它正呼呼地喘息,那是因為看到獵物的興奮。它舔了舔舌頭,口水滴答滴答地掉落,帶著讓人難以忍受的腐臭和血腥味。他皺了皺眉:“我最討厭被狗追了。”他的兄弟:狗君,他最喜歡追老鼠,兔子和雞,就像是天性一般,一天不追渾身難受。所以他老是被他追,很煩。
“嗷!”那只冥獸忽然嚎叫一聲撲了過來,墨湘君不疾不徐地拿出了腰間的洞簫,在那只冥獸即將撲到他時,他只是微微揚手,整只洞簫插入了冥獸的嘴中,乍然間,一根鋒利的銀刺隨即從冥獸的后尾貫穿而出!而墨湘君依然面無表情地微微側臉,挺拔站立。
冥獸被一根黑亮的,布滿神奇符文的長槍貫穿,無法動彈。就在它四肢拼命掙扎之時,長槍上的符文突然發出紫黑色的暗光,驟然間,奇怪的符文從長槍上浮起,飛舞,纏繞在了冥獸的全身!
忽的,符文的亮度不斷增強,當它們迸射出謠言的光芒之時,只聽到冥獸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之后便再無任何聲音。
光芒消散,一根兩頭鋒利如針的奇怪神器橫握在墨湘君的手中,他依舊面無表情,神態淡定,他眨了眨眼睛,眼皮有點耷拉,低低地又說了一句:“最討厭被狗追。。”之后,他手中一人長的神器緩緩縮短,竟是變成了他一直掛在腰間的洞簫,然后,他掛回腰間。





第四十五章 迷蹤陣

墨湘君低頭,彈了一下洞簫上猩紅的穗子,面無表情。忽的,他似感覺到什么,往右側看去,那里的鬼霧后,出現了一片暖黃的光,還隱隱傳來一人呼喊的聲音。當太陽能燈從鬼霧后出現時,鈴兒怯怯的聲音,也隨之而來:“神,神仙主子……神仙主子……”她緩緩走出了鬼霧,在看到墨湘君后,她露出激動的神情。奔了過來,因為害怕,眼淚流了出來:“二,二公子,終于找到你了。嗚……”
墨湘君淡淡地看著她,然后摸摸她的頭:“不用怕,我們走吧。”
“恩。”她擦了擦眼淚,開心地緊緊抓住了墨湘君的衣袖。墨湘君看看她手里的燈:“你只要帶著燈,就不會有鬼敢傷害你。”
“恩!”她立刻抱緊懷里的燈,然后小心翼翼地問:“大……公子和珊珊姐姐呢?”
“放心,他們已經往西面去了。”
“呼。”她松口氣,緊緊跟在墨湘君的身邊。
走了一會,墨湘君停下腳步,回頭,看身后的鬼霧,那鬼霧動了動,沒有任何東西。他瞇了瞇眼,回頭繼續前行。
就在這時,一個孩子,在鬼霧中漸漸隱現,他空洞的目光中,劃過一抹感激。
傺月和洛珊珊走了很久,走到洛珊珊幾乎失去了耐性。如果人長時間地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中行走,是誰,都會失去耐性。
終于,傺月停下了腳步,她一喜:“到了?”
“不,是他們來了。”傺月笑瞇瞇地看向身后,只見隱隱的光在鬼霧中隱現,接著,鬼霧被慢慢驅散,出現了墨湘君和鈴兒的身影。
“小黑!鈴兒!”洛珊珊欣喜上前,“你們沒事吧!”
鈴兒搖搖頭,墨湘君看向傺月,臉上露出一絲難過:“你怎么可以把我單獨留給那只狗。。。。”
傺月一笑:“兄弟,你可別告訴我你連只狗都對付不了”
墨湘君不說話,可是臉上,是滿滿的不開心。
洛珊珊想到了小影人,立刻看鈴兒身下由燈光而形成的影子,喊了一聲:“小影人!”
可是,小影人卻沒有出現,她疑惑地盯著影子,然后彎下腰摸了摸:“小影人?”
“小影人不見了……”哽咽的聲音從鈴兒口中而來,吸引了傺月和墨湘君的目光。
“不見了?”洛珊珊驚訝起身,心立刻揪緊,她與小影人已經成了朋友,聽到朋友失蹤,她怎能不擔心?“小影人怎么會不見?”她急急追問。
鈴兒開始哭泣:“我遇到一只怪獸,還有一只惡鬼,小影人就到怪獸的體內,追惡鬼,然后就跑進了鬼霧,我再也找不到他。我不知道他在我的影子里,我真的找了很久,可是就是找不到,嗚對不起……對不起……”
心變得有些沉重,洛珊珊為小影人擔憂,可鈴兒在那里不斷地自責,她也有些不忍,只有安慰她:“沒關系……我們會找回小影人的……是不是,神仙?”她看傺月,傺月瞇起了眼睛,目光撇向了墨湘君,墨湘君雖然面無表情,可是目光卻落在了鈴兒的身上。
“沒事了,走吧。”洛珊珊拉起了鈴兒的手,環住她的肩膀,繼續安慰著向前。墨湘君走到傺月的身邊:“你……是不是覺得她在說謊?”
傺月看他:“你說呢?”
墨湘君眨眨眼:“我是不是白問了。”
傺月瞥了他一眼:“何止白問,簡直就是廢話。冥獸鬼物都沒影子,小影人怎么上它們的身?看來……這個鈴兒有問題。”
“恩恩,有問題。”墨湘君點點頭,然后反問傺月,“那……有什么問題呢?”
傺月一挑眉,對著鈴兒的背影,瞇起了雙眸。
洛珊珊手環鈴兒的肩膀,與她一起往前,鈴兒手中的燈驅散了面前的霧。本以為又要在鬼霧中摸索,卻沒想到只是走了幾步就看到了西街的出口。她欣喜回頭,對傺和墨湘君喊:“到頭了——”
傺月和墨湘君回神,立刻趕來。
洛珊珊立刻朝出口跑去,突然,她竟是撞上了什么,被“彈”了回來,趔趄了幾步,險些跌倒,鈴兒立刻扶住她,奇怪地問:“珊珊姐姐,怎么了?”
洛珊珊也懵住了。她再次上前,這次她沒有莽莽撞撞跑上去,而是小心翼翼地伸手摸索著前進。然后,她摸到了一層不可見的墻。透明的墻外,就是整條西面的出口,而且,在黑暗的遠處,隱隱可見一個黑色的漩渦!
傺月和墨湘君趕了上來,鈴兒奇怪地站在原地,為大家提燈。
“怎么了?”傺月問像瞎子摸象的洛珊珊。
洛珊珊指向自己的面前,表情怪異地說:“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結界?”
一聽結界二字,傺月立刻上前,伸手一摸,立時,他神情驟變。
與此同時,墨湘君也上來摸結界,他面露幾分疑惑,還將自己的臉貼上結界,只將自己貼在結界上的半邊臉壓扁,然后,他又用舌頭舔了舔,這還是動物最初的觀察方法。這只活了幾百年的兔子,居然還沒有改掉。
“這就可疑了。”傺月背靠結界,面露深沉,墨湘君一邊舔結界,一邊細聽他說,“按道理,鬼門打開,不可能有結界形成,除非有人制造。如此看來,這次的事是有人刻意將猛鬼放入西街,而且,制造結界將人鬼一起困住,一來防止鬼物離開西街,二來是為了將西街里的人全滅。誰要鏟除西街里的人?”他看向還在舔結界的墨湘君,臉上的凝重轉為黑線。
墨湘君停下了舔結界的動作,砸吧砸吧嘴:“對不起……我從沒見過這么大的結界,一時難抑激動興奮的心情,所以……”
“砰!”傺月抽著眉腳一拳砸在他面前的結界上:“這件事已經不再是小事,你是不是應該跟你的領導匯報一下!”
“呃……請問何為領導?”墨湘君很虛心地求問。
“啪!”又是一掌,傺月拍在自己腦門上,他抑郁的神情連洛珊珊也有點同情他,就算平日再狡猾,再自詡聰明無雙的神經兔,遇到這個木木的墨湘君,也有些束手無策。
洛珊珊“心疼”他的“自虐”,解釋道:“就是你的長官,你的頭。”
“哦”墨湘君露出恍然的神情。立時,他伸手在空氣中畫圈。他畫了一次,發現空氣中沒有任何變化,又畫了一次,還是沒有東西出來,他面露奇怪,畫了一次又一次。
洛珊珊奇怪地問傺月:“神經兔,他畫圈是在詛咒?”
“應該是玄光鏡。”傺月有些失去耐性,連聲音都發沉起來,“別畫了,你畫不出定是有人設了陣,讓你與外界無法聯系。”
墨湘君再次露出恍然的神情,忽然,他以往淡定的神情透出了極大的慌張,兩縷發辮陡然變成了原來的兔耳,高高豎起:“那怎么辦?我會不會死在這兒?!天哪!我馬上就滿千年修行了,不能死在這兒啊!”他拍上結界,然后從結界上滑落。
“啪。”
“啪。”
洛珊珊和傺月,同時手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這樣下去,他們的額頭都會拍成關公的顏色。
“怎么辦?”洛珊珊問傺月,然后指指已經趴在地上想刨洞的墨湘君,“這只已經靠不住了,我們自救吧。”
傺月點點頭:“我也這么想。我們兔子要有兔子的尊嚴,就算再危險,也不能跟狗學,跑坑逃跑。我鄙視他。”
“我也鄙視他!”
兩人同時做出鄙視墨湘君的手勢。然后,鈴兒也小聲怯怯地說:“我,我也鄙視他。”
三人共同鄙視完后。傺月蹲下身,摸了摸地,沉思片刻。然后,將手貼于地面,大喝一聲:“現!”
立時,似有無形的塵土從他手心下層層散開,狂風乍起,吹起了洛珊珊和鈴兒的裙擺,在經過她們之后,立時變得平靜,緊接著,似有水紋從傺月的手心下層層推開,經過洛珊珊和鈴兒的腳下,讓她們吃驚不已。
然后,竟有金光從水紋下隱現,傺月緩緩起身,在他往后退一步時,奇怪的符文在那金光中,一點一點隱現,最后,延伸進入鬼霧,望不到邊際。
“這是……”洛珊珊見過這種東西,在網游中,叫法陣。
傺月凝視腳下的法陣,沉沉說出:
“這是,迷蹤陣,是最為初級的法陣。”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1:59:41

第四十六章 出陣

法陣這種東西,洛珊珊只在小說,動漫和游戲里見過,一般都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然后里面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她此刻腳下的就類似于此,當然,這本游戲里大得多得多。
傺月摸摸下巴,沉沉呼出一口氣,踢了一腳還在刨坑的墨湘君:“別刨了,把陣毀了。”
墨湘君停下現在動作,爬起來,看看地上金光閃爍的法陣,撓撓頭:“哦。”然后,他看四周,像是在找什么東西。這讓傺月失去了耐性,吼了起來:“你在浪費什么時間?!”
墨湘君有些委屈:“我在找陣點。”
所謂陣點就是陣的基點,如同建造房屋時的基石。大多數陣型會選擇四個陣點,使法陣牢固,不易被攻破。當然,陣點越多,陣就越復雜,攻破起來越難。而最簡單的,是三點陣。再少,就是線了,兩點成直線嘛。
傺月聽他說完,有些煩躁的擰眉心:“這么一個基礎陣,你還要找陣點來破?你實在太丟我們神仙的臉了!”
墨湘君聽完有些茫然,一副乖寶寶,好學生的樣子看傺月:“可是師傅說破陣的方法只有靠破壞陣點……”當他說到這里時,傺月那邊已經滿臉的抑郁,讓他不敢往下說,聲音也越來越細微,“才可以……”
傺月用自己最后的耐性聽他把話說完,冷冷看他:“拿出你最厲害的武器!”
“哦!”墨湘君趕緊解下腰間的黑色洞簫,速度是平日的兩倍,似是不敢惹惱已經在爆發邊緣的傺月。他這個動作讓洛珊珊和鈴兒面露疑惑,心想傺月要他拿武器,他拿簫做什么?
然后,傺月看看地上的陣,走了幾步,停下,用右腳尖點了點那陣中的一條線:“把這條線斬斷!”
“是!”他立刻走到傺月身邊,手中洞簫立時高舉,登時,紫黑光芒乍現,符文遍布洞簫全身,與此同時,洞簫伸長,化作兩頭皆為鋒利尖刺的人高的長槍。立時看得洛珊珊和鈴兒目不轉睛。
墨湘君高舉手中長槍,對準傺月指的那條線狠狠刺入。在那長槍鋒利的尖刺切斷陣線之時,整個法陣中的陣線都動蕩起來,一根,接著一根斷裂,符文散亂,法陣崩潰瓦解。“轟”一聲,塵土從地上如同被什么東西彈起半人高,然后,在地上金光消散之時,緩緩回落。
“學著點”傺月的心情一下子又恢復了,笑瞇瞇地撣撣身上的塵土,“像這種破陣,破壞他的基線就足夠了”基線,就相當于屋頂的房梁,陣越復雜,基線越多,也越難找。
墨湘君呆呆的神情中,露出佩服的神情,在長槍化為洞簫之時,他輕輕自喃:“多活幾千年,到底沒白活。”
一抹銳光劃過傺月的雙眸,他一撩自己耳邊的長發:“現在走吧。”說罷,他雙手環胸,一扭一扭有些得瑟地走在前方。
洛珊珊拉著鈴兒走到墨湘君的身旁,看他的洞簫:“這東西真神,叫什么?”
“無極雙刺,神名為玄烈。”墨湘君有些驕傲地說,“它的年紀比我還大,是上古留下來的神奇,嘿嘿,只有最厲害的……”他還沒說完他的光輝歷史,洛珊珊和鈴兒就已經走人,顯然她們對他如何成為這根神器的主人并不感興趣。
他有些挫敗,也有些失落。默默地收好玄烈,跟在后頭。
眾人再次走到剛才碰壁的地方,已經恢復成了空氣,再無阻隔。鈴兒崇拜地看傺月,佩服之情溢于言表:“大公子,您真神?!”
傺月也不謙虛:“有些結界由法陣而生,有些不是。所以,要學會判斷。這需要無數的實戰經驗才行”他意有所指地看墨湘君,墨湘君有些不滿,卻是露出敢怒不敢言的神情,而是輕輕的,如同自言自語地嘟囔:“這說明我們這里太平……”
傺月笑笑,不去取笑他。洛珊珊看看傺月,再看看墨湘君,總覺得一個是倚老賣老,一個是膽小懦弱。反正兩個她都鄙視。
在突破結界后,大家明顯感覺到氣流變得川急,似是往一個地方吸去。塵土被氣流帶起,飛沙走石,無法看清前方。而且離目的地越近,回吸的力量越大。
最后,洛珊珊和鈴兒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腳步,無論是頭發,還是衣衫,都被那強大的吸力帶起,橫飛起來。她們也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地被吸力牽引,就在她們也要被吸離地面橫飛起來之時。她們身邊的傺月和墨湘君同時伸手,一人拉住一個地拉回身邊。
當她們站穩腳步之后,吸力忽然變小了。傺月道了一聲:“冥界終于發現了。”
話音剛落,沙石因為吸力的減小而回落地面,立時,前方的景物變得清晰,當洛珊珊,鈴兒和墨湘君看清前方的物體時,登時驚訝無比。
只見他們面前的空氣如同被人撕裂,出現了一條巨大裂縫,裂縫中,是一扇巨大的黑色門,而裂縫中顯露的,不過是這扇巨門的一小部分。那扇門高地通了天,門上是陰森恐怖的圖紋,似是人痛苦的表情,又似是鬼魂猙獰的容貌。
而就在與洛珊珊他們同高的地方,門上破了一個洞,此時,鬼魂已經不再涌出,而是有似是士兵的鬼兵把守。洛珊珊他們正驚訝之時,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高帽的人,從里面走出來,鐵青的臉上有兩撇紅色的胡子。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罵罵咧咧地走出,站在那個洞口,黑色的夸大的袍袖拖在地上,袖口繡著銀色的詭異花紋,“冥王很生氣,你們知道后果!調查的人呢?死了嗎!”
“撲哧!”洛珊珊忍不住笑出聲,心想鬼還能死?
她的笑聲引起了那人注意,他鐵青著回頭,一愣,立時,他的目光就聚焦在墨湘君的身上,氣勢洶洶飄飛而來:“本帝就知道這件事不是常人所做!定是你這個神族搞的鬼!”他揚起寬大的袍袖,直指墨湘君,一根細細長長,與他膚色一樣的青色手指指在一臉無辜的墨湘君的臉上。
鈴兒有些奇怪,怎么那人只認出墨湘君是神仙,而沒認出洛珊珊身邊的傺月呢?
墨湘君被人點著鼻子,滿臉的小白兔的純潔和無辜,他長時間無辜的神情,讓那個氣勢洶洶的冥界官員也有些堅持不住自己兇惡的神情。
“我是無辜的……”當墨湘君楚楚可憐地說出這五個字時,立時有無形的利劍刺在了冥官的心上,讓他立時有種罪惡的感覺,他收回手,神情開始柔和,單手握拳,竟是露出幾分抱歉的神色:“對,對不起,我誤會閣下了。實在這種事……非常人能為之,所以……”
“我知道。”墨湘君反過來安慰他,“你壓力也很大。所以我也來看看,如果真是我們神族所為,我決不姑息!給冥王一個交代!”
“好!”那冥官投來贊賞的目光,“本官乃冥界審判青帝,請問閣下是?”
“神界卯神墨湘君。”
洛珊珊在一旁一聽,審判莫不就是判官?而卯神……莫不是兔神的意思?
青帝伸手相請墨湘君,完全無視洛珊珊傺月三人,他是冥神嘛,自然不會用正眼看凡人。他一邊請墨湘君,一邊說:“那不知卯神是否已有線索?“
墨湘君不敢動,他看傺月,傺月給了他一個眼色,他才跟上青帝,道:“有人設陣困住西城百姓,這次應是人為,不過,本神暫時也尚不知何人所為,目的為何。但人鬼殊途,人間惡鬼肆虐,不可坐視不理,故而先來此處,還請青帝速將惡鬼召回。”
青帝一臉凝重:“這也是冥王之意,只是一下子捉回這么多惡鬼并非易事,所以……”
“冥王駕到——”青帝話說一半,高喝就從那巨大的門中傳來。眾人也因這一聲高喊,朝門內望去。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0:20

第四十七章 一切都結束了?

隨著門內吼聲的傳出,青帝立刻讓墨湘君稍候,自己誠惶誠恐地急急跑向那門中。
洛珊珊好奇地往門內張望,立時看見有四匹巨大的,鼻中噴火的黑馬停在那門之后,黑馬眸光犀利,直刺人心,似是有著無窮的魔力,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恐懼。
“不要直視煉獄火馬的眼睛,你會陷入黑暗。”傺月輕聲提醒。洛珊珊立刻移開視線,朝馬后看去,隱隱看見一個身披如同烈焰一般火紅披風的男子,由于距離太遠,看不清他的長相和披風下的穿著,只看到他的頭上似有一對赤紅色的犄角。難道他就是冥王?
那威武的男人高高站于馬車上,隱隱可見青帝與他說了什么,他朝這邊看來,但只是看了一眼墨湘君,立時,墨湘君開始平移,似是不想讓那男子看見。然后,青帝又匆匆跑回來。
“冥王有令,請神君好好查辦此事,給他一個交代。”
“好。”
“那么,請大家讓讓,冥王要收逃犯了。”
墨湘君聽罷,往邊上避讓,傺月將洛珊珊和鈴兒拉至一旁,提醒:“小心。”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吸力就從那巨大的門后而來,立時飛沙走石,宛如要將世界萬物都吸入幽冥世界之中。
傺月拉住被氣流帶起的長發,不滿地沉臉:“最煩風中凌亂了。”說罷,他從布袋里掏出了一把傘,撐開,立刻他隨風揚起的發絲和衣衫都停落下來,宛如他撐開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小世界。洛珊珊和鈴兒沾了光,可憐墨湘君站在一旁無論如何都擠不進來。
就在這時,一只黑色物體從他們面前嗖一聲掠過他們面前,飛往被破壞的陰陽門。洛珊珊一看,是冥獸。緊跟著,又一個白影,好眼熟啊,是那只第一個攻擊她的男鬼,于是,緊接著一堆接著一堆被吸進了那個陰陽門上的破洞,她納悶,這什么方法呀,就像抽水馬桶那么壯觀。
“如果不是我破壞迷蹤陣,他也沒那么容易召回。”墨湘君平淡地說,可是整句話的含義似乎就不怎么平淡了。而已經被風吹得凌亂的他,滿頭滿身都是塵土。
當最后一只鬼魂被吸入那個破洞時,整個世界都平靜下來,然后,只見陰陽門上的破洞忽然變得火紅,就如被烈焰融化一般慢慢縮小,直至閉合,最后,瞬間消失在空氣之中,空間的那條裂縫,也隨之消失不見。
“啾啾啾啾。”蟲鳴突然襲來,稱出了世界的平靜。黑夜之中,一縷月光從天而降灑在了眾人的身上,拉出了大家的影子。
傺月收起傘,無聊地說:“散場了散場了,回家回家”
“這就完了?”洛珊珊也有些意猶未盡。總覺得應該還會發生什么?既是人為,那那只幕后黑手難道在計劃失敗后不應該做點什么?
墨湘君開始在原地蹦跳,每一次都跳落一地塵土。
“小影人?!”突然,鈴兒驚呼起來,欣喜地指向一旁。大家朝那里看去,是一棵大樹,而樹下的影子里,小影人正高高站著。
“小影人?!”洛珊珊也欣喜起來,立刻上前,“我們都很擔心你,你沒事吧。”
小影人搖搖頭,慢慢溶入洛珊珊的影中,她撫摸胸口說:“幸好你沒事,如果出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跟秦川交代。他下次來,你還是回他那兒去吧。”
因為小影人失蹤而懸起的心,終于放下,洛珊珊拉住鈴兒的手,一起回家。她可不會去深想之后的事,并不是她大條,她不過是個打醬油,看熱鬧的,這些破事自有神仙墨湘君去跟進。
墨湘君終于將全身的灰塵蹦完,然后回到傺月身邊,傺月一直摸著下巴看洛珊珊的影子。
“怎么,覺得有問題?”墨湘君面無表情地問,抬眼看了看,劉海是還沾著一片枯葉。
傺月伸手勾過墨湘君的肩:“小影人是秦川的,但現在被掉包了,你說,對方什么目的?”
“往秦川那里送奸細!”墨湘君一臉搶答成功的神情,“那要不要告訴珊珊啊。”
“不用整件事說不定都與那個秦川有關,但與我們無關,所以兄弟”他拍拍墨湘君的胸膛,“慢慢查,我們可幫不了你,你懂得”
“啊————?”墨湘君失望地拖個長音,早知道,他就不攤上這事而,惹這個麻煩了。
第二天,城西街口一大清早來了一隊士兵,可是,當他們看見百姓都照常生活時,面露疑惑,小聲嘀咕:“奇怪,圣使叫我們來收尸,哪里有尸體?”
這話正好被買菜的洛珊珊聽到。而賣菜的百姓疑惑地看那隊士兵,因為墨湘君的法力,他們早就不記得昨晚發生的鬼事。
“啊——死人啦——死人啦——”忽然,一聲尖叫劃破清晨的寧靜,金牌媒樓里的媒婆張一臉煞白地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跑。喊得跟殺豬沒什么兩樣,“死人啦——死人啦——車老板死啦——”
士兵立刻上前,問人死哪兒了?
媒婆張慌慌張張帶他們往回走,立刻,百姓統統尾隨。洛珊珊拉起和她一起買菜的鈴兒一趕緊去圍觀,她邊跑邊問鈴兒圣使是什么。鈴兒告訴她,就是國師的部下。
她一聽,就停下腳步,怒道:“昨晚的事一定與那個變態國師有關!”
車老板死得很慘,像是被野獸開了膛破了肚,里面的臟器被拽出來,掛在身上,四周也都是血,看暈看吐了一片,從沒見過有人死那么慘的。就是是整天宰豬的屠夫林,看完后拿刀的手也哆嗦不停。
洛珊珊聽大家這么說,沒敢進去看。只從人縫之間瞄了一眼,就看到滿地的血,還有半拉場子。立刻,她吐著會“快食一家”。就是她看恐怖片再多,里面的畫面再血腥,那也是假的,看完她照樣哈皮地吃紅燒肉。
可真當看了這樣的場面,她還是毛骨悚然,惡心嘔吐。
“車老板死得活該。”她身邊的鈴兒說。
她吐得臉色蒼白,擦了擦唇角:“怎么說?”
“他賣小孩,被他害死的孩子不少。”
原來是他妹的人販子。
抬頭,她看見“快食一家”停了一輛馬車,她認出那輛馬車,是秦川的,朋友的到來多少緩解了她嘔吐的不適。她和鈴兒匆匆回轉。
到正門時,正看見秦川有趣地拿著她設計的餐盤欣賞。而墨湘君正給他上了一杯茶。
“秦川你來了?”她熱情說道,墨湘君見她回轉,上前取下她背在身后的菜筐。
聽見她聲音的秦川轉身,露出會心的笑容:“珊珊回來了。”
“恩,到里面坐啊,站在這兒做什么?”洛珊珊請他入內,他笑著放下餐盤,隨她入內。
在請秦川入客堂后,她笑道:“你先坐會,我去叫大哥。”說罷,她退了出來,鈴兒隨后給秦川上茶。
她進入傺月的屋子,他房門開著,卻看見他在忙著收拾包袱。他忽的轉身,朝她張開手臂,熱情洋溢并且十分激動地說:“親愛的,本神法力恢復,可以送你回家啦!”
立時,她怔在了原地。回,回家?現,現在?而在她怔愣片刻后,她的神情慢慢扭曲,慢慢變得夸張:“你!說!什!么?!”
傺月轉變神情,露出神圣而光輝的笑容:“凡人,本神很負責地告訴你,我們可以回家了。當然,你可以選擇留在這兒,但是本神,要回去復命。”
“你耍我嘛!”洛珊珊簡直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因為心情實在過于復雜,極有可以回家的激動,又有被戲耍的憤怒,還有事業剛剛起步就要離開的不甘,更有選擇回去還是留下的糾結。
神經兔沒有給她一個過度,一個提前通知,而是那么突然地告訴她,他們可以回去了!難道她就這樣回自己的世界,這里的一切就這樣結束?





第四十八章 又回去了。。。

自從洛珊珊跟著神經兔,日子也變得神經。命運從來不按譜來安排。她不想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嘛,神經兔告訴她自己法力沒了,要很久才能恢復,說估計她老死都不一定能回去。當她死心想在這里好好過的時候嘛,神經兔又突然說法力恢復了!他使她的心情有如坐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驚險刺激。
她調整了半天心情,才少許恢復一些鎮定,瞪向傺月:“你昨天都沒恢復法力,今天怎么突然就恢復了?”
傺月眨眨眼,瞇眼而笑:“是啊,我也很驚訝,突然之間,我就有法力了,好神奇啊。”
抽眉,她就知道有問題,一直覺得他很有問題:“你不是說要逃避天庭的責罰,怎么,你現在想回去自首了?!”
他單手扇風:“我忽然覺得在這個連肥皂劇都沒有的世界還不如回去坐牢,現在天上的VIP牢房可是還有仙女按摩的喲。”
“你玩我!”她怒指他,“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你這樣耍我?!”
“nonono,不是耍,是報恩”
“報恩你妹!你這個瘋子加騙子!”她再也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他笑瞇瞇地揚手,揮舞起來,就像歌舞劇那么夸張:“喲,喲,話說那是千萬年前……”
她傻眼,神經兔居然在那里RAP了。
“你我相遇小河邊,哈,你才五歲頭扎兩小辮,我被捉住到村上賣錢,哈……”
!!!她撫額,這是山寨版《白蛇傳》嗎?ORZ。。。。。
“你見我流血心生疼惜,立用果子將我來交歡。哈獵人覺得你可愛,同意來交歡,你替我包扎放我回林間,噗噗,嗤噗,噗呲噗呲噗——”
一個囧字,在洛珊珊臉上出現,RAP最后,還有一段B-BOX,這只兔子果然與時具進。。。
“說完了?”
傺月一個回旋,對著她拋了個媚眼,飛了個吻:“嗯哼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她捏了捏拳,如果她身邊有板凳,她肯定扔出去:“意外你妹!你以為你是壽君超(中國達人秀里即興饒舌歌手)啊?!還是以為你是白娘子啊?!鬼才會相信你的話!報恩有這樣報的嗎!”
聽完她的話,他并不發火,而是一撩劉海,神情忽然很裝逼起來:“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相遇的那天,是你的大劫之日。我只有將你暫時帶離那個世界,才能助你度劫,現在,大限已過,你可以回去了。”
這個版本,洛珊珊聽著感覺還有點靠譜:“可是你為什么要戲弄我?”她實在無法理解他的行為,實在不解地問他。他笑了,還是將嘴咧到最大的那種:“這個純粹是本神的惡趣。哦哈哈哈哈——”
!!!他這么說,也就是她只能認命。遇到一個無賴的神,你還能拿他怎樣?投訴他?不行,他說他是在幫她度劫報恩。大劫她洛珊珊還是懂的,每個人都會有個大劫什么的,過了,就長命百歲,過不了,就去西游。所以如果去觀音姐姐那里投訴,萬一要她依舊應劫豈不完了?算了,如果真如那只神經兔所說,他畢竟救了她一命。
“那為什么突然現在要走?”她問得認真。一時間,傺月的神情也變得認真:“經過昨晚的事,我們不能卷地更深,這不是我們的世界,你明白嗎?秦川我不去見了,你最好也與他少接觸。”
她低頭想了想,伸手:“大白兔奶糖。”
他看著她的手,露出溫柔的微笑,從布袋中掏出大白兔奶糖放入她手中,柔聲交代:“快去快回。”
“恩。”她轉身出去,回到客廳,秦川微笑地品茶,她坐到他的對面,將大白兔糖放到他面前:“給,謝謝你一直這么照顧我。”
秦川略帶好奇地看她放下的糖:“這又是什么?”
她拿起一顆剝開糖紙放到他嘴前,他怔了怔,眸中掠過一絲她沒有發現的遲疑,她拿著糖說:“張嘴。”
在那絲遲疑之后,他張開了嘴,她將糖塞入,他有些不適應,可是很快,奶香在他的嘴中化開,香甜無比,他立時驚嘆于這糖的美味。
“這是奶糖,要盡快吃,遇熱會化。”洛珊珊交代著,將剩下的糖往他身前推了推,似是想起什么,“這糖我不隨便給。”
他聽完心中有絲溫暖的東西,其實,別人的東西他也從來不隨便吃。在這里,他能放下所有的戒備,他感覺很溫暖舒心。
“對了,月兄呢?”他問。
“出去了。”她簡單地答,“我馬上也要準備開市,真不好意思,不能久陪你。”她抱歉地看他,他還沉溺在奶糖的香甜中,見她一直盯著他看,他回過神,立時起身:“那我不打擾珊珊忙了。下次我晚上來。”
“真不好意思。”她還是抱歉地看著他。不想說要離開,因為那又要解釋半天,既然他們只是萍水相逢普通朋友,也無需將一切都交代清楚。
他微笑著,彎腰將桌上的糖放入衣袖中,似是想起什么,從袍袖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并不大的,細長的松木盒,遞到洛珊珊的面前:“小小禮物,希望珊珊喜歡。”
洛珊珊接過,他頷首一笑穿鞋離去。鈴兒和墨湘君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好奇地看她手里的盒子。鈴兒更是催促:“珊珊姐,快看看是什么?!”
洛珊珊打開了盒子,盒中是一根黑木發簪,那玄黑的顏色就像上了一層清漆,帶著柔和的暗光,而它全身天然的紋理及其柔順美麗,如同是人工所繪,在發簪的頂端鑲嵌了一顆白色的明珠,簡潔的做工卻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而且,帶著撲鼻的清香。
“是神木發簪!”鈴兒露出羨慕的目光,“只有貴族才能佩戴,這個秦川真闊綽。”
洛珊珊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對神木發簪沒有什么經濟概念。畢竟,在她的世界,這樣款式的木簪首飾店里到處可見。但感覺上,應該是這里比較貴重的禮物。這也難怪,這里物資匱乏,加工業更加滯后,金銀首飾少見,做工精美的木簪在這里,也已經屬于奢侈用品。
她看了一會,還是挺喜歡這跟木簪的,總得帶點東西回去。于是,她將松木盒放好,然后也掏出大白兔奶糖,給墨湘君和鈴兒都塞了一把,兩人都有些迷惑。她再次做了一下掩飾:“這是糖,這樣吃。還有,鈴兒,這是賬房的鑰匙。”她拿出鑰匙交在鈴兒手中,鈴兒露出更加不解的神情,她繼續說道,“我和大公子要出趟遠門,你可以用賬房里的錢請幾個工人,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要幫我好好打理……”她說不下去了,聲音開始哽咽。無論如何,這家店都是她的心血,一下子放棄,讓她怎么舍得?
聽到這里,鈴兒和墨湘君都露出驚訝的神情,鈴兒舍不得地握住她的手:“那姐姐可要早點回來,鈴兒會想你的。”
“我……”洛珊珊哽咽難語,越想越舍不得“快食一家”,越想越怕自己意志動搖,不想回去,她反身就奔回自己房間,多待一刻,多糾結一分,多憂郁一寸。
墨湘君立刻到傺月的房間,正在整理包袱的傺月轉身看他。他一直淡定的臉上,終于有了絲認真的神情:“是不是不會再來了?”
他一笑:“或許吧。這樣看緣分。”
他竟是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開心:“這個任務終于結束了……”
可是在他還沒暢快完的時候,傺月忽然說道:“這個任務結束了,還有那個任務”
立時,他焉了下去,一臉的沒經。傺月走上前,對他眨眨眼:“說不定我還回來幫幫你哦”
他睜圓眼睛,感覺如獲重生。
這時,洛珊珊已經換回自己的衣服背著包袱進來,鈴兒遠遠觀望,不敢貿然跟進來。洛珊珊垂頭喪氣地走到傺月面前,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好了。”
傺月點點頭,拉住她的手:“閉眼。”
她閉上了眼睛,忽然想跟墨湘君說聲再見,于是,再次睜開,可是,眼前竟已經高樓林立,人流喧鬧的街頭。她怔住了,怎么只在扎眼之間,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一時間,她竟是有些無法適應突然嘈雜的聲音,和悶熱的空氣。
“那么,再見。”她的身旁傳來熟悉的聲音,吶吶地轉頭,是一身休閑裝扮的傺月,清爽的短發,一身杰克瓊斯的休閑冬裝。她因為尚未完全適應,而有些呆滯,他笑笑,不等她說再見轉身就走,可是走了兩步又似是想起什么,轉身回來,“翻譯蟲和翻譯眼鏡就留給你了,像你這種英語不及格的人,在當下社會是很難混出點名堂的,所以我就算是做個善事,幫幫你,你可要記得我的好哦”說罷,他俯下臉,在她呆滯的臉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再次轉身離去,消失在人流之中。
她繼續僵立著,這就……回來了?這算……異世一月游?
洛珊珊感覺自己有如南柯一夢,總覺得事情,不會就此結束,她有可能,還會遇到那只讓她變得神經的,神經兔。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0:56

卷二

第一章 無法恢復正常的生活

洛珊珊有些茫茫然地站在人群之中,一眼看去,除了人頭,還是人頭,然后,就是高聳入云的高樓大廈。大半個天空被這些大廈遮擋,無法像那個世界藍天可以一望無際。可是,這就是現代化。那個世界有純凈的天空,有美麗的星夜,但,沒有抽水馬桶,和月月舒。
她還要感謝神經兔,正好在她為月月舒發愁的時候,將她送了回來。可是她的“快食一家”喲,她這么一想,心疼地都胃疼,她捂住胃,嘈雜的人聲,嘀嘀的車鳴聲,還有尾氣、人氣,臭氣雜交在一起的都市氣味,讓她忽然想吐。曾經一直住在這個繁華的城市,都沒覺得氣味難聞,去一趟原生態世界回來,嗅覺居然敏感了。
她捂著胃,扶著路邊的電線桿,說不出的難受。經過她身旁的人露出奇怪的目光,因為她背著一個只有在影視劇里才會看到的包袱。
“嘀————”忽然一輛紅色的跑車按著喇叭,極沒素質地飛馳而來,一個急剎車停在洛珊珊的面前,洛珊珊一看,立刻用包袱擋住自己的臉,那是她那個娘娘腔老板文森特的車。
“砰!”重重甩車門的聲音,一個穿著時尚,戴著白色牛仔帽和墨鏡的高挑男子站在車旁,怒火燃燒,經過他身邊的人都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熊熊燃燒的怒火。他就是洛珊珊嘴里常說的人妖加偽娘的文森特。
他一個箭步跨到洛珊珊身后,一手就掐到她脖子上了,怒吼:“洛珊珊!你居然敢曠班!而且,還是一個月!你眼里有我這個老板嗎!”渾然有力的聲音并不像洛珊珊說的那樣娘娘腔。
洛珊珊被他這一掐,火也冒上來了!這個娘娘腔總是憑借他身高的優勢動不動就掐她脖子,動不動就拍她的頭,十分不尊重她。當初她剛剛畢業,知道工作不易,又是姐姐的好友介紹,也就忍了,可是現在,她洛珊珊是開過眼界的女人了,連鬼神都不怕,還怕他這個死人妖!
“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直接開了你!”文森特剛說到一半,洛珊珊突然一個轉身就打掉了他掐他脖子的手,揚起臉,憤怒地一瞪:“你這個死人妖鬧夠沒?”
文森特一愣,他車子的一面車窗搖下,探出一個化了妝的男人的頭,有些不耐煩地朝文森特招手:“達令好了沒我們還要趕春季發布會呢”
洛珊珊用食指對文森特狠狠地指了指:“別惹我,不然老娘讓你連人妖都做不成,只能做太監,整天被爆菊,哼!”說完,她甩頭轉身而去,長發甩過文森特的面前,讓他陷入大大的震驚。
“喲好一個潑辣的姐她誰呀”車里的妖艷男歡脫地問。文森特張著嘴怔了好久,才回過神,立時,怒不可遏。這算怎么回事?他才是老板,她才是礦工的那個,怎么最后橫的是她?想去追,來了個交警,叫他把車立刻開離。他氣得拿起手機撥洛珊珊手機。對面傳來的還是:“對不起,對方已關機。”
“啪!”文森特氣得摔了手機,對著洛珊珊的背影指了又指,才咬牙憤然離去。
罵了老板的洛珊珊,此刻心情格外舒暢。如果任何一個人有機會罵自己的上司,估計都會那么做。她覺得今年她做得最爽的一件事,就是剛才她反抗了她的老板,將長期被欺壓的那股怨氣,一股腦兒地發了出來。
她開心地回家,然后將自己往沙發上一扔:“啊——終于回來了。”她似是想起什么,立刻從沙發上爬起來,滿屋子找她的手機,她現在最想聽見的就是家人的聲音。以前一個月也不會打一次,可是當她離開自己的世界,被告知可能永遠要和家人分別時,才感覺到家人的重要,才覺得那些重復的嘮叨的聲音是那么動聽。
手機因為沒電而關了機,她立刻插上電源,開機之時,一連竄的未接電話和短信,她來不及去看那些短信和電話,先打電話給家里。
電話接通那一刻,她激動地喊出:“爸!媽!”
“你到底去哪兒了?!”對面傳來一聲怒吼,是她姐姐的。原來,她一下子失蹤,文森特都打到她家里去了,于是大家都焦急起來,還報了警,登了尋人啟事。總之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急壞了所有人。
洛珊珊被姐姐,姐夫,爸爸,媽媽狠罵的同時,卻是落下了幸福的淚水,就像死后重生,再次和家人團聚,這一刻,她忽然間成熟了,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剛剛畢業,整天想著如何掙錢,早日給父母長臉的青澀女孩,而是知道,父母要的并不是她的錢,她的營養品,而是天天回家,聽一聽他們的嘮叨,吃一吃他們為她準備的飯菜。
一家人在電話里哭得唏哩嘩啦,要洛珊珊解釋。還以為她遇到壞人綁架或是被傳銷組織給騙去了。洛珊珊只有解釋自己出去玩了,忘帶手機,自己不懂事,不知道應該給家里打個電話,不過現在她懂了,以后無論去哪兒,都會先通知家人。大家這才作罷,并讓她近期回家一趟,她連連稱是,這也是她所想的,可想死家里人了。
打完電話,她才看那些短消息,和語音信箱,第一條就是她老板的,口氣很惡劣:“死哪兒去了!給我回來上班!”
然后,接下去十條,都是他的。第十條是:“出什么事了?”語氣帶著極大的關心,緊接著,就是她姐姐的:“珊珊,文森特說你不上班,你上哪兒去了,別嚇我們呀?”
之后,就是她姐姐的,朋友的,同事的,都是關心的話語:“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住院了?”“是不是生病了?”洛珊珊一頁一頁往后翻著,去掉她姐姐和朋友,那些平日總是欺負她,欺壓她的同事竟然也發來了問候和關心的短信,一時間,她心里覺得暖暖的,仿佛去了一趟異世,離開一個月回來后,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她一直都認為這個世界除了家人和朋友會關心她,那些同事就是浮云,路人甲,不會關心她,因為他們平日就是如此,所以讓她覺得世界冷漠而無情。可是今天,當她看到這一條又一條的短信后,才知道自己并不孤獨,自己其實一直存在在他們的心中。
心里很感動,還有對人妖文森特。其實回想一下,文森特對任何人都是這樣,很兇,很苛刻,嘴很壞,但他人不壞。會給他們買夜宵,會給他們發紅包,會帶他們去K歌,會請他們喝酒。小基很多都這樣。
拿起手機,糾結要不要給文森特道歉。門鈴響了,她有些疑惑,怎么才回來,就有人找她了?
從貓眼里望出去,又見墨鏡男!而是,還是穿著黑西裝的墨鏡男!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門上的防賊鏈不敢松開。
“找誰?”她小心地問。
對方很有禮貌,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微微頷首:“洛小姐,你好,我們終于見面了。”
洛珊珊一驚:“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對放露出一個微笑:“洛小姐隔空移磚的本事,讓我們佩服。”
“不是我!”她立刻捂嘴,自知說漏了嘴,看著對方變得狡猾的微笑,徹底打開了門,“進來吧。”
對方點點頭。
“很高興您能配合我們工作,這樣你我都能少一些麻煩。”對方進來后還是很有禮貌地站著。
洛珊珊看看他,戒備地問:“你哪個單位的。”
對方立刻說道:“我是特殊事件處理中心的探員,服務于政府。這次來想知道那件事的整個過程,只要洛小姐配合,我們便不會再打擾你,和你的家人。”
對方最后幾個字說得諱莫如深,看過電影都知道那是一種隱晦的要挾。洛珊珊雖然成績不咋樣,但這個套路還是懂的。而且,神經兔在帶她離開的時候,也提過國安有處理特殊事件的部門,只是老百姓不知道而已。
立刻,她老老實實地將前前后后交代了一遍,只是在異世界上,她沒有說出細節,只說那里還是一個落后的國家。
黑衣墨鏡男子聽完,點點頭,算是相信了洛珊珊的話,他笑了笑:“洛小姐能獲得神仙的眷顧,真是讓人羨慕。那么,以后我們的人就不會再來了,祝洛小姐好運。”說完,他走了。
洛珊珊怔怔地站了片刻,感覺很怪異。突然之間就和一個神秘機構的神秘探員見了面,一下子,過去平凡的,普通的世界,在今天,突然變得神秘起來。
但愿,她的生活,還能恢復往常。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1:34

第二章 越來越不正常的生活

可是,洛珊珊發現,她回不去以前的生活了。
首先,她能見鬼了!
晚上,她睡到半夜,沒有任何征兆地醒轉,似是第六感告訴她,有人在她的房間里。她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昏暗中,看見一個女人坐在她的床腳。寂靜的房間里,只有她一人的呼吸聲。而那個女人,就那樣了無聲息地坐著。
洛珊珊心中一驚,暗道難道是小偷?她不敢亂動,現在的小偷都帶刀的,如果太冒失,身上說不準就會被捅個窟窿放放血。
她躲在被窩里自覺窩囊,鬼都不怕,居然怕三只手。
可是,她躺了半天,那女人也沒偷東西。她納悶了,總不見得這女小偷是來她房間欣賞她房間的家具吧。曾聽說過有個小偷去別人家偷完東西,還順便洗了個澡,喝了杯咖啡,才走。
她想了個主意,自己假裝夢游坐起來,可是,床尾的那個女人還是一動不動,背對她就那樣坐著。
于是,那女人坐了多久,她就盯著她看了多久,直到太陽東升,晨光進入房間,那女人才在淡淡的晨光中慢慢消失,這時,她才明白,那不是女偷兒,而是,一個女鬼。
知道是女鬼,她反而放心了,倒頭就睡。
睡到正香的時候,有人拍門。
她蓬頭垢面地去開門,竟是房東太太。房東一家就住隔壁,可以隨時“監視“他們的租客,一有風吹草動,立刻來收房租。
這門一開,房東太太就苦了一張臉:“小洛啊,你怎么一走一個月都不告訴我們吶,你看我們家里條件也不富裕,兒子要結婚,女兒又要交學費,全家就靠這房租過活……”房東太太在門口碎碎念,最后,還拿出鍋子,“你看,又沒米下鍋了。哎……”
洛珊珊撓著蓬松的頭發,睜開眼睛看那只電飯煲的內膽,這次房東太太連鍋都拿出來,這也太夸張了吧。這世界怎么了?一個個都鉆錢眼里了?她失蹤一個月,房東太太不關心她的死活,反而是那一千二的房租?
房東太太又開始說了:“你說你一下子走了一個月,我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打算,該不該把房子租給別人,小洛啊,下次在再這樣可提前跟我們說……”
“房東太太。”她抓了抓頭皮,“我說……你這房里死過人怎么沒跟我說啊。”
“什,什么死過人?”房東太太的語氣變得心虛。
她抬起臉,眼神一下子變得凜冽:“你這死過人的房,租給我還一千二,你缺不缺德啊。”
“呵呵呵呵,小洛你真會開玩笑,我,我要做飯去了,明天再來。”說完,她跑了。洛珊珊看看她的背影,做了個鄙視的動作。在去異世之前,她見房東怕,現在,她可不會了。無產階級要懂得反抗,才不會被包租婆,包租爺們的欺壓。
“你不上班又在這里鄙視誰?!”忽然,一只手拍上了她的門,手上的白金戒指閃閃發光。語氣相當不善,像是“討債公司”來潑油漆的。
洛珊珊一驚,眼神閃爍片刻,打開門鞠躬:“老大,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接下去,一片死寂,她眼前是來人的腹部,收腰的襯衫貼緊在他的皮膚上,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格外明顯。
突然,他翹出了蘭花指:“切!沒死就快上班,我在樓下等你。”
“是!”她繼續鞠躬。
“別鞠躬了,我還沒死呢,快去把你的雞窩理干凈。”他拉了拉她的亂發,皺皺眉,轉身離開。
“老大!。”她鼓起勇氣揚臉叫住他。
“什么事?”他雙手環胸轉身,偏于陰柔的臉,帶著一分虐受的柔弱。
她撓撓頭:“我收回昨天的話,您不是太監,而是攻,是總攻!”
他笑了,笑得有些哭笑不得:“臭丫頭,快!”
“嘿嘿。”忽然間,她要感謝神經兔,感謝神經兔將她帶離這個世界,讓她再次回來時,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
公司為她一個人開了一個歡迎派對,一直瘋到半夜,她還看見了文森特的男友,一個很帥,但很乖的男生,讓她心中糾結。文森特也很帥,那個男生更加帥,可惜,他們都基了,難道,世界大同真的就要降臨?帥哥都基了,那女人怎么辦?她怎么辦?
正為此“痛苦”的時候,公司的頭號平面模特走到她的身邊,拿著紅酒杯,深情款款地看她:“珊珊,你離開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愛你。我知道你不一定會接受我,但是,我告訴自己,如果上天給我機會再遇到你,我一定要對你說:我愛你。”
立時,洛珊珊僵在原地,因為不知道怎么回答而表情凍結。
跟她表白的人好看嗎?好看!而且十分性感,追求者甚多!
跟她表白的這段話感人嗎?感人!誰聽了心里都會感動不已。
可素!跟她表白的,是個女人!
這個世界,腫么了?
洛珊珊帶著無法形容的糾結回到家,已經半夜,那個女鬼又靜靜坐在她的床尾。如果你哪天知道,你的床尾其實一直有只鬼坐著,你會有怎樣的感覺?
洛珊珊提著一聽啤酒坐到女鬼的身邊,女鬼還是忘我地坐在那里。她看向她,女鬼的側臉很精致,很年輕,像是和她一樣,剛剛畢業的大學生。
“他殺?”她問。
女鬼一怔,轉過頭看她,另半邊臉漸漸映入她的眼簾,她一驚,竟是像被怪物啃噬一般血肉模糊。
“咕咚。”洛珊珊嘴里的啤酒咽了下去,前后反差太大,還好她之前見過更惡心的,這已經不算神馬了。
“自殺?”她再次問。
女鬼回神,終于知道她看得見它,然后轉過臉,無神地看著前方:“我男朋友劈腿……”才剛說了個開頭,它就哭了起來。
又是為情而死。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哭了,女人離開男人又不是不能活。”
“我已經死了……”
“。。。。。。那就更不能為他哭啊。趕快去投胎,再找個好男人!”
“我不甘心啊!”它憤恨無比。
“那就去找他。”洛珊珊隨口說。
可是,女鬼當了真:“對,去找他,不能讓他白吃。”
洛珊珊聽了有些發愣,白吃是什么意思?難道是白上?待她回神時,那女鬼已經飄出了房間。她開始后悔,她不過隨便說說,若是這女鬼真把她前男友也嚇出人命,那她洛珊珊豈不造孽了。立刻,她追女鬼而去。





第三章 再遇神經兔

洛珊珊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跟一個鬼在半夜游蕩。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正常。忽然之間,還是覺得異世更正常些。自己活了二十五年的世界,忽然鬼啊神啊的,讓她一下子不適應。反而那個一去就知道有妖魔鬼怪的異世,更讓現在的她適應。如果她能隨意在異世,以及自己世界穿梭,就好了。可是,多拉A夢是畫出來的,任意門是編出來的,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那只鬼飛地極快,她想喊吧,又怕被別人當神經病,只有一路小跑跟著。跟著跟著,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雖然此刻是半夜,可是,對于上海這個不夜城來說,現在才是夜生活剛剛進入高潮的時候,怎么周圍靜地出奇。
若說身邊無人,那么寂靜也很正常,偏偏身邊人流車輛照舊。唯獨,沒有聲音。這讓洛珊珊想到曾經經歷過的鬼霧,此刻就如當時一樣,靜地可怕,靜得只聽見自己的呼吸。她就像被一個神秘的世界隔離,又像是這個世界忽然開了靜音,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穿過他們,可是,卻沒有聲音。
事情詭異地讓她徹底酒醒。她抬頭,女鬼還在飄著,可是,卻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在隔離她,將她與原來的世界隔離。
自從她回到自己的世界,除了和她曾經討厭的老板:文森特,相處時,少許感覺回到了現實社會,其他的,都讓她恍然若夢。
忽然,那女鬼停下了,漂浮在半空之中,緊跟著,有奇怪的紅光劃過天空,洛珊珊以為是大廈樓頂的激光,可是,又有好幾束劃破夜空。她立刻看周圍,發現周圍的人沒有一個關注上方的天空,依然自顧自地走著。
“哇!飛碟!”她指天大喊,通常,這會立刻引來人圍觀,這叫圍觀效應。可是,沒有,大家還是那樣往前走著,仿佛根本沒聽見她的聲音。
她迷惑了,這很不正常,她立刻改變內容,繼續指天大喊:“哇!有人跳樓!”通常這招絕對靈驗,不用一秒,能夠讓方圓二十米內的人,同時抬頭。
可是,依然沒有人留意,此時此刻,洛珊珊產生了懷疑,她懷疑不是她聽不到別人的聲音,而是她,被這個世界隔離了。
她有些驚訝。她伸出手,去拉經過她身邊的一個女人,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她與那女人交接的空間發生了片刻的扭曲,猶如她的手撩過平靜的水面,化開層層漣漪,而那個女人的身影也在漣漪中扭曲起來,最后,再次歸于平靜,她遠遠而去。
她怔住了,她感覺自己好像在水面,而周圍的世界,都在水下。她有些懵然地在原地轉圈,周圍的一切,都讓她陷入前所未有的心慌。世界怎么了?她又怎么了?
忽的,有什么東西飛落她的面前,竟是一個及其帥氣的俊美男子,可是,帥哥的眼睛卻是綠色的,還有兩顆尖尖的獠牙露在唇外。當這個打扮地像吸血鬼的男人落下之時,她就被他圈住身體,掐住了脖子。
“別過來!不然我殺了這個凡人!”
洛珊珊恍然大悟,她被人挾持了!
緊接著,嗖嗖嗖嗖,紅黃藍綠剛才她看到的四道光從空中落下,化作四個穿白西裝的男人,站在他們身前,洛珊珊一目掃過,當看到其中一個正拿著鏡子忙著整理發型的人時,她呆住了,怎么會是他!神經兔?!
“放開那凡人!”四人中,長著一對牛角的男子一臉正色地說。而他身邊有一雙狗耳朵的男子看著身邊的忙著照鏡子的男子,也就是傺月,說:“月月,你越來越不行啊,怎么你做的結界會混進一個凡人來?”
傺月另一邊是一個豬鼻男,他倒是沒說話,只是哼哼了兩聲,還是對著洛珊珊哼哼的。
傺月翻了臉,冷冷看他:“你才不行呢!老子不知道有多行!凡人怎么可能進結界?”他一邊說一邊朝對面看去,“一定是妖怪……怎么是你?!”他也很吃驚在這種情況下看到洛珊珊。
洛珊珊比他更驚訝:“我還不希望是我呢!”
所有人,都看向傺月。牛角男看傺月:“生活又不檢點了。”
狗耳男搖頭:“你的品味越來越差了。”
豬鼻男:“不過我喜歡,哼哼”
傺月撫額,拿小鏡子指洛珊珊:“你怎么進來了?!”
洛珊珊更迷惑:“是啊,我怎么進來了?”
他擰眉揉太陽穴:“你不好好做你的凡人,瞎摻和什么?!”
她覺得好委屈:“我也想好好做凡人,可是回不去了啊。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看見鬼了,諾,我是跟著上面那個女鬼來的。”
大家朝上看去,女鬼的身周開始積聚怨氣,正憤恨地怒瞪挾持洛珊珊的男子。
忽然,那男子大喝:“你們當我是空氣嗎!居然還有心思聊天,當我不敢殺這女人嗎?!”
“我先殺了你——”女鬼突然俯沖而下,那男子驚訝抬頭,在他走神的片刻,傺月瞬間消失在他的戰友之中,下一刻,就出現在洛珊珊面前,洛珊珊一怔,看到的是他邪邪的笑容。傺月拉住她的手,她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下一刻就已經站在豬鼻男和傺月之間,豬鼻男還哼哼地對她笑。
與此同時,女鬼沖下,男子見妝立刻抬手,一把扣住了女鬼的脖子:“不知好歹的東西!”兇狠的神情意欲將女鬼掐個魂飛魄散。
“這到底是什么?”洛珊珊看地心里為那女鬼急。旁邊的豬鼻男笑呵呵地說:“妹妹莫怕,豬哥哥保護你只是個低等的僵尸,放心,很快解決。”
洛珊珊抽了抽嘴角,挨近傺月:“你們……不救那女鬼?”正問著,忽然那牛角男猛地推出一掌,一道綠光射出,貫穿了那男子的身體,頃刻間男子化為烏有,消失不見,只剩下那柔弱的女鬼趴伏在地上,氣息奄奄。
“收工。”傺月拍拍手,貌似……他好像什么都沒做吧。就照了鏡子。
牛角男上前扶起女鬼,一臉正色:“我送她去冥界,你們回去復命。”
在牛角男消失后,狗耳男對傺月壞壞一笑,一臉賤樣:“兄弟,我懂的你慢慢回來,不急不急。”說罷,拖走了對洛珊珊一臉諂媚的豬鼻男。
傺月橫飛他們遠去的身影:“嗤,狗就是賤。”
洛珊珊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忽然,周圍的聲音瞬間灌入雙耳,如同有人將靜音的選項關閉。
“這,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傺月看看她,一笑,勾住她的肩膀:“捉妖嘛,我們日常工作啦”
洛珊珊僵硬地抬頭:“你別告訴我,那是十二生肖。。。。”
“喲!你真是越來越聰明啦!學會推測啦!”
洛珊珊撫額:“我……感覺……自己……回不去過去的生活了……”
她顯得有些沮喪,傺月挑挑眉一笑:“那你想不想回快食一家?”
立時,她揚臉,兩眼放光。
“我要到那里出趟差。”傺月悠哉游哉地說,“我把你送回來,也是想讓你恢復原來普通的生活,看來行不通了。”
她點頭。
“而且,有人從我們世界偷神器去那個世界,所以調查神器下落的任務就交給了我”
她再點頭。
“既然你回不去原來的生活,不如就隨我……”
他還沒說完她就點頭,一臉小狗討食樣。
他笑著摸摸她的頭:“不過你得答應我少摻和那里的事情。”
她立刻點頭,她最乖乖了。
他非常滿意:“還有,我回來你得跟我回來,不許愛上那里的人,不然,我會很麻煩滴”
“放心,只談錢,不談情!”她舉手宣誓。
他放心一笑:“給你七天準備的時間,到時我來接你。”
“好耶——”洛珊珊歡呼起來,她終于找到她的任意門了,她是兔年里最幸運的人。
傺月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勾唇而笑,可是片刻之后,卻有一抹深沉劃過他的雙眸,似有深深的憂慮,埋藏在他的心底。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1:59

第四章 沒有任意門,但有兔神

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會想要多拉A夢的任意門,穿梭時空,任我遨游。洛珊珊在兔年,沒有任意門,但有了一個樂意帶她穿越時空的兔神。雖然這個兔神有點神經,有點娘。
她躺在床上激動失眠了一個晚上,然后騰一下坐起來,她既然有“快食一家”了,還租這個狗屁房子做什么?!小娘她不租了!收拾東西,走人!
“走四方路迢迢水長長走過一村又一莊”她高喝歌曲用力敲開房東家的門。房東太太一開門,“刷拉拉。”她甩出百元大鈔:“賞你的。”
房東太太眼睛都放精光了,立刻接下,在那兒一張張點,一張張看是真鈔還是假鈔。洛珊珊鄙視她,每次收租都這樣,眼珠轉了轉說:“你兒子結婚不是沒婚房嗎?正好啊,我不租了……”她剛說到不租房,房東太太看錢的動作就停住了。
在她走遠之后,房東太太還呆立在原地,臉色發白。
兩個小時后,她拖著行李箱站在了文森特的面前,文森特咬著筆桿,坐在轉椅上迷惑地看她那張格外開心的臉,然后看看她的行禮:“你把行禮搬來,該不是想跟我同居吧。”
“哈?”洛珊珊一怔,立刻搖頭,“不不不,文森特,雖然作為腐女的我很想住到你家做無間道,不過,我還是不想打擾您老人家的幸福生活。其實啊,這一個月我創業去了,今天正式來跟你辭職的。”
文森特眨眨眼,手中的美工筆轉了轉:“創業?恩恩,小姑娘有魄力,做什么?”
“餐飲。”
他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雙手攤開:“OK,趁年輕是該多闖闖,如果虧本了,我這兒依舊歡迎你。”
他的話讓她有些無語,雖然知道他平日嘴就是那么損,她低下頭靜了一會,說:“文森特,我會想你的。”
他笑了,起身,走到她身前,摸了摸她的頭:“傻孩子,只要你還在這個城市,我們就還是朋友。記得給我電話,最好每周一個,別讓我再到你家去找你。”
“是是是,每周一個,絕對乖乖匯報。”她咧開嘴,雖然文森特這個要求很怪,但她很開心,也很興奮,文森特說他們是朋友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終于成功打入“他們”的圈子?自從再次遇到兔神后,似乎好運接連不斷。
晚上,洛珊珊敲開了家門,當門打開的那一刻,她的眼淚,瞬間崩塌,于是,全家哭成了一團,就連晚上的菜,都仿佛帶上了眼淚的咸澀味。
在團聚之后,隨即而來的,又是如常的嘮叨,說她這次怎么沒有跟男友一起回來啊,全家人都挺想她的男朋友的。洛珊珊吃驚,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個男朋友?姐姐說,就是她的那個上司。
她當即下巴脫臼:“那個,娘娘腔?”
全家冒汗,洛爸爸咳嗽兩聲:“珊珊啊,雖然爸爸以前是肯定不能接受這種……咳,叫什么來著?”
“偽娘。”洛姐姐提示。
洛爸爸臉色很變扭,就像便秘了好幾個月:“不過看在他那么……關心你,我也就……不反對了……”
她聽完好囧:“爸爸,他對我是有責任的。。。。”
“什么……你們……都有孩子了……”洛爸爸開始擦汗。
她更囧:“我是他男朋友介紹的,他男朋友叫他好好照顧我的。姐,你不是知道這事?”
洛姐姐也汗:“我沒想到……原來他們……是這種關系……”
洛爸爸和洛媽媽聽完,一起擦汗,深感自己out了。
七天,這七天洛珊珊全部給了自己的家人。期間還在秀自己帶回的陶碗時,被她那個癡迷于古董的老爸搶去。當時,她只是想做一個紀念隨手拿了一個陶碗回來,卻沒想到這個陶碗在跨過時空之后,已經成為了她這個世界少見的古董。更讓她高興的是,這東西價值還不菲,更因為保存完整,而讓專家驚嘆。
就在她和洛爸爸抱著裝陶碗的錦盒回來時,洛媽媽一臉高興地說家里來客人了,還對他們擠眉弄眼,說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不早帶回來?
洛珊珊懵了一下,突然想到已經是第七天了。她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立刻沖進客廳,果然,在他們家的沙發上,正坐著神經兔傺月。他一身深灰色的休閑西裝,黑色的休閑西褲,腳上是透著時尚氣息的跑鞋,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一種沉穩內斂的金領的氣度。最主要的是,神經兔的臉好像做過小小的修整,盡管樣貌不變,卻去了娘氣,不再讓他看上去像個雌雄莫辯的偽娘。
他見洛珊珊回來,起身,淺淺的微笑沒有一絲往日的娘氣。他先跟洛珊珊身后的洛爸爸打招呼:“伯父,你好。”
“好,好。”洛爸爸好開心,眼前這個穿著得體,相貌英俊的男生讓他灰常滿意。洛爸爸喜歡古董,但不落伍,一眼就看到傺月右手上微露衣袖半分的歐米茄手表,心中的滿意度越發飆升。都說男人的首飾是手表,看一個男人的品味,就要看他的表。所以,男人看男人,喜歡看對方的表。
“坐,快坐。”洛爸爸立刻邀傺月一起坐下,“老太婆,快去泡茶啊。”
洛媽媽也灰常哈皮地離去,走到洛珊珊面前,秀了一下脖子里的項鏈:“珊珊,你怎么從不告訴我們你有這樣的朋友,這孩子真會做人,好好跟他相處,我去泡茶。”
洛珊珊撓頭,眨眨眼,神經兔真給力,這條項鏈她老媽可是看中很久了,一直狠不下心買下來。
這時,傺月又拿出一個小盒子,遞到洛爸爸面前:“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說罷,在洛爸爸面前打開,竟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
但是,洛爸爸的眼睛就睜圓了,小心翼翼拿起,對著電燈照了起來:“這是翡翠原石啊!嘶,不錯,真不錯。”
洛珊珊偷偷挪到傺月身邊,輕聲咬耳朵:“神鍋,你出手那么闊綽,我都不好意思了。”
傺月面色如常,但是話聲卻已經送到洛珊珊耳朵里:“好讓你爸媽放心免得又報案驚動那些墨鏡男還有,不讓你全家開心,我今天怎么帶走你?”
“今天就走?”她都還沒做好準備呢。
“還不快去準備。這里我頂著。”
“是!”她立刻閃人,這次她可要好好準備。回房,先拿手提,這可是命。然后是月月舒,這也是命。還有草紙,這更是命,那里的樹葉擦起來不是容易開裂,就是容易擦破她的嫩屁屁。
把洛家一個月的庫存草紙都塞進行李箱后,傺月站在了她的門口,一笑,“啪!”打了一個響指:“搞定,走吧。”
笑容立刻在洛珊珊臉上綻放,那是無法控制的,從心里噴出來的笑。她拖上大大的行李箱,跟在傺月身旁。
客廳里,洛爸爸洛媽媽一起歡送,還握著傺月的手直說我們珊珊不懂事,脾氣也不好,請你好好照顧她。
洛珊珊在一旁偷樂,神經兔絕對是所有丈人丈母娘喜歡的絕世好女婿。
“閉眼。”傺月拉住洛珊珊的手,洛珊珊不肯:“不要了吧都好幾次了我不怕的”
傺月挑挑眉,眼一瞇,眸中射出幾束寒光,洛珊珊撅嘴:“好吧。”她不情愿地閉眼,“好了吧,真小氣,看看都不行……”
“大,大公子?珊珊姐姐?!”忽然,鈴兒的驚呼從她面前而來,她立刻睜開眼睛,無限驚喜從她胸口涌出,她終于回到了她的“快食一家”!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2:31

第五章 兩個世界相互影響

眼前,是熟悉的院子,熟悉的鈴兒,和她手中熟悉的“快食一家”的餐盤。洛珊珊激動上前一把抱住驚呆在原地的鈴兒:“鈴兒,我回來了我不在這幾天,大家可好?”
鈴兒愣愣地看洛珊珊身上的衣服,她從未見過。
見鈴兒發呆,洛珊珊摸摸她的頭:“小丫頭在發什么呆呢?”
鈴兒眨眨眼,看向洛珊珊身旁的傺月,臉上竟是露出難過的神情,似是快要哭了。洛珊珊一見,忙問:“怎么了?怎么了?”
“他,他們,要拆快食一家。”鈴兒哭喪著臉說。
“誰要拆?”洛珊珊登時怒了,“誰敢拆我的快食一家?”
“國師的人。”忽然,墨湘君的聲音從空氣中而來,聲到人到,他站在西邊的房門前,一如往常一身黑衣,只是今天套了一件圍裙。以前洛珊珊問過墨湘君,問他為何總是穿黑衣?墨湘君給了她一個答案,就是黑衣耐臟,不用洗。
今日,他手里端著一盤咸菜炒豆腐干,依然面無表情。他的目光慢慢移到傺月的身上:“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傺月在陽光下燦爛一笑,卻是問道:“我們走了后這里過了幾日?”
洛珊珊聽了覺得奇怪,當初從這個世界離開時,兩個世界的時間是同步的,也就是這里過了一個月,她的世界也過了一個月。那么,依此類推,她在原來的世界過了八天,這里自然也應該過八天。
就在她迷惑之時,墨湘君淡淡答道:“已經兩個星期了。”
洛珊珊一怔,奇怪地看向傺月,在他的臉上竟是出現了一分凝重,她心中迷云更深,這本來開開心心地團聚,怎么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就在這時,傺月沉聲道:“進屋說吧。”
片刻之后,大家圍坐在矮桌旁,洛珊珊身邊放著的行李箱,正好作了傺月的靠背,他此刻褪去了那份凝重,慵懶起來,他看了一眼墨湘君,懶懶地說:“說吧。”
墨湘君眨眨眼,看看滿目好奇的洛珊珊,再看看傺月,就像向領導匯報一般慢慢說了起來:“國師相中了我們這塊地,造他的角斗場。”
“你的意思是那晚惡鬼夜行是國師做的?”洛珊珊就知道這個國師不干人事。
墨湘君不言,傺月勾起唇角:“只是要拆房用不著那么勞師動眾”
“也對。”洛珊珊點點頭,“國師那么彪悍的人,找官兵強拆就是了,犯不著找惡鬼來幫忙。”
“所以,我得到一個可靠的消息。”墨湘君看看周圍,像是怕人偷聽,他身旁的鈴兒看他偷偷摸摸的樣子撲哧一笑,他才轉回頭,分外神秘,分外低沉地說,“夜修羅王在我們這兒。”
“夜修羅王?”洛珊珊疑惑,“夜修羅王是誰?”她怎么從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
墨湘君再次看周圍,又是鬼鬼祟祟,他這幅裝模作樣的神情讓傺月漸漸失去耐心,墨湘君就算法力遠遠不及他,那在人間好歹也是個神仙,這院子里有沒有人偷聽,他還不知道?
傺月開始變得有些煩躁的神情讓機靈的鈴兒察覺,她趕緊說了起來:“夜修羅王是妖族叛軍的統領,聽說是我們妖族里最厲害的妖,但沒人知道他是什么妖,也沒人知道他長什么模樣。
聽說每次他出戰都戴著一個修羅王的面具,又喜歡在夜晚一個人外出,所以大家都叫他夜修羅王。”
聽完鈴兒的話,洛珊珊迷惑地問:“妖族叛軍?我在的時候怎么沒聽說?”
“那是因為大家都不敢隨意提起。夜修羅王和他的軍隊主要盤亙在南邊,珊珊姐來的時候,他們剛剛與國師的兵打完一仗,還贏了呢。”鈴兒說得分外自豪。
洛珊珊聽罷,算是有了些了解,沒想到這個世界還在打仗,而鈴兒口中的妖族叛軍,應該就像農奴,被壓迫久了,自然要反抗,她好奇追問:“那他贏了為何不打過來?幽州很太平啊。”
鈴兒剛想說,傺月忽然掄起一掌打在洛珊珊的頭上:“你以為打仗是在沖關打游戲?想要攻克一個城鎮有多么艱難你懂嗎?你這個生在和平年代的小屁孩對戰爭了解多少?”他竟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憤,“每一場戰爭無論誰贏,都是用尸體堆積起來的你到時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血流成河”
洛珊珊怔怔地看著他,有點委屈:“我……不過隨便說說……”
“戰爭是可以隨便說的嗎?”傺月又一聲怒喝,震得洛珊珊不敢再多說一句,他憤怒地甩開臉,似是洛珊珊的話勾起了他心底許多不好的回憶,他靠在行李箱上擰了擰拳:“最恨的就是戰爭”
大家一時間因為傺月莫名的憤怒而陷入安靜。在靜了許久后,鈴兒小心翼翼地看看傺月,怯怯開口:“可是……夜修羅王是為了解救我們……”
傺月臉上的怒氣稍稍平息,但已無起初的好整以暇,他握拳輕咳,轉開臉讓自己慢慢平靜。
墨湘君也看了看傺月的臉色,才再次開始發言:“國師認為夜修羅王潛伏在西街里,但憑普通的士兵無法捉到夜修羅王,所以炸開修羅之門,利用惡鬼屠街,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人。”
“好殘忍”洛珊珊聽完心里發寒,“怎么會有這么殘忍的人?”
“所以我們才要推翻國師的暴還我們妖族自由”鈴兒也激動起來。兩束目光朝她而來,分別是墨湘君,和傺月,她立刻低頭,摸起了自己束發的綢帶,“我,我也是妖族,所以……但是我一點也不討厭大公子,二公子和珊珊姐姐,你們對我很好,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和神仙……”她揚起臉,燦爛純真的微笑可以讓任何人都相信她的話。
傺月收回目光,墨湘君依然盯著鈴兒。洛珊珊偷眼看了看傺月,見他火氣已消,她拍了一下手掌,“啪”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那么說……國師是定要把我們趕走羅?”
“恩。”墨湘君點點頭,“原先的布店老板應該是接到國師要拆這里的消息,所以急于賣店。現在大家都到衙門口抗議去了,你們回來正好看熱鬧。”
墨湘君的話讓洛珊珊眼珠咕嚕嚕轉,傺月看了她一眼,說:“湊熱鬧不是你最喜歡的?”
“誰說的。”她拋高了下巴,“我在想既然人都去衙門口了,我要不要到那里去賣盒飯。”她那副猜謎的樣子讓傺月笑了起來,方才的憤怒也在這一笑中化去。
見他心情好轉,洛珊珊立刻追問:“為什么這里的時間忽然不一樣了?”
當她這個問題出口之時,傺月的神情轉為嚴肅:“這說明兩個世界開始相互影響。”
“影響?”
“就像兩個漩渦,開始越來越近,然后相互影響,影響時間,空間……”
“那最后會怎樣?”聽著傺月的話,讓洛珊珊越來越不安。而坐在一旁的墨湘君始終面無表情,可他平日淡漠的雙眸,卻被凝重漸漸吞沒。
鈴兒迷惑地聽著,她完全聽不懂洛珊珊與傺月在說什么。但是,她依然認真聆聽,似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
傺月的雙眉開始擰緊,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愁容:“最后會相互融合,一個世界被另一個世界吞沒……”
“一個世界會消失?”洛珊珊驚呼起來,她無法想象世界消失是怎樣的情形,就像世界末日的來臨?
在她和墨湘君驚訝的目光中,傺月遺憾地點了點頭:“是的。”
“那會是哪一個?”意外的,墨湘君開了口,臉上透出了急色。
傺月看看他,再看看洛珊珊,搖了搖頭:“不知啊……不知。”他有些無力的回答,讓墨湘君的瞳仁瞬即放大,宛如傺月是他的希望,連傺月都不知的事,則讓他更加恐慌,更加無法面對。
洛珊珊隱隱感覺到,傺月來這個世界的任務遠遠不像他自己說地那么簡單輕松。





第六章 小貓咪,上床來

“不過,這種拯救的事跟你們女人毫無關系~~”忽然間,傺月回復常態,一掃凝重,滿臉地不正經,”你這種小女人只要看看店,溜溜狗……”
傺月還沒說完,洛珊珊就聽著心里不舒服了,開口打斷他:“你說的是我嗎?那是二奶三小姨好不好!我趁人拯救世界我是幫不上忙,但是你不能把所有女人都打死啊。怎么,你對王母娘娘有意見?”
傺月舔舔唇,算是被洛珊珊頂到了。他伸出食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他,然后點點頭,起身,回房去了。
墨湘君和鈴兒小心翼翼地看傺月的房間,洛珊珊“切”一聲:“看什么看,就是世界明天要毀滅,今天你們也要給我開張賺錢。哼!”她一甩臉,拉起行李箱,也回房。
客廳里,只剩下墨湘君和鈴兒,兩人忽視(我就腳的是互視)一眼,趕緊起身開工。即使泰山壓頂,也阻擋不了洛珊珊賺錢的心。先不說傺月口中世界毀滅,就眼前“快食一家”可能會面臨拆遷,她都心不慌,照樣推個車,把快餐攤擺到幽州衙門口來了。
此刻幽州州府衙門口,圍坐的都是城西的百姓,這城西一拆,他們就變得無家可歸,這才大著膽子來抗議圍坐。
衙門口站了一排官兵,也是嚴陣以待。
日頭已經中天,大家又渴又餓,忽然飄來一陣飯香,意志怎能堅定?
大家往香味望去,竟是許久不見的洛珊珊,立刻呼喊:“洛叔,快來幫忙啊!”
洛珊珊滿頭黑線,摸了摸小胡子:“我這不是給大家送糧草來了,大家辛苦,吃了飯再坐吧。“說著,讓鈴兒給大家送去免費的飯菜,她可不能賺這黑心錢,大家那么辛辛苦苦地坐在大太陽地下,還不為了整個城西的百姓?
但是,她也有她的打算。有人圍坐,自然就有人圍觀,而且,圍觀的人遠遠超過圍坐的人,這不,就有人上來好奇地看她的攤子,然后嘗試著買了一份,于是,又有人帶著好奇心上來問味道如何。
鮮美的味道讓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贊美不絕,立刻,客似云來,沒一會,洛珊珊拉來的飯菜銷售一空,她勝在菜色新穎,勝在找對了時機。
賣完飯菜后,她也和鈴兒坐在衙門前,媒婆張立刻湊了上來:“你和你家主子去哪兒了,怎么現在才回來。”
“是啊是啊,你家公子一看就是位貴人,快讓他幫幫我們啊,能不能幫大家打點打點,讓國師把那個什么角斗場,造別的地方去唄。”
洛珊珊呵呵干笑兩聲:“這恐怕不行吧,國師啊,如果那么好說話,就不是國師了。”
大家一陣唏噓,也是,能搞定國師的人,只怕還沒生出來呢。
“那你們那位貴客呢?他的馬車,可不是普通人家有的,聽說他是銀川王的朋友,能不能讓他幫我們說說話。我們也不指望國師不拆我們的房子,我們就希望能有個新地給我們大家安家。”
大家再次聚焦在洛珊珊身上,她再次干笑兩聲::“好,好。哪天他來我幫大家問問。”她知道,秦川一定會來。既然傺月說他關注他們,他就一定會關注“快食一家”。今天她在這里露面,相信秦川不久之后就到。晚上,她把行李箱仍上床,打開,翻出睡衣,立刻脫下這里的衣服,粗布麻衣的,明顯沒有她的全棉睡衣穿著舒服。
5某藍印鈴兒拿起潤膚霜個,學著洛珊珊剛才的動作,擠出了潤膚霜,淡淡的清香隨即而出,而清涼的瞬間讓她凍瘡的灼痛好轉,心里一陣感動,抬眸深望洛珊珊,目光不再離開。
“看,這個橡膠手套。”羅珊珊將一副紅色的橡膠手套提在鈴兒面前,“這個可以防水,這樣你的傷口就不會沾水了。”說完,也放在鈴兒的手中。抬眸之時,見鈴兒深深地寧網格她,一黃一藍的眸中是深深的感激。她笑著摸摸她的頭:“別這樣,你這樣看我我感覺很怪,我當你是妹妹,姐妹相互關心是應該的。”
鈴兒用力點點頭,垂眸,似是不想讓洛珊珊看到她落淚。羅珊珊笑著撞撞她的肩:“我們說點別的,這次大公子回來你很開心吧。”
玲兒點點頭:“大公子和珊珊姐回來,我很開心。”
“是不是看見大公子回來更開心些?”
玲兒沒有說話,而是看洛珊珊,大大的眼神中是一絲困惑。洛珊珊一笑,拉住玲兒的手:“今晚你也別去隔壁睡了,我們一起聊聊。”
玲兒立時驚然起身:“這,這怎么可以?珊珊姐是人類,我,我是妖奴,不,不可以的。”
“我說可以就可以。”洛姍姍像個無賴,硬拉住玲兒,“這院子就我和你是女孩子,我說心里話不找你,難道找那兩個男人?”
玲兒眼神頻頻閃爍,望在地上:“那,那我睡地上好了。”
洛珊珊撲哧一笑,也不再勉強她。在玲兒準備在地上打鋪蓋的時候,不慌不忙地拿出了手提電腦,立時,吸引了玲兒的目光。
玲兒好奇上前:“姍姍姐姐,這是什么?”
洛珊珊不回答玲兒,自己往床上一趴,然后拍拍身邊:“來,我們一起看。”
鈴兒好奇地趴到她身邊,然后,她打開了《劍雨》。
“噌!”一聲劍聲,讓鈴兒一驚,指著電腦屏幕,此刻還是《劍雨》的開場畫面:“怎,怎么說話了!還有畫!”
“嘿嘿,這是寶貝,你看著就好、”洛珊珊撇眸看鈴兒的貓耳朵,好像摸摸。她好“色”啊,可是她是動物耳朵控,不知是她喜歡的兔耳朵,小貓小狗小狐貍的都喜歡。
就在這時,似是經驗于電腦里的聲音,鈴兒的貓耳朵動了動,萌的系數立時飆升,這實在太考驗洛珊珊的定力了!
“珊珊姐,他里面說什么?我聽不懂,還有那些名字是什么字?我也看不懂。”鈴兒的問話讓羅珊珊回神,她也疑惑了一會才恍然、她來到這個世界,聽不懂這里人的語言,所以傺月給了她一只翻譯蟲,痛樣的,這世界的人也聽不懂她的語言,但他媽恩沒有翻譯蟲,所以鈴兒聽不懂的旁白,和那些字幕。
她正想解釋,正片開始了,一陣刀光劍影,人影繚亂,鈴兒驚叫起來:“殺!殺人了!”
“別叫,這就是,假的。”
“假的?”鈴兒睜圓了眼睛,她進一步的解釋:“就是演戲,很多人,演一個故事。”
“想城東酒樓里唱戲的?”鈴兒反問。洛姍姍笑著點點頭。鈴兒驚訝不已,再次看,然后問:“那這個故事是講什么的?”
洛姍姍壞壞一笑,神神秘秘地說出答仧案:
“讓雞雞重生!”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3:07

