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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果]當愛情遇見傷心【戀愛五部曲之一】[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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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17:30
標題:
[米果]當愛情遇見傷心【戀愛五部曲之一】[全文完]
當愛情遇見傷心
(戀愛五部曲之一)作者:米果
「剛才『不小心』吃掉妳兩顆草莓,現在還給妳!」
他賊賊地朝她的胸口瞄──
「在哪兒?」她納悶地左右張望尋找……
「不就在那兒囉!」
他得意地盯著方纔他努力「老半天」所種下的「草莓」──
嘿嘿……不過就是兩顆草莓嘛,
他馬上就可以補上一拖拉庫!
如果還不夠看的話,他倒是可以全力配合──
再盡力「多種一些」……
嗯──最好是可以讓他「往下」多「種」一些,
而且他一點都不介意把她當草莓給「吞」下腹……
沒想到她「輸人不輸陣」,
竟然也起而傚尤──開始在他身上往下「開墾」……
突然──「哇!」一聲吼叫從他口中溢出……
天啊!這小妮子不會是想要在他那兒「咬出」草莓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18:02
序
Hi,大家好。初次相見,請多指教。
生平第一次寫序,不知該從何寫起。先談在寫序的那一刻感受:天哪!
寫序就代表書要出了,書要出了就代表可以把自己親手寫的小說印成書籍、呈現在眾家讀者的面前,真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腦中千頭萬緒不知該如何下筆的拖了兩天,猛然想起可介紹我的筆名:米果。
我會取這個筆名有二個原因:
第一:從我有印象時,米果就是我的小名,會如此叫,我也不瞭解。
第二:跟食物有關。對於食物,我的抵抗力非常弱,以致於形成我現在三不五時喊著要減肥的身材。
不知大家有沒有吃過一種用米製成的零食:米果。噢!它是我最愛吃的零食之一。
基於以上兩個原因而形成我的筆名。希望大家會喜歡我作品,不成熟之處,請多包涵。不管是建議或是批評全都請大家多多指教,這樣對我的作品才會有進步。
最後祝大家:
事事如意
心想事成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18:48
楔子
「什麼?要我去保護一個歌手?」陸闕東聽到自己的任務,差點沒拍桌子兼跳腳。「而且還是個學生歌手:拜託,這叫做當保母,好不好?」一個高中生,只差沒要把屎把尿的,除此之外,還什麼都很難纏,所以──
「我不要去哦,要去,派別隊的隊員去。」想他一個堂堂保三總隊的大隊長,大毒梟不去抓,去保護個小鬼頭?這像什麼話!
「這事你還是先看過委託人之後再說吧。」
「誰來說情都沒有用的啦。」他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當然要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以示他的男人本色。
「是嗎?」分局長才不信。「別把話說得那麼滿,小心待會自打嘴巴。」
「嘖,局長,這你就不瞭解我了,我陸闕東說話一向不打誑語,有幾分真,說幾分事,我說不去就不去!」
「可是那個委託人長得年輕貌美。」
「她像王嬙、西施都沒用啦。」人家他心裡只有一個人,悄悄的放在心底好久了,所以──哼,那些庸脂俗粉,根本就不能入他的眼。
「還是看看再說吧,委託人待會就來了。」
「那還要等多久?」他很忙耶。
陸闕東沒耐性的在局長辦公室內走來走去。
附註:接下來的劇情,請翻閱星語情話157愛情五部曲之「當愛情遇見守候」
◇ ◇ ◇
凱悅大飯店國際廳內正在發表本世紀末最盛大的一場珠寶大展,各式各樣精雕細琢的珠寶玉飾令人目不暇給,光是看就已經夠讓人心動,更何況是穿戴在婀娜多姿的模特兒身上展示。
悠揚的音樂響起,模特兒的肢體曼妙地隨著節拍而舞動,珠寶的亮麗光芒早已讓人目眩神凝,恨不得能將之據為己有。
伸展台上,只見身材玲瓏有致的模特兒身著各色系的薄紗禮服,在人造風的吹拂下輕揚飄逸,若隱若現的粉嫩肌膚將寶石特有的光芒烘托的更加耀眼。
貴賓席上,只見與會來賓交頭接耳的討論著,讚歎聲此起彼落不絕於耳。
「張董,恭喜你,這次的展示會相當成功,由與會來賓爭相訂購的情形看來,要賣至一件不剩是輕而易舉的。」培訓這次展出模特兒的公司負責人,本身亦是著名模特兒出身的桑紡惜,微笑著說道。
來賓們爭相搶購的熱烈情形,讓這次展出的情形比預期來得成功,令紡惜心中大石得以落下。
只見珠寶商張有財洋溢著笑容的胖臉頻頻點頭叫好,根本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他臃腫的身材配上宛如彌勒佛似的渾圓大臉,十足就是暴發戶的標誌。
「謝謝,剛剛工作人員跑來告訴我,這批珠寶直到剛剛為止已經賣了七、八成,有這麼好的成績,妳是最居首功呀。」張有財豎起大拇指稱讚著。
「哪裡,是您這批珠寶漂亮,我只是負責將它的燦爛與美麗展現出來罷了。紡惜還希望張董多多提拔。」紡惜謙虛的不敢居功。
「這是哪兒的話,我還怕桑小姐妳不肯接我公司的案子,畢竟珠寶展示的風險遠比服飾來的高。」張董直言道出紡惜剛開始不肯接下這個案子的顧忌。
紡惜風情萬種的回眸淡笑,優雅宜人的氣質將她的美烘托的更耀眼,她態度悠然的將長髮撥到耳後,讓細緻無瑕的嫩耳露出來。「沒辦法,您也知道我這家模特兒公司剛成立不久,一有閃失紡惜可賠不起呀!」
「那這次可有萬全準備?」張董一副生意人的口吻問道。
「這次珠寶都是我自己保管,直到剛剛才交給公司的員工拿給模特兒,安全的很,您放心吧。」
紡惜話剛說完,就看見負責幫她看管這批珠寶的核心幹部──孟瑜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紡惜,不好了……」
看她一副事態嚴重的表情,紡惜一顆心也忐忑不安的狂跳著,微微攢起眉心問道:「出了什麼事?」
這時,張董的人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神情緊滯的對張有財咬耳朵,只見張有財詫異的睜大了圓眼,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他迅速的轉過頭看著紡惜,一臉不能確信的看著她說道:「桑小姐,真品妳拿到哪去了?快把它拿出來,免得顧客們把事情鬧大。」
「我不知道啊,自從貴公司將這批珠寶交給我之後,我一直將它鎖在保險箱裡,直到今天才拿出來。」突如其來的噩耗讓紡惜慌了手腳。
「真品呢?真品到哪兒去了?難不成有人從模特兒身上偷天換日的將珠寶竊走?」張有財口氣尖銳的大聲吼叫。
這時,原本投注在模特身上的鎂光燈紛紛轉向兩人,嘩然聲從會場四處響起,看來已經有人耳尖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紡惜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此起彼落的批判喧嘩聲,緊繃的心瞬間沈入無底深淵。
完了,看來明天她鐵定上各大報頭條了。
面對刺眼的鎂光燈,紡惜用手遮著額頭以躲避從各個角落不斷閃爍的燈光,一臉沈穩的說道:「張董,您放心,珠寶既是你交到我手上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決不會讓你吃虧。」她以負責任的態度安撫珠寶商,隨即一陣旋風似的轉往喧嘩聲不斷的後台瞭解詳情。
外表看似沈穩的她,天曉得此時有多心慌,這批珠寶市價超過兩千萬,如果沒了,她縱使傾家蕩產也不夠賠呀!
此時,她只能暗自祈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工作人員開她玩笑而已。
附註:接下來的劇情,請翻閱星語情話159戀愛五部曲之「當愛情遇見癡傻」
◇ ◇ ◇
雨,好大的雨。
收音機裡不時發出颱風警報,要低窪地區嚴防水災。
晚上十點零七分,強烈颱風朝墨西哥灣的波扎利加市直撲而來。
黑漆的波扎利加市,一艘艘的遊艇在水面上穿梭,空中有直升機盤旋,這些人並不是警察,也不是某個國際人道救援組織,他們是青蠍幫副幫主奧村建和他的黨羽,目的在搜尋青蠍幫老大──安東尼奧范。
這些人荷槍實彈,全副武裝地搜尋自己的老大,擺明了是──叛變。
每一艘遊艇都配有大型探照燈,凡是有影子閃動,一律掃射。
此刻,在教堂的鐘樓上,有兩個人影緊緊依偎,淹水已漲到他們的鞋底。
孟霏像被保護的雛雞,被范超峰堅強的手臂摟在懷中,她的臉貼在他心臟的位置,他的心跳沈穩悅耳,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波動。
「我愛妳。」范超峰俯低頭,突然沿著她的鬢髮吻到耳珠。
「你說什麼?」孟霏一愕,只覺得一陣酥麻傳到心窩,沒聽清楚。
「我愛妳,好愛好愛妳。」范超峰將吻轉移到她的唇上,而摟著她腰的手也跟著加重力道,幾乎快折斷她的腰了,但她沒喊痛,她根本連話都無法說,她的嘴被他的舌佔滿,密不透風。
他的吻十分強烈飢渴,令她心蕩神迷,忘卻危險。
半晌,他鬆開了她,表情凝重:「答應我,永遠勿忘我。」
「我答應你,我永……」孟霏雖然覺得他要她說的話怪怪的,但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話還沒說完,肩膀忽然像被刀子砍到似的,痛徹全身,頸子一歪,身子一癱,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附註:接下來的劇情,請翻閱星語情話160戀愛五部曲之「當愛情遇見永遠」
◇ ◇ ◇
「怎麼樣?我們這個月的收入如何?」黎采心手中抱著兩歲的女兒,無聊的摳著指甲,並對一旁的會計兼掃地──也就是她這間服飾店唯一的員工黃瑞嘉問道。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啦,她這間服裝店由於定價實在是有點過高了,隨便一件衣服的訂價都在五位數以上。每天是都有客人上門沒錯,但當顧客只要一看到上頭的標價就會咋舌,然後搖頭離去,所以生意一向清淡。
老實說,服飾店只要一個月可以賣出三套衣服,她真的是該偷笑了。
尤其她又是這種懶散的個性,只要有客人上門,她全都交待一句「自己來」,根本就不會上前去招呼,多虧請了個任勞任怨的黃瑞嘉,否則她這間「采心服飾店」老早就關門倒閉。
「還不錯。」黃瑞嘉笑著點點頭。
「賣出了幾套衣服啊?」黎采心隨口問道。
「四套,淨利差不多五仟元。」
「五仟?」黎采心皺起了眉頭,將女兒丟到了一旁去,走到黃瑞嘉的身旁,「才五仟叫還不錯?」她揚高了音調。
敢情她的小會計以為她們賺的是美金嗎?不然淨利五仟元怎麼會跟多扯上邊呢?
「恕我說一句,妳知道我們這裡記帳是用新台幣記帳吧?」她雙手交叉瞪視著黃瑞嘉。
「我知道啊!老闆娘,我是會計當然知道我們記的是新台幣,但是……上個月我們扣除水電及我的薪資那些有的沒有費用之後是虧耶,所以相較之下,這種盈餘本來就應該算是還不錯的了!」黃瑞嘉無辜的說道。
黎采心一聽到黃瑞嘉所言,眉頭都皺起來了,「好吧、好吧!隨便啦。」反正,就算虧也不是虧到她的錢,她怕什麼!
嗯……不對,應該說她開這間店的錢是從別人那裡挖來的,所以不怕。
對,不怕!只要不要虧到她的老本,她都不怕。
附註:接下來的劇情,請翻閱星語情話161戀愛五部曲之「當愛情遇見殘酷」
◇ ◇ ◇
若是公司行號之間要舉辦員工不遲到、不早退的比賽,那冠軍一定是非「黑白企業」莫屬。
只要是上班的日子,黑白企業的員工必定是在八點五十分以前便到達公司。
而下班時間是五點,可是呢,員工們卻在五點十分才會陸續步出公司大門。
這是為何原因呢?
黑白企業是冠以兩位總裁的姓為名。黑幽,高大強壯的體魄、帥氣迷人的五官,再加上好相處的隨和脾氣及未婚身份,員工們給了他一個外號:黑馬王子。
白貝羽,削瘦挺拔的身軀、優雅俊美的表相,加上妙語如珠的個性和未婚單身,員工們也給了他一個外號:白馬王子。
兩位總裁向來是以身作則。上班時間是九點,而兩位王子一定會在八點五十五分相繼走進公司。下班時則是在五點五分離開公司。
眾家女子便堅守著兩位王子每天規律的時間表,看著兩位王子上班及下班。
現在是中原標準時間早上八點五十五分。
「黑總,早!」黑幽前腳才剛踏進公司,員工們已異口同聲向他道早安。
「大家早!」黑幽回了員工們一聲早及一個迷人的笑後,才步入他專屬的電梯。
「喔!好帥、好迷人哦!」
「黑馬王子真是帥呆了!」
眾家女子陶醉在黑幽迷人的笑容之中。
過了三分鐘後,大廳再度響起一聲──
「白總,早!」
「大家早!」白貝羽心情雀躍的和員工們打過招呼後,即高高興興的步入他專屬的電梯。
「白總今天心情很好哦!」
「他好帥哦!」
眾家女子再度陷入陶醉之中。每個人都幻想著有一天他們能看上自己,王子們深情的眼眸會投注在自己的身上。眾家女子懷著好心情及美麗的幻想各自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19:18
第一章
正當黑幽專注的看著桌上的計劃書時,他左手邊的電話響起。
「要請我吃午餐嗎?」知道是內線電話,黑幽一接起電話便對彼端的人開玩笑。
「你未卜先知呀?」白貝羽嚇了一跳。怎麼自己還沒開口,他便知曉?
「我亂說的。怎麼,你真要請我吃飯?」兩人的午餐時間一向是由女友陪伴度過,甚少一同共進午餐。
「對呀!不知黑先生你賞不賞臉呀?」
「白先生親自邀約,我當然賞臉。更何況難得一次吃飯不用我付錢。」
「那中午我在對面的咖啡廳恭候大駕。」白貝羽口中哼著小調。
「OK!」黑幽掛上電話,心中一陣納悶。白貝羽一向是心情很好沒錯,可也從沒見過他心情好到會在上班時哼小調,莫非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黑幽滿心期待今天的午餐之約,他非常、非常好奇是何原因能讓白貝羽如此「黑皮」。
午餐之際,黑幽依約來到公司對面的咖啡廳。
整間咖啡廳裡所有女性同胞的眼睛全都黏在某桌靠窗的兩個男人身上。
而兩個男人不知是習以為常還是反應遲鈍,全然不理會那幾道如火似炬的熾熱目光。
「貝羽,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早上走路不小心撞到電線桿,所以現在……」黑幽一邊說話一邊用兩隻手指放在太陽穴上轉呀轉的。
「哼!大哥我今天心情快樂的不得了,不跟你計較。」白貝羽不理會黑幽嘲弄。
「是!是!不知大哥你今天請小弟我吃午餐是有何要事?」黑幽拿起桌上的菜單,研究著今天的午餐要吃什麼好呢?
「我要告訴你一個超級無敵霹靂大的好消息。」白貝羽伸手抽掉黑幽手中的菜單,喜孜孜的要好友專心的聽消息。
「洗耳恭聽。」
「你記不記得我以前和你提起過,我有一個在英國唸書的小妹,我唯一的妹妹。很可愛、很可愛的那一個?」白貝羽心情亢奮的問著好友。
「記得!你那個很可愛的小妹今年……二十歲,和我們差了五歲,對不對?」以前聽他三天一小說、五天一大談,哪可能忘得掉,真是戀妹狂一個,黑幽在心中嘀咕。
「對!就是她!她今年大學畢業了,所以這個星期六要回台北。」白貝羽興奮的只差沒跳到桌上載歌載舞的大聲宣佈。
「恭喜!恭喜!」黑幽翻了翻白眼,他還以為是何大事哩。
「星期六你有沒有空?一起去接我小妹。」白貝羽詢問好友。因為假日一向是兩人狂歡的日子。沒辦法,人長得太帥了,女人一看到自己和黑幽就像蜜蜂見到**般的團團圍住兩人,熱情的邀約共度綺麗的夜晚。
「你星期六沒約嗎?」黑幽反問白貝羽。他和自己一樣,都是屬於玩樂型的,不可能美好的假日沒有甜美的女伴相陪。
「這個星期的假日早在幾百年前便有美女預約了。」白貝羽丟了一個大白眼給黑幽,竟然如此渺視他白貝羽所向無敵的男性魅力。
「那你又有空去接你小妹,莫非你有**?」黑幽丟了一個「笨蛋」的眼神給白貝羽。
「我小妹回國是何等天大地大的事情。就算星期六和我有約的是世界超級名模,我還是照毀約不誤。」在白貝羽心中是小妹第一。
「我能說沒空嗎?」超級戀妹狂,黑幽在心中再補上「超級」二字。
「當然可以,你不去也好,免得到時候你見到我小妹而驚為天人的去煞到她,我可不想有你這種德性的妹夫。」白貝羽越想越有可能。自個兒的小妹善解人意、溫柔大方,長得是可愛、清秀、動人,要不是兩人有血緣關係,自己老早就娶她回家當老婆了。
「真的?我真的可以不用去?」黑幽滿懷疑惑的問。今天的白貝羽太好商量了。
「對。你星期天晚上有空嗎?我老媽要為我小妹辦一個洗塵宴,叫我問你去不去?」白貝羽和黑幽兩人是死黨,白母也拿黑幽當自己的第二個兒子看待。
黑幽看白貝羽的模樣不像是要激自己去接人而說自己可以不用去,是真的叫他可以不用去。
「我去。」黑幽回復白貝羽。
「星期天晚上七點在我家。」白貝羽告知好友洗塵宴的時間。
「星期六是幾點的飛機?」
「三點半。我這個星期六、日公休在家,狂歡不用算我一份。」白貝羽誤以為黑幽要找他出門尋樂。
「我跟你去接機。」黑幽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你要和我去接機?」白貝羽驚訝地問道。
黑幽點點頭。他想見見白貝羽寵愛的小妹究竟是何模樣。
「你的約會呢?」白貝羽好奇好友怎會突然改變心意。
「和你一樣囉。」黑幽臉上「好奇」兩個字回答了白貝羽的好奇心。「你的妹妹就等於是我的妹妹嘛。」
「既然如此,讓你跟囉。」
◇ ◇ ◇
星期六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機場內滿是接機的人潮,但接機的人們竟不是搜尋著要迎接的親友,反而是直盯著前方兩個俊逸男子猛瞧。
白貝羽目不轉睛的盯著出口,黑幽則是四處看。
突然黑幽眼神一亮,前方有位女子推車而出,嬌小的身材穿著輕便的襯衫及牛仔褲,晶瑩剔透的臉蛋上除了健康的紅潤外,不施任何顏色。
兩條辮子隨著她走動的步伐晃呀晃的,她不是黑幽看過最美麗、動人的女人,卻是讓黑幽感覺最舒服的女子。
女孩像是看到了誰似的開心一笑,黑幽的心隨著那一笑失控的狂跳不已。
就在此時,一名男子衝過去抱住了女子,女子讓男子抱著她轉圈,一陣銀鈴似的笑聲洩出她的口中。
黑幽的心無來由的感到刺痛,別過頭去,不再看那個令自己有奇異悸動的女子。
白貝羽呢?黑幽專心注視那位女子,連好友不見了都不曾發覺。
雙眼掃瞄人群,只見女子身旁的他好熟悉,好像是自己認識的人。
仔細一看,原來是白貝羽。白貝羽摟著女子向黑幽走近。
「幽,這是我小妹,白貝貝。貝貝,這位是哥的死黨叫黑幽。」白貝羽為好友及小妹互相介紹。
「黑大哥,你好。我是貝貝。」白貝貝嬌笑的伸出手。
「貝貝,妳好。」黑幽伸手握住貝貝的小手,突然一陣電流竄過兩人的體內。
兩人訝異的互看,貝貝不好意思的抽回手。
「走吧,車子停在外面。」貝羽一手推著推車,一手指向停車處。
黑幽走在貝貝身旁,近看的她更形清新、亮麗。貝貝並不是美麗、動人型的,但當她露出真心的笑容時,總讓人感到一股無以言喻的舒暢感,如沐春風。
◇ ◇ ◇
一整晚黑幽的視線總會有意無意的跟著貝貝跑。
今晚是貝貝的洗塵宴,貝貝是主角,所以白母特地為小女兒仔細打扮了一番。
貝貝的小臉蛋略施淡妝,讓她的五官更形出色,大片香肩袒露在外,白皙的肌膚令人直想一親芳澤。
俏麗、純白的短禮服顯露出她青春、年輕的氣質,多麼的無邪、多麼的無憂。
音樂響起,圍在貝貝身旁的年輕人紛紛邀舞,就在貝貝不知該如何拒絕之時,黑幽靠近貝貝、執起她的柔荑,對著大家說──
「抱歉,我來接我的舞伴。」便帶著貝貝下了舞池翩翩起舞。
「黑大哥,謝謝你。」貝貝給了黑幽感激的一笑。
「不客氣。」黑幽的手放在貝貝腰上,心頭掠過不曾有過的滿足感。
貝貝靜靜的靠在黑幽的胸懷,一股甜甜蜜蜜的激盪悄悄爬上心頭,未曾嘗過愛情滋味的貝貝不知道這就是心動的感覺。
「妳這次回台灣會停留多久?」黑幽的下巴頂著貝貝的頭,鼻子在吸呼之間聞到一陣淡淡的清香。
「我這次是回台灣定居,不再到英國去了。」貝貝的回答由黑幽的胸口傳出。
「妳有什麼打算嗎?對於未來。」黑幽看得出貝貝不是一個無所事事,只知玩樂的千金大小姐。
「我目前擁有二個碩士學位,我打算用一個月的時間找工作。幾年後,也許我會再攻讀博士。」貝貝道出自己未來的生活藍圖。
「妳想找什麼工作?我可以幫妳留意。」
「我也不知道。不過,還是謝謝你。」貝貝抬起小臉望向黑幽。
一曲完畢,黑幽護送貝貝回座位。
貝貝見整個大廳衣香鬢影、笑語喧嘩,她的頭受不了其餘好奇之人的問話及逢迎諂媚,所以她對黑幽搖搖頭,「我想出去透透氣,你去玩你的吧。」
黑幽牽著貝貝的小手穿過人群,走過陽台,扶貝貝坐在小花園的椅子上。
「我沒事了,謝謝你,黑大哥。」月光照耀在貝貝的小臉蛋上,貝貝看來像是一位墜入凡間的仙女般。
「妳今晚最常對我說的一句話似乎是『謝謝』,而我最常回妳的似乎是『不客氣』。」
貝貝一聽彷彿煞有其事,不禁笑出聲來。
黑幽著迷的望著貝貝的小臉、傾聽她美好的聲音,這是他未曾有過的感覺──一種想要一輩子守著一個女孩的感覺。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貝貝在黑幽的凝視下羞紅了臉。
「沒。」黑幽被自己心裡面的念頭嚇了一跳,不發一言的往大廳走去。
貝貝心頭一陣失落。休息了一會兒,她循著小時候的記憶往前走,走到花園深處。
貝貝伸出手在前方摸索,走了二、三步後,手碰到一面玻璃,貝貝將手往右下方滑,握住了門把,輕輕轉動的打開玻璃門。
走進門後又在牆上找呀找,找到了一排電源開關,貝貝往正中央那一按,霎時柔和燈光綻放光明。
貝貝轉過身,放眼望去全是茂密的樹林,宛若身在叢林中,貝貝舉步走到正前方,坐在躺椅裡。
貝貝的思緒回到十年前,自己十歲時,因為母親酷愛身在樹叢之中被綠意盎然包圍的感覺,所以父親斥資替母親蓋了這座叢林溫宅,裡頭沒有花,純粹只有樹的溫室。
每到晚上爸爸、媽媽、哥哥及自己便躺在各自的躺椅上喝茶、聊天,望著天上的月亮。
貝貝抬頭一望,隔著溫室的玻璃望著似乎有點害羞的藏在雲中,偶而探出頭來的月亮。
「貝貝?」一聲試探的叫喚伴著一陣腳步聲向貝貝所在地而來。
「黑大哥!」貝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見了人才發現沒錯。
「妳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黑幽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一大盤的食物及飲料。
貝貝連忙起身,接過黑幽手上的托盤放在桌上。
「黑大哥與人有約嗎?」貝貝以為自己佔據了黑幽約會的地方。
「對呀。可是她竟然跑走了,害我端著托盤一直追。」黑幽邊說還頻頻瞄向貝貝。
「那……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貝貝無來由的心中一陣難過。
「妳要去哪?不會又要我端著托盤到處找人吧?」黑幽握住貝貝的藕臂。
貝貝瞪大了眼看著黑幽。「你是說……可是我……不是……沒……」貝貝緊張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黑幽牽著貝貝坐回躺椅上,自己跟著落坐在她身旁。
「我想約妳呀,可是妳話也不說一句的就溜了,我只好一個人呆呆的帶著食物找妳囉。」
「我才沒有!」貝貝大聲反駁。看到黑幽要笑又不敢笑的臉,才知覺自己被戲弄了。「你欺負我!」
「我哪敢?我是想妳整個晚上幾乎都沒吃東西,怕妳餓著才偷渡食物過來。既然妳不吃,那我拿走了。」黑幽站起身來作勢要端走食物。
貝貝擋在食物面前,小手拉著黑幽的手臂晃呀晃。
「黑大哥,你最好了。知道貝貝肚子餓了,帶食物給貝貝吃。你餓不餓?我們一起吃。」貝貝一把拉著黑幽坐在躺椅上,拿了一盤食物給黑幽,自己手上也拿了一盤。兩人比鄰坐在同一張躺椅上。
「妳喲!」黑幽拿白貝貝沒辦法的只能搖頭笑笑。
貝貝拿起食物大口大口的吃,吃得津津有味。
「吃慢點!沒人和妳搶食物。」黑幽拿了一杯飲料遞給貝貝。看著貝貝進食是一種享受,貝貝比起其它女人來真是自然、坦率多了。
「謝謝!」貝貝將嘴裡的食物吞下肚後,嘴巴才有空說話。
「這很好吃,黑大哥,你嘗嘗看。」貝貝用叉子叉了塊燻肉到黑幽嘴邊。
黑幽沒有猶豫的湊近叉子,張嘴吃了貝貝要他嘗嘗的那塊燻肉,動作自然的像兩人長久以來便是如此熟稔似的。
兩人一邊進食、一邊聊著雙方共同有興趣的話題,氣氛顯得非常融洽,完全不像是第二次見面的人。
黑幽和貝貝聊得好開心,他好久不曾和純真、自然如貝貝的女子如此暢談過了。
聊著、聊著,黑幽望著正在吃甜點的貝貝,她那小巧的紅唇在吞下最後一口食物時,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甜笑。黑幽著迷的望著那紅唇,想像著當那紅艷艷的唇印在自己唇上時不知是何美妙的滋味。
「吃飽了。」貝貝滿足的宣佈聲將神遊在貝貝紅唇上的黑幽給拉回心神。
黑幽被自己方纔的遐想給駭住了!貝貝是好友貝羽的妹妹,也等於是自己的妹妹一樣。自己怎麼可以對妹妹有了超越兄妹之情以外的綺想呢?
「黑大哥,你怎麼了?」貝貝看見黑幽怪異的臉色,於是關心的詢問他。對於黑幽,貝貝心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受。她非常喜歡和他相處在一起的感覺,那是一種有點興奮、有點羞怯、有點心跳加快的感覺。
黑幽望著眼中盛滿關心及焦急的貝貝,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我沒事。」黑幽告訴自己,貝貝是妹妹,自己不能胡思亂想。
「真的?」貝貝不放心的再問。
「真的。」黑幽用力的點點頭。再次警惕自己,貝貝不是那種可以和自己玩玩了以後,拍拍屁股就走的女孩,更何況她是「妹妹」。
對貝貝衍生出的莫名感情,黑幽皆以「妹妹」兩字來告誡自己、欺騙自己,那是兄長對小妹的感情。
叢林溫室中此時、此刻、此地種下了一顆小苗。不過它不是花苗、不是樹苗,而是在溫室中一男一女心中都漸漸萌芽的──愛苗!
☆ ☆ ☆
「……以上是今天的行程。」黑幽的秘書照例在九點半,準時進辦公室向黑幽報告一整天的行程。
「黑總,我……」李秘書欲言又止。
「怎麼了?」黑幽停下手上的工作。
「我想辭職。」李秘書一鼓作氣的宣佈。
「做的好好的怎會想要辭職?」李秘書能力非常強,又跟在黑幽身旁好幾年了,因此黑幽關心的詢問。
「我再過三個月就要結婚了,我先生是東部人,因此婚後要住在東部。」李秘書臉上浮起幸福的紅暈。
「恭喜妳!妳打算做到何時?」黑幽真心替李秘書感到高興。
「我想等到交接的秘書來後,一切事情都上了軌道才離職。」她對這份工作喜歡的很,對於老闆也很尊敬。所以她不會不負責任的說走就走。
「這樣做,妳的婚禮忙的過來嗎?」
「沒問題!」
「那妳通知人事部的經理,幫我找個秘書。」
「好的。」
「結婚時別忘了丟紅色炸彈。」
「我會的,黑總,我先出去了。」
「嗯。」黑幽將注意力拉回工作上。
倏地,電話鈴聲響起。
「喂?」黑幽按下擴音鍵。
「黑總,黃莉妮小姐在二線電話上。」雖然她是黑總的紅粉知己,李秘書還是得先和黑總報備。
「我知道了。」黑幽按下二線鍵。「莉妮,有什麼事嗎?」
「唉唷!沒事不能找你嗎?」嗲氣十足的聲音從話筒彼端傳過來。
「妳說呢?」
「討厭!人家是想說半個月沒見到你了,你……有沒有空呀?」嬌嗔中帶著誘惑。「店裡今天進了一件非常『好看』的內衣喲!」
黃莉妮自己開了一家精品店,她算是唯一一個和黑幽交往時間較長的女人。
因為黃莉妮深知黑幽的個性,他不愛女人自以為是他老婆般吵他、黏他,查他的勤。
所以黃莉妮只有在按捺不住相思之情時,才會主動找黑幽,黑幽也以為黃莉妮對他要的只是一份成人式的感情,而將她當成亦友亦戀人的知己。
「既然妳要展示新裝,我一定到場。」黑幽猜想黃莉妮必定又和男友吹了。
黃莉妮給了黑幽一個假相,自己的男友不止他一人。其實,未認識黑幽以前的她確是如此,但認識黑幽以後,她便只認定黑幽一人。
偶爾當她得知黑幽身旁又出現某某女星、某某名模,黃莉妮就會有心存報復的念頭,到某些地方找男人發生一夜情。
黑幽回到她身邊時,她會向黑幽抱怨男友不體貼、不愛她,對著黑幽訴苦,讓黑幽以為她是和男友吵翻了才找他傾吐不愉快。
黑幽交的女友記錄不曾超過三個月,他風流卻不下流,一次只交一個女友。黃莉妮是唯一超過三個月,且在黑幽有女友還能出現在黑幽身旁的女人。
「我等你喲!」黃莉妮心想總有一天,黑幽會知道自己的好、自己的癡,所以她選擇默默等待。一直以來在黑幽身旁的女人只有自己,不是嗎?
