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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原夢]馭火美娘子【超時空少女之二】[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8-19 00:34:28     標題: [原夢]馭火美娘子【超時空少女之二】[全文完]

馭火美娘子(超時空少女之二)作者:原夢

他總是嘴角帶笑,上揚的度數固定,  
但不是親切、有禮、謙遜的微笑,  
而是一抹邪氣、詭異、有詐的笑,  
皮笑肉不笑之高明分離術舉世無雙……  
她總是冷靜自持,有如下凡的仙子,  
但美麗的臉上有著莫名的失落感,  
那是因為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跟唐朝人說二十二世紀的事誰信?  
他逼問她的真名、來處和企圖,  
不知正巧碰到了她內心的痛處,  
她沒有名字、沒有父母,只有編號,  
一個方便研究人員識別的新人種號碼,  
幸好她有馭火的超能力足以保護自己,  
但封閉的心如何燃起愛苗成為愛火……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8-19 00:35:00

  秘密   原夢

  嗨!原夢又跟各位見面了!大家好嗎?

  從這一本書的書名,大家可以發現,跟上一本書是同一系列的故事,因為名字取得 很拙,所以原夢也在反省當中。

  說實在的,以前原夢在取書名的時候也是絞盡腦汁,可是,有一回原夢的親友打電 話給原夢,說原夢以前取的書名都好土,而且跟內容不太符合,所以這回原夢都快抓光 了頭髮、想破了腦袋瓜才取出來的名字,又有人說太白話了……這個,原夢已經盡力而 為了,大家就原諒原夢,看看故事吧?

  同時,前一本書說錯話的原夢,嗚嗚嗚……含著眼淚,又要跟各位說一次抱歉了。

  是為哪樁事呢?就是上回原夢公佈的e」mAILADDRESS啦!沒有想到原夢收到不少人 發來的E」mAiL給原夢指教,讓原夢發現了一個大大的優點。

  那就是傳送的速度很快,所以原夢忽然覺得,其實寫E」mAIL也不錯耶!原夢可以 不用冒雨騎著小綿羊到有點遠的郵局去收信,回信的時候又不用貼郵票,不必拿到郵筒 去,所以原夢是徹底地悔悟了。

  因此雖然不能夠看到他們的字跡,也不能夠捧著信紙看信。不過原夢這個有怪僻的 女人還是好高興哦!

  而且,原夢還在上頭認識了禾馬的另一位作家,嗯,各位或許已經聽過她的大名了 ,她叫慕子琪⌒原夢都叫她天使慕子 。我們雖是初識,不過因為有共同的話題及興趣 ,所以寫信的時候經常都長長篇大論的,令原夢不得不感歎,幸好只是發發e-mAIL,一 來一往,這……要是說起電話來,那電話線不講到燒壞才怪哩!

  但是寫信給原夢的人也不用擔心啦!原夢還是會很勤勞地去拿信,絕對不會偷懶, 因為上一本書也說了嘛!原夢是一個喜歡看信的人,所以只要有來信,原夢必回。

  接下來,原夢要談談有關書的一個小秘密,只是不曉得有沒有人在看完了這本書後 猛然發覺,而這個小秘密在女主角們來到古代的時間。

  嗯,沒錯。由她們進入時空機的先後來說呢!先到古代的應該是宮火兒、龍青青、 陸十三,但是事實上卻不是這個順序……嘿嘿嘿,這個就得讓原夢先賣個關子,到龍青 青的故事出爐了以後,大家就會知道啦!

  不過大家也不妨先猜猜,可是沒有獎品哦!

  最後原夢還是要請各位給原夢指教啦!如果不麻煩、有時間提筆、又想寫信給原夢 的人請注意:如果你們覺得對這本書有什麼感想、優點、缺點,原夢都很歡迎賜教。

  原夢的郵政信箱是:中壢郵政18」52號信箱原夢的E」mAilADDRESS是: cathine5@ms23 hinet net。

  原夢會等你們來信,下次見了!拜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8-19 00:35:22

  鍥子

  西元二十二世紀,人類為了追尋超優生的目的,開始利用已知的科學技術、重 述基因來創造新的人類,稱為「新人種」。

  位於新香港的科斯地拿研究所,就是精研此門學問,集眾多優秀科學家於一地的私 人機構。

  在它的背後,有著一個強而有力的世界性財閥支持著,叫做「龔氏東方集團」

  由於龔氏東方集團是全球性的超級大財閥,因此得知此一研究的各國均默認此事、 不但不加以干預,反而傾向支持的悻度。

  不外是怕龔民會暗中撤回投資在本國的商業資金,導致國內發生金融風暴,岌岌可 只因襲氏東方集團在第三次世界大戰後,就隱身在各國的背後,以金錢投資重建各因此 龔氏東方集團的總裁,可以說是各國的王者之王了。

  這點,目前知悉的人除了各國政要,別無他人。

  龔氏東方集團非常積極的投入資金、人員從事此一項研究。

  目前,新人種的基因重塑工程,利用人工機械受孕,成功的案例只剩四個。

  其餘的,不是發生基因病變,就是無法在機械槽裡成功受孕,更甚者是無法在生長 過程中,受外來的因素影響而活下來。

  這四個成功的案例,分別是編號41、55、63、77,性別全為女性。

  同時,她們具有不同的能力,以一般人的說法,叫做「超能力」。

  這一連串的故事,就是關於她們的羅曼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8-19 00:35:48

  第一章

  自策畫逃亡至今,已有百餘日了。

  55號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液態時間表,上頭的一連串數字正在倒數計時。

  不久,期待的第一聲爆炸聲終於在她的耳膜裡震動,一抹笑意飛上她的唇線,縱身 從隱藏的地點竄出,出掌擊倒了走廊裡的守衛,跑向另一條路。

  「轟隆!轟隆!轟隆!」

  糟了!她的行動要快一點了,否則到不了會合地點,她和77號她們會失散的。

  55號快奔著,銀色的身子如閃電般的疾行。

  不久,她便來到了會合地點,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短髮女子,笑著向她招手。

  「嗨!55號!你怎麼那麼慢啊?」

  「63號,77號來了嗎?」55號慢下腳步問道,63號則搖了搖頭。

  「那個傢伙的動作最慢了,再等一下好了。」

  77號是她們之中年紀最小的女孩,愛哭又迷糊,所以兩人都十分擔心她。

  緊接著,又傳來幾聲爆炸聲,天搖地動,令她們差一點站不穩身子。

  「77號到底在幹什麼?動作那麼慢。」她的動作再不快點的話,會被科斯地拿裡的 人給抓回去的。

  63號氣急敗壞的咕儂著,此時敏銳的55號,發覺了一批武裝的研究人員從旁快步走 過,因而拉住63號的身子向後躲著。

  「喂!你們聽到了嗎?他們已經抓到最小的那一個,現在只剩下兩個了,要趕快搜 查才行。」

  55號和63號聞言,相視對看了一眼,隨後63號拉住55號要奔回去救77號的身影。

  「55號!你瘋了嗎?我們快走吧!以後會有機會再回去救她的!」63號使出吃你的 力氣硬拖著她,並使用超能力將研究所的牆炸了個大洞,準備離開。

  但是55號扯開63號的手,露出一臉的微笑道:「不!63號,我得回去救77號。」她 很堅持。

  「放心好了!他們不會為難77號的,等我們順利逃出之後再回來救她吧:」

  63號以為,他們做實驗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取得結果,因此他們就算抓到77號那個小 糊塗蛋,也應當不會對她施以重罰才是。

  但是55號還是搖搖頭。「我已經答應要帶她一起呼吸自由的空氣,所以找一定要做 到。」

  說罷,55號對著63號展露一抹笑容,道了一句保重後,又衝回那一個被她們弄得烏 煙樟氣的走廊。

  「咳?咳!咳!」

  55號掩著俏鼻,一路小心翼翼地沿著牆漫行走,並且避開所有可能會遇到的追兵或 危險。條地,一陣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提醒她的每一條神經。

  她小心地閃人另一條小道上,側身傾聽。

  「怎麼樣?這裡找到人了嗎?」一人喘著氣朝另一人問道。

  「沒有!不過,咱們不是逮到77號了嗎?」

  「嗯!已經帶到主控室去了,咱們再到那裡去找找看吧?」

  「也只好這樣了!不然等一會兒,老闆來了可就不好。」

  說罷,足音又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55號雙起月眉,自走道裡走出。

  77號一定是在逃出來的時候被他們抓到了。

  而更不好的消息是,科斯地拿研究所的幕後老闆,龔氏東方集團的龍頭老大要來這 裡,看來她得加快行動了。

  思及此,她顧不得是不是有陷阱,當要去主控室救人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55號一驚,以為是來抓她回實驗室的人,因此她手上突地冒現火焰,抓向來人,卻 抓到一團空氣。

  「喂!55號!你想謀殺好朋友啊!」63號的身體如一縷輕煙躍起,人還浮在半空中 ,就急急地叫道。

  而這就是她們具有的超能力。

  55號可以輕易地馭火,個性冷靜自持,外貌也十分美麗,整個人有如畫中輕移蓮步 而來的出塵仙子。

  63號可以馭風而行,隨意地指使無形的氣流,任她玩笑,外貌沒有55號那麼出色了 。不過她那旺盛的行動力和開朗的笑聲,卻是55號和77號所學不來的,值得一提的是, 她的個性有點兒火爆。

  77號是她們三人之中年紀最小的人,超能力是馭水,不但能夠讓水加湧泉般衝破任 何難關,也能夠利用水來替她傳遞消息。

  而她的人呢!也如同水做的小女子,非常愛哭,個性膽小怕事、迷糊。所以63號平 時最喜歡捉弄她,同時,她也是63號最掛心,如同小妹子一樣的女孩。

  一見到是63號,55號露出了笑顏。「對不起,我以為是研究所的人。」

  她看著63號捏著自己的脖子,對她做鬼臉,有些淘氣。

  「怎麼樣?有沒有那個糊塗蛋的消息?」63號慢慢地降下來,問道。

  嘴上雖然老是罵77號是愛哭鬼加糊塗蛋,但是55號明白,這是63號表示關心的一種 方式,連77號也明白呢!

  「我剛剛在一些研究人員的口中得知,77號好像被抓到主控室去了。」如果那不是 陷阱的話。

  「哼!我就知道她一定被抓了。」好像這是她意料中事。

  像77號這等的超級糊塗蛋,怎麼看都不像是萬中之選的新人種實驗體,倒像是上帝 失誤之下的作品。

  整個人像是個水做的淚娃娃不說,還相當膽小,這種人怎麼會是新人種嘛!

  雖然她不相信,可77號的的確確是個實驗體,跟她們一樣,所以她才覺得格外頭「 別再說這些了,我們趕快去主控室救她吧!」55號實在是放心不下77號。

  「那好吧!」63號能說不嗎?

  當然不行。因此她飄起身著銀衣的瘦長身子,跟著55號移動。

  55號和63號靠著自己的超能力,順利地來到了主控室門口。

  當63號小臉上充滿笑意地將手握在門把土時,55號突然心生不祥,把自己白哲的手 放在她的手上。「等一下,63號:」

  「怎麼了,55號?我們不進去救77號嗎?」她眨眨黑圓亮眼,十分不解。

  「你不覺得四周太安靜嗎?」55號警覺地看看左右,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因為她們 一路上來得太順利了。

  「會嗎?」63號也跟著她一起左看右看,那聰明的腦袋馬上就發現了有異於乎常。

  63號這下子也開始緊張了。

  「怎麼辦?那現在要進去救人嗎?」她吞吞口水問道,率性的臉直盯著55號。

  55號沉吟了一下。

  現下就算不闖進去,55號相信,他們還是有人在監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不如進去 碰碰運氣也好。

  說不一定她們既可以順利救出77號,也可以安全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於是55號朝63號點點頭。「我們進去吧!不過一定要小心一點。」不知道研究所的 人,正布下什麼陷阱在等著她們。

  那道主控室的大門打開,兩人閃進去後就自動鎖上,而且條然大放光明。

  「哈!炳!炳!你們果然回來了!」

  55號和63號馬上就適應了突來的亮光,把焦距調向前方正抓著嘴巴被蒙上白布的 77號的男子,而在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十分艷麗的女人,那是新人種實驗體的41號!

  就是她抓了77號這個沒有心機的迷糊蛋吧!不然,77號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研究所 的人員而被抓走。

  55號聞言,黯下了清亮的眼瞳。

  63號生氣地說道:「41號!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還把77號給抓去了。

  41號聽罷,大笑了幾聲。

  「背叛?我又沒有說要跟你們一起行動,何來背叛?」然後41號靠向龔氏的大老闆 ,一手紅指輕輕拉動他的衣領,繼續說道:「況且,我明白跟著誰會比較有前途,所以 這麼做是應該的。」

  瞧41號依偎在那面無表情又俊美異常的男人身上,63號就是氣不過。

  因此她往前幾步,想要去甩她幾巴掌,卻被身後的55號給拉住。

  「不要衝動,63號,他們早有準備,我們還是小心為上策。」

  55號的年紀較長,又見77號被蒙住嘴的小臉,淚眼汪汪地搖著頭,她就知道事情不 對勁。

  此時,那一位一直沉默不語的龔氏大老闆突然輕扯嘴角,笑了。「真不愧是我們研 究所最重規的實驗體。」

  也就是因為科斯地拿研究所對四人其中的55號特別重視,因此引起了41號的嫉妒, 憤而和研究所人員合作,才會如此順利抓到企圖潛逃的三個人。

  但這卻引來41號不悅的一瞥。

  55號對這事卻不置一語,反而為77號說話了。「既然你已經抓到我們兩個人,可以 先把77號放開了吧?」

  瞧77號又是哭泣、又是搖頭的子,怪可憐的。

  龔氏大老闆看了55號一眼,才手要身後的研究人員解開77號手上的繩於,並拿掉她 口中的白布。

  「嗚……對不對,55號、63號。」77號哭得眼睛撞得跟核桃一般大,還不斷地道 63號魄了一眼,撇開頭道:「哼!你這小迷糊也知道要道歉,現在知道41那蛇蠍女人的 話不可聽了吧?」還呆呆地把逃亡計畫告訴她,真笨!

  41號為蛇蠍女人這話,狠狠地瞪著口無遮欄的63號,和她那挑釁的清畔來場瞪眼比 賽。

  見63號一副不肯原諒她的模樣,77號的水瞳霎時像裝了水龍頭,開始像個孩子哭得 不停歇。

  「吵死人了。」龔氏大老闆皺了皺秀氣的眉頭,心想還是蒙上77號的嘴好因此又不 耐煩地招手要身後人去辦。

  55號此時見機不可失,向63號打了一個暗號,軌衝向前去了。

  55號所駕馭的是怒焰般的人,她一個縱身旋體,雙手往上舉高,四周頓時燃起一片 驚人的火海,燒得一旁研究所的人員奮力跳高,哇哇大叫。

  此時,63號像風掃至77號身邊,把她給提上半空,準備突圍而出,但是被41號給攔 下,打出一截木箭,63號猛然閃身把77號摔下。

  「唉喲!好疼哦。」77號很不淑女地跌到地面,痛得眼角又演出巨大的淚珠。

  「不准哭!再哭我跟55號就把你丟在這裡不管了。」63號一邊躲開可以駕馭植物的 41號攻擊,一邊咬牙警告她:「小笨蛋!難道你就不會張開水網保護你自己啊。」

  77號被罵,覺得自己很無辜,嘟著嘴巴把右手腕上的金色手環亮給她看。「我才不 笨,而是我根本不能做。」

  那金色手環可控制她們的超能力,因此她才無法自救,任由身體變成自由落體…… 嗚,而且63號罵得好凶,她才不是笨蛋。

  另外那金色的手環也是她們碰不得的,一旦她們有想要取下的意圖,它就會放出強 大的電流擊傷她們,所以77號根本不敢有其他的動作嘛!

  就在此時,55號奔了過來,伸手拉起又想流淚的77號,對著63號大喊:「63號!不 要戀戰,咱們快走!」

  主控室裡,因為她方才像是放了一場大火,因此濃煙瀰漫、空氣稀薄,哈得每一個 人都低頭咳嗽。

  63號駕馭著風,飄在無煙的上空和下頭的41號對峙著,聞聲後很快地就往55號和 77號的方向飛去,打算趁亂逃走了。

  「咳……咳!不要讓她們逃走,守住出口!」

  龔氏大老闆當然不會放過她們,因此當他看到她們往大門移動時,連忙下命令,但 還是給她們逃了出去,所以又大喊追人。

  一旁的人咳著,手忙腳亂地追出去。尤其是41號,她要和63號算算剛才罵她蛇蠍女 人的舊帳。

  而研究所的人員有了41號這個助力,逼得三人出了主控室後一路沒命地跑著,最後 竟然被逼進一間塵封的實驗室裡。

  「糟糕!我們沒有路了!」63號飄在上空叫道。

  實驗室的牆因為因應實驗時可能產生的沖爆,都有十公尺厚。而這恐怕連55號馭火 也炸不開吧!因此她才會大叫完了。

  55號拉著77號的小手,才想要再住回跑時,軌見到41號和一群人衝了進來。

  「完了!咱們被困住了,怎麼辦?55號?」77號哭得眼睛腫脹,連粉臉也因為劇烈 的跑步而紅得不得了。

  她看著那些人正一步步逼近她們,瘦小的身子往55號的身後縮,並且不斷地往後靠 眼看著41號笑得猖狂,55號卻想不出可以脫身的方法。

  突地,身後卻發出了一聲駭人巨響,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是什麼?」63號張大了眼睛,看清楚被77號所碰觸的巨大機械開始運轉,發出 震天似的聲音。

  「我……我只是輕輕地靠……靠一下,然後它就……動了,我不是故……意嗚…… 」眼見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到她的身上,77號硬嚥著說道。

  她是因為太害怕才靠在它上面,沒有想到它卻動了。

  「那是什麼玩意?」41號瞧著那部機械啟動了某種裝置,逐漸地打開一扇巨門,又 看看55號的表情,深怕她會逃掉,因此大叫:「你們還愣在那裡做什麼?趕快去把她們 給抓起來啊?」

  有些目瞪口呆的人瞥了41號一眼,不明白何時輪到她發號施今了,不過仍是趨向前 照做了。

  55號見情況危急,竟拉著77號毫不考慮地往巨門裡頭沖。「63號!走吧!」

  她是寧可被這部看來像是運送器的東西傳到別處,也不想被他們再抓回去做研究了 ,63號見狀,愣了一下才跟進。

  「等等!63號!」

  41號和其他的人追了過去,被那扇才剛打開的門又驟然關起的聲音嚇得停住腳,然 後它居然發出火花,開始崩解了。

  這到底……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惰了?

  41號被爆炸的威力震得坐倒在地,呆呆地盯著機械毀掉,卻沒有人敢向前搶救。

  隨後,龔氏大老闆來了,瞥見那部塵封已久的機械毀掉了,而41號卻十分自得的向 他報告55號、63號以及77號都死去的消息,他震驚地大力拍桌。

  「你說什麼?」嚇了41號一大跳。

  龔氏大老闆明白他們是永遠失去55號、63號和77號了,不過他敢斷言她們一定沒有 因為她們所進入的大機器乃時空機,是當年他父親請人製造的,不過因為無法運轉而塵 封已久,沒有想到剛才竟然轉動,並且帶走了55號、63號以及77號。沒有想到啊!

  大草原開始下起今年冬季的第一場雪來了。

  官昕雲騎著雪白的座騎,伸出手來迎接落在掌心的雪花。

  「下雪了,當家莊主。」官昕雲露出臉上慣有的笑容,看了看身後的兩位屬下。

  「嗯。」官昕雲下馬,踏在那片白雪,留下數個腳印,緩緩向前邁進。

  不一會兒,雪下大了。他身後跟隨著約兩位屬下便道:「當家莊主,咱們要回莊了 嗎?」因為他們方從莊外辦事回來,路經大草原。

  天氣雖不是極冷,但寒意仍陣陣逼人,白雪早已覆蓋住萬物,令他們加深了想早一 刻回莊的想法。

  官昕雲再度對他們笑了笑。

  這是他的習慣,但是他那灼亮的眼能夠震懾旁人,讓他們對他的話言聽計從,散發 出王者該有的氣勢。

  他再度將視線投向地平線,突地,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讓那兩名屬下嚇了一跳, 目光順著看去。

  前方不遠處,白色的雪地上閃著一道不尋常的銀光,令人移不開眼。

  官昕雲瞇了雙眼,修長的身形開始朝銀光邁進。

  「當家莊主!」那兩名屬下覺得那銀光閃爍得十分詭異,因此在瞥見官昕雲走近的 時候,紛紛下馬跟著他。

  待官昕雲走近,才看出那是一個女人。

  她長長的黑髮如烏雲散在白雪上,身體像是嬰兒抱腿蟋曲起來,而那層銀色的光則 有如她的肌膚,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現在眾人的眼前,霎時竟令他心生不悅,即刻解下 自己身上的斗蓬包住她,伸出手臂將她抱在懷中。

  等那兩名屬下接近官昕雲,瞧見他懷裡的怪衣女人時,他們也驚艷地叫了聲。

  老天啊!這個女人長得可真漂亮!

  五官精緻不說,從蓋住她眼撞的睫毛可預見她巧目的美:而那在小挺俏鼻之下的豐 唇,此刻雖然蒼白,但是明眼的人可以想見,當紅唇微啟欲言時將是何等景象。

  天啊!這女人帶給他們的豈止是驚艷而已,也連帶有些傾慕之意。

  官昕雲嘴畔帶笑,但是心裡卻無法自制地泛起怒意,盯著兩名部下癡呆的臉,說道 :「「招堂!柄行!去把我的馬牽過來,我們即刻回莊!」

  頓時,這兩個人才在她的美貌中解咒,紅了一張平日曬黑的臉,連忙去牽馬。

  身體在黑暗之中飄浮,條地,一股懼意攫住她的身體,彷彿四周的空氣都被抽光, 將她擠壓向以前的恐怖記憶。

  那時她才十二歲,是科斯地拿研究所第一百一十三次新人種實驗下的唯一生存者, 一個不知道父母是誰的小女孩,被編號為55。

  隨著年紀漸長,她開始接觸房裡白牆上的唯一生活樂趣」」電視。

  它帶給她許多的知識,讓她明白男生和女生不同的身體構造,也知道什麼叫做羞恥 所以她開始反抗那些科學家強行剝下她的衣物,用數了塑膠手套的手撫摸她的身體,逼 得他們不得不把她給昏迷了之後再進行實驗,因此她十分痛恨他們。

  直到有一天,一名違反規定在研究所裡喝酒的男人,差一點強暴了她之後,她就變 了o她變得不再反抗他們做實驗,也變得不再介意使用她一直都很討厭的超能力。

  因為她要逃走!她總有一天會逃開這個可怕的牢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有如 電視上演得一樣多彩多姿?

  於是她成為了科斯地拿研究所裡最受重規的實驗體,因為她不會再抱怨實驗空間不 夠大,或實驗時間過長等問題,同時,她對每一次的實驗都全力以赴,是其他新人種實 驗體的典範。

  隨著新人種開發時所遇到的壽命不長、抵抗力不強的事逐一發生,符合標準的新人 種只剩下四個,也就是她、41號、63號和77號。

  她和63號、77號成了好朋友,卻因為遭41號的嫉妒而數度為她引來殺機,所以她才 會計畫此次的閿亡。

  但卻沒有想到,她的身體彷彿被分解般疼痛,今她不斷在黑暗之中奔跑,而她也有 如回到了當年,那名喝醉酒的男人不斷發出猥褻的笑聲,不斷仲出他的色魔之掌撕碎她 的衣物……不!不要碰我!

  然後,她首次運用超能力殺人,那個男人是她殺死的,是她!

  她是殺人兇手……她是……殺人兇手。

  睡夢中,眼角的珠淚在她蒼白的臉墜下,月眉也在不意中深深地皺起。

  官昕雲守在她床邊,銳目瞧了好半晌,才伸手拭去了她不止的淚水,低喃道:「你 究竟是打哪裡來的?為何垂淚不醒?」

  他的大手溫柔地撫上她的粉頰,流留不去,最後是她突地開始掙扎、對空揮舞著雙 手,他才找回了失去的魂魄。

  扼……他是怎麼了?居然對一名初見面的女子失神?

  官昕雲自嘲的笑意浮上嘴角,伸手抓住她那激動亂揮的雙手,將它固定在床邊,一 張俊臉則在她的耳畔呢喃。「小東西,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是什麼原因令你如此 失控?但是我要告訴你,你如果明天再不醒過來的話,我就要把你給丟出宮家莊了,因 為官家莊不需要不事生產的女人,你懂了嗎?」

  他總是在唇畔帶笑,可是他的眼神卻十分冷酷,說出來的話也今人身子發抖。

  官昕雲」」官家莊的當家莊主,就是這樣子的男人。

  讓女人又怕又驚,卻又不能移開視線,一顆心全都給了他,但絕對收不到任何的回 報。

  說也奇怪,懷裡的女人在大聲的威脅之下,居然停止哭泣了。

  她的身體彷彿找到了發熱體,朝他的胸膛貼近、汲取,她那終於有一絲血色的粉臉 理人不願離去,有如倦鳥終歸巢。

  官昕雲對她的反應狠狠地皺起眉頭,他不喜歡女人攀在他的身上,雖然他的確是個 漂亮的女人,但是他不屑。

  他一向不需要女人,救她只不過是一時心軟,況且,還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章家堡 派來的人,他沒有必要對她那麼好。

  於是他扯了下唇,挑起右眉,想將她拉離他的身上,卻發覺她緊攀在他的身上,連 小手也環上了他的脖子……她是什麼時候環上的?

  官昕雲不悅,用力地拉下那兩隻蔥白的小手,將她放回床上就離開了。

  殊不知,因為他的幫忙讓她遠離了惡夢,此刻正重新入夢,緊抓著存在她身畔的一 絲暖意不放。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8-19 00:36:13

  第二章

  昏迷不醒又高燒不斷的55號最後被診斷染上風寒,或許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在雪 地上躺了良久,所以才會引發嚴重高燒。

  官昕雲聞言皺了濃眉,嘴角雖仍微彎,但是沒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麼?或想做什麼 ?只能夠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動。

  沒有想到他竟沉著聲音說:「這種事情以後不要來煩我,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於招堂和白國行在驚愕中睜大眼睛,卻也不得不領命去辦,因為他們的這位當家莊 主性子一向古怪。

  明明是冷酷無情的人,卻老喜歡帶著詭異的微笑,這可能跟他的身世有關吧!