第七章 兔爺的百寶袋

“讓……雞雞重生?”鈴兒一臉迷惑,“雞雞是什么?”
洛珊珊一愣,鈴兒那純真的表情,反倒讓她變成了不良少女,她有些發囧,只有湊到她耳邊解釋:“就是&¥……”
鈴兒驚愕地睜圓眼睛:“那不是叫小鳥嗎?”
“就那東西。”洛姍姍抹汗,原來是叫法不一樣,還真以為鈴兒太過純潔,“你慢慢看,他們說的話不難懂。”
鈴兒咬唇點頭,十足的少女羞澀。看得洛珊珊又起“色”心。她挨近鈴兒:“鈴兒,我能摸摸你的耳朵不?”
鈴兒卻是微愣,然后,點點頭,微微低頭,雙耳略微落下。洛珊珊伸出手,抹上它其中一只耳朵,毛茸茸,暖洋洋,果然如她所想一般有趣可愛,她都有些愛不釋手。漸漸的,鈴兒趴了下去,當洛珊珊過足癮后,再看鈴兒,竟是睡著了。安詳的睡顏露出一抹舒爽。
“嘿嘿。”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原來妖族和動物一樣,摸耳朵會讓它們舒服。”說罷,她趴在了鈴兒的身邊,看了她一會,繼續看她的《劍雨》。
第二天早晨,鈴兒竟是慌慌張張地下床,就好像洛珊珊是個男人,把她睡了一般。洛珊珊坐起來,睡眼惺忪:“鈴兒你干嘛,那么慌張?”
玲兒失措地不敢看洛珊珊:“像我這么低賤的妖奴,怎么能跟姍姍姐姐睡在一起。”
洛姍姍打了個哈氣,指著她:“迂腐,迂腐!傻妞,大傻妞!”說完,她倒頭睡她的回籠覺。玲兒愣了一會,慌慌張張地離去。洛姍姍睡到半夢半醒之時,感覺有人在她的鼻尖呼吸。她在睡與醒之間徘徊,艱難地睜開眼睛,赫然映入傺月的臉,讓她驚訝了一下,就連心跳,都突然加速。有時在人快要醒時嚇人,是真的能把人給嚇死的。她立刻拉住衣領,眼睛瞪得溜圓:“你,想干什么?”
與她近在咫尺的傺月勾唇一笑,指尖輕輕掃過她的側臉,她立刻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臉,露出兩只大眼睛繼續瞪他。“放心我對穿喜洋洋的太平剩女沒興趣”一句話,把洛姍姍所有缺點,基本上都說了。可是,她算剩女嗎?她還不算吧。在洛姍姍的字典里,剩女是三十歲以后的女人。她才二十六,還早,還早……
不過太平……她認了。
傺月依舊沒有離開她的上方,用他那精致的鼻尖頂著她圓潤的鼻頭,然后,伸手往腰帶伸去,洛姍姍的視線緊緊跟隨,直到看不見的地方。
忽的,傺月一揚手,掏出了一只手機,放在她的面前:“這個給你,經常打電話回家,讓他們不用擔心。”
“什么?!你有這樣的好東西怎么不早拿出來?!”洛姍姍立刻搶過,手機是純白的顏色,觸摸屏,上面還有一個標簽:神兔,除了標簽,還有一個像兔子的logo。
傺月笑瞇瞇地直立起身體,雙手環胸站在她的床邊。她立時坐起,開始擺弄手機。
他突然奪走她手里的手機,站直,雙眼睜大,雙眉高挑,如同面對一個攝像機的鏡頭,說了起來:“神兔隨
心聽,讓你隨時,隨地,任意時空,都能與親人,朋友,同事,愛人,任意暢聊……”
洛姍姍的嘴角開始抽搐,這一大清早,神經兔就開始發神經,她看他叫張三豐得了,一天瘋三次。
“更有太陽能電池板,永遠待機,防水,防火,防雷電,防摔打,經久耐用,外形美觀,更有30000像素高清晰攝像頭,隨你拍照攝像,收錄各種風采,外形是白云流線型設計,優雅純潔,永不退色。還有140G的內存卡,保存再多的文件圖像都沒問題,好比帶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在身邊,還有游戲,無線上網,MP3,MP4,等等功能。這樣功能強大的手機,只要998!998哦!哎呀!”一個枕頭狠狠砸在了傺月的臉上,他往后一仰,手中的手機甩手飛出,洛珊珊從床上躍起,將手機穩穩接在手中。
傺月自然不會被枕頭砸中,他只是配合一下洛珊珊。他將枕頭隨手一扔,提醒拿著手機十分哈皮的洛珊珊:“記住,暫時這里的時間是我們世界的兩倍,所以你可別天天打電話。還有這里有一個語速快慢功能也是針對時間快慢調節的,可別亂設,因這里的時間是那里的兩倍,所以如果不經過處理,那里聽起來就像快鏡頭。你明白了嗎?”
“嗯嗯!”洛珊珊立刻點頭,可是,她很快就想到一件事,問傺月:“那豈不是我在這里要老得快?”
傺月挑挑眉,小了:“你真是穿越一次聰明一次啊。說對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變成老太婆回去滴……怎么說你也是我的恩人……快換衣服、,準備接客……”傺月忽然扯細了嗓子,聲音就像對面花艷樓的龜公。他的話讓洛珊珊渾身別扭,什么叫接客?太難聽了。等她想揍他之時,他已經消失在房間之中,她有些不爽,就算他是神仙,也不能隨便這樣進圖女孩子的房間吧。
第二天,衙門前的圍坐依舊在持續,洛珊珊快餐攤的客戶也開始增加。
第三天,連士兵也來到洛珊珊的小推車前,要跟她買快餐。洛珊珊面露難色,悄悄說:“我很難做的,我是城西的,賣給你們不成了叛徒?這樣吧,等這件事結束,我請你們免費吃一頓。”士兵們直說她吼道,洛珊珊也為她在城東設攤打好了基礎。她心里清楚,老百姓是沒辦法對抗國師,以及他的暴政,城西必拆無疑,既然入戲,她不如早作綢繆趁這幾日多積攢城東老顧客,到時她就搬到城東來。
第四天,公文正式發出,城西拆房是板上釘釘的事,回天乏術。大家垂頭喪氣地坐在自己的鋪子里,愁眉不展,他們即將變得無家可歸。
太陽漸漸墜落西方,今晚過后,城西的所有住戶都必須搬出,否則,按妨礙公務論處。沒人想進牢房,國師嚴苛的刑法已讓全國百姓已經人人自危。
傺月和墨湘君舒舒服服地躺在“玉湯”店里的浴池里,這是一家專門供男人洗澡的地方,洗澡水來自于地下,故而池水清uihao透徹,還帶著一絲甘甜,是城西出了名的最好的澡堂子,甚至,有些城東的達官貴人也慕名而來。地下水擇地而出,故而這家玉湯無法任意搬遷。溫熱的池水把他們兩個泡成了粉紅,朦朧的水汽籠罩住了他們赤裸的身體。傺月用布巾擦了擦臉:“國師不抓夜修羅了?”
墨湘君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恩,那天結界被毀后,他以為是夜修羅做的,估計感覺夜修羅實力不可小覷,所以暫時沒了動靜。”
“那你有沒有看出夜修羅是誰?”
“不知道。”
“啪!”傺月一掌打在墨湘君的后腦勺,墨湘君面露幾分委屈:“你到底是不是神仙,連個妖都看不出?”
“你知道的……這個世界才形成不久……”墨湘君委屈的癟嘴,“神在這里不過是個種族,那夜修羅應該是與我們同歲,修行自然不會在我們之下,莫說他,國師……我……也搞不定……”傺月撫額:“難怪有人從我們那里偷東西……”
“什么?”墨湘君化作發辮的兩只耳朵在這時,倒是高高豎了起來。
傺月擺擺手,閉眸將自己完全浸泡在了浴池之中,懶懶地說:“與你無關……你管好你自己世界就行了……”
他的話,讓墨湘君面無表情的臉,微露一絲不服,他將臉撇到一邊,似在心里暗暗說了些什么。然后,他小心翼翼的轉回臉,問:“那你知道夜修羅是誰了?”
“呵。”傺月卻是一笑,那笑容神秘而魅惑。他將布巾往臉上一蓋,不再多說半句話語,墨湘君看看他,垂眸,嘴動了動,似是又嘟囔了些什么,然后身體下沉,沉入水中,只留下了,幾個泡泡。
夜色籠罩的快餐一家后院理洛珊珊想去找傺月商量搬家的事,卻發現他不在房里。墨湘君也不在。她本想出來,可是一眼掃到了傺月的百寶袋。
那是神經兔的百寶袋!
她有些吃驚地上前,神經兔隨身帶的百寶袋怎么會落在房里?她好奇地上前,摸著下巴彎下腰盯視百寶袋,這可是什么都能掏出來的百寶袋啊,跟多啦a夢小肚肚面前的百寶袋一模一樣的東西啊。
那只百寶袋毫無防備地躺在神經兔的床上,正玉體橫陳地誘仧惑她,勾引她,終于,她無法抗拒心底對它的欲望,向它伸出了魔爪,呃,不是,是手。伸進了它的身體。





第八章 百寶袋里吃醋的小仙女

神奇的百寶袋,幾乎吞沒了洛珊珊的手臂,她抓了抓,里面空空蕩蕩,就像是整個宇宙都納入了百寶袋中。她以為會像大條女人的背包,撈一撈能撈到不少東西,可是,百寶袋里什么都沒有。
忽然竟是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她一驚,像抽手時已經來不及。那手的力氣極大,抓住她就往袋子里拽。洛珊珊慌了,她那么大個人怎么可能被拽到那么小的袋子里?可是,她錯了,對方驟然,一使力,她整個人瞬間被那只并不大的百寶袋,徹底吞沒。
“嗝”百寶袋搭出了一個飽嗝,久久回蕩在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之中。
“啪”洛珊珊狠狠的摔在了冰涼的地上,痛地她幾乎掉眼淚。這百寶袋居然還有自衛功能。爬起,她捂住最先接觸地面的胸口,那個疼啊,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酸疼,本來就不大的胸部,又摔小了一分。
她一邊揉胸口一邊看四周,登時,她吃驚地慢慢起身,眼前是一排又一排懸浮在空中的架子,密密麻麻,布滿這個一望無際的神秘空間。而那些架子上,自然擺放著一樣又一樣神奇的寶物。這就是百寶袋內的神奇空間?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彩衣的花季少女翩然落下,精致的五官如同唐伯虎仕女圖上的美人,只是,這張精美的少女臉上,帶著怒容。
“大膽!居然敢偷我傺月哥哥的東西!”
“誰?傺月?”面對小姑娘的憤怒指責,洛珊珊一頭霧水,想了一會,恍然想到小姑娘嘴里的傺月是誰?
而這時,小姑娘卻輕鄙地冷笑起來:“對了。我傺月各個連真名都沒告訴你這個凡人呢!我可以告訴你,別以為傺月哥哥給你點東西,你就自作多情,以為我傺月哥哥喜歡你,可以隨便動他的東西了!”
“什么?喜歡他?”她又迷糊了,她幾時表現出自己喜歡神經兔了?看看那個小姑娘,小姑娘趾高氣昂,一臉不將她放在眼中,她理理思緒,說:“小姑娘,你是誰?”
小姑娘自豪地一昂脖子:“我是護袋小仙女祭香,替我傺月哥哥保護乾坤袋,專門防你這種小偷。”小姑娘說完,還鄙夷地做了個鬼臉,洛珊珊眨眨眼,很平靜的伸出一根手指:“一,我不是小偷,充其量是好奇。誰對寶貝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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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能沒我傺月哥哥的允許,隨便動他的東西!”祭香憤憤地瞪眼。洛姍姍笑了笑:“我想我跟你傺月哥哥的交情,看看他的袋子,應該沒問題吧。”
“少臭美了!我傺月哥哥才看不上你呢!”祭香大聲強調。
洛姍姍聽了,也不發火,她從不對比自己年紀小的孩子發火:“這正是我要說的,交情,不等于感情,我跟你傺月哥哥走得近,不代表我喜歡他,你一口一個我喜歡他,所以認為跟他走得近的女生都喜歡他?”她一看,就看出小姑娘在吃她的醋,而且,還是飛醋。
她的話剛說完,小祭香臉紅了起來,但并沒羞澀回避,反而大聲說道:“不錯,我就是喜歡我傺月哥哥,他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好好好,你的你的。”洛姍姍攤攤手,心里暗想:誰稀罕啊,整天跟個神經病在一起,自己都變神經了。
她正想著,小祭香又把手指甩了過來:“還有!別以為傺月哥哥真把你當朋友了!他連真名都沒告訴你呢!”
小祭香的這句話,到是讓洛珊珊變得變得認真。是啊,神經兔一直沒告訴他真名,她當初還真信了他只叫月。他撫住胸口調節了一下,人家是是神仙,不與她這個凡人真心相對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就以往傺月對她所做的,她也感覺到,傺月沒有真心把她當朋友。
她的默不作聲,讓小祭香有了幾分得意的神采,她洋洋一笑:“哼,我告訴你吧,傺月哥哥就把你當一玩具,他只想整你,不想跟你做朋友,他從一開始就是帶著這個目的接近你,帶你到異世,就是為了整你,想慢慢玩死你。因為他在原來的世界整你會被天庭責罰。你以為他突然帶你回去真是他什么恢復法力?”
洛珊珊不言語,她知道,自然不是什么恢復法力,說不定神經兔根本從沒失去過法力。
“那是因為天庭急招!”小祭香說出了最終的答案,也讓洛珊珊的心,就此恢復平靜。神經兔對她所做,一直讓她心不安定,無論是報恩,還是復仇,她只想知道答案,總比一直被埋在鼓里,一直被騙地好。而眼前這個小姑娘,因為太得瑟,將她當做了假想的情敵,把什么都講了出來。
“你知道他為什么要整你?”小祭香越說越得意,越說越忘乎所以。
洛珊珊立刻反問:“為什么?”
元清元楚
“因為他討厭你!我也討厭你!”討厭的神情在小祭香的臉上浮現,洛珊珊在那一刻,微微失神,雖然她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最壞的答案,可是在聽到時,心里還是空了一下,似有什么,揪住了她的心。
“別以為你當年救了傺月哥哥就了不起,對他可以提任何要求了!我告訴你,他早就還清你的恩情了!在千萬年前就還清了!可是!你卻害死了他的師傅!害死了我原來的主人!你是個害人精,討厭鬼!”小祭香憤恨地罵了出來,宣泄著她對洛珊珊的厭惡。
洛珊珊在她的罵聲中慢慢回神,她不知道自己子么突然又成了害人精,可她信了,她終于找到這一切的答案,她呵呵地搖頭笑了笑,小祭香疑惑地看她:“你笑什么?!”
她微帶疑惑地看著小祭香,心里難受地有些胸悶:“沒什么,我覺得你比你的傺月哥哥更真實。可是,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一起,讓我知道你傺月哥哥的目的?”
“因為我討厭你整天纏著我傺月哥哥!”小祭香憤怒地跺腳,“我看著就氣!你以為傺月哥哥給你幾個寶貝,救你幾次你就以為他喜歡你,整天對著他撒嬌,獻媚。討厭討厭討厭!所以我要告訴你,讓你清醒清醒,以后不要再纏著我傺月哥哥,不然!”
花草潘潘
“不然怎樣?”洛珊珊冷笑反問,“哼,你這么討厭我為何不早早出來揍我?”立時,一抹不甘和怨恨劃過小祭香的雙眸,她低頭咬緊下唇,洛珊珊搖搖頭,大聲地說道:“因為你出不來”
她說出的最終答案,讓小祭香握緊了雙拳,一絲青白在她不甘的臉上浮現。洛珊珊干澀的笑了笑:“你傺月哥哥想整我又怎樣?我早就感覺到他在整我。我無所謂!我有什么所謂?
他是在整我,可是,他在整我的時候卻教會了我要勇敢面對困難,而不是逃避,是他教會了我要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常回家看看,是他教會了敢愛敢恨,而不再是窩在被窩里畫別人的圈圈。
他整我一次,我就強大一分,他是在整我,但我還是要感謝他。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所以,有何所謂?!我這次回家,老板稱贊我,同事喜歡我,家人更為我的變化而驕傲,我帶回去的破碗還買了幾百萬!”
摸urnful玉
她的心豁然開朗,如同走出狹隘的裂縫,瞬間看到了一個廣袤的新世界,這一刻,她心中的世界更寬廣了一分,這些話從她自己的口中而出,卻勸慰了她方才的難過心傷,她釋然了,是的,她忽然覺得,自己更喜歡神經兔了,她情不自禁的興奮而激動起來,“是啊,我我要感謝他整我,我一個凡人,賺幾年都不會有幾百萬,更不會有什么異世之行,我又不賣身陪睡,我只是被他整整,有什么關系?是啊,這又有神馬關系?!”她再次自問,感激之情一下子淹沒了他對她傷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心有多寬,世界就有多大。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3:44

第九章 親完一個又一個

小祭香怔怔地看著她,呆呆地眨了眨眼鏡,她似乎做錯了,起了反作用。。她咬咬牙,想再努力一把:“你真賤!傺月哥哥整你你還要謝他!”
“不錯。”洛珊珊現在心中是無比地強大,“我就要做天下第一賤客,小丫頭,沒聽說過‘人致賤則無敵’這句話嗎?”
小祭香徹底無語了,她覺得她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招數,想達到讓洛珊珊傷心,自卑,遠離傺月的目的。可是最后,卻與她的這個目的大相徑庭。她氣得直咬牙,開始找有沒有寶物可以讓洛珊珊立刻消失。
“香兒,把珊珊給我馬上放出來!”忽然,略帶威嚴的傺月的聲音從這個世界的上方而來,小祭香不甘地看向上方,癟起了嘴。
洛珊珊笑呵呵地走到她面前,給了她一個飛吻:“小仙女,雖然你是個神仙,已經活了上萬年,可是,你只是活在這個世界里,太狹隘了,所以你才不了解我們凡人的心有多么強大。你應該出去看看,我在外面等你哦。”
小祭香怔怔地看著她,呆呆地眨了眨眼鏡,她似乎做錯了,起了反作用。她咬咬牙,想再努力一把:“你真賤!傺月哥哥整你你還要謝他!”
“不錯。”洛珊珊現在心中是無比地強大,“我就要做天下第一賤客,小丫頭,沒聽說過‘人致賤則無敵’這句話嗎?”
小祭香徹底無語了,她覺得她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招數,想達到讓洛珊珊傷心,自卑,遠離傺月的目的。可是最后,卻與她的這個目的大相徑庭。她氣得直咬牙,開始找有沒有寶物可以讓洛珊珊立刻消失。
“香兒,把珊珊給我馬上放出來!”忽然,略帶威嚴的傺月的聲音從這個世界的上方而來,小祭香不甘地看向上方,癟起了嘴。
洛珊珊笑呵呵地走到她面前,給了她一個飛吻:“小仙女,雖然你是個神仙,已經活了上萬年,可是,你只是活在這個世界里,太狹隘了,所以你才不了解我們凡人的心有多么強大。你應該出去看看,我在外面等你哦。”
小祭香看洛珊珊,她感覺洛珊珊是在得意。她手中開始運力,她沒辦法出去揍她,但是這里,她可以!
“香兒,別讓我說第二遍!”突然,傺月的話再次而來,并且比之前的語氣更加嚴厲,甚至,可以明顯感覺到語氣中的怒意。祭香憤然甩臉,手一揚,洛珊珊如被一陣狂風,扇出了這個世界。
燈光朦朧的房間里,傺月手提百寶袋,墨湘君站在他身旁默不作聲地看,百寶袋瞬間張開了大嘴,吐出了洛珊珊。
墨湘君眼睛慢慢睜大,然后再慢慢縮小,如同他的眼睛經歷一次大大的深呼吸。
傺月沉臉看從百寶袋內的洛珊珊,洛珊珊動他的東西讓他不滿,誰都不喜歡別人隨便動自己的東西。而祭香把洛珊珊拉入百寶袋,更讓他惱火。那是及其危險,很有可能會使洛珊珊就此迷失在袋中乾坤世界的事情。
“出去!”傺月冷冷地對從百寶袋里出來,還沒轉身的洛珊珊說。他身旁的墨湘君眼睛慢慢橫移,在看到傺月后,慢慢瞇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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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洛珊珊轉身,臉上的喜悅讓傺月一愣,下一刻,她就撲了過來,在他毫無準備的時候,就被她緊緊抱住。她抱住他開心地直跳:“謝謝,謝謝你整我,我太愛你了,越來越愛你了,我要去給你立個牌位……”
他一寒,什么?給他立牌位?
“不不不,是長生牌位,我要天天供你,給你燒香,燒錢,燒胡蘿卜,感謝你整我,以后有空沒空就多整整我,我很經整的,而且歡迎來整。我真的太開心了,來,親一個。”說著,她踮起腳尖往他臉上湊。他驚然一掌按住她的臉:“你什么毛病!”
“別害臊嘛,我實在無法表達我對你滔滔不絕的感激之情,來,別客氣,我今天沒吃大蒜。”洛珊珊****他的手,他又用另一只手擋住,整個人開始后仰,她再****他另一只手,拋了個媚眼,“別客氣嘛不痛的,乖”
傺月此刻已經完全忘記對洛珊珊隨便動他百寶袋的憤怒,而是深深的迷惑,怎么這個人去了一趟百寶袋就熱情的跟石榴姐(周星馳版的《唐伯虎點秋香》里的石榴姐)一樣了?
他努力阻止她,絕不能讓這個**親到他,上次的陰影他都尚未消除,現在她跟石榴姐一樣撲上來,讓他有些發寒,他可是有潔癖的:“洛珊珊你神經了——”他幾乎是咬牙說話,因為忙于組織她。
“墨香君你還站在那里做什么——?把這個東西從我身上拉開——”
墨香君默不作聲,一動不動。像一座雕像,淡定地看洛珊珊強吻傺月。
“別客氣嘛就親一下,不然我今天睡不著覺”
“滾開——”
“來吧”
洛珊珊已經整個人撲在傺月身上,傺月努力后仰,因衷心開始不穩他不得不倒退一步,就在這時!墨香君!不動聲色地在傺月的腳后,伸出了自己的右腿。
“啪!”傺月絆在墨香君伸出的腿上,連連后退幾步,跌坐下去,洛珊珊跟著他一起摔倒,然后對著他的臉頰,“吧唧!”親了上去。
一陣寒毛,從傺月的腳底而起,直到他的頭發根。身上的人還發出讓他惡心的“嗯——嘛!”的長音,宛如在強調她親到了他,扎扎實實地親到了他。
他的雙手都開始顫抖:“你這個惡心的**”聲音也開始發顫。他顫抖著從百寶袋里拿出鏡子和手絹,像擦細菌一般,擦被洛珊珊親到的地方。
洛珊珊開心地起身,一擦嘴,一甩頭,:“看我還親不到你,反抗是徒勞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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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哪!我不活了,我的臉要爛了!”他捂臉啜泣,好似被洛珊珊強啥了似的。
以及習慣傺月極強的表演,洛珊珊彎腰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對他咪咪笑:“真的謝謝你喲,還有,要把祭香放出來,她以為每個靠近你的**都喜歡你,都是她的情敵,這可不好哦。萬一哪天她變態了,你再伸手去拿寶物,她拿個老鼠夾夾你手指怎么辦?”
傺月坐在地上微微一怔,眸光不由得落在自己的百寶袋上。
墨湘君走到洛珊珊身邊,面無表情:“珊珊,你今天心情那么好,能不能……能不能也親我一下啊……”他低下頭去,雙手拿起一束頭發咬在唇中,做作的害羞卻并不讓人討厭。
洛珊珊一笑:“好啊,來,賞你。”她向他招招手,他手絞長發低頭,臉上沒有表情,雙眸卻在閃閃放光。
忽然,一個人擋在了他們之間,正是傺月,他的胸膛對著洛珊珊,后背擋住了已經彎下腰的墨湘君,然后慵懶地雙手環胸,挑眉:“你吃錯藥了吧,親完一個又一個。做人不能那么貪心滴尤其是**”有些冷的聲音,卻讓傺月整個人透出了少有的冷媚。
洛珊珊努努嘴,甜甜一笑,突然跳到傺月身側,腳一踮,親在了墨湘君的側臉上,然后一個飛吻甩出:“晚安,去親鈴兒羅”轉身之時,長發掃過傺月環在胸前的手背上,絲絲細滑。傺月想抓住那些發絲好把她們的主人抓回。可是她們是如此細滑,一一從他的指尖溜走,留下一縷縷迷惑。
他定定地看洛珊珊幾分俏皮,幾分灑脫的背影,他依舊不理解她出來時對他說的話:謝謝,謝謝你整我……
忽的,他恍然而悟,難道她知道了!一定是祭香對她說了什么。那么她剛才對他做的,是她在生他的氣?不然,一個人知道自己一直被整,怎會說謝謝?根據他對**的了解,以及跟**這種動物相處了萬年的經驗,可以斷定:洛珊珊在說反話。
“珊珊的吻好香啊……嘿嘿。”墨湘君在他身后嘿嘿一笑,一聲不多,一聲不少,傺月挑著眉轉身看他,他正伸出一根老長老長的**,逗著眼睛,去舔洛珊珊親他的地方。
看到他這副好像從來沒被**親過,沒吃過**口水的神情,讓傺月皺起眉,終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打在他寒磣的臉上。“啪”輕輕地一下,墨湘君立刻定了格。
“你丟不丟人,**親你一下,你至于嗎?”傺月說完撫額,“別告訴我你真沒跟**親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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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墨湘君收回粉紅色的**,低頭絞手指,諾諾地說出:“連手都沒拉過…”
“啪!”這一掌,是傺月打在自己臉上,他拉起他的手:“走,老處男,今晚哥哥就帶你去見識見識**。”
墨湘君聽完,看看傺月有些想揍他的神情,再看看傺月拉他的手,嘿嘿一笑,又是一聲不多,一聲不少,寒顫地問:“你請客啊……”
“呼!”傺月從鼻子里呼出一口氣,搖搖頭,笑:“放心你去花艷樓,那里的姑娘都會倒貼”
墨湘君撓撓頭,眨眨眼,憨憨地笑了。笑容中還有幾分得意。
傺月也輕呵一笑,摸摸他的頭,將他拉出了他們的房間,走到院子時,洛珊珊的聲音,就從她和鈴兒的房間而來。
“來嘛讓姐姐親一個”
“不,不可以,我是妖奴,怎,怎么可以……”
“唉別這么說,我當你是親妹子的,乖啦,讓姐姐親一個”
“不……不要……”
一多汗,從傺月額頭掛落,他身邊的墨湘君還嘿嘿地笑,洛珊珊和鈴兒房間的窗戶上,由燈光映出了兩個糾纏的身影。
“明天,一定要好好審問她!”忽的,傺月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墨湘君移目看他,羨慕地問:“你們那里的女孩,都這么奔放嗎?奔放的女孩真好啊……”
“好你妹!”當這三個字出口之時,傺月怔住了,這似乎是洛珊珊的口頭語,怎么他也會脫口而出?
“這個……你妹好像是珊珊常說的吧……”墨湘君的話更讓他胸悶一分,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他被洛珊珊影響了。這讓他有些抑郁,不再耽擱半秒地拉起墨湘君的手:“走,找**去!”
他突然而來的悶氣,讓墨湘君不敢做聲,他被他拉著走,很乖很聽話,可是目光,卻慢慢移動了人影依舊凌亂的洛珊珊的房間,嘿嘿,笑了一聲,還是一聲不多,一聲不少。





第十章 傺月and墨湘君

花艷樓今晚尤其地熱鬧,樓上樓下坐滿了人,龜公忙著上酒上菜,因為明日這花艷樓就要關門,所以今夜是花艷樓營業的最后一晚。城西的大老爺們紛紛趕來,為他們喜歡的姑娘捧最后一天的場,之后,花艷樓將搬入城東一個較差的地段,重新開張。傺月拉著墨湘君進入花艷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城西的大老爺們都哄了起來:“大公子二公子來羅姑娘們接客喲”他們會那么激動,是因為傺月和墨湘君從未踏入花艷樓,被整條西街的女人視作絕世好男人。所以他們今晚出現在這里,男人們自然哄鬧起來,哨聲一聲接一聲。傺月和墨湘君站在門口,環顧花艷樓,傺月輕笑勾唇,立時他特有的邪魅浮上他俊美的臉龐,大大的雙眼皮眼睛因為瞇起,變成了又細又長的漂亮的鳳眼。而在他身旁,墨湘君卻像一個超級乖寶寶,不聲不響地跟在他的身旁,看似面無表情,可是他的眼睛,卻已經在眾人不察中,偷偷掃過花艷樓大堂里的每一個姑娘。每次看到姑娘們被抹胸擠出來的乳溝時,他的眸中都會唰一下,閃過一抹精光。
“好大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哇&8226;&8226;&8226;&8226;&8226;這個更大&8226;&8226;&8226;&8226;&8226;哇&8226;&8226;&8226;&8226;”他輕輕地說,“比珊珊大多了&8226;&8226;&8226;&8226;&8226;”
他的話,讓傺月聽著不悅:“你怎么可以舀和珊珊比?”
墨湘君眨了眨眼睛,慫了慫鼻子:“不對啊,你怎么忽然介意我說珊珊的壞話了?你不是當她玩具嗎?”
“是玩具,但只是我一人的玩具幾時輪得到你調侃她?”傺月斜睨過去,看似說笑,但那帶著勾的音調中,卻透出看一抹濃濃的警告。
墨湘君明顯感覺到,這是護食。在動物界里,大部分動物都會畫出自己的范圍,保護自己的食物,領域的觀念極強,要是彼此接納后,才會分享食物。
傺月所表現出來的,就是護食。如果他也想調侃洛珊珊,只有等傺月完完全全接受他,準許他進入他的領域,方才可以。
傺月的一句話,已經讓墨湘君明白,洛珊珊是他的,其他兔子不準碰!他癟起嘴,他也好想欺負一下洛珊珊喲,因為她看上去傻傻的,反應也很慢,很耐欺負,就像一個永遠都玩不壞的布娃娃,又那么可愛。
瀟瀟花艷樓的老板娘瓊花夫人見到傺月和墨湘君,驚喜非常,一時激動難語。她會那么激動,是因為她每天都穿得花枝招展,玉體半裸地站在“快食一家”對面,勾引著城西的兩位絕世美男子,大冬天的,它容易嗎?但是,他們都無動于衷。今日他們終于踏入她的花艷樓,能不讓她興奮嗎?激動?簡直恨不得馬上脫光衣服,撲上去與他們合體。
“大公子!二公子!”瓊花夫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整個樓的姑娘們,也都興奮起來,紛紛朝傺月和墨湘君二人望來,惹得樓中男人們的不滿和吃醋。
“喂——瓊花夫人,快把他們帶走,你看看你的姑娘,都沒心思伺候我們啦——”男人們紛紛表達自己的不滿。瓊花夫人當然樂于帶走傺月和墨湘君,她可要親自伺候他們,獨食這兩個西街大大的美男,讓整條街的女人羨慕死她。
“二位公子請哎呀,洛大叔怎么不來?”她沒話找話。
傺月勾唇而笑:“老洛年紀大了,不行了”
“大公子你好壞呀”瓊華夫人嬌笑著往傺月身上倒,“洛叔才多大年紀,怎會不行”瀟瀟印
若是讓洛姍姍知道這兩只兔子爭著“玩”她,估計她會掏出板磚,咆哮他們。把他們砸回受精卵。
“誒中年危機嘛”傺月笑瞇瞇的挑挑眉,墨湘軍在一旁學著他挑眉,傺月靠近瓊華夫人的耳朵,“人到中年,一事無成,老婆又紅杏出墻,自己又開始脫發謝頂,你說他還行不行?”
“喲,洛叔好可憐啊。”瓊花夫人都笑開了花,能和傺月對上話,讓她全身的骨頭,都輕了一半。
傺月挑起瓊花夫人的下巴:“不如我把洛叔叫來,讓你蘀他治治病,回回春?”“討厭”瓊花夫人一聲嬌嗔,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在倒下之時,傺月快行一步,她倒在了隨后而來的墨湘君的身上,她見是墨湘君,也好,反正這兩個男人她今晚全包了。墨湘君還沒學到傺月的花花嘴皮子,所以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倒在自己身上的瓊花夫人,老實地說:“瓊花夫人,你年紀太大了,有沒有十六歲的?”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還不是自己的年紀?
被墨湘君這么老實地說出她的年紀大,瓊花夫人還能有什么興致,香帕一甩,離開墨湘君的身體:“我去,難道你看不出來老娘才十八?”
bsp;“你說謊。”墨湘君真是老實啊,“你分明是二十八,我要十六歲的。去叫來。還有,我哥也不喜歡老女人。”說罷,他走了。留下嘴角抽筋的瓊花夫人,見鬼了,他怎么知道她的年紀?
在洛珊珊的世界里,二十八歲,正是女人的黃金階段,事業,愛情,都將在這個階段收獲。但是在這個世界,二十八歲那就是老姑娘了,概念上與洛珊珊世界的三十八歲類同。所以瓊花夫人才會那么生氣,那么胸悶。
二樓都是小包間,瓊花夫人冷著臉罷傺月和墨湘君帶入一間包間,包間分了內外,外面一張筵席,筵席上是矮桌,矮桌上是一塊紅色的桌布和木質的茶具。筵席四周擺有香爐青銅的燈架和一些擺設。在一層珠簾后,,是內間,隱隱可見一張睡榻,充滿無限誘惑,然后,瓊花夫人再冷著臉離去。一時間,包間里只有傺月喝墨湘君兩個人。
香香你不知道女人都愛聽好話嗎傺月又懶洋洋地半躺在筵席上,翹著腳尖看正經端坐在他對面的墨湘君。
墨湘君撓撓頭,靠在面前的矮桌上:“可是九公主說女人喜歡老實的男人。
“那是因為你那個九公主把山珍海味都吃遍了,才才想著要嫁給你這個土豆”傺月的話讓墨湘君心有所動:“原來如此啊,圣山的男人都很圓滑,我還在奇怪九公主怎么偏偏要嫁給我……”“聽好了”傺月用腳尖點點他的頭,讓他注意他說話,“今天教你和女人相處的第一課,就是永遠不要對她們說真話”
“恩恩!”墨湘君認真點頭。
“像你剛才那么老實地說出一個女人的年齡,是不對滴這樣只會讓她們遠離你,更加討厭你”
墨湘君又撓了撓頭:“難怪啊,我一說出她的年紀,她就生氣了……”
“好好學著吧,今后你少不了去妓館”
“為什么?”墨湘君目露好奇。傺月挑眉瞇眼:“因為妓館里是獲得消息的最佳地點,把姑娘們都哄開心了,她們會有驚喜回報你”
瀟瀟印墨湘君聽完有些不開心地癟嘴:“逛妓館會姑娘本是開心的事,卻要探聽什么消息,帶上工作的事,就無趣了。”
“笨蛋。”傺月隔著筵席上的矮幾,用腳掌打了一下墨湘君的頭,“工作和泡妞結合在一起,可是全天下男人的心愿之一……”
墨湘君聽完眨眨眼睛,隔著矮桌面無表情地問:“你說心愿之一,那還有什么心愿?”忽的,燈光閃爍了一下,帶出傺月狡猾的臉:“就是:升官,發財。死老婆”
墨湘君聽罷,大為不解。都說糟糠之妻不下堂,怎么到傺月嘴里非但下了堂,還進了墳墓?正想細問,瓊花夫人帶著姑娘來了,都是年輕貌美,膚白。他的目光一下子被姑娘的胸部吸引過去,面無表情,可是心里已經在想那到底摸上去是何感覺?
姑娘們見服侍的是傺月和墨湘君這兩個城西姑娘都垂涎的美男,早就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貼了上去,傺月巧妙的用手肘隔開自己和姑娘貼上來的身體,即與姑娘保持距離,又不被她發現異常。(依然是某瀟留爪)
但毫無經驗的墨湘軍,就被姑娘貼的死死的,他不好意思去直視姑娘的,但又很好奇,他忽然有種想把酒倒入那條深深的乳溝的沖動。忽然,股姑娘舀住了他的手,一把就按在了自己的舒胸上,墨湘軍登時忘記了呼吸。那姑娘還主動用自己的胸脯去蹭他的手,嬌滴滴的說著:“二公子,喜不喜歡奴家恩喜歡么”
墨湘軍咽了口口水,說不出話。看的對面的傺月搖頭偷笑。看來他還有很多東西,腰要教給這只小黑兔。
墨湘君:月月,世界大同了,好多渣女想看我們變成墓,怎么辦,變不變?
傺月(沉思):珊珊傷不起啊傷不起。
墨湘君:那把珊珊變成男人,我們3p怎樣。花草潘潘lv印
傺月:……作者傷不起啊傷不起……
墨湘君:作者神馬的最討厭了,老是用筆尖捅我們的菊花,我還傷不起呢。
傺月:哎……都傷不起啊傷不起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4:11

第十一章 升官發財戴綠帽

傺月帶墨湘君在花艷樓喝花酒,和姑娘們歡歌笑舞,很晚才歸,回來時,墨湘君已經被姑娘們灌醉,走路搖搖晃晃,看不清方向,傺月只有在旁扶他前行。幸好傺月清醒,把他救出,不然他今晚估計就會被那幫饑渴的女人輪上,他這千年老處兔就被一群給開了苞。雖然,很多男人的第一次,都交給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墨湘君嘴里哼哼,靠在傺月身上腳步不穩,“我愛胡蘿卜大大的胡蘿卜花姑娘都不及胡蘿卜甜”他睜開醉醺醺的眼睛,看到了洛珊珊的房間,他推開杰月,晃晃悠悠去拍洛珊珊的門。
傺月對他的的舉動心生好奇,所以沒上阻止。
“啪啪啪!啪啪啪”墨湘君大聲拍門:“珊珊!珊珊”喊聲因為醉酒而有些含糊。
門開了,洛珊珊穿著美羊羊的睡衣,見他喝地滿臉酒紅,心里頓生擔心:“香香,你怎么醉成這樣?”
“洛珊珊!”忽然,墨湘君伸手指她,義正言辭地說,“我要摸你的胸,幫你……”他的話還沒說完,洛珊珊就已經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這掌十分厲害,他直接被扇倒在地上,“砰!”一聲,扇回原形。
“喝多了你吧!你妹的!”“咣當!”她光上房門,完全沒去留意墨湘君已經把她扇回原型。傺月微帶驚訝地站在原地,很少會有神仙被一巴掌扇回原形的,洛珊珊練的也不是如來神掌。不過,就在方才洛珊珊扇墨湘君的時候,他似乎感覺到了他上次借給洛珊珊的那塊板磚的力量。
他走到已經變成兔子的墨湘君身前,地上黑色的小兔子嘴動了動,帶出沒有說完的后半句:“幫你你變變大……和花艷樓的姑娘一樣……”
可惜,洛珊珊聽不到了。小黑兔兔的出發點是好滴可是他的方法是不對滴
傺月笑了笑,伸手撫過墨湘君的身體,果然,他身上殘留著昊天杵的力量。昊天杵,就是他借給洛珊珊防身的那塊磚。上次在百鬼夜行之后,他舀回了昊天杵。但是,昊天杵是神物,有靈性,所以會自己識主人,這么說的話……他立刻伸入百寶袋,果然,已經找不到昊天杵的身影。
他開始摸下巴,怎么昊天杵會看上普普通通的洛珊珊?這讓他非常費解。
神物因為有靈性,所以也會識人,一般凡人都不會入他們的眼,他們所相中的主人,不是天神,就是曠世魔尊。
“咻!”夜風有點涼,他看看地上的黑影,目露深沉,對方來得很快。他起身上前,拍響了門。
“吱呀。”門一開,就是一只手掌扇了出來,他輕松接住,說:“是我。”
洛珊珊一看是傺月,立刻收手,可是傺月卻扣住了他的手拉到面前,攤開她的掌心,洛珊珊戒備地看他:“你……不會也喝多了吧。”這兩個男人有病吧,半夜喝酒回來調戲她。
傺月在攤開她的手掌時,一笑,果然如他所料,在她的手掌中,隱隱閃現出神印,只是,洛珊珊還看不到。他勾唇露出以往那不正經又風騷的笑容,放開了她的手:“沒事了晚安”
他古怪的舉動嚷洛珊珊撇嘴:“你是吃撐了吧。”這兩個男人,一個喝多了,一個吃撐了。她有些抑郁地關門,他忽的出手擋住她即將關上的門,盯著她黑澈澈的瞳仁問:“祭香跟你說了什么?”
哦?他問她祭香的事?她揚起嘴角,壞笑:“說了什么你去問祭香啊。”
他收回手,雙手環胸,視線深邃:“我了解祭香,我問,她不會說實話,所以我來問你。”
見他忽然變得如此正經,她覺得如果正經地回答有點對不起他神經兔的風格,于是,她對他拋了個媚眼:“想知道,求我啊”
“你”傺月大大的眼睛瞪圓,漂亮的雙眼皮變得尤為明顯。
洛珊珊狡猾而笑:“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她還告訴我一些你的隱僻喲。”她說完拎高雙眉,神情淫丵蕩。
登時,他目
leo威威
露驚訝:“什,什么?什么隱蔽!”
她咧嘴一笑,露出十顆白燦燦的牙齒,搖頭晃腦唱了起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唱完,門一關,任憑傺月如何敲門她也不開。
傺月呼呼呼呼地呼氣,在她門前來回郁悶地來回走了好幾圈,有些生氣,又有些心癢,他能有什么隱僻?祭香這丫頭膽子太大了,敢胡編亂造?
他伸手,一團朦朧的霧氣在他的手中積聚,可是,他下一刻卻將這團霧氣散去,笑了起來,總是依賴法力,生活就毫無樂趣,尤其是在跟洛珊珊斗鬧的過程中。用法力去對付一個凡人,太沒成就感了。
也罷,他撿起滿身酒氣的黑兔子,晃回房間,時間有的是,慢慢撬開洛珊珊的嘴。
翌日,城西的百姓開始收拾行裝,準備離開。洛珊珊和鈴兒站在“快食一家”的門口,看大家依依惜別,心理也不好受。
過了一會墨湘君一會揉太陽穴,一會捶腰得出來,那樣子似是渾身不對勁,他扭著脖子走到洛珊珊側眸看他,冷語:“昨晚你喝多了吧,半夜拍我的門。”
“我……拍你的門?”墨湘君的神情又恢復如常,面無表情,神態淡定地反問,“我為什么要拍你的門?是不是你夢游記錯了。”
“我夢游?!”洛珊珊頓時有一種被豬八戒倒打一耙的感覺,而墨湘君還在那里非常淡定地說:“我是一個很講禮數的人,在上面我也是嚴于律己,嚴守規條。在男女問題上,我更是一個潔身自好,坐懷不亂之人,所以,我是不會半夜敲女孩子家的門的。”
洛珊珊撫額,虧他還說得那么理直氣壯,淡定從容。也不知道誰晚上總是蹲在“快食一家”房梁上,偷看對面花艷樓的姑娘,他真以為大家都不知道嗎?算了。看他那副樣子,也已經把昨晚的事忘得干干凈凈了。
“以后別跟神經兔喝花酒了,他會帶壞你的。”她說。算是告誡。
墨湘君撓撓頭,老實地說:“我也這么覺得,他還說男人最大的心愿是升官發財死老婆。”
“我去!”洛珊珊白眼,“真是馬丵勒戈壁上的草丵泥馬。別跟他學,他會把你教成壞男人。我告訴你,這句話真正的說法是:升官發財戴鸀帽!”
“戴鸀帽?為什么……是鸀色的帽子?”他不解。
洛珊珊進一步解釋:“我們那里的官帽是鸀色的,所以叫鸀帽,懂了沒?”
墨湘君聽罷,了然:“哦~~~原來如此~~~”
“大家都要走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見。”鈴兒忽的在一旁難過地說,讓整條街悲傷的氣氛有多了一點。
洛珊珊轉回視線,看大家就要快離家的悲傷身影,心理也蘀城西的百姓難過。
很多人走到“快食一家”的門口,舍不得地看洛珊珊:“洛叔,以后就吃不到你們快食一家的飯菜了。”
洛珊珊的心又沉了一分。
“姍姍姐,你不能求求那位秦公子幫幫忙嗎?”忽的,鈴兒在旁提議。
她的這句話,立刻讓周圍的百姓眸中燃起了希望。
“是啊,洛叔,幫幫忙吧。”
“是啊,洛叔,如果真不行,我們也就死心了。”
“洛叔。幫幫我們吧。”
“洛叔,求求你了。”
一時間,洛珊珊進退兩難。她不想幫大家嗎?當然想。可是從她回來到至今,秦川就沒來過,而她又不知道秦川在哪兒。而且,傺月交代過她,不要隨便管這里的閑事。但……這是閑事嗎?難道她也要和那只神經兔一樣,做一只規規矩矩的縮頭烏龜?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4:41

第十二章 勾搭勾搭

“咣——咣——”遠遠的,傳來幾聲鑼聲,一隊官兵隨即而來,站在了街道中央,有人上前,指了一圈城西百姓:“今天之內,統統離開,不然,明天看見,全部抓進大牢!”
看似通知,卻更像是警告。百姓敢怒不敢言。鈴兒輕聲嘀咕:“就會欺負老百姓。”
在官兵離開之后,百姓們竊竊私語:“再這樣下去,別說妖精造反,人都要反了。”
“噓!你不要命了!”大家惶惶而言。
洛珊珊捏了捏拳頭,大家即將無家可歸,她不能坐視不理。她上前一步,喊道:“大家等我一天時間,如果明天我無法給大家帶回好消息,大家再走不遲!”
她的話立時讓大家重新燃起了希望。
“洛叔,太好了!”
“洛叔,太謝謝了!”
洛珊珊難為情地撓撓頭:“大家別,真的別謝我,我真的不一定能成功。”
即便她讓大家不要再感謝他,但大家依然帶著感激的目光看她。
“洛叔,我們也知道。可是你愿意幫忙,為我們大家努力,這就夠了。大家說:對不對?”
“對——”
大家的高呼聲,讓洛珊珊怪不好意思。
而對面花艷樓的老板娘瓊花夫人立刻大開花艷樓的大門,讓大家都到她的樓里坐等消息。
一不小心做了英雄,洛珊珊回到后院開始發愁,鈴兒和墨湘君跟在她身后,看他在院子里打轉。
“找大公子幫忙吧。”鈴兒提議。洛珊珊覺得靈兒說得有理,立刻看傺月的房間,沒想到墨湘君說道:“大哥一早就出去了。”
“啊?關鍵時刻,他怎么說走就走?”洛珊珊聽了心里發急,“那我去哪里找秦川?對了,你們住在這兒,知道哪兒能找到秦川?”
鈴兒和墨湘君相視一眼,搖搖頭。鈴兒說道:“自從姐姐走后,這個秦川就一直沒出現。”
忽然之間,洛珊珊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她叉腰望天,大嘆:“哎……秦川啊秦川,你到身在何方~~這么大的體積,能住哪兒呢?”
鈴兒見洛珊珊一臉急色,似是想起了什么,說:“對了,姐姐,你不是說秦川跟銀川是朋友,說不定她就住在他府上呢?”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時,洛珊珊立刻低下了臉,看她,她身旁的墨湘君慢慢移過目光,落在她那對毛茸茸的耳朵上,淡定的臉上若有所思。
洛珊珊高興上前,有些激動地握住鈴兒的手,大贊:“你真聰明!做個丫頭可惜了!我這就去找秦川。”說罷,他跑回屋。
鈴兒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似是為自己終于能幫上忙
而開心。忽的,她似乎感覺到什么,朝墨湘君看去,立刻,被他那直直的,陰森森的視線所驚:“二,二公子,你,你這樣看這個我做什么?”
墨湘君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語氣平淡地說:“沒什么,只是覺得你忽然變聰明了,變大膽了。”
聽罷他的話,鈴兒立刻低頭,怯怯地說:“大公子二公子還有珊珊姐姐,待我如同家人,不知不覺我就……”
“沒事了。珊珊干什么去了?”墨湘君話鋒一轉,轉到了洛珊珊的身上,鈴兒再次抬頭,是啊,洛珊珊進屋好久了,怎么還沒出來?
正想著,從屋里蹦出一個人,她一身白色碎花的棉質筒裙,棗紅色的腰帶高高束在胸口,橘黃色的小棉褂子穿在筒裙外面,領口的系帶上市粉色的流蘇。那鮮艷的粉紅色,這個世界還不曾有。
長發已經簡單挽起,只用上次秦川送來的神木簪子斜插,端莊秀麗,文靜中又透出了一分活潑。而那根神木簪子,更是給佩戴的人,增添了一抹貴氣。
洛珊珊一身女裝地站在玲兒和墨湘君面前,看傻了兩人的眼,她得意地一抬下巴:“怎么樣,不難看吧。”
她的話說完,玲兒立刻點頭,如同小雞啄米:“好看好看,珊珊姐姐真美。”
玲兒的話,又讓洛珊珊得意一份。而墨湘君也憨憨地笑了起來:“沒想到姍姍打扮起來,比花艷樓的姑娘,好看多了。”——
雖然墨湘君的比喻不恰當,但也算是在夸贊她,她把這馬屁收了。得到兩個人的夸贊,她越發自得,自得過了頭,就變成得瑟,她一得瑟,就會忘形,這不,她雙手叉腰,聳肩狂笑了:“哇卡卡卡,小娘我也是一朵花~~~”
她不要tace的自夸讓墨湘君眉毛抖了抖,因為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某人的影子。陽光灑在洛珊珊的身上,她發間斜插的神木簪閃出了厚重的暗光,而簪尾的那顆明珠,更是鍍上了一層暖人的鵝黃色。
鈴兒看著洛珊珊,如同看著神女,眸光羨慕而又癡迷,隱隱的,她那雙一藍一黃的眸中忽然劃過一抹不屬于她眸色的琥珀色,那抹琥珀色隨著鈴兒眼神漸漸清明,而慢慢消失。
“珊珊,你為什么要穿女裝啊。”墨湘君好奇的問。洛珊珊對他和鈴兒眨眨眼:“勾搭男人嘛,自然要穿好看的。”說罷,她看向鈴兒,“鈴兒,你留下等大公子。他回來好知道我們去了哪兒。”
“是。”鈴兒聽話地點頭。
然后,洛珊珊看向墨湘君:“走,我們去銀川王府,你得保護我,那里的人都好可怕,萬一有什么,你帶著我快跑。”
瀟瀟印“好。”墨湘君露出一抹憨笑,他也挺喜歡湊熱鬧,而且,他也想去銀川王府逛逛,之前百鬼夜行的事一直沒進展,派出去的兔子都被打回,他深深感覺到,對方遠遠比他想象的厲害。
但是,洛珊珊在說完并沒丵立刻離開,而是繞著墨湘君轉:“不對啊,我去找男人,身邊帶個男人不合理啊,香香,你能像傺月隱身嗎?”
她盯著他看,他微露一抹心虛地低頭,忽的,他抬頭,淡定地說“我隱身隱地不好,但我可以變。”說完,他扭了起來,嘴里還念念有詞:“變變變,小變大變我都會變……”
這句咒語,讓洛珊珊和鈴兒都很糾結…
墨湘君還在繼續念他的咒語:“我變小,小,小,小……”隨著他每一個小字吐出口,他的身體就相應地縮小一分,而他的聲音,也在院中漸漸微弱下去,最后如同蚊蠅。他已經如同巴掌一般大小,洛珊珊或是鈴兒,只要一抬腳,就能把他踩死。
而洛珊珊,心里正有這樣的沖動,只是,她忍著。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那樣的邪念。她不僅想把他踩死,還想著用一支水筆桶他屁股。
小墨湘君提起一躍,躍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洛珊珊隨意垂落的手指,然后緊緊抱住。洛珊珊又好玩有經驗,將他提起,放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里,他在站穩之后,搖身一變,化作了一只小黑兔墜子的耳環。洛珊珊心領神會地將他掛在了由耳垂上。花草潘潘lv印
“珊珊,聽得見我說話嗎?”小黑兔耳墜顫了顫,洛珊珊點頭,耳墜隨之搖晃,帶個神仙在身邊,不怕壞人來打架。
在鈴兒的掩護下,在穿女裝的洛珊珊以后而離開。急急趕往城東。
銀川王府在城東貴族居住的地方,很好認,門楣最大,門口站有侍衛的就是王府。一入城東,洛珊珊看到很多工匠行走在大街上,一打聽,知道是來修筑角斗場的工匠。
原來星耀是一個國泰民安的國家,自從來了國師,許多惡趣味迅速在貴族之間流傳,一點一點腐蝕了人心。花草潘潘lv印
看妖奴角斗,就是國師的惡趣之一。而妖奴角斗時刺激血腥的畫面,更是滿足了想尋找刺激的人的心理。于是,只是當地開出角斗場,都會擠爆棚。而進入角斗場門票錢以及老百姓押寶的錢,統統流入了國師的口袋。
銀川王府門口人來人往,幽州幾乎所有的貴族都是銀川王的座上賓。他龐大的府邸可以容納上百人的食宿,所以,他的府上,養了不少幕僚。這還只是一部分,他在城南還有一所大宅,里面還養著上百幕僚。
今天,進出銀川王府的不僅僅有男人,還有女人。一個個女人穿的或者花枝招展,或者雍容華貴。這些女人,有的是幽州名伶,有的是貴族的夫人,還有的是富家小姐。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單獨坐車前來,似是銀川王府今日有一場專為女人設的宴席。





第十三章 王府里的派對

一身女裝的洛珊珊急急趕往銀川王府,到門口時,她忽然在銀川王府邊上的小巷子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身穿千年不換的百色補丁衫,斜背補丁挎包,正拋高頭盯看銀川王府上空,好似上面有什么東西。
傺月!洛珊珊心里有些驚訝,偷偷上前,走到他的身后,然后,準備跳起來嚇他。可就在她準備湊上前時,對方悠然轉身,一手摁住了她湊上來的臉,懶懶的話語隨即而來:“你怎么來這……”他的話音忽然中斷,高挑單眉,看洛珊珊身上的裝扮,然后放開手,可以看清她的臉,立時,他的眸中劃過一抹驚訝,“你打扮的那么風騷做什么?”
他的話,讓洛珊珊不悅,橫白他:“什么風騷風騷的,說話真難聽。說我好看你會屎(死)嗎?”……
本想與她繼續抬杠,但他想起洛珊珊從百寶袋中出來所說的話,立時轉為正經:“你還在生氣?”
“生氣?”洛珊珊有些疑惑,“生什么氣?”
見她疑惑,傺月越加疑惑,干脆說穿:“你從百寶袋里出來,知道以前我都在整你,你不生氣?”聽他說出了實話,洛珊珊笑了:“剛聽到的時候確實有些生氣,可是后來想想要不是你整我,哪來現在的我?以前我膽小懦弱,受欺負也不敢吭聲。自從與你PK后,我越來越強大,而且,還受益匪淺。
所以,我從內心感謝你。”
他看著她,她真誠的目光讓他那顆如同死水的心,出現了一絲波瀾,是感動?還是感慨?是自愧?還是贊嘆?他分不清,因為他已經沒有感情,很久了。
一絲抱歉從那些復雜的情感中而出,剛想說對不起,洛珊珊去先開了口:“對不起,你師父的死……”
“祭香連這個也跟你說了?”他有些生氣了,百寶袋的嘴巴大,怎么祭香的嘴巴也這么大?!
洛珊珊點點頭,傺月單手扶額:“罷了,從此我們兩情。”
“好。”洛珊珊很想追問他師父是如何就她而死,雖然那是幾千年前的事,是她幾輩子,幾十輩子前的那個她惹得禍,但是,她還是覺得很抱歉。不過,這是傺月的傷心往事,她還是自覺閉嘴比較好。
“你怎么跑這兒來了?還……穿成這樣。”傺月皺眉上下指洛珊珊的穿著,好似她穿得像個女人讓他很不滿。
洛珊珊則是反問他:“那你來這兒干嘛?”
傺月不說話,看看四周,王府門口雖然不像街道那樣人來人往,但馬車也是絡繹不絕。他將洛珊珊往那條小巷子里拖了拖,拿出一個白色的儀器,儀器的中心,有一個紅點:“看,這就是我要追蹤的神器。”
洛珊珊一看,驚呼:“神器怎么會在王府里?”
“是啊,所以我也奇怪……”傺月摸起下巴,雙眉緊擰,“香香的世界,怎會有如此厲害的角色?”
洛珊珊看看他,再看看王府,奇怪的說:“那你進去啊,抓住那個賊,拿回神器不就行了?”瀟瀟印
她的話,讓傺月的雙眉越發擰緊:“哎……進不去啊……這里布置了感應仙氣的結界,而且是只針對我們世界的神仙。我只要一穿過結界,就會打草驚蛇,能布置這樣結界的人,功力不在我之下啊……麻煩了……倒是香香可以進去,但是這樣的強敵,讓香香一個人怎么對付?”他在那里愁眉不展。
洛珊珊還是第一次看到傺月為一件事情發愁,從認識他到現在,他真的就像一個神仙,一個超人,任何事都難不住他,任何寶貝都手到擒來。
她低頭想了會,拿過他手中的儀器,他低頭看她,她揚了揚儀器:“我進去,看看是誰偷了神器怎樣?”
“你?”傺月略帶懷疑。
她一挑眉,自信滿滿:“我本來就要去找秦川,順便幫你看看偷神器的是何方神圣,找到了就出來通知你,不會被人發現的。”
傺月繼續猶豫。
“沒事的,我是個凡人。既然對方被你說得那么厲害,他一定不會把我這個凡人放在眼里,自然不會想到我是你的探子啦。”
聽完她的話,他疑慮消除。隨即,他看向洛珊珊的耳環,沉沉道:“好好保護珊珊,不然下場你知道。”
耳環顫了顫,在洛珊珊的耳邊出現一句輕語:“真討厭,又嚇我……”
經過最后的商議,傺月允許洛珊珊進府幫他打探。在她準備走時,他在她的后心輕輕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據說那樣可以讓他們心連心,洛珊珊看到的,聽到的,都會傳到他眼前。洛珊珊宛如成了他的針孔攝像頭,為他時時傳播王府里的圖像。
“今天進王府的都是女客,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傺月說著,將她送出小巷,“我就在這里等你們出來。萬事小心。”
“好。”揣好那個小小的定位神器的小儀器,洛珊珊整了整衣裙,朝王府門口而去。她心里有些緊張,這還是第一次替傺月辦事。
她一定不能出錯,不然會被傺月笑話。
王府門口站有幾個家仆,每個女客進入時,都會亮出一張紅色的請柬。他們看見洛珊珊款款而來,向她伸手:“請出示請柬。”
洛珊珊微微一愣:“請柬?我,我忘帶了。”
“沒有請柬請走開,別擋道。”
洛珊珊連話都沒說完,就被趕了出來,真是狗仗人勢,讓人憤怒。她冷眼看那些家仆,不理就不理,請柬嘛,簡單,找傺月拷貝一個不就完事?她可是有神仙做后臺的!
可是,就在她轉身的剎那間,她頭上的神木發簪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光輝,正好被其中一個家仆看到,他立刻追上洛珊珊,低頭哈腰:“真對不起,這位夫人,小人眼拙,沒看出夫人佩戴神木發簪,小人該死,夫人請。”
家仆態度的突然變化,反倒讓洛珊珊心里起疑。看他的神情,好似是看到了貴賓。她不由得摸了摸頭上的神木發簪,如此看來,秦川必定在銀川王府之內,不然這些家仆怎會因一支發簪,而讓她進入?而且,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變得如此恭敬。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她有神仙護體,怕他個毛?!她胸一挺,下巴一昂,走過那些低頭哈腰的家仆,順利進入王府大門。
耶!她在心里豎起了“V”。但是,她沒有表露出自己的興奮和激動,還有那份得意。連傺月都進不來的地方,她進來了!看,神經兔也不是萬能了。她這次幫了他,要好好敲他一筆。
在家仆為她引路之時,她的腦子里,已經開始列禮品清單,只等出府后,向傺月索要。
走在精致的回廊之間,洛珊珊好似進入了橫店里的漢唐影城,玄色的廊柱,白色的墻壁,還有大理石的臺階,和精美的雕花,沒有一處不彰顯皇家的氣派和尊貴。
走過回來,又來到一處花園,此時尚未如春,花園里雖然百花未開,但栽種在道路兩旁的梅花卻獨領風騷,蓋過了滿園冬色的蒼白。梅香四溢,沁人心扉。
不知不覺間,已經聽到女人們的歡笑聲舉目望去,在花園的盡頭,是一片非外開闊的草坪,再往前,竟是一開闊的人工湖。草坪上擺有長桌。長桌上是琳瑯美食,男女賓客或是取食美食,或是慢走在湖邊。
此情此景讓洛珊珊恍若回到自己的世界,眼前的一切,不正像湖邊派對、而且,在她的世界里,有一次在西湖邊開過一次漢服派對。當時也是如同眼前的景象,人人身穿漢服,一張放有美食的長桌擺在西湖邊,大家歡聲笑語,吃盡美食。
這……實在太古怪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5:14

第十四章 春宴

如果是在現代社會,看到有人穿古裝,行為像古人,或許還會覺得正常,認為是在拍電影,或是某個人的行為藝術。
但若是在古代,看到類似現代人的行為,會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家仆將洛珊珊引入草坪,恭敬地說:“夫人請便。”
洛珊珊點點頭,摸摸自己的發髻,早知道不盤發了,夫人夫人神馬的,真奇怪。忽的,她想到自己的目的,立刻拉住要離開的家仆:“請問秦川先生在不在?”
家仆略帶疑惑:“秦川?”他搖搖頭,“小人不知,王爺幕僚甚多。不如過會夫人親自問問王爺,或是……國師。”家仆說到國師時,目露幾分曖昧,好似洛珊珊與國師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國師?他不是走了?沒聽墨湘君他們說國師回來的消息?洛珊珊心中疑惑,但她不敢追問。怕讓人起疑。
她小心翼翼晃到擺滿美食的長桌邊,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迅速地,飛快地,從桌上拿下一塊豆沙糕,吃了起來。
“就知道吃,你這個白癡。”
忽然間,她的耳邊傳來傺月不滿的聲音,她有些驚訝,他們之間居然還能對話,但是,傺月說她白癡,她很不爽:“你才白癡呢。”
正巧,她身邊走來一位男客,男客一愣,這里的東西不就是白吃的嗎?
“你在跟誰說話啊?”墨湘君的聲音又擠了進來,洛珊珊甩甩手:“別吵。”
男客愣了愣,走開了一點。
洛珊珊的耳邊繼續傳來傺月的話:“我現在要靠你來看府內的情況,你只知道吃,你讓我看什么?看你手里的豆沙糕嗎!”
她嗤一聲笑:“豆沙糕好吃,當然看豆沙糕啦。”
她身邊的男客聽見,去拿豆沙糕。
這是,傺月卻說:“豆沙糕有什么好吃!顏色像米田共。”
洛珊珊一聽,就怒了:“豆沙糕的顏色像屎?!”
立刻,她身邊的男客剛吃到一半的豆沙糕,嘔了出來,受不了地撇撇洛珊珊,跑開。
洛珊珊繼續說著:“你這人怎么這么惡心!我替你辦事,你總不能讓我餓肚子吧,吃塊綠豆糕怎么了?我雖然理解你心急找回神器,但也不能這么沒人性丵吧!”
“難道你沒發覺草坪有什么異樣嘛?!”傺月有些生氣的說,似乎在外面后悔不該把差事交給粗心大條的洛珊珊。
洛珊珊隨意掃了一眼草坪,微怔,這里的草坪,是綠色的。春天尚未來臨,這里又不是溫暖的南方,草怎會成了綠色?
但她卻故意說道:“有什么異樣?”
“啪!”她聽到了傺月拍臉的聲音,眼前仿佛出現他有些抑郁的申請,她咬唇一笑,緊接著,就是月的聲音,“怎么我不整你你就變笨了,你……”
“哎呀呀,我知道了嘛,綠色嘛,大冬天的草地是綠色的。”她隨手又拿起一個水果,“兔子三半嘴,啰嗦死了。你說那人這么大能耐讓你進不了,他讓這里草地變綠有什么奇怪的?”
傺月沒聲了,洛珊珊的話,反倒是讓他顯得有點大驚小怪。
正說著,遠遠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洛珊珊趕緊走到別人的身后,輕聲說:“看見沒,看見沒,銀川王來了。”
“看見了”傺月恢復了他懶懶的聲音,好好給我看著“
洛珊珊不再說話,認真遠觀。
一張由八人抬著的巨大的榻椅緩緩而來,榻椅上,是一頂同樣巨大的華麗華蓋。賓客紛紛下跪,洛珊珊也只有趕緊跪下,在層層賓客的身后偷偷看來到草坪的銀川王。
銀川王還是那么胖,那張巨大的榻椅可以平躺四個人,卻被他一人坐著還顯得擁擠。洛珊珊想:她應該帶點瘦肉精過來,給這位銀川王爺減減肥。
八個壯實的轎夫穩穩的放下那張榻椅,跟在榻椅后的是侍婢隨即上前,分立兩旁。銀川王揚起了手,寬大的袖袍可以裝下一個孩子:“今日我銀川王設下春宴,希望各位能夠盡情歡樂。”他肥碩的臉因為壞壞的笑,而擠沒了眼睛。
“謝王爺——”眾人高呼。
銀川王摸上他那好像有八個月身孕的大肚子,哈哈笑了起來:“起來吧,起來吧。”
大家紛紛站起,銀川王看看眾人:“本王還準備了些小游戲,給大家增加接觸的機會。”
下面傳來男人和女人輕輕的笑聲。
“各位美麗的姑娘,這里有本王的幕僚,朋友和世家的公子,請你們多多照顧呦。”銀川王帶著勾的話語隱藏暗號。
隨即,姑娘們紛紛作揖,面帶嬌笑:“是銀川王”洛珊珊前面一排姑娘作揖半蹲,把她給露了出來,她也匆匆作揖。
坐在榻椅上的姑娘已經起身,再次將洛珊珊遮擋。他收回目光,揚揚手:“開始吧,大家玩的開心,來人啊,準備游戲。”
說罷,一個青衣男子站了出來,男子面目清秀,頭戴綸巾,一派書生氣,但又帶著幾分沉穩,柳眉鳳眼非常漂亮。
他微微一笑,那雙細細長長的眼睛成了一條縫,讓人再也看不到那里面的心思。然后,她揚起手:“請各位公子站到左邊,姑娘們站到右邊。”
大家忙碌起來,分立兩旁。洛珊珊掃了一眼,大約四十余人。剛才聽銀川王說這里有他的幕僚和朋友,她往男人那邊找了一圈,沒找到秦川。以秦川那樣的體形,站在人堆里,很顯眼。估計整個幽州除了銀川王,再胖的就是他了。
“今天這是做什么呀?”她輕聲問身邊一個穿著艷麗的女人,那女人疑惑地看她一眼:“你不知道?”
她眨眨眼:“呃……我娘讓我來的,但沒說做什么。”
女人聽罷,上下打量她,露出帶有深意的笑容:“那你娘親是想讓你找個好姘頭~~~”
“什,什么?姘頭?”
“就是情人,笨妹妹。”女人撞了撞她,看看她的發髻,壞壞而笑,“每年銀川王都會舉辦春宴,參加春宴的有他府上的幕僚,朋友和貴族公子。然后,還會請當地的名伶,或是貌美的夫人和小姐。說是游樂,其實就是大家一起鬼混~~~”
洛珊珊聽罷,下巴差點脫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群p?”銀川王的幕僚,朋友和貴族公子那個不是身份高貴?搭上一個一年不愁吃穿。有人特意讓自己貌美的夫人或是妾氏來參加,以圖一官半職或是金銀財寶;有的是為了讓自家姑娘嫁入豪門,總之啊,大家各有各的目的~~~”
淫丵亂!太淫丵亂了!洛珊珊撫住胸口,這樣明目張膽地淫丵亂,讓她那顆純潔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了。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真的找個好情郎,成為正室哦~~~”女人笑彎了眉眼,“妹妹,看你這個樣子,多半是被你娘親賣了~~~既來之,則安之,不如找個好情郎,給你添置些像樣的衣服,瞧你穿的,正室寒酸喲~~~~”





第十五章 木有進展

洛珊珊咬了口豆沙糕,示意她要去拿點吃的,那女人叫住她:“吃什么東西,這里游戲就開始了。”
她一邊笑一邊走:“多吃點游戲才做的動嘛。”在知道這“春宴”真正的含義后,她只想跑路,這種貴族里的情色游戲,她可不感興趣。
在她往草坪外面挪的時候,這里游戲已經開始,是由男人挑選對面的女人,然后抱著她跑,看誰第一,既然是春宴,自然要春,要給男女多多的接觸機會,最關鍵的是要身體接觸。
而由哪個男人先挑,哪個男人后挑,也有潛規則,這里自然根據身份地位而定。
此刻,洛珊珊已經溜得很遠了,草坪周圍都是銀川王府的家仆和侍婢。她往外走的時候,一個侍婢低首上前:“請夫人莫要隨意亂走。”
洛珊珊看看左右,輕輕問:“那個,那個在哪?我要上廁所,呃,不對,是如廁。”
侍婢沒有表情:“原來如此,請隨我來。”
侍婢轉身前行,洛珊珊有些失策,沒想到王府的侍婢太過盡責,上個廁所都要帶路。估計還是為了不讓那些女客亂走。
就在侍婢領她離開之時,笑呵呵的銀川王拍了拍身邊那個清秀男子的手,似是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那男子卻離開了他的身邊,往洛珊珊離開的方向而去。
侍婢領著洛珊珊走出草坪,進入一條幽靜小道,小道的兩旁是翠竹密林。翠竹之間,竟有許多兔子撲朔嬉戲。洛珊珊看見很是奇怪,前一陣子抓兔子原來不是要殺,而是要養?
一條石子路出現在小道旁邊,侍婢引她進入,她拖慢步子,此處沒有他人,分外幽靜偏僻,是暗殺,逃跑,偷情等最佳場所,于是,她輕聲道:“香香,做掉她。”
立時,她右耳的耳墜輕動,一束紫黑的光芒射在了那侍婢的后背。“砰!”一聲,侍婢瞬間變成了一只黑兔,驚慌失措地亂撞。
洛珊珊見狀,驚語:“我只是叫你把她弄昏,你還真做了她,她還變不變得回來?”
幽幽的風中,傳來墨湘君淡定的話語:“一刻,變回來后會失去這一刻的記憶。”
“做得好。”洛珊珊對墨湘君這次的表現,相當滴滿意,她掏出傺月給她的儀器,小紅點在閃爍,小紅點西北的地方,有一個小人,跟據傺月所說,這個小人應該就是她。按照儀器上所指的位置,她應該往東南。
她看了看周圍,認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立時,耳邊傳來傺月的聲音:“笨蛋!那是北!”
雪小銘~~
洛珊珊額頭滑落一滴汗,她方向感很差,傺月又不是不知道。
“真是白癡,這樣,你對著追蹤鏡說:原型顯現。”傺月在那里有些煩躁地說。
洛珊珊癟癟嘴,照做,對著那個儀器輕語:“原型顯現。”
斷岸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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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此發言
回復:給力兔神第二卷第十五章木有進展
立時,儀器忽然在洛珊珊手中發生了變化,如同變形金剛變形一般,變成了一塊巴掌大的平面鏡,緊接著,鏡面浮出兩個立體的影像,其中一個是一塊寶鏡一樣的東西,寶鏡上還有四個3D的漢字:時空寶輪。
這一看,就是傺月要追蹤的寶物。
而另一個3D的影像,居然就是洛珊珊自己,她新奇地把這塊奇特的寶貝放到面前,平視它,當她細看之時,發現平面上那個“她”的影像也做出相應的動作。而且,在“她”的頭頂也有三個3D的字:SB珊。
立刻,她面色下沉:“你什么意思?”
“SB(傻丵B)和你很配,不是嗎”那邊是傺月有些得意的聲音,洛珊珊幾乎可以看到傺月得瑟甩發的模樣。
“你妹的,你才SB呢。你還BC(白癡)!NC(腦殘)!WC(呃,可以是無恥,也可以就是廁所的意思)!”
“你們別吵了。”墨湘君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帶著幾分小心,“你們才和好沒多久,又吵上了,正事要緊……”
靡靡西瓜~~
墨湘君的話,讓傺月和洛珊珊暫時停戰。洛珊珊做了一個氣運丹田的動作,把怒氣往下壓,然后轉身,平面上的“她”也轉身,是側面對著寶物,于是,她調整自己的方向,在正對寶物時,她邁開了腳步。
就在她邁開腳步時,那塊平面上立時還顯現出她周身的景象,翠竹,小道,還有竹林深處的小茅房。
“迷蹤鏡可以顯示你方圓二十米內的景物,現在你應該不會迷路了。”她的耳邊是傺月的解釋。她轉轉眼珠,挑挑眉:“這東西你給我。”
“想得美!”
“那我不帶你找寶物了。”
“慢!好吧。”他的聲音幾乎是咬牙。“你這個趁火打劫的女人。”
“嘿嘿,這算是你整我的補償,哼!”她一甩頭,現在不敲詐神經兔更待何時?
丫丫~~
她心中起疑,難道秦川以前騙她?他根本不是銀川王的朋友?很多人都會吹牛,比如我認識某某領導,或是什么總裁之類的。
“看來秦川另有隱情。”傺月的聲音總是突然而來,洛珊珊有些疲累地隨意坐在身邊的回廊的廊椅上,這個銀川王府實在太大了,她根據追蹤器上走,都走了快一個時辰,還沒接近寶物。如果她能穿墻躍水,走直線,說不定早到寶物的藏匿地點。
“累死我了,這王府跟迷宮似的。”她抱怨著,肚子又有點餓,后悔剛才不多拿點食物。
“有人來了。”忽的,墨湘君提醒。她立刻把追蹤器藏好,起身時,看見的竟是那個站在銀川王身邊的清秀男子。
他可不好糊弄,緊跟銀川王,一定是一個大官。她正在想是不是要躲藏時,男子已經上前,看見她時,瞇瞇而笑,鳳眼拉成了細線,看不到里面的神情:“這位夫人,莫不是迷路了?”
洛珊珊面露小心:“您是……?”
男子雙手放入袖袍,依舊雙眼瞇瞇:“在下王爺首席幕僚:狐夫。”
“哦……”她撓撓頭,謊話慢慢編織而出:“這個……我與秦川公子約好的,可是今日卻不見他,所以才來找他。你……明白嗎?”她還有些曖昧地眨眨眼,暗示她與秦川關系非淺。如果面前的這個人認識秦川,那是最好。如果壓根是秦川在說謊,她就更好對付,說秦川吹牛更加合情合理。
狐夫聽后,依然瞇著眼睛微笑:“原來夫人來找秦川公子,那就隨我來。”
洛珊珊愣了愣,隨即跟上。看著那名叫狐夫的男子后背,這個人還真認識秦川。原來秦川沒有騙她,也沒有吹牛。看來秦川與銀川王的關系很微妙,不然不會銀川王府的家仆不認識他,而銀川王的跟班認識他。
難道……莫非……
“你們腐女的想法真讓人惡心,兩個胖子你都能想到一塊去!那樣有美感嗎?”傺月泛著惡心的話語傳入她的耳朵,她一怔,傺月怎么可以不經她同意,隨意聽她的心聲?這簡直就是對她內心侵犯。
她想罵他全家。偏偏此時,傺月又不說話了,如同屏蔽了她的內心一般。
有了立體追蹤器,洛珊珊找路更加輕松,就像是打網游時的世界地圖,永不迷路。當遇到人時,她不忘打聽秦川,可奇怪的是那些仆人都不知道有一個秦川的人。
“請問秦川公子在哪兒?”
“不知道。”
“請問秦川公子在哪兒?”
“夫人,春宴在湖邊草坪,您是不是迷路了?”
“呃……香香,做掉她。”
“砰!”又一只兔子。
洛珊珊一邊走,一邊問,一邊靠近寶物,一路上,不少人因此而變成了兔子。
瀟瀟~~
狐夫將她帶入一間雅室,雅室干凈整潔,上了蠟的地板紅色透亮,可以照出人影來。洛珊珊脫鞋入內,雅室里已經擺有一張筵席,蒲團和矮桌,矮桌上擺有糕點和一個茶爐,茶爐上正暖著一壺茶,茶香從茶壺中透出,沁滿了整間雅室。
狐夫請洛珊珊坐下后,瞇眼含笑交代:“夫人莫要亂走,在下去請秦川公子來。”
“好,謝謝。”在狐夫離開后,洛珊珊環顧四周。只見雅室周圍都掛有書法和墨畫,四周也擺有銅器和香爐,雅室外是一片夾竹桃,此時花開正艷,偶有鳥兒飛落,在雅室外的走廊上跳來跳去,此處分外雅致幽靜。
“這不符合銀川王的風格啊。”她摸著下巴,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
“銀川王……應該什么風格?”她耳邊的墨湘君好奇地問。
她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上一杯茶:“他既然舉辦那么淫丵亂的春宴,這房間里應該掛春宮圖。”
“噗!”某人噴了出來,她耳朵的耳墜竟是發燙起來。她一愣,拔會吧,小香香腫么(這么)純潔,說說春宮就發燙了?
不過想當年,她也是一個仰頭四十五度的純潔小女生,看到校草都會臉紅心跳,跟女生討論的是校草高高的鼻梁和帥帥的樣貌。
但素!自從被那個無良女做帶壞后,看見帥哥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就是gay。第二個冒出來的,就是他是攻是受。第三個冒出來,就是如果能做他們的閨蜜有多好。
他妹的,有時看見兩個帥哥喝一瓶書她就在那兒SB地笑。現在,居然連銀川王那樣子的胖子都能YY。她徹底沒救了!
果然一入腐門深似海,從此良知成路人。她的純潔啊,全部木有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5:45

第十六章 酒池肉林

她不能再腐下去,就像傺月說的,YY兩個男胖子,太膩了,她要回歸純潔,如墨湘君那般,聽到春宮圖就會臉紅心跳的純潔。
“別在那里癡心妄想,你已經回不到純潔了,快看看離時空寶輪還有多遠。”傺月的聲音就像一盆冷水,倒在了洛珊珊的身上,她可是連AV都沒看過,就已經被歸類為色女,她多冤吶。
她再次拿出追蹤器,追蹤器上她竟是和寶貝近了。沒想到那狐夫將她左繞右繞給繞近了。
“去看看。”傺月發出命令,語氣里帶出一絲急切。
洛珊珊有些不情愿:“那人不是叫我不要亂走嘛。”走了一個上午,她真的有點累了,還沒吃午飯呢,“老大,你有沒有人性啊,好歹讓我休息一會兒,而且我走了泰川來了找不到我怎么辦?”
“那泰川來了,把你送走怎么辦?”佟月反問。
洛珊珊覺得好笑:“他來怎么會把我送走呢?”
“難道他要留你過夜?”佟月覺得更搞笑,“而且,就算他留你,你敢留嗎?”
洛珊珊愣了愣,對啊,如果泰川來了,她正事談完又用什么理由打發泰川,自己找寶呢?忽然發現自己有時還是不及佟月想得遠。
趕緊的,把桌上的糕點匆匆塞幾塊在衣袖,灌了幾口茶,起身繼續她的任務。
此時湖邊草坪上,已經熱火朝天,男人和女人的歡笑響徹王府的天空,銀川王看著游戲中的男女哈哈大笑,摸著自己的肚子吃著侍婢遞上來的美食。有幾個衣著艷麗的女人跑了過來,拉住了他的把手:“王爺跟我們一起玩嘛來嘛”
銀川王色眼咪咪:“不行不行,本王太胖了,玩不動”
“胖才更要玩,來嘛”嬌小玲瓏的女人在肥胖的銀川王面前,就像是茶杯放在茶壺旁邊。
這時,狐夫回來了,還是瞇眼微笑的神情,他走回銀川王身邊,銀川王揮揮手,女人們識趣低離開。銀川王看向狐夫:“她到底要做什么?”
“回王爺,她要找泰川。”
銀川王胖胖的小眼睛睜了睜,點點頭,低頭時卻是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好吧,那就把泰川叫出來。”狐夫依舊含笑不語。
銀川王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捏了捏,隨意地拍了一下大腿,起身,在這一刻,草坪上嬉戲的男女立刻停下,紛紛朝他看來。
他揚揚手,瞇瞇笑道:“各位可否盡興?”壞壞的語氣似是后面還有更精彩的節目。
大家齊齊高聲喊道:“沒有”
那好,就讓我們繼續——在他一聲高呼后,大家也歡呼起來:“玩!玩玩!玩!”
他笑呵呵地交代身旁的狐夫:“帶大家去壁華月池吧。”
“是。”狐夫瞇眼雙手放入袍袖,站到大家身前。“請大家隨我移步。”
于是,呼啦啦的,大家跟在了狐夫的身后,侍婢和家仆分立隊伍兩旁,那八個抬轎的漢子再次來到那張碩大的臥榻旁邊,銀川王捧著肚子坐了上去,然后,他們抬起了他,走在了隊伍的前方……
洛珊珊終于摸到了藏寶貝的地方,寶物就在她前方不遠處的院子里。可是,院門有侍衛把守,顯然她進不去。她躲在一處假山后,遙望那院子,透過院門,可以看見如同櫻花的粉色花樹,而在那粉云之中,隱隱可見一精致房屋和屋外走廊,走廊上,站有白衣飄飄的童子童女,似是一個相當圣潔之處。
“怎么辦,進不去了。”她相信傺月應該已經通過她的雙眼看到了眼前的情況。而且,追蹤器上顯現整個院落只有她眼前的一個入口。并且,有一層透明的,別人看不見的薄膜,罩在整個院子智商。
“那個罩子是什么?”她好奇地問,抬眼看時,肉眼根
本無法看見,只有在儀器上,才分外清晰,“難道還是結界?”
耳邊一片寂靜,宛如傺月在深思,忽而是在猶豫什么。
“不如……我試試?”墨湘君主動請纓。
洛珊珊剛想說好,傺月卻出生了:“你們回來吧,我再想想辦法。”說罷,再無聲音。
靜幽幽的風吹過洛珊珊的耳邊,墨湘君輕輕的問:“他怎么說啊,我要不要試試?”
“他說不要。”洛珊珊也開始發愁,不僅僅是替傺月,也替自己,好不容易能為神仙做些事情就這樣回去她心有不甘。他再看看追蹤器上的寶物影像,疑惑的問:“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就是既然那人能穿越時空為何還要偷這個叫時空寶輪的神器?神器的名字一看就是知道是穿越時空用的。”
“因為時空寶輪還有吸收時空的作用。”傺月凝重的答,“他可以輕松地吸收一個世界,囚禁一個世界,所以,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神器,必須尋回。你們別再那里久待,以免打草驚蛇,回來吧。”
傺月的命令讓洛珊珊不甘地往回走。走了沒幾步,就看見先前草坪上的男男女女遠遠而來。不過他們沒朝這邊,而是往另一條岔路而去,不知又要做什么。
“去看看。”傺月說,這也正是洛珊珊的想法,與此同時,墨湘君怯怯的身影也隨即而來:“能不能跟去看看啊。”
難得的,他們三人想法一致。
于是,在那支隊伍經過她身前時,她緊走幾步,混入了女隊之中。
“喲,妹妹,你去哪兒了,剛才玩游戲怎么不見你?”巧的是,她又遇到了剛才的那個女人。她做出一副氣郁的樣子:“吃多了,拉肚子。”
“真是倒霉催的。”女人咯咯笑。洛珊珊趁機問:“這又是要去哪兒玩?”
女人挑挑眉,笑容很曖昧:“好地方,去了就知道。”
見她不說,洛珊珊也不好追問,于是隨便說了句:“這銀川王真會玩,想出這些。”
“這可不是王爺想出來的,是國師~~~~”女人的話讓洛珊珊有些吃驚,居然是那個看著像純真少年的國師?!以前只道他變態,原來還淫丵亂?!
殘暴,變態,邪惡,淫丵亂,貪婪,所有暴君昏君該有的素質,他都有了,
“真是倒霉催的。”女人咯咯笑。洛珊珊趁機問:“這又是要去哪兒玩?”
女人挑挑眉,笑容很曖昧:“好地方,去了就知道。”
見她不說,洛珊珊也不好追問,于是隨便說了句:“這銀川王真會玩,想出這些。”
“這可不是王爺想出來的,是國師~~~~”女人的話讓洛珊珊有些吃驚,居然是那個看著像純真少年的國師?!以前只道他變態,原來還淫丵亂?!
殘暴,變態,邪惡,淫丵亂,貪婪,所有暴君昏君該有的質素,他都有了,到底誰選他做國師?那人的腦子肯定缺鈣,而且,嚴重缺鈣。
隊伍離那個院子越來越遠,直至走入一個精致的院子,院子里綠樹從容花香陣陣,此時尚未入春,可是院子里卻是百花齊放,宛如仙境。花叢深處,是一排精致的木屋,木屋無窗,只有移門,移門上繪有男女幽會的各色情景,讓人立時感覺到春情洋溢,熱情如火。
木屋前的走廊上,已經站有侍女,當男男女女到達之后,侍女們
同時轉身,呼啦啦地,一起拉開了移門,立時,屋內一座碧綠的玉池,出現在眾人眼球之內,瞬間,男男女女們嬉笑起來。
壁華月池是銀川王府內最大的玉池,池水引子王府后的溫泉,故而水汽氤氳,而池身則是由玉石打造,玉池又呈滿月之形,故而稱作壁華月池。
此時池邊和池中央的一座圓臺上,已放有美酒佳肴,并且,有許多放有水果,或是酒盞的木質托盤,漂浮在水面之上,更有清香艷麗的花瓣隨波起伏。
狐夫雙手依然插在袍袖里,瞇眼微笑:“請大家盡興享用。”他這句話說完,又有侍婢手拿衣架而來,華麗麗地擺放在走廊的外側,整整一排。
洛珊珊一看,那個狐夫也在,那泰川是不是已經找她去了?可是,她更好奇的是,在浴池里吃午飯,怎么吃?
然而,她太OUT了。
神馬叫酒池肉林!她今天就會知道。