黑幽最後一定會回到自己的身旁!
「拜拜!」黑幽認為朋友有苦,去安慰她是應該的。卻不知那是黃莉妮的手段之一。
☆ ☆ ☆
「李秘書,王氏建築公司的企劃書呢?」黑幽遍尋不著。
「黑總,那份企劃書白總拿走了。」秘書有條不紊的回答。
「妳告訴白總,我要那份企劃書。」難怪黑幽遍尋不著。
「是的。」李秘書掛上電話後,立即撥內線電話給白貝羽的秘書。
「林秘書,黑總要的王氏建築資料在白總那,麻煩妳一下。」
「好的,我馬上送過去。」林秘書客氣的回復。
「謝謝。」
「不客氣。」林秘書站起身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叩!叩!
「進來。」
林秘書打開門,步向辦公桌。
「白總,黑總說他有一份資料在你這兒。」
「對!妳等一下。」白貝羽在偌大的辦公桌找了又找,就是找不到。
「啊!我放在家裡了,妳先告訴李秘書再等半小時。」白貝羽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將那份資料帶回家了。
「是的。」林秘書走出辦公室。
白貝羽急忙撥了電話號碼,向家裡求救。
「喂!貝貝呀,太好了!」白貝羽一聽接電話的人是妹妹,一顆心放下了。
「哥,怎麼了?」
「貝貝,妳到我書房看看桌上是不是有一個牛皮紙袋,袋上寫著:王氏建築公司。」白貝羽問。
「有。哥,你現在急著要嗎?要不要我幫你送到公司?」貝貝體貼的問。
「太好了,妳真是哥哥的好妹妹。我會交待接待處的人,妳到公司後說妳是幫我送文件的就可以上來了。」因為到黑白企業找人還需要填寫資料。
「哥,我現在幫你送過去。」
「對了,那份資料不是我要的,是黑幽他要的。妳送到他那吧。」
「好的,我知道。」
「路上小心,拜拜!」白貝羽掛電話前還不忘細心的叮嚀妹妹。
☆ ☆ ☆
二十分鐘後,貝貝已到達黑白企業。
正如白貝羽所說,貝貝進大樓後一路無礙的直上黑幽的辦公室。
「黑總,資料送來了。」李秘書用電話通知上司。
「拿進來。」
貝貝打開門,走到辦公桌前將資料放在黑幽的前方。
黑幽突然聞到一陣似曾相識的淡淡馨香,抬頭一看,貝貝正笑咪咪的站在桌前。
「貝貝!妳怎麼來了?」黑幽還以為自己正在做夢呢。
「我送資料來給你。」幾天不見,他還是如印象中的他一樣帥。不,更帥了。
「坐!」黑幽站起身來,拉著貝貝坐在沙發上。
「我會不會打擾到你辦公?」
「不會!我正好要休息。妳要喝咖啡還是果汁?」黑幽無來由的感到一股緊張。
「咖啡,謝謝!」貝貝對黑幽甜甜的一笑。
黑幽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有要跳出胸口的危機。趕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交待秘書送東西進辦公室。
沒看到貝貝的笑容,心臟果然乖乖回到它該待的地方去。
「黑大哥,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的臉色不太好。」貝貝關心的問。
「沒事。」黑幽告誡自己:你克制一下,貝貝是貝羽的妹妹,也等於是你妹妹,怎麼可以對妹妹有了不該有的心動呢?
她宛如溫室中的花朵,不知人間險惡,她信任你,你怎麼可以背叛她的信任,想要變身成為大野狼呢?
雖然現在變成大野狼是他最想的……呃、不!不!自己在想什麼?黑幽的腦中正在大戰。
這時李秘書站在門外敲門,黑幽才吁口氣結束了天人大戰。
「貝貝,妳工作找的怎樣了?」東西上桌後,黑幽挑了一個安全的話題。
「我目前找了二間公司,他們叫我回家等候通知。」貝貝沒說自己只寫了高中畢的學歷。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黑幽瞪大雙眼!可惡,他竟然希望自己是貝貝手上的杯子。
他是不是這兩天工作太忙,忘了找女友所以會有某種錯覺。黑幽決定了今晚要去找黃莉妮。
過了半小時後,貝貝站起身。
「黑大哥,打擾你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
「不會。妳就像是我妹妹一樣,說打擾太見外了。」黑幽不知「像妹妹一樣」這句話,能不能說服自己兩人的關係是兄妹。
貝貝感到心一陣抽痛,原來他……這也難怪,黑大哥交過的女友隨便一捉也比自己美上幾倍,難怪他會將自己當成妹妹看待。
「我回去了。黑大哥,再見。」貝貝急步走到門口,丟下這句話後便快速離去。
黑幽不知貝貝為何有此舉動,只知道自己看見她蒼白的臉時,心中流過一股不捨。
黑幽安撫自己,那是因為她像妹妹,所以自己才會這麼關心她。
可是,事實真是如此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19:51
第二章
「貝貝,妳工作找的如何了?」白貝羽詢問妹妹這一星期的成績。
「還在觀望之中。」要用自己的,自己認為不合適;自己認為合適的,卻又不被錄用。
「哥幫妳介紹一個工作,好不好?」
「什麼工作?」
「黑幽的秘書要結婚,所以辭職了。黑幽找秘書找了一個星期,應徵的人很多,可是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白貝羽坐在書房的沙發上伸了一個懶腰。
「秘書?我適合嗎?我沒有工作經驗,一下子就叫我當總裁秘書,我擔心我會越幫越忙。」
「妳是我妹妹,妳有多少能耐我全知道。妳一定能勝任的,別擔心。」
「黑大哥他知道這件事嗎?」
「他知道,我和他提過了。他也認為妳可以勝任他的秘書一職。」白貝羽伸出手輕撫著妹妹的長髮。
「我什麼時候上班?」貝貝心裡有一股興奮之情。她自己也不明瞭那是因為找到工作了,還是因為可以待在他身旁。
貝貝不知道那是什麼原因。看見他時,會開心、高興,看不見他時,會想他、念他。
貝貝打算趁在他身旁工作時找出是何原因!
「下星期一。這幾天妳先去選購上班時要穿的衣服。」
「嗯。」下星期一開始,自己便可以待在他身旁、和他一同工作。貝貝嘴角浮起一個期待的笑容。
貝貝回台灣後的第一份工作就這麼找著了。
☆ ☆ ☆
因為貝貝不想讓他人知道自己和白貝羽的關係,所以兩人決定各自上班、下班。
上班的第一天,貝貝懷著緊張的心情,在八點四十五分出現在秘書室。
「噹!」電梯門打開,一位女子步出電梯,看見貝貝時還嚇了一跳。
「妳是白貝貝?」女子開口問。
「是的。請多多指教。」貝貝從沙發上站起身。
「我是李秘書,妳就叫我李姐吧。」李秘書第一眼便喜歡上貝貝。
「李姊。」貝貝甜甜的一叫。
「噹!」電梯門再度打開,這次走出電梯的理所當然是黑幽。
「總裁,早!」李秘書打招呼。
「早!這位是新秘書嗎?」黑幽看向身著一襲套裝,還將長髮綰在腦後的貝貝,此時的她多了一份女強人的感覺。
「是的。」回答的人是李秘書。
「總裁,早!」
「早!」又看了貝貝一眼,黑幽走進辦公室。
「來吧!我告訴妳工作上的大致情形。」
就這樣,貝貝跟著李秘書東奔西走,每天忙著吸收李秘書所交待的資料及注意事項。
經過一星期後,貝貝已逐漸上了軌道。
「我想我可以安心去結婚了。」李秘書突然說出這一句話。
「咦?」貝貝不解。
「我當初就向總裁說過,如果交接的人找到及完成交接手續後,我就要離職了。」
「那不就剩我一個人?」
「經過這一星期的相處,我認為妳的能力猶在我之上,相信妳可以獨當一面的。」李秘書誇獎貝貝。
「貝貝哪有李姐說的那麼好。」貝貝羞紅了臉。
「咦?莫非妳認為我不是一個好老師,所以教不出一個好學生?」
「不是啦!李姐,我沒有這個意思。」貝貝緊張的揮揮手。
「妳認不認為我是一個好老師?」李秘書將雙臂攏在胸前。
貝貝使勁的點頭。
「妳認不認為我可以教出一個好學生?」
「當然可以!」
「那妳就是我教出來的好學生囉。」
說了半天,李姐拐著彎是在稱讚自己。
「是!我是一個好學生,因為我有一個很棒的好老師。」貝貝間接讚美李秘書。
「我結婚那天妳來不來?」李秘書從自己皮包中抽出一張紅色喜帖。
「去!我當然去!」貝貝伸手接過喜帖。
兩個女人就在談笑之中度過午餐時間。
☆ ☆ ☆
貝貝進入黑白企業工作已經半個月了,李秘書離職後,貝貝一人獨立工作也有一星期了。
這天貝貝因為睡遲了些,早餐來不及吃,只拎著母親塞到手中的早餐趕去上班。
「……三點和李氏企業的李總約在XX飯店。以上是黑總今天的行程。」貝貝向黑幽報告他今天一整天的行程。
突然,貝貝的胃傳來一陣抽痛。原來是平常八點就該吃早餐的主人沒進貢食物,現在已經九點半了,難怪胃小姐在抗議了。
「白秘書,妳怎麼了?」黑幽抬起頭來看到的是臉色蒼白的貝貝,遂關心的問道。
「我、我沒事。我先出去了。」貝貝忍住由胃部傳來更加劇烈的痛楚,她得趕緊進貢早餐了。
「胡說!臉色都發白了,妳還說沒什麼!」黑幽不由自主的大聲斥責,一個起身,動作卻是異常溫柔的扶著貝貝坐到沙發上。
貝貝一方面羞於啟齒臉色發白的緣由,一方面又為了黑幽的體貼和溫柔關心而芳心暗喜。
進入黑白企業當了黑幽的秘書後,貝貝更加瞭解黑幽的一切。
而越是瞭解黑幽一分,貝貝對黑幽的好感及心動便更加深一分。
「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黑幽伸手摸摸貝貝的額頭,語氣中夾帶著無措及焦急。
「我沒事。只是因為有點胃痛,沒事的。」黑幽的大手撫上貝貝的額頭時,貝貝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紅霞。他的手好大、好舒服,真有安全感。
「胃痛!好端端的怎麼會胃痛?是不是我給妳的工作量太多了?」黑幽大步往門口走去。「妳先坐一下,我去藥房幫妳買胃藥。」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貝貝一個起身衝到黑幽身旁拉住他的手。
「不行!我看我還是帶妳到醫院詳細檢查過比較保險,我比較安心。」黑幽大手摟住貝貝的腰,就要帶她去醫院檢查。
「我會胃痛是因為我今天早上沒有吃……」一個著急,貝貝將原因大喊出口。只是音量越來越小,到最重點的地方竟然消音了。
「沒吃什麼?吃藥是不是?妳是不是忘了吃藥?我去幫妳買。妳再忍一忍。」黑幽再次溫柔的扶貝貝到沙發上休息。
「我不是沒吃藥,我是因為沒吃……早餐,所以才會鬧胃痛。」貝貝一手拉住黑幽的袖子,邊說頭邊往下垂,等說完話後,頭已快垂到膝蓋上了。
「妳還沒吃早餐?走!我帶妳去吃。」一旦得知原因後,黑幽便要拉貝貝去進食。
「不用了,我有帶早餐來公司。」雖然丟臉,不過可以因此而得到黑幽的關心,這倒也是值得了。
不到一分鐘,貝貝面前已放著她的早餐及飲料了。黑幽坐在貝貝身旁盯著她用餐。
望著貝貝,黑幽驚覺到自己今天不尋常的反應──那是種混合著不捨及心疼的感受。而這兩種情緒從來不曾被哪個女人給挑起過。唯獨貝貝!
不行!這是不可能,也是不可以的!黑幽在心中按下那股蠢動,她是妹妹呀!
不知黑幽內心混亂、掙扎的貝貝正大口、大口的享用著她的早餐。
貝貝吃完早餐後,便告退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留下黑幽一人努力地釐清他的思緒,及對她理不清的感覺。
貝貝剛走出黑幽的辦公室門口,便看見自己的辦公桌前站了一個男人。
貝貝疾步走回自己桌上,對著來人微微一笑。
「抱歉,讓你久等了。請問有什麼事嗎?」
從貝貝第一天上班,樓下那些單身漢知道貝貝的職務後,莫不想盡辦法、假借各種名義,上樓來追求貝貝。
「這……這是要給黑總過目的文件。」男子遞上一份公文,公文上還附上一張小邀請卡。
貝貝微微一笑,帶點歉意及拒絕。
「我會送到黑總那的。」
男子知道自己被拒絕了──因為每個男人所得到的答案都是如此,對貝貝一笑,男子垂頭喪氣的回自己樓層去了。
說來也奇怪,那些被貝貝拒絕過的男子不在少數,他們被拒絕了不但不退縮,反而越戰越勇、再接再勵!
拒絕了追求者的邀請後,貝貝專心於自己的工作上。從早上到中午的這段時間,貝貝每天都會接到幾通不同女性打來要找黑幽的電話。
在黑幽身旁工作後,貝貝才知道有關黑幽的傳聞全是屬實。黑幽是一個花花公子,換女友如換衣服般快速的男人。
黑幽向來遊戲人間,一顆心從不曾在哪個女人身上停泊下來,也不曾看過哪個女人在他身旁超過三個月的。
「好奇怪的感受。」 貝貝掛掉另外一通要找黑幽的電話後喃喃自語。 「酸酸、澀澀,好不舒服。」
這種感覺是自第一次接到要找黑幽的女性電話開始有的,隨著越來越多的女性電話,這種感覺日益加重。
自從貝貝胃痛事件後,黑幽每天早上都會詢問貝貝有沒有吃早餐,關心的表情一覽無遺。而等貝貝回答:有,謝謝,之後,黑幽便會回答一句:哥哥關心妹妹是應當的。
但是貝貝感受得到黑幽在躲避自己。
「我做錯了什麼嗎?為何他對我一下關心、一下冷淡?」這些疑惑貝貝都藏在心中。在她好不容易才釐清自己對黑幽的感情時,他的忽冷忽熱更令貝貝感到難受。
「白秘書,我要桑氏企業的企劃書。」內線電話傳來黑幽沉穩的聲音。
「是的。」貝貝提起精神去見那個令自己又心儀又困惑的男人。
黑幽接過貝貝遞上的文件後,低頭佯裝看文件,眼神卻頻頻往貝貝身上掃去。
「白秘書,妳怎麼了?臉色不太好。」黑幽每天會藉拿文件的理由叫貝貝進辦公室,而他再趁機好好看看貝貝。
在經過一個半月的相處後,黑幽終於瞭解自己對貝貝的感情為何了,只是……唉!
又來了!貝貝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他的忽冷忽熱讓自己好難過、好難過。貝貝不語,只是搖搖頭。
黑幽按下蠢動的心,強逼自己冷靜下來。再以「她是個好女孩」來壓抑住自己。早在第一次見到貝貝時,心的悸動就已告訴自己,自己動心了。
然而貝貝她不像自己以往所交往的女人,貝貝她需要的是真心的對待以及認真的交往。
黑幽瞭解自己,真心的對待,他有。認真的交往,他不能。黑幽害怕自己會傷害了純真、無邪的貝貝,而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結局。
貝貝她值得一個溫柔、多情、體貼又專情的男人來好好呵護她一輩子。而他黑幽永遠不會是那種男人!
這種曖昧不清、若有似無的日子又過了半個多月,貝貝的心頭越來越痛苦、難過。
她嫉妒!她嫉妒那些能夠當黑幽女友的女人們!同時卻也羨慕著那些可以得到黑幽寵愛的女人們!為什麼她白貝貝只能當黑幽的妹妹?她不要呀!
其實情愫早在和他第一次見面時已在心中慢慢成形,隨著這幾個月下來的相處,愛意一點一點的加深,深濃的終成了愛戀。
看著黑幽接到電話、神采飛揚的去赴約後,滿腔情懷無處訴的貝貝,終於忍不住的趴在桌上痛哭起來。
「我不要!我不要呀!」一心一意沈溺在自己悲痛思緒的貝貝不知有人去而復返。
黑幽雖然不願卻仍必須藉著每天赴女友的約來忘卻貝貝的一顰一笑,到了一樓才發現自己忘了帶車鑰匙,只好折回辦公室。
電梯門一開,迎接黑幽的是貝貝的哭泣聲。黑幽大步跨至貝貝身旁,輕柔中帶著緊張的急問貝貝──
「貝貝,妳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妳?」
貝貝一聽是黑幽的聲音後,哭得更是傷心。她不肯抬頭,對黑幽的詢問只是一逕的搖著頭。
「貝貝,發生了什麼事?妳告訴黑大哥好不好?」他的心被貝貝哭的好疼。
「你走開!你不是我大哥!你走開!」貝貝氣憤的聲音自手臂中傳出。
黑羽抱起貝貝,不顧貝貝的掙扎、反抗,將貝貝抱進自己辦公室,坐在沙發上讓貝貝坐在他大腿上。
「放開我!放開我!」貝貝用手掌摀住自己的臉龐,不教黑幽看見自己哭泣的醜樣子。
「妳別哭了,要不要我找貝羽過來?」貝貝剛才的那句「你不是我大哥」刺痛了黑幽的心,難道他連當她大哥也不可以嗎?
貝貝這會兒更是嚎啕大哭。
「你壞!你壞!你最壞了!」貝貝將頭埋入黑幽的胸膛。
「是,我壞。妳告訴我妳為何而哭,好不好?」黑幽的手撫著貝貝的背。
貝貝還是無語。
漸漸的,哭聲慢慢的變小,最後只剩下細微的抽泣聲。
哭過以後的貝貝冷靜下來了,黑幽不愛自己不是他的錯,錯只錯在自己沒魅力。
「不哭了,嗯?」黑幽享受著兩人相擁的難得時刻,也許今生不會再有了。
「黑大哥,對不起。」貝貝的聲音中帶著哭泣過後的沙啞。
「怎麼了?」
「因為你不壞。壞的人是貝貝,貝貝不應該心情不好而對你發脾氣。」貝貝還是將頭埋在黑幽的胸膛捨不得離開。
「為什麼心情不好?可以告訴我嗎?」黑幽早已忘了約會一事。
「沒事。只是想哭就哭了。」這種暗戀他、為他吃乾醋的事,怎好意思說出口。
「我知道我不是妳大哥,但我是像疼妹妹一樣的疼著妳……」
「你不是我大哥!你不是!」貝貝受不了了,她大喊出口。「我不要你當我大哥。」
「好!好!我不當妳大哥。那我當妳的朋友,好不好?」黑幽柔聲安撫貝貝。
貝貝搖頭,淚再度落下。
「不然妳要我當什麼?總不會是要我當妳弟弟吧?」黑幽故意逗貝貝。
貝貝沒有被他逗笑,反而被他逗呆了。
「不可能。那是永遠不可能的!」貝貝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語。
「貝貝!」黑幽極想用唇舔去她如珍珠般的淚滴,可他不能。抬起手用大拇指指腹拭去她的淚。
「我想要的永遠不可能實現。」貝貝站起身來,落寞的往門口而去。
黑幽移動身體快速的擋在貝貝面前。
「可以的。只要貝貝說出,一定可以的。」貝貝的模樣讓黑幽害怕,宛如她已失去這世上唯一能讓她活下去的理由。
「不管貝貝要我當什麼,我都答應!」黑幽衝動的將話說出口。
「我不要你當我大哥,不要你當我朋友,我只要你當我的男朋友!」貝貝盯著他,咬著牙丟下一顆大炸彈。
黑幽果真被炸呆了!
他……他完全沒想到她……
「我說過那是不可能的,你為什麼還要逼我說出來。」貝貝難堪的別過頭。
「貝貝,我……」
「我知道。這全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我不怪你。是我不好,我沒有足夠的魅力讓你愛上我。」反正都豁出去了,貝貝索性將一切全盤托出。
「不是的,貝貝。妳很有魅力,只是我……」只是我不能給妳足夠的幸福,黑幽在心中加上這一句。
貝貝她不像自己遊戲人間,而他壓根也沒有那麼早就安定下來的念頭。
「你不要再安慰我了,對不起。黑……大哥,我想我不能再當你的秘書了。」
「貝貝!妳別那麼傻。」黑幽想到從此再也見不到貝貝,整顆心都慌了。
「我知道我給你帶來了困擾,對不起!」
黑幽歎了一口氣,心中又喜又痛。
「妳對我只是一時迷戀,過不了多久,妳會遇上更好的男人。我不值得的。」
「值得!你值得的!值不值得我心裡有數,不是你說了算。我不勉強你愛我,但我也希望你不要勉強我改變我對你的看法,這是我自己的事。今天的事,你就忘了它吧!當我是胡言亂語。我會像李姐一樣,等找到新秘書、交接完畢再離職。」
黑幽一想到以後見不到貝貝,頓時心痛、無助、不甘的情緒一湧而上。
黑幽一把拉過貝貝,雙臂緊緊擁住她,將她的頭緊壓在自己的胸口。
「妳為何如此傻!我只會傷妳、讓妳受傷,不可能給妳承諾,不可能為妳停留的。我一直壓抑我的心,不讓它想妳、念妳,好不容易才抑住一點點,妳竟三言兩語便使它崩潰絕堤,除了想妳、念妳,再也裝不下其它事。」
貝貝呆住了,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白日夢。
「你……你是說……」貝貝驚愕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是的!我喜歡妳,不!比喜歡還多一點。但我不能給妳幸福,我只會傷害……」
貝貝伸出纖指點住黑幽的唇。
「我不在乎。我不要承諾,我不要安定。我不怕受傷害,我會保護我自己。如果沒有你,對我才是最大的傷害。」
「貝貝,妳會後悔的,而我也是。」
「不,我不會後悔,如果我放棄了你,我才會後悔一輩子。我不在乎我們有沒有未來,我只在乎是否能擁有你的現在呀。」
黑幽內心正在掙扎。一邊要他點頭說好,一邊要他搖頭說不。
「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倆一個機會好嗎?我不會讓你後悔的。」貝貝抬起臉龐,大眼中滿是祈求與期待,小嘴微張。
黑幽的內心現下只剩一個念頭,他俯下頭,用嘴唇輕碰貝貝的唇。
她輕歎一聲,閉上雙眼,雙手環上黑幽的頸。
黑幽伸出舌頭進入貝貝的嘴中,吸取她那甜蜜的**。
貝貝只覺天旋地轉,黑幽的舌彷彿在她口中施術,她全身酥酥麻麻的,癱軟的令她幾乎站不住腳。
黑幽抱著貝貝坐在沙發上,兩人緊緊相貼。
兩人在快喘不過氣來時,才讓雙唇分開。
貝貝眼兒迷濛,雙頰緋紅,嘴唇是被人狠狠吻過的紅腫嬌艷,貝貝無意識的伸出舌兒舔舔嘴唇。
黑幽南平息下來的慾望,在看見她誘人的動作時又再次狂燃,大手往貝貝後腦一壓,雙唇再次TOUCH。
這次的吻更是激烈、狂暴。
因為貝貝的舌在黑幽的舌入侵之時,也好奇的溜過去和它遊戲,這個舉動刺激了黑幽。
他的舌追逐著她的舌,時而溫柔、時而狂熱。
最後黑幽強迫自己撤離,閉上雙眼,不敢再看向她的嬌顏。他怕再看下去,兩人可能會因缺氧而送醫急救。
貝貝將頭貼近黑幽的心,感覺到它正快速的跳動著,和她一樣。
「不要辭職,好嗎?」黑幽沙啞的要求。
「我想辭職的理由已不存在了,我當然要留下來。每天能看見你、和你說話,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想妳大哥會宰了我,然後把我大卸八塊,吊在公司大門口示眾。」
「這是我們的事,不用告訴大哥。」兩人能夠在一起多久,貝貝根本不敢去猜測。何苦為了這事而讓他們壞了相交多年的友情。
「放心,我會保護你。」貝貝俏皮的說。
「那妳呢?誰來保護妳不受到我的傷害?」黑幽將額頭頂住貝貝的額頭,四眼交會,鼻子相碰。
「到那個時候,我希望你放一束黃玫瑰在我桌上。不須言談、不須交待。你能答應我嗎?」貝貝不願見到黑幽開口的為難模樣。
兩人都明白貝貝口中的「那個時候」是指什麼。
「嗯。」黑幽低下頭,三度吻上那令他欲罷不能、愛不釋嘴的紅唇。
☆ ☆ ☆
隔天早上九點十分,貝貝進入黑幽辦公室內報告今天行程。
「……以上是今天的行程。」貝貝報告完畢。
「我知道了。對了,我今天中午還未約人,麻煩妳幫我定約。」黑幽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
「請問黑總要約哪位?」貝貝刷白了臉,可她還是盡職的做事。
上班時間兩人是上司、下屬關係,下了班後兩人才是一對情侶。
「她現在正在上班,電話是27XXXXXX。」黑幽仔細的注意貝貝的反應。
貝貝低頭將號碼記下來,這個電話號碼好像似曾相識。
「那位小姐貴姓?」
「姓白。」黑幽強壓下即將噴出口的笑聲。
「白小姐,我知道了。如果沒別的事交待,我出去了。」貝貝真想立即奪門而出。自己根本沒有那個權力去干涉他的交友情形的,不是嗎?
「電話是 27XXXXXX,姓白。」黑幽再重複一次,用嘴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笑出來。
「我記下了。」貝貝再看一次剛才記下的電話號碼,覺得有點怪異。
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往自己的辦公室衝去。
等貝貝一衝出去之後,黑幽馬上放聲大笑,站起身來走到門口。
黑幽才走到門口,貝貝剛好又衝了進來,正好衝進了黑幽的懷抱。
「你欺負我!」貝貝掄起小拳頭對著黑幽猛捶。
「我哪有。」黑幽享受著情人的侍候按摩,摟著貝貝坐到沙發上。
「我還以為……還以為……」原來那個電話號碼是貝貝辦公桌上的那支電話號碼,白小姐正是貝貝本人。
「是妳自己忘了電話號碼,怎麼可以怪到我身上來。」黑幽已經忘了有多久不曾和女人如此輕鬆的嬉笑了,這感覺真好。而且對像又是貝貝這個可人兒。
貝貝嘟起小嘴。不滿的「哼」了一聲,因為黑幽說的也沒錯。
「不要生氣嘛。來!親一個。」黑幽將嘴湊近貝貝嘟起的小嘴。
「黑總!現在是上班時間。」貝貝別過頭去,故意說出這句話。
「是妳坐在我腿上,我才以為現在是私人時間。」黑幽再次反將貝貝一軍。
貝貝這才看清自己不是坐在真皮沙發上,而是坐在人皮坐椅上。
「我……不是我……」貝貝紅了臉,她連自己何時坐成這樣子的,她都不知道。
黑幽的唇貼在貝貝的耳上。他對著她的耳朵吹氣,她只覺一陣酥麻。
黑幽的唇含住貝貝的耳垂,慢慢的、輕輕的逗弄著她的耳垂。
貝貝嚶嚀一聲,轉過頭去,讓兩唇相觸。
黑幽輕柔的吻在碰到貝貝的唇時,忽然變成一陣狂風暴雨。
貝貝不曾接觸過這麼狂野的吻,只能隨著黑幽撩撥的入侵到心底最深處,身心陷入心蕩神馳的世界中。
一陣令兩人意亂情迷的熱吻過後,兩人喘息不已的靠著對方。
「我不能告訴妳我不花心或很純情,因為那不是事實,我們都知道。我只能告訴妳,當我和妳在一起時,我完完全全屬於妳一人,沒有第二個女人會介入我倆之間。」黑幽等不及平復心跳,喘著氣忙著先說出這些話。
他不想讓貝貝以為自己腳踏二條船,甚至三條船。他急切的想讓貝貝明白,他並不是那種男人。
貝貝點點頭。夠了,他肯解釋那就表示自己在他心中並非可有可無的。
「中午一起吃飯?」黑幽詢問貝貝。
「我不知道。等我打過電話問白小姐後,再告訴你答案。」貝貝趁此機會戲弄黑幽。
「妳喲!」黑幽愛憐的捏了捏貝貝的俏鼻,拿出行動電話給貝貝。
「好秘書,麻煩妳打電話給白小姐,我是否有榮幸和她一同共進午餐。」貝貝愛玩,黑幽也跟著她一起鬧。
貝貝接過電話,隨意按了號碼鍵。
「喂!請問可愛、活潑、大方的白小姐在嗎?白小姐,請問妳中午有空嗎?有人想約妳共進午餐。」貝貝煞有其事的自言自語。
「妳要考慮?因為有人先約了……是黑幽黑總裁想約妳。好吧!妳答應了。是的,我會傳達給他,再見。」貝貝將行動電話丟還給黑幽。
「白小姐怎麼回答?」黑幽挪個姿勢,讓貝貝躺得更舒服。
「她說呢,今天有很多人約她,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她就答應你的邀約囉。」
「她還要妳傳達什麼話?」
「她說中午十二點十分在過三條街的XX餐廳恭候大駕。」
「不用去接她嗎?」黑幽寵溺的看著貝貝。
「不用。她不想讓別人知道。」
「妳剛說有人先約她,妳能告訴我,我的情敵有幾個嗎?」黑幽開玩笑的問。
「我想想看,昨天有……一個、二個,總共三個。前天有……四個。今天還不知道,更之前的忘了。」貝貝伸出手指頭數數,沒有看到黑幽越聽越黑的臭臉。
「妳是說每天都有人約妳吃午餐?是男、是女?」黑幽的聲音好輕柔。
「每天約我的人都是一些送文件上樓、我不認識的男人。」貝貝傻呼呼的老實說。
「是嗎?」黑幽氣得咬牙切齒。可惡!貝貝是他的,竟然有人敢覬覦她!