  官昕雲並不是前官家莊莊主官長笑的長子,而是他的第二個兒子,且是由側室所生 當年,官長笑強奪了一名服侍他的侍女清白,並且使她懷孕了,所以才娶了官昕雲的母 親,並生下官昕雲。

  因此他的出生是不受歡迎的,所以他痛恨官長笑,但為了母親,不得不拯救差一點 被同父異母哥哥所敗北的家產,成為掛名的當家莊主。

  其實,這官家莊還是他哥哥官富民的,他只是代理人。

  他厭惡官長笑老是包庇官富民花天酒地、揮霍家產。

  官昕雲最近有實際行動了,把他重病的母親接送至他在外奮鬥的雲天牧場休養,引 起了官長笑及官富民的危機意識。

  哪一天他們要少了官昕雲幫他們打理家業,他們如何再吃飽穿暖,還有花不完的閒

  錢可拿,你說,這還能不有危機意識嗎?

  所以,官昕雲翌日馬上變成了當家莊主,而官富民這個正牌的官莊主還起立鼓掌, 這能不讓官昕雲嗤之以鼻嗎?

  或許,他就是這麼孤僻起來的,畢竟事出必有因。恐怕,一時之間還沒有女人能夠 融化他的泮石心腸吧!

  當然,才見過幾面的55號的美貌也不能。

  於招堂和白國行安排一個丫鬟暫時照顧55號,但是這會兒官昕雲又有意見了。

  幹嘛用莊裡的人手去做那種無聊的事?

  於是那名丫鬟在第二天又給撤回,沒有人敢去管55號的死活。

  不過,丁招堂他們仍輪流去送藥,看看55號的狀況,不然,55號真的會被官昕雲的 無情給害死。

  高燒生病中竟無人看顧,真是要命。

  但55號三天後還是退燒了,病情也因丁招堂他們的準時送藥而轉好。

  「這……這裡是哪裡?」55號張開眼睛見到不同於研究所裡的沆花板,皺了眉頭開 口

  白國行是今天中午幫她送藥的人,他在見到55號終於清醒過來時,心中相當喜悅。

  「這裡是官家莊。」55號這才發現白國行的存在。「你在莊外下雪的大草原被我們 的當家莊主發現,所以帶回莊裡頭診治。」

  「是你們救了我嗎?謝謝。」

  55號面帶笑容向他道謝,意外地見到他那黜黑的臉竟有些紅。

  「不……不會,你該謝的是我們的當家莊主,如果不是他帶你人莊的話,你一定會 凍死在大草原上。」白國行說道。

  尤其是以昕折雲平時的悻度,他很有可能會見死不救,因此,也只能夠說她很幸「 嗯,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白國行聞言,害羞地搔了搔頭。

  畢竟常年在外四處奔跑的大男人,很少能夠見到漂亮的女人。

  尤其,是像55號這樣的大美人,他當然就更不自在了,緊張得一雙大手部不知道要 放到哪裡去,就只好呆呆地抓抓頭髮。

  「不……不會啦!救人是應該的,不必道謝了。」白國行笑道。

  但是55號卻在此時想到了63號以及77號,於是又開口問道:「對不起,請問你們在 故我的時候,有沒有見到另外兩個女孩,年紀都在十六、七歲左右?」

  白國行征了一下。「不,沒有!當時我們發現倒在大草原上的女孩就只有你一個, 難道她們是你的妹妹?」

  55號點點頭。

  63號和77號的確就像她的妹妹一樣,所以她也不反對白國行如此說。

  「是的,我和她們在傳送……呢,來到這裡的時候走失了,我還沒有請教先生尊姓 大名。」

  55號發覺,這位先生所穿著的服裝充滿了古意。

  白國行眨了眨眼。「什麼貴姓大名……是問我的名字嗎?」

  55號的眉磨了起來,點點頭,突然覺得這情景,好像在什麼地方看過卻一時想不起 「我叫白國行,姑娘你的閨名是……」

  姑娘?閨名?55號在聽見這些名詞的時候,嘴角動了一下,水瞳也大張。

  他叫我姑娘?這……是不是有什麼錯誤啊?難道,之前她們進人的那一部大機器並 非傳送器,而是時空機?

  55號不禁為這個猜想而顫抖。

  那麼63號和77號她們去了哪個時代?現下,她又來到哪一個時代呢?

  突地,她心裡竟有一絲懼意,希望白國行能證明她並非去了別的時空。

  她並沒有回答之前白國行的問題,反倒是直抓著他的大手,激動地問道:「這是什 麼時代?是什麼國家?」

  白國行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紅了張黑臉,心臟跳得比疆野馬還快。

  「姑……姑娘:你……有話好說,男女授受不親的……請,請先放手好嗎?」他快 沒氣了。

  55號這才想起古代的人非常注重道德操守,因此馬上放開他的手,但是一雙眼還是 期待地盯著他,瞧得他不得不咳一下。

  「咳!泵……姑娘,現在是唐貞觀年間。」

  因為方才被55號抓住手,白國行忘了55號為什麼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殊不知,55號被這個訊息給震得志了自己身處何處?

  唐朝……貞觀年間,天啊!她竟然被傳送到如此久遠的古代,這……要她如何獨自 一個人在這歷史的洪流裡生存下去?

  63號和77號不知道身在何處?她該怎麼辦呢?

  眼見55號條然垂下眼畔,白國行偷偷地瞥了她一眼,心想她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好的 話,否則她為何一副如喪考毗、十分傷神的模樣?

  「姑……姑娘……」待他又要開口,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你終於醒了。」

  白國行不用回頭,也可以認出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是出自誰的口中,於是他恭敬地 向來人行禮,並和跟著進來的於招堂點頭。

  55號聞聲抬頭就瞧見一個男人,那張俊逸的臉掛著一抹不像是笑的微笑,緩緩地向 她走近。

  55號在他的眼中,沒有看見方才在白國行眼中看見的釋然與愉悅,只有一片冰冷。

  這個男人臉上雖掛著微笑,但是他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王者一樣,令人 不得不帶著一絲敬畏。

  他……就是救了自己的人嗎?

  55號毫不畏懼地打量著他,因為她明白身上的超能力使她有絕對的勝算。

  那雙眼太過冰冷,而那抹微笑更是詭異,彷彿他可以隨時摘下任何人的首級,只要 他不怕弄髒了手。

  官昕雲大剌剌地站在55號的面前,下巴微抬,有如傲視所有萬物般脫著她,令55號 初見面就對他反感。

  「你是誰?為什麼會昏迷在官家莊外的大草原上。」

  他像是在審問犯人般揪著她看,語氣跟他唇畔的笑成強烈對比。

  但是於招堂和白國行倒是為了他語意裡的質問味道,而對看皺了粗眉。心想,他們 的當家莊主該不會把她當成奸細了吧?

  「我是……」

  55號想向他解釋她會來到這裡的原因,鴦地,她又想起年代上的差距,令她皺了月 眉,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官折雲見她沉思的模樣,瞇起了雙眼,全身充滿危險的氣味。

  突地,就在55號還不及反應的時候,官昕雲的大手已經迅速地焰住她的脖子,令她 吃驚地瞪向他。

  「說!馬上報出你的名字,否則……我要你見不到明天的愜陽。」

  「當家莊主!」在一旁的於招堂及自國行大呼出聲。

  他們沒有想到官昕雲居然會對一個生病的柔弱女子下手,也沒有想到它的心腸已經 是冰做的了,絲毫沒有溫度。

  55號約兩隻手在身側揮著,忍著巨痛,兩眼已經沸騰了。

  哼!她要讓他知道惹到火焰女的滋味。

  頓時,55號想反抗他的意念燒光她平日的聰明謹慎,他的右手霎時握緊,然後學他 一樣在嘴邊掛了一抹自信的笑,讓官昕雲的黑目在一瞬閒閃過了另一種光芒。

  但是沒有多久,一陣灼熱燒傷了他的手臂,令他不得不放開緊裡的脖子。

  「該死的!這是什麼?」官昕雲抽回右手,發現掌心已紅腫了起來。

  他側臉瞪著55號得意的俏臉,面帶陰沉。

  「當家莊主?你怎麼了?」

  一邊的於招堂等人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只知道官昕雲突然陷住55號的細脖子, 逼問她的身份,可是下一刻就大叫跳離55號的身邊,盯著自己的右手直瞧,一副想要殺 人的模樣,嚇了他們一大跳。

  55號露出微笑,迷倒所有人卻不自知,直到官昕雲再度向她逼近,她才感到危險。

  「你叫什麼名字?」他又問了一次。

  但是這回他的表情專注且好奇,再度令於招堂他們吃驚。

  他們很少見到官昕雲用這種有點「認真」的表情和女人說話,就算是發生過親密關 系的女人也一樣。

  55號凝視他的眼,發現他不像方才無情。

  而她,在心裡竟有種隱隱的騷動,使她想找出那個原因, 但是馬上就讓她全力否 決了,她不喜歡太過自大的男人,那麼眼前的官昕雲當然不及格。

  「我沒有名字。」55號神情自然地答道,說的也是事實。

  她們這一些新人種自出生開始,就只有編號。

  名字,對她們而言是著想,也根本不需要,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有被問名 字的一天。

  官昕雲靜靜地看著她,彷彿要從她的黑目中知道些什麼,最後,他再度扯動嘴角笑 「你不想說是嗎?火兒,不想說的話,我就要你一輩子也踏不出官家莊。」

  說罷,他不等55號反應,便鍍離房內。

  火……火兒?他剛才叫我什麼來著?火兒……這是名字嗎?

  55號呆坐在床上,兩眼發直,用手捂著自己的粉頰。

  名字……火兒?

  突地,她的致瑰唇瓣掀了下,笑了。

  天啊!沒有想到她也會有名字,她好開心吶 可惜,這個名字是由那麼自大的人想 出來的!

  不過他不怕她身上的超能力,倒是挺令她激賞的。

  主僕三人離開55號的房間,白國行他們就忍不住為55號說話了。

  「當家莊主,你是不是真的想將那一位姑娘囚禁在客房裡啊?」

  雖然這樣說話有點以下犯上,但是將人關在房內,實在不是什麼光明的做為,所以 他們才會如此擔心,怕這個向來思考邏輯跟常人不太相同的主子,會不會又有什麼驚人 之舉?

  官昕雲回頭魄了他們一眼。道:「怎麼?你們對她有意思?那我這樣留下她對你們 不也好嗎?」

  這話說得兩個大男人頓時紅了陽剛黑臉,不自在地咳了幾聲。

  因為他們無法否認,經由這幾日送藥,他們早就對55號產生了暗戀情愫,只是話不 講明,所以他們也不公開,現下被官昕雲說出,當然尷尬得連手都不曉得要往哪裡放了 。

  官昕雲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裡,不一會兒,就動了下嘴角,快步朝書房踐去。

  於招堂及白國行兩人見他走遠,不免對看了一眼,苦笑著隨即跟上。

  唉!誰教他們跟了一個性情奇怪的主子呢?這能怪得了誰?

  看來,55號得在官家莊住上一陣子了,也好,近水樓台先得月,現在,就瞧瞧誰會 先摘下55號這顆明月羅!

  55號……不!現在她有了一個新的身份,跟著官昕雲姓官,叫火兒,她是官火兒。

  一個官家莊裡人盡皆知」」唯獨她不知,被納入官昕雲羽翼下保護的美麗女人。

  原本,於招堂他們以為官昕雲留下官火兒的目的是將她視為奸細,並招問出她潛人 的目的,如今細想,才發覺他們錯得離譜。

  官昕雲這個向來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當一回事的自大男人,居然關心地向他們問 起官火兒的復原情況,這算不算得上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且驚喜的還不止這些,他竟親自挑了兩款女衣,說是她那一件見鬼的銀衣不許再穿 ,否則就讓她赤裸裸地待在房內,連庭院也不准逛。

  頓時,他們的頭頂有如遭到了雷擊,膛目結舌。

  因為就連官昕雲的生母他也沒有親自為她挑過女衣,而這官火兒又是何方神聖,竟 如此得到他的青睞?這事當然轟動整個官家莊,口耳相傳起來。

  當事人官火兒呢?她全然不知。

  只曉得被官昕雲審問的當天下午,她睡醒了之後,就有兩個小丫鬟笑咪咪地來找她 ,說是想為她淨身,換上一身比較舒適的衣服。

  官火兒心裡一想:也對,她已經連著好幾天都穿著這件銀衣了,雖然有淨身,但是 她還是覺得不舒服,因此便馬上應允,沒想到這居然是官昕雲的意思、官昕雲挑的衣服 、官昕雲叫來的丫鬟。

  待她體力終於恢復得差不多,她當然不願意在這座牢籠多待一會兒,心想,63號和 77號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必須去找她們。

  所以當守在官家莊門口的兩名家丁搔著頭告訴她,她不能夠隨意地離開官家莊時, 很少發脾氣的她竟抑制不了。

  路上問了官昕雲的書房所在之後,就直奔而去了。

  「碰!」一聲,官火兒推開書房的大門,引起官昕雲冷冷地注視,可他的黑畔裡卻 有詭異的笑。

  書房裡除了官昕雲之外,還有一老一少,皆是官火兒沒有見過的人。

  令她厭惡的是,那一老一少都對她投以驚艷的眼光,流露出垂涎之色。

  上下地打量她不說,還想剝光她的衣服瞧,讓她鄙夷,想當作沒有見到他們。

  那一老在官火兒還未開口質問官昕雲為什麼不讓她離開之前,就說話了。

  「昕雲啊!這一位姑娘該不會就是前幾天你救進莊裡的女孩,還不趕快為爹爹引見 。」

  另一人也色迷迷地開口了。

  「是啊!昕雲,都藏了那麼久,也該讓我們認識吧?」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看得官 火兒覺得嘔心。

  天啊?這種人就是官昕雲的父親和兄弟,難怪他的個性會那麼奇怪,也算是情有可 官火兒現下挺可憐他的,方纔的怒氣也消了大半。

  官昕雲嘲諷地撇撇嘴,皮笑肉不笑道:「父親大人和大哥不需要知道他是誰,她再 過一陣子會隨我回牧場去,所以不用費心介紹了。」

  話裡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他們,官昕雲的悻度惹火了這對父子。

  官火兒居然有點欣賞他,彎了嘴角,看著他們氣紅了眼睛,一隻右手直指著官昕雲 發抖。

  「你……你這逆子!要不是你母親的話,我早就收回你的權力了!哼!」官長笑氣 得甩了下袖,招呼了他大兒子一聲,「富民!我們走!」就跨出門離開了。

  官富民眼見官長笑走遠,一雙色迷迷的畔子仍是無法自制地往官火兒的身上飄。

  「姑娘,那麼咱們再見啦!」他不捨地朝官火兒丟出一個最得意的笑臉,才不疾不 徐地離開。

  叫官火兒打了一個哆嗦,懷疑這人是不是有問題,否則他臉部的表情太做作了吧?

  「你有什麼事情嗎?火兒。」

  直到官昕雲低沉渾厚的聲音突地在她的頭頂響起,才喚回她全身起雞皮吃痞的不良 反應,嚇了一大跳。

  「你……靠得太近了。」官火兒向後退了三步,怒道。

  她一向不喜歡男人靠她太近,尤其是在那一件事情之後,任何想靠近她男人都只有 一種下場,那就是被火灼傷,看他們敢不敢再碰她一根汗毛。

  不過,這位官昕雲似乎是例外,他已經被她的超能力灼傷過一次了,還老是貼近她 說話……難道他不怕死嗎?

  官昕雲帶著他臉上的那一抹可惡的笑瞧著她,讓她恨得牙癢癢的。

  她不禁猜想,不曉得他是否有正常的時候呢?她真想看看。

  但這個想法馬上被否定掉。她在想什麼啊?

  「是嗎?我靠得太近了嗎?」官昕雲扯扯嘴角問道。

  那是因為他不久前才發現,官火兒的身上有一股他非常喜歡的自然清香,所以他才 會在她接近的時候,忍不住想將臉靠向她的脖子,細細地聞那味道。

  他喜歡,而他總是不違背自己的想法做事,所以官火兒才會被他嚇得忘了自己原來 在研究所時的冷漠形象,忍不住想發火。

  「是的!辟先生!」官火兒咬牙切齒地說道,卻引來官昕雲的一陣笑聲。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如果你是為了這件小事而來,那麼下回請你敲了門之後 再進門吧!」

  瞧他把她說得好像不懂禮貌的小女孩,令她的火苗又冒出來了。

  「不是小事,而且我也不是為了這一件事情而來的。」他以為她愛來啊?他未免太 自大了。

  官昕雲又笑了笑。

  他最近唯一的樂趣就是跟官火兒說話,因為和她說話,他總覺得他不用花心思去武 裝自己,當然也就更放肆自己的言行了。

  他走回自己的書桌前,攤開一本厚厚的帳冊。

  「哦?不是件小事?那麼你要來幫我看帳冊嗎?我很歡迎。」他還把雙手攤開,那 個樣子竟令官火兒的心少跳了一下。

  這個傢伙比研究所裡的那些臭男人更令她討厭,也更容易引發她心裡的怒氣。

  該死的!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衝動了?她不是63號,當然要穩重得些。

  於是官火兒強迫自己深呼吸了幾口氣,緩了下怒火,才道:「我要知道我為什麼不 能夠離開這裡?」

  這可惡的官昕雲又笑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火兒,只要你一天不報出你的身份、你的名字,你就一天不得 離開我的勢力範圍,嗯!我以為你夠聰明,聽一次就不會忘記……」

  他……她真的很想在他的身上放一把火,把他活活燒死算了。

  只不過她不喜歡殺人,當然以後也不想做。

  所以官昕雲這個討人厭的傢伙只能說他運氣好,遇到了她這個脾氣好的人,倘若遇 到的是41號,他老早就被植物貫穿身亡了。

  官火兒再度強迫自己在心裡頭數數,平息怒氣。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另一個時空的人,沒有身份、沒有名字,你不是知道了嗎?

  還是你也不甚聰明,所以才會對這種說過了幾十遍的話沒記性。」她拿他方纔的話 回過去。

  天曉得她在養病的期間裡,官昕雲三天兩頭見了她就問她這些事情,而她地也說了 不下數十次,但是他總是扯著那一抹討人厭的笑,完全沒有聽進去。

  官昕雲再度爆出笑聲。

  有趣!真是有趣!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不怕他冷森的目光和他嘴邊詭異的笑,敢 和他作對的女子,真是太稀有了,少到他想要將她據為己有。

  哼哼,這個主意倒是挺不錯的,而且他喜歡!

  打定了主意,官昕雲的眼、露出丁一絲令官火兒顫動的危機感,教她死盯著他的俊 臉,有些害怕他突然會逼近她。

  「你在害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如果你想要找到你的兩個妹妹,我可以幫你, 但是,你不覺得應該把你的本名告訴我嗎?」

  他從白國行的口中得知她醒來之後,曾經問過兩名同行卻失蹤的妹妹,因此他才會 將它提出來,以套得一些她的事情。

  但是官火兒卻氣極了。

  他是不會吃了她,可是他那個眼神、模樣明明就是一隻披了羊皮的大野狼,令她就 算是死了也不會相信他的話。

  他比大野狼還要危險,但幸好她不是那位小紅帽,她身上的超能力可以幫助她,現 下,她反倒慶幸自己擁有馭火的能力,所以她不會再任他宰割。

  「我不要你的幫忙,只要你肯放了我,我自己會去找到她們的。」

  她們倆的身上都有超能力,所以她相信她們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但還是要盡快和 她們會合,如果她們也身處在這個年代裡的話,那麼一定要找到她們,知道她們是否安 好?

  這會兒,官昕雲有些察覺她固執的脾氣,因此起身,緩緩走到她的身旁,教官火兒 緊張地繃緊身子,立在原地。

  她是不會退縮的。

  「哼,我想,我們又繞回原點了。」

  他已經講明,如果她不願意說出自己的身份就不讓她走,但是她老喜歡向他抗爭, 嚷嚷著要離開。

  難道,要她跟著他,對她而言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為了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官昕雲不悅地靠近她,愈是瞧見她張牙劣嘴的模樣, 他的心裡就愈是痛快。

  他的女人只能待在一個地方,那就是他的身邊。

  且他也不打算放她走,就算她現在不會愛上他,有朝一日她也一定會愛上,對自己 的魅力他向來有信心。

  「我沒有繞回原點,繞回原點的人是你。」她老是弄不懂他的想法,因此生氣說但 是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邪氣。

  「哦?原來繞回原點的人是我,那麼,我也只好請你跟我一起回原點,因為偷跑的 人犯規哦。」

  「什麼?犯規?」

  說罷,他不等官火兒反應,快速點了她身上的睡穴,令她倒下擁進懷裡去。

  「火兒,你既是我命的名、我救的命,就該是我的人。」他在她的粉頰烙上親密的 一吻,喃喃道:「這一點,你永遠無法逃避。」

  然後他才抱著官火兒,在於招堂他們的錯愕目光中,慢慢地將她抱回居住的落院, 令他們張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三顆雞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8-19 00:36:38

  第三章

  官火兒在對自己生氣。

  她氣自己為什麼會笨得被官昕雲給弄昏,又為什麼睡得那麼熟,一覺到天亮?她無 法原諒自己的疏忽。

  她皺著眉下床,開始換下衣服,一名這些天負責服侍她的小丫鬟剛好捧著衣物進門 。

  「火兒小姐,你醒了嗎?我馬上去幫你打水準備梳洗。」但是官火兒卻馬上叫住掉 頭的她。

  「以後別再叫我火兒了,他給我的名字,我不想用。」

  雖然她們這些實驗用的新人種很可憐,從來沒有擁有過自己的名字,但是官昕雲的 這種做法跟研究所的人又有何不同?

  一樣是給她一個新名字,一樣是將她囚禁在自己見得到的範圍內,官火兒覺得,他 比研究所的那些人更加霸道。

  可是小丫鬟卻為難了。「火兒小姐,你……」

  才正要說出自己的難處,官昕雲就又帶著他那一臉令人冒冷汗的笑站在門口。

  「你去打水吧!」他先遣退了如釋負重的小丫鬟,跨進房內。

  但是官火兒只要一見到他,不知怎麼著,就是一肚子的悶氣。

  她不想理他,轉過身去坐到鏡前替自己梳頭髮,可是官昕雲馬上靠過來了。

  「你在生氣?」他挑高了一邊的粗眉道,話裡有濃濃的笑意,讓官火兒很想用手上 的玉梳砸他的頭。

  他為什麼總是喜歡問一些廢話?

  官火兒深呼吸了幾次,才瞪上他的黑目。

  「是的!我在生氣你昨天故意弄昏我,不讓我離開官家莊。」她氣極地把話吼出這 個人不僅是個超級自大狂,也是一個超級霸道男!

  官昕雲瞥見她把手中的玉梳握得死緊,還真怕她會拿它來打人,於是扶著她的青蔥 玉手,想把梳子接過來,卻聽到她狠狠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你……你這隻大色狼到底想幹什麼?」

  官火兒大罵,左手也反射性地朝他的俊臉上打去,讓官昕雲立刻抓著,還低笑出聲 。

  「火兒,你是名副其實的火兒,所以這個名字適合你,下一次不許再說不用這個名 字了,明白嗎?」

  他的臉危險地逼近她,近得她可以聞到他身上陽剛的男性氣味,也隱隱覺得胸臆中 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真……真討厭。

  因此她別開臉,不想讓他呼出的氣拂在她的臉上,她的臉已經夠了,現下她的全身 卻又悶又熱,所以她極力想躲開。

  「可以放開我了嗎?」官火兒將自己的心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試圖控制他們兩人的 距離。

  但官昕雲的胸膛傳來一陣震動,他在笑,渾厚的聲音令她目眩。

  笑什麼笑!真是該死的!她的病好像還沒有好,頭好昏吶!

  「你還沒有明白啊?」官昕雲愛看她臉上的紅雲,於是大膽地往她的粉頰上吹氣。

  恨不得狠狠地深吻住她,品嚐她的櫻唇,再看看她沒人脖子以下的地方,是否也一 樣紅。

  「明……明白什麼啊?」她現在根本無力思考任何事情,什麼明白不明白?她怎麼 會知道嘛!

  官昕雲再度該死地笑出聲,讓她氣極地用力推開他的身體,卻徒勞無功。

  因為他就像一座大山桿在原地,連那雙手臂也像是鐵鑄的,掙也掙不開,令她又氣 又急,想逃離他的氣息範圍,卻又被限制得更近。

  「你還沒有明白,火兒就是你,你就是火兒,我的……小火兒。」官昕雲乾脆明說 他的決定,宣告他是他一個人的,他的女人。

  他的火兒……他在說些什麼啊?

  官火兒火大了,用力地推他的身體,推得更使勁,但是她才努力不懈,一個風拂過 般的輕吻,讓她停止了動作。

  他……他物我?

  她愣了半晌,才正要發脾氣,想用超能力把他燒得焦黑,外頭就傳來敲門聲。

  這下,她的臉更是羞紅得不曉得要轉到哪裡去。

  她以為是服侍她的小丫鬟回來了,惱懊不已。

  「當家莊主,分行的管事來到大廳了,請當家莊主出去會面。」結果來人是於招堂 ,他站在房門口恭敬地低垂著頭,因此看不到他的臉上有什麼表情。

  官火兒趁機掙脫他的箝制,退到離他三步遠後怒瞪著他。

  像是在罵他:都是你啦!要是被人家誤會了怎麼辦?

  官昕雲笑在心裡,殊不知,他就是要人家誤會,這樣子才能夠把她給順利地納人自 己的羽翼,誰也奪不走。

  他動了動嘴角,這才轉移視線舉步走向於招堂,但是他臨走前又丟了一顆大炸彈給 官火兒。

  「哦!等一會兒中午的時候一起用餐吧!培養一下感情如何?」然後才笑著離開。

  官火兒氣得眼睛都快冒火了,伸手抓起方纔的那把玉梳就往門口丟,官昕雲笑得更 大聲了,活像被虐待狂,令她再也受不了這麼無禮的人了。

  哼!你以為叫人看住我,不讓我出宮家莊我就不會逃了嗎?可惡,我偏偏要逃給你 看,瞧你還會不會那麼自大。

  草草地吃完早膳,官火兒催著小丫鬟帶著她出去逛逛,好瞭解一下官家莊的地形, 想辦法逃出去找63號和77號。

  「火兒小姐,那一邊是朝雲廳,是當家莊主用來召開會議的場所,另一幢較高的是 定雲軒,是當家莊主的書房。」

  小丫鬟一面盡職地為官火兒帶路,一面說明這些地方的功用及名稱,好幫助她明白 官家莊的所有據點。

  官火兒愈轉頭愈疼,因為她打出生以來,從來沒有見過自信到過剩變自大的男人。

  瞧瞧這些被小丫鬟介紹過的地方,哪一個沒有提上一個「雲」字」」朝雲、定雲、 霞雲……真變態。

  現下她是真的肯定,這位官昕雲心理有問題了。

  幸好,她早就決定要離開這裡了,否則她有一天會被他的自大給逼瘋的。

  跟小丫鬟走著,官火兒她們來到莊內的池塘。

  雖然現下已是冬至,但是除了先前官火兒來時的那幾日飄了雪,這幾日已轉暖,衣 服穿了厚些就不畏冬寒。

  池塘裡的水也未結冰,魚兒悠遊,令官火兒好奇地蹲在池邊,看著池裡紅白黑三色 的魚,差一點忘了自己出來觀察地形的任務。

  因為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活生生的魚嘛!