第十七章 孩子氣的神經兔

在她眼前,有人已經開始脫衣服了,男人脫地只剩白色內單,女人脫得只剩抹裙,然后,赤腳進入,潑水嬉戲的聲音漸漸而來。
洛珊珊傻眼了,僵在原地。
“妹妹,脫呀~~”那個女人湊到她耳邊,“要是那個公子看上你的身材,你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說完,艷麗的裙衫楊過她的眼前,女人露著精光溜溜的背扭擺腰肢而去。
她怔怔地站著,視野里全是男男女女在泳池里嬉戲的畫面。這個男人往那個女人身上倒酒,那個女人喂那個男人食物,恩?怎么還有男人喂男人?
“那個有什么好看,看別的。”耳邊忽然傳來傺月的抗議,她回過神,更加仔細看那對男人,果然是兩個男人嘴對嘴咬一個蘋果,這樣的畫面傺月怎么喜歡看?她壞笑:“你不是兔子嘛,這個應該正對你胃口啊。”
“白癡,再不走就有男人把你扔泳池了!”傺月的語氣近乎警告,這倒是提醒了洛珊珊,此地不宜久留。她開始往后縮,忽的,有人拍上她的肩膀,她以為有人要叫她脫衣服,立即說道:“我去如廁。”轉身之間,一個寬廣的胸脯映入眼簾,這寬度……她抬眸看去,正是一臉嚴肅的秦川。
“孤夫不是叫你不要亂走?這里太危險。”秦川關切的話語隨即而來,他臉上的神色非常正經,宛如他并不是在跟洛珊珊開玩笑,“走,離開這兒。”他拉起她的胳膊,轉身迅速離開。
在洛珊珊離開時,墨湘君抱怨的話語傳入她的耳朵:“真是的,再看會兒嘛~~~”
洛珊珊偷偷一笑,回頭看了一眼酒池肉林,其實她有什么好震驚的?她的世界這種事情太多了。就像有時公司安排模特兒去陪酒,也就是潛規則。有一次一個模特憤怒地回來,說要她陪酒她也忍了,居然還要裸丵陪,誰愿意?有些會所里,小姐脫了衣服陪老板,稱為裸丵陪。
第二天,那個女模被開了,另一個女模同一天被包養。
這種事情太多了,她有時很氣憤,每次氣憤,文森特就說她多管閑事,他們是愿打愿挨,有的女模還巴不得被潛。她就暗地里罵文森特隨波逐流。現在想想,其實文森特也努力過,他雖然是知名時裝設計師,但是,他只是一個時裝設計師,運氣的是,他是個男人,國內南風還比較收斂。
而剛才的情景更像是泳池派對,每當泳池派對時,她也不玩得很歡?只是有些女人會像剛才一樣,帶有某些目的,利用派對,接近某些人。原來她的現代社會跟這里的古代差不多。她有點混亂了,那到底是古代本就很開化,還是現代人九十年代之前太保守?
“是不是嚇到了?”秦川的話語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她回神之時竟是入眼一片繁華。五彩繽紛的花樹將他們此處這一座小小的白木花園小亭包裹,只有一條石徑自小亭而出,蜿蜒在花樹之間。
小亭里擺有石凳石桌,桌上是豐富的佳肴,但卻無酒,只有一壺熱茶。秦川關切的眼神帶有長兄看小妹的柔情。
洛珊珊回過神,環顧四周:“好美啊……”
“問他這府內四季如春是誰造就的?”傺月的聲音再次不合適宜的響起,這就好比你在夏威夷度假,想徹底放松遠離工作,可是,這時候老板突然來電話,說一客戶正好也在夏威夷,讓你去拍拍馬屁,勾搭勾搭。
所以,洛珊珊賞花的性質一下子全無,還要故作好奇地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弱智女,問:“為什么王府能四季如春?”
秦川笑了笑,一邊給她倒茶,一邊說道:“這要多謝國師。”
“原來如此……我不喜歡國師。”洛珊珊老實地說,不客氣地拿起他倒的茶。
秦川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也不喜歡,對了,剛才沒把你嚇到吧。”他再次關心地問。她搖搖頭:“沒有,只是有點震汗。”
“震撼?”他反問。
洛珊珊笑笑:“不,是震汗!把我汗都震出來了。”
“呵呵……”他笑了起來,神情一如既往地溫和。
洛珊珊也笑了起來,準備喝茶。“你幾歲了!別人給的東西隨便吃!”傺月的聲音忽然而來,驚得她手一顫,茶水潑在了手上,她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哎呀。”
秦川看見,立刻取出隨身攜帶的帕巾,拿過她的手,給她輕輕擦拭起來。瞬時,洛珊珊陷入失神。粉紅的花瓣隨風輕輕飄落,掠過秦川專注的面容之前,他的神態是如此溫和,他的動作是如此輕柔,還有他的眼神是如此
雪小銘
認真。有一絲感動從洛珊珊心中而生,這個秦川好體貼女人哪
“花癡!花癡!洛珊珊!”傺月的大吼重重響起,洛珊珊皺眉,果然是不能比的,像秦川看見茶水潑在她手上會幫她擦拭,而神經兔呢!只會往她身上潑水!秦川對她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的,可神經兔呢?就只會大呼小叫,就像現在,“你性饑渴啊?!連胖子都看得上!”
傺月的話立時讓洛珊珊怒不可遏,無奈秦川在,她不能發作。就在這時,秦川將她的手擦拭干凈放開,她沉著臉說了聲:“失陪一下。”轉身就走出涼亭。
她的突然離去讓秦川怔愣,一絲憂郁劃過他的雙眸,低頭凝視他手中沾有茶水的帕巾,他是不是又唐突了?
洛珊珊走到花叢中,立時低聲怒語:“你歧視胖子啊!你有神馬了不起的,不就是神嗎,可以對我大呼小叫,還歧視胖子。”
“我沒有歧視胖子的意思!”傺月也發火了,充滿怒意的聲音響徹洛珊珊的耳門,“我囑咐你多少次了,不要跟這個秦川走得太近,可是你呢?居然對他發春!”
“你妹的!我哪里發春了?他確實是個溫柔的好男人,我就不能感嘆一下?我會這么覺得也是因為有你這種自戀惡霸劣質男天天在我身邊,時時欺負啊!”
“我惡霸劣質男?好!洛珊珊!有種你別出來,不然讓你見識見識我怎么惡霸你!”
“哼!小娘告訴你,今兒小娘就在這里留宿了,有種你進來!哼!”
“你!”傺月那里變得無聲。
“哎······你們怎么又吵了……”幽幽的風中,是墨湘君的輕嘆。
洛珊珊一甩頭,幾分得意。她幾乎能看到傺月抓狂的神情,心里說不出的暗爽,她樂呵呵地回到小亭,秦川抱歉地說:“對不起,珊珊,剛才秦某唐突了。”
“唐突什么?”洛珊珊好心情地拿起銀筷,吃桌上的美食。一邊吃一邊說話的姿態,就像路邊大排檔,毫無這里女兒家的文氣之秀。
秦川變得有些尷尬:“剛才我不問自取,對珊珊無禮,珊珊是不是生氣了?”
“無禮?”洛珊珊疑惑地看他,從他手拿帕巾的尷尬神情上,看出了所以然,立刻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是因為你幫我擦手而離開的而是……
手機沒信號
剛說到這,耳邊忽然傳來傺月陰深深的歌聲;‘啊——啊——’瞬間的海豚音刺破了洛珊珊的耳膜,她反射地捂住耳朵,艱難地說出下面的話語,‘而是太感動了,你與我萍水相逢……’
‘啊——啊——’有是一聲維塔斯的海豚音。
‘卻待我如妹妹,關心體貼,所以我很感動……’她快要聾了。
‘啊——’這個就不是海豚音,而是驚聲尖叫了。
‘對了,剛才我路過一個地方那里有仙童仙女好美的是什么地方’洛珊珊極快地一口氣說完,立刻,海豚音驟停。她長舒一口氣,她他妹的太聰明了,極快的反應速度讓她一句定乾坤,就知道這個問題能讓傺月暫停對她‘談情’的騷擾。還說他是神仙,那么小孩子氣。
她突然快速的語速,讓泰川一時沒有反映過來,怔楞了一會才回神,眸光閃了閃,道;‘那是國師的住所。’
‘國師,他不是走了嗎。’
一抹銳光劃過泰川的雙眸,他垂眸而笑;‘國師一直未走。’
‘啊,那他為什么要故作離開。’她進一步問。
‘因為要故布迷霧。’抬眸之時,泰川的神情帶過一絲深沉。
洛珊珊有些不解:“為什么?為什么要布迷霧?”
秦川微瞇雙眸“要抓一個人。”
“難道是夜修羅?!”洛珊珊驚問而出,當她話音剛落,秦川的眼睛睜開了,里面掠過一抹狡猾:“原來珊珊知道。”
立時,洛珊珊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
“白癡,被反套話了。”
傺月取笑的聲音隨即而來,果然附和他落井下石的性格,“果然沒我提醒不行啊小白癡小笨笨”傺月的話變成了得瑟的歌聲,氣得洛珊珊只有把怒火往肚子里咽。
“珊珊,你太弱了……”就連墨湘君也來調侃她兩句。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6:21

第十八章 這個世界的文森特

“對了,珊珊今日來找秦某何事?”秦川微笑地問。周圍繁花似錦,溫和的陽光稱出他的笑容幾分明麗。這是一個干凈清爽的,好看的胖子。
洛珊珊抬眸看他,臉色下沉,撇眸看向旁邊艷麗的繁花,不再理睬。
秦川笑了起來:“珊珊生氣了?放心,秦某不會告訴任何人:珊珊知道夜修羅。不過夜修羅的事情,可是高度機密,珊珊又是從何而知?”他還要再強調一遍,這是在取笑她嗎?既然他看出她生氣,那她就真的生氣:“我怎么知道的,也是高度機密。今天來找你,是想請你幫我個忙。如果你能幫成,我說不定會把這高度機密告訴你。”
立時,秦川眸光閃閃,若有所思。他思索了片刻,問:“何事?”
洛珊珊雙手放在石桌上:“就是城西拆房的事。你看,我們城西的百姓也不指望能保住城西,但求銀川王給我們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你跟銀川王那么熟,跟他說說,看看幽州還有哪里可以給我們落腳?”
“原來是此事。”秦川看上去非常輕松,似乎這對他來說并不是難事,“今晚我就去對秦川王說。”
“今晚?那你讓他快下令,不然明天官兵來趕我們了。”她可不想明天大家都被抓進牢里。
“好好好。”秦川的語氣像是對洛珊珊提出的要求百依百順,“今晚就讓王爺通知官府,暫時不收城西的地。這樣可好?”他看向洛珊珊,她今日的裝扮樸素文靜,雖然衣服并不華麗,但正因此
讓他眼前一亮,她方才站在那艷麗的花叢之中,那些五彩的繁花,反倒襯出了她的清麗無華。這就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她給人帶來的是親切和真誠的感覺,與樸實無華的她相處,可以放下戒心,變得輕松。
洛珊珊見秦川一直盯著她看,她瞇起了一只眼睛,再換一只瞇起,她也盯著看秦川,一首指在秦川的鼻梁上:“你跟銀川王什么關系,怎么你的建議他都會聽?”
秦川溫溫和和而笑,笑容里帶出幾分狡黠:“幽州大部分的地,收拾我買下的,你說,我跟他什么關系?”
“哦~~~”洛珊珊手指晃晃,“貪官和奸商。”
洛珊珊也笑了起來,雖然她懷疑秦川方才對她關心他也是有目的的,(我就覺得怪怪的~丫丫飄過~)但是,她還是覺得他并不壞。
秦川開始為她夾菜,一邊夾一邊介紹相應的菜色,很認真,很仔細。洛珊珊看了他良久,他夾一筷,她吃一筷,她吃吃,看看,看看,再吃吃,她記得她偉大的老爸說過,這男人的體貼,是裝不出來的。不會體貼女人的男人,怎么做都做不好,所以他才泡到了她的老媽,他用他的體貼,將她感動。
發覺洛珊珊在看自己,他抬眸問:怎么了?這些菜不合胃口?
又是一句體貼的話,讓她想起了她體貼的老爸,他的老爸就是這樣,總是夾菜給老媽吃,看得她羨慕嫉妒恨,于是,她直白地問:我覺得你對我很好,這該不是裝出來的吧。”
他怔了怔,放下筷子,沉默了一會,轉身出亭,在花叢中似是尋找什么。洛珊珊好奇地看他,難道他因為她的話而生氣了?
事情辦完就給我回來,你還真看上這胖子了?傺月不滿的話傳入雙耳,洛珊珊微微不爽,她就故意在這里跟泰川談情了,看那只兔子能把她怎樣?
這時,泰川轉身回轉,手中竟是拿著一支白色的小花。白色的小花被那些艷麗的花朵掩蓋,不是有心之人,是無法發現她的存在。
他將花放在洛珊珊的面前:“你在我心中,就是有如這白水仙,樸實無華,清麗脫俗。”他深深地注視手中的白水仙,深邃的眸底透出許多不為人知的感傷,“她沒有艷麗的顏色,沒有芬芳的香味,但她很真實,也很堅強。我的身邊,太多的人都讓我看不清,看不懂。只有你,待我真誠,讓我很是感動。即便是你的大哥二哥,也防我三分,不是嗎?”他太眸之時,略帶惆悵的目光帶起了洛珊珊莫名的憂傷。
“哼,他說幾句話就把你感動了。”傺月冷冷地說,然而,他的話語已經再也聽進不到洛珊珊的耳朵里,因為她此刻,只聽見泰川的話,他顯然是出自肺腑的話。
“我和銀川王之所以能成為朋友,因為,我們是同類人。你知道嗎?其實銀川王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樣,他也有他的身不由己,他的無奈。”他似是在為銀川王開脫,神情變得有些焦急。似是今天的樸素無華的洛珊珊,讓他產生了一吐為快的想法。他想將心中的郁悶和抑郁,一股腦兒地堆她說出來,讓她看到真正的自己,和自己成為真正的知己。
洛珊珊抿起了雙唇,想說什么,卻一時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最后,她抱歉地看著他:“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對我好。不過,你說銀川王也是個好人,我是在很難相信。”
“其實他!”泰川一時有些激動,想急于解釋,卻有顧忌到什么,看了看左右,忽的,他起身拉住洛珊珊的胳膊,“跟我來,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別去!”傺月喊,然而,洛珊珊已經起身,決定隨泰川而去。
傺月氣郁的聲音再次響起,“白癡!你這樣早晚要出事!”
洛珊珊不搭理他,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她能感覺到泰川對她的真誠,不像神經兔,從一開始就騙她,騙她到如今。
泰川拉著洛珊珊穿梭在小徑之中,奇怪的是,一路過去,竟都見不
到家仆,似是這些小路只有秦川一人知道,別無二人。
最后,他們站在了一間殿室前,秦川將洛珊珊拉入,竟是因為情急連鞋履都不脫下。當來到房間深處時,秦川取出了一個畫軸,在洛珊珊面前打開:“你猜,這是誰?”
洛珊珊隨即看去,絲綢的卷軸上畫有一挺拔男子,男子氣宇軒昂,頭戴金冠。飛挑的雙眉,狹長的眼睛,飛揚的神采擁有讓女人心動的魅力,鼻梁挺直,雙唇微薄,洛珊珊越看,越眼熟,到最后,她怔住了原地,無法言語,畫卷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被她總是罵作死娘娘腔的文森特!當然,他其實有一個非常正氣的中文名:龍博淵!
龍博淵,多么man的名字,看到這個名字,誰都不會跟娘娘腔三個字聯系在一起。不過,然而,擁有這樣一個名字的男人,也基了,果然大同來臨不可抵抗。
但是,畫卷上的男人絕不可能是她的老板,他不可能穿越,想到這里,她不確定起來,難道她老板也穿越了?可是看畫卷上男子的氣質明顯不像娘娘腔,更別說他滿身的王者氣質,和那一身莊重的玄色漢服。
“他就是銀川王博淵。”
“噗!”當秦川說出答案時,洛珊珊噴了。她趕緊擦噴出來的口水,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噴的。”這也太巧了吧,連名字都差一個字。
“大驚小怪。”傺月的聲音忽然而來,帶著幾分取笑,“平行世界,別說看見你老板,看到你自己都有可能。”
傺月的話讓洛珊珊頓語,就像李連杰拍的那本《》,就是將平行世界里無數個自己殺死,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沒關系。”秦川是話語再次而來,吸引了她的目光,他呵呵一笑,竟是有些苦嘆。、,“現在只怕他自己也把自己原來的樣貌忘記了。”
“為什么?”洛珊珊不解,她不解這畫面上的男子明明英姿颯爽,顯得抱負滿滿,怎么變成了現在這個只知吃喝玩樂,還把自己養地比豬還胖的大胖子?這說明什么,人人都能胖,只要你有食量。
在久久的靜默后,秦川一點一點卷起了卷軸,輕嘆:“為了偷生……”
秦川的話,讓洛珊珊陷入了久久的怔愣,兩個字:偷生,說得容易,做起來卻需要勇氣。他必須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恥辱,要面對千夫的唾罵,萬夫的冷指。
“星耀王朝,只剩下他,和博明啦……”秦川有些頹然地轉身,將卷軸放回,“他必須要活下來,為了星耀,也為了星耀的百姓!”沉吟從他口中而出,他轉身,看洛珊珊,“我這么說,你明白嗎?”
洛珊珊不再說話,而是就那樣站著,感覺今天的秦川很沉重,因為他說了一個沉重的話題。她看看窗外,午后的陽光淡而無色,冬的氣息讓人心中感傷:“我明白了,可他也不用把自己吃成這樣啊。”再怎樣,何必跟帥字過不去。
秦川搖頭輕笑:“有時候外貌更能期滿別人的眼睛。你看我,也是個胖子,很多時候,外貌胖子更能讓對方放下戒心。”
他的話,看似有理,卻聽著讓人心傷。有多少胖子曾被人取笑?有多少胖子曾被人調侃?其中的個中滋味,只怕只有胖子們,才能體會。這好似一個冷漠的社會,一個皮相的社會,洛珊珊還記得看相親類節目,只要是胖子,那些女嘉賓嘴上說得好聽,可最后,都不會選擇,明明其中幾個洛珊珊就很是喜歡。她們看的,還是那張皮,而不是他們的心。





第十九章 銀川王的真實想法

“我喜歡你。”蒼宇之藍印
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胸口,“我從開始就喜歡你,你很細心,也很體貼,比我大哥二哥不知道強多少倍。”
“白癡,花言巧語誰不會說你愛聽的話,哥可以說上一籮筐”傺月帶著勾的聲音而來,不再是方才的氣憤,而是換作冷嘲,洛珊珊裝聽不見,反正傺月打從一開始,就看不順眼秦川。
緊接著,墨湘君也抗議了:“我從來都沒欺負過你的……”
洛珊珊只當做沒聽見那兩只兔子的話,繼續真誠地看秦川,秦川笑著點頭,笑容明朗而真誠。
“珊珊今晚不如留下,晚上看了歌舞再走。”秦川盛情邀請,閃閃的眸中是意思期盼,洛珊珊欣然答應。這次,奇怪的是傺月并未反對。在秦川去放好卷軸時,洛珊珊低聲問傺月:“喂,神經兔,這次你怎么不反對了?”
23舒揚心“既然胖子說國師就在府內,而今天又是春色滿園,說不定晚上他會露面,我要好好看看那個國師……你順便跟那胖子探聽探聽國師的事……”
果然,洛珊珊就知道神經兔不來騷擾她,肯定有目的。沒想到神經兔還沒說完:“小黑這個笨蛋,居然連胖子川的底細都看不出。”
洛珊珊想想也對,按道理,神仙是無所不知的,就像她世界里的神仙,經常看到電視里他們掐指一算,就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對了,神經兔還說這叫天網。可是,小黑就不知道,除了她和傺月來時,他被上面派來,其余的,像國師,像夜修羅,甚至只是一個凡人,他都不知道他們的過去和未來。
她壓低聲音問墨湘君:“小黑,你為什么連凡人的底細都不知?”
“我……”墨湘君說了個我字,再無下文,仿佛是羞愧,又好像是真的很委屈。
“這不怪他,他們這里天網還未建立。”傺月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問過他了,這里剛剛成形,連神族都還住在人間……”
剛說到這,秦川回轉,伸手相請:“不如我帶珊珊參觀一下王府?”
“好啊。”洛珊珊覺得銀川王府很美,她正有此意。于是,秦川將她帶出了這間放有銀川王真是畫像的房間,走在王府四季如春,繁花似錦的小道之間。
而傺月則繼續說著:“其實我們的時間在盤古開天之時,也未曾有天網。當時人類是天神的孩子,父母怎么會防備自己的孩子?知道人類被魔族挑撥反叛天神,天神憤怒離開后,才建立了天網,分了六界、,開始記錄每一個人的前世今生,以及功德罪孽。簡單地說,就是這里的體系尚未完善,檔案庫都未曾建立。”
“哦……”洛珊珊聽后,發出一聲長長的感嘆,原來建立一個世界就像建立一個國家,事無巨細,面面俱到,甚至,遠比建立國家復雜得多。
“你在說什么?”忽的,秦川在她身旁問。她恍然察覺,自己好像不是在跟秦川散丵步,更像是在跟傺月散丵步。她立刻說:“我在感嘆,感嘆王府美如仙境。”
“呵……”秦川低低一笑,確實卻是苦笑和嘲笑,“仙境里卻住著魔鬼……”他帶著幾分憂憤的話語,帶出了他內心對國師的憎惡。
4小玉西瓜一時間,洛珊珊感受到了他內心中的許多無奈,她忽然覺得秦川其實活著并不開心,至少,不像他表現出來那般地輕松,于是,她笑道:“我給你說個笑話。”
秦川來了興致:“好啊。”
“話說有一個人買帽子總是覺得偏小,你知道為什么他買的帽子總是偏小嗎?”洛珊珊眨巴眨巴眼睛,諱莫如深,似乎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而是充滿了智慧。
秦川不想再洛珊珊面前出丑,于是他認真地想了許久,可是最后,他還是搖搖頭,老實地說:“不知道。”
“嘿嘿。”洛珊珊呵呵地笑,“因為他的頭比正常人大嘛。哈哈哈。”
“咻”一陣冷風,吹進秦川的脖子,好冷。
看著秦川呆住的表情,洛珊珊笑容越發燦爛:“這叫冷笑話,我再講個冷笑話給你聽。有一個包子很犯賤地在路上喊:吃我吧,吃我吧。于是,他被吃掉了。”
“咻”又是一陣冷風,秦川在想自己是不是該多穿點衣服。
于是,二人一邊走一邊說,盡管王府里四季如春,可是,秦川在洛珊珊的冷笑話不斷地摧殘下,還是感覺有點冷。
轉眼間,二人不知不覺地又走回了洛珊珊先前來到過的,那個藏寶物的院子,她瞟了一眼,繼續說完她的冷笑話:
5搓人
……因為小明就是個傻子。咦?那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有士兵把守?”她順勢指向藏寶屋的院子,秦川看了一眼,眸中已無笑意,冷冷道:“那是國師的住處。”
“搜噶……”聽見了沒,神經兔?那里原來住著國師。洛珊珊刻意多看兩眼,讓神經兔明白那里有重兵把守,原來是國師的“閨房”。
洛珊珊將秦川拉遠那個院子,站在了一株夾竹桃下:“既然你說銀川王偷生,那他是想對付國師羅?不然你不會刻意用偷生兩個字。”
秦川立即抿唇,看了看左右,拉起她的胳膊:“走,我們換個地方說。”說著,又將洛珊珊帶到了之前的花園白亭之中。他沉默片刻,才說了起來:“王爺一直想找夜修羅。”
“為什么?”
秦川更加小心地看看周圍,湊到洛珊珊的耳邊,壓低了聲音:“王爺只是一介凡人,根本不是國師的對手。當今世上,只有夜修羅能對付國師,所以……”
“你們想聯合妖族叛軍?”洛珊珊驚語。
6某藍印立時,秦川站回原位,鄭重的,點點頭。
忽的,洛珊珊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卻一時理不出頭緒……
“原來他是想通過你聯系夜修羅”忽的,傺月懶懶的聲音傳來,洛珊珊恍然,她剛才想到的就是這個,只聽傺月繼續說道:“他以為我們是夜修羅的人切,被小看了。”
聽見傺月高傲的話,洛珊珊內心對他產生了抵觸,她對傺月是范尼的,比如傺月要她做什么,她就偏不做什么,所以現在,她想幫助秦川,不想讓秦川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于是她老是說道:“我不認識夜修羅,我和我的兩位哥哥并不是夜修羅的人。”蒼宇之藍印
立時,秦川一驚,似是沒想到洛珊珊會明白他的意圖,而且對他如此直白地說出,沒有絲毫隱晦,他不解地看她:“既然珊珊不知夜修羅,又如何知道他的事?”
我二哥打探來的,就在國師破壞鬼門之后。”
她的話更讓秦川吃驚,平日鎮靜的臉上,出現了極大的震驚:“你們知道那是國師做的?!”
說到此,洛珊珊沉下了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某藍印
7小玉西瓜秦川靜默了,既然此時此刻他與她已經說得如此徹底坦白,他也沒有必要再對她有任何隱瞞,于是,他抱歉地點了點頭。
洛珊珊立刻怒了:“你知道怎么不早通知我們?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害死?”
秦川一怔,眸中透出了深深地自責。
“笨蛋,他是想試探我們的實力”傺月的話在同一時刻響起,可是語氣又變得悠閑起來,其中還夾雜著嗑瓜子的聲音。于是,洛珊珊將傺月的話也扔了出來:“還是你想試探我們的實力?”
秦川怔然后退一步,深邃的眸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他竟是有些失控地扣住洛珊珊的雙臂:“珊珊,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絕非常人!我實話對你說了吧,國之將亡,匹夫有責。我們身處國師暴政之中,他法力通天,我們根本無力反抗即使你和你的兩位大哥不是夜修羅的人,也定是世外高人!請你們出山相助我們,對抗國師,救百姓出水火之中啊!”
秦川情真意切的話語讓洛珊珊感動,她也知道國師的冷酷,變態和殘暴。可是,即使她愿意,她的那兩位“哥哥”愿意嗎?
蒼宇之藍印
8“他說銀川王忍辱偷生……”傺月的話語忽然而來,似是有意讓羅珊珊傳話:“那他收留的那些門客怎么盡是酒色之徒?莫不是障眼法?”
聽罷他的話,羅珊珊幾乎是原話搬出:“你說銀川王想對付國師,可他招的那些門客竟是流氓,還搞什么春宴,酒池肉林。難道他這是障眼法?”
“正是如此!”秦川竟是越發激動,宛如找到了此生最渴望的知音,又像是尋求已久的人才,“那些門客都是迷惑國師所用,王爺真正的門客幕僚,都在別院。”
“哦原來在那里。”某藍水印
洛珊珊之前聽過,說銀川王廣招門客,才能非凡的,都住在他的府中,而沒什么特殊才能,比較此次等的,在別院,原來事實正好相反,能人都被銀川王藏起來了。
“那那個狐夫呢?”傺月問,洛珊珊立時傳:“那那個狐夫呢?”
“狐夫是王爺的親信,更是王爺的軍師。”秦川開始知無不言,只求洛珊珊和她的哥哥們能留下,助他們剿滅國師。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6:57

第二十章 神仙也會踢皮球

秦川如此懇切和真誠,讓洛珊珊無法不敢動。她這輩子幾乎沒被人重視過,除了自己父母。不像傺月,是個神仙,到哪里都受人崇拜。即便不是神仙,他那張俊美帥氣的容顏,也是星光耀眼。所以這次被秦川如此看重,洛珊珊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他為王爺出謀劃策,招賢納士。”秦川進一步述說狐夫對王爺的重要性,“雖然他也通法術,卻遠遠不是國師的對手。世上也有神族后裔,可是,他們都不敵國師。曾經,我們對抗過國師一次,可是那一次,犧牲太大,大得讓我們震驚,幾乎失去了打敗國師的信心。所以,閃閃,在下懇請令兄出山,懲惡揚善,朱砂獰邪!”說著,秦川竟是雙手抱拳,對洛珊珊大大地一拜。
洛珊珊匆忙扶住他的雙手,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她不是古人,一下子面對這種場面,說不出那些話來。她只知道去扶他:“別別別,我……”
“問他。”傺月忽然說話了,“當初愿載我們來幽州是為何?以他的身份,應該不會隨便載陌生人。”
正愁沒話說的洛珊珊立刻原話照搬。此時,秦川卻是遲疑了片刻,才直起身回答:“因為有一個語言,是狐夫用推沙得來的預言。預言里說,帶著一只黑兔和白兔的女孩,將會打敗國師,解救眾生。當時我見你手抱黑兔,所以誤以為你是傳說中的那個女孩,但是,卻又不見你有白兔,所以當時才未對你坦誠相告。”
這次,輪到洛珊珊怔住了。當初她見國師通緝,腦中就產生過這樣的想法。因為很多小說里,都會有這樣的橋段。可是,這個語言是真的嗎?不管這個傳言是否能成為語言,至少,它已經語言到了一點,就是:
她洛珊珊,是個女孩。
而傺月,是一直大白兔,雖然她從未見過他的原型,但從他夸張的潔癖來看,他肯定是只大白兔。別忘了,當初的大白兔奶糖,可是他給的。而墨湘君,就是一只真真正正的黑兔。
“珊珊,是不是……你知道有這樣一個女孩?”秦川見洛珊珊失神,眸中劃過一絲希望。聽到他的話,洛珊珊立刻搖頭:“不不不,沒見過,我只是在想預言的事也能相信?”
她的答案,讓秦川多少有些失望。他嘆了口氣:“正因如此,大家才沒有把希望寄托在這個預言身上,去等帶有黑兔白兔的女孩出現。只求能多多聚集正義之士,共同對付國師的黑暗勢力。珊珊,我……”他還沒說完,洛珊珊已經知道他要說什么,立刻揚手:“我知道,我知道,你等我一會,我……”她指指亭外,“去一個人想想,回來再告訴你。”
34小玉西瓜秦川雙唇動了動,急切之情溢于言表。但既然洛珊珊想要獨自思考,他也不能再多言。他只有努力讓自己平靜,然后,對洛珊珊揚起一個有些勉強的微笑。
洛珊珊笑笑,走出亭外,一片金色灑在她的面前,不知不覺間,竟是黃昏已經偷偷來到。滿園的繁花被一層燦爛的金色籠罩,如同所有的花都鍍上了一層金箔。美不勝收的景象,讓洛珊珊竟是有些舍不得離去。
她靜靜站立,她的身后,是帶著些許期盼目光的秦川,似是感覺到他的注視,洛珊珊竟是回過頭來,對他回眸一笑。瞬間,金光之下的那個讓他似是安心的笑容,將那滿園的繁花,都比了下去,那個暖人的,純凈的笑容,在他的腦海中,久久不去。
洛珊珊回轉頭,并不知道自己這帶有幾分安慰性質的回眸一笑,會給秦川帶來如此大的震撼,她往前走幾步,問:“怎么樣,人家還等著呢,你們幫不幫?”
久久的,傺月那里沒有回音。墨湘君也沒有。
洛珊珊有些生氣了:“就知道你們這些神仙喜歡袖手旁觀,既然不肯幫那我就照實說,免得浪費別人的時間。”
“你可以讓香香出面”忽的,傺月嗲嗲的聲音而來,洛珊珊只有把原話傳給墨湘君:“小黑,月月說讓你出面。”
“不準叫我月月!”
“我才不去呢……”
傺月的咆哮和墨湘君的悶語同時而來。
洛珊珊聳聳肩:“喂,香香他說不去。”
“不去?鬼門的事他不查?”
“你們是外來的,這件事你們管才合適……”
兩個人的聲音又同時響起,讓洛珊珊很混亂。她雙手一環:“你們妹的,你們這樣說話讓我怎么辦?喂,死月兔!你不能自己對墨湘君說嘛!”
那邊沉默了一會,傺月說話了:
56舒揚心你把那個追蹤器拿出來。”
洛珊珊將追蹤器拿出,墨湘君的聲音又來了:“珊珊,那個秦川還在看你……”
她立刻回頭,果然,秦川還用熱切的目光看他。她揚起手,再對他一個安慰的微笑,轉頭直接蹲下。
“對追蹤器說:傳形千里。”傺月說。
她將追蹤器平放在抵上,重復傺月的咒語:“傳形千里。”
立刻,追蹤器平面上出現了傺月的人形,他雙手環胸,一臉的不耐煩:“小黑呢,讓他下來給我說話!”
命令的語氣,似是墨湘君的上級領導。
“吧嗒。”墨湘君的黑兔耳墜掉落,化作一只小玉兔蹲在小小的傺月的身邊,宛如不敢大過他,敬畏神情已然可見。
“你鬼門的事不查嗎?”傺月昂著頭,俯視墨湘君。別小看這個動作,可是很有難度,很傷眼睛的哦。
墨湘君聳拉著兔腦袋,嘟囔:“還用查,國師嘛。”
“這就完了?不捉他給鬼王一個交代?”
墨湘君繼續嘟囔:“可以告訴鬼王,讓鬼王捉他……”
“你這是推卸!典型的推卸!”傺月大吼起來,洛珊珊蹲在一旁忍不住輕嗤:“也不知道誰最會推卸……”
她的話讓墨湘君連連點頭,輕聲說:“級別越高,越會推卸……”
“既然你知道你還不覺悟?”傺月說得毫不羞愧,仿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你向你的上級報告,你的上級又向天帝報告,天帝再告訴鬼王,鬼王說這是人間的事,得天帝捉人,你說,天帝會自己捉人嗎?”
墨湘君搖頭:“不會……”
“那你說,最后這事歸誰?”
墨湘君委屈地抬起兩只前爪,抱住了自己小小的兔頭:“我……”
“乖了。”傺月俯身摸摸墨湘君的頭,墨湘君不敢吭聲,等傺月摸完了,他才小聲說:“那我也得跟上面匯報一聲……”
我愛燦寶貝傺月甩臉:“你這木瓜腦袋,珊珊,你先回避一下,我跟他好好說說。過會我會讓他自己過來。”
“哦。”既然傺月主動說服墨湘君幫忙,他也就不再跟他抬杠,雖然這明顯是踢皮球的一種,但總比他們兩個一個都不出面的好。她起身離開沒多遠,就聽見傺月教條的聲音:“你難道不知道上面最喜歡研究嗎,你說你上報,他們說要開個會研究研究,討論討論,這樣一圈下來,國師的法力更上一層……”
“撲哧。”洛珊珊忍不住笑,這讓她想起她退休的老爸常說起以前國營單位,屁大的事都要開個會討論討論,等討論玩,事也過去了。感情上下都一樣。
泰川見她回來,迎上前。已經冷靜的他想起自己之前的一些情急的舉動也有些驚訝,不知怎的,他一見到洛珊珊,就莫名地有些失控。
“珊珊你……想好了?”他問出口,又有些后悔,他與她之間,不該只有這個話題,應該可以聊得更多,更多。比如眼前黃昏的美景,比如她喜歡什丵么花,比如她愛吃什么,比如她愛聽什么曲,晚上,他也好讓人作安排。他有些后悔,他和她之間,不該只有公事。可惜,長久以來的生活,讓他自己無法自然得對人說出那些談心閑聊的話。
洛珊珊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看看那個傺月和墨湘君對話的花叢,
蒼宇之藍印回頭道:“還在商量,大哥不喜歡管閑事,二哥要向上級匯報,所以……再等等。”
“什么?”她的話讓秦川迷惑,剛想問,卻想起現錢的后悔,于是微笑道:“珊珊,你喜歡聽什么曲子,晚上我讓人準備。”
可是此刻,洛珊珊卻無他的閑情,她擔憂地看向傺月和墨湘君的方向,這兩個神仙真是讓人擔心,他們太會踢皮球了。
花堆下,墨湘君連連點頭,然后由用爪子抱住自己的頭:“我就知道當初不該管這事……”懊悔之情仿佛連腸子都青了。傺月在那里一笑:“后悔已經晚了這事兒啊,辦好了,功在上面,辦砸了,你就等著背黑鍋吧。”
墨湘君都要哭了。
傺月抬頭看看遠處,透過花枝,可以隱隱看見秦川的身影:“看出他是誰了沒?”
“看出來了……”墨湘君點點頭,“要告訴珊珊嗎?”
“不要,這樣才有趣”傺月狡笑之間,身影消失在了追蹤儀之上。墨湘君上前,叼起了追蹤器,往洛珊珊而去。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7:33

第二十一章 這是一場全體大腐敗

昨天和喜酒,對不起大家了,2號還有喝喜酒,有可能也要斷更。我恨五一節,害我斷更沒勤更獎,還要掏紅包。他大舅的。
眼看著,天色漸暗,洛珊珊見墨湘君和傺月的討論依然沒有結果,心中又急又鄙視。她對傺月即了解,又理解。
這件事,傺月肯定不會插手,她才他拿回神器就回去,也不會做出逮捕國師之類舉動,甚至都不想交手。所以他才窩在外面,不想進來。因為國師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不會把國師帶回自己世界里審判。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行為,也是他們自己世界上階所有神仙的行為。所以,傺月不能插手,應該也是他領導的決定。這就像這個國家,不插手另一個國家的事情。
而墨湘君,依她對他的了解,應該是膽小。他怕惹禍上身,怕最后背黑鍋。怕被國師扁地很難看,怕最后失去自己千年的道行,因為打輸不要緊,打殘很丟臉。他是一只戰戰兢兢的兔子。這也是兔子的性格。
秦川站在一邊見她心不在焉,再次問:“珊珊要聽什么曲子?”
2蒼宇之藍洛珊珊回神,看向他,對自己的心不在焉有些尷尬:“我……隨便。”她一個嘻哈,海豚音,饒舌,類爹嘎嘎(ladygaga)世界里混出來的女孩,哪里知道這個只有風雅古曲的世界里有所什么經典曲目?就算她知道高山流水,說出來秦川也不知道啊。
秦川還以為洛珊珊是與他客氣,繼續柔聲說道:“珊珊不必客氣,今晚的曲目,有我安排。”
洛珊珊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忽的,她腳下感覺有東西在動,她往下看去,正是墨湘君。墨湘君嘴里叼著追蹤器,看看她,低下頭,似是想了想,然后竟是直立起來,一點一點地,慢慢地長大。
她笑了,回頭看秦川:“我二哥來了,你自己問他。”
秦川陷入深深的迷惑,正不解之時,忽然看到洛珊珊身旁一團黑黑的東西從石桌下冒了出來,愣神之間,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已經完全露出石桌桌面,正是他認識的墨湘君的臉。他大為吃驚,而就在他吃驚這一刻,墨湘君慢慢長了出來,就像平地長處的春筍,一點一點地出現在洛珊珊身旁,直到,完完全全地恢復原本的形態。
“異人!異人!”看到突然出現的洛珊珊身旁的墨湘君,秦川只剩下驚呼。
貓貓英二墨湘君很淡定,和以往一樣臉上貓貓英二沒什么表情。他先是將追蹤器交給洛珊珊,然后開始說:“這沒什么,高等一點的妖族都能做到。”平平常常的語氣,一點也不自豪或是驕傲。
可是,這讓身為凡人的秦川依然驚訝,他的驚訝并不是墨湘君的變化,而是沒想到莫相距會變化。雖然他一直知道洛珊珊他們并非普通人,然而在親眼目睹是,還是驚訝了好一會兒。
相對于秦川的驚訝,墨湘君相對比較淡定:“本大人不能插手國師的事情。”他的這句貓貓英二話,立刻讓處于驚訝中的秦川如同瞬間置身于冰窖之中。而且,對方高出一等的態度,讓他更加迷惑。
洛珊珊在旁邊斜睨墨湘君,這家伙在傺月面前抬不起頭,在秦川這個犯人面前,倒是又把高姿態端出來。身為神族,應該平易近人。就像那些地方官,平日高姿態地不得了,看到上面領導來了貓貓英二,又一個個低頭哈腰,不敢亂吭聲。
蒼宇之藍印“但本大人可以協助你找到夜修羅。”墨湘君依然淡定地說著,那與其看似是為秦川所做的最大限度的幫助,
秦川,終于從他的語氣和所顯露的能力中,知道了什么,他的目光開始失望,開始心寒。
聽到墨湘君只幫秦川找夜修羅,洛珊珊忍不住氣憤地拍上墨湘君的頭:“夜修羅需要你出面幫忙找嗎?這中小事不用你出馬秦川都能搞定了!真是沒!誠!意!”
墨湘君有些委屈。
“擁有強大的力量……”忽的,帶有冷嘲低喃從秦川哪里而來,洛珊珊和墨湘君看去,卻看見他陣陣冷笑:“卻始終冷漠旁觀,你。”
他看向墨湘君,冷笑中透出了冷嘲,“不是妖族,妖族不敢對我這樣說話,你也不是凡人,凡人不會變化。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種族,高于高于凡人,銅管人類和妖族,卻漠視我們,他們就是神族……”
見秦川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墨湘君淡定地說了一句:“聰明啊……”蒼宇之藍印
“呵……”他的夸贊卻引來秦
5川手牽手↗槑的冷笑,“你們神族受我們膜拜,卻在我們最需要你們的時候,將我們置之不理,自生自滅!”秦川驟然激動起來,憤怒已經吞沒了他的冷靜,以至于他的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當百姓向你們苦苦祈求,尋求幫助的時候,你們在哪里?當國師生靈涂炭,虐殺無辜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當正義之士被殘忍屠丵殺,尸體一條條掛在墻頭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滾回你的圣山去,我們不稀罕你們的幫助!”他憤然推開墨湘君,從洛珊珊和墨湘君之間走過,痛苦的臉龐上,滑落一滴帶著苦澀,帶著憤怒,帶著對神族失望透頂的淚水。
他走入花叢,站在那里,靜靜地,站在那里,雙拳緊握,仰起臉,讓暮光灑落在他的哀默的臉上。
洛珊珊看墨湘君,墨湘君變得沉默了。緊皺的雙眉中,似是也透露了一絲不甘。洛珊珊搖搖頭,嘆了一聲:“哀莫大于心死,去你妹的因果報應,天理循環吧。人家還不稀罕你幫忙呢!哼!”她也有些憤怒起來,轉身要去看秦川。
“我會盡力的。”在她轉身之時,忽的,傳來墨湘君鄭重的話語,她安慰地一笑,沒有轉身,而是伸手去拍拍他的后背,于是,傳來他第二句話,“但你知道,我打不過國師的……不過,我懷疑神族里有人已經被他賄賂,其實星耀國很多事,神族并不知道……也是我最近下山,才知道原來人間正在經歷一場浩劫。
6舒揚心他的話,讓洛珊珊驚訝,回頭看他的后腦勺:“國師怎能賄賂神族?”
“白癡,不跟你說了嘛……”傺月的聲音又隨即而來,“這里沒分六界,神族還住在人間,我看他們天帝的法力,也未必有我厲害。”洛珊珊聽后,感覺這里的神族不過是擁有神力的人類。
“我們神族不過是一個會法力的種族,也有貪欲的……”墨湘君轉過身,老實地回答洛珊珊的話,讓洛珊珊終于解惑,“所以,我想我還會回圣山做些調查……”
洛珊珊有些同情墨湘君了,他本想下山玩玩,順便逃婚,卻遇到了這樣的事。如果神族被賄賂,那將是整個世界的腐敗,從上到下的腐敗,可憐受苦的只有普通百姓。
墨湘君說完,又化作黑土耳墜,掛在了洛珊珊的耳垂上。洛珊珊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極有可能將變成一場全民,全種族的反丵腐倡廉行動。她慢慢地,走到了情緒尚未平靜的秦川身后,全種族的反丵腐倡廉行動。她慢慢地,走到了情緒尚未平靜的秦川身后,日落帶來的陽光將她的身影投射在秦川身旁的花叢上,她想去安撫他的后背時,他揚起了手,哽咽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失控了。”
他低啞晦澀的聲音,也讓洛珊珊心里不好受,她想了想,還是一掌
7摸urnful玉拍在他的后背上:“你不待見他們沒事,我是凡人,你可得待見我哦。我絕對挺你,挺就是支持,我絕對站在你一邊!”
她的表態,讓他心中感動,也頗感安慰。他低低的,發出一聲笑聲,轉回身時,臉上激動的情緒已經有些平復,只是,依然掛著些許的悲傷。他苦笑一聲:“呵,沒想到今天會見到傳說中的神族。”傳說中三個字,聽起來分外辛酸和苦澀。
洛姍姍可以體會他的心情。在遇到傺月之前,她也懷疑神族的存在,當老百姓苦求神族相助未果之后,自然開始懷疑神族的存在。她有些抱歉,是替墨湘君抱歉:“對不起,其實不是他不想幫忙,實在是因為他也打不過國師……”
“什么?”這句話,倒是讓秦川非常的驚訝和意外。
洛姍姍嘆口氣:“或許這次你們遇到的,不單單只是凡間的浩劫,有可能是更加嚴重的災難……”
立時,秦川怔在了原地,眸中是極大的震驚和不安、
就在這時,花叢的盡頭,緩緩走來的狐夫。他微笑地走到他們身前,當感覺到氣氛有異時,他總是迷眼微笑的臉出現了片刻的凝重,可是很快,他又恢復原來的笑臉:“秦公子,晚宴即將開始,王爺那里需要你去一趟。洛姑娘就由我來照顧吧。”
秦川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臉上的震驚和更為復雜的情緒恢復為平靜,而他的雙眸依然掩飾不住他內心的激烈碰撞。當你忽然知道自己所膜拜的神,都有可能戰勝不了現在的惡魔,人的內心,自然會無法平靜、這若是平常百姓,只怕早就恐慌不已。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8:17

第二十二章 惡魔來到人間

站在花叢中的泰川,說不出任何話語,心情很復雜,也很混亂。他在幾番深呼吸后,才對洛珊珊開口,高高大大的像一堵墻站在洛珊珊面前的他,此刻,卻語塞了起來。
洛珊珊看著他,給他鼓勵他說話的眼神,最后,他終于說了出來:“二公子,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就讓我們一起面對他,將他打敗,邪不壓正,這也是我,和所有義士所堅信的!”說罷,他溫柔地注視洛珊珊:“謝謝。”他久久凝視她,似是有些不想就此離去,覺得還應該在說些什么。
“泰公子,王爺在等您。”狐夫在旁再次提醒。泰川開了開口,還是一時不知該說什么話來告別,他抿抿唇,輕輕道:“過會見。”
洛珊珊點點頭,他才轉身離去。
當他離開這個滿是繁花的園子之后,狐夫走到洛珊珊的身旁,還是瞇眼微笑的申請:“洛小姐,請。”他伸手相請。洛珊珊知道他是銀川王的心腹,而據泰川所說,銀川王其實一直想對付國師,此人應該可信,并且,知道銀川王是胖版的文森特后,她的心中立時生出了親切感。同時,她也覺得有些滑稽,好好的大美男,一個嘛娘娘腔,一個嘛大肉粽,咋就不能像那副卷軸上正常點捏?
跟在狐夫身旁,她看著狐夫,然后開始替傺月打聽國師的情況。
“狐夫……先生是吧。”
“是,洛姑娘有何事?”狐夫總是瞇瞇眼。
洛珊珊看看左右:“為什么王爺要吃得那——么胖?那樣太難看了”對于她洛珊珊來說,美男變成一攤晃悠晃悠的肥肉,是她很難想象的事情,泰川也胖,但看上去很結實。尤其知道銀川王和文森特一模一樣,她簡直無法相信。現在可以說,別說她,估計連文森特他媽都認不出這胖子回事文森特,可以說是完完全全走形了。現在的銀川王胖的怎樣?就像是一灘泥怪攤在那里。
她的話剛說完,狐夫哪里卻笑了起來,還是咪咪笑。他停下腳步,抿唇垂臉,綸巾后的垂巾在一陣黃昏的風中,輕輕揚了揚。黃昏的顏色已經在他們的談話中淡去,換上了一層朦朧的月色,不遠處,就站有兩個手執燈籠的侍婢,似乎i在等他們的到來。
“洛姑娘。”他說。洛珊珊看向他,他沒有睜開眼睛,依然低垂下巴:“相信泰公子已經與你說了許多話吧。”
“恩,很多。”
如同果然如他所料一般,他點點頭:“那您應該知道王爺保持肥胖是為了自保。”
“可是也不用那么胖吧,比如泰川那樣?”
“呵……”狐夫輕聲一笑,“這個肥胖是無法控制的。當初王爺也只是想胖一點,但當時一心求胖,未能控制所以才會變成今日之貌。你可知當年王爺為何突然急于球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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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保嗎”洛珊珊覺得狐夫怎么變笨了,他剛剛才說過王爺吃胖為了自保。
狐夫笑了笑,瞇眼抬臉,雖然他沒有睜開眼睛,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目視遠方‘因為國師貪色,無論男女。’
狐夫的回答,讓洛珊珊目瞪口呆。她的小心臟激動起來,可是她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激動。看狐夫的神情和‘變形’后的銀川王,顯然他們對此非常厭惡。
狐夫在說罷后,只身上前,取走了侍婢手中的燈籠,揮了揮手,將她們遣退。再次回到洛珊珊身邊,為她掌燈帶路。
“王爺的皇弟,洛川王博邑考。”聽到這個名字,洛珊珊心中難免不變扭,看過神榜的都知道,里面也有個伯邑考,因為貌美被妲己貪戀,惹來殺身之禍。只聽狐夫繼續說道,:“他是星耀國皇族中最俊美的皇子,那一年,他受國師脅迫,前往皇都,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
狐夫扼腕一般的嘆氣,讓洛珊珊從原先的激動,變為了難受,她之前不該像個白癡撒歡一般的興奮,不錯,她是腐女,但她不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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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認識到自己是個白癡了嗎?!”傺月高傲嘹亮的聲音像是從擴音喇叭里出來,還帶著回聲,“嗚嗚嗚嗚嗚……”
洛珊珊不反駁,至少這次,她的表現,是像個白癡。在狐夫那幽幽的嘆息中,又傳來了墨湘君的聲音:“有人說博邑考死了,也有人說博邑考被國師軟禁在皇都里成為了欲奴,和他許多姬妾和男寵在一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墨湘君的話,更讓洛珊珊羞愧一分。她想起了自己時間的那個伯邑考,同樣是美男子,同樣是因他的美貌而死,難道凡是叫伯邑考的美男,都會淪為這樣的下場?
“在國師來之前,星耀國民風淳樸,國泰民安,朝中文武也是精忠職守,上下一派清正之氣。”狐夫緩緩敘來,他手中的燈籠將他和洛珊珊的身影拉向了同一個方向。
燈(看不清楚感覺的)是有意的,他帶著洛珊珊走在偏僻幽靜的石林之中,只有朦朧的月色,和靜靜的山石,聽到他們的談話。
“在先皇的一次出游中,他結識了國師,請他回來相助星耀國強威。然而……”狐夫頓住了腳步,石林的前方隱隱傳來了唱曲的聲音,月色在他平靜的臉上,打上了一層陰影,陰暗中,他睜開了眼睛,然而,深深地陰暗,將他的雙眸遮蓋。
“國師來了沒多久,先皇便沉迷于修仙之道,不理朝政。于是,國師借機籠絡滿朝文武,排除異己,培植自己的勢力,轉眼間權傾朝野。先皇和反對他的太子相繼病逝,他扶年幼的小皇子博明上位,開始挾天子令諸侯。這些年來,不斷有人反抗國師,不斷有人因此而犧牲,他喜怒無常,他無辜虐殺婦孺百姓,以此為樂,令人發指。我們開始想神明祈求,但神族卻將我們置之不理。國師到底是何來歷,沒人知曉,他不是神族,不是妖族,但他絕不是人!”最后的已經,宛如是狐夫對國師的痛恨,就像秦川用魔鬼來形容國師。他轉過臉,雙眸已經閉合,瞇眼對洛珊珊依然露出微笑,“洛姑娘克滿意?”
洛珊珊一怔,他瞇瞇的笑眼中似是早就看穿洛珊珊的目的,將她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恩~~~這個人有點道行~~”傺月欣賞地說,“此人有成真神的潛質~~”
誰要成神?洛珊珊心中鄙視:做人敢愛敢恨,敢說敢做,活一輩子都值,如果不能說,不能做,不能愛,不能很,當神都不值。
“你這丫頭怎么又憤青了~~~”傺月像個老年人對洛珊珊語重心長,“孩子,其實~~~”
“別說了!現在見你煩!”洛珊珊撇開臉,低低怒語,“你們神最討厭了。”
在她說完后,傺月難得的么有再教訓她,當真沒有了聲音。
狐夫見洛珊珊獨自低語,不再追問,而是輕輕提醒:“洛姑娘,晚宴快開始了,請。”洛珊珊回過頭,心情比聽完泰川的話后,還要復雜。她的腦子里不斷涌現一個人的名字,就是博邑考。她是腐女,她關心的只會是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理由,即便她與他根本不認識。她想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讓她能夠原諒自己先前的SB激動。
他們到時,晚宴已經開始,
晚宴還是設在白日的草坪上,而且非常特殊。只見草坪邊的湖面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平臺,平臺漆成綠色,如同一片巨大的荷葉漂浮在湖面之上。圓臺的周圍,漂浮著一只又一只做成蓮花島圓形小舟,小舟里只有一張筵席,筵席面對面試兩個蒲團,周圍都堆放著柔軟的靠墊,顯然一朵蓮花,一對情侶。
此刻經過一天的“感情培養”,小蓮花里已經做入了一對一對的男女。狐夫將洛珊珊引入湖邊一個蓮座里,那里離舞臺很近,卻又是一個獨立安靜的存在,而且似有人刻意的,將這個蓮座周圍的燈籠全數熄滅,若沒人留意,不會發現她的存在,宛如是有人專門為她所設的席位。
狐夫將她扶入,抱歉地說道:“秦川公子不方便在國師面前出面,洛姑娘只有自便。”
洛珊珊理解地點頭,待狐夫走后,墨湘君忽然從她耳朵上跳落一下子坐在了她對面的席位上,他瞬間恢復原形還讓沒有思想準備的洛珊珊吃了一驚,連帶蓮座都重重地晃了一下。
“你出來干嘛?!”她吃驚地問。
墨湘君面露無辜,看著席位上的一桌美食,眨眨眼:“我餓了…一天沒吃…”
洛珊珊無語,也對,他是一天沒吃東西了,看他那無辜可憐的表情,像是她虐待了他,于是,將食物推到他面前:“那你吃吧。”
“好,呵呵。”墨湘君開心地笑了起來,完全沒有一點神的樣子,更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
洛珊珊一邊看墨湘君吃,一邊回想秦川和狐夫對她說地話,然后,她忍不住說:“我有一點想不通,國師這么強大,連墨湘君都打不過,他要一個星耀做什么?”
墨湘君不吃了,同樣迷惑地會看他。忽的,傺月的聲音來了:“這是典型的惡魔擾亂人間”
他的話,讓洛珊珊很不理解,見墨湘君迷惑地看她,她索性將追蹤器拿出,讓傺月現形在矮桌上。可是,當洛珊珊和墨湘君看見他的時候,他居然在吃面。他吃到一半,仿佛感覺到自己被現形了,有些尷尬地放下筷子,拿出小鏡子,對二人說道:“稍等片刻。”說罷,他轉身迅速梳妝起來。
洛珊珊看著他的后背無語,難怪剛才他沒聲了,感情是吃晚飯去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8:48

第二十三章 惡魔與真神不得不說的關系

在傺月整理發型的片刻,岸邊的燈盞一盞一盞熄滅,緊接著,原本漂浮在湖面的荷花燈一盞接著一盞漂浮起來,如同一只只精靈在半空中盤旋飛舞。蒼宇之藍印
給這篇暗暗的水域帶來朦朧曖昧的燭光。
“國師到——”隨著一聲鼾聲,一朵巨大的蓮花花苞從空中降落在湖面上,白色的花瓣一片片打開,俊美的少年端坐在蓮花之中,白凈的衣衫,純善的臉龐,圣潔有如天使。他獨自坐在蓮花之內,身邊伴有一對身穿白色衣的童男童女,如天界的神君,只這般看,誰會想到他是一位貪戀美色,淫丵亂的少年?
“銀川王到——”又是一聲高喊,此番沒有蓮花降落,而是依然是白日銀川王所坐的那張巨大的塌椅、塌椅也沒有發放入湖面,而是放在湖邊,顯然銀川王的體重不是隨便哪朵蓮花能承載地起的。估計哪朵蓮花他坐下去,都會沉底。
巧的是,銀川王的寶座雖然在岸邊,但卻離洛珊珊他們的小蓮花最近。他的身邊站有狐夫,狐夫瞇眼看向洛珊珊,看到她對面的墨湘君,面露一絲疑惑。他轉向銀川王,銀川王也正看著那朵蓮花。
“王爺,那位公子也是王爺的朋友?他何時入的府?”
銀川王笑瞇瞇地拿起手指,放在唇邊:“噓——”
狐夫不再多問,轉身面朝國師的方向。某藍印!!
空中又傳來一聲高喊:“向國師行禮——”
眾人紛紛起身,甚至是銀川王。躲在角落的洛珊珊和墨湘君見狀,也只有起身,跟著大家一起向那蓮花寶座中的美少年彎腰行禮。
“坐——”
行禮之后,大家再次坐回原位,國師長情的蓮花寶座微微升起,高過眾人之后,停下。懸浮在半空中。他俊美的臉上,是慈祥圣潔的微笑,如同施恩于眾人。洛珊珊恨透了他的笑,他的笑害她差點喂了白虎,真是真正的微笑殺人!
俊美的少年隊眾人頻頻微笑,他揚起手,忽然間,有十二位身材妖嬈的舞女呈人字形隊列從天而降,立時掌聲雷動,節奏明快的音樂瞬間而起。舞女面蒙面紗,只用一層輕紗裹住胸臀,將她們4曼妙的鎖骨,腰肢和修長的大腿都裸露在空氣之中。還有那迷人的乳溝,當她們舞動起身姿之時,那一堆雪乳會跟著音樂的節奏顫動,挑撥人心底那根欲望的神經。
“哇——”墨湘君看得目不轉睛,“這可比香艷樓的姑娘好看多啦…………”洛珊珊嘴角抽筋,隨手拿起桌上的碗碟,放到墨湘君下巴下,接他滴滴答答的口水。
“丟人。”從他們之間的桌上,傳來傺月的鄙視的話語,洛珊珊和墨湘君同時看向桌上追蹤器上他的身影,他撩了撩鬢邊的長發,抬眸看墨湘君,“一看就知道你們圣山沒幾個漂亮仙女,看你的口水。”
“呵呵。”墨湘君擦了擦嘴角,“圣山上的神女可不會這樣穿。”
“這樣穿是不是很性感?”傺月還故意問老實的墨湘君。墨湘君還真老實地點頭:“嗯嗯,性感,胸前的那兩個,嘿嘿。”他將手放到胸口,做出女人胸部的樣子,原本漂亮的眼睛完成半月后,地像怪蜀黍,“會顫。”
終于,在一旁聽兩個討論女人胸部的色男的洛珊珊,受不了了。她開始咳嗽:“嘿嘿。”
可是,兩個男人不鳥她,顯然現在傺月逗墨湘君正逗地灰常哈皮:“想不想摸摸~~~”
“嗯嗯。”墨湘君又老實地答。
“咳咳!”洛珊珊又重重咳嗽兩聲,他們還是不理,傺月還在逗墨湘君:“想不想躺在里面~~~~”
“嗯嗯。”
“你們他妹的當我不存在啊!”洛珊珊一掌拍在傺月的身旁,若不是顧忌前方有人,她會吼地更響。
傺月不以為意,墨湘君收起自己的像,面無表情地看洛珊珊,一副乖乖寶的樣子,宛如剛才的色蜀黍不是他,是另外一個人。
“有人羨慕嫉妒恨羅~~~~”傺月說起了風涼話,洛珊珊怒了:“你們兩個人渣說這種話的時候,能不能別擋著我的面說!”她真的受不了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受不了這樣赤裸裸的黃色對話。
墨湘君繼續保持自己乖寶寶的神情,不言不語,而傺月則繼續調侃洛珊珊:“哦,對不起,我們一時忘記你是女人了~~你的身材實在是……”傺月故意看洛珊珊的胸部,然后夸張地貴婦笑起來,“哦呵呵呵~~~~”
“你妹的,你這個笑是什么意思?”某人開始
(:奶奶的,這個破和諧器,害我把這段打了兩遍,郁悶……)
冒火。
“你說什么意思?趕快喝圣元(某奶粉,傳出女嬰喝了出現乳房發育事件)補補~~~~”某人故意摸自己扁平的胸膛。
墨湘君偷偷拿了桌上的一個水果,開始縮腦袋看兩個人掐架。
“你是在說我飛機場嗎?!!小月月!”
“你說誰小月月?!”
“當然是你!”
“很好,洛珊珊,你有種別出來,不然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那你現在進來啊,我看你怎么收拾我!”洛珊珊順便給傺月一張鬼臉,傺月憤怒地舉起拳頭,落山撒拿起桌上酒杯,就要往傺月的人像上潑酒,墨湘君見狀,慌忙阻止洛珊珊:“你們別吵了,正事……要緊……”
洛珊珊氣呼呼放下酒杯,傺月收回拳頭拿出小鏡子整理發型:“真是的,跟你吵架害得我發型都換了~!~~‘
“死賤男。”洛珊珊撇開臉。
墨湘君小心翼翼地看看兩人,似乎是暫時休戰了,他偷偷松了口氣,為什么他們兩個吵著吵著就要動手?那邊歌舞升平,這里卻是硝煙彌漫,他忽然覺得,雖然洛珊珊很特別,可會死老師被她打野是吃不消的:“老大,你剛才說這是典型的惡魔擾亂人間,是什么意思啊。”他小心地問。
傺月轉向墨湘君說:“你們真神可曾露面?”
墨湘君搖搖頭,傺月的話讓羅珊珊的視線再次回落,奇怪的問:“真神是什么?”
傺月再轉向洛珊珊:“真神是擁有無上法力,或是開天辟地,后事創造人類的神,比如盤古,佛祖,西方的宙斯,耶穌上帝,泰坦等等。而墨湘君他們,只是擁有神力的真神傳造出來管理人間的工具,或是他的子孫后裔,所以只能算是神族,想象這個世界成型形很短,他們這寫神族還不知道惡魔的存在。因為惡魔的生成也需要千萬年的時間。”
“哦~~~”洛珊珊聽著有些糊涂,但似乎有些明白,就是真神是神族他爹,或是他媽。
“真神也有自己負面的力量,行業就是怒氣,戾氣等等忙著部分陰暗的力量,經過長年累月的演化和融合,便化作惡魔。惡魔喜歡附身于某人身上,然后靠吸食人劍怨氣存活。”
“哦!就像刑天!”洛珊珊對神話故事很感興趣,則如刑天就是人間怨氣孕育而生。某藍口水!
傺月輕笑一聲:“呵差不多,但刑天是因人類對神族的仇恨而生,所以他的敵人是神族,而惡魔,其實是神孕育而成,所以它們的目的,是為禍人間,有時是他們為了自己存活,有時,是神族的指派。這其中的原因錯綜復雜,就不對你們解釋了,小黑今后會遇到,至于你這個白癡珊嘛,以你的智商,估計說了你也不會懂~~~
“誰說我不懂?!”洛珊珊很生氣,老說她智商低,“我看過《儀式》的!里面的意思不就是只有人類被惡魔傷害了,才會知道上帝的真實的存在。然后惡魔不喜歡直接殺人,更細化折磨人,以此為樂趣,就像那個國師長情。”
“賓果!”傺月羅出一種夸張的哭吖木想看的神情看洛珊珊。“沒想到你的智商還不是零啊。”
“切!”洛珊珊自得甩臉。蒼宇之藍印
————以下由偶們可愛的吧友月神墮落奉獻——————感謝————
傺月笑著點點頭,繼續說:“所以才會懷疑國師是惡魔的化身。從狐夫和秦川提供的線索看,國師很有可能是惡魔。他需要怨氣來提升自己的法力,增加自己的壽命,而當時的世界和平祥和,這很不利于他的修煉。于是,他開始腐化人心,迫害百姓,這樣才能讓人間烏煙瘴氣,怨氣叢生,從中獲取能量。而神族沒有動靜,估計是真神的命令。至于真神為何要放任國師,其中的目的只有靠——”他看向墨湘君,“小香你去查明了。”
我!墨湘君幾乎跳起來,他緊張的看看左右那些蓮花中的男女忙著看表演,親親我我,沒人關注他們這個角落,他繞繞頭,“還是算了吧,如果真是真神的目的,你懂的,我也不能怎樣。這或許是真神的一次大清洗呢?”
他的話讓傺月簇起雙眉,長嘆:“也有可能吶……真神的心思,很難揣測。人間的每一次戰爭,天災,都是真神對人間的大清洗,誰也無法阻止……”
聽了傺月的話,讓洛珊珊更加震驚,原來那殘酷的戰爭和天地的浩劫都是真神的意思?那么2012會是真的?





第二十四章 國師的真身

洛珊珊聽了傺月的話有點混亂,神一面做好人,又一面做壞人,他玩分裂?還是《龍珠》里對神的刻畫比較好理解,就是神本身分裂了,分出了神,和邪惡的比克大魔王。
“這些也只是我們的推斷,還是先讓我們看看國師到底是不是惡魔。”說著,傺月拿出他的小鏡子,喊道:“隔空傳物。”說著,他突然甩出了鏡子,鏡子一下子消失在追蹤器上,下一刻,竟是躺在了追蹤器的旁邊。讓洛珊珊好不驚訝。
“這是神馬鏡,就是神馬都看得出原形,不管你是神仙人鬼,妖魔精怪。”傺月說。
“切,不就是照妖鏡。叫什么神馬鏡的……”洛珊珊拿起那面傺月總是在照的小鏡子,锃光瓦亮的鏡面,透出一股特殊的正氣,如同能將你一下子照出原形,在它的面前,讓她竟有些心虛,心虛什么,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就像你面對警丵察叔叔,明明沒有做任何壞事,心里還是會莫名地心虛。
她慢慢把鏡子的正面放到面前,還真有點緊張,突然,鏡子里出現一只黑色的兔頭,她“啊!”一聲,扔掉了鏡子,當即傺月心疼大呼:“笨蛋!那是寶物,你怎么能亂扔?!很貴的!!老子好幾年工資呢!!”
“我,我,我怎么會是兔子?”她都結巴了,做了二十五年的人,第一天知道她自己是只兔子。
傺月挑挑眉,“撲哧!”一聲笑出聲。這時,墨湘君拿起了鏡子,放到面前,然后,很淡定的說:“你剛才看到的兔子……應該……好像……是我……”
“恩?”洛珊珊眨眨眼,好尷尬,摸了摸額頭,偷眼看墨湘君手里的鏡子,此時鏡子反面正對著她,平日看傺月照鏡子,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他那騷包的模樣,很少注意他手里的鏡子,只知道后面有詭異的花紋。此刻近距離一看,那詭異的花紋中間,是一個眼睛的圖案,眼睛鐫刻地栩栩如生,就在她專注地看那只眼睛時,那只眼睛,竟然眨了一下,好似向她放電。
她一顫,他妹的,神經兔騷包,他的寶物也那么騷包。而墨湘君
月神墮落
此刻也正騷包地揚起下巴,像是在欣賞他那堅挺的鼻子。
“別照了,鼻孔里面除了鼻毛還能照出金子來?”她一把奪過墨湘君手里的鏡子,墨湘君不開心地癟嘴,別看他是神仙,他卻從未反抗過洛珊珊,即便是頂嘴都沒有。
此刻,洛珊珊拿起鏡子,做好心理準備去看一個惡魔,她想,總不會比異性還恐怖。當她把鏡子的反面對準空中的國師長情的臉時,她震驚了,震地下巴脫臼,兩眼發直:“天啊,如果這是惡魔,世上的女人都要成為他的信徒了!”
“白癡珊你又在亂說什么”傺月不以為意地撩撩長發,而墨湘君已經側身貼近洛珊珊,偷偷把頭塞到她耳邊,看神馬鏡,這一看,立時,他也震驚在那里,兩根化作辮子的兔耳朵一下子豎起。
“你自己看!”洛珊珊將鏡子放到傺月面前,只見鏡子里的國師長情竟是一冷面美男!完全成熟的臉龐如同刀削一般的硬朗,銳利的線條如同漫畫中下巴尖尖的酷酷邪君。他微閉雙眸,似是在靜心修煉,眼角與眉峰一起飛揚,似那鳳凰展翅。
緊抿的薄唇呈現黑紫色,這樣的顏色放在普通人的身上,只會讓人想到中毒,而在他的臉上,卻帶出一種無法形容的邪氣和嗜血的寒意。就在他的眉心,一道同樣黑紫色的曲線隱隱散發黑色的光芒,正有黑色的氣息,不斷從四處而來,吸入那道黑印之中,那道黑印貪婪地吸食著,讓人心中生寒。
傺月也怔在了原地,他的神情比洛珊珊,比墨湘君更加震驚,完完全全就是愣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洛珊珊只當他震驚于國師原形的美貌,她收回鏡子,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就像她房內貼滿的耽美圖中的美男,貪戀不已。
“這樣的一看就知道是鬼畜攻了。”
“鬼畜攻是什么?”墨湘君好奇地問,洛珊珊雖然兇,但她那里有許多好玩的東西。洛珊珊不答他,因為她不想掰歪墨湘君,純純蠢蠢的墨湘君,很可愛。于是,她拍了拍他的臉:“既然國師在這里看節目,你說我們能不能去他的院子看看?”
墨湘君聽了,覺得這個建議不錯,點點頭,然后兩人一起看向傺月:“喂,你覺得我們的主意怎樣?”
卻沒想到傺月還未從怔愣中回神,呆呆的站在那里,似是丟了魂魄。
“不管他,我們走。反正秦川也不來。”洛珊珊拿起追蹤器,關上了圓形顯現,和墨湘君一起離開蓮花。當他們二人走出蓮花時,發現不遠處的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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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狐夫都在看他們。
“要不要讓他們幫忙?”墨湘君提議,洛珊珊想了想,搖搖頭:“如果他們幫忙,萬一失敗會連累他們暴露。他們可是抗擊國師最重要的人,還是別害他們的好。”
墨湘君聽罷,忽然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平日看上去傻乎乎,在傺月口中很二的白癡珊,其實很為別人考慮,而且,想得也很周全。
此時,洛珊珊對遠處的銀川王和狐夫,微微點頭一笑,就不再拖沓地拽著墨湘君而去。
湖面依然笙歌艷舞,國師長情微笑地看著眾人,在看到銀川王時,發現他看著一個方向,他眉一挑,順著那個方向看去,看到了一朵空無一人的蓮花,他似是明白了什么,勾唇一笑,紅唇不動,聲音卻已經傳入銀川王的耳中:“王爺今日怎么也不快活快活?”
似是經常這樣隔空傳音,銀川王博淵笑瞇瞇看向空中的國師,說道:“國師還不了解本王?這些女人本王可看不上。”
“嗯……讓本國師猜猜。那蓮花座里尚存一縷芬芳,莫不是那里原來坐有王爺心儀的女孩?”長情的目光放落已經無人的蓮花寶座,那里過于隱私,若不是看到博淵的目光停留在那里,他也未必會一時注意那里有一張蓮花寶座。而當他注意之后,才發現那蓮花寶座里,人氣未散,還有一點……似乎是兔子的味道。
坐在榻椅中的博淵笑了起來,大方地承認:“不錯不錯,本王是在注意那女子,現在她應是方便去了。”
“恩?那她回來本國師倒要好好看看,讓王爺喜歡的女孩究竟是何模樣。”長情說罷,揚起了微笑,“王爺放心,本國師與王爺交情非淺,你的女人,本國師不會碰。”
“哈哈哈。國師說笑說笑。”博淵說罷,拍拍一旁狐夫的手,當長情的目光不再看他時,狐夫立刻轉身離去,往洛珊珊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湖邊曲聲幽幽,而王府其他地方卻是分外幽靜,故而洛珊珊和墨湘君離開湖邊很遠,卻依然能清晰地聽到那美妙的曲聲。
他們在月光下行走,路盲的洛珊珊全靠墨湘君來帶路。盡管國師的院子她已經經過兩次,可是,她依然不記得怎么去。如果連墨湘君都不記得,她只有再拿出追蹤器,一路找過去了。
他們正走著,忽然墨湘君將她拉到路邊的夾竹桃下:“有人來了。”說著,他立刻化作耳墜,回到洛珊珊身邊,因為此處沒有地方可供他們躲藏。
只見,一隊人正朝這里而來,兩盞燈籠照亮了路面,和執燈的人,竟是先前看到的國師的童男童女。而他們身后,跟著的是兩男兩女,他們慢慢走近,洛珊珊也看得清晰,那些男女都非常美貌,神情也分外恭敬。當他們經過她身前時,她忽然看到無論男女的頭上,都插有一根神木簪。
她想起了白日來時,那個王府的仆人對她分外客氣,說她國師神馬的。難道就是因為她頭上也有根神木簪?她摸了摸,想了想,跟了上去。而且,跟地很近,宛如她就是他們當中一員。
“你怎么跟在他們后面?”墨湘君疑惑地問。
她輕輕說:“沒看見領路的是國師的童男童女嗎,這些人說不定就是去國師院子的。”
“哦……”
墨湘君不再說話,洛珊珊一路低頭前行。
果然如洛珊珊所猜測的,這兩男兩女來到了國師院落的門前,門前的侍衛對執燈的童男童女行了一個禮,他們便進入了院子,洛珊珊緊跟在后面有點緊張,當經過侍衛時,她的心跳徒然加速,可是,聽到的卻是侍衛的一句輕語:“奇怪,今年怎么多了一個。”
而那侍衛,只是奇怪地輕語,卻并未上前阻攔洛珊珊,或是盤問,倒是她前面的那一對男女回頭,無論男女,都長的十分妖艷。她立刻指指頭上的神木簪,輕語:“國師剛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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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對男女了然地笑笑,笑容中透著幾分曖昧。然后回頭,繼續低頭往前。
洛姍姍跟在后面,用眼睛仔細環顧四周,不放過任何一處:“神經兔,看見沒,我進來了,正幫你觀察院子,你可要記住啊。”
可是,奇怪的是,沒有得到傺月任何回音。
洛姍姍有些奇怪,再次輕喚:“神經兔?人妖兔?小月月?”
依然無聲。
立時,洛姍姍心中有些擔心傺月來,連喊他小月月都不做聲,難不成他在外面出事了?可是,眼下她已經來不及去擔心傺月,而要擔心自己了,因為,她又看到了熟悉的浴池。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9:10

第二十五章 寶物在紅玉身上

黯淡的月光下,傺月靠立在王府外的墻根下的陰影中,若不是他身上百色補丁衫,則黑暗將會把他完全吞沒。
他從百寶袋里拿出一盒煙,煙盒上還有著禁煙的標志,想抽煙,卻又將煙放回,此時此刻,他似乎連抽煙的心思都沒有了。
拿起百寶袋,深深凝視。這是他師傅長情留給他的唯一的遺物,這一戴,就是一萬年。雙眉開始擰起,越來越緊,眸中的神色也越來越復雜。
師傅……師傅……
長情……長情……
“師傅,徒兒起了殺念,您懲罰徒兒吧。”那一天,他跪在師傅長情的面前,那張溫柔的臉,那張與國師長情體內一模一樣的臉。只是,他眉心的神印,是美麗的天藍se。
那時,師傅長情溫柔地注視他,只是摸了摸他的頭,微笑:“你修為尚淺,連真神都有動怒之時,更何況是你。去給紅玉梳梳毛,那樣可以讓你冷靜。”
他轉身而去,師傅總是那么溫柔,無論他做錯什么,都不會處罰他,只是讓他去給紅玉梳毛。
紅玉的毛很多,也很長。比人還高大的紅玉梳理起來通常需要一整天。但紅玉很愛干凈,這是兔子共通的性格。
他坐在碧綠的草地上,一邊給紅玉梳毛一邊流淚。紅玉那顆寶石一般的眼睛注視圖他:“小月,你哭什么?”
“師傅從來不懲罰我,讓我很不好受。他如果罵我一頓,打我一頓,我會舒服些。”
“傻孩子,這就是懲罰,讓你懂的內疚,懂得自省。”
他似乎有些明白地揚起頭看紅玉,紅玉那只大大的眼睛里是他的淚臉,紅玉的大耳朵掃過他的臉,擦去他的眼淚:“你本性善良,主人才會用這種方法。若是頑劣者,只怕早被主人趕出鏡湖。”
他點點頭,心里明亮了一些,拿起梳子給紅玉繼續梳毛:“紅玉,你修為在我之上,為何不化人形?”
紅玉靜靜地看著草地的前方,溫和的風吹拂在他長長地絨毛上,絨毛輕輕拂動,在陽光下泛起層層銀光。
“那主人出去,誰馱著他呢……”幽幽的一句感嘆,帶出了他對長情的忠誠和熱愛。
小傺月笑了,問:“那師傅也有過殺念?”
“有,自然也有……不止殺念,還有憤怒,怨恨,邪惡……每個人都會有,只有靠長期的靜心修行,才會將這些邪念壓制下去,所以小月,你不必太過自責,你只是修為尚淺……”
修為尚淺……紅玉的話依然回蕩在他的耳邊,他的世界,師傅長情
成了神,為救洛珊珊的前身而死。而這個世界,長情卻成了魔。他的善念應該會留存,只是他修為尚淺,被邪念控制。
他回頭看王府的上空,那是和他師父一摸一樣的臉龐,這次不會再錯了,紅玉,長情,還有模樣,這是另一個世界的長情,面對這個長情,他心底的思念之情被觸動,讓他無法眼睜睜地看他墮入魔道。
他整理了一下因為看到國師真身而一下子有些復雜和激動的心情,再次閉上眼睛與洛珊珊的心相連,眼前瞬間出現了兩個美艷男子,并且在脫衣服,立時,無名之火驟起,怒道:”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色!男人和男人洗鴛鴦浴有什么好看!”
此刻,洛珊珊正在那間浴池的門前,耳邊重新出現傺月的聲音,讓她很開心,立時,她故意地轉移目光,看向另一邊浴池,那里兩個女人正在脫衣:“神經兔。你終于說話啦,你該不會在開小差吧,你不知道這些什么人?”
“咳!你還不是在湖上泛舟嘛,這里是哪里?”傺月有些尷尬地問。
“國師院子啊,那些人就是為國師準備的。”正說到這里,有人上前要給洛珊珊寬衣,立刻,洛珊珊故技重施,“我去下茅房,茅房在哪兒?”
這次,童女倒不為她帶路,而是指向黑衣中的一個方向。她立刻開溜,一邊走一邊說:“原來國師相中的人都會給他們一根神木發簪,我正好有一根,所以他們以為我是國師看重的女人,就把我帶進來了。”就在傺月之前走神的功夫,她從那些男女口中旁敲側擊而來。
國師的院子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月色,白日洛珊珊經過時,只看見滿園的粉紅的如同櫻花的奇花,而此刻,這些粉紅的花朵在月色之下,更蒙上了一層迷人的色彩。
她走入花林,拿出追蹤器,想打開,卻怎么也打不開:“怪了,怎么沒用?”
“定是那結界影響寶物的運作,你回來吧,以免過會”
無法脫身。”傺月的話讓羅珊珊心有不甘,這都進來了,卻一無所獲地出去,實在可惜。可是,沒有追蹤器,她就像一個瞎子,總不能搜國師的院子,到時非被他逮住再喂白虎不可。
無計可施之時,她選擇聽吃月的話,因為她的膽子也小。
回頭,出院子,可是,回去的路突然消失了,她的眼前,只有漫無邊際的花林。忽的,花樹移動起來,出現了另一條路。
“是迷蹤陣,你要小心。”墨湘君在她的耳邊輕輕提醒。緊接著,傺月的聲音也隨即而來:“這只是普通的陣,不用怕,多半是國師用來改變園林設計所用,不會害人的順著出現的路走出去,就能離開”
“改變……園林設計?”她疑惑地問。
“樹,假山,總放在同一個地方你悶不悶會點法術的人一般都玩這個”
“哦”她明白了,就像開心莊園,今天這樣設計,看膩了之后,明天那樣設計。不由得,她有些羨慕會法術的神仙了,可以隨心所變。
順著那條出現的小路,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眼前出現一個出口,她欣喜地跑向出口,卻在抵達出口時,看到了一片圓形的草地,爾草地上,竟然趴著紅玉。
紅玉聽到人聲,立刻朝這邊望來,目露殺氣:“什么人!”
洛珊珊怔了怔,想往回走,路卻在那一刻被花樹掩蓋,將她困在了這邊圓形的草場之中。
“擅闖者,死!”紅玉冷冷說罷,大大的兔耳陡然伸長,鎖住了洛珊珊的身體,高高舉起,就要往地上摔。
紅玉的兇暴讓洛珊珊驚訝,她立刻驚呼:“紅玉,是我!”
紅玉停下了手,用耳朵圈住她的身體放落他如同紅玉的大眼睛之前:“誰?”
“跟你賽跑,仰慕你的那個。”
紅玉紅色的瞳仁收縮了一下,映出了洛珊珊的身影,疑惑:“你是個女孩?”
“恩,世界太混亂,女裝比較危險,所以平日就換作男裝。”
紅玉看了她一會,將她輕輕放落:“你不該到這里。”
“我迷路了。”洛珊珊的謊言中樞又開始開足馬力運作,“我朋友送我一根神木簪,結果被當作國師的那個……那個……”她對手指,“你懂的,就是那個帶了進來,所以我現在想出去……”
紅玉聽后沒有懷疑,而是看了一眼她頭發上的神木簪,然后,起身,在他起身之時,洛珊珊看到他胸前掛著一根圓形的,和她看到的“時空寶輪”很相似的東西
紅玉伸出爪子,指向右側,立時,花樹散開,露出一條小路:“快走吧。”
洛珊珊再次看了一眼那個掛件,拿東西掛在巨大的紅玉身上只成了一個圓形的吊墜,但如果洛珊珊拿在手里,會有盤子那么大。
寶物就在眼前。讓洛珊珊心跳加速,心里十分不甘,卻又無法取得。
“你在看什么?”紅玉平平的語氣,無怒無喜。
洛珊珊也不撒謊,老實說:“看你胸口的掛件,很漂亮,是什么?”
紅玉趴下身體,將那寶物再次壓在身下,平平地說:“這不是你該問的。”說罷,他的兔耳再次伸長,將洛珊珊圈起,提起,移到出口,輕輕放著,白色的兔耳掠過她的面前,花樹合攏,將他和那片夢幻般的草地,緩緩遮蓋。
“哎呀,就差一點,墨湘君!我沒有法術沒辦法,你是神仙怎么不拿?”她心里很抑郁,寶物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就是無法拿到。
幽幽的,傳來墨湘君淡定的聲音:“這是你們世界的事情,我不能插手。”
“你妹的!”她嘞個去的,果然墨湘君心里其實是記恨傺月的,所以說不能搞分裂,以分裂,一步團結,看,事情就完不成。
她和墨湘君不再說話,心里有氣,但也不能拿他怎樣。墨湘君也不想說話,這次算是他對傺月坐視不理以及害他的小小反擾。
兩個人走了沒一會,就走出了花林,不遠處,就是院門。洛珊珊加快了腳步,在走到院門時,迎面竟是撞上了國師的坐轎,立時,她驚在了原地,紅唇半張,呆呆地不知如何反應。
那次不好的回憶讓她心底始終對這個面如天使的國師心存懼意。盡管她詛咒他,畫他的圈圈,可是,在真的面對他時,她依然忘記了反應。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09:45