「我從沒答應過,除了今天。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貝貝發現黑幽的聲音怪怪的,抬頭一望,黑幽整張臉都綠了。
「貝貝,答應我!除了我之外,妳不能接受別人的邀約。」黑幽抬起貝貝的手放在唇上。
「他們又不是我男朋友,我當然不會答應。」貝貝理所當然的回答。
黑幽心想不給那些男人下馬威是不行的。
黑幽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叫做「吃醋」,因為以前的女友們完全引不起他這種怪異的情緒。
「我要出去了,再不出去,老闆會扣我薪水。」可是貝貝腰上的鐵臂不肯放行。
「他才不會呢,他捨不得。」黑幽低頭吸取貝貝清新的馨香。
「可是我會良心不安。」貝貝將她主動的第一吻印在黑幽的──額上。
「不是在那,是在這。」黑幽用手指指自己嘟起來的嘴唇。
「吻你一下,就讓我出去囉。」
「嗯。」黑幽閉上雙眼,滿心期待愛人香吻的落下。
貝貝拉拉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好緊,我快不能呼吸了。」貝貝可憐兮兮的哀求。
黑幽將環在貝貝腰上的手臂鬆開,抬起手要拉貝貝的手環在自己頸項之時──
一個吻輕輕落在黑幽的嘴唇,還配上好大一聲「啵」,貝貝利落的溜下黑幽的大腿,快步走向門口。
「我出去工作了。」關上門前,貝貝再補上這句話。
等黑幽回神、意會到發生何事時,貝貝已安安穩穩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了。
黑幽瞪著門,他竟被貝貝給騙了。
爾後想到貝貝計謀得逞所露出的俏皮面容時,他又忍不住大笑。大笑過後的黑幽腦中倏地閃過一個念頭,而這個念頭讓他再次大笑,笑得比剛才的大笑更誇張。
☆ ☆ ☆
隔天早上,在黑白企業上班人潮最多之時,忽見一名男子手捧好大、好大的一把紅玫瑰花。
員工們全在猜測花兒是要送給誰時,男子走向服務台大聲詢問──
「請問白貝貝小姐在哪層樓?」沒辦法!客人交待要大聲問,越大聲越好。
「她在最頂樓,請你坐最左邊的電梯。」
「謝謝!」男子照指示而行。
一時之間大家喧嘩不已,總裁之花出現新的愛慕者了。
而「送」文件上樓的男人們,看見貝貝將大把的紅玫瑰收下,並插一些在辦公桌上時,便知道自己沒望了。
送她小禮物、鮮花,她一律拒收。沒想到今天她竟會收下那束花,那不表示她已有男友了嗎?
男人們都非常有風度的知難而退,並且送上自己衷心的祝福。
那一大束花是誰送的呢?
就是下馬威先生──黑幽是也。
一大束紅玫瑰花杜絕了覬覦貝貝的男人們,黑幽真是得意極了。
貝貝在看到花束上的卡片,想起昨天的那段交談,聰明如貝貝怎會不知黑幽打什麼算盤。
接到情人送的第一束花,不管他送的原因為何,貝貝都很高興。
不過最高興的人應該是情敵剷除計畫成功的黑幽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20:21
第三章
如果黑幽以為他和貝貝成為情侶後,兩人相處的時間會變多,那他就錯了。
貝貝不想公開兩人的關係,所以上、下班時間各自上、下班。
中午時間一塊吃午餐,兩人還得跑到三條街外的餐廳去。
晚上的時間,黑幽心想總可以約會吧!
誰知貝貝沒打算讓家人知道自己交了男友,所以也PASS過去。
黑幽也知道貝貝是為了自己著想,可是除了上班時可以偷得一點時間談戀愛外,兩人相處的時間少得可憐。
過了半個月,黑幽終於受不了了。他知道貝貝有早起看書的習慣,所以他軟硬兼施,要求貝貝每天早上八點到他家吃早餐,他想要有更多的時間和貝貝相處。
黑幽打破他一向的慣例──不讓女朋友進入他的私人空間,現在他不止讓貝貝進入,還讓她參與。
早上八點,黑幽正在廚房準備早餐,貝貝用黑幽給她的大門鎖匙開門進入。
黑幽頭也不回的說:「妳先坐會,早餐馬上好。」
話剛說完,一雙手臂環住黑幽的腰。
「早。」貝貝將臉靠在黑幽的背上,聞著那屬於黑幽的男人味。
黑幽側低下頭,在貝貝的唇上印下一吻。
「早。」
貝貝端著餐盤走向餐桌。
等黑幽準備好早餐後,兩人一同入座。
吃完早餐之後,兩人移師至客廳。
客廳中有一個單人沙發原本是面向電視的,因為貝貝一句「沙發好小,兩人坐不下。」
那天上班時貝貝的辦公桌上出現了沙發目錄,黑幽讓貝貝選了一套。隔天貝貝到黑幽家時,單人沙發已換成了大沙發。
貝貝坐在大沙發上,拿起昨天未看完的書繼續。
黑幽則是百般無聊的想引起貝貝的注意,一下子撩起貝貝的裙子,一下子將貝貝挽在腦後的長髮解開成披散狀。
貝貝抬起頭,瞪了黑幽一眼。
「去換衣服。」每次都趁她注意力集中在書上時騷擾她。
黑幽不敢抗議,只好乖乖的回房換衣。
換好衣服後,黑幽再接再厲的和書本爭寵,貝貝放下手中的書,黑幽還暗喜的以為自己贏了時,貝貝開口說了一句──
「該上班了。」
黑幽氣的差點將書焚燬。
這就是貝貝到黑幽家每天必定上演的戲碼。
除了早、午餐時間外,黑幽極少和貝貝單獨在一起。
晚上貝貝偶爾會和黑幽一同晚餐,但大多時候仍是乖乖的回家吃晚餐。
這天晚上,白父和白母在餐桌上頻頻的交換眼光。
貝貝毫無感覺的專心用餐。
白母給了白父一個眼神。
「我說,貝貝呀……」收到愛妻的指示,白父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爸爸,什麼事?」
「妳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女兒近來春風滿面,宛如戀愛中的女人般。
「嗯。」貝貝紅了臉。
「有沒有打算帶回來讓我們瞧瞧?」老公開了頭,白母立即奪回發言權。
「媽!還沒啦。」貝貝露出小女兒的嬌態。
「好!好!最近李嫂她女兒生小孩,媽打算放她長假,家裡不開伙,妳自己去外面吃。」
「嗯!」貝貝知道這是父母默許自己交男友的意思。
白家父母認為兒女大了,自有自己的想法。更何況小孩是自個兒生的,理當信任他們。
白家父母知道女兒自有分寸的。
☆ ☆ ☆
黑幽得知貝貝晚上可以陪他時,高興的差點跳到桌上跳舞。只要和貝貝在一起,黑幽便有滿滿的幸福感湧上心頭。
兩人的晚餐地點通常在黑幽家,兩人一同購物、一同下廚、一同肚子痛──因為太好吃、吃太多了。
知道貝貝愛吃草莓,黑幽特地買了碩大又紅艷的草莓獻給貝貝,想討貝貝歡心。
兩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吃飯後水果。
貝貝拿起草莓咬了一口,剩下的拿在手上。
黑幽悄悄的靠近,吃掉了貝貝剩下的草莓。
「唉呀!你偷吃我的草莓。」貝貝要將剩下的半顆吃掉時才發現已被偷吃了。
黑幽無辜的搖搖頭。
過了一分鐘後,同樣的情形再次發生。
「壞人!偷吃我的草莓。」貝貝嬌嗔。
黑幽拿起一顆草莓往貝貝嘴裡放,貝貝咬了一口,剩下的草莓連貝貝的唇皆被黑幽含進口中。
「嗯……嗯……」
一顆草莓在兩人口中溜來溜去,黑幽盡情的攫取貝貝口中的**。
黑幽的唇離開貝貝的唇,沿著貝貝優雅、白皙的線條一路吻至胸前。
她只感到一把火在胸口燒,不由得嬌喘不止。
黑幽在看到貝貝的胸口出現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紫紅斑點時才不捨地停止。
貝貝依靠在黑幽胸口上,一顆芳心怦然跳動。
「貝兒、貝兒!我甜蜜的貝兒。」黑幽喃喃念道。
貝貝明白黑幽是在強抑下自己的慾望,交往二、三個月了,除了今天的親吻範圍稍廣以外,其餘的時候兩人只是親親臉蛋、小嘴及手部。
「黑大哥,我……」
貝貝的話被黑幽打斷。
「不要叫我黑大哥,這樣會讓我以為我在摧殘我妹妹,雖然我並沒有。」
「那要怎麼叫你嘛?」
「叫我幽,貝兒。」黑幽柔聲哄誘她。
「我……幽!」貝貝在黑幽的注視下羞赧的輕聲叫出。
貝貝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又消失了。
自從兩人成為男、女朋友後,貝貝不曾再接過女人打給黑幽的電話。黑幽將他的全部空閒時候都給了貝貝。
黑幽這幾個月來也沒有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二、三個月了,貝貝還真怕他……憋壞了。
男人有男人的需要,貝貝懂。而且又是以往交女友宛如換衣服的黑幽。
不管兩人以後如何發展、會不會有未來,貝貝已打定主意要把自己交給黑幽。
想著、想著,貝貝又有勇氣了。
「幽,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貝貝的聲音越來越小。
「什麼?」黑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是你女朋友,和你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貝貝知道他和他以前的女友不可能在一起只是純吃飯、談天,結果一定會到最後一步。
她白貝貝是單純,並不表示她無知,沒做過並不代表不知道。
「我……不……這……」難得一次可以看見黑幽說不出話來的拙樣。
這種事由女方開口已經夠丟臉了,結果竟還遭到男方的拒絕,這叫貝貝情何以堪。
「對不起。」貝貝又難堪又慚愧的想離開黑幽的懷抱,現在的貝貝只想挖個大洞將自己活埋。
「不是的,貝兒。」黑幽知道貝貝誤會了。
「我知道我身材不夠好、臉蛋不夠美,不能讓你有心動的感覺,是我太高估自己了。」貝貝流下了羞愧的淚水。難怪他只肯吻自己,而不再有進一步的行動。
「貝兒,妳聽我說!」黑幽歎口氣,抬手拭去貝貝的淚珠。
「我們交往二、三個月了,妳能不能讓我心動,妳自己當真不知道嗎?」他摟著她左右搖晃。
「在未遇見妳以前,我總認為我可能要等到三、四十歲才結婚,更甚者是一輩子單身、遊戲人間。這也是我當初不敢向妳表白、和妳交往的原因。
然而,妳進入了我的世界,為我帶來了美好及快樂,和妳在一起,我就是我,而不是其它人心中的多金男人──黑幽、黑總裁。
我不要現在愛妳是因為我想讓我們的第一次是在我們的新婚之夜。」
貝貝愣住了,她是不是因剛才羞愧過度而昏倒了,現在正做著白日夢。
「原本我已準備好明天要給妳一個驚喜,看來驚喜要提前了。」
貝貝伸手狠狠捏了自己的臉蛋,隨後大叫一聲:「好痛!」
黑幽趕緊捧住貝貝的臉好好的「惜惜」一番。
「為什麼那麼大力捏自己的臉?」貝貝的臉馬上浮起紅色的小印子,黑幽看了心疼不已。
「我、我以為我在做、做夢,所以就捏捏自己看是不是會痛。」貝貝支吾的說。
黑幽在貝貝的痛處印下一吻。
「現在,貝兒小姐,準備好要接受驚喜了嗎?」
貝貝點點頭。
「貝兒,我愛妳!妳是否願意嫁我為妻?當我黑幽一輩子的伴侶呢?」接著黑幽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紅色錦盒獻給貝貝。
貝貝情緒激動的接過,用著顫抖的手打開令她心跳加速的錦盒。
啪!紅色錦盒正中央是一個樣式樸素、光芒萬射的鑽石戒指。
「貝兒,妳願意嗎?」黑幽深情款款、認真的問著。
「願意、我願意!」貝貝又哭又笑的撲向黑幽,對著黑幽猛親。
黑幽拿出戒指戴在貝貝的無名指上。
「妳是我的,我也是妳的了。」黑幽霸道的宣佈。
「幽,我愛你!我從未想過、我……」
黑幽抬起雙手握住貝貝的腰,讓她的身體離自己遠一點以策安全。
「貝兒,如果妳再亂動,我們的新婚之夜可能要提前了。」貝貝的嬌軀正密合的蓋在黑幽身上。
貝貝一聽紅煞了臉蛋,急忙從黑幽身上跳到旁邊。
黑幽坐直了身,摟住身旁的貝貝。
「我明天去妳家提親,好不好?」
「那麼快!我還沒告訴我爸媽。」
「妳自己也是剛剛才知道,白伯父、白伯母當然還不知道。」
「你取笑我!」
「我哪敢。我愛妳都來不及了,哪敢取笑妳。」
「你真的想娶我嗎?」興奮過後,貝貝不禁憂心,他是真的要娶自己嗎?貝貝不是對黑幽沒信心,而是對自己沒信心。她從未想過自己能和黑幽共度一生。
「如果妳擔心,我們明天便上法院公證結婚,好不好?」都怪自己以前的韻事太多了,黑幽認為這是貝貝沒信心的原因,從今以後他會讓貝貝對自己更有信心的!
「不是的。我從沒奢望我能嫁你為妻,我只想待在你身旁,能待多久便待多久。我自知我樣樣不如她們,所以我害怕!」貝貝將心中的想法說出。
「貝兒,我承認我是一個注重外在美的人。但是外在美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老去,內在美卻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更加美麗。
如果我是以外貌做為擇妻的條件,恐怕已娶了好幾個妻子了。
因為妳的心深深地吸引了我,讓我只為妳的一舉一動、妳的一切所牽引。是妳的心讓我有要安定下來、與妳共度一生的念頭。擁有了妳,我一輩子心滿意足。
如果妳對自己沒有信心,就等於是對愛妳的我沒信心。妳對我有信心嗎?」
貝貝聽著黑幽深情的告白,淚早已流了滿面。
「有!我有信心。」貝貝中氣十足的大聲說出。
「這就對了,這才是我的好老婆。老婆!」黑幽最後兩個字是用唱的。
「嗯。」貝貝含羞的回應。
「老公親一個,好不好?」
貝貝不回答也不點頭,只將臉頰湊近黑幽。
「唉呀!老婆,老公不是想親那邊,是這邊。」黑幽扳過貝貝的頭,兩唇相印。
一陣熱吻過後,黑幽壞心眼的邪笑。
「老婆,妳剛才不是說我偷吃妳的草莓嗎?」黑幽直盯著貝貝的胸口瞧。
「對呀,你最壞了!」貝貝撒嬌似的捶了未來老公的胸口一下。
「冤枉呀,老婆大人!我對妳最好了。剛才我『不小心』吃掉妳二顆草莓,現在我還妳一堆了。妳看夠不夠,不夠我可以再盡力多種一些。」
「在哪兒?你怎麼有時間種草莓?」貝貝東翻西找,他明明一直和自己坐在沙發上,怎會種了草莓而自己沒發現呢?
「不就在那兒囉。」黑幽直盯著「草莓」瞧。
「到底在哪兒嘛?」貝貝還未發覺自己被設計了。
黑幽伸手將貝貝衣服的領口稍稍往下拉。
「不就在這。」他還皮皮的笑著。
她低頭一看,果然自己胸口種滿了鮮紅的草莓。
「夠不夠?不夠我可以往下再種一些。」黑幽眼睛賊賊的盯著貝貝的胸部。
貝貝不怨反笑,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貝貝將自己的身子挪近黑幽,胸部「不小心」擦過黑幽的手臂。
黑幽為此例抽了一口氣。
貝貝心中暗笑。纖指放在黑幽的襯衫上轉呀轉,將扣子轉開,又將衣服往兩邊剝開,露出黑幽上半部那結實、寬廣的胸膛。
等到露出來的胸膛和自己所想要的差不多時,纖指由襯衫轉移到光滑的肌膚上滑行。
「貝兒……」黑幽閉上雙眼,享受著她給予的痛苦又歡愉的折磨。
「嗯?」貝貝手在忙,嘴也沒閒著,小嘴沿著黑幽的嘴角一路吻下,直到胸口。
黑幽急欲找回自己的理智來阻止她,無奈她的「騷擾」令他只想沈溺,不想拒絕。
突然從胸膛傳來一陣一陣的細微刺痛。
黑幽睜開雙眼,眼前的情景令他差點失聲笑出。
「貝兒,我能請問一下,妳在做什麼嗎?」黑幽強忍住笑。
「我在幫你種草莓。」貝貝懊惱的望著自己的傑作,他身上和自己身上的草莓不像。
原來貝貝以為自己身上的紅印子是黑幽咬出來的,所以她也很用心的咬著黑幽。
「貝兒,不是這樣種的。」天哪!他的貝兒真是一個可愛的天才。
「那要怎麼種?」貝貝非常不恥下問的問他,因為她還沒報仇。
「我示範一次!」黑幽說完後興高采烈的在她胸口親自教學。
貝貝一方面想要學習,一方面卻又沈醉在黑幽那令人意亂情迷的親吻下。
一時之間房內只聽到:
「慢一點啦……」
「不要啦……」
「換我了……」
漸漸的,貝貝的聲音消失了。
原因:黑幽認為親熱時雙方的嘴唇只適合接吻或**,而不是碎碎念。
☆ ☆ ☆
今天晚上白家一家四口十分難得的全聚在客廳,沒有一人缺席,連每晚有約的白貝羽也在家。
只是白家客廳的氣氛呈現低氣壓的狀態,原因要追溯到早餐時的對話。
「爸、媽,你們晚上有沒有空?」貝貝放下碗筷問父母。
「有空呀。」白母回答,白父在旁點頭。
「哥,你有空嗎?」貝貝希望今晚能一網打盡。貝貝不認為今天晚上所要發生的事,她的心臟可以負荷第二次。
「貝貝要哥哥有空,哥就有空。」白貝羽真是疼愛極了這唯一的妹妹。
貝貝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今天晚上我要帶男朋友回家讓你們鑒定。」貝貝說出今晚節目的前半段。
白家父母早已猜到可能是此事,所以兩人只是輕輕點一點頭。
壓根不知小妹已交男友的白貝羽反應較大,驚的將碗裡的湯濺出。但看到父母宛如早已猜中的臉,也就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還有,原則上我已答應他了。貝貝倏地羞紅了臉,將手指上的戒指讓家人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一切還是以父母的意見為主。他說……他今天要來家裡提親。」
貝貝說完後半段的節目時,三人三種反應、三種表情。
「貝貝!這、這戒指好漂亮……不是啦!貝貝,他叫什麼名字、住哪兒?……」這是白母的反應──詢問男方的一切資料。表情──一臉替女兒高興的模樣。
「什麼,他好大的膽子!竟想娶我家的貝貝!」這是白父的反應──手拍飯桌、破口大罵,彷彿女兒被不相干的壞男人搶走了。表情一臉憤怒、大有要找人拚命的架勢。
「噗!」這是白貝羽的反應簡單的一聲噗!他把剛剛才送進嘴裡的湯一滴不剩的全噴了出來,口水湯姿勢優美的降落在他面前的盤子裡。表情──一臉驚嚇過度的模樣,加上嘴角在滴的湯,有點兒像……那個。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白家客廳此時只剩白母三不五時想從女兒口中挖出男方資料的聲音。
白父一份報紙拿在手上半小時了,還原地不動的看著那上下顛倒的字體。
白貝羽一下走、一下坐,客廳上的地毯隱約有道白煙往上冒的錯覺。
貝貝坐在母親身旁不時點頭、搖頭。偷偷看一下時間,離相約時間尚有十分。
就在這萬分緊張、一觸即發的恐怖氣氛下,一聲簡短而有力的電鈴聲響起。
「我去開門。」白貝羽斥退李嫂,一馬當先的衝到大門去。
白父和白母則全神貫注的望著大門的方向,想要得知「他」是何模樣。
「真巧,你挑今天來我家。」白貝羽對著來人有說有笑的,應是認識之人。
隨著白貝羽走入客廳的人是白貝羽的好友──黑幽。
「伯父、伯母,你們好。」黑幽對大廳的人逐一打招呼,最後視線落在愛人的身上。
貝貝暈紅了俏臉,輕輕一點便低垂下頭。
「黑幽呀,好久不見了。」白母慈祥的對黑幽笑。
「來!來!你今天來的正好。我家貝貝的男朋友今晚要到家裡來提親,你也來當評審。」白父心想黑幽見多識廣,審核必定會更嚴格。嘿!嘿!
「對呀!咱們哥倆好好的來整那小子,叫他知難而退,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白貝羽悄悄的靠近黑幽私語,不敢讓小妹聽到。
黑幽在心頭苦笑,今晚肯定有一場硬仗要打囉。
「坐呀,你們兩個。杵在那兒像電線桿似的,我的脖子都快扭到了。」白母抱怨那兩個高個兒。
白貝羽聳聳肩,回到自己的老位子坐下。
黑幽認命的坐在ㄇ型缺口的地方,被審之人的貴賓席。
「幽,坐我這兒吧。那個位子是特地留給那個家……那位先生坐的。」白貝羽急忙改口。
不待黑幽回話,白父不耐煩的大嗓門幸災樂禍的響起。
「明明是約好八點,可是你們看看時間,都已經八點二分了,人還未到。真是不守時的人,這種人以後在社會上要如何立足?」
「唉呀!也許是路上塞車,等會就會來了,我們再等他一下。」白母為「他」說話。
「哼!要上女朋友家提親竟然還敢遲到,這種人哪,沒前途了。我真同情他的老闆請到這種員工,他的公司大概……唉!」白貝羽裝模作樣的搖搖頭。
黑幽插不了嘴,只能幹坐在沙發上。
「哥,你說他的公司大概會如何呀?」貝貝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在現在的祉會裡,守時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如果今天他是和客戶談CASE的話,這件CASE鐵定失敗。
公司請一個談不成CASE的員工有何用,小事都做不好了,遑論大事呢?依我之見,那間公司可能會越做越小,到最後就消失不見了。」白貝羽得意洋洋的說出他的高見。
黑幽莞爾一笑,他現在才瞭解白貝羽的想像力和聯想力是如此之好。
「哥,你好可憐喔。」貝貝同情哥哥。
「為什麼?」白貝羽心頭突然浮起不祥的預感。
「我從英國回台灣後,比較有接觸到異性的場合是在我上班的公司。而我從頭到尾只有在一家公司上班而已,那家公司想必你也不陌生,我的第一份工作還是你介紹給我的,你沒忘吧?」貝貝一方面替未來老公出一口氣,一方面是想看看白貝羽知道實情後的表情。
「妳是說……我同情的那個老闆是我?被我說會消失不見的公司是我的公司?和客戶談不成CASE的人是我公司裡的員工?」白貝羽越說越大聲。
貝貝七拐八扭的說法讓白貝羽明瞭,妹妹的男朋友是黑白企業裡的一員。
貝貝面帶歉意及不忍的點點頭。
白貝羽臉都綠了,表情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終於,白母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她非常沒有同情心的嘲笑兒子的失言及他那千變萬化的表情。
白貝羽的臉更難看了,原本是想罵罵那個搶了貝貝的人……「童言無忌,大風吹去。」白貝羽嘴巴突地蹦出這句話。
「好個童言無忌。」黑幽順著接口,他可不想未來的大舅子心情再惡劣下去。
「貝貝,妳男朋友究竟來不來?」白貝羽趁機轉移話題。
「對呀。貝貝,他會不會迷路了?」大笑過後的白母關切的問。
「他已經來了。」貝貝的音量細如蚊蚋。
三人一聽馬上動作一致的轉頭望向門口,沒人呀,人在哪?
「伯父、伯母,我……」黑幽欲開口表明今晚的身份及來意。
「幽,你要走啦?」白貝羽誤以為好友要去赴女友的約。
「不是。我……」
「貝貝,妳說他已經來了,人呢?」白父心想「他」不會是隱形人吧?
黑幽無奈的閉嘴坐在沙發上。
為什麼他們三人不會猜到自己頭上來呢?是自己來的時間太早?還是他和貝兒兩人不登對、不像一對情侶?想起這個可能性,黑幽的眉頭不覺打起結。
貝貝的眼角瞄到未來老公蹙攏眉頭,不禁站起身往黑幽走去。
「幽,你怎麼了?」貝貝伸出食指將打結的眉頭撫順。
「我沒事。」黑幽溫柔的拉下貝貝的手,湊近嘴唇親吻她的食指,眉頭和緩平順。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白貝羽神色複雜的走向黑幽,用力的把妹妹拉到自己身後。
白家父母讓兒子的大喝聲嚇了一跳,紛紛細看是發生何事。
這一看,兩人心中有譜了。
貝貝輕輕掙開被白貝羽捉住的手,不發一語的往黑幽走去。
黑幽伸出手,貝貝伸手握住。兩人站在一起,雙手十指交纏。
「伯父、伯母、貝羽,我是貝兒的男朋友。」黑幽終於將這句他一到白家,便想說出口的話說出去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20:46
第四章
客廳安靜地彷彿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到聲音。
五分鐘過後,白父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坐!有事大家坐下來談。」白父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開口。
「黑幽!你竟敢欺騙我妹妹!」白貝羽對著好友大吼。
基本上,黑幽和白貝羽兩人是屬同一性質的人──花心大蘿蔔,無怪乎白貝羽會口出此言。
「貝羽,坐下來。」白母一臉正經的喝斥著兒子。
「可是,黑幽他……」白貝羽生怕妹妹被欺騙了,黑幽不是一個居家型的男人,這點他比誰都瞭解。
「哥,請你坐下,好嗎?」貝貝知道白貝羽是真切的在關心自己,所以她用一雙祈求的眼神希望哥哥給她和黑幽一個機會。
白貝羽敗在妹妹祈求的眼神下,一臉不高興的坐下。
「你們兩個也坐下。」
兩人乖乖的聽白父的話坐下。
自從黑幽和白貝羽高中同班認識以後,黑幽就像是白家的第三個小孩,求學時期幾乎每天往白家窩。
白家父母非常喜歡黑幽。黑、白兩人合夥開公司後,兩人的能力也獲得兩老的肯定。
黑幽和白貝羽在外的花名兩老也多有耳聞,兩老心想:隨年輕人自己喜歡就好,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便行了。
這會兒牽扯到的卻是兩老唯一的掌上明珠。這、這該如何解決呢?
黑幽正襟危坐、表情嚴肅、正經的態度是其它人不曾見過的。
「伯父、伯母、貝羽,我知道我自己的過去很荒唐,私生活很糜爛,但請你們相信我,自從我遇上貝兒後,我的人生全都改變了。
貝兒她給了我快樂也教會我什麼是愛,我不奢求你們馬上答應我的提親,我請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一個我能夠證明我已改過及能夠給貝兒一輩子幸福的機會。」
白父、白母由黑幽和貝貝之間的表情、神態得知,這兩人是認真的要攜手共度一輩子。
白貝羽回想,黑幽是從何時起變成不花心的男人呢?好像是貝貝到公司後沒多久吧。
從那時起,黑幽午餐不再與佳人有約,晚上在兩人天天流連的場所也不再有黑幽的影子,而且也不曾再聽到他的緋聞。
白貝羽還記得自己調侃過黑幽:「兄弟,你改邪歸正啦,還是功力退步了。」
黑幽回他一句:「以後你碰上了喜愛之人,有了想共度一生的念頭後,你將會是第二個我!」
白貝羽那時還嗤之以鼻,暗自猜想好友大概過不了一星期便會故態復萌。
結果證明:他錯了。
「爸爸、媽媽、哥哥,請你們給我及黑幽一個機會。請你們相信貝貝的眼光。」貝貝倏地跪下。
黑幽跟著下跪。
「我黑幽一生只跪天、地、父、母,我今將白伯父、白伯母當成父母,請求你們的成全。」
白父、白母、白貝羽三人倒抽一口氣。
黑幽這個烈性子的男人今天竟肯為了貝貝而下跪,除了天、地、父、母,黑幽不曾下跪於任何人。
今天的這個舉動就看出黑幽的心,他是認真的、不只是玩玩而已!