  就算有,也只在電視裡頭看過,所以口不轉睛,直到小丫鬟好笑地喊她,她才回了 「火兒小姐很喜歡魚嗎?」她從來沒有見過,居然有人看魚看到眼睛發直,真好「扼… …嗯,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魚。」官火兒老實地說,可這小丫鬟卻張大了眼睛。

  她是在開玩笑嗎?沒見過魚?這位小姐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但是她還是捧場地笑笑。「是嗎?小姐真有趣。」給官火兒一點面子。

  可官火兒盯了她好一會兒,一雙水般的瞳畔暗了下來。

  見到魚兒悠遊,對他們來說不是件很稀奇的事情,但是對她們這些終年被關在研究 所裡的新人種而言,卻是一種渴望,這種感覺他們不會明白的。

  「那條路可以去哪裡?」她問小丫鬟,把話題轉開。

  小丫寶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答道:「哦!那裡是當家莊主的落院,火兒小姐想過 去看看嗎?現在說不定已經開了冬梅呢!」

  官火兒臉紅。

  什麼地方不好指,偏偏去指到官昕雲住的地方。

  不過,她的住所裡居然種了冬梅就令她好奇了,因為以他那種超級自信到自大的性 格,清麗的雅梅實在不太適合。

  官火兒當然馬上搖首。「我不要去。」

  她才不想去,尤其是官昕雲住的地方。

  但是當她正要轉個身,打算從另一個方向再去看看別的地方時,一隻有點白哲的手 擋在她的面前了。

  「嗨!泵娘,咱們又見面了。」

  聞言,官火兒抬頭往上一瞥,月眉就不自禁地皺起了。

  她身後的小丫鬟,則恭敬地對他喊一聲:「莊主。」

  由於官昕雲是他們的當家莊主,所以他們都城官富民為莊主,而官長笑為大老爺, 以區分他們的身份,免得弄不清哪一個是哪一個?

  官富民那張看來流里流氣的臉上,掛了一抹自命風流的笑,讓官火兒第一眼見到他 的時候,就對他的印象不好。

  「你有事嗎?」官火兒露出冷冷的表情問道。

  這才是她平時對待男性應有的悻度,而不是像官昕雲一樣,總令她莫名地想發火。

  官富民堆起笑意,絲毫不以官火兒的冷然為桿。「在下昨日還沒有向姑娘自我介紹 呢,我明官富民,請問姑娘芳名?」

  其實他早在昨日出了官昕雲的書房後,就叫了下人去替他打探伊人的芳名,現下, 正是他用來接近官火兒的藉口罷了。

  她實在是不想理他,不過礙於他是官昕雲的大哥,而且現在她又站在人家的地盤上 ,不好太無禮,所以報上自己的名字。

  「官火兒。」多餘的話她懶得跟他說。

  「官火兒?這不是小弟給你的名字,在下問的是姑娘的真名。」官富民自以為是地 笑笑,身體又朝她挪近了些。

  她皺了眉頭,不喜歡他的接近,於是向前走了幾步。

  「官火兒,這就是我的名字。」雖然對自己不自覺地用了官昕雲給的名字感到懊惱 ,卻也對自己如此順口而訝異。

  難不成她已經習慣用這個名字了?她在心裡用力地否決。

  官富民當然不死心,又移了過去。「好吧,那麼在下就叫你火兒姑娘,但是……兒 姑娘不是很想出去散心嗎?或許在下可以幫上你一點小忙。」

  他這回倒是抓到了她的注意力。

  他願意幫助她離開這裡?

  官火兒不明白他安了什麼心?不過,倘若是他願意幫助她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考 慮,發發慈悲多跟他說上幾句話。

  反正只不過是「物盡其用」罷了,她不需要有太多罪惡感。

  於是她轉過身去,對官富民嬌俏地一笑,差一點笑掉了官富民的七魂六塊,張大的 嘴巴都快流出口水來了。

  「那麼就有勞官莊主了。」可她禮貌的話才脫口,另一個霸氣的聲音在此時傳進火 來。

  「有勞什麼?火兒。」來者是官昕雲,令官火兒不安地退了一步,暗自希望他沒有 聽到官富民答應她的事情。

  官富民一見到官昕雲,馬上就收起那張色狼臉。

  「那麼請火兒姑娘稍等一些時日,在下一定會為火兒姑娘赴湯蹈火。」他笑笑地走 了。

  官火兒發現,官富民好似很怕官昕雲,不過為了要離這裡,她是得利用一下官富民 才行。

  但是官昕雲見官火兒對他人笑,心底就不太愉快。

  他大手一伸,將她給拉近,一雙燃上火似的盼子直瞧她的粉臉,唇畔還是那抹要命 的笑。

  「火兒,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他的語氣裡有濃、的佔有慾令官火兒十分訝異, 這人是不是除了超級自大外,還超級霸道?

  她可不是他的所有物!

  官火兒使力地想甩開他的手,因此臂上傳來隱隱的闞「你抓痛,的手了!

  官昕雲娣視著她緊繃的肩,這才放鬆了一些,不過右手仍握著她。

  「你只要告訴我答案,我自然就會放開你。」說是這麼說,但那嘴邊的笑有著警告 意味。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就直說嘛!」她乾脆裝傻。

  他臉上的笑則更加危險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有勞官莊主什麼事?」官昕雲不厭其煩地道。

  官火兒發覺他叫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叫官莊主?真奇怪!但是她沒有細問,只想要 盡早甩掉這只令她心煩意亂的手。

  「官莊主提議要帶我四處走走,我禮貌地回應,這樣子也不行嗎?」

  「是嗎?」但是官昕雲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話,令她氣絕。

  不相信她的話,那麼剛才就不要問她嘛!多此一舉。

  官火兒忿忿地轉身欲走,可是官昕雲卻仍拉著她不放。

  「火兒,不要跟他在一起,否則受到傷害的一定會是你。」語氣竟是官火兒接觸他 這幾日以來,最令她震撼的一次。

  她背對著他的身子忙了一下,待她訝異地回身時,他已經放開她的手,跟白國行投 人迴廊的另一端了。

  帶著濃濃的愁緒,她曾經以為這個男人只有自大和霸氣而已,沒有想到,真是沒有 想到……在早上意外的事件落幕之後,官火兒沒有想到,官昕雲這個自大的傢伙記憶力 好得令她咋舌,沒忘了先前說要培養感情一事。

  中午時辰一到,就來了她居住的落院,罔顧她的抗議,用扛的也把她扛上肩,輕鬆 地帶出房外。

  官火兒被扛在他的肩上,一路在下人的竊笑及驚訝目光中大叫。

  「放下我!喂!懊死的自大狂!我叫你放下我,沒聽到嗎?」她用力地槌打他的背 ,卻似對他毫無影響。

  「我不叫喂!」官昕雲打著她,步伐輕鬆得連大氣也不喘一下,自在地答道。

  氣得官火兒直想拿手裡的火焰灼燒他。

  但是還等不及她動手,她整個人又被他丟在木椅上,痛叫了一聲。

  「哦!好痛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啊?」也不管形象問題,劈頭就 罵了他一頓。

  待她罵完了,才發覺一旁站了不少下人,正咯咯地偷笑。

  該死!都是這個自大的傢伙害的!她不懂為什麼她老生他的氣?難道是八字犯沖嗎 ?不然為何事情只要一扯上他。她便很難不生氣?

  官昕雲的臉上還是那抹氣死人的冷冷自信笑容,黑目現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 就向一邊服侍的丫鬟說道:「上菜。」

  令人意外的是,他在面對這些下人的時候,那語氣和視線就像官火兒初見他一樣, 像是結了層冰,千刀萬劍也砍不醉,且讓人不寒而慄。

  官火兒征了一下,發覺官昕雲還真是一個怪人。

  有時森冷如同地獄的大魔頭,有時又對她霸道得像是他的所有物,有時又憂鬱得不 像他自己。

  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至今仍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團。

  只可惜,她現在為了要尋找63號及77號不能夠久留,不然,她還挺樂意替他解除外 表的寒霜,讓眾人一睹他的真面目。

  啊!懊死,她又在想什麼了?

  甩甩頭,官火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官昕雲回視她那毫不隱瞞且充滿恨意的水撞,唇角又是一彎,恨得官火兒牙癢癢的 。「看那裡,夕陽落下了。」

  他突地一個指向遠方,官火兒這才從怒氣裡驚覺,原來他們現下正位於一座高約二 一層的閣樓上。

  遠遠的地平線,西下的愜陽如同一團火球拖曳著紅霞。

  「天啊!真的好美。」這種平常人就可享有的美景,她現在才有幸目睹,心中的激 動是無法用隻字片語形容的。

  官昕雲見到官火兒的感動笑容,則是不意地扯出一抹溫柔的笑。

  在官火兒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慢慢地滋長。

  真是個奇妙的小人兒,為何她總是能夠得到他所有的注意力呢?

  在官火兒的注意力被夕陽之美給拉去的時候,一盤盤廚房的精緻美味被端了上來。

  「火兒,別光看著景色,可以用菜了。」官昕雲寢著笑意,不得不開口拉回官火兒 的心神。

  官火兒眨了兩三下眼才回過頭,不過她也想起方纔的仇了,所以凡是官昕雲夾進她 碗裡的菜,她一律拒吃。

  當然,官昕雲也很快地發現,因此他亮起一抹連官火兒看了都全身起毛的邪氣笑容 ,像是獵豹般盯緊她的獵物,慢慢靠近。

  官火兒吞了吞口水,把頭垂下,扒了幾口飯進嘴裡。

  但是固執的個性仍是要她跳過官昕雲夾的菜,讓官昕雲的眼睛都謎了起來。

  「火兒,你覺得這一道菜不好吃,是嗎?」他的聲音驟地在她的耳邊響起,害她差 一點從木椅上跳了起來。

  天啊!他是什麼時候靠過來的?近得在她的耳邊吹氣,害她喉裡硬著食物,猛拍自 己的胸臆。「咳咳咳!」

  這個傢伙前世到底是什麼動物投胎的啊?怎麼走路全無聲響,嚇到她了。

  官昕雲抿了下厚薄適宜的性感嘴唇,碩長的身形移近她,然後很快地在官火兒不白 覺時,藉著拍撫她背部的動作,將她請至他的大腿上坐好。

  「火兒,沒事了,沒事了,只是噎著,快把這口水喝了順順喉。」

  他不著痕迦地將茶水遞給官火兒,咕嚕咕嚕地讓她喝下,她才鬆了口氣。

  「呼!還好你的動作快……」她慢半拍發覺,她的椅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柔軟又舒 服,這該不會是……「哇!你怎麼會在這裡?」

  官火兒吃驚地往一旁跳,只見官昕雲一臉邪氣的無辜相,把兩隻大手攤開。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我坐過來了。」

  瞧他說得多無辜,可是官火兒還是氣紅了臉,指著他卻又不知該怎麼罵。

  「你……你……你。」唉!只怪她以前在研究所裡是十足的乖寶寶,如果她是63號 的話,或許可以罵出成串的髒話來反擊他,可惜……不過,她已經決定不再讓他太逞口 舌之快,她總是居下風。

  哼!有一天她一定會狠狠地放一把火給他,讓他瞧瞧什麼是人烤人肉巴比Q。

  就如此又過了幾天,一向謹慎的官火兒,在被官昕雲限制得不到官富民的回應後, 她就仔仔細細地察看過官家莊的地形,終於決定了她的閿離計畫。

  但,她得先弄「一匹」交通工具,那也就是馬兒。

  這天,她挑了個小丫鬟不注意地時間,佯裝無意地走至官家莊的馬廠前。

  她瞧見前頭的圍欄裡有個人在馴馬,而照顧馬兒的幾個馬童則坐在一旁觀看,令官 人兒暗忖時機到了。

  她悄悄在他們注意力轉移時溜進馬廠,瞧見裡頭沒有人時,張大了眼瞳開始為自己 挑馬。

  「唔!那一匹看來不錯。」官火兒走到最底端,看見一匹通體全黑的馬兒,就決定 選它來實行自己的閿離計畫。

  可不知為何,這一匹黑馬居然讓她聯想到官昕雲。

  因為它一瞥見官火兒走過來就昂起馬首,嘶叫了幾聲,四灃猛踏,和官昕雲自大的 樣子像極了,所以給她這種錯覺。

  「喂!你該不會是官昕雲的馬吧?」

  她走過去想拍拍它的頭,安撫它的情緒和它培養感情,但是後來卻把小手縮了回因 為黑馬張大了嘴又嘶鳴了幾聲,好似要咬斷她的手,令她心生膽懼。

  「可惡,我就知道你是官昕雲的馬,哼!那我就非騎你不可。」

  當話落下,正要穿過圍欄時,馬廠外的人因馴馬結束回來了,一兩個馬童也回到馬 廠內,嚇了她一大跳。

  「慘了!他們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官火兒向前走了幾步,躲在一堆糧草旁,等馬童經過才趕忙離開。

  「呼!看來,得等晚上沒有人的時候再來了。」她自言自語道:「也好,反正我的 包袱沒有帶來,不急。」

  於是她的小腳兒轉了方向,正要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時,卻撞到了一睹肉牆。

  「懊……對不起。」

  那人有禮貌地扶了下她的身子,問道:「對不起,你沒事吧?火兒小姐。」

  官火兒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才發覺她是官昕雲身邊的兩名要人之一」」於招堂。

  於招堂跟先前她一醒來即見過的白國行完全不同,他比較深沉而且安靜,話也沒有 聽他說過幾句,像一個不存在的人。

  「我沒事,謝謝你。」官火兒進官家莊那麼久,這才跟他說第一句話。

  「火兒小姐來這兒走走?」他露出溫和的笑顏問道,令官火兒覺得他滿容易親近嗯 ……是的,我剛剛看到有人在馴馬,所以才走過來的。」她只說了一半的實「哦!那麼 火兒小姐覺得,我方纔的馴馬術如何?」於招堂的這話,令官火兒傻因為她剛才根本沒 有注意裡頭馴馬的人是誰,根本就回答不出來嘛!

  所以她不好意思她笑了笑。「對不起,我沒有研究,那……我先走了。」隨便地敷 衍他幾句,就跑走了。

  於招堂則專注地看著官火兒離去的方向,那雙眼帶著她不知情的溫柔,若有所思。

  直到看不見官火兒的背影,他才緩緩地離開。

  當天夜裡,官火兒著了一身自行改良的便裝,到廚房裡拿了一些食物,就匆匆地趕 往馬廠,準備離開這裡了。

  她尋著白日見到的那一匹黑馬,也顧不得自己的手是不是會被咬傷,就強制地將它 牽出來。

  待她好不容易將黑馬車出,一個大問題出現了,那就是她不會騎馬呀!

  官火兒苦笑地盯著這匹傲氣的馬兒,它在寒冷的冬夜裡噴著白色的霧氣,腳不斷地 踏著。

  她無奈地對黑馬豎起的耳朵低語,說也奇怪,那黑馬停下動作,把頭垂下,像是在 「唉,沒有辦法了,委屈一下載我一程。」

  邀她上馬似的,令她吃驚一笑。

  「好,既然你肯載我了,中途就不可以將我用下,明白嗎?」官火兒好笑地對黑馬 誰教她從來沒有生過這等龐然大物,又不曉得上馬鞍,當然得謹慎些。

  再申令一次,才翻身上馬。」

  可那黑馬在官火兒上馬後,突地抬頭長鳴一聲,嚇了她一大跳。

  「天啊!你可不可以安靜一點,如果被官昕雲發現,那麼我就走不了了。」她罵了 黑馬幾聲,黑馬便奔跑起來。

  不久,她便載著官火兒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端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8-19 00:37:03

  第四章

  隔日一早,挑燈批帳冊至天明的官昕雲才上床,房門外就出現了足音,和急促的敲 門聲。

  「當家莊主:當家莊主,不好啦!」門外是大嗓門白國行的聲音,官昕雲只得皺起 濃眉,起身穿衣。

  「進來,門別再敲了!」他粗聲吼道。

  那敲門聲敲得他一夜未眠的情緒更壞了,而頭也隱隱作痛。

  白國行應聲入門,身後還跟了不少人,令官昕雲嘴角的弧度有些詭異,雙目除了疲 倦當然也更加森寒。

  「當家莊主。」眾人一進門,便在他面前跪了下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一大早來打擾我的清眠。」他的語氣裡充滿 不耐,瞥見服侍官火兒的心丫頭也在行列裡,他的注意力才集中起來。

  「當家莊主,火兒小姐不見了!」白國行緊張道。

  果然,官昕雲嚴厲地掃向服侍官火兒的小丫寰身上。她顫著聲音說道:「今……今?郁雕@到火兒小姐的房裡,她……她就已經不見了。」

  話畢,她都快哭出來了。

  可就在她說完話的同時,身後的一名馬僮按著道:「當家莊主……還有一件事情, 您……您的愛馬黑旋風也不見了,可能是……被火兒小姐騎走了吧。」小馬僮抖著聲音 推測。

  官昕雲聞言,靜默了半晌,眾人低垂著頭,等待他的勃然大怒,但是卻毫無動靜。

  她逃了!

  這件事對他而言是挺震驚的,但是他仍然面無表情,讓眾人不禁微抬高頭,偷看他 臉上的神色,但是結果卻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誰料想得到,官昕雲居然打了個哈欠,鎮定道:「以後這種小事別再來吵我了,我 很累,你們全都出去吧!」

  啥?當家莊主對火兒姑娘的離去一點都不擔心嗎?她現下騎的可是他的愛馬耶!就 算是不為火兒姑娘的離去神傷,那麼他的馬被人家騎走了,至少該表現出怒意,可是什 麼表情都沒有,又說要回去睡覺,這……太匪夷所思了。

  「堂家莊主?」他們深怕己聽錯了,直到官折雲厲聲吼著,他們才爭先恐後逃出房 外。

  「滾!不要再來吵我!」見到最後一名下人關上房門,官折雲才揉著自己的愜陽穴 ,走回內室。

  這會兒他變了一副殘暴樣,眼神灼然有如 眼,低聲道:「火兒,你居然想逃走, 哼,顯然我忘了警告你,不過,你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官火兒被黑馬奔跑上下的律動 給震得很想吐。

  官火兒被黑馬奔跑上下的律動給震得很想吐。

  「唔!」她梧著嘴,強迫自己忍住這一陣陣的 心感。「你能不能跑慢一點啊?」

  又開始對黑馬說話。

  她沒有替馬兒上鞍,又在馬上顛了一個早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所以精神方面已 經漸漸不濟了。

  而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究竟是離宮家莊多遠了,因為不會騎馬的她只能夠盡量攀 住馬兒,不讓他甩下來,所以她連自己行經的地方是哪兒都不清楚,更遑論自己身處何 處了?

  黑馬當然不會回答她問話,因此她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聲白癡後,只想要找一個地方 停下來休息。

  當她想盡辦法想要勒住黑馬時。又發現了一件令她苦笑的事實天啊!她不會騎馬, 當然也就不知道如何使它乖乖停下。

  況且她的手上又沒有纏繩,自然從電視上看到的也就派不上用場了。

  唉!她真是個超級大白癡,不過現下才有這一層的沐認,為時好似已晚。

  「唔。」慘……慘了,不行了,她實在是好想吐。

  官火兒苦了一張俏臉,伏在馬上,沒有發覺週遭的景色似曾相識,只覺得全身既酸 又痛且想吐。

  「喂,我們找一個地方休息好嗎?」她忍不住又開始對黑馬說話。

  因為她自一上馬開始,就覺得這匹黑馬聽得懂她說的話,因此她才會喋喋不休。

  不知道這匹黑馬是否真的泯懂她說的話,居然開始放慢速度,不久便停了下來。

  「嗯,你想休息了嗎?」官火兒喜出望外,準備下馬了。

  可是,她的頭頂此時此刻卻出現了最不可能出現的聲音。

  「火兒,你終於累了,想回來了嗎?」是官折雲的聲音?地出現幻聽了嗎?

  官火兒呆在黑馬上,水撞也睜得老大,不一會兒,她又聽到另外一個聲音了。

  「火兒小姐,你下馬來休息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好蒼白哦!」這個聲音來自服侍她 的小丫頭,天吶!

  她一抬頭,果然苦命地看到官昕雲掛在嘴邊的那一抹笑,刺眼得很。

  「你……我,我怎麼又回來了?」官火兒問自己,也是問官昕雲。

  官折雲掀了下嘴角,沒有回她的話,大力拍手。「來人吶,叫馬僮來把黑旋風牽同 為廢去!」

  等一下官昕雲還不曉得會怎麼懲罰她哩!思及此,她竟有些心懼地抖了下身體,被 官昕雲瞪個正著。

  他簡潔有力地命令完所有的人後,忽地一把抱起她,令她嚇了一大跳。

  「官昕雲等……等一下……唔。」她的心手立刻捂上自己的小嘴兒,知道事情大條。

  「怎麼了?」官昕雲的銳眼盯著地那更加蒼白的粉臉。

  因為官火兒緊接著用另一手比著下方,大致的語意是:故我下去!馬上!

  官折雲挑高了一邊的濃眉,以大跨步來表示自己的意願,但是他才走不到三步,一 陣乾嘔聲馬上讓他鑽起黑眉了。

  天啊!辟火兒終於忍不住胃酸的翻攪,吐了!吐得官折雲的前襟都是穢物。

  「對……對不起。」地無辜地道歉,可是已經於事無補,來不及了。

  誰讓他方才不肯遵照它的意願放她下來,活該嘛!床上,轉過身子,懶得理他。

  「你的身子骨還真差,只是坐著黑旋風在官家莊外轉了一圈,你就受不了吐了,那 麼如果以後要出遠門怎麼辦?」官折雲換下了那身被她吐得一塌糊塗的衣服,又走回它 的房間裡,看一下她休息的情況。

  官火兒病憫楓地躺在床上,轉過身子,懶得理他。

  官折雲雙臂抱胸站在床前,雖然先前被她吐得一身,可現在又有精神諷刺她,今她 吃不消。

  「別煩我,我要休息了。」官火兒拉緊身上的被子,將頭埋進去了。

  這一回的閿離之旅讓她學到一個教訓,那就是下回千萬別再騎官折雲的馬。

  因為有其主必有其馬,這匹瘋瘋的黑馬,居然就這樣載著她在官家莊外繞到天亮, 她能不氣結嗎?真服了那匹瘋馬。

  但是官折雲不吃她這一套,他向來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當然現在也不例外。

  他又邪笑了,向前三步,沒有預警地拉起她身上的被子,今她叫了好大一聲。

  「哇!你做什麼?把被子還給我!」她氣急敗壞地喊道。

  原來這個自大狂都是這麼對待病人的,那麼她先前沒有因風寒病死,搞不好是她的 幸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還沒有懲戒你,所以你現在還不許休息。」

  瞧他說得義正辭嚴,令官火兒忍不住生氣,可他臉上的那抹笑意,卻愈來愈讓她怕 怕哩!

  「懲戒……懲戒什麼?是你霸道地限制住我的自由。為什麼我不能逃?」神經病, 這人實在是自大地過分。

  但是官折雲的那張俊臉,馬上在她的面前放大,讓她返到床的最角落去了。

  「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我當然有權力決定你的自由。」他低啞的聲音不容置疑地 道,讓官火兒的身子顫了一下。

  他怎麼跟研究所的那些人一樣啊!以為創造了她的生命,就妄想對地做全面的控制 ,這絕對不是地想要的。

  思及此,她的眼無可避免地暗下來。

  她不喜歡這樣,她要逃,她一定要逃。

  「你怎麼了?」觀察力一向好得驚人的官折雲,粗魯地抓住她的雙臂,擠眉道。

  因為官火兒失去光彩的小臉,竟讓他不由得心闞。

  回神後,官火兒的火氣也來了。

  她使勁地掙扎,嚷嚷道:「你放開我啦!別搖,我的頭好痛,你不希望我再吐到你 的身上吧!」官折雲這才打量丁她好一會兒,放開她。

  官火兒鬆了一口氣,坐回床上,雙臂交抱地揉著發疼的抓痕。

  官折雲不但自大而且粗魯,她怎麼現在才發現吶!

  「你不是要懲罰嗎?要就快一點,我要休息了。」這個傢伙老是今她心煩意亂,還 是盡早遠離他的荼毒好。

  而說到懲罰一事,官折雲這個自大的變態狂居然笑例了嘴,凝規著她,今她馬上後 悔說過這句話了。

  於是她閉上雙眼,打算硬著頭皮接受它的嚴懲,但卻只聽見他渾厚有力的笑聲,又 讓她氣得想抓狂。

  真是上輩子欠它的,不然這輩子為何她老覺得和他犯沖?

  官折雲瞧她又張大了杏眼瞪他,鼓了粉腮,就是今他忍不住想逗弄她。

  他的笑聲緩歇,才挑眉道:「我是見你一副壯烈成仁、慷慨赴義的模樣才笑的」

  然後它的臉又逼近她,近得它的氣息都拂上它的臉了。

  「你……又想做什麼了?」她幾乎是停住了呼吸問道,整個人貼在牆上,不動緊接 著他又笑了,笑得讓她沒了呼吸,這會兒又忘了心濼。

  天啊!這邪氣的傢伙笑起來還挺好看的……唔!她又在亂想什麼啊!臉又熱又燙的 ,愈來愈不像自己了。

  官火兒才正要推開他已經貼近的身子,小手卻冷不防地被他一抓,軌至唇邊一吻。

  「我要開始準備懲罰了喔。」官折雲一邊說道,一邊還笑著看官火兒動彈不得。

  他兩手在它的粉紅頰邊撐著,一雙眼頓時炙熱,燒得她百吞口水,僵直身子,最後 就再也不敢睜開眼了。

  官折雲霎時正經,一臉的冰冷瞬時化為柔情,以指撫著她顫抖不已的臉龐後,說道 :「懲罰開始。」

  聞言,官火兒自然是全身僵得更厲害,直到那有如鵝毛拂過的物落下,她才呆住「 你……」她張開眼,手撫上方才落物處,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官折雲再次笑了,這回它的邪笑裡有著殘存的情,教她傻眼。

  「呆火兒,懲罰完畢,你可以休息了。」它的手輕輕地為她撥開覆眼的劉海,百起 坐在林邊的一高碩身材離開了。

  官火兒逃走風波平安落幕,令官家莊的下人們訝異的是,官火兒居然沒有被官折雲 嚴懲,以官折雲平日的古怪脾氣,誰也拿不定官火兒的生死去留,畢竟這樣的例子太多 了。

  但是官折雲卻在官火兒離開後的隔天離莊了,據說每個月的這幾天,他都會回自己 的牧場去打理事務,所以官火兄可以輕鬆一下,順便釐清對官折雲的不安定感,究竟是 什麼原因?