第二十六章 學小黑裝無辜

長情完美的雙眸中,映入了洛珊珊有些吃驚,有些呆愣的面龐,他的眸底劃過了一抹奇異的光彩,那抹光彩中呆著一絲玩意,一縷喜歡,宛如他許久沒有見到洛珊珊這類女孩。那些女人不是主動討好他,就是懼怕他,不像她,那樣呆呆愣愣地與他對視,雖然她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但是她的可愛,依然讓吃膩了環肥燕瘦的他,感覺新鮮。
“珊珊啊!”忽然,從他的身后走出來胖胖的銀川王博淵,他一邊走向呆立在院門口的洛珊珊一邊說,“原來你跑這里來了,讓我好找啊。”
一直怔立的洛珊珊在龐大的銀川王博淵擋住她的視線,完全遮擋住長情后,她才恍然回神,這是,博淵已經走到她的身前,笑瞇瞇的眼睛睜開,浮上了一抹深沉,似是在向他傳遞某種訊息,他突然地握住她的雙手,調笑:“珊珊啊,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真是個小調皮。”說罷,還刮了刮她的鼻梁,你沖的語氣立刻讓周圍的人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
洛珊珊腦子轉的飛快,立時做出不解的摸樣:“我也不知道啊,他們說我頭上的簪子是國師送的,所以就把我帶到這里來了。王爺,這簪子不是你送的嗎?”她也朝他眨眼睛,讓博淵替泰川認賬。
博淵何等聰明,那大腦袋不是白長的,立刻笑起來:“哈哈哈,是本王的錯,本王的錯。”說罷,將她攪到身邊轉身看國師,“國師,這就是本王的……呃……干妹妹。”他把干妹妹三個字說的分外曖昧,聽到的人都能立刻心知肚明。
長情在轎椅上笑了起來,雌雄莫辯的臉龐在執燈童子手中的燈光中,分外迷人。他不語,只是揚起了瘦,轎椅方羅,他走了下來,長長的華袍墜在他的身后,長長的發辮如同一條黑白相間的長蛇,躺在那長長的衣擺之上。
他緩步走到博淵的面前,似是少年的他,只到博淵的肩膀,略略高于洛珊珊。他看看博淵,然后竟是伸手毫不避諱地挑起洛珊珊的下巴,立時,博淵的眸光在燈光中閃爍,他立刻垂眸,用長長的睫毛遮住他波瀾不定的眸光。
長情突然的,放肆的舉動,也讓洛珊珊心中吃驚,她完全沒想到在博淵這棵大樹下,長情依然明目張膽地調戲她。她腦中電念飛轉,開始為接下來會發生的任何變數做好應對的準備。
“干妹妹?”長情意味深長地反問,好聽的少年聲音格外醉人,“讓給本國師如何?”短短的一句話,用的卻是不容違擾的命令語氣。
“這……”博淵露出犯難的神色,他似是也沒想到長情會突然看上洛珊珊,這樣的變數讓他一時無法及時相處對策。
“看來今晚有人要忍痛割愛了。”長情勾起了唇,笑容邪惡而張狂。他放開洛珊珊的下巴,改為執起她的手,似是要直接領人。
博淵情急起來,想去扣住長情的手,忽然,他身邊的洛珊珊說到:“國師要我干嘛?”她的話說得像是街邊的三教九流一般通俗。也讓差點想去阻止長情的博淵停下了手,他有些暗自慶幸,險些因為沖動,壞了大事。
洛珊珊眨巴著大眼睛看國師,表情無辜而單純,她豁出去了,現在不能連累博淵,他隱藏了那么多年,不能為了替泰川救她而功虧一簣。既然暫時想不到如何脫身,裝傻拖延一會時間也好。
長情牽著她的手,微笑地看著她,目光溫柔地讓任何人都以為他對她是憐愛的:“自然是……”
“是要我陪你睡覺嗎?”在長情尚未說完,她就搶了話。
長情的眸光因此而完全停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從未有人,竟敢打斷他的話,更別說是個女人。而她的話竟還是如此直白,直白地讓他竟一時也有些無法適應。而且,她的表情依然無辜和純真,沒有絲毫的獻媚,慌張或是做作。
洛珊珊繼續說:“如果我不愿意,您會強迫我嗎?”她還用上了“您”這個敬稱,依然是無辜而純真的神情,讓長情那少年摸樣瞬間化去,換上了一縷他內心深處的老成。他的目光也開始變得淡然,平靜,做作的溫柔退去之后,竟有一種新奇浮上了眼眸,他勾唇而笑,聲音也變得深沉:“如果我說是,你會怎樣?”
“我……我……”洛珊珊低下頭,表現她很無辜,她對起了手指,顯得有些委屈:“我也不能怎樣,頂多心里是不愿意的。還有,就是您能不能溫柔一點,我從沒有……那個過……有點……害怕……”
她無辜天籟的申請,以及赤裸裸的話語,讓渦輪是博淵,還是長情都陷入片刻的怔楞。那些原本應該是風流場上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卻一點也不淫丵蕩,范兒,多了一分天真和可愛。這是無論任何一個他所遇到的女人都無法做到的。
長情看向了博淵:“王爺,你究竟從何處覓來得如此天真的尤物?”洛珊珊的純真,讓他想到了小白兔。
博淵大笑起來:“哈哈哈,這可是個秘密,所以本王至今都將她當做小妹妹來疼愛。”
他的手心其實已經密布冷汗。洛珊珊的話若是變化一下語氣,都會變成對國師的挑逗。
長情心領神會地點頭,他們很久沒有遇到心思單純的女孩,越是這樣的女孩越是讓人有種想將她摸黑的欲望,吞噬她的心遠比占有她的身體更加有趣,而且他可從不缺女人,但唯獨缺耐玩的女人。
他放開洛珊珊的手,而是摸摸她的頭:“長情哥哥今天不欺負你,長情哥哥會讓你真心服侍長情哥哥。”逗玩的語氣加入了情哥哥的昵稱,有意拉進他和她的距離,開始攻心。
洛珊珊做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國師是說今晚我不用陪國師那個了嗎?”
長情點頭微笑,洛珊珊眨巴眼睛,然后輕松一笑:“太好了,其實今晚我很累了,王爺哥哥,你說今晚會送我回去的。”她轉臉看博淵,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博淵立刻會意,笑瞇瞇地對長情說道:“那本王就先送她回家了,國師請早早安歇,莫要累壞身體哦。”他話外有話,長情勾唇而笑。
執燈的婢女照亮了離開的道路,博淵拉起洛珊珊不緊不慢地走在國師院前的小路上,當徹底離開國師的視線時,他竟是反而加快了腳步,一口氣把她送出了門口,上了事先停好的馬車,披頭就道:“你膽子太大了!若是你有什么閃失,讓本王跟泰川如何交代?”
昏暗的車中,洛珊珊一笑:“沒事,我有神仙保護嘛。”她話音剛落,墨湘君隱現在昏暗的馬車中。他直直盯視銀川王,沉沉說道:“我們自由分寸。”傲然的語氣立時凌駕于博淵之上。
一時間,馬車內陷入片刻的沉默,博淵不在說話,似是不想與神族多言。
“能搭個車嗎”忽的,傺月竟是掀簾而入,讓博淵分外驚訝。他微微瞇眼,原來大公子也在。
傺月一步三扭地走到洛珊珊和墨湘君們面前,然后轉身,用自己的翹臀,擠在了她們之間,摸著手臂說:“你剛才裝純潔讓我太惡心了”他一邊說,一邊抖。
洛珊珊竟是也抖了起來:“別說你,我也覺得好惡,不過這招挺管用,不是嗎?”
“呵,算你聰明。”他抬手刮上她的鼻子,親你的舉止立時讓馬車中的博淵和墨湘君成了多余。博淵的申請開始有些不自在,見怪不怪的墨湘君而是將目光垂落,宛如又變回傺月仆人的身份。
“你怎么會想到那樣做?”對于洛珊珊裝無辜的方法,讓傺月很好奇。
洛珊珊笑了起來,笑容有點壞:“其實吧,以前我看見香香吧,會有邪念,但是他無辜的表情,一下子讓我的邪念消去,也就是看著他連邪念都沒有了,嘿嘿,所以我今天才死馬當成活馬醫,試一試。”
墨湘君聽到洛珊珊對自己有邪念,立刻揚臉眨巴眼睛看洛珊珊,仿佛跪求洛珊珊說出對他的邪念到底是什么?同樣好奇的還有博淵,只是,他臉太胖,以至于任何表情都無法在他的臉上正確表達。
“哦”傺月伸手點她,“你說的邪念莫不是……我……和他……”他指向墨湘君,洛珊珊立刻捂臉:“討厭又被你看穿了”她故作嬌嗔,順便還狠狠地踩傺月的腳,在她危急時刻,他都不給她出個主意。
看到此,博淵起身:“本王就不送了,這馬車載不了太多人。”看似么有任何語氣的話語,卻帶出一絲浮躁,他說完也不與洛珊珊告別就轉身離去。似是因為什么而讓他生氣。
倒是洛珊珊立刻對他說再見,可是,他也依然不回頭。





第二十七章 小兔兔思春

馬車里的三人目送博淵離開,當他下車的那一剎那,馬車明顯地往上彈了一下,洛珊珊和傺月,還有墨湘君,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馬車在他們的笑聲中,駛離了銀川王府。
當馬車啟動之時,洛珊珊大松一口氣,攤在傺月和墨湘君之間,今天這一天可謂驚心動魄,危機重重,好在她總算挺過來了,緊繃了的精神一放松,整個人有點昏昏欲睡。
傺月和墨湘君各自坐在她的兩邊,傺月做出一副師長的樣子,表揚他們:“今天你們做得不錯~~~~尤其是白癡珊你~~~”
“恩……”某人說話變成了無力的哼哼。他轉頭看她,她的眼睛已經在一震一震的馬車中慢慢瞇起,而且他叫她白癡珊她都沒有。
“耷拉。”她的頭倒落在他的肩上,緊接著,傳來輕輕的呼聲。他看了她一會,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是墨湘君,他想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傺月向他射出寒光:“你想做什么?”
“我……怕你累著。”他的語氣相當老實,目光也非常誠懇,宛如的確是在為他考慮。
他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目光看他,直到他又把手縮了回去。然后,他輕輕地把她身體放落,放在他的膝蓋上。她已經幫他找到了神器,他該讓她好好地,舒服地休息一下了。
某人依然躲在暗處盯視他,他撇眸掃過去,他低下頭,不再看他們。老實地就像一只犯了錯誤的小狗。
他睨了他良久,忽然笑了,抬手摸摸他的頭,宛如安慰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你也辛苦了。”
他抬起臉,臉上沒有任何神情,看了一眼被他放在膝蓋上安睡的洛珊珊,淡淡地說:“其實你很寵她。”
傺月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洛珊珊,他怎能不寵她?比較當年她也是他的小主人吶。
當他們回到快食一家的時候,許多人還在花艷樓等候他們的消息。傺月懷里抱著女裝洛珊珊,這讓花艷樓里的人非常不解,更是傷了姑娘們的心。
“大家放心吧,事情辦好了。”他的話立時轉移了他們對洛珊珊的好奇心,歡呼雀躍起來。歡呼聲直到他們進入房屋,都沒有停歇。
鈴兒聽到歡呼聲匆匆出房相迎,卻見洛珊珊軟在傺月的懷里,睡得相當沉。她眸光閃爍了一下,垂落目光,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回避什么。
3祁ゞ玲傺月和墨湘君經過她身旁時,傺月看了墨湘君一眼便送洛珊珊回房。她確實累了,方才外面歡叫地那么厲害,都沒有將她吵醒。
院子里,只剩下墨湘君和玲兒。
“二公子,珊珊姐她······”
“她累了。”墨湘君望著洛珊珊的房間答,他有些不開心,哪里不開心,他也不知道,只是,感覺有些沮喪,提不起精神,就像現在,不想說話。可是,又似乎有些在意送洛珊珊回房的月,又在在意什么,他還是搞不清楚。心里很煩,煩什么,更是說不清。
因為這一系列地弄不清,不知道,不清楚,讓他越來越困惑,心煩,腦子里想的是洛珊珊對他的邪念怎么會是那樣的答案,讓他很失落。可是,他失落什么?那他又希望洛珊珊對他的邪念是怎樣的,然而,他自己也沒有答案,于是,又心煩起來。
鈴兒見他看著她和洛珊珊的房間久久不說話,也就站在他身邊陪他看。其實她很想回房間,看看大公子在做什么?怎么進去那么長時間都不出來?
4小玉西瓜她很在意,她還有些酸酸的感覺。她喜歡大公子,這點她心里很清楚,可是,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大公子,即便自己是個人,也配不上。因為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是神仙,是高高在上的神族。
“哎……”情不自禁地,她嘆了口氣。
墨湘君看向她,月色下的她和他一樣,有些失落,有些沮喪。他看了她一會:“你嘆什么氣?”
“如果我是人就好了……”她說。
他眨了眨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更深地看了她一眼,宛如看入她體內,似是她的身體里,還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說:“銀川王想見夜修羅。”
鈴兒一怔,垂下臉:“二公子在說什么?夜修羅王的事情為何要對鈴兒說?”
墨湘君低眸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而是繼續說自己的:“銀川王忍辱負重,潛伏在國師身邊試圖找尋時機將國師扳倒,這個人很可靠,可以與他合作。你知道,即便你們妖族戰勝國師,想將人類取而代之,這也是不可能的,因為神族不會做事旁觀,這個世界,妖族不能逾越人類,這是天道!”說到最后,他往日
5舒揚心平淡的語氣,竟是多了一份慍怒。
鈴兒依然垂臉不語,在墨湘君擦過她的肩膀離去時,她揚起臉,那一黃一綠的眸子瞬間化成了深深的青色(貼吧)。
她轉過身,注視墨湘君和傺月的房間,眸中溢出了不甘和憤懣。
洛珊珊的房內,傺月將她輕輕放在床上,為她蓋上了被子。抬手想撫上她的臉龐,卻在靠近時,停頓在了空中。他似是陷入了回憶,目光深邃而專注,再也不是那副放蕩不羈的申請,而是認真和懷念。
那一年,他還尚未化作人形,不停師傅飛話,出谷游玩。沒想到很快就被妖所擒,險些丟了性命。
是她,是洛女的父親救了他,她的父親是一個半人半神的獵妖師。洛女,就是她那一世的名字,當時,她還是一個梳著兩條小辮的,六歲的黃毛丫頭。
她的父親把他交給她來照顧,她很細心,也很認真地照顧他,無論走到哪里,都把他抱在懷里,不讓他離開她的視線,因為她將此作為了她父親交給她的第一個任務,一個重要的使命。小小單純的她,其實已經顯露出倔強執著的性格。
6假面可是,戰爭爆發了,人族,妖族,神族和魔族的混戰,殘酷的戰爭奪走了她父親的生命,讓她成了孤兒
“恩”忽的,她發出一聲呢喃,他撫上她的臉龐,她在他的觸摸中睜開惺忪的眼睛:“是神經兔嗎”
他在黑暗中點點頭。
她睜著惺忪的眼睛:“我今天棒不棒”
她開心地笑了,隨即,神情轉為抱歉:“你師傅的死對不起”、
他微微一怔,她還是像那一世那般善良,很多東西不會隨著輪回而消散。許多往事涌上心頭,讓他的心湖不再平靜,他摩挲著她的臉龐,柔聲地說:“那都是一萬年的事了,已經過去了,睡吧”
“恩”她乖乖地點點頭,合上半睜的眼睛那一刻,陷入熟睡。
他坐在她身邊繼續注視她,那場戰爭若不是她,只怕也不會那么快結束。師傅的犧牲是值得的,是他和她,換來了這萬年的和平。
7蒼宇之藍印他繼續坐了片刻,才起身離去。出門時,聽到了墨湘君與鈴兒的談話,搖了搖頭,這里的妖族依然卑賤,沒有資格跟神族說話。
站在院中的鈴兒似是感覺到傺月出來,她立刻低下臉,慌忙回復自己的眸色(貼吧)。
傺月一晃一晃朝她走來,抬起手,“啪!”一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身體微微僵硬,她能感覺到傺月與墨湘君的不同,墨湘君待人冷漠,尤其是對她這個小妖。但是傺月不同,他與洛珊珊一樣,都是用心在關系她。
“別理你家二公子,妖族遲早也會有自己的世界不過,可不能傷害人類呦,人類手無縛雞之力,若是傷害他們,妖族指揮變得更加低劣要和人類做好朋友哦,多想想珊珊平日是疼你的她的語氣像是對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靈兒可不就是一個小姑娘?
鈴兒揚起臉,重重點頭,忍不住抱住了他的手臂:“還是大公子最好。”
“乖”他摸摸鈴兒的頭,“好了,早點休息,改日我自會安排時間讓夜修羅與銀川王會面,光靠他自己,是斗不過國師滴”
8舒揚心鈴兒身體又是一僵,放開他的手臂,低頭:“你們說話怎么都怪怪的,夜修羅王也是我的崇拜偶像,干嗎要對我說呢?”偷眼瞟去,他已經伸伸懶腰悠悠回房。
忍不住地,她又多看了他兩年的背影,她的大公子就是那么帥,那么厲害!
墨湘君在房間里有些焦躁,可是,他臉上的神情依然呆板,只是他的雙眉,微微擰在了一起。他將自己的煩躁之火發在了鈴兒身上。雖然她是個卑賤的妖族,但是,他和她一直處地比較和諧。
傺月怎么還沒回來。他滿腦子都是傺月,他快以為自己喜歡這個外來的神仙,這只萬年老兔子
小玉西瓜他打開窗,想看洛珊珊的房間,卻見傺月晃回來了。他立刻轉身,一直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多出了一分嫉妒。同是兔子,他怎么就那么遜?難怪會被洛珊珊看扁。可是,他一直就是這樣,長年累月的慵懶,讓他無法一下子改變。
可是,同樣是慵懶,傺月都比他懶地帥氣,懶地迷人。就連他,也會忍不住偷偷去學他的動作,他的神情。可是卻總是學得不倫不類。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0:07

第二十八章 星火不可燎原

毛絨絨的狐貍“小家伙思春了?”
忽的,傺月調侃的聲音從墨湘君面前而來,他倏地仰起臉,正對傺月有些壞壞的笑容。心煩讓他立時失控,第一次怒道:“我不是小家伙了!我也已經有一千歲了!”可是,剛說完,他就后悔了,有些怯怯地看傺月的表情,發現他還是勾著壞笑,依然用看待小朋友的目光看待他,他擰擰眉,低頭。
傺月難得好心情地沒有揍他。而是環著雙手繞著又變得畏畏縮縮的墨湘君走了一圈,最后,靠在墨湘君身后的窗臺上,慵懶地看著他的后背:“你如果像剛才那么勇敢,說不定早就追上珊珊了。”
“追珊珊?”他疑惑地慢慢轉身,揚起那張永遠都沒什么表情的臉,“追她做什么?”
ii523傺月雙肘隨意地撐在窗框上,左看他,他臉上透著無辜;右看他,他臉上寫著懵懂。“嗤”他撇向一邊嗤笑一聲,轉回頭,舔舔唇重新看他,他還是那副迷惑的樣子:“你喜歡過人嗎?”
他老實地搖搖頭:“喜歡人太麻煩,我嫌那些神女煩。”
傺月笑了,伸出手向他抬抬手,他走到他身邊,和他一樣靠在窗框上。
“你有沒有看見一個人心里很開心,很激動的感覺?”他覺得有必要傳授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弟弟一些做男人的事。
墨湘君歪著腦袋想了想:“有。”
“誰?”
“你。”
“……”第一次,傺月被說得無語,忍不住拍他的頭,“我指的是女人。”
“哦……”他摸摸頭覺得很無辜,明明是傺月沒有說清楚,還是他挨打,“那就是珊珊。”
傺月點點頭:“你現在看到珊珊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心里很煩?”
“你怎么知道?”墨湘君睜圓了眼睛,暗想他難道用了讀心術?
傺月笑著環起雙手,一改往日不正經的神態,而是如同師長一般沉穩:“還有看到珊珊拉著我的手沒有拉尼的手,有些嫉妒?”
“你怎么又知道?”他立刻捂住胸口,設下防線,不讓傺月再讀他的心。
傺月笑得越發開懷:“還有是不是想著我和珊珊回到自己的世界,再也看不到珊珊,心里有些空虛?”
“你———”墨湘君總是懶的做出表情的臉,終于在傺月連番說中之后,扯開了驚訝的申請,他指著他,久久地指著他,半天說不出半句話來。
“傻小子,你喜歡珊珊了。”傺月說出了答案,一掌打在他的前胸,“好在只是剛剛動情,收起來吧,別讓這星火燎了原,到時有你痛苦的時候。”
他的話,讓墨湘君呆住了。他收回驚訝的申請,眨巴著大眼睛,心里有些亂,因為得知原來這就是喜歡后心跳變得不在規則。很多他曾經沒有的感覺,想哦那個新低不斷涌出,遍布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好像很興奮很激動,很開心,然后在聽到傺月讓他守住自己的感情時,讓他忽然又慌張起來,還有些氣憤,那氣憤讓他又變得有些憤怒,憤憤地盯著傺月:“你這話什么意思?是讓我不要喜歡珊珊,主動退出?哼!我看珊珊也未必喜歡你!”
“呦呵!醋勁還挺大!”傺月反倒是笑地唇角揚揚,還深受拉扯墨湘君的臉蛋,“平日你怎么那么慫?現在倒是有點男子漢的味道了。”
“啪!”墨湘君惱怒地打開傺月拉扯他臉蛋的手,翻臉撇像一邊,心里又開始煩躁起來,他不該得罪傺月,
至少表面上要做到和諧。可是,今天只要傺月提起洛珊珊,他就心煩,一想到傺月也喜歡洛珊珊,他就更心煩。
“你該不會以為我也喜歡珊珊吧”某人優哉游哉的聲音在夜風中想起,墨湘君轉回臉,看他,他笑的有些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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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的伸出手,拍拍墨湘君的后背:“即便將來你和洛珊珊彼此喜歡,也沒有結果,她是人,你是神,神族不能與凡人通婚,難道你想讓珊珊沒名沒份偷偷跟著你過日子?”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墨湘君好不容易知道自己心里那些復雜的感覺叫喜歡,正興奮的時候,瞬間被一盆冷水潑醒,那星星之火驟然熄滅。
“更何況你和她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腦袋,耷拉下午,墨湘君再次變得沮喪。
“幸好發覺的早,等你陷地更深,就會痛不欲生,現在,你頂多難受難受~~~”傺月從百寶袋里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放到垂頭喪氣的墨湘君面前,“要不要來一根,解解煩?”
看看煙,墨湘君嘆著氣抽了一根,剛剛才知道什么是戀愛,卻在下一刻,又馬上失戀,關鍵的是,整
個過程,他喜歡的她,卻一無所知。
一想到這兒,他的胸口又開始發悶起來,連帶的,還有點胃疼。
當傺月給他點香煙的是i,他有些怨恨地看他:“你真殘忍。”他好殘忍,就這樣掐滅了他的第一次初戀。
“呵……”傺月也點了一根,叼在唇上,含著煙說,“你干感激我,有些痛苦,等你嘗到了后悔都來不及了不過,沒準這個世界也有個珊珊呢?”
墨湘君吸了一口煙,吐出,形成了一個女人的樣子;“你什么意思?”
“世界平行,我們那里有的,你這里也說不定會有。比如那個銀川王,在我們那里還是珊珊好朋友呢,所以,這里說不定也會有個珊珊”
傺月的話,讓墨湘君眸中的沮喪瞬間消散,閃出了一抹精光;“你是說……我可以追這里的珊珊?”
“恩恩。”傺吐出一口煙,繼續說道:“你發現地越早,你們越有機會在一起,你可以幫她成神,這樣你們就可以生生世世都不會分開。”他給他指了一條明路,就看他會不會領悟。
墨湘君拿著煙低頭靜靜想了許久,知道香煙燃盡,險些燙了他的收,他才回神,揚起已經恢復如常的臉,“算了,即便這里有珊珊,也不是我喜歡的珊珊。現在這樣挺好……的……”
他的話,聽著讓人有些傷感,傺月叼著煙耷拉著眼皮看他的側臉,心想這孩子還挺癡情。洛珊珊就此錯過了一段好姻緣,也挺可惜。而且還是他破壞的。其實,他一直在尋找一個人,一個可以好好照顧洛珊珊的人,如果墨湘君不是神,就好了。
可是,感情的事不是他可以控制的,即便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但他如何控制洛珊珊的感情?例如今日洛珊珊對秦川動心,他熬夜只能站在王府之外旁觀。說說她,她還頂嘴,若再說下去,說不定她還真就跟秦川好上了,那他會很麻煩的。
不能再讓洛珊珊與秦川接觸了,沒想到他又要去破壞她的因緣了。似乎溫柔體貼的男人,是洛珊珊的死穴。頭疼,像他們自己那個世界,溫柔體貼的男人少之又少,能不劈腿已經萬幸。
假面一個浮躁腐化的世界,就像國師想把這個世界腐化一樣。想到國師,他的胸口開始發悶。另一個世界的長情,卻入了魔……
“能不能……再給我一根?”墨湘君的請求很小心,帶上了往日的敬畏。他掏出煙,給他,然后兩個人一起靠在窗邊靜靜抽煙,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夜色越來越濃重,整條西街陷入了比以往更加安靜的安靜,因為今晚,城西的百姓,可以安心睡覺了。
第二天,果然沒有官兵來驅逐城西的百姓,反倒是有人來貼布告,通知大家王爺已經安排城西的百姓潛入城東的一條閑置接到。從城西,一下子遷到了城東,讓城西的百姓如同中了賭彩一般地興奮,集體跑到快食一家向傺月和墨湘君道謝。
這讓洛珊珊和郁悶,明明是她的功勞,怎么被那兩只兔子搶了?難怪她姐姐總是詛咒他領導中年禿頂,因為那個領導做錯事,就讓她姐姐背黑鍋,然后姐姐的功勞,他就說是他的。估計在社會上打拼過的,都蹲過炮兵連炊事班——戴綠帽(士兵的那個綠色頭盔),背黑鍋,看人打炮……
連續幾天,城西的百姓都忙著搬家。這輩子都沒奢望能住在城東,今日卻圓了夢,盡管那條是比較偏僻的,已經閑置許久的街道,而且還離商業街區很遠,但也算是城東了,就相當于三環這種地方。
本來這條街也是作為商鋪的,可是后來在布局上出了些問題,這條街就荒廢了。一直以來也沒想過怎么去利用它,因為離繁華的商業街很遠,那些精明的商人們,不想把錢浪費在一條荒廢的街道上,于是,現在正好便宜了城西的這些百姓。
而更好的消息是,銀川王還免了他們三年租,這讓他們怎能不更加感激傺月和墨湘君?簡直快把他們當作神來敗(個人覺得是‘拜’)。處于感激,他們把位置最好的一個商鋪留給了快食一家。
在幾天的休整適應后,整條街大家一起開張,一時間,鑼鼓喧天,以馬車無法駛入。熱鬧非凡,把一些住在這條街附近的百姓都給吸引了過來看熱鬧。
一輛馬車停在了街道的入口之處,因為整條街的百姓都在歡慶,所以馬車無法駛入。秦川從馬車上下來,身邊是他忠實的妖奴阿達。他看著眼前百姓歡悅的景象,眸中露出了欣慰。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0:38

第二十九章 一日戀愛

原來城西的百姓都聚集在新的街道上,擺出家里的桌子,一張一張桌子搭起了長龍,形成了百家宴,大家都把自己最拿手的小菜,和私藏多年的好酒擺上桌。花艷樓的姑娘穿梭在街坊鄰里之間,為大家倒酒夾菜。
如此歡鬧的景象,是秦川從未見過的,這樣的快樂,也感染了他,他的心不由得也因此而激動起來。他讓阿達守護在車邊,自己一個人走向街道入口。
“主子。”阿達不放心的輕喚,他轉身,阿達認真道,“還是讓阿達保護主子吧。”
秦川聽后,抿唇微笑搖頭,然后轉身背起雙手,亦步亦趨地走入滿是滿是百姓的街道。
百姓中有人認出了秦川,喊了起來:“大家快來看,是那位大官人!”
大家立刻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立時歡迎。
“大官人,又去快食一家啊!”
“大官人,大家能有家住,定時大官人幫了不少忙啊。”
小玉西瓜“謝謝大官人!”
“謝謝啊!”
老百姓的感激讓秦川有些迷惑,難道洛珊珊都與這些百姓說了?
“你們這是……”他面露疑惑。
百姓們似是看出他對他們道謝的不解,紛紛說了起來。
“我們上次看大官人來找洛叔,知道大官人是洛叔的朋友。”
洛叔?他想了想,笑了,應該是洛珊珊。
“洛叔說,求您幫忙說不準能成,沒想到,真成了!”大家興奮起來,有人提議敬秦川,大家立刻響應,秦川一怔,回神時,手里已經被塞入了酒碗。
平常百姓,不像他們貴族是品酒,品酒的酒盞比較小,也很淺。可是這老百姓的酒碗那可是大碗吶,這若是一路喝下去,他準趴下。
“不不不,我還要去找珊……洛叔。”他以此婉拒,可是大家怎肯放過他,說他必須喝了再走,到時由他們負責把他抬去快食一家!
百姓如此盛情,秦川若再不給面子,那他就實在對不起這些熱情的百姓了。而且,以他的身材,想跑也跑不掉。
他也很久沒有如此高興,看了看手中的酒,喝就喝,醉就醉吧!
在秦川被百姓堵截的時候,洛珊珊他們也忙著把酒菜端到門口的方桌上。她,和墨湘君還有鈴兒,忙前忙后,只有傺月,一個人懶懶散散地靠在門邊,遙望遠方,反正他是打出牌子不做“下人”的活的。
他見在東面百姓都圍攏在一起,雙眼微微一瞇,他叫住了從他身邊而過的:“香香,秦川來了,帶珊珊離開一會。”
墨湘君看看他,再看看遠處圍堵的百姓,說了聲:“哦。”然后,他叫住從屋子里出來的洛珊珊:“珊珊,東西不夠了,我們去買點。”
洛珊珊看看門前的桌子,他們的菜最受歡迎。像今天這樣的日子,要讓大家盡興。她立刻放下托盤,看墨湘君:“還不去拿菜籃。”
“哎。”墨湘君老實地去拿菜籃。
他們出門時,傺月依然看著街道東面的方向。
走出擁擠的街道,人一下子就少了下來,從他們住的地方到菜場,有很長一段的路,大約要走半個時辰。
墨湘君提著籃子靜靜地走在洛珊珊身旁,不言不語。其實他一直以來都不怎么愛說話,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不過,最近這幾天,還是讓與他相處已久的洛珊珊,感覺到了異樣。
這樣的異樣,確切地說,從銀川王府回來,她就感覺到了。尤其是她在看他時,他會一直低著頭,似是逃避。
45手牽手↗槑“香香,你最近怎么了?”她終于忍不住問,難得有她和他獨處的時候。
墨湘君低著頭走了一會,忽然說:“我喜歡上一個人。”
“神馬?!”洛珊珊立刻興奮起來,其實,也滿奇怪的,女生聽到這些都會撒歡一樣地興奮,都不知道是什么內分泌在作怪。她瞪大兩只眼睛,拉住墨湘君的胳膊,停下腳步,“誰?誰?是誰?”
墨湘君還是低著頭,只是這次不是看地面,
而是看她:“我知道你很想聽到我喜歡的是月,但不是。”
洛珊珊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怎么會知道?定是那只死兔子,在墨湘君呢面前破壞她純潔美麗的形象,其實,她是很真善美滴~~~~她一哆嗦,為什么自己這么想的時候會發寒,還有那么一點點……惡心?
“我喜歡的人是你。”忽然,墨湘君說,而且說得及其順口,及其自然,像是在說家常話。
可是,他平平淡淡的話語,還是讓毫無準備的洛珊珊目瞪口呆。就在她尚未消化他這句話,甚至連心跳都來不及加速時,墨湘君隨即說道:“但是,我是神,你是人,我們不會有任何結果,所以,我們只能做朋友。”
立時,洛珊珊因為驚訝而張開的嘴,慢慢合攏,嘴里的空氣有點涼,她怎么覺得就這么奇怪呢?好不容易聽到別人的表白,可是下一刻,又立馬被“甩”了。
“月說,讓我不要說出來,可是不說出來,我心里悶得慌,所以我要說出來,讓你知道,我曾經喜歡過你……”他說得很委屈,像是傺月逼他做了他不愿做的事情。
qjkul(啊紫)他說完這句話后,再次低頭看地面,今日的陽光很好,把他們的影子都映地分外清晰。空氣也很好,不冷不熱,適合情侶們約會。
洛珊珊閉上嘴鼓起了臉,空氣在她鼓起的臉里左右跑動。這算什么?她似乎經歷了歷史上最短暫的戀愛,連心都沒跳,臉都沒紅。
“呼……”她吐出嘴里的空氣,傺月說得對,還不如別告訴她,弄得她現在好糾結,又想為自己被一個神仙喜歡而歡呼,又因為被神仙瞬間說NO而沮喪。她抬起手,拍拍墨湘君:“謝謝,謝謝你喜歡我,我很榮幸。你說得對,我們人神有別,不適合在一起。”
“恩。”墨湘君看著她地上的影子點點頭。
“你的決定是對的。我活了這么久,看到人神相戀基本沒什么好結果……”
“你……好像才二十五吧……”他終于把目光落在洛珊珊的身上,洛珊珊臉上滑落三道黑線:“呃……好尷尬,我可以是聽說的嗎?”
他眨眨眼,老實地回答:“可以。”
她擦擦汗:“反正不是神死,就是人魂飛魄散,或者是好幾世輪
假面回都碰不到一起的那種……所以,你決定放棄我,其實是救了我。”
她握住他的手,如同革丵命同志井岡山大會師,重重地一握,“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從來沒有流過汗的墨湘君,額頭掛落了汗珠:“不客氣……”
他忽然明白自己為何會喜歡洛珊珊,因為她能給人帶來快樂,她的幽默是天生所具備,而且毫不做作。而圣山上的女神整日不的打扮,就是孤芳自賞,即便是凡間的女子,也是活得卑微沒有尊嚴。
到今日,他終于明白洛珊珊會讓他動心的原因。他喜歡看她和傺月吵架,然后打架,再然后冷戰。她是一個鮮活的存在,讓他無法不將自己的目光停落在蹦蹦跳跳,鬧鬧騰騰地她的身上。
此時此刻,他卻突然傷心起來。原本不說,不表白,他還沒有太大的感覺。現在一說,一想到他們沒有機會在一起,心竟是一下一下抽痛,讓他有種沒有食欲的感覺。請原諒我們的小黑兔兔無法用正確的詞語表達此刻的心情,畢竟他沒有談過戀愛,在圣山的他每天只要負責睡覺,吃胡蘿卜。沒有這么多的感情,因為沒有感情,自然沒有了煩惱。
8“我們約會吧。”洛珊珊忽然說,讓一直沉默的他一怔。看向她。她的臉上是燦爛的微笑:“我們談一天戀愛,從你表白開始,然后道最后分手,這樣,我和你以后回憶起來,都不會有遺憾。”
他看著她,眨眨眼睛,她很認真,沒有耍弄他的意思。他想說不太好,可是嘴里吐出的,卻只剩最后一個字:“好……”





第三十章 珊珊也能美人計

很多親親都猜秦川和銀川王是同一個人,又猜33和長情有JQ,滅哈哈
哈,答丵案將在以后揭曉。
“可是……怎么談?”墨湘君茫然地,抱歉地,羞窘地看著洛珊珊
,靜靜的街道里,鮮有人經過。他沒有談過戀愛,在這方面,他相當
地青澀。
他迷茫的表情,讓洛珊珊哭笑不得,叉腰,揉眉頭:“這樣,就從
你表白開始。”
“好。”這點,墨湘君還是懂的,他站得筆直,認真地凝視洛珊珊
,然后說:“我喜歡你。”毫無語氣的話語,不像是表白,更像是在
問路。
好在洛珊珊已經習慣他這種沒有語氣,沒有感情的話語,所以,跟
這樣的人,談戀愛,也很費神,因為他不會浪漫,直來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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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接受。”好刻板……這是她有生以來,談地最公式化地
一次戀愛,就算演戲,也比這個要精彩地多。
兩個人說完后,便再次陷入沉默。
“咻~”一陣風刮過墨湘君和洛珊珊之間,清冷的街道在這兩個人清
冷的對話下,變得更加清冷。他們兩人完全不像是談戀愛,更像是上
“然后呢?”憋了許久,墨湘君再次問。
洛珊珊也開始覺得尷尬起來:“應該是寫情詩給我。”
“寫情詩?”墨湘君顯得有些心虛,低頭擰眉思索許久,抬起臉,臉
上竟是委屈哀傷的表情,“我寫不來。”他的那副神情,像是快要哭
了,趕緊的,洛珊珊安慰他:“沒事沒事,我就當你寫過了,我們把
這個步驟跳過,直接下一個步驟。”好囧,好汗,他們哪里像是在談
戀愛?更像是她在教一個青澀小男生如何追女生。
“什么啊……”墨湘君繼續有些委屈地問,呆板的神情,讓洛珊珊
忽然想笑,其實這樣談戀愛的方式誰經歷過?這也算是個另類。因為
另類而變得特殊,因為特殊,而更具有紀念意義。
于是,她主動拉起了墨湘君的手,墨湘君手竟是顫了顫,手心立時滾
燙起來。
“下一個步驟,就是牽手逛街。”她說。
墨湘君的心跳,陡然因此而加速,他真的感覺到了傺月所描述的戀愛
的感覺,心跳撲騰撲騰快得無法控制,而且,手心也感覺快要冒汗。
可是,當他看到洛珊珊那副洛叔的裝扮時,他那股子熱情,一下子有
些冷卻:“珊珊,你這樣長著胡子牽我的手,讓我感覺很奇怪,像是
叔叔帶著侄子逛街……”
經他一提醒,洛珊珊恍然想起自己還是平常洛叔的裝扮。立刻,扯掉
胡子,將臉恢復原樣,然后看看身上大叔的衣服,笑著撞撞墨湘君的
手臂:“香香,變一件衣服你應該不在話下吧。”
墨湘君會了意,心情立刻變得不同,血液再次興奮起來,為什么興奮
,他也不知道,只是變一件衣服給洛珊珊穿而已,可是他就興奮地冒
手汗。他搓搓手,背過身,感覺對著洛珊珊施法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
來,更想給洛珊珊一個驚喜。然后。他扯下一縷黑發,在手心里搓了
搓,瞬間,出現了一件只有巴掌大的,黑絲絨的裙衫。
他轉身,憨憨地笑笑。拿出那件小衣服,朝洛珊珊身上一甩,登時,
洛珊珊身上大叔的衣衫背著劍黑絲絨的裙衫覆蓋,與墨湘君身上黑se
的袍衫成了情侶裝。
洛珊珊低頭欣賞這件黑絲絨的裙衫,雖然是黑色,卻顯得端莊華麗,
大大的字領,露出里面紫色的衣襟。鉤織的做法,更給這件裙衫增
添一份俏皮,不在因為黑色而沉悶。
“真不錯,像小禮服。”她很滿意,“沒想到你還挺會設計衣服。”
她一拳打在墨湘君身上,他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你以前說過
衣服不夠,所以我總是在想你穿什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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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洛珊珊有些感動。但是,沒有心動。雖然墨湘君英俊
非凡,有老實乖巧,可是,她比較犯賤,不喜歡聽話的。就像她當初
曾對總是罵她的文特森動心,果然男人不壞,她不愛
而且,她也不能心動。他是神,她是人,她可不能到最后雙雙痛
苦。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知道結局,還是不要開始的好。有一個神做噗
,果然比做情人要好得多。神和凡人做朋友,上面不管,但一旦產生
了愛情,上面可是查得很嚴!簡直比古代跨門戶戀愛,吼過更嚴重。
“那我們走吧。”她再次去拉他是手,他慌忙把手在身上擦了擦
,又擦了擦,直到感覺干爽,才拉住了她的手,這一拉,讓他整個人
瞬間感覺到熱血上涌,雙腳快要離地地輕飄飄感。結果,他果真飄起
來了,因為他是神仙嘛,自然能飄。
這可把洛珊珊嚇壞了,她慌忙看看左右,還好這里夠偏僻,沒人。一多汗滑落她眉腳,她擦了擦,然后,想牽一個氫氣球一樣,牽著
飄離地面,兩眼發直的墨湘君前進。
此時此刻,秦川已經被大家灌得趴在了桌子上,大家還是絡繹不
絕地前來敬酒,他連連擺手,無法堅持。直到,傺月來解救他。
“好了好了,大家就放過我們的客人吧”當傺月出現在眾人面前
時,大家立刻出現佩服和尊敬的神情,有人扶起了秦川,匆匆將他送
到快食一家。
鈴兒看見醉得已經有些不省人事的秦川心中好奇,但傺月卻交代
她照顧好來吃飯菜的百姓,秦川不用她來照顧。她只有老老實實待在
外面,心里,卻時時念著快食一家的后院。
幾個人把胖胖的秦川抬到傺月指定的一張筵席上后,不好意思地
紛紛離開,他們一邊道歉灌醉了傺月的客人,一邊往外退。直到他們
全部離開,傺月看看滿身酒氣的秦川,笑了笑,走到他身邊,蹲下,
隨手取出一顆藥丸,放入秦川的嘴中。然后,他自己躲到了門外,宛
如里面將會發生一些他不適合在場的事情。
少頃之后,秦川忽的睜開眼睛,直挺挺地坐起來
,張開嘴,長長地,打出了一個飽嗝:“嗝”登時,滿屋子
酒氣,久久不散。
原本醉地有些失去焦距的瞳仁慢慢恢復清澈,秦川看清了屋內的
陳設,很簡單,而且,有點像原來的快食一家里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房
“醒了?”忽的,傺月慵懶的聲音傳來,讓秦川精神為之一振,他
立刻轉頭,門外走人了他許久不見的大公子月。從得知墨湘君神族身
份以來,他對這位始終不怎么露面的大公子,更加好奇。顯而易見,
這位大公子,是比那位二公子更加厲害的神族。
他想起自己之前醉酒,有些尷尬地拿出帕金擦了擦汗:“我……醉了多久了?”
“沒多久。”傺月穿著鞋直接走上筵席,然后單腿曲起地坐在泰川面
前一張矮桌的對面,“我給了你一顆醒酒丸。”
醒酒丸?泰川心中明了了些,即是神族,給他解解酒,不在話下。
“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彎子。”傺月懶散地半躺下去,腿擱在了矮桌上
,百色的補丁衫鋪在筵席上,竟也帶出一種華麗的感覺,“夜修羅已
經幫你找到,但我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毫不客氣的語氣,更像
是在命令泰川。
知道傺月是神族,所以泰川并不介意傺月這樣對他說話,但依然用一
種不卑不亢的神情與他對話:“請說。”
傺月唇一勾,“把紅玉和國師分開。這對你也有好處。我所做的事,
對你除掉國師大有幫助。”
聽聞傺月愿意出售,泰川的眸中立時益處興奮,突地,傺月揚起手:
“別誤會,我有自己的人物,只是順便幫了你。”
泰川聽罷不語,低頭沉默。手指在盤起的膝蓋上敲了敲,臺頭:“好
,不過要勞煩珊珊幫忙。”
“珊珊?”傺月挑起了眉,雙眸半瞇,遮起里面的戒備。
“恩,國師相約珊珊出游。”泰川的臉色凝重起來,顯然如果沒有必
要,他真的不想把珊珊推入危險的邊緣。可是,珊珊有兩位神族保護
,不是嗎?他似乎不用為珊珊的安全太過擔心。
但是,一想到珊珊跟國師長情在一起,他的心就提到嗓子眼,無法放
此刻,輪到傺月不語,他沉默著,似在思考。
“國師游湖,不會帶上紅玉。”泰川進一步解釋。說完,抬眸看傺月
,依然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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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輪到傺月不語,他沉默著,似在考慮。
“國師游湖,不會帶上紅玉。”秦川進一步解釋。說完,抬眸看傺月
,依然不卑不亢。
“哧。”忽的,傺月嗤笑一聲,帶著幾分調侃,“沒想到珊珊那丫頭
也能用上美人計。好,就這么說定了,你說個日子,既然珊珊調走了
國師,那不如你與夜修羅見面的日子也定在那日。”
“好。”傺月的話正中秦川下懷。他微微坐直,看了看外面,神情變
得柔和:“請問珊珊她去哪兒了?”
見他開口要找落珊珊,傺月的神情再次不正經起來,勾著唇露出壞壞
的笑容:“秦川,你有什么資格喜歡我的珊珊呢~~~~”
登時,秦川怔然,身體不由得有些僵硬。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1:07

第三十一章 墨湘君的初吻

秦川聽得分明,這個小小的房間里,只有他與傺月二人,傺月的聲音格外清澈明朗,他說,他的珊珊……
他擰起眉,隔著矮桌不卑不亢地看著傺月,傺月那透著一種高傲的神情,和唇角那邪邪的笑容,讓他不由得把他和長情的臉重疊在了一起,他們的神情,甚至是壞壞的笑容,都很相似。
他的確已經喜歡上了洛珊珊,從那日洛珊珊離開王府,他便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心意。那幾日,他的眼前一直浮現洛珊珊在花叢中,對他回眸一笑的場景。每當夜深人靜,心中為國師的事情所煩憂的時候,只要想起那個畫面,他便能安然入睡。
你的……珊珊?”他反問,傺月既然是神族,那他與珊珊,應該也就不再是兄妹關系了。似乎,他少另一個個朋友,將會多一個勁敵。
傺月笑著點點頭:“不錯,我的,沒聽過長兄如父嗎?”某藍印
這句話,又讓他放心了,原來是這樣一個“我的”。
他溫溫和和滴笑起來:“那就請大公子替在下美言……”
“我不會同意的。”還沒等他說完,傺月便已經將一盆冰涼的誰潑了上來,他心中頓時發急,讓他失去了平日的平靜,他雙手按在矮桌上,機會人快要撲倒在傺月的面前,追正正問:“為什么?”
這個世界極講禮數,長兄如父,如果大哥不同意,就不能嫁娶。不像洛珊珊他們的世界,別說小小的哥哥了,就算父母不同意,只要好上了,天皇老子都不能干涉。當然,如果秦川同意做壞人,其實是可以強來的,偏趕他還是個恪守禮數的君子。所以他沒想到強來,但想到了私奔。
傺月瞇著眼睛看他,勾唇一笑:“你能給姍姍什么?”
“我什么都能給啊。”他理所應當地答。
“不,你給不了。”傺月搖頭冷笑,“你能給她安定的生活》你連自己的深思都顧不上,你莫非想讓我的珊珊做寡婦?”
一句話,登時讓原本陷入戀愛的秦川,瞬即冷靜下里,是啊,他自己的生死都無法保證,他又怎能保證珊珊的幸福?當前,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國師不除,什么,都是虛影。若用洛珊珊的話來說,就是妖孽不除,神馬都是浮云。某藍印
他陷入了沉默。沒想到在兵荒馬亂的時期,喜歡洛珊珊,都成了一種奢望。
“好好想想吧,凡人‘傺月的語氣倒是悠閑。又不是他失戀,他自然輕松。忽然間,他覺得自己挺壞,一而再,再而三破壞洛珊珊的因緣,至于為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知道了。”久久的,秦川低聲說,“我會保持和珊珊的距離,但請不要阻止我和她做朋友。”
可以只要你不會時用你的溫柔去誘惑她,要知道……”傺月起身俯到秦川的耳邊,長發垂落,隨風輕輕飄動,“珊珊很單純,你讓她愛上你,卻無法給她應有的幸福,我會很生氣的呦’某藍印
看似嬉笑的話語,卻帶著冷冷的警告。神仙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傺月說完后,站直身體,從百寶袋里掏出一個藥瓶,放在再次沉默不語的秦川面前:”你那個藥太傷身,很有可能國師沒除,你已經升天吃這個,效果更好,還延年益壽哦放心,珊珊不知道哦“傺月像是在誘惑秦川吃他的藥,可是秦川卻驚訝地抬頭愣愣地看他。傺月對他擠了個媚眼,一扭一扭離開,只留下那個白色的藥瓶。
秦川怔怔地看著那個藥瓶,忽的,他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起來,是啊,對方都是神族,他那點小伎倆,怎么片得了他們?慶幸的是,他們都沒有告訴珊珊,這讓他頗感欣慰。拿起藥瓶,走出房門時,他不舍地靜立在院中,這里,是洛珊珊的家,空氣里,都有著她的氣味。
從此,他秦川不會再有愛情,從前不曾有,是因為沒有遇到洛珊珊,今后不再有,也是因為洛珊珊。洛珊珊,這個對他特殊的存在,他將會把她好好地放在心中,小心守護這個美好的女孩,和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刻時光。
在遙遠的,東城幽靜的護城河邊的林蔭道上,洛珊珊的耳朵,有點發熱,她與墨湘君已經發展到第三步:她挽他的手臂。
抬起手,她摸了摸耳朵,墨湘君提著菜籃子看看她,猶豫了半天,才問:“怎么了?”
“耳朵熱,估計有人在想我。”這是一種古話,耳熱有人思,打噴嚏有人罵。
墨湘君轉回頭,依然面無表情,低頭不語。他手提菜籃的樣子像是一個居家小男人。正因為他不說話,洛珊珊反倒覺得自在起來,本來這場戀愛就是假的,如果墨湘君忽然表現地熱情,她會很尷尬。
“好了。”洛珊珊停下腳步,看看已經進入比較僻靜的地方,四處少有人經過,說道,“現在是第四步,坐在湖邊欣賞風光。”
“哦。”墨湘君聽話地坐在湖邊樹下枯黃的草坪上,今日的太陽有點暖洋洋,湖邊枯樹上竟是冒出了新芽,不知不覺,春天竟是到了。
當他們坐下后,洛珊珊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立刻,他整個人又心潮澎湃起來,洛珊珊立時冷語道:“不準飄起來。”
“哦。”墨湘君轉開臉,總是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一個暗爽的,大大的笑容。
“把吃的拿出來,我們現在是野餐。”他們那個菜籃子,早就變成野餐籃,放滿了好吃的。
墨湘君立刻聽話地先拿出一塊花布鋪在他們面前的。他鋪地很認真,而且將每一個邊角都展平,然后將烤鴨,燒雞,水果,茶水,小零食,一一放在那塊四四方方的花布上。依舊擺放地很認真,排列整齊,不是隨便亂放。
洛珊珊在旁邊靜靜地看著,與他多相處一份,就對他更了解一分,這是一個做事極其認真,嚴謹的男人。
“好了。”墨湘君在擺完后,像是匯報工作一樣地說。
洛珊珊看看,很滿意:“只可惜現在不是春花爛漫,不然就更好了。”她的話才說完,一片綠色,就從她腳下化開,緊接著,那綠色如同波瀾一般層層化開,直到她與墨湘君坐的這塊區域完全變成了綠色。
她有些驚喜,去看墨湘君,他正在絞手指,宛如青澀少年做了好事不好意思承認:“其實……月能做到的……我也能做……”
“呵呵……”洛珊珊笑了,抬手去摸摸他的頭,然后拿起一塊糖糕,“既然你給我驚喜,我就給你好吃的,來,張嘴,啊——”
墨湘君受寵若驚,急忙擦擦嘴,再擦擦,然后才揚臉張嘴,當洛珊珊將糖糕放入他嘴中時,他感覺是吃到了世上最美味的食物,沒有再比洛珊珊給他吃的東西更好吃了。
于是,他們倆個彼此喂著,外人看起來溫馨而又甜蜜。
漸漸的,臨近黃昏,墨湘君感覺和洛珊珊在一起的時間過得飛快,正要問洛珊珊要不要回去,身旁已經傳來洛珊珊的話語:“好了,最后一步,分手。”
“分手了?”墨湘君忽然覺得非常不舍,“這之間沒有其他步驟了嗎?”
洛珊珊搖搖頭:“沒有了,戀人相戀的時候甜甜蜜蜜,或是因為吵架,或是因為性格不合,或是因為移情別戀,或是因為異地分離,或是沒有原因,直接分手。我們既然談一日戀愛,當中令彼此反感的步驟全部跳過,鑒于是你以神人有別的原因分手,所以被甩的是我,程序上,我應該扇你一巴掌。”洛珊珊說得十分正經,比窗口的公務員有過之而不及。
墨湘君覺得有些委屈,心里也很難受。他有些后悔談這一日戀愛,談了之后,發現更加不舍,不由得,想哭。她抬起臉,目光哀傷而痛心:“沒有那個嗎?”
“那個?什么?”他的話,讓洛珊珊有些緊張,她當中還跳過了摸摸,親親,抱抱,以及更加親密的某種能讓人像磕了搖丵頭丸一樣high的運丵動等等步驟。說到底,她是在欺負墨湘君不懂,也是為了揩揩這只可愛小兔兔的油。
“就是上次你對月做的,啾啾。”他撅起嘴,發出啾啾的聲音,表情可憐而可愛,讓人無法拒絕他這個看似有些無理的要求。
洛珊珊抿抿唇,他的表情實在太可憐了,像是被人拋棄的孩子,向媽媽索要抱抱。她的心有些揪緊,感覺就這樣分手確實挺對不住他。于是,靠近他的唇:“別亂動。”
“嗯嗯。”他撅著嘴聽話點頭,眸中水光盈盈,似是要哭了。
“啾。”她親上他撅起的嘴,下一刻,他眼中噙著的淚水,就嘩啦啦落下,讓洛珊珊失措不已。
“你哭什么?!一個大男人的。”
“哇——我舍不得——哇——”他是真的哭了起來,淚水完完全全止不住。洛珊珊有些失措地撓頭,拍他后背:“別哭了,不過是失戀,有什么好哭的。”她快無語了,她居然還充當勸慰他的角色。
墨湘君忍住大哭,改為啜泣:“早知道不談了,現在,這里,疼。”他指著心臟,這個單純而直接的動作,讓洛珊珊感動情動,多單純的男人,他的簡單和直接,讓人心動。可是,這樣好的男人,她就這么錯過了,而且,還是個神。這樣一來,她的心也揪疼起來。





第三十二章 關門,揍兔子

都說十個男人九個壞,還有一個在作怪。像墨湘君這種老實聽話的男人,只怕是絕種了。也只有在異世才能遇到,她原本的世界,絕對已經滅絕。她的世界,現在滿是傺月這種嘴賤丵,人賤,身更賤的賤男。她已經無法想象這只萬年老兔子被多少個女人睡過了。他那么騷包,說不準還被男人睡過。
“沒事沒事。我還在你身邊。”她一邊安慰墨湘君,也在安慰自己“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如果神經兔不帶我來看你,你可以來看看我。”
“恩。”他擦干眼淚,開始揉心口,黃昏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帶出了頹喪的枯黃,連帶著他們身下的草坪,也慢慢萎黃,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
洛珊珊看著也很心疼,繼續安慰的撫拍他的后背,如果是別人失戀,她會說,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多的是。可是,現在她不適合這么說,因為墨湘君喜歡的是她,是在她這里失的戀,所以,她只有保持沉默,用按鍵來安慰她失戀后的傷心。
漸漸的,墨湘君感覺心口沒那么疼時,說:“你要小心那只白兔子。”他突然而來的話語,讓洛珊珊露出不解的目光。
墨湘君開始收拾他們面前的小吃,她一邊收拾一邊說,“我喜歡你,他跟我說我們人神有別,不可以喜歡你……”
“我們……確實人神有別……”她個人認為,傺月這句話并沒錯誤。
墨湘君的手頓了頓,將吃剩的盤子放入菜籃,佯裝隨意地說:“那你知道秦川喜歡你嗎?”
洛珊珊一怔:“不會吧,你在亂說什么?”她怎么了?桃花運到了?怎么一個接著一個?秦川,不可能吧。可是她又自戀了一下,難道是真的?
墨湘君慢慢疊好了花布,放入菜籃,然后抬臉正視洛珊珊:“秦川喜歡你,我可以肯定。但是,今天他來找你時,那只白兔叫我把你帶走,他一定也會阻止秦川喜歡你,因為你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和這里的人相愛,他會很麻煩……”
他的話,立刻讓洛珊珊目瞪口呆,在今天,她知道兩個男人喜歡她,可是,還是在今天,她又知道這兩個男人被人呢阻止喜歡她,這個破壞她姻緣,剝奪她被人喜歡的男人,是同一個人,正是那只神經兔!
他不能因為怕自己麻煩就把這里喜歡她的人一個個掐滅,至少應該得到她的同意。再說,談戀愛談戀愛,只是談,談了之后不一定會愛。現在可好,他那邊索性來個一刀切,連談的機會都不給她,實在太過霸道,太過無理了。
她臉上漸漸浮上怒容,那副墨湘君熟悉的生氣的神情,讓他淡定的雙眸里浮出一抹幸災樂禍。緩緩地,她起身,唇角偷偷勾出一抹壞笑,他可以小小報復一下傺月吧,這相對于傺月對他所做的來說,并不過分。既然他不允許他喜歡洛珊珊,那么,他與洛珊珊的關系,也別想融洽。
“哼!”洛珊珊憤然起身,雙拳開始緊握,墨湘君見狀,第一刻是握住了她的拳頭,然后,用一種害怕的,怯怯的語氣說:“珊珊,你不會想揍他吧。”
“當然!我已經受夠他了!他憑什么?”她越想越氣,簡直現在就想把那只兔子踩在腳下,狠狠地踩踩踩。
“不行的……他會知道是我告密的,我會被他打地很慘的……”墨湘君惶恐不已。一直以來,他都表現出懼怕傺月,所以,他此時此刻這樣的神情,不會讓洛珊珊起疑。反倒是讓她更加怒不可遏:“不行了,我現在就想去揍他,你別攔我,攔我我揍你!”她挽起衣袖,高舉拳頭。他立刻讓路:“那我們快走吧。”
“恩!”她今天非揍那只死兔子不可,第二次來到這里,她還沒跟他打過架,果然那只死兔子皮癢癢了。
她騰騰騰沖回快食一家,連妝都沒換。好在夜色深沉,大家又都忙著慶祝,沒有注意到一身黑裙的女裝洛珊珊闖入快食一家。墨湘君在她身后做掩護。沖進去的時候,把丫丫
端菜出來的鈴兒驚了一跳。洛珊珊一臉的怒火讓鈴兒不敢靠近,于是,她攔下隨后而來的墨湘君:“二公子,珊珊姐這是……”
墨湘君隨手拿走鈴兒手中的菜,隨意放在就近的地方:“要開戰了,走!”
久經“洛月之戰”的鈴兒立刻會意,匆匆跟在墨湘君身后,小心地遠目洛珊珊怒火沖天的背影。
“神經兔你給小娘我出來!”洛珊珊到了后院就大喊。
正在房內打CS的傺月一挑眉,斜睨出去,看到了院子里的洛珊珊,自然,洛珊珊也看到了他,她的目光充滿了火焰和憤怒。他皺皺眉,此刻他和幾個朋友正打到關鍵時刻,豈能就此離去?
于是,他對著自己的劉海吹了一口氣,立刻,一根發絲就此斷落,飄在了地上,在落地的一剎那,僅竟是化出了另一個傺月。
“去,看看她又發什么神經。”他面對手提目不轉睛地說,他的分身立刻出門,站在了洛珊珊面前。
朗月之下,洛珊珊看著那個分身臉更加陰沉。
“你什么意思?”她沉聲對房內的傺月說。
可是,那個分身卻說話了:“你罵我也一樣的,他正在做正事。”
“正事?”洛珊珊越過分身看屋內,整個院子此刻變得有為的寧靜,因為在她身后的墨湘君和鈴兒都不敢出氣。這樣的安靜,自然將傺月手提的槍聲襯得分外清晰,她冷笑,“打游戲也叫正事?”
“確切的說,是CS。”分身下巴微微抬高,一臉的臭屁。
“CS?!居然還能聯網?!”
“不錯,能聯。我無所不能!”臭屁的分身除了神情略顯幼稚,其余與傺月絲毫無異,宛如是他的一個孩子。
“他妹的!那就打他的CS,管別人喜歡我做什么?!他又不是我爹!”
“NONONO,這是在幫你,墨湘君有什么好?秦川有什么好?他們都不夠壞~~~你不是喜歡壞壞的男生嗎?恩?”分身挑挑眉,神情淫丵蕩而風騷,他俯下身,貼近她的臉,“例如……我這種?”
“死!賤!男!我拍死你!”洛珊珊抬手就拍了下來,忽然,她的掌心酒紅色光芒閃現,那塊神奇的板磚就此出現在她手中,她一愣,但來不及去想板磚怎么又出現了,因為她現在只想揍神經兔!
一磚拍下去,分身“砰!”一聲消失無蹤。正因為知道對方只是個分身,所以洛珊珊是真的用力打下去的。看得躲在遠處的墨湘君和鈴兒,都面露懼色。
“哎呀!”當分身消失的那一刻,傺月那邊喊了一聲,倒是嚇到了洛珊珊,她看看手中的板磚,難道會傷害到傺月?
“你還真用力打啊!”傺月揉著頭,“你知不知道我頭發有多寶貴,都被你扯疼了,暴戾女。”他帶著嬌的聲音更像是再跟洛珊珊撒嬌。
洛珊珊恍然明白他并沒受傷,只是掉了根頭發,心里越發生氣,大步沖進他的房間,拿起手提,就先扔出房間。
“哎呀我的積分”
“我去你的積分!”她一腳踹在傺月的肩膀上,她就坐在他身上,開始猛打。可是這是,她手中的板磚,卻是沒有了。
“哎喲哎喲”傺月連擋都擋不住,還有空對洛珊珊拋媚眼,“不用板磚,是心疼我嗎”
洛珊珊倒是想用,可是現在,那塊板磚卻怎么也不出現了,似是由她內心的力量所控制。她雖然憤怒,但有理智,她可以揍他,但不能打殘啊。
但是,手里沒東西,打起來就是不過癮。
“枕頭要不要啊”某人居然主動遞上兇器。
既然他這么犯賤,那她就不客氣了。于是,毫不客氣地拿過枕頭,狠狠拍在他的身上,于是,房間里,傳來分外撓人的,宛如小受的“嗯嗯啊啊”。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1:36

第三十三章 心好亂,情更亂

“恩啊哎喲再重點不必對我太溫柔”傺月的房間里,是不和丵諧的**聲,他的身上,是手拿枕頭狠拍他的洛珊珊,如此賤男,怎能不讓人想狠狠揍他?
站在屋外久久觀看的墨湘君和鈴兒,不約而同地看向彼此。
“大公子對珊珊姐真好。”鈴兒似是感嘆,又似是羨慕。
墨湘君低下頭;“恩。”他比不上那只白兔,有幾個神仙,愿意被一個凡人騎在頭上暴打?就連他自己,也做不到。就想方才洛珊珊說要扇他一耳光完成分手的程序,被他巧妙的用話引開,免于挨打。如果換做傺月,他一定不會躲開那一巴掌。既然無法相愛,被打一頓其實也不錯。他忽然產生了這樣的奇怪的想法。
越看越心痛,明明看見的是洛珊珊暴打傺月,可是,在他們的眼中,卻更像是一對小情侶打情罵俏。鈴兒看不下去了,她低下頭轉身:“我還是到前面去幫忙吧。”
“我也去。”墨湘君也看不下去了,好不容易不再疼的心,現在又開始抽痛起來,連帶的,為例還泛出了酸水。原來喜歡一個人會這么難受,難怪傺月讓他掐面星星之火,若是愛入肺腑,不知會怎樣地痛了。
一時間,他又有些感激傺月。這種明明沒有結果的事情,還是不要嘗試的好。但愿洛珊珊會喜歡她那個世界的自己,他想,她那個世界一定也會有一個自己這樣的男人。反正不會便宜那只白兔子。
兩個落寞的人一起轉身,緩緩離開了院子,可是他們的心,還是留在了這個院子里。
“我是為你好~~~”在他們離開后,傺月單手支起自己的臉,一邊被毆,一邊懶洋洋地說,宛如他不是被打,更像是在**按摩。
“憑什么?”洛珊珊高舉枕頭,怒視躺在筵席上,一副**神情的傺月,“你憑什么要阻止別人喜歡我,你又不是我爹!”
“那你去喜歡吶~~”傺月懶洋洋地說,“我可沒阻止你,你可以暗示他們繼續喜歡你,如果你覺得這對他們不算是一種傷害~~~”
一時間,洛珊珊停下了手,感情的事,誰都說不準,他們喜歡她,但她不能保證自己會喜歡他們。他說得對,如果無法回應他們,反而自私地想去得到他們的愛,那是對他們的一種傷害。
“你如果能,我就不阻止他們了~~~~”他曖昧地說。
“,?”她可做不出來,雖然他愛看NP的小說,但她是絕對做不出NP這種事情,就連一夜情,她都沒有過。所以說,她其實是一個灰常純潔的女孩~~~忍不住地,她自己又是一寒。
傺月看她又傻乎乎地自汗,坐起身,正對她,這樣,她就是坐在他的大腿上,手拿抱枕,臉因為想到NP而紅,于是,他開始靠近她的唇,忽然,她回過神,身體立時后退,瞪他:“你做什么?”
“看看你能不能NP羅來吧,我技術很好的呦”說著,他伸手一把懶豬她的腰,她登時舉起枕頭砸在他臉上,騰一下起身,指著他:“NP你妹!你個賤男,你才NP呢,還是NPN次方,我可警告你,你再不經過我同意,就亂組織別人喜歡我,我就詛咒你卸頂!!!”
立時,傺月的臉上劃過一絲蒼白,這個詛咒太狠了。他抬手擦過額頭,甩了一把汗,神情變得稍微有些正經:“親愛的,其實詛咒這種事情呢,在你怨氣沒有達到一定程度,而且周圍陰氣不夠重的時候呢,是不奏效的。上次之所以那么怕你是因為鬼門大開,怨氣和戾氣深重,可以助長你詛咒的功力。所以……你明白了嗎?”
洛珊珊一怔,感情詛咒還有這么多條件,還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傺月起身,正經地拍拍洛珊珊的肩膀:“這樣,你幫我一個忙,我就幫你在自己的世界找個好男人。”
“真的?”聽到好男人三個字,洛珊珊一下子欣喜起來,這年頭好男人實在太難找了!那簡直就是兩條腿的男人跟三條腿的蛤蟆一樣不好找。為什么?因為男人都三條腿了,甚至N腿,那里一腿,劈腿的時候都不夠用了。
但是很快,她感覺到自己像花癡一樣興奮不夠矜持,立刻沉下臉,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是不是真的啊,別又坑我。”
“這次絕對不吭你。”傺月眸光閃爍,“絕對是像我一樣浪漫,墨湘君一樣老實,泰川一樣溫柔,還有你們爸那樣可靠,順便,再像文森特一樣多金”
“我嘞個去,老娘可算趕上了。終于可以坐在BMW里內流滿面了”
(語出自:坐在寶馬車里哭,具體解釋,請自行百度。)
洛珊珊搓手,抹口水,別以為這是她花癡的舉動,其實是因為她覺得傺月的話越來越不靠譜,所以做出夸張的舉動來**他,“好,你說,什么忙?”
屋內的燭光忽然暗了一下,就連空氣都變得有些冷。似是**某人將要說的話。傺月瞇起了眼睛,湊近了洛珊珊的臉龐,輕輕地吹出了話語:“好事”兩個字,吹起了洛珊珊耳邊的發絲,更像是對她的**。
“好事?”洛珊珊挑眉,憑直覺,傺月說的好事,一般都是壞事。
更近的,傺月貼上了她的耳垂,輕輕呵出話語:“泡長情……”
“噌!”洛珊珊跳開,離傺月足足有一米遠,雙手成掌放在她的身前,開始走武俠劇中打擂之前的臺步。她繞著傺月往右一圈,又往回一圈,抱拳:“大俠,小妹恕不奉陪,告辭!”她扭頭就跑。
可她那有傺月快,之間傺月雙手合十,登時,她面前的門就緊閉,將她關在屋中。進階著,他伸長手臂,將她輕輕一帶,就勾回懷中,貼上她的后背,在感覺到她身體緊繃的那一剎那,他再次貼上她的耳朵:“這樣,兩個選擇,我今晚有點寂寞,你如果陪我,就不用你去陪長情。”
大大的黑眼珠,在路偶珊珊眼眶中不停地轉,跟傺月相處久了,她從不怕他,所以,她回頭看傺月,鎮定地看他:“對不起啊,我不是你的菜啊。”
傺月勾唇一笑,果然又開始不正經起來,撩起了她的長發,也不知從哪里又多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臉蛋:“我什么樣的**沒嘗過,跟你熟,才恩賜你一夜”
“恩賜?那請問神鍋,您恩賜了多少個**了?”她往回斜睨他,心里極為不爽。只要想到這個賤男和無數個**在**翻江倒海,她就想剪了他。
“別猶豫了,跟我上床,會延年益壽,美容養顏哦他回避了她的問題,笑眼瞇瞇,又多出一只手去解她的腰帶。
她有些驚悚了。有些東西想想可以,比如H的時候男主手多多,給女主帶來無限的快樂。但真的遇到,那只能用驚悚來形容,她渾身都起了寒毛,立刻投降:“你別再伸爪子了,我去還不行。太惡心了,跟蜘蛛似的。”她急急**圈住她的那條手臂,走出他的懷抱。回頭看已經變成“千手觀音”的他。
而他,正在自戀欣賞自己那八條手臂:“手多不好嗎?可以把**伺候地爽爽喲”說完,一只手伸到他自己面前,伸出長長的猩紅的**,淫丵蕩地**舔手指,“親愛的,想要嘗嘗我**的功夫嗎?”
“不,不用了。”洛珊珊幾乎是逃一樣地去開門“約好了日子叫我,你,你,你自己慢慢玩。咦”她一哆嗦,開門就逃。
他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笑了起來,收回多余的手臂,撿起被她先前仍出去的手提,從布袋里掏出一根煙,點燃,叼在嘴上,開始繼續打CS。
似乎自從遇到洛珊珊,他抽煙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為什么?他不想去想。有些事,是想不得的。
逃回房間的洛珊珊,緊閉窗門,爬到**捂住自己亂跳的心臟。雖然傺月不正經,可是現在他越來越不正經,動作也越來越親密,這樣親昵的舉動她還是免不了會心跳加速,她又不是隨便的女孩,被男人這樣摟摟抱抱,還貼到耳朵吹氣**,可以蛋定面對。她不能,她甚至連破丵處的機會都沒有,OMG……
萬惡的十三小時工作制,連她都沒時間和機會去談戀愛。又是萬惡的混亂的**關系,讓她對男人都已經失去了信心。方才面對傺月,她只是硬撐,她不想傺月看到她害羞或是慌張,因為她了解他,一旦她出現那樣的神情,會被他耍得更慘。
為什么?她迷惑不解。他從坑她玩,變成了對她使壞。似乎,這兩種方式都是在戲耍她,可是后者,她已經明顯開始招架不住。因為,她是惡男控。……她好犯賤,可是事實上,大多數女孩都喜歡嘴壞壞男。
她開始做深呼吸,警告自己:洛珊珊,人神有別,就算喜歡神也應該喜歡墨湘君那樣的。可是腦子里,還是會出現傺月那壞壞的笑容,和她看不懂的,貌似是神情的眼神。可是,他怎么可能會對她深情?
那一定是幻覺!




第三十四章 小香香也不木訥

我勒個去的,今天這期天天向上,看的真給力,都是外國的帥哥。
舒揚心她立刻打開自己的手提,想看本片子解解煩,至少讓她暫時忘記那只死兔子。不能看言情劇,里面的男女之間的愛情,會讓她想入非非。對,看恐怖片,而且,要血腥的,比如最新的《電鋸驚魂7》。
一開場,居然是一個劈腿女,仿佛在暗示洛珊珊的三心二意,說句實話,如果可以放開了喜歡,她真的想把墨湘君和傺月,還有秦川一起收下,可惜,不可以。撇開他們的身份,如果都是常人,她也只能選擇一個。
那她到底該選擇誰?壞壞的傺月顯然是最有情趣的一個,每天和這種男人在一起,絕不會知道寂寞是什么,而且還會有不斷的驚喜,可是,這樣的男人不靠譜,居家過日子,還是妖墨湘君這種,乖巧聽話,你絕對是他的女皇,他永遠不會反抗你,違背你的意愿。
而墨湘君這樣的男人顯然沒有足夠的進取心,要說事業絕對要數秦川。洛珊珊不是顏控,所以她覺得秦川也很好,是絕對的事業型男人,而且還很溫柔體貼,就像她的父親。女孩,多少有點戀父情結。
ORZ……她好無聊,簡直是自尋煩惱。那三個男人都不可能喜歡她,她居然在這里為選誰而煩惱,這不是“自找麻煩”?也難怪她在這矯情,她已經很久沒有嘗過戀愛的滋味。
大學生愛過,結果因為畢業異地,聚少離多,于是,這段感情終究經不起距離的考驗。那個男孩品質倒是不錯,和她一樣,不喜歡婚前性行為,都是現代社會中少有的傳統子女。舒揚心
于是,她就這么處了。不知算是悲哀,還是幸運。
對此她除了惋惜,也帶著些許的無奈。這段感情后,便再也沒了進展。今天突然知道墨湘君和秦川都喜歡她,她自然會胡思亂想,想入非非,結果變成自作多情。
“啊————”手提電腦里是《電鋸驚魂》里撕心裂肺的慘叫,血肉橫飛的畫面居然沒有影響她在這里yy的心情。她迫使自己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而去想傺月交給自己的任務:泡長情。
雖然傺月混蛋,但他交給他的,絕對是正經事。她猜傺月讓她泡長情,應該是拖住長情或是調虎離山什么的,然后他好去取回寶物。所以她一口答應下來,盡管她要面對的講述陰毒殘暴的國師長情。
舒揚心!!她一定要好好做,不能給他看扁。最好長情也喜歡上她,讓他知道,她洛珊珊多么有魅力!!!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傻,跟傺月較什
蒼宇之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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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給力兔神第二卷第三十四章小香香也不木訥
丫丫buse么勁,搞得好像傺月不喜歡她是他沒品味似的,壞了壞了,她改不是浙江對那只死兔子動心了吧,所以她才會那么在意傺月對她的看法,或是喜不喜歡她。
這樣的結果讓她心煩透頂,她抱住頭,煩躁地拍打,洛珊珊啊洛珊珊,你已經她妹的不是十六歲地小姑娘了,怎么說也是在裸男從中挺過來的,居然在為這種事情。她立刻做了幾個深呼吸,鄭重地告誡自己:從這一刻開始,她再也不允許自己對那只死兔子動心,或是,幻想他會喜歡自己,他們,僅僅是朋友,朋友而已!
將目光放落電腦,決定打開她原來公司的男模圖集,那可是她從文森特那里K(偷)來的,屬于公司絕密文件。打開,立刻,眼前閃閃亮,一個接著一個的型男寫真,讓神馬傺月,神馬墨湘君,神馬秦川,都從她腦子里瞬間抹掉。
外面的夜晚漸漸安靜下來,即使曾經一度照亮天空的煙花,依然沒有引起那兩個房間里一男一女的注意,等墨湘君和鈴兒會后院時,傺月已經抽了一碟子的煙了,甚至院子里都可以聞到濃濃的煙味。
新房子,新的后院,新的房間,而且,還是四個,大家不用再擠在一起。墨湘君本想直接進房,可看到在房間里抽煙打游戲的傺月時,一是改變了主意,在他走向傺月的房間后,鈴兒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4搓人遠遠的,只是遠遠地,偷看了一眼傺月,關上房門。
“來了。”傺月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墨湘君,他就站在門口,沒有進屋,而是靜靜站在那里,傺月叼著煙輕笑,“你告密的速度可真快啊。”
墨湘君低下頭,靜默一下,抬起臉看傺月的后腦勺,說:“今天,我跟珊珊談了一天戀愛。”
立時,傺月打游戲的手停住,扭頭看他,臉上深沉地可怕:“你說什么?”
“我,和珊珊,談了一天戀愛。”墨湘君不再畏懼地迎接他,目光中竟是有些得意,“從表白,到牽手,然后手挽手逛街,在湖邊野餐,最后,她還……”他刻意不說了,卡在了最關鍵的地方。就和某些作家卡H一樣無恥討厭。
“還什么?!”某人的聲音冷如冰窖,那雙原本黑色的瞳仁竟是透出了血紅的顏色。搓人印
可是,他的變化并沒有嚇到墨湘君,他只是收回小易,恢復往日的淡定和面無表情:“還啾啾了。”他撅起嘴,做出親親的動作,
leo威威
“啾啾,戀人都會啾啾。她啾啾了我,我也啾啾了她,我們說好,啾啾之后就分手,這樣大家都不會遺憾……”他不斷重復啾啾兩個字,完全顯露他故意的心態,“所以,我們啾啾了很長時間,啾啾到日落西山,就就到……”
忽然間,一陣冷風掃來,他立刻后退,僅僅看到傺月已經消失在原來的位置上,根本沒感覺到他的身影出現
在何處。
突然,身后襲來殺氣,他知道無法躲過,立刻遁地而逃,與此同時,傺月的身影終于出現在黑暗中,當即一腳踩在墨湘君遁逃的地方,當即,一直黑兔子“騰”地彈出地面,被傺月一把抓在手中。
蒼白的月光之下,傺月的雙眸一腳變成了如血一般的紅色,他冷然提著墨湘君的耳朵,唇角掛著冷傲的邪笑:“不自量力的東西,我的東西你也敢碰?”
“老大,我開玩笑的。”黑兔子在他的手中很沒底氣的說,“其實就只是碰了碰,珊珊說這樣大家就沒遺憾了,你知道,這樣的主意我不敢提的……”
“量你也不敢。滾回去睡覺!”傺月手一甩,將黑兔子扔進了墨湘君的房間。然后轉身,朝洛珊珊的房間而去。
6蒼宇之藍墨湘君在房間里探出腦袋,眨了眨眼睛,垂落目光:“珊珊,你可別怪我、、、、”
不用拍門,傺月直接穿門而入,身上帶著冷芬個,一路掃進去,掃滅了房內的燭光,正在聚精會神看美男寫真的洛珊珊,根本沒注意燭火熄滅。
他直直站在她的背后,熒光閃閃的電腦屏幕上,居然男模藝術裸體寫真。立時,他紅色的瞳仁里泛出如同火焰一般的橘紅色,他伸出白皙的收,不是伸向那個對著電腦屏幕傻笑的人,而是,自己的衣帶。他開始一件,一件脫去衣衫。
電腦屏幕上的裸男藝術寫真真是性感的黑白色,只有黑白的顏色才能帶出男人皮膚的質感和他們性感的曲線。說是裸體,其實并不暴露下體。不露下體是藝術,露了下體就是黃色照片,這是國家的規定。
可是,就連古人都知道猶抱琵笆半遮面才是最撓人。此刻洛珊珊的電腦屏幕上的型男就是內褲寫真。他健美的身材上流淌著晶瑩的水滴,飽滿的胸肌上,兩顆黑豆高高聳起,往下是清晰的肌里和倒三角的腰身,有意拉長的肚臍下是半裸在內褲外的三角區,此時女人的目光絕對不會再注意內褲的顏色,而是被裸丵露在內褲之外的,某些黑色的,神秘毛發所吸引。某藍印
洛珊珊捂住臉,這張是在太性感了,她都不好意思看了。
忽的,有人戳戳她的肩膀,她放下捂住臉的收,迷惑,難道是鈴兒?她下意識轉身,看到的,竟是一片赤裸的,白皙的胸膛!以及,那熟悉的,性感的,八塊腹肌!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2:08

第三十五章 月月的原形

漆黑的房間里,只有電腦屏幕閃出的熒光,那熒光照在那片白色的肌膚上,帶出如玉的溫潤光澤。前一刻還在看電腦里的照片過癮,后一刻,突然看到了,真正的**的肌膚,讓洛珊珊瞬間怔在**,目瞪口呆。
“我的身材,是不是更好”熟悉的,**的,甚至還隱隱帶有咬牙切齒的聲音,傳入已經心跳停止的洛珊珊耳中,當她恍然意識到自己面前的**上身,是傺月時,陡然血脈膨脹,心跳加速。
她幾乎是失措地捂住眼睛,腦中一片混亂。按道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脫了,那時她都沒有像今天這般慌張,怎么這次反而不淡定了?果然是心中有“鬼”嗎?
“你變態啊!大半夜裸奔!”她在十指下大吼,傺月雙手環胸,只著一條白色的絲質長褲,同樣白色的腰帶從長褲的褲腰中流出,打了一個松松散散的蝴蝶結,垂掛在小腹之前,**你去拉扯,人,都有扯蝴蝶結的沖動。
他唇角一勾,撩了撩垂背的長發:“我變態?也比有人**在這里看裸男圖的好”
“你才**呢?”洛珊珊終于適應那一片**的白,放下手怒瞪他,他回瞪,冷笑:“我**?好,那我們兩個**的人是不是該解解渴?”倏然間,他俯下身,嚇得洛珊珊連連后退,直到墻根。
他已經落下的撐在床沿的手并沒收回,而是就勢抬頭,長發垂落,如同從電視機里爬出來的午夜兇鈴:“是誰好色跟墨湘君kiss?”
“那不算!”洛珊珊慌慌張張取過被子壓在自己身上,蜷縮成一團。
他一點一點爬了上來,雪白色的褲腰帶垂掛下來,在黑夜中晃蕩,分外惹眼。他的手撐到了洛珊珊**的兩邊,長發掃過她的床鋪,帶來他醉人的,暗啞的聲音:“不算?那怎樣才算?”
洛珊珊語塞,眼神閃爍,目光**,是啊,怎樣才算?那樣明明就是,無論是蜻蜓點水還是法式浪漫,形勢上都是接吻,只不過方法上各有不同。這么說,她今天確實是占了墨湘君的便宜,她下意識地咬咬唇,對于墨湘君的吻她沒啥感覺,就算親了一個初生嬰兒,都會有點感覺神馬的。
所以說,洛珊珊有時有點二,一個男人脫了上身在她面前,她卻去回味另一個男人的吻,走神不是
走得普通地厲害。
“是這樣?!”突然,她的唇被輕輕堵住,登時,她的神思拉回,全身僵硬,雙目圓睜,眼中只剩下傺月帶著慍怒的,宛如一家知道她走神的血紅目光。他,他,他居然!她腦子里再次混亂起來,都沒有功夫去想傺月的眼睛怎么紅了。這次他是攻,攻地她毫無防備,不像很久以前,是她是攻,攻地他惡心嘔吐。
忽然間,她困惑了,既然上次他覺得惡心嘔吐,好似親了僵尸,這次為何又要這樣的形式來戲耍她?
傺月輕輕一點唇,緩緩離開,粘連的唇瓣傳遞著他唇上熱湯的溫度,他離開后并沒拉開他與她的距離,而是俯首凝視:“還是這樣?”他伸出了**,一點點的紅舌,緩緩舔過她因為震驚而半張的,呆愣愣的唇瓣,然后,伸入,毫無阻隔地,進入她的牙關,一點一點地用他的**,輕劃她額軟舌。猶如一支毛筆,在她的**畫出柔美的線條。
登時,她反應過來,剛想反抗,就被他搶先扣住她的下顎,身體逼近她的,另一只手撐宰了她臉龐的墻壁上、原本輕柔的吻,瞬間變得狂野起來,他**掃過她的唇內每一寸,吸取那每一滴甘甜的,牙齒間的碰撞,在寂靜的黑夜中傳出輕輕的摩擦聲。
她慌張起來,那淡淡的煙味傳入她的口中,尼古丁苦澀的味道讓她越來越清醒,她多么希望自己還像之前那樣怔怔發呆。而現在他那狂野,帶著霸道的吻讓她快要無法喘息,更讓她心慌的是,多年沒出現的,那種只有**戀人之間的激情,正在他的吻中,如同星火燎原一般,迅速蘇醒,快得讓她害怕,讓她慌張,慌張和害怕糾結成失措的憤怒,她揚起手臂,手心的神印在她不知的情況下瞬間閃亮,登時,傺月似有感覺滴停住了。
他停下了吻,撇眸看向她高舉的手,勾唇一笑,離開她的唇,看著她因為驚訝而瞪大的眼睛:“怎么不打?舍不得‘他扣住她的下巴,壞笑著。某藍印
神印又在洛珊珊不知的情況下,緩緩消失。“啪!”她重重扇在了他的臉上,隨著她的手勢,他的臉撇向一邊,長發掛落,遮住了他俊美無暇的臉龐,寂靜
“啪!”又是一掌,洛珊珊的眼中竟是出現了淚水,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落淚。可是,明明打的是他,她的心卻跟著一起痛,從前打他,從未痛過,這次的痛,她不知是從何而來,也不想去想從何而來,她憤怒著:“玩玩!玩你妹你開心嗎!”
“唉……”他依然側著臉,雙手攤攤,“教你接吻,不好嗎?我的技術可是一一流……”
“是一流!”“啪!”又是一巴掌,“你睡了那么多**,技術當然好!賤男!”
“這你可就猜錯了……”
“啪!”“猜錯你妹!”
“我可是冰清玉潔……”
“啪!”“冰清玉潔你妹。技術那么好裝什么處子,我呸?”
“哦……”他終于轉過頭,笑眼半彎地看她,被她一直打的臉,微微的泛紅。她見狀匆匆擦掉眼淚,不想被她看見,可是,他還是看到了,看到了她眼中的淚水,和眸底深深的痛,那一刻,他血紅的眸子猛地收縮了一下,笑容卻是放的更大:“看來你覺得味道不錯,要不我再恩賜你一個?”
“恩賜你妹!”她改作了拳頭,一拳打在他臉上,他順勢“哎呀”一聲倒在**,緊接著,就是她如同雨點般的拳頭。
“死賤男!變態!耍我好玩嗎?!欺負我有趣嗎?!有八塊腹肌了不起嘛!自覺英俊瀟灑嗎!我讓你再欺負我!讓你再占我便宜!讓你再調戲我!讓你再勾引我……”
他一聲不吭地趴在**讓她打,讓她發泄。滿頭的黑發竟是慢慢地化作了銀色,如同一夜白發,讓人心傷。
“老娘今天就剪了你!”洛珊珊憤怒起身,卻見他不動,一腳踹在他身上,軟綿綿的,似是沒了骨頭,仔細一看,他瑩白的肌膚竟是慢慢爬上了銀霜,不,那不是銀霜,而是白色,泛著銀光的絨毛,絨毛正在變長,眨眼間,雪白雪白的兔毛遍及了他的全身,而他原先長長的手臂,也已經化作兔爪伸在那里。舒揚心印
他沒有縮小,而是依然保持一個人的大小,攤在洛珊珊的**。那與墨湘君一樣化作發辮的耳朵恢復成了原形,長長的,軟軟的兔耳朵蓋在他銀白的長發上。下身,還穿著那條長褲,兩只巨大的兔爪伸在長褲外,腳心朝上,還可以看見粉紅色的肉墊。這樣感覺很奇怪,一只穿
著褲子的白色長毛兔子,如果不知道是活的,還以為是一只大洋娃娃。
忽的,他褲子臀部的位置,慢慢鼓了起來,就像一個皮球在那層毛茸茸的,雪球。
洛珊珊的憤怒在那個雪球冒出的那一刻,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女孩心底的萌愛。
那就是神經兔的尾巴嗎?
她坐回床,伸手去摸,當碰觸到它時,忽的,那團絨球在她掌心動了動,帶來一陣**,緊接著,傳來傺月慵懶的,似是快要睡著的聲音:“那里連接前列腺,把我摸興奮了,你可要負責”
洛珊珊立刻收手,奇怪地看向已經是禿頭的傺月:“尾巴怎么會連前列腺?”
他拋高頭,回頭,大大的兔頭,紅紅的眼睛,尤其是那雙如同紅寶石一般清澈的眼睛,更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后面和前面不連著,小G們怎么會那么興奮?”大大的,三瓣嘴,動著,嘴邊的胡須在黑暗的房中,閃現出如同月光一般的光澤。
他說完,懶洋洋地轉回兔腦袋,下巴放在洛珊珊的枕頭上,上面,是洛珊珊身上的,氣味。
傺月的話提醒了洛珊珊,作為腐女的她,雖然不很資深,但也知道些皮毛,具體深意,她就不想了,有時想得太深,就失去了某些事情的美感。她落眸看著忽然恢復原形的傺月,雖然是人的長短,但確實已經是只兔子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露出兔形。
吻也吻了,打也打了,氣也消了。從他的吻中,她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可是,又恍如美麗的肥皂泡一般,不想去碰觸。如果碎了,留下的只會是傷心和悵然。某藍印
她伸出手,摸上他后背的長毛,那柔軟的,光滑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情不自禁地,她伏了上去,暖暖的溫度里,帶著那淡淡的煙味,是和他在她口中的煙味一個味道。



