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標題:
[小妖]絕品透視(全書完)
[列印本頁]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7:43:40
標題:
[小妖]絕品透視(全書完)
本文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20-2-1 19:41 編輯
本帖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14-12-19 08:52 編輯
看書之餘請按下感謝作者~感恩啦!
第一章奇異石珠
“我說老伯,這東西可能是玉石嗎?明明就是普通的石頭,五塊錢,你不賣就算了。”張均蹲在火車站外麵的地攤前,手拿著一個核桃大小的石珠,正與練攤的老伯討價還價。
這石珠雖然表麵粗糙,但是一麵黑一麵白,猛一看像個眼珠子似的,正因為看上了這一點,張均才要買下它玩。
練攤老伯看了那石珠一眼,心說這不是我前天在荒山上撿到的破石頭嗎?居然也有人買!他心中一喜,卻便裝作肉痛的樣子,道:“哎呀,你這個小青年,砍價這麼狠,罷了,五塊就五塊,這是咱的頭一炮生意,便宜你好啦。”
一看老伯答應得這麼容易,張均反而有點後悔了,越看越覺得手中的石球隻是塊破石頭,說不定就是塊普通鵝卵石,一毛錢不值。
“唉,算了,五塊錢而已,就算是塊石頭也沒什麼。”張均心中這樣想著,便爽地給了錢,拿了石珠離開。
張均今年二十二歲,已經大學畢業一年多了。這一年多的時間,他雖然到處投簡曆,但都如石沉大海,一點回音也無。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心情很是煩悶。
就在前幾天,他突然接到一通電話,電話是大學同學葉倩打來的,邀請他參加第一次同學聚會。這葉倩是當年的班花,畢業後就嫁給了班上的一個名叫陳富生的官二代。
說起來,張均與這二人之間還有一段恩怨糾葛,對方叫他參加同學聚會,未嚐不是一種炫耀。隻是,他是個執拗性格的人,明知此去可能不愉,卻偏要答應下來。
張均帶著簡單的行禮,登上了火車。由於那葉倩願意報銷來回的火車票,所以他毫不客氣地買了一張九百多塊錢的高級軟臥票。對他來說,能宰陳富生一刀,絕對讓人愉。
這種高級軟臥,一個房間隻有兩張臥鋪,空間較大,頗為舒服。張均來的時候,對麵的臥鋪空著,隻他一人。
他便放好行禮,稍一整理鋪蓋,便躺下來休息。
火車啟動,隨著車廂有規律的晃動,張均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看到一尊丈八高大的金身佛陀盤坐虛空,向他微笑頷首。
再之後,那佛陀左眼突然射出一縷金光,打入他的眉心。這時,張均感覺腦袋一陣刺痛,突然就大叫一聲,醒轉過來。
睜開眼後,張均感覺雙眼一陣酸澀刺痛,他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喃喃道:“見鬼了,怎麼迷了眼睛。”
揉了幾下眼,酸澀刺痛的感覺漸漸消失,他正準備再躺下,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張均感覺眼前一亮,就看到一名靚麗時尚的青年女子走了進來。
這女子二十多歲年紀,上身穿了一件紅色的小西裝,顯得嬌俏玲瓏;下麵則是一條黑色短裙,配上黑色的絲襪,看上去非常性感。
女人無疑是位大美女,鼻梁很直,眼睛很媚,肌膚白而細膩,特別是她高聳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一下子就將張均的目光給吸引了。
女人對著張均微微一笑,在對麵臥鋪坐下。
張均強行將自己的目光從美女身上移開,也報之一笑。不過,他沒堅持多久,又鬼使神差地偷眼瞄了過去。
由於這個時候,美女正在放置行禮,並沒有注意這邊,所以他這次看得非常大膽,注意力非常集中。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雙眼一陣溫熱,若有人注意他的雙眼,就會看到淡淡的金光一閃而過。
隨即他就發現美女身上的衣服消失了,心頭猛吃了一驚,不禁“啊”得一聲。
美女聞聲,不由轉過身來。她這一轉身,立即給出一個正麵的大特寫,渾美的峰戀,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豐翹白細的臀部,以及那呈倒三角狀的神秘地帶。
張均猛吸一口冷氣,雙眼瞪得像鈴鐺似的。
美女注意到,張均居然在盯著自己的小腹看,不禁皺起柳眉,展露出一絲凜然之氣。
張均這麼一受刺激,眼中的美女立刻又都恢複原貌,美女還是穿著小西裝,不再是之前一絲不掛的模樣。
他一臉震驚,心中叫道:“怎麼回事?難道剛才是我眼花了?”
不過,他隨即就否定了這個判斷,因為他的老二此刻還是硬梆梆的,這說明之前所見並非幻覺!
“你不舒服嗎?”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原來那位美女看到張均的表情一會兒震驚,一會兒疑惑,一會兒又納悶,不由得好奇。
張均回過神來,口“啊”了一聲,連忙道:“沒……沒事。”
感覺張均之前應該不是故意盯著自己那個地方看,美女也就不再多想,點點頭,繼續收拾行禮。
張均胸口“怦怦”亂跳,心想:“如果剛才不是幻覺,我是不是還可以看到不穿衣服的美女呢?”想著,他忍不住又盯著美女看。
由於這次有了準備,所以張均清楚地看到,先是美女的外衣消失,他可以看到性感的小內內與胸罩。接著連內衣也消失了,那對玉巒隨著車廂的搖晃而波濤洶湧,少說也有d杯的規模。
能夠偷窺美女漫妙的身體,讓張均心中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他的老二居然又無恥的硬了起來。
“我居然可以透視!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邊被美女的性感的身體刺激著,一邊又被自己擁有的這種能力而震撼著,張均的心髒跳得更加劇烈。
而就在此時,張均居然又感覺自己的目光再度深入,他便看到了美女的肌肉、骨骼,甚至五髒六腑,看到了血液的流動,心髒的跳動,肌肉的收縮。
這一幕較之前更加刺激,他又“啊”得一聲,吃驚之下,便從這種透視的狀態退出。
美女再度回過身,臉上微帶疑惑,說:“你真的沒事嗎?”
張均幹笑一聲,道:“我真沒事。”
美女搖搖頭,她已經放好行禮,鋪好了鋪蓋,這時坐了下來,打量了張均一眼,感覺眼前這個男生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容貌有幾分秀氣。
他身上的衣服,應該都是一二百元的地攤貨,看來屬於普通家庭出身。
看到美女打量自己,張均心中突然就有一種衝動,這樣美妙的一個身體,若能被自己摟在懷肆意蹂躪,那真是再好不過啊!
每個人,特別是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陰暗齷齪的想法,隻要這些想法不付諸於行動,那就不會對社會造成危害。現在的張均,也就是在內心中意淫一把,並不會真的這樣做。
第二章遭遇校花
心中閃過幾個念頭,張均突然覺得這美女有幾分眼熟,就說:“美女,我感覺你很麵熟。”
美女微微一笑,道:“你們男生似乎都這樣搭訕。”
張均卻一臉認真地搖搖頭,說:“我確定曾經見過你。”他低下頭想了想,突然一拍腦袋,道,“我記起來了,你是不是畢業於東海大學?”
美女一怔,道:“我是東海大學畢業的,你怎麼知道?”
張均笑道:“我還知道你名叫林嫻,零七級畢業,人稱東海大學建校以來的第一美女校花!”
美女確實名叫林嫻,她一聽張均居然是校友,而且還以第一校花來稱呼她,心中便有幾分高興,笑道:“沒想到會在這碰上校友。”
林嫻是東海大學零七級的學生,當年東海大學的焦點人物,被男生們稱作建校以來的第一美女。張均是零八級的,比林嫻晚了一級。雖隻見過校花幾麵,但那美麗的容顏讓他印象深刻,至今難忘。
“學弟,你這是要去哪?”二人閑談了幾句,林嫻問。
張均就把參加同學聚會的事情講了出來。林嫻聽說張均曾向葉倩表白過,便明白他此去必然非常尷尬,就說:“學弟,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一定要去呢?”
張均幹笑一聲,並不想他人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就轉移了話題,道:“學姐這次去東海,又是為了什麼?”
林嫻道:“我在一家珠寶公司做事,這幾天東海正舉辦賭石節,所以想過去看看能不能收購些翡翠貨源。”
賭石節?張均心中一動,他剛剛發現自己擁有透視的能力,要是前去賭石,豈不是一賭一個準?
這個想法一出來,他的心便猛跳了一下,強壓下心中的興奮,道:“學姐,我能不能也去賭石節長長見識?”
林嫻頓時猶豫起來,若把張均這個大男人帶在身邊,會有許多不方便。而且,此行有重任在身,她也不好分散精力。
看到林嫻的表情,張均知趣地道:“如果學姐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我自己也能過去。”
他這樣一說,林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什麼方不方便的,張均你既然對賭石感興趣,我們就一起去,也好彼此照應。”說完,她從身後拿出一個扁平的皮盒。
打開皮盒,麵整齊地碼放著上百粒黃豆大小的翡翠樣品,各式各樣的都有。
林嫻笑道:“這些都是翡翠樣品,你既然要去賭石節玩,那學姐幫你上上課好了。”
張均看了林嫻一眼,心中好感頓生,他可是知道翡翠的價值,這些樣品怎麼也值個百八十萬的,對方就這樣拿給他看,毫無防備,這是一種可貴的信任。
眼前的美女本就吸引他,如今又多了好感,張均的心頭不由得泛起一絲異樣。
他接過皮盒,一樣樣看過去。當他集中精神的時候,視線便深入到了翡翠樣品的內部。這是一種神奇的感覺,翡翠內部晶體微粒的排列結構,居然被他看得分明。
“我為什麼突然有了這種能力呢?”張均忍不住思索起來,感覺一切像做夢一樣。
林嫻見張均看得認真,便指點著向他解說翡翠的品質。
“翡翠屬硬玉,它的品質,要看幾個方麵,第一是顏色。不同的人,喜歡不同的顏色,紅、綠、紫、藍、黑等,不管哪一種,隻要具備濃、陽、正、豔、勻五個特點,那麼它在同類顏色中就是級別最高最好。至於同一級別,哪種顏色的翡翠更珍貴,那要看個人的愛好,以及市場當時的反應。”
“第二是底水,也稱‘水頭’,指的是翡翠的透明度,水頭越好,翡翠的價值越高。比如透明的玻璃底翡翠,價值高於半透明的白水底,後者又高於糯米水樣的糯化底翡翠。底水與下麵要說的種頭,基本上決定了翡翠的價值。”
“第三個是種頭,種頭是翡翠的整體反應,給人的第一直觀感覺。種頭分為老種、新種、新老種;又能劃分為玻璃種、冰種、糯種、油青種等。當然一件翡翠的價值,還要看鑲嵌、雕工、大小、打磨等方麵。”
林嫻一邊講解,一邊拿出相應的樣品讓張均觀看。每當此時,張均都會將視線深入樣品內部,觀察它的晶體結構,顆粒大小。
可以說,通過這種觀察,他對翡翠的了解,遠遠超過了任何一位翡翠玩家,因為別人不可能像他這樣入微入細地觀察某類翡翠。
張均把上百種樣品都看了一遍,心中對林嫻的很是感激,道:“學姐,我這次真的長學問了。”
林嫻微微一笑,說:“學弟,看你是個好學的人,說不定以後能成為此道高手呢。”她說著,突然輕輕轉了轉脖子,臉上微微露出些痛楚之色。
張均隨即掃了一眼,視線深入她頸部的肌肉,就發現林嫻脖子這個地方的血肉,與其它地方的不太一樣。於是他眨眨眼,進一步觀察,就發現這的氣血流動並不順暢,有淤阻的跡象。
張均的透視與微視能力能夠達到分子級,自然可以看清楚氣血運行,所以他立即就判斷出,林嫻的脖子有點小毛病,這是她剛才感覺痛楚的原因。
“學姐,你的脖子不舒服嗎?”張均問。
林嫻苦笑:“是啊,昨晚睡覺的時候落枕了,到現在還在難受。”說著,她自己用力地揉捏著後頸,柳眉微皺。
張均心中一動,他的一位表叔專業做推拿按摩,手法非常獨到。他當年還跟著學了幾手,對於治療落枕這類小毛病,效果非常明顯。
“學姐,你要信得過,我可以用按摩幫你減輕些痛苦。”張均不知怎得,色膽頓生,提出這一建議,能夠摸一摸美女的脖子,那也是好的。
林嫻看了張均一眼,居然並不拒絕,笑吟吟地道:“那就麻煩你了,我正難受呢,幫我揉一揉。”
她於是側身坐好,讓張均坐到後麵。
張均心中一陣激動,剛才他看過了美女學姐的身體,那刺激還沒過去。他連忙走過去,先想了想從表叔那學到的手法,然後用雙手的虎口輕輕掐下去。
離得這樣近,張均可以聞到林嫻身上淡淡的女子體香,這讓他一陣心猿意馬。
第三章透視異能
林嫻的脖子非常白細,入手一片滑膩溫潤,像磁鐵一樣吸引著他的目光。張均不由自主又將視線集中了,於是他就能透過衣衫,看到林嫻整個光滑白膩的脊背和渾圓的香肩,這讓他的手有些顫抖。
隨著他的雙手輕捏緩揉,一縷奇異的金色能量,從他的左眼射出,細若發絲,沒入林嫻後頸。
張均一呆,剛才那道光線是什麼?
而這時,林嫻卻是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道:“好輕鬆,好舒服,學弟你的按摩手法真高明。”
張均心中微動,暗忖:“難道是剛才那道金色光線在起作用?”
想著,他又集中視線看向林嫻頸部。果然,大約十秒鍾後,他左眼中又射出一縷金光,打入她的肌膚。這一次,他有所準備,用透視的能力觀察那道金光的去向。
他就看到,金光進入肌膚之後,立即滲入附近的肌肉和血管,使林嫻的肌肉和血管發生了一種奇異的變化。似乎,她的肌肉更加堅實,血管也更加的堅韌了。
“難道說,我左眼射出的金光,可以治療傷病,甚至強化體質嗎?”張均暗思。
就這樣,他一邊按摩,一邊暗中實驗他的透視能力和左眼中發出的金光。通過實驗他可以確定,自己的透視範圍隻有一米多,遠了便無法透視。
另外,隻有在他雙眼聚焦,集中精神的情況下才會產生透視。並且,聚焦的時間超過十秒,左眼就會自動射出金光。
這種金光明顯可以改善人體組織的傷病,甚至有可能強化人的體質。關於後者,還有待他進一步驗證,目前尚不明確。
張均揉捏著林嫻的香肩,嗅著美女的體香,已覺得下麵老二硬梆梆的,他暗罵自己沒出息,怎麼連這點誘惑也承受不住呢?
林嫻隻覺得周身懶洋洋的舒服極了,她不由自主地倚在了張均的身上,淡淡道:“學弟,你當回好人,幫我多按摩一會兒。”
張均巴不得如此,便更加賣力了。沒多久,周身舒服的林嫻便進入了夢鄉,睡得十分香甜。
張均雖不是柳下惠,卻也不是毫無底線的登徒子,便放好了枕頭,輕手輕腳將她平放在鋪上,並未趁機揩油。
林嫻睡著了,張均則趁機又實驗自己的透視能力。他一會兒走到車窗門,一會兒又走到門口,把一切能夠透視的東西,全部看了一遍。
他發現,自己的透視能力擁有以下幾個特點。第一是微視,能夠看到物質最微小的部分,且達到了分子一級;第二是夜視,能夠在黑暗中看清楚一切。比如他可以看清楚林嫻的肌肉血管,其間就沒有借助任何光源。
第三是動態視力極大提升。他通過車窗觀察外麵景物,那迅速倒退的景物在他眼中變得非常緩慢。
正在實驗透視的妙用,張均突然感覺一陣發暈,渾身有種虛脫的感覺。他暗中吃了一驚,難道是過度透視的原因?
他回到臥鋪,緩緩坐下來休息,眩暈感讓他閉上了眼睛。這一閉上眼,他便看到眉心位置,有一團金色的光球在旋轉著,不斷釋放出金色的光氣。
這些光氣通過眉心向下流動,然後經過胸口的檀中穴下降,落入丹田,再由丹田位置下行,經尾骨上行脊椎,一路達到了後腦,形成一個大循環。
光氣循環了一周,張均的眩暈感覺就消失了。這時他再集中精神觀察眉心的光團,就發現它的樣子非常像人的眼珠。
眼珠?等等!
張均心頭一跳,他連忙朝自己的胸口摸去,要找出那枚花了五塊錢買下的石珠。他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石珠,不禁暗暗吃驚。
“難道眉心的東西,就是那顆石珠?我的透視能力,也是因為它才產生的?”
思來想去,他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不然石珠怎會不見?二者又為何這樣相似?他推測,那花五塊錢買下的石珠,在他睡覺的時候跑進了他的腦袋麵,並讓他擁有了現在的透視能力。
而且,這石珠還能釋放出金色的能量,金色能量可以治療病痛,甚至可以強化體質。
“沒想到我會遇到這樣神奇的事情!有了這種透視的能力,我的人生將從此改變!”張均突然一陣心潮澎湃,激動得握緊了拳頭。
他一會兒想到,可以憑借這種能力去賭場狠狠賺上一把。一會兒又想到,借助這種能力從事賭石這一行業,定然可以成為億萬富翁。
他還想到,以後可以免費欣賞裸.美女她麵前晃來晃去,大飽眼福。
不過漸漸的,張均就冷靜下來。他明白自己擁有透視能力這件事,萬萬不能告訴別人,也不能讓別人看破,否則極有可能招來災禍
“看來以後行事要低調才行,悶頭發財就可以了,不可亂出風頭。”他心中這般想。
他心清楚得很,有心人若知道他可以透視,定然也想借助他的力量發財,若是他不願意,就會有生命之危。甚至,要是國家知道他擁有了這種能力,說不定也會將他抓起來狠狠研究一回,那可就慘了。
“本來想去賭石節上狠賺一把,看來不能這樣張揚。而且我現在對透視能力是不是有副作用還不是很清楚,眼下不能隨便使用。”
想到這,張均又給自己製訂了一個計劃,去進一步驗證自己的透視能力,明白它的功能,產生的效應。
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林嫻醒了過來,睜開眼看了張均一眼,笑道:“學弟,謝謝你了,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張均“”一笑:“能為學姐服務,是小弟的榮幸。”
林嫻林鋪上坐了起來,理了理頭發,然後歪歪腦袋,笑道:“一點也不痛了,學弟的按摩真有用。”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張均道,“學弟,你的按摩從哪學來的?對槍傷有沒有用呢?”
張均嚇了一跳:“槍傷?學姐中過槍嗎?”
林嫻笑道:“我怎麼會中槍,是我的一位世伯,當年在遞進打過仗,受過槍傷,每逢陰天下雨,身上就痛得厲害。我看學弟你的按摩很管用,就想問一問。”
張均想到自己左眼中射出的金光,說道:“按摩的話,應該有治愈的可能。”
林嫻眼睛一亮:“真的嗎?那太好了,下次有時間,希望你能去京都一趟。”
張均如今是無業遊民,時間多得是,便笑了笑:“我是個閑人,隨時聽眾學姐召喚。”
第四章俱樂部
一路上,張均與林嫻交談愉,不知不覺已到了下午,火車抵達東海站。兩人一並出站,站外早有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侯在那。
這種車的價格少說也有二百來萬,屬於豪車一類。
車上走下來一名穿西裝的青年人,三十多歲,體格高大,眼神銳利,整個人非常精神,他向林嫻躬身,恭敬地道:“小姐路上辛苦了。”
林嫻對發呆的張均微微一笑,道:“學弟,咱們上車。”
上了車,張均心嘀咕道:“難道林嫻是富二代嗎?她不是說在一家珠寶公司上班?”
林嫻看到張均的樣子,笑說:“學弟,我們先去酒店,洗漱後我帶你去珠寶店看一看。”
張均點點頭,道:“學姐好像很有錢的樣子,莫非是傳說中的富二代嗎?”
林嫻白了他一眼,道:“之前沒告訴你,我林家是做珠寶生意的,而我呢負責打理東海市的幾家珠寶店。”
張均苦笑:“我還以為學姐是在珠寶店打工呢,原來是老板。”
林嫻似乎發現張均表現出的拘束,道:“學弟,說不定我以後還要給你打工呢。”
這句似玩笑似激勵的話,讓張均心頭一振,他心道:“張均啊張均,你居然因為別人的財富而自卑嗎?不管麵對什麼人,你當有一顆平常心才對。”
這般一想,他的心態漸漸平和下來,又變得有說有笑。
車子行駛途中,司機道:“小姐這次不該一個人往山區跑,那民風彪悍,交通非常不便,萬一出事,我們不好向老板交待。”
林嫻笑道:“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而且次收獲很大,我已經與那邊的幾家玉礦,初步達成了合作意向,如果成功的話,將為林家節省大量的進貨成本。”
司機名叫李虎,是一名退役的特種戰士,身手極好,主要負責林嫻的保衛工作。張均感覺得到,自從他一出現,這李虎便對他有種警惕的態度,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車子行駛到一家五星級酒店,林嫻與張均直接入店,李虎則停車去了。
林嫻訂的是套房,且讓張均意外的是,她居然並未另訂房間,兩人都住在套房內。不過張均很就知道,那個叫李虎的保鏢也住在套房內,這讓幻想曖昧情節的他很是可惜了一番。
進入房間,張均沐浴之後換了一身西裝。這套西裝是他專門為同學聚會準備的,花了兩千多塊,他為此肉疼了好幾天。
不過此時想來,這套西裝買得值了,因為他遇上了林嫻。林嫻的著裝優雅大方,性感迷人,伴隨美女的他若是穿得太隨便,那就太不協調了。
打好領帶,張均對著鏡子露齒一笑,道:“小夥子挺帥嘛!”
這時,林嫻正在客廳通著電話。當她看到一身正兒八經打扮的張均,不禁抿嘴一笑,對他豎了豎大拇指。
張均“嘿嘿”一笑,坐到了對麵沙發上。
通完電話,林嫻上下打量張均一眼,笑說:“學弟,你這一打扮挺帥的,既然這麼有料,要不要學姐給你介紹位美女呢?”
張均“嘿嘿”一笑:“學姐不就是美女嗎?”
林嫻飛了他一個白眼:“臭小子,居然敢打學姐的主意,我看你是不想在東海混了。”
張均又是嘿嘿一陣笑,他感覺與林嫻處得久了,身心都非常舒服。
二人開了幾句玩笑,林嫻道:“你既然換了衣服,就先不去店,我帶你去頂層逛一圈。”
張均一愣:“頂層有什麼好逛的?”
林嫻笑道:“這棟樓的頂層,有家俱樂部,我恰好是這的會員。”
東海屬於國內有數的發達城市之一,而且這家五星酒店背景深厚,所以早在十年前,此地就建立了一家私人俱樂部。張均並不屬於這個圈子,自然無從了解。
李虎這一次沒有跟著,隻有林嫻與張均二人前往。
兩人進了電梯,彼此站得很近,此時林嫻換了一身淡藍色的晚禮服,潔白的玉頸上佩戴了一串鑽石項鏈,晶瑩爛燦。
她的左腕上,套有一隻白玉手鐲,羊脂美玉與雪白的肌膚交相輝映,彰顯出高貴優雅的氣質。
張均忍不住讚道:“學姐,你真漂亮!”
林嫻對他一笑,貝齒晶瑩如玉,她在電梯柔和的燈光下,又透出一種嫵媚之意。加之聞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氣,張均差一點就有二度想要透視眼前這位佳麗的衝動。
乘電梯到了頂層,電梯門一開,入眼就是一座巨大的金色屏風,屏風一側設有前台。
電梯門口,左右站了兩名西裝青年男子,全部體格魁梧,眼神銳利,卻非常有禮貌地向二人鞠躬,客氣地說:“請二位貴賓出示身份。”
林嫻微微一笑,從包取出一張磁卡遞了過去,就有一名男子接過卡片,在左側的台麵上一刷,一切數據便顯示出來。這時,前台後麵走出另一名男侍者,躬身對兩人道:“歡迎林小姐及這位先生,麵請。”說著,便在前方帶路。
腳下踩著的是極名貴的手工織毯,張均稍稍用眼光一掃,透視之下,就發現這種地毯針法細密,做工考究,絕非一般人用得起。
侍者將二人引入一座客廳,客廳的麵積很大,超過一千個平方米,被隔成若幹個小區域,此刻有幾十號人在這散亂地坐著,三五個人一起閑聊。
林嫻的出現,吸引了這些人的目光,立即就有不少人站起來,微笑著向她打招呼。
“林小姐,好久不見了,你怎麼有空到這來?”
“幾日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連我這個大叔都要心動。”
林嫻向這些人一一微笑致意,稱呼這個周先生,稱呼那個趙叔叔,顯然都是熟人。
其中一位青年男子,年約二十五六歲,生得相貌英俊,體格魁梧,他笑著走來,道:“小嫻,你可是好久沒來了。”
林嫻笑道:“文哥,我這不是來了嗎?”然後向他介紹張均,“這是張均,我的朋友。這位是莊文,你叫‘文哥’好了。文哥可是東海的第一公子,這家俱樂部就是他打造的。”
莊文“”一笑,對張均伸出手:“兄弟你好。”
張均感覺這個人的手穩定幹燥,態度也非常溫和,心對他的印象不錯,便點點頭,笑說:“文哥好。”
莊文第一眼看到張均,感覺他身上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還以為張均有非同一般的來曆。不過,在接下來的交談中,他發現張均出身普通,這讓他非常好奇一個普通人,怎會擁有這種讓脫俗的氣質?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04:44
第五章職業級的球技
這莊文的家族在東海極有權勢,他年紀雖然不足三十,但自幼耳濡目染之下,行事穩健圓滑,交過不少天南海北的朋友,因此絲毫沒有因為張均的普通家世而看低他。
幾人略談幾句,林嫻笑道:“我去做一會美容護理,你們聊吧。”說完,徑直向著一個小廳走去,把張均留給了莊文。
莊文這時笑道:“張兄弟,你想玩什麼?”
張均頭回來這種地方,但他並不怯場,想了想,道:“文哥,我第一次來,沒什麼了解,還請你介紹一下。“
莊文道:“這家俱樂部設施比較齊全,有棋牌室、健身房、浴廳、美容保健,另外你還可以玩桌球、保齡球、網球。”然後曖昧一笑,“如果兄弟對女人有興趣,這還有夠味的美人。”
張均暗暗吃驚,心說這些有錢人真是會享受,看來這俱樂部果然是個好玩的地方。他想了想,道:“文哥,那我隨便玩玩吧。”
莊文點頭,道:“好,我反正閑來無事,陪你一起。”
有莊文這個東道主引路,張均很就來到台球室。台球室內放置了十幾張球桌,空間非常寬闊。在球室一側,有一個長長的吧台,侍者與桌球女郎都坐在那。
這時,台球室內正有兩名中年男子對陣,莊文向二人微微點頭,便與張均站在一旁觀看。
張均看了一會,就知道這二人玩的是國內流行的普通打法,八球。這種玩法,他從初中就開始接觸,雖說算不上高手,但也有點水平。
看著看著,他不由得集中精神,突然就感覺那母球的運動軌跡無比清晰起來。這種清晰,不僅僅因為他的動態視力超於常人,可以看清楚高速運動的物體,還因為他可以準確預測母球的運行軌跡,甚至於球被撞擊之後的運行方向、力度。
“這一杆打得低了,八成要跳球。”張均心想。
果然,母球被一下子挑起,飛出了球桌,擊球者發出一聲歎息。
“這一擊很準,六號球要入洞了。”他心中又道。
“乒!”
一聲脆響,六號球竟然真被擊入洞中。
張均就這樣看了幾分鍾,感覺自己的眼力完全可以捕捉球運行軌跡。這顯然是透視中蘊藏的另外一種能力,可以捕捉和預測物體的運動軌跡。
進一步說,張均的眼睛可以預測力量的作用效果。比如有人揮拳打向他,那麼他就能預測對方打哪,怎麼打,打得有多重。
對陣的兩人,其中一個技高一籌,他很便將八號球擊入球洞,取得了勝利。
那敗北的中年男子索然無味地連連搖頭,道:“今天連輸八局,到此為止。”說完,他將一疊籌碼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張均不知道這酗碼的確切價值,便問莊文:“文哥,這酗碼價是多少?”
莊文道:“每個籌碼一萬塊,十六枚籌碼就是十六萬。”
張均點點頭,道:“文哥,我也想玩一局。”
那剛剛取勝的中年人聽到了張均的話,立即看過來,笑道:“這位小兄弟也想玩玩?”
莊文笑道:“我這兄弟初來乍到,郭兄你可要手下留情啊。”說著,他向旁邊的侍者微一點頭,那侍者便送來了二十枚籌碼,價值二十萬。
莊文將籌碼遞給張均,道:“兄弟,隨便玩玩,籌碼記我賬上。”
張均接過籌碼,點點頭,轉身對那中年人道:“郭先生,二十個籌碼,我隻賭一局,你要是願意,我們可以開始了,您先開。”
眼看張均敢將注下到二十萬,那郭先生也不吃驚,他“”一笑,道:“好,爽,那就二十萬一局。”
能來這家俱樂部的人,都是身家億萬的富豪,二十萬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他們不怎麼在意。
等侍者碼好球,郭先生打出第一杆,隻聽“乒”得一聲,十幾個球骨碌碌地亂彈,其中的五號球入洞。
郭先生對莊文眨眨眼,然後接連出杆,又有兩球入洞。到了第三杆時,球意外停在了洞口邊上,他的攻勢到此為止。
輪到張均出手,他圍著球桌走了一圈,最後鎖定了十四號球,而後俯身擊球。他的動作並不標準,卻十分流暢自然,隻聽“乒”得一聲脆響,母球急出,準確地撞中十四號球。
十四號球觸邊反彈,而後精準地落入洞中。
莊文眼睛一亮,拍手叫道:“好!”
張均不慌不忙,剛剛打那一杆,他其實暗中透視了力量的運行軌跡,所以有十成的把握讓球入洞。
接下來他便一發而不可收拾,擊出的球接連入洞,等到隻剩八號球時,他終於遇到了難題。在母球與八號球之間,有其它的球阻礙,他無法直接撞擊。
郭先生一直神色如常,張均雖然能夠連續進球,但在他看來也算不了什麼,他若狀態好的話,也能做到。
這時到了關鍵一球,他微微揚眉,道:“小兄弟,看來你要止步於此了。”
張均淡淡道:“試過才知道。”說著,他隻是隨便看了一眼,直接就一杆擊過去。
“乒!”
母球撞到邊線反彈,然後凶猛地擊中八號球。八號球的球速很,斜轉著也撞到邊線,然後也反彈回來,走著弧線落入球洞。
這絕對是一個高難度動作,瞧得莊文與郭姓中年人都呆了。好半天,那位郭先生才大聲道:“厲害!今天我算開眼了!”
莊文收斂了臉上的震驚之色,感慨道:“張兄弟,你那一杆簡直神乎其技,絕對有職業高手的水平。”
張均微微一笑,道:“運氣好而已。”他雖然表麵上雲淡風輕,其實心中爽得很,自己的球技拉風不說,還一下子賺了二十萬,心自然高興。
郭先生爽地拿出二十枚籌碼放到桌上,笑道:“老弟,我球技比你差得遠,再比下去沒意思,不如你我去玩玩別的?”
莊文看了張均一眼,笑著說:“兄弟想不想去試試手氣?”
張均心說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他的透視能力最適合賭場作弊,這姓郭的送錢上門,他哪會推辭。
於是他淡淡一笑,說:“郭先生既然有興趣,那咱們就玩幾把好了。”
第六章第一桶金
這位郭先生輸給張均二十萬,心中老大不樂意,於是拉著張均去玩牌,希望能在牌場上找回場子。可他萬萬沒想到,張均有透視的能力。
郭先生交流廣闊,棋牌室的人幾乎都認識,他一聲招呼,就湊齊了一桌麻將。
張均、莊文、郭先生,以及另外一位馬姓男子,四人進入專門打麻將的包間。包間麵積很大,麵設施齊全,還有兩名侍者留下來專門服務。
對於麻將,張均玩得並不多,但這並不是障礙。四人用的是一百三十六張牌的當地玩法,規則比較簡單,娛樂性較強。
那郭先生規定一千塊的底,其它人沒有異議,牌局開始。
麻將有相當一部分是靠運氣的,運氣來了,神仙擋不住。但這次顯然不同,張均不僅可以看到別人的牌,更能夠看到剩下的牌麵是多少。
因此,他從一開始就設計好了自己的牌型,隻是等著胡牌而已。當然了,其間偶爾的吃碰杠,會局部打亂他的計劃,但隻要稍一調整,就不會影響全局。
不管莊文還是郭先生,都感覺這牌打得有點詭異。十圈之後,他們發現張均打牌有個特點,便是棄牌的時候,從不會出現失誤,這簡直是逆天的運氣。
自從張均在台球桌上一展身手之後,莊文就對他充滿了好奇,所以在麻將桌上,他一直注意觀察。心中暗道:“林嫻交的朋友果然不簡單,看他打台球的手法,絕對是個高手。”
十五圈之後,張均已經贏了三十幾萬。郭先生終於看出來了,眼前這個青年人技術好得很,他想贏回來幾乎沒什麼機會。
這時,另一位馬先生一把推亂桌上的牌,道:“不玩了,沒意思,改梭哈怎樣?”
郭先生過來本就是要玩撲克的,麻將隻是玩撲克之前的過度,他看了張均一眼,笑道:“小兄弟,你看呢?”
一開始贏錢的時候,張均還狠狠地激動了一把。但漸漸就冷靜下來,暗中不斷告訴自己,既然擁有了透視能力,那麼賺錢是遲早的事,這點小錢算不了什麼!
有了這種心態,他的心境便十分平和,此時點點頭,道:“可以。”
梭哈的玩法比較刺激,錢來得,去得也,當然,它對心理和技術的要求更高。不過,這一切對張均來說都喪失了效用,因為他可以看到對方的牌。
接下來的牌局,張均總是小輸大贏,半個多小時就贏了一百多萬,讓那郭先生額頭上出現了冷汗。當打玩最後一把,他便不再繼續,對張均道:“兄弟,你牌技很好,讓人佩服,咱們就玩到這。”
張均淡淡一笑,道:“也好,我也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
這幾局,莊文也有參加,他輸了十多萬,這時向張均豎直大拇指,道:“兄弟,你趨吉避凶的本事高明得很啊,仿佛早知道牌麵一樣。”
張均心中一凜,笑道:“文哥過獎了,小弟隻是運氣好罷了。”
剩下的這些人都感覺張均太精明了,想贏他的錢難上加難,心巴不得他早早離開,沒有一個反對。
張均一走,莊文也跟著離開。當兩人重回客廳,林嫻已經等在那,她笑吟吟地看著張均,道:“張均,你居然去賭錢,輸了多少?”
莊文表情古怪地說:“輸?這位張老弟一口氣贏了二百萬。”然後他苦笑道,“我剛開始還擔心他由於缺乏經驗,害怕他輸得太多。可我後來明白了,這位老弟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林嫻一臉吃驚地看著張均,難以置信地問:“張均,你真的這麼厲害?”
張均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畢竟是賭博贏來的,有些來路不正。
哪知林嫻一臉意,道:“贏得好!上次我堂哥在這輸了八百多萬,你今天算是替他出了口氣。”
莊文一陣無語,道:“我說林大小姐,那都是五百年前的事了,你怎麼還記著?”
林嫻哼了一聲:“你這個俱樂部啊,什麼都好,就是不該開設賭場,害我堂哥連偷偷攢下的私房錢都輸光了。”
三人正說著話,莊文的電話響了。接通電話沒多久,他臉上的表情為之一變,沉聲問:“找孫大師了沒有?”
“什麼?孫大師不在東海?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內,我要見到孫大師!”一向溫文爾雅的莊文,他此時的表情居然有幾分猙獰。
掛了電話,莊文一陣失神,整個人像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站在原地,哪還有東海第一公子的氣度。
林嫻輕輕歎息一聲,問:“是樂樂的事嗎?他還有沒有恢複?”
莊文長長歎息一聲,道:“她今天又犯病了,還咬傷了舒婕。”
“大嫂受傷了?”林嫻吃驚地站了起來,“我去看望她。”
莊文擺擺手:“你現在不要過去,樂樂正在犯病,等她恢複了再說。”說完,他連招呼也不打,就滿腹心事的直接離開。
等莊文一走,張均忍不住問:“學姐,怎麼回事?”
林嫻歎道:“莊文他有一個十五歲的妹妹,十歲那年得了一種怪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陷入癲狂的狀態。發狂的時候,她說話的語氣和行為方式,就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非常嚇人。”
張均心中一動:“學姐,不會是鬼上身吧?”
林嫻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看著張均道:“民間百姓確實稱之為‘鬼上身’,而西醫則認為這是種精神疾病。莊家這些年來,國內國外的醫療機構跑了不下百家,可樂樂的病情一直沒能得到緩解。”
張均想了想,道:“過段時間,我陪學姐一起去莊家探望,畢竟和文哥認識一場。”
林嫻點點頭:“你能有這片心很好,莊文一定很高興。”
莊文的離去,使得張均和林嫻都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情,沒多久便離開了俱樂部,返回房間休息。
次日一早,兩人用過早餐,就一起趕往賭石節的舉辦地,東海天機珠寶城。
第七章賭石節
這次東海賭石節,是由全國十幾家知名珠寶公司聯合舉辦的,規模之大,在全國來說可謂空前。
天機珠寶城是一座高達二十八層的大廈,賭石節就在大廈的一至四層舉辦。
乘車抵達天機大廈,張均就看到大廈入口的人很多,不停往來穿梭,看樣子參加賭石節的人不在少數,這也是舉辦方宣傳成功的表現。
進入大廈一層,林嫻因為有些生意上應酬,就讓張均自個先走著,她獨自乘電梯去了高層。
張均便進入d區,準備買些石頭玩。
而整個賭石節,分為四個交易區,分別是a區、b區、c區、d區,其中a區的翡翠原石價值最高,價位都在百萬元以上;b區的石頭,最低價十萬;c區石頭的價格,一般在萬元以上。
至於d區,幾百幾千塊就可以買下,是四個區中最便宜的,同時這一區也是人流量最大的一個地方。
張均現在就在d區,他貼近銷售台,緩步走著,暗中盯著這些石頭看,希望能夠發現值錢的翡翠。
在賭場,他贏了二百萬,這些錢足夠他買下許多中意的原石。
此間出售的石頭分三類,第一類是賭貨,連賣家也不能判斷它們內部是否擁有翡翠,擁有哪一種翡翠,這一類賭性最大,基本上完全靠運氣。
第二類是明貨,明貨是被剖開的,內部的情況一目了然,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塊石頭的價值。當然,明貨也是有風險的,有可能切麵露出的翡翠品相好,而實際上內部根本達不到這一檔次。
第三類是半明半賭的料子,這種料子隻在石頭上擦開一個窗口,可以局部地看到內部的情況。這種石頭的風險也較大,所以稱之為半賭。
半賭半明的料子和明貨,大凡有點品相的,價格都很高,即使切出翡翠,賺到的錢也有限,所以張均對它們的興趣不大,他的重點在於賭性最大的賭貨。
雖然在此之前已經透視過了林嫻的翡翠樣品,但張均還是不放心,他幹脆先通過透視這的明貨,去進一步了解石頭內部的結構,好讓自己的判斷更加精準。
四個區,都配有切石的機器,客人買下石頭之後,可以當場剖開。解石的過程非常刺激,許多買家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自家買下的石料。
而當石頭解開之後,他們有的展露笑容,有的則愁眉苦臉,前者自然是賭漲賺錢的,後者則賭垮賠錢的。
一路走來,張均發現大多數的人都在虧本,隻有少數人賺了。其中就有一位老大爺,以三千塊的成本,切出了價值十幾萬的老坑糯種翡翠,他捧著切開的石頭,樂得滿口牙花子都露出來。
張均在透視過了大量的石料之後,心中有了底,便開始查看賭貨,尋找值得出手的石頭。
這個過程非常枯燥,成千上萬的石頭,他要一一透視,然後選出想要的。他緩慢地走,每當看到滿意的石頭,便讓附近的服務人員撿起來,放在特定的位置。
大廳的服務人員非常充足,經理看到張均手上已經拿了三塊原石,知道是個大主顧,於是專門派了一人推著小車,跟在後麵幫他拿石頭。
張均在擁有透視能力之後,就給自己訂下了低調行事的原則,所以他並不準備買下太多。既然挑選的數量不多,那自然要選一些品質上好的翡翠原石。
當經過一塊小西瓜大小的石頭,他心頭一震。這塊石頭不算小,外麵的皮殼表現普通,內部卻藏了一塊蘋果大小的翡翠。
按照他透視樣品的經驗,這塊翡翠屬於冰種紫翡翠,品質上佳。他一時間還不能斷定這塊翡翠的價值,但想必在百萬級以上。
心髒狠狠跳動了一下,他心想:“賭石真是個賺錢的行當,這塊石頭價值才八千萬,轉手就是幾百上千萬啊!這些錢可以在東海市的黃金地段買下一套房產了!”
幾乎走遍了整個d區,張均買下了十塊原石,花費了六萬多。這些原石最大的有西瓜大小,小的隻有拳頭一般,但內部無一不是蘊藏著品質不錯的翡翠。
當張均來到櫃台,準備結賬的時候,林嫻回來了。她的身後,跟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西裝男子,個頭一米七左右,左手若有若無地扶在林嫻纖美柔軟的腰肢上。並且,他的目光大部分時間留在了林嫻的身上,眼神中有掩飾不住的貪婪和占有欲。
張均心中老大不爽,心想這貨什麼來曆,似乎在打學姐的主意,而且動手動腳。一邊想,他一邊朝林嫻揮揮手,大聲道:“學姐,我在這。”
那青年西裝男子也聽到了張均的喊聲,不禁微微皺眉,一邊隨著林嫻走過來,一邊問:“林小姐,這小子叫你學姐,難道是你的同學?”
林嫻道:“是啊,他叫張均,是我在東海大學的校友。”說著,兩人已走了過來。
林嫻還沒說話,青年人的目光已經落到了張均的購物車,當他看到那十塊品相一般的原石,不禁露出一抹嘲諷,道:“你這些石頭看上去都不怎麼樣,估計很難保本。”
或許因為眼前這人有意靠近林嫻的原因,張均心中對他異常膩歪,此時又聽他批評自己買下的石頭,不禁冷冷道:“廢話,賭石重在一個‘賭’字,當然有風險。”
張均的態度讓青年人心中不滿,他臉色微微一變,道:“我是東海千富珠寶的部經理徐博,這次賭石節的籌辦者之一,混跡賭石業多年,看石頭的眼力還是有幾分的,小弟弟不要不服氣。”
林嫻有些不太理解,一向很謙遜有禮的張均,此時為何說話如此的嗆人?不過她並不願意得罪眼前的這個青年,因為家族想要購買翡翠,十有八九要與這個人打交道。她連忙打圓場,笑道:“是啊張均,徐經理的祖輩都是賭石行家,你要多多學習。”
張均雙眉一揚:“是嗎?”他轉身從購物車中隨便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淡淡地對徐博道,“徐經理,你可敢與我賭一把?”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07:31
第八章打賭
徐博一愣:“賭一把?”
林嫻也來了興趣,問:“張均,你賭什麼?”
張均掂著手中的石頭,笑道:“這位徐經理不是說自己很專業嗎?就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跟我這個非專業的人賭一把,比一比誰的眼力更準。”
張均之前那句硬頂他的話,已經讓徐博非常厭惡了,這時見對方居然還敢與他打賭比看貨的眼力,不禁惱怒起來,冷冷一笑:“小弟弟,年輕人在決定一件事的時候,一定要想想清楚,否則很容易後悔。”
張均道:“這就不勞你關心,你敢不敢賭?”
“既然你這麼有興趣,我當然沒問題,不知道你想怎麼賭?”徐博這時真正的惱了,暗想,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刺頭,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
張均道:“我說這塊石頭大漲,如果我說的對,說明我的眼力不錯,你輸。”
“如果你賭垮了,就是我贏?”徐博問。
“不錯,而且如果我贏了,那麼今天我在賭石節的一切消費,由你買單。”張均隨即提出了打賭條件。
徐博目光一閃,冷靜地問:“那如果你輸了呢?”
張均“”一笑:“如果我輸了,這麵的兩百零七萬,全部歸你。”說著,他拿出一張銀行卡,向對方亮了亮。昨天在俱樂部贏下的兩百多萬現金,都已經存入這張銀行卡。
徐博眼角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一字一句道:“你確定?”
林嫻吃了一驚,兩百多萬可不是個小數目,這些錢可以改變一個普通人的一生。她眼看張均這樣大膽,不禁著急,道:“張均,你在做什麼!”
張均看了林嫻一眼,自信地道:“學姐,你要相信我。”
這一刻,張均的眼神讓林嫻心頭一顫,突然就對他有了足夠的信心。她深深看了張均一眼,歎道:“好吧,希望你不會後悔。”
這時徐博反而擔心張均打退學鼓,便故意激他,說:“小弟弟,你要是害怕的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張均眉毛一挑,道:“除非你自己不敢賭,我自然沒有問題。”
徐博“哈哈”大笑,他接過張均手中的石頭,翻來覆去了看了幾眼,一邊看一邊品評道:“讓我教你一些基礎知識吧。”他指著石頭的表麵道,“這是一塊是常見的賭石毛料,它本來是河床上的礫石,後來經過二次風化,才形成外麵這一層皮殼。”
然後他又細細觀察了一番,臉上露出笑容:“以我的經驗,不管從重量還是從外觀上,這塊毛料賭漲的可能性不會超過一成。”
張均一直平靜地等著他的判斷,這時才說:“你這麼有信心,看來我們的賭局可以生效了。”
徐博心道,這小子完全是個外行,而且還是二杆子的性格,這二百萬我贏定了!想到這,他臉上不禁露出笑容,道:“按你說的,如果你贏了,隨你在賭石節上挑選料子,隻要總額不超過三百萬,全部由我買單,你看怎樣?”
張均眼睛一亮,道:“好,一言為定!”
徐博看他如此自信,心中一突,暗想:這小子明明是個生手,怎麼會這麼自信?難道他有其它的依仗?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就搖起了頭,一個毛頭小夥子,能有什麼依仗。
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徐博對林嫻點點頭,拿著原石就去了切割機旁,吩咐機工師傅動手。
機工師傅是位老師傅,經驗豐富,他很就調試好機器,開始用砂輪在石頭的一側打磨。像這種小石料,一般都是從一個方位擦窗,看能不能擦出綠來。
機工師傅一邊擦一邊觀察,全神貫注。旁邊也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在那兒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這麼小一塊石頭,麵不可能出翡翠吧,我看白花錢了。”一個胖女了自以為是地說。
“不一定,有時候毛料雖小,也有可能出東西,還是往下看。”
徐博則一臉的笑容,語氣輕鬆地對林嫻笑道:“林小姐,賺下這二百萬,我今晚請你吃飯如何?”
林嫻的情緒不是太好,張均畢竟是她帶來的,如果在這輸掉二百萬,她難免尷尬。而且考慮到張均的感受,她隻是勉強一笑,並沒有回應。
就在這時,機工師傅突然“咦”了一聲,迅速停了機器。他將擦了一個窗口的毛料取下,就見上麵出現一抹濃濃的翠綠,正而不邪,高貴大氣。
“出綠了!”
外圍的人發出一陣驚呼。
“這是誰的東西?我願意出一百萬買下它!”人群中,有一位中年大叔說道。
“這個綠色很正,而且接近冰種,如果掏出的料子能超過雞蛋大小,價值就絕對超過一百萬啊!”有一位懂行情的人讚歎且羨慕地大聲道。
徐博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他不理那些議論紛紛的人,速地對那師傅道:“四麵擦窗,麵未必就有東西。”
那師傅就是給人打工的,聞言就又開始了工作。他速度很,十幾分鍾時間,就陸續把石頭的四麵都擦出窗口,使得料子內部的整體情況徹底暴露出來。
“四麵都有綠!”林嫻長長鬆了口氣,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徐博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張均“”一笑,對林嫻道:“學姐不是要買翡翠嗎?你看我這塊如何?”
林嫻笑了起來:“我正要跟你說,這塊翡翠我要了,二百二十萬,你看合適嗎?”
這塊翡翠非常完整,綠色濃正均勻,品相近於冰種,林嫻出二百二十萬非常合適。
她才一開口,那之前出價購買的中年人就立即道:“我出二百四十萬,這位兄弟,賣給我怎樣?”
林嫻聳聳肩,笑道:“張均,二百四十萬有賺頭,你可以考慮。”
張均淡淡道:“二百萬,它已經屬於學姐了。”
林嫻臉上露出歡的笑容,道:“那就多謝你了。”
這時,張均對徐博道:“徐經理,真不好意思,看來我贏了。一會呢,我會上去挑選三百萬元以下的毛料,要讓你破費了。”
徐博這時真想走過去,在張均臉上狠狠打上一拳。不過他到底是有身份的人,經曆過不少風浪,在長吸了一口氣後,緩緩道:“看來你運氣真不錯,我願賭服輸,你可以去選料了。”
張均對林嫻道:“學姐,要不要一起去?”
林嫻笑了笑,款步走來。她的笑容風情萬種,嫵媚動人,看得張均心肝兒一顫。
“好啊,我很想看看,你是不是還有這麼好的運氣,我也跟著沾沾光.
第九章當年班花
c區在大廈第二層,張均和林嫻一起挑選原石。事實上,林嫻還是有幾分眼力的,一路上點評了幾塊原石,都有兩三分靠譜。
張均剛看中一塊石頭,突然就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張均!”
張均猛一轉身,就看到一雙男女青年挽著手臂站在一起。那男的身高近一米八,留著披肩長發,此時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女的體態苗條,穿著粉色的旗袍,她天生一張瓜子臉,模樣倒是漂亮,隻是臉上的妝非常濃豔,反而遮住了她的清秀,使她的氣質流於庸脂俗粉之列。
一看到這兩個人,張均心中就老大不爽,因為這兩位正是同學聚會的發起人,葉倩和陳富生。
他的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當年他向葉倩表白時的情景。
東海大學的花園,張均捧著一束玫瑰站在葉倩麵前,臉上帶著緊張和興奮的情緒,一字一句道:“葉倩,我喜歡你!”
葉倩的反應出乎張均的意料,她柳眉倒豎,仿佛受到了汙辱一樣,冷冷道:“你這樣的人,居然也敢向我表白?”
那時的張均成績優秀,長得也不差,所以自我感覺良好,此時卻一下了就被對方打擊得懵了,呆愣原地。
他和葉倩在同一個班,連座位都靠得極近。這個葉倩,時常向他請教問題,兩人平常的時候也交流也頗多,還時常開一些男女話題的玩笑。他本以為表白的時機已經成熟,哪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葉倩一臉不屑,開始向張均發問:“你在東海有房嗎?”
張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說:“沒有。”
“那麼,你家人有能力在東海幫你買下一套房子嗎?”葉倩繼續追問。
“沒有。”
張均攥緊拳頭,在東海這樣的一線城市,一套房子要幾百萬,他這樣一個小城市的普通家庭,怎麼可能買得起!
葉倩眼已經露出輕蔑的表情,說:“有一個叫陳富生的人追我,他家在東海有十二套房產,兩家資產上億的公司。他的父親是東海的區長,母親是檢察院的副院長,姐夫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而且他相貌端正,身高一米八,對我也非常照顧,前天還給我買了一個三萬八的包。張均你告訴我,如果你是我,你該如何選擇呢?”
張均的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他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道:“葉倩,我隻是對你有好感,並不是和你談婚論嫁,你又何必這麼現實呢?”
葉倩平靜地道:“張均,你不要怪我直接,從小媽媽就告訴我,一旦有你這樣的窮小子想在感情上糾纏我,就必須要果斷拒絕,否則會影響我對人生的選擇。”
她說完仰了仰下巴,仿佛高傲的公主,道:“我長得很漂亮,漂亮和錢財一樣,也是一種資本。既然有這種資本,我就要好好利用,為自己爭取一個最好的未來!”
他真的想不到,外表清麗誘人的葉倩,居然是這樣一個直接且現實的女人,並且毫不顧及他人的感受和自尊。
他此時徹底明白了,他麵前站著的是怎樣一個女人。他可以理解這種女人的想法和心態,也並不覺得她們的做法不對,畢竟人人都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隻是,這女人也太他媽直接了,直接得傷人自尊。
長長吸了口氣,他慢慢將那束花丟到了垃圾桶,平視著葉倩道:“我的家鄉有句話,叫‘莫欺少年窮’,年輕人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我雖然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但隻要我努力,我可以做富一代,做官一代!葉倩,謝謝你這麼直接,避免讓本人浪費珍貴的青春在你這種女人身上。”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留下臉色難看的葉倩。張均這種幹脆利落的態度讓她無法接受,她忍不住在後麵大聲道:“張均,你一輩子也休想追上陳富生!”
此時此刻,往事浮上心頭,張均的心情很是複雜。
葉倩曾把張均對她表白的事情,告訴陳富生,這讓陳富生在學校的時候也特別注意過張均,自然也認得他。剛才感覺有個人背影像是張均,於是就喊了一聲。
葉倩已經和陳富生訂下了婚約,這時見到老同學,她心中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微笑著說:“張均,原來你早來了,怎麼不去我為你們預訂的賓館呢?”
張均道:“我已經在外麵訂了房間,多謝你們了。”
“,張均啊,大家是老同學,你就不要這麼客氣啦。”說著她拿出皮夾子,問道,“你車票帶來的沒有?我幫你報銷,,你家離東海挺遠,車票錢可不便宜呢。”
張均心頭頓時升起一股邪火,他當初確實是想宰陳富生一刀的,但此時葉倩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語氣說出來,讓他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他語氣轉冷,道:“區區車票錢,我能出得起,就不勞你操心了。”
葉倩臉上頓時露出不,心想這個家夥真是不知好歹,她正要說什麼,這時林嫻走了過來。
林嫻手中拿著一塊原石,遠遠就道:“張均,你看這塊石頭怎麼樣?”
當她走過來的時候,才注意到站在對麵的陳富生和葉倩,笑問:“張均,你朋友?”
林嫻今天同樣穿著旗袍,她漫妙的身姿,高貴的氣質,嫵媚的臉蛋,一下子就把葉倩給比了下去。正所謂人比人死,貨比貨扔,相形之下,葉倩猶如鳳凰跟前的一隻土雞。
陳富生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緊緊盯著林嫻,同時伸過手去,笑道:“你好,我是張均的同學,陳富生。”
林嫻微微一笑,還沒有說話,張均卻把手伸過去,用力在陳富生手上握了握,道:“陳富生,好久不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林嫻,我的朋友。”
“林嫻?”陳富生對張均打斷他與美女握手非常惱火,可當他聽到林嫻的名字時,頓時想起來她的身份。
第十章冰種帝王綠
“原來是東海大學的第一校花,哎呀,久仰大名啊!”陳富生甩開張均,又把手伸向林嫻。
可是這個時候,葉倩卻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眼前的兩個男人,居然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林嫻身上,這讓她非常失落與惱怒。
同時,林嫻的高貴氣質,美麗容貌,以及東海第一校花的名頭,這一切都讓她黯然失色,心中莫名地升起強烈的嫉妒情緒。
陳富生這才想到女朋友在現場,於是笑著收回手,道:“林小姐與張均認識嗎?”
張均這時對林嫻介紹二人:“這兩個人就是我之前說的陳富生和葉倩,這一次的同學聚會,就是他們倡議的。”
林嫻優雅地笑了笑,道:“原來大家都是校友,很高興見到你們。”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校友,今天晚上我作東,請林小姐一定賞臉。”陳富生逮著機會,立即發出邀請。
林嫻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晚上還有事情,改天我請大家好了。”
陳富生一臉的遺憾,道:“那真是太不巧了,不過沒關係,大家以後見麵機會多得是。”然後眼珠子一轉,又說,“後天東海大學有一個校友聚會,到時候來的人不少,不知林小姐可有時間光臨?如果有第一校花的參與,這次的校友聚會,一定會變得意義非凡。”
張均心中腹誹,明明是一個班的同學聚會,在陳富生嘴卻變成了規模更大的校友會。
林嫻笑道:“如果後天有時間的話,我一定過去。”
陳富生滿臉堆笑,道:“那麼我們到時恭候林小姐大駕。”
雙方寒暄片刻,林嫻才有機會把手中的原石交到張均手中,笑著說:“大福星,我也要沾沾你的好運氣,幫我看看這塊吧。”
賭石這一行,有一刀窮一刀富之說,三分眼力,七分運氣,所以林嫻這話倒不僅僅是說笑。
張均一本正經地接過那塊黑乎乎的石頭,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在透視之後,他發現內部隻有一縷淡綠,其它的部分毫無價值。
“我不怎麼看好它,而且它的價格賣到九萬塊,有些貴了。”他簡單地說道。
林嫻點點頭,轉向就要將石頭送回去,陳富生卻心中一動,笑道:“我想林小姐的眼力一定非常棒,這塊石頭我買了。”
張均暗罵一聲s逼,心說虧死你個王八蛋。表麵上不動聲色,道:“是啊,我也不懂,隻是胡亂說的,說不定這塊石頭真的能夠賭漲。”
有人要買她不要的石頭,林嫻當然沒意見,直接就將石頭遞了過去,笑道:“祝你一刀漲。”
陳富生笑眯眯地接過石頭,直接就讓服務人員解石去了。葉倩也氣乎乎地跟在他後麵,壓根就沒跟林嫻多說一句話。
張均這時道:“學姐,我幫你挑一塊得了。”
林嫻正有此意,笑道:“好啊,要是賭漲了,我分你兩成。”
張均“”一笑:“那要是賭垮了呢?”
林嫻頓時板起臉:“你當然也要賠我兩成了。”
說著玩笑話,沒多久,張均便發現一塊西瓜大小,標價九萬九千的黑烏砂。這種黑烏砂,是礦坑底層開采出來的,顏色烏黑,上麵絡滿了鬆花似的紋路。
當他透視這塊黑烏砂的時候,心頭猛地狂跳了一下,麵居然有一塊茶壺大小,冰種帝王綠的料子!
帝王綠,顧名思義,它是翡翠顏色之中最為珍貴的一種,屬綠中帝王。並且,這還是一塊冰種料子,價值就更大了。
林嫻發現張均盯著那塊黑烏砂看,就笑著說:“怎麼,看中這塊了?”
張均心中這會兒其實在做著思想鬥爭,這塊翡翠如果掏出來,想必能賣個上千萬,他當然想自個兒留著。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頓時笑了,暗自道:“以我的眼力,還怕以後找不到好的翡翠嗎?林嫻這個人非常不錯,就當我送她的一份大禮罷!”
思慮到這兒,他微微一笑,對林嫻道:“我確實感覺這塊不錯,學姐要不要下手?”
“當然,就是來借你的運氣。”林嫻笑著說,當場就吩咐服務員拿來石頭,直奔解石現場。
當兩個人到了解石區的時候,陳富生買下的石頭已經解開,剖麵上隻有細細的一縷綠色,顯然是切垮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發出一陣惋惜聲。
葉倩則開始報怨他:“這下好了,九萬塊買下這麼個破石頭。”
陳富生心情非常惡劣,怒道:“你嘟噥什麼?不就是九萬塊,我陳富生不在乎。”這時他看到林嫻和張均又拿了一塊石頭過來,便換上笑臉,迎了上去。
“林小姐,你挑完了?”
林嫻點點頭:“是啊,張均幫我選了一個,我過來解開看看。”
陳富生剛剛切垮了一個,心中不爽,心想這個窮小子的運氣不可能比他好,這塊石頭怕是連個西瓜籽大小的翡翠都切不出。
他這樣一想,就對張均說:“你懂賭石嗎?這塊石頭可九萬多塊,不要白白浪費林小姐的錢財。”
張均淡淡道:“結果怎樣,馬上就見分曉。”說著,他撿起一隻筆,在這塊西瓜大小的石頭上劃了一個圈,讓解石的師傅比照著切。
那師傅看了一眼,沒說什麼,直接就動手。既然是客人要求的,就算切錯了也不會承擔責任。況且他感覺張均給出的方案也比較合理,就更加不會表示異議。
賭石的過程無疑是非常刺激的,在石頭未切開之前,人們心都有著美好的期待。林嫻也是如此,她有些緊張地盯著切割中的黑烏砂,呼吸居然有幾分急促。
陳富生也瞪大了眼,心中道:“最好什麼也切不出,讓這小子丟一把臉。”
相比而言,張均的心情則平靜的多了,因為他知道結果。
很,一扇石麵被切了下來,剖麵上頓時就露出一抹濃濃的綠意,並且水頭十足。有眼尖的看客大叫一聲:“看,出綠了!”
當解石師傅將剖麵翻轉過來,細細觀察時,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興奮地對林嫻道:“小姐,賭漲了!好像是冰種帝王綠,大漲啊!”
第十一章紫羅蘭
看到那祖母綠般的顏色,林嫻的心髒猛得跳動起來,連呼吸都急促了。她看了張均一眼,眼神中滿是震驚之色。
張均微微一笑,說:“看來你的運氣也不錯,應該是冰種帝王綠吧?”
林嫻吐了口氣,狠狠地點下頭說:“十有八九是,但還要仔細辯認一下。”說著,她從身上取出強光手電筒,彎下腰認真地觀察那片露出的翡翠。她俏美的鼻尖上,此時因為興奮而滲出細密的汗珠。
陳富生心中微微一沉,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暗罵道:“這個窮小子,運氣怎麼這樣好?這塊翡翠,恐怕值不少錢吧?”
而葉倩的心情更加複雜,這個當年自己甩都不甩的家夥難道時來運轉了?不僅認識了極品校花的林嫻,居然還會賭石?想當年,她壓根瞧不上張均,直接用殘酷的言語打擊他。所以此時此刻,她心中便覺得這種窮小子不可能有什麼高明的手段,一切隻是一時的運氣使然。
這時林嫻的觀察也有了結果,她從小就接觸翡翠,算得上半個翡翠行家,所以隻看了片刻心中就有了底。她強忍著心中的驚訝,低聲道:“冰種帝王綠,而且非常接近玻璃種!如果表如一的話,那麼這塊翡翠的價值可以達到千萬級!”
翡翠的原產地基本上都在緬甸,已經被開采了幾百年,當地的翡翠礦差不多枯竭了,這就導致了翡翠的價格不斷攀升。現如今,一塊拳頭大小的玻璃種帝王綠,價值上億元。
眼前的這塊翡翠,雖然不是玻璃種,但水頭很足,品相介於冰種與玻璃種之間,賣個幾千萬不成問題。
聽到了林嫻的話,陳富生大吃一驚,千萬級?他管理下的公司,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如此!
葉倩更是死死盯著林嫻手中的那塊翡翠,她突然有一種衝動,也想讓張均幫她挑選一塊原石。不過一想到她當年是怎麼對待張均的,請求的話便說不出口。
張均的表情也非常震驚,這倒不是假裝的。心知道是一回事,看到了又是另一回事,畢竟麵對價值千萬的東西。上千萬是什麼概念?這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在國內,資產超過千萬的人,已經有資格進入富人的行列了。
林嫻直起身子,看著張均道:“我之前可是說過,賭漲了,分你兩成,學弟,你現在可是小富翁哦!”
張均“”一笑,心中不禁想到,自己一下子有了上千萬的資產,那麼父母的生活就可以大大改善了,自己也不用為了找不到工作而煩惱。
林嫻這時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向不遠處的保鏢李虎擺擺手,命他將石頭收起,然後對張均道:“還有三百萬的石頭要買,我陪你一起選吧。真的很期待啊,你是不是還能挑中這樣的極品翡翠呢?”
因為在此之前,張均與徐博打賭勝出,所以他今天挑選原石的總價若在三百萬元以下,就可以不用花一分錢。
張均心中一動,暗道:“我擁有透視能力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外人知曉。今天已經連續切出兩塊翡翠,有些太出風頭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苦笑道:“學姐,剛才隻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已,下一次的話,我恐怕沒這種好運氣了。”
此時陳富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道:“是啊,人的運氣不可能總是這麼好。”
林嫻卻沒理睬他,笑嘻嘻地拉起張均,繼續挑選原石去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陳富生眼中閃過一絲惱恨。一直以來,他在張均麵前都是有優越感的,認為自己才是主角,而張均這樣的人隻能是他人生的配角。可是今天張均出盡風頭,讓他有種被人比下去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不爽。
葉倩這時候咬了咬辱,突然道:“富生,咱們也去選幾塊好嗎?說不定也能賭漲。”
陳富生看了葉倩一眼,他突然對眼前這個女人有幾分厭惡了。當年在校園的時候,相比其他的女生,葉倩確實漂亮性感,曾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可今天見到林嫻這種極品美女之後,他內心不由自主地把兩者做了一番比較,頓時就感覺葉倩要氣質沒氣質,要身材沒身材,一下子輪為了二流貨色。
“我陳富生要財富有財富,要地位有地位,隻有林嫻那種女人才配得上我!”他心中暗道,腦海中又浮現林嫻那豐滿的身姿,以及絕世的容顏。
被陳富生這樣盯著,葉倩心中有幾分不自在,道:“富生,你看我幹什麼?”
陳富生鼻中若有若無地哼了一聲,淡淡道:“你喜歡的話,就隨便買幾塊好了。”
張均與林嫻一起,陸續在c區和b區挑選了幾十塊石頭。當在b區挑選的時候,兩人在一塊橢圓形的白鹽砂前停了下來。
這塊白鹽砂呈橢圓形,直徑大約有五十公分,皮殼上有深綠色的鬆花紋。白鹽砂與黑烏砂一樣,都是翡翠原石中的一種,顏色灰白。
張均停在這塊白鹽砂前,站了足足半分鍾,表情非常的沉定。林嫻也上去觀察了片刻,忍不住問:“張均,你塊石頭有什麼特別嗎?”
張均淡淡道:“沒什麼特別,隻是覺得,它的價格貴了點。”
林嫻看了一眼價格,笑道:“皮殼上的鬆花綠意很濃,八十八萬的價格並不是很高。”
“既然學姐這樣認為,那就買下吧。”張均微微點頭,讓服務員記錄下來石頭標號。
林嫻不禁翻起了白眼,道:“你也未免太隨意了,不仔細看一看嗎?”
張均道:“不必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懂,就憑運氣吧。”
事實上,張均表麵上隨意,內心中卻非常激動。這塊原石中的翡翠,比之前那塊冰種帝王綠也不遑多讓,因為它是一塊玻璃種的紫羅蘭翡翠。
據林嫻傳授給他的經驗,玻璃種紫翡翠的價格最近一直攀升。前段時間,就有一隻玻璃種紫羅蘭的手鐲,拍出了五百萬港元天價。
而這塊玻璃種的紫翡翠的珍貴之處在於,它的體積非常大,要是掏手鐲的話,至少能掏出上百件,這就難能可貴了!
“這塊紫翡翠的價格,恐怕得上億元吧?”張均的心髒狠狠地跳動了幾下。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13:15
第十二章危險逼近
張均心中暗自估算這一大塊翡翠的價值,怎麼也不會少於幾千萬。上千萬就這樣輕鬆落入手中,給人的感覺像像做夢一樣。
“都說賭石一刀窮,一刀富,果然如此啊!賭石確是一種迅速積累財富的手段,而我既然擁有透視能力,就該有一個長遠的計劃才行。”
張均就這樣一路走下來,在諸多的石頭中逐一挑選。他發現,這些翡翠原石的標價,十有八九要高於它的實際價值。若有人將此地的原石全部買下,必然是要賠本的。要不然的話,買家們大可將翡翠全部剖開來出售,而不以賭貨的形式出賣。
最終,他買下了五十四塊石頭,總價值在二百九十八萬。這些石頭,都經過他的精挑細選,解開後至少可以增值十倍。
就在張均和林嫻挑選原石的時候,天機大廈的最高層,徐博正神色恭敬地站在一位中年人麵前。中年人西裝筆挺,神色冷漠地道:“徐博,你養氣的功夫還是不夠,居然與那種底層的小人物打賭。”
徐博低下頭,道:“叔叔教訓得是。”
中年人是徐博的叔叔徐義功,他是徐家的掌門人,權勢極大,徐博在他麵前也要變得鋒芒內斂,沒半點脾氣。
“林家的珠寶生意遍布全國,把持著東海近半的珠寶貿易。我們徐家想要在珠寶零售業拓展業務,就必須借助林家的力量。”中年人道,“所以,你一定要把林嫻追到手,這樣兩家才會更容易合作。”
徐博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他不僅垂涎林嫻的美貌,更看中林家在珠寶零售業的霸主地位。
“叔叔,我們徐家是翡翠幫的話事人之一,翡翠幫控製大陸百分之八十的翡翠貨源,林家想要翡翠,就必須依靠咱們。林家要是聰明,就不會拒絕這次合作機會。所以不管林嫻怎麼想,她都要服從林氏家族的意願,乖乖嫁給侄兒。”
中年人點點頭,道:“你的分析倒是沒錯,林家的兩位話事人都精明得很,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不過,我們徐家最終的目的,是要取代林家在珠寶零售業的地位。如能成功,徐家將成為國內翡翠行業的巨無霸,擁有行業的定價權,迎來一本萬利的時代。”
中年人幾句話就勾畫出出一片藍圖,徐博聽得激動不已,他用力地點點頭,道:“叔叔放心,一切都在依照計劃進行,林嫻這次來東海,應該就是代表林家進行初步的試探。”
中年人微微點頭,說:“好了,你去跟那個林嫻好好聊聊,先增加點感情,如果她能喜歡上你最好。”
徐博躬身退下,離開了房間。他出門之後,一名神色陰鷙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低聲道:“少爺,那個人挑了二百九十八萬元的原石,要不要放他走?”
徐博冷冷一笑:“還真是幼稚啊,當我徐博的便宜這麼好賺嗎?先讓他走,派人暗中留意這小子的住處,找個機會讓他把三百萬吐出來。”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縷寒光,道:“少爺,滅掉這小子容易,隻是林嫻那邊怎麼交待?”
徐博冷酷地道:“人有三災八難,弄死後隨便偽裝一下現場就可以了。這小子和林嫻走得太近,總讓人不大放心,你要早些清理掉。”
“是!”中年人點頭退下。
此時,張均和林嫻已經選好石頭,正派人將之搬到車上。李虎調來了一輛貨車,還叫來了五名同伴,他們三下五除二就把東西搬完了。
裝完車,一位大堂經理走來,為張均辦理了購石憑據,他買下這二百多萬的原石,沒花一分錢。
“學弟,依你的意思,這些石頭先運到珠寶店的倉庫放著,你隨時可以取走。你如果願意,我也可讓人幫你將石頭解開。”林嫻道。
張均點點頭,為了避免引人注意,他並不打算現場解石,而決定私下進行。
兩個人坐進車子,駛往林家在東海的一處倉庫。這座倉庫位於東海市郊,交通便利,保衛森嚴。在外麵是高達十米的堅固圍牆,牆頂上拉起了高壓電網,看上去猶如一座監獄。
院牆內,則有幾十名牽著狼狗的保衛人員輪班巡查。張均注意到,這些人的身上都有一股鐵血氣質,顯然是軍人出身,身手不凡。
打開倉庫大門,李虎和他的同伴搬運翡翠原石。同時,一名臉色枯黃的黑衣老者走了過來,這老者看上去七十多歲,步履緩慢,但雙眼非常清亮。
他對林嫻微微躬身,道:“小姐叫我來,有什麼吩咐?”
林嫻道:“朱伯,我今天解出一塊翡翠,勞您老估個價。”說著,指了指地上那塊四麵開窗的石頭。
朱伯彎下腰,用強光手電筒仔細地看了一會,爬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小姐的眼力長進了,這是一塊高冰帝王綠,重量在七公斤左右,價值在三千萬至四千萬之間。”
林嫻“”一笑,一臉歡喜之色,對張均道:“學弟,學姐就給你算四千萬,分你兩成的話就是八百萬。”
張均笑道:“學姐不用這樣客氣。”
林嫻柳眉一揚,說:“學姐這可不是給你客氣,畢竟功勞都是你的,就算沒有約定,我也要分你兩成表達謝意,你一定要收下。”
張均知道再拒絕的話,就顯得太矯情了,便笑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林嫻當場就寫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遞給張均。這些錢,包括她從張均手中購買翡翠的二百萬貨款,以及應該分給張均的八百萬謝禮,總計一千萬元。
手中拿著一千萬的支票,張均心中卻泛起一個念頭。
“對我來說,賭石屬於暴利行業,我手中有一萬塊,就可以用它賺到十萬乃至百萬。可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一沒背景二沒經驗,要是一個人涉足其中,就要獨自麵對許多的不確定因素。與其如此,我為什麼不與林嫻這樣的行家合作呢?她掌握的渠道,加上我個人的眼力,必將完美互補!”
第十三章與美女合夥
這個與林嫻合作的念頭,早在之前就萌發了,直到此刻才確定下來。張均清楚得很,翡翠這一行的水恐怕很深,有各種彎彎繞繞,外行人根本不可能明白其中的利害。
他雖能借助透視能力,判斷翡翠原石的價值,但也要有門路才行。比如怎樣購得翡翠原石,怎樣把剖開的翡翠銷售等等,他完全不了解。
這個想法一出來,張均便對林嫻道:“學姐,我有件事情與你商量,這有方便說話的地方嗎?”
林嫻笑道:“當然有,跟我走。”
她是個聰明人,明白張均應該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講。對她來說,這幾天中張均的表現,可以用“傳奇”來形容。
他們認識還不足兩天,可就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張均輕輕鬆鬆就賺了一千多萬。先是借用莊文的二十萬賭注,在賭場贏了二百多萬。之後,他又在賭石節上與徐博打賭勝出,白白拿走近三百萬的翡翠原石。此外,他還解出了兩塊極品翡翠,賺到近千萬資產!
一兩天時間就賺上千萬的資產,往往隻有那些大資本家能夠做到,他這樣一個畢業不久的學生卻做到了!
所以,此時的張均對林嫻來說,就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她有一種感覺,這位學弟身上,仿佛蘊藏著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
倉庫的後方,有一座兩層小樓,專門供人臨時休息之用。小樓的大廳,隻有林嫻和張均兩個人。坐下之後,林嫻問:“學弟,你有什麼事?”
張均想了想措辭,說道:“學姐,我們認識的時間不久,但已經成為了朋友。拋開校友的身份,能夠成為學姐的朋友,我非常高興。”
林嫻“”一笑:“張均,你就不要繞彎子了,有話直說。”
張均道:“好,我有一個想法,就是與學姐合夥做生意。”
林嫻一呆,睜大了眼睛問:“做生意?”
“是,而且隻做翡翠生意。”張均非常認真地點頭。
林嫻仔細地打量著張均,仿佛要從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來。張均也直視著她,眼神充滿期待和興奮。
她移開目光,輕輕歎息一聲,問:“學弟想要怎麼的合作呢?”
張均來了精神,身子微微前傾,道:“由學姐和我,共同在東海投資一家翡翠店麵。然後,我們可以慢慢發展,開出第二家,第三家店麵。”
林嫻一聽就“咯咯”地笑起來,然後板起臉對張均道:“你這個小笨蛋,以為店麵那麼容易開嗎?我問你,你知道在東海開一家店麵,需要多少啟動資金?要請多少工作人員?要做什麼樣的市場調研?還有,你的翡翠貨源又從何而來?”
“不說其它,單就翡翠貨源一項,就能把人難住。在國內,我們林家是數一數二的翡翠零售商,可有時也難以買到高檔翡翠。”
這番話並沒有嚇住張均,他點點頭,道:“貨源不是問題,咱們可以直接去緬甸采購。至於資金,我想幾千萬應該可以搞定吧?”
聽了這番話,林嫻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她白了張均一眼,說:“第一,在東海開翡翠鋪子,想要有名氣的話,就要有鎮店之寶,可這類東西萬金難求,連我們林家也不多。第二,生意做大之後,對翡翠的需求量勢必攀升。但緬甸那邊的大訂單,基本上都被翡翠幫等大勢力把持著,外人很難插足,我們必然受製於人。其它要求我不說了,單這兩點,學弟你有辦法解決嗎?”
“有。”張均毫不遲疑地說,“我說過,貨源不是問題。至於鎮店之寶,更加不是問題。”
他的話讓林嫻吃了一驚:“學弟,到底是什麼讓你這樣有信心呢?”
張均“”一笑:“天下的事情,你一旦去做,並且方法得當的話,就會發現其實不難。”
林嫻深深看了張均一眼,道:“張均,我發現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好吧,你要是真想合作開店,我可以請人先做一個市場調研和風險評估,然後再弄一個企劃出來。”
張均也知道,開店這種事情需要大量的前期準備,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便點點頭,道:“好,一切拜托學姐了。”
林嫻笑了笑:“你不要這樣客氣,你一天就讓我賺了三千多萬,我還沒有謝你。”
她一笑起來,胸部便微微顫抖,惹得張均將目光盯了過去。下意識的就集中了精神,瞬間就看得通透,入眼一片波濤洶湧的雪白,以及兩枚誘人的紅櫻桃。
“學姐的咪.咪真大,摸上去感覺一定不錯,要是能娶她做老婆就好了,天天摸著大咪.咪睡覺。”張均的腦海中,突然就閃出這樣一個齷齪邪惡的念頭。
林嫻發現張均突然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看,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便輕輕哼了一聲,說:“學弟看得很過癮啊!”
“啊……”
張均連忙移開目光,臉騰得就紅了,幹笑一聲,道:“學姐,不怪我啊,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林嫻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看是你小子欠扁。”
張均連忙錯開話題,說:“學姐,後天的同學聚會,不如你也去吧?學姐是第一校花,容貌無雙,氣質高雅,我們班上不知有多少男生想見你一眼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讓林嫻眼中閃過一縷異彩,道:“學弟,你難道對那個叫葉倩的人舊情未了嗎?不然何必要去呢?”
張均撇撇嘴,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從來沒有產生過感情,哪會有什麼舊情?不怕學姐笑話,我這次過去,是想見另外一個人。”
“另外的人?什麼人?”林嫻好奇起來。
“算是初戀女友吧。”張均歎息一聲,神情有幾分黯然,“當年被葉倩拒絕之後,我就與另外一個女孩相戀了。可惜,畢業那年,她選擇了出國,我們也就分手了。”
“你還喜歡她?”林嫻頗有興趣地問。
“我也不知道,隻是單純想見一見她。她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與我分手也是受到了父母的影響。”他的眼中,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隱痛。
第十四章氣功大師
當年被葉倩拒絕之後,張均開始和班上一個叫柳婷的女生接觸。對方是一個比較內向的女孩,平常話不多,總是一個人安靜的學習。
用了整整半個學期的時間,他才最終和柳婷確立戀愛關係。那時他們天真的以為,兩人會一直攜手走下去。可畢業的時候,兩人的戀情被柳婷的父母知道,並受到他們的堅決反對。
柳婷的父母,是生活在東海市底層的小市民。他們將容貌秀麗的女兒視為家庭的財富,怎會讓一個窮小子染指呢?在他們看來,像柳婷這樣好的條件,男朋友必須非富則貴,其餘免談,而張均顯然不符合標準。
大多數的女人,是沒多少主見的,柳婷尤其如此,在父母的壓力之下,她選擇了與張均分手。分手後那段時間,張均的情緒非常低落,直到畢業半年才漸漸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
當初葉倩邀請他的時候,說過柳婷也會前來。他這次參加同學聚會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見柳婷一麵。雖然已經分手了,但他並不能完全忘懷。
“是啊,初戀總是難以忘記的。”林嫻似乎也被勾起了青春的回憶,輕輕歎息一聲。
張均微微一笑,道:“那麼學姐是不是與我一同過去呢?”
林嫻道:“好吧,後天正好有空,就陪你走一趟。”
當天,張均隨林嫻去林家在東海的珠寶店走了一趟。這些珠寶店,無一不是位於東海最為繁華的地段,寸土寸金。其中的一家珠寶店,位於東海中央街,當初是以每平方米六十六萬的高價購入的,總麵積達兩千平米。
在幾家店走了一圈,張均才知道在東海開店果然不容易,僅那鋪麵就貴得嚇人。如果購買的話,動不動就要上億,甚至上十億的資金。
林嫻有意讓張均多了解些情況,順便對他詳細講解。當走完幾家店,他已經將開店的啟動資金計算得差不多了。
“學弟,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參觀過店鋪,兩人走進了一家咖啡廳,林嫻笑著問。
原本以為,張均在見識過真正的商鋪之後,會有幾分泄氣。可讓她意外的是,張均不僅沒泄氣,反而非常精神,雙眼閃著光。
“學姐,通過你剛才的介紹我想了下。如果在東海中心地段開設一家麵積一千平米左右的店,每平方米的日租金約在二三百元,那麼一年的租金大約在七千萬到一億一千萬之間。其餘裝修、招聘、培訓的話,兩千萬應該足夠。此外還有初期進貨,這部分費用較高,大致需要八千萬至一個億的數。這麼一算,準備兩個億的啟動資金足夠。”
林嫻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張均,道:“兩個億確實夠,可是你這小笨蛋,難道認為兩個億的資金很容易籌集嗎?”
張均很認真地想了想,道:“我手頭的現金隻有一千多萬,明顯不夠。好在還有一批翡翠原石嗎?等它們剖開之後,應該足用了。”
林嫻吃了一驚:“學弟,你不會認為,那幾十塊石頭,可以解出上億價值的翡翠吧?”
到如今,張均認為有必要對林嫻稍微透點底,給她些信心。他想了想,表情嚴肅地說:“學姐,你覺得我今天能夠連續解出兩塊高價翡翠,純粹因為運氣嗎?”
林嫻一怔,她盯著張均,臉上漸漸露出古怪之色:“難道你有特異功能嗎?可以透視?”
張均心頭吃驚,居然被猜中了!不過他表現得非常自然,淡淡道:“透視談不上,隻是我從小得到一位前輩異人的指點,修煉了一門氣功。修煉氣功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對某些物質有特殊的感覺。上次在火車上遇到學姐,我才發現自己對翡翠有特別的感應能力,每當我接近不同的翡翠,心就能知道它的具體情況。”
林嫻震驚了,她睜大了眼睛,道:“你……你不是在開玩笑?”
前輩異人?氣功?這些完全顛覆了林嫻的世界觀,讓人難以置信。
張均微微一笑:“學姐要是不信,我們現在就回倉庫,將那幾十塊原石全部解開。”
林嫻慢慢恢複了鎮定,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張均,道:“學弟,你真的不是玄幻小說看多了?”
張均的神色更加凝重,沉說:“學姐,我沒有開玩笑,更沒有說瘋話。”他坐直了身子,“我願意將這件極度隱密的事情告訴學姐,完全出於對學姐的信任,希望學姐能為我保密。”
雖然一切隻是他的編造,卻也是冒了極大風險的。萬一林嫻將“秘密”告訴其他人,就會讓他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當有心人知道世界上居然有這樣一顆“搖錢樹”,必定會想方設法將他控製,借助他的能力在翡翠行業全力撈錢。
擁有透視能力之後,他就給自己定下了低調處事的準則。不過他現在的做法,表麵看上去很不理智,實則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決定的。
第一,他潛意識,認為林嫻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女人,能夠為他守住秘密。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卻讓他非常篤定,是讓他決定這樣做的最主要原因。
第二,他如果和林嫻合作,兩人要朝夕相處,對方一定會發現異常。因為即使再高明的翡翠行家,也不可能百分之百賭漲,他是隱瞞不住的。況且,他如果不透露出自己從事翡翠行業的優勢,林嫻未必就願意與他合夥。
聽了他的話,林嫻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她喃喃道:“氣功?這怎麼可能呢?”然後她突然站起身,低聲道,“我們去倉庫!”
她迫不及待要去驗證一下,張均所說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明白,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將意味著什麼!她的心狂跳起來。
張均此時一臉平靜,淡淡道:“學姐別急,我還有話要說。”
林嫻長長吐了口氣,又緩緩坐了起來,盯著張均道:“現在告訴我你在個玩笑還來得及,否則我一定會狠狠扁你一頓!”
第十五章透露機密
張均臉上沒有絲毫玩笑的樣子,道:“當年傳授我氣功的那位高人,也曾展露過幾種神奇的能力。不過他告訴我,這些能力絕對不能頻繁使用,否則就會導致修煉者永遠喪失這些能力。”
“失去它們?”林嫻表情一滯。
張均點點頭:“所以我雖能用氣功去感應翡翠,卻不能經常使用,否則就會失去這種感應能力。”
林嫻心中的震驚漸漸轉為了好奇,她不禁問:“你說的那位異人是什麼來曆?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樣,可以感應翡翠?”
張均道:“那位高人比我厲害多了,自然可以感應翡翠。而且,他還是武功高手,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奇能力。隻是我也不知他的來曆,現在隻能與他電話聯係。”
他編造這樣一個故事,倒不是存心欺騙林嫻,而是為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以後這個秘密泄露出去,他就可宣布已喪失掉對翡翠的感應力。另外,他還虛構出一個前輩異人,這也能對日後威脅他的人形成威懾。
林嫻實在無法相信張均的話,一切聽起來就像小說中寫的一樣。她凝視著張均,問:“如果你說的是真話,為什麼要告訴我?”
張均淡淡道:“因為我相信學姐。”
林嫻纖美的玉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道:“希望我不是在做夢。”
張均“”一笑:“當然不是夢,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許多神奇的事情,隻是大部分的人無法接觸罷了。”他站起身,“學姐,我們可以去倉庫了。”
前往倉庫的途中,林嫻又詢問了一些關於氣功的事。張均的回答雲遮霧繞,含糊其辭,並沒有詳細說明一切。到最後,林嫻隻明白一件事,那便是張均是真誠想與她合作。
此處倉庫功能齊全,自然備有解石的機器。不過,林嫻並沒有叫來解石的師傅,她決定和張均一起動手,免得走漏消息,讓外人得知秘密。
兩人一到,就直奔解石的車間,並緊閉大門。
二人今日購買的全部料子,都存放在此。張均讓林嫻隨意挑選十塊,他要在今日解開,以證明他擁有“感應翡翠”的能力。
林嫻目光一一掃過幾十塊石頭,然後選出了十塊不大不小的料子。
張均先給機子裝上砂輪,然後對林嫻微微一笑,就開始對第一塊石頭進行打磨擦窗。火花四濺,刺耳的聲音在整個車間來回激蕩,狠狠虐.待兩人的聽覺。
林嫻不為所動,她緊緊盯著被打磨的原石,等待著結果的出現。
沒多久,張均關了機器,將那開了窗了石頭拿給林嫻看,笑道:“冰種陽綠,還算可以。”
林嫻連忙湊近了,拿出強光手電筒照射,她隻看了一眼,眼睛便是一亮,道:“是冰種!”
張均微微一笑,將這塊開了窗了石頭放到一塊,拿起了第二塊翡翠。
就這樣,十塊翡翠原石都被他開了窗。無一例外,這些原石都賭漲了,而且價值都暴漲了幾十上百倍!
此時此刻,林嫻對張均的話再無半分懷疑,她愣愣地盯著地上那十塊石頭,心情一陣激蕩。保守估計,地上這十塊翡翠的價值不會少於兩千萬!
張均拍了拍身上的石粉,笑道:“學姐,要不要繼續剖開它們?”
林嫻回過神來,她擺擺手,道:“不用了,我完全相信你。你去洗把臉,我有事情和你說。”
張均點點頭,不急不徐地走向洗手間。林嫻則陷入了沉思,她的思緒迅速運轉著,她要借助這短暫的時間,做出決定。
“居然是真的!這世界之大,果然無奇不有。能與張均合作,我們兩人必能成為翡翠行業的霸主,將事業越做越大。”林嫻心中暗道。
她又想到了林家的情況,心道:“父親目前雖為林家的家主,卻並不能掌控一切,家族的大半產業被二叔把持著。而且進一步野心勃勃,已經在威脅父親的地位了。看來,我們的合作必須要避開林家,由我和張均共同經營。”
短短的時間,林嫻卻想了許多。等到張均返回,她已經下定了決心,第一句話便說:“學弟,我願意與你合作!”
張均“”一笑:“好,那咱們現在就製訂一個大概的計劃出來。”
林嫻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酒店。”
返回酒店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兩人都腹中饑餓,就胡亂吃了一些,然後回到房中商議合作開店的事。兩人談話的時候,連李虎也避開了,隻能鐵塔似地守在房門外。
這一番深談,足足持續了三個多小時。其間,二人初步確定了合作方向,以及合作方法。
兩人分別出資一億作為啟動資金,成立“天行珠寶有限公司”,並各自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經營方麵,張均將負責貨源這一塊,林嫻則主要負責各大渠道。
現在的張均,身上並沒有一億的資金,所以他會將之前購買的翡翠原石解開一部分,以市價賣給林氏家族,用於入股。
這次合作,單純是林嫻個人與張均之間的合作,與林家在資產上並無關係。當然了,林嫻會借助林家成熟的渠道,去發展這家新成立的珠寶公司。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兩人正在商議一些合作中的細節問題,林嫻的手機響了。打電話的人是徐博,他邀請林嫻今晚參加一個宴會。
這次宴會,由賭石節的舉辦方組織的,參與之人都是珠寶行業的知名人物。所以,林嫻接到電話之後便答應了。
放下電話,她對張均笑道:“張均,你和我一同過去,我介紹幾位珠寶行業的前輩給你認識。”
張均想了想,道:“算了,我跟那個徐博不對眼,就不去了。”
林嫻點頭:“也好,你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再談。”
林嫻換上晚禮服,在李虎的陪同下去參加宴會。留下張均一人,感覺百無聊賴,於是一個人出了酒店,準備到外麵吃點東西。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25:39
第十六章遇到神醫
東海是國內最發達的幾座城市之一,基礎建設方麵非常到位。張均吃過晚飯後,就順道去了附近的幸福公園,借此消磨肚的食物。
幸福公園的麵積可不算小,占地三十餘畝,麵山水掩映,環境優美。此刻,正值公園人流量的高峰期,三三兩兩的遊人在公園中往來行走,做著各種各樣的活動。
公園廣場上,幾百位大媽踩著“最炫民族風”的節奏,歡地扭動著或肥或瘦的身軀,場麵蔚為壯觀。這情景把張均這個從小城市出來的人震撼了一把。
看了一會兒,他便穿過廣場,進入一片綠油油的草坪。草坪上,有不少老頭老太太打太極,舞劍,一個個正兒八經,很像那麼回事。
偶爾,也會有都市麗人與他擦肩而過。每當這個時候,張均就忍不住在這些小妞身上狠狠盯幾眼,於是他便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美女身體。
“哇,這位少婦的身子好白啊!隻可惜咪.咪小了一點,而且下麵的毛怎麼這麼濃密?莫非性.欲很強嗎?”
“咦?這位姐姐沒穿內衣,咪.咪都這麼挺,而且形狀非常完美啊!”
張均慢騰騰地走著,臉上雖然一本正經,可凡是從他身邊經過的美女,全部被他用眼“剝”得精光,大好春光盡心眼底,看得他熱血沸騰,雙眼充血。
忽然,前方一陣混亂,一群老頭圍在了一起,有人呼救,有人打電話,似乎有人昏倒了。
張均三步並作兩步趕到現場,隻見一名七十多歲的白胡子老頭,表情痛苦地躺地草地上。他雙手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如紙。
旁邊圍了不少人,有人道:“老王的心髒病犯了,給他吃藥。”說著走近了,在躺倒的老者身上一陣掏摸,卻什麼也沒找到。
“壞了!老王身上沒帶藥啊,這可怎麼辦?”那人焦急地四顧,希望能想到辦法。
“別急,我已經打了120,救護車馬上就到。”另一個人道。
“恐怕等不及啊!老王得的是冠心病,這病分分鍾都要人命,想辦法!”那人顯然認識老王,知道情況,此時大聲道。
張均近前觀察,目光盯住對方心口的位置。透視能力立即顯威,對方心髒肌肉的收縮、血管的流動等等情況,都落入他的眼底,看得分明。
他就發現,這位犯病老者的心髒外麵,有一條血管。此時,這條血管正在發生痙攣,並且血管內壁上堆積了一層環形斑塊。這兩種情況,直接就導致血管的管腔被堵塞,血液無法在血管中流通。
張均雖不是學醫的,但他通過透視知道,看出這條血管專門負責向心髒供血,它一旦堵塞,就會瞬間導致心髒缺血,產生極其嚴重的後果。
才半分鍾的工夫,犯病老人的心肌開始發生變化,有些肌纖維開始逐漸喪失生命活力,心髒的泵血功能也越來越弱。
“糟糕!這老頭的心髒怕是要缺血壞死!”張均心中吃了一驚,心中也焦急起來。
此刻,老人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紛紛滾落,五官因為疼痛的原因扭曲在了一起,他鼻孔中發出陣陣悶哼,顯然已處於萬分痛苦的境地。
“我不能見死不救,不知道左眼中發出的金光,能不能救這老頭一命?”張均突然想起自己的左眼之中,可以發出金光,說不定就能夠緩解這老頭的痛苦。
想到這,他便將目光鎖定老人的病變血管,集中精神。大約十秒鍾,一縷微不可察的金光從他左眼射出,打入老人心口,隨後滲入血管之內。
那金光速度太,周圍的人還沒看到,它就已經消失了,並沒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就在此時,旁邊閃出一名中年男子,他穿了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裝,身高一米八開外,猿臂蜂腰,五官英朗。此人顯出一種獨特的氣質,既有儒雅之意,又有風塵俠客的氣概。
中年人彎下腰,對張均道:“小兄弟,我是醫生,讓我看看病人。”
張均這時已經把金光打入對方血管之中,最後能否有效果,他也不能左右,於是就站起身來,讓這位醫生出麵救治。
中年人拿起老者手腕,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輕輕往脈上一搭,幾秒鍾之後,突然伸指在老者心口輕輕一點。隨他這一點,老者的腰背突然一弓,痛苦的表情頃刻就收斂了。
這一幕,讓旁觀的張均神色驚變,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是什麼眼力?再隱秘玄妙的動作,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中年人剛才給病老人把脈,那看似隨意點出的那一指,其實暗藏玄機。此人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手指連續做出了八個精妙的刺擊動作!
他還看到,中年人的手指連擊之下,產生的八道勁力就透過老者的體表,深入體內,最終作用到了那病變的血管之上。霎時,血管痙攣就消失了,並且血管的半徑硬生生擴張了一圈,由此恢複了通血。
當然,張均打出的那道金光也並非沒有效果。血管壁上的粘附物,因為金光的原因,正在以肉眼可變的速度,慢慢融入血液之中,仿佛冰塊融化一般。
短短幾分鍾,那些異物就消融了近十分之一,老者也感覺好多了,臉色漸漸恢複了紅潤。他坐起身子,忙不迭向中年人道謝:“大夫,太感謝你了,這這條老命是您救回的啊!”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不客氣,你回家好好休息。”然後轉身看了張均一眼,眼中似有深意。
對方的眸子深邃若海,這一下注視,讓張均心頭狂震,他連忙別過頭去。同時暗暗納悶,心想:“奇怪!怎麼這個人看了一眼,我就有一種靈魂被看透的感覺?”
他見老人已經脫離危險,便不再多留,轉身大踏步離開。他心清楚,中年人的出手屬於治標,把老者從鬼門關拉回來。而他的出手則是治本,直接就讓血管內壁的雜質慢慢融解,將使得老者徹底恢複,不再犯病。
一邊走,張均心中還在思索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心頭的震撼還未消失。
“那個人真厲害!隨便一指,就能精準地讓血管擴張,真是神乎其技!”他心中想道。
正琢磨剛才發生的事情,忽聽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肩膀也被人拍了一下,有人道:“小兄弟,你剛才用是什麼手段?居然能夠恢複人體生機。”
第十七章遇險
張均心頭一驚,猛然回頭,隻見剛才那位給老人治病的中年人,就站在他的身後,笑吟吟地看著他。
張均吃了一驚,心道:“不好!這人能看出我出手救人,千萬不能被他知道我的秘密!”
他急轉念頭,臉上神色卻不變,故作疑惑地道:“這位大叔,你在說什麼?”
中年人輕笑一聲,右手一伸,如閃電,瞬間就把張均的手腕捉住。
張均感覺腕上一緊,就被人扣住了脈門,隨後半邊身子都酸酸麻麻動彈不得。他大驚之下,臉上變色,怒道:“你幹什麼?”
中年人不管張均的叫嚷,而是搭著他的脈門凝神思索。大約半分鍾之後,他臉色露出震驚之色,喃喃道:“世間居然有這種脈象,難道是傳說中的仙脈?”
原來,中年人是一位中醫國手,手段神奇,眼力非凡,自然能瞧出張均在病老人身上做了手腳,並且根除了對方的頑疾。於是,震驚之下,他便暗中跟蹤張均,想要弄明白。
此時他一出手,就感覺張均的脈象非同小可,居然有些類似醫家古籍中所記載的“仙脈”。
古往今來,能夠擁有仙脈的人,無一不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比如道家之祖的老子,開宗立派的張三豐,追求仙道的呂純陽等人。
這些人修為精深,肉身強大,所以脈象異於常人,玄奧處若仙若佛,非比尋常,因此被稱之為仙脈。
張均被人製住,又驚又怒,掙紮了幾次都不成功。可就在這時,中年人鬆開了手,然後目光灼灼地盯著張均看,道:“小兄弟,你天資非凡,是學醫的好材料,你若願意,可從我這學到世間最高明的醫道。”
張均甩了甩手臂,感覺身上的酸麻已經消失,便翻著白眼道:“鬼才要跟你學醫,我還有事,沒空跟你閑扯!”說完,他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中年人也不生氣,“”一笑,在身後道:“你要是想通了,隨時可以找我。”
“找你個鬼!”張均心中暗罵,說實話他心中很怵這個中年人。對方不僅能夠施展那樣神奇的指法,還能一眼就看破他的手段,這讓他很沒安全感。
“還是不要和這人接近,否則被他發現我的秘密,那就危險了。”他心中這樣想,腳下的步子更了,迅速離開了幸福公園。
看到張均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人流中,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一抹思慮之色,片刻之後,他低聲道:“張五,你跟上他,隨時報告行蹤。”
不遠處的一株樹後,閃出一道黑影,黑影微一點頭,然後閃電般朝著張均消失的方向移動。路燈下,仿佛有一道鬼影晃動,人瞬間就不見了,驚世駭俗。
張均出了公園,直接朝酒店的方向走去,行走途中,他時不時往後看上一眼,在發現中年人並沒有跟來後,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前麵不遠處有一個十字路口,車來車往的非常繁忙。此刻,路口處站著一名黑衣男子,他注意到張均之後,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阿虎,那小子出現了,你們準備好。”
“明白!”
放下電話,黑衣男子低下頭,步向張均的方向走過去。
與此同時,路口對麵的一輛白色麵包車啟動,加速急馳而來,朝張均逼近。
“嘎!”
一聲急,車子在張均旁邊停下,車上迅速地衝下三名黑衣男子,出手就要拿人。
聽到車聲,張均就轉過身,頓時看到三人猛撲過來。他們神情猙獰,動作迅速,一下子就衝到了身前,悍然出手。
心中大吃一驚,他意識到不妙,撒腿就跑。可這個時候,那個打電話的黑衣人也趕到了,堵住了去路,並低喝道:“兄弟們手腳利索點!”
四個人一下子就把張均圍到中央,其中一人揮手就抓向他的頭發。此人身材高大,這一抓虎虎風生,很有壓迫感,讓張均的呼吸為之一窒。
自從擁有透視能力之後,張均的動態視力就得到了極大提升,所以這些人的動作在他看來,都非常的緩慢,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個細節。
眼看就要被人抓住,張均猛一側身,抬腳踢向對方下襠。他這下用力極猛,就聽“噗”得一聲,那下手的大漢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襠蹲下,臉上全是痛苦之色,五官變形。
可是他這一動手,就讓另外的三人逮著了空當,一下子圍上來。一人掐住了他的後勁,另外兩人則分別按住他的肩膀,將他身子鎖住。
張均的動態視力雖然超越常人,卻沒有打架的經驗,在打倒一個人之後,自己也被對方給控製了,無法反擊。
“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張均怒吼。
那打電話的人握緊拳頭在張均後腦狠狠擊打了一下,冷聲道:“小子,你得罪人了,乖乖跟咱們走!”
說完,幾個人強行把張均推進麵包車,而後車子速發動,絕塵而去。
遠處,一名身穿運動服的男子,看上去三十許,此人目光如電,外形精悍沉靜,他拿起電話,淡淡地道:“老板,我跟蹤的那個小子,剛剛被來曆不明的一夥人綁走。”
電話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張五,一定要保護好他,這個人對我非常重要。”
張五道:“老板放心,我保他平安無事。”說罷,他掛斷電話,徒步朝汽車行駛的方位急趕。
東海是一個大都市,交通有時候會非常擁堵,而此刻正值車流的高峰時段,等上一回紅燈都要五分鍾以上。所以,後麵的張五很就追上麵包車。
麵包車內,張均被四個人狠狠按住。那個被踢了下襠的人,正惡狠狠地盯著他,不停地陰笑,道:“小子,一會到了地方,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均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他皺眉道:“我不認識你們,為什麼抓我?”
那人一巴掌抽在張均臉上,打得他腦袋“嗡”得一響,思緒出現了片刻的失神,嘴角也被崩破了,流下一絲血線。
“媽的!你小子作死,敢得罪咱們徐少。老子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會死得很慘!”這人明顯記恨那一踢之仇,此時要報複張均。
張均心頭大怒,原來是徐博!這王八蛋一定是因為那場賭輸了,因此才要報複他。他的思緒閃電般轉動著,想著如何才能脫離險境。
就在這時,“”得一聲巨響,車窗玻璃被人一拳轟碎,一隻手閃電般伸了進來。
第十八章張五
巨大的衝擊力,將玻璃爆成粉碎,兜頭紮向眾人,打得他們頭臉生疼。張均就看到拳影一閃,然後對方化拳為指,閃電般在幾人胸口都點了一下。
他可以清楚地透視到,對方這一點之下,這些人的氣血運行被破壞掉,血管、神經、筋肉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一下子就喪失了行動能力。
點倒後麵的三人之後,那人又迅速拉開車門,閃身衝入車廂,一拳打在司機的後腦。司機悶哼一聲,直接暈倒。
出手之人看上去三十多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動作精練,眼神冷酷。他看了張均一眼,冷冷道:“小子,下次小心點。”
說完,他一把將張均拉出車外,然後將司機移開,坐到駕馭的位置發動了汽車。綠燈亮起了的時候,他頭也不回地直接將車開走。
張均愣愣地站在原地,悸意猶存,同時心充滿了疑問,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救自己?
看到車子走遠了,他搖搖頭,苦笑一聲,抹去了嘴角的血跡,大步向酒店走去。
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名平頭青年暗中跟隨著張均。當看到張均進入酒店之後,此人拿出手機,低聲道:“五哥,那人進了一家酒店,我要不要跟上?”
手機另一端是張五,他正在開車,道:“小野,你給我睜大眼,千萬不能跟丟。”
青年人一臉奇怪的表情,道:“五哥,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值得您老人家親自出馬?五哥您可是咱們東海地下世界的王者,這回也未免小題大做了。”
“放你娘的屁!”張五大怒,“老板交待的,都是天大的事情!你要是因為大意壞了事情,小心老子扒你的皮!”
名叫小野的青年人聽後,嚇得一縮脖子,連忙道:“是是,五哥把心放肚子,絕對不會出問題。”
掛斷電話,張五隨即撥通另一個號碼,恭敬地道:“老板,那批人已經控製,要不要處理掉?”
電話中傳出平淡的聲音:“問清楚他們的來曆,以及幕後主使是誰。另外,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殺人,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早磨去殺性,怎麼還這樣噬殺?”
張五道:“是,張五明白。”
這個時候,張均已經進入房間,他一屁股拍在沙發上,臉色陰沉。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大受刺激,那個徐博居然這樣膽大妄為,敢直接找人下手!
可以想像,如果不是神秘人出現救他一命,後果將非常嚴重,他十有八九將丟掉小命,客死異鄉。
“太大意了!”他喃喃道,眼中滿是燃燒的怒火,“徐博這種人陰險毒辣,錢多勢眾,惹上他就意味著陷入危機,我早該想到的。”
在這個世界上,有錢人占據更多的資源,他們很容易就能威脅到普通人的安全。以徐博為例,他的家族資產上百億,黑白兩道通吃,他若想要張均這樣的小人物消失,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隨後,他又想到那個救了下他的人,以及到在公園遇到的神秘中年人。這兩人都擁有神奇的能力,前者一指之下就能救活病老人,後者能瞬間點倒幾名強壯的大漢。
“這兩人之間,莫非有什麼關係嗎?”想到這,張均心頭一震,難道中年人一直在派人跟蹤自己?思索到這,他不禁擔憂起來。
今天的情況太凶險了,他心情激蕩,久久不能平靜,一直思索了很長時間。
與此同時,東海某座民宅內,張五已經從四個匪徒口中,問出了想要知道的內容。在與老板通過電話後,他得到新的指示,又把那幾人打暈,然後命人將他們丟到大街上。
張均這時正在考慮是不是暫離東海,避一避風頭,免得再被徐博暗算。忽然,房間的電話響起,他起身看了一眼號碼,好像是服務台打來的。
他拿起電話,道:“喂,哪一位?”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今天對你下手那些人,是徐家少爺徐博派來的,你得罪了他。徐家是大陸翡翠幫的主要成員之一,勢力龐大,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張均心頭一驚,問:“你是什麼人?”
“今天救你那個人,是我老大,我現在奉命保護你。”對方道,“所以你不用害怕,有我老大罩著,保你在東海平安無事。你接下來該幹什麼幹什麼,徐家不會再對你下手。”
張均剛要問什麼,對方已經掛斷電話,他皺起眉頭,心想:“奇怪,那人為什麼要保護我?我並不認識他啊!”
長久的思索之後,他拿定了主意,心道:“那人看起來非常厲害,瞬間就能打倒四個大漢。他既然說要保我平安,還有什麼好怕的。而且我要在東海開珠寶店,就不能怕東怕西!”
想清楚這一點,張均的心情漸漸輕鬆下來。他心清楚,隻要給他時間,他必能變得強大,至少會超過徐博那等人。到那個時候,他將再也無懼這一類威脅,如大鵬乘風,扶搖直上!
接近午夜時分,林嫻終於回來了,她身上帶著很濃的酒氣,臉色紅潤潤的。她看到張均坐在沙發上發呆,以為對方在刻意等她,便漫步走來,在一旁坐下。
她一雙潔白的玉藕似的手臂,搭在張均的肩膀上,吐來淡淡的酒氣,笑吟吟地道:“學弟,你怎麼還沒睡?”
酒精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此刻,林嫻就變得非常豪放,心中已經沒有了男女之妨,說完話,螓首歪在張均肩膀上,星眸微眯。
李虎也跟來了,他就站在客廳,警惕地盯著張均,似乎擔心後者對林嫻圖謀不軌。
張均淡淡道:“睡不著。”然後側臉看了一眼,就看現林嫻胸口那深大的溝壑,笑問:“學姐喝了不少酒,晚宴愉嗎?”
林嫻輕輕一笑:“嗯,徐博幫我談下幾筆生意,挺好。”
張均眉頭皺起,道:“學姐,那個徐博就這麼好心幫你?我看他是別有居心。”
林嫻“”一笑:“你當學姐看不出嗎?可又有什麼辦法,林家想要翡翠,就必須通過翡翠幫。徐家在翡翠幫勢力很大,我不能得罪他。”
說到這,她眼中突然射出興奮的光彩,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然後拉住張均的手,溫柔地請求道:“好學弟,姐姐我站了一晚上,腿腳都站麻了,你幫我按摩按摩好嗎?”
張均看了李虎一眼,後者麵無表情,他便微微一笑,道:“好,可是這不方便,學姐,咱們去你臥室吧。”
林嫻吃吃一笑,纖纖玉手在張均臉上輕輕掐了一下,星波流轉,道:“小壞蛋,你想占姐姐便宜麼。”
張均“”一笑:“就算有,也是有色心沒色膽,姐姐放心啦。”他順杆往上爬,直接改口叫她“姐姐”。
林嫻飛了一個白眼,然後輕輕挽住他的手臂,一起走向臥室。
客廳的李虎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小姐一旦決定的事情,他從來無法改變,如今隻能朝張均的背影狠狠瞪上幾眼,以表達不滿。
“呯!”
臥室的門被張均甩上,林嫻立即撲在柔軟的大床上,像個淘氣的小女孩似的,雙腿胡亂敲打著床墊。
她此時的姿勢,呈“大”字形趴在床上,側臉對著張均笑,房間中頓時多了一種曖昧的氣息,讓張均心髒狠狠一跳,目光落在林嫻豐滿挺翹的臀部。
她的曲線非常完美,是那種男人隻要看上一眼,就會被深深吸引住的類型,優雅,性感,神秘。
吞了吞口水,張均強自鎮定下來,笑說:“姐姐哪不舒服呢?讓小弟幫你揉一揉。”
林嫻圓潤光滑的小腿屈伸了兩下,砸得床墊“呯呯”作響,她懶洋洋地說:“小弟,這。”
張均將半邊屁股側坐在床墊上,然後施展手法,不急不徐地在那光潔的小腿上揉捏。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他發自內心的愛惜,因此直接就動用左眼發出的金光,打入她的腿部。
林嫻立刻舒服得發出一聲歎息,感慨地說:“小弟,我以前也請過不少按摩師,怎麼都沒你捏的舒服呢?”
“,可能我的水平比較高吧。”他不謙虛地說。
“既然你這麼有水平,以後做我的專職按摩師好了。”林嫻開玩笑說。
誰知張均張口就答應了:“好啊,不過聘請我的條件很高,我怕姐姐請不起。”
“哼,你開價好了。”林嫻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我想要一個和姐姐一樣漂亮的老婆,姐姐能給我嗎?”張均意有所指地說。
這話一說出口,林嫻就呆了呆,然後用她那白細柔膩的腳在張均腿上砸了一下,嗔道:“美死你!”她顯然也聽出了弦外之音。
後者幹笑一聲,開始專心按摩,雙手揉摸著這一雙近乎完美的腿,心底慢慢騰起一絲火焰,怎麼也壓不住。
此時,林嫻長長吐了口氣,說道:“小弟,你知道今天的晚宴,我為什麼很愉嗎?”
難道因為那個徐博?張均心中的火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嫉妒,以及對徐博的濃烈敵意。
“為什麼?”他問。
“因為你。”她笑了起來。
“因為我?”張均一愣
“我之前對你說過,這次回東海有件重要的任務要做,是和徐家接洽商談以保證林家獲得充足的翡翠貨源。”林嫻繼續道,“可我心明白,若要這種合作關係穩固,我就必須要嫁給徐博,用婚姻去鞏固合作。”
張均的心猛然一緊,故作鎮定地問:“那麼姐姐會不會嫁給他?”
林嫻歎息一聲:“生在林家這樣的大家族,我的婚姻注定難以自作主張。前段時間遠走山區,表麵是去和幾家玉礦談判,其實是為了避免和徐博見麵。”
“但姐姐還是回來了,難道改變主意了?”張均問,神色有幾分落寞。
“我當時想,逃避終究沒用,還不如麵對現實,嫁誰不是嫁呢?所以就返回東海,要解決這件事情。在路上,我遇到了小弟你,你的出現,給我帶來希望。”林嫻說話時輕笑起來,看去非常愉。
張均心中一動,他不是自作多情的人,立刻就想到了原因,道:“姐姐是指咱們合作開店的事?”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28:52
第十九章第二次撈金
“是,以學弟的本事,絕對有能力向林家提供翡翠貨源。”說完,她從床上坐起,注視張均,滿是感激之色,“要不是你,我今天或許已經答應徐博結親的事。”
“姐姐拒絕了?”他眼睛一亮,明顯鬆了口氣。
“我既然找到了新的出路,當然不必再看人臉色。今晚的宴會,我根本毫無壓力,心情放鬆之下,居然就談成了幾筆生意。那個徐博看到我的表現,還以為林家有了新的合作夥伴呢,因此不敢過於逼迫,甚至答應和林家簽訂半年的供貨合同。”
張均點頭,道:“等我們有了足夠的資本,貨源不是問題,當然也能滿足你們林家的需求。”
林嫻輕輕一笑,道:“十五歲那年,父親就將我的財產分割出來,大約有五億,這些錢,我決定全部投入咱們的公司,要在短時間內將公司做大做強。”
“也好,姐姐籌備店鋪的這段時間,我會想辦法多弄些毛料,湊足五億資本。”張均道。他擁有的現金和翡翠加起來,還遠遠達不到五億,有必要再賺些錢。
林嫻擺擺手,道:“小弟你太見外了,我投入五億,依然隻占一半的股份,沒有其它要求。”
張均一愣,然後連忙搖頭:“這怎麼行,姐姐太吃虧了。”
“好了,你這個人才是公司的關鍵,別說五億,就算五十億也比不上你。”她笑說,“別和姐爭了,這事就這樣定了。”
見林嫻這樣堅持,張均也就不再堅持。不過他暗暗打定主意,找個機會,要再去賭石節走一趟,多弄買些料子,狠狠宰徐博幾刀。
林嫻睡下之後,張均便走出臥室。等在外麵的李虎看他出來,長長鬆了口氣。
同一時間,東海的一座豪華別墅內,徐博臉色陰沉,心情非常不爽。今天的宴會,他向林嫻表達了結親的意願,誰知道對方不僅絲毫沒表示,還一副拒人於千之外的表情。
這個結果讓他感到意外,同時也讓他異常惱怒。他不禁想到,會不會是林家找到了新合作夥伴,所以才對徐家如此冷落?
出於慎重,他不得不承諾,願與林家簽訂一年的供貨合同。翡翠幫的其他成員,在看到徐博的表現之後,也紛紛與林家簽訂合約。
今晚的目的沒能達到,他的心情已經很惡劣了。可讓他更冒火的是,那幾個派去對付張均的人,居然一個沒回來,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了?
正當他準備派人外出查探的時候,手機響了,接通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沉冷酷的聲音:“徐博,老子是張五,你得罪大人物了!”
聽到“張五”兩個字,徐博心頭就是一緊,再一聽說自己得罪了大人物,臉上更是變了顏色。東海市的黑白兩道,沒有人不知道張五的名字,他就是一個傳奇。
徐博當然也知道張五的大名,明白此人的恐怖。張五的一生堪稱傳奇,如果將他一生的經曆寫下來,絕對可以寫成一部精彩絕倫的暢銷小說。
十五年前,一個年僅十六歲,自號張五的少年進入東海市。那時的東海市還遠沒有今日這樣繁華,更算不上國際大都市。
少年張五,憑借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僅用一年時間就在東海站穩了腳根。這一年時間,當地許多響當當的人物倒在他的拳腳之下,家破人亡。
十年之後,張五已經成為東海地下世界的王者,他身邊也多了幾百號跟班,與他一起打天下。其時,東海六成的夜總會,過半的洗浴中心都屬於張五。
而之後的五年,張五更是做起了房地產,此外還開酒店,做貿易,短時間內就積累了巨量的財富。同時,他也漸漸將自己洗白,化身光環加身的成功人士。
時至今日,張五建立的義氣集團旗下,擁有三家五星級酒店,兩棟高級寫字樓,一家洗浴中心,兩家夜總會,一個大型購物中心,總資產高達百億。
如果僅僅有錢,徐博並不懼怕他,徐家不差錢同樣也是豪門巨富。他所畏懼的是張五的出身和手段,江湖傳聞,此人身上背負了上百條人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綽號人屠。
短暫的驚駭之後,徐博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沉聲道:“原來是五爺!五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博在東海待的時間不短,自然也結識過張五。不過,他不敢稱呼對方張五,而是恭敬地稱其“五爺”。
張五冷哼一聲:“少他媽裝蒜,你小子是不是要對付一個叫張均的年輕人?”
徐博一陣驚愕,張均?難道那小子與張五有關係?他腦子轉得極,知道這種事情瞞不過對方,當機立斷,直接就承認了,道:“五爺,我跟張均之間確實有點誤會。”
“好,老子就明白告訴你,張均這個人你不能動。你如果還敢下手,休怪我心狠手辣,不顧往日情份。”張五冷冷地道,將話說得斬釘截鐵,不留餘地。
徐博聽後,暗中咬牙切齒,嘴上卻說:“既然五爺吩咐下來,我自然不再為難他,畢竟也沒少仇恨。”
“行,算你小子上道。明天金龍大酒店,你來走一趟。”張五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徐博的臉色十分陰沉,他明白,自己派出的那些手下,恐怕早就被張五拿下。他萬萬沒有想到,在眼中螻蟻般的張均,居然這般有來頭,能請得動張五出山。
“媽的!”他氣怒之下,一腳將身旁的椅子踢翻。
張均從他手白拿了三百萬的原石,這讓他很是惱怒,本想做掉這個小人物,順便奪回原石,哪知踢到了鐵板。
“哼!來日方長,晚會再下手不遲!”他惡狠狠地想,“等離開東海,我會要他好看!”
張均並不知道,危機已暫時消除。他一早就離開酒店,草草地吃了些街邊餐,然後通過中介公司,找來十五名勞力和五輛貨車。
等準備好一切,已經是上午九點多,賭石節正好已經開始營業。他便帶著十五人進入毛料展廳,開始大肆購買翡翠原石。
四個展區的毛料,他昨天就看過了,大概的情況還記得,所以這次挑選就輕鬆多了,有較強的針對性。一塊又一塊毛料被選中,然後由他帶來的勞力直接搬到車上。
大堂經理擔心這種大生意容易出問題,便亦步亦趨地跟在張均身後,在看到一塊又一塊的石頭被張均的人搬走,道:“這位先生,我們舉辦方提供免費的物流服務,您不必這樣麻煩。”
張均卻道:“沒關係,你隻管收錢,剩下的事我自己處理。”
之前張均為避免被人注意,行事非常低調,隻買走了幾十塊高回報的原石,哪知依然受到了徐博的暗算。他現在倒是想通了,敵不仁我不義,那就狠狠地將此間的原石搜刮一次好了。
張均心痛恨徐博,因此下手不留餘地,隻要看到價值超過標價的五倍以上的原石,就統統買走,一塊不剩,直到將錢花光。
他估算了一下,d區大約展出一萬五千塊石頭,c區大約五千塊,b區一千塊左右,a區隻有五百塊。全部石頭標價的總額,大約在三十五億上下。
然而事實上,若將這些毛料全部解開出售的話,總價應該不會超過十五億,兩者相差了整整二十億。這正是商家要舉辦賭石節的原因,就是要把利潤最大化,而不是什麼所謂的弘揚賭石文化。
這些翡翠料子,全部源自緬甸。不得不承認,那邊有世界上最懂行的人,當原石開采出來之後,他們會第一時間進行判斷。
行家們會在高倍放大鏡的幫助下,用細針挑下原石上的礦物成分,然後分析出原石的價值,從而進行初步的篩選。如此的精挑細選,就導致了流出緬甸的原石,質量非常的水。
張均這次搜刮,從d區挑出三百多塊石頭,c區選中八十餘塊,b區則有十二塊,a區兩塊。與第一次不同,他這次沒放過半賭的料子。
半賭料通常能賺取的利潤已經很小了,但凡事總有例外。有些半賭的料子內部別有洞天,完全解開之後,料子的價值便十倍的提升。
最終,他今天一口氣買下四百多塊毛料,花掉一千一百六十萬。這四百多塊料子,基本上把此間原石中最值錢的一網打盡。剩下的那些料子,最多也就賭漲五六倍而已。
這還是他帶來的資金有限,不然收購的的石頭數量還要多上幾倍。
把石頭搬上貨車,張均才撥通林嫻的電話,笑道:“姐姐,小弟還要借用一下你家的倉庫。”
當林嫻趕到現場,就看到幾百塊石頭堆在車上,她吃驚地道:“小弟,難怪你起這麼早,原來又去買石頭了。”
張均向她眨眨眼,兩人心照不宣,同時露出笑容。
石頭被放在了先前的庫房,和原來的料子放到了一起。林嫻與張均商量之後,決定代表林家買下部分翡翠。這樣做一舉兩得,一方麵張均能夠套取現金,另一方麵也滿足了林家對翡翠的需求。
隻是,這件事情非常機密,張均決定自己先將毛料都擦出窗來,然後再出售給林家,如此才能避免被人懷疑。若是將一批沒擦窗的賭貨拿出來,根本就賣不上高價,而且也沒人敢買。
多數的大宗的買家,一般直接購買翡翠明料,最多也就買下半賭的料子。至於全賭料子,他們則很少沾手。
張均在庫房一待就是一天,期間林嫻親自給他端水送飯,兩個人一直忙活到大半夜,到最後,總共才把八十幾塊石頭擦出窗來。
張均累得雙臂酸軟,幾乎抬不起來。不過,當他看到那一塊塊露出水足綠濃翡翠的料子,便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最為振奮的要數林嫻了,張均每擦出一塊料子,她就會估算了一下價值。她最終合計了一下,八十幾塊翡翠的價值就超過兩千萬!也就是說,這四百多塊料子,保守估計,也能賣上一個多億。
“唉,小弟,我現在還不敢相信這一切,你這樣根本就是撿錢嘛。”林嫻感慨萬千。想他林家資產上百億,一個月的利潤也隻有七八千萬而已。而張均隻用了兩三天時間,就賺到上億元,這簡直是個奇跡。
第二十章聚會
張均甩了甩發酸的胳膊,“嘿嘿”一笑,道:“撿錢其實也很累,我今天選料的時候,差點累昏過去,中間休息了好幾次,這活真不是人幹的。”
林嫻白了他一眼,道:“世界上數你這個撿錢的最辛苦好不好,你是大功臣。”然後笑道,“天色不早了,咱們盡回酒店,明天不是還要參加同學聚會嗎?”
兩人當晚返回酒店休息。
張均確實累得不輕,他不得不借助左眼發出的金光解除疲勞。當他把目光投射到手臂之上,金光便滲透進肌肉骨骼,神經血管,感覺無比的舒服。
一邊沐浴金光,一邊透視手臂發生的顯著變化,他不禁想到一種可能:“人有之所以有生老病死,無非就是器官或係統衰敗的原因。我若每天都用金光把全身都洗滌一遍,豈不是可以強身健體,百病不生?”
他對於金光的特性還不是完全了解,所以大半個晚上都在用金光沐浴身體。四肢、軀幹,都被他看了一個遍,並且特別照顧了自己胯下的小老二,希望它將來能夠帶來驚喜。
不過可惜的是,張均並不能看到自己的頭頸部,當然也就無法用金光強化這個部位。
張均昨天雖然睡得很晚,次日一早卻神采奕奕,一點困倦的樣子都沒有,昨天的勞累一掃而空。
他與林嫻吃過早餐,又聊了一會開店的事情,直到十點才一同前往同學聚會的地點,一家五星級酒店。當初約定的聚會時間在十一點,兩人這時候出發,不早也不晚。
聚會所在酒店十層的一間總統套房,麵坐著十來位青年人,他們都畢業於東海大學,多數和張均一個班。此時,他們把陳富生和葉倩圍在中央,說著各種恭維的話,毫不掩飾臉上的羨慕。
“倩倩,富生可是咱們學校有名的高帥富,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一個生有三分姿色,塗脂抹粉的微胖女生大聲道。
聽著眾人的誇讚,葉倩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她故作淡然地說:“還好啦,就是富生他平常的應酬太多了,沒時間陪我。”
“哎呀倩倩,有本事的男人應酬當然多,這也是能力的一種體現嘛。”那女生大拍馬屁。
葉倩微微一笑,道:“胡曉慧,你別老說我,聽說你馬上要嫁到日本了?”
那女生頓時來了精神,臉上全是得意之色,道:“是啊,我男朋友是日本的軟件工程師,他正在準備婚禮,我們準備明年就結婚。”
旁邊一名略顯木訥的高個子男生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鄙夷之色,出言諷刺道:“不就是在東海留學的龜邊八郎嗎?身高一米五,走路羅圈腿,父母還是日本的農民,胡曉慧你想嫁過去種地嗎?”
胡曉慧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跳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尖聲道:“馬寶瑞,你這是嫉妒!日本農民怎麼了?個子矮怎麼了?那也比你這個窮光蛋強一萬倍!我當初瞎了眼,居然和你這種人戀愛,呸!”
馬寶瑞被這句話憋紅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眾人看氣氛不對,連忙勸告。原來這兩人在大學時期談過戀愛,胡曉慧最終移情別戀,和一個叫龜邊八郎的日本留學生好上了。
馬寶瑞將此視為平生的奇恥大辱,一直耿耿於懷,這才導致了剛才的衝突發生。
眾人沒能勸住胡曉慧,她連續用惡毒的語言咒罵了一陣,目光突然四下搜索起來,最後落到柳婷身上。
柳婷看上去文靜秀氣,安靜地站在那聽別人說話。她發現胡曉慧看過來,頓時感覺不妙。
果然,胡曉慧大聲道:“馬寶瑞,你看看現在的柳婷,再看看葉倩,她們哪一個過得很幸福嗎?假如她們當初嫁給張均那個窮二代,能過上現在的生活嗎?”
馬寶瑞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胡曉慧道:“胡曉慧,你……你……”然後狠狠一跺腳,轉身就走,別人都攔不住。
恰在此時,張均與林嫻走入套房,迎頭撞上了馬寶瑞。後者一看到張均就愣了一下,停下步子叫道:“張均!”
“馬寶瑞!你來得挺早啊。”張均驚喜地道。馬寶瑞當年和他一個宿舍,兩人關係挺不錯。
馬寶瑞低頭歎息一聲,臉色灰敗,道:“張均,這地方實在沒意思,我先走了。”
張均一把拉住他,然後朝遠處的胡曉慧看了一眼,低聲道:“是不是被那倭奴惡心了?”
胡曉慧委身龜邊八郎的事,張均也知道。那女人對日本男友低聲下氣,曾經被其當眾摑臉後還能賠上笑臉,讓張均一幹人頗為不恥,都戲稱她為倭奴。
馬寶瑞點頭,道:“張均,那賤.人剛才還拿你舉例子,說葉倩和柳婷當初選擇明智。這娘們真他媽不是東西!”
張均皺眉,這女人確實夠惡劣,掐架居然也扯上別人。他沉聲道:“倭奴似乎囂張得很,你這一走不正遂了她的願?不如留下來陪陪我,不理她就是了。”
馬寶瑞想了想,這樣一走確實沒麵子,於是點點頭同意了。
張均向他介紹林嫻,她讓馬寶瑞這根木頭大感驚豔,心說好你個張均,什麼時候泡上如此極品的美女了?
兩人說了幾句,就一起走去眾人。大家多是同班同學,一年多不見,此時見麵都很熱絡,少不了一陣寒暄。
陳富生一眼就看到林嫻,他心頭大喜,暗道這林嫻前來他唱主角的聚會,莫不是對自己有意思了?於是連忙迎上去,笑道:“林小姐大駕光臨,富生深感榮幸啊!”
眾人看到這麼一位氣質高貴,體態婀娜的美女出現,反應各不相同。男生們一個個睜大眼睛,滿臉驚豔之色。
女人們心都很不是滋味,林嫻的一出現就成為了焦點,將她們全部比了下去。更讓她們無力的是,林嫻的穿戴非同小可。她頸項處佩戴一副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鏈,周邊鑲嵌數十顆鑽石,中央則是一枚拇指大小的祖母綠心形翡翠,將她襯托得高貴典雅。
她今晚的衣裝也惹人注目,淡紅色的掛頸長款晚禮服,將她的性感氣質和修美的身材都襯托出來。
葉倩的心情最惡劣,陳富生對林嫻表現出的熱情讓她很失意,她不禁她狠狠地瞪向林嫻,可惜後者看都沒向她看一眼,隻是微笑著向身邊的人點頭致意。
柳婷第一眼就看到了張均,她深深地將頭低下。對於張均,她心還是有內疚的,畢竟相戀過一段時間,不可能說忘就忘。
她身後是位戴金邊眼鏡的男子,身高一米七,一身藍西裝,氣質陰柔,淡淡地道:“小婷,他就是張均吧?”
通過觀察柳婷的表情變化,他居然猜出了張均的身份。此人正是柳婷的現任男友,留學美國的博士生周宏。
柳婷輕輕歎息一聲,低頭不語。過去的畢竟過去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周宏觀察著套房內的每一個人,片刻後,他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低聲道:“小婷,有好戲看了。不過,還需要我點一把火。”
柳婷吃了一驚,她知道周宏心機很深,連忙道:“宏,別這樣,我們不要參與好不好。”
周宏道:“你知道我想進入政府部門工作,這個陳富生有能力幫我。我現在應該有所表現,給他留下深刻印象,這樣以後才好交往。”
柳婷歎息一聲,不再說什麼。她知道周宏決定的事情,別人無法改變。
眾人寒暄之際,周宏的目光投向胡曉慧,他知道這女人就像一隻帶毒的刺蝟,最容易傷害到別人。他微微一笑,舉杯向張均走去。
張均正和幾位同學打招呼,就看到一個陌生人走來。對方笑得不冷不熱,說道:“你就是張均吧?我是柳婷的男朋友周宏。”
張均其實早就發現柳婷,但兩人關係尷尬,他就沒過去打招呼。可萬沒想到,對方的男朋友居然走過來說話,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微微一怔,就點頭道:“你好,我是張均。”
周宏“”一笑,側臉看了一眼胡曉慧,說:“剛才還聽胡小姐提起你,說你當年不僅和柳婷好過,還與葉倩交往過?真是讓人佩服啊。”
張均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對方明顯是要羞辱他,告訴所有人他張均是一個連續被兩個女人拋棄過的可憐蟲。
那胡曉慧本就餘怒未消,連帶把馬寶瑞的舍友張均都恨上了,一聽周宏提及,她頓時就想加入冷嘲熱諷的隊伍。事實上她一直瞧不起張均、馬寶瑞這類成績好,同時自命清高的窮學生。當然,她也不認為同來的林嫻和張均有什麼關係,這窮小子連葉倩都追不到,又怎麼可能泡上這種極品美女呢?
“是啊!當時有隻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幸虧倩倩瞧不上這種垃圾,否則現在不得後悔死?”
然後她又意猶未盡地指著柳婷道:“還有小婷,你的條件多好啊,卻被某些人浪費了一年多的青春,我真為你不值啊!”
說完,她又把攻擊目標轉移到馬寶瑞,冷笑道:“你還有臉回來嗎?怎麼,遇到你的難兄難弟,就壯起了慫膽!”
馬寶瑞怒道:“胡曉慧,你就是條瘋狗!張均怎麼得罪你了?關你什麼事?”
張均神色冷漠,雙眼仿佛失去了聚焦。
陳富生心卻樂開了花,張均受辱正是他期待的。他不禁把讚賞的目光投向挑起事端的周宏,覺得這個人很不錯,以後可以交個朋友。
其實他當初邀請同學參加聚會的時候,就故意讓葉倩叫上了柳婷和周宏,目的便是想讓張均在難看。張均追求過葉倩這件事,他一直視成對他的侮辱。一個沒錢沒權的窮小子,憑什麼就敢追求自己看上的女人?
陳富生此刻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均,後者卻臉色蒼白,氣怒之下,他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一隻柔軟滑潤手伸過來,輕輕握住他的拳頭捏了捏,正是林嫻。
林嫻很聰明,她一上來就看出這些人的險惡用心,他們是想踐踏張均的尊嚴。這一切讓她心中出奇的憤怒,並且對張均的心境感同身受。
“我是林嫻。”忽然間,林嫻開口了,她清澈的目光掃射現場每一個人,“張均是我的男朋友,你們難道不覺得,他當初放棄某些粗花濫葉很明智嗎?”
頓時,現場一片死寂。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30:07
第二十一章華布衣
眾人的反應各不相同,男生們內心既然羨慕又嫉妒,情緒複雜,想不通這樣高貴美麗的女人,怎麼會看上張均呢?
女生們則很震驚,她們心底早就對林嫻有了評判,這個女人必然出身世家豪門,氣質高貴,人又漂亮,而且非常有錢有地位。
這種女人已經不能簡單用“白富美”去形容了,她的層次淩駕於普通人,屬於真正的社會精英。
可這樣一個女人,居然自認是張均的女友,這說明了什麼?
胡曉慧像隻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雞,一下子發不出聲來,她一臉的驚愕,目光散亂地看著林嫻和張均。她無疑是個極具攻擊力的女人,說話尖酸刻薄,此時卻完全喪失了鬥誌。
事實勝於雄辯,林嫻對她之前蔑視張均的論點,做出了最有力回擊。她現在徹底的敗下陣來,無話可說,被人打臉打得“啪啪”作響,理屈詞窮。
葉倩的臉色最難看,林嫻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把她說成“粗枝濫葉”,讓她無法忍受。可當盯住林嫻準備反駁之際,對方的美貌和高貴氣質,以及輕蔑的眼神,又讓她無處下口。
柳婷可以說是躺著中槍的人,她並不願意看到眾人針對張均,之前還試圖阻止周宏參與此事。所以她此刻低下了頭,默不作聲,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般難以形容。
要說心最不是滋味的要數陳富生和周宏了,兩人本意想讓張均出醜,揭開他的傷疤昭示天下,哪知道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把自己陷了進去。
他們立即就從情場得意的勝利者,變成了專門收留別人不要的粗枝濫葉類女人,顯得低級可笑。特別是陳富生,他對林嫻的那點小心思也一下子被現實澆滅了,內心也對張均憎惡到了極點。
要說心情最暢的要數馬寶瑞了,他胸中一直憋著的那口惡氣終於釋放出來,不由“哈哈”大笑,而且還刻意對著還在發懵的胡曉慧笑,眼神全是嘲諷之意。
胡曉慧氣得渾身哆嗦,她是個無理爭三分的人,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她冷冷一笑,笑聲就像三九天的北風一樣陰冷,輕蔑地道:“有什麼了不起,一個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而已,說不定還是做鴨的。”
不少人臉上都露出鄙夷之色,這個女人還真是條瘋狗,隨時都能亂咬人,居然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
林嫻的目光掃到胡曉慧身上,她的眼神充滿了輕蔑和厭惡,像在看一隻卑賤且身上長滿了蛆蟲的母狗,迅速地移了開去。顯然,她對胡曉慧這種下乘女人,完全沒有鬥嘴的興趣。
路邊的一條瘋狗對人狂吠,人是不會罵回去的,這就是人和瘋狗的區別。這句話她沒說,但人人都能體會出這種意境。
胡曉慧頓時氣紅了眼睛,盯著林嫻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酒店經理滿麵笑容地走了過來,熱情地握住張均的手,非常客氣地道:“張先生大駕光臨,是我們酒店的榮幸,今天各位的消費一律免費,希望張先生能夠滿意。”
所有人都一呆,免費?
此時,張五正隱在了暗處,他已經看了很長時間的熱鬧,於是暗示經理過去處理此事。這家酒店正好屬於大義集團,他控製的產業之一。
經理對張均客氣完,然後又突然拉下臉看著胡曉慧,不客氣地道:“這位小姐,你對張先生如此無禮,我們酒店不歡迎你,請出去!”
眾人一下子震驚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酒店的經理是張均的親戚,特意長他的麵子?
胡曉慧在短暫的愕然之後,突然尖叫道:“你們這樣對待客人,我要投訴你們,我要……”
“來人,趕出去!”酒店經理冷酷地道,他身後立即走出兩名孔武有力的保安,漠無表情地像拖死狗一樣把尖叫的胡曉慧拖走。
張均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弄不清這酒店經理為什麼這樣做,所以隻能點點頭。同時感覺到林嫻小手的柔膩溫暖,他心中一暖,輕輕握了握,感激之情盡在不言中。
他明白,林嫻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給他解圍。
陳富生的臉色陰晴不定,這酒店經理的腦袋是不是抽風了,怎麼跑過來巴結張均?他很清楚這家酒店的背景,是東海張五的產業,等閑人物根本不入酒店經理的眼。
不僅陳富生,其他人也在暗暗揣測,張均難道有什麼隱秘的身份?否則怎麼能有這麼大的麵子,不僅讓酒店免費服務,而且還趕走胡曉慧,要知胡曉慧畢竟是酒店的客人,這樣做很犯忌諱。
拖走了胡曉慧,酒店經理客氣地道:“張先生,張五爺在天字一號包間設宴,想請您過去飲幾杯,請張先生賞光。”
張五爺!
在場的人不是東海大學畢業的就是東海本地人,對於張五爺三個字如雷貫耳。那可是東海的傳奇人物啊,跺一下腳東海都要顫三顫的狠人,他居然要宴請張均?
這件事完全顛覆了他們對張均的舊印象,臉上顯露出難以掩飾的驚容。張五爺綽號人屠,心黑手辣,得罪他的人從沒有好下場。張均既然是這位黑道巨梟的座上客,那自然也是非常有身份的人吧?
他們中的不少人暗暗擦了把冷汗,還好方才沒有落井下石奚落張均,否則豈非就得罪了張五爺?
陳富生臉色很難看,他倒沒被張五的名頭給嚇住,畢竟他的父親是東海的一名區長,實打實的副省級幹部,而且還是實權派,自然不懼怕地下勢力。
不等張均說話,陳富生冷冷道:“張五在這?好得很,我要去見見他。”
陳富生的父親陳誌高,正是東海青龍區的區長,酒店經理自然認識這位地頭蛇,便陪笑道:“陳少,五爺沒說請您。”
陳富生臉色一變,正要發作,經理的耳機中傳來張五的聲音:“讓那小子過來。”
經理連忙換上笑臉,道:“陳少,五爺有請。”
陳富生冷哼一聲,他這樣做,無非是要證明給眾人看看,所謂的張五爺並沒什麼了不起,他陳富生無懼。
張均自然也聽說過張五的名字,心中猶豫,轉身看向林嫻。
林嫻對於東海的了解遠勝張均,深知張五的厲害,她雖不明他為什麼要見張均,卻也不願張均得罪此人。想了想,她輕聲道:“去吧,我在這等你。”
張均點點頭,對那經理道:“請你帶路。”
就這樣,張均和陳富生一起在酒店經理的引領下,前往天字一號包間。
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包間,劃分了三個級別,分別是天字號,地字號,人字號。其中的天字一號包間最為昂貴,隻有達官貴人,巨賈大商才會光顧。
進入包間,張均的注意力並沒有被豪華的裝修風格吸引,因為這麵坐著的幾個人都很特別,每一個都與眾不同,氣質超凡。
第一個人他認識,正是在幸福公園醫治病老人的那名中年人,給他留下極深刻的印象。中年人身後,則是那位一拳轟碎車窗玻璃,將他從險境中解救出來的漢子,他的眼神依舊犀利冷酷。
中年人站了起來,對張均“”一笑,說:“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冒昧請你上來,莫要怪罪。”
張均心一下子明白了,那漢子救自己脫險,必然是受此人囑托。剛才酒店經理出麵解圍,恐怕也是此人的緣故。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欠下對方兩個人情。
“您客氣了。”張均道,神色平靜。
中年人自我介紹道:“我是華布衣,一介遊醫,今日請小兄弟過來,是為了救治一位故人。”說著,他向張均介紹其他幾人。
包間中,除了中年人和他身後的漢子之外,還有三人,一位七旬老者,一對中年男女。
老者身穿一件寬鬆的對襟白色長衫,臉色看上去蠟黃一片,晦暗無光。隻是,他雖看上去病怏怏的,周身卻透出一股淩厲無匹的氣勢,仿佛橫刀立馬,指點江山。
誰都能看出,這老者絕對是一位久居高位,曾經血戰疆場的上位者,來曆必然非同小可。
那對中年男女都有四十多歲年紀,男的穿著黑色的中山穿,溫文爾雅,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女的保養得非常好,氣質雍容,眉宇間亦英氣逼人,氣勢居然不在男子之下。
中年人華布衣介紹老者道:“小兄弟,這位是廄來的李老,他身患頑疾,因來東海是為治病。”
然後又介紹中年人:“這兩位是李先生和李太太,都是李老的家人,陪同前來。”
張均對幾人點頭致意,當他看向老者的時候,總感覺有幾分麵熟。細想之下,才記起這位老者,以前偶爾會在電視上出現。
他心中一驚,頓時知道這三位都是廄來的大人物,地位貴不可言,不是平民百姓可以觸及的。
比張均更震驚的是陳富生。他父親是體製內的人,耳濡目染之下對政界的了解要遠遠多於一般的平民百姓,因此一眼就看破了老者的身份,不禁大驚失色。
第二十二章神農門
此人是軍中的一位大佬,雖然已從位子上退下,但門生遍地,勢力不減。他的幾個兒子也都根基深厚,在軍政兩界有著不弱的影響力。
陳富生的父親好歹也是副省級的官職,可與眼前這幾位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不值一提。不知不覺,他腦門上的冷汗就下來了,卻不敢去擦。
本來他看到張均大出風頭,不僅帶來林嫻這種極品的女友,還與東海的地下王者有關係,頓時讓他大為不爽。於是就想跑到張五跟前耍威風,讓張均知道他在東海的權力,哪知道會遭遇到廄大人物。
華布衣身後的漢子朝張均點了點頭,淡淡道:“兄弟,咱們見過,我是張五。”
張均道:“那天多謝你出手相幫。”
“不客氣。”張五淡淡道,然後看向陳富生,不冷不熱地說,“陳大少,你有什麼事情?”
陳富生神色緊張無比,連忙道:“沒事沒事,不打擾諸位。”然後鞠躬退下,飛地離開現場。李老等人並沒有多看他一眼,也沒問他是什麼人。
走在路上,陳富生突然想起什麼,腳下一個踉蹌,停了下來,喃喃道:“華布衣?難道是那個醫術無雙,神秘無比的華布衣?”
眾人落座,張均思緒轉動,道:“承蒙華先生和張五爺救命之恩,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
他知道老者身上有病,而這個華布衣那天似乎看破了他的秘密,此來定然有事相求,十有八九著落在為這老者治病上。
華布衣微微一笑,對李老幾人道:“李老,我要和這位小兄弟商量一下治療方案,請稍等。”說完,他把張均請入另一個包間。
看到今天要見的人,居然如此年輕,那中年婦人皺眉道:“文山,這個年輕人能比華神醫還厲害,能夠根治父親的病?”
中年人內心也不太相信,隻是道:“華神醫這樣做,想必有他的道理吧。”
老人哼了一聲,瞪著中年人道:“你們懂什麼?華神醫是活菩薩,救活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要不是華神醫欠你老子的人情,你們連見他一麵也難。不要多嘴,華神醫說什麼就是什麼。”
中年夫婦連忙點頭,不敢再議論什麼。
另一個包間,華布衣請張均坐下,笑道:“小兄弟,李老的病已經不能再拖,所以隻能冒昧打擾,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張均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道:“華先生想要我怎麼幫你?”
華布衣笑道:“其實簡單,隻要小兄弟給李老一線生機,我便能根治他身上頑疾。”
張均心頭一震,心想這人果然看出門道了!他沉默良久,道:“華先生目光如炬,原來那天看出來了。”
華布衣臉色一肅,道:“小兄弟,你身具仙脈,放在古代那可是陸地真仙。大約是這個原因,你的身體之中,有一種可以治病救人的‘生機’。”
聽對方居然給出這樣的解釋,張均一呆,陸地真仙?不過他並不想辯駁,這麼認為也好,倒將他透視眼的事情給掩蓋了。
他想了想,道:“這個忙,我可以幫。”小命都是眼前這人救下的,他沒有理由拒絕。
華布衣卻沉默下來,思索片刻後,道:“小兄弟身具救命活人的生機,若能修習醫道,成就必定在我之上。”
這事中年人早在公園就提過,不過那時張均對他心有猜忌,更不了解他的身份,當然不會貿然答應。此時,他的心卻有了幾分動搖,做醫生也不賴。
“華布衣能夠給廄的大人物治病,加上他那天在公園施展的救人手段,都證明他的醫術非常厲害。要是真能跟他學醫,倒也不是壞事。”他心中想。
華布衣遊曆天下,閱曆無數,一眼就瞧出張均在想什麼,他笑道:“我這一脈傳自神農門。神農門你可能沒聽說過。但神農門出現過的幾位醫祖,你一定知道。”
張均支起了耳朵,道:“是哪幾位?”
“神農門奉神農氏為祖師,有上古歧伯,漢代華佗,唐朝孫思邈,他們都是我門中人。”華布衣道,“到我這一輩,已是第三十八代傳人。”
張均一臉吃驚,竟然從上古就開始了,豈非傳承了幾千年?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想了片刻,他突然苦笑道:“我今年已經二十多歲,聽別人說學中醫要從小開始,現在學是不是晚了?”
華布衣一聽就笑了,道:“你天生‘仙脈’,就是到了三十歲也不算晚。”
張均思索良久,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畢竟他完全不了解中醫這一行當,便說:“華先生,這是關係一生的大事,請讓我考慮一段時間。”
華布衣也不著急,道:“好,你隨時可以通過張五與我聯係。”
談完收徒的事,華布衣說起李老的病情,道:“李老已是肝癌晚期,以我的醫術,隻能延長他三個月壽命。他的肝髒已經大部癌變,沒有癌變的部分也已壞死。可以說,他的肝髒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這種病,本是不治之症,但你若肯出手,我可延他十年陽壽。”
“治療時我先以湯劑壓製,再輔以針炙,之後就需要你送給肝髒一線生機,有了那一線生機,李老便可活下去。”
張均連連點頭,心中覺得很神奇,自己以後是不是也能達到這種水平?
確定張均答應下來,華布衣笑說:“好,我們明日再行醫治,現在先吃飯。”
兩人回到包間,張五便吩咐人上酒上菜。席間,張均一言不發隻顧吃菜,而且吃得很,他不想林嫻等得太久。
十分鍾後,他居然就站起來,道:“華先生,李老,你們慢用,我先告辭了。”
華先生點點頭,等張均走後,對眾人說:“李老,有那位小兄弟相助,你可扛過這一關。”
李老神色如常,隻是微微一笑,到了他這個年紀,差不多已經看破生死,道:“有勞華先生了。”
中年夫婦卻麵露喜色,老人可是他們李家的擎天柱,隻要老人不倒,李家就能繼續輝煌下去。同時他們心也暗暗奇怪,那小青年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華神醫如此青睞?
張均走時,張五親自相送。此時兩人站在電梯間,張五道:“兄弟,以後有什麼事吩咐一聲,我會盡力辦成。徐博那邊已經擺平了,他不會再對你下手。”
第二十三章萬家生佛
張均道:“我沒想到徐博這樣陰狠,要不是張先生,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多謝。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張均隨叫隨到。”
張五打量著張均,眼中有審視的意味,道:“叫我張五就可以了。華先生是我的老板,我這條命都是老板給的。老板有意收你為徒,我希望你好好把握,這對你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華先生醫術高超,我能看出來,我一定慎重考慮。”張均道。
“老板擁有的不僅僅是醫術,你如果有機會拜他為師,會得到你這輩子都想像不到的東西。到時候,像陳富生那種人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張均心頭狠狠跳動了一下,華先生居然這麼厲害,他的弟子能比區長的兒子都牛?
電梯門打開,張五交給他一張名片,道:“兄弟,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張均收下名片,告辭離去。
回到聚會現場,張均發現周宏與柳婷也不見了蹤影。剩下的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
林嫻此時正和馬寶瑞說話,看到張均出來,便笑著迎了過來,關心地問:“沒事嗎?”
張均點點頭:“剛見一個老朋友。”
女人有著像貓一樣的好奇心,林嫻也不例外,她忍不住問:“你和張五是老朋友?”
張均搖頭,道:“是另外一個人,名叫華布衣,是位醫生。”
林嫻心頭震動,下意識地低呼道:“難道是那位號稱萬家生佛的華神醫?”
張均並不了解華布衣,看到林嫻的表情,他眼閃過一抹訝異,說:“萬家生佛?”
林嫻輕輕吐出口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當初說的那位前輩異人,應該就是這位華神醫吧?”
張均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林嫻這樣認為並無不妥。
林嫻以為張均默認了,就繼續說:“華神醫的傳奇事跡一直在頂級社交圈子流傳,我還是從廄世伯口聽來的。據說這天下就沒有華神醫治不好的病,他的醫道隻能用神奇來形容,人人都尊稱他華神醫。華神醫遊曆天下,救活的人上萬之多,因而被醫界奉為萬家生佛。”
當張均與林嫻悄聲談話的時候,陳富生正眯著眼睛看過來。他心的震驚到現在都沒有過去,他在想張均和華布衣到底是什麼關係。
陳富生的父親陳誌高能夠坐到東海市青龍區的區長這個位置上,要感謝他那位省級幹部的嶽父。從小到大,陳富生有近半的時間在他的祖父母身邊生活,不止一次聽過華布衣的傳說。
能夠震懾他的,並非華布衣出神入化的醫術,而是其人所具備的強大能量。
他的祖父曾經給他講了這樣一個故事。一位副國級的大人物孫子生病,無數的醫學專家都瞧不出毛病。那位大人物知道華布衣醫術高超,於是便差人去請。
不過那時的華布衣,正在給一位沒權沒勢的小人物治療惡疾,一時半會脫不開身。大人物眼見孫子痛苦難當,心下等不及,直接派身邊的警衛員過去,想把華神醫架走。
事情的結果出人意料,華神醫不僅沒被架走,那名警衛反倒被開除公職,甚至那名大人物也被頂頭上司狠狠敲打了一頓,差一點就結束掉政治生涯。
到最後,大人物隻好親自登門道歉,讓此事轟動廄。當然,最後華神醫還是把大人物的孫子給醫好了,兩人後來還有了交情。
這個傳聞給陳富生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他知道華布衣手眼通天,雖是一介布衣,卻有著莫大的能量。
“這個張均,怎麼會和華布衣扯上關係?而且看樣子華布衣對他非常客氣,更讓人想不明白。”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一個沒地位沒權勢的人,怎能和華布衣這等人物產生交集,還能夠得到李老那等大人物的親自接見。
陳富生從來沒有把張均當回事過,甚至後來知道張均認識張五這種人物時他也不以為然。張五雖然在東海的地下世界吃得開,卻還沒強大到讓他仰視的地步。
匪畢竟是匪,在國內,再大的匪也鬥不過官。
可自從知道張均認識華布衣之後人,他的想法就發生了變化,張均在他眼中開始變得神秘,讓他不得不正視。
陳富生絕對不是一個蠢材,反而比較聰明,他從小到大就很少給父親惹事,甚至能在短短一年多時間把母親的公司打理得有聲有色。
心中念頭一轉,他微笑著朝張均走過去,和氣地道:“張均,今天我沾了你的光,改天一定回請你。同時恭喜你能找到林小姐這種絕頂大美人,真讓我們這些老同學羨慕。”
張均和陳富生之間,其實並沒有發生過實質性的衝突,更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們隻是彼此看對方不順眼而已。所以此時陳富生明智地對其表達出和解的意願。
張均並不喜陳富生其人,而且因為葉倩的關係也不想與他有什麼交集,所以此時不冷不熱地道:“好說。”
兩人輕輕碰了一杯,然後各自走開,誰都沒再多說一句話。即使不做敵人,他們兩人也無可能成為朋友。
馬寶瑞笑地走過來,拍著張均的肩膀道:“張均,你行啊!連張五爺都認識,你沒看同學看你的眼神都變了,他們現在可都非常怯你。”
張均淡淡道:“我與張五隻是見上兩麵,談不上熟。”
馬寶瑞“嘿嘿”一笑:“不管熟不熟,總之狠狠打了胡曉慧那賤.人的臉,讓人心情大爽。”然後又道,“對了張均,柳婷和那個叫周宏的王八沒臉待下去,已經提前走了,真是大人心啊。”
張均沒說什麼,他不想在這件事上發表意見。
提到周宏,他此時已和柳婷坐在車上,心情絲毫沒有因為張均的翻盤而低落。倒是坐在一旁的柳婷歎了口氣,道:“周宏,你今天的做法,我很不理解。”
周宏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道:“小婷,我今天隻不過想給陳富生留下印象而已,這點已經做到了。至於那個張均,他隻是一個低層的小人物,即使認識張五也是小人物,對於這類人,我根本沒必要留有餘地。”
柳婷微微皺眉,道:“宏,我知道你一直努力想要成功,可也不必這樣急功近利啊,我們慢慢來不行嗎?”
周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冷冷道:“對我來說,有車有房有幾百萬存款算不得什麼成就,隻有沒出息的人才會止步於此。小婷,你看好了,我會做出一番大事業出來,成為人上人!”
柳婷低下頭,不再說什麼。她的性格一向逆來順受,既然周宏決定了人生方向,那麼她隻能選擇支持,哪怕內心並不認同他的做法。
後半段同學聚會進行得波瀾不驚,雖說有人在攀比收入和女人顯得俗了點,但總體來說比較圓滿,老同學們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回憶當初的校園時光,頗讓人感懷。
期間林嫻始終陪在張均身邊,巧笑倩兮,羨煞旁人,讓他狠狠虛榮了一把。
聚會結束,二人攜手走出酒店,坐上李虎駕馭的車子。
當汽車開動,張均道:“嫻姐,謝謝你。”他的語氣很真誠。
林嫻微微一笑,妙眸流波,道:“那你想怎麼謝我呢?”
張均臉色一整,咬牙道:“就算以身相許這種事情,小弟都能答應!”
林嫻“噗”得一笑,粉拳在張均肩膀上打了一記,道:“去你的。”
笑鬧之後,她忽然想起一事,道:“小弟,姐還真有件事求你。”
“嫻姐這麼說就見外了,隻要辦得到,我一定盡力。”張均坐直了身子,很認真地說。
看到張均誠懇的態度,林嫻心非常舒服,道:“你還記得在火車上,我向你提過的一個人嗎?他是我一位住在就城的世伯,年輕的時候受過槍傷,一到陰天下雨的時候就渾身奇痛無比,怎麼都不能緩解。小弟你不是認識華神醫嗎?你看能不能請他治一治世伯的病?”
張均想了想,道:“華先生這個人很好說話,我想應該沒問題。”
林嫻大喜,道:“好弟弟,真謝謝你了!”
張均奇道:“嫻姐這麼高興,那位世伯很重要?”
“是啊,世伯與我的父親當年一起當兵,兩人關係非常好,我是他看著長大的。”林嫻道。
張均點點頭,心想這個中將和林家之間,恐怕不僅僅是世家那樣簡單。
車子開到酒店外剛好下午五點整,人還沒下車,張均想起莊文妹妹犯病的事,就對林嫻說:“嫻姐,我們現在去文哥家走一趟,順便看看他的妹妹到底得了什麼病,看能不能請求華先生醫治。”
林嫻眼睛一亮,點頭道:“好!如果你真能幫他,你我以後在東海絕對吃得開。”
張均笑道:“嫻姐,這話從何說起?”
“莊文的父親是東海市長,你說他是不是第一公子?”林嫻笑問。
張均恍然大悟,道:“那就難怪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31:04
第二十四章樂樂
兩人先備了禮品,然後前往莊文住處。行車途中,林嫻打了電話,提及張均認識華神醫的事。莊文正在公司召開會議,聽到林嫻的話當時就站了起來,大聲道:“林嫻,你確定?”
林嫻笑道:“我和張均正趕過去,你準備一下,他要見樂樂。”
莊文臉上全是喜色,道:“好好!咱們一會見。”他掛斷電話,讓公司一位經理繼續主持,然後就急匆匆返家。公司的人一頭霧水,出了什麼大事,能讓莊總如此著急?
莊文的家是一棟三層的別墅,東邊有清水河,西邊則是公園,環境很好。正門有兩扇大鐵門,門旁修建了兩間小房子,這是護院人住的地方。
車到的時候,小房子走出一名穿著藍製服中年漢子,上前詢問。當林嫻報出名字,早得到莊文吩咐的中年漢子慌忙把人請到院子。
這時,另一位西裝筆挺,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走過來,親自把二人引入房間。
進入莊文的家,張均沒有看到那種極盡奢華的裝飾,入目一派古典大氣的風範。客廳有黃花梨的太師椅,牆壁上有當代名家的字畫,博古架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宋元明清的瓷器。
寥寥幾眼,張均心中就有一種震撼,這隨便一件東西拿出去,都能成為普通人眼中的寶貝。
管家把張均二人引到前廳坐下,一名青年女仆禮貌地奉上茶水點心。管家站在一旁,客氣地道:“二位稍等,莊生馬上就到。”
張均坐下,隨意打量四周環境,沒多久眼睛就被牆上一副畫吸引。那副畫與其它畫作不同,並非古今名家執筆,甚至上麵連一枚印章都沒有。
他的目光與畫一接觸,就有一種恍惚之間神入其中的感覺。他暗暗驚奇,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那幅畫前仔細觀察。
畫上的內容很簡單,一名青袍男子背負雙手,袍袖飛揚,青絲亂舞,立於萬仞懸崖之上,給人一種危地臨淵的驚怖之感,仿佛真的立身危崖之上。
張均這般近距離觀察,自然而然就把透視能力施展出來。那間,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曆史與時空,看到了真正的懸崖,真正的人物,體味到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意境,但更有那種俯視天下的壯誌和掌控蒼生的氣魄。
他正看得入神,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笑,有人道:“這幅畫是京中一位大人物所寫,多年前贈給家父,沒想到它能引起你的注意,看來兄弟也是書畫的行家。”
張均轉身,就看到莊文。原來,他剛才太投入,不知不覺站了好幾分鍾,連莊文回來都不知道。
“文哥,這幅畫有大氣魄,我想作者的地位定然極高。”張均心中這麼想,隨口就說了出來。
莊文吃了一驚,道:“好眼力!畫的作者前幾年剛進入國內的重要領導層,你居然都能看出來?”
張均淡淡道:“胡亂猜的。”
莊文也沒當回事,他滿腦子都裝著妹妹的事情,直接就問:“兄弟,你真能幫我引見華布衣?”
張均點頭:“是,我這次來,就是要看看令妹的病症,好詢問華先生能不能治。”
莊文一拱手,非常認真地道:“兄弟,不管這事成與不成,我莊文都欠你的情。”
“文哥見外了,能幫到你我很高興。不說這個,令妹在哪,我想見一見。”張均道。
莊文轉身對管家吩咐:“老周,樂樂睡下沒有?”
那名叫老周的管家頗有西式管家的派頭,他彎下腰恭聲道:“小姐剛醒來,一直看著窗外發呆,誰叫都不說話。”
莊文點點頭,帶著張均和林嫻往樓上走,邊走邊問:“兄弟和華神醫是什麼關係?怎麼會認識這位奇人?”
“有些淵源罷了。”張均隨口道,不願深談。
莊文是聰明人,就不再追問,轉而說起樂樂的事,道:“樂樂十四歲之前一直很正常,乖巧懂事。可從去年開始,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陷入癲狂狀態。”
說著,三人就到了二樓臥室,莊文打開門,把張均和林嫻請到麵。
這間臥室非常特別,房門很結實,內層還包了一層軟皮。室內牆壁上也鋪了一層厚厚的棉絨布,人們能看到上麵留下許多人為撕咬的痕跡。
房間布置非常簡單,除了一張塑料飯桌之外,就隻有一張橡膠做的矮床。同時,臥室散發出一種類似中藥的異味,讓人聞起來不大舒服。
莊文歎息一聲,道:“樂樂發病時非常狂暴,很容易傷到自己,所以這間臥室經過了專門設計裝修,避免她傷到自己。”
張均微微點頭,目光四下掃了一眼,最終落在一個孤寂的身影上。
她是十四五歲年紀的少女,身穿一件粉色睡衣,塌著肩膀盤坐在窗前。眾人的說話聲,都沒能引起她的興趣,她一直很安靜。
張均盯著少女的背影,眼睛瞬間進入透視狀態,先是看到少女光滑的脊背,漂亮的臀瓣,然後就是她的五髒六腑,筋肉骨骼。不過,除去少女的身材好之外,她並沒有發現異常。
少女的氣血運行很正常,身上少量的皮外傷已恢複得差不多。
他緩緩走過去,也在少女一旁邊盤坐下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道:“樂樂,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莊文站在原地沒動,他暗中歎息一聲。小妹每次犯病後,都會發呆很長時間,其間茶飯不思,連他這個親哥哥都不理不睬。
在張均眼,少女的模樣很俊俏,鼻梁很直,眉清目秀,兩隻小白兔也已經發育得頗為可觀了,形狀很漂亮。
這個本該陽光樂的女孩,此時卻一臉木然,雙眼沒有焦點地怔怔看向前方,給人以詭異的感覺。
她似乎沒聽到張均在說什麼,依然保持那個姿態。
他就這樣坐了片刻,問了幾句話都沒得到答複,便要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少女木然的臉上開始出現一絲生動。
那生動漸漸放大,不久後,她整張臉上顯露出一種茫然無助的神態,變得鮮活起來。她緩緩把身子朝張均靠了靠,然後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使勁抓住張均手臂,呢喃道:“救救我,我好怕。”
第二十五章一拳破魔
她手上的力氣很大,居然抓得張均手臂生疼。臉上的樣子更加無助,任何人一看之下都會心生憐惜。
張均雖說心吃驚,卻還能保持鎮定,他握住少女傷痕累累的手,想讓她平靜下來。少女的手冰冷潮濕,被觸時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又突然伸出,緊緊摟住張均脖子,她低泣道:“我好怕,真的好怕。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就這樣,她雙手吊著張均的脖子,整個人都蜷縮入他懷。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莊文還以為小妹又在犯病,但觀察一陣,又發現小妹漸漸安靜下來,很就在張均的懷中沉沉睡去。
張均非常尷尬,他身體僵硬,盤坐的雙腿被少女身體壓得發麻,還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玉兔對他的按壓。不過,當他看到懷中睡意香甜的少女,便保持這個姿式一動不動,以免驚醒她。
趁此時機,他認真觀察少女,希望這次能有所發現。此次透視的位置主要集中在少女的腦部,而不再是她誘人的身段。他就算不是醫生,也知道癲狂的病人十有八九是腦袋出了毛病。
目光掠過少女眉心,恍惚間看到一縷黑氣。他心中一動,就把全部精神集中一點。霎時,他的五感六識神奇地脫體而出,進入一個灰蒙蒙的空間。
心神墜入莫名空間,張均的神經居然變得大條起來,此刻也不吃驚害怕,反而鎮定地觀察周圍環境。
迷霧之中,一名少女靜靜地站著,背影很熟。
“咦?那不是莊文的妹妹嗎?是了!我的透視能力不僅能看透物質,還能看破他人的精神意識,我現在一定進入了她的潛意識。”張均心中琢磨。
他想著,意識就跑到少女身前,看到她的神色恐懼且迷茫,雙眼直勾勾看著遠方,仿佛那有惡魔潛伏。
張均喚道:“樂樂,你在幹什麼?”
開口之後,他發現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似乎剛才隻有意念在活動。少女身體微微顫動,她緩緩轉過身子,朝張均的方向看過來,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你是誰?是來救我的嗎?”她期盼地問道。
張均同樣沒有聽到聲音,卻知道對方在說什麼,這是一種意識層次的交流,玄之又玄,無法解釋。他正要回答,前方突然黑煙翻滾,一股強大的衝擊波撞過來,震蕩得少女東倒西歪,神色驚怖,大聲尖叫。
“救命,救救我!”她神色淒苦絕望,拚命掙紮。
張均卻紋絲不動,他感覺左眼一陣溫熱,瞬間就看破層層迷霧,發現一名高大醜陋的男子怪笑而來。
怪物身高兩米開外,醜陋到讓人惡心的地步,頭大如鬥,牛眼似的眼珠子血光直冒。它周身遍布濃密的綠毛,指甲長而尖利。它還有一張血盆大口,口中犬齒參差不齊,細密且尖利。
最引人注目的是,此人胯下挺立一根青筋虯結,桌腿般粗的陽..具,恐怖且邪惡。怪物大笑著,臉上全是淫邪冷酷的笑意,速朝少女逼近。
張均心頭大怒,他總算明白少女為何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陷入癲狂狀態了,一切都是因為這頭醜怪。他也沒多想,大喝一聲,揉身朝怪物撲過去。
拚命奔跑的少女突然停下來,她吃驚地看到,一名青年男子周身冒出焰騰騰的金光,普照十方上下,霎時就把四麵八方的迷霧給衝散了。
同時,青年男子猶如戰神般上前一步,狠狠地一拳轟出。這一瞬,少女耳聽仿佛聽到奔雷炸響,山崩地裂一般的聲音。
拳勢飆出,打中前胸,滿臉不甘和畏懼的怪物伴隨著轟然巨響四分五裂。
天地一下子就安靜了,沒有了迷霧,也沒有了怪物。少女仿佛置身於寂靜清幽的星空之中,心中平安,再無一絲恐怖。
一拳轟殺醜陋怪物後,張均心情大爽,轉身向少女燦爛一笑,讓後者為之癡迷。忽然,他感覺天地旋轉,星月倒懸,意識那又回歸身體,睜開了雙眼。
不睜眼不要緊,這一睜眼卻嚇了一跳,他發現自己此刻站在地上,左手把少女摟在懷中,右手握拳前衝,雙眼盯著窗口。
回過神來的張均,連忙鬆開少女,才發現她已經清醒過來,隻是一臉小迷糊,仿佛剛剛睡醒的樣子,應該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再轉頭一看,就見林嫻和莊文等都張大了嘴巴,一臉吃驚地望過來。
他摸了摸鼻子,苦笑著問:“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古怪的事情?”
莊文很厚道地就把剛才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轉述出來。原來大家之前看到張均一言不發地觀察樂樂,都沒有說話。
可沒過多久,少女和張均就陸續站起來。她先是神色迷茫,然後突然大聲尖叫,頃刻就變得癲狂無比,亂抓亂咬,並且不停呼救。而時的張均臉上露出怒氣,隻見他往前踏出一步,先左手抱住少女,然後右手狠狠朝前打出,仿佛在與什麼東西戰鬥。
張均打出一拳後,少女就神奇地安靜下來,表情平和安靜,然後就與張均一起睜開了眼。
聽完莊文的描述,張均若有所思,心想:“我果真可以透視人的精神意識,剛才的所作所為是在雙方意識的支配下完成的。看來她的病根已經消除了,沒什麼大礙。”
思索到這,他長長吐了口氣,笑道:“文哥,樂樂的病應該好了,你去和她說說話。”
莊文先是一愣,然後驚喜交加,他不及向他求證,兩步就奔到少女身邊,大聲問:“樂樂,你現在感覺怎樣?”
樂樂眼神清亮,她撅起小嘴埋怨道:“大哥你吼什麼,人家耳朵都被你吼破了,討厭。”然後才注意到房間有陌生人,又奇怪地問,“哥,他們是什麼人?”
看到小妹靈動的眸子,嬌俏可人的模樣,莊文知道她已然恢複,喜不自禁地大笑起來。他向張均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後溫聲道:“大哥以後一定不吼你了,這兩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今天專門過來探望你的。”
樂樂的目光定在張均臉上,不知為何,她一看到這張麵容,心底就泛起一種親切感,仿佛遇到了世上最值得她信賴的人。
張均也目光平靜地和她對視,他不確定樂樂是否記得意識空間中發生的事情。後者歪了歪腦袋,疑惑地道:“總感覺曾經見過你,我們認識嗎?”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42:22
第二十六章孫大師
張均微微一笑,道:“以前不認識,今天之後不就認識了?我叫張均,你大哥的朋友。”
樂樂“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可我明明好像認識你嘛。”
莊文心情激蕩,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他走上前來,用力拍了拍張均肩膀,張嘴要說什麼,眼圈卻先紅了。強行穩定了情緒,他真誠地道:“兄弟,大恩不言謝,從今往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一旁的林嫻都吃了一驚,她明白這句話的分量,暗暗為張均高興。要知道莊文行事一向謹慎,他現在是真心感激張均,想要做點什麼回報對方。
這一年多來,每當看到樂樂癲狂時無助恐懼的表情,他的心就像被刀子紮一樣疼痛。許多次的求醫問藥無果之下,他幾乎要瘋掉,甚至不惜重金請來所謂的“大師”做法。
現在樂樂終於恢複健康,壓在他胸口的那塊大石被一下丟開,頓時就感覺輕鬆起來。在他看來,此時此刻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感謝張均都不為過。
張均微微一笑,道:“誰都不想看著樂樂遭罪,能幫她恢複是我的榮幸,也是我應該做的。文哥,客氣的話就不要說了,否則小弟渾身不自在。”
莊文“哈哈”一笑,道:“好,今晚你和林嫻不能走,咱們就在這一醉方休!”
張均能夠理解莊文的心情,他“”一笑:“小弟本應舍命陪君子,可惜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走是不行的。”
他明天還要與華布衣一起醫治廄來的李老,不得不養好精神,免得到時精神不佳引發紕漏。
林嫻卻道:“小弟,樂樂複原可是大喜的事情,應該留下來慶賀慶賀,至多早走一會就是了。”
張均想想也是,就笑了笑不再反對。
莊文急忙讓吳媽準備酒菜,並第一時間撥通父母的電話。
“莊文,你有什麼事?樂樂好點了沒有?”聽筒傳出中年男子低沉的聲音,對方是東海市長,莊文與莊樂樂的父親莊子鳴。
“爸!樂樂的病好了!”莊文激動地道,說話的時候幾乎在吼。
“什麼?你再說一遍!”正在老宅看報的莊子鳴“騰”得站起身子,把身後的椅子碰倒了都沒感覺。
“我說樂樂的病好了,完全好了!”莊文大笑,“爸,叫上媽一起過來,我們一起慶賀。”
“好,我們馬上過去!”莊子鳴掛斷電話,急忙就往廚房跑。片刻後,廚房傳出婦人喜極而泣的哭聲。
莊文家的餐廳,桌麵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眾人圍坐。
第二十七章妙手回春
張均並不知道他已招惹上一位厲害角色,睡了一晚的安穩覺,還在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林嫻開始著手籌建珠寶公司的事,今天就不能陪他外出。於是吃過早餐後,由李虎駕車把他送到張五經營的那家五星級酒店,金龍大酒店。
金龍大酒店不是東海最為豪華的五星酒店,卻是最為本土的一家,價格實惠,服務周到細致。同時,這家酒店也是張五最經常光顧的產業之一,用於接待貴客,他偶爾還會住在酒店幾天。
張均抵達金龍大酒店,一個叫原野的年輕人就站在服務前台等他。原野身高一米八左右,留著平頭,身形略瘦,一雙眼睛明亮有神,顯得非常機靈幹練。
他看到張均出現,就操著一口帶東海口音的普通話迎了過去,非常客氣地道:“張先生你好,我是原野,五哥派我來接您。”
張均點點頭,道:“有勞了。”
兩人進入電梯,原野笑道:“張先生,您和華先生是什麼關係?五哥對您可尊敬得很!”
張均自然不會說明,他瞟了對方一眼,淡淡道:“張五沒告訴你?”
原野頓時閉上嘴,他確實問過張五同樣的問題,但對方不肯多說。
電梯升到二十八層停住了,原野在前領路,走過一條長廊,進入一座房間。華先生和張五都已經等在房間了,李老和他的兒子兒媳也在。
除此之外,房間內還多了四位神情冷漠的便衣保鏢,他們即使站著不動,張均也能嗅到一股鐵血殺氣。上次見麵的時候,張均還沒見到他們,想必那時被李老喝退出去了。
張均一進房間,就被四名保鏢的八道冰冷目光鎖定,那種猶如實質的壓迫感讓人很不舒服。
華布衣正給李老行針,他抬頭看了張均一眼,點點頭又繼續搓針。此時李老坐在一張木登上,光著脊背,前胸後背分別插了七根銀針。
張均向眾人微一點頭,便走上前來觀看。
華布衣紮完前胸第七根針,笑問張均:“你能不能看出我這七針有何門道?”
張均對醫道完全是個門外漢,便暗中透視李老的身體。這一看之下,就發現這位老人的肝髒果然非常之糟糕,要麼癌變了,要麼壞死掉。
他還觀察到,華布衣這十四針紮下去,就好像兩把鎖鎖住了老者的氣血。與此同時,老者胃還有一團翻滾的青氣,正通過血液的搬運不斷滲入老者肝髒。
他心中一動,想到那綠氣應該是華布衣所用湯劑行出的藥力,就問道:“華先生,李老是不是已經用過藥了?”