「起來吧!既然你將我們兩老當成父母,那……你就改口吧。」白父被黑幽的表現所折服,貝貝能嫁給他,是貝貝的幸運。
「爸、媽!」黑幽欣喜的大叫出口。
「爸、媽,謝謝你們。謝謝!」貝貝忍不住熱淚盈眶。
「喂!將我妹妹扶起來呀,你們兩個跪上癮了,是不是?」白貝羽也跟著默許。
「貝羽,謝謝你。」黑幽感激貝羽的成全,連忙扶起貝貝坐在沙發上,伸出手輕柔的揉揉貝貝的膝蓋。
「痛不痛?」黑幽眼中透露出不捨。
「不痛!」貝貝此時的腦中只剩家人同意兩人交往的這件事,其餘事皆入不了她的腦中。
「爸、媽,我看他倆的婚事今天一併解決吧,免得到時候他們自備了婚禮的花童。」白貝羽猶不忘調侃好友。
「才下會呢!哥,你最討厭了!」貝貝意會出白貝羽的意思,嬌羞的反駁。
「是呀!以前沒老公時,成天說:哥,我最喜歡你了。現下有老公啦,當然討厭哥哥,將哥哥踢到一旁去了,唉!」白貝羽說的煞是可憐。
「我黑幽在此以我的人格保證,我一定會好好保護我的新娘,婚前我絕對不會踰矩。」
「你不急著娶貝貝過門哪?早說嘛,虧我還那麼努力幫你找早日結婚的理由。」白貝羽戲謔的殺出這句話。
如此說來,貝羽是在幫自己嘍,但黑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我的意思是我會好好對待貝兒。當然,我也想早日娶貝兒過門。」黑幽知道哪兒不對勁了。
自己對貝兒的保護之詞竟被好友扭曲成那樣,黑幽忍不住瞪了貝羽一眼。
「既然如此,先將日子訂在半年後,等我們挑好日子再通知你們小倆口,如何?」白母摩拳擦掌要大肆準備婚禮囉。
「我、我沒意見。」貝貝的頭兒垂得更低了。
「一切全憑爸、媽做主。」黑幽握住貝貝的柔荑高興的說道。
白貝羽千想萬想也想不到,捉住黑幽這個花花公子的心的女人竟會是自己的小妹。
望著小倆口幸福洋溢的模樣,白貝羽相信黑幽會帶給小妹幸福。
白貝羽認識黑幽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著這樣溫柔、開心的他。而這全是因為貝貝!
黑幽父母雙亡,黑家僅餘他一人,所以婚禮籌備工作當然就由白母一手包辦。
黑幽本想將自己和貝貝訂婚之事登在報上,告知大眾。
然而貝貝一句「不要!這樣我上班多沒意思呀!我倒不如辭掉工作算了。」黑幽只得打消念頭。
仔細一想,貝貝的顧慮也是有理。試問,當你知道未來總裁夫人是何許人時,你會不會好奇的想看看她?或者巴結她?
大多數人的反應應是以後者居多,所以兩人的關係在公司仍未公開。
在一個天氣晴朗、風和日麗的假日。
黑幽開車載了貝貝出門,說有一個驚喜要送給她。
最後車子在一幢二層樓高的洋房前停住。
貝貝第一眼便愛上它了。
「好可愛。」
「我們去參觀一下。」黑幽牽著貝貝下車。
鐵門一開,中間有一條石子路直通大門,石子路旁種滿了可愛的小花。
石子路的左邊有一棵綠意盎然的大樹,樹底下架了一個可愛新穎的鞦韆,碩大的樹蔭形成天然的遮陽傘。
「想不想坐呀?」黑幽詢問著一臉期盼、目不轉睛的盯著鞦韆的貝貝。
貝貝快速的猛點頭。
黑幽牽著貝貝往鞦韆走去。兩人坐上鞦韆剛剛好,不會過大也不會太小。這是一個情人鞦韆。
銀鈴般的笑聲自貝貝口中逸出。
「好涼、好舒服喔。」貝貝靠在黑幽的懷裡享受微風的輕拂。
「喜歡嗎?」
「喜歡、我好喜歡。」貝貝話中帶著興奮。
「我們先去參觀室內,等會兒再出來玩。嗯?」黑幽的心隨著貝貝快樂而飛揚。
「嗯。」
黑幽摟著貝貝的腰踩著石子路往大門而去。
黑幽拿出鎖匙逕自打開門,倏地黑幽一個彎腰,貝貝已被他抱在懷中。
「新郎抱新娘進入新房。」
貝貝雙手圈在黑幽的頸項。
放眼望去是一間大客廳,客廳該有的東西它全具備了。客廳的左手邊是一條走道,走道兩旁有三間房間。
客廳的右手邊是一間廚房、一間起居室。
整個一樓的設備及用品看的出來是新添的,而它的擺設和佈置正是貝貝喜歡的溫暖的風格。
「一樓參觀完畢。現在,上二樓吧,我的新娘。」黑幽往樓梯走去。
「走吧!我的新郎。」
上了二樓,只見二樓僅有二間房,一大一小。
貝貝疑惑的看向黑幽。
黑幽走向小房間,示意貝貝打開門。
門一開,入眼的是嬰兒床、一大堆的玩具及嬰兒用品。
「這間是我們小BABY的房間。」黑幽多此一舉的解說。
「我知道這是嬰兒房,不過,這也準備的太早了吧。」貝貝皺皺俏鼻。
「不早。如果不是我想獨佔妳幾年、及婚禮是訂在三個月後,再過幾個月,這間房就用得著了。」黑幽壞壞的說。
「色娘!」貝貝紅了臉。
「小姐,如果我不色,婚後過沒多久,妳一定會休了我。」
「我才不會呢!瞧你把我說的跟慾求不滿的女人一樣。」貝貝輕咬了黑幽的下巴抗議。
「我們去另一間房看看吧!」黑幽趕快轉移話題,再扯下去,他真的會變成慾求不滿的男人。
「好吧!」貝貝非常體貼的順著黑幽的話題轉移。
黑幽抱著貝貝走到嬰兒房的另一扇門前。
貝貝再次伸出手開門。
黑幽抱著貝貝進到大房間內。
「哇!好大哇!」貝貝驚歎。
一張大約可以容納下五人的大床倚靠著牆,床上除了床墊外再沒其它東西。
一大片的落地窗緊閉,偌大的房間中除了床再無其它傢俱,顯得有些空洞。
「我們婚後就住這兒,好不好?」黑幽走到落地窗前用腳輕輕一踢,落地窗應聲而開。
窗外是一個陽台,陽台上放了一隻遮陽傘、小圓桌,以及一個雙人沙發。
黑幽坐在沙發上,貝貝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一同欣賞連綿不斷的山巒、綠草如茵的大自然。
「好。」貝貝溫婉的回答。
「新房的其它物品我們下午再去挑選,我們兩個把新房佈置成我們最喜歡的小天地,只屬於妳和我的小天地。」
「幽,你真好。」
「那妳還不給我獎勵。」
貝貝抬頭在黑幽的下巴印上一吻。
「勉強可以接受。」
「幽,你想要幾個小孩?」
「我想要一個像妳的女兒,還有一個要保護女兒的兒子。先來一個兒子、再來一個女兒,兩個恰恰好。我捨不得妳經歷太多次生產的痛苦。」
貝貝突然吃吃笑出聲。
「我說孩子的媽,兩個妳是嫌太少是嗎?」看著懷裡的人兒,黑幽也跟著笑。
「不是啦,我是想起一件事。你姓黑、我姓白,我們的小孩不就是黑白配了。」
「男生、女生配。」黑幽的食指在貝貝眼前晃,然後指向左邊。
而貝貝的臉自然的隨著食指的擺動而轉向左邊。
「妳輸了,要處罰。」黑幽得意的晃著食指。
「奸詐!人家又沒有要和你玩遊戲。」貝貝嘟著紅艷的嘴唇。
「那不玩遊戲,玩親親!」
「還不是一樣意思。」
「唉!我好可憐,我的老婆對我好冷淡。」黑幽哀怨的睨著她。
貝貝快速的啵了黑幽的唇一下。
「幽,我肚子餓了。」
「好吧!這筆帳讓妳先欠著,等我倆結婚後再來清這筆帳,我的利息很高哦,一天一個吻。」
「我就知道幽對貝貝最好了。」貝貝對著黑幽撒嬌。
「走,我們先去用餐,用完餐後再去挑選新房要用的物品。」
「幽,遇上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快樂、最幸福的事。」
「我何嘗不是呢?」黑幽摟著貝貝站起身,兩人緊靠地相偎在一起。
☆ ☆ ☆
時光匆匆流逝,新房在兩人的精心佈置之下已經完成。現在是萬事俱備,只缺新人了。
再過半個月,就是兩人的大喜之日。
貝貝沒打算辭掉工作,黑幽也捨不得上班時間看不到嬌妻,所以婚後貝貝還是黑幽的秘書。
「黑總辦公室,你好。」貝貝在電話響第三聲之後立刻接起電話。
「我是黃莉妮,我找黑幽。」話筒傳來一句嗲聲。
「稍等!」貝貝不感嫉妒,只覺好奇。黑幽「安分守己」已將近一年了,怎會還有女人找呢?尤其是這種時刻。
「黑總,有位黃小姐在線上。」貝貝告知黑幽。
「我知道了。白秘書,妳進來。」
「是。」貝貝拿起桌上的紙及筆,往總裁辦公室前進。
「叩!叩!」現在是上班時間,貝貝一切照公司的規矩來。不過進辦公室後,一切是照黑幽的規矩來。
「進來!」黑幽的聲音從門的那端傳出。
貝貝進了辦公室,恭敬的站在辦公桌前。
「總裁有何吩咐?」
「來!」黑幽坐在辦公桌後的皮椅上,對著貝貝勾勾手指頭。
她依言往前行,走到離黑幽一步之距時,他大手一拉,貝貝順勢便倚進黑幽的懷抱。
「當心我告你性騷擾。」貝貝伸出食指劃過黑幽的鼻子、嘴唇直到下巴。
「我倒覺得妳比較像性騷擾的人。」黑幽若有所指的看著她的食指。
「是嗎?那我……」貝貝邊說話,邊要收回被控性騷擾的食指。
「別!我隨時隨地歡迎妳對我的任何騷擾,當然身體上的騷擾我列為第一歡迎。」黑幽捉住貝貝欲收回的食指,放至自己唇邊親吻。
「老闆的話我一定遵守。」貝貝伸出另外一隻自由的手,對著他做著身體上的騷擾──騷癢。
「哈!哈!哈!」黑幽邊笑邊捉住那只不乖的手,用自己的五指與之交纏橫放在貝貝的腰上。
「壞人!你叫我進來就是要欺負我嗎?」
「我哪敢欺負你,我只敢愛妳!」黑幽這才接了黃莉妮的電話,按下擴音鍵,貝貝也可得知兩人的交談內容。
「幽,你怎麼讓人家等那麼久嘛?」黃莉妮和黑幽交談的聲音更是嬌媚、嗲聲。
貝貝搓搓自己的手臂,上面有一排小兵正在稍息、立正、站好。
「莉妮,好久不見了。」看見貝貝可愛的動作,黑幽輕笑出聲。
「接到我的電話讓你如此開心呀?」黃莉妮誤會黑幽愉快的笑是因她而起。
「好久沒有妳的消息了,妳移民啦?」黑幽在貝貝臉上偷了一個香吻。
「台灣有你在,我怎麼捨得移民呢,我是陪我男朋友到國外出差。聽說你已經很久沒傳出緋聞了,怎麼啦?你是打算出家當和尚,還是打算步入墳墓?」黃莉妮取笑著黑幽。
「妳認為呢?我適合哪一種?」
「依我看哪,出家當和尚太暴殄天物了。結婚嘛,似乎是遙遙無期的事。不過兩者相比較之下,結婚似乎較為適合你。」黃莉妮的聲音中不知不覺的露出渴望。
黑幽毫無知覺,貝貝倒是聽出這位黃小姐相當中意自己的另一半。
「我也是這麼覺得,妳真不愧是我的好友,想法跟我一樣。」貝貝想要起身,黑幽不肯放人,硬是把她抱在懷裡。
「你想結婚了?」黃莉妮誤以為黑幽是在暗示自己。「我也是,好巧喔。」她急著給黑幽答案。
「我不是『想』結婚,我是『要』結婚了。」黑幽樂的和好友分享好消息。
「什麼?你『要』結婚了?」黃莉妮沒了往日溫柔的形象大叫,聲音中包含不敢置信及深受傷害。
「嗯。再半個月,我就要結婚了。」
「恭、恭喜你!別忘了發帖子給我。我男朋友在叫我了,我要掛電話了。」黃莉妮急忙找借口要斷線,她必須好好的、冷靜的、仔細的靜下心來思考。
「我一定會寄帖子給妳的,妳有好消息也別忘了通知我一聲。拜拜!」黑幽收了線,靜靜地看著若有所思的貝貝。
「一塊錢買妳現在的想法。」
「不就在想你嘛,你竟然只值一塊錢。」貝貝收回遠遊的思緒。
「妳吃醋啦?」黑幽緊張的問,他深怕未來的老婆不高興。
「你又沒有偷偷摸摸接電話,甚至還大方的邀我一同聆聽,我為什麼要吃醋?」貝貝反問黑幽。
「她對我而言朋友的身份重於情人,我和她已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這只是好久不見的朋友打電話連絡而已,我……」
貝貝打斷了黑幽的解釋。
「我知道,我不會誤會你。不過你如果再繼續解釋的話,我可能就會誤會喲。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越描越黑』。」
從適才的通談以及黑幽的表現,貝貝明白黑幽真的只當黃莉妮是朋友。他根本不知道黃莉妮對他的感情還包括了友情以外的愛情,而且貝貝也不打算告訴黑幽。
「老婆,妳真好。」黑幽的嘴又要開始進攻貝貝的紅唇。
「你知道就好。」貝貝用手摀住黑幽的唇,不讓他得逞。
「下午我會晚一點上班,我和婚紗店約好下午要去拿結婚照。」貝貝先和上司報備一聲。
「反正下午沒什麼事,妳不如去逛逛街、買些『好看的』衣服在新婚之夜穿給妳老公欣賞。下午不用上班,我放妳半天假。」黑幽邪惡的瞅著貝貝笑。
「色狼!」貝貝嬌嗔黑幽。
「只對妳。告訴妳一個好消息,貝羽早上通知我,他準備代我的職務半個月,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有半個月的蜜月假期,妳有沒有想上哪兒玩?」
「日本,我想去日本玩。」貝貝興奮的脫口而出。
「那我們就去日本玩十天。」黑幽迅速記下這件重要的事。
「不是有半個月的蜜月假期嗎?只去日本十天,那剩餘的五天呢?」貝貝不解黑幽是否還有安排了其它的節目。
「日本是蜜月假期的第二站。」
「那第一站呢?我們去哪兒玩?」
「第一站要去的地方是──我們的新房。我打算先在新房內度過五天浪漫、旖旎、激情的蜜月假期,以解我這些個月來的『飢渴』。」黑幽低沉的聲音在貝貝耳邊親暱的描述,換氣的空檔還不忘輕舔貝貝小巧的耳珠。
「既然你為了我們的蜜月做了如此多的計畫,我如果沒有貢獻我會過意不去。所以下午我會好好的逛街,為我那辛苦的老公挑幾套非常『好看的』衣物。」
「喔!別再說了!我真恨不得今晚就是我們的新婚之夜。」黑幽痛苦的低吟。
「我需不需要離你遠一點?」貝貝不知自己輕輕的幾句話竟能將黑幽撩撥至此。她一方面很欣喜自己有這種能力,一方面卻又捨不得他「痛苦」。
「不需要,只要妳親親我,我就能舒服一點。」唉!目前也只能夠望梅止渴了。
「那你眼睛閉上。」貝貝要求道。
黑幽聽話的將雙眼緊閉。
貝貝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沿著黑幽的唇形舔了一圈,然後又將小舌頭輕輕的試探黑幽那抿起的唇線。
像在捕捉獵物一般,黑幽在貝貝的第一個動作時全然無反應,直到她的舌探進他的唇時,他猛然一張嘴,將貝貝的甜蜜全部攫進自己的嘴中。
貝貝伸出手繞到黑幽的腦後,稍微使勁,兩人的嘴更為密合。
久久過後,兩人才暫停下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貝貝虛弱的靠在黑幽的胸前,靜聽他因親吻而加速的心跳。
黑幽撫著貝貝的背,極力想冷靜下來。然而軟玉溫香在懷,似乎有點困難。
「貝兒,我愛妳!」黑幽深情的呢喃。
「我知道,而且我也愛你。」情人間的愛語真是全天下最動人、最好聽的聲音。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21:06
第五章
黃莉妮掛上黑幽的電話以後,整個人整整愣了五分鐘。
突然之間,她一陣大叫。
「啊──啊──為什麼──」黃莉妮雙手拿起電話用力的往牆上砸過去。
「我跟了他那麼久了,他竟然要娶別的女人!啊──為什麼?」
黃莉妮又哭又叫的見到東西就摔,不一會兒,她整個房間像是颶風過後,只留下一片慘不忍睹的混亂。
「不行!我不能就此認輸!」黃莉妮發洩過後拭去臉上的淚水。
「一切尚未成定局,我還是有機會成為黑太太的。」黃莉妮邊說邊衝出房間直朝客廳奔去。對著皮包東翻西找,最後索性將皮包內全部東西倒在桌上。
「找到了!」黃莉妮手上拿著一張字條,這張字條是某一位和她有過幾夜情的男人留下的。
黃莉妮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
「喂!請問小王在嗎?」撥了電話號碼,黃莉妮在電話一接通時,馬上換了性感的嗓音。
「小王,人家是妮妮啦,你有沒有空?我好想你!」黃莉妮故意吐氣如蘭的輕喃。
小王一聽,三魂七魄被黃莉妮勾走了1.5魂及3.5魄,連忙對著話筒回答:「有空、有空。」
「那──我在我家等你,你快一點來喲!」黃莉妮這時的聲音更嗲了。
小王被黃莉妮的嗲聲惹的更是心癢癢。「我馬上過去。」喀啦一聲立即掛上電話。
一個小時過後,完全平靜下來的黃莉妮故作唉聲歎氣的愁模樣。
「怎麼啦?不滿意我的表現?」說著、說著,小王又挨近黃莉妮。
她一個閃身,小王撲了個空。她端坐在床沿,點了一根香煙。
「我……唉──」黃莉妮一副欲言又止。
「妳不要一直唉呀唉的,到底是什麼事讓妳這麼煩惱?妳告訴我,我幫妳解決。」小王急欲在黃莉妮面前表現出他的男子氣概。
「真的嗎?」黃莉妮綻放出一個嬌媚的笑。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捨得騙妳呢?」小王在自己的胸脯上用手大力的拍拍。
「事情是這樣子的,我有一個好朋友,她和她男朋友交往好幾年了,原本她以為她男朋友會娶她,兩人可以共度後半輩子。可是,她今天打電話給她男朋友,她男朋友竟然告訴她,他要結婚了,新娘卻是別的女人,我好朋友乍聽之下傷心欲絕。」話說到此,黃莉妮流下了淚水。
「妮妮,妳好善良,竟為了好朋友而哭泣。不要哭了,我會心疼。」小王伸手摟住她。
「我好朋友她想要知道那個搶了她男朋友的女人是誰,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找誰幫忙,於是她要我幫她想辦法。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找誰,我覺得我對不起她,沒能夠幫上她的忙。」
「原來是這樣,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小王神氣的攬下這件事。
「真的?你要幫我──」黃莉妮露出得救的笑容。
「妳忘了我的工作啦?我是偵探社的老闆。」小王一副我很偉大、我很厲害的模樣。
「小王,你真好。謝謝。」黃莉妮溫柔的偎進小王的懷抱。
「妳知道我對妳好便行了,到時候妳可得好好謝謝我。」小王心想也許事成之後,黃莉妮會知道他的好而下嫁給他。
「那是一定的。」黃莉妮此時的臉由微笑變成猙獰、邪惡,哪還看的到先前的怡色柔聲。
可惜,黃莉妮的臉小王看不見,否則他會知曉自己喜歡的女人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壞女人。
☆ ☆ ☆
一星期過後,小王將手上所搜集來的資料全數交給黃莉妮。小王再三拍胸脯保證,他花了多天的時間跟蹤黑幽,黑幽的身旁只有一個女人,他們兩人的動作親密、同進同出。
黃莉妮見著了照片上的貝貝以後,簡直不敢相信。貝貝她根本不是黑幽以前所喜歡、所交往過的那種類型的女孩。
但,那又如河?要和黑幽步入禮堂而成為黑太太的女人,的的確確是白貝貝沒錯。
黃莉妮不甘心!她不甘心她竟輸給了一個處處不如她的人。她要反擊!她要剷除異己!
哈!哈!哈!
☆ ☆ ☆
距離自己的婚禮只剩三天。貝貝天天忙著保養自己全身上下,她要在婚禮上呈現出她最美好的一面,她要當一個最美麗的新娘。
「白秘書,妳越來越美麗了。」熟悉的聲音穿過貝貝的思緒而到達她的腦中。
「上班發呆,在想妳的男朋友?」白貝羽的秘書林小姐手上拿著一份資料站在貝貝桌前揶揄著貝貝。
上班淨想些風花雪月的貝貝當場被捉,不覺顯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林秘書,被妳發現了。」貝貝也不否認,反而大方的承認。「求求妳不要告訴黑總,否則我就慘了。中午請妳吃飯當遮口費?」要是被黑幽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陣親吻、一頓啃咬。
依黑幽的說法是:既然老婆想老公,老公當然有義務要回饋老婆。而回饋方法就是捉起老婆亂親亂啃一番。
「我是沒問題。只不過……妳那個藏鏡人男友捨得讓妳和我一起午餐嗎?」林秘書取笑貝貝。
為什麼貝貝的男朋友會有藏鏡人這個外號呢?因為全公司沒人看過他的臉,也沒人聽過他的聲音。
有人懷疑貝貝根本沒男朋友,完全是她自己在自導自演,自己送自己玫瑰花來抬高身價。
直到有一天,員工又在大廳等著和黑馬、白馬王子道再見時,黑幽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叫住貝貝,當著眾人的面前告訴貝貝,他要下樓前幫她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一位男人的聲音,內容是說他臨時有事不能來接貝貝,請貝貝先行過去相約的地方,等他忙完後馬上會趕到兩人約定的地方。
由於說出這些話的不是貝貝本人,而是公司的總裁,應該沒做假的嫌疑。那些說貝貝自導自演的人只好摸摸鼻子自認無趣,而貝貝男友藏鏡人的名聲便不逕而走。
「藏鏡人先生有什麼好捨不得的?我是和妳一起吃飯又不是和妳私奔。」
「既然如此,那就讓妳破費了。」
「中午見。」其實是貝貝想向已婚的林秘書討教某些婚姻上的事。
「嗯,拜!」林秘書走了兩步又回過頭。
「哎呀!我不是來和妳討論午餐之約的,我是送文件來給黑總的。跟妳聊著、聊著都忘了。」林秘書將手上的文件放在貝貝桌上。「麻煩妳交給黑總。」
「好的。」貝貝接過文件。
「中午見。」林秘書揮揮手,這次是真的回她的辦公室去了。
貝貝將文件送到黑幽面前,還告訴他自己午餐有約的事,黑幽氣的以不吃午餐威脅她爽約。
她好說歹說外加幾個熱吻才讓黑幽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放人。
午餐時,貝貝和林秘書相偕到黑白企業隔壁的餐廳用餐。和林秘書相談甚歡的貝貝,渾然不知暗處有一雙怨恨的雙眼歹毒的瞪著她。
黃莉妮自從看到黑幽和貝貝親密的照片後,心中有一股熊熊燃燒的火一直不能撲滅。那把火包括了怨、恨、怒、殺……種種針對著貝貝的惡意。
望著貝貝仔細的向林秘書詢問有關婚姻的種種,這讓黃莉妮胸口的火燒的更熾!
「妳要結婚啦?」回答過貝貝的問題後,林秘書如是問。
「嗯。」貝貝嬌媚的點頭。
「什麼時候?怎麼還沒看到妳的帖子?」林秘書為貝貝感到高興。
「快了。」黑幽和貝貝打算在婚禮上再公開彼此的身份。所以黑幽的喜帖是以公告方式貼在公司的公佈欄上告知員工,也沒公佈新娘的照片及一切資料。
「最近公司真是喜氣洋洋,三天後是黑總的婚禮。再來就輪到妳了。貝貝,妳見過黑總夫人嗎?黑總真是的,連新娘的玉照也吝於公佈,是怕有人和他搶新娘呀?就算有人要搶也搶不過他。」
「新娘的面貌中上,還可以啦。和黑總以前的女友們截然不同。」貝貝籠統、含蓄的回答。
「我想黑總一定很愛他女友?」
「為什麼?」
「不然黑總不會這麼快便決定安定下來,而且還不讓新娘露面。」林秘書說的頭頭是道。「算了,不談黑總了。還是來談談妳吧。」
「我?我有什麼好談的?」貝貝不解。
「我前幾天逛街的時候看到一套好漂亮的睡衣,我想那套睡衣一定很適合妳新婚之夜穿。」說完後林秘書對著貝貝曖昧的眨眨眼。
貝貝聽清她的言下之意後漲紅了小臉。
「在XX精品店。很漂亮……」林秘書不等貝貝回答便自顧自的說起來了,因為她知道貝貝臉紅一定會不好意思問,她索性自己招了。
貝貝的心因林秘書的話而蠢蠢欲動,她想買下那件衣服在新婚之夜穿給黑幽看。
下定決心後,貝貝藉故有東西未買,請林秘書自行回公司。她打了一通電話給黑幽,告知她下午又要遲到了。
黑幽心知貝貝要買結婚要用的東西所以也大方的准她可以遲到。
貝貝得到首肯後,馬上趨車前往林秘書所說的XX精品店。
而從頭到尾,黃莉妮皆看在眼裡、聽在耳裡、恨在心裡!
☆ ☆ ☆
下午時分,黑幽突然感到心神不寧,彷彿有什麼不祥的事情會發生一樣。
就在他坐立難安之際,電話鈴聲突地大響。
黑幽接起電話,他的臉隨著話筒傳來的話變的蒼白、毫無血色。
掛了電話,黑幽大步往外衝去。
XX醫院
像火車頭似的亂衝亂撞,黑幽終於到了手術室的門外。而白父、白母兩人正面帶哀淒的坐在門外的長椅上。
「爸、媽!貝兒呢?」黑幽緊張的問。
白母好不容易才稍停的淚又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在裡面急救!」白父摟著白母,兩人看來像老了二十歲。
「怎麼會這樣?她一個小時前才和我通過電話的!怎麼會……」
三人焦慮、著急的等在手術室外,過了許久、許久以後,手術室的門打開來,一位醫生及多位護士走了出來。
「醫生,貝兒她要不要緊?」
「醫生,我女兒她要不要緊?」
三人圍住醫生急想知道情形。
「傷者的臉部嚴重受損、腦部有腦震盪的跡象,雙腿因撞擊力太大,未來可能在走動方面會有影響。這三天是危險期,需要留在加護病房加以觀察。」醫生說完後丟下呆愣住的三人自行離去。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黑幽瞬間失了神。
白母哭的更是傷心。
這時手術室的門再度打開,貝貝全臉被繃帶纏住只露出五官,身上的大小傷痕多的令人觸目驚心。
「貝兒!」黑幽衝近病床。
「先生!請你不要觸碰傷者,我們現在要推傷者進加護病房,請你們按照探病時間來探訪病人。」
看著被護士推走的貝貝,黑幽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離去。
一天過去,貝貝已然清醒。虛弱的她一見到親人便痛哭出聲,出事的恐懼這時才宣洩出來。
貝貝只記得她從新房要回公司的路上在閃避對方來車,接著她就躺在醫院了。
由於沒有目擊者,白家人及黑幽只當它是一場車禍。
貝貝由家人的話中隱約得知自己的情形,探病時間過後,貝貝再次一個人痛哭。
第二天,也就是兩人舉行婚禮的日子。黑幽找來一位神父及白家人,堅持在病房裡舉行婚禮。
待貝貝回過神後,她已是黑太太、無名指上多了一個閃閃發亮的鑽戒。
「我知道這對妳很委屈,等妳出院以後,我再為妳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黑太太。」黑幽深情的凝望著貝貝,眼中再無他人。
貝貝泣不成聲,只能感動的點點頭。
眾人離去後,貝貝請護士幫她打電話找白貝羽,請他一人繞回醫院找醫生到病房,不要讓第三人得知。
☆ ☆ ☆
婚禮當天的深夜,黑幽再次接起傳來惡耗的電話──
白貝貝因感染併發症死亡!
當黑幽到達病房時,只見白家三人撫著全身覆蓋白布條的貝貝大哭。
「不!不──」黑幽拉開白布條,雙眼發紅。
「妳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我愛妳呀!妳怎麼可以棄我而去、棄我於不顧?」黑幽無力的跪在床邊,對著貝貝大叫。
「幽!你不要這樣。」白貝羽拉著黑幽的手臂欲扶他起身。
「貝羽,貝貝她是不是在生氣我沒有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所以她生氣了,故意要戲弄我?」黑幽像是找到一塊救命浮木的扯著白貝羽問。
「幽!你不要讓貝貝走的不安心、難過!」白貝羽不忍的別過頭。
「那她為什麼要讓我不安心、難過呢?貝兒,妳醒來吧!妳要什麼我都給妳,妳快醒來。」黑幽在貝貝的眼睛印下一串輕吻。
「黑幽,你不要這樣。」白母拉著黑幽,不忍看他如此責怪自己。
「我恨妳!我不再愛妳了!妳聽到沒有!妳再不起來我就……」黑幽跌坐在地上,雙眼流下了淚水。
「黑幽,貝貝她祖母希望我們能將遺體運回英國,她要將貝貝葬在她墓旁的空地。」白父緩緩的開口。
黑幽則像是失去知覺一般,突然暈倒在地。
眾人急忙將黑幽扶起,請醫生過來一趟。醫生診斷黑幽是因受不了太大的打擊而傷痛的暈過去。
白貝羽扶著黑幽上車,將他載到他的公寓去。白貝羽怕黑幽想不開,於是留在公寓過夜,以防止黑幽做傻事。
等白貝羽再次睜開眼,黑幽已不見蹤影。白貝羽急忙飆車到新房去,果然在那!