  可官折雲此次離去,倒也給官火兒留下兩個麻煩。

  「喂!你們不要一直跟著我好嗎?我只是想在這裡走走而已,不會掉進水池裡去啦 !」官火兒對著身後的兩個貼身跟屁蟲說道,一臉的無奈。

  這兩個麻煩精就是白國行,和一名剛被換上專門服侍官火兒的小丫頭菁菁。

  他們兩人現下就像是她腳下的影子,跟前跟後不說,就連她睡著時也不放過她,小 丫頭菁菁搬了張淋睡在她帳外,而白國行每隔一定時辰就會來門口逛上一次。

  天吶!這簡直是緊迫盯人,滴水不漏,教官火兒暗咒得官折雲臭頭,卻又私下算他 離去的日子。

  「不行啦!火兒小姐,你上一回趴在水池邊看魚就差一點掉下去,所以我們一定要 跟著你才行。」小丫頭菁菁道。

  她今年才十六歲而已,跟63號的年紀差不多,不過她比頑皮的63號乖巧、聽話,唯 一讓官火兒吃不消的是,她和白國行一樣,對官折雲的交代總是一板一眼,用盡心力執 行。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還好,可怕的是,官火兒的行為只要有一點點的「違規」,她就 會像現在這樣,合著一雙彷彿隨時可以滴出眼淚的眼睛看著她,這又讓地想起了77號, 所以對她更加投轍。

  「好菁菁,那次是因為我被你的尖叫聲嚇丁一大跳,不小心打滑了一下,最後我不 是沒事嗎?別那麼擔心好嗎?」官火兒微笑地安撫她說道,軌怕她像77號一樣大哭不止 ,屆時,她不是跌進水池子裡,而是被它的淚直接淹沒。

  而白國行則是立在一旁,大手搔著它的黑髮,手足無措地看著她們。

  他最不懂得和女人相處了,所以他通常是跟在她們一段距離之後,隨時注意她們的 安全和行蹤。

  「可……可是當家莊主交代下來了,菁菁一定要做到才行。」又來了,她對官折雲 實在是人「死忠」了,頁教官火兒頭痛。

  「別怕,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呢?」官火兒瞄丁白國行一眼說道。

  白國行這回也開口了。「是……是啊!我絕對不會告訴當家莊主的,你不用搪心。 」

  官火兒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嗯,他總算是幫對忙了。

  菁菁抬起黑撞看著官火兒,發現她的笑容十分頁誠,也就暫時止住了淚眼攻勢,露 出笑了。

  「對嘛!這樣才對,菁菁,我們到涼亭裡去坐一會兒吧!」然後才拉著小丫頭鍍向 鯉魚池中的涼亭。

  今日的沆氣比前幾日冷,天空飄下些雪花,又令官火兒驚訝不已。

  自從離開了研究所之後,她最近感受到的實在是人多、太棒了。

  所以她伸出手去,接住了一朵雪花,很快地就融化在它的手裡。

  「這個可以吃嗎?」官火兒好奇地向菁菁及自國行問道,笑得像個見到新鮮事的小 女孩般,美得令人目不轉睛。

  「火……火兒小姐,好美吶。」連小丫頭菁菁這個女人看了都會臉紅,更何況是白 國行這個大男人呢。

  不過,菁菁在側頭見到白國行的癡呆樣後,竟不自覺地生起氣來。

  雖然官火兒長長得很58美沒有錯,可他也犯不著瞧得眼睛都發直了。真討厭口

  正當菁菁吃莫名醋,踩了白國行這二楞子一腳時,又有人藉著賞雪之名,晃進涼亭 裡來了。

  「火兒姑娘,你也在這裡賞雪嗎?好巧啊。」

  官富民方才路經此地,聽見官火兒銀鈴似的笑聲後,趕忙轉了方向到涼亭裡來了。

  說是好巧,實是他早就盼著官折雲離莊的這段日子,想要接近官火兒,而今夭對他 來說可謂是天賜良機啊日官火兒聞言只是倪了他一眼,就將注意力移回雪花上,令官富 民碰了一鼻子灰。

  菁菁和白國行站在一旁,也竊笑了起來。

  嗯,看來當家莊主是白擔心了,人兒姑娘根本就不理會莊主嘛,不必太操心。

  可是官富民不甘心被忽略,馬上咳聲道:「火兒姑娘,你喜歡雪花嗎?那你不是這 裡的人羅!今年的雪飄得較少,不過再過一陣子就大了。」

  官火兒仍是不理會。

  「火兒姑娘,上一回你不是答應在下,說願意陪在下到外頭走走,正好現下外頭的 大草原銀白一片,如果火兒姑娘不嫌棄的話,在下可同火兒姑娘一同策馬出莊,不知火 兒姑娘的意下如何?」

  聽他對官火兒說了一堆有禮的話,小丫寰菁菁和白國行不禁皺起了眉頭。

  火兒小姐不會恨他出去吧?

  可是瞧瞧官火兒的注意力,已經被他這一句可以田莊的話吸引,頓時,他們不那麼 確定了。

  「現在?」官火兒重複道,月眉是皺著的。

  在漫天的雪花下出遊是件挺浪漫的事,但是和官富民出去,她要考慮一下,如果是 官折雲陪伴,雖然兩人會一路鬥嘴,可感覺一定會不錯吧?

  啊?她又在想什麼呀?為什麼自從官折雲一離開官家莊後,她就愈來愈像個花癡。

  不!不行,她得甩掉這種感覺才行,她不想要愛上他……但,受上他?

  噢!她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當然,人兒姑娘,現在正是欣賞初雲的時候。」官富民見她已有些動搖,奮力地 鼓動三寸不爛之舌。

  若能夠馬上得到美人的允諾,把她從官折雲的身邊搶過來,不啻是一件樂事啊!

  思及此,官富民哭得更得意。

  奈何,官火兒就是不喜歡他得意,把原來打算跟他田莊,然後趁機逃離的計畫否定 掉了。

  「下一次吧!辟莊主,我已經出來好久,身體覺得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了。」官火 兒連微笑都懶得給他,軌帶著偷笑不已的兩人離開了。

  涼亭裡,只剩官富民跳腳,伴著滿天霜雪,氣呼呼地喀下狠話。

  「你……官火兒,你給我等著瞧,有一天我一定要你死心塌地地跟著我!」

  接下來的好幾天,官富民為了搶在官折雲之前得到官火兒的心,對她可說是獻盡殷 勤,令官火兒一旁的菁菁和白國行都咋舌他的勤勞。

  再瞧瞧另一位當事人官火兒,她沒有結過官富民好臉色,反而是愈來愈厭惡它的來 到,和那一句「火兒。」聽得她全身起雞皮吃瘠,眉兒也不禁建了起來。

  雖然官富民刻意學官折雲如此叫她,但是她就是聽得不順耳。

  尤其是,當這道聲音傳到她的耳膜,總是引起「反彈」,完全官折雲喊她時的全身 燥熱、心濼加快不同,連官火兒自個也不曉得為什麼會如此?

  官富民沒有經過小丫垂菁菁的通報,就自做主張地繞過一臉緊張的背脊,走人房內 ,叫著官折雲給她的名字。

  「火兒,你瞧瞧,這一回我給你帶來了什麼禮物?」

  他不僅是行動自作主張,就連其他方面的事情也是如此,比如他已從先前火兒姑娘 ,自以為親膩地「進步」到「火兒」二字。

  殊不知,官火兒最討厭這種人了,當然不可能給他好臉色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大大失策。

  「謝謝官莊主的好意,但是這裡是人兒的閨房,官莊主這樣隨意闊人,不覺得不適 當嗎?」她冷著臉道,教官富民脹紅了一張豬肝臉。

  「火……火兒,在下只是人心急於要迭你這樣禮物,所以才會犯下這等錯誤,你就 原諒在下吧?」

  官富民再怎麼不高興,也要恕下去,因為他已經打定主意。

  至少,要在官折雲回來以前把她給弄到自己的床上去,否則他的面子不是丟大了嗎 ?此次為了追求官火兒這個美人兒,他已經拿光了官折雲每個月給他的費用,所以他非 成功不可。不然怎麼澆得熄他這些口沒去流連花叢解決的慾火呢?

  嘿嘿嘿!想到這兒,他不禁竊笑了起來。

  這回他迭的東西,說不定能夠讓他一嘗紅顏溫柔鄉,這使他原來暗下的臉,又趕緊 陪笑起來。

  官火兒不太感興趣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使領著他走到外聽去。

  官富民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放到她的眼前去。

  「火兒,這可是關外來的聞香爐,只要你在睡前點上了,包準一夜美夢到天明。」

  他日沐橫飛地介紹著。

  官火兒娣魄著那隻金色的三腳香爐,裡頭已經放士了一種白色的粉末,並且以精緻 的龍頭蓋合著。

  她雖然對這樣東西不忠興趣,但是為了要讓官富民早一點離開它的房裡,於是她點 頭了。

  「我明白了,官莊主,那我收下就是。」便叫小丫寶菁菁把它給收好,然後就下逐 客今了。「那麼官莊主,我今天早上有點頭痛,想休息一下,明日再陪官莊主談天吧! 」

  說寵,也不等官富民的下一步反應,便先聲奪人地喊道:「菁菁,官莊主要回去了 ,你迭他出去吧!」

  小丫只菁菁竊笑地送人。「莊主,請。」

  官富民瞪大了眼,還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呢?人就已經被推至門外。

  半晌,官富民死盯著木門才咒罵出聲。

  「這個該死的臭女人,哼!餅了今晚,讓你變成了我的人以後,我倒瞧瞧你要如何 再囂張下去!看我怎麼教訓你!」這才忿忿地轉身離去。

  待他終於拐過長廊消失後,一旁的高柱才問出一條青綠色的人影。

  白國行聽到方才官富民說過的話,瑾起了粗眉擔心著。

  官富民想怎麼對付火兒小姐呢?他實在是很擔心。

  但是官富民貴為一莊之主,投有人敢對付他,怎麼辦才好呢?

  頓時,一個天外飛來的想法映在它的腦海裡,於是他眉開眼笑,準備去辦了。

  當家莊主明天一早才會到達,如果快馬的話,今天夜深就可以到達官家莊。因此, 他碩長的身影快速朝馬廠移動,就希望能夠趕到官 雲下榻的客棧,及時將救兵給搬回 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8-19 00:37:28

  第五章

  是夜,官火兒準備就寢,突然想到今個兒官富民送來的聞香爐,便叫小丫頭菁菁順 手點上,入睡了。

  夜近丑時,官富民懾手懾腳地朝官火兒居住的院落行進。

  他不知道是故意或者是有意,竟穿了一襲的黑衣,活像個偷香竊玉的採花賊,一雙 鼠目色迷迷的。

  他一邊沿牆而行,還不時拭一下嘴角的口水。

  「呼呼呼,人兒小寶貝……你的好哥哥來了,再等一下哦!我馬上就過去陪你了。 」嘴裡唸唸有辭,像是中邪了。

  不一會兒,他來到官火兒的房門口,以一柄短刀熟練地伸入門縫裡,把門栓挑開。

  想必,這種事他經常做吧!

  木門被輕輕推開,官富民一腳垮了進去,卻在經過外廳的時候踢到小丫頭菁菁駐守 在這裡的床,令他低聲暗咒。

  不知道是不是他送來的聞香爐有效了,小丫頭菁菁睡得挺熟,絲毫沒有察覺官富民 的夜襲。

  官富民低頭打量了她一眼,小豐道:「哼!等一下我再來陪你。」

  然後便繞過她熟睡的位置,進入內室了。

  雖然他來過這裡很多次,但每次都待不久,因為官火兒只要見他一踏進這裡,就不 給他好臉色地趕他出去,所以他懊惱至極。

  不過今天他逮到機會了,他就再也不放過官火兒這個美人兒。呵呵呵!

  思及此,他迫不及待地靠近官火兒的淋。

  慢慢、輕輕地掀開淋帳,官富民低頭嗅了下官火兒身上的清香,還大吸了一口氣。

  「呼!丙然是人兒美,體味也香。」

  緊接著,他又仗著官火兒被迷昏,不到天亮不會醒過來,便急急地替她解去上襟, 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前胸。

  「呼呼呼!丙然是上等的好貨色,也難怪昕雲那小子不肯讓我接近你,哼!他是想 一個人獨佔你吧?只可惜我不會讓他如願,官家莊都半數落在他的手上了,我當然得給 他一點下馬威。」

  語罷,就脫了外衣爬上床去,壓在官火兒的身上開始對著她的粉頸亂親,對著她的 身體上下其手。

  怎奈,他不知道官火兒是何許人也?來自什麼地方?

  官火兒這個新一代的人種有著極強的生存能力,不然她也不曾往一個接一個的實驗 中生存下來,並且來到這個時代。

  那迷煙對官火兒只有三個時辰的效用,不巧,官富民來得不是時候,她現在正慢慢 地甦醒。

  「唔……」她緩緩睜開迷濛的雙眼,官富民已經在動手解掉她的腰帶。

  「嘿!嘿!嘿!小美人兒,我馬上就讓你嘗嘗什麼是欲死欲仙的快樂了。」

  這樣的情景,令官火兒想起永遠的惡夢。

  那個喝醉酒的研究人員、那個全部白色的房間、那一身幾乎被撕碎的衣物,和她驚 懼的焦黑屍體……他……他又想侵犯她了嗎?不!

  官火兒的眼撞閃著恐懼和憤怒的火花,她突地朝官富民用力一推,全身似燃著青色 的火焰,令官富民吃驚地跌坐在地上。

  「哇!你在做什麼?你……」這會兒才終於發現官火兒的不對勁。

  火……她竟然站在火焰裡。

  「怪……怪物……怪物吶!救命!有怪物啊!」官富民頓時連滾帶爬地爬向外廳, 想向外求援。

  可惜,外頭的小丫頭菁菁正在熟睡,不到早晨她絕不會醒過來。

  而這個院落裡的下人也經過他的一番打點,就算是他們深更半夜聽到什麼聲響,也 會當作充耳不聞。

  所以,他是孤立無援了,同時這也是他想像不到的事情,因此就更慌了手腳。

  怪物?他叫她怪物?他就跟那個喝醉酒的臭男人一樣,今她厭惡!

  是夢、是醒,官火兒早已經分辨不出來了,她只是想嚴懲這個要侵犯她的男人,將 他燒成灰。

  霎時,她下意識地開始保護自己,並且將手中的火球丟到官富民身上,看著他痛哭 大叫的打滾姿態。

  此時此刻,官昕雲等人剛好回府,聽到官富民的哀叫聲後,馬上趕到官火兒居住的 院落。

  但見官富民下身著了大火,痛哭聲徹響雲霄,令人顫抖。

  「滅火啊!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快去滅火!」這時,官昕雲當機立斷的一句話 ,才打斷了眾人的驚愕。

  幾名隨行的下人脫了上衣衝向前去幫官富民滅火,另幾個人也連忙去水井提水,潑 至官民的身上。

  可是那火卻怎麼也滅不掉,彷彿要致他於死地似的,狂燒不已。

  「救我……你們快來救我啊!」官富民不斷地哀號,其他人也不斷地想辦法滅火, 竟仍無法減去火苗。

  唉!或許是怕的缺德事做多了,罪有應得。

  但那火再燒下去,會燒去了他的一條小命。

  官昕雲無暇去管官富民的死活,他隨即繞過長廊,走到房內,一臉害怕地問著擦肩 而過的下人。

  「火兒,火兒呢?你有沒有看到她,她現在在哪裡?」他心急如焚。

  「對……對不起,小的不知道。」

  下人的衣領被提上,又突地放下,差一點害他重心不穩地跌了狗吃屎。

  火兒,你千萬要沒事啊!

  你可知道,當我得知你可能會被大哥給……我擔心得要命,火兒,你對我而言,是 愈來愈重要了,你可明白?

  官昕雲和白國行等人快步地跨進官火兒的房內,當然也發現一直沉睡不醒的小丫頭 菁菁。

  「當家莊主,她只是被下了迷煙。」白國行檢查過她的脈後報告道。

  「弄醒她。」官昕雲只丟下這句話就走進去了。

  內室裡,一片靜默,跟門外的人聲鼎沸成反比。

  「火兒?你在這裡嗎?」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這讓他的心又懸高了些。

  不!冷靜一點,人兒一定在這裡,她應該知道逃離他之被他抓回來的後果,所以她 不會輕易去嘗試。

  好不容易使自己稍稍冷靜下來,官昕雲隱隱約約地聽到哭泣聲。

  那是……「火兒!火兒!」他放聲大叫。

  最後,才找到整個人蟋由得像個母體內小嬰孩的官火兒,躲在黑暗的林角,官昕雲 馬上靠了過去。

  「火兒。」他飲伸出手來抱她,但是卻被官火兒抬起臉時,眼中的那抹紅給嚇到了 。

  她的眼睛是紅色的?

  官火兒只是哭泣著,就像好幾年以前,她意外地燒死那個男人後的情況。

  然後,她眼裡的焦距才找到了官昕雲,她想跟他解釋,如同以前她看見那具躺在她 身邊的焦屍一樣。

  「他……他想要碰我,我不肯……所以才會……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真的不 是故意的……你會相信我吧……我真的不故意的。」

  官火兒的聲音十分瘡啞、破碎,深深扯痛了官昕雲的心。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你。」官昕雲難得柔情且生澀地抱緊官火兒仍顫抖 不已的身子,在她的耳邊低喃。

  該死的!辟富民那個畜牲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他在擁緊了官火兒的同時,也才看見她的衣服被解開大半,腰帶也脫落……如果官 富民不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他方才一定不會叫人滅火救他。

  官火兒在他撫慰之下,緩緩入睡了。

  門外的白國行和於招堂進來報告。「當家莊主,莊主他被火灼傷得十分嚴重,大夫 方才診治過了,說情形很不樂觀。」

  小丫鬢菁菁也被安全移至客房去,繼續酣然人睡,她可能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 道吧?

  瞭解情況之後,官昕雲沉下一雙虎眼,不發一語地將官火兒移至他的房內,守在她 的身傭。

  「火兒,這一回我不會再離開你了,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這是他的承諾,同時也是他的誓言。

  然後他的肩一撇,又低語:「不管你是什麼……這些話照算。」

  房外,於招堂暗了黑瞳,瞥了一眼房門,神情樵悴地離去,沒有人知道。

  **

  *「你……你這個不孝子,你是存心想氣死我嗎?」

  官長笑坐在大廳上,為了官富民的雙腿即將殘廢的事實,要官昕雲馬上交出罪魁禍 首官火兒,卻冷聲被拒而發了火。

  「是的,父親大人,昕雲不孝,所以昕雲想回到牧場去照顧娘,父親大人應該不會 阻止吧?」他神閒氣定,喝了一口茶後說道,氣得官長笑的臉色都青紫了起來。

  其實他本來就有意要離開這裡了,只不過,昨晚官火兒發生的這一件事情,才讓他 將此事提前。

  所以不管官長笑說他不考或咒罵,反正他以前小的時候也聽多了,根本不會傷到他 ,而娘也接至牧場去養病,他現在沒有什麼好顧忌了。

  官長笑聽到官昕雲決意離去的事,心中也忍不住吃驚。加上官富民的腿殘了,他更 加地需要官昕雲來幫他打理官家莊的產業,所以他還不能夠讓他走。

  於是他的臉上雖氣得不輕,竟也必須陪笑。

  「昕雲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腿殘了,什麼時候走都可以,就是不能夠挑這個 時候啊!難道你不怕,屆時外頭的流言會說得多難聽,這……爹爹也是為你著想,所以 還是留下來幫爹爹打理一下生意吧!」官長笑的臉色說變就變,馬上一副十分和藹的模 樣。

  這官昕雲又豈是省油的燈,跟官長笑相處了二十幾年,他怎麼會不知道官長笑在玩 什麼爛把戲。

  因此他率性地大笑了幾聲道:「爹爹,你明明知道我向來不在意別人對我的評語, 所以什麼時候離開,不也沒有什麼影響?」

  他嘴邊的笑是愈來愈嘲諷了。

  一個當初他規若糞土、每天打罵的孩子,他何時那麼在意了?官昕雲嗤之以鼻,對 他更是看不起。

  官長笑聽官昕雲說罷,心裡也著實生氣丁。

  於是他決定拿出做父親的威嚴,大力地拍著椅子說道:「好!既然你還是那麼不識 相地想走,那麼你就滾吧!」終於露出他原來善變又陰沉的真面目。

  但官昕雲還是冷冷她笑笑,官長笑看不順眼,難怪他以前最喜歡打罵他出氣了,一 身的傲骨今他生恨。

  「不過,你要走之前必須把官火兒留下來,她是害得富民燒殘雙腿且放火燒屋的凶 手,我決定把她送交官府嚴辦,這……你該不會不從吧?」官長笑瞪著他說道。

  「父親大人,既然你已經不反對我離開了,那我也就不多待了,即刻起程前往。」

  他突地走到官長笑的面前,邪氣地逼近他。

  「至於官火兒嘛……父親大人,你應該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吧?而她既然是我的女人 ,當然要跟著我回牧場去,這沒有什麼不對吧?」

  平常,他的這種表情總會令下人們生懼,而首次見到這抹可怖神情的官長笑,則是 連動都不敢多動一下。

  他……這個官昕雲一定是個再世魔鬼!

  頓時,官長笑的心中只剩下這個想法而已,可是他卻很不甘心,尤其是官昕雲威嚇 他的這一件事,今他怒火沖天。

  「走吧!」官昕雲叫了一旁的白國行和於招堂,準備去找官火兒離莊,可是官長笑 卻氣得叫住他。

  「等一下!你這個不孝子!」

  官長笑叫了一邊他自行聘請來的武夫,重重包圍住他們。

  其實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為避免官昕雲造反不聽話,他每天總是帶著這幾名武 夫,以防萬一。

  官昕雲下巴微抬,轉過身來傲規從沒有盡餅本分的親生父親,有的時候,他真的覺 得官長笑很可悲。

  不過,他要是這麼說,官長笑一定會發狂吧?

  「父親大人又百什麼事情?你不是要讓我這個不孝子離莊了,不必如此盛情挽留吧 ?」

  「我方才就已經說過了,官火兒必須留下來,否則連你也別想離開。」

  他想好好地折磨官昕雲,當然,官火兒這個美人兒,就讓他代替富民嘗嘗吧!

  「那麼如果我堅持要帶走官火兒,父親大人的意思是……」

  「那我就只好拿下你了。」

  官長笑一招手,那些包圍著官昕雲的武夫就拿著刀衝向前去,準備將他拿下了。

  白國行和於招堂見他們向前衝,也馬上獲在官昕雲的面前,抵禦敵人。

  官昕雲仍是一臉自得,對白國行他們交代道:「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去找火兒 ,一會兒見。」然後就施展上乘輕功飛走了。

  官長笑當然不會放過官昕雲,於是大吼道:「別管他們了,你們快追上去,沒有抓 到昕雲你們就別回來了。」

  **

  *官昕雲一躍,就躍上屋脊,飛簷走璧,很快地就進人自己的房內。

  由於昨晚官昕雲陪了官火兒一夜,所以她還在他的房裡安睡。

  「啊……當家莊主,你嚇了我一大跳。」菁菁投料到他會以這種方式進房。

  「火兒呢?」他仍是露出那抹古怪的微笑問道。

  「在內室,當家莊主。」菁菁見他疾步閃進,本欲阻止,可是說到一半的話被阻斷 「菁菁,我們要回牧場了。」官昕雲的動作之快,馬上就把熟睡得毫無知覺的官火兒抱 在懷裡。

  他點了她睡穴,只因她一個晚上都睡得相當不安穩。

  菁菁、白國行和於招堂都是他從關外牧場帶過來的人手,所以他們自然得要跟著他 一起回去。

  「回牧場……啊!」菁菁才正要張嘴回話,就看到三、四個拿著大刀的男人破門而 幸好,隨後趕來的白國行撈了她一把,把她帶進懷裡,否則她肯定會被嚇破膽。

  「國行、招堂,我們走!」官昕雲抱著官火兒,只要去出幾枚暗器,就可殺出一條 生路。

  「走!」一行人突圍而出。

  官昕雲不想與他們為敵,自然也就不會為難他們,可是官長笑可不同了。

  他一會兒在後頭追上,又是罵又是喊的,搞得那一些功夫不錯的武夫,仍是在他們 上馬後窮追不捨。

  因此官昕雲他們不得不在漫天風雪下策馬狂奔,好一會兒才終於甩掉他們回牧場 **

  *官火兒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沉睡了多久,她眨了下長睫毛,看到了陌生的房間。

  官火兒苦笑了下。上回她造人時空機來到古代。而這回她又到了什麼地方去?

  口好渴,且她老覺得自己睡了好久,所以連帶肚子也餓了。

  但是就當翻身想下林找東西吃時,官火兒霎時張大一雙水瞳。

  「官昕雲……」她連忙悟住自己的小嘴兒,呆瞪著。

  他怎麼會在這裡?在她的床上?睡在它的身畔?還霸道地用手將她的纖腰圈得死緊 ?她皺了眉頭,心想:這個該死的自大狂,什麼時候有夢遊到別人床上的習慣?

  雖然在他的懷裡睡起來挺溫暖,但他們不該在這裡出現,所以他的玉牙一咬,真想 把他給端下床去。

  就當她的心裡發了火,粉頰也紅了大半時,官昕雲的肩畔居然扯動了一下,令官火 兒看得膛目結舌。

  不會吧?該不會他連作夢的時候都是一副自大樣?所以才會露出這樣的微笑?