華布衣點點頭,微笑道:“看來樣子你也懂點中醫。”
這會兒,張均的內心其實很不平靜。他能看到人體內的氣血運行也就罷了,居然還能瞧見湯藥發揮出的“藥力”,也就是那一團翻滾的青氣,這就讓他覺得震撼了。
“華先生,你用的是什麼藥,有什麼用?”張均不管針炙的事,問起了湯劑。
華布衣哪知道張均能夠看到湯劑發揮出的藥力,還以為他隻是出於好奇,便笑答:“此方劑,稱為去邪扶正七寶方,用的是中醫攻邪派理論,去邪扶正。李老的肝癌,可視為‘邪’,若能將之驅除,也就壓製了病情。”
張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又說起針炙,道:“華先生胸前這七針,鎖住了肝髒氣血;背後這七針,似乎也有同樣的作用。”
華布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笑道:“你說對了一半,我這針法名喚七星針,共有四十九路行法。如你所說,胸前這七針,喚作七星鎮邪針,它通過封住大部分通往肝髒的氣血去控製病情,壓製邪氣。”
“背後這七針卻大不相同,稱之為七星鎖命針。此針的作用表麵上看封堵氣血,其實有著固守元氣的妙用,有這一路針在,可保病人不丟性命。”
張均細看之下,果然發現一絲端倪。他畢竟不是科班出身,隻是仗著透視異能侃上幾句,真談到點子上,也隻能抓瞎。
行完兩路七星針,華布衣道:“下麵就要看你的了,借李老一線生機。”然後他伸手在李老肋下一點,示意給張均看。
張均看得分明,華布衣點的地方,正是李老肝髒唯一沒有癌變卻已徹底壞死纖維化的部分。他暗中琢磨:“李老頭肝髒癌變的部位是沒救了,隻能暫時鎮壓,然後慢慢消除。而剩下的這部分雖未癌變,卻已喪失了代謝解毒的功能。我如果不出手送他一線生機,就算華先生也沒辦法救活。”
想到這,他也伸指點向肋下部位,同時凝神注視。十秒鍾左右,一縷似閃電,肉眼難見的金光射入肝髒之中。那金光進入之後,頓時就在壞死的肝髒中遊走起來。
短短幾分鍾的工夫,張均就發現李老肝髒壞死的部位泛起了一縷生機,死去的肝細胞重新煥發新生。這個過程非常緩和,連華神醫都不能從表麵上看出什麼。
倒是李老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氣在肝髒流動,非常舒服,他不禁長長吐了口氣,眉毛舒展開來。
華布衣上前為李老切脈,麵上表情古井無波,直到三分鍾左右,他才露出一絲微笑,道:“成了!”
旁邊的李先生急切地問:“家父沒事了嗎?”
華布衣道:“不出意外,喝上三個月湯劑,應該就能恢複。不過到時李老的身子也比較弱,注意休息,還要保持心情愉,切不可動怒。”
“是是,我都記下了。”李先生大喜,連連說道。
李老睜開眼,他長長地歎息一聲,對華布衣和張均道:“多謝二位了。”
華布衣淡淡道:“醫家本分,不必多謝。另外,請付診金,幫我辦成一件事情。”說罷,他將一個信封交給對方。
張均心疑惑,看樣子華先生的診金不是錢,而是讓病人辦成某件事情?
李老接過信封,平淡地道:“華神醫放心,我拚了這把老骨子也要盡力完成。”
華布衣輕笑:“對你來說並非難事,無須緊張。”
當天,李先生夫婦二人放心地返回廄,李老卻留在東海靜養。這是華布衣的建議,說東海的環境養人,遠好過廄。
告別李老,華布衣把張均請到他休息的客房。這間房與眾不同,裝修非常簡單,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沒有任何其它裝飾,甚至連張床都沒有。
一張竹桌,兩張竹椅,張均和華布衣對麵坐下。桌上擺了一套茶具,看那包漿應該很有年頭,頗具古意。茶是上等的西湖龍井,一般人有錢也買不到。
先給張均倒上一杯茶,華布衣才微微笑著說:“不知你下了決心沒有。”
絲毫不知品茶為何物的他,將茶一飲而盡,很有焚琴煮鶴的氣魄,然後道:“有了,我想學跟在華先生身邊學習醫道。”
華布衣“”一笑,顯得非常高興,說:“好,很好。”
連說兩個好,他又道:“張均,你心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問我。”
張均心確實藏了不少問題,道:“張五曾對我說,華先生擁有的不僅僅是醫術,再結合今天的所見所聞,更讓人覺得奇怪。”
華布衣:“我行醫時很少收診金,隻讓病人為我做若幹件事替代診金。”
張均點頭:“我明白了,讓人做事其實比收診金更有價值。可是一個人的事情再多,也不可能每天都需要人去做吧?”
“有些事情,時機不到你不宜知道。”華布衣居然露出一縷憂色,不知他在擔憂什麼。
他自然不再追問,又說另外一件事,道:“華先生,張五是您什麼人?”
“張五有幾次差點死掉,都被我醫活,所以他甘心侍奉左右。我大部分時間不在東海,和張五見麵的時間並不多。”
張均點頭,一本正經地道:“還剩一個問題,師父您老人家什麼時候正式收我為徒?”
華布衣笑道:“收徒容易授業難,茲事體大,為師要籌備一段時間,給你鋪好未來的路子,順便把未完的事情處理一下。”
張均很意外,他還以為華布衣會在今日收徒,沒想到時間將大大延後。
師徒二人談了一會,張均就說起莊樂樂身上發生的詭異事情。當他提及孫大師的時候,華布衣眸中寒光大熾,道:“沒想到這孽障還活著。”
張均一愣:“師父認識孫無極?”他這會兒已經以徒弟自居了,張口閉口都叫師父。
華布衣:“孫無極是為師一位故交早年收下的弟子,此人心術不正,行事狠辣,做下許多惡行,被我那老友廢掉修為,逐出山門,不想會到東海興風作浪。你說的那個女孩,定是中了孫無極的魘咒,才落下那等病根。虧你有些手段,不明就將人給醫好了。”
張均奇道:“既然孫無極已經被他師父廢掉修為,怎麼還能跑出來作惡?”
“修為廢了可以重修,沒什麼大不了。”華布衣道,“為師隻擔心你無心破掉孫無極的局,會招來他的瘋狂報複。說不得,為師要親自走一趟,幫你擋下這場災禍。”
第二十八章混元樁
一聽華布衣要親自出馬,張均很過意不去,道:“師父,孫無極這個人是不是很難對付?”
華布衣淡淡一笑:“孫無極通曉不少玄門秘術,有那麼點手段,但還不足以威脅為師,你不用擔心。”
談談說說,不知不覺到了午飯時間,兩人就在房中隨意吃了些飯菜。用過飯,華布衣把張均拉到空曠地,然後站出一個樁,又腳並立,含胸拔背,沉肩斂臀,雙掌抱於前。
張均感覺,華布衣往那一站就像棵大樹,雖然風一吹就會枝葉搖擺,其實根基牢固。這是一種動靜結合,負陰而抱陽,外鬆內緊的狀態。
“這是混元樁,練好此樁,就能把人的精神和力量混而為一,化成混元一氣,是練太極功夫的基礎。”華布衣道,“養生也好,練勁也罷,站樁都是基礎。”
張均心中奇怪,問:“師父,我又不學功夫,站樁幹什麼?”
華布衣道:“醫者行腳天下,會經曆各種風浪,麵對諸多凶險,當然要有護身保命的手段。為師的功夫不精,隻能算馬馬虎虎,所以隻傳你一個混元樁打基礎。你把樁站好,以後學再學功夫就容易上手。”
張均倒不反對學功夫,能夠飛簷走壁,一以挑十不是壞事,當即說:“學功夫是好的,不過聽師父的意思並不打算親自傳授,那我跟誰學去?”
“你到時就知道,現在別多想,先把混元樁站好。為師大概還能留在你身邊十天,這十天時間,你要把混元樁摸透。十天之後,為師就要離開,並在一兩個月的時候返回。這一兩個月很珍貴,你一定要把混元樁站出功夫來,好讓他們知道你是可造之才。”
張均沒問“他們”是什麼人,既然師父吩咐了,那就把混元樁站好了便是,其餘的事情不用多想,自有師父謀劃。
想到這,他便模仿華布衣的樣子,拉起一個架子,一板一眼地站起了混元樁。他的透視異能對人體的觀察細致入微,能夠發現常人不能見的玄妙。
張均剛一站樁,華布衣怎麼看怎麼不滿意,簡直一無是處,於是便出言指點。
“腦袋要有淩虛遠眺的感覺,眼神放出去,含胸拔背,肩膀下沉……”華布衣出言指點,一字一句莫不切中要害,糾正錯誤。
借助華布衣的指點,張均通過透視異能,反複調整自己的姿式,很就站出了十分標準的混元樁。此時,華布衣隻不過才指點了他半個小時。
華布衣非常意外,道:“混元樁不難,普通人都能學。不過你能這麼就領悟精髓,倒是難能可貴,看來有習武的天賦。”
看到張均的姿式對了,他又開始傳授心法。所謂心法,是指站混元樁時,心念引導氣血的方式。十個人站混元樁,可能就有十種心法,不同心法站出的混元樁,效果大不相同。
“為師要傳你的這路心法,是神農門的不外傳之秘,喚作青帝心法。青帝心法不僅是你修習武道的基礎,更是進入醫道的先決條件,練不成青帝心法,就沒有修行神農醫道的資格。”
“比如神農門有兩樣驚世之技,醫道九勁和大羅神針,兩種醫道手段的運用,都離不開青帝心法。
一聽青帝心法如此重要,張均不敢大意,連忙凝視傾聽。不管何種心法,無非就是氣血搬運。他此時施展透視異能,直接就把華布衣體內氣血的運行的軌跡看清楚。
華布衣用了足有兩個小時才把青帝心法講解了一遍,然後道:“心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領悟。你現在連氣血運行都無法感應,遑論氣血搬運了。所以不要著急,先記住大概,而後慢慢琢磨,總有弄明白的一天。”
張均現在確實感應不到氣血運行,這種功夫也不是三五天能練出來的,甚至三五個月都未必見效。不過他對氣血運行有著很精準和把握,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功。
華布衣本來決定留十天,耐心傳授張均混元樁及青帝心法,可眼見他學習的速度非常之,基本上看幾眼就能掌握,便決定隻留三天,提前離開。
這天,華布衣再次檢驗張均的樁功,發現無可挑剔之後,便說:“張均,為師離開這段時間,你好好站樁,靜侯為師返回。”
張均點頭:“是,弟子明白。”
華布衣離開後,張均留在金龍酒店練了一天的功,食宿方麵都由張五免費提供。而晚上,他則返回林嫻下榻的酒店休息。
張均回來的時候,林嫻已經在了。這幾天她一直忙著開店的事,今天難得早早就回來,而且看樣子十分愉。
“嫻姐這麼高興,是不是開店的手續都辦齊了?”張均笑問,他前幾天就把身份證給了林嫻,用於辦理開店的各類手續。
林嫻揚了揚手中一疊證件,笑道:“都齊了,接下來就是挑選店麵。”
張均湊過去看了看那些複雜的文件手續,感慨道:“嫻姐,這幾天跑來跑去的很累吧?”
林嫻哼了一聲:“算小弟你還有點良心,知道我很累。”
張均“”一笑:“能者多勞嘛,我什麼都不懂,這些手續要讓我去跑,恐怕三個月也跑不下來。”
林嫻翻翻白眼,問道:“你這一天都做什麼了?”
他聳聳肩:“站了一天混元樁。”
林嫻搖搖頭,道:“真不明白,華神醫沒事讓你站什麼樁,你又不是習武之人。”然後拍拍肩膀,用命令的口氣的,”小均子,來,給西宮按摩按摩。”
張均便“嘻嘻”一笑,搓搓幫她揉捏肩膀,讓後者舒服無比。一邊揉捏,他緩緩道:“嫻姐,倉庫那批翡翠你盡處理,賣的錢全部入股。”
“急什麼,我看那些翡翠中有幾塊極品,要留著當鎮店之寶,不能出手。資金方麵你不用著急,姐手頭有五億,足夠用了。”她淡淡道。
張均道:“好,一切聽嫻姐的。”他是個豪爽的人,也就不再堅持。
聊了幾句,他說:“明天我想回家一趟,已經出來這些天,家父母應該擔心了。這次回去,我會把他們安頓好,然後回來安心發展。”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43:47
第二十九章師父出手
林嫻點點頭:“也好,把你的父母接到東海,方便照顧。”
張均搖首:“我想他們比較習慣在小縣城生活,我準備給他們盤下一間鋪麵,做點安穩的小生意。”
“那你準備怎麼解釋?一個才畢業的大學生,出去一趟就賺了幾百萬,他們是不會相信的。”林嫻笑道,“我這倒有個不錯的建議,你可以想辦法買張中獎彩票拿回家。”
張均眼睛一亮,道:“好辦法,就讓張五幫我弄一章兌過獎的彩票。”
第二天,張均一早來到金龍大酒店,把需要一張兌獎彩票的消息告訴張五。張五聽後,淡淡道:“這個容易,一小時內幫你辦好,不過是假彩票。”
張均直翻白眼:“假的能兌獎嗎?”
張五道:“你這麼做無非想讓父母安心,讓他們看一眼就成,至於真的假的不重要。”
張均想想也是,苦笑道:“好吧,假的就假的。”
等候的時間,他閑來無事,就跑到李老養病的房間。門外的保鏢認識他,並沒有阻攔,放他進去。
在金龍大廈的這幾天,他還是第一次拜訪李老。這次過來,主要是看看老人的病情怎麼樣了。
李老決定在東海靜養,並且著人在東海找到了合適的休養地點。隻不過那地方正在清潔打掃,短時間內他沒法搬過去,就暫時住在金龍大酒店。
他看到張均非常高興,笑地起身相迎,道:“小張請坐。”說著讓保鏢取來茶水。
張均也不客氣,大咧咧地坐下,然後透視了一下老頭的身體,發現癌勢已被壓製住,而且有所收斂。那壞死的肝髒也已真正煥發生機,向著良好的方向發展。
他點點頭,道:“不錯,李老正在康複中,要注意保持好心情。”
李老習慣全然,大馬金刀地坐著,腰板挺得筆直,道:“小張啊,你以後可以多去廄走動,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找我。”
“,好,以後有時間,我一定會去廄看望您老。”張均道。
李老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下心中疑問,說:“小張,你和華神醫是什麼關係?你能夠在醫道上幫助華神醫,一定也是中醫國手。”
張均幹笑一聲:“李老說笑了,我算哪門子中醫國手,那天隻是搭把手而已,治您病的主要是我師父華先生。”
李老非常吃驚,訝然道:“你竟是華神醫的弟子!“
張均眨眨眼,道:”怎麼,不像?”
“像,當然像。”李老爽朗大笑,似乎遇到了極為開心的事情。
張均心說奇怪,這老頭高興什麼?
他哪知道,成為華布衣的弟子,就意味著繼承下龐大的人脈,他將擁有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
李老對張均越發的熱情了,問他是不是想去部隊發展,想的話,一句話就能辦成。
張均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說自己不是當兵的料子。其實他隱約感覺,這老狐狸應該是想與他建立更密切的聯係。
眼看張均對這沒興趣,對那也沒興趣,李老心思一轉,突然笑了起來,說:“小張,老頭子有個外甥女就在東海,昨天還過來探望我這個外公。那孩子脾氣倔,死活非要進刑警隊,時常要麵對危險,難免有傷筋動骨的時候。所以我老頭子求你件事,萬一我那外甥女有危難,還請你幫忙醫治。”
一聽是年輕女孩子,張均來了興趣,嘴卻說:“李老您太高抬我了,堂堂刑警哪用得到我幫助。”
“人有旦夕禍福,未雨綢繆總不是壞事,小張你一定要答應老頭子我的要求。這樣,日後你遇到困難,我也一定幫你,這總成了吧?”李老看似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張均無奈地道:“好吧,我答應你就是。”
李老當下就要了張均的電話號碼,說會把它交給他的外甥女,並且鄭重地說出他的外甥女名叫周蓉。
在李老房間待了一個小時左右,張五就把事情辦妥了,把那張假彩票交給張均。彩票到手後,張均謝過張五,然後去火車站買了回家的票。
發車時間在晚九點,他還有大把的時間留在東海,就準備買些東海特產回家孝敬父母,還拉上了林嫻陪他。
在張均在東海大肆購物之際,華布衣隻身來到東海郊區的一座民宅。這是一棟老式的民房,牆麵斑駁老舊。他的人剛一走到宅門外,大門就開了,自門內走出一名白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目光陰鷙,他滿懷敵意地盯著華布衣,神色難看,道:“華布衣,你來幹什麼?”
“替天行道。”華布衣淡淡道,他背負著雙手,神色冷峻。
中年人臉色一變,道:“華布衣,你這是行的哪門子道?我已經是個廢人,早就脫離江湖,不問外事。”
華布衣冷冷道:“孫無極,你的事已經查清楚,你不用狡辯。別的不說,我問你,莊家那個局,是不是你設的?”
中年人正是孫無極,他暗中大驚,對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不過既然已經敗露,他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便哼了一聲,眯起那對三角眼,陰森森地道:“華布衣,這事好像與你無關吧?”
華布衣眸中寒光隱現,道:“破局之人,正是我的徒兒,我不殺你,心中難安。況且你做的事,天理難容,我必須出手懲戒。”
“笑話!你當自己能代表正義嗎?”孫無極冷笑,“沽名釣譽而已。”
華布衣一下在打量孫無此,此時道:“沒想到你不僅恢複了功力,而且還有進步,已經不比你師父差多少。”
“不要給我提那老鬼!我早晚回頭收拾他!”孫無極兩眼突然都射出綠油油鬼火樣的光華,“華布衣,你想清楚了,真地要與我為難?”
華布衣不再說話,慢慢朝前踏出一步。這一步踏出,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到可以彼此攻擊到對方的程度。
“轟!”
大地狠狠震動了一下,華布衣到不可思議,瞬間就到了孫無極身前,伸手拍向對方胸口。他原來站立的位置,被蹬出兩個巨大的土坑,上麵堅硬的青磚化為齏粉。
第三十章內視
孫無極神色驚變,身子往後一仰,同時一拳轟出。他這一拳,居然是形意崩的架子,暴發力強大。
拳掌相撞,暴發出悶雷似的轟響,孫無極如遭電擊,身體像炮彈一樣被掀飛,重重地砸在地上,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他勉強仰起頭,死死盯著華布衣問:“你的醫道九勁,已經修到了六勁合一的境界?”
華布衣一掌打飛孫無極,淡淡道:“是七勁合一,發如雷霆,就算你動用玄門秘術,我一樣破掉。”
“七勁合一!”他又況一口血,神色頹廢,“早知道你到了這個境界,我根本不會出手。”
“出不出手,我都要殺你。”華布衣冷冷道。
孫無極沉聲道:“華布衣,你號稱萬家生佛,廣結善緣之下朋友眾多,想必一定知道‘神靈’吧?”
華布衣眉頭皺起:“原來你也加入了,怪不得算計莊家,你大約是想借機逼迫莊子鳴替你做事,以積累功勞。”
孫無極“哈哈”大笑:“華布衣,原來你和我一樣!既然如此,你又有什麼資格懲罰於我?”
華布衣冷哼一聲,道:“惡人持刀行凶,刀本無罪,罪在惡人。孫無極,你不要多說,我現在送你上路。”
孫無極眼中露出懼意,大聲道:“華布衣算你狠,我願意把功勞全轉給你,饒我一命如何?”
華布衣連遲疑都沒有,迅速一掌拍下,正中孫無極腦門。後者身子瞬間就軟了,頃刻喪命。
殺了孫無極,華布衣輕輕一歎,喃喃道:“不知我當年的選擇是對是錯,它越來越強大了。”
他忽又想起張均,不禁就露出一絲期待,心道:“日後不知他能否替我達成心願。”
張均利用下午時間,買了整整一堆東西,有衣服、食品,還有剃須刀、皮包等物。林嫻感覺自己的腿都跑斷了,她忍不住抱怨道:“我說小弟,你怎麼比女人都愛逛。”
張均“嘿嘿”一笑:“以前沒錢,想買買不起。現在錢夠用了,自然要把想買的全買了。”
林嫻搖搖頭,笑道:“好,那你想想還有什麼沒買,姐姐我今天舍命陪君子啦。”
時間過得很,轉眼已晚上八點,張均準備好行囊,坐上李虎駕馭的車開往車站,林嫻陪同。到了車站,張均與美女學姐揮手告別,轉身進入車廂。
不遠處,有兩個中年漢子一直暗中注視張均,他們從酒店跟到火車站,此時尾隨他搭上火車。等上了火車,其中一名黑臉漢子走進洗手間,關上門,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徐少,這小子已經坐上火車,我們一直跟著。”中年人低聲道。
電話另一端,徐博平躺於按摩床上,一名身材火辣性感的女子正非常專業地為其按摩,不時用她飽滿的前胸擠壓過來,試圖引起注意。
徐博臉上露出森冷的狠意:“做得不錯,盯緊了,等出了東海地界就出手。”
前段時間,徐博被張五叫到金龍飯店吃了頓飯,那頓飯吃得他提心吊膽。張五明確告訴他,不能再動張均,否則就是和他張五作對,大家不死不休。
徐家勢力不比張五差,奈何張五是東海地頭蛇,綽號人屠的狠人,他不敢與之起爭執,暫時隱忍下來。不過,他一直暗中派人監視張均行蹤。
隻要離開東海,他就敢對張均下手。東海以外的地方,張五鞭長莫及,不可能插手此事,他有一萬種辦法讓張均死掉。
本來礙於張五的麵子,他未必不能放張均一馬。不過,這幾天派去監視的人報告顯示,張均這些天居然一直和林嫻在一起,過往甚密,這讓他十分不爽,殺機更熾。
當然,此時的徐博並不知道張均有華布衣弟子這一身份,否則絕不會貿然出手。
火車上,張均走到兩節車廂中間的地方,站起了混元樁,隨著火車有節律的起伏,他感應著自己的身體。華布衣告訴他,站混元樁站得久了,第一步能站出整勁來。
所謂整勁,指一個人的力量貫穿全身,一拳打出去,那就是全身力量的暴發,練到這一步,出拳就能打出強大的效果,步入明勁指日可待。
華布衣說勁有五等,依次為明勁、暗勁、化勁、丹勁、神通勁。練出明勁後,戰鬥力遠強於普通人,一個打七八個並非難事。
暗勁又稱陰勁,破壞力看上去不大,其實十分陰毒。暗勁高手一掌打出去,對手身上看不出傷,其實已經內腑受創,輕則疼痛一段時間,重則癱瘓甚至喪命。
至於後麵的三種勁,那就更加神奇莫測了,華布衣現在就是化勁的層次,一舉一動都有碎石斷鐵之威。
張均現在還嫩得很,隻是一個站樁的初級學員,連明勁的檻都沒摸到。之前幾天站混元樁,他已經能找到感覺,按照青帝心法修煉的時候,偶爾能觸摸到氣血的運行動向。
他異常專注地感應身體狀態的變化,不知不覺就進入一種非常空靈的狀態,無思無想。這時他的左眼一陣溫熱,思維緩慢沉降到了身體之中。
下一刻,張均心頭一震,看到了自己體內的五髒六腑,血管筋肉,甚至連科學儀器無法檢測到的經絡都曆曆在目。
吃驚之下,他心神一鬆,便從這種奇異的狀態中退出。
“內視?”他一臉驚訝,想到了師父提到的一種狀態。習武之人到達暗勁層次之後,就可以初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情況,比如心髒的跳動,腸子的蠕動,氣血流動。
且隨著修為的提高,內視能力會不斷深入,從局部內視,進入整體性內視,然後就是微內視。所謂微內視,就是指可以“看到”身體的血管、神經等等微細之物。
思考了一陣,他判斷剛才的感覺確實就是內視,而且是微內視。隻不過,他這種內視的能力不是修煉出來的,而是憑借透視異能觀察內部情況。相比他人通過修煉達到的內視境界,他才更像真正的內視。
“原來透視還有這麼一項功用,內視己身,不知道我的透視能力,還有多少功用沒有發現?”張均心中歡喜,知道自己已找到一條習武的捷徑!
第三十一章追殺
內視己身對於張均站混元樁大有幫助,他能夠精準把握身體的每一個細節,很容易就達到華布衣的要求。於是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他不斷做各種嚐試,漸漸就找到了感覺。
這時,他覺得尾骨一麻,一股涼氣順著脊柱自下而上遊走,直達腦部。一瞬間,他體表寒毛乍起,就像寒冷的環境下撒尿後打冷戰的情景,渾身一個哆嗦。
這時,他就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連成一體,不禁大喜,自語道:“這是練出整勁的表現,沒想到進步如此之!”
整勁一出來,張均就算把握住了站樁的感覺,以後可以摸索氣血搬運的奧秘。
張均的家鄉位於並不發達的中部省份,一個名叫清河的小縣城。從東海返回清河縣並不容易,不僅要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中途還要換站,最後換乘汽車才行。
他不是第一次往來於家鄉和東海之間,所以準備得比較充分,倒並不覺得疲勞。一路上,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站樁,偶然才回座位上休息喝水。
兩名尾隨而來的中年漢子,一直悄悄觀察張均,看到他站混元樁,其中一個長臉的漢子微微皺眉,低聲道:“二狗,你看這小子竟然在火車上練混元樁,看那架式,應該是把整勁練出來了。”
另一人膚色微黑,圓臉,他不以為然地道:“子你也太高看他了,練出整勁咋了?你身上也有功夫,上回還說到了什麼明勁初期。”
子正色道:“你沒練過武,所以不懂。這個人站樁的樣子很厲害,靜中有動,就像一棵大樹,看似在風中搖擺,其實非常穩,一般人推都推不動。”
二狗有性驚,問:“子,你啥意思?難道說還是位高手?”
子搖頭:“就算不是高手,也一定是高人調教出來的。習武不比別的,必須有師父教,不然練不出功夫。
二狗眼中露出一縷凶光,惡狠狠地低聲道:“管他是什麼人,為了那十萬塊,必須要弄死他!”
子點頭道:“等他一下車,咱們就準備動手了,速戰速決。”
八小時後,火車在平原市停靠,張均要在這轉車。因為其他東西早在東海就直接郵回老家,所以他下車的時候,隻拿了一隻挎包,非常輕便。
平原市有兩個火車站,張均要回家,必須要到另外一個火站站乘車。他走出車站,準備就在站口打輛車過去。
平原是經濟大市,交通發達,此刻正值淩晨五六點鍾,打車非常方便,很就有一輛出租車靠近。就在這時,他感覺後腰一痛,被尖銳物體頂住。同時,一隻胳膊摟住他的肩膀,一人在耳邊低聲道:“兄弟,別亂動,跟哥哥走。”
張均暗叫倒黴,猜測自己可能碰上劫財的。同時他暗暗疑惑,火站口來來往往的人可不少,這個劫匪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劫,膽子未免大了點。
他身子一緊,隨後就放鬆下來,淡淡道:“有事好商量,別傷人。”
“少廢話,走!”另一人逼過來,兩人夾著張均朝對麵馬路走過去。穿過馬路,就進入寬闊的綠化帶,麵花樹茂密,從外麵根本看不到麵的情況。
走到綠化帶深處,張均沒收來感覺心頭一寒,同時感覺身後之人身子一緊。他幾乎沒有思考,全身突然就崩緊了,仿佛被狠踩了尾巴的貓,汗毛瞬間炸起。
他雙臂往外一撐,猛得往前急衝。他這一下暴發十分迅猛,且毫無征兆,讓後麵兩人大吃一驚。那用匕首脅迫張均的人正是子,他反應也不慢,手中尖刀毫不猶豫地往前一送。
子感覺刀子入肉時的阻力,隻可惜前麵那小子逃得太,刀紮得不深,最多深入七八公分。
“追!”
子大叫,兩人緊追不舍,低吼著目露凶光,要置張均於死地。
後腰被紮一刀,高度緊張的張均居然並不覺得特別疼,他就像一隻大猴子,丟下挎包拚命狂奔。他知道萬一被後麵的人追上,就隻有死路一條。
這個時候,沒工夫思考匪徒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自己,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逃命,別無二念。
後腰已經血淋淋的一片,血越流越多,跑出幾十米後,他就感覺一陣頭暈眼花,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而後方的兩名匪徒越追越近,他已經能夠聽到對方急促的腳步聲了。
“不行!跑下去死路一條,不如跟他們拚了!”張均心中升騰起一股慘烈之氣,而這個時候,他看到前方路邊的有一處下水道井,而且並無井蓋。
每個地方都有那麼一群人,剪電線,偷井蓋,切護欄,然後把偷來的東西當作廢銅爛鐵賣掉。這井口的蓋子早就不翼而飛,十有八九被人盜了。
生死關頭,張均的思維變得無比迅速,一瞬間就製訂了一個逃命計劃。然後他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雙腿一並就跳進了下水道。
“撲!”
腳下一灘臭泥被濺開,發出悶響。下水道的水並不多,地表沉積了一層厚厚的黑泥穢物,腥臭無比。不過張均沒工夫計較這些,咬牙忍痛往前急走。
地麵上,兩名漢子臉色難看地盯著井口,子道:“這小子挺機靈,不過他受了傷,堅持不了多久。”
二狗恨恨地吐了口唾沫,罵道:“一會逮到這小子,看我怎麼整死他,媽的害老子鑽下水道。”
“行了,忍一忍,不能讓他跑了。”說完,子第一個跳下去,二狗也無奈地隨之下井。
一進下水道,難聞的氣息就嗆得兩人暫時閉住呼吸,二狗連吐了幾口唾沫,破口大罵。
子從身上摸出手機,打開上麵的手電筒功能,觀察下方的痕跡,很就確定了張均逃走的方向,他簡短地道:“追!”
張均此時已在下水道走了幾十米,他發現這種鬼地方居然什麼破爛都有,鐵絲、塑料袋、磚頭瓦塊。此時,擁有透視異能的他顯露出優勢,黑暗絲毫不能影響他的活動。
又走幾步,前方出現一個t型彎道,他左轉繼續急走。突然間微微停頓,伸手在牆上一拉,居然從偶爾露出的軟泥的牆壁中抽出一根鋼筋,看上去三十多公分長並且一頭尖銳,上麵鏽跡斑斑。
他眼中寒光一閃,收起鋼筋繼續前行,不過步子不似剛才那樣急切。
子和二狗沒多久也到了t型轉彎,他們觀察許久才繼續向左走。這一段通道更加黑暗了,手機能照亮的範圍有限,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前走。
“子,這小子怎麼比咱們都?根本不像受傷的樣子。”二狗罵罵咧咧地道。
子也很疑惑,說:“或許人在逃命的時候,能夠暴發出潛力。”
就這樣又走了一段,前方透出一縷光亮。兩個人連忙奔過去,就發現頭頂上的井蓋被人掀開了。子皺眉道:“他上去了。”
二狗一下急了:“追啊,千萬別讓他跑了!”說著,就猛一推子。
子一言不發地順著鐵製的豎梯往上爬,當他的腦袋探出井口,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然後後腦就猛得一痛,一陣天昏地暗,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一根鏽跡斑斑的鋼筋刺進了子的後腦,尖端衝上,深入大腦導致瞬間斃命。張均表情猙獰,狠狠拔出鋼筋,子的屍體隨即掉落井下。
下麵的二狗才爬了一半,就感覺勁風撲麵,腦袋一痛就被屍體砸落下去,整個掉落泥中,吃了一嘴的臭泥,嘔吐不止。然後他驚恐地發現,子死了,後腦被人紮出一個手指頭粗的血窟窿。
二狗往上麵看了一眼,神情恐懼,然後他一咬牙,丟下子的屍體轉身就走。他決定放棄追殺張均,子的死讓他膽寒,不敢一個人追下去。
張均看到另一個人退走,便踉蹌地站起身子,往綠化帶走,他要找回自己丟下的挎包,那麵有他的錢包等物,丟了的話就沒法回家了。
還好,包還在那躺著,當他彎腰撿起挎包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摔倒在地上。他心吃了一驚,暗道:“不好,失血太多,必須忙治療才行。”
他幹脆就坐下來,寧靜心神,用內視之法觀察受傷部位。很,他就看到了內部的傷情,一條中等血管被刀鋒刺破,左腎也被紮出一個口子。
幸運的是,腎上的刀口並不深,也沒有紮到太大的血管。
他的內視其實來源於透視異能,這般全神貫注觀察之下,就感覺左眼流出一縷暖流,經過鼻梁,通過後腦順脊柱下降。暖流走到兩腎中間的位置時,便一股腦兒都衝向受傷的左腎。
頓時,張均就看到左腎沐浴在一片金光燦爛之中,左腰部位暖烘烘的十分舒服。內視之下,他感覺受創的組織開始緩慢地進行自我修複。
“沒想到左眼的金光能通過內視的方式滋養身體,這傷不用擔心了。”張均心頭大喜,放下心來的他決定就在原地安心地養傷。
就這樣坐了足足兩個小時,他發現腰際刀傷已經基本恢複,而且暖烘烘的非常舒服,他相信隻要再用一兩個小時,身體就能完全恢複到健康狀態。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45:42
第三十二章郭蘭
正當這個時候,前方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張均猛得睜開眼,一把握住旁邊的半截鋼筋,目透寒光,還當是另外一個殺手去而複返。
一雙纖美的女子玉手分開花枝,輕步踏來。女子模樣二十一二歲,神色嫻靜淡雅,氣質嬌美動人,一身白色的運動裝拜遮掩不住她婀娜的身材,特別是胸前那一對撐起衣衫的峰巒相當可觀。
看到坐在地上一身汙泥的張均,女子頓時一怔,然後露出狐疑警惕之色,下意識地退了小半步。畢竟這個時候很少有人進入綠化帶,她顯然有點擔心遇到壞人。
張均睜眼看向對方,猜到對方的想法,便露齒一笑,解釋道:“你好,我剛才摔傷了,請問附近有醫院嗎?”
女子打量了他一眼,道:“附近沒賓館,你哪受傷了?”
張均一臉苦笑,道:“前麵下水道井蓋不見了,我一不小心掉落下去,結果弄成這個,把手給弄傷了。”他在下水道逃命時走得急,手上刮了一個大口子。
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麼,無奈地搖搖頭:“我想起來了,前麵確實有一個井蓋被偷了。唉,那些人真是的,一點也不顧及路人安危。”
張均感覺好笑,心說小偷如果替別人著想,那就不是小偷了。不過,這也讓他感覺到女孩的單純可愛。
女子想了想,道:“你身上這麼髒,恐怕連車都打不上。不如這樣,你去我家換件衣裳,洗個澡,然後再想辦法,你看行嗎?”
聽她這麼一說,張均就是一呆,心說運氣不錯,遇到好人了,於是連忙點頭道:“那真是太麻煩你了。”
女子微微一笑,道:“不麻煩,我家就在附近。”於是,她便帶著張均,返回家中。
路上,張均隨意和女子聊了幾句,知道她名叫郭蘭,每天晨練都會經過這片綠化帶。剛剛遇到張均,正是她晨練歸來的時候。
張均身上沾滿了汙物,臭烘烘的很難聞,所以就落後兩步跟在郭蘭身後走,以免熏到對方。郭蘭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對他回眸一笑。
郭蘭的家就在不遠處,穿過兩條公路,就是一大片氣勢恢宏的建築群,遠遠就能看到“中原大學”四個字。張均認得這個地方,意外地道:“原來你家在教學區?”
中原大學為全國知名學府,本科一批招生的重點院校,在某些專業上於國內首屈一指,聲名在外,排名與東海大學不相上下。
郭蘭點頭一笑,說:“我爸是平原大學考古係教授,我也是去年才從平原大學畢業,專業也是考古係。”
張均對於平原大學有些了解,誇讚道:“考古係可是你們平原大學的驕傲,創係僅十年就已經能和京都第一大學和金陵大學的考古係齊名,非常了不起。”
郭蘭俏臉上露出一絲驕傲,道:“那是當然,考古係是我爸一手籌建的,當年可沒少從京都和金陵挖人。”
張均心說這就難怪了,原來她老頭在考古係強校挖了人。
進入中原大學,他頓時感受到特別的氣息,濃濃的書生意氣撲麵而來,他仿佛看到一屆屆的莘莘學子從這走出,然後在社會各個領域發揮他們的才能。
“嗯?難道是因為透視異能的原因,我才能夠感受到這種氣息?”張均暗思,於是他漸漸把心神沉浸於這種氛圍之中,去感受它。
這縷氣息中,有一點驕傲,一點清高,但更多的是欣欣向榮的朝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以及自強不息闖蕩天下的霸氣。
“中原大學的氛圍果然與眾不同,不愧是知名學府。不知道東海大學的氛圍又是怎樣的?等有機會,一定要回去走走,感受一下那的氣息。”他暗暗想道。
邊聊邊走,這一路上,滿身汙穢的張均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不過,那些好奇的目光,很又都被美麗動人的郭蘭給奪走,讓張均頗有拋磚引玉的感慨。
很到了教師宿舍區,郭蘭把張均引入一座單獨的院落。這座小院占地一百多平方米,麵修建了一棟兩層的小樓,紅磚碧瓦,與其餘高樓大廈的公寓式建築迥然不同。
院門很低,隻有半人多高,它更多的作用是裝飾,而不是防護。進入院落,郭蘭在外麵就喚道:“爸,我回來了。”
小樓的門打開,走出一位五六十歲,形容枯瘦的老頭。他個頭不高,戴一副黑邊老花鏡,穿一件青灰色的汗衫,腰還係著廚房圍裙。
老頭看到張均,奇怪地問:“蘭蘭,這小子是誰,怎麼像剛從泥鑽出來。”
郭蘭就把遇到張均的經曆簡單說了,老頭一聽點下頭,道:“原來這樣,那你去廚房看著火,我帶小夥子去換洗衣裳。”
郭蘭對張均笑笑,說:“這是我爸,郭書文。”
張均鞠躬道:“郭教授好,我是張均,能見到您很榮幸。”
郭書文擺擺手,說:“不用客氣,跟我去清理清理身上。”說著,就把張均帶到西邊的衛生間,讓他先把身子清理了。
衛生間麵積很大,一側被做成了浴室,用起來很方便。張均連忙把身上的臭衣服都脫下,麻利地開始衝洗身上。洗澡的時候,他伸手摸摸後腰傷口,已經基本上愈合了,隻留下一線微小的凸起。
衝洗完後,郭書文拿了一疊衣服走進來,道:“這套內衣是從校園超市買的,外套是郭蘭哥哥穿過的,你別嫌棄。”
張均非常感激,道:“太謝謝郭教授了。”
“別客氣,趕緊換上衣服,出來一起吃飯。”說完,郭書文就離開了。
換上衣服,張均感覺清爽多了,他來到郭教授家的客廳,發現郭蘭已經把飯菜都端上了桌,並笑著說:“你還沒吃飯吧?一起吃好了。”
張均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不了,我不餓。”
郭蘭笑道:“不餓也得吃,我已經把你那份做出來了。”
張均無奈,隻得硬著頭皮人坐到餐桌上。他的人坐下之後,就漸漸放鬆下來,開始和這對父女有說有笑。
吃著飯,郭書文突然停止了咀嚼的動作,整個身子都僵硬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郭蘭臉色一變,連忙放下碗筷,走上前輕聲問:“爸,腰脊又疼了嗎?”
郭書文輕微點頭,然後身體靜止了足足五六分鍾,才慢慢放鬆,額頭上已是大汗淋漓。
張均就坐在郭書文旁邊,對方疼痛難忍的時候,他暗中透視觀察,發現此人的腰椎部分有明顯的暗傷和錯位,擠壓到椎管內的神經。
看到郭教授平靜下來,他問:“郭教授,你的腰有問題?”
郭教授擺擺手,苦笑道:“老毛病了,七十年代下鄉做知青的時候,不小心從山上滾下來摔的,都四十多年了,隔三差五的就要疼一回。”
說著話,他連不停倒抽冷氣,顯然疼痛還沒過去,隻是沒剛才那麼嚴重罷了。
張均想了想,說:“郭教授,我懂一點推拿,不如幫你試試,看能不能緩解疼痛。”
郭教授一樂,笑道:“好啊,不少人給我治過,也用過推拿的法子,感覺效果還不錯,那就麻煩小張你了。”
張均便讓郭教授平躺在沙發上,輕輕按壓他受傷的腰椎。他可以透視到內部情況,所以按壓的效果立竿見影,先是微痛了一下,之後郭教授立刻就不疼了。
原來,這種方向準確,力度適中的按壓,能把稍稍錯位的腰椎朝正確的方位推動,減少神經的壓迫力,疼痛自然就消失了。
他驚噫了一聲,道:“小張,居然不疼了!”
張均微微一笑,手指按著不動,道:“別說話,還沒完。”話落,他左眼中射出一縷金光,打入對方受傷的腰椎。
霎時間,郭教授感覺腰椎部位暖洋洋的非常舒坦,這是自打受傷後,從未有過的感覺,他不禁輕輕歎息了一聲。
連續打出三道金光,張均才慢慢鬆開手,而郭教授沒有再感到疼痛。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沒能力給對方正骨,這病也沒有根治,隻是暫時幫他減輕了痛苦,強化了神經而已。
張均出手相助,一大半是感激父女二人的援手之情,另一方麵也不忍一個老人受這樣的痛苦。
郭教授站起身後,神色驚訝地看著張均,道:“小張,你的手法真管用。我這病,看過多少家醫院,醫生都說脊椎的地方太危險,建議保守治療。我也試過專家的針炙推拿,可效果比你的差遠了。”
張均“”一笑:“我隻會一點皮毛,我師父才叫厲害呢,改天我請他來給您看看,十有八九可以將您的病根除掉。”
父女兩人都露出喜色,郭蘭更是驚呼道:“真的嗎?”
張均微笑著點頭。
郭教授大笑一聲,對郭蘭道:“蘭蘭,佛說善有善報,果然不假啊。你出去一趟幫了小張一把,結果就讓你老爸我的病有了治愈的希望。”
郭蘭滿臉歡喜,“嘻嘻”笑道:“都是爸爸教女有方,功勞還是老爸的。”
聽著父女二人互相打趣,張均不禁想到千之外的父母,心想這次回家,一定好好調理下爸媽的身體。
第三十三章淘寶
吃過早飯,郭教授把張均請進書房。因為剛才那段小插曲,他對張均的印象很好,這會兒已經不把他當外人,居然把自己多年的珍藏都展示出來。
郭教授打開一個大箱子,把一幅幅三尺見方的相框取出來,上麵嵌滿了各式各樣的瓷片、陶片,表麵用厚棉布蒙著,十分愛惜的樣子。
張均心想這些破瓷碎瓦有什麼好看的,不過當他細細觀察,就發現每塊陶瓷片的質地都不相同,他不禁道:“郭教授,這些陶瓷碎片好像都不一樣。”
郭教授“”一笑,道:“眼力不錯,這些碎片種類很多,有宋代五大名窯的哥官汝均定。還有元代青花,明代永樂甜白,成化鬥彩,以及清代的琺琅。”
“以上所說隻是些具有代表性的瓷器,我收集的碎片包括各個年代,各個地域,上至漢唐,下到建國初期,應有盡有。”郭教授得意洋洋,“想要把這些搜集完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均拍他馬屁,豎起大拇指,道:“厲害,它簡直就是一部陶瓷發展簡史,郭教授不愧是做考古的,一般人也沒這眼力的魄力。”
郭教授感慨道:“四十多年了,我從七十年代就開始收集,直到去年才達成心願,想想也確實不容易。”
張均確實對這些碎片沒啥興趣,不過人家把一生的心血都展示出來,他也不好隨便看看就走,於是似模似樣的欣賞起來。
看的時候,他的目光隨意落到一片瓷片上,這是一片元青花的碎片,有巴掌大小。當他凝視觀察之時,不經意就展開了透視異能。頓時,他的眸光仿佛穿透曆史的長河,落到了元代大地之上,感受到了那個時代的氣息。
殘暴,浩蕩,野心十足,以及憤怒、壓抑、痛苦,諸多情緒霎時間滲入他的腦海,讓他心頭泛起各種滋味,他不禁長長歎息一聲,道:“元朝怎能不亡!”
郭教授猛然聽到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一陣愕然,不過他看到張均正在欣賞元青花的碎片,頓時明白過來,笑道:“元朝隻存世八十幾年,因為它過於殘暴和腐敗,這樣的政權不可能長久,它是自取滅亡。”
張均點點頭,他一樣樣觀察下去,宋代的,明代的,清代的,每一種都帶給他不同的感受。即使同一個朝代,同一個皇帝統治之下,不同地域的瓷器攜帶的氣息也有不同。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應力,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每一件物品的人文氣息和曆史特點。這是一種宏觀的把握,不借助儀器,類似於直覺。
張均本打算應付一下,隨便看幾眼,可他不知不覺就沉浸在浩如煙海的曆史長河之中,驚歎曆朝曆代的繁榮文化,感慨時代的變遷曆史的推進。
他一個瓷片都沒落下,從頭看到尾,一幅幅,一片片,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三個小時。郭教授起初還陪在旁邊,後來看到張均如此入迷,他也心中高興,笑地看書去了。
當張均把全部的瓷片看完,才從中回過神來,發現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他一拍腦袋,連忙走出書房,就看到桌上已經再次擺滿了飯菜。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郭教授,不好意思,剛才太入迷了,忘記了時間,沒耽擱你什麼事吧?”
郭教授放下手中的一本大部頭書,爽朗地笑道:“小張啊,人不可貌相,沒想到你也是位玩瓷器的,不然哪會這樣入迷呢?一般人見到這些東西,恐怕連多看一眼都懶得,更不要說一看就是幾個小時了。”
張均一陣汗顏,他初時不也是這個態度?要不是感覺看一眼就走的話失禮,他恐怕早就離開書房了。
郭教授似乎非常高興,招呼張均坐下,對郭蘭道:“蘭蘭,你看看小張做學問的態度,再看看你哥,哼,那小子整個一不學無術的不孝子。”
郭蘭抿嘴一笑,妙眸在張均臉上掃了一下,道:“可不是,要是哥哥,恐怕連一分鍾都堅持不住,虧他還是古董商人。”
張均被誇得不好意思,“”一笑,說:“郭教授,我才不是什麼行家,以前也沒怎麼接觸過瓷器,剛才不過是好奇罷了。”
郭教授更加高興了,道:“年輕人謙虛不是壞事,好,非常好。你這樣的人做學問,必定能夠有所建樹。”
郭蘭翻起了白眼,道:“爸,別總拿你課堂上那套教育人,吃飯。”
早上蹭過一頓了,中午再吃一頓也沒什麼,張均於是沒客氣,放開了肚量用餐,這種豪爽的態度更讓郭教授喜歡。
吃過午飯,張均道:“郭教授,郭蘭,打擾你們一天,很不好意思,我要趕晚上的火車,就不留了。”
郭蘭一愣,道:“這就要走嗎?為什麼不留幾天?”話一出口,就感覺不對,大家認識才半天而已,這樣說有些孟浪了。
郭教授也道:“小張啊,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別著急走。我這幾天閑得很,下午你陪我去鬼穀街走一趟。”
張均也聽說過鬼穀街的大名,那是一條古玩街,匯聚天南海北的古董商人,熱鬧非凡,在全國都非常知名。他心想反正晚幾天回去也沒什麼,況且今天遭追殺的事已經在他心中留下陰影,也要找時間好好想一想。
“我在東海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除了一個徐博之外,就隻剩下陳富生了。陳富生這個人雖然小心眼,但還不至於找人殺我。”想到這,答案呼之欲出,要殺他的人必是徐博!
“好一個徐博,五次三番對我下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他心中騰起一縷殺機。
片刻的失神之後,他微微一笑,道:“那好吧,我也想去鬼穀街長長見識,隻要郭教授別嫌我麻煩。”
下午,郭蘭開車,載著張均和郭教授前往鬼穀街。鬼穀街劃分三大區域,北區主要買賣現代藝術品和仿品,南區屬於自由交易區,基本上都是地攤。剩下的東區是清一色的古玩店鋪,經營五花八門的古玩生意。
郭教授一進古玩街,就往南區走,跟在後麵的郭蘭笑道:“爸,又想淘幾件寶貝嗎?”
原來,郭教授曾經在地攤上發現一塊唐代的蒙塵古玉,以五十元的代價買走。後來,古玉經過郭教授經年累月的把玩,漸漸顯露出非凡的玉質,如今成了他的貼身之寶,輕易不願示人。
聽女兒打趣,郭教授“”一笑:“說不定小張能給我帶來運氣,今天能捧隻元青花回去。”
這話連郭教授自己都不信,說完,他自個先笑了。
南區是遊客最多的一個區,幾乎每個人都有淘寶心態,幻想著可以在地攤上撿漏。其實大家明白這種好事屬於小概率事件,一百個人中,或許隻有一個半個的人運氣不錯,能夠買到物超所值的東西。可這並不影響大家的熱情,此地照舊每天都人山人海,車水馬龍。
置身於這樣的氣氛之中,張均也突然覺得說不定真能淘到寶貝,於是拿眼四下掃視,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東西。
郭教授很就在一個地攤旁邊蹲下,拿起一串佛珠細細觀察。郭蘭也沒閑著,跑到另一個攤上,捧著一個玉碗看了又看,臉上的表情猶豫不定。
張均自從上回“內視”之後,就發現自己的透視範圍延長到了兩米多,方便了他觀察地上的古玩,不必像以前一樣,每次觀察東西都得彎腰弓背湊近了看。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沒發現什麼特別的物件,心大為失望,於是就向郭教授打了聲招呼,一個人繼續往前走。
“考,還宣德爐呢,明明就是鐵鑄鍍銅的玩意,居然還敢開價一萬。”看到某個攤子上,一名買家和賣主熱烈地討價還價,他一陣無語。
一路走下來,他憑借透視能力,發現地攤上的東西基本上全是贗品,偶爾有件真玩意,價格也高得離譜,就算買下也穩賠不賺。
“一水的坑爹貨,要不是我有透視異能,八成也會買上幾件不一文不值的東西。”他搖搖頭,便加了步子,準備速穿過這條街,去另一條賣字畫的街道看看。
經過街道拐角,張均的目光不經意地在一個攤位上掃了幾眼,突然就停下步子。原來,他發現一件直徑二十多公分的鐵製三足香爐。
這鐵香爐表麵上沒什麼特別,工藝粗糙生澀,就連不懂文玩的人也能能看出它不像文物,最多能賣幾斤生鐵錢。
但奇的是,他發現這鐵香爐內部,居然還有一個香爐,而且形狀和剛才那個地攤上的贗品宣德爐很像。等他透視之後,頓時就從它上麵感受到一股特別的氣息。
這股氣息內斂昌明,勵精圖治,文治武功頗具氣象,沉靜中不失銳氣,正是宣德年間的時代的氣象。這種氣息,他從郭教授保存的宣德青花瓷器碎片中感受到過,二者幾近相同。
“麵的東西難道是宣德爐?”張均的心髒狠狠一跳,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宣德爐的名字早在電視網絡上聽說過,好像很值錢的樣子。
第三十四章二百塊的宣德爐
張均神色不動,走上前細細觀察,透視之下,他發現鐵香爐是中空的,麵包裹一個銅香爐,兩者之間的空隙用石蠟填充。
“光是把製成這件東西就非常困難,製造者必然大費周章。”張均心想,“那麼麵的東西即使不是宣德爐,那也能值幾個錢吧?”
想到這,他指著鐵香爐問:“老板,這個多少錢一斤?”
那老板一聽差點吐血,叫道:“我說大兄弟,你這是買白菜呢,咱這可是真東西!”
張均撇嘴道:“行了老板,真的假的你我心知肚明。我家缺一個香爐,你給個價吧。我先說明,你給高了我可轉身就走,改天買個石香爐一樣用。”
遇到張均這樣的,那老板暗叫倒黴,不過這鐵香爐已經在他手留了大半年了,當初是他一百塊錢從農村收來的,一直沒能出手。
想了想,老板道:“兄弟,五百塊你看成不成?”
張均扭頭就走,後麵老板急了,大喝道:“兄弟,留步,四百!”
張均頭也不回地道:“二百塊,不賣拉倒。”
老板一咬牙,心說好歹也賺了一百塊,罷了,就賣給他。想到這,他無奈地歎息一聲,說:“好吧,二百就二百,一天沒開市,便宜你了。”
張均咧嘴一笑,爽地交了二百錢,然後抱起那鐵香爐就走,屁顛屁顛地跑到郭教授,道:“郭教授,我買了個寶貝。”
郭教授正在看東西,轉頭一瞧就樂了,笑問:“多少錢買的?”
張均老實回答:“二百。”
郭教授點頭:“不錯,現在鋼鐵價格上漲,過幾年就能保本了。”
周圍人一聽都笑了,張均也跟著“嘿嘿”發笑。
郭教授剛才明顯在開玩笑,這時正色道:“小張,在這條街上打眼是正常的,但你要學會吃一塹長一智,這樣能磨練出眼力。”
張均忙不迭點頭,說:“郭教授,我問個問題,宣德爐值多少錢?”
郭蘭這時也過來了,聽到他的問話,搖頭歎氣,故意道:“俗,真俗,你這麼問讓一個考古學家情何以堪嘛。”
郭教授瞪了女兒一眼,對張均道:“真正的宣德爐存世很少了,製作精美大氣,宣德皇帝隻造了三千件。現如今,隻有故宮博物院的幾件和大英博物館的兩件被部分人視作真品,其它的則下落不明。”
“宣德爐在明清時期就有仿品,數量很多。但即使是仿品,不少也能值得七八十幾萬。後來的仿品就更多了,民國的,現代的,五花八門。你出去看看,幾乎每家古玩店都擺上那麼幾件宣德爐,其實全是仿品。”
“至於真的宣德爐,那屬於無價之寶,國之重器,是不會有人賣的。”郭教授道,“而且就算有人拿出一件真正的宣德三年的香爐出來,世間也沒有人可以斷定它的真偽。”
張均一聽就急了,道:“什麼?這麼說宣德爐真假根本無從判斷?”他還想著借懷中之物發上一筆財,誰知道會是這樣。
郭教授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均,道:“怎麼,瞧你的模樣,手中有真正的宣德爐不成?”
後者幹笑一聲,自然不會在這種公眾場合說出來。
郭教授便將其中原委細細道來,說:“明代宣德皇帝當年為造香爐,責成宮廷禦匠參照皇府內藏的柴窯、汝窯、官窯、哥窯、鈞窯、定窯名瓷器的款式,及《考古圖》等史籍,設計和監製了一批香爐。”
“為了保證香爐的質量,工藝師挑選了金、銀等幾十種貴重金屬,與紅銅一起經過十多次的精心鑄煉。成品後的銅香爐色澤晶瑩溫潤,是工藝品中的珍品,以至於在很長一段曆史中,宣德爐成為銅香爐的通稱。”
“可是,宣德三年隻鑄造成三千座香爐,以後再也沒有出品,它們都被深藏禁宮之內,普通百姓隻知其名未見其形。如今經過數百年的風風雨雨,真正宣德三年鑄造的銅香爐極為罕見了。”
“為了牟取暴利,從明代宣德年間到民國時期,古玩商仿製宣德爐活動從未間斷。甚至就在宣德爐停止製造後,部分當年負責鑄造銅香爐的官員,召集原來鑄爐工匠,依照宣德爐的圖紙和工藝程序進行仿造。這些經過精心鑄造的仿品可與真品媲美,連專家權威也無法辨別,至今國內各大博物館內收藏的許多宣德爐,都沒有一件能被眾多鑒定家公認為是真正的宣德爐。鑒別真假宣德爐已成為國內考古學界的懸案之一。”
張均聽後,苦笑道:“如此說來,就算真正的宣德三年也未必賣出高價。”
郭教授道:“那也說不定,有些仿品做工精湛,偶爾也能賣出天價。前段時間,香港就有一尊宣德爐賣出了兩千八百萬的高價。”
張均點點頭,不再說話,如果隻是兩千八百萬的話,他倒不著急出手懷物件了,畢竟它有可能是真正的宣德三年銅香爐。
等郭教授終於買下一麵銅鏡,張均便上前低聲道:“郭教授,咱們回家,我有事情跟你說。”
看他神神秘秘的,郭教授心好奇,但他強忍住沒問,點頭道:“好,回去。”
到了車上,郭蘭先發問了,她一臉狐疑地問:“張均,咱們才剛到,你這樣著急離開做什麼?”
張均一臉嚴肅,道:“不能說,回家就知道了。”他的表情,搞得郭教授也不敢問了,肚子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濃。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郭蘭連忙道:“張均,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是不是淘到寶了?”
郭教授也是一臉期待,盯著張均道:“小張,看你的樣子,八成是掏摸到好東西了,對吧?”
張均“嘿嘿”一笑,說:“其實也算不上好東西,因為這玩意就算是真的,也不一定賣到好價錢。”
郭教授吃了一驚:“你是說宣德爐?”他是聰明人,想起張均之前詢問過宣德爐的情況,立刻就猜到了。
張均點點頭,把懷的鐵香爐放下,一本正經地道:“就是它。”
“噗!”
郭蘭差點把剛入口的茶水噴出來,然後指著張均“哈哈”大笑,道:“張均,沒想到,你這麼幽默,笑死我了。”
看到這個近乎醜陋的鐵香爐,正常人都會認為張均在開玩笑。郭教授愣了一愣,也搖搖頭笑了起來,道:“你這孩子,連我這老頭子你都耍。”
張均“嘿嘿”發笑,並不爭辯一句,道:“郭教授,家有切割鋼鐵的工具沒有?”
父女兩人剛才以為張均在開玩笑,這時見到又提出要求,好奇心便又上來了。郭教授把張均領進他的工作室,指著一台切割機道:“這台機子是我平常切割陶瓷用的,切鋼鐵也沒問題,張均,你想做什麼?”
張均走過去試了試機器,很就熟悉了操作方法,然後將那鐵香爐放在上麵固定好,打開電源開始切割。
看到這一幕,郭蘭父女都睜大了眼睛,心中隱約想到了什麼,臉上於是漸漸露出一絲期待。當張均即將把一塊鐵皮切掉的時候,兩個人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叮!”
一塊中空的爐耳落在地上,它中空部位填充的石蠟都被切割產生的熱量熔化了。
“蠟?”郭教授的眉毛抖了抖,臉色為之一變,脫口叫道,“麵定然也是一隻香爐,這是主人的藏寶手段,小張,你可能真的撿到寶了!”
張均笑而不語,繼續切割。他透視之下,切割非常精準,絲毫沒傷到麵的銅香爐。大約半小時後,一隻被石蠟包裹的銅香爐出現在幾人眼前。
郭教授連忙接過香爐,用工具把刮舊表麵大部分的石蠟,然後找來一桶汽油,將銅香爐放入其中,以融解石蠟。而後又分別用幾種溶劑一一清洗,最後還分別用軟棉和細絲擦試。
很,一尊外形古樸大氣,黃中透紅,包漿溫潤的銅香爐出現在眾人麵前。它外麵鑄有極為精美的圖案,無一絲鏽跡,光澤照人。
看到這尊銅香爐,郭教授整個人都癡了,喃喃道:“如此精美的東西,即使不是宣德三年禦製,也一定是明朝時期那批鑄造官仿製的,太完美了!”
郭蘭也凝視著這尊香爐,忍不住道:“沒想到香爐也能夠如此漂亮。”
郭教授這時看向張均,道:“小張,你肯把這麼貴重的東西展示給我們,謝謝你。”
張均“”一笑:“郭教授太客氣了,我又不知道它的真假,還要請您老人家過目。”
郭教授道:“說實話,我也沒見過真正的宣德三年銅香爐是什麼模樣子,所以沒辦法判斷。這樣吧,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將邀請幾位在青銅器鑒定方麵有高深造詣的專家前來,大家一起品評鑒定。”
說話時,他一臉的緊張,生怕張均不答應。對於一名老考古工作者來說,能夠見到和研究傳世之物,是他們一生最幸福的時刻。
張均毫不猶豫,點頭道:“當然可以,東西就先放郭教授這,等有了結果告訴我便是。”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48:31
第三十五章見鬼
郭教授沒想到張均如此信任他,心情非常高興,拍著他的肩膀道:“小張,你這個小夥子真的不錯。這段時間,我會盡聯絡全國的鑒定專家,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宣德爐的風波讓張均前往鬼穀街之行半途而廢,整個下午的時間,他都借機向郭教授請教古玩字畫方麵的知識,學了不少東西。
郭教授也感覺張均很有悟性,說道:“小張,你以後要是有時間,就來中原大學聽聽我的課,我感覺你在考古方麵很有天賦。”
張均自然求之不得,他感覺憑借自己的透視異能,十有八九可以在古玩界混得風生水起。
第二天,張均終於還是要走了,他和郭教授約定,過段時間會請華布衣為他治好腰傷。郭教授也答應,幫他鑒定宣德爐的真偽。
為了安全起見,這次返家,他決定乘坐飛機,先飛到距離清河縣最近的東陵市,然後打車返回家鄉。當然了,這樣會增加上千元的路費。
郭蘭開車把張均送到機場,兩人揮手告別。
怎麼說也是身家過億的人了,張均決定奢侈一把,就買了頭等倉的機票。頭等倉隻有八個座位,而且算上他隻坐了六個人。
坐著寬大的座椅,享受著空姐的周到服務,張均覺得這錢花得還是有點冤枉,心說下回一定要做經濟倉,那樣能節省六七百塊錢。
張均右側的座位沒人,左側坐了一雙夫婦,婦人懷中抱了一個兩歲左右的男孩。男人長相斯斯文文,女子氣質文靜,從他們身上的名表名包看得出,這對夫婦應該是富貴中人。但不知為何,兩人臉上都帶著一抹憂容,女人時常歎氣。
他又看向那男孩,發現小家夥氣色很差,一副困倦的樣子,懶洋洋地不說話。觀察得久了,潛意識地施展出透視,忽然間看到小男孩身後出現一個白衣女人。
這一幕嚇了張均一跳,他猛得瞪大眼睛,心頭叫道:“鬼!”
女人麵容慘白,青色的指尖細且長,她似乎看不到張均,一雙紅幽幽的眸子盯住了小男孩。
張均眼睜睜看見,那女人伸手去掐小男孩的耳朵,挖他的眼睛,砸他的腦袋。頓時,小男孩“哇”得一聲哭出來,小臉上寫滿恐懼,拚命掙紮著。
女子連忙緊緊抱住兒子,眼淚直流,一邊親他一邊道:“寶寶不哭,寶寶不哭,媽媽在呢。”
男子也是一臉心痛,手中無措的樣子,他目光遊移,突然發現張均死死盯著自己妻子後麵的空曠處,仿佛見鬼了一樣。
此人縱橫商場多年,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看事看人總能瞧出幾分端倪,於是出聲道:“兄弟貴姓?”
張均回過神來,臉色依然有些難看,強笑道:“我是張均,小孩子怎麼突然哭了?”
男人歎息一聲,道:“張兄弟,我叫鄭陽,不瞞你說,我的孩子半年前得了一種怪病,隔三差五就要大哭大鬧,然後就是連續的高燒,找了多少醫生也治不好。”
張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鄭哥外出帶上孩子,難道是求醫嗎?”
鄭陽點頭,苦笑道:“是啊,聽說東陵市有位老中醫醫術高超,人稱東陵醫王,我們夫妻決定去碰碰運氣。”
張均“嗯”了一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苦笑一聲,終究沒說話。他其實想提醒商陽,孩子的病恐怕不是醫生能解決的。
商陽察言觀色,心中一動,道:“張兄弟,你似乎有話要說?我剛才發現你一直在看什麼東西,莫非有什麼發現嗎?”
張均沉默片刻,道:“商哥,咱們以前不認識,我的話你未必肯信,還是算了。”
商陽連忙道:“張兄弟別這麼說,咱們素未謀麵,我絕不會猜疑你什麼,有話盡管說。”說完,他皺眉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隱約有種感覺,隻是不敢相信罷了。”
張均吸了口氣,低聲道:“這孩子中邪了。”
商陽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有位大師也曾這樣說過,隻是他沒辦法驅邪,我當時隻是將信將疑。最近一個月,孩子越哭越凶,我也漸漸感覺出不對,不得不相信他的話。張兄弟你既然能這麼說,一定看出了什麼,請你一定幫幫我!”
張均心中一番掙紮,不確定是不是該管這件事。他又抬頭看了一眼,那若隱若現的“女鬼”還在折磨小男孩,讓後者哭得更加厲害。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難道真的是‘鬼’?要怎樣才能驅除呢?”他心道,“算了,小男孩挺可憐的,還是幫幫他吧。”
此時,他忽然想起夢境斬魔,幫助莊樂樂恢複正常的過程,心中一動,道:“商先生,先讓我抱抱孩子。”
商先生連忙對夫人道:“蘇蕾,讓這位張兄弟抱抱孩子。”
女人眼看孩子痛苦害怕,一直處於悲痛之心,絲毫沒聽見二人的對話,聽見陌生人要抱自己的孩子,連連搖頭,道:“小寶都這樣子了,你還讓外人抱他,不行。”
張均“”一笑,從椅子上站起,走過去伸手在小男孩頭上摸了摸。而此時,那名正在折磨小男孩的“女鬼”麵露驚慌之色,仿佛觸電般縮回了手掌,然後抬頭怨恨地盯著張均。
說來也怪,張均伸手一摸,小男孩突然就不哭了,睜開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大人。
張均則抬頭看向“女鬼”,淡淡道:“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你要是再敢出現,我隻能滅了你。”
女鬼沒有回應,身影漸漸模糊了,最終消失不見。
小男孩的母親一臉吃驚,然後突然就想明白了什麼,抱著孩子站了起來,哭道:“這位先生,求你救救我孩子,我讓我怎麼報答你都可以。”
張均聽著這話有趣,怎麼報答都行?他瞅了對方一眼,發現這女人應該才三十幾歲,身姿修美,神情嬌弱,絕對稱得上美婦人。
強忍著沒用透視眼剝人衣服,張均正色道:“嫂子千萬別這樣,我現在也弄不清孩子的病因,沒有十足的把握。”
商陽看到張均一下就讓孩子平靜下來,就知道有戲,他心中大喜,上前一把就握住張均的手,道:“兄弟,隻要你能把孩子的病治好,條件隨你提。”
張均“”一笑,道:“我也算半個醫者,知道懸壺濟世的道理,不會因為酬勞的多少而改變初衷態度。”
商陽自知失言,連忙道:“是是,張先生定然是當世高人,當然和我們這些一身銅臭的凡夫俗子不同。”
商陽看出張均不是平凡之人,或有給兒子治病的能力,頓時把稱呼也改了,張口閉口都是“張先生”。
張均能體會夫婦二人的心情,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得急,他坐回原處,道:“貴夫婦是要往東陵求醫,我看還是先讓東陵先生看一看,或許他能治好。如果實在不行,我再嚐試也不遲。”
商陽連忙問:“張先生這是要去哪?也在東陵下機嗎?”
張均點頭:“是,我還會在東陵等段時間,你們不用擔心什麼。”
夫婦二人大喜,心想有這位張先生在,孩子的病治愈的可能性就越大。
飛行途中,商陽刻意與張均結交,攀談的過程中,雙方都有了些了解。商陽是一位商人,家族生意做得很大,在東南亞、美洲以及國內都有大量的資產。
商家人的根基在京都,而商陽主要負責東海及周邊省份生意,屬於商家的核心成員之一。
不久前,商陽夫婦在平原市住了一段時間,求見一位名醫為孩子治病,隻可惜並沒有顯著的效果。所以他們又馬不停蹄地前往東陵,希望東陵醫王能治好孩子的病。
五十分鍾後,飛機在東陵市降落。商陽幾人一到出口,就有位西裝中年男子迎過去,一臉恭敬地道:“商總,車已經準備好了,請上車。”
商陽微一點頭,轉身請張均走在前麵,道:“張先生,請。”
那迎機的中年人暗暗吃驚,心想此人是何方神聖?商總怎麼對他如此客氣?他自然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把將張均請到車上。
這是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內部豪華到一塌糊塗,讓張均這個草根出身的畢業生開了回眼。坐在車內,人幾乎感受不到發動機的轟鳴,異常平穩。
車上,商陽問:“替我約好東陵先生沒有?”
那接機的中年人連忙道:“商總放心,已經約好了,明天中午十二點東陵大酒店見麵。”
商陽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車子直接駛入東陵大酒店。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外形獨特,是商家在東陵的產業之一,高達六十八層,為東陵市的標誌性建築之一。
進入酒店,張均被安排到一處高級套房,檔次絲毫不比當初在東海住過的總統套房差。在房間略坐片刻,張均忽然想起他有位舅舅在東海做生意,便決定趁機去拜訪一下。
他家與東陵這位舅舅往來不多,隻在小時候見過幾回,印象並不深刻。不過他認為畢竟是親戚,還是要時常走動一下比較好。
莊子鳴夫婦,以及莊文的夫人舒捷都陸續趕到了。他們到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確定樂樂是否真的恢複如初。當看到莊樂樂調皮搗蛋的樣子,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斷定樂樂確實變成了正常人。
此時,張均無奈地坐在了上座的位置。他沒有辦法,莊子鳴和莊文兩人硬生生把他按到這個座位上,說他要是不坐,兩人都得跟他急。
莊子鳴看上去五十多歲,梳著背頭,皮膚白淨,微微發胖。他絲毫沒有官架子,為人豪爽風趣,談吐幽默,頗具人格魅力。
莊文父子兩個,連連向張均敬酒以示感激之情。這讓他一上來就被灌了四五兩白酒,腦袋微有些發暈。
莊子鳴的夫人名叫朱美瑛,在市人事局任職。她一直坐在樂樂身旁,看著終於恢複健康活潑的女兒,高興得直抹淚,對張均的感激之溢於言表。
朱美瑛在敬過了酒後,感慨道:“小張啊,我們一家人都要感激你。阿姨今天把話說在這,你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隻管給阿姨開口。”
張均“”一笑,道:“朱姨您太客氣了,都是應該的。”
舒婕也道:“這不是客氣,我們家人是太想感謝你了。”
舒婕並不是特別漂亮,卻貴在氣質文雅嫻靜,給人以封建時代大戶人家少奶奶的感覺。她說完,就問起大家都想知道的一件事:“張均兄弟,小妹到底得了什麼病?你又是怎麼治好的呢?”
張均沉默下來,這個問題並不好回答,他其實也不十分清楚樂樂身上發生的事情,隻能說一知半解。
斟酌了片刻,他緩緩道:“樂樂以前應該受到過劇烈驚嚇,並在腦海中留下非常頑固的印象,那種恐懼藏在她的潛意識,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冒出來,導致出現癲狂的情況。”
說完,他看到眾人若有所思,就又解釋:“這麼講吧,好像有一個魔鬼住在樂樂的意識,魔鬼平常的時候都隱藏起來,偶爾才會跑出來驚嚇她。每當魔鬼出現的時刻,就是樂樂犯病的時候。”
朱美瑛皺眉道:“可樂樂從小到大沒受到過什麼劇烈驚嚇啊,我們一家人從小都寵她,當小公主一樣溺愛,哪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張均思索片刻,想到自己能夠進入樂樂的潛意識,意識到一種可能,猶豫了片刻,道:“驚嚇她的那件事,未必真實發生過,有可能在夢中。”
“做夢也能嚇到?”眾人感覺不可思議。
張均並不是醫生,能解釋這麼多已經很難得了,所以此時笑了笑,說:“具體的原因我也不能斷定。總之,我已經把她心中的魔鬼抹殺,將病根去除掉。”
莊子鳴感慨道:“小張你年紀輕輕就有這樣高明的醫道,實在讓人敬佩。這一年多時間我們找了許多名醫專家,沒一個能治好樂樂的病。他們都說樂樂有精神上的問題,還開了一大堆精神抑製類藥物給她吃,可作用不大。”
莊文突然接過話頭,道:“也不是沒有能人,那個孫大師倒能壓製小妹的病情,隻是這個人要求太多,難以侍候。”
聽到還有一個孫大師插手此事,張均心頭一動,便細問其事。
原來在樂樂犯病半年之後,有一位自稱孫無極的中年人主動上門,說可以治愈樂樂的病。起先莊家人將信將疑,直到見到孫無極果真能壓製病情,才不得不相信。
不過,孫大師雖能壓製病情,卻不願意根治。他要求莊子鳴先答應他幾個要求,然後才會根治樂樂的癲狂之症。
莊子鳴能走到省級官員的位置,警惕性極高,自然不敢大意。他雖不忍女兒遭受病魔的折磨,卻也沒有貿然答應對方要求。
張均聽到這兒,便好奇地問:“莊叔,那個人到底提了什麼要求?”
莊子鳴放下酒杯,臉色有幾分陰沉,道:“孫無極讓我在兩年的時間內,將兩個小人物提拔成局級一把手。同時全力打壓一個副局級幹部,毀滅他的政治生涯。說實話,這三件事情的難度都很高,要做的話會冒極大的政治風險。”
“更主要的,我意識到這件事情不尋常。他一個江湖中人,怎麼會插手政治上的事情?最起碼,這個人有意利用為樂樂治病這件事達成目標。”
張均聽後吃了一驚,他腦中閃過一道亮光,暗道:“事情也未免太巧合,樂樂一得病那孫無極就出現了,並且借機提出要求。難道說,樂樂的病與他有關?”
想到這一點,他神色凝重起來,思忖片刻,沉聲道:“莊叔,你們家的人最好提防著那個孫無比,此人用心險惡,十有八九就是讓樂樂害病的元凶。”
莊文臉色一寒,握著拳頭道:“我也懷疑過他,可後來一想到樂樂從沒接觸過他,他根本沒機會暗算,也就沒再細究。聽兄弟你現在這麼說,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張均歎息一聲,說:“我也說不準,明天和華先生見麵的時我借機請教他,華先生醫道通神,想必可以看破真相。”
這頓飯吃到晚上十點多才散,林嫻扶著半醉的張均,由李虎駕車離開莊家,返回酒店。
回到酒店套房,張均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他其實在回味今天發生的事情,又發現一種透視能力,即精神透視,這讓他很驚喜。
看到張均呆呆的樣子,林嫻心沒由來生出一絲異樣,她坐在一旁,輕輕掐了掐張均臉頰,笑道:“小弟,你越來越神秘了,姐姐現在完全看不懂你。”
張均“嘿嘿”一笑,道:“那就靠近點看好了。”說著,斜眼去瞄林嫻的胸部,透視下就看到兩團有著漂亮渾圓的白肉,讓他的心髒猛烈一跳,二當家也跟著跳了一下,直接就硬了。
林嫻飛了一個白眼,卻不給他繼續欣賞的機會,回浴室洗澡去了。
張均長長地歎息一聲,心道:“絕世大美人就在身邊,總不能幹看著,至少也要摸一摸吧?”不過當他不經意看到杵在客廳彪乎乎的李虎,頓時就熄了念頭,唯有苦笑。
時間倒流到張均抹殺意識空間那頭醜陋怪物的瞬間,地點位於東海西郊的一處民宅。幽暗的屋子,棗紅臉的白衣男子盤膝而坐。
突然間,封閉的屋內陰風乍起,寒潮湧動,白衣男子突然身子晃動,麵露痛苦之色,鼻中發出一聲悶哼。他睜開眼,雙目迸射出兩縷凶光,陰聲道:“什麼人敢破掉我的魘咒?混帳東西!等本真人找到你,定讓你生死兩難!”
第三十六章舅舅和舅媽
看了眼時間,正好上午十一點,於是他和商陽打了個招呼,便外出買了些禮品,準備去舅舅家走走。不過,他不知道舅舅家的住址,所以打電話詢問母親。
母親名叫魯紅梅,電話那端的她一聽張均要去探望舅舅,立即擔心地道:“兒子,你三舅媽為人刻薄了點,你要去的話可以,但千萬別說得罪人的話,免得又讓你舅舅難做人。”
張均一愣,道:“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自打小時候起,就不怎麼見三舅,你們之間是不是有矛盾?”
魯紅梅苦笑一聲,說:“你那時候小,大人的煩惱事自然不會告訴你。兒子,你還記得小時候媽媽得病的事嗎?”
張均頓時記起來,他讀初三那年母親得了場大病,需要手術治療,因此需要一大筆費用。那時候父母才幫小叔買下一套商品房,手頭沒錢,於是就向家境一直不錯的三舅借錢。
想到這,他問:“媽,三舅不是幫你把病治好了嗎?”
魯紅梅歎息道:“那錢哪是你三舅的,是你爸從單位同事那湊來的,整整五萬塊。當時你三舅雖然有能力借咱們錢,可你舅媽不舍得,擔心咱家還不起,所以並沒有借。當初你爸著急給我治病,口氣也衝了點,結果得罪了你舅媽,連你三舅也翻了臉。”
張均心中老大不舒服,但他明白別人不肯借錢也不算有錯,問道:“他畢竟是你親弟弟,就因為這點事,幾年都不肯理我們家?”
“其實你三舅人很好,這幾年偷偷給媽打過幾回電話。你讀大學那會,他還暗中寄了兩萬塊錢過來,說給你當生活費,你那台電腦,就是用你三舅的錢買的。隻不過,你舅媽一直記恨在心,你三舅又怕老婆,所以一直不敢正麵聯係我們。”
張均搖搖頭,道:“這麼說,舅媽果然夠小心眼的,就那點事到現在都揪著不放。行,我知道了媽,我一定小心說話,不會讓三舅為難的。”
“那就好,順便代媽給你舅舅問聲好。”魯紅梅又交待了幾句,就把地址說了。
張均的三舅名叫魯建軍,今年有四十多歲,在東陵做建材生意,住在東陵市的玉景園小區。
玉景園小區位東陵市的黃金地段,房價一萬五以上,魯建軍能在這買下一套房子,證明他頗有經濟實力。
要抵達小區的時候,張均撥通魯建軍的電話,一段彩鈴之後,傳來魯建軍的聲音:“喂,你找誰?”
張均道:“三舅,我是張均,現在東陵,正想去看看您,你在家嗎?”
一聽是張均的電話,魯建軍很意外,道:“是小均啊,我在家。你在哪,舅舅開車去接。”
張均道:“不用了舅舅,我馬上就到小區門口。”
魯建平道:“好,我馬上就到,你等等我。”
掛斷電話過了約五分鍾,車子就開到了玉景園小區,透過車窗,張均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站在小區門口四處巴望。他連忙下來車,叫道:“三舅!”
中年男子膚色微黑,身子發福,已經有了明顯的啤酒肚,他看到張均,笑地迎過來,道:“小均,你來也不提前說聲,舅舅也好給你準備些好吃的。”
張均笑道:“舅舅家的東西都好吃,不用特別準備。”然後從後備箱拎出禮品,六瓶十五年的飛天茅台,十條金陵當地最貴的煙。
茅台五千八一瓶,煙一千八一條,總共花掉張均四萬多塊。他出手這般闊綽,也是想借此緩解一下父母和舅媽的緊張關係。
魯建軍往常為了攬活,沒少送名煙名酒,一眼就瞧出這些禮品至少三四萬,他臉色一變,道:“小均,你這是幹什麼?怎麼買這麼貴的煙酒,哪買的?走,我陪你退了去。”
張均“”一笑,道:“舅舅,前幾天中了回彩票,稅後剩下三百多萬。手頭有了點錢,這不就想過來孝敬舅舅了。”
魯建軍一愣,將信將疑地問:“真的?”
張均口袋掏出那張假彩票,一本正經地道:“外甥哪敢騙舅舅,當然是真的,你看這號碼,前幾天才開的,不信舅舅可以上網查詢。”
魯建軍這才有幾分相信,卻依然道:“就算有錢了,也不能這麼花,一天幾萬塊,你覺得三百萬能花幾天?”
張均連連稱是,說:“這不是想孝敬舅舅您嘛,要是別人,三毛一盒的煙我都不舍得送呢。”
“你小子現在變得油腔滑調。”魯建軍一聽笑了起來,想了想,道,“先不說這個,你舅媽剛做好飯,咱們先吃飯。”
魯建軍拉著張均往回走,途中道:“小均,你舅媽那個人你也知道,脾氣壞了點,一會她要說什麼不中聽的話,你千萬別往心去。”
張均連忙點頭:“我明白。”
魯建軍住的是一套複式房子,二百多個平方。進入房間,張均發現裝修得富麗堂皇,檔次很高,他不禁讚道:“舅舅,你這房子真大啊,裝修花了不少錢吧?”
魯建軍有幾分得意,道:“前年才買的,光房子就三百多萬,加外裝修,花了近四百萬吧。小均,房子大,你就多住幾天,咱們爺倆多聊聊。”
張均笑笑,道:“行啊,我還記得小時候舅舅經常講故事給我聽,我這回要好好重溫一遍。”
聽到這句話,魯建軍的鼻子微微有些發酸。在張均八九歲之前他還沒結婚,那時他時常帶著年幼的張均到處玩,從不多的工資省下錢給他買好吃的,晚上還要摟著小外甥睡覺,給他講故事聽。
他別過臉去,大聲笑道:“臭小子還有點良心,記忘記舅舅對你那些好。”
這時候,客廳走出一名中年婦女,四十許模樣,薄嘴唇尖下巴,她打量了張均一眼,不冷不熱地道:“呦,這不是大姐家的外甥小均嗎?都這麼大了,舅媽都不敢認了。”
張均躬身道:“舅媽,幾年不見,您模樣一點沒變,還像當年一樣年輕漂亮。”
舅媽之前聽說外甥上門,還當是又借錢來的,當時就有幾分不。還好她年紀漸長,性子也不似當年那般涼薄,一直壓著火氣。此刻聽張均嘴巴甜,心也舒服了幾分,淡淡道:“別站著,麵坐吧。”
魯建軍從張均後麵閃出來,舅媽看到他手上拎的煙酒,皺眉道:“哪來的?又要去送禮了?”
魯建軍笑道:“這是小均帶來的。”
舅媽一愣,想了想,忽然就火了,盯著張均道:“小均,你家窮的叮當響,怎麼會買這麼貴的煙酒,不會是假的吧?”
魯建軍一聽就惱了,怒道:“伊珠你怎麼說話呢!小均好心買來煙酒看我們,你就這麼對他?”
舅媽伊珠看到魯建軍吼,她也火大了,冷笑道:“行了吧魯建軍,你那個窮姐姐還少折騰咱們嗎?當年你沒發達的時候,人家張嘴就要五萬,我就說句沒錢,人家就急了,連你這個親弟弟都不認,那是人幹的事嗎?”
“這新芝麻爛穀子的事你就別提了。”魯建軍已經黑了臉,他沒想到伊珠一上來就挑事,讓他非常惱怒。
伊珠的火氣一上來,很難熄滅,她“哈哈”一笑,道:“我怎麼不提?要讓他們的兒子知道,自己的父母當年怎麼不幹人事。”
張均隻覺得兩股怒氣從腳底升起,焰騰騰地燒到心窩,但他依舊強壓著,心說這個舅媽果然厲害,父母當年一定氣得夠嗆。
他心平氣和地道:“舅媽,我雖然沒什麼出息,但也不至於買假煙假酒欺騙舅舅。至於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聽,那是你們大人的事,我這晚輩不好過問。”
“喲,年紀輕輕挺會說話。”伊珠一臉輕蔑,“我就不信了,你們家舍得花幾萬塊買好酒好煙送人,這些煙酒的錢,你一家人得勞累一年才能賺到吧?”
張均沒說話,他拎起一茅台,當場就開了瓶蓋,頓時一股濃濃的酒香散發出來,他淡淡道:“舅舅收入高,想必沒少喝這種酒,舅媽應該聞得出它的氣味。”
伊珠平常其實也喝點酒,而且隻喝好酒,她自然聞得出這酒是真的,表情一滯。
張均又道:“舅媽如果覺得煙是假的,也可以拆開來抽幾根。”
伊珠神色變幻,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魯建軍也是臉色尷尬。這個時候,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跑過來,懷抱著一台平板電腦。
他看著張均道:“媽媽,他是誰。”
魯建軍連忙道:“小龍,這是你姑媽家的表哥,叫哥哥。”
男孩一聽就撇起了嘴,再也不看張均,對著伊珠道:“媽,原來是那個窮鬼的孩子,又到我們家騙錢嗎?”
張均的心頭一片冰涼,伊珠顯然對她兒子提起過什麼,讓小孩子認為姑媽一家人都是窮鬼,是騙子和討人厭的。他本以為,若以善心待人,他人將以善心相待,如今看來,未必!
他突然又有些心酸,父母當年前來借錢,也不知受到了怎樣的羞侮。自嘲一笑,他轉過身,對魯建軍道:“舅舅,突然記起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就不留了,改天再來看您,我走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推門而去,絲毫不理後麵魯建軍的叫喊,一直走出小區,他才長長鬆了口氣,感覺情緒平複了一些。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50:36
第三十七章莫欺少年窮
“俗語說‘富不沾窮,窮不攀富’,這話果然有道理,別人要是瞧不起你,哪怕你表現得再謙卑也是枉然。”張均心想,然後輕笑一聲,將那些煩心的事全部拋開,打車返回酒店。
張均走後,魯建軍死死盯著伊珠,咬牙道:“你現在滿意了?小均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不能少說幾句?非要把以前的傷痕揭開,讓大家都不舒服。”
伊珠回過神來,尖叫道:“又要怪我是不是?上回也是因為他家,你動手打了我,這回是不是也想對我動手?你打,你打啊!”
魯建軍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怒聲道:“你這是小人得誌!不就覺得咱家有幾個臭錢,有什麼了不起?人家小均還是東海大學的高材生。”
“大學生怎麼了?”伊珠輕蔑地道,“大學生不一樣找不到工作,大學生不一樣窮?我跟你說,我就是瞧不起那一家窮鬼,怎麼了?”
魯建軍搭拉下眼皮,道:“人說莫欺少年窮,你別瞧不起人。”說完,他轉身離開。
伊珠叫道:“魯建軍,你幹什麼去?”
“用不著你管!”魯建軍冷冷道。
“你敢走,就永遠別回來。”伊珠尖銳的聲音傳來。
魯建軍睬都不睬,大步離開。他走出小區,摸出手機給張均撥了一個電話。
“三舅。”電話那端,張均的聲音很平靜。
魯建軍歎息一聲,道:“小均,三舅對不住你,你舅媽忒不是個東西,別往心去,舅的心怎樣你知道。”
張均笑道:“看三舅說的,我就算一百個不高興,您不還是我舅,我怎麼都不會跟您生氣。”
魯建軍道:“小均,你在哪,我現在過去。”
張均想了想,還是把地址告訴了對方。半小時後,兩個人一前一後抵達酒店,張均就站在門口等著。魯建軍出現後,兩個人回到房間,往房間叫了幾個菜,一瓶酒。
魯建軍一看酒是五糧液,菜也很精致,就說:“小均,你怎麼住這種地方,太奢侈了,有錢要省著點花。”
張均“”一笑:“反正不花錢,不住白不住。”
才說一句話,傳來敲門聲,張均打開房門,發現是商陽夫婦,他懷還抱著孩子。
商陽笑道:“張先生打擾了,我能進去坐坐嗎?”
張均點頭:“當然可以,請進。”
夫婦二人看見有一位陌生人在,道:“這一位是?”
張均便介紹了魯建軍,又向魯建軍介紹對方,當他一提商陽的名字,魯建軍吃了一驚,道:“您是晨陽集團的那位魯先生嗎?”
商陽微微一笑:“正是鄙人。”
魯建軍心情激動,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位的厲害,跺一跺腳整個東陵都會地震。晨陽集團涉及廣泛,在房地產、貨運、零售、服務等行業都做得很大。東陵市的gdp,至少有五分之一是晨陽集團貢獻的。
“原來是商先生,久仰大名了。我和貴集團曾經合作過一次。”魯建軍道。
商陽來了興趣,道:“哦?魯先生和晨陽集團有過合作嗎?”
魯建軍尷尬一笑,道:“貴集團下麵的一家建築公司,曾經從我那邊買了些建材,隻是貨款一直沒有到付。”
商陽臉色一變,歉意地道:“魯先生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過問。”
張均笑道:“大家坐下說話,剛好叫了點菜,商先生一起用?”
商陽還沒來得及吃飯,聞言笑道:“那就不客氣了。”
魯建軍心中嘖嘖稱奇,心說小均怎麼會認識商陽這種大人物?同時他也感慨自己運氣好,能夠遇上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說不定貨款的事今天就能解決。
商夫人就坐在一旁,用心地看護孩子,他們夫婦走過來,其實是擔心孩子再次哭鬧,便想讓孩子和張均待在一起。飛機上,張均的手段讓他們信服,對著空曠處的那句喝斥更讓他們敬畏。
酒桌上魯建軍非常殷勤,連連向商陽敬酒,張均則陪了幾杯。酒酣耳熱之際,商陽對外打了一通電話,二十多分鍾後便有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此人一到,魯建軍就認出他是晨陽集團下麵建築公司的經理,正是他經手的那批建材交易。中年人看到商陽,又發現魯建軍在場,就知道情況不妙。
“商總,您找我有事?”他恭敬地道,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商陽淡淡道:“聽說公司欠了魯先生一批貨款,這是怎麼回事?”
這話要是魯建軍問,他一定會用公司資金不足等理由搪塞,可麵對商陽,他不敢亂說,隻有硬著頭皮道:“商總,這是公司的老習慣了,欠的貨款能拖就拖,放在銀行吃利息也是好的。”
“放屁!”商陽大怒,“你們這樣不講誠信,以後誰還和你們做生意?”
中年人原可反駁,卻不敢說出來,隻是連連點頭稱是:“商總放心,貨款的事我回去就辦,絕不讓魯先生久等。”
魯建軍“”笑道:“不急,晚幾天也沒關係。”
商陽揮手讓中年人退下,對魯建軍道:“魯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公司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魯建軍感慨道:“商先生,這事其實不怪他,確實像他說的一樣,現在的公司都這麼做,畢竟欠錢的才是大爺。”
商陽笑了笑,他當然了解公司的實際情況,所以並不打算責罰建築公司的經理。
一場酒下來,商陽表示以後公司若需要建材,會優先考慮從他那進貨,這讓商陽驚喜交加,連連敬酒,同時感激一直幫他說話的張均。
這場酒喝完,魯建軍已經有了五分醉意,他站起身對張均道:“小均,你等著,明天你舅媽一準給你賠禮道歉,我還得讓他給你媽陪不是去。”
張均笑道:“舅舅,你不是喝醉了吧?我看你挺怕舅媽的。”
魯建軍一拍胸脯,露出一個自信的表情:“你瞧好吧,到時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送走魯建軍後,張均一下午都和商陽的孩子小龍在一起,竟然一直不哭不鬧,非常平靜,讓商陽夫婦非常驚奇。
卻說魯建軍回家之後,一臉的哭喪相,坐在那悶聲不吭地抽煙,還不停歎氣。伊珠還在生氣,不想理他,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問:“拉著一張老臉給誰看?”
魯建軍重重哼了一聲,道:“就因為你個熊娘們,上千萬的生意都黃了,你說我能不心疼?”
伊珠吃了一驚,她平常也幫著魯建軍做生意,知道這麵的利潤很大,急忙問:“我怎麼讓生意黃了?你說清楚!”
魯建軍歎息一聲,道:“小均認識一位商先生,那位商先生可是晨陽集團的大老板,集團下屬的建築公司實力雄厚,對建材的需求量非常大。”
“他怎麼會認識商先生?”伊珠一臉吃驚,同時心“咯”一聲,想起今天才剛剛得罪這個外甥。
“我早說過,你別看不起人,小均本事可大著呢。商先生的小孩子病了,都得求他去治,別人治不了。”魯建軍把聽來的隻言片語整理出來,在這兒大力吹噓張均有能耐。
伊珠完全呆住了,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小均他不是學醫的啊。”
“小均是沒讀醫科,可他腦子靈,自學成才不行嗎?你是沒見,商先生對小均那都客氣得很,一口一個‘張先生’。隻要小均肯開口,我的公司每年少說能多賺幾千萬。”魯建軍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都是因為你,小均連我都恨上了,不肯為我說話,這一年幾千萬的利潤愣是到不了自家口袋。”
伊珠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好半天都在喃喃自語:“幾千萬,那可是幾千萬啊,怎麼也不能放棄啊!”
魯建軍暗暗好笑,臉上表情卻依舊很痛心,道:“你說小均這孩子多懂事,到咱家買了幾萬塊的名煙名酒。你倒好,不僅不領情,還說人家的煙酒是假的,有這麼做人的嗎?”
伊珠越想越肉痛,“嗚嗚”得哭起來:“你別說了,我都後悔死了。”她一邊抹淚一邊道,“我就是圖嘴上痛,其實沒有壞心眼。”
魯建軍還是歎氣:“唉,種惡因得惡果,這都是報應啊。”
伊珠忽然不哭了,睜大了眼道:“建軍,你說我去道歉,小均會不會原諒我?”
魯建軍神色不動,懶洋洋地道:“要是我被傷成那樣子,是一定不會原諒你的,我看還是算了,你不要自討沒趣。”
伊珠一咬牙:“我去找大姐,先給他道歉,我不信小均不聽大姐的。”
魯建軍暗想早幹什麼去了,現在用到人家才想起道歉,嘴卻道:“我看行,明天咱們一起去大姐家。你去了好好說話,別惹大姐不高興。”頓了頓又說,“今天咱們準備好禮物,明天一早就出發。”
“好好,要多準備些,把你藏的那些好酒好煙全拿上。”伊珠激動地道,“一定要把握好機會,隻要大姐肯原諒我,哪怕下跪都行!”
第三十八章東陵醫王
晚間,小龍安靜地睡在張均床邊,而商陽夫婦則住在隔壁,一有動靜就可以過來。張均思索著飛機上遇到的情形,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還是撥通華布衣的電話。
電話通了,華布衣道:“張均,什麼事?”
張均道:“師父,昨天我下火車後被人追殺,應該是徐博派人幹的。”
華布衣道:“這件事我會讓張五處理,你不要過問了。”
“是。還有一件事。”張均道,然後就把飛機上遭遇說了一遍
華布衣聽後,沉默了片刻,道:“果然是真仙之體,居然可以看到鬼神精怪,你說的沒錯,按民間說法,那確實就是女鬼。”
張均吃了一驚:“師父,世間居然真的有鬼嗎?”
華布衣道:“宇宙浩瀚,奧妙眾多,我們凡人哪能全弄明白。姑且把這種現象稱之為鬼,至於鬼從何處來,到何處去,那就不是為師能知道的了。”
張均這幾天一直在思考,忍不住提出自己的觀點,道:“師父,世上有種說法,鬼魂是屬於波動能量,當這種能量波和人的腦波發生共振,人就能看到鬼魂,這種說法對嗎?”
“你這樣認為也不算錯,至於真相如何,隻有鬼知道。”華布衣說了句玩笑話。
張均“”一笑,道:“師父,我看能不能把小男孩的病治好。”
華布衣:“東陵醫王的醫術還可以,不過此人心胸狹隘,你盡量不要與之來往,對你沒好處。”
“是,明白了師父。”張均道。
掛斷電話,張均還是不死心,他盯著小龍看了半晚上,試圖看出那隻鬼到底藏在小龍身體的哪個部位,可惜並無發現。
“根據鬼魂就是波能的理論,女鬼會不會就在小龍的腦波?隻是腦波這東西怎麼看?能不能透視?”
折騰了一晚,淩晨三四點鍾才入睡,等他一覺醒來,發現小龍正坐在床頭,笑地看著他,見他睡醒了,就口齒不清地道:“叔叔,小龍想噓噓。”
他一看表,居然八點多了,連忙起床抱著小龍去放水。洗漱之後,他和小龍去找商陽夫婦,發現他們早就準備好了早餐。
商陽感激地道:“張先生,麻煩你一晚上,真過意不去。”
張均擺擺手,道:“沒什麼。商哥以後別叫我張先生,聽著別扭,叫我張均就行。”
商陽笑道:“好,那我就托大,稱你一聲老弟。”
早餐很簡單,味道很不錯,吃過後,張均道:“待會和東陵醫王見麵,我去看看。”
商陽道:“那是當然,沒你老弟在場,我也不放心。”然後問,“老弟,小龍的病到底能不能治?”
張均想了想,道:“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先讓東陵醫王診治,不行的話,我再想辦法。”
三人隨意地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十二點多,可左等右等,所謂的東陵醫王一直沒有出現。那名負責接待商陽的中年人急得頭上直冒汗,連連打電話催促。
商陽心中明鏡似的,像這種名醫架子大得很,未必不是故意遲來,所以他並不著急,吩咐人開飯。等吃完午飯,下午兩多鍾,東陵醫王才到。
十八層豪華包間,商陽和張均一行人見到了東陵醫王顧墨生。顧墨生看上去五十多歲,微微發胖,一頭黑發臉色紅潤。
他的身後,浩浩蕩蕩跟來了十幾號人,有男有女,有青年人也有中年人,看樣子都是他學生跟班一類的人物。
商陽上前道:“顧先生,總算把您盼來了,請坐。”
顧墨生坐在主座上,神情淡然地道:“有點事耽擱了,商先生莫怪。”
“不敢不敢。”商陽非常客氣,“還請顧神醫施展妙手,救治我的孩子。”
顧墨生飲了口茶,這才緩緩道:“把孩子抱過來。”
商夫人連忙將小龍抱過來,讓顧墨生切脈。後者閉目凝思半晌,微微皺眉,然後又看過孩子的舌苔,便問起孩子的症狀。
聽完後,他思索片刻,道:“看脈相,孩子問題不大,隻是有些心神紊亂,該是受到過驚嚇,我開幾副藥先吃吃,看看效果。”
說完,他身後一名長臉青年拿來紙筆,顧神醫迅速寫完一個方子交給商陽。
商陽拿過方子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欲言又止。張均站在另一旁,透視之下,把方子的內容看得分明。
顧墨生站起身,道:“吃上一段時間的藥,再去找我診治。”說完居然就要走。
商夫人忍不住說道:“顧先生,這位張兄弟知道小龍的病情,你們都是高人,能不能商量出一個辦法來,盡把小龍的病治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張均,發現他如此年輕之後,顧墨生的跟班有人嘲笑道:“商太太,不是什麼無名小輩都能和顧神醫談醫論道。”
張均也不生氣,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顧墨生打量了張均一眼,問:“你也是醫生?”
張均淡淡道:“目前不是,但我正準備學醫。”
眾人一愣,不少人笑出聲來,有人道:“都這年紀了還想學醫?我看學習生病差不多。”
“讓一個連醫術都沒有的人去和師父商量治病,這不是開玩笑嗎?”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八成是跑出來騙吃騙喝的混賬玩意。”
顧墨生身後那些人,話越說越難聽,到後來居然漸漸成了人身攻擊。張均脾氣再好,也容不得別人如此辱他,便冷冷道:“我雖不是醫生,卻能治病。而諸位想必都是顧先生的門人弟子,不知有哪位能夠治好小龍的病?”
這些人多是東陵各地的醫生,多多少少都和顧墨生有些關係,跟在其身邊是為了增長見識,提高水平,都算是顧墨生的半個弟子。
他們一聽張均居然還敢出言反駁,頓時惱火起來,這些人向來喜歡抱團,立即齊聲喝斥道:“就憑你也能治病?小子,這可不是你吹牛的地方。”
顧墨生微微皺眉,道:“你說你能治?”
張均沒回答,反問:“莫非你不能治?”顧墨生身後這幫人嘰嘰喳喳的讓他厭惡,加上他對傲氣十足的顧墨生也沒什麼好感,說話也就沒了顧及。
顧墨生哼了一聲,似乎懶得和張均這種無名小人物說話。而他身後那名長臉青年卻站了出來,瞪著張均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顧神醫說話?趁早滾遠點,否則要你好看!”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夾槍帶棒的沒句好話,讓好脾氣的商陽也麵露不,他沉聲道:“顧先生,在你之前已經有六位名醫開過同樣的方子,可惜這方子對孩子的病情沒有任何幫助。”
顧墨生臉色一變,麵露不,道:“既然商先生不相信我的醫術,又何必請我來?”
商陽看向張均,後者知道他的意思,便點點頭,說:“看來這位顧醫生根本沒辦法醫治小龍,還是讓他走吧,不用再浪費時間。”
他這話一出口,房間就炸了鍋,那十幾號人一個個麵露怒色,盯著張均冷嘲熱諷,甚至出言辱罵。
“放屁!你一個騙子也敢質疑顧神醫的水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顧神醫治過無數疑難雜症,無不手到病除,你這種小人物懂什麼?竟敢在這胡言亂語,敗壞神醫的名聲,簡直罪該萬死。”
“立即報警把這個混賬抓起來,他敢在這造謠中傷顧神醫,說什麼也要關他十天半月,以儆效尤。”
張均“哈哈”大笑,笑聲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他輕蔑地道:“不行就是不行,說一千道一萬依然不行,什麼狗屁醫王,我看是庸醫還差不多。”
他也是火大了,一群人像商狗似的咬人,擱誰都要生氣。既然對方給臉不要臉,他幹脆說話不再客氣,直接出言攻擊顧墨生。
顧墨生倒沉得住氣,問:“這麼說,你能治這病?”
張均冷冷道:“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們都可以走了。隻是你以後千萬別自稱醫王了,免得讓人笑話。”
顧墨生麵露怒容,道:“小子,注意你的言辭,有時候說錯話的後果很嚴重。”這句話有明顯的威脅意味。
張均心中更惱,他臉色一寒,道:“顧墨生,少拿你的名氣壓人。告訴你,我的師父是華布衣,他水平比你高,名氣比你大,醫德比你多,和我師父比,你不是庸醫是什麼?”
聽到華布衣的名字,商陽和顧墨生都臉色驚變。商陽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他顯然知道華布衣的名頭,覺得華神醫的弟子定然可以治好小龍的病。
顧墨生則先吃驚,而後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怨氣,神色變幻不定。
可顧墨生身後那批人並不知華布衣的名頭,他們繼續口出辱言罵語,有人甚至卷起袖子準備上前打人。
混亂的現場驚到了小龍,他突然聲嘶力竭地嚎哭起來,腿腳亂蹬,表情非常痛苦和恐懼。眾人頓時安靜下來,注意力都轉移到小龍身上。
顧墨生看到這副情景,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縷寒光,轉而向張均冷冷道:“小子,你既然是華布衣的弟子,想必有些手段,這孩子的病就交給你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52:47
第三十九章驅邪
顧墨生畢竟有深厚的中醫底子,見多識廣,他看到小龍的情況,突然就記起一種病症,患兒時常驚呼厲吼,啼哭不止。這種病非常難治,被稱之為“邪侵之症”,連他也沒有什麼好法子。
知道張均就是華布衣的弟子,他便想借機為難。張均若是治不了此症,自然就弱了華布衣的名字,這是他所樂見的。
說起來,他與華布衣之間並無仇怨。十年前,有位廄的貴人前來求醫,結果他不僅沒治好病,反而讓病人差點丟掉性命。
危急關頭,華布衣出現,不僅救了那患者的命,還將他的病除根。兩者相較,高下立判,他也因此對華布衣非常妒恨,把那件事引以為恥。
十年過去了,今天遇上華布衣的弟子,他自然就想陰張均一把,順帶削一削華布衣的名氣,為當年的事出氣。
張均不傻,他看到對方神色不善,就知道必定不懷好意,心想既然對上了,就徹底樣殺殺此人威風,長一長師父的名氣。
想到這,他雙眉一揚,道:“顧墨生,你不能治的病,我能治,這個難題我接下。不過你聽好了,我若治好小龍,你以後見到我師父,要執弟子之禮,恭恭敬敬稱一聲祖師。”
顧墨生麵露怒容,他也是有醫道傳承的人,論起來和華布衣平輩,對方卻讓他稱師祖?
“怎麼,你不敢?”張均冷冷問。
顧墨生暗思,就算這小輩再厲害,也不可能治好這邪侵之症,即使華布衣出手都未必有效,更不要說他了。想到這,他信心倍增,沉聲道:“好!你要真能治好此症,我願賭服輸。不過,你要是治不好,讓華布衣拜我為師。這個家,你敢不敢當?”
張均心中冷笑,心說就算治不好這病,我也能把小龍的病情壓製下去,你這個“師祖”是叫定了。
暗中計較片刻,他大聲道:“好!商先生是公證人。”
顧墨生身後那群人都安靜下來。他們不是傻子,即使沒聽說過華布衣大名,此時也知道此人非同小可,否則顧墨生不可能如此鄭重其事的與他的弟子打賭。
商陽自然樂見其成,他對顧墨生也沒什麼好印象,於公於私也都希望張均勝出,於是叫人拿來攝像機,直接把打賭的過程錄下來。
做完公證,張均走到小龍麵前,盯著他的背後。透視之下,發現那白衣“女鬼”果然又出現了,像上次一樣折磨小龍。
張均也不說話,凝視女鬼,他上次已警告過對方,這次出手毫無顧忌。十秒鍾左右,一縷金光射向女鬼,與以前情況不同,這回金光半途化作一尊佛陀。
此佛陀一臉忿怒,兩身四臂,分持劍索刀棒,麵透青藍,作一聲獅吼,便向女鬼撞去。女鬼麵露驚怖之色,她身形漸漸消失,化作一片紛亂光雨。
那光雨之中,張均看到諸多畫麵一閃而逝。畫麵很模糊,張均卻能從中領會到意境,心中頓時了解。原來商家有位女子四十未孕,對商夫人生下的這個孩子非常妒恨。而不久後,這女子便抑鬱離世,竟把一抹怨恨留在世間,成為了折磨小龍的元凶。
光雨消失,女鬼也蹤影全無,小龍隨即停止了哭喊,怔怔地看著滿屋子的人。
張均心頭吃驚,他沒想到自己的透視如此神奇,居然一下就把女鬼斬殺了,而且還能看透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這不禁讓他想到一種說法,有宗教人士認為,人類的精神意念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麵貌。
那隻女鬼,就是女人生前的怨恨意念產生的,它無形無質,肉眼看不到,卻可以讓小龍大病一場,痛苦很長時間。
小龍安靜下來之後,張均又似模似樣地在他頭上摸了幾下,然後道:“好了,小龍身上的邪氣已經被我驅散。”
所有人都呆了呆,在他們看來,張均隻是盯著小龍看了一會,麵容忿怒,然後再摸摸小龍的腦袋,這樣也能治病?
可不管別人怎麼想,小龍確實不哭不鬧了,讓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顧墨生也很吃驚,他是貨真價實的名醫,手段高超,若連他都治不了的病,別人不應該就這樣輕鬆治愈。他想不通,身後的那群人更想不通,一個個麵容古怪。
最高興的是商陽夫婦了,他們連忙把小龍抱起來左看右看,發現孩子的臉色正常了許多,眼睛也變得靈活有神了,似乎真的已然恢複。
商陽還不敢相信,看了張均一眼,意在詢問。後者對他一笑,說:“放心,病根已除,回家多陪陪孩子,一兩天就能恢複。”
商陽大喜,真誠地道:“張老弟,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
顧墨生麵上無光,鬱悶到想吐血,板著一張臉不說話。張均卻不準備放他一馬,沉聲道:“顧墨生,記著你的承諾,你敢不認賬,我就把那段打賭的錄像複製一萬份,發往全國各地。對付不要臉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狠狠抽他耳光。”
顧墨生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他實在沒臉留下了。他身後一群人,也灰溜溜地跟了出去,一個個如喪考妣。
眾人走後,商陽“哈哈”大笑,對張均豎起拇指,道:“老弟,哥哥服你!”
張均擺擺手,一點高興的樣子也沒有,道:“我今天太意氣用事了,完全沒必要得罪顧墨生這種地頭蛇。”
商陽臉色一整,道:“老弟無須擔心,顧墨生膽敢找你麻煩,我自有辦法治他。”
張均“”一笑,道:“我倒忘了,老哥也是位財大氣粗的狠人。”
兩人說了幾句,他就想到一件正事,問道:“你們商家是不是有過這樣一個女人,四十歲還沒生育,結果鬱鬱而終,而且這個人生前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一聽這話,商夫人臉色刷得一下就白了,顫聲道:“張兄弟怎麼知道的?那是我家二嫂,去世半年多了。”說到這,她臉色又是一變,“小龍也是半年多以前得了這個怪病,難道……”
商陽夫婦都感覺後背上冷氣直冒,臉色都不太好看。
張均“”一笑,安慰道:“你們別害怕,髒東西已經被我清理掉,我隻是隨便問問。”
於是夫婦二人就把二嫂的事情說出來聽。商陽同父異母的二哥與二嫂結婚之後,一直沒有生育,二嫂看到商夫人等妯娌們紛紛有了孩子,就更加的不開心,四十一歲就死了。
聽完之後,張均暗暗感慨,說:“回家後什麼都不要想,這事情已經過去了。”
二人連連點頭,看向張均的眼神卻有了一絲敬畏。張均和他們並不熟,一口就道出真相,這和能掐會算的神仙有什麼區別?
接下來一下午,小龍都很活潑,跑上跳下,再沒有之前那種病懨懨的樣子,讓所有人都放下心來。
次日一早,張均決定返家,就向商陽夫婦告辭。商陽再三挽留不成,隻好道:“老弟,你回東海時一定告訴我一聲,我給你接風。”
回家時張均沒有打車,因為商陽說什麼也要派一輛車送他,正是那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不僅如此,車內還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禮品,說是給張均父母備的,讓他也不好推脫。
東陵市距離清河縣有三四個小時的車程,早上八點出發,中午時分正好到家。途中他就和父母通了電話,所以車子一到小區,魯紅梅夫婦以及一大幫子親戚都等在那了。
張均吃了一驚,他發現小叔,小姨,以及大舅、二舅、三舅、大姑、二姑家的人都在,甚至連七十多歲的外公都站在人群中,笑地望過來。
眾人看到張均從一輛見都沒見過的毫車走下來,都流露出驚奇之色。張均則三步並作兩步奔過來,依次向長輩們打招呼,然後奇怪地問:“媽,大家怎麼都來了?是不是家出什麼事了?”
魯紅梅是標準的縣城小市民打扮,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她笑道:“胡說八道,能出什麼事。你三舅和舅媽昨天到咱家,說你中了彩票。大家一高興,就把親戚朋友都請來了,準備慶賀慶賀。”
張均頓時哭笑不得,心說我哪中彩票了。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連忙點頭稱是:“對對,應該慶祝。”
三舅朝他擠擠眼睛,道:“小均啊,三舅已經在百味樓訂好了席,咱們一會過去給好好慶祝。”
張均苦笑,此時此刻他除了點頭還是點頭,沒辦法,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麵,實在沒他說話的份。
難得親戚們都到,張均也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於是把商陽送的禮物挑了一些轉送在場的親朋好友,人人有份,連最不招人待見的三舅媽都拿到一套高級化妝品。
下午,一大家子人來到百味樓,坐了滿滿三大桌子,高高興興地吃喝聊天。一些半大小子和鼻涕妮子滿屋子亂跑,鬧哄哄一片。
席間,張均不得不再一次展示出他那張假彩票。他也會做人,跑洗手間封了幾十個紅包,每個紅包內都有六千塊,然後男女老少見者有份。
第四十章一家人
在賭石節上狠撈了一把之後,張均對於錢財看得頗淡,覺得錢沒了可以賺,但一定不能冷落身邊的親人。
這場大聚會持續到晚上才散,眾親戚朋友各自歸家,隻有三舅一家人和小叔留下來。三舅媽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取得張均的原諒。
至於小叔張國強,今年剛滿三十歲,是張均父親張國忠看護大的。所以張國強對張均一家的感情很深,一有空就會跑過來住幾天。
回到家中,三舅媽伊珠勤地幫助魯紅梅打掃衛生,一口一個大姐,叫得親切無比,讓張家人很不適應。三舅魯建軍則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張國忠聊天。
魯紅梅終於忍不住心中疑惑,悄悄把張均拉到廚房,趁洗菜的當口問他:“兒子,你三舅媽就像突然變了個人。昨天一到家就向我賠不是,還拿了許多禮品,值好幾萬呢。”
張均心知這是魯建軍的手段,就說:“媽,舅媽送禮你收下就是了,別不好意思,那可是她的一片心意。”
魯紅梅想了想,搖頭道:“不對,你三舅媽什麼樣人,媽可清楚得很,他做不來這麼漂亮的事,肯定哪不對。”
張均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媽你自己慢慢想吧。”說完就要走,卻被魯紅梅一把拉住。後者拍了他一巴掌,道:“臭小子,媽還沒問你呢,出去一趟就中了五百萬彩票,說,到底怎麼回事?”
張均一陣頭大,他最怕老媽問這個,連忙道:“那誰知道,心血來潮買了張彩票,居然就中獎了,真是沒天理。”
魯紅梅頓時笑了,道:“還是我兒子厲害,頭回買張彩票就能中獎,這說明我兒子有大財運。”
張均連連稱是。
魯紅梅又道:“有了這筆錢,咱家的日子總算好過了。而且你小叔剛考上東海的公務員,我想他日後八成會在東海買房,這錢正好用上。”
張均大喜道:“小叔考上公務員了?還是東海的?”
魯紅梅笑道:“騙你幹什麼,不信問你小叔去。”
張均就跑回客廳,摟住小叔的肩膀,笑嘻嘻地問:“張國強同誌,聽說你考上東海公務員了。”
張國強個頭和張均差不多,國字臉,寶劍濃眉,戴著寬邊眼鏡,時常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其實張均知道,這位小叔賊精賊精的,小時候可沒少在他手底下吃虧。
張均的爺爺奶奶去世得早,張國強兩歲上就成了孤兒,是張國忠一手將他拉扯大。張國強從小就懂事且爭氣,中學時代以全縣第一名的成績考上縣一中。然後又以全省第八的成績考上京都第一大學,然後年年能拿到一等獎學金。
不僅如此,張國強大二時還混上了學生會副主席,而且把校花追到手,成為京都一大的風雲人物。
總之從小到大,小叔就是張均眼中的猛人,不管他的成績如何優秀,必然會被小叔的光芒給掩蓋,沒少受到老爸張國忠的批評教育。
張國強扶了扶眼鏡,非常騷包地說:“沒辦法,你叔人太聰明,一考就考上了。”
張均狠狠掐住他脖子,叫道:“叫你裝,叫你裝!”
兩人小從打鬧慣了的,張國強立即反擊,兩人頓時鬧作一團。直到張國忠重重咳嗽了一聲,兩人才噤若寒蟬地老實下來。
張均從三舅手搶過一包煙,和小叔一人一根地抽上,說:“小叔,你有什麼打算?真要到東海發展?”
張國強收起了嬉皮笑臉,狠狠抽了口煙,道:“沒錯,你叔想出人頭地,就隻能走這條路。”
張均沉默下來,他記是三年前張國強碩士畢業之後,整個人變得異常消沉。後來才知道,小叔與相戀多年的校花分手了。校花嫁給了一個京都有權有錢的紅二代,留給張國強一個絕情的背影。
張國強為此消沉了半年,後來還是為幫張均攢學費才不得已找了份工作。他無疑是個優秀的人,就算隨便做份工作,也能做到經理的位置,每月領著八九千的工資。
很明顯,那場失戀改變了張國強的人生觀,他決心走上仕途,做人上之人。張均畢業之後,他就開始備考公務員,最終以最高分從三千多名考生中脫穎而出,成功被錄取。
“小叔,我支持你。”良久,張均說出這麼一句話,平淡卻真誠。
張國強“”一笑,用力揉亂張均的頭發,道:“小均,你爸為了培養我付出太多的心血,就算為他,我也要上進,幹非常事,做人上人!”
張均咧嘴一笑:“我知道小叔是個好強的人,人又聰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
“馬屁就甭拍了,拍了也不發你獎金。”張國強笑道,“不過我決定把清河那座房子賣了,留點錢給你結婚用,這樣我也能在東海安心闖蕩。”
張均連忙擺手,道:“得了吧,剛才媽還說你可能會在東海買房,準備給你攢點錢,你留下這錢,你覺得我媽會要嗎?”
張國強心中感動,感慨道:“我張國強這一輩子都還不完哥和嫂子的恩情。”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趕緊騙幾個美女回家給我當嬸子,這比什麼都能讓我媽高興。”張均打趣他。
叔侄兩人說著閑話,那邊三舅媽抹起了眼淚,握著魯紅梅的手道:“姐,當初我鬼迷了心竅,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你和姐夫千萬別放心上。”
魯紅梅歎息道:“行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我和你姐夫也沒怪過你。”
魯紅梅這才高興,道:“姐,昨天小均去我們家了,拿了很多禮物,我當時嘴笨,說了些不中聽的話,惹小均不高興。姐,你幫我和小均說說,我一會向他道個歉。”
伊珠這兩天的行為已經徹底顛覆了她往常留給人們的印象,魯紅梅近乎麻木了,居然並不覺得奇怪,隻說:“小均是小孩子,你給他道什麼歉,沒必要。”
伊珠卻堅持道歉,魯紅梅被她纏得沒辦法,隻好把張均叫過來,板著臉道:“小均,昨天去你舅媽家,是不是惹你舅媽不高興了?”
張均心中老大不以為然,但臉上卻表現得誠惶誠恐,連忙低下頭不說話,像犯了錯的小孩子。
伊珠卻連連擺手:“不對不對,是我的錯。”她拉過張均的手,“小均啊,舅媽昨天幹的那不叫人事,你千萬別生氣,現在給你賠不是了,你能原諒舅媽嗎?”
張均嘴角抽了抽,拿眼看了三舅一眼,後者咧著嘴笑,臉上得意洋洋的,似乎在說:小子怎麼樣,我昨天沒吹牛吧?
他心歎息一聲,昨天積在心中的怨氣漸漸就散了,道:“舅媽別這麼說,您是長輩,我哪會您的氣?昨天是我的不對,不該甩臉子走人,你和舅舅別生我氣。”
這時三舅終於說話了,他“哈哈”一笑:“這才對嘛,一家人哪來那麼多氣生?伊珠,小均已經原諒你了。”
伊珠一聽,高興得落下淚來。她生性好強,這兩天卻低聲下氣的討好一個後輩,讓她著實感慨良多,覺得前些年確實不該對大姐家那般刻薄。
人人心中都有善念,有時一念之間,就能想明白許多事情。
晚上一起吃過飯,伊珠和魯紅梅在客廳看電視,張均一群爺們則跑到陽台上喝茶聊天。
三舅魯建軍道:“小均,商先生那邊你打個招呼,如果接到晨陽集團的單子,我每年少說能多賺上千萬。”
張均點點頭:“沒問題。”
小叔張國強一臉驚奇,說:“小均,你居然認識商陽那種大人物?”
張均“嘿嘿”一笑,抱著茶杯慢悠悠地道:“小叔,我還認識東海市的市長和人事局長,關係還挺不錯。你現在賄賂我的話,說不定能連升三.級,從人事局的一名小科員,一躍成為科長。”
張國強撇撇嘴,道:“像我這種天才,就算不走後門,也一樣能連升三.級。”
說笑歸說笑,他還是很重視張均透露的信息,淡淡道:“小均,找個機會把人事局長約出來吃頓飯。”
張均一笑,道:“好。”
張國忠感覺有點看不透自己的兒子,他不僅認識大商人,還認識堂堂正部級的高官,而且出去一趟還中了五百萬巨獎,難道老張家要時來運轉了?
心琢磨了一陣,張國忠咳嗽一聲,國字臉上滿是嚴肅,於是所有的人都閉上嘴,一副聆聽訓示的樣子。
“小均啊,你出去這一趟,能結識到達官貴人不是壞事,不過你要記住,隻做力所能及的事,不要好高騖遠。”張國忠語重心長地道。
張均點頭如小雞啄米,道:“老爸英明,兒子記下了。”
張國忠瞧他沒正行,一巴掌就扇過來,打得他呲牙咧嘴,立刻一本正經起來。
“小均,你還別不當回事,想當年咱們張家也是出過大人物的,可惜那位大人物按祖訓做事,才鬧出了事情,導致咱們張家沒落。”張國忠道。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好奇起來,張國強問:“大哥,咱們張家出過什麼大人物?”
張國忠吸了口煙,又吐出一個長長的煙杠,這才緩緩道:“馬家鎮的鎮長。”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57:21
第四十一章給你兩年時間追我
“噗!”
張國強把剛入口的茶水全部噴出來,準確地噴了張國忠一頭一臉。他知道闖下大禍,一個激靈,連忙站起來說:“你們聊,我去泡茶。”說完就溜了。
張國忠一把抹開臉上的茶葉,重重一哼,道:“鎮長管著幾萬號人呢,難道不算大人物?”
張均和魯建軍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晚間,萬籟俱寂,所有人都睡下了,張均一個人來到陽台站起了混元樁。從修煉混元樁開始,不管坐火車,還是在平原和東陵,他都沒有停止練習,也越來越能把握混元樁的奧妙。
他雙腳往那一紮,頓時就覺得身體穩若泰山,氣血如潮,然後進入內視,開始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他前幾天就練出了整勁,現在主要琢磨氣血搬運的奧妙。
“怎樣才能控製一身氣血呢?師父說,資質好的武師修煉三五年以上才有機會觸及氣血搬運這一領域,聽上去似乎很難。”他心道,“不知我什麼時候才能做到。”
他又想起在東海和火車站分別遇險的經曆,心情有辛重。他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現在的實力太弱,而擁有透視異能的自己必將麵對比常人更多的凶險。
“說什麼也要提升實力,至少能讓我危險的情況下保命才行。不知道一個月後,師父會傳授我什麼功夫,是不是很厲害?”他心中思索著。
站樁內視之際,他感覺左眼徐徐流出氤氳金光,化作一股暖流,先在腦袋流轉一周,然後順著脊椎下降,途中分散而出,滋養他的五髒六腑和筋肉骨髓。
暖流經過尾骨之後,又順著雙腿下沉,直達腳底。也就是說,張均現在能把左眼的金光行遍全身,強化周身的組織。
“師父說習武主要是一個強身健體的過程,讓修練者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和暴發力,然後才是技擊術的運用。我現在每天用金光強化身體,不知道算不算修煉,對以後的習武又能有多少幫助?”
張均淩晨五點才返回臥室睡覺,天一亮就起床,卻依然精神奕奕,看不出一點困倦。吃過早飯,三舅和三舅媽就回家了。張均則拉上張國強,準備按最初的打算給父母買下一座鋪麵。
叔侄二人一連跑了三天,幾乎把縣城大大小小的鋪麵都看過了,最終選了位於縣一中附近的鋪麵。這座鋪麵有上下兩層,總麵積二百二十個平方,曾經是一家超市。
店鋪擁有者要價三百萬,而且是一口價,張均和張國強考慮再三,決定買下這個鋪麵。第二天,張國忠和魯紅梅也過來查看,都覺得很滿意。
接下來,他們又用兩天時間跑各種手續,然後找來保潔人員把整個店鋪清理打掃了一遍。當張國忠夫婦搬進店鋪準備開張,時間已過去了兩周。
小店主要經營學生用品,日用百貨,由於就在縣一中附近,生意非常紅火。其間,張均和張國強都在麵幫忙,借此觀察小店不足之處,並提出建議。
不知不覺,張均已回家二十多天,張國強也該前往東海報到了,於是叔倒二人一同啟程,前往東海。
家的事都已安頓好,兩個人心情頗為輕鬆,一路上有說有笑。他們先從清河縣坐汽車到東陵市,然後從東陵坐飛機直飛東海市,這樣就大大節省了行程時間。
抵達東海,張國強直接去人事局報到,張均則第一時間和林嫻聯絡。打了電話才知道,林嫻此時人在雲東省,說要參加一次重要的家族會議。
張均還要細問,她那邊已經匆忙掛斷電話,隻說有空再談。他隱約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聽林嫻的語氣似乎十分著急,難道遇到什麼麻煩了?
雲東省,一片豪華建築群落,有一座不起眼的小樓。小樓之上,卻聚集了林家的諸多要員。這其中,就有林嫻的父親林輝和二叔林池,以及許多決策人物。
林嫻就坐在人群中,低著頭,臉色有些蒼白,卻緊咬著嘴唇,神情堅毅。
林輝看上去四五十歲,眼神明亮,坐得筆直。此刻,他臉色有幾分陰沉,靜靜地坐著不說話。在他的旁邊,坐著林池,林池比林輝年輕五六歲,也更精神,他的目光很犀利,時不時閃過一絲寒光,嘴角掛著一抹看好戲的笑容。
林輝哼了一聲,終於開口,目光盯著林嫻道:“林嫻,告訴你這些叔伯長輩,你在東海都做了什麼,對不對得起林家對你的培養?”
林嫻抬起頭,那張傾國傾城的美麗臉龐讓族人也感到驚豔,他淡淡道:“父親,我不想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而且我不喜歡徐博。”
“幼稚!”林輝怒斥,“你吃的穿的用的,每一樣都是普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而這些都是林家賜給你的。你覺得,你要不是我林輝的女兒,你能擁有這樣的生活?既然享受了二十幾年,那你就應該懂得知恩圖報!”
“況且,那個徐博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份有身份,你們能在一起,對雙方家族都有利。這麼兩全其美的事情,你就想用‘不喜歡’三個字將它抹殺嗎?”
林池笑了笑,說道:“大哥,小嫻畢竟是女孩子,哪個女孩心中沒有白馬王子?我想給她一點時間,她會想明白的,你也別責怪她了。”
這個時候,一個二十露頭的青年人一臉玩味的笑容,說:“爸,你可能不知道,她在東海的時候和一個叫張均的窮小子往來頻繁,吃住都在一個房間。”
林池故意露出吃驚的表情,道:“是嗎?原來小嫻已經有男朋友了,,這就難怪了。”
林輝大怒,厲聲問:“林嫻,林健的話是真的?”
林嫻的眼神有些迷茫,她對的張均的感覺很不錯,但要說喜歡,還遠未達到那個程度,畢竟兩人認識的時間很短。不過,若讓她在徐博和張均之間選擇一個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張均。
思緒轉動,林嫻淡淡道:“張均不是我男朋友,不過他比翡翠幫更值得林家合作。”
所有人都一愣,心說難道那個叫張均的小子大有來頭?林輝問:“林嫻,你這話怎麼講?”
林嫻自然不能把張均的“秘密”透露出來,她隻道:“總之,張均可以向林家提供更多更好的翡翠,而且價格會比翡翠幫優惠。”
那個叫林健的年輕人頓時冷笑起來:“林嫻,你不是在說夢話吧?徐博早就調查過那個叫張均的小子,他是東海大學的畢業生,是一個小縣城出來的,家沒錢沒勢。這樣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他有能力向林家提供翡翠貨源?”
林嫻也無法做出解釋,隻能說:“我相信他有辦法。”
在場不少人都露出冷笑,心說這個美麗聰明的林嫻,今天怎麼這麼糊塗。難道說愛情真的可以讓女人變傻?
林輝更是拍案而起,喝斥道:“林嫻,如果你是因為那個小子而改變主意,林家會讓他徹底消失!”
林嫻臉上露出恐懼之色,大聲道:“父親,張均不是無名之輩,他的師父是華布衣,東海市長還是他的朋友,你動他,林家也難以承受後果。”
林健“哈哈”大笑,道:“林嫻,你編故事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華布衣是誰我不知道,東海市長是什麼身份,會認識這個窮小子?”
林嫻暗暗擔心,心想如果今天不給一個交代,林家十有八九要對張均下手,這不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我不能連累張均。”她心道,“張均啊張均,我給你兩年的時間,希望你能強大起來。你也給我兩年的時間,讓我愛上你。”
心中拿定主意,她沉聲道:“父親,我可以嫁給徐博,但你要答應給我兩年時間,兩年之內任何人不得限製我的自由。”
林健立即反對:“伯父,千萬別相信她,這是緩兵之計,說不定明天就跟那窮小子跑了。”
林嫻冷冷看向林健,道:“林健,這沒你說話的份,閉上你的嘴!”
林健大怒,還要說什麼,被林池以眼神製止。
林輝沉默下來,林嫻之前已經和翡翠幫簽訂了兩年的合約,兩年時間林家完全等得起。不過,他還是擔心中間會出現意外,所以一時間猶豫不定。
林嫻又道:“父親,您了解我的性格,我不願意做的事,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沒用。”
林輝哼了一聲,道:“就給你兩年時間,不過你最好收斂一點,沒事少跟那個叫張均的人來往。”
林嫻鬆了口氣,道:“我明白。”
一場風波就這樣結束,林嫻的內心卻五味陳雜,家族的冷酷無情讓她心寒,充滿未知的未來更讓她迷茫。
晚上,她撥通張均的電話,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她便問:“張均,姐姐長得漂亮嗎?”
張均一呆,然後笑嘻嘻地說:“當然漂亮,嫻姐可是我所見過最漂亮的女人,沒有之一。”
林嫻用半似玩笑半似認真的語氣說:“既然你覺得姐姐漂亮,那就追我好了。只給你兩年時間哦,兩年之內追不上,你可就沒機會了。”
第四十二章跪地求饒
張均心頭狂跳,他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嫻姐,其實一年時間就夠了。”
林嫻輕哼了一聲,掛斷電話,讓另一邊的張均一陣心猿意馬,心說林嫻這是要對自己表白嗎?
晚上,張國強滿麵春風地來到金龍酒店,張均已經點好酒菜,兩個人邊喝邊聊。張國強第一天報到感覺不錯,他現在還是試用期,三個月後才算正式上班。
“小叔,人事局忙不忙?”張均問。
“忙,一水的美女,我能不忙嗎?”張國強說。
張均送給他一個白眼,說:“小叔,你先沉住氣踏實工作,隻要你表現優秀,再加上我的麵子,保證可以平步青雲。”
張國強點點頭:“小均,你放心好了,你叔不管在哪一行,一定都是一等一的人物,隻要給我機會,我就能魚躍龍門。”
張國強住了一晚,次日就搬到人事局宿舍去了,說是住不慣酒店,其實張均明白他這是想給自己省錢,便也沒強留。
在張均悠閑地等華布衣返回東海的時候,徐博的日子卻不好過,甚至可以用提心吊膽來形容。
自從前段時間火車站刺殺張均失敗之後,徐博就每天心驚肉跳,身邊的保鏢由兩人增加到了八人。同時他也暗恨那兩個殺手如此飯桶,居然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對付不了。
他深深明白張五的可怕,對方想必已經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報複自己?推測很就變成了現實,刺殺失敗後的第三天,徐家一輛押送翡翠的車子一入東海就失去了聯係。
車上有價值三千萬的翡翠,這是徐家秘密運進東海的水貨,見不得光,所以丟失之後連報警都不能,隻能吃一個啞巴虧。
不僅如此,徐博一覺醒來之後,發現一隻血淋淋的狗頭放在自己枕邊,當時就嚇得他魂飛魄散,第一時間報了警。可惜警察也查不出所以然來,他們想不通什麼人有能耐突破八名保鏢的嚴密保護,將一隻狗頭放到當事人床頭?
類似的事情,接二連三發生。名貴觀賞魚全部死亡,打開紅酒瓶蓋後倒出的卻全是鮮血,從米飯中吃出惡心的蟑螂屍體,這一切讓徐博幾乎瘋狂。
終於,他在堅持了二十幾天之後就再也忍受不住,主動找到張五,這也是張均返回東海的第五天。
一間陰暗的房間,張五和張均冷漠地坐在對麵,精神萎靡的徐博坐在另一邊,他身後的八名保鏢都非常緊張,不住地東張西望。
徐博抹了把臉,盯著張五道:“張五爺,說吧,你想怎麼樣。”
張五冷冷道:“老子聽不懂。”
徐博咬牙,拍桌道:“那我就挑明了,是我派人暗殺張均,事我已經做了,你劃出道來吧!”
張五眯起眼睛,道:“徐公子有膽色,我記得曾經提醒過你,別動張均,否則後果很嚴重。”
徐博“嗤”得一笑,說:“張五,你也別嚇我,這可是大陸,大陸沒有黑社會,動了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張均心中火起,沉聲道:“徐博,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們之間似乎並沒有深仇大恨。”
“你就是一隻螞蟻,踩死一隻螞蟻需要理由嗎?”徐博一臉輕蔑地道,“兩次沒弄死你,算你走運,不過你的運氣不會一直好下去。”
“好,有種!”張五拍起了巴掌,“不愧是徐大公子,敢做敢當,讓人佩服。”
徐博怒道:“張五,有話直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張五“”一笑:“千萬別這麼說,我張五是正經的生意人,一向守法。但你徐少可就不同了,你殺人未遂,根據刑法將判處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徐蒼了一驚,騰地站起來,怒道:“張五,你敢陰老子!”
張五指了指身後牆壁,笑道:“這裝有隱蔽的高清攝像頭,把你剛才的一言一行都記錄下來。徐博,你現在可以回去了,等法院的傳票。”
徐博臉色一變,道:“張五,你以為憑借一段錄像就想給我定罪?”
“當然不是。”張五拍拍手,一個黑臉的中年漢子被帶入房間,正是那名當初暗殺張均的二狗。
看到這個人,徐博臉色灰敗,咬著牙道:“我認栽,你到底想怎麼樣?”
張五臉色轉冷,道:“很簡單,拿出兩個億給我兄弟壓壓驚,然後向他賠禮道歉,並保證他的安全。”
徐博大怒:“兩個億?你怎麼不去搶!”
“不願意?行,這是你的自由,不過張均也有上訴法院的自由,你年紀還輕,就算蹲上三五年監獄也沒什麼。不過我提醒你,監獄麵可什麼人都有,你千萬要保重。”張五陰森森地道。
徐博臉色頓時就變了,監獄中死人是常有的事,這個張五又是黑道人物,在監獄買凶殺人再容易不過了。
再三權衡之下,他還是不敢冒險,隻得狠狠一跺腳,道:“好,我答應你,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
張五冷冷道:“張均就坐在這,你難道沒什麼表示?”
徐博猶豫了片刻,還是走過去鞠躬道:“對不起。”
張均一早就被張五叫過來,來了才知道演這麼一出,他心中確實恨極了徐博,此時表現得無動於衷,隻冷冷盯著對方。
張五道:“你這樣毫無誠意。”
徐博皺眉頭,正要說話,就見張均站起身來,甩手一巴掌抽過去,“啪”得一聲,打得他眼冒金星,怒道:“你敢打我!”
張均瞪著對方,道:“王八蛋,你看清楚了,你兩次暗殺,老子現在依然好好活著。”說完,又是一巴掌狠狠抽過去,打得對方嘴角流血。
徐博狠狠瞪著眼睛,卻終究沒有還手,他知道不讓張均出這口氣,張五就不會放過他,所以他隻能忍。
張五這時候走過來,腳尖在徐博膝後一點,後者“撲通”一聲跪在張均麵前。八名保鏢想衝過來護主,卻被八隻手槍頂在了腦門上,沒一個敢動。
徐博感覺一陣恥辱,他狂吼一聲想要站起,卻被張五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張均大馬金刀地坐在他對麵,俯視著他,冷冷道:“你可以滾了。”
張五鬆開手,徐博猛得站起來,惡狠狠的目光掃過張五和張均,然後一言不發地扭頭就走。
徐博離開,張五皺眉道:“依我的脾氣,直接弄死算了,可惜老板不讓我殺人。”
張均道:“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優手段,師父是對的。”
晚上,張五公司的賬號就多了兩億資金,他將這兩億資金轉到十張卡上,一並交給張均。張均很感謝張五,道:“五哥,晚上我請吃飯。”
張五揉揉鼻子:“不巧,今晚有個局,改天我請你。”
“什麼局?”張均隨口一問。
張五道:“我上麵的大老板出了點事,現在有人想到東海分一杯羹,我自然不能讓他如願。”
張均對江湖上的事完全不了解,問:“大老板?你是指師父他老人家?”
張五搖頭:“當然不是,我說的大老板,是指那位能夠讓我在東海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你知道義氣集團嗎?義氣集團總資產二百三十億,但這些錢不全是我的,我隻占三成,剩下的屬於大老板。”
“在國內,沒有後台的財團,是很難發展起來的。當然也有特例,但那畢竟是少數。”張五道,“我就是大老板在東海的利益代言人,我賺錢,大老板就賺錢,你懂了?”
張均若有所思,道:“懂了。”
“我今晚要見的人名叫吳波,這個人很厲害,早年做過律師,開過工廠,後來和江北黑道瓢把子白蓮生結盟,成為白蓮生的左膀右臂。”
“如今吳波控製江北的東南地區,也就是和東海臨近的那塊地方。此人胃口很大,看樣子是想來東海搶食。”張五眼中透出寒光。
張均琢磨了一陣,說:“五哥,白蓮生後麵的大老板和你的大老板相比,哪個更強?”
張五擺擺手:“賬不是這麼算的,不管哪個更強,他們都不會插手下麵的爭鬥,不然要我們這些代言人幹什麼?事實上就算白蓮生入主東海,他也一樣要給我上頭的大老板上貢。”
張均道:“我明白了,大老板們各有各的地盤,不管下麵怎麼換人,他們的利益不變。”
“不錯,我們這些人隻是棋子而已,一旦形勢不對就有可能成為棄子。”張五淡淡道,“所以別人說我是黑社會,我覺得很冤。”
張均苦笑:“你哪是黑社會,你明明是經理人。”
張五笑了,拍拍張均肩膀:“兄弟,有沒有興趣今晚上一起過去?”
張均想了想,道:“好,我也想長長見識。”
東海市沿岸,張五帶著包括張均在內的上百號人,登上一艘豪華的遊輪。遊輪之上,早已經有另一批人在等著了,他們正是吳波一方的人馬。
遊輪開動,一直駛入公海範圍才停下來。
張均第一次登上這種豪華遊輪,看什麼都覺得好奇,心想等自己有錢了,也買艘遊輪,然後帶一群美女暢遊大海。
遊輪有三層,最下層的大廳,張均看到了吳波。吳波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戴著眼鏡,穿著黑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很斯文的一個人。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8:59:41
第四十三章吳波
空曠的大廳,擺了兩把紅木太師椅,張五和吳波一左一右坐下,兩個人就像多年的老朋友有說有笑,喝茶吃瓜子。他們帶來的人,也都各自找地方坐下,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此時,張五的背後隻站著張均,吳波的背後卻站著一個女人。女人二十多歲,她的眼神很冷,標槍一樣站著,這讓人很難注意到她秀麗的外貌。
張均於是惡趣味地開始透視這個女人,然後就發現許多別人不知道的秘密。首先女人穿著紅色的小內內,襯著她雪白的膚色,真的非常撩人。
其次女人的胸其實很大,卻被她用布條緊緊勒住,讓人從外麵看不出規模。最讓張均好奇的是,女人全身上下都裝滿了殺人利器。
匕首、飛針、手槍、刀片,都被她貼身藏下,外麵一點也看不出來。而且,張均感覺她的心跳呼吸很微細緩慢,筋肉骨骼都非常堅實,這一切說明她是個練家子。
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張五的安危,因為張五就是一位高手。華布衣曾經說過,若單論戰力,張五能在他手下走五十招。這也是張五敢跑到公海上與吳波見麵的原因。
兩位主事人說了半天廢話,吳波才說:“張兄,久聞你賭技高明,可有興趣賭一把?”
張五笑得很燦爛,道:“哪哪,粗通而已。吳兄,聽說你身邊有位賭術高手,難道你把他也帶來了?”
吳波“”一笑:“管銀河沒來,張兄有興趣和我賭一把?”
張五道:“好啊,賭什麼?”
直到此時,張均才感受到暗潮湧動,想到一會自己要不要出手?
吳波道:“賭膽氣怎樣?”
張五來了興趣:“怎麼講?”
吳波拍拍手,就有人拿了一個托盤過來,托盤上放著一隻左輪手槍,以及一粒子彈。手槍有六個彈巢,造型經典。
張五的眼睛微微眯起,道:“都說吳兄是文明人,居然也玩這麼血腥的遊戲。”
吳波“”一笑:“文明慣了,想換換口味,莫非張兄不敢?”
張五“嘿嘿”一笑:“這世上還沒我張五不敢做的事,行,來吧。”
吳波拿起左輪手槍,裝上那粒子彈,然後猛得一撥轉輪,笑道:“張兄,你先還是我先?”
張均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這不是傳說中的俄羅斯轉輪嗎?他看看了一眼手槍,突然上前一步,道:“五哥,讓我來。”
張五看了張均一眼,道:“我和吳兄才是玩家,沒你的事。”
吳波卻“”一笑:“張兄身邊的人果然不凡,既然他想玩,自然有人陪著。”
這時,他身後的女人站了出來,冷冷道:“我陪你。”
張均麵無表情地問:“誰先來?”
女人道:“隨你。”
張均笑了笑,把槍口對準太陽穴,然後“啪啪啪”連扣三下,結果都打空了,然後他把槍遞給臉色微變的女人,道:“一共六個彈巢,我打三個,你打三個,怎樣?”
吳波神色如常,道:“有膽氣。”然後掃了女人一眼。
女人毫不猶豫地拿起槍,然後扣動扳擊。
“呯!”
槍口噴出一道火焰,女人卻沒有事,愣愣地看向吳波。吳波“哈哈”大笑,道:“子彈雖是假的,但你們都是有勇氣的人。”
女人沒說什麼,放下槍又退回原地。
張五的臉色卻不善,陰陰盯著吳波,道:“吳兄,我還當你長了膽氣,原來玩虛的。行啊,你玩虛的,我就跟你來點實在的。”
吳波道:“張兄,我來東海,不是想和你搶地盤,而是想合作做生意。”
張五眯起眼睛,道:“做生意?東海的生意,都是我張五的生意,輪不到你做。”
吳波也不生氣,道:“這個生意很大,我怕張兄一個人吃不下。”
“哼!”張五轉過臉去,“你消息倒很靈通,知道東海圈要籌建公海賭船的事。隻可惜,我們不缺錢,更不缺人。”
吳波笑道:“張兄,東海有錢人確實多,資產超過二十億的家族和個人不少於一百位。可是想搞公海賭船,那就不僅僅是有錢就能辦成的。”
張五看著他,道:“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怕告訴你,這件事由十位大老板聯手促成,你說能不能辦成?”
吳波臉色一變,他緩緩點頭:“這就難怪了。”
張五道:“這件事還驚動了上麵,幾位大老板陸續受到調查。隻是經過幾輪力量交鋒之後,大老板從十人變成了十五人。不管怎樣,這件事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亞洲博.彩業前景廣闊,他們不會眼睜睜放過這塊肥肉。”
吳波露出苦笑,道:“說實話,公海賭船我們早就在辦,而且還有了一定的客流,連日本和韓國都有大量客源。本來想以此參與其中,可如今看來,我是沒什麼希望了。”
張五輕蔑地道:“你們擺幾艘破船出來有什麼意思?這次大老板們計劃集資兩百個億,打造兩艘排水量十八萬噸的超級賭船,還要配備巡邏艇以保證安全。”
吳波之前也隻是聽到風聲,這次來主要目的是探一探虛實,此時一聽內幕,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知道自己壓根就沒資格入局。
“張兄,這件事我清楚了,回頭會和白先生講清楚。”思索了片刻,他拱手道。
張五淡淡道:“好說,你我難得相見,今晚要好好聊聊。”
吳波笑笑,對身後女子道:“你去陪陪這位小兄弟,我和張先生有話說。”
女人便朝張均走來,冷冷道:“請。”
張均看向張五,後者對他點點頭,他便跟著女人離開。女人在前帶路,進入一座房間。張均一進門,她便關上房門,直接就脫衣服。
張均吃了一驚,道:“喂,你幹什麼?”
女人冷冷道:“吳先生讓我陪你。”
張均上下打量著對方誘人的身段,眨眨眼道:“原來是陪睡的意思。”
女人脫下外套,露出黑色的彈力背心,然後靜靜看著張均,道:“怎麼,你莫非沒有那種能力?”
張均眯眼打量著對方,笑道:“那隻是一種本能而已,沒什麼難度,不如咱們玩點遊戲。”
女人道:“你想怎麼玩?”
張均道:“你沒脫.光之前,我來猜你內.褲的顏色。如果我猜對了,今天無論我讓你幹什麼,你都不能拒絕。”
女人冷冷道:“如果你猜錯了呢?”
“如果我猜錯,那麼反過來,你想對我怎樣都行。”張均道。
“好,我答應。”女人說,“你可以猜了。”
顏色的種類有許多,他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能夠一下子猜子,那樣概率低於百分之十。
張均笑了,道:“既然你答應了,那麼可就要猜了。”他閉上眼,似乎在思索,“你這個女人外表冷漠,其實內心像火焰一樣強烈,隻要小小的撩撥,就能將你的欲望點燃。”
女人依舊麵無表情,似乎壓根不明白張均在說什麼。
他繼續道:“這一切表明,你的外表與內在嚴重不符,所以你穿的內.褲應該是紅色,而且是大紅,非常鮮豔的大紅。”
女人的臉色終於微微一變,皺眉道:“你怎麼知道?”
張均道:“猜的。”
女人眼中似有一抹殺機閃過,但她又把頭低下,道:“你贏了,現在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
張均從懷掏出一包煙,自個點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事實上,他現在心髒“呯呯”亂跳,他從十六歲開始就期待類似的場景了。
一個密封的房間,一個性感漂亮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會服從他的命令。
他腦子迅速轉著,心想就算把這個女人上了,估計吳波那邊也沒意見,這本就是他的命令。至於張五,他估計隻有眼熱,沒有不同意。
直到把那根煙抽完,他才緩緩道:“繼續脫。”
女人果然聽話地繼續脫衣服,彈力背心下麵,是纏了十幾圈的布條,將她的雙.乳被緊緊勒住。當她一圈圈解開布條,頓時就有兩團粉白晃眼的玉巒跳了出來,讓張均一陣血脈賁張。
或許練過武的原因,女人的腰很細,削肩玉臂,更顯得她胸前兩團肉巒的偉大。
張均吞了口唾沫,如果之前的他還有七分遊戲心態的話,那麼現在剩下的就隻有赤.祼祼的欲望了。
接下來,她緩緩裉下緊身的皮褲,露出細長的雙腿,她兩腿夾得很緊,中間沒留下縫隙。她的皮膚很好,沒有一點瑕疵,光滑細膩。粉彎雪股,讓張均有些抑製不住地往前走了一步。
完美的身材上,隻還留下一隻紅色的小內內,它是最後一道防線。可很,這道防線也被女人自己給撤銷了。
入眼是一小撮稀疏的芳草,平坦的小腹。
張均雖說能夠透視,可透視看到和肉眼看到的感覺畢竟不同,前者就像通過電視觀看,後者卻是現場欣賞。
張均吐出一口濁氣,然後招招手,命令道:“過來。”
女人走過來,行走間胸前波濤洶湧,而且她的步態非常優美,像一隻波斯貓在月光下漫步。
第四十四章華布衣歸來
等女人走近了,張均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命令道:“趴到地上,學兩聲狗叫。”
本以為接下來是狂風暴雨式的占有,沒想到對方居然下達這樣的命令,女人臉上露出一絲羞怒。但她還是輕輕伏下身子,圓滾滾的俏臀朝後翹起,那女人最隱私的地方也暴露出來。
這種把私秘部位暴露給陌生男人的感覺,讓女人雪白的肌膚上透出一層潮紅,同時她眼底隱藏的殺機也越來越濃。
張均走上前,抬起巴掌在那俏臀上“啪”得打了一記,在雪嫩的上麵留下五道指印。
“讓你叫,怎麼不叫?”
女人心頭生出很少有的屈辱感,她身子僵硬了片刻,終於還是低沉地叫出聲:“汪,汪。”
張均突然冷笑,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捅入,手指撥動之下,女人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那個地方很就濕濡濡的一片。
拔出手指,撿起女人的內衣擦幹淨,他感慨道:“到底是什麼能讓一個人放棄尊嚴、信念,變得隻剩下野獸的本能,你能不能告訴我?”
女人趴著的身體輕輕顫動了一下,似乎張均的話觸動了她的某個情緒,但很又平靜下來。
張均又道:“沒想到你的那層膜還在,說明沒有過其它男人。而且看你的態度,隨時能服從命令把身體交給別人。既然如此,不如就給我好了,說不定我以後會給你條出路。”
說完,他已拉開拉鏈,將那昂然之物掏出,狠狠地推進。
女人很冷靜,即使那一瞬間的疼痛也沒能讓她皺一下眉毛,隻不過隨著張均動作的加,強烈的感在她體內滋生,她忍不住顫抖起來,並咬住唇不讓自己出聲。
自從和女友分手之後,張均已經一年多沒近女人了,這次發泄異常持久爽利,足足弄了四五十分鍾。女人連續幾波的高.潮過後,已經軟得像是一灘泥。
可她始終不曾轉過身看張均一眼,當張均起身後,她就默默穿上衣服。
張均去洗手間清洗幹淨,然後叼根煙就出了門,臨走時說道:“要是哪天想我了,就去東海金龍大酒店找張均。”
門“呯”得一聲關上,女人看著一地的狼藉,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喃喃道:“張均。”
回到大廳,張五還在和吳波還談著,隻不過談話的內容不再是賭船,而是其它領域的合作。像這種兩地巨頭會麵的情況很少發生,一旦碰頭,雙方都不願空手而歸,自然要拿點利益回去。
淩晨三點左右,張五起身招呼屬下離開,而此時的船也已經靠岸。回去的路上,張五問:“兄弟,爽不爽?”
張均幹笑一聲:“還行。”
“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張五一臉古怪地問。
張均問:“誰?”
“她是吳波麾下第一號殺手,綽號玉羅,死在她手上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樣一尊殺神,居然都被兄弟你推倒在床,當哥哥的不得不佩服。”張五笑說。
張均道:“五哥不覺得這事有點古怪?”
“是有些古怪,按說吳波不該讓玉羅把身子給你,至少也該給我才對。”張五一臉鬱悶,“老子早就盯上那娘們了,誰料到頭來被你拱了。”
張均直翻白眼,道:“那五哥感覺這是怎麼回事?房間,我細細觀察了玉羅的反應,感覺不出陰謀的味道。”
張五道:“這應該是吳波的一步暗棋,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不管了,反正兄弟你也沒吃虧,給玉羅開.苞這種事說出去,多有麵子!”
回到金龍酒店,張均站混元樁的時候,意外發現自己的透視範圍居然增長到了三米,這是怎麼回事?他記得在輪船上的時候,透視半徑還是兩米左右,怎麼突然就增加了?
“難道幹了玉羅一把,就讓透視範圍增加了?”張均瞪大眼睛,感覺這個結論不可思議。
對玉羅這件事,他倒沒什麼心理負擔,無非就是泄欲而已,跟看片的時候打手槍的心態一般無二。倒是這個新發現讓他非常驚奇,心說找機會一定要試驗試驗。
第二天,林嫻返回東海。張均親自去機場迎接,張五派了一輛奧迪a8跟隨,並配有專門的司機。
見到林嫻的時候,張均發現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閃躲,這不禁讓他想起對方在電話中的那句話。上了車,他忍不住問:“嫻姐,你那天的話當真嗎?”
林嫻別過臉去,渾不在意地問:“哪句話?”
張均歎息一聲:“人要誠信好不好,說過的話就要算數。”然後學著林嫻當初的口氣說,“既然你覺得姐姐漂亮,那就追我好了。隻給你兩年時間哦,兩年之內追不上,你可就沒機會了。”
林嫻玉頰飛起兩片紅,拿粉拳在張均肩膀上打了兩下,嗔道:“讓你學我!”
張均一把抓住她手,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認真,道:“嫻姐,當年在東海大學的時候,你可是所有男生心中的女神,當然也包括我。你既然給我機會,我一定把握住。”
林嫻抽開小手,緩緩道:“張均你知道嗎?我這是在賭,拿我的一生去賭。”
張均心間震動,沉聲道:“嫻姐,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失望。”他隱約感覺,林嫻似乎在做一次異常冒險的決擇。
“行了小弟,我已經把資金帶來了,明天開始努力準備珠寶店開張的事。”林嫻道,“我們時間不多,一定要加把勁。”
張均“”一笑:“我剛剛賺了兩個億,正好投到店鋪上麵。”
林嫻吃了一驚,連忙問怎麼回事,張均就簡單一提。她頓時怒道:“徐博居然又對你下手?這個混蛋東西,他真是膽大包天。”
說完她一臉擔心之色:“你沒傷著吧?”
張均搖頭:“小傷,早好了。嫻姐,雖然有張五哥鎮著,但我仍不放心徐博。等以後有了機會,我一定要除掉他。”
林嫻目光複雜地看著張均,說:“小弟,我們認識一個多月,可你已經讓我刮目相看了,真期待你未來會成長到什麼樣子。”
第二天,天行珠寶營業員培訓中心正式建立,林嫻從林家的珠寶店請來資深員工對職員進行培訓。
第三天,林嫻聯絡到一批玉雕工匠,開始對張均的那批翡翠進行雕刻。這些翡翠中,有一批是極品翡翠,將成為未來天行珠寶公司的鎮店之寶。
第十天,張均從張五那租下一間門麵房。店鋪分兩層,總麵積一千三百多平方米。他還委托張五找來一家有經驗的裝修公司,對商店進行精裝修。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知不覺,距離華布衣離開已經一個半月了。這天,正忙碌於店鋪之事的張均接到了華布衣的電話。
“師父,您回來了?”張均很高興。
“張均,你馬上去找張五,他會帶你去一個地方。”華布衣道。
“師父,什麼事?”
“到了你就知道。”說完,華布衣就掛了電話。
他心想:“師父當初說出去是為了給我鋪路,如今完成了?”帶著疑惑,他找到張五。張五親自開著一輛越野車,朝西南方向猛開。
車上,張均和林嫻通了電話,說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讓她先自行處理珠寶店的事。
路途出乎意料的遠,開了五個多小時,天都黑了還沒到目的地。張均忍不住問:“五哥,到底去什麼地方?”
張五道:“奇門山,玉虛觀。”
張均奇道:“去道觀做什麼?難道師父就在道觀?”
張五哼了一聲,不無忌妒地說:“你小子太幸運了,居然得到老板這麼用心栽培。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人家未必肯收你這個徒弟。”
張均聽得一頭霧水,再問他,張五卻一個字也不肯說了。
晚上十點多鍾,車子進入山區,道路崎嶇危險,張五開得很小心,車速較慢。然後午夜時分,他們終於來到一座雲霧繚繞的山峰之下。
這時張五跳下車,道:“小子,走吧。”
張均一臉苦巴巴的,說:“五哥,不會吧,大晚上的爬山,你不怕摔死人啊?”
張五瞪起眼道:“少廢話,走,你要是去晚了,後悔一輩子。”然後不由分說把張均拉下車,兩人一前一後往上攀登。
入夜了,山上露水很重,沒走多遠張均的衣服就濕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好在他有夜視能力,行走起來倒不慢,勉強跟得上張五。
一路上荊棘密布,他的衣服被扯得稀爛,身上也刮出一道道傷口,被露水一浸火辣辣的痛。
就這樣走了足五個多小時,翻過三座山,闖過兩道溝,才最終爬上奇門山。這時已經五點多鍾,東方出現一抹紅霞。霞光照映下,一座道觀橫在前方,古樸高大,周圍盡是幾百年合抱的古槐,一看就是原生態的環境。
道觀大門緊閉,張五大步上前,重重拍響了門環,喝道:“張均求見!”
片刻,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十三四歲的清瘦小道童,揉著眼睛往外看,發現張五和張均之後,問:“誰是張均?”
張均上前一步,道:“是我。”
道童說:“觀主要見你,跟我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01:34
第四十五章武林高手
張均看了張五一眼,後者擺擺手,示意他進去。
小道童把張均引到大殿前。大殿高十米開外,橫度少說也有二十米,門麵立有九根紅漆柱子,巨大的殿門關閉著,氣象雄偉。
“觀主,張均到了。”小道童對著殿內高呼。
隨即,殿中傳出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讓他進來。”
小道童於是推開殿門,對張均道:“進去吧。”
張均點點頭,邁過半米多高的門檻,進入殿中。他一入殿,就發現華布衣盤坐在大殿一側,垂眉閉目,不言不動。而大殿四周,坐著另外三人,兩男一女。
女的看不出年紀,猛一看二十幾歲,但細看時,又覺得她少說也有三四十歲。她穿了一身紫色的練功服,紮著馬尾,麵容清麗,正朝張均看過來。
張均感覺對方的目光濕潤如玉,並不閃亮犀利,卻讓人有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壓迫感。
女子左側是個老頭子,枯瘦如材,上身就穿了一件汗衫,下身一件黑布褲子,腳上是一雙千層底,看上去像個農村出來的土老頭。
他也在看著張均,目光在幽暗的大殿,就像兩團鬼火似的明亮,發出幽藍的光。
第三人穿著長大的道袍,身子肥大滾圓,雙耳幾乎垂到肩上,笑地望過來。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一條縫,從中射出兩縷寒光,讓人心頭森然。
張均掃了三人一眼,便垂下頭,高聲道:“師父,我來了。”
華布衣緩緩睜開眼,道:“張均,你眼前這三位,都是當今華人武術界的絕頂高手。”他一指那女子,介紹道,“這位是美國定居的柳真如,她通曉古今各種輕功暗器,功夫已入丹境,江湖綽號真如仙子。”
張均吃了一驚,要知道華布衣也隻是化境的層次,這女人居然達到了丹境?他連忙恭敬地見禮:“見過柳前輩。”
柳真如微微點頭,沒說什麼。
華布衣指向枯瘦老人,說:“這位是大陸技擊高手陸雲祥,精通形意、太極、詠春、八卦等諸多功夫,人稱陸無敵,三十年來未嚐一敗,也是一位丹勁高手。”
張均慌忙拜見,枯瘦老人鼻子哼了一聲,沒其它表示。
華布衣介紹第三人:“這位是玉虛觀主,太極功夫爐火純青,拳勁之強冠絕當世,人稱太極王。”
拜見了三位武道高人,張均心中嘀咕,師父怎麼一下子請來三人,難道全要拜師不成?
他這樣想的時候,華布衣又道:“張均出師之後,三位就不欠我什麼了。”
枯瘦老人目光閃爍,道:“華先生,你本可以提出更高的要求,如此做法,不覺得浪費嗎?”
女子亦道:“華先生,你讓我們三個素無往來的人教一個徒弟,不知存了什麼心思?莫非想要培養出來天下第一高手?”
華布衣微微一笑:“難道不行?”
玉虛觀主“”一笑:“若是此子資質愚鈍,我們三個豈不是要教上十年八年,甚至搭上後半生。”
華布衣道:“這個無需擔心,資質如何,你們一看便知。”轉對張均道,“一個半月前,我傳授你混元樁,現在站得如何了?”
張均連忙道:“站出整勁來了,但還沒站出明勁。”
華布衣笑了,道:“你光站著,一輩子也站不出明勁,好了,你演來看看。”
張均於是雙腳往地上一釘,人便如一棵老鬆立於天地之間,他的意念走到身體的哪個地方,哪個地方的氣血就會奔騰咆哮。
包括華布衣在內的所有人,耳朵微微一動,就把張均的血氣運行聽在耳中,一個個都露出吃驚之色。
柳真如道:“一個多月能把混元樁站成這個樣子,資質堪稱上上。更難得的是,他居然已經嚐試控製一身氣血,這就讓人驚奇了。”
玉虛觀主道:“咱們習武之人,一身功夫都在氣血上,沒想到這小子如此有天賦。華先生,你慧眼識珠,撿到寶了。”
華布衣微微一笑,道:“我也沒料到他能修到這一步,和你們一樣意外。”然後看向那枯瘦老人,問,“陸老師,你以為如何?”
陸雲祥點了點頭:“我年輕的時候,被國術大師們稱為奇才,但和你這個徒弟一比,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當年我站的也是混元樁,半年多時間才站出這種效果,並且遠遠還沒有達到觸及血氣的地步。”
耳聽三人都交口誇讚,華布衣知道今日大事已成,便說:“三位,該說的我之前都說了,我就把張均留下,望三位把他的底子打得越堅實越好。”
陸雲祥哼了一聲,道:“華布衣,你真是天大氣魄,讓咱們三個給一個小娃娃打底子,恐怕全世界也隻有你做得出來。”
華布衣笑了笑:“當初我先學醫,後習武,結果事倍功半,心中頗為遺憾。後來潛心思索,才知先習武後學習方為能事半功倍。”
“習武之人對身體的了解,遠遠超過一般人,特別像三位能夠把氣血控製到爐火純青地步的高手,學習醫術幾乎能夠一蹴而就。而且,我神農門的大羅神針和醫道九勁,也純是武道的根基。”
柳真如是暗器的行家,聽他說及醫道九勁,便忍不住問:“華先生,你神農門的醫道九勁若練到九勁合一的地步,能有多大威力?”
華布衣道:“我現在隻練到七勁合一,若一掌拍出而三位不作抵抗,可以打死你們中的任何一人。至於達到九勁合一之後,神農門稱之為神仙指,能夠一指殺人,亦能一指活人。”
三位武林高手微微變色,玉虛觀主道:“如果我沒猜錯,那神仙指應該到了神通層次。丹勁之後是神通勁,可古往今來,觸及這一層次的人太少太少,隻有那寥寥數人而已。”
華布衣點頭:“神農門就曾出現過一位九勁合一的高手,他確實到了神通領域。”
四人都是站在人類巔峰的強者,談起來就停不住,那陸雲祥道:“傳說之中,到了神通境就能擁有諸多神通,比如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身如意通。華先生,你認為這是真的嗎?”
華布衣思索片刻,道:“宇宙奇妙,一切皆有可能,我輩當勇猛精進才是。”
眾人深以為然,紛紛點頭。
四人似乎忘記了張均,一談就是小半天。最後華布衣道:“我三月來一次,幾位,告辭。”他也不和張均打招呼,直接就出了殿門,和張五一同下山了。
大殿中,張均麵對三大武林高手,心中有些發毛,他幹笑一聲,恭敬地作揖道:“三位前輩,有勞你們了。”
哪知三人根本不睬他,柳真如道:“華先生三月回來一次,不如咱們輪流傳授,每人傳授三個月?”
其餘兩人同意,於是柳真如留下,另外兩人離開。就這樣,孤寂的大殿之中,隻有張均和一個武功高到出奇的漂亮女人,開始了習武。
第一天,柳真如讓張均抱著斧頭去山中砍木樁,要求木樁直徑在十公分左右,長一米左右,橫截麵還要平整。這無疑是份苦差,他足足砍了五天,才湊足九九八十一根木樁。
不過,由於斧頭並不如何鋒利,他砍出的橫截麵極不平整,凹凸不平,甚至有尖刺在上麵。很,他就喝到了自己釀造的苦酒。
第六天,柳真如命張均按照特定的順序和距離,將八十一根木樁栽到地下,地麵上露出半米。接下來,張均就要按照柳真如傳授的呼吸法門,依次走過八十一根木樁。
第一次從一頭走到另一頭,他摔下來六次,砸得鼻青臉腫。更要命的是,木樁上麵有的地方非常尖銳,在他身上紮了不少血口子。
好在張均能夠通過內視觀察自我,調整呼吸,所以上手很,三天之後就已經能夠順暢行走了,沒再摔下過一次。
柳真如馬上又安排下難題,她讓張均每走一步,口中都要吐出一個複雜古怪的音節。說來也怪,每當說出音節的時候,他就感覺體內運行的血氣一滯,動作也就跟著一緩,十有八九要摔倒在地。
就這樣,張均每天要在樁上來回走上千次,通過內視,他一次次克服音節帶來的幹擾,走得越來越順。同時他驚奇地發現,隨著走樁的速度越來越,他體內氣血的運氣越來越有規律。
八十一個樁子,從上樁開始,他要走九九八十一步。每一步的動作都不同,吐出的音節也不同,自然也伴隨著不同的氣血運行方式。
單單走樁,張均一走就是半個月,在一次次的內視調整之後,他走樁時的氣血變得異常規律。他通過感覺這種極有規律的氣血,漸漸就摸到了氣血搬運的門檻,即通過動作和呼吸等調整氣血的運行。
除了走樁之外,張均每天晚上依然要站混元樁,繼續感受氣血運行。同時,柳真如還會拿出一種青色的藥膏,每天晚上幫張均塗抹按摩,夜夜如此,從未間斷。
每當此時,他就會感覺周身無比舒服,一天的疲勞也消失殆盡,很就能沉沉睡去
第四十六章下山
每當張均沉沉入睡之時,柳真如便靜靜在一旁看著他,眼神有複雜的情緒。她心中暗道:“我當年練乘龍步時,用了三年時間才讓氣血運行不受音節幹擾,這小子卻隻用了十幾天,真是個妖孽。”
她又想:“就是我那天資縱橫的師哥,也遠遠比不上他。”
想到師哥,她眼中流露出一抹憂傷,喃喃道:“師哥,你到底在哪?你若還在世,怎麼不來看我一眼?”
就在張均山中苦練的時候,東海市徐博居住的別墅,林嫻的堂弟林健正愜意地飲著紅酒,對一臉鬱結的徐博道:“我說徐大少,你真夠衰的,連一個窮小子都對付不了。”
徐博那天被張均抽了巴掌,還一下子交出兩億,這讓他又痛又恨,此時聽林健嘲笑他,怒道:“去你.媽的!你當他真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林健不以為然地道:“林嫻那天說,這小子是什麼華布衣的弟子,還認識東海市長。,你覺得不可能嗎?先不說華布衣是何方神聖,東海市長怎麼會認識這種小人物?”
徐博看著林健,突然心中一動,說:“林健,這可是你們林家的事,怎麼反而讓我插手?”
林健撇撇嘴:“如果我出手,分分鍾就能把那小子滅掉。”
徐博心中冷笑,嘴道:“我看你是吹牛,你要是能滅他,還能等我出手?”
林健跳起來,道:“徐博,要不然咱們打賭如何?”
徐博心中一跳,他可不想直接參與,道:“我不和你打賭,你想做自己做,和我沒關係。”
林健“哈哈”大笑:“沒想到橫行東海的徐大少被一個窮小子嚇成這副模樣,真是可笑。好了,那小子我去對付,你等我消息。”
說完,他把杯中紅酒喝光,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徐博的別墅。後者連連冷笑,自語道:“借這蠢貨之手對付張均,倒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山中無歲月,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了,張均終於通過修煉乘龍步,初步學會了氣血搬運。而且,柳真如還傳授了張均一門暗器手法,喚作搓針。
細如牛毛的銀針,兩指輕輕一搓,便以極的速度射出,能夠穿透鐵皮,十分陰毒。而且出手之時十分隱秘,隻手藏在袖中,就可以搓針殺人。
當然,張均也隻是學會了練法而已,距離那種搓針殺人的境界,還差了十萬八千。
之所以傳他搓針之法,是因為張均未來必將學習大羅神針,同為針術,隻是一殺人一活人,兩者可以取長補短。
三個月過去,華布衣重登玉虛觀,當他和陸雲祥看到張均之時,都露出吃驚的神色。陸雲祥感慨道:“真如仙子,你竟把雲龍禪師不外傳的乘龍步傳給他。”
柳真如漠然道:“我既然教他,就教他最好的。乘龍步是天下最適合聽血練血的修煉方法。”
陸雲祥連連點頭,說:“好好,真如仙子,你既然這麼慷慨,老夫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倒想知道,咱們三人加上華先生,到底會培養出什麼樣的怪物來。”
華布衣笑道:“張均已能初步搬運血氣,陸老師莫非想傳他真武母拳?”
陸雲祥“哈哈”大笑:“除了真武母拳,又有哪種拳法能接上乘龍步的進度?這真武母拳,修煉之後能夠進一步感應氣血,而且拳架子一出來,就能逐漸結成真武拳爐,融匯百家之長,自成一家。”
華布衣問:“陸老師,你的真武拳爐煉出的拳意,如今到了哪一品?”
陸雲祥遺憾地道:“才三品而已,這拳意要是到了第一品,將和你神農門的神仙指一般,進入神通境界。”
華布衣讚道:“三品已經很了不起,我在你手下走不出十招。”
陸雲祥傳授的第一天,張均就傻掉了,他沒想到一個真武母拳的架子居然那麼難,即使他透視異能去全力學習,也始終學不會。
就像一個不會學畫的人,你把一副名家的畫擺在他麵前,他雖然覺得那畫也沒什麼大不了,無非就是一筆一畫塗抹成的。可真讓他重畫一副,這個普通人是絕對做不到的。
張均就是這種情況,明明感覺沒什麼難度,可模仿起來卻難上加難。
陸雲祥一點都不著急,他反而安慰張均:“不著急,老夫五十五歲那年,才擺出母拳的架子。”
這句話非但沒起到安慰的作用,還把張均驚出一身熱汗。心說這老頭真搞笑,你五十五歲才練成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學得會?
想歸這麼想,但他還是練得極為認真,甚至做夢的時候都在琢磨那拳架子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一連十天,張均都沒半點進步,而他卻進入了瘋魔的狀態,整天癡癡呆呆,站出各種各樣的拳架子,有些形狀古怪到讓人啼笑皆非。
陸雲祥一直冷眼旁觀,他想知道,華布衣這個弟子到底如何天才。要知道,他看似平淡的拳架子,其實蘊藏了幾百種拳法的精華。別說張均,就算找一個習武幾十年的大高手,也未必就能學會。一個拳架子,蘊藏了陸雲祥一生的武道感悟。
一個月後,張均突然就恢複正常,原來他突然發現,透視異能之下,真武母拳居然能被一個個分解出來。這種分解,是一種直觀的感受。
於是八極拳的架子、八卦掌的架子、太極拳的架子、少林散手的架子等等,一一在顯現出來,然後其中若幹個架子重疊,又產生無數的拳架子。
張均就這樣每天都盯著陸雲祥站拳架子,一看就是兩個月。到第三個月的時候,他突然不再看,而是一個人站。
陸雲祥驚奇的發現,張均站的不是母拳架子,而是太極拳的架子。接下來,每隔幾分鍾,他就會站出一種拳架子,而且每一種都非常經典到位。
陸雲祥的臉色開始變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喃喃道:“他這是把我的真武母拳給分解了?”
真武母拳就像一鍋大雜燴,麵有各種散和佐料。而張均就是一個味蕾發達的牛人,他隻要吃上幾口,就能知道這鍋大雜燴是用什麼菜燉的,放了哪些佐料。
這是一種了不起的能力,讓陸雲祥這位大宗師也目瞪口呆。
接下來的發展毫無懸念,張均每天都自行拆分組合各種拳架子,二十幾天就把真武母拳練成了,雖然顯得有些稚嫩。
華布衣第二次上山的時候,陸雲祥隻說了一句話:“你這個徒弟太妖孽,別人沒法子教,他隻有自己學。”
華布衣聽後,哈哈大笑,十分暢。
最後傳授張均的,是玉虛觀主,他號稱太極王,可見太極拳的功夫有多深了。與前麵兩人不同,玉虛觀主居然教張均站混元樁,而且並不出手指點。
就這樣,張均天天站混元樁,日複一日,不知不覺就過去一個多月。這天,他突然感覺嗓子發癢,於是忍不住仰天長嘯。嘯音還未出口,玉虛觀主突然閃電靠近,一掌拍中張均腦門。
頓時,張均感覺一口悶氣憋在心中,難受無比,直想狂奔大吼。可每當他想有所動作,或想長嘯的時候,玉虛觀主總能在他身上打一拳,拍一掌,讓那股氣始終出不來。
這種感覺真難受,張均死的心都有。不過漸漸的,他發現竟能控製這股氣流在體內流動,最終讓他周身氣血都沸騰起來,如江河奔騰。
憋著一口氣,張均堅持了一天一夜,卻越來越精神。至後來,體內的氣血仿佛水銀一樣流動,一步踏出,就像一個裝滿水銀的鐵球,勢大力猛。
玉虛觀主一直觀察張均,看到他練出鉛汞之力,讚道:“好!沒有二十年,出不來這等功夫。你看好了,我現在傳你九式太級母拳!”
玉虛觀主身勢一沉,雙臂就像兩隻大鐵錘,打在空中沉悶無比,仿佛重達萬斤,正是太極母勢中的錘式!
接下來鞭式、劍式、刀式、斧式、槍式、棒式、金剛式、纏絲式,一一被他施展出來。
張均借助透視能力,把每一個動作看得清晰無比,甚至包括了氣血運行的規律,關節著力的輕重等細節也沒放過。所以等玉虛觀主演過一遍之後,他已經基本掌握。
借助體內那股力量,一口氣將太極九式打出來,陽剛處勢若奔雷,陰柔處風息音止,瞧得玉虛觀主不住感慨,說道:“眼饞啊,老道也該收個關門弟子了。”
又三個月過去了,華布衣把張均領下山,這表示他已經出師了。
山下,當張五九個月後再次見到張均的時候,嚇了一跳。隻見他臉上胡須濃密,頭發又長又亂,身服已經變成了破布條,勉強能蓋住重要部位,簡直就是一個山中野人。
不過,當他仔細一看,就發現此時的張均血氣強盛,心神堅韌,與上山前相比已經脫胎換骨。他忍不住問:“兄弟,你功夫成了?來,咱哥倆走幾招。”
說完他不等張均答應,就一拳轟過來,若閃電。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03:43
第四十七章怒火中燒
張五一動,張均潛意識擺出真武母拳的架子,然後腳踩騰龍步,一晃就到了張五左側,一拳轟出。這一拳卻是太極九式中的錘式,在真武母拳演化出來,威力巨大。
張五感覺張均的拳頭變成了一隻千斤重錘,狠狠地砸將下來,他下意識地雙手交疊,往上一托。
“轟!”
地麵微微一震,張均身子不動,詭異地往後橫移三步。而張五感覺雙臂一痛,“”退開兩步,吃驚地看過去。
華布衣笑道:“張五,再過一兩年,張均就能打得你滿地找牙。”
張五感慨道:“以前師父說有人練三天,就比別人練三年都厲害,我原本不信,現在不得不信。”
張均揉了揉拳頭,想起一事,問道:“師父,玉虛觀主搞的什麼名堂?居然可以引動我體內的氣血,一夜之間練出鉛汞勁。”
華布衣道:“那是武當灌頂之法,生生打通你周身氣血。這世間,不過寥寥三五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連師父也不能?”張均好奇地問。
“不能。”華布衣道,“其實玉虛觀主的醫術也很高超,加之他修為比我高,對人體的了解便在為師之上。如果為師到了丹勁層次,倒是可以為你灌頂。”
三人返回東海的時候,天色已晚。到酒店後,張均刮了胡子,理了頭發,再換上衣服,立即又恢複當初入山時的外形。
清理之後,張均敲開華布衣房門,張口就問:“師父,我現在能不能正式拜師了?”
“不能。”華布衣的回答讓張均很意外。
“還不行嗎?”他苦笑起來,“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華布衣正色道:“為師身上牽扯太多的利益糾紛,在你沒有足夠強大之前,還負不起這份擔子。”
張均歎息一聲,說:“好吧,徒兒繼續努力就是。”
華布衣溫和地道:“張均,接下來你有半年時間恢複消化山中所學。半年之後,為師將送你去軍隊實戰一段時間。”
張均一愣:“去軍隊?”