黑幽將自己關在新房整整五天。
一個月的時間,黑幽不上班也不出門。像個遊魂似的在一、二樓飄來飄去。這期間白貝羽每天加班還要送食物給黑幽,忙的也快倒了。
一個月後,花花公子黑幽重出江湖。這時的黑幽較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存心傷害自己、也要傷害貝貝!
他要貝貝因放不下他而入夢來安慰他,就算她會怨他,能在夢中相見也好。
只是貝貝從不曾入他夢來,而黑幽變得更加冷淡、無情,視女人為玩物。
黑幽已從頭到尾徹底改變。二十五歲以前的黑幽是一個有血、有情、有心的男人。
二十五歲以後的黑幽成了一個冷血、無情、失心的男人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21:38
第六章
「哦……嗯……黑幽……」一陣陣**浪叫的女音從一扇未緊閉的門傳出。
身子一陣輕顫過後,黑幽淡漠地拉上褲子走出房間。
客廳的沙發上白貝羽正坐在那。
黑幽不發一言的抽起煙來。
「我幫你找了一個管家,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這樣糟蹋自己了。」白貝羽痛心的沈聲開口。
「管家?我不需要。」黑幽拒絕。
「幽!不要拒絕我的好意,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大舅子。」這是五年來白貝羽首次使用這個稱謂。他知道只要他一說出這三個字來,黑幽一定不會拒絕。
「隨你的意吧!」黑幽果然不再拒絕。
「幽,五年了!你該從自我放逐中收回你的心了,如果有……好對象,就忘了從前吧。」
黑幽睨了白貝羽一眼,無言。
白貝羽歎了一口氣。
「她明天會來這報到,你自己看著辦吧!」白貝羽言至於此,不再多說。「我走了。」
黑幽面無表情的目送好友離去。
「黑幽……」嬌滴滴的聲音從黑幽的背後傳來,一雙手臂從後頭伸過來摟住黑幽的腰。
「回去!」黑幽冷冽的聲音響起。
如果黑幽剛才和白貝羽說話的溫度是二十度,那他對這女人說話的溫度大約是零下二十度。
「黑……幽……」女子不甘心的再嬌喊。
「滾──回──去──」說完後黑幽不再理會女人而逕自上了二樓。
女人踱踱腳,不甘心的離去。
上了二樓黑幽直接走向大房間。房門一開,牆上全是放大的婚紗照。黑幽癡癡的看著照片中的女子,毫無溫度的眼中這時散發出能將鋼鐵溶解的炙熱高溫。
一陣轟隆隆的聲音穿過黑幽的意識來到他尚未清醒的腦中,黑幽下樓探看,只見一名女子正背對著黑幽,手上還拿著吸塵器在整理地毯。
望著那道背影,黑幽不覺喊出口:
「貝兒──」
女子似是聽見聲響,開了吸塵器而面向聲源。
黑幽見著的不是貝貝,而是一位面貌平平,左臉頰有一道不甚明顯,大約十公分左右的疤。長髮右分,稍微蓋住她的左臉。
「黑先生你早,我是重生,白先生介紹我來這當管家的。」女子的聲音沙啞、粗嘎。
「妳的工作範圍只限於一樓,二樓除了我以外,不准任何人踏進一步。如果妳想留下,就不要太好奇。」黑幽巴不得她很好奇,這麼他就可以明正言順的把這個女人踢還給好友。
「是的,黑先生請用餐。」重生恭恭敬敬的退到客房去。
黑幽本來不打算吃早餐,只是早餐的香味好熟悉。趨近一看,是以前他和貝兒兩人一起共進早餐時相同的味道。黑幽坐下,靜靜的用味道回憶以前兩人恩愛用早餐的情景。
☆ ☆ ☆
重生到黑家當管家已有半個月了,在這期間她看見黑幽的次數寥寥可數。
也許是重生的手藝獲得了黑幽的注意、也許是一切和黑幽一人在家時一般安靜,漸漸的黑幽每天下班後會直接回家獨自用餐。
重生宛如隱形人一樣,將黑幽所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後,她便馬上離開不多言。
「重生,妳過來一起用餐。」黑幽低沉的吩咐著把菜端上桌後,準備隱身離去的重生。
「黑先生,我……」重生粗嘎的聲音中有著想婉拒的意味。
「我要和妳討論有關妳的薪資問題。」
黑幽說出這話,重生只得乖乖的坐下。
「白先生叫妳來我這之前有和妳說過什麼嗎?」
「沒有。」重生搖搖頭。
「薪水一個月五萬,包吃、包住,月休四天。不得帶妳的朋友到我屋裡來,我是一個極重隱私及安靜的人。這樣的條件妳能接受嗎?」
「可以的!可以的!」重生急切的點點頭,彷彿怕黑幽後悔一樣。
「妳只要在休假前一天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沒事了,吃飯吧。」黑幽拿起面前的碗筷開始用餐。
「叮咚!叮咚!」有人按著門鈴。
「我去開門。」重生站起身往大門口而去。
過了一會兒,重生身旁多了一個人──白貝羽。
「在吃飯哪?」白貝羽用飢餓的眼神望著飯桌。
黑幽毫無反應的低頭吃飯。
「我肚子好餓哦。」白貝羽故作可憐狀的看著黑幽。
「自己去拿碗筷。」黑幽沒好氣的回答。
白貝羽喜孜孜的蹦進廚房、跳出廚房,手上多了一副碗筷。
「吃飯、吃飯。」說完後已大口大口的吃起飯菜來了。
「坐下吃飯。」黑幽對著呆站著看白貝羽吃飯的重生開口。
重生只得再次乖乖聽話、靜靜坐下。
用完餐後重生收拾著餐桌,而兩個男人則轉移陣地到客廳。
「你今年提早三天。」黑幽打開天窗說亮話。「這次的借口是什麼?」
「家裡逼我結婚。」白貝羽心虛的小聲說出口。
「這個借口你去年用過了。」黑幽輕鬆的將白貝羽的借口戳破。
「呃……呃……我、我……」白貝羽絞盡腦汁就是想不出好理由。
「想不出來就別想了。」黑幽「好意」的勸告白貝羽。
正在傷腦筋的白貝羽見著重生從廚房走出,脫口大喊──
「我來看重生。」
「重生,過來。」黑幽攔截要回房去的重生。
重生遵照指示的走向黑幽。
「黑先生。」重生恭敬的站在黑幽身旁。
「去站在白先生面前。」黑幽指示重生。
雖然不解,重生還是走到白貝羽面前。
「人就站在你面前,你看吧。看完了以後就請你回家去。」原來黑幽是要叫重生站在白貝羽的面前讓他看個夠。
「幽,我所說的『看』不是指看到她的人,而是指她是我介紹來的,我要在你這住二、三天,看看她的工作能力如何。」白貝羽胡亂掰了一堆。
「她在我這工作已經半個月了,你現在才想到有關於她的工作能力?你……會不會有點慢哪。」黑幽嘴角浮起一個嘲笑。
「幽!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何而來的,幹嘛這麼說話?」白貝羽投降了。
「貝羽,你的好意我心領。但請你讓我好好的、單獨的度過我自己的結婚紀念日,好嗎?」黑幽無力的閉上雙眼。
見黑幽如此,白貝羽也不再多說什麼。「我回去了。」
「我送你。重生,妳回房去。」黑幽站起身來送白貝羽到車旁。
「小心開車。」見好友欲言又止的,黑幽先下手為強。「再見。」
「再見。」歎了一口氣,白貝羽離去。
走回客廳,一片安靜。黑幽頓感孤寂,轉個方向,他走向重生的門前抬手輕敲。
「重生。」
「黑先生,有事嗎?」門並沒有打開,低啞的聲音從門板後傳過來。
「這三天不管樓上有什麼聲音,妳都不准打電話找人過來,或讓任何人上樓,包括妳在內。」
「是的,我知道了。」
黑幽一得到答案後馬上轉身走向二樓,渾然不知身後有一雙悲傷的雙眼在目送他。
第一天、第二天的夜晚,樓上皆安靜無聲。到了第三天夜晚,重生暗想沒事了,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之時,二樓突然傳來悲痛的怒吼聲,是黑幽的聲音。
重生感到奇怪,樓上明明只有他一人,他是在對誰怒吼?又是所為何事呢?
本想下床上樓探看的重生在腳踏到地板時突然想起,黑幽不准任何人上二樓去。一思及此,腳又縮回被窩了。
重生躺在床上靜靜注意樓上的動靜,大吼大叫聲中帶著深深的傷痛。似在哀求、似在痛哭。
過了許久,二樓的聲響停止。重生躺在床上聆聽,聲音已暫停好一會兒了,黑先生呢?他怎麼了?
重生翻來覆去不能成眠,她擔心樓上的人。過了半小時以後,擔憂的心勝過聽黑幽命令的心。重生下了床、披上睡袍,輕步的走出房間邁向二樓。
越接近二樓,重生的心跳聲越大、心跳越快。
重生佇立在黑幽的房前,遲遲不敢進去。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脯,要自己鎮靜下來。
她伸出右手放在門把上,輕輕一轉、停住。確定裡面沒反應後,她才再次旋轉門把輕推開門。
推開門後的景象讓她嚇了一跳!放眼望去,所能看到的皆是一張張放大的結婚照。照片中的兩人笑得多甜蜜、多恩愛。結婚照的男主角是黑幽,他的視線總是深情的跟著女主角走。
重生震撼的心久久才平息過來。雙眼尋找著黑幽的身影,只見床腳下有二、三瓶空空如也的洋酒瓶。而她要找的人則躺在床上,雙手緊緊的將一件純白的結婚禮服圈住,彷彿怕被人搶走似的。
重生悄悄的將燈關了,她怕自己臉上的疤會駭著了黑幽。她悄步走向床邊,拾起床尾的絲被覆蓋在他身上。
重生蹲下來,讓自己的臉可以平視黑幽的臉。
看過了這間房後,重生明白,床上的男人並不是如外界所傳的冷漠、無情。
他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他是一個極度深情的男人。因為他將他全部的愛、情都給了一個女人──結婚照上的女主角。
然而女主角離他遠去,他的多情、他的心也隨之而去,以致於他變成現在無情、無心的男人。
如果當初他沒有把他全部的心、全部的情都給了一個女人,今天的他也許還會余留些許的心與情吧。
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愛可以令人快樂、幸福,卻也會令人痛苦、悲傷。
黑幽緩緩睜開眼睛,他剛才好像有聽到貝兒的歎息聲。他的貝兒終於回來看他了。
睜開眼後,果然有一個長髮女子在他面前。他慢慢的伸出手去撫摸那頭長髮,接著又溫柔的用手指捲住長髮將手收回湊近鼻子。
是貝兒的味道!真的是貝兒!
黑幽像是怕嚇到貝兒般的慢慢坐起身,再次伸手要觸摸貝兒的臉。
貝兒在黑幽的手快觸碰到她時,伸出她的手擋住他,不讓他碰到她的臉。
黑幽一個動作,貝兒已被他拉上床。幽幽暗暗中,他見不著她的嬌顏,他想伸出手打開床頭燈,伸出的手卻被她壓下,黑幽這才想起,是的,不能開燈,否則她一定會不見了。
黑幽低下頭輕輕觸碰那睽違已久的紅唇。
她的味道還是和從前一樣甜。黑幽起先是柔柔的吻,而後轉成激動、狂野。
「貝兒!我的貝兒!我好想妳!為何妳至今才肯入我的夢來相見?難道妳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想念妳嗎?」
黑幽身下的她一震,雙手緊緊的捉住他的雙手,在他手腕上的部位仔細觸摸。
「沒有妳的日子我度日如年,沒有妳在我身旁陪伴我的一天宛如一年,我都快記不得我們結婚是幾週年了。所以我在我們每一年的結婚紀念日那天,在我的手腕上做上記號,至今已有五條,我們結婚已經五年了。」
她緊緊捉住他的手,將無數的吻印在他那因愛而做傻事的手腕上。心,好難過、好心疼。這是一個怎樣多情的癡情種呀!
「嗚……嗚……」淚水沿著她的眼角滑入發內。
「不哭!不哭!」黑幽呵寵的吮乾她的淚水。「看妳哭我會心疼的!」他將她緊擁入懷中。
她雙手也緊緊的回抱他,淚還是不停。
「好不容易妳才入我夢,我卻惹妳傷心,都是我不好……」他其餘自責的話皆被她伸出的手蓋住。
黑幽感覺到她搖搖頭,似乎在反對他對自己的斥責。
「不說、我不說。」黑幽低下頭,將唇印在紅唇上,沿著紅唇往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頸項及裸露在外的胸口。
黑幽將睡衣的前三顆扣子打開,雙手掬住渾圓、飽滿的胸,熱吻轉移陣地,更多的吻落在**的四周。
繞呀繞的,唇終於繞上最頂端。黑幽伸出舌,用著舌尖膜拜著粉紅色的**。
她用貝齒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讓那急想衝出口的**教他聽見。
黑幽的唇忙著,手也沒有空著。他的手沿著她的大腿往內側撫摸,直到快碰觸到內褲時,他又收回手回到大腿外側。
她將黑幽身上衣服的扣子一顆顆打開,拉開衣服,小手到處亂摸,引得他倒抽一口氣。
「既然妳脫了我的衣服,我也應該禮尚往來一番囉。」他的聲音從她的胸部曖昧的傳出。
正當他的手要解開睡衣其餘的扣子時,一隻小手阻止了他的手。
黑幽不放棄,換了另外一隻手要解開扣子,另一隻小手再次阻止了他。
他還是不放棄,準備再接再厲。
「妳脫我一件衣服,我回敬妳一件是應當的。」黑幽在她的耳旁低語,引起她一陣輕顫。
她咬咬牙,兩手用力的將他的兩隻手往下拉,來到了內褲的位置。
「雖然這件和被妳脫的那件相比小了一點,不過我還可以接受。」話還沒說完,「唰」的一聲,小褲褲已宣告陣亡。
黑幽回禮完畢後,將小手拉往自己的褲頭。
「我買一送一,這一件也給妳。」
她手忙腳亂的不知該如何動作,緊張之下,全身亂動。
他再次倒抽一口氣,動作快速的將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轉眼之間,他已是赤裸裸的。
她的小腿由黑幽的小腿滑至大腿,這個動作使得兩人的某些部位貼的更近了。
黑幽將身下她的兩腿交纏在自己的腰上,而他的硬挺則是肌膚相親的摩擦著她的花蕾。
她的雙手緊環在黑幽的背後,像在要求他停止這甜蜜的折磨。
黑幽臀部往上一抬、再往前一挺,他的硬挺已進入緊窒的通道中。
她感覺到**傳來一陣痛楚,貝齒用力的咬住下唇。
黑幽靜止不動,他知道他令他所愛之人感到疼痛。他在她耳旁呢喃著濃情蜜意的溫柔話語。
臉一偏,讓兩唇相吻。黑幽開始慢慢的抽出、再慢慢的挺進,身下的她已經接受了他的存在。
黑幽用著非常緩慢的速度折磨著兩人,身下的她突然雙腳用力的夾緊他的腰。
一場遲了五年的新婚之夜就此狂野展開。
「我愛妳!我愛妳!」就在愛語之中,黑幽癱趴在她身上。
她也氣喘吁吁的緊擁著黑幽。
氣息稍微平緩以後,黑幽一個翻身,讓她臥趴在他身上。
黑幽滿足的閉起眼撫摸她的髮。
纖指在主人稍微回復力氣後,輕輕的在黑幽胸上遊走。
黑幽大手蓋住纖指。
「妳不要亂動。我想先讓妳休息一會兒,妳不要引我犯罪。」黑幽沙啞的聲音中帶著微醺的咕噥。
她掙脫出大手的箝制,另一隻小手拉開大手,兩手十指交纏,小手繼續在黑幽的胸上游移。
黑幽原本以為身上的她在引誘他,仔細的感覺後,才發現她是在他胸上寫字。
「妳把我偉岸、寬厚的胸膛當成黑板啦?」多麼美好、幸福的夢境。如果可以的話,黑幽願意就此沈浸在這個夢境中,永遠都不再睜開眼醒來,這樣就可以永遠陪伴著他的貝兒。
她輕啄他的嘴一下,小手忙碌的寫著她想傳達的意思。
「嗯……這個字是……找……不對!」黑幽一橫一筆的拼出字,結果小手五指合併的在黑幽的胸上將之前寫的那個字拭去,像板擦擦掉黑板上的錯字一樣。
「再給我一次機會啦。」黑幽討好的對著她笑,他的笑容充滿了愛意以及寵溺。
她著迷的看著他的笑容。在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別說是笑容了,就連表情也甚少在他臉上出現。他的臉上永遠是一副冰冷冷的模樣。
一想到他臉上為何會永遠冰冷以及他現在又是為誰、為何而笑,她就好想哭!
「快寫呀,這次我一定會猜對!」黑幽自信的拉住小手往他的胸膛上移動。
她收回若有所思的心神,纖指再次移動,這次的速度比第一次更緩慢、更用力。
「嗯……這個字是……我……答對了!接下來的這個字是……嗯,有點複雜……筆劃有點多……我知道了!是愛!妳是不是要寫『我愛你』這三個字。」黑幽捉住只寫了兩個字的小手,直接說出她想傳達的話。
她嘉獎的在黑幽的胸膛上印下一吻,告訴黑幽他答對了。
黑幽把小手拉近自己的嘴邊,濕熱的唇先將五指輪流吻過,再將寫字的食指含在他嘴裡誘惑的**著。
從食指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酥麻流竄到四肢百骸中,她難耐地蠕動著嬌軀,呼吸漸轉急促濁重。
黑幽的大手移至她的腰肢,稍微一使力,讓原本趴在他身上的她這會兒變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勢。
這次換她倒抽了一口氣,因為這一個動作讓她清楚的感覺到,在她體內的黑幽已蓄勢待發。
果不其然,大手將她的腰肢直往下壓,他的硬挺更是深深的探進她的體內。
「哦!妳好緊、好熱、好甜蜜!」一隻大手悄悄的襲上她的胸部。
她不能自己的上下移動,隨著一次次的移動,兩人同時感到一波波的快感侵襲而來。
她將自己貼覆在扶住腰肢上的大手上的小手移開,她害怕自己會在情不自禁中將指痕印在他手上。她不敢冒這個險。她寧願當別的女人的替身,寧願他當她是一場熱情、曼妙的美夢。
黑幽速度越來越快、兩人的律動越來越激烈。
終於,黑幽把他愛的種子深深的射入她的體內。她跟著一震,最後疲累的倒趴在黑幽身上。
「妳的衣服好討厭,穿在妳身上讓我不能夠盡情的撫摸妳那平滑、吹彈可破的玉肌。」黑幽喃喃的抱怨完後,便緊抱著身上的她沉沉睡去。
平滑、吹彈可破的玉肌?她已經沒有那種東西了。這就是她為何不願讓黑幽脫下她睡衣的原因。因為她沒有呀!
趴在他身上傾聽著他的心跳。在這安靜的只有呼吸聲的夜裡,她終於理出為何當黑幽發現她,而她為何沒有立即離去,反而任由他留下自己的原因了。
同病相憐!是的。兩人是同病相憐的兩人。黑幽他失去了在這世界上最愛、最愛的人,終其一生。
而自己呢?則是永遠、永遠不可能會有人愛上自己。自己臉上的疤,旁人看了不要嚇到就已是萬幸了,怎麼可能還會為自己心動而愛上自己呢?
這些年來旁人的眼光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自己宛如一個怪物。不管她是為何受傷、因何有疤,旁人只會用眼光傷害她、讓她心寒!
她伸出手撫過他的睡顏,自己心裡清楚,自己會留下來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愛上了這個多情、多心,卻又無情、無心的男人!
「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好愛你!你呢?你可會有愛上我的一天?我愛你!愛你……」她聲音沙啞的在黑幽耳邊悄悄的傾訴自己的愛意。
夢中的黑幽像是聽到了她的愛語,慢慢的咧嘴而笑。「我也愛妳!愛妳呀!」
雖然這句話不是給自己的,但她聽見他對自己的愛語有所回應,她已感到心滿意足了。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她撐起上半身欲離開黑幽時,他竟然又……
經過了黑幽一次又一次的狂烈索求後,她終於從疲累至極的黑幽身上成功的下了床。
拉攏好自己的睡衣,不意間看見衣襬上有著點點的紅漬。她露出夢幻般的笑容。
當她在往後的漫漫長夜,回憶起這段如幻似真的激情之夜時,她可以拿出這件睡衣告訴自己,這夜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而不是幻夢。
拖著疲倦不堪的身體,重生心靈充實的迎接早晨的來臨。
☆ ☆ ☆
黑幽心情愉快的帶著笑意醒來。伸伸懶腰,全身赤裸的走進浴室。
憶起昨晚那個甜蜜又狂野的夢,他不禁做出五年來不曾做過的事──大笑。
走出浴室坐在床上,依稀之間彷彿還可聞到貝兒的香味。她終於肯入他夢了。
看向床頭櫃上的可愛造形鍾──這是貝兒選的──已是下午三點了。
「奇怪?貝羽怎麼還沒來呢?」話才剛說完,電話鈴聲馬上大響。
「喂,我還活著。」接起電話,黑幽劈頭就將這句話送給彼端的人。
「既然你還活著那我就放心了,我以為我又得徹夜加班了。活著的人請你行行好,快來拯救我這個快掛了的可憐人好嗎?」白貝羽可憐兮兮的想要轉移黑幽可能會有的壞心情。
「好──吧──今天我的心情很好,就做做好事幫你一把吧。」黑幽一副施惠的口氣。
「你這傢伙!公司你也有一半的份,我錢領的也沒比你多,為什麼我的工作量要比你多?」白貝羽心裡極為不平衡的反擊。
「是!我錯了。今天你準時下班,由我留下來加班如何?」心情好,加班對黑幽來說也不算什麼了。更何況白貝羽真的為他做太多了,不管是公事或者私事。
「幽,你今天……心情……不錯?」白貝羽小心翼翼的詢問,黑幽今年好像沒有發作。
想起前四年,每到了結婚紀念日那天,黑幽就把自己一人關在新房裡,又喝酒、又大罵、又大叫、又大哭,最後還拿刀子在手腕上割下一條深深的刀痕。
「嗯哼。我要準備上班了,掛電話囉。待會兒見,拜拜。」掛上電話後,黑幽嘴裡哼著一首老歌,挑選衣物準備上班。
來到一樓,只見桌上有著一盤盤的小點心。又是似曾相識、貝兒手藝之一的香味。他甩甩頭,一定是自己太想貝兒了,才會誤以為小點心是出自貝兒的手。
這幢房子裡全部的裝潢及擺設皆以自己和貝兒的品味而完成的,會有貝兒的存在感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那種存在感好似是在重生來到這屋子後才更濃厚的,黑幽再次甩甩頭,暗自嘲笑自己,心情一好,頭腦怎麼也開始胡思亂想。
隨手捉起一把小點心,黑幽趕著去公司了。
重生則是在廚房目送黑幽的背影。他的心情很好,該是拜昨夜那場美夢之賜吧。
整層房子打掃過後,她坐在沙發上歇了會兒。末了,重生歎了一口氣。能為自己所愛的男人打點家裡、為他下廚,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雖然他並不知道有個笨女人在暗地裡偷戀著他。
☆ ☆ ☆
從結婚紀念日那夜過後,時間又往前走了二個多月,重生在黑幽家工作將近有四個月的時間了。
黑幽微皺眉頭,不知為何,只要有重生在的地方,他總會覺得特別心安、特別安穩。
有幾次的機會讓兩人縮短距離只剩二步之差的在交談,他每每皆會被重生身上傳出的淡淡香味所惑。
黑幽心頭一驚,難道自己對貝兒已不再專情了嗎?難道自己對重生動心了嗎?
不行!這是不可以的!他絕不能忘了貝兒,不能再愛上別的女人。
一定是錯覺,一定是自己積壓太久了,黑幽決定要去找黃莉妮解決。差點忘了,她出國去還沒回台灣。
黃莉妮和黑幽之間的關係還是和五年前一樣,絲毫沒有任何改變。
就在黑幽沈思之際,重生的聲音在他身旁怯怯的響起。
「黑先生?」
黑幽收回心神,重生總是站在三步距離之外和他交談,難道自己長得很嚇人、還是自己會咬人?
「妳為什麼總是站在那麼遠的地方和我說話?」黑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對她的舉動感到不悅。
重生愣了一下,不瞭解他為何口出此言。
「我……我是怕我臉上的……疤會嚇到了你,所以我才……」重生難堪的說出自己的痛處。
「對不起!」是他對重生有異樣感覺的,而這並不是重生的錯,他怎麼可以遷怒於她呢?一定是因為她把家裡整理的一塵不染,自己一時之間誤認為她是女主人而和貝兒的影像重疊。因為自從重生來了以後,整間屋子裡家的感覺更濃、更重了。黑幽又找了一個理由來解釋自己心中莫名的情緒。
「沒關係。」她嚇了一跳,他果然是一個溫柔的男人。
「妳剛才叫我有事嗎?」黑幽將話題拉回。
「是的。黑先生,我明天想休假一天,可以嗎?」重生提出了在黑家工作以來的第一次休假。
黑幽仔細察看重生,她似乎更瘦了,宛如風一吹就飛了般。臉色蒼白無血色,人看來也沒什麼精神。
「重生,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一個人打理整間房子也太吃力了……」黑幽雖對女人冷漠,但那不表示他是一個苛刻的老闆。
「不是的!我是最近人有一點不舒服而已,可能是感冒了。黑先生,我可以勝任這個工作的,請你不要趕我走!」重生急速打斷黑幽的話,她不想離開他,她還想留在他身旁。
看著因著急而主動靠近自己、捉著自己手臂的重生,黑幽不由得放柔了聲音。
「重生,妳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會要求妳一定要每天將房子打掃一次,妳可以自己分配工作量,就算是三、五天才打掃好也無所謂。」
重生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斷章取義,重點其實是在後半段。看見自己的手正捉著黑幽的手臂,一抹紅霞快速地染上她的頰。
「對不起!」重生囁嚅的道歉,迅速退後幾步。
「關於妳剛才的那個問題,我放妳三天假。妳也很久沒好好休息了,趁這次的休假好好去玩、去找妳的朋友。」怎麼碰上了重生,自己的話會不知不覺的越說越多呢?黑幽倏地住口。
「我沒有朋友可找。」重生伸手輕撫臉上的疤,語氣寂寥。
「反正妳有三天的假,就算妳不出門也別淨顧著打掃、整理屋子。妳可以看看書、聽聽音樂,做些休閒的活動。」黑幽站起身往大門口走。
「黑先生,你要出門?」
「嗯。今晚可能不回來了,我有帶鎖匙在身上。我出去以後,妳將大門鎖好,不用等門了。」話語才落下,人已走出大門了。
「是的,黑先生。」重生對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回答,淚已悄然滑下。
「老天爺,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離開他,我會心痛;待在他身旁,看著女人來來去去於他周圍,我會難過、嫉妒。請你告訴我,我該留?還是該走?」
回答重生的是一室寂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22:27
第七章
重生來到了醫院,她今生今世最討厭的地方。看過外科輾轉來到了能告訴她有何不適的婦產科。
她呆呆的坐在診療室的椅子上,望著醫生一張一闔的嘴,腦中一片空白。
「……該注意這些事項。」醫生閉上嘴後,才發現自己在對牛彈琴。
「小姐,妳還好吧?」醫生輕聲叫喚。
「我……我還好。」空白的腦中漸漸接受了醫生所宣佈的事。「可是,我怎麼會……」
「小姐,現在才兩個多月,如果妳不想……還是可以處理掉的。」醫生看著她的臉,誤以為她是被壞人脅迫才會有這種反應。
「不!」是那一天!她輕撫著肚子,緩緩的露出一個甜美的笑。「我要生。」
是她擁有黑幽的那一夜!
「這些是注意事項以及育嬰手冊,以後每一個月……」醫生開始他的叮嚀。
莫非是上天垂憐她,讓她的肚子裡有了兩人的結晶。一個像黑幽的小男孩,或是像自己的小女孩!她希望是男孩,宛如是黑幽的**。
重生接過醫生遞來的東西後,飄飄然的走出醫院。
「啊!」她興奮的大叫,她好快樂!
旁人見了她莫不以為她有問題,紛紛走避。
「我要當媽媽了!我要當媽媽了!」重生大聲的宣佈著。
旁人一聽,收回了先前的想法。原來她是一位快樂的准媽媽,這倒是喜事一樁。
「恭喜!恭喜!」旁人紛紛祝賀准媽媽。
「謝謝!」重生簡直樂的快要飛上天了,她懷著欣喜的心回到了黑宅,突然之間,她的眉頭打了一個結。
「那我不是不能再待在他身旁了?」她現在已有了二個多月的身孕,再過幾個月後,肚子一定會大起來,屆時自己勢必得離開他了。
「寶貝,媽媽會好好疼你的,媽媽會連爸爸的份一起疼你。寶貝,媽媽不能給你一個爸爸,你會不會怪媽媽?」重生低頭對著腹部低喃。
有捨才有得。她有了原以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有的寶貝了,她還能求什麼呢?