第三十六章 珊珊的身世

“為什么抽煙?你從不抽煙。”她問。
“煩。”他答。
“為什么煩?”她再問,問地有點小心,還帶著幾分她自己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期盼。
他沉默了,沒有回答。她也不再追問,而是一下,一下地**他變成銀白色的長發,多么美的顏色,擁有這樣純凈顏色的神,一定也有一顆純凈美麗的心靈。
“愛——情不過是凡人,消遣的玩意兒。”忽的,他竟是唱了起來,唱得有些自嘲,有些諷刺的意味,“我——們神仙只能看看,不能奢望的東西。”唱完,他的兔爪伸到百寶袋,取出了一個象牙煙斗,抽了起來。黑暗的房間里,開始閃現那一點一點的星光,和一縷一縷白色的青煙。
雪小銘
洛珊珊繼續趴在他的身上,在聽完他那似乎是完全莫名其妙的歌聲后,眼角變得濕潤。她把臉埋入他的長耳。重重吸入那里面的煙味之后,問:“你怎么突然變成兔子了?”
“我也沒想到。”他叼著煙斗,一只兔子叼著煙斗,很拽,很淡定,“昊天杵不愧是神物,居然把我也拍回了原形。”
“什么昊天杵?”她從他的毛發中抬臉。
他慵懶地伸出一只手抓,指指她:“你看看你的右手,想那塊破轉。”
她有些迷惑,但還是聽話地照做。
當想起那塊傺月給她的神磚,她右手的手心,居然閃現出隱隱的青銅色的神印:“這是!”她驚呼起來。而他依然很淡定,吐出一口煙霧,說:“是昊天杵,他選擇你做了主人。”
“那塊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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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留在你的**,你想用時他就會隨時出現。剛才你想打我時,他就出現了,不過后來你心軟,沒有動用他,可是我沒想到他的力量已經和你人神合一,被你打久了,我居然被打回原形,擦,看來我要休息幾天,不然拿不回神器。”他說得輕描淡寫,宛如被她打是件幸福的事情。
立時,本來停留在洛珊珊眼角的淚水,終于滑落,她又打了起來:“你這個笨蛋……”她忽的想起他先前的話,慌忙收手,改作扯他耳朵,“為什么不早說?!”她有些生氣了,虧他還說得那么輕巧,被打回原形,是一件輕巧的事嗎!
“本大人見你打地那么high,不好意思打斷”他叼著煙斗,不正經地說,回過頭,大大的已經沒有瞳仁的紅色兔眼對她拋了個媚眼,“現在算不算扯平了?我強吻了你,你把我打回了原形?”
“你……紅眼病發了?”她扯開話題,好讓大家不再剛才那個吻上兜圈圈,也好讓自己不再尷尬。
他的紅眼睛眨了眨,別看那是張兔臉,照樣露出淫丵蕩風騷的表情:“不錯是眼紅了眼紅你親看香香,不親親我所以想來找你happy一下,結果……”他看看自己的兔身,抬眸再看她時,紅色的眼睛秋波不斷,立時,了解他的洛珊珊渾身寒毛**,有種不祥的預感。
“想玩玩人獸嗎?”果然,他的那張賤嘴里,說出了找抽的話,他咧著嘴笑著,兩顆兔牙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她抽眉,如果不是怕把他打殘,她真想再抽他。目光掃到了他那團飽滿的尾巴,心中冒出了壞水,伸手指他的尾巴:“你說摸這里你會興奮是嗎?”
他立時露出怪蜀黍看見小蘿li的表情,就連聲音都變成怪蜀黍的聲音:“耶,耶,一雞K木雞(日本av里的臺詞,具體含義,請問百度哥)baby”
“木雞你妹!”話音剛落,她一把抓住他的尾巴,狠狠一扯,登時,他兔眼一翻,喊出了太監的聲音:“恩——我要沒有兔子兔孫了”
他是尾巴真的連他**嗎?當然不是,他只是配合一下洛珊珊。但摸他的尾巴,他會興奮到是真的。
她放開他的尾巴,推了他一把:“滾回你的房間去。”
他開始扭,還是太監奸細的聲音:“恩人家現在動不了嘛”
見他騷動的身體,她忽然想到了既然她把他打回原形,那他現在是否內傷很重?他雖然說地很嬌柔做作,但其實是不是真的?應該是真的,以她對他的了解。
她不再趕他,然后給他蓋上了被子,那一刻,他的煙斗從他的嘴中掉落,如同他被什么觸動了心靈。
她就勢躺下,看到了他掉在**的煙斗,立刻生氣道:“你怎么回事,萬一燒起來怎么辦?你現在連動都不能動,怎么救我!”她匆匆把煙斗熄滅,扔進他的百寶袋。看似責備,卻讓他目光越來越柔和,越來越溫順。他變得安靜,靜靜地躺在她的身邊,不用扭頭,他兔臉一側的眼睛,便
手機沒信號了
能清晰地看到洛珊珊睡在他身邊的臉。
“你別對我這么好,我會喜歡上你的。”她抱住他的兔頭,就像她在家里抱她的大熊。他扯開了嘴角,大大的兔嘴咧開很慎人:“你可真犯賤~~~我哪里對你好了~~~”
“懶得跟你說。”她把臉撇到一邊,心里因為他總是刻意讓她討厭的話語而脹痛,有些事,能感覺到,只要用了心,她知道他對她好,不然怎會任由她發泄將他打回原形?那一定是很痛苦的經歷,因此他方才才一聲不吭。若若是以前,被她打時,定會發出那種不和丵諧的,騷包的聲音。這次真的將他打痛了,他卻沒有喊出任何聲音。
腦中也劃過拋開一切好好愛一場的沖動,可是,那樣太幼稚了。最后他們的結局會如何?誰也不能保證。可是,這其中的犧牲和代價,卻是彼此都不想看到,去想象的。
她一直覺得那種凡人為了跟神仙在一起,讓神仙不顧一切為凡人犧牲的做法,她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或許傺月也不想看到她為他犧牲,所以才和她一樣,嚴守自己的心。可是……她快要守不住了……
傳說中的某藍
那就說容納他繼續討厭她的話吧。
“你師傅為何會因我而死?”她摸著他長長的滑滑的兔耳朵問。他似是舒服地閉上了眼睛,眼前浮現出千萬年荒蕪的大地,和硝煙彌漫的戰場。緩緩敘述起來,當神魔交戰接近尾聲時,那個只有六歲的女孩,跑到已經重傷的魔尊面前,哭泣著對他說:“別打了好不好?洛女已經沒有爹爹了,悠悠他們也都沒有爹爹了……”
“悠悠?”洛珊珊疑問。
“當時神魔人妖混居,沒打仗之前,你有許多魔族和妖族的小朋友。”
“哦”她點點頭,這倒是像她,兒時的她就是孩子王,無論幼兒園,還是小學,無論貧賤富貴都是她的小朋友。直到初中以后,曾經天真爛漫的孩子突然懂了勢力,還會帶上有色眼鏡,一幫一派,打擊都變得遙遠而彼此戒備。猜疑這種東西也在那時進入曾經純真少女的心,在羨慕嫉妒恨之下,竟也會正分吃醋,如果宮斗片里的妃嬪一般整日雞犬不寧。
“那時的你只是個孩子,所以會純的跑到戰場上,對魔尊說那些天真的話……”他攤在一動不動的說著,再次睜開眼睛時,紅色的眼睛里,是淡淡的水霧,她真的蠢嗎?不,她很勇敢,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勇敢,“當時大家都殺紅了眼,誰會看到你站在魔尊身邊?大家只想把魔尊灰飛煙滅,于是,向他發出致命一擊,這時,師傅發現了你,而你這個笨蛋居然擋在魔尊身前,還對大家喊:別打了,大家都沒有爹爹了……“
女孩哭泣和祈求的畫面浮現在了洛珊珊的眼前,空曠的大地,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魔尊已經重傷,那個女孩卻藍在他的身前,那個天真的女孩,自然想不到眾神最后一擊是致命的,即使不是致命的,她也不會想到那些攻擊會對她造成傷害,她只是單純地想阻止這一切,阻止她的朋友們失去他們的親人。”打擊在那時都懵在了原地,只有師傅擋在你的身前,接下了那最后一擊……“傺月說到此處,頓了頓,長長地吸入一口氣,再次緩緩開口,”就這樣,師傅為你而死,而你的舉動感動了魔尊,和所有人。這場戰爭終于結束,從此劃分六界,和平相處。而你,和師傅換來了這永久的和平……“他說完又想抽煙,想起煙斗被她扔回百寶袋,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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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罷。
聽完這段長長的故事,洛珊珊反而沒有覺得感動或是對自己前世行為的贊賞,而是傷心:“如果不是我,你師傅就不會死……”
“你錯了~~~如果沒有戰爭,師傅和你的父親,都不會死~~~”他的聲音透出了無限滄桑。她轉過臉看他的大大的兔臉:“所以你當初才那么痛恨戰爭?”
“恩……”他懶洋洋地垂落一半眼皮,轉移了話題,“話說,你的母親可是當時人族里最美的**哪~~~連我師傅,都被你的母親吸引,心中生情啊~~~~”
“我……娘?誰啊。”她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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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壞壞地瞇眼:“你猜。”
古代神話她也看過不少,她“我姓洛,難道是洛神?不對不對,我應該是跟著父親姓的。到底是誰?”
“呵”他壞壞一笑,“嫦娥也”
“嫦娥?!”她驚呆了,她明明叫洛女,父親應該姓洛,她語文歷史再不及格,也知道嫦娥的丈夫姓后,難道發生了某些劈腿事丵件?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2:37

第三十七章 人神有別

洛珊珊一百個一千個不相信傺月的話,她對他撇撇嘴:“你又坑我……你就那么想做我兒子咩?”
傺月第一次對洛珊珊的話有些轉不過彎,轉過兔頭看她:“你……什么意思?”
“坑爹唄。”
傺月一愣,隨即大笑起來,抬起兔爪,拍拍她:“你變聰明了。不過本神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次我沒坑你,你的的確確就是嫦娥的女兒,后裔想飛天的神藥還是你的母親來求我師傅給的……”
洛珊珊眨巴眨巴眼睛,還是有點糊涂,只有繼續聽下去。
“結果神藥被你的母親誤食飛天,你的父親見你如見你母親,心中生恨,所以將你棄之不理,那是還是重男輕女,你父親的副將于心不忍,又對你的母親暗戀已久,便收養了你,跟了他的姓。”
聽完他的話,她才了然,但依舊沒什么感覺,除了覺得后羿的行為很是過分,其他的,像是聽別人的故事,畢竟那是她N輩子以前的事了。
“怎么樣?”他說完還問了她一聲,似是想聽聽她的感受。她鼓鼓臉,翻身朝天,雙手枕在了腦后:“沒多大感覺,好像是別人的事,啊我困了,你可別吵我,不然我把你踹下床。”說完,她轉過身,背對他,既是真的困了,又是不好意思面對他而睡。
他在昏暗中看著她的后背,抬起爪子用尖尖的指甲戳她后背:“和我睡……你放心?”
“吵死了如果你想奸一具死尸隨便你。”她的聲音泛著困意,顯然是真的困了。
他搖搖兔頭,到底該說她淡定呢,還是“二”。居然對自己的母親是嫦娥這件事無動于衷,更對自己曾阻止了神魔大戰毫無反應。若是別人,定會興奮激動,歡呼跳躍,哪像她,居然呼呼大睡了。
他哪里知道洛珊珊有著自己的想法,她的想法很簡單,就如當年她只身擋在魔尊面前一樣,她想的是:自己都輪回好幾萬遍了,就算當年她怎樣了得,那也是過去的事了,這就是英雄不提當年勇。
至于嫦娥,她就更咩感覺了。說不定嫦娥都已經把她給忘了,不然當年她完全可以把她一起帶上天,現在她說不定都是神仙了。可是她沒有,所以對她來說,她的父母只有這輩子的那個喜歡古董的老爸和喜歡啰嗦的老媽。嫦娥神馬的,是浮云,浮云
她對著墻壁睜開眼,想:如果傺月不是凡人就好了,可是,如果他成為凡人,他們就不會相遇,也不會因為傺月對她起初的討厭而有此緣分,說不定她還繼續受著“文森特”的壓迫,其實文森特對她也很好,就像傺月一樣,只是嘴很賤。他的賤又跟傺月不同,對,他會是損,說難聽點,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雪小銘
忽然間,她有點想念文森特了,因為他就是這里的秦川。她好想把自己的經歷,還有對傺月的感情向一個人傾訴,不由得,就想到了問森特。因為她知道,她說完這一切,按照文森特的脾氣,肯定會罵她一頓。而她正需要一頓狠罵,好讓她清醒,她跟身旁這個神仙是不可能的,不能讓自己陷得更深,最后害人害己。
忽的,一只重重的兔爪放到了她的腰上,她黑色的瞳仁收縮了一下,緩緩放松,陷入那溫暖的,舒服的兔絨之中,宛如在開春的涼夜,蓋上了一條兔絨毯子。
那一刻,她知道,她已經完蛋了。
這一晚,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成了一個她自己都不認識的六歲小女孩,梳著兩個小辮,和一只小白兔一起玩耍,然后,走來一個人,是個男人,男人很漂亮,像長情,他說:他要帶走小白兔,謝謝她的照顧。
她很傷心
leo威威
,說想和小白兔一直在一起,小白兔也不想和她分開。可是那個神仙大人卻搖搖頭,說人神有別,現在你只是女孩,若再大點成了少女,那只小白兔就離不開她了。她哭了,因為聽不懂。小白兔也哭了,但似乎是因為聽懂了。他和神仙大人走了。留下她,和她給小白兔做的一條小被子。
“還記得嗎?你曾經天天給我蓋被……”朦朧中,她聽到了傺月的話,茫然地看向四周,只有蕭索的樹林,和她一個人的身影。這一刻,她覺得很孤單,一直在想,為什么小白兔,和她不能在一起。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傺月已經睡的四腳朝天,鼾聲如雷。
“呼~~~~呼~~~~”兔子的鼻子在不停地聳動,昨晚天黑也看不清他的模樣,現在陽光照進來,他的樣子特別的滑稽,因為他在鼻子下方,唇角邊上,有兩縷很長很長的毛發,就像《忍者神龜》里的斯普林特老師的那兩根胡子,比他還要長,而且,還穿著人的褲子,感覺就像《功夫熊貓》里的角色走出熒屏,來到身邊。
而且,因為洛珊珊的床小,所以傺月靠在外側的一條手臂,和他長長地兔腿都超出了床沿,耷拉在那里,還有他的耳朵,他此刻的睡相是罪無戒心的睡相。
她記得她的老媽曾說過,當一個男人完全愛上一個女人后,其實,他暴露在女人面前的將不再是他的優點,而是完完全全的缺點。
例如他會在你面前打鼾,放屁,甚至是不洗腳上床。因為他愛你,他對你已經放下了所有的戒心,脫掉了所有自愛外面的面具,回到家,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個真正的他。所以愛一個人不是愛他的優點,而是愛他的缺點。
就像現在的傺月。一個動不動就拿出鏡子照自己發型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讓自己最難看的睡姿暴露在人前,并且打起難聽的呼嚕。
要控制自己的睡相和呼嚕對一個神仙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可是今天,他卻在她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丑態。
“呼——”忽然,他呼嚕的分貝又拔高了一些,就連兔嘴都大張,露出那一嘴的兔牙。
“撲哧。”洛珊珊終于忍不住笑了。伸手給他在蓋好了被子,好奇之間,她拋開被子想看看他仰躺時,胸部是怎樣的。
拋開被子一瞧,發現他的腹部和兔子沒什么兩樣,皮色微微粉紅,然后上面鋪滿了短短的容貌,在胸前,還有粉紅色的小突起。她捂嘴偷笑,小兔兔也是有一點點的。伸出手,在那柔軟的腹部摸了摸,立刻,他放在床上的左邊的兔腿蹬了蹬,她有偷笑起來,憑他再是神仙,還是有著兔子的一些習性。
“哎,如果我們真的相愛會怎樣呢?”她情不自禁地低嘆。
“你會死的很慘~~~”似是夢囈,從他的嘴里含糊地說出。她一驚,偷眼看他,他兔嘴大張,還在打呼嚕。
她臉稍稍紅了一下,咬咬唇,不管他是真的夢話,還是裝扮,不如就趁次機會,問個清楚明白。她看向他:“為何?不是也有仙凡相戀成功的嗎?”
“那是小神仙~~~呼~~~~~你有見過玉帝和凡人相戀的嗎~~~~呼~~~官階越大,越麻煩,不然過去的皇帝也不會無法自主婚姻~~~~呼——呼——這輩子……是不行了~~~呼——”
最終的結果,還是讓人失望。他說:她會死得很慘。所以,他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就像她不想讓他放棄萬年的修行。
她陷入沉默,他依舊鼾聲如雷,似乎精力耗盡,一時半刻不會醒來。她看看外面的陽光,世界很大,卻容不下他們的愛情。




第三十八章 銀川王來了

今天快食一家沒有開門,確切的說整條街的人都沒有開店,因為他們有的醉在了百家宴上,有的醉在路邊,有的醉在家里。
當陽光灑落這條街時,人們才從醉酒中晃晃悠悠起來,相互扶持著各回各家。女人們開始出來收拾門前的桌子,清掃門前的街道。
墨湘君和鈴兒從自己房間出來時,正看見洛珊珊站在自己的房門口,仰對天空。
她一身白色的內單,長發也沒有梳起,而是自然地垂落,不作半點修飾地站在那里,雙眸閉起,面朝藍天,雙手微微撐開,神情平靜而放松,似是全身心地感受從天空而來的溫暖陽光。
ii523——愛愛
陽光灑落在她白色的衣衫上,帶出一圈淡淡的暖光。此情此境,讓人感覺安寧,想喝,似是一切從享受美好的陽光開始,不由得,墨湘君和玲兒,也情不自禁地仰對天空,閉眸靜立,感覺到了陽光的溫暖,和清新的味道,它能給人帶來一天美好的心情。任何困難都已經過去,嶄新美好的一天即將開始,所有的所有,都在這一刻,重新再來。
三個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門前,仰天湖西新的一天的空氣。
“你們在做什么?”他們的耳邊,傳來了洛珊珊迷惑的話語。他們雙雙落眸,洛珊珊正疑惑地看著他們。墨湘君和玲兒對時一眼,,玲兒對自己模仿洛珊珊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了頭,不說話。
墨湘君看洛珊珊,方才那陽光的沐浴,已經洗去了他心中的塵埃,洛珊珊可以不喜歡他,只要他喜歡她就夠了,只要她快樂,他就快樂,只要每一天能看見她臉上的笑容,他就會覺得每一天都充滿陽光。
不再糾結他們沒有結局,不再糾結人神無法相愛,只要她幸福,他就幸福。
“學你。”他淡淡的兩個字,恢復平日的常態,下意識的,他看向傺月的房間,不知做完他被他刺激后,發生了什么。
洛珊珊笑了,看看他,再看看玲兒,撐開手,說:“既然學我,那跟著我做廣播體操吧。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于是,墨湘君和玲兒,開始跟著洛珊珊的節拍和動作,做起了廣播體操。兩個人越做越快活,越做越有趣,臉上都溢出了笑容,心情越發地快活。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慵懶地從洛珊珊身后飄過,他真的就像路人甲,從洛珊珊房內走出,然后打著哈氣,伸著懶腰,鵚兀自飄過。
那一刻,墨湘君和玲兒怔在了原地。
因為他們看到的,是一直穿著傺月衣衫的,像人一樣行走的——大白兔。
發覺他們眼神的一樣,洛珊珊回頭,看到了懶洋洋的,怔在繞脖子長毛的傺月,他看上去還沒睡醒,而且,還沒恢復人形,只是把他昨晚脫的衣衫都穿上了。他耷拉著兔子眼皮,一臉困相地走向自己房間。無視她,無視另外兩個因他突然出現的人,無視身周的一切,如同打完醬油回房,然后,在墨湘君和玲兒震驚的目光中關上了房門。
“大公子。”洛珊珊指著傺月關閉的房門,氣定神閑的說,“這就是半夜偷進我房間的下場,打回原形,現在才能動,”
而她這十分淡定的話,卻讓墨湘君和玲兒的眸中,都劃過懼色……玲兒更是多了分心虛,惶惶垂眸,抓撓自己的額頭。
“好了,大家準備開店。”洛珊珊拍拍手回房,但她方才的話語,卻依然震懾著院中的兩人。墨湘君默然拿起掃帚,開始乖乖掃地。
玲兒在抓完自己的腦袋后,恍然發覺那是一只大白兔!立時,她目露驚色,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立刻又看像墨湘君,若有所思。
很快的,她的盯視被墨湘君發現,他轉過臉,反過來盯視她:“看什么?還不干活?想讓珊珊也把你打回原形嗎?”
立時,玲兒回過神,匆匆奔向廚房。她那點修為,一打回原形,她就只是指波斯貓,哪像傺月和墨湘君還能像人一樣說話做事。
墨湘君哈哈地,哼了一聲,轉身看傺月的房間,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突然,一束金光扎然從他的房間里射出,幾乎躲避率為零地打在了墨湘君的臉上,墨湘君張嘴驚訝的同時,他整個人,開始從頭到腳地蛻變,俊美的臉龐慢慢化作兔臉,黑色的毛發從衣服里鉆出,片刻之后,院子里不再有墨湘君,而是一直黑色的兔子淡定地繼續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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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兒從廚房里出來看到已經變成黑兔的墨湘君時,驚得說不出任何話語,就那樣像是被點血一般,呆呆地捧著菜筐子站在原地。
墨湘君倒是很淡定,不就是被打回原形而已。打回原形有好幾種,一種就是像他被打回原形,但依然有法力的,此種情況一般是被寶物所逼,由此判斷,他斷定傺月被打回原形是另一種,就是,既沒了法力,又回了原形,所以,他比他好些、
他拿著掃帚走向已經驚呆的靈兒面前,淡定地說:“這幾天如果有人來找我和大公子,就說我們病了,一切由珊珊做主。”
他說完,繼續回去掃地,玲兒繼續傻站著。知道洛珊珊出來,她還是傻站著,洛珊珊已經穿上洛叔的裝扮,出門遍看到了抓著掃帚的
大黑兔子,不過她挺淡定,只是對墨湘君一笑:“你怎么也回到原型了?”
墨湘君看向傺月的房間,露出委屈的,讓人同情他的神情:“你找他算賬,他自然找我算賬……”
他說完看洛珊珊,求安慰和疼愛。可是,洛珊珊半天沒說話,只是笑瞇瞇看他,最后,給了他兩個字:“活該。”她戳他的胸脯,“你有木有幸災樂禍?有木有?”
墨湘君心虛地移開眼睛,黑黑的爪子緊緊握住掃帚。
“你其實很想我找月月算賬,是不是?”墨湘君眨眨黑色的兔眼,一指房間:“我這個樣子不能見人,我回房了。”他噌一下,溜得消失無蹤。洛珊珊笑著攤攤手,沒辦法,她太聰明了。
她自戀完,終于發現還在發呆的鈴兒,對著她拋了個媚眼:“保密哦~~”
鈴兒繼續發呆,今天,她看到了一只黑兔,一只白兔,是真正的黑兔,白兔!還有,洛珊珊這個女孩。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七天后,傺月和墨湘君紛紛回到了人形。一回到人形,傺月就拿著自己的小鏡子照個不停,仿佛擔心自己的兔毛還沒褪干凈。慶幸的是,這七天,秦川也宛如消失一般,沒有前來。
到了第八天,秦川沒來,銀川王來了。立時,整條街又轟動了。
銀川王巨大的車攆經過每一家商鋪的門口,里面的人立刻下跪,不敢觀瞧。在他的車攆經過后,他們不能起身,但是,私下里,卻開始竊竊私語。
“準是來找大公子他們的。”
“我就說他們是貴人,看,銀川王都親自來了。”
“是啊,幸好平日沒得罪他們。”
“你說,王爺來找他們什么事?”
“管他們什么事,以后可要多多拍大公子他們的馬屁,我們才有肉吃啊。”
“對對對,跟著他們有肉吃。呵呵。”
這條荒廢的街道平日里并不顯得擁擠,可是對于銀川王那巨大的車攆來說,只能剛好用。整條街道,只能她一人的經過,開路的,還是那兩只讓人懼怕的白虎:銀霜和白雪。
宛如早早感覺到銀川王的到來,鈴兒和洛珊珊站在門口相迎。那兩個好吃懶做的神仙,才不會屈尊來迎銀川王。
當銀霜和白雪停在快食一家門口時,鈴兒本能地收緊了身體,不敢看那兩只猛虎。而銀霜和白雪也似是感覺到了某種威脅,朝鈴兒盯視而來。那灼灼的目光不僅僅下到了鈴兒,也嚇到了洛珊珊。
“銀霜白雪,放肆!”忽的,車攆上的銀川王沉沉說道,立時,銀霜白雪垂首蹲坐,變得恭敬和乖巧。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3:11

第三十九章 準備泡國師

作為形式,洛珊珊和鈴兒要恭迎銀川王,尤其是鈴兒,在銀川王下車時,她立刻下跪,俯首不敢出聲。
洛珊珊獨自上前,也是垂首恭敬之態:“銀川王請。”
博淵自是不客氣,挺著大大的肚子走入快食一家,他身后的侍衛要跟來,他對他們揮揮手:“這地方小,只夠本王一人進入,別堵了本王的道。”
侍衛看看也是,便站在車攆邊上不再跟隨。
洛珊珊將博淵請入后院,鈴兒緊隨其后。此時,傺月和墨湘君正在傺月的房間里席地下棋,是傺月帶來的飛行棋,只不過棋子全部換作了黑白兩色的兔子。
博淵止步于門前,傺月嘴里叼著煙斗,微微攏眉,一臉深沉地正在計算幾步可以吃掉位于他白兔棋子前的黑兔棋子,對面的墨湘君額頭冷汗涔涔。
此情此景,任何人都不敢去打擾他們,尤其是已經知道他們神族身份的博淵。他對即將面臨大敵,依然氣定神閑,泰然自若的傺月,生出一股敬佩之情。但洛珊珊可沒那個耐性,她對這兩個神族已經呼呼喝喝慣了,于是,她吼了起來:“喂,銀川王來了。”
墨湘君朝他們看來,傺月依舊注視棋盤,照舊仍出了手中的色子,咕嚕嚕,色子是六,噔噔噔噔噔噔,棋盤上的白色棋子竟是自己跳起來,然后,吧唧,壓在前面的黑兔身上,黑兔砰一聲消失,下一刻出現在黑兔區的起始區內。
聽到自己的棋子被吃,墨湘君立刻回頭,然后抱住腦袋,露出極度痛苦的神情:“又輸了……”
傺月很淡定,也不因為贏了棋而喜,他拿出嘴里的煙斗,在矮桌上敲了敲,問:“時候到了?”他也不看博淵,π自擺弄自己的象牙煙斗。
博淵十分恭敬:“是的,就是今日,接珊珊陪國師游湖,紅玉獨自留在王府之中。”
“恩。”傺月沉吟一聲起身,起身時發現墨湘君還在懊惱棋局,俯視他。“走了,辦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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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湘君極不情愿,似是今天的事情他并不想參與。可是,傺月的視線冷地像冰川,他只有無奈起身相隨。
“那我去準備準備。”洛珊珊回房。博淵的目光隨她而去,在聽到傺月一聲咳嗽后,她回頭,隨口問:“那夜修羅……”
“帶上鈴兒。”傺月用煙斗指指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鈴兒,“她會帶你找到夜修羅。”
博淵似有些猶豫,仿佛在說他可能脫不開身。但對方畢竟是神族,他只有,也只能選擇相信。
隨后,院子一下子陷入靜默,三男一女在院子里靜靜等候換裝的洛珊珊出來。誰也不說話,院子里的氣氛沉悶像墓場。
不久之后,洛珊珊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一人的身上,傺月的,墨湘君的,博淵的,還有鈴兒的。
一開始還沒發覺這一切的洛珊珊還在拉至自己的衣領,她依然穿著那天去銀川王府的衣服,因為她自認為這件衣服不錯。她一邊拉,一邊說:“OK,走吧”她抬臉準備出發,卻發現大家竟都是只看著她。
從未成為焦點的她,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她撓撓頭:“你們……怎么了?這件衣服……有問題嗎?”
這一刻,博淵收回目光:“那么……請。”
但傺月不動,傺月不動,墨湘君自然不動,于是,鈴兒也不動。傺月皺著眉看洛珊珊:“你就沒其它衣服嘛,還穿這件,你寒磣不寒磣?”
聽到傺月批評自己穿一樣的衣服,洛珊珊自然不悅:“我寒磣?有的人一年四季都不換衣服呢!”她說的自然是傺月,從來不換他的百色補丁衫,連帶的,墨湘君也有點不好意思地低頭,因為他也不常換。
“但今天是約會!”傺月拔高了聲音。洛珊珊更加不爽:“有你這樣出賣自己朋友的嗎?我幫你約會拖延長情已經不錯了,怎么,你還想讓我穿好看點勾引他上床嗎?”
立時,在一旁聽他們吵架的博淵微微顯得有此不自在,如此直白的話,讓他有此尷尬。即刻便適應了傺月和洛珊珊二人說話方式的墨湘君和鋒兒,也有些不好意思。
墨湘君的臉上浮出肖想的神情,現在他已徑輪不到了,所以,想想總是可以的……
傺月被洛珊珊的話一下子頂到,他心里白然明白洛珊珊的不悅從何而來。他抽了抽眉角,手突然一甩,立時,一把白色的免毛從他手中甩出,茬空中競是連成了一務細細的,閃著絲光的銀線,那銀線將洛珊
珊從上到下瑭繞,攀桉著,銀光乍然迸射,讓眾人都無法睜開眼晴。
銀光漸漸泔散,只見洛珊珊身上的裙衫已徑史成了白色的蕾絲長裙,長裙上星星點點地綴有紅寶石的圓珠,如同零星的幾片玫瑰的花
斟灑落在她白色的裙衫之上。零散的寶石沒有律去白裙的素雅,反而增添了一律仙靈之氣。
“你穿得一般,丟的是我的臉~”他睨了她一眼,他的話,帶出幾分寵溺,又帶出幾分自豪,宛如洛珊珊美麗清麗,是他的驕傲。
洛珊珊懶得理他,看看身上的衣裙,很美,可是心里卻有些澀,說不出的胸悶難受。
但是,穿上新裙的她讓墨湘君和所有人一都為戶而發怔她那清新仙靈的形象,深深地刻在了他們的心中。
傺月似乎并不介意別人盯著洛珊珊看,他走到墨湘君身邊:“還不保護好珊珊。”
墨湘君恍然回神,下一刻,他再次史成耳墜,乖乖地待在洛珊珊的耳朵上,看到這一切的博淵,面露驚訝,似乎終于明白當初墨湘君是
如何神龍見首不見尾。
看看準備地差不多,僚月揮揮于,似是所有人的頭領:“去吧,
大家小心。”
博淵露出不解的神色:“您不去嗎?”
傺月神秘一笑:“那我就先行一步。”說話間,他轉身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博淵心中暗道白己愚蠢,神族娜甩他的車攆桉遞。
于是,他相親洛珊珊:“洛姑娘請。”
洛珊珊整整衣裙,昂首挺胸,今天的任務可并不簡單。別小看選泡,泡地不好,被揩油倒是小事,被強了就麻煩了。
而鈴兒就作為隨行的丫頭,跟在洛珊珊身后。大家分頭行事,各自小心。而洛珊珊并不知道,當初傺月在她身上下的連心咒,其實,一直沒有撤去。
銀川王的車攆是敞開式的,從不遮遮掩掩,宛如一切對外,讓人不會懷疑他在黑黑的小車廂里,行反對國師之事。所以,當洛珊珊從快食一家走出時,立時讓周圍還跪著的百姓大為驚訝。
作為一直是快食一家的鄰居,他們從未見除了鈴兒,還有其他女子出入快食一家,更別說是像洛珊珊這樣的,清麗可人,衣著華貴的女孩。除了那一天,他們隱隱想起那天他們求洛叔幫他們找銀川王幫忙,結果一直沒看見洛叔回來,反倒是大公子抱著一個女孩進入快食一家。
難道,這個白衣美麗的女孩就是那晚的女孩?大家的心中都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車攆在侍衛的護送下,再次啟動,銀川王坐在洛珊珊邊上,兩個人就像一個純凈水桶和一次性水杯,體型上的差異,稱出了洛珊珊越發地嬌小玲瓏,給人小鳥依人的感覺。男人就喜歡這種純純的,學丵生妹,因為她們看上去很柔弱,需要他們保護。
“國師會強迫我嗎?”在車攆上,洛珊珊和直接地問。既然都知道彼此的秘密,她也不再討厭這個大胖子博淵,反而,覺得越發親切。讓她情不自禁地想到另一個博淵:文森特。
博淵有些尷尬,他還是無法適應洛珊珊的直接,他抬手,有些猶豫地放在洛珊珊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背上:“放心,國師這次想攻心。”
“明白了。”洛珊珊放了心。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她心中暗下決心:國師,這次小娘一定要拿下你!



第四十章 不是異世界的長情

男人在泡妞游戲上,也會逐級進化,從青澀初試,到放蕩多情,從尋求肉丵欲帶來的快感,到身心兼得。至于最后是返璞歸真還是成為一代淫丵魔,還要看他自己的選擇。
反正長情是不可能返璞歸真了。洛珊珊這么認為。一個人魔,玩膩了肉體游戲,轉為攻心這樣更加高難度的游戲,對任何一個被他選擇的女人來說,都是悲哀。這不再僅僅上是貞操的失去,而是心靈的殘害。
但,這正附和了國師長情這種男人的惡趣: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今日幽州城的冰湖尤為地寧靜,方圓一里外,就有士兵五步一崗地把守,因為國師今日將要游湖。當然,對于并不知道國師沒有離開幽州的百姓來說,以為今天是銀川王又要帶那位姑娘游湖了。
湖邊已經停靠了兩艘畫舫,別看這個世界遠遠落后于洛珊珊的世界,但是畫舫,卻做得分外精致。就連船身,都有精美的浮雕。這十分考驗工匠師傅的技術,雕深了,船就千瘡百孔,直接沉船。雕潛了,睡打在上面,顯不出效果。
更讓人驚嘆的是,兩只船的前方,都有像尼斯湖水怪的水獸牽扯,就像馬車一樣,它們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魚船。印
博淵與洛珊珊一路無話。博淵似在小心什么,宛如怕多說多錯,露出破綻。而洛珊珊心系傺月,也無心聊天。直到博淵提醒她到了,她才回身看向前方的畫舫,并驚嘆于拉船的怪獸。
兩只船雖然外形相同,但從站在船上的侍者看,就能分辨出哪一只是長情的,哪一只是博淵的。長情的船上占滿白衣飄然的童男童女,博淵的船上則是他王府的侍婢。
博淵笑了起來,樣子有點不正經:“洛姑娘,這就到羅?”
洛珊珊心知博淵已經戴上平日偽裝的面具,也純純地迎合道:“哇——好漂亮的船啊。”她還蹦下龐大的車攆,眨巴著眼睛做出一副驚呆的樣子。她努力回想初中時候的女同學,那時候她們都被日本美少女戰士深深影響,動不動就幻想有個假面王子,動不動說話就抱桃心。好傻,好做作,但那卻也是很珍貴的回憶。可憐她成不了那樣的少女,反而總是反串假面男。Omg……難怪她一直沒女人味。印
博淵領著她前往長情的畫舫,隨行的玲兒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們的身后。走到這兒,洛珊珊開始對玲兒產生了迷惑。如果傺月說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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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可以到博淵找到夜修羅,那應該是帶博淵離開,可是那情勢,似乎鈴兒要準備上博淵的船了。之前只顧著氣傺月,也沒去想鈴兒怎么和夜修羅又扯上了關系,難道因為他們都是妖族?所以有自己的聯系方式?她回
想起曾經大家談論夜修羅是鈴兒有些激動的狀態,現在看來應該如是了。
果然,在博淵將洛珊珊送到長情畫舫前時,他說了句“好好享受”后,帶著鈴兒轉身離開,上了另外一條船。上船時,他回頭看她,眸光看似曖昧,卻透出了一絲緊張和擔憂。
這邊有一對童男童女上前,垂首輕語:“洛姑娘請上船。”
洛珊珊收回看博淵的目光,面露好玩地隨那童男童女上船。
畫舫精美而飄逸,處處都是白色的仙童仙女,處處都是白紗飄搖。當她站上畫舫是,水獸拉起畫舫,開始緩緩行進。
畫舫上有一座兩層的閣樓,下面一層是船艙,可見桌椅擺設,上面,僅僅是一座精美的方亭,方亭四邊都被白紗遮掩,風過之時,白紗飄搖,以她的角度應是看不見亭內的情景。忽的,琴聲響了起來,那清澈的。流淌的琴聲勾畫出輕靈的泉水,和美麗的弧光水色。讓人不由得認為那彈琴之人是山中隱居的神仙,不食人間煙火。
童男童女將洛珊珊引至通往二層方亭的樓道口,便不再上行,而是讓她
蒼宇之藍自行上去。她緩緩走上樓梯,樓梯口可見一處平臺,平臺止鋪有繪有仙鶴圖案的筵席,筵席上是金絲銀線穿梭的地毯。她脫下鞋履,走上地毯,地毯上已有矮桌蒲團,和華貴柔軟的靠墊,琳瑯的水果以及繽紛的佳肴。站在此處眺望出去,冰湖一望無際,居頭水天相連,心境立時變得開闊。
琴聲幽幽,微風徐徐。她就地坐下,一邊聽那如水般純凈的,一邊欣賞潮光云影,一邊品嘗美食。先不管長情是如何厲害冷酷危險的角色,她先吃飽享受再說。沒有力氣,怎能與狼角逐?
就在此刻,銀川王府長情的院門前,俺然出現了一抹身影,那百色的補丁衫只是一閃而進,隨即再次消失。
傺月通過了第一層結界,開始進入第二層。這一次,他不怕打草驚蛇。因為選里的紅玉不過存在千年應該不會比墨湘君的活力更高強,先前忌憚那國師,而今,他可不忌憚那只大免子。
順利隱身突破結界,進入長情的院子,根據記憶,找到了那密林的入口,然后走向深處。不久之后,看到了林子的出口,雙于握拳,伸伸懶腰踢踢腿,熱身一番后,才走近去,果不其然,紅玉已徑渾身戒備,一臉進攻的姿態,沉沉的話語也隨即而來:“膽敢私闖……”可是,它忽然頓住了,直愣愣地驚訝地看傺月,不再說出任何話語。
傺月見紅玉驚訝,機起了一邊的眉,右于劃過唇,冷哼:“寶貝兒出來混,是要還的……”
“小月?”忽的,紅玉竟是說出了人語,不再是每次與洛珊珊說的兔語,而是人語,“他們居然派來了你?”某藍印
他驚訝的話,立刻讓傺月震驚起來。紅玉那似乎認識他的神情,還有那小月的親昵的稱呼,以及太多太多從心中而來的感覺,讓他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只紅玉,正是他師父長情的紅玉。不是什么異世平行另一人,而是分分明明的,就是他那個世界,他的師傅的,紅玉!
可是,這怎么可能?
此刻,紅玉反倒是鎮定下來,目光不再戒備,而是平靜,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哀傷:“我沒想到,他們會派你來取回時空寶輪。”
他一邊說,一邊竟是直立起來,然后,慢慢縮小。縮小的同時,竟是幻化出了人的手腳,和銀色的華袍,俊美的,棱角格外分明的五官,緩緩出現,一席及地的,如雪的白發鈾蓋在他銀色的華袍之上。拉長的眼角使他的眼晴看上去分外細長,里面明明是深紅的瞳仁,卻讓人感覺冷漠和冰冷。眉心一道血紅的神印,如同紅色的淚型寶石,深深地嵌入他蒼白地,沒有半絲血色的肌膚之中。
那一刻,傺月的神情就此凝固。
“怎呢可能?”驚訝的話語,從他口中而出。他無法相信,在這里,在另一個世界,看到了失蹤已久的紅玉。那一天,師傅為救洛女而在眾神的攻擊中灰飛煙滅,紅玉也就在那一天,突然消失。
戰爭的悲傷讓眾人沒有去關心一只神獸的去向,也沒有時間是關心。當大家與魔族簽訂和平條約,劃分六界重新開始之時,才發覺紅玉,已徑徹底失蹤在了這個世界上。蒼宇之藍印
很多人,都認為紅玉追隨長情,將自己灰飛,其忠心讓大家感動,也讓大家感嘆。然而,傺月比他們更多了一分情感,就是紅玉。對于剛成人形的他來說,紅玉和長情一樣,是他的家人,是他的另一個師傅。
那場戰爭,奪走了他唯一的親人,讓他痛不欲生。但他更要好好活下去,努力修行,來守護他師傅用生命和靈魂格來的,和平世界。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3:55

第四十一章 長情的碎片

丫丫buse粉紅的花樹林變得寂靜,一陣輕風拂過,掃落片片粉紅的花瓣,飄過紅玉與傺月之間,紅玉隨手捏住一片飄零的花瓣,垂眸冷漠的看著,時間宛如回到千萬年前,他們所住的鏡湖,鏡湖周圍種滿了白色的櫻花,每逢輕風掃過,片片花瓣如同白雪一般墜落在鏡湖的湖面上,很美,美得讓人窒息。
又是一陣風,卷走了紅玉手中的花瓣,他抬眸看傺月:“小月,你想要的東西,我不能給你。回去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淡漠的話語,拉回了傺月的神思,他近乎不可思議的看紅玉,情緒開始慢慢激動:“你別想就這樣打發我走,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到這個世界?!紅玉,不要以為那個人長得像師傅,他就是師傅。他不是!你不該效忠于他!”
紅玉沒有說話,而知垂落紅眸,沉靜不語的他,讓周圍再次陷入靜謐,只聽到風吹過花林的沙沙聲。
“小月,他就是你的師傅。”良久,他慢慢開口,話語卻讓傺月驚訝,“你可還記得,長情對你說過,他并不完美。”
遙遠的回憶,再次牽動傺月的神思,那是在他那次問長情可否也有邪念之后,長情告訴他即便是神,也有自己的邪念,只不過神將自己的邪念或是放逐,或是封印。所以,他也并不完美。
舒揚心“那次大戰犧牲的,是長情的善,長情將他的惡封印在體內……”紅玉的話語如同來自空谷的回應,有些飄忽,“沒想到他的死,卻放出了惡。只不過他很虛弱,所以,我將他帶到了這里,這個全新的,沒有人的世界。本以為這等于囚禁了他,卻沒想到……”
“是他的惡?!”傺月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甚至是無法相信長情所說的一切的表情,“而你卻救了他?”他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用激動二字來形容,他開始在紅玉的面前徘徊,幾乎有些失控地爬梳自己的長發,“你怎能將一個惡魔救走?怎么可以?!”
“小月,他始終是長情。”忽的,紅玉淡然而語,讓傺月的腳步不由得停下,他看向紅玉,質問似的看他,他依舊無法相信紅玉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不,他這是愚忠,是愚忠!他終于忍不住對他大吼:“你這是愚忠,你會毀了師傅用生命換來的世界和平!”
響亮的吼聲終于讓淡漠的紅玉,眸中劃過一抹傷痛,他再次垂眸,圍有長長兔毛的袖口的雙手,開始慢慢攥緊。
傺月無法讓自己恢復平靜,重遇紅玉本該讓他欣喜激動,可此刻卻被憤懣和焦慮代替。他又有些自責對紅玉的指責。千萬年前的紅玉就跟他差不多,法力只是略高于他,他是神獸,是坐騎,坐騎對自己的主人都是全心全意地效忠。
他從挎包里取出煙,拿出打火機想點煙,可是打火機卻突然沒了油,啪啪啪如何也打不著,他煩躁地扔了打火機,蹲下身體,抱住自己的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紅玉看他陷入安靜,再次抬眸,眸中是深深的自責:“我沒想到長情的惡在這里吸取日月精華后,會日趨強大,并想對殺死他的眾神復仇……”
“他該感謝他們!”傺月抬起頭,冷笑,“是他們放了他,犧牲了我師傅。”長情的死一直讓他無法釋懷。他不斷提起長情的死,讓紅玉眸中的痛更深:“所以我才救他,小月,你應該知道陰陽世界,善惡共生。神為何無法徹底毀滅惡?因為他們是共生的!殺死了惡,他也會隨之灰飛煙滅!”
立時,傺月怔住了身體,怔然地看著前方,低喃:“師傅可以重生。”
“是的,長情可以重生!”紅玉終于不再平靜,他俯視不遠處蹲在地上的傺月,紅色的瞳仁熒熒閃爍,“只是還不是時候。小月,你知道我法力有限,當初帶他穿越時空,已經耗去了我大部分真力,之后很
蒼宇之藍印長一段時間我都用自己剩下的法力凝固他的精魂……”傺月緩緩起身靜聽紅圣那斷遙遠的回憶。
當他的精魂穩定之后我開始修煉沒想到他目益強大并逐漸超越了我至今我已無法掌控他”
“那是自然他畢竟是師傅。”傺月冷靜下采開始理解紅圣當初的用意。他明白長情的惡留存世間對世界有危險所以將他帶采這里這十起初沒有人類的世界。如同囚禁他想通過他,來讓長情的善重生。
蒼宇之藍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傳授他時空穿梭大法不過他悟出時空穿梭是遲早的事。這讓我十分憂心就在選個時候我感覺到這個世界出現了時空隧道來了人”紅玉略微停頓,似是陷入思考。
傺月見他艋語捉醒:“你說的是珊珊?”
“珊珊?”
就是那個和你賽跑的女孩。”
紅玉長長地吁出一口乞宛如感嘆:“原來她叫珊珊……不錯,就是她所以我放走了她,她是我的希望。你可知她是如何來的?”
說到這傺月擰了擰尼:“是我帶來的。”紅玉面露一抹驚訝:“原來如此、”
傺月依舊面帶迷惑:“可是我沒有刻意將她帶來這個世界。這一切都是巧合。”
“不,這世界沒有巧合。”忽的,紅玉雙眸收緊,隊真凝視傺月”,只有命運的安排!”
紅玉的話,讓傺月的神情,出現了片刻的凝滯,同樣的話,觀音也曾對他說過,所以,他才會再次帶洛珊珊而來,來這個世界。
“善惡共存,他們之間必有感應。”紅玉凝重而鄭重地說,“當初長情雖然灰色湮滅,可是他的惡留存了,為何?惡封印于他的體內,卻沒有在那一次攻擊中一起灰飛湮滅,說明他的善只是被打散,散落在陰陽世界之間。
即便現在善惡存于兩個世界,但隨著惡的強大,善,也會目益增強,你們的到來,便說明有人身上帶有長情善的殘片,如今知道是你將那女子帶到這個世界,看來你的身上極有可能,帶有長情的碎片……”
傺月陷入了靜默,師傅當時死的時候,他在場,若真如紅玉所說,那么師傅的碎片留存在他的身上,也是極有可能事情。這樣的事雖然他之前從未徑歷,但聽說過。印靈魂的碎片會吸附在他生前留戀的人或某些地方。
蒼宇之藍印“在我等待失態發展的時候,你們卻走了。我必須要居快讓善這個世界,不然長情的惡一旦悟出穿松時空,我將無法阻止。于是,我教長情召喚術,讓他將時空寶輪召喚而來。
時空寶輪本就能自行穿梭時空,所以選對我并非難事。并且,長情無法使甩時空寶輪,我更可以拖延時間,并且引起天庭的注意,或許可以將大家的命運再次聯系,引來長情的善,現在,你終于來了,留在這里,幫我助長情重生!”紅玉赳說越激動,他握住了傺月的雙手,心急地近乎懇求,“小月,長情待你如子,他最牽掛的人就是你,他善定是在你的身上,留下來,長情便能重生。”
傺月雙眉越擰越緊,他怎么不希望長情重生,再見他和藹可親,善良仁厚的師傅,他認真抬眸,心中已有決定:“好!我留下,你把時空寶輪給我,他的穿梭破壞了兩十世界的結界,兩個世界已徑開始影響,極有可能碰撞。佛祖需要取回時空寶輪,修復結界。”時空寶輪雖然可以召喚,但他畢竟是個物件,穿松失控時不會顧及太多。之所以佛祖不用召回,是怕它再次穿梭時,帶來更大的破壞。反正天庭神多,派十人去取,也是方便。
紅玉略帶遲疑,他陷入沉默。時空寶輪可以打開兩個世界的時空隧道,可以讓兩個世界的人自由穿梭。只要找對正確的人,正確地使用,是不會給世界與世界直接的通道和結界造成破壞。可是……顯然他和長情都不是正確的人,他們始終無法找到使用時空寶輪的方法。
當初召喚寶物他選定了時空寶輪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以防長情的惡太過強大,便可用時空寶輪將這整個世界囚禁,那么長情就無法前往他原來的世界,再掀戰爭。
可是沒想到時空寶輪的穿梭破壞了結界,使兩個世界的運轉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選不是他所想的。他不能毀了兩個世界。
想到此,他抬手平放身前,一面圓形的如同鏡子的東西浮現在他的手上:“拿去吧。”他將寶輪平推到傺月的面前,傺月伸于將寶輪按下,漂漂地看了看,放入百寶袋中。
“你會回來?”紅玉擔憂地問。
傺月俯視百寶袋:“不,我不走,我會讓別人把它送回去。”
“那個女孩?”
“是的。”
紅玉點點頭:“兩個世界相互影響,也有可能是長情的善與惡在靠近。只要你留下,寶輪再修復了結界,兩個世界說不定會恢復正常。”紅玉說罷,露出了安心的面容,紅色的瞳仁眸光柔和如水,溫暖如同目光。
傺月不言,抬眸望向冰潮的方向,他不能再幫墨湘君和博淵對付這里的長情,因為他關系到他師傅的重生。留在這里也好,選樣,他和她,都不會再陷得更深。





第四十二章 異世來的上賓

丫丫buse廣闊平靜的冰湖,水獸長長的脖頸高昂水面,如同高傲的天鵝,悠然浮動。不知不覺的,兩只畫舫已經分開,并且彼此的距離越來越遠,宛如刻意地回避彼此,誰也不想打擾誰。
琴聲在柔和的風中,緩緩停下。洛珊珊看面前的方亭,白紗之內,是那熟悉的,少年的身影。他一揚手,白紗自動分開,打了個卷,垂落,露出了里面清晰的面容:國師長情。
他溫柔地微笑,宛如天界的天使:“洛妹今日的白裙很漂亮。”
“洛妹?”洛珊珊不卑不亢,眨巴眨巴眼睛,“國師,恕小女子斗膽,小女子似乎比國師年長吧。”
長情悠然而笑,并不生氣,也未露出與洛珊珊第一次交鋒時那滿身的邪氣,似乎今日打算以圣者地姿態到底。
他起身,白色的長袍拖拽在他身后,他緩緩走到洛珊珊身前,慢慢坐下,此時,他全身上下暖光乍現,將他包裹,當他與洛珊珊平視之時,暖光退去,竟是露出了他的真容,那張冷峻肅殺的容顏,只是此刻,那張原本冷煞的臉龐,在他溫暖的微笑中,反倒變得柔和,變得溫暖。
即便是見過他真容的洛珊珊,也在看到他忽然柔和的面容時,陷入驚訝:這張臉,這副神情,或許才是傺月的師傅,神之長情。因為他
花草潘潘給人溫暖,安心的感覺。
長情自然以為洛珊珊因他容貌的變化而驚,他還是對別人第一次露出自己的真容。他依然親和的微笑:“那這張臉洛妹可喜歡?”她眉心青黑的神印在他溫柔的笑中帶出了一抹紅色(貼吧)。
洛珊珊緩緩回神,故作驚訝的伸手,不問自摸,摸上他的臉龐,他也并不在意,眸中卻是好玩的神色。她一邊摸,一邊驚嘆:“好神奇,居然會變。”說完繼續摸,好歹長情也是大大的美男,誰都有摸摸老虎的沖動,趁此刻這只老虎心情好,多摸幾下,也不枉此行。
“洛妹喜歡什么?”在她的觸摸中,長情開了口,見她似乎還癡迷于自己的俊美,他笑道,“想必你的世界什么都有,只怕看不上這里的東西了。”
洛珊珊一怔,長情握住了她的手,笑容越來越意味不明,他開始翻看她的手:“你費盡心思接近我,不就是為了時空寶輪?”
立時,洛珊珊的心提起,他知道了?他什么時候知道的?怎么可能?
“呵,你騙得了博淵,可騙不了我喲”他笑瞇瞇地說罷,在洛珊珊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立時,洛珊珊安了心,只要沒有暴露泰川和博
小玉西瓜淵,就好。
她慢慢恢復鎮定,抽回自己的手,笑問:“你怎么知道?”
他但笑不語,而是給洛珊珊倒上了一杯茶,宛如將她視作上賓,然后,才緩緩說:“很多事情,瞞不過我的感覺。很多事情,你卻未必知道。你不管這里之事,因此我視你為異世來的上賓,但要取回時空寶輪,我未必答應。”
他說地很玄妙,似是知道一切,又似是不知道。
若說他能知道一切,那他為何不知博淵是在演戲?為何不知夜修羅身在何處?若說他不知道一切,他卻知道她從異世而來,難道,她的身上有什么是與這個世界的人不同的地方。
“你的朋友現在應該已經見到紅玉了……”長情諱莫如深地笑。
洛珊珊心中暗驚,臉上不由得浮出擔憂之色,傺月不會有事吧。看長情的樣子,顯然是知道傺月會去,那他會不會設伏設陷阱?想到此,她越發忐忑起來。
“放心,我尚未感覺紅玉攻擊他。”他看出了她的擔憂,悠然而言。可是他的話,并未能讓洛珊珊安心,反而,更多了一分憂急。
長情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微笑:“只是,他們為何會選擇了你?你分明是個凡人,難道——”他伸出手,隔著他們之間的案幾摸向洛珊珊的臉,她立時后退,他笑著收回手,“是你厲害地讓我無法看清你的身份?”
洛珊珊腦中電念飛轉,現在,對方顯然已經知道她的身份,那么,要讓對方忌憚自己,只有裝逼,于是,她摸了摸自己的額發,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舒揚心:長情。”她直呼其名,并顯出長者姿態,“既然你知道我們要取回時空寶輪,那你緣何坐在這里?”
“因為要與你約會,不然怎能引出你們?”長情悠悠然地答。洛珊珊一笑:“還有一點,就是時空寶輪是由你的紅玉看管。你的紅玉替你辦事,那么小月自然是替我辦事……”
小月?長情感覺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可是,這個名字并無特殊之處,但聽起來,卻有著久違的感覺。
“辦事的都是小兵,怎勞我親自動手?所以,如果你敢懂小月一絲一毫,你會知道我真正的力量!”洛珊珊一臉的神秘,警告的語氣加上深沉的聲音足以震懾長情。她聽傺月說過,法力低的,看不清法力高的人的能力,因此長情才會問她究竟是凡人,還是厲害的天神。
長情聽罷點點頭,并未露出敵意,反是多出一抹好奇:“既然如此,為何屢屢回避于我?”
“你是說我們為何不收你吧?”自信而自得的話語似是在說要打敗你易如反掌。長情但笑不語,但是他眉心的神印卻恢復成了青黑之色。只聽洛珊珊繼續說:“這個世界的△hint我們外人不能管,要收拾你,自然有這個世界的神。”這就像沒過總統管不了法國的官員,你管不了別人的兒子一個道理。這個道理,也是傺月教她的。
“呵。是嘛。”淡淡的三個字,卻帶出一抹讓洛珊珊從頭到腳的寒意,不知為何,她有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如同雷電的撞擊,突然在她腦中產生,宛如有一個聲音在說:我就是這里的神,是我創造了這里的人,神,妖,魔!誰能滅我!不自量力的東西!
這奇怪的感覺讓她一時陷入怔愣,看看左右,她以為是幻聽。可是周圍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回眸之時,只有長情那看似溫柔謙遜的笑容。
如鬼使神差一般,她望入長情的眸中,忽然間,似是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拽入那深邃如海,紫色的瞳仁,她的眼前忽然出現一片美麗的、翠綠的湖水,一個鮮紅的人影,站在湖面之上。碧綠紅衣,扎人眼球。
蒼宇之藍忽的,一層迷霧將那人影覆蓋,她又似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驅逐出來,眼前再次出現是長情那雙,深邃如海,并且,和她同樣露出一抹戒備的困惑的雙瞳。
“你居然想窺視我的心?”深邃的聲音在她面前傳來,她驚覺長情此刻就在她的面前,宛如他也被方才神奇的力量吸引,將他們彼此拉近,他緊攀盯視她,不放過她眸中任何一絲神采,赳過案桌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臂,“你到底是誰?師出何人?!”
師出何人?他的話讓洛珊珊陷入迷惑。聽上去他好像知道他們世界的神仙似的。可是,她自然無法回答。她這個神是裝出來的,為了自保,也為了不讓他輕易動傺月。她怎幺知道剛才是怎么了,她還以為是長情使的法術。
但是,她不能表現出白己對此一無所知,于是,她勾唇一笑:“我知道你是誰,但我不會告訴你我是誰?!”忽悠人的本事,她還是有的,然后,她想起了吳天杵,緩緩揚手,“還不放開本神?你想今天就
灰色湮滅嗎!”警告的同時,她努力想吳天杵,立時,在她的掌心閃現出了吳天杵的神印。吸引了長情的目光。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4:25

第四十三章 夜修羅王

這一招,果然有用。就像傺月說的,一般神兵神器不會選擇一個凡人作為自己的主人,對于昊天杵的行為,傺月的理解是:他年紀太大,秀逗了。
所以,當看到洛珊珊掌心出現神器的神印,并且能輕易窺視他的心,長情更加確定對面的這個看似凡人的女人,其實,是深藏不露的真神。
他放開她,開始回憶。他自然有對原先世界的記憶,只是有些模糊。那時的他太虛弱,很多東西,也是在后來的修煉中慢慢回憶起來。
他在想洛珊珊會是誰的徒弟,毛絨絨的狐貍,比如,那幾個將他打死的神,他們在他的腦海中是如此印象深刻,他永遠不會忘記。從洛珊珊的態度看,她并不認識他,顯然是在他之后新晉的神仙。若不是他自知現在的法力不夠復仇,甚至甚至,都無法穿梭時空,不然他也不會隱忍洛珊珊的囂張到現在。
不斷地回想中,他想起了為何覺得小月這個稱呼如此熟悉,是啊,小月,那個可愛的孩子,他唯一的弟子。仇恨讓他只想復仇,卻忘記了太多太多的人和事。真是奇怪,今天他似乎突然想起了許多東西,好似是有人在幫助他回憶,回憶過去的時光,而且,大多數是美好的,快樂的時光。他從內心排斥起這些回憶,他討厭快樂和幸福。這個世界應該充滿仇恨和痛苦,才是最完美的世界。
同樣的,他的收手,也讓洛珊珊心里偷偷松口氣。她在和這個世界的惡魔打交道,如果自己忽悠本事不夠,隨時都將自己送命。
“你太冒險了。”耳邊,傳來了墨湘君有些責備的話語。她自然不敢回應。可是,她愿意為傺月,冒一次險。
長情再次凝視她,這次,他更加認真,甚至動用了更大的法力。但是,看到的結果依然和先前一樣,只是一個凡人。倒是她的耳墜,隱藏了絲絲縷縷的仙氣。他抿唇而笑,也不戳穿,而是笑道:“其實我對洛妹的世界很感興趣,洛妹可否說說你的世界?”
洛珊珊見長情主動轉移話題,她自然求之不得。不過他說他對她的世界感興趣,讓她有些心慌,這樣的惡魔去了她的世界,那簡直就是希特勒再世,于是她一邊搖頭一邊說:“有什么好的,我還是喜歡你的世界呢。”
“哦?”長情微露不解,洛珊珊并不知道他其實就是來自于她的世界,自然對那里有一種故鄉的情感,所以看到她有些可惜,有些失望的語氣,讓他情不自禁地,為自己的故鄉生出一股擔心之情。
這邊洛珊珊繼續道:“我的世界現在污染太嚴重,看不到像這里的藍天白云。還有水,也被污染,黑乎乎,臭烘烘。用這些水灌溉農作物,農作物都絕收了!”
聽到此處,長情的心難得地揪緊,他從不會因任何事物而揪心,可是在聽到這些時,他很難受:“是有人下毒?”
“不不不。是污染,很復雜,我慢慢跟你解釋。”于是。洛珊珊開始從工業時代說起,雖然她歷史不及格,但她胡謅的本事很好。
她想努力拖延,為傺月多多爭取時間。
而長情的雙眉在她那敘述中,開始慢慢的揪緊,漸漸,從眉宇間,浮出一絲怒容。
春日的陽光灑落在這片平靜的水域,俯瞰下去,長情的畫舫與博淵的已經相隔數里,如果站在各自的船頭,已經完全看不到對方的存在。
冰湖的中央,有一座湖心島。傳說這里鎮丵壓著一只大烏龜,而拱起的小島,就是烏龜的背。小島上綠樹林立,它們在春日下已經吐出了新芽,而桃樹上隱隱可見的花苞,正等待著綻放。
博淵的船停靠在了湖心島邊,他帶鈴兒下了船,侍衛和侍婢都留在了船上。毛絨絨的狐貍留爪博淵下船時,臉上是愉悅的笑容,待進入湖心島后,他的神情開始變得嚴肅而深沉。
鈴兒垂首跟在他的身后,一黃一藍的大眼睛里露出惶恐的神色,可是一層不屬于她的琥珀色,從那對眸子的深處,漸漸浮現出來。并且,由先前的恐慌,轉為深深的戒備。
四處漸漸出現了假山石林,博淵終于停了下來,鈴兒亦停在離他一米之外的地方。身形高大肥碩的博淵站在鈴兒的面前,越發襯出鈴兒的嬌小。比洛珊珊更加矮小的她,就像一個孩子,站在那里。
“鈴兒,我們就不必繞圈子了。”博淵嚴肅認真地俯視鈴兒,雙眸中充滿了疑惑,還有一絲急切,“你家大公子說你能帶我找到夜修羅,那請告訴我,他在哪兒?”
鈴兒竟是不說話,她依然低著頭,并且一動不動,宛如呼吸,都不復存在。周圍先入特殊的寂靜,就連風,都停止了前進。
“鈴兒,此事關乎重大。”博淵的聲音越來越深沉,就連那雙被肉擠沒的眼睛,都睜了開來,眸光銳利兒炯炯,“我想,大公子已經與你說過……”
“是的,聽說過。”忽然,從鈴兒的口中,竟是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博淵鎮定的臉上也出現了驚訝之色。緊接著,他就看見從鈴兒的后背,漸漸拱起,一個人,正從鈴兒的身上慢慢剝離。
一個人的背脊在鈴兒的背上拱起,他穿著金色的,帶有白澤圖紋的衣衫,那是他的背部,然后,出現了卷曲的,銀白的長發,接著,是一對卷起的,像山羊的角,那對角緊緊貼服在他的鬢邊,倒像是一對發飾。特殊而不怪異。
此時此刻,博淵除了對眼前畫面的驚訝,還有終于明白何以國師一直尋不到夜修羅,原來,他躲在了這個小小的,女孩的體內。誰會想到?沒人會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妖女的體內,竟住著那位傳說中的妖王:夜修羅。
終于,那人完完全全從鈴兒的體內離開,鈴兒似乎因為這次分離耗盡了力量,癱軟下去,他將她輕輕接住,抱在懷中,溫柔地注視她:“她是我兄弟的妹妹,很乖的孩子。但我找到她時,她卻被她的主人打得滿身傷痕,奄奄一息。所以,你讓我怎么相信人類?”他條然抬眸,英挺的臉如同西方魔尊,琥珀的眸子里,透出一絲氣憤,和戒備。
他的質問,讓博淵語塞。人類一直凌駕于妖族之上,它們是他們的仆人,他們奴役它們,販賣它們,沒人覺得這不正常,這有什么不對。宛如神創造萬物之時,就定下了這樣不成文的秩序。
英俊的臉龐,肅然的面容,冷漠的眼神,卻有著美麗的,像太陽一般的瞳仁。妖王夜修羅,久久盯視銀川王博淵,如他所料,對方無法作出任何回答。
夜修羅將虛弱的鈴兒輕輕放落,起身站在了博淵面前,不卑不亢,昂首站立。一身金色的短袍讓他更像一位高傲的銀發王子,如同冰山美男。
與博淵同高的他,平視對面的博淵:“不過,你,我可以合作。”說罷,他揚起左手,博淵的影子中,竟是站起了一個小影人。
博淵有些驚訝,驚訝的不是他影子里有小影人,而是驚訝于這個影族居然挺夜修羅的指揮。影族服務于他,所以他必然會隨身帶有一名影族,以便他使喚。而今天,這個影族的舉動,顯然表明,他是夜修羅的人。
“奇怪嗎?”夜修羅的神情比博淵平淡鎮定地多,不茍言笑的臉上,還帶有一抹冷酷,“你給洛珊珊是這個,在我這兒。”說罷,他又揚起右手,立時,他的影子里,也出現了一個小影人,兩個小影人都跪在了他面前,他放下手,俯看他們:“你的影人很忠誠,所以我只有掉了吧。現在,他已經明白到底誰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影人在他的話語中,漸漸溶入了他的影子,那個他口中忠心的影族,也在時日的流轉中,效忠于他。他抬眸看博淵,神情深沉而嚴峻:“這是個陰謀,無論神族,人類,還是妖族,都被一個人所騙,所有的一切,包括妖族對人類的憎恨,和這場戰爭,都是由他在操控。他不死,我們,你,我,所有人,都不會獲得真正的自由!”
他沉沉的,充滿玄機的話語,讓博淵陷入深深的不安,他急急問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兒而夜修羅卻是一笑:“哼,你不會明白的。”說完,他轉身看向遠處,“你,我,即便聯手,也無法消滅他。我們的戰爭會使他的力量更加強大,我們不能陷入這個圈套。”
“你什么意思?!”他的話已經讓博淵失去了平靜,本想找他出來商量消滅國師的大計。可是,他說得越來越玄妙,越來越讓人無法理解。
夜修羅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我們只有耐心等待,那個預言是真的,帶有黑兔和白兔的女孩,來了。”
“什么?!”博淵在他說完后大聲驚呼,真的存在那個女孩?那個預言中,帶有黑兔和白兔的女孩?會是誰?



第四十四章 預言中的女孩

曾經,博淵認為是預言中的女孩是洛珊珊,可是,洛珊珊的身邊,只有一只黑免。而今天,面前的妖王夜修羅,顯然十分篤定那個
女孩的存在,那他必然知道那女孩是誰。于是,他立時追問:“預言中的女孩是誰?她現在在哪兒?”
夜修羅唇角帶出一絲淺淺的笑,笑容有些好整以暇:“難道,你還不知道她是誰嗎?”他的神情與博淵想象中的夜修羅很是不同,他的腦
海中以為那個帶領妖族起義的夜修羅面目可怖,而且目光中充滿對人類的仇恨。蒼宇之藍印
可是,眼前的他雖然有冰雕般的容貌,卻在交談中讓人感覺到相互信任和相互尊重。而他的話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個人:洛珊珊。
“你的秘密只瞞著她一人…”,夜修羅繼續提醒,他的提醒已經十分明確,博淵不由得驚語:“可是,她只有一只黑兔…”
“白免是大公子。”
夜修羅接了下去,他看似不經意的話語讓博淵的瞳仁瞬時收緊,就連雙于都握成了拳頭。他開始陸入沉默,珊珊是預言中的女孩讓他
即激動,又憂心。激動是洛珊珊正是預言中的女孩,大公子竟是白兔!然而,憂心的是他不想看見她冒險,而且秦川也不想看到。
為什么,預言中的女孩,為什么是洛珊珊!揪心徹底取代了激動,他忽然覺得這一切不是事實,洛珊珊不會是預言中的那個帶有
黑兔和白兔的女孩。
“你怎幺知道大公子是白兔?”他還是不想去接受這個事實。他要找出一切與預言對不上號的地方。
寂靜中,帶出了夜修羅的一聲長嘆,他卷卷的長發隨風輕輕擺動。頗有垂感的令色短袍在陽光被青云遮起的那一刻,失去了鮮亮的光彩:
“其實我也不希望預言中的女孩是珊珊,她是個善良的女孩,無辜純真……”
博淵垂下了眼瞼,大大的肚子在夜修羅帶有惋惜的話語中,慢慢起伏。蒼宇之藍印`
“可是,我看到了大公子的原形,他是一只白免。所有的一切,對上了號。”夜修羅說著說著,語氣竟也有些沉重起來“白免,黑
免,女孩……呼……不是她就好了……”
他的語氣,和有些暗淡的神情讓博淵不由得將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他與他認識的妖族不同,這是一種感覺,別的妖族,例如阿
達,身上都帶有奴隸的氣息,選是千百年遺傳下來的。而夜修羅的身上,卻沒有,甚至,他通出的是貴氣,如同人間的王儲,甚至還有一絲神圣。
他的心中不免通出了疑惑:“你…究竟來自何方?”妖族也會入籍,然而博淵卻從未見過像夜修羅這樣容貌的妖。雖然他看似像羊
妖,因為他的鬢邊貼有兩只卷曲的咩咩羊的羊角,然而,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度,和那雙琥珀一般的金色瞳仁,卻不是一只羊妖所擁有的。
夜修羅不答,反是淡笑地看向遠方:“我來自他原先居住的地方,
所以,他非殺我不可。如果,他知道珊珊是那傳說中的女孩,他也定
會將她殺害!”他琥珀的眸子瞬印收緊,凝重而擔憂,”希望他沒有
發現…”
他的嘆息,隨風飄向了遠方,讓博淵的目光,也越加憂慮,是啊,他了解那個殘暴的園師,誰擋了他的路,殺無赦,他甚至不會摻任何
機會摻別人。快!準!恨(某藍覺得是狠)!地將故人在行動前,徹底消滅,而且,斬草除根!
他在心中也開始祈禱,祈禱園師長情,沒有發覺洛珊珊,就是那預言中的女孩。
未風越來越暖和,日頭漸漸上了中天。溫暖的陽光灑在湖面上,映出了春的綠色。蒼宇之藍印
“樹木被大批砍伐,土地被荒廢,大氣被污染,信仰開始港失,越來越多人成為錢的信徒,為了錢任何事都可以做得出來…”長情的耳
邊,是洛珊珊永不停歇的話語,她就像一只永遠不會累的八哥,不停地說,不停地說,甚至,那聲音竟似越來越空曠,好似從遙遠的時空而來,讓他出現了頭昏目眩的奇怪癥狀。
他閉上眼晴,陷入深深的迷惑,這就像中了幻術的感覺,讓從來不害怕任何事物的他,也產生了恐慌。蒼宇之藍印
尤其是從心底因為聽到自己的故鄉被破壞而生出的鄉愁,眷戀和痛惜之情更讓他不解。他不是應該恨那個世界嗎?是他們殺害了他,毀滅
了他的軀體,他恨不得毀滅那個世界,殺死那些毀滅他軀體,致使他萬年功力毀于一旦的神們。而今,那個世界在自我毀滅,他應該高才對。何以此刻,會出現一股奇怪的,讓他內心矛盾和斗爭的情感,這種感覺,似乎是叫做:仁慈。
當這兩個字出現在他的腦海時,他乍然驚醒,眸中是洛珊珊還在不停地說的嘴,登時,殺意和憤怒占據了他的心,他一把扣住她的下
巴,恕喝:“別說了!”
立時,洛珊珊怔住了神情,眨了眨眼晴:“你……也生氣了?看,那個世界卻是讓人生氣。”洛珊珊被扣住的嘴,繼鋏說。她的聲音明明很是悅耳,卻讓長情聽在耳內煩躁和不安。
他的頭也莫名其妙地疼了起來,越來越疼,疼地像要把他撕裂。
“那個欠揍的世界,如果我能做主,我就…”
“你給我住嘴——”赫然間,長情揚起了右于,完全失控地,朝洛珊珊猛抽而去,那渾身的殺氣,讓洛珊珊徹底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蒼宇之藍印
突然,她的身旁出現了一摸黑影,伸于迎向長情打來的手掌。
“啪!”一聲,手掌在洛珊珊面前對接,登時揚起了巨風,強大的力量震碎了桌上的碗碟,若不是洛珊珊被長情的左于扣住,她一定也會被震飛出去!
她怔怔地坐著,早上梳妝好的長發被徹底震散,飛揚在她的身后。她說了什么?讓選個喜怒無常的長情要將她打殘?她面前的子都殘了,她能不殘?而她完好無恙,她自然知道是誰救了她,是那個接下長情的掌,用身體護在她身前的墨湘君。
突然,長情眉心的黑印閃現出紫黑的光芒,立時,墨湘君就在洛珊珊的身邊,被震飛出去,撞在了他們身后的圍欄上。
由長情帶來的掌風在那一刻消失,洛珊珊的頭發飄落下來,凌亂地遮蓋住了她的臉龐,長情勾起一抹冷笑,放開她的下巴,她第一時間,轉頭去看墨湘君,“噗!”一聲,墨湘君的口中噴出了鮮血,無法聚焦的視線散亂地讓人心慌。
“香香……”她幾乎是顫抖地底到墨湘君的身旁,蒼白的手撫上他的唇角,鮮血還在不斷地涌出,染紅了她的每一根于指,“香香,不會,不會有事的。”她開始害怕,因為墨湘君重傷而害怕。
墨湘君終于將散亂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笑了笑,用自己最后的氣力,要將洛珊珊護在身后。
“哦,對不起,我好像打傷你的朋友了。”長情笑瞇瞇地走到墨湘君的身前,墨湘君立刻捉住洛珊珊的手臂,他已經說不出任何話
語,長情這一掌險些震斷了他的經脈,更讓他驚訝。一個人族的法師,怎能有如此驚人的,巨大的,能將神族打傷的力量!
長情伸出他沒有血色的,瘦削的手指,輕輕,刮過墨湘君的唇角,帶上他的血液,然后,放入自己的唇中,品嘗。這全部的動作都讓洛珊珊毛骨悚然,這是一個怎樣的魔鬼?簡直是茹毛飲血。
“恩~新鮮的兔血,很美味。”他滿意地說,眸光卻冷地沒有任何人性的存在。蒼宇之藍印
“你這個變態!”洛珊珊顫抖地大罵,讓墨湘君大驚失色,這樣的魔鬼,不該再去刺激他,因為這里,已經沒有第二個能保護洛珊珊的人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4:56

第四十五章 開始變態的長情

天突然陰了下來,瞬間遮去了春日的陽光。陰云密布的天空映入冰湖,那片曾經翠綠的湖水變成了青灰的顏色。
對于洛珊珊的怒罵,長情不以為意,反而掛上了先前溫柔的微笑:“變態?這算是洛妹對我特有的稱呼嗎?”
當憤怒到了極點,恐懼和害怕都不復存在。洛珊珊憤怒地站了起來,指向他:“是你讓我說那些話的,你無緣無故發什么火?”
“因為你在對我施用幻術。”長情的臉抽搐起來,可他依然要保持那個溫柔的笑容,他的抽搐來自于他的隱忍,洛珊珊在試探他的底線,他本想與她好好交談,可是她對他做了什么?不是窺視她的心,就是對他施加幻術,她在挑釁他!
他的指責,讓洛珊珊困惑不解,她幾時對他用了幻術?別說幻術,她連最基本的法術都不會。而長情,卻已經像《無極》里的無歡,臉部的肌肉,不斷抽搐,似在極度抑制住自己那個現在就想把洛珊珊殺死的念頭:“我本想與你好好談談的。”
他的聲音竟有些因為激動兒顫抖起來,那是即將殺人的興奮。這讓他的熱血沸騰不已,“可是,你卻對我多番試探,既然如此,我只好,只好殺了你!”他的笑容扭曲起來,甚至激動地瞪大眼睛張大了嘴,“殺你之前,不如讓我們先快活一下!”
他的雙眸興奮地變成了紫紅色,讓洛珊珊驚然后退,他們都被長情騙了,長情根本不想玩什么攻心,而是一早就想將計就計將她引來,可是,她始終不理解長情這個繞圈子的做法,他如果想用強的,早就可以,何何必拐這么大的一個彎子?
因為洛珊珊并不知道,長情就是從她的世界而來。他,就是傺月的師傅:長情。一開始,他確實想從洛珊珊這里。了解自己世界的近況,并與她打好關系,想借她的力量,早日回到自己的世界。
可是,他**的邪惡因子,讓他無法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他忽然覺得殺了洛珊珊也不錯,這樣可以引來那個世界神們,他就可以在這個世界里,將他們全部鏟除,然后,統領兩個世界!
可惜的是,他還不會使用時空寶輪,還不夠力量對付那幾個殺死他的神們。時空寶輪比僅僅是以件神器,可以穿梭時空,他還儲存著開天辟地的強大力量,擁有那力量,吸取它們,可以使一個普通的凡人,瞬間成為真神!
然而,在看到洛珊珊那雙清澈透亮的眸子時,長情忽然又改變了主意,不知為何,心中的殺念,別另一股邪念給覆蓋,它想要得到她,他從沒有像今天這般想要一個**。欲望,和從心底而來的想要,完全是兩種感覺。這股感覺讓他更加興奮,甚至,提前出現了快感。他愛死自己的多變,和那**不斷分裂,膨脹的邪惡因子。
他走向洛珊珊,同樣是男人的墨湘君看出了他的欲望,他用最后的體力起身,擋在洛珊珊面前,洛珊珊此刻對長情喜怒無常和多變完全無法理解,或許這就是真正的變態,你永遠也摸不準他下一刻想對你做什么?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再讓墨湘君受傷。不自覺的,她手中的神印浮現,她看看漸漸走近,不屑地看向墨湘君的長情,再看看自己手心的神印。牙一咬,也不管自己到底會不會用,在長情要扇開墨湘君的那一刻,她一手像是撓他一般地,撓了過去:“一磚拍死你!”
登時,一塊磚當真從她的手中飛出,讓原本盯著墨湘君的長情,目露驚訝。他完全沒想到洛珊珊會偷襲他,而且,偷襲的這么爛。
洛珊珊繼續扔磚,神磚一塊一塊從她手心飛出,砸向長情,別看洛珊珊不會使用昊天杵,但神器畢竟是神器,在這么爛的技術下,他依然很敬業的,努力地主動追蹤長情,攻擊他,也讓長情一時陷入轉頭的圍困之中。
洛珊珊一邊扔一邊想拉墨湘君離開,孰料墨湘君扯開她的手,虛弱的說:“我走不了了……你快走……”
“你讓我扔下你!”洛珊珊不扔了,那些磚足夠困住長情,“不行!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你快變成原形,我好抱得動你!”
她的話提醒了墨湘君,他不再猶豫,瞬間露出原型,黑黑的瞳仁中已經溢出感動的淚水,因為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洛珊珊沒有扔下他獨自離開。
洛珊珊立刻抱住他,趕緊跑下樓。然而,當她站在一層時,那些童男童女們,忽然圍了上來,而他們的臉開始扭曲,干癟,原本一張張孩子純真無邪的臉龐,赫赫然變得灰色干枯,曾經如同仙子的童男童女,如今,缺卻變成了一具具張牙舞抓的干尸,讓洛珊珊毛骨悚然,全身惡寒。他們開始朝她逼近,想將她再次逼退回那狹窄的樓道。
洛珊珊心急起來,手中神印再現。忽然間,一道金光從空中落下,炸開了她面前的干尸,出現了一條出路。她來不及去想怎么回事,就懷抱墨湘君奪路而奔。
那些干尸追了上來,忽然,一抹金色的身影從空中落下,站在了干尸之前,將洛珊珊和墨湘君護在了他的身后。他的突然出現,讓洛珊珊驚訝不已,原以為是傺月,卻在看清他的發型和衣著后,她確定不是。
那人站在她的身前,手中是一根雷電形狀的金色兵刃,這個人洛珊珊從未見過,但他卻在第一時間出現,并擊退了干尸。
在干尸想涌上來時,他用手中的兵器橫掃面前,立刻,金光劃過,干尸消失無蹤。他站定身形,微微側臉向后看洛珊珊:“你沒事吧。”
洛珊珊看到了他鬢邊的一只像羊角的犄角,這讓她想起了《圣斗士星矢》里白羊座的黃金圣斗士穆,而他正好穿著金色的袍衫。蒼宇之藍印
“我沒事,香香受傷了。“她愣了片刻答,疑惑地注視他挺拔的背影…你是……”
“夜修羅,你來得太晚了。”忽然間,她懷里的墨湘君竟是虛弱地叫出了來人的名宇,讓洛珊珊心中經驗,面前的人,就是妖王:夜修羅?
夜修羅,不做聲,而是回頭注視前方,又有干尸聚了上來,在天色變暗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長情起了殺念,沒想到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墨湘君還是被打成重傷。而他,也自知不走長情的對手。他們,根本逃不出長情的掌心。
不過,長情想要他的命是嗎?那幺,就讓他來拖延一下,好讓洛珊珊他們安全離開。他將兵刃拿在手中,將長情的劊子手們,——擊退。
樓上,長情在與磚塊的纏斗中,漸漸感應到了一種熟悉的力量。他好似見過達種力量,并且,曾經也用過這種力量。記憶在洛珊珊下樓后,忽然變得遙遠空曠。忽然之間,他又想示起任何事情,然而這種熟悉的感覺,卻依煞縈繞心頭,讓他越加煩躁。紅玉似乎對他隱瞞了許多事情。為什么?他們不是最好的伙伴和兄弟?不然,他也不會救他。蒼宇之藍印
他已經失去了耐牲,在摸透這些磚頭的行動軌跡后,他忽然**了長袍,銀色的華袍在他的頭頂飛舞,將每一塊飛速而來的磚頭吸入,包裹,直至將所有的磚頭包裹起來,長袍像一個布袋一樣收攏,里面是亂躥的磚頭。
他扯眉看向樓下,唇角漸漸勾起,他來了?正好,一起收拾。他輕松地將那些被他長袍包裹的磚頭拿在手中,此刻的他,已經知道洛珊珊是在唬他,達一交手,便知有沒有,看來,她沒有。至于神器為何選擇了她?顯然是這神兵瞎了眼。既然鮮花插了牛糞,不如讓他收走這支神兵,讓他發揮他真正的力量!