“不錯,經曆生死考驗,更能讓一個人進步,不管是心誌還是悟性,都將得到質的飛躍。”華布衣道。
張均點點頭:“我明白了師父,這半年我會盡量提升。”
“好,這半年你也可以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為師不會幹擾你。”說完,他便讓張均離開。
回到房間,張均第一個給家撥打電話。他在深山中待了九個月,一個電話沒打過,想必家人已經擔心了。
電話響了半天才接通,他笑問:“媽,生意還好吧?”
“兒子,你千萬別回清河,他們都在找你。”電話傳來魯紅梅的擔憂的話語。
張均心頭一緊,連忙問:“媽,發生了什麼事?”
魯紅梅於是把最近半年多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原來自打半年前開始,就有許多小混混隔三差五跑到魯紅梅的店搗亂。
張國忠無奈之下隻好報警。但那些小混沸非常狡猾,警察一來,他們就跑。而等警察走了之後,他們又會卷土重來,讓張國忠夫妻不厭其煩。
到後來事情就更加嚴重了,他們開始往店扔糞便,甚至丟汽油瓶子,讓魯紅梅兩個成天提心吊膽,被迫關了店門。
可這還不算完,那些小混混居然找到強國忠的家,往他家門上潑紅漆,丟雞蛋,在門口大小便,甚至斷電線、剪網線、紮車胎的事情也幹,弄得張家惶惶不可終日。
最後他們幹脆放出話來,讓張家交出張均,否則就要殺人放火,滅張家滿門。這可嚇壞了張家人,不敢聯係張均和張國強,生怕他們受到傷害。再說,那時張均在山上,根本收不到消息。
“王八蛋!”張均眼睛如噴出火不,隻覺得一股殺機透頂而出,雙眼微微泛紅。
“媽,你放心,很就會好的。”說完,他又安慰幾句,便掛斷電話。
他先和林嫻打了一個電話,略略詢問珠寶店的情況。原來,經過九個月的籌備,天行珠寶店萬事俱備,隻差張均這個東風,他一回來就可以開業。
張均歉意地道:“嫻姐,我剛回東海,但現在必須回家一趟,開業的事情晚幾天再說。”
林嫻道:“晚幾天也沒關係,回來後立刻給我打電話。”
當晚,張均把事情和張五一說,後者大怒,從能打的兄弟挑了五個,決定明天一早同張均一起趕往清河。
次日,一行七人乘坐早上八點的班機飛往東陵市。飛機中午十一點多降落,幾人包了一輛車,繼續趕往清河縣。
車在行駛的途中,張均想起商陽在東陵市似乎頗有勢力,便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商陽一聽是張均非常高興,道:“老弟,你可算想起我了,還沒回東海嗎?”
張均一陣汗顏,他壓根就忘了和對方聯係,就說:“商哥,不好意思,前段時間忙,沒能聯絡。”
商陽爽朗一笑:“沒關係,以後時間多的是。老弟,你找我有事?”
張均道:“商哥,你在清河縣有沒有關係?我要辦件事,需要公安係統的配合。”
商陽想了想,道:“我在清河縣沒什麼生意,不過清河縣屬於玉陽市。我正籌劃在玉陽投資的事,應該能通過玉陽市政府影響清河縣。”
“好,多謝商哥了。”張均道。
“老弟你這麼說就見外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通完電話,張五不以為然地道:“兄弟,直接把挑事的弄死算了,何必要讓公安局插手?”
張均搖搖頭,道:“我想事情沒這麼簡單,我的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不可能得罪什麼人。那些人十有八九是衝著我來的,而那些小混混,也隻是受人指使而已。”
“所以我們想要順藤摸瓜,就必須借助公安係統的力量。它畢竟是國家的暴力工具,查起來比我們迅速。”張均道。
張五想想也是,就說:“你覺得會是誰幹的?”
張均目光森冷,說:“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輕饒他!”
清河縣,張均帶著張五等人趕到家中。到了大門前,發現一地狼藉,牆壁上也塗滿了紅漆,以及許多恐嚇的話。
他心中一陣自責,上前敲門,大聲道:“媽,我回來了。”
房門打開,張均就看到一臉憔悴的母親,她幾乎瘦了一圈,神色焦慮,眼中時不時閃過一絲憂懼。他心頭一酸,差出掉下淚來。
“媽。”他上前一步,抱住魯紅梅,“對不起!”
魯紅梅見是兒子,又高興又害怕,連忙道:“兒子,走,別讓他們看見,不然你就危險了。”
張均道:“媽,沒事了,他們被我趕走了。”然後問,“爸呢?”
魯紅梅眼圈頓時紅了,說:“你爸上個月被逼急了,拿著菜刀出來趕人,結果被他們打斷了腿,現在還在床上養傷。”
張均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走到臥室,發現臉色蒼白的張國忠正躺在床上,神色萎靡。
“爸,傷好點了嗎?”他坐在床邊,溫聲問。
“小均回來了,我沒事,養幾天就好了。”張國忠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張均暗中透視,發現張國忠的小腿骨斷了,麵使用了鋼釘,外麵打的石膏。他暗中以金光打入傷處,以加傷情的恢複。
“爸,你別擔心,我認識警察部門的朋友,他們答應幫我解決。”張均先讓父母寬心,於是說道。
“好好,一定要懲治那些社會敗類。”張國忠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大聲說道。
在家陪了父母片刻,張均把張五帶來的五個人全部留下,讓他們看護院子,隻要再有人過來鬧事,直接打殘。
他則和張五前往清河縣公安局。
清河縣的公安局長名叫杜如龍,他是清河縣的土皇帝,勾結當地的惡勢力,壞事做盡,名聲極壞。不過此人的姐夫是玉陽市委常委和組織部長趙衛民,在其庇護下,他至今安危無恙。
此刻,杜如龍正在縣城一座小別墅,對一個剛包養不久的妖嬈女人上下其手。當他正準備辦正事的時候,電話響了。
他拿起電話,不耐煩地道:“喂?什麼事?”
“局長,局剛才接到市委的電話,說一會有兩個人過來,要我們全力配合。”電話中傳來秘書的電話。
杜如龍抓抓滿是肥肉的肚皮,問:“說對方什麼來頭了沒有?”
“市委沒說,隻讓全力配合。”秘書道。
“行了,我馬上到。”掛斷電話,杜如龍在情婦身上掏摸了幾把,惹得她嬌.喘連連才肯離開。
坐上奧迪a6,車子一溜煙地趕往局,他心中嘀咕著,對方難道是市領導的朋友?否則怎麼驚動市委了?
此時,張均和張五已經坐在公安局的局長辦公室,秘書客氣地送上茶水,陪在一旁說著沒營養的話。
坐了十幾分鍾,大腹便便的杜如龍走進辦公室,高聲道:“二位久等了,我是局長杜如龍,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
張均站起身,道:“杜局長好,我們希望貴局能夠幫忙查一件事情。”
第四十八章查凶
杜如龍“”一笑,說:“兩位怎麼稱呼?”
張五蹺起二朗腿,淡淡道:“我是張五,這是我兄弟張均。前段時間,有大批混混不斷騷擾我兄弟的父母,還打傷了人,咱們過來希望警察局能夠做好本職工作,查清那些混混的來曆,該審的審,該關的關。”
杜如龍眯起眼睛,心說這貨口氣不小,他自然而然地打起了官腔,說:“二位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偵破,不給違法份子留下絲毫生存的空間。”
張均皺眉道:“杜局長,我的父母從半年前開始就被人無故騷擾,他們也屢次報警,但警察局卻什麼作為也沒有,你覺得他們沒有‘生存空間’嗎?”
杜如龍頓時就黑了臉,沉聲道:“這位張先生,我們警察辦案有自己的程序,不可能什麼事都能立馬解決。”然後他看看表,“對不住了二位,我還有個會,咱們一會談。”
杜如龍走後,張五冷笑一聲:“兄弟,你現在知道和官員打交道有多難了吧?這些當官的打心眼看不起平民百姓,要不是商陽那通電話,我們連見他一麵都難。”
張均心也有幾分惱火,道:“他以為自己官大,我就拿官壓死他!”說完,他拿起電話,撥通了莊文的號碼。
他隱約記得,莊文有位舅舅是本省公安廳廳長,省委常委和政法委書記,副省級的巨頭。如果能把公安廳長抬出來,不怕杜如龍不老實辦事。
莊文道:“兄弟,半年多沒聯係了吧?最近可好嗎?”
張均苦笑,“文哥,兄弟求你辦件事。”
莊文笑了起來,自從莊樂樂恢複正常之後,他的心情一直不錯,就道:“自家兄弟甭這麼見外,我早說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張均於是把家的情況一說,莊文怒道:“真是無法無天!兄弟你等消息,我這就去辦!”
另一邊,杜如龍也在另一個房間打電話,對方是玉陽市組織部長趙衛民。
“姐夫,那兩個姓張的小子什麼來曆?在我麵前狂得很,要不是市委打電話交待,我直接就關他們班房。”杜如龍惱火地說。
趙衛民道:“如龍,你不要亂來。這兩個人倒沒什麼來曆,不過有位準備在玉陽市投資的商先生打過招呼,讓我們特別照顧這兩個人。”
“呸!我當什麼大人物呢,原來是投資商的親戚,他媽.的,這種小人物也敢命令老子!”杜如龍是一方土豪惡霸,頓時就火大。
趙衛民喝道:“如龍你給我收斂點,你這些年做的事情有點過,萬一出事,我也保不住你。”
“行了,我知道了。姐夫,晚上我去你那,咱們喝幾盅。”
掛了電話,杜如龍冷笑一聲,叫來幾名警員,說:“你們去詳細問問我辦公室那兩個人,摸清楚他們的底子。”
辦公室,幾位警員不冷不熱地給張均做了筆錄,然後拿著去找杜如龍。杜如龍本來渾不在意,但當他仔細一看,不禁心頭微跳。
原來,張國忠和魯紅梅夫婦兩人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大約半年多以前,清河縣的幾個地頭蛇都來找他,說是要修理一對開小店的夫婦,希望警察局睜隻眼閉隻眼。
當時杜如龍收下不少名酒名煙,還有十萬塊錢,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合上筆錄,他眼珠子轉了轉,心想:“什麼狗屁投資商,老子管不著。當初既然收了東西,這案子我就不能接,否則那些人會說我沒江湖道義,以後誰還送禮?”
想到這,他命人去告訴張均和張五,讓他們暫時離開,局很就給他們答複。張均也知道待下去也沒意思,於是決定先回家等消息。
兩人一走,杜如龍就給清河縣的某個地頭蛇打了電話,道:“黑豺,張國忠那家人過來報警,好像還有點背景,你們怎麼搞的?不是說這家人沒什麼來曆嗎?”
接電話的黑豺是清河縣的惡霸,主要靠經營洗頭房、麻將館等謀生,手下有幾十號打手,他接到電話,立即道:“杜老板放心,我們馬上擺平這件事。”
和黑豺打了電話,杜如龍還是有點不放心,幹脆和另外的幾個混混青皮李、刀疤楊、馬三幾人打了電話,要他們一起處理此事。
等張均回到家時,天已黑了,他準備明天繼續去公安局走走。此時,省公安廳長馮玉龍等省委班子,決定明天前往玉陽等幾個地市考察招商引資的進度。
晚上,馮玉龍接到莊文的電話,他笑道:“小文啊,你爸媽都好嗎?”
莊文道:“都挺好,舅舅,外甥這邊有件事需要您老人家出手。”於是就把張均的事情略一提。
馮玉龍奇道:“這事倒不大。不過小文,你平常並不喜歡攬事,這個張均是什麼人,連你都說動了。”
莊文:“舅舅,樂樂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是嗎?”馮玉龍一驚,“樂樂的病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這個人居然治好了?”
“對,張均還和華布衣有淵源,他有這能耐也不奇怪。”莊文說,“我能認識這樣的奇人是運氣好。”
馮玉龍心頭一動,說:“莊文,我想見一見這個人,你明天能不能來玉陽一趟?也好幫舅舅引見。”
莊文想了想:“好,最近手頭也沒什麼事,我今晚就過去,明天能到。”
“好,到了與我聯係。”
晚八點,張均家。
房子隻有張均等人,他不想父母受到驚嚇,就把張國忠和魯紅梅秘密轉移到賓館暫住,並讓那五個同來的弟兄看護。兩人一人捧著一碗泡麵,慢騰騰地吃著。
麵才吃到一半,兩人就同時抬起頭,輕輕把麵碗放下。張五身形一晃,鬼影似的就到了牆壁根,伸手關了燈。頓時,室內一片黑暗。
張均也站起身,黑暗絲毫沒影響他的視力,他走到了另一側。九個月的深山苦練,他的步子輕盈敏捷,無聲無息。
兩人都聽到有人上樓,而且不止一個。
很,混亂的腳步聲到了門外,有人低聲道:“大哥,砸門吧?”
就在此時,張均擰開暗鎖,拉開房門。門外的人一看房門開了,都吃了一驚,再往一看,卻是黑洞洞看不清楚。
來人有十幾號,其中一個青皮的中年漢子把門完全推開,一招手,就帶著十幾號人湧入房間。當他們準備開燈的時候,突然感後腦一麻,便暈死過去。
十幾個人,在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內,全部倒地昏迷。張均漠無表情地把人都拉到屋,然後出來道:“五哥,讓三個弟兄過來,順便找輛車。”
張五明白他的意思,道:“找個荒郊野地,讓你見識一下五哥的手段。”
醫院負責看護的五名弟兄,其中三人包了一輛大貨車開向小區。而與此同時,又有十幾號人馬找來,同樣被張五放倒在地。
就這樣,半個小時內,前前後後四批人出現,總計有四五十號被打倒。張均叫醒其中一兩人後,確定了主事之人。
三名弟兄把車開來之後,張均讓他們把除四名首腦之外的人,全部剝光衣服,並用繩索綁上四肢,然後丟到貨車上。並吩咐道:“往東是山區,人煙稀少。你們把車往東開,每開出二地,就給我丟下一人,砍斷一手。”
三個人神色鎮定地點頭答應,然後挨個把幾十號昏迷的人扛到車上,啟動貨車絕塵而去。
房間,還剩下四個人躺在地上,他們分別是黑豺、馬三、青皮李和刀疤楊。正是這四個人主使手下人騷擾張家連續半年之久。
張五道:“兄弟,我去找車。”
很,張五開回一輛皮卡,然後將四人丟在後麵,把車往一直往南開。清河縣南邊,是一片鹽堿地,連農民都沒有,平常的時候很少有人出現。
車子開出清河縣三十多,在一座光禿禿的土丘前停下。車上四人被張均直接丟下車,砸在地上塵土飛揚,直接就痛醒了。
黑夜中,他們隻能看到兩個人影站在跟前,頓時知道不妙,一人道:“兩位,有話好說,我是清河縣的馬三。”
“呯!”張均一腳踢在馬三麵門上,打爆了他的鼻子,踢碎了滿口牙齒。
他痛得在地上打滾,慘叫連連。其餘三人嚇得渾身一哆嗦,心想這位挺狠的,不知是哪個道上的。
張均冷冷道:“我沒讓你說話,最好閉上嘴。”然後問其中一個光頭,“你是青皮李?”
“是是。”青皮李連忙道,額頭上冷汗直冒。
“是誰指使你對張國忠一家下手?”他寒聲問。
青皮李臉色一變,道:“這位兄弟,都是道上混的,你應該知道規矩,我不能說。”
“哢嚓!”
張均一腳踩下去,青皮李的小腿劇痛,居然被一下踩斷,他慘嚎一聲,攥著拳頭,一臉痛苦。
張五也開始審問另一人,對方身材瘦小,但眼神凶戾。張五捏住對方一根手指,問:“是誰指使你對張國忠一家下手?”
黑豺目光一閃,道:“你敢動我一指頭,我保證你不能活著走出清河縣!”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05:48
第四十九章元凶
“哦?”張五一臉好奇,“那你真是嚇到我了,我已經開始緊張了。”
說著話,他手上微微用力,黑豺就感覺指尖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他“啊”得叫出聲來,努力掙紮。隻可惜,他的手腳都被綁著,難以動彈。
張五還在用力,淡淡問:“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去你.媽!”黑豺破口大罵。
“嚓!”
張五指上加力,一下就把黑豺的指骨捏碎,鮮血直流。黑豺的叫聲像狼嚎似的淒厲,嚇得另外三人都安靜下來。
青皮李被張均踩斷小腿,吃不住痛,叫道:“我說,我說,是林少讓咱們這麼做的,他給了我一百萬,讓我教訓張均的家人,並把他引出來做掉。”
另外一個叫刀疤楊的人,不等審問也跟著招了,道:“對對,是林少,他也給了我一百萬,要做同樣的事。”
張均皺眉,問:“哪個林少?他是什麼人?”
“林少叫林健,他來頭很大,他是雲東林家的少爺,專門做珠寶生意。”青皮李忍著痛說。
張均眼皮輕跳,林家!難道這事和林嫻有關?
他又仔細詢問,最後連黑豺也招出是林健讓他做的。問過之後,張均走到遠處,撥通林嫻電話,直接就問:“嫻姐,你認不認識林健?”
林嫻一愣:“他是我二叔家的堂弟,你怎麼問起他?”然後她吃了一驚,“是不是林健找你麻煩了?”
張均沉默片刻,道:“嫻姐,林健找人對我家人下手,我不會放過他。”
林嫻又驚又怒:“這個混蛋!我去找他!”
“嫻姐。”張均叫住她,“這事我來解決,你就當不知道,也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林嫻十分猶豫,道:“小弟,你想怎麼做?”
“,總之我不會殺人。”張均淡淡道。
她歎了口氣,知道張均憤怒異常,說:“那你小心。”
她雖然不喜歡林健,但對方畢竟是她的堂弟,她並不希望對方出事。不過,這事涉及到張均,她就更不好插手。另外,她感覺張均應該受到了自己的連累。
“張均,希望你不要出事才好。”她喃喃自語,再也無法入睡。
掛斷電話,張均對青皮李道:“給林健打電話,就說你已經抓到我。”
青皮李不敢拒絕,很就撥通電話。此時林健正在雲東一家夜總會左擁右抱,聲音很吵。他一看是青皮的號,連忙走到洗手間,關上門問:“有消息了?”
青皮居然很有表演天賦,他“興奮”地道:“林少,那小子逮著了,要不要立刻做掉?”
林健一樂,道:“好,幹得好,我會按照約定,再給你二百萬。人你先別動,我要親自過去處理。”
“是是,林少放心。”青皮連忙道。
過了一會,刀疤楊的電話響了,居然是林健打來的,想必他要通過刀疤楊確定一下情況。
刀疤楊自然不敢亂說,道:“林少,人被青皮捉住了,我下手晚了一步。”
“好,你們都幹得不錯。”林健笑道,“到了清河,我請你們喝酒。”
確定張均被抓之後,林健心情不錯,他又打給徐博,把情況一說。徐博很驚奇,心中暗喜,道:“你確定逮住張均了?”
“不會有錯,清河縣上的幾個地頭蛇全部被我買通,他插翅難飛。,徐博,怎樣,比你的手段如何?”他洋洋自得地說。
徐博還是有點不放心,道:“我總覺得這事未免太輕鬆了,我當初可是兩次殺他都不成功。”
“哼,我看你被嚇破膽了。行了,我不跟你說,等我處理完那小子,你請我喝酒。”說完,他笑著掛斷電話。
徐博則自語:“林健你最好一口氣滅掉張均,否則後果嚴重,別怪我徐博到時不仗義。”
次日一早,林健帶上兩名保鏢,乘機從雲東趕往東陵市。飛機上午抵達,然後一行人乘車前往清河縣。
這時候,莊文已經到了玉陽市,他聯係馮玉龍,後者正在視察,要到下午才有時間。於是,他就在玉陽訂了賓館,暫時住下,並打電話給張均。
電話響起的時候,張均在站混元樁,修煉青帝心法。自從山中苦練之後,他已經能夠搬運氣血,自然可以上手青帝心法了。
昨晚上,他問出了幕後主使人是林健,然後就派了幾個人將四人看住。
今天一早,整個清河縣就開始議論一件大人心的事。縣作惡最多的一批人,被人扒了衣服,剁掉一隻手丟在了荒郊野外。
要知現在可是冬天,天氣寒冷,那些斷手的混混痞子被凍得死去活來。近的還好,走著就能回縣城。有幾個被丟得太遠,差點凍死在路上,卻被一些不明所以的村民救下。
這件事轟動整個清河縣,不久連玉陽市也驚動了。玉陽市委震怒,政法委書記侯衛紅拍起了桌子,命令清河縣立即徹查此事,給廣大人民群眾一個滿意的交待。
玉陽市委班子不能不生氣,因為今天正好是省委前來視察的重大日子,下麵居然鬧出這種事,這不是自己抽自己臉嗎?
現在最惱火的就是杜如龍了,縣局一大早就接到報警,清河縣幾勢力的混混,居然全被人砍了手,剝光了衣服丟在冰天雪地。
他頓時意識到這件事和張均有關,震驚之下,立即差人去抓捕。他的命令才下,縣委的電話就接連打來,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杜如龍,你如果不想幹這個局長,趁早給我滾蛋!”縣委書記的聲音差點把他的隔膜刺破,顯然他憤怒到了頂點。
杜如龍心中發苦,應聲蟲似的連連說是。
“媽.的!抓到那兩個小子,我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杜如龍眼睛血紅,恨恨罵道。
張均和張五正準備出去吃午飯,一群警察就衝進房間,二話不說把兩人拷上。張五對張均咧嘴一笑,說:“他們動作挺。”
警車呼嘯,兩個人被拉到了警察局,直接關進了拘留所。一個多小時後,縣公安局長杜如龍親自提審二人。
審訊室,強烈的燈光刺得張均和張五眯起眼,不過這二人神平淡,一點都不擔心。
“啪!”
杜如龍一拍桌子,喝道:“你們膽大包天,居然敢行凶傷人,而且一傷就是幾十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張均嘴還嚼著口香糖,道:“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看見我傷人了?拿證據來。”
“你不要囂張!”杜如龍吼叫,“乖乖招了,免得受罪。要不然,讓你們嚐嚐清河縣公安局的手段。”
張五“”地笑出聲來,道:“那就趕緊上吧,咱們都等不及了。”
杜如龍結識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倒也不怵張五這樣的,他一揮手,沉聲道:“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頓時就有兩名警員,拿了兩疊草紙過來放在張五胸口,然後另一人用警棍狠狠搗下去,發出“呯呯”巨響。這種打法,不會在人身上留下傷痕,卻可以造成內傷,非常陰毒。
張五臉上笑容依舊,嘲笑道:“就這麼點力氣,老子連感覺都沒有。”
兩名警員有些惱火,加大了力氣。可不管他們怎麼打,張五一點事都沒有,還是笑眯眯的。
這讓警員很吃驚,無奈之下轉而對付張均。但同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怎麼打,這個人也是沒事人一樣。
張五不必說了,功力深厚,別說用警棍,就算用鐵錘都未必能打傷他。而張均深山苦練之後,氣血強盛,抗擊打能力遠超一般人,別人擊打過來,他稍一運氣,感覺就像抓癢癢一樣,反而很舒服。用武俠小說上的說法,叫做內力深厚。
兩個警員沒辦法,最後求助於杜如龍。杜如龍一雙眼睛像毒蛇一樣盯著張均兩人,惡狠狠地道:“上大掛!”
身後一名警員低聲道:“老板,那樣的話會留下傷痕,萬一惹出風波就不好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件事縣委催得很急,必須有個交待。”他冷冷道。
上大掛,監獄刑罰的一種,一般對獄內嚴重違紀而被關押禁閉的犯人使用。用固定在牆上高於犯人頭頂的手銬,和固定在牆上平行於犯人腳踝的腳鐐,將罪犯呈“大”字型吊掛起來,脖子上再掛一個十斤重的鐵環帶一段鐵鏈。
體重產生的巨大張力,將使犯人痛不欲生。凡是被上過大掛的犯人,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極少能有人堅持下來。
隨後,張均和張五就被帶到警察局的禁閉室。這個地方,是專門對違紀警員進行禁閉懲罰的地方,黑暗潮濕。它顯然經過改造,屋頂的牆壁上都有粗大的鐵鏈子,看來以前就有人在這享受過大掛的待遇。
張五和張均很配合地被吊了起來,人呈大字懸在空中。最後,兩人脖子上,還掛上一個十斤重的鐵球。
把二人吊起來之後,那警員冷笑一聲,道:“你們慢慢享受。”說完,就“呯”得一聲關上門走了。
張五“嘿嘿”一笑,問:“兄弟,感覺如何?”
張均感慨道:“五哥,你還別說,挺舒服。我正好借這機會練功。”說完,他居然在半空站起了混元樁,瞬間就出了整勁。
第五十章馮廳長
此時張均一身的力量都擰到一處,同時以青帝心法搬運氣血。在修煉氣血方麵,沒有人比他更有優勢了,內視之下,一切變化都那樣清晰。
一般人修煉氣血,不知道體內到底在發生了什麼,氣血又是如何運行的,他們隻能憑借感覺去慢慢嚐試。有時嚐試成百上千次,都未必能發現正確的運行道路。
張均不是這樣,他很就能找到正確的方法,比一般人少走無數的彎路。
看到張均練功,張五也沒閑著,他整個身體都挺得筆直,就像具幹屍一樣直挺挺躺在空中。這是他獨有的練功手法,喚作僵屍樁,倒非常適合這個時候修煉。
兩人在禁閉室練功的當口,玉陽市委的會議室,省市兩級官員正在開會。會議進行中,省政法委書記馮玉龍講話,他神色嚴肅。
“黨中央一直強調要依法治國,依法辦事。一個地區,隻有法治上去了,百姓才能安居樂業,經濟才能正常發展,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可有些地方卻烏煙瘴氣,社會治安混亂,成了犯罪份子的樂園!”
市委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知道公安廳長所指有事,心中大罵清河縣的杜如龍是個混帳。
說到這,馮玉龍感慨道:“前幾天我偶然聽人說起一件事,在清河縣有一對夫婦。兩口子奉公守法,是老實巴交的好市民。卻在長達半年多的時間,連續遭受社會敗類的騷擾,男的還受了傷,至今躺在床上。”
“窺一斑而知全豹,我能想像清河縣的治安是怎樣一個糟糕的情況!同誌們啊,我們是人民的官員,如果連人民的安全都保護不了,我們還有資格坐在現在的位置上嗎?”馮玉龍語氣嚴厲,市委的人連連點頭稱是。
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立即表態:“請馮廳長放心,玉陽市委一定徹查此事,把擾亂社會治安的黑惡人員繩之以法。另外,我們還要整頓清河縣的公安係統,讓有能力的人擔當重任。”
與會的組織部長趙衛民暗暗歎息,大局已定,他現在也保不住杜如龍,隻希望市委不會深入調查。杜如龍的屁股很不幹淨,一查就要出事。
同時他也暗暗吃驚張均一家人能量巨大,不僅有商陽給他們說話,連省公安廳一把手都請動了。
會議結束後,兩級領導一起吃了飯。飯後,馮玉龍聯係莊文,兩人約定晚上在玉陽某酒店會見張均。不過隨後莊文就發現,他怎麼都聯係不上張均了。
張均和張五被掛了三個多小時,兩人卻沒事人一樣,讓警察局的人十分驚奇。而坐在辦公室的杜如龍正想著怎麼訊問的時候,趙衛民的電話打過來。
“如龍,上回市委說的那件事,你務必要辦好,否則我也保不了你。”他的語氣很嚴肅。
杜如龍嚇了一跳,道:“姐夫,出什麼事了?”他一下子就想到張均那個案子。
“就是張國忠一家人,這家人很有背景,公安廳長親自放話,這個案子必須查好。”趙衛民說。
杜如龍冷汗頓時就出來了,顫聲道:“公安廳長?這怎麼可能!”
“如龍啊,這一次我恐怕保不住你。政法委書記牛振興這回真急眼了,非要把你拿下。你現在多做些善後工作,我擔心他會往深處查。”
杜如龍渾身冰涼,整個人都呆住了,事情怎麼會這樣?
趙衛民掛斷電話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立即吼道:“放人,放人!”
十幾分鍾後,張均和張五被請到了局長辦公室,杜如龍一臉討好之色,不住道歉:“二位,實在對不住,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兩人相視一笑,張均道:“這些話你對別人說去,咱們沒空聽。”說完直接就出了公安局,留下魂不守舍的杜如龍。
出來警局,張均才發現手機上有許多未接電話,是莊文打來的,還有商陽和林嫻,大家都在關心這件事。他一一回了電話,打給莊文時,對方道:“兄弟,晚上你能不能來玉陽一趟?我介紹我的舅舅馮玉龍給你認識。”
張均知道今天的事,必然是馮玉龍在使力,有必要當麵感謝,便說:“好,我很就到。”
於是,他留張五守在清河,獨自一人前往玉陽市。他前腳剛走,林健就到了清河縣,並第一時間和青皮李等人聯係。守著青皮李等人的幾個弟兄立即通知張五。
張五趕到的時候,青皮李已經約好林健在縣城一家酒店見麵。張五冷冷一笑,帶上人直撲酒店。
玉陽市和清河縣相距不遠,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抵達玉陽時天已經黑了,張均依照莊文給的地址找到一家酒店,並在一間包廂見到馮玉龍和莊文。
莊文起身介紹道:“兄弟,這是我的舅舅馮玉龍,省公安廳的一把手。舅舅聽說你治好的樂樂的病,非常感激,特意邀你前來一坐。”
張均客氣地打招呼,他發現這個馮玉龍臉色有幾分晦暗,不似個健康的人,他心中一動,便了然對方的目的。
馮玉龍“”一笑,道:“小張啊,你年紀輕輕就能有此醫術,讓人佩服。”
張均道:“不敢當,我的醫術還沒入門。”他這是大實話,華布衣還沒有傳授他醫道。
馮玉龍自然不相信,還當他謙虛,。
寒暄幾句,就說到張均家的事,張均把具體情況一說,馮玉龍一臉怒容,道:“太不像話了!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
張均道:“看樣子應該沒事了,還要多謝馮叔幫著說話。”
“我那不是幫你,像這種事情,有正義感的官員都不會坐視不理。”馮玉龍說話習慣打官腔,一時半會也改不了,沒說幾句,那官味就出來了。
張均也不介意,問道:“馮叔,我看你的身子似乎不太好,有沒有哪不舒服?”
其實他早就暗中透視,發現馮玉龍身體大致正常,隻是他的肋骨、股骨、胸骨等處的骨髓有點和正常人不一樣,黃骨髓較多,紅骨髓較少。
張均透視過正常人,知道這些部位的骨髓應該是紅色。紅骨髓具備造血功能,一旦它出現問題,就有可能導致貧血等疾病。
聽問,馮玉龍連忙道:“小張你果然高明,我從十幾年前開始就時常覺得頭暈,還有貧血的毛病,醫生一直讓我多吃補品,但效果不大。”
張均點點頭,說:“應該是骨髓的問題,馮叔你應該再去醫院檢查檢查。”
莊文道:“兄弟,不如你幫馮叔治治?”
張均擺手:“我不是醫生,上回治好樂樂是運氣。”然後頓了頓,“不如這樣,如果馮叔有空,過幾天去平原市一趟,我請師父幫你看看。”
馮玉龍知道張均的師父是華布衣,心中暗喜,說:“那就麻煩小張你了,這幾天我隨時能過去。”
官員其實最注意身體,哪怕有一點毛病也一定要解決。如果成天病懨懨的,上級也不願意用這樣的人,所以官場上有句話:健康是當官的本錢。
張均之所以許下承諾,是因為記起平原的郭教授,他答應過請師父幫其治傷,這事還沒做成。
吃過飯,雙方互留了電話號碼,馮玉龍便告辭離開。張均當晚就留在玉陽市,準備第二天返回。
卻說這天晚上,林健剛進入酒店,酒店的門就被人踹開,然後他後腦一痛,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出手的正是張五,他指揮人手把昏迷的林健裝到大皮箱,裝上車拉到張均家中,然後綁起來等張均返回。
次日一早,莊文和張均一同前往清河縣。因為出於禮貌,莊文要去探望張均的父母。
回到清河縣,張均先和莊文去見過父母。魯紅梅非常熱情,要留莊文吃飯,張均就去酒店訂了一桌菜,準備中午陪莊用餐。
巧得很,商陽這時又打電話來,原來他帶上老婆孩子到了清河,要來看望張均父母。張均於是讓張五先陪莊文,他親自去迎接。
等商陽抵達酒店之後,居然一眼就認出莊文,笑道:“莊兄,好久不見了。”
莊文也站起身,道:“商兄,這是咱們第三次見麵吧?”
原來兩人之間,曾有過幾次生意上的合作,彼此認識。
張均笑道:“你們認識就更好了,就不用我介紹了,商哥,文哥,今天大家不醉不休。”然後給二人介紹張五。
商陽似笑非笑地道:“張五爺的大名,商某人如雷貫耳了。”
張五冷哼了一聲,道:“姓商的,怎麼,你不服氣?”
張均看出二人似乎有過節,連忙說:“五哥,商哥,今天給我一個麵子,你們以前要是有什麼誤會,今天就一筆勾銷如何?”
商陽微微一笑,道:“其實沒多少矛盾,隻不過有點生意上的摩擦。”
張五更是痛人,道:“你既然是我兄弟的朋友,沒二話,以前的事情我當沒發生過。東海遍地黃金,以後有機會,咱們可以多多合作。”
當初在東海,兩人為爭一塊地皮各顯神通,弄得很不愉。不過畢竟是過去的事了,此時都想化解恩怨,和氣生財。
幾人說著話,一直坐在商夫人懷的小龍突然道:“叔叔,你做我幹爹好不好?”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12:28
第五十一章林健之死
大人們一陣愕然,不明白這小家夥怎麼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張均笑說:“小龍,你怎麼想認我幹爹呢?”
小龍撅起嘴,道:“哥哥他們都有幹爹,就小龍沒有。爸爸說叔叔是很厲害的人,所以小龍想讓叔叔做小龍的幹爹。”
原來小龍的幾位堂哥,都認了幹爹。當然,這些小孩子的幹爹絕不簡單,最低也是正廳級的官員,甚至不乏正部級的巨頭。
眾人一聽都樂了,心說現在的小孩子連幹爹都攀比。商陽則心頭微動,笑道:“老弟,小龍既然這麼說,我看你就收他當幹兒子吧。”
張均連忙擺手:“不妥不妥,我還沒結婚,哪能做別人的幹爹呢。”
商陽道:“這還不容易,現在先叫著,等你結婚了再正式認幹親,老弟你覺得怎樣?”
張均笑道:“太突然了,我身上也沒準備見麵禮。這樣吧,改天我的珠寶店開業,商哥你帶小龍過去,我挑一件翡翠玩意送他。”
莊文道:“珠寶店的事我從林嫻那聽說了,兄弟你的手筆不小啊,一下子就往砸幾個億。”
說起珠寶生意,商陽笑道:“我認識幾位珠寶生產商,國外國內的都有,改天我介紹給老弟認識。”
談談說說,這頓飯就吃到了下午。
下午三點,清河縣委召開常委會議,縣常委一致通過決議,撤銷杜如龍的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縣委常委等職務。
這還不算完,常委會還決定由紀委書記調查清河縣治安混亂的原因,是否有官員在以權謀私。
常委會上,杜如龍麵如土色,他知道自己完了,就像趙衛民所說的一樣,一查就會出事!
也是杜如龍把縣委一班人得罪狠了,縣委被市委罵了個狗血噴頭,而這一切都是杜如龍的錯,所以每個人都痛恨杜如龍。
另外,杜如龍是市委組織部長趙衛民的人,平常想搞他困難得很,這次借著市委的東風,卻輕輕鬆鬆就將其一擼到底,這是縣委許多人所樂見的。
下午,張均安頓好莊文、商陽等人,便和張五返回小區,處理林健。
林健早就清醒了,他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周圍有三名氣質冷酷彪悍的人守著,就知道自己著了別人的道。
一開始他還想從幾人嘴套出話來,但被狠狠踹了幾腳之後,人就老實多了。
張均是第一次見到林健,他不明白這個和自己素未謀麵的人,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林健看到張均出現,就知道正主來了,連忙道:“好漢,隻要不傷害我,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林家一定滿足。”
張均蹲下來,冷冷盯著他,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林健不敢與他直視,低下頭道:“不知道。”
“我就是你一直在找的張均。”張均語氣陰森。
林健臉色大變,脫口道:“原來是你!”
張均揪住他的頭發,將臉拉起,問:“為什麼對付我?”
林健在知道張均的身份後,反而不怕了,冷哼一聲,道:“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敢打林嫻的主意,為了家族利益,我當然要滅掉你。張均,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林家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你的家人!你根本不知道林家的強大,林家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全屍!”
張均麵無表情,他知道沒必要再問什麼了,道:“我不管林家是不是強大,我隻知道,我現在就能讓你死無全屍。”
林健臉色一變,叫道:“你不要亂來!隻要你肯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一千萬夠不夠?”
張均“哈哈”大笑,不再理他,轉身問張五:“五哥,準備得怎麼樣了?”
張五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早準備好了。”
張均點點頭,道:“出發。”
林健似乎預感到不妙,尖叫道:“你們想幹什麼?”
一人上前用臭襪子堵上他的嘴,然後裝進了麻袋。
一行幾人驅車趕到清河縣南郊,刀疤李等人依然被綁著,躺在土丘後麵的地方,有兩個兄弟在這看守。當看到地上模樣淒慘的四個人,林健身子哆嗦了一下,眼中露出乞求之色,可惜張均沒看他。
“鬆綁。”張均淡淡道。
於是黑豺、青皮李、刀疤楊、馬三被解開了繩索,他們這兩天幾乎沒怎麼吃東西,渾身沒半點氣力,站起來驚慌得渾身發抖。
青皮李低著頭道:“二位,咱們認栽了,請給條活路。”
張均隨手將一把匕首丟在地上,然後一指林健,道:“你們每人捅一刀,直到他斷氣為止。做完這件事,我放你們離開。”
幾個人一聽,臉色都是一變,林健更是奮力掙紮,居然把嘴的東西吐了出來,叫道:“別殺我!別殺我啊!張均,我錯了,我不是東西,你饒我這一回,我給你一個億,一個億行不行?”
張均依舊不睬他,他冷漠地盯著刀疤幾個人:“要麼你們死,要麼林健死,給你們五秒鍾選擇。”
黑豺“撲通”一聲給張均跪下,這個當初最硬氣的大混子顫聲道:“張爺,我們真不敢動手,他是林家的公子,殺了他,我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張五哼了一聲,他一名弟兄走到黑豺背後,一刀將抹在他脖子上。頓時鮮血噴射,濺了刀疤和青皮一頭一臉。
黑豺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斷氣了,至死眼睛睜得大大的。
張均冷冷道:“我這個人尊重生命,人能在這世上走一遭不容易。可如果有人敢對我的家人動手,那我隻能要他的命!”
青皮李再不說話,走過去撿起那把匕首,目透凶光地朝林健走過去。
林健大叫:“你敢殺我,林家都不會放過你!”
他一臉驚懼,瞳孔因為恐懼放大,聲音歇斯底,近乎瘋狂。
“林少,對不住,我想繼續活下去。”說完,他一刀紮進林健胸口。
林健雙腿亂蹬,死死盯著漠然注視他的張均。
刀疤楊和馬三也走過去,一人紮了一刀。馬三那一刀比較狠,直接刺進林健的頸部,把氣管都紮穿了。
林健呼出的氣,都從傷口噴出來,帶著大量鮮血,他急急地喘了幾下,就停止了呼吸,一雙眼睛也漸漸喪失了神采。
一旁,張五一名弟兄用攝像機把一切錄製下來。當然,鏡頭沒有張五和張均,隻有刀疤楊三人殺死林健的過程。
林健一死,青皮李三人“撲通”一聲跪在張均和張五麵前,咬牙道:“走到這一步,我們三個願意跟在兩位爺身邊,隻要給口飯吃就成!”
張五道:“我在邊境有點生意,都是刀口舔血的營生,你們要是有膽,就跟著我了。”
三人當即磕了頭,從此跟在張五身邊。
這個地方,一早就挖好了一個兩米深的土坑,林健和黑豺的屍體被推進土坑掩埋。
從此之後,林健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了,林家人隻知道林健是在玉陽市清河縣失蹤的,其它的一無所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隻有徐博隱約猜到此事可能和張均有關,但他並沒有向林家透露消息。一來他沒有證據,二來他也畏懼張五和張均的手段,擔心引火燒身。
清河縣,張均一早就把莊文和商陽送走。剛送人回來,縣委的幾個主要領導居然親自前來探望張國忠和魯紅梅。
原來清河縣委這批人耳目靈通,知道杜如龍栽在一個叫張均的年輕人手上。他們深知張均應該很有背景,於是就拿了禮品前來探望。
這批人中,有一個官員很特別,別的官員都走了,隻他一人留下。這名官員生得五大三粗,身材有一米八開外,對張均很熱情,道:“你好,我是縣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許飛虎。”
張均打量對方幾眼,問:“許副局長,你有事?”
許飛虎笑道:“是這樣,原公安局長杜如龍已經被紀委調查,查出他有大量違法亂紀的行為。目前局的工作由我主持,以後張均你有什麼事可以找我,我一定全力幫你完成。”
張均聽著對方話有話,心中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局長下麵數常務副局長級別最高,許飛虎應該有機會接手局長的位置。
此人大約知道自己與省公安廳有點關係,此來八成是想套套近乎,為下一步的升遷做準備。
想通這一點,他淡淡道:“那就多謝許副局長了,過幾天我會去平原一趟,屆時會與省公安廳的馮廳長見麵。”
許飛虎自然一點就透,他心中大喜,激動地握住張均的手,道:“張……張兄弟,以後大家就是朋友,哈哈……”
張均微微一笑,他不介意幫眼前這個人一把,如果許飛虎成為公安局長,對父母也有利。
許飛虎走後,張均就忙於恢複父母的小店,並把家門口清理幹淨。張五帶來的幾個兄弟成了義務勞動者,從早晨一直忙到中午。
這天晚上,張均在家中宴請張五和他的五位兄弟,對他們這些天的幫忙表示感謝。
這群人很能喝,結束之後,張均已有八分醉意。可到了晚間,他依然堅持修煉青帝心法
第五十二章國之重寶
青帝心法是神農門至高法門,張均從站混元樁開始,就是以此法為基。醫道九勁和大羅神針,更要借助青帝心法才能發揮作用。
為了不影響鄰居休息,他隻身來到距離小區不遠的河邊。夜已深了,黑暗的河邊連一個人影都無,正好方便修煉。
他雙腳往地上一釘,站出真武母拳的架子。不過他心有種感覺,雖然能夠站出這個架子,但這個架子並不真正屬於他。
“陸雲祥修煉了一輩子,才站出他自己的真武母拳,我就算學會了,也不是自己的東西。”他心道。
就像書法家固然可以模仿古今名家的字跡,也不代表能擁有像古今名家一樣的書法水平。除非能在前人的基礎上突破,自成一家。
心中思索著,他決定把真武母拳麵陸雲祥的東西丟掉。這個過程顯然要比當初學真武母拳更難,他站了整整一晚上,毫無突破。
但也不是毫無收獲,他找到了下一步修煉的方向。
“這架子有形意,有八極,有八卦,有詠春,有洪拳,有少林拳,數量不下百種,我要忘記談何容易。看來隻能像當初學的時候一樣,一個一個忘掉,才能讓真武母拳返璞歸真。”
第二天,張五幾人先一步返回東海,張均還要留下來陪父母幾天。
在家中的這些天,他找各種借口給魯紅梅和張國忠按摩,暗中用左眼金光滋養他們的身體。不知不覺中,夫妻二人每天都神清氣爽,張國忠的腿傷也康複了,並去醫院通過手術把鋼釘拿掉。
在家待了一段時間,等張國忠可以下地行走之後,他就決定離開,前往平原市。
去平原之前,張均和幾個人通了電話,第一個自然是華布衣。聽說張均求他為兩個人治病,華布衣沒有推脫,隻說明天中午到。
張均之後通知了馮玉龍和許飛虎。這兩個人,一個要治病,一個要升官,都要去平原碰頭。
最後他才和郭教授打電話。電話打通之後,得知是張均打來的,郭教授很高興,道:“小張,前段時間我請來全國的專家,一起研究那件宣德爐,結果表明,它應該就是宣德三年鑄的禦用銅香爐!”
張均倒不覺得意外,他早有這種心理預期,笑道:“郭伯伯,看來我運氣不錯。也難得這麼多專家的意見一致。”
郭教授讚歎道:“因為它太精美了,不管造型還是色澤,都無可挑剔,而且它的內部的銘文完全能證明它禦用銅香爐的身份。”
“小張啊,我把那件東西交給中原大學考古博物館代為保存,放家太不安全了。畢竟這麼貴重的東西,萬一丟失,老頭子可賠不起啊。”說完,郭教授笑了起來。
張均道:“郭伯伯這麼做很穩妥,我沒什麼不放心的。”然後道,“我今天下午就能抵達平原,我的師父明天也能到,我會請他為您治療脊椎上的傷病。”
郭教授非常高興,道:“小張,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到機場後和我打電話,我讓郭蘭去接你。”
通知到位之後,張均趕往東陵,然後乘機飛往平原市。等他到達平原,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鍾。郭蘭早等在接機口,一看到他就跳起來擺手,喚道:“張均,張均……”
張均微笑著走過去,道:“美女,好久不見,你更漂亮了。”
郭蘭上來給了他一記粉拳,道:“你也變帥了。”
兩人坐上郭蘭的那輛寶來車,駛往郭教授家。
郭教授今天本來有課,但為了迎接張均,他硬是把下午的課調開。當兩人再度見麵,郭教授笑道:“小張,我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張均心說當然不一樣,我可是在山中苦練了九個月,嘴卻說:“是嗎?怪不得郭蘭說我變帥了。”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進了客廳,郭蘭沏上茶,兩人談了幾句,郭教授的神色突然有幾分不自然。張均察言觀色,笑道:“郭伯伯,你有心事?”
郭教授苦笑道:“有件事,我有些張不開口。”
張均很豪爽地道:“隻要我能辦到,郭伯伯盡管說。”
郭教授道:“小張,你也知道宣德三年禦製銅香爐的珍貴,是無價之寶。我們中原大學三年前建立的考古博物館珍品很少,所以我想能不能租用這件宣德爐一段時間?這樣一來,就可以打響中原大學考古係的名氣,擴大影響。”
張均想了想,點頭道:“當然可以,反正我不準備把它賣掉,存放在哪都一樣。”
郭教授大喜,激動地道:“小張,太感謝你了。中原大學不會白占便宜,準備每年交出一百萬租金。”
錢又不是郭教授出,張均自然不賺多,道:“好說,這個就由郭伯伯決定吧。”
看到張均如此幹脆,郭教授更加高興,兩人相談甚歡。其間,張均借機向他請教些古玩字畫方麵的知識。到晚上,他就住在了郭家。
第二天一早,郭蘭陪著張均在中原大學門口溜達。郭蘭穿了一身白色的羽絨服,圍著白圍巾,看上去很純。加上她人長得漂亮,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男學生的目光。
走到校門口,前麵走過來四名穿運動服的男生,看樣子應該也是學生。他們個個人高馬大,身體強健。
其中一人目光落到郭蘭身上,頓時就一亮,他幾步就走過來,笑道:“美女,我們好像認識。”
郭蘭遇到類似搭訕的人多了,所以隻是淡淡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然後挽住張均手臂,“而且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那搭訕的男生一陣尷尬,他看了張均一眼,目光中居然有幾分敵意。
張均對於這種二.逼沒興趣,所以看都沒看一眼,和郭蘭繼續往前走。穿過校門再往前一走,就有一座活動廣場,張均準備去那邊練會功。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後麵的四個人嘀咕了一陣之後,居然也跟了過去。
廣場很大,周圍栽了一圈法國梧桐,中央種著些花草。張均找了個地方,就站起了混元樁,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
郭蘭看著好奇,忍不住問:“這叫什麼功?”
“樁功。”張均道,“想不想學?”
郭蘭是個好動的姑娘,聞言點點頭:“好啊。”
說完她就站到張均對麵,學著張均的樣子站樁。不過她站的架子顯然不合標準,張均於是出言指點。
兩人正練著,剛才那四個青年圍了上來,其中那個搭訕的嬉皮笑臉地道:“呦,站樁呢?這是混元樁吧,你會功夫?”
張均淡淡道:“會一點。”
那人回頭向幾個夥伴笑了笑,“你們聽見沒有,人家會功夫。”
頓時,四個人都大笑起來。
郭蘭不服氣,道:“會功夫怎麼了?難道你們也會嗎?”
那人“嘿嘿”一笑:“美女,不才恰好也會點散手,想和你男朋友切磋切磋,不知他敢不敢。”
另外三個也跟著起哄,道:“小子,有沒有膽量比劃比劃?你要是輸了,離這位美女遠點。”
張均依然站著樁,淡淡問:“如果我贏了呢?”
“呦?挺有信心。”那人笑著說,表情渾不在意。
張均道:“我要是贏了,你們每人學一千塊狗叫,聲音要大,還要一邊叫一邊圍著廣場跑。”
四人一聽臉色就難看起來,一人怒道:“小子,你找抽呢?”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14:42
第五十三章煞氣
郭蘭柳眉倒豎:“說誰呢?我看你才找抽!”
她可是在平原大學長大的,一個電話就能招來大批學弟學妹,加上性子也潑,自然不怕事。
張均冷冷道:“如果你們怕輸,立馬滾蛋,別杵這礙眼。”
那人臉上終於嚴肅了幾分,道:“好,我答應這個條件。”說著,一步走到張均對麵,目光緊盯。
張均的混元樁微微變化,麵就藏住了太極鞭的架子。
對方肩膀一動,晃身欺近,一個鞭腿就踢過來。
在張均眼中,這人的動作簡直像蝸牛一樣慢。他身子往後一仰,輕鬆避過,然後上前甩臂抽打過去。他的上臂就像鞭柄,前臂就像鞭梢,甩出去發出“啪”得一聲脆響。
聲響一出,連張均都很意外,他知道這一式太極鞭,打出了明勁的氣象。那麼一聲響,在明勁中喚作“爆炸勁”。打出種勁,根部鬆,中節沉,梢部緊,久而久之,便能打出這等爆炸勁,猶如急鞭打空氣。
對方一聽音就知道不妙,連忙往前閃身。可惜已經晚了,張均一拳敲在對方背上,這人悶哼一聲,像稻草人一樣飛起三四米。
擊出一下,張均就收腳站立,道:“要是生死擂,你已經死了。”
那人感覺後背一陣發悶,醉酒似的搖晃了幾下才站穩。他臉色變幻不定,盯著張均道:“沒想到你是位高手。”說完轉身要走。
“慢著。”張均聲音很冷,“一千聲狗叫,少一聲,我打落你一顆牙齒。牙齒打光了,我就開始折手指。”
四個人一個激靈,都極為憤怒地看向張均。後者目光更冷:“怎麼?要我動手?”
那領頭的人狠狠一跺腳,道:“咱們認栽!”
於是,出奇的一幕發生了,四個男學生圍著廣場跑,邊跑邊學狗叫。郭蘭對張均佩服得五體投地,對他豎起大拇指道:“帥哥,俺太崇拜你了!”
說完,她就拿出手機,把操場上這詭異的一幕拍攝下來。
是不是學了一千聲狗叫張均也沒細數,眼看四個人都要哭出來,便招招手讓他們過來,教訓道:“人要懂得謙虛,裝.逼是會被雷劈的,去吧。”
四個人一聲不吭地就離開,頭都不敢回。
早晨有這麼一段小插曲,倒也不寂寞,二人練了一會樁,張均就接到許飛虎的電話,說已經到了東海。許飛虎對此行非常上心,這可能決定他一生的命運,所以淩晨就出發了,因此來得比較早。
張均就借郭蘭的車,去機場接許飛虎。許飛虎見到張均,顯得很客氣,道:“張兄弟,今天麻煩你了,馮廳長來了沒有?”
張均道:“還沒有,咱們先找個地方坐著,一起等。”
機場有一家咖啡廳,候機的人不少跑過來坐著,三人就過去閑聊。許飛虎已經四十多歲了,不過一雙眼睛不怎麼老實,盡往咖啡廳的美女身上瞟。
當然了,郭蘭他是不敢看的,免得惹怒張均。
聊的過程中,許飛虎突然收到一條短信,臉色一喜,對張均道:“張兄弟,我一位老戰友過來了,我能不能去接他?”
張均笑道:“當然可以,請他過來坐。”
許飛虎答應一聲,飛地去了,十分鍾左右,他帶著一位穿運行服的中年人走來。當中年人靠近,張均“騰”得一聲站起來,目透寒光,死死盯著對方。
原來,他透視之下發現,這男子身後聚拔一團黑霧,絲絲縷縷。每一縷黑霧之中,都有一張扭曲的臉孔,猶如冤魂嚎叫,他似乎真能聽到它們的聲音。
自從為小龍驅邪之後,他就明白這世上確實存在一些神秘的東西,隻是並非普通人想像的那樣罷了。
中年人留著平頭,神色很平淡,感受到張均表現的警惕,他眯起了眼睛,對許飛虎道:“飛虎,這位小兄弟反應不錯。”
郭蘭的感覺和張均不同,在她眼,平頭中年人就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她非常奇怪張均的反應,就拉拉他的袖子,問:“怎麼了?”
張均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就是感覺這位身上的煞氣太重。”
中年人眼寒光一閃,然後又露出笑意,對張均點點頭,在對麵坐下。
張均也跟著坐下,道:“許副局長,這位怎麼稱呼?”
許飛虎頓時來了精神,道:“這位是宋世平,我們一個部隊的。他當年可是我們軍區戰鬥力第一的強人,連司令員都親自接見。後來進入特種大隊,已經十年沒聯係了,我也不知他現在做什麼。”
張均點點頭:“宋先生應該殺過不少人,不然沒這麼重的煞氣。”
宋世平微微吃驚,看著張均道:“小兄弟,你的眼力真是不錯,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均笑道:“直覺。”
宋世平不再細問,轉對許飛虎道:“飛虎,我來平原辦件事,知道你也在,就順道來看看你。你身邊這位小兄弟很有意思,給我介紹介紹。”
許飛虎連忙道:“這位是張均張兄弟,很有手段,我的上司局長被他一句話就拿下來。”
張均笑道:“許副局,你這是開我的玩笑。”
許飛虎道:“張兄弟,你要不見外,叫我許哥好了,叫官職太生分。”
張均也有意結交這個人,笑了笑,就說:“許哥,要說不簡單,應該是你這位戰友才對,你們十年不見,他一定有過非常精彩的人生。”
說到宋世平,許飛虎忍不住扭過頭問:“世平,十年沒和你聯係,你現在到底在哪個部門?方便不方便透露?”
宋世平一笑:“沒什麼不方便,我現在國安第八局,又稱反間諜偵察局。”
郭蘭的好奇心頓時來了,道:“大叔,你給我們說,不怕暴露身份嗎?”
或許“大叔”二字太有殺傷力了,宋世平嘴角抽了抽,道:“我可以滅口。”
郭蘭雖然知道他在開玩笑,還是縮了縮脖子,惹得眾人都笑。
張均忽然想起一事,道:“李老有個兒子,叫李雲飛,應該就在你們國安八局。”
宋世平身上突然透出一股殺氣,他問:“你知道李雲飛?”
張均道:“別緊張,我認識李雲飛的老爺子,他的病就是我治好的,所以知道李雲飛的事。我還知道,李雲飛一身功夫出自少林,是你們八局的王牌。”
宋世平頓時又放鬆下來,看張均的眼神親近了幾分,道:“不錯,我還是李隊親手培養起來的,沒想到你認識他的父親。李老德高望重,給我們八局爭取了不少方便,你治好他的病,我要感謝你。”
宋世平坐了一個多小時,便告辭離開了,臨走時留給張均一個電話號碼,說有事可以找他。剩下的三人又等了半個小時,馮玉龍就到了。
張均故意不出麵,讓許飛虎前去迎接,他和郭蘭在平原市找了一家高檔酒店,訂下了房間。沒多久,許飛虎就和馮廳長趕到。
馮玉龍一見麵就對張均表示感謝:“小張啊,還要麻煩你跑一趟,我很過意不去。”
“馮叔你太客氣了。”然後一指許飛虎,“這位是清河縣公安局黨委副局長許飛虎,恰好也來平原辦點事,我就托他接機。”
馮玉龍淡淡掃了許飛虎一眼,道:“我對小許還是有印象的。”
許飛虎心頭狂喜,他知道這句話的分量,至少讓馮廳長記住了自己。
第五十四章醫道九勁
許飛虎心頭狂喜,他知道這句話的分量,至少讓馮廳長記住了自己。
馮玉龍在賓館住下,張均和郭蘭則兵分兩路,由郭蘭去學校接郭教授,他則去機場迎接師父華布衣。
抵達機場,中午十二點半左右,華布衣下機。見到師父,張均發現他身邊還跟了一個女子。女子穿一身唐裝,三十多歲的樣子,氣質不凡,容貌清麗。
華布衣似乎對身邊的這個女子不怎麼親近,看到張均,就說:“張均,這是你師叔卓心儀,她不算神農門嫡係,當年學了點皮毛就轉而習武去了。”
張均慌忙道:“見過師叔。”
女子瞪了華布衣一眼,說:“師兄,你不用老是強調我不是嫡係。再說我當年改為習武,現在不也到了化勁,可也不比你差。”
華布衣哼了一聲不理她,對張均道:“帶我去見病人。”
張均不敢多說什麼,道了聲是,帶著兩人就去酒店。在車上,卓心儀話題不斷,一會問張均多大了,一會問他開始學醫了沒有,似乎對他頗為關注。
不過張均感覺,這個卓心儀對自己似乎沒多少好感,眼神語氣中都流露出一種挑剔之意,這讓他心中鬱悶,自己應該沒得罪過這位師叔啊。
酒店,馮玉龍和郭教授已經在等候了,他們見到華布衣都表現出足夠的尊敬。卓夢儀進入酒店後,反而不說話了,就靜靜站在華布衣身後,像是跟班。
華布衣先為郭教授診治,他掀開郭教授後背,看了一眼,然後食、中兩指輕輕按壓了幾下。張均發現,師父這輕輕幾按,就蘊藏了兩三種勁道,非常玄妙。
看過之後,華布衣略略詢問郭教授病史,然後問張均:“你治過了?”
張均點點頭:“隻是我不懂醫道九勁,因此無法為郭教授正骨,還要勞煩師父出手。”
華布衣道:“你把他脊神經上的暗傷基本驅除,倒省了為師不少麻煩。”說完就讓老者平趴在硬床上,然後開始醫治。
下手之時,華布衣不忘教授張均些基礎知識,道:“張均,醫道九勁是我門根本,對內傷、骨傷都有妙效。醫道九勁,分別指斷裂勁、粘連勁、崩解勁、和合勁、移形勁、震蕩勁、空吸勁、螺旋勁、牛毛勁。”
說著,拿出針套,取針在郭教授後背紮了九針,然後雙手置於脊椎兩側,輕靈地推拿起來。張均透視之下,就看到師父的手法很,那錯位的脊椎在恰到好處勁道的作用下,慢慢複原。
脊椎複原的過程中,必然受到肌腱、肌肉的阻礙。可這些都在醫道九勁的作用下一一瓦解。比如一片肌肉擠占了原本脊椎的位置,被一縷螺旋勁擰了一周,翻到了外麵,從而騰出了位置。
再比如上麵一截脊椎由於常年摩擦的原因,長出一根骨刺,同樣擋住了脊椎歸位。華布衣便發出一縷崩解勁,石頭一堅硬的骨刺就直接崩解粉碎。
更神奇的是,醫治的過程中,郭教授隻感覺到了中等的疼痛,連麻藥都用不到。
張均明白,這病要是讓西醫去治,必然要手術,而且手術的風險極大,弄不好就要損傷神經,所以醫生一般建議保守治療。
前後不過五分鍾,華布衣便直起身,把金針也拔了,對郭教授道:“十個小時之內,不要移動,餓了就用吸管吃點流質食物。”
郭教授道:“我不方便起身,太謝謝華先生了。”
華布衣微微點頭:“不客氣。”
馮玉龍看到華布衣治病的神奇手段,眼睛都直了,讚歎道:“簡直神乎其技!”
下一個病人就是馮玉龍,他非常配合伸出手腕。華布衣上前把了把脈,問張均:“你上回是如何發現的?”
張均並不隱瞞:“伸手一摸,心就知道了。”
華布衣一呆。卓心儀忍不住道:“小子胡說什麼,除非你練成神仙指。”
張均一愣:“師父,神仙指一摸就知道?”
華布衣點點頭:“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你伸手一摸就知道,讓為師疑惑。”
張均暗中苦笑,他現在自然不好把透視的事情說出來,隻能那樣說了。
檢查片刻,華布衣道:“馮廳長,張均之前已經告訴你了,你體內的紅骨髓減少,導致貧血乏力,脾髒腫大,內腑有壓迫感。這種病在西醫上稱之為骨髓纖維化,發病緩慢,西醫目前還沒有效的診治辦法。”
馮玉龍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愣了片刻,歎了口氣,問:“華先生,你能治嗎?”
華布衣道:“湯劑加上針炙,再配合一套養元功,一年內可以根除。”
馮玉龍本來心如死灰,此時一聽又生出希望,真是生死兩重天的感覺,他連忙道:“請華先生為我治病。”
華布衣道:“你這病,治起來療程長,每隔一月就要針炙一次,湯劑更是每天要喝,養元功也要每日修煉。你是官員,未必能堅持下來。”
馮玉龍正色道:“命都沒了,還怎麼當官,華先生,我能堅持。”
華布衣點點頭:“好,我今天先為你診治,並傳你養元功。以後每個月的今天,你去東海找我。”
馮玉龍自然連連稱是。
華布衣就在酒店住了七日,每天為馮玉龍針炙推拿,熬製湯劑,並傳授他養元功。馮玉龍非常配合,練功也認真,讓華布衣很滿意。
郭教授在第二天淩晨就能下床走路了,就是趴了一晚上,胸腹有點不舒服,但很就能恢複。他父女兩人自然對華布衣感激不盡。
第三天,郭教授捧了一柄古劍前來求見,送給華布衣作為謝禮。劍長一米左右,青色鯊魚皮的劍鞘,黃金劍柄,名牌之上書有“雙峰”二字。
華布衣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一見之下,便抽出寶劍。劍身之上有雲紋,古樸無華,卻是鋒利異常。
他看了片刻,感慨道:“這是年羹堯的佩劍,居然能流傳下來。”
“雙峰”正是年羹堯的字號。
郭教授笑道:“華先生好學識,這正是清朝年大將軍的佩劍。當年我下鄉的時候,偶然得來,今日借花獻佛,送給華先生,聊表謝意。”
華布衣微微一笑,道:“好,我收下了。”
郭教授大喜,又對張均道:“小張,我家中還有幾柄古劍,你有空去挑一把。”
張均“”一笑:“好,我是不會客氣。”
誰知華布衣把劍丟給了張均,道:“下周劍仙司徒星來大陸,你把劍送他,讓他傳你一招‘天外飛仙’。”
張均一愣,道:“師父,不會吧?世上真有‘天外飛仙’這招劍法?”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21:04
第五十五章左天王
華布衣沒接他的話,卓心儀哼了一聲,說:“你小子知道什麼,劍仙司徒星那一招天外飛仙犀利無雙,能於百米之外瞬間斬殺敵人,幾乎接近飛劍殺人的境界,所以武林中人才尊他為劍仙。”
然後她不太樂意地道:“師兄,你也未免高看這小子,司徒星會為了一把古劍將絕招傳出?”
華布衣道:“他欠我一條命,加上這柄劍,足夠換一式‘天外飛仙’。”
卓心儀此時才感覺到,張均在華布衣心中的地位十分穩固。劍仙欠下的人情,居然就隨手就送出,隻為讓他學一式劍法。
她心中有幾分焦急,心想那件事不能再拖了,今晚一定要讓他答應。
這天晚上,張均在房間向華布衣展示他的“爆炸”勁。師父看過之後,道:“勁是出來了,但偶然的因素太多,你還沒能‘懂勁’。”
“師父,怎麼才叫懂勁?”張均問。
華布衣道:“老話說‘功夫好練,懂勁難求’。所謂懂勁,就是用勁的方法,感應勁的方法。功夫到家的人,隻要跟別人一搭手,就知道深淺。自己一出手,也明白自身的高低。”
“好比敵人打來一拳,你以一拳相迎,雙方一碰,你便知對方重心所在,力量的方向大小,瞬間就能調整自己的力量,做出最優的攻擊。”
張均撓撓頭:“師父,聽是聽得明白,隻是覺得摸不到核心。”
“摸不到就對了,你摸到了要師父幹什麼?”說完,他擺出一個混元樁,說,“你來攻。”
張均躍躍欲試,他倒是一直想知道師父的戰鬥力,於是一拳就打過去。他這一拳,是太極母拳中的“劍式”,拳出如劍,擊打一點。
華布衣伸手一搭,瞬間就摸到張均重心,然後一搖臂,後者便被一把橫推開。這是張均的根基紮實,練出整勁,要是普通人直接就被掀翻在地。
張均一臉佩服,道:“師父,這就是懂勁?”
“這是聽勁,若要懂勁,必先學聽勁。別人一動手,自己就了然於胸,敵人也就敗了。你不懂勁,所以一出手,就被我‘聽’到了勁,所以必敗。”華布衣解釋道,“這些道理,你在實戰中會慢慢體會,為師教不教都一樣。”
張均思索了一陣,道:“師父,再來。”
就這樣,師徒二人練了小半夜,張均每次都被橫推開。他借助透視能力,捕捉華布衣力量的變化軌跡,居然漸漸摸到了門檻。
就像他當日在俱樂部打台球一樣,球一出去,他就能判斷出速度和方向,那也是一種“聽勁”。
練到後為,華布衣都感覺驚奇了,因為張均居然慢慢可以反擊他了,而且這種趨勢越來越明顯。
兩人正練得起勁,卓心儀進來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少年,十五六歲。少年穿了一身黑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加上他模樣俊美,給人的印象很不錯。
華布衣看了少年一眼,道:“師妹,你還不死心?”
卓心儀道:“師兄,這孩子真的很優秀,比我當年強十倍。隻要你肯教他,我保證他比這小子有前途。”
張均頓時明白了關節,原來卓心儀想給師父推薦徒弟,這才看他不順眼。此時又聽對方編排自己,他頓時心中冷笑,站在一旁作壁上觀。
華布衣道:“我收徒弟自有標準,你帶他走吧。”
卓心儀皺起秀眉,沉聲道:“師兄,你真不收?”
“不收。”華布衣說得斬釘截鐵。
這時少年眼中透出一縷煞氣,他一步走到張均近前,冷冷道:“我想知道,你到底哪比我優秀,能讓華先生青眼有加。”
張均冷冷道:“死孩子一邊玩去。”
少年一掌打過來,虎虎生風。張均瞬間就拉出太極架子,左手架開對方手掌,右拳子彈似地奔襲而至。
對方身子往後一仰,同時抬腳踢向張均襠部,十分陰毒。
張均腳下一晃,施展乘龍步,閃向一側,然後一式太極炮狂轟過去。這一招,是從太極九式金剛式和錘式衍化出的殺招。
太極九式可以衍化生成諸多的太極殺招,這太極炮就是威力較大的一招。
卓心儀臉色一變,道:“住手!”身形一晃就來擋張均。卻被華布衣揮袖一阻,半途被迫停下。
“轟!”
張均一拳轟上少年肩膀,他悶哼一聲橫飛出去,肩關節被打得脫臼,小臉煞白。
“師父,你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卓心儀怒道。
華布衣淡淡道:“他既先動手,就該承擔些後果。”
少年一臉怒氣,盯著華布衣道:“你有什麼了不起!我王尊不稀罕!”說完,他轉身就走,連卓心儀也不等。
卓心儀怒道:“師兄,他是左天王的兒子,不收他,你會後悔的!”說完,她就追了出去。
張均揉揉鼻子,道:“師父,聽起來,那什麼左天王很牛的樣子。”
“不僅僅是牛。”華布衣居然也開起了玩笑,“是非常牛。”
“怎麼講?”
“直白點說,他很有權,也很有錢,每一樣都多到可以影響格局的地步。”華布衣道。
張均吃了一驚,道:“這麼厲害?”
“你說呢?”華布衣皺眉,“沒想到,卓心儀帶來的會是他的兒子。”
張均苦笑:“師父,你該收下他,那樣的話,以後行走江湖會方便很多。”
“一百個王尊,也比不上一個張均。”
華布衣難得誇獎一句,卻讓張均喜笑顏開。
七日之後,馮玉龍第一療程結束,他拿了方子返回省城去了。
馮玉龍一走,張均在平原也就沒什麼事了,當天也和華布衣一同返回東海。
從平原飛到東海用不了多少時間,所以到東海的時候才下午三點鍾。張均第一時間找到林嫻,和她商議珠寶店開業的事。
這段時間林嫻倒是比較清閑,隻不過樣子比較憂悶,見到張均,她便問:“小弟,林健是不是已經……”
張均看著她,道:“他死了,但不是我殺的,死在清河縣的混混手上。”
林嫻歎了口氣,神色有些哀傷:“還好下手的不是你。”
第五十六章抱丹
張均麵無表情,道:“林健是你的堂弟,但站在我的立場,這個人該死。”
林嫻歎息一聲,連她也不能原諒林健的所作所為,道:“這件事情都因我而起,那天我當著家族所有人的麵拒絕嫁到徐家。但林家是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所以他們以你的安全威脅。我百般爭取之下,他們也隻答應給我兩年時間。兩年之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還是要嫁入答家。”
張均眉毛一揚:“嫻姐,你說的那個意外,應該是我吧?”
林嫻並不否認,她仰頭看著張均,道:“小弟,你說我會失望嗎?”
“當然不會。”張均終於露出一抹笑意,“我明白嫻姐的想法,有兩年時間的緩衝,你希望我能夠做出成績,讓林家的人刮目相看。同時也為了給自己一點時間,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走到那一步。”
林嫻苦笑:“所以那天我才對你說,我在拿自己的人生當賭注。萬一輸掉,我林嫻就認命,嫁入林家。而贏了,我會有一個不一樣的明天。”
張均揉揉鼻子,臉上露出一抹壞笑,道:“嫻姐,你既然這樣想,那我們是不是該該培養培養感情呢?”
林嫻瞪了他一眼,道:“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她搖搖頭,“林健那件事我還是擔心,你不知道,二叔林池正在動用所有的關係尋找兒子,我擔心會出事。”
張均神色如常:“天下每天死那麼多人,他查不到,就算查,也查不到我頭上。”他心明白,萬一此事暴露,張五會第一時間將刀疤揚等人滅口,不給林家挖掘真相的機會。
今天林嫻的情緒不是很高,張均和她談過珠寶店開業的事情之後,便送她返回住處。兩人決定,天行珠寶公司下個月的七號開業,他必須提前派送請柬,邀請朋友前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張均和林嫻商量之後把請柬印製完成。他們邀請的人不多,無非就是張五、商陽、莊文、馮玉龍、郭教授等人,當然第一個要請的是華布衣。
此外林嫻也認識一些商界和政界的朋友,人數約有二三十位。
張均還邀請了陳富生,此人的父親是青龍區長,他覺得有必要給這個麵子。畢竟,他與陳富生之間並無矛盾,隻是互相不順眼而已。
陳富生之外,他還邀請了部分大學同學如馬寶瑞等人。
張均的親人也是要邀請的,比如父母,三舅魯建軍,小叔張國強等人。
忙完請柬的事,張均晚上和張國強通了電話,詢問他近期的情況。出乎他的意料,張國強果然到哪都是強人,居然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從一個小科員混成了副科級幹部。
科員和副科之間,雖然隻差半級,卻是普通人員和幹部之間的分水嶺。有些人坐了幾十年的機關,都邁不過這一門檻,終生都是科員。
張國強立即又想到什麼,沉聲道:“小均,前段時間家出事,你也不和我說一聲。還是那天和大哥通電話才知道的。”
張均道:“小叔,那件事情我已經解決了,你在單位安心工作,不用擔心。”
“行了,晚上見麵再說,看我怎麼抽你。”張國強似乎還在生氣,重重掛斷電話。
晚飯在金龍酒店準備的,張國強並不是一個人過來,他身邊帶著一位女子,衣著時尚,有六七分姿色,很有知性美,身材也不錯。
張國強介紹道:“小均,這是我們科的韓笑。”
張均笑嘻嘻地走過去,握住人家的手不放,道:“你好你好,張國強是我小叔。”然後問張國強,“小叔,你朋友怎麼這麼漂亮呢?”
張國強一巴掌拍過來,道:“鬆開你的爪子。”
張均連忙躲開,笑道:“小叔,你也不怕人家笑話。”然後請韓笑坐下。
韓笑點點頭,對張均道:“一直聽國強說起你,今天見麵,就是想認識認識。”
聊了幾句,張均感覺韓笑的談吐不俗,印象不錯。趁去洗手間的空檔,他拉住小叔,奸笑著說:“張國強,你給我老實交待,是不是把人家泡上了?”
張國強板著臉道:“什麼泡不泡的,我們最多親過嘴,你不要亂想啊。”
張均直翻白眼,考,都親上嘴了,看來八成有戲。然後他問:“韓笑的家世你了解嗎?我感覺這個女人不像一般家庭出來的。”
說到這,張國強頓時鬱悶起來,道:“她老子是青龍區委書記,讓本官壓力很大。”
張均豎起了拇指,道:“小叔,區委千金都讓你泡上了,了不得!”
張國強卻是苦笑:“我擔心她家人不同意,所以這事一直沒讓外人知道,今天你是第一個。”
張均眨眨眼:“你放心,你未來的老丈人要是不同意,我幫你想辦法。”
張國強知道張均有主意,點點頭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飯吃到一半,張均回房間一趟,拿來一個飾品盒,交給韓笑,道:“,初次見麵,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韓笑有些意外,接過打開一看,發現麵竟是一枚淺綠色的翡翠吊墜。她是識貨的人,知道這小小的一件飾物價值不菲,少說也有幾萬塊,連忙道:“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張均向張國強使眼色,張國強一把將東西奪在手,嘿嘿笑道:“不要白不要,不要才傻呢,我幫你留著。”
韓笑看他的樣子,抿嘴一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張均則趁機邀請兩人參加自己的珠寶開業儀式,韓笑聽說張均居然有自己的珠寶店,很是驚奇,笑說:“在東海開店不怎麼容易,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已經是成功人士了。”
張均擺擺手:“我算哪門子成功人士,瞎混。”然後想了想,說到正事,道,“韓小姐,我小叔打小就聰明,現在呢又進了人事局。加上我和你們人事局長關係不錯,他未來肯定有前途。”
韓笑抿嘴輕笑,說:“怎麼,怕我瞧不起你小叔嗎?”
張均“”一笑:“我想小叔結識的女子,不會那樣目光短淺。”
韓笑呡了一小口紅酒,道:“過幾天,我準備帶國強去見父母,如果他們同意的話,我們就正式交往。”
“如果不同意呢?”張均問。
“那就暗中交往。”韓笑道。
張國強撓撓頭:“笑笑你放心,給我幾年時間,我肯定做出成績來。”
張均心中很是高興,他看得出,韓笑看中的是張國強的人,而非其它。
送走兩人,張均來就去見華布衣。回東海之後的這幾天,華布衣一直留在金龍酒店,診治了幾名病人。明天就是劍仙司徒星來大陸的日子,張均要做好準備。
華布衣此時正打坐,張均進入房間後不打擾,而是在旁邊安靜地觀察。直到華布衣睜眼,他才說:“師父,以您老人家對人體的了解,應該早就步入丹勁,怎麼到現在還是化勁巔峰?”
華布衣有些惆悵,道:“青年時代,為師年輕氣盛,和一名少年比武,結果傷了丹田,導致我終生難以突破丹勁。”
張均吃了一驚,難怪華布衣一直未有突破,想了想,咬牙道:“師父,讓徒兒看看。”說著,他走近華布衣,透視華布衣丹田。
觀察之下,他發現華布衣的氣血運行順暢,並無什麼不妥,問:“師父,你的丹田好像一切正常。”
華布衣一臉驚奇,問:“你能看到?”
張均此刻對華布衣已經完全信任,知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於是就把得到石珠,擁有透視能力的過程一一說來。
華布衣聽後,神色震撼,良久不語。
他思索了半天,才無比感慨地道:“原來世間真有佛陀。”
“佛陀?”張均一愣。
華布衣道:“據你所說,那枚石珠應該是佛眼舍利,釋尊涅槃之後遺留的左眼,它比佛指骨舍利還要珍貴千萬倍。隻是為師想不明白,它為什麼會與你融合,難道你與佛有緣?”
張均臉色驚疑不定,喃喃道:“世間真有佛嗎?”
華布衣道:“為師亦曾想過,佛陀、老子等古之聖人,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境界。思來想去,為師以為,他們或許就是神通境的高手,或者處於比神通境更高的境界。”
“神通境以上還有境界?”張均非常震驚,“那豈不就是神仙了?”
“這就不是為師能夠知曉的了。”華布衣搖搖頭。
張均甩掉這些太遙遠的思緒,說:“師父,有佛眼舍利,不知道能不能治愈你的暗疾。”
華布衣點點頭:“自然可以,不過必須為師運功之時,你才能看出。”說完,他調動一身氣血,在丹田內龍虎交泰,有血氣歸一的趨勢。
這樣一來,張均頓時就發現,華布衣丹田之中,有一絲漏洞。就這麼一絲漏洞,卻阻礙他二十餘年都不能進入丹勁層次。
張均喝道:“師父準備好了!”言罷,一縷金光射入華布衣丹田,正中那絲漏洞。
這次他下了血本,金光源源不斷地打入丹田。隻見那一絲漏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後消失不見。餘下的金光,則滲入華布衣氣血之中,使他的氣血發出淡淡的金色。
此時,華布衣就發現那久抱不成的丹勁此刻一蹴而就,氣血結凡,渾然天成!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23:24
第五十七章老騙子
抱丹之後,華布衣周身的氣息突然沉靜下來,進入深層次的修煉。張均不再打擾,悄悄離開房間,他的心中一陣放鬆。
今天,他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了師父,並且幫助師父步入丹勁,這讓他非常高興。
“不知道師父步入丹境之後,醫道九勁和大羅神針能否有所突破?”他心中非常的期待。
第二天上午,華布衣從房中走出,麵帶微笑。張均感覺他的精神氣質與之前相比,有了極大的提升。
“恭喜師父!”他笑著打躬作揖。
張五一直等在門外,看到華布衣出來,驚喜地道:“老板終於突破了!”
華布衣微微一笑,道:“丹成二品。”
張均不明白“丹成二品”是什麼意思,便詢問其中詳情,華布衣略作解釋。原來,從化勁入丹勁,是一個質的提升,而結丹之人在古代被稱之為地仙。
不過,人分三九,丹有高低。按照所結丹的圓滿程度,可劃分五品至一品,五品最次,勉強算得上丹成。一品最高,屬於丹境修士中的絕頂人物,這種人甚至有機會觸及神通領域。
丹勁高手在精神、體能都遠超普通人,不過他們畢竟還是人,不是仙也不是佛,和古代傳說中的“地仙”有很大差距。
修煉的人抱丹之後,要是丹成五品,還有機會通過修煉去圓滿丹胎,向三品、二品,甚至一品提升。隻不過,後天再想提升,那就困難得多了。
就像嬰兒先天不足,出生後缺眼少耳,固然能通過後天的修修補補,可畢竟和正常人不同,成功率很低。
聽華布衣這麼一解釋,張均道:“師父現在豈不是很厲害?隻要稍稍努力,就可以成就一品,然後一鼓作氣,步入神通境,哈哈……”
突然見到華布衣微不可察了翻了個白眼,他立即閉上了嘴,知道自己的想法未免簡單了點。
華布衣輕輕一歎,道:“張均,若非暗傷,為師二十年就能抱丹。隻不過,若那時抱丹,至多丹成四品,很可能是五品丹。真是福禍相依啊,要不是我二十年的打磨溫養,二十年的孜孜追求,也難以成就今日的二品丹。”
張均對於丹道還是門外漢,於是便不敢亂說了,他想起那個打傷華布衣的少年,睜眼道:“師父,那個打傷你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華布衣擺擺手,道:“等時機成熟了,為師自會告訴你,現在你隻要安心修煉,其它的事情不要問。”
張五此時一會兒瞅瞅張均,一會兒看看華布衣,他總算聽明白了,敢情華布衣能抱丹都是張均的功勞。他心中一陣激動,最後死死盯著張均道:“兄弟,你得幫幫我,哥哥我剛剛觸摸到化勁,也想知道丹境是什麼滋味。”
張均沒說話,華布衣冷哼一聲:“張五,四十歲之前,你沒抱丹的希望,不要好高騖遠,老實修煉才是正途。”
張五心中一凜,連忙道:“老板教訓得是。”
一朝突破,華布衣內心的喜悅可想而知,他今天有雅興讓張五準備了酒菜,三個人就這麼坐下來漫談飲酒。對他們講一些武林軼事,江湖奇聞,聽得二人津津有味。
其間,說到劍仙司徒星,張均忍不住插口:“師父,那司徒星丹成幾品?當初又是怎麼欠你一命的?”
“丹成幾品,隻有自己知道。別人看為師,也隻能知道已經抱丹,瞧不出高低。除非生死相對,在毫無保留的戰鬥中才能窺知。”師父解釋道,“不過司徒星的底細為師知道,他是丹成三品。”
然後他便說起一段江湖傳奇。十五年前,司徒星還隻有二十六歲,而華布衣已經四十有六。當時的司徒星就已經抱丹,而且是丹成三品。加之他一身劍術犀利無雙,因此闖下劍仙的雅號,在大中華地區威名遠揚。
但此人年輕氣盛,找上那個當年打傷華布衣的少年,決戰海上。那一戰沒有第三人觀戰,外人隻知道司徒星受了傷。
他當時的傷很重,經脈粉碎,內髒震裂,脊背上連椎骨都裸露出來。但他不愧是抱丹的狠人,硬生生走了上百路,找到華布衣,請他治傷。
華布衣施展妙手,把大羅神針和醫道九勁發揮到了他的至高水平,用時半年,消耗無數珍稀藥材,才讓司徒星恢複如初。
聽過這段傳說,張均思緒起伏。心說丹勁高手果然恐怖,他們都是站在人類體能巔峰的猛人。師父當初一下子就請來三個給自己打基礎,真是用心良苦。如今,他又要請劍仙司徒星傳授自己劍術,更是師恩深重。
他心中感激,一時不再說話,隻是默默為華布衣斟酒,繼續聽他講述江湖上的奇聞趣事。
喝足了酒,華布衣道:“張均,司徒星這個人很有趣,你明日學‘天外飛仙’那一招時,隻要能把架子學過來,他就一定內心好奇,說不定會一直教下去。”
“司徒星這等人,在古代就是劍仙之流,他有這個綽號名至實歸。他的劍術自成一家,不在古往今來任何一位劍術宗師之下,你能夠得到他的指點,是難得的造化。”
張均點點頭:“師父放心,徒弟什麼時候放您失望過?”
華布衣露出笑意,張均左眼非同小可,說白了,那是一隻“佛眼”。佛眼能看破紅塵,看破大千,自然也能看透區區一式天外飛仙。
次日,華布衣帶上張均,飛往京都,並於兩個小時後抵達京都國際機場。出來機場,師徒兩個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暫住,等候司徒星。
國際機場,一架從美國飛來的波音787降落了,下機的人流中,有一位穿著中山裝的青年男子,容貌很英俊,隻是神色冷漠,雙眼似乎從來不會聚焦,他不急不徐地走下飛機。
接機口,十幾位身後有大批保鏢護架的人死死盯著出口,神色緊張。等他們看到司徒星之後,居然都不顧身份地大聲道:“司徒先生!司徒先生!”
聽到叫聲,青年人的目光終於恢複了聚焦。頓時,兩道利劍似的目光撕破空間,向眾人射過來。保鏢們隻覺得脊背發冷,血液一瞬間仿佛凝固了。
十幾個地位不俗準備接機的人,更是目瞪口呆,木頭一樣站在原地,一句話說不出來。
青年人正是來大陸的司徒星,他看了接機的人一眼,就沒再理會,而是向出租車停靠區走去。等了十幾分鍾,他才上了一輛出租,對司機道:“水木酒店。”
水木酒店,華布衣和張均就坐在酒店一層的大廳。張均沒喝酒店提供的茶水,他這次出來專門拿了一套茶具和一包茶葉。
那套茶具年代很古老了,張五花了大價錢才搞到,不過現在已經被張均霸占了。至於茶葉,也是張五舍不得喝的頂級茶葉,據他說隻有國家領導人喝得上。
張均提供茶葉茶具,讓服務員泡好,然後慢慢等。等的過程中,張均目光一轉,居然發現一位熟人,那位在平原見過一麵的宋世平,國安八局的人。
張均發現,宋世平就坐在不遠處,一直透過落地窗玻璃,觀察一位對麵橋洞底下給人算命的糟老頭子。算命老頭的生意顯然不怎麼好,而且一雙眼睛緊張地四下亂看,似乎怕城管突然出現把他趕走。
張均撇撇嘴,心說宋世平難道閑到蛋疼,怎麼注意這樣一個糟老頭子。
華布衣也順著張均的目光看過去,他也瞧見了糟老頭子,先是微微皺眉,然後道:“張均,你去找他算算前途。”
張均老大不樂意:“師父,一看就是老神棍,去了也是浪費時間。”
華布衣淡淡道:“去。”
張均不敢不聽,乖乖出了酒店,慢騰騰地走向橋洞。路過一個報亭,他掏錢買了兩包中南海,順便打聽:“老板,前麵那個算命的老頭,算得準不準?”
一聽張均提起老頭,賣報的中年大叔臉上全是鄙夷之色,道:“小兄弟,你千萬別去,那死老頭就是個大騙子,看看手相要八十,瞧瞧麵相得一百。你要是讓他測個字,少說二百塊。要是算得準,這價也不高,偏偏那老貨從沒算準過。”
報攤大叔打開話匣子,一時就收不住,繼續道:“今早有個女的,帶著九歲的兒子去看相。你猜老騙子怎麼說?他說那孩子肚子懷了他弟弟。”
說完他就笑了起來:“像什麼話,這不是胡說八道嘛!”
張均這麼一聽,反倒好奇了,心想就算是騙子,編這樣的話也太離譜了,難道這老頭有問題?
想到這兒,他加腳步走了過去。到了橋底下,他直接把兩包“中南海”往卦桌上一放,大咧咧地道:“老頭,給我算一命。”
他壓根不想算,心說最好這老小子拒絕,那樣還省幾張票子。
哪知老騙子看都不看,就說:“伸出手來,讓本半仙好好看一看,看好了分文不取,看不好拿五百塊錢來。”
張均氣歪了鼻子,熊老頭子!這算什麼道理?
第五十八章神秘的老騙子
糟老頭子已經托起張均右手,他隻看了一眼,就“噫”了一聲,說道:“小朋友你的手相世間少有啊,日後有機會成佛作祖,非同小可啊!”
這話擱前幾天說,張均絕對不信,不過他現在知道擁有佛陀左眼,聞言心吃了一驚,道:“老頭,那你現在是看好了,還是看不好?”
糟老頭子感慨道:“你是成佛作祖的狠人,老頭子當然看不好,隻能看個大概,所以你得給我五百塊錢。”
張均剛才那抹震驚一下子就丟到了九霄雲外,“”冷笑道:“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得給你五百塊?”
老頭子終於抬起臉來。在張均看來,這張臉真是慘不忍睹。一張幹橘子皮似的臉,三角眼,招風耳,牙齒掉的隻剩下三五顆焦黃的後牙。再配上那滿是油汙的青布長袍,用筷子插住的亂蓬蓬道髻,簡直就是個古代貧民區出來的老瘋子。
老騙子翻起白眼:“老夫可是說好了,算不好五百塊,你也答應了,怎麼,想耍賴嗎?”
張均故意在身上摸了摸,一共掏出一百八十三塊錢,全部放到桌上,道:“就這麼點了。”
老道手腳麻利地把錢攏到袖,然後感慨道:“現在的人越來越不厚道了,連我這種五保老人的錢都欠,太缺德了。”
張均氣得不行,道:“老頭,你說誰呢?”
“誰欠錢我說誰。”老騙子扭過頭,一臉鄙視地道。
要不是對方一副老朽樣,張均真想上去給這老貨一陣拳腳。又打量了老騙子一眼,他搖搖頭,步返回酒店。
到了酒店,華布衣問:“那老道怎麼說的?”
張均一臉鬱悶,道:“那老貨說我是‘成佛作祖’的料,真是笑話。”
華布衣卻沒有笑,他思索片刻,道:“為師總覺得他像一個人。”
張均一驚,但凡能讓華布衣認識的,絕對不是一般人,便問:“師父,像誰?”
華布衣道:“當年太祖進京之時,於五台山上遇到一位老道,請其算了一卦。老道送給太祖一個數字,8341。後來,太祖在壽終八十三歲,在位四十一年。”
“師父說的老道,不會是橋底下的老騙子吧?”他難以置信,張大了嘴巴。
“老道自稱瘋道人,為師三歲之時,曾隨你太師父陽靈先生見過一見。隻是那時年紀尚幼,記憶已經模糊了,依稀應該是這個樣子。”華布衣說出一段驚世駭俗的話。
張均吃吃道:“可是師父,你三歲的時候,該是三四十年前啊。再說太祖入京前,至少距今六七十年了吧?他怎麼還沒死?”
華布衣笑道:“抱丹之後,人活百歲不稀奇。”
張均忍不住又朝老瘋子看了一眼,不過這一看之下,認為對方是高人的想法立即又煙消雲散了。因為此時老騙子正被城管追趕得抱頭鼠竄,沒半點高人隱士的風範。
苦笑一聲,他道:“師父,您老人家這回看走眼了。”
華布衣笑笑,不再說什麼。
這時,不遠處的宋世平走過來,坐在張均對麵,笑道:“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
張均笑道:“是啊,這麼巧。”
宋世平看了華布衣一眼,眼神頓時一滯,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道:“小兄弟,這位是你朋友?”
“我師父。”張均道。
宋世平對華布衣微微點頭,沒說什麼,轉問張均:“小兄弟果然不俗,能有這樣的高人當師父,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然後又道,“剛才小兄弟去算命,可有結果?”
張均自然不跟他講真話,嘻嘻笑道:“老騙子說我這輩子能娶八個老婆。”
宋世平也跟著笑,說:“小兄弟,你要是在京都待得時間久,我改天請你喝茶。”
“不客氣。”張均道。
宋世平說完就離開酒店,朝老騙子逃跑的方向走去。
張均皺眉,不起眼的老騙子,怎麼會被國安局的人盯上?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青年男子走進酒店,他的眸子沒有焦點,冷漠地平視前方。他一進酒店,就準確地朝華布衣的方向走過來。
華布衣站起身,臉色居然很嚴肅,道:“司徒兄,十年未見,你的劍術更加深不可測。”
這個青年人正是司徒星,打他一進酒店,張均就感覺渾身不舒服,雙腳不自覺站出真武母拳的架子,氣血一下子收斂起來。
青年人道:“華兄,沒想到你能突破這一關,恭喜。”
“坐。”華布衣道。
司徒星坐下,他始終沒看張均一眼,隻和華布衣說話。
“司徒兄此來大陸,可是要找那個人?”華布衣問,眉頭微鎖。
司徒星坐在那,就像一柄橫空出世的鋒銳寶劍,背挺得筆直,淡淡道:“我苦修十五年,便是要與他一戰。”
華布衣歎氣:“你們的道不同,何必一定要分出勝負。”
司徒星雙眼直視華布衣:“華兄,你如今丹道大成,難道沒想過與他一戰?”
華布衣神色淡然,道:“他大勢已成,殺他很難。當年,他殺不死你,今日更無人能殺他。”
“未必。”司徒星目平淡地道,“我已棄劍。”
華布衣一呆,良久才緩緩點頭,道:“好,好,很好。”
他連說三個好,又道:“你把劍練沒了,我倒不擔心你的安危了,就算他有了神通,殺你也難。”
司徒星道:“華兄找我,有什麼吩咐?”
華布衣拿出那把雙峰寶劍,微微苦笑:“本想用此劍從你處換一式‘天外飛仙’,你卻棄劍不用了。”
司徒星的目光,終於落在張均身上。
那是怎樣的目光啊,眸子仿佛兩個無底黑洞,能夠吸納一切的光亮和生命。於那黑洞深處,似乎暗藏兩把絕世凶劍,隨時可以出來收割生命。
張均打了一個寒噤,恭敬地道:“見過前輩!”
司徒星移開目光,搖頭道:“這世上也隻有你能做出這種事,找來陸雲祥、玉虛觀主、柳真如三大絕頂高手教他,你就不怕貪多嚼不爛?”
華布衣笑道:“能學多少,看他的造化,我隻是領他入門而已,能走多遠還靠他自己。”
他沉默了片刻,道:“我可以傳他劍術,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華布衣道:“你說。”
“這世上的劍仙一脈,隻怕沒有多少,三年內,你幫我挑一個資質上好的弟子。”司徒星道。
華布衣一臉為難,但他思索了片刻,還是道:“好罷。”
司徒星笑道:“好,後天讓他一個人去白龍寺找我。”說完,他起身離開。
對方一走,張均揉揉鼻子,道:“師父,又給您老人家添麻煩了,想必找個徒弟不容易吧?”
華布衣哼了一聲,道:“為師找到你這個憨貨用了二十年,你說容易不容易?”
張均吐吐舌頭,也不敢反駁,心中卻暗暗得意,心說找到二十年才找到自己,那不就說明自己資質奇佳嘛。
當天下午,華布衣要去為某位大人物診治,張均則一個人在廄逛蕩。說實話,他是第一次來京都。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好,交通不方便,空氣不幹淨,他寧可住在清河縣城,也不愛待在這。
下午一個人吃了點東西,在餐桌上看到一頁廣告紙,上麵說附近正好在舉辦車大型展覽。車展上有不少優惠活動,他想想,就決定去瞅瞅。
張均十八歲那年,他用了一個暑假把駕照考到手了,隻可惜一直沒怎麼摸過車,如今早就手生了。想想,也該買輛車了。
吃過飯,他到站牌下等公交,連擠了三回都沒能上去,再看看滿滿當當的公交車,他頭皮一陣發麻,直接就放棄了。
“要是天天來擠公交車,能把我的真武母拳練出水平來。”他心中打趣地想。
沒辦法,他隻得去打車。出租車倒是一輛一輛的過,可惜就是沒停下的,讓他心中一陣鬱悶。
這時一輛紅色minicooper自東往西行駛,恰好是車展的方向。透過車窗,張均看到駕車的是一位二十多歲,頗有英氣的短發美女。他等車等得不耐煩,心中一動,連忙招手,大聲道:“美女,能不能搭你車?”
車子開過兩個車身的距離,“嘎”得一聲停下,短發美女探過頭來,打量了張均一眼,道:“上來吧。”
張均心中大喜,連忙道:“謝謝啊。”幾步奔過去,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去哪?”美女問。
“車展,就在前麵,不遠。”張均道。
女人點點頭:“係好安全帶。”然後開動了車子。
“聽口音不是京都人吧?”女人問,嘴嚼著口香糖,唇紅齒白的,很亮麗。
張均點頭:“是,我是外地人。”說完,他暗中打量,忍著沒用透視。不過憑肉眼,感覺這小妞的胸部規模不小,側麵看去腰身也很纖美,是那種第一眼就能粘住男人目光的身材。
“嘎!”
突然間,車子緊急停住,女人柳眉緊鎖,死死盯住左前方。
張均往前一看,不得了!一家黃金飾品店的門口,不斷有人拚命往外跑,還有人大聲尖叫,樣子很驚恐。
“你在車上等著。”說完,女人跳下車,步朝金店跑去。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25:24
第五十九章金店劫案
張均判斷,金店十有八九發生了搶劫案。前幾天,他還剛剛看到一則新聞,有夥劫匪一天之內連劫五家金店,而且全部得手。
相對而言,金店的保安水平要比銀行差得遠,實施搶劫更為容易,得手的機率大,成為匪徒的首先目標。
想了想,他還是下來車子,朝金店走去。人家大美女都有打抱不平的勇氣,作為純爺們的他當然不甘落於人後,再說學了大半年功夫,他自認對付一般匪徒沒多少難度。
當他走到金店門口,店的顧客能跑的早已跑光了,沒跑出來的也都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店麵有五名蒙麵匪徒,全部手持刀斧利器,其中一人還拿著自製手槍。他們正大肆砸櫃台玻璃,把金銀玉器一股腦兒地裝進口袋。地上有三名保安躺在了血泊中,其餘的五六名保安則遠遠地縮在櫃台後麵,不敢出來。
短發美女半個身子藏在店外,正探頭往看,神情凝重。張均走過來,低聲道:“怎麼辦?”
女人回頭看了張均一眼,道:“回去,這危險。”
張均一聽樂了,道:“你一個女人都不怕,我怕什麼。”然後就大搖大擺直接往金店走。
短發美女吃了一驚,想叫他已經晚了,氣得跺了下腳,連忙就拿出手機報警。
猛見有人進來,幾個蒙麵匪徒都惡狠狠地瞪過來,那拿槍的匪徒厲聲喝道:“趴下,不然打死你!”
張均就像一個誤入金店的倒黴鬼,一臉的驚惶失措,連忙道:“別開槍,別開槍。”然後微蹲,作勢要趴在地上。
看到張均的樣子,那匪徒便不再理會,轉身繼續砸玻璃取首飾。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張均動了,他雙腳在地上一蹬,人像炮彈一樣撞過去。
他剛才往下蹲,正好站出乘龍步的架子,然後猛運氣血,猝然發難。這一下暴發,他使出的全部力量,速度奇,力量剛猛。
那匪徒手的斧頭才砸上玻璃,就感覺呼吸一窒,然後聽到“哢嚓”一聲,整個人被稻草人一樣被撞飛了。
這一撞力量奇猛,匪徒的肋骨和手臂上的骨頭全部斷裂,腦袋了被狠狠撞了一下。他落地之後就已經昏迷過去,口鼻耳孔不斷往外冒著鮮血,身子不停抽搐。
其餘人都驚呆了,然後大吼一聲,斧頭、砍刀一齊向張均招呼。
此時就顯出了張均習武之後的變化,以前他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明明有透視能力,卻被徐博派去的人一下打倒。可是現在,他能清楚地看到四個人的動作軌跡,內心無比冷靜。
腳步一晃,他就到了一名匪徒身後,五指並攏,狠狠截中對方腰眼。那人“啊呀”一聲,斜著就倒下了,痛得雙手捂腰,弓著身像蝦米一樣。
他那一截是從太極劍式中衍生出的招式,仿佛一柄利劍刺過去,造成的傷害可想而知,對方的腎髒十有八九已經破裂。
打倒一個,張均身子一矮,躲過一斧一刀的攻擊,然後雙臂往上一撩,太極鞭式狂抽而出,正中前方兩人襠部。
這兩個匪徒可沒練過鐵襠功,當時就發出殺豬似的慘叫,雙眼翻白,直接就疼得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剩下的一個愣住了,反應過來後,將一把匕首狠狠刺過來。
張均身形不動,伸手一叼,就捏住對方手腕,瞬間就摸清對方重心,隨即一抖,倒黴的匪徒就狠狠摔倒在地,匕首拋出老遠。
他又補上一腳,踢中對方捕,將他擊暈過去。
從他出手,到五名匪徒倒下,前後不過兩三秒鍾時間,讓外麵目擊到這一幕的短發美女反應不過來,整個人呆掉了。
張均拍拍手,笑地走過來,道:“解決了。”
短發美女回過神來,看怪物一樣看著張均,道:“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厲害。”然後她拿出手機,道,“秦隊,傳世金店發生劫案,匪徒已被製伏,請馬上派人過來。”
“收到,小蓉你看好現場,我馬上到!”
“是!”
張均很意外,沒想到美女居然是警察,他連忙道:“原來是警察同誌,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慢著。”女警叫住他,“我必須帶你做筆錄。而且你見義勇為,做了這麼大的好事,警局一定會獎勵你。”
他壓根就不想什麼獎勵,隻是不想浪費時間。不過警官說話,他不能不聽,隻好在原地等。
這時候金店的員工都回過神來,有的收拾殘局,有的打電話叫醫生救治傷員。金店的經理走過來,對張均剛才的做法表示感謝。
十分鍾後,第一批警察趕到,立即封鎖現場,並對昏迷的匪徒進行處理。然後沒多久,第二批警察趕到,帶頭的是個中年人,很精神。
他問過了美女警察情況,對張均笑著說:“兄弟,身手不錯,哪學的?”
張均道:“家傳的。”
中年人道:“一會麻煩你跟我們去警局做一份筆錄。”
張均點點頭:“行。”
然後中年人對美女警官道:“沈蓉,你帶他過去。”
叫的沈蓉女警道:“好的。”然後一拉張均,“大英雄,跟我走吧。”
兩人還是上了那輛車,直接往警察局開去。車上,張均歎了口氣。
沈蓉柳眉一挑,問:“怎麼了?像受了冤屈似的。”
張均問:“做筆錄要多久?我還有事情要做,時間不多。”
“用不了多長時間,別擔心。你不就是去看車展嗎?放心,明天也能去。”沈蓉笑著說。
“今天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處理,最多報警後守在外麵,眼睜睜看著他們搶劫。”她說道,“多謝你了。”
張均明白她的意思,今天發生的事情,警局一定會給她記功,而且功勞不小。他淡淡一笑,說:“沒什麼,打倒幾個人而已。”
“總之你幫了我大忙。”她笑了笑,“晚上請你吃飯好了,聊表謝意。”
張均想了想,反正今天無事,就點頭答應了。
去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沈蓉還是開著她那輛車,載了張均前往某飯店。
“張均,你住哪?”做過筆錄,她自然也知道了張均的一些資料,此時問。
張均道:“就在京都待幾天,暫時住酒店。”
沈蓉道:“探親還是工作?”她似乎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見一個人。”張均隨意地說。
飯店不大,位置偏僻,外麵裝修也不怎麼樣,卻生意火爆,外麵停滿了車子。進去後,沈蓉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讓張均點菜。
張均不是個會客氣的人,拿過菜單瞄了幾眼,就點了幾樣喜歡的,然後道:“你也點吧。”
沈蓉微微一笑,又點了一個湯和一道菜。
等了十來分鍾,飯店麵的人就滿了,有些鬧哄哄的。菜還沒上,兩個人隨意地聊著。這時,打店外走來三男兩女,他們一看人滿了,就要退出去。
忽然,其中一個爆炸頭女人看到了沈蓉,叫道:“蓉蓉!”
沈蓉看過去,就站起來招手,道:“小敏,你們怎麼來了?”
那三男兩女都走過來,紛紛和沈蓉打招呼。這些人穿著都很時尚,男的長相不錯,女的也都有幾分姿色。
沈蓉給張均介紹:“他們都是我朋友。”
張均微微點頭,並沒什麼表示。其中一個男的,染著黃頭發,耳朵上穿著耳環,打量著張均問沈蓉:“蓉蓉,男朋友?”
“胡說什麼,我們剛認識。”沈蓉道,“你們也來吃飯?不如一起坐吧。”
“哎呀,座已經滿了,這又坐不下。”那個叫小敏的爆炸頭女孩道,“蓉蓉,不如我們換一家吧,到時先吃飯再唱歌。”
沈蓉看向張均,問:“張均,要不要一起去?”
張均心想反正出來了,哪吃都一樣,便點點頭:“行。”
就這樣,沈蓉過去退了菜,一行七個人就離開飯店,準備去另一家餐館。那五個人開了兩輛車過來,一輛奧迪q7,一輛是凱迪拉克。
這片停車場不大,也並不規範,車進車出的都得小心翼翼。
當其中一人去開車的時候,發現兩輛肮兮兮的普桑把那輛奧迪車給堵在了中間,不能進也不能退。
車是黃頭青年的,他眼中露出怒色,上前狠狠踢在普桑車門上,留下一個凹下去的印子。
張均冷眼旁觀,經過時順便透視了一下車子內部,他驚訝地發現這輛表麵低調的車,其內部配置卻十分拉風。大舅就是搞汽修的,他有好幾個假期就是在汽修廠度過的,對於車子的配置有那麼點了解,一眼就看出門道。
“這車子要是跑起來,那輛奧迪未必追得上。”他心中想。
“他媽.的!”黃頭發青年踢了一腳,惱怒地罵道。
“孫子,踢誰車呢?”忽然,遠處走來四個人,兩男兩女。說話的人是個青年男子,留著長頭發,臉色蒼白,一身酒氣。這個人的長相有點陰柔,不過嗓門很大,態度也很囂張。
黃發青年冷笑一聲,道:“孫子,你他.媽把車往哪停,沒長眼嗎?”
第六十章意外遭遇
長頭發更不是善茬,他嘴角拉出一抹森寒的笑意,目光掃過黃頭發青年一邊,道:“小子,今天爺們不打斷你三條腿,以後倒著走路。”
黃毛青年也冷笑起來:“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你那逼.樣也想廢我?來吧孫子,讓爺瞧瞧你有幾斤幾兩。”
這兩個人吵了幾句,就要動手。
長發青年身後的兩女一男,臉上也都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似乎挺煩這種事。張均打量這幾個人,發現後麵那男的長臉高個頭,他身旁的女人留著披肩發,圓臉細眉,看上去有點麵熟。
“咦?這女的不是小叔以前的女朋友嗎?”張均認了出來,心暗叫真巧。張國強失戀那會,每天都拿著一張照片看,他自然也見過。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她,杜芬。他對這個讓小叔消沉半年的女人印象極為深刻。
另一個女的穿著黑皮衣,皮膚很白,五官精致,隻是眉眼有點冷,讓人不敢親近。
長發青年已經走過來,也不見他怎麼使力,一腳就把黃頭發給蹬飛了,然後走過去踩在他臉上,冷笑道:“孫子,你繼續給爺賣狠,爺看著。”
黃頭發滿嘴是血,雙手想撐起來,被長頭發跺了一腳,直接把他胳膊踩斷,發出一聲慘叫。
沈蓉認識的另一個男的大吼一聲,合身撲過去。那長發青年伸手一按,就把他的力道給卸掉,然後將他提起來,重重摜在地上,摔得對方七葷八素,半天起不來。
長頭發目光又落到張均身上,還當他和黃頭發是一夥的,冷笑著說:“小子,該你了。你要是能撂倒我,放你們走。你要是辦不到,讓三個女的留下來,給爺吹吹簫,你也得留下一隻手。”
沈蓉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讓她措手不及,她怒道:“我是警察!你們這是在犯法!”
說著,她把警官證亮出來。
哪知道對麵四個人神色不變,長發青年“哈哈”大笑,道:“拿警官證嚇人,嚇死爺了!”
後麵的那個男的,也拿出一個證件朝沈蓉亮了亮。
張均看得清楚,那是部隊的軍官證,對方居然是一名少校。
長發青年也拿出一個證件,他居然警務督查局的人員。說起來,他正好管著警察,自然壓沈蓉一頭。
亮完了身份,長發青年笑得很邪,盯著沈蓉道:“姐們,你恰好歸我管,你那張證嚇不倒人。”
沈蓉氣得俏臉發青,指著幾人道:“你們簡直無法無天!”
張均這時忽然說話,道:“如果我打贏你,怎麼說?”
長發青年斜睨著他,冷冷道:“就你那逼.樣,也想打贏爺?”
張均一指長發青年身後的孫芬,冷冷道:“我贏了,讓那女人過來舔我腳趾。”
長頭發一愣,後麵的男人臉色頓時變了,喝道:“你找死!”直接就朝張均逼過來。
張均“”一笑:“怎麼?群毆?”
那男人停下步子,神色猙獰,對長發青牛道:“浩子,你他媽.的給我廢了他!”
長頭發“嘿嘿”一笑,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道:“勇哥您請好吧!”
說完,他一步踏出,伸手去抓張均,似乎要像剛才那樣,把人提起來摜到地上摔傷。
張均擺出太極架子,伸手一搭,就把對方手腕扣住。這是太極九大母式的纏絲式,此刻被他施展出來。對方感覺手腕一沉,就被製住了,微微吃了一驚。
“倒下!”
長頭發輕喝一聲,紮穩了步子,把手臂當成了大杆子,要把張均挑飛。此人力量很大,張均感覺身子一輕,就要起來。
他冷笑一聲,周身氣血一沉,瞬間就穩住,然後一抖手,就把對方掀了起來。
長頭發一挑之下,感覺對手有千斤重,就知道不妙。他想有所反應已經晚了,被張均摸到了重心,一抖就把他抖趴下。
他想要起身,張均一腳踏中他脊背,不管他怎樣使力,也站不起來。他這一踏有個名堂,叫做“按王八”,正好踏上對方重心,無法翻身。
看到長頭發敗了,後麵那男子臉色一變,道:“小子,你是什麼人,報上你的名號。”
張均看向孫芬,冷冷道:“他輸了,你過來。”
孫芬氣得臉色通紅,重重哼了一聲,扭過臉去。那男的見張均如此,冷哼一聲,大步逼近。
張均眯起眼睛,心道:“小叔,我今天幫你出口惡氣!”
在他看來,孫芬選擇和張國強分手固然沒什麼不對,可這不代表他會放棄教訓小叔情敵的機會。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沈蓉和那兩個女的都驚呆了,還是沈蓉反應得,叫道:“你小心點!”
她雖然是警察,但剛才對方太可惡了,因此她並沒有叫停的意思,很希望張均能給對方一個教訓。
張均腳下一動,就衝了過去,這回用的是真武母拳。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練真武母拳,慢慢把陸雲祥留下的印記去掉。
那男的一近身,就感覺張均力量野蠻,用勁精準,一個照麵,肚子上就吃了一拳。他腰一彎,張均手肘就狠狠擊下。
如果說拳頭是子彈,那麼肘擊就是炮彈,力量剛猛。就算普通人一肘下去,也能把強壯的人打傷,更不要說張均了。
一聲震響,對方就被張均打趴下,摔了個狗啃泥。
張均逮到機會,哪肯停手?一陣拳打腳踢,片刻間就讓他鼻青臉腫。最後還來了一記狠的,一腳就踩斷他的小腿。
孫芬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發出刺耳的尖叫。
“夠了!”
突然,那個穿皮衣的女人開口了,慢慢朝張均走過來。
張均眯著眼睛打量對方,他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等對方走近,他透視之下,就發現對方體內的氣血很旺盛,果然是個練家子。
皮衣女人在三米外停下,道:“你要隻是出氣,也該收手了。”
張均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他確實打夠了,總不能把人打死。
沈蓉三個女的把黃頭發兩個倒地不起的人扶進那輛凱迪拉克。張均則坐進沈蓉的車,兩車陸續離開。
叫浩子的長頭發青年,慢慢緩過勁來,他一臉恨意,狠狠吐了口唾沫,罵道:“媽的!查清楚那小子來曆,老子弄死他!”
長臉男子比他更慘,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但眼中的怨毒之色更濃。孫芬則蹲在一旁哭哭啼啼,哭完了小心翼翼地問:“曾勇,你沒事吧?”
孫芬的男友叫曾勇,他吸了口冷氣,惱火地道:“廢話,我像沒事的人嗎?”
皮衣女人冷冷道:“行了,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你們連命都得搭上。”
長發青年道:“劉玲,你怎麼不出手?以你的功夫,未必就比那小子弱。”
劉玲道:“我出手也沒把握,還可能激起那人的殺機。我剛才看他動手很有氣度,應該師出名門。”
“管他什麼來曆,一定不能放過這小子!”曾勇怒道,“我記得那女人的警號,找到她,那小子也跑不掉!”
劉玲皺眉:“我看這事到此為止,人家也未必沒有背景,鬥狠沒好處。”
長發青年一拳打在地上:“這事劉玲你不要管,我楊浩還沒怕過誰!”
劉玲搖搖頭,不再說話,目光看向張均等人消失的方向,微微皺眉。
有兩個人受了傷,晚上的飯是吃不成了。車子到了酒店附近,張均道:“改天我請你吧,今天算了。”
沈蓉點點頭,道:“今天多虧有你,謝了。”
“不客氣。”張均一笑,下了車。
車子卻沒走,沈蓉道:“留個電話吧。”
張均:“筆錄上有,有空打給我。”說完擺擺手,轉身走開。
回到酒店,華布衣已經在了,他看了張均一眼,問:“和人動手了?”
張均聳聳肩:“活動了一下。”然後簡單把經過一說。
華布衣道:“廄到處都是達官貴人,你以後行事收斂點。”
“是。”張均連忙道,“師父,你吃過了沒有?”
華布衣微微一笑:“在閑雲禪師那邊吃了素齋。”
張均一臉諂媚地道:“師父說過閑雲禪師的素齋天下第一好吃,改天也帶徒弟嚐嚐去?”
華布衣道:“可以,等你學會‘天外飛天’,就算吃上十天半月都沒問題。”
張均大喜,一個人屁顛顛地下去吃晚飯。
第二天,張均一大早就和林嫻通電話,詢問她那位在京都的世伯。他當初答應林嫻,有機會幫對方治一治槍傷。
林嫻聽了很高興,道:“我馬上和世伯聯係,安排你們見麵。”
掛斷電話,張均找到華布衣,把事情說了,道:“師父,還要請您老人家出麵。”
華布衣也知道張均和林嫻的關係,點頭答應下來。
雙方約好了見麵地點,就是張均下榻的這家酒店。上午九點左右,一輛軍車在酒店門前停下。車下走下來兩名警衛,然後是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青年女子。
下車後,女子打了一個電話,一行四人便進入酒店。
張均接到電話後,便乘電梯到一樓大廳迎接。他一下來,就看到了昨晚那個黑皮衣的女人。不同的是,今天她穿了一身紅色的休閑裝。
看到張均,那女人也是一愣,點點頭沒說什麼。
張均注意到中年男子,此人中等身材,很有氣勢。他便走上前問道:“您是劉司令吧?”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27:49
第六十一章天外飛仙
中年男子向張均微微點頭,道:“我是劉子光,你就是小嫻的朋友張均吧?感謝你能為了我的病痛親自跑這一趟。”
張均道:“劉叔不用客氣,嫻姐她非常關心您的身體,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然後就引導幾人進入華布衣所在房間。
幾個人乘坐電梯來到酒店九樓,張均打開房門,把劉子光等請入房間。
華布衣正在客廳看報紙,他每天的生活都非常規律,從不會浪費時間,這一直記張均很佩服。自打能夠搬運血氣之後他就明白,高手的血氣都是隨著日升日落變化,春夏秋冬調整,這樣才能契合自然,長命百歲。
華布衣在這點上做得非常到位,他通過在一天中做不同的事情,去自然而然地調整氣血變化,使其合於天地自然,真正做到了行走坐臥不離其境,把功夫練到日常生活中。
看到張均把人領進來,他微微點頭,道:“坐吧。”
兩名警衛員都是見慣了大人物的,就算國家領導人見到司令員都得親切握手,這個人卻好大架子,連起身都懶得。不過他們畢竟是警衛,臉上雖然不,卻隻能隱忍。
劉子光對此倒是不以為忤,他很客氣地道:“華先生,久聞大名了,今日能見您一麵,是我劉子光的榮幸。”
華布衣淡淡道:“不客氣。”然後便替他把脈,又問過病情。
當他掀開劉子光衣衫,看到他背部上的傷口,臉色微微一變,突然就把衣服拉下,冷冷道:“你走吧,這傷,我不治。”
“放肆!敢耍我們首長!”一名警衛員大怒,怒斥華布衣。
張均雖然奇怪,可他是堅決站在華布衣一邊的,哪怕對方是林嫻認識的人,便瞪著那警衛道:“主子沒吱聲,沒你說話的份。”
警衛員還想說什麼,劉子光一擺手,沉聲喝道:“你們兩個都出去!”
兩名警衛立即退出房間,在門外守著。
劉子光注視著華布衣,歎息一聲,道:“華先生果然火眼金睛,你想必看出來了。沒錯,這傷正是那時候留下的。不過這其中有誤會,我劉子光絕不是叛徒。”
張均一頭霧水,吱起耳朵在一邊聽。
華布衣不為所動,道:“多少英雄豪傑一夜之間死於非命,不過他們沒有白死,用特殊打法在叛徒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劉子光神情激動:“華先生,我當時隻是一個小卒而已,根本不被大人物重視,又怎麼會出手在我身上留下記號。這傷其實是一名大叛徒留下的,他把我們一批人當成了實驗品,想必就是為了研究那種特殊手法。”
華布衣依然麵容冰冷,眼中微露殺機。他是抱丹的大高手,心中一怒,整個房間似乎都有了一種冷意,陪在旁邊的青年女人臉色微變,警惕地看著華布衣。
片刻之後,他收斂了殺機,歎息了一聲,道:“一切都是夢幻泡影罷了。”
劉子光道:“陽靈先生當年地位崇高,被眾人尊敬,他的仙逝讓多少人扼腕歎息。”
華布衣一擺手:“不要說了,再讓我看一眼傷。”
劉子光接下來非常配合,並根據記憶把當初受傷時的情形說了出來。華布衣看了片刻,道:“那人的模仿手法爐火純青,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我剛才都被蒙蔽了。”
劉子光點頭:“他當年號稱殺生如來,殺人傷人的手段冠絕天下。”
“果然是他。”華布衣臉色陰沉,之後便不再說話,專心給劉子光治傷。約半小時後,劉子光感覺渾身一鬆,那折磨他多年的疼痛頃刻消失了,他大為感激,向華布衣深深一禮。
華布衣擺擺手:“你去吧。”
劉子光作了一揖,沉聲道:“華先生,以後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告辭!”
劉子光一批人走出房間,到了電梯,青年女子劉玲終於忍不住問:“爸,你們說的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最好別懂。”劉子光神色嚴厲,“記住,一個字都不能對外人講!”
劉玲心中一凜,道:“是。”
房間,張均同樣是滿腹好奇,不等他問,華布衣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怎麼回事?”
他連連點頭:“是,師父,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似乎還牽扯到太師父。”
華布衣沉默了片刻,緩緩道:“你太師父陽靈先生,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人暗害,這是師門血仇,你不能忘。”頓了頓,“這些事情你暫時不宜多問,等你執掌神農門的時候,為師會全部告訴你。”
張均隻好忍著好奇,不再詢問。
劉子光回到軍區大院,林嫻打來電話,問起治病的情況。他笑道:“小嫻,今天多虧了你,伯伯的病已經好了。你代我向你父親問好,和他幾年不見了,有機會大家聚一聚。”
林嫻非常高興,道:“太好了,他果然沒讓我失望。”
劉子光好奇地問:“小嫻,他是你男朋友?,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交男朋友了。”
林嫻歎息一聲,道:“伯伯,家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為了家族利益,要讓我嫁到徐家去。現在隻給我兩年時間,兩年之後,我就要嫁給不喜歡的人。”
劉子光語氣一沉,說:“小嫻你放心好了,這件事伯伯為你作主,他林輝敢逼你嫁人,我就跟他一刀兩斷。”
林嫻大喜,有劉子光幫他,很可能改變父親的態度,她連忙道:“伯伯,太謝謝你了!”
次日,張均陪師父吃過早點,就一個人前往白龍寺去見司徒星。
白龍寺位於京都西郊的白龍山上,它不同於香火旺盛的其它寺院,由於山路崎嶇難行,導致平日香火稀少,冷冷清清,偶爾隻有附近的山民進寺上香。
張均徒步走了兩個多小時,才看到白龍寺。不過自從練習搬運氣血之後,他的體能極大提升,此時居然臉不紅氣不喘,身上連汗都沒出。
白龍寺門大開,他直接走進去。一名小和尚正在掃院子,看到張均進來問:“是張施主嗎?”
張均連忙道:“是,小師傅,司徒先生在嗎?”
小和尚指了指後麵:“司徒先生在後院禪房等你。”
張均謝了,徑直來到後院,就看到一間簡陋草房建在那,周圍是幾株落了葉的樹。他走到草房前,敲了敲門:“前輩,我來了。”
門被推開,司徒星走出,他話也不說一句,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枝便擺起架子。
張均知道對方這是演練劍招,連忙聚精會神起來,並用透視觀察其中奧妙。隻見他左腿在前微弓,右腿在後,兩腳相距三十公分左右。右手持枯枝,手臂微曲,往前緩緩刺出。
如果一個不懂功夫的人看到,根本就看不出門道,張均卻不同,他觀察司徒星血氣運行軌跡,尋找奧妙。
刺出一劍,司徒星淡淡道:“慢慢練,練會之後叫我。”說完,又進草房去了。
他點點頭,便開始演練。剛才那一劍其實不難,他練了半個小進,就可以形神兼備,於是道:“前輩,已經練好了。”
司徒星檢查了一騙,就又擺了一個劍式。
就這樣,他每隔半小時左右,就傳授一個劍式,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其間,小和尚送了兩回飯,二人草草吃了些。
當晚,張均就在白龍寺住下,晚上他還在琢磨白天學到的二十四個劍式,覺得自己確實掌握了。同時他心還有幾分奇怪,這些簡單的劍招,就是威力巨大的天外飛仙?
第二天,司徒星照舊又傳授了二十五個劍式。至此,張均一共學到四十九個劍式,並且每一式都能練熟。
晚間,傳授完四十九劍式之後,司徒星終於開口:“天外飛仙,就是將這四十九劍式合為一劍,一劍出,鬼神驚,你自己練。”
說完話,司徒星就去休息了,留下張均一個人在外麵發呆。四十九式合為一劍?開玩笑!
他可以確定,這件事恐怕比當初學真武母拳難上一倍不止!
於是,整個晚上他都在苦思冥想,可惜毫無進境。太陽升起的時候,一群覓食的麻雀落滿枝頭,吱吱喳喳地叫著,非常吵鬧。
張均心中煩惱,撿起石子打過去,驚飛一群總裁索愛不歡:十億嬌妻勾上癮最新章節。無數麻雀飛行的影像在空中交疊,形成一副混亂的飛空畫麵,這讓他靈機一動。
“每個劍式的氣血運行都不同,動作也不同,怎麼可能融合在一起?這個和真武母拳不一樣,每一式都具備獨立的形意,而後者隻重其意不求其形,自然可以形成真武拳爐,融匯百家之長。”
“天外飛仙,天外飛仙!到底是什麼意思?仙不屬於凡間,這一劍當是飄渺莫測的。”
他不停思索著,連司徒星走出房間也不知道。後者也不睬他,直接出門去了,也不知去幹什麼。
中午司徒星回來時,張均道:“前輩,請您演練一招天外飛仙。”
司徒星道:“天外飛仙在心中,不在招式。”說完,又進了草房。
張均一呆,他苦思一上午,剛覺得有點想法,就被對方給否定了。
“在心中,不在招式。”他琢磨著這句話,一臉迷茫。
一晃就是三天,連張均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這不是浪費司徒前輩時間嗎?可就在這時,那群麻雀又出現了,依舊嘰嘰喳喳的吵死人。
不同的是,還有三五種叫不出名字的鳥兒也在,和麻雀們混在一起。
張均怔怔看著一群亂叫的鳥,忽然又丟出一埠石頭。頓時,群鳥驚飛,這次更為壯觀。
他心中一動,仿佛想到了什麼,麵露狂喜,喃喃道:“是了!要是把兩隻鳥綁起來飛,它一定飛不動,但其中的一隻鳥,卻可以學習另一隻鳥的飛行技巧!”
“所謂把四十九劍式合而為一,其實是指對敵之時隨機應變,靈活取用四十九劍式中的對敵之道。這不正是‘在心中,不在招式’嗎?”一瞬間他心中明悟,人在那“”傻笑。
聽到笑聲,司徒星走了出來,問:“懂了?”
張均點頭:“多謝前輩。”
“不用謝我,是你自己悟性好。”司徒星道,“其實最簡單的招式,往往就是最厲害的招式,你要把天外飛仙往簡單練。”
張均問:“前輩,您施展天外飛仙,需要幾個劍式?”
“沒有劍式。”司徒星道。
張均深感佩服,覺得司徒星仰之彌高,深不可測。
第六十二章李雲飛
“你現在算入門了,剩下的就是實戰經驗,這個別人教不了,要你自己學。”司徒星道。
當天下午,張均離開白龍寺,臨走前,他給寺院的小和尚留下五百塊錢,讓他平日多買些穀子喂那些麻雀。小和尚還當張均菩薩心腸,高興地答應下來。
其實他哪知道,張均是對那諧死人的麻雀表達謝意,要不是它們,他可能還要在山上待幾天。
下山之後,張均返回酒店,華布衣卻已不在,他留下一張字條,說是去南方辦幾件事,會在珠寶店開業前趕回,一並留下的還有那柄雙.峰劍。
張均覺得最近也沒什麼事,幹脆就去探望一下李老爺子。說去就去,他先和李老打了電話,然後提了兩瓶高檔酒尋了去。
李老對他很上心,特意派了警衛員小趙來酒店接他,免得他不認識路。
李老住的地區居住了不少顯要人物,因此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檢查非常嚴格,虧得有小趙帶路,倒也沒遇上留難的事。
到了李老家,老爺子非常高興,兩人聊了一陣,就擺開車馬炮殺起來。當初在東海的時候,他就沒少和李老對陣,兩人知根知底,殺得有些慘烈。
玩了三局,張均一勝兩負,對李老豎起大拇指:“李老不愧是老將,棋藝精湛,小子雖敗猶榮。”
李老“”一笑:“不行了,腦子沒你們年輕人好使。要擱十年前,你小子連一局也休想贏去。”
張均連忙稱是,他知道老年人都愛聽好話,於是大拍馬屁,讓李老大笑不止。
正說話,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手拎了一籃子水果,道:“爸,來客人了?”
張均連忙站起來,對來人點點頭。
李老道:“雲飛啊,這就是我對你提過的張均,他專門來探望我老頭子。”
眼前的這個人正是李老的兒子李雲飛,國安八局下麵某秘密行動隊的隊長。李雲飛的樣子和李老有三分相似,一米八的個頭,瘦長臉,眼睛明亮有神。
“,原來是張兄弟,請坐。”他客氣地道,拿出煙來請張均抽,兩個人很就聊上。
李雲飛顯然非常感激張均對李老的救命之恩,表示一定要讓其留幾天,他會領著去幾個好玩的地方。張均反正沒事,就答應了。
張均在李老家的時候,京都易陽區警察分局刑偵支隊所在地,一輛掛有公安部牌照的車子駛入支隊大院,從上麵跳下四個人。
這四個人中,有一個正是那天被張均踩在地上的楊浩,人稱浩子。他們都是公安部警務督查局的人,其中一個中年人還是局的副處。
下了車,四人徑直進入支隊大樓,找到支隊長。
支隊長是位中年男子,四十多歲,肩膀上是兩杠三花,證明他一級警督的身份。看到四個人連門都不敲便闖進來,中年人微微皺門,道:“你們是什麼人?”
楊浩把證件一晃,道:“你們支隊下麵的重案大隊,是不是有個叫沈蓉的刑警?”
支隊長一看這些人是督查局的,頓時感覺不妙,道:“是有這麼個人,你們找她有事?”
楊浩道:“沈蓉犯了事,要跟我們走一趟。”
支隊長不是軟泥巴,想捏就捏,他無奈地道:“不好意思,沈蓉她休假了,你們恐怕要過幾天才能見到她。”
來的中年人猛一拍桌子,喝道:“給你十分鍾,讓她到到辦公室來,否則後果自負。”
支隊長冷笑:“好大脾氣,這是刑偵支隊,不是你們督查局。”然後叫道,“來人,送客。”
四個人氣得不輕,黑著臉離開了辦公室,商量了一陣,走出大院。
支隊長名叫衛榮光,他緊鎖眉頭,給重案隊的秦火打了電話,命令道:“你和沈蓉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掛了電話,又給上麵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他臉上露出笑意,道:“老首長,要給您說件事情。”
電話那端,是京都警察局長沈萬鬆。沈萬鬆道:“是小衛啊,什麼事?蓉蓉在你那邊幹得還可以吧?她要是不上進,你就給我敲打敲打。”
衛榮光道:“老首長,今天警務督查局來了一幫王八,說要帶蓉蓉走,我攔下了。”
“嗯?”沈萬鬆皺眉,“蓉蓉做了什麼,驚動了他們?”
“還不知道,我已經通知她過來,會問清楚的。”
“好,這事你不要管了,我來處理。”沈萬鬆淡淡道。
很,重案隊長秦明和警員沈蓉到了。
衛榮光把剛才的事情一說,道:“沈蓉,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沈蓉一聽對方是督查的人,臉色就一變,道:“那個王八蛋,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衛榮光和秦明一愣,都問:“怎麼回事?”
於是沈蓉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講出來。衛榮光聽後拍桌子罵道:“王八蛋,欺負到刑偵隊來了,沈蓉,這事你不要管了,老子非得扒了那小子的皮!”
沈蓉道:“衛頭,那天要不是張均出手,我都不敢想像後果。”
秦明點頭道:“那小子很厲害,金店劫案那天,五個人有三個重傷,兩個輕傷,被他幾秒鍾就解決了。”
衛榮光摸了摸下巴:“倒是個人才,沈蓉你問問他是幹什麼的,要也是警察隊伍的,看能不能挖過來。”
沈蓉苦笑:“他現在未必還在京都。”
衛榮光點點頭,他已經問清楚了情況,道:“沈蓉,你先回家休息幾天,等這事結了再回來工作。”
沈蓉知道這樣對她有利,便點頭道:“謝謝衛頭。”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和秦隊長商量下案子。”他擺擺手。
離開大院,沈蓉想了想,撥通張均電話,說:“張均,你還在京都嗎?”
張均看到的是陌生號碼,好在他能聽出對方聲音,笑道:“是沈蓉?我還在京都。”
沈蓉講著電話,朝自己的車子走去,說道:“那天被你打的幾個人來我們支隊了,我擔心他們對你下手,你最近小心點,少露麵。”
張均一笑:“謝了,我沒事。”
沈蓉還要說話,突然一隻手從後麵捂住她嘴,同時把手機搶過去。她掙紮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叫“浩子”的人走過來,一臉陰森的笑意。
“女警官,我們又見麵了。”他拿起沈蓉的電話,道,“小子,你叫張均對吧?還記不記得小爺?哼,沈蓉在我手上,你不想她出事,給我一小時內趕到地方。”
說完,他報了個地名,就掛斷電話。
張均一愣,想要再問,對方已經掛了,他記起那個叫浩子人的聲音,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罵道:“王八蛋!”
李雲飛忙問:“兄弟,怎麼回事?”
張均簡單把事情一說,道:“那幾個人竟然找上沈蓉,看樣子是想引我過去實施報複。”
李雲飛一臉淡定,道:“兄弟,這事好辦,我叫上幾個兄弟,保證把人救出來,你在家等著就行。”
張均搖頭:“我還是得去看看,畢竟這事因我而起,萬一她出事,我心過意不去。”
李雲飛想了想,道:“這樣,我找幾個弟兄,咱們一起過去,甭管什麼人,一定幫你拿下,好好修理一頓。”說完,他就打電話叫人。
五分鍾不到,兩輛有國安牌照的車開進院子,從車上下來的六人中,有一個是宋世平。宋世平看到張均,笑道:“張兄弟!”
張均也很意外,說:“看來你真是國安八局的人。”
宋世平苦笑:“我的話就這麼不值得相信?”
張均這時候沒心情開玩笑,道:“一會麻煩你們了,事成後請大家吃飯。”
眾人都是和李雲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李雲飛交待的事,他們必會全力完成,點點頭,沒說什麼。
坐上車子,八個人趕往楊浩提出的地點。地點位於南郊的一片山嶺,這有家寶潔洗車店,約見的地點就是這。
兩輛車風馳電掣,半小時就抵達洗車店,兩聲急就停在店門前。店內此刻聚集了十幾號人,沈蓉被銬在門把上,楊浩眼睛盯著窗外。
當他看到來人居然是國安的,頓時一愣。他的身後,一名平頭青年道:“浩子,對方是國安的,你確定那小子沒背景?”
浩子冷聲道:“他媽.的!咱們人多,怕什麼?”
李雲飛走在最前,上來一腳就把門踹開,氣勢洶洶,倒也麵的人給鎮住了。
楊浩眼一瞪,厲聲道:“你是什麼人?”
李雲飛沒吱聲,等到張均也進來,才指著沈蓉問:“是不是她?”
張均點頭。
沈蓉本來一臉憂愁,此刻看到張均,眼睛一亮,道:“你來了?小心點,他從武警總隊請了兩位高手。”
李雲飛一臉輕蔑,道:“是嗎?哪兩位,出來讓我瞧瞧是不是三頭六臂。”
兩個平頭青年走出來,步子很穩,手上布滿老繭,一看就知道硬功很強。那個剛才說話的平頭道:“哥們,報個名吧。”
李雲飛道:“給你們一分鍾放人,不然老子把你們一個個打出屎來。”
這話說得不好聽,兩個平頭頓時就火了,另一個冷笑,反諷道:“拉出來給你吃?”
“轟!”
地麵微微震動,眾人感覺勁風撲麵,吹得睜不開眼。那說話的平頭突然就飛了起來,胸口劇痛,“叭噠”一聲掉在地上,蜷縮身體,一臉痛苦之色。
另一個吃了一驚,看過來時,李雲飛已經回到原處,似乎從來沒動過。
“還有五十秒。”李雲飛淡淡道,眼神漸冷。
楊浩有點慌張,沒想到自己找來的高手,居然一個照麵就倒下,讓他非常惱火,同時也擔心今天恐怕得向人低頭。
剩下的人見李雲飛出手凶猛,就沒人敢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他們都看向楊浩,讓他拿主意。
“媽.的!”楊浩突然雙眼血紅,從腰間拔出一隻手槍,指向李雲飛,“你不是很凶?小爺一槍打死你!”
李雲飛眯起了眼睛,淡淡道:“小朋友,玩槍很危險,我勸你放下它,否則後果真的很嚴重。”
身後的兄弟都知道,當李雲飛眯眼的時候,十有八九要殺人。所以他們都暗中提氣,隨時準備出手。
楊浩神色猙獰,他今天是豁出去了,說什麼也不能服軟,否則以後沒臉在圈混。
李雲飛歎息一聲,道:“傻孩子,你在玩火自.焚。”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30:42
第六十三章美人在抱
楊浩睜眼冷笑:“少廢話!給小爺跪下!”
李雲飛搖頭:“你連保險都沒開,還想打我?”
楊浩一愣,眼睛下意識地往槍上瞟了一眼。就在這一瞬間,李雲飛動了,身子迅速前移一步,然後飛起一腳。這一腳速度奇,楊浩都來不及反應,槍就被踢飛了。
“呯!”
一粒子彈斜著打向天花板,震落一片灰塵。
宋世平這時出手,瞬間閃到楊浩麵前,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推一拉,就聽“咯崩”一聲,就把他的肩關節卸掉。然後伸腳在他膝窩一點,對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另一人上前“叭叭”就是十幾個巴掌,打得楊浩牙齒掉了七八顆,臉龐腫得像豬頭。打完了,那人才冷冷道:“你應該慶幸,剛才你本該死掉。”
其餘人哪個敢動?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出,不少人低下頭去,知道這回踢到鐵板了。
京都就是這個樣子,當狠的遇上更狠的,就隻能服軟。
張均過去把沈蓉的銬子解開,問:“你沒事吧?”
沈蓉搖搖頭:“謝謝你,我沒事。”
張均看了楊浩一眼,上前又踹了他幾腳,罵道:“二.逼!”
宋世平提起楊浩,道:“小子,你犯事了,敢用槍威脅國安的人,我看你混到頭了。”說著,讓另兩人將他押上車。
李雲飛對其餘的人道:“你們要是哪個不服,就跟我走一趟。”
眾人自然不敢自找倒黴,紛紛低下頭。
李雲飛這才對張均道:“兄弟,事完了,咱們撤。”
車在路上,沈蓉的電話響了,是沈萬鬆打開的,他關心地問:“蓉蓉,小衛說你車還在,人不見了,怎麼回事?”
沈蓉頓時心委屈,道:“爸,我被人綁架了。”
“什麼?”沈萬鬆差點從辦公椅跳起來,“什麼人幹的?他奶奶的!老子了他!”
這沈萬鬆是從轉業軍人一步步升上來的,骨子仍有軍人的狂野和暴力。
“我現在沒事了,幾個朋友把我救下,那個人也被抓起來。”沈蓉道。
“好好,沒事就好。”沈萬鬆長舒了口氣,“蓉蓉,你在什麼地方?要不要爸爸去接你?”
“不用了,我晚點回去。”
沈萬鬆又交待幾句,才掛斷電話。不過他依然氣得不輕,眼神中全是冷意,咬牙道:“王八蛋,看老子不扒了你們的皮!”
當天,公安部的幾位大人物頻繁電話,最終決議一件事情。次日,楊浩被開除黨籍,灰溜溜地回了家。楊浩的父輩也算有點權勢,否則他也不能這般囂張。
隻是他得罪人太狠,國安和公安兩個係統都有人整他,沒被法院傳喚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離開事發現場之後,張均怕再出意外,就直接把沈蓉送回她家,然後才返回李老家。
回到家的沈蓉心緒難以平靜,時常一個人發呆。她和張均不算熟,可就幾天時間,兩人之間居然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讓她都感覺不可思議。
晚上沈萬鬆回家之後,見女兒平平安安也就放了心,安慰了幾句,說:“哪天把小夥子請到家吃頓飯,爸爸要好好謝謝人家。”
沈蓉聳聳肩:“好吧,我問問他。”
晚上,張均在一家酒店宴請李雲飛幾個。他出手大方,酒全是高檔的,菜也多是生猛海鮮。酒過三巡,張均想起一事,問宋世平:“宋哥,橋下那個老道士有問題?我看你一直盯著他。”
他心中一直疑惑,國安局盯一個老騙子幹什麼。
一聽張均這麼問,宋世平頓時露出苦笑:“別提了。有回我偶然聽說橋底下有個騙子,到處招人罵。這樣的人多了,我當然沒在意。可隔了段時間,我聽說一件事。”
他道,“有個男青年問他婚姻,那老道士卻說他不能結婚,否則有違人倫。青年人追問,他隻講些神神道道的事,不肯細說。過了段時間,男青年偶然發現,他的女朋友居然是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聽到這,張均很驚奇:“這麼說,他算的挺準啊。”
宋世平點頭:“誰說不是。要知道國家對這些特殊人物都很上心,我於是想查查他的底子。沒過幾天,就是在酒店遇上你的那回,我又聽說一件事。”
他搖頭:“這件事更奇,有人帶著九歲的兒子去算命,他卻說小孩子肚子懷了他弟弟。把那孩子的母親氣得不輕,罵了老道幾句,沒給錢就走了。到了第二天,那母親帶孩子去醫院,結果發現小男孩肚子,真有一個沒發育完全的胚胎。”
張均倒聽說過這種事,頓時恍然,說:“那孩子在娘胎的時候,一定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隻不過發育的過程中出現了問題,結果長到了一起,一個在另一個肚子。看來,那老道又說準了。”
“是啊,我就對他更上心,於是加緊追蹤,但可惜啊。”他連連搖頭,苦笑不已。
李雲飛補充道:“死了,世平找到他的時候,渾身都涼透了。”
張均徹底呆住,死了?
宋世平點頭:“本來還想調查他,既然死了,現在也不用查了。”
張均苦笑,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接下來的三天,李雲飛果真帶著張均去了幾個地方,還介紹了幾位私交不錯的朋友給他認識,三天時間過得倒也充實。
第四日,他才辭別李老一家,準備返回東海。巧得很,當他登上飛機的時候,就意外地發現旁邊坐著劉子光身邊的那個女人,劉玲。
“這麼巧。”他說。
劉玲看到張均時也是一愣,道:“是你!”
張均“”一笑:“劉叔怎麼樣了?”
“很好,謝謝你。”她說。
談了幾句,兩個人就沒話了。等飛機起飛,劉玲才道:“浩子被你整得很慘,前途全毀了。”
“那是他活該。”張均道,臉色微冷。
劉玲:“其實大家沒深仇大恨,犯不著這樣。”
“是啊,可有人想要我命。”張均道,“他沒死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她歎息一聲,似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說:“我去東海有點事,到時你能不能幫幫我?”
張均看了她一眼:“說說看。”
劉玲笑道:“我去東海取一副畫,本來要帶個行家過去的,可惜他臨時有事來不成。所以,我想請你在東海幫我找個高人,到時候幫我掌掌眼。”
張均一聽就笑了,道:“這件事我就能幫你。”
她很好奇,道:“你懂字畫?”
“不懂。”張均很誠實,“不過我能辨真假。”
雖然心中懷疑,但她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點點頭:“好,到時要麻煩你了。”
一路上,身邊有美女相伴,旅途倒也不寂寞。到了東海,劉玲先要去探望親戚,就和張均分了手。
回到東海之後,張均第一件事就是買車。他拉上林嫻,跑了幾家4s店,最後買了一輛紅色的沃爾沃c70。這是一輛硬頂敞篷跑車,全手續大約六十多萬。
當天下午,張均就把車開了出來,帶著林嫻在東海的外環跑了一圈。他的車技已經生疏了,但上手之後沒多久,就找到了感覺。
林嫻坐在副架上,側臉笑吟吟地看著張均,道:“小弟,今天京都的劉世伯和我父親通電話了。”
張均神色不動:“哦?怎麼說?”
“父親說會考慮我個人的選擇。”她笑笑,“要多感謝你呢。”
“那就好。”張均道,“這樣你就可以做我老婆了。”
林嫻白了他一眼:“誰說要做你老婆,我可還沒愛上你呢。”
張均“嘿嘿”一笑,一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悄悄伸過去,突然握住林嫻凝脂美玉似的小手,怎麼也不鬆開。
林嫻掙紮了一下,也就任憑他握著,幽幽一歎,道:“小弟,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出來做事,打拚事業是男人們該做的事,我隻想在家相夫教子。”
張均輕輕摩挲著她的光滑微涼的手背,緩緩道:“嫻姐,你能看上我這個小縣城的窮小子,是我的福氣。以後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持。”
林嫻打了他一下,嗔道:“你是窮小子嗎?天行珠寶可有你一半的股份呢。”
張均頓時苦起臉:“可嫻姐成了我老婆,還不都是你的?”
林嫻“嗤”得一笑,輕輕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咬著唇兒道:“美死你!”
張均心田中忽然一陣溫暖,初戀的時候,他也曾有過這種感覺,淡淡的,卻很舒服。他於是把車開到江邊,打開敞篷,對著江心大吼道:“我要娶林嫻做老婆,哈哈哈!”
對於張均這古怪的行為,林嫻目瞪口呆,然後連忙捂他的嘴,嗔道:“不準喊。”
張均卻反手把她摟在懷,感受著軟玉溫香,他的二當家不爭氣地堅硬起來,正好頂在了林嫻腰際。後者明顯感覺到這種變化,臉上緋紅,聲音有點顫,道:“你真是個壞家夥。”
張均也就是抱抱,沒敢有太出格的舉動,其實他想著至少也要摸兩下咪.咪的,終究被他忍住了。他覺得做任何事情要循序漸進,否則就要唐突佳人了。
美人在懷,張均心美滋滋的,聞著她的發香,他感慨道:“唉,東海史上第一校花就在咱懷,真有成就感啊。”
林嫻“吃吃”一笑,一雙玉臂環在張均腰間,輕輕道:“要不然,我們去東海大學?好久沒回去了,想過去看看。”
張均喜道:“好啊!我的大學的同學,有多半在本校讀研,哈哈,讓他們羨慕妒忌恨去。”
沃爾沃風馳電掣,朝著東海大學駛去,車上的男女興高采烈,似乎回到了當年的青蔥歲月。
第六十四章重遊校園
車子停在校園門口,沒怎麼吸引過往學生的目光。實在是東海大學的有錢學生太多,門口一水的進口跑車,隨便挑一個都比張均的車拉風。
不過,當林嫻和張均從車走出,卻立即就招來了百分之百的回頭率。男生們驚豔的目光像有粘性一樣,緊追不舍,有幾個還失神撞牆,撞得鼻青臉腫。
“唉,好花都插牛糞上了,我輩隻能搶那幾株喇叭花了。”一個四眼學生無比感慨地道,看他那頹廢悶.騷的樣子,就知道是中文係的。
“哇,身材比例這麼正點,要是能擁有這樣的老婆,死也值了。”一名物理係男生狂吞口水,結果不小心撞到女生身上,招來一陣痛罵。
“嘖嘖,養這麼一個美人,得花多少錢啊,一年少說也得兩百萬吧?”另一個數學係的男生雖然驚豔,卻非常理智地想。
東海大學是一個很複雜有大學,這有智商超高的學生,也有考試全靠抄襲隻為混文憑的人。東海大學有些係在全國都名列前茅,但也有些係相當垃圾。
東海大學就像東海市的縮影,麵有優秀的人,也有混吃等死的人,有富人也有窮人。
張均和林嫻走進校園,沒多久來到一座湖邊。這湖的名字叫雙子湖,兩個小湖連成一片大湖,麵積很可觀。
當走到湖邊小亭時,張均看到一個熟人,柳婷。她靜靜地站在湖邊,穿了一件雪白的羽絨服。似乎感受到張均的目光,她回過神來,平靜的臉上露出愕然之色。
“是你。”她神色很尷尬。
張均微微點頭:“柳婷,你好。”
林嫻當然還記得這個女人,張均的初戀女友。她打量著對方,發現柳婷倒有三五分姿色,但還算不上美女。她“”一笑,說:“小弟,我去那邊走走。”
張均卻拉住她手,道:“一起去。”然後對柳婷點點頭,擦肩而過。
柳婷的心中突然一陣微痛,曾經他也這般拉著她的手,漫步湖邊,隻是如今物是人非,他們已形成陌路。
沒多久,周宏從遠方走來,他看了張均消失的方向一眼,問:“是他?”
柳婷點點頭,道:“偶然遇見。”然後問,“事情辦好了嗎?”
周宏皺眉道:“你的那位老同學很不好說話,想讓他幫我辦事,恐怕要出點血。”
這些天他一直在跑關係,希望能夠進入市政府工作,最後搭上陳富生這條線。隻可惜最近陳富生一門心思都放在一位大一女生身上,那女生被男生們譽為新一代校花。
“怎麼辦?不然你可以通過考試,也一樣可以進入政府工作。”柳婷道。
周宏冷笑:“考試?麵的貓膩太多了,最終還是要靠關係。”他想了想,“這幾天我想辦法幫他追上那個大一女生,應該可以讓他幫我。”
柳婷心中歎息一聲,說:“你這樣做,葉倩怎麼辦?”
周宏聳聳肩,語氣輕鬆地說:“她其實早應該明白,陳富生隻是想玩玩她罷了。你別忘了,她是班花,那個大一女生可是校花,兩個人差了一個級別。”
張均和林嫻橫穿過半座校園,抵達北門。北門外麵的場地很大,所以這有很多擺攤的生意人,學校對此睜隻眼閉隻眼。
走出校門,張均一眼就看到校門東側擺了張算命桌子,一個糟老頭子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裝高人。
“噫!”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沒錯,正是他在京都橋底下見到的那個老騙子!
他不是死了?張均一臉吃驚之色。
林嫻看出他的異常,忙問:“小弟,你怎麼了?”
張均道:“嫻姐,走,算命去。”
來到算命攤前,張均“啪”得一聲將五百塊錢砸在桌上,道:“老頭,你還記得我嗎?”
糟老頭子眼睛先在五百塊錢上掃了一眼,似乎確定有沒有假幣。這才轉臉看了眼張均,咧嘴笑了,露出幾顆焦黃的後槽牙,道:“哎喲,這位小朋友,緣分啊,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
張均冷冷一笑:“我怎麼聽說你死了?死人也能出來擺攤?”
糟老頭子頓時很生氣,道:“小朋友胡說八道,你見過死人能說話嗎?”生氣歸生氣,他還是拿袖子一掃,把五百塊錢收起來。
然後咳嗽一聲,道:“小朋友,你這次想算什麼。”
張均故意道:“誰說我要算命?我隻是過來跟你說說話,拿錢來!”說著伸出手,要他那五百塊。
糟老頭子翻翻白眼:“不算命來幹什麼?”然後袖子一揮,算命桌子上就多了一百八十三塊錢。
張均一愣,頓時想起來他當初還欠了這老貨三百一十七塊錢,他今天趁機收債。
苦笑一聲,他連那一百八十三也不要了,道:“算你狠,就用這一百八十三,你給我老婆算一卦。”
林嫻臉一紅,瞪了張均一眼。
糟老頭子挖挖鼻孔,很惡心地掏出一團鼻屎在手揉著,似乎很好玩的樣子。然後他抬頭看了林嫻一眼,說:“看相二百,還差十七塊。”
張均無奈,隻得又摸出十七塊錢放到桌上,湊足二百。
糟老頭這才滿意,笑地道:“這位女小朋友麵相貴不可言,以後定然能成為第二個馬皇後。”
林嫻一聽就樂了,道:“這麼說,他不是要做皇帝了嗎?”
糟老頭眯著眼,神神道道地說:“皇帝算個屁,他可是成佛作祖的人,說你是馬皇後還低了。”
林嫻是一個字都不信,拉起張均說:“小弟,咱們走吧,這老頭胡說八道。”
張均“”一笑,臨走對老頭說:“老頭,改天領人過來讓你看。”
糟老頭子眼睛一亮,大喜說:“好!老夫給你一百塊提成,多帶幾個人過來。”
離開北門,兩人又繞著環校馬路走,走到中途,一輛跑車在旁邊“嘎吱”一聲停下,車窗探出一個腦袋,竟是陳富生。
陳富生臉上堆著笑,道:“張均,林小姐。”
張均見是他,淡淡道:“這世界真小。”
陳富生搖下車窗,張均就發現麵坐著一個女學生,年紀很輕,十九二十歲的樣子,容貌著實長得不錯,雖不如林嫻,但也差不了多少。細腰豐臀,皮膚光滑,一雙眼睛非常的媚,讓男人看一眼就不想移開目光。
他笑道:“我女朋友,方紫月。”
張均點點頭,道:“陳公子果然是風流妙人,才甩掉班花,就追上校花,讓人佩服。”
陳富生也不生氣,說:“愛情要的就是感覺,沒感覺了,自然要分手。”然後擺擺手,駕起車子飛馳而去。
張均搖搖頭,歎了口氣。
林嫻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下,哼了一聲,說:“怎麼,是不是心可惜一朵鮮花被糟蹋了?“
張均心中一凜,連忙道:“當然不是,我隻是感慨時間過得真,轉眼畢業兩年多了。”
林嫻挽著他的手臂,邊走邊道:“陳富生那天能第一時間和你和解,證明他是個聰明人,這個人倒是可以認識。”
剛說完,又有一輛車子在旁邊停下,隻不過檔次不高,二十多萬的車子。開車的人是葉倩,她一臉焦急,也顧不得和張均的矛盾了,問:“張均,你看到富生了嗎?”
張均心說可真熱鬧,這是要出來捉奸嗎?連忙往前一指,道:“前邊去了,車坐著一位大美女,說是他表妹。”
葉倩差點哭出來,狠狠一踩油門追了上去。
林嫻低頭輕笑:“你夠壞的。”
張均一本正經:“我這個人比較有同情心。”
回到車子旁,張均頓時惱火,因為他新買的車子上,居然坐了兩名青年,一邊抽煙一邊說笑。他微微冷笑,走過去,道:“兩位,坐車上很舒服吧?”
兩個青年看上去很油滑陰冷,應該不是東海大的學生。其中一個人眯起眼睛笑嘻嘻地看過來,但視線很就落在林嫻身上,嘖嘖道:“極品!”
另一個則把煙頭按在車上,用力按滅,上麵頓時留下一個黑色的痕跡。然後他抬起頭,挑釁地瞪著張均。
張均居然不生氣,他“”地笑起來,說:“敢在皇明區這麼囂張,你們應該是喬八的人吧?”
那盯著林嫻的青年從車上跳下來,道:“小子有點眼力。”
張五是東海的地下王者,但也並沒能完全一統東海的黑道。畢竟蛋糕太大,一個人不可能吃得下,而且他近幾年漸漸洗白,在黑道上的影響力漸弱。
這就導致了幾大勢力迅速崛起,其中以皇明區的喬八,匯東區的老刀子,宣武區的蛇哥最為突出,它們如今自立為王,在自己的地盤上混得風生水起。
張均時常和張五聊些江湖事情,自然也知道這些情況,一眼就能判斷出這兩個人的來曆。
另一個青年,也從車上跳下來,他冷冷道:“小子,我老大相中你這輛車了,怎麼樣,借咱們開幾天?”
張均道:“行,你隨便開。”
那人很意外,道:“小子,你別耍花樣,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均笑了,居然把車鑰匙丟過去,說:“放心,車子我送你,代我向喬八問聲好,就說五爺惦記著他。”
一聽這話,兩個青年差點趴在地上,臉上頓時慘白如紙。張五爺的大名,連東海的三歲小孩都知道,喬八雖然坐大,可表麵上也要敬著這尊菩薩。
難道這人是張五的屬下?其中一個連忙陪上笑臉,雙手把車鑰匙送過來,道:“哥,剛才兄弟走眼了,您大人有大量,別往心去。”
張均不接鑰匙,冷冷道:“行啊,要送讓喬八送,我在金龍酒店等他。”說完,他拉起林嫻大步離開,留下目瞪口呆的兩個人。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32:46
第六十五章送房上門
打車先把林嫻送回住處,張均這才返回金龍酒店。當張五聽說這件事後,“哈哈”大笑,道:“兄弟,這回五哥幫你狠狠宰喬八一刀,你有什麼條件隻管放心大膽的提。”
張均早知張五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道:“師父每次來東海都住金龍酒店,給你添麻煩不說,還不方便教我東西。我正考慮在東海買套房子,隻是一直沒合適的。”
張五點頭:“說得是,喬八這王八不長眼,房子的錢就讓他出了,這事由我出麵。”
張均當時把車送出去,就是打了類似的主意,敢敲詐他,就要付出代價。他未來可是華布衣的弟子,神農門的傳人,如果隨隨便便就被人欺負,傳出去會讓江湖朋友笑話死。
二人商議怎麼宰喬八的時候,皇明區一座別墅內,那兩名坐在張均車上敲詐的青年低頭站在客廳,大氣不敢出一口。
他們身旁,站著一個黑臉的中年漢子,臉色陰沉。
而沙發上有一位身材很胖,圓臉圓頭的漢子,五十多歲。這漢子便是喬八,在東海地區闖蕩了三十餘年的老混混。此刻臉上無怒無喜,隻是淡淡地道:“長出息了,連張五的人都敲詐,給喬八我長臉了。”
黑臉漢子轉身,“呯呯”兩腳踢在兩名青年身上,後者屁都不敢放一個,頭更低,臉色越發的蒼白。
“媽.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黑臉漢子恨恨地道,然後對喬八道,“八爺,這事您看怎麼辦?”
喬八“嗯”了一聲,說:“張五這個人心黑手辣,別人不惹他沒事,一旦惹上他,他非要咬你幾口不可。”
黑臉漢子一咬牙,道:“八爺,幹脆拚了,東海老大的位置也該換換人了!”
“放屁!”喬八拍起了桌子,“他媽.的有你沒有腦子?你當張五憑什麼在東海屹立不倒?”
黑臉漢子連忙閉上嘴,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
喬八手指敲打著沙發扶手,臉上神色變幻,道:“想動張五不是不可能,但要把整個東海的勢力聯合起來,這一點沒人能做到,我不行,其它幾個更不行。”
“暫時還不能和張五翻臉,你準備一百萬現金,明天我帶上這兩個混帳,親自走一趟。”喬八下了決定,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說不好,這回要大出血啊。”
次日中午,五輛車整齊在停在了金龍酒店門外,車上走下喬八,以及他的二十幾號弟兄。這些人乘坐電梯,進入金龍酒店十八層的一座大廳。
大廳裝飾精美,麵種了幾樣盆栽,養了幾缸金魚。牆上還掛著名人字畫,家具也是古色古香。
這個地方,是張五在金龍酒店辦公的地方,他不僅僅是地下王者,還是一個數百億集團的管理者。
張五和張均正在下象棋,棋局已到後期。張均的一個車和一個馬,死死咬住張五的老將,攻勢猛烈。張五那邊卻隻剩下一個炮,威懾不足,眼看必輸無疑。
張五的手下弟兄把喬八帶入大廳,後者麵帶笑意,急走幾步,遠遠就拱手笑道:“張兄弟,好久不見,今日特來拜會!”
張五一推棋盤,站起來笑道:“什麼風把八哥吹來了?請坐。”臉上樣子客氣到不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很久不見的親兄弟。
喬八坐下來,笑道:“兄弟,許久沒和你聊天了,今天見了麵,感覺特別親切。”
張五笑得更真誠了,說:“是啊是啊,咱們弟兄有年頭沒見了。雖說住得這麼近,可畢竟都事務繁忙,難得有空閑。”
“對對,以後我們要多往來,多往來。”喬八道。
說了半天廢話,喬八終於道:“兄弟,我昨天聽說,我那邊有兩個混賬不開眼,得罪了兄弟你的人?我一聽說,很是火大,這不把人給帶來了,讓兄弟你處置。”
“哎呀,八哥你真是太客氣,你可是東海有頭有臉的人,我的人就算受點欺負也是應該的,哪能讓你親自登門道歉,不敢當不敢當。”張五說道。
張五越是這麼說,喬八就越心驚肉跳,突然就轉身喝道:“來人啊,把那兩個王八蛋帶過來。”
頓時,昨日站在張均車上耍威風的兩個青年,垂頭喪氣地跪在地上,臉色慘白。
張五很吃驚的樣子,道:“八哥你這是幹什麼,沒那麼嚴重,一點小事情嘛。”然後對張均道,“兄弟,你說是不是?”
張均笑道:“是,很小的一件事,所以兄弟我當時就把車子送給兩位大哥開了。”
張五滿意地點點頭,道:“不愧是我兄弟,爽。”然後就對地上的兩個人說,“車子你們拿去開,你們是八哥的弟兄,就是我的弟兄,自家人不用客氣。”
喬八聽著不是味,連忙對身旁的黑臉漢子使眼色。那黑臉漢子走過來,拿出一個皮箱,打開之後,麵整齊著百元票子。
黑臉漢子對張均道:“兄弟,我手下人不懂事,這些錢就當給兄弟壓驚了,請一定收下。”
張均看都不看皮箱一眼,說:“那哪行,我那車也就六十萬。錢你拿回去,我堅決不要。”
喬八微微皺眉,道:“這位兄弟,錯在我方。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聽著。”
張均“”一笑:“我哪敢向喬八爺提條件。”
張五此時卻像想起什麼似的,道:“兄弟,你不是著急去看房嗎?趕緊去吧,這邊的事交給我。”
喬八一聽,心說來了,連忙道:“巧了,我手底下有一套閑置的房子,這位兄弟不嫌棄,先拿去用吧。”
張五擺手:“八哥謝謝了,不過我這兄弟眼界高,他瞅準的都是七八千萬一套的別墅,哪能讓你破費?這事算了。”
喬八心真罵娘,心說好你個張五,他媽.的張口就七八千萬,當真獅子大開口!
他心痛恨,臉上還陪著笑,連忙說:“我手中還正好有這麼一套房子,黃金地段,上下五層,麵的環境當真不錯。這位兄弟要是看得上,搬過去住就是了。”
喬八雖然肉疼,可也不得不答應,因為他要是不答應,張五隨便使點絆子,他損失的可就不僅僅是一套別墅了,可能是十套甚至更多。
張均一臉感慨,道:“喬八爺真是豪爽的人,好吧,卻之不恭,這房子我收下了。”
下麵跪著的兩個青年,臉都綠了,七八千萬就這麼沒了,回去後喬八爺還不得撕了他們?兩人欲哭無淚,隻覺得前途一片慘淡。
第六十六章秘笈
喬八走了,在金龍酒店還是滿臉笑容,可坐進了車,整個人就變得陰沉可怕。
“送那兩個混蛋回老家。”他冷冷道,然後命令司機啟動車子。
兩個惹事的青年混混一進車就被打暈了,下場可想而知,他們很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十八層大廳,張五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喬八離開,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對張均道:“兄弟,這個喬八野心大得很。”
“看出來了。”張均道,“他現在越是低眉順眼,以後的反撲就會越凶猛。五哥,你可要小心些。”
“哼!”張五不屑地道,“兄弟,隻要你五哥願意,分分鍾可以滅掉他。”
張均聳聳肩:“五哥現在是成功的商業人士,再打打殺殺未免不雅神聖傳說之重生無量最新章節。你手中有的是錢,倒不如暗中扶植幾股勢力,關鍵時刻有大用。”
張五一下子笑了,他拍拍張均肩膀:“兄弟,你五哥早想到了。”
張均若有所思,而後笑道:“五哥外粗內細,原來早就有了埋伏。”
第二天,喬八就派律師送來了別墅鑰匙,以及相關的轉讓手續。當然,轉讓費用全部由喬八支付,張均是一分不肯拿的。
別墅過戶之後,張均電話叫上林嫻一起過去。
別墅位於江邊的洪福小區,是東海的黃金地段,占地麵積四百多平方米,其中建築投影麵積二百二十平方米。別墅有五層,總麵積一千餘平方米,可以說足夠寬敞。
喬八給的過戶合同上,別墅價格隻有四千萬。而張均心明白,對方隻是為了節省過戶費用罷了,這套別墅的實際價格,少說也有八千萬。
別墅已經被精裝修過,還擺放了一些簡單的家具。對於這些,張均並不是很挑剔。
站在五樓窗前,看著滾滾江水,張均不禁感慨。就在一年多年,他還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而今的他,卻已經擁有了他人夢寐以求的別墅,以及一家資產近十億的珠寶公司。
“人生變幻莫測,真是說不好啊。”
林嫻就站在他身旁,輕輕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凝望著江景,幽幽道:“誰說不是呢,不知道十年之後,小弟你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張均想了想:“十年之後,我已經是孩子他爸了。”
林嫻“噗”得笑出聲來,說:“就你討厭。”
張均眨眨眼,手掌撫過她順滑的長發,然後緩緩放在她充滿彈性的小屁股上,輕輕捏了捏。
林嫻輕吟一聲,一把打開他的手,嗔道:“皮癢了?”
張均訕笑著收回了手,道:“抱歉,一不小心放錯地方了。”
林嫻給了他一個白眼,環臂抱住他的腰身,傾國傾城的美麗容顏上寫滿平靜,她緩緩說:“小弟,那天在火車上,你是不是沒安好心。”
張均立刻叫起撞天屈,道:“嫻姐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是不會承認滴!”
林嫻“咯咯”嬌笑,小手在他身上亂掐。後者怪叫著滿屋子跑,一邊跑一邊說:“嫻姐,我那天真的隻想看看你胸來著,沒別的意思。”
“哦呦!”
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林嫻小手在抓碰的過程中,一下子摸到了威武雄壯的二當家。當事人頓時麵紅耳赤,一臉幽怨地道:“你,你居然摸我那,太過分了!”
林嫻無地自容,羞得俏臉通紅,咬著牙道:“你要死啦!”
美女一發飆,開始下重手,掐得他鬼哭狼嚎,淚眼汪汪。
接來的幾天,林嫻幫著張均挑選家具電器,床上用品,洗浴之物,聘請保姆等等,總算把這棟別墅擺弄得有幾分樣子,至少可以住人了。
從第八天開始,張均就正式住進了洪福小區,他那輛沃爾沃也開了進來。閑暇的時候,林嫻就會移植些花花草草過來,擺放在陽台上,儼然以女主人自居了。
張均幾度死皮賴臉讓林嫻在這過夜,都被識破了不良用心,未能如願。
每天晚上,他總會一個人在院子修煉,先是真武母拳,然後是天外飛仙,其它的功夫也得練。
他感覺自己首先要解決的應該是真武母拳,他學的母拳中,有太多陸雲祥的烙印,這不是什麼好事。
日複一日,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次月,隔一天就是珠寶店開業的日子。這一晚,他修煉真武母拳到入迷,終於把麵的八極拳架子給練沒了。
所謂練沒了,是指真武母拳麵,已經沒有了陸雲祥的八極拳影子,卻還有八極拳的威力。這是很難的一件事,等於他將八極拳領悟到陸雲祥的水平。
當然,領悟歸領悟,他打不出陸雲祥的威力。能夠做到這一點,完全得益於佛眼舍利的幫助,否則可能一輩子也做不到。
“修煉這麼久,居然隻練沒了一個八極拳。按照這個速度,想把真武母拳練成自己的架子,至少要十幾年苦功。”他搖搖頭,露出苦笑,這功夫果然不是一天練出來。
第二天,華布衣來了,而且直接到別墅找到張均。師徒見麵,他發現師父拎了一個背包,看樣子麵的東西挺沉。
張均非常高興,笑道:“師父,我買的棟房子還行吧?”
華布衣點點頭,說:“好,適合練功。”然後把包拉開,從麵倒出幾十本線裝書。
他細一看,隻見這些書都是用繁體字寫的,有《易筋經》、《洗髓經》、《混元一氣功》、《千葉手》、《日月鞭法》、《太乙劍法》、《大日龍象功》、《寶瓶氣功》等。
張均數了數,總計三十六本秘笈孤本,他不禁瞪大眼睛,道:“師父,你現在轉行賣書了?”
“啪!”
華布衣一巴掌打過來,張均老老實實受了這一掌,一臉苦瓜相。
“為師這些天行武當,走少林,足跡遍布十餘省,好不容易才搜羅到這些功法,你倒開起為師的玩笑。”華布衣道。
張均撓撓頭:“師父,您曾對我說過,功夫是師父教出來的,一個人練不成武林高手。現在您老人家卻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秘笈,讓人想不通。”
華布衣道:“一法通,百法通,為師已入丹境,這些秘笈看上一眼也就明白了,盡可教你。”
張均大喜,從書堆摸出一本《歡喜大手印》,道:“師父,就教這個罷!”
華布衣手指動了動,那是要出手的意思,張均連忙抱住頭,苦笑道:“換一個也行。”
“哼!”
華布衣道:“這些東西是為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討來的,中間還打了幾架,得罪了幾位高人。你給我好好練,免得到時候有人上門來收你的功夫,把你小命一並收去。”
張均一驚,道:“師父,這秘笈,不會都是你搶來的吧?”
華布衣有些尷尬,道:“胡說八道,大部分是借來的。”
張均一臉狐疑,心想這些可都是各門各派的不傳之秘,這麼容易就借來了?他有心問清楚,又怕惹惱師父,隻得悶在肚子。
不管書是怎麼來的,張均總是感激師父的全力栽培。他讓保姆胡阿姨專門做了幾樣菜,又把從張五那掠奪來的好酒開了兩瓶,為師父接風洗塵。
華布衣今天興致挺高,飲了幾杯,說道:“張均,為師這次出門,幫你訂下一門親事。”
“噗!”
張均一口酒都噴地上,猛烈地咳嗽了幾下,抬起寫滿震驚的臉,苦笑道:“師父,你沒開玩笑吧?”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36:01
第六十七章開業典禮
華布衣一臉嚴肅,道:“對方是當代地師葛老神仙的孫女,貌美如花,才華連為師都驚歎,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張均立馬就想到了林嫻,連忙道:“師父,我其實已經有女朋友了。”
華布衣不滿地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這不是問題。”
張均一陣無語,三妻四妾?自己的師父莫非還生活在古代嗎?
華布衣似乎明白他的想法,道:“等你到了為師的年紀和境界,就會看得開想明白了。總之,親已經訂下,三年之後迎娶。”
張均欲哭無淚,想要爭辯,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內心並不是非常反對。他不禁苦笑,莫非男人都會見異思遷?
但他仔細一想,很發現其實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站著一群愛恨糾纏的女人。就像一頭雄獅背後,總有一群守家護院的母獅。
第二天是天行珠寶公司正式營業的日子。林嫻為此砸了大把的銀子做廣告,從軟廣告到硬廣告,從電視傳媒到網絡宣傳,一周之內都在瘋狂傳播天行公司營業的消息。
請柬都送出了,張均不知道能有多少人過來,他和林嫻都換上正式的禮服,微笑著在門口迎接客人。這次開業典禮,找來了國內最知名的策劃團隊,重金打造,效果自然不凡。
第一個先到的,居然是陳富生,這讓張均非常意外。不過他還是客氣地迎過去,和他握了握手,笑道:“歡迎歡迎。”
陳富生道:“張均,恭喜啊。”
張均道:“請到麵坐。”
第二個來的是張五,他身後黑壓壓跟了十幾號弟兄,氣勢非凡。自家人,張均沒那麼客氣,直接就把張五一批拉過來幫他招呼客人。
第三個來的人是喬八,雖然張均敲詐了他一棟別墅,他臉上卻一臉真誠道賀的樣子。
接下來賀客越來越多,張國強和韓笑,馬寶瑞等一幹同學,紛紛抵達。還有林嫻在商界和政界的朋友,也有十幾個到來。
忽然,兩輛軍車一前一後停在廣場,第一輛車上走下劉子光和劉玲,第二輛車上走下李老和李雲飛。
張均連忙迎過去,笑道:“劉叔,李老,你們來了,歡迎啊。”
劉子光和李老相視一笑,他們顯然是認識的。
李老道:“小張,你開業大喜,我老頭子是一定要湊熱鬧的。”
劉子光也道:“,當然也得有我。”
劉玲對張均微微一笑,近前道:“別忘了你答應幫忙的事,明天我和父親一道去拿東西,一切都拜托你了。”
張均道:“沒問題。”
很,商陽和莊文夫婦也到了,雙方略一寒暄,都被請進酒店。之後就是郭教授和郭蘭,父女兩人還帶了禮物過來,一塊巨大的純正雞血石,價值不菲,正好擺在珠寶店。
陳富生遠遠地看著,發現前來道賀的這些人不是商業巨子,就是軍政兩界的要人,不禁暗暗驚訝於張均的交際廣闊。
之下又來了一批張均的親戚,三舅魯建國等十幾號人,連許飛虎都夾雜其中,顯然是抱團過來的。
時間到十一點的時候,一輛市政府的車隊緩緩行來,打車上走下莊子鳴夫婦,他身後跟隨了若幹名市政領導。
司儀連忙高聲宣布:“熱烈歡迎東海市莊市長及各位領導光臨!”
莊子鳴親切地和張均握手,笑道:“小張啊,好好幹,我看好你。”
張均笑道:“莊叔能來,小店一定生意火爆,托莊叔的福。”
陸續又有些賀客到了,時間將到正午,一名老道慢騰騰地走過來,手還捧了一份紅包,居然是那個算命的糟老頭。
張均哭笑不得,他隻得迎上去,拱手道:“老道長,您來了,歡迎歡迎。”
老道咧嘴一笑,露出幾顆黃牙,道:“老夫也來湊份熱鬧。”說完交上紅包,樂地就往酒店走,也沒人敢攔他。
張均捏了捏紅包,透視了一下,心暗罵:摳門的老貨,居然隻有一百塊!
剪彩儀式即將開始的時候,又有一輛車駛來,車上走下一位中年男子。一看到他,林嫻心中頓時緊張,低聲道:“小弟,是我爸。”
張均心中一動,倒也無懼,一邊吩咐司儀,一邊走過去迎接:“歡迎林先生,請!”
司儀大聲道:“歡迎林氏集團總裁,林輝先生!”
話音剛落,居然又有幾輛車停下,這次出來的是省公安廳長馮玉龍,他笑著走來,遠遠就道:“小張,恭喜恭喜!”
張均很意外,沒想到馮廳到會到,連忙上前寒暄。
至此,賓客已齊,剪彩儀式開始。剪彩由莊子鳴夫婦以及幾位市領導陪同,東海市的新聞媒體早就等候這一時刻,紛紛將之記錄下來。
酒店宴會廳,張均抱著酒瓶挨桌敬酒,沒多會就喝下了半斤白酒。華布衣也在,他和馮玉龍、李老、劉子光等人坐在一個桌,倒也談得來。
酒店外,周宏和柳婷遠遠地注視著迎賓過程,他攥緊拳頭,道:“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有如此能力,短短時間內就經營出這樣強大的人脈。我要是有這樣的人脈,早就可以平步青雲了!”
柳婷心中歎息,她的心中也頗不是滋味,低聲道:“宏,你為什麼要來呢?我們和他並沒有交集。”
周宏道:“你懂什麼,這個人能量很大,柳婷,你以後要多和他接近,說不定他能幫到我。”
柳婷身軀一顫,道:“周宏,我是那種人嗎?”
周宏這才感覺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對,連忙說:“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大家畢竟是同學,應該搞好關係。”
柳婷歎息一聲:“我累了,咱們走吧”
兩個背景,悄然消失於人流之中,不曾被人注意到。
酒店對麵,一家餐廳,徐博看著熱鬧非凡的剪彩儀式,臉色冰冷。他內心其實很震撼,張均的人脈強大到讓他忌憚的地步。
“可惜,這樣的人本該是朋友,可老天注定讓我們成為敵人。”他心中這般想。
“張均,現在盡量得意吧,你早晚會落在我的手。”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和徐博隔了不遠的位置,還坐著一個張均的熟人,她是葉倩。在她的對麵,坐著一個局促不安的青年男了,男子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周正義,,很高興認識你,你很漂亮。”
葉倩冷著一張臉,她正在和父母介紹的一個陌生男人相親。她此時心中五味陳雜,曾起何時,她葉倩也需要相親了?