自己能待多久就待多久吧!其它的,她暫時不多做考慮。
黑幽下班回到家後,看到重生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望著前方,有時還會露出一個笑容,今天的她似乎有點兒不一樣的改變。
「重生。」黑幽輕喚,他可不希望嚇著她。
重生轉過頭看是黑幽便給了他一個笑,歡喜的表情一覽無遺。
「黑先生。」
「放假果然對妳有好處。」
她突然像是清醒過來一般,急忙站起身。
「對不起,黑先生。我還沒煮晚餐。」
「今天是妳的休假日,不要緊張。」黑幽脫了西裝外套坐在沙發上。
「你吃過晚餐了嗎?」重生伸出手拾起黑幽的西裝外套掛好,像極了妻子為丈夫所做的動作。
「沒。妳呢?吃過沒?」黑幽話剛說完,重生的肚子已代替她回答了──咕嚕、咕嚕。
重生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既然今天妳休假,那就我來下廚吧。」
「黑先生,我來吧。」
「沒關係,一些小東西還難不倒我,吃麵好不好?」黑幽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研究裡頭的材料可以做出何種晚餐。
「好。」重生愛慕的眼神直盯著黑幽的背影瞧。
過沒一會兒,兩碗香噴噴的面上桌了。
「重生,妳人不舒服有沒有去看醫生?」嚥下口中的面,黑幽想起似的問著她。
「有。醫生說只是小感冒,不要緊的。」重生心虛的說完後趕緊夾了一口面入口。「惡!」面剛入口又被吐出。
「重生,妳確定只是小感冒,最近看妳常常吃了又吐。」黑幽起身倒了一杯水給重生。
重生夾起了摻雜在湯裡的紅蘿蔔,罪魁禍首就是它。
「我真的沒事,只是吃到了不敢吃的東西,所以才把它吐出來。」重生為自己吐食物的動作胡亂找了一個解釋。
「妳是說紅蘿蔔?妳不是敢吃嗎?所以我才會把它放進妳的碗裡。」黑幽討厭死吃紅蘿蔔了。
「我感冒了所以口味也稍微改變。」重生閃躲似的避開黑幽疑問的眼光。
黑幽不再多說什麼,兩人繼續吃麵。
吃完麵後,重生切了一盤水果,兩人在客廳看新聞吃水果。
換做往常,重生一定二話不說的回房。可今天所發生的事讓她清楚的知道,她能待在他身旁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她才要好好把握住每個能和他相處的機會。
一個不留神,黑幽不小心把重生擱在桌子上的皮包掃下地,裡面的東西散落在他腳旁。
「對不起!」黑幽一個彎腰動作要撿回掉落的皮包以及裡面的東西。
「我自己來。」重生心一驚,想趁黑幽還沒看到時將它撿起,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育嬰手冊?重生,妳……」當黑幽看見書名時,不禁將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上。
「我、我──」重生保護性的把雙手蓋在自己的腹部上。
「妳不要緊張。」原來她已有要好的男友了,黑幽說不出自己的心頭為何會竄過一抹酸澀。
「四個多月了吧,真看不出來。」黑幽心想重生一定是來這工作以前有的,除了今天以外,四個月來不曾見她出門超過一個小時。
「是、是的。」重生心虛的回答。
「妳男朋友知道嗎?有沒有打算要結婚?」如果貝兒在的話,他倆合該也有小孩了。
重生緊張的只想快拿回育嬰手冊,眼見黑幽將它遞給自己,重生鬆了一口氣的伸手要拿回。
也許是太緊張了,黑幽一放手時重生竟沒拿穩,咚!的一聲它又掉了。
「妳該多吃東西補充營養的,四個多月了還看不出……」黑幽邊說邊再度彎腰要撿育嬰手冊。
霎時他雙眼瞪大的住了嘴,因為他看見了育嬰手冊上重生娟秀的字跡寫著受孕日期及預產期。
「還給我!」重生害怕的要將育嬰手冊搶回,他看見了?
黑幽聽而不聞,撿起育嬰手冊再次看個仔細。沒錯!受孕日期不是四個多月前,而是他的結婚紀念日那天。
重生肚裡的BABY才二個多月,而不是他以為的四個多月,這兩件事會有關連嗎?而──重生為何要騙自己?
「妳為什麼要騙我?」他用著冷冷的語氣、冷冽的眼光射向重生。
「我、我哪有騙……騙你?」重生緊閉雙眼不願看見他那射向自己的冷漠目光。
「妳肚子裡的小孩才兩個多月,為何要騙我已經有四個多月了?莫非──妳心裡有鬼?」
重生鎮定下自己的心神,她不能讓他發現事實真相。
「我沒騙你,一切都是你自己在猜測,不是經由我的嘴說出的。」重生想要回答的理直氣壯,誰知出口的話卻是無力心虛。
「是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測。不過妳也有附和,不是嗎?孩子是誰的?」黑幽的語氣更冷了。
「不是你的!」話一衝出口,重生暗自喊了一聲:糟了!自己這話一出口不是自掘墳墓、不打自招嗎?
黑幽的雙眼瞇成一線,全身散發出的冰冷足夠讓處在攝氏四十度的人們不敢出口喊熱。
「結婚紀念」那天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我的貝兒,而是妳。」黑幽腦筋一轉,轉出這個最有可能的答案。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這孩子是我的,和你沒有關係。你剛才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重生拚命的搖頭、矢口否認。
黑幽痛苦的閉上眼。那天並不是貝兒來入夢,而是重生她……
「打掉!」
冷冰冰的兩個字重重的敲碎了她的心。
「不要!我求你!這是我的小孩,求你不要!」重生淚流滿面。她明白以黑幽的個性一定會做此決定,這也是她極想否認的原因。
「我不會允許我的小孩在不相干的女人肚子裡成長,除了我的妻子之外,沒有別的女人可以生下我的子嗣。」
「我、我會離開這裡,我會和小孩離你遠遠的,我求你不要。小孩是無辜的,他並沒有錯呀!」她一定要留下肚子裡的小孩。
她的那些話也間接的承認黑幽是小孩的父親。
「如果你是怕我以後會用小孩來威脅你,我可以搬離台北、甚至移民,或者是簽下切結書什麼之類的。你不用擔心,我說到做到。我會當做不認識你的。」重生急切的走向黑幽,希望自己真誠的眼神及誠懇的語氣能打動黑幽的心。
「小孩打掉以後,妳所說的那些問題就不會存在。我會打電話和醫生預約時間。」事實是如何造成的,黑幽已不打算去追究。也許錯誤不全都是她造成的,自己應該也有錯。
轟!重生不能接受的腦中一空,身子一癱,意識墜入了黑暗中。
黑幽眼捷手快的接住重生,望著她悲痛的臉蛋,心中痛苦卻又無可奈何。
他對重生動心已經對不起貝兒了,他不可能再讓重生生下原本是屬於貝兒的BABY。
黑幽抱起重生走向她的房間,將她輕放在床上。大手輕拂過她頰上的髮、露出她的疤。
「不要……不要呀……幽……」她不安穩的轉動著頭。
黑幽的心為之一震,手一僵停在半空中。
「這是我和你……的小孩……黑……白配……」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緊閉的眸中溢出。
黑幽不敢置信的盯著床上的她,她、她怎麼知道那屬於他和貝兒之間的小秘密。
「幽……救救……他……幽……」床上的她不停的呼喚著黑幽。
「貝……貝兒?」那是貝兒獨特的叫法及音調,只有他的貝兒才會如此叫他。
「我是幽,妳是誰?」黑幽屏息的俯下身,在重生的耳邊輕問著,宛如催眠。
「我、我是白貝貝,是幽的貝兒。」床上的她非常合作的有問必答。
「貝兒……我的貝兒……」難怪重生身上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難怪自己常常會在重生的身上看見貝兒的影像。難怪自己沉寂了五年的心會為她心動。
原來重生就是貝兒!貝兒以重生的姿態再度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
黑幽對於重生所有的感覺及心動,這時已有了正解。重生她是黑幽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白貝貝!
「我的貝兒……我好想妳……貝兒……」黑幽宛如在夢中一樣,他害怕他一眨眼夢就醒了,而貝兒也……不見了!
「幽……幽……」重生的手高舉在半空中,像在尋找著誰似的。
「我在這!我在妳身旁!」黑幽緊緊握住眼前的小手,手中有溫度的真實觸感在在告訴了自己,這不是夢,而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她回到自己身邊了。
「幽,救救我們的小孩!」重生在昏迷之中還是牽掛著兩人的結晶。
滴!滴!一滴、二滴的水珠相繼滴落在貝兒的臉上,有越滴越多的趨勢。
「我可憐的貝兒,我對不起妳!」黑幽一想起剛才對貝兒所說過的話以及對她所造成的心理傷害,他就不能原諒自己。
處在黑暗之中的貝兒隱約的聽到,來自遠方黑幽的呼喚及臉上小雨落下的感覺,她掙扎的睜開雙眼。
「幽,你怎麼了?」貝兒誤以為自己在夢中,否則她怎會看到黑幽淚流滿面呢?怎會看到他眸中載滿深情的注視自己呢?
「我會好好保護我倆愛的結晶,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事、物傷害到你們,我保證!」黑幽伸手覆住貝兒的腹部,柔柔的在貝兒的疤上印下一吻。
貝兒漾出一朵如花的微笑。
「有你在我身旁,我什麼都不怕。幽,我好累!我要睡覺了!」說完之後,貝兒再度沈入睡夢中,而這次她臉上的表情是欣喜的。
貝兒一整天懸掛在心上的恐懼、不安以及害怕全不見了,緊繃的心整個鬆懈下來。全因為她所愛的黑幽陪伴在她身旁,而他說他會好好保護小孩及自己呢。
「晚安,貝兒吾愛。」黑幽癡癡的看著貝兒,她的臉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臉龐,然而她的靈魂卻是他最愛的那個,這就夠了!
黑幽貪婪的看著貝兒,似乎想把五年不見的份一次看完似的。
此時的黑幽不再是那個沒血、沒淚、待人冷漠而無情的黑總,而是一個找回失去所愛、而再度擁有所愛的幸福、快樂的男人黑幽。
黑幽就這麼癡癡的坐在床邊守著他的愛人,直到他想起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摟著貝兒入睡時,他為何還要只是呆坐在床旁看著她呢?
輕輕的,黑幽脫去身上的衣物,悄悄的爬上了貝兒的單人床,伸出健臂牢牢的攬住她,兩人密合的不留一絲空隙。黑幽繼續瞧著貝兒的睡顏,直至陣陣睡意來襲,他打個哈欠,嘴角帶笑的緊擁著愛人入眠。
☆ ☆ ☆
晨光透過窗簾,隱隱約約的微熱照在床上相擁的兩人身上。
貝兒手一揮,更往黑幽胸窩偎近,她睡覺時一向討厭陽光的騷擾。
黑幽微微笑的張眼,昨晚是他五年來睡的最香甜、最安穩的一覺。懷中她的偎近更說明了這不是一場夢,而是一件令他雀躍萬分、難以形容的喜悅的事實。
黑幽輕輕的下床,走往二樓房間。
待他下樓後,已是西裝筆挺、自信滿滿的黑總了。
他輕手輕腳的抱起貝兒,拿了一件外套披蓋在她身上。聽見外頭傳來的車聲,黑幽走出屋子、上了車,準備上班去了。
黑白企業的大廳內平常道早、交談的聲音這會兒全不見了,現場一片安靜。
只見員工們個個瞠大了眼,看著總裁之一──黑幽懷抱著一個女人走往他的直屬電梯。這只是他們瞠大了眼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是:黑總他竟然會笑!而且他笑起來好帥喔!
在黑白企業工作沒超過五年的人壓根兒不知黑幽會笑、也沒人見過他笑。
工作超過五年的人則是在想:黑總回來了!五年前那個笑容滿面的黑總終於回來了!
黑幽抱著貝兒走過一臉錯愕的男秘書身旁時,僅丟下一句話:「你現在去書局買有關於婦女懷孕這方面的書回來。」
走入辦公室後,黑幽直接進入小套房內,將貝兒輕放在床上,確定她一時之間還不會醒來以後,他便走出小套房等著迎接詢問。
果不其然,黑幽才剛坐下,門已被推開,進門的人除了白貝羽外還會是誰。
「幽,聽說你帶了一個女人到公司來?」白貝羽氣息不定的問。
「坐吧!要不要先喝口水?」黑幽顧左右而言他的問白貝羽。
「幽!」白貝羽氣急敗壞的大叫一聲。
「噓!小聲一點!」黑幽比了比噤聲的手勢。
白貝羽感到青天霹靂,他真的……白貝羽無力的跌坐在真皮沙發上。
「你來的正好,我有二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要先聽哪一個?」黑幽嘴角噙著笑、好整以暇的準備給坐在沙發上的好友更多的「驚喜」。
「隨便你。」白貝羽有氣無力的回道。
「那我就按照事情的順序來宣佈好了,貝羽,我的好友,我要結婚了!」黑幽丟下第一顆炸彈。
「你要結婚了,恭喜你。」這句順著黑幽的宣佈而重複的話,直到白貝羽說完炸彈才爆炸。
白貝羽這時才清清楚楚的吸收到黑幽給他的訊息。
「你……你要結……結婚了?」白貝羽立即拉大了嗓門重複。
「對呀!恭喜我。」
「你怎會突然有對象?突然想結婚呢?」白貝羽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在黑幽的面前煩躁的踱步。
「緣分一到,對像自然就出現囉。之前你不也勸我忘了以前,把握現在。」黑幽拿白貝羽說過的話堵白貝羽的嘴。
「重生她知道嗎?」白貝羽急著想知道她的反應如何,忘了重生在黑家的身份,也漏看了黑幽戲謔的眼神。
「雖然你的問話很奇怪,不過我心情好,所以可以告訴你答案,她當然會知道。」只等著自己告訴她。
白貝羽驚覺自己似乎問錯話了,連忙轉移話題。
「你不是有二個好消息要告訴我嗎?第二個好消息是什麼?」白貝羽以為再也沒有什麼「好消息」可以讓他震驚的了。
「這個好消息和你也有一些關連,那就是──我要當爸爸,而你要富舅舅了。」說出這些話的黑幽臉上有著即將為人父的興奮及驕傲。
「太棒了!我要當舅舅……什麼?舅舅?」白貝羽又再一次的後知後覺。
「對呀!你是我的大舅子呀,我的妻子不就等於是你的妹妹,我的小孩也等於是你妹妹的小孩,你妹妹生出來的小孩不得叫你一聲舅舅嗎?」黑幽繞口令似的訴說著彼此的親戚關係。
這二個好消息讓白貝羽呆愣了三分鐘後才恢復正常。
「你是說你未來的妻子現在已有身孕,所以你才要結婚?」白貝羽試探性的問。
「這是我要娶她的原因之一,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愛上她了,我想與她共度一生。」想起貝兒,黑幽的臉上不禁漾出寵愛、依戀的笑。
白貝羽見了後心中感到一陣冰冷。以目前的情形,自己本該好好恭喜好友找到第二春,但以他是貝貝兄長的身份來說,他卻不希望他另有喜愛之人,因為……唉!只能歎造化弄人。
「你娶了老婆以後,重生怎麼辦?我看不如你另外請女傭,重生到我那當管家好了。」白貝羽一定得將重生弄出黑幽的房子,免得她天天看黑幽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而心痛。
「不必!這是兩碼子事。」黑幽神情不悅的拒絕。
「你娶老婆以後房子就歸她管啦,用不著重生當管家了嘛,我那兒還差一個管家,這不是皆大歡喜,你也不必付她遣散費。」白貝羽說的嘴角冒泡的想打動黑幽。
「我老婆已有身孕了,我怎麼可能還讓她做事呢?你最近有沒有空?」這個話題黑幽就此打住不再提。
「有。」白貝羽眼見這個說法不行,打算再想出其它的方法讓黑幽放人。
兩人都沒發現對方話語中的含意。
「可以請你在這半個月內幫我籌備一個盛大、莊重的婚禮嗎?」
「半個月內?會不會太趕?」不知道在這段時間內自己是否可以救出重生。
「我未來的妻子已懷孕兩個半月了,我想趁她的肚子還不很明顯時趕快辦一辦,為她留下個美好的回憶。」憶起自己第一次結婚時,新娘沒有一個像樣的婚禮,黑幽決心這次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我盡量!」白貝羽心中雖不願意還是得答應下來,畢竟貝貝在黑幽心中已是過去五年的人了。
「我有榮幸見見你的新娘嗎?」白貝羽滿心好奇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可以取代貝貝在黑幽心中的地位,進而駐住他心中。
「她現在正在休息,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也不急在這一時。」黑幽才不肯這麼快就讓白貝羽知道新娘是誰。
白貝羽還想再說什麼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進來!」黑幽回應。
推門而進的是被黑幽派出去買書的男秘書。
「黑總,您要的書。」男秘書將手上的袋子放在辦公桌上。
黑幽打開紙袋,袋中有著「孕婦需知」、「嬰兒與母親」等等四、五本書籍。
「謝謝。」
男秘書受寵若驚的回了句:「不客氣。」隨後便回到自己工作崗位上。不是因為黑幽的道謝,而是他臉上那有溫度的笑容,那是男秘書第一次見到。
「我先走了。」白貝羽像只敗戰的公雞,沮喪的離開黑幽的辦公室。
正當黑幽津津有味的閱讀著書本,並記取著有關准爸爸及准媽媽應知之事時,小套房的門被打開,黑幽隨即站起身來走向小套房。
「黑先生,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重生百思不解。隱約之中她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美夢,讓她放心、平靜的入睡,卻不知醒來後身在何處。
「妳醒了,會不會餓?」黑幽溫柔的輕扶住重生,讓她坐在沙發上。
重生眼睛一溜,這兒是黑幽的辦公室,自己怎會莫名奇妙的跑到這來?
他知道她心中的疑問重重,他也準備解開重生的疑問,兩人好好談一談。
突然重生雙手護住自己的腹部,神情緊張的轉向他。
「小孩!我的小孩呢?」重生沒忘記黑幽昨日的決定。
「小孩沒事,他很好。」黑幽強抑住自己想將重生擁在懷裡,好好與她溫存的念頭。
「昨夜,我想了很多。我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有個繼承人的時候了。既然妳肚子裡已有現成的,那我又何必捨近求遠呢?」黑幽故意露出一副不甚在意的語氣。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讓我留下小孩?」重生小心翼翼、不甚肯定的問。
「嗯哼!不過呢,我有條件。」黑幽要開始放長線釣美人魚了。
「你說!我什麼條件都答應。」她急切的答應下來,甚至還沒聽見是哪些條件。
「妳連聽都沒聽就答應了,妳不怕我開出不利於妳的條件?」
重生堅定的搖搖頭。
「只要能讓我將小孩生下,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她慈愛的望著自己的腹部。
「好!這是妳親口說的,我希望妳別後悔。」
「我不會的。」
「從現在起,妳就專心的當個孕婦,其它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重生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變了。他不再是自己相處了四個月的那個黑幽,而是回到五年前的那個黑幽了。
是什麼原因呢?莫非他知道了些什麼事情,可是看他的反應又不像。也許是因為自己肚子裡小BABY的因素吧,畢竟他要當爸爸了,應該也算是喜事一樁吧!
「黑先生,我……」
「妳叫我什麼?」黑幽的口氣很不悅。
「黑先生哪。」難道自己發音不對,成了「肥」先生嗎?就算是,她也不打算承認。
「妳叫我黑先生?我們都有一個BABY了,妳還這樣叫我。難不成以後小BABY生下來以後,也是叫我黑先生嗎?」黑幽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但他就是忍不住一把火直往上冒。
「不然該怎麼稱呼你?黑幽?」她知道他從五年前便不愛也不允許女人叫他單名「幽」,所以他的女友們稱呼他不外為:黑幽、黑總、達令……等等。
「幽!我要妳叫我幽。」黑幽滿心期待可以從她的嘴裡再度喊出他的名,只有他的貝兒能夠如此喚他。
「你要我叫你……幽?」重生嚇了一大跳。他不是不允許女人這麼叫他的嗎?
「對!快叫。」他像是一個眼前有份美味蛋糕,而他正要品嚐的小男孩一樣急切。
「……幽。」她怯怯的叫出這個在心中掛念了五年的名字。
「再叫一次!」黑幽戀戀不捨的想一聽再聽。
「幽!」重生沙啞的聲音聽在黑幽耳裡變成了天籟之音。
「妳會不會餓?」黑幽這才想起心愛的她還未進食。「想吃什麼?我去買。」
「不用了,我自己去買就好了。我晚餐的菜也還沒買,我順便去超市買。」
黑幽的臉色「唰」的變得難看。
「我說過,妳只要專心當妳的孕婦,其它的事妳不用擔心。」
「可是晚餐……」重生不知他為何會突然的生起氣來。
見了她噤若寒蟬的懼樣,黑幽緩和了臉部的表情。
「晚餐我帶妳出去吃。我打算再請二個傭人,家裡的事妳不用自己動手做,妳只要負責動口指揮傭人就成了。」黑幽蹲在重生面前,雙手搭在她的膝蓋上,雙眼迸出熾熱的光,嘴角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
重生著迷的看著他的雙眼,兩人四眼如膠似漆的糾纏在一起。這是重生連在夢中都會夢見的眼神呀!
「鈴!鈴!」一陣突兀的鈴聲打斷了兩人的眼波交纏,重生窘羞的別過頭。
「喂!」黑幽口氣粗暴的接起電話。
「幽!重生呢?我打電話到你家去,電話卻沒人接。」是白貝羽緊張的聲音。
「你對她也未免太關心了吧!」和心愛的她處於含情脈脈的氣氛之下,卻被這通電話硬生生的打斷,黑幽肚子裡的郁氣正好出在白貝羽身上。
「我只是關心一個我介紹工作給她的人罷了,我沒別的意思。」白貝羽急忙撇清他和重生的關係,他今天已在言語上為她捅了太多簍子了。
「是嗎?那我要掛電話了。」黑幽只想回到心愛的她身旁繼續兩人的風花雪月。
「等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白貝羽必須盡快聯絡到重生。
「她出門去買菜了,再見。」掛了電話,黑幽快動作的奔回重生身旁。
「我們去逛街、看看寶寶的衣物,好不好?」黑幽故意用「寶寶的衣物」誘拐准媽媽。
果然她眼睛立即一亮,興奮的點頭如搗蒜。
「妳等我一下。」黑幽走回辦公桌旁,用著電話將今天的行程向男秘書交待一遍。
說完以後,黑幽吩咐男秘書將今天重要的工作全移交給白貝羽,其它一些可以暫緩的工作則留到他明天上班時再解決。
公司的事黑幽用一通電話就打發了,他走回小套房,過一會兒再出現時,身上的西裝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和重生身上藍色衣服同色的休閒服,乍看之下兩人宛如穿著情人裝。
「走吧!」黑幽快快樂樂、輕輕鬆鬆的扶著重生逛街去囉。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22:55
第八章
逛了一整天,黑幽的賓士車裡全是他為準媽媽所挑選的衣服及補品。
重生提醒黑幽兩人原本是要挑選寶寶的衣物,黑幽只柔柔的說了一句「現在還不知寶寶的性別,等知道寶寶是男是女之後再來一次買齊吧。」然後他就大肆購買他認為重生需要用到的東西。
現在是晚餐時間,黑幽帶著重生到一家知名的大飯店用餐,點完餐後,黑幽笑咪咪的望著坐在他面前的人兒。
她身著一襲黑幽特地為了今晚兩人共度燭光晚餐所挑選的洋裝,洋裝樸素的剪裁顯出她優雅、清新亮麗的感覺。
重生雖然長得不美、臉上又有疤,但她內在的優雅氣質散發於全身,內在美比外在美更讓人感受到她的與眾不同。
優雅的衣物配著氣質高雅的人兒,相較之下重生比那些重於打扮而無大腦的尢物們,更能夠吸引注重內在氣質的聰明男士。
只是男士們一被重生身旁的黑幽的眼光掃到後,便乖乖的移開自己的眼光而不敢再亂欣賞。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重生被黑幽專注多情的眼光看的心中小兔亂蹦,酡紅了小臉。
「有!」黑幽輕回一字,多情的眼神更柔了。
「有什麼?」重生抬起小手趕緊摸摸自己的臉,怕是有髒東西黏在臉上。
「有二道彎彎的柳月眉,有一雙動人的剪水秋瞳,每當它們對著我眨呀眨,我便會沈溺在其中。有一個小巧、可愛的俏鼻。有一個紅艷的櫻桃小口,每當它一開一闔的對著我說話,我便想一口吃了它,好攫取妳口中甜美的**。」黑幽越說聲音越嘶啞、眼神越深邃。
重生酡紅的臉在聽見黑幽的話後變的更嬌紅了,臉上的熱氣讓她認為如果現在打一個蛋在臉上,不消十秒,一顆香噴噴的荷包蛋即可上桌了。
黑幽伸出大手橫過桌面撫著重生的紅顏,上下來回的輕撫著。
重生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對自己的態度會突然一百八十度的改變呢?他葫蘆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重生略帶好奇的眼光悄悄的飄到他臉上。
黑幽摸不著重生的臉倒也無所謂,改摸她的秀髮也不錯。見著她在偷瞄自己,他笑得更開心。
重生的眼神和黑幽的眼神相遇後,她立即害羞的移開眼。可是那道灼熱的注視告訴她,他還在看著自己。
重生鼓起勇氣面對黑幽,只是她的眼神定格在黑幽的嘴上,不敢再注視他的多情眼光。
「黑先生,我……」
重生的話被眼前越來越近的嘴唇給堵住了,黑幽一個傾身吻上重生的嘴,吻斷了她的話。
「這是我對妳的懲罰。」黑幽印下一吻後,才不捨的抽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不是他不想繼續,而是他怕會一吻而不可收拾。
「懲罰?」重生迷醉的撫著自己的唇,多美好的懲罰……呃,不是啦,他是因何事而懲罰自己?
重生一臉不解的茫然表情讓黑幽想好好的、用力的再親吻她直到天長地久。
「妳剛剛稱呼我什麼?」黑幽強抑下自己的遐想,好心的幫那個不知為何被懲罰的人兒解答。
「黑先……」重生說了兩個字後,即快速的伸出手用力的摀住自己的嘴,沒讓第三個字出口。
黑幽好笑的看著重生的動作,她應該是知道原因了。
就在此時,服務生出現在桌前,手上還端著兩人的晚餐。
「抱歉,上菜!」服務生略帶歉意的打斷黑幽和重生的打情罵俏。
晚餐上桌後,兩人沉默的用餐。
重生是不知該如何和這個不甚熟悉的男人──黑幽──相處,心裡又在猜測他到底知道了多少,隨即又安慰自己,他應該是全然不知,不然他的反應不會如此平靜。
而黑幽則是捨不得重生孱弱的身軀,再加上她肚子裡又有一個小BABY,現下是一人吃兩人補。所以他要讓重生心情放鬆的用餐。
黑幽吃了一口自己點的牛排,不錯,夠嫩。舉起刀叉再切下一小塊,用叉子叉起送到重生的嘴邊。
「很嫩,妳吃吃看。」黑幽像個獻寶的小男孩似的。
重生略為遲疑後張開嘴,吃掉那塊很嫩的牛排。
「好不好吃?」
「很好吃。」重生點點頭。
「還要不要吃?」黑幽努力的將桌上的一塊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大有重生說要吃,他便全數奉上的趨勢。
「不用了,我自己也有。」重生指指自己面前的那份晚餐。
「真的不要嗎?我的牛排很好吃。」黑幽望著被自己切成小小一塊的牛排。
「那我再吃一塊好了。」瞧見他失望的模樣,她不捨的脫口而出。
黑幽一聽,高高興興的再餵了重生吃一口。然後眼神渴望的望著她的牛排。
「你……要不要吃一口?」她硬著頭皮禮尚往來的問他。
他高興的使勁的點頭。
重生切下一半的牛排正要空運到黑幽的盤子上時,黑幽半空攔劫,將那半塊牛排再運回重生的盤子上。
「我剛才是用我的叉子喂妳吃牛排,所以妳也要用妳的叉子餵我吃牛排。」黑幽理所當然的開口。
「是……嗎?」明明是他自己要餵她的,這會兒又說出這些話,好像剛才是她強迫他似的。
想歸想,重生還是乖乖的照做。畢竟這也是自己夢中常常出現兩人約會之時的景象,在現實生活中還能實現,何樂而不為呢?
一塊接一塊,兩人的晚餐就在互喂之中結束了。
喝著餐後飲料,他緩緩的開口。
「重生,妳家住在哪?家裡還有哪些人?」黑幽心中不是不關心、不好奇貝兒這些年來的一切。只是她似乎不肯和自己相認,黑幽相信這其中必有問題,必有一個讓她非常非常在意的原因,否則她不可能會離開自己的身旁。而他打算趕緊找出原因所在。
「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些事情?」重生神情戒備的望著黑幽。
黑幽露出邪邪的一笑。
「雖然我們的關係很密切,不過那似乎是僅止於……肉體上。既然妳是未來黑先生的母親,我當然得關心妳一下囉。」他故意拿她肚子裡的小BABY當擋箭牌。
重生被黑幽那暗示性的話語惹紅了臉,也接受了他的說辭,因為站在黑幽的立場上,那是一件事實。
「我現在住台北,家裡有爸爸、媽媽,一個哥哥。」重生盡量說出她所能說的事實。
「那妳的家人住那?」黑幽注意到她說「我現在住」而不是「我家住」。
「嗯……他們不住台北,移民去英國了。」反正移民人口多的是,他不會聯想到什麼吧。
「嗯。我可以問妳……妳臉上的疤是如何來的嗎?」黑幽假裝不甚熱烈的問出口。
重生反射性的伸手遮住自己臉上醜陋的疤。
「我幾年前出了一場意外,這道疤是紀念品。」
「出了意外?什麼樣的意外?還有其它的紀念品在妳身上嗎?」黑幽強迫自己平靜的問出這些問題。
「我只能說它是一場意外的車禍,至於為何會發生車禍我也不清楚。除了我臉上的疤外,身體上還留有一些手術過後的痕跡。」想起那些痕跡,她便想起自己不再是一個完美、完整的女人。
「現代醫學進步,難道妳臉上的疤沒辦法醫好嗎?」聽到這兒及看見她臉上的表情,黑幽似乎掌握住一些重點了。
「這道疤的傷痕太深、太深了,只能用時間去慢慢淡化它。」臉,已不是自己原本的臉,有疤沒疤在臉上對她已不再重要了。
「發生車禍後的這些年妳過的可好?」這是黑幽最最關心的問題。比起貝兒回到他身邊來,有關於貝兒五年前離他而去的事他已不恨、不怨,也不重要了。
重生不知該如何回答黑幽的問題,既然他的心已歸於平靜,自己何必再去擾亂一池春水呢?