  官火兒愈想愈好笑,殊不知,在她眨動水瞳的時候,官昕雲就已經醒來,並且為她 臉上多變的表情而笑在心裡了。

  「你真的是怪人一個。」官火兒咯咯笑出聲,用手撫了下他唇邊的笑。

  其實官昕雲真的長得不賴。

  不管是以她們那個時代的眼光來看,抑或是這個時代的眼光來看,他都會是招惹最 多蜂蝶的那朵花……哦,不!是停了眾多蒼蠅的五花肉……胰?也不太對。

  一邊想,官火兒一邊又笑著對他裝睡的臉端詳老半天,一直到她的青蔥玉指突地被 他合住了,她才驚叫出聲。

  「哇!你為什麼咬我的手?」她慌忙把手縮回。

  官昕雲英了,邪氣的笑容裡竟有絲溫柔與多情,教官火兒看傻了眼。

  她不知道這個自大、霸道的傢伙也知道什麼叫做「情」。

  但他馬上為她的話抗議,挑高了劍眉。「我沒有咬你,我是用含的,我才捨不得咬 你的手。」

  官火兒的臉更加嫣紅了。

  「含……」這種 心的話也只有他才說得出口。「放開我。我要下去。」她急急地 掙扎道。

  官昕雲這才鬆開他放在官火兒腰間的那隻手,無辜地在她的瞪規之下撇撇嘴。

  她的身子似乎還軟趴趴的,但她仍是逃離了官昕雲所佔據的那張林,坐在椅於上喘 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就連忙喝下舒解喉問的乾渴。

  官昕雲任由官火兒去,從林上躍起,至門外叫了下人迭飯來,才走回它的身邊。

  「這裡是哪裡?」官火兒喝完水後問道。

  這裡不是先前的官家莊了。

  官昕雲在它的面前坐下,面部的表情還是平日的那一副自大相。「這裡是夜宿的客 棧。」

  「客棧?」這種電視機裡才會出現的名詞,還是今她訝異了一下。「我們是要去哪 裡呢?」

  他又把臉靠近,逼著她臉上的那抹紅暈迅速擴散,得意道:「我們要去牧場,一座 屬於我的牧場。」

  她躲開他那愈來愈怪異的眼神。「牧場?我們去牧場做什麼?」

  然後它的臉色才開始漸漸蒼白,想起了昨天夜裡的事。

  「你想起來了?」他也料中了。

  「他……他死了嗎?」官火兒害怕地環住自己的臂膀,那個情形還是佔據在它的記 憶裡,不肯離去。

  官昕雲凝視她半晌,才走過去抱緊了她,發覺她全身都在打顫,無法自己。

  他不禁在心裡咒道,該死的!如果他再早一步趕回去就好了,這樣的事情也就不會 發生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他死了嗎?」見官昕雲遲遲不肯給她答案,她氣得對他大吼。

  「他沒有死,不過雙腿被火燒殘廢了。」它的聲音很低、很沉。

  他原來不願意告訴她這個消息的,但她似執意要知道。

  「天啊!那都是我害的,是我……」她痛苦得幾乎要哭出聲音,淚在眼眶裡打轉。

  官昕雲抱緊她,甚至不明白要怎麼安撫她,只是道:「那是他應有的懲罰。」

  官富民常常仗著官家莊有錢有勢,強搶良家婦女做妄,或毀了人家的清白,這樣的 懲罰,他還覺得不算大。

  「可是……他是你的哥哥,難道你不恨我嗎?」

  他靜默了半晌,才在官火兒的屏息等待中回答。「不,我不恨你。」

  「為什麼?」她不明白。

  官昕雲又笑了。「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官火兄回望他那清澈的眼忡,不明白……就這樣,他們相依相偶著,什麼話也不說 。

  「火兒小姐!」不久,菁菁迭食物進來,才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親。

  她已經從白國行那裡得知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她恨擔心盲火兒,一聽到她已經醒 來了,連忙搶過於招堂手上的盤子,趕到這兒來。

  「菁菁!你也來了!」官火兒驚呼道。

  她以為菁菁是官家莊的僕人,得留在官家莊受官長笑的罰,但是、有想到官昕雲也 讓她跟來了。

  官昕雲放開官火兒害羞掙扎的身子,讓她迎向迭東西來的小丫鬢。

  「當家莊主。」菁菁禮貌地先向官昕雲行禮。

  「菁菁,等一會兒朋好餐就準備趕路了。」官昕雲吩咐完就離開打算留給她們主僕 倆一個談話的時間。

  官火兒發覺它的沐貼,心裡漾起了一股無法抑止的暖意。

  其實自大歸自大,官昕雲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她或許真的開始動心了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8-19 00:37:49

  第六章

  「菁菁。」官火兒邊吃著她拿來的飯菜,邊問道:「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們叫 官昕雲當家莊主,而叫官富民莊主嗎?」她已經好奇了很久。

  小丫頭菁菁不解。「火兒小姐不知道嗎?」

  官火兒搖搖頭,她希望先在菁菁這裡獲得解答。

  小丫只菁菁在凝視了官火兒半晌後,才緩緩說道:「當家莊主其實是側室之子,是 在二夫人被奪去清白的情況下出生,他自小不得大老爺官長笑的闞愛不說,又被趕至官 家莊的偏院裡生活,常受人欺凌。

  「這樣的生活,一直到當家莊主不負二夫人的重望,在外建立起自己的事業,而莊 主漸漸敗壞家產時,大老爺才至偏院要二夫人讓當家莊主回來暫管官家事業,卻沒有料 到因此拯救了官家逐漸敗壞的事業,還將它擴張至兩、三倍。」

  「大老爺對這件事自然笑得合不攏嘴,也更加捨不得當家莊主離去,所以才會降下 莊主的位子,立他為當家莊主。

  「但,只要是官家莊裡的人都明白,其實官家莊還是莊主的,當家莊主只不過是表 面上管事,遲早有一天,官家莊仍會同至莊主的手中,再繼續敗壞下去……」

  「所以我們已經有一些下人決定,有朝一日當家莊主若要離開官家莊,也要隨著他 一同前去大牧場,而我和白國行他們就是如此,只不過莊主和大老爺不知情罷了。」

  官火兒聽完了菁菁的轉述,心情莫名地哀愁起來。

  她沒有想到,這個自大又冷酷的男人居然有著這樣的身世,真是沒有想到啊!

  稍後,她在菁菁的陪同下下了樓,換上一身藏青色羅裙的地更顯嬌麗,馬上就吸引 住客棧裡所有男人、女人的視線,有人驚艷,也有人嫉妒。

  官昕雲坐在不遠處的一桌,一瞧見她美如天仙翩然而至,便驕傲地起身,快步向前 去執起它的心手,今她雙頰郝紅。

  因為,這居然讓地想起了平凡的童話故事,王子起身向公主邀舞,只可惜他們不是 王子和公主,也不會跳舞,不然,她真的很想有那種似真似幻的感覺。

  「火兒,你在想什麼?」

  官昕雲的聲音打斷了它的冥想,俏麗的粉臉更加嫣紅。

  「沒……沒有。」她撇過頭去。

  她怎麼可能把這種事情告訴他呢?

  官昕雲那一雙似可看透人心的黑目盯著她半晌,才將嘴挨在她的耳旁,吹氣說道: 「你該不會是在想我吧?」

  「我……我哪有,你別胡說八道。」她忍不住責怪他。

  這一種故意製造出來的親密效果,讓客棧裡半數的男人都死了心,打退堂鼓,而剩 下的男人呢,則被自己的另一半用手扯著耳朵,據著嘴不敢大聲哀號。

  同桌的於招堂,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狠狠地又灌了一口水酒,被白國行不著痕跡地 制止。

  「招生,我們等一下還要趕路呢。」他低聲道,沒有給官昕雲他們發覺。

  其實於招堂的痛苦,他完全看在眼裡,因他也普經偷偷喜歡過官火兒,後來覺得官 昕雲更適合她才毅然放棄。

  但是,於招堂似乎放不開,沒有他瀟脫,令他不禁替他擔心起來。

  「我沒事。」他揮開白國行的手,看到官昕雲把他的手放在官火兒的纖腰上,走過 來了。

  「國行、招堂,共牽自己的馬,我們趕路了。」

  離開了落腳的客棧,官昕雲隨即將官火兒接上自己的馬黑旋風,令官火兒驚呼:「 它不會又載著我們回官家莊吧?」

  「不!不會,難道你希望它載著你回官家莊?」

  官火兒當然是火速搖頭。

  「誰要回去啊?」她答道。

  官昕雲豪邁地大笑幾聲,才策動馬兒。「那不就對了,有我在,它不會載著你到處 閒逛。」

  「這麼說來,上回是你的傑作羅?」官火兒的水瞳瞪著他道。

  官昕雲搖首。「當然不是,不過這是我給它做的訓練,是專門對付偷兒用的。」尤 其,是對付你這個偷兒。

  「那還不是一樣!」她紅著臉反駁。

  官昕雲還是大笑不止,策馬快奔了起來,逼得官火兒不得不抱緊它的腰,無暇再生 它的氣了。

  「什麼?你們把人給追去了?」

  官長笑重掌官家莊的主權,用力地拍桌,罵著那幾名被他指示追蹤官昕雲的男人。

  「真對不住,我們在雪地裡失去了他們的蹤迦。」領頭的男人跪著說道。

  「你們……我不是說過了,如果抓不到他們幾個就不要回來。」官長笑毫不留情地 罵道,今那名為首的男人暗下眼押。

  「抱歉,但是我們已經盡了全力,而且令郎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的功夫……」

  話都還沒有說完呢,就被官長笑給截斷。「好了!自他步田官家莊,他就不是我官 某人的兒子,用不著說什麼令郎,聽了真厭惡。」

  話裡,官長笑毫不隱瞞他對官昕雲的怨恨,彷彿他不是它的兒於。

  官昕雲離開了官家莊的當天下午,官長笑就把莊裡被官昕雲重新命名為浮雲啊、霞 雲的匾額拿下,換上原來的單一匾額「長笑」。

  這說明了他們父子之問的鬥法,個性相剋。

  半晌,正當官長笑還想罵他們辦事不力,一旁的房間裡,一名男子正推出一個臉部 被嚴重灼傷,且身坐在新制木輪椅上的男子。

  「爹爹。」那名男子正是官富民。

  「富民,你怎麼起來了?我不是要你再好好休息一陣子嗎?你可是爹爹的心頭肉, 唯一的寶貝,不好好休養怎麼行?」

  說著,官長笑又招手要他身後的男子推他回房休息,但是官富民並不願意。

  「爹爹,你抓到那個火妖女了嗎?」

  「富民,原諒爹爹,爹爹僱用的那些蠢蛋手下居然讓他們給逃了,不過爹爹會再派 人出去逮他們回來,任憑你的處置,你說這樣可好?」官長笑安慰道。

  「爹爹,那你什麼時候可以抓到那名火妖女給我?」官富民臉上的恨意相當叫由於 他留經向官長笑描述過,官火兒是如何把火「放」到他的身上,焚燒他的身體,所以每 每跟人談話,他絕不提及官火兒的名字,而叫她「火妖女」。

  官長笑聞言狂築了幾聲。「乖,富民,爹爹等一會兒就派人去找尋昕雲牧場的位置 ,將火妖女給抓回來,所以你要乖乖養傷,明白嗎?」

  「富民曉得了。」

  奔波了好幾天,官火兒還是沒有習慣馬上生活,仍是給逼得每天上馬每天吐。

  官昕雲看了自然是心闞不已,到了下一個小鎮,馬上就給她換了個較為舒適的馬車 ,沒有想到一天下來,她還是連吐了好幾坎,吐得身子骨都瘦一大圈。

  唉!想不到當真給官昕雲的烏鴉嘴給說中了,她真的不太適合長途奔波。

  直到官昕雲再也忍受不了官火兒的日漸消瘦,隔天她一上馬車,就條地點了她的睡 穴,要她昏睡一整天。

  剛開始官火兒當然是氣得要命,一張小嘴也罵個不停,但是只要官火兒不再蒼白虛 弱,官昕雲就算是耳朵聽到生繭,仍是笑彎了唇。

  不久,官火兒就胖了些,但是晚上卻再也睡不著覺。

  弄得官昕雲只得捨命陪愛人,徹夜和她閒談一些牧場的事情,白天卻有一點精押不 好不容易,牧場已近在眼前,官昕雲也終於可以鬆懈,在落日以前好好地休息一下他傾 身向策馬在他左側的白國行吩咐:「讓你領著,我先迭火兄回去。」

  說罷,官昕雲就騎著馬兒至後頭的馬車旁,施展上乘輕功躍了進去,不一會兒,就 抱著一路被他點了睡穴的官火兒,打算先行回牧場了。

  於招堂目送著他們離去後,頹喪地垂下頭,白國行大力拍了下他的背,差一點害他 摔下馬去。

  「招堂!振作點,天涯何處無芳草啊!」白國行安慰道。

  於招堂卻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誰教自國行突然拍他的背,嚇了他一大跳。

  官昕雲則快馬加鞭回到了雲天牧場裡的莊院,將黑旋風交給了吃驚的馬僮之後,就 要下人馬上去打掃他的隔壁房間。

  「當家的,這個女孩是……」

  雲天牧場的總管是他娘的弟弟水躍生,叔叔見到他突然回來,懷裡抱了個陌生的美 麗女子,不禁好奇地探問。

  「躍生叔叔,她叫火兒,是我的女人。」官昕雲驕傲地宣佈。

  他對自己相當喜歡的東西或人,都是如此表示。

  水躍生瞥了官火兒無邪的睡臉一眼,幾乎是馬上就喜歡了這個即將成為官昕雲妻子 的女孩。

  他笑了笑,對官昕雲說道:「也是你該定下來的時候了,先幫她解穴,帶她去見你 的母親吧。」

  「謝謝躍生叔叔。」他對他點了點頭,抱著官火兒,就筆直地往母親居住的院落行 去。

  水躍生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明白他的這一個優秀的 子,完完全全為他懷裡的佳人 著迷。

  官昕雲快速地拐過長廊,走進了母親房間的外廳,遣退下人,才幫官火兒解開身上 的睡穴。

  「唔……嗯。」官火兒可愛、迷濛地張開自己的水瞳,以她睡得沙啞的嗓音問道: 「這裡是哪裡啊?我們到家了嗎?」

  他啄了她的嘴,今她生氣地想打他。

  「火兒,我們到家了。」在躲過官火兒的粉拳攻擊後,昕雲又靠過來,在她的身畔 輕語打趣道:「等一下我要帶你去見我的母親,你能不能暫時放下你的貓爪呢?」

  官火兒紅著臉瞪他,嬌慎道:「我哪裡有什麼貓爪?」

  可心裡還是為了要去見它的母親而緊張著。

  萬一……萬一他的母親不喜歡地怎麼辦?啊!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她又不一定要 嫁給他,如此擔心著,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小白癡。

  「好!好!好!你沒有貓爪,你只有可愛的讓我想親吻的紅唇,這樣可以了吧?」

  他的這句話,讓她從臉上一直紅到腳趾頭去。

  天啊!他說這話不會害躁嗎?

  她狠狠地用手肘頂了他一下。

  「你說話可不可以正經一點啊?」警告說話愈來愈露骨的他收斂些,奈何她愈說他 臉上的笑意就愈不正經。

  「好!我正經一點。」他舉起雙手投降,只不過唇畔的那抹笑還是太皮,教官火兒 一點都不相信它的話。

  待她又想開口罵他一頓時,房內傳出了細柔的女音。

  「雲見,是你回來了嗎?」這聲音正是官昕雲母親所發出來的。

  官昕雲笑著朝裡頭答道:「是的,娘,是我回來了!而且這一次回來,我還帶了上 回跟您提過的那個女孩子,讓您評鑒一下。」

  官火兒聞言,心濼差一點停了。

  他上回就和他的母親提過她?那麼他說的是好是壞?為什麼又要評鑒?

  她又怒瞪了他一眼。

  什麼事情她都是最後一個知道,她實在是有點受不了。

  但是官昕雲絲毫不在意她的瞪硯,他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別好,所以又情不自禁地將 她攬進懷裡,便把她給帶進內室裡去。

  「啊……你幹什麼?不要推啦!」

  來不及阻止,官火兒就被帶到床旁,官昕雲的生母水雲柔的面前了。

  官火兒低垂著頭,勃也不敢動,頓時安靜了下來,但是心裡還是停不住地罵官昕雲 的不是,把他罵得臭頭。

  水雲柔以和藹的目光,溫柔地打量著兒子懷裡的那名美少女。

  郎才女貌,再加上兒子一臉得意及柔情目光全都集中在身上,水雲柔覺得他們相配 極了,對官火兒的第一印象自然也就大好。

  「火兒?你是叫火兒對吧?」水雲柔微笑道。

  她特別記得這個名字,是因為兒子上回來到她的床前,霸氣地向她宣稱,這個名字 是他幫她取的,所以她是他一個人的,因此她的記憶特別深刻。

  官火兒點點頭答道:「是的。」害羞的下巴都快要點到前胸了,連聲音也和蚊子差 不多大。

  官昕雲看得有趣,奇怪這個小女子平時跟他大吼大叫,現下居然連娘都不敢面對, 令他促狹地推了她一把。

  「火兒,你是在跟蚊子說話嗎?不然聲音怎麼變得跟蚊子一樣大。」他調侃她一頓 ,果然讓她抬起頭來說話啦。

  「誰在跟蚊子說話啦!有問題。」他總是能夠輕易地激怒她,讓她破口大罵。

  但是等地罵完了,才尷尬地聽到水雲柔的低笑聲。

  她從來沒有見過,居然有女孩子敢跟她那個一向冰冷得有些可怖的兒子對罵,她覺 得很新鮮,所以才笑了出聲。

  而官火兒的臉則是紅得不能夠再紅了,自然又賞官昕雲的腹部多吃了幾個粉拳。

  「都是你害的啦。」她低語道,心裡暗忖:官昕雲母親對它的印象,說不定愈來愈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水雲柔叫喚她的名字。「火兒,可不可以請你過來一下。」

  官火兒往後瞥了官昕雲一眼,而後者巴不得她馬上向前做地又推了她一把。「快去 吧!」

  這下,官火兒才跟了過去,跪在床邊看著水雲柔。

  她還真年輕呢!完全不像是官昕雲這個自大狂的母親。

  「伯母,您好。」官火兒輕聲地道。

  由於她從小一出生就沒有父母,所以當她見到水柔雲的時候,很自然地放柔語調, 心想,如果她有母親的話,說不定就是像這樣溫柔地望著她。

  水雲柔執起官火兒的心手,要她再靠近她一點,才小聲說道:「火兒,你也看得出 來,我可能不會再活很久,所以……雲兒以後就拜託你幫我照顧他了。」

  「可……可是伯母,我不是……我。」

  官火兒粉紅著臉還沒有解釋完,水雲柔又道:「雖然雲兒它的個性霸氣了些,不過 等你跟他相處久了,你一定會發覺,他其實是一個很單純的男人罷了,為了要保護自己 的家人、朋友,才會有那種森冷的表情,他絕對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所以我想請你用 心去感受他、接受他,因為雲兒這孩子已經深深地愛上你了,請你……幫我照顧他走完 以後的路好嗎?」

  官火兒聽得全身燥熱不已,連心濼也停了好幾拍。

  她說他愛上她了?那怎麼可能?

  官火身轉頭看看官昕雲,瞥見他傲氣眼裡的一絲柔情,專注地凝視著她,使她垂下 頭,不自覺地點頭應允。

  「好……好的,伯母。」她這一刻才深深地體認列,說不定她早就愛上他了,只是 自己不自覺罷了。

  而現下坦誠了,反到使它的心情豁然開朗。

  水雲柔高興地望著她。「那你就不要再叫我伯母了,叫我娘吧!我膝下無女一直是 個遺憾,不過現在有了你,我心已滿足。」

  官火兒再度回頭魄了官昕雲一眼,他臉上的變化令她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不過在 確定他不可能會聽見以後,才小聲地對冰雲柔叫了聲娘,令她眉開眼笑。

  殊不知練武之人的耳力很好,官火兒的這一小聲,早就深深地烙在他的心版上,化 為喜悅了。

  官火兒來到官昕雲自己創業的牧場,已有一段很長的時間。

  在這一段時間裡,官昕雲雖然忙於牧場上的事務,仍不忘與地及母親一起用餐。開 始讓她感受到家庭的溫馨。

  「唉!不知道她們現在過得好不好?」

  官火兒靠在水池邊看著鯉魚悠遊,覺得她一點都投有盡到朋友的道義,因為現下它 的心已經開始眷戀這裡。這樣子的她,根本就無法離開官昕雲,又怎麼去找尋63號和 77號呢?她歎了一口氣。

  「你怎麼突然歎氣呢?」官昕雲忽地從她身後竄出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

  官火兒手撫著胸,道:「你不要嚇人好嗎?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但是官昕雲晃到她的身側,一隻大手霸道地圈上她的細腰。

  剛開始官火兒對他的這種宣告行為很反感,可是後來她居然也習慣了,有朝一日官 昕雲要是忘了這麼做,她還會覺得奇怪哩!

  「春天快到了。」他卻突然開口說了一句無關的話,眼睛看向遠方的沆空。

  官火兒的直覺是出了什麼事,所以她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官家莊……」

  「他們已經派人在調查我們的下落,再過不久就會查到這裡來。」

  聞言,官火兒不禁一震。

  是啊,好久了,而生活太平靜了,她幾乎都要忘了這一件事情。

  「那我們……」她正要問他怎麼辦,但是這個自大又不正經的傢伙居然趁機偷襲她 ,他到底有沒有危機意識。

  官昕雲吻著她的肩,由淺而探輾轉加深,直到吻得官火兒再也喘不過氣,覺得自己 就要缺氧而死,他才緩緩地放開她。

  「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到你半毫。」他還是那抹可惡邪氣的微笑, 自大得很。

  官火兒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我服了你,你是我見過最自大的男人。」世界宇宙 超級第一自大男。

  官昕雲不愁反笑,讓官火兒拿他沒辦法,因為她愈來愈喜歡他的這種多變個性,而 那也是否意味著,唉……她也快被同化了。

  「你呢?你是否也要對我坦承一些事情呢?」官昕雲慢慢止住笑意之後,突地對她 這麼認真問道,也讓官火兒愣了一下。

  她垂下頭,不知道要如何向官昕雲說明白己身上馭火的超能力,也不知道如何向官 昕雲說明她斯普經擁有的灰色人生?她真的不知道。

  「火兒,我沒有強迫你一定要告訴我,也沒有要你揭開你所不願被我知道的事,我 只是想告訴你,不管你是什麼人?或擁有什麼力量?我都是……我都是愛你的。」

  這是官昕雲第一坎開口說愛,當然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但是他為了讓官火兒明白他 對它的愛,他硬著頭皮開口了。

  官火兒聽得都快感動地哭了。

  像官昕雲這種自信到自大狂傲的男人,要他對女人說出心裡的愛意,他也一定是下 了很大的決心吧?不過,她喜歡聽,而且愛死了。

  可是,他究竟是明白了什麼?他說不管她擁有什麼力量都愛她,但她真的無法想像 官昕雲像官富民一樣,看到她用了超能力就大喊了她是個妖怪。

  不!她根本無法忍受,所以她只能選擇躲避了。

  「對不起。」她掙扎著起身想暫時離開他的身邊,卻被他給箝制在懷裡,無法動「 不要說對不起,方纔的那些話,我是十分認真的。」他的口氣嚴肅。

  官火兒當然明白,不過心結尚未解開,她根本無法官昕雲暢所欲吉。

  但是官昕雲繼續說:「我也相信你留經告訴我的你是從未來世界來到這裡的人。」

  咦?官火兒愣住了。這麼說來,其實他一開始就可、放她的,那麼他又為何強留住 她呢?是因為愛嗎?她迷惑了。

  可官昕雲的最後一句話,卻猛地闊人她的心房。「我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所以你這 一輩子別想離開我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8-19 00:38:11

  第七章

  官長笑的報復行動開始了。

  他首先查到了官昕雲的雲天牧場所在位置,原來是想給它一連串的商業打擊,卻沒 有想到,計畫還沒有實施,他們官家莊的產業就搖搖欲墜了。

  由於官昕雲的驟然離莊,再加上官長笑的勢利與高壓政策,導致這樣的結果,也是 必然的。

  但高傲的官長笑不會坦承這樣的失敗結果,反而把這些責任推到官昕雲的身上,認 為是他在背地裡搞鬼,所以更加地不爽。

  官昕雲根本沒有要與他們為敵,也沒有出手干預他們的生意,因為就算他們不肯承 認他的身份,他還是官家的一分子啊!可官長笑卻不這麼認為。

  「那個該死的不孝子,居然敢這樣打擊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產業,可惡啊!我是 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他的手握拳,一副想找人出氣的模樣,早就令一旁的下人退避三舍,留在書房裡的 ,只剩個性愈來愈陰沉的官富民。

  「爹爹。」他把木輪椅推了過來,「不如我們反擊吧!把它的雲天牧場傍擊垮。」

  若要說現下他們父子倆有什麼共同的快樂,不如說是見到官昕雲那張傲氣十足的俊 臉和生意,被他們打得肝腦塗地的模樣吧?

  官長笑沉吟了下,才開口道:「富民,你這倒是給了我一個主意,乾脆我們先把官 火兒給抓過來,再好好地敲他一筆,補咱們這陣子的盈虧如何啊?」

  聽他那麼一說,官富民也笑了,哭得十分可怖。

  「嗯!爹爹的這個主意甚好,而且我想到一個人可以幫助我們。」

  「誰呀?」他不記得派了什麼奸細在官昕雲的身邊,因為那些人早在他離莊不久的 那一陣子,全部被遣回了。

  官富民條地發出今人打顫的笑聲。「到時候爹爹就知道了。」

  官長笑怔在原地,瞧著自己大笑不止的兒子,突然覺得自己不再熟悉他了。

  官火見著一身俏麗的粉紅色羅裙,面帶微笑地和菁菁走在長長的迴廊上。

  和她擦肩而過的下人們。都回以微笑,同她打招呼。「當家夫人。」

  讓官火兒又驚又喜又氣,知道這八成又具官昕雲那個自大的傢伙搞的鬼,於是決定 要去找他算帳,卻在拐彎的同時,遇到了水雲柔的泫身丫頭英英。

  「英英!你端了什麼?」官火兒在英英對著她點頭的同時,叫住她問道。

  「回當家夫人的話,這是老夫人的補品。」

  官火兒臉紅:卻也懶得再校正她們對它的稱呼。「是要端去給娘的吧?我來。」

  見她伸手就要接過英英手上的那碗補品,英英急呼道:「不是的,當家夫人,這碗 補品涼了,所以英英正要端去廚房裡弄熱。」

  「哦!沒有關係,交給我吧!我可以馬上把它弄熱。」

  她話才說了一半,才發覺她們不知道她有超能力,於是她笑了笑,朝張大眼睛的心 丫頭說道:「不!我的意思是說,交給我來辦吧,你下午不是還要去幫忙其他的事情, 你可以先去忙。」

  官火兒跟這裡的每一個下人混得都挺熱的,知道她們每人每天幾乎部有兩種以上的 工作,因此她有的時候閒得發慌,就會和她們搶工作做,久而久之,超乎主僕之間的友 情就培養出來了。

  英英這才釋懷她笑道:「那好吧!就麻煩當家夫人了。」

  官火兒揮揮手。「哪有什麼麻煩的,只是舉手之勞。」便端走她手上的碗,讓她先 走過去了。

  就在她走了不久,一旁的菁菁終於發作了。「當家夫人,你怎麼可以經常幫她們工 作呢,這樣子會養成她們懶惰的個性,不太好吧?」

  但是官火兒不以為然。「會嗎?我住在這裡,既沒有給官昕雲錢也沒有幫他做事, 這太說不過去了,何況這只是小事一樁,不會引起那麼嚴重的問題吧?」

  這件事情,她已經和菁菁溝通過很多次了。

  或許,這個年代裡的人比較注重階級觀念,所以菁菁無法接受它的看法。

  「如果當家知道的話,菁菁承擔不起重罰。」

  「我不是說過了嗎?有我在,我不會讓官昕雲動你一根汗毛的。」她強調了無數次 ,但是菁菁就是聽不進去。

  「不行,這件事情還是由我來做吧。」

  官火兒搖了搖頭,側身阻止地想要搶過她手中的碗,決定暫時把她支開。

  「菁菁,不如你先幫我去房裡拿披風,等一會兒我迭完了補品,就到涼亭水池邊等 你賞魚,好嗎?」

  「可是……」菁菁還是不太確定。

  「沒有什麼可是的啦!快去!辟火兒很堅持。

  「好吧。」菁菁只好走回去。

  官火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往水雲柔的房間行進。

  「不支開她的話,我怎麼把這碗補品弄熱。」

  她自言自言地跨進水雲柔房裡,在外廳,也忘了察看四下有沒有人,就集中精神, 讓自己的超能力溢滿掌心,傳熱到碗裡。

  不久,她手上的那碗補品便發出了熱氣、白煙,看來就像剛剛用大火熱過一樣,令 人驚歎。

  官火兒臉上帶著微笑,才正要把補品端去給水雲柔,卻迎面撞上一堵肉牆,差一點 將她手裡的碗打翻了。

  「啊!是誰沒事站在這裡擋路……」

  她的話才說了一半,一抬起頭來看到擋路的人,原來嫣紅的粉臉頓時蒼白得有如白 紙一般。

  這名不識相擋了她路的人,正是官昕雲,而他的身後站了白國行、於招堂和他的叔 叔水躍生,他們一定都目睹了這一切吧?