幾個月前,陳富生就把她甩了,和一個九零後的校花好上。她傷心欲絕,感覺一瞬間就失去了一切,她的驕傲、自信,以及愛情。不,或許她從來就沒有過愛情,那隻是對財富的追逐而已。
她曾想試圖挽回,可一切枉然,那個負心人已經對她沒絲毫興趣,甚至在床上的時候都不能正常勃.起,他說他膩了。
“哈哈……”她突然癲狂地笑起來,讓對麵的相親男子一陣愕然。
她指著對麵的儀式說:“你知道對麵在做什麼嗎?”
男子點點頭:“知道,一家珠寶公司要開業了,據說投資近十個億。你看這麼多達官貴人前來道賀,想必老板是很有背景的人。”
葉倩笑得更加狂亂了,對男人道:“其實,那個老板當年追求過我,被我無情的拒絕了。那時的他,隻是個窮小子而已。”
男子吃了一驚,驚訝地問:“真的?”
葉倩沒有回答,她隻是迷茫地看著空洞處,陷入了回憶。
張均平視著她,語氣平靜:“我的家鄉有句話,叫‘莫欺少年窮’,年輕人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我雖然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但隻要我努力,我可以做富一代,做官一代!葉倩,謝謝你這麼直接,避免讓本人浪費珍貴的青春在你這種女人身上。”
而她忍不住在後麵大聲道:“張均,你一輩子也休想追上陳富生!”
回憶至此,她又大哭起來,惹來周圍客人都投來驚奇的目光。
“我錯了嗎?”她搖搖擺擺地站起身子,雙目無神地走向店門。
男人慌忙跟上去,叫道:“葉小姐,你沒事吧?葉小姐……”
&
酒店,張均舉杯走到林輝麵前,禮貌地說:“林先生,請飲此杯。”
林輝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複雜,然後點點頭,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林先生好酒量。”張均微微一笑,又倒了一杯,“請。”
林輝再次一飲而盡,然後他站起身,走到華布衣麵前,恭敬地倒了一杯酒,道:“華先生,我幼年之時,陽靈先生救我一命,至今不敢忘懷,請飲此杯!”
華布衣微微歎息,端起酒杯,道:“你的事情,我聽家師說過。那時你先天不足,本活不過十八歲。”
“是,我的命是陽靈先生救的,我欠陽靈先生的,也是欠華先生的。”他真誠地道,又為華布衣斟滿一杯,“華先生請。”
華布衣又飲下,然後道:“小徒與令千金的事,我早已知道,隻是未曾過問。”說到這,他便打住了。
林輝歎息一聲,道:“我也是從劉子光口中知道了華先生的師承來曆,之前我的做法確實不妥。以後,林嫻的事情,由她自己作主。”
遠處的林嫻大喜,向張均看了過去。後者朝他擠擠眼睛,一臉壞笑。
華布衣道:“晚輩的事,由他們去罷,來,喝酒。”
張均敬了一圈酒,最後走到一張單獨的桌子。這張桌子上滿了菜,擺了幾瓶酒,卻隻有一個邋遢老道坐著,因為誰也不願意和這麼一個不講衛生的糟老頭子在一起。
張均搖搖頭,走過去坐在一旁,笑道:“老頭,我敬你!”然後又低壓了聲音,“你也忒摳門了,隻有一百塊!都不夠一盤菜的。”
第六十八章麵見林輝
老道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他一邊吃得滿嘴流油,一邊還往嘴灌著酒,活像餓死鬼投胎。當終於把嘴的食物咽下去,他又抓起一隻大龍蝦麻利地剝起來,然後頭也不抬地道:“老夫浪跡江湖,居無定所,手頭拮據得很,能拿出一百塊就不錯了。”
張均自然不會跟這老頭計較,打趣他道:“那你慢慢吃,別噎著。”
“沒關係,桌上有水。”老頭將剝好的蝦仁送進嘴,三兩下就咽進肚子,一副無比滿足的模樣。
張均給他斟了幾杯酒之後,就要去陪其他賓客,老道卻在此時道:“小子,老夫看你資質不錯,有一隻慧眼,送你一個大造化,不若就拜入我夫門下,老夫教你天下無雙的相術。”
聽到“慧眼”二字,他暗中吃了一驚,盯著老道士,想從他眼看到什麼。不過他失望了,這老貨除了眼角的兩粒眼屎之外,就隻有一雙看不透的渾濁老眼了。
張均越來越覺得這老貨神秘得很,難道真是當年那位替太祖看相的老古董?
心中想著,他笑道:“老頭,你的相術不準,在京都的時候別人都說你是老騙子。”
老道立即一臉嚴肅地道:“無量天尊,小子不懂,正所謂曲高和寡,老夫的相術沒有多少人能明白,他們都誤會了。”他說完話,突然想起什麼,又神神秘秘地對張均道,“別忘了往我攤子多領幾個人,提成的事好商量,不行老夫吃點虧,多分你十塊!”
看著老道一臉肉痛的樣子,張均感覺他在自己心中那一絲神秘感開始大打折扣,他苦笑道:“一百塊提成已經很多了。”
老道非常滿意,油膩的大手拍了拍張均肩膀,道:“孺子可教,你以後找我看相,老夫算你八折。”
張均離開老道那桌沒多久,就看到華布衣坐了過去,居然和老道說了許久。其間,華布衣頻頻點頭,看樣子是被忽悠住了。
到了下午,賀客們陸續告辭離去。一些遠到而來的人,張均也為他們安排了住宿。林嫻的父親林輝居然沒有立刻離開,他準備在東海住上一晚。
張均知道,晚上恐怕要和未來嶽父正式會麵。果然,晚九點的時候,林嫻有些緊張地對他說:“小弟,我爸說今晚要見你。”
張均道:“早晚要過這一關,別擔心。”
林嫻心中稍安,點點頭。
這是一座很古典的住宅,看上去已經有很久的曆史了。他和林嫻驅車進入院落,就有一名管家模樣的人出來迎接。
寬敞的客廳,完全歐式的裝飾風格讓張均感覺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他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林輝,微微躬身,道:“林伯父。”
林輝點點頭,道:“你們都坐下。”
林嫻坐在張均身邊,她不時看一眼張均,又看一眼林輝。
林輝緩緩道:“前段時間,當我知道小嫻和你的事情,我很氣憤。”他直言道,“我林家立世半個世紀之久,曆經兩代人的不懈努力,才打下今天的基業,成為坐擁數百億資產,把珠寶生意做到全國各地的財團。”
“林家想要繼續輝煌下去,家族中的每一個人都要貢獻力量,林嫻也不例外。林家要是能和翡翠幫的徐家合作,將是一件對兩家都有利的事情。”
張均沒有說話,神色平淡地傾聽,他明白林輝把他請到此地見麵,本身就傳達了一種接受他的態度。
“不過,我沒想到你會是陽靈先生的徒孫。當劉子光告訴我華先生的師父就是陽靈先生,我就知道低估了你。事實證明,你的人脈確實廣泛,已經開始經營自己的圈子了。而且,陽靈先生救過我的命,我因此才答應尊重林嫻的選擇。”
林嫻看了張均一眼,感激地對林輝道:“父親,謝謝你。”
“不用謝我。”林輝道,“是小嫻你有眼力,為父當時還奇怪,以你的眼光,怎麼會看上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
張均淡淡道:“其實那時候,嫻姐和我隻是朋友關係,我隻是讓她最終做出抗爭的那個人而已。”
林輝注視著張均:“不管怎樣,我以後不會阻止你和林嫻交往,至於你們最後的結果怎樣,我也不會過問。”他頓了頓,神色有一絲讚賞,“你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經建立起一家資產近十億的珠寶公司,這證明了你們的能力,我看好你們。”
林嫻心中很高興,道:“父親,說不定,天行珠寶以後還能滿足林家在翡翠方麵的需求。”
林輝一怔,道:“怎麼?張均在翡翠幫也有關係?”
張均接過話道:“是這樣的,我在緬甸有幾位朋友,他們手上掌握了大量的翡翠資源。日後林家如果需要翡翠,我想我能提供足夠的貨源。”
林輝這次真的吃了一驚,他萬萬料不到張均如此的交遊廣闊,連緬甸方麵都有熟人,而且可以拿到翡翠。
吃驚歸吃驚,他表麵上還是比較鎮定,冷靜地問:“張均,你說能從緬甸拿到翡翠,不知道你能拿多少?又能不能拿到極品翡翠?”
張均在籌建珠寶公司的時候就做過設想,如果僅僅依靠他和林嫻,隻能吃掉為數不多的翡翠,和每年數百億的翡翠交易額比起來,隻能占很少一部分。
與其那樣,不如和林家合作,自身經營的同時向林家提供貨源,如此同樣可以獲利。天行珠寶方麵也可以獲得林家的支持與幫助,平穩發展。
此刻林輝的驚奇與懷疑,都在張均的意料之中。像林家這樣的勢力都做不到的事,一個年輕人卻可以做到,這本身就很容易讓人不理解。
微微一笑,他道:“極品翡翠方麵不用擔心,但不知道林家每年能吃掉多少翡翠?”
林輝想了想,道:“林氏珠寶的銷售中翡翠占很大比例,約百分之二十。按照每年五百億的銷售額計算,將需要一百億的翡翠。扣除利潤因素,林家每年至少需從緬甸吃進三十億至四十億元的翡翠。”
張均暗中吃驚,沒想到翡翠竟然如此暴利,三四十億的貨源,竟能賣到上百億!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38:34
第六十九章翡翠幫
想了想,他說道:“這麼說來,林家對翡翠的需求量,能占到緬甸每年翡翠交易量的十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這麼大的量,應該完全可以直接和緬甸方麵洽談才對。”
林輝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每年的緬甸公盤,林家都會受到緬甸政府的邀請,當然也可以直接參與購買翡翠。但是大陸的翡翠幫專門從事翡翠貿易,他們對行業的影響力在大陸無人可及。如果不選擇與他們合作,就根本拿不到足夠多和足夠好的翡翠。”
張均皺眉:“這完全沒有道理,緬甸方麵想要謀求利益最大化,絕對不會讓翡翠幫一家獨大。”
林輝點頭:“你的看得很準,翡翠幫和緬甸方麵其實穿一條褲子。據搜集到的情報,翡翠幫和緬甸方麵關係密切,應該存在利益上的苟合。”
張均道:“這就難怪了,看來緬甸方麵十有八九想借助翡翠幫的力量控製翡翠行業的二、三級市場,賺取更大利潤。物以稀為貴,隻要掌握好手法,同樣多的翡翠便可以賣出更高的價格。”
林輝深以為然,連連點頭:“你說的沒錯,近十年來,翡翠的價格漲了近二十倍,市場上越來越難見到優質翡翠了。”
說到這,張均心中一驚,連忙問:“伯父,這麼說翡翠幫以外的人,根本無法買到足量的翡翠?”
“也不全然如此,畢竟翡翠市場這麼大,翡翠幫不可能一手遮天。它隻要控製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貨源,就基本上可以控製整個大陸市場。剩下百分之五十多的份額,一小半將被其它的大勢力給瓜分。比如香港的玉器行,新加坡的石頭會等。最後散戶們可以吃下的隻有百分之三十左右。”林輝顯然對於翡翠市場了解極深,提供的這些信息不是一般人能夠獲取的。
張均心中微鬆了口氣,百分之三十的貨源,足夠了!
林輝繼續道:“其實多年以來,林家的翡翠都有兩種來源,七成來自翡翠幫,三成通過緬甸公盤獲取。隻是想要獲取那三成的翡翠,風險太大了,往往十分的投入,隻能獲取五六分的回報。”
張均倒是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林嫻曾告訴他,緬甸的翡翠,五成以上都以明料的形式出售,兩成則以半賭的料子出售,隻有兩三成左右的料子以全賭的形式售出。
由此可以斷定,散戶們買下的多是半賭和全賭的料子。這當中,又有許多的門路,比如明標、暗標等等競價方法,購買者往往要花去兩倍以上的價錢,才能買到想要的貨物。
可以說,緬甸方麵已經把利潤做到最大化,一次次成功將翡翠的價格拉升。這種情況,也導致了大陸翡翠價格一路攀升。
“這麼說,隻要能把那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貨吃下一部分,就能滿足林家的需求。”張均道。
林輝搖頭:“太難了,如果從那百分之三十中的貨源中購買,基本上難以賺到錢,因為花費的代價太大。其實大陸方麵占全世界翡翠銷售量的七成左右,更有八成的翡翠在大陸加工完成,這種情況下,緬甸方麵自然想要控製翡翠的下遊市場。翡翠幫的成立,在情理之中,有它在,別人是吃不到肉的。”
張均笑了笑:“那也未必,伯父,林家翡翠貨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而且價格方麵還可以優惠。”
林輝眼睛一亮,他此時不再認為張均是在說大話,便點點頭,道:“好,如果你真有能力向林家供貨,林家也必將反過來全力支持你。”
張均“”一笑,道:“合作的目的就是雙贏。”
兩個人談到十一點才結束,張均給未來嶽父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當他離開的時候,林輝對林嫻道:“小嫻,以後天行珠寶拿貨的時候,可以和林氏珠寶合並一起,這樣就能獲得更大的優惠。”
林嫻大喜,謝過了林輝,然後很認真地說:“父親,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林輝露出慈和的表情,溫聲道:“小嫻啊,父親有時候做事,難免會以家族利益為重,會讓你心覺得委屈和不舒服。可父親就是父親,永遠會為女兒著想,當你需要幫助的時候,父親會第一個站出來。”
林嫻很少見到林輝如此動情地表達心意,她鼻子一酸,眼圈泛紅,用力點點頭:“爸,我知道。”
林輝有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其中以林嫻的年紀最大。三個孩子平常的時候都喚林輝“父親”,這是一種刻板和嚴肅的稱謂,由此也能看出他平時的家教是何等嚴格,幾乎不近人情。
這一聲“爸”,讓林輝心中一震,點點頭,道:“好了,你們可以留下,也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最終,張均離開,林嫻卻留下了。這一晚,父女兩人促膝長談,之間的那層隔膜漸漸消失。而張均,則深夜前去拜訪郭教授。
劉玲和劉子光明天要去拿一幅畫,雖然不知是什麼畫,可張均知道一定非常名貴,否則也不會讓劉子光鄭重其事的親自來取。
對於字畫方麵,他還是個門外漢,有必要拉上郭教授一起過去,這樣也不至於出現什麼意外。
此時已經午夜時分了,張均提前就和郭教授通了電話,所以他敲了兩下門,郭蘭就把門打開了,道:“等你半天了。”
張均抱歉地道:“打擾你估算了,不好意思。”
“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郭蘭淡淡道,“進來吧。”
房間,郭教授正在沙發上看書,見張均來,他連忙招招手,笑道:“張均來了,坐下吧,你之前打電話說找我有事?”
張均點頭,道:“郭伯伯,我想請您明天跟我去個地方,給一幅畫掌掌眼。”
郭教授一聽就笑了:“我當什麼大事,這個容易。除了瓷器之外,我最擅長的就是字畫,倒是可以幫你看看。”
張均笑道:“有郭伯伯出馬我就放心了。”然後取出一個飾品盒交給郭教授,道,“郭伯伯來,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這隻翡翠煙鬥就送給郭伯伯了。”
第七十章楊天生 郭教授看了一眼,發現煙鬥通體翠綠,晶瑩剔透,就知道這件東西價值不菲,連忙搖手說:“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張均一把將煙鬥塞進郭教授手,一臉的不高興,說:“郭伯伯這麼說,我是不是也把那塊雞血石退給你呢?”
郭教授啞口無言,他送給張均的那塊雞血石是珍藏多年的好東西,品相好,塊頭大,在市場上很難買到,價值無法估計。
之所以送這麼珍貴的東西,一是感激張均請人為他治好多年的病痛,二是感謝張均願把那件宣德三年的銅香爐,租給中原大學考古博物館。更重要的是,他已將張均視為忘年之交,出手自然不會小氣。
張均便“”一笑,道:“郭伯伯,一件小玩意,你就別多想了。”
郭教授知道不能再推辭,隻好接過煙鬥,道:“算了,說不過你,我暫且收下。”
閑聊幾句,郭蘭提及想在東海找份工作的意願。張均聽後,道:“郭蘭你的專業是考古,對文玩字畫的了解多於常人,不如去典當行做事,你覺得怎樣?”
當今的典當行業務範圍極廣,但凡可以抵押之物,比如金銀首飾、汽車房產、股票債券等,莫不可以進入典當行典當,以換取貸款。
典當行收的東西五花八門,自然也需要見多識廣的人才,不然的話生意就沒辦法展開。郭蘭恰好是考古方麵的人才,可以負責典當行文玩字畫方麵的收購。
郭蘭眼睛一亮,道:“好啊,我學了一肚子的理論知識,就是實踐上弱了些,能夠去典當行當然願意。”
張均笑道:“這就好辦了,我認識一個人,他開辦了一家東海最大的典當行,我可以介紹你過去。”
他說的那個人是張五。張五在東海涉足的領域很多,其中就包括典當行。那家典當行規模很大,目前放出去的資金高達五十億,每年的利潤接近十億。
郭蘭笑道:“那可謝謝你了,我正愁去哪兒找工作呢。”
時間不早,張均沒有久留,談了幾句就準備離開,郭教授讓郭蘭把他送出門。門外,郭蘭忽然問:“張均,林小姐是你女朋友嗎?”
張均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神色有些異常,便說:“是啊,我們正在交往。”
“哦。”郭蘭低下頭,“恭喜你了,找了這麼一個漂亮又能幹的女朋友。”
張均看得出,眼前的小妞有幾分愁悵,他暗暗奇怪,心想她難道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第二日,張均和郭教授與劉子光父女碰麵。劉子光看到張均帶來了郭教授,二人在開業典禮上認識過了,就笑道:“郭教授肯出麵,我就放心了。”
郭教授謙虛了幾句,問劉子光:“劉先生要看的畫在哪?是什麼來曆?”
劉子光把二人請到車上,讓劉玲發動了車子,才說:“是當代書畫大師吳冠興老先生的作品,一幅《萬水千山圖》。吳老先生前年已經過世,他的作品價格因此不斷攀升,有兩幅畫作拍出了上億元的天價。”
郭教授道:“原來是吳老先生,我早年還有幸拜會過他,請教書畫知識。吳老先生的畫作學貫中西,畫風不拘泥於古法舊規,堪稱當代畫壇的大宗師。”
劉子光感慨道:“是啊,吳老先生去世之前,我還去拜訪過他,我非常尊敬他對繪畫的執著。那幅畫,就是吳老先生當時贈送的。得到畫後,我將他借給了一位朋友臨摹,一借就是半年。”
張均奇道:“既然是借出去的,拿回來就是了,怎麼還用到專家鑒別?難道你怕對方掉包?”
劉子光苦笑,道:“如果你們知道那個人的品性,就一定不會奇怪。那個人叫楊天生,是新東海地產的老板。新東海地產的市值超過五百億,他本身的個人資產也高達百億。”
“這個人早年幹過挖墳掘碑的勾當,還販賣過文物,做過倒爺,等有了原始積累之後,就開始在東海做地產。此人做事沒什麼道德底線,我確實信不過他的人品,擔心畫被調包。”劉子光並不隱瞞。
張均皺眉:“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借給他?”
劉子光歎了口氣:“我欠他一個人情,不能不借。”
張均沒再細問,張五曾經對他說起過楊天生其人,他用八個字形容,“心腸極黑,臉皮極厚”。無疑,這樣的人非常可怕。
楊天生居住的地方位於東海西郊,一片錯落有致的小洋樓,七分像哥特式建築,還有三分屬於本土血統。莊院很大,麵建有大型泳池、直升機坪、網球場等,一應俱全,顯示出主人雄厚的財力。
張均發現,楊天生的住宅保安措施極其嚴格,院牆四周修建專門的瞭望塔,上麵還裝有大型探照燈,幾名訓練有素的人員在上麵監視宅院的動靜。
花園,還有幾名保安牽著狼狗四下巡視,讓這個地方簡直比監獄都要嚴格,隻怕連隻蒼蠅都不容易飛進來。
四個人經過了兩道安檢門,才最終進入那片建築之中,由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帶著進入一座金壁輝煌的客廳。一會兒,仆人送上茶水,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領路的人說:“我家主人正在忙事情,請稍等。”
進入客廳的時候,正好是上午九點十分,幾個人等了足足一個小時,直到十點十分都不見楊天生出來。劉子光臉上漸漸露出怒氣,連劉玲也柳眉鎖起,表情非常不。
張均心中也極為不爽,這個楊天生好大的架子!他目光在客廳中掃視,最後落在廳側一根柱子上。
大廳的左右兩側,分別立了三根巨大的紅漆柱子,柱內挖空,設計成一層層的物品陳列的格子,上麵擺滿了很珍貴的物品,有瓷器、青銅器、玉器等等。
通過透視,張均發現四根柱子都是木製的,非常結實。不過他發現,其中一根柱子在以某種頻率震動著,雖然幅度很小,可依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高中時代的物理課本上就講過,物體本身都有固有頻率,當驅動力的頻率與被迫震動物體的固有頻率相同之時,就會使被迫震動物體震幅達到最大值。
同時他也聽到外麵傳來清晰的轟鳴聲,就知道這附近一定有什麼東西在震動大地,從而影響到這根柱子。
思索片刻,他心有了計較,忽然對劉子光道:“劉叔,咱們出去走走,大廳悶得慌。”
劉子光也早煩了,道:“好,我們去走走。”
那總管模樣的人也不阻攔,還主動帶他們去參觀花園。幾人邊走邊聊,沒多久,張均就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工人在施工。一名工人扶著氣夯打擊地麵,發出“轟奇轟奇”的巨響,老遠就能聽得到。
氣夯是一種燃燒汽油的機器,能夠用於夯打地基,從而使得地麵上的建築物更加牢固,效率要比土法打夯高得多,十多年前就被人普遍采用了。
他問那管家模樣的中年人:“這在建房子?”
那人點頭:“是啊,主人想在這修建一座亭子,昨天才開始動工。”
張均點點頭,然後大步走到那名工人身邊,先遞了根煙過去。那工人知道這個院子住的人都不簡單,連忙停下活,雙手恭敬地接過香煙,道了聲謝。
他笑道:“師傅,忙呢?”
那工人道:“是。”
他說:“我以前也幹過這種活,剛才看到你打夯就有點手癢,就想過來試幾手。”
一聽張均還是“同行”,工人來了興趣,笑道:“既然你幹過,當然可以。”說著,他就把汽油打夯機交給張均。
張均對這種機器還是很了解的,他很就將之啟動,然後感覺雙臂一震,一人高的鐵家夥就蹦了起來,產生巨大的衝擊力。
他可是練出明勁的猛人,對於力量的控製很精妙,自然不會手忙腳亂,而是迅速地就調整方向力度,使得打樁機穩穩落地,在地上打出一個深深的印記。
那工人眼看張均用力熟練,忍不住讚道:“你的技術比我好,很厲害啊!”
張均“”一笑:“師傅休息一會,讓我打一陣子。”
那人笑了笑,滿口答應,蹲到一邊抽煙去了。
他每夯打幾下,就會調整一次打夯機的油門,使其打夯的頻率不斷和木柱子的固有頻率接近。大約十幾次後,兩種頻率便完美契合了。
遠處,幾人都對張均的做法莫名其妙,劉玲忍不住道:“他在幹什麼?沒事跑來打夯嗎?”
劉子光也摸不著頭腦,說:“說不定是雙手閑得慌,所以過去玩玩。”
郭教授不以為然,他想了想,笑道:“他一定不是在玩,而是想到了什麼鬼主意,一會就知道了。”
隨著打夯機一次次轟擊地麵,三百多米外的大廳,那根柱子開始震動起來,柱身扭曲的幅度越來越大,到最後,帶動整個大廳都微微顫抖。
“轟奇!轟奇!”
張均扶著打夯機,麵露冷笑,目光落向大廳。
大約七八分鍾之後,大廳中那根木柱子終於承受不住劇烈的搖晃,“哢嚓”一聲斷成兩截,上面擺放的無數珍貴文玩也都掉落地麵,摔成了碎片。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40:16
第七十一章私人藏館
巨大的聲響驚動整個宅院的人,他們以為遇到了地震,成群結隊地衝出建築,尋找安全的避難場所。其中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在五名保鏢的保護下,氣喘籲籲地跑出客廳,但神色還算鎮定。
那名陪同張均的中年人從耳機中聽到了消息,臉色一變,怒道:“胡說八道,哪來的地震?都不要慌張,保護好主人!”
說完,他來不及和張均幾人打招呼,就急急返回,留下郭教授三人麵麵相覷,然後齊刷刷把目光射向張均。
此時的張均看到希望的結果出現,便停下打夯機,招呼劉子光幾人回去。劉子光和劉玲都麵露異色,心中犯起嘀咕,難道剛才的動靜和張均有關?
郭教授心也是吃驚,往回走的過程中,思索許久才問道:“共振?”
張均心說不愧是大學教授,知識麵就是廣,便笑著點下頭。
郭教授心中卻更加疑惑了,心道:“他怎麼知道建築的固有頻率,難道是巧合?”
當幾人走到小樓前,那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正臉色陰沉地盯著樓門看。劉子光大笑一聲,走兩步,道:“天生啊,要不是剛才的地震,你是不是還不肯出來見我?”
楊天生轉過臉的時候,已經換上一副看似真誠的笑臉,上去緊緊握住劉子光的手,道:“哎呀子光,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就算事情再忙,我也要第一時間出來見你嘛。”
劉子光其實早就通知過楊天生,不過他此時並不提及,隻是微微一笑,說:“沒關係,自家人不用客氣。”
楊天生連連稱是,然後轉臉怒斥那管家模樣的中年人:“鐵管家,你怎麼搞的,子光來了不知道告訴我一聲?”
鐵管家立刻低下頭,誠惶誠恐地說道:“主人當時公務纏身,我就自作主張沒去打擾,請主人懲罰。”
“好了好了。”劉子光說,“我說了沒事,你就不要難為鐵管家了。”
楊天生又狠狠訓斥了幾句,這才把目光投向郭教授和張均,笑道:“子光,你帶來的這兩位是?”
“哦,他們是張先生和郭教授,都是拍賣公司的專業人員。這次跟我過來,是想鑒定一下《萬水千山圖》是否為真品,也好開始準備拍賣。”劉子光說。
楊天生眼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冷芒,然後“哈哈”大笑,對劉子光道:“子光啊,這麼多年了,你居然還是這麼不相信人,害怕我把你的畫調包嗎?”
“天生你說笑了,我怎會不相信你?他們是拍賣公司的人,恰好和我一起過來看東西。看過之後,他們就會直接把畫拿到拍賣會進行拍賣。”劉子光笑地解釋。
楊天生也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一聲笑,說:“子光啊,你電話說一聲不就行了。我會派人把畫送過去,不用你親自跑這一趟。”
兩個人說起話來都是一臉笑容,讓張均想到“口蜜腹劍”這一成語,對劉子光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
沒說幾句,楊天生就把劉子光請到另一個客廳。雙方坐下之後,他就讓人把畫拿了出來。這是一幅長達三十尺的畫卷,寬三尺有餘,畫上有重重山巒,滔滔江水,仿佛有波瀾壯闊的氣息撲麵而來。
張均就算沒有見識過吳老先生的作品,也能斷定此畫是真品。郭教授上前觀看半晌,連連點頭,道:“這畫對,也隻有吳老才有這等深厚的功底和獨特的潑墨手法。”
劉子光見東西是真的,臉上的笑容更多了,道:“天生啊,最近我手頭緊,沒辦法隻好將此畫拍賣,換點零用錢。”
楊天生笑道:“子光,你用錢不早對我說?你一句話,三五個億不成問題。”
“哎呀,天生你是生意人,用到錢的地方比我多,我怎麼忍心麻煩你呢?”劉子光樣子非常真誠地說。
說了幾句沒用的廢話,楊天生忽然對張均和郭教授道:“兩位既然是拍賣行的專家,想必眼力高超。本人收藏了不少古今中外的文玩字畫,想請二位給掌掌眼?”
郭教授看了張均一眼,後者淡淡道:“可以,這也是咱們長見識的機會,多謝楊先生了。”
楊天生就親自在前帶路,把幾人請到他的珍藏館。珍藏館的保全措施非常嚴密,外麵是高科技的防護牆加密碼鎖。中間是有紅外線柵欄,一旦觸發,闖入者就會被直接關閉,並發出警報。最後一層則是人工防衛,十名彪悍高大的人守在那,二十四小時輪班。
好不容易進入珍藏館,張均發現它的麵積足有四五百個平米,劃分了若幹個小區,有的擺放瓷器,有的擺放玉器,有的放置青銅器等。
一進入這個珍藏館,張均的透視異能就敏銳地捕捉到許多或古老或現代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他置身於諸多文化背景和曆史氛圍之中。
郭教授則睜大了眼睛,不停地發出讚歎。
“這是哥窯瓷器,製作如此精美,少見啊!”
“噫?居然有唐伯虎的畫!”
劉子光父女也暗暗心驚,心想這一館的東西要是出手,少說也值上百億吧?
張均走得很,目光所及,立即就能判斷出東西是真是假。他這種直觀的判斷,隻有那些古玩大家在晚年才有機會觸碰到,但也隻是皮毛而已,遠不及他這般精妙神奇。
半個小時左右,他就已經把整個藏館走了一遍,發現其中的東西百分之五十是真的,剩下的則是高仿之物,很容易讓人打眼。
另一邊,郭教授等人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看到,依舊還在細細品味,慢慢琢磨。
楊天生看到張均走得這麼,還當他隻是郭教授的跟班,一個門外漢而已,就走過來笑道:“這位兄弟,你覺得我的東西如何?”
張均正在觀察一尊青銅觀音,看得入神,隨口答道:“還不錯,有一半是真的。”
楊天生露出難以掩飾驚容,叫道:“你說什麼?”
他一生酷愛收藏,不僅本身眼力獨到,這些東西他也早已請來許多真正的行家看過,認為真品大約能占一半。對於這個結果,他其實是非常滿意的。
要知道如今的收藏界太過浮躁,搞收藏的人,一百件藏品中能有幾件真品就算不錯了。不知有多少冤大頭,花掉無數的錢財卻買下了一屋子的仿品。
張均沒理他的反應,那看著那尊觀音像若有所思。這尊觀音像身穿天衣,足踏蓮葉,雙手相叉,有一種特別的韻意。
透視之下,他可以看到觀音銅像後麵,有一圈淡淡的金光,正是這圈金光吸引了他。心中正震驚,左眼突然射出一縷金光,擊中那圈金光。
頓時,那淡淡的金色光圈一下子融入金光之中,然後回到他的左眼。頓時,一股舒服的暖意充滿全身,他長長歎了口氣。
眼見張均出神,楊天生咳嗽一聲,道:“這是觀音三十三法相中的不二相,你可是看出什麼了?”
張均回過神來,心道:“那觀音像後麵的金光,似乎被左眼吸收了,這是怎麼回事?”
閃念間,他轉身對楊天生道:“原來是不二觀音。”
楊天生連忙道:“你方才說,我這的東西隻有一半是真的?”
張均這才想起,自己剛才隨口回了一句,心想我若說是看出來的,你一定不相信。就說:“我隨機地抽樣察看了十幾件東西,結果發現有一半是真的,所以推斷出楊先生的東西一半是真。”
聽了這話,楊天生不得不重新審視張均了,心想這個人雖然年輕,但眼力確很準,他“哈哈”一笑,道:“是嗎?看來我的眼力還是不行啊,居然收了一半的假貨。”
張均道:“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參觀藏館用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出來之後,楊天生要留幾人吃飯,卻被劉子光推辭了,說自己還有要事在身,不再打擾。臨走之時,楊天生留下了張均的電話號碼,說日後要多多親近。
張均看得出,這個楊天生將他當成了高人,以後必然有借重的地方,他也沒拒絕。因為對方的私人藏館之中,有幾件表麵上高仿,實際上卻是真品的好東西,他準備搞到手。
今天的時機不對,他若貿然開口,一定會引起楊天生的注意,所以隻能忍著,以後慢慢尋找機會。他暗中估計,那幾樣東西怎麼也不比宣德三年的銅香爐差。
離開楊天生的院子,劉子光道:“今天要不是帶你們過來,我恐怕拿不到真畫。”
張均道:“哦?怎麼說?”
劉子光冷笑:“剛才從房子跑出的那些人中,我見到兩位老熟人。這兩個人可都是當代書畫名家,更是仿造古字畫的高手。他們兩個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到,你們不覺得太巧了嗎?”
郭教授點點頭:“那兩個人我也有過一麵之緣,隻是不敢確認,聽你一說,我倒是百分之百肯定了。”
張均搖頭:“這個楊天生,果真是沒有道德底線,這種事情也幹得出來。”
第七十二章金光灌頂
當天下午,劉子光和劉玲就返回京都,張均親自驅車將他們送到軍區機場,揮手告別。
送走劉子光,張均就向張五打電話,說到郭蘭找工作的事情。張五一聽是考古方麵的人才,立馬就答應下來,道:“先讓她到技術部做幾天,如果真有本事,我是不會虧待人才的。”
張均道:“郭蘭可是我的朋友,你這個資本家和大剝削者最好手下留情,薪水給予適當照顧。”
張五聽了這話直翻白眼,道:“我說兄弟你忒沒良心了,為了一個小妞就把五哥推到對立麵了。”
開了幾句玩笑,他突然道:“兄弟,你一打電話,我想起一件事。”於是就把典當行近期發生的一件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原來,三天前有位六七十歲的老人,拿了一件東西到典當行,張口就要一百萬。那件東西是一冊佛經,讓人驚奇的是,佛經竟是用黃金打製的,書頁薄如蠶翼,總計有四十九頁。
黃金版佛經裝在一個玉盒子,看上去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當時鑒定人員拿不定主意,專門請示張五。按道理,這種不好估價的東西,張五是不肯輕易入手的。
不過他當時有種感覺,總覺得此物非同小可,於是將之收下,給了典當的人一百萬。東西到手,張五又瞧不出門道,於是前去請教華布衣,可惜華布衣到外地出診去了,他就把這事暫時憋在心。
聽完黃金佛經的事,張均心中一動,想起在楊天生珍藏館中的經曆,左眼能夠吸收觀音像上的金光。說不定也能看出那黃金佛經的門道。
想到這,他便說:“五哥,一會我帶郭蘭過去,順便看看那冊黃金佛經。”
“好,我等你。”
張均於是叫上郭蘭,驅車趕往張五的寶誼典當行。
寶誼典當行位於東海市青龍區最東端,兩人用了十來分鍾就趕到。典當行的門臉看上去金壁輝煌,門口站著漂亮的禮儀小姐。
一到門口,張均就打了張五的電話,旋即,對方就出現在客廳。張五心中裝著佛經的事,直接把郭蘭交給技術部的經理,然後拉著張均就去倉庫。
典當行倉庫麵的東西五花八門,進入其中,張均就像進入了一個雜貨鋪子,發現其中居然有不少好東西。
他四下觀察的時候,張五已經找到了玉盒,打開了給他看。
一入眼,他就能看到佛經之上有極為濃烈的金光,較之前的觀音像金光不知強了多少倍。他暗中吃驚,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盒,打量麵的佛經。
正如張五所說,透視下的佛經每一頁都極薄,足足有四十九頁。每一頁佛經之上,都有少量的文字,以及凸出金頁表麵的圖像。
那圖像,是各種各樣的打坐姿式和運氣法門,以及修煉的心境狀態。上麵還有文字解說,讓張均一下子就看入迷了。
十秒鍾左右,一道金光射入佛經。頓時,那佛經上的光華一下子收斂起來,然後瞬間被吸入左眼。張均再次感覺一股暖流行遍全身,十分舒服美妙。
與此同時,他感覺一段記憶和一種明悟出現在他的心中,讓他一瞬間就明白了佛經的真義。
“密宗金剛印修煉法門!”張均心中叫道。
而這之後,佛經上的金光也消失了,似乎隻是一冊普普通通的金書。
眼看張均盯著佛經發呆,張五忍不住問:“看出來什麼沒有?”
張均實在沒辦法解釋,隻得說:“好像沒什麼特別,金子做的佛經而已。”
張五頗為失望,嘀咕道:“老子還以為會是什麼武功秘笈呢。”
出來倉庫,張均又去看了郭蘭,她已經辦好了工作的相關手續,部門經理此刻正帶著她熟悉各部門大致情況。
對於寶誼典當行,郭蘭非常滿意,樂意留下來工作。張五看在張均的麵子上,讓郭蘭無需試用,培訓一段時間後就直接上崗。
敲定了郭蘭的事,張均就將她留在典當行,獨自一人離開。他本來想去找林嫻的,可打電話一問,才知她和林輝回雲東了,要一周左右才能返回。
見不到林嫻,張均隻能一個人去珠寶店走走。天行珠寶公司,店名取自“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是他和林嫻一起定下的。
由於開業第二天,珠寶店正在進行開業酬賓的活動,黃金飾品一律八折,玉器七八折,鑽石七折,而且消費滿十萬,一百萬,五百萬,八百萬的時候,還可以獲得價值不菲的贈品。
之前強力的廣告宣傳,再加上如此大力度的打折促銷,珠寶店的生意異常火爆,店內人滿為患,顧客差點把門檻給擠破。
張均就像一個普通的顧客一樣,隨意在店內走著,看是否有什麼不足之處。最終,他對店的一切都很滿意,各個崗位上的店員也都較負責專業。
其間,他注意到珠寶店的經理舞輕影。舞輕影本來是林氏珠寶的一名王牌經理人,業務水平很高,讓林嫻重金挖了過來。
這個女人二十七八歲,臉蛋清麗,曲線優美,稱得上極品美女,比之林嫻也不遑多讓。她一身白色的職業裝,不時通過耳麥調度店內的人力。
她目光銳利,指揮得當,把一切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張均這下明白,林嫻為什麼敢在這種關鍵的時刻離開東海了,因為這個女人確實很有能力。
看了一會,他發現店的交易量頗大,短短的十幾分鍾,就有兩個上百萬的大單,七八個上十萬的大單,讓營業員們忙得不亦樂乎,臉上美滋滋的。
要知道,每一筆交易完成後,銷售員等都可以獲得百分之零點三到百分之一的提成。成功一筆上百萬的生意,提成金額就多達幾千上萬元。
張均隻看不買的舉動,很引起了店內保安的注意。不過,當他們看清楚張均的長相時,立即就吃了一驚,連忙通知舞輕影。
“經理,張總過來了!”
舞輕影的目光落到張均身上,然後步走了過去,不冷不熱地打招呼:“張總。”
張均心情不錯,點點頭,笑道:“你們做得不錯,今天的工資和資金都記雙倍。”
舞輕影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鄙夷,道:“抱歉張總,林總說了,薪金方麵的事由我一人決定,所以您的這個決定無效。”
張均一呆,心說好嘛,這小妞挺有職業精神的。他心中雖有小小的不,卻也沒放心上,點點頭:“好,你說了算。”
隨後,他去後台看了數據,發現今天的營業額已經突破一億元。隻是由於打折促銷的原因,利潤很有限,隻有幾百萬而已。
他看數據的時候,舞輕影道:“張總,黃金飾品庫存不足,明天正午之前,必須到貨。”
張均問:“這件事情,林總是怎麼吩咐的?”
舞輕影道:“林總說會和林氏珠寶一起提貨,但現在看,那樣做顯然來不及。”
張均想了想,道:“你的工作經驗比我豐富,我把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你處理。”
舞清影道:“可以,不過我需要一億以上的資金使用權限。”
“沒問題,我馬上授權。”張均非常爽,直接就答應這下。他這種做法,倒讓舞輕影非常意外,即使對她非常信任的林嫻,也未必會如此爽。
其實一直以來,張均給留給舞輕影的印象並不怎麼好。因為個人經曆的原因,在後者看來,他隻是一個傍上了富家千金的小白臉,並不值得尊重。
她還沒離職的時候,林氏珠寶內部員工之間就傳播著這樣一個消息。說是林嫻為了一個沒權沒勢的小白臉,直接和林家鬧翻,並拿走了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資產,和小白臉張均一起建立天行珠寶公司。
她自然不知道,這個消息是林家某些別有心用的人故意放出的,意在打擊林嫻,她卻對此深信不疑。
“好,謝謝張總的信任。”舞輕影道,她雖意外,對張均的印象卻依然沒什麼改變。
張均自然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就算知道恐怕也無能為力。他又了解了些情況,便返回自己的居所,洪福小區別墅。
吃過晚飯,他來到院中。
今天吸收黃金佛經的金光之後,他心中就多了一些感悟和記憶,那是一種叫做金剛印的密宗修煉法門。密宗修煉,分身密、意密、口密,隻有在上師灌頂的情況下才可以修煉,否則隻會誤入歧途。
“金光進入我的身體,應該類似上師灌頂,而且更為高明,不知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佛眼舍利可以吸收佛門一切能量嗎?”
心中帶著疑問,他開始了今天的修煉。按照金剛印法門,他手捏金剛寶印,口誦金剛真言,心境也陷入金剛無畏的境界。頓時,他就感覺自身進入神奇的入定狀態,身意口合而為一,無色無欲。
同一時間,這種入定狀態就勾動了左眼中的佛陀力量,大量的金光漫洋洋地降落下來,在他體內遊走穿梭。頃刻之間,張均就看到體內出現七道光輪,寶光灼灼。
這些光輪,稱之為七大輪脈,分別是海底輪、本我輪、太陽神經叢、心輪、喉輪、眉心輪、頂輪。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42:03
第七十三章精進
七輪的顏色分別是紅色、橙色、黃色、綠色、藍色、靛藍色、紫色。
對於輪脈的修煉,張均就算不知道金剛印的修煉法門,也曾道聽途說了一些東西。輪脈是瑜珈修士可以觀察到的體內狀態,每一個輪脈都代表不同的內容,被認為是人類能量的體現。
而根據金剛印,張均知道七大輪脈代表人身體、精神的狀態,通過調整輪脈亦可達到修煉精神和身體的作用。當然,七大輪脈隻是金剛印修煉的一種途徑。
“經書上說,久修金剛印,便可成就金剛不壞法身,不懼邪魔,不畏刀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心道,“佛眼中的金光時刻都在洗滌我的身體和精神,不知道它對金剛印的修煉有沒有幫助呢?”
整個晚上,張均都在深層次的修煉之中,忘乎所以,甚至連每天必修的混元樁都沒能站。直到旭日東升,他才從定中醒來。
醒來的一那,他便覺得自己的思維無比清晰,周身無一處不舒爽,心情愉,體力充沛。
“這種狀態如初生之陽,蒸蒸日上,不用來修煉真可惜了。”他心道,居然就直接開始參悟他的真武母拳。
這一參悟不要緊,他立時就覺得妙思如泉湧,平日難以理清的東西很就能搞清楚,真武母拳的進度了十倍!
張均由此進入一種奇妙的修煉狀態,每三天隻吃一頓飯,隻不過每頓飯能吃下平常四五倍的飯量,這把保姆都嚇得不輕,以為他得了甲亢之類的疾病。
到了第二天,他就成功忘掉了陸雲祥的一種拳術,讓真武母拳又精進一步。
日複一日,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林嫻期間幾度探望,都沒有打擾沉浸在修煉中的他,而是看上一眼就悄然離開。
這一天,當太陽落山之際,張均的真武母拳之中,居然多了幾分金剛印的味道。這是他一個多月的收獲,把金剛印融入真武母拳之中。
這是一種極大的進步,表明他已經開始研創自己的母拳架子,正朝著一代宗師的境界邁進。也隻有武道宗師,才有自己獨特的母拳架子。
當然了,他距離宗師的境界還差得遠,目前還在摸索階段。
“等把真武母拳中陸雲祥老師的印記全部抹除,我才算學會真武母拳。到那時,我就能孕育自己的架子!”想到這,張均豪氣頓生,忍不住縱聲大笑。
第二天,閉門一個多月的他終於走出家門,直接去找林嫻。
林嫻正在忙碌珠寶店的事,她做了一個營銷策劃,準備進一步打響天行珠寶的名頭。張均現在還不知道,由於天行珠寶前段時間的瘋狂促銷,它已經成為東海的知名品牌。
公司的總裁辦公室,看到張均的林嫻非常高興,她笑道:“我的大宗師,你武功大成,終於出關了嗎?”
張均幹笑一聲,道:“嫻姐,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林嫻白了他一眼,說:“不辛苦,能為大宗師效勞是小女子的榮幸。”
張均知道未來老婆大人有點不爽他做甩手掌櫃,連忙就陪上笑臉,道:“能者多勞嘛,嫻姐比我懂多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行了。”林嫻道,“你既然出來了,正好幫我做件事。”
張均問:“什麼事?”
“最近又要做次大促銷,貨源方麵必須有所準備。寶石和黃金方麵我有渠道,翡翠方麵還是要靠你。我們的公司,翡翠的銷售額占總銷售的五成以上,出貨量大,必須提前囤貨。”林嫻道。
張均一呆,吃驚地問:“那些翡翠全部賣掉了?”
林嫻狠狠點下頭,美眸中全是興奮,說:“剩下不足兩成了,我想不會堅持太久的。僅那些銷售出去的翡翠,就給公司帶來六億九千萬的收入。如果算上沒出售的,總價值超過八個億!”
張均為之咋舌,道:“咱們當初估計,那些翡翠的價值不超過四個億。看來,這翡翠零售果真暴利,轉手就能賺一倍的利潤!”
林嫻笑道:“這很正常。我們店的翡翠品相好,把許多百年老店都比了下去。東海的許多富豪,都來這預訂極品翡翠呢。”
張均道:“這麼說,我要盡弄些翡翠啊!”
林嫻道:“距離緬甸公盤還有兩個多月,我們等不及。我的意思,咱們就往全國各地的翡翠原石市場走一遍。算上東海,全國類似的的原石市場有十四個,每一處的規模都很大。”
張均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道:“好!我以前隻盯著緬甸公盤,倒把國內市場忽略了。”
林嫻笑著拿出一張地圖,上麵標示了十幾個地點,其中的第一站是京都。
“我標記的這些地方,都是規模較大的原石交易市場,你按照順序一一走訪問。不過,行動的時候必須要隔開時間,免得遭人起疑。所以前三個月內,你隻在京都圈子做。”林嫻道,她顯然早有規劃。
張均連連點頭,道:“不錯,就這麼做。”
“這幾天你好好準備一下,下周一出發。”林嫻道。
張均想了想,問:“公司賬上,目前能調出多少現金?”
林嫻道:“公司的資金大部分都投到了存貨和廣告上,眼下隻有五個億左右。而且,這五個億你隻能拿走兩億,剩下的兩億是周轉資金。”
張均“”一笑,道:“三億足夠用了,足夠我把京都掃蕩一次。”
商議好計劃,兩人中午一起去餐廳吃了飯。下午之後,張均就開始忙活京都之行的準備工作。他從張五那要來十二個能幹並且本分的人,並將他們分成六組。
這六組人,分別駕駛一輛大貨車,隨他一同路長途去往東京。
與此同時,林嫻也把三億資金撥進張均的帳戶用於購買翡翠。
三天之後,張均和六輛大貨車一字排開了開往京都方向。兩市之間相距一千八百公,開車需要二十個小時左右。
他並沒有浪費路上的時光,而是在車廂內站起了混元樁,借助汽車的顛簸加強練習,效果比在火車上更明顯。
他們當天早晨出發,於次日下午才抵達京都。即使兩個人輪流開車,跟隨來的十二個人也都累得不輕,張均於是讓他們暫時進旅館休息。
把一行人安頓好之後,他也休息了片刻,直到晚上才走出賓館。此時,他第一個想到的京都朋友居然是沈蓉,那個刑警大隊的女警察。
“不知道上次的事情有沒有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他心想,順手摸出電話,撥通了沈蓉的號碼。
電話接通,那端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張均?是你嗎?”
張均笑道:“是我,聽到我的聲音這麼高興啊?”
沈蓉靜了靜,道:“我可不是因為你高興。”
張均道:“莫非是升職了?”
“咦?你怎麼知道?”沈蓉奇怪地問。
“,你立了那麼多功,早就應該升職了,不然真沒天理。”張均打趣道。
“還不是要謝謝你嘛,不是你的幫忙,我哪會立功。”她笑道,“今晚我請你吃飯,兩個人。”
張均想了想,覺得吃頓飯耽擱不了什麼,就答應下來,道:“既然你這麼有覺悟,那我就不客氣了,地方我來選好了。”
沈蓉道:“好啊,都聽你的。”
晚上,京都一家中流餐廳,張均和沈蓉麵對麵坐著,二人點了六菜一湯,還有一箱啤酒。
沈蓉給張均倒滿一杯,然後舉起麵前的杯子,道:“我敬你!”
張均笑笑,舉杯一飲而盡。
沈蓉興致很高,一連喝了四五瓶啤酒,中間跑了四回洗手間,臉上已是醉意十足。酒喝到這個程度,人的意識已經不怎麼清晰了,本來非常高興的她突然捂著臉哭起來。
張均心說難道上回的事情真的留下陰影了?正要問,沈蓉已經抬起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道:“張均,你說我是不是挺沒用的?”
張均一呆,立即道:“這怎麼說的?你可是刑警支隊的女英雄,抓了那麼多犯罪份子,誰敢說你沒用?”
沈蓉搖頭:“沒你幫我,我怎麼可能抓到壞人呢?我就是沒用,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會離開我。”
張均心說原來這小妞是為情所傷,不是什麼心理陰影的原因,就鬆了口氣,正色道:“沈蓉,當你錯過一棵很挫敗的青草,不用傷心,因為後麵有一大片草叢等著你。”
沈蓉卻沒高興起來的意思,抱著一個啤酒瓶子發呆,口齒不清地向張均講述起她的經曆。
沈蓉的父親是京都的公安局長,按說坐到這個位子已經不低了,好歹也是副省級的幹部,副總警監了。可這種官在廄之中壓根算不了什麼,隨便出來一個都比他官銜大。
她從小就生活在一群紅二代中間,論地位,她父親的官職不大不小,所以她在圈子中的地位也不高不低。
十六歲那年,他遇到了一個叫陳玩的人。陳玩的爺爺輩屬於大佬級的人物,他的父輩也都身居高位,他自然也成為所有孩子中的王者。
陳玩不知為什麼,對於沈蓉比較照顧,這讓她在孩子中的地位拔高了不少。直到有一天,陳玩突然甩了她一巴掌,然後用鄙夷的語氣說:“賤.貨,永遠別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第七十四章翡翠城
聽到這,張均忍不住皺眉,問:“他既然起初照顧你,後來又為什麼突然改變態度?”
沈蓉抽泣道:“因為我沒用,我是個膽小鬼。”
看到她悲傷的樣子,張均歎息一聲,溫聲道:“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從不認為你是膽小鬼。一個人若從不來沒有故意傷害別人,那麼就沒人能夠指責他。”
沈蓉怔怔地看著張均,問:“真的嗎?”
張均用力點頭,就算不用佛眼透視,他知道此刻的沈蓉十分軟弱,一句話說不好,就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沈蓉的心靈似乎找到了一個支撐點,她繼續向張均講述那個深深烙印在他心底的故事。
許多年前的一個冬天,天氣出奇的寒冷。陳玩帶著沈蓉去溜冰,他們在溜冰場遇到了一夥人,並不小心發生相撞。
對方四個人都不是善茬,他們絲毫不懼鼻青臉腫陳玩報出的身份,反而打得更凶。最後,幾個人圍著倒地不起的陳玩,一齊在他身上撒了泡尿。
沈蓉那時被嚇壞了,她眼睜睜看到陳玩被打,能做的隻有哭泣,她甚至聽不到陳玩那句“去喊人”的嘶吼。
因為這件事,陳玩對她異常痛恨,她也因此被整個圈子所孤立。從中學到大學,再到參加工作,莫不如此。
聽完了講述,張均神色平靜,他坐到沈蓉旁邊,輕輕摟著她的肩,柔聲道:“那個人隻是被踐踏了尊嚴,被撕破了高高在上的華麗外衣,他才是真正的懦夫和膽小鬼,一個隻能向女生撒氣的無能鼠輩。這樣一個人,根本不值得去回憶,你最好將他完全忘掉。”
張均的這番話,讓沈蓉平靜下來,她抱著張均的一隻胳膊,喃喃道:“謝謝你。”
很,沈蓉就睡著了,抱著他的胳膊睡著的。張均無奈,隻好把她抱進車子,帶到旅館暫住。他本想把沈蓉送回家的,但一想到有可能遭遇到麻煩,就幹脆讓她在旅館住一晚,明天再說。
沈蓉一覺醒來,就發現枕邊放了一張便條,上麵寫著:“昨天你喝多了,我扶你回來。別擔心,我連你的手都沒碰。另外早餐已經備好,你吃了再去上班。”署名是張均。
看到便條,沈蓉心中一陣溫暖,她長長舒了個懶腰,然後微微一笑,道:“新的一天開始了!”
張均一大早就帶著人趕往京都原石市場了。京都是國內的經濟和政治中心,匯聚天下人才,這的翡翠生意自然不小。
京都北郊,建有一座規模頗大的市場,麵匯聚天南海北的翡翠商人,上千個大大小小的攤位和店鋪遍布各處。每天九點之後,這都會人聲鼎沸,車來車往。
這個地方被人叫做翡翠城,是翡翠商戶們的聚散地。這不像東海賭石節那樣正規,它由大量的散戶組成,市場更為活躍。
張均一行人走在寬闊的過道上,他的目光不停在一個個攤位上掃過,時而駐足片刻,價都不講地買下幾塊或大或小,或半賭或全賭的料子。
而每買下一部分料子,就會有人把東西送到外麵的貨車上,並有專人看守。
一連走過幾十個攤位,張均出手的次數並不多,他發現大多數的料子都是虧本貨,不值得出手。直到走進一家原石店鋪,才被一塊上百公斤的半賭料子吸引。
這塊料子的縱剖麵是豆青綠的種,水頭不好,透光差,顏色也偏於陰暗,不是什麼好料子。可即使如此,這塊玉石也標價百萬。
吸引張均的自然不是豆青綠,而是深埋這半片玉石中的三塊拳頭大的翡翠。這三塊翡翠呈品字形分布,分別是兩塊冰種淺綠,第三塊則是讓張均也吃驚的玻璃種帝王綠!
這種翡翠之中藏翡翠的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因為翡翠的形成曆經上億年的歲月,有獨特的成礦過程,極難發生這樣的情形。
另外玻璃種帝王綠屬於翡翠中的極品,緬甸的一個礦區都未必能挖出幾塊。當初張均在東海賭石節,看了那麼多料子,愣是沒找到一塊玻璃種的帝王綠。眼前這塊雖說隻有拳頭大小,其價值卻難以估量。
張均表麵上隻是隨意地看了一眼,問:“老板,這塊料子能不能便宜點?”
老板是個幹瘦的中年人,聽問價就來了精神,道:“兄弟,這塊翡翠可是好東西,拿回去仔細打磨雕刻,賣個一百五六十萬不成問題。這價已經是最低了,少一分都不賣。”
張均道:“老板,你也不用說那些虛的,這塊石頭要水頭沒水頭,要顏色沒顏色,猛一看就像塊長綠毛的豆腐,一百萬我是不肯出的。”
聽張均把料子說得如此不堪,老板不高興了,道:“兄弟,買不買在你,賣不賣在我,但別亂編排東西。”
張均看得出,眼前這人恐怕真的不願相讓,隻好道:“好吧老板,咱們一回生兩回熟,我也不跟您講了,希望下次再來的時候,您能高抬貴手優惠一二。”
老板臉上這才陰轉睛,笑著道:“兄弟放心,你下次來,我準給你八五折!”
買下這塊上百公斤的料子,張均馬不停蹄地繼續趕往其它攤位商鋪,大凡能賺個三五倍差價的,都被他收入囊中。
翡翠城麵積很大,而且每家攤位都有自己的倉庫,更多的翡翠存在倉庫,看的話比較麻煩。如此一來,張均買料就緩慢多了,第一天,他隻逛了十分之一左右的攤位。
不過收獲也頗豐,他買下了上兩千餘萬的石頭,當晚就命人送往東海。
就這樣,他連續五天都在翡翠城晃悠,加之出手大方,吞下的貨量很大,頓時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第五天,張均正在挑選原石的時候,遠處一老一中兩個人低聲交談。老年人七十多歲,黑瘦的臉上寫滿了風霜之色,他道:“已經第五天了,這個人居然還在買,你算過沒有,他花了多少錢?”
中年人眼神很陰鷙,他沉聲道:“少說也有一個億,敢拿這麼多錢砸進翡翠城,對方不是傻子就是高手。老巴子,你覺得哪一種可能性大?”
老者名叫老巴子,他琢磨了片刻,道:“看這年輕人,不像是個有經驗的翡翠行家,八成是後一種。”
中年人道:“這麼說,還有兩成可能是能手,這次是來翡翠城掃貨的。”
老者看向他,道:“魚皮,你想對他下手?”
綽號魚皮的中年人冷冷一笑,道:“我這幾天研究過,他每次買了石頭之後,都會派人送走。我們找幾個麻利的人跟上,半道將貨劫下!就算劫上那麼一回,也能賺個一兩千萬。”
老者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嘴卻說:“這個辦法倒穩妥,隻是還要查一查這個人的底細,別是皇親國戚。”
魚皮道:“這個您老放心,我做事一向仔細,不會出岔子的。”
卻說張均正在挑到幾件入眼的料子,忽然就聽到遠處老人和中年人的談話。自從修煉金剛印之後,他的耳力遠超常人,十米之內可以聽到螞蟻吃葉子的聲音。
對方雖然距離幾十米遠,聲音又壓得低,卻同樣逃不過他的耳朵。
眼中閃過一縷寒光,他冷笑一聲,借上廁所的時機,給李雲飛打了個電話。來到京都之後,他一直沒和李雲飛等人聯係,此時打電話,讓對方非常高興。
“兄弟,你來京都了?怎麼不來找我?”李雲飛大聲問。
張均低聲道:“李哥,我遇到點事,要麻煩你幫忙。”
“自家人不用客氣,你說。”李雲飛非常豪爽。
張均於是把情況一說,讓電話那端的李雲飛大怒,罵道:“不長眼的王八蛋,劫到我兄弟頭上了!這事你別擔心,等我好消息!”
張均笑道:“辦了這批混帳,我請李哥喝酒。”
聯絡過李雲飛,他又繼續挑選原石,看不出一絲異樣。而另一邊,李雲飛叫上十幾名弟兄,正火速朝翡翠城趕來。
挑過這一家之後,他特意走到老者和中年人的店鋪,仔細地挑選起來。說來也怪,他從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石頭,居然發現了十幾塊能夠增值十倍以上的。
“難道這兩人手中的原石,品質更高嗎?”他心中這麼想,就提出想到倉庫去看看。有生意上門,二人自然不反對,甚至認為這些賣出去的貨十有八九還能回來。
二人的倉庫位於翡翠城的第二層地下室,用兩道堅固的大門封著,陌生人很難混進去。就算進去,也沒辦法將沉重的原石搬走。
進入倉庫,張均暗暗吃驚,他發現這是一個麵積足有上千平米的大倉庫,麵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翡翠。
他心中一動,道:“二位的貨居然這麼多,以這樣的實力,完全可以自立門戶了。”
老年人淡淡道:“這些貨不是咱們一家的,不過你要是相中了,我們倒是可以代銷。”
張均一邊說話,一邊透視倉庫的翡翠,很,他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43:47
第七十五章價值連城
他目光所及處,看到一塊一米多高,上麵布滿無數裂綹的石頭。透視之下,可以看到這些裂綹深入內部,麵的紅黃二色翡呈現粉碎狀態,基本上沒什麼價值。
可是,就在這塊原石的最中央,卻有一個冬瓜大小的實心球。那些延伸到內部的裂綹,居然全部圍繞在實心球的外麵,形成一道奇特的風景,讓人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冬瓜大小的實心球由兩部分組成,三分之一是高冰的雞油黃翡翠,世間稀有。另三分之二,則是冰種的紅翡,種好色正,同樣少見。
翡翠中,紅色的稱翡,綠色的稱翠。其中,顏色多以綠色為尊,可若是遇到種好色正的翡,也同樣能賣出高價,甚至更有過之。
他不動聲色地道:“這塊石頭廢了,可惜了。”
老者連忙道:“小兄弟,那可說不準,麵未必沒有好東西。”
張均似乎意動,便問:“這塊石頭,你們開價多少?”
中年人搶著道:“三百萬!”
張均冷笑:“三百萬?你沒開玩笑吧?”
中年人道:“要不是外麵綹多,別說三百萬,三千萬我都不肯賣。”
“既然如此,你們就留著吧。”張均說完,繞過去觀察其它的原石。
巨大的倉庫,竟有不少好料子,他隻是隨意地走了一圈,就一一指點,挑出六十七塊石頭,然後道:“這些我全要了,你們開個價。”
老者和中年人都吃了一驚,這可是筆大生意。老者道:“小兄弟,每塊石頭都有標價,我給你算一算。”
最終,這六七十塊石頭的總價抹掉零頭後,是四千一百萬。
張均道:“四千萬,再搭上那塊大個的石頭,我要了。”
老者皺眉道:“小兄弟,那石頭值三百萬,再加上讓利的一百萬,我們足足讓你四百萬,你砍價未免太狠了吧?”
張均淡淡道:“我買東西其實最爽,能買就買,不能買便走,二位好好考慮。”說完,他就要走出倉庫。
四千萬的報價,他們的利潤已然相當豐厚了,自然不能讓張均走。老者於是笑道:“好吧,大家第一次做生意,就當交個朋友。”
簡單敲定價格,張均就叫人把石頭搬走。由於部分原石過於沉重,他們不得不動用叉車搬運。
石頭裝車後,準備發往東海。車子剛裝好,李雲飛就帶著人趕到了。不過,他們沒有現身,而是守在翡翠城外麵。
沒多久,貨車出發,一輛黑色的寶馬車遠遠地輟在後麵。李雲飛也帶上人馬,同樣遠遠跟在後麵。
買下那批原石之後,張均準備隔一段時間再來,免得招人懷疑。他於是帶著人返回賓館,等李雲飛的消息。
與此同時,市局刑偵大隊正在進行一場圍捕活動,已經被提升為副大隊長的沈蓉身先士卒,率領二十餘名幹警把幾名犯罪嫌疑人圍困在郊外的一座小山上。
山上到處都是荊棘枯草,很容易藏身,加之天色漸暗,眾人不敢貿然行動,免得讓嫌疑人走脫。
“沈隊,增援怎麼還不來?等天完全黑下來,搜捕就更困難了。”一名中年警員沉聲道,神色很是不滿。
沈蓉道:“再等等,咱們人手不足,鑽進山很容易造成人員傷亡。安全第一位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不能貿然行事。”
眾警員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再等下去的話,弄不好嫌犯會趁黑夜逃跑,那樣就功虧一簣了,誰也負不起責任。
一名青年警員道:“要是秦隊在就好了,可惜他回家養傷了。”說完就知道這話不對,連忙道,“當然沈隊領導的也很好。”
沈蓉咬了咬唇,她當上副隊長的時間很短,隊的人明顯對她的能力有所懷疑,今天要是不能把嫌犯拿下,她這個副隊以後很難做下去。
忽然,她想起張均來,暗道:“當初他一個人,瞬間就放倒五六個對手,實力強大,他要是能幫我就好了。”
抬頭看看天,大約再有半個小時就天黑了,她心中掙紮了一番,還是撥通張均的電話。
此刻,張均正在旅館站混元樁,便問:“沈蓉,有事嗎?”
畢竟是有求於人,而且要麵對危險,她有些張不開口,道:“張均,我們大隊正在圍捕嫌犯,可增援遲遲不到。要是再不動手,嫌犯極有可能逃掉。”
張均是聰明人,聽出對方是想請他幫忙,他想了想,問:“對方有多少人,帶了什麼武器。”
要是嫌疑犯帶了槍,他是不會出手相幫的,畢竟那樣風險太大,他又不是職業的警察,沒必要去賣命。
沈蓉道:“據線人消息,他們有七個人,身上沒槍,但攜帶了匕首。”
張均道:“告訴我地點,我馬上到。”
沈蓉大喜:“謝謝你了,張均。”
放下電話,他直接驅車前往沈蓉所說的地點。當初來京都的時候,他就把這輛沃爾沃放到了車廂內,拉到了京都,免得用車的時候不方便。
半個小時左右,他趕到山下。車燈閃爍,沈蓉連忙跑了過來,道:“增援還有十來分鍾就能趕到,要不然我們等一等?”
張均笑道:“既然來了,我就幫你收拾掉他們算了。”他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然降臨,卻絲毫不能影響他的視線。
沈蓉點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張均擺擺手,道:“不用了,你們守在山下。天太黑,人多了反而亂。”
那名青年警員走了過來,聽張均這麼說,不禁冷哼一聲:“聽你口氣,好像多厲害似的,畢竟我們才是專業的警察,你跟在後邊就行了。”
沈蓉心中惱火,這個青年警察剛剛從警校畢業,年輕氣盛,而且也不知道張均在金店的事跡,因此出言不遜。
“王成,閉上你的嘴!”她怒斥,“張均能在三秒鍾內製伏五名手持刀槍的匪徒,你覺得自己比他強嗎?”
王成一愣,啞口無言,卻還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退到一邊去。
張均也不跟他計較,問:“那些人的具體位置,你們知道嗎?”
沈蓉連忙道:“他們應該在北麵山腰以上的位置。”
張均點點頭,道:“你們在下麵做好準備。”說完,大步走上小山,很就消失於人們的視線之中。
黑夜中,他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一切,幾乎和白天沒什麼區別。他腳步輕,身形一晃就衝出十幾米遠,把乘龍步發揮到了極致。
一邊急走,一邊觀察周圍環境。等到了山腰的位置,他開始圍著山腰水平行走,大約走了三分鍾,就看到一片被踩踏過的枯草,以及被人為打斷的荊棘。
“應該就是這了,順著這些痕跡就能找到他們。”他暗想,開始朝山上行走。
這一次,他走得比較慢,腳下無聲。五分鍾後,他隱約聽到前方傳來粗重的喘息聲,立時就把腳步又放慢了,像貓一樣伏在地上,看向前方。
三十米外的一塊巨石之上,三個人盤坐在那,警惕地掃視四周。巨石的周圍,則散布著另外四人負責警戒。
巨石上的三人,有一個又黑又瘦的青年,他低聲道:“再過五分鍾,我們分別從四個方向衝出去。”
這個人的語調很怪異,看樣子不太像當地人。
另一個黃頭發的青年人道:“老阮,天一黑他們根本看不到,我們逃跑的難度不大。還是先回去把錢取走,免得夜長夢多。那筆錢,你到底放在什麼地方,應該告訴兄弟們。”
黑瘦青年的眼睛有一層死灰色,寒聲道:“錢的事情,你們不用過問。”
黃頭青年聳聳肩:“老阮,你畢竟是泰國人,對咱們京都地界不了解,我還真擔心你忘記地方,那可虧大了。”
黑瘦青年冷哼一聲,並不理睬,而是全神注意四周動靜,然後道:“還有三分鍾,大家準備下山!”
張均知道再等下去,人就要逃掉,他又觀察了片刻,便朝最東邊那個負責警戒的人逼近。他的動作很輕,沒發出一點聲音。而且在這黑暗之中,就算出現在對方麵前,也隻是一團模糊的黑影而已。
張均逼近對方身後一米,這人依舊一無所覺,然後他感覺後腦一麻,人就暈倒在地。
用同樣的辦法,張均很就把外麵的四個人打昏,然後朝巨石走過去。當他人到的時候,巨石上的黑瘦青年道:“下山!”
話落,三個人魚貫跳下巨石,黃毛青年和另一名高瘦漢子走在最前,他們才從巨石上跳下,就感覺腦後一痛,昏死過去。
人體倒地的悶響驚動了石上的黑瘦青年,他怒吼一聲,突然騰空而起,雙肘高抬,向著張均的方位擊落。
張均吃了一驚,看出這一招非常剛猛,要是被打中,腦漿都能崩出來。他於是一閃身,躲到了一旁。等對方落地之際,一拳就轟了過去。
黑瘦青年走了一個怪異的步子,突然就橫移一米,並轉過身來,再度打出一肘。
張均有意摸清對方實力,所以硬碰硬的就轟了上去。
第七十六章栽贓
張均一拳擊中對方肘部,感覺就像打中了鋼鐵,震得拳頭生疼。虧得他的太極樁極穩,身子不動,橫移了半米。
黑瘦青年硬接一拳,也感覺肘部吃痛,同時有一種胸悶的感覺,十分不舒服。他心中一驚,知道遇上了高手,不由他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繼續戰鬥下去。
張均甩了甩手,心說原來是泰拳,怪不得肘部的力量如此之大,他冷笑一聲,低喝道:“你也吃我一肘!”
說完,他身形展動,運使九式太極母拳中的錘式,凶猛地擊打過去。他這種打法,拳肘並用,就像狂風暴雨般傾泄而下,密不透風。
黑瘦青年連接了兩肘三拳,頓時感覺如遭大錘擊打,震蕩得他渾身骨頭發疼,步子也開始混亂起來,不斷後退。
黑瘦青年其實是一位泰拳高手,已經到了明勁的層次,實力非常強。隻是黑夜中,他看不清楚張均的招式,最多能發揮出六七分的實力。
張均卻不同,他視黑夜如白晝,黑暗絲毫影響不到他。相反,對方一招一式的力量軌跡,都被他看得分明。
連攻十餘招,黑瘦青年已經開始氣喘,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張均的拳風此時卻為之一變,就像綿綿細雨,打出了纏絲式。
對方以為能夠喘口氣,哪知道一上手才知道纏絲式更為陰狠,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被纏斷手臂。
就這樣,張均借機練習他的太極九式,陸續又把劍式、刀式、斧式、金剛式、鞭式、槍式一一施展出來,打得黑瘦青年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山下已經有大批武警趕到,帶隊的人看到沈蓉等人都在山下,便問:“嫌犯還在山上?”
他這一問,沈蓉的火氣就上來了,怒道:“我們一個小時前就通知了,你們怎麼現在才到?”
那警官無奈地道:“沒辦法,路上堵車,神仙也趕不及。”
沈蓉一陣無語,道:“已經有人上山了,我們留下一半在下麵守著,另一半趕緊去支援。”
那警官一愣,怒道:“有人上山了?你們怎麼搞的,這不是找死嗎?”他轉身大吼一聲,“一隊三隊留守,二隊四隊跟我上!”
當武警們要趕到現場的時候,黑瘦青年渾身已是大汗淋漓,倚在巨石上不肯動彈一下。原來他成了張均練拳的靴子,此刻已被耗盡最後一絲氣力,實在打不動了。
張均也喘著粗氣,精神頭卻是十足,道:“泰拳也不過如此,我還沒用真武母拳的架子你就堅持不住了。”
這時,十幾道強光手電照射過來,有人大吼:“不許動!”
張均苦笑,他舉起雙手道:“自己人。”
當眾人趕到,就發現六個人有五個昏迷不醒,一個像死狗似的,顯然也喪失了反抗能力。就這樣,他們非常輕鬆地銬上六人,推進警車。
沈蓉第一個跑過來,著急地問:“張均,你沒受傷吧?”
他微微一笑,道:“憑他們,還傷不到我。”
沈蓉由衷地道:“辛苦你了,不過你真的很厲害。”
那武警頭目也走過來,打量著張均道:“兄弟,厲害啊,一個人就把他們收拾了。”
張均淡淡道:“會一點功夫,談不上厲害。”
接下來,刑偵大隊帶著嫌犯收隊走人,凱旋而歸。不過,沈蓉並沒讓張均離開,直接把他請到警局。當晚張均被刑警大隊的一幹人陪著吃了頓飯,然後又被強拉進ktv唱歌。眾人對他心服口服,挨個的上前敬酒,讓他著實喝了不少。
等坐進了ktv包間,他已經有七分醉意了。
當眾人唱歌唱得正起勁,他感覺到尿意,於是出去找洗手間。出門的時候,恰好與一人擦肩而過。兩人都停住步子,回過身看了對方一眼。
張均心中一動,認出眼前的人正是曾勇,從張國強手搶走孫芬的那個人,前段日子被他修理過一回,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恢複。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曾勇眼神一寒,咬牙道:“是你!”
張均輕蔑一笑,懶得睬他,直接去洗手間了。
“小子,你是借了別人的力量才毀掉浩子,這不代表我治不了你!”看著張均走開,他眼中遊蕩的全是怨毒之意。
曾勇進入另一個高檔的ktv包間,麵坐了五個人,每人懷都摟著一個陪唱小姐,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多數都在小姐身上,雙手連柔帶捏,讓懷的小姐嬌笑不止。
其中一位三十多歲,身型微胖的人坐在中間,他臉上掛著邪邪的笑意,左右各抱著一個女人。看到曾勇進來,他大聲道:“小勇,你他媽.的幹什麼去了?”
曾勇走過來,臉色不太好看,道:“剛哥,我今天看到那個人了,他就在這家ktv。”
剛哥名叫紀剛,和曾勇一樣都是紅二代,頭上的老爺子權勢更大,在圈子聲名響亮,曾勇見了他都要叫一聲剛哥。
紀剛問:“哪個人,你他媽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曾勇也不敢生氣,連忙道:“就是把浩子毀掉的那小子。”
紀剛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神冷厲,道:“媽.的!那小子還敢在京都現身?浩子出事的時候我沒能幫到他,這口氣我得幫他出!”
曾勇眼寒光閃動,道:“剛哥,這小子有兩下子,想要對他下手,必須要想個辦法!”
曾勇“嗤”得一笑,道:“拿下他,不比喝水難。”
遇到曾勇這件事,張均沒怎麼上心,他又回到包間和一群警察唱了幾首。他的唱功一般,不好也不壞。倒是沈蓉的歌聲很有意境,她一唱,所有人都會安靜下來。
唱完了歌,眾人各自散了,沈蓉本是要陪著張均一起回去,卻接到父親沈萬鬆的一個電話,要她馬上回家,說是有要事商議。
沈蓉無奈,隻好先行回家。這樣一來,就隻剩下張均一個人。他先去車庫取車,人到車前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麵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人厲聲喝道:“不許動!”
張均一愣,難道是那批警察和自己開玩笑?他轉過身,就發現對麵站了五名警察,以及曾勇和另外一個微胖的青年,後者他沒見過。
一名警察走上來把張均按在車上,喝道:“把車鑰匙拿出來,我們要檢查你的車子,看有沒有攜帶違禁品。”
張均瞬間就明白,這是曾勇在陰自己,他冷笑一聲,對曾勇道:“本來隻是看你不順眼,現在完全瞧不起你。”
曾勇冷笑,道:“小子,你別得意,有你哭的時候。”
那警察搜出鑰匙,就打開張均的車門,鑽進去一陣摸索。張均展開透視,發現車的這個警察,暗中從身上摸出一包東西,然後裝作吃驚的樣子,舉那包東西給外麵人看,並叫道:“果然有東西,搜到了!”
張均的眼睛眯了起來,他預感到了不妙。
另外幾名警察當場就把他銬起來,紛紛冷笑,有人道:“小子,膽子不小啊,居然藏了白粉!”
張均此刻反而鎮定下來,對方既然有意算計自己,那麼說什麼也沒用,他淡淡道:“你們這群孫子算計我,我會十倍還回去。”
“還敢嘴硬!”那警察大怒,拿起警棍就打向張均腦袋。
張均一偏身就躲了過去,然後抬起腳踩向對方麵門。隻聽“噗”得一聲,鮮血狂噴,對方的鼻子被踏得血肉模糊。
那人慘叫一聲,捂著臉又叫又跳,聲音淒厲。
另外幾名警察又驚又怒,有兩人拔出槍來指著張均,咒罵道:“混蛋,趴下,不然斃了你!”
張均皺眉,在兩把槍的情況下,他沒有絕對的把握逃走,目前看來隻能隱忍,然後找機會走脫。
最終,他被押上一輛警車,連夜送往某監獄。
一個小時後,紀剛和曾勇出現在一座四合院。房屋中,曾勇問道:“剛哥,這辦法真行?”
“怎麼不行?”紀剛嘴角微揚,“四號監獄那種地方,專門關押危險的罪犯,聽說麵的人都窮凶極惡,這小子進去有死無生。況且,那項販毒罪就夠判他死刑的。不管怎麼說,他死定了。”
曾勇鬆了口氣,臉上終於露出笑意,道:“還是剛哥有辦法,這小子的來曆我調查清楚了,就是一個會兩手功夫的小子,沒什麼背景,死了也就死了。”
紀剛似乎想起什麼,道:“今天出麵的那幾個警察,都是我兄弟,你改天好好謝謝他們,以後好說話。”
曾勇連忙道:“那是當然,這事不用剛哥吩咐我也會辦。”
就在張均被押送監獄的時候,那輛開往東海的貨車也遇到了麻煩,一輛寶馬車突然擋在前方,掏出槍來把車逼停。
就在他們準備殺死司機,奪下車上原石的時候,後麵幾輛車子急駛而來。車子未停,車上便有五個黑洞洞的槍口瞄過來,有人喝道:“不許動!”
兩名攔貨車的人驚呆了,看到五輛車上下來十幾個身手敏捷的人,便都知趣地把槍丟開,然後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拿下這兩人,李雲飛罵道:“不長眼的東西,連我兄弟的車也敢劫!”說完,他拿起電話聯係張均,卻怎麼也打不通。頓時,他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立即帶人返回。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45:20
第七十七章四號監獄
此刻,張均正在被押往監獄的路上,押送他的人不再是那幾個警察,而是四名全副武裝的大漢。他的雙手被銬在車頂,腳上也上了鐐銬,根本沒有可能逃走。
路很長,走到半路時,其中一個細眼睛的漢子道:“這小子才抓起來就要送進四號監獄,根本不合程序,十有八九得罪了什麼人。”
另一個長臉漢子立即瞪了他一眼,道:“閉上嘴!”
後者立即不吭聲了,那個出言喝斥的人顯然是幾個人的首腦,比較有權威。
張均歎息一聲,道:“幾位大哥,我確實得罪人了,這一進去恐怕就出不來了。”
長臉漢子冷冷掃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張均又道:“進監獄之前,我想和家人打一個電話,幾位大哥能不能把手機借我一用?”
長臉漢子立即拒絕:“你已經被剝奪人身自由,不能打電話,這是規矩。“
“規矩嗎?”張均冷笑,“按照規矩,我不應該被直接押往監獄,而是應該等候法院判決。更何況,我所謂的罪行,都是被人捏造出來,這也算規矩?”
長臉漢子不說話了,他顯然不願和張均多說。
張均繼續道:“如果你們肯幫我,我願意付出回報,送你們每人一百萬元。”
長臉漢子眼角的肌肉跳了兩下,他把目光投向另外的三個人,彼此交換著眼神。過了很久,長臉漢子道:“小子,你挺有錢的,張口就是四百萬。不過我想知道,怎麼才能拿到那四百萬?”
張均笑了,隻要對方喜歡錢,事情就好辦。
“借我電話一用,電話那邊的人會直接把錢匯入你們的賬戶。我都走到這一步了,不可能騙你們,這對我非常不利。”張均道。
長臉漢子是個果決的人,當即就掏出手機,對張均道:“你說號碼,我幫你撥打。小子,別耍花樣,否則給你好看!”
張均道:“我跑不掉,不敢耍花樣。”然後他說了一個號碼,是張五的。
電話接通之後,長臉漢子把手機送到張均耳邊,他說道:“五哥,我是張均。”
聽筒傳出張五的聲音:“兄弟,找我有事?”
張均“”一笑,道:“五哥,我遇到點麻煩,正在被人押往四號監獄,也不知是什麼鬼地方。”
張五吃了一驚,道:“你小子得罪了作難?四號監獄的名頭我聽說過,專門關押極度危險的罪犯,國內的幾名巨梟就在麵服刑,這輩子是甭想出來了。看來有人想置你於死地,才要把你送往那個地方。”
張均道:“對我下手的人有兩個,一個叫曾勇,原來在公安部的警務督察局做事。另一個我不認識。我曾教訓過曾勇,還收拾了他身邊一個叫楊浩的人,沒想到他的報複如此劇烈。”
“好了,你不用擔心,有老板在,沒人能傷得了你。”張五語氣非常自信。
張均:“還有件事,你馬上給四個賬戶分別打入一百萬,回去後還你。”
張五也沒多問,直接就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張均就讓長臉漢子四人把賬戶以短信的形式發給張五。僅僅過了五分鍾,四人都收到一條銀行發來的信息,提示他們的銀行賬戶多了一百萬。
突然間擁有了一百萬,四個人都有種做夢的感覺,對張均的印象頓時好了許多。長臉漢子也不再那麼冷酷了,問道:“兄弟,謝了,有了這一百萬,咱們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其餘幾人臉上也全是喜色,一百萬能夠讓他們少奮鬥十年,他們越看就越覺得張均順眼。
張均淡淡道:“不用謝,各取所需而已。”然後隨意地問,“幾位大可對四號監獄有多少了解?”
說起四號監獄,幾人臉上都閃過一絲恐懼,長臉道:“兄弟,四號監獄其實沒什麼,它麵積不大,占地隻有一百畝。麵的犯人也不多,不超過二百人。可是,這個地方的犯人全是窮凶極惡,凶殘危險的犯罪份子。”
張均眉毛一揚,道:“哦?有那麼可怕?”
“可怕都不足以形容那些人,他們是這個世界上的魔鬼!”那個細眼睛說道,“每年都有二十名左右的犯人被送進去,可是監獄的犯人數量一直維持在一百三十六人,不多不少。”
“這麼說,那些新來的都死了?”張均心中吃驚,問道。
細眼睛點點頭:“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四號監獄的管理人員,每年都會有三五名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張均這下就奇怪了,問:“連獄警都會失蹤?他們能去哪?”
細眼睛一個激靈,聲音有些發顫,道:“有傳言說,那些失蹤的人被一百多人生吃了。”
張均搖頭,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一群被關住的人而已,再強大也不可能和國家抗衡。傳言畢竟是傳言,不足為信。
半小時後,車子駛入山區,並很進入一道高大森嚴的鐵門,然後是第二道鐵門,第三道鐵門。張均數了數,車子連續通過了六道鐵門,才最終停下來。
三名全副武裝的獄警從一道小門走出,進行手續方麵的交割。長臉漢子拿出一疊文件,交給對方一人查看。那人看了幾眼,道:“這個人的收押不符合程序,我們不收。”
長臉漢子道:“我們奉命行事,具體的事情請和上麵人聯係。”
那人看了張均一眼,然後撥通一個號碼。電話那邊的人道:“這個人犯下重罪,而且異常危險,我們公安部方麵認為應該送入四號監獄進行羈押。當然,他最終是要經過法院審判定罪的,這個人不適合關在看守所,隻好暫時放到你們四號監獄。”
獄警聽完,道:“四號監獄可以代為收押,但時間不能超過一月,一個月後你們過來提人。”
“好好。”那邊的人連忙道,“我們是不會給四號監獄添麻煩的。”
掛斷電話,獄警冷冷道:“人我們收下,你們可以離開了。”
長臉漢子看了張均一眼,道:“兄弟,好自為之,希望你能活著出來。”他這句話說得言不由衷,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因為沒有人能活著走出四號監獄,哪怕是代為羈押。
張均淡淡一笑,沒說什麼。
幾個押送的人走後,三名獄警帶著他穿過小鐵門,進入一間簡易的小室。在這,相關人員讓他在幾個文件上簽了字,按了手印,並進行拍照錄像。
做完這一切,他又被帶到另一個小室。在這,他被迫接受了細致的身體檢查,以確保身上沒有攜帶危險品。之後才換上囚服,進行指紋入檔案和虹膜記錄。
隨之而來又陸續進行了身體健康檢查,體力測試,心理測試等等環節。等到一切結束時,早已經是淩晨時分了。可這個時候,他依然不能休息,被帶進一個充滿金屬質感的小屋子。
屋子很暗,麵積不足二十個平方米,麵卻站著六名人高馬大的獄警,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站在那,用一種惡狼似的眼神盯著被推進來的張均。
張均這時居然還能笑出聲,他抬手和屋子的人打招呼,道:“幾位大哥,多多照顧。”
一名獄警冷哼了,上前一步,揮動手臂粗的橡膠棍,狠狠朝他臉上抽打過來。這一下要是打實了,張均估計自己的牙齒少說要掉落一半。
他身子微側,腳上的鐐銬響了一下,人便後移半米,臉上依舊掛著笑,道:“我奉勸幾位一句,動我一指頭,會有人十倍奉還。想必你們知道,我不是該來這的人。”
那人一擊打空,心中惱火,哪聽他說話,喝道:“小子,我今天不把你打出屎來,以後倒著走!”大叫聲中,他揮棒又打。
張均腳下移動,一閃就到了他身側,然後手肘猛擊,“噗”得一聲擊中對方小腹。後者張口“啊”了一聲,臉色頓時慘白如紙,額頭上冷汗直冒,捂著肚子緩緩蹲下。
另外的五個人一臉冷酷地圍了上來,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張均毫無畏懼,擺出一個架子。若有行家看到他的架子,就會發現它有形意拳三體式的影子,但細一看,又似是而非。他這個拳架子,實際上是少林最高武學中的心意把母勢,撅頭把。
心意把共一個母勢,即撅頭把。十二大勢,分別是亮翅把、反身劈把捶、進步劈把捶、移身把、斜勢把、順勢把、反身推蒼把、撩陰把、騰挪把、展翅把、推蒼把、虎撲把。聲名遠揚的形意拳,就是融合心意把、嶽家拳、大槍術之後形成的。
心意把為少林派秘不外傳之技,也是少林寺武僧們所渴望學到並掌握的護法秘技。由於此法勢絕妙無比,殺傷力驚人,加之得法不易,所以曆來秘不示人。即便是少林弟子傳授時也是慎之又慎,反複甄選。華布衣曾說,能將心意把練到第六把的人鳳毛麟角。
這心意把,正是華布衣取來的三十六本秘笈中的一本。張均第一個練就是心意把,並且已有了心得體會。
他一擺出架子,五個人便欺近了。隻他身形晃動,腳上鐐銬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也不見怎麼動作,其中的一個人便感覺胸口一悶,整個人被撞飛出去,其餘四人也撲了個空。
第七十八章龍頭
清末的郭雲深在獄中練習形意五行崩拳,由於他雙手雙腳都有鐐銬,因此打拳隻走半步,創出了大名鼎鼎的半步崩拳。如今張均小步移動,卻同樣勢大力沉,當者披靡。
不過,他此時的移動,用的是心意把中的移身把,看似簡單的步法,其實蘊藏玄機。與此同時,配合進軍劈把捶,衝向另外四人。
“噗噗!”幾聲悶響,餘下的人連他人影都看不清,就被捶飛了,倒在地上直哼哼,動彈不得。
他俯視地上的五人,冷冷道:“給我吃殺威棒,也要有本事才行。”
麵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看守,幾名獄警衝了進來,他們對眼前的情形並不吃驚,似乎經常遇到這種事情。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黑臉漢子走過來,盯著張均道:“小子,有兩下子,就不知道你能撐幾天。”
張均雙眉一揚,道:“這話怎麼說?”
黑臉漢子道:“本來你隻是四號監獄的未決犯,而且是代押,論理是不能和那些老犯人關在一起。不過你敢毆打獄警,而且本身太過危險,我們隻能把你送進去。”
張均冷笑,道:“隨便,我倒要看看這四號監獄能盤幾條真龍。”
“好,有種!”黑臉漢子豎起大拇指,“希望你能活著出來。”
說完,他轉身命令道:“送他去大院。”
這確實就是一座“大院”,一個巨大的院落,麵建了一排排房子。此外還有花園、開水房、洗澡房,甚至還有籃球場、電影院。
如果有人來到這,十有八九會將此地當成一個基礎設施建設不錯的小鎮。隻不過,這居住的卻不是一般居民,而是極度危險的囚犯。
張均先是走過一段長達百米的隧道,穿過麵的十二道鐵柵欄,才經過一個半尺厚的鋼板門,走進“大院”。
進入大院之後,他還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四號監獄的內部,居然是這樣的?
他看到,遠處有十幾道人影晃動,他們中有老人有青年,正在賣力的掄起钁頭,翻耕一片菜地,還有人端著水盆澆水。這些人似乎注意到了張均這個新人的到來,卻沒有任何表示,依然各做各的事情。
再往四周看,大院的外圍是一圈高達二十米開外的圍牆,牆麵異常光滑。高牆之上,每隔十米就建有一座塔樓,上有荷槍實彈的獄警看守。並且,高牆之上還裝有密集的高壓電網。
他心暗暗吃驚,被關到這個地方,簡直插翅難飛,休想逃出去。
觀察了一陣,他身旁的一根電線杆上的高音喇叭發出聲音:“囚犯張均,你的代號是4137,313囚房是你日後生活起居的地方。”
話落,一個紅點出現在他的腳下,並朝前移動。他抬頭一看,發現塔樓上的一名獄警正用狙擊槍發出的激光為他指路。他便默默跟著地上的紅點朝前走,並很到了一排房子跟前。
麵前是一道門,上麵寫有313的數字,顯然就是他要居住的囚房。他正想推門而入,旁邊走來一名三四十歲的漢子,留著青皮光頭,有著狼一樣的眼神,眸子仿佛是血紅色的,讓人心驚。
“新人,龍頭要見你。”光頭道,聲音冰寒。
張均問:“龍頭是誰?”
光頭道:“龍頭就是大院的神,掌著生殺大權,他一句話,你就得死。”
張均點頭:“我去。”
光頭帶路,兩人順著長長的囚房走,一直走到001號囚房。門開著,左右兩側分散地站著十幾個人,一個個目光冷漠,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張均,沒說話。
光頭道:“你可以進去了,龍頭在麵。”
張均抬步就要邁進,就在這時,旁邊一位距他不足一米的中年囚犯突然動了。寒光一閃,他手持一根鐵刺,狠狠刺向張均後腰。這一下又狠又又準,就像訓練有素的殺手。
張均身上的鐐銬都已去掉,所以他身子一動,就閃到一旁,然後拳頭轟出。這一擊簡單直接,若電光,正是太極錘式演化出的進步搬攔錘。
那偷襲之人反應也不慢,一擊不成,立即遠退,站在十米外冷冷看著他。
張均冷哼一聲,舉步邁過門檻,他有幾分明白了,剛才那個人應該是在試探自己。若是自己躲不開偷襲,自然就是死了,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入門之後,就又看到一名身兩米開外的大漢,身上肌肉虯結,目似銅鈴,把去路攔住。
張均歎息一聲,知道這八成又是試探,便擺出真武母拳的架子,準備戰鬥。誰知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歎息,一個蒼老雄渾的聲音道:“大塊頭,人家有真武的架子,你打不過,讓他過來吧。”
大漢於是側過身,張均就看到了後麵的情景。一張木床上,坐著一位至少已經六十歲的老人,頭發花白,可他的眼睛非常清亮有神。
老人左右,分列十餘個人,有老年人有中人年,形象各異,他們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年輕人,你過來。”老人說話了。
此言一出,兩側之人都身子一震,龍頭多少年不見新人了,今天怎會注意這個青年?隻因他功夫不錯嗎?
張均緩步行來,每走一步,他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這股壓力大到讓他喘不過氣來。那股氣勢是從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
可是,他的步子卻越來越,當他走近老者五米之內,左側一名老者厲聲喝道:“見了龍頭,還不下跪?”
對方的發出的聲浪就像一道狂飆,震得張均耳膜生疼。他不由看過去,才發現這老者氣血之旺,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老人的修為恐怕是化勁的巔峰嗎?我是萬萬不是對手的。”他心道。
麵對老者喝斥,他神色不變,道:“不好意思,本人隻跪天地父母。”
老者眼中寒芒一閃,似乎就要出手。這時木床上的老人道:“老胡,等我問他幾句話。”
老者又低下頭去,不再看張均一眼。那龍頭目光閃動,盯著他問:“我觀你身上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年輕人,你是什麼人?”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47:23
第七十九章東方有龍
張均心中明白,佛眼舍利讓他的氣質異於常人,難以看透。眼前這位老者明顯有著極高明的眼力,他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他直視老者,不卑不亢地答道:“神農門三十九代傳人,張均。”
老者目露異彩,有幾分急切地問:“華布衣是你的師父?”
“正是。”張均道,心想這老者難道認識師父嗎?
老者連連點頭,道:“好,很好,看來這賊老天並不想我早死!”
剛才那位被稱作老胡的老者雙眼精光暴射,盯著張均,寒聲道:“小子,你怎麼能證明身份?”
張均冷笑:“你愛信不信。我受人暗算才被送到這,不會待太久,更不會和你們產生利益衝突,所以大家最好誰也別招惹誰。”
“口氣不小!”老胡冷哼一聲,“隻怕你是受人指使,前來暗害龍頭的人。”
“第一,今天之前,我不知道龍頭是誰。第二,你們都被關在監獄,真要殺你們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直接就能拉出去槍斃。”他冷然回應。
老胡臉上的懷疑之色更濃了,道:“小子,你不要裝糊塗,這些年來他們至少實施了三十次暗殺。那些大老板雖然把龍頭關了起來,可也不敢下死手,因為他們無法承受損失。”
張均聽出來了,這個龍頭身份複雜得很,而且經常遭到暗殺,這就難怪他們會懷疑了。他想了想,知道要是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恐怕立即就要血濺五步。
“要證明我是神農門弟子,那也容易。”說罷,他朝木床上的老者走去。左右兩側,立時就有十餘道淩厲的目光投射過來,他若稍有異能,立刻就要遭受致命攻擊。
老者神色鎮定,等張均走近身前一米外,才道:“傳聞之中,華神醫一眼就能瞧出人得了什麼病。我身子恰好有點不適,你能不能看出來?”
張均施展佛眼透視,就震驚地發現,麵前老者的五髒六腑內遍布暗傷,連骨頭上也到處都是。這得要經曆過多少打擊,才能造成如此傷勢?
不過,老者本身竟是一位抱丹高手,生命力無比強大,他生生將這些暗傷壓住,不使他們暴發。甚至,他現在的生命力要遠遠強過普通之人。
另外,老者雙腿之上的經絡遭受過極嚴重的破壞,恐怕已經喪失了行走的能力。更讓他吃驚的是,這老人的體內似乎有一股慢性毒力在緩慢運行,緩慢蠶食他的生機。
他可以斷定,要不是這種慢性毒力,老人絕對可以自行恢複暗傷。
幾分鍾後,他已經看透老者的身體狀況,歎息一聲,道:“你的身體非常糟糕,以你丹境的修為,原本可以完全恢複。隻可惜有人不想你恢複,在你體內下了慢性毒藥,讓你維持在目前的狀態。”
周圍之人臉色大變,龍頭中了毒?他們互相審視著,似乎想在這些人中,找出那下毒之人。
老者神色不變,笑道:“不愧是神醫傳人,令人佩服。”然後道,“不知小兄弟能否幫我除掉毒素?”
張均心中並無把握,隻能說:“盡力而為。”然後臉色一冷,“不過本人的診費很高,你可付得起嗎?”
老者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好,多少診費,你盡管提。”
張均臉上露出笑意,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好奇別人為什麼稱你為‘龍頭’,還這樣尊敬你。估計我會在這個鬼地方待上幾天,反正也沒事幹,就想聽一聽你的傳奇故事。”
老者目光閃爍:“你真想聽?”
張均聳聳肩,道:“你如果不想說,我自然也沒辦法勉強。”
周圍的人臉上表情各異,有的緊張,有的沉思,還有人看上去古井無波。
老者突然一擺手,對其餘人道:“你們都出去,我要單獨和這位小兄弟聊聊。”
眾人沉默地退出房間,連門口那兩米多高的大漢也出去了,並關上房門。
張均此時卻在房間走了一圈,最後他一拳打在牆上,牆壁上破了個窟窿,他從麵揪出一個竊聽裝置,一把捏碎。而後,他在老者驚訝的目光中,陸續找出三個竊聽裝置,並一舉破壞掉。
做完這一切,他拍拍手,笑道:“看來上麵滿關心你的。”
老人點點頭,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發現的,但憑這一手,已有資格聽我的故事。”
張均不客氣地坐在木床一側,道:“你一邊說,我一邊幫你治病。”說著,伸手按在對方後背,慢慢凝視,將一縷金光渡了進去。
擁有佛眼舍利一年時間,他控製金光的能力大大提升。
老人感覺身體非常舒服,便閉上了眼睛,道:“難怪華布衣的排名還在西北狼之上,單憑治病的本事,天下人誰不求他?”
張均心中一動,道:“什麼排名?”
“一群無聊之人排出的榜單,稱之為地榜。”老者道,“你可以理解為,地下世界的權力排行榜。”
“我師父排在第幾?”張均很感興趣,他其實對華布衣並不怎麼了解,因為還不到他了解的時刻。
“東方神龍,南居菩薩,中原有王,神洲布衣,北方豪強,西南人魔,東北猛虎,西北惡狼,京都佛爺,東海財神。這些人,是地榜之上排名前十的。其下還有許多,早年被人排到一百八十多位,數不勝數。”老人道。
張均目光一閃,道:“東方神龍,莫非就是你?”
老人淡淡道:“一人如何敢稱神龍?那是一個組織,我為龍頭,其下有一幹部眾。這條龍,要給頭上的幾位大老板賣命。”
“你既是龍頭,怎麼又落到這步田地?”張均很好奇,什麼人能把地榜第一的人物打倒。
“當然因為野心,是人都有野心,我也不例外。手中有了權力之後,我就想獲得更大的權力,更多的自由,所以逐漸扶植黨羽心腹。終於有一天,我感覺可以叫板上頭的幾位主子。”他眼中全是回憶之色,充滿了滄桑。
“那時,我正式向他們提出條件,要獲得更大的權力。他們的反應無比激烈,雙方之間展開了一場沒有刀光劍影的惡戰。那一戰,我雖敗了,他們同樣元氣大傷。”
“再後來,我被送進這。他們一方麵不想我死,因為我一死,東方那片基業就等於毀了。另一方麵,他們也不希望我太強健,所以暗中下毒,並在我身上留下無數暗傷。”
張均此刻已把金光滲入他的身體之中,那些暗傷正在緩緩消失,體內的毒力更是像遇到陽光的霧氣,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他停止了治療,又問:“你進來多久了?”
“七年。”龍頭淡淡道,“七年來,他們想盡辦法,不斷培養新人接管這一切。隻可惜,我留下的局,他們解不開。”
張均歎息一聲,對方講的故事雖然不詳細,隻說了大概,可他並不打算追問,隻說:“你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再多的權勢,也比不上自由。”
龍頭此時舒展了一下筋骨,居然從走下床,慢慢在地上走了幾步。佛眼金光已經修複他腿上殘破的經脈,勉強可以下地了。
他非常驚奇,讚道:“神乎其技!小兄弟,我謝謝你了。”
張均道:“不客氣,你已經付了診費。”
“不,我要給你更多的東西。”他轉過身,直勾勾看著張均。從他眼中,張均看到一種隻有運籌帷幄的大人物才有的神采。
他心中一動,道:“你要給我什麼?”
“給你上位的機會。”龍頭道,“讓你成為新的龍頭,甚至權力更大的人。”
張均卻一點激動的意思都沒有,冷冷道:“我沒聽錯吧?像你這種渴求權力的人,會願意幫我?我做了龍頭,你又算什麼?”
龍頭看上去很坦誠:“我曾經輝煌過,那時候跺一跺腳就能讓東部六省地震。可惜現在老了,我想要的僅僅是希望家人和朋友可以過得好一點,平安無事。可即使這樣的要求,我目前也無法做到,必須找一個人幫我。”
“你想讓我幫你?”張均看著龍頭,想從他眼中看出其它的東西。
龍頭看著他,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幫我。第一,你的師父華布衣手中,也掌握著巨量的資源,有他在,沒人能傷害到你。我如果沒有猜錯,他正在全力把你培養成接班人。”
“第二,你將擁有華布衣一樣的能力,甚至有可能超越他,這是普通人所不具備的。想要幫我,沒有能力不行。”
“最主要的第三點,你現在就站在我麵前,並且剛剛幫我解除病痛。”他笑著說,“你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還有誰能幫我?”
張均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淡淡道:“我想你看錯人了,我並不渴求權力,隻想賺點小錢,把醫術學好,將功夫練好。”
“是嗎?”龍頭看著他,眼全是玩味的神色。他的這副神態,讓張均想起千年老狐狸的眼神,心中覺出不妙。
“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人看到你與我同處一室,並且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僅憑這一點,他們就會把你從頭到腳調查清楚,你的師父華布衣也會暴露出來。我不能排除他們會對你下手的可能,到那時,說不定就會把你的師父卷進來。”
第八十章唯一希望
張均眉頭大皺,道:“我只不過與你見過一面,能惹上多大麻煩?”
龍頭笑了,道:“監視我的人,一個比一個聰明。如果他們查到你與華布衣的關係,百分之百會想到許多事情。比如我是不是想通過你,與華布衣建立聯係?再比如,我是不是想將你收入門下,遙控你重掌龍門?甚至,他們會認為你是華布衣特意派來,企圖染指龍門。”
張均心中惱火,他壓根就不想和這個老頭子有什麼牽扯。可眼下成了褲襠上的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別這樣看著我。”龍頭道,“這件事對你是挑戰,但未嚐不是機會。而且,是你自己撞上門來,不是我把你抓過來。你要是真想埋怨誰,那就埋怨賊老天吧。”
張均長長吸了口氣,道:“這件事情,我要和師父商之後才能決定。”
“可以,答不答應在你。”龍頭道,“但我依然會全力支持你。”
“看來我已經上了賊船,想下來是不可能了。”他這會兒反而平靜下來,淡淡道,“說吧,你能怎樣支持我?”
龍頭道:“不急,咱們時間多的是,慢慢聊。”然後向外麵大聲道,“開飯。”
很,幾個人抬了一張飯桌和幾把椅子進來,之後送上飯菜,甚至還有一瓶白酒。龍頭讓張均坐在對麵,而其它人則在一旁站著,不敢坐到桌上。
張均對此很泰然,拿起飯來就吃。從昨晚到今天早晨,他被折騰了一夜,早就餓了。
龍頭吃飯很慢,他一邊吃,一邊道:“小兄弟,這早飯的味道還行吧?”
他把口的飯菜咽下,指著一盤青椒炒肉道:“這盤菜有毒。”
周圍的人臉色大變,還有人臉上滲出冷汗。
龍頭卻“”一笑,居然夾起一筷菜,放在碗,混著米飯吃下去,邊吃邊道:“我想活下去,就得吃飯。他們想下毒,我又哪躲得開?”
張均搖頭:“原來你早知道。”他剛才佛眼透視之下,立即就察覺那盤菜中有氤氳的毒氣湧動。佛眼明察秋毫,根本瞞不過他。
龍頭慢騰騰地吃完飯,他把碗筷一放,忽然對老胡道:“老胡,這次是你第六十三次對我下毒。當年你當進監獄的時候,身受重傷,是我救活了你,你就這樣報答我,連續下毒六十三次嗎?”
老胡正是之前喝斥張均的人,他聞言臉色慘白,“撲通”一聲就跪下來,聲音發抖,哀求道:“龍頭,你放過我。你也知道,我沒辦法拒絕他們。”
“是啊,不能拒絕的人何止你一個?”龍頭歎息一聲,“你們這些人,有幾個是我的老部下,還有幾個是監獄認識的,如今都稱我一聲龍頭。”
眾人不敢插話,靜靜聽龍頭說。
“你們每一個人,都曾有過輝煌的曆史,要麼是一地豪強,要麼是一省雄傑。我當初曾說,若把你們這些人的力量整合起來,形成的力量將比龍門更強大。”龍頭道,“你們中有人背叛過我,但我並不怨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換作是我,同樣沒有辦法。老胡,你起來。”
老胡滿臉愧疚,他緩緩站起身,把頭垂得很低。
龍頭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緩緩道:“你們都清楚,被關在這種地方,這一生都沒辦法走出去。但我今天給你們一個希望,一個走出去的希望。”
眾人吃驚,都抬起頭來,齊刷刷地看向龍頭。
張均發現,這些人的目光都非同小可,要麼凶厲,要麼陰柔,似虎,似狼,似豺,形形色色,顯然都絕非尋常之輩。
他心暗暗吃驚,這各路雄強居然都對他一人服帖,此人果真有手段啊!
龍頭微微一笑,道:“我決定,正式收眼前這位小兄弟為門生。他的名字叫張均,神農門三十九代傳人,師父是華布衣。”
眾人又都把目光投向張均,他們的眼神很複雜,有期待,有疑慮,甚至還有殺機。畢竟他們不太明白,龍頭為什麼突然做出這樣一個決定?
“龍頭,這個人值得信賴嗎?”有人問,是一位五十多的老者。
龍頭反問:“你有第二條路可走?”
對方立即閉上嘴,很顯然,不管張均值不值得信賴,他們都要押這一注。
“我當初說會帶你們從這走出去,可這麼多年了,卻一直沒機會。今天就有一個機會擺在麵前,你們想清楚,是不是要把握住。”龍頭神氣冷冽,“要麼老死在大院,要麼拿出全部家當,賭上一把。輸了,無非還是老樣子。而贏了,就能贏一個未來!”
老胡此時一跺腳,大聲道:“龍頭,我願!”
這些人其實早都絕了出去的希望,哪怕隻有一丁點可能,都不會放棄。一人表示,其他人紛紛響應。
龍頭擺擺手,道:“你們先不慌答應,吃完飯之後和其他的人商量商量,看能有多少人願意。”
眾人稱是,然後魚貫退出。
張均臉色不太好看,龍頭這麼說,更加讓他下不了船。他投入其門下的事,恐怕不久之後就會傳出去,被許多人知道。
龍頭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笑道:“你放心,隻要他們肯支持你,今天的事情就不會有外人知道。”
張均心中一動,問:“怎麼說?”
“你沒來之前,我們沒有共同的利益,他們雖然被我震懾,對我卻無忠心可言。你出現之後,一切就變了,我們有共同的利益,他們會把這件事爛在肚子,絕不會對外人講。”龍頭道。
“未必所有人都答應這件事。”他說道。
“不支持你的人,都會死。”龍頭淡淡道,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張均眯起了眼睛,隱約之間,他看到龍頭身後有無數冤魂一閃而過,交織成一片血光。這個人,不知殺過多少人,絕對是位梟雄人物。
整個上午,龍頭都在和張均談話。他最終知道,龍頭的真名叫楚蒼茫。他在外麵有一位夫人,一個女兒,她們的身份非常機密,沒第二人知曉。
楚蒼茫告訴他,能夠進入四號監獄的人,沒一個是簡單人物。這些人都留有後手,一旦他們出去,就能夠迅速重掌權柄。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經營和這些人的關係,就是希望能有這樣一天。”
“這些人,難道個個都值得龍頭用心?”張均問,一百多號人,他感覺不可能人人都有價值。
“沒那麼多。”楚蒼茫淡淡道,“我查清了他們的底子,可以幫你的人,算上我隻有三十七個。”
張均心頭一寒,似乎預料到什麼,臉色一變,道:“其他的九十九個人,難道都得死?”
楚蒼茫沒有說話,隻是抬起頭,喟歎道:“在這,早死和晚死,又有什麼區別?”
張均沉默下來,他不是菩薩,自然不會為了這些凶惡之人的生死,而影響到自己的安危。不過,畢竟一下子要殺掉上百人,他心中難免唏噓。
這天,塔樓上的獄警奇怪地發現,大院的人非常安靜,他們沒有管菜園的菜,沒有去打籃球,也沒有人在太陽下聊天,全部都走進了屋子。
對於大院中發生的事,獄警也隻是好奇而已,隻要這些人不出去,就算死了也不必過問,這就是四號監獄的規則。
直到晚上,獄警們才看到人們走出囚房,卻隻有三十六個人。這三十六個人,不斷將一個個的大麻袋背出來,然後在菜園扒坑埋下。
獄警們眼中露出震驚之色,這樣的事情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可每次隻埋下一兩人做肥料而已,今天卻一下子埋掉上百人!
“報告!報告!大院有重要事情發生!上百人成為肥料!”獄警的聲音在顫抖,胃部一陣翻滾。
緊急控製室,獄長騰地站起來,雙眼死死盯著屏幕上的畫麵,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楚蒼茫,你他媽的想要幹什麼?”
身後,一名獄警臉色發白,道:“監獄長,要不要過去處理?”
“怎麼處理?走到這群惡魔中間,你覺得能有幾個人活著回來?”獄長冷哼,“死吧,最好全死光,老子樂得清閑!”
最終,四號監獄未采取任何行動,隻是加強了對大院的監視。
同一時間,三十六個人擠滿了小小的房間,有人蹲著,有人站著,但無一例外都看著楚蒼茫。他們中不少人身上,還沾著血跡。
張均靜靜地坐在一旁,心情頗為複雜。
楚蒼茫淡淡道:“看來你們都已經想通想透了,很好。下麵,就把你們的底牌交出來。”
還是老胡第一個走來,他盯著張均道:“你最好別讓我們失望!”
張均撇撇嘴:“你大可不必告訴我什麼。”
老胡眼中湧動怒火,重重哼了一聲,還是道:“你出去之後,找一個叫陳傑的人,並告訴他,你就是複仇者。”
“完了?”張均很意外,沒想到所謂的底牌如此簡單。
老胡淡淡道:“他會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以及我全部的秘密,包括財產、家人、心腹等等。”
張均點點頭,說道:“你放心,我起碼不會讓你損失什麼。”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50:10
第八十一章超級陪練團
此刻,老胡的懷疑與不信任盡斂,他拍拍張均肩膀,道:“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不論你成功於否,我都感謝你。”然後他拿出筆,在張均手臂上寫了一個電話號碼,以及陳傑的名字。
剩下的三十五個人,有的告訴張均一個人名,有的說出一個地址,還有的隻說了一個郵箱。每個人保留秘密的方法都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非常謹慎和高效。
這些簡短的內容,都被寫到張均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卻蘊藏了驚天動地的重要信息。他慢慢拉上衣袖,把那些字跡遮掩起來,然後看向龍頭楚蒼茫。
楚蒼茫微微點頭,對其餘人道:“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我還有話和張均說。”
眾人再一次深深看了張均一眼,然後默默轉身離開囚房。房間,隻剩下楚蒼茫和張均了,前者說出一個地址和一段密碼。
“房間的地板下麵有一個暗格,麵放著一台便攜電腦和一個木盒。木盒麵有兩樣東西,一個假眼珠和一隻假手。打開電腦之後,你先用假手通過指紋檢測,再用假眼珠通過虹膜檢測。接下來,隻要再輸入一段密碼,就可以登陸網絡。”
張均一臉驚奇:“一本電腦?難道上麵記載你的秘密資料?”
龍頭搖搖頭:“我其實沒存下一分錢,也沒有留下任何一股勢力,我的力量源自一個神秘組織。你想要繼承我的位置,就必須利用這個神秘組織的力量。”
張均若有所思,道:“然後呢?”
“通過電腦,你可以控製大批的人為你賣命。同時,你也可以接受你能夠完成的任務,從而積累功勞。當你有了功勞點,又可以讓更多的人為你做事。”楚蒼茫仿佛在說一個神話故事,聽得張均萬分驚奇。
“具體的情況,都被我存在電腦文檔,你到時候可以查看,看過之後,你不會再有疑問。”
張均點點頭,雖說心中有疑,但也沒再說什麼。
楚蒼茫道:“要成為地下世界的雄主,就必須有自保的能力,哪怕麵對千軍萬馬,也能進退自如,所以你的功夫還需要精進。”
張均頓時苦笑,正兒八經修煉功夫,才一年左右時間,哪能談得上精進呢?
其實前前後後,有包括華布衣在內的五位丹勁高手傳授過他,這種機緣,天下間恐怕隻有他一個人有。要知道,丹勁高手屬於站到人類體能巔峰的存在,全球幾十億人中,這類人的數量不超過五十名,可見他們是多麼強大了。
雖有高手指點,畢竟時間還短,張均的功夫算不上高明,隻能對付一般的人,遇上高手,也隻有挨打的份。
“你的根基很好,應該有明師調.教過。”龍頭打量著張均道,“氣血緩急有律,這不是一般人能教出來的,應該不是華布衣吧?”
張均也不隱瞞,道:“我師父已經抱丹了,教我不成問題。此外,我還有四位老師。”
楚蒼茫一驚,連聲道:“好好好,華布衣已經抱丹,那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想必他的醫術,一定會突飛猛進,在地榜上的排名極有可能更靠前。”
說完,他又問:“你的另外幾個老師是誰?”
張均道:“柳真如,陸雲祥,玉虛道人,司徒星。”
楚蒼茫整個人都呆住了,喃喃道:“華布衣,真是夠氣魄,居然請來這四位狠人!真如仙子,陸無敵,太極王,劍仙,他們任何一個都能在世間橫著走。”
張均本來有點小得意,卻聽楚蒼茫話鋒一轉,道:“可惜這樣對你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怎麼講?”張均一愣,忙問。
“俗話說貪多嚼不爛。這四人和你師父華布衣,都是一代宗師式的人物,個個都有拿手的東西,他就不怕你消化不良?”楚蒼茫道。
張均無所謂地道:“我師父早說過,我如果能成為一代宗師,這根本就不是問題。而我如果做不成一代宗師,那就更沒所謂了,反正我連拜他為師的資格都沒有。”
楚蒼茫一呆,終於明白了華布衣的想法,感慨道:“你這個師父,對你真是用心良苦。你可知道,單單請出四大丹勁高手,就要消耗他多少的資源嗎?”
張均神色肅然,正色道:“我清楚,所以一直非常感激師父他老人家的栽培之恩。”
楚蒼茫“”一笑:“好啊,我真想知道,五個丹勁高手,到底能教出什麼樣了徒弟。”他想了想,眯起眼睛道,“我也有一手功夫,不知道你想不想學?”
張均心一動,道:“哦?什麼功夫?”
楚蒼茫“”一笑:“我當年丹成四品,修為不算好也不算壞,練的是形意拳,並結合龍虎二形,創出一個龍虎架子。龍為陽,虎為陰,陰陽調配,虛實相生。”
張均眨眨眼,道:“好啊,我練過太極架子,真武架子,乘龍架子,混元架子,也算知道形意,倒真想練一練你的龍虎架。幾位老師曾對我說,形意十二形,每一種學到家,都可稱一代宗師,你把龍虎二形融合在一起,想必更加厲害。”
楚蒼茫笑道:“我隻練三遍,看懂了你就學,算不懂就算了。”說著,他當時就站出一個架子。
這個架子一出,張均就感覺屋中仿佛有風雲湧動。雲從龍,風從虎,龍虎架中有風雲之氣。龍騰九天,虎嘯山林,兩種氣象完美融合,有大氣象。
張均眼睛一亮,佛眼透視之下,看到楚蒼茫身後出現一頭神龍和一隻猛虎的虛影。這說明對方的精神與意誌,完全得到了龍虎精髓,散發出龍虎二氣。他忍不住讚道:“厲害!”
佛眼之下,楚蒼茫的氣血運行,筋骨變化,運勁法門,都讓他看了個分明,隻一遍,便已牢記在心。但記住歸記住,要想做到,還需要時間揣摩。
楚蒼茫隻站了三遍,每一遍都將龍虎血氣完整運行一遍,然後便收了勢,道:“你應該還要在大院待上段時間,趁機把你的勁練出來。”
張均笑道:“這恐怕不容易,我還不算懂勁。”
“容易,隻要有人陪你練。”楚蒼茫道,“那三十六個人,有二十四個到了化勁峰巔,剩下的十二人有的是暗勁巔峰,有的在化勁中期,都能陪你練勁。”
張均一呆,喃喃道:“難怪他們能無聲無息殺死九十九人,果然都是高手。”
進入四號監獄的第二天,張均開始在囚房中練勁。第一次陪他練勁的人兩個人,都是暗勁巔峰的人物,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
這兩個人一個身材精瘦,一個人高馬大。個頭高大的那個,正是當初站在門口擋路的兩米大漢。這二人站到張均對麵,神色冷漠,一言不發地就出手了。
他們的出手很有分寸,不會傷到張均,但發勁高明,往往一招就能把他打退。
與這樣的高手對戰,張均感覺很不舒服,自己明明打出了精妙的一拳,卻絲毫傷不到對方。而對方一招發出,自己又琢磨不透勁力方向。
他就像一名做數學題的學生,一摸不明題意,二不知公式,心中一片迷茫。不過,他畢竟身具佛眼,在吃了半天苦頭後,終於漸漸找到了感覺。
就在張均練功的時候,京都國安的一位大佬直接把電話打到四號監獄。監獄長一聽對方的來頭,立即站直了身子,口中連連稱是。
掛掉電話,他神色變幻不定,喃喃道:“他媽的!這小子什麼來曆?”
他不敢耽擱,直接就通過高聲喇叭通知張均:“4137,立即前來出口!4137,立即前來出口!”
不過,此時張均正在全神貫注練功,又怎會放棄這種機會?要知道,三十幾位化勁高手,六名暗勁高手,這樣的陪練陣容,恐怕也隻有他能夠享受到,而且隻有這麼一次機會。
甚至,當初華布衣請來三大丹勁高手,都不能和現在的場麵相比。這三十六人,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可稱王稱霸,又怎會聚在一起給一名年輕人當陪練?
高音喇叭響了十幾遍,也沒人理會,監獄長坐不住了,準備親自去請張均,卻被部下攔住。那部下道:“獄長,這事蹊蹺,4137既然這麼有背景,別人怎麼還敢將他送到這呢?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他來了,恐怕不會輕易離開。”
監獄長眉頭緊鎖,道:“那你認為該怎麼辦?”
部下道:“這件事其實和四號監獄沒關係,誰惹的禍,就讓誰處理。”
監獄長明白了部下的意思,他想了想,拿起電話,打通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之後,他冷冷道:“現在有人要求四號監獄放走張均,對方是國安的大佬。”
接電話的人詳細詢問之後,臉色驚變,道:“你立即放人,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放人?”監獄長冷笑,“可惜人家不願意走,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他就掛斷電話。
電話那端的人是位中年胖子,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後就給紀剛打電話,張口就罵道:“紀剛,我.操.你親奶奶!你他.媽的不是說那個張均沒任何背景嗎?為什麼現在國安的大佬會親自打電話過問?”
第八十二章出獄
紀剛一下子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吸了口氣,道:“老黃,那個人到底什麼背景?”
打電話的胖子姓黃,是紀剛的酒肉朋友,他聽到這句話,氣得差點吐血,罵道:“操!你他.媽耍我!”
紀剛吃驚之下,也有些惱火,回罵道:“黃胖子,你他.媽的別不識抬舉。這件事你也有份,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解決辦法。”
黃胖子臉上肥肉抖了幾抖,他咬著牙道:“姓紀的,你有種!以後誰再幫你辦事,誰就是孫子!”
紀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語氣轉溫,道:“老黃,咱們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你覺得我會耍你?這次是我看走了眼,沒想到他一個外來小子居然還有大背景,能驚動國安的大佬。”
老黃哼了一聲,道:“現在怎麼辦?那人現在賴在四號監獄不出來,人家這是想要個交代。”
紀剛思索片刻,咬牙道:“這事都是曾勇那孫子挑起的,這事得由他承擔。”
老黃神色輕鬆了一些,道:“有人出來頂就好辦,隻要把曾勇辦了,那個人的氣也就消了。”
紀剛歎息一聲,道:“曾勇那小子的父輩有點小權勢,還真不好弄他。”
老黃冷冷道:“隻要你家老爺子肯說話,十個曾勇也能一句話辦了。”
紀剛恨恨道:“也隻能求老爺子了。”他心中明白,國安的幾位大佬能量非常巨大,他寧可得罪曾勇一家人,也不能得罪國安那幾位。
張均進入四號監獄的第二天,還有兩股勢力在全力搜索他的下落,一方麵是刑偵支隊,另一方麵則是李老和李雲飛一家。
當日沈蓉把張均配合擒匪的經過詳細地作了匯報,支隊長衛榮光聽說之後嘖嘖稱奇,他立即就要見張均一麵。可是沈蓉怎麼也打不通張均的電話,她感覺不妥,於是撥通李雲飛的電話。
李雲飛昨天就預感到張均可能出事了,如今接到沈蓉的詢問電話,心情更加憂慮,直接就運用國安的力量查找張均的下落。
沈蓉從李雲飛處得到消息後,同樣非常擔心,於是知會父親沈萬鬆,從而借助刑偵支隊的力量全力尋找張均。
就在兩撥人馬大肆尋人的時候,李雲飛從國安高層得到消息,張均被抓進了四號監獄。他當時心就猛得一沉,立即向上級追問張均的狀況。
還好,上麵給的答複是,目前張均很安全,隻是被關押起來而已。同時還告知,有大人物保護在張均,他絕不會出事。
隨後,他便將這一消息告知沈蓉,也讓後者放心。
當知道把張均送進四號監獄的人是曾勇時,她難以壓製心中的怒火。她自然明白,這個曾勇是在報複張均,難道上回的事情還沒讓他吸取教訓?
她心中雖怒,卻沒采取什麼措施,因為李雲飛在電話中說,曾勇不會有好下場。
果然,在張均進入四號監獄的第三天,曾勇被單位開除黨籍,免去一切職務。第四天,曾勇的父親和幾位叔叔,也因為腐敗被雙規,曾家一夜之間從天堂跌入地獄,萬劫不複。
第五日,抑鬱無比的曾勇前往酒吧買醉,結果和酒吧的幾個小混混鬧起來,被人捅了七刀,不治身亡。
李雲飛不斷將這消息傳達給沈蓉,讓後者心驚不已,她不明白張均哪來這麼大的能量,一夜之間就把曾家給平掉。
張均已經在四號監獄待了六天七夜,第七個夜晚,他剛和一位暗勁巔峰的高手練過,就聽到高音喇叭又響了起來,還是讓他前往出口。
楚蒼茫笑道:“張均,一定是華布衣在使手段,你去說一聲,免得他們咶噪。”
張均點點頭,便一個人走到出口處。隔著柵欄,一名獄警大聲道:“張均,上麵已經調查清楚,你沒有罪,現在可以離開了。”
張均不耐煩地道:“你告訴他們,我至少要在這待上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就會離開。”
那獄警急了,監獄長這幾天幾乎天天挨罵,連帶著他們也沒好日子過。他心想著趕緊把眼前這尊瘟神送走,否則四號監獄不得安寧。
“我們監獄長說了,你不走也得走,我要執行命令。”對方大聲道。
張均冷哼一聲,懶得睬他,直接轉身返回囚房,留下臉色難看的獄警。
“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麼?算計他的人全家都被擼下去了,他還想怎麼樣?”監獄長聽說張均不肯走,一陣抓狂,一腳就踢翻了桌子。
這幾天,他每天都接到許多的批評電話,有國安的,軍方的,公安的,民政的。甚至連財政部門都指摘他的不是,說他再胡來,直接就把四號監獄的經費減半。
他漸漸意識到,這個關在四號監獄的年輕人有著通天之能!正因如此,他才小心翼翼,不敢得罪張均。張均不肯出來,他也隻能幹瞪眼,並不敢用強。
“他.媽的!”他又罵了一句。
“監獄長,怎麼辦?”有人問。
“等。”他反而冷靜下來,“他既然說一個月後離開,我們就等一個月好了,反正是他不肯走,不是咱們非要留他。”
說完,他又想了想,補充道:“明天開始把夥食改善一下,每頓飯六菜一湯,適當送些煙酒,要好的。”
就這樣,張均悠哉悠哉地住在了四號監獄,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就是不停地與三十六位高手練功。先是和暗勁層次的人打,之後是暗勁巔峰的,一直到和化勁巔峰的高手過招。
當然了,這些人隻是陪練,並不會真下死手。可即使如此,功效很就顯現了。第七天,張均已經能和暗勁巔峰之人過招而不摔倒,雖然依舊抵抗困難。
第十二天,他能在化勁層次的人手底下走三招,而不必後退。
第二十天,就算化勁巔峰的高手,也難以輕易將他打倒了,他甚至偶爾能夠做出巧妙的還擊。
第三十天,兩位化勁高手同時陪練,他們吃驚地發現張均對勁道的感知已經不在他們之下,唯一缺少的隻是體能而已。他們甚至感覺,張均或許已經開始觸摸化境的邊緣。
第三十六天,四位化勁高手同時陪練,他們施展指法、拳法、掌法、腳法等等手段,依然難不倒張均。
這一天的下午,龍頭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均,你已經完全懂勁了,甚至比他們三十六個人更懂,不必再練了。”
眾人停了下來,張均走到楚蒼茫麵前,道:“看來我該走了。”
楚蒼茫點點頭,道:“你師父之所以還沒有正式收你為徒,因為你的能力還不足以接受那副擔子。不過你的進步很,我相信兩三年之內,你就能成長起來。”
“你記住一點,隻有華布衣正式收你為徒的那一天,你才能開啟我們這些人隱藏的力量。”楚蒼茫神色嚴肅地道。
張均點點頭:“這點我明白,你放心。”
“好,你去吧。”楚蒼茫擺擺手,“希望我們以後還能相見。”
張均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然後向在場的所有人,深深鞠躬,道:“多謝你們這些天的關照,我會盡全力讓你們獲得自由。”
一個多月的相處,這些人對他的幫助很大。他們不僅陪練,而且還向他講述各種各樣的江湖門道。可以說,他們這些人的見識加起來就是一本江湖百科全書,讓他受益良多。
眾人微微動容,有人道:“小兄弟,若真有那一天,我會與你痛飲三百杯!”
“哈哈,三百杯算什麼?三千杯才是正經!”有人大笑。
張均笑了笑,道:“你們每人一千杯,我不是要喝死了?”
眾人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他們已經很久沒笑過了,以致笑容看上去很怪異。
張均走了,沒有回頭,也沒再說什麼。
當他走出四號監獄的時候,整個四號監獄的人都長長鬆了口氣。特別是監獄長,他一拍桌子,罵道:“奶奶個熊,今晚上喝酒,老子請客!”
監獄外麵,有幾輛車在等著他,沈蓉、李雲飛,還有張五。看到這熟悉的人,他微微一笑,道:“讓你們擔心了。”
張五走上前,重重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笑罵道:“你還挺犯賤的,居然在麵過上癮了?”
張均幹笑一聲:“遇到幾位高手,和他們切磋了一個多月,收獲很大。”
張五打量了他一眼,隱約感覺到了變化,再一細看,就發現張均的一舉一動,都暗藏莫測的勁力,他吃了一驚,問:“你懂勁了?”
張均點點頭:“算是吧。”
張五豎起大拇指,道:“牛.逼!”
李雲飛此時也“哈哈”一笑:“兄弟,你沒事就好,老爺子這些天把我罵死了,責怪我不把你弄出來。”
張均心中一陣溫暖,李家父子肯幫他,並非都是看重華布衣的關係,他們是真正的關心他的安危。
“讓李哥擔心了,請替我向李老道個謝,改天我登門請罪。”他真誠地道。
李雲飛大咧咧地一擺手:“兄弟這麼說太見外了。”
沈蓉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張均,她發現越來越看不透對方,此刻的眼神有些迷茫。
“沈蓉,謝謝你來接我。”他走過去,笑著說。
沈蓉回過神來,突然伸手掐了他一把,嗔道:“你怎麼這樣不小心,害我擔心了好多天!”
那似嗔似喜的嬌麗模樣,讓李雲飛和張五都為之一愣,心說好啊,這就勾搭上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51:43
第八十三章兼職刑警
張均感覺手臂上微微一疼,他看了沈蓉一眼,後者的眼中充滿了關懷,他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笑道:“我有罪,今晚請大家吃飯,就當賠罪好了。”
最終,張五和李雲飛知趣地閃開,讓張均和沈蓉坐上了一輛車。張均本想返回居住的賓館,沈蓉卻說刑偵支隊的老一衛榮光想見他,已經在京都一家五星飯店設宴。
在四號監獄待了一個多月,張均看問題與以前大不相同,他立即就答應下來,並邀請李雲飛和張五一同前往。
抵達酒店,張均發現有過一麵之緣的刑偵隊長秦火,還有一位頗具氣勢的中年人。沈蓉向眾人介紹中年人:“這是我們刑偵支隊的老大,衛榮光。”
衛榮光站了起來,眼睛看著張均,笑道:“小張,我可是等你半天了。我要感謝你啊,連續幫我們支隊破了兩起大案。”
張均很客氣地道:“舉手之勞,我也沒出什麼力,您客氣了。”
“坐坐。”衛榮光讓眾人坐下,然後瞪著李雲飛道,“雲飛,你的鼻子挺靈嘛,我頭回請客你就知道了。”
李雲飛是國安的人,少不得經常和刑偵隊打交道,自然認識衛榮光。
聽他打趣自己,李雲飛笑道:“你衛榮光號稱鐵公雞,一毛不拔,我等你這頓飯十年了,今天終於如願以償。”
說罷,從人哈哈大笑。
隨後,張均向眾人介紹張五。一聽張五的名頭,衛榮光神一肅,看著他道:“原來是東海的張五爺,久仰大名。去年咱們的人去東海辦案,得罪了張五爺,在這向你陪不是了。”
張均聽得出,這是反話,看樣子張五和衛榮光之間有過不愉的經曆。
張五倒是頗有胸懷,舉起杯,笑道:“衛兄,上次打了你的人,是我的不對,該我陪不是。”說著,他起身敬酒。
衛榮光也知道張五的能量,一見對方低頭,頓時就露出笑容,說:“張兄客氣了,大家都是小張的朋友,以後也就是朋友了。以後我的人去東辦事,請張兄要多多照顧。”
張五笑道:“好說,你們刑偵隊的事,就是我張五的事,一定全力配合。”
張均心想我什麼時候和你是朋友了?這話卻不能說出來,隻能陪著眾人笑。
席間說了些客套話,衛榮光言歸正傳,他對張均道:“小張,你現在做什麼工作?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刑偵隊來?”
這話一出口,李雲飛和張五都笑了。李雲飛道:“老衛,你這叫有眼不識泰山。我兄弟的師父是大名鼎鼎的華神醫,本身還是一家珠寶公司的股東,身家數億。這樣的人,會跑到你的刑偵隊當警察嗎?”
衛榮光一呆,半天才回過神來,苦笑道:“莽撞了,莽撞了。”
誰知張均想了片刻,卻道:“說實話,我小時候的願望,就是要當一名刑警,懲罰天下的壞人。即使現在,我仍然很有興趣,隻可惜沒時間當一名合格的刑警。”
衛榮光聽明白了,張均不是不想當警察,而是沒時間和精力。他實在不想放棄這樣的人才,所以腦子轉得飛,忽然,他靈光一閃,側臉問秦火:“秦火,上頭是不是下達過一個文件,讓咱們刑偵隊尋找一批刑偵專業的兼職人員?”
秦火自然明白衛榮光的意思,連忙道:“對對,上麵給了咱們兩個名額。文件上說了,兼職人員享受一般警務人員的待遇和職權,卻不用每天報到,隻需要在刑偵的時刻提供必要幫助。”
衛榮光“哦”了一聲,對張均道:“小張,我覺得這個兼職刑警非常適合你。你看,咱們平常的時候很少碰到大案要案,每年也就那麼一兩起,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
張均心頭意動,想了想,笑道:“當你警隊需要我的時候,我不一定能夠及時趕到,還是有點不合適。”
“沒關係!”秦火立即道,“你有時間就過來,沒時間就不用過來嘛。大家以後在一個支隊,肯定要互相關照,這點小事我就可以作主。”
衛榮光點點頭,說:“不錯,你有空就來,沒空就不來,絕對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
聽到這,沈蓉芳心頓時緊張起來,悄悄盯著張均,希望他能夠答應下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想法就像她的潛意識一下冒了出來。
另一邊,張均明白條件這麼寬鬆,人家已經在大開方便之門了,如果再不答應,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他笑笑,道:“好吧,以後請衛支隊和秦隊多指教。”
秦火大喜,刑偵隊得到張均這樣一員上將,以後再遇到頭疼的大案就不怕了!
衛榮光也很高興,道:“好!這是我刑偵支隊的大喜事,為示慶祝,幹了!”
喝酒的過程中,李雲飛把一個多月前發生的那件搶劫翡翠原石的事件,原原本本地告訴張均。
“經過審訊,我們搗毀了對方的老窩,沒收三千萬現金和大量翡翠石料。兩個主要嫌疑人也已經抓起來。”
張均道:“那兩個人咎由自取,要狠狠處理,最好關個十年八年。”
“這案子是我辦的,你放心,那一老一少夠槍斃兩回的。”秦火插口道,繼續解釋,“我們審問之後發現,這兩人以前也幹過殺人越貨的勾當,而且不止一回。”
張均奇道:“這兩個人好大膽子,敢動殺人搶劫的念頭,他們是什麼來曆?”
秦火來了精神,道:“他們的來頭還真不小,那個老頭叫徐忠,青年叫徐少安。兩人是翡翠幫徐家的旁支,幹的全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張均非常意外,想不到此事會扯上徐家,他想了想,道:“徐家難道沒有幹預此事?”
以徐家的財力,就算這兩個人犯下死罪,也同樣能買出來。先從死刑變成死緩,再從死緩變成無期,無期又能變有期。有期徒刑之後,就可以不斷減刑,幾年時間就能出來。
聽問,秦火點頭:“徐家當然幹預了,不過這個案子由國安督辦,誰出麵也沒用,他們死定了。”
張均這才鬆了口氣,和眾人繼續喝酒。
酒散之後,秦火就帶他去刑偵支隊把兼職手續辦了,前後隻用了半個多小時。完成手續之後,沈蓉提議大家晚上一起慶祝,把整個刑偵大隊的人都拉上。
張均對此很無奈,不好意思拒絕,隻得舍命陪君子。等他從ktv走出,返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
回到酒店,他先給林嫻打電話報平安。一個多月沒和她聯係了,聽到林嫻聲音的一瞬間,他心中竟然異常的溫暖。
“小弟,你怎麼一個多月都沒消息?我問張五,他說你在一個特別的地方,不方便和外界聯係,到底去了哪?”林嫻張口就是一連串的疑問。
張均“”一笑:“我去的地方有軍事機密,不允許對外打電話,所以沒法和你聯係。”
林嫻半信疑,說:“軍事基地?你去那種地方幹什麼?”
“哦,軍區有一批重症病號,需要我的幫助。”張均隨口道,不願把進監獄的事情告訴林嫻,免得她擔驚受怕。
電話聊了半個多小時,林嫻才說起翡翠的情況,此時她的語氣非常興奮:“小弟,你知道嗎?你最後運來的那批翡翠,居然塊極品翡石,有冬瓜那麼大,把解石的師傅都震住了。”
張均笑道:“我看這塊翡就當作鎮店之寶好了,找最好的玉雕大師,把它雕成一件精品。”
林嫻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麼好的東西,賣掉實在可惜了,它可是無價之寶,世間難覓。”
“嗯,你決定好了。京都這邊,我還要待上一段時間,繼續掃些貨。你一個人在東海,萬事小心,有什麼事情,就和張五聯係,他會幫助你的。”張均關心地說。
“我明白,你安心做事,不用擔心這邊。”然後頓了頓,又說,“下個月,是我爺爺的七十七歲生辰,你要不要過去?”
張均毫不猶豫,道:“當然去,還沒正式去過你家,正好借機走走。你爺爺喜歡什麼東西?我好提前準備。”
林嫻笑道:“我爺爺啊,最喜歡的還是翡翠,他是翡翠收藏的大家,你幫他挑一塊上品翡翠就行了。”她頓了頓又說,“對了,小弟,你現在京都,一定要去拜訪一個人。”
“誰?”張均很好奇。
“號稱北方第一刀的玉雕大宗師,蘇屏南老先生。你有好玉,他有好手藝,你們倆個湊在一起,不怕不出好東西。”林嫻很是興奮地說,“他是我爺爺的故交了,能結交他,爺爺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張均哈哈一笑,說:“好啊,你告訴我地址,等我尋摸幾塊好翡翠,就去拜訪這位蘇大師,然後給你爺爺一個驚喜,好讓他高看我這未來孫女婿一眼。”
林嫻心中歡喜,嘴中卻道:“美死你!”
第八十四章連環殺人案
第二天,張均把張五送走,繼續開始他的掃貨行動,地點依舊是翡翠城。從一堆翡翠原石中,找出最有價值的那一部分,這本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過,當類似的事情不斷重複,也就變得索然無味了,除非遇上極品翡翠。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他基本上把翡翠城的好翡翠一掃而光。翡翠城中確實有不少好貨,被他刻意挑選出來,準備用於結交蘇屏南老先生。
當翡翠城掃貨結束的時候,他找到了三塊翡翠。這三塊翡翠,各有特色,屬於那種有錢都買不到的珍品,他非常滿意。
這天,他準備好翡翠,打算去拜訪蘇屏南的時候,沈蓉打來電話,她在電話中說:“張均,我現在案發現場,你要不要過來?”
張均問:“什麼樣的案子?”
“藍田區最近一年,連續發生了四宗命案,死者都是年輕貌美的女性,年紀從二十歲至三十五歲不等。她們死亡的方法不等,有的被重擊腦部而死,有的是煤氣中毒,還有兩個是中了迷藥之後,窒息而亡。”
張均吃了一驚:“四宗命案之間有什麼聯係?”
“暫時還無法確定,但案件都發生在藍田區,而且時間如此接近,不能不讓人產生懷疑。”沈蓉道,“今天這位死者,是被人擊碎後腦身亡,屍體位於某小區的綠化帶內,被發現時身體還有餘溫。”
“好,我馬上過去。”他掛斷電話,立即驅車前往。
案發的小區名叫英華小區,有著兩千多戶居民。他到的時候,就見現場已被封鎖,法醫和刑偵專家正在對現場進行拍照和勘察。
看到張均,沈蓉連忙走過來,道:“你來了,過去看看。”
張均點頭,和沈蓉一同進入封鎖線。那名法醫也認識他,大家一起喝過酒,他對張均點點頭,又繼續工作。
“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在這個小區租了房子,單身,二十六歲,某化妝品公司銷售員,外地人。她的社會關係並不複雜,除了公司的同事之外,幾乎沒什麼認識的人。”沈蓉把所知的情況告訴張均。
張均一邊聽,一邊觀察著屍體。死者麵部朝上,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可以看出,她的容貌確實不錯,皮膚細膩,五官精致,生前定然是位美女。
而且,死者穿著非常時尚,生前也進行過細致的化妝,連指甲都進行過精心的修剪。
張均觀察片刻,忽然感覺眼前景像晃動了一下,於電光石火的瞬間,捕捉到驚人的一幕。綠化帶內,一名靚麗的女子身後,站著一名三十幾歲的男子。
男子臉色黑瘦,表情冷酷麻木,他眼眸之中明顯燃燒著情.欲之火,手舉鐵錘,狠狠打中女子後腦,當場就造成死亡。
這影像一閃而過,到張均來不及反應。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一臉愕然,難道佛眼能夠看到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沈蓉看到他臉色不對,還以為他見到屍體的原因,連忙說:“沒關係,以後就習慣了。”
正在這時,一群人走進封鎖線,帶頭的是一位青年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他的身後,跟著秦火和另外幾位刑警,臉色都不太好看。
走到現場,青年人一臉頤指氣使的模樣,擺擺手:“都一邊去,我負責現場。”
幾名在工作的警員都是一愣,然後看向秦火。秦火的臉色不太好看,冷著臉道:“這位是局從外麵請來的孟寒孟警官,刑偵方麵的專家,曾經留學美國,師從刑偵大師李昌玉,經驗豐富。藍田區的連續殺人案,以後由他負責,大家要全力配合。”
負責勘察的一個青年人頓時瞪起了眼,叫道:“秦隊,憑什麼?這案子咱們跟了半年多,為什麼要讓外人插手?”
青年人是刑偵隊的小趙,脾氣一向很急,當時就提出抗議。
孟寒輕蔑地打了一眼小趙,道:“跟了半年都不能破案,你們中國的警察真是一群酒囊飯袋。要是在美國,這樣的大案一個月內就能偵破。”
小趙氣得不輕,出言諷刺道:“呦,還‘你們中國人’,怎麼著,你難道是美國鬼子?”
“粗魯,野蠻,這大約就是你們中國人的特點吧。”孟寒冷冷道,“我十歲那年就已經加入美國國籍,自然是美國人,不是中國人。”
小趙恨不得一拳打在那張可惡的臉上,他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罵道:“孫子!你說誰呢?”
他是純正的京都爺們,火氣一上來,擼起袖子就要幹架。
另一名警員連忙拉住他,道:“別跟這種假洋鬼子置氣,惡心的東西。”
孟寒冷哼一聲,道:“你們也就是嘴上功夫厲害,講到專業,我能甩你們八十條街。”
這下連秦火也憋不住火,他沉聲道:“孟警官,注意你的言辭,要不是上麵非要把你安下來,咱們刑偵大隊用不著外人幫忙。”
孟寒冷冷道:“這次我與我的導師李昌玉先生前來,是為了搞學術研究,不是為破案的。不過,你們的警察局長恰好在研討會上提起這件案子,我的導師很感興趣,就讓我過來看看。”
“因此你要明白,我本人其實懶得來這與你們這些人共事,而是你們的警察局長請我過來,你們要有什麼不滿意,大可以對你們的局長說。”他靈牙利齒,說得秦火無法反駁。
張均這會兒一直在看著他表演,心中同樣氣憤。他好歹也是刑偵隊的人,整個刑偵隊乃至整個國家的警察都被人家鄙視了,他不能不做出還擊,否則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他“”一笑,道:“我管你是李昌玉還是李昌石的學生,這地方用不著你,趕緊滾蛋,晚一步大耳聒子抽你。”
孟寒冷笑:“可笑!一群無能的人,因為妒嫉的原因,要趕走真正的專家嗎?”
張均“哈哈”大笑,輕蔑地盯著對方道:“孫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專家!老子就在六個小時內,把案子破給你看!”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53:43
第八十五章賓儀館首席化妝師
孟寒愣了一下,嘲諷道:“六個小時?你要是能在六個小時內破案,豬都能上樹。”
張均“”地笑起來,說:“你自稱李什麼玉的學生,想必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刑偵手段,咱們不妨賭一場。”
孟寒眼睛一亮,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用專業實力踐踏別人的尊嚴,而打賭無疑就是一種行之有效的辦法。如果眼前這個狂妄的家夥做不到,那麼就可以狠狠地羞辱他!
他的眉毛高高揚起,道:“你既然這麼不知死活,我就你跟賭一場。你要是真能在六個小時內破案,隨你提什麼條件。如果做不到,我也不要你做太有難度的事情,你隻需要拉上一條橫幅,上麵寫上‘中國警察最無能’,然後在建國門廣場站上一天,怎樣?”
周圍的人紛紛怒氣上湧,有幾個直接罵出聲來,恨得牙根兒癢癢。氣歸氣,他們同時又把懷疑的目光投向張均。在六個小時內破案,難度實在是太大了!要知道他們已經跟了這個案子大半年,卻毫無進展,張均憑什麼在六個小時內破案?
麵對眾人懷疑的目光,張均神色自若,他笑道:“好,我答應這個條件。作為回報,本人的要求也不高。我若能在六小時內破案,你也要扯一道橫幅,上麵就寫‘打倒美帝國主義,李昌玉是漢奸走狗’幾個字,然後在建國門前站六個小時。”
孟寒臉孔一下子漲紅了,這小子還真是惡毒啊!他要是真敢這麼寫,必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往小了說,李昌玉會直接將他開除。往大了說,美國會將他逐出國境。
不過他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同時大話已經說出口,這會兒也不好收回。於是他冷冷一笑,道:“好啊,我就等著欣賞你在建國門前的表演!”
張均沒在說什麼,他重新把目光放到現場,開始尋找線索。之前電光石火的一幕,讓他意識到佛眼的妙用,能在萬事萬物上,發現過去的痕跡。有了這種能力,他不怕找不到凶手。
他再度凝神觀察,腦海中又屢次浮現剛才那一幕,並將那名男子的麵貌特征牢牢記下。一個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凶手男子外麵穿了一件羽絨服,領口敞開,露出麵的衣衫,那應該是一件工作製服。
工作服左胸側印有一行字,但隻有兩個半字顯示出來,是半個字“儀館”二字。
“賓儀館?”張均心中一動。
思索片刻,他轉身問小趙:“前三名受害者死後,屍體是怎麼處理的?”
小趙愣了一下,道:“經過法醫解剖後,就被家屬送到賓儀館處理了。”然後奇怪地問,“你問這幹什麼?”
張均沒有回答,反而又問秦火:“秦隊,四名死者除了年輕美貌之外,還有沒有共同特征?”
大凡連環殺人案,死者往往具備類似的特征,有的特征明顯,有的特征則隱藏得極深。
秦火還沒回答,孟寒這時候就嘲笑道:“連案件都沒搞清楚,就想六小時破案,真是癡人說夢,不自量力!”
張均不理他,隻是看著秦火。
秦火想了想,道:“除了年輕貌美這一特征之外,所有的死者都在藍田區工作或者居住。”
“你們有沒有調查過,這些死者最後都被送到了哪一家賓儀館?”他又問,神色嚴肅。
秦火是老刑警,刑偵嗅覺非常靈敏,他立即就明白了張均所指,卻還是有些疑惑:“張均,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在賓儀館?”
他的口氣中有著明顯不以為然的成分,還以為張均為了要在六個小時內破案,才如此的胡思亂想。
張均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有必要去查一查。”
事情走到這一步,秦火也隻能全力配合張均了,否則一旦他輸了,丟的可是整個刑偵隊的臉麵。於是他點點頭,說:“好,我這就讓人查找。”
十分鍾後,總部就傳來消失,四位受害者最後都被送到了藍田區的寶德賓儀館,
得到這個消息,秦火心中微微一動,他吩咐部分人員處理現場,對張均道:“走,去寶德賓儀館!”
孟寒也跟車同往,他臉上還是掛著輕蔑的表情,時不時出言諷刺幾句。張均對此直接無視,他心中一直在思索案情。
“如果凶手是賓儀館的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殺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受害者死後進入寶德賓儀館?”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直接被他否定了。賓儀館就算再怎麼追逐利潤,也不可能殺人謀利,除非老板是個瘋子加弱智。
“如果不是賓儀館做的,會不會是賓儀館員工做的呢?如果是,凶手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他百思不得其解,便停止思緒,準備到了賓儀館再說。
寶德賓儀館是藍田區唯一的一家賓儀館,業務比較專業熟練。進入業務大廳,眾人能清楚地看到賓儀館打出的廣告語:打造國內第一流的服務團隊!
同時,大廳還有一個特製的相框,上麵介紹賓儀館的主要拿手工作。其中一項引起張均的注意,上麵介紹說,這位賓儀館的化妝師名叫杜津,有十六年的從業經驗,是國內一流的屍體化妝師。
看到照片上的人,張均眼睛眯了起來,就是這個人!麵容冷酷麻木,臉孔黑瘦,身上穿著工作製服。製服的左胸位置,寫著“寶德賓儀館”五個字。
他不動聲色,等秦火叫來了賓儀館負責人,便上前問:“聽說你們這的杜津,化妝水平很高,我想見見他。”
賓儀館負責人哪敢得罪警察,連忙道:“可以,請跟我來。”
眾人進入電梯,上了三樓。電梯門打開後,眾人就看到前方是一扇緊緊關閉的紫色大門。負責人解釋道:“杜津是咱們的王牌化妝師。不過他這個人脾氣怪,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門一向都是鎖著的,我去敲門。”
負責人走上前,有節律地敲打了幾下門扇,大聲道:“杜津,開門。”
過了半分鍾,紫色大門被人從麵打開,一個三十多歲,身穿工作服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麵前。他的臉色冷酷麻木,麵對突然出現的這些人,絲毫不覺得意外和驚訝,隻是冷冷問:“什麼事?”
負責人道:“這幾位是警察局的同誌,想過來調查些事情,你好好配合。”
聽到“警察”二字,杜津的眼神微微變化了一下,他淡淡道:“行。”
張均微微一笑,道:“你就是杜津?聽說你的化妝水平不錯,我能不能欣賞一下你的傑作?”
“死人有什麼好欣賞的。”杜津冷冷道,“容易染上晦氣。”
“,沒關係,死人不比活人更可怕。”張均依舊堅持,他不經允許,直接就走進了屍首化妝間。
一進入化妝間,他就聞到濃重的香料味,同時感覺一縷陰寒之氣侵入身體。不過,這種感覺很就消失了,盤桓於體內的金光驅散了一切不舒服的感受。
杜津正在對兩名屍首進行化妝,一男一女。男屍生前應該五十多歲,相貌平常,可在他的化妝之下,穿上了筆挺的西裝,雖然雙眼緊閉,卻有一股堂皇之氣,仿佛生前是位大人物。
這讓張均暗暗吃驚,這個人的化妝手段果然了不起,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底。
再看那女子,透視之下,他判斷女子生前應該四十多歲,相貌平庸。她在杜津手底下,身著綠旗袍,變成了一個高貴美麗的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
觀察完屍體,他的目光看向一麵牆壁。普通人看到這麵牆壁,是絕對不會多想什麼的,因為它就是一麵牆壁。而張均不同,透過牆壁,他發現牆壁後麵還有一間密室,非常隱蔽。
他走近幾步,臉孔幾乎貼近牆麵,臉上的表情由平淡,轉為震驚,而後是憤怒和惡心。他緩緩轉過身,問那也走進化妝間的負責人:“今天杜津為幾具屍體的化妝?”
負責人想了想:“應該是三具。”說完,他臉色就變了,因為這隻有兩具屍體,這是怎麼回事?
他瞪向杜津,問:“杜津,另一具屍體呢?”
此刻,杜津臉上的鎮定終於消失,他神色有幾分驚慌,一時答不上來。
同來的孟寒心中一驚,感覺大為不妙,難道這小子真的找到線索了?他十分擔心,立即上前喝斥道:“說,屍體去了哪?是不是被運走了?還是你偷懶,今天隻給兩具屍體化妝?”
他的話提醒了杜津,後者連忙道:“是,我今天累了,所以隻準備給這兩具化妝。”
秦火惱怒地看向孟寒,不陰不陽地道:“孟警官,是張均在破案,不是你,你最好閉上嘴。”
孟寒哼了一聲:“你真的相信他能破案?我看他這是病急亂投醫,明知要輸的情況下,就故意跑到賓儀館碰運氣。”
張均冷冷一笑,他看了看表,道:“距離咱們約定的時間,才過去一年小時十分鍾。”說完,他突然狠狠一腳踹在牆壁上。
“哢嚓”一聲響,牆壁被踹出一個大窟窿,一間亮著燈光的密室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第八十六章破案
密室內部,被貼上了粉紅色的壁紙,中央放著一張平板床,上麵躺著一具赤身的女屍。女屍顯然經過了細致的化妝,她生前就有三生姿色,經過化妝之後,看上去更加嫵媚了。
賓儀館負責人呆住了,不明所以,他大聲問:“杜津,你搞什麼鬼?為什麼要把屍體放到這?還有,這個小房間什麼時候建造的?我怎麼不知道?”
杜津臉色難看,身體微微發抖,說不出一句話。
孟寒也一臉震驚,他死死盯著杜津,似乎想起了什麼。
秦火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問:“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把屍體藏起來,你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張均此時說話了,他冷冷道:“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心理變態,本性大多懦弱,在社會生活中極可能是一個屢受挫折的失敗者。由於他們無法控製活人的世界,所以便轉向了死人的世界。”
“在死人麵前,他們強大的主宰者,屍體都對他俯首聽命,不會拒絕他的要求,也不會嘲笑他的無能。他在這種行為中處於支配的地位,而且不必擔心失敗與挫折。”
這段話,是張均在很久以前,在一張報紙上看到的,他記憶猶新,直接就背誦下來。
小趙吃驚地看向杜津,驚叫道:“戀屍癖!”
張均淡淡道:“確切點說,他是一名殺人奸.屍狂,對社會的危害極大。”
杜津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雙手抓著頭發,神色痛苦,低聲道:“我不想殺人,我真的不想殺人!”
秦火眼神一冷,喝令手下將杜津控製起來,然後吃驚地看著張均,問:“你怎麼知道牆壁後麵有密室?”
張均微微一笑,道:“很簡單,牆壁上有暗門,你們沒注意到罷了。”
“可是,你又是怎麼想到賓儀館的?”秦火問。
張均微微一笑:“我以前看過一篇介紹戀屍癖人的文章,還看過幾個案例,所以就想到了這方麵。他們多見於與屍體有職業性接觸的人,像太平間、殯儀館的工作人員。”
秦火豎起大拇指,道:“佩服!一小時十分鍾,你就破了咱們半年多破不掉的大案。”然後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孟寒,說,“孟警官,希望你能願賭服輸!”
孟寒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怎麼也想不到,張均居然真的把案子破了,而且破得這麼輕鬆。而且可以說,這是一起經典的殺人奸.屍案件。
他緩緩抬起頭,咬著牙道:“之前,是我失言了,請原諒。”
這回賭輸了,可他卻萬萬不敢扯上條幅去建國門廣場,要真這樣做,他這輩子就算完蛋了。
張均冷冷道:“我聽不見。”
孟寒臉色漲紅,大聲道:“我說,我錯了,我向你們道歉!”
張均這才拿正眼看他,冷冷道:“侮辱他人的人,隨時有可能被他人侮辱,你今天是自取其辱,活該!”
孟寒臉色變幻,終究沒說一句反駁的話。他畢竟輸了,不管說什麼都蒼白無力。
“行了,張均,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外國友人,這件事就算了。”秦火把“外國友人”四個字咬得很重,不無諷刺之意。
張均“”一笑:“他是哪門子外國友人,一個傻.逼假洋鬼子。不過看在秦隊的麵子上,他不拉橫幅也可以,但要做另外一件事情代替。”
孟寒打落牙齒往肚吞,隻要不讓他跑建國廣場,什麼都能忍,於是沙啞著聲音道:“你說!”
“趴地上,學三聲狗叫,我就饒了你。”張均冷冷道。對於這種假洋鬼子,他是毫無憐憫之心的,該整就得整,絕不手軟。
孟寒臉色大變,怒視張均,指著他道:“你太過分了!”
小趙破口大罵:“日.你娘!到底是你過分在先?孫子你之前你不是很囂張嗎?不是瞧不起咱們中國警察嗎?不是自視高人一等嗎?怎麼著?現在慫了?後悔了?晚了!”
這番話說完,小趙和同來的刑警都感覺心中大爽,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孟寒有心賴掉此事,又怕這些人把事情鬧大,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他一咬牙,恨聲道:“咱們走著瞧!”
不過,說完這句狠話,他還是跪在了地上,不高不低地學了三聲狗叫,那聲音雖然談不上惟妙惟肖,卻引得眾人大笑。
孟寒學完狗叫,跳起來轉身就走,他實在沒臉待下去了,準備明天一早就回美國。
杜津當天被帶回警局審問,案情很水落石出。原來這杜津從十六七歲開始,就患上了戀屍癖。為了接觸屍體,他特意進入賓儀館幹起了化妝師。
不得不說,他在化妝上很有天賦,幾乎是自學成才,很就在業內有了名氣。同時他也發現,通過給屍體化妝,使屍體變得美麗嫵媚,能讓他變態的性.欲得到最大限度的釋放。
隨著化妝水平的提升,他的“審美水平”也不斷提升,一般的女性屍體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了,他迫切想要得到漂亮女人的屍體。
隻可惜,拉進賓儀館的屍體不是男屍,就是老人的屍體,很少能夠遇到年輕漂亮女人的屍體。於是,在欲望的驅使下,他開始了殺人的計劃。
他選擇的下手目標,都居住在藍田區。這樣一來,死者最有可能進入寶德賓儀館,落入他的手中。
同樣的事情,他幹了四次,沒想到會在今天落網。
除了審訊之外,法醫還從密室女屍的生殖.器內,發現了杜津的精.液。鐵證如山,他很被判以死刑,立即執行。
案子偵破的第二天,京都日報就對此案進行了連篇累牘的報道,內容之精彩幾乎能寫成一本小說。報道中,張均的名字被不斷提起,他意外地成為了名人。
此刻,張均對此還一無所知,他驅車拉上三塊翡翠,正趕往玉雕大師蘇屏南的居所。他準備求蘇屏南幫他雕幾塊好作品,用作林嫻爺爺七十七歲大壽的賀禮。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55:24
第八十七章北方第一刀
蘇屏南能夠被業界尊為玉雕界的北方第一方,說明他的雕刻功底深厚無比,登門求活的自然絡繹不絕,張均也是其中之一。
這是一座普普通通的京都四合院,門前是一條寬不足三米的胡同,此刻地卻站滿了人。張均剛到時嚇了一跳,後來一想也就釋然了。蘇屏南玉雕功夫北方稱雄,找他的人自然不會少。
於是,他也無奈地加入了排隊,左右兩手分別提著一個巨大的帆布包,正是他在翡翠城找到的三塊上等翡翠,準備拿來給蘇屏南看看。
排隊的時候,他數了數等候的人,發現了三十多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翹首以待,朝大門口巴望著。而他排隊沒多久,身後又多了幾名排隊的。
苦笑一聲,他隻得老老實實地等候。
前麵的幾個人,顯然已經站了很長時間了,腳底板疼痛難忍,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絲毫顧不得形象了。
張均倒是不怕累,他幹脆就站起了混元樁,借機練起功來。
從上午九點多,一直等到下午一點,他才終於進入蘇屏南的家門。不過,人才一進門,就被一個梳著中分的青年人攔住,問:“你來是幹什麼的?”
“請蘇大師看幾樣東西,如果可能,希望他能夠幫忙雕刻。”張均笑道。
青年人又問:“那你預約了沒有?”
張均搖頭:“沒有。”
“沒有預約的話,今天先預約,明天再來排隊。”青年人說。
張均一陣無語,敢情排了半天隊,還隻是預約上而已,他苦笑一聲,道:“能不能麻煩代為通報一聲,就說我帶來的東西很不錯。”
“東西不錯?”青年人露出輕蔑之色,“你是指自己帶來的玉不錯吧?蘇老師什麼東西沒見過?你不要妨礙其他人,留下名字,明天再來。”
張均有些不甘心,他把右手的帆布包放在地上,然後拉開拉鏈。頓時,一縷濃正均陽的綠色透了出來,讓青年人眼睛一下就直了,盯著帆布包動也不動。
他對自己的東西很有信心,知道一定可以鎮住對方,就笑著問:“我這東西還行吧?”
青年人回過神來,目光依依不舍地從帆布包上移開,他吃驚地道:“這最低也是冰種翡翠吧?而且塊頭這麼大,少說也有十公斤。”
張均點點頭:“高冰滿綠翡翠,已經非常接近玻璃種,通體沒半點雜色。這種珍品,也隻能到了蘇大師手中,才有可能展現出最大價值。”
青年人點頭道:“您算是找對人了。得,看在這件好東西的份上,我給通報去。”
說著,他轉身走向正房,沒多久便返回,笑道:“蘇老師有請。”
張均拎兩個帆布包,笑著跟了過去。邁過門檻,就是一座普通的客廳,麵擺放了幾件簡單家具。沙發上,坐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清瘦高大,雙眼清亮,他微微向張均點頭致意。
張均放下帆布包,躬身拜見對方:“蘇大師,打擾您了。”
老者正是蘇屏南,他笑笑,說:“我這是開門做生意,談不上打擾,請坐。”
張均沒坐,他直接把帆布包打開,先拿出一件滿綠的高冰翡翠。這塊翡翠有小西瓜般,但顏色均勻陽正,難得又是高冰的種,一下子子就吸引了蘇屏南的目光。
他眼睛一亮,讚道:“好翡翠,有幾年沒遇到了,你想雕什麼?”
張均笑道:“我聽人說,玉器雕刻大師能夠根據玉石的情況,設計出最合理的雕刻過程。我是外行,雕刻什麼還是由大師您決定吧。”
蘇屏南笑笑,道:“好,這活我接了,完活後,你需要支付二百萬工錢,一周後來取。”
張均點點頭,又拿出第二件翡翠。這件翡翠比較奇特,有人頭大小,上麵有紅、綠、紫三種顏色,種好水足,比剛才那塊翡翠更吸引人。
三種顏色大約各占三分之一,就像一個三色西瓜似的,晶瑩可人。
蘇屏南為之動容,他站起身來細細觀察了一陣,感慨道:“好東西啊,生平僅見!”
翡翠上若有紅綠紫三種顏色,有一個吉利的名字,叫做福祿壽。這種翡翠本來就不好找,要是三種顏色分布均勻,並且種好色正的話,那就是無價之寶,花錢也買不到。
他拿來的這塊石頭,無疑就是一塊無價之寶,世間難求,難怪蘇屏南都激動起來。
“這塊翡翠,也讓我決定嗎?”蘇屏南不確定地又詢問張均。
張均點頭:“當然,我想用它當作賀禮,送給林家老爺子。”
蘇屏南一愣,問:“哪個林家老爺子?”
張均故意提到這事,就道:“林氏珠寶的林老爺子。”
蘇屏南很是意外,道:“原來你認識老林,我和他是多年的交情了。”然後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張均笑道:“林老爺子的孫女,是我女朋友。”
蘇屏南點點頭,沒說什麼,繼續觀察翡翠。
等他看完了,張均又拿出第三塊翡翠。這是一塊冰種飄花的翡翠,整體呈圓柱形,高約三十公分,天然就像一隻花瓶。更神奇的是,那些飄花天然形成一道風景。
有遠山,有山樹,一名長袖女子飄飄若仙。即使名家書畫,也不過如此水平。
蘇屏南嘖嘖稱奇,道:“這塊翡翠,隻要稍稍雕琢,就能成為絕世精品,小夥子,你哪得來這麼多極品翡翠?”
張均“”一笑:“我是東海天行珠寶公司的股東之一,手中掌握不少翡翠資源。”
蘇屏南:“這就難怪了。”然後道,“這三個活,我都接了,總費用六百萬,大約一個半月可以完成。”
張均道:“好。其實我來見蘇大師,還有一事相求。”
“你說。”蘇屏南道。
“天行珠寶成立不久,目前正在高速發展階段,需要像蘇大師這樣的前輩坐鎮。所以,我代表天行珠寶,希望蘇大師可以成為天行珠寶的專用雕刻師。當然了,您還可以繼續接私活,隻要對個別的翡翠精品進行雕刻。”張均說出來意。
這一點他早就想好了,天行珠寶要是能拉到蘇屏南這等玉雕高手,必然能夠打響名氣,走上精品化、高端化的發展路線。
第八十八章童海川
他曾和林嫻討論過天行珠寶未來,決定在拓展中低端市場的同時,全力拓展高端翡翠市場,以此帶動整個公司的發展。天行珠寶與其他的珠寶公司相比,在翡翠貨源上擁有先天優勢,有底氣主打高端翡翠市場。
想要開發翡翠高端市場,沒有幾位玉雕大師坐鎮是萬萬不能的,所以他才準備邀請蘇屏南加盟。
蘇屏南一聽張均有邀請之意,倒也不意外,想要聘請他的公司多如牛毛,他早就習慣了。笑了笑,他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道:“我這個人自由懶散慣了,不喜歡受束縛。”
張均“”一笑:“我們不會限製蘇大師什麼,你以前能做什麼,現在同樣能做什麼。而且與我們合作,本公司將每年至少提供五千萬的薪水。蘇大師名動天下,一年少說也能賺上幾千萬。可要是能額外增加五千萬的收入,我想蘇大師是不地拒絕的。”
直接砸下五千萬,蘇屏南立即心動了。不錯,他每年的收入在三千萬至五千萬,而且還是最近幾年的收入狀況。七八年之前,他的年收入才僅僅二三百萬而已,遠遠達不到現在的數目。
沉吟了片刻,蘇屏南終於道:“這件事情很重大,我要考慮一段時間。過幾天,我會親自去東海走一趟,了解一下貴公司的經營情況。”
張均笑了,他知道事情已成功了一半,說:“好,我等蘇大師的好消息,希望我們未來能合作愉。”
離開蘇屏南家,他在半路接到沈蓉的電話,沈蓉在電話中說有一位報社的朋友,希望可以采訪他。他並不是想出名的人,直接就拒絕,道:“我不喜歡拋頭露麵,這樣對我沒好處,采訪的事就算了。”
沈蓉道:“好吧。不過我這位報社的朋友可是天京日報評論部的主任,你和他見見麵,沒有壞處的,大家交個朋友嘛。”
天京報是京都的機關報紙,它的部門主任相當於副廳級的編製,也算得一號人物。他想了想,道:“好吧,我明天要回東海,見麵的話就在今晚吧。”
“好,見麵地點我來安排。”沈蓉非常高興,笑說道。
晚上,一家風味餐館,張均見到了那位天京日報的評論部主任,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麵容很和善,笑容滿麵。
“大英雄,見到你很高興啊。”中年人笑道,站起來和張均握手。
張均淡淡一笑:“我不是大英雄,小人物罷了,倒是閣下在機關報工作,是大人物。“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得了,咱們別互相吹噓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童海川,在天京日報工作。本來想采訪你,寫一篇社評。你是兼職刑警,卻取得了很好的成績,這能說明一些問題,可以挖掘出很多東西。”
張均道:“童主任,我一個小人物,身上沒什麼好挖掘的。兼職刑警,也隻是我一時的心血來潮,說不定哪天就被辭退了。”
“,你太謙虛了。我和沈蓉聊過,他說你的拳腳功夫很厲害,而且在刑偵上也是把好手。你這樣的人才要是不當刑警,那真是警察隊伍的損失啊。”童海川笑說。
寒暄了幾句,三人天南海北的聊起來,說到後來,童海川說到正事,道:“張兄弟,你的刑偵手段這樣厲害,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幫忙,又覺得咱們初次見麵,提出來顯得冒昧。”
張均道:“你說,能幫得上,我樂意效勞。”
童海川道:“那就多謝了。”他自飲了一杯酒,神色變得哀傷起來,說出一段往事。
三年前,他還隻是評論部的一名記者站長。他所在的地方,是天京下麵的一個縣。當時,他在工作的地方結識了一位老夫婦,在生活上給予他很大的照顧。
有時候,他忙到沒時間做飯,那對老夫婦就會把他叫到家一起用餐。他的衣服髒了,也是老夫婦幫助漿洗,雙方就像一家人。
老夫婦的家屬於失獨家庭,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們的獨生子意外夭折了,一直孤獨地走到今天。他們一直說,童海川和他們的兒子長得很像。
相處一段時間之後,老夫婦所在的小區要進行拆遷。由於開發商是常務副縣長的兒子,所以一律實施強製拆遷,給予的補償條件也異常苛刻。
老夫婦無兒無女,沒什麼可害怕的,堅決不同意拆遷,與開發商對峙起來。然而到了對峙的第二個月,這對老夫婦卻意外死於家中,警察給出的死因是煤氣中毒。
老夫婦一死,他們的財產被單位直接沒收,然後順利地進行了拆遷。
說到這,童海川一臉痛恨之色,道:“我當時雖然懷疑他們的死有蹊蹺,但拿不出證據。可我始終相信,他們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後來,我成為評論部主任,曾利用手中的權利,要求縣城重新調查此事,卻依然沒什麼結果。”他歎息一聲,“我不想那對老夫婦死不瞑目,我一定要查清楚!”
張均一直在認真的聽,此時才道:“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查起來非常困難。”
童海川點頭:“我也知道這很困難,但還是希望你能幫我。”
他沉默下來,以常理推斷,老夫婦的死十之八九和開發商有關。但這種積年舊案,最難查不過,沒有現場,沒有線索,根本無從下手。
他猶豫之時,想起華布衣談論為什麼還要對絕症病人施治的原因,當時華布衣隻說了一句話: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他歎息一聲,道:“好吧,有時間的話,我會去那邊走一趟。”
童海川大喜,道:“不著急,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都可以和我聯係,我會親自陪你過去。”
張均想了想,道:“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早去晚去沒什麼區別,我最近事情比較多,近期不會過去。”
“好,多謝你了。”童海川真誠地道,舉杯相敬。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57:15
第八十九章小黑
離開餐館之後,童海川告辭離去。張均驅車送沈蓉回家,途中,沈蓉一直悄悄觀察著張均,眼神有幾分迷離。
張均能夠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轉首微微一笑:“你已經看了十分鍾了,難道我臉上有花?”
沈蓉俏臉微紅,她側過臉去,笑盈盈地道:“我才沒看你,我隻是走神了。”
張均聳聳肩:“好吧,能讓你這麼容易走神,我很有成就感。”
沈蓉笑笑,說:“明天你就要回東海了嗎?”
張均點頭:“是啊,有些事情要做。”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沈蓉問。
張均想了想,道:“我要去軍隊訓練一段時間,不知道要訓練多久。”
當初下山之後,華布衣就告訴他,給他半年時間消化所學,然後就要進入軍中訓練。隻有經曆了血與火,生與死的考驗,他的感悟體會才能更上層樓。
沈蓉沒有多問,她感覺張均本身就像謎一樣,這個男人總讓人看不透。她隻是說:“那你一定要小心,軍隊的訓練會很艱苦。”
車子行駛到沈蓉的家門口,她突然側過臉,在張均臉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然後輕笑著跳下車跑開了,跑遠了才大聲道:“下次回來,一定和我聯係。”
那一吻,張均摸了摸臉,樣子有些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道:“居然敢調.戲我!虧我一直強忍著沒透視她呢,哼,下回直接‘扒光’了看。”
發狠的同時,他又在回味對方那一記輕吻,溫暖而柔軟,雖談不上銷魂,也足以讓人不能忘懷了。
第二天,張均乘機飛往東海。
回到東海的住宅,他一進院子,就感受到了巨大變化。院中栽種了大量的花花草草,一隻胖乎乎的小黑狗,一搖一擺地衝過來,用稚嫩的聲音衝著它狂叫。
小家夥雖然小,卻依然勇敢地麵對張均這個龐然大物,試圖想把這個陌生人趕走。
張均“”一笑,道:“狗別叫,我也是主人。”
可惜小黑狗聽不懂人話,叫得更凶了。這時林嫻走了出來,看到張均,美眸發光,道:“小弟,你回來怎麼也不告訴我?”
張均“嘿嘿”一笑:“想給嫻姐一個驚喜。”然後指著小黑狗問,“買的?”
林嫻搖頭:“劉姨外出的時候,從垃圾箱撿的。”
這時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走來,她說道:“見過張先生。”
“之前的保姆身體出現問題,回家養病去了,我就新請了劉姨過來幫忙。”林嫻介紹。
張均點點頭:“劉姨好。”
劉姨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她說起小黑狗的事,道:“半個月前,我偶然在垃圾桶發現幾隻小狗,其餘的幾隻都已經餓死了,隻剩下這一隻還活著。我可憐它,就帶回家養,準備等它長大了,再放走。”
張均是比較喜歡狗的,他道:“既然抱回來了,就養著吧,家正好缺條狗。”
回到房間,林嫻親自為他沏了杯茶,問:“小弟,這幾天我估算了一下。你在翡翠城的花銷總共一億三千萬,那些翡翠的價值在六億到八億之間,足夠銷售上一段時間了。”
他點點頭:“有三件翡翠我沒拿過來,準備讓蘇屏南雕成工藝品,然後從中選一件最好的送給你爺爺當壽禮。”
林嫻聽了心高興,笑道:“你有心了。”
張均喝了口茶,有些抱歉地說:“這幾天就要離開,去軍隊待段時間,不知會多久,有可能趕不上你爺爺的壽宴,說不定連緬甸公盤也要錯過。”
林嫻吃驚地問:“為什麼這麼著急?一定要去軍隊嗎?”
張均點點頭:“師父對我期望很高,我不能浪費他的時間,一定要去。”說完,她摟住林嫻纖纖細腰,道,“嫻姐你放心,我盡量早回來。”
林嫻雖不情願,可也不想耽擱張均的正事,隻是歎息一聲,道:“緬甸公盤要是錯過了,父親那邊不好交待。而且,我還想借爺爺過壽的時機,把你介紹給林家族人。”
張均“嘿嘿”地笑了起來,一隻手不老實在爬上了林嫻的胸口,抓住一隻飽滿柔軟的咪.咪,咬著她的耳朵道:“好姐姐,你是不是著急想嫁給我了?”
林嫻嬌軀微顫,有心想把張均的手打開,又覺得渾身軟軟的沒有力氣,她最後輕吟了一聲,腰身扭動了兩下,也就認命了。
感受著張均大手上傳來的體溫,她臉麵緋紅,嗔道:“小壞蛋,放開我,別被劉姨看到。”
這時,那隻小黑狗搖搖擺擺地走過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兩人看,似乎有點沒法理解目前的狀況。
張均五指微微用力,林嫻立即輕哼起來,伸手去掐張均肚皮肉。不過她下手不太準,一不小心探到了襠部。隔著衣褲,她抓到一根肉乎乎的棒子,又熱又硬。
“啊~”她一聲嬌呼,連忙拿開手,心如鹿撞般砰砰跳個不停。
張均一聲壞笑,道:“好姐姐,你早晚要和它會麵的,怕什麼呢?”