「很慘嗎?那以後我開車更要注意安全了。」注意到重生的沉默,黑幽故意開她一個小玩笑。不讓她發覺心中的在意。
看他似乎只是純粹好奇而已,她也就不再堅持自己的想法。能讓他回復到五年前那個笑容常開的他,自己這趟回國總算不虛此行了。
她心中誤以為是肚中的小BABY讓黑幽改變的,而她會如此想,這得歸功於黑幽太會掩飾自己的心情及情緒了。
正當黑幽以為重生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之時,她卻開口了。
「一場接著一場的整容手術讓我的臉不至於像交錯縱橫的棋盤。前兩年我都在病床上度過,因為我的脊髓受損不能行走。到了第三年,我憑著自己的意志力下床,我告訴醫生我不甘心一輩子坐在輪椅上,我會再度讓我的雙腳踏在土地上。過了三年後,我做到了。」此時此刻的重生眼中散發出自信、堅強的光輝。
「重生!辛苦妳了。」黑幽好恨自己!為何心愛的人兒在受苦之時,自己卻沒有陪伴在她身旁?
重生驚覺到自己洩露太多了,她並不想向黑幽訴苦,她不想讓他同情、憐憫她。
「黑幽──好久不見了,人家好想你。」特地將「幽」字拉得長長的嬌嗔聲在兩人之間響起。
兩人同時轉頭望向出聲之人。
哇!好清涼、火辣的打扮,這個女人真不吝嗇將自己的好身材供大夥一塊欣賞。
黑幽皺起了濃眉。一是這女人打擾了他和重生的相處。二是,她誰呀?他怎沒印象。
「那麼久不來找人家,人家想死你了。」火辣辣的女郎將豐滿的上半身擠壓在黑幽的手臂上,想藉此動作引起他的慾念。
「走開!」黑幽冰冷的吐出這句話,轉過頭去不屑看在他眼前晃呀晃的兩團肉。
火辣辣女郎不死心的更靠近他,像黑幽這種床上功夫好,出手又大方,長得又英俊的金主可不好找,她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雖然與他只有一夜之緣,她卻是念念不忘。
「不要生氣嘛!」火辣辣女郎湊近黑幽的耳邊輕吐著氣欲誘惑他。
「重生,我們走了。」宛如身旁沒有女人死靠著他,黑幽溫柔的對著重生說話。
「黑──幽──不要理那個丑……哎唷!」火辣辣女郎丑字剛出口即被黑幽大力一甩而四腳朝天,大叫地跌坐在地上。
黑幽一臉嚴霜、冷冽的瞪著跌在地上的女郎。
「幽……」重生出口欲安撫黑幽。
「妳是什麼東西?竟然開口叫他『幽』!憑妳也配!」女郎一肚子氣無處可發的出在重生身上。她還記得有一個女人不知死活的叫了黑幽那個字,結果從此以後沒有一家夜總會敢請那個女人來上班。
傳說黑幽的太太死了以後,他便不准那個字從別的女人口中說出。
女郎等著看好戲,她要看黑幽如何對付這個醜女人。
「黑幽,她只叫你一個字,」女郎生怕他沒聽見似的提醒他。
豈知黑幽理也不理她,溫柔的扶起了重生。
「黑幽,那個醜女人……」女郎不死心的大叫。
這時餐廳一片安靜,四周的客人全看往他們這兒。
「在我心中,她比妳美上千倍、萬倍。妳連她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黑幽的語氣好輕、好柔,女郎卻有感到如置身在冰窖般的寒冷。
「幽,我們走了。」重生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那些等著看好戲的眼光。
「好。」黑幽低頭在重生的髮上印下一吻。
「我衷心希望妳以後還找得到工作。」黑幽丟下這句話給女郎後,即扶著重生離去。
女郎呆坐在地上,她彷彿已經預見自己未來的慘狀。黑幽此話一出,鐵定沒半家夜總會敢給她一份工作。
☆ ☆ ☆
黑幽帶著重生回到家後,她借口累了想回房。他二話不說的讓她回了房。
重生回到房間後,眼眶裡強忍住的淚滑下了臉龐。她與他終究是不相配,站在一起是天與地的差別呀!
重生輕歎一口氣的拭去了淚,自己不該再奢求更多了。有了他的**,自己早該心滿意足。
起身至衣櫃將全部的衣物胡亂的塞進行李箱後,她呆坐在床邊。重生在等,她在等待著離別的時刻來臨。
不知過了多久,重生收回四處飄浮的思緒,看看時間已是凌晨一點半。該離去了!
重生站起身,拖起行李,決然的離開房間。
走出房間的重生被眼前黑暗中只存一點紅光的景象嚇了一跳。
「啪!」一聲,大廳突放光明。
黑幽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根點燃的煙,雙眼定定的、深深的望著重生臉上的疤。
他知道了!這是重生腦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
「五年前,我心愛的女人離我而去,讓我活在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傷痛中。我怪她、恨她、怨她,為何要留下我一人獨自在這世上。
五年後,她又要拋下我而去。只因為她的臉上有缺陷,所以她再次狠心的在我殘破不全的心上添上新的傷痕。我是一個人,我也會疼、我也會痛。她何其忍心因為她的缺陷而讓我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受傷、流血、破碎。」黑幽喃喃自語。
重生的臉早已淚流滿面。
「因為她希望你得到最好的。因為在她的心中,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如你所說,她有缺陷,所以她配不上你!永遠不配!」重生沙啞的聲音似耳語的呢喃。
「因為她臉上有疤,所以她配不上那個好男人?就因為那個好男人有一雙可以看見她臉上的疤的雙眼?」黑幽冷冰冰的輕問。
「對!她希望自己在他心中永遠是最美、最好的。她不想讓他看見不完美的她!」重生對著黑幽激動的大叫。
黑幽一個起身衝進廚房,不多時,當他走出廚房來到大廳,手上多了一把小刀。
「既然是這雙眼害他失去了心愛的女人、看見不該看的疤,那我留它何用。我毀了它,讓臉上有疤的她可以配得上瞎了眼的他!」一個抬手,黑幽用力的將小刀往自己的眼睛使勁一刺。
「不!」重生飛奔過去,撞倒了站著的黑幽,而黑幽手上的小刀偏向滑過他的手臂,留下一條血痕刺進沙發裡。
「不值得的!她不值得你為她這麼做的!」重生慌亂的拿出手帕,又哭又急的想為黑幽止血。
「值得!她值得的。失去心的他留著一雙眼只是徒增痛苦。沒了她就沒了心, 一切對他都已不重要了!」黑幽拿起小刀想再次毀了兩眼。
重生將自己的身體覆蓋在黑幽的臉上,不讓他傷害自己半分。
「不要呀!我求求你。」她抱著他大聲的痛哭。
「該是我求妳才對!妳何其忍心拋下我而去!一次的傷害已讓我了無生意。如果妳再度離我而去,我會活不下去的。失去了妳和我們的小孩,我也不想活了。我愛妳呀!只愛妳……」黑幽嘶吼出愛語。
「我、我把小孩留下來陪你,好不好?答應我,你不會想不開,好不好?幽,好不好?」重生憶起他手腕上的傷,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妳只肯留下小孩?妳還是要離開我?只為了那膚淺、無聊的表相?」黑幽發出椎心刺骨的嘶吼。
重生不忍的別過頭去,當是默認。原本以為自己的出現無人知曉,也不會傷害到他人。沒想到……仍舊傷了自己最愛、最愛的男人!
「如果妳不介意孩子一出生就被惡意遺棄在孤兒院;如果妳不介意孩子知道是他母親拋棄他父親,而讓他父親含恨離開這人世;如果妳不介意當妳的孩子長大以後,會怨恨妳這個當母親的人。妳就離開吧!」黑幽緩緩閉上了雙眼,整張臉滿佈失望、疲累以及傷痛!
重生嚇呆了。他……他怎麼可以……自己是為他好呀,他怎麼可以不知道!離開他,她又何嘗會快樂、幸福?她是不想拖累他呀!
他輕輕推開身上的人兒,宛如七十歲的老人慢慢的站起身。
「我累了!我要回房去了。」黑幽拖著沉重的腳步上了樓。
大廳一片寂靜,然而重生的耳邊還有著通才黑幽說過的話的裊裊餘音。
自己錯了嗎?因為她的一個決定,而讓一個最愛她的男人從天堂跌入最痛的地獄。
如果她再做出相同的決定,那他真會……不可以的!她是最愛他的女人!她不要當一個最傷他的女人!
「我好笨!我怎麼會捨得傷害一個我最愛的男人五年呢?我怎麼會如此膚淺而無知呢?」重生狠狠的罵過自己。
黑幽說過的話迴盪在重生腦中,她恍然大悟,自己所認為對他最好的根本就不好!她的所作所為像是一把無情的刀在傷害他,狠狠的、不留餘地的宰割他深愛她的心!
「寶寶,我們去找爸爸。請爸爸原諒笨媽媽,讓我們一家三口可以團聚在一起。」
重生上了二樓,站在房前,輕輕的打開門。
眼前的景象讓她的淚再次決堤。
黑幽,一個總是高高在上的三十歲男人,竟然像個小男孩似的趴在床上痛哭。他懷中抱著一張結婚照,對著照中的女子又親又吻的。
「我愛妳呀!妳怎麼可以不要我?妳怎麼可以不理我?」黑幽伸出顫抖的食指撫著照片中的女子。
重生哽著聲輕趴在黑幽的背上。
「她是笨蛋!所以她不知道她自己錯過了多美好的事情,錯過了多愛她的男人!」
黑幽身子一震:他是不是在做夢?
「她不要你,我要你!她不理你,我理你!你呢?你要我嗎?願意理我嗎?」重生側過頭吻吮黑幽眼角流出的一滴淚。
「我要妳!我要!我要!」一個翻身,黑幽將重生置於他身下。
「你不介意我的臉及我的疤?」重生伸出纖指繪描著黑幽的五官。「你不介意當我們走在一起的時候,路人指指點點的眼光?」
「妳忘了嗎?我是那個狂妄的黑幽!世俗的眼光在我眼中根本算不了什麼。只有妳,我的眼中只容得下妳。我愛重生是因為她有著貝兒的靈魂。如果今天的重生有著絕色的容貌卻沒有貝兒的靈魂,那我絕對不會愛上她。我之所以愛妳,只因妳是妳。」黑幽捉住重生的手印下深情的一吻。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我不原諒妳。我要妳承諾,妳會陪我到天長地久,直到我倆老去。到了那一天,我才會原諒妳。我要妳這輩子待在我身旁贖罪。」
「是的!我要待在你身旁贖罪,直到天長地久。」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黑幽緩緩低下頭。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兩人相觸的唇舌之中。
☆ ☆ ☆
黑幽一個翻身抵擋那擾人安眠的熾烈陽光。
咦?懷中的人兒呢?黑幽感受不到溫香軟玉在懷,倏地睡意全失,迅速睜開雙眼,超大的床鋪只有他一人躺在正中央,看不出有第二人的存在。
貝兒呢?難道昨晚只是一場夢?一場好美、好美的夢?她終究還是選擇離自己而去?
「不!貝兒!貝兒!」黑幽如火燒眉睫般的急速往一樓衝去。
「貝兒!貝兒!」黑幽在客廳裡焦急的大叫。
「幽,怎麼了?」貝兒的頭從廚房的門邊露了出來。
「我……我以為妳不見了。」黑幽衝進廚房一把抱住貝兒,心跳慢慢緩和下來。
「幽,好痛!」他這麼緊抱住自己,自己怎麼安慰他嘛?
黑幽一聽,急忙鬆了力道,不過還是牢牢的抱著她不放。
「對不起,貝兒。」他心疼的直道歉。
她將雙手環住黑幽的頸項,紅唇準確無誤的印住了道歉的唇。
黑幽唇一張,讓自己的舌頭得以進入貝兒的唇中。黑幽熱烈的撩撥著她的小舌。貝兒當然是全力以赴的迎戰,兩人吻得難分難捨。
最後,貝兒氣喘吁吁的強迫自己撤退。
「早安。」貝兒面如桃紅,眼兒迷濛的向他道早。
「早安。」黑幽將自己的額頭靠在貝兒的額頭。
「你先坐一下,早餐快好了。」貝兒略一抬頭,以俏鼻廝摩黑幽的鼻。
「我幫妳。」黑幽暗啞的聲音洩露了他真正的意圖。
「你要幫我?我看你是越幫越忙。」貝兒怎會不知道黑幽想幫什麼忙。
「貝兒……」果然,黑幽將貝兒拉貼近自己,扭動著他的身軀。
「色誘無效,雖然我很愛你的動作。不過,我餓了,你的小孩也餓了。」貝貝「無奈」的一笑。
「可惡!」黑幽像一個漏了氣的皮球低咒。一個愛妻已足夠讓他兵敗如山倒,再加上一個小BABY,黑幽這下不但要無條件投降還得再加上割地賠償。
「妳去坐好,早餐馬上來。」將愛妻輕推出廚房,黑幽閃身偷了一個吻,才稍感滿足的為妻兒洗手做羹湯。
黑幽接手貝貝準備到一半的早餐,五分鐘後,早餐上桌了。
「夫人,妳的早餐。」黑幽像服務生般的動作,將托盤上的食物一一擺到貝貝的面前。
「謝謝你,你的服務態度真好。」貝貝也配合的當起客人來。
「很高興妳滿意我的服務。」上完早餐後,黑幽微微的一欠身。
貝貝翻翻口袋,沒錢。
「我很想給你小費,不過目前我身上沒錢。先欠著,下次再給你。」
「沒錢沒關係。小費不一定要用錢來表示,如果妳要用行動表示,那我也不介意。」黑幽邊說邊用眼神盯著她的唇,明示她可以用什麼來表示。
「那我就以行動來表示囉。」
黑幽期待萬分的將唇湊近貝貝,想領取他應得豐厚的小費。
貝貝雙手的食指壓在嘴上,「啵」的一聲,左、右食指各帶著一個飛吻拋向黑幽。
「我說這位夫人,妳也太沒誠意了吧!」黑幽沒想到貝兒她竟然……
「這樣不夠誠意呀?那你靠過來一點兒。」貝貝調皮的對著黑幽勾勾手指頭。
黑幽自然被勾了過去。
貝貝再次用雙手的食指在嘴唇上「啵」的一聲,再將帶有吻的食指雙雙印在黑幽的唇上,末了嘴唇還發出「啵」的一聲當成音效。
黑幽兩眼一翻,差點被貝貝氣昏。
貝貝則趁黑幽還沒來得及開口時先說了話。
「少爺肚子餓了。」貝貝裝出無辜的臉,對著黑幽說出。
大大的歎了一口氣,黑幽像只戰敗的公雞。
「吃飯吧!夫人、少爺。」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擠出這些話來。
就在黑幽向後退時,貝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環住黑幽的頸項,一個傾身,紅唇已大大方方的印上黑幽那因驚愕而大張的唇。
等到黑幽回復知覺,要好好享受這個吻時,貝貝又早他一步的做了撤退動作。
黑幽只能張大嘴巴不甘的瞪著貝貝。
「吃早餐了。」貝貝不理會黑幽,逕自快樂的用起面前美味的食物。
黑幽神情挫敗又無奈的甩一下頭,乖乖的陪著他心愛的夫人及少爺用餐。
「幽,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貝貝突然憶起這個問題。
「妳說呢?」黑幽不答反問。
「應該是知道我懷孕那天的晚上到隔天你要上班的這段時間。」貝貝答得非常有把握。
「答對了!香吻一個。」黑幽笑得煞是迷人。
「你怎麼會知道呢?」貝貝被黑幽的笑給勾得閃了神,頓了一下後才想起問題還未問完。
「妳告訴我的。」黑幽將當晚貝貝所說的夢話重述一遍。
「原來那不是在做夢。」貝貝腦中浮起那時半夢半醒之間的景象。
「妳心中是否曾懷疑過我可能已經知道妳是誰了?」黑幽好奇的問。
「從你對待我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後,我是曾懷疑過。但是你的神情以及情緒又不像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後該有的那種反應,所以我猜想你是因為我肚子裡的小BABY,才有這些異常的舉動。」
「妳不會知道當我知曉妳就是我的貝兒時,我的情緒有多激動。」黑幽餵著貝貝吃早餐。
「幽,對不起。你還會不會生氣?還會不會怪我?」貝貝怯怯的、擔心的問。
「我原本非常生氣妳拋下我離去,然而我知道拋下了我,妳的心中也非常的痛苦。再想想妳這些年來的一切,只會為妳心疼,而不是生氣。」黑幽伸手撫摸貝貝臉上的疤。
貝貝將自個兒的小手覆蓋在黑幽的手上。
「幽……」貝貝微開的雙唇像是在邀請心愛的男人一親芳澤。
而那個男人──黑幽──也正打算接受邀請,欲好好吻她個昏天暗地,正當兩唇即將相觸之前──
「啾!啾!」一串長聲的門鈴響打斷了兩人的接觸。
黑幽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他在這住了五年了,從來沒人這麼早來拜訪過他。好不容易正要高高興興的和愛妻好好親熱時,竟然有人不識相的來打擾。
「哼!」的一聲,黑幽不予理會,打算和貝貝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動作,門鈴又響了,而且響的比第一次更急、更快。
貝貝推開黑幽,打算起身去開門。
「妳坐著,我去看看是誰。」黑幽老大不情願的站起身來,低頭在貝貝的額上偷得一吻。
黑幽大步且不滿的走到門口,用力的打開大門,劈頭就吼──
「七早八早的,你找誰?」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23:20
第九章
白貝羽正焦急的站在門外,等著他心中所繫的那個人來幫他開門,他已經兩天沒她的消息了。
正當白貝羽想伸手再按第三次門鈴時,大門「唰」的一聲被打開了,白貝羽還沒來的及開口,開門的人即先聲奪人的出口──「七早八早的,你找誰?」
白貝羽過了五秒後,才發現開門的人不是他認為的她,而是男主人──黑幽。
「貝……不!重生呢?她人呢?」白貝羽想擠過黑幽擋在門口的身軀衝進去找她。
「大舅子,你早。有事嗎?」黑幽輕輕鬆鬆的便擋下白貝羽。
「重生人呢?怎麼是你來開門?她呢?」白貝羽慌忙、緊張之中,忽略了黑幽嘴角的賊笑。
「你一大早就來打擾我睡眠,連個招呼都沒打,就直呼著要找重生,你今天的舉止有點古怪喔。」
「重生呢?你把她怎麼了?」白貝羽急的快掉下眼淚來了。
「我能把她怎麼了?」黑幽邊回話邊走回廚房。「把門關好。」黑幽提醒隨自己進門的白貝羽。
白貝羽長腿一踢的關上了門,跟著黑幽走進廚房。赫然看見他找了兩天的她正安坐在餐桌前,吃著豐盛、美味的早餐。
「貝……重生,妳還好吧?」白貝羽靠近貝貝,想看看她是否有不對勁的地方。
「喂!非禮勿碰。」黑幽臉臭臭的隔開白貝羽的手,雖然他是貝兒的親哥哥,他還是不喜歡看見有除了自己以外的雄性動物觸摸他的貝兒。
「我、我是……」白貝羽望著自己只觸摸到空氣的手。不對勁!今天的黑幽有點兒不一樣。
「幽,我可以單獨和重生說話嗎?」白貝羽小心翼翼的問著好友,黑幽和重生之間似乎有一道奇怪的電流在劈里啪啦響。他得先問過重生現在是何情況,才不會又在言語上出紕漏。
「當然──不行!」打擾他和貝兒的相處時光,已夠讓黑幽想將白貝羽踢出大門口了,現下竟然還敢要求和他的貝兒單獨說話!
「幽!」貝貝開口了。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哥哥,她不希望兩人因她而起衝突。
「什麼事?夫人。」黑幽馬上換上一臉溫柔、歡愉的笑容相迎。
「你不要再捉弄哥哥了。」黑幽心想什麼,白貝貝會不知道嗎?他鐵定是生氣白貝羽是共犯。
「你、妳……你們兩個!」白貝羽一聽見白貝貝的話,立即伸出手指著黑幽和貝貝大叫。
「哥,坐下吧!」看著白貝羽的嘴巴張也不是、闔也不是的直抖著,貝貝好心的建議。
「重……貝貝,他知道了?」白貝羽的食指定格在黑幽身上。
貝貝點點頭。「昨天。」
「那你又叫我十五天後準備好婚禮。」白貝羽還沒將自己的妹妹當成是婚禮上的新娘人選,忿忿地道。
「你不贊成我和貝兒結婚?」黑幽因白貝羽的話而皺起了濃眉。
「當然不……你說什麼?你是說貝貝是十五天後婚禮上的新娘?」
「廢話!難不成你以為我黑幽這輩子還會娶第二個女人嗎?」黑幽面露不悅。
「可是……那她……」白貝羽迅速整理腦中紊亂不解的思緒,黑幽昨天所說的話,重新跳上白貝羽的心頭──
「貝貝,妳懷孕了?」白貝羽不信地發出高八度的嗓音。
「你小聲一點!不要嚇壞了我的寶貝們。」黑幽一手摀住白貝羽的嘴。
白貝羽伸手將阻擋他說話的那隻手拿開,再轉向貝貝發出一連串的問話。
「貝貝,妳還好吧?有沒有那裡不舒服?想不想吃什麼?哥哥去買──嗚──嗚──」
聒噪的白貝羽的大嘴又被黑幽給摀住了。
「我說大舅子,能否先閉上尊口,讓我的夫人及少爺先用早餐。」黑幽非常「輕聲、溫柔」的詢問著還在「嗚、嗚」叫的白貝羽。
白貝羽一見黑幽那「親切、和藹」的臉後,連忙將嗚的聲音吞回肚子裡,他可不想一早便被人當成沙包練拳頭。
「你們兩個!坐下來。」貝貝一聲令下,兩個大男人乖乖的聽話坐下。
黑幽確定貝貝有乖乖的吃下他指定要吃完的食物後,這才轉頭和白貝羽說話。
「貝羽,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說來聽聽。」白貝羽已從一連串的驚訝及衝擊中冷靜下來了。一想到即將當舅舅,白貝羽的心情顯得特別好、笑容也特別燦爛。
「能夠請你幫我聯絡爸、媽嗎?五年前,我沒能給貝兒一個盛大的婚禮。五年後,我希望能夠讓眾人知道貝兒是我今生今世最愛的女人。」最後的幾句話黑幽是對著貝貝傾訴的。
「幽。」貝貝滿心感動。自己是一個多麼幸福的女人,有這麼一個如此深愛自己的男人。
「你們二個可以等我離開後再來含情脈脈嗎?」白貝羽沒好氣的打岔。
「不可以!」這句話想當然是出自黑幽的嘴。
「隨你。對了,幽,你昨天不是提起要找二個人來打理屋子,找了沒?我有一個朋友正好在開職業中介公司。」
「那就交給你了。」黑幽將事情交給白貝羽去處理,他現在什麼事都不想做,只想守著貝貝。
「不用了。我一個人打點家裡就行了,不必再另外請人了。」貝貝投反對票。
「貝兒,妳現在有孕在身,粗重的工作妳是做不得的。」黑幽提醒愛妻。
「太粗重的工作我當然不會去做,別為了我再請人了。」貝貝堅決反對。
「貝兒,我捨不得妳太累。看妳東忙西忙的,我會心疼!」少爺這招沒效,黑幽改用心疼招。
「貝貝,妳老公在心疼了,妳就依他吧!」白貝羽開口再助黑幽一臂之力,他也捨不得妹妹做家事。黑幽給了他感激的一眼。
「可是叫我閒閒在家沒事做我會受不了,況且適當的工作對孕婦是有益而無害的。幽,你就依我嘛。」貝貝用撒嬌招對付黑幽的心疼招。
「不然這樣子好了,這幾個月先不要請人,等到貝貝的肚子漸漸大了以後再來請人。如何?」白貝羽想出一個雙方各退一步,但又皆可滿意的方法來。不然再談下去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黑幽和貝貝一聽都覺得白貝羽的方法不錯,所以兩人都頷首答應。
看看時間,也該上班了。白貝羽決定要將空間留給兩人,大手一揮向他們告辭了。
「你中午要回家吃午餐嗎?」貝貝幫著黑幽打領帶。
「中午我回家來接妳去吃午餐。」黑幽趁貝貝雙手沒空時盡情偷香。
「我不想吃外面的食物。你放心,只是煮頓飯而已,不會累壞你家少爺的,你別擔心,老爺。」
「我才不擔心他,我是心疼妳累。」
「適當的運動是必需的,你就當我是在運動囉。」打好之後,貝貝在黑幽的下巴印下一吻。
「好吧!什麼都依妳,只要妳再給我一個香吻。」黑幽自知拗不過貝貝,只好趁機勒索。
貝貝二話不說,伸手將黑幽的頭往下拉,直至兩唇相印。
經過了一段甜蜜又悱惻的熱吻後,黑幽終於出門上班去了。
貝貝上了二樓,將黑幽不知何時偷偷的替她搬上二樓去的東西逐一歸位。
兩人的衣物親密的並排在一起,貝貝心中有說不出的滿足。
「幽,五年前是我造成你的痛苦。而五年後的現在,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讓你幸福、快樂。」貝貝拿起隨處可見的結婚照,對著相片中笑得很甜蜜的新郎深情的宣誓。
整理、打掃好兩人的房間後,貝貝感到一陣睡意襲來。輕輕打個哈欠,貝貝拿起薄外套,準備到庭院的鞦韆上小憩一下。
躺在鞦韆上,微風徐徐吹來,貝貝舒服的睡著了。
睡夢中的貝貝好夢連連,夢中全是她和黑幽在一起的甜蜜時光。
她夢見她和黑幽兩人手牽手的漫步於花道之中,突然他低下頭,輕柔的吻上了她的紅唇。
貝貝幸福的歎了一口氣,這是黑幽身上獨特的氣味,每當兩人相擁、相吻時,她身旁總是充滿了他的味道,而那令她有安全感。
輕柔的吻漸漸變成了狂野的吻,貝貝嚶嚀一聲,張開了紅唇接受他的親吻。
夢中的貝貝覺得這個夢未免太逼真了,竟然連黑幽沉重的鼻息拂過她的臉上都感覺的到。
她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放大的俊容告訴她,那不是一場夢,而是自己碰上了一個趁人睡著而偷吻人的大色狼。
黑幽知道懷中的人兒已經醒了,只好強迫自己離開那誘人而微腫的紅唇,和愛妻打招呼。
「夫人,吃午餐時間到了。」因熱吻過後的聲音顯得更形低沉。
貝貝發現不僅有人在她睡覺時偷吻她,還將她從庭院的鞦韆搬進客廳的沙發上。
「你回來了。」貝貝賴在黑幽的身上,鼻息之間充斥了他的氣息。
「乖,先吃午餐,吃完再睡午覺。」黑幽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吻醒了貝兒,她可能會睡到自己下班的時候。
「午餐!我還沒準備。」剩餘的瞌睡蟲全被午餐兩個字給嚇跑了。
「別緊張,我已經準備好了。」黑幽寵溺的親吻貝貝的秀髮。
黑幽一回到家便看見貝貝躺在鞦韆上睡覺,他先將貝貝抱回屋裡,再為一家三口準備午餐。
午餐出爐後,黑幽打算叫醒心愛的人兒嘗嘗他為她所準備的愛的料理,誰知他一見到她後便像蜂蜜見到花朵似的,不攫取**是不會罷休的,所以貝貝才會被他給吻醒了。
「幽,你對我真好。」貝貝眼中閃著感動。
「妳是我的寶貝,我不對妳好要對誰好。」黑幽輕捏貝貝的俏鼻。「快吃吧,冷了就不可口了。」
「幽,我愛你。」
「我知道。我也愛妳,我的貝兒!」
☆ ☆ ☆
黑白企業的員工因公佈欄上所公佈的消息而終於得以瞭解,為何黑總這個冷漠如冰的男人會在一夜之間,像被太陽照耀到的雪人般的溶化,而露出春天氣息般的愉悅笑容。
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
覬覦著黑總夫人位子的女性們雖然扼腕,卻也只能夠祝福這對新人快樂幸福。因為由黑總的轉變之中,眾人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黑總真的很愛、很愛他未過門的妻子。愛情真的能讓一個冰冷剛硬的男人成為繞指柔呀!
下午黑幽一踏進公司,每個見到他的員工便恭賀聲不斷。黑幽也一反過去的寡離、無言,快快樂樂的漾出一個令女性怦然心動的笑容。
懷著無比愉快的心情,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坐在皮椅上對著五年前所照的結婚照傻笑。
「對了!忘記問貝兒要不要再拍一次結婚照?嗯,她可能不願意,那我就用撒嬌招來讓她點頭。」
黑幽自言自語的兀自想著該如何讓貝貝點頭,兩人再拍一次結婚照。
正當黑幽想到色誘這招他最愛的招式時,電話聲打斷了他的遐想。
這通電話正是出國三個月的黃莉妮打來的。
「黑幽,好久不見了!你想不想我啊?」黃莉妮還是一副想迷死男人的嬌嗔嗓音。
「莉妮!三個月不見當然想妳。」對黑幽而言,這種對話是朋友之間的對話。
然而黃莉妮一直把它當成是,黑幽對待自己不同於其它女人們的特殊對話。
「那……今天要來我家『聚聚』嗎?」黃莉妮此時的聲音中多了絲邀請及誘惑。
「抱歉!最近很忙。」黑幽含蓄的拒絕。他心愛的女人回到他身旁了,上班的時候黑幽就只想衝回家裡,好好抱著可人兒卿卿我我。
當然下班的時間更不可能去赴別人的約而冷落了愛妻,他巴不得在貝兒身上裝上一個磁鐵,讓她時時刻刻黏在自己的身上。
「那你什麼時候才有空呢?」黃莉妮已為今天的夜晚準備了火辣辣的氣氛,原本想在激情的氣氛下誘黑幽說出有關兩人的未來,誰知……男主角竟然沒空。
「我也不確定。」黑幽心想自己大約五十、不,六十年以後才可能會有空。只是可能,不是一定!