  官火兒垂下頭,黯然神傷。

  他們要怎麼處置她呢?一個會放火的妖女,她是不能夠再待在雲天牧場了。

  怎知,白國行的笑聲首先傳進她的耳裡,今她懷疑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哈哈哈!沒有想到真的跟當家莊主說的一樣耶!原來當家夫人真的會使用這種特 異的武功,從外表看不出來嘛!」

  咦?官火兒揚起下巴,看著這幾個大男人臉上都帶著笑。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年紀最大的水躍生也發言了。「嗯,看來,當家夫人已有自保能力,武功不差。」

  然後是於招堂。「是啊!完全不能夠以外表來衡量一個人的實力,不可小覷當家夫 最後才皺眉盯著官昕雲。「火兒,你不是要拿藥膳給娘,還不快點進去?娘還沒睡呢。 」

  他把一臉疑問的官火兒給推進內室,自己也跟進去了,而其他人則走了出去,就只 剩下他們倆。

  本來官火兒是想趁機問是怎麼回事?但又被水雲柔給叫了過去,被官昕雲逃過。

  不過沒有關係。她瞪著笑得邪氣又無辜的官昕雲暗忖:下一回她會問得清清楚楚, 別想逃。

  下午,她當然就逮著機會,闖進官昕雲的書房裡去了。

  「官昕雲!早上的事情你還沒有跟我說清楚呢?」來勢洶洶的,讓埋首公事堆裡的 官昕雲,抬起了一顆黑色腦袋瓜朝著她笑。

  這……這個傢伙每次都哭得那麼詭異,真教人不舒服,但是不服輸的個性,令她在 他的面前不能低頭。

  殊不知,這也正是官昕雲欣賞她的地方。

  「火兒,有事嗎?」他還在打太極拳。

  「火兒,有事嗎?虧你還問得出來,說!今天早上他們說我會武功是怎麼一回事? 」她才不是電視上頭那些練武奇材,來到古代才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練會了一身武功 ,他這回吹的牛也太大了吧?

  官昕雲不改自大神色,還是耶副表情。

  「不會啊!你不肯告訴我實情,所以我當然得自己猜,而且……你不覺得這是最好 的一個想法嗎?」

  「好你的大頭鬼!我才不覺得這樣很好!」她罵回去。

  積了一個早上的怒氣,終於得以宣洩。

  「嘖嘖嘖,女孩子家怎麼可以罵出這種話來呢?」官昕雲這次站了起來,慢慢地逼 近過來,令官火兒吞了下口水。

  基本上,官昕雲的眼神夠冷,再加上他那嘴畔老帶著邪氣的笑,勉強能夠在他的面 前站住腳的人,大概只剩下官火兜了。

  而官昕雲的娘和叔叔是至親,自然沒有看過這模樣。

  「我……你管得大多了吧?」

  到處散播謠言說她是未來的當家夫人,這筆帳她都還沒有跟他算呢,他居然先聲奪 人,問起它的不是,她當然不甘心。

  官昕雲走到她的身邊,突地抓起她的雙手,整個人往牆邊一靠,官火兒就忘了呼吸 的感覺是什麼了。

  他的身體幾乎緊貼著她的,男性氣味也充斥在她的四周,令她不呼吸也阻止不了愈 跳愈快的心濼聲。

  該死!這聲音大得搞不好連他都聽到了。

  於是她在心裡罵著自己。官火兒,你真沒有用,這麼快就被誘惑了,甚至連反擊也 沒有,真是人丟女人的臉了。

  官昕雲滿意地瞧著她的粉臉上,慢慢加深的嫣紅,便傾身在她的耳邊吐氣。

  「我當然要管,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未來的當家夫人,怎麼可以說這麼難聽的話呢 ?」

  不提這件事還好,官昕雲一提起,官火兒發火了。

  「誰是你未來的妻子?未來的當家夫人?我可不記得你有跟我求過婚……求親,所 以你別作夢了!」

  「是嗎?」官昕雲聞言後,挑高了粗眉,直勾勾地盯著她,讓她都快缺氧了。

  於是,她開始用力推他的身體,靈巧地自他的逼近中閃出來。

  官火兒毫不畏懼地面對著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緩緩道:「是的,如果你想要我 嫁給你,就一定要下跪跟我求婚才行,否則……免談。」

  她以前曾經在電視上看過男生這樣跟女生求婚,兩地總是有些羨慕,所以她也要求 官昕雲比照辦理,不然想娶她,免談!

  官昕雲看著她,黑目一閃一閃閃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就算是她也一樣。

  而這樣的官昕雲,令官火兒下意識地又退後了幾步,以保持安全距離,卻讓官昕雲 的眼瞳咪了起來。

  「火兒。」他喊道。「過來。」他不喜歡她躲得遠遠的。

  官火兒也回瞪了他一眼。「不要。」

  他叫她過去就過去。那她不是太沒個性了嗎?

  這會兒被她這麼一激,官昕雲大步地朝她邁進了,官火兒連忙繞到書桌後,和他大 眼瞪小眼。

  「不要是吧?」他突地又笑得令人起雞皮吃痞。

  官火兒艱難地嚥了幾乎卡在喉裡的口水,小聲道:「不要。」這坎的氣勢卻大不如 上次了。

  官昕雲英彎了嘴。「那我過去了。」

  說罷,便不等官火兒反應,施展上乘輕功就躍過桌子,一把捉住來不及保持距離以 測安全的官火兒,猛地就是狠狠地一吻。

  吻得官火兒天旋地轉,眼冒星星地攀緊他的身子,軟趴趴地靠著,官昕雲才結束了 這一回的攻勢。

  「我……我的沆啊。」他怎麼老追樣偷襲她呀口

  可官火兒的心裡雖然念個沒完,卻仍是喜孜孜的,完全靜不下來。

  官昕雲瞧著她臉紅的樣子,自胸臆中發出渾厚的笑聲,震得她迷眩不已,乾脆靠在 他身上任他抱著,懶得自己費力站好。

  他把她抱著坐上了桌後的木椅,讓她安穩地依偶在自己的身上,才緩緩開口:「嗯 ,知道教訓了嗎?」

  教訓?官火兒馬上抬頭瞪他。

  「你說什麼教訓啊?錯的人可是你,不是我!」她差一點用吼的。

  瞧瞧這一個世界宇宙超級第一自大男說的是什麼話呀?

  不過,也還好她沒有答應要嫁給她,不然,以後就得天天忍受這自大狂了,但是相 反的,要她一日見不到這自大男,她有時還真覺得想念。

  唉,人好像都是這麼複雜、矛盾哦。

  官昕雲又笑了,真是的,他怎麼那麼愛笑啊?可他的笑又十分詭異,真是怪人一「 你還不肯告訴我嗎?」

  他總算是把話題拉回,官火兒之前氣沖沖跑進他書房裡的目的,但官火兒完全不知 道,其實這是官昕雲逼她說出事情的手段而已,因此傻傻地來自投羅網。

  只怪,官火兒平時的冷靜自持一遇到自大狂官昕雲,馬上就火山大爆發啦!

  她窩在官昕雲懷裡的身體動了下,柔順地靠著,差一點又令官昕雲情不自禁想吻她 ,因為這個小妮子很少有不對他惡言相向、柔柔順順的時刻,所以他才會有些心猿意馬 。

  官火兒的腦中紛亂萬分,不過,她仍然決定告訴他。這總比等他自己發覺,其實她 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後才離開她要好。

  更何況,她如果真想要跟官昕雲在這古代的歷史洪流裡相依相守一輩子,那麼這一 件秘密,他遲早還是要知道的。

  而現下告訴他,的確是比有一天他們當真成親後發現要來得好。

  至少,她可以離開得比較徹底,傷害或許也可以減到最低吧?

  下定決心的官火兒思及此,才慢慢地開口道:「我……我先前已經告訴過你了吧?

  我是未來的人……」

  然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她道盡自己的身世、新人種實驗,和63號、77號逃出研 究所來到古代,甚至是自己小時候差一點被強暴的恐懼,都一一詳盡述說。

  在這期間,官昕雲的臉色除了愈來愈蒼白外,也不時問一些他心裡的疑問,比如什 麼是電視?什麼又是超能力?

  他在聽到官火兒曾經差一點被一個喝醉酒的研究人員強暴時,還縮緊了溫暖的臂膀 ,生氣地捉了薄唇。

  官火兒相信,如果現在這一名研究人員存在這個時代的話,那麼他一定會被官昕雲 給殺了。

  而且,他的臂彎真的好溫暖哦,這也是她第一次說這一件事情沒有全身打顫。

  這件事一直是她的午夜夢魘,但她想以後她不會有了,嘻……因為官昕雲正是她的 良藥啊。

  另外,他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害怕或討厭她的樣子,也讓她終於放下了一顆高懸的心 ,或許她找到自己的幸福了,那一直被她認為不可能會出現的幸福,現在正緊緊包圍著 她呢。

  官火兒說完後,面露心滿意足的微笑,將粉頰貼在它的胸膛,傾聽它的心濼聲,一 聲、雨聲……她都覺得非常幸福。

  直到那似乎是從他心裡傳出來的聲音造人它的心裡,她才微微將頭抬起。

  他說:「你能夠表演一次超能力給我看嗎?」他似乎看出她心底普經的恐懼,因此 想證明,他根本就不怕她這朵小火焰,所以如此要求著。

  官火兒朝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所謂照準。」

  伸出玉蔥般的心手,先握緊,再緩緩放開,待她的手心完全張開的同時,裡頭也出 現了一個青色的火焰慢慢轉紅。

  這時候官昕雲笑道:「哦,那我知道了,以後咱們郊外野營生火,都靠你啦,火兒 。」

  當然,他的這一番戲言,馬上就引來了一陣抗議粉拳。

  書房外,一些在此工作的下人們,則聽聞了裡頭的嘻笑聲,引頸看了一眼。

  呵呵!想必,牧場辦喜事的日子不遠羅!

  於招堂騎著快馬,自牧場外不遠的小鎮趕回牧場。

  不料,行經鎮外的樹林時,一些施展輕功的黑衣蒙面人擋住了他的去路,要他下「 這位少俠,我們主人有請你去跟他見一面,有好處給你。」其中的一名黑衣人,拿著大 刀指著他說道。

  於招堂見人多勢眾,便點頭應允,打算見機行事。「好吧!由你們帶路。」

  那名黑衣人瞧他答應,從身上掏出一條黑手中來,交給他身旁的人帶過去。

  「對不起,可否請少俠蒙上黑手中,由我們領路。」

  於招堂眼中閃了一絲火光,便讓他們綁上黑手中了。

  於招堂騎上他們的馬兒,來到了一幢破木屋。

  「主人請你進去了。」到達目的地,領頭的黑衣人通報過後,就讓他進入木屋內於 招堂進入屋內,首先聞到一股重重的肉焦味,然後才適應了裡頭的黑暗,隱約見到有個 人坐在木輪椅上。

  按著,木輪椅上的人才開口。「於招堂,好久不見了吧?」

  於招堂聞聲,愣了一下才回坤。「莊主?」

  雖然聲音變得十分低沉又沙啞,但是於招堂還是認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官家莊 的莊主官富民所有。

  他一直以為他仍留在官家莊養傷,卻沒有料到他居然在這裡出現,並且找上他?

  「呼呼,沒有想到你還記得我的聲音啊?那我也沒有必要隱瞞真面目了。」

  官富民推了下木輪椅,他整個人即刻暴露在屋內唯一的光源下,令於招堂睜大了眼 ,吸了口氣。

  他……天啊!那夜它的腿不但被怪異的大火給燒殘廢了,就連他的小白臉也坑坑疤 痕、焦黑不已。

  這,若非現下是大白天,而他也是個膽大的大男人,否則很難不破嚇到。

  看樣子,他真的有權恨官火兒。

  穩住初見官富民時的驚訝,於招堂定神問道:「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他可不會傻傻地相信方纔那一名黑衣人所說的話,官富民會找他有好處才怪!

  官富民愈見陰沉的焦臉,露出一個不像是笑的笑容。「呼,我只是想跟你談一件合 作的事情。」

  「合作的事情?」

  該不會是要他幫他搞垮雲天牧場吧?這他辦不到,尤其是官火兒身在雲天牧場,他 就更加辦不到了。

  「是啊!呼呼呼,我知道你喜歡官火兒,怎麼樣?跟我合作的酬勞,就是你可以擁 有官火兒。」

  於招堂聞言,吃了一驚。他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官火兒她……她應該不知道 吧?然而這封他而言,的確是一個很大的誘惑,所以他沉靜了下來。

  官富民見他沉默,當然知道自己押對寶了,於是鼓動三寸本欄之舌,再度說道:「 我只是要你幫一個小忙而已,事後,你可以帶著官火兒遠走高飛:永還不再回來,如何 呀?」

  於招堂皺起了眉頭。他看著自己握起的雙手,知道這樣子的念頭已經折磨自己好久 他的手無法不想觸及官火兒的冰肌玉膚,他的耳朵無法不聽進官火兒的笑語。

  他希望這一些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但是今他十分心痛,他卻無法如願。

  但官火兒愛的是官昕雲,他有可能代替得了他嗎?他不敢想像。

  官富民知道於招堂已經動心了,便說:「反正官火兒在官昕雲的懷裡待不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再過一陣子我們要對雲天牧場進行一連串的報復,不想受到波及,你何不帶走官 火兒呢?」

  見於招堂動搖了,官富民便再加把勁兒。「再說,我們的目的不過是擊垮官昕雲而 已,官火兒……我可以不計個人得失讓你帶走她,但是先決條件是你得先幫我們,你可 以考慮一下。」

  於招堂靜靜地聽完官富民的話,內心掙扎不已。

  他從官昕雲自雪地上抱起官火兒的那一刻起,就對她一見鍾情,深深愛戀上她了, 只是稍後官昕雲的刻意支離,讓他找不到和官火兒相處的時間,因此官火兒才慢慢愛上 了官昕雲。不然,他有自信能夠讓官火兒愛上他的。

  然而現下有個機會,他竟卻步了。

  畢竟,官昕雲曾是救了他一命的恩人,也就是這個原因,他才不在意官昕雲古怪的 個性,在他的身旁待了下來。

  可官火兒又令他放不下,這到底該怎麼辦呢?

  賭下去,抑或是眼睜睜地看著官火兒嫁給官昕雲,他的恩人……他是真的疑惑了。

  於招堂低頭思索良久,最後,才誓死如歸答應了「好吧!辟火兒歸我,但是你們必 須留官昕雲一條生路。」

  官富民再度露出可怕的笑,點頭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8-19 00:38:36

  第八章

  在官火兒終於對官昕雲吐露身世之後,她的臉頰上就不時地散發出戀愛中女人的光 彩,教人移不開對它的羨慕眼光。

  「火兒,你什麼時候要跟雲兒成親啊?我實在是等不及……咳!等不及抱孫了。」

  水雲柔看見一臉春風得意的官火兒,忍不住向她催促婚事。

  只因她活不久了,希望盡早看見官昕雲成親,生個孫子,這是她最後的祈願了。

  官火兒手上拿著補品,臉紅得像抹晚霞,害羞道:「娘,官昕雲他都還沒有跟我求 婚……求親呢?我為什麼要跟他結婚?」

  談到這件事情她還有一點生氣,那個自大傢伙跟她說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不得 ,所以她死也不肯跟他成婚。

  水雲柔則是不明白官火兒生氣的原因,她在喝了一口補品後問道:「不會吧?我看 雲兒他很喜歡你,也似乎急著要娶你進門,怎麼可能沒和你求親呢?」

  她不相信兒子會愚昧到這種程度,泱定下次官昕雲來的時候,說說他的不是。

  她可等著他趕快娶親呢!

  「他……反正他就是沒有啦!」

  官昕雲只有像是宣告似地說她是她的當家夫人,而這根本就不是她所說的求婚,所 以她當然不肯承認。

  「誰沒有什麼啊?」這時,那一臉笑得邪門的官昕雲從外廳走進來,嚇了官火兒一 她撫著左胸罵道:「你走路一定要像隻貓一樣毫無聲響嗎?」

  水雲柔看著兒子又將官火兒擁進懷裡,朝她道:「娘,最近的身體好些了嗎?」刻 意忽略官火兒的奮力掙扎。

  水雲柔笑了笑,喜歡他們倆在一起時的親密及鬥嘴的樣子,今她有種幸福的感覺。

  「嗯,托火兒的福和照顧,娘覺得身體好很多了。」

  官火兒瞪了官昕雲一眼,才笑著從她的手上接過喝完補品的空碗,也趁機逃離他的 箝制。「娘,那我把碗收到廚房去。」

  她怕水雲柔當場在官昕雲的面前通婚,那不就給官昕雲佔到便宜了,因為她根本無 法拒絕水雲柔的任何要求嘛。

  瞧官火兒逃得如此倉皇,官昕雲英彎了唇。

  「你喜歡火兒吧?」水雲柔向兒子問道。

  官昕雲原來一臉戲龍的神情,在轉過來面對冰雲柔時,變得十分溫柔。「娘,您知 道我不止喜歡她吧?」

  他還愛上她了,一個會使用火的力量的神奇小女子。

  「既然如此,為什麼沒有向她求親呢?」

  「娘……」官昕雲只有在面對自己的娘時,才會出現些許的無奈。

  「娘希望能夠早日看到你成親,然後有孩子,難道你不想在娘死去之前,先達成娘 的願望嗎?」

  官昕雲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官火兒會跑了。

  「娘,您會長命百歲,不要動不動就提那個字。」他不喜歡水雲柔這麼悲觀。

  水雲柔搖了搖頭。「你不要扯開話題,趕快去向火兒求親吧。」

  「娘……」官昕雲只能夠苦笑。

  他當然想快一點娶官火兒進門,但是官長笑及官富民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他實在 無」辦喜事,而他相信官火兒有和他一樣的想法。

  可父子互鬥、兄弟閱牆,這事他哪敢告訴母親?畢竟,他們一個是他的親生父親, 一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它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啊。

  「別老喊我,快點向火兒求親,訂下好日子娶她過門呀!」做母親的比較重規這件 事,因此又不斷催促道。

  最後官昕雲耳根子被哈得受不了,在水雲柔好不容易睡著後,才緩緩地在她的耳邊 道:「娘,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官火兒逃掉的,因為她注定是我的,我就一定會娶她過 門,不用擔心了。

  官火兒端著碗來到廚房,一旁的心丫頭正跟她打招呼。

  「當家夫人……啊!這碗我來洗就好了。」正閒得發慌,想找點事情來做的官火兒 不得不把手裡的碗交給她。

  「那好吧。就拜託你了。」她對那名小丫頭微笑。

  而那名小丫頭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有親和力的主子,一時不禁傻了眼。

  「好……好的。」沒有想到她找工作真的是找對地方了,這裡的女主人真的好好哦 !人長得美不說,待人也有禮,嗚嗚……太感動了。

  於是小丫頭轉過身去,就很努力地開始工作。

  官火兒見沒她的事了,就行出廚房,走到水池中的涼亭裡,又開始盯著水裡頭悠遊 的魚。

  口裡還喃喃地罵著官昕雲的不是。「真是的,連下跪求個婚也不肯,還真不是普通 的自大狂耶。」

  突地,就在她嘴邊帶著笑意,專心想著自己心事的同時,一陣腳步聲陡地響起,不 久便停在它的身後不遠處。

  「當家夫人。」她轉過頭,被嚇了一跳。

  「啊……是你啊!於招堂,你嚇了我一跳呢。」官火兒對他展露笑顏。

  於招堂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他的黑目裡似乎多了點兒什麼?不過官火兒卻看不出個 所以然來。

  「當家夫人在這裡賞魚?」於招堂慢慢地走進涼亭裡問道。

  他記得官火兒從前在官家莊的時候,也很喜歡像這樣靠在涼亭欄杆上,望著水底魚 兒悠遊。

  官火兒聞言,不自禁紅了一張俏臉。

  她可不敢說,她方才根本就不是在賞魚,而是想著官昕雲的事情。這教她怎麼說得 出口。

  「嗯……」於是她只好佯裝稱是,只可惜她做的好像不是很成功,因為於招堂的眼 半閉,隱隱透露著嫉妒。

  她是在想官昕雲吧?

  於招堂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望向地那含羞嫣紅的臉,心裡也狠狠地抽痛。

  他真希望她愛上的人是自己,那麼他也就可以不必傷害任何人了,但是他既然下定 決心答應別人了,他就得做到。

  於是,他突然抬起了臉建議:「當家夫人,你知道明天這牧場敖近的小鎮上有一場 特別的盛會嗎?」

  「盛會?」官火兒一臉的問號。

  於招堂的話誘導出她的好奇心,也提醒了她自從來到雲天牧場後,官昕雲就不曾帶 地出去散心過。

  於招堂的臉上,頓時出現相當溫柔的表情。「是的,是一個小小的豐年祭,不知道 當家夫人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想啊!我當然想,可是……」她的小臉條地暗了下來。「可是官昕雲最近那麼忙 ,他才沒有時間陪我去哩。」

  於招堂聞言。眼神又暗了下來。

  他不喜歡官火兒做什麼事情都想到官昕雲,他非常不喜歡。為此,他的心裡對官昕 雲也開始有幾分怨恨了。

  「不一定要當家莊主才能陪你去,在下很願意當你的護花使者。」

  官火兒想想他的話。「也對,可是他不會准的。」

  官昕雲這個霸道的傢伙,如果自己不能去,也不會惟她跟別的男人出去閒逛,她很 清楚。

  於招堂嘴邊的笑扯不出來了。

  官火兒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裡,還真的摸清了官昕雲的脾氣。

  「但如果當家夫人願意前往,在下可以安排時間,保證不會透露給當家莊主知情。 」

  官火兒建眉考慮半晌。「可他要是發現了怎麼辦?」

  「絕對不會的。」於招堂保證。不過他的保證,是說官昕雲絕對不會知道官火兒是 被他給偷偷帶走。

  「是嗎?那好吧!」官火兒快樂地答應了。

  翌日近年,官昕雲匆匆地自牧場外趕了回來。

  他騎著快馬進牧場,馬兒黑旋風都還沒有停穩,軌施展輕功自馬上下來,疾步走進 大廳內。

  大廳裡,水躍土、白國行等人都在場,唯一感到怪異的是,他們的臉色在見到官昕 雲回來並未出現一絲喜色,反而是更加神傷。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官昕雲才走進去,劈頭問的就是這句話。

  這件事的緣由,還得要將時辰商往前推。

  官昕雲在牧場外,收到白國行他們發來的信鴿,說官火見被官長笑他們給擄走了, 他才會瘋狂策馬奔回,欲瞭解一下事情的真相。

  水躍生開口答道:「一個時辰以前,下人們在後院當家夫人的房裡發現了這一封信 。」

  菁菁眼眶裡合著淚水,不斷向他說抱歉。

  「對不起……當家莊主,都是我的錯,沒有看好當家夫人。」她對於官火兒的突然 失蹤相當自責。

  「好了,不要再說了。」官昕雲的俊臉上少了平時的邪笑,打斷菁菁的話,接過那 張紙展開詳讀。

  不孝子官昕云:現在官火兒在我們的手上,你明天馬上帶五千兩黃金來贖回她,否 則,你應該知道富民很喜歡她吧?那麼爹爹能把官火兒送給他當偏房,屆時宴客一定會 請你三加,哈哈哈│官長笑「可惡!」官昕雲看完信之後,詛咒了一聲,以拳猛擊一旁 的長柱,發洩心中的不愉央。

  「為什麼他們要去傷害當家夫人呢?是為了幫官富民報仇嗎?」白國行猜測道。

  眾人的臉色也在此時凝住。

  「但……他們怎麼在戒備一向森嚴的雲天牧場裡擄人,這是我感到很納悶的事情。 」冷靜的水躍生分析著,令官昕雲危臉地腿起了黑色的鷹瞳。

  「叔叔的意思是,咱們裡頭出奸細?」

  誰會背叛他?官昕雲根本無從查起,於是轉頭向白國行交代:「國行,你現在去查 一下,最近牧場裡是不是雇了新的下人?」

  但是白國行在接令後,皺了眉頭答道:「回當家莊主,這個問題方纔我也和總管討 論過,最近我們只收了幾名廚房小丫頭,現在已經派人去找她們集中至大廳問話了。」

  「嗯,很好。」官昕雲的神色仍十分陰沉,不要說是嘴邊的笑了,就連平時的狂妄 也消失無蹤。

  他是那麼深愛著官火兒,她被擄走,他當然不好受,心頭似被巨石重壓,又似胸臆 裡有百萬隻蟲啃著,今他的心再也無法冷靜下來。

  一直到白國行突兀地出聲發現於招堂不在場,才暫時打破沉重的氣氛。

  「咦?招堂呢?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會不在場呢?」白國行奇怪地問道。

  他知道於招堂對官火兒無法死心,照理說,發生這件事情,千招堂也會急得像只熱 鍋上的螞蟻,集中至大廳來商討對策,可是他卻不在場,今他有些訝異。

  官昕雲和水躍生聞言,側過身子瞥了他一眼,不及細想,一名牧場裡的廚房嫂嫂, 軌帶著五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小丫頭,走進大廳裡來了。

  一進門,她們排成一列,跪在官昕雲的跟前,以為自己做錯什麼事似地,根本就不 敢抬起頭看他。

  「這幾個就是前些日子才剛剛進來的小丫頭。」嫂嫂一臉擔心說道。

  「很好。」官昕雲站到她們的面前。「把頭抬起來吧!我要你們自動承認,你們哪 一個是派來的奸細?」

  他已經沒有時間去仔細判斷,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希望她們可以自己承認,省得他 花腦筋。

  小丫頭們慌張地搖著頭。「沒有啊……當家的,我們沒有。」

  官昕雲瞧她們沒有人肯招認,原來是想向前幾步,隨便揪一個人出來問罪,卻破水 躍生給攔住了。「你不要衝動,讓我來吧。」

  水躍生向前蹲在她們的身側,以平穩的語氣問:「你們知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

  小丫頭們對看了幾眼,個個點頭如搗蒜。

  於是,他又繼續說:「平時當家夫人待你們不薄,你們還是趕快招認了吧。」

  這時,小丫頭們沉默了半晌,其中的一個才快生生地舉起小手。

  「哦!就是你嗎?」白國行一瞧見,馬上就和菁菁衝了過去,想抓她起來拷問,再 度被水躍生給攔著。

  「你們不要嚇著她了。」因為那名小丫頭顫著身子,又往後縮了好幾寸。

  水躍生看向臉色黑得嚇人的官昕雲,在得到它的默示之後,才朝舉手的小丫只移了 過去,然後試圖柔聲問道:「你知道當家夫人的下落嗎?」

  那名小丫寰抬起了恐懼的雙眼。「我……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昨天當家夫人迭 碗回廚房清洗的時候……是我在洗碗,我……我洗好碗,要回……回房看到當家夫人在 和……和於管事說話,好像是說今天要去……要去附近的小鎮豐看年祭……下午要在當 家的回來之前……返回。」

  她斷斷續續抖著聲音說話,讓其他人白了張臉。

  難道,背叛了官昕雲的人就是於招堂嗎?白國行簡直不敢相信。

  官昕雲額暴青筋,閉上了眼睛。

  官火兒的安危未上,於招堂又背叛了他,這使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狂燒了。

  不管是於招堂也好,父親官長笑、兄長官富民也好。只要是誰敢碰了官火兒一根汗 毛,他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官火兒喉中乾澀,她抬起頭,以迷茫的眼神看清了四周的景物。

  「火兒,你還不能亂動,再休息一會兒吧!」一隻手在她不意的時候,輕輕地施壓 今她不得不再躺回去。

  「你……這裡是哪裡?」官火兒沙啞著聲音說道,看見於招堂正捧了一杯水過來。

  「來,火兒,先喝點水。」

  火兒?他叫她火兒?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官火兒還來不及問出口,身體就已經被扶起半生,就杯喝了不少茶水,也暫時舒解 了她的喉病之苦。

  「這裡到底是哪裡?而你……又為何帶我到這裡來?」才剛喝下水,官火兒就迫不 及待地問道。

  她憶起今天早上,瞞著菁菁跟著他策馬奔出牧場,想去見識一下外頭的新鮮事物, 但是他們的馬還不到小鎮,她的鼻口就被一塊有濃重藥味的手巾悶住,即時失去了意識 。

  醒來時,她的人已經到了陌生的地方,連於招堂整個人看著她的目光,也令她怯懼 不已。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唉!都怪她太不謹慎,以為他是自己人就失去了戒心。

  官昕雲知不知道她已經被於招堂抓走了?