林嫻啐了一口,終於掙紮著把張均推開,似喜似嗔地瞪了他一眼,道:“以後不準這樣。”
張均一本正經地道:“是,我下次換隻手,不這樣了。”
林嫻又好氣又好笑,拿起沙發靠枕就砸過來,張均大笑著跳開。
中午,兩人就在家吃了。吃飯的時候,張均看到小黑狗圍著桌腿打轉,就把它抱起來放在腿上,夾菜給它吃。小黑狗胃口不錯,片刻工夫就吃得肚皮滾圓了。
林嫻笑道:“別把它慣壞了。”
張均拍拍小黑狗的腦袋,把它放到地上,然後說:“嫻姐,我去部隊之後,你負責接待蘇屏南,他應該最近幾天趕到。”
說到蘇屏南,林嫻搖頭:“小弟,你出手也太大方了,一年就五千萬,其實兩三千萬完全可以搞定。”
張均道:“是,我也明白。不過天行珠寶不止需要一位玉雕大師,咱們不拿出這種氣魄,怎麼去請別的大師呢?你不是說南方還有兩位雕刻高手嗎?過段時間把他們全請過來,把天行珠寶打造成高端翡翠基地。”
林嫻倒也同意這個提議,說:“可是我擔心,咱們這樣做會讓林家不滿。林氏珠寶的亮點,也在高端翡翠上,兩者有衝突。”
張均看著她,問:“嫻姐,說句實話,林氏不完全屬於你和伯父,你們最多占一兩成的股份。與其依賴林家,還不如自己闖蕩。而且我早想過,天行珠寶隻主打高端市場,把中低端市場留給林氏。”
林嫻內心其實也同意張均想法,她歎息一聲,說:“你說的沒錯,不過我擔心會有族人站出來反對咱們,認為我背叛了林家。”
張均道:“以後林家的翡翠貨源,都要從咱們手拿,他們拿什麼反對?其實離開林家,天行珠寶一樣可以發展,隻不過會緩慢些而已。”
林嫻點頭:“我明白小弟,你是為了我,才願意幫助林家的,我父親也明白這一點。”
張均笑了笑,道:“嫻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吃過飯,張均去後院練功。小黑狗歡地轉著他跑來跑去,一會在草地上打滾,一會跑過來叼他褲角,非常淘氣。
練了一會太極母架,他突然想起什麼,就把小黑狗抱起來,心道:“佛眼金光可以強化人體,不知道對狗有沒有用?”
他有時候是個很好奇的人,想到這,居然真把佛眼金光打入小黑狗體內。頓時,小黑狗變得懶洋洋的,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渾身的肌肉都鬆弛下來。
這樣持續了半個小時,張均才收回目光。再透視的時候,就發現有一團金光在小黑狗的身體流轉,並沒有消失。
“看來長時間注入金光,可以讓金光在體內保持一段時間。”他又有了新的發現,非常高興。
小黑狗感覺沒剛才那麼舒服了,就跑過來膩在張均腿腳處,那像子像是在撒嬌。
張均笑罵道:“小黑,滾一邊去。”
小黑狗死皮賴臉的就是不離開,兩隻小爪子抱住張均的腿,一步不退,眼巴巴地望著他,讓人哭笑不得。
他在家待了三天,其間林嫻總是白天過來一段時間,晚上一定會離開,這讓精.蟲上腦的張均鬱悶無比。
這天,華布衣終於出現,與他同來的還有一位膚色黝黑,身高一米八的大漢。大漢體格魁梧,目若冷電,身上充滿煞氣。
張均感覺,這個人身上的煞氣比宋世平還要濃烈,一看就是殺人無數的魔王。
大漢看到張均,問:“就是他?”
華布衣道:“你們不需要刻意照顧,讓他跟著隊伍一起行動。”
大漢道:“好,那就跟我走吧。”
張均連句話都沒說,就被大漢拉上一輛跑車,飛馳而去,他隻來得及向華布衣招招手。
車子行駛中,他問:“我們去哪?”
“執行任務。”大漢冷冷道,“任務目標就位於東海,不會走太遠。”
“不是去部隊嗎?”張均很奇怪。
“對我們來說,執行任務的地點都是戰場。”大漢冷酷地道,“我的代號是‘血狐’,以後你歸我管。”
第九十章X大隊
“你們是什麼軍隊?這次行動執行的又是什麼任務?”張均對於即將加入的這個組織一無所知,心中沒底,借機問個清楚。
血狐顯然無意隱瞞,道:“我們屬於國安x大隊,本人是暴力小隊的副小隊長,負責清除那些危害社會安定和國家安全的不確定因素。”
“國安x大隊?我怎麼沒聽說過?”張均道,李雲飛就是國安的人,他對國安的情況熟悉得很,知道根本沒有這個機構。
血狐道:“x大隊直接對國安的最高領導負責,屬於秘密機構,你當然沒聽說過。至於這次執行的任務,是狙殺六名美國的非常特工。”
“非常特工是什麼意思?”張均問。
“說明白一點,就是接受過基因改造的美國特工。把動物或植物的基因成分,植入人體之後,形成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血狐道,“他們的戰鬥力非常驚人。”
張均呆住了,基因改造人?這種科幻小說中的東西,真的存在?
血狐又道:“美國的非常特工被劃分為c級、b級、a級、s級、ss級五大層次,這次我們要對付的幾個非常特工,屬於c-級。”
張均想了想,道:“c-級是最低級特工,戰鬥力應該不是很強吧?”
血狐冷冷道:“c-級特工,相當於明勁初期的高手。”
明勁初期,也就是剛剛懂勁的狀態,戰鬥力遠在張均之下。三十六位高手陪練了一個多月,使他的實戰水平遠遠超過一般明勁高手。
他微微鬆了口氣,如果對方是明勁級的戰力,他還是可以應付的。
車子很駛入一家酒店,居然就是張五的金龍大酒店,他吃驚地問:“人就在這嗎?”
血狐微微點頭,道:“他們已經在酒店待了三天,今天才被發現。”
“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問。
“暗殺我方科研人員,已經有三名重要的科研人員,死在他們的手中。不過,這些人下手很巧妙,每一次都把死亡現場偽裝成意外,把警察都騙過了。”血狐道,“一會和我們的人匯合之後,你就跟在我身邊,負責獵殺目標。記住,不要手軟,否則死的人是你。”
張均:“明白!”
進入金龍酒店,張均征得血狐同意之後,和張五通了電話,要求暫時獲得金龍大酒店的管理權。張五此時不在酒店,但爽地答應了他的要求,讓酒店經理全力配合。
酒店的一間套房,張均見到了暴力小隊的其他六位成員,三男一女,算上血狐,隻有五個人。不過,他可以看出,這五個人都非常強大,至少也有明勁巔峰的戰力。
三男一女的年紀都不大,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留著小胡子。另外的兩個男子,二十出頭的樣子,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個長臉,一個圓臉。
剩下的那個女子,居然隻有十七八歲,但眼神明亮,一看就知是高手。
他們看到血狐帶來張均,圓臉青年“嘻嘻”一笑,道:“老大,你說過來練兵的那個人,就是他?”
血狐冷冷道:“不該問的別問。”
圓臉青年又是嘻嘻一笑,走過來拍拍張均肩膀,道:“小弟弟,你是哪人啊?”
張均感覺肩膀一沉,產生仿佛電擊般的感覺,半邊身子頓時動彈不得。他心中吃了一驚,眼前這個青年人,居然對自己下了暗手!
他的雖然懂勁,卻還不能達到隨感而發,有觸必應的階段,那是化勁才有的功夫。
看到張均臉色微變,血狐就知道青年人下了暗手,怒道:“江都,你他媽找死?”說完,他一步就邁過來,伸手在張均肩膀上揉捏了兩下。
張均就感覺,又有一股電流在他肩膀流躥,片刻間就恢複了知覺,但還是麻麻的行動不便。他臉上毫無怒意,淡淡問:“這就是暗勁吧?”
血狐皺眉,道:“暗勁加身,必有損傷,今天的行動你不能參加了,以後再說吧。”說完,他又狠狠瞪了那個叫江都的青年一眼。
江都撇撇嘴,道:“我當什麼厲害人物呢,原來是隻菜鳥。”
張均也不生氣,“”一笑,道:“所謂暗勁,無非就是精妙的運勁手段而已,給我一個月時間,我就能反過來虐你。”
“!口氣不小啊,不服氣是吧?行,哥哥我隨時奉陪,你到時千萬不要哭鼻子。”江都挑眉道,玩世不恭的眼神中,隱藏一縷寒芒。
那長臉青年也笑了起來,不無嘲諷地說:“有趣,想在一個月內就達到暗勁層次,莫非你是武學奇才?”
張均暗暗奇怪,他感到這兩個青年不知為何對他敵意頗深,可他並沒有得罪過這兩個人,問題出在哪?
血狐重重一哼,道:“好了,閉上你們的嘴,給我把力氣用在一會的行動上。”
張均道:“血狐,我也要參加行動。”
血狐皺眉:“你受傷了還想參加?”
剛才他確實受了暗傷,不過由於佛眼金光的日夜洗滌,他的體質強橫,所以受傷很輕微。且那傷勢被金光一衝,瞬間就消於無形,此刻已然完全恢複了。
“我沒問題。”他道,“而且我師父說過,你們不用刻意照顧我,隻要讓我加入戰鬥。”
血狐看了他一眼,不再相勸,冷冷道:“好,準你參加。”說完,他就開始布置行動計劃。
美方的六名特工,分別住在六個不同的房間,且並不相鄰。在場的六個人人將分別同時衝進六個房間,對敵進行獵殺。
張均看得出,包括血狐在內的五人,對這次行動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布置完後,血狐對張均道:“六名敵特中,有一個是女人,她交給你了。”
張均看了一眼桌上的簡略地形圖,點點頭:“沒問題。”
眾人走出房間,分開行動的瞬間,那圓臉青年笑道:“小子,你千萬別死掉,我還等著你虐我。”
張均沒說話,他一臉輕蔑地送給對方一根中指,後者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09:59:23
第九十一章擊斃
張均要進入的房間位於九層,他走到房門口,用預備好的鑰匙將門打開,然後閃身進入。客廳沒有人,浴室之中傳來嘩嘩水聲,顯然對方正在洗澡。
他輕輕關上門,然後走到浴室門側,直接透視進去。花灑之下,一名肌膚賽雪,藍眼金發的少女正在愜意地衝澡。她的乳.房飽滿,小腹平坦,小腿圓潤而富有彈性。
西方女人的皮膚大多毛孔粗大,有各種暗斑,但這個女人的皮膚卻像緞子一樣,看不到一點瑕疵。她的五官也十分耐看,配上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對男人有著強大的吸引力。
張均卻眯起了眼睛,他的透視繼續深入,想要從這女人身上發現不同之處。對方既然接受過基因改造,身體應該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很,他就吃了一驚,看到女人的舌頭居然是圓錐形,彈力十足,而且是綠色的。她的舌頭尖端,生長著一根毒刺。毒刺深藏舌肉之中,隨時可以彈出,下附腺體,內部毒氣氤氳。
“她的舌頭構造奇特,能夠一瞬間暴射出來,用毒刺擊斃一米外的敵人,如閃電。我要是不知道這個秘密,恐怕根本就躲不開。”張均暗道。
他守在浴室外的時候,長臉青年人也已闖入一個房間。房間有一名青年白人,遇敵的一瞬間,他的身上突然遍布又細又長的黑毛,指間長出利甲,肌肉隆起,眼眸也變成血紅色。
長臉青年冷哼一聲,手中多了一把短刀,飛身劈殺。
長毛怪動作迅急,反應靈敏,一縱身就躲開了,兩者之間展開一場廝殺。長臉青年明顯技高一籌,在對方飛騰躍之時,一刀劈掉左臂。
長毛怪慘叫一聲,突然拿起一個遙控器一樣的東西,狠狠按下。
“轟!”
整座金龍大廈都狠狠震動了一下,隨即燈光全滅,酒店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金龍酒店建造的時候,完全是封閉式空間,沒有采光的窗戶,所以燈光一滅,就是無邊的黑暗。
與此同時,張均除外的另外四人,全部受到影響。
黑暗之中與敵戰鬥的困難程度明顯提升,燈光一滅,長臉青年就感覺疾風撲麵,連忙閃避。但他還是胸口一痛,被拉出四道口子,皮肉翻卷,疼得他猛抽冷氣。
血狐的遭遇同樣不妙,他的對手是一名以速度見長的特工,行走無聲。沒幾個回合,他身上就掛了彩。
燈滅的一那,浴室的嘩嘩水聲也消失了,門在第一時間被打開,女人赤身走出。暗夜中,她的眸子發出幽幽綠光,仿佛鬼火。
不過,這一切對張均沒絲毫影響,黑暗中他依舊看得清楚。對方出門的一那,等待多時的他便一指點出。沒有憐香惜玉,對方隻是一個被改造的怪物而已,所以他一指點中對方頸椎,又狠又準。
“哢嚓!”
頸椎斷裂,女人悶哼一聲,身體突然就僵硬起來。不過,她的脖子卻突然扭轉了一百八十度,張口露出綠而尖的舌頭,“撲”得一聲射向張均。
張均吃了一驚,沒想到對方在脊椎重創之下還能反擊,他連忙一低頭,長長的舌頭刺破空氣,在他頭頂穿過,飛出一米多。當舌頭刺到盡頭,尖端伸出一隻毒針,射下大量的綠色毒液。
“嗖”
長舌收起,張均單掌往上一托,便按住對方下巴,然後另隻手狠狠一扭。
“哢吧!”
這一次,他把女人的腦袋完全擰了三百六十度,就是神仙也活不成了。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七孔流血,滿眼的不甘和怨恨。
不過張均沒功夫理會她,他迅速衝出房間,去增援另外的五人。黑暗對他沒影響,對另外的五人卻有很大幹擾。
當他趕到第二個房間,就發現暴力小隊的那名少女已經重傷在地,雙腿骨折,一隻手臂也鮮血淋漓。而她對麵,一名身高兩米多的男子,正獰笑著尋找她的方位。
少女屏住呼吸,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避免被對方發現。
張均的出現,立即引起大漢的注意,他猛然轉過身來,死死盯著張均站立的方向,然後大吼一聲,猛衝過來。
他第一眼就能看出,大漢的特長應該是力量強大,他的肌肉似乎經過特別的強化,骨骼也更堅硬,抗擊打能力超強。
少女看不到張均,卻從腳步聲中,聽出來者是誰,她臉上露出一絲喜意。
“轟轟轟!”
地板震動,大漢瞬間攻到,一拳轟殺而至。
張均微一側身就閃開攻擊,同時閃電出手,太極劍式驟然發難。他的手指,就像一柄利劍,狠狠插向對方眼珠,出手無聲。
大漢強攻之際,勁風撲麵,哪能感覺到他的攻擊?直到雙眼劇痛,他才知道受到了攻擊,不由大吼。
“撲!”
張均感覺自己的兩根手指插入了血肉之中,瞬間就廢掉了對方雙眼。他未及拔出,大漢手肘就狠狠掃過來,力量大得驚人。
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中,瞎眼或者不瞎眼對大漢來說,並沒區別,他的戰鬥力還在,同樣可以殺人。
張均周身一鬆,單手托住對方手肘,身子輕飄飄退了三米。要知道在四號監獄的時候,他可是能與數名化勁巔峰高手過招的猛人,自然不怕對方的排山倒海般的攻擊。
一擊不成,大漢瘋狂推進,雙臂猶如兩隻大鐵錘,狂砸亂掃,打得桌椅粉碎,地板震蕩,仿佛地震了似的。
張均像一隻幽靈,遊蕩在大漢左右,直到了發泄得差不多了,才突然狠狠一拳轟出。這一拳,卻是他的太極鞭功夫,狠狠地抽中對方的太陽穴。
他早就達到明勁層次,而且由於體質和發力技巧的原因,殺傷力還在明勁之上。這一下猛擊,就像鋼鞭狂抽,“崩”得一聲擊中對方。
太極鞭的威力剛猛無比,大漢太陽穴先是那的劇痛,然後就喪失了意誌。他太陽穴的部位,被打得凹下去一片,腦髓都被震破了,神仙也救不了。
擊殺大漢,張均慢慢朝少女走去,等走近的時候,低聲問:“傷重不重?”
第九十二章B小組
黑暗中少女看不到張均,卻能聽出聲音,她道:“我沒事,你去幫他們。”
張均知道少女留下來不會有危險,便點點頭,道:“你再等一會。”說完,他就趕往第二個房間。
當他的人趕到,已經晚了,那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已經被勒斷了脖子,殺害他的是一名怪人,胸前長出一隻粗壯的觸角,上麵鱗片密布。中年人就是被觸角纏住脖子,窒息而亡。
不過,觸角怪人也受了傷,他的一隻手臂被齊肩削斷,鮮血直流,左眼也瞎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張均沒絲毫遲疑,上去一腳踢碎他的腦袋,急忙趕往下一地。他的人還在途中,酒店的電力供應就恢複了,是工人們啟動了緊急電力係統。
燈光亮起,張均就看到血狐和另外兩名青年從樓梯中走出。他們三人都受了傷,其中圓臉青年傷勢最重,耳朵少了一隻,左手也沒了。
瘦臉青年情況要好一些,卻也斷了幾根肋骨,眼角也崩裂了,鮮血直流。
血狐受傷處雖多,卻都是不怎麼嚴重的皮外傷,看上去最為精神。他看到張均,連忙問:“池義和小草呢?”
小草就是那名少女,被勒死的中年人叫池義。張均歎息一聲,道:“小草重傷,池義死了。”
“你怎麼沒事?”瘦臉青年死死盯著張均,仿佛要看透他。
張均冷笑道:“我沒事,因為我懂得如何戰鬥。你們的實力明明強過敵人,卻付出了慘重代價才得手,這隻能說明某些人無能。”
長臉青年神色很難看,他沒辦法反駁張均的話。事實勝於雄辯,六人之中,隻有他一個沒有受傷。
血狐陰沉著臉,道:“找到小草,我們撤。”
一個小時後,五人進入一處秘密基地。除張均外,其餘人都受傷了,他們先處理了傷口,然後才開始討論今天的行動。
小廳,血狐緊崩著臉,他對眾人道:“這是五年以來,暴力小隊損失最慘重的一回。我們犧牲了一位戰友,兩人重傷,兩人輕傷!”
所有人都不說話,今天的行動本來萬無一失,但突然發生的斷電事故把他們害成這樣。
“這次行動失敗,我有責任,我低估了敵人。”血狐道。
小草搖頭,道:“今天的事情,我們都有責任,不能歸咎你一人。”然後又道,“今天是張均救了我,不是他,我已經是死人了。”
血狐看了張均一眼,歎息一聲,道:“本來是想幫你增加實戰經驗,沒想最後反倒要讓你出手相救。”
張均道:“隻要在暴力小隊一天,我就是小隊的成員,這樣做是應該的。”
血狐依舊陰沉著臉,道:“我們組損失慘重,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接任務了,你必須離開。”
張均感到很無奈,問:“我去哪?”
血狐道:“暴力小隊有三個小組,分別是a小組,b小組,c小組。我們屬於c小組,在三個小組中戰力最弱,但出任務的次數卻最多。”
“你如果還想繼續實戰,就隻能進入b小組了。不過b小組的成員有化勁高手,接受的任務也都相當危險,你要考慮清楚,去還是不去。”
“當然去。”張均沒有猶豫。此次出來的目的就是提升實力,如果就這麼回去連他自己都不能接受。
“好!”血狐看了張均一眼,“從你今天的表現來看,你有足夠的實力自保。”
接下來,血狐與b小組聯絡,然後當天帶上張均前往東海某軍事機場。等了一個多小時,一架軍用運輸機降落,從機上走下兩名青年男子,三十多歲的樣子。
這兩個人都穿著平民裝,身上卻有一股近乎野獸的氣息,煞氣驚人,一看便知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強者。
左麵的青年額頭上有一個槍疤,他看了張均一眼,道:“血狐,你說的人就是他?”
血狐點頭:“x要求我帶他一段時間,但是我們c小組在上次執行任務過程中,損失慘重,隻能把他交給你們b組。”
左麵的青年點點頭:“你們的情況我剛聽說,很遺憾,希望你們振作起來。”
另一名青年長著一個鷹勾鼻,眼神銳利,他道:“血狐,我們馬上要去非洲出任務。那的情況你也知道,異常危險,你不怕他有去無回嗎?”
血狐道:“這是他的選擇。”
對方不再說什麼,帶著張均登上飛機,並於十分鍾後升空。等飛機平穩了,鷹勾鼻男子問張均:“介紹一下自己,以後大家會一起出生入死,必須彼此熟悉。”
張均道:“我叫張均,給你們添麻煩了。”
鷹勾鼻道,“x的命令我們會無條件執行。”
接下來的交談中,張均知道臉上有疤的青年叫朱洪,鷹勾鼻子青年叫方淩天,兩人都是b小組的成員。x大隊下設三個小組,分別是a小組、b小組、c小組,每個小組編製五到七人。
當然,各小組每年都會強製讓兩名組員退役,充當預備人員。所以如果算上那些預備成員的話,每個小組的實際人數將達到二三十名。
x大隊的大隊長是一個叫“x”的人,這個人非常神秘,連朱洪和方淩天都沒見過他的麵貌,隻聽到過他的聲音。
這次b小組前往非洲小國,負責對抗當地的反華勢力。中國去年和這個國家簽訂了價值五十億美元的合作項目,共同開發油田,以及大量基礎設施建設。
此國是美國傳統的勢力範圍,中國的插足讓其非常不滿,於是連番派出武裝勢力進行綁架、暗殺等反華活動,一度讓中方的建設項目中斷。
“美國間諜正企圖煽動當地人的反中情緒,借助種族矛盾推翻當任政府,以扶植新的勢力去驅趕我國人員。另外,他們還綁架了我方一位高級職員,並揚言讓我方撤出。”朱洪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粉碎美國的陰謀,解救人質,徹底瓦解美方駐紮在那的力量。”
張均聽得呆了,好嘛!原來自己要參與的竟是兩個大國之間的暗鬥,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10:01:26
第九十三章抵達非洲
方淩天看到張均吃驚的樣子,聲音轉冷,道:“你能讓x破例,親自下令讓我們帶著實戰,說明你身後的勢力非常強大。你這樣一個人,又何苦跑到國外冒險?”
張均的心已平靜下來,他剛才的表現隻是出於震撼而已,微微一笑,道:“我的命,不比你們任何一人更金貴,為什麼不能去?”
聽了這句話,方淩天和朱洪的目光中居然多了一絲笑意,他們相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朱洪道:“你明白這一點就好。戰鬥之時我們是戰友,生死相托,榮辱與共。”
飛機半小時後在一座小島的機場降落,又有五個人登機。這五個人,三男兩女。方淩天給張均介紹這幾個人,他們分別是身高一米九八的雷暴,黑瘦木訥的古岩,不停把玩一柄飛刀的葉開。
剩下的兩個女人,一個身材惹火,穿著黑色的皮衣皮褲,紅唇似火,眼眸似水,讓張均凡心大動,狠狠地多看了幾眼。這個女人叫玫瑰。
另一個女的,總是一副笑容滿麵的樣子,手攥著一條白手絹,像位富闊之家的少奶奶,她叫袁欣。
介紹之後,玫瑰邁著一字步,走到張均麵前,微微一笑,道:“小弟弟,謝謝你救了我妹妹。”
張均一愣,她妹妹?
後者“咯咯”一笑,解釋道:“你不是救了小草一命嗎?她剛給我打了電話,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張均恍然大悟,原來這女人是小草的姐姐,道:“那是我應當做的,不用謝。”
玫瑰妙眸微微眯起,就在張均一旁坐下,待飛機起飛之後,她笑道:“小弟弟,有女朋友了沒有?”
張均一陣無語,這女人叫“小弟弟”叫上癮了。
隔了片刻,他簡短地回答:“有。”
“那真是太可惜了。”玫瑰幽幽一歎,“姐姐剛才還想和你交朋友呢。”
前麵的方淩天忍不住回頭道:“玫瑰,你就不要調戲新人了,他可是x點名要帶的人。”
玫瑰輕輕哼了一聲:“開玩笑而已,別這麼緊張。”
飛行時間長達十幾個小時,眾人閑聊片刻,就各自去調息靜養。
張均幹脆就離開座位,在過道站起了混元樁。他的樁子一出來,旁邊的玫瑰眼睛就是一亮,道:“小弟弟,架子挺紮實的,應該是高人傳授吧?”
張均淡淡道:“師父教的。”
玫瑰也站起身,走到張均對麵,笑道:“那你教我好了。”
麵對麵站著,張均就看到她的衣服領口,仿佛要被麵的兩團肉給撐爆似的,微微上下起伏著,萬分誘人。她的腰很細,絕對彈性十足。皮膚更是潔白光滑無比,就像初生嬰兒似的。
他心中微微一動,道:“混元樁很簡單,應該不用我教吧?”
“姐姐可是內行,你的樁子不簡單,有厲害的心法配合。”玫瑰笑道,眼神嫵媚。
這女人明顯是在勾引自己,張均直接就把佛眼透視開啟,然後就看到令她鼻血狂噴的一幕。兩隻大咪.咪少說也是e杯的,上麵的兩粒紫葡萄格外誘人。
她的腿修長光滑,彈力十足,簡直就像一件藝術品。這些都讓張均大吞口水,心想著是不是找個機會把這個女人給上了,不然真是暴殄天物啊。
發現對方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胸口和小腹,玫瑰也不禁麵色微紅,啐了一口,道:“你看什麼呢?”
張均回過神來,一本正經地道:“玫瑰,你經期來了,不影響這次的行動吧?”
玫瑰頓時一愣,她的經期確實到了,這小子怎麼知道的?她當然想不到,張均能夠看到貼在她內褲上的衛生巾,以及上麵的幾點血跡。
張均道:“我懂點醫術,觀察你的氣色就知道。”
玫瑰狠狠瞪了張均一眼,居然也不跟他學混元樁了,回到座位上繼續閉目養神。
第二天的下午,飛機終於在一陣轟鳴中降落。一夥人下機後,直接上了三輛越野車。前來接機的人是三名男子,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道:“昨天,一批遊擊隊襲擊了我們工地,他們動用了火箭彈,造成的損失很大,有十餘人傷亡,工程被迫停止了。”
方淩天非常冷靜,道:“這些情況我們都知道,明開你們繼續開工,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
中年人卻一副喪氣的樣子,他嘀咕道:“這負責護衛的人有三十多呢,你們隻來八個人又有什麼用?”
眾人沒說話,這些普通人又怎知b小組的手段,他們都是以一敵百的猛人,不是一般戰士可以比擬的。
車子開進工程隊駐紮地,幹旱的沙地上滿是帳篷,烈日炎炎。張均第一次來非洲,他伸手抓起一把沙子,感覺異常燙手,少說也有六七十度。
帳篷周圍,有幾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巡邏,他們是國內派駐的武警官兵,負責保護中國人員和設施的安全。
一名軍官把眾武警集合一起,齊步走過來,那軍官敬禮,道:“隊長蕭勁攜全體官兵,歡迎各位首長指導!”
方淩天等人身上,雖然沒有軍銜標識,但他們已得到通知,來的人都是上級,必須全力配合。
方淩天微微點頭,回了一個軍禮,對那軍官道:“蕭隊長,你們還是負責工程隊的安全,其它的事情交給我們。”
“是!”蕭勁道,沒有多問。
眾人被請進一座帳篷,帳篷麵簡單地擺放一些桌椅,以及衛星電話等通訊工具。接機的中年人拿來茶水,也跟著坐下來。
副隊長方淩天詢問了當地情況,以及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據中年人講述,這個非洲小國非常落後,有三十多個部落並存。而且許多部落在曆史上就是死敵,常年征戰。
其中鐵羅部落出身的索薩是這個國家的總統,掌握一支三萬人的軍隊,使其它各部落不敢輕舉妄動,表麵上臣服於他的統治。
詢問完情況,方淩天身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他接到一條消息。看過消息後,他沉聲道:“大家吃點東西早休息,今晚有任務!”
第九十四章一身是謎
眾人都沒過問什麼任務,而是各自拿出食品,靜靜地進食。張均發現,這些人吃東西的速度很慢,簡直就是細嚼慢咽。不僅如此,他們吃東西的時候步調統一,先喝小半碗清湯,然後才吃幹糧。
接機的中年人本來要給眾人準備食物,卻被拒絕了。張均清楚,這是因為人若突然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吃一些從沒吃過的食物,極有可能水土不服,產生不良反應。
食品都是從飛機上帶下來的,簡單卻營養豐富平衡,屬於x大隊的特供食品,外麵的人想吃也吃不到。
吃飯用了四十分鍾,然後大家稍稍活動了十幾分鍾,之後便各自休息去了,因為晚間還有行動。
張均盤坐榻上,內視己身,運轉金剛密印。此為密宗修煉法門,身密、意密,言密,同持三密,頓時就有一種特別的氣息釋放出來。
休息打坐的其他人都感應到這股特別的氣息,紛紛把目光投向張均。方淩天眼中露出異色,道:“沒想到張均修煉的是密宗功法,不知是哪位上師的弟子。”
把玩飛刀的葉開“”一笑,說:“隊不是沒有密宗的人,不過中看不中用,反應靈敏,攻擊力卻太弱了。”
眾人沒有一個反駁的,因為葉開說的是事實。密宗的人重心性修煉,體質也好,有較強的抗擊打能力。隻是他們的攻擊力弱於一般人,難有突出的成績。
木訥的古岩此時睜開眼,他淡淡道:“我看他不是密宗的修士,隻是在借助密宗的手段調理身心,為今晚的任務做準備。”
眾人麵露異色,葉開奇怪地問:“木頭,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木頭是古岩的綽號,隊的人都這麼叫他。
古岩道:“我的資質不好,學了三十年功夫,也才剛剛達到化勁。但我的師伯是丹勁高手,我有幸在他身邊追隨了幾年。那幾年中,我學了許多東西,其實就包括觀勢。”
他的目光打量著張均,道:“從他身上,我至少能看懂兩種勢。”
“什麼是觀勢?”這回連雷暴都睜開了眼,好奇地詢問。
“所謂觀勢,就是看一個人的武學根基。不管修練什麼功夫,首先要學的是母架子。母架是祖師們開宗立派時傳下的武學根基,每種根基都有其獨特的氣勢。”古岩解說道。
“你能看出張均的根基?”葉開有幾分懷疑,但他知道古岩從不說謊,甚至連誇張的話都沒講過,又不得不信。
古岩又看了張均片刻,道:“你們看他的架子,有龜蛇交盤之勢,十有八九是陸雲祥的真武母架。陸雲祥人稱陸無敵,他從小生活在武當山,拜師無數,集武當拳法之精華創出了真武母拳,是武壇大宗師。當年,他曾拜訪我的師伯,我因此有幸見過一麵,知道他的真武母架。”
眾人麵容古怪,朱洪道:“陸無敵的名頭我們自然聽說過,他在國安的危險人物名單上,排名十七位,是丹勁高手。難道說,張均是陸無敵的弟子?”
古岩搖頭:“我還沒說完。除了真武勢之外,他身上還有少林不傳之功,心意把的架子。十年前我隨師父拜訪少林,見過一位能將心意把練到第六把的武僧,見識過他的架子。”
葉開就算知道古岩的人品,也有些不敢相信了,冷笑道:“你沒開玩笑吧?他既然是陸無敵的弟子,還能把少林的心意把學到手?”
古岩淡淡道:“這就要問他了。當初那位武僧說,少林寺練過心意把還健在的人,不超過二十個。”
袁欣一臉驚奇,說:“木頭,除了心意把和真武母架,你還能看出什麼?”她越來越覺得張均神秘了。
古岩歎息一聲:“我畢竟見識有限,剩下的幾種就說不出了。”
“剩下的幾種?”眾人大吃一驚,這個張均,到底拜過幾位大宗師?學過幾種奇功?
古岩點頭:“我還能看出,他身上有龍虎之威,飛龍之勢,混一之意,總之很複雜玄妙,他似乎還不能將這些勢合而為一。”
張均一直在聽眾人議論,他對這個古岩非常佩服,居然能看出他修煉過心意把和真武母拳,甚至看出了乘龍步、太極母架、龍虎架。不過他並沒有睜眼,這些秘密不宜告訴別人,就讓他們隨便去猜好了。
玫瑰看到張均像老僧入定一般,她也想知道張均到底有幾位師父,便大聲道:“張均,別裝了,大家可都在看著你。”
張均無奈,隻得睜開眼,他一臉疑惑地問:“你叫我有什麼事?”
眾人心中腹誹,葉開道:“張均,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到底學了幾種功夫?”
張均沒下麵回答,隻說:“我隻有一位師父。”
玫瑰道:“不可能!什麼人能這麼神通廣大,可以知道這麼多功法?”
張均懶得分辨,道:“我的師父確實神通廣大,所以他一句話,就能讓我進入x大隊。”
眾人不說話了,能夠和x攀上交情的人,絕對不可能平凡,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接下來,眾人又休息了兩個多小時,天色就暗了,他們的體能也達到了巔峰狀態。方淩天睜開眼,他是暴力小隊的副隊長,全權負責b小組的指揮。
“時間到了,給你們五分鍾準備,五分鍾後出發。”他冷冷道,神色冷酷,語氣嚴厲。
眾人立即起身整理裝備,準備出任務。張均發現,這些人身上居然帶了許多現代化的裝備,有槍、手雷、夜視儀、狙擊槍等東西,一應俱全。
當玫瑰要把這些裝備交給他的時候,他搖頭拒絕,道:“我不需要。”華布衣曾對他說,一個人若依仗外力,永遠都不可能進入丹境,他對此記憶深刻。
玫瑰聳聳肩,道:“隨你便。”
張均沒帶裝備,卻換了一套灰色的特製緊身衣,一雙軟底布鞋,穿上去很舒服。
“出發!”
方淩天一聲令下,八個人就像一道灰龍般,迅速衝出帳篷,連營地的巡邏武警都未察覺.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10:03:17
第九十五章
一行人完全是徒步行進,輕而。就這樣一直朝一個方向走了十幾公,進入一個坡地停下。坡上草木茂盛,坡下則有一條小河穿行經過,河水淙淙。
方淩天低聲道:“上麵傳來情報,美國的死神小隊將於今晚淩晨三點突襲工程隊。他們這次的任務是破壞大型設施,暗殺三名主要的高級工程師。”
張均問:“既然對方會突襲工程隊,我們為什麼跑到外麵迎敵?又怎麼知道死神小隊一定經過這片坡地?”
方淩天指了指下方的河流,道:“營地附近一百公內,設有大型雷達站,對方飛行器一旦進入此區域,就會暴露。所以他們最好的做法是在一百公外降落,然後通過河道運輸大量的炸藥和武器,這是唯一選擇。”
張均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方淩天等人在河中暗藏攔索,設下機關,然後八個人就在河流兩岸的草叢中潛伏下來。
人剛剛趴下,張均耳中就聽到“嗡嗡”的聲音,他目光掃去,就發現四周有無數的蚊子飛來飛去,數量很多,個頭很大,想必被它們叮一口也會很癢。
非洲的蚊子出了名的凶狠毒辣,一口下去就是一個大包,留下的紅點幾十天都不會消失,當地的中國工人們深受其苦。
就算張均沒當過兵,也知道一旦潛伏下來,就必須保持安靜,所以他現在隻能眼睜睜看著蚊子圍繞自己飛來飛去,直到第一隻蚊子叮在他身上。
他穿的緊身衣彈性很好,料子也很薄,便抵擋不住大蚊子的入侵,小腿上很就被咬了幾口。他側臉看了看其他人,發現他們都一動不動。當蚊子叮咬之時,他們被叮咬的部位就會微微震動,蚊子就被震得昏死過去。
看到這一幕,張均直翻白眼,不愧是一群暗勁、化勁的猛人,功夫練到家了。功夫到了化境,就能做到‘一羽不可加身,蚊蠅不能落’的境界。
不過他也受到啟發,也嚐試用這處辦法打死蚊子,於是內視己身,調動氣血。他早就能搬運氣血了,又有高人指點和陪練,對氣血的把握非常到位精準。
練了十幾分鍾,他漸漸就找到竅門,心思一動,身上某部位的肌肉血氣就跳動起來。先是他的耳朵,慢慢前後扇動,不一會兒就能緊緊貼在臉上,就像豬的耳朵一般。
接著臉上的肌肉可以局部迅速猛烈抖動,產生較強的力道。當一隻蚊子不知死活地落在他的臉上,他便臉皮一震,那隻蚊子直接被打飛,遠遠拋落水中。
就這樣,他不斷運勁打蚊子,漸漸就覺得周身的力量一下子就“通”了。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像他小時候學自行車,一開始怎麼也學不會。可當他真正一個人騎上一段路,就會發現原來如此。
此時的張均就是這樣,他一下子就找到了竅門,能把周身的力量都調動起來,用行話來說,就是把勁練透了,練通了。
“撲撲撲!”
蚊子被不斷震飛,沒有一隻能夠叮上他一口。也是這些蚊子倒黴,偏偏遇到這樣一群狠人,全部自取滅亡。
張均練到後來,感覺自己馬上就能觸及某個神秘領域,可在這個時候,前方傳來異響。瞬間,所有人都勁滿全身,死死盯著前方。
星光之下,他們看到兩艘小船急行而來,每一艘小船之上,都有五六個人,他們全是體格高大的白人,一邊行進一邊密切地注意著河兩岸的動靜,目光若鷹若隼。
張均也把精神高度集中起來,勁滿全身,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船越來越勁,當經過眾人埋伏的位置,方淩天突然一拉機關。一條鋼索從水底彈起,瞬間就攔下了船頭。後麵的小船撞在前麵的船上,發出一聲悶響。
船上之人處驚不變,第一時間往水跳。兩側的草叢中也響起密集的槍聲,七支微衝同時開火,瞬間就打傷五六人,剩下的也落入水中。
“動手!”
方淩天一聲令下,眾人一齊躍入水中,對敵人展開獵殺。
張均的水性不太好,所以他像大猴子一樣躍起,然後直接踩在水中一人的腦袋上。他這一踩力量大得出奇,借下墜之勢瞬間暴發。
“哢嚓!”
一白人的腦袋被一下踩爆,浮屍河中。他的身體也借力騰空,然後向第二人落去。星光下,他的視力絲毫不受影響,看得分明,下腳極準。
當他準備二次落腳之際,下方之人卻突然暴起,身子從水上衝,一隻匕首直刺張均下身。
生死關頭,張均一聲輕喝,腳上居然施展出纏絲勁,一閃一纏,就把對方的攻擊化解。然後弓身墜肘,手肘像炮彈一樣轟在對方腦殼之上,直接爆頭。
張均由於直接飛空擊殺,所以速度最,當他殺死兩人,其餘的七人才與敵人遭遇。
不愧是暗勁、化勁的猛人,他們一上來就如摧枯拉朽般,十幾秒鍾就將敵人陸續斬殺,沒一個逃走。
張均這時也已落水,他專挑那些受重傷的白人下手,上去就是一指,直接點破對方腰眼,或者插瞎對方雙眼,讓其完全喪失戰鬥力。
半分鍾後,b小隊全體上岸,河則是十一具白人屍體,順著河水往下流衝去。
方淩天笑著拍拍張均肩膀,道:“做得不錯!”
話落,遠處突然傳來“突突”的聲音,兩道刺眼的白光從遠處照射過來。
方淩天臉色一變,罵道:“他媽的,是直升機!隱蔽!”
眾人立即分別鑽入草叢,並蓋上偽裝。這時兩道超亮的探照燈打到河上,映照著十幾具河流的屍體。
幾秒鍾後,兩架直升機開始往下傾泄彈雨。直升機上的機槍都是大口徑,威力絕大,一槍就能把人攔腰截斷。
張均感覺附近的地麵“撲撲”震動,是子彈鑽入沙土的聲音。正在此時,他感覺右腰微微一緊,下意識往左側滾動。
“撲!”
他剛離開,一發子彈就打在他剛棲身的位置。而他也因此暴露了方位,一道刺眼的探照燈照光落在他身上。
第九十六章暗勁
方淩天等人有心無力,一旦在直升機下暴露,子彈狂掃下化勁高手也隻有死路一條,所以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
探照燈一照,張均周身的寒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同時就施展出乘龍步,人化龍形,瞬間衝出二十多米,速度奇。
一架直升機立即緊追過去,上麵的機槍二度開始掃射,要把張均擊斃。而另一架直升機,則在原地盤旋,漫無目的地向地麵掃射。
張均心跳加,精神高度集中,他感覺從未像今天跑得這樣過,瞬間就衝出幾十米。可惜,人再,也不過直升機,探照燈數度將他鎖定,子彈擦身而過。
每當危險時刻,他身上的某個部位就會微微發麻,這迫使他立即閃避,險之又險地避過一發發子彈。子彈鑽進沙地,發出沉悶的聲響。若不是這種奇妙的感應,他早就已經中彈身亡了。
張均就這樣急跑了十幾分鍾,頭頂上熱氣騰騰,周身筋骨齊鳴,狂暴的氣血撐得他皮膚似要裂開。他的心髒超負荷運轉,每一次跳動就像擂動戰鼓般,發出“咚咚”巨響。
他感覺自己沒辦法再跑了,再跑下去一定會死掉。同時他也認為一定跑不過直升機,心中於是有幾分泄氣,速度稍慢。
就在這時,他後腦上一麻,危險逼近。他狂吼一聲,身子突然像左方一側,一發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鑽過去,拉出一溜血線。
“我不能認輸!”他心中大吼,強行又將速度提升一截,一下子躥了出去腐女逃親:錯嫁無賴壞王爺最新章節。
這一瞬間,他突然感覺熱烈的身體之中一陣清涼,筋骨齊鳴的現象消失了,氣血也平緩了許多。同時,周身毛孔閉合,心跳開始變慢,那種脫力感也消失了。
“是暗勁!”他心中大喜。此刻仿佛被人打了興奮劑般,身心十分舒服。周身氣血運轉,通達無比。
他的速度一下子就提高了一截,突然就橫著衝過去,避開了探照燈打下的光區。
直升機上的燈光連忙追蹤,四下搜尋,卻再也沒能找到張均。它隻能胡亂地朝下方狂掃子彈,十分鍾後無奈地離去。
張均此時整個把自己埋入沙中,一動不動,待直升機走遠,這才慢慢探出頭來,長長鬆了口氣。
這口氣一出來,他才感覺渾身脫力,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過了幾分鍾,身上的通訊器響了,麵傳來方淩天的聲音:“張均,張均!聽到請回答!”
張均有氣無力地道:“叫什麼叫,老子沒死!”說完,他“哈哈”地笑起來,惹來方淩天的一陣破口大罵。
一個小時後,方淩天等人找到了張均,他們都用看鬼一樣的眼神盯著他。張均已經恢複了兩三分氣力,他打量了眾人幾眼,問:“沒人受傷?”
“這話該我們問你,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葉開瞪著眼問。
張均聳聳肩,道:“一不小心突破到了暗勁層次,然後鑽進了沙子。”
眾人一陣無語,這樣輕鬆就突破暗勁了?
葉開毫不掩飾臉上的羨慕和妒嫉,道:“找誰說理去!咱們當年可沒這麼容易,都是在經曆了無數的生死考驗後才突破。”
古岩沒理葉開,他看著張均,問:“你跳起來,是不是預感到有子彈將要擊中你?”
他這麼一問,眾人又齊刷刷地看向張均,等待他的回答。
張均想了想,當時確實有這麼回事。每當子彈將要擊中他的時候,他就會提前有種預感,即將中彈的部位會一陣麻木,表麵的汗毛直立。
“應該是吧。”他也不太確定,反問,“你們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眾人的表情非常古怪,玫瑰歎息一聲,道:“曆史上許多武學宗師,年輕的時候大多擁有這種感應死亡的能力,因此才能處處逢凶化吉,最終成長為一代宗師。”
張均這下明白了,眼前的這七個人都沒有他的這種預知能力,難怪他們將自己當怪和的,此時唯有苦笑。
當晚,一行八人返回營地。回去的路上他才知道,方淩天他們七個人也差一點掛掉,多虧中方雷達發現敵機後,派出兩架直升機前來增援。
張均這才明白,追殺自己的那架直升機十有八九也是因此離開的,否則他真有可能凶多吉少。
回到營地,眾人各自休息。
張均進入一個單獨的帳篷,盤坐下來,全力感受自己今日的收獲。
暗勁是什麼?華布衣曾說暗勁就是高明的運勁法門,加上強悍的潛能爆發。今日他終於體會到這兩句話的含義了。
真升機的追殺逼迫他暴發出至強潛力,精神也前所未有的集中,最終邁入暗勁這一更高領域。
此刻,他內視己身,就感覺周身氣血之中仿佛隱藏一條血龍。他一念之間,血龍便會暴發,帶動全身的氣血也暴發出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力量!
潛力暴發之際,體內還會有一股勁力激蕩,使得他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都非常奇妙的效果。他現在的拳法,才開始有了內家拳的威力,比如能一拳能有隔山打牛的效果。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體內的七大脈輪更加顯著了,大量的佛眼金光降落下來,更加全麵地滋潤他的身體。金光似乎有增強體內那股潛伏勁道的作用,時刻都在強大那股勁。
體內的這股勁,便是內勁,它是暗勁和化勁的基礎,又稱真氣、內力。
張均體內的這股內力,有帝臨九洲的氣勢,正是他修煉青帝心法產生的,青帝心法是他的內勁基礎。以後他能在醫道上有所成就,全賴此青帝內勁。
不過,他也感覺這內勁目前隻能在部分氣血中運行。可以達到手上,腳上,卻達不到身體的其它地方。也就是說,他打人之時,隻有手和腳能夠打出暗勁效果,其它的部位暫時還達不到。
“果然和師父說的一樣,能把暗勁練到全身的人,離化勁也就不遠了,我還差得遠啊!”他暗道。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10:05:22
第九十七章營救計劃
次日早晨,眾人吃過早飯,方淩天向大家宣布消息,他麵無表情地說:“昨天的任務勉強完成,沒有人員傷亡。x對此非常滿意,他希望b小組可以繼續完成後續任務。”
說到這,他看了張均一眼,道:“張均不屬於暴力小組,但介於他的出色表現,從今天開始將擁有隊員待遇。”
所謂隊員待遇,就是“自己人”的意思,他們將不再對張均隱瞞機密,正式視他為隊友。
張均微微一笑,道:“謝謝各位的關照,我不會讓你們失望。”
玫瑰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問:“張均,我們把你當隊友,你是不是也把我們當隊友呢?”
這句話的畫外音是,大家既然是隊友,就不應該隱瞞什麼。張均,說出你的來曆。
張均自然聽出她話中之意,沉默片刻,他道:“我是張均,一個普通人而已,我隻不過有一個好師父,別人都稱他老人家‘神洲布衣’。”
一聽“神洲布衣”的名號,古岩臉色微變,好半天才歎息一聲,說:“難怪你通曉這麼多功法,原來是華神醫的弟子!”
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華布衣的名號,葉開便撇撇嘴,問:“木頭,瞧你神經兮兮的,華神醫到底是什麼人?‘神醫’這類名號十有八九是騙人的。”
一向心境平淡的古岩居然臉色嚴肅地喝斥道:“葉開,你要記住一點,千萬不要妄自評價你不熟悉的人。”
葉開心不服氣,反駁道:“木頭,你想要教訓我,也要拿出有說服力的事實才行。”
古岩冷冷道:“你不知道,並不代表不存在。有好事者把地下世界最強大的勢力羅列出來,進行排名,稱之為地榜。地榜之上,華神醫排名前十。”
玫瑰神色驚異地看了張均一眼,而後說:“地榜我也聽說過,東方神龍,南居菩薩,中原有王,神洲布衣,北方豪強,西南人魔,東北猛虎,西北惡狼,京都佛爺,東海財神。華神醫能夠排名第四,可見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是了不起。”古岩的目光又落在張均身上,“地榜排名前十的人中,有九個是以地域命名,獨華神醫的稱號是‘神洲布衣’,你們可知道原因?”這古岩明顯見多識廣,此時詢問眾人。
葉開連忙問:“為什麼?”
“華神醫交流廣闊,朋友滿天下,足跡遍布神洲大地。政壇、商場、武林、黑道,幾乎每一個領域都有他的朋友。有人曾說,寧罪東方神龍,不罪神洲布衣。”古岩道。
葉開張了張嘴,終於沒再反駁。
張均對此說法不置可否,他笑了笑,說:“師父讓我到這,是希望我從生死中領悟武學真諦,看來這個方法果然有用。”
玫瑰道:“環境是一方麵,資質是一方麵,你的資質好,所以才能突破。”
眼看眾人把焦點都集中到張均身上,方淩天咳了一聲,道:“不管張均是什麼身份,他現在都是我們的隊友,其他的不必多問。”然後掃視眾人,臉色轉為凝重,“今晚,我們要想辦法將上官美雪救出。”
張均問:“上官美雪就是那個被綁架的官員?她是什麼身份?”
袁欣對此了解最多,她說:“上官美雪是中華投資集團的二級投資官,權力很大。他有權投資一百億美元以下的項目,相當於廳級的官員。”
張均對於中華投資集團沒什麼印象,就愣了愣神。
袁欣繼續道:“中華投資集團,其實主要負責外匯的管理。你也知道,咱們的國家存了幾萬億美元的外匯。這些錢如果幹放著,價值是會縮水的。所以國家就成立了中華投資集團,負責對外匯儲備進行投資管理,以保持外匯儲備的穩定增長。”
“投資官,就是外匯投資的管理者,他們有權力選擇投資項目,所以權力非常大。這個上官美雪的背景也不簡單,她的父親是一家國企的老總,母親在國務院辦公廳工作,都是風雲人物。”
葉開問:“小欣欣,上官美雪多大年紀,漂亮不漂亮?”
袁欣瞪了他一眼,道:“上官美雪才三十一歲,不過外表看上去最多二十四五歲。這個女人漂亮是漂亮,不過性子很傲,小葉子你就死心吧。”
葉開聳聳肩,道:“那就算了,我喜歡溫柔的女人。”
方淩天居然能夠忍受部下不斷叉開他的話題,他此時耐著性子,繼續道:“上官美雪被關押在美方的軍事基地,那個地方守護森嚴,有重兵把守,很難突破。”
雷暴一攥拳頭:“那就攻進去,把這群美國佬滅掉!”
他的話引來所有人的白眼,顯然不讚同這個觀點。
朱洪道:“強攻肯定不行,那樣的話就等於向美宣戰,上麵不會讓我們這麼幹。”
方淩天道:“我考慮再三,咱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暗中救人。”
“暗中救人?這不可能。”葉開連連搖頭,“你都說了有重兵把守,我們是沒機會的。”
“未必。”方淩天道,他的目光落在張均身上,“張均,我對你那天的表現很滿意,如果可能,你將是這次營救任務的主角。”
張均一呆,而後苦笑:“你也太高看我了。”
方淩天沉聲道:“我不是高看你,而是認為你最合適。那天你能在直升機的追殺下逃生,就說明了你的潛力和意誌力。”
張均無奈地道:“好吧,你隻管吩咐,我不敢說一定成功,但必會全力以赴。”
方淩天道:“我的計劃是,今晚我們七個人負責引開美方人員的注意。而你張均,則趁機溜進對基地,把人救出來。”說著人,他從身上拿出一張看著複雜無比的地圖。
“這是美方基地的設計圖,你隻要按照地圖走,就能找到上官美雪,然後將人救出。救出人後,基地的四個方位會分別有一輛空車等待,你可以任選一個方向逃走。”方淩天道。
張均明白,這個計劃中,最危險的人其實是他們。因為他們才是正麵抗衡敵方的人,而他則從後方進入,就算有衝突也不會遇到最強力量。
第九十八章深入基地
聽之後,玫瑰對此抱有懷疑態度,眉頭輕鎖,道:“頭兒,就算我們吸引火力,恐怕也不能吸引全部力量吧?基地的駐守人數一定不少,張均一個人恐怕難以應付。”
方淩天神色平靜,道:“這就要看張均的本事了,我看人的眼力一向很好,他是那種化不可能為可能的人。”
方淩天很少評價一個人,更不要說誇獎一個人了,他的這番話讓眾人頗為意外。雷暴忍不住笑道:“張均,頭兒從不誇人,你是第一人。”
“他不是第一個。”袁欣歎息一聲,“三年前,他也曾這樣誇獎過鷹眼。”
提及鷹眼,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連方淩天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張均不明所以,問:“鷹眼是誰?”
葉開神色奇異地看著張均,說:“鷹眼曾是我們b小組的驕傲,天生的狙擊之王,他殺人的時候從不會失手。隻不過,這個人為了一個女人,於三年前叛逃美國。”
張均這下明白方淩天臉色為何這般難看了,想必他當初對鷹眼寄予厚望,可對方的回報卻是叛逃。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方淩天向眾人詳細地講解營救計劃,每一步怎麼走,什麼時候走,都有極其嚴格的要求,張均也聽得聚精會神。
入夜,九個人駕馭六輛車子駛往敵方基地。車子行駛了四個多小時後停下,眾人分行動。雷暴和袁欣一組,葉開和袁欣一組,古岩和朱洪一組,方淩天與張均一組。
四組人分別從四個方位包圍美方基地。他們都配備了大型重武器,包括迫擊炮、火箭筒、微型導彈、步兵地雷等等。當方淩天從通訊器中下達命令,整個美軍基地頓時火光衝天。
“警報!警報!敵人來襲!”巨大的基地中響起刺耳的警報聲。緊急行動隊行動起來,出擊迎敵。
此時,方淩天肩扛著一個火箭筒,一按發射按鈕,火光噴射,一發炸彈射向基地外的高壓電網,將密集的電網撕開一個大口子。
然後他又連續發射燃燒彈、爆破彈、鑽地彈,一路為張均掃清障礙,最終把一條通道暴露出來。
張均道:“你小心!”然後一閃身,就衝入通道。
與此同時,一隊敵軍衝過來,舉槍掃射,方淩天以奇怪的步子迅速逃離,鑽進車子往回開。
卻說張均進入通道,立即就看到對麵有批四個人急匆匆地跑過來,他們手持衝鋒槍,頭戴黑色頭盔。雙方遭遇,對方四人抬槍就射,密集的子彈幾乎把空間封死。
張均猛提一口氣,體內那條血龍瞬間暴發,內勁狂飆,瞬間就施展出乘龍步。沒有人能夠形容他的速度,仿佛一道幻影在通道中左搖右晃,形成一道龍形曲線。
子彈貼著他的衣服射擊過去,將皮膚擦出血來。一秒鍾不到,他就衝到幾人麵前,淩厲出手。
“撲撲撲!”
一拳轟中一人腹部,那人痛苦地彎下腰,口吐白沫,一下子就喪失了戰鬥力。另外三人慌亂之下要調轉槍口,可惜張均不給他們機會。
他身形一動,太極錘、太極鞭、太極斧陸續出手。一個人的胸口被太極錘砸得塌陷,死得不能再死。第二人被太極鞭抽碎了防暴頭盔,五官血肉模糊。第三人被太極斧一下斬斷脖子,頭顱軟綿綿地耷拉在脖子上。
放倒四人之後,他立刻把其中一人的衣服扒下,抱著衝鋒槍往因急走。那個死人的身材和他的相差不多,穿起來正合適,倒不影響他的運行。
跑出通道,他就遇到一座電子大門,由厚重的鈦合金構成,需要指紋識別才能進入。他大學的專業就是計算機電子係,對於電子方麵的知識非常精到。
此時他透視大門,一分鍾左右就看通了原理。便舉槍朝著按鈕一通掃射,外麵的金屬外殼被打穿,露出麵的線路。他將兩根線路搭在一起,大門便一下打開。
門一開,他就看到麵正有許多人來來往往的忙活著,幾十號人坐在計算機屏幕前操縱著。有衛星圖,監控圖,雷達圖,信號收集站等等。
大廳自然也有守衛,他們看到一名大兵闖進來,其中兩人立即衝過來,用美式英語問道:“外麵的情況怎樣了?你跑來做什麼?”
張均的口語不怎麼好標準,最多算流利。可這個時候也隻能硬著頭皮道:“敵人衝向發電機,我們擋不住,請問長官怎麼辦?”
此刻正值敵軍入侵的混亂關口,那兩人居然沒聽出來,他們立即緊張起來。其中一個轉身吼道:“便問給我過來,一定要守住發電機,否則基地就完了!”
說完,後麵又衝過來七八名守衛,他們拿了武器就往外衝,甚至沒有注意到滿是彈孔的大門。
張均暗喜,連忙跟在這群人之後。隻要找到發電機,他就能把此地的照明係統破壞掉。黑暗之中,他行事將更加自由,佛眼讓他視黑暗如白晝。
那群人一路上連過七八個大門,才最終跑到一間地下室。可人一到,他們就傻眼了,發電室哪有半個敵人?
張均就在他們身後,他突然動了,將兩人的腦袋狠狠一碰,腦漿迸飛,兩個倒黴鬼直接死亡。
剩下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又一拳轟殺一個。但剩下的人也明白過來,混亂中舉槍射擊。
可惜他們站得太靠近,張均的動作又太,所以射擊除了造成誤傷之外,沒有任何效果。
“撲撲撲!”
張均就像一條龍形幻影,在眾人之間遊動,每出手必為殺招,對方一個個倒下。他感覺得出,這些人隻是身體強健罷了,連明勁層次也算不上,對他來說根本不堪一擊。
他已經觸發暗勁,內勁之強簡直能夠擊石成粉,握鐵成泥,這些人又怎麼是他對手?當最後一人倒地,他就看到一台大功率的發電機在轟鳴著。
他觀察了一陣,便拿起衝鋒槍,朝著發電機的一些關鍵元件狠狠射擊,頓時電光四射,劈啪炸響,整個基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10:07:15
第九十九章上官美雪
通道的消防應急燈隨後紛紛亮了起來,這讓張均微微皺眉。好在這種應急燈並不是隨處可見,大部分地方還是黑暗一片。
美方基地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有人去檢修發電裝置,有人去開啟備用電源,還有人帶上大隊人馬四處巡防。
張均憑借記憶,迅速朝關押上官美雪的位置移動。途中,他要經過一些堅固的隔離門。這些隔離門都有備用電力,雖然斷電,卻一樣可以開啟。
他身上帶了兩截斷手,兩隻眼珠,都是從供電室那些屍體上取下的。有了這些東西,他可以輕鬆地通過眾多的隔離門。
整個基地猶如迷宮一般,一個普通人就算拿著地圖,十有八九也會迷路。好在張均的記憶力不錯,佛眼又有看破虛妄的能力,因此沒什麼道路可以迷惑到他。
十分鍾後,他來到一座房門前,用一根斷手打開門。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麵隻有一張床和一個馬桶。床上連被子都沒有,此刻坐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麵無表情,眼神冷漠,她看到站在門外的張均也沒有特別的表現。
張均打量著對方,這個女人皮膚很白,鼻梁挺直,有一雙勾人的杏眼。即使她此刻表情刻板,也依然顯示出幾分嫵媚,讓男人為之心動。
“你是上官美雪?”張均問。
女人冷冷問:“你是什麼人?”
“我是上麵派來救你的人。”張均道。
上官美雪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她站了起來,冷冷道:“你們的動作,比我想像中慢得多。”
張均嘴角抽了抽,心想老子冒死前來救你,你倒抱怨起來了。不過現在不是和女人一般見識的時候,他淡淡道:“跟我走。”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通道中,途中,張均遇到幾批人,都被他輕鬆解決掉,連行進的速度都絲毫不受影響。
十幾分鍾後,兩人已經到了出口。附近有一個“t”型通道,張均剛到通道口,左側走來三個人。一照麵,他就感應到這三個人很危險,這種氣息他很熟悉。上次麵對美方非常特工的時候,他有過類似的感應。
對方三人也看到了張均和上官美雪,其中一人冷笑一聲,用英語道:“這有隻黃皮老鼠,我去解決他。”說著,他人突然加速,像陣狂風般撲殺而至。
張均雙眼一眯,一把將上官美雪推到一旁,然後衝了過去。對麵的敵人不是之前遇到的美國大兵,都異常的危險,所以他用上了全力。
他身化龍形幻影,筆直地一拳轟過去。
這一拳,正是威力強大的太極炮,拳出如炮,力大勢猛。
對方沒想到張均的速度這麼,力量這樣猛,當他心生懼意想退之時,已經晚了。兩隻拳頭狠狠地撞在一起。
“哢嚓!”
對方慘叫一聲,他的指骨和臂骨全部折斷,斷骨刺破筋肉皮膚,暴露於空氣之中。
張均身形一矮,左拳順勢從下方斜往上猛抽,像剛鞭一樣抽打對方下陰。一聲悶響,那人的眼珠子狠狠瞪大,然後口吐白沫,抽搐著倒地,頃刻便氣絕了。
另外兩人大吃一驚,倒在地上的人綽號“閃電力王”,以速度和力量著稱,沒想到一招就被速度更力量更大的人打死。
張均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衝了過去,水泥地麵一下被他蹬出裂紋,微微向下凹陷。他的人像炮彈一樣撞擊過去,雙拳一前一後,正是太極錘式演化出的殺招,子母炮錘。
玉虛觀主傳授他九大太極母式,每一個母式都可以演化出無數的殺招。甚至不同的母式能夠互相結合,創出更厲害的招術。
他的這一式子母炮錘,就是以太極錘式為基礎,結合《子母拳》創出的。那子母拳,是四號監獄中一位化勁巔峰高手傳授的,非常陰損毒辣。所以這子母炮錘既有凶猛的特點,又有陰毒的氣象,防不勝防,觸之必亡。
兩個人立即汗毛倒豎,一個周身遍布黑毛,一個肌膚上閃爍金屬光澤。
“撲撲!”
張均身形微側,全力攻向黑毛人。黑毛人本來看到張均一拳打到,於是全力迎擊。可是,他出手之時,張均的另一隻拳頭暗中攻到,正中他的喉嚨。
“哢!”
一聲脆響,黑毛人喉結被打碎,當場死亡。
他的抗擊打能力是非常強的,但張均這一拳太霸道凶猛,加之人的喉結又是比較脆弱的地方,所以直接被秒殺。
另一人大吼一聲,伸手抓向張均。他的手一動,指尖就射出銀白色的爪子,居然像是金屬製成的。
“什麼鬼東西?”張均心暗驚,連忙一閃,然後又一拳打中對方肩膀。
“崩!”
這一拳就像打中金屬,對方晃了幾晃,安然無事。反而怪笑一聲,猛得撲擊過來。
雙方一攻一避,展開了遊鬥。張均屢次出手攻殺,連續擊中對方腦袋、胸口、後腰、脊椎,都不能造成實質性傷害,對方依舊戰力不減。
“這個人的身體就像是金屬打造的,簡直刀槍不入啊!”他暗暗著急,要是不能點除掉此人,可能會有更多的敵人趕到,那時候想走也不能了。
思緒電轉,他突然一指刺出,“噗”得一聲紮進對方雙眼。頓時鮮血濺射,眼漿下流,痛得對方大聲慘叫。
“給我倒!”張均大吼,雙手如抱皮球般抱住對方腦袋,施展纏絲勁,狠狠一絞。
“哢嚓!”
就算對方脖子是鋼鐵做的,也要被這種剛猛的力量給扭斷,更不要說血肉之軀了。對方的脖子被扭轉了三百六十度,身子一軟便躺倒在地,完全喪失戰鬥力。
張均看也不看一眼,回身一拉看呆了的上官美雪,道:“走!”
出了路口,他一把將上官美雪橫抱起來,人像灰龍般向前急奔。
被抱起的一瞬間,上官美雪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因為一隻溫熱的大手拖住了她豐翹的屁股蛋子,似乎還趁機輕輕捏了兩下。
第一百章衝出基地
張均雖然抱了一個女人,卻依舊行走如飛。他沒有理會上官美雪的尖叫,反而又狠狠捏了一把。其實這也怪不得他,這女人的臀部實在太有彈性,手感絕佳,他忍不住就想捏上一捏,揉上一揉。
飛奔十幾分鍾,果然就在預定的位置發現一輛裝甲越野車,他立即帶著上官美雪鑽進車子。車子發動的一瞬間,目力過人的他發現四輛裝甲車正從後方急追過來。
他心中一緊,一踩油門,車子向前狂飆,強大的慣性能讓上官美雪身子感到後背傳來的強大推力。
車子飛馳,她卻側臉冷冷地盯著張均,眸中如要噴出火來。
張均頭也不轉地問:“看什麼?老子很帥嗎?”他絲毫不覺得心虛。這也是大兵們的共性,戰場之上出生入死,把什麼事情都看得比較輕。
命都可以拿來玩,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上官美雪銀牙緊咬,聲音就像冰山吹下的冷氣:“你的上級是誰?”
張均肚暗笑,道:“我不是部隊的人,這次過來救你隻不過幫朋友忙。你想用上級壓我,打錯主意了。”
“哼!”
她重重哼了一聲,目前隻能用眼光狠狠地瞪向他,別無它法。
後麵的車子速度極,沒多久便逼近了。領頭一輛裝甲車前端噴出一道火蛇,大口徑的子彈打得車身“叮叮”作響。上官美雪臉上露出驚懼之色,問:“這車能夠防彈嗎?”
張均淡淡道:“別問我,我也不懂,我又不是大兵。”
上官美雪一陣無語,她感覺被眼前這個可惡兼無恥的家夥救下,是一件大大不妙的事情,說不定今天就把小命交待了。
“嚓!”
突然,一枚子彈穿透車後麵的裝甲,然後又打在張均前方的防彈玻璃上,形成一片蜘蛛網似的碎紋。
上官美雪嚇得臉色發白,輕輕“啊”了一聲。
張均卻是鎮定無比,伸手將坐在副駕的上官美雪按下,讓她的腦袋趴在自己身上。這隻是一種本能的反應,想要保護好上官美雪,免得她被子彈打穿。
不過,他按的真不是地方,上官美雪的臉孔正好被按在他的襠部,而且壓得很低,讓她可以感受到下方那玩意傳出的熱力。
“你!”她臉色騰得一下就紅了,心跳加速。然後羞辱感油然而生,強烈地掙紮起來。隻可惜,她的力量對張均來說太微不足道了,絲毫不能改變現狀。
張均哼了一聲,道:“你不想死,就乖乖趴下。老子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來,要是死在半路上就忒不值了。”
“你無恥!”女人大叫,伸手在張均大腿上亂抓亂掐。她是真的怒了,急了,此刻像個瘋女人一樣,就差下口咬人。
張均對全身肌肉的控製已經非常高明,此時他腿上的肌肉不斷震動,女人或掐或抓根本傷不到他。她一把抓下去,就覺得有股力量震蕩出來,將她的手彈開。
後麵的車子更近了,越來越多的子彈擊穿裝甲,打在車前窗玻璃上。女人似乎意識到了處境的凶險,居然安靜下來。不過從她起伏劇烈的嬌軀上能看出,她依然非常激動和緊張。
美人趴在身上,張均卻沒心情多欣賞,因為他隨時有可能丟掉小命。虧他有感應危險的能力,所以每每逃脫大難。
雙方一追一趕,一口氣行進了半個多小時。此時,前方突然出現一條大河,張均卻毫不猶豫地狂踩油門,朝著大河衝去。
“撲通!”
車子駛入水中,並前進了一段距離。大量的水通過彈孔和車窗灌入車內,水很就沒到腰際。女人被迫直起身子,臉色煞白。
張均一腳踹開車門,順手把女人拎出,朝前方河岸遊動。
與此同時,後麵的四輛裝甲車也停下了。車上走下來十幾號人,他們一個個臉色冷漠,目光陰森。隻停了幾秒鍾,這群人便從車上取下裝備,跳入滾滾河水中。
女人壓根不會水,張均便揪著她的頭發渡河。即使如此,女人也被湧動的水浪嗆了幾口,不停咳嗽,雙手胡亂地拍打水麵。
好不容易到了河岸,她又被張均一把提起,拉著她撒腿狂奔。
隻跑了幾百米,女人就氣喘籲籲地道:“我……我跑不動了。”
張均皺眉,道:“真夠沒用的。”然後不由分說彎下腰,冷冷道,“上來!”
上官美雪雖然痛恨張均,可也知道此刻不是耍脾氣的時候,於是乖乖地伏在他背上,然後如雪藕般的手臂緊緊扒在他的脖子上。
“走!”
張均腳下發力,人若奔虎,迅速朝著急走。他的速度非常,到那些被驚動的野兔、鈴羊也沒無法與之相提並論。這還是他背了一個人,若非如此,他的速度還能加。
上官美雪感覺兩側的景物不斷朝後飛退,她臉上的驚懼和惱火漸漸消失,居然漸漸變得平靜下來。
這屬於典型的非洲大草原,她時不時能夠看到各型被驚動的野獸出沒兩側。甚至偶爾會有大型食肉動物打她和張均的主意。不過,當它們看到張均那變態的速度,便一個個望而卻步了。
就這樣一口氣跑了上百公,張均感覺吃不消了,便漸漸放緩速度,最後在一株大樹旁停下。
此時滿天繁星,月亮又大又圓,灑落一地銀輝。
把上官美雪放下之後,張均並沒有立即坐下,而是慢慢地活動四肢。片刻之後,他頭頂上升騰起一道蒸氣,高約一尺,在月光下格外明顯。
上官美雪已經麻木了,不管是張均殺人時的凶猛,還是奔跑時的耐久,都讓她感覺眼前這個男子根本不是人類,人類哪能有這樣大的力量?這樣的速度?
張均活動片刻,感覺渾身一陣脫力,便懶洋洋地在一旁坐下。
長久的安靜之後,上官美雪終於忍不住先開口,問:“我們安全了?”
張均此刻從懶洋洋的狀態中恢複,他盤坐大樹下,反問:“你說呢?”
上官美雪輕輕哼了一聲,臉上露出憂慮之色,道:“看來美方不願意看到中方在這的投資成功。”
張均沒理她,他的耳朵動了動,無奈地歎息一聲,說:“獵手來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10:09:03
第一百零一章非洲草原
張均話落,上官美雪耳中就聽到一陣陣獰笑聲,這讓她毛骨悚然,下意識蹲在張均身旁,這才稍感安心。她顫聲問:“這是什麼聲音?”
“可能是鬣狗。”張均淡淡道。他不是動物專家,不過一直喜歡看“動物世界”之類的節目,對於非洲草原上的生猛野獸有大概的了解。
非常大草原上有一種肉食動物,名叫鬣狗,它們習慣發出一種人的叫聲,聽起來就像人在發笑。所以一聽到這笑聲,他就知道是鬣狗來了。
不知道上官美雪聽沒聽說過鬣狗,但她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靠得張均更近了,似乎隻有如此做才會安全。
張均目光平視前方,淡淡道:“不用怕,鬣狗一般不會攻擊人類,它們有它們的行為準則。其實對於野獸而言,人類更為可怕。”
很,四周出現星星點點的綠光,仿佛草原上的鬼火。月光下,上官美雪看到上百頭像狗一樣的東西緩慢接近。其中一隻,甚至距離他們不足十米。
這些鬣狗圍著二人打轉,但並沒有作出進攻的樣子。
張均平靜地注視著這些鬣狗,看得久了,他突然有種感覺,就是他可以感知這些鬣狗的心態。這是一種奇怪的直覺,他卻非常篤定。
“這應該也是佛眼的作用吧,佛眼能看人生百態,宇宙萬類,當然也能看透動物的心思。”張均如是想。
他“看到”,這些鬣狗其實滿緊張的。在它們簡單的思維中,人類屬於危險莫測的物種,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張均的鎮定,讓上官美雪也漸漸冷靜下來,她甚至開始像張均一樣,平靜地注視這些鬣狗。
大約十幾分鍾,領頭的鬣狗輕叫了幾聲,眾鬣狗便一哄而散,尋找其它獵物去了。這些野獸一走,上官美雪明顯鬆了口氣,風一吹,她打了個寒戰,雙手用力搓了搓胳膊。
非洲草原的夜晚其實並不炎熱,氣溫隻有十五六度,她穿的衣服很薄也很少上,坐下來,被風一吹,頓時就覺得冷了。
張均默不作聲地把套在身上的美國軍服脫下,然後丟給她。
上官美雪咬了咬唇,卻沒去拿衣服。
張均也不搭理他,自顧地盤坐下來,內視己身。沒過多久,他耳中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咕嚕嚕”的連響。
他睜開眼,就看到上官美雪臉色發紅,非常尷尬。原來是她的肚子在叫,張均解救她之前,她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熬了一天,自然受不住。
雖然餓得要命,但她卻不肯請求張均,而是強忍著。
張均好笑地看著她,問:“餓了?”
她冷哼一聲,側過臉去。
張均一聲不吭地站起身,片刻就走遠了,身影消失於草原之上。
她想出聲叫住他,問一問他要去幹什麼,可最終隻是張了張嘴,因為她覺得不應該和這種無恥的人有什麼交流。但當張均消失了,她內心卻生出濃烈的恐懼感。
他如果一走了之怎麼辦?如果有野獸出現怎麼辦?
胡思亂想之際,她的身體開始陣陣發抖,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她有著非凡的家世,超凡的才能,還有堅強的性格。可說一千道一萬,她畢竟是個女人,是女人都有脆弱恐懼的時候。
深深的孤獨感襲擊著她的內心,她的哭聲漸漸大了起來,先是小聲抽泣,然後是嗚嗚的埋頭大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耳邊突然響起那個熟悉的聲音。
“喂,哭完了沒有?哭完了吃東西。”說話的人是張均,他不知什麼時候返回的,左手拎著兩隻野兔,已經剝了皮,掏出內髒。右手則抱著一堆幹柴。
上官美雪猛然抬起頭,她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水,愕然看著張均,然後目光落在野兔上。
張均臉上全是壞笑,說:“怕我拋棄你?放心,我這個人是非常有責任心的。”
這話有歧義,讓她之前的恐懼孤獨完全消失,臉上複又露出怒容,大聲道:“誰讓你負責任!”
張均“”地笑了,不再爭辯,而是蹲下身來,迅速地生起火,然後把野兔架上去烤。
美國大兵製服裝了不少實用的東西,比如打火機,小匕首,甚至還有一包調味品。可能是那位大兵喜歡在非洲大草原上做燒烤吧,所以才把這東西帶在身上。
沒多久,野兔肉便滋滋冒流,香氣四溢。
張均連忙在上麵撒上調料,使得香氣更濃了。
上官美雪暗中吞了吞口水,卻強迫自己不看向火堆。她餓壞了,現在能吃下一隻羊,可又不能表現出來。
張均把那隻烤好的野兔伸到她臉側,笑問:“你吃不吃?”
上官美雪本想拒絕,可轉念一想,和這種無恥之徒客氣什麼?於是她一把抓過烤兔肉,側過身小口地品嚐起來。雖然很餓,可她依然吃得很慢,很優雅。
張均很燒好另一隻,她自個兒品嚐起來。這肉味道不錯,鹹淡正好,他很就狼吞虎咽起來,三下五除二便把整隻兔子解決掉。
吃完東西,他又從身後拿起一隻沙袋,慢騰騰地喝起來。水袋也是從軍服找到的,剛剛被他裝滿水。
上官美言得很慢,卻也把大半隻兔子吃光了。這時她才感覺到口渴,不受控製地打了一個嗝,然後把目光投向張均手的沙袋。
張均舉起水袋問:“你渴了?”
上官美雪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質問,你說我渴不渴?
張均卻道:“不渴啊,那我喝光了。”說著仰首又要喝。
上官美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她一把奪過水袋,然後偏過身慢慢品嚐。喝了一口,她感覺這水的味道有點怪,微微發苦。
她柳眉微皺,問:“怎麼會苦?”
張均道:“尿液的味道有點苦。”
“噗!”上官美雪一下子把喝到一半的水都吐出來,然後不停幹嘔。
張均繼續道:“不過你喝的不是尿液,而是紡綞樹儲存的水,雖然苦,但沒毒。”
上官美雪才知道被耍了,她咬碎銀牙,狠狠將水袋砸向張均,叫道:“你混蛋!”
張均接住水袋,美美地喝了一口,感慨道:“美女用過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啊,上麵還有唇膏的味道呢,。”
上官美雪簡直要氣瘋了,拿起沒吃完的烤兔,二度劈頭砸向張均。
第一百零二章荒野求生
張均伸手就把那半拉烤野兔接住,笑嘻嘻地道:“謝了。”然後扯下一塊肉,美美地吃起來,讓後者一陣無力。
上官美雪即使再痛恨張均,但還是下意識地緊挨著他睡著了。她是被張均搖醒的,醒來後發現身上披著那件美軍製服,很暖和,這讓她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她睜開蒙朧的雙眼,就看到張均一臉嚴肅,壓低了聲音道:“我們要趕路了。”
大概三五秒鍾之後,上官美雪才徹底清醒,她看了看天色,東方已經發白了,便皺眉道:“這麼著急,我渾身酸痛,不想動彈。”
張均冷冷道:“你如果想留下,我不會強求。不過美方的人很就會趕到這。”
上官美雪心中一驚,連忙站起身,道:“那就走吧。”她說什麼也不願再落入美方之手。
這一次不像之前那樣迅速了,張均隻是帶著上官美雪小步走。就這樣走了一個多小時,小官美雪就漸漸慢了下來,不時停下來砸了砸腿,看樣子是累了。
張均沒理她,自顧地朝關走,甚至沒停下來等她一等。如此又走了半個小時,她終於怒道:“你是瞎子嗎?我都要累死了!”
張均一臉奇怪地回頭看她,問:“你累死了,關我屁事。”
“你!”
上官美雪氣得牙根兒癢癢,這種氣憤居然化作力量,使她頓忘疲勞,加步子追上張均。她本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此刻卻嘀咕個不停。
“你簡直就是混蛋!”
“我要是你的領導,一定會炒了你!”
“王八蛋,我的腿,嗚嗚……”
連續走了四個小時之後,上官美雪終於支撐不住,輕聲地哭起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哭了。
張均終於停下步子,臉上寫滿了無奈,道:“老子早晚被你害死。”說完,他目光凝視前方,道,“再走十地就能遇到小河,到那我們歇一歇。”
說完他繼續往前走,但走幾步又停下來,因為上官美雪一動不動,她可憐巴巴地坐在地上,盯著自己的一雙腳發呆。
張均透視之下,發現這個女人的腿上居然磨出了血泡,難怪她痛得哭出聲來。他搖搖頭,依然像上回一樣,彎下腰,道:“上來。”
上官美雪立即伏在他背上,雙手環住他脖子,看上去長長鬆了口氣。
張均背著一個人,走得反而更了。行出幾地,他感覺女人把臉貼在了自己肩膀上,迷迷糊糊的似乎睡著了。他能感覺到,女人的臉很熱,難道發燒了?
他探出一隻手擱在女人臉上,果然感覺滾熱,這讓他微微皺眉。荒郊野外的生了病,可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就會喪命。
心中暗罵一句,行走的速度更了,他要盡把女人的病給治好。
沒多久就看到一條小河橫在前方,不少動物小心翼翼地在河沿邊飲水。河岸兩側,有大片的沼澤地,成群的鳥類棲息在那。
張均沒有進入沼澤,而是選擇幹硬的河沿邊。他看了一眼小河,寬約三米,淺處幾十公分,深處有兩米多深。水中,成群的鱷魚潛伏著,等待獵物上門。
他把上官美雪放下,道:“你等一下,我去找性的。”說著,他直接就走進淺水區,眼睛盯著水下。沒多久,他伸手往下一抓,一條青背白肚的河魚被他抓到,足有兩斤多重。
他伸手把魚拋到岸上,道:“看住了。”
接二連三,他很就捉了六條各種各樣的魚。岸邊的上官美雪雖然病懨懨的,眼中依然有些興奮,她心想這些魚烤熟了一定挺好吃吧?
她從岸邊摸起一塊石頭,在魚腦門上敲了幾下,那些翻騰跳躍的河魚立即就暈死過去,再也不跳了。
捉了六條魚,張均正準備上岸,卻猛然轉身,同時聽到上官美雪的尖叫聲:“鱷魚!”
一條兩米多長的非洲鱷已經遊到了張均腳下,張開大口凶狠地咬過來。張均鎮定自若,腳步一移,突然重重一拳轟將下去。
“轟!”
水麵爆炸開來,拳頭狠狠轟在鱷魚左眼,隔著厚厚的角質皮,將它的左眼打爛,眼漿迸射。同時巨大的力量,也把抬頭的鱷魚給狠狠砸回水麵。
張均冷笑一聲,道:“有鱷魚肉吃了。”
說完,他在上官美雪震驚的目光中,伸手拉起鱷魚尾巴,然後狠狠一甩。
“嘩!”
水花飛濺,好大一條鱷魚被甩到岸上,重重砸在地麵,讓它有些眩暈。上官美雪嚇得尖叫一聲,連連後退。
張均三兩步衝上岸,揮拳又將鱷魚的另一隻眼睛打爆,然後雙手捉住發狂的鱷魚尾巴,掄到空中,狠狠抽打地麵,發出震天巨響,地麵都猛烈震動。
河岸上有不少堅硬的礫石,鱷魚就算皮糙肉厚,被砸在上麵也是五內俱碎,沒幾下就死了。
張均感覺鱷魚渾身都鬆軟了,不像活的樣子,這才住手,“嘿嘿”一笑,道:“老家的鱷魚肉賣二百多塊錢一斤,這隻鱷魚起碼值五萬塊。”
上官美雪一陣無語,看著張均的眼神就像看怪物。
遠處,幾頭河馬悄悄潛入水中,隻露出地邊腦袋,朝張均這邊看過來。它們顯然把張均當成的危險生物,異常警惕。
河對岸,一頭前來飲水的獵豹也遁走了,大約是被張均的凶猛給嚇到了,連水都沒喝足。
至於附近的食草動物,更是遠遠走避,不願和張均太過靠近。隻有水牛群和象群沒有移動,隻是淡漠地向著張均的方向看了幾眼。
打死鱷魚,張均從身上摸出匕首,直接就剝皮割肉。割肉的過程中,他意外地發現鱷魚腹中有幾枚成熟的鱷魚蛋,便取出來放到一旁,準備一會烤了吃。
他動作麻利,切好肉塊,就從河邊撿來枯草,在河邊生起了火。
半小時後,手掌大小的鱷魚肉烤好了,張均遞了一塊給上官美雪,道:“先吃東西,一會幫你治病。”
上官美雪腦袋昏沉沉的,卻還是嘴硬,道:“你才有病。”
張均聳聳肩,沒興趣和這個女人鬥嘴。
上官美雪沒什麼胃口,就吃了小半塊鱷魚肉,外加兩枚鱷魚蛋。當她吃完東西,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張均已經吃完了,正盯著她看。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10:11:47
第一百零三章交鋒
上官美雪瞪了他一眼,道:“你看什麼?”
張均咧嘴一笑,道:“看毛蟲。”
上官美雪臉色一變,連忙低頭查看,隻見她的手臂衣服上果然趴著一條灰色的毛蟲,它還在慢慢地蠕動爬行,非常惡心。
她的身體頓時僵硬起來,顫聲道:“幫我拿開它。”
張均伸過手去,輕輕一彈,便把毛蟲彈開,然後道:“你在發高燒,如果不想死的話,接來就按我說的去做。”
連上官美雪自個兒都能感覺到體溫的不正常,所以她很乖順地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異議。
“保持現在的姿式不要動,然後閉上眼,全身放鬆,什麼也別想,就像睡著了一樣。”張均道。
她按照張均的意思,放鬆了全身,閉上眸子。然後她就感覺一隻手掌輕輕按在後背上,她微微一顫,沒有說話。不多久,她便感覺到手掌上傳出一縷清涼的氣息,進入她的身體。
幾秒鍾之後,她就舒服地呻.吟一聲,真想躺下來睡一覺。
這種感覺持續了十分鍾,背後那隻手掌拿開了。她身後的張均道:“好了,休息一會,馬上就能恢複。”
上官美雪難以相信這是真的,不打針不吃藥,高燒就這麼退了?她仔細感覺了一會兒,發現身子很輕便,身子也不熱了,甚至之前行走的疲累也全部消除。
她吃驚地看著張均,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什麼也沒做。”張均板起臉。
她輕哼一聲,道:“我還不稀罕知道呢!”
張均沒睬他,眯起眼將目光投向遠方,喃喃道:“我們耽擱這麼久,對方的人應該到了。總是這麼逃下去不是辦法。”
上官美雪心中一驚,她預感到前方或許有凶險的事情發生。
直到天黑,張均都沒有離開河邊,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當白天的酷熱完全消失,夜晚的清涼占據上風之際,他站起身,把一個紐扣大的東西交給上官美雪,道:“如果一小時內我沒回來,你就離開這,順著河走。這東西是衛星定位裝置,他們會通過它找到你。”
上官美雪的心沒由來一緊,她臉上出現一抹慌亂,連忙問:“你要去哪?”
一路走來,兩人一起度過了一天一夜,她不知不覺中對張均產生了依賴。雖然她痛罵了張均若幹次,事實上卻非常依賴對方。
一個男子,不遠萬趕到非洲相救,即使遇到危險亦不離不棄,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而且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充滿了謎,仿佛世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住他。
戰友之間能夠擁有牢固不破的友誼,是因為他們曾經同生死,共患難,那種生死與共的感覺刻骨銘心,不是普通朋友可以比擬的。
張均對於上官美雪來說也是一樣,他們共同亡命草原,一路上經曆生死凶險。不管她承不承認,她都已經將張均當作最為信任的戰友了。
張均的目光很平靜,他笑了笑,道:“在替我擔心嗎?”
他本以為會聽到“鬼才擔心你”之類的話,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上官美雪目蘊淚光,輕聲道:“你要小心。”
張均心中一暖,心說算這小妞有良心。他“哈哈”一笑,轉身就走,走了十幾步才大聲道:“剛才看毛蟲的時候,其實也順便看了你幾眼,小妞挺漂亮,就是奶.子小了點。”
“你去死!”
上官美雪抓起一塊礫石,狠狠朝張均砸過去,聲音聽著憤怒,眼中卻有淚水流下。這一別,是否還能相見?
張均朝著背離河岸的方向走了十餘公,就突然停下來。他的目光逡巡四周,然後就在地上盤坐下來,一動不動。
月亮還掛在西天,隻露出半邊臉,所以大草原上的可見度很低,五米之內,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十幾分鍾之後,四道人影從遠處走來,隔很遠就能聽到他們細微的談話聲。
張均睜開眼,看向來者,眼中寒光閃爍。之前他凝視遠方,隱約之間看到四道人影從遠方走來。他知道這是佛眼舍利在起作用,佛眼本就能看到過去、現在和未來,他倒不是非常驚奇。
通過那一閃而逝的影像,他知道不久後會有人追殺過來,對方有四人,實力不詳。
四人的談話順著風傳來,一人用英語道:“彼得,你的鼻子到底管不管用?那亞洲黃皮佬已經消失一天一夜了,你怎麼還沒找到?”
被稱“彼得”的那個人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傲然道:“熊號稱嗅覺第一敏銳,可我的嗅覺比熊敏銳一百倍!我找不到,是因為那個人的速度太!”
說完話,他突然狠狠抽了幾下鼻子,吃驚地道:“奇怪了,那個人的氣味怎麼這樣濃了?難道他不久才離開過?”
他們正驚疑不定,其中一人突然看向張均所在的方位。黑夜中,他的眸子發出幽幽綠光,冷冷道:“因為那個人就在前邊,他在等我們。”
四人停下步子,全部看向張均的方位,但隻有那個眼睛發光的人能看到張均,因為他的視力非常特別,能夠在暗中視物。
張均已經站起身,然後整個人化作一道龍形幻影,迅速朝四人逼近。他的速度太了,到連那名能暗中視物的人也看不準確,吃驚地“啊”了一聲。
這四個人的基因都接受過改造,有的嗅覺靈敏,有的視力過人,還有兩個擁有野獸般的暴發力,可以生撕虎豹。
張均將要逼近四人身前之時,一拳筆直轟出。他出拳的時候,身體就像從高空往下稿的雄鷹,速度到了極致,力量強到了極致。
那視力過人的基因特工隻覺得勁風撲面,下意識地抬起雙臂格擋。然後就覺雙臂劇痛,被對方一拳轟斷。當他痛哼之際,又一隻拳頭從下方轟擊過來,正中他的胸骨。
“哢嚓!”
胸骨粉碎,骨頭茬刺入胸腔,破入心髒,頃刻間斃命,他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
第一百零四章全滅
另外的三個人反應也不慢,那個嗅覺靈敏的人轉身飛退。因為他的特長就是嗅覺,戰鬥力並不比普通人強多少。另外的兩個則左右攻向張均。
他們的雙掌異常長大,且青筋暴起,一抓之下力量驚人。且這二人身高均在兩米開外,肌肉鼓起,一抓之下勁風飆射。
張均沒有硬接,而是施展乘龍步,身子一下閃到二人身後,然後一記太極斧,狠狠砍向左方一人的腦袋。
“崩!”
對方腦袋中一聲轟鳴,意識有瞬間的暫停,表情木然地呆立原地。
另一人則狂吼一聲,反身用遍布青筋的雙臂摟抱張均,想將他勒死。張均立刻一矮身,然後雙腿猛蹬地麵,一拳垂直地向上打出。
這一拳是子母拳中的“衝天勢”,力量最為凶猛,是從野兔搏鷹的實例中參悟出來,力量大得驚人。
“嚓!”
張均這一拳,正中對方下巴,狂暴猛烈的力量,狠狠把對方的腦袋掀起,導致頸椎斷裂。失去支撐的腦袋無力地垂掛在肩膀上,一雙充血的眼睛全是恐懼和迷茫之色。
打殺這人,張均又一記單鞭狠狠抽在那名呆立的特工太陽穴。這一拳打碎他的太陽穴,使其當場氣絕。
眼看張均連殺三人,剩下那個嗅覺靈敏的人大叫一聲,轉身狂奔。
張均飛奔如閃,三五步就追上此人,一把抓住對方脖子,將他提起,冷冷問:“其餘人在哪?”
他的英語雖不標準,好歹能讓人聽明白。這人一臉驚懼之色,叫道:“你不殺我,我就說。”
張均哼了一聲,“你不說,我現在就殺你!”
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自己的三個同伴全部被殺,他沒能堅持幾秒鍾,就可憐巴巴地道:“看在上帝的份上,請饒我一命,我什麼都告訴你。”
張均淡淡道:“回答我的問題,否則立刻就死!”
對方心中一寒,連忙道:“我們總共十四個人,分成了四組人馬追殺你。其他的三組應該是找偏了方向,隻有我們這個小組找到。”說到這,他居然還得意地補充道,“全因為我的鼻子靈敏,否則我們也找不到你。”
張均又問:“為什麼要綁架上官美雪?”
“你是指那個亞洲女人嗎?我們隻是奉命行事,並不知道為什麼綁他。不過聽人說,這事涉及美國在非洲的戰略布局。其實下手綁架的人不是我們,而是這個國家的反對派勢力,他是由美國扶持的。”
張均又連續問了若幹問題,這些問題關乎美國在此地的一些秘密。大凡知道的,這個人知無不言,倒讓張均頗為滿意。
問完了問題,他小心翼翼地問:“請問,你會不會放掉我?”
“我不會殺你。”張均微微一笑,“不過你的嗅覺讓我很不放心。”
那個人臉上頓時露出驚懼之色,緩緩退開兩步,顫聲道:“你想幹什麼?”
張均神色森冷,道:“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酷,方淩天不止一次對他重複這句話,他也準備遵守這一規則。
忽然,那人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然後狠狠在自己臉上一削。
“撲!”
他一下就把自己的鼻子完全切掉,鮮血狂噴,然後看向張均,問:“這下你放心了吧?”
張均歎息一聲,道:“你走吧。”
這個削掉自己的鼻子,血流不止,且喪失了嗅覺,大草原上的野獸不會讓他活下去。
那人腳步踉蹌地往前急走,他決定立即離開這該死的地方。同時他心底冷笑,暗自道:“那個亞洲強者根本不知道我們基因人的特點,我的鼻子割掉之後,一周之內就能長出。哼,到時候我會找到他的!”
他急走了幾十地,突然就停下來,因為他發現四周有許多藍幽幽的光點晃動著,一群野獸將他包圍起來。
這是一群夜出覓食的草原狼,眼都射出貪婪的目光,陰冷地盯著他。
非洲大草原上的狼群並不多,戰鬥力在眾野獸中也並不出眾。但它們有一個特點,那便是膽大凶猛,敢於無所顧忌地吃人。
彼得身上的血腥氣吸引了這群狼。它們已經跟蹤了至少十地,看到彼得血流得差不多了,力氣也消耗了不少,這才決定獵殺。
彼得心中生出絕望之感,他的實力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群該死的惡狼。
十分鍾後,彼得站立的地方隻剩下一堆破衣服,一雙鞋子,以及一堆毛發。
張均已經離開半個多小時了,上官美雪抱膝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完全按照張均的指示做事,等一個小時,等不到就離開。
等待有時候是一種折磨,她的內心時刻都在擔憂張均的安危。如果張均不能回來,她將被迫一個人在大草原上生存,即使時間不長,也是非常危險的。
“你這個臭混蛋,壞家夥,一定要回來啊!”她喃喃自語道。
又等了幾分鍾,她卻感覺像度過了一天那麼漫長。這時,她突然聽到草叢中傳來細微的聲響,這讓她心中一喜,他回來了?
不過,下一刻她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差一點就尖叫出聲。因為草叢走出的並非張均,而是一頭瘦骨嶙峋的雄獅。
借著月光,上官美雪能夠看清楚雄獅身上遍布傷痕,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不過,在盯向自己的時候,它眼中依舊有著凶猛霸氣的神采,它畢竟是獅子,大草原上的王者。
上官美雪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嚇飛了,她全身僵硬地坐在原地,驚恐地看著雄獅一步步逼近。眼淚不爭氣地流下,她低聲哭道:“該死的混蛋,你為什麼還不回來,我恨你!”
獅子被哭聲驚了一下,稍稍放緩了逼迫的腳步。但也隻是放緩而已,它很就逼近了,眼中的危險光芒也越來越盛。
上官美雪想跳起來逃走,可惜腿卻是軟的,她根本就無法站起,心底頓時被絕望填滿。當獅子準備撲擊的一瞬間,她腦海浮現的不是親人和朋友,而是張均。
那個揩她油占她便宜的流氓,那個在大草原上縱橫馳騁的男人,那個可以徒手打死鱷魚殺人如割草般容易的魔神。
“喂,我在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上官美雪猛得抬頭,就看到張均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雄獅的左側,並冷冷地盯著它。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10:13:51
第一百零五章原汁原味的早餐
她心頭大喜,大聲叫道:“你小心!”
張均一邊盯著雄獅,一邊神色鎮定地道:“放心,它隻不過是頭受傷的老病貓。”
一人一獅對峙起來,張均的目光閃爍一縷凶光,體內氣血完全調動起來,他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獅子明顯感受到了張均的強大,它是獸中之王,有著人類沒有的敏銳直覺,所以它遲遲未敢進攻。
對峙持續了十分鍾,病雄獅蒼涼地吼了一聲,轉身慢慢離去。它放棄了與張均的對抗,這無疑是明智的選擇。
看到獅子走開,上官美絢長鬆了口氣,她掙紮著要站起來,不料腳下一軟,身體朝前栽倒。就在她倒地的瞬間,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扶住,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道:“沒用的女人,被獅子嚇得腳軟了嗎?”
上官美仰奇地沒有反駁他,她低聲道:“我本來就是女人,女人膽小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張均一愣,她要是說出反駁的話來,他一定會繼續諷刺幾句。可對方如此服軟,卻讓他無話可說了,隻能聳聳肩,無言以對。
“他們什麼時候才會來接應我們?”上官美雪漸漸恢複了氣力,站起來問道。
張均道:“不好說,應該不會超過十個小時。”
“接下來怎麼辦?”上官美雪問。
“睡覺。”張均伸了個懶腰後回答說,“一直睡到天亮。”
上官美雪從沼澤拔了些幹草鋪在地上,然後用衣服把頭臉全蒙上,蜷縮在地上睡著了。衣服隔絕了蚊子,她睡得倒也安穩。
張均並沒有睡,他整晚都在打坐搬運氣血。自從步入暗勁層次之後,他體內就有了一股內勁。他要不斷溫養這股勁,讓它不斷圓滿,強大,直到能把這股勁布滿全身。
天不知不覺亮了,上官美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枕在張均的大腿上。而後者坐著不動,似乎並沒因此感覺到不適。
她心中一暖,明白張均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嘴雖然嘲諷她,暗地卻對她相當照顧。
她一醒,張均也睜開眼,問:“早上想吃什麼?”
上官美雪眨眨眼,故意道:“我想吃煎蛋加牛奶。”
張均瞪起了眼,道:“那你想不想吃大象肉?“
上官美雪秀眉微微向上一挑,道:“是你問我想吃什麼,我隻是想而已,又沒說一定要吃,你凶什麼凶?”
張均哼了一聲,沒說話就走了。
上官美雪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為她知道這個有時混蛋有時偉大的男人一定會回來,這是一種毫無理由的信賴。
果然,半小時後,張均回來了,上官美雪瞪大了眼睛,小嘴張得大大的,足夠吞下一枚雞蛋。
原來張均左臂抱了一隻足球般的鴕鳥蛋,右手提了一片薄薄的石板,脖子上還掛了一串動物油脂及肉,還有那個水袋。
水袋麵裝的是野水牛奶,為了擠奶,張均差就和水牛群幹架。不過當他把一隻奄奄一息的小水牛救活之後,小水牛的母親對他格外親近和信賴。
或許因為佛眼舍利的原因,張均可以感受到動物的喜怒哀樂,也容易讓動物感受到他的善意或者怒氣。他與動物之間雖無言語上的交流,卻能夠彼此心領神會,知道對方的心思。
水牛奶的營養比一般的牛奶營養要高,而且口味不錯,用它當早餐奶正合適。
他脖子上掛著的油脂,是從一隻獵豹口中奪來的。那隻獵豹剛剛幹倒一頭瞪羚,張均就趕到了。比較巧合,這隻豹子曾經親眼目睹張均摔死過一條鱷魚,所以它無奈地地選擇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獵物,恨恨地離去。
不過張均並不貪心,他隻割了一點動物油脂,以及一大塊胸脯肉,其它的全部留下。很,那隻獵豹去而複回,將剩下的獵物帶走。
至於那隻鴕鳥蛋,則是他碰巧撞上的。幾隻大鴕鳥被兩頭狐狸殺死,留下幾枚蛋躺在草叢中。當狐狸準備享受戰利品的時候,張均順手拿走了一個。
於是,煎蛋原料有了,牛奶也有了。
張均生出一堆火,然後用石塊把薄薄的石片給撐起來,架在火上,於是一個簡易的鏊子製成了。他把鴕鳥蛋打碎了,將蛋液小心地倒在上麵,並加入調料。
很,香噴噴的煎鴕鳥蛋成了,讓上官美雪食指大動。
這還不算,張均又把那瞪羚的胸脯肉切成薄片,放在石板上煎,很也滋滋冒油,香氣四溢。
一把瑞士軍刀被拆開了,兩人分別挑了一個部件,當作刀叉使用,開始早餐。
上官美雪叉了一塊煎蛋放入口中,感覺味道極好,她一連吃了十幾塊。而後喝了一口水牛奶,味道同樣不賴,不比普通牛奶的味道差。
吃過飯,張均拍拍肚子,道:“上路。”
上官美言得很飽,她很不淑女地打了個飽嗝,滿足地道:“好久沒吃這麼飽了,謝謝你的早餐。”
“這頓飯要在外麵吃,起碼五百塊,記得還我。”張均道。
上官美雪冷笑:“別說五百塊,還你五千也可以,小氣鬼!”
兩人順著河流行走,走到中午的時候突然停下,因為前方正在發生一幕草原慘劇。
一隻年輕的雄獅正在撕咬一隻年幼的小獅子,直至它窒息而死。地上已經倒了三具小獅子的屍體,隻還剩一頭小獅子驚恐地大叫,它前腳伏地,向著雄獅怒吼。
小獅子的母親試圖保護自己的孩子,卻都失敗了,此刻它又護在了最後一個孩子前麵,想要擋住雄獅。
“它們真可憐。”上官美雪大受震撼,聲音顫抖著說。
張均微微皺眉,他記得在節目上看到過這種情況。一頭雄獅將領導一個獅群若幹年,當雄獅老去,就會有其它年輕雄獅前來挑戰。
老雄獅若輸了就會遠離獅群,十有八九將死於荒野。而年輕的雄獅則會奪取老雄獅留下的一切,並會把老雄獅的年幼後代全部咬死,從而讓自己的基因流傳下去。
張均想起不久之前遇到的那頭病雄獅,它很可能就是那頭敗走的老雄獅,受了那麼重的傷,已經時日無多了。
“小家夥,你逃啊!”上官美雪握緊了拳頭,緊張地盯著那隻唯一幸存的小獅子,希望它能逃過這一劫。
張均歎息一聲,道:“這樣做沒用。”說完,他徑直朝獅群走去。
第一百零六章想摸就摸
上官美雪一下子呆住了,等她明白過來,張均已經走到了雄獅對面。
“他瘋了嗎?”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居然比之當晚獨自麵對獅子的時候還要恐懼。
張均當然不是送死,他的修為已達暗勁,明白本身的實力如何。更重要的是,人類之所以能成為萬物之靈,在於其擁有的智慧。
雄獅脖子上那圈鬃毛根根豎起,它死死盯著張均,發出震天大吼。這是一種警告,它在告誡張均:這不是你的地盤,識相的立刻離開!
張均卻彎腰抱起嚇得發抖,卻還在盯著雄獅咆哮的小獅子。在此過程中,母獅子居然並未阻止,它隻是疑惑地看著張均,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雄獅大吼,朝前邁進一步,這是獅子準備攻擊前的征兆。
張均目光一寒,雄獅若進攻,他也無所畏懼,手中匕首可以瞬間切斷它的喉管。若論靈活,萬物莫能與人相比,這頭雄獅雖是百獸王者,卻也不能對他造成威脅。
正在大戰一觸即發之際,他的左眼中射出一縷金芒。那雄獅隱約之中,仿佛見到一尊丈八佛陀盤坐虛空,智慧無上,法力無邊,大慈大悲。
雄獅眼中居然露出畏服之色,它退開幾步,緩緩將前腳著地,居然可憐巴巴地看向張均。
張均一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連獅子都怕?這個念頭一出來他便笑了,因為他想到了佛眼。獅子拜的是佛陀,不是他。
他抱起小獅子,看了一眼獅群,轉身離去。身後,一群獅子靜靜地看著他,不敢稍有異動,像一群虔誠的教徒。
小獅子迷茫地趴在張均懷,它個頭還很小,毛絨絨的,耳朵圓圓,小爪子又厚又寬,非常可愛。它本來很凶,可一旦被張均抱著,就發不出脾氣,隻覺得張均對它並無惡意,還有一種親近感。
看到張均走過去,然後直接就把小獅子抱回來,上官美雪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直到張均把小獅子抱到麵前,她才驚呼一聲,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均道:“走過去,抱回來,很簡單。”
上官美雪忍不住翻起白眼,道:“我才不信,你一定有秘密沒告訴我。”
張均拍拍小獅子的頭,轉移了話題,說:“從今往後,要做三份飯菜了,頭疼啊!”
也不知是不是衛星定位裝置損壞了,一連九天都沒有人找到他們。張均和上官美雪,還有一頭出生月餘的小獅子就這樣生活在大草原上。
期間張均和上官美雪居然過得很滋潤,每天喝牛奶,吃烤肉。不過可惜的是,張均那瓶調料很就用光了,讓他們的夥食口味大打折扣。
不過這難不倒張均,他很就找到了幾種植物,自行配出了一種調料,味道居然差不了多少。
第九天的時候,上官美雪突然食欲大減,而且總是避著張均往草叢鑽。她要做的事情當然瞞不過張均的透視眼,他知道這個女人的月例來了。
他並沒有點破,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想辦法煮些熱東西給她吃。上官美雪看在眼,心中暗暗感激。
一晃半個月了,上官美雪在張均的細心照顧下,本該難熬的幾天居然順利地度過了。
這天晚上,皓月當空,上官美雪依舊把自己捂在衣服躲蚊子。不過她今天一直睡不著,而是盯著坐在旁邊的張均看。
“看夠了沒有?再看要收錢了。”張均突然說話。
上官美雪臉一紅,輕啐了一口,道:“誰看你了。”
張均“”一笑:“想看就看,別不好意思。”說完,他還彎曲胳膊,把肱二頭鼓了起來。
一起相處了半個多月,二人之間已經很熟悉了,平常的時候還經常互相開幾句玩笑,張均甚至還會來兩句葷段子。
她斜睨了張均一眼,輕咬著唇道:“好啊,你脫了衣服,讓我看仔細點。”
張均心頭一跳,側過臉看她,心中卻在犯嘀咕:“這小妞不會在勾引我吧?”這麼一想,他的心中又是一跳,幾乎潛意識地就將透視能力動用了。
月光下,她的胴.體充滿了誘惑,臀部很翹美,腰肢纖細,玉頸修長,皮膚細膩白皙。特別是那雙咪.咪,比之林嫻也不遑多讓,想必手感也是極好的。
張均體內的荷爾蒙頓時大量分泌,他的小老弟開始抬頭眺望,在褲子支起了帳篷。
“喂,你千萬不要引誘我,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惹急了老子,先奸後殺,再奸再殺!”他故作凶狠地道。
誰知上官美雪卻一點兒也不怕,她輕輕哼了一聲,道:“你才不敢。”說完,她的胸脯似乎往前挺了一挺,豐肉微微顫抖了一下。
張均暗中吞了泡口水,一本正經地道:“你錯了,我不是不敢,是不想。”說完他一隻手按了過去,正按住官美雪的一隻咪.咪。
上官美雪渾身一顫,嬌哼了一聲,卻沒移開身子,眸子似閉非閉地看著張均,眼神迷離,問:“你想摸我?”
張均恨不得撲上去立刻將這女人就地正法,大幹三百回合。不過他好歹也有點控製力,所以手上隻是揉了兩下,然後道:“我隻是想證明,我想摸你的時候,一定會摸你。”
說完,他就拿開手。不料上官美雪卻緊緊把他這隻手按住,非常用力。
張均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這女人的另一隻手,已經摸向他的胯下,將那堅硬之物握在手中,輕輕捏了捏。
他細看一眼,心頭狂跳,這女人媚眼如絲,明顯是動了情.欲之心。他半邊興奮半邊叫苦,上,還是不上?
“你既然這麼想要我,為什麼要忍著呢?這個地方,隻有你我二人,還有什麼好顧忌呢?你有愛人?有家庭?沒關係,我不在乎,此時此刻,我隻想做一個被你征服的女人。”上官美雪似在囈語,她的雙手緊緊攀上張均脖子,將他撲倒在地。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10:15:14
第一百零七章草原之夜
此刻是女上男下的姿式,月光下,張均眯起眼睛看著這個女人,他在思考是什麼原因讓這個高傲的女人變得如此瘋狂。不過這種思考很就被打斷了,因為一隻小手解開了他的皮帶。
那件大號軍服被鋪在地上,上官美雪一絲不掛,嬌豔嬌麗的身子充滿了誘惑,肌膚像雪一樣白,她的細腰微微扭動著。
她非常投入,也非常主動,讓張均很就有些堅持不住。
他探出雙手,用力握住女人的兩隻奶.子,將它們揉捏成各種形狀,隻覺得手感極棒。下麵的小老弟也早已探入那濕濡濡的桃花源中,征戰開始。
女人婉轉嬌啼,不停仰首低吟,修美的玉頸月光下格外誘人,大而形狀漂亮的乳.房上下顫抖。
片刻後,張均翻身將她壓在地上。他的動作迅猛,很就讓上官美雪不支起來。
已經好久沒碰女人了,張均這一晚格外瘋狂,前前後後釋放了四五次,把上官美雪征伐得全身無力,像團棉花似的躺在地上。
張均的脖子上,背上,手臂上,遍布了咬痕和抓痕,可見那女人有多癲狂。
小獅子好奇地趴在一旁,它早就被吵醒了,瞪著迷茫的大眼睛看了好半天,還當張均在打人呢。
後半夜,兩人都安靜下來。上官美雪像隻小貓兒似的縮在張均懷,臉上的潮紅漸漸退去,留下滿足的表情。
張均則盯著這個女人看,過了許久才歎息道:“老子一世英明都被你毀了。”
上官美雪狠狠掐了他一把,嗔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苦笑,道:“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上官美雪攏了攏秀發,沒有絲毫的羞澀,“我今年三十一歲了,從小在就父母的嚴格管教下長大,從來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五年前,我被迫和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戀愛。不,那不叫戀愛,隻是兩個人在一起,然後上床發泄。父母說,我們才是門當戶對,隻要在一起久了,感情自然就會產生。”
“天意弄人,一年前那個男人的家族一夜之間就沒落了,而我們的婚約也自然解除。他被發配到地方上,而我則進入了中華投資集團,成為了投資官。”
說到這,她語氣轉冷:“所以我們剛才做的事情隻是互相滿足而已,你不要多想,也不要有什麼企圖。”
張均冷笑:“我對你有企圖?你除了操.起來比較爽之外,其它的真是一無是處,我企圖個屁!”他惱火地爆了粗口。
上官美雪絲毫不生氣,她“咯咯”一笑,突然又緊緊摟住張均的脖子,狠狠咬在他脖子上,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
第二天早晨,直到張均弄好早餐,上官美雪也還沒起來,她實在太累了,渾身酸痛,簡直比當初逃命奔跑還要累。特別是下身那個地方,非常不舒服,傳來陣陣痛感,昨晚張均征伐得實在太猛烈了。
張均心著實有幾分憐惜這個女人,不過想在她昨晚那番話,他就一直冷著臉。
二人吃過東西,便繼續前進。走了大約百十路,突然就發現河的盡頭是一座高山,山腳下則出現一個非洲的部落,上百間圓形草篷房聳立山腰上。
一群部落成員,穿著草裙子,手持長槍、弓箭,迅速衝了過來。他們臉上、身上,都紋滿了各種怪異的白色花紋,看上去非常野蠻。
這些人盯著張均肩膀上的小獅子,神色都很震驚,其中一個大塊頭的黑人嘰哩呱啦說了一通,張均聽得雲霧。
上官美雪卻道:“他們問,你在哪撿到這隻小獅子。”
張均意外地問:“你懂他們在說什麼?”
“我是這的投資官,當然通曉本地語言。”她道。
張均道:“你就實施告訴他們。”
上官美雪於是用怪異的語調說了一通。那些人都大驚失色,大塊頭激動地又說了幾句什麼。
上官美雪翻譯道:“他說他不相信你能降伏獅子,在大草源沒人能讓雄獅臣服,除非神明。”
張均知道這上部落的人非常野蠻,如果不說清楚,說不定就會引來衝突。他盯著對方看了一眼,對上官美雪道:“你就說,他屁股上有顆痣,有指甲蓋那麼大。”
上官美雪白了他一眼,照話翻譯了。
頓時,那大塊頭呆立當場,然後拉來一個個子矮小的部落成員,又問了一句什麼。
上官美雪也感覺好奇,就問:“他說你也看看這個人,他身上有沒有痣,有幾顆,在什麼地方。”說完,她狐疑地道,“你是剛才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張均道,讓後者又是一陣白眼。
“你告訴他,這個人身上有三顆痣,一顆腋下,一顆在大腿概況,還有一顆在頭發下麵。”
當上官美雪翻譯之後,那個矮個子激動地大叫,而後所有人都騷動起來。大塊頭震驚地盯著張均,突然間就跪倒在地,嘴大叫著一個音節。
上官美雪神色古怪地對張均道:“他們說你是草原上的神明,希望你能保護他們。”
張均暗笑,剛才隻不過運用了透視能力,居然就被當成神明。
正在此時,那矮個子突然轉身狂奔,讓所有人都愣了一愣。大約十分鍾後,矮個子背了一個蒼老的婦人過來,看樣子五六十歲了。
矮個子激動地連連說著。
“他說他的母親病得要死了,希望神明可以拯救她。”上官美雪一臉擔憂地說,她可不相信張均能給人治病。術業有專攻,張均的實力強,不代表治病的本領也高明。
張均卻對她眨眨眼,一臉輕鬆地道:“容易,讓我看看。”
說完他走過去觀察了片刻,很就發現這名婦人的肝髒、肺內布滿了一種細而小的白色蟲子,它們在麵排卵繁殖,幾乎要把女人的內髒給挖空了。
這一幕讓他也吃了一驚,明白這個婦人一定是感染了寄生蟲。隻是這種蟲子很奇怪,連他也沒遇到過,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他思索了片刻,又觀察了一陣,對上官美雪道:“讓他們準備些冰,越多越好。”
第一百零八章寶石神廟
上官美雪把張均的要求提出後,部落眾人先是愣了愣,然後轉身便往山上奔去。張均知道,這些人一定是去山上取冰。這種鬼地方連電都沒有,更不要說冰箱了,想要弄到冰,就必須上山。
剩下的人則恭敬地把他二人請到草篷房子,送上一盤水果,以及一些零食糕點。不得不說,這個部落連吃得東西都很粗放,一大塊一大塊的,風味也隻是一般。
等了足足三個多小時,眾人才陸續返回,每人懷都用水牛皮包了一大塊冰,每塊都有西瓜大小,足有十幾塊。
張均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命令他們找來一個巨大的容器。由於部落的人平常都在河洗澡,所以沒有洗澡盆一類的東西,最後隻找到一個汽油桶,也不知道從哪搞來的。
他讓眾人把冰塊放到桶,然後注滿水。過了片刻,水溫降至零度,這是冰水混合物的特性。
這時,他又命人把老婦人放到汽油桶,讓冰水滑過她的脖子。老婦人身子本來就虛,這一冰頓時渾身哆嗦,說話都說不出了。
“你搞什麼,這樣會死人的。”上官美雪小心地提醒他,生怕弄出人命,那樣的話他們就走不成了。
張均表情鎮定,道:“往下看就知道了。”
事實上,他就是要用冰水把老婦人體內的寄生蟲給逼出來。因為他發現,這些寄生蟲屬於雌雄同體,而且產卵的時候喜歡選擇溫度較高的區域。
人身體各部位的溫度略有不同,可即使這樣小的溫差,這種寄生蟲也可以敏銳地感覺到。它們會鑽進內髒,進入溫度較高的地方繁殖。
同時老婦人一直在發燒,這也是寄生蟲引起的。發燒時體溫升高,反而能夠促使寄生蟲加速繁殖,從而形成惡性循環。
他就是要借助冰水,把老婦人的體溫降下去,從而控製寄生蟲的繁殖,並將它們徹底逼出。
冰水的效果非常明顯,十分鍾不到,老婦人的體溫就降低到正常水平。通過透視可以發現,她體內寄生蟲的活動明顯減少,並且已經停止了繁殖行為。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二十分鍾後,老婦人已經凍得嘴唇發紫,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人,她顯然不想再這樣熬下去了。
張均此時伸手按住老婦人的腦門,把一縷佛眼金光打入對方體內。這縷金光護住了她的生機,從而使她不會因為寒冷而喪命。
於是完全不符合生物學特征的一幕發生了,老婦人的體溫不斷下降,從三十七度一直降到十度左右。
人類屬於溫動物,身體有著精密的體溫調控能力,所以即使身處寒冷狀態,也可以保持體溫定。像老婦人這樣,體溫一下子降低至十度,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隻有屍體才能如此。
在寒冷的環境中,老婦人體內的寄生蟲頓時承受不住嚴寒的環境,紛紛死亡。那些強壯而沒死的,也拚命想逃出這個寒冷的寄主身體。
最終,一條條細小的寄生蟲從老婦人的口臭衝出。不過它們一出來,就落入冰水中,直接凍斃。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張均在確定老婦體內的寄生蟲完全死亡後,才讓人將她抬出。
部落的人對張均的做法並不理解,卻一直順從地聽命做事,因為張均是他們心中的“神明”。此刻老婦嘴唇發紫,呼吸微弱,通體冰涼,仿佛死人一樣。
他們就有些懷疑張均了,那大塊頭問:“她死了嗎?”
張均擺擺手,道:“她還活著,病已經好了,很就能恢複。”
果然,半個小時後,老婦的體溫慢慢回升。當她睜開眼後,立即就能站起來,感覺渾身輕鬆,那種渾身無力的感覺完全消失了。
老婦感激地跪在地上,膜拜張均,口念念有詞。隨即整個部落的人都走出來,虔誠地叩拜他。
張均向上官美雪眨眨眼,道:“這地方不錯,不如就在這等他們。”所謂的“他們”,自然是指方淩天等人。
當天,兩個人就暫時留在了部落。部落酋長是一位年紀四十多歲的黑人男子,他將自己的房屋讓給張均和上官美雪,並提供了豐盛的食物招待兩人。
住了一晚,第二天張均在整個部落附近走了一圈,他發現一座古老的神廟。神廟並不高大,但明顯曆史悠久。它建於懸崖之上,平常的時候根本沒有人可以抵達這,張均是偶然間才發現它的存在。
進入神廟,他就看到廟內供奉著許多神像。一個個容貌怪異,有不少和動物的形象類似。其中的一尊神像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尊神像高達三米,有獅子的頭,人類的身體。不同的是,它的肚子出奇的大,而且麵是中空的,並且空間非常之大。
張均圍著神像走了幾圈,目光閃爍。因為他發現,神像中空的肚子,居然堆滿了各種各樣或大或小的寶石!藍寶石,黃寶石,紅寶石,綠寶石,紫寶石,各式各樣,一應俱全!
他心中吃驚,暗道:“神像肚子怎麼會有寶石呢?難道是人放進去的?如果是,他們為什麼這樣做?”
上官美雪也跟了進來,她看了眼神像,道:“這是部落供奉的神明,名叫寶石神,傳說中它以寶石為食物,是部落的守護者。它建造的曆史應該很久遠了,至少有五六百年。”
張均突然問:“這是不是盛產寶石?”
上官美雪點點頭:“據英國一位非洲史學家的考察發現,幾百年前,這曾經建立過統一的王朝,稱之為寶石王朝。那時確實盛產寶石,而且品質極好,一度曾引發西方列強和隊拉伯國的覬覦,想要出兵攻打。”
“後來因為天災的原因,寶石王朝也就沒落了,那些寶石也神秘消失。”上官美雪道,“這座神廟應該就是那個時代建造的。”
張均大概明白了這些寶石的來曆,當初寶石王朝的居民刻意把寶石丟進寶石神的嘴,以此乞求寶石神的賜福。後來寶石王朝消亡,這座神廟和麵的神像卻保存下來。
“我想將這座神像運走,你有沒有辦法?”張均突然問。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8 10:18:03
第一百零九章回國
上官美雪一愣,好奇地問:“你要這尊神像做什麼?”
張均道:“我感覺這尊神像的藝術價值非常高,準備收藏它。”
上官美雪給了他一個白眼,道:“鬼才信!”
張均幹咳了一聲,也不多解釋,隻說:“你隻管說有沒有辦法。”
“當然有。”上官美雪道,“隻要我一句話,工程隊就可以將它運下山,甚至運回國內都沒問題。隻是,你覺得部落的人會讓你把神像拿走嗎?”
“不要忘記,我是‘神明’,一會你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張均笑道。
返回部落,上官美雪告訴酋長,說“神明”將會重新修建一座神廟,所以有必要把神像移走。酋長聽後不僅沒反對,反而非常高興,攜全體部落成員拜謝了張均這位偽神。
這天晚上,一架直升機降落在山腳,打上麵下來兩人,方淩天和朱洪。
聽到直升機的聲音,張均和上官美雪就趕過來。張均第一句話便問:“為什麼現在才來?”
方淩天眼神一黯,道:“那天的行動損失慘重,葉開和雷暴都犧牲了,玫瑰和古岩重傷,袁欣至今下落不明。我們兩個,也是剛剛才返回營地,所以來得晚了。”
張均吃了一驚,沒想到葉開和雷暴已經死了!他心中的那點怨氣頓時消失,問:“玫瑰和古岩的傷怎樣了?”
“古岩丟了一條手臂,玫瑰胸口中了一刀,已經送回國內了。”朱洪眼睛發紅,“該死的美國人,這次居然派出了a.級基因戰士!”
張均暗驚,這才想起那天遭遇到基因人的事,看來美方派遣了大量基因戰士,難怪b小組會吃虧。
“是我們輕敵了。”他歎息一聲。
聽說為了救自己,有人付出生命,上官美雪神色肅穆,她向方淩天和朱洪躬身道:“謝謝你們!”
“我們在執行任務。”方淩天神色平靜,“不用謝。”
“美方派來這麼多高手,單憑我們恐怕沒辦法繼續任務。”張均道。
“上麵已經派下a小組,他們這段時間連續行動,已經將美方的基因戰士盡數殲滅,把基地也端掉了,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任何美方的力量。”方淩天道。
張均吃驚a小組的強大,說:“這麼說,b小組可以撤離了?”
“是,明天我們就回國,剩下的事情由a小組完全負責。”方淩天道,“張均,我們這次雖然損失慘重,但好歹完成了任務,這一切多虧了你。”
張均搖頭:“這都是他們用命換來的,我做的又算得了什麼?”
略說幾句,二人就乘坐直升機返回營地。當天,兩輛大型工程車開進部落,將那尊獅頭人身的神像帶走。
神像運來之後,張均將它放進帳篷,然後趁晚間用大錘將它打碎,頓時大量的寶石從神像腹中流出,少說也有三五百斤重!
燈光下,這些寶石閃閃發光,其中還含有少量鑽石,全部價值不菲,堪稱上品。
寶石灑落一地,帳篷的門卻被人掀開了,上官美雪走了進來。
張均頭也沒回地說:“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要運走神像了嗎?”
上官美雪眸中異光閃動,她盯著一地的寶石,道:“這麼多寶石,想要運回國內恐怕不容易呢。”
張均道:“所以這件事還需要你幫忙,等寶石出手會,咱們二八分成。”
“我八你二?”上官美雪笑問。
張均翻起白眼:“你二!”
上官美雪感慨道:“這些寶石的價值難以估量,它們應該是寶石王朝遺留下的財富,兩成已經很多了,我可以幫你。”
張均彎下腰,選了幾顆最好的寶石裝進兜,然後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上官美雪神色一動,道:“你不怕我獨吞?”
“有些事情強求不來,你真想獨吞,我也沒辦法。”張均聳聳肩,說道。
上官美雪微微一笑:“你放心好了,寶石一塊都不會少。”
“你的分成也不會少。”張均道,“我估計,如果把這些寶石全部出手,至少能賺十個億。”
上官美雪大吃一驚:“這麼多?”
張均“嘿嘿”一笑:“這還是保守估計,具體的數值我也說不準,到時候給你準信。”
“行,我信你。”上官美雪笑了,笑得很愉。錢是好東西,沒人嫌錢多。
第二天下午,一架運輸機降落在簡易機場,張均和方淩天、朱洪登機離開,上官美雪關來送行。臨登機的時候,張均道:“上官,多聯係。”
上官美雪挑了挑秀眉,沒說話。
直到張均上了飛機,她的臉上才露出悵然若失的表情。
次日中午,張均抵達東海。他一下機,就看到華布衣親自來接他。他“嘻嘻”一笑,上前道:“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華布衣淡淡道:“為師要去京都一趟,正好用這架飛機,順道過來交待你幾句。”
張均頓時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式,說:“師父請講。”
“我看你已經領悟明勁,按理說已經可以傳承為師的衣缽了。不過你的地位和名氣不足,我還不能完全把擔子交給你,除非你能做出成績。”華布衣嚴肅地道。
“什麼成績?”張均忙問。
華布衣笑了笑:“別緊張,為師的要求不高,隻要你做成三件事。而且在你做這三件事的時候,為師會正式收你為徒,傳授你醫術。”
張均心中癢癢,道:“師父,到底是哪三件事?”
“第一件,你要成為天下第一高手!”華布衣一字一句道。
張均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笑道:“師父,這也太難了吧?您老人家這麼厲害,都不敢自稱天下第一,我又怎麼成?”
華布衣淡淡道:“你要是沒信心,這個師就不用拜了。”
張均心中一緊,正色道:“師父放心,這件事情雖然難了點,卻也難不倒我!”
“第二件,你要你的資產超過一千億美元。”
張均頓時目瞪口呆,喃喃道:“一千億?美元?”
一千億是什麼概念?整個越南的GDP總量也隻不過一千多億美元,那可是八千萬人共同創造出的經濟總量!他一個小人物,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多財富?莫非師父在開玩笑?
第一百一十章章三個條件
“怎麼?沒信心?”華布衣問。
張均苦笑,道:“師父,世界首富的資產也隻有幾百億美元而已,一千億確實有難度。”
“是啊。”華布衣點點頭,“這的確難,但你日後麵臨的將比這還要困難十倍。要是你連這關也過不去,接下來的難關就不必考慮了。”
張均咬咬牙,問道:“師父,第三個條件是什麼?”
“第三個條件,與你的醫術和地位息息相關。當你成為天下第一高手,成為坐擁千億的世界巨富,必然要建立自己的圈子。所以第三件事便是,你要培養出一個足夠強大的利益集團,不管政界、軍界、商界,以及地下世界,你都必須擁有足夠的話語權。”華布衣道。
張均臉色微微發白,直歎氣,說:“師父,你這是讓我做天下第一人嗎?”
華布衣“哈哈”大笑:“好一個天下第一人!不過你是擁有佛眼舍利的人,能知過去未來,善察吉凶禍福,這個天下第一人,卻也當得!”
張均隻覺得血液沸騰,惡狠狠地道:“師父,人活這一輩子,難得有機會拚上一回。您放心,徒弟不會讓師父失望!”
“好好!”華布衣拍拍他肩膀,溫言道,“其實在知道你擁有佛眼舍利之前,為師的要求沒這麼高,更沒有這三個條件。隻是,人的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為師不得不將這負擔子交給你。”
提及此事,張均便想起四號監獄的事情,道:“師父,龍頭的勢力,我是不是先想辦法接手呢?這樣的話,我可以更積累財富。”
華布衣早知此事,他擺擺手:“不急,那是一個爛攤子,貿然過去得不到好處。等你成為一方霸主的時候,再去也不遲。”
說到這,華布衣沉吟片刻,又說:“龍頭留下的那台電腦,你一定要拿到手,掌握了它,你就會掌握一股強大的力量。”
張均想要細問,華布衣卻沒深談,隻道:“為師三個月左右才能回來,這段時間你就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三個月後會舉行你的拜師大典,到時會有天南海北的朋友前來捧場,也會有仇敵前來踢場,你千萬別給為師丟臉。”
張均心中一凜,道:“師父放心!”
華布衣坐上了飛機,直飛京都去了。臨走前他隻告訴張均,此行是去給國內的幾位政壇大佬治病,至於具體是誰,他卻沒說。
送走華布衣,張均滿腹心事地回到他在東海的居所。恰好林嫻正在別墅小住,她看到張均回來非常高興,笑道:“小弟,你瘦了。”
看到這個溫柔嬌麗的女子,張均心中泛起暖意,他上前一把摟緊她,狠狠親了一口,道:“親親老婆,想老公了沒有?”說著,伸手在她豐翹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
林嫻嬌哼了一聲,嬌嗔道:“討厭死了,劉姨她們會看見的。”
“看見怕什麼,老公摸老婆天經地義。”他哈哈一笑,又在她誘人的小嘴上親了一下。
兩人摟摟抱抱地進入客廳,他想要繼續纏綿,卻被林嫻雙手推進浴室,要讓他先洗澡。洗完澡正待摸林嫻幾把,他又突然想起什麼,急忙跑到外麵將一個紙箱抱進來。
林嫻好奇地打量著紙箱,笑道:“小弟,是不是要給姐姐一個驚喜呢?”
張均“嘿嘿”一笑,伸手掀開箱子,一隻小獅子“撲”得跳出來,嚇得林嫻放聲尖叫。小獅子被叫聲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向著她呲牙低吼。
在客廳溜達的那隻小黑狗嚇得渾身哆嗦,一下子鑽進沙發底下“汪汪”亂叫,再不肯出來。
張均苦笑,沒想到小獅子還挺威風,一下子把小黑和林嫻都嚇住了。他連忙道:“嫻姐別怕,這是我從非洲帶來的小獅子,很聽話,不咬人。”
林嫻漸漸鎮定下來,她看了一會,覺得小獅子確實挺可愛,就走過來嚐試著摸了摸。小獅子最聽張均的話,張均按住它,它便不動,任憑林嫻摸它。
摸了幾下,林嫻笑道:“虧你幹得出來,帶頭獅子回家,這可怎麼喂養啊!”
張均“”一笑:“容易,當狗養就是了。”
家的保姆也嚇得夠嗆,躲在房間半天才出來。後來他們發現,小獅子確實挺乖的,跟屁蟲一樣尾隨張均左右,不會攻擊任何人。
最後,連小黑也大著膽子從沙發底下鑽出來,遠遠地觀察小獅子。
把小獅子安頓好,張均就把林嫻拉到臥室,從口袋拿出六枚寶石。這六枚寶石,各有特色,分別是一枚紅鑽,一枚粉鑽,此外還有一顆祖母綠寶石,一塊鴿血紅寶石,兩塊藍寶石。
當看到這些未經雕琢,閃閃發光的寶石,林嫻驚訝得大張小嘴:“天啊!小弟,你從哪買到的?”
“不是買的,撿的。”張均笑道,“這隻是一部分,更多的在外麵,過幾天就能拿到。”
林嫻拿起一枚紅色鑽石,略一觀察,驚歎道:“這好像是紅鑽中的極品,至少在五十克拉以上,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張均一愣:“有這麼值錢?”
林嫻神色興奮,搖首道:“不是值錢,是根本沒辦法估計價值。小弟你知道嗎?三年前,在法國的珠寶展銷會上,一枚三克拉的血鑽,標價高達四千萬美元!”
張均張大了嘴巴,吃驚地道:“這塊鑽石不是得值十億美元以上?”
林嫻聳聳肩:“十億就別想了,這種東西有價無市,隻適合珍藏。”
說著,她又拿起那塊粉色鑽石,道:“這枚也不錯,少說也有三十克拉,也是鎮店之寶級別的東西,可不比那塊巨型雙色翡翠差。”
她一樣一樣地看過來,連連驚歎,道:“小弟,你說這隻有一部分,那你到底有多少寶石呢?”
張均想了想,道:“應該有三五百斤吧。”
林嫻直翻白眼,指著張均道:“你……寶石是用斤數來衡量的嗎?”然後又反應過來,顫聲問,“你說什麼?三五百斤寶石?”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5:46:15
第一百一十一章五靈山
張均道:“我沒稱重,但估算下至少也有三百斤吧。”他非常認真地道。
林嫻長長吸了口氣,咬著牙重複道:“至少三百斤!”
“三百斤隻多不少。”他再一次確定,“麵以寶石居多,隻可惜品質參差不齊,有好有壞。鑽石的數量隻占百分之二三,多數是彩鑽。至於它們具體的價值我看不準,要找專家評價,畢竟我對寶石不太了解。”
林嫻眨眨清亮的美眸,道:“以中級品質估算,這些寶石的價值至少幾十億!”
張均聽了很興奮,道:“幾十億?”
“先別高興得太早,國內對寶石的認知度不高。像鑽石的銷售額,每年隻不過二三十億,短時間內不可能吃下這麼多寶石。”林嫻理智地分析道,“最好的做法就是細水長流,將寶石作為天行珠寶的另一金字招牌!”
張均連連點頭:“說得是,這些玩意有價無市,不如用來打響名氣。”他想了想,又說,“可以開一個寶石展銷會,以此吸引國際買家前來。”
林嫻笑了,道:“小弟越來越有商業頭腦了,這確實是個好主意。而且,我認為寶石展銷應該大造聲勢,舉辦地最好設在香港那樣的國際大都市。”
“行,一切聽嫻姐的。”張均笑道。
商量完寶石的事,林嫻又說起蘇屏南。幾天前,北方玉雕大家蘇屏南終於來到東海,他在參觀了天行珠寶後,願意與天行珠寶展開合作。
蘇屏南是玉雕宗師,他的門人弟子無數,所以他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技藝高超的玉雕高手。
林嫻已經和這批玉雕師簽訂了長期合同,買斷他們十五年。十五年內,他們必須為天行珠寶工作,而天行珠寶也會支付不菲的傭金。
並且,蘇屏南帶來了一件張均交給他的作品,已經完成。正是用那塊“福祿壽”翡翠雕刻成的作品,喚作“三星報喜”,顯示出其深厚的雕刻功底。
這件作品,將作為禮品送給林嫻的爺爺,所以她非常看重,已經專門訂做了禮品盒。光那檀木的禮品盒,就花費數萬元之巨。
林嫻把“三星報喜”拿了出來,讓張均欣賞。隻見一塊翡翠石上雕刻出三位神仙,分別是福星,壽星,祿星,他們衣袂飄飄,神姿不凡,栩栩如生。
一等一的玉石加上一等一的雕工,加上又是合時宜的禮品,連張均看了都萬分滿意,讚道:“不愧是北方第一刀,蘇屏南的名頭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林嫻一臉歡喜之色,道:“小弟,下周就是我爺爺的壽辰,你陪我一塊過去好不好?”
張均點頭:“當然好。”然後想起什麼,“後天我要去京都一趟,處理點事情。”
林嫻頓時不高興,道:“怎麼剛回來又要走呢?不行,我不準你走。”她一把掐住耳朵,俏臉滿是嗔怪之意。
張均偏著頭怪叫道:“老婆大人,我答應了一個朋友,要幫他破個案子,不去不行啊。等老公破案歸來,一定好好疼你。”他當初答應過童海川,要幫他調查一個案子,涉事人是一對失獨的老夫婦,雙雙慘死家中。
這件事情本來早該做的,隻是他前期太過忙碌,一直拖到現在。
林嫻臉頰飛紅,呸了一聲,說:“誰讓你疼,去去去,我才不管呢。”
張均嘿嘿一笑,死皮賴臉地抱著林嫻,一雙手又不老實起來。不片刻,林嫻就嬌.喘微微,輕聲道:“小弟,你別惹我了,我的麻煩事來了。”
麻煩事自然是大姨媽。張均一聽頓時泄了氣,本以為久別勝新婚,想借機和大美人歡樂一把,看來又泡湯了。他苦笑一聲,咬牙道:“我忍。”
當晚,他摟著林嫻安安穩穩地睡了一沉。第二天早晨,林嫻小貓一樣賴在床上,懶洋洋地不想起床。不過,小獅子不知怎麼就闖進了房間,跳到床上衝張均“嗚啊嗚啊”地叫喚。
張均笑道:“小東西,餓了嗎?”
林嫻睡意全無,突然道:“小弟,咱們今天去打獵好不好?”
張均來了興致,問:“東海難道有打獵的好地方?”
林嫻眨眨眼,道:“小弟,我想去五靈山上玩幾天,你陪我好不好?京都的事情再緩一緩嘛。”
大美女撒嬌,張均頓時吃不消,他大腦處於短路狀態,立即道:“好啊,今天就出發。”
很多時候,他是個頭腦一熱就擼袖子幹事的人,所以中午的時候,二人已經準備好行囊,決定下午就出發前往五靈山。
五靈山並不屬於東海,而是位於江北省境內,驅車四個多小時才能趕到。江北省屬於東部較發達省份,旅遊業搞得非常不錯,交通便利。下午四點多鍾,兩人就已經抵達五靈山。
五靈山並非隻有一座山,而是五座連綿的山峰,自北往南平行排列,分別叫做靈金山,靈木山,靈水山,靈火山,靈土山。
五座山的南北二地,氣候迥然不同,一邊屬於南方,一邊屬於北方,與秦淮一同構成南北區域的天然分界線。
五靈山南北縱跨百餘公,麵有著原生態的自然環境,生物多樣,是許多鳥類和動物的天堂。
到了五靈山腳下,看著巍峨的高山,林嫻卻心虛了,苦笑道:“小弟,這山好高,我們真的要爬嗎?”
張均翻起白眼:“我說老婆大人,是你自己說要打獵,現在要打退學鼓晚了,這山說什麼都得爬。”
林嫻撇起小嘴:“可我沒想到五靈山會這麼高,以前隻聽說這風景好,卻沒真正來過。”
張均“”一笑:“沒關係,我背著你爬。”
於是,他便懷抱著小獅子,背上背著林嫻,行走如飛地往山上攀登。那些陡峭的山路也不能阻擋他的步伐,他往往能夠一躍而過。
十幾分鍾後,兩人已經到了半山腰。這氣候濕潤,林木茂盛,不時有小動物在腳下躥過。
張均把林嫻放下,拍拍小獅子的腦袋,道:“想吃東西,自己捉去。”
小獅子輕吼了一聲,撲騰草叢往深山走去。
林嫻擔心地問:“小家夥不會出事吧?”
“放心,它可是獅子。”張均輕鬆地說。
第一百一十二章無色小和尚
雖說來五靈山是打獵的,奈何二人沒帶獵槍,而且五靈山上也禁止有人帶槍上山。不過這難不倒張均,他從樹上砍下一段兩米來長兩指來粗的枝子,然後把一端削尖,製成了一根標槍。
在非洲大草原上半個多月的生活,讓他對大自然的生物有著深刻的了解,知道該怎樣去捕獵。
兩個人伏在樹叢,等了十幾分鍾,就有一頭覓食的子出現。子看上去和鹿的形象很相近,雄性頭上生角,肉質鮮美。
林嫻緊張得連呼吸都急促了,她碰了碰張均,意思是問出不出手。
張均微微點頭,他緩緩起身,準備用標槍把子刺死。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花豹突然從樹叢中躍出,一下就將子撲倒在地,死死咬住它的喉嚨。
林嫻嚇得尖叫一聲,然後緊緊捂住嘴巴,眼全是驚懼。
張均拍拍她肩膀,然後站起來朝花豹走去。他在大草原上力拚過銀背大猩猩,打死過鱷魚,曾和獅群對峙,敢與獵豹爭食,什麼場麵沒見過?眼前這隻花豹嚇不住他。
花豹看到有人出現,頓時獸毛豎立,背部弓起,作出攻擊的態勢。
張均眼神很冷,依舊小步逼近,周身的氣血也調動起來,準備好了出手。這隻子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出去了,必須想辦法搶到手。
花豹被迫鬆開了半死不活的子,它要全力應付張均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小獅子從旁邊猛躥出來,從另一個方向惡狠狠地朝花豹逼近。這小家夥不知跑到哪玩耍去了,嘴角還沾著羽毛,看上去已經獵殺過某隻倒黴的禽類。
花豹嚇了一跳,它這輩子還沒見過獅子。不過出於野獸的直覺,它感到眼前這個小東西不簡單,身上有一股王者之氣。
但小獅子畢竟太小,花豹在片刻的吃驚後,又恢複了凶狠,對著一人一獅發出凶厲的吼叫。
張均將標槍往地上一插,拿出一把匕首,弓下彎,死死盯著花豹。
忽然間,花豹耳朵動了它,它仿佛受了驚嚇,轉身就跑,幾個縱躍就消失不見了。
張均愕然,連忙按住想要追擊的小獅子,想不通那花豹為何逃跑。他能感覺得出,花豹的戰意極強,敵意也很濃烈,按理不該退走才是。
正想間,林嫻突然又是一聲尖叫:“老虎!”
張均猛然轉身,就看到一隻斑斕猛虎,體長兩米開外,正用幽森森的目光盯著他。
張均一陣頭大,五靈山上怎麼會有老虎?而且他看得出,這隻老虎體格強壯,正值壯年,真要幹起架來,自己沒必勝的把握。
所以他沒有輕舉妄動,隻是盯著猛虎,全神戒備。
小獅子也萬分緊張,不停地咆哮著,小爪子狠狠地扣在地上,和張均並肩站在一條線上。
“哎呀!大花你怎麼又跑出來了?”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遠遠地從對麵跑過來。他惱火地在老虎頭上敲了一下,讓老虎不滿地吼了一聲,樣子卻很乖順。
這少年雖然留著平頭,卻身穿淡黃僧袍,顯然是個和尚。他教訓過猛虎之後,又雙手合什對張均道:“阿彌陀佛,讓施主受驚了。”
張均見這小和尚眉清目秀,雙目靈慧,對他印象不錯,問:“小高僧,這隻虎是你養的?”
小和尚見張均敢與猛虎對峙,心也很佩服,知道眼前的不是一般人,就說:“是家師收養的,今天不知怎麼就跑出來了,虧了沒有傷人。”
張均道:“我說五靈山上怎麼有猛虎,原來是家養的。”他笑笑,“不知小高僧的師父是哪位得道高人?我能否前往拜見?”
小和尚道:“家師雲虎禪師就住在中央的靈水山上,如果施主不嫌路途遙遠,可隨我前往。”
對方居然飼養猛虎,一定不是普通人物,張均有心去看個究竟,便說:“有勞小高僧了。”說完他把林嫻叫過來,抱起小獅子跟隨小和尚往前走。
花豹跑掉後,那隻子也因失血過多而氣絕。張均不舍得丟掉,便將子一並拎起,準備拿它當晚餐。
一路翻過靈金山和靈木山,才抵達靈水山,其間耗去了兩個多小時。林嫻虧得有張均背著,所以並不疲累,沿途欣賞風景,順手還能摘些野果吃。
小和尚法號無色,今年十三歲,他從小就被雲虎禪師抱到山上,心性單純,對張均路上的提問知無不言。
“張施主,師父這會兒正在接待一會貴客,一會到了寺院,還請二位在外麵等上片刻。”無色小和尚道。
張均點點頭:“無妨,我們沒要緊事,禪師應該先招待貴客。”
無色小和尚懷抱著小獅子,他對這隻小獅子喜愛異常,而小獅子對他也頗為親近,隻是它偶爾朝旁邊那頭叫大花的猛虎呲牙低吼。
爬上靈水山的頂峰,張均就看到一座廟宇立於巔峰,顯得蒼涼而孤寂。廟宇不大,隻有兩間瓦房,連個廟門都無,看上去有些破敗。
無色小和尚在廟外對張均道:“張施主稍等,我去稟報師父,回來就帶你們去另一邊的茶室休息。”說完,他把小獅子放地上,小跑著進了廟宇。
沒多久,無色就跑了出來,對張均道:“張施主,奇怪了,麵的那位貴客說要見您。”
張均一愣:“見我?那位貴客是什麼來曆,姓誰名誰?”
無色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師父隻說對方是貴客。”
林嫻卻覺得事情有點蹊蹺,道:“小弟,這個地方很古怪,我們現在就離開吧!”
張均想了想,道:“嫻姐,既然來了,就去會一會那位貴客,你在外麵等我。”說完,他跟著無色進入廟宇。
廟內居然並沒供奉神像,四壁光滑,除了地上的幾個草團外,別無它物。此刻,一位童顏鶴發的老者和一位肥胖的大和尚坐在麵談話。在他們身後,是一位十七八歲,穿著旗袍的少女,看上去鍾靈秀氣,儀態高雅。張均一進門,她就笑吟吟地看過來,眼有審視的意味。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5:48:11
第一百一十三章葛小仙
肥胖大和尚“”一笑,對張均道:“施主請坐。”
張均微微點頭,找了一個草團坐下,然後打量著那位老者和少女,道:“想必二位就是寺廟的貴客吧?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童顏鶴發的老者凝視了張均幾秒,感慨道:“布衣誠不欺我,你居然身具仙脈!”
肥胖大和尚則眨巴眨巴眼,道:“非也,這位施主佛光罩頭,與我佛有緣,與你仙家沒關係。”
少女抿嘴一笑,道:“禪師,你莫非想讓他當和尚嗎?”
雲虎禪師擺擺手:”非也,我要讓他做個紅塵中佛,普度眾生。”
聽著幾人對話,張均暗暗吃驚,這個人居然認識師父?他連忙拱手一拜,道:“還未請教幾位的名姓。”
老者“”一笑,道:“老夫葛春秋,這是我的孫女葛小仙。”
張均心中跳了兩下,莫非這個人就是師父口中的葛老神仙?他又瞄了少女一眼,問:“原來是葛老神仙,晚輩失敬了。”
“不失敬。”葛春秋笑道,“你是成佛作祖的人,失敬的是老夫才對。”
張均一愣,這話怎麼和那老騙子說的一樣?
肥胖和尚接口道:“葛老,以你眼力,當看出此子命犯桃花,一生風流。”
葛春秋捋須笑道:“這事老夫管不著,小仙能守他幾分是幾分,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自己折騰去。”說完,他對張均道,“小子,前時你師父去昆侖求親,老夫已經答應了。小仙是你未過門的夫人,未曾入世。今天既然遇上,你就帶她回去。”
張均愕然,這就帶回去了?
“怎麼,你不願意?”葛春秋把臉一沉,“你要是不願意,我看就把婚事取消算了,你去向對華布衣解釋。”
張均吃了一驚,這門婚事一旦黃了,華布衣鐵定不饒他,連忙道:“晚輩沒有不願意,隻是事情發生的突兀,有些難以決斷。”
“哼!大丈夫行事當雷厲風行,殺伐果斷,像你這般猶豫不決,能做得成什麼大事?”葛春秋喝斥道。
張均唯唯諾諾,心中苦笑。
少女明眸癘,她靈動漂亮的眼睛在張均身上一瞟,道:“呆子,我可還沒答應這門婚事,你先別高興太早。”
張均心說我什麼時候高興了?不過他越看這少女,就越覺得漂亮靈秀,簡直就像畫中仙女,出塵脫俗,難怪她的名字叫小仙。
肥胖和尚此時忍不住道:“張施主,你與我佛有緣,不若拜入我門下,老夫傳你禪門手段。”
張均揉揉鼻子,道:“多謝禪師美意,我曾師從劍神前輩,陸無敵前輩,真如仙子前輩,玉虛觀主前輩,楚蒼茫前輩,更有師父傳授神農門奇功,有這些前輩教導,已經足夠了。”
此言一出,連葛春秋都呆住了,半晌才道:“這個華布衣,倒真舍得下血本!”
肥胖和尚一愣之後,苦笑道:“原來真如也傳授過你,看你的架子,當是學過乘龍步吧?她的師父雲龍禪師是我的師兄,我師兄弟二人一個苦練乘龍步,一個勤修伏虎樁,各有千秋。這乘龍步與伏虎樁源出一人,也就是我們的師父閑雲禪師。師父曾說,樁步合一,便可龍虎交泰,威力倍增。”
說到這,他道:“罷了,你與我佛有緣,又學了我師兄的本事,我便將此龍虎樁傳與你,與你結個善緣吧。”
張均這才知道,眼前這位雲虎禪師居然是真如仙子的師叔,連忙大禮參拜,道:“多謝禪師厚愛。”
葛春秋“”一笑:“老和尚要傳授壓箱底的本領,我老頭子就不打擾了。”
雲虎禪師卻道:“讓你孫女一起學吧,她早晚是張均的人,張均學了,難道不教她?”
葛春秋“哈哈”一笑,說:“好好,老夫這個礙事的就先走。”然後又對葛小仙道,“小仙,你今日就隨張均下山罷。”
葛小仙點點頭:“爺爺,我心有數,你就不用操心了。”
葛春秋點點頭,就大步出了廟宇。
葛春秋一走,雲虎禪師就開始傳授張均伏虎樁。以張均眼力,一個多小時便明白了其中奧義,知道了這伏虎樁是怎麼練出來了。
他學會也就罷了,葛小仙居然也目泛異彩,明顯也瞧出了眉目,這讓他暗暗吃驚,這個葛小仙的資質還真是高超!
教完了伏虎樁,雲虎禪師道:“張施主,我膝下有一小徒,名喚無色。這孩子根骨奇佳,已經得我真傳。我想讓他與你一起下山,尋找他失散多年的父母。”
張均問:“禪師,你當初從哪抱走無色,難道不知他父母是誰?”
“他哪是我抱來的,當初這孩子被人丟在道旁,恰巧被我撞見,就帶上山上養著。”說到這,他拿出一塊玉鎖,道,“當時無色身上隻有這麼一塊東西,大約與他的身世有關。”
張均接過玉鎖,打量之下,發現竟然是用羊脂美玉雕成的,雕工精美,價值連城。
“禪師,我看無色的功夫還未入暗勁,還是讓他在山上待上一兩年,等有了功夫,再下山不遲。他父母的消息,我慢慢打聽就是。”張均想了想,說道。
雲虎禪師點點頭:“也好,那就等無色到了暗勁巔峰,我再令他下山尋你。”
略說幾句,張均告辭而出,而葛小仙居然並沒有跟出來,他也就沒問。
到了門外,發現林嫻和無色還等在那,兩個人正聊著閑話。
見張均出來,林嫻連忙道:“小弟,怎麼進去這麼久?”
張均微微一笑,說:“跟老禪師學了點功夫,所以耽擱了。”然後對無色道,“無色,這隻小獅子我沒時間喂養,想托你代為照顧,你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無色眼睛一亮,他已經養了一隻大老虎,再養頭獅子自然好玩,忙道:“好好,張施主放心好了,我一定把它養得白白胖胖。”
張均“”一笑:“那就麻煩你了。”
他並沒有立即下山,而是選了個地方,將那隻子烤熟了,吃飽喝足後才和林嫻一並離開。
第一百一十四章舞輕影
一路上翻山越嶺,都是張均背著林嫻,在途中稍作遊玩,天黑前就出了五靈山,驅車返回東海。
晚上溫習了伏虎樁,稍作休息之後,早晨八點他就坐上前往京都的飛機。五靈山那一趟,並沒能影響他的行程計劃,他終於還是要去京都一趟。
不過,公司的美女經理舞輕影恰好也要去京都辦事,所以兩人搭上了同一班飛機,而且是鄰座。原來,這飛機票是林嫻讓影輕影預訂的,她自然買成了鄰近座位。
上了飛機,張均才知道舞輕影也要去京都,便笑著打招呼:“舞經理,你也去京都嗎?”
舞輕影不冷不熱地道:“張董好,我去京都處理點私事。”
張均點點頭:“我也是。”
接下來,舞輕影一句話沒再說,張均也就沉默下來,乘機修煉己身。
不知不覺,飛機已在京都降落。一下機,舞輕影就對張均道:“張董,我有事先走一步。”
張均:“好,你去忙你的。”
看著女人婀娜的身姿漸漸遠去,張均心犯起嘀咕,自己難道得罪過這個女人,不然她對自己為何如此冷淡?一點下級對上級的敬畏心都沒有。
接機口,童海川正在眼巴巴地等他,一見他出現,就高興地迎過來,道:“老弟啊,我等你半天了!”
二人寒暄之時,張均就看到接機口處,舞輕影正和一名還算英俊的青年男子在一起。男子一臉輕浮之色,對舞輕影動手動腳,後者一臉憤怒,氣得渾身發抖。
張均眉毛一揚,對童海川道:“老童,走,英雄救美去。”
童海川也看到了這一幕,笑了笑,說:“好啊,我舍命陪英雄,哈哈!”
青年男子的眼睛盯著舞輕影的身體,麵全是貪婪之色,淫邪地笑道:“輕影,你越來越性感了,我的那個東西現在已經硬了,要不要開個賓館,咱們互相滿足一下?”
“無恥!”舞輕影冷冷地喝斥,“段旭,我當初瞎了眼,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
段旭無賴地聳聳肩,道:“沒辦法,誰讓我在大學時代那麼玉樹臨風,迷倒萬千少女呢。輕影,你既然已經嫁給我,為什麼不好好地過日子呢?”
舞輕影冷笑一聲:“過日子?結婚那天,你都能我的女同事上床,像你這種無恥的男人,我能信嗎?”
段旭歎息:“我那隻是一時衝動,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呢?”
“是嗎?你在短短三個月內,和十六名陌生女人上床也是一時衝動?你和你表姐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也是衝動?你甚至和你那不要臉的繼母苟且,這還是衝動?”舞輕影一臉輕蔑地質問。
段旭頓時惱羞成怒,罵道:“賤.貨,老子廢了你!”說著,揮手去抓舞輕影頭發。
突然,他感覺手臂一緊,仿佛被鐵鉗夾住了一般,動彈不得。他猛然轉身,就發現一個陌生男子笑眯眯地看過來。
“你是哪蹦出的螞蚱,敢管老子的事?”段旭厲聲吼道。
張均一抖手,段旭就覺得身子一輕,脊背朝下地砸在地上,摔得他半天動彈不得,連呼救都發不出聲音。
張均蹲下身子,笑道:“帥哥,罵人是不對滴,打女人更不對,所以我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說完,他站起身問舞輕影:“沒事吧?”
舞輕影眼中有感激之色,低頭道:“謝謝你張董。”
這時地上的段旭回過氣來,怒道:“張董?好啊!這才幾天,你就和上司搞上了,你這個不要……”
“啪!”
張均一甩腳,就用腳底板在段旭臉上抽了一下,打得他半邊臉都腫起來,四顆大牙脫落,痛得“嗚嗚”怪叫。
他冷冷俯視著對方,道:“看來你還沒長記性,我對你說過罵人不對。
段旭大怒,想要跳起來拚命,卻被張均一腳踩在胸口,愣是爬不起來。
童海川走過來踹了兩腳,冷冷道:“小子,我是國安的,懷疑你涉嫌重大犯罪活動,把你的證件拿出來!”
童海川好歹也是個廳級幹部,氣勢很足,段旭一下就被唬住了,居然真就把證件掏出來。他拿出的東西包括一張記者證,一張身份證。
看到記者證,童海川眼睛一亮,此人竟是天京日報的記者!他對張均道:“老弟,這事好辦,交給我好了。”
張均點點頭:“老童,她是我公司的員工,這件事我要處理一下,咱們的事情以後談。”
“好吧。”童海川道,“這個家夥是天京日報的記者,我先查清楚他的底子,再來和你談事。”
說完,他就拉起滿嘴是血的段旭走掉,這讓舞輕影愣在當場,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張均看向她,皺眉道:“舞經理,這是怎麼一回事?”
舞輕影歎息一聲,她對張均的出手相助還是很感激的,道:“謝謝張董,這件事說來話長。”
張均道:“不急,附近就有間咖啡館,我可以慢慢聽你說。”
他之所以如此關心舞輕影,是因為這個女人非常有經營才能,天行珠寶的成功離不開她的努力。這樣一個人才,他可不希望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幹擾。
十分鍾後,兩人坐進了咖啡廳。張均點了兩杯咖啡,說:“舞經理,你是公司難得的人才,你的事就是公司的事。說吧,有什麼困難,公司都可以幫你解決。”
舞輕影由於先入為主的原因,對張均的印象不是很好,一直將他當成段旭那種吃軟飯的小白臉。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的觀點稍稍改觀。
她沉默片刻,道:“謝謝張董的關心,但這是我的私事。”
張均淡淡道:“沒錯,這是你的私事,但你的私事很可能影響到你的工作,這就不僅僅是私事了,作為公司高層,我必須知道。”
舞輕影心中猶豫了一會,覺得把事情說出來也沒什麼,於是她歎息一聲,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向張均講述。
張均聽後,臉上全是怒容,重重一拍桌子,罵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舞經理,你放心,這個人渣我幫你擺平。”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5:49:40
第一百一十五章聯手整治
舞輕影小心翼翼地看了張均一眼,道:“段旭和他的父親段道寬都是天京日報的記者,他的姐姐更是京都的名律師,而且這個人卑鄙無恥,根本不容易對付。”
張均冷笑:“這事你不用管了,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等我的消息。”
舞輕影畢業於京都工商學院,成績優異,在校期間就展露出商業管理才能,被一家五百強企業錄取。大學期間,新聞專業的段旭對他展開了追求。
或許是少不更事,當時的舞輕影居然被打動了,兩個人迅速訂婚,並在畢業之後舉行婚禮,那時她才二十二歲。隻是,段旭很就暴露出卑劣的本性,到處沾花惹草,行為放蕩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僅舞輕影知道的,段旭就和他的表姐、繼母發生過關係,甚至和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有染。他還時常流連夜店,與風塵女子往來頻繁。
舞輕影很難忍受與這樣的男人一起生活,結婚僅三個月,她就提出離婚。不過,段旭雖然同意離婚,卻提出了十分苛刻的條件。
他的條件是,第一舞輕影每年支付他二十萬的精神損失費,並一次性支付給他一百萬的分手費。第二,兩人共有的價值三百萬的婚房歸他所有。第三,舞輕影還要必須與他保持床伴關係,隨叫隨到。
舞輕影自然不會答應這三個條件,一怒之下遠赴美國進修,用了四年多的時間拿到了哈弗大學的工商管理學博士學位。回國之後,她成功進入林氏珠寶工作並迅速上位。
後來,她被林嫻挖到天行珠寶,從事管理工作,依舊非常的出色,讓林嫻和張均都很滿意。
此刻,她看到張均臉上的冷意,沒由來心尖一顫,道:“張董,你不要因為我的事去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張均笑了,道:“那個段旭根本就是個無賴,對付無賴的人,就要用無賴的手法。”
當晚,張均讓舞清影住進一家酒店,他則約了童海川、沈蓉、劉玲和李雲飛幾人一起吃飯。
吃飯的地方選在一家高檔飯店,張均喜歡這的裝修風格,而且飯菜的味道很好,價格也不離譜。
童海川第一個趕到,然後是李雲飛、沈蓉和劉玲。人齊之後,張均笑道:“難得回京都一趟,請大夥吃頓飯。”
沈蓉臉上全是笑意,道:“算你有良心,沒忘記咱們這些老朋友。”
劉玲接過話頭,道:“張均不僅有良心,還有錢,大家千萬別客氣,吃到他吐血為止。”說得眾人大笑。
幾杯酒下肚,張均就把舞清影的事情說了,眾人聽後都嘖嘖稀奇,感慨世界之大無奇之有。特別是沈蓉和劉玲,作為女人她們極為鄙夷段旭這種男人中的滓渣。
“世上居然有這種男人!我要是那個舞清影,直接一刀殺了他!”劉玲氣憤憤地說。
“殺了他都是便宜的!他不是喜歡女人嗎?直接丟到夜總會當鴨好了。”沈蓉更黑,說得眾男士心頭發冷。
童海川道:“段旭的背景我已經調查清楚,他是天京日報一個小版麵的記者。他的父親段道寬是報社的一位主任記者,倒是有些權力。段旭還有一個姐姐叫段瑛,是萬達律師事務所的一名資深律師,出了名的厲害人物。”
“萬達律師事務所嗎?”劉玲笑了,“我二叔恰好就是那的主任。”
張均點點頭:“這就好辦了,段旭依仗的無非就是他的父親和姐姐,先把這兩個人解決,然後慢慢收拾他。”
“一定不能便宜他。”沈蓉咬著銀牙說,“我找人查查他有沒有案底,要是有,就把他拿下!”
一番商議,眾人拿出了具體辦法。由童海川解決段道寬,劉玲解決段瑛,沈蓉調查段旭。然後由張均出麵和段旭談判,逼迫他與舞輕影離婚。
席散之後,李雲飛和童海川先走了,劉玲隨後也離開,隻有沈蓉還陪著張均,說要跟他去酒店,與之秉燭夜談。
張均心頭一跳,連說晚上還有事,拒絕了沈蓉。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當然了,他內心中還是有點小期待的。
不過沈蓉並未堅持,隻是道:“張均,你還記得那個被你抓捕的泰國毒販嗎?”
張均:“當然記得,怎麼了?”
沈蓉惱火地道:“那群沒用的東西,居然讓他從監獄逃跑了。這個人非常記仇,我擔心他會報複你。前段時間媒體報導過你,他應該知道你的身份。”
張均淡淡道:“沒關係,他敢來,我保證會把他送回監獄。”
送走沈蓉,已是午夜時分了,他一人返回酒店。正準備休息的時候,有人敲響房門。開門一看,外麵站著的人是舞輕影。她神色有幾分憔悴,似乎一直沒睡。
“舞經理,請進。”張均還沒換衣服,便請他入內,並給他倒了杯水。
舞輕影低著頭,道:“張董,段旭給我打電話了。”
張均眉一揚:“哦?他怎麼說?”
“他說他認識京都黑道上的朋友,會讓你好看。張董,你還是暫時離開京都,免得出現意外,到時我沒法向林董交待。”舞輕影道。
張均笑了,手指敲著茶幾,說:“好啊,看來我還低估了這個段旭。行,你打電話告訴他,我等著!”
舞輕影這下急了,道:“張董,我的事自己解決,請你不要插手了。”
“我已經插手了。”張均淡淡道,“明天你就會知道結果,我保證段旭會跪下來求你。”
舞輕影一呆,想不通張均怎會如此自信。不過此時她也不能多說什麼了,隻好點點頭,道:“那就謝謝董總了。”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張均道:“不急,我看你的身子虛得很,正好幫你治治。”
談話的過程中,他早透視過了舞輕影的體質,發現她的體內留下不少隱患,若不及時排除,早晚會病倒。
舞輕影眸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道:“張董,讓我留下來相陪,就是你願意幫我的條件嗎?”
第一百一十六章婦科病
張均一愣,苦笑道:“舞經理誤會了,我略通醫道,看出你身體內的隱疾,所以就想幫你治療,沒有別的意思。”
舞輕影很尷尬,道:“對不起,我……我想多了。”
張均聳聳肩:“沒關係,美女嘛,總會懷疑被男人惦記。”然後他示意舞輕影平趴在沙發上,並雙手按壓。
舞輕影能夠在四年之內,取得工商管理學的博士學位,這是很了不起的成就。這是她拚命學習換來的,也正是那四年,她把身子搞垮了。
張均一邊透視她的身體,一邊問:“你的胃很糟糕,一定沒少被你虐.待吧?”
舞輕影心中一動,她離開美國那年就患上了嚴重的胃病。每天吃飯不規律,而且饑一頓飽一頓,又常吃生冷之物,導致患上了慢性胃炎,時常炙燒般的疼痛。
“在美國的時候學習太忙了,有時候每天隻吃一頓飯,結果把胃弄壞了。”她低聲道,“張董真厲害,居然一下就看出來了。”
張均道:“你不僅胃糟糕,還有嚴重的婦科病,每當月事來時,必伴有嚴重的腹痛,是不是?”
舞輕影嬌軀一震,道:“是,我做過兩次人流,自那之後就一直不舒服,每當麻煩事來的時候,就會特別疼痛。”
張均歎息一聲,道:“人流對子宮內膜的破壞極大,有的女人因為人流次數過多而導致不孕。”
舞輕影咬著唇,她現在完全相信張均會醫術了,不禁徹底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心想:“看來是我誤會他了,董總是個正直的人,而且醫術這麼厲害,林董有這樣的男朋友真是福氣!”
張均雙手放出佛眼金光為她治療舊疾,讓後者感覺一股熱流在體內流轉,舒服極了,她不禁輕吟出聲。但又覺得不好意思,又緊緊閉上嘴。
治療了片刻,張均又發現舞輕影的雙.乳之上有幾個硬塊,大概是乳腺增生的緣故。這種硬塊,時常在女人身上發生,一般沒什麼問題,但總歸不是好事。
他猶豫片刻,道:“舞經理,你的胸部有腫塊,要不要一並治療?不過要是治療的話,有可能不方便。”
舞輕影在沙發上翻了一個身,保持平躺的姿式,淡淡道:“張董是正人君子,輕影沒什麼好害羞的。”
人家女人都不在乎,張均自然也就不多想了,道:“得罪了,請稍忍片刻。”說著,他雙手朝向對方雙.乳按下。
舞輕影的咪.咪很有規模,她這麼一平躺,兩團高聳就突出衣服,顯得特別醒目,看得張均心髒一跳。
當雙手握住咪.咪的一瞬間,他就忍不住就想用力揉幾下,不過為了維持自己高尚的正人君子形象,他隻能強忍著,並保持呼吸平穩,說:“舞經理,你的胸罩太緊了,這樣對胸部的健康沒好處。”
舞輕影臉上微紅,輕聲道:“是,我知道了。”
張均輕按了片刻,已經運佛眼金光為她治療完畢,可他一時間舍得拿開開,依舊握住兩隻椒乳輕揉。
舞輕影隻覺得雙.乳上仿佛有麻酥酥的電流通過,讓她嬌軀禁不住輕輕顫抖,皮膚上居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緊緊地咬住唇,下意識地夾緊雙腿。
已經十分鍾了,張均感覺再摸下去有可能被發覺,於是他戀戀不舍地拿開手,正色道:“看來舞經理病得不輕啊,不過我已經用內勁幫你調理好了,隻要以後好好休息,就不會再犯。”
舞輕影坐起身,感激地道:“張董,太感激你了。”然後又禁不住好奇,問,“張董,內勁是什麼?”
張均笑了,道:“內勁可以稱之為真氣,內力,你看過武俠小說吧?和上麵的內功差不多一個意思。”
舞輕影小口微張,吃驚地道:“世界上真有武功嗎?那張董是不是可以一掌打碎石頭?”
女人的好奇心一上來,上帝也壓不下去,張均隻得回答:“大概可以吧。”然後他就看到美女經理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自己,那樣子貌似不太相信。
他於是從桌上拿起一隻瓷水杯,輕輕一掰,“叮”得一聲就掰下一塊白瓷,然後拇指和食指微微一撚,立刻就把白瓷撚成了粉末,灑落桌上。
舞輕影嬌呼道:“張董真厲害!”
在美女麵前顯擺還是挺有成就感的,不過張均適可而止,道:“舞經理,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
舞輕影潛意識,居然不想立刻就離開,不過她實在找不出留下的理由,隻好道:“那我先回去了,張董你也早休息。”
次日,兩人在酒店吃過早餐,大約十點鍾舞輕影的電話響了,是段旭打來的。電話那一端的段旭聲音很急切,他惱火地責問:“舞輕影!你這個賤.人,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對我父親和姐姐下手?是誰給你膽量?”
舞輕影一愣,把目光移向張均,後者淡淡道:“你告訴他,要是不答應無條件離婚,後果更嚴重。”
她心中一顫,這才意為到張均的能量居然這樣強大,她強自鎮定下來,道:“段旭,如果你不答應無條件離婚,後果會更嚴重。”
段旭破口大罵,看得出他已經氣急敗壞了。而舞輕影則直接掛斷電話,把罵聲徹底屏蔽掉。
又過了十分鍾,段旭的電話又打來了,這一次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用沙啞的嗓音道:“舞輕影,算你狠!我的父親和姐姐都已經被檢察院帶走了,現在警察連我都找上了。我認輸,我認輸行了吧?你放我家人一馬,我立刻和你離婚,房子我不要,淨身出戶,不提任何條件,行不行?”
舞輕影心中一陣暢,她是恨極了這個段旭,聞言冷笑道:“可以,你立刻來見我,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然後一起去辦理離婚手續。”
“好,我去!”段旭立刻同意。
半小時後,段旭來到了酒店,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張均。似乎想通了什麼,他死死盯著張均,厲聲道:“這一切都是你幹的?是不是?”
張均淡淡道:“帥哥,趕緊簽字,然後滾蛋,否則後果很嚴重。”
段旭一咬牙,將協議書往桌上一放,叫道:“誰稀罕這個賤.女人,老子早簽好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5:50:52
第一百一十七章圈子
舞輕影連忙拿起協議書,仔細看了一遍,發現並沒什麼不妥。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讓她痛苦無比的事情居然一天之內就被張均解決了。
她隨後也在協議上簽字,然後對段旭道:“我終於擺脫你了!”
段旭重重一哼,沒說什麼。接下來,兩人一起把離婚手續也辦了。當做完這一切,回到酒店之後,段旭立即道:“你們的條件我已經答應,我父親和姐姐你也該放了吧?”
張均一臉奇怪地說:“我好像什麼也沒答應過你。”
段旭臉色一變,怒道:“你敢耍我!”
“耍的就是你。”張均一臉輕蔑,“你還真是給男人丟臉,也難為你老子養出你這種奇葩兒子。”
段旭大吼一聲,狀若瘋虎般朝他撲過來,一副拚命的架式。這時一隊民警衝過來,直接將他按倒在地,給他銬上了手銬。
沈蓉這時出現,她冷冷道:“段旭,我們查出你涉嫌聚眾吸毒,你被捕了!”
段旭麵若死灰,死死盯著張均:“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張均輕蔑地道:“好啊,我等你。”
段旭被押走,沈蓉打量著舞輕影,心居然微生出妒意。這個女人太漂亮了。不管臉蛋還是身材,抑或氣質,似乎都不輸於她,甚至在某些地方還超過她。
“這位是沈蓉,刑偵支隊的警官。”張均介紹道。
“沈警官好,謝謝你的幫助。”舞輕影連忙道謝。
沈蓉淡淡道:“不客氣,我隻是稟公辦案而已。”然後對張均道,“晚上有沒有空,陪我去個地方。”
張均今天倒沒什麼事,便點點頭:“好,去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沈蓉並沒說明,轉身離開了。
舞輕影暗忖:“這個女警察似乎和張董關係不錯。”
送走沈蓉,張均對舞輕影道:“段旭少說要蹲五年大牢,他這一輩子算完了,應該沒機會再找你麻煩。”
舞輕影非常感激地道:“張董,多虧了你幫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你好好工作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了。”張均道,“你應該沒什麼事了,早點回東海吧,公司離不開你。”
舞輕影道:“是,我明天就回東海。”
張均在京都幫助舞輕影之際,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女進入了天行珠寶的招聘中心。她出塵的氣質,嬌麗的容貌,一下就博得麵試官的青睞,成為了天行珠寶的導購人員。
在錄入檔案時,少女的名字叫做葛小仙。
晚上,沈蓉的車子把張均從酒店接走。張均看得出,她的表情有些猶豫,隻是猜不出她在猶豫什麼。
“美女,想什麼呢?”張均笑問。
沈蓉歎息一聲,道:“今晚是大院的一批人聚會,他邀請了我。”
張均立刻就知道,那個“他”便是陳玩,當年被一群人圍住了往頭上撒尿,轉而遷怒於沈蓉的紅二代。他沉默了片刻,道:“這個人邀請你,十之八九心存惡意,你何必要去?”
“那是我的心結。”沈蓉道,“我當年被他們孤立於圈子之外,今天我要告訴他,那天我沒錯,錯的是他!”
張均搖頭:“所謂心結,是你內心還放不下他。”說完,他示意沈蓉停車。
沈蓉低下頭:“你不準備陪我去?”
張均道:“他們當年把你排擠到圈子之外,你就這樣一個人過去不是太沒麵子了?我叫上幾個人幫你捧場。”
沈蓉好奇地道:“捧場?你還認識什麼人?”
張均“”一笑,道:“每個人都有他的交際圈子,一個窮了三代的家庭說不定都能和省長扯上關係。”說完,他分別和李雲飛、童海川、方淩天、劉玲分別打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某酒店內聚集了三十幾位富二代和紅二代。他們年輕的時候都是京都有名的玩主,如今亦各領風騷,在各個領域有著不凡的地位。
劉玲、童海川、李雲飛、方淩天自然也來了。其中方淩天讓張均頗意外,他不僅來了,而且還帶來了失蹤多時的袁欣。
張均走上去,關切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袁欣雙眸微紅,道:“昨天。”
“回來就好。”張均拍拍她肩膀,這是戰友之間的致意。
方淩天道:“張均,還有一個人來了,她馬上到。”
話落,一身紅旗袍,風姿綽約的上官美雪走進了酒店,她的身後跟了足有二十號人,一個個全是趾高氣昂的二世祖。
張均非常意外,沒想到上官美雪已經回國了。
“怎麼,是不是很意外?”她微微一笑,“聽說你要人捧場,我就把這些孤朋狗友帶來了。”
“喂,美雪姐,你說話能不能委婉點啊。”她身後有人不滿地抱怨,卻隻換來上官美雪的一個白眼。
張均道:“謝謝諸位了。”
這場麵把沈蓉嚇了一跳,來的這些人十有八九她都認識或者聽說過大名。有幾位好像還是京都紅二代中的風雲人物,砸過軍車,鬧過局子,能在四九城橫著走的主。
張均倒是不卑不亢,一一和這些人認識。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僅僅是幫沈蓉,同時也可以擴增他的朋友圈子。
正寒暄的時候,沈蓉突然驚呼一聲,盯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發呆。後者則一臉疑惑地看著沈蓉,似乎毫無印象。
張均連忙走過來,問:“怎麼了?”
沈蓉低下頭,道:“當年毆打陳玩的幾個人,就有他。”
張均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對這位男子道:“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來找對人了。”
那人問過詳情之後,也呆了半晌,同樣大笑起來,道:“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陳家那個小癟三,聽說在部隊混得不錯,已經是大校了。”
然後他對沈蓉道:“小妹,以前的事是咱粗魯了,你別介意,當時沒打你吧?”
沈蓉搖頭:“沒,你們隻打了陳玩。”
這個人叫杜飛,他當年帶了幾位小兄弟狠踩了陳玩一把,結果殃及池魚,讓沈蓉遭了殃,被玩伴們排斥在外。他笑笑,說:“我既然來了,幹脆把當年幾個小兄弟都叫上,再狠狠踩他一回!”
第一百一十八章抽孫子
杜飛的性格經過多年磨礪,雖有所收斂,可依舊飛揚不羈,說做便做,當場就打電話給當年的玩伴。一通電話過去,五個人竟在半小時內陸續趕到,而且每人還帶了三五個朋友。
於是,酒店的人數立即又多了十幾位,加起來已經有七八十個。他們的父輩在軍政兩界都有不俗的地位,自身也都在各自的領域有所建樹,不容小視。
看到這滿屋子的人,沈蓉反而有些後悔了,她輕輕拉了拉張均袖子,道:“張均,這樣是不是太過了?萬一把事情鬧大怎麼辦?”
張均淡淡道:“傻丫頭,是不是把事情鬧大,就要看那個陳玩怎麼表態了。如果他不計前嫌,把你當朋友的話,那他就是我們的朋友。如果他依舊小肚雞腸,甚至敢在聚會上辱你,那他就是我們的敵人。如果是後一種情況,這種人不值得你同情,更不值得交往。”
沈蓉明白了張均的意思,她點點頭,低聲:“我知道了。”
等人齊了,杜飛對張均笑道:“兄弟,難得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要玩就玩漂亮點。咱們可不能一擁而上,最好兵分兩路。”
張均笑道:“杜兄的意思是?”