「人家看了一支很好看的錄影帶想邀你共同欣賞,你真是沒眼福。」心動不如馬上行動,黃莉妮心想不如先在電話中探探黑幽的口風。
「是嗎?」黑幽不甚熱衷的回答。在他心中,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樣人、事、物可以比得上他的貝兒。
黃莉妮假裝沒聽見黑幽語中的不以為然,繼續將話題扯到她所要說的話去。
「對呀!故事內容是描述男主角和女主角兩人相約,如果在女主角幾歲生日那天兩人都尚未結婚的話,那兩人便攜手步入禮堂、共度一生。」
「真好。」黑幽聽到步入禮堂、共度一生便想到十來天後的婚禮,而在婚禮上站在他身旁,和他深情相望的則是他心愛的貝兒,不由地露出滿足又欣喜的笑容。
「你也這麼覺得嗎?黑幽,我看了這部電影後突發奇想,我倆何不也來這種生日之約呢?再過三個月就是我三十歲的生日,如果那時候我們都還沒有另一半的話,那……」黃莉妮將話點到為止。
黑幽放聲大笑。
「莉妮,妳這個構想不錯,只可惜我無法和妳約定。」
「為什麼?」黃莉妮急的大聲問話。
「第一,我當妳是我的好友。第二,妳的追求者眾多,條件比我好的多的是,妳不用委屈自己。第三,我十來天後即將步入紅毯的那一端,所以我也喪失資格了。」黑幽沒將黃莉妮的話當真,興奮的宣佈了自己的喜訊。
「你要結婚了?」黃莉妮過了一分鐘後才宛如受到刺激的大叫。
「對呀!好友,恭喜我吧!」黑幽誤以為黃莉妮是被自己的好消息給嚇到的。
黃莉妮覺得剛才聽到的消息,像是聽到了她死罪的宣判一樣。
「之、之前怎麼沒聽你提過?」黃莉妮不愧是在大風大浪中走過的女人,一下子便強壓下自己的負面反應。
「愛情來時總在不知不覺中,沒個准的。」不知為何,黑幽心中有一股不想讓黃莉妮知道重生就是貝兒這件事的感覺。
「什麼時候讓我見見是如何的絕色美人,能在短暫的時間中擄獲了黑馬王子的浪子心啊?」黃莉妮現下只想從黑幽口中得知那個女人的一切事情。
「婚禮當天吧。她現在的身體不比平常,所以我要她待在家中靜養、休息。」黑幽不疑有他的興奮地說起愛人的事情。
「哦?黑太太怎麼了?還是這是你捨不得她露面的借口?」黃莉妮強迫自己的口氣像在開玩笑,只有她自己清楚,現在如果那個女人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會讓她嘗到千刀萬剮的滋味。
「我是那麼小氣的男人嗎?」只要事情扯上貝貝,那絕對是。「是因為她現在已有了二個多月的身孕,所以我不想讓她太勞累。」黑幽的語氣中有著即將為人父的興奮及炫耀。
「原來催你步入禮堂的是你的小孩呀。」黃莉妮試探性的一問。
「可以這麼說。」要不是因為小BABY的因素,黑幽到現在都還不會知道重生即是貝兒。
黃莉妮心中突生一個邪惡的念頭,一個可以除去她心頭大患的念頭。
一想到此,黃莉妮不由得開懷大笑。
「恭喜你!黑幽。」黃莉妮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還不可抑止的在大笑著。
「謝謝。莉妮,妳還好吧?」黑幽為著她持續不斷的高昂笑聲而不安。
「我很好。好友要結婚了,我真為你感到高興。」黃莉妮刻意止住笑聲,不教黑幽感到不對勁。
「妳呢?何時才能聽到妳的好消息,喝妳的喜酒?」不想讓話題繼續在自己身上繞,黑幽反問黃莉妮。
「我呀,先賣個關子。」等自己除去介入黑幽和自己之間的第三者後,就是她和黑幽的大喜之日了。
「嗯。再聯絡,拜拜。」黑幽突然不想再和黃莉妮通話。
「拜拜。」黃莉妮掛了電話後,立即再撥了另一通電話,談話的內容是要委託對方幫她調查一個女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23:47
第十章
下班後的黑幽歸心似箭的直奔回家,他已經有將近五個小時沒看到他的寶貝了。
「貝兒,我回來了。」人沒到聲先到。
貝兒剛好從廚房端出一道菜,聽見黑幽的聲音,她看向大門口,只見黑幽手捧一大束的玫瑰花往她這兒沖。
「送妳。」黑幽把手中的花束塞進貝兒懷中,另一手接過她手上的盤子放至桌上。
「謝謝。」她湊近花束中聞著花香。
「貝兒。」黑幽用著沙啞的聲音喚她。
「嗯?」她抬頭望向他。
就在貝貝抬起頭的那一剎那,黑幽低下頭,用他的唇輕柔的吻過貝貝的臉,最後落在她微張的紅唇上。
許久過後,他才依依不捨的移開自己的唇。
貝貝還沉醉在方纔的親吻中,星眸迷濛、小臉酡紅的靠在黑幽懷裡。
「怎麼辦?現在我不想吃晚餐,只想吃妳。」黑幽在她的耳邊輕喃,軟玉溫香在懷,此刻的黑幽只想要把貝貝抱到二樓的大床上打滾。
耳垂傳來酥麻的感覺以及黑幽的晚餐食物宣言,貝貝連忙要推開懷抱著自己的他。
想起她現在是一人吃兩人補,他不反抗的任由愛妻推開。貝兒小臉羞紅的走回廚房。
他跟在她的後頭進廚房。
「我來。」看見她要端湯,黑幽一把搶先端出。
不一會兒,兩人已上桌吃晚餐了。
席間不停的聽到這些話──
「貝兒,多吃青菜……」
「這很好吃,妳多吃點……」
「這一盤糖醋魚也很可口……」
貝貝碗裡的食物越堆越高,已然形成了一個小金字塔,都看不到白飯了。
「幽。」貝貝柔聲叫喚。
「還想吃什麼?我幫妳夾。」
整個桌上只見黑幽的筷子飛來飛去,所夾的食物則全部落入貝貝碗中。
「我吃不到我碗裡的飯。」
黑幽這時才停下筷子。
「我拿個盤子幫妳裝菜。」
「幽!這桌上的菜就只有我們兩個吃,你不要像有人會偷走它們似的淨將菜往我碗裡堆。」
「可是……」
「我要吃我自己會夾。你不要只顧著夾給我吃,你怎麼都不吃,是不是嫌我煮的菜不好吃?」貝貝故意露出泫然欲泣的臉。
「我才沒有。妳看,我有吃。」黑幽趕快夾了一堆菜到自己碗裡。
她非常滿意自己的話所達到的效果。
晚餐過後,黑幽及白貝貝坐在鞦韆上看星星聊天。
黑幽的注意力突然被貝貝的一個動作捉住。
「貝兒,妳的手在摸什麼?」原來貝貝的手總會在不知不覺中撫著胸前的某樣東西。
貝貝深深的凝視著他的,抬手解開上衣的二顆扣子,裸露出來的肌膚上有些許的疤痕存在,但那不是她的目標。
黑幽望著她的脖子上戴著一條項煉,而項煉的下端竟是一個鑽戒躺在胸口的正中央。
貝貝解下項煉,雙手像捧著寶物般的讓鑽戒躺在手掌心。
「這是你送我的婚戒,之前我一直戴在手上,直到我回台灣,來到了你身旁,我才把它串在項煉上。」
黑幽神情激動的拿起戒指,執起貝貝的手,將鑽戒安安穩穩的套進她的無名指。
「最能夠凸顯出這戒指的美是當它戴在妳的手上。」黑幽在貝貝的無名指上印下一吻。
「貝兒,妳能夠告訴我關於這五年來妳所有的一切嗎?」黑幽眼中閃著熱烈及渴望。
貝貝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望著兩人交握的手,她慢慢的開口。
「五年前當我得知自己的情況後,我那愚蠢的自尊心強烈的要我離開你,只因我怕會配不上你、拖累你。
我在醫院待到情況許可後,便在父母的安排下離開台灣去到英國,父母為我請了著名的整形權威來拯救我這張破碎的臉。無奈傷勢太重,只能有個不屬於我自己、但卻是完整的一張臉及一道疤。
前兩年我一直在做心理建設及動手術,由哥哥那兒我定期的得知你的消息。每當一有你的消息後我總是垂淚到天明,我怨是我害了你、毀了你。
想要補償你的想法在我心中越積越重,我憑著我對你的愛來勉勵自己,我一定要再次站在你面前。
經過了三年,我終於可以走路了以後,我便迫不及待的飛回台灣,飛回你身旁。我要求哥哥將我安排到你所居住的屋裡,不管是管家也好、女傭也罷,只要我能夠待在你左右,叫我做什麼我都不介意。」貝貝幽幽的道出過去五年來的生活。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項,雙手更是用力的緊摟住她。
「幽,你怎麼了?」貝貝的頸項像是有液體滑落。
黑幽搖搖頭,不語。
她瞭然於心,想轉過身安慰他。然而黑幽的緊抱讓貝貝動彈不得。
貝貝用力掙開黑幽的擁抱,轉過身去將他的頭置於自己的胸前,像個母親擁抱她的小孩一般。
黑幽深深的埋進她的胸前,他的貝兒好可憐!自己卻在那五年之中放浪不羈,他好後悔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
「幽,我愛你!我回到你身旁了。再過七個月,我倆的第一個小BABY即將誕生。有了你、有了我倆的小BABY,我已感到心滿意足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隨風而逝吧,從現在起,我們要創造出美好的回憶,留待我倆老去之時再細細的回味。」貝貝緩緩的說出這些話且不斷地用她的手輕撫著他的背。
「一次就好!現在請讓我好好的發洩一下,明天起我會給妳所有的美好及歡笑。」他哽咽的聲音從貝貝胸前傳出。
貝貝不再多說,她繼續輕撫著他的背,晚風徐徐吹來,隱約之中可聽見一道沙啞的女聲低喃著……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 ☆ ☆
貝貝在黑幽的愛情灌溉再加上緊迫盯人的食補之下,身子骨漸漸豐腴起來。「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這句話用在貝貝的身上再適合不過了。
黑幽的寵愛以及母性的光輝讓貝貝的四周彷彿有道無形的光芒在閃閃發亮。
為了三日後的婚禮,貝貝特地走了一趟婦產科。黑幽雖沒說出口,她卻清清楚楚的知曉,每當夜晚兩人相擁,一同入睡之時黑幽的忍耐。
貝貝不忍也不捨看黑幽每夜受到慾望的折磨,所以她開口提議兩人分床睡,她還是回一樓之前的那間房去。他則是強烈、堅決的反對到底。
貝貝從醫院走出來之後,嘴角露出一個神秘的甜笑。看看時間,已快到午餐時間了,直接去黑白企業將黑幽攔截下來好了,免得他又得衝回家煮飯兼餵飯再吃飯。
貝貝站在睽違五年不見的黑白企業前,它還是一如自己腦中往常的記憶般的佇立。然而不變的只是外部,五年的時光,在黑幽及白貝羽的領導之下,它已然晉身為國內前十大的跨國企業了。
貝貝不理會眾人的打量及好奇,筆直的走向一樓的櫃檯服務處。
「你好。」櫃檯小姐愣了一下後便親切的問候。
「妳好。我想找黑幽。」貝貝回以櫃檯小姐柔柔的一笑。
「請問小姐有預約嗎?」貝貝的一笑讓櫃檯小姐如沐春風般的舒服。
「沒有。方便請妳幫我通報一下嗎?」貝貝只顧著要來找黑幽而忘了聯絡他。
「小姐貴姓大名?」櫃檯小姐對貝貝很有好感。
「白貝貝。」
「白貝貝?」櫃檯小姐突然小聲的喃喃自語。「好熟的名字,這一陣子似乎常聽到也常看到。」
「小姐,有什麼問題嗎?」貝貝對於櫃檯小姐得知自己名字後的反應感到好奇。
「沒事。只是覺得妳的名字有點耳熟,妳以前是公司的員工嗎?」櫃檯小姐和貝貝哈拉起來了。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貝貝瞭解眼前的人是因何事而對自己的名字感到熟悉了。
「那大概是名字相似的人吧。白貝貝……白貝羽,妳和我們公司另一名總裁的名字只差一個字耶。」櫃檯小姐誤以為她找到對貝貝這個名字會感到似曾耳聞的理由了。
「他是我哥哥。」貝貝大方的說出自己的身份。
「妳是白總的妹妹?」櫃檯小姐嚇了一跳。
「嗯。」
「那、那、那……妳不就是黑總夫人?」櫃檯小姐的聲音越來越大。
突然之間,整個大廳安靜無聲,所有人的眼光全看向站在櫃檯前的貝貝。
貝貝羞紅了臉的點頭,早知道會得到眾人的注目禮,她就不會貿然的跑來了。
「對、對不起!我馬上幫妳通報。」櫃檯小姐急速回復正常的盡起自己的職責。
「不用了。我認得上樓的路,我可以自己上去嗎?」貝貝此時此刻只希望自己曾練過忍術,可以說聲「變!」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眾人則是議論紛紛,原以為黑總夫人會是個如何絕色的大美女,結果跌破眾人眼鏡的是連中等美女都構不上邊,臉上又有缺陷的平凡女人。
他們倆是因真心相愛而結合的嗎?眾人開始天馬行空的為這樁婚姻想像隱情。
「可以、可以!」黑總真幸福,可以娶到如此有氣質又溫柔的妻子,這是櫃檯小姐另類的想像。
貝貝微笑的點點頭,轉身步向電梯,雖然背後眾人的眼光如炬,直令貝貝想逃。為了黑幽,貝貝還是輕步慢移進了電梯,到達目的樓後,眼前又是另一道關卡。
男秘書聽見電梯開門聲而抬起頭探看來訪者,不料卻看見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而不是男秘書以為的公司員工。
「妳好。」男秘書彬彬有禮不敢讓好奇冒出頭。
「你好。我是白貝貝,我找黑幽。」貝貝心想這關應該比較容易過。
「黑總夫人!我馬上幫妳通報。」原來眼前的女子便是黑總再三交待,不管是來電或來人皆要以第一時間知會黑總的黑總夫人。
「不用了,你忙你的。」貝貝直接走到黑幽辦公室門口敲敲門。
「進來。」
貝貝輕輕開門走了進去,黑幽正埋首於公事上。為了帶愛妻度蜜月,他只得努力上班。
「有事嗎?」黑幽頭也不抬的詢問他以為的男秘書。
「有。我想請黑總共進午餐,不知你是否肯賞光?」貝貝故意裝成嫵媚的嬌聲。
黑幽皺起濃眉的抬起兇惡的臉。
「貝兒!」兇惡的臉在一見到她,迅速轉成柔情萬千。一個動作,黑幽已站在貝貝的面前,大手已自動的攬著她的小蠻腰。
「你還未回答人家的問題。」貝貝對老公撒著嬌。
「只要是屬於妳的邀請,我隨時隨地都有空。」說完最後一字,唇已降落在紅唇上。
貝貝伸出雙手環住黑幽的頸項,兩舌交纏,深深的、狂野的糾結在一起。
為了讓兩人能夠繼續呼吸,黑幽只好撤退,以額頭頂著她的額頭,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貝貝的情形也沒好到哪去。
「走吧!留在只有我倆的空間,對我而言真是一大折磨。」平順了氣後,黑幽只想趕快離開辦公室。
貝貝乖順的點點頭,讓黑幽擁著她離開。
眾人看見黑幽對待貝貝小心呵護的模樣時,天馬行空的隱情馬上消失不見了。
兩人用完午餐後,黑幽不放心讓貝貝一個人搭車回家,硬是自願要充當司機的載她回家。
貝貝說不過黑幽,只好讓他送自己回家。
「夫人,到家了。」黑幽一板一眼的下車,繞過車頭為貝貝開車門。
「謝謝你,司機先生。」貝貝遞出手讓他扶住自己。
「不客氣。」將愛妻送到了大門口,黑幽邪邪的一笑。「夫人,趁老爺現在不在家,咱們倆來好好親熱一下吧!」流里流氣的話出自黑幽的嘴。
「老爺不在,他在。」貝貝撫著自己的腹部。
「沒關係啦,少爺不會告訴老爺的。來啦、來啦!」他邊說還邊動手動腳的。
「你為何稱他為少爺,也許是小姐也說不一定。」
「那只是一種稱呼,如果妳不喜歡,那我改口。小姐不會告訴老爺的,來吧!」
「你唷!」她真是拿耍賴的他沒辦法。
「噓。現在的唇不能說話,只能接吻。」
此時此地,無聲勝有聲!
吻的渾然忘我、心醉神馳的兩人壓根忘了此地不是家裡,而是大門口。當然也就不會有空閒的心思去注意到由遠方駛近的車。
車上的人一看見眼前的情景氣的差點撞車。冷靜!冷靜!黃莉妮安撫下自己的情緒。
沉醉在熱吻的貝貝突生一股不安,她輕輕的推了黑幽一下。
「怎麼了?」黑幽俯看突然冷卻下來的貝貝,大手擔心的撫過她微皺的細眉。
「我……沒事。」貝貝暗罵自己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
「真沒事?」黑幽寵溺的親吻她臉上的疤。
「真的。你快去上班吧,我沒事。」貝貝將黑幽轉了一圈讓他的背對著自己,小手放在他背上輕推。
「如果你現在乖乖去上班,晚上我有一個驚喜要給你。」貝貝利誘著他。
「什麼驚喜?可以先透露一下嗎?」黑幽非常合作的被她推著走向他的車。
「透露一下就稱不上驚喜了。」貝貝推著黑幽到車門,彎腰幫他開車門。
「老爺,請。」貝貝笑容可掬的恭送他。
他只好坐上車、發動引擎。
「妳說要給我一個驚喜的,不能黃牛喔。」黑幽再次提醒、叮嚀她。
「我不會的。小心開車,拜拜!」貝貝揮揮手。
「拜拜!」拋下一個飛吻,黑幽驅車離去。
貝貝直到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才轉身進屋。
將車停在樹叢旁偷窺白貝貝和黑幽的黃莉妮,見到兩人甜蜜恩愛的模樣,一把怒火熊熊的在胸口燃燒。
直到黑幽移動位置,貝貝推著黑幽走時,黃莉妮才清晰的看清貝貝的容貌,怒火已然轉成勝利之火。這更加讓黃莉妮相信黑幽娶她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小孩,而不是因為愛上她那個長相平凡的女人。
貝貝走回屋裡,正打算到廚房泡壺茶來喝時,門鈴響了。
貝貝半是好奇、半是猜測的走向門口,用對講機和來訪者先通話。
「喂?」貝貝沙啞的嗓音柔柔的詢問。
「喂,我找黑幽,我姓黃。」黃莉妮假意不知黑幽不在家。
「幽他不在家。」不知為何,貝貝直覺黃莉妮似乎是不懷好意而來,她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
「唉呀!真是討厭。可以請妳讓我進去打通電話嗎?」只等那個笨女人一開門,落入她黃莉妮的手中,到那個時候……
拒絕的話貝貝說不出口,只得心思沉重的慢慢打開了門。
兩個女人正式的面對面。
黃莉妮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貝貝。
兩種感受同時湧上貝貝心頭。一是恐懼感,一是熟悉感。
「進去。」黃莉妮從皮包中拿出預藏的水果刀指著貝貝。
「妳……」她退後幾步。
黃莉妮隨即跟進,並且關上大門。
「妳的臉……」貝貝伸出手指著黃莉妮那令她有股熟悉感的臉龐。
「看來妳是看過了黑幽以前的結婚照!」黃莉妮眼中殺機重重、目露凶光。
「七年了!我愛黑幽愛了整整七年!我原本以為他是屬於我的,沒想到五年前他竟愛上了別的女人!」黃莉妮咬牙切齒的大喊。
「妳、妳冷靜一點!」貝貝只覺一股冷汗從額頭處流下臉頰。
黃莉妮聽而不聞的繼續怒聲發洩。
「好不容易,那個賤女人『出了車禍』死掉了,我以為黑幽會投入我的懷抱。但他沒有!他竟然再度遊戲人間、玩遍女人。我知道他沒忘了那個賤女人,他還愛著她!於是我一點一滴的改變我自己,我一定會讓他愛上我,因為我是在他身旁最久、最愛他的女人。」
聽到「出了車禍」四個字時,貝貝明白自己對她的恐懼感是從何而來了。出車禍的當時,貝貝恍惚之間彷彿看見一張女人的臉,出現在那台自己為了要閃避對方來車而撞上山壁的車裡對著自己冷笑。臉不相同,但她倆怨恨的眼神卻是如出一轍。
「我的臉與他最愛的女人臉已有八分像,他卻還是視而不見,但我不灰心。我認為他只是還未看清他對我的感情罷了,就在我快成功擄獲黑幽的心時,妳卻介入了我和他之間。妳以為黑幽愛的是妳嗎?錯了!他不愛妳!他愛的是妳肚子裡的小孩,因為我沒能替他生下一子半女。」
貝貝望著眼前瘋狂的女人,她瘋了!她被她對黑幽的愛給逼瘋了!
黃莉妮將貝貝慢慢的逼上了二樓。
「只要妳肚子裡的小孩沒了,他就會回到我身旁了。他愛我,我也愛他!」
「我肚子裡是一條小生命,妳不能這麼做!」貝貝急將雙手悍衛在腹部,她害怕小BABY會遭到不測。
「小生命?哈!哈!五年前那個賤女人已喪生在那場車禍中,她可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而妳肚子裡有的也只是尚未成形的胚胎而已,妳說我能不能?敢不敢?哈!哈!」黃莉妮狂笑不已。
「五年前的那件事不是車禍,是妳蓄意造成的意外?」貝貝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之事,原來一切的一切皆因黃莉妮。
「妳怕了吧?五年前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那個女人死去,五年後的我更可以簡簡單單的收拾掉妳。」黃莉妮臉上已看不到艷麗之色,有的只是醜陋及猙獰。
「妳知道嗎?我認為妳從頭到尾沒愛過黑幽,妳愛的只有妳自己!妳愛的只是妳心中所塑造出來的黑幽。」貝貝用著充滿同情的語氣緩緩說出這些話。
「妳胡說!我愛他!全世界我最愛的人是他!」反手一揮,黃莉妮賞了貝貝一巴掌。
「如果妳愛他,妳不會奪他所愛、令他痛苦萬分。如果妳愛他,妳不會讓他失去所愛、令他宛如失了心魂。妳只要他愛上妳,妳卻從不問問他,他心中最愛的人是誰。妳不敢問,因為妳知道他所愛的人不是妳。」貝貝這輩子從未如此痛恨過一個人。
「不!不!他愛我!我心知他是愛我的!」黃莉妮兩手亂揮,似乎想把貝貝所說的話揮開。
「妳何苦呢?」
黃莉妮目光如炬的再次瞪向貝貝,手上的刀也再次指著她。
「只要妳死,他就會愛我!他就會愛我!」黃莉妮一步步逼向貝貝,貝貝慢慢的退到了樓梯口。
「不──莉妮!把刀放下!」黑幽在回公司的半途中突然心神不寧,他想起五年前的貝兒是在婚禮的前三天出意外,而今天……也是舉行婚禮的前三天……
一個煞車,黑幽連忙回轉。但願是他多心、但願是他患了婚前新郎緊張症,但願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惡夢。
「黑幽,你回來了。你等一下,我馬上將事情處理好,這樣一來就沒有任何人介入我們之間了。」黃莉妮見到黑幽後,立即恢復風情萬種的姿態。
「莉妮,妳聽我說,從來沒人介入我們之間,因為根本就沒有『我們』。」黑幽試著和黃莉妮說道理,就在這段對話進行間,黑幽已經前進到一樓的樓梯口。
「你說謊!一直有人介入我們之間。五年前一個,五年後又一個。黑幽,為何你總是要愛上別的女人?為何你從不回頭看看我?」黃莉妮已經將自己逼的有點神智不清了。
「我此生僅愛一個女人而已。五年前是白貝貝,五年後還是白貝貝!」話是對著黃莉妮說,他的眼神則是深情的望著貝貝。
「胡說!白貝貝已經在五年前被我害死了!」
「原來是妳……沒有!貝兒沒死,貝兒她以重生的形態再次陪伴在我左右。莉妮,我一直將妳當成好友。七年前,初認識妳時我沒愛上妳。五年前,我認識了貝兒後便陷入而不可自拔。不管有沒有貝兒,不管是七年前、五年前,甚至於是現在,我都不可能會愛上妳!永遠不可能!」黑幽重重的、清楚的說出他早該說出的話。
「都是妳!都是妳這個賤人害的!」黃莉妮氣紅了眼的高舉起手,欲用水果刀刺死貝貝。
已經前進到樓梯中央的黑幽使盡全力的往上衝,他以他的身體護衛住貝貝,黃莉妮用力刺下的刀結結實實的割破黑幽的衣服,而在黑幽的手臂上劃下一道血痕。
「不!幽,你的手!」被黑幽護在懷中的貝貝感到他身子一震,她急忙掙開身子,眼前所見讓她心痛。
一道長約十五公分的血痕出現在黑幽的左手臂上,貝貝心疼不已的直掉淚,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為黑幽拭去血跡查看傷痕。
黃莉妮呆愣的直盯著自己手中帶有血跡的水果刀,那上面的血不是白貝貝的,而是黑幽的。
如果黑幽沒有閃開、如果黑幽沒有側身……那她不就會錯手殺死了黑幽嗎?
緩緩抬起頭,黃莉妮看向那兩人。白貝貝眼淚直流的在為黑幽處理傷口,黑幽則是忙著安慰她。
那樣柔情、溫柔、多情的黑幽是黃莉妮從沒看過的,她也確信全世界只有一個女人可以得到如此體貼的黑幽,而那唯一的一個女人便是白貝貝。
「對、對不起,黑幽。」黃莉妮對黑幽開口道歉,這次她是真的死心了。
「妳是該向我道歉,但妳最該說道歉的對象不是我,而是貝兒。不管我和妳之間究竟誰對、誰錯,妳都不能把錯推在最無辜的貝兒身上。」黑幽冷漠、無情的對黃莉妮開口。
黑幽可以忍受、原諒黃莉妮劃過他手臂上的那一刀,卻永遠不能原諒她二次對貝兒的傷害。
黃莉妮心好痛,這樣冷漠的面對著女人們的黑幽她常看見,她也常在一旁幸災樂禍。但她從沒想過,自己這輩子竟然也會碰上黑幽用如此冰冷的語氣、面孔來對待自己。
「幽……我……」貝貝輕柔的語氣在黑幽耳邊響起。
一個轉身,黑幽抱起了妻子。
「黃莉妮小姐,大門在樓下,恕我不送了。」說完後,黑幽輕聲細語的哄著貝貝入房。
黃莉妮拖著疲累的身心緩緩離開,是自己太笨、太傻!愛上了一個永遠不會愛上自己的男人。
黑幽沒錯,白貝貝更是無辜,錯的最離譜的人是她黃莉妮……
☆ ☆ ☆
黑幽把貝貝輕輕的放在床上,貝貝突然壓下他的頭、熱情的吻著他。
「貝兒……」黑幽掙扎著,照這種吻法,自己鐵定會在十秒內剝光兩人的衣物。
「幽,吻我……讓我感受到你真的在我身旁。」貝貝不安、害怕的情緒這時全都爆發。她好害怕,如果剛才那一刀是刺進幽的身體……
「貝兒,我沒事。」心中想著不可以,大手卻自有主張的慢慢脫下自己及貝貝的衣物。
貝貝只想真切的用身體去感受,她的吻在黑幽臉上紛紛落下,小手也不安分的撫摸著他的身軀,像是想藉此告訴自己黑幽無恙。
「貝兒,我會傷到寶寶的。」黑幽強忍住自己悸動不已的心及狂野的慾望,嘎聲的想提醒自己及貝貝。
「我今天去過醫院了,醫生說……沒問題了。這就是我要給你的驚喜。」她害羞的在他的耳旁低喃。
黑幽低吼一聲,大手兩、三下的剝光兩人身上的衣物,之後房內再無聲響,滿室只傳出旖旎、浪漫的愛情氣息……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0-14 00:24:04
尾聲
貝貝靜靜數著,直到她確定了以後,她伸手拍拍放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小臉一轉,她在黑幽身旁輕喚。
「幽……」
「什麼事?」黑幽將靠在胸前的嬌軀更加擁緊,讓她的背更貼近自己的胸懷。
「我想小BABY要出來和我們SAY HELLO了。」貝貝宣佈。
「那很好呢!HELLO,你好……什麼?妳是說……」黑幽的大腦在十秒後才解讀出真正的訊息。
「對,你現在要送我去醫院。」貝貝突然小臉一繃,悶哼一聲。
「貝兒,妳……我……」黑幽急的像熱水鍋上的螞蟻直轉圈。
「幽!冷靜下來,拿起行李、扶我下樓。」貝貝一步一步的指示慌亂的老公。
「哦、好!」黑幽立即拿起行李,小心地扶起貝貝。
「幽,我知道你的體格很棒,我也很愛。但是我不想和其它人分享,你可以為我做到嗎?」一陣疼痛過去,貝貝提振起精神取笑老公。
黑幽低頭一看,自己只穿了一件小褲褲,慌忙之中隨手捉了一件上衣及長褲往身上一套,抱起貝貝直往樓下衝。
「幽,我愛你!好愛、好愛!」貝貝小臉蒼白的捉緊黑幽的上衣。
「我也愛妳,老婆。」黑幽終於恢復正常的帶著妻子上醫院去了。
幾小時後,白父、白母及白貝羽全聚集在新生兒房的窗前,感動的看著黑、白兩家最新的一員。
黑幽則是待在恢復室裡握著貝貝的手輕語。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貝貝柔聲回應。
兩手交握、兩心交纏一輩子!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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