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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老子“抱樸守真”的核心理念及其現代啟示 [列印本頁]

作者: old2009    時間: 2014-9-1 11:03:22     標題: 老子“抱樸守真”的核心理念及其現代啟示

“抱樸守真”作為老子天道自然觀中的一種思維取向,亦可視其為老子思想的核心所在。為什麼這樣説呢?這要從老子之“道”的原理上説起。老子之“道”在根本上是一種自然之道。這個自然之道,既是萬物之起源,又是萬物形成規律及其所依憑之途徑。它自然而自發,沒有外在力量強加於其之上,此即後人所言“天道自然”之意。回歸真實,也就是要回歸天道自然。這一根本的思維取向實質上也就是一種價值取向。所以在老子看來,人所要做的一切(德的領域),不過是順應自然而符合天道自然,可是人類歷史所顯現的人為事物,是遠離自然之道,所以人為事物的根本取向是理所當然地回歸真實。

看看“道”與“德”相連所涵括的內在意向就可明白老子此層意思。“道”與“德”相連,意謂“道”可為個別事物所擁有,而個別事物一旦擁有“道”時,即成為了它的“德”,此即“德”之古義為“得”的深意所在。“德”在《老子》中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概念,道創造了萬物,萬物各自體現出的本性就是“德”,它是“道”所賦予的,是“道”的體現。沒有道,就沒有萬物;沒有德,萬物就失去了本性。德者所得于天,能全天理即為有德。具體到人,順之於性、得之於心即為人之德;具體到物,順之於理、自足其性即為物之德。綜觀之,中華文明中儒、道共遵的“中和”之道,其實亦源於老子抱一而守中的自性和諧原則,並建基於“道”之“德”上,因而老子的自然之道的原理中,又無疑深涵著一種可貴而永恒的和諧精神。

一、“莫之命而常自然”涵括的回歸真實思想

天道自然,人道豈可違反自然?這裡的“自然”,是指自然而然、自己如此。老子強調“莫之命而常自然”(《老子》五十一章),旨在讓萬物順任自然而不要加以干涉。因而政治的最高境界即“無為”,連孔子也接受了這一理念。這是儒道二家的共同之處。《老子》五十一章的全文為:“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勢成之。是以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長之育之;亭之毒之;養之覆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宰。是謂玄德。”陳鼓應先生的意譯為:“道生成萬物,德畜養萬物,萬物呈現各種形態,環境使各物成長。所以萬物沒有不尊崇道而珍貴德的。道所以受尊崇,德所以被珍貴,就在於它不加干涉,而順任自然。所以道生成萬物,德畜養萬物;使萬物成長作育;使萬物成熟結果;使萬物愛養望風調護。生長萬物卻不據為己有,興作萬物卻不自恃己能,長養萬物卻不為主宰。這就是最深的德。”[1]“莫之命而常自然”的深刻之處就在讓事物自然而然地展開自己本有的歷程,而不要作出違反其本性的行為。老子所謂:“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坦然而善謀”(《老子》七十三章),正可作為“莫之命而常自然”這一命題的另一種解説:它訴諸於自然的根本規律,這種規律是不爭攘而善於得勝的;不説話而善於回應的;不召喚而自動來到的。

實質上,世間最大的和諧就來自順從自然(規律)而使萬物“自足其性”、“各就其位”。順從自然(規律)才會讓事物的本性更加充實圓滿,社會倫理與國家政治一皆如此,這是和諧的原理所在,強加人為偏離規律必定會遠離事物本性。這是老子強調“尊道而貴德”的根本原由,也是他對“上德不德,是以有德”(《老子》三十八章)的深刻體驗,而這一深刻體驗,導引並開啟了孔子儒學及《中庸》“肫肫其仁”的人生境界。道無二端,自足其性的中和之道,乃順從天理自然、純一不已之極致。《中庸》説:“浩浩其天,淵淵其淵,肫肫其仁。”這無疑是對天、天命的無限性、絕對性、永恒性的一種敬畏之詞。“浩浩”是廣大無限之義,“淵淵”是深遠無窮之義,“肫肫”則是深厚懇切之義,同時也是生命成德而有根源之義。儒道二家的尊道貴德之論,詞異旨同,上達本體。

老子所謂“四大”,即人、地、天和道。地、天和道都是按自然規律運行的,人當無例外。因而天道自然的根本內核就在“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是老子關於“人天”的基本理念。人應當與天地和諧,“知和曰常”、“知常曰明”。反其道而行之,那就是“不知常,妄作兇。”這都是老子天道自然理念中和諧原理的價值取向,是具有倫理精神的價值取向。