第四十六章 被趕回家

輕輕一躍,長情躍到了樓下,金光掠過眼前,自己的干尸兵被新來的人掃滅。他揚起手,干尸不再前進,而是乖乖站在他的身后,他的出現,讓對面一人一兔和一妖,都陷入戒備和緊張。
洛珊珊抱緊了墨湘君,那個善變的變態又來了。憤怒讓她的拳頭立時收緊,渾身的力量一下子都涌入了拳頭,登時,長情手中的長袍發出“砰!”一聲炸開,轉頭從里面一一飛出,回到了她的體內。
見到此等場景,夜修羅的眸中劃過一絲驚訝,目光,也不由得偏移了一下,但他只是疑惑地瞟了洛珊珊一眼,很快再次回到長情的身上。
相對于他,長情顯得鎮定許多,宛如這樣的場景,他看過不下千百次。所以,他這次目光沒有落在珊珊身上,而是新來的,“嘉賓”身上。
“小夜,你終于出現了。”他竟是異常親密地呼喚,讓夜修羅身后的洛珊珊和墨湘君都露出了驚訝之色,與此同時,長情向夜修羅伸出了雙手,溫柔地注視他,“來,到父親這兒來。”
父親?!洛珊珊和墨湘君都將目光聚焦在了夜修羅的背后,只知夜修羅是妖王,幾時成了長情的兒子?而且,人和妖,怎么會成為父子?不過難說,長情那樣的變態,女妖玩過不知多少,然后生出了夜修羅。
可是洛珊珊和墨湘君又想到了年紀對不上號,夜修羅是千年妖物,長情只是一個凡人,當然,現在他們似乎已經發覺長情不是普通的凡人,至少墨湘君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
夜修羅攥緊了手中的兵刃,緊緊盯視長情:“你是不是不會放過這艘船上的任何一個人?!”他沉沉質問,金色的瞳仁中難以掩飾自己對長情的一絲恐懼。
長情的神情不再抽搐扭曲,又恢復常色,溫和而慈祥:“我的孩子,你知道,我不會殺你。”
“怎么可能?”夜修羅冷冷地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怎么可能不殺我?你破壞冥界之門,費了那么多周折,不就是為了殺我?!”
長情不言而笑,站在遠處目光柔和地靜靜地看著他,宛如一個慈愛的父親在等待在自己的孩子回到自己的身邊。然而,夜修羅不為所動,他護起洛珊珊反而小心地一步一步后退。
長情的臉開始陰沉下去,他給他機會,然而,他卻選擇繼續遠離他。他浮躁的心再次讓他失去耐性,他的頭頂陰云開始密布,讓整個天空,都瞬間暗了下去。
“呼!”起了風。
巨大的風掀起了大浪,撞擊著船身。船劇烈地晃動起來,讓洛珊珊無法站穩,跌倒在了甲板上。
然而,長情和夜修羅,依然對視,穩如泰山地站在那里。夜修羅看來一眼瞬息變化的天空,手中的兵器不自覺地動了動,手心中,已經冒出了冷汗。他的短袍在冷風中飛揚,他一絲不敢放松地緊盯長情。
殺意從長情的眸中燃起,他臉上溫和的笑容被冷笑替代,他的嘴角又開始抽搐,像變態醫生解剖活人時的興奮起來:“你以為我破壞冥界之門只是單單為了殺你,你太看高自己了!”他冷冷的話語已經暴露了他真正的動機,“惡靈的釋放,我才能獲得更大的法力,可是這一切,都被你們破壞了!”怒火瞬間燃燒,他憤恨而仇視地看向洛珊珊,當善的長情死去,理智隨之而去,剩下的,只有貪,惡,恨等等人類陰暗的,本來受到理智所控制的情感。
他的手顫抖起來,是因為要殺人而顫抖,然而他的邪念告訴他,不能殺死他們,這樣,太便宜他們了。他揚起手,夜修羅幾乎是細條反應地橫起兵器,并對身后的洛珊珊大喊:“抱住我!”
洛珊珊立刻起身,長情見她起身,唇角冷笑,右手揚起,右邊的湖面竟是掀起了大浪,浪撞在船身上,洛珊珊尚未站穩,便再次跌倒。
“他怎么可能有控制自然的力量?”她懷里的墨湘君不解地自語。她來不及去想他的話,急于站起抱住夜修羅。
可是,長情又揚起左手,立時,船的左邊又掀起巨浪,打在船身上,船體搖擺,讓洛珊珊根本無法站穩。
他悠然地左手右手輪流上揚,船身在左右兩側水浪中猛烈搖擺,他一邊揚手,一邊走向夜修羅:“小夜,你知道,你們是逃補掉的。”
夜修羅的身體隨著船身搖擺,他收緊了雙眉,琥珀色的瞳仁中透出了不甘,他攥了攥手中的兵刃,咬牙:“未必!”忽然間,他渾身金光閃現,將他包裹,那耀眼的金光中,隱約可以見到一只神奇的巨獸。他一下子叼起跌倒在船上的洛珊珊,騰躍而起,飛向青云密布的天空。
洛珊珊驚詫地陷入一時的呆愣,雙腳已經騰空,視野里是長情那只不再搖擺的船和長情并不驚訝的目光,他朝他們看來,帶著笑意,一種讓人戰栗的笑。似乎他們永遠無法逃出他的掌心。
忽然,她被甩了上去,回神之時,她已經坐在了那只巨獸的背上,此刻,她終于看清了巨獸的樣貌,竟是一只獨角羊!
“你是白澤?!”她尚未說話,她懷里的墨湘君已經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可是你是真神創造的神獸,怎么成了妖王?!”
“一言難盡。”夜修羅簡短地回答,“現在逃命要緊!”他想以最快的速度,飛出長情的可視范圍。
洛珊珊聽罷,下意識往下看去,然后,看到了長情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弓箭,正朝他們笑瞇瞇第揚了揚。
“小心!”當她驚呼出口的那一刻,一支閃著銀光的箭就朝他們疾馳而來。夜修羅瞪大了眼睛,這次在劫難逃,他最不甘心的,還是沒有救成功洛珊珊和墨湘君。
“對不起。”
眼看著箭即將射中他,他抱歉地對身上的洛珊珊說出了這三個字,洛珊珊抱住了他的脖子,閉上眼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忽然間,一個人突然憑空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前,讓夜修羅驚得忘記了一切的反應,來人只是一伸手,單手就接下了射來的箭,拿在手中,懶洋洋地說道:“一個千年的神仙,一只千年的神獸,都救不了我的珊珊,你們真是讓我不省心”
熟悉的聲音,拽拽的語氣,讓洛珊珊欣喜地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正是那熟悉的背影,百色補丁的長衫,和那只百寶的袋子。他沒有轉身,還是背對他們,因為他正俯視下空的船只。
與此同時,長情也在仰視他,神力加強了他的視力,他想看清突然殺出來的,并且能單手接下他獵神箭的人是誰?眸子中的人影越來越近,那張容顏越來越清晰,當他看清楚的那一剎那,他怔在了原地,口中不自覺地輕喃出:“小月……”
當他想起傺月的那一刻,雙眸突然瞪大,再次自喃:“黑兔……白兔……女孩……”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雙眼突然瞇起,殺氣驟然而起。可是,心中卻又有許多反對的聲音:“不能殺,那女孩說不定是關鍵……”
“先誘惑之,小月是你的徒弟,他只是還沒認出你……”
“你看……小月的身上充滿了力量……這不正是你正需要的嗎……”
“對,是我們需要的……”
殺?不殺。不殺?殺。到底殺不殺,不能殺!貪婪的獰笑浮上他的臉龐,他的目光因為看到傺月而興奮!
就在長情陷入興奮與矛盾之時,傺月不緊不慢地拿下身上的百寶袋,看也不看洛珊珊地扔給她,洛珊珊下意識接住,正想問他為什么把百寶袋扔給她時,他忽然閃現在她的面前,對她詭異一笑:“你該回家了。”說罷,竟是用力將她一推,將她在空中推下了夜修羅的后背。
她驚詫地瞪大了眼睛,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摔下了天空,眸中,是傺月騎上夜修羅的畫面,和他越來越模糊的身影。
“嗚!”當她回神之時,她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一輛車剛從她眼前呼嘯而過。她又被趕回來了?!淚水不知不覺地從她眼中流出,她身上還穿著那件華美的漢服,懷里抱著有些暈眩的墨湘君,身上背著傺月的百寶袋。
她抓緊了百寶袋,他什么意思?把百寶袋交給她,然后又把她趕回了自己的世界?又和當初一樣,不打聲招呼,就那么自作主張,不問她的想法地,將她扔回。
她看向四周,四周的行人經過她時都在看她,然而,現在穿漢服的現象并不稀奇,他們也只是看了幾眼后,匆匆離開,這個浮躁的世界,時間就是金錢。
她匆匆擦去眼淚,或許,他會馬上跟過來。她抱著百寶袋,開始站在這個十字路口等他,他一定會來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傺月,終究沒有出現。有人上來關切地問她是不是迷路了,因為她站得太久了,久到第一次經過她身邊的人,再一次經過她,她開始慢慢下蹲,在眾人關心的問話中,嚎啕大哭。她知道,他真的將她“拋棄”了。他扔下了她,獨自去面對一切的危險,和那個變態的惡魔:長情。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5:19

第四十七章 十字路口

天,漸漸陰了下來,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洛珊珊在眾人關切的目光中緩緩起身,懷里的墨湘君在雨點中緩緩醒來,正迷惑而好奇地打量四周。
她抬手,招了一輛車,進去,關上了車門,雨在那一刻,突然大了起來,打在車窗上,掛落的水流讓外面的世界變得模糊不清。
“小姐去哪兒?”司機很有禮貌地問,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洛珊珊有些茫然,是啊,她該去哪兒?想回到傺月的身邊,已然不可能,她去不了異世。墨湘君也不能,更別說他現在還重傷了。再次揪緊了那個布袋,傺月將他唯一的,隨身的寶物交給了她,他究竟是為什么?那個答案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小姐,人有時候在十字路口,確實會很迷茫,因為十字路口,尤其是這樣的雨天,容易讓人迷失方向。”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談笑一般地說,他的話,引起了洛珊珊的注意,很少有司機,會像一個文學家,說出那么富有哲理的話。
她看向他,發現他一身白色的,干凈的司機制服,還帶上了白手套,和一頂“上海歡迎您”中英文翻譯的鴨舌帽,鴨舌帽的帽檐很長,看不到他容貌。
“既然你想不出去哪兒,不如我帶你轉轉。”司機把車發動起來,風輕云淡的話語,帶出一絲暖意,他沒有因為她的衣著驚訝或者是奇怪,而是異常地淡定。
當車在雨中開動的時候,洛珊珊的心,慢慢平靜,拿起百寶袋,哀傷地注視,一遍又一遍撫摸上面白色的補丁。
墨湘君虛弱地,打著哆嗦地躺在他的懷中,他受了重傷,又淋了雨,開始發燒,再次陷入昏迷。
“你那只黑兔子好像病的很重。”司機說。
洛珊珊抬眼看他,他坐在前面認真開車:“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是生命,有時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犧牲是難免的,你覺得呢?”
他的話,已經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萍水相逢的出租車司機會說的話,至少,他們不會跟陌生的乘客探討生命這樣龐大的話題。
“那為什么是他?!”洛珊珊脫口而出,質問前方那個總是淡然自若的背影。
司機久久不言,周圍一片寂靜,明明是大雨臨盆,可在車內卻從未聽到雨打車窗的聲音,宛如這小小的車廂,形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
車開過一條又一條洛珊珊熟悉的馬路,她撇過臉,嘴唇顫抖不已,淚水再次從她眼中而落。她明明沒有與他相愛,可是,此刻卻心如刀割,宛如他們已經愛了千萬年。
漸漸地,車停下了。司機終于扭過頭,但長長地鴨舌帽依然他的容顏:“那如果換作你,你可愿意?”
“我愿意!”毫不猶豫地,她轉回臉,擦去眼淚,盯視他:“我是一個凡人,我的命算什么?”是啊,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壽命不會過百。可是傺月,確是一個神,他可以為這個世界做更多的事。
“我的意思是用你,換他,你們依然無法在一起,還是愿意?”
“愿意!”她異常堅定,可是眸中是無法掩藏的哀傷,“從成本上看,我比他低多了。他比我更有價值。”
她的話聽著幽默,可是他卻笑不出來。他點點頭,揚手,車門打開,外面的雨聲瞬間進入這個車廂:“到了。不過,這里并不是你最終的目的地。有時走得太累,迷了路,找不到前往終點的路,可以在原地休息一下,休息夠了,說不定會突然找到方向呢?”
洛珊珊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往外看去,熟悉的高樓,竟是文森特所住的高層公寓。她不自覺的走出車廂,再次站在雨中,仰頭看文森特的家,為什么,他把她帶到了這里?她想問,低頭看車時,那輛車已經遠去,漸漸消失在茫茫的雨霧之中。
她無法理解剛才的事情,她也不想去理解,因為她現在正如那個司機所說,很亂,不知道應該先管墨湘君,還是先想辦法去找傺月。時該聽傺月的話,乖乖留在這里,替他看管百寶袋等他回來,還是應該去求滿天的神仙讓她去幫他。
可是,她又能幫上什么忙呢?她不給他添亂,就很好了……
“順其自然……”忽的,她懷里的墨湘君,虛弱地說。
順其自然?她仰頭看看文森特的公寓,既然司機將她帶到了這里,必有他的原因。她穩定了一下情緒,在雨中,走入了文森特的高層公寓大樓。曾經,在文森特的家開過一次派對,也因此,她認識了文森特的家,一間高檔的,復式公寓。兩層精裝的房間,和上下兩個露天的陽臺。文森特喜歡住在最高的一層,在那里,他可以看到黃浦江,看到東方明珠,看到許許多多上海富有標志性的建筑。
“珊珊?!”對話機里傳來完完全全是男人的聲音的驚呼,似乎洛珊珊的出現,把文森特的娘氣都一下子驚掉了。
安全門打開,洛珊珊進入,渾身都濕透的她,站在了通往頂層的電梯門口。這一次,在也沒有岔路,只有面前這條向上的路。
當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時,她別無選擇地走了進去,她的確沒有選擇了,因為上的那個家被她退租了。她還能去哪兒?她身上甚至沒有一分錢,只帶來一只重傷的,需要趕緊醫治的兔子。
她在電梯里靜立片刻,眼前是她的來路,她之后又該怎么走?她不知道。電梯門緩緩夾斷了她的視線,將她的來路徹底封閉,她已經沒有了退路。
抬手,按在了26這個數字鍵上,電梯開始上升,她的心里又開始變得不平靜,她見到文森特應該怎么說?而且,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去找他?暫居?也只有這個原因了。
可是,她身上的衣服該怎么解釋?她終于想起了身上的古裝。可是,這一切,都來不及去想,電梯就已經停下。
“叮”一聲,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文森特已經站著了電梯門口。他的姿態還很悠閑,一丵手扶著電梯邊的門框,一邊爬梳他未干的頭發。
當聽到電梯門開時,他才朝里面看來,立時,他驚訝地怔在那里,洛珊珊想做一些解釋,他就已經將她一把拽出,責備的話語隨之而來:“你怎么把自己淋成這樣?!玩濕身也不是這樣玩的!”
他一邊說,一邊把她拉入屋里,電梯直接連著他的家。
“給我洗澡去!”他都不想聽她說話,就把她推到衛生間,門“砰!”一聲關上,“你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多大歲數了,還玩雨中漫步!”門外,是文森特喋喋不休的大喊,“那是你這種老剩女玩的嗎?那是十六七歲的女孩玩的……”
洛珊珊靜靜地站著,她的面前有一塊很大的梳妝鏡,她看著里面的自己,憔悴而蒼白,一身雪白的衣裙已經沾滿了污水,而她懷里的墨湘君,虛弱地看著鏡子里的她。
現在,她只有順其自然,然后,聽從命運的召喚。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5:53

卷三

第一章 不聽使喚的百寶袋

被傺月突然趕回自己的世界,又帶回了重傷的墨湘君,這一系列的突變,讓洛珊珊一開始無法平靜。心中既有對傺月深深的牽掛,又有對自己無能的責備和懊惱。
她在鏡子前靜立片刻之后,深吸一口氣,看到了懷里呼吸微弱的小黑兔。她犯渾了,不管怎樣,也應該先把墨湘君的傷治好。
她看看周圍,文森特的衛生間裝修地簡約卻很大氣,墻上貼的是奶黃色的,羅馬風格的瓷磚,墻上,還掛有同樣風格的掛畫,將人帶入羅馬時代的奢華。和許多喜歡灰白黑金屬基調的男人不同,文森特的正題裝修更讓人有家的溫暖感覺。此時浴霸已經為她打開,整個衛生間變得溫暖。
leo威威
看到墻上有浴巾,她趕緊扯了一條來,裹住了墨湘君,然后將他放在鏡子前的洗面臺上。隨后,她將手伸進百寶袋。可是,百寶袋突然有了底!曾經,她偷摸百寶袋時,里面無邊無盡,可以將她整個人吞入。而今,那有限的空間和它外面所呈現出來的大小無異。
她皺緊了眉,怎么會突然這樣?
“臭丫頭,我把衣服放在門外了,洗好了給我出來喝姜湯!”文森特的口氣依然惡劣,可是卻并不是平日他那娘娘腔的語氣。洛珊珊隨意地應了他一聲:“哦哦哦。”然后繼續摸百寶袋,果然,和普通的袋子一樣。
她抓了抓頭,按道理寶物不會突然這樣,難道認主人?她想起來了,百寶袋不僅僅認主人,而且戀主人,那守袋仙子跟她有仇的!
“祭香!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她拿起百寶袋,對里面低吼,“但墨湘君是無辜的,他和傺月是朋友,你也見死不救嗎?”
“砰!”從里面像是被恨恨扔出一般,一個瓶子砸在了洛珊珊的鼻子上,極大的力度,砸得她的鼻子酸脹酸脹地痛,至少是有藥物了。
她一邊忍住鼻子的傷痛,一邊取出藥瓶,拿出一顆想小黑豆的丹藥,塞入墨湘君的嘴中。然后靜靜觀察他,漸漸地,他有些渙散的眸子終于有了焦點,他看向他,神情有所好轉:“能不能,給我洗個澡……冷……”他依然有些虛弱。
“好好好。”洛珊珊手忙腳亂地塞好面前白瓷的洗臉盆,放入溫熱的水,隨便放入沐浴露,水“嘩啦啦啦”地沖起一層厚厚的,薰衣草香的泡泡。她將墨湘君輕輕放了進去。平日用來洗臉的白瓷盆,放入此刻只是兔子的墨湘君,大小剛剛好。
毛絨留爪
經他這么一提醒,洛珊珊立時感覺到了一陣寒冷,濕噠噠的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她開始脫衣服,脫了一半,她忽然想起墨湘君,下意識朝他看去,他果然瞪著兩只剛才分明閉起的眼睛看她。
她抽了抽眉角:“你在看什么?”
墨湘君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心虛,但他依然洋裝無辜:“我怕睡著淹死在里面。”
洛珊珊忽然有些后悔救這只兔子,讓他此刻精神那么好地偷看她洗澡。她看了一圈浴室,浴室很干凈,于是,她翻抽屜,這樣的行為對主人很不禮貌,可她現在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在翻到柜子時,她翻到了一瓶摩絲,于是她對墨湘君說:“閉眼!”
墨湘君此刻自然會乖乖閉上。然后,他在對墨湘君兩只兔眼上“呲——呲——”噴了兩坨白色的摩絲,還打著圈,像極了兩坨白色的粑粑。
于是,白瓷臉盆里,一只黑色的兔兔,眼睛上頂著兩坨白色的粑粑,神情無辜而淡定。
洛珊珊也不做解釋,繼續脫衣服,此時此刻,已經犯過罪的某人,自然很是乖巧,沒有睜開眼。等她走進玻璃浴室,打開熱水后,并在熱水下淋了數秒鐘后,她聽到了一聲痛呼:“哎呀這什么東西!”
“哼哼。”她冷笑,斜睨出玻璃浴房,“那東西刺激眼睛,你再睜眼,會瞎。如果你敢擦了它們,過會我就把你扔進馬桶!”當她說完這句話后,外面再無半點聲息。
熱燙的水洗去了她渾身的寒意,也洗去了她的心傷和憔悴。之前的畫面一一掠過眼前,傺月現在不知道怎樣了?他會不會?不會不會!她用力搖頭,將這不好的,不詳的念頭搖出腦袋。
既然剛才有神秘人接她到了這里,傺月一定不會那么快有事。不然,神秘人應該會帶走墨湘君,百寶袋和她身上的神器,然后像傺月那次對老百姓做的,抹去她所有的記憶。神仙做事,怎會讓一個凡人知道?
而今,這些東西還在她的身上,那么,定有她的任務。至少,還有什么事情,要她完成,比如,送墨湘君回到他原來的世界,如果是這樣,她不就可以再次見到傺月?
神經兔!那只笨蛋神經兔!他為什么要那么照顧她,害她越陷越深!她捂住臉,努力不讓自己在流眼淚,她必須要堅強,不然怎么回去幫傺月?她記得最后一刻離開時,長情似乎看傺月發了呆。
完了完了,那變態的長情可是同樣喜歡那人的吶。雖然她一直不想承認傺月的俊美,可是此刻,她卻開始為傺月的俊美而擔心。不過,他又為何要留在那里?而且。是抱著不再回來的決心?
錯綜復雜的讓她想不通的事件和突然出現的妖王,讓她的思緒有些混亂,更產生了許多的疑問。
她需要有人幫她解答。
“香香,夜修羅到底是誰?”她問。她決定先從簡單的入手。
“夜修羅其實一直藏在鈴兒體內。”
“什么?!”她驚呼,有些生氣,“你們怎么不告訴我?我都跟她睡了那么久……”想起和鈴兒在一起的那些夜晚,雖然沒有裸睡,可是一想到鈴兒體內藏著一個大男人,總覺得渾身怪異。難怪鈴兒會表現地那么古怪。
“我是想說……”某人的語氣又變得無辜,似是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但傺月不允許我說……”他又把所有的責任推在傺月身上,“他說這樣很好玩……””……”傺月。此刻,洛珊珊沒有了玩的心情,只要想起傺月,心里就揪痛,分別時最后一刻的畫面總是不斷浮現在眼前,他那溫柔的微笑成了她心底最深最痛的印記。
她拿過浴巾,將自己包裹起來。咬了咬唇,問躺在洗臉盆里的墨湘君:“你覺得……他……他……會有事嗎?
不會。墨湘君回答地非常干脆,絲毫沒有她那般猶豫,長情一掌就把我打飛了,可傺月一只手就能接住他的攻擊,所以,傺月的功力遠遠在長情之上。可是,他為什么把自己留在那兒了?他不是說不管閑事的嗎?
顯然,墨湘君和她有相同的疑問。
“還有啊,白澤不是真神所創造的神物?怎么叫長情為父親?”看來,墨湘君心中的疑問不比洛珊珊少,“好奇怪啊……想不通,想不通……”
“那如果長情就是真神呢?”所謂旁觀者清,洛珊珊從墨湘君的疑問中,得出了這樣一個答案。立時,墨湘君驚訝得張大了兔子嘴。半天沒有合攏。當局者迷,墨湘君從未將長情,和真神聯系在一起。如果真是那個洛珊珊那隨口說說的答案,那白澤口中的秘密,顯然就是這個,這將是一個多么巨大的陰謀?
新書已發,請在公眾部分收看,本想發在這里,可是那個章節感言太不自主了,還要審核什么的,審核完還會給讀者發郵件,太擾民了,決定棄之……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6:46

第二章 兩個博淵之間的感應

洛珊珊,打開門,看到了門口疊放整齊的衣物。文森特是服裝設計師,家里有女人衣服并不奇怪,有些是樣衣。
不過當她拿到手中時,發現這些衣服竟是普普通通的短袖和牛仔褲,這就不是文森特設計的了。更像是某品牌的休閑衫,翻了翻,果然,看到了標簽。
她有些奇怪地穿上,隨口對墨湘君說:“不過仔細想想長情怎么可能是真神?傺月不是懷疑他是惡魔嗎?現在證據足以證明他不是人,是魔了……”
墨湘君陷入沉默,他反而覺得洛珊珊前面那個看似隨口說說的答案更有可能。長情同時扮演了神與魔兩個角色,他創造了他們,所以他了解他們,然后,他再來破壞著一切,因為他需要力量。于是,他們全部成了他的棋子,成了他獲得邪惡能量的渠道。
白澤所說的秘密,定是如此。他變得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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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一直伴神左右,甚至連他們這些神族,都未曾見過真神的面目。他們只是被創造出來成為正義的一股力量,邪惡沒有正義做對立面,世界無法斗爭起來。只有戰爭,才會給長情帶來更多的能量,因為他能量的源泉,是所有人的怨恨和痛苦。
此時,洛珊珊已經將長發吹干,見墨湘君不說話,便用水洗掉了他眼睛上的摩絲,他閉著眼睛,她以為他睡著了。受重傷的人都需要休息。于是,她也沒多想,用浴巾把他擦干,順便,用電吹風將他吹干。
她背上百寶袋,抱起墨湘君走出浴室,出來是文森特可以開派對的客廳,橫跨客廳,便是他的廚房,此刻,從廚房里已經傳出姜湯的味道。她走到門邊,文森特正在小心地攪動姜湯。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他下意識轉身要來開電燈,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洛珊珊。
抱著小黑兔,身上是兔斯基印畫的短袖,他看著她微微發了一會愣,總覺得這次回來,與以往越發不一樣了。比如的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更加有神。他還記得她第一天來上班的時候,畏畏縮縮,不敢正眼看他。即便熟了,她也是用余光看他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這位曾經膽小懦弱的女孩,發生了改變,渾身上下散發出自信堅強的魅力。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啪!”洛珊珊替他打開了燈,他回過神,笑看她,像看自己的妹妹那般溫柔:“衣服可合身?”
洛珊珊拉了拉衣服,點點頭:“恩。”
“內衣呢?”文森特隨后問,他是一個服裝設計師,自然而然會有此一問。
洛珊珊微微尷尬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恩。你怎么會有這些衣服?”她感覺這些衣服好像有人穿過。
文森特的唇角露出一個比較勉強的微笑,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他轉身去關灶臺的火:“那是我女朋友的衣服。”
“女……朋友?!”洛珊珊的聲音一下子變了調,徹底僵硬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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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知道文森特有女朋友簡直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讓她震驚,然而,她認為他是gay的堅定信念依然讓她無法接受文森特有女朋友,于是,她追問了一句,“男的?”
正在給她倒姜湯的文森特手僵了一下,轉身,差點把鍋子扣在她頭上,可是看到她那副傻乎乎的神情,則改作用手捏她的臉蛋:“是~~~他還有異裝癖,穿女孩的衣服。這樣的回答滿意了吧!”
洛珊珊繼續呆立,看文森特那神情,顯然是被她氣得無語。雖然她沒有反映,可是一直裝睡的墨湘君不淡定了,他睜開眼睛,瞪文森特,喉嚨里發出“咕嚕嚕。”的警告聲。
聽見他的聲音,文森特才意識到那只小黑兔的存在,他收回手,好奇地想去摸墨湘君:“你這只兔子真……”話沒說完,墨湘君就狠狠咬了過來,他本能地收手,氣氛有些僵硬,他尷尬地說出下面兩個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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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話,洛珊珊還因為驚訝而僵立,像是已經變成了一座雕像。他也一直陷入僵硬,這還是第一次,他和她單獨相處,在這么私人的時間里。他雖然對她的突然來到心生好奇,但看到她淋濕了全身,憔悴而哀傷的面容時,他已經不再去探究她來的原因,只想讓她在他這里,可以感覺到家的溫暖。
他看看她,再看看兔子,轉身拿來姜湯,放入她手中:“暖暖身。”說完經過她身邊,去浴室收拾。洛珊珊的目光隨他而動,機械地跟在他的身后,私還是不相信他不是gay,這讓他更加尷尬,行動越來越不自在起來。
他進浴室時,看見了洛珊珊換下的那套漢服,拿起,奇怪地看著,轉身,洛珊珊手拿姜湯還僵僵地看他,一滴汗滑落他的額頭,他舉起漢服:“這……是哪來的?”
終于,洛珊珊回過神,一邊喝姜湯,一邊說:“哦。我……開的是漢服主題餐廳,這是我朋友做的。”
“是嘛,好奇怪吶,我……”文森特欲言又止,看著手中的漢服搖搖頭。“可能是巧合。”
他奇怪和異常的神情讓洛珊珊引起了注意,她卻沒有留意到從她進入文森特的公寓開始,他就已經不再用平日娘娘腔的語調與她說話,而是,正常男人的,幾乎和泰川有些相似的語氣。或許正因為他與泰川相似,才反而沒有讓洛姍姍察覺出異常。
“算了。”文森特似是不再糾結于自己的迷惑,拿起洛珊珊的漢服仔細查看,“這材質很少見吶……看來要干洗……”
“什么巧合?”忽的,洛珊珊問。
文森特拿著漢服陷入少有的猶豫,忽的,他拉住了她的胳膊:“我給你看樣東西。”他將她直接拉到工作室,在他的工作臺上,是一張設計圖,上面的衣服,正是洛珊珊穿來的漢服。
“最近我常常做奇怪的夢……”文森特放下漢服,拿起了設計圖,雖然是草稿,但可是感覺到,那是一件和洛珊珊身上一摸一樣的裙衫,“在夢里,我好像回到了漢朝,那里有一個美麗的花園,這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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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是我一個小時前夢到的。你跟了我那么久,應該知道我從不設計古裝,可是這件衣服實在太美麗,美得讓我舍不得忘記……”
“你……夢到這件衣服?”他的話,讓跟著傺月歷練許久的洛珊珊立時注意。這自然不會是巧合,像他說的他夢到漢朝的建筑,和那個美麗的花園。
“其實……”文森特看向洛珊珊,她也抬眸看他,那一刻,似是什么讓文森特打消了原有的念頭,笑著垂眸,“算了,這或許是設計撞車,這類事在我們這個圈子里很常見、晚飯想吃什么?”真的是撞車嗎?他心里清楚,不可能會撞得一模一樣。
經他提醒,洛珊珊還真感覺到餓了。就連她懷里的墨湘軍,肚子里也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尷尬的聲音卻沖散了先前有些尷尬的氣氛。文森特笑呵呵拍拍洛珊珊的頭,再拍拍墨湘軍的頭,像他們的大哥哥一般,開始為他們做飯。
他穿上圍裙,在廚房里有條不紊,洛珊珊坐在外面看著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博淵,很難想象,他們,會是同一個人。而文森特的夢……難道是他與博淵發生了感應?她記得以前看過一本電影,電影里說有時人做夢,很有可能是看到了平行世界中的另一個自己。難道,只是真的?
不由得,她注視文森特的目光,越發專注。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7:24

第三章 被易主的祭香

此時此刻,洛珊珊靜靜地坐下來,她方才發覺文森特的不同。他完全和她以前認識的那個文森特判若兩人,一個總是瞧著蘭花指,對她和所有人的工作都發號施令,諸多不滿,嘴毒嘴賤。而眼前的這個,卻是家庭主夫和鄰家大哥的合成版,溫和體貼,這是怎么回事?會有如此大的反差。
這讓她想起《最強喜事》理古天樂扮演的那個化妝師的角色,為了工作上的需要,習慣性地扮演娘娘腔,而在生活中,卻是一個脾氣相當惡劣的男人。
“文森特,你在公司里是不是假裝娘娘腔?”她喊了起來,廚房里的人沒有停下動作,而是喊了出來:“你才發覺嗎?你這個腐女,在腦子里我都被男人強奸無數遍了吧。”
“……對不起……”
“沒關系,我習慣了。”
“那你那個樣子也是為了跟女人保持距離嗎?是為了女朋友?”她忽然對文森特的女朋友發生了好奇。
文森特拿著做好的飯菜出來,一邊放到餐桌上,一邊說:“以前是,后來她嫁了人,我覺得這樣挺好,所以沒有打算改變……”
“嫁人了?怎么會?”她忽然覺得文森特多金多才又帥氣,沒道理會被人甩。
文森特坐在她的對面拿起飯碗,淡然一笑:“奇怪嗎?對方是個煤太子。”看似淡淡的一句話,卻飽含了對社會現實的無奈。
洛珊珊覺得自己過于八卦,帶起了文森特不好的回憶,也覺得很可惜。那個世界里的文森特即便胖得走形,依然有女人圍繞。不過,此刻他們到都有了個共性,沒有心愛的女人。氣氛有些尷尬,不過只是她自己覺得尷尬,因為對面的文森特似乎對這件事已經釋懷。
可是,他真的釋懷嗎?如果釋懷怎還會留著女朋友的衣服?如果釋懷為何還要繼續扮演偽娘,讓大家都以為他是gay?因為以為他是gay,女人自然而然對他不會產生幻想,纏上他。
這或許便是每個人的背后,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想借住幾天。”她用這句話,來打破自己的尷尬,“就幾天……”她再次強調,有些不敢去看文森特的臉,如此冒冒然地來到他的家,并且在關系并不是很熟的情況下,提出要住幾天,會讓人窘迫吧。
“好。”沒想到,文森特答應地很是爽快,“我受你姐姐朋友的委托,答應在上海要照應你,過會我就給你準備房間。不過……”他的語氣有些下沉,她小心地看向他,他沉下臉,“你沒有按時給我打電話,讓我很擔心,你姐姐都來問過我好幾次了!”
他說得很沉,也很嚴肅,帶出他心底的關心和擔憂。她似乎在那里“玩”地不亦樂乎,已經將此事忘得一干二凈。她扯出賴皮地一笑,匆匆將墨香君放在漆蓋上,低頭吃飯。
這頓飯,很美味,讓她有了家的感覺,會做飯的男人,不多見。就連墨湘君,也肯定了文森特的廚藝。她開始想,他們將她送到這里,是不是想從文森特的身上找尋突破口,因為他和博淵,已經產生了某種聯系。
“文森特,你做夢除了夢見類似漢朝的建筑,還夢到什么?”她在他洗完的時候問。他停下了動作,轉身,迷惑地看著她:“其實……我還夢見了你,你好像……穿著另一套漢服,站在花園里,對我微笑……”
洛珊珊一怔,她……似乎沒對博淵微笑過,文森特所說的場景,倒是和她與秦川相談在花園的情景很像。毛絨搖尾巴,的蹦!
一抹尷尬劃過文森特的雙眸,見洛珊珊在發呆,他翹起蘭花指,娘娘地說道:“看,你都害我得相思病了,作為懲罰,剩下的碗你來洗。”他用他的不正經,來掩飾尷尬。一個男人,夢見一個女人,很容易被人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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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他經過她身旁時,洛珊珊抓住他追問:“那其他呢?最近有沒有做夢?除了那件衣服?”
她看上去相當正經,這讓文森特反倒有些迷惑,似乎她對他的夢境很在意,這很奇怪。他撇撇嘴:“那只有今晚做了才知道,開去洗碗。住在我家可要付出一些代價。看你這樣子,財色都沒有,你就老老實實給我打掃衛生做家務。還有,那只死兔子不準在我家里亂跑,拉屎拉尿,知道嗎!”他又變回了那個嚴厲的,看什么都不順眼的文森特。
洛珊珊沒有在追問下去,文森特沒道理騙她,或許,真的只有等文森特睡著了,才會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么。不過首先,她就是要拷問百寶袋!傺月將百寶袋一直帶在身邊,也只有她知道在她和長情約會時,傺月發生了什么,會讓他突然改變自己的決定。
洛珊珊的房間,被安排在了二樓,她很乖地早早進到房間,不再打擾開始工作的文森特。
她將墨湘君放在床上,他吃完晚飯后,就已經呼呼大睡。他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給他蓋好被子后。她把百寶袋平鋪在床上,然后,說:“祭香,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快告訴我,傺月發生什么事了?!”
百寶袋,依然平躺在那里,一聲不吭,沒有任何回應,這讓洛珊珊覺得自己好傻,跟一個死物說話。
她心里發急,卻又拿百寶袋無可奈何。祭香恨她都不及,怎會幫她?看她現在的態度就知道。
“祭香,算我求你了,我想幫傺月,無論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能做什么?”終于,從百寶袋里,傳來冷嘲的聲音,“你一介凡人,你能做什么?不給傺月哥哥添亂,就不錯了!”
果然。她垂下臉,蹲在了床邊,她果然幫不上人任何忙。只能這樣傻蹲著,等時間的流逝。
“哼!真不想看見你,可是,偏偏傺月哥哥把我送給了你,讓你做我的主人,真是氣死我了!”百寶袋竟是跳了起來,宛如一個小姑娘氣得跳腳。
她成了百寶袋的新主人?她有些驚訝,但這個消息并沒讓她高興,反而,對傺月更加擔心。她一把摁住百寶袋:“祭香,快告訴我,傺月他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
“你自己看!哼!”從百寶袋里,扔出了一臺微型電視。電視掉落在床上,正面對著洛珊珊,它開始播放起來,是傺月剛剛找到紅玉的場景。
一切的一切變得明朗,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答案,消除了她心中所有的疑問。原來,長情正是傺月的師傅,只是,存活下來的,是邪惡的他。
最后,傺月答應紅玉,他留在那里幫助長情重生,紅玉答應他將時空寶輪歸還,畫面定格在他將時空寶輪放入百寶袋中。傺月的臉逐漸放大,知道占據整個屏幕,曾經與她朝夕相對的人,現在已經異世相隔。他對她的埋汰成了她對他僅有的回憶。
“傺月哥哥說不知道長情何時可以重生……”祭香的聲音里帶著哭音,“或許幾年,或許幾十年,幾百年,所以他把你送回來,還讓我好好保護你。真氣人!到底我哪里不如你,居然比不過你這個黃毛丫頭!”
她說的,應該是洛珊珊的前世,她也不知道自己怎會得到傺月的眷顧,她只是一個長相平平的普通人,而他,卻是神……
“我……想看洛女……”此刻,她忽然想看看那個傺月口中的小姑娘,那個和傺月最初相識的她。
屏幕再次放了起來,畫面里是遠古的村莊,和那美麗的山山水水。她和他的姻緣始于那個清晨,擁有著清新的晨霧,和淡金色陽光的清晨……





第四章 奔跑吧,珊珊

這一夜,洛珊珊無法入眠。她一遍又一遍地看洛女和小白兔之間那美麗而純潔的友誼。他們一起在草坪上追逐,一起在藍天下奔跑,一起睡覺,一起吃飯。直到,長情將白兔從洛女的身邊帶走……
夜很靜,靜得只有躺在床上墨湘君一人的呼吸聲。洛珊珊獨自枯坐到黎明,當陽光灑入這個房間時,那純凈的,沒有任何雜質的陽光,讓她仿佛回到了那個小女孩與小白兔相遇的清晨。
她起身,忽然,很想跑步。是的,她想奔跑,不停地奔跑。她跑了起來,跑出了房間,跑下了樓,跑出公寓,跑上小區的跑道。
悲傷,憂愁,氣郁,憤懣,都在奔跑中消散,大腦瞬間如同格式化一般徹底清空,清新的氧氣吸入,將大腦徹底清洗。
畫面重新灌入她的大腦。一副又一幅畫面,按照時間的順序,在她腦中重新鋪排。
長情挨著她的母親從嫦娥,在嫦娥飛天后,長情時常來看望她他成了她的義父,雖然他帶走了傺月,可他卻留下了紅玉。因為他知道,紅玉不會對任何人動情。
然后,殘酷的戰爭開始,洛女的養父在與妖族的對戰中陣亡,長情讓已承認形的傺月保護幼小的洛女,然而,洛女卻已經認不出身邊的這位大哥哥,正是她當年救下的白兔。
每次出戰,長情都會交代傺月帶洛女遠離戰場。而初習法術的傺月按耐不住心底的躁動,也想上戰場一試身手。他偷偷帶洛女而來,讓洛女躲在遠處,自己沖上戰場。第一次,他成功了,濕傅并未發覺,這成了他和洛女之間的小秘密。
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他都成功了。眼看著,眾神已經困住魔尊,這將是他出戰的最后一次,而這次,他卻間接地,害死了自己的師傅:長情……
長情就在洛女的前面,化作了碎片,那畫面就就浮現在洛姍姍的眼前……
心里很痛,洛姍姍的鼻子開始發酸,她仰起臉,努力不讓眼淚掉落。傺月當初的糾結或許不僅僅來自于他對她的恨,還有對自己的。
是他沒有聽從師傅的話,偷上了戰場,是他,么有看顧好小小的她。是他們,一起害死了那個人次善良的長情。
她深吸一口氣,腳步加重,每一步都與迪曼發出響亮的擊打聲,讓自己腦中的畫面繼續前進。
當傺月得知異世的長情是紅玉救下的被長情封印在體內的惡念時,他有了復活長情的希望。他自然會努力讓師傅復活,以彌補自己對師傅的愧疚。他決定留在那里,只因紅玉說他的身上有長情的碎片。
洛姍姍反復回想昨晚看到的關于紅玉的話。紅玉說,兩個世界相互影響,是因為長情碎片的作用,長情的善與惡共生共存,當惡越來越強時,善也會慢慢變強。只是因為善被打散了,非常虛弱,所以無法成型,但是,他會感應到惡,于是,他會前來。
長情又說,只要傺月留下,既是將長情的碎片留下,那么兩個世界的相互影響,便會消失。可是,現在文森特能感應到博淵鎖看到的東西,那是不是說明,兩個世界的影響并未消失,范兒越來越嚴重了呢?
如此說的話,說明傺月身上根本沒有長情善的碎片,碎片反而又離開了那個世界,讓兩個世界的影響繼續。
那這個碎片在誰的身上?
她和傺月去了那個世界,影響小蘿莉。她和傺月回來,影響大了。他們再去,影響又小了。他們再回來……不對,這次只有她一人回來!
她怔住了,說呢天因為她突然怔住而慣性地向前傾倒。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腦中長情為救她被打散的畫面再次浮現眼前……
他碎了,碎在她的面前,如同玻璃一般,星星點點的碎片像耀眼的星光,它們在她眼前飛舞,然后……然后……
忽的,一束晨光打在她的面前,空氣中細小的顆粒如同浮游在她面前飛舞。
她伸出手,去觸摸……
時候瞬間扭轉,將她帶回了千萬年前,長情在他的面前慢慢破碎,然而他的唇角帶著微笑,對她說:“不要怕,一切都結束了……”
她趴在地上怔怔地看著前方,黑色的瞳仁慢慢擴大,她的手還向前伸著,她和她,那個小女孩,重疊在了一起,如同身臨其境。她終于明白傺月留在異世毫無作用的原因,因為,長情的碎片根本不在他的身上,而是!
“汪!汪!”一只狗突然舔上了她的臉,“吧唧吧唧”,臭烘烘的口水一下子把她拉回現實,她騰地跳起來,小狗的主人跑上來,是個阿姨。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它大概喜歡你。”
“你是不是也養狗啊?”
洛珊珊搖搖頭:“我養兔子。”
阿姨有點尷尬,對著自己狗狗一喝:“還不快走!回家的路認不認識?別亂走!”
那小狗撒開腿往前跑,看著小狗和阿姨遠去的身影,洛珊珊發覺自己也沒時間在亂走了,必須抓緊時間,找到通往異世的路。趕緊的,她往回飛快跑了起來。
文森特又做了一個通宵。他揉揉眉心,看看屋外的晨光,這些年來,過多的通宵,讓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他知道,通宵是人健康的毒藥,可是,他還是讓自己這臺機器,不停地為工作運作。他現在,只有工作了。
陽光灑落在他的工作臺上,工作臺的一邊,還放著他畫的那件漢服裙衫。很奇特的感覺。昨天當洛珊珊身穿這件裙衫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甚至以為自己又在做夢。當接觸到她濕淋淋的身體時,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洛珊珊這次回來,讓他又大吃一驚。就像之前那次,她一回來居然敢對他咆哮,已經夠讓他吃驚了。她的每次變化,都讓他印象深刻。
究竟是誰改變了她?她的這次回來,給他帶來了許多的疑問。還有一個問題是,她這次打算逗留幾天?忽然間,她變得神秘起來,有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感覺。這讓他枯燥乏味的生活,有了那么一點新意。
他泡了一杯咖啡,決定下樓給洛珊珊做早飯。他的責任心很強,朋友的托福讓他爆發了多年沒有爆發的父愛。自從女朋友嫁給煤太子,他對女人一直很抵觸,甚至,幾乎他自己都快覺得會成為gay的時候,洛珊珊的出現,讓他及時懸崖勒馬。
不由得,他自己也笑了起來,這個結果,洛珊珊一定很失望。
他手拿咖啡杯,一邊喝一邊走出工作室,下樓時,正好經過洛珊珊的房間,房間門居然開著。這么早她去哪兒了?下意識地,他望入房間,床上放著一個白色補丁的袋子,這也是他留意的東西之一,他不明白洛珊珊那樣一身裝束,怎么會背了一個乞丐的袋子?任何一個形象設計師,應該都不會這樣搭配,不倫不類。
然后,看到百寶袋邊上有個微型電視機,這個比較常見隨便一家數碼店都能買到,接著,他的余光中映入一直和人一樣大的黑色黑色的毛絨絨的腳從被子里伸出。
他一愣,就連嘴里的咖啡都忘記下咽,他不記得洛珊珊帶什么絨毛玩具回家。
他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只腳好像是某種動物的腳。就在這時,那只腳動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一個人坐了起來,而他的頭,居然是只大大的,黑色的,兔子頭!
“噗!”文特嘴里的咖啡,全噴了出來,怔在門口目瞪口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8:01

第五章 知道真相的墨湘君補六一節的

躺在床上的大兔子做起來,伸了個懶腰:“啊~~~~”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看自己的雙爪,淡定地說:“怎么還沒恢復人形?看來還要一天。”他說完淡定地起身,身上穿著黑色的古代的衣衫,然后,淡定地走到文森特面前,淡定地問:“你好,我是墨湘君,是洛珊珊的朋友,請問哪里有水喝?”
文森特僵硬地伸手指向樓下。墨湘君淡定的道了聲謝。慢條斯理地走向樓下,一邊走還一邊抓背,然后傳來他淡定的,卻帶有一絲不滿的聲音:“你家螨蟲太多,記得多曬曬被子。哎,癢死我了。”
當墨湘君幾乎快要消失在文森特視野內時,文森特恍然回神,造型服,他第一反映是認為一個身穿黑兔造型服的男人進入了他的家。而且,還帶著一個嘴可以活動的兔頭。
他跟上墨湘君,他說他是洛珊珊的朋友,怎么洛珊珊放了一個大男人進來,他都不知道?他不覺得洛珊珊是個隨便的女孩,而且,也很講禮貌,不應該會不經過他的同意就帶男人回來。
他正疑惑間,卻看見墨湘君繞來繞去,沒找到誰,然后繞進了衛生間,他跟過去,畢竟這是他家,一個陌生男人晃來晃去,他自然要盯著點。
當他跟到廁所門口時,正看見墨湘君盯著抽水馬桶阿卡納,他一邊用一只爪子摸下巴,一邊研究抽水馬桶:“奇怪,怎么只儲存這么點水?不夠喝啊。”
他的這句話,讓站在門口的文森特再次僵硬。
墨湘君轉過頭,看他:“喂,有沒有水井?”
文森特僵硬地轉過身,偷偷掐了一把自己,不是在做夢。現在的造型服居然做得那么逼真,他甚至可以看到墨湘君說話時嘴里的舌頭。
“不用奇怪,我是只兔子。”他的身后,傳來墨湘君淡定的話語,他再次轉身,暗想他怎么知道?
此時,墨湘君已經走到他面前,用大大的兔頭對著他:“能給我點水喝嗎?如果還有飯吃就更好了。”
文森特的大腦已經徹底一片空白,眼前的事讓他匪夷所思,這個身穿兔子造型服的男人居然能看穿他的心思,并且,他說他是只真兔子。
“喂。”墨湘君伸出一根手指,戳文森特的鼻子,文森特回過神,幾乎本能地去墨湘君碰觸他的爪子,對他來說,這自然是一種侵犯。可是,他沒抓到,對方的速度極快,并且用奇怪而迷惑,嘟囔:“這里的人怎么這么不友好。。。。”說完,他再次經過他走出衛生間,他隱約記得廚房在哪兒。
文森特的目光又隨他而去,發現他屁股上還有一個毛茸茸的尾巴。那團毛球隨著墨湘君的腳步而擺動。這個陌生的墨湘君給他的感覺像是從童話世界里跑出來的動畫人物,一直穿著黑衣的兔子。
終于,墨湘君摸到了廚房,找到了幾個西紅柿,淡定的眼睛里露出一絲喜色,他抓起來開始吃,跟在他身后的文森特立刻緊盯他的嘴,他的嘴里,露出了兩顆大大的兔牙。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墨湘君一邊吃一邊說,“我就是昨天珊珊懷里的那只黑兔子。”
文森特登時驚得張嘴,連聲音都驚得卡在喉嚨口,無法發出。“也就是你說的死兔子。。”墨湘君作了補充,這個補充,讓文森特呆若木雞。
淡定的墨湘君拉開餐桌,就勢坐下,一邊吃一邊看文森特:“你們這個世界真是奇怪,我到這里就沒看到一個神仙……”
“墨湘君————”忽然,洛珊珊的大吼從門口而來,墨湘君和文森特齊齊朝門口望去,洛珊珊已經急急而來。
她沖到桌邊,一指墨湘君:“回房去!”嚴厲的語氣讓墨湘君露出委屈地面容:“這么兇。。。”他一邊嘟囔,一邊慢吞吞回房。
洛珊珊抱歉地看文森特“沒有嚇到你吧,這件事我知道很難理解,你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消化。”
文森特看看墨湘君遠去的身影,讓自己恢復平靜,依然心存一絲僥幸地干笑地說:“這件卡通服很逼真啊。”
他的話,讓洛珊珊尷尬不已,低下頭咬唇半天,才喃喃道:“這……不是卡通服……他……就是一只……兔子……”
“嗒啦。”被文森特一直握在手里的杯子掉落桌面,他僵硬地起身:“我想我該去睡一會,通宵讓我產生幻覺。”說完,他一步,一步,機械地走向樓梯,慢慢消失在洛珊珊的視野中。她想,今天文森特估計是沒辦法去上班了。
她現在不好意思去找文森特,于是去找墨湘君。墨湘君老老實實坐在地上,兩只長長的兔耳朵耷拉下去,想犯了錯誤的小孩。
她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我們這里神妖魔鬼怪都住在各自的世界里。就像你們那里冥界與人界。”
“這到……挺好……”墨湘君說了話,語氣有所好轉,“難怪來到這里看不到神仙和妖怪。”
“所以你這樣頂著兔子頭亂走,會嚇壞人的!!!”洛珊珊加重了口氣,她可不想墨湘君上各網站頭版頭條,引起極大騷亂。
墨湘君點點頭,再撓撓頭:“我也不想,長情太厲害,我即使吃了傺月的藥,今天才恢復三成。要完全恢復,還要幾天。”
“哎……”洛珊珊嘆口氣,“長情那么厲害,是有原因的。你自己看吧。”她打開了床上的微型小電視,當紅玉與傺月對話的畫面出現時,墨湘君的目光被此吸引,“你慢慢看,我去看看文森特。”
這才回來一天,墨湘君就嚇到了文森特,這讓洛珊珊很是過意不去,自己打擾文森特已經很不好意思,還讓他受了驚嚇。
她進入文森特的房間,發現他已經陷入深睡,身上也沒蓋條被子,應該是倒下去就睡了。她猶豫了一下,決定給他蓋上被子,好讓他向來大家有個良好的開始。
然后,她坐在旁邊的地板上,想等他起來,可是,一夜未眠,又狂奔了一個清晨,讓她也昏昏欲睡起來。終于,她敵不過全身的疲勞,就地躺下一下子睡了過去。
時間在安靜和兩人的呼吸中流逝。墨湘君看完了一切,是一切的一切,長情,傺月,還有洛女和神魔的戰爭,他震驚而怔楞地坐在那里,原來他們的世界,是這里的神創造的。確切的說,是魔。
他當初的推斷都有了依據,事件變得清晰透徹。長情的惡念需要邪惡的力量讓自己強大,于是他創造了人類和妖類,然后他賜予人類或是妖類法力,創造出了第一批神族,神族開始繁衍,一部分掌管人,一部分掌管鬼。此時還是人鬼混居。
經過百年之后,長情和紅玉的法力都有所提高,將世界分了人界和幽冥界兩個世界。他們的力量也僅夠分成人鬼兩界。自此,人鬼不再混居,長情以真神的身份隱世,開始讓世界自我運轉。
千百年來,人和妖的怨氣被長情一人不斷吸收,但他深覺這不足以他修煉。偶然間,他發現戰爭可以讓怨氣高于任何時期,于是,他不斷化身各種身份,來到人間挑起戰亂。直至如今的國師,更將他的貪婪和邪惡發揮到了極致。
這讓墨湘君從心底發寒。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他和所有人都成了長情一個人的棋子和玩物。人類的輪回不過是給長情提供源源不斷的怨氣,他永遠不會讓世界和平。





第六章 男人的托付

發覺到事態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墨湘君開始坐立不安。他的胸口好似有什么要噴涌出來,他要回去,而且是馬上。可是,他沒有穿梭時空的能力。傺月讓他隨洛珊珊來到這個世界,目的很顯然,是與他對調,讓他替他,好好守護珊珊。
可他做不到!那是他的世界,是他的家,他怎能隔世觀戰?他做不到!他一定要回去!那個叫文森特的男人不錯,他應該也能好好照顧珊珊。心中對家鄉的焦急讓他無法再保持原來的淡定,他要去找珊珊,問她如何聯系這里的神仙,既然傺月能輕松往來兩個世界,那其他神一定也能。更何況,他看了傺月的過去,知道還有比他更厲害的神仙存在。
他聞著問找到了洛珊珊,看見的,卻是她沉睡在文森特床下的地面上。他想了起來,她昨晚沒睡。他昨晚在昏昏沉沉中,感覺她沒有睡覺,從異世而來,淋了雨,又一夜沒睡,她一定很累。
而他,就要走了,這一走,將是永遠的分別。她想再靠近她一次,這是最后的,一次。他走到她身邊,躺下,化作了完完全全的兔形,不再是人形兔,而是胖嘟嘟的,碩大的黑兔,依偎在她的身邊,用他的體溫,溫暖她的身體。
“珊珊,你要想我啊。”宛如孩子般的哀求,他在她耳邊悄悄地說。然后,久久注視她,不想浪費最后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他要把她看個夠。
靜靜的,只有三個輕微呼吸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文森特從睡夢中醒來,他又夢到那古代的建筑這次分外清晰,仿佛親身經歷。他看到了一個俊美的少年,騎著一只大大的白兔,而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俊美的,身穿百色補丁刪的男人。這一次對話都聽得分明。
而那男人的衣服,讓他想起洛珊珊的背包。想到洛珊珊,他便想到了那只黑兔,以及早上發生的匪夷所思地一切。他仰面看天花板,忍不住笑了,那一定是他通宵作業后的幻覺,現在清醒了,不會再看到身穿黑衣,滿屋子亂跑的黑兔子。
他轉過身想去拿被他關掉的手機,作為設計師的他,工作時間還是有彈性的,難得不準時上班,也不要緊。他將手伸向床頭柜,然后,他僵硬了,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不在動彈。
因為,他看到了床下,趴伏著一只巨大的黑兔那黑兔正瞪他,兩只黑溜溜的眼睛比他冰箱里的鵝蛋都大。
而他的懷里,是熟睡的洛珊珊。
OK,這一切都是真的,他決定接受眼前的一切。他沒辦法不接受,如果硬逼自己去不接受,他會崩潰。
他收回手,起身,抽開床頭柜的抽屜,拿出煙,那只兔子還瞪他。一時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拿出一根煙,問:“抽煙嗎?”遞出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很傻,跟一只兔子說話,雖然這只兔子不尋常,伏在那里像一座小黑山,幾乎占據了他房間剩余的所有空間。
墨湘君看看他的煙,依然一動不動:“不抽,珊珊不喜歡抽煙的男人,你也好戒了。”
“我不常抽,只是現在的事情讓我……算了,不抽就不抽吧。”他又把煙扔回去,跟一只兔子解釋什么,“那么說,你真的是兔神?”
“恩,另一個世界的兔神。這段期間,珊珊一直在兩個世界奔波很辛苦。”墨湘君的眸中帶出了憐惜,“她不該再這樣奔波了,你要好好照顧她。”
文森特為之一怔,瞬間,他的責任感和使命感被墨湘君的話帶起,他的眼神變的認真:“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請放心。”
墨湘君點點頭,低頭用臉蹭了蹭洛珊珊的臉:“真便宜你小子了,我們都沒辦法和她在一起,把她交給你這樣的凡人真是不甘心。”
他的話,讓文森特嘴角有點抽筋,那話像是他高攀了洛珊珊:“你不要誤會,我對珊珊……”
“現在沒有,以后會有的。”墨湘君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就算以后沒有,你也要給她找個好男人,不然,我們不會放過你。我們,我,還有傺月!”近乎恐嚇的話,讓文森特瞬即出了一身冷汗,誰都不會跟神仙過不去,無論你活著,還是死了,他們都能管你。
他偷偷擦了把汗:“好。”氣氛有點尷尬,文森特還是第一次被神仙威脅,“那珊珊她……為何在兩個世界奔波?”他依舊努力讓自己去接受所聽到的一切,穿越,異世,神仙,大黑兔。這完完全全顛覆了他的科學觀和無神論。今天他的信仰都因此而更換。
“事情的起因是這里的兔神為了捉弄她……”墨湘君簡單地述說關于洛珊珊的事情,傺月,快食一家,和長情,“大致就是如此,詳情你也不需要知道。告訴你只為讓你更了解她,以便你更好地照顧她。”
文森特又陷入尷尬,他終于感受到被人壓制的感覺。在公司里,在他這個圈子里,他是老大,是高傲的存在,他可以鄙視別人,別人只會用仰慕的目光看待他。而現在,他感覺到被人鄙視,其實并不好受。
就在這時,躺在墨湘君懷中的洛珊珊動了動,墨湘君立時對他射出一抹冷光:“別亂說話,不然后果你知道。”
文森特又是一寒。他很想抗爭,畢竟他是個男人,他不能總被一只兔子壓在頭上。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他還有父母家人,神仙對他如何,他無所謂,但如果報復他的父母家人呢?從當前的情況看,神仙似乎也不像傳說中的那么善良仁慈。他們一樣會恐嚇,會欺壓人。
“恩——”墨湘君懷中的洛珊珊,發出一聲長嘆,似是終于睡了一個好覺。
她睜開眼睛,看到了身旁毛茸茸的黑色長毛,她微微一怔,起身看清時,發現是墨湘君。然后又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回頭看文森特的床,當看到文森特已經坐起時,立刻問:“你沒被嚇到吧。”
“呃……”文森特剛想說話,對面已經射來寒光,他干笑地搖搖頭。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墨湘君在洛珊珊身后說著,“我已經跟他做了解釋,他現在已經接受了我的存在。”
“真的?”洛珊珊懷疑地看文森特,文森特立刻點頭。她將信將疑地扭頭看墨湘君,墨湘君的神情向來老實,她依舊有些懷疑,然后問他:“那他與博淵之間的感應你說了嗎?”
墨湘君的眼睛睜了睜,低頭低語:“沒有……”他老實的神態讓文森特心里吃驚。何以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神兔,在洛珊珊面前,卻似成了聽話的小孩?
我們都沒辦法和她在一起……墨湘君的話浮現在他耳邊,和姍姍在一起?難道……他們對姍姍……他們?一個是他,那另一個呢?難道是那個叫傺月的兔神?
不由得,一種欣慰和幸福感從他心底而生,他為姍姍高興,有兩位神仙的眷顧,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然而,這些感覺過后,偷偷爬上來的,居然是酸脹,他驚訝于這份感覺,他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可是,他無法相信,按道理,他應該不會這么快喜歡洛珊珊。雖然她確實與以前大為不同,但愛情不可能來得如此之快。而心中的感覺,似是存在已久,非常濃烈。
他不由自主地撫上自己的胸口,這里,正劇烈的跳動著,一個名字,在他腦中不斷回響:姍姍,姍姍……
“文森特,在那個世界里,也有一個博淵……”在他困擾于這突然而來的強烈情感時,洛珊珊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他渾身的神經因為聽到心愛之人的聲音,而瞬間振作拉緊,就連房間內的空氣,似乎也有些不太夠三個人使用。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8:33

第七章 神仙不給力

“他和你是平行的存在……”洛珊珊繼續說著,“你的夢境,應該是他正在經歷的事情,你現在可以感應到他,你看到的,聽到的,對我很重要,所以如果你做夢,記得告訴我。”
她十分認真地看文森特,文森特又聽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在那個世界里,也有一個他,而且,名字和他只差一個字:博淵。而據洛珊珊所說,他在夢里看到的,是那個博淵看到的,他聽到的,是那個博淵聽到的。立時,他聯想到這突然而來的感情,難道也是那個博淵的感情?
文森特不笨,設計師都有超強的想象力和創造力,當他接受眼前的一切后,洛珊珊的話瞬間化作各種訊息,在他快如閃電的分析后,自然而然地,得出了這個極有可能是正確的結論。不然,他無法解釋明明先前只把洛珊珊當妹妹來照顧,只是再次看見她,就對她產生了強烈的,甚至他快要控制不住的感情。
想到這是另一個博淵的感情,讓他瞬間松了口氣,沒想到姍姍在另一個世界會那么受歡迎。忽然間,他也羨慕起洛珊珊來,如果自己也能到異世走一趟,說不定對他的設計也會有很大的幫助。洛珊珊見文森特不知在思索什么,便問:“文森特,你剛才做夢了嗎?”
文森特回神,想起了夢境,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夢到一個穿白衣的少年坐在一只很大的白兔上,跟他差不多大。”他指向恢復原形的墨湘君,墨湘君眨眨眼:“那就是國師長情,和他的坐騎紅玉。”
“哦……”文森特點點頭,當得知自己的夢境是真實的存在,不免有些心動和好奇,在不知道異世危險時,大家都會心生向往。
他繼續回憶,“他身邊還站著一個身穿百色補丁的男子……”
“是傺月!”洛珊珊焦急起來“你看到他怎樣?”
她不同尋常的神情引起文森特的注意,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心中一陣酸脹,緩緩說:“我聽到他們說又要打開冥界之門,再次放出惡靈什么的……”
“看來他還是想收集地獄怨氣,以快速增加他的法力。”墨湘君露出愁容,“現在有了傺月,他回來不是問題,所以,他要加緊修煉,讓自己變強。”
“他變強了,長情的善也會變強嗎?”洛珊珊轉身認真地問墨湘君,他點點頭,她垂下臉,似是自喃,“那么說,兩個世界的相互影響也會變強?”
“是啊……”墨湘君露出不解的神色,“不是說碎片在傺月身上?按道理他現在留在那里,兩個世界的影響應該會消失,怎么會越來越強了呢?”文森特的表現意味著兩個世界的影響并未消失,反而,開始增強了。
文森特坐在床上聽洛珊珊和墨湘君的對話,他越來越聽不懂。就如墨湘君對他說的,詳情他不必知道。他想,這些聽不懂的部分,估計就是所謂的詳情。他沉靜片刻,繼續說:“他們說三個月后月圓之夜,再次打開鬼門……”
文森特說出了時間,讓洛珊珊和墨湘君不約而同地朝他望去,他們如果沒記錯,這里一天,那里七天,長情要打開鬼門并不容易,需要積攢強大的力量,也就是這段期間,他不會作惡,著給了他們時間。
文森特擰眉敲了敲眉心:“好像還說……說什么加快竣工角斗場之類的……想不起來了。”他抱歉地抬臉,看洛珊珊和墨湘君,他們的神色也有些沉重,身在異世的他們,卻只能靠文森特來得到微量的信息,讓他們怎能安心。
然而,焦急也沒用。即便墨湘君想回去,也先要養好傷。即便洛姍姍想回去,也先要找到回去的方法。即便文森特想幫他們獲得更多的訊息,也要睡得著才行。
事態一時陷入僵局,文森特照常工作,洛姍姍就在家里照顧墨湘君。墨湘君問她怎么聯系這里的神仙,好幫他回去。這提醒了洛姍姍,她第一時間想到了祭香,可是,祭香不給力,擺出姿態,不讓她回去給傺月搗亂。于是,他想到可以去廟里找觀音哥哥幫忙,相信這么大的事,觀音哥哥不會不知道。
可是,她在觀音面前跪了許久,觀音哥哥也沒理她,她只有回來失敗的告訴墨湘君,神仙看樣子不打算幫他們了。
心里有事,度日如年,在墨湘君康復的這幾天里,洛姍姍感覺熬了好幾年,就像當年她高考前備戰一樣日子難熬。
當墨湘君恢復人形時,文森特又僵硬了半天,第一次看到身穿古裝的男人在他屋里走來走去,看電視,吃胡蘿卜,讓他感覺說不出地怪異。
而這幾天,他每天都有做夢,發現夢里的時間快于這里。計算一下,夢里十四天,這里一天。
他的結論讓羅珊珊和墨湘君立時吃驚,更感覺到時間的緊迫。如此一來,不再是他們當初推算的十二天半,而是六天。從他們回來到今天,已經過去四天,他們怎能再接下去的兩天內,找到回去的方法?
而那里時間的加快,更有益于長情的修煉,這對所有人來說,都不是好事。洛姍姍不知道傺月是否已經察覺到長情的碎片,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當初判斷長情的碎片不在傺月身上的墨湘君,也因此而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斷,那么那些碎片應該還在這個世界里,長長情的善,究竟在哪里?
他忽然想抽煙,他看向在廚房里做飯的文森特,這個男人很勤勞,想他和傺月,都不喜歡做飯,所以,這樣的男人更能好好照顧珊珊:“喂,我想抽煙。”他不客氣地喊了進去。
文森特扭頭,看看衛生間的方向,洛珊珊正在洗澡,她在的時候,就連他,也不再抽煙,而且,這幾天他一直五點準時下班,只為給洛珊珊做飯,那個博淵的感情對他的影響一天天加深,讓他越來越無法自拔。
他從廚房的抽屜里,取出一包煙,放入他灰太狼圍兜的口袋里,隨手再拿了個打火機,拉上墨湘軍:“走,我想抽會煙。”
于是,他和他走到了文森特巨大的陽臺上,一邊靠在護欄邊,抽起了煙。
“我第一次抽煙,就是跟傺月學的。”墨湘君一邊抽煙,一邊說。
文森特長長吐出一縷煙,雙眉緊擰:“那個博淵是不是喜歡珊珊。”
墨湘君扭頭看他:“你感覺到了?”
“恩——”兩縷煙從文森特的鼻中噴出,神情深沉而沉醉,“我感覺,珊珊好像影響了很多人,你,那個博淵,你說的傺月,還有我……”他也因她而改變,因為家里多了一個需要他照顧的人,他變得生活有規律,注重自己的健康,以及準時回家。這種改變他能分清并不是因為那個博淵的影響,而是他自己。
他的話,墨湘君表示認同:“沒遇到珊珊之前,我最煩的就是惹事上身,可遇到她之后,明明麻煩纏身,我卻很快樂,這一切,都是因為珊珊……”忽然間,他似是意識到什么東西而頓了口,拿著煙開始自喃,“遇到珊珊之前,一切正常,珊珊到了我們那里,兩個世界開始相互影響……她和傺月一起來的……傺月身上沒有……難道是!”他恍然明白了,可是明白的那一刻,他的大腦“轟!”一聲一片空白,他忽然意識到,傺月知道!其實他知道!
他陷入僵硬,手中的煙在風中慢慢燃盡,燙到了他的手,他都不自知。在一旁的文森特吸煙時,無意間看到了他指尖的香煙,立刻打掉:“你發什么呆呢!”
然而,他依然呆滯。



第八章 海市蜃樓

“喂!”察覺到墨湘君的異樣,文森特也擔心起來,推推他,沒反映,叫叫他,依然沒反映。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對方是神仙,突然呆立不動,難道是傳說中的靈魂出竅?他這么想,等了一會,見他依然沒反映,他決定去叫珊珊。在他轉身之時,墨湘君突然動了,還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他突然出聲讓文森特驚了一下,回頭無語地捶打額頭:“大仙,請你在靈魂出竅時打聲招呼,不然會嚇到我。”
“哦。”墨湘君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然后走到文森特的面前,取走了他口袋里的整包煙,也不說聲謝謝,只說,“你好去做飯了,珊珊快洗好了。”
文森特嘴角有點抽筋,他幾時成了他們的男仆?真是人善被神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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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文森特走后,墨湘君往嘴里塞了一把煙,用打火機把他們全部點燃,一起抽,濃濃的煙霧,將他的頭部完全遮蓋,他想錯了,大家都錯了。傺月留下不是因為他知道長情的善在他的身上,而是知道長情的善根本就是在珊珊身上。
所以,他將珊珊強行送回了異世,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這個選擇一定讓他痛苦難言。一邊是親如父親的師傅,一邊是他的摯愛,然而,最后他還是選擇了珊珊,獨自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靈魂的碎片寄宿在靈魂之中,要分離需要大量的能量,如果自愛傺月身上,傺月本身就是神,有無邊的法力,分離頂多耗盡他的神力。然而對于凡人的洛珊珊來說,將無法承受這樣靈魂分離所帶來的痛苦和后果。她會死,甚至可能灰飛湮滅,傺月無法面對這樣的結果,墨湘君自己,也不能。
長情和珊珊,注定只能選擇一人。
但是如果將長情殺死,珊珊的生命依然受到威脅,因為善惡共存,惡死而善忘。那么唯一的方法,便是用無上的法力,將長情的惡再次封印。墨湘君的世界,無人能做到這點,只有傺月。
墨湘君一口接一口將濃煙吸入身體,那苦澀難言的味道讓他哽咽,而那辛辣的濃煙刺激著他的眼睛,淚水不禁自流,而他的臉依然面無表情。他不會哭,不不會為那只白兔哭,所以這眼淚是煙刺激的。
傺月做了與長長情同歸于盡的打算吧,他沒打算回來吧,所以他才將姍姍交給了他。。。。。。
她擦了擦眼淚,他不會讓傺月死。那個經常騎在他頭上,對他呼呼喝喝,一直欺壓于他的白兔子,怎能說死就死?他不允許!他會回去,他的世界,應該由他來保護。就算必須要有人于長情同歸于盡,那也應該是他,輪不到傺月。
煙頭在他的猛抽中燃盡,他一張嘴,把所有的煙蒂連著火星一起吞入肚子,然后,張開嘴,噴出了最后一口煙,濃濃的煙霧彌漫了他眼前的世界,這就是傺月的世界?果然不咋樣。
他揮開面前的煙霧,煙霧后,是林立的高樓。忽的,高樓上方的天空扭曲了一下,他立時變得敏感而緊張。
緊接著,在空中竟然,慢慢現出了古代的建筑,那景象如同海市蜃樓,淡淡浮現。他的身體一怔,影響已經那么大了?宛如兩個世界在長情的善與惡引力的作用下,逐漸拉近,直至碰撞。
時間不多了,他必須采取行動!
洛姍姍從浴室出來,發現屋子里沒人,她獨自回到房間,將自己扔在床上,百寶袋就放在右邊床頭柜上。
“祭香,你真的不幫忙嗎?”
百寶袋一聲不吭。
“墨湘君的傷已經痊愈,你是不是該通知這里的神仙送他回去呢?”她放軟了語氣。利用墨湘君的事情,來勸說她。
可是,百寶袋還是不言不語。
“好吧。。。。”她低下頭,開始沉默,房間因為她不再說話,而陷入安靜,“其實。。。。。。”她再次開了口,顯得有些猶豫,““少臭美了!”一句冷嘲從百寶袋中出來,它站了起來,用自己的右上角指向她,“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臭美?長情主子才不會寄生在你身上!你害死了他,你還好意思這么說?!”
“那你怎么解釋文森特和博淵之間的感應?”她厲聲反問。右上角
百寶袋左上角后右上角彎下,插在自己的腰間:“平行世界的兩個人有感應有什么好奇怪的?這個世界很多人都會跟自己平行世界的另一個自己發生感應。比如那些預言家,他們不是預言,其實是看到平行世界那個自己正在經歷的一些事情!”
祭香的解釋,讓她語塞,她無言以對,因為她的答案毫無漏洞。而她對長情碎片的判斷,是因為文森特突然感應到了博淵。而今,這個唯一的理由,被祭香輕松駁斥,而她卻拿不出更有力的證據。
她該怎么辦?此時真的感覺到何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挫敗,無助,和無力的感覺糾纏她,讓她徹底失去了再見傺月希望。她開始后悔,后悔自己沒有跟傺月好好愛一場,即便沒有結果,也能讓她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懷念。
而現在,她連懷念的機會都沒有了,她錯了,當初不該畏懼不前,留待近日來后悔。
門外傳來腳步聲,那腳步聲很急。百寶袋立刻躺回原位,而她也捂臉調整心情,讓自己的神情盡量自然。面朝門外時,文森特出現在門口,他臉上的神情,分外嚴肅:“珊珊,你快來看看這個。”
她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抓起百寶袋,將她一起帶出了房間。
文森特讓她看到是客廳里的電視機,他們到的時候,墨湘君也正站在電視機前。電視機里正在播放午間新聞,新聞里播報,是一則“上海上空突現海市蜃樓”的新聞。
“就在十一點二十分上空,上海市區上空突現海市蜃樓,時間為十五分鐘。許多上海市民都看到了這難得一見的景象。此次出現的海市蜃樓為古代建筑,大家還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有古人在來回走動,上海的地理位置和氣候條件并不適合出現海市蜃樓,這次為何會突然出現海市蜃樓,專家正在調查中……”
畫面切換為海市蜃樓的景象,洛珊珊看到的第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博淵王府,和王府附近的建筑。
“十一點二十分……”她她立刻看向掛在客廳里的鐘,此刻是十一點四十,“就在剛才!”她吃驚回頭看文森特和墨湘君,“你們剛才都不在,看到了沒?”
文森特搖搖頭,看向墨湘君,因為下來時,他還在。
于是,大家的目光聚集在墨湘君的身上,它他皺緊了眉頭,一直沒有表情的他,終于出現了凝重深沉的表情。
“因為……感應在增強,我……是指文森特和博淵之間的感應……”他的頭開始無緣由的疼了起來,他清楚,這不是因為文森特和博淵,而是洛珊珊體內的長情,和那里的長情,“所以景象出現的是博淵的宅邸,以及……在文森特家附近出現……”
他第一次說謊,說的很累,很勉強,但半真半假。出現博淵的宅邸,和在文森特家附近出現,也是因為長情住在博淵的王府,以及姍姍住在文森特的家。
“那……出現這樣的景象預示這什么?”文森特不免好奇地問。
墨湘君陷入沉默,低下頭不再言語。我覺得長情的善并不在傺月的身上,而是在我的身上。。。。。。”
“預言世界即將毀滅……”忽然,祭香吃驚的聲音從百寶袋而來,讓大家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洛珊珊身上,而不知百寶袋秘密的文森特,更是面露迷惑,“天哪!碎片真在你身上?!”
祭香驚詫的話,讓墨湘君陷入驚訝,眸底是洛珊珊坦然而沉靜的臉龐,原來,她已經知道真相。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9:00

第九章 神族的冷漠

洛珊珊不語,轉眸看電視機,現在電視機里正播放海市蜃樓全過程,讓沒有看到的百姓可以再睹這上海難見的奇景。
文森特和墨湘君都陷入靜默,各自沉眉不語。外面的百姓還在為出現海市蜃樓高興,卻不知這海市蜃樓卻將預示世界的毀滅。
文森特又聽到了碎片二字,他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似乎,可以感覺到,洛珊珊身體里,有著可以阻止這一切的東西。他的目光又落在那只百寶袋上,難道剛才女孩的聲音是從這袋子里發出?有了墨湘君這只兔神的存在,文森特看到會說話的袋子,已經比較容易接受。
站在一旁的墨湘君,低落雙眸。既然珊珊已經知道真相,以珊珊的性格,勢必會回去跟傺月說清。
小林子
傺月為了不讓珊珊陷入生命的危險而故意佯裝不知,這樣一來,豈不辜負了傺月的苦心?他該怎么做?在這里阻止姍姍?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很沒用,如果他有足夠的力量于長情抗衡,如果他們那里的神都有力量于長情抗衡,何須傺月相助?這樣傺月就不必多此一舉地留在他的世界,讓珊珊如此憂心。
命運始終不放過傺月,姍姍,和長情,為什么他們注定要分開,注定無法共存于世?他是神,卻對命運感到了無奈。
當電視機里博淵王府和他周圍的景象漸漸消失時,洛姍姍似是嘆氣地說:“祭香,現在你相信了吧,我不會去,兩個世界都會毀滅。”她慢慢取下百寶袋,放在電視前的茶幾上,看著她。
百寶袋在眾人的視線中,緩緩站了起來,軟綿綿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個女孩垂頭喪氣的模樣:“我雖然是百寶袋,卻無穿越時空的寶物。其實,我也偷偷聯系過天帝,可是,卻無回音,姍姍,墨湘君,我們被遺棄了……”
他沮喪的話瞬間降低了房內的空氣,遺棄兩個字,讓大家心灰意冷。
“難道他們不怕世界毀滅?!”墨湘君簡直無法相信這里的神會坐視不理!盡管他們那里的作風也是如此。
“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有記錄,即使世界毀滅,重造世界對他們來說不算難事。就像這臺電腦報廢了,他們提取數據在復制到另一臺電腦里,姍姍,你明白了吧。你們不會知道這個世界曾經毀滅,因為你們不過是一堆數據,你們只會忘記毀滅的那一刻。
如果有人敏感些,會感覺時間少了一段,自己出現了暫時性的失憶,大部分人,都不會發覺,因為現在的人越來越麻木了……”她的話,讓洛姍姍想起了一本科幻電影《太空旅行手冊》,電影里,地球毀滅了,男主人公因為是外星人的朋友,被及時救走,在經過一番外太空的冒險之后,到了宇宙的總部,他驚訝的發現,那里的外星人正在重造地球,然后,將毀滅前的一切,恢復如初,沒有人知道地球曾經毀滅,只有他知道。
“這里的神已經非常強大,各個體系也很完善,若說毀滅,只有墨湘君的那個尚未成熟世界。如果傺月主子沒有成功,神族可以重造我們的世界,還少了那個威脅我們的世界,神族贏。如果傺月主子成功了,也是神族贏,無論怎樣的結局,都是神族贏,所以,對神族來說,無論結果如何,對我們的世界影響都不是很大……”百寶袋內的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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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坐了下去,顯得很頹廢,“傺月主子只是想救長情主子,想救那個世界,才留在那里……”
“好冷酷……”當聽完祭香的話后,洛珊珊心寒而語,“你們怎么可以眼睜睜看著另一個世界毀滅?那里的人就不是人嗎!”
“又不是我……”祭香說的很是委屈,“傺月主子以前也很冷酷的啊,別說別的世界人的生死,就算這個世界人類的生死,他都是旁觀的。這次若不是因為長情主子……不對,現在長情主子的碎片在你身上……呀!你要回去幫傺月主子,不然那個世界毀滅,傺月主子也會死的,還有那里的長情主子,紅玉主子,還有,還有……天哪,還有你!”當祭香吃驚的話語沖出百寶袋時,百寶袋也再次立了起來。洛珊珊怔在了原地,文森特也怔在了原地,怎么那個世界毀滅,珊珊會死?
整個客廳里,只有墨湘君神態依然沒有變化。他此刻已經說不出任何話語,傺月救的不是他的那個世界,而是珊珊。他依然冷酷,依然對別的世界的存亡坐視旁觀,這次,只是,還是該記恨他對因為洛珊珊,和長情。對傺月而說,即使師傅被封印,也比徹底毀滅地好。墨湘君心口開始發悶,他到底該感謝傺月準備為就他的世界而犧牲還是該記恨他對他世界存亡的冷漠?傺月定然是一開始便知道,試試在知道長情真正身份后,改變了主意。
“你,你不是說一切會恢復如初?”文森特心中焦急起來,“那珊珊應該也會重生。”
“不會的。”百寶袋轉過身面對文森特,盡管他看起來并無前后,“長情主子的碎片在珊珊身體里,和她的靈魂已經融合。按照神族怕麻煩的性格,他們為了避免復活另一個長情,會徹底將珊珊格式化,永除后患,斬草除根。如果我猜的沒錯,以我對神族的了解,他們現在處于觀望狀態。”
“怎么會這樣?!太冷酷無情了!”文森特憤怒地吼,怒火讓他的胃部燒灼一般的疼,“咕嚕嚕~~”竟似有人很很擰緊了他的胃,將他胃里的一切擰出,百寶袋說得一切,讓他胃疼,更奇怪的是,不僅僅胃疼,還很餓。餓的好像三五天沒有吃飯。
他神情突然的扭曲,讓一直怔立的,因為祭香的話而大腦空白的珊珊,終于回過了神,她慌忙上前扶住文森特:“文森特,你沒事吧。”
“我,我餓……”只是分秒間,他居然已經餓的沒有了力氣,在奇怪之余,他看到了擺在茶幾上的蘋果,立刻癱軟下去,幾乎是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猛啃起來。在一旁扶著他的洛珊珊因為他突然的變化而心慌害怕,一個好好的人,突然吃的像僵尸吸血,看到的人都會產生莫名的恐慌。
文森特很快吃完了蘋果,他又奔向冰箱,將里面的東西,全數翻了出來,灑滿了地面,愛好整潔干凈的他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此刻,他竟是如此地反常。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洛珊珊感覺自己快崩潰了,神族的冷漠,世界的即將毀滅,傺月身處危險,
她的生命馬上走到盡頭,現在文森特又突然變異,最見鬼的是神族完全旁觀,不伸出半只援手,而房內唯一的神仙,還站在那里發呆,對了,房內還有神仙!
她爬起來,跑到墨湘君身邊,抓住她,用她最后的理智對他吼:“墨湘君,你快去看看文森特到底怎么了”
墨湘君回過神,有些擴散的眸子再次聚焦,他立刻打牌文森特身邊,他還在狂吃,僅僅這片刻之間,他竟是神奇地胖了,沒有人可以在片刻之內長胖,比如吃完東西,你秤一秤,多出一兩斤可以理解,然而,
文森特是非常直觀地變胖了,臉已經有些發圓,原本骨干的手也有了肉。這都是可見的,讓只是片刻沒有看到他的洛珊珊和墨湘君都吃驚不已。
“這,這,這!”洛珊珊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即使經歷過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她還是對眼前的景象無法理解。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9:28

第十章 2012

墨湘君認真檢查文森特,最后,他得出了結論:“博淵對文森特的影響已經從內到外了。”
洛珊珊聽完眨眨眼睛,今天的信息量太大,她已經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什么意識?請說詳細點。”
墨湘君凝重地深吸一口氣,看著狂吃不停的文森特:“原本博淵和他的聯系只是思想上,現在已經到了身體上。博淵為了保持體態,每天要吃一種藥,那種藥可以讓他胖地走形。而現在,他影響到了文森特,文森特的身體受到那邊的影響,也開始要變胖。所以……文森特如果不盡快變胖,會有生命危險……”
“怎么,怎么又會有生命危險”自從兩個世界相互影響后,洛珊珊聽到最多的,就是生命危險,世界毀滅之類的詞。
“哎……所以世界和世界是平行的,不能相交越軌……”遠遠的,傳來了祭香的話,她從桌上躍下,跳到他們的身邊,“我剛剛算過毀滅的日子,正好是2012,真巧,原來當年指的萬年劫是這個。”她的語氣比洛珊珊和墨湘君都來得輕松,的確,她也無所謂。她是神物,有自我保護的方法,世界毀滅,她不會毀滅。
2012對洛珊珊和文森特都不陌生,都看過《2012》的電影,看的時候大家只覺得熱鬧,恢宏的場景,精彩的特效,最后所有城市被徹底摧毀的那一刻,還讓人潛藏在心底的,對這個世界不公的怨憤一股腦兒得到了宣泄。而今,當面對2012真的來臨時,心情的沉重,無法言語。
從百寶袋里,扔出了一瓶藥:”把這個給文森特吃吧,博淵吃的就是這個。”
藥瓶滾到洛珊珊跟前,在找不到解決方法之前,只有委屈文森特變形了。她撿起藥瓶,回頭想給文森特,沒想到只這半會,他又胖了一圈,而且,胖得讓洛珊珊眼熟。
那圓圓的,胖得好看的臉,還有那尚未走形的眼眉,居然,和秦川越來越像。她怔住了身體,已經忘記給文森特吃手中的解藥,而是看他,一點一點變胖,一點一點和秦川靠近。
“你們……是不是早知道秦川就是博淵?”她看著文森特,問。蹲在她身邊的墨湘君自然知道她問的是自己,這里,除了文森特,只有他。他低下頭,悶悶地“恩”了一聲。
“為什么不告訴我”她再問。
“因為沒這個必要。”墨湘君淡淡地,答,“傺月說你們不會久留,我們世界的事與你們沒有太大的關系。”
“呵,也是,”她輕笑,笑容有些勉強,她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復雜的心情,因為已經沒有時間去兒女情長,去理清心里那些復雜的心情源自何方。秦川就是博淵,這就解釋了他何以身份神秘,她何以有只有皇族才有的影奴,何以自由出入銀川王府,何以在博淵面前說話如此有分量,何以他有神木發簪。原來,他就是銀川王:博淵。
她自嘲而笑,笑自己笨,笑自己又被傺月愚弄了,可是,她還是那么犯賤地愛上了那只死兔子。她拔開藥瓶,倒了倒,倒出了一顆藥丸,藥丸上面寫著:微縮豬肉。“那是超級壓縮食品,一顆藥丸最多可以壓縮整個滿漢全席。”百寶袋在一邊插著腰得意地解釋。她那副神情讓洛姍姍再次苦笑,她和她的世界快毀滅了,而百寶袋里的祭香依然悠閑。
她把藥丸在文森特狂吃的時候,塞進了他的嘴里,他無疑使得狂吃行為,終于停止,而轉眼間,就是它像吹氣球一樣迅速膨脹,直至,她看到了熟悉的,博淵的臉龐。
文森特雙目拉直,然后,張嘴:“嗝”打了一個巨大的,時間很長的飽嗝后,他眼一翻,“砰”一聲,暈在了冰箱旁邊。
洛姍姍呆呆地看著他,這就結束了?他變成了現代版的博淵?原來的衣服已經因為文森特的膨脹而破裂,下身的褲子也是破碎不堪,即便是富有彈性的小黑內褲也抵不住這樣的突變而崩裂,成為只能蓋住關鍵部位的小黑“樹葉”。
“變胖消耗了他的能量,讓他休息一會就好。”墨湘君在洛姍姍尚未發問前,提前做出了解釋,“我去拿條毯子給他蓋上。”他低語離開,語氣里帶出了無望和無力感。
不能這樣下去。洛姍姍的腦子里,不斷回蕩這句話,不能,在這樣下去!她一定要做些什么,不能這樣傻坐著,必須,馬上,做點什么。不然,她的心會更加不安。她起身,神情恍惚而茫然,她該做什么?對,她再去求求觀音哥哥,他一直是個好人。
她有些跌跌撞撞地出門,百寶袋緊緊跟在她的身后,卻被她關門時,隔在了屋內。她下了樓,迷茫而沒有方向。一輛的士在她招手時停在她的面前,她走了上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沒有一分錢。
“去哪兒?”司機問,聲音有些熟悉。她茫然地朝他看去,看到了熟悉的白襯衫,和上海歡迎您的鴨舌帽。登時,她回過神,撲了上去,若不是有安全防護欄,她很有可能撲上去掐他的脖子:“你怎么現在才出現!世界都要毀滅了!”她緊緊握住防護欄,宛如那是對方的脖子。
司機笑瞇瞇地轉身:“這不是來了?
“你們怎么可以漠視旁觀,怎么可以?!”洛珊珊朝他咆哮,將這一天的積郁全數拋在了他的身上,甚至顧不上對方的神秘身份。
司機依然笑瞇瞇,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我且問你,天下大亂,誰必須鎮定?”
“皇帝,領導。”洛珊珊下意識地說,出任何事,領導必須鎮定,否則,百姓更加恐慌。領導堅強,就是給百姓吃了一顆定心丸。
“所以,我們不能急。而且,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司機溫溫和和的語氣,讓洛珊珊的心漸漸安定,原來他們沒有被遺棄,只是皇帝不急,他們這些太監先急了。
司機隨手拿出一瓶王老吉:“先降降火。”
洛珊珊眨眨眼睛,接過,是冰的,在喝的時候,司機說:“有一件東西,我們早就可以取回。但我們沒有。它可以幫你穿梭時空,度此劫難,挽救那個世界的千萬生命。”
“什么……東西?”洛珊珊一時想不起不這樣一件東西。
“它就在你的身上……”
“我的身上?”
司機含笑點頭:“回去好好找找吧,別再去廟里找我了,我不方便見你的……”說完,他轉身,油門一踩,車開了起來,然而,卻是直接從洛珊珊身下移出,宛如洛珊珊方才坐的不過是幻影,如今,幻影瞬間消失,她屁股落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里只有那瓶王老吉,見證剛才的一切并非是洛珊珊的幻覺。
她怔愣片刻,那個司機說,別去廟里找他。瞬時,她恍然大悟,騰地站起來,那司機哥哥,居然就是傳說中的觀音哥哥!
她就知道!
觀音哥哥是最好的!
觀音哥哥說了,她身上就有一件能穿梭時空的寶物,觀音哥哥一定沒有騙她,她所要做的,就是回去找到它,然后,用它回到墨湘君的世界,告訴
傺月,長情的善在她身上,助他一起挽救長情,挽救世界!
心一下子激動起來,大腦瞬間變得清晰,高速運作,在上樓時,不停搜索腦中的訊息,和觀音哥哥的提示。
這件東西,他們可以早就取回,但他們沒有,是什么?
什么東西是他們要取回的?百寶袋?不是,它已經由傺月轉贈給了她。忽的,一幅畫面出現在她的面前,那是紅玉將時空寶輪交給傺月,傺月放入百寶袋的畫面!
文森特的家門已經在她面前,她已經不再迷茫和彷徨,她知道要做什么。是的,很清晰,很明確,她要做的,就是拿到那個:時空寶輪!