杜飛“嘿嘿”一笑:“如果咱們這圈人一下圍上去,不把陳玩那孫子嚇尿?不如你們兩個先去,我們其他人混在一起,就在一旁先看看熱鬧,怎樣?”
張均頓時明曉了對方的意思,他笑道:“好,就聽杜兄的。”
於是,張均和沈蓉先行一步,去往舉辦聚焦的酒店,其它人則暫時隱藏身份,稍後現身。這樣做,主要是想看一看陳玩的態度。
這是京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由於參與聚會的人有二十多位,所以陳玩包下了半個大廳。大廳的另一半,被一條長長的屏風阻擋住,兩半廳之間設有一條通道,中間橫著珠簾。
此刻,陳玩正和其他人說說笑笑。他看上去二十八九歲,一米七八左右,臉型很剛毅,穿著黑西裝,滿麵笑容。
這時,一個長卷發的青年說:“玩哥,沈蓉怎麼還不到?”
陳玩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沒說話。另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有三分姿色,穿了一襲長裙,她冷笑一聲:“自小我們就不帶她玩,我看她八成是不會來了。”
正說話間,珠簾晃動,張均和沈蓉並肩走進來。她一出現,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將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沈蓉神色從容,她微微一笑,道:“各位,好久不見了。”
陳玩看到沈蓉的身邊站著張均,臉色便微微一沉,他側過臉去,自顧地飲酒,似乎並沒看到沈蓉。
沈蓉早被張均叮囑過,所以她也沒主動過去打招呼,隻和那些與她說話的人聊上幾句。張均則笑地站在一旁當陪襯,並不多說。
“呦,小蓉居然也有男朋友了,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介紹呢?”那個三分姿色的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走著一字步靠過來。
沈蓉淡淡道:“他是張均,我的男朋友。”她本想說張均不是自己男朋友,可如果這麼講的話,別人恐怕也不會相信。不是男朋友,又怎會陪她來這種場合呢?
她心中暗暗吃驚,難道自己潛意識,根本就希望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嗎?
此刻“男朋友”三個字一出口,她心中微微一跳,呼吸便有些急促。這時,她感覺張均輕輕握住她的左手,“”地笑了一聲。
“哦?不知道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呢?在政界還是在商界呢?”那個女人笑嘻嘻地問。
沈蓉微微一笑,道:“他是一名刑警。”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愣。他們可都是紅二代,有非凡的家世背景,他們也理所當然地認為,沈蓉的男朋友就算不怎麼樣,也至少是個富二代吧?
那個女人則放肆地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說:“小蓉啊小蓉,你是越活越倒退了,看來不和我們這些人在一起,你的人都變傻了啊。”
沈蓉也不生氣,淡淡道:“顧敏,我哪傻?”
她這麼一問,其他的人也笑了起來,紛紛搖頭。
顧敏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她,道:“小蓉,俗話說雞不同鴨講,龍不與蛇居。你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的老子雖然官不大,可也是公安局長吧?你堂堂的官家千金,就找這麼一個小刑警當男朋友嗎?”
“那又怎樣。”對方批評張均讓沈蓉心中不,說話可就有點衝了,“他很上進,也很優秀,比在場任何一個男士都要優秀!”
這話可把在場的雄性都得罪狠了,什麼叫比我們都優秀?立即有個光頭青年站了出來,他嘴叼著煙,冷笑道:“呦喝,多年不見,小蓉你胸沒變大,口氣倒大了。”
光頭青年話一出,眾人大笑,連那陳列的臉上也露出笑意。
看著這些人冷漠嘲諷的笑容,沈蓉心中一陣淒冷,她與這些人之間已經形同陌路,完全沒了共同語言。
“孫子,說什麼呢!”張均突然不聲不響地出現在光頭青年對麵,瞪著眼問。
那光頭一愣,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刑警居然在罵自己,頓時大怒,抬就一巴掌就抽過來,嘴道:“混帳,你講誰?”
“啪!”
張均左手一擋,右手一巴掌抽過去,直接將光頭抽翻在地,打得牙齒崩飛,口鼻濺血。這還不算,他又騎上去劈哩叭啦一陣狠揍,打得光頭鼻青臉腫,隻能哼哼不能動彈。
張均站起身,整了整衣衫,淡淡道:“孫子嘴欠!”
其他的人都被震住了,他們萬萬料不到,這個小刑警居然敢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人,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陳玩第一個反應過來,眼神一冷,盯著張均道:“小子,你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人?”
張均笑地與之對視,道:“我隻知道,我剛揍了一孫子,怎麼,你不服氣?”
陳玩氣急反笑,一字一句道:“好,很好!很久沒遇到你這種不怕死的人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5:52:02
第一百一十九章紛爭起
張均把臉一沉,道:“殺刑警,你恐怕沒這個本事把小三擠兌死的悍婦:別惹狂傲魔妃最新章節。”
沈蓉此時也終於正視陳玩,她淡淡道:“陳玩,你敢動他,我就一槍崩了你!”
陳玩眼角的肌肉跳了跳,他想起當初受辱時的畫麵,六個家夥將他打得倒地不起,然後圍住了在他頭臉上撒尿,這是他畢生的奇恥大辱,永生難忘!
“沈蓉!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學乖。”他語氣冰冷,“和我作對,你認為會有好下場?”
沈蓉淡淡道:“我當初被你們排斥在外,如今想來未必是壞事。與你們在一起,我又怎麼能認識現在的張均呢?”
陳玩心中火起,道:“夠了!沈蓉,你這是在挑釁我!”
顧敏也冷笑道:“還真是讓人驚喜啊!沈蓉,你是不是覺得有個公安局長的父親就有資格平視我們了?”
“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而已,我們長輩一句話,就能把他擼下去!”一名青年人出言威脅道。
“最近聽我家老爺子說,他們正準備調查公安隊伍,看來這是個機會。”另一個長輩在紀委任職的青年人冷冷道。
沈蓉神色不變,她緩緩掃過眾人,道:“看來我不該過來,你們還和當年一樣,狹隘小氣,隻會仗勢欺人。”
“沈蓉,欺負的就是你,你又能怎麼樣?”顧敏冷笑,“你不能融入我們這個圈子,就是外人。你一個外人,我們有必要對你憐香惜玉嗎?”
沈蓉沒有理會顧敏,她把目光投向陳玩,淡淡道:“陳玩,你當年自己惹下麻煩,卻讓我承受不該承受的罪責。張均說的對,你根本不是個男人,我鄙視你!”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個沈蓉是不是瘋了?居然敢這麼說陳玩。陳玩從小到大就是他們所有人的首領,擁有絕對的權威,圈子的人唯其馬首是瞻,絕對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更不要說這樣貶斥他了。
陳玩氣得臉色鐵青,死死盯著沈蓉道:“沈蓉,你長能耐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和你身邊這個小人物都完了!”
“好大的口氣!”珠簾一動,杜飛幾個人就走了進來。
可以說,當年杜飛這幾人給陳玩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即使對方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一看到仇人,他雙眼幾乎瞬間血紅,咬牙切齒地道:“好!沈蓉,難怪你這麼有底氣,原來攀上了他們!”
沈蓉冷冷道:“陳玩,你錯了,他們都是張均的朋友。”
陳玩一愣,這個小刑警的朋友?但隨即他又冷笑起來:“沈蓉,就算認識這幾個家夥,他也隻是一名小刑警而已。”
說著,他臉上居然露出笑意,轉臉對杜飛道:“杜飛,咱們好久沒見麵了,你家老太爺身子可好?”
“好得很!”杜飛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倒是聽說你家老太爺大病了一場,真是讓人擔心啊。”
陳玩冷笑:“我家老太爺身子早恢複了,不勞掛心。”然後語氣一轉,“杜飛,你今天出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杜飛笑了,道:“沒什麼意思,因為張均是我的朋友。我聽說有人狗眼看人低,瞧不起我兄弟,就過來瞅瞅熱鬧。”
陳玩攥緊了拳頭,冷冷道:“杜飛,你我之間雖然有過不愉,但咱們都是成年人,知道輕重。你們杜家,可也不比我陳家強多少,你難道真想與我死磕?”
“死磕?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杜飛輕蔑地道。
陳玩身後一群小兄弟頓時站出來,眼神不善地盯著杜飛,紛紛道:“杜飛,你別囂張,玩哥不僅僅是玩哥,還有我們!”
“你們算個渣!”杜飛冷笑,他大聲道,“我說隔壁的哥們,別看熱鬧了,趕緊出來。”
頓時,珠簾連晃,一個又一個人走進大廳,其中的幾號人物讓陳玩一方的人膽戰心驚,這幾位煞星怎麼也來了?
當七八十號人湧入,大廳就顯得有點擁擠不堪。陳玩一邊的人直接驚呆了,想不通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些平日各自闖蕩的二世祖,怎麼就聚到一塊了?
沈蓉注視著陳玩,淡淡道:“陳玩,他們都是張均的朋友,你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我告訴你,這世上有些人,即使沒有顯赫的背景,他們一樣能脫穎而出。你顯然不屬此類,張均才是!”
這就是赤祼祼的打臉了,當著一個男人的麵讚揚另一個男人,就算正人君子也會不爽,更何況陳玩這個小心眼呢?他冷哼一聲,道:“沈蓉,你唬誰呢?這些人中,最多有三五人是他的朋友,其他是來湊個熱鬧的吧?”
說完,他掃過眾人,道:“諸位,我和這個張均沒仇沒怨,今天我們隻是舉行一個小聚會而已,沒熱鬧好瞧。”
“誰說沒仇沒怨?”人群中,突然站出幾個人來,一個個目光陰寒。
這幾人一出現,陳玩臉色就是一變,道:“是你們!”
站出來的這幾人,分別是馬家、玉家、趙家、洪家的後人,這四家與陳家之間有非常尖銳的矛盾,雙方長輩之間互相傾軋,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這四個人早就算計好了,要借今天之事,徹底壓一壓陳玩的氣焰,所以一起站了出來。他們一出來,幾位與他們關係不錯的人,也都無聲地站出。
政治上的鬥爭時常延續到後代之間,有時候,晚輩間的爭鬥更為慘烈,時常會牽動上層大局。
在場的七八十號人之間,多數沒什麼共同語言,他們來自不同的大院,不同的領域,許多人之間最多隻是聽說過而已。可是此刻,他們以張均為紐帶暫時聯合在了一起,自然就形成一種大勢。
當然,這些人中,也有十餘人些和陳玩一邊是舊識,他們此刻都保持沉默,並沒明確表示支持哪一方。
直到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人站了出來,他“哈哈”一笑,道:“兩邊我都認識,都是兄弟朋友。所以大夥能不能給我一個麵子,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
這個人一說話,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因為這個人實在太有名所了。九十年代中後期,他與另外的三位猛人合稱京都四虎,闖下偌大凶名,至今無人能出其右。
第一百二十章人生目標
這個站出來做和事佬的人名叫許東森,父輩位高權重。他一開口,那幾個準備挑事的人就知道已經沒機會了,因為沒人敢招惹這位煞星。
杜飛“哈哈”一笑,道:“既然許少說話了,咱們當然要給麵子。”
陳玩向許東森點點頭,他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兩邊都聚了幾十號人,一定有不少互相認識的,在這種情況下,雙方根本不可能打得起來。
事實上,他與許東森並不怎麼熟,但對方既然出麵和解,他自然也沒意見。
“好,許少的麵子不能不給。我早說過,我和張均和沈蓉沒仇沒怨,大家何必要撕破臉呢?”說完,他又一臉堆笑地上前與眾人打招呼。
天子腳下,四九城內,這些人就算沒見過,也聽過,所以幾句話聊下來,就已經有說有笑了。
張均其實也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也就沒說什麼。於是,一場紛爭霎時變作一場聚會,近百號京都二世祖混在一起談笑風聲,煞是壯觀。
張均正和人聊天,許東森走過來,他的身旁是方淩天。許東森笑道:“兄弟,你不怪我多事吧?”
張均道:“當然不會,很小一件事,不值一提。”
“好,有胸襟。”許東森道,“淩天和我說過你的事,沒想到兄弟還是高人。”
“我算哪門子高人,方大哥抬舉我。”張均道,他知道方淩天能把行動的事情說給許東森聽,說明二者之間關係不淺,他也就不把對方當外人。
閑談幾句,許東森道:“兄弟,實不相瞞,我這次過來最主要不是看熱鬧,實則想求兄弟件事。”
張均心中一動,道:“方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話請說。”
許東森點點頭,他歎息一聲,道:“我家老太爺舊病複發,連禦醫都沒辦法。可我聽說,你是華神醫的弟子,想必有辦法為老太爺延壽。”
張均問:“老太爺多大年紀,得了什麼病?”
“今年八十三歲,得的是帕金森綜合症,曾經緩和過一段時間,最近卻突然病急,現在連話都說不了,思維遲鈍,有時連我這個孫子都不認識。”許東森連連歎息。
老太爺是許家的擎天柱,他要是一倒下,整個許家門閥都要降半個等級,影響可謂巨大。如今許家正處於急速上升期,還需要至少十年時間去穩固根基。
張均皺眉,這種病他偶爾聽華布衣提到過,非常難治。除非施以大羅神針,才有三五分治愈的可能。
他沉吟片刻,道:“老太爺有病,我應該全力相助才對,但這種病不好治,我也沒把握。”
沒把握不代表治不了,許東森眼睛一亮,道:“兄弟,你實話告訴我,你有幾分把握?”
“看了人才能說。”張均道。
“好!”許東森大喜,“你要是能治好老太爺,我許家感激不盡!”
方淩天對張均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說,好好把握機會,這個許東森可不是一般人物,結交一下沒壞處。
大廳內有上百號人,但張均隻與其中的七個人說話超過三句。這七個人,都是劉玲、李雲飛等人的知交好友,品性上佳,值得他交往。
七個人,就包杜飛和許東森,其餘人也各自都有不俗的背景。
說話中,陳玩居然舉著酒杯走過來,對張均道:“今天的事情過去了,希望大家以後能做朋友。”
張均淡淡道:“就算不是朋友,也最好不是敵人。”
陳玩道:“說得好,我們至少不會成為敵人。”
陳玩走開,他對沈蓉道:“這個結果,你覺得怎樣?”
沈蓉淡淡道:“很好啊,至少這些人以後不會再排斥我。而且我的心結也沒了,現在想想真好笑,如此一群人值得我難過這麼多年嗎?”
張均拍拍她肩膀,道:“人都在不斷成熟,這說明你長大了。”
沈蓉白了他一眼:“就跟你多麼滄桑似的。”
聚會結束的時候,張均口袋多了七十多張名片,這些都是他以後行走江湖的資本。另外,他還交了七位朋友,所謂朋友,是指有難的時候,一個電話就能過來幫忙的人。
把沈蓉送回家後,張均又返回酒店,上官美雪正在這等他。兩人在非洲大草原上曾有過一段磨滅不掉的纏綿記憶,此刻麵麵相對,各自心中都滋味難明。
“沒想到你這麼就回來了。”他笑笑,“寶石運來了沒有?”
“和我一起過來的。”她說,“非洲那邊的事情已經穩定,我也該回國了。”
一陣沉默,張均問:“你打算一直做投資官?”
“是啊,我的理想是成為首席投資官,掌握上萬億的財富。”她淡淡道,“這條路很難,但我要一步步走下去。”
張均豎了豎大拇指:“佩服。”
“你呢?”她問,“就這麼做刑警?”
“你看我像刑警嗎?”他笑問。
“不像,像流氓。”她撇撇嘴。
張均苦笑,沒反駁她,說:“我也有目標,但比較俗。”
“哦,說來聽聽。”她來了興趣。
“第一目標,是成為天下第一高手,武林盟主。”張均咧開嘴笑道,“這個目標是不是很生猛?”
上官美雪送給他一個白眼,道:“我感覺宇宙第一英雄比較合適。”然後又問,“第二個目標呢?”
“賺很多錢。”張均道,“富可敵國那種,揮一揮手,全世界的美女都包圍過來,抱著大腿想嫁給我。”
“你就不怕精盡人亡嗎?”上官美雪惡狠狠地問。
“死也值了。”張均還在一本正經。
“呸!美死你!”上官美雪非常不辱地啐了他一口。
張均臉色轉為嚴肅,道:“美雪,你是投資官,手中管控大量外匯。而我也想賺錢,你說我們之間有沒有可能合作?”
“有啊。”上官美雪笑了,“等你的資產超過一百億美元並且手握一把好項目,而我又成為一級投資官的時候,我們完全可以合作。”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5:54:02
第一百二十一章佛眼緝凶
“一百億美元?一大把賺錢項目?”張均一揚眉毛,“這個要求並不高。”
“口氣不小。”上官美雪盯著他問,“瞧你胸有成竹的樣子,莫非有什麼秘密沒告訴我。”
“還是想想怎麼成為一級投資官吧。”張均道。
上官美雪柳眉兒微皺,道:“我現在就是缺乏戰績啊,隻要有戰績,別說一級投資官,就算首席投資官也不在話下。”
所謂戰績,就是成功投資的次數。國家幾萬億美元的外匯資產,若幹放著就會財富縮水,隻有通過投資才有機會錢生錢,減少損失。因此,國家對於投資能力強的人會不遺餘力的支持和培養。
上萬億美元,即便隻有百分之一的投資回報,那也是好幾百億美元的利潤,趕得上一些國內小省份的經濟總量。
張均想了想,道:“不就是投資嘛,我哪天指點你一二,保證讓你的水平突飛猛進。”
“不吹牛能死啊。”上官美雪笑道,她頓了頓,“那批寶石,你準備什麼時候提走?”
“就這幾天,等我辦完這邊的事情,就會提貨。”張均道。
兩個人居然聊到後半夜,直到上官美雪感覺到困倦,才回房間休息。張均幹脆就在酒店訂了一間房,兩人一同休息。
等上官美蚜沉睡去,張均就坐在一旁凝視。這女人睡覺的姿式很淑女,將完美的曲線暴露出來,讓張均不舍得移開目光。
後半夜,張均強忍著欲.火沒找上官美雪麻煩,而是在房間修煉內勁,直到淩晨五點鍾才上床睡了一小會。
次日,兩人一起吃過了早餐,就各忙各事去了,分手時彼此留下聯係電話。
張均是被童海川接走的,二人驅車兩個多小時,趕到京都的天雲縣。天雲縣雖屬京都,但位置偏遠,經濟發達程度在東部地區說隻能說一般。
最近幾年,天雲縣大搞房地產開發,幾乎把舊縣城給拆了個遍,幾乎一天一個模樣。有些人離開縣城半年,回來後便不認得家了。
車子抵達天雲縣,張均看到道路兩側全部都是高樓大廈,接天連地,一眼望不到邊。他微微愕然,就問童海川:“老童,這天雲縣有多少人口?怎麼開發得如此厲害?”
童海川冷笑:“你也看出來了?這個天雲縣的人口不足五十萬,其中市區人口有三十多萬。可縣城的房地產開發卻火得很啊,從五年前開始,累計開發出的房產至少有四十萬套!”
張均一愣,道:“四十萬套?這麼多房子至少能住一百萬人吧?況且還有農村戶口和不缺住房的人。”
“是啊,我曾對此做過報道,也引起過京都市有關部門的注意。可是這房地產開發是當地政府增加財政的主要手段,他們不舍得放棄,所以就拚了命的開發。隻要有開發,他們就能賣地,能賣地就能賺錢。”童海川搖頭,“這麼多房子,哪能賣痢完啊!”
張均懶得多理這種事,他問:“老童,你說一說那個常務副縣長和他的兒子。”
“天雲縣的常務副縣長名叫周霸,此人極精權術,手腕很厲害。聽說後台也很硬,是下任縣長的熱門人選。周霸的兒子叫周子強,今年才三十五歲,可從事房地產開發已經十年了,他創辦的‘強龍地產開發公司’資產多達三十億,真正的富甲一方。”
說到這,他又強調:“因為兒子有錢,所以周霸這個人非常廉潔,屁股底下倒是幹淨。”
張均冷笑:“幹淨?你覺得周子強坐擁幾十億身家,靠的是什麼?”
童海川道:“那是當然了,即使周霸不插手,下麵的人也一樣給周子強大開綠燈。司法行政等部門必然給他麵子,做起事來一路暢通,像收地皮,銀行貸款,辦理各種開發手續,都比別人容易得多。”
不知不覺,車子駛入一棟公寓樓,最終走進了一樓一單元的過道。這棟公寓的施工質量明顯不過關,張均就發現牆角處出現多處裂紋,天花板有明顯受潮發黴的痕跡,瓷磚大片脫落。
他搖頭道:“這房子建得也太差了。”
童海川冷笑:“這還算好的,有些小區根本沒人敢住。”說著,他麵露哀傷,“這個位置,以前就是那對老夫婦居住的地方,現在已經蓋上樓了。”
張均拿出煙,遞給童海川一根。他輕輕抽著煙,沉默下來。
童海川狠狠吸了一口,道:“我也知道這案子恐怕難以查出什麼,但就是不甘心!”
張均慢慢踱了一會步子,而後他走進了電梯,而且沒讓童海川跟著。電梯“吱嘎吱嘎”地響著,搖搖晃晃地落入地下儲藏室通道。
昏暗燈光下的環境,充斥著嗆人的黴味,通道兩側是一座座小鐵門。他慢步走著,雙眼仔細地觀察四周,希望能通過佛眼發現異常。
不過他失望了,看遍四周,也未能有什麼發現。十分鍾後,他準備離開之際,目光卻被水泥牆麵上的一塊水泥疙瘩給吸引了。
牆麵本該是平整的,這種情況並不多見。他走近了,透視之下,就發現那水泥疙瘩下麵是一小截被打碎的指骨,隻有半個指甲蓋那麼小。
之所以一眼就認出這是指骨,是因為他對人體構造太清楚了。而且,當他透視這指骨的時候,左眼隱約看到一副副畫麵。
那是一個漆黑的淩晨,屋內的一雙老夫婦已經入睡了。一條黑影熟練地用鐵絲打開房門,摸進了室內。他躡手躡腳地打開了煤氣,並關掉了安全報警裝置,這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沒多久,老夫婦就在一陣胸悶的感覺中醒來。他們似乎意識到不對,卻感覺渾身乏力,喪失了自主行動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等死。
那位老先生顯然是位意誌堅強的人,他將小指放進嘴,狠狠咬下,想要借此讓自己清醒過來,從而挽救自己的妻子。
可惜他失敗了,一截小指被生生咬斷,他依舊站沒能站起來。很,老夫婦雙雙斃命,死不瞑目。
第一百二十二章後山石屋
張均眼角肌肉微微顫抖,他左眼眨了一眨,目光似乎穿越了時空,再一次捕捉到那個打開煤氣的黑影。黑暗中,他三角眼充滿了凶光與貪婪。
隨後,他又看到黑影的脖子上有一大塊巴掌大的紅色胎記,上麵長滿了黑毛,異常醒目。
此刻,他緩緩閉上眼,再次睜開眼時,眸中閃過一縷寒光。
“謀殺!”他喃喃道,又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在心把謀殺的經過思索了一遍。
很顯然,殺手用煤氣毒殺老夫婦時,那位老先生為了求生咬掉自己的手指。卻不知什麼原因,指骨居然出現在水泥塊內,並被張均發現。
“冥冥之中,難道真有天意嗎?”他心中凜然,狠狠吸了口煙,然後乘電梯返回地麵。
童海川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一見張均出來,就問:“兄弟,有發現沒有?”
張均沒有回答,隻問:“你有沒有能力指揮天雲縣的警察係統?”
童海川立即道:“可以,天雲縣的政法委書記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是鐵哥們,他一定會全力幫我。”
“這就好,咱們去見一見你的老同學。”張均淡淡道。
出了公寓樓,兩人驅車來到天雲縣公安局。童海川半路就打了電話,所以公安局長卓斌已經派人在外麵等著。二人一到,就被請到了會客廳。
卓斌的年紀和童海川差不多,身材更高一些,眉濃大眼的很有氣勢,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他似乎是個豪爽之人,見麵就大笑道:“老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童海川笑道:“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小子啊?怎麼,當上局長就不認老同學了?”
二人互相打趣了幾句,童海川介紹道:“這位是我從上麵請來的刑偵高手,張警官。”
同屬警察係統,卓斌對張均倒很隨和,道:“老童可是很少誇人,他說你是高手,你就一定是高手。”
張均淡淡道:“高手談不上,懂點刑偵而已。卓局長,我就不繞彎子了,和老童過來是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卓斌看了童海川一眼,問:“還是那個案子?”
童海川點點頭:“這個案子不破,我心中難安!”
卓斌搖頭:“這種案子,查起來太難了!老童啊,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以前不是沒幫過你,不也是毫無收獲嗎?“
張均道:“卓局長,我已經有了線索,隻要你肯幫忙,就能找出凶手。找出凶手,幕後指使的人也跑不掉。”
卓斌看了張均一眼,臉上的表情明顯不信,但還是點頭道:“行吧,你們既然不死心,我就再幫一把。不過老童,醜話說在前頭,這可是最後一次了。”
童海川笑道:“行啊,這次再查不出,我以後絕對不再麻煩你。”
接下來,張均讓卓斌調集警隊人員,從兩個方麵入手尋找凶手。第一,尋找會開鎖,且脖子上有紅色胎記的人。第二,在全縣各大醫院的皮膚科調查有胎記紀錄的病人情況,然後送來讓他篩選。
卓斌立即吩咐下去,動員警力按照張均的要求展開調查。警察局最近沒什麼案子,警力充足,所以行動進展得很迅速。
第二天下午,兩個調查方向都有了結果。
與此同時,天雲縣刑偵大隊副隊長廉芳悄悄跑到洗手間,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他立即沉聲道:“老大,那個姓童的又來了,這回帶來一位高手,不知怎麼就查到了毛二頭上。”
電話那端安靜了片刻,一個冷酷的聲音道:“你現在做兩件事,第一除掉毛二,第二想調查清楚童海川帶來的那名高手。”
副大隊長吃了一驚,道:“老大,讓毛二外出躲一段時間就行,為什麼……”
“廉芳!照我的話去做!”對方直接打斷廉芳的話,“對方既然查到毛二頭上,就說明毛二這個人不可靠,必須除掉!”
副隊長廉芳一咬牙,道:“好,我馬上去做!”
張均拿到調查結果的一瞬間,就從身份證複印件上認出了毛二,沒錯,就是這個人!他來不及向眾人解釋什麼,帶上童海川就前往毛二的住處。
此刻,毛二剛剛接到廉芳的電話,電話中廉芳道:“毛二,有件事情要你辦,你晚上去後山石屋一趟,一個人來。”
後山石屋是毛二和廉芳秘密做事的地方,所以他不疑有它,當時就答應下來:“好的芳哥,我馬上到。”
毛二掛斷電話,就回客廳對正在看電視的老婆道:“婆娘,晚上我得出去一趟,晚飯就別等我了。”
“現在就出去嗎?這才幾點?”婆娘道。
“是啊。”毛二應了一聲,換上衣服,拿了錢包就出門了。
半小時後,張均和童海川闖入了毛二家,卻撲了個空,家中無人。問過毛二婆娘,才知他出門了。
走出毛二家,張均冷冷道:“晚了一步!”
童海川非常緊張,問:“張均,你怎麼知道這個人就是凶手?我怎麼一點都不明白呢?”
張均沒解釋,道:“毛二老婆說,他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童海川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有人通風報信?”
張均眯起了眼睛,卻再次轉移話題,道:“才半個小時,毛二走不遠,我去找他。老童,你馬上回警察局,讓卓斌密切注意局有沒有行為異常的警察。”
童海川道:“你去哪找?一個人不是大海撈針嗎?我還是讓卓斌派人幫你。”
張均擺手:“不用了,我自有辦法。”
童海川無奈,隻得先行回去,留下張均一人。
張均站在毛二家門口,微微閉上眼,睜開眼後就朝左邊的巷子走。走了一段路,他就坐上六路公交車,一路往西。
就這樣,他時而步行,時而坐車,先後進入一家超市,一處水果攤,並於半個小時後抵達縣城西郊。
站在馬路邊,張均看向西邊的一座小山,山頂上有一片夕陽紅,天已經要黑了。他深吸了口氣,整個人就像幻影般衝上小山,速度奇。
十分鍾後,他終於在山頂發現一座簡陋的石頭屋子。這是附近的山民為方便田間勞作時休息建造的房屋,非常低矮。
張均冷冷看了一眼石層,並沒有衝進石屋,而是潛伏到一塊大石之後。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5:55:28
第一百二十三章捉拿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當最後一抹光亮消失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山下走來。張均目力非凡,遠遠就能看出來人的長相,他心中一動。
來人居然是刑偵大隊的副隊長,這個人他見過,曾經跟在卓斌身旁聽命,名叫廉芳。
廉芳抵達石屋外,大聲道:“毛二,怎麼不亮燈?”
石屋的門一下被打開,走出一個脖子上有紅胎記的漢子,他咧嘴一笑,道:“芳哥,等你半天了,我怕招人,所以沒點燈。”
兩個人就站在門口說話,廉芳拿出煙來分給毛二一根。毛二一邊點煙一邊問:“芳哥,這回是什麼事?”
廉芳道:“不算大事,讓你收拾個人。”
張均藏在不遠處,悄悄打開隨身攜帶的錄音筆,將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錄下。這隻錄音筆是沈蓉送他的,品質極高,操作簡易。
毛二語氣輕鬆地道:“容易,告訴我什麼人,三天內搞定。”
廉芳這時說起閑話,道:“毛二,開鎖生意怎麼樣?好不好做?”
“還行,每天能賺個三五百塊,多虧芳哥你照顧,我以前連一百也掙不到。”毛二感激地道。
“你也不小了,怎麼也不生個孩子?”廉芳道,似乎對他很關心。
“生孩子太麻煩,而且我做的事情見不得光。等我金盆洗手的時候再生個兒子,,到時候認芳哥你當幹爹。”毛二笑著說。
廉芳心底歎息一聲,這個毛二非常聽話,簡直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並不想就這麼殺掉,但又不得不服從命令。
“芳哥,就這點事,值當跑後山來說嗎?你一個電話就得了。”毛二隨口問。
廉芳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做事要謹慎再謹慎。”說著,他對毛二道,“你進屋把燈點上,咱們邊吃邊聊。”
廉芳來的時候,手拎著兩瓶酒,還有些熟食。毛二也帶了一些酒菜,這是兩人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到後山的時候一定拿上吃的喝的。
進了屋子,毛二把房門關緊,隻有極少的光亮能夠透射出去。
屋點了一根蠟燭,一張簡易的柳木方桌上擺滿了吃食,還有酒杯和筷子。毛二為廉芳倒滿酒,笑道:“芳哥,咱們哥倆先走一個。”
外麵的張均關上了手機錄音,然後走遠一些,打通卓斌的電話。
電話一通,卓斌立即問:“張警官,你那邊情況怎樣了?老童說你可能有線索了。”
張均低聲道:“卓局長,嫌疑人毛二正和刑偵大隊的副隊長廉芳在一起,聽他們對話,應該合作多時了。”
卓斌吃了一驚,那廉芳是刑偵隊的一員幹將,很有些破案手段,他一向很看好的,居然是內鬼?他整頓心緒,沉聲道:“張警官,你暫時監視,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帶人過去!”
本來這種案子卓斌是不會親自出馬的,但涉及警局的人,他就不得不重視了。因為他心清楚,這個案子牽連重大,弄不好和副縣長的公子有關係。
張均於是把地點告訴卓斌,然後掛斷電話重返石屋附近,用透視能力監視屋內的情況。
此刻,毛二和廉芳還在喝著,聊一新年舊事。他於是移身門口,繼續用錄音筆記錄二人的對話,聲音清晰地通過門縫傳出。
其間,兩人說到兩起案子,都是廉芳授意毛二殺人或傷人,並提及了具體的人和事。此外,他們還提到了“強總”,張均推測可能就是周子強。
“芳哥,要說還是有錢人能耐大,你看強總,他一句話,咱們就得給他賣命,他隻需要把手錢的九牛一毛分給咱們。”毛二有些醉意地說。
“強總的老子是副縣長,你有錢也比不了。”廉芳眯著眼說,“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所謂的公平和正義,誰有權和錢誰就最大。”
兩人天南海北的聊,半個多小時後,毛二已經有七分醉意了,而廉芳卻依然很清醒,他一直在勸毛二酒。
又過了十來分鍾,毛二已經醉得言語不清了,突然就趴在柳木方桌上呼呼大睡。
這時,廉芳才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目透凶光,盯住了毛二的脖子,然後狠狠地刺下去。
突然,木門一下被撞得粉碎,勁風撲麵而至。廉芳感覺手腕一麻,匕首不翼而飛,同時肚子一痛,弓身低下頭,悶哼出聲。
他艱難地抬起頭,就看到一臉寒冰的張均,吃驚地問:“是你!”
張均一腳把他踢倒在地,冷冷道:“我已經在外麵聽半天了,廉芳,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勾結凶手,做下那麼多案子,槍斃你十回都夠了!”
廉芳頓時嚇得麵如土色,“撲通”一聲就跪下來:“張警官!您開恩,放我一馬!”
張均:“哦?我要怎麼放你一馬?”
廉芳還以為有戲,連忙道:“我給你錢,很多錢!”他急切地說,“這些年我一直為周子強做事,手頭攢了一百多萬,全部給你!對了,還有毛二,他手頭也有幾十萬,也全給你!”
張均神色不動,淡淡道:“錢倒是不少。不過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您問,您問,我什麼都說,隻要你放過我。”廉芳道。
張均的錄音筆一直沒關,他此時問:“你為什麼要殺毛二?”
“是周子強讓我幹的,我把你調查毛二的事告訴他之後,他就讓我除掉毛二。”廉芳道。
“那對煤氣中毒的老夫婦,是毛二殺的?”
“是,是毛二幹的。那對老夫婦死活不肯搬遷,影響工程進度,所以就殺了。”
張均又連續問了些問題,幾乎每件事都扯上周子強,提及犯罪過程,一直問了二十多分鍾。
問完最後一個問題,他淡淡道:“廉芳,善惡終於報,你的錢還是留著自己用。”
廉芳呆住了,顫聲道:“張警官,你……”
這時石屋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一群警察衝了進來,當先一人正是卓斌。他臉色青黑,一進來就盯著廉芳道:“王八蛋!你總算是現形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中原有王
廉芳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麵如土色,他知道自己完了。
張均把剩下的事情交給卓斌處理,然後離開現場。他此來的目的就是捉到真凶,現在目的達到,已經不需要再做什麼了。至於審問關押等後續的事情,他不會再參與。
回到酒店,童海川一臉感激地對他道:“兄弟,謝謝了!”
張均道:“小事情,別這麼客氣。”然後問,“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童海川眼閃過一絲寒光,道:“我會在天京日報發一篇消息,全程報導此事!我就不信,他周霸能護得了自己的兒子!”
張均想了想,提醒道:“一個常務副縣長的能量很大,坐擁數十億的周子強同樣不能小覷,你要小心些。”
“你放心,為了今天我設想了無數次,肯定能做到萬一無失,即使他周子強是省長之子,我也能搞死他!”童海川惡狠狠地道。
“那行,接下來的事我就不管了。”張均一笑,拍拍童海川肩膀。
當晚,縣人公安局突擊審訊,把嫌疑人鎖定為周子強,並實施了抓捕行動。隻是,周子強卻突然從人間蒸發,無論如何也找不到。
第二天,天京日報發布了一篇關於開發商為拆遷害死老夫婦的事情,在京都乃至全國都引起轟動,直接驚動了高層。京都市委書記做出指示,一定要把凶手繩之以法,絕不姑息。
其實在抓捕之前,卓斌就和縣委書記及縣長通了氣。長久以來,強勢的副縣長讓這二位黨政一把手很不舒服,今日終於找到借口,自然雷厲風行,萬分支持。
由於天京日報的參與,此事放到了明麵上,受到群情輿論的嚴重關注,甚至各大網絡門戶都進行連篇累牘的報道。迫於壓力,常務副縣長周霸於事發次日辭去職務。
不過,周子強依然在逃,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更神奇的是,他旗下的資產居然在案發當天就進行了整體轉讓,套現十五個億後安然離去。
張均本以為案子到此就差不多了,於是第三日返回京都,準備處理其它事情。可是,就在這天,童海川給他打來電話,語氣頹喪地告訴他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天雲縣公安局發布公告說,刑偵副隊長廉芳有間歇性精神疾病,其提供的證據不足為信。此外,公安局長卓斌涉嫌收受賄賂被雙規。
這還不算,縣長和縣委書記兩個一把手分別受到了黨內警告處分,理由是泛泛的“違反紀律”和“打擊報複黨內同誌”。
張均皺眉,問:“到底怎麼回事?”
童海川歎息一聲,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周霸和周子強身後,有一尊大神,我們搬不動!”
張均冷笑:“你不是說早就調查清楚,準備充分嗎?怎麼又冒出一尊大神?”
童海川恨恨道:“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調查清楚?不僅卓斌,連我現在也被停職了,唉!”
“後悔了?”張均問。
“我後悔?這是我童海川做的最不後悔的一件事!兄弟,幸虧這事沒連累到你,否則我會過意不去。”他長長歎息一聲。
張均思索良久,突然眼中一亮,道:“老童,這事或許有轉機。”
有轉機?童海川一愣:“兄弟,你別開玩笑,那尊大神能量如此巨大,誰敢得罪,誰能得罪?”
張均淡淡道:“給我幾天時間,這事沒完!”
童海川倒是知道張均手段,便半信半疑地道:“行吧,你要真能翻過來,不光我,整個天雲縣都是你的後院。”
張均“”一笑,沒再說什麼。
周子強案的餘波未消,接下來的幾天中,周霸升任縣長,原縣長被調離天雲。然後周子強重返天雲縣,居然順利贖回出賣的資產,強龍房地產開發公司照常營業。
不僅如此,周子強還把縣公安局告上法庭,要求賠償其名譽損失,其行為簡直囂張到了極點。
此時,縣委書記不聞不問,新的代理公安局長唯命是從,整個天雲縣的政界仿佛被一層灰氣籠罩,憋得人喘不上氣來。
張均沒有繼續關注下麵的事情,他知道此事一定會朝著周家父子願意的方向發展,無從改變。雖說網絡上流傳著無數對周子強的案的猜測,後來陸續全被網監封殺,沒能產生太大影響。
回京之後,他就聯係許東森。電話打出去十分鍾,一輛進口軍車抵達酒店門口,車牌號是京v.0****,明眼人一看就知這是軍委總參機關的車,而且隻有大首長能坐。
車上走下許東森,身後跟著兩名體格魁梧的軍裝大漢,肩膀上都扛著“二毛四”。
張均就在酒店前台等候,見他出現,就笑著迎上去,道:“挺。”
許東森道:“我還嫌慢了呢,這幾天一直盼張兄能妙手回春,其實早等不及了。”然後介紹身後二人,“這兩人是我父親的部下,兄弟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命令他們。”
兩名大校非常禮貌地向張均行軍禮:“張先生!”
張均微微點頭,就和許東森一起上了軍車。兩名大校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副駕上,張均和許東森則坐在後麵。
張均看了一眼,這輛進口車的價格起碼在一百萬,想必是許家大人物的座駕。
他此來,一是為許家老太爺治病,二是想打聽一下周子強到底有什麼後台。車行片刻,他問:“東森兄,周子強的案子你聽說過沒有?”
許東森一愣,然後點頭:“當然聽說了,也不知是誰不開眼,居然惹那個周子強。”
張均心中一動,淡淡道:“案子是我破的。”
許東森呆住了,他尷尬一笑:“看來張兄刑偵的水平也很高啊,佩服佩服。”
張均對此為以為意,問道:“東森兄,周子強那尊大神是什麼來頭,居然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許東森沉默了片刻,咬牙道:“兄弟,你是不是想讓我插手此事?”
張均笑了,道:“我隻想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許東森明顯鬆了口氣,道:“兄弟是華神醫的弟子,見多識廣,想必聽說過中原王吧?”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5:56:52
第一百二十五章許老太爺
張均吃了一驚,道:“中原王!”
東方神龍,南居菩薩,中原有王,神洲布衣。這是地榜之上排名前四的人物,中原王排名第三,可見他有多麼強大。
許東森點頭:“張兄果然知道!周子強是中原王的第七義子,有人想動他的義子,你說他會不會反擊?”
“周子強竟是中原王義子。”張均完全沒預料到這點,他微微皺眉。
“中原王有十三位義子,每一個都背景不凡,周子強算是其中比較沒出息的。”許東森道,“中原王能夠在中原地區建立起強大的勢力,他的義子出力很多。”
看到張均沉默下來,許東森想了想措辭,道:“華神醫的威名如雷貫耳,可排名仍在中原王之下。張兄,我建議你不要再插手此事,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張均點頭:“多謝東森兄的提醒,我心有數。”
許東森點到為止,並沒再繼續這一話題,而是談起許老太爺的病情。
很,車子駛入一座軍屬大院,這警衛森嚴,就算許東森通過也要亮出身份。車子停在院外,幾人下車後穿過一條巷子,就進入一座京都經典的三進四合院。
進入院落,許東森把張均請到前廳坐下,一名老媽子送上茶水果點。不片刻,一位三十許的清麗少婦用輪椅推著一位消瘦的老人走出。
老人目光依然清亮,隻是麵部的表情呆滯,已經很難控製自己的麵部肌肉了。他站起來的身材應該很高大,至少在一米八三左右。
少婦看了張均一眼,問:“這位就是張先生吧,感謝你過來給老太爺治病。”
張均道:“不客氣。”
許東森連忙介紹道:“兄弟,這是你嫂子,畢淑貞。”然後走到老者跟關,道,“爺爺,我帶醫生來了,他是華神醫的徒弟!”
老者正是許老太爺,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嘴唇哆嗦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少婦歎息一聲,道:“張先生,我托大叫你一聲兄弟,請你一定要治好老太爺的病,看著他這個樣子,心別提有多難受。”
張均道:“嫂子,我一定盡力而為。”說著,他走近老太爺身側,然後仔細觀察起來。
佛眼能夠透視微視,細瞧之下,就見許老爺子的神經纖維出現了嚴重的病變,而且這種病變還在不斷漫延,基本上沒有逆轉的可能。
他看了足足十幾分鍾,確定許老太爺沒其它方麵的毛病,這才道:“我可以試一試,但隻有三分把握。”
畢淑貞眼睛一亮,道:“兄弟,有勞你了!”
張均要求把許老爺子放在一張硬木床上,隻穿睡衣,然後讓所有人都出去。
關上房門,張均走到床前,笑道:“老爺子,你的病不太好治,但也不是沒希望。所以你也別有心理負擔,萬一治好就能多活個十年八年,那就賺了。”
老爺子的嘴角抽了抽,也不知心在想什麼,不過他看向張均的眼神似乎有一縷笑意。
張均伸手把老爺子翻轉過來,讓他臉朝下趴著,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將雙手輕輕在老爺子脊柱兩側按壓。同時,他運轉佛眼金光,打入對方體內,以金光修複那些受損的神經纖維以及神經元。
不片刻,老爺子就感覺背上暖烘烘的極為舒服,他居然輕輕哼了一聲。
張均對這次治療沒什麼把握,畢竟老頭兒年紀這麼大了,得的病也難治。不過,當金光漫延而下,他頓時就看到那些神經在緩慢地恢複,甚至他整個機體都因為金光的作用而煥發生命活力。
“看來佛眼金光可以治療老頭的病。”他臉上露出笑容,因為即使師父華布衣親臨,也未必能達到這種效果。
用佛眼金光給他治療了半個小時,張均便停了手,將許老太爺翻過來身子,道:“老爺子,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一趟,差不多就能把你的病治好。”
老太爺臉上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張了張嘴,口齒不清地道:“小夥子,謝了。”
張均“”一笑:“不用謝。”
走出臥室,張均意外地發現,外麵居然有十幾號人眼巴巴地看過來。這些人有男有女,但一個個很有氣勢,看樣子都是許老太爺的後人。
許東森第一個走來,緊張地問:“兄弟,情況怎麼樣?”
張均淡淡道:“我明天再來一趟,有七分把握能治好。”
一聽到這個消息,現場的人幾乎都歡呼起來,幾個中年婦人甚至眼角濕潤。中年男人們則連說“太好了,太好了”。
興奮之後,這些人又一下子把張均圍住,說些感謝的話。最後,一位中年男子走過來,他握住張均的手:“小張啊,原先東林說請來一位神醫,我還不信。今日一見,不得不信。小張,你要是能治好老爺子的病,你就是許家的大恩人。”
中年人名叫許成龍,老太爺的長子,今年五十五歲,正值壯年,目前在總參部任職。
張均道:“許伯伯太客氣了,東森的事就是我的事,舉手之勞而已。”
“好好。”許成龍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消減過,“今天你就別走了,大家一起吃吃飯,好好聊一聊。我久聞你師父華神醫的大名,隻是未能一見,視為平生憾事,你有時間一定要給伯伯引見。”
張均知道這家人想給許老爺子治病的心情太迫切,所以就沒有推辭,當天住在了許家。
中午飯他是和許家人一起吃的。除張均外,飯桌上還有六個人,分別是許東森的父親許成龍,二叔許成虎,三叔許成豹。另外三人,則是許東森夫婦,以及一位二十出頭的年青人。
年青人一直很沉默,飯桌上沒怎麼說話,通過介紹張均知道他名叫許東良,是許成虎的兒子,如今也在軍部任職。
不過張均通過觀察,卻發現這個許東良是位高手,達到了暗勁層次。
此時,許成虎瞪了兒子一眼,道:“東良,你啞巴了,怎麼一句話不說?”
許東良淡淡道:“我不喜歡和外人說話。”
此言一出,幾位長輩臉上變色,許成虎拍桌子罵道:“王八羔子,找抽是不是?”
第一百二十六章許東良
許成龍也斥責道:“東良,你怎麼能這麼說。小張能治好你爺爺的病,是咱們許家的大恩人,怎麼會是外人。”
許東良對長輩的訓斥不以為然,淡淡道:“他治好爺爺的病,許家自會給他好處,公平交易,你們又何必感恩戴德呢?”
許東森大怒,道:“東良,你在部隊待了幾年,待到腦袋進水了?滴水之恩都當湧泉相報,何況張均對許家有救命之恩!”
其餘人也紛紛喝斥,許東良卻一點兒也不以為意,冷冷一笑,道:“如果是醫院的人治好爺爺的病,你們一定不會這麼感激醫生吧?”
許成虎還待訓斥,張均放下碗筷,淡淡道:“你說的有道理,醫生也是一種職業,收診金,看病,如此而已。”
許東良冷笑:“算你有自知之明。”在他心,張均這種小人物,是不可能得罪許家這等門閥的,所以才說出上麵一番言論。
張均“”一笑:“之前沒提診金的事,現在趁機說出來。”
許東森一呆,道:“兄弟,診金的事好說。”
張均一擺手:“我與師父收診金的方式和別的醫生不同,不收錢。”
許成年“哈哈”一笑,道:“診金的事,小張你隻管提便是。”
張均淡淡道:“地下世界有個中原王,我要你們許家滅掉中原王。做到這一點,我給老太爺治病,做不到,不治。”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麵上變色,連許東森也眼角狠狠抽動了一下。對付中原王?別說許家沒這個能量,就算做到了,也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兄弟,你這是生東良的氣?”許東森道,“這事確實是東良不對,能不能給我個麵子?”
張均“”一笑,笑聲很冷:“我師父曾告訴過我,他說別人要瞧不起你,你就不用睬他。你們許家有權有勢,我這等小人物自然比不上。但醫者有醫者的尊嚴,你們瞧不起我,那我就公事公辦,不必與你們談交情。”
許東良沒想到張均說翻臉就翻臉,絲毫不考慮後果,他心中叫糟,騰地站了起來,盯著他冷冷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你今天進了這個院子,不治好病就別走!”
“放肆!”許成虎大怒,走上前一腳把許東良踹倒在地,罵道,“你以為自己是誰?皇帝嗎?可以生殺予奪是不是?”
說著,他又狠狠踹了幾腳。
許東良硬承受下父親的踢打,他淡淡道:“父親,我就是想不明白,何必要對這麼個小人物小題大做。”
許東森氣得牙根兒癢癢,本來好好的,卻被這個蠢貨一下就攪黃了。他走上前,劈頭蓋臉地抽了許東良兩巴掌,冷冷道:“許東良,你覺得身為許家人,是不是很了不起?”
許東良被父親打不敢還手,許東森打他,他兩眼一翻,陰聲道:“許東森,你沒資格教訓我!你再敢動手,我要你好看!”
“反了!”許成虎大怒,過來又要教訓兒子,卻被許成龍拉住。
許東森氣得臉色發青,指著許東良道:“你知道中原王,難道就不知道神洲布衣?你以為人家張均比你差?我告訴你,華神醫能量比咱們許家隻大不小!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人?你又有什麼資格代表許家這麼囂張!”
許東良愣住了,他出來的時間很短,許多事情並不清楚。比如他隻知道京都有個中原王,其它的就所知甚少了。
此時,他心中不禁有點後悔,感覺今天的事情恐怕難以收場。
許東森冷冷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針對張均,是不是因為上官美雪?因為一個女人,你就敢如此放肆,你根本不配做許家兒男!”
被說中心事,許東良大怒,道:“我是喜歡上官美雪,怎麼了?這有錯嗎?這小子什麼東西,他配得美雪嗎?”然後他盯著張均,“小子你給我聽好了,離上官美雪遠一點,否則我要你好看!”
張均“哈哈”一笑,迎著對方的目光,嘲笑道:“剛才還隻是厭惡你,可現在我有點鄙視你了。追女人各憑借本事,你想拿家世壓我,沒用!”
許成龍氣得直搖頭,道:“東良啊,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原來,許東良今天之所以瞧張均不順眼,因為兩件事情。第一是他有個從小一起玩大的小兄弟,關係很鐵,名叫江都,也就是x大隊的c小組成員,血狐的部下。
他通過江都知道了張均,得知對方將回來挑戰江都,心就頗不舒服,對張均有了敵意。
第二件事,他從許東森口中得知張均和上官美雪認識。他最近一直想追求上官美雪,於是旁敲側擊,就從上官美雪的反應判斷出,兩人之間的關係應該非常親密了。這讓他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找到張均出口惡氣。
因為這兩件事,他對張均非常不爽,甚至不顧大局也要嘲諷張均幾句,沒想到惹來大禍,使得張均惱火之下提出許家難以接受的診治條件。
許東良如今確實了兩件事,第一張均的地位不在他之下,第二張均根本不懼他許家。
眼看著許家人你一句我一句,張均很是不耐,他站起身,淡淡道:“我就不妨礙你們的家事了,告辭!”說完,他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就離開餐廳。
眾人一愣,許東森連忙追上去,一把拉住張均,道:“兄弟!千錯萬錯,都是我許家的錯,你說什麼也要救老太爺一救。”
張均不得不停下步子,道:“東森兄,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也看到了,是你那兄弟從中作梗,讓我想治也治不了。這治病需要平心靜氣,你說我現在一肚子火,怎麼能把這種大病治好?”
“是是。”許東森連忙稱是,“兄弟你先在客廳稍坐,我一定讓東良給你賠罪。”
張均之前隻是佯裝惱火罷了,自然不會真個不給許老太爺治病,此時有了台階,他歎息一聲,道:“好吧,我不管別人,東森兄你的麵子還是要給。”
許東森長舒了口氣,慌忙返回餐廳,處置許東良去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5:58:12
第一百二十七章踢你一腳
張均這般做作,非要逼著許家處置許東良,是因為他一早就從許東良身上感受到敵意。他給許老太爺治病是為了建立自己的朋友圈子,而不是樹立敵人,所以他必須在第一時間把這個障礙清除掉。
果然,許東良對他有敵意是因為上官美雪的原因,他就更加不能讓步了。怎麼說,他與上官美雪之間也有過男女之實。多數男人都有一種心理,那就是他上過的女人,永遠都是他的女人,張均也不例外。
他在客廳等消息的時候,許家人正在對許東良采取嚴厲的懲罰。作主的是許成虎,他盯著自己的兒子,眼全是怒其不爭的神色。
“許東良,從今天開始,我許成虎不認你這個兒子,你也不再是許家的人!我還會停止你的一切職務,將你趕出京都。”他冷冷道,毫不留情。
許東良呆住了,他沒想到父親如此毅然決然,大叫道:“父親!”
許成虎冷冷道:“你為了一己之私,置爺爺的性命於不顧,這是你不孝!你走吧,永遠不要回來!”
許東良這回怕了,離開許家,他可什麼都不是,最多是個暗勁層次的小高手而已,哪比得上在許家的地位。他轉對許成豹道:“三叔,你幫我求情。”
許成豹眼神冰冷,道:“東良,你知道許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你爺爺付出了多少心血,我們兄弟三人又付出多少嗎?你不知道!可你卻置許家安危於不顧,就為了一個女人!”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許東良的預料,他整個人傻了,呆了,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渾身冰涼。
這時許東森說話了,他咳了一聲,道:“東良,你不年輕,難免犯錯誤,隻要知錯能改,我相信二叔會原諒你。”說著,他朝許東良使了一個眼色。
許東良會意,連忙道:“我這就去給張神醫道歉,讓他回來給爺爺治病。”說著人,他急匆匆就趕往客廳。
客廳,張均四平八穩地坐著,一邊慢悠悠地喝茶,一邊欣賞著客廳內的裝飾。許家的家具都是老古董,有前清王爺用過的榻,明朝學士用過的椅子,就連那茶壺也是稀少珍貴的“毛瓷”。
一般而言,官場大貴之人家中不會如此奢侈,因為地位越高的人,生活上往往越低調。但事情往往有例外,比如許家,家中的每件東西幾乎都非同小可。
突然間,許東良就進入房間,他盯著張均道:“張均,當初江都暗勁傷你,聽說你要回去虐他?”
張均沒想到他會認識江都,道:“不錯,大丈夫當以怨報怨,以德報德。江者得罪了我,我當然要還回去。”
“好!江都的事,我承了,咱們今天就打一場!”許東良道。
張均自然無懼,他站起身,冷笑道:“請!”
許東良一拿出拳架子,張均就知道他練的是形意虎形,氣勢狂暴,如虎嘯山林。他冷冷一笑,便擺出伏虎樁的戰式。
這伏虎樁,是雲虎禪師所授,已然被他掌握了精髓,此刻往那一站,氣勢穩壓對方一頭。給人的感覺,他仿佛就是一隻三丈猛虎,力大無窮,威惡無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許東良吃了一驚,心道:“這個人不簡單啊!難道他師父也是高手嗎?”轉念又想,“這人怨恨於我,我就讓他打幾下,他消了氣,應該就不會走了。”
許東良畢竟年輕,而且性格上直來直去,思考問題便往簡單想,居然想出這麼一個留下張均的辦法。
雙方幾乎同時出手,你退我進,我來你往,打了三招居然連對方的衣袖都沒碰到,隻是閃來避去,拳掌全打到空處。
這正是暗勁高手放對的特點,雙方拳腳真正碰上的機會不多,而一旦碰上,往往就會分出勝負。
十招一過,張均身形一閃,就到了許東良身後。此刻的許東良還不打算放水,而準備先全力和張均打上一把,摸透了對方水平再說。
可他萬萬沒想到,張均的功夫高出他這麼多,突然就施展出必殺招式。他看到張均突然不見了蹤影,頓知不妙,立即拚命往前衝,想要閃避後麵的攻擊。
但他太慢了,動作還未來得及施展,就感覺腰間一麻,全身的血氣一下子就散了,渾身脫力倒地不起。
此刻,他麵色蒼白,瞪著張均道:“那是什麼功夫?”
“乘龍步。”張均淡淡道,然後俯身盯著他,道,“我是打算讓我廢一條胳膊,還是廢一條腿?”
許東良心中一緊,卻咬著牙道:“我說過代江者承接你的報複,你既然贏了,要殺要刮隨你便!”
張均哼了一聲,道:“我在你腰眼打了一記,不出半日,你的腎就會壞死,你慢慢等死吧。”
許東良大怒,道:“你敢下黑手!”
張均不理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依舊品茶。
這時許東森走進來,他看了一眼許東良,道:“活該!”然後對張均道,“兄弟,你打得好,這個混帳就是欠收拾。”
張均哪能看不出,這兄弟兩個在演戲,目的是要消彌自己的怒火,他淡淡道:“不敢。”
許東良畢竟不是傻子,經曆過這一番,他也明白過來,此時忍著痛對張均道:“張神醫,你打我一掌,剛才的冒犯就算抵消了。”說完,他就往外走。
張均倒有些佩服許東良的硬氣了,便問:“你不要腎了?過來磕個頭,我給你治。”
許東良是個硬氣的人,一聽之下怒道:“我許東良寧死也不會跪人!”
張均卻笑了,一個有骨氣的人,就是壞也壞不到哪去,他道:“那讓我踢你一腳也行。”
許東良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踢我一腳?”
“對,踢你一腳。”張均冷冷道,“踢過之後,我就幫你治。”
許東良尋思了一陣,感覺被人踢一下也沒什麼,至少比腎爛了要好。他一咬牙,道:“行,你踢吧。”說著,居然就真的撅起屁股。
第一百二十八章古怪的畫
張均也不客氣,上前狠狠一腳踹出,雖未動用內勁,力道卻不小。隻見許東良一下就被踹飛,慘叫一聲滾落倒地,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剛才那一腳,引動了他後腰暗傷,疼痛難忍。加上張均下手也黑,他估計自己的屁股上應該有一個青黑色的腳印。
踢完一腳,張均淡淡道:“行了,咱們之間的賬一筆勾銷。”說著,他伸手在對方腰眼上按了兩下,暗中以佛眼金光治療。
許東良感覺腰腎處一陣溫熱,那種疼痛感立刻就消失了,頓時大感驚奇,難道此人的功夫已達化勁層次?因此可以用內勁為人治病?
暗勁層次的人,往往隻會用剛硬的內勁傷人,而不能治病療傷。而到了化勁層次,已然能把內勁練到全身各處,對內勁的把握達到了剛柔並濟,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不僅能傷人,還能醫人。
“謝了。”他從地上坐起,神色有些尷尬。
張均懶得再理他,對許東森道:“東森兄,我需要一個安靜點的房間打坐。”
許東森明白事情已經過去,就高興地道:“有有,請兄弟跟我來。”
入夜,張均從打坐中醒來。這段日子,他一直沒放鬆修煉,如今不僅可以通過手腳發出內勁,還可以從前胸和後背上暴發勁力。
這是一種巨大的進步。比如有敵人打擊他的前胸或後背,他就可以運勁抵抗,極大減少傷害,與之前隻能用手腳運勁有天壤之別。
“看來這化勁的修煉真是不易,一天也不能懈怠啊。”他心中感慨。
然後他又想到中原王的事情,心中悚然。中原王展現出的能量讓他吃驚,一念之間就能讓周霸起死回生,讓周子強從殺人犯成受害者,讓一個縣的黨政高層紛紛落馬,連童海川這個報社高層也不能幸免。
“中原有王!不愧是排名還在師父之上的人物,不過我既然插手此事,絕不能就此罷手。”他心中道,“師父讓我找到龍頭那台筆記本,說明它很重要。龍頭也告訴我,他一生積累的財富和人脈也都在那麵。等我拿到那樣東西,看能不能和中原王鬥上一鬥。”
正思考事情,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是沈蓉打來的。
一個女人大半夜的給一個男人打電話,不是無聊就是思春,張均心中轉著念頭,按下了接通鍵。
“沈蓉,你有事?”他問。
沈蓉的聲音懶洋洋的,看樣子此刻正趴在被窩。
“人家睡不著。”沈蓉道,“你呢,睡了沒有?”
張均道:“沒睡,在看星星。”
“騙鬼呢,今兒陰天,沒星星。”沈蓉嗔道。
張均“”一樂,說:“我能透視。”
“你要是能透視,不把全天下的美女都看一遍才怪。”沈蓉開始腦補一個會透視的張均,該是什麼樣子。
張均老臉一紅,可不是,自從擁有佛眼舍利以來,他沒少透視美女,看過不知多少美.乳、玉.腿。他咧嘴一笑,道:“我第一個就看你。”
沈蓉心中泛起一陣異樣,啐他一口,道:“你敢看,挖掉你的眼!”
張均心說我早看過了,也沒見你挖。心這麼想,嘴可不敢這麼說,問:“這幾天有沒有接大案子?”
說到案子,沈蓉想起什麼,她嚴肅地問:“張均,你幫童海川調查的那個案子怎麼樣子?童海川被撤職,連天雲縣都風雲驚變,我總感覺這其中透著古怪,你可要小心點。”
張均心中一暖,道:“放心,我明白厲害。”
沈蓉鬆了口氣:“你知道就好。”然後又說,“最近我破了一宗販毒案,抓了六名嫌疑犯,怎麼樣,厲害吧?”
張均連忙說:“厲害厲害。”
沈蓉的思維非常跳躍,她一會聊案子,一會兒又聊人生,甚至還和張均談那些男女間的禁忌話題。等張均聽得心懷蕩漾,想撩撥這小妞幾句的時候,她反而打著哈欠去睡覺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張均再次給許老太爺治療了一回。上次的治療效果明顯,經過一夜的恢複,老爺子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這讓許家的人驚喜不已,更驚歎張均神乎其技的醫術。
像昨天一樣治療之後,許老太爺自己就從床上坐起,他溫善一笑,對張均道:“小夥子,謝謝你,十年了,我從未像今天這麼有精神。”
張均笑道:“是您老體質好,我隻是輔助治療而已。”
許老爺子點點頭,暗讚張均是個謙虛的年輕人,然後說:“昨天的事情,我知道了,東良那孩子脾氣壞,還請你原諒他。另外,代我向你師父問好。”
張均道:“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矛盾了。師父那邊,我一定把您的問候帶到。”
許老爺子精神矍爍,下午和張均下了兩盤象棋,然後又親自帶他去參觀自己的收藏品。老爺子愛好文玩字畫,收藏雖不多,但絕對都是精品,讓張均大開眼界。
書房,許老將一件件藏品向張均展示,最後道:“小張,你看半天了,可以隨便挑幾件拿去玩賞。”
張均連忙道:“哪能啊,我可聽東森說了,這些都是您的心肝寶貝,我可不能要。”
許老“”一笑:“拿去,我沒那麼小氣。”
張均也有些心癢,想了想,忍不住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然後目光在書房搜索起來。
最後,他的視線定格在一幅筆墨突兀的水墨畫上。
見張均盯著那幅畫看,許老笑道:“這幅畫沒什麼水平,你莫非相中它了?”
張均其實已在暗中透視此畫,發現畫中別有乾坤,他心中一動,問:“許老,你怎麼會收藏這樣的畫?我看它畫質平平,裝裱也粗糙,不像是大家手筆。”
“之所以留下它,因為它的作者是一個鼎鼎大名的人物,你一定也聽說過,他叫東條英機。”許老道。
張均一呆,二戰時期日本最高軍事指揮官東條英機?
許老補充道:“這幅畫,是東條英機準備自殺前畫的,陳列在日本軍事博物館,後來被我國的特工人搞來,我順手就收藏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03:42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戰寶藏
張均想了想,道:“許老,國家為什麼非要取到這副畫?難道就因為它是東條英機所繪?”
許老笑道:“當然不是,之所以拿到此畫,是因為它可能關係到一個大型寶藏。”
張均睜大了眼睛,大型寶藏?
許老繼續道:“日本二戰期間,基本上占據了整個東亞地區。除我國外,像新加坡、馬來西亞、緬甸、泰國、越南、菲律賓、印尼、文萊等,也都被日軍占領。”
“當時日本陸軍大將土肥原賢二,受天皇和東條英機之命,成立地下情報組織,開始大量掠奪東亞財富。黃金、文物、珠寶、原料,都是日軍掠奪的目標。”
“你要知道,當時的日本是侵略者,他們是不會和人講道理的,所以他們搶奪的目標眾多,數量廣大。最終,這些寶物被一個叫做‘金百合’的組織運送至天皇倉庫,嚴密保存起來。”
張均心中奇怪,問:“許老,日本不是戰敗了嗎?難道戰勝國沒有取走這些財富。”
“當然沒有。”許老道,“我們懷疑東條英機和天皇將這筆財富轉移,準備日後東山再起時使用。”
張均稍稍一想,又感覺不對,道:“許老,日後從六十年代就開始了經濟騰飛,是不是他們就在那時開啟了寶藏?”
“不會。”許老搖頭,“據可靠情報,寶藏的藏點非常嚴密,連天皇也不知道。而且,開啟寶藏有一個關鍵的東西,就是你手中這幅畫。”
“沒有這幅畫,就無人能夠開啟寶藏。”許老說,“隻可惜我國的專家研究了幾十年,也沒能從中找出什麼玄機,最後直接就放棄了。到了文革那會,這幅畫還差點被燒,我於是愉愉將它收藏起來。”
張均“”一笑,道:“沒想到小小一幅畫,會有這麼複雜的來曆。”
許老笑眯眯地看著張均:“小張,你是不是看中這幅畫了?”
“是。”張均並不隱瞞,“我想揭開這幅畫的秘密,這一定是個有趣的過程。”
“成,你拿去吧。”許老很大方地道,“其實我也研究過,可從來都是一無所獲。”
然後他臉色一陣嚴肅:“小張,但你要向我保證,如果你真的有所發現,必須第一時間告訴國家。當年日本掠奪的財富,一半以上來自我國,我們有必要討回來。”
張均神色一正,道:“許老放心,憑我一人之力,根本就無力開啟寶藏。如果真有寶藏,也一定位於日本本土或者海域之內,這必須要借助國家力量。”
許老很高興,道:“好,小張你是個神奇的小夥子,說不定真能有所發現。”
離開書房之後,張均閑坐了片刻,就告辭離開,許家幾位重要人物親自送行,連那許東良也在其中。走出軍屬大院,一位大校開軍車把他送走。
到了酒店,他略作收拾,準備下午乘機返回東海。可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刑偵隊長秦火打來的。
“張均,沈蓉被越獄的阮明綁架,形勢危機,你最好過來一下。”秦火的聲音很是焦急,說了這麼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張均眼神一下冰冷下來。阮明正是被他送進監獄的那個泰國毒販,前段時間逃出監獄,沒想到他會綁架沈蓉。他一刻不停,直接趕到刑偵支隊。
衛榮光這個時候正在召開緊急會議,部署救援方法。大會議室站滿了人,張均在外圍聽了一會,突然就打斷衛榮光的話,道:“你們營救計劃的重點錯了!”
衛榮光抬頭看了張均一眼,道:“小張,你有更好的辦法?”
張均道:“大家想一想,阮明已經逃出監獄,為什麼還要返回?”
一個警員道:“那還用問,他這是蓄意報複。”
“報複什麼人?”張均問。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
張均道:“當初是我抓的他,他要報複也是報複我。他現在抓沈蓉,十有八九是衝著我來的,所以這次營救計劃必須由我參與。”
眾人見他分析得有道理,便都不說什麼。衛榮光道:“小張,我們現在一不知道阮明的藏身地點,二不知道他的條件,三不明白他的想法,簡直一點頭緒都沒有,你準備怎麼營救?”
張均淡淡道:“衛支隊,帶我去沈蓉出事的地點,我自己想辦法。”
“胡鬧!”秦火打斷他的話,“你自己想法辦?你以為自己是超級英雄嗎?營救必須群策群力,一個人辦不成事情!”
張均冷冷道:“這樣好了,你們所有人一組,我單獨一組,兩邊一起行動。”
秦火還待否決,突然心中一動,他對張均的破案能力是很佩服的,說不定真能找出沈蓉方位,就道:“可以,不過你一旦有消息,要第一時間通知刑偵隊,不能擅自行動。”
張均:“行。”
一番布置之後,秦火親自帶著張均來到沈蓉被綁架的地方。這是一家美容院門口,車流往來頻繁,監控中拍下了沈蓉被綁的過程。
當時,休假的沈蓉一出美容院,就被一名風衣男子一拳打暈,然後直接拉進一輛麵包車,並迅速絕塵而去。
看過錄像,張均閉上眼,仔細感受沈蓉留下的氣息。很,他左眼中浮現一幅畫麵,目透凶光的阮明一拳擊中沈蓉後腦,然後獰笑著將他拖進車子,驅車朝南邊急馳。
這種通過現場留下的氣息,去觀察過去發生過的事情,是佛眼的妙用之一,這也是一種透視,隻不過是透視過去而已。
秦火看到張均凝視路麵,似乎有所發現,便問:“張均,怎麼樣?有線索嗎?”
張均道:“秦隊,你去忙你的,我慢慢找,一有消息就告訴你。”
秦火一臉失望,點點頭:“行,你小心點,二十四小時保持聯係!”
秦火離開之後,張均就順著路慢慢走,就像當初追捕毛二一樣。他走的路,就是當初麵包車逃走的路線,路很長,所以他要走很長時間。
三個小時之後,他還在行走,這時他接到秦火的電話。
“張均,阮明打來電話,說是讓你接電話!”秦火的語氣充滿緊張。
張均淡淡道:“那你就告訴他我的號碼。”
第一百三十章涉險救美
掛斷電話之後,一分鍾左右,電話就再次響起。他拿起電話,按下接通鍵,冷然問:“你是阮明?”
“你叫張均吧?”對方的中文很生硬,聽起來十分怪異。
“是我。”張均道。
“那天你將我打敗,隨後我被警察捉走。”阮明陰聲道,“你欠我的,所以你得還我。”
“你認為我該還你什麼?”張均非常鎮定,語氣平淡。說話的時候,他抬頭看向前方。那是一座停工許久的工廠,占地極廣,寂靜一片。廠院內雜草叢生,不見人煙。
“把你的右手切下來,然後我再告訴你怎麼做!”阮明冷冷道,“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如果你不不照我說的去做,我就會狠狠地享用你的女人!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哈哈哈……”
張均並沒有掛斷電話,他眼中寒光暴閃,鎮定地道:“阮明,這不是泰國,你別太囂張。囂張的人,往往死得很慘。”
“是嗎?”阮明陰笑,而後電話就傳出沈蓉的尖叫聲,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怎麼樣?你女朋友的叫聲是不是很動聽?一會她的叫聲會更好聽,你想不想繼續聽?”說著,他繼續放聲大笑。
張均就像一隻灰色的大鳥般躍過工廠欄杆,然後化作一道灰影,迅速地接近廠房。他確定沈蓉就在這個地方,而且距離不算太遠。
當他臨近廠房前,便突然掛斷電話,並把電池摳出來。
與此同時,一間廠房內,阮明和另外兩個黑瘦精壯的青年人正在吃東西。他們身旁,沈蓉被綁在椅子上,她眼角含淚,神色惶恐。
阮明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和張均通電話。電話是特製的,它能遙控遠處的另一部電話與某個號碼通話,所以不必擔心因此暴露方位。
他正說得起勁,張均突然掛斷電話,這讓他很不爽,重重把電話放到桌上。邊上一名黑瘦青年用泰語道:“老大,這女人長得很漂亮,幹脆先弄一弄,讓弟兄們爽爽。”
阮明一瞪眼,道:“要弄,也得當著那個張均的麵弄,我要讓他生不如死,那樣才爽。”
沈蓉聽不懂泰語,卻從對方交談的神態中看出淫邪之意,她心中一涼,又流下淚來。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心中第一個想到的人竟是張均,幻想著他能夠從天而降,將她解救。
張均準確地找到了幾人藏身的廠房,並通過透視將內部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看到沈蓉暫時無事,他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悄悄退開,然後電話聯係秦火。
“秦隊,沈蓉我已經找到。匪徒共有三人,藏身一座廢棄工廠。”
秦火又驚又喜,道:“好!你看好他們,我立刻趕到!”
張均道:“秦隊,如果他們做出對沈蓉不利的事,我會第一時間出手。”
秦火毫不猶豫:“那是當然,一定不能讓沈蓉有事!”
張均於是向秦火介紹工廠的情況:“這間廠房封閉性很好,隻有一個堅固的鐵門通行,想要衝進去很難。不過它的牆壁較薄,隻有三十公分,我建議用定向炸藥強行突破,然後在第一時間擊斃匪徒。”
秦火點頭:“好,我會考慮,你也小心,我們會在半小時內趕到!”
掛斷電話,張均重返廠房附近,繼續觀察阮明等人。
接下來,阮明又屢次撥打張均電話,都提示關機,這讓他非常惱火,突然就抬頭盯著一旁的沈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對另外兩人道:“那小子不識抬舉,那我就把過程拍下來寄給他!”
另外兩個青年立即興奮起來,一人道:“老大,我來拍攝!”說著,他從包裹拿出一台數碼相機,並把它調試完成。
阮明一聲陰笑,先把外套脫下,然後冷笑著朝沈蓉逼近。此時沈蓉的眼中反而沒有了畏懼,而是流露出一種絕然之色,她決定一旦受辱,就咬舌自盡,絕不讓人糟蹋自己清白的身體。
在外密切觀察的張均立知不妙,瞬間就衝到廠房的鐵門處,然後一腳把門踹開。
巨大的聲響驚得阮明幾人紛紛變色,第一時間掏出手槍,對準了門口。
由於幾人的位置距離門口太遠,而且打開大門需要時間,所以張均放棄了突襲的打算,而是舉起雙手,大步走了進來,道:“阮明,你不是找我,我來了!”
阮明一臉吃驚,眯著眼問:“你是怎麼找到的?”
張均淡淡道:“你不要忘了,這是中國,不是泰國,找到你並非難事。”
“除你之外,還有什麼人?”阮明問,眼神很危險。
“當然不止我一人,其他人已經把工廠包圍,你最好不要反抗,乖乖繳械投降。”張均鎮定地道,“這樣還能保住一條命,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阮明大怒,用槍指著張均:“小子,我現在就能殺死你!”
張均笑了,一邊笑一邊朝前走,道:“殺死我,你也活不成,不信你就試試。”
阮明頓時緊張,大吼道:“給我停下!”
張均停下步子,道:“阮明,你就是一頭蠢豬,明明逃出監獄,卻還來招惹我,你完全就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
阮明冷笑:“你以為今天吃定我了?我既然敢聯係警方,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說著,他突然走到沈蓉麵前,左手揪起她的頭發,同時用槍口指住她。
張均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冷冷道:“你以為這樣做就是報複我?”
沈蓉此刻目光明亮,恐懼之色也一掃而光。張均闖入的那一刻,她感覺全世界所有的光明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此時此刻,他就是世界的中心,她心中的唯一。
她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為有個男人願為她甘冒奇險。
阮明大叫道:“跪下!然後切掉你的左手!否則老子先崩了她!”
張均神色不變,淡淡道:“對付女人算什麼好漢,你們泰國男人都這麼沒出息嗎?你要有種,咱們一對一打一場!”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05:24
第一百三十一章一舉敗敵
阮明冷笑:“一對一?我手中有槍,為什麼要和你一對一?少廢話,切下你的左手!”
這時,他身後一名黑瘦青年突然道:“老大,這小子狂得很,不如我跟他過兩招?”
阮明看了黑瘦青年一眼。青年名叫阮央,是他大哥身邊的一個小弟,戰力還在他之上。他想起上次和張均對陣時的情景,兩者之間的差距很小,隻不過由於當時天太黑,他才吃了一個大虧,被對方打倒。
想起往事,他忽然覺得要能在拳腳上教訓張均一頓,絕對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於是他大聲道:“阮央,阮雄,你們一起上,給我狠狠地打!”
另一個青年人叫阮雄,戰力與阮央旗鼓相當,他頓時怪笑一聲,和阮央左右朝張均包圍過去。
張均皺眉道:“二打一不算英雄好漢。”
阮明大笑,道:“小子,戰勝敵人就是英雄好漢,給我上!”
頓時,阮雄和阮央像惡狼般撲上來,動作迅猛,力量驚人。張均佛眼透視之下,就看出兩人都是明勁巔峰的層次,還沒能練出暗勁,根本不是自己對手。
他身形一晃,就躲開了阮央,然後雙臂格擋阮雄的肘擊。
“崩!”
巨大的力量逼得他退出很遠,臉上露出痛苦的樣子。對方那一肘力量奇大,震得他手臂劇痛,仿佛骨頭裂開了一般。
阮雄得勢不饒人,猛然躍起,以膝猛擊。張均腳步遊動,一下子閃到了兩人後麵。
阮雄和阮央打的都是泰拳,剛猛霸烈,膝肘並用,步法紮實怪異,竟讓張均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十招之後,他已經中了三拳兩肘,被打得口鼻噴血,眼角都崩開了。
沈蓉看到這一幕,又是擔心又是害怕,她流著淚道:“張均,你別管我,你逃!”
可是張均仿佛沒聽見,依然艱難地與兩人纏鬥,身上傷越來越多,整張臉上都糊滿了血,看上去非常駭人。
而他每被擊中一下,他都會後退很遠,漸漸就逼近了阮明的方位。而阮明看到張均的功夫也不過如此,頓時手癢,突然衝過去,一拳打向張均後腦。
此時被三人夾擊,張均眼卻閃過一道寒光。這一刻,它的速度突然了數倍,一晃就到了阮明身後,一式太極斧猛烈擊打,正中他的頸椎。
“哢嚓!”
阮明臉色蒼白,整個人委頓在地。頸椎被打斷,他的身體就喪失了行動能力,再也構不成威脅了。這一刻,他眼中閃過驚恐,對方怎麼這樣厲害了?
上回他在山上與張均打鬥的時候,還隻是半斤八兩,此刻卻連對方一招也接不下,一個人的功夫怎麼進步如此之?
他後悔和震驚的時候,張均又一步衝到阮雄對麵,同樣一式太極斧狂劈下去,霸道絕倫。阮雄大吼一聲,雙肘迎擊,狠狠撞在一起。
“崩!”
好像巨弓弦斷,阮雄堅硬的臂骨被一下斬斷。他的身體像被狂風卷起稻草,遠遠拋開。
另一邊的阮央嚇了一跳,眨眼功夫阮明和阮雄都倒下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於是怒吼一聲,揮拳猛擊。
張均動也不動,筆直地一拳轟過去。暗勁和明勁層次的差別就出來了,他一股內勁暴發出去,瞬間就將對方的力量打散,然後摧枯拉朽般將內勁轟入對方身體。
阮央的下場比阮雄更慘,整隻手臂內的骨頭都炸開了,骨刺傣肌膚,看上去血淋淋的。
連敗三人,張均迅速上前腳補了幾腳,讓阮央和阮雄都暈死過去。此刻,他才算鬆了口氣,轉身對沈蓉咧嘴一笑。
沈蓉喜不自禁,道:“你這個混蛋,害我都擔心死了!”
原來,張均剛才故意示敵以弱,就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好一舉敗敵,避免沈蓉受到傷害。他一開始連連敗退,趁機接近阮明。
而阮明又偏偏技癢,居然從背後攻擊他。這就給了他反擊的機會,一舉就把三人打倒。
張均為沈蓉解開繩子,這女人立即就撲進他懷,放聲大哭起來,雙手用力抱著張均的腰,抱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好了好了,你現在安全了。”張均輕輕拍打她後背,安慰道。
好半晌,沈蓉才平靜下來,抬頭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張均笑道:“別忘了,我也是刑警。”然後拉著沈蓉走到阮明身旁,對癱軟在地的他道,“阮明,不好意思,你下半輩子要繼續在監獄度過。”
阮明大吼一聲,道:“你這該死的家夥,我哥哥不會放過你!”
張均“”一笑:“好啊,我會把他也送進監獄。”
阮明咒罵了一陣,突然道:“張均,你今天要是放開我,我可以給你錢!我在京都藏了一大筆錢,足夠你逍遙活一輩子!”
張均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問:“你能給我多少錢?”
“一個億!”阮明咬牙道,“怎麼樣?放我走,一億就是你的!”
張均歎息一聲,道:“如果是歐元的話,我可能會考慮。”
阮明立即又開始咒罵,張均被他吵得煩了,一腳將他踢暈過去,現場立刻安靜下來。
沈蓉從包翻出紙巾,小心地幫張均探試臉上的血跡,不停地問這疼不疼,那兒痛不痛。
沒多久,秦火就帶人趕到了。因為知道阮明等人手有槍,所以這次來了幾十號人。不過進入廠房之後,所有人都呆住了,因為三名匪徒都已經倒在地上,沈蓉也好好地坐在那和張均聊天。
倒是張均身上血跡斑斑,臉上又青又腫,看樣子經過了一場惡鬥。
秦火走過來瞪著張均問:“是你搞定的?”
張均點頭:“是。”
“受傷沒有?”他又問。
“皮肉傷,不礙事。”
“好小子,有你的!”秦火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直豎大拇指。
三名凶犯全部被帶走,沈蓉和張均也返回警隊。經過簡單的包紮之後,他出現在刑警支隊的慶功大會上。這次慶功會,由支隊長衛榮光親自主持,而張均自然就是慶功會的焦點人物。
當慶功會進行了一半,衛榮光卻把張均叫到他的辦公室。辦公室,還有一個陌生人,看上去四十來歲,氣質沉穩,笑地看著他。
衛榮光介紹道:“小張,這位是國安的首長,有事找你。”說完,他居然走出辦公室,把張均一人留了下來。
第一百三十二章沈蓉的表白
張均意識到眼前的這位首長來曆不凡,否則不會讓衛榮光都要自行規避。他沉默著沒說話,等待著對方開口。
對方打量了他幾眼,“”一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國安x大隊總教官,代號邪神。”
張均眼皮一跳,道:“邪神教官,我久聞你們x大隊的威名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邪神眼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意。沒錯,他看上去明明純粹的笑容卻給人一種非常邪惡的感覺,讓人骨子發冷。
“從金店劫案開始,老大就讓我關注你。後來,你竟然連破大案,還協同c小組和b小組出色完成任務。不久之前,你還輕輕鬆鬆地一個人就把沈蓉解救出來,表現出非凡的能力。”邪神教官把張均的戰績一一說了出來。
張均沒說話,隻是靜靜地聽。
“以上的事實表明,你是一個能力很強,潛力很大,水平很高的能人。經x決定,我將出麵吸收你加入x大隊,並對你進行後續的培養訓練。”邪神道。
張均一愣,吸收自己加入x大隊?他思索片刻,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一定會答應。”邪神笑了,笑容依然很邪惡,“因為x已經和你的師父華神醫通過電話,他支持x的決定。”
張均當場就拿出手機,撥通了華神醫的電話,把事情一說,然後問:“師父,你希望我加入x大隊?”
華神醫沉默片刻,道:“x大隊能教你很多東西,而且x答應為師,可以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空間。不過,最終的決定權在你手中,你如果覺得沒必要加入,可以拒絕。”
張均掛斷電話,問邪神:“我想知道x大隊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有多少機構。加入之後,我有什麼責任,有什麼好處,有多少自由空間。知道這一切之後,我將決定是否加入x大隊。”
邪神聳聳肩,道:“你這個要求很過分,如果不是x特意交待,我絕不會跟你廢話。”然後他開始向張均介紹x大隊的大致情況。
x大隊是一個很特別的組織,他隸屬國安,卻有著極大的權力。x大隊行動的時候,可以要求公安、武警、軍部甚至各級政府全力配合。
x大隊的首腦是x,除少數的幾個人之外,絕少有人見到過他。
x大隊下麵設有暴力小隊、警衛小隊、情報小隊、x小隊四個機構。其中暴力小隊負責武力消滅危險份子,解救目標人物;警衛小隊負責首長安全;情報小隊主管搜集情報,它屬於隱形力量,隻對x負責。
四大機構中,暴力小隊出動的機會最多,但要論最核心的卻非x小隊莫屬。x小隊是x大隊的靈魂,也是x大隊的真正戰鬥力所在。
x小隊的內部成員,全部擁有特殊的能力,他們為國內各大機構效力。比如有人的心算能力能與中型計算機比美;有人可以控製電流,引導雷霆;有人可以心靈感應,控製他人的想法等等。
目前,在x小隊服役的人員達到了三位數,他們被按照價值大小,劃分成不同等級。其中剛入門的,屬於一級隊員;經過訓練之後,擁有了一定的經驗,就可以升格為二級隊員。
當下x小隊級別最高的一人是七級隊員,對方是一位預言師,可以預言未來三天之內,方圓百公內發生的事件,被x小隊視為王牌。
加入x大隊的人,平常可以擁有自己的生活,但國家有需要的時候必須第一時間出現。不過邪神告訴張均他的自由空間會更大一些,他有權拒絕參加行動,擁有極大的自主性。
張均最關心的就是加入x大隊的好處,這一點他沒有失望。首先,隊員們將擁有極大的權力,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可以直接指揮各級部門配合行為。
第二隊員可以獲得不菲的傭金,家人還能享受巨額保險和免費醫療,以及方方麵麵的超級待遇。
對於以上兩點,張均沒什麼興趣,他關注的是第三點,那就是加入x大隊之後可以全麵提升他的各方麵能力。要知道,一個國家機器全力培養出的人才,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聽說邪神的介紹,張均道:“我會好好考慮,三個月後給你答複。”
邪神笑了笑,道:“好,三個月後,我再來找你。”說完,他起身離開,直接消失。
片刻,衛榮光進來,他笑地拉著張均繼續參加慶功大會,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慶功會結束之後,沈蓉拉著張均坐上她的車子,直接就往家開。
“張均,我父母說為了感謝你,決定今晚請你去我家吃飯。”她看著張均說,“給不給麵子?”
張均故作吃驚地看著她,道,“不會吧,這麼就要見你父母,人家都沒準備好。”
沈蓉臉一紅,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嗔道:“亂說!什麼見父母,隻是感謝你而已,別想歪了啊。”
張均“嘿嘿”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沈蓉心中突然一陣發苦,她其實早從李雲飛口中得知張均的情況,他是有女朋友的人。正因如此,她才一直沒怎麼接近張均。
可是,當這個男人連續兩次將她從險境中救出,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動了,已經死心塌地地喜歡上了這個家夥。
看到沈蓉情緒不高,張均問:“怎麼了?”
沈蓉強笑道:“沒事,因為我爸的酒量很好,我擔心他會把你灌醉。”
張均看著這個女人,心中暗歎一聲,他早就從她平素的目光中感受到了那種感情。
“沈蓉,我明天就回東海,可能短時間內回不來。”他突然道,心想是不是該和這女人拉開點距離,免得產生不必要的糾葛。
沈蓉突然踩下車,將車子停在了路旁,然後她轉身緊緊抱住張均,並把火熱的紅唇送上。美人在抱,軟玉溫香,嗅著女人身上的清香,感受著她的火熱,他不能不動情。
“我不管你是不是有女人,也不管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就是喜歡你,我愛你!”她的嬌軀扭動著,整個人完全地陷進張均的懷抱。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06:31
第一百三十三章車子在震動
兩舌纏綿,張均陷入溫柔鄉中不能自拔,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進了沈蓉的衣領,麻利地解開胸罩,然後縮回手臂用力揉弄著她的雙.乳。
沈蓉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她呼吸急促起來,拚命地吻著張均。而後,她按下按鈕使座椅鋪平,於是車子變成了一張移動的大床。
車內這種半私密半暴露的空間環境,最容易讓男女升起欲望之火。此刻張均就是明證,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占有眼前的女人,不作它想。
沈蓉的情況似乎比張均更糟糕,如果說張均是幹柴,那麼她就是引燃反應的烈火。她一邊親吻,一邊解開了張均的皮帶,小手直接探入他的內褲,握住滾燙堅硬的二當家。
“喔!”張均倒抽一口涼氣,指尖一挑動,內勁動轉之間便把她的黑絲襪給劃開一個口子,露出麵的粉色小內內。然後他手指微一撥弄,便將那片守護禁地的片條扒開。
入手是一片濕濡滑膩,這種直接的觸摸讓沈蓉嬌哼一聲,身體像泥一樣癱軟了,她眼中含著淚,喃喃道:“愛我。”
作為男人,張均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呢?他溫柔地將女人翻轉,手肘撐著身體,將她壓住,而又是一番綿綿的濕.吻。
那隻小手一直在輕輕動著,非常溫柔,這讓張均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幾分鍾後,他再也忍不住,深深進入沈蓉的身體。
這一瞬間,張均發出一聲低吼,身體發起了猛烈的衝擊。在初期的疼痛之後,沈蓉感覺自己的魂兒仿佛飛了起來,她緊緊抱著張均的腰,使才者身體緊貼,笨拙地配合著。
幽暗的燈光的樹影下,車子有節奏地震動著,幅度越來越大。
半小時後,車子安靜下來。沈蓉此刻小鳥依人般地伏在張均懷,臉上還帶著春色餘韻,她閉著眼睛,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張均爽過之後,卻是愁眉苦臉,他意識到自己攤上大事了。如果沈萬山知道女兒被他給上了,估計會直接掏殺人吧?
沈蓉可一點兒也沒張均的憂愁,她柔柔地說:“張均,你剛才好勇猛,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張均伸手把玩著她那豐滿細膩的椒.乳,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這時沈蓉摟住他的脖子,低聲道:“你不用擔心負責任,也不必擔心我會糾纏你。今天發生的一切,是這一生最美好的回憶,我不會後悔。”
“值嗎?”張均看著她,眼神中盡是溫柔。世上的男人,最喜歡的就是這一類女人,她們不會讓你承擔什麼,更不會幹擾你的生活。
“值。”沈蓉很認真地道,“再長久的愛情都會有終結,不是嗎?我感覺現在挺好啊,我會在心記你一輩子,想必你也不會忘記我吧?”
張均沒再說什麼,他隻是深深地把女人抱在懷,吻她的香唇。
當兩人趕到沈家的時候,菜早就涼了,好在沈萬鬆夫婦並不介意。張均以前見過沈萬鬆,雖然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卻印象深刻。
沈萬鬆是一個微微發胖的中年人,五十多歲,臉上總帶著和善的笑意。他的夫人和他很有夫妻相,很容易讓人心生親近之感。
沈家客廳的裝修很隨意,很像一個普通的京都家庭。簡單整潔的客廳,沈萬鬆一上來就打量起眼前的年輕人,然後笑道:“小張啊,我是久聞你的大名啊,來,坐。”
張均笑道:“局長過獎了,我哪有什麼大名。”
沈萬鬆“哈哈”一笑,道:“年輕人能這麼謙虛不容易。”
寒暄之後,張均拿出兩件禮品。禮品是他隨身攜帶的小玩意,一對翡翠樹葉,樣子很精致,翠綠濃濃。他將兩樣東西送給沈萬鬆夫婦,笑道:“局長,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沈萬鬆掃了一眼,淡淡道:“小張你這就見外了,而且我向來不收禮物。”
沈蓉立即幫腔道:“爸,張均是我的朋友,他是以朋友身份來咱們家,你不收我代收好了。”說著,他就把張均的禮盒拿起來。
沈萬鬆對這個女兒很無奈,就沒再拒絕,他對張均道:“小張啊,今天請你來呢,主要是表示感謝。你看小蓉承蒙你兩次舍身相救,我們當父母的想對你表達一下謝意。”
張均道:“我和沈蓉是同事,幫她應該的。”
“話是這麼說,但小蓉的命確實是你救的。”沈母語氣真誠,“小張啊,你在刑警隊工作,如果在工作上有什麼困難和需要,不要客氣,可以對老沈講出來。”
張均笑道:“伯母,領導對我很照顧,沒什麼困難。”
“哦。”沈母點點頭,然後又問,“小張啊,你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了沒有?”
他剛和人家閨女好過,此刻心情未免複雜,尷尬地道:“虛歲二十三了,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了。”沈母臉上有明顯的希望之色,“小張你這麼優秀,也不知誰家姑娘這麼有福氣。”
沈萬鬆倒是神色不變,隻詢問一些張均工作上的事情。
談了一陣子,張均吃過便飯就離開了,沈蓉把他送到門外。臨別之際,心有千言萬語,卻什麼也說不出,隻是瞧著張均發呆。
張均歎息一聲,輕輕捏了捏沈蓉粉膩光滑的臉頰,道:“小傻瓜,有空我會過來看你的。”
沈蓉心中一痛,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下來,嘴卻說:“你愛來不來,關我什麼事。”然後卻又問,“你明天真要回去嗎?”
張均點頭:“是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不得不回去。”
“那好吧,你一切小心,別動不動就傷到自己。”沈蓉不忘叮囑他的安危,然後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轉身跑向家中。
張均呆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長長歎息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次日一早,他搭上飛往東海的飛機。林嫻去機場接他,回家途中,她笑道:“小弟,瞧你滿麵春風的樣子,是不是背著姐姐做壞事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暗勁高狗和神奇員工
張均心中吃了一驚,神色若定,笑道:“我做了可不止一件壞事。”說著,他突然在林嫻胸口摸了一把,讓後者一臉嬌嗔地揮起粉拳,輕飄飄地在他身上打了幾下。
車子駛回洪福小區,小黑搖著尾巴迎過來,一副討好之相。它如今已經長得很大了,站起來能夠到張均的上衣下擺。
張均摸摸小黑腦袋,看了看,就發現這隻狗皮毛油光發亮,烏黑一片毫無雜色。而且它體格非常健碩,看著不胖,抱起來卻非常沉。
他忍受著狗舌頭的舔來舔去仔細檢查了小黑的身體,然後就吃驚地發現,小黑的體內居然產生了一股內勁!這怎麼可能?狗也能練出暗勁嗎?
林嫻見他一回家就抱著小黑玩,嗔道:“小弟,小黑到處亂跑,身上很髒的。”然後走過來一腳將上黑踢開,不讓張均抱它。
張均站起來,問:“嫻姐,最近小黑有沒有什麼異常?”他怎麼也想不通,一隻狗能練出暗勁來,這簡直就是天下奇聞!
他這一問,林嫻就想起什麼,突然道:“小弟,你不說我還忘了,小黑最近這段時間,動不動就往外麵跑,連鐵門都攔不住。”
張均一愣,往外跑?
“小黑都是跑去哪?”他連忙問。
“我哪知道,上次劉阿姨讓她的兒子小劉去追都沒追上,這隻死狗跑得比兔子都。不過,它出去的時間不會太久,最多三四個小時就能回來。”林嫻說。
張均這就奇怪了,小黑跑出去幹什麼了?難道這與它練出暗勁有關?
他雖然疑惑,可小黑又不會說話,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因此就暫時放下。
上午,張均一直陪著林嫻,二人大半時間都在臥室說話,談公司上的事情。當然了,他自不會放過這等揩油的機會,又是親嘴又是摸咪.咪,惹得林嫻嬌、喘籲籲,差點就丟掉防線。
二人談到公司的事,林嫻眼睛一亮,道:“小弟,公司最近來了一位奇才,我準備大力培養她。”
張均很意外,林嫻可是很少誇獎員工的。舞輕影算是十分優秀的人才,林嫻也沒怎麼誇獎過她。現在她居然能對一個員工有如此高的評價,那真是太稀奇了。
他忍不住好奇心,問:“嫻姐,那員工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你給出這麼高的評價?”
林嫻笑道:“那個員工可不簡單呢,由於她長得漂亮,又氣質出眾,所以就被安排到前台服務。你猜怎麼著,她工作的第二天,就把咱們店的兩件鎮店之寶給賣了出去,總價值高達一億三千萬!”
張均笑道:“可能是她運氣比較好,這有什麼稀奇的。”
林嫻點頭:“我當時也這麼想,於是就讓她去做櫃台銷售。這下可真把我給震驚了,她做櫃台銷售的第一天,就賣出了八千萬元的翡翠!我的天,這個女孩真是太厲害了!”
張均吃了一驚:“那你知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賣出去的?”
“我也好奇,所以就調出監控錄像,把她與客人交易的過程仔細看了一遍。”說到這,林嫻非常感慨地說,“才知道人家小姑娘根本就是一位高人!”
張均瞪大了眼睛:“高人?什麼意思?”
林嫻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道:“小姑娘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客人一來,她就微笑迎上去,先和客人閑聊幾句。然後語氣一轉,就開始幫人看相。”
“看相?”張均不知怎麼就想起老騙子,他笑道,“這和銷售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她看相的水平真是太準了,別人有幾個孩子,多少歲,遭遇過什麼災難,家庭如何等等,她一說一個準,讓客人們驚奇無比。就在客人對她信服不已的時候,她就會適時地推出某件翡翠。然後告訴客人,這件翡翠可以消災消難,驅除邪氣等等。”
“客人一聽之下,多數會毫不猶豫地買下她推薦的翡翠飾品,連價都不帶講的。”說到這,林嫻笑道,“小弟你說,她是不是高人?”
張均撇嘴道:“我看是高明的騙子差不多。”
“小弟你別不信,我也找她看過相,真的非常準。”林嫻道。
張均來了興趣,問:“嫻姐,她叫什麼名字?”
“叫葛小仙,今年才十九周歲。”林嫻道,“小弟你是沒過她,這姑娘身上有股子靈氣,就像小仙女似的。”
張均傻了,呆了,徹底懵了,葛小仙,居然是葛小仙!
葛小仙,葛老神仙的孫女,與他有媒妁之言,師父之命的婚約。當初在五靈山上,他曾與之有過一麵之緣。那時,葛老神仙讓他將其帶下山去,結果他一個人先下了山。
真是想不到,這小妞居然找到天行珠寶店!她想做什麼?不會在林嫻麵前公開婚約的事吧?
此刻他心又吃驚又混亂,還有幾分惱火。他的樣子讓林嫻很奇怪,問:“小弟,你怎麼了?”
張均回過神來,連忙道:“啊,我隻是覺得這名員工太神奇了,有機會一定要去見識見識。”
“好啊,明天我帶你過去。”林嫻笑道。
葛小仙的出現,小張均有些心神不安,連調.戲林嫻的心思都淡了,他一直在思考怎麼對付這個葛小仙。
下午兩點,張均剛剛用佛眼金光給林嫻調理了身體,劉阿姨就過來稟告說小黑跑出去了。
張均一聽,連忙衝出房間追過去,他要看看小黑到底去什麼地方。出了院子,他就瞥見小黑已經跑出老遠,隻剩一個黑點在前方晃動。
他立即腳下發力,迅速追上去。他的速度實在太,驚得路人紛紛駐足觀望,還以為他是長跑運動員。可即使他跑得如此之,還是漸漸被小黑給拉開距離。
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能跑得太,所以就幹脆放慢速度,順著小黑留下的氣息繼續追趕。就這般跑了半個多小時,他竟然地發現自己居然到了東海大學的門口。
然後再一看,就見小黑正安靜地坐在扮神棍的老騙子身邊,吐著舌頭盯著來來往往的學生看,一副沒心沒肺的傻相。而算命攤子旁邊,則站著一位仿佛鍾天地之靈氣而生的少女,俏麗若仙,不是葛小仙是誰?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07:47
第一百三十五章望氣之術
老騙子的眼睛很尖,立刻就注意到張均,他咧嘴一笑,向他招手。小黑也看到了主人,樂哈哈地搖著尾巴跑過來,圍著他腳脖子打轉,非常親昵。
張均走近了,他看了葛小仙一眼,然後對老騙子道:“老頭,我說小黑怎麼老往外跑,原來是被你拐騙了。”
老騙子一翻白眼,道:“什麼叫拐騙,老夫和它是在半道遇上的,發現它骨骼清奇,皮毛油亮,一看就知道是狗中王者。因此老夫見獵心喜,就將他帶在身邊調.教。”
張均明顯不相信他,說:“這麼說,你懂相狗之術?”
“然也!”老騙子一臉莫測高深的表情,“老夫當年走遍五湖四海,相人之術固然出神入化,相狗之術同樣高妙。”
張均一聽樂了,朝他豎起大的拇指:“佩服!”
老騙子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他繼續道:“你看,這隻狗在老夫的調.教之下,氣力大增,再過三五個月,便能與狼豹爭雄。三五年後,可與獅虎競霸。”
張均心中一動,這狗連暗勁都練出來了,莫非還能練出化勁不成?這個想法一出來,連他都不敢相信。
他想了想,道:“既然你水平這麼高,得,這隻狗就送給你吧。”
老騙子眼睛一亮,道:“好,孺子可教也!”然後朝他一伸手,“先把狗糧錢交了。”
張均瞪起了眼睛,叫道:“老摳門!狗都送你了,你還問我討要狗糧錢?還有沒有天理了!
老騙子正色道:“我老頭子能活幾年?等這隻狗成為真正的狗中王者,還不是要認祖歸宗歸你管嗎?”
“停停!”張均差點背過氣去,“那不叫認祖歸宗。”
老騙子道:“不管怎麼說,狗還是你的狗,老夫是幫你養著,你說該不該拿狗糧錢?”
張均徹底無語了,這老貨的臉皮簡直比城牆都厚,他隻得自認倒黴,從皮夾子拿出兩千塊拍在桌上,道:“夠不夠?”
老騙子笑嘻嘻地把錢收起,道:“夠一個月的,記得下個月送錢來啊。”
張均:……
旁邊的葛小仙一直注視著兩個人,她臉上的表情非常怪異,好像看到了世間最奇怪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直到老騙子收起錢,她的表情才又恢複平靜,微笑看著張均。
張均這時道:“老頭,這小妞是什麼人?”
老騙子笑道:“也不知誰家的野丫頭,突然就想拜我為師。”
張均睜大了眼睛:“拜你為師?”
“是啊。”老騙子道,“不過她根骨太差,老夫看不上眼,堅決不收。”
張均愣了愣,然後看向葛小仙,意思在問,你難道真想拜這老貨為師?
葛小仙笑道:“老道爺相術通神,小仙確實佩服得緊,有心拜師。隻可惜我資質有限,老道爺看不上眼。”
張均本來還覺得這葛小仙挺神秘挺有本事的,此刻卻覺得她壓根就是腦袋燒壞了,否則怎會想拜老騙子為師?
看著張均怪異的眼神,葛小仙道:“老道爺說張董的資質很好,有資格做他的徒弟。”
張均一撇嘴,道:“可惜我對算命沒興趣,還是算了吧。”
“非也!”老騙子立即不滿起來,道,“不是算命,是相術。老夫這門相術,全在一雙眼睛,又稱望氣之術。此法上觀宇宙變化,中觀天下大勢,下觀人生福禍。”
張均感覺自己被忽悠住了,就問:“老頭,不知你這望氣之術,怎麼學法?”
老騙子“嘻嘻”一笑,道:“容易,隻三個字。”
張均連忙問:“哪三個字?”
“認真學。”老騙子一字一句地道。
張均差點吐血,心想這輩子都不能信這老騙子的話了!
“怎麼,你不信?”老騙子正經起來,倒還真有半分高人風範,他從袖中摸出一本布滿油汙的線裝書,神神秘秘地塞到張均手中。
“小子,這是老夫祖傳秘籍,上麵記載了望氣之術的秘訣,非常之寶貴,你貼身放好了,莫要給第二個人看。”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張均不敢大意,他翻開書想要瀏覽一下。才掀開第一頁,就發現泛黃的紙張已經破裂了,被人用一塊巴掌大小,上麵繪有三點式美女圖像的紙片糊上。
張均的目光首先被三點式美女吸引了,他愣了愣,又翻天第二頁。沒想到第二頁也破了,這回卻用一片全.裸.女人的畫報糊上的。
他一把合上“秘笈”,長長歎了口氣,道:“果然很‘好看’啊!”
老騙子頓時高興起來道:“那是當然,麵的內容博大精深,老夫每天都要翻看三五遍。”
張均很想一把將書丟開,又感覺這麼做會汙染環境,於是就放在腋窩下夾著,對老騙子道:“老頭,你繼續騙人,我先回了。”
老騙子道:“怎麼說話呢,老夫怎麼騙人了?喂,你小子過來說清楚,說不清楚不要走……”
張均早就跑遠了,將小黑留了下來。走了幾步,就感覺身後有人,他一回身,就看到葛小仙居然跟在自己後邊。
他放慢了步子,等她和自己並肩走的時候問:“什麼時候下的山?”
“一周之前。”她答道。
“為什麼要進入天行珠寶。”張均的聲音微微發冷。
“找你啊。”她很直白地說,“爺爺說了,要你帶我下山,我當然要找到你。”
張均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說:“其實這門婚約……”
“你放心,答應婚約的是我爺爺,不是我。”她笑得很靈動,“如果我發現你不好,我會讓爺爺退婚的。”
不知怎麼,張均聽了這句話心頗不舒服,他哼了一聲,道:“是嗎?那你覺得怎麼樣才算好?”
葛小仙淡淡道:“沒有具體的要求,隻要我感覺好,就是好。”
張均道:“希望你對我感覺別太好。”
葛小仙也不生氣,她淡淡一笑:“這世上的事,誰又能說得清呢?人家都稱我爺爺為老神仙,可他一樣有算不透的人,看不透的事。”
第一百三十六章銷售天才
兩個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就到了洪福小區,張均邀她去家中稍坐,卻被拒絕了。
“我還要去公司工作,就不打擾了。”然後對張均淡淡一笑,飄然而去。
下午,張均修煉青帝訣的時候,突然覺得臉上一陣溫熱,這代表他把內勁練到了臉部,暗勁修為又有精進。他高興之下,居然忘我地修煉下去。
這一晚上,他將伏虎樁、乘龍步、真武母拳、太極母拳等反複練習,感覺越練越通透,體內的那股內勁也越來越強橫。
當他從修煉中醒來,發現已是淩晨四點多,林嫻早就睡著了。
清晨他和林嫻一起吃過早飯,然後去公司查看。到了珠寶店,張均就看到店門廳放了一塊冬瓜大小的雙色大型翡翠石。
這尊翡翠,正是他從京都翡翠城拿到的。冬瓜大小翡翠體由兩部分組成,三分之一是高冰的雞油黃翡翠。三分之二是冰種的紅翡,種好色正。
這塊翡翠,在葛小仙的建議之下,被直接放在門口迎賓大廳,震驚了每一位前來購買翡翠的顧客。她還給這塊翡翠取了一個名字,喚作“富貴石”。
其中的紅翡代表財富,黃翡代表尊貴。
富貴石擺出來之後,直接就上了新聞頭條,不僅吸引了東海的顧客,全國各地都有不少客人特意前來天行珠寶店看新鮮。
張均圍著石頭走了幾圈,忍不住對林嫻道:“真是好翡!嫻姐,它以後就放在這,迎天下賓客。”
林嫻笑道:“我也這麼想。”
進入珠寶銷售大廳,張均就發現黃金飾品區人山人海,他叫來大堂經理,問:“今天客人怎麼這麼多?”
大堂經理一臉佩服地道:“張董,這是葛經理策劃的營銷方案。顧客購買兩萬元以上的翡翠,就可以享受以出廠價購買同等價值的黃金。”
張均笑道:“這個辦法不錯,翡翠的利潤是黃金的兩倍以上,算起來還是賺了。”
“是啊,張董,今天的翡翠銷售量比平常增加了三倍!”
林嫻接過話道:“我已經提拔葛小仙做營銷部經理,這是她策劃的第一個營銷方案,不錯吧?”
張均連連點頭:“相當不錯!”
走出銷售區,他又看到一群人在兩個窗口處排起長龍,就詢問陪同的大堂經理:“這又是怎麼回事?”
大堂經理笑道:“這也是葛經理的建議,他請來兩位翡翠鑒定的高手,在這免費給公眾鑒定翡翠。同時也做翡翠回收的業務,回收價是市場價格的三成。這樣一來,不僅吸引了大量的顧客,也能對店的翡翠貨源有一定的補充。”
“這些鑒定翡翠的人,也會買翡翠嗎?”他問。
“是的張董,那些鑒定翡翠的人,多數都是翡翠愛好者,甚至有人專門從事翡翠收藏。這些人有一定的財力,而且願意在翡翠上消費,所以他們中有相當一部分人願意購買翡翠。”大堂經理解釋。
張均連連點頭:“不錯,看來葛經理很有辦法。”
這個時候,有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那房間外麵,掛了一個牌子,上麵寫著“翡翠風水”四個紅色大字。
張均好奇,問:“誰在麵?”
林嫻笑道:“當然是葛小仙。我不是對你說過,她精通相術,所以就在這布置了一個‘翡翠風水’的服務台,專門向那些迷信風水的人推銷天價翡翠。”
張均越發地佩服葛小仙了,心想即使沒葛老神仙那層關係,這個人才也一定要留下。
十分鍾後,那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出房間,笑容滿麵花巨資買了一尊翡翠財神像,價值八百八十八萬元。
看著人氣爆棚的翡翠銷售,張均心情舒暢,他叫來舞清影,道:“舞經理,我要給葛小仙加薪。”
舞清影看了林嫻一眼,道:“張董要給她加多少薪水?”
張均問:“她現在的薪水是多少?”
“傭金一百萬,如果算上年終獎勵,數額恐怕不會低於一千萬。”舞清影淡淡道。
他吃了一驚,獎金居然這麼多?
見張均驚訝,林嫻輕輕一笑,代他拿了主意,說:“那就把傭金提到二百萬好了。”
剛說給葛小仙加薪的事,一名保安突然跑過來,急忙道:“林董,外麵有個人自稱是您族弟,非要見您。”
林嫻一愣,對張均道:“小弟,我們去看看。”
來到大廳,就見幾名保安將五名青年男子攔下。其中一個青年神色最傲,指著一名保安的鼻子道:“小子,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免你的職!”
林嫻看到這一幕,臉色微變,走上前道:“林業,你來做什麼?”
林業是林家外圍成員的子弟,很有經營頭腦。由於林嫻要專心經營天行珠寶店,就把林氏珠寶在東海的店麵交給別人打理,這個人就是林業。
林業見到林嫻出現,皮笑肉不笑地道:“林嫻,你的店生意不錯嘛,把林氏在東海的生意全搶走了!”
林嫻神色冷漠,道:“林業,這是正常的商業競爭。店麵的生意不好,說明你管理不善。你現在要做的是轉換經營理念,而不是給自己找失敗的理由。”
被人視作“失敗”,林業大怒,指著林嫻道:“林嫻!你要臉不要臉?為了一個野男人,居然搶自己家族的生意!我告訴你,我已經把此事向家族通報,你等著瞧吧!”
此人膽敢當麵數落林嫻,這激怒了張均,他一步就走過來,冷冷道:“你是哪跑來的瘋狗,立即滾開,不然我打碎你滿嘴狗牙!”
林業正在火頭上,聞言冷笑:“口氣不小!你動本少一下試試?”
張均二話不說,一把將他揪起來,另一隻手反正地連抽了十幾下,每下都非常用力。隻聽“啪啪”之聲不絕於耳,頃刻間,林業就被打成了豬頭,一口白牙也被抽掉了大半,慘不忍睹。
半空中他大聲怪叫,雙腿亂蹬,身後的四個青年也合身撲了上來。卻被幾名保安攔下,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們製伏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08:55
第一百三十七章一台筆記本
幾名保安看到張董都動手了,所以下手很重,讓對方幾人一陣鬼哭狼嚎。要知道,這些保安可都是退伍兵出身,身手不凡,打人自然有水平。
等對方鬼叫得差不多了,張均才冷冷地把林業丟在地上。後者連忙爬起來,畏懼地看了張均一眼,發狠道:“咱們走著瞧!”說完帶上狼狽的下屬,急忙走掉了。
林嫻歎息一聲,道:“小弟,天行珠寶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竟然已經引起林家人的不滿。”
張均淡淡道:“同行是冤家,這種情況早晚會發生。不過沒關係,天行珠寶近幾年隻在東海發展,它會成為全國翡翠交易的中心。未來,翡翠業的規則將由我們製訂!”
商界有句俗話,一流企業做標準,二流企業做品牌,三流企業做產品。張均就是要做出一個翡翠業的一流企業,製訂標準,樹立標杆。
這無疑是極具野心的一個設想,林嫻亦振奮起來,她由衷地說:“小弟,你的變化可真大,記得去年和你相遇的時候,你還是一個找不到工作的畢業生,現在卻已經很強大了。”
“我距離強大還很遙遠。”張均淡淡道,“能夠製訂規則,改變規則的人才能稱之為強者。”
珠寶店有葛小仙這種奇才經營,張均實在沒什麼好擔心的,於是十二點以後,他便和林嫻收拾行囊,乘機飛往雲東省。到了機場,兩人候機一個多小時才最終啟程,原來飛機延誤了。
張均等得不耐煩,道:“嫻姐,過段時間,咱們就買一輛私人飛機。”
林嫻白了他一眼:“少得瑟,我們整個林家,也隻有兩架私人飛機,隻有少數的核心成員能夠乘坐。”
張均不以為然地道:“嫻姐,你知道我師父給我製訂的奮鬥標準是什麼嗎?”
“是什麼?”林嫻好奇地問。
“我師父說,我最少要賺一千億美元。”張均直歎氣,“一千億美元啊,能買上萬架私人飛機了,所以買飛機這種小想法根本就算不上理想。”
林嫻也給驚住了,道:“一千億美元?你師父不是開玩笑吧?如果這麼多錢砸進國內市場,都能把gdp增長率拉升一個百分點了!”
張均揉揉鼻子:“誰說不是,可能要等我七八十歲的時候才能做到。”
林嫻苦笑道:“賺一千億美元?談何容易呢!就算西方那些隱形大家族的核心成員,他們個人的資產也達不到這個數量級。”
張均一笑:“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
終於等來飛機,二人登機飛往雲東。
雲東屬於東部最發達省份之一,是東部的核心區,經濟繁榮,市場活躍。同時,雲東省也是龍頭當年的地盤。張均這次來雲東,要做兩件事,第一是取到龍頭留下的東西,第二才是為林嫻的爺爺賀壽。
在雲東下機之後,張均帶著林嫻來到一座不起眼的公寓,這住的明顯都是工薪階層,沒什麼大富大豪。進入公寓,張均來到一道房門前,在電子門鎖輸入一串長達十八位的密碼。
“嘀”得一聲,門就打開。
林嫻奇怪地問:“小弟,你什麼時候在雲東買了房子?”
張均一路上並沒告訴林嫻此來要做什麼,隻是微微一笑,說:“這是我一位朋友的房子,我是過來幫他拿樣東西。”
說著,他和林嫻進入房間,順手關上房門。房間的布置很普通,很像一個三口之家生活的地方。
張均很來到主臥室,他把床移開,透視之下,就見那地板之下果然有一個空格子。他於是把地板上的灰塵擦幹淨,然後輕輕一按地板,木板便輕鬆掉。
下麵是一個空格子,麵放了兩件東西。一個是方形的紅木盒子,一個黑色的筆記本電腦。他將這兩件東西取出,然後又仔細觀察了一遍,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
看到張均小心翼翼的樣子,林嫻笑道:“瞧你跟特工似的,難道你朋友的東西不可示人嗎?”
張均道:“可不是,所以我得小心。”說著,他把筆記本和木盒放進帶來的提包中,背在身上。
“事情辦完了?”林嫻問。
“完了。”張均一笑,“現在可以去你們家了。”
林嫻卻道:“後天才是爺爺壽辰,我不想這麼早回去,不然會有不愉的事情發生。不如,我們先在酒店住下來?”
聽到住酒店,張均立即聯想到什麼,他對林嫻擠擠眼,道:“正合我意。”
林嫻意識到張均誤會了,便啐了他一口,嗔道:“你亂想什麼,我們一人住一間。”
張均連忙道:“別啊,那多浪費,咱們住一間套房就夠了。”
林嫻一陣無語,不過也沒堅持,居然就這麼順從了。
最終,兩人住進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訂了一間豪華套房。林嫻一路車馬勞頓,一進酒店就洗了澡,然後上床小睡。
張均此時卻沒心情去騷擾美女,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筆記本和木盒此刻擺放在桌子上,木盒打開了,麵有一個假眼珠和一隻假手。他打開那個黑色的筆記本,按下開機鍵。
開機速度飛,一秒鍾時間完成。然後一個黑背景的頁麵出現在屏幕上,上麵是一行英文字幕,大意是請執行虹膜認證。
屏幕上方的一個小孔開始閃爍紅光,張均連忙把假眼珠對準小孔,讓它識別。紅光速連閃了幾下,然後就“嘀”得一聲,頁麵一變,出現一個藍色的密碼輸入框。
張均於是拿起那隻假手,不同的手指按不同的鍵,輸入了一長串位密碼。假手每按一下,電腦就會發出“嘀”得一聲響,這證明按鍵有效。
如果張均不是用假手,而是用自己的手輸入,電腦就會檢測到他的指紋不符而直接關機。
輸入完密碼,電腦屏幕閃爍了一下,出現一個灰色背景圖案的桌麵。張均沒發現瀏覽器,也沒找到任何其它東西。上麵隻有一個文件夾和一個捷方式。
鼓搗了一會兒,張均確定這台電腦所安裝的是一個陌生的操作係統,但操作起來非常簡易。
第一百三十八章神靈組織
他用鼠標點擊捷方式,一個新的頁麵打開來。黑色的背景,藍色的字幕,然後還有兩個捷鏈接,其中一個是“任務發布欄”,另一個“任務接收欄”。
張均心下好奇,他點了一下任務接收欄,上麵立刻就彈出一個菜單選項,內容包括經濟、政治、社會、自然四大選項。
他又在“社會”項上點了一下,於是又出現一個下拉菜單,上麵的選項更加細致,包括暗殺個體、打壓團體、扶持個人、打壓個人等等選項,足有上百之多。
然後他又點開經濟項目,子菜單則出現財力支援、股權收購、經濟運作等等方麵,同樣有上百項之多。
張均暗暗吃驚,難道這些都是別人提交的任務?
於是,他好奇地點擊了經濟大項中的“股權收購”小項。然後屏幕上就彈出一個長長的伸縮菜單,上麵是一行行發布的任務。
他隨便點了一個任務,就打開了一個介紹頁麵。頁麵很簡潔,上麵隻寫著任務發布者是“count”,發布的任務目標是收購美國某銀行的百分之五的股權。
然後他又看到下方有一個完成任務後能夠獲取的貢獻度,contribution,顯示三百點。
張均對於股權收購不怎麼了解,所以看不出什麼門道。不過他可以從屏幕邊框中看到龍頭的信息,代號龍頭,擁有貢獻度六萬五千多。
“龍頭的貢獻度有六萬多,不知道這六萬多能發布多少任務?有多少價值?”他很就明白了這個筆記本電腦的用途,並開始思考。
想了片刻,他點開經濟大項中的“經濟支援”小項,然後就看到一個直接索要錢財的任務。一個代號“lobo”的人,需要一億兩千萬美元現金,而他願意付出的貢獻度是一百二十點。
看到這個,張均大吃一驚,這麼說一點貢獻度就值一百萬美元?同時他也明白了,這的貢獻度,也就是龍頭口中所說的“功勞點”,二者是一個意思。
他愣了一陣,就把頁麵關閉,然後打開桌麵上的文件夾。文件夾內建有六個文檔,麵寫有不同的內容。
張均一一瀏覽,發現這些文檔主要介紹了筆記本的使用方法,以及東部地下勢力的結構組成,勢力劃分。此外,文檔還記錄了龍頭的一些家庭情況,及機密事情。
看過之後,他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強大的一個組織!
有一個極其神秘和強大的組織,稱之為神靈。這個組織在第一次工業革命之前就已經建立了,隻是它那個時候還不夠強大,影響範圍也有限。
世界進入計算機時代之後,神靈組織開始運用網絡發展壯大自己。它建立了一個開放的平台,發布一種比美元、歐元還要有權威的虛擬貨幣,稱之為貢獻度!
當今世界的貨幣雖然有著神奇的魔力,但也隻是一種經濟上的等價交換符號而已,它並不是萬能的。比如一個人很有錢,可不代表也能擁有相應多的權勢。
而貢獻度不同,他是一種比世界貨幣有更加多功能的虛擬貨幣,神靈組織貢獻度的擁有者能夠使用它兌換任何想要的東西和結果。
甚至,一個人若有足夠多的貢獻度,他就可以成為美國總統,歐盟主席;他可以殺人放火,收購任何一家公司;他可以指點江山,改變一個國家的命運。
可想而知,這個組織是多麼的強大與可怕,它可以影響世界經濟,改變世界格局,甚至重建世界權力秩序!作為貢獻度的發行者,它就像發行美元的美聯儲,擁有對世界無可比擬的影響力。
正因如此,這個組織才自號“神靈”,它仿佛天上的神靈,掌握世間萬事萬物,沒有什麼可以超越它。
這時林嫻醒了,她看到張均坐在電腦前,便揉著眼睛問:“小弟,在幹什麼呢?”
張均合上筆記本,微笑道:“沒做什麼,查了點資料。嫻姐,你睡好了?”
林嫻伸了個懶腰,樣子很嫵媚,道:“還好,就是肚子餓了。”
張均按捺住神靈組織帶來的震撼感,走過來坐到林嫻身旁,摟著她的小細腰,笑道:“那我們去吃飯。”
林嫻笑道:“我是在雲東長大的,知道什麼地方的菜最好,要不然現在就過去?”
張均立即點頭:“早就聽說雲東菜清鮮爽口,今天就大吃一頓!”
兩個人說走便走,換上衣服就直奔林嫻口中的美食飯館。由於酒店有專門的司機接送,兩人很方便就到了。
張均正要下車,卻被林嫻一把拉住,她看著飯館門口的幾輛豪華跑車,皺眉道:“小弟,咱們換個地方。”
張均奇道:“為什麼?”
“這幾輛車,是林家幾位子弟的。”林嫻道,“林業的車子也在其中。”
張均一聽就笑了,道:“嫻姐,咱們隻當沒看見,飯館這麼大,隨便找個包間吃就是了。”
林嫻想想也是,就和張均一同下了車,進入飯館,並要了一個在三樓的雅間,二人坐了進去。
等菜的時候,張均的電話響了,是張國強打來的。電話,張國強的聲音很沙啞,他道:“小均,韓笑家出事了。”
張均一愣,道:“小叔你別急,韓笑的父親是區委書記,他能出什麼事?”
“她的父母出車禍了,沒能搶救過來,全走了。韓笑現在很傷心,一句話都不願說,我擔心的要命。”這個男人的聲音中有著哭腔,看得出他深愛著韓笑。
張均大吃一驚:“出車禍?這怎麼可能!”
青龍區委書記也是東海市常委,因此是副省級的官員。這樣的大人物出行,前有警車護衛,後有內衛保護安全,他出車禍的概率簡直比連中十回五百萬彩票還小。
張國強咬牙道:“小均,我也感覺這件事情透著古怪,你和莊市長認識,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
張均歎息一聲,道:“好,等回到東海一定過問。不過你也別抱什麼希望,我估計問不出什麼。你現在不要想別的,一定照顧好韓笑,剩下的事情我來做吧。”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10:14
第一百三十九章東海財神
掛斷電話,張均緊鎖眉頭。
林嫻問:“小弟,發生了什麼事?”
張均道:“青龍區委書記夫婦車禍死了。這樣一件事情,嫻姐你信不信?”
林嫻神色微變,道:“我當然不信,但我更不會去管。”她正色道,“小弟,你最好也不要過問此事,否則就會陷入漩渦之中。”
很明顯,毫不知情的林嫻也能嗅到陰謀的味道,她因此不希望張均涉足其中,這對他絕無好處。
張均點點頭:“我知道厲害,你放心。”
不一會,菜上來了,但張均吃在口卻覺得索然無味,他一直在思索神靈組織和區委書記車禍的事,也想到了天雲縣的那個案子。
看到張均情緒不高,林嫻道:“小弟,你不喜歡這些菜,我再叫些清談的。”
張均擺擺手:“嫻姐,我已經吃好了。”
林嫻也道:“那好吧,我也吃好了,咱們回酒店。”
正要起身,房門被人推開了,四個青年人走了進來。當這四個人看清楚林嫻的時候,都愣了一愣,其中一人叫道:“是你!”
林嫻也認出這四個人正是林氏家族中的子弟,其中就包括林業在內。幾個人見到林嫻這位家主之女後,居然並未表現出敬畏之意,反而一個個麵露挑釁之色。
原來林家施行的是大家長製,由族人選出一名領導能力最為出眾的人,去製訂規則並帶領整個家族前行。
林嫻的爺爺曾是前任家主,他年輕的時候帶領總資產隻有幾千萬的林家不斷成長,成為現在擁有上百億財力的大家族,從而在家族中樹立起了威信。
後來,林嫻的父親林輝接班,繼續帶領林氏集團發展。不過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近十年來,林家在林輝手中不僅沒怎麼發展,業務反而開始縮水,這引起了廣大族人的不滿。但因為林嫻爺爺還在,所以沒人敢出來貶責。
不過,族人中的晚輩們卻早就把不滿形之於色了,連帶著對林輝的女兒林嫻也看不順眼,對之不僅沒敬畏之心,反而有時會針鋒相對。
林嫻柳眉倒豎,道:“林業,林圖,你們來做什麼?”
林業沒理睬林嫻的問話,他死死盯著坐在座位上的張均,突然厲聲道:“就是這小子!”他的牙齒當日被張均抽掉了不少,此時說話還有些漏風。
張均冷冷掃了他一眼,問:“怎麼,上回沒打夠你?”
林業眼中凶光閃爍,陰聲道:“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在東海我動不了你,可到了雲東,本少分分鍾能滅掉你!”
張均神然自若,道:“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滅我。”
林嫻又驚又怒,道:“林業,你要做什麼?林家還輪不到你當家作主,你敢動張均一指頭,我保證讓父親將你逐出林家!”
“喲!口氣不小,家主是用來欺負族人的嗎?你這個勾結外人,損害族人利益的叛徒,有什麼資格驅逐我們?我告訴你,你的父親林輝在這個位子上也坐不久了,到時候你們父女一起滾蛋!”林業冷笑著說。
林嫻非常惱火,她正還要說什麼,卻被張均製止了。他道:“嫻姐,你跟這幾個混帳說什麼。”
然後他站起身來,冷冷道:“立刻滾,否則我打碎你們滿嘴牙。”
他這般一說,林業就感覺自己牙根發冷,吃了一驚,下意識地退開兩步。他知道幾個人聯手也打不過張均,於是道:“咱們走,回頭收拾這小子!”
四人退出房間,一個叫林圖的人道:“林業,你怕什麼?咱們四個還打不過他?”
林圖冷哼一聲:“你知道什麼,這個人拳腳厲害,我們根本打不過。不過沒關係,這片地方是雲九照看,咱們就讓雲九帶人收拾這小子!”
林圖罵咧咧地道:“真他.媽晦氣!聽人說包間來了一個美女,沒想到是林嫻!”
林業眼神一寒,道:“林圖,那小子就是張均,他過來十有八九是要參加林嫻爺爺的壽宴。”
“哼,他沒機會了,雲九會要他的命!”知道張均的身份後,林圖陰聲道。
林氏是在雲東發家的,雲東就是他們的地盤,林圖等人與當地的地痞無賴關係密切,有什麼不好出麵的事情就會找這些人出手。
四人走後,張均和林嫻也離開飯館。他們的車子一開走,就有一輛摩托車緊緊輟在後麵,一直尾隨到那家五星級酒店門口。
看到張均和林嫻進入酒店,騎摩托車的青年立即拿起電話:“九哥,那個人進了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林嫻就去酒店下麵的美容館做皮膚保養。而張均思索良久,再度拿出那台黑色的筆記本,進入神靈頁麵。
他進入任務發布欄,就彈出一個任務發布的頁麵,首先選擇發布任務的歸屬項目,然後還要填寫標題,內容,以及懸賞貢獻度。
仔細想了想,他選擇了任務歸屬中的“社會”大項,“真相調查”小項。然後又在標題中輸入“東海青龍區市委書記死因”,在內容則輸入相關事件的大體介紹。
最後,他將懸賞數額設定為五點貢獻度,這相當於五百萬美元的價值!
填寫完一切,他按下提交,上麵顯示問題已成功生成,請靜侯佳音。
張均就一直坐在電腦前,等待結果出現。大約半小時後,電腦發出“叮”得一聲響,顯示有人接下任務。又過了十幾分鍾,內置郵箱就顯示有新郵件到了。
張均點擊閃爍的郵箱標識,就看到一大段文字描述,上麵記錄了區委書記夫婦的真實死因。
文字洋洋灑灑足有兩千多,它的內容讓張均吃驚不已,同時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他喃喃道:“東海財神!我不管你有多強大,你要是敢動我小叔的女人,我一定會滅掉你!”
此時,又有一封郵件發過來,這次上麵的內容卻完全不同,因為它的發送者居然是東海財神!
第一百四十章京都四少
郵件中寫道:“東海那條龍已被上麵鎮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怎麼得到那條龍的衣缽。不過我警告你,東海的事,你最好別插手,否則後果很嚴重。”
顯然那“東海財神”也有資格進入神靈組織這一平台。對方一定是被張均發布的任務驚動,因此出言警告。
張均看完之後,怒火中燒,他冷笑一聲,迅速打出一篇回複:“本人也鄭重警告你別動韓傳芳的後人!不然後果自負!”
原來任務接收者發來的郵件中講到,區委書記韓傳芳為人太過剛正,結果帶頭否決了紫氣房地產開發集團在青龍區的一個地產開發項目。
所謂的地產開發項目,就是要在青龍區附近建立一個衛星城市。這一衛星城市未來將主要從事服務行業及商貿行業。整個開發項目總投資超過五百億元。
青龍區委和東海市委對這一項目都抱以極大厚望。不過,在政府和紫氣集團具體洽談商業投資的時候,雙方產生了矛盾。
紫氣集團希望以最低價格拿地,並且前期的投資需要政府貸款一部分,銀行貸款一部分,還要集資一部分。
韓傳芳是搞經濟的出身,他意識到紫氣集團這樣的要求將帶來極高風險,一旦某一環節出現問題,整個衛星城項目都要垮掉。
再三考量之下,他最終決定暫緩這一項目。不過,這一決定卻觸動了東海某一利益集團,對方開始對韓傳芳進行政治施壓。
而韓傳芳其人卻是最不怕事的性格,他反而更加堅定自己的看法,堅決不同意項目上馬。於是,就在前幾天,他和他的夫人一同出了車禍。
車禍過程很簡單,車子在經過盤山公路的時候突然車失靈,跌落山崖,人車俱碎。
接受任務的人還透露,利益集團的主要人物分別是東海財神、分管經濟建設的東海副市長,以及幾位京都的投資客。他重點介紹說,京都來的那幾位,背景大,膽量也大,殺韓傳芳的事情就是他們策劃的。
這一計劃,東海財神雖未參與其中,卻默認了幾位投資客的做法,他是間接的幫凶。
張均的郵件發送之後,很就得到答複:“你覺得擁有挑戰財神的實力?如果沒有,你最好就此沉寂,否則沒人能救得了你,哪怕你是龍頭都不行!”
張均冷笑,立即回複:“好大口氣!十分鍾後,我會懸賞一萬貢獻度要東海財神的項上人頭,希望他能活下來!”
這一次,對方立即就進行了回複:“你他媽的是瘋子嗎?用一萬貢獻度買財神的命?”
張均:“如果你不信,那就拭目以待,我會給你驚喜。”
東海財神:“我能感覺得出,你是一位衝動的年輕人。好吧,到了我們這個層次,輕易是不會得罪什麼人的,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不過你也別天真地認為,財神就是怕了你,財神隻是不喜歡零和博弈。”
“聽你語氣,你應該不是財神,或者隻是財神的爪牙?”張均問。
“這與你無關,隻需要知道我能代表財神就夠了。”對方回應。
“好,我有三點要求。第一你們保證不傷害韓傳芳的後人;第二,把京都那幾個投資客的資料發過來;第三,財神就此退出這個局。你們必須答應以上三點,否則就隻能魚死網破!”
“龍頭的力量,現在完全掌握在我的手。老子沒耐心,沒野心,沒畏懼之心,你們想鬥,我就奉陪到底!”
東海的某辦公樓內,一名中年男子重重地一拳打在桌上,他盯著麵前的黑色筆記本電腦屏幕,臉色難看。沉吟半晌,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板,出事了。”他沉聲道。
當聽完下屬稟報的內容之後,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深沉的聲音:“答應他的條件。”
中年人吃了一驚:“老板,難道咱們就這麼認輸?”
“這不是認輸,這是以退為進。”老板淡淡道,“這個年輕人很有魄力,說不定他真能拾起那條龍的權勢。這種人,不應該得罪。”
“可是老板,京都那幾位怎麼應付?”中年人問。
“你覺得這個人會放過他們嗎?”老板淡淡道,“放心,這幾個人完了,對我們不再有價值。反而他們前期投入的五十億資金,會落入我的腰包。”
中年人頓時明白過來,豎起大拇指,道:“老板聖明!”
張均已經等了五分鍾,眼看對方仍不回複,他漸漸不耐煩起來。就在這時,屏幕一閃,對方說:“好,財神答應你的條件,並希望從此之後就把這件事揭過去。”
張均:“財神能給我麵子,我當然也給他麵子。韓傳芳已經死了,下手的不是財神,而是京都的投資客,我知道該去找誰。”
“好,我立即把資料傳給你。”對方回應。
半小時後,有關京都投資客的詳細資料被送了過來。張均細看了一遍,才知對方是四個人,而且他居然都聽說過。
這四個人,號稱京都四少。當然了,他們之所以擁有這一稱謂,不是因為他們多麼有錢有勢,而是因為他們都與娛樂圈走得很近。
四個人都至少睡過三十位以上的女明星,而且時常在公從場合與女明星們出入成雙。於是,他們便時常登上娛樂新聞的頭版關條,為世人盡知。
雖然京都四少無法與民國時期的京都四少相比,也被不少真正的世家子弟所鄙夷,可他們的名氣確實很大,大到路人皆知。
京都四少也確實有點背景,他們的父輩要麼是紅頂商人,要麼是政府官員,最差也能有個官外公。年少多金,加上後台也硬,四個人一向飛揚跋扈,在京都中也算吃得開。
前段時間,四個人得到東海政府有意開發衛星城的消息,於是決定聯手做一筆大買賣,狠賺一筆。於是他們湊足了五十億,賄賂分管經濟的副市長,並拉上東海財神一起做生意。
後麵的事情張均都知道了,韓傳芳由於擋了他們的財路被策劃暗殺,死於非命。
“京都四少?哼,我看是京都四頭豬!”張均冷笑。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13:14
第一百四十一章林嫻被推倒
.
看過京都四少的資料,張均並沒有通過神靈組織建立的平台采取行動,決定先將此事放一放,或許會有更實惠的解決辦法。
接下來,考慮再三之後他還是決定懸賞五百貢獻點,解決掉天雲縣那件案子,也就是要翻案。這件案子牽連很廣,童海川、卓斌、天雲縣長等人都受到了嚴重影響。
五百貢獻點就相當於三十億元,而且它絕對比三十億更有價值。所以消息發布之後,立即有人發來信息,對方的代號是“黑手”。
黑手回複:閣下是明白人,此事牽扯中原王,五百貢獻是不是少了點?
張均皺眉,雖說這些貢獻度是龍頭留下的,此刻卻完全屬於他,他不會隨意浪費掉,他回複道:“五百貢獻,一分不會再多,這個懸賞任務隻掛一天。”
他能夠拿出“三十億”價值的貢獻度去解救童海川等人,已經是很夠意思了,再多的代價便不會再付出,而會選擇其它的辦法解決。畢竟想要翻案,並非隻有通過神靈平台這一個辦法。
對方沉默了片刻,回複:閣下的懸賞確實不足,安全翻案的話做不到。但若隻有五百貢獻度,我可以做到以下幾點。第一解除周霸職務,第二將周子強趕出天雲縣,第三恢複卓斌、童海川的職務。
張均思索片刻,回複道:你的做法,距離翻案還很遙遠,我隻出二百貢獻點。如果願意,立即成交。”說著,他當場就修改了懸賞額度。
對方沉默了至少十分鍾才又回複:“二百貢獻度,我第二條做不到,周子強還會留在天雲縣。”
張均:好,這個條件可以去掉。
對方:成交。
發布完任務,張均就和童海川、周國強分別通了電話,交待了些事情。
做完這一切,已到下午。沒過多久林嫻就回來了,她做過皮膚保養之後,肌膚更加水潤光澤,給人吹彈欲破的感覺。
張均看了一眼,就挪不開視線,笑道:“好姐姐,你的皮膚可真好,讓我摸摸。”說著,就過去揉了揉林嫻俏臉。
林嫻打開他手,嗔道:“討厭啦。”
張均打蛇隨棍上,一把將她抱在懷,輕聲道:“嫻姐。”
林嫻玉頰微紅,扭動著嬌軀道:“小弟你要幹嘛。”
張均眨眨眼:“不幹什麼,就是抱一抱,親一親。”說話時,就把嘴湊將過去,將那玉唇吻住。
二人親熱不止一回了,都能很找到彼此的興奮點。所以不片刻,林嫻已經嬌.喘微微,俏麵潮紅,小口發出陣陣淺吟低唱。
張均見還沒怎麼著呢,林嫻就已經這副樣子,他不禁食指大動,輕輕將她衣衫褪下。
此刻,林嫻玉.體橫陳大床之上,隻穿了一個紅色的小內內,胸罩隻能蓋住半隻乳.球,顯得煞是誘人。
張均也隻剩下一隻平角褲,他一隻手撫著咪.咪,一隻手在林嫻小腹隆起的地方輕輕撩動著,表情似笑非笑。
林嫻渾身顫抖著,她雙手抓著床單,腦袋使勁往後撐起,一雙玉.巒高高聳起,輕咬著唇兒,似乎要咬出血來。
張均將身子貼近了,隔著薄薄的布料,將那隻堅硬似鐵的二當家緊抵門戶之前,低聲道:“好姐姐,舒不舒服?”
林嫻紅著臉道:“不舒服。”
張均壞笑一聲,手指一勾,就將窄窄的小內內拉開,然後又把二當家拿將出來,直接叩關而入。
林嫻周身如燒火般紅豔一片,感受著張均的勇猛,她似飛入了雲端一般,然後顫抖著緊緊抱住了張均的腰軀。
這場征戰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張均年輕火盛,依然意猶未盡,還要抱著林嫻求歡。林嫻被他弄怕了,哀求道:“好弟弟,我下麵被你弄得痛,饒了我吧,改天好不好。”
張均心中疼惜她,便隻將她摟在懷溫存。
天色暗了下來,二人洗過身子便一起到餐廳用飯,並商量後天祝壽的事。吃過飯,林嫻提議開車去兜風。
酒店就能提供租車服務,二人於是選了一輛性能不錯的車子,在霓燈影下穿梭。
張均開車的水平現在已經練得不錯了,而且他反應,一些老師傅開車都未必有他的層次。
車子行駛到一座吊橋的時候,迎麵開來一輛紅色跑車,那副駕上的人突然一揚手。就聽“啪”得一聲,一大片東西就糊在了車窗上,完全遮擋了視線。
對麵車上的人一陣怪笑,與張均的車擦身而過。
林嫻大怒:“該死!”
張均也是皺眉,好好的心情被對方給破壞了,他冷哼一聲,示意林嫻係好安全帶,然後猛打方向盤。車子發出一聲尖嘯,突然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急轉,然後猛然加速,朝那輛挑釁的車子追過去。
林嫻勸道:“小弟,我看算了,這種人哪都有。”
張均冷冷一笑,從車下拿起一個飲料瓶子,然後拉開拉鏈,對林嫻道:“嫻姐,,接點尿。”
林嫻紅了臉,啐道:“沒正經,你接尿做什麼?”
“當然給他們喝嘍。”張均邪惡一笑,“敢耍咱們,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林嫻想到張均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由吃吃發笑,然後扶住張均的二當家,對準了瓶口。
這泡尿不小,五百毫升的瓶子都被尿滿了。
林嫻小心地擰上瓶蓋,偏開腦袋嗔道:“真難聞。”
張均“嘿嘿”一笑:“尿能好聞嗎?一會讓那幾個畜生好好聞,狠狠聞!”說完,車子突然加速。
幾分鍾後,張均追上了那輛紅色跑車。對方顯然也發現了它,也立即開始加速,兩輛車一前一後,在公路上追趕。
雖到晚間,路上的車依舊不少,兩人的車子都不敢開得過。到底是張均的水平更高,終於尋了一個機會,順利超車。
這時他突然跳到後麵座位,讓林嫻代替他駕駛。然後,他擰開尿瓶蓋子,對後麵車上三個青年人笑道:“龜兒子,請你們喝尿!”
說著,他將瓶口衝後,左右一抖。尿液化作漫天雨花飛酒後方。那三人可是開的敞篷跑車,雖說擋風玻璃擋下了大部分,可還是有一小部分濺到他們頭臉之上。
第一百四十二章雲九欠了一個億
車上三人鼻中都聞到尿液的氣味,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開車的青年二十歲左右,他怒叫道:“追上去,弄死他!”
於是車子狂飆,突然就朝張均的那輛車子撞過去。
張均冷笑一聲,重回駕駛座上接替林嫻。眼看後方車子衝過來,他突然微擺車身,一下就閃開了對方的撞擊。那紅色跑車一撞擊不成,反而一下子衝到了前麵。
兩車並行的一瞬間,張均看到對麵車上三人。這三個人的頭頂上隱約都有一層灰色的死氣籠罩,陰森可怖。沒錯,就是死氣,這是他見到灰氣後潛意識想到的詞匯。
他吃了一驚,定睛再看的時候,那灰氣又消失了。
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他連忙踩下車,而前方的跑車則一下子衝出很遠。就在這時,一輛大貨車呼嘯著從紅色跑車對麵衝過來。
或許是貨車司機打盹了,又或許是走神了,總之大貨車筆直地撞向紅色跑車。兩邊的速度都太,誰也不可能閃開。
“呯!”
紅色跑車的下場慘不忍睹,直接就撞成了鐵餅。而貨車也好不到哪去,半邊車身都撞爛了,斜斜地停在了一旁,擋住了來來往往的車輛。
張均和林嫻怔怔看著現場,半天說不出話來。
“人死了?”林嫻輕聲問。
張均歎息一聲:“撞成這樣,鐵人也爛了,何況活人。”
“要不是我們,他們或許不會有事。”林嫻看上去很內疚。
張均若有所思,道:“是禍躲不過,沒有我們,他們一樣得死。”
沒多久交警隊的人趕到了,而這時後麵一輛麵包車駛到二人身旁,從車上跳下五名壯漢,一下將張均和林嫻圍住。
張均直視對方,道:“幾位有事?”
五人中的頭目是個禿子,他陰笑一聲,道:“你們剛才做的事情,我可都看到了。要不是與你們的車子互相追逐,那三個人也不會死。”
林嫻反駁道:“是他們先往我們車上丟雞蛋。”
“我當然知道。”禿子笑得非常奸詐,“可惜這一點沒意義,因為人終歸死了。”
張均冷冷道:“你如果不是瞎子,就應該看出這是貨車司機的錯,他突然間逆向行駛。”
“我沒看到。”禿子冷冷道,“我隻看到你們在互相追逐。”
張均突然笑了,道:“朋友,你到底是誰,又想幹什麼,不妨說明白。”
“聰明。”禿子笑了,“交出一百萬,我可以裝作不知道。”
張均問:“隻是一百萬?”
“除此之外,還要請二位跟我走一趟,去見見咱們九哥。”禿子笑道,眼神冷酷。
林嫻要說什麼,張均直接就答應了,道:“好,我去。”
禿子道:“聰明,那就走吧!”
禿子派了一名小弟駕駛張均之前開的車,他隻能和林嫻會進了麵包車,左右被三個人包圍著。
林嫻氣質出眾,是絕色美人,加之她今天穿得比較清爽,肌膚如雪,明眸癘,讓後方的三個人為之意動。其中一個戴耳釘的青年突然伸手摸向林嫻大腿,眼中帶著淫邪之意。
突然,他的手被張均一把抓住。不等反應過來,“哢嚓”一聲,他的手腕被一下折斷,痛得他發出殺豬也似的叫喊。
禿子吃了一驚,掏出一把匕首頂在了張均心口,厲聲道:“小子,你想死是不是?”
張均神色鎮定,笑道:“你的兄弟手癢,我幫他治治。”
看到張均對匕首視若無睹,禿子心中微寒,他感覺有這種鎮定功夫的人一定很了不起,至少他做不到。
最終,禿子還是收起了匕首,讓另一人給耳釘青年處理傷勢。
四十分鍾後,車子駛入一座市郊的工廠,而且直接開進了倉庫。
下了車,張均就看到周圍站了幾十號人,他們正在拆卸一輛輛整車,將它們變成零件。他突然就意識到,這械極可能是盜來的,然後再拆成零件出售。
禿子道:“你們跟我來。”
穿過倉庫,走到一個通道中,禿子把二人帶到了一座房門前,並敲了敲門:“九哥,人帶來了。”
“讓他們進來。”門傳來一個響亮有力的聲音。
張均伸手一按,門“吱”得一聲打開。他就看到一名黑瘦的中年男子坐在老板桌後麵,正在一邊玩手機一邊抽煙。
此時,他抬起頭來,眯眼打量了張均一下,問:“小子,你身上有沒有錢?”
張均笑了,道:“有。”
中年黑瘦的漢子就是禿子嘴的“九哥”,綽號雲九,是附近一代的無賴人物,聲名在外。他頓時坐直身子,笑道:“有多少錢?”
“你要多少?”張均也在笑。
雲九臉一崩,道:“小子,拿出一千萬,我可以饒你一命。要知道,你得罪了林家的幾位闊少,他們想要你的命!”
張均一臉鄙夷地道:“一千萬?我給你一個億。”
雲九一呆,他又上下打量了張均一眼,問:“小子,你什麼意思?”
張均道:“沒有意思,就是送你一億。”說著,他走到桌前拿起一隻水筆和一張廢紙,並在上麵寫下“一億”兩個字,而後鄭重其事的交到雲九手中。
雲九失神了片刻,臉上開始怒火湧動,他先是“哈哈”大笑,然後一擺手對禿子道:“男的剁了!女的留下!”
禿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和行動,就突然倒在地上,嘴吐著白沫。原來張均突然就在他後腦上點了一下。
雲九吃了一驚,轉身衝向老板板,伸手拉開抽屜。不過,他的手剛伸進去,張均就一腳踢在抽屜上,一下就將雲九的手腕夾住了。
一聲骨碎筋裂的聲音響起,雲九發出驚天嚎叫,抱著斷腕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張均一踢之下,居然直接夾斷了他的手腕!
這時外麵的人聽到動靜,很就衝了過來。張均冷笑著迎過去,或拳打或腳踢,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些人全部放倒。他下手很重,讓地上的人不是斷了胳膊就是碎了腿骨。
林嫻在此過程中一直很鎮定,她知道張均的厲害,所以毫不擔心安危。見所有人倒下,她才問:“小弟,現在怎麼辦?”
張均道:“討債。”然後走到雲九麵前,很“溫和”地笑著問,“九哥,我剛才給了你一億,你打不打算還給我?”
雲九已經見識過張均的厲害,談笑間把自己幾十號兄弟全打趴下。這種人太可怕了,根本不是他可以抗衡的。他是個識實務的人,咬牙道:“朋友,算你狠,我雲九認栽,你想怎麼樣?”
張均臉色冷了下來,眼睛盯住他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腕。
雲九吃了一驚,又掃了一眼地上那張寫有“一億”的紙條,欲哭無淚,連忙道:“朋友,一個億,我給!”
接下來,雲九報出十幾個賬號和密碼,雜七雜八的加起來,居然隻湊出三千多萬,這已經是雲九全部的家底了。他哭喪著臉道:“我真沒錢了。”
張均“哦”了一聲,又看向他的手腕,眸光冰冷。看過之後,又看向他的雙腿,並若有若無地歎息了一聲,好像很惋惜的樣子。
雲九簡直要瘋掉了,他覺得自己要是不湊齊一個億,眼前這個青年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他腦筋急轉著,突然道:“我想起來了,我在雲東還有五處房產,能賣一千多萬!”
張均皺眉:“算上房產,你也隻有四千多萬,看來真挺窮的。”
雲九眼淚都下來了,窮?他現在確實很窮!
張均很體貼地拍拍他肩膀,說:“既然你沒錢,我也就不為難你了。這樣吧,房子還是歸你,我隻要帳戶的錢。不過呢,你還欠我六千多萬,別忘記啊。”
雲九連連點頭:“記得記得。”
張均站起身,撥打方淩天的號碼。
“喂,張均,什麼事?”方淩天問。
張均笑道:“方哥,這有幾個賬號,然後呢還有密碼,你能不能幫我把錢轉入一個帳戶?”
方淩天奇道:“你搞什麼名堂?”
“沒什麼,一個朋友錢太多,非要借給我錢花。”張均道。
方淩天是人精,一下就明白怎麼回事,八成是張均逮著肥鼠了。他頓時笑道:“這個容易,我幫你辦。”
張均笑道:“謝謝了方哥,麵有三千七百萬,那七百萬就請b小組的哥們喝酒了,不用往我卡打。”
方淩天“哈哈”一笑,也沒拒絕張均給的好處,一口答應下來。接著,張均把幾個賬號、密碼,一並傳了過去。十分鍾後,所有賬號轉賬完畢,張均的個人資產多了三千萬。
看到張均一個電話就把自己的錢輕鬆轉走,還抱有僥幸的雲九頓時渾身冰涼,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看得出,眼前之人擁有巨大的能量,根本不是他一個小混混可以招惹的。
張均此時笑道:“九哥,那你忙著,我先走了,別忘了還債。”說完,他帶上林嫻揚長而去。等他走遠了,房間中傳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咒罵聲。
一小時後,張均和林嫻驅車返回酒店,而此時,夜已深。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14:38
第一百四十三章望氣術之人章
林嫻已經枕著他的胳膊沉沉睡去了,張均卻還睜著眼睛,他一向沒睡得這麼早過。他輕輕把胳膊抽出來,又為林嫻蓋好薄被,然後來到客廳,拿出那本“望氣之術”的秘籍。
這本“秘籍”是老騙子給的,當初差一點就被他丟進垃圾桶。不過他始終感覺那老騙子有點神秘,所以這本“秘籍”就留到了身邊,甚至被他帶到雲東來。
之所以想起老騙子的望氣之術,是因為今天白天遭遇的一幕。在與紅色跑車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看到三名青年頭上有一層灰色的死氣。
沒多久,三名青年就被大貨車撞成了肉泥,死得不能再死。
這件事情讓他很震撼,難道說自己能夠預測一個人的死亡?他一時想不清楚,就想翻一翻老騙子的“秘籍”,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翻開線裝書的第一頁,張均沒再被那片貼在書頁上的三點式美女吸引,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字上。
“測宇宙變化,觀天下大勢,察人之凶吉,此為望氣。”
這是開篇的一段話,接下來的內容就顯得有些晦澀難懂了。看了半個多小時,他居然隻看了三頁,而且隻明白了一兩分的意思。
這時,他突然想起老騙子口中所謂的學習望氣之術的方法,那就是“認真學”。想到這,他不禁菀爾。
沒想到真被老騙子料中了,張均現在確實在“認真學”,用摳字眼的方式品讀著前幾頁,異常認真,全神貫注。
整本秘籍分為天、地、人三個章。人章講述怎樣觀察人的吉凶禍福,生老病死等等;地章講如何觀察國運,明曉天下大勢;天章就比較玄奧了,是講如何參透宇宙變化,超脫自我的辦法。
張均大概弄懂望氣之術的意思之後,就很有自知之明地選擇了“人章”去閱讀。他覺得目前來說,國際大勢和超脫宇宙什麼的太離譜,還是不要過早接觸。
即使隻有人章的內容,張均也依然覺得頭大,琢磨到天亮,也隻是略懂了幾分而已。
趁林嫻還沒醒,他連忙打坐片刻,醒來後便又精神百倍。自從修煉以來,他對睡眠的要求並不高,每天一小時不少,十小時不多,倒省出不少時間做別的事。
第二天,張均準備用一上午的時間繼續研讀望氣之術,可是才吃過早餐,就有人找來了,來的人是警察。
警察一進門,就把他按倒在地上,其中一個冷冷道:“你叫張均是吧?跟我們去局走一趟。”
林嫻怒道:“你們憑什麼抓人?”
警察冷冷看了林嫻一眼,道:“他涉嫌交通肇事,導致三人死亡,我們依法將之拘捕!”
林嫻臉色一變,頓時就想起,那個禿子要挾他們詐取一百萬的事。
張均非常鎮定,道:“警察同誌,我想你們抓錯人了,我是自己人。”
那警察冷笑:“自己人?”
張均笑道:“我口袋有警官證。”
那警察一愣,伸手一摸,還真摸出一張警官證,而且是京都的警官。他命人把張均放開,然後問:“這是怎麼回事?”
張均鬆了鬆筋骨,道:“昨天開車外出的時候,發現有那三個青年涉嫌吸毒,於是就開車追緝。沒想到這時一輛大貨車衝過來,把三人撞死。”
那警察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一個係統的,算是自己人,就說:“有人舉報你,說你就是造成當事人死亡的凶手。我們是順著酒店的車牌號查到這的,沒想到會是自己人。”
另一名警察道:“這件事情,還希望你跟我們回去調查。”
張均最不耐煩這種麻煩事,他又從口袋掏出一個證件。這個證件上有一個國徽,然後上麵隻寫了兩個字,國安。
一群警察都傻了,也不敢拿過來細看,連忙道:“原來是國安的同誌,請您放心,這件事由我們處理。”
張均冷冷道:“找到那個報案的人先關起來,他是國安調查的對象,稍後我會讓人與你們局聯係。”
那警察道:“好,我們一定照辦。”
警察來得,走得也。林嫻長鬆了口氣,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張均:“小弟,你什麼時候進入國安了?”
他揉揉鼻子,道:“目前還不是,這證件是我從朋友那借來的。”
林嫻“噗哧”一笑,道:“這也行。”
被警察們一鬧,張均便不想繼續留在酒店,想要換個地方。林嫻想了想,道:“小弟,雲東有許多海景酒店,不如我們去那住一晚?”
這時節,雲東的氣溫不高不低,在海邊住倒也愜意,張均就答應下來。
這天中午,海邊的沙灘上,林嫻塗了防曬油,躺在布椅上享受日光浴。夢鄉則穿著花褲衩,捧著一本破書在一旁認真研讀。
一個多小時之後,張均突然合上書若有所思,對林嫻道:“嫻姐,你說人的命運是不是注定的?”
林嫻半睡半醒,懶洋洋地道:“歌詞不是唱了嘛,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阿笨。”
張均撓撓頭,道:“對啊,天無絕人之路,天命雖有,卻也不能絕對。”他“哈哈”一聲怪笑,重又埋頭讀書。
待到夕陽西下,海風乍冷,林嫻早就跑回房間去了,張均卻還在沙灘上看書發呆,他因此被林嫻稱之為“書呆子”。
此時,一位穿著花襯衫,三十多歲年紀,神色頹廢的青年從張均身旁經過。此人經過的一瞬間,他左眼看到對方頭頂有一大片紅光一閃而過。
紅光出現之時,漫天漫地,幾乎將他的視線都遮蓋了。他大吃一驚,一下從地上坐起,叫道:“哥們,慢走!”
花襯衫轉過身,他有細細的胡茬子,憂鬱的眼神,這種風情絕對可以迷倒一排少女。可惜張均是男的,他笑著問:“哥們,怎麼垂頭喪氣的?”
花襯衫慢騰騰吐出四個字:“關你屁事。”
張均也不生氣,他“”一笑,道:“我看你眉頭緊鎖,一定是遇到困難的事了。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最會幫人排憂解難。你要是告訴我,說不定我就能幫你。”
第一百四十四章鴻運當頭
那人冷笑:“你能幫我?好啊。”他伸出手,“借我三個億。”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張均非但沒被嚇住,反而撇著嘴道,“三個億就把打擊成這樣?”
青年人一愣,他上下打量了張均一眼,道:“哥們,你不會是億萬富翁吧?”
張均淡淡道:“總之我能解決你的困難,來吧哥們,說來聽聽。”
這個人也有趣,他居然就在一旁坐下,還遞了支煙給張均。抽了一口,他苦笑道:“哥們,我知道你沒有三億,不過你想聽,我就把故事講給你聽。”
張均笑道:“這就對了,你講,我在聽。”
青年人娓娓道來。他叫牛衝天,名字取得牛氣衝天,人生也挺牛。他自小就不安於本分,讀小學的時候連跳三.級,九歲小學畢業。
十六歲的時候,他已經進入國內第一財經大學讀研究生了。不過,他讀了半年之後,他就毅然離開學校,理由是學校根本教不到他想學的東西。
十八歲那年,他開始自主創業。先是擺地攤,積累幾萬塊錢之後又搞綠色擰,搞電動車生產。二十五歲的時候,他的財富已經超過十個億,成為一方首富。
不過,他並未停止前進的腳步,接下來幾年時間,他花了大量的精力研究中國的嬰幼用品市場,並準備在這一領域大展拳腳。
終於,三個月之前他與幾位投資人準備集資二十個億,搭建一個全方位的,安全誠信的嬰幼兒銷售生產線。
他的計劃很周密,想像很美好。隻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他的妻子和娘家人暗中與公司的人勾結,謀取私利,導致他旗下的公司虧損嚴重。
等他發覺的時候,偌大一家公司已經破產了。妻子這時居然還要與他離婚,劃走了他僅餘的一套房產。後來,法院清理財務的時候,又核算出他欠了三億的巨債。
連番地遭受打擊,牛衝天簡直想死的心都有。長久以來,他把大量的時間都花在工作上,對於妻子沒怎麼關心過。他認為男人的人生就當如此,不斷奮鬥,超越自我。
可惜等他回過神來,卻已家破人亡,公司倒斃,他變得一無所有,還背了一身的債。
張均聽完他的講述,發現天已完全黑了,就邀請他道:“哥們,有沒有興趣去屋坐坐?我請你喝酒。”
望氣之術他雖然沒完全學會,可也知道牛衝天頭頂那片紅光有個說法,喚作“鴻運當頭”“紅光罩頂”,說明此人來日必成大器,前途不可限量,屬於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所以張均才非要將此人留下來,弄清楚他的來曆,以測試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
牛衝天沒有推辭,跟著張均進了海景酒店。他點了幾樣菜,要了幾打啤酒,叫進了房間,陪著牛衝天喝酒。
林嫻難得見張均願意和陌生人這麼投機,便笑著陪在一旁。
看到張均有如此佳人相陪,牛衝天神色黯然,道:“哥們,你混得比我強多了,我羨慕你。”
張均笑道:“羨慕有屁用,還是繼續講你的故事。”
牛衝天狠狠灌了一杯酒,道:“兄弟,我輸了,可不甘心!我想東山再起,我敢說,隻要給我機會,我會創造一個中國奇跡!”
張均點頭:“哥們,我信你!”
牛衝天雙眼通紅地看了張均半天,忽道:“哥們,謝謝你!”
張均一笑:“人生就像波浪,有起有伏。你也不用消沉,說不定機會就在眼前。不過你跟我說說,你的到底有什麼樣的想法?”
牛衝天道:“哥們你也知道吧,咱們國內的嬰幼兒市場非常混亂,監督機製也不健全。你比如奶粉吧,國內的人都寧可花幾倍的價錢,也要巴巴跑去買國外的奶粉,為什麼?”
“因為民眾不相信國貨,不信任這個市場。這很可怕,在這種情況下,國內的嬰幼兒奶粉市場,簡直沒有了活路。”他感慨道,“所以我就想憑一己之力,打造一個嬰幼兒食品和用品的帝國!”
“我建立的企業,不搞別的,隻搞兩樣東西。一樣是嬰幼兒用的東西,一樣是嬰幼兒吃的東西。而且一定要做到安全,健康,科學!我還要建立一套標準,要讓全國的同行都來跟風,來模仿,隻是,他們永遠無法超越!”
張均眨眨眼,打擊他道:“哥們,你的理想是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你現在身負三億巨債,恐怕十年之內無法翻身。”
牛衝天“嘿嘿”一笑,臉上沒半點頹喪的樣子,道:“哥們,我什麼沒經曆過?十幾歲就闖蕩商場,起起伏伏,生生死死,早把心磨得像石頭一樣,我怕什麼?欠債沒關係,我可以還!一年不行兩年,隻要活著,我總還有站起來的希望!”
張均朝他豎起大拇指,道:“佩服,來,敬你一杯!”
飲下杯中酒,他才嚐試著道:“衝天哥們,你說國內的嬰幼兒用品、食品市場,能有多大規模?”
牛衝天伸出手指頭,道:“六千億,哥們,最少六千億!而且十年之內,這一數值還會翻番,到時將是一萬億。”
張均摸了摸下巴,似乎隨口一問,道:“不知道要實現你的夢想,需要多少啟動資金?”
“二十億,最少了。”牛衝天道,“我的野心太大,所以門檻也高,少於這個數幹不成。”
張均想了想,道:“這樣吧,錢我來出,活你來幹,成不成?”
牛衝天一愣,他盯著張均:“哥們,你又耍我?”
“耍你一點都不好玩。”張均道,他轉首問林嫻,“嫻姐,店現在能抽調多少資金?”
林嫻微微一笑,道:“店的銷售額,每天都不少於一千萬。最近葛小仙又妙招迭出,我們賬麵上有三十六億。”
張均點頭:“還好,夠用。”然後他對發傻的牛衝天道,“衝天哥們,我如果給你二十三億,你能不能把你的夢想完成?”
牛衝天終於回過神來,他用力點頭:“當然能!”
張均神色一整,道:“那就好,牛衝天,你聽好。我是天行投資公司的老板張均,對你的項目很感興趣。給你一個月時間,做出一個詳細的計劃書。”
牛衝天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片刻的怔愣之後,他“哈哈”大笑,道:“不用一個月,一周就可以!”
牛衝天走了,走得很急,他要迫不及待去做計劃書了。看得出,他整個身體之中都充滿了鬥誌,這是最打動張均的地方。
林嫻道:“小弟,你有把握?二十三個億,可不是小數目。”
張均拿出那本“秘籍”,道:“嫻姐,我按書上的教的辦法給牛衝天相了麵,他來日一定大富大貴,這二十三億給他準沒錯。”
林嫻:……
林嫻終於還是信任張均的眼光,同意了這二十三億的投資。不過在此之前,他們要先成立一家天行投資公司,這讓林嫻一陣頭大,她預感到時一定會忙到焦頭爛額。
第二天,張均和林嫻一早就到了林氏家族。
林家是一大片密集的住宅群落,此時最中央的一座大宅院,賓客雲集,人聲鼎沸。
為了辦好這次壽宴,林家專門請來了活動策劃公司。當張均進入禮堂,他一眼就看到了徐博。徐博也看到了他,二人目光相對,目光都閃動了一下。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16:26
第一百四十五章毛腳女婿
張均沒想到,這個徐博會出現在林家的壽宴上,從對方的目光中,他似乎看到一縷陰寒。林嫻低聲道:“小弟,徐博身後那人叫徐高義,是他的父親,翡翠幫的核心人物之一,和緬甸軍關係密切。”
“嫻姐,徐博父子今天出現,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賀壽。你當初拒絕與他訂立婚約,說不定這小子還在懷恨在心。”張均道。
林嫻想了想:“應該不會,父親已經答應不再幹擾我的選擇,他是家主,沒人出來反對。”
很,壽宴就開始了。一名精神瞿爍的老者,從後堂走出,他的身後跟著三名中年男子。三個人,分別是長子林輝,次子林池,三子林峰。
老者正是這次壽宴的主角,林家老爺子林振邦,今年七十有六,可對林家依然有著無可比擬的影響力。
老壽星出場,賓客們紛紛報以熱烈掌聲。林振邦微笑向眾人揮手致意,他接過麥克風,致辭道:“諸位,我老頭子過個生日而已,沒想到驚到了在座,內心不安。非常感謝各位親朋友好友的到來,大家盡興,多吃多喝多玩,千萬別跟我老頭子客氣。”
眾人哄笑起來,有人大大聲道:“祝林老爺子壽比南山,洪福齊天!”
林振邦“哈哈”一笑,道:“壽比南山?那不成僵屍了嗎?”
眾人再次大笑。
宴會的氣氛活躍起來,侍者位端著酒水穿梭於人群之中。兩側的果品台上擺滿了自助食品,水果爽口,菜肴美味,酒水也都是上好佳品。
這時,林輝走上前台,他笑道:“諸位來賓,今天是父親大人七十六歲大壽,作為兒子,我希望父親能夠長命百壽,越活越年輕,越活越英俊!”
眾人笑了起來,那林輝繼續道:“下麵,壽宴正式開始。”
接下來,司儀走上前台,正式開始主持這場壽宴。
雲東當地做壽有個風俗,賓客來了之後,必須先把禮物拿出來,一一陳列於大廳之內,供眾人觀賞品玩。這個風俗無形中就有了攀比之意。
司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眾賓客的名字以及奉上的禮物一一報出。
“高新開發區劉主任敬賀老壽星福如東海,百歲不老,奉上極品田黃印章一枚!”
“天壽集團總裁安先生賀老壽星萬事如意,歲歲今朝,奉上萬壽圖一卷!”
司儀報名的同時,侍者們也把一樣樣禮物送到禮品桌上。這些禮品沒一樣是普通貨色,其中最差的東西拿出去,也能賣上十萬八萬,甚至不少禮品價值百萬元!
賓客雖多,但報名的時候有重點,所以這一過程並不緩慢,十來分鍾就進行了一多半。此刻,禮品台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禮品,爭奇鬥妍,各有千秋。
這時,司儀道:“綠石集團總裁徐高義先生賀林老爺子壽比南山,福如東海!並奉上翡翠蟠桃一株,聊表敬意!”
一名侍者小心翼翼地托著一個木盤走過來,木盤之上有一株用翡翠雕刻而成的蟠桃樹,栩栩如生,一看就知出於大師手筆。而且那翡翠上有紅綠白三色,正好將蟠桃的實葉枝顯示出來,巧奪天工。
而且翡翠的種也不錯,非常接近冰種,加上這巧妙的雕刻手藝,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為所有禮品中的焦點。
座上的林老爺子眼睛一亮,笑道:“貴客有心了,老朽愧不敢當。”
徐博此時道:“徐爺爺壽辰,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再說我和林嫻有婚約,以後都是一家人。”
林輝一愣,心中不,卻不能在這種場合表現出來,道:“徐賢侄,林嫻和你訂婚的事……”
“當然算數!”一直低調的林池此時突然插口,他“哈哈”一笑,走下台來,拍著徐博的肩膀道,“徐博啊,你人品才能都是上佳之選,小嫻跟了你,一定會幸福的。在這,也希望在座的賓客能夠祝福這對年輕人。”
林嫻驚呆了,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父親不是同意自己婚事自由了嗎?怎麼二叔會重提舊事?還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出?
這一幕讓林輝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臉色大變,攥緊了拳頭,眼中如欲噴出火來。
張均眼神一冷,不等林池說完,大步就走出來,喝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林嫻是我的未婚妻,跟徐二這頭二百五沒半毛錢關係。”
他這麼突兀地走出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林池把臉一板,喝道:“你是什麼人?林家的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張均“嘿嘿”一笑:“本人張均,我說過我是林嫻的未婚夫,你還沒老,耳朵就聾了嗎?”
“放肆!”
底下的一群青年人大怒,他們都是林家的晚輩,林業、林圖那幾個人也在其中,紛紛對張均喝罵。
張均回身一瞪眼,道:“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滾一邊去!”
這話讓青年們一愣,變得更加憤怒起來,有人叫囂著衝過去想施展拳腳。張均隻是微一側身,也不見他用力,一掌就將幾個近身的人打飛了,而後倒地不起。
現場一片混亂,林老爺子氣得眉毛亂抖,大喝道:“夠了!”
別瞧他年紀大了,中氣卻很足,這聲喝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張均也轉頭看向他。
林振邦盯著張均,問:“小夥子,你說你是林嫻的未婚夫?這事我怎不知道?”然後問林輝,“林輝,你怎麼解釋?”
林輝額頭上已經見汗,他連忙站出來,道:“父親,張均最近確實和小嫻走得很近,而且我答應不會過問她的婚事。”
“胡鬧!”林振邦斥責道。
林輝心中一沉,預感到不妙。
此時,林峰道:“大哥,你身為家主,怎麼可以這麼隨意行事呢?林嫻早先就和徐博賢人侄有婚約,你卻要給她什麼自由。這下好了,人家找上門來,咱們林家總得有個交待吧?”
林輝看了林峰一眼,又看了林池一眼,他明白了,這是一個局。由林池、林峰二人,甚至還有更多人一起設下的局。他們設局的目的,就是要利用林嫻婚約的事情打壓他的威信。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此時此刻,他覺得很無力,因為父親似乎也傾向於林池和林峰。
林嫻這時走了出來,她毅然站在張均身邊,淡淡地向在場所有的人宣布:“我是林嫻,張均是我的丈夫,我的愛人。”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嘩然。林池直接喝斥:“林嫻,你是不是瘋了?是不是要挑戰家族意誌?”
林嫻冷冷道:“二叔,我父親答應我的婚約自主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你現在突然站出來挑起事端,到底存了什麼居心?”
被說中心事,林池大怒,喝道:“你放肆!”
張均此時“哈哈”大笑,他沒睬林池,更不看林峰,直視著林振邦,道:“老爺子,準備得匆忙,來的時候也沒帶什麼好東西,請笑納。”
說著,他從林嫻手中接過包裹,打開之後,現出一尊三色翡翠藝術品。上麵有三尊栩栩如生的人物,分別是福星,壽星,祿星,飄飄若仙。
與之相比,徐博父子送上的那株翡翠樹就遜色多了。論種,張均的翡翠是冰種,論色,張均的翡翠是滿勻陽正,二者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如果說徐博的禮物是隻土雞,那麼張均的禮品就是一隻鳳凰。
此物一出,眾人驚歎,連林振邦也目光閃動,道:“小夥子,你有心了,這件禮物出自北方第一刀蘇屏南之手吧?”
張均道:“正是,我專門前往京都,拜訪過蘇先生。”
“好。”林振邦點頭,“謝謝你了。”
張均微微一笑,道:“老爺子,祝您越活越年輕,越活越精神,這是我的賀禮。”然後他神色一整,“拜過壽,晚輩就要說正事了。”
他目光掃了臉色鐵青的徐博一眼,道:“林家之所以讓林嫻與徐博訂婚,無非是看中了徐家在翡翠行業的壟斷地位。空平徐高義先生,就是翡翠幫的核心人物。林家是做珠寶生意的,若能與徐家結盟,自然是珠聯璧合,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
眾人沒想到張均誇獎起情敵人,紛紛起了好奇心。徐博冷冷道:“你既然明白這一點,還是盡早退出的好。”
張均道:“別著急,話還沒說完。林徐兩家合作固然有前景,但徐家要是有了我這個女婿,得到的好處將十倍於和徐家合作。”
“大言不慚!”徐高義忍不住開口,“你年紀輕輕,沒權沒勢,憑什麼與我徐家相提並論?更不要說超越我徐家了,真是豈有此理!”
張均道:“你徐家不過是與緬甸軍方有所苟合,趁機能多拿些翡翠而已,又有什麼好誇耀的?相比你們徐家,我可以向林家提供更多質優價廉的翡翠。”
“你在說夢話嗎?”徐舶笑道,“你以為你是翡翠幫嗎?”
張均盯著對方,問:“徐博,你大約心中不相信不服氣,沒關係,今天當著眾賓客的麵,我這個真丈夫就和你這個假女婿比一比,你可敢?”
徐博一愣,道:“比一比?你要比什麼?”
張均“”一笑,目光轉林振邦,他知道這老頭才是林家的話事人,是關鍵。
“老爺子,如果有個人,條件比徐博更好更優秀,而且林嫻又愛著他,這樣的孫女婿您要是不要?”
林振邦淡淡一笑,說:“你說的這個人,莫非就是你自己?”
“自然。”張均淡淡道,“如果老爺子不信,咱們可以比一比,看一看。人說貨比三家,女婿自然也可以挑一選二,找出更合適的一個。”
林峰怒道:“你當這是菜市場嗎?趁早退下,林家不歡迎你!”
張均不理他,依舊看著林振邦,要等他的答複。
林振邦在世間摸爬滾打多年,什麼世麵沒見過?他看了張均一眼,淡淡一笑,說:“好,你既然來到我林家,我就給你這次機會。隻要你證明自己比徐博優秀,證明你更適合做林家女婿,我一定會支持你。”
張均一笑,道:“好!既然老爺子答應了,徐博,你到底敢不敢站出來,與我分個高低上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財力
徐博的顒皮猛烈跳了跳,張均身上所張揚出的氣質和信心讓他心中一緊。他不是絕和張均交鋒過,那一次他處於下風,未敢作出反擊。
“今天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輸了場子!”他心中暗道。
當著無數賓客和秭家眾人的麵,徐博不可能認輸。而且他內心深處還是以定張均隻不過是個暴發戶罷了,憑借著張五等人的勢力,才敢與他叫板。
如果拋開外援,他相信張均根本不具備與他競爭的資本。就像一條毒蛇,如果沒有了毒牙,就不能對敵人造成威脅。
“哼!”他麵露輕蔑之色,盯著張場10“笑話!你隻不過是個暴發戶式的小人物而已,我會怕你?既然、俾芣省量力,非要與本少競爭,那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張均“嘿嘿”一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行了,我不跟你廢話,咱們說正經的。”
徐博輕輕吸了口氣,冷然問:“張均,你不要賣關子了,說吧,想怎麼比?”