據此,老子還運用“水”、“牝”、“嬰兒”等徵象喻示道德,其中深涵著一種回歸真實之精神。由是,“功遂身退”,乃“天之道”。“愛民治國”,當“為而不恃”。由是而引申出的老子回歸真實精神的高卓之處便在“貴以身為天下者,可以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者,可以托天下。”意謂看待世界珍貴如其身,愛護世界如愛其身。從這一視角看,老子五千言不獨為“隱士”所發,更為聖王而發。聖王當以“不干擾”的方式來治理世界,才可顯現天道自然的真實。所以我們緊接著要探討的就是老子無為之道的內在精神。

二、無為之道的內在精神——貴真

“無為而無不為”是《老子》三十七章中提出的一個重要思想命題。“無為”,很容易被人們誤解為無所作為,其實它的核心旨意是説順天道之自然而不妄為,所以王弼注曰:“順自然也。”那麼,老子為什麼又要接著“無為”而説“無不為”呢?這實在是老子深髓哲思對後人的重大啟示,它告知人們:你若能謹守天道而順其自然,便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成的。原來,“無不為”是由於不妄為的“無為”所産生的效果。如果用現代術語可轉換成:按規律辦事,你就沒什麼行動不能成功(無往而不勝);因為你把握了貴真的精神,而貴真才能“自正”,自正才能長久。

還是先看看老子《道德經》的原文:“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化而欲作,吾將鎮之以無名之樸。鎮之以無名之樸,夫將不欲。不欲以靜,天下將自正。”老子在這裡主要是想提示:一種理想的治國之道,在無為而自化,所謂自化,當然是指讓人民自我化育,自生自長,自我體現。而“無為”顯然是符合老子天道自然觀中順其自然的思想宗旨的,它針對著“有為”,因人的有為常常是“妄動”。顯然,“靜”、“樸”、“不欲”都是“無為”的內涵。漢代司馬遷看出了其中的奧妙,所以在《史記老子韓非列傳》中説:“李耳無為自化,清靜自正。”司馬貞索隱引《老子》也説:“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今人陳鼓應在《老子注譯及評介》中亦認為老子的原意還在:統治者自身如能做到清靜、真樸、不貪慾,對人民如能做到不騷擾、不侈靡、不擴張私人意欲,百姓的生活自然可以獲得安寧,社會自然和諧真實而無所不正。

從哲學層面看,老子認為萬物之本源為“道”,而道以“無為”為其本性,它是無為而自然的,能守此“道”,萬物便順應自然而變化。實際上,宇宙演化及其規律之“道”,對老子而言雖有點神秘(“道”畢竟不可言説),但並不複雜:“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個“自然”,指的是自己而然。道是自己如此的,自然而然的,非有意造作而然。“自”是自己,“然”是如此,即自己如此,非外力所推動。因而,在老子那裏,道是在自然狀態中“無為而無不為”的。正因其“無為自化”,從而它不是“使然”的,從而呈現為一種決無勉強、自然而然的境界狀態。後來郭象在給《莊子齊物論》作注時就説:“自己而然,則謂之天然。天然耳,非為也,故以天言之。”今人所常説的自然之道、天然如此、天理自然,其實均源自古人所説出的以上這些意思。

雖然老子深刻地透視到之所以必須無為而因任自然,是因為天道運行,本來就是不含造作而自己如此的,但真正要認識老子的“不敢為”——“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我們卻要從老子對一切人為造作,往往成為人類萬惡之淵藪的理解入手。處於長期戰亂而陷於癱瘓的春秋戰國時代,老子早已洞察到:天下不寧,乃因在上位者施行種種權謀、智巧,濫用權力。老子亟欲開出一劑“無為而治”的良方,不僅是要統治者消除嗜欲,自化自正;更是要讓人們徹底認識無為而治的規律,讓統治者仿傚自然無為的天道。所以老子還要強調:“天下神器,不可為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從老子的“不敢為”到“無敗”、“無失”,我們當能體認老子“無為”的深意所在。

然而決非僅僅如此,當老子説起“以無事取天下”,“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時,我們似乎看到了另一個“無不為”的老子,“無為”的實質,在通過它的順從天道自然之規律——通常我們謂之“順其自然”,從而真正達到一種理想的效果。比如説,計劃經濟就違背了社會歷史發展之規律,而市場經濟則順從了這一規律;後者顯而易見的效果,是絲毫不以人之意志為轉移的。其實,中國古代經濟思想中的“藏富於民”,就深涵老子“聖人以百姓之心為心”的哲理,難道它能全然從“無為”中而出?這裡我們分明看到“不擾民”而順乎民心地“以無事取天下”之無為準則,理所當然地達成了老子的境界——我無為而民自化。無論如何,以“無為”來表徵以至透進“無不為”,是老子那“不塞其源,不禁其性”的讓開一步、讓其自生自長的深心所在。這在中國思想史上,不啻是一個極高的智慧。