第十一章 時空寶輪的秘密

洛珊珊推開門,門剛才沒鎖,她對著里面大喊:“祭香!把時空寶輪交出來!”
屋內無人應答,片刻之后,只有墨湘君的腦袋從里面探出,迷惑地看她。她立刻問:“百寶袋呢?
墨湘君指指門后,她看向門后,百寶袋躺在那里,她一把拎起,怒視它:“時空寶輪在你那里你怎么不早拿出來!”
百寶袋晃了晃腦袋,似乎被撞地不清:“那是公物,而且不屬于傺月主子,我有保管的責任,但不能挪用。”百寶袋也顯得很委屈,“你不是也沒有想起來嗎。”
洛珊珊一怔,狠狠拍打自己的額頭,是啊,她也沒想起來,這幾天為了照顧墨湘君,又分秒惦記傺月,再加上心里憂急和焦躁,把時空寶輪在百寶袋里的事給忘了。
“你現在給我拿出來,我得到神的允許,可以使用它!”她這次有了底氣,有神給力,果然精神。
“誰?”百寶袋好奇,洛珊珊剛想說,但一想對方既然以這種方式與她見面,又說廟里不方便見面,顯然他的出現不能被別的神知道,于是,她用上了萬能臺詞:“天機不可泄露,你少管,拿出來給我,我好去救你的傺月主子。”
“對對對。”只要跟傺月有關,祭香百依百順,一面像盤子的銅鏡扔出了百寶袋,落在洛珊珊的手中,還帶出了祭香的話,“這世上沒人能使用時空寶輪,它的開啟方法除了他的制造者無人知道,所以,長情即便得到,也無法使用。”
洛珊珊拿著時空寶輪根本沒去聽祭香的話,她想,既然司機哥哥指點她用失控寶輪,那定然她可以參透里面的秘密,她手捧時空寶輪一邊進屋一邊觀察,現在的她不在自怨自艾,只會自責自己無能,而是振作精神,自信滿滿,相信奇跡一定會在她的身上發生。
墨湘君也走了過來,跟在她身邊一起觀察時空寶輪。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單從外表看,他會以為是一面照妖鏡。
時空寶輪的鏡面很模糊,看不到任何影像,即便對著洛珊珊,甚至連個影都照不出。而它的反面,是一圈又一圈洛珊珊看不懂的文字,密密麻麻,成百上千。
“這是……什么?”洛珊珊走過了冰箱,跨過了躺在地上的文森特的巨大身體,來到了客廳的沙發,坐了上去,將時空寶輪平放在茶幾上。
“這是梵文。”墨湘君篤定地說,洛珊珊看向他,他看著時空寶輪上的名字,“只有心地善良的處子,才能開啟寶輪。”
“心地善良?”洛珊珊想起了以前傺月關于時空寶輪用途的話,它可以吞噬一個世界,用了囚禁一整個世界。試問心地善良的人如何會想到要去報復一整個世界?所以長情在這樣一個大前提下,他用不了。
而處子……這又是一個看似容易卻不簡單的條件,在現在這樣的社會,處女已經很難找到,處男就更難了。而心底邪惡的人,怎么可能還會是處子?長情第一個就不是了。
于是,這兩個條件,長情都無法滿足,自然無法開啟寶輪。設定這兩個條件的人其實很陰損,就算邪惡的人是處子,他依然無法使用。然而滿足這兩個條件的人,尤其是善良的,根本不會去怨恨任何人,甚至是滅世。
“我應該可以開啟。”墨湘君很自信,他繼續認真看寶輪上的文字,“神族不得是用哪個……看來……我也不能用了。。。。”他顯得有些無語,這寶輪的要求還真不少。
又多了一個條件,居然是制造它的神族不能使用。綜合前面的兩個條件,魔族自然不是善類,妖魔鬼怪更不用說,這樣排除下來,竟是只有凡人中善良的處子,才能使用它,這位制造者究竟想做什么?造了它出來卻有那么多限制。洛珊珊在為此不解。然而,反過來想,時空寶輪屬于危險系數為五顆星的兵器,自然不能任意濫用。制造它的人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那么……只有我了……”這是命運的安排,洛珊珊躲不了了。
“你?!”到了此刻,祭香竟是有了驚訝的情緒,“你怎么可能還是處女?這個社會居然還有處女?!”
她一遍又一遍說著處女兩個字,讓洛珊珊很尷尬,讓還處于奴隸社會的墨湘君更是尷尬,讓剛剛有點醒轉的文森特,越加尷尬,他只有繼續躺在那里裝睡,只是眼睛一閉上,他又真的睡著了。
洛珊珊拿起時空寶輪,咳嗽幾聲,緩解客廳里大家都尷尬的氣氛:“那……我來看看這東西怎么用。”她拿起時空寶輪翻過來,翻過去,扇一扇,看一看,寶輪猶如死物,沒有半點動靜。
“上面說用愛開啟。”墨湘君在洛珊珊開啟無果后,小聲提醒。洛珊珊抽了抽眉角:“上面還說了什么?麻煩你全部說完好不好?”她有些不悅,是欺負她不識梵文?
“有,用心指引方向……后面的,是雜亂的字,好像與開啟無關。。。。”墨湘君看完了所有的梵文,寶物的使用都有特殊的方法,用愛來開啟他不太理解,因為愛不是實體地存在,也很難形容。
和他一樣無法理解的還有洛珊珊,她對著時空寶輪自問:“怎么用愛來開啟?讓我愛上他?”她看向墨湘君,墨湘君比她更迷糊。
百寶袋在洛珊珊身邊飄了起來,漂浮在洛珊珊手里的時空寶輪邊:“你不能開啟是你不夠善良吧。”她帶著冷嘲的語氣,似是不相信洛珊珊是那個可以打開時空寶輪的人。
她的話,讓羅珊珊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善良程度。善良這個詞的界定非常有彈性,壞人有時會做好事,好人有時也會做壞事。他們都有善良的地方,也有作惡的時候。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不好不壞的人,但你能說他們不善良?或是很壞?
洛珊珊再次將時空寶輪放在茶幾上,這個善良難道是指百分之百善良的人?那么,只有小嬰兒了,人之初,性本善。難道只有小嬰兒可以開啟這件寶物?
一人,一神,和一只寶袋,圍在時空寶輪邊,陷入長時間得思索。
“難道是小嬰兒可以開啟?”洛珊珊摸下巴。
“小嬰兒怎么用愛來開啟?她連愛是什么都不知道”祭香駁斥。
“那我們只有去找大善人了。。。。”墨湘君發表建議。
大家再次沉思不言,要找百分之百大善人可不容易,而且這個大善人還要是個處子。而且找到了,他們依然無法破解第一句:用愛來開啟。
時間在大家的思考中滴答滴答流逝,電視機已經開始放兒童節目,里面的小朋友唱起了兒歌:“愛我你就抱抱我……愛我你就親親我……”立時,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電視機上。
愛我你就親親我?
這算是巧合嗎?
他們正在為如何用愛開啟而犯愁,電視機里就唱出了這樣的歌詞。三人不約而同地相信,這絕對不是巧合!
洛珊珊再次拿起時空寶輪,在墨湘君和百寶袋的注視中,莊重地,親向時空寶輪。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19:49

第十二章 開啟時空旅行

“吧唧。”洛珊珊親在了時空寶輪上,讓所有人都陷入緊張,甚至是又從昏睡中醒來的文森特,也努力拋起頭看。他這幾天經歷的是他這輩子都沒經歷過的,看似他與這一切完全沒有關系,他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可是,兩個世界相互影響力的大小,卻只在他身上體現,他宛如成了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連接的,唯一的橋梁。
房間里的氣氛,也因此而緊張。然而,時空寶輪卻沒有動靜。大家不免有些氣餒,一聲又一聲輕微的嘆氣此起彼伏。
“肯定還是因為你不夠善良。”祭香下了定論。洛珊珊不反駁,因為她覺得祭香說的有理。
“不一定是珊珊不夠善良,可能是我們找錯方法了。”墨湘君幫洛珊珊說話,他不想看到她總是不停地再自責。
一直沒幫上什么忙的文森特感覺自己也應該做些什么,他想起來,卻發現突然變胖的身體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他只能繼續躺在地上,想了一會,說“是不是要用真愛之吻?”許多童話故事里,都會用到真愛之吻來破除魔咒,例如《青蛙王子》,例如《怪物史瑞克》。
他突然而來的話語,讓眾人心中暗驚。大家關切地看向他,不約而同地問“你醒了?”
文森特躺在地上點點頭:“恩,剛才珊珊只是吻,沒包含愛,試試用自己對愛人的愛之吻,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用愛來開啟。”
他的話聽上去很有道理。只是隨便親一口,不含任何感情也不能算愛的表達。大家再次看洛珊珊,她咬咬唇,再次望向時空寶輪時,她的腦海里想到了父親,母親,姐姐,朋友,還有……傺月。
親人之愛,友人之愛,愛人之愛,化作了一團溫暖的火焰在她胸口燃燒,她緩緩地,吻上了時空寶輪的鏡面,將她對家人,朋友和愛人的愛,傳遞給他,祈求他的幫助,拯救這個世界。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人隨世界而消失,那是怎樣的傷痛?她不能看著傺月與長情同歸于盡,他們,甚至都沒有開始。這種壓抑在心底的,強迫自己不去接觸的愛,在掙脫牢籠時,是怎樣的強烈?
一滴淚水,滑落她的臉龐,包含了她的無助,無力和面對家人,親友和愛人即將面臨浩劫時的無法形容地心碎之痛。
大家幾乎是屏息地看著她,在那長長一吻后,似乎時空寶輪并無動靜。忽的,洛珊珊眼角的淚水滴落在她唇下的鏡面上,鏡面竟如湖面一般,蕩出了陣陣漣漪。尚未發覺的洛珊珊離開鏡面,想看看時空寶輪是否有反應時,忽然,一束如同水晶折射的七彩光霞從鏡面內迸射而出,讓她下意識遮住了眼鏡。
寶輪從她手中飛離,樹立在空氣中,在所有人的目光里,慢慢變的,變大。
這突然而來的變化,讓洛珊珊,墨湘君和百寶袋,還有躺在地上的文森特,都吃驚不已。他利用身邊的冰箱,終于好不容易拉坐起來。
時空寶輪在變得人高之后,停止變化,它從空中緩緩滑落,站在眾人面前,就像一面古鏡停落在地上。洛珊珊,墨湘君和百寶袋走進他,文森特坐在原地遙望。
當大家站到時空寶輪面前時,奇怪的是,寶輪只映出了洛珊珊一人的身影,并且,在里面出現了一條深遠的看不到盡頭的長廊。空曠的,幽靜的長廊被黑暗占據,只有邊上一盞盞壁燈照出一條陰暗的道路。
“居然……成功了……”驚嘆從百寶袋里而來,大家都怔怔地站在時空寶輪的面前,多次的失敗,讓他們差點失去了對奇跡的信心,而當奇跡發生時,他們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我們進去吧。”
墨湘君帶頭走向時空寶輪,可是,當他接觸鏡面時,他卻是宛如緊閉的房門,不讓任何人進入。這讓眾人再次陷入迷惑。
墨湘君摸上鏡面:“怎么回事?”他變得有些焦急,回家的路就在眼前,他卻無法進入。
洛珊珊上前:“可能要我來領路。”畢竟是她開啟了時空寶輪,或許這扇門要她來打開。
忽然,在時空寶輪里的那個洛珊珊的影像的身后,分離出了一個黑影,他一身黑色的斗篷,從頭到腳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然后,慢慢吞噬了洛珊珊在鏡面里的影像,站在了洛珊珊的面前。
他突然的出現,讓就站在時空寶輪面前的洛珊珊和墨湘君都驚了一跳。
黑影虛浮在里面,沒有雙腳,黑色的長袍空蕩蕩,宛如里面是真空。
“本寶輪開啟后,只能使用一次。”黑影突然開了口,洛姍姍和墨湘君相視一眼,原來有有條件?
“洛姍姍,你有兩個選擇。”
對于寶輪能說出自己的名字,洛姍姍并不驚訝,既然是神器,自然與眾不同。她認真地對黑影:“請說。”
黑影微微抬頭,那斗篷下,依然是虛無的黑:“一,時空旅行,一個來回;二,用本寶輪將墨湘君的世界吞沒,永遠囚禁長情。”
這兩個選擇洛姍姍完全沒有考慮地說:“我選……”
慢著。黑影打斷了她的選擇,“我還沒說完,選擇只能一次,請慎重。一點決定,就沒有任何機會更改。”他說到此,頓住了語氣,盡管黑袍下沒有任何人,但洛姍姍還是感覺到從他而來的,嚴肅的注視。
“前者,你會死。”突然,黑影再次出了聲,話語讓洛姍姍陷入怔愣,只有她身旁的墨湘君黯然落眸,心痛和傷心的神情浮現在了她的臉上。而與洛姍姍一樣震驚的,是不遠處坐著的文森特,聽到姍姍會死的話,讓他的心無法平靜。
“后者,你活,傺月活,大家都活,兩個世界不會碰撞,你的世界不會消失,你的家人,朋友不會經歷浩劫。犧牲的,只有墨湘君的世界,他將永遠陷入黑暗,時間停滯,萬物凍結。你選擇哪一個?”說罷,他不再做聲,而是在鏡面里看著洛姍姍,等她的決定。
洛姍姍緩緩從怔愣中回神,眸光低落,她轉頭看墨湘君,墨湘君回避她的視線,她轉回頭,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還是前者。”
墨湘君回頭兀自拉住了她的手臂,文森特也驚然站起,甚至是一直看不慣她的百寶袋,也驚呼出聲:“姍姍你要想清楚啊!”
洛姍姍搖搖頭,臉上揚起了微笑,她扶開墨湘君緊緊握住她的手臂,想起了司機哥哥曾問過她的一個問題:“如果換做是你犧牲,你愿意嗎?”
而當時,她的回答是:我愿意!
他很確定自己決定是正確的。她愿意。她愿意用她那微不足道的小小生命,來換取兩個世界的安全。這很值得。比什么都值。
“恩……”從時空寶輪里,傳來黑影一聲聲長長的沉吟,“好吧,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可以把你的尸體運回這個世界。”她說得很輕巧,不帶任何感情,宛如是死神在履行他的某種義務。
“謝謝。”洛珊珊低低地說,“現在,我們可以進來了吧。”
“當然。”黑影站在一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珊珊!”墨湘君發了急,在她抬步時,再次緊緊握住他,“你不能辜負傺月的苦心!”終于,他忍不住說出來藏在心底的秘密,也是傺月的秘密。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20:13

第十三章 看得見的未來

墨湘君的話,讓洛珊珊頓住了腳步,她迷惑地看他:“你什么意思?”
已經徹底失去冷靜的墨湘君面容痛苦而掙扎:“其實傺月早知道長情的善在你身上,他送你回來,就是不想看到你犧牲,你經不住長情碎片的分離,你的靈魂會被撕碎,分裂,甚至是灰飛湮滅傺月不想看到珊珊,你不能去傺月會把長情的惡封印,他會成功的”
洛珊珊怔在了原地,她身旁的百寶袋也變得僵硬。文森特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身體,因為吃驚而跌坐在沙發上。他的心痛如刀絞,那對珊珊的愛正在折磨他的意志和他的心。誰愿意看自己心愛的人死去?即便沒有博淵對他的影響,他也不想看珊珊為大家而犧牲生命。
“你說傺月會成功?”時空寶輪里的黑影說話的語氣近乎冷笑,“哼,他不會成功,洛珊珊不去,他會死,他一死,無人能阻止長情,洛珊珊依然會死,到時死得人會更多。這是洛珊珊的命運,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無論你們如何繞開這條道路,洛珊珊最終的結局依然一樣……”
“你閉嘴”墨湘君厲聲喝斷,黑影頓住了口,似在觀察墨湘君:“你改變不了,你的法力甚至連穿梭時空都辦不到。”近乎冷嘲的話語讓墨湘君陷入更大地自責和痛苦,他一拳砸在了鏡面上,從來不知哭泣是何物的他,在時空寶輪面前,落下無助的眼淚。
明知心愛的人會死,他卻無法,也無力改變結局,這遠遠比讓他自己去死,更加痛苦,這是一種折磨,是對精神的摧殘。
此時此刻,屋內最冷靜的,反而是洛珊珊。因為她覺得可笑,自己注定要死,無論如何都要死,她生出來就是為了去死。不過,誰生出來會長生呢?所以,她終歸要死,只是,現在提前了。
然而,她卻笑不出來,畢竟這非要讓她死的命運讓她已經徹底無語。她是得罪命運了嗎?剛剛嘗到生活的甜頭,她就要去死了。剛剛知道文森特和同事們其實很愛護她時,她就要去死了。剛剛覺得被這么多男人喜歡暗爽時,她就要死了。這他妹的什么意思?
以前她怨天怨地,認為世界灰暗不公時,她卻在怨氣中茍延殘喘著。而今,她感覺到人生是如此美妙,正準備好好享受一番時,卻被強行畫上句號,提前gameover。最可氣的是,別人可以重生,而她,卻被永遠格式化。
她撫住額頭,一手撐上時空寶輪的鏡面:“是不是我去,所有人活,只有我一人死?”
“恩……嚴格地說,還有長情。你想看看怎么死的嗎?我可以現在讓你看到你的結局。”黑影的聲音充滿了誘惑,任何人都會對自己的未來產生強烈的好奇。
然而,洛珊珊此刻不是好奇,而是想做一下心理準備,她長嘆一聲,點點頭。
“珊珊……”眾人不約而同地似是想阻止她去看自己的未來。她無力地擺擺手,眾人哽咽難言。
當她抬起臉看向鏡面時,鏡面里的景象扭曲變化,出現了一幅畫面,這個畫面同時也吸引了墨湘君,文森特,和呆立在地上的百寶袋,大家都屏息看去,畫面里是傺月和墨湘君好像在封印長情,然而,傺月和墨湘君卻面露痛苦,長情卻嘴角勾起邪笑。這情景完全不像是長情正在被封印。
然后,在鏡面的一角出現了洛珊珊,她拿起了昊天杵,刺穿了自己的心,那一刻,長情陡然消失,傺月和墨湘君獲得了解救。畫面嘎然而止,不再放下去,可是所有人在看到這一切時,都震驚地呆立在原地,空氣瞬間凝固,整個房間里,連呼吸聲都不復存在。
洛珊珊是自殺的,大家看得分分明明。可是,為什么?文森特陷入迷惑,難道這就是結局?他不想去相信,但是,那已經是無法改變的命運。他的心很痛,痛得已經麻木,博淵的愛,和他自己對洛珊珊的關愛,更加加重了這份痛。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他對此什么都做不了。房內的神仙都只能順應天意,他這個凡人,還能做什么?雙手緊緊捏緊,直到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渺小無能,甚至連心愛的人都無法挽救。
他身旁的墨湘君,那對黑色的瞳仁已經變得空洞,他想他知道為何如此,可是,他不想去想,每一次碰觸那個結局,都讓他痛得無法呼吸。時空寶輪是邪惡的,他故意讓他看到結局,但是,他卻依然無法改變。時空寶輪就跟長情一樣,在愚弄他們,在嘲笑他們雙拳擰緊,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阻止珊珊去他的內心一遍又一遍吶喊,可是,他已經知道,時空寶輪已經分分明明告訴他們,洛珊珊不犧牲,犧牲的將是兩個世界。在大愛和摯愛面前,他該如何取舍?他是神,他有他的責任,這份責任,不是隨便可以卸下的。
他閉上了眼睛,淚水再次滑落他的臉龐,為什么會面對這樣的抉擇?他忽然感覺到,傺月當初一定也選地很痛苦。然而,他沒有想到他的選擇依然無法救下珊珊,反而越加把珊珊推向死亡的邊緣。眼睜睜看心愛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卻無力挽救,這樣痛不欲生的痛,讓是神仙的他,都希望只是夢境。
洛珊珊回過神,面容從震驚轉為坦然:“原來是自殺啊……”她輕輕嘆息的語氣,卻讓房內的兩個男人愈加心痛。她不想去知道為什么會自殺,只要看到她的死能救下傺月和墨湘君這兩個愛她的男人,就夠了。
“呵……”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這聲笑讓百寶袋貼近了她的腳跟:“珊珊主子……”親昵的,哀傷的稱呼,少許讓洛珊珊有些安慰,至少在最后一刻,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一個討厭她的人,也為她的死而哀傷,她低頭看看百寶袋,然后問時空寶輪:“時間夠不夠?我想好好吃一頓,玩一玩,再給爸爸媽媽打個電話什么的……”看似輕松的話語,卻讓人心傷落淚。
黑影點點頭:“沒問題。”
洛珊珊笑了笑,探身貼近鏡面,悄悄說:“你能不能讓他們忘記這些事?他們這么悲傷怎么陪我玩?很影響本小姐的心情。”
黑影摸了摸下巴,再次點點頭。
洛珊珊笑呵呵地退后,轉身看了看墨湘君和文森特,兩個男人都是低頭不語。
“大家請看我這里,還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大家。”黑影在洛珊珊身后說,墨湘君,文森特和百寶袋不約而同看向時空寶輪,就在這時,鏡面再次扭曲,竟是出現了不斷轉動的黑白條紋。他們變得呆滯無神。
洛珊珊從他們的眸子里看到了這一切,揚起淡淡的微笑,走到一旁,靜靜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靠在門邊,透過窗戶,遙望上海還算晴朗的天空:“這是最后一次喝礦泉水啦,我真是受夠這里的水污染了。”
片刻過后,她身后傳來“撲通”“撲通”兩聲跌倒的聲音,她轉過身,看到了摔落在地上的墨湘君和滾在沙發下的文森特,還有躺在地上的百寶袋。她再次走回時空寶輪面前:“你讓他們忘記了哪些?”
黑影雙手交疊:“你放心,該忘的都忘了。你自己可別說漏嘴哦。”
“呵。我不會的。”她轉身,深深注視他們:對不起,不想看到你們傷心,請你們快快樂樂地陪我最后一天吧……。.。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20:43

第十四章 被偷竊的記憶

片刻之后,墨湘君第一個醒轉,他迷惑地坐起看周圍:“奇怪,我剛才不是在房里睡覺,怎么一下子到這兒來了?”
洛姍姍走到他身前,咪咪笑:“你的傷有些反復,剛才你出來暈倒了。”聽他的話,似乎是回到今天早晨的記憶。
“是嗎……”墨湘君有些奇怪,但他從來不會去懷疑洛姍姍的話。無意間,他看到了站在房間的時空寶輪,再次奇怪,屋里幾時有那么大一面鏡子?
“啊!誰能解釋一下,我怎么這么胖!”文森特第二個醒來,大聲驚呼,墨湘君的神經立刻繃緊,朝他看去,洛姍姍依然咪咪笑,輕輕松松地說道:“是兩個世界的影響越來越強了。不用擔心,我已經找到回去的方法,你這樣的狀態不會持續太久。”
“真的!”才陷入緊張的墨湘君立刻因為這句話,而欣喜不已,幾天來,他一直為如何回去,愁眉不展。洛姍姍指向時空寶輪:“看,傺月給我們留了這個寶貝。”
“啊!時空寶輪怎么跑外面去了!”百寶袋驚跳起來,蹦到時空寶輪面前,蹦蹦跳跳,“天哪天哪,誰開啟的,怎么可能會開啟?沒人開啟過。神了!有了他,哪兒不能去?”
百寶袋突然說話,吸引了躲在沙發后文森特的目光,他很奇怪,奇怪的不是洛姍姍經常帶的那個袋子突然說話,而是奇怪自己好像聽到過她說話,這種熟悉的,一點也不奇怪的感覺讓他更加奇怪。
而聽到祭香的話,墨湘君開心起來,愁云消散,他終于可以回去了,現在長情以他未知的速度增強器法力,他是真的為傺月有點擔心,他一個人對付長情,到底行不行。
另一邊,洛姍姍走到因為自己突然發胖兒忐忑不已的文森特面前,他現在只能用沙發靠墊遮擋自己的下身,見洛姍姍過來,他想轉身背對她,卻怎么也挪不動,讓他尷尬臉紅不已。
而洛姍姍面帶微笑,說:“文森特,等我們去了那里,事情全部解決了,你就可以恢復正常。現在,你能不能請我們出去好好吃一頓,玩一玩,明天我們就要走了。墨湘君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還沒出去過呢。”
她云淡風輕的語氣,讓文森特的心瞬間安定下來,愛人的暖語是讓人平靜的最佳良藥。他點點頭,笑了。也不再去糾結自己怎么會突然發生這么大的變化,心愛之人提出要求,怎能不應?就算那份愛是另一個博淵的,作為待客之道,也該如此。
“不不不。”墨湘君走了過來,面容帶出焦急,“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他牽掛著自己的世界,一刻都無法停留。
然而,洛姍姍卻依舊微笑:“你去了就沒機會再來了哦,我剛剛問過時空寶輪了,他說我們有的是時間,明天還來得及。怎樣?要不要在大戰前,先好好放松一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哦。”她的話語,充滿了誘惑。墨湘君陷入糾結,看看她,再看看時空寶輪,再看看她,再看看時空寶輪。
“兔神大人,既然姍姍這么說,你就好好玩玩吧。”文森特也盛情邀請,跟神仙玩樂,可是這輩子難得的機會,“我去給你拿套衣服換上,你這身衣服可不能出去。”
他的話,讓墨湘君動搖了。見墨湘君不再看來看去,文森特笑呵呵地想起身給他去拿自己的衣服,忽然發覺,更需要衣服的反而是他。天哪,他哪里去弄這么大號的衣服呢?
“我,這!”他拿起兩個沙發靠墊,一個遮前面,一個遮后面,可是他那個巨臀一個沙發靠墊怎能遮住?他發急的摸樣讓向來沒什么表情的墨湘君也噴笑出來。文森特越發尷尬,太難堪了,尤其屋里還有洛姍姍在。盡管她跟著他看過不少裸男,可他這樣赤條精光在她面前,始終尷尬。
洛姍姍想到了百寶袋,他看向她:“祭香,拿套衣服給文森特,他這樣子沒辦法出門。”
“好吧……”有點不大開心的聲音從百寶袋里面而來,隨后扔出了一件衣服飛到文森特的頭上,“百變衣,隨心變,心里怎么想,它怎么變,我想這對你這個時裝設計師來說,不是難事吧。”依然有些無精打采的語氣。
文森特拿住衣衫先愣了愣,原來那個袋子里都是寶物。不過,兔神都在他家做客了,有個百寶袋又有何奇怪?他趕緊先套在身上,遮蓋再說。而聽出百寶袋不太愉悅的洛姍姍,關心地問她:“祭香,你怎么了?怎么好像不開心?”
百寶袋有氣無力地跳上桌子:“你們都有的玩,我沒有,真氣人……奇怪,我怎么這么聽你話了?不對啊……”后面,帶出了祭香疑惑的自問。
聽了她的話,洛姍姍笑了,問:“怎樣可以把你放出來?”
聽到她這樣說,百寶袋登時站的筆挺,宛如瞬間來了精神:“你只要對我說:吾準吾之仆人祭香,離開百寶袋,即可!”她的語氣里充滿了期待,這千萬年來,她還真沒幾次能出來。在神的眼里,她只是個物件,當然,前五千年她確實是個物件,但是現在她也成人形了,她也有感情,也有喜怒哀樂愛惡欲,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再呆在百寶袋里,讓她宛如坐牢般難熬。
洛姍姍點點頭,對她說:“吾準吾之仆人祭香,離開百寶袋!”
忽然,百寶袋騰飛起來,一個人從里面飛出,文森特驚奇地看過來,他總算看到百寶袋里說話的那個女孩了。
小女孩躍出百寶袋后,瞬間成長,落在地上時,已經化身為十六七歲,身穿潮服的少女,像是剛剛參加高考完的高中生們。百寶袋此刻背在她的身上,她的一身潮服和百寶袋搭配地相得益彰,沒有任何不搭調的地方。
“太謝謝你了,姍姍主子!”她跑過來一把抱住洛姍姍,一時間,她愣住了,她幾時跟洛姍姍這么好了?立時,她一把推開洛姍姍,沉下臉,“別以為你把我放出來我就感謝你了,我們依然是情敵。哼!”她把臉一甩,不看洛姍姍。洛姍姍笑著搖搖頭,她熟悉的那個祭香又回來了。
此刻,文森特已經將百變衣設計成為一件頗有波西米亞風格的大長衫,長衫的尾擺正好遮住他的巨臀,下面已是一條寬松的七分韓版褲,白色短襪,和一種極具民族風格的板鞋。胖子穿的寬松,看上去只是龐大,而不是胖。那種褲腰帶勒出救生圈的,是最要不得的。
文森特對自己這間衣服很滿意,也對百變衣的神奇很驚嘆,它不僅僅可以變衣服,從上到下,從內而外,一應俱全,不然,他還真煩惱這么大的內褲去哪兒找。估計現在穿著他身上的內褲放在他以前的身材可以當裙子穿,就跟小沈陽那條裙子一樣一樣的。
“我去給兔神大人拿件衣服。”他打聲招呼。
墨湘君點頭表現同意。他懶得自己變衣服,這里的衣服他覺得奇怪,奇怪的東西,心里不喜歡,自然變起來困難。
當他經過客廳的時鐘時,他隨意瞟了一眼,下午四點。他陷入了迷惑,他明明記得前一刻他還在廚房里給大家準備午飯,姍姍一覺睡到中午剛起來洗澡,怎么突然變成四點了?
當中那四個小時的記憶,被誰偷走了?難道就是他突然變胖造成了失憶?他搖搖頭,笑了笑,神仙的事,誰知道?他現在的體形只用了四個小時變成,也是個奇跡。果然有洛姍姍在身邊,驚奇不斷吶。



第十五章 再入異世

一天的玩樂,一天的放松。
這一天,墨湘君認識了洛珊珊的世界,差一點,產生了不想回去的念頭。這里實在太誘人了。無論是美味的,他那里根本吃不到的食物,還是有趣的,速度極快的汽車,更有那穿得,上邊露半截,下邊露半截的美女們,讓他流連忘返。
別說是他,常年關在百寶袋里的祭香,也玩得非常盡興。過山車,海盜船,摩天轉輪,她開心地就像一個孩子,吃著棉花糖,抱著大抱熊。和墨湘君兩人玩得不亦樂呼。
而作為這兩個大小孩“家長”的洛珊珊和文森特,靜靜地跟在他們身后。(復制自毛絨絨的狐貍)
今天文森特的主要作用,就是付錢。他不想玩嗎?當然想,一直緊張工作的他,好不容易有機會玩一玩,放松一下,結果他那過于彪悍的體重,讓許多游玩的地方對他說“no”。(小桃)
當墨湘君和祭香進入摩天輪后,他和洛珊珊坐在了摩天輪下的一張長椅上,他的形態惹來不少回頭率。星月已經當空,不知不覺,已將深夜。
“珊珊你不去玩?”他發現今天洛珊珊大部分時間都陪著他。洛珊珊回頭遙看摩天輪:“又不是沒玩過,多陪陪你吧,不然只讓你付錢,太對不起你了。”
“算你有良心。”文森特自然而然地用處了工作中娘娘腔的語氣,忽然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形,扮娘娘腔是在有些倒胃口,趕緊輕咳兩聲,轉回聲音,“算你運氣好,已經不是我的助手,不然,這些錢要在你工資里扣!”
他“惡狠狠”的話反而讓洛珊珊感覺窩心。她看了他大大的側臉一會,問:“文森特,你打算什么時候再找一個女朋友?”
文森特閉上眼,雙手抱胸靜丵坐了一會,睜開眼反問:“那個世界的我這么胖有女人嗎?”
他回避了她的問題,洛珊珊笑了笑,沒有追問,而是回答他的問題:“有很多你在那里是王爺嘛,怎么沒女人?簡直擁有一個模特班”她略作停頓,見文森特有些聽了還挺開心,繼續說,“何止是女人,還有一班美男”
文森特原本開心的臉抽搐了一下,揚手阻止洛珊珊說出什么讓他晚上會做噩夢的話來,一個胖得跟床板一樣的胖子,和男人……他想吐:“別說了別說了。打住打住。”
“呵呵。”洛珊珊宛如獲勝地笑,拍了他一下,“文森特,以前我沒發覺你這人這么好。”
“我也沒發覺原來你還有主見。”他瞥了她一眼,“現在的你可比當初進步多了。”
“那倒是,現在我發覺原來自己還有那么點吸引力。”洛珊珊做出暗爽的姿態,沾沾自喜。文森特笑了笑,心中那股博淵的愛讓他感覺到了許久沒有感覺到的溫暖:“是啊……”他帶出了感嘆,既是感嘆洛珊珊獨立自主后有了吸引力,也感嘆自己是該放下過去,再覓真愛。
愛一個人的感覺其實很好。過去的回憶歷歷在目,無論現在的結果如何,他們曾經擁有美好的時光。他不該因為最后這個不完美的結局而就此拒絕真愛。這次博淵讓他再次體會到了愛情的甜蜜,他很懷念這種感覺,更像再次擁有他。
忽然間,他有了個念頭,這個念頭在他胸口燃燒,讓他幾欲脫口而出:珊珊,不如做我一天女朋友吧。
可是,他看到墨湘君和祭香下摩天輪了。他們回來的真不是時候。而他們的歸來也讓他少許冷靜,洛珊珊喜歡的人還身處危險之中,他此刻不該提這樣過分的要求。一想到洛珊珊即將離去,他的心,一時間陷入空洞。
她還會回來的。他想。
“我們那里得多少年才能發展成這樣啊。”遠遠的,傳來了墨湘君羨慕的話。祭香得意地白他:“最起碼五千年。”
“五千年啊……”墨湘君陷入長時間地想象,他在想象五千年會發生寫什么,他的世界忽然間沒了長情又會怎樣?想到長情瞬間,他又沒了玩下去的心情。
“珊珊,我玩夠了。”他走回洛珊珊身邊說。洛珊珊看了看已經是夜晚的天空,爸媽和姐姐的電話也打了,應該沒什么可以交代的了。于是,她點頭贊同:“好,我們走吧。”(未完,勿插樓)
“這就走?”文森特有些不舍,這份不舍究竟是博淵的,還是他自己的,已經分不清,“不如再去酒吧玩玩?”他盡量讓自己表現地正常些,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在意洛珊珊接下來的話,在她尚未作出決定時,他的心跳,已經在悄然加速。
洛珊珊,揚起了淡淡地微笑。
她握住了文森特的手:“謝謝你這幾天陪我們。我們的到來攪亂了你正常的生活,放心,這一切很快會過去,我不會讓你這個形態持續太久,相信我。”這宛如誓言的話語,讓文森特情不自禁地反握住了她的雙手:“珊珊,你……會不會坐神仙?”
洛珊珊一怔:“文森特,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一個我字脫口而出,他卻努力阻止下面的話,他想說,如果她成了神仙,那么他便沒了機會。如果她不會成為神仙,那么,請給他這個機會。但是,他想到這份激烈的情感是博淵的,一旦事情結束,他或許不會再愛洛珊珊,到時,兩人見面豈不尷尬?他猶豫許久,笑著搖頭,“算了,沒什么了。我等你回來再說。”
等她回來再說?她心中一陣苦澀,她回不來了。她微微低頭,掩蓋心中的憂傷,想抽走文森特握住的手,卻是沒有抽動,她低聲提醒:“文森特,你握太緊了。”
文森特立時回神,松開了洛珊珊,尷尬而笑:“對不起,一下子太胖,四肢不聽使喚。”他掩飾的話語,洛珊珊并沒有起疑。她看向一旁已經心回家鄉的墨湘君,提醒祭香:“祭香,我們走。”
祭香撇撇嘴,并無什么留戀。只是,她的樣子似乎不想再回到百寶袋,所以有點心虛地躲到墨湘君身后,深怕洛珊珊想起,讓她回百寶袋里去。
時空寶輪再次出現,當洛珊珊開啟后,他會隨叫隨到。黑影一如門童一般站在里面,寧靜而又詭異。周圍的行人似是完全看不到這里的景象,只有文森特,依依不舍地送別。
“文森特老大……”洛珊珊很久沒這樣稱呼文森特了,那還是她以前上班時,那樣叫他,文森特擰起了眉,呼吸有些無法通暢,“再見。”她揮揮手,往后退了一步,推入了時空寶輪之中。鏡面將她完全吞沒,直到與文森特隔鏡而觀。
當祭香和墨湘君緊跟進入后,透過鏡面再看那個世界,竟是帶著一種虛幻的感覺。此刻,洛珊珊忽然明白何為鏡花水月。
文森特已然站在鏡子的對面,深深地,久久地凝視她,她閉眸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轉身,問黑影:“送我們去墨湘君的世界。”
黑影面對他們三人,抬手指向長廊的盡頭,那寬寬大大的袍袖里,依然是空洞的黑暗:“出口就在那里,請。”
墨湘君雙眸立刻浮出迫切之情,在洛珊珊尚未起步前,他已經亟不可待地走向黑暗的盡頭。焦急之情顯而易見。
“喂!你走慢點啊!”祭香緊緊跟上去,因為她不想跟洛珊珊一起走,但那黑乎乎的長廊又讓她害怕。
在黑暗吞噬兩人之后,洛珊珊才,才邁出了腳步。當她的步伐落地的那一刻,長廊瞬間扭曲,原來黑暗的通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充滿鏡子碎片的世界。那破碎的鏡子里,出現了常青的身影。
他一身紅衣在為紅玉梳洗……
他在湖邊遇到了傺月……
他暗戀嫦娥……
他給后羿煉制飛天的丹藥……
他救下了洛女……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21:04

第十六章 對話長情

洛珊珊看著這一切,這里宛如是長情記憶的銀行,儲存了他生前所有的記憶,她看到了許多祭香那里沒有看到的事情。
“珊珊……”忽的,輕輕的男人的呼喚從這些鏡面中而來,洛珊珊迷惑地環顧四周,那些鏡面開始匯聚,開始融合,直到形成了一個人形,然后慢慢飄落在她的面前,一身紅衣,沒有任何花紋和修飾,(毛絨絨的狐貍)明明是鮮艷的顏色,卻給人出塵脫俗的感覺。
“姍姍,我們終于見面了。”是長情,是姍姍看到的,那個善良仁慈的長情,他的臉上,只有平和的微笑。
姍姍站在愿(個人認為是遠)處,已經不知道該對他說什么話。倒是他,微笑而欣慰地走到她的面前,撫上她的臉龐,目露深深的歉疚:“對不起,連累你和小月了。”
“沒....關系。”她忽然想哭,卻哭不出。難以言喻的感覺,讓她覺得很委屈,又很哀傷。
長情將她心疼地擁入懷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徹底消失的,今日,你便不會有此一劫.....”
滿懷歉疚的哽咽的聲音,終于讓洛姍姍心底的眼淚,潸然而下,她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身體,嗚咽而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還沒跟傺月開始......我不想死......“
“對不起,對不起......”一句又一句對不起從長情的口中而出,他痛苦的將她更加抱緊,無法原諒自己將要帶走這個年輕的生命,“我知道他想做什么,因為我就是他。他想借鬼門打開的時候,借用冥界陰暗邪惡的力量來增強他的法力,他想吸收小月,他想吞噬小月萬年的法力......”
“什么......”她很是驚訝,原來那個長情有著這樣的陰謀。
“我也知道小月想做什么,因為我了解他,他想利用鬼門打開,將我的惡封印入十八層地獄,但是,他不會成功的,因為紅玉,已經把自己大部分法力,都給了他......”
那怎么辦?”洛姍姍從他的懷抱離開,焦急地看著他,這紅玉到底是在救人,還是在害人?他哀傷而心痛地捧起她的臉龐:“我死,便是他死,姍姍,選擇在你,記住,只要我徹底灰飛湮滅,你可以挽救小月,但是......你......”
“會死....”
她想,她明白了時空寶輪給她看的那些畫面的含義......
“對不起......孩子......”長青心痛地再次將她擁緊,“真的......對不起...”
她慢慢閉上了雙眸,埋入他的胸膛。她不是怕死,只是心中不甘。
慢慢的,長情開始變得稀薄,一句哀傷的話語隨著他的漸漸消失而帶出:“如果當年我徹底消失,就好了......”
他的話,是如此讓人心疼。正因為他是如此大善,才會有那樣一個大惡?
長情最終消失在了洛姍姍的擁抱之中,隨即在她的身上出現了溫暖的,銀白的光芒。她放開懷抱,注視在那淡淡的光芒,直到它漸漸消失。
周圍再次陷入黑暗,不遠處,一扇門正為她開啟,門的另一邊,傳來喧鬧的聲音,如有人在進行什么比賽。她深吸一口氣,淚水在空氣中風干,然后緩緩走向那唯一的出口。一股悲愴的感覺,在這個寂靜而黑暗的世界,油然而生。
漆黑而幽深的時空長廊里祭香緊緊跟在墨湘君的身后不知走了多長的時間,她開始不再懼怕周圍的黑暗和寂靜,并且,出現了一絲無聊:時空寶輪的功能性太差了,居然要走那么久......”
“是啊...傺月送姍姍回去,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回家心切的墨湘君越加感覺到時間難耐。
“奇怪啊。不是說碎片在傺月哥哥身上,怎么兩個世界的影響還在增強?”祭香想起了在文森特家暫住的短暫時光。
墨湘君停下腳步,看她:“你......說什么?”(5念你5)
“影響啊,文森特突然胖得像博淵了。按道理,長情的碎片如果在傺月哥哥身上,他留在你的世界,兩個世界的影響就不會增強,反而應該是慢慢減弱。可是文森特先有了與博淵的感應,現在,更是跟博淵的體型一樣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祭香的話讓墨湘君也回想起了在文森特家的各個片段,然而記憶卻最終終止在最后一天的早晨,怎么想,那里都是一片空白,宛如被徹底抹去,不復存在。
“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碎片不在傺月哥哥身上,哈!太好了,這樣傺月哥哥就不用經受靈魂分離之苦了。”祭香反而竊喜起來,對她來說,任何對傺月的傷害都應該消失。她開心地再次起步,并不忘提醒墨湘君一起前行。
墨湘君走了一會,問:“不在傺月身上,那會在誰的身上?”
“管他呢,只要不在傺月哥哥身上就好。”她雙手背到身后,心情變得愉悅,“自從傺月哥哥遇到那個洛姍姍,倒霉的事情就不斷,現在居然還把我送給她。哈,現在好了,傺月哥哥身上沒碎片,他也不用擔負長情主子重生的重任,我又可以回到他身邊了。”她現在真是迫不及待撲到傺月懷里,再也不要跟他分離。(5念你5
而聽到她提到洛姍姍,墨湘君才恍然發覺洛姍姍一直沒有跟來,他立刻朝后面看,后面的路已經被黑暗徹底覆蓋,不見入口,也不見洛姍姍的身影。
“姍姍呢?“他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自責自己為了早點回家,而沒有顧及姍姍。
祭香也停下腳步,往后看;“咦?真的不見洛姍姍,難道她害怕,沒有跟來?”
“不會,姍姍不是這種人,如果她不愿去異世,她還那么努力找回去的方法做什么?”墨湘君相信自己的判斷,更相信洛姍姍,“祭香,你還記不記得早上發生了些什么?”他總覺得那段記憶丟失的蹊蹺。神的第七感告訴他那不像是自己丟失,更像是人為。
此刻,經過長長的行走,已經讓他逐漸冷靜。冷靜下來之后發現當時他醒來時,除了洛姍姍是清醒的,其他人,都是在他醒來后醒來,并且醒來時都出現一種驚訝的神se。
例如文森特驚呼自己怎么突然變胖了。顯然他不記得變胖的過程。例如祭香驚呼時空寶輪怎么離開百寶袋了,顯然她不記得時空寶輪是如何離開百寶袋。
這種種跡象,都指向一點:他們和他一樣,丟失了記憶。
祭香在一旁開始回憶:“我記得我早上在看電視來著,然后洛姍姍醒了,我跟她下樓,看到文森特在做午飯,然后.....然后....咦?怎么想不起來了?”(5念你5)
“你也想不起來了?”墨湘君加重了口氣,祭香又想了一會,不耐煩起來:“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唄,反正又沒什么損失。不過,時空寶輪怎么會突然開啟了?這東西可沒有一個人能開啟啊。”
祭香的話,讓墨湘君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測,失憶的不僅僅是他一人,這種集體一起丟失記憶,可不是巧合這么簡單,那么,他們失去的到底會是什么?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21:30

第十七章 角斗場

墨湘君想到了祭香,她那里總是有亢欺神奇的寶物,例如那個可以看到過去的小電視機:“祭香,那個電視機拿出來讓我看看好不。”蒼宇之藍印
見他還是很在意自己失憶,祭香只有把電視機丟給他,因為她也覺得奇怪,想看看時空寶輪是怎么離開了她的掌心。她可是百寶袋守護神,連袋里的東西都看不住,傳出去,她以后在神物界是別想混了。
電視機被打開,畫面從文森特做飯開始,然后到洛珊珊下樓,然后是墨湘君醒來,可是,突然,后面直接跳成了洛珊珊站在時空寶輪前,然后墨湘君,文森特和祭香一個個醒來。
立時,祭香變得目膛口呆。
畫面的突然跳躍,讓墨湘君十分不解:“祭香,選東西是不是壞了?當中那兩個多時辰的事情怎么沒有了。”
祭香依然張大嘴呆立,驚喃:“怎,怎么會這樣?被,被偷了……”
“什么……被偷了?”墨湘君聽不懂祭香的話,因為他對這臺小電視的工作原理并不清楚。
祭香的臉色有些煞白,宛如經歷了恐怖而讓她心帳的事情,她驚訝了許久,才將視殘落在墨湘君的身上,惶惶然地答道:“時間。”
墨湘君先是一怔,祭香說:時間被偷了。當他確定是這個答紊時,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大大的驚詫。如果是記憶被偷,普通的神仙都能做到。然而,卻是時間!時間焉能偷走?即使能偷走,又有誰那么大的能耐?
“天哪,天哪!天哪!!”祭香驚呼不已,一聲高過一聲”,這太恐怖了。誰能偷走時間?而且輕而易舉地從我們身邊偷走,我們可是神啊!那他要取我們性命,豈非輕而易舉!”祭香似是陸入極大的恐帳”,自從跟洛珊珊在一起,奇怪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天哪,我要快點離開洛珊珊,現在被偷走時間,下次不知道會被偷走什幺。”說完,她惶惶張張地往前奔跑。
墨湘君依然站在原地,他是一十隊真的人,層管他很懶,但他對
真相的追求從來不會懈怠。尤其是選次關乎勻己。他無法和祭香一
樣,去忽視那段被盜取的時間,因為害怕那十盜取他們時間的人,而選
斧回避和逃跑。
然而,事情有些錯綜雜亂,讓他一時找不到頭諸去將它們理清,然后找到自己想要的答紊,他需要冷清。
抬眸再看眼前漆黑的長廊時,難道這里的安靜與空曠就是為了讓他冷靜,并且找到那個頭緒?蒼宇之藍印
他有些混亂的大腦似乎清醒了些。他需要從頭開始。
他一邊走一邊回憶,他在想從娜里開始。從跟隨洛珊珊到了她的世界開始?他搖搖頭,那里沒什么線索。忽的,他想起了祭香的話,就是的長情的碎片既然在傺月身上,那為何兩十世界的影響沒有跟隨他消失?
那么,碎片在誰的身上?
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從他心底而生,好似他曾經思考過這個問題,甚至,已經得到了答紊。
正因為有這樣的感覺,思路宛如被打通一般十分順暢。兩個世界影響加強,說明長情的碎片也跟隨他們回到了珊珊的世界。一起回來的只有兩個人,他,和珊珊。
瞬時,他怔住了身體,答案在他腦中出現時,一道強光忽然從他面前的黑緒里迸射出來,刺目難當。
他下意識抬手遮住亮光,從指縫之間,隱穩約約地看到了兩個身影,她們朝他而來,拉住了他的手。蒼宇之藍印
“出口到了,就等你呢。”是洛珊珊的聲音,他心中征然椒攀,是她嗎?難道他們失憶也是因為她?那僚月知道嗎?他既然能想到,傺月沒道理不知道。可是,傺月卻獨自留下,而將珊珊遞回,為什幺?
到底為什幺?他的思路突然在選關鍵之處斷點,讓他的心再次焦群。
“你怎幺這么慢?喊著要快點回來的也是你,最慢的還是你。”是祭香抱(未完,勿氺)
怨的聲音。忽然間,他產生一絲后悔,他感覺勻只不該急著回來,那種無活形容的熟悉感正在告訴他,回來會讓洛珊珊陷入危險。心開始發慌,難道他錯了?蒼宇之藍印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因為他被她們只是往前拉了一步,就徹底離開了那個黑暗的世界,耀眼的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響亮嘈雜的聲音瞬間涌入他們的雙耳。
洛珊珊和祭香也因為一時無法適應突然的強光而閉上眼晴。當他們三人適應陽光睜眼之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怔然而立。
只見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廣丵場,廣丵場周囤是一層層格建起來的看臺。在他們離開的短短六天時間里,這里已經過了近一個月,先前說的角斗場伊然已徑筑成。此刻,角斗場里,正上演著拼殺的血腥畫面。
“殺!殺!”并奮地喊殺聲從周囤看臺上的百姓口中而來,他們被這血腥的畫面刺激著,因此而亢奮,因此而漸漸失去他們的善性。淳樸的表情在他們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雙眼暴突,滿目血絲的嗜血。
這個變化,只因一個人:長情。
“啊——”一聲慘叫從角斗場中而來,是一個妖奴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身上滿是傷痕,而砍殺他的亦是個妖奴,他的身上,也已徑皮開肉綻。這是自相殘殺,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殘酷殺戮。
“太殘忍了。”祭香臉色史得難看,背過身不再看下去,“有了這種事,我看這個星耀國離滅亡也不久了。”
洛珊珊也轉過臉,生活在和諧社會的她,即使拳擊她都覺得暴力,更別說眼前的這血淋淋的殘殺。
“舊國滅亡,新國誕生。又一個國家可以供長情來毀壞。這就是他最終的目的。”墨湘君的神色赳來赳凝重。從他眼中看到的,是這滿場的怨氣,戾氣讓這里烏煙瘴氣。而這些青黑的怨氣,灰氣正在朝一個方向飄動,他順著那些黑氣,看到了東面一處高臺。高臺上被白紗遮蓋,看不淆里面的景象。但是,他能感覺到,那里一定坐著長情。這種感覺讓他不寒而栗。
“當當當!”就在這時,下面傳來鑼聲。看臺上的百姓安靜下來,洛珊珊他們也往下看去。見是一個人類,應該是角斗場的主持人。
“大家看得過不過癮?”他笑呵呵地喊。蒼宇之藍印
“不過癮——”看臺的百挺竟是異口同聲。
“我知道大家想看誰。”主持人故作神秘。
“我們要看夜修羅——”,忽然,有人喊了一句。立時,讓洛珊珊三人驚訝不已。難道夜修羅被抓了?他們最后一次離開時,傺月騎在夜修羅的身上。如果夜修羅被抓,傺月呢?洛珊珊的心立時提起,緊緊注視下方。
“夜修羅!夜修羅!”全場的百姓,竟是齊齊高喊起來,比原先更并奮,更激動。他們整齊地高喊夜修羅的名宇,看情形似乎夜修羅已
徑在這十角斗場角斗了不止一場。
“當。”主持人敲響了鑼,大喊,“放夜修羅”當他這聲高喊之后,角斗場東面的一衫鐵門緩緩打開,一輛四馬的馬車飛馳出來,馬車上,站有一人,確切地說,是鎖有一人。他一身沾血的銀甲,死寂的表情,俊美的臉上已有一道深深的疤疫落在他右邊的眉眼之上,疤痕已徑結癡,似是舊傷。他的雙手被銀色的鎖鏈鎖在馬車之上。身體在馬車的奔跑而左右晃動。蒼宇之藍印
馬車繞場奔跑,確保每一個看客都靛看到他們口中高喊的夜修羅。他們之中,有的是來看傳聞中的妖王。有的是來看自己心目中永遠不會戰敗的英雄。有的是來看這位從來不輸的妖王今日是否會被人殺死。他們各有各的目的,但他們都想看到今日,是否會有驚喜出現。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22:05

第十八章 救夜修羅

當夜修羅的身影經過洛珊珊他們三人面前之時,祭香首先和發出驚呼:“他的法力被封印了,難怪幾根鎖鏈就鋸鎖住他。”蒼宇之藍印
“封印?”肉眼凡胎的洛珊珊自然看不到封印的痕跡。墨湘君指向夜修羅的后背:“在他后背,有一個很大的封印,現在的夜修羅只能肉搏,無罰使用法術。”
“什么?”洛珊珊胸口開始發沉,她看到夜修羅臉上的傷疤時,她做了一個決定,她深沉而有力地說道,“我們要救他!”
“啊?”
“什么?!”
兩聲驚呼,分別從祭香和墨湘君口中而來,祭香的目光開始游
移:“這個……不是說說那么容易的。”她可不想再摻和進來,她還
是找她的傺月哥哥要緊。
墨湘君擰緊了雙眉,怎么救?長情就在這兒。以他們三個,一神,一人,一包,根本不是長情的對手。如果是,當初他也不會被長情打成重傷,險些無法恢復人形。
他剛想告訴洛珊珊長情就在這兒。忽然間,場中央升起了一根石柱,石柱上吊有一人。當他們看清那人時,再次驚訝。被吊綁在石柱上的人,竟是鈴兒!
“鈴兒!”洛珊珊發出驚呼的同時,擰緊了雙拳”,定是長情利用鈴兒逼夜修羅就范!”她與長情來來回回巳有數次,對他的卑劣手段非常了解,而且這次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她憤怒地幾乎快要燃燒,“現在鈴兒也身陷危險,你們還想袖于旁觀?!”
祭香和墨湘君不語,低眸各想自己的心事。
“你們到底在猶豫什么?!”她大聲質問,他們的猶豫讓她氣憤,也讓她心痛。
她怒視祭香和墨湘君,見二人似還在遲疑,她憤然甩于轉身,這次來,她身上還穿著自己世界的永服:“你們不救我去救!”
說完,她欲走出看臺。墨湘君上前一把拽住她,急道:“你怎么救?!長情就在這兒!到時非但救不了夜修羅和鈴兒,我們都會被俘,正中長情奸計!”
墨湘君的話并未讓洛珊珊動搖半分,反而讓她更加高幸,很好,既然今日長情在,就讓她今天就做個徹底地了解(某藍覺得這個字是“結”),那群的命運對她也是時間上的折磨。早死早結束!如今的她已經義無反頓,絲毫不再任何的頓忌。她有威脅長情的把柄,有制勝的把握。她冷冷一笑:“中計就中計,我正好向他要回傺月!”
“傺月哥哥!”一聽到與傺月有關,祭香立刻豎起耳朵,緊張起來”,你的意思是僚月哥哥也被長情捉了?”蒼宇之藍印
傺月是否被長情捉住,洛珊珊無法確定。但她有一點可以肯定,救下夜修羅就會知道傺月的蹤跡。
“不跟你們廢話,我去救人!”洛珊珊甩脫墨湘君的于,此刻,角斗場西面的一扇欽門打開,立時有六只巨大的妖獸沖出,圍在了鈴兒的石柱之下,鈴兒害怕地咬緊下唇,她努力不讓自己落淚,讓遠處的夜修羅看到她害怕。與此同時,全場的看客登時歡呼起來,群情激動。
他們再次高呼夜修羅的名宇,宛如等待他與妖獸之間的戰斗。
洛珊珊獨自一人跑向角斗場邊上的護欄,墨湘君見狀知道無法阻止,立刻趕了過去,祭香一咬牙,也跟了過去。
六只張牙舞爪的妖獸見無法夠到石柱上的鈴兒,轉為撲向鎖夜修羅的馬車,馬兒驚嚇地嘶嗚,妖獸撲了上去,鋒利的牙齒刺入馬的脖子,轉眼就將馬撕成了碎片,滿地的殘尸碎片,滿地的血肉內臟。濃重的血腥味彌沒開來,妖獸們是如此地饑餓。好似許久未吃到半點食物。而看臺上的看客非但不覺得殘忍,反而高呼不斷。
看到此情此景,墨湘君的內心充滿了失望,他忽然有一種想讓一這些人個部漕矢的強烈殺念。但是,理智告訴他,這些人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長情。
“嘔!”站在圍欄邊的洛珊珊干嘔起來,她的四膠都忽然矢去了力量,她不懼怕死亡,更不懼怕里面兇征的妖獸。蒼宇之藍印
而面前血腥的畫面,和空氣里血腥的氣味,讓她四肢冰瓊。然而(未完,勿水)
這并未打消她去夜修羅和鈴兒的決定。
她先轉身,讓自己緩緩氣。幾只妖獸,夜修羅應該不難對付。在去救他們之前,他們需要計劃。蒼宇之藍印
墨湘君和祭香的跟來,讓她很是安慰。她看向墨湘君:“墨湘君,你去救夜修羅。”墨湘君點點頭,救夜修羅不難。
“祭香,你有沒有迅速轉移的法寶?”洛珊珊看祭香。
祭香想了一會,伸入百寶黛,掏出了一個藥瓶:“瞬移粉,可以瞬間轉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使用時把瓶予扔地上即可。”
“好。大家在快食一家集丵合,鈴兒就麻煩你去救了。”她拜托地握住祭香的手。不知怎的,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從祭香心底而來,她從未被如此重視過。這種被重視的感覺讓她內心開始澎湃。
“恩!”不由得,她重重點頭,她也想讓傺月知道,她不僅僅是只袋子,她能做的,其實很多很多。她拿一瓶瞬移粉交給洛珊珊,就在這時,墨湘君也伸出了手,顯得有些難堪:“我……也要。”
“啊?你連瞬移都不會?”祭香有些驚訝。
墨湘君尷尬地點點頭:“真神從來不傳授我們瞬移,現在想想,應該是長情有意而為。選群,他好更加掌控我們神族。”
大家一時無語。祭香只好再拿出一瓶給墨湘君。這里的神族真是夠慘的。不過,即便是他們自己世界里,千年的神仙會瞬移的也不多,那是一門極難掌握的仙術。蒼宇之藍印
大家手拿瞬移粉后,給彼此一個加油的眼神。然后,祭香和墨湘君相視一眼,躍出了圍欄。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讓洛珊珊入場救人,因為,她是一個凡人。同群,他們誰都沒想到洛珊珊給自己的任務,是在他們成北獲救之后,拖住長情。這個世界是長情的地盤,他對一切了如執掌,他又怎會不知夜修羅他們去了娜里?
為了免除這危險的后患,她要留下來,和長情對話!
當妖獸分食完馬匹之后,它們開始向馬車上的夜修羅圍攏。夜修羅警惕地看著周圍,他扯了扯鎖鏈,卻無法扯斷。今天果然又換了個花樣,每一天,長情都會換一個花樣來設計他的戰斗,每一次都會將他陷入不同的危機之中。
他并未因此而絕望,因為他必須要活下去,為了鈴兒。
長情說:你死,鈴兒就死。
他和鈴兒的命被那個卑鄙的長情捆綁在了一起,所以,他必須活下去,不僅僅是為了鈴兒,更為了能有一天手刃長情。
“嗷!”忽然,一只妖獸撲向他,他迅速轉身,用手中的鎖鏈快,準,狠地圈住了妖獸的脖子,將它根根勒緊。
妖獸開始猙扎,車下的妖獸有些驚訝,似乎低看了自己的對手,它們彼此對視,似在做交流,然后,它們一起撲向夜修羅,打算以多取勝。
夜修羅只有暫時放開還沒被他勒死的妖獸,想躍起閃避,可是,鎖鏈在他躍起時忽然繃緊,眼看著他會被拽回馬車,忽然,有人飛躍而下”,“叮!”一聲砍斷了鎖住他的所有鎖鏈,拉住他一起躍離妖獸的攻擊。
當他們落地之時,角斗場里,瞬間鴉雀無聲。看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不速之客的身上。
夜修羅驚訝地去看救他的人,當他看到是墨湘君時,他大驚不巳:
“是你!”
“別廢話,我來救你。”墨湘君言簡意肪。
“可是鈴兒。”
“鈴兒自有人救!”墨湘君簡短地說完,妖獸巳經再次撲向他們。蒼宇之藍印
夜修羅趕攀看向上空,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時,有一個人騎著奇怪的飛車到了鈴兒的身旁。他立時放下了心。
墨湘君掏出藥瓶,在猛獸即將撲到他們時,他將手中的藥瓶,重重扔在地上”,“啪!”一聲,粉末揚起,白色的煙客將他和夜修羅徹底覆蓋,妖獸因為這突發的情況而停下腳步。





第十九章 重逢

“砰!”有事一聲,大家立刻朝聲音看去,這次的聲音是從吊綁鈴兒的石柱那里傳來。石柱被白煙籠罩,已經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突然,從東面高臺上,飛下了一對白衣飄然的童男童女,看臺上的百姓立刻屏息不敢出聲,那是國師的仙童仙女。
童男童女有的將場上的妖獸擒住,有的迅速揮開煙霧。然而,當煙霧散盡后,場上,再也不見夜修羅和那個就他的人,而只有一個穿著奇怪的女孩,站在煙霧散盡的地方。
立刻。百姓騷動起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夜修羅呢?”
“快看,石柱上的女孩也不見了。”
“那個女孩是誰,穿得怎么這么奇怪?”
“難道是她就走了所有人?”
“那個女孩不要命啦,敢跟國師作對!”
洛珊珊鎮定地站在場中央,冷冷地看著那些化作仙童仙女的干尸:“立刻帶我去見你們的主人!”
仙童仙女沒有任何反應。忽然,他們似乎是聽到召喚,轉身齊齊看向高臺。過了一會后,他們有兩人上前,攙扶住了洛珊珊的胳膊,更像是押解她一般,平地飛起,飛向那神秘的高臺。
角斗場恢復一片寂靜。仙童仙女將妖獸帶離。緊接著,鐵門再次打開,兩個妖獸角斗士再次被推了出來。一看又有比試,百姓的注意再次被吸引,他們很快忘記了剛才的一切,再次投入角斗士帶給他們的刺激之中。
洛珊珊俯看腳下的一切,這不是她的世界,但她依然為此心疼。曾經多么美好的世界,現在被長情糟蹋成了什么樣子?
高臺漸漸靠近,在她尚未進入那白紗之內時,竟是一個讓她無比熟悉的聲音,從那白紗之后傳來。
“我倒要看看是誰那么大能耐救走了夜修羅……”一個人影站在了白紗之后,似是想先睹為快。
洛珊珊驚訝著,他,真的是他?他投靠了長情?呵,這也難怪,他想封印長情,自然先要靠經長情。聽到他的聲音是如此精神,她放下了心。傺月,你不用再對長情虛情假意,因為我,來結束這一切了。
當白紗在她面前緩緩拉起時,她已經恢復了鎮定,同時白紗后的他也朝她看來,雙目相對之時,她對他揚起了微笑,他怔在原地無法再說出任何話語。
驚訝么?傺月?我回來了。她看著他。而他,卻從驚訝轉為疑惑“你回來做什么?!”
童男童女在洛珊珊腳尖可以碰到地面之時,放開了她。傺月走上來,瞪著她,在長情看不見的角度怒視她,但卻依然用慵懶的,不正經的語氣說話:“原來是你攪了好戲”說完,他轉身,在他的身后,竟然有一層珠簾,隱隱的,可見珠簾后有一個人端坐在內:“師傅小孩子不懂事,我教訓她一下。”
“小月,不許責備珊珊。”溫柔的,幾乎會錯當做那個溫柔善良長情的聲音從珠簾后而來,一對童男童女在話音剛落時,拉開了珠簾,長情溫和慈祥的臉龐出現在珠簾之后,“珊珊,歡迎你回來。”
果然是變態。
洛珊珊這么想。之前要殺她,現在,又跟沒事人一樣說著歡迎她的話。她冷笑:“我回來時結果你!”
當她的話出口之時,立在小亭的人都面露驚恐之色。長情眸光微收,一股殺氣從眸底而出,但是他的臉上,卻掛著不以為然的微笑。
“珊珊”傺月立刻厲喝,“胡說什么?!哦,也不怪你,你離開了一個月,當中發生了很多事情,師傅,讓徒兒跟她好好解釋一下。”傺月轉身抱拳。
長情微笑點頭,然而,就在他去拽洛珊珊胳膊時,洛珊珊忽然揚手大喝:“昊天杵!”
立刻,傺月微怔。長情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然而,什么都沒有出現在洛珊珊的手里,她有些驚訝,也變得焦急,拼命甩手:“昊天杵!該死!你怎么不出來了!”
看她焦急的摸樣,傺月反而放了心。要和神兵達到人神合一并非易事。能召喚兩次,并不代表可以此次召喚。神兵有自己的靈性,也有自己的脾性,還有自己的判斷。有時,你越是想召喚他,他卻往往不會出來。所以,心平氣和很是重要。這次,看洛珊珊的神情,她是過于心急了。同時,他也不禁迷惑,她殺長情有那么心急嗎?而且,她應該知道她殺不了長情。
“哼。”坐在一旁的長情,笑出看聲。傺月再次面朝長情,他已經鎮定下來,洛珊珊召喚不出昊天杵,他反而放心了,至少,這樣她不會亂來。
“小月,看了珊珊旅途疲憊,你還是帶她下去休息一下吧。”
“好。”傺月再次上前捉住了洛珊珊的胳膊,“好啦,別叫了,昊天杵是不會出來的”
“怎么會?怎么可能?”洛珊珊依然不想罷休。盡管她努力讓自己冷靜面對將來的結局,可是等待死亡的到來卻是那樣磨人意志。
“走吧走吧。”傺月強行拽走她,深怕她又說出什么話惹怒長情,到時他難以收場。
然而,不知內情的他又怎知此時洛珊珊的氣郁和痛苦,洛珊珊甩開他拖拽她的手,直視長情:“長情,你知道何以我能喚起你的記憶?!”
立時,驚訝同時劃過長情和傺月的眸底。傺月立刻繼續拽住她:“走了,亂說什么?”
“慢,小月,讓她說完。”長情攔住傺月。傺月雙眉微收,眸底神色波瀾不定。
洛珊珊再次甩開傺月的手,冷笑:“哼,長情,你的一半在我身上,如果你對墨湘君,夜修羅和鈴兒不利。我就毀了你,你不會不明白吧!”
立時,長情驚然起身,他看向傺月,傺月也已經驚訝地怔立在原地。
他的驚訝自然不是偽裝。長情也相信紅玉不會騙他,一切,只能說明當局者迷。他們都相信了紅玉的推測。
他驚立片刻,緩緩扶住坐回原位,下一刻,竟是笑了出來,似是自嘲而笑。他笑自己當局者迷。他明明已經感覺到洛珊珊的奇特,卻被自己把她當作神女的推測迷惑。
傺月在他的笑聲中緩緩回神,抽搐著唇角也笑了起來,卻是笑給長情看:“呵呵,師傅,看來我們都猜錯了呢。那珊珊就更應該好好保護起來,不是嗎,師傅?”
長情點了點頭,揮揮手:“你把她帶回王府,交給紅玉守護。”
“是。徒兒這就去辦。”傺月恭敬地垂首,然后拉起洛珊珊的手,幾乎是怒極咬牙地說,“走!”
洛珊珊撇開臉,心中抑郁。原來命運真的不能按照她的意愿來安排,本想提起結束這一切,卻啟動不了昊天杵。她只能繼續等待,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洛珊珊,命運不能隨意改變”忽的,她的體內傳來了時空寶輪的聲音,在他們到了這個世界后,時空寶輪就化作青光溶入了她的體內。她氣得咬唇,在傺月將她帶離高臺后,她低語:“是你鎖住了昊天杵?”
“不,是你自己心浮氣躁”
“你在跟誰說話?”傺月冷冷地問,他一直在隱忍,隱忍心底的憤怒。他氣她回來做什么?更起她的沖動行為。
她轉臉看他,也是怒瞪他。她氣他的隱瞞,她氣他不顧她的心情就要獨自面對危險。他知道這段時間,她有多么擔心嗎?
“見鬼。”他撇開臉似是在罵自己,“有什么話回去再說,這里不方便。”
她撇開臉,不再說話。他們需要的,就是好好談一談!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22:40

第二十章 愛已決堤

重遇后的洛珊珊和傺月,沒想到會從爭吵開始。
當傺月將洛珊珊拉回自己的房間,轉身想好好教訓魯莽的洛珊珊時,一個耳光,迎面而來。
“啪!”狠狠的,抽在了他俊美的臉上,他的臉側向了一邊,連帶長發,也被扇落臉頰。洛珊珊的手心發了麻,可遠遠沒有她的心更痛:“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可以解決這一切嗎!你太天真了!”
傺月擰緊了雙眉,轉回臉,扣住了她的雙手,壓低聲音低吼:“你這個白癡回來做什么?到底是哪個混蛋對你說了什么?什么你身上有長情的一半,你到底在亂說什么?”毛絨留印,搖尾巴!
“我沒亂說!”洛珊珊,大聲地,義正言辭地說,“紅玉猜錯了,你師傅的碎片不在你身上,是在我……”
“住口!”傺月突然大聲打斷了她的話,她一時怔在了原地。傺月擰緊了雙拳,復雜的心情糾結在了一起,狠狠揪緊了他的心,他的胸膛大大地起伏,陷入了從未有過的混亂。
這個告訴洛珊珊真相的人,必定來歷不小。可他們為什么要告訴她,為什么?!
洛珊珊怔怔地站在那里,傺月糾結而焦躁的神情映入她的眸中,她忽然間,明白了一些事情。長情的碎片在她身上,既然她能想到,為何比她更加聰明的傺月會想不到?難道,他知道?他根本就是知道?正因為他知道,所以才把她送回了家。
“你……知道?”她輕輕的,近似試探地說,雙眸緊盯傺月的臉龐,不放過他任何神情的變化。當發現他的雙眸出現片刻的凝滯后,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原來你真的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
傺月側過臉,擠出一絲干澀的笑容:“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別亂說。”
“不,你知道,你根本就知道長情的碎片在我身上,你不想讓我接受靈魂分離之苦,你不想讓我死……”
“見鬼!”忽然,傺月猛地轉回臉,扣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住她的唇。她的雙眸登時圓睜,話語被他這個**的吻,堵回了口中。
他吻住了她,狠狠地吻住了她,心中的糾結,痛苦,和擔憂在這一刻,被點燃,如同天雷勾動了地火,讓他無法控制。在片刻的停頓后,他被**地**她的唇,將這近一個月的思念,劃入吻中。他已經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既然上天安排他們再次相逢,他不想就此罷手,哪怕觸犯天規戒律,他也要吻她,吻他的心愛之人。
這個吻讓洛珊珊漸漸回神,她心底對他的思念和擔憂被這個吻勾起。她感覺到了從他那里而來得復雜而糾結的情愫,感覺到了他這個吻所掩蓋的痛苦,她已經是一個有結局的人,那么,就在今天放任自己隱忍已久的愛,不用再去管人神不能相愛!他們注定無法在一起,那么為何不珍惜眼前的每一分鐘?
她回應他,用她全身心的愛回應他。她的回應讓他變得更加激烈,他們緊緊抱再一起,任何力量都不能分開在愛火中燃燒的他們。他離開了她的唇,只是片刻,他抵住她的額頭,急促的喘息吹開了她的劉海,她在他的喘息短促的呼吸,讓血液沸騰的肺得到充足的氧氣。
“不要再說死,求你……不要再說死……”他近乎哀求地對她說,他不敢去想象洛珊珊灰飛湮滅的畫面,那樣他會心痛而死。
她立刻抱住了他的身體:“那也求你不要再把我送回去,求你……你知道,沒用的,你送我回去,我還會再來,你再送我回去,我還會再再來,我有時空寶輪,我現在成了她的主人,你趕不走我,趕不走”她情緒激動地仰起臉,對視他的眼睛。哀傷的眸子里噙滿了淚水,還有那份執著和堅定。
她眸子里的淚水,讓圍筑在傺月的心外的城墻瞬間崩塌,他知道,他已經徹徹底底地陷落了。那被壓制已久的愛如同海嘯鋪天蓋地地奔騰而來,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她的臉,她的眼睛。不停地**她眸中的淚水:珊,請原諒我的自私,現在,我想要你。
他開始撕扯她的衣衫,她亦開始拉扯他的腰帶,他們的腳步在激吻中變得凌亂,衣衫在凌亂的腳步中散落一地,從外室,到內室,從筵席,到床榻。他們被床榻絆倒在了地上。落下之時,他很好地保護了她,讓她摔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他們的唇和身體,始終緊緊地粘連在一起,沒有人,即使這次絆倒,能分開他們。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用自己火熱的**的身體包**她也開始變得火熱的身體,情欲將她們的身體都染成了淡淡的粉紅色。長發凌亂地鋪蓋在他**的后背,被他們翻滾卷在了他們身體之間。
他焦急地**她的身體,在撫過那每一寸她都在思念的肌膚后,他握住了她的胸口,**,近乎有些粗暴地揉捏,似要將她徹底捏碎,挖入他的心,將她的心揉入自己的掌心,和自己完全融為一體。
他的揉捏使她最終陷入情欲,一聲聲**從她的唇中而來。她是如此矜持,即便那**都是那么輕微。可是,正正是這細如**的**,讓他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欲。他修長而線條柔美的身體在她的身上微微拱起,**擠入她的**,與她的**摩擦糾纏了片刻,他一個**,進入她的身體。
“恩。”一聲輕輕的**從她口中溢出,他停下了動作,恍然想到她還是處子之身。他扶上了她因為疼痛而簇起的眉頭,和已經被海水染濕的劉海。溫柔地吻住了她的唇:“珊,我愛你。”
再沒有比這三個字更具有魔力,她放松下來,還是有些青澀地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只有一動不動地等待他的律動。
他吻過她的脖頸,來到那起伏的,已經被海水打濕的胸口,他**了她鮮嫩的,從未被人染指過的玉兔,輕輕**,她的身體因為這**而不自主地輕顫。他開始緩緩移動身體,他背后的黑發在他的緩慢的律動中絲絲滑落他的后背,鋪蓋在他們連接的地方。很快,那些發絲因為他們彼此身上沁出的汗水而徹底黏附在他們的身側,屋內只剩下相互交疊的喘息聲。
他開始越來越快,她的**已經徹底無法控制,當他們一起達到愛的頂峰時,他們的身體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
他心疼撫過她有些疲憊的,紅潮未退的臉龐:“對不起,我自私了。”
她淡淡地楊起唇角,搖了搖頭:“沒關系,即使將來我們無法在一起,也請你記住今天。”
“珊……”他動情地緊緊抱住了他,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胸口,幾乎梗咽地說,“就在這里,你永遠都在這里。它永遠只屬于你。”
她,終于**了。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謝謝你,給了我完整的愛情,現在,我可以安心了。
他將她抱上床榻,兩人相擁而眠。即使明天將是世界末日,今天,他們也要好好珍惜擁有彼此的時光,并將它牢牢埋在自己的心田。
愛情越是壓制,決堤時越是無法控制。他們的愛讓他們分外辛苦,今日的宣泄,注定他們已經無法再淡然面對彼此。
傺月懷抱洛珊珊而睡。不知怎的,他的心底忽然涌起了從未有過的不詳的感覺。他很害怕,那種不詳預感預示他珊珊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可怕的預感,讓他的雙手瞬間變得冰涼,全身爬出了一身冷汗。他近乎顫抖地將熟睡的洛珊珊越擁越緊。不會的,姍姍不會消失,消失的只會是他。
他努力將這可怕的預感掃除(個人認為是掃出)大腦,只是有他在一刻,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傷害他的姍姍,甚至是紅玉。