張均微微一笑,他把目光投向眾賓客,說:“諸位,評價一個青年無非看三個方麵,第一是財力,第二是勢力,第三是能力!所以,我與徐博之間的競比,比的無非就是財力、勢力、能力。”
徐博眯起了眼睛,心中默默算計了一下。比財力,他可是徐家大少,僅個人資產就超過三十億;比勢力,徐家是翡翠幫的主要成員,在軍界、政界、商界都有著強大的人脈;論能力,他從十五歲開始就幫助父親徐高義管理集團業務,二十歲取得mba學位,展示出非凡的商業才能
“好,張均,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跟我比!”徐博抱起雙臂,冷冷
道。
張均微微一笑,道:“看來,你不反對我提出的競比方式。好,咱們就從第一項開始,比財力。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我希望諸位賓客能想出一個雙方都接受的辦法。”
賓客中有位五六十歲的老者,他笑嘻嘻地站出來,對眾人道:“諸位,自我介紹一下。本人是天河汽車公司的老板龍飛,天河公司剛剛上市,股票正在上升期,二位若是現在買,穩賺不賠。”
張均眼睛一亮,道:“好主意!這樣好了,我與徐博分別出資購買天河汽車的股票,哪個購買的數量多,哪個勝出。”
徐博皺眉,他從不做沒把握的投資,讓他拿錢購買天河的股票自然不大樂意。不過,他確實也了解天河集團上市的內幕,知道這個投資十有八九會賺。
沉吟片刻,他雙眉一揚,道:“可以!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家世底蘊!”說完,自他身後走出一名助理,手中提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助理把筆記本放在桌麵上,有人拿來椅子放於他身後。徐博對他點點頭,道:“投放十億購買天河股票。”
很,助理就通過遙控操作了這一係統商業流程。幾分鍾後,龍飛就接到了公司員工打來的電話,內容是有人一舉購進十億的股票。
天河公司的股票總發行量有二十三億股,目前每股價格五點七元,股票總價值大約一百三十億元。徐博一下子投入十億,購入量多達百分之七八。
這極大刺激了股市,一下子就將天河集團的股票給拉升起來,價格從五點七元,一路飆升至六點一元。
交易完成後,徐博冷笑著看向張均,道:“該你了!”
張均麵帶微笑,道:“徐博,我讓你先出手,是因為我一旦先出手,你恐怕連競比的勇氣都沒有。”
徐博冷笑:“吹大氣沒用!”
張均聳聳肩,他示意林嫻拿來電腦包,取出那個黑色的筆記本,放在了桌上。
遠處的人並不能看到張均在做什麼操作,還當他也像徐博一樣遙控公司人員進行股票操作。事實上,張均正通過神靈平台,將五百貢獻度出售’要價十億美元。
他這個要價不可謂不高,前幾天別人的報價還是一貢獻度一百萬美元,他卻貴了一倍達到二百萬美元。
很,就有一人發來信息:“朋友,價格高了點,我需要貢獻度,你出八百貢獻度,我給十億美元。”
張均幹脆地道:“五百,不講價。”
接二連三,不斷有人想要壓低價格,張均卻咬住價不放。他明白貢獻度的價值,二百萬美元一貢獻度雖高,但還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於是,他不僅不鬆價,還將懸賞時限規定為十分鍾。也就是說,十分鍾之內若無人接受任務,拿下這五百貢獻度,他將取消任務發布。
一分鍾,兩分鍾,七分鍾過去了,再沒有一條信息發過來。
徐博看到張均坐在電腦前不動,嘲笑道:“怎麼?抽不出資金了?你的天行珠寶雖然生意不錯,但也抽不出太多現金吧?,不要裝下去了,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張均淡淡道:“咭噪,你難道不知轉賬需要時間嗎?”
林嫻此刻卻非常擔心,天行珠寶雖有三十多個億,但其中的二十三億要投給牛衝天,另外的十億則是珠寶店的流動資金,不能輕動。
“糟糕,張均這場恐怕要輸了。”她心中擔憂起來,表麵上卻還保持鎮定,以免弱了張均的氣勢。
“萬一小弟輸掉,我就和他遠走高飛!”她心中暗下決定,沒有一絲的猶豫。
正在此時,居然有人接下了張均發布的任務,一個叫“上帝之手”出資十億美元,拿下了五百貢獻度。
上帝之手給他發來一個短消息:“朋友,下次用錢,直接找我。”
張均回複:“好。”
錢直接轉進張均的賬戶,他立即通知天行珠寶的金融部門,命他們買入十億美元天河股票。天行的金融部門是林嫻特意打造的,麵有不少精兵強將。
近幾月來,它給天行珠寶帶來上億元的收入,讓張均和林嫻都非常看
重。
金融部一接到張均的命令,全體頓時興奮起來。部門主任老王是個肥胖的中年人,他“哈哈”一笑,叫道:“兄弟們,老板給了咱們十億美元!”
“什麼?十億美元!”金融部眾成員紛紛驚呼。
老王眼中精光閃爍,道:“老板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十分鍾內收購大量股票。我們不能讓老板失望,一定要做到利潤最大化!”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18:05
第一百四十七章勢力
金融部采用最優辦法,用最小的代價購買最多的股票。,.★
十分鍾後,天河老總龍再次接到電話,說有人動用十億美元,買下天河近百分之四十的股票。
這次大動作,一下就把天河的股票從每股六點一元,直接拉升至六點七元。這還是天行金融部動作迅,否則股票極有可能漲停。
龍接了電話,他“哈哈”一笑,對眾人道:“剛剛有人買下十億美元的天河股票,想必就是這位張均小兄弟的手筆,佩服啊!”
徐博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十億美元?這小子哪搞到這麼多錢?十億美元相當於六十多億,這個數值就算他的父親徐高義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更不要說他了!
這時,林振邦淡淡道:“第一局比財力,張均勝出。”
賓客嘩然,紛紛猜測張均這個突然衝出的毛腳女婿到底是何方神聖,一下子就敢把十億美元砸入一支股票。
張均微微一笑,道:“既然我贏了,那接下來就是比勢力。”
這時徐高義有些坐不住了,低聲對徐博道:“徐博,這一局必須贏,否則就會壞掉我們的大事!”
而林池則冷冷道:“我看這第二局根本不用比,徐家可是翡翠幫的核心勢力,而你張均的身份我們也知道,不過是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大學生而已。”
張均淡淡道:“我確實身世普通,但英雄每多屠狗輩,俠女自古出風塵。太祖出身草根,可也建立了不世霸業。林家往上數三代,想必也是社會的草根階層吧?”
林池為之語結,林家是從林振邦才開始發家的,這確實證明了英雄不問出處的道理。
此時,林振邦突然道:“這第二局競比,就由我出題。”
徐博和張均都是心一動,紛紛看過來,他們知道林振邦已經開始在意此事了。
“有老爺子出題,大家一定沒意見。”張均笑道。
徐博也故作輕鬆地道:“林爺爺出題自然最好。”
林振邦道:“近十年來,林家不僅在珠寶業有所建樹,也在其它行業有所拓展。特別是近些年房地產業火爆,我林家也加入了開發地產的大軍。”
“但近期林家在東海的投資卻遭受困難。”他又具體道,“東海有塊地皮,麵積二十四萬平方米,當地政府準備競標購買。但不知什麼原因,我林氏房地產開發公司居然連投標資格都沒拿到。”
“所以,我希望二位能夠發揮所長,幫助林家將這個困難解決。誰能解決此事,就證明他確實有一定的勢力,誰就是勝利者。”
此言一出,徐博心就打了個突。東海這塊地皮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他是知道些內幕的,買家早就被幾夥大勢力給內定了,這才導致林家無法插足其。
要說幫助林家拿到這塊地,他不是沒有辦法,但要辦成的話必會浪費他大量的精力和人情,而且絕非幾分鍾就能搞定,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張均神色鎮定,道:“這個容易。”說著,他便在電腦前操作起來。
徐博冷笑道:“張均,你上不會是聯係友幫忙吧?”
張均“”一笑:“不錯,我確實在上認識幾位朋友,我想問問他們是否有辦法。”說著話,他已在任務發布欄發布了一個任務。
這個任務就是要幫他拿到東海地皮的競標資格,他懸賞十貢獻點。
很,就有人接受了任務,並給張均發了私信:五分鍾的解決,做好準備。
張均立即抬頭對林振邦道:“林老爺子,我的朋友說五分鍾後解決問題,你們林家的房地產部門立即做好準備。”
林振邦長眉聳動,似乎不太相信張均的話,他問:“小夥子,你確定?”
為了這塊地,林家四處拜神都不成功,他不覺得張均隨便找個朋友就能搞定,這樣的人也未免能量太大了。
張均道:“我當然確定。”
林振邦不再說什麼,他示意身後的一名老者打電話。四分鍾後,正在通話的老者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轉臉對林振邦道:“老爺,東海土地管理局打來電話,說我們可以參與競標了。”
林振邦臉上的震驚之色一閃而過,他深深看了張均一眼,然後道:“小夥子,你的朋友很了不起,這一次你又贏了。”
徐博目瞪口呆,這種度也未免太了吧?
林嫻長長舒了口氣,她沒料想以張均居然這麼有本事,輕而易舉就在前兩關把徐博給擊敗了。此刻,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深情地注意著自己的男人。
張均卻並不打算就這麼算了,他淡淡道:“比財力,你不行;比勢力,你更不行!徐博,你是不是還想繼續與我比能力?”
徐博的臉色就比吃下一隻臭雞蛋都臭,他緊閉著嘴不說話。三局他輸了兩局,還比個屁!
徐高義卻冷冷道:“當然比,我不信我的兒子比任何人差!”
徐博一愣,他與父親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似乎重新拾起了信念。他傲然道:“財力和勢力算什麼?隻要一個人有能力,就可以創造更多財富,擁有更大勢力!”
“有道理。”張均居然並不反對,他道,“那咱們便一局論輸贏好了,就比能力!”
徐博大感意外,他不相信張均會在占盡優勢的情況下還要提出這種愚蠢的建議。林振邦和徐高義的臉色卻同時一變,前者是欣賞且震驚,後者是震驚且忌憚。
此二人年老成精,明白張均敢在這種擁有絕對勝算的情況下給對手喘息機會,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足夠強大。
貓捉老鼠的時候,有時會玩弄自己的獵物,捉了放,放了再捉,不斷重複。貓之所以會如此,也是因為它百分之百確信自己有能力捉住逃掉的老鼠。
現在的張均就是一隻貓,他已經捉住了徐博這隻老鼠,卻偏偏還要放掉。
徐博心大喜,他冷笑道:“比能力這關,就由我來出題好了!”
張均淡淡道:“行,為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答應。”
徐博心冷笑,心道:“張均啊張均,你明明已經贏了還要如此,我會讓你悔青腸子!”
想到這,他大聲道:“既然是比能力,那就必須要提一下由本人負責籌建的綠石集團。”
第一百四十八章上帝之手
綠石集團,是一家集珠寶加工、銷售為一體的企業,總資產超過一百億。&&&★&並在去年翡翠火爆的時候成功於美國上市,如今的市值已經突破五十億美元。
綠石集團籌建之時,得到徐高義的全力支持。如今徐高義本人也是綠石集團的董事長,和兒子徐博一起管理這家企業。可以說,綠石集團如今已經成為徐家的支柱力量,也是未來徐家主營的方向。
也是因為綠石集團的需求,徐家才想要在珠寶銷售領域有所突破,這是徐博與林家結盟的原因所在。
徐博一的到綠石集團,眾人就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向眾人展示自己的成果。如果他不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就不可能打造出綠石集團這種資產超過五十億美元的大企業。
人眾立即有人道:“徐博年紀輕輕,就成為徐家年輕一代的翹楚。他建立的綠石集團市值超五十億美元,而且發展勢頭迅猛。這就足以證明,他的能力超出同儕太多。”
這人一開口,就有另外一人出來湊熱鬧,他問張均:“徐博創建綠石,你有什麼?”
張均笑了,徐博如果想憑借綠石集團取勝,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對眾人道:“綠石集團確實很成功,但過去成功不代表以後也成功。這一局比的是能力,為使比較結果更直觀,那就從綠石集團入手好了。”
徐博一愣,他盯著張均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均“”一笑,道:“你不是在吹噓自己有能力,能打造綠石這樣的上市企業嗎?好啊,我就用最短的時間把你的綠石吃掉,讓你水撈月一場空。”
徐博冷笑:“癡人說夢!你以為美國股市是你家開的,你想吃掉誰就吃掉誰嗎?”
張均淡淡道:“搞垮一家公司,其實沒那麼難。”說完,他平靜地坐到桌前,開始操作電腦。
這一舉動頓時讓徐高義和徐博心頭狂跳,他要幹什麼?
張均迅在神靈平台發布了信息,求助有人能夠幫他收購美國上市的綠石集團。消息一發出,與他有過交易的“上帝之手”發來信息。
“朋友,我最擅長的就是股市撈金,這件事情可以交給我。不過一百貢獻恐怕不足,至少二百貢獻度才能接手。要知道,綠石集團的市值高達五十億美元,你穩賺不賠。”
張均心冷笑,綠石市值再高,那也隻是市值而已,換不成現金,所以他並不同意上帝之手的說法,道:“那就不必談了,一百貢獻度是我以接受的上限。”
上帝之手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不想放棄這單交易,回複道:你說的綠石集團我已經調查清楚,以我的判斷,收購這家公司倒不如將它做空以賺取利潤。你看這樣能不能接受,我幫你讓綠石的股價從五美元降至一美元或更少。到那時,你可以選擇低價買入,也可以拿錢走人。據我估算,你若在低穀時段買入,未來可以賺到三五倍的利潤。”
張均為之心動,他想了想,回複:“可以,二百貢獻點,我要你做空綠石集團,然後在低穀時幫我買入。不過,購買股標的錢由你來出。”
對方沉默片刻,再次回複:“好,一言為定!”
美國紐約市一座寫字樓內,一名五十多歲的白人老者坐在一旁。他的身旁,有五位二三十歲的青年人,每人都在操控一台電腦。
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這些人正在運用獨特的智慧暢遊股市,目標是做空綠石集團。
十分鍾了,張均依舊坐在電腦前,賓客們等得不耐煩,有人道:“張均,你到底在幹什麼?是不是認輸了?”
“認輸?笑話!”張均看了提問的人一眼,“你為什麼不問一問徐博發生了什麼?”
徐博一直在等,此時一聽張均的話,頓時心一驚。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老板不好了!有人在惡意做空綠石集團,市值現在已經跌落至四美元了!”電話傳來焦急的聲音。
徐博大驚,也顧不得在場的人了,大吼道:“給我守住,對方拋多少,你就給我買多少。”
“不行啊老板,咱們資金不足。對方早有準備,不知什麼時候大量收購綠石的股票,保守估計也持有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流通股票。”
徐高義也被驚動了,他死死盯著張均,問:“小子,你到底做了什麼?”
張均淡淡道:“沒做什麼,隻是隨便撒點錢,把一個小小的公司做空而已。”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19:35
第一百四十九章徹底壓製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徐博和徐高義推測到什麼,不禁咬牙切齒,死死地盯著張均。&&&★&明顯有人有惡意做空綠石集團,然後在股價最低的時候二度買入。
一般每家上市公司都有一套預設的防禦措施,為的就是應對這一類的惡意攻擊,避免公司遭受重大打擊。但這次綠石集團麵對的敵人太厲害了,對方不僅有用都用不完的現金,而且操作手段詭異犀利,讓綠石隻能抱著頭挨打,直體無完膚為止。
現在徐博想鏹的心都有,他徹底輸了,不僅輸了與張均的競爭,還輸掉了後半生!因為沒有了綠石集團,他的人生將從此改寫,甚至徐高義在家族的地位都會有所改變。
“我殺了你!”徐博突然雙眼圓瞪,惡狠狠地朝張均撲過來,像條瘋狗。
張均微一側身,便將他讓過去,淡淡道:“看來你認輸的方式很新穎。”
徐博一撲不,頓時冷靜下來,他死死盯著張均,陰聲道:“說,你到底使了什麼奸詐手段,是不是早有預謀,是不是與我徐家的對頭勾結?”
他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張均卻睬都不睬,他微笑著對林振邦道:“老爺子,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您了。老爺子若說我輸了,我就是輸了,扭頭就走。老爺子要是覺得晚輩配得上林嫻,那沒得說,日後您老就是晚輩的爺爺,大家便是一家人。”
此刻全場寂靜,不少人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驚訝。他們沒想到張均不僅在財力和勢力上完勝徐博,居然在能力上也遠將之超越。
你不是有一家上市公司能夠證明你的能力嗎?好啊,那我就把你的勞動成果奪過來,這樣更加能夠證明能力!
人們對張均又是佩服又是忌憚,人家老徐家好不容易才搞出個上市公司,眼看著就能朝著光明的前景發展,卻一下就被毀掉了。
林振邦老了,但不糊塗,此刻於公於私,他都不能再拒絕張均了。這個眼年青人太神秘太強大了,他既然可以隨意搞糟徐家,對付林家豈非同親易如反掌?
林振邦一張老臉上滿是笑容,滿臉的褶子都舒展開了。他急步走下台階,左手握住林嫻,右手握住張均,然後將兩隻手按在一起,高聲對眾賓客:“今天是老朽的壽辰,借這個機會,我祝願我的孫女林嫻和她的男朋友張均,可以順利步入婚姻殿堂。等他們結婚的時候,林家會拿出百分之十的股權作為他們的結婚的紅包。”
“這隻老狐狸!一見人家年少有為,頓時臉都不要了。”有人暗罵道。
“今天不虛此行啊,沒想到看了這麼一出大戲。”有人對身邊的人笑說。
可這個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我不同意!”林池斬釘截鐵地道。
林輝也站了出來,他鎮定地道:“二弟,父親決定的事情,你也要反對嗎?”
他在經曆絕望和憤怒之後,忽然又迎來了希望,所以內心對張均越發的喜歡了,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並沒有錯。此刻林池居然還敢出來反對,他頓時惱火起來,他自然要幫張均說話。
林池狠狠瞪著林輝,眼居然有一縷陰狠的光芒,讓後者暗吃了一驚,感覺林池的樣子非常陌生。
“我不是反對父親,而是在為林家著想!你們也不想一想,要是沒有徐家的支持,咱們林家的翡翠生意還怎麼做下去?而且徐家在珠寶界的地位舉足輕重,不與它搞好關係,我們林家將損失更多東西!”林池大聲道。
徐高義心恨極了張均,連帶著對林家也充滿了憤怒。他們本想導演出一場好戲,讓林家與徐家正式合作,吹響徐家進軍珠寶零售的號角。
但哪知道知道會遇上張均這種猛人,一上來就三下五除二把徐博就死死壓製,後來甚至把徐家的根基都給毀掉大半。
他心念一轉,冷然道:“不錯!你們林家不與徐家合作,最終隻能走向滅亡!我徐家會知會所有珠寶行業的同仁,一起打壓你們林家!”
如此赤祼祼的挑釁,讓林振邦臉色都為之一變,他森然道:“徐高義,憑你一句話就想號令整個珠寶界,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還有我!”林池疏忽大意上到了徐高義身後,大聲道,“我已經決定和徐家合作,父親要是不願意,那我就要求分家!”
第一百五十章西南人魔
林池聞言“哈哈”大笑,笑聲滿是嘲弄之意,他邊笑邊搖頭,道:“就算大哥有私心,也不能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啊!”
林輝淡淡問:“二弟,你不信?”
“我當然不信!如果有人對你說,螞蟻的塊頭比獅子都大,你信不信?”他冷笑,“大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所以我身後的這些人才會支持我。┌**.大哥如果還為家族著想,還是我們林家的家主,就應該聽一聽大家的聲音。”
林輝歎息一聲,道:“二弟,我身為家主,自然希望家族越來越好,這一點現在不會改變,未來也不會改變。你我現在之所以出現分歧,是因為我們對張均的了解深淺不同。我了解張均,所以知道他有能力滿足林家對翡翠的需求。”
“大哥,你就不用演戲了!”林池聲音陡然拔高八度,厲聲道,“你要是再一意孤行,就不配做林家的家主!”
“不錯!當初老家主就不該把家主的位置交給林輝。他接手家族十年以來,咱們林家的情況每況愈下,資產總額不升反降,讓大家蒙受了重大損失。老家主,我提議撤換林輝,改由林池擔任家主。然後我林家再與徐家聯姻,這樣就可以讓林家的事業蒸蒸日上,重現昔日輝煌!”
一位七十多歲的老者站了出來,明言支持林池,而且措辭嚴厲地批評林輝這些年的無能。
“我了支持林池當家主!”
“我附議!”
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最後大約一半的林家人站在了林池身後。此時林池麵神陰冷,他雙眼盯著天花板,等待著林輝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是,林輝輕輕笑了笑,說:“二弟啊,我剛才說了,我們之間隻有一點小小的分歧而已,隻要解決掉這個分歧,你我之間就沒有任何矛盾了。”
林池皺眉,他不明白林輝為何不斷強調這一點,便冷冷說:“大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你認為張均沒能力向林家提供翡翠,而我的觀點恰恰相反。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拿出點時間證明自己的判斷呢?我們林家人就算矛盾再多,衝突再多,但大家的總目標是一致的,那就是讓林家更強大繁榮。”林輝道。
林池想要說什麼,張均這時開口了,他對林池等一幹人道:“如果我能向林家提供更好更廉價的翡翠,你們還覺得徐家值得結交嗎?”
林業和林圖等一幹青年立即冷嘲熱諷起來。
張均對此不聞不問,繼續道:“如果我能做到,徐家將變得毫無價值。你們為了一個毫無價值的勢力而起內訌,不覺得很不值嗎?”
“所以我希望大家靜下心來想一想,想一想剛才發生的事情,想一想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再想一想你們自己需要的是什麼。”張均眼神平靜,“等你們想明白了,我想會做出明智的抉擇。”
人群,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一拍桌子,大聲道:“對!我們爭來爭去,其實是要為林家爭一個輝煌的明天。張均如果能證明他的價值,我們為什麼不能接受他?”
他一開口,其餘人紛紛附和。林池這下急了,他厲聲道:“什麼狗屁證明!我不同意!”
那些提議的人頓時沉默下來。
林輝神色如常,道:“二弟,緬甸公盤的時間馬上就到了,你就不敢試一試嗎?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同時請在座的朋友們公證,如果張均到時候無法提供比徐家更多更質優價廉的翡翠,那麼我將自動退出家主的位置,讓你林池來當!”
林池眼睛一亮,就連神色陰暗的徐博也眼皮一跳。二者對視一眼,林池道:“好!我答應!”
林輝淡淡道:“看來二弟是個聰明人,不過我很想知道,如果張均真能做到他所說的那樣,你又如何?”
林池心微驚,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不過此時此刻,他必須提出對等的條件,否則林輝不可能答應,在座的人也會對他產生看法。
猶豫了片刻,他將牙一咬,道:“和你一樣,那樣的話我就主動退出林氏家族的管理層!”
林輝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二弟,希望你不要後悔。”
第一百五十一章一萬懸賞
“此人威脅太大,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將之除掉。1[卍第五戰將手下有‘五凶’,五凶任何一位出手,張均都難逃一死。”徐高義冷冷道,“之前西南人魔一直想借助我徐家的途徑洗白,出於種種考慮,為父沒有答應。現在為了對付這個張均,為父不得不和對方合作了。”
徐博道:“父親早該聽我的,能與人魔合作,徐家的財富將會得到幾何倍的增長。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前怕狼後怕虎,結果連張均這種小人物都能騎到我們頭上。”
父子二人商議怎樣對付張均的時候,後者正坐在林振邦的客廳。林振邦、林輝以及林嫻也在,四個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此時,林振邦對張均的態度非常和善,完全把他當成了準孫女婿對待。
“張均啊,人說財不露白,你今天的表現太搶眼了。”林振邦雖不知神靈平台的事,卻也覺得此事透著蹊蹺,是以出言點醒。
張均道:“老爺子教訓得是,我以後會小心。”
林振邦非常滿意,他越看就越覺得喜歡,甚至開始暢想張均能夠給林家帶來什麼好處了。
林輝說:“張均,過段時間就是公盤了,你是不是準備好了?”
張均點頭:“林叔放心好了,我自有辦法。”
“徐家的背景不太幹淨,與地下世界的不少人物有所往來,你要注意人身安全。”林輝又提醒,“特別是公盤之前。”
張均冷笑:“如果徐家不想覆滅,最好不要做讓我惱火的事。”
這句話讓林振邦和林輝心頭一跳,暗道這小子好大殺氣。
林家壽宴結束後,張均當晚便留在了林家。
入夜,林圖、林業幾人都在林池家小聚。他們正在談論今天壽宴上發生的事情,心情頗為糟糕。
“***!這小子不知怎麼搞的,居然把徐博都比下去了。要是讓他進入林家,我們還有好日子過嗎?”林業恨恨地說。
“是啊,咱們可是找人算計過他。而雲九那邊似乎出了事,手下兄弟都被打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咱們可就危險了。”林圖一臉擔憂地說。
“媽的!幹脆做掉他!”一個脾氣凶厲的人提議道。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衝入人群,到在場所有人都沒看清楚,黑影就已經消失了。在場幾人都感覺後腰一麻,就像被微弱的電流擊一般。
黑影消失,幾人麵麵相覷,還當遇上了鬼魂,沒多久就散了。
回去之後,所有人都開始發高燒,打針吃藥也不管用。後來醫生檢查才知道,這幾個人的腎髒居然不明原因的出現壞死,目前已經開始出現尿毒的症狀。
林業等人又驚又悲,從此開始了尋醫求藥之路。後來,這幾人都沒能活過四十歲。
出手人並非鬼魂,而是張均。他用暗手傷了林業幾人,以報那一箭之仇。要知道,這幾個人可是請了雲九要他的命,他沒有直接殺掉幾人已經算是仁慈了。
暗勁傷了幾人後,張均返回住處,沒事人一樣打開電腦上。上帝之手發來一條短信:已經按照要求完成任務。
張均對於這個上帝之手非常好奇,也就回了一條短信:朋友,看來你是股市操作的天才,我很佩服你。
“那你以後多與我合作就可以了。”對方回複。
聊天的時候,出於好奇張均打開神靈平台的搜索功能,想看看這個上帝之手是不是也發布了任務。這一搜索,果然就找到一個任務。
這是一個求醫任務,寫明上帝之手身患嚴重的精神分裂症。他是一個擁有三重人格的人,這三種人格,分別是現在的上帝之手、殺人狂、警察。
三種完全沒關聯的人格讓上帝之手痛苦不堪,他殺死了自己的妻子,把自己的下屬送進了監獄。這種痛苦,讓他差一點而自殺。
本來,這種病是可以通過藥物進行壓製。但他是上帝之手,一旦服藥,就會喪失閃電般的思維度和上帝一般的操盤手段,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無奈之下,上帝之手決定在神靈平台上發布信息,希望有人可以救他。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25:46
第第一百五十二章真正巨富
張均忍不住問:“美國總統應該是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才對,你居然說他沒資格做你朋友?”
對方:“朋友你還真是天真啊!美國總統隻是各大財團的利益代言人而已,用商業上的話說,他隻不過是個經理人。?'一個經理人,有什麼資格與我上帝之手做朋友?”
張均:“冒昧的問一句,作為上帝之手,你的財富有沒有達到一千億美元?”
問完,他就感覺這問題問得相當沒水平。好在上帝之手不以為意,反而道:“朋友,你很可愛,能與你成為朋友我一定會非常愉。好吧,開始回答你的問題。”
“你問我有多少財富,我真的不知道,我手的現金從來不會超過十億美元。甚至有的時候,我手隻還剩下幾百萬美元。我全部的財富,都投入了股市。”
“這些股票的市值加起來,大概有六千億美元左右。”
張均心神劇震,六千億美元啊!
“好了朋友,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是否接受我的提議?”上帝之手發問。
“朋友,我當然願意。如果我治好你的精神分裂,我決定把二百億美元暫時存放在你那。”張均回複
“好!下周我會去國與你會麵,具體的事情我們到時財談。”上帝之手道,“如果你願意的話。”
“可以。”張均並無反對。
關上筆記本,張均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在神靈平台上隨便找一個“上帝之手”出來,居然就是坐擁六千億的金融大鱷,這給他的震撼力實在太巨大了。
此時,林嫻端了一杯咖啡走來,柔聲道:“小弟,還不休息嗎?”
張均點點頭,說:“嫻姐,咱們的天行投資公司必須早點成立,明天就回東海,先把這件事辦了。”
看他一臉受刺激的樣子,林嫻輕笑道:“傻瓜,早一天晚一天有區別嗎?明天不能走,因為爺爺私底下對我說,希林家有幾件事想求你幫忙。”
張均心一動:“你爺爺讓我做什麼事?”
林嫻道:“雲東省是東部發達省份,經濟繁榮,可也成份複雜,有些人在雲東的地下世界稱王稱霸。其一個叫何武斷,為人陰險狡詐,做事毫無道德底線,因為上麵有人當保護傘,所以近年來坐大,逐漸成為雲東排名前五的人物。”
“何武斷是地下世界的人,與你們林家有什麼關係?”張均奇怪地問。
林嫻苦笑:“何武斷看到做珠寶生意非常賺錢,於是他就在自己的地盤上開了幾家珠寶店麵,五六年間給他賺了不少錢。”
“你知道,我們林家本身擁有珠寶加工的能力,下屬工廠就有六家。那何武斷進口的珠寶,有八成來成林家的珠寶加工企業。”
張均立即就明白過來,道:“難道何武斷隻拿貨不給錢?”
林嫻苦笑:“幾年來,他賒欠的貨款總額已經超過十億元,而且還隻是成本價。”
張均摸著下巴,問:“這件事你讓我好好想想,明天就給你爺爺答複。”
林嫻道:“小弟,你要是有辦法就幫,沒辦法就不要為難,畢竟林家自己也束手無策。”
張均“”一笑:“還是老婆大人體貼。”說著,他伸手把林嫻拉進懷,一雙手抓上她的雙.乳把玩起來。
林嫻嬌軀縮了縮,輕哼一聲,並沒有反抗。她的身子都已經給了張均,摸一摸自不在話下。
張均摸了幾下,就感覺胯下###抬起了頭,就有些動情,又將手伸進林嫻小內內。
林嫻嬌羞無限,道:“好弟弟,這不方便。”
張均“嘿嘿”一笑:“有什麼不方便的,附近百米之內都沒一個人。”說著,已經把林嫻的胸衣解開,那對碩大的玉巒跳了出來,晃動著,弧度優美。
房間內春光無限之際,張均的手機卻響了。
他一看號碼,居然是華布衣的,他連忙正襟危坐,並示意林嫻不要發聲,然後道:“師父,您回來了嗎?”
華布衣:“張均,你現在是不是在雲東?”
張均一愣:“師父,張五告訴您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歡喜大手印林嫻想了想,道:“也好,溫太公在雲東很有威信,說不定他說上一句話,何武斷就能把債給還了。 ,.★ ”
張均一聽頓時笑了,道:“溫太公的話雖然管用,可他的話也是人情,這個人情,能不沾就不沾。”他想了想,“要是可以,我不如這個人情可以賣給你爺爺。”
林嫻冰雪聰明,立時明白張均的意思,她露出感激之色,道:“小弟,我看以後林家哪個人再敢小視你。”說完,她複又緊緊抱住張均腰軀。
這天晚上,林嫻休息的房傳出若死若仙的淺吟低唱,原因無它,張均自修的歡喜大手印已經有了三分火候,這會兒就在林嫻身上做起了實驗。
運功之時,張均的一雙手仿佛白玉一般,晶瑩剔透,血管清晰可見,並微微透出一縷金光,那金光源自佛眼之。歡喜大手印配合佛眼金光,使得這一門密宗功法更顯神奇。
林嫻就感覺一雙帶著電流的大手在她周身遊走,每到一處,他的肌膚都為之顫抖,生理上的刺激能夠瞬間達到巔峰。
僅僅一雙手而已,林嫻便已經無法抵抗,當張均正式進入她的身體,她則徹底的迷亂了,隻剩下本能的發泄,恨不得與張均合二為一。
第二天起床後,林嫻對鏡自照,發現自己肌膚紅潤白細,猶如嬰兒的一般。一雙眸子似水波流轉,讓人一見之下心神震顫。
她驚喜地撫著臉龐,叫道:“小弟,我的皮膚好像突然變好了!”
張均剛刷完牙,他走過來在林嫻胸脯上摸了一把,笑道:“這也變好了。”
林嫻啐了他一口,說:“小弟,我沒跟你開玩笑。”
張均於是仔細觀察,果然,林嫻的皮膚光澤細膩,就像嬰兒皮膚似的。他也非常吃驚,道:“奇怪,難道是被我‘滋潤’的原因?”
林嫻俏臉微紅,卻非常認可這個觀點,道:“十有**是這樣。”
張均心卻在想另外一種可能,定然是歡喜大手印和金光一起產生的效果。
早飯是在林振邦處吃的,林輝也在。早飯很簡單,油條、牛奶、麵包、果醬等,隨意選了吃。張均不客氣地吃了八根油條,喝了三杯牛奶,最後又消滅六個小雞蛋。
等他吃完了,林家人就像看怪物一樣盯著他。
眾人用過早餐之後,林振邦道:“張均,聽小嫻說你去拜訪溫太公?”
張均點頭:“是的,溫太公身體不適,我去給他瞧瞧。”
林振邦驚訝地問:“你是醫生嗎?”
“醫。”張均淡淡道,“我還沒正式拜師父,隻略懂點皮毛。”
林振邦“哦”了一聲,然後想了想措辭,說:“張均,你以後呢就叫我爺爺吧,反正小嫻已經是你的人了。”說著,他看了一眼臉色紅潤的林嫻,後者羞得低下頭。
張均順杆爬,道:“好的爺爺。”
林振邦滿意地點點頭,這才說到正題,道:“小均,我一直就想結交溫太公,可惜沒什麼借口。溫太公年紀大了,輕易不會見外人。你這次過去,能不能幫我引見一下?”
張均點頭:“當然可以,溫太公還不知我要給他瞧病。到時候爺爺就說,你偶然得知溫太公身體略有小恙,於是就帶了我過去瞧病。”
林振邦大喜,張均明顯是想把人情送給他,他“”笑道:“小均啊,你這孩子孝順,爺爺沒看錯你。”
然後林振邦又提起何武斷的事,說:“小均,你門路廣,幫林家想想個辦法,這個事該怎麼處理?”
張均道:“對付何武斷這種流氓無賴,正常途徑肯定不行,必須以毒攻毒。他是雲東混地下世界的,那就找一個手更黑,心更毒的人鎮住他。”
林振邦和林輝都呆住了,找一個更毒的?惡狼還沒趕走呢,誰敢去招惹猛虎?
第一百五十四章改革計劃
張均聽了林振邦的建議,微微一笑,道:“爺爺這麼做的話,林家豈棬太吃虧了?’’
目前而言,天療珠寶公司雖然發展迅速,可總資產估值在五十億上下。而林氏殊寶己經屹立半個多世紀,它的資產規模在五百億至六百億之間。
如果參照價墩等同原理,天行珠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最多能換取林氏珠寶百分之四的股份,非非百分之十。
林振邦“哈哈”一笑,道:“我也不瞞你,林氏珠寶屬於家族企業。家族式管理有它的優點,可是缺點更多。所以我早就打算讓林氏珠寶轉型,引進更科學的管理機製。至於家族成員,他們將不再擁有管理權,隻有分紅權。”
“當年之所以讓林輝接掌&備,也是為了這個計劃。林輝在經營上非常有魄力,而且他的經營理念與我不謀而合。如今,時機差不多成熟了,我準備今年就開始進行改革。”
“企業改革是一個漸進和複雜的過程,我預料到,會有部分家族成員單飛。這樣會造成資產分散、資源流失等種種弊端。基於以上的考慮,我才決定與你們天行珠寶互換股份。”
“換股之後,你將成為林氏珠寶最大股東。因為你不是林家人,所以說話做事將更具威懾力。最主要的一點原因,是我老了,不可能永遠管理下去,必須為後人做一個穩妥的安排。”
“即使林氏珠寶因為改革的原因垮掉,也還有你天行珠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林家不至於完全沒落,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當然,一切的前提是我看好天行珠寶,我認為它將成為國內高端珠寶行業的老一。”
張均考慮良久,點頭道:“爺爺,換股的事我可以答應。不過,合作方式要稍作改變。”
林振邦目光一閃:“哦?小均你想怎麼合作?”
張均道:“我願意拿出天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另外還會追加十億美元投資,條件是換取林氏珠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林振邦感慨道:“年輕人就是有魄力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實在太多.我一個人拿不了主意,這事需要和家族的幾位話事人商量。”
張均笑道:“爺爺,你要想進行企業改革,不把股份集中起來不行。
林振邦沉默下來。他手中有百分之九點六的家族股份,林輝百分之四點四,林嫻百分之一。此外,兒子林峰和林池也分別持有百分之三的股份。
就算把所有這些股份整合起來,總量也隻有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不過,若張均真能拿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麼他可以依仗的股份額就會達到百分之四十一,從而擁有極大的控製權。
“我本身同意你的計劃。”他道,“不過要做成此事,需要時間和耐
il'.x”
“沒關係。企業改革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我慢慢等。”張均微笑道。
事實上,他想要拿到林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想把林氏珠寶和天行珠寶最終整合起來,然後坐國內珠寶行業的頭把交椅。
當然,實現這一目標,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車子抵達溫太公住宅,林振邦讓司機呈上拜帖。
溫太公居住的地方依山傍水,房子由幾間青牆紅瓦的建築組成,錯落有致,很有江南韻味。房前隻有一條油漆路通向遠方,附近幾百米內找不到第二戶居民。
看門的是位六十多歲的老頭子,頭發花白,佝僂著身子,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可張均一見此人,便知對方竟是一位化勁高手,己經把內勁練到了極高明的境界。
看門老頭晃晃悠悠地去通報,用了十幾分鍾才返回,用嘶啞的聲音道:“太公有請。”
林振邦精神一震,與張均走進了院子。院子栽了一些花草,有山有水,與遠山近水相得益彰,將園林中的“借景”運用得爐火純青。
行走於園林之中,對麵走來兩名提著藥廂的中醫,看樣子都五六十歲了,此刻都一臉頹喪之色。一人道:“太公其實無病,隻是年事過高,機體衰竭,壽限已到,小溫公怎能怪我們醫治不力?”
另一名醫生感歎一聲,道:“小溫公脾氣一向很好,他隻是太在意溫太公而已,我們就不要太計較了,診金是不會少的。”
兩人說著話,便與張均二人擦肩而過,走得遠了。他心中一動,對林振邦道:“爺爺,看來經溫太公瞧病的人不止咱們啊。”
林振邦微微皺眉,道:“小均,同行似冤家,待會要是遇上,你小心
張均一笑:“我明白。”
兩人走到一座瓦房前,被守在門口的一名青年攔下。青年人不冷不熱地問:“老周通報說,你們是給太公瞧病來的?”
林振邦想要解釋,張均搶先道:“是,我們是為太公瞧病的。”
“那就去客廳侯著。”青年人往左一指,示意兩人過去。
林振邦和張均都沒吱聲,直接就去客廳等著了。
客廳的布置非常雅致,牆上懸掛著名人字畫,桌椅也都是上等紫檀,房間彌漫著淡淡的龍涎香的氣味,那燃香的銅香爐,居然是清代的,價格不菲。
客廳擺著兩排椅子,一群人安靜地坐著,不說話也不張望,眼觀鼻鼻觀心。看他們人人手中都提了一副藥廂,張均便知他們都是前來瞧病的中醫先生。
張均和林振邦的出現,略略吸引了這些人的注意力。看到張均兩個連藥廂都沒帶,不少人露出疑惑之色。其中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臉色大變,
偷偷低下頭去,似乎怕被張均發現。
張均卻一眼就看定他,笑道:“顧墨生,你也來了?”
顧墨生,號稱東陵醫王,醫術倒也了得。當初他沒治好小龍的病,打賭輸給張均,日後若見了華布衣,必須恭恭敬敬稱一聲師祖。
一聽張均叫自己,顧墨生心頭便一緊,他抬起頭來,麵容緊張地問:
“張均,你又來幹什麼?”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27:38
第一百五十五章冤家路窄
顧墨生擔心張均把當初二人之間的賭約說出來,因此格外警惕。?'東陵醫王的名頭來之不易,要是被人知道他在醫道上敗於張均這樣的年輕人之手,隻怕名聲毀於一旦,還會受到同行的嘲笑。
張均“”一笑,道:“與你一樣,都是給溫太公瞧病來的。”然後他和林振邦走了過來,就顧墨生對麵坐下。
顧墨生一聽說張均此來目的,心一動,道:“張均,這麼多全國各地的名醫在場,輪到你治病要等很長時間。我的排的比較靠前,不如你和我一起過去。”
張均看了對方一眼,淡淡道:“好啊,我也想真正見識一下你東陵醫王的醫術。”
東陵醫王眼睛微眯,道:“一會將有六名醫生進去,不止我一人,要見識醫術,機會多得是。”
張均沒再說話,和林振邦一起等待。
大約十來分鍾,六名醫生垂頭喪氣地從後麵走出來,顧墨生等六個人立即站起,在一名年男子的帶領下走向內廳。
張均對林振邦點點頭,二人也一起跟著往麵走。排在後麵的一名醫生心不爽,大聲質問:“留步!”
張均身子一頓,轉身笑問:“你在和我說話?”
“當然是你!”那名醫生氣憤地站起來,“大家都是給溫太公查看病情的醫生,你憑什麼要夾塞過去?”
張均淡淡道:“我可沒夾塞,我與東陵醫王顧墨生是一道的。”
顧墨生此時卻皺眉道:“這位小兄弟,我似乎並不認識你。”
張均沒想到顧墨生會玩這等小把戲,他微微一愣,而且心冷笑,對顧墨生道:“徒兒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用這種辦法陰你師父我。”顧墨生既然要稱華布衣為師祖,自然要稱他一聲“師父”。
此言一出,眾人都驚呆了,這個年輕人是東陵醫生的師父?莫非在說瘋話?
顧墨生一聽就以為張均要將打賭的事情說出,不過他知道張均現在無論說什麼,別人都不會相信,一個年輕人怎麼可能是他東陵醫王的師父。
出乎意料的是,張均居然沒提舊事,隻是冷冷地道:“你們一定以為,我這個人年輕輕輕,不可能會是東陵醫王的師父。其實呢,東陵醫王這個敗類半路拜我為師。沒想到他今天翻臉不認人。”
眾人麵麵相覷,難道這事居然是真的?
顧墨生則冷笑,道:“你這個人真是奇怪,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卻說是我師父?我看,你是我徒孫還差不多!”
張均“”一笑,對眾人道:“大家看看,這種敗類簡直就是醫界的恥辱,膽敢對師父說這樣的話。”
那之前讓張均留步的人也沒了怒氣,隻是打趣地問:“你這個年輕人,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顧墨生的師父,你要是能證明,咱們杏林人都為你作主。”
張均看向那人,道:“好,多謝這位兄台仗執言,要證據不難,我與顧墨生一同去為溫太公瞧病,若我能把病治好而他不能,說明我的醫術比他高明,我就是師父。”
但眾醫聽後心不爽,心想病被你治了,我們還治個屁?而且之前幾十位名醫都敗退了,你一個年輕醫生又怎麼可能治得好?丟人現眼還差不多!
所以即使張均的話毫無邏輯可言,他們依舊掇攛道:“這位小兄弟言之有理,我們讚同。顧先生,你就和他比上一比,他要是治不好病,就說明是惡意傷於你,我們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他。”
顧墨生心一驚,沒想到張均會這麼應對。他對張均的醫術到底如何,心沒數。上回的時候,商陽之子小龍的病那麼難治,他都能手到擒來,難道這回也能治好?
雖然心有擔憂,可此時此刻,他也不能不接下,隻能硬著頭皮,嘲笑道:“不自量力的東西,也不知是哪跑來的,眾醫家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好,難道大家都是酒囊飯袋不成?
這話一出口,眾人都神色不善起來。正如顧墨生所說,大家都治不好,你憑什麼可以治好?不過他們雖然心不爽,可這個時候還是得裝出公正的樣子。
張均“”一笑:“大家都是醫者,這次前來都是為了給溫太公瞧病。看病救人憑的是本事,不是嘴皮。顧墨生,你這個孽徒要是擔心敗露,現在轉身走還來得及。”
第一百五十六章北神南仙
張均從一出場就非常高調,敢認東陵醫生做徒弟。&&&&此刻居然大禮參拜一個素未謀麵之人,讓所有人都怔住了。更主要的是,他“神農門三十九代傳人”的名頭,讓不少麵露驚容。
老者淡然道:“原來是神農門傳人,老夫不敢當此大禮。”說著,他雙手作揖,回了一禮。
另一位看上去至少八十歲的老人走出來,顫聲問:“小兄弟可認識神農門陽靈先生嗎?”
張均肅容道:“陽靈先生正是在下太師父!”
“哦。”老者點頭,作揖道,“老朽河間派項天機,早年曾愛陽靈先生恩惠,救得一家老少二十四口性命,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張均一聽此老是太師父舊友,連忙道:“原來是項老先生,晚輩有禮了。”
這時,又有一名兩名年醫生走過來,他們相視一眼,微微一笑。一個方臉年人拱手道:“在下易水派金三友,二十年前承蒙華神醫指點,並引薦給醫大國手武鳳元老先生,方有今日成就。今日得見小神醫,心歡喜不禁。”
另一個圓臉的年人也拱手笑說:“在下攻邪派張士奇,十五年前遭奸人暗害,是華先生救我一命,自信不敢忘懷大恩。請向尊師轉告,士奇希望能再見他一麵。”
張均一一見過,他暗暗感慨師父是個好老人,廣交天下朋友。僅在醫界,就有朋友無數,難怪人們稱他神洲布衣。
一連出現的這三人,讓其他的醫生震驚無比。因為這三個人都是除葉老之外名氣最大,醫術最高妙的人了,居然都是這個年輕人長輩的故舊!
眾人低聲議論之際,葉老輕輕歎息一聲,道:“二十年前,我曾與陽靈先生談論醫道三月,受益匪淺。你是他的隔代傳人,也算與老夫有緣。”
張均自然明白,能與陽靈先生交談三月,說明此老醫術至少不會比陽靈先生弱多少,他心更加尊敬。同時心暗暗奇怪,怎麼沒聽師父提起過這樣一位人物呢?
恰好此時他聽遠處有人低聲談論起葉老,聲音雖低,他卻聽得分明。
“這位葉老,到底是什麼來曆?怎麼眾人如此尊敬他?”一個二十來歲,跟在師父身邊的醫生小聲問。
他的師父是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老人凝視著葉老,道:“葉老全名葉仙,三歲學醫,資質驚豔。他一生拜過六十二位當世名醫,一生苦研醫道,知識廣博當世無人能及。連陽靈先生當年都稱讚其是‘當世醫仙’。杏林人,把陽靈先生與葉仙並稱北神南仙。他們是兩位站在醫道巔峰的存在,這等人物古往今來都不多見。”
青年人一臉崇拜之色,道:“師父,###後也要成為北神南仙一樣的名醫!”
老人歎息一聲,繼續道:“二十年前,葉老不知為何突然退隱泉林,沒想到今天會出現,看來溫太公的麵子果然很大。”
張均聽到這番論述,心震驚,他道:“老前輩,您老是與我太師父齊名的人,這些年為什麼要隱居呢?”
葉老神色黯然,他伸出手讓張均看。張均一瞧之下,神色微變,原來他發現葉老的兩隻手已然喪失了活力,隻能做些簡單的動作,微小地運用十指而已。
“葉老,這是?”他問道。
葉老淡淡道:“二十年前,我雙手雙腳被人廢掉,連丹境的修為也被人破去,成為了廢人。二十年來,我每日自醫,才勉強恢複到現在的情況。”
張均目光一寒,道:“葉老,害您的人是什麼人?”
葉老淡淡道:“此事日後再議。張均,你先不要與顧墨生爭,隨我去看看溫公的病。”
張均道:“是。”便隨在葉老之後,一並去給溫太公瞧病。那三個曾受神農門恩惠的名醫,項天機、金三友、張士奇也跟在身後。
至於其他人,自覺得沒資格進去,所以都老實站在原地。有些不知輕重的想要跟過去,結果被長輩們喝止。隻有顧墨生厚著臉皮尾隨在後。
進入內廳,張均就見一位九十多歲,一頭銀白短發的老者平躺在扶椅上,他神色憔悴。當他看到葉老出現,掙紮著想做起,卻被身邊的一名年男子扶住。
第一百五十七章雲東溫太公
眾下退下,內廳隻留下小溫公和溫太公,以及張均和林振邦。#'[小溫公一臉期待地巴望著張均,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而張均則雲淡風輕般地笑了笑,坐下來和溫太公聊天。
“太公,我林爺爺說你得了病,讓我過來瞧瞧。我的醫術不算高明,可懂得幾種治病的好辦法。我的身體我早看過,是由於壽限已到,機體衰退導致,就算國手名醫也要束手無策。”
張均道,先說明自己是林振邦請來的,然後再說明患者的情況不太妙。林振邦聽後,感激地看了張均一眼。溫太公則淡淡地笑了,並無哀傷之態。
“小夥子,你盡管放手治。治好了,你便是回天有術的神醫,老朽感激。治不好,那是天不假年,老夫隻得認命。”
溫太公順其自然的心態讓張均頗為欽佩,他說:“太公,你我都盡人事聽天命。”然後伸手按住溫太公眉心,將一縷金光打入其。
人若衰老,第一個衰老的往往是大腦。此刻,金光滲入大腦之,溫太公隻覺得自己的思維漸漸敏銳起來,似乎恢複到了他的青壯年狀態。
而後,他又覺得自己的檀穴、丹田、命門穴、湧泉穴等大穴被張均按壓。每每都有奇異的感覺產生,最終這些部位都逸出一股暖流,開始在他體內鼓蕩。
暖流運行一周之後,溫太公周身氣息鼓蕩,忽覺得體人沉寂了多年的內勁活泛起來。又過了十幾分鍾,他突然一聲長嘯,嘯聲震人隔膜,將外廳的人也驚動了。
葉老正與人談說,聽得這聲長嘯,雙眸精光暴射,道:“不愧是神農門傳人,有回天之術,逆天之能!”說完,他帶眾人直接進了內廳。
等他們一到,就吃驚地發現溫太公立於廳,居然給人一種威風凜凜的感覺。溫太公身高一米八四,雖有老態,但威勢不減,眸子開合閃精光四射。
溫太公麵露驚容,拱手道:“溫老弟,恭喜你啊!你不僅得以延壽,還恢複了二十年前就開始消退的化勁功夫!”
高手若不能抱丹,年紀七老八十以後,十有**便會氣息衰弱,暗勁或化勁慢慢消退,成為普通之人。這溫太公當年是化勁高手,十幾年前就已經完全退化了,沒想到今日重拾輝煌。
溫太公“哈哈”一笑,伸手搭向旁邊目瞪口呆的小溫公,說:“良玉,咱們搭搭手。”
小溫公一喜,伸出手,指尖與溫太公手指一碰。他整個人頓時如遭電擊,半邊身子發麻,驚歎道:“義父,您老功夫全回來了!”
溫太公看向張均,雙手長揖:“老朽感謝小友出手相救!”
張均“”一笑,道:“醫病救人,是醫家本份,太公不必謝。”然後轉首看向驚呆了的顧墨生,問,“你這孽障,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溫太公不明就,便問身邊人。張士奇便將事情經過簡說一遍,後者聽後“哈哈”大笑,對張均道:“小友是個有趣的人。不過顧先生畢竟是來為我治病的,請給老朽個麵子,今日之事就此過去。”
張均道:“好。”
顧墨生無顏繼續留下,拜謝了溫太公,低頭退下。
小溫公立即走到客廳,宣布溫太公已經恢複,並感激眾醫者的到來,給每人包了五萬元的紅包。
林振邦的心情從未像今天這樣激動,張均似乎在醫界的地位非常之高,連溫太公這種級數的人都要與他平起平坐。更重要的是,今日之後,他就是漸太公的座上客!
溫太公終於把目光投向林振邦,笑道:“你不是振邦老弟嗎?我的幾次大壽,你都曾前來。今天的事情,要多謝你,給我請來張小友,讓我能多活幾年。”
林振邦連忙道:“能幫上溫太公的忙,是晚輩的福氣。”
午,溫府留眾人吃飯。張士奇、項天機、金三龍也沒有走,眾人圍坐一桌,小溫公陪在末座。
間眾人說了些奇聞趣事調濟氣氛,眾人歡笑之際,張均趁機點出何武斷的事。他對小溫公道:“溫兄,我久聞雲東幫會眾多,你可否給我講一講大概?”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29:06
第一百五十八章半步神通
林振邦老謀深算,年老成精,自然明白何武斷的心思。-?何武斷雖然在溫家麵前不值一提,但於他林家卻可以形成威脅,他並不想得罪死何武斷,萬一對方狗急跳牆,鬧個魚死破就麻煩了。
他思緒一轉,道:“不錯,何武斷之前確實說過這樣的話,我當時還以為是假托之辭,看來是真的。當時我們商量好了,那十三億欠債,按照百分之二十的年利息計算。由於債務是五年時間陸陸續續借下的,所以平均利息就按百分之十算。”
何武斷心在滴血,五年時間,十三個億按照百分之十的利息算就是六點五個億!基本上,他這幾年的珠寶生意白做了,一毛錢撈不到!他明白,這是林振邦在敲打他,給他一個教訓。
不過他是有決斷的人,知道得罪溫家死路一條,錢沒了可以賺,命沒了有錢也無用。於是他立即道:“是是,我們當初是麼約定的。”
溫良玉自然明白內情,也並不深究,隻是說:“原來你們早有約定,那就算了。何武斷,你今天先把賬結了,免得以後忘了。”
何武斷連連稱是,打電話叫來財務經理,當場就把錢劃過去,總額十九點五個億!
結賬完畢,何武斷給張均遞了張名片,說以後有事定找他。他察顏觀色的本事不差,瞧出張均與林振邦關係親近,且與溫太公有說有笑,就知道是個大人物。
何武斷走後,林振邦不久後也告辭了。他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日後可以慢慢與溫家接觸,現在不宜過分親近,否則會讓人心生反感。
張均留了下來,他對葉老非常尊敬,想要從他這學點醫道。張士奇幾人也沒有走,幾人都陪著張均談醫論道,在溫家一待就是三天。
這幾天,溫家都敬為上賓,溫良玉一日一小宴地款待。
第一日,張均問起當初是傷了葉老。葉老歎息一聲,道:“張均,那個人的修為已經踏入半路神通,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在古代,他那樣的人被稱為大羅金仙。”
張均大吃一驚,叫道:“半步神通?”
葉老點頭:“是啊,半步神通!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勢力遍布天下,智慧絕世無雙。你的太師父陽靈先生,也是死於此人之手!”
張均心神劇震,問:“葉老,這個人,到底是誰?”
葉老淡淡道:“張均,不是我不說,而是不到你知道的時候。等你真正繼承的神農衣缽,功入丹境,你師父自會告訴你。”
張均咬牙道:“那個人,為什麼要傷葉老?又為什麼殺我太師父?”
他與陽靈先生從未見過一麵,可是從華布衣的隻言片語,得知那是一位智慧若海,仁義無雙的大醫者,有醫國醫天下的雄心壯誌。
此時得知殺太師父的凶手,當然要問個清楚,以便日後報仇。
葉老歎息一聲:“這個人樣樣都強,他少年時代精研國學,年輕的時候出國留洋。之後行腳天下,翻過喜馬拉雅山,穿越過撒哈拉沙漠,在原始森林度過三年。”
“他懂經濟,學醫術,擅權術,精禪理,通曆史,是一位曠世少有的全能奇才。隻是,能力越大的人,野心也越大。他認為,這個世界上無人能入他之眼,成為他的敵人。而我與你師父,都能算半個。”
張均皺眉:“半個?”
“是啊,我們隻有一半資格入他之眼。可即使如此,他還是將我們視為威脅,於是邀請我們加入他麾下。我自由慣了,當場拒絕,結果落了一個殘廢的下場。”
“我太師父呢?”張均連忙問。
“陽靈先生是大仁者,他非常愛惜那人的才學,認為他若是做於國於天下有利的事,將是天下大幸。於是,他便舍身飼虎,不惜成為那人的下屬,試圖將其感化。”
“隻可惜啊,陽靈先生失敗了,落了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他歎息一聲。那個人建立的組織也一下子隱於暗處,成為一個秘密結社。
張均握緊拳頭,道:“不管那人是誰,我必為太師父複仇!”
第一百五十九章真武心法
此言一出,葉老並無吃驚之色,他隻是淡淡地對張士奇三人道:“幾位,我與小張私下說些話。&&&&”
三人立即知趣地離開,茶室內隻剩張均和葉老。葉老凝視張均良久,道:“溫公壽限已到,即使陽靈先生和我一起出手,也最多能幫他延壽數月。而你隻是略施手段,就讓溫公的身體內充滿了生機,和他七十歲時的體質相差無幾。若我還沒有老眼昏花,你身上定然擁有先天能力。”
張均倒是聽華布衣說過,所謂的先天能力就是通俗所說的“異能力”。比如有的人天生容顏不老,有的人可以操控電流等等。
沒想到葉老會認為他是異能力者,這讓張均哭笑不得。他想了想,決定如實相告。他的佛眼能看破虛妄,知道葉老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仁義無雙,活人無數。
這樣的一個人,簡直就是一尊普渡眾生的活佛,其人格和人品是絕對可以相信。
於是,他便把佛陀舍利的事情合盤托出。
葉老聽後,神情震驚,他思慮良久,突然笑了,道:“老夫時常在想,李耳、釋迦等古之聖賢,到底在到了怎樣的境界。如今看來,他們當是神通境人物。”
說完,他又非常歡喜的樣子,對張均道:“張均,佛眼看透一切,佛光普救眾生。你能夠得到佛陀垂青,這是天大的氣運,說明與佛門有緣。從某一方麵來說,你就是一位半步神通的人物。”
張均心一動,佛眼透視紅塵萬類,明察秋毫,這不是通神是什麼?葉老的話倒不算錯。
葉老語鋒一轉,又道:“但你切不可驕傲自滿,佛眼畢竟是外物,還是要在修行上勇猛精進,才有可能超越前人,書寫你自己的傳奇。今天的人多敬仰古人,老夫不以為然,世界在變化,時代在進步,今人應該要超越古人才對。”
張均受教,道:“小子記下了。葉老,我先將您的傷勢恢複。”
三日後,葉老白發轉黑,落齒重生,全身開始煥發強大生機,他在二十年後重入丹境!
張均在溫家一住就是十餘日,其間林嫻曾來探望過幾次,說了些林家發生的事情。林振邦回去之後,立即開始著手推行家族企業改革。
改革難度出乎意料的困難,但在林輝與要振邦的聯手之下,那些反對的聲音始終掀不起大浪。
此外,林振邦將六點五億的款子打入了天行珠寶公司的公開賬戶。他這麼做,是要感謝張均幫他討回十三個億的死債,更感激張均把他引薦給溫太公。
十餘日,葉老除了傳授藥草湯劑的知識之外,更把自己的功夫傾囊相授,同時幫助張均融匯貫通真武母拳。
這段時日張均受益良多,特別是他的真武母拳,已經基本上達到了小圓滿的層次,把其的諸多招式盡忘掉,剩下的全是自己的東西。
這多虧了葉老的淵博的武學根基,不管形意、太極,還是其它拳種,葉老總能說要害,幫助張均度過一個又一個難關。
這日,張均感覺自己的真武母架一下子就凝重起來,身體內的血液就像沉重的水銀一樣流動,每一步都有千斤之重。他知道,真武母拳成了!這個母拳架子,已經成為他自己的東西!
葉老看到張均的變化,由衷的高興,說:“你可以真母武架為根基,煉出真武拳爐。拳爐一出來,不管天外仙還是乘龍步,都可以融匯進去。”
張均突破之後,心情也是高興,他想了想,說:“葉老,等我把全部東西都練進真武拳爐,拳爐能有幾品?”
葉老聽問全笑了,說:“張均,你知道我為什麼通曉真武母拳?”
張均心其實了在奇怪,這真武母拳明明是陸無敵的架子,由他創出,葉老是怎麼知道的?於是他笑道:“難道葉老和陸前輩有淵源?”
葉老搖頭:“你應該已經看出來,我的架子也是真武母拳,但與你學的似是而非,對不對?”
第一百六十章鷹
雲東省的一家茶樓,張均和林嫻坐一並翻看著牛衝天的計劃書。?'張均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林嫻卻不斷露出讚賞的神色。
這份長達一百多頁的計劃書,張均用了半小時就看完了。他合上計劃書,道:“我會尋找專業人士來評估這份計劃,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合作條件。”
牛衝天咬咬牙,道:“老板,我現在沒錢,還欠了一屁股債。如果重新積累財富的話,可能需要十年時間。十年之後,誰也不知道國內的嬰幼兒消費市場會發生多大變化,所以我等不起!”
“我的條件是,擁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牛衝天道。
張均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道:“牛兄,我幫你還三億債務,給你二十億投資,可不是為了分給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牛衝天緊緊抿著嘴,道:“如果這家企業的成長,與我毫無關係,我將喪失奮鬥的動力。”
“你想要動力?”張均笑了,“那不如換一個條件。我給你三年時間,三年之內,你能讓公司的銷售額突破五億,我給你百分之一的股權。以此類推,銷售額很增加五億,我多給你百分之一股權,百分之二十封頂。”
牛衝天揉揉鼻子:“一百億的銷售額並不難,我答應。”
張均道:“好,你要是答應,就回去把私事料理幹淨,一周之內前往天行投資公司報到,咱們再具體談合作的事。”
牛衝天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說:“老板,我身上錢不多了,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花?”
林嫻拿出一張信用卡,道:“這張卡的信用額度是二百萬。”
牛衝天道:“謝老板娘。”
林嫻瞪了她一眼,卻也沒什麼。
牛衝天走後,張均就和林嫻返回林家辭行。臨走之時,林振邦和張均談了兩個小時,連林嫻也不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隻是走的時候,她從林振邦的眼神看到期待與果決。
回東海後,張均隻在家稍稍休息片刻,就和林嫻來到天行珠寶公司的辦公室。
葛小仙正在著手動作一次大規模的營銷活動,她準備舉辦一次“翡翠藝術展”,邀請國內一百位玉雕大師,在天行珠寶展示自己的得意作品。
她正在找下屬開會,突然有秘書走來,急匆匆地道:“葛經理,董事長叫您。”
葛小仙微微皺眉,這段時間在天行珠寶做得很開心,她不太喜歡在做事的時候被打擾。不過人家是老板,她也隻能立刻停下手頭工作,過去麵見老板。
辦公室,張均打量著葛小仙,笑道:“葛小仙,你的工作非常出色。能者多勞,我決定多給你壓些擔子,你有什麼意見?”
葛小仙非常感興趣地問:“董事長難道要升我做總經理嗎?”
林嫻笑道:“你胃口倒不小。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即將給你的位置不是總經理,卻比總經理更重要。我與張總準備成立一家‘天行投資公司’,由你出任ceo,你意下如何?”
葛小仙靈動的眸子閃爍了幾下,微微笑道:“好啊,不過要給我加薪。”
張均笑道:“加薪是必須的。”
接下來,張均就把計劃書交給葛小仙,並讓她全權負責運營。葛小仙一走出辦公室,林嫻就問:“小弟,你就這麼相信她?”
“是,你沒發現她自從來到公司,做什麼都輕鬆寫意,這說明她壓根就沒發揮出真正的才能。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多大智慧。”張均笑眯眯地道。
葛小仙的動作很,一周之後,注冊資金四十三億元的天行投資正式掛牌成立。葛小仙任ceo,張均和林嫻是公司股東。
一周後,牛衝天前來公司報到,由葛小仙直接與其商議投資事宜,準備成立“小天使集團公司”,主要負責嬰幼兒產品的研發和生產。
當葛小仙忙碌著新公司的事情時,張均正在花鳥市場上溜達。在溫太公家的時候,他看到溫公馴養了一隻鸚鵡,能說人言,看上去非常有趣。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30:28
第一百六十一章海東青和窮挫擼
張均好奇,就悄悄走近了,聽他到底怎麼批命。┌**.隻見老騙子一臉悲天憫人的神色,感慨道:“我剛才說了,你命途多舛,一生厄運連連,幼年喪父,少年喪母,青年喪妻,年喪子,老年喪命。做什麼都一事無成,你買黃金黃金大跌,你進樓市樓市調控,就算你嫖小姐警察掃黃。”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這一生注定失敗,因為你是傳說千年一見的‘賤命’。”老騙子說到這,看到那大學生雙眼充滿絕望,便將話題一轉,說,“不過,你命有貴人相助,你若伴他左右,定能黃騰達,平步青雲。縱橫花叢,笑傲商場。”
大學生雙眼冒光,差點就跪下,急切地問:“老神仙,誰是我的貴人。”
老騙子輕捋鼠須,搖頭晃臉地說:“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往後看。”
大學生連忙扭就,看就到一臉古怪,懷抱著一隻病鷹的張均。他一臉激動之色,伸出雙手和張均握手,道:“貴人,請您救我!”
張均連忙閃到一旁,瞪著老騙子道:“老道你搞什麼鬼?”
老道士朝他眨眨眼,嘴一本正經地道:“這人天生賤命,隻有你這個貴人可以改變他的命運,我看他可憐,於是指點迷津。”
張均當然不信他的鬼話,仔細觀察了少年片刻,並沒看出什麼異樣。他想了想,說:“老道,你別給我找麻煩。”
老道沒聽他說話,一雙眼睛盯住了他懷的那隻病鷹。他雙眼放光地道:“好呀,你哪找來的海東青?這玩意稀罕,老夫這輩子也就見過三五回。”
張均一愣,海東青?懷的鷹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海東青?吃驚之下,他問:“老道,你沒看錯?這可是我一百塊錢買下的,怎麼可能是海東青?”
“沒有錯,它不僅是海東青,還是麵的極品玉爪海東青。這東西要是在清代,能幫你捐一個九品的知縣當當。”老騙非常篤定地說。
張均“”一笑:“看來我運氣不錯。”
“不錯個屁!”老騙子一臉鄙夷,“你沒見這隻海東青要死了嗎?最多再活倆兒小時。”
張均不以為意,道:“我自有辦法救活他。”說著轉身要走。
那大學生卻著了魔似的,連忙追上來,道:“貴人,貴人請留步。”
張均頓步轉身,皺眉道:“這位同學,我不是什麼貴人,你不要再跟著我。”
大學生縮了縮脖子,眼神盡是哀求之意。
張均細一看,這大學生長得實在不招人待見,典型的窮挫擼,黑矮胖。他走路的時候,身子擺得像鴨子一樣。不,鴨子走路絕對比他優雅。
兩人對視了片刻,張均不耐煩地道:“你走不走?”
大學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貴人,您救救我吧。我很小的時候爹就死了,學時娘也死了。我努力學習,可是成績一直不好,總算考了一個三流大學,那座大學又倒斃了,連畢業證都沒拿到。我心不服氣,於是又複讀兩年考進東大,誰知道自己腦袋真笨,別人一聽就懂的東西,我看十遍也沒用。”
張均頓生憐憫之心,心說好可憐的娃,居然全被老騙子說了。他想了想,問:“那你有沒有一技之長?”
大學生搖頭:“沒有。”
張均一陣無奈,又問:“那會唱歌吧?會跳舞吧?”
對方還是搖頭,張均徹底無語了,說:“那你到底會什麼?”
“會幻想。”大學生弱弱地說,“我的腦子每天都冒出很多奇思妙想。”
如果換作其他的人,恐怕轉身就走了,將這個大學生當成一個幻想狂。張均沒有,他笑道:“那你都幻想些什麼?”
大學生道:“最近三年時間,我最主要在想一件事。”
第一百六十二章入室殺人
曹包一凝迷糊:“寫計劃書?貴人,為什麼要寫計劃書?天行投資公司又是什麼趣方?”
張均一碎頭大,他隻好耐心地解釋道:“我覺得你的計劃非常有投資蒔景,所以決定投資你所說的‘天網’。你回去之後把想法以局麵形式寫下來,交到天行投資公司總部,讓專業人員進行評估,懂了?”
曹包一臉震驚,道:“貴人,您沒開玩笑吧?”
張均有種上去抽人的衝動,板著臉道:“你覺得我像是和你開玩笑嗎?”
曹包渾身一個激靈,興奮地道:“貴今續放心,我……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o<0d
張均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古了,你去吧。”
激動的曹包離開之後,張均又走到算命攤前,無奈地道:“老道,是不是我沒給你拉過生意,你故意找人過來整我?”
剛說完,一隻大黑狗從遠處跑過來,看到張均狗尾巴歡地搖動起來,諂媚地過來討好。張均從口袋摸出一塊牛肉幹,撕開包裝丟給小黑。
小黑己經長成了大狗,似乎己經把暗勁練到了更多的地方。張均難以想像,這樣一條狗要是發起狠來,會是怎樣個情景?
小黑吞下牛肉幹,突然狗眼一瞪,死死盯著張均身後。張均心中微驚,猛然回身,就看見人叢中有兩道銳利的目光一閃而過。
當他再次觀察的時候,兩道目光卻突然間消失,再無痕跡可尋。他微微皺眉,潛意識中預感到一縷危機。
老騙子此時“咦”了一聲,道:“小子,我看你印堂發黑,雙目無神,三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張均一翻白眼,問:“那我該怎麼破解呢?”
“容易,把小黑帶上,黑狗有衝邪破煞之妙用。”老騙子一本正經地
道。
張均這些天也有些想小黑了,便笑笑’說:“好啊,聽你的。”他帶上小黑正要走,就聽後麵的老騙子叫道:“喂,還沒給卦錢!
“欠著。”張均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迅速溜開了,惹得老騙子大罵他沒人性,連老人的錢都訛。
懷揣著海東青,身後跟著大黑狗,張均步行返回家中。剛一進別墅,大黑狗就“嗖”得一聲躥進濃密的花叢中,輕輕地伏下來。
張均眼中寒光一閃,抱著海東青就返回屋子。林嫻不在,隻有劉阿姨和他的兒子小劉在看著房子。小劉二十五六歲,剛剛退伍,為人忠厚盡職,張均非常欣賞他,就把家的一切事情都交給他與劉阿姨打理。
小劉正在幫劉阿姨打掃衛生,看到張均回來,打招呼說:“先生吃過飯沒有?”
張均:“吃過了。”想了想,又說,“小劉,你帶上劉阿姨去菜市場一趟,多買些菜,晚上有客人來。”
小劉答應一聲,就叫上劉阿姨一同開車外出買菜。為方便劉阿姨外出,林嫻給她買了一輛代步的電動轎車。
車子開走,張均從窗簾往外看了一眼,然後拿出手機,撥通張五電話:“五哥,我這邊有事,你能不能過來?”
張五正在打牌,一聽這話立即推牌而起,低聲道:“先別動手,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張均走進臥室,從書桌翻出一個胡桃木的盒子。打開盒子,麵放著一隻手槍,通體黑色,是國產的92式手槍。
這隻手槍,是張五送給他的,一直束之高閣,從未運用過。
拿起手槍,張均將槍膣中的子彈退下,然後裝上空彈夾,之後把手槍掖在皮帶下。他收起盒子,轉身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是用來儲藏雜物的地方,要是不開燈,這麵黑暗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他找到電源開關,直接把電閘拉下。頓時,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此時,兩道黑影幽靈般進入張均住宅。其中一人直接上樓,動作輕靈得就像貓一樣。另一人則步履沉穩,毫不掩飾地往地下室走。
花叢中,小黑的眸子一直盯著那兩道身影。它異常安靜,直到二人進入房間,它才從後麵悄無聲息地尾隨過去。通過嗅覺,小黑斷定張均進入了地下室,所以它毫不猶豫地也進入地下室。
地下室一片黑暗,那道人影非常高大,保守估計也有一米九。他腰間鼓鼓囊囊,也不知藏著什麼。
在地下室走了十幾步,這人影突然冷冷道:“不必藏了,你今天注定要成為死人。”
張均沒說話,他靜靜地觀察著來人。對方屬於力量型的高手,腰間掛著一柄闊斧,鋒利異常。此刻,他正目光炳炯地打量整個地下室,想要找出張均的方位。
這時,小黑也進來了。黑暗中,它的視力也同樣受到影響,卻依稀可以捕捉到人影的方位。小黑一聲不吭,將退路給堵住。
張均暗暗稱奇,心想老騙子倒真會調.教,這才幾天,小黑變得聰明多了。他也不再藏著,大步走將過來,舉起手中的九二式,冷冷道:“我知道你是暗勁高手,但你絕對躲不開子彈。”
人影依舊巋然不動,他冷冷道:“那種小玩意,嚇不住人。”說著,他手臂一動,閃電般把闊斧握在手中,然後腳下晃動,一下就到了張均麵前。
張均就看到,那柄巨斧化作一縷寒光,朝自家腦門劈落。他腳踩乘龍步,一下就到了對方側麵,拿槍指向對方太陽穴。
大漢的動作頓時停滯了,巨斧定在了空中。
“你是誰?為什麼殺我?”他問。
大漢就像一尊雕塑,並沒有回答張均問題,而是道:“好的動作,好的步子。雖然看不到,可我知道你的功夫不在我之下。”
言罷,他手指在斧柄一按,巨斧突然大放光明,一道刺目的光華落下,閃得張均閉上雙眼,連忙後退。
就在此時,大漢動了,巨斧突然掉轉方向,二度劈向他腦袋。
張均似乎有隻隱形的眼睛,伸手一迎一推一按,那隻大斧便被橫推開去,然後重重斬在地上。巨大的破壞力,將水泥地麵切開一個深長的口子,地麵劇烈震動。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31:46
第一百六十三章血龍煞虎
不過,對方大斧劈中地麵的時刻,也是他行動遲滯的瞬間,大黑狗猛得蹲過來,狠狠咬中對方下.陰。這狗下品極狠,大牙直接刺入對方陰.囊中撕咬。
大漢痛極,怒吼一聲,想要回身拳打黑狗。可他忽略了還有一個張均就在對麵,後普適時猛烈出手,手臂就像一條鋼鞭狠抽而出。
“啪/”
一聲脆響,大漢的半茲腦袋被他一式單鞭抽打得凹陷下去,當場昏死。大黑狗撲過去,一口咬斷他的氣管,直接殺死。
張均詫異地看了一眼大黑狗,說:“看不出你還挺狠。”
說完,他便閉口不言,目光盯著入口,片刻後,一個拳頭大小,黑色的東西被丟進地下室。張均透視之下看得分明,那竟是一隻手雷!
他心頭一驚,正待反應,大黑狗己然猛撲過去,半空中接住手雷,然後一晃就衝出地下室。一秒鍾後,上方傳來一聲轟然巨響,以及一聲悶哼。
張均心中大痛,幾個閃身就到了地麵。一樓地麵一片狼藉,水泥地被炸出一個巨大的坑,一具不成人形的人屍橫在那。
他四下打量,卻不見大黑狗。忽然,一道黑影從對麵沙發後麵衝出來,討好地圍著張均腳跟打轉。
張均心中大喜,一把抱住小黑,笑道:“我還以為你死了。”
巨大的爆炸聲,把剛剛趕到房子外麵的張五嚇了一跳。他連忙衝入房間,就看到騙人的一幕,整棟房屋被手雷摧毀得不成樣子。
“兄弟,你沒事吧?”張五問。
“還好,差點被炸死。”張均淡淡道。
“是什麼人下手?”張五雙眉擰在一起,“要是讓我知道,非剁了他不可!”
張均微微一笑,徐博影子在他腦中一閃而過,道:“不管什麼人,我都不會放過他。五哥,這地方就交給你處理了,千萬別讓警察過來,不然麻煩大了。”
張五點頭:“你放心,我會將這布置成煤氣爆炸。”
張均直接帶上小黑離開,當晚住進了金龍大酒店。房屋被炸成那樣,沒有幾個星期休想修整好,他暫時是回不去了。
才到酒店,林嫻的電話就打來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張均不想她擔心,隻說是煤氣爆炸,人都沒事,讓對方鬆了口氣。
掛斷電話,他沉思片刻,撥通一個電話號碼。這個號碼是當初溫良玉給他的,說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撥打,這其實是一種承諾,隻有極少數的人有此殊榮。
電話接通,張均道:“良玉兄,今天有人要殺我,你幫我一,這事是否和翡翠幫徐家有關係。”
那邊的溫良玉道:“好,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老弟,這段時間你多保重,也可以到雲東來住幾日。”
張均:“幾個蟊賊還殺不死我,良玉兄放心。”
第二天,溫良玉就有了消息,他肯定地告訴張均,徐博父子最近和西南人魔麾下第五戰將往來密切。而且,第五戰將麾下五凶中的血龍、煞虎突然去向不明。
張均道:“我知道了,多謝良玉兄。”
“老弟,要不要我幫忙?”溫良玉問。
“不必,我自有應對辦法。”張均淡淡道。
當晚,張均通過方淩天搞到了翡翠幫以及徐家的詳細資料。他的處事準則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徐家既然想殺他,那他就要做出最激烈的回應。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在此之前他必須對徐家有一個精確的了解
徐家,翡翠幫主要成員之一。徐家之所以能夠在翡翠幫立足,是因為徐高義的大姐徐高惠嫁給了緬甸一位將軍。徐家與緬甸方麵關係密切,其所從事的翡翠交易行為,很大程度上受緬甸方麵遙控。
比如最近十年翡翠價格飆升,就是翡翠幫在緬甸的授意下故意為之。再比如,翡翠幫以外的勢力並不能輕鬆拿到上等翡翠,翡翠幫擁有先天優勢。
除徐家之外,翡翠幫的另外兩股勢力分別是朱家和明家,它們與徐家一同控製全球翡翠行業的動向,在行業中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徐家目前主要的重心轉移到了綠石集團。不過,張均現在是綠石集團的第一股東。
看完資料,張均分析出徐家的優勢有兩個,第一個是綠石集團,第二個是翡翠幫中的地位。他冷笑,心道:“如果沒有翡翠幫,沒有綠石集團,不知你徐家還能k張幾天。”
他拿出筆記本,登錄神靈平台,發布了一個交換任務。所謂交換任務,是指在不懸賞貢獻度的情況下,任務發布者以行動去償還接受任務者
張均發布的交換任務是,他願意提供綠石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以換加入翡翠幫的資格。發布任務後,他並沒抱太大希望,因為平台上未必有人關注翡翠行業。
出乎意外,很就有人反饋信息,對方代號“寶玉”》
“百分之十五,我可以幫你。”
張均:百分之十已是上限。
寶石:你要明白,進入翡翠幫就意味著優勢。
張均:綠石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代表了數十億元。
對方沉默片刻:“好,這任務我接了。”
接下來,雙方約定了聯絡方式,便各自下線。
晚間,張均拿出時間,用佛眼金光幫助那隻海東青療傷。在此之前,他還特意請獸醫將它體內的子彈取走,這個手術的難度不小,那獸醫考慮許久才肯接下。
所幸的是,手術非常成功。術後,海東青在張均的治疔下,迅速恢複。一周後,它已經可以翱翔高天了。
本草綱目所說:雕出遼東,最俊者謂之為海東青。成年的海冬青可以長到半米多長,凶猛無雙,能捕食天鵝等大型飛禽。
海冬青本來極難馴服,需要經過專門的“熬鷹”,耗時持久,費時費神。可是,也許是佛眼金光的作用,這隻海冬青對張均異常親近,甚至看他的眼神中都有一種巴結和討好。
所以放飛海冬青那天,張均很是放心,直接就在野地鬆手,任它展翅高飛。
第一百六十四章天計劃
海冬青立於張均肩膀之上,銳利的雙眼凝視蒼穹,張均一聲輕喝,它展翅而起,衝霄而上。┌**.隻見一道灰影如閃電,頃刻間便沒入雲端,不知所蹤。
這是一片野地,林嫻坐在車上看著張均放,這時她說:“小弟,好不容易才為它治好傷,萬一走了,你可別後悔。”
張均淡淡道:“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強留也沒用。嫻姐,咱們要準備一下了,後天就是緬甸公盤開盤的日子。”
林嫻偏了偏腦袋,道:“小弟,你似乎已經成竹在胸了。林家已經接到了緬甸方麵發來的邀請函,今天下午包機往緬甸。”
張均道:“這次緬甸公盤,一定會有徐家人的身影,作為翡翠幫主要成員,必會對我們進行百般刁難。”
林嫻歎息一聲:“那麼小弟,你是不是已經想好辦法了呢?”
張均淡淡一笑:“辦法馬上就到。”
原來,他今天外出不僅僅是為了放鷹,還是為了見一個人。
十分鍾後,海冬青落在張均肩上,睥睨四方,神駿異常。張均笑著拿出一塊肉脯喂它,對發呆的林嫻道:“嫻姐,我打算給它取名‘流光’,你覺得怎樣?”
林嫻道:“好啊,它得,這名字倒貼切。”
說完話,她就看到一輛車子迅接近,在對麵二十米處“嘎”得一聲停下。從車走下一個戴墨鏡的年人,他站在車前,看向張均。
張均示意林嫻待在原地,然後步迎了上去。
林嫻聽不到二人在說什麼,就掏出手機來把玩以消磨時光。大約半小時後,那人重新上車,馳而去。
她忍不住問:“小弟,對方是什麼人?”
“翡翠幫明家的人。”張均道,“我們做了一筆交易。”
林嫻還不知他的計劃,奇怪地問:“什麼交易?”
“用綠石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換取進入翡翠幫的資格。”他淡淡道,“這個世界上,隻有永的利益,沒有永的夥伴。隻要我表現得比徐家更有價值,就能取代徐家的位置。”
林嫻震驚地道:“小弟,你這是釜底抽薪啊,這樣做的代價太大了。綠石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少說也有五十個億。”
張均微微一笑:“嫻姐,如果我們能夠插足翡翠幫,最多三年時間,這錢就能賺回來。要知道好翡翠都被翡翠幫拿去了。”
“奇怪,明家的人就這麼想得到綠石集團的東西?”林嫻疑惑地問,“他們似乎得不到多少好處啊。”
張均:“其實很簡單,綠石集團是一家上市公司,不僅規範,而且潛力很大,它是徐家野心的體現。明家人想必看出來了,一旦讓綠石集團真正壯大起來,他明家就會受到危險。”
林嫻連連點頭,說:“小弟,這麼說,你已經算是翡翠幫的人了?”
“還不是,不過我今年可以擁有明家贈送的購買份額。嫻姐也知道,公盤上有明標、暗標,麵的貓膩很多,競爭激烈。不少翡翠都是以天價賣出去的,購買者拿下之後,往往賺不到多少錢,甚至虧本。”
“但有了份額之後,就能夠以相對低廉的價格拿到意的翡翠。到時候我們將以明家的名義參與公盤,獲得優惠。”
林嫻歎息一聲:“是啊,林家每年都要花費大量資金在公盤競標,但銷售後所得利潤非常有限。”
“等我真正入主翡翠幫,你們林家自然也就可以擁有拿貨優勢。剛才我與明家談條件,就提到了林家在翡翠零售方麵的實力,這是對方願意與我合作的前提之一。等正式加入翡翠幫之後,明家也將與你林家合作。那樣一來,我們基本上就可以獨霸整個東亞的翡翠市場。”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34:05
第一百六十五章前往緬甸
“是啊!打破規則,重建秩序太困難了,它會觸動太多人的利益,涉及方方麵麵。│ 我不看好這個項目,做這個項目,還不如研究宇宙船來得實在。”
又一位專家否決了曹包。
葛小仙一直不說話,她問第四位專家:“馬專家,你怎麼看?”
姓馬的專家三十來歲,他微微一笑,道:“有些事情看上去難,但隻要一步步走下去,總會出成果。前麵的人說,這是打破規則,重建秩序。而事實上,國內市場一直以來都處於秩序混亂,監管不利,管理鬆懈等局麵。”
“就以食品為例,毒油條、毒奶粉、毒蔬菜、地溝油等等不勝枚舉,讓市民們吃不上放心菜,喝不上放心奶,甚至有時候連饅頭也是毒的。這一切,就是市場無序的表現,而它恰恰是天發展的良機。”
“當百姓們發現,有一個平台可以告訴他們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能穿,什麼東西能用,而且價格不公道,品質有保證,百姓們一定非常歡迎。”
“當然了,這樣的一個開放平台,前期不僅免費,還要往投錢,這是一般投資方無法接受的。”說到這,他看向葛小仙,“冒昧的問一句,張董要做這個砸錢的項目,能堅持多久?”
葛小仙淡淡道:“張董既然想做,就不怕投錢。”
馬專家點頭,他扶了扶眼鏡,笑道:“這就好辦了,一個潛力無窮而需要時間和金錢去培養的市場,恰好張董有錢,答案顯而易見了。”
馬專家說完,剩下兩名沒說話的專家紛紛表示反對,現場陷入一片混亂。
正在這時,張均推門而入,他大聲道:“我想你們討論的方向錯了。各位專家不必再討論這個方案可不可行,而是去思考怎麼讓這個方案更地去實施。”
馬專家眼睛一亮,道:“張董!我的意見,天可以從兒童用品、食品方麵切入。要知道,現在的家長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但絕對不怕在孩子身上花錢。他們擔心孩子吃的東西不健康,穿的衣服不安全,用的東西不科學。如果天可以提供一個可供詢孩子健康的平台,一定大受家長們的歡迎!”
張均點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還有沒有?”
既然老板已經決定了,專家們也就不再多說,轉而討論項目如何更好去發展。那厚眼鏡的專家說:“如果非要搞天,我認為要在推廣上麵下大力氣。東西再好,要是沒有客戶也無用。”
接下來,他對產品推廣做了詳細的規劃,聽得眾人連連點頭。接下來眾專家各持己見,倒給張均拓展了許多新思路。
最後,他與葛小仙共同審議方案。
兩小時後,焦急無比的曹包被叫進來,他惶恐地看著地場每一個人,樣子非常委瑣。
張均笑道:“曹包,我們已經通過你的方案,所以想聘請你擔任新公司的策劃總監,你有沒有興趣?”
曹包一臉激動之色,但激動過後,他又咬著牙,低著頭,弱弱地道:“可是,我想自己來做。”
張均臉色一冷,問:“曹包,你一沒資金,二沒團隊,三沒經驗,你唯一有的就是點子。給你一個職位,已經是你人生的最佳選擇。”
曹包的頭更低了,依舊弱弱地道:“老,老板,我還是想自己做,這個點子,我想了五年,還有許多細節沒告訴你。”
張均目光一閃,他感覺自己低估了這個看似很衰的家夥,想了想,道:“好,你把細節寫成材料交上來,同時我們都重新考慮一下彼此的想法。”
曹包走後,張均問:“小仙,你覺得呢?”
葛小仙淡淡一笑:“拋開專業看法,隻從麵相角度看,這個人命格極弱,三十歲之前一塌糊塗。而且他要是過不去三十歲這一關,會衰一輩子。”
張均笑了,道:“他今年剛好三十歲。”
成立天的事,張均就交給葛小仙全權處理,他當天下午搭乘林家的私人機,與林嫻、林輝以及一幹隨從往緬甸。
機上,林輝眉頭緊鎖。張均問及緣由,才知林家的改革出現了困難,一大批家族成員鬧起了內訌,還有人想要分財產單。
第一百六十六章老德普
走下弦梯,就有一名五十多歲的白人老者,頭戴一頂遮陽帽,穿著牛仔褲。1[卍他身後跟著五名青年男女走了過來。他臉上帶著笑意,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張均。
張均與白人老者對視一眼,淡淡道:“你是那隻手?”
那隻手,自然就是上帝之手。當初二人在神靈平台上遇到,對方願出價二百億美元,請求張均治療他的疾病。
“你是那個醫生?”白人老者問。
張均點頭:“上次你沒能來。”
“我正好與一個死對頭在股市遭遇,狠狠鬥了一場,所以錯過了來國的機會,抱歉。為了表達歉意,我這次特意前來緬甸與你會麵。”白人老者彎腰一禮。
林輝好奇地打量著白人老者,他感覺對方身上有一股橫掃千軍,駕馭天下的氣度,這種氣度強大到連一國總統也未必能有。
“無妨,什麼時候都可以。我叫張均,你可以叫我小張。”張均淡淡道。
“約翰尼.德普,你可以稱我老德普。”然後又補充道,“小張你的英語不地道。”
張均笑了:“老德普的更差勁。”
二人相視一笑,互相扶著肩膀往前走。遠處的一名緬甸將軍看到這一幕,神色震驚,因為他知道約翰尼的背景,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看上眼的人並不多。
這名緬甸將軍連忙迎過去,一臉諂媚地對老德普道:“尊敬的德普先生,這位是您的朋友嗎?”
老德普臉色一正,道:“這位是張均先生,我最重要的朋友,昆桑將軍,希望你能像對待我一樣對待這位貴客。”
昆桑將軍身子一挺,道:“德普先生放心!以後張先生就是我緬方的尊貴客人!”
老德普滿意地點點頭,道:“我的朋友這次過來,是為了參加緬甸公盤。昆桑將軍,你是這次公盤的負責人,還請多多照顧。”
“一定一定。”昆桑連忙道,“我保證不會有任何問題!”
說著,他叫來兩輛軍車,將張均等人拉到附近最好的一家旅館。每年的這個時候是公盤開始的日子,附近的旅館往往在數月前就被預訂一空,沒有門路的人根本找不到住處。
不過有昆桑將軍打招呼,張均和老德普直接住進了最好旅館最好的房間。
這是一家四星級賓館,價格貴得離譜,套房住一晚需要上萬歐元。當然,老德普不會在意價格的高低。
和林輝說了幾句,張均便進入老德普的房間。
老德普見張均進來,神色居然有幾分緊張,他問:“小張,你看我的病能不能治?我看了歐美最好的醫生,他們都沒有辦法,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張均走近了,溫和地說:“老德普,別緊張,讓我幫你檢查一下。”說著,他凝視看向對方。
佛眼看破萬事萬物,透視之下,就見老德普的身體之內有三道虛影生命在一起。如果給個通俗的說法,這三道虛影就是老德普的三個靈魂。
當然,世上到底有沒有靈魂,張均自己也不清楚,他隻是能看到一些東西而已。
這三道虛影,一個是白色的,一個是黑色的,還有一個是灰色的。看了片刻,他判斷出灰色的人是上帝之手,白色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警察德普,而黑色的則是殺人狂德普。三道虛影代表了三重人格。
張均看過之後,道:“老德普,你擁有三重人格,它們保持彼此獨立,不會互相影響。而且目前看來,殺人狂人已經要漸漸取代上帝之手的地位。”
老德普麵露恐懼之色,道:“你能看出來?不錯,就在前天,我殺死了我最親愛的彼得。”
張均一愣:“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兒子,一隻德國牧羊犬。”老德普非常哀傷。
張均歎息一聲,他還以為是人呢,說:“你不用傷心,我會治好你的病,讓你恢複正常人的生活。”
老德普臉色嚴肅地問:“張,你要怎樣治療?聽說你們國的針炙很厲害,你是不是要這樣治療我呢?”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34:57
第一百六十七章慧劍斬心魔
張均再次透視,再也看不到那白色虛影和黑色虛影,便回答說:“應該是恢複了,在緬甸期間,再好好觀察。1[ ”
老德普一臉吃驚:“上帝!這這麼短暫的一會功夫,你就治好了我的精神分裂症?張,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均道:“這麼講吧,你的身體除了靈魂之外,還住著一個魔鬼和一個天使。魔鬼被我斬殺了,天使沒了戰鬥目標也隨即消失了。”
“至於怎麼斬殺的,這是一件很玄奇的事情,連我也沒辦法解釋清楚。”他無奈地聳聳肩,“老德普,你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吧?”
老德普震驚之餘,立即找來自己的私人醫生進行精神狀態測試。一個多小時後,他從測試的房間出來,一臉驚喜之色,對張均道:“張,恢複了!醫生說我完全恢複了,連他都不敢相信,所以對我進行了三遍測試,可結果都證明我是一個正常人!”
張均笑道:“那麼恭喜你了,上帝之手。”
老德普又激動又高興,他拉著張均連連道謝。
午,老德普請林輝和張均一起吃飯,林嫻陪在張均身邊。老德普看了林嫻一眼,對張均眨眨眼,說:“張,你的紅顏知己是個美女,高貴優雅。”
張均“”一笑:“老德普,你為什麼不把女伴帶在身邊,是不是年紀大了,不敢親近女人了?”
老德普立即大笑道:“我雖然年紀大了,可還是非常勇猛的,有機會咱們轉道泰國去切磋切磋。”
林嫻聽得二人說起這樣的事,不禁暗地掐了張均一下,然後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後者苦笑著連連喝酒。
酒喝了一半,昆桑將軍帶著兩名侍衛進來,親自送來兩瓶極品紅酒,並順便把酒店的一切消費給結了。這位緬甸將軍客氣了好半天,才恭敬地退下,看得林輝眼都直了。
等昆桑離去,林輝忍不住問:“德普先生,昆桑將軍在緬甸軍界的地位不凡,怎會對你這樣的恭敬呢?”
老德普通過談話,知道林輝是張均的嶽父大人,所以言辭間頗為客氣,笑說:“是這樣的,昆桑把他的十億歐元存款放到了我的賬上,托我代為管理。”
林輝不明所以,張均就代他解釋說:“林叔,老德普是位金融高手。這些錢在他手,每年的營利至少在百分之十。”
林輝為之震驚,但他想來想去,也想不起國際上有一位叫德普的金融高手。
吃過飯,張均說起這次緬甸之行的主要原因,道:“老德普,我有兩件事想求你幫忙。第一件,緬甸政局不穩,我想在公盤上拿到上等翡翠,恐怕不太容易,希望你再和昆桑打聲招呼。第二件,我有可能對香港上市的林氏珠寶進行一次大規模做空,需要你的幫忙。”
老德普想了想,說:“張,你是我的朋友,這個忙我當然幫你。”說到這,他又道,“我這帳戶為你預留了兩百億美元,你來緬甸公盤,大約用得到。”
張均想了想,問林嫻:“嫻姐,這次公盤,我們能拿出多少資金?”
“成立天行投資公司消耗了大量資金,我們能拿出的隻有五個億。不過父親已經答應我,可以借給我們十五個億,這是他的個人資產。”林嫻道。
張均道:“咱們還沒窮到借錢的地步。”然後對老德普道,“老德普,麻煩你將二百億美元的二十億兌換成歐元,打進我的戶頭。”
老德普道:“沒問題。”當場就吩咐下屬去辦這件事。
十分鍾後,張均的手機就收到一條轉賬短信,他在瑞士某銀行的戶頭上多了十五億多歐元。
林輝和林嫻都非常震驚,十五億歐元啊!就這麼到手了?張均什麼時候賺了這麼多錢?
老德普看到轉賬成功,很有興致地和張均談起翡翠。他對於翡翠顯然是個外行,而且西方人不怎麼鍾愛翡翠,他問:“張,聽說翡翠價格一直在漲,我也想在上麵做點投資,希望你能幫到我。”
張均道:“老德普,你是金融大鱷,就不要插手實物投資了。要知道隔行如隔山,小心在上麵栽跟鬥。不過,你要是喜歡翡翠,我到時候送你一塊最好的。”
老德普眼睛一亮:“張,一言為定,你要給我最好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小試牛刀
張均和林嫻走在仰光的林蔭大道上,能夠明顯感受到天氣的炎熱,他的心情絲毫未受徐博的影響,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yy
林嫻卻是愁容滿麵,道:“小弟,你以前沒來過公盤,感覺不到今年的氣氛。”
“怎麼了?”張均問。
“這幾年全球經濟不景氣,翡翠行業也在走下坡路。父親掌管家族以來,之所以拿不出好成績,其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翡翠市場低迷。”
“我記得以前仰光每年都有三五次公盤,那時人山人海,交易火爆。可你看現在,大街上也沒幾個人,我想今年的公盤一定非常冷清。”
張均點頭:“這些情況我都了解,也正是那幾年,緬甸的翡翠商囤積了大量的原料,它從另一方麵加重整個行業的低迷。不過嫻姐,好的東西永遠不會過時,它可以逆市而上。咱們這次來,主要目標是拿下真正好的翡翠,我早就說過,天行珠寶要走高端精品的路線。”
林嫻道:“這倒是,高端翡翠的價格依然非常穩定,畢竟它們的數量稀少,有極好的保值性。”
“林叔那邊,我會幫他看料,建議他多買些高端的原料。”他說,“另外,既然翡翠市場這麼低迷,我想緬甸方麵一定會有吸引大家眼球的手段施展。”
林嫻:“而且我覺得徐家人肯定會對我們有所動作,他們和緬甸軍方關係密切,你要小心。”
張均麵露不屑之色,道:“徐家投靠的那位緬甸將軍就是昆桑,你覺得昆桑喜歡錢近還是喜歡徐家人呢?”
林嫻若有所思,說:“小弟,你是不是準備上演一出好戲?”
“是大戲。”張均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沒想到老德普和緬甸軍方關係如此親近,這倒幫了我大忙。”
林嫻知道,每當張均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往往是他有所行動的時候。
第二天,緬甸開始了。即便翡翠市場低迷,這依舊人滿為患,數以萬計的人聚集在此。
炎日當空,翡翠買家們卻顧不得這麼多了,他們揮汗如雨地在各個攤位上挑選。
張均沒讓林嫻跟著,因為天氣酷熱,林嫻堅持不了多久。他背負雙手,慢騰騰地在一個又一個攤位前走著。離他不遠處,一個青年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走入一片場地,張均發現這的翡翠原料全部都是明標競價。也就是說,由翡翠商把翡翠亮出來,然後給出最低價,讓所有購買者參與競買,價高者得。
競標的過程直接在液晶大屏幕上顯示出來。
在這片場地,他最終隻選了三塊翡翠原石,並記下標識號碼。這三塊都是擦了一麵窗的翡翠料子,解開之後,能夠增值十倍以上。
整整一天,張均都在各個場地之間轉來轉去。不過,他下手的次數並不多,總共才拿下十六塊石頭,但都是大塊頭,總共投入六千萬歐元。
這些石頭,不管明標暗標,張均都輕鬆拿下。原因很簡單,他給出的價格都高出低價兩倍以上,讓其他的競爭者咋舌。
競標結束之後,林輝、德普等人都跑過來看熱鬧。一些翡翠商人眼見張均出手闊綽,也紛紛關注。
德普道:“張,你一下買這麼多石頭,不怕賠本嗎?”
張均“”一笑,道:“我的運氣一向不錯。”
德普搖頭,道:“我從來不相信運氣,隻相信實力,張,你能不能證明給我看?”
張均立即招手叫來解石匠,命他們把其的兩塊巨翡翠料子解開。那工匠動作熟練,三下五除二就把石頭給切了。等露出剖麵,眾人發出一連串的驚呼。
“我的天!滿陽綠玻璃種啊!這麼大一塊,這人發達了!”
“這塊翡翠要是拿去拍賣,少說能賣一個億!”
“運氣怎麼這樣好!第一下就了!”
徐博也是旁觀者之一,他臉色難看。那名跟蹤張均的青年就站在他身後,低聲道:“少爺,他當時買這塊翡翠的時候,在旁邊看了半天,不像是靠運氣。”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36:18
第一百六十九章鎮盤之寶之十大天王
拍賣會位於緬甸最大的一座體育場,它如今已經成為仰光的標誌性建築。-?巨大的橢圓形會場央,主持人走上高台,用大聲宣布道:“諸位,今年的公盤將與以往的任何一屆都不相同!因為,我們今年將隆重推出極品翡翠原石!”
“有人要問,是什麼東西能值得我們如此鄭重其事,甚至不惜為之建造這樣一個體育場呢?”主持人的聲音抑揚頓挫,非常有磁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其實自從緬甸公盤開始半個多世紀以來,緬甸各大礦區每年都會刻意去保存一些極品翡翠原石。這些原石擦出窗後,露出的種最少也是高冰種!它們每一個都可以成為鎮店之寶,連當年的各大礦主都不值得將之出售,不忍心將之解開。”
買家們頓時都喧嘩起來。
“半個多世紀的積累啊!那一定是驚世翡翠吧?”
“不僅半個世紀那麼簡單。清朝開始,就已經開始從緬甸大量進口翡翠了。這導致當時的緬甸產生了一批以開采翡翠為生的家族,這些家族日漸壯大,積累眾多。所以這些拿出來拍賣的東西,未必沒有那個時代流傳下來的珍品。”
“不知競拍底價是多少?一定會拍出史上最高的天價吧?”
眾人議論的時候,主持人繼續道:“可是今天,這些珍藏了半個多世界的無價之寶,即將展現在眾位麵前,下麵由請‘十大天王’登場!”
十輛豪華的馬車,分別拉著一塊巨大的翡翠原石繞體育場緩慢地行走一圈,讓所有買家都看清楚了它們的品相。眾人頓時驚呼連連,神震驚。
“不會吧!那麼大一塊翡翠!少說也有一噸重,擦出的窗居然是冰種帝王綠!如果表如一的話……老天爺!那真是價值連城啊!”
“看!那是冰種紫羅蘭!少說也有半噸重。隻是擦出的窗太小了,要是再大一點,我一定能判斷出三五分!”
“那不是雞冠紅嗎?你們看它的外形像不像一個人?對,就是人!有頭有身子。如果麵全是紅翡的話,玉雕大師一定可以雕刻出一件精品!”
十大天王各有特色,立即引發一輪驚呼的狂潮,不少人激動得無法自控,追著馬車要看個究竟。不過,這些人都被緬甸軍方的人給截了下來,不少人被野蠻的士兵們砸得鼻青臉腫。
最終,“十大天王”都被馬車運至體育場最央,停在了主持人身後。他一臉激動地道:“諸位,你們看到沒有?這就是十大天王!之所以稱為天王,第一它們塊頭大!第二它們種水好!第三它們曆史久!”
“各位貴賓!下麵我宣布,想要繼續進行競拍者,必須要向我方交納十萬歐元以購買競拍資格!”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去尼瑪!十萬歐元隻買一個競拍資格?當我們是蠢豬嗎?”
“大家都不要參加了,傻子才願意交錢!”
各種議論紛起,卻不能阻止緬甸方麵的計劃。最終,有五百多人購買了競拍資格,其就有張均和徐博等人。
老德普就坐在張均身邊,頗有興致地看著所謂的“十大天王”。他碰了碰張均的胳膊,道:“張,要不然,我把這些都買下來?”
張均翻了翻白眼,道:“你想買下來吃嗎?”
老德普被打擊得很沒麵子,不過他也明白隔行如隔山的道理,於是就乖乖地等結果,他想看看張均會拍哪一塊。
主持人輕扶著一塊一人高的翡翠原石,道:“現場的人,隻還剩下五百六十四人,你們是所有商家的大老板,資金雄厚,眼光獨到!下麵,開始競拍十大天王的第一天王!”
留下來的五百多人,是被允許靠近觀察的,所以張均順著人流走了過去,透視了一下“第一天王”的內部情況。這塊原石表麵上沒有破綻,事實上它隻有擦窗的部位是冰種帝王綠。
由於這道綠較深,擦出的窗口也小,所以連內行人也看不透麵的情況。張均估算,要是將這塊原石解開,最多能賣兩三千萬。
不少人看到這塊原石後,臉上都露出蠢蠢欲動的表情,雙眼放光。
張均神色平靜地圍著這塊石頭走了幾圈,然後又平靜地返回座位,等待主持人報價。
徐博一直密切注視著張均,看到張均平靜的表情,他心冷笑,暗道:“我讓你裝!心一定早相這塊原石了吧?張均啊張均,咱們就比一比財力吧!”
第一百七十章人形紅翡
張均吃驚地看向徐博的方向,臉色非常難看
沉吟片刻,張均再度舉牌。
“一億一千萬歐元!最新報價一億一千萬!”一直淡定的主持人也激動起來,大聲道,“第一天王的價格已經被抬升至一億一千萬歐元!還有沒有更高的價格呢?”
徐博冷笑一聲,舉牌出價一億一千五百萬。
張均歎息一聲,猶豫再三,三度出價至一億兩千萬。
徐博心微跳,他手的錢總共才七個億,他不想在第一局砸入太多。略一遲疑,他將價格提升至一億兩千五百萬。
張均長長歎息一聲,非常頹喪地低下頭,不再競價。
徐博的心卻有點不踏實,那可是一億兩千五百萬啊!相當於十億人民幣,全部賭在了一塊價值並不確定的原石上。
主持人連叫三次,看到無人競價,果斷地一錘定價,道:“恭喜徐先生競得第一天王!”
接下來,第二天王進行拍賣,張均走到料子前看了一眼。佛眼透視下,他看到這塊料子麵的情況比上一塊都不如。
徐博就站在張均身旁,他斜眼打量著張均,也不說話。
張均一臉厭惡之色,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往回走。
第二天王的拍賣開始,這一次張均沒有出價,他一旁的老德普卻興高采烈地連連舉牌。
徐博那邊也沉得住氣,他旁邊一名青年低聲道:“徐少,那個美國老頭和張均關係密切,我看到他們經常見麵,還有說有笑。”
徐博冷笑道:“他一定是擔心我和他競價,所以就讓別人代買。,真是可笑!”於是,他毅然決然地再度加入了競價。
這塊起拍價四千萬歐元的料子,被老德普一下一下地抬升到一億歐元,然後又被徐博以一億零五百萬歐元的天價拿下。
拿下第二塊料子,徐博心那種不踏實的感覺更強烈了。這時徐高義道:“徐博,你就這麼相信自己的判斷?這個張均的眼力真有那麼好?”
“不會錯的。”徐博篤定地道,“前段時間京都翡翠城那件事我已泆人調查清楚,下手的人就是張均。政府拍賣之後,才發現倉庫的好料子都已經被他買走了,這說明他看料的眼力非常高明,連老師傅都比不上。”
當時張均前往京都翡翠城掃貨,結果遇到一個徐家的旁支。對方暗算他不成,反被李雲帶人拿下,最終被送進監獄。這件事也驚動了徐家,花了大把錢也沒能把人撈出來。
不過,後來徐家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知道這一切都是張均幹的。也正因為這件事,徐博才非常肯定張均具備很高明的鑒選翡翠料子的能力。
徐高義道:“就算你有把握,也不可花費太多,賭石畢竟有高風險。”
徐博道:“父親放心好了,我心有數。”
雖然表麵上非常自信,可到了第三塊競拍,徐博終究沒有下手,之前心不踏實的感覺讓他決定再觀察觀察。
張均再度成為拍賣會的焦點人物,他最終以一億兩千萬歐元的天價,拿下第三天王。第三天王正是那塊人形紅翡。張均透視之後,發現它內部的情況和窗口的表現一致,甚至種還要好一兩分。
最讓他感興趣的是,內部的整塊翡翠,就像一尊端坐於太師椅上的人形。他就算不是雕刻家,也覺得這一大塊紅翡可以雕成一尊人像。
至於雕刻什麼人物,那就得讓玉雕大師們決定了。
當競拍成功之後,張均突然道:“我決定,現場解石!”
原來,拍下翡翠之後,買家決定是否現場解石。大部分的買家是不願意這麼做,就算想解石也不會在現場進行。
主持人眼睛一亮,道:“看來這位張先生信心滿滿,好,下麵由請緬方的特級解石大師來解開這第三天王!”
解石師傅是一位五十多歲的漢子,雙臂上肌肉虯結。他向張均點頭致意,然後吩咐隨從們拉來機器,輔助他進行解石。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37:54
第一百七十一章鎮盤之寶之三皇五帝
其實從第四天王到第七天王,張均都走近看了一眼。www.feisuzw.com 飞速中文网權衡之後,他感覺這四塊料子不僅賺不到錢,還要賠上不少。
第八天王是個例外,它是一塊玻璃種的紫羅蘭,具備陽正勻的特點,是一塊極品翡翠。而且,這塊料子很大,要是用它掏鐲子,少說也能掏出五六百個。
一個玻璃種的紫羅蘭鐲子,價格少說也值幾百萬。保守估計,這塊翡翠的價值在十五億至二十億之間,張均自然不會錯過。
不過,這一次他不是親自出手,代他舉牌的人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前四輪的激烈競爭極大地消耗了買家們的熱情,所以這一輪的競價並不怎麼效死。陌生麵孔以七千四百萬歐元的價格將之拿下。
陌生麵放下牌子之後,就坐到了張均旁邊,還挑釁地朝徐博的方向看了一眼。
徐博氣炸了肺,拉過身後的青年就甩了一巴掌,怒道:“混蛋!你是怎麼監視的?竟然不知道張均身邊還帶了這麼一個人!”
青年人不敢吭聲,唯唯諾諾。
其實連張均也不認識這個陌生人,不過老德普認識他。他名叫洪英,曾是仰光街頭的一個乞丐,老德普改變了他的命運。
老德普暗吩咐洪英,使其混進了拍賣場,並代張均舉牌成功。
拿下第八天王,張均沒再參與剩下的第九天王和第十天王,因為這兩塊料子同樣不值底價,買了隻能虧。
徐博也因此沒有任何動作,他似乎已經打定主意,張均拍什麼他就拍什麼。不過,他明顯加強了對張均的監控,派了至少六個人觀察變化。
十大天王全部拍賣完成,總成效額突破十億歐元,他下曆史新高!這其,張均拿下兩塊,徐博拿下兩塊,僅兩人的成效額就占了總數的一半。也因此,主辦方對二人非常客氣,直接將他們請到了有空調和飲料的貴賓室,並派美女提供服務。
主持人走上台,高聲道:“十大天王拍賣圓滿結束!感謝大家的支持!不過,高.潮還未到來!今天下午,這將進行另外五塊翡翠的拍賣,他們比‘十大天王’更尊貴,更不凡,更有潛力!它們就是‘三皇王帝’!”
“我要告訴大家的是,三皇五帝曆史悠久。早在清代,它們就被開采出來,原本是要向清延進貢。不過後來清朝滅亡,它們也就留在了緬甸。”主持人娓娓道來,“下午將會上演怎樣的精彩?我們拭目以待!”
午飯是在旅館吃的,張均坐在沙發喝著果汁,表情看上去似笑非笑。一旁,林嫻托著下巴,頗有興致地打量著情郎。
“小弟,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徐博買走的那兩塊料子,是不是你故意那麼做的?”
張均一臉壞笑,道:“那兩塊料子的價值連低價的十分之一都沒有,我讓他輸到哭。”
林嫻白了他一眼:“你這麼算計他,徐博一定恨死你。”
“他活該。”張均冷笑,“這個蠢材,一開始就派人監視我。嫻姐,你等著瞧,好戲在後頭。”
老德普看著張均笑道:“張,你簡直就是惡魔,不過我很喜歡。”
下午的拍賣如期舉行,“三皇五帝”也終於亮相。所謂三皇五帝,其實就是三塊擦出雞油黃玻璃種的翡翠料子,和五塊擦出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料子。
八塊料子一起擺放在平台上。它們的塊頭沒有“十大天王”那般巨型,小的五六十公斤,大的才二百多公斤。
眾買家們神情肅穆地圍在八塊料子前看了又看,僅僅這個觀察的過程,就持續了兩個小時。
張均身為貴賓,擁有提前觀察的特權,他第一個走上台。不得不說,這八塊料子都是精品,解開之後,最不值錢的一個也能賣到上千萬歐元的價格。
拍賣終於開始了,第一個要拍賣的稱之為“天皇”,重達二百四十多公斤。它的底價竟高達一億兩千萬歐元,且每次加價不少於一千萬歐元。
張均知道,這塊料子的價值最多有五六千萬,遠達不到一億兩千萬。不過,他依然出手了張均判斷,這塊料子解開後,價值與底價相當。不過,他還是出價了,因為有一個徐博在虎視眈眈,他現在是做戲給對方看。
第一百七十二章誰玩誰?
老德普看在眼,樂在心,小聲地說:“張,下一輪,你盡管放心大膽出價,那個人不會再跟你。│ ”
不得不說,老德普是心理戰的專家,他能夠準確的捕捉對手的表現,從而判斷對方的想法是什麼。
張均笑道:“好,聽你的。”
下一個拍賣品稱為“地皇”,體積沒有天皇大,但重量也超過一百公斤,低價一億歐元。它擦出的窗口顯示,也是一塊玻璃種的雞油黃翡翠,而且種底更上層樓。
對於這塊料子,張均看到第一眼就想得到。以他的估計,這塊料子的價值少說也有一億五千萬歐元以上,因為它內部的品質還要優於顯示出來的部分。
正如老德普預料的一樣,競爭者們已經見識過了張均的凶猛,因此這一輪的報價談不上激烈。張均輕輕鬆鬆以一億兩千萬的價格將之拿下。
徐博在此過程也曾心動過,不過之前一下砸出去兩億三千萬歐元,讓他底氣不足,不時間不敢再度出手。
第三塊被拍賣的是“人皇”,這塊翡翠張均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沒有他的參加,競爭反而更為激烈,最終它的價格被抬至一億三四萬歐元。
“三皇”之後,就是“五帝”。三皇是三塊雞油黃玻璃種翡翠,黃色與“皇”諧音,在封建社會備受皇家喜愛,所以價值連城。
“五帝”顧名思義,是五塊帝王綠翡翠,並且全部屬於玻璃種。它們的體積不似“三皇”那般巨大,但帝王綠是所有顏色最為尊貴的一種,是以它們價格同樣驚人。
“五帝”分別是北帝、南帝、東帝、西帝、帝,第一塊被拍賣的是帝,它是所有翡翠料子體積最小的一個。
“帝起拍價一億二千萬歐元,每次加價不少於一千萬歐元。”主持人報出了價格,引起一片熱議。
張均對“五帝”的情況了如指掌,知道這五塊,隻有其的“北帝”和“東帝”讓人驚喜,其餘的買下隻能虧本。
雖然對“帝”沒興趣,但張均為了特別照顧徐博,還是決定參與進去。
果然,冷靜下來之後,徐博的心思又活躍起來,他看到張均竟然又開始競拍,不禁又驚又怒。
“這小子哪來那麼多錢?”他暗暗咒罵,然後對身後人道,“去,讓‘柳先生’出手。”
柳先生沒權沒勢,錢也不怎麼多,不過此人膽大心細,最能玩心理戰術。徐博最早發現他的優點,於是收入麾下培養。早在公盤之前,他就知張均必會參加,所以就帶來了“柳先生”。
柳先生坐的位置距離徐博很遠,他得到授意之後,向徐博的方向點了點頭。幾百人叢發生的微小動作,卻瞞不過視力超常的張均。
他眼睛眯了起來,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帝”的競拍開始了,爭奪得頗為激烈。其,每當張均舉牌,那個“柳先生”也隨後加價,慢慢就把價格抬到了一億五千萬歐元。
以他對張均的了解,對方肯定不會輕易鬆手,所以他信心滿滿地認為,張均一定會追加下去。豈料他舉牌之後,張均卻向他豎了豎大拇指,表示敬佩和認輸的意思。
柳先生的臉色頓時就白了,他緩緩轉頭,就看到徐博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他要為這一億五千萬歐元買單,徐博是絕對不會救他的。
他麵若死灰,從口袋掏出一隻鐵盒,取出一丸藥吞下。幾秒鍾後,他抽搐著倒地而亡。
舉辦方異常惱火,他們試圖二度拍賣“帝”,卻以流拍而告終。買家們都比較迷信,死人讓他們開始忌諱“帝”這塊料子,覺得它晦氣。
死亡事件讓這場拍賣會多了幾絲陰森詭異的氣氛,但競拍的熱度依然不減。第二個進行拍賣的是“北帝”,張均勢在必行的一塊料子。
拍賣之前,張均刻意向著徐博的方向看了一眼,還向他比了一個指。後者惱火無比,惡狠狠地瞪過來。
張均冷笑一聲,重新把精神放在競拍上。
“北帝”起價九千歐元,在眾人的拉升之下,它的價格最終達到了一億三千萬歐元。徐博也有參與其,不過當他看到張均一臉冷酷的表情時,不知怎麼就心發毛,竟沒敢繼續競爭下去。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39:12
第一百七十三章入主翡翠幫
看到徐博的表情,徐高義的心就是一緊,他顧不得其它,直接就去倉庫解石。緬甸方麵免費為買家儲存翡翠,徐博購買的翡翠全放在一座麵積近二百平米的小倉庫。
那名解石大師被高薪請了過來,用那台特製的機器進行解石。
第一天王被解開了,這塊他用一億兩千五百萬歐元拍下的石料,內部極品翡翠的塊頭很小,大部分屬於雜色低種翡翠,賣冰了幾個錢。
無疑,第一天王賭垮,它能讓徐家收回十分之一的成本就不錯了。徐博的心情也跟著垮了,他怔怔看著一地石粉。上億歐元,就這樣沒了?
徐高義的額頭上也滿是冷汗,他顫聲道:“徐博,不能解了!這塊石頭不解開,還可以賣出去。”
確如徐高義所說,這些石料隻要不解開,說不定以後能賣出更高的價格。
徐博臉色陰晴不定,道:“父親,這些石料不可能在短期內出手。我們徐家的資金鏈將承受巨大壓力,資金鏈一斷,徐家也就完了!”
徐高義咬牙道:“天無絕人之路,再想想辦法。”
“沒辦法可想了!”徐博的人像丟了魂一樣,“六億一千萬歐元!相當於五十個億人民幣,這麼大的缺口,補不上的。”
徐高義一巴掌抽在徐博臉上,怒道:“徐博,你給我振作一點!隻要給我時間,我就能把剩下的三塊石料出手,說什麼也能賣它個三四億歐元。再加入剩下的九千萬歐元,度過難關不是問題!”
徐博慢慢回過神來,他咬牙切齒地道:“是他!這個該死的張均,他居然玩我!我要殺了他特種兵一一霸上女軍王最新章節!”
徐高義眼也滿是殺機,道:“你放心,他活不了多久了!”然後把目光看向那名解石大師。
解石大師眼露出恐懼,他退後兩步,道:“你們放心,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不會對任何人講。”
“是嗎?可我隻相信死人。”徐高義冷冷道。
身後一名保鏢冷笑著逼近,身形一晃,就將一把尖刀刺入解石大師的心髒。後者低哼了一聲,十幾秒鍾就停止了呼吸。
徐高義這麼做,是擔心對方將徐家的境況說出去,那樣的話,剩下的三塊石料也不好出手了。出於這一考慮,他毫不猶豫地殺死解石大師。
殺死解石大師不久,徐高義的電話響了,是翡翠幫另一勢力明家家主打來的。明家的勢力與徐家相當,在國內珠寶界有著強大的影響力。
接通電話,明家家主笑道:“高義兄,我和昆桑將軍正在喝酒,有點事情要和你談,不知你有沒有時間?”
徐高義眯起了眼睛,明徐兩家雖然同屬翡翠幫,私底下卻是明爭暗鬥,貌合神離,都想吃掉對方。隻不過兩家利益目標一致,這才能合作這麼多年。
“心遠兄,我們上午才見過麵,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老弟我現在很忙啊。”徐高義試探道。
明家家主叫明心遠,他語氣嚴肅地道:“昆桑將軍說,這件事非常重大,高義兄是必須要參與的。”
“好,我馬上到。”
徐高義掛斷電話,皺眉道:“明心遠這個人非常狡詐,他請我過去十有**不是好事。徐博,你陪我一起去,多叫幾個人。”
“好。”徐博振作精神,點了點頭。
此時,老德普、昆桑、明心遠三人正在和張均坐在一起吃茶。除他們三個之外,還有一個老者,他是翡翠幫朱家的家主,名叫朱奇誌。
昆桑客氣地對張均道:“張先生,明心遠和朱奇誌都到了,咱們的事情可以商量了。”
原來,由明心遠拱橋,張均一到緬甸就和昆桑聯絡上了。本來這件事情不會這麼順利,但老德普的出現推動了事件的發展。
昆桑對老德普視若神明,知道對方的能量有多麼的巨大,所以他對於老德普的朋友張均,也同樣不敢有所冒犯,有求必應。
第一百七十四章困境
還不等眾人說什麼,徐博似乎想到什麼,突然就大步走過來,指著張均對昆桑道:“大姐夫,你讓人把這個人抓起來,立即處決!然後沒收它的財物!”
昆桑呆了呆,然後喝斥道:“徐博,你在亂說什麼?張先生是我方貴客,我怎麼敢傷害他!”
徐博焦急地道:“姑父,這個人害我損失慘重,徐家的資金鏈很有可能因此而斷裂。-?那樣的話,將會產生極其嚴重的後果。姑父,你在徐家也有利益啊!”
昆桑皺眉道:“徐博,我說過,張先生是貴客,你就不要再胡鬧了。”
徐高義早看出張均和昆桑似乎關係不淺,心一沉。他本來還想借昆桑之手除掉張均,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他還能保持鎮定,阻止了徐博繼續說話,而是道:“昆桑將軍,你叫我來,到底什麼事?難道和這個張均有關?”
昆桑道:“我已經和明家主和朱家主商量過了,決定讓張先生加入翡翠幫。高義,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希望你不會反對。”
徐高義麵露怒容:“昆桑!你這是什麼意思?翡翠幫一定是我們三家說了算,現在卻突然要加進一個人,這算什麼!”
昆桑沒想到徐高義態度這麼激烈,他麵露不,道:“高義,張先生財力大,背景深,有他的幫助,翡翠幫才有可以繼續成長。”
徐博實在想不到,張均居然能說動昆桑允許他加入翡翠幫。翡翠幫是他徐家的依仗,沒了翡翠幫,徐家根本算不了什麼。張均要是也成為翡翠幫一員,他將完全喪失戰力優勢。
他暗暗觀察現場,然後暗給大姑徐高惠發了條短信:大姑,客廳發生不利於徐家的大事,來!”
發完短信,徐博冷冷盯著張均,似乎想用目光將他殺死。
張均無視徐蹭滿敵意的目光,他遺憾地對昆桑道:“昆桑將軍,看來有人不太歡迎本人加入翡翠幫。”
昆桑心理上自然還是比較親近徐家的,不過他實在不敢得因老德普的朋友,權衡再三,他笑道:“張先生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保證讓您滿意。”
說完,他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向徐高義道:“高義,我身為緬方將軍,做事必須以緬方利益為重!張先生加入翡翠幫是大勢所趨,你就順從大家的意願,怎麼樣?”
徐高義雖然一萬個不願意,可他明白昆桑是個六親不認的主,真要惹惱了他,徐家恐怕繼續留在翡翠幫都難。於是,他隻能說:“昆桑,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不能草率行事。”
“昆桑!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難道不知我在徐家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權?”
忽然,一個年婦人走了進來。這婦人四十多歲,風韻猶存,她嘴唇很薄,眼神很利,一看就是不好對付的角色。
昆桑一見到這婦人,臉色就難看了三分,喝道:“徐高惠,你來幹什麼?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徐高惠冷笑,她目光巡視一周,最後落在張均身上。徐博立即道:“大姑,就是這個人妄想進入翡翠幫。”
徐高惠打量著張均,道:“小子,你識趣的趕緊收手,徐家的地位不是你一個小人物可以撼動的。而且我警告你,這是緬甸,我一句話就可以要你的命!”
妻子的彪悍讓昆桑很沒麵子,他正要喝斥,卻突然住上了嘴。因為一名大腹便便,身穿軍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名男子六十多歲,個子不足一米六,膚色很黑,三角眼,小耳朵,鼻子又大又圓。一看到此人,徐高惠揚了揚柳葉眉,說:“幹哥,你來評評理,昆桑這樣做對不對?”
原來徐高惠很有心機,且風流成性。她嫁給昆桑不久,就和丈夫的頂頭上昂山好上,還暗為他生了一個兒子。昆桑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是不敢得罪昂山的。
昂山在緬甸軍界的地位顯赫,屬於大軍閥之列,實力排名前五。他的到來,讓昆桑心頭一驚,連忙起身相迎,同時暗恨徐高惠的手段。
昂山右手扶著肚子,用緬甸土話道:“昆桑,你為了外人就去傷害自己的家人,實在不聰明。我來幫你處理吧,你現在聽高惠的話,不然我就軍法處置了你。”
緬甸一直由軍政府統治,異常黑暗殘暴,殺人一句話的事。昆桑一聽之下,臉色大變,他連忙道:“昂山大將,張先生德普先生的朋友,我……”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41:29
一百七十五章後手
張均輕輕歎息一聲,對昂山道:“昂山將軍,你說過不會過問此間事情,希望言而有信。
昂山“”一笑:“本大將一言九鼎!”
張均點點頭,他的目光在十幾位荷槍實彈的士兵身上一一掃過,淡淡道:“看來我的預料是對的,你們徐家會憑借和緬方的關係,對我下黑手。”
徐高惠一揮手,道:“拿下!”
眾士兵正要動手,突然四周黑影晃動,六道鬼影似的幻像出現,頃刻間血光乍現。十幾名士兵連哼都沒哼就倒地氣絕。有的太陽穴被打得凹陷下去,有的頸部大動脈被割裂,有的心髒刀。
總之,這些人死得非常幹淨利索,在一秒鍾的時弊內斃命。
眾人大吃一驚,定睛一看,才發現出手的人是六名黑衣人。他們一個個眼神銳利,殺氣盈室。雖然隻有六個人,卻給人一種麵對千軍萬馬的感覺。
六人,領頭之人正是方淩天。其餘五人,張均並不認識,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暗勁巔峰的高手!
原來,張均前來緬甸之前,就與國安x大隊總教官“邪神”取得聯係,他表示自己考慮好了,願意加入x大隊。不過他目前遇到了一點小困難,希望x大隊能夠給予支援。
x大隊一向護短,一旦自己人遇到麻煩,往往會不惜代價去解決。張均既然已經決定加入x大隊,那就是自己人。所以邪神直接命令方淩天帶了五個人,前來幫助張均渡過難關。
方淩天帶來的這五個人是暴力小隊的精英人物,他們都已退役,如今在不同的部門從事不同的工作。可是,一旦x大隊需要,他們仍會衝在第一線。
瞬間解決武裝威脅之後,方淩天對張均點點頭,然後靜靜地站在原地不動,其餘五人也處於警戒狀態。他們身上也帶了槍,並把槍口指向徐高惠、昂山等人。
昂山的警衛都留在外麵,他心震驚,臉上卻非常鎮定,冷冷問:“你們是什麼人?”
方淩天冷冷看了對方一眼,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居然不弱於昂山,甚至還有過之,這讓昂山大為吃驚,猜不透對方到底是何來曆。
徐高惠震驚之下,很恢複鎮定,她冷笑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害緬甸軍人,還用槍指著緬甸大將,你難道不怕引發外交糾紛嗎?”
張均笑了,道:“你這個女人夠蠢的,等你們都死了,又有誰知道怎麼死的?說不定是昆桑將軍發現自己的妻子水性楊花,激奮之下殺死了作為奸夫的昂山將軍。”
此話一出,昂山和昆桑都神色大變,非常緊張。
張均語氣一轉:“不過我和昆桑將軍是好朋友,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做。”然後他問昆桑,“昆桑將軍,你說是不是?”
昆桑抹了把冷汗,道:“是是,當然是。”
昂山將軍臉色變了幾變,突然對徐高惠喝道:“妹妹,今天的事情都是誤會,你就不要鬧了,大家握手言和好了。”
徐高惠哪能忍下這口氣,怒道:“昂山,你怕什麼?隻要你叫一聲,外麵就會衝進大量士兵,還怕他們逃掉?”
“噗!”
方淩天手的槍冒出一縷清煙,射出的子彈穿透徐高惠的太陽穴,當場斃命。他冷酷地道:“目標太過危險,已擊斃。”
昂山呆住了,昆桑震驚了,徐博嚇傻了,徐高義則渾身哆嗦。說殺人就殺人!對方到底什麼來路?
張均神色如常,繼續對昂山道:“昂山將軍,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打死了你的幹妹妹,你不會恨我吧?”
“不會,當然不會。”昂山的目光不敢與張均對視,他知道今天遇到了狠角色,一個不好就會把小命丟在這,所以行事變得謹慎起來。
張均“”一笑,道:“昂山將軍真是個大度的人。”然後又把目光轉向徐博,淡淡道,“徐博,我希望你們徐家能夠退出翡翠幫。至於你們家族的綠石集團和國內的銷售絡,我會逐一接收。”
“你做夢!”徐博雖然驚懼,可依舊不甘心把自家基業拱手相讓。
第一百七十六章玩殘徐家
徐博隻覺得通體冰涼,他死死盯著張均,顫聲道:“張均,你到底想幹什麼!”
張均“”一笑:“不幹什麼,隻不過想幫你們徐家一把。│ 因為我發現,徐家全部的資產加起來,大約有六十五億美元,也就是四百億人民幣。”
“而徐家的債務總額大約有二百億,負債率高達百分之五十。憑心而論,這個負債率並不是很高,說明你們徐家的管理還算不錯。不過呢,有關部門發現,你們徐家涉嫌為非法勢力洗錢,而且數額特別巨大。”
“我於是專門詢問了有關部門的有關人員,他們告訴我,徐家資產有必要進行凍結。這樣一來,徐家將內外交困,沒有理由不死。”
聽完張均的話,徐高義終於意識到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咬牙道:“原來你一直就在設計圈套!”
張均“”一笑:“我隻是見機行事,是你們步步緊逼,非要與我作對。我這個人呢,對付敵人從不會心慈手軟,原則就是趕盡殺絕。你們敢算計我,無非就是憑借了翡翠幫的力量,憑借了強大的財力。那好,我就讓你們丟失在翡翠幫的地位,喪失全部的財富。我倒要看看,光屁股的徐家人,將怎樣和我鬥!”
“噗!”
徐高義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眼一翻,昏死過去。徐博對此漠然不顧,他雙眼茫然地看著前方,似乎變成了傻子。
此時昂山連忙大聲道:“張先生真是好手段!徐家人瞎了狗眼,膽敢得罪張先生,這是他們罪有應得。張先生,我昂山將全力支持你加入翡翠幫。而且我認為,張先生未來必須主導翡翠幫的事務。”
此言一出,明心遠臉色微變,可他知道此時此境下,說什麼也沒用,隻能沉默地接受這一事實。
昆桑對於妻子的死沒有絲毫的悲傷,他對這個女人早就沒有了感情,要不是昂山的原因,他早就一槍把這個婊.子給崩了。所以他此時居然麵露微笑,說:“昂山將軍說得極是,我昆桑也會全力支持張先生,大家一起發財。”
張均微微一笑,道:“今天大家難得聚在一起,我對翡翠幫有個建議。”
昂山知道小命係於他人之手,連忙說:“張先生請講!”
張均思索片刻,說:“翡翠幫是一個並不完善的組織,權力分散,組織混亂,內訌嚴重。這樣一個組織,是很難有所作為的。”
眾人深以為然,連明心遠和朱奇誌也紛紛點頭。翡翠幫其實遠遠沒能發揮出它應有的能量,原因就是張均所說,力量太分散,管理太混亂。
張均繼續道:“所以我建議,撤銷翡翠幫,由我們大家共同出資組建一個跨國公司,有錢大家賺!”
昂山眼睛一亮,他不是沒有過這個想法,隻不過由於操作上的困難,一直未能實現。此時聽張均提到這個想法,他頓時來了興致。
“張先生,組建跨國公司的難度非常之大,我們也這麼想過,但最後還是放棄了。”昂山道,“張先生提出這個建議,想必有路子吧?”
張均微微一笑,道:“其實很簡單,隻要允許國有資本參股,一切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昂山吃了一驚,張均的這個設想,他們之前想都沒想過。一來國有資本一旦參股,會極大影響到管理上的靈活性。二來,誰知道未來自己會不會被國家資本吃掉,畢竟人家可是國家壟斷資本主義的社會。
張均觀察了一下眾人的反應,都沒有流露出不滿的情緒,於是繼續道:“本人與華投資集團的一位三.級投資官關係不錯,我想投資上不是問題。並且,我可以保證國有資本參股之後,不會影響管理上的靈活度,更不會侵吞在座任何一方的利益。”
這下連昆桑也來了興趣,他問:“張先生,能否把具體的情況說來聽聽?”
關於組建合資公司這件事,張均早有設想,隻不過還不太成熟。昆桑詢問詳情,他隻好一邊思索一邊作答:“初步設想,你們緬方占據百分之四十授權。至於這百分之四十的股權,你們緬方的人怎麼分,我不過問。”
對於百分之四十的份額,昂山其實並不太滿意,他起碼也要索取百分之六十的股權。不過此刻他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唯唯諾諾地表示同意。
第一百七十七章嚇了一跳
方淩天摸了摸下巴:“有道理。”然後說,“你這麼做,都是因為上官美雪吧?”
張均板起了臉,道:“我是為了國家。”
方淩天一臉鄙視,道:“得了吧兄弟,別裝了,你壓根就不像一個高尚的人。”然後他眨眨眼,“非洲草原上,你們一起渡過了那麼多白天黑夜,難道就沒發生點故事?”
張均依舊板著臉:“故事有是有,但那都是同誌般的純潔關係。方大哥,我發現你的思想太齷齪了。”
方淩天對他更加鄙視了,恨不得一拳布扁他的鼻子,說:“那我就奇怪了,如果上官美雪沒和你發生點什麼,那她肚子的孩子又是誰的?”
張均神情一震,屁股上就像裝了彈簧,一下子跳起來,叫道:“你說什麼?”
方淩天笑地道:“兄弟,你們可是純潔地同誌關係,所以孩子不是你的,你不用擔心什麼!”
張均額頭上冷汗直流,好嘛,一不小心都當爹了,這消息太刺激人。他死死盯著方淩天:“方淩天!你最好不是跟我開玩笑!不然的話,我一定打到你滿地找牙!”
方淩天嘴角微微上挑,他向張均勾了勾手指:“小子,在我告訴你真相之前,咱們先走兩招?”
張均心焦急萬分,這時也顧不得其它,一個墊步就將過去,揮拳打向方淩天那張可惡的臉。
方淩天可是化勁高手,將內勁練到了周身上下,能夠有觸必應,隨感而發,聽勁的功夫爐火純青。所以張均拳一出,他便還擊了。
不得這說,最近這段時間張均拳術進步很大,暗勁巔峰的高手他也能幾招放倒。隻可惜方淩天是化勁的狠,一招一式都有開碑裂石之威,對勁道的拿捏妙到毫巔。
十招之內,張均打法凶猛,十招之後,他才漸漸沉定下來。他也不用別的打法,隻將真武母拳擺出來與之切磋。
想當年在四號監獄,可是有十幾號化勁高手持續喂招,這使他的見識和眼力非同小可。加之佛眼能夠預測動作軌跡,這讓他在和方淩天的打鬥,居然不落下風。
方淩天越打越吃驚,等過了一百招,他已經漸漸支持不住。其間不管他用計也好,強攻也罷,甚至把幾式輕易不用的絕技都施展出來,也沒見張均落了下風。
相反,由於打得太投入,他的體力已漸漸跟不上。他畢竟不是丹勁高手,暴發時間不可能太長。
張均的情況其實更糟糕,他還未達化勁,對力量的把握不能做到圓滿如意。化勁高手用一分力能做到的,他必須用到兩三分力,所以體力的消耗更大。
虧了有佛眼金光滋養身體,否則他早支持不住了。
一百二十招過後,方淩天突然跳開,叫道:“停!”
兩人都停下來,互相盯著對方。片刻之後,張均最後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加沙發,道:“小樣,還挺能打的。”
方淩天氣得直翻白眼,道:“沒天理了!你一個暗勁層次,居然讓我占不到半點便宜,真不知道你這功夫是怎麼練的。特別那個母架子一擺出來,水潑不進,防禦簡直變態。”
自從真武母拳得到葉仙的指點,將之練成自己的架子,張均的實力就突猛進。他不斷參悟其它的幾種拳術,像乘龍步、天外仙,漸漸有種明悟,似乎隻要再捅破一層窗戶紙,就能夠練出真武拳爐。
拳爐一出來,他就能爐養百經,真正開始走上一代宗師的道路。
張均咬牙道:“方淩天,你說,剛才的話是真是假?”
“當然是假的。”方淩天輕鬆的樣子能氣死人,“不過有另外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消息?”張均忙問。
“上官美雪的長輩給她訂了一門親事,對方號稱廄四少之一。上官美雪對這門親事不滿,沒和家人打招呼就去上班了。她的家人非常惱火,直接運用關係停了她的一切職務。”方淩天道,“目前上官美雪下落不明。”
張均冷冷道:“廄四少?好得很!”
“喂喂,兄弟你這麼咬牙切齒幹什麼?人家廄四少沒得罪過你吧?”方淩天揶揄道。
張均問:“方大哥,請你幫我調查一下上官美雪的下落。”
第一百七十八章大賺一筆
張均用了三天多時間在各個場子挑選石料,其有明標也有暗標。,最終,他總計又買下一億八千萬歐元的料子,大約有三百多塊。
這一億八千萬歐元的料子,張均估算其價值不會低於三億歐元,能讓他賺上一筆。
其間,在得知徐博和徐高義父子被拘押之後,林池大感不妙,他第二天就悄悄一個人回國了。像張均預料的一樣,昂山和昆桑都願意和張均展開合作,將全力促成翡翠礦產的國有化進程。
公盤結束,張均付下款子,然後把全部的料子用專機運往國內,眾人也一並返回。
老德普因為歐洲方麵有事情要處理,提前兩日就離開了,臨走時留給張均一個電話號碼,希望二人保持聯絡。
就在張均等人回國之後,徐家的事情也告一段落。由於資金鏈的斷裂,以及徐高義父子的無故失蹤,導致徐家反應緩慢,應對失策。
於是,若幹家銀行和債主一並將徐家靠上法庭。同時負責經濟犯罪調查的有關部門也凍結了徐家的大部分資產,這讓徐家的境況雪上加霜。
可以說,整個徐家已經徹底完蛋,連翻盤的機會都喪失了。
一回國,徐博和徐高義就獲得了自由。不過,當他們回到徐家,一切都晚了,大廈已傾。父子二人差點昏死過去,而後被檢察機關帶走,以涉嫌洗錢為名接受調查。
徐家倒台的同一天,西南某省的一家高檔酒樓。一位五旬左右的漢子懷抱一隻哈巴狗,悠閑地看著電視。他的旁邊,站著一名青年人,恭敬地低著頭。
年人頭也不轉地說:“你是說,徐家已經完了?”
“是的五爺。徐家的財產被凍結,負責人被關押起來接受調查,已經完蛋了。”青年人回答。
“有意思。”五爺笑了,他正是西南人魔麾下第五戰將,在西南有著強大的勢力和根基。
“我當時還以為那小子隻是個小人物,沒想到他能一下子就能扳倒徐家,看來這個人能量不小。”第王戰將緩緩道,“而且血龍煞虎都栽在此人手,說明他的射手同樣不錯。這麼一個年輕人,太有趣了!”
青年人眉毛一揚,道:“五爺,要不要屬下處理此人?”
第五戰將擺擺手:“徐家被滅,和我們沒關係,不需要你出頭。倒是有件事情要你去辦,給我調查清楚這個人的底細。”
青年人:“是!”
東海市,張均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全部的翡翠料子解開。特別是拍賣會上拍下的幾件重寶。
此次緬甸之行,他總花費超過七億歐元,占緬甸公盤總銷售額的百分之十以上。
解出的翡翠,一部分銷售給林家,一部分留在了天行珠寶公司。出售給林家的那一部分翡翠,屬於高端的品相,總值十七億。
當然,真正的極品翡翠,全部留在了天行珠寶公司。經林嫻估計,留下的這部分翡翠,其價值超過一百億!特別是其的第三天王,第八天王,地皇,北帝,東帝五塊翡翠,它們的總價值加起來就不止一百億!
而且要是將這些極品翡翠加工成藝術品,它們的價值還要提升幾成,成為價值連城的珍品。
值得一提的是,出售給林家價值十七億的翡翠後不久,林家那批反對林嫻和張均婚事的人,便紛紛改變主意,從反對轉為大力支持。
同時,林池也因此放棄了管理家族事務的權力。當初他曾和林輝打賭,要是張均果真可以向林家提供足量的翡翠,他將主動放棄管理權。
林池自然不甘心放棄管理權,在其後一段時間,又折騰出不少事情,但都沒能改變什麼。
回到東海的第三天,在金龍大酒店,張均見到了林振邦和林輝父子。林振邦是專程前來會見張均的,向他討教家族企業改革的事。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43:49
第一百七十九章衝動是魔鬼
張均吃了一驚,忙問:“小叔,發生了什麼事?”
張國強切齒道:“我要替韓笑的父母報仇!”
張均一愣:“報仇?找誰報仇?怎麼報仇?”
張國強點上了根煙,狠狠抽了幾口,道:“前幾天我砸出去五萬塊,從道上買來一條消息。”他冷冷道,“有一個畢小建的修車司機,三天前死於非命。他死後,其家人在他的床鋪底下翻出一本日記,上麵寫了許多東西。”
“什麼內容?”張均問。
“日記上清楚記錄了他受人指使,破壞掉韓區長專車車係統的過程,以及指使者對他的威脅。而那個人,就是東海一位分管建設的副市長,名叫顏京炎!”
張均沉默下來,眸有寒光一閃而過。
張國強繼續道:“小均,那個畢小建專門負責區長的用車安全,他一定是受人逼迫才破壞了車係統。於是我又專門調查了一下,發現這個畢小建有賭博的惡習,而且欠下了上百萬的巨額債務。不過,就在他出事前一周,他卻將債務一舉還清。”
“很顯然,顏京炎用錢財買通了畢小建,然後讓他害死韓區長夫婦,再之後又殺了他滅口!”張國強冷冷道。
“小叔,你所謂的報仇,不會是殺掉顏京炎吧?”張均好奇地問。
張國強低下頭,聲音低沉地道:“小均你不知道,韓笑因為父母的死已經自殺過三次,每次都是我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我答應他,一定要替韓區長夫婦報仇!”
“可是,顏京炎是副市長啊!副省級的官員,我一個人事局的小科員,怎麼可能扳倒他呢?唯一的辦法,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張國強咬牙道。
“愚蠢!”張均氣得跳起來,指著張國強的鼻子,“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以為自己是古代的俠客,鋤強扶弱?”
張國強被罵得低下頭,他咬牙道:“小均,我沒辦法!”
“怎麼沒辦法?我說過沒辦法嗎?”張均冷哼一聲,“張國強,瞧你這點出息,動不動就要走極端,那是無勇匹夫的做法!”
張國強眼睛一亮,他盯著張均急切地問:“小均,你有辦法?”
張均氣得直翻白眼,道:“上回你和韓笑遭遇危機,後來不是沒事了嗎?”
“你難道不是走了莊市長的路子?”張國強問。
“當然不是。”張均淡淡道,“辦這麼點事,還用不著找關係。小叔,害死韓區長的人不止姓顏的一個,還有廄四少。要對付這些人,不是一天兩天能辦成的。”
此時,一直沉默的韓笑突然抬起頭來,她直勾勾地盯著張均,問:“張均,你真能忙我報仇嗎?”
張均歎息一聲,點點頭:“你放心,即便不是因為小叔,我也會幫韓區長討一個公道,他是一位好官。”
“撲通!”
韓笑跪在張均麵前:“謝謝你!”
張均連忙閃開,苦笑道:“韓笑,你是我未來的小嬸嬸,你這不是折我的壽嗎?”
韓笑肅容道:“誰能為我父母報仇,誰就是我韓笑一輩子的恩人!”
張均讓張國強扶起韓笑,他想了想,說:“顏京炎這個人我早有耳聞,處事手段粗暴直接,為人卑劣低俗,在東海沒少得罪人。這個人,就算我們不出手,他早晚也會出事。”
“我要他現在就遭受報應!”韓笑咬牙道。
張均道:“好吧,這件事交給我,你們兩個人什麼都不要做,繼續好好工作。”
送走張國強之後,張均思考了大半夜,他終究還是沒有動用龍頭的貢獻度。要是太過依賴神靈平台,對他來說並非好事,有些事情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
夜深了張均還沒有睡,林嫻迷迷糊糊地看到他坐在窗前思考。就起床為他倒了杯水,然後從後麵摟住他的脖子,輕聲道:“小弟,你怎麼還不睡?”
“嫻姐,天行珠寶店的管理,完全下放給舞輕影管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拍著林嫻的手說。
“天行投資公司的事嗎?”林嫻問。
第一百八十章加入x小隊
張均笑道:“幾天不見,哥越來越年輕了。│ ”
莊“哈哈”一笑,上前捶了張均一記,道:“年輕個屁!都奔四的人了。”然後拉著張均進了客廳。
東海市長莊子鳴正在客廳坐著,他的麵前站著一位青年人,神色端莊,畢恭畢敬,居然是見過幾麵的周宏。這周宏是張均前任女友柳婷的男朋友,留美高才生。
對於這個周宏,張均沒什麼好印象,此人見風使舵,人品極差。所以他就當沒看見,隻笑著和莊子鳴打招呼:“莊伯伯!”
莊子鳴笑著招招手,示意張均坐到他身邊,然後問:“小張啊,有段時間沒見你了,最近過得好嗎?”
張均道:“還湊和。”然後把禮盒放在桌上,笑著說,“莊伯伯,前幾天去緬甸參加公盤,隨手挑了幾塊翡翠石頭,就拿來送給莊伯伯玩賞。”
莊子鳴也知道賭石的事情,他當場就打開禮盒,把兩塊拳頭大的石頭拿出來把玩,笑道:“小張啊,這兩塊石頭黑乎乎的,麵真有翡翠嗎?”
張均“”一笑:“可能有吧,那就要看莊伯伯的運氣了。”
莊子鳴“哈哈”一樂,道:“好,伯伯收下了,改天找人解開看看。”
一旁的周宏一直低著頭,其實內心卻是驚濤駭浪,他沒想到張均和莊市長的關係這麼親密。他非常後悔當初為了巴結陳富生而得罪了張均,感覺那是一筆賠本買賣。
當時若跟張均交上朋友,現在說不定已經憑借這層關係進入市政府了,哪還用得轉彎抹角地去給市長當司機呢?
寒暄之後,張均言歸正傳,他抬眼看了一下周宏。
莊子鳴道:“他叫周宏,我的司機。”然後對周宏道,“小周,你的事我知道了,先出去吧。”
“是,老板。”周宏低著頭小心退下,至始至終沒看張均一眼。
對於這種人,張均絲毫沒興趣,他對莊子鳴說起正事:“莊伯伯,前段時間韓書記遭遇車禍,這件事情,不知您怎麼看?”
莊子鳴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他對一旁的莊道:“你去把我的收藏的普爾茶拿來,我要請小張嚐嚐。”
莊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客廳再也沒有一個人,莊子鳴看著張均道:“小張,你實話告訴我,問這件事到底要幹什麼?”
張均笑道:“莊伯伯不要緊張嘛,這件事情的內幕我其實已經打聽清楚。陰謀暗害韓書記的人是顏京炎,以及廄來的四個人。”
莊子鳴非常驚訝,道:“小張,你是怎麼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知道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莊伯伯,我來是想問一問,這個顏京炎到底什麼來曆,他的後台是誰。另外,我還想知道你的態度。”
莊子鳴點上一根煙用力吸了幾口,緩緩道:”小張,首先我要告訴你,我和顏京炎之流不是一類人,而且我們的觀點一向不和。”
“其次,顏京炎這個人在東海混了十五年,勢力盤根錯節,根深蒂固。並且他的嶽父是財政部的一位老部長,兄長是一家國有企業的副總。”
“我雖然是東海市的市長,但在許多事上的發言權還不如這個顏京炎。此人做事不擇手段,在引進外資,拆遷改建上很有一手。往往別人三年辦不成的事,他一年就能完成。”
張均聽到這,冷笑一聲,說:“莊伯伯,既然姓顏的不是你的人,那就好辦了。”
莊子鳴心一跳,忙問:“小張,你想幹什麼?”
張均:“莊伯伯,顏京炎膽敢謀害區委書記,這種人要是不被法辦,我想你也寢食難安吧?”
莊子鳴沉默下來,良久,他眸子閃爍了一下,道:“小張,不管你想做什麼,隻要不犯法,但凡有用到伯伯的地方盡管開口。”
談了一會兒,莊子鳴的妻子朱美瑛回來了,她看到張均非常高興,非要留他吃飯。張均也沒客氣,決定在莊家吃頓便飯。
吃飯的時候,他提了一下在人事局工作的張國強和韓笑,說:“朱阿姨,還請您多照顧我小叔。”
朱美瑛笑道:“你這個小張,還跟阿姨客氣什麼。張國強和韓笑的工作能力很強,政治覺悟也高,我正準備過幾天提拔他們兩個。”
張均一笑,就不再提這事。
第一百八十一章天行投資公司
張均揉揉鼻子,道:“好吧,不管怎麼說,在接受你的折磨之前,能不能告訴我訓練的地點在哪?”
“由於x的特別照顧,本教官專門為你量身訂做了一係列教程。│ 教程共分五個部分,每部分進行六天,總計三十天。”邪神教官露出一個邪惡無比的笑容,“小子,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張均尾椎上一陣發冷,他看得出邪神是一位丹勁高手,他設計的訓練程序想必非常恐怖。想了想,他道:“教官,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正式接受訓練。”
“可以。”邪神走過來拍拍張均肩膀,冷冷道,“好好享受這三天的時光,因為這或許是你人生的最生一段歲月。”
邪神走後,張均把自己的要求詳細告知方淩天。他進行一個月的訓練期間,x大隊將對顏京炎采取全方位的監控,搜索其犯罪證據。
這一次屬於方淩天一夥人的私人行為,所以張均將會向行動人員提供一定數額的雇傭金。事實上,在不影響工作的情況下,方淩天私底下也會接點活做。
布置完這件事,張均又安排林嫻前往林家,幫助林振邦處理家族事務,同時林嫻也將與溫家人接觸,為下一步接收徐家地盤做準備。
另外,張均讓老德普撥給他八十億美元。這筆錢,老德普是以投資的名義直接打入天行投資公司的賬戶,由葛小仙全權負責。
這段時間,葛小仙一直為資金不足的事情煩惱,因為她看了幾個投資項目,卻苦於公司的資金短缺而放棄。當賬戶突然多了八十億美元,她頓時精神百倍,立即著手聯絡投資。
此外,林嫻作為投資公司的股東,也有權調撥使用這筆資金。
處理完以上的事,張均第二天考察了牛衝天和曹包創辦的公司。牛衝天創辦的小天使集團公司和曹包創辦的天公司,都是張均非常看好的。
兩家企業要是能做起來,小天使集團未來有可能占據國內幾千億的市場。天則能重塑國內市場秩序,成為一個權威平台。
小天使集團的建設非常迅,因為牛衝天本人胸已有成熟的方案,按部就班去做就可以了。
倒是曹包的天在創建之初就遇到了困難,首先建立這樣一個站需要走各種各樣的程序,辦各種各樣的證書。這一問題解決之後,又遭遇同行的排斥,比如一些站都拒絕接入天係統。
對此,曹包用他的笨辦法解決,那就是收購那些不友好的站。包括三家小說,兩家旅遊,四家導航,兩家交友站,一家綜合站。
天公司的這一舉動,立即在互聯業界引發大地震,有人高呼“狼來了”,並開始對天創始人進行調查。
不過他們在調查後發現,站的創始人居然隻是一個大學都沒有畢業的學生,背後的投資公司也隻是一家新成立不久的投資公司。
收購這麼多家站,曹包一口氣就砸出去十一個億。各大站被收購之後,原有的格局沒有發生變化,唯一的改變就是在站內核上植入天係統。
在此過程,天公司的技術部最為重要,整個天就是由他們組建而成。天公司為此從各大it企業高薪挖走了大量的技術骨幹,建立起了一支強大的技術隊伍。
考察之後,張均發現天還處於草創階段,不過他還是誇獎了曹包一番。不得不說,這個“草包”的許多點子非常有用。
考察之後,張均來到投資公司總部,和葛小仙見麵。
對於這個女人,張均感覺對方壓根就不是地球人,因為她太聰明,太有靈氣,好像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她。
投資公司創建之初事務繁忙,她卻把一切處理得井井有條。
敲開辦公室的門,張均就發現一名彬彬有禮的男士站在辦公桌前,手捧著一束玫瑰,款款深情地道:“葛小姐,不管你是不是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都等你!”
張均眉毛一揚,門還沒關上就冷冷道:“你走錯地方了,葛小仙是我未婚妻!”
男子吃了一驚,轉身見是張均,嚇得臉都白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張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原來男子名叫花興,身高一米八五,生就一張英俊臉龐,是公司的總經理,前不久才被葛小仙從一家大型五百強企業挖過來。
張均露出笑容,走過來拍拍他肩膀,道:“沒關係,不知者不罪,你出去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上官吹簫
來人是張均,他從方淩天處得知上官美雪就在東海,當晚就趕了過來。(無。,彈窗....,而且巧全得是,這家酒店是張五開的,所以他直接就能進入上官美雪的房間。
看到上官美雪穿著暴露,他的眼神便有幾分熾熱,笑道:“聽說你家人給你介紹男朋友了?”
上官美雪冷哼一聲:“什麼男朋友,一個花花公子而已,他怎麼配得上我。”
張均“”一笑,不客氣地在床沿坐下,抓了一把署片慢慢地吃,道:“上官美雪,你現在工作沒了,又和家人鬧翻,流離失所,孤苦無依,幹脆讓我包養算了。”
“呸!”
上官美雪伸出玉腳,一下子把張均踢開:“誰讓你包養,老娘包養你還差不多!”
張均滾下床去,又重新坐回來,笑嘻嘻地道:“提個建議而已,不用這麼凶。”
上官美雪此時斜眼打量著張均,突然嫵媚一笑,道:“你過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呢?”
張均最受不了她這個樣子,記得在大草原上,每當她高.潮迭發之際,總是這個情態最為撩人,讓他欲罷不能,恨不得將這個發婦人揉碎進入自己的身體。
他舔了舔嘴唇,盯著上官美雪高聳的胸部道:“好像變大了,不知道手感變了沒有。”
“你摸一摸就知道了。”上官美雪掀開被子,把筆直修長的腿呈現在張均麵前,然後一隻手輕撫著小腹,眼神迷離。
“考!”他直接撲過去,將這女的摟在懷,捉住她一雙柔軟的唇兒肆意###。
一番激吻之後,張均咬住一枚紫葡萄輕舔慢咬,上官美雪用力挺起胸脯,緊緊把他的頭抱在胸前,輕吟道:“進來。”
張均一把扯下她的小內內,發現那妙處已是濕濡濡的,便長驅而入,狠狠征伐。
在吟聲浪語,上官美雪被一次次推向樂的巔峰。
等一切平靜下來,大床上一片狼藉,零食散落一地。
瘋狂過後,上官美雪白皙的皮膚上泛起一抹桃紅。她腦袋倚在張均胸口,一隻小手輕輕把玩著他半硬半軟的二當家,若有所思。
“想什麼呢?”張均在她胸口捏了捏,問道。
“我現在工作沒了,總要想個出路。”她淡淡道,“難不成真讓你包養老娘嗎?”
張均笑道:“這件事容易,我想辦法讓你重回華投資集團就是了。”
上官美雪狐疑地看著他,忍不住問:“你真有辦法?”
“有。”張均很認真地道。
“那你幫我。”她來了精神。
“幫你是有條件滴。”張均一臉壞笑。
上官美雪眯起鳳眸,道:“小子,有什麼壞水都倒出來,姑奶奶接著。”
張均指了指自家###,然後眨眨眼。
上官美雪俏臉泛紅,啐了他一口:“去死!”
張均雙手交疊放在腦後,一臉放鬆地倚在大床靠背上,淡淡道:“你不願意就算了。就在東海玩幾天,然後回去和那什麼廄四少結婚,到時候我會送你一份貴重的賀禮。”
上官美雪輕咬紅唇,她看了一眼二當家,又看了一眼張均,恨恨道:“你別得意,以後姑奶奶我十倍奉還給你!”
發狠歸發狠,上官美雪的珠玉紅唇還是含住了張均的二當家,抵磨吸舔,讓張均直抽冷氣。
當一股熱流噴湧而出,上官美雪捂著嘴衝進了洗手間,好半天才出來。她氣憤憤地瞪著張均:“你……說好了不吞,你還要那樣。”
張均抹了把熱汗,歉意地道:“失誤,下次一定注意。”
“去死!鬼才和你有下次!”上官美雪凶霸霸地將浴巾砸過來,被張均一把接住。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45:10
第一百八十三章抗打擊訓練
登陸神靈平台之後,張均懸賞一百貢獻度,發布的任務目標是讓上官美焉為中華投資集團的一級投資官。一百貢獻度,相當於兩億美元的價值,這是他認為比較合理的價格。
很,就有人接受了任務。對方發來短信,表示將在兩周內完成此事。
發布完任務,張均考慮再三,一咬牙就把筆記本鎖進了保險箱。他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再動用神靈平台。
手頭的事情已基本上處理完,沒處理的也都已交待清楚。到了第三天,一輛車子駛入張均所在的小區,他坐車離開。
車子東轉西轉,最後進入一座位於東海市郊的院落。把人送到後,車子就直接開走了。邪神推門而出,他一臉邪笑地對張均道:“小子,等你半天了。”
張均笑道:“教官,訓練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教官的笑容更邪惡了,“第一階段的訓練,由本教官貼身教授,會讓你非常舒服。”
張均心頭發毛,道:“怎麼叫貼身教授?”
“說白了,就是我打你,你挨打,就這麼簡單。”邪神道,然後身形一晃,就到了張均對麵。
他下幾乎沒經過大腦考慮,直接就擺出真武母拳的架子。可惜邪神實在太了,張均明明可以看到他的攻擊軌跡,可就是沒辦法閃避。
“!”
他胸口一痛,被一拳轟飛,身子重重地砸在石頭牆壁上,撞得他眼冒金星,五內俱痛。
“咳咳……”他劇烈地咳嗽起來,瞪著邪神道,“我說教官,你一個丹勁高手這麼下做,也太欺負人了。”
“麵對敵人的時候,沒有欺負不欺負,隻有殺敵或被殺!”邪神的表情此刻除了邪惡之外,還有一股濃鬱的殺氣。
張均定睛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就見邪神腦後有一圈烏黑如墨的光圈,內中仿佛有億萬冤魂在喊咆哮,讓他心頭劇烈震動。
“這個邪神,真正是殺人如麻的惡魔!難怪他的表情那樣邪惡,邪惡的樣子隻不過是為了掩蓋他那無孔不入的殺氣罷了!”張均心中凜然。
“小子,這六天時間,我會用盡各種辦法攻擊你。你要是堅持不住,就隻能被我打死!”邪神冷酷地道,“本教官用這種辦法訓練過一百四十三個人,結果四十六人死亡,四十四人死亡,三十七人半途退出,最終隻有十六人通過訓練。”
張均從地上站起,複又擺出真武母拳的架子,淡淡道:“廢話真多,出手吧!”
“!”
又是迅速的一拳,張均依舊躲閃不及,被一拳崩飛,這一次他撞得更重,嘴角流下一道血線。
張均從沒見過出手如此凶殘,如此冷酷的人,而且對方是一位丹境高手。在對方手中,他就一團泥,別人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啪!”
張均半邊臉貼在地上,邪神的腳底板踩著他的頭,不斷加大力量,冷冷道:“作為一名戰士,就應該明白戰鬥的殘酷,沒有憐憫,沒有猶豫,你要用最有效的方法殺死敵人!”
張均心生怒火,雙手撐地要站起來。他的力量很大,卻絲毫撼動不了邪神的一隻腳。
“心有屈辱感?放下你的尊嚴,拋開一切沒用的想法,你現在唯一能想就是怎樣活下去,菜鳥!”邪神輕蔑地道,然後一腳將他踢開。
邪神教官不愧是丹境高手,對內勁的把握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隨便踢一下,也能讓張均痛不欲生,嚎叫好一陣子。
“不服?不服我就打服你!”邪神冷笑著,拳腳像狂風暴雨般落到張均身上。
此時此刻,他隻能全力抵抗,身上各部位不斷遭受強力打擊。鼻骨碎了,牙齒掉了,滿麵是血。肋骨斷了至少一半,四肢出現粉碎性骨折。
此時此刻,張均就像一條死狗似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而時間,才僅僅過去三個小時而已。
“哼!廢物!”邪神往他身上吐了口唾沫,然後回屋休息去了。
張均的臉幾乎貼在了地麵上,但他的雙眼依舊清亮,眸中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那不是憤怒的火焰,而是不屈的鬥誌。
“邪神你這個孫子,等老子達到丹境,一定踢爆你的卵子!”他咬牙咒罵道,然後連忙運轉佛眼金光,修複受損嚴重的身體。
邪神悠閑地坐在客廳,拿出一本漫畫書看得投入。在他看來,張均恐怕沒辦法度過這一關了,因為他已打斷對方的多數骨頭,沒有幾個月是養不好的。
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把這個廢物拉走。他邪神就算交差了,不用再勞心費力地去教導菜鳥。
在佛眼金光的作用下,張均受損的身體迅速地恢複著。大約三小時後,他身上的骨頭已經全部愈合,恢複如實。
當他站起來身來,整個人居然比之前還精神了幾分。原來這佛眼金光妙用無窮,每治療他一次,都能給他的身體帶來好處。
邪神突然丟下漫畫書,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走出客廳,就看到張均冷冷地看著他。
“小子,你沒事?”他一臉驚訝,然後思索了片刻,就笑了,道,“原來你的異能,就是迅速修複身體是不是?好,非常好!這麼說來,本教官就可以全力發揮了,讓你領教一下世界上最精粹的打擊!”
接下來,張均感覺用“生不如死”來形容目前的處境最貼切了。他身上的每個部位都遭受了邪神的非人打擊,人數度休克過去。
他從來不知道,被打居然也可以這麼疼痛,簡直比受酷刑還要來得恐怖。
當天色暗下來,張均已經不成人形了,他像爛泥一樣躺在地上。不過,他的眸子依然清亮,閃動之間似乎在思索什麼。
經過一整天的受罪,他也不是沒有收獲。在丹境高手的攻擊下,那種無力感讓他的心境分外空靈,許多之前想不透悟不通的拳理突然就明白過來。
“拳頭不是越越好,力量不是越大越好,反應不是越越好,一切都要‘恰到好處’!”他喃喃自語,然後“哈哈”大笑,笑聲讓正吃方便麵邪神皺起了眉頭,眸射冷電。
第一百八十四章潛能開發
“小子,你居然還有力氣笑!”他站起身,邪笑著走向張均。
連張均都不清楚這六天是怎麼度過的,他仿佛在無間煉獄走了一遭。第六天結束的時候,邪神看他的眼神非常古怪,就像看一個怪物。
六天之中,他用盡了所有手段,但都沒能讓張均屈服,到後來甚至連打傷他都要花點心思。因為每過一天,張均的實戰水平都有質的提升。
“當初十六名通過考核的人,其中隻有一個人堅持了三天,剩下的人隻堅持了一天。而你,卻堅持了六天,依然安然無恙。”邪神教官道。
“因為我是異能人士。”張均笑道,“否則早就被你打死。”
邪神搖頭:“我知道下手有多重,就算你有異能,也不可能堅持這麼久,奇怪!”
張均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便說:“教官,下一步的訓練是什麼?”
邪神眼睛一亮,道:“小子,你已經引起了本教官的興趣,本教官想知道你到底能堅持多久。好久沒有培養出一個高手的衝動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教官以前培養過高手?”張均好奇地問,“不知他是誰?”
邪神眸光一閃,道:“他叫唐天,丹境高手,國家叛徒,美國中情局非常行動組組長,s級人員。”
張均淡淡道:“我會殺死他。”
邪神看了他一眼,冷冷道:“連我也不能殺死他。”
“你不能,我能。”張均淡淡道,“因為我還能成長。”
邪神沒說話,他深深看了張均一眼,良久方說:“休息一晚,明天開始潛能開發訓練。”說完,他便回房間休息去了。
整個晚上,張均都在用佛眼金光調理身體。六天的折磨太慘無人道了,他如果不盡恢複,恐怕就沒有精力應付明天的什麼潛能訓練。
第二天一早,張均就被邪神叫醒。兩人坐上一輛等在門外的車子,行駛了三個多小時後,進入東海遠郊的一片山區。
山區中又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才最終駛入一座山洞。這座山洞非常勞方,內部安裝的照明裝置,一直往內延伸。
山洞明顯被建成了軍事基地,麵挖了許多單獨的石屋。張均被邪神帶進一座非常廣大的屋子,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設施。
他把張均帶到一個巨大的透明水桶前,介紹道:“水桶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隻有丹勁高手級的爆發力能能將它擊碎。”
沒等張均明白過來,就感覺脖子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然後“撲通”一聲落入透明水桶。同時上麵的蓋子“啪嗒”一聲合上,徹底封死。
桶全是水,張均整個人泡在水中,無法呼吸。他倒還鎮定,雙手撐在桶壁上,朝外麵的邪神豎起中指。
教官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冷酷地道:“你要是能爆發出丹勁的力量,不可以打破桶壁。爆發不出,就隻能溺水身亡,本教官絕對不會救你。”
說到這,他又補充道:“忘記告訴你,本教官親自訓練的時候,不用考慮學員生死。”
張均沒工夫咒罵該死的邪神教官,他必須盡想個辦法離開水桶,否則必會被活活憋死。他嚐試著雙拳擊打桶壁,卻感覺打在了生鐵塊上,毫無效果。
十秒鍾過去了,半分鍾過去了,張均漸漸有了窒息的感覺,他嘴不斷吐出氣泡,覺得身子越來越沉重。
“到底怎樣才能爆發出丹境層次的力量?”他腦袋急轉,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辦法。
一分鍾過去了,他的意識雖然清醒,可感官上卻異常痛苦,極想大口呼氣。但他卻強行忍住了,因為一旦嗆水,他的小命難保,今天必死無疑。
三分鍾後,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了,整個人安靜地懸浮水中,盡量減少氧氣消耗。就連心跳也減少到了每分鍾五至十次,皮膚開始轉為蒼白。
第五分鍾,他終於無法堅持下去,雙拳猛烈地轟擊水桶壁,同時嗆了一口水。這一瞬間,他大腦一片空白,心想狗日的邪神,他一定在暗暗得意吧?
就在意識喪失了一那,他忽覺得身體內有一股求生的欲望像火山般爆發出來,周身的力量也瞬間強大了數倍不止。
不過,他卻強行把這股力量給壓了下去,雙眼驀然睜開,死死盯著桶壁一點,仿佛看到了什麼玄機。
“力量不是越大越好!拳頭不是越越好!”他腦海中響起這兩句話,然後“啊呀”一聲厲喝,雙拳連續轟向桶壁。
任何物體都有固有的振動頻率,桶壁也不例外。張均每一拳打出,都能將桶壁的固有震動增強,整個水桶開始“嗡嗡”地響起來,越來越劇烈。
第十八拳打出去,張均的潛力已經用光,水桶也“轟”得一聲炸開,水花像禮花般崩射開來,濺了教官一頭一臉。
他非常滿意地點著頭,道:“很好!你已經明白了丹勁高手之所以強,不是他們力量大,而是他們懂得如何打擊目標。”
張均整個人都脫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惡狠狠地盯著邪神。
邪神“嘿嘿”一笑:“小子,你先別發狠,留著力氣迎接下一關吧!”
隨後,邪神又用各式各樣的辦法開發張均的潛力。比如他必須用一秒鍾的時間穿越一百米長的通道,如果超時,通道內的炸彈就會爆炸,讓他粉身碎骨。
再比如,張均左右手分別拿住一根電線,在三百八十伏的電壓下保持鎮定,身形不動。他每動彈一下,電線受到震動,電壓就會自行提升十伏。
種種訓練手段讓張均時刻行走在死亡線上,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條!
不過,一次次的生死考驗讓他的心境變得越來越沉穩。同時他發現,體內的那股潛力變得越來越清晰。第六天的時候,他已經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潛力”的存在。
潛力不是內勁,它就像一桶炸藥,一旦引燃,便可產生可怕的爆發力,產生比內勁還要恐怖的殺傷力。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47:22
第一百八十五章生不如死的休息
最後一項潛能開發,張均被關進一間石屋。屋內由機關控製了一具鐵人。鐵人高達一米五,臂長一米二,拳頭的位置是兩枚大鉛球,揮動起來虎虎生風。
石屋麵積很小,不足二十個平方,鐵人往一站,雙臂舞動,可以打中石屋內的任何一個位置。
張均從未像現在這樣自信和鎮定,當鐵人掄著鉛球砸過來的時候,他居然不閃不避,眸中暴射出兩縷閃電似的奇光,然後大喝一聲,一掌按將過去。
他這一下,將周身的潛力都暴發出來,加上強大的內勁,立刻就產生無與倫比的暴發力。
肉掌與鉛球接觸那一那,張均突然縮手,好像往後牽引鉛球似的。他這一拉之力,再加上鉛球原本的擊打慣性,頓時就非常強大。
“哢嚓!”
鐵人底座一聲脆響,它整個身子都被張均挑將起來,高高飛起,然後狠狠砸中牆壁,打得碎石崩飛,火星四濺。
他一招就拆了鐵人,這讓邪神很意外,等張均走出石屋,他淡淡道:“第二關通過。接下來,給你六天時間休息。”
“休息也算一關?”張均好奇地問。
“當然算。”邪神臉上露出一個邪惡又神秘的笑容,笑得張均發毛。
所謂的第三關確實是休息,因為第一天,張均整整在床上美美睡了十二個小時。與此同時,一間裝滿瓶瓶罐罐,充滿了藥香味的大房子,一名童顏鶴發的青袍老道士正認真地配著藥劑。
在他的旁邊,站著表情愉的邪神,他似乎正在期待一件有趣的事情發生。
老道士終於配完了一劑藥,邪神忍不住道:“牛鼻子,你年年配藥,年年都毒死人,每年花掉的經費至少四五個億吧?可你看看你都配出了什麼藥?不是毒死人的,就是把人變成傻子!”
老道士不理邪神的諷刺,淡淡道:“你既然知道,還敢用我的藥?”
邪神笑了,道:“這個人體質特殊,有強大的自我修複能力。你一直說,不是你的藥不對,是用藥人的體質太弱。這回我給你找來一個毒不死的實驗品,你這個當世藥王可以放心大膽去實驗。”
老道士眼睛一亮,道:“好好!少林寺的五行洗髓湯,武當山的龍虎換形液,還有本藥王秘製的藥劑!這三樣東西都是當世奇珍,老道我花費一個甲子的心血才湊齊材料,這下可以放心大膽地用了!”
連邪神看著老道的興奮勁都心中發毛,他咳了一聲,好奇地問:“老道,既然材料和配方都這麼珍貴,你幹嘛不自己用?”
老道士白了邪神一眼:“廢話,這三種藥人能用嗎?用一個死一個,老道又沒活夠!”
邪神:……
第二天,張均一睜眼就看到邪神正笑嘻嘻地站在床頭,他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教官,這一關難道一直睡覺?”他問。
“,著急了?別急,正戲馬上開演,跟我來。”說著,他就把張均帶進一間熱氣騰騰的房間。房間擺著一個大浴缸,居然是用白玉挖成的,非常奢侈。
玉石池子有滿滿一缸水,黑乎乎的,透著古怪的藥香氣。
“小子,跳下去。”邪神道,“這是好東西,少林寺的五行洗髓湯,天下獨此一份。”
張均卻不信他,撇嘴道:“既然這麼好,教官咱們一起泡?”
教官突然一指點中張均胸口,頓時一股暗勁透體而入。張均周身的筋骨都麻軟了,當場就癱倒在地,然後被前者丟進了池子。
身子泡在黑乎乎的藥汁,張均初時還沒覺得什麼,就是有點熱。可十分鍾後,他漸漸感覺肌膚之上仿佛有億萬隻螞蟻在噬咬。並且,這種痛苦不斷放大,十倍,百倍,千倍!
這是一種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張均緊咬牙關,雙眼睜得大大的。隻可惜,他周身氣血被封,動彈不了,隻能咬牙承受。
當痛苦達到一定強度,人就會昏迷過去。張均也不例外,他昏死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是佛眼金光讓他蘇醒。
可蘇醒之後,又是難以承受的痛苦。
就這樣,他不斷昏迷,清醒,再昏迷,再清醒。每次清醒的時候,他都會破口大罵,把邪神的十八代祖宗,三十六代子孫問候了遍。
整整一天一夜,張均感覺疼痛漸漸消失。或者不是疼痛消失了,而是他的神經完全麻木了,感覺不到痛苦。
他的意識一直處於半模糊狀態,隱約間感覺有人把藥汁放光,然後又注入一種有刺鼻氣味的藥劑。然後耳中還聽到一個詞匯,龍虎換形液。
這一次的痛苦來得更加強烈,張均直接就昏死過去。周而複始,痛苦未曾減弱,就像身體上的骨頭在慢慢融化,肌肉在慢慢腐蝕,靈魂在接受火焰的燒烤。
同樣又是一天一夜,藥汁再一次被換掉,變成一種有香氣的湯劑。這一次的感覺完全不同的,他非常舒服,一下就睜開了眼。
玉池一頭,一名老道士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見他睜開眼,忙問:“感覺怎樣?”
“很爽。”張均道,“最好讓老子多泡一會。”
老道士長長鬆了口氣,喃喃道:“果然如此!我這‘煉魂湯’非得在五行洗髓湯和龍虎換形液之後使用才行,否則人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它霸道的藥性。”
張均一愣,剛要問什麼,新一輪痛苦再次來襲,他隻來得及罵說一聲“考”,整個人就陷入了無何止的痛苦之中。這種痛苦比前兩次還要強烈數倍,想必神仙也承受不起吧?
老道士一直站在玉池邊觀察,不停地往麵加入各種試劑,藥草,還會不停地拍打張均的身體。如果張均睜開眼,就會發現此刻的老道士目透奇光,內勁強橫,居然也是位丹境奇人!