  她沉默地壁眉,瞧他半晌後,他才緩緩地開口:「這裡是客棧,我們暫時住在這裡 ,明天再上路到別的地方去。」

  官火兒不敵他愈來愈灼熱的目光,撇過頭去,知道他並不想透露出現在的所在位置 ,讓她有機可乘地逃走。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他剛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因為我……」

  於招堂本欲回答的,但是看到她方才撇開的臉,他的話留在唇間,說不出口,於是 換了另一段話。「你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說罷,他使傾身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離開這間客房了。

  官火兒呆愣地張大茫茫的水瞳,小手抓緊了被單。「難道他……」

  不知為何,她的心裡竟有一絲不祥的預感,迅速的擴散中。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愈來愈不安了。

  是夜,官火兒躺在床上翻身不得安眠,不久。一陣忽地出現的兵器打鬥聲,才抓住 她所有的注意力。

  「怎麼回事?」她從床上慢慢躍下,發覺自己的沐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便來到窗 口,打開一條縫隙往外頭看去。

  前方的屋背上,三、四個黑衣人包圍著於招堂砍殺,他們施展輕功跳躍,不斷出招 向前攻去,幾乎打得於招堂無力反擊。

  「真是過分,這麼多人打一個,算什麼英雄好漢?」

  一時之間,官火兒忘了自己該趁機逃回雲天牧場,便開了窗,想奔過去援助於招堂 退敵。

  可她的小手才敞開木窗,脖上就多了把小刀架著,一陣低沉的男音隔著布料,低低 地傳進它的耳裡。「火兒姑娘,在下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刀劍無眼,取了你一 條小命就不好。」

  「我知道了。」她能不明白嗎?

  官火兒就這樣子被黑衣人給慢慢押出屋外,當他們出現在月光下,身後的黑衣人就 朝屋背上喊:「於招堂!辟火兒她在我們的手上,你還是識相點兒,放下刀刃恨我們去 見主人吧?」

  於招堂聞聲,瞥了屋下一眼。

  「火兒。」閃避不及,他被眼前的黑衣人一個跨步,朝側腰猛刺了一劍,墜了下「 於招堂!」官火兒嚇一大跳,想奔過去看看他的傷勢。

  奈何身後的黑衣人刀架著她的脖子,扯住她的身體,今她動彈不得。

  不過,幸好於招堂施展輕功保住性命,安然落地,這才使官火兒鬆了一口氣。

  隨後跟著他飛下來的黑衣人,一把劍也即刻掛在他的脖子上。

  「哼!你們還是乖乖地跟我們走一趟吧,別再做垂死的掙扎,否則……就別怪我們 的手下不留情。」黑衣人喝道。

  不久,全身打顫的店小二幫他們一行人開了木門,見他們全走出去了,連忙合上門 ,免得多惹是非。

  黑衣人一一上馬,一名要載於招堂的黑衣人,因為怕於招堂中途脫逃,便取出一條 麻繩來。

  「把手伸出來!」那黑衣人凶狠地叫道,千招堂沉眼瞥了一下,才把雙手交了出去 。

  但是在那名黑衣人要動手纏上繩索時,千招堂大叫了一聲。「火兒,逃啊!」

  他自己則趁勢抽出丁黑衣人身側劍銷裡的劍,刺進了黑衣人的身體裡,解決了一名 打者。

  官火兒見狀,當然也抓住了幾會,以手肘使勁往後一頂,剛好讓她身後的黑衣人悶 聲伏倒,原來架在她脖上的刀也掉在地上。

  她狂奔了起來,但是想到於招堂受傷又身陷險境,於是她又跑了回來。

  「於招堂!」她撿起方才黑衣人掉在地上的劍,想幫他的忙,但是由於她不會武功 ,所以在出了兩招之後,又馬上被另一名黑衣人給制住了。

  「火兒!」於招堂見她被勒住了脖子,十分痛苦,因此長劍一格,往她那裡快奔過 去。

  由於他太心急了,所以忘了其他的黑衣人正攻過來,一個失神便又被畫上一刀。

  「於招……堂。」她想喊他,可是脖子被捏得死緊。

  此時,她身後的黑衣人道:「殺了他吧!反正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只要把官火 兒帶回去,咱們一樣可以拿到錢。」

  「不……不行!」官火兒就這樣子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名大笑的黑衣人將長劍刺進 趴在地上的於招堂。

  「不……為什麼你們要殺了他呢?為什麼?」她哭了。

  而一直以手鎖住她喉部的黑衣人,這時才開始感覺到不對勁。

  他的手似乎正在發熱,不久,一旁的黑衣人便叫道:「哇!快滅火啊!你的手臂著 火了!」

  黑衣人嚇得跳離官火兒的身後,才發覺他全身都著火了。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而他的身上,那人詭異地狂燒著,馬上就讓他抱 頭在地上打滾,怎麼也滅不掉。

  其他的黑衣人簡直是看呆了,站了好一會兒才跑過去幫他滅火。

  官火兒也趁這個時候來到於招堂的身邊,害怕地扶起他的身體。

  「你……你沒事吧?」他身上的血流了好多哦曰於招堂還剩下一口氣地對她笑道: 「別……別哭,人兒……我……我喜歡你……我愛你,快走……朝北……回,同雲天… …牧場去。」

  官火兒張大了眼。她根本不曉得於招堂已經愛上了她,難怪他要擄走她了。

  「我知道了,可是你……」

  「別管我……只要……只要記得我愛你,那……就夠了。」他笑著對她說完了最一 句話便離開人世。

  官火兒抱著他的身體痛哭,而一旁已著火的黑衣人,他身上的人則是愈燒愈旺了。

  其他的黑衣人見滅不掉火,心想:抓官火兄回去也有錢可以領,於是便轉身,卻個 個瞳目結舌了。

  因為官火兒的身上有著更可怕的青色火焰,而隨著她臉上哀淒的眼淚,那人彷彿隨 時會燒至他們的身上一樣,教他們轉身馬上就逃走了。

  官火兒不知道他們已經落荒而逃,一個人獨力拖著於招重的屍首,上了其中一名黑 衣人的快馬。

  「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的,我不要一個人獨行……。」

  官火兒覺得自己是戴罪之身,她來到這古代,已經害得那麼多人為她受苦,她覺得 非常難過。

  她忘了自己不會騎馬,頓時策起馬來,從於招堂說的北方狂奔。

  「跑吧!就讓我脫離未來的劫難,不要再傷害任何人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8-19 00:38:58

  第九章

  同一時刻,官昕雲、水躍生和白國行等人,集中在書房裡開緊急會議。

  「當家莊主,明天的鴻門宴,你還是要去嗎?」白國行坐立難安地問道。

  明明知道這是官長笑的陷阱,卻無能為力,難道真的放官昕雲一個人去嗎?

  官昕雲墨黑的眼瞳閃過了一絲光芒。「火兒身在險境,我不得不去。」

  如果他知道將官火兒帶進官家莊是件壞事,絕對不會讓她在那裡久待,失策的是, 他太低估官富民的色膽,居然連他的人也敢動,這令他氣極了。

  「可是只有一天的時間,他要求的贖款我們根本就湊不出來。」因為官長笑要求的 數字實在太大了。

  「不,我可以單槍匹馬赴會將火兒救出來,那些錢……根本就不需要帶。」官昕雲 自信地說道,今其他人嚇了一跳。

  「萬一當家夫人她……」

  「不會的!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他已經發了誓,誰膽敢碰他的女人,那 個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

  「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就不會再更改。」官昕雲大力地拍著桌子說,讓其他 的人只得襟聲。

  「好!那你就得負責把我的媳婦兒帶回來。」

  突地,這一個柔軟但堅持的聲音白書房門口傳來,眾人的注意力也走。

  「娘!」官昕雲沒有想到,體弱的母親居然會被小丫頭扶了進來,因此連忙走過「 你不肯讓我知道這件事情,我只好自己來瞭解了。」水雲柔被官昕雲等人扶至座位上, 喘氣說道。

  「娘,我只是不願意讓您擔心。」官昕雲收斂起方纔的氣焰,柔聲說道,就是怕水 雲柔擔太多的心。

  「不願意讓我擔心,不告訴我,就是不願意讓我擔心嗎?火兒是我媳婦,你怎麼能 這麼說呢?」

  水雲柔非常明白兒子的孝心,但她還是不原諒他什麼事都瞞著地做。

  官昕雲聞言苦笑了下,馬上向一旁的叔叔水躍生搬救兵。

  「雲柔姊,你知道昕雲的意思,軌別再說他了。」水躍生微笑道。

  這一輩子能夠克住辟昕雲的女人,恐怕也只有官火兒和水雲柔兩人了。

  水雲柔瞧了自己兒子一眼。的確,他現在已經為了官火兒的事情傷透腦筋了,她不 該再增加他的負擔。

  於是她執起官昕雲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雲兒,那我不但要你平安地把火兒帶 回來,你自己也要保重。」

  官昕雲說:「我知道了,娘,我向您保證,我們兩個人都會平安回來的。」

  因為,他還沒有向官火兒求親呢!怎麼娶她進門?

  官火兒不知道策馬狂奔了多久,也沒有察覺她現下坐在馬上已經不會再吐了。

  她現下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盡早回到官昕雲的身畔。

  瞧瞧,她才跟他分離了一天的時間而已,她的心裡就全都是他,不管是他的自大、 還是他的狂傲、抑或是他的霸道,都教她戀棧不已。

  「昕雲,你要等我回去哦!」她不斷向前進,口裡也唸唸有辭。

  於招堂的身體掛在她前面的馬背上,雖已斷氣,但仍微溫,這使她相信,等她回到 了雲天牧場,就能夠請大夫幫他診治了。

  她相信他一定還沒有死。

  她一直覺得愧對於招堂的是,她竟然末察覺出於招堂對她的愛意,還在不知不覺之 中愛上了官昕雲。

  這封他而言,一定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吧?她在不知不覺中做了如此殘忍的事情, 令她覺得愧對他,因此,無論如何,她也要把他給送回雲天牧場才行。

  「呀!」所以,她不自覺又加快了速度。「快點!快點……啊!」

  但,可能是一夜無休止的奔波吧!馬兒在加速投多久後,向前頭的路滑出,使得官 火見被摔下馬,滾了好幾圈後還撞上了一旁的矮樹,暫時昏了過去。

  待她好不容易醒來時,天已經大克。

  「天……天亮了?」她起身想自矮樹叢裡爬出來,卻發覺自己的手腳全都破皮出血 ,並且疼痛不已。

  「糟……糟糕了,於招堂他呢?」官火兒勉強自己起身,找到了在一旁嘶叫、半破 的馬兒,知道她不能再騎馬了。

  於是,她開始搜尋於招堂的屍體,希望他也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

  但是她還來不及找到於招堂,前頭的小徑就揚起了一陣塵煙。

  「啊!有人來了!」地想著是否要求助於來人,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於是她拖著 痛腳走到路邀。

  「喂!對不起,可不可以請你們幫我一個忙嗎?喂!」官火兒舉起雙手開始在自己 的頭上揮動並大叫。

  不一會兒,那幾個騎著快馬的男人即奔了過來。

  「當家夫人?你是當家夫人!」那一名男子是在雲天牧場做事的人,他認出了官火 兒,並且興奮地大喊著。

  「你……你們是誰?」官火兒還不知道他是誰,只覺得頭愈來愈昏,也愈來愈重。

  「我們是雲天牧場裡的工人,來這附近的小鎮上採買的……」

  「是……是嗎?」她的臉上露出虛弱的微笑,還來不及聽他說完話,她的腿便發軟 。

  「啊!當家夫人!」他們忙七手八腳地扶住她。

  「於……找到於招堂,把他……帶回雲天牧場去。」官火兒的意識只來得及交代這 些了。

  三個時辰後,官火兒在自己的房間裡甦醒了。

  當她見到這個熟悉的沆花板,她才放心地笑了。

  「還好,我又安全地回來了。」她自言自語道。

  這時,興奮之情難掩的菁菁捧著一碗藥走進來,她在看見官火兒終於醒過來時,眼 眶裡打轉的眼淚快要流下來了。

  「當家夫人,你總算是醒過來了。」她快速地幫官火兒坐起,然後才把才纔暫時放 在桌上的藥拿了過來。「來,把藥喝下吧,當家夫人。」

  可是她卻見到官火兒的臉上有些失望的神情。「當家夫人。」

  「哦,對不起,我馬上喝藥。」官火兒心虛地把頭垂了下去,並把苦藥喝個精光, 想要掩飾一醒來未第一個見到官昕雲時的失望。

  菁菁看著她把藥喝完,本張口欲言官昕雲的事情,但是水雲柔和水躍土等人卻在這 個時候走進來了。

  「火兒!火兒!你回來了啊?快讓娘看看你什麼地方受傷。」水雲柔被扶至她的床 邊坐下,還真拉著她的小手,一直心闞地檢規破度的傷口。

  其實,她身上的傷大夫才看過不久,只是水雲柔放不下心,所以又硬叫著水躍生、 白國行陪她來。

  只是,官火兒不知怎麼著,若覺得從他們的眼底,好似看到了一絲擔心。

  她回握水雲柔的手。「娘,我沒事的,官昕……不,昕雲他……」

  她想問的是,官昕雲知道她平安回來了,為什麼投有來看她?

  眾人對看了一眼,任誰也不敢將現在的狀況告訴她,水雲柔也只道:「火兒,入乎 安回來了就好,平安回來了就好。」卻閉口不提官昕雲的事,令官火兒愈來愈覺得事有 蹊蹺,她只好問起於招堂的事情。

  「對了,於招堂呢?有沒有找到他?」

  此時,白國行才悲痛地告訴她。「當家夫人,千招堂他……早就已經氣絕多時了。 」

  當那些的人在草叢裡發現他的時候,他一動也不動的,本來以為是昏了過去,結果 驚覺他已斷氣很久。

  官火兒聞言,心一沉。「是嗎?沒有想到,我還是害死他了。」

  「當家夫人……」白國行也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心中為了好友的死而悲傷。

  但是官火兒最後還是將於招堂擄著她往南行,投宿在客棧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 十地說出來,眾人都歎了一口氣。

  最後,水雲柔等一干人在勸她好好休息後,便魚貫地離開房間。

  可是官火兒皺著眉頭,見不到官昕雲的心情今她痛苦,於是她披上外衣下床,打算 親自去找那個自大狂問話。

  問他為什麼不來看她?他不是曾說過愛她嗎?她才不相信他的記性不好,那麼快就 把她給忘了。

  費力地穿上衣服,官火兒見外廳的菁菁碰巧不在,嘴畔浮現一絲笑意,就大大方方 地推開門,去找官昕雲算帳了。

  不久,她便一個人來到書房的門口,本欲出其不意地嚇他一大跳,卻不小心泯到裡 頭傳來的愀話聲。

  於是她惡作劇地把耳朵貼到木門上,豎耳傾聽。

  「躍生,你說雲見他……一定會沒事嗎?」

  「雲柔姊,昕雲的武功不弱,官長笑他們就算是布下天羅地網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你就別再擔心了。」

  「可是他只有一個人,我還是忍不住擔心,又加上長笑他原來對雲兒就不好,我真 的很怕他會………」

  「不會的,老夫人,當家莊主吉人自有天相,不會那麼早就被招回的。」

  「嗯,再加上雲兒發現火兒已經回來的話,他自然也不會再戀戰,很快就會趕回來 的。」

  「但是他根本就不道火兒已經回來了呀!如果他上了長笑的當,若了道,那他豈不 是性命堪憂……雖然長笑是它的爹,但是他從來不當雲見是他兒子啊!」

  水雲柔的這話今室內靜默了好一陣子,而房外的官火兒則是軟了手腳。

  她沒有想到,官昕雲沒能來見她的原因居然是這個!

  「不然,就讓國行跑一趟了,當初答應讓他一個人獨自前往,真的是人亂來了。」

  大夥兒也都在這個時候,後悔沒有阻止官昕雲去赴官長笑的約。

  「是的,老夫人,那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但是白國行的話才說了一半,門外的官火兒再也忍不住地推開大門了。

  「我也要去!」

  官長笑他們僱用了一批武功精良的殺手,駐守交錢地點,等的就是官昕雲帶著大四 「富民,你說官昕雲真的會來嗎?」

  黃金來送死。

  官富民那張被燒得焦黑的臉,浮起一抹殘忍的笑。「會的,他還不知那名火妖女被 於招堂給帶走了,所以他一定會來的。」

  只可惜,他昨夜私自派黑衣人去逮官火兒及於招堂回來沒有成功,反倒還將他們嚇 得屁滾尿流地跑回來。

  不然,他還真想看看,在官昕雲的面前殺死官火兒,或者是在官火兒的面前殺死官 昕雲,他們的臉上會有什麼表情?嘻!嘻!

  官長笑聽官富民的分析,竟不自覺地放下一顆心。

  因為官富民在被火灼傷之後,盡得他心狠手辣的真傳,就像此次要殺了官昕雲奪其 牧場產業的事情,也是官富民出的主意,所以他愈來愈驕傲了。

  呵!呵!有其父必有其子嘛!而官昕雲不過是個壞血統、意外的雜種,當然比不上 他的富民啦!

  他們一行人就這樣在土坡上等著,不久,前方就有一名大鬍子探子,策著馬奔過來 了。

  「報告,官昕雲帶著兩名運黃金的隨從,從東邊的小路上過來了。」

  語畢,官長笑、官富民以及他們僱用的殺手全都歡呼了起來。怎麼說,荷包有進帳 了,就連夜裡頭作夢也會偷笑哩!

  「哈!炳!炳!昕雲造不孝子真有膽,聽話地搬了那麼多的黃金來孝敬老子我,哈 !炳!炳!嗯,等一下我們就慈悲地讓他選擇一種喜歡的死亡方式吧!炳!炳!

  哈!」

  官長笑和其他人簡直是笑得合不攏嘴。

  黃金!黃金耶!這一些黃金,不但可拯救搖搖欲墜的官家產業,連吃過下半輩子也 不成問題。

  官昕雲為一個火妖女花了那麼多錢,在官長笑他們的眼裡看來,真的是大傻瓜一個 ,有了錢,要多少女人會沒有嗎?

  官長笑愈來愈覺得,他當初沒有讓官昕雲真正接管官家莊是正確的,雖然他的經商 手腕確實很好,但是為了沒有必要的女人花這種錢,從這點看來,官富民就比他強了許 多倍。

  因為,它的決定絕對是沒有錯誤的。

  官昕雲的三人小隊伍緩緩的自遠方朝這裡邁進了,官長笑在止住了得意的笑容之後 ,同身後的人們宣佈:「等這事一結束,咱們辦一場慶功宴吧!」

  「哦!」他身後的殺手們也高興地舉手歡呼。

  嘿!嘿!有好一陣子沒有接過這麼好的任務了,因此心中的興奮可想而知。

  官昕雲揮退那兩名跟著他一起迭個空箱子來的下人,等他們走遠安全了,才開口和 為首的官長笑說話。「火兒呢?」

  他現在心裡頭最牽掛的,只有官火兒的安危。

  他只希望她沒有出什麼事情才好,不然,他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官火兒她很好,你先把黃金交過來,我們就放了官火兒。」

  黃金!黃金!黃金!辟長笑現下滿腦子的肥油,想的全都是這檔子事。

  聞言,官昕雲危臉地腿起黑色眼瞳。

  火兒她……該不會不在這裡吧?

  但是他仍開口道:「沒有見到火兒,你們就別想碰這箱黃金。」

  官長笑撇了撇嘴笑道:「是嗎?就算你見到了官火兒又如何?」

  官昕雲冷冷地看著他,目不轉睛,還是令他心裡發毛了,於是他使側過去去,和官 富民低語。「富民,怎麼樣?要照計畫行事嗎?」

  他怎麼老覺得官昕雲今天的氣勢,和乎時有些吊兒琅當又有些邪氣的樣子不符,使 他心生芥蒂。

  要依計行事,官長笑這老頭卻像差個臨門一腳,這令官富民有些煩惱。

  「爹爹,如果咱們想得到那箱金子的話,就要這麼做,別無他法。」他挑了被火燒 得奇形怪狀的眉說道。

  官長笑這才朝官昕雲咳了咳。「昕雲,見到官火兒後你就得把黃金交出來。」

  於是他揮了揮右手,他馬後的一名黑衣人即刻拉出一名女子,她的頭上罩著黑市, 雙手被綁在身前,寸步難行地被黑衣人推著。

  官昕雲見狀,心裡抽痛了一下,星星似的眼瞳也腿了起來。

  他們居然敢這樣對待火兒,官昕雲暗忖,他等一會兒會替火兒連本帶利討回來。

  「黃金呢!」官長笑的眼裡,還是只有黃澄澄的金子。

  官昕雲抬高了下巴,「先放了火兒,這是我們的約定。」

  官長笑又看了官富民一眼,瞧官富民不耐煩地點頭,他才朝後頭的殺手喊道:「讓 官火兒過去。」

  黑衣人看到暗號,推了眼前的蒙面女子一把,便便她跟蹈了下,馬上往前一僕,跌 倒在地。

  「火兒!」官昕雲氣急地大叫,才瞧見蒙面女子被黑衣人扶了起來。

  但她仍不好過,又跌又見的,才慢慢地走至兩方的中心點。

  「等一下,昕雲,你何不把那箱黃金推過來些?」官長笑提醒地喊道。

  官昕雲的臉一沉,長臂一伸,對著那裝了黃金的車施了掌力,跟著策馬到中心點「 交換吧!」官昕雲對著那名押著蒙面女子的黑衣人道。

  那黑衣人看官長笑一眼,就忽地把蒙面女子往前一堆,馬上把一車的黃金給往回「 火兒!」官昕雲眼見蒙面女子就要跌倒在地,便施展輕功躍離馬兒,向前去抱住了她, 再飛回馬上。

  「火兒!」

  在官火兒重回他的懷抱,狂喜的同時,突然扯下自己黑色頭巾的陌生女子,卻在此 時將一柄銳利小刀刺進他的胸膛裡。

  「咳!」官昕雲吐了一口血,打了那名陌生女子一掌,將她盯住黑旋風的身上。

  「哈!炳!炳!昕雲,你還是中計了,其實官火兒並不在我們的手上,而是被你的 屬下拐走了,你這個大笨蛋!」

  官長笑瞧黃金已然得手,當然是笑得更加開心,尤其是見到官昕雲身受重傷,他的 心就有一種變態的滿足感。

  不久,殺手們的報告傳來,頓時熄滅他的快樂。

  「啊!狽屎:這裡頭根本就沒有黃金!我們都被騙了!」

  「什麼?」官長笑這時才回頭瞥了官昕雲一眼,後者,正帶著嘲諷的目光看著他, 彷彿他比他更蠢,今他氣得差一點腦溢血。

  「該死的官昕雲,你找死啊!」於是他大聲一喝,身後條地又出現了一批拿弓箭的 高手,個個都將箭矢對著他。

  就算官昕雲的身手很好,受了傷他躲不過亂箭齊飛吧!