曾問道于老子的儒家創始人孔子,竟然也心存敬仰之意地讚賞過“無為而治”之理念。《論語衛靈公》説:“無為而治者,其舜也與!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看來,儒家仍要靠領袖人物“恭”、“正”的道德人格力量感化,來達到其無為而治的境界。不過我們並不能由此而斷定孔子沒能體會到老子天道自然無為的內在精神,事實上,孔子面對變化的世界,亦發出過“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的深長感嘆。如果説老子的無為而無不為,是將自然演化的宇宙觀,用之於實際的社會政治;則孔子只是看中了它那出神入化的境界並以此倡導一種道德精神。老子的無為是負面的表達,孔子則是正面而積極的表達。老子的無為教人致虛守柔、以退為進;孔子則相信禮是上天秩序的一部分,因而強調仁、禮並重,內外合一;從而夢想符合禮的行為成為一種習慣性或自發性行為。然而在老子看來,情況恰相反,禮不僅是著意設計的産物,而且是被深思熟慮地付諸實施了。

莊子作為道家另一創始人,深化了老子的自然無為觀。他將“真”的理念嵌進了無為思想中,他堅信不斷演進中的“人為”系統,必將失真而不自然。正如人在運使“機械”的同時,必然會引發“機心”之智巧;然而機心生,則人道失真,人道失真則一切都不自然了。甚而,機巧意識産生技術,而技術導致異化,這是現代的事實,然而它不正源於莊子所言的機巧(設計性)的“有為”意識?所以《莊子》呼之欲出的是一種“魚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術”的“忘”的智慧,莊子説得太妙了!人相忘于道術,才能獲得“大自在”;真正的自由自在,人才能沒有一切恐懼而得其天年。事實上,“忘”的目的乃在化掉那些人為之造作。所以對道家而言,真正的無為而治,背後乃有許多原理的支撐。而道家智慧的聚焦點,就在把不合自然的造作去掉。關注莊子,就無法不進入其思想的另一層次,這就是自然無為之道的審美、藝術化傾向。《莊子知北遊》所傳達的:“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聖人者,原天地之美而達萬物之理”,不就是告知人們:自然無為作為最高的美,也是最高之人生境界;因而法天貴真的創造,順應萬物自然本性而不加造作,才能“以天合天”嗎。他的“庖丁解牛”,大概也是順乎物之自然而絲毫不露人工技巧的極美、極自由之例吧。

人與道的分離畢竟在人類領域中發生了,而這正是老莊道家不斷發問而極其關注的問題。老子對此的回答是它起因于文明的興起,莊子則進一步解説:人的各種有意識的目標——財富、榮耀、權力乃至種種滿足新感覺的方式,必將造成巨大的人工機巧取;而大偽機巧誕生之日,不就是巧取豪奪的社會爭鬥之始?由此,老莊還注意到機巧、功利帶來的道德失落與社會和諧的崩潰。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這一始於“失道”的連貫邏輯鏈,竟終成事實之演繹,而這一切僅由於人為的意識與人為的目標,與自然之道離得太遠。至此,我們不難憶起老子關於“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的告誡,而我們只有在充分理解了無為而無不為的命題之後,似乎才能獲知,老子原來是在訴説:最高的德,是不帶有任何深思熟慮的、無絲毫勉強之態的“無為”之德;而德性低下者,卻在在留意人們説他失德,這足以使他時時處於“有為”狀態。

老莊的“無為之道”,畢竟難以應合後世“人文演進”的強大潮流。只是在極度“人為”巨浪滔天的大潮中,留一點老莊啟示的回聲於心中,即可讓我們隨時省悟:人類社會從無駐足的演進,是否與自然之道相合相符;畢竟,“無為”的原理其內在理性是要斬去過分的人為造作。今天,當這一真理重新顯現它的光輝時,人們開始注意到何為“生態文明”;而對現代化浪潮中的離軌者,“無為”之道將讓他傾聽天道自然之聲,從而多一份緊貼大自然懷抱的真性情。