第二十一章 各懷心思

不知睡了多久,洛珊珊緩緩醒來,睜眼時,眼中只有傺月赤裸的,起伏的胸膛。她的臉不由得火燒起來。她不敢再去看傺月赤裸的身體,也不敢去看自己的。可是,和愛人肌膚相親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溫暖,也很幸福。
情不自禁地,她擁緊了他,讓自己小小的身體,完完全全進入他的懷抱。這輕輕的動作,驚醒了他。他低頭俯視,只看到她頭頂的烏發:“你醒了。”
瞬間,她臉上紅云炸開,不敢抬頭看他,只是點點頭。
“感覺累嗎?”他關心地問。
她再次點頭。
他露出安心地微笑,將她更加擁緊。天色在二人靜靜地相擁中漸漸暗沉。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緊緊擁抱彼此,忘記時間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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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外面的一切,忘記兩個人的身份,忘記未知的未來。他們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來擁有彼此。
“我送你回去吧。。。。。。”當明月東升,他在黑暗中輕語。
她在他懷中搖搖頭:“你想封印長情,你不會成功的,我在時空寶輪里看到了。”
宛如只有在黑暗的情況,他們才能再次談及關于長情的話題。
“是嘛。”他有些驚訝,“真的是時空寶輪告訴你的?”
“恩。所以只有我知道解決一切的方法。”
“什么方法?”
“不告訴你。”她轉過身,“我餓了”
他笑了,黑暗很好的掩藏了他眼底的擔心。珊珊不會騙他,如果時空寶輪真的已經告訴了珊珊未來,那他要多做一些準備。身為神的他,自然知道未來是無法改變的,無論他做了任何事想去改變未來,最后,只會將事件越快地推向那個已經設定好的結局。
所以,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順其自然。
“我去給你準備沐浴。”他起身傳好了衣服,空氣中,也傳來洛珊珊穿衣的聲音,悉悉索索,讓他那顆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再次激烈跳動。他不可以再要她,她累了。
揚手間,燭光燃起,門外出現了一個人影:“月公子,主子說,若是你們醒了,請到他的雅居用餐。”
傺月微微擰眉,沒想到長情已經知道他和珊珊的事。回頭看珊珊,她臉上已是一片紅云。這樣的情景確實讓人尷尬。
“知道了”他沉沉地說,回到床邊拉起洛珊珊的手寵溺而笑,“不想去就不要勉強自己。”
“不行。”洛珊珊揚起了臉,眼中帶出認真,“我了解長情,我不去他定會發怒,我們就快成功,不能功虧一簣,還是要繼續安撫這只喜怒無常的老虎。”她過于嚴肅的神情,和主動面對危險讓傺月心中劃過一絲憂慮,先前不想的感覺再次襲來。
“你給我一件這個世界的衣服吧。”洛珊珊見傺月發怔,立刻換上笑容,她不想讓他看出破綻。她了解他,他如果知道真相定會阻止她。
他回過神,點點頭。
待洛珊珊換好衣衫,出來時傺月問她怎會開啟時空寶輪,畢竟那樣的神物從未有人開啟。洛珊只說是大家的智慧,一起研究得出真愛之吻可以開啟,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她沒有說謊,全部都是事實。所以傺月自然不會察覺出這里面的異樣只是聽完后發出感慨:“難關當初哦接下這個任務他們一定要帶上你,說你是找回時空寶輪的關鍵之人。
“原來當初你不是自愿帶我來的啊。”洛珊珊露出不悅的神色,立時,傺月有些后悔,立刻追問她百寶袋的下落轉移話題。
于是,洛珊珊想到了夜修羅,她問傺月怎么夜修羅成了角斗士。傺月皺起了眉,說為了接近長情,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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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情的信任,只有犧牲夜修羅,在這件事上,他確實對不起夜修羅,希望日后他能原諒。
聽完后,洛珊珊心底暗嘆原來一切都已經注定,從傺月遇到她的那一刻,她的結局,所有人的結局其實已經被上天敲定。
長情的雅居洛珊珊已經來過,當她和傺月走入雅居時,已經就座的博淵登時大吃一驚。他怔怔地看明明已經離開,卻又回來的珊珊,心中立刻忐忑不已。
然而,他不能表現得太明顯,這讓他整個人如坐針氈,手心中已是爬上一層細密的冷汗。
“是不是很驚訝?”長情微笑的微微靠近他,他點點頭,驚訝不用過于掩飾:“國師不是說珊珊已經消失了嗎?怎么會突然出現?”
“呵……他想念我的愛徒,自然回來了。”長情輕輕說罷,退回原位。博淵目視洛珊珊和傺月攜手而入,心底百味交雜。
傺月緊握洛珊珊的手,他們的事情既然已被長情所知,也無需再隱藏。他們一起走入居室,傺月故作輕浮:“師傅,徒兒已經教訓過珊珊了”那神情知情人一目了然。
長情掩唇而笑:“小月,你真是越來越壞了。”
“師傅過獎,珊珊已經知道了,她對師傅亦會如徒兒一般忠心”他重重拉過洛珊珊,臉色微沉,“還不見過我師傅。”
他們之間的默契,從當初相遇時便有,更別說此刻。洛珊珊立刻低垂臉龐,但依然做出有些不服的神情:“洛珊珊見過國師。”老老實實的說完,她作勢要跪。
“不用跪了。”長情倒是大方,傺月隨手扶起洛珊珊。長情揮手示意他們入座,然后笑道:“你們兩人何時成親?”
成親?博淵心中一緊,垂眸不再看傺月和洛珊珊。
洛珊珊低頭,做老實乖巧狀。
傺月笑道:“一切有師傅做主”
“哈哈哈,小月能娶到珊珊這樣特別的女孩,讓為師好生嫉妒啊。”朗朗笑聲中卻當真隱藏一絲妒意。
察覺到這絲妒意的傺月但笑不語。長情這人喜怒無常,這一刻說要為他們準備親事,下一刻說不定就會將珊珊從他身邊搶走。他必須小心應付,以保珊珊安全。
“來,讓我們慶祝珊珊回家。”長情溫柔的聲音,讓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真誠。
眾人一起舉杯,洛珊珊客氣地回應。筵席就此開始,傺月示意洛珊珊不要說話,她聽話地微微躲在他身后保持低調。
酒到中場,長情看向傺月:“小月,明晚十分重要,莫要因為珊珊,而傷了你的元氣。”這刻意的提醒,傺月自然聽了個明白,常青的意思是明晚他不能再跟珊珊同房。
他笑瞇了眼睛:“師傅的要事徒兒怎敢忘記?請師父放心,徒兒不會因色誤事”他說地比長情更加不正經。洛珊珊在他身旁靜聽,暗想長情說的莫不就是要強行打開鬼門?
長情的傺月的對話同時也讓另一人心思煩亂,這個人自然是博淵。從看到珊珊回來,到她與傺月親密相攜,以及此刻露骨的話語,讓他已經越來越無法呼吸順暢。他偷偷將酒灑在自己的衣衫上,然后站起了身,刻意晃了晃身體:“國師,本王有些醉了,你們繼續。”
長情微笑點頭,揚了揚手,一雙童男童女將博淵扶至門口,替他穿好鞋襪,然后扶他離開。
洛珊珊坐在傺月后側看博淵搖晃的背影,有些擔心。明日將是最后一戰,她覺得今晚應該與博淵做一個告別。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23:04

第二十二章 謝謝你的愛

在做出與博淵告別的決定后,洛珊珊湊近傺月的身體,輕語:“我想去跟博淵談談。”傺月點點頭,然后面向長情:“師傅,是否讓珊珊先回去?后面的話……”他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示意之后的話女人不方便在場。長情會意點頭:“珊珊也確實累了。來人,送珊珊回房。”他一語雙關,眸底依然帶著妒意。洛珊珊起身對長情中規中距地鞠躬:“謝謝。”童男童女上前,洛珊珊感覺頭皮發麻,因為她是見過他們真正的形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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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們要扶她時,她刻意回避,并與他們拉開距離。
長情一直目視她離開,然后笑道:“看來小月將她調教地很好。”
“師傅過獎”傺月懶懶地往地上一倒,“還不是很聽話,對師傅您也不是很尊重,若不是明日有要事,今晚繼續調教她”珊珊的表現他很滿意如果表現的過于順從,會讓長情懷疑。
長情瞇起了眼睛,遮起里面的妒意和欲望:“不如改日讓師傅調教她可好?”
傺月一笑,起身時也瞇起了雙眸:“怎么師傅也對珊珊有意?”長情果然已經明示于他,看來明日之戰他必須成功,否則珊珊會有危險。
長情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依然瞇眼笑看傺月,良久后,他才開口:“若是師傅真想要珊珊,小月可愿意給?”
“自然愿意。”傺月的回答顯得沒有絲毫猶豫,“不過,既然是平行世界,此處定還有一個珊珊,不如讓徒兒找到這個完整的她獻給師傅,到時師傅一個,徒兒一個,豈不兩全齊美?”
一絲心動劃過長情的面頰,他勾唇而笑,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笑出聲:“你這孩子,越來越鬼。”
“師傅過獎”傺月終于松了口氣,面前的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仁慈善良的師傅,他只是一個十分危險的——敵人。
洛珊珊在童男童女的護送下回到傺月的房間,她并不疲憊,傺月對她很呵護,而且,似乎傺月是神的關系,她反而覺得神清氣爽。每每想到此,她不免臉紅心跳,覺得自己在想這些東西很不好意思。
在童男童女離開后,她離開了房間。她小心翼翼地走在偏僻無人之處,她在想怎么去找博淵,因為她不認識博淵的房間,也不能讓長情的人知道。或許,讓長情知道也沒關系,明天一切就會結束,不是嗎?
忽然間,她想起了那個秦川帶她去的花園,那個花叢似錦,四季如春的花園,還有那個白色的圓頂涼亭。
腳步不由得朝那個花園而去,她認識那個花園,曾經她與秦川在那里進行了一次長談,直到日暮西山。
寧靜的夜晚,靜地沒有半絲聲音。黑暗的夜空,青云遮住了星月。她走入那個寂靜無人的花園,黑暗將花園籠罩,遮住了它白日的美麗。
白亭靜靜地在花叢之中,里面似是無人。她慢慢走近涼亭,她的腳步聲在繁花中發出輕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涼亭越來越近,依然看不到人影,她多少有些失落,決定轉身返回。忽的此時卻從庭中傳來人聲:“誰?”
她停住腳步,遠遠地,看到涼亭中似有人從地上站起,那龐大的身影即便在黑暗中也可以輕松辨認。
“珊珊?”他的語氣中帶出了驚訝。洛珊珊面對他揚起微笑:“你果然在這兒。”
空氣中,就此沒了聲音,他們隔花相望,黑暗將他們彼此的面容遮蓋,只可隱約看見他們身上的衣衫,予以辨認。
或許,這樣的距離剛剛好。他們沒有再上前一步,似乎都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你。。。。。。怎么來了?”黑暗中,傳來了博淵輕微的聲音。她微微垂眸:“來看看老朋友,秦川。”
“是嘛。。。。。。呵,他不在。”
“沒關系,看到你也是一樣的。”
他一怔,低頭不再說話。
花園自此陷入寂靜,二人陷入了沉默。
一陣夜風掃過,拂開了遮蓋月光的青云,一抹月光從云端灑落,落在了洛珊珊的身上,一身白衣在月色下分外清晰明麗。
“博淵,如果我告訴你明天長情就會徹底在這個世界消失,你會如何?”
他驚然失神。一直想長情死,然而,如果長情突然死去,那么天下勢必大亂。首先忌憚長情的妖軍就會興兵而來。星耀裹會陷入長久的戰亂之中。
很多事情都會因為長情的突然死亡而失控。他們所做的長遠的計劃將會被徹底打亂,因為他們一直認為消滅長情是一場持久而艱難的戰斗。
洛珊珊見他久久不語,微微皺眉:“是不是很意外?明天。。。。。。是不是長情計劃打開鬼門的日子?”
“不錯,他在回神的第一刻回答。
她滿意一笑:“恩,那錯不了了,就是明天,鬼門一開,長情必死。看來你要做好應對的準備了。”
太快了。他沒想到這個好消息會來得這么快!可是,在欣喜之余他又產生一絲疑慮,洛珊珊怎會如此篤定?他看傺月似乎在努力討好長情,雖然他也能猜到傺月討好長情的目的說為了消滅長情,否則,他大可出賣他。可是他沒有。跟傺月相處的這一個月,他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十足的把握。
“你放心吧,這次的消息絕對可靠。我已經看過未來。”似是感覺到博淵的懷疑,洛珊珊認真地補充。
站在月光下的她,籠罩在銀色的月光之中。宛然若仙,讓人無法不相信她的話。博淵的心,定了。他也奇怪自己元和只因洛珊珊的那句話而心定,可是,他的心告訴他,珊珊不會騙他。
他鎮定了一下情緒,腦中電念飛轉。現在既然已經知道長情明日即死,那必須造作籌謀來應對長情突然死后的混亂,首先,就是安定妖軍。
他想到了被洛珊珊救走的夜修羅。
“珊珊,我現在只想問夜修羅被你救去了何處?”這對他很重要,他需要告訴夜修羅這件事,能穩定妖軍軍心的,只有夜修羅。
洛珊珊微微一笑:“快食一家。”
“謝謝。”他再次激動起來,已經按耐不住從內心深處而來的興奮。他必須馬上,立即與夜修羅見面,共同穩定星耀國的明天的明天,那將是星耀國嶄新的開始。
“博淵。”
“什么?”他看向她。
“答應我,讓妖族獨立,還他們自由身份。”
“好”沒有任何猶豫地,他鄭重答應。
“還有。”她微微一頓,他再次認真聆聽。青云徹底散去,月光毫無阻攔地灑落在這個花園之上,也照出了他pinghe(和諧掉了米辦法)的臉龐。滿園的繁花,在此刻披上了月的光華,在他們之間綻放出與白日完全不同的美麗,那是一種安靜,祥和,純潔的美麗。
她在染上月華的花叢之間揚起了微笑:“替我告訴秦川,謝謝他的愛。”
倏地,他怔然而立,眸中透出淡淡的欣慰和一絲滿足。
“還有。”他俏皮地對他眨眨眼,“如果遇到一個和我長得一摸一樣。而且一摸一樣傻里傻氣的女孩,告訴他,那就是另一個我。叫他這次要把握好機會,別再讓別人捷足先登了哦。”
她清新的笑容映入他的雙眸。她對他來說,一直是一個謎。但他信她。信她說的每一句話。于是,他點頭如同發誓般承諾:“我一定會好好待她,不再讓任何人將她從我身邊奪走,”不再用秦川的身份,而是他——銀川王博淵。
她滿意地笑了,轉身間,青云再次遮住了月光,整個園子陷入原先的黑暗。他注視著她輕靈純白的背影,直到她徹底消失在黑暗之中,她的那些話,讓他心中的痛苦,窒悶徹底散去。
他終于不用再糾結那份不為她知的,隱忍的愛。因為她知道。只是那“謝謝你的愛”五個字,他已經知足,心中溫暖。
也終于不用再痛苦他們無法在一起的結局,因為她告訴了他,再遇到她時,不要退卻。上天只要再給他重遇她的機會,他定會牢牢將她拽住,不再放她離開。
眸中不知不覺溢出了淚光,是為長情的死而喜?是為世界有了希望而激動?是為珊珊的溫柔而感激?是為重遇心愛之人而期望?他已經分不清這份復雜的心情源于何處。
他拭去眼角的尚未流出的眼淚,深吸一口氣。現在,他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多余的時間在這里感懷感動,振作精神,腳步為明天的明天,大大開啟。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23:30

第二十三章 大決戰(一)

傺月回到房間時卻看見洛珊珊靜坐在床邊發呆。她似乎在想心事,又似乎什么都沒在想。
他輕輕走到她的身邊,她依舊沒有發覺。他坐了下來,挨近她的耳邊,輕語:“在想什么?”
“啊!”洛珊珊嚇了一跳,發現是傺月,安了心,靠上他的肩膀:“在想你怎么還沒回來。”原來她已經坐了那么久……與博淵交談回來,她心里再無半絲牽掛,一下子空落落的,再無任何事情可以惦念。
傺月攬住了她的肩膀,寵愛地用下巴磨蹭她的頭頂:“澡洗了嗎?”
“恩。”
“那睡吧,我抱著你。”
“好。”她鉆入他的懷中,靠在他的胸前,合上了眼睛,舒服地發出一聲呢喃,“恩……月月,明天你要加油哦……”她輕輕地,帶著幾分疲倦地說著,“博淵已經告訴我明天就是你們的那個大計劃……”
“珊……”傺月有些遲疑,“可是……你說過我不會成功……”傺月還記得中午與珊珊爭吵的內容,“如果我失敗,那又是誰制服了長情?”他心中的不安隨即而來,俯臉盯視她閉眸微笑的臉龐。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打了個哈欠,揚起一個有幾分得意的笑:“天機不可泄露,哼哼,我終于有一天可以對你說這句話了。”她依然閉著眼睛,疲倦的面容帶出她得逞的狡猾,她開心的笑容讓傺月那顆不安的心少許放松,忍不住抬手摁住她搖晃的腦袋:“你這小丫頭,還得意了是不?看我怎么教訓你!”說罷,他俯臉去吻她的唇,卻發現她竟是已經睡著了。
她是真的累了,一合上眼睛,睡意就開始召喚她,而今,已經沉沉睡去。平穩的呼吸聲在他唇下吐出。他離開她的唇,輕輕躺下,讓她躺在他的懷中。淡淡的清香從他的身上而來,讓他的心漸漸平靜。
他輕輕撫開垂落她臉龐的散發,注視她的容顏,仿佛怎么看夜看不夠。師傅的碎片就在她的身上,可是,她所說的未來又是怎樣?師傅會重生嗎?那她呢?心里不由得忐忑,為明天的戰斗,也為那個她已知,他卻未知的未來。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無法窺測未來。然而,時空寶輪不受時空的限制,這才讓洛珊珊看到了未來。他越發在意她所看到的未來,那將是一個怎樣的未來?
“嗒,哐哐——”外面傳來打更的聲音,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夜色已經接近子夜。他擰了擰眉,低頭吻上洛珊珊的額頭:“珊,明日已經到了,你好好睡吧,醒來,一切都已經結束。”
洛珊珊怎么也沒想到,大家說的明日并非普通意義上的明日,而是,真正的明日,即今夜與明日的交接之時:子時。
再過半個時辰,將會迎來明日,無論珊珊看到的未來是什么,他也要努力封印長情。
他輕輕起身,為她蓋好了薄被。靜靜地注視她一會,轉身大步離去:
珊,對不起,我又瞞了你,因為,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洛珊珊,醒——來——”
熟睡中,洛珊珊聽到了沉如洪鐘的呼喚,她倏地睜開眼睛,屋內一片不見五指的黑暗。她下意識地摸向身邊,卻未發現傺月的身影。
怎么回事?
她立刻起身,發現窗外夜色濃重。傺月呢?她疑惑地問自己。
“洛珊珊,明日將到。”又是那聲音,此刻,清醒時她認出是時空寶輪的聲音。
什么明日?忽然間,她恍然大悟,一直以為是明日的凌晨,其實那成了后日,現在,才是明日的凌晨。她把時間弄錯了。
她心中一陣焦急,又有些生氣,氣傺月再次拋下她,他明明知道他不會成功,他會有危險,卻依然不與她一起。
她一跺腳,趕緊出門,時間緊迫,沒時間在這里膩膩歪歪。
當她打開房門時,一個紅色的人影竟是出現在月光之下,她怔然而立,那一身紅衣的人,是紅玉。
她在祭香給她看的小電視機里見過紅玉,她沒有想到今天會真真正正見到他的人形。
“紅玉?!”
紅玉一怔,平靜的紅眸里劃過一抹驚訝,驚訝于洛珊珊怎么會認識他,他從未在洛珊珊面前顯現過人形。
“你怎么來了?”洛珊珊疑惑地問,卻在這時,站在院中的紅玉陡然揚手,竟是甩出了一根紅色的絲帶,瞬間將洛珊珊捆地扎扎實實。洛珊珊大驚:“紅玉你在做什么?”
紅玉回復了平淡和平靜:“長情說,你是他的威脅,今日不能讓你破壞他的大計。”
洛珊珊吃驚地張唇。她明白了,先前她的威脅已經讓長情心中忌憚,故而讓紅玉在此守候,阻止她破壞他吸收傺月的計劃。她打草驚蛇了。她有些后悔,若是當時知道自己無法召喚昊天杵,就不會說那些話來威脅長情。讓他今日搶了先機。
“洛姑娘,其實我很喜歡你。”紅玉神情淡然,說話不帶任何語氣,“我還保留著你給我的糖紙。”說罷,他從紅色的袍袖中拿出了糖紙,放在洛珊珊的面前,“小月已經全部告訴我了,這糖很好吃。所以,你不必害怕,待長情計劃結束后,我自會放你。”
洛珊珊微驚:“長情知道你想讓他重生的計劃嗎?”
“知道。”紅玉的語氣依然平淡。他抬頭望了望天,“時候差不多了,我該去了。”說罷他轉身欲走。
“紅玉!長情的碎片根本不在傺月身上你知道嗎!”洛珊珊大吼出口,紅玉的腳步在那一刻頓住,他轉身,平靜的臉上終于出現一抹疑惑:“你說什么?”
“怎么,傺月昨天沒告訴你嗎?”洛珊珊叮問紅玉,他回憶片刻:“我昨日未曾遇到小月。”
“那長情呢,長情沒告訴你嗎?”洛珊珊追問。
紅玉再次搖頭。
“呵。”洛珊珊揚起了輕笑,“紅玉,你被他們兩個人瞞在鼓里了!”
紅玉陷入沉默,轉而申請轉為平淡:“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洛珊珊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長情的碎片根本不在小月身上,是在我身上!”
立刻,震驚劃過紅玉的雙眸,他怔立在沒有半絲夜風的院中。宛如周圍的時空瞬間停轉,一切,讓他大吃一驚。
“傺月不告訴你,是因為他知道我經受不住靈魂分離之苦,會是我灰飛湮滅。所以,他想借今天鬼門大開時將長情封入十八層地獄!”
“不。”紅玉雙眸陷入空洞,“小月不會那么做的。”
“那你知道長情今晚又想做什么嗎?!他想借鬼門打開吸收能量后,將傺月吸收,獲得他萬年法力,得他真身,不用只是一縷惡念!”
“不!”紅玉驚然后退,“長情不會那么做的!”這世上他最信任的兩個人,居然各懷心思,并同樣對他隱瞞。
“他們都在騙你!紅玉,都在騙你!”
紅玉的紅眸失去了焦距,他被騙了。他被此生他最愛的兩個人騙了。小月已經不再是當年思想單純的小月,而長情……呵。他苦笑,長情自然不再是當年的長情。
他自以為長情重生有望,計劃即將實現,卻沒想到最蠢的是他,最自作聰明的也是他。他現在又該怎么做,去阻止長情與傺月的互相殘殺,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第二十四章 大決戰(二)

“紅玉,快放開我,再晚傺月要被長情吸收了!”洛珊珊焦急地(向)失神的紅玉大喊。
紅玉緩緩回神,實現落在了洛珊珊的臉上:“我怎么相信你的話?”他不能因為洛珊珊的一面之詞,而相信她。
洛珊珊的神情變得認真:“因為,我是洛女轉世。”
立刻,紅玉驚訝地睜大了紅色的眼睛。洛女,那個長情為之獻出生命的孩子。他久久地忘記了呼吸。遙遠的回憶讓洛珊珊的話變得信服。
“而且,長情和傺月的計劃,是長期的善告訴我的!”
當紅玉聽到洛珊珊說出這句話是,他變得有些激動,紅色的眸中帶出了水光:“你是說長情已與你能交流?”
“是的。”洛珊珊答。
紅玉閉上了水潤的紅眸,神情開始舒展,安寧:“長情,你終于回來了……”他欣慰低喃。
“紅玉!帶我走!”洛珊珊鄭重地,大聲地忽然說道。讓紅玉緩緩睜開了雙眸,平靜地再次看她,她的神情異常認真,“我們可以趁他們相互對戰,長情耗力無法分神之時,讓真正的長情重生!”
紅玉一怔,這是個好方法。他看向洛珊珊,神情恢復冷靜:“長情重生,你會灰飛煙滅,你不怕?”
“我更怕失去傺月!”洛珊珊情真意切地大喊。她閉起雙眸,忍住將要落下的淚水,“我不想失去他。此生我與他注定沒有結局。他唯一的心愿便是他的師父能夠重生。所以,我想幫她!紅玉,不然來不及了!”
紅玉垂落紅眸,長情的重生是他一生為之努力的事情。而且,若真如洛珊珊所說,長情吸收傺月,占其真身后,他的法力將會增加萬年,到時,他就可直接返回原來的世界,興起殺戮。
那時,他已經無法制止,一切都已經晚矣。屆時上神勢必將其擒殺,一但他灰飛煙滅,長情的善也會真正消失,他為之浮出的時日和努力,全部付之東流。
他不能讓長情再次消失!
立時,他揚手,捆住洛珊珊的紅繩瞬間消失,他轉身之間,紅光乍現,轉眼間,化作了碩大的白兔。他扭頭對洛珊珊說!“上來,我帶你去。”
“好!”
洛珊珊立刻爬上紅玉的身體,牢牢抓住他長長的耳朵,快沒有時間了。
紅玉飛躍起來,只是一個跳躍,他們已經站在了銀川王府的門外。夜深人靜,街道上沒有任何身影,紅玉在暢通無阻的街道上奔跑前行。無論是洛珊珊,還是紅玉,此刻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不能讓長情邪惡的計劃成功!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從快食一家的門口急速奔跑起來。阿達拼命催促馬車,宛如在與時間賽跑。
車上,坐著的正是博淵,夜修羅,還有墨湘君和祭香
在從洛珊珊得知明日便是長情死期的博淵,馬不停歇地來到快食一家,因為,他需要夜修羅的幫助,助他穩定妖軍。
同樣聽到這個消息的夜修羅十分驚訝。莫說事他,連與洛珊珊一同回來的墨湘君和祭香,都十分吃驚。因為他們從未聽洛珊珊提起。而那段時間上的空白,更讓他們心中忐忑。
“傺月主子一定不能有事!”知道今晚傺月決定封印長情的祭香心里十分擔心。
墨湘君安慰她:“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會去助他封印。”雖然他沒有傺月的萬年法力,但是,他想自己總能幫上些忙,尤其,他的心里十分放不下洛珊珊,總覺得這次回來,洛珊珊對他們隱瞞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夜修羅看向博淵,他的傷勢依然很重:“若真如珊珊所說,那長情
還不能馬上死。”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長情猝死,對整個大局的影響都太大,大到他們無法預計。
“你的意思是……”博淵似乎聽出了夜修羅的弦外之音。
夜修羅的神情變得凝重:“長情一死,后果無法預計。若他今晚必死,趁天下還不知他死訊前,找人扮之。然后再慢慢從長計議。”
“好主意!我怎么就沒想到!”博淵大喜,“那誰來裝扮?”
夜修羅看向了墨湘君:“墨大人,您是唯一的神族,請幫助我們!”
墨湘君一怔,他從未幫助過妖族,甚至是凡人。但是夜修羅不能算妖族,而是圣獸。
“也請大人準許妖族分界,還妖族自由!”夜修羅此時說得異常認真,他緊緊盯視墨湘君,長情一死,神族就真正掌權。那個一直在命令神族做事的真神,其實就是長情。然而,神族現在除了墨湘君,無人知曉。
或許,墨湘君將會成為下一位真神。
墨湘君久久不語,他在猶豫,因為他自己從未做出如此大的決定。而且,他現在的法力,怎能再造出一個世界?
“夜修羅·····”他抱歉地看他,“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除了真神·····也就是長情之外,無人能造出世界……”
“我可以!”說話的,竟是祭香,大家都吃驚地看她,她得意地從百寶袋里摸出了一個彈珠大小的玻璃球:“造世界對你們來說是不可能的事,但在我們世界,十分簡單。已經從運用法力,轉化為工具。給,這個就是世界。使用時,將它擊碎即可!”
眾人都驚訝難語,這就是從先進世界而來的先進神族科技!此時夜修羅和博淵已經知道傺月和洛珊珊,其實來自于另一個世界。
夜修羅感激地看祭香,他感激的目光讓祭香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和自豪的感覺,她忽然發覺,原來幫助別人,是一件那么快樂的事情。只怪她一萬年都在做一只袋子,未能親歷七情六欲。不過,似乎現在還不算太晚。
馬車即將接近鬼門大開地點時,墨湘君讓博淵和夜修羅回銀川王府。因為他們一個是凡人,一個重傷,并不適合參戰。而且戰后的調整更需要他們。
夜修羅和博淵雖然心中牽掛,但也聽從墨湘君的意見。馬車將墨湘君
和祭香放在接近鬼門打開的地點之處,他們便悄然回府。
“只是這樣……我們如何在第一時間知道戰果?”博淵心中很是焦急,想偷偷回轉。夜修羅眸光閃爍,篤定地說道:“長情的侍從都為干尸所化,他們需要長情的力量來維持容貌。當長情一死,他們必定會恢復原形!”
博淵聽罷,立刻露出了欣喜和激動的笑容。他在為那個結果而激動,而期盼。也因此,心中越發焦急,只望時間快些過去。
馬車“嘩啦啦”地在夜間奔跑,帶出了它主人的焦急,也帶出了時間緊張的感覺。讓大家的呼吸,都因此而短促。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23:57

第二十五章 大決戰(三)

夜幕下的角斗場分外寧靜,不再有白日的呼喊聲,砍殺聲,痛苦的哀嚎聲驚得仿佛連鬼都不敢靠近。然而,空氣里卻依舊帶出淡淡的血腥味,這片場地上,不知沾染了多少妖族的血液,就連地上的黃土,都已經染成了棕褐se(怕被河蟹)。
天空中,飛來一隊翩翩白衣仙子,他們四人開道,四人抬轎,四人尾隨,轎子被白紗遮蓋,白紗飄動之間,隱約可見長情的身影。
轎子旁邊,跟隨著身穿白色補丁的傺月。
不錯,鬼門開啟的地點,正是這里:角斗場。
這行白色的隊伍從黑夜中飄然而落,如同從月中而來的仙子。陰云覆蓋整個天空,不見星月,夜幕宛如被黑洞吞沒,形成無邊無際的黑暗。
當轎子停落在角斗場時,兩名童男童女掀開了白紗,長情從里面不疾不徐地走出。這角斗場的功能,并不只是角斗所用。他建造的每一根基柱都是一個陣點,整個角斗場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法陣,名為無相。
無相法陣是一個吸取能量的法陣,它可以最大限度地吸收建造者所需的能量,一滴不漏。平日里,它就幫長情吸收看臺上百姓體丵內而來的邪惡能量。
長情揚揚手,十二個童男童女們分別站在十二個方位,那是十二個時辰。在長情又一次揚手時,他們盤腿就地坐下。
長情站在正中心,笑看傺月:“小月可準備好了?”
傺月滿臉的輕松:“師傅放心,徒兒早已準備妥當,只聽師傅發令。”
長情滿意地微笑,抬臉看向天空。陰云漸漸散開,忽然,從陰云后竟然出現了一輪血紅的月亮。月亮開始虧缺,居然是血月月食!傺月在看到這輪血月時,心中越發不安。他沒想到今夜居然是血月!
長情的笑容隨著那血月漸漸的消失,而越來越大,雙眸也越來越興奮。他雙手開始畫圈,兩股陰陽之力在他手心形成。
“起!”他大喝一聲。立時。突然有紫黑的光束從角斗場各個廊柱之間而來,瞬間在他的上空編織,形成了巨大的青黑色的無相法陣,懸浮在角斗場的上空。與此同時,十二個方位的童男童女同時雙手朝天,立時,一股詭異的黑色力量從他們頭頂沖出,在長情的上方迅速匯攏,與此同時,長情也發出一股黑色力量與他們相接。
血月終于完全被吞噬,瞬間黑暗的天空讓人心慌害怕。突然,匯聚在長情上方的邪惡力量同時匯成一束朝血月而去,它化作一條黑蛇直奔天空。在擊中被吞噬的血月后,天空的陰云驟然翻滾起來,一個黑色的漩渦,在陰云之間形成,里面閃電交加,恐怖異常。
傺月看著眼前這一切,雙眉緊鎖,今日血月月食,他并不知道,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神,自然推算不出這里的萬象變化。他開始覺得事態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血月蘊藏至陰之力,而長情此刻在打開與血月的同道,然后血月吸取黑暗力量。
那是來自宇宙的黑暗力量,十分強大,如果再讓他打通鬼門,再吸取從地獄而來的邪惡陰力,那今日他的法力講瞬間增加千倍,直接可以與他抗衡!
突然。一束紅光從那黑色的陰云的漩渦中而出,反射到了長情是身上,瞬間將他包裹,他幾乎是狂喜地承接這份力量,貪婪地將它納入體丵內,狂笑不止:“哈哈`````爽····哈哈哈······小月,你還不將鬼門打開!”
長情的提醒讓傺月立時下定決心,就在鬼門打開的時候,將他封印。他立刻單擊向地面,瞬間,一個閃耀著銀白的,圣潔光芒的法陣在他手心散開。陣線穿梭在復雜的陣點之間,如同蜘蛛織網般,慢慢擴散,直到布滿整個角斗場。
玄光天網陣!
它與長情的無相法陣上下相對,一黑一白法兩個陣(私以為是“一黑一白兩個法陣”)將長情與那十二個童男童女,夾在了中間。
玄光天網陣圣潔的光芒在長情的腳下閃爍,他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看向傺月,雙眸因為吸收了血月的陰力而發紅:“小月,你在做什么?!”他犀利的目光化作利劍,直刺傺月。
傺月垂眸片刻,抬眸之時,眸中是堅定的決心:“師傅,對不起。”
這五個字讓長情的眸中帶出了驚訝和一絲恐慌。與此同時,傺月抬手撕開了面前的空氣,大喊:“鬼門顯現——”
空間被傺月硬生生地撕開,一扇巨大的,黑色的,布滿骷髏的大門從裂開的空氣中慢慢出現,一聲聲恐怖的鬼哭狼嚎從里面而來。
當鬼門在空氣中出現的時候,長情眸中的恐懼卻陡然消失,唇角揚起了邪惡的,還有一絲得意的笑容。
“鬼門開!”傺月大喝一聲,雙手推向鬼門,鬼門開始在傺月的發力下,緩緩打開……
就在此刻,墨湘君和祭香已經趕到了角斗場之外,當他們看到角斗場上空的黑色旋渦以及黑色法陣時大驚不已。
墨湘君立刻低頭掐指,立時怔住了身體:“今天居然是血月月食。我居然不知道。”他開始自責,只怪他平日太懶。懶得去管與自己無關的一切事情。他對萬事的漠不關心在今日讓他失去了先機。
“你這個大笨蛋!”祭香生氣地跺腳,“還不快進去,傺月主子會吃虧的!”
墨湘君回神,立刻與祭香雙雙入內。
當他們進入決斗場時,看到了巨大的鬼門已經被傺月推開,他站在鬼門之前,正對長情,長情因為已經與血月建立聯系,而無法分神。
“傺月要做什么?他真的要幫長情?”墨湘君陷入焦急的迷惑。
“傺月主子不會的!”祭香大聲反駁,然后,看見傺月雙手已經開始平伸,銀色的光芒開始在他身上閃現,他開始上升,最后懸停在巨大的鬼門之前的空中,然后,他突然手甩向長情,立時,十條銀白的光束從他指尖射出,瞬間纏繞住了長情的全身!
他要將他封入鬼門!
“傺月主子要封印長情!”祭香看出了傺月的意向,欣喜不已,“傺月主子一定行的!”
聽了祭香的話,墨湘君放下了心。可是,他心中還是有隱隱的不安。這份不安來自于意識的深處,宛如是那段被吞噬的記憶的殘骸。
此時,鬼門前的傺月收斂心神,借長情與血月相通無法釋放法力,趁機將他封印。機會只有在此刻,錯過之后,長情會擁有血月的至陰之力,到時再想封印,將變得困難。
“小月,你這是做什么?”長情在紅光之下笑問傺月,臉上已經沒有任何驚慌之色,宛如早知傺月有此舉動。
傺月面容沉靜地看他,他的眸中映出長情微笑的臉龐,有那么一刻,他產生了一絲動搖,然而,他很快將那絲動搖掃除,全神貫注,因為那不是他師傅,那是連他師傅都想封印的惡魔。
“將你封入阿鼻地獄,永不超生!”他大聲地,有力地說出。當他說完,被他捆綁住的長情居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早知道你有這手,所以這是為你準備的!”說話間,竟是有黑色的力量從長情身上迸射出來,如同千萬條黑色的手臂從長情的背后衍生出來,捉住了那從傺月而來的十條光束,并且,開始順著那些光束,飛快地爬向傺月,傺月大驚,長情居然分丵身!
在吸收雪月的力量時,不能動用法力,這樣容易被血月反噬,所以,這分丵身的力量不可能是在長情吸收血月力量時刻而來,答案只有一個,他早有準備,只是這個分丵身傺月沒有發現,極有可能是藏在長情的影子之中。
傺月吃驚地想收回力量但已經晚了,他被牢牢拽住,反成了長情的俘虜。那些黑色的,布滿邪惡力量的手臂伸向了傺月,殘酷地插入了他的體丵內,傺月立時發出無法容忍的痛呼:“啊————”那宛如要將他身體撕裂的痛讓他瞬間大汗淋漓,全身失去了力量,他驚訝地發現,他的力量正在被那黑色的手臂吞噬,他們貪婪的,如同千年未嘗人血的吸血鬼一般,拼命吸食傺月體丵內的力量,要將他徹底吸干。
而在那些手臂的盡頭,傺月終于看到了長情的分手呢,果然是他的影子。那影子已從長情身后站起,因為吞食他的力量兒慢慢膨脹,漸漸超出了長情,高高立在長情的身后,那可怖的黑影連接著十條手臂,他沒有五官的臉上,只有一對燃燒著黑色火焰的可怕黑洞。
傺月恍然發現自己低估了長情。珊珊說得沒錯,他不會成功,反而被長情吞噬。
他的法力如果被長情所得,再加上血月和來自地域的力量,長情極有可能成為第二個后卿(魔尊,非常厲害,最后女媧等十個天神無法殺死他,只有合力將他封印)。
“不對勁!傺月主子怎么反被長情所抓!”祭香終于看出了端倪,而與此同時,同樣發覺的墨湘君已經沖了出去:“我去幫傺月!”
“幫?你怎么幫,喂。”祭香根本無法叫住墨湘君,因為墨湘君已經沖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大決戰(四)

他必須要去幫助傺月,即使他的力量過于微弱。這是他的世界,他有責任和義務來保護自己的家園!
墨湘君毫不猶豫地沖進法陣,手中神兵乍現,他要去砍斷那些束縛傺月的手臂,將他救出。
巨大的力量從傺月的身上源源不斷而來,長情身后的黑影隨著力量的吸食而越來越大,幾乎頂到了上方的無相法陣。
而與此同時,天網陣因為傺月的力量被吸食漸漸虛弱。黑白法陣之間失去了原有的平衡,立時周圍的空氣上下卷動起來,瞬間在兩個法陣周圍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龍卷風,直通上空。血月再次從黑暗中隱現,這意味著長情吸取黑暗力量即將結束。
傺月憂急萬分,想掙脫那些手臂,卻無法成功,能夠將他完全牽制,只有一個可能,便是長情將九成的力量給了分身來對付他,而那個吸食血月能量的長情,其實只有一成法力。現在,只要有一個人,將那個長情封印,這一切,將能結束!
突然,一人出現在他的面前,高舉閃爍著青光的神槍正要砍向束縛他的手臂,他大喜,是墨湘君!
“墨湘君!別再我這里浪費時間!”他大喊,墨湘君立刻停手看他,他異常認真地盯視他,即便他此刻已經痛如五馬分尸,“快去封印長情,他九成的力量在分身里,現在他身上只有一成,趁他現在吸食血月無法施法,快去封印他!我來牽制他的分身!”說罷,他用出最后的真力,立時,原先纏繞在長情身上的光束放開長情,完完全全與他寫黑色手臂徹底纏繞在了一起,并也如那些手臂牽制他一般,插入了黑影的身體。
“啊————”瞬間一聲低沉的,可怖的吼叫從黑影中而來,墨湘君見此情景不再懷疑傺月的話,大聲道:“你要堅持住,不然珊珊就是我的!”
傺月忍痛一笑:“放下,我不會讓你得逞!”說罷,力量從他身體深處爆發,他用最后的力量來放手一搏!
而墨湘君立刻提槍橫在面前,口中念訣:“伏魔!”立時,青紫色的光束從神槍兩本射出,在空氣中畫圓連接,形成一個如蛛網的法陣。
緊接著,墨湘君振力推出法陣,大喝:“去!”
法陣朝長情迅速飛去。
長情怎么也沒想到會突然殺出一個墨湘君,法陣在他的眸中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他不甘地看向空中尚未結束的血月,痛心地發出一聲大喊:“啊——————你們毀我大計,我要你們灰飛煙滅————”他竟是忍痛收回了手,不再吸食血月剩余的能量。
與血月的通道一旦中斷,將無法再次連接,陰云漩渦在龍卷風中驟然消失,長情痛恨地向墨湘君發射的法陣大力回擊。這些可惡的人害他只吸收血月一半的力量,讓他好不甘心!他要吸干他們,要從他們的身上彌補他所失去的力量,然后再將它們徹底灰飛煙滅!
一個強大,黑色的光球從他手心而出,甩手之間,光球直奔那想封印他的法陣。當它們在空氣中碰撞的一剎那,法陣瞬間被擊碎,而那光球毫無阻礙地直奔墨湘君!
“小心!”傺月焦急地大喊。但是已經晚了。墨湘君幾乎來不及逃跑,就被那光球吞入其中。墨湘君吃驚地看著自己被光球吞沒,然后,感覺到了幾乎是要將他徹底揉碎的強大力量,他立刻釋放真力與之對抗,然而,那股力量是如此強大!他即將面臨被壓碎的結局。
此時此刻,他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長情輕易打敗,不甘心自己就這樣看不到洛珊珊所說的美好明天。
不行,他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定要看到長情伏法,那樣,他才能死得瞑目!
立時,力量從他的體內源源不斷而來,爆發出他的身體,在他的周圍形成了同樣原型的能量壁,與那黑暗的,邪惡力量對抗到底!
角斗場外,紅玉馱著洛珊珊,站在了夜幕之下,那空中的血月和那不尋常的龍卷風,讓他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他后悔自己過于放縱長情的惡,只想他強大后,長情的善亦能強大。
然而,他忘記那是連長情都想封印的惡。
又怎會自愿與長情的善結合,重生真正的長情?
他的自私連累了小月,而小月越來越微弱的氣息越加讓他心痛。他大力地一蹦,躍離地面,高高地躍過角斗場的看臺,那一刻,他在空中,看到了角斗場內所有的情景,看到了正在吸食傺月力量的長情分身,看到了被困住的墨湘君,看到了得意邪笑的長情。
一束目光從長情哪里而來,他也看到了他,熟悉的聲音從龍卷風內而來,傳入他的耳朵:“紅玉,你是來看我重生的嗎?”
坐在紅玉身上的,被他長長的容貌遮蔽的洛珊珊,神情比紅玉更加平靜。因為她看到了時空寶輪給她看到的一切,她知道,這是她的時刻了。在紅玉下落的過程中,他看向了傺月,傺月沒發現她的到來,因為他此刻已經無法估計周圍的事情。她揚起了一抹微笑:月,再堅持一會,很快,就結束了。
然后,她又看向被困住的墨湘君:別了,墨湘君,希望你以后好好守護自己的世界,不要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他們,傺月,墨湘君和長期,都沒發覺他的到來。她確實來悄悄地結束這一切。
“砰!”一聲,紅玉墜落地面,正好落在祭香的面前,祭香驚詫地揚臉看紅玉,驚呼出口:“紅玉!”
洛珊珊從紅玉身上跳落,視線被紅玉吸引的祭香亦沒有發覺她的到來。
“該結束了。”紅玉平靜地說,然后,蹦向黑色的,旋轉的龍卷風。
“紅玉!”祭香追了過去,“帶上我!”她一直為無法進入兩個法陣之間而苦惱。她只是一個守袋精靈,沒有過高的法術。只能在旁邊干著急。如今,紅玉來了,給她開來了希望。
靜靜地看著紅玉和祭香的背影,洛珊珊緩緩抬起了手,輕喃:“不能再有人受傷了……”她要救傺月,救墨湘君,就下所有被長情傷害的人,即使是她自己灰飛煙滅……淡淡的光芒在她的手中隱現,昊天杵,從她手心緩緩而出,她認真地,懇求地看著他:拜托了,請你結束這一切!
與此同時,從龍卷風內,傳來長情大聲的冷喝:“紅玉,你也想背叛我嗎?!哼!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那個我嗎!雖然我只吸食了血月一半的力量,但也已經足夠對付你了!”
得意的聲音回響在角斗場之上,下一刻,一直黑色的巨大的手掌從龍卷風內陡然推出,打開了龍卷風的一側,直奔紅玉。
在那個巨大的掌印之中,紅玉,祭香,和靜靜地站在遠處的洛珊珊,但到了滿身邪氣,發絲飛揚的長情。
而幾乎是他們看見他的同一刻,驚訝和恐懼竟是出現在了長情的臉上,因為,他也看到了洛珊珊。他驚詫地,驚恐地睜圓眼睛,他的神情,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迷惑。
無論是傺月,還是墨湘君,還是為了躲避那一掌而躍起的紅玉,都跟著長情驚懼的目光,看向了他看的方向,哪里,站著神情平靜,但卻唇角微揚的洛珊珊!
她的雙眸是那樣閃亮,她的眼神是那樣堅毅。她的臉上出現了視死如歸的申請,她的笑容是讓長情恐懼的最有力的武器。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24:27

第二十七章 美好的明天

“長情,你已經gameover了!”洛珊珊高高舉起昊天杵,用笑容來面對自己的死亡,讓這一切,都結束吧!毫不猶豫地,她將昊天杵刺入了自己的心臟。
“不————”
“珊珊————”
同樣的痛喊從長情和傺月、墨湘君的嘴里喊出。
昊天杵銀藍的光芒瞬間綻放,貫穿了洛珊珊的身體,在那一刻,長情發出了不甘的,痛苦的嚎叫:“啊————啊————”
與此同時,無論是長情身后的黑影,他上方的無相法陣,周圍的龍卷風,已經束縛傺月和墨湘君的一切力量陡然消失。傺月和墨湘君從空中跌落,重重地落在地上。墨湘君在落地的那一刻,心也徹底碎了。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淚水從他眼角緩緩滑落,如果知道結局會是如此,他應該組織洛珊珊回來。
“珊珊——珊珊——!”虛弱的傺月掙扎著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向洛珊珊,在經過怔立在旁的紅玉和祭香時,他摔落在地上,但是,他依然往前匍匐,即便是爬,他也要爬到洛珊珊的身邊。
紅玉和祭香完全呆立在一旁,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最后,會是洛珊珊結束這一切。更沒想到,結局會是如此!顯然洛珊珊是有備而來,而她,卻瞞住了所有人。
“長情……”紅玉的眸中開始滾出淚水,當他看到洛珊珊用昊天杵結束自己生命的那一刻,他知道,這是長情的愿望,而他,也將再也無法看到長情。
“珊珊……主子……”祭香呆呆地看洛珊珊緩緩倒落,呆呆地看傺月爬到她的身邊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忽然間,她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愛。而知道這是愛的實話,淚水卻已經不受控制地流出,她的心,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撕裂之痛。是替傺月主子,也是替那個只做了她沒幾天主人的洛珊珊。當她開始喜歡上這位新主人時,她卻已經不在。
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去看哀嚎的長情,所有的目光都只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她只是一個凡人,她相對于這里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那樣地微不足道,那樣渺小。她常常犯迷糊,她還有點呆,有點二。
傺月常用井字來形容她,因為她橫豎都是二。
墨湘君常用無辜的表情來博取她的同情,因為她很好騙。
祭香常常對她冷言相對,因為她一無是處。
而她,卻救了他們所有人。救了這個世界。
“珊珊!珊珊——”傺月痛苦地將她緊緊抱在懷里,淚水滴落在她的臉龐之上,昊天杵依然在她的胸口閃亮,一切都已經回天乏術。
他的呼喚已經無法傳遞到她的耳中,他的愛意已經無法再讓她感覺到。
她走了,卻將痛苦留給了他。
淡淡地光芒在洛珊珊的身上隱現,昊天杵緩緩消失,一個薄如空氣的,散發著光芒的光球從洛珊珊的胸口而出,那是她和長情融合的靈魂。與此同時,長情之惡開始瓦解,碎裂,知道哀嚎徹底消失。
“珊珊!珊珊!”傺月顫抖地,焦急地想去抓住那個光球,可是,當他手執碰觸的那一刻,光球驟然炸碎,化作點點星光,即將分散。
“紅玉————”他忽然涌出所有的力量仰天嘶吼,“快用吸靈大法——————”立時,處于悲慟中的紅玉陡然回神,飛身躍起之時,化作了白兔形態,張開了大口。
一個紅色的漩渦出現在他的口中,登時,那些星光和長情之惡的碎片被他同時吸入了漩渦之中,一顆不少,一片不缺。他要守住洛珊珊和長情的靈魂,不能讓他們飛散,這樣,他們或許還有重生的機會!
看見這一切的墨湘君露出了驚訝的目光。他用最后的力氣站起,跌跌撞撞地走到傺月的身邊,傺月抱起珊珊急急大喊:“祭香,拿出護靈球給紅玉!”
“是!”祭香回神匆匆拿出護靈球,那是專門用來保護破碎靈魂的晶球,感謝神界科技的先進,讓千萬年后的靈魂碎片不至于飛散。紅玉落到她的面前,她將晶球扔入紅玉口中,紅玉化作人形之時,手中浮出護靈球。球內的靈魂閃爍著微弱的靈光,讓人心顫。紅玉眸中熒光閃動,若是當年有此物,長情也不會受萬年魂飛魄散之苦。
“這是!”墨湘君看著護靈球發問。
“這里面是珊珊和我師父的靈魂!”傺月匆匆解釋,“墨湘君,我來不及跟你解釋,現在我要馬上回去,這樣,說不定還能救姍姍。”他低頭咬唇,一定能行,時間一定來得及!
“好,那你快走!”墨湘君扣住了傺月的肩膀,“一定,要救活她!!”
傺月抱緊了珊珊,低頭貼上她的額頭:“一定行!一定!”
“呀!我們怎么回去?”祭香焦急地呼喊起來,“傺月主子那么虛弱,肯定不能送我們回去。”
她的話,立刻讓原本心中焦急的重任,更加憂急起來,甚至,出現了從未在他們這些神仙臉上出現的無錯和驚慌。
就在這時,一團青銅色的光球在重任眼前,從洛珊珊的體內飛出。重任驚訝地看著那個光球。它緩緩變大,然后褪去了籠罩著他的光芒,最后,豎立在大家的面前,在那一刻,大家都怔立在它的面前。
正是:時空寶輪。
黑影從時空寶輪里面浮現,依然是一間虛空無人的斗篷:“我答應過洛珊珊,將她的尸體送回,現在,你們可以進來了。”
然而,在大家都回神的那一刻,傺月卻憤怒地,對時空寶輪怒吼:“你為什么要給她看結局,她是個傻瓜你知不知道!她真的會照做的!你這個殺人兇手,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他憤怒地神廚腿踢向時空寶輪,幾人中相對鎮靜的紅玉立刻拽住了他:“小月,冷靜,現在救姍姍要緊。”
傺月悲痛地強忍心中的怒火,苦澀的淚水咽回咽喉,他心愛之人就在他的面前魂飛魄散,讓他如何冷靜。
“傺月,你既是天神,應該明白,即便我不給她提前看結局,結局依然會如此,你應該想想,究竟是我還洛珊珊體內的長情。(此處破解無力)”
傺月沉痛地閉上了眼睛。他不想聽,他現在什么都不想聽。他只想就會洛珊珊,他只想讓他的珊珊好好活著,即便不與他在一起。
“傺月主子,快走吧,護靈球也是有時間限制的。”祭香小聲提醒。
傺月深吸一口氣,跨入了時空寶輪。當所有人進入時空寶輪后,時空寶輪并沒有馬上消失,而是依然站在墨湘君的面前,墨湘君的眸中是傺月一行人越來越遠的背影,淚水終于滾落,他虛弱地跌到在地上,陰沉沉的天空沒有預兆地下起了無聲的細雨。
“好好守護你的家園,不要讓珊珊的犧牲白費。”黑影對墨湘君淡淡地說。墨湘君閉起了雙眸,讓痛苦在他的體內慢慢沉淀。時空寶輪說得對,他必須振作起來,不嗯那個讓珊珊白白犧牲。不!珊珊不會死!他相信傺月,傺月絕對不會讓珊珊死
他必須堅定這個信念。
他仰面躺下,在細雨中,開始不停地起到。
此刻的王府依然處于高度地緊張之中,幾乎博淵的所有人都圍在長情的院子之外,站在細雨之中。他,狐夫,還有重傷的夜修羅,都僅僅盯視院中的童男童女。眼看子時已過,童男童女依然好好站立,他們的心,開始發沉。
“王爺,該讓大家撤了,若是長情回來看到,只怕會有麻煩。”狐夫在旁輕聲提醒博淵。博淵雙眉緊擰,看向同樣聽到狐夫所言的夜修羅。
夜修羅擰擰眉:“再等等,或許……”
“王爺您看!”突然,有人竟是高呼起來,完全不顧忌此處是長情院外。
立刻,博淵和所有人,都看向院內,只見,院內的童男童女一個接著一個褪去了美麗的容顏,化作了干尸,緊接著,一聲又一聲無力的干嚎從院內而出,一具又一具干尸在眾人面前如同風化一般,一點點瓦解,最后吹散在風里。
在那一刻,所有人,都靜了。靜得沒有了呼吸聲。他們似是尚未回神,又好像不相信面前發生的事,他們宛如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又好像不敢輕易出聲,害怕將這個夢像泡沫一般砰碎。
“嗚————”終于,有人哭出了聲,下一刻,歡呼聲乍然而起,響徹王府天空。
大家喜極而泣,他們,受盡了長情的迫害;他們,一直為復仇而茍延殘喘。他們一直活在惴惴不安和恐慌之中;他們,一次又一次嘗到希望破滅的那種絕望感。
今天,他們是愿望終于達成,讓他們怎能不哭,怎能不喜。
淚水,從博淵的眸中也緩緩滾落,他眼含淚水看眾人或是歡呼雀躍,或是抱頭痛哭,他的心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輕松,那一刻,他的身體竟開始慢慢消瘦。
“王爺。你……”狐夫發現時,博淵已經變成了秦川的摸樣。
博淵笑了笑,輕松地感嘆:“終于不用再吃藥了……”
“呵……”當夜修羅看到博淵恢復成秦川的摸樣,又發出這樣的感嘆時,不禁輕聲而笑,轉而,他說,“現在,該準備一個假長情,來慢慢恢復星耀的輝煌。”
“恩。”博淵點點頭,看向狐夫,“讓大家準備準備吧,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是。”狐夫的笑容變得輕松而喜悅,“現在大家都充滿了干勁,只等王爺您發令。”
“好!”博淵昂首挺胸,珊珊說的美好的明日,果然已經到來。
“別忘記我們的約定。”夜修羅再次提醒,他舉起手掌。
博淵抬手重重擊打在其上:“不會忘!還妖族自由!”
雨,停了。云開月明,滿滿的星空,清亮如同被徹底清洗。博淵與眾人不由得都抬頭望月,他們從未看到如此明澈的夜空,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就在此刻,多多欣賞這美麗的夜空,從沒想到,美好的一天,會從月明星亮開始。




第二十八章 重生

長久以來,傺月未曾跪在任何一個神佛面前,祈求什么。而此刻,他懷抱珊珊跪在了觀音大殿上,時空寶輪將他們直接送來了這里:觀音云中閣。百寶袋靜靜掛在他的身上,不敢再顯露少女的形態。紅玉也安靜地跪在一邊,和傺月一起等待觀音的的到來。
無論他們的心情又多么焦急,他們都不敢再這空曠無人,只有云霧輕言的地方,發出半死聲音。
慢慢的,從云霧之中隱現出了一張白色流云的沙發,沙發之上,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立領長衫,腳穿白色皮鞋的俊美長發男子。他單腿架起時,一只透明的茶幾出現在了他的腳下,他一手提著七彩的美酒,一手隨意地搭在身后的靠背上,半瞇雙眸地看傺月他們:“你們終于回來了,時間剛剛好。”
“求上佛復活我師父和珊珊。”傺月將珊珊的尸體輕輕平放在身前,和紅玉一起下拜,伏在冰涼的大殿之上。淚水哽咽在喉,只要珊珊能夠重生,他愿意用自己萬年法力交換。
觀音晃了晃杯中的酒,然后往后靠在沙發之上:“珊珊救世有功,自不該死。”
他的話,立時讓傺月心中一喜,但他依然趴伏在殿上,不敢露出欣喜的神色。
“長情之惡作孽,本不是長情本意。當年他與洛女為六界和平做出了犧牲,本是功臣,似乎……也不該死……”
觀音這次的話不僅讓傺月,更讓紅玉的心里,也充滿了希望。
“但是,”觀音揚起了唇角,“長情和洛珊珊,只能重生一人,你們選誰?”
“珊珊!”
“長情!”
傺月和紅玉異口同聲地直起身體,在聽到各自的答案時驚詫地看向對方。
紅玉心痛地注視傺月:“小月,長情是你的師傅,你現在怎能因兒女私情而陷長情于永不超生!”他幾乎顫抖的話讓傺月痛苦低垂臉龐。
他沉默片刻,堅定地揚臉說道:“我知法可以命換命,我愿用我的生命換取珊珊的重生。請上佛為我師傅和珊珊重生!”說罷,他重重叩頭,寂靜的大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砰!”的響聲。
他的話讓紅玉大吃一驚,他看向洛珊珊,她平靜的容顏讓他心中帶出了一絲揪痛。他又看身旁的小月,他的身影讓他懊悔剛才他對他殘忍的話。他明知小月深愛珊珊,他卻讓小月選擇長情,而讓他深愛的女人永不超生。
他閉上了雙眸,他太自私了。
因為急于讓長情重生,而讓他失去了理智。他緩緩再次拜伏在大殿上,平靜地說:“小月乃生肖兔神,身系重任。今日之事,皆是因為紅玉當初一己私念造成。若要以命換命,請用紅玉之命。”
傺月怔然看向紅玉,他沒有想到紅玉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一直靜靜旁觀的觀音,俊美嚴肅的臉上終于露出一抹微笑:“小月是生肖兔神,你若將命給本大士,本大士一時選擇何人接任?”
傺月回神匆匆再次趴伏在地面上,他不知上佛有何打算。上佛之心,誰人能猜?
觀音再看向紅玉:“紅玉已經知錯,亦有悔改犧牲之意,這倒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謝上佛成全!”紅玉感激而語。
“誒,本大士尚未說完。方才不過是我佛對你們二人的小小考驗。”觀音笑道,紅玉立刻不敢多言。他和傺月心中都產生一絲迷惑,是何考驗?莫不就是他們爭相犧牲的考驗?
觀音將酒杯放在面前的茶幾上,立時,酒杯化作了玉凈瓶,里面插了那根萬年柳枝。
當年女媧柳枝造人,故而柳枝有賜予生命之力。
他抽取柳枝,輕點洛珊珊的方向,一,二,三,三滴晶瑩剔透的露水灑落在洛珊珊的身上,她蒼白的臉立時有了一絲生氣。
“洛珊珊軀體與靈魂俱全,復活不難。”說罷,他對紅玉說道,“紅玉,將二人的靈魂拿來。”
紅玉一怔,宛如驚訝于觀音并未取他性命。聽這命令的傺月立刻輕推紅玉,紅玉回神立刻張口,護靈球從他口中而出,球內是支離破碎的點點星光和長情之惡的黑青碎片。
觀音緩緩揚手,護靈球飛入他的手中,悠然說:“你們可以起來了”
傺月和紅玉微帶驚訝起身,恭敬地站在原處,緊張地注視觀音手中的護靈球。
觀音又揚起左手,平常之神根本無法做到的靈魂分離,他輕而易舉的將護靈球分作了兩個。只是,它們同樣的虛弱,仿佛只要風兒輕輕一吹,便能將它們輕易吹散。
“世間最難得的,便是真情。小月。洛姍姍的靈魂回到她的身體之后,她將不再記得你與她間發生的一切,你與她將再次成為陌路之人,只有你一人記住你們之間的真愛摯情,從此你們人神相隔,你永遠無法與她相愛,你可愿意?”
觀音溫和的話語讓傺月心如刀絞。他揚起了一個苦澀的微笑:“傺月自然愿意,即便上佛不將這段記憶抹去,傺月也會如此而為之。她本不該記得我,她改有正常的生活。”
聽完他的話,觀音滿意的點頭。輕輕抬手,右手的光球緩緩飛入了洛姍姍的體內,一層淡淡的光暈將她的身體包裹,最終慢慢吸入她的體內。
傺月努力抑制自己的激動,若非觀音在前,他將再次將洛珊珊抱入懷中。他的珊珊,復活了。
“長情肉身已毀,只剩靈魂。若制造一句肉體,與之強行融合,對其靈魂傷害極大。故而長情的重生需等待時機,需要尋覓一具最適合他的肉身方可。紅玉,在此之前,由你保管長情的靈魂。他過于虛弱,也需要長時間的休息。”
然后,觀音看向紅玉,紅玉越發緊張。
“紅玉領命!”紅玉幾乎有些激動。只要長情重生有望,再久他也愿意等待,即便又是千萬年。
他張開嘴,觀音在長情的靈魂球內注入一道佛力后,送入紅玉的嘴中:“佛力能助他穩固精魂,正邪相容,等待對他未必是壞事。”
紅玉感激不已。他自然明白,時間越久,長情的靈魂會更加強健,更適合與別的肉體融合。
就在此時,一縷金色的思緒從沉睡的洛珊珊天靈分出,游弋在傺月的面前。
“洛珊珊的記憶還是留給小月你作紀念吧。”觀音仁慈的決定讓傺月感激涕零,他跪倒在觀音面前,雙手小心翼翼地接下這一縷記憶,哽咽而語:“謝我佛慈悲。”
“對了,這個得要歸還。”觀音說罷,空氣中浮現出來時空寶輪,他滿意地點點頭,揮了揮手,雙手一拍起身:“本大士最喜歡happyending。”當他的話音落下時,他轉身消失宰了云霧之中。
傺月用法力將這縷記憶化作一枚白兔金晶吊墜,捏在了手中。然后,他抱起昏睡的洛珊珊,再次貼上她的臉龐,他們再也無法相見,她也不會再記得他,但是,他會每時每刻在天上守護她,愛著她。
“小月……”紅玉靜靜地站在傺月身邊,抬手輕輕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送珊珊回去吧。”
傺月點點頭,如果可以,他真想用自己今后的萬年換取與洛珊珊相伴一生。但他不可以,因為他是生肖之神,他不能如此不負責任。
他揚臉,吞咽著即將失去洛珊珊的苦澀淚水,然后,振作精神,往凡間而去,他認為只有那個男人,才能照顧好他的珊珊。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24:52

第二十九章平凡的生活,平凡的洛珊珊

兩個世界在長情的惡死后,恢復了平行,時間開始同步。對于文森特來說,洛珊珊他們才離開了一個晚上。
不過他在這個晚上,又夢到了那個美麗的花園,和古裝的洛珊珊,他是有意讓自己去尋找那個世界的博淵的,為此,他還吃了兩片安眠藥。
這個夢,做得從未有過的清晰,他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如何透過那個博淵的眼睛看到了洛珊珊他們口中的長情,看到了洛珊珊一直掛在嘴上的傺月,還有……他們親昵的模樣。
他感覺到了博淵的心痛,苦澀,和酸脹。
然后,他隨他來到那個花園散心,解悶,獨自枯坐在圓頂涼亭中,努力告訴自己不要為兒女情長而壞了大事。他聽到了他的心聲,是那么清晰,宛如就在他的耳邊。
接著,珊珊出現了。他甚至感覺到他的心跳因她的出現而出現了漏拍。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他幾乎感覺自己也快要愛上了洛珊珊,或許,已經愛上了。
在聽完他們的對話后,他緩緩醒轉,自己的身形還沒恢復,原先的床放不下他龐大的身體。他仰躺在客廳里,靜靜地注視吊頂上的黑白格子藝術燈,平行世界里還有一個洛珊珊可以讓那里的博淵去愛,那他呢?
為什么當他感覺到他確實已經喜歡上洛珊珊時,卻讓他看到了洛珊珊真正的愛人,那個傺月?
他擰緊了眉,費力地起身走到冰箱邊,將所有的啤酒都搬了出來,然后走到天臺,開始對著月亮獨自喝啤酒。
“真巧啊,你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他笑笑搖頭,再搖頭笑笑,然后,開始一罐接一罐喝啤酒,喝完后,發覺自己沒醉,又騰騰騰跑下將所有私藏的葡萄酒一股腦兒掃入一個大框,搬上天臺,繼續喝,直到,看到月亮變成兩個:“嘿,你兩個了……”
“砰”他仰天倒在了地上,醉了過去。
凌晨一點的鐘聲在此刻敲響,他的身體在月光下開始一點一點收縮,變化,他身上的衣服也跟著他的身體一起變小,最后,他恢復了原貌,然而,他卻并不知曉。他翻了一個身,繼續酣睡。
當曙光灑落這個天臺時,他因為陽光的刺激而緊皺雙眉,整個天臺,依然酒氣彌漫。他的頭很疼,因為宿醉的關系。可是陽光又讓他很不舒服。
他費力地睜開眼睛,朦朧中,他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金色的晨光中,如同天神降臨。登時,他一個機靈驚醒,睜圓了眼睛。當他看清對方懷里抱著洛珊珊時,憤怒的聲音也隨之而來:“你看看你什么樣子你這個樣子讓我怎么放心把珊珊交給你”
他一怔,忘記起身,呆呆地看著站在金光中的人…………………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26:07

第三十章 為愛自私

“好好照顧她,我會讓你在今后的日子飛黃騰達……”
“不用”終于,文森特得到了反擊的機會。他冷冷看著他,“雖然你是神仙,照顧珊珊是我的責任,不用你用拿條件來交易我和你一樣愛珊珊,所以請不要貶低和侮辱我的愛”
“我看你是誤會了。”傺月悠然起身,終于轉身直面文森特,這個他可以信任的男人,“我讓你飛黃騰達,是為了給珊珊一個優厚的生活條件。”
“這也是我的責任”文森特開始憤怒起來,“我會靠自己的雙手給她想要的生活,如果你真想補償什么,就請保佑她身體健健康康,長命百歲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當文森特憤怒地說完這些話后,傺月反而滿意地笑了,他點點頭,盛氣凌人的神情在那一刻消逝,他溫和而平靜地注視文森特,雙手環胸:“很好,我果然沒選錯人。你忘了一點,我還會保佑你健健康康,長命百歲。不然,誰來照顧珊珊?”
他的話讓文森特陷入了長久的怔愣。方才他說的那些可惡的話莫不是在試探他對珊珊的真心?
傺月抬臉看看上方,眸中劃過一絲不舍,他低頭再看文森特:“我會把一切處理好,包括她家人對我的記憶,所有人關于珊珊的記憶會回到元月一日的那一天,所以,你也從未去珊珊家找過她,珊珊也從未回家,明白了?”
怔愣中的文森特,點了點頭。
“OK。”傺月勉強擠出了豁達的微笑,“好好照顧她。記住,我在天上看著你。”
又是“恐嚇”的話,然而,卻讓人感動。當傺月漸漸消失在客廳時,文森特緩緩回神。他開始同情傺月,更為他心痛。要將自己與心愛之人的記憶徹底刪除,然后將愛人交給另一個男人,至少他文森特無法做到。這需要多大的決心?和對愛情的無私?
他是自私的,他在愛情上絕對是自私的,所以,他決定就照傺月說地去做,讓珊珊做一個平凡的人,不再與神仙牽扯上任何關系。
捏緊了手中的金晶,這是珊珊和傺月相愛的證據。他已經自私地將她留在身邊,那么,這份記憶還是讓它陪伴在珊珊身邊。只是,該以什么形式送給她呢?
他走上了樓梯,雖然傺月未曾告訴他他將珊珊放在了哪個房間,但是,他還是第一時間走向了珊珊曾經住過的房間。門開著,那張干凈整潔的床上,正安睡著洛珊珊。
他來到她的床邊,坐下,握住了她的手:“珊珊,對不起。忘記對你是件好事,但是,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把這一切告訴你。只是現在,不行……”他握住她的手放到了額前,心痛地無法呼吸。這份心痛是為傺月,也為珊珊,更為他們之間天地不容的愛。第一次,他居然為自己的情敵心疼。
忽的,他手中的洛珊珊的手指輕動,他立刻朝她看去,她的眼皮正在跳動,他知道,她要醒了。心里有些緊張,腦子忽然出現了片刻的混亂,他深吸一口氣,在腦中編織好了謊言,開始靜靜等她醒來。
昏昏沉沉的,洛珊珊睜開了眼睛,朦朦朧朧間,她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間。她有些迷惑,腦子里一片空白,只隱隱約約記得她昨天下班回家,看到有人身穿大白兔的衣服在推銷大白兔奶糖,后面的,全然忘記。
她想動,卻動不了,想說,卻無力說話,宛如餓了很久,讓她沒有一點力氣。終于,她的視線變得清晰,她環顧四周,感覺房間的設計很熟悉,像是老大文森特的。而且,好像有人握著她的手。
她看向自己的手,卻看到了文森特,當他們的視線在空氣中相遇時,洛珊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老大?”她怔了怔,她終于能出聲了。
森特微笑地摸上她的額頭:“是不是很奇怪你在這兒,我在這兒?”
洛珊珊對于文森特溫柔的撫觸有點不習慣,更不習慣文森特對他溫柔地說話,她偷偷閉上眼睛,該不是在做夢吧?怎么文森特像換了一個人?而且,穿著打扮都像個居家男人,根本不是她平日認識的那個妖里妖氣的偽娘。
“珊珊,睜開眼睛,這是現實,你出車禍了,這段日子我一直在照顧你。”
洛珊珊陡然睜開眼睛,詫異不已。
森特溫和地注視她:“你忘了?你讓我不要告訴你的父母,所以我才把你藏在這兒。”
洛珊珊的眼珠轉了又轉,轉了又轉,努力回想,卻什么都想不起來。只有聽文森特繼續說話:“在你外傷痊愈后,醫生說你可以回家靜養,所以我把你帶回家。不過醫生說你腦部受到撞擊,很有可能會出現失憶的后遺癥,你想想,還記得車禍那天的情景嗎?”
洛珊珊閉上眼睛努力回憶,無奈里面一片空白,只有喪氣地睜開眼睛,搖搖頭。
森特露出凝重的神情:“那……好吧,你餓了嗎?”
洛珊珊立刻點頭。
森特笑了:“好,我去給你做粥,乖乖躺著別亂動。”
洛珊珊乖乖點頭。然后看文森特離開。
當房間里只剩下她一人時,她茫然而迷惑地盯著天花板,難道真的像文森特所說,她出車禍了?撞得神智不清了?她又想動,忽然發現全身像散了架地痛,她現在可以確定,自己肯定是出車禍了,否則全身骨頭怎么會那么痛?
沒想到自己會拜托文森特來照顧自己。或許當時想不到別人,只能找文森特。她這么想。她自然不想讓爸媽姐姐知道,為她擔心為她操勞。
此時此刻,她對文森特的話已經不再有任何懷疑。只是驚訝于文森特在家里會是這樣的一種形象。。.。





第三十一章 一世夫妻

她無聊地躺了一會,文森特端著米粥走了進來,洛珊珊聞到食物的香味瞬間精神恢復。文森特將她扶起,她迫不及待地去拿粥,可是杯具地發現手沒有半絲力氣。
“別急,我來喂你。”文森特看出她猴急的樣子,在她額頭上重重一敲,洛珊珊變得老實。
在文森特悉心喂她吃飯時,她忽然想明白了:“老大,你在公司扮演暴戾偽娘是不是故意的?”說完后,她有些后悔。她明明是害怕文森特的,可是現在,她奇怪地發現,她一點都不怕他,甚至還有膽量調侃他。
相似的話,再次而來,文森特忍不住笑了。洛珊珊還是那個洛珊珊,即使抹除了一部分記憶,她的性格,卻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或許,這就是她骨子里的東西。
文森特點點頭,于是,將曾經說過的答案再次重復:“以前是為了女朋友……后來習慣了……再后來發現你們這群腐女挺喜歡,就一直扮演下去……”
洛珊珊聽得眼睛一眨不眨,文森特居然還有過女朋友?并且他為了在公司避嫌甘愿犧牲自己帥氣的形象扮演娘娘腔,忽然間,她覺得文森特好偉大。
“吃完再休息一會,這段日子你還要靜養。”文森特細心囑托。洛珊珊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租的房子:“哎呀,我還沒交房租呢。”
“我已經給你退租了。”文森特收起碗起身,“以后你就住我這兒,身體好了,再出去。對了,你父母和姐姐打電話來你可別說漏嘴,我說你在我家跟我學設計,所以住在我家,別讓他們誤會我跟你同居。”
“同,同居?!”洛珊珊捂住自己的嘴,兩只大眼睛睜得溜圓,文森特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好笑,像吃了一驚的小貓。于是,他忍不住伸手在她頭上像拍寵物一樣拍了拍,才轉身離開。
洛珊珊久久沒有回神,這一切對她來說有些突然。她的大腦里,只記得昨天在街上走,還有一個身穿大白兔卡通服的推銷員,而今天醒來,她的世界完全變了樣。
脾氣暴躁的偽娘老大文森特,居然那么溫柔地喂她喝粥,替她隱瞞車禍。
她一直住的小公寓也被文森特退租,住在了文森特家。
那她到底昏睡了多久?她環顧四周,發現床頭柜上有一個電子鐘,當她看清上面的日期時,她怔坐在了床上,她足足昏迷了有一個多月。
她完完全全地,陷入呆愣。不久之后,又來了一個護士,說是一直負責護理她的護士,這個護士,自然是文森特安排的。護士口風很緊,洛珊珊完全沒有發現破綻,也相信了在她不能動的時候都是這位護士照顧她的清洗,讓她安心許多。她還以為是文森特,害得她小心肝又一陣瘋狂加速。
事情正如傺月所安排的,在文森特對洛珊珊悉心照顧的日子里,洛珊珊漸漸對文森特日久生情。當洛珊珊痊愈后,二人依然住在一起,原因是洛珊珊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房子。也就在這時,文森特開始對洛珊珊大膽地追求,二人開始拍拖,戀愛,最終,在一個美好的午后,文森特向洛珊珊拿出了訂婚戒指,并將一枚兔形的金晶吊墜,掛在了洛珊珊的脖子上。
五月一日,一個美麗的日子。
“新郎龍博淵,你愿意娶洛珊珊小姐為妻么?照顧她,愛護她,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司儀莊重地說。
“我愿意!”龍博淵大聲地說出,如同昭告天下。
“新娘洛珊珊,你愿意嫁給龍博淵先生為妻?照顧他,愛護他,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
洛珊珊認真而幸福地看著龍博淵,大聲說出三個字:“我愿意!”
“好,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當龍博淵吻上洛珊珊的唇時,立時,酒店里響起如雷的掌聲。
“新娘可以拋花束了。”
洛珊珊拿起手中的捧花,臺下無論是單身男人還是女人都已經摩拳擦掌,準備搶花。洛珊珊高高拋出了花束,在眾人擁搶之時,她看到了一人轉身離去,他身穿黑色莊重的西裝,一頭黑色的長發。他離開的身影瀟灑卻帶著一絲孤獨和悲傷。
莫名的,她心中劃過一絲痛。正當她迷惑時,文森特將她攔腰抱起在臺上和眾人的掌聲中不停旋轉。她在旋轉中望向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那里,已經空無一人。
日子在平凡中一天一天過去,無論是洛珊珊還是文森特,一生都無病無痛,洛珊珊總說這是最幸福的生活,每到此時,文森特就會生出一絲內疚,然后陷入沉默不語。
在八十年后的某一日,文森特感覺到自己即將離開人世,他拉住了洛珊珊的手,說:“老太婆,有件事我瞞了你六十年。”
“什么事?老頭子?難道你在外面有私生子?”洛珊珊笑呵呵地調侃他。
文森特笑了起來,他能和洛珊珊做一世夫妻,心已足矣。他搖搖頭:“不是……”
“哎呀!老頭子,原來你現在才告訴我你喜歡男人?”
“咳咳咳咳。”文森特差點因為洛珊珊這句玩笑,提前離開人世。
洛珊珊笑了,即使她容顏老去,卻依然顯得那么年輕。她在他的心里永遠不老。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老太婆,把那枚兔形的金晶吊墜砸碎,你就知道了。老太婆,對不起,你一定要原諒我……”淚水從他的眸中而出,驚壞了洛珊珊:“老頭子,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還有什么看不開的,無論你曾經做錯什么,我都會原諒你的。”
文森特安心地閉上眼睛:老太婆,如果你知道我藏起了你的記憶,你的愛,你還會原諒我嗎?
在一個淅淅瀝瀝的雨天,文森特在洛珊珊安靜的注視中,離開了人世。洛珊珊取下一直戴在身上的兔形金晶,心想這里面怎能藏秘密?她拿起了榔頭,將那枚吊墜狠狠砸碎。
“砰!”一聲,驚動了她和文森特的子孫們,他們驚訝地進入房間,看到的,卻是匪夷所思的畫面。
一縷金色的絲線從兔形吊墜的碎片里緩緩升起,在怔愣的洛珊珊面前陡然炸開,星星點點的金光如同雨點灑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容顏開始變化,皺紋慢慢消失,皮膚再次緊繃,她竟是返老還童!
平和安詳的眸子里升起了一撮火焰,和更多復雜難言的情愫,她低眸看已經逝去的文森特,心中的感慨和苦澀讓她瞬間回到六十年前。
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握住了他的手:“老頭子,我原諒你。謝謝你陪伴了我一生。”
溫柔的光芒也籠罩在了文森特的身上,讓他失去血色的臉龐,多了一分生氣。緩緩的,她消失在了房間內,化作星光,溶入空氣。
所有人都怔怔地站在房門前,瞠目結舌!從這天以后,他們再沒看到自己的母親,外婆:洛珊珊,這件事成為龍家的一個秘密,一個傳說。
作者: Arsha    時間: 2014-6-15 02:26:41

尾聲(一)新來的生肖守護神監督員

安靜的觀音大殿上,洛珊珊生氣地站著。
當所有回憶回到她身上時,她無法再淡定!但是,她不恨文森特,因為文森特愛她,護了她一生。給了她想要的幸福生活,并在臨時錢祈求她的原諒。
她唯一氣的,是傺月!他憑什么奪走她的記憶?只為能讓她平平凡凡地度過一生?他不該那樣做,即使他們無法再一起,她也有擁有彼此記憶的權利!留給她一個破金晶就算打發她洛珊珊?想得美!這次就算萬劫不復,她也要找他算賬!
空氣中隱現出了那張雪白的流云沙發,觀音微笑著出現在沙發上:“我們這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
洛珊珊很生氣,連面對觀音大士也不想多說話。
觀音并不責怪她的無理,而是笑看她:“知道為何你會來這里?”
“不知道!”她依然沒好氣地說。
“因為你功德圓滿,可以封神。”觀音微笑地說。
但觀音這淡然緩慢的話語卻讓生氣中的洛珊珊掉了下巴。她張大嘴,瞪大眼,半天沒回神:“您,您,您說什么?我可以封神?”
尾聲(二)異世的美好未來
異世星耀國
自從長情死后,夜修羅開始冒充長情,扮演國師的身份,他一點一點地將惡長情轉變成了善良,溫和的長情,星耀恢復了往日的生機,人民再次對世界充滿了希望。
在墨湘君回到圣山用祭香給他留下的結界球構建新的世界以供妖族居住時,博淵成了快食一家的新主人。
他已經恢復原貌,即將成為星耀新的國王。然而,快食一家終究是洛珊珊給他留下的唯一東西,他有好好打理它的責任。
而今,他將為國王,無法每日來快食一家報道,他需要一個新的店長,替他看管“快食一家”
招人的告示貼出了七日,來應征的人不少,可是,總沒有他滿意的。
他氣餒地站在快食一家門前,抬頭看快食一家的招牌,鈴兒正在給給站牌重新上色,難道“快食一家”找不到合適的主人?
“請問,這里是不是招人?”忽然間,熟悉的聲音從他身旁而來,鈴兒也驚訝地停下了手中的活。他們一起看向聲源,美麗的黃昏下,站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孩,她的臉上透著微微的迷惑,但她的眼神卻神采飛揚。
在那一刻,博淵揚起了微笑,她終于出現了,而今天,就是他和她之間的開始。
無良會盡快放出結局完整版,也希望出版社能體諒我們讀者的懇切之心。





尾聲(二)異世的美好未來

安靜的觀音大殿上,洛珊珊生氣地站著。
當所有回憶回到她身上時,她無法再淡定!但是,她不恨文森特,因為文森特愛她,護了她一生。給了她想要的幸福生活,并在臨時錢祈求她的原諒。
她唯一氣的,是傺月!他憑什么奪走她的記憶?只為能讓她平平凡凡地度過一生?他不該那樣做,即使他們無法再一起,她也有擁有彼此記憶的權利!留給她一個破金晶就算打發她洛珊珊?想得美!這次就算萬劫不復,她也要找他算賬!
空氣中隱現出了那張雪白的流云沙發,觀音微笑著出現在沙發上:“我們這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
洛珊珊很生氣,連面對觀音大士也不想多說話。
觀音并不責怪她的無理,而是笑看她:“知道為何你會來這里?”
“不知道!”她依然沒好氣地說。
“因為你功德圓滿,可以封神。”觀音微笑地說。
但觀音這淡然緩慢的話語卻讓生氣中的洛珊珊掉了下巴。她張大嘴,瞪大眼,半天沒回神:“您,您,您說什么?我可以封神?”
尾聲(二)異世的美好未來
異世星耀國
自從長情死后,夜修羅開始冒充長情,扮演國師的身份,他一點一點地將惡長情轉變成了善良,溫和的長情,星耀恢復了往日的生機,人民再次對世界充滿了希望。
在墨湘君回到圣山用祭香給他留下的結界球構建新的世界以供妖族居住時,博淵成了快食一家的新主人。
他已經恢復原貌,即將成為星耀新的國王。然而,快食一家終究是洛珊珊給他留下的唯一東西,他有好好打理它的責任。
而今,他將為國王,無法每日來快食一家報道,他需要一個新的店長,替他看管“快食一家”
招人的告示貼出了七日,來應征的人不少,可是,總沒有他滿意的。
他氣餒地站在快食一家門前,抬頭看快食一家的招牌,鈴兒正在給給站牌重新上色,難道“快食一家”找不到合適的主人?
“請問,這里是不是招人?”忽然間,熟悉的聲音從他身旁而來,鈴兒也驚訝地停下了手中的活。他們一起看向聲源,美麗的黃昏下,站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孩,她的臉上透著微微的迷惑,但她的眼神卻神采飛揚。
在那一刻,博淵揚起了微笑,她終于出現了,而今天,就是他和她之間的開始。
無良會盡快放出結局完整版,也希望出版社能體諒我們讀者的懇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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