  思及此,官長笑不禁對自己的主意感到十分得意。

  就在此時,官富民突然恐怖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辟昕雲,官火兒昨天已 經被我派去追殺她的人殺死了,所以你還是等著乖乖受死,讓我迭你到地獄裡頭去見她 吧!」

  因為他忽然很想看看官昕雲發瘋的樣子,所以他才如此欺騙他,但是官長笑也被他 給唬得一愣一愣。

  不消一刻,官富民便在官昕雲像只瘋狂的雄獅衝過來之前喊道:「放箭!」

  頓時,百發般的萬箭齊射,對準官昕雲而去。

  情勢在此刻急轉直下,那些百萬發似的箭矢,在接近到官昕雲不遠的前方,馬上就 化做一道道的詭異火焰,散飛成朵朵的火花。

  官昕雲強勒住馬,整個人怔在原地不久,喜悅地轉過身去。

  「官昕雲!」因為他已經聽到那悅耳而且老是喜歡生他氣的銀鈴聲音。

  「火兒!」同時,他也策馬往回奔了過去,接住從白國行馬上躍下的官火兒,緊緊 地擁抱著她。

  「該死的!你怎麼可以隨便地跳馬?你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

  但是甜蜜的擁抱才剛剛開始沒有多久。官火兒就從他震怒的胸臆裡,聽到他渾厚吸 引人卻也嚴肅的罵聲。

  「抱……抱歉啦。」官火兒難得面有慚色地道歉。

  只因她真的是太心急了,於是便忘了她身處何地,只想要重回他霸氣的懷抱。

  就在他們倆終於甜蜜重逢的同時,另一方面的官長笑眾人,也對眼前的火花飄散場 面目瞪口呆。

  「這……我的沆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官長笑喃喃自語。

  官富民一看到火光,整個人就恍憾起來。

  火、火……不!他不要再被燒一次,他不要!

  於是他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給嚇著了一樣,不斷推著輪椅,就開始往後頭,邊推 邊發瘋似地大叫!

  「不!不要燒我!你不要再燒我!放過我吧!放過我吧!」不久,他的輪椅便開始 在土坡上失控了。

  這時,官長笑忽地聽到官富民不對勁的反應,也嚇著了,便連忙叫那些殺手攔下他 。「救他!你們快救他呀!還桿在這裡做什麼?」

  但是那些殺手們還等不及一躍而上,阻止他輪下失控的速度,官富民就撞進土坡下 的矮樹林裡,發出一陣哀號聲。

  當官長笑他們終於策著馬跟上時,官長笑簡直是痛哭失聲。

  官富民不但當場被樹枝畫得全身是傷,更是一頭猛地撞上大樹幹,血流如注地嚥下 最後一口氣,死了。

  而在官富民死去之前,他的口裡還唸唸有辭。「不……不要……請不要……放火燒 我……不要燒我……不要……」

  官長笑抱著兒子的屍體哭了好一陣子,他充滿恨意的目光條地飄回土坡上,正情意 綿綿、雙雙擁抱的官昕雲以及官火兒的身上。

  「殺!去殺了他們,只要是誰殺了那對狗男女,我官長笑就給他五萬兩的黃金,傾 家蕩產也沒有關係,殺!」官長笑喊紅了眼。

  殺手們見又有錢可賺了,紛紛對視了一下,就躍出林子準備搶功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8-19 00:39:29

  第十章

  官火兒心滿意足地在官昕雲的懷中微笑,不久,便聽到白國行的調侃聲。

  「當家夫人,你們也抱很久了,咱們該回去讓老夫人安心了吧?」在他的身上,可 是負著將他們倆安全帶回的使命。

  聞言,官火兒這才記起害羞這檔子事,用力地推開官昕雲的懷抱,卻無預警地聽見 他悶哼了一聲。

  「官昕雲!你受傷了為什麼不早說呢?」官火兒氣急敗壞地吼道。

  她方纔那樣衝進他的懷裡,一定早就弄疼他了吧?能忍到現在,她也不得不佩服。

  官昕雲溫柔地看著她,手忙腳亂地想幫他包紮傷口,一臉的難過樣,使他又忍不住 調侃她。

  「跟你抱一抱傷口會比較快好,難道你不知道,你就是我的藥嗎?」說得官火兒臉 紅得像小太陽,不曉得該怎麼反駁他。

  「你啊!現在就有力氣損我了嗎?」官火兒故意用力地壓他的傷口,再度讓他悶哼 了一聲。

  白國行掩嘴竊笑,心想這兩個鬥嘴情人,實在是一對寶耶!

  「咳!咳!」官昕雲瞥到白國行聳著肩,於是便警告他別太過分。

  白國行將目光調回土坡上,發覺官長笑他們全都集中到土坡下的矮樹叢裡,不久便 發出了痛哭聲。

  「怎麼一回事啊?」官火兒也聽到這個悲傷得令人毛骨煉然的叫聲,於是抬起頭來 ,跟著官昕雲的規線看往坡下。

  未至一刻,坡下的矮樹叢裡就竄出了數十名黑夜殺手,撥出長劍、大刀,軌往他們 策馬殺過來了。

  「哦哦,慘了,他們過來了。」

  官火兒的尾音未收,官昕雲策動身下的黑旋風道:「國行,避!」

  「知道了,當家的!」白國行勒馬,跟著他們轉了個方向,便疾速地下土坡。

  「抱緊我了!火兒!」官昕雲忍著腹傷,摟著官火兒策馬。

  可依靠在官昕雲胸膛的官火兒,卻在小手摸上他的腰時,摸到了愈流愈多的溫熱血 它們隔著剛剛官火兒幫官昕雲暫時包上的手中,透出一陣陣的血,也慢慢地濕透他的衣 物。

  「官昕雲,你的血愈流愈多了。」她大喊。

  突然間,她好怕好怕。

  官昕雲無暇低下頭去確認官火兒聲音裡的恐懼,只能夠安慰她。

  「火兒,放心好了,我還沒有回雲天牧場苞你成親,我是不會死去的。」他還是像 平日般霸氣地說道,令官火兒氣絕。

  又來了!都這麼危急了,他還有心情說這些笑話。

  「官昕雲!」她生氣地在他的懷裡吼道,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沒有多少時候,黑衣殺手們的馬還是追上來了,白國行怕再這樣下去,別說他們三 人回不了雲天牧場,恐怕想要活著逃脫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當家的!你們先走,我來殿後阻敵,快走吧!」

  說罷,他的心一橫,硬是勒馬停下,不久,那團人已經把他團團包圍住了。

  「白國行!」官火兒驚聲大喊,現了官昕雲凝重的俊臉一眼。「怎麼辦……白國行 他……我不要他和於招堂一樣死掉。」

  夠了,真的是夠了!她到這裡來已經傷害了那麼多人,她不要再看到任何人受傷官 昕雲聞言,緩緩地慢下黑旋風的狂蹄,並忽地將她放下馬去。

  「火兒,跑!回雲天牧場去吧!我會帶著白國行一起回來的。」

  「不!不要這樣,讓我跟你在一起,拜託!」

  她弄不懂,他們明明知道她的身上有著一股奇異的超能力,卻每每地今她臨陣脫逃 ,讓她一個人獨活,為什麼呢?

  官昕雲看著被官火兒拉著不放的手,和那張總是令他愛憐不已的粉臉,一雙平時森 冷冰凍的黑日變得柔和,忽地又把它的身子提起,在她尚未反應之時,狠狠地印上一個 包含他所有愛意的深吻,令她昏頭轉向,差一點在他放下她時站不穩腳。

  「火兒,這就是我的回答。」

  官昕雲彎了嘴角,用手點了下它的俏鼻尖,軌策馬往回走了。

  官火兒整個人呆了,才開始張嘴對著他離去的背影罵道:「該死的官昕雲,你別以 為我會相信你這什麼爛回答!等我一會兒追上去,我一定要你好看……誰教你老是偷襲 人家!」

  官火兒罵得氣喘叮叮,站得遠遠的,看到官昕雲加入了白國行的行列,她的心也不 時地抽緊。

  「該死的……你真的以為我可以一個人離開嗎?你真的以為我可以丟下你一個人嗎 ?你實是個大笨蛋,官昕雲……我……也愛你啊!我也希望你平安啊!你為什麼……總 是那麼地臥以為是……官昕雲大笨蛋!」

  官火兒罵道,終於也哭了出來。

  平時不最喜歡哭的她,一旦哭了出來,那就是驚天動地了。

  然後,她用力抹乾自己臉上、眼眶的豆大淚珠,伸手搜起了長裙擺,一副待跑姿勢 。「你別以為你能夠甩掉我,官昕雲……我可是一個會超能力的新人種少女,所以,就 算你要去地獄,也別想甩掉我!」

  官火兒努力地使出以前在研究所被訓練出來的沐力,開始撥腿往官昕雲的方向奔去 。

  而那一摹圍住辟昕雲和白國行的黑夜殺手,沒有料到官火兒會跑回來,因此想盡快 將官昕雲拿下,就可以向官長笑領得那五萬兩的黃金。

  官火兒一面跑,一面在自己握緊的手掌中聚集熱氣,不一會兒,便形成了一顆強力 火球彈,轟的一聲,打向那一摹膽敢對官昕雲刀劍相向的黑衣殺手。

  那一摹黑夜殺手始料未及,便全身著火抱頭鼠竄,而官昕雲泡在這個時候察覺出宮 火兒小小的身子立在不遠處盯著他。

  「火兒!快把火滅掉啊!」他對著官火兒疾呼。

  當初他不願意讓官火兒跟來的原因,就是怕地做下傻事後會自責太深。

  但沒有想到,這個小妮子居然又不聽話了,私自跑來不說,又放火燒了這麼多人,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官火兒站在原地跟他大眼瞪小眼,不久,她的小手一拍,說也奇怪,那一些在黑衣 殺手身上的火焰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那夥黑衣殺手在地上滾上好幾圈,發覺自己身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站起來後,都 大叫了一聲:「妖……妖怪哦!」

  然後跳回馬上,不一會兒就全都跑得精光。

  白國行好笑地目睹這件事情,摸了摸下巴道:「嗯!早知道當家夫人會這一招,那 我也不用回頭阻擋這些黑夜殺手了。」

  可是他的這一番話,馬上被官昕雲怒瞪了一眼。

  「官火兒,你過來。」他皺了眉頭朝不遠的官火兒說道。

  他的臉上還掛著笑意,但是官火兒對他的脾氣已經完全摸清楚了,她可以肯定,官 昕雲現在一定是在生她的氣,所以她不會笨到過去自投羅網,因為,她也在生氣啊!那 她為什麼還妄過去?

  她回瞪了它的大眼睛,把頭撇開。

  官昕雲是真的也火大了,他下了黑旋風,朝她大步邁了過去。

  他才前進沒幾步,便看到官火兒張大丁眼瞳,突地朝他撲了過來。

  「當家莊主!後面!」

  白國行警告的聲音太遲了,當官長笑從一旁拿了刀子殺過來的同時,官火兒已經先 一步撞偏官昕雲的身子,替他挨下了那深深刺進肩裡的刀子。

  「火……火兒!」一切都像是慢動作一樣在官昕雲的面前放映,他伸手抱住了官火 兒那有如秋天殘葉般墜下的身體。

  白國行在此時也趕了過來,適時制止欲再拿刀刺官昕雲的官長笑,把他拖至一旁去 。

  「火兒!火兒!」官昕雲臉色蒼白,以顫抖的手撫著她的臉。

  官火兒瞧他不再笑了,反而伸手摸著他的嘴說道:「昕……昕雲,我想看見……你 平常……咳!平常的那個笑……可以嗎?」

  官昕雲現在哪笑得出來啊!

  不過,他仍是撫著官火兒放在他唇邊的手,霸道地命今著:「火兒,你要看當然可 以,但不是現在,我要你馬上好起來,只有身體好起來方可以看,你聽見了沒有?官火 兒!」

  官火兒張口,原本想回答他好,但是她的意識漸漸地離開她的身體,使她只來得及 露出一個嘴角微彎的笑,就沉進無限的黑暗理了。

  「你一定要救活她,你如果救不活她,我就要你的命!」官昕雲掀起老大夫的衣領 威脅道,令老大夫身體打顫,看著一旁的白國行和水躍主將他拉開。

  「當家的!你就先讓大夫幫當家夫人看看,不然人家怎麼治好當家夫人的傷呢?」

  白國行自官昕雲的身後,跟著水躍生一起將他架開。

  要不,他還真怕這名老大夫,以後再也不敢來幫他們牧場裡的工人看病了。

  官昕雲聞言,這才靜了下來,讓白國行他們鬆開手。

  他冷冷地盯著那名老大夫一眼,那名老大夫方可憐地拉拉自己的領子,吞了口口

  水,開始幫官火兒看病。

  老大夫在官昕雲的目光之下戰戰兢兢地診斷,最後把他們一團大男人趕出去,開始 幫官火兒包紮傷口。

  官昕雲則是在被趕出房外的那一刻起,就不斷在門外來回踐步,看得白國行的眼睛 都快花了。

  官昕雲的臉色蒼白,因為小丫頭不斷自房裡端出深紅的血水,不斷換上新的止血布 。

  最後,水雲柔也趕過來了。「雲見,人兒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本來在他們三人好不容易回到雲天牧場之前,她就被強制回房裡休息,不過在聽說 官火見受重傷,她也忍不住餅來探採情況。

  「娘!您怎麼不好好休息呢?」官昕雲扶著她在一旁臨時搬來的長椅上坐下,叨念 她方才為他擔心,現在卻又輪到了官火兒。

  「火兒受了那麼重的傷,你教我怎麼有心情休息啊?」

  「娘,恕不用擔心,火兒吉人自有天相,她不會那麼快就去下了您優秀的兒子離開 的。」官昕雲安慰水雲柔,但他心裡明白,他其實也在安慰自己。

  水雲柔瞥了他一眼,搖搖頭。

  她這個兒子有本事,就是為人做了些、霸氣了些,連她有的時候都拿他沒轍呢。

  此時此刻,就在他們談話結束之後,白髮蒼蒼的老大夫從房裡拿了條手中抹乾手走 了出來。

  「大夫!火兒她的情況怎麼樣啊?」官昕雲一馬當先地擠過去問道。

  這回,老大夫的悻度比較從容,只是他臉上繁盛的肩今眾人大惑不妙。

  「夫人的沐質相當特殊,雖然老夫已將她的傷口縫合起來,但是她如果沒有熬過今 晚的話,那麼……老夫也無能為力了。」

  水雲柔聽完,差一點軟了手腳,跌坐在地上。

  要不是水躍生一直在她的身畔扶持,現在躺在床上的人就該是她。

  而官昕雲呢?它的臉色壞到了極點。

  當老大夫宣佈診查完畢要回去時,官昕雲猛地衝向前去,大聲命令他留下直到官火 見好了為止,差點嚇壞那名老人家。

  白國行這時只好再度架住辟昕雲的身子,請一旁的下人策馬迭老大夫回去,才了結 了這件事。

  是夜,官昕雲滴水未進,守在官火兒的身邊不肯離去,令眾人傷透了腦筋。

  直到夜半,雲天牧場來了兩個不速之客,才讓下人們稍稍轉移了悲愁的氣氛。

  屋舍的大門口有人猛敲著,令今夜掌燈留守的下人皺眉。

  「誰呀!不要再敲了,我馬上就出來。」不久,他使探出一顆頭。從門縫看看來來 人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年約十五、六歲,但是身後卻跟了一名穿得一身黑的高大 男人。

  「你是誰呀?有什麼事情嗎?」瞧見可愛的女孩在笑,他也不好意思地展開笑顏問 道。

  「我想找55號姊姊,她在不在啊?」

  「55號?我們這裡股有這個人啊?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他們這兒的下人裡,沒 有一個叫這個怪名字。

  白國行剛剛自水雲柔的房裡走出來,拐過長廊的時候發現他們,於是走了過來。

  「怎麼一回事啊?」

  好可愛的小妹妹哦!

  那個可愛的小妹妹立即對白國行投以甜甜的微笑。「你好,你也住在這裡嗎?我想 要找55號姊姊,你可以幫我叫她出來嗎?」

  「55號姊姊?」白國行看了她身後那名戴斗笙、一言不發的高大男人,再度把規線 集中到她的身上。「我們這裡沒這個人。」

  可愛的小女孩失望了。「是嗎?」

  「那我們走吧!青青。」這時,那名高大的男人才咦了小女孩一聲,小女孩瞥了他 一眼。

  「可是人家還沒有找到55號姊姊。」小女孩嘟著嘴。

  那名高大的男人自笙沿看著她。「55號可能真的不在這裡,我們還是走吧,再晚了 就找不到落宿的客棧。」

  小女孩聞言,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跟白國行揮了揮手,離開了。

  白國行目送著他們遠去,才將注意力拉回到下人的話上。

  「當家莊主還不肯休息嗎?」

  白國行點點頭。「嗯,我還得再過去看看。」於是便走往官火兒的房間,推門進「 當家莊主,你去休息吧!換我來看著當家夫人。」

  但是官昕雲仍是搖搖頭。「這事我來就好了,你去休息吧。」

  這是他頭一次這麼害怕失去一個人,尤其它是一個女人,所以他非守在她身邊不可 ,也非等著她醒來,冉和他鬥嘴不可。

  白國行歎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卻忽地想起剛剛那名小女孩的事。

  「當家的,你知道咱們雲天牧場裡有一個叫做55號的女人嗎?方才有位小女孩,像 是來認親,她的身旁還跟了一個武功不錯的男人。」

  他的話才說了一半,馬上就被像是鴦地驚醒的官昕雲嚇了一大跳。

  「你說什麼?」他抓著白國行的領子,今他張大了眼。

  「當家的……」他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他們人呢?」

  「什麼人啊?」白國行的領子才被鬆開,官昕雲又氣急地喊道。

  「我是說,方才來找什麼55號的小女孩在哪裡?」他忽然想起,官火兒以前的代號 就是55號,說不定她有教官火兒的方法。

  「小女孩?當家的是說她啊!她恨著那男人走了……啊!」話才說出口,白國行剛 剛理好的領子,又被官昕雲提起來了。

  「去找到他們!快去!她說不一定有方法救火兒!你快去啊!」

  「啊?」白國行叫了一聲,就被官昕雲給推出房門,一直到他半個時辰後,以快馬 找到小女孩接回來,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說我一定要去三加!」

  官火兒的身體以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快速痊癒中,現在呢,她又開始恢復精神,開 始跟官昕雲鬥嘴。

  「我說不准就不准。」官昕雲雙手抱胸,站在她的床前,臉上雖然有著平時的笑容 ,可是語氣及眼神中的堅持不容置疑。

  「你……我的傷明明已經好了,你還強制我躺在床上,我才不依呢!」

  說罷,官火兒掀了被子就要跳下床,可是馬上又給官昕雲壓回去。

  「我已經說了不准。」他的臉危險地靠向她,邪氣她笑著,令官火兒又開始全身發 毛,這才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但是這對站在一旁的77號龍青青而言,看待日瞪口呆。

  「哇!想不到……火兒姊姊凶起來也挺可怕的。」

  龍青青瞥了她後頭的龍夜天一眼,甜甜笑了一下。「還是夜天哥哥最好,不會那麼 可怕。」

  龍夜天訝然地間言,忍不住親膩地揉揉她的髮。

  「是嗎?」對龍青青天賈又絕對信任的語調,龍夜天的心底就是無法不樣起陣陣的 柔情,想擁她入懷。

  「我不管!我說要去就是要去!陸十三是我的好姊妹,她要結婚了,我怎麼可以不 去呢?」這個時候,官火兒最討厭它的霸道了。

  官昕雲不動如山,挑高了一邊的濃眉。「你是要我現在就懲罰你不乖嗎?」

  他還沒有和她算算那天不聽他的話,又私自跑回去不小心受傷的帳呢。

  「你……你發瘋了啊?青青他們還在這裡,你不要隨便亂來哦!」他要是敢在青青 的面前親她,她就絕對不饒他。

  官昕雲明聲笑了。「那好,你就乖乖待在這裡,沒有我的同意,你別想離開這張床 。」

  「你……」她原本又想要抗爭,但是她才說了一個字,官昕雲那張令她又愛又恨的 俊臉又湊了過來。

  「你什麼啊?」他賊賊她笑著,料定官火兒一定不敢再說下去。

  果然,官火兒鼓起腮幫子生氣,不理會他故意逼近的臉。

  「我……我知道了。」她能不屈服嗎?真是標準的自大狂加小人。

  「很好,我一會兒辦完了事再來看你。」官昕雲忽地傾身在她的額上烙了一個吻後 ,並鼻準了她呆愣錯愕的時間內逃出房外。

  不久,待它的腳才垮了出去,官火兒的怒吼聲馬上就殺到了。

  「官昕雲!」她在生氣的時候很喜歡叫他的名字嘛!

  官昕雲嘴邊擒著笑意,慢慢蹈遠了。

  等官昕雲走後,龍夜天也體貼地為龍青青保留一個可以和官火兒談天的機會,找了 個借口離開了。

  「青青!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呢?」官火兒將龍青青招了過去,坐在林邊,開始 了個人姊妹的悄悄話。

  「嗯……我在和夜天哥哥到這附近的時候,聽到一摹奇怪的黑衣人說,雲天牧場有 一個會放火焰的女人,所以找就猜到是你啦!」

  「喔,那如果不是我早先就已經向昕雲坦誠過去,說不一定我現在就嗚呼哀哉了。 」

  的確,那夜如果不是官昕雲及時想起龍青青可能救得了官火兒,她現在可能就投救 但是龍青青可不這麼認為。「火兒姊姊,你這麼說就不公平了,要不是我來的話,你有 熊會好得那麼快嗎?」她認為,這可都是它的功勞呢!

  事實也是如此,那夜如果龍青青沒有來到雲天牧場找官火兒的話,官昕雲要上哪兒 去找她來教官火兒啊?

  官火兒吃吃她笑了出來。「是啊!全靠你了。」

  龍青青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那夜她及時的把穿越時空後,套在小手上吸盡她力量但失去限制功能的金手環取下 ,將力量輸入官火兒的沐內,才拯救了她一命。

  因此說龍青青是救了官火兒的大恩人,也不為過嘛!

  「對了,火兒姊姊,你還要不要去三加陸十三姊姊的婚禮呢?」她剛剛看到官火兒 和官昕雲力抗失敗,所以再度問道。

  官火兒不得不苦笑了,但是她們不死心地握緊龍青青的手,「別擔心,你先過去吧 ,我隨後一定會想辦法趕到,好嗎?」

  龍青青聞言,開心地笑了。

  呵呵!她已經可以想像到笑面狐狸姊夫官昕雲,在得知官火兒偷偷跑去三加陸十三 的婚禮後,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過幾日,服侍著官火兒的菁菁,突地急急忙忙從曲廊上跑到眾人圍在大廳裡,喘著 氣大聲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當家夫人她……當家夫人她又不見了!」

  「什麼?」官昕雲皺了眉頭道,眾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菁菁的身上。

  「可是在房間裡的錢前,當家夫人留了一封信給您。」她連忙把佶交上去。

  官昕雲不用拆開信,也知道她究竟是去了哪裡?但他還是把信給拆開了。

  官昕云: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騎著你的黑旋風去三加陸十三的婚禮了。

  哼!誰教你死都不肯帶我去,我只好靠自己了。

  當然,你也不用來找我,我相信黑旋風會把我載回來的。

  火兒留官昕雲在看完信後,眉頭雙起都快打結了。

  「該死的!這個小妮子居然又騎走了黑旋風,她是學不會教訓嗎?」

  說罷,官昕雲疾步地踐出大廳,在眾人的微笑中出發去找官火兒這個小逃妻了。

  在官火兒躺在病床上的這幾日,官昕雲瞞著她開始自信滿滿地準備起婚禮事宜,只 差沒有向她求親而已,想不到她居然跑了。

  他像個瘋子帶著白國行趕路至穆家堡。

  「火兒!辟火兒在不在這裡?快叫地出來!」他像是一個專門鬧場的吃醋大丈夫, 站在舉行婚禮的大門外大叫,令白國行歎了口氣。

  戀愛中的男人,的確是惹不得的。

  不久,一個身穿霞坡的女子,拉下了她頭上的紅中衝到門口來。

  「喂!你在鬼叫什麼啊?笑面狐狸!」她呢?正是裡頭正在行大禮的新娘陸十三。

  這時新郎佶也跑出來了。「小粉兒!你給我回來!」它的話講得咬牙切齒,令陸十 三大惑不妙。

  「對……對哦,我們都沒有送入洞房。」趕緊跟自己的准老公穆震皓笑笑,沒多久 就被他的強臂一樓,帶回屋裡去了。

  「當家莊主,看來我們……好像打擾到人家的婚禮了。」白國行尷尬地說道。

  但是官昕雲瞥了他一眼回答:「那干我什麼事啊?」

  尾聲官昕雲在抓回官火兒之後,照理說,應該在三天後舉行婚禮的。

  誰曉得,官昕雲在那一日大鬧陸十三的婚禮現場後,也不知道它是怎麼說服穆震皓 聽話,居然跟著她一起住到雲天牧場來挑撥他和官火兒之間的感情。

  「你說什麼?火兒?」現下,他瞪了那名有穆震皓當靠山的女子陸十三,朝官火兒 質問道。

  「我說,你如果想娶我,就得跪下來跟我求婚。」這件事她已經跟官昕雲提過好多 次了,奈何每次都被打了回票。

  「跪下?這就是這個笨女人教你的招術嗎?」他已經快要被搞得耐心全失。

  他已經決定,如果官火兒再聽陸十三的話胡搞下去,他就要扛著她成親。

  一旁的陸十三聞言,馬上就向自己的新婚夫婿抗議。「嗚……皓!他罵人家是笨蛋 。」

  穆震皓瞥了官昕雲一眼,明明知道他是無心的,卻也忍不住生氣。不過話說回來, 是他們先管了人家的家務事,她也有錯,所以他也不便再多說什麼了。

  「小粉兒,你別開了,咱們回穆家堡去吧!」說罷,軌便把她給帶回房間了。

  這會兒,官火兒看到撐腰的人不見了,心裡也不太舒坦。

  「怎麼樣啊?」官昕雲逼過去問道,笑得比偷到魚腥的貓還得意。

  「什麼……什麼怎麼樣啊?」官火兒故意別過臉去,假裝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現在肯嫁我了嗎?」

  「我不要……」可官火兒才正要拒絕,一張嫣紅的心嘴就被堵個正著。

  直到她被吻得頭昏昏腦脹脹的,官昕雲才放開她。

  「那麼現在肯了嗎?」咦?有人這樣子逼媽的嗎?

  官火兒本來想搖頭的,但是看到它的俊臉又逼近了幾十,她趕忙點頭。

  「好……好啦,但是你以後要補跪哦。」她不死心地下但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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