三、“見素抱樸”的守真原理

現代漢語中的“樸素”二字,即來自老子“見素抱樸”(《老子》十九章)的命題,“素”是沒有染色的絲;“樸”是沒有雕琢的木;素、樸字異而義同。持守素樸之道,是老子的終極價值取向。對比孔子“繪事後素”一説,我們似更能理解老子的見素抱樸。《論語八佾》載:“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後素。’曰:‘禮後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孔子欲借繪畫須先有素白之質地的比喻,引申“文”與“質”的匹配關係,以此強調人的質樸性情對於外在禮儀的重要,此中透露出的實質精神就在:形式與內容的統一,才是最大的和諧。這也正是老子“見素抱樸”的本意所在,老子反對的就是那種虛浮的外在的文飾,因為它無處無時不在破壞事物的內在的統一與和諧。正是立足於這一邏輯,老子才説:“絕聖棄智,民利百倍;絕仁棄義,民復孝慈;絕巧棄利,盜賊無有。此三者以為文不足。故令有所屬:見素抱樸,少私寡欲,絕學無憂。”(《老子》十九章)陳鼓應先生解釋説:“仁義本來是用以勸導人的善行,如今卻流於矯揉造作。有人更剽竊仁義之名,以要利於世。那些人奪取職位之後,搖身一變,儼然成為一代道德大師,把仁義一類的美名放在口袋裏隨意運用。莊子沉痛地説:‘為之仁義以矯之,則並與仁義而竊之。竊國者為諸侯,諸侯之門而仁義存焉。’這種情形,或許老子那時代還沒有這般嚴重,但已經足以遘害人民了。所以老子認為不如拋棄這些被人利用的外殼,而恢復人們天性自然的孝慈。”[2]仁義一旦被人利用而成為一種形式或外殼,內在的整體的和諧就被破壞殆盡了。所以老子的見素抱樸,實乃針對時弊而發,他要使人們返樸歸真,持守純樸的天性;這既保持了人與人,也保持了人與社會、人與自然的最為完整的統一與和諧。邏輯的起點始自人性的“見素抱樸”。為此,真正有道的人必然是少私寡欲,見樸抱素,專氣淳和,加強自身修行的。

説到這裡,我們不能不指出老子所強調的:“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老子》十八章) 仁義者道之實。世衰道微,非仁義無以正之;故大道之廢賴有仁義也。不察乎此者,自難本道以為治。而專尚智慧者,更不知智慧若不以仁義為前提,則無以燭姦而反啟大偽。是故“見素抱樸”的體道者,在根柢上必崇仁義而又不失于矯揉造作。這才是“見素抱樸”的和諧原理之所在。

老子所謂“致虛”、“守靜”,其目標取向即在守真,去除人後天習染的遮蔽或偽飾。虛靜才能專一不二、無欲無為,才能去除不和諧的種種偽飾。牟宗三先生就頗有見地地指出:“《道德經》中所説的‘致虛極、守靜篤’就代表道家的工夫。當然關於工夫的詞語很多,但大體可集中於以此二句話來代表。極是至,至於虛之極點就是‘致虛極。’守靜的工夫要作得篤實徹底,所以説‘守靜篤’。”[3]老子的人生哲學總是延伸到政治哲學的,道通為一,其學理上邏輯立足點即在於此。就和諧的視角看,“致虛”、“守靜”也好、“見素抱樸”也好,通向治國之道就必然是:“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樸。”(《老子》五十七章)誠如黃克劍先生所言:“從‘無為’到‘自樸’是自上而下的‘見素抱樸’,它消解著‘法令滋彰’以至流於文弊的政治,把一向為權力之爭所累的政治化導于無形。”[4] 可以説,《老子》是中國第一本站在民本立場上專對侯王説的政治哲學書。老子政治哲學的理想社會是和諧社會,和諧社會是其核心理念。

如此看來,老子的“自然”、“無為” 、“見素抱樸” 乃至“守真”,是有其邏輯通路而自成系統的,其內在的回歸真實之原理與精神也是可以察見的。作為老子道學文化的深厚資源,這一原理及精神必將越來越受用於世人。此誠如當今學界所達成的共識:道學文化是參天地、讚化育、貫中西、通古今的大學問,對人類未來的文明有著無與倫比的意義,她不僅是中華民族最偉大的文化資源,也必將成為世界文明相互交匯的凝聚點,道是人類精神回歸的家園。而如果它是一個虛假的世界,能作為我們的家園嗎?



轉載自  國際道教論壇
作者: 陸仁賈    時間: 2014-9-12 15:33:40

《道德經》常會被歸屬為道教學說。其實哲學上的道家,和宗教上的道教,是不能混為一談的,但《道德經》作為道教基本教義的重要構成之一,被道教視為重要經典,其作者老子也被道教視為至上的三清尊神之一道德天尊的化身,又稱太上老君,所以應該說道教吸納了道家思想,道家思想完善了道教。同時,前面所說的哲學,並不能涵括《道德經》(修身立命、治國安邦、出世入世)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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