這一天,他迷迷糊糊地從昏睡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單人床上。這是一間石室,麵的燈光很明亮,老道士和邪神都站在床頭。
他一醒,老道士就問:“感覺一下,身體有什麼不同沒有?”
張均一下子就從床上跳起來,瞪著邪神和老道士,神情憤怒。他一步踏出,落腳之處的地麵就“轟”然一聲震動,堅硬的岩石地麵寸寸龜裂。
第一百八十六章最強殺戮
邪神眸子一亮,道:“好!暴發力較從前提升了一倍之止!領悟化勁就在一念之間。”
老道士則仔細打量著張均,神情越來越激動,道:“目光瑩潤如玉,通體寶光流轉,虎嘯金鍾罩和龍吟鐵布衫均已達到極致,步入‘金龍鎖玉柱’的無上境界!”
張均本想暴起發難,這一動之下才發現自己居然力大無窮,隨便一腳就能把堅硬似鐵的岩石地麵踩碎。他心中吃驚,問:“老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老道士“哈哈”大笑,手舞足蹈,道:“成功了!”然後盯著張均問,“小子,你什麼時候學的虎嘯金鍾罩和龍吟鐵布衫?”
張均淡淡道:“學沒太久,略通皮毛。”
原來當初華布衣帶給他三十六本秘籍,其中兩本就是虎嘯金龍罩和龍吟鐵布衫。這兩種功法修煉極難,一主內,一主外,平常人練個二三十年都未必有效果。
張均當初也隻是心好奇,練著玩的。沒想到,他這幾日由於承受非常的痛苦,潛意識中就在玉池中修煉此二門奇功,不知怎麼就已經大成!
邪神此時一臉妒嫉地盯著張均,道:“小子,你走狗屎運了!居然能把這兩門奇功修煉到如此境界,古往今來,你是第一人!”
其實張均也知道這幾天當中,老道士都在用藥汁給他易筋洗髓,使他的身體更加強壯。不過這種方式太過霸道和慘烈,要不是張均有金光護體,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泡藥的時候,他暗中修煉兩大奇功,居然機緣巧合下都有突破,達到了硬功的極致境界,金龍鎖玉柱!陰陽相濟,龍虎相應。
老道士連連點頭,道:“好!好!不枉我辛勞數十載!總算見成效了!”
邪神不讓張均再問,一把拉住他,道:“好了,跟我去繼續第四關!”
不料張均手腕一沉,一下就掙脫開來。他和邪神都是一呆,後者冷笑:“小子,別以為懂點硬氣功,就能叫板本教官,我依然能打到你滿地找牙!”
張均當然明白,他現在的境界畢竟還在暗勁,就算體質強橫,也絕對打不過丹勁高手,於是哼了一聲,乖乖跟他走。
邪神把張均帶出山洞,然後坐上了一架飛機。飛機起飛,也不知飛往哪。機上除了邪神之外,還有一名戴眼鏡的中年人,滿臉的笑容。
張均忍不住問:“教官,我們去哪?”
“俄羅斯。”邪神道,“你將在那挑戰世界各地的技擊高手。”
中年人接過話頭,他繼續向張均解釋:“我們要參與的這個技擊組織,叫做‘最強殺戮’。每一場比賽都涉及巨額賭注,並且比賽過程中沒有任何的規則限製,隻要你能殺死對手。”
“這次我們準備帶你去參與其中的a.級比賽。這類比賽中,所有的參賽選手,都有相當於化勁高手的實力,非常的危險。”中年人道。
張均神色倒還鎮定,問:“a.級之上,難道還有s級?”
“是的,但s級的戰鬥太危險,你實力不足,最好不要去。”中年人道。
聽完解釋,張均道:“既然可以押注,我能不能下注?”
邪神看了他一眼,道:“當然可以,那的賭注沒有金額限製,你想押多少?”
“十億美元。”張均淡淡道。
邪神一愣,中年人的眼皮跳了跳,後者苦笑道:“雖說那的賭注沒限製,但十億美元確實多了點。”
張均道:“那就五億美元好了。”
中年人想了想,道:“好吧,雖然有點困難,但我還能辦到。”
飛機飛行了大約十個小時,在莫斯科某私人機場降落。張均一下飛機,就被一輛俄國的軍車接走。開車的司機是個大胖子,胡須濃密,他一邊開車一邊喝酒。等車子抵達終點,他已經喝了兩大瓶伏特加。
目的地是一座看上去不怎麼起眼的旅館。進入旅館之後,胖子就把幾人帶進了地下室。地下室的麵積很大,麵燈火輝煌,四周是高低錯落的看台,足有三五百個。
中央位置是一個巨大的台子,上麵正在進行一場搏鬥。搏鬥雙方,一個是黃種人,一個是白種人。前者看樣子應該是倭國出來的,口中不斷賓幾句日語。
白人則是俄國大漢,胸毛濃密,體格高大。
倭人雖然體格上不占優勢,但動作靈活,打鬥中並不落下風,有時還會發動有效的攻擊。
張均隻看了幾眼,就發現這二人都是明勁層次的人物。
中年人道:“這是c級比賽,你要是有興趣,現在就可以下注。”
距離看台很遠,張均的透視能力達不到,所以無從評判,並沒有下注。
一分鍾後,俄國大漢一拳擊中倭人腦袋。“哢嚓”一聲,倭人脖子橫斷,直接倒地。俄國人走上去狠狠踩了幾腳,把對方的喉結、肋骨、胸骨等全部踩碎,最後又踢爆了對手卵子,看得人頭皮發麻。
張均皺眉,這種黑市拳手果然都很殘忍,以殺死對手為目標。
看了幾場,他就閉上眼調息,然後叫了些食物和水,開始一邊吃一邊觀賽。當他把身體高速到最最佳狀態,一名黑膚色的主持人上台宣布,a.級比賽開始。
中年人半途就去後台給張均辦理了參賽資格,並拿來了序列號,張均的序列號是a9,代表他是a.級比賽的九號選手。
“第一場,由來自泰國的七號選手,對陣來自英國的十六號選手!”主持人大聲道,然後緩緩退下。
戰鬥開始,七號選手膚色黝黑,個頭不高但肌肉結實。十六號選手身高一米八左右,暴露在外的雙腿上結了一層厚厚的繭子,表明他的腿功上下了不少功夫。
戰鬥鍾聲敲響,泰國選手突然騰空而起,飛腿踏向他的英國對手。
張均立刻就判斷出對方必輸,因為人在半空中很難靈活,除非功夫高對方一截才可如此。
果然,英國人一矮身就躲過對方的騰空一擊,然後伸手一抓,就準確握住了泰國人的下陰。
第一百八十七章戰鬥
“噗!”
一聲讓人牙酸的聲音過後,泰國人慘叫一聲,雙手捂襠倒在地上,臉色銀白,渾身開始劇烈抽搐。
英國人上前補上幾腳,頃刻就把泰國人踩死,腸流滿地,血染鬥場,血腥氣讓現場上百名觀眾都屏住了呼吸。
這一場結束後,眼鏡中年人對張均道:“下一場就是你,跟我來。”
他被帶到台後,換了一套練功服,然後走到出口處,等待主持人的召喚。
“下麵,第二場由來自中國的九號選手,對陣來自日本的三號選手!”主持人神色平淡地報道。
張均和另一名身高一米九開外的日本人,分別從左右兩側走出。與此同時,中年人急忙走到押注台上,給張均押了五億美元。
來這下注的人多數抱著小賭宜情的想法,每次最多押幾百上千萬美元,很少像張均這般,一下子就押五億。
負責下注的服務員不敢決定,於是打電話詢問上級。
“接下。”上級簡單地下達了命令。
這邊剛下完注,張均和日本選手已經對峙起來。日本人身上肌肉虯結,在打鬥中占據先天優勢,他冷冷看著張均,就像看一個死人。
“小朋友,趁早回你的中國老家,不然我會打死你。”日本人嗡聲嗡氣地道,目透凶光。
張均淡淡道:“廢話真多,出手吧。”
日本人突然腳下一動,身形瞬間逼近張均,然後一腳橫掃。這是他的致命殺招,速度,力量大,一下子能把大腿粗的木樁掃斷。
張均居然沒有閃避,直接就伸腳鏟過去。他的速度比對方更,力量也拿捏得更為精準,腳尖一下就點中對方的膝關節。
這都利益於佛眼的奇特能力,對方的動作和力量,以及攻擊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所以他能一舉克敵。
“哢嚓!”
一聲脆響,日本人膝關節被打斷,嚎叫一聲倒在地上。不過他的戰鬥力還在,左手在地上一撐,右拳突然衝天而起,轟向張均小腹。
張均左拳握在腰際,右拳突然從天而降,像一柄錘子狠狠轟擊下來。
兩拳相撞,發出“崩”得一聲震響,日本人的整條手臂上的骨頭都被恐怖的勁力打炸,無數的骨刺穿透了皮膚,暴露於空氣之中。
疼痛讓日本人嚎叫不止,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張均冷漠地走上前,一腳點在對方太陽穴上,內勁打入腦中,瞬間將其殺死。
打完這一場,他回到座位上問中年人:“押了沒有?”
中年人一臉吃驚,道:“押了,一比一的盤口,扣除抽頭,你賺了四億美元!”
“好,繼續押,我每打一場,你就押一場。每押一場,我給你一百萬美元。”他淡淡道。
中年人大喜,道:“好好,你放心好了!”
邪神冷冷道:“不子,挺有錢的。”
“一般,想必教官的錢更多吧?”他淡淡道。
“好好準備,那個日本人在弱,你接下來一定會遇上高手,不能大意。”邪神教官沒正麵回答,反而難得關心了一句。
今天a 級比賽,張均打了六場。擊敗六位敵人,他沒怎麼吃力,贏得比較輕鬆。他的身體已經達到“金龍鎖玉柱”的境界,類似於佛家的“金剛不壞身”,抗打能力非凡,且力大無窮,同級的人對上他隻有被秒的份。
到了第二天,他終於迎來了像樣的高手,一個二十幾歲的泰國人。對方的泰拳已經練至內外合一的境界,這是泰拳手中是很少見的,萬中無一。
對方顯然是化勁的實力,而且年紀輕,精力旺,一上來就給張均造成了壓力。
“嗡!”
對方出拳之際,雙肘就像兩隻大橫錘,不斷朝著張均狂轟猛砸。他一上來就占據了氣勢上風,越打越威風,雙膝也隨之加入戰鬥。
從一開打,張均就開始退,一直退了八步。八步之後,對方氣勢稍弱,他也已經試出了對方的力量,於是冷喝一聲,突然揮拳猛擊。
太極錘在這一刻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每一記都實打實地與對方撞在一起,發骨肉相撞之音。
拚第一記的時候,泰國人就覺得肘尖劇痛,打到第三記,他已經心生怯意,不願再硬碰硬了。可惜張均已經打出氣勢,威不可擋,他不得不出手硬接,否則就會被直接打死。
“轟轟轟!”
又是三記,泰國人肘部骨頭碎裂,他大叫一聲,突然雙手合十放於頭頂,向張均跪拜下去,說了一句泰語。
邪神問中年人:“他在說什麼?”
中年人一臉吃驚,道:“那個泰國人說,張均是佛教的護法金剛,有金剛不壞之身,凡人無法戰勝,所以他決定投降。”
邪神道:“他的硬功其實還沒施展出來,到時龍吟虎嘯,隻怕會將此人直接嚇死。”
就這樣,張均每天打六場,一直打了五天,雖然有時會命懸一線,但他每次都能獲勝。直到第六天的第六場,也就是此行的最後一場比賽。
對手來自灣灣島,看架子應當是形意拳的底子。此人看上去三十七八歲,個頭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氣度從容,目光冷冽。
雙方都知道彼此是勁敵,所以一上來就非常小心,並沒有立刻出手攻擊。
“虎鶴雙形?”張均看了對方一眼,問。
“不錯。”對方道,“閣下眼力很好。”
“你既然打形意拳,我也以形意拳對陣好了。”張均道,“我練的是龍虎雙形,咱們分個高下。”
對方沒再說話,在這種場合說什麼也沒用,唯有實力決定一切。
一聲低喝,灣灣島的選手首先發難,左手似鶴,右爪似虎,一上來就展開凶猛霸道的攻擊,讓人喘不過氣來。
張均站著龍虎樁,步態沉穩不失輕靈,一拳一掌皆有龍虎之威。
雙方打鬥時居然發不出一點聲音,像兩團青影在台上遊走。這種情況持續了五分鍾,中年人突然述一門絕殺手段,鶴拳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打中張均左胸。
一縷內勁透體而入,張均胸口一悶,內勁就有些散亂。對方得理不饒人,頓時就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想要把張均斃於拳下。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49:10
第一百八十八章衛星城
“噗噗噗!”
中年人連續三拳擊中張均,但並沒有預料中的骨碎筋斷,他隻有嘴角流下一道血線,雙眼依然明亮,神色仍然鎮定。
邪神眉毛一挑,道:“這小子要暴發了,再不暴發就沒機會了。”
話落,張均突然一聲長嘯,身體就像被人吹了氣般漲大起來,拔筋擰肉,一下子變成兩米高的巨漢,頭發根根豎起,神情猙獰,猶如神魔臨世。
他身上的衣衫被一下子撐破,片片落地,隻留下一隻彈性較好的內褲還在。與此同時,觀眾們仿佛聽到一聲龍吟之聲,還有一道虎嘯之音與之相伴。
“龍吟虎嘯?好好!”邪神表情一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張均的變化讓中年人嚇了一跳,這還是人嗎?怎麼一下子就變高了?
要知道,人的骨頭在成年之後就定型了,理論上不可能這樣一下長高變大。可是他不知道,張均對金鍾罩鐵布衫的修煉,已經達到龍吟虎嘯,金龍鎖玉柱的無上境界。
周身筋骨、皮肉、血氣,都遠超常人。他的骨頭雖然不能變化,但配合筋肉的延伸,血氣的支撐,卻能夠瞬間變成巨靈大漢,威力無窮。
張均將一式太極錘施展出來,狠狠迎上中年人瘋狂的攻擊。拳掌相撞,發出巨浪拍岸般的聲音,震人耳膜,驚得現場觀眾都瞪大了眼睛。
“魔鬼!這個人是魔鬼!”一名觀察驚嚇過度,大叫著逃離了觀眾席。
剩下的觀眾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們把張均當成了怪物,一個個緊張得手心出汗。
“轟轟!”
隻拚了兩招,中年人手臂就被打斷,胸骨塌陷,身體像稻草人一樣遠遠飛起,摔落在地。
打敗敵人,張均向前走了三步,每走一步,身子就會縮小一點。走完第三步,他已經恢複到原來大小。
現場觀眾暴發出熱烈掌聲,但當事人卻沉默地走下鬥台。
從此之後,最強殺戮出現了一個鼎鼎大名的人物,他綽號“魔神”,戰鬥之時如魔似神,勇悍無雙。
俄國之行結束之後,邪神帶他回國,並宣布訓練結束。
張均非常意外,問:“教官,你不是說訓練有五大階段?似乎還差一個階段吧?”
邪神冷冷道:“之前確實設計了第五階段,我會帶你一一挑戰國內高手國。可是,你現在的實力已經足夠強了,丹境以下,我不認識有什麼人能夠傷到你。所以這第五部的訓練,已經沒什麼必要了。”
回國時候,張均返回他在東海的住宅。
俄國之行,他不斷在自己身上押注,結果總共賺到二十四億七千萬美元,也算不虛此行。
返家的時候,他已經宣誓加入x小隊,現在是x的正式成員,代號“鐮刀”。
一回來,他就開始關注公司的事情。出走這一個月,天行投資公司已經基本上步入正軌,且近期它又投資了一批項目,導致資金告急。
沒辦法,張均隻好把賺來的二十四億七千萬美元全部打入公司賬戶,身上一分錢也沒留下。他現在所有的資金基本上都放在了天行投資公司,此外還有部分資金放在老德普那邊。
林嫻並不在東海,她正在雲東處理林家的事情。林家改革困難重重,林振邦步履維艱,很需要她的幫助。
回來的當晚,他和林嫻通了電話,她短期內無法返回,讓張均有時間的話去雲東一趟,因為徐家資產馬上就要進行拍賣了。此外,林家的事情也些棘手,林嫻處理起來力不從心,同樣需要他的幫忙。
張均答應第二天過去。他掛斷電話,莊文的電話就打來了,他的興致看上去很高,笑道:“兄弟,這段時間跑哪去了?電話老打不通。”
張均:“文哥,前段時間不在國內,你有事嗎?”
“今晚我在金龍大酒店宴請東海的幾位副市長,和他們商議衛星城投資的事,怎麼樣兄弟,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呢?”莊文問。
張均一愣:“衛星城?當初顏京炎想搞的那個衛星城計劃?文哥想插手此事?”
莊文笑道:“不是我想插手,而是顏京炎出了事,前段時間網上突然賓他玩女人的視頻。不僅如此,他受賄,買凶殺人的過程也都被暴露出來。這個人雖然有背景,可出了這麼大紕漏,也沒人會保他。”
張均這才記起,自己前往訓練之前,曾讓方淩天做一些事情。沒想到老方下手這麼絕,直接把視頻放到網上。
“顏京炎已經被雙規,他這輩子算完了,衛星城的事也要另選總指揮。所以我要把握住機會,把這次衛星城的項目拿下來!”
張均對於衛星城的詳情並不了解,問:“文哥,衛星城總投資有多少?”
“總投資應該在一千五百億左右,前期投資大約三百個億。”莊文道,“這塊蛋糕很大,一個人肯定吃不下,我們隻要能參與就去就行。”
張均思索起來,他還有一百億美元放在老德普手中,與其放著,還不如拿出來投資。一百億美元,應該能在衛星城拿下不少項目。
“兄弟,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你的天行投資公司實力非常雄厚,我想投個幾十億不是問題。”莊文道,有意拉攏張均參與。
張均想了想,道:“文哥,你帶上衛星城的規劃圖,我晚上過去,順便和幾位副市長熟悉熟悉。”
“好,我等你。”莊文愉地掛斷電話。
晚七點,張均就來到金龍大酒店。今天張五也在,他一見到張均就露出驚容,叫道:“好兄弟,你已經突破化勁了?”
張均笑道:“還差一點,五哥,要不要搭搭手?”
張五“嘿嘿”一笑,伸出手來,張均也把右手遞過去。兩人指尖一觸,各自的內勁就暴發出來。張均的內勁就像黃河之水,浩蕩連綿,氣勢恢宏。
張五的手一下被彈開,覺得手像被電打了一下,驚道:“兄弟,你的功夫高到沒邊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一塊大蛋糕
張均微微一笑:“沒這麼誇張,不過馬上能摸到化勁的邊,就差一個機緣。”
張五問明張均的來意,聽說關乎衛星城開發,他眼睛一亮,拉著他就辦公室談。他親自給張均倒了杯水,道:“兄弟,衛星城是個大項目,投資上千億。這麼大的蛋糕,一家兩家的肯定吃不掉。”
張均笑著打量他:“五哥,你也想插一腿?”
張五“嘿嘿”一笑:“兄弟,我早得到內幕消息。你別看現在投入上千個億,等它建成之後,盈利至少兩倍以上。”
張均想了想:“你說的沒錯,這塊蛋糕很大,想吃下它的人不止你我。既然如此,你我不如聯手,一起拿下這個項目。”
張五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說:“兄弟,項目書我早看過了,麵的商品房項目就有六個,麵積最大的八十萬平方米,最大的有四百多萬平方米。這幾個項目,咱們隨便撈一個出來,就能狠賺一把。”
張均道:“五哥,我看事情沒這麼簡單,咱們看看再說。”
“行兄弟,待會見麵的時候,記得叫上我,咱們一起談。”他又想了想,“我感覺這種事最好多喊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過來,大家抱團取暖,人多力量大,能量也大。”
張均也是這麼想的,說:“想辦成這件事,非得與一個人合作不可。”
“什麼人?”張五問。
“東海財神。”張均道,“這個人當初就想插手衛星城,隻不過未能得逞。我想他不會甘心的,對於這樣的地頭蛇,想把他擋在外麵不太現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與之合作,有錢大家賺。”
張五顯然知道東海財神的能量,他皺眉道:“東海財神最不差的就是錢,我敢說他能一口吃下整個衛星城。與這種人合作,你不怕與虎謀皮,到頭來連骨頭都被吞下?”
“他不敢。”張均淡淡道,“他是財神,不是吃神,他敢吃,我就敢撐死他!”
張五朝他豎了豎大拇指,道:“兄弟,霸氣側漏,現在比哥哥我有氣勢了。”
張均翻起白眼,說:“行了五哥,你忙你的,一會見麵的時候,我招呼你。”
“行,兄弟你隨便玩。”然後神秘一笑,“酒店新來了幾個職業三。陪,都是極品,兄弟要不要嚐嚐鮮?”
張均連忙擺手:“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張五離開,他便走向茶室,準備喝一會茶,等莊文他們過來。經過大廳的時候,他突然看到迎麵走來幾個人。這幾個人,居然都是熟人,而且印象太深刻了。
左邊的一對中年夫婦,男的下巴尖尖,生就一副女人相。事實上他是個很娘兒態的男人,正是柳婷的父親。中年女人反倒生得膀大腰圓,體重怕有二百斤開外。
柳婷顯然長得像她的父親,否則就是另一番形象了,絕非現在的小家碧玉。
右邊兩人則是柳婷和周宏,他們也看到了張均,神色各不相同。柳婷的有些尷尬,她向張均微微點頭。周宏則臉色陰沉,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終究沒開口。
那婦人眼尖,一下就認出了張均,她“咯咯”一笑,伸胳膊碰了碰丈夫的手臂,指著張均道:“那小子不是張均嗎?當初追求咱家婷婷,幸虧沒答應他,否則哪能釣到周宏這種好女婿。”
男子連連點頭,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張均,道:“他一定是在這家酒店當服務生,你看他的衣服,一點品味都沒有。”
張均穿的衣服,都是林嫻請大師傅裁剪的,選用上好麵料,穿上去非常合身。當然了,這種衣服是沒有商標的,在柳婷父親看來,那一定是在地攤上買來的。
柳婷臉色微變,低聲道:“爸媽,別說了,咱們走吧。”
“急什麼?”柳婷母親一瞪眼,她在家中最有威嚴,說一不二。
柳婷歎息一聲,她預感至今恐怕不好收場。
婦人向張均招招手,道:“哎呦,張均啊,咱們有幾年沒見了吧?我家婷婷自從和你分身之後,就找了一個很有出息的男朋友。人家是美國的博士生,現在給市長開車,以後果當官的!”
張均一陣無語,這老娘們還挺能顯擺。不過他也不在意,當年和柳婷戀愛的時候,可沒少受這女人的氣,早就習慣了她的態度。
他走過去,很禮貌地道:“阿姨,叔叔,真巧啊。”然後又向柳婷點點頭,對於周宏則看也沒看一眼。
婦人打量著張均問:“張均啊,你現在已經參加工作了吧?工資一月能領多少啊?買房子了沒有?”
張均笑道:“這幾年忙來忙去,沒找到正經的工作,當然也沒收入。至於房子,東海房價太高了,我暫時不準備出錢買。”
他講的都是實情,確實沒找工作,因為他自個就是老板。他也沒買房子,那套別墅還是喬八送的。
婦人撇起了嘴,道:“不準備出錢買?我看你是沒錢吧?,張均不是阿姨說你,像你這種家庭出身池,本身能力又弱的人,是不適合在東海這種大城市生存的。趕緊回你們小縣城去吧。”
中年男子也附和道:“對嘛,大城市的競爭太激烈。”
張均一陣無語,心想我在不在東海,關你們屁事?他正要說話,婦人又道:“這個是周宏,你認識吧?留美博士,給市長開車。市長說了,過個一年半載就提拔他當科長。”
周宏臉色微微發熱,他知道眼前這個同齡人的能量有多大,自己壓根沒法和他比。他有心想說出真相,可怎麼也開不了口,隻能無奈地聽下去。
張均笑道:“是啊,前途無量,真讓人羨慕。”
“羨慕是沒用的,這種道路不適合你走。還是聽我的,回你老家發展去吧,說不定還能成為小暴發戶什麼的。”婦人揶揄道。
恰在此時,莊文帶著幾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們一個個氣勢不凡。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張均,連忙迎過來,笑道:“兄弟,你怎麼在這等?”
第一百九十章仰視的存在張均笑道:“沒什麼,遇見熟人,停下來聊幾句。”
莊文目光一掃,就看到了周宏,他奇道:“小周,你和張均認識?”
周宏身為市長的司機,當然也認識莊文,他連忙恭敬地道:“莊先生,我確實和張先生認識。”
莊文點點頭,開始向張均介紹身後的一批人:“兄弟,這位是我市負責城建規劃的許副市長;這位是我市國土資源局的陳局長;這位是我市發改委的劉主任……”
上大串的官名聽得柳婷的父母都傻了,這些人居然都是東海市的大官?他們怎麼和張均這個縣城來的小泥腿子有說有笑?
柳婷輕輕歎息一聲,拉了拉父母,低聲道:“爸媽,我們走吧。”
中年婦人還沒反應過來,道:“走?去哪?”他忽然想起什麼,笑嘻嘻地走上前,對莊文道,“這位先生,您是周宏的領導吧?”
莊文見張均的“熟人”上前說話,就陪著笑臉道:“周宏是我父親的司機,我也算是他的領導吧。”
婦人眼睛一亮,喜道:“太好了,莊領導,您一定要提拔我們周宏啊,他可是留美博士,學曆很高的。”
莊文一愣,他看了張均一眼。後者早煩了這個老娘們的中噪,他淡淡道:“她是柳婷的母親,柳婷是我的第一任女朋友。至於周宏,他是柳婷現在的男朋友。”
莊文是什麼人,一聽之下就明白了來龍去脈,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冷冷回應道:“提拔不提拔,是政府的事,你一個老百姓難道還想命令政府?”
婦人被嚇住了,嚅嚅地不敢說話。
莊文看了周宏一眼,冷笑道:“留美博士居然甘於當司機,看來你是有所圖謀。不過你是張均的朋友,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周宏本以為莊文要堵死他這條仕途之路,聞言精神一振,道:“莊先生請說。”
莊文冷冷道:“東海下麵的一個縣的土地規劃局缺少人手,你想不想過去?”
土地規劃局?那可是肥差!周宏立即道:“我願意,謝謝莊先生!”
柳婷也露出驚異之色,想不通莊文為什麼會幫周宏。張均若有所思,他淡淡一笑,沒說什麼。
周宏則看了他一眼,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對,請你大人大量,不要介懷。”
“不會。”張均淡淡道,“你還沒資格讓我惦記。”
周宏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過,他沒說什麼,隻是把頭低下。
張均微微一笑,和莊文等人離開。他們一走,婦人連忙拉著柳婷的手道:“婷婷啊,這個張均,這個張均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和這麼多當官的在一起?難道他也當官了嗎?”
“他不是官。”柳婷淡淡道,神情索然,“他隻是能和官員們說上話。”
“哦喲,了不得了!”婦人一臉惋惜,“當初我為什麼要反對你們呢?婷婷你現在要是跟了他,比跟周宏要強多了哦。”
柳婷臉色微變,道:“媽!你把女兒當成什麼了?”
婦人撇嘴道:“瞧瞧,瞧瞧!媽還不是為你好。”
聽男人這時也嘀咕起來,後悔當初沒同意柳婷的張均的交往。一旁的周宏對此充耳不聞,他一直在想未來的前途,土地規劃局,一定可以大展拳腳吧?
金龍大酒店的豪華包間,張均和張五一並陪著眾市領導。席間,張均和莊文去了趟洗手間。在洗手間,他問:“文哥,周宏是怎麼回事?”
莊文笑了,道:“他敢搶你前任女友,當哥哥的不得給你出口惡氣?那個縣的領導腐敗到了骨子,市正準備動一次大手術,把這些毒瘤全部拿掉。”
“我看周宏是個有野心的人,他進了那個大染缸,一定會被染得漆黑如墨。不出三年,我保準他進監獄,少說也得判個十年八年吧。”
張均搖頭:“文哥,以前的事,我並不在意,你不必如此。”
莊文笑道:“好漢眼不揉沙子。再說了,周宏要是個正直的人,這次對他來說是大好機會。日後大清洗之後,他一定可以平步青雲。所以我可不是故意害他,真要沒好下場,也是他自己作的。”
這場酒吃得很愉,張均看過了項目規劃,和幾位負責的領導談了話。他最後感覺,想要拿下衛星城項目困難重重,因為盯住這塊蛋糕的人不止一家。
酒散之後,張均、張五和莊文三人沒有離開,他們坐在一起商議聯手拿項目的事。
莊文道:“上千億的項目,不是一家能拿下的,我們三個還不夠,要多多招人,最好能形成五百億以上的投資規模。”
張五道:“我這邊能拿一百個億。”
莊文道:“我的公司起步晚,隻有十個億。”
張均笑道:“文哥,我借你十五億美元,湊個整數,你也投一百億。”
莊文一愣,道:“兄弟,你沒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玩笑。我手頭有一百億美元,我決定拿六十億出來投資,借你十五個億。”張均道,“文哥,自家兄弟,你就別問我為什麼借你了。”
莊文點點頭,拍拍張均肩膀:“好兄弟,你的好,哥哥記著!”
張五:“這麼說,我們三個人的投資,就超過五百億。”
“還不夠。”張均道,“我明天再和商陽和雲東溫家聯係聯係,看能不能拉上這家勢力。”
張五:“商家實力強大,少說也能出一百個億。溫家背景強大,資金雄厚,一二百個億也不是問題。加上這兩家,我們能把總投資增加至八百個億。”
張均似乎想起什麼,他笑道:“或許,咱們可以抱一根粗大腿。”
“怎麼講?”莊文問。
“中華投資集團說不定會對這個項目有興趣,咱們可以借著它的東風行事。”張均道,“真要能說動,咱們這幾家就能把衛星城吃掉,不必求東海財神。”
一番商議之後,張均決定探一探消息,再作最後的決定。
第二天一早,張均乘機前往雲東。雲東方麵,林家的改革遇到困難,徐家的攤子也要接收,他不得不去。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51:28
第一百九十一章再見玉羅
按照林嫻的安排,張均將在雲東機場附近的一家酒店暫住,她晚會過來接他。下了飛機,他打車前往那家酒店。出租車行駛到中途,路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他目光一閃,發現店前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停車。”他命令司機停車,然後付了車費,朝著那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繞過便利店,他就看到一個踉蹌的身影正朝著一家餐店行去。他心中一動,加腳步趕了上去,在後麵低聲道:“玉羅!”
女人嬌軀一震,猛然轉身,就看到一張她印象深刻的臉孔。她的瞳孔微微一縮,透露出危險的信號。
張均連忙舉起雙手:“哦哦,別誤會,我不是成心跟蹤你,隻是偶然經過這。”
女人正是吳波訓練出來的殺手,綽號玉羅,是一位女殺神。那一晚的東海船上,她被張均占有,有過一段露水之緣。
玉羅目光如刺,道:“別跟著我。”
張均透視之下,發現這女人的左臂中了一槍,右大腿也中了一槍。要不是她閉住了氣血,血早就流光了。
“你受傷了,不需要我幫忙?”他問,“這種槍傷,一個人不好處理。另外,我身上有特效藥,能夠讓你盡恢複。”
玉羅眸光微閃,道:“不必!”
張均歎氣:“好吧,隨你。”說完轉身就走,對於這個曾經被他上過的女人,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感覺的,至少那天做得非常爽。
他才要走開,玉羅便輕哼一聲,搖搖欲墜。他不得不轉身扶住她,道:“行了,先跟我回酒店,處理了傷口再說。”
重新叫了一輛車子,他帶上玉羅,往住宿的酒店行去。玉羅可能失血過多,這會兒意識有些模糊,沒再拒絕張均的幫助。
酒店是林嫻預訂的,張均很方便就進入房間。房間,玉羅被橫放床上,她眸光似閉非閉,一下也不想動彈。
張均關好房門,然後直接撕開玉羅的衣服,將她左臂和右腿暴露出來。這女人的肌膚非常好,白得像是雪一般,看得張均心中微跳。
“子彈還在麵,我幫你取出來。這個過程很短,會有一點痛,你忍一下。”說著,他右手五指平平伸出,在她的手臂上微微震蕩。
這一下震蕩,發出了一股內勁,那粒子彈頭便“噗”得一聲跳了出來,拋起十厘米高,然後被他一把接住。頓時,傷口自血如泉湧。
張均連忙在他手臂上點了幾下,重新封住氣血,止住了冒出的血液。
玉羅發出幾聲悶哼,手臂微微###了幾下。
他用同樣的辦法,把玉羅腿上的子彈也取了出來。其間,他的手觸到女人光潤的大腿,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玉羅這個時候猛然睜開眼,冷冷道:“就算想摸,也等治好了傷再摸。”
張均麵不改色,道:“我摸你,是為了確定血管受損的情況,別想歪了。”說著,他又狠狠摸了幾把,讓後者異常惱火。
包紮好傷口,張均就坐在床沿上,問:“你怎麼會來雲東?又為什麼受傷?”
玉羅冷冷道:“你最好不要知道。”
“我這個人最喜歡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說吧。”他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是不是鼎鼎大名的玉羅刺殺失敗了?”
“哼!”她看了張均一眼,“我確實失手了。”
“什麼人?”他問,“你的身手,應該已是暗勁巔峰的境界。”
“西南人魔麾下第三戰將。”她冷冷道,“那兩槍是第三戰將打的,你敢救我,就等於得罪第三戰將,不會有好下場。”
張均目光一凜,道:“西南人魔!確實是厲害人物。”
“你現在通知第三戰將,說不定可以獲得人魔的友誼。”她冷冷道。
張均笑道:“你就這麼希望我把你賣掉?”
玉羅冰冷著臉不說話。
他想了想,道:“西南人魔麾下的幾大戰將都不好惹,那第三戰將此刻一定在全力搜捕你,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玉羅有些意外,她盯著張均:“你知道第三戰將在追殺我,還敢幫我?”
他冷笑:“這個世界上,就沒老子不敢做的事。女人,閉上你的嘴,接下來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玉羅惱火地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想知道原因?這就是原因!”他一拳轟出,鋼筋混凝土的牆壁被他一拳轟出一個大坑,水泥渣子掉了一地。
玉羅看得呆了,這個人的實力怎麼如此之強?
“咱們習武的人強者為尊,所以你要聽我的。”張均沒再廢話,帶上行動不便的玉羅即刻離開酒店。他們剛一出門,就打對麵來了四個青年人,每個人腰間都鼓鼓的藏著槍。
張均心中暗驚,然後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邪笑,大手在玉羅一雙飽滿的美峰上輕輕揉了兩下,道:“小妞,哥哥待會一定好好疼你。”
玉羅也看到了對麵的人,她低下頭,裝作嬌羞無限的樣子,欲拒還迎。
四個青年人東張西望,沒多久便走了過來。
玉羅的衣服被撕開,所以換上了一件浴袍,露出一雙白皙細膩的美腿,以及性感誘人的美足。
幾個青年人的眼睛被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吸引,死死盯著看。其中一人突然道:“你們過來!”
張均猛然抬頭,眉間透出一縷凶霸之氣,道:“孫子,你喊誰呢?”
四個青年一愣,心說這二貨哪冒出來的,找死不成?他們立刻就圍了過去,一個青年冷笑道:“小子,你很狂啊。”
“本少有狂的資本!”他冷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四青年倒真給唬住了,問:“你是誰?”
“雲東溫家聽沒聽說過?本少姓溫!”他厲聲道。
一聽是溫家人,幾人都吃了一驚,他們怔愣的空當,張均突然閃電出手,那間打出三拳,踢出一腳。
四聲悶哼,三人被打中胸口,心髒重擊之下昏死過去。一人被踢中卵子,直接倒地抽搐,完全都喪失了戰鬥力。
張均打倒幾人,然後一把拉住玉羅,低聲道:“走!”
第一百九十二章蘇小玉的坎坷人生
玉羅被他牽著手一路急走,她感覺張均的手很大很溫暖,還有他剛才雷厲風行打倒追殺者的情景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恍惚間,她內心居然有種安定的感覺。
直到張均事實在她鑽進一輛出租車,她才從思索中回過神來,表情有幾分不自然。
坐在車上,張均一臉嚴肅地不說話。倒是玉羅先開口,她問:“你怎麼會來雲東?”
“過來辦幾件事。”他道,“你呢?受了吳老板的命令?”
吳老板就是吳波,白蓮生麾下第一謀士,江東省地下世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玉羅淡淡道:“這不是你該問的。”
張均聳聳肩,不再說一句話。車子直接開進了溫府,小溫公親自外出迎接。能夠小他出門迎接的人,整個雲東省不超過三人,其中雲東省委書記是一個。
小溫公笑道:“兄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又看了一眼玉羅,就揶揄他道,“兄弟果然是風流人物,這才幾天就抽夫人了。”
張均笑道:“溫哥你別總說我,別人都講小溫公夜夜做新郎,我可怎麼能比。”
二人互相打趣幾句,小溫公就把張均請到客廳,問起此來用意。張均就把接收徐家攤子的事說出,然後道:“溫哥,徐家的根基在雲東,雲東地麵上的事,非得勞駕您不可。”
小溫公喝了口茶,尋思了片刻才道:“兄弟,這件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還真難。”
“哦?這話怎麼講?”張均問。
“你別看徐家說倒就倒了,可是與這個家族有利益糾葛的勢力或個人卻有很多,他們都睜大了眼睛盯著呢。兄弟你要是吃下徐氏集團,他們是不會袖手旁觀。溫家能在雲東說一不二,可也不能擋下所有人的怒火吧?”
張均知道小溫公話有話,淡淡道:“溫哥,咱們不是外人,有話請直說。”
小溫公笑道:“兄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必須分出幾塊肉,堵一堵那些人的嘴。”
張均早有這個預料,倒也不驚訝,問:“溫哥覺得,我該分出多少?”
“徐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最少了。不過你也不會吃虧,一旦你下了決定,他們不會讓你花太多資金拿下徐家,畢竟你們那時擁有共同利益。”小溫公道。
張均點頭:“百分之三十不多,我可以答應。”
“別急,我還沒說完。”小溫公正色道,“除了百分之三十,你還要拿出百分之十給溫家。徐家這個場子,沒溫家的人坐鎮,兄弟我恐怕連管理都困難。既然要溫家人出手,溫家就必須師出有名,辦法就是也參與進去。”
張均明白天下沒有免費午餐,溫家的這個要求並不高,他微微一笑,說:“好,我同意。”
小溫公很滿意張均的表現,道:“兄弟,你是溫家的恩人,這百分之十股份我們不能白拿。這樣吧,溫家出資二十億,你看合適不合適?”
收購整個徐氏集團,也就在二百億左右,這二十億不多不少,張均也就不推辭,答應下來。
二人商量好徐家的事,下午一起用了餐,然後就被安排到一座大院子。院子有幾間房,布置得非常高雅,還有專門的服務員隨叫隨到。
到了院子,張均對玉羅道:“第三戰將再有本事,也不敢到溫家來,你就在這靜養幾天,等風聲過了再回江東。”
“你為什麼要幫我?”玉羅問,美眸閃爍,似乎要看透張均。
張均立即露出壞笑,在她胸口盯了一把,反問:“你說呢?”
玉羅的臉居然微微發紅,這讓她吃了一驚,自從跟在吳波身旁,她就再沒有害羞過。
“喂,害怕了?”看到玉羅沉默不語,張均問。
玉羅回過神來,她輕哼了一聲,道:“我早知道你沒安好心。”
張均“”一笑:“男人嘛,一生追求的無非就是權力和女人,你身材這麼好,我當然有想法。”
玉羅側過臉去,不再理睬張均。後者卻沒閉嘴的覺悟,繼續問:“玉羅,你的真名是什麼?難道你姓玉,叫羅?”
玉羅依然不理他。
他“嘿嘿”一笑,道:“我看你骨子,其實有一絲書卷氣,不像個混江湖的人。你冰冷的外表,隻是為了掩飾你脆弱的內心,我沒說錯吧?”
張均對於望氣之術人篇的研究已經頗為透徹了,看一個人的相貌表情,言行舉止,就基本上能夠確定對方的性格。
此言一出,玉羅身子微震,終於轉過身,問:“你怎麼知道?”
“看出來的。”張均來了精神,頓時就有些得意,畢竟這種眼力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而且我還看出,你往常的時候心中鬱結不平,顯然並不樂意走這條路,到底是什麼人逼你呢?吳波?還是白蓮生?”張均繼續深入分析,說得頭頭是道。
“你真想知道?”玉羅平靜地問。
張均點頭:“說說吧,閑著也是閑著。”
玉羅漠然一笑,開始向張均講述她的經曆。
聽過之後,張均不勝唏噓,世上竟然有這麼可憐的人。同時他也佩服玉羅的意誌的決心,這不是平凡女子可以做到的。
玉羅的真名叫蘇小玉,非常清純的一個名字,壓根就和“羅”二字沒有絲毫關係。她出生於江東一個偏遠的山區,母親是個啞巴,父親是個瞎子,而且生她的時候,這對殘疾人夫婦已經年近四十。
後來,母親又生了一個弟弟,小家夥出生不久,瞎子父親就掉下山崖摔死了。年僅八歲的蘇小玉,就承擔起了照顧母親的弟弟的責任。
她很懂事,很聰明,小學隻在教室讀了一年,可依舊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上了縣一中。為了照顧母親和弟弟,她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房子,一邊讀書一邊照顧她們。
為了節省開支,她每個月隻花三十塊錢。可這麼點錢,光買米飯都不夠用,所以她大部分時間都是餓著的。當餓急的時候,就去食堂撿一些剩菜剩飯吃,因此她被同學們譏笑成“要飯花子”。
蘇小玉不理睬這些非議,隻要能讓母親和弟弟吃飽,她不在乎。
一邊在飯店打工,一邊讀書,這樣的生活一過就是六年。十八歲那年,她以全縣第一的成績考入全國知名學府,中國第一財經大學。
可就在他考上大學的時候,身體一向不好的啞巴母親卻患上了腎衰竭。由於每個月的治療費高達六七千元,她不得不打三份工才勉強湊足治病的錢。
俗語說禍不單行,在她大二那年,年僅八歲的弟弟又患上了白血病。這種病需要幾十萬的手術費,不要說蘇小玉這樣的,即便是正常家庭也承受不起。
她頓時陷入了絕望,偷偷跑到天台上哭了三個晚上,一度想人天台上跳下去,了結這痛苦的一世。可一想到生病的母親和弟弟,她就覺得自己太管自私。
某一日,她在打工的酒店遇到一個叫成熟穩重的男子,他看上去氣質不凡,住最好的房間,吃三萬八一桌的飯菜。蘇小玉知道這男人是有錢人,她心底萌生了一個想法。
那天晚上,他大著膽子敲響了中年男人的房門。房門打開,就有一支手槍頂住她的腦門,詢問她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蘇小玉被嚇壞了,她結結巴巴地道出實情。原來她此來是想賣身的,隻要對方能夠治好她母親的弟弟的病,她願將身子出賣。
她知道這個社會流行有錢男人包養###,她也想走上這條道路,以解燃眉之急。
蘇小玉的做法讓中年男子非常意外。她那時雖然穿著工作服,但依然包裹不住她成熟豐滿的身體和俏麗的容姿。
中年人正是吳波,他考慮之後,決定幫助蘇小玉,但前提是,蘇小玉要做他的奴隸,一生一世,永不反悔。
來到吳波身邊之後,母親和弟弟治病的錢很到位,在幫他們治好病之後,她留下一筆錢,然後就隨吳波離開了學校,開始了另一種生活。
她開始接受種種非人的訓練,竊聽、殺人、臥底、刺探、商業管理等等,吳波是要把她培養成一個全能人才。
不得不說,蘇小玉在這方麵是個奇才,她掌握的很,這讓吳波非常滿意。不知不覺,她在吳波身邊待了八年。前不久吳波命令她接近第三戰將以搜集相關情報,結果身份暴露,遭受追殺並受傷。
聽完女人的故事,張均凝視著她。她在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述說,仿佛在講另外一個人的故事。
“這就是我的故事。”蘇小玉淡淡道。
“唉,可憐的小妞,要是當初遇到我,我一定會包養你的。”張均的話沒心沒肺,這讓平淡的蘇小玉也有幾分惱火。
張均拍拍她肩膀,正色道:“你是個好女兒,也是個好姐姐,我很敬佩你,真的。”
蘇小玉也凝視著對方,四目相對,一觸即分。
張均想了想,說:“你已經為吳波賣了八年的命,我想恩還得差不多了。我找個機會和他說說,或許能還你自由。”
蘇小玉嬌軀一震,不敢相信地問:“你真的肯幫我?”
張均眨眨眼道:“你說呢?”
第一百九十三章貼身女秘
蘇小玉咬了咬唇,她還以為張均想要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很久以前就給了張均,所以他現在並不排斥二度歡愛。柳眉微蹙,她很就脫得隻剩下內衣了,低聲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天地良心,張均壓根就沒往這方麵想。不過當他看到美人嬌美的胴體,心跳猛然加速,吞了下口水,盯著她道:“大白天的不太方便,你等我去把簾子拉上。”
當他把蘇小玉推倒在地,二人合而為一,感受著那緊而溫潤的包裹,他知道此時的蘇小玉和上次完全不同了。
第一次做的時候,這個女人簡直就像塊木頭,即使她有魔鬼般的身材,嬌美無雙的麵孔,也依然讓張均的感大打折扣。可這一次,蘇小玉完全沒有控製自己的**,她的叫聲很響亮,也很**。
有人說,不會叫床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張均此刻覺得這句話還是有點道理的。蘇小玉的一聲,似乎能讓他心中升騰起強烈的滿足感。
蘇小玉非常配合地換了若幹個姿式,她甚至跪在地上服侍了半個小時,讓張均非常滿足。
巫山**之後,張均斜倚在床頭,蘇小玉則縮在一旁躺著,身上沒穿一件衣服,美好的嬌軀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你真會幫我?”她依舊不相信張均之前的話,忍不住要再次確定。
張均看著她,說:“你這麼渴望自由,是想回去看望你的母親和弟弟吧?我可以幫你,不過你以後必須做我的人。當然了,相比吳波,我會給你充分的自由。”
“你需要我做什麼?床伴嗎?”她問。
張均笑了,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浪費人才。我身邊缺少一位負責日常生活的全能秘書,吳波對你進行過嚴格的訓練,倒是比較適合這個位置。至於床位嘛,你要是不介意,我當然也不介意。”
蘇小玉輕哼了一聲,她的正麵此刻還隱隱作痛。可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讓她非常歡愉,她也得到了極大滿足。
“好,我答應。”她說,“但我需要假期,每月至少三天。”
“可以。”張均很爽,“特殊情況,你甚至可以請長假。”
入夜,林嫻來到了溫家,被人請到了張均所住的房間。林嫻見張均身邊有一位冷豔的女人,笑問:“小弟,她是誰?”
“全能秘書。”張均笑道,“她能力很強,以後跟在我身邊辦事。”
林嫻點點頭沒說什麼,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男人若是花心,管是管不住的,除非她想把事情鬧僵硬。況且她不認為眼前這個女人比自己更具吸引力。
“嫻姐,徐家的事我已經和小溫公商量,大家一起合作。”然後就把談話的內容轉述給林嫻聽。
林嫻對於溫家開出的條件並不反對,道:“小弟,徐家留下的攤子很大,你這麼做是明智的。
“是啊,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必須這麼做。”張均道,然後問,“林家的事情進展怎樣?”
林嫻麵露憂容,歎息道:“改革受到了家族成員的阻撓,爺爺每天都發火,可惜無濟於事。我這次來,就是轉達爺爺的意思,他說可以動手了。”
張均點頭,當初林振邦去東海找他,談的就是這件事。
“好,我馬上動手。”張均一笑,隨即就撥通了老德普的電話。老德普此刻剛剛吃完早餐,他笑著問:“張,你找我有事嗎?”
“兩件事。”張均笑道,“第一件,請你幫我做空一支香港上市的股票。”
聽張均說完林家的事,老德普道:“這個容易,我們不僅不用砸錢,還能小賺一筆。張,你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張均道:“最近手頭緊,那一百億美元,我要支取了。”
“沒問題,你要是缺錢,隨時張口。”老德普非常大方地道。
張均忙道:“一百億足夠了,老德普,我明天要看到股市變化,有沒有問題?”
“當然沒問題。”老德普笑道。
掛斷電話,張均笑道:“我們這幾天就坐下來看戲好了。”
次日,林氏集團在香港上市的股票開始大規模升值百分之二十。可是當天下午,股票又突然猛往下掉落百分之五十。
接下來幾日,同樣的戲碼不斷上演,但總體上而言,林氏集團的股票都在不斷下跌,短短三天時間,市值就縮水了三分之二。而且這個勢頭還在持續,頓時就讓林家的人陷入惡夢之中,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
林家隻有林振邦等少數的人還沉得住氣,靜待結果。
就在上帝之手做空林氏集團的時候,雲東某看守所,徐家父子被保釋出去。接他們走的是一輛豪華車,車子開出百餘路,停靠在一家汽車修理店。
徐博父子下了車子,一群青年人迎了上來。徐博目光閃爍,他打量著眾青年,道:“你們當初都是要死的人,是我救了你們,給了你們新生!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是你們回報我的時候了!”
眾人大聲道:“請徐少吩咐!”
“好!”徐博目透凶光,“你們給我找一個人,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他!”
徐博被保釋的第二天,有關部門開始著手拍賣徐家資產。張均和小溫公都要參加這次拍賣會。前往拍賣會途中,車子要經過一座跨江橋。
跨江橋長達二百米,在當地的交通地位非常重要,每天都會有大量的車流來來往往。
車子將要行駛到跨江橋的時候,張均腦海中閃過一些恐怖畫麵,他立即道:“停車!”
高速行駛的車隊突然就這麼停下,小溫公奇怪地問:“兄弟,你有事?”
張均看著前方的跨江橋,道:“溫哥,派一輛車先過去看看,我感覺這個地方不對。”
小溫公一愣,吩咐頭車先開了過去,然後好奇地問:“兄弟,這橋到底哪不對了”
張均想起腦海中那一閃而過的爆炸畫麵,他冷冷道:“橋上應該有炸藥!”
第一百九十四章恐怖襲擊
小溫公臉色一變,炸藥?是誰這麼大膽子,膽敢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要知道這種做法絕對夠得上恐怖活動級別,必會引起國家機關的重視。
他揮揮手,示意前導車先開了過去,然後問張均:“兄弟,你怎麼知道?”
張均當然不能說自己有預見性,隻能說:“兄弟的身份特殊,可以得到一些情報。”
小溫公不再追問,他也覺得張均的身份似乎不像表麵上上簡單。但既然張均沒有說明,那就是不方便透露,他自然不會多問。
先導車平安地開過跨江橋,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張均卻因此而眉頭緊鎖,他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神秘的號碼。電話接通,對麵傳來方淩天的聲音。
“兄弟,什麼事?”
“定位我的手機,所在方位有恐怖份子活動!”他簡潔地匯報了情報。
方淩天道:“收到,兄弟小心!”然後就掛斷電話。
小溫公問:“現在怎麼辦?”
張均淡淡道:“等。”
一行人都鑽進車子,車隊靠邊停在橋頭。
與此同時,距離大橋另一端一百多米的高大建築上,幾名黑衣青年正用望遠鏡密切觀察著橋上的情況。他們手中,分別握著一個遠程遙按鈕,隻要稍稍按上一下,大橋就會被高能炸藥炸斷。
一名青年看到張均所在的車子停下來不走,擔憂地道:“他們不會有所覺察吧?”
“不可能!”另一個青年道,“咱們三個小時前才確定這次行動,連徐少都不知情,目標怎麼可能覺察?”
“也是,看來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情況,不要緊,我們慢慢等!”
十五分鍾後,某武警駐地起飛的四架直升機飛臨大橋上空。同時橋頭兩側,出現大輛的交通警車,將車流截斷。幾分鍾之後,大橋之上就再無一人。
高大建築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吃了一驚,意識到事情可能敗露。他們二話不說,急忙就要離開現場。可他們不知道,此時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偵察衛星所監視,正顯示在某秘密基地的大屏幕上。
方淩天盯著屏幕,冷哼一聲,道:“看來就是這幾個人了,立即組織人手進行抓捕!”
幾個青年才一下樓,就被左右兩側衝過來的便衣執法人員撲倒在地。他們至此都不明白到底是如何敗露的,一個個臉上充滿了驚慌之色。
十分鍾後,大量的高能炸藥被從橋底位置排隊,行動結束。
半個小時後,張均一行的車子重新通過大橋,前往徐家資產的拍賣場所。
車上,小溫公的臉色很古怪,他時不時打量張均一眼。張均終於道:“溫哥,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可以調動國家的暴力機構?”
小溫公點頭:“兄弟,我要是沒猜錯,你是國家的特勤人員吧?”
“算是吧。”張均道,“處理一些普通警察處理不了的事情。”
小溫公感慨道:“國家的力量真是強大啊,觸角無處不在。”
張均笑了,說:“溫哥,那隻是我的一個身份而已,現在,我就是張均,一個商人。”
小溫公點頭,道:“不錯,我們都是生意人。”
想要炸毀大橋這等事,絕對可以驚動國安高層,所以對幾名青年的審訊力度非常強大。沒用一個小時,他們就查明了原因,找到了幕後真凶。
當張均進入拍賣會場的時候,徐家父子剛好被一群特警堵在酒店房間。徐高義想要分辨,被人一槍托砸得血流滿麵,昏死在地。
徐博大受震懾,他想到被自己派出去的那批手下,預料到自己這回徹底完了!
從此之後,徐高義父子徹底從公眾視野中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是死了,還是被關押。
參加拍賣會的人有很多,能容納上百人的大廳顯得有些擁擠。張均和小溫公等人坐在一起,沒片刻,就陸續有人坐到他們身旁。
小溫公一一向張均介紹來人,他們分別代表了不同的勢力。最後他對眾人說:“天行投資公司願意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結交各路朋友,我溫家則占百分之十。”
眾人相視一眼,紛紛點頭,一人道:“既然這麼商定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
於是,這些人分散開來穿###入人群,一對一的找人談話。十分鍾不到,擁擠的大廳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算上張均等人,剩下的不足二十人。
負責拍賣的人看到這一幕,並不覺得驚奇,他平淡地宣布拍賣開始。這時張均才見識到這些勢力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他們可以堂而皇之地控製拍賣會。
最終,競拍者隻有張均一人,他以底價一百八十億元,買下了徐氏集團,包括徐博父子在綠石集團持有的股份。
拍下徐氏集團之後,張均便和溫家人一同布置人手,開始接收這個大攤子。徐氏集團,他占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是最大股東,擁有最高發言權。
伴隨著徐氏集團被拍賣,徐氏家族也土崩瓦解,徹底喪失了往日的榮光。
買下徐氏集團的第三天,上帝之手對林氏集團發動的攻擊也告一段落。此時,徐氏股票已經跌落到發行價的百分之十,讓一大批股民綠了眼睛。
那些不肯割肉,甚至咬牙補倉的股民哭天嚎地,大為後悔。他們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紛紛拋出手中還持有的股票。老德普則張開了大口,吃掉所有拋出的單子。
最終,在上帝之手精確的操作之下,他拿下了林氏集團百分之七十五的股票。並且他隨後施展左手換右手的方法哄抬股價。
他高超的金融運作手段,讓證券監管部門絲毫抓不住把柄,哪怕明明知道有人在搞鬼。
接下來,林氏集團開始以穩定的增幅重回原始股價。而此時,張均手中已握有林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股票的下跌對林氏集團打擊極大,家族中有不少人因此氣急攻心,吐血住院。而當股份開始回升之後,張均又用天行珠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外加十億美元,換取林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至此,他已占有林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53:12
第一百九十五章紫氣東來
和張均預料的一樣,林氏家族終於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一大批元老堅持單飛,不過他們手中持有的股權已經寥寥無幾,難以與張均和林振邦等人抗衡。
剩下的事情,張均沒再親力親為,他完全將之交給林嫻打理,本人則決定飛回東海,因為再過兩周多,就是他正式拜師的時間了,他必須好好準備一番。
這一日,他和張五通了電話,希望他能與江東的吳波接洽,要向對方要一個人,就是玉羅。張五聽到這個消息很意外,道:“兄弟,你腦袋沒壞掉吧?玉羅這種女人上一次就可以了,經常上一定會出事情,她可是女殺手,不是女秘書。”
張均道:“五哥,這件事你務必給我辦成。白蓮生不是一直想到東海撈食嗎?衛星城的項目,可以分給他一點。”
張五更吃驚了,道:“兄弟,你開什麼玩笑!分一點?分一點少說也有幾十億,我們未來就會少賺幾十億,甚至上百億!”
張均“”一笑:“五哥,錢賺不完的,天下不止一個衛星城,但玉羅隻有一個。不瞞五哥,這個女人是個經商奇才,未來對我有大用,我一定要留下她。”
張五對於他的說法不以為然,不過他考慮之後,還是答應下來,道:“好吧,多個朋友多條路,我也可以趁機和白蓮生交往交往。不過兄弟,玉羅真的很危險,你和她上床的時候最好帶著防身暗器……”
張均一陣無語,道:“五哥,這事就這麼定了,有消息通知我。”
當天張五就與吳波通了電話,把要人的事提了出來。吳波聽後一陣冷笑,道:“張五爺,我的人你說要就要,把我吳波當什麼人了?”
張五冷冷道:“吳波,老子不是白要你的人。東衛星城聽說過吧?我算你一份,怎樣?”
吳波吃了一驚,道:“五爺,你沒開玩笑吧?一個玉羅值這麼多?”
張五歎息一聲,道:“媽的,當然不值!不過我那兄弟相中了這個女人,老子能有什麼辦法?行了,少廢話,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吳波連忙道:“答應!當然答應!”他差一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不過五爺,您能分我多少?”吳波追問,他還不敢相信張五這麼大方,要問個清楚明白。
“你能投多少?”張五問。
吳波想了想,道:“最近資金鏈緊張,最多能投五十個億。”
“行吧,就五十個億。”張五道,“過幾天你派人過來商談。”
吳波非常好奇,道:“五爺,你說的那位兄弟,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你這麼大方?”
張五冷笑:“他嘛,未來的地下皇帝,地榜上的第一人。”
吳波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地上,驚叫道:“五爺,你別嚇我!我可不經嚇!”
張五歎息一聲,他想到華布衣費盡心機給張均鋪下的路,說道:“吳波,我給你提個醒,你以後要想更上層樓,最好我和兄弟處好關係。”
吳波經曆過無數風霜,自然不是被嚇大的。不過他知道張五這種身份的人絕不會無的放矢,他沉默了片刻,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張均臨走的前一天,他把蘇小玉叫到房間,道:“我已經讓東海的張五去和你吳波打招呼,馬上就有消息。”
蘇小玉身子微顫,問:“代價是什麼?”
“要說代價,實在不小。”張均道,“東海有一個衛星城項目,我打算讓吳波也參與進來,他最多可以投資五十億。以東海的經濟地位和發展速度,投五十億進去,少說也能收回一百個億。”
蘇小玉低下了頭,輕聲道:“為了我,值嗎?”
“值不值,要看你以後的表現。”他笑道,“這幾天你一直跟在我身邊,想必也看到了,雲東這邊我有很多生意打理。我決定讓你留在林嫻身邊,幫她一起處理這邊的事務。”
蘇小玉猛然抬頭,道:“我不行。”
“你行。”張均道,“你難道忘了自己是第一財經大學的高材生?好好幹,我留下你並不是貪圖你的身體,而是你的能力。像你這類意誌堅強,行事果斷的女人,未來無可限量。”
其實張均沒告訴蘇小玉,最近幾日他都以望氣術觀測,從她身後看出一片濃鬱的紫氣,刺得他睜不開眼。這種命數喚作“紫氣東來”,能和牛衝天的“紅光罩頂”有得一拚。
看到紫光之後,張均思索了數日,感覺應該是他的介入改變了蘇小玉的命運,因為在此之前,她身後並無紫光。由此他猜測,人的命運是可以發生改變的。
蘇小玉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她當年是第一財經大學的天之驕子,即便每天打三份工,她依然能拿到全校的特等獎學金!
我真的可以嗎?她迷茫了,望向張均,後者給予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蘇小玉,八年來你經曆了許多,這對你來說未嚐不是一種磨礪。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是不是要把握住,完全在你。”張均嚴肅地道。
“我能!”蘇小玉突然大聲道。這一那,張均恍惚看到一個充滿朝氣的美女大學生站在校旗前莊嚴宣誓,很幹淨,很認真。
他看得有姓了,幾秒鍾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好,蘇小玉,拿出你當年的衝勁和狠勁在雲東好好幹。你給我一個承諾,我就還你一個明天!”
第二天,林嫻把張均送到機場,臨走時,她白了他一眼,道:“你把蘇小玉留下,想讓我培養她?”
張均抱著她親了一下,道:“老婆大人,相信我,這個女人是個經商奇才,我不會看走眼的。”
林嫻道:“僅僅是經商奇才嗎?我看還是一個大美人。”
張均“嘿嘿”一笑:“老婆大人大可放心,我能把她放在你身邊,肯定不會有什麼想法滴。”
林嫻想想也是,道:“小弟,雲東的事你放心好了。東海那邊你一個人,一切小心。”
“我知道。”張均又抱了抱她,然後揮手告別。
他一飛回東海便前往天行投資公司,人才到,那葛小仙劈臉就道:“老板,公司現在缺錢,非常缺!”
“多少?”張均問,他從老德普那邊提的一百億美元,此刻還剩餘五十億。
“八十億美元。”葛小仙道,“馬上就用。”
第一百九十六章突破化勁
張均臉上的肌肉狠狠地抽搐了兩下,他咬著牙道:“葛大小姐,美聯儲不是我家開的!”
“我知道啊。”葛小仙非常認真地道,“可是這個項目真的很好,萬一錯過了,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八十億美元確實讓張均為難,麵足足有三十億美元的缺口。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問:“好吧,說說你要投資的是什麼項目。”
葛小仙於是向他介紹了一個投資項目。這是一家由十二個人創建的電子企業,名叫十二兄弟電子。十二位創始人都在各自的領域有著突出的成就和豐富的經驗。
他們全部曾在號稱電子業巨人的日本工作了二十年以上,有著豐富的設計、開發、管理方麵的經驗。一個偶然的機會,十二個人聚在了一起,他們決定回國創立自己的電子企業,立爭超越日本的電子業。
這無疑是一個極具野心的想法,他們說幹就幹,拿出全部的資產八千萬元,並從銀行借貸十億元開始了創業。十二兄弟電子創立之初,就稟承苛刻的企業要求,先進的企業文化,超前的經營理念。
不得不說,一切都很完美。一方麵,它生產的電子產品確實質量過硬,獲得了消費者的極大肯定。隻是過於苛刻的要求,反而使得生產成本過高,所以十二兄弟電子建立五年來,每年都在虧損,目前已經達到了資不抵債的境地。
就在上個月,十二兄弟電子宣布破產。十二位創始人幾乎限入絕望,他們不想自己的心血毀於一旦,於是四處尋找投資者。
前天,其中的一位創始人偶然知道了天行投資公司的事跡,於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前來。不料一番交談之下,葛小仙當場就拍板表示願意往十二兄弟電子投資。
十二兄弟電子提出的發展規劃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投錢,不斷投錢。前期的發展,它很難獲得投資回報,必須有一個較長的哺乳期去讓企業成長。
而且十二兄弟電子還希望能在未來兩三年內,收購兩至三家國際知名的電子企業,以獲得技術上的升級。
總體來說,十二兄弟電子很有前途,隻是它在五年之內隻會吃錢,不會吐錢,這讓許多投資者望而卻步。
葛小仙精準地看中了十二兄弟電子的優勢,它有苛刻的產品標準和先進和企業文化,再加上國內相對廉價的勞動力,這樣的企業隻要不出現意外,五年之內必會崛起。
所以她自作主張,直接就敲定了合作。未來,天行投資公司將往十二兄弟電子注資八十億美元。這筆錢將分五年五個批次注入。
按照雙方的對賭協定,未來天行投資將占有公司百分之八十八的股份,十二位創始人每人隻占百分之一。不過,若他們能在五年之內將企業規模做到年產值五十億美元以上,他們的股份將增加一倍,即每人百分之二的股份。
張均聽過匯報,微微皺眉。他倒不是覺得葛小仙的做法不當,隻是現在非常缺錢。那可是三十億美元啊!
葛小仙看著他,笑道:“老板,你是不是缺錢了。”
“是啊。”張均道,“賬上隻有五十億美元,我還以為能支撐一段時間,哪知道連你的一個項目都不夠。”
葛小仙聳聳肩,道:“這就是老板的事了,我隻負責經營。合作必須在一個月內進行,所以請加緊籌錢。”
他擺擺手:“行了,先給你四十億美元。剩下的我來想辦法。不過這家十二兄弟電子,你要盯緊點。畢竟投資很大。”
離開公司,張均就苦思冥想籌錢的事。他想到是不是可以繼續出售龍頭的貢獻度,但很就否決了。畢竟那是龍頭一生的心血,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再擅動。
而後他又想到從朋友那借錢,但很又否定了。他是一個不喜歡麻煩朋友的人。
最終,他找到一個途徑,那便是通過神靈平台貸款。神靈平台的功能非常豐富,不僅可以發布任務,接受任務,還可以做一些交易,比如貸款。
當然了,通過神靈平台貸款必須以貢獻度為抵押。如果到時貸款者不能足額還款,那就要扣除相應的貢獻度,那樣是非常吃虧的。
張均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還上這筆錢,所以他倒不擔心會消耗龍頭的貢獻度。
最終,他以三千貢獻度作為抵押,取得了三十億美元的貸款,貸款期限為一年,年息百分之十。
次日,這三十億美元就直接打入天行投資公司的賬戶。
可即使如此,張均如今手頭的現錢已經很少了,不足一百萬。所以他迫切需要多弄點錢,於是就把目光盯向了天河集團的股票。
當初他與徐博鬥財,曾以十億美元買入大量天河集團的股票。如今事過境遷,手頭又缺錢,自然要想辦法把錢拿回來。
當然,玩股票是一門學問,他要請專業人員進行操作,而論金融操縱,沒人能比得了上帝之手。
這天,他給上帝之手老德普通了電話,將出手天河股份的事情說了。當初的十億美元,還是從老德普手中兌換的,他自然知道這件事。
“張,你說的這支股票我看過,它未來的升值潛力很大,現在不宜出手,那樣你會損失很多錢。而且這種大額的股市操盤,難以短期內進行,除非進行大規模的入侵。”老德普道。
張均想了想:“老德普,你是專家,既然覺得它會升值,我把它轉讓給你好了。”
老德普“哈哈”一笑,道:“張,當然可以!我多給你百分之十的溢價,這樣大家都不吃虧。”
張均笑道:“老朋友不用這麼客氣,百分之十就不必了,十億美元正好。”
不過老德普卻堅持以十一億美元,換取張均在天河集團全部的股權。
手頭有了十一億美元,張均的心才算踏實了一些。可他思來想去,覺得這種資金緊張的情況以後如果再發生,將極大影響天行投資公司的發展。
一家投資公司,最重要的就是資金,資金不充足根本就談不上發展。
“看來要想辦法弄些錢啊。”他心道。
經過幾天的思索,他想到了兩個搞錢的法子。第一個法子,就是通過老德普的神靈平台賬號,發布醫治信息,用他的佛眼金光,為世界上的大富豪治病。
有些富人雖然富甲一方,但身有頑疾,或者不治之症,這樣的人往往不惜花費巨額的資金買命。
第二個法子,就是想辦法查找日本人二戰期間留下的掠奪寶藏。雖說這個想法有點不切實際,不過他手中握有東條英機手繪的畫,並且發現了一些關竅,說不定能有所發現。
當他把第一個想法告訴上帝之後,後者很有興致,爽地答應下來,並在第一時間在神靈平台上,以“上帝之手”的名義發布了消息。
等張均做完這些事情,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五天,看看就要到拜師大會的時候了。
這天,華布衣從京都返回,他一回來,便讓張五著手準備拜師儀式。至於張均,這幾天反而清閑下來,他每日沐浴焚香,在家中靜坐參悟。
自從接受了邪神的特殊訓練之後,他不僅擁有了金龍鎖玉柱的強大肉身,而且還開發出了強大的人體潛能。這無形中讓他的內勁一日千,逐漸把內勁運轉至周身各處。
這一天,他忽覺得臉部和下。陰部一陣溫熱,稍一運功,臉上汗毛便根根豎起,襠中也變得可硬可軟。這說明他已經把內勁練到了臉部和下。陰。
這兩個地方,是內勁最難達到的位置,一旦打通,就表示修煉者已經把內勁通達全身各處。隻要再經過一段時間的養勁,便可正式步入化勁了。
張均明白自己恰好到了修煉的關口,他讓劉媽不要打擾,準備用剩下的幾天時間衝擊化勁,好在拜師大會之上一鳴驚人,免得給師父丟臉。
徒弟衝關,當師父的往往要在身邊日夜照料指點,華布衣也不例外,他顧不得處理其它事情,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張均的住宅,助他衝關。
此刻正值正午時分,陽氣最盛,張均默默運轉青帝心法。每運轉一周天,他身上的內勁就純粹一分,強橫一分,也靈動一分。
修煉之時,張均內視己身。如今內勁通達全身,他可以更加精準地觀察自己的調整自己的氣血經絡。
之前他內勁難以達至全身,雖能內視,卻不能用內勁調理,隻能以佛眼金光進行滋養。不過,佛眼金光和作用和內勁的作用明顯有所區別,二者的側重不同。
佛眼金光是一種大慈大悲的生機力量,可以扶正去邪,猶如佛光普照。而內勁卻可以強化筋骨皮肉,使肉身堅韌強大。兩者效用合一,才算達到完美,也就難怪他當初可以修成金龍鎖玉柱的無上體質了。
這一日,張均忽覺得內勁鼓蕩不止,感覺皮膚就像要被撐破了一般。他仰天一聲長嘯,嘯聲穿雲裂石,四鄰俱驚,群鳥齊飛。
華布衣眼睛一亮,大笑道:“成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南居菩薩
這一瞬間,張均就覺得全身的力量一下子變活了,變整了,如指臂使。同時,他也終於達到了“有觸必應,隨感而發”的境界,即使睡覺之時,也是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
他睜開眼,從修煉中醒來,對華布衣微微一笑,道:“師父,徒弟成功了。”
華布衣異常欣慰,高興地道:“好好,為師之前預料,你怎麼也要再過兩三年方能突破,沒想到這麼。看來邪神的訓練對你很有效果。”
張均“嘿嘿”一笑:“多虧了師父給弟子的龍吟鐵布衫和虎嘯金鍾罩,徒弟已經把這兩門功夫練到了‘金龍鎖玉柱’的境界。”
華布衣已知此事,感慨道:“這種體質,是丹修之人夢寐以求的,這天下除了那個人之外,也隻有你練成了。”
張均皺毛一挑,道:“師父是說半步神通的那個人?”
華布衣點點頭:“看來葉師叔對你講了不少,但你現在不宜過問這些事,專心應付明天的拜師典禮。”
張均不以為然地道:“師父,拜師是咱們二人的事,有必要搞得這麼隆重嗎?”
華布衣一瞪眼,喝斥道:“你知道什麼?我收你為徒,就代表你接下了神農門的傳承,不管敵人還是朋友,都會對你非常重視。這種拜師儀式要是草率了,會讓天下人恥笑。”
說到這人,他冷笑一聲:“況且,為師也要借這次機會,讓天下人知道我神農門有了傳承,也讓那些魑魅魍魎收斂收斂!”
張均不敢吭聲,繼續聽師父訓話。
“明天的拜師儀式,會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參與,他們有的是為師的朋友,也有人是為師的敵人。對於朋友,不可失了禮數;對於敵人,也要小心在意。”
張均“嘿嘿”一笑:“師父放心,弟子有手段等著他們!”
說到這,他問:“師父,這幾天隻忙著修煉了,不知五哥準備得怎樣了。”
“張五做事穩健,應該已差不多了。”華布衣道,“今晚南菩薩應該到了,他是明天的主持人,有些事情要對他交待。”
張均吃了一驚:“地榜上排名第二的南居菩薩?“
華布衣微微一笑:“張均,菩薩與我是忘掉之交,他與你太師父是一輩的人,修為深不可測,且醫術不在為師當年之下。”
張均感慨道:“師父好大麵子,居然請來大菩薩當主持人。”
華布衣道,“明天一定非常熱鬧,武林朋友、醫道高手、地下王者、政壇名宿、商界名流都會出現,屆時許多的英雄豪傑會借此機會露一露臉,讓世人知道他們威風還在。”說到這,他笑了笑,“也好!也讓天下人見識你我師徒二人!”
張均隻覺得胸中一股豪氣升騰,道:“師父放心好了,徒弟一定不會弱了神農門的名頭!”
當晚,一位穿著隨意的中年人走進金龍大酒店,此人麵貌普通,站在人群中並不顯眼。可華布衣一直在大廳等候,一見此人,連忙迎上去,拱手笑道:“菩薩大駕光臨,布衣有失遠迎了。”
張均就站在一旁,聞言吃了一驚,這個人就是南菩薩?怎麼一點兒氣勢都沒有?不過當他睜開佛眼,立時就見此人腦後一圈金光普照十方上下,刺得他睜不開眼。
他倒抽一口涼氣,知道對麵之人深不可測,連忙恭敬地上前見禮:“晚輩張均,拜見菩薩前輩!”
南菩薩微微一笑,雙手托起張均,道:“好好。初次見麵,我這個當前輩的不能空手,這個送你了。”說著,將一個塑料袋交給張均。
張均一愣,這塑料袋明顯是從超市拿的,上麵還破了幾個洞,拎上去有七八斤。他伸手一掏,從麵掏出六本書,而且全是佛經。
南菩薩笑道:“這六本經書,分別是楞嚴經、心經、金剛經、華嚴經、妙法蓮華經、地藏經,我親自抄寫,就送給你了。”
張均心中不以為然,心想抄幾本書值個毛線的錢。不過他發現華布衣為之動容,對南菩薩道:“菩薩,你這禮太重了,他一個晚輩怎敢承受?”
“不重,不重,才七八斤。”南菩薩笑道,“上次於海上偶遇‘金中玉言’孫不二,他說你的弟子與佛有緣,我才準備這六本經書。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此刻,張均突然就覺得對方的目光仿佛兩輪。大。日,能夠看透一切秘密,他暗吃了一驚,有觸必應地收斂了周身氣息。
華布衣一驚,道:“金口玉言孫不二?此三十年不出江湖,居然被你遇上了?”
南菩薩笑道:“孫不二是當今地師,又怎麼可能真的避世不出?他敢斷言張均,必然早就遇到過。”
張均窮搜記憶,也想不起遇到過一個叫孫不二的人。這時,華布衣心中一動,道:“久聞孫不二是瘋道人的傳人,此話是真是假?”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南菩薩淡淡一笑,“布衣你何必多此一問。”
華布衣“哈哈”一笑:“是我著相了,請!”
南菩薩被安置於一間上房之中,張均隨後就忙於接待其餘客人。原來,他提前就發了帖子,邀請一些朋友前來觀禮,比如商陽、白蓮生和吳波、李老、許老、葉仙、溫太公、邪神等,都在受邀之列。
這些人中,有部分今晚就會趕到,他要留下來迎接。金龍大酒店為此派出十輛車子,隨時待命。
讓張均料想不到的是,第一個抵達的人居然是老德普!老德普和一個金發女郎勾肩搭背地走過來,身後跟了一溜保鏢,他滿麵春風地道:“張,你拜師的日子,我一定不會錯過!”
張均“”一笑,道:“老德普很夠意思。”說著命人將他帶往住宿的房間。
沒多久,兩道倩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沈蓉和劉玲笑吟吟地走過來。沈蓉走近了,笑嘻嘻地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意外?”
張均苦笑:“你們怎麼來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9 06:55:13
第一百九十八章高人雲集
沈蓉道:“李雲飛通知我的,而且你不是也邀請了劉叔叔嗎?我怎會不知道。”
張均邀請的人中,有劉子光,也有李老一家,沈蓉能得到消息並不意外。他笑道:“你們來了我很高興,先去房間休息,我待會再去拜訪。”
把二女送走,旋即又有一位身披灰拉巴基道袍的糟老頭出現了,不是老騙子是誰?他屁股後麵跟著一條大黑狗,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道:“徒兒啊,聽說你又要拜師了,老師我特意趕來祝賀。”
張均翻著白眼道:“喂,老道,我什麼時候在你徒兒了?”
老道將眼一瞪,說:“徒兒,為師可是把傳世秘籍都送給你了,這不算師徒情分嗎?你想想,要不是為師經常對你耳提麵命,你的人品氣質能提升了這麼多檔次?”
張均一陣無語,這老貨的臉皮真厚,還提升氣質?沒汙染他的人品就不錯了!
不過畢竟是老相識,張均還是笑臉相迎,把這老貨請到了豪華房間中休息。老騙子臨走時特意強調:“徒兒,老師我可還沒吃飯,記得讓服務員送桌子菜過去,要六菜一湯,最好再來瓶酒啊!”
晚上來的人,除了以上的之外,還有李老爺子、許老爺子,以及溫太公。前兩位都是軍界牛人,溫太公家人中也有幾位高官,所以倒談得來,張均把他們安排到了一個套房。
晚上十點,張均在金龍大酒店設宴款待各方來客,而且由南菩薩、華布衣等人商量次日的拜師儀式。
為了籌備儀式,金龍大酒店提前一周就閉門謝客,對整個酒店進行了清理的裝修。第二天,金龍大酒店門前的廣場進行了清理打掃,鋪上紅毯,擺上花籃,上百名服務人員陳列左右。
華布衣和張均師徒就站在紅毯一端,迎接八方來客。前方不遠處,搭建一座豪華的紅木禮儀台,一名看上去很麵熟的某電視台一線主持人負責報上客人名字。
金龍大酒店前的氣派景致也吸引了不少過往的路人,有好事者圍在一旁看熱鬧,議論紛紛。
“考!搞什麼名堂,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居然還弄拜師禮,真俗!”
“有傳統和傳承的東西,才是真東西,拜的這位師父一定大有來頭。”
人叢中,有一位搽脂抹粉的女人,她偎依在一位肥頭大耳五六十歲的老板懷,眼神複雜地看著前方。老板咧嘴一笑,伸手在女人屁股上掐了一把,說:“我的心肝兒,這有什麼好看的?”
張均要是在附近,一定能認出這女人就是久不見麵的葉倩。被陳富生甩了之後,她不久便被一位南邊的房地產老板給包養,如今每年能拿上百萬的零花錢,住別墅,開豪車,生活倒也逍遙自在。
“沒什麼,隨便看一眼。”她低下頭,“親愛的,我們走吧。”
場外的小插曲沒能引起張均的注意,他的衣著非常正式,前幾天還專門理了頭發,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精神,眸若朗星,神若辰陽。
賓客們非常默契,最先來的都是些武林中人,綽號陸無敵的陸雲祥、劍神司徒星、真如仙子柳真如、玉虛觀主等首批到來。他們於張均都有傳藝之恩,因此迎接時異常恭敬,以師禮相待。
而後邪神教官、雲虎禪師帶著無色小和尚,以及少林、武當、峨嵋、崆峒、青城、形意、太極等門派的掌門紛紛登門。這些人,張均多數不認識,華布衣一一為他介紹。
邪神教官身後,站著一名中年男子,一字眉,國字臉,神情平淡,周身有股特別的氣質。華布衣道:“他就是x。”
張均心中一凜,非常客氣地把這兩位煞星迎進去。
無色小和尚把小獅子也帶下山了,這畜生如今長得非常壯實了,站起來比人都高。它一看到張均,立即歡地撲過來,大舌頭在張均臉上舔了又舔,惹得眾人側目。
一頭獅子跑出來,實在太不像話,張均連忙親自把它送到一個房間,暫時關起來。
這些武林朋友很給華布衣麵子,其中少林、武當兩大門派帶來了近百名弟子,他們將聽眾張均的指揮,維持儀式的秩序。
這些弟子,都是明勁、暗勁高手,由他們端茶送水,那是再好不過,張均和華布衣承了這兩派的人情。
第二批來的人,皆為佛道玄門中人,比如人稱葛老神仙的葛春秋,地師孫不二,大相師宇文京華,禪宗本源禪師,密宗龍迦上師,法相宗大能法師等陸續出現。
這些人無一不是聲名顯赫之輩,在佛道兩界擁有非同小可的影響力。從這一點也能看出,華布衣的交流是多麼的廣闊,可謂朋友遍天下。
第三批來人屬於商界,像張均結交的商陽家族,以及林家、溫家。更有華布衣結識的北美司徒家族,印尼林氏家族,大馬的郭氏家族,灣灣島吳氏家族,香港榮氏家族等,都派來了道賀代表。
這些大家族的財富多達幾百上千億,都是一方巨豪,他們之所以前來,多是受過華布衣或陽靈先生恩惠。
第四批賓客就比較讓人頭痛了,有洪門分支,青幫大佬,兩岸社團,南亞幫會,人數最多,人員最雜。這些人,亦是受過神農門恩澤,此來是為捧場。
客人來了一批又一批,張均的心情卻覺得有辛重了,他終於明白華布衣為何這麼重視這次拜師儀式了。當著全天下眾多知名人士的麵,這個儀式絕對不能出問題,否則會讓天下人恥笑。
十點左右,賓客就已經來得差不多了,張均的私人朋友已經全部到場。不過,華布衣依然站在迎賓口,似乎在等什麼人。
十點半,終於又有賓客來了,迎賓台的主持用標準的官方話說出來者姓名。頓時,在場的人中,有不少麵色微變。
華布衣對張均道:“西南人魔、西北惡狼、中原王、東北猛虎的人一起出現,他們必有圖謀,你要小心應付,不可大意!”
張均心中凜然,用力點了點頭。
這批人一個個體格高大,形貌猙獰,一旦接近,便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種凜冽的凶厲之氣,讓人極不舒服。
他們見過張均和華布衣,便默不作聲地回客廳去了。為了這次拜師儀式,張五把整個金龍大酒店最下三層幾乎都打通了,弄出三個大廳,分別是一號大廳,六號大廳,八號大廳。
不同的人,被安排到不同的大廳,一切井然有序。
幾位地下世界的派來的人員剛剛入廳,便又有人到了。來的這幾位都是獨自一人,他們的出現,又引發一場騷動。
“泰國降頭大師查陰,越南第一高手阮龍象,號稱日本劍道第一人的柳生道一,歐洲聖騎士嫡係的烈。奧古斯都!這些人,都曾在為師手底下吃過虧。”華布衣一個人一個人地說給張均,
張均的眼睛眯了起來,道:“師父,徒弟心有數。”
這批人居然一個個笑容滿麵,他們走過來,真誠地祝賀華布衣收徒,然後被侍者們導向客廳。
最後陸續又有幾人趕到,其中有幾位華布衣和張均都不認識,但並未深究。不過,有一個人讓華布衣眼中噴出殺意。
“這個人綽號殺生如來,表麵和慈,心地凶殘。”他對張均道,“當初你太師父被害,此人便是幫凶之一,他是代表那個人出現的。”
那個人,自然就是號稱半步神通,打傷葉仙的人物,一個全能奇才,陽靈先生便是死於那人之手。
殺生如來看麵相是位中年人,不過張均知道他的歲數一定超過了六十歲,因為對方是一位抱丹大高手。此人看上去果然麵目慈善,笑起來像個佛爺。
殺生如來走到華布衣麵前,淡淡道:“華兄,十年不見,你終於突破了。”
華布衣冷冷道:“我若不他突破,日後如何殺你?”
殺生如來“”一笑:“打打殺殺的煞風景,咱們的恩怨以後慢慢論。”然後他打量張均一眼,點頭道,“好,果然是身具仙脈,看來天不絕你神農門。不過要小心了,天賦越高,就越容易夭折。”
張均一揚眉,非常直接地道:“殺生如來,三年內,我必取你項上人頭!”
殺生如來眼中精光一閃,冷哼一聲:“隻怕你師徒二人一起上,也要被我打死!”
這種場合,畢竟不好起衝突,殺生如來撂下句話,便去大廳了。
上午十一點,賓客已經到齊,南菩薩作為主持人宣布儀式開始。正式拜師之前,張均按禮數要感謝前來觀禮的各路賓客。
幾個大廳都設有一個出口,通往一號大廳。此刻,大廳之內站滿了人,所有人都注視著場中的焦點,張均和華布衣。
張均先向武林朋友致敬,剛說完客氣話,人群中就走出一個人。這個人身高兩米開外,體格強壯,一臉鋼針似的胡須,聲若洪鍾。
“神農門醫術第一,武功第二。形意門顏飛虎,想領教未來神農掌門的功夫,不知張兄弟給不給這個麵子?”
張均毫無懼色,淡淡道:“顏兄有意,兄弟當然奉陪到底。”
第一百九十九章重重挑戰應付自如
形意門分支頗多,顏飛虎的師門別具一格,傳承得自清朝形意大師李洛能,有五行十二形之說。【五行拳分別是劈拳、鑽拳、崩拳、炮拳、橫拳,十二形是龍、虎、猴、馬、鼉等。
顏飛虎體格高大,筋大骨長,力量驚人,本身就是化勁高手,實力強橫。
他一站出來,人群中就有一陣騷動,有人不滿地道:“顏飛虎,你學拳三十年,在化勁層次待了十年之久,如今卻和一位年輕人過招,不覺得害臊嗎?”
出言之人是位女子,氣質娟秀,就站在張均左側不遠的地方。張均向她抱之感謝的一笑,轉對眾人道:“我神農門一向擇徒甚嚴,等閑之資難被看中。今日張均正式加入神農門,各位武林朋友出來試招,那也是人之常情。”
顏飛虎“哈哈”大笑,道:“好!神洲布衣的傳人,該有這等氣魄!請!”
張均淡淡道:“顏兄是客,先請。”
眾人再度議論起來,這個年輕人難道也忒托大了,顏飛虎的實力在化勁高手中屬於絕頂,少有人能敵,他居然還敢讓對方先出手?
顏飛虎世故老練,他也不說什麼,一聲輕喝,一式炮拳就轟了過去。形意五行中,屬炮拳最凶猛。這一拳出來,打得音若奔雷,讓旁觀者震驚。
“‘奔雷手’顏飛虎,名不虛傳!”有人驚呼。
張均的做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居然擺出真武母拳的架子,並把太極錘融入其中,打出獨有的真武太極炮錘。他的動作一出來,周身有龍吟虎嘯之音,龍吟鐵布衫和虎嘯金鍾罩自然而然施展出來。
真武太極炮錘一出來,觀戰的陸雲祥和玉虛觀主都麵露驚容。
“好小子!居然出了真武拳爐!雖說還是稚形,但潛力無窮!”陸雲祥讚道。
“而且能把太極母拳融入拳爐之中,他這是要做開宗立派的大宗師!”玉虛觀主笑道。
劍神司徒星和真如仙子也坐在附近,二人神色驚奇。柳真如道:“你看他有龍虎之姿,雲虎師伯果真傳了他伏虎樁嗎?”
司徒星淡淡道:“龍虎交泰,他的成就恐怕還要在仙子之上。”
真如仙子笑道:“比劍神如何?”
“若不夭折,必能超越我。”司徒星下了定論。
眾人說話慢,二人出招。太極炮錘與形意炮拳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雷霆般的轟鳴,整個大廳都狠狠震動了一下,附近桌上的玻璃器物紛紛炸碎。
張均的身形就像風中大樹晃動了幾下,腳步未移,神色如常。顏飛虎卻像炮彈一樣,被一拳轟飛,落地時一口牙齒盡數脫落,七孔流血。
張均的勁道剛中有柔,不僅震掉了顏飛虎的牙齒,更打傷了他的內腑。
一招敗敵,登場鴉雀無聲。遠處的林嫻、沈蓉等人,都把揪著的心落回肚中,麵露喜色。
“承讓。”張均抱拳道。
顏飛虎心中的震駭難以形容,要知道他天賦異稟,最擅長的就是硬碰硬的剛猛打擊,沒想到今天卻被敵人用這種辦法擊敗。
張均其實也是盡了全力了,今天不比平常的場合,高手如雲,賓客雲集,他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漂亮亮,這才算給師門長臉。
至於打傷顏飛虎,那是對方活該。一練了三十年拳的化勁高手,出麵挑戰一位二十出頭習武沒幾年的新人,敗了是咎由自取,不用可憐。
顏飛虎沒臉再待下去,向眾人一拱手,轉身下場,被幾位同門扶著離開了。
剛打敗一人,又有一人走上來。此人身形佝僂,頭發花白,臉孔一直朝下,也看不清麵目。他走上台來,聲音沙啞地道:“小老兒粗通武學,想向張先生讀者幾招。”
張均還沒來得及回應,劍神司徒星大步流星走到台上,冷冷道:“方準,你二十年前就已半步抱丹,出來挑戰後輩年輕,不覺得臉紅?你想打,我司徒星奉陪!”
話落,他不等叫方準的老者答應,身前突然出現一道匹練似的劍光,如光似電,寒氣逼人。百分之一秒,劍光就到了方準眉心。
方準暗中隱藏了實力,想以半步抱丹的境界,趁機一舉擊殺張均,誰料被劍神司徒星認了出來。此刻劍氣逼近,他大吼一聲,暴發全部潛力,迅速閃避。
隻可惜,劍神的劍光太,太準,太犀利。他的身體連一公分都未曾移動,劍光已切入他的眉心。
眉心是武者最脆弱和重要的地方,稱之為玄關、泥丸宮、上丹田,腦部的機樞所在。這個地方被傷,非死即瘋。
劍氣精準切入,方準大叫一聲,臉上立時露出癲狂之態,大笑著跳來跳去,頃刻就衝出大廳去得遠了。這個人,居然瘋了!
觀者們心中凜然,看向司徒星的眼神非常忌憚。要知道,半步抱丹的高手,實力上絕對可以秒殺化勁之人,在丹境以下無敵,居然被劍神一招刺中眉心,導致瘋癲。
至此,武林界再無一人敢上前挑戰。
不過,另一邊的人叢,卻走出幾個人。這幾個人看上去弱不禁風,卻全是醫道國手,在醫界赫赫有名。其中一人,張均還認識,正是那個東陵醫王顧墨生。
顧墨生上次在溫家的時候,被張均羞辱了一頓丟臉而去,沒想到會混進拜師儀式。另外的幾人,都看著麵生,張均並不認識。
一位長臉人,五六十歲年紀,笑道:“在下杏林賀世仁,久聞神農門大名,今日適逢其會,想與神家門的新禁弟子切磋醫道。”
醫界名流中,張士奇、金三友等人出言喝斥:“賀世仁,張老弟才拜師,哪懂什麼醫術?你這不是成心搗亂嗎?”
顧墨生立即轉臉冷笑:“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咱們醫行的哪個不知道,學醫要趁早。本人兩歲學藥名,三歲知藥性記湯頭,四歲就已背誦黃帝內經,六歲時已能給人看些小病了。這個張均,今年已經二十好幾了吧?這麼大年紀跑出來學中醫,日後能有什麼成就?”
此言一出,醫界中人紛紛附和。確如顧墨生所言,這中醫要從小學起。像那些大學讀中醫的,往往讀成半吊子水平,最終還是要走西醫的路子。
張均此時“哈哈”一笑,道:“幾位說得是!不過本人對於醫道,略知一二,否則師父也不會收我。”
說到這,他看了華布衣一眼,後者微微點頭,示意他自行應付。
那長臉醫生目光一冷,道:“既然如此,請賜教!”說完拍拍手,就有兩個青年人走了過來。這兩個青年人,一人單腿跳著走路,一人左臂下垂,像鍾擺一樣隨步子晃動著。
長臉醫生道:“這兩人是在下的親傳弟子,他們的腿腳有些不便,請你給他們治一治。”
在場的武林高人一下就看出來了,這兩個人是被特殊的手法傷了筋骨,非常難治。手法傷人,往往要用特殊的手法去治,外人難明其理。
金三友皺眉道:“咱們醫生最怕治這類傷,就算我遇上,也十有**失手。”
張士奇道:“無妨,我看張兄弟是個有真本事的人。”說完,他們把目光看向葉仙。
葉仙德高望重,醫術無雙,他的眼力自然非同凡響。他也沒上前細看,便說:“這兩人都是中了分筋錯骨的手法,傷不一樣,往下看吧。”
此刻,張均已經走到二人麵前,佛眼透視之下,把對方筋骨傷勢看得分明。一般的中醫跌打骨傷丈夫,往往都要憑借手的觸摸去感知傷情。
而他,卻直接透視一切,把傷情病理看得明明白白。這種情況之下,無論什麼傷筋動骨的特殊手法,對他來說都毫無秘密可言。
他看了幾秒鍾,便微微一笑,一步走到那傷了胳膊的人麵前,問:“你多大了?”
那人疼得滿頭冷汗,道:“二十一。”
就在他分神答話的一瞬間,張均閃電出手,以精妙的內勁去恢複他的筋骨。眾人隻聽“哢崩”一陣亂響,電光石火間,張均已然收手。
青年人痛得“哎呀”一聲,回過神來,手臂已經下意識地抬了起來。他晃了晃手臂,雖還有點疼,卻已沒那麼厲害了,他吃驚地道:“好了?”
那長臉老者一臉吃驚,他可是知道,兩位徒弟是一位丹勁高手用獨門手法打傷的,除他之外夫人可醫,他怎麼一下子就治好了?
顧墨生更是震驚,他現在已經開始相信,張均確實懂醫道了。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張均又彎腰將另一人的腿抬起,同樣迅如閃電,一陣異響,將對方的筋骨扶正。那人同樣輕叫一聲,接著就能走路了,滿臉都是佩服和驚奇之色。
要知道,張均已是化勁高手,運勁的手法精純奧妙,隻要他知道病理,恢複人的筋骨隻在眨眼之間,不是什麼難事。
神奇的醫道手法,讓現場的醫家們交口稱讚,許多人自愧不如,對神農門更加佩服。
“什麼狗屁醫道!”這時一名少年走了出來,一臉冷酷高傲之色,正是左天王之子,王尊!
第二百章傲視群雄
當初華布衣的師妹卓心儀帶了左天王之子王尊,要拜華布衣為師。不過那時華布衣已經收下張均,自然不會心動。後王尊被張均擊敗,懷恨而去,臨走時狂言區區華布衣沒什麼了不起。
一看到一新,張均就知此人來者不善。既然對方是懷著敵意來的,他也不打算藏拙,要進行最激烈的反擊!
“王尊,沒想到你還活著。”張均笑嘻嘻地說,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王尊卻氣壞了,一瞪眼:“小子,你找死!”他腳下一顫,膝蓋不動,就像縮地成寸般,一下就到了張均對麵。
張均看得分明,對方是用腳趾按地,借助強大內勁,讓他看起來仿佛可以地成寸一般,看清楚了也就沒什麼了不起。
此刻,兩個人幾乎鼻尖對著鼻尖,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之聲。四眸相對,仿佛有火花崩現,現場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王尊並不著急動手,前次拜師華布衣不成功,他引以為奇恥大辱,決定今日要找回場子,狠狠壓製張均,讓人知道,他王尊不管拜什麼人為師,都一樣強大。
“小子,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師父是誰!就憑你這點三角貓功夫,連給本少提鞋都不配!”王尊冷冷道。
張均“”一笑,道:“王尊,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目中無人啊。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還是有資格給本人提鞋的。”
“死!”王尊大怒,身形暴起,突然提膝猛擊張均小腹。
張均的身體有觸必應,自動就做出最佳反應,拉出了真武母拳的架子,並將乘龍步融入其中,“唰”得一聲就閃到一旁,然後出拳猛攻。
王尊的招式歹毒狠辣,精奇詭異,瞬息萬變,一上來倒真讓張均有些手忙腳亂。不過他十招一過,他立即就適應了對方的打法,開始作出反擊。
相比而言,張均的招式大氣磅,穩重紮實,平淡無奇中往往蘊藏絕大的力量,輕鬆就能把王尊的攻擊給封回去。
不得不說,這王尊是練武的奇才,當初是張均的手下敗將,如今卻成了化勁大高手。兩人鬥了一百多招,難分勝負。此時王尊有些不耐煩,突然一聲長嘯,周身筋骨“劈啪”作響。
頃刻間,他周身遍布一層青黑之色,雙臂雙掌都漲大了幾分。一招一式,威力增強了近一倍,震得張均半邊身子發麻。
“好強的外門功夫!”有人驚歎。
“此人一抓之下,可以抓破石頭,抓裂生鐵!”
張均雙眼微睜,周身竟然也遍布一層青紫之色,仿佛穿了一層鐵衣。與此同時,他的內勁結成一團,撐住五髒六腑,就像一座金鍾罩住全身。
龍吟虎嘯,他身子一下拔高至兩米上下,身形猶如魔神降世,一掌就拍將下來。這一掌,並無花哨,化繁為簡,就是狂暴的一拍。
王尊感覺張均仿佛一下子化作了九天魔神,讓他有種無法抵抗的感覺,心生大恐怖。
“呼!”
巨大的青紫手掌一下子覆蓋下來,就像一下子把天遮住了,讓他麵前一暗。王尊畢竟不凡,他暴發出全部潛力,“啊呀”一聲大吼,雙掌全力上推。
外門功對外門功,高下立判!
“哢嚓!”
一聲慘叫,王尊被一下子拍在地上,雙腿骨斷裂,雙臂骨頭粉碎,瞬間喪失戰鬥力。
張均上前一步,就準備廢掉王尊的功夫。此時卻有一道人影一晃就到了場上,抬臂就是一掌。掌未至,就有一股恐怖的氣流排空而到,就像晴空一聲霹靂,震得張均耳膜疼痛。
華布衣一個閃身,就擋在張均麵前,的揮掌,喝道:“退下!”
“轟!”
氣流暴卷,來人被一掌震飛,華布衣也連退三步,臉上一陣血紅。
出手之人正是殺生如來,他冷冷盯著華布衣:“華布衣,今日咱們便當武林朋友的麵人,分個高下如何?”
張均上前一步,冷冷道:“你算什麼東西!還沒資格與我師父動手!”
“作死的東西!”殺生如來眯起了眼睛,眸中殺機閃爍。
華布衣要攔下張均,卻見他轉臉朝自己眨眨了,便沒再說什麼,隻道:“小心。”
張均上前一步,厲聲道:“老孫子!我給你三招機會,三招殺不死你,我就放你一馬!”
此言一出,眾人都呆住了,這小子腦袋進水了?三招打死丹勁高手?
殺生如來從未被人這樣輕視過,他額頭青筋劇烈跳動著,麵色陰沉,森然道:“小子,兩招!兩招之內,我取你性命!”
張均“”一笑:“老孫子口氣挺大,好,小爺給你這個機會,來吧!”
瞬間,兩個人都動了,在零點一秒以內就撞在了一起。
麵對丹勁高手,張均知道自己劣勢明顯,所以他才狂言三招敗敵,實際上是在激將。果然,殺生如來聲言要在兩招之內擊敗他。
這正中他下懷,因為十招他或許抵抗不住,但若隻是兩招,他完全有信心扛過來!如此一來,殺生如來勢必無顏繼續待下去,這樣就算幫華布衣趕走了一個強敵。
“轟!”
第一招居然是硬拚,張均暴發出全部的潛力,全部的內勁,並且用上了最霸烈的手段,一記炮錘轟向對方。
張均一下子被震飛,落地上嘴角流血,卻是受傷不重。殺生如來雖然紋絲不動,臉色反而非常難看,他一個丹境大高手,居然不能收拾下這樣一個小人物!
張均其實並不好受,那一下硬拚,他的內腑已經受了重創,氣管、食管中都滲出血來。他現在能站著,完全是在強忍。
不過,這種傷勢相比邪神在特訓時給予的打擊遜色多了,簡直和撓癢癢差不多。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邪神嘴角抽了抽,似乎預料到什麼,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
“殺!”
殺生如來徹底暴發,用到不可思議的速度逼近張均,發出最為狂猛的一拳。
這一次,張均的做法出乎所有人預料,他居然並不閃避,而胸口往後一縮,卸掉了大部分力量。同時反金龍鎖玉柱的無上體質徹底激發出來,全身由青紫轉為金紫。
“當!”
殺生如來這一拳,就像擊中一口大鍾,發出一聲略微發悶的聲響。
張均“噗”得噴出一口鮮血,血霧夾帶強大的內勁,全部糊在了殺生如來臉上。同時,他右掌猛然抽出,不是任何招式,就像老子抽兒子巴掌的動作,霸氣十足,理所當然。
這種近距離,再加上血霧的阻擋,即使殺生如來也擋不下。況且,他以為自己這一拳之下,張均根本不可能再有還手之力。
“啪!”
一聲脆響,張均這一巴掌實打實地抽在了對方臉上,把殺生如來一下子打蒙了。殺生如來整個人就石頭一樣立在原地,拳頭還凹陷在張均胸口,雙睛如欲突出眶外。
“老孫子,兩招已過,小爺還活著!”張均嘴角不住往外流著血,一邊冷笑。
殺生如來殺生大熾,眼角肌肉跳了跳,但終究沒再出手。因為他身後,四位丹勁高手的目光已經將他鎖定,他敢下黑手,必會遭受合擊,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
他緩緩收回拳頭,然後深深看了張均一眼,道:“小子,你的命先記下。”說罷,他扭頭就走,很就消失於人叢中。
堂堂的殺生如來,丹勁大高手,居然被一個年輕後生打了臉,這種事傳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殺生如來沒顏麵再待下去。
眾人此時看張均的眼神大不一樣,他能在丹勁高手全力兩擊下不死,本身就非常說明問題。
此時,張均雖然吐血,受傷嚴重,卻用內勁包住了五髒六腑,同時佛眼金光也在治療傷勢,所以他還能站著。
華布衣非常欣慰,上前問:“還能不能堅持?”
張均點頭,咧嘴一笑:“師父,徒弟沒問題。”
華布衣點點頭,轉身向眾人道:“諸位來賓,我這個徒弟如何大家有目共睹,華某人今日正式收張均為徒。今日過後,他便是我神農門第三十九代傳人!”
話音才落,人群中便有人輕蔑地道:“匹夫之勇而已,不值一提!”
華布衣目光一閃,看來說話之人。那是兩個青年人,年長的四十多歲,另一個則二十七八歲樣子。
張五這時衝上台子,冷冷道:“二位是什麼人,口氣不小啊!”
那四十多歲的青年,淡淡道:“本人中原王第五義子,盧俊!”
另一人道:“本人中原王第六義子,胡近芳!”
張均一聽對方是中原王義子,心中冷笑,他示意張五退下,淡淡道:“二位上來,莫非也要切磋武藝嗎?”
“那是匹夫之勇,不值一提。”盧俊不屑地道,“一個有幾分武力匹夫而已,居然驚動這麼多高人到場,實在讓人不解啊!”
“不錯,這世道武力有什麼用?武力強,強得過導彈飛機?強得過槍械大炮?一個人的強大,在這。”胡近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傲然道。
張均“”一笑,道:“在下很好奇,二位到底有多大的成就,才敢小視天下武林呢?何妨說來聽聽?”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10 21:23:51
第二百零一章群魔亂舞
胡近芳傲然道:“本人也沒什么成就,不過比起你來,要強得多了。目前在美國開了一家投資公司,目前公司資產二百八十億美元!”
盧俊則淡淡道:“六弟經商,而我從政,在一個地級市做政法委書記。我今年四十歲,十年之后,做上省長也非難事。”
這二人,一個是商界大鱷,一個是官場新秀,都有很大潛力,確實震撼了在場的不少人。
張均“呵呵”一笑:“果然很厲害,一個身價千億,一個官場新貴。”
盧俊盯著張均道:“前段時間有人說華布衣步入丹境,排名將要凌駕我們的義父中原王。可今日一看,堂堂的神洲布衣居然收你這類無謀匹夫為徒,讓我很失望!”
張均“哈哈”大笑,對眾人道:“在座的朋友已經試過了在下的功夫和醫術,下面又有人跑來與我比財力和權力了。好,我奉陪!”
臺下,老德普一直在聽翻譯講述事情的進程,聽到這里,他露出好玩的表情,對身后的一個金發青年人道:“彼得,你去把張的業務報表說一說,另外再把我的投資計劃說出來。”
彼得點點頭,他站起身,用生硬的中文道:“張先生,我可不可以上去說幾句話?”
張均一愣,認出他是老德普的貼身隨從,便點點頭,道:“當然可以,請。”
彼得不懂得什么中方禮節,他大搖大擺地就上了臺,站在張均前邊,磕磕巴巴地說:“大家好,我叫彼得,是德普先生的助手,而德普先生是張先生的朋友。”
“德普先生是一位偉大的投資家,他最近一直觀察張先生的事業發展,從而得到了一個詳細的情況報告。下面,我把這份報告念給大家聽。”
“張均張先生,目前主要的資產都放在天行投資公司。這是一家全方們的投資公司,目前它投資的項目已多達十余個,包括資產超過一百億美元的林氏集團,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權;資產接近一百億美元的徐氏集團,擁有百分之六十的股權。”
“還有一家網絡公司,一家輕工企業,一家電子企業,以及十余家小規模投資。此外,張均先生還準備投資緬甸的翡翠礦,以及東海的衛星城項目。這兩個項目的總投資額將超過五百億。”
“整合以上數據,張均先生全部的資產加起來,將超過三百億美元。而兩年之前,他還是個普通人。”
這段報告,讓眾人目瞪口呆,這個年輕人是靠什么發家的?短短兩年,就成為了坐擁三百億美元的大佬?
胡近芳的表情很難看,他在財力上顯擺了半天,結果別人更有錢,這不是打自己臉嗎?
彼得繼續道:“德普先生打算向天行投資公司,注資一百億美元,以換取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張先生愿意,雙方隨時可以簽合同。”
一百億美元,只換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代表天行投資公司的價值應該有五百億美元,要遠遠高過胡近芳的二百八十億美元。
張均微微一笑,過來拍拍彼得的肩膀,道:“彼得,看來你們的調查很細致。不過投資的事,咱們以后商量。”
彼得點點頭,退下臺子。
這時,張均看向胡近芳。他雖然沒說話,胡近芳卻覺得自己的臉孔發熱,他神情難看,一言不發。
盧俊這時“哈哈”一笑,道:“無非有點財力而已,那也沒什么了不起。”言下之意,他這個當官的才算了不起。
張均“呵呵”一笑,這一笑引動傷勢,讓笑容有些僵硬。
“市長確實是很大的官,轄制百萬人口。不過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當官不是為了炫耀權勢,而是為百姓服務。只可惜,當下的官員,十有都淪落到了你這等境地。”
“說的好!”公安廳長馮玉龍站了起來,他一步步走到盧俊面前。
盧俊看到他,立即就認出馮玉龍的身份,臉色一變,連忙道:“馮廳長,您怎么來了?”
馮玉龍淡淡道:“張均是我的朋友,他拜師這等大事,我當然要來。”然后臉一板,“盧俊同志,上次我還聽郭省長提及過你,說你是個有闖勁和年輕人,要給你加點擔子。可你剛才的表現,讓我很失望啊!張均說得對,當官不是用來炫耀的,是為民辦事的。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能算得上一個好官嗎?”
盧俊臉色當時就白了,他知道馮玉龍和省長的關系非常親密,馮玉龍的意見必能左右省長的態度。
“是是。”他連連點頭,一句話不敢說,拉上胡近芳就退了下去。
馮玉龍向張均點點頭,也走下臺子。
中原王的兩位義子鎩羽而歸,這不禁讓人聯想到,或許神洲布衣的排名真要放在中原王前面了。
南菩薩眼看鬧事的差不多消停了,便施施然走上臺子,向眾人一拱手,笑道:“主持的事,就由老夫擔當了。”
南菩薩的影響力極大,眾人見是他,心中吃驚,一些準備出來刁難的人也不敢動手了,除了一小撮人之外。
“南菩薩,請稍等。”突然間,一個禿頭老者走過來,手里抱著一個箱子,用紅包包著,捧到張均面前。
張均打量對方一眼,道:“請問閣下是?”
禿頭老者道:“西南人王派老朽,送一件禮物給張先生。”
西南人王,其實就是西南人魔。張均心中冷笑,他看了一眼箱子,發現里面設有精密的機關,無比復雜,需要極高的智慧才能打開。即使一個極聰明的人,沒有幾個小時,也不可能發現這個箱子的訣竅。
很顯然,西南人魔是想借此羞辱于他。試想一下,華布衣新收的弟子,連一個箱子都打不開,豈不是蠢到家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張均便“哈哈”一笑,伸手接過箱子,道:“西南人魔真小氣,居然就送一個破箱子過來。”
說著,他的手飛快在外表像魔方一樣的箱子外面連按了九下,每一下的力度和方位都不相同。只聽“咔嚓”一聲,箱子自動打開,里面居然什么也沒放。
大約西南人魔認為,張均是不可能打開箱子,所以并沒有放什么東西。
那送禮物的老者一愣,這個箱子可是在號稱機關世家的韓國崔家訂制的,西南人魔親自實驗,用了三個小時才將它打開,這個人怎么一下就打開了?
他臉色不怎么好看,強笑道:“張先生智慧讓人驚嘆,老朽佩服。”說完,他灰溜溜地退下了。
眾人看到一個又一個人跳出來,不是挑戰就是故意刁難,知道接下來恐怕還有熱鬧看,于是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聚精會神。
果然,當正式的拜師儀式準備開始之際,四個人并肩走上臺。這四個人,正是泰國降頭師查陰,越南第一高手阮龍象,日本劍道第一人柳生道一,英國圣騎士烈。奧古斯都。
這四人,以前都吃過華布衣的虧,在得知他將要收徒之后,于是不約而同地出現,要破壞掉這個拜師儀式。
華布衣冷冷道:“查陰,阮龍象,柳生道一,奧古斯都,咱們已經好久沒見了。”
柳生道一周身氣勢飆升,道:“華兄,十五年前,你一劍斬下我的右手食指。十多年來,我苦練右手,如今劍術大成,特意前來與你切磋切磋。”
“就你,也佩用劍?”司徒星站了出來,“這個場子,我接下了,時間地點由你定。”
柳生道一瞇起了眼睛:“劍神司徒星,這是我與華布衣之間的事。”
“華布衣的事,就是我的事。”司徒星淡淡道,“你要是沒膽量,趁早滾回日本。”
柳生道一目透兇光,道:“好!我答應與你一戰,稍后會派人送去戰書!”
他說完,陸云祥、柳真如、玉虛觀主紛紛上臺,那陸云祥笑道:“今天是華兄收徒的日子,不宜出手,這幾個跳梁小丑,咱們就代勞了吧。”
說完,三人分別鎖定其中一人。玉虛觀主對上查陰,陸云祥對上阮龍象,柳真如對上烈。奧古斯都。他們都是丹勁層次的高手,這一鎖定,便氣機交感,做好了戰斗準備。
“既然你們替華布衣出頭,那就一起殺了!”阮龍象目透兇光,“回頭等我們的戰書!”
其實四位不速之客之前的打算,是要用車輪戰法重傷華布衣,但既然有人愿意出面承接,他們的意圖就落空了。對方四人都非常強大,他們也無必勝的把握,所以要回去好好準備此事。
他們的心情都非常糟糕,此來是找華布衣報仇的,卻沒由來招惹上四位丹勁高手,這是他們非常不愿意看到的結果。
四位大敵一并退卻,華布衣卻是苦笑,因為他今天一下子就欠下四份人情,心中感覺沉甸甸的。
“看來各路朋友對今天的拜師儀式非常上心,在這里,老夫代華兄感謝大家的到來。”南菩薩開口了,現場安靜下來。
“下面,拜師儀式正式開始。”南菩薩神色莊嚴,聲音洪亮地宣布道
第二百零二章正式拜師
一名老者,雙手捧了一卷畫走到臺上,并與華布衣一起,緩緩之將展開,然后將之懸掛于早已布置好的香案之上。畫上是一名青衣男子,風姿不凡,氣勢飄逸,他正仰望蒼天,滿臉盡是慈悲之色。
神農門奉神農為祖,畫像中人自然就是神農氏。
南菩薩喝道:“上香,拜祖師!”
張五遞上三支香,張均接過,八字步行走香案前,插香拜祖。九拜之后,他退回原地。此時,華布衣坐于香案一側,神情嚴肅。
“奉茶,拜師!”
張均從張五手中接過茶碗,走到華布衣面前跪下,奉上茶水。華布衣接過,喝過一口又遞回來,張均將之交給張五。
繁復的禮節持續了半個小時,最后張均跪在華布衣身前,恭敬地道:“徒兒張均,拜見師父!”
華布衣將他扶起,溫聲道:“徒兒請起。”
此刻,臺下掌聲雷鳴,張均算正式了拜入神農門。師徒二人攜手向臺下賓客致敬,之后便是大擺筵席,熱鬧非凡。
張均和華布衣行走行眾賓客之間,有說有笑。
張均走到一個桌子前,奇怪地發現,這張桌子上只有一個人,正是老騙子。老騙子已經吃得滿嘴流油,酒也喝了一瓶子。
他看到張均,連忙招招手,笑道:“小子,過來陪道爺喝幾杯。”
張均搖搖頭,他坐在一旁,道:“我說老道,你是怎么混進來的?”
老道一瞪眼:“胡說!道爺用得著混進來嗎?不是你請來的?”
張均心說鬼才請你,卻連連點頭:“是是,一定是我忘記了。”他正準備離開,隔壁桌上走來幾個人。
一看這幾個人,張均連忙站起來,因為他們的身份非同一般,都是玄門風水界的人物,大相師宇文京華,葛老神仙葛春秋,地師孫不二。
這幾人走過來,目光都在老騙子身上停留了一下,但誰也沒說什么。特別是那孫不二,一代地師居然非常的拘謹,不時拿眼偷瞧過去。
“幾位前輩,快請坐。”
葛春秋笑道:“張均,你現在算是正兒八經的江湖中人了,恭喜了。”
孫不二也道:“是啊小師祖,江湖險惡,你以后遇到什么麻煩,只管找我。”
此言一出,眾人都呆住了,小師祖?
孫不二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也不解釋,摸起酒杯狠狠灌了幾杯,然后就郁悶地離開了,搞得大家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張均抓抓頭,問葛春秋:“葛前輩,孫前輩剛才什么意思?”
“不知道。”葛春秋道,“不過他是堂堂地師,不會和你開玩笑,其中定有隱情。”
地師這個稱謂已經十分久遠了。漢朝張道陵被封為天師之后,天師之位便成了世襲的官名。不過,在野的江湖中人,不乏能人異能,他們中最有能耐的人,對于天師之位并不感冒,便不受其節制。
此外,奇門中的絕頂人物,往往對風水堪輿,即相地之術猶為精通,地師之名由此而來。這孫不二,就是當代地師,堪輿之術天下無雙。
張均想不通其中關節,只能苦笑。
老騙子吃飽喝足之后,拍拍肚皮就走人了,臨行還順走了兩瓶好酒。服務員們只當沒看見,不過內心非常鄙視這個臟兮兮的老道人。
下午,賓客們陸續散去,只有華布衣幾位摯友留了下來,他們準備多留幾天。而華布衣也趁機多給張均幾天時間準備,因為過幾日,他就要正兒八經學醫了,不能再隨便往外走動。
前來祝賀的朋友中,多數已經返回,只有一個沈蓉留了下來,說是要在東海待幾天。林嫻也帶了蘇小玉過來,四個女人撞在一起,張均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幸好,清河縣家人打來電話,說家中有事,讓他速回。張均確定家中應該沒什么大事,否則舅舅那邊早就提前通知了。他也是久沒回家了,于是準備第二天啟程。
一下子躲開了女人們的夾擊,張均頗覺得輕松。
當天下午,飛機在東陵機場降落。他走到接機口,就看許飛虎笑呵呵地站在那里,見張均連連揮手。
張均坐上了公安局的警車,車子呼嘯著往清河縣方向行駛。后座上,許飛虎和張均并排坐著。他顯然沒料到許飛虎會來接機,就直接地問:“許大局長,你今天是特意來接我的?”
許飛虎點頭,他現在已經是清河縣的公安局長了,道:“張兄弟,我是從你家人那里得到你回家的消息,于是一早就趕來接機了。”
“有事?”他問。
許飛虎表情沉重地點了點頭:“前幾天和宋世平通電話,據他說,兄弟你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說你是京都的神探,什么案子都能破。”
“而這幾天,清河縣就出了幾樁離奇的案子,陸續有五位村民離奇死亡,死因不明。上頭催得很緊,讓局里一個月內破案。可現在兩周過去了,連線索都沒找到。”
張均微微一笑:“我算哪門子神探,不過這件事我確實可以幫你。”
“那太好了,我今天先為你接風,明天再去查案子。”許飛虎高興地道。
“不用了,直接送我回家,改天我請你喝酒。”
“好,聽你的。”
把張均送到家中,許飛虎就離開了。
回到家中,張國忠正捧著報紙看,而母親正叮叮當當地在廚房做飯。一見他回來,張國忠道:“小均回來了,趕緊去洗手,咱們吃飯。”
張均一陣郁悶,道:“爸,到底什么事,非要打電話讓我回家?電話里問,你們也不說,難道出什么事情了?”
這時母親魯紅梅系著圍裙走出來,她聽到兒子問話,笑道:“小均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算算畢業已經三年多了吧?虛歲都二十四的大男人,還不趕緊找個對象?”
張均哭笑不得:“媽,你叫我過來,不會是給我說對象吧?”
“對啊對啊。”魯紅梅來了精神,“小均我給你說,這向天你舅媽和小姨三天兩頭往咱們家跑,都搶著給你介紹對象。那些姑娘啊,嘖嘖,真俊!媽看著都心動了,所以刻意給你留意了幾個,讓你們見一見。”
張均一陣無語,好嘛,巴巴跑回家,是為相親來了。他咳了一聲,道:“媽,其實我有女朋友了。”
魯紅梅明顯不信:“不要騙你媽,你要有女朋友,為什么不帶到家里來?”
不管他如何解釋,魯紅梅就是不信,堅持一定要相親,否則就家法侍候。
張均本想悄悄離家躲一躲,但轉念一想,這么做可能會氣到老媽。而且林嫻目前也不方便過來,不如就先應付著。
想到這里,他笑著問:“媽,那你準備讓我見幾個?”
“你難得回來一趟,當然越多越好。”魯紅梅喜笑顏開,“媽給你準備了九個,你要三天內見完。按說呢,咱們家現在的條件也不差,怎么也要找個好些的姑娘。”
張均更干脆,道:“媽,見面還不容易?明天一天搞定,兒子我一小時見一個。”
魯紅梅斥道:“胡說!相親是大事,不能不慎重,一天只能見三個。”
張均無奈,吃過飯他打電話給許飛虎,說他未來三天恐怕脫不開身,要晚幾天才能幫他破案。許飛虎知道急也沒用,因此沉住了氣,準備等張均三天。
晚上,張均用金光幫助母親調理了身體。如今他內勁大成,做起來更加順手。他發現,父母的體質比以前好了許多,生機勃勃,照這種情況看,活上十歲不成問題。
第二天,三舅媽、大舅媽,以及小姨二姑都到了,她們是為張均介紹女朋友的主力。第一個人見的,是三舅媽介紹的,據說家世很好,曾在國外留學,目前在一家世界五百強企業上班。
張均看了對方照片,雖說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但可以看出,女孩長得還算可以。
兩人見面的地點是一座咖啡廳。清河縣這種小地方,自然不會有太高級的咖啡廳,喝著劣制咖啡,張均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
即使再有耐心,他心里也微微惱怒起來,這個女人怎么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他正準備離開,卻看到兩個女的施施然走了過來。
這兩個女人,一個五十多歲,保養得還算不錯。另一個二十歲,模樣雖比照片上差了三分,但長相還算不錯。
青年女子的妝很濃,她下面是黑色的連體絲襪,上身是件黑紗裙子。她上坐下來,臉上就是一種非常高傲的樣子。
“你就是張均?”她問。
張均笑道:“我是,你就是侯芳香吧?”
女人冷冷道:“在接觸之前,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張均心說挺直接的,就道:“好,你問。”
“你在一線城市買房了嗎?”
張均想了想,他只在東海有套房子,但那是喬八送的,不算自己買的,于是就誠實地道:“沒買。”
女人皺眉:“我這種檔次的人,必須要在一線城市工作,我沒有房子,我們未來怎么生活?”
張均不說話,一副很愧疚,很自卑的樣子。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10 21:25:56
第二百零三章血夜魔蹤
女人想了想,似乎覺得張均氣質還行,不想就此放棄,便又問:“那你的收入怎么樣?年薪能有二十萬嗎?二十萬在一線城也只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張均現在把生意都交給林嫻她們打理,似乎目前沒做沒什么工作,不僅沒收入,還得入公司里砸錢除非等他以后行醫了,才能賺幾個小錢
所以他再不好意思地說:“沒工作”
女人眼中的失望之色非常明顯,她身旁的中年女人直接拉起她的手,恨恨地道:“什么人啊!這種條件也想娶我家香香,做夢去!”
于是,第一場相親宣告失敗,張均臉上卻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巴不得趕緊結果這三天的相親
中午,第二場相親開始這次的人依然有兩個,兩個女人,年紀差不多都在二十六七歲其中一個顯然就是主角,她的模樣與前面的侯芳香差相仿佛,只不過神色更冷,更傲
“小愛,這個人長得還行,你們好好聊聊”另一個女人笑了笑,也坐在了一,看樣子應該是“小愛”閨蜜
“小愛”打量著張均,她居然一沒問房,二沒問車,直接就說:“如果你想與我交往,就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
張均了興趣,他也懶得問對方姓名了,更沒有自我介紹,就道:“好”
“第一,如果結婚,一年之內你不準碰我,因為我懷孕了,孩子的爸爸是外國人”女人道
張均鼻子差點氣歪,考!懷孕了還出相親?
女人不等他說話,又道:“第二個條件,你不能阻攔我的幸福孩子他爸有可能今年就回,要是他回,我會和他一起去國外”
張均終于忍不住問:“請問,孩子他媽是哪國人?干什么去了?”
“是黑人”那個女人道
“是美國黑人”女主角重重地強調,然后說,“他說中國太熱了,要去美國避暑”
張均一陣無語,而對方說出了第三個條件:“第三,孩子出生之后,你一定要像對待親生孩子一樣對待他”
張均再沒看這個女人一眼,他掏出電話,按了一個號碼,然后道:“喂,清河精神病院嗎?咖啡廳有一個二.逼瘋女人,請你們過一下……”
這次相親之后,張均大受刺激,不管三舅媽大姑媽怎么勸,死活不再參加了,下午就跑到許飛虎那邊,去處理神秘兇殺案
許飛虎一直在巴望張均盡早過,接到電話,他親自開車去接,然后直奔兇殺案現場車上,許飛虎向他詳細介紹了案發情況
清河縣桑葉鎮柳子溝村,這是一座小山村,背后是連綿的一片小山嶺村中有一多戶居民,近幾年村中勞力多以外出務工為生,村中大多為留守老人和孩子
兩周前,一位六十歲的老漢突然慘死家中,現場血腥氣極濃,全身的血液都通過毛孔噴出體內,將一間屋子的墻壁都噴成了紅色
失血的老漢尸體,看上去就像一具干尸,非常恐怖這件事在村中影響巨大,許多村民以為妖魔作怪,嚇得搬出了村子,兩周不敢回家
就在案件毫無進展的時候,同村的另一戶居民,老夫妻兩口同樣慘烈家中,全身血液通過毛孔噴出體外,將整個屋子染成了血紅
連續的兇殺案震驚清河縣,人們議論紛紛許飛虎當上警察局長不久,對這件案子非常重視,一個多星期都沒怎么休息,用盡辦法偵破
只可惜,一直沒能找到線,案件的偵破陷入僵局而就在這這時,三天前村里再發生命案,一位剛過門不久的新媳婦死在廁所里,與前兩次兇殺案的受害者死因相同,就連臨死前的恐懼表情也非常類似
這一下,連市局也驚動了,專門派下專家進行協助調查,并責令許飛虎限期破案可現在兩周過去了,一點眉目也沒有,許飛虎愁白了頭發
聽了述說,張均問:“現場保存得怎么樣?”
“因為案子沒破,所以現場保存得很好”許飛虎一臉期待地問,“兄弟,這案子你能不能找出頭緒?”
張均笑道:“試試,或許能有發現”
車子駛到柳子溝村,已經有幾十名警員等在那里了,有當地派出所的人,也有縣里過的刑警當他們看到許局長帶了一個年輕人過,都很意外
許飛虎沒和這些人嗦,直接就把張均帶到第一兇殺案的現場,老漢被殺的房間
這是典型的農村院落,墻是用石片壘起的,非常粗糙院內很凌亂,墻角處堆放著柴草北邊有兩間低矮的石房子,這種房子沒窗戶,光線全從兩側的門投射進去,所以顯得格###暗潮濕
一進入屋子,強烈腥臭的血氣味就讓張均屏住了呼吸這里應該是老漢的臥室了,一張簡單的木床,一張擺放雜物的梧桐木桌子,除此之外,另無它物
床上散亂地丟著衣服和被子,已經全部被血水浸染床附近的墻壁,同樣沾滿血水由于過去了兩周多,血液已經變成了黑色,并散發出腥臭味
張均的目光凝視著那張床,觀察著大片的血跡佛眼之下,他恍惚中看到一名黑且瘦的老者,恐懼地蜷縮在床上,大聲慘叫著,聲音撕心裂肺,無比凄厲
他周身每一處毛孔,都往外激射鮮血,那血射得很遠而門口,有一雙邪惡至極的眼睛,陰冷地盯著老漢直到他血液流干,那尸體上才沖出一團紅影,一晃就到了門口,被眼睛的主人收起
張均微微閉目,再次睜開眼后,對一旁捂著鼻子的許飛虎道:“去第二個兇殺安現場”
就這樣,張均把剩下的兩處兇殺現場也看過了,然后他到院子里,淡淡道:“許局,這件案子,你們不要再過問了”
許飛虎和他身后的警員都一愣,有個不知道張均身份的人皺眉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們不過問,難道要你問?”
張均淡淡一笑,從身上一個國安局的證件,上面有一個“x”的標識:“不錯,這件事,歸我們管”
那警官被震住了,怔怔地問:“國安的?你們是哪個部門?”
許飛虎和宋世平是戰友,知道這其中的道道,連忙用手腳搗了那警員一下,然后對張均笑道:“兄弟,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們說,縣局一定全力配合”
張均道:“你們什么也不用做,立即全體撤離”
許飛虎沒問原因,當場就帶著人走了
張均一個人站在院子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擁有這個號碼的人并不多,因為它的主人叫“x”
“什么事”電話那端傳一個輕飄飄的聲音
張均:“報告長官,我發現s級危險人物,已造成五人死亡,請求支援”
“哦?s級,你確定?”x問
“是,對方應該精通邪術或者異能力”他道
原,在x大隊,將敵人劃分成了不同的層次,其中s級相當于丹勁高手,非常危險遇到這樣的對手,張均毫無把握,他必須請求支援
“你在附近候命,不要輕舉妄動,x小隊會八小時內趕到”x道,然后又補充了一句,“拜師儀式,我也去了,你表現不錯”
張均要說什么,x已經掛斷電話他聳聳肩,就走到一戶老鄉家中找些吃的老鄉家只有一個六歲的小女孩,還有兩位五十多歲的老夫婦
這對老夫婦非常好客,拿出熏肉、臘腸招待他,還把家里的一只老母雞給殺了張均過意不去,吃過飯留下了五塊錢
六小時后,天色已經暗下老夫婦一家人早早就關上了門,看得出,他們的樣子非常恐懼村里凡是能走的人,早都走了,剩下的人都是無處可去的,不得不留下
他安慰老夫婦不要害怕,然后搬了一張椅子,就坐在院子里這樣一,他們果然放心多了,很快都進入了夢鄉
晚十點,距離和x通話已經六個小時,x小隊還未趕到此刻,他整個人進入一種深入定的狀態,同時佛眼也在暗中觀察的附近的情況
從得到佛眼舍利到現在,他的透視范圍一直在增長,從半米,到兩米,又到三米步入化勁之后,他已經可以透視方圓十米的范圍了
忽然,他眉角微微一跳,佛眼看到一道血色的影子,呈蛇形,長約一尺,在院墻外面一閃而過他并沒有動,繼續透視周圍,精神高集中
幾秒鐘后,他聽到有人發出一聲陰森冷酷的笑,非常低沉,卻無比清晰他睜開眼,轉身盯著房屋對面的墻壁,淡淡道:“既然了,何必藏頭縮尾?”
“絲絲!”
一陣細而密的聲音傳,成上千道紅色蛇影透過墻壁,閃電般朝張均撲殺過張均巋然不動,任憑這些血色蛇影沖入身體他的佛眼透視萬類,自然能夠看出這些血影其實由陰毒兇殘的有識煞氣組成,并非實質,根就無法阻擋
第二百零四章舍利源頭
這些紅色血影瞬間都鉆進張均的身體,每一道血影都攜帶了一縷狂暴的意識,它們一進入就開始侵襲張均的精神,導致他血液沸騰,生機混亂,潛意識中的恐懼、絕望、焦慮、狂躁等等負面情緒紛紛出現,而且不斷增強
如果按照這種趨勢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狂暴到巔峰,周身血液噴出體外而亡
張均知道不能再試探下去了,他左眼降下一道金光,灑落而下,清掃體內的血影霎時,這些血影就像雪花遇到了爐火,紛紛融化,變成黑氣逸出體外
墻壁那端,傳一聲暴怒的嘶吼,一道血影跳墻入院
這是一位身披紅袍的人,一看到他,張均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泰國降頭師,查陰!
“原是你!”張均盯著對方,眼神閃厲
“是我”查陰說道,“看你那天受的傷已經完全恢復了,真是神奇啊!你的體內,有著強大的生機力量”
張均冷笑:“查陰,你作為一名高手,居然對普通人下手,不覺得太過分嗎?”
“我清河縣要辦一件事情,順手就殺了幾個人,養一養我的血影蠱沒想到,你的家鄉就在這里,真是天意我殺不死華布衣,但能殺他的弟子傳人!”
張均道:“你是丹勁一級的高手,對我一個晚輩出手,就不怕天下人恥笑?”
“我查陰行事,只問喜好,不管別人看法”他陰笑道,“而且我對你的身體很有興趣,又怎會輕易放心”
他嘆息一聲:“查陰,你覺得我為什么跑到這里?”
查陰臉色微變,道:“難道你知道我在這里?”
“不知道,但你做下三起命案,殺死五人,早就驚動了我國的特殊部門,因此在這里布下了天羅地網我的出現,只是為了引你現身而已”他冷笑,“所以今天死的人,是你!”
查陰哼了一聲:“小子,入村的時候,我早就查過了,附近連個鬼影都沒有,你騙不了我不要廢話了,納命!”
“慢著!”張均道,“查陰,你想不想知道,我身上為什么如此生機強大,連殺生如那種高手都打不死?”
查陰心中一動,道:“什么原因?”
“在我告訴你這個秘密之前,我也想知道你為什么清河縣”張均道,他這么說一則拖延時間,二則想知道查陰此的原因
查陰眼珠子轉了轉,三角眼中射出一縷綠幽幽的冷光,道:“告訴你也沒什么,我為這里,是為了尋找先人遺物”
“什么遺物?”張均很好奇
查陰“嘿嘿”一笑:“將死之人,何必問這么多?”
張均立刻就閉上了嘴,不過他顯然也愿意說出自己的秘密
“好,那件遺物是一枚石珠,一面黑一面白,傳說是佛陀坐化之時留下的一只左眼”查陰說道,“我的師尊太素法師五十年前從世界屋脊的大昭寺將之盜出不過,從那之后,他就遭受密宗武僧的追殺,一路逃到內地,結果在清河縣被殺”
張均心中一動,佛陀左眼?那不就是自己身上的這枚佛眼舍利?他又想到,自己當初上火車的時候,就是在清河縣的火車站的地攤上買到的石珠,難道是一個東西?
他神色不動,道:“佛眼舍利?這你也信?”
查陰說道:“傳聞佛陀涅之后,身體被火化,火化之后,除了剩下的佛骨、佛牙、肉身毛發舍利之外,還留下一枚佛眼舍利”
“那枚佛眼舍利,被摩羯陀國供奉于寺院,后幾經轉折,被大昭寺秘密收藏傳聞,佛陀未證道之前,曾因一眼之緣與美人結識佛陀證道之后,斬斷萬緣,因此涅之后將眼珠留下”
張均心思轉動,道:“清河縣有萬人口,面積幾千平方公里,你一個人找,無異于大海撈針,我倒是可以幫你”
“你幫我?”查陰森然一笑,“不必了,說出你的秘密,否則你會死得萬分痛苦”
此時,張均腕上的手表“嘀嘀”響了兩聲,他臉上露出笑意,道:“查陰,你聽沒聽說過x小隊?”
查陰臉色一變,警惕地觀察四周:“你是x小隊的人?”
“我當然是”張均笑道,然后他緩緩退后,似乎查陰背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般
查陰心中一驚,他緩緩轉身,就看后方的樹梢上,不知何時蹲了三個人,三把狙擊槍將他鎖定他額頭上冷汗直冒,原真的被包圍了!
院門被打開,邪神教官一馬當先走在最前,他身后跟了兩名中年人,神色冷酷
邪神抱著雙臂打量查陰,道:“干.你娘,跑到咱們的地盤上殺人,查陰你活膩歪了!”
“邪神!”查陰臉色更難看了,“我只是路過這里,不想與你們為敵”
邪神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道:“查陰,我們這次了七個人,其中五個人的實力不在你之下你現在是投降呢,還是自盡?”
查陰臉色變幻,道:“邪神,我要是拼命,至少能拉你們中的兩人墊背!”
“是嗎?”邪神背后一名中年男子站出,手里拿了一個喇叭一樣的怪東西,不知何時已將喇叭口對準了查陰他手指一按,便有一道紫光射了出,射到查陰身上
紫光的速太快,查陰還不及反應,就感覺周身燥.熱,慌亂中猛然躍起可就在他跳躍的一瞬間,三支狙擊槍同時響起
s級高手查陰,腦袋、心臟、頸椎分別中槍,落地氣絕他的尸體一落地,便青煙狂冒,頃刻間便熟了
原那中年人手中的東西,是一種大功率的微波武器,能夠在一秒鐘內將任何有機物烤熟查陰再強,在這種高科技武器的攻擊下,也難逃一死
張均看得目瞪口呆,好嘛,一位丹勁級大高手就這么死了?也太簡單了?他第一次深深體會到熱武器的可怕,一個人實力再怎么強大,也無法與之抗衡!
邪神一揮手,道:“任務完成”
樹上,墻外,屋頂,分別有人跳下,算上邪神在內,總計七人這七個人,每一個人身上都煞氣蒸騰,有中年人,也有青年人
邪神一一把他們介紹給張均,然后道:“他叫張均,x小隊的新成員,目前主要負責一些外圍的行動”
這些人性格都很強,只是冷漠地和張均打個招呼,便不再說話了邪神讓人把尸體處理了,然后對張均道:“我們先歸隊,你有時間去x小隊走一趟”
一艘奇怪的飛行器,無聲無息地飛離了村莊,只留下張均一個人元兇授首,他也沒必要再留下,當晚就離開了柳子溝村
回到家里,已經是凌晨時分了,他沒驚動父母,一個人回臥室休息可他才推開門,燈就亮了,原魯紅梅壓根就沒睡,一聽到輕微的開門聲,就出了
“小均,一晚上干什么去了?今天見了幾個姑娘,感覺好不好?”她一連串地發問
張均一陣頭大,道:“媽,見了,不過人家要求太高,你兒子配不上”
魯紅梅聲音立即拔高了八,道:“我兒子條件差嗎?要長相有長相,要人品有人品,經濟上也不差啊,有車有房,她們還挑什么?哼!我還看不上她們哩!”
張均連忙道:“是是,媽,你說的對,那樣的女人,咱們看不上,干脆就不見了”
“見,怎么不見?”魯紅梅一臉的堅決,“明天媽一塊過去給你把關!”
張均:……
第二天,張均幾乎是被魯紅梅給拖進車子的,他們進入了一家茶樓這里格調不錯,兩人就撿了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下,等候女方的到
剛坐下,他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竟是郭蘭打的
“張均,你在老家嗎?”郭蘭笑問
“是啊,你怎么知道?”他奇怪地問
“我找張總問的啊你們清河縣剛剛出土了一批文物,縣文物局把我爸爸請過做研究,而我正好回家休假,也就跟著過湊熱鬧了”她“嘻嘻”一笑,“這里是你的地盤,你人又在,不表示表示嗎?”
張均一聽她在清河縣,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抱著電話跑進了洗手間,然后低聲道:“蘭蘭姐,小弟有件事相求”
郭蘭聽得頭皮發麻,搓著胳膊道:“肉麻死了,到底什么事?”
張均嘆息一聲,于是就把相親的事情說了,然后道:“蘭蘭姐,你可得救救我,委屈一下,暫時扮演一下小弟的女朋友,以解燃眉之急”
郭蘭一聽,抿嘴笑道:“我當什么事呢,好辦,不過事成之后,你準備怎么謝我?”
張均一咬牙:“但憑蘭姐吩咐”
郭蘭“嘻嘻”一笑:“有件事情請你幫忙,給不給面子啊?”
張均道:“什么事?”
“做保鏢”郭蘭道,“最近有個叫鄭龍的房地產老板老纏著我,從東海到平原,又到清河縣,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煩死了,你一定要幫我擺平啊”
張均一聽就笑了,道:“這個容易,不就是護花使者嘛,我保證讓他滿地找牙!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10 21:29:42
第二百零五章 金剛杵
打斷電話,張均笑眯眯地返回包間,對魯紅梅道:“媽,我說過我有女朋友了,你偏不信,她馬上就過來。”
魯紅梅呆了呆:“小均,真的?”
張均翻翻白眼:“這事能騙人嗎?”然後看了看表,“最多十五分鍾,她就能趕到。媽,待會你千萬不要問東問西的,她麵嫩。”
魯紅梅歡喜到不得了,笑道:“行了,媽知道,一定不多問。”
十分鍾後,魯紅梅沒來,相親的姑娘卻到了。一見這位女士,張均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不是說女人沒醜的嗎?不是說女人打扮打扮都是美人嗎?
隻見這位姑娘腰圍足有三尺八,身高不足一米五,眼睛細長,鼻孔朝天,雙耳招風,笑的時候露出兩粒大門牙,那牙縫大的能筷子。
如果長成這樣,那也是遺傳的問題,張均表示理解。隻是這位的鼻孔周邊糊了一層灰泥,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臉了。才一坐下,那濃烈的香水味差點把魯紅梅熏得暈過去。
張均出於禮貌,臉上還是堆著笑,他正要說話,目光突然被對方頭發上的一隻虱子給吸引了,它生得黑黑胖胖,烏光油亮,看樣子已經吸飽了血。
張均打小就沒在人身上見到過虱子,魯紅梅卻認得,她尖叫一聲,二話不說,拉起張均就走,仿佛見了鬼一樣,留下莫名其妙的那位女士一臉茫然。
母子二人衝出茶樓,相視大笑。笑過之後,魯紅梅若有所思地說:“小均,心後這親還是不要相了,待會咱們見見你的女朋友。”
說話間,一條倩影從遠處行來,身材婀娜,麵容姣好,且身上有一股知性的書卷氣息。一見這女子,魯紅梅眼睛就亮了,一拉張均手臂,低聲道:“兒子,好!真好!”
張均連忙點頭:“媽說好,那就好。”
來人自然就是郭蘭,她笑吟吟地走過來,對魯紅梅道:“您就是伯母吧,我是郭蘭,伯母好。”
魯紅梅笑得合不攏嘴,道:“好好,多好的女孩啊,真俊。”
郭蘭雖說是“臨時演員”,可被魯紅梅這麼一誇,也有些害羞。
魯紅梅越看越喜歡,道:“小均啊,你帶小郭去玩玩,看看電影,逛逛公園,下午回家吃飯。”
張均巴不得老媽趕緊回家,連忙點頭:“知道了媽。”
魯紅梅一步三回頭地走了,直到她背影消失,郭蘭才舒了口氣,抿嘴一笑,道:“怎麼不把你女朋友,非要找我假扮,演得好辛苦。”
張均幹笑一聲:“她不是不方便嘛。”然後想起那個糾纏她的鄭龍,就問,“那個鄭龍跟到清河縣來了?這個人是什麼來路?為什麼非要糾纏你?”
郭蘭歎息一聲,說:“我不是在張總的典當行做事,有天這個鄭龍過來典當了一件青花瓷器,然後又陸續有不少業務往來,就這麼認識了。”
“那之後,他就經常過來用車接我,然後隔三差五就送上一束花。我被他煩到不行,跟他說明了我對他沒感覺,可他依然如故。”郭蘭無奈地攤攤雙手,“煩死了。”
張均摸了摸下巴,眯著眼道:“人家是老板,如果年紀不是太老,你大可考慮一下嘛。”
郭蘭歎道:“他比我大不了幾歲,樣子長得也挺不錯,脾氣也好,可惜不是本姑娘的菜,不來電。”
張均想了想,道:“行啊,我去會會這個鄭龍,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兩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個檔次不錯的休閑吧,挑了個單間坐下來閑聊。通過閑天,張均得知郭蘭這段日子在典當行做得很開心,學到了不少東西。
談沒幾句,郭蘭的手機響了,是鄭龍打來的,她看了張均一眼,後者點了點頭。
她便不冷不熱地道:“我在外麵,你有時間就過來吧。”然後把地址告訴了對方。
十幾分鍾後,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步履輕地走進房間。他一推門,就看到張均,表情一愣。而張均見到此人,心中就微微一跳,心底暗驚。
原來透視之下,他看到來人竟是一位化勁高手,而且體內潛伏著一股神秘的力量。佛眼之下,這股力量呈現紫色。
張均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對郭蘭笑說:“來得挺。”
青年人的相貌生得倒真不錯,鼻梁很直,眉英目朗,他很就反應過來,“”一笑,不客氣地在郭蘭一側坐下,問:“郭蘭,這位是你朋友嗎?”
郭蘭道:“他是我男朋友,張均。”
青年人吃了一驚:“你有男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然後轉首盯著張均,一臉敵意。
張均“啪”地將杯子放在桌上,淡淡道:“朋友,不要裝了!”
對方一愣:“你在說什麼?”
張均對郭蘭道:“郭蘭,你出去,我有話和這位朋友說。”
郭蘭很詫異,不過她還是聽話地退了出去,並把房門帶上。
郭蘭一走,青年人的眸光突然就變得淩厲冷酷,他盯著張均:“你是什麼人?”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張均冷冷道,“作為一名化勁高手,長得也不錯,且年少多金。你這樣的條件,沒必要對一個女人死纏爛打吧?你隻要招招手,會有一大票女人圍過來。”
鄭龍冷冷道:“你想說什麼?”
“一個不缺女人的人,偏偏要賣力去追求一個女人,那隻有一個原因,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另有企圖。可是我很奇怪,郭蘭的家世並不顯赫,家中也沒多少財產,到底是什麼吸引了你?”張均分析著,“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立即離郭蘭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口氣不小!”鄭龍目透寒芒,“隻怕你沒那個能耐。”
“是嗎?”張均笑了,“今晚十二點,清河縣五角公園,我讓你知道我有沒有能耐。”
“好!希望你準時。”鄭龍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沒多久,郭蘭就進了房間,吃驚地問:“張均,怎麼回事?鄭龍好像很生氣,說你非常沒禮貌。”
張均淡淡道:“郭蘭,你坐下,我問你幾件事。”
郭蘭看他神色有幾分凝重,便點點頭,坐回原處。
“你把和鄭龍相識的過程,詳細再說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細節。特別是,你是否向他透露過你家人的情況,以及你的情況。”張均神色嚴肅地問。
郭蘭苦著臉:“張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這個樣子,我很緊張的。”
張均“”一笑:“不用緊張,我隻是隨便問問。”
她想了想,就把和鄭龍結識的過程,甚至每一次談話的內容,都詳細說來。她的記憶力不錯,能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人。
其中一段是,鄭龍把一件佛教法器拿到典當行,典當了一千萬。當時他對郭蘭一下子就認出法器表示好奇,兩人談了十幾分鍾。談話中,郭蘭說自己家中也有一件類似的法器。
聽完這段張均忽道:“那是什麼法器?有什麼用途?你家的那件法器,藏在了什麼地方?”
郭蘭顯然對那種法器了解頗深,道:“那是一件佛教的降魔杵底座,降魔杵又稱金剛杵,寶杵。那台底座由純金打造,上麵鑲嵌七粒眼珠大小的寶珠。據判斷,它應該是唐時期的器物。即使不論它的曆史價值,這件東西也能值七八百萬。”
“而我父親收藏的那件器物,恰好就是一件降魔杵,我感覺如果兩者放在一起,應該非常可以湊成一套。”郭蘭道。
張均隻聽說過什麼是降魔杵,但沒見過實物,於是他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網絡圖片,很就找到了結果。降魔杵的一端就像王冠,中端是一段中間漲大成球形的柱子,下端是三棱尖刺。
降魔杵給人的第一感覺,是件兵器。把三棱刺倒轉過來,便可插入底座之中,放置於地麵或桌麵之上。
降魔杵有大有小,大的長達半米多,小的隻有巴掌大上,多為青銅打造。郭教授收藏的那件降魔杵,卻是純金打造,長約三十幾公分,造型精致。
看完圖片,張均道:“我現在可以確定,對方就是衝著降魔杵來的,他接近你,其實是為了接近降魔杵。”
郭蘭吃了一驚,苦著臉道:“這個混蛋,原來打爸爸藏品的主意,那我該怎麼辦?”
“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就不用管了。”他淡淡道,“等郭伯伯的事忙完了,我請他吃頓飯,你現在就回去,不要亂走。”
郭蘭有些擔心:“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不然我們報警吧?”
張均笑了:“我就是警察,行了,明天我給你消息。”
下行郭蘭沒去張均家吃飯,這讓魯紅梅非常失望,把張均好一頓批評,差一點就被逼寫書麵檢查。
晚上吃過飯,他便去臥室打坐調息,把心身調整到了最佳狀態。十一點半,他啟程前往五角公園。
五角公園是清河縣的老公園,早晨和黃昏,來這散步的人非常多。不過此刻是晚上十二點,公園連個鬼影都沒有,到處是靜悄悄的。
他一進入公園,就將佛眼展開,觀察財身十米內的一切情況。沒走幾步,他便停了下來,因為前方路燈下,立著一條陰森詭異的人影。
第二百零六章 打神
他緩步靠近,當二人間的距離縮短至十米時,他突然止步,開啟佛眼觀察起對方。
人影正是鄭龍,他背對著張均,雙手垂立,一動不動。
“我來了。”張均道。
鄭龍轉過身,他的眸子非常清亮,似乎比燈光都要刺眼。他的表情帶著幾分詭異,定定地看過來。
一與對方的目光接觸,張均的心神就是一顫,仿佛靈魂差一點就跳出軀殼。這是一種很神奇的體驗,但他內心深處卻有一種大恐怖,似乎剛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
“你說的沒錯。”鄭龍開口,聲音不含一絲人類感情,“我接近郭蘭,是為了一樣東西。”
“能讓一位掌握秘術的化勁高手這麼重視,那件東西一定非常珍貴吧?”張均道,“降魔杵?”
“看來你已經問過郭蘭,不錯,那支降魔杵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因為它是一世**喇嘛使用過的器物。”鄭龍道。
張均心思一動,道:“這麼說,你是密宗弟子?”
“我確實為密宗弟子,此物對我非常重要,要不是你的出現,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取到降魔杵。”他道,“不過也沒所謂,你今天會死掉。”
“我會死掉?”張均冷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忽然間,鄭龍雙眸精光暴射,仿佛有一道魔鬼虛影奔襲而來,一下子撞進了張均的身體。他悚然大驚,心髒“砰砰”亂跳,一那間有種靈魂脫體的感覺。
危急關頭,左眼閃過一道金光,滾滾光波降臨周身,頃刻就把虛影給打擊粉碎。
張均恢複清明,驚叫道:“打神秘法!”
所謂“打神”,是指修有秘法的武者,能夠在一瞬間打擊對方的精神意誌。這和西方的催眠術有些類似,隻不過後者的過程緩慢平和,而“打神”是在那間就摧毀敵方精神意誌,造成嚴重後果。
比如剛才,要不是佛眼金光的作用,他就會一瞬間喪失意識,而後任人擺布,下場自然淒慘。
對方悍然出手,張均當然也不必客氣,周身骨節劈啪炸響,筋肉瞬間崩得緊了,身形一下子漲成兩米多高,像個人形坦克般碾壓過去。
沒錯,就是碾壓,他一腳踏出,水泥地麵寸寸龜裂,中心下陷五公分,開始向四周蜘蛛網般散開。與此同時,他的鞋子一下就被踩爛,然後腳趾一摳地麵,就像縮地成寸似的,瞬間就平移到了鄭龍麵前。
鄭龍麵對高大凶猛的張均,大吃一驚,麵露驚怖之色,叫道:“金剛不壞!”
“轟!”
張均沒理他,催動潛力和內勁,抬手就是一記凶猛的鎮壓,就像老子拍兒子。
鄭龍好歹也是化勁高手,又懷有秘術。隻可惜張均這一擊太過凶猛霸道了,迅若奔雷,他隻來得及微微抬起手臂,那粗大的手掌已經按將下來。
“哢嚓!”
他的腦袋就像一個大西瓜,被一下拍爛,腦漿崩射了一地,紅的白的一大片。
一掌打死鄭龍,張均就摸出手機報了警察。沒多久,許飛虎就帶著人趕到了。當警察們看到腦袋粉碎的屍體,有幾個當場就吐了出來。
張均亮出國安證件,對許飛虎道:“許局長,這個人就是謀殺村民的凶手,是一位密宗高手,已經被我擊斃。”
許飛虎一愣,連忙吩咐手下:“這件事情不要對外泄露,就講是我們的人擊斃,好了,把屍體處理了。”然後他把張均拉到一旁。
“兄弟,你實話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許飛虎皺眉問。
張均淡淡道:“江湖中事,不提也罷,你就按我方才說的去辦,保證不會出事。”然後又補充道,“我有擊斃可疑目標的權力,所以殺這個人,在職責範圍之內。”
許飛虎用力點點頭,再不多問,帶著人開始處理現場。
第二天,張均吃過早飯,就去超市做了一次大掃除,幹完活已經到了中午飯時間。這時郭蘭打來電話,說郭教授今天就要回中原市,去處理一些緊急事務。
張均有心去瞧瞧那件降魔杵,於是道:“我跟你們一起走,順道去中原辦點事。”
中午飯都沒得及吃,他和父母打了招呼,就匆匆趕過去。雙方在文物局碰麵,郭教授還是老樣子,嘴叼著煙鬥,笑地在與文物局的領導告別。
張均來後,和父女二人打過招呼,便和他們一起上了文物局提供的車子,啟程前往東陵市。
車上,張均問:“郭伯伯,什麼事情這麼急,非要今天走?”
郭教授笑道:“日本的一位大收藏家,三井紀夫,要與中原大學的校藏館進行文物交流。二戰時期,大量的國內珍貴文物流入日本,三井紀夫家是日本收藏家中,比較著名的一個。”
張均恨恨地道:“日本人是強盜,當年搶了咱們的東西,現在卻又跑出來交流。”
郭教授歎息一聲:“國弱自然受欺。”說到這,他似乎想起什麼,又道,“張均,我在想,這次交流的規模最好不要局限於兩家,越多收藏機構參加越好。”
張均問:“郭伯伯的意思,是要多拉幾個人入夥?”
郭教授點頭:“其實我是想通過這次機會,嚐試去實現我的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張均好奇地問。
“咱們國家的珍貴文物,其實很大一部分流落於民間和海外。這些文物如果僅藏於一室一家,隻讓少數的人把玩就太可惜了,如果能夠將它們展示出來供天下人觀賞,那才叫物盡其用。”郭教授道,“所以我設想,是不是可以成立一個大型機構,它擁有強大的財力和組織能力,有良好的信譽,可以租賃世界各地的珍貴文物,然後拿出來集中展示。”
郭蘭聽後,笑道:“爸,你又在做白日夢了,這樣一個大項目,沒有幾十個億是做不出來的,誰會願意在這種事上投錢呢?”
“那可不一定。”張均笑道,“我就比較有興趣。”
郭蘭一怔,然後才想起張均的身份,天行投資公司的老總,她眼睛一亮,笑道:“爸,你這下找對人了!張均就是大資本家,一定要拉他下水。”
張均翻起了白眼:“什麼大資本家,是企業家。”
郭教授看著張均,眼中有些許期盼:“張均,你有什麼想法?”
張均剛才是被郭教授觸動了靈機,他笑道:“郭伯伯,我的想法呢和你的差不多,但在理念上有本質的不同。您是想租別人的東西,然後展示給所有人看。而我的想法是,提供一個文物展示的平台,讓那些擁有文物的人願意將它們拿出來賺錢。”
“賺錢?”郭教授一臉迷惑。
“是這樣的,假設我們成立一家大型的博展公司,並且有一定的國際影響力,那麼就可以在世界各地進行巡回展出。巡展的的時候當然要收門票,門票的收入就是租金的來源。”張均道,“你我的想法看起來類似,其實目標不同。你的目標是花錢租東西,我的想法卻是收東西去展覽賺錢。前者十有**會賺錢,後者有很大的可能會賺錢。”
郭蘭想了想,道:“張均,我覺得你的想法也懸乎,門票能收幾個錢啊,能有租金多嗎?”
張均道:“這個就要找專業人員去規劃了,到時候討論出一個合理的門票價格,我想問題不大。”
“說了半天,你是不是願意做這個項目呢?”郭蘭眨巴著眼睛問。
“做,為什麼不做?”張均笑道,“收門票隻是賺錢的一種方式,我們還可以通過做高仿產品,開展鑒寶活動,甚至人為造就某一領域的收藏熱潮,這些都是可以大把賺錢的渠道。”
郭蘭感慨道:“真不愧是奸商,想法就是不一樣。”
張均沒理她的的調侃,繼續道:“郭伯伯,我覺得可以借這次文物交流的契機,把這件事情辦起來。天行投資公司會持續跟進,會有專業人士和您商談合作的事情。”
郭教授聽到有戲,大為振奮,笑道:“小張啊,你真是我的福星!”
到了東陵,三人乘機飛往中原市,回到中原大學公寓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一回家,郭蘭就去忙著做飯,張均則在房中和郭教授閑聊。
聊天的時候,他提起那件金剛杵,說:“郭伯伯,那件金剛降魔杵,你是怎麼得來的?”
郭教授想了想,道:“這件東西跟著我四十幾年了,還是文革那會兒收的。當時不是破四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嗎?一位西藏來的喇嘛僧人被紅衛兵用槍掃死了,埋的時候,從身上找到一個金剛杵。我知道那是好東西,於是就悄悄留了下來,一直藏到現在。”
張均心中有數了,知道這件東西十有**來自西藏,和鄭龍所說的是一件東西。他想了想,道:“郭伯伯,這件東西目前在哪?我方不方便讓我看一看?”
郭教授笑道:“當然方便,它就在我床底下放著,馬上可以拿給你看。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10 21:32:39
第二百零七章 蜀中學醫
郭教授走進自己的臥室,伸手從床下拉出一個木箱子。打開箱子,里面正是一只金剛杵,而金剛杵下面壓著兩本經書,分別是《大日經》和《金剛頂經》,此二經正是密宗的根源。
“這是金剛杵中的獨股杵,表示獨一法界的意思。你看它一端有四具人面,代表了佛陀的四大忿怒化身,有克敵降魔之效。”郭教授解釋,“這只降魔杵的年代非常古老,應該在唐時期左右。”
“唐朝之時,密宗由善無畏、金剛智、不空三人傳入我國,號稱開元三大士。因此我推斷,此物或許有著不凡的來歷。”他伸手拿起金剛杵,只見它寬二十八指,正好方便握持中端。
張均從打開箱子就一直盯著金剛杵看,佛眼之下,他看到金剛杵內有一股奇異的金光,仿佛一輪小太陽,有種奇異的魔力。
他強壓心中興奮,道︰“郭伯伯,我拿一下。”說著,伸手就接過金剛杵。
此杵一入手,他突然得靈魂一輕,原本只有十米的透視範圍,瞬間就延伸出去,二十米,三十米,一直擴張到一百米左右的範圍。
一百米內,任何細節都瞞不過他的眼楮,他可以看到任何一個物體的分子級震動,可以看透地下每一只蟲蟻的移動,如掌觀紋。
他一臉的震驚,這降魔杵居然可以強化他的透視能力!同時,他還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和金剛杵連為一體,它似乎變成了自己的眼楮,耳朵,鼻子。
郭教授道︰“張均,你怎麼了?”
他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金剛杵,猶豫地開口︰“郭伯伯,這件東西對我有用,你能不能轉讓給我?”
這件金剛杵由純金打造,光是賣金子,也能值四五百萬,再加上它的歷史價值,少說也值一千萬。他提出這個要求,覺得頗不好意思。
郭教授“呵呵”一笑,絲毫沒有肉痛的樣子,道︰“這東西放我這里,也只是件玩物而已,你拿去就是了,我就用它入股好了。”
張均見他還惦記著文物展覽平台的事,就笑道︰“好啊,這件東西,就折價兩千萬。”
郭教授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沒這麼多,一千萬就好了。”
張均笑道︰“兩千萬已經很便宜了,郭伯伯就不要爭了。”然後轉移了主題,“那個三井紀夫什麼時候到?郭伯伯心里有沒有規劃,交流怎樣進行,在哪里進行?”
郭教授憋了半天,道︰“還真沒想過,到時候再商量。”
張均搖頭︰“這樣子不行,像這種大型的項目,必須找專業的策劃團隊。”然後他看向郭蘭,笑道,“你在典當行做了這麼久,應該比較熟悉這種事,交給你做怎麼樣?”
郭蘭一愣,然後有些慌張,道︰“不行不行,我做不來。”
張均笑道︰“還沒做怎麼知道做不來?這樣吧,我一會和張五通個電話,讓他的典當行也參與進來,然後由天行投資公司進提供資金支持。最主要的,要對這交事件進行大力宣傳,並借機成立一家公司。等有了名聲,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只要資金到位,一定可以做起來。”
他由于經常往投資公司跑,對于投資管理那一套也算有點經驗,說起來頭頭是道。郭教授听得眉開眼笑,說︰“好好,張均啊,這件事情就由你和郭蘭去辦。”
張均當天就和葛小仙、張五通了電話,雙方都願意參與文物交流這件事。剩下的事情,就沒有他什麼事了,完全交給下面的人去打理。
第二天,他帶著金剛杵返回東海。華布衣給的時間不多,交流的事情他不準備參與,而是要返回東海處理一下未完的事情,然後安心跟著師父學習醫道。
別看他又是習武又是搞投資,對收藏、刑偵也有興趣,但內心中對醫道最為看重。他能夠有今天的成就,華布衣起了很大的作用,師父傳授的東西,他當然要好好學。另一方面,他覺得一個人不管多有本事,要是活不長也是白搭,生命是成功之本,比什麼都重要。
返回東海之後,他听到一個好消息。緬甸方面終于決定對翡翠礦坑進行國有化,只是這個過程恐怕還要持續一段時間,不過雙方的合作已經提上日程,各個方面都已準備妥當,國有化一旦完成,企業就可以建立。
緬甸方面自有林嫻和甦小玉處理,他倒不必過于操心。用了兩天時間,把梳理了一下頭緒,把該交待的都交待下去,很快就到了華布衣給的期限。
這天,他打點好行囊,提著一個大包裹和華布衣一起坐上了一輛直升機。開直升機的人是名空軍上校,他對華布衣非常恭敬。
一路上進行了數次換乘,最終抵達陝川之間的岷山。岷山南北蜿蜒,長達五百公里,縱跨兩省,著名的風景區九寨溝和黃龍溝便位于此山脈。
張均本以為,華布衣會將他帶入深山老林之內,然後再傳授醫術。事實卻非如此,兩人最終進入山下一個叫寶珠縣的縣城,縣中有一條叫寶珠河的河流經過,風景秀麗,四季如春。
縣城這些年努力開發旅游資源,所以經濟飛速增長,目前是國內百強縣之一。進入寶珠縣,華布衣找到一座位于城區附近的老房子。
這棟房子面積很大,光院落就有五六百個平方,里面橫橋連亭,山石林立,草木茂盛;八間兩層高的木樓聳立,雕梁畫棟,頗有甦州園林的氣質。
華布衣站在院落里,神色有緬懷之意,道︰“張均,這是當年你太師父傳授我醫術的地方。”
張均心中對這個地方頓生敬意,道︰“師父,弟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這時房中走出一名華發老者,健步如飛,他看到華布衣,一臉激動之色,跪在地上道︰“少主!您終于回來了!”
華布衣雙眼濕潤,上前扶起老者,道︰“蒼伯,自家人無須多禮。”
老者看到張均,眼楮一亮,道︰“少主,這是您收的弟子嗎?”
華布衣點點頭,對張均道︰“張均,這是你太師父生前收的僕人,你以後叫他蒼爺爺。”
蒼伯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叫我老蒼就行。”
張均卻不由分說,行了大禮,口稱蒼爺爺。老僕人雙眼流淚,道︰“好好,小少主,以後你要跟隨少主好好學習醫術,讓神農門一代更比一代強。”
張均道︰“是,蒼爺爺,我們回屋去吧。”
進去屋子,張均發現里面的擺設全都古色古香,都有些年頭了。蒼伯顯然非常勤奮,連角落都打掃得一塵不染。
放下行禮,華布衣帶著張均在房間里參觀了一遍,把書房、藥房、練功房、休息室等地方一一指明。蒼伯最為忙活,他打電話叫來了自己的後人,兩個兒子和三個孫兒。
蒼伯的後人都有拿手的手藝,大兒子廚藝精湛,二兒子是個名裁縫。大孫子擅長園藝,二孫子精通木工,三孫子則是個全才,對各個領域都比較熟悉。
蒼伯的用心照顧,讓華布衣和張均的生活非常便利,有什麼要求直接吩咐下去就行了。就這樣過了幾天,華布衣逐步傳授張均一些醫道的基礎知識。
時間飛逝,第一個月,張均主要是讀書,像《黃帝內經》、《難經》、《傷寒雜病論》、《神農本草經》、《金匱要略》、《溫病條辨》等,他都要一一研讀。
即使他具備佛眼透視之能,可要弄明白這些書講的意思,也非易事。好在,他能夠內視己身,對身體的了解遠超常人,所以一路讀下來非常順利。
這些書,有講理論的《難經》,講中藥的《本草經》,綜合性的巨著《內經》,方書之祖的《金匱要略》《傷寒論》,被中醫奉為圭臬的《溫病條辨》。
這些書籍將系統地讓張均明白,什麼是中醫。而看了這些書,才只是開始而已。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一年時間過去了。並非張均之前預料的那樣,華布衣一上來就傳授他大羅神針和醫道九勁,大部分時間,他只是傳授非常基礎的東西。
張均倒也聰明,知道不打好基礎,也就談不上成為中醫國手。于是他沉住氣,定住心,用心學習。
也許是佛眼能夠增長智慧,他的記憶力和理解力遠超從前,加上本身又了解人體構造,所以學習起來事半功倍,進度之讓華布衣也點頭稱贊。
第二年開春,大院里來了一位貴客,與陽靈先生齊名的葉仙。葉仙的醫術不在華布衣之下,他此來,是要與華布衣一同傳授張均醫術。
有兩位中醫大能悉心栽培,張均成長的速度非常之快,三個月後,他已經能用藥劑針炙治些小病癥了。
張均苦學醫術的時候,外界發生了許多事情。公司方面,由于資金缺乏,葛小仙和林嫻接受了老德普的投資,不過他的一百億美元,只能佔有天行投資百分之十的股份。
老德普並不覺得吃虧,他非常看好天行投資,或者說人,了看好張均。
另外,緬甸方面和中華投資集團及天行公司共同投資的“華緬集團”正式掛牌成立,天行投資持有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
第二百零八章 兩年勤學華緬集團的運作程序如下,緬甸方面把所有的翡翠坑礦收歸國有,然後以礦產參股的方式加入華緬集團,佔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天行投資公司則憑借林氏珠寶、徐氏集團的商業網絡,對產品進行分銷和直銷。至于上官美雪代表的中華投資集團,則負責提供政策上的便利,以及前期的資金投入。
這種利益分配,表面上看緬甸方便似乎吃了虧,他們提供全部的翡翠產品,卻只拿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實際上,翡翠一旦流入中國市場,利潤便可飆升數倍。
比如緬甸某季度出口的翡翠價值為十億美元,這十億美元的翡翠在中國至少可以創造五十億美元的利潤,百分之四十就是二十億美元。如此一來,緬甸方面的利潤實際上增長了一倍,這是他們不惜將翡翠國有化的原因。
中華投資集團方面,它將憑借強大的國資背景,輕而易舉地獲取政策上的優惠,這是一種無形投資。彼時,華緬集團不僅會成為翡翠交易的唯一高端平台,還會對翡翠擁有絕對的定價權。
華緬集團成立之後,由林嫻任總裁,全權進行管理。集團設有十位董事席位,緬甸方面四個席位,天行投資有三個席位,中華投資集團則有兩個席位。
華緬集團建立之後,將在全國一二級城市建立華緬翡翠城,對翡翠進行銷售、加工等。屆時,它將以低廉的價格,優質的服務,強大的運營能力,短時間內佔據國內的翡翠市場。
另一方面,由天行投資和義氣集團共同創辦的國際藏品展示機構,海納博物館也正式上線運營。一年多前,海納博物館就成功舉辦了一次文物交流會展,獲得了社會業界的一致好評。
良好的聲譽,加上強大的資本實力,很快就取得了廣大藏家的信任。一些收藏頗豐的玩家,非常樂意把東西拿到海納博物館進行展覽。
他們這樣做,一來可以增加藏品的知名度;二來還可以帶來不菲的收入。一件價值一百萬的藏品,在博物館展出一年,大約能夠獲得百分之五左右的收入,比存到銀行的利息還要高。
相比以上兩者,張均更為關心的小天使集團和天網公司進步神速。小天使集團已經初步建立起了良好的形象,只是目前產量上提升緩慢,但牛沖天對此並不擔心,他做的就是精品,數量上可以慢慢提升。
天網公司經過一年多的奮斗,終于在業界打開知名度,一些互聯網巨頭也樂意與之合作。不過,這也使得它的運營成本飛速攀升,成為天行投資旗下最燒錢的幾個企業之一。
總體而言,這一年多天行投資公司依然還在不斷往外砸錢,只有短期投資開始回報,但那點回報相比投入而言,幾可忽略不計。
苦學醫道的張均,這一年多時間一共接了葛小仙六次電話,每一次電話都是要錢。奈何他現在必須安心學藝,只能厚著臉皮求助于老德普。
老德普的資產多達數千億美元,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不過天行投資公司的投資規模太大,一年的投資量就超過一百五十億美元,讓他也無能為力。
上帝之手的資金絕大部分放在了股市,讓他一下子拿出幾十上百億美元,必然需要時間去進行準備。
因此,張均找老德普幫忙,並不是想借他的錢,而是借用他在神靈的賬號去接受求醫任務。其實一年多來,老德普一直在留意求醫類任務,畢竟世界這麼大,身患絕癥或者頑疾的有錢人一定不在少數。
果然,經過一年多的觀察,老德普發現求醫的人果然很多。僅中東地區的石油富豪就有六位,他們給出的診金最少也有一百貢獻度,那就是一兩億美元。
此外還有哥倫比亞的大毒梟,俄國的能源寡頭,猶太的銀行巨子,他們給出的貢獻度有多有少。少則一百貢獻度,多則上萬貢獻度。
老德普進行了一次統計,全部的六十三位求醫成員,他們願意付出的總貢獻度高達四萬三千多貢獻度。這麼多貢獻點如果全部兌換成美元,最高可以兌換八百六十億美元,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當老德普把情況告訴張均之後,他思索片刻,道︰“老德普,你現在只接受一千貢獻度以上的求醫任務,而且治療時間定在二十個月以後。”
老德普听後,“哈哈”大笑,道︰“張,你果然有商業頭腦。假如你真能把那九名懸賞貢獻度一千以上的人治愈,其他的人也一定會提高貢獻度。”
張均笑道︰“等我積累了足夠的聲名,那些人就會進行一對一懸賞,要求我對他們進行救治。”
老德普感慨道︰“張,我有種預感,五年之內,你的財富將遠遠超過我!要知道越是財力雄厚的人,就越想活得長久,讓他們拿出十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的財富去延壽,大多數的人不會拒絕。”
最終,九位求醫者預支了兩萬一千貢獻度。老德普將會陸續把它們兌換成美元,然後直接劃到天行投資公司的賬上。當然了,其中相當一部分貢獻度,被老德普自己留下來,他只要及時向張均支付美元就行了。
小縣城里,張均沒日沒夜的修煉,即使他有透視之能,有化勁修為,可想要成為一名真正的醫生,不下苦功是不可能的達成的。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轉眼之間,他已在小縣城里待了兩年。這麼長的時間,他沒邁出大院一步,最多只和親人朋友通一通電話。
每天,他的睡眠不會超過一個小時,一旦困倦了,就會通過打坐去滋養精神。這種不要命的學習,使他吸收知識的效率十倍于普通人。
兩年時間,他學的多數為基礎知識,記藥名,識藥性。其中,葉仙對他的影響非常深遠,葉仙擅長的是湯劑,華布衣擅長的則是針炙推拿,二者各有千秋。
張均取長補短,兼容並蓄,將二者本領都學到手。如此高強度的學習,虧得他有佛眼金光調理身體,又有金龍鎖玉柱的無上體質,否則絕對堅持不下來。
這一天,葉仙把張均叫到跟前,溫聲道︰“張均,我能教你的,已經全教你的。接下來你想把所學融匯貫通,就必須從實踐中領悟,這一步有布衣帶你,我就不必操心了。”
一年時間的諄諄教導,張均感激不盡,他以師禮拜葉仙,道︰“葉老,弟子終生不忘大恩!”
葉仙“呵呵”一笑︰“你能在醫道上有所成就,就算是報答我了。好了,我就不留了,告辭。”
華布衣親自將葉仙送出縣城,回來之後,便命張均收拾行禮。張均心情雀躍,知道接下來要隨師父去各地行醫了。
想要成為一名醫生,西醫上往往要經歷理論積累,見實,實習,輪崗等程序,就算上崗之後,也要經歷許多年的經驗累積,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醫師。
中醫亦然,且程序比西醫更要漫長和艱難,有些人從小學到老,也未必能有什麼出息。所以接下來,張均就要隨著華布衣一起行醫天下,積累寶貴的行醫經驗。
神農門有個規矩,和師父一起實習的這段時間,必須治好一萬個病人才算功德圓滿。也就是說,什麼時候治好一萬個病人,徒弟才有資格出師。
華布衣被稱為萬家生佛,就是因為他一生中活人無數,積累了無量功德。
師徒二人從縣城出發,一路上都是步行。華布衣背負雙手,張均則背著一個紫檀藥箱,提著一個干糧袋子,亦步亦趨地跟在師父後面。
像這類行腳游醫,最好去鄉村找生意,所以師徒二人一路上多在村鎮中行走。
二人腳程極快,走了一個多小時,便走出幾十公里地,看看前方就有一座村子,約摸有上千戶人家。華布衣放慢步子,對張均道︰“一會兒多看少說,為師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是。”張均非常乖覺。
到了村口,張均就把那根兩米長的鐵桿子豎在地上,然後將寫有“妙手回春”的布幅套在上面,抱起來往村里走。
一進村口,華布衣居然扯開嗓子,道︰“神洲游醫,途經本村,可治風濕老寒腿,男女不孕不育,頭疼腦熱,跌打損傷,鼻炎咽炎前列腺炎……”
一大串病名出現在後面,清朗的聲音,遠遠傳了出去,果然驚動了不少老頭老太太出來看熱鬧。
張均一開始差點笑出來,但隨即就收斂了笑容,默默地跟在師父身後,內心之中對師父充滿了佩服和尊敬。
華布衣是什麼人?地榜排名第三,人稱神洲布衣,朋友遍天下,他這樣的人,擁有這樣的地位,卻甘願做一個游方郎中,到鄉間地頭為普通人治病。
“行醫,是醫家本分!”華布衣似乎知道張均在想什麼,他低聲道,“記住,無論你以後有多大的成就,你首先是一名醫者!”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10 21:33:55
第二百零九章 行醫天下
“是!”張均重重地點頭,“徒弟銘記在心!”
華布衣的吆喝聲,居然真吸引了不少人過來,但大多數是老頭老太太,以及抱著孩子的婦人。如今的社會人心浮躁,騙子滿地跑,所以村民們都非常謹慎,沒一個人上前搭訕。
眼看一條長長的村街就要走完了,突然打左邊胡同里走出一名少年。少年十七八歲,懷里抱著一根打羊鞭,屁股後面則跟了一大群山羊,咩咩地叫著。
少年的左手蜷縮于腋下,顯然有些殘疾。他走出胡同就盯著華布衣看,感覺眼前這個中年人一臉正氣,不像是騙子,于是試探著問︰“你們是看病的?”
華布衣微微一笑︰“是,小兄弟,你哪里不舒服?”
少年一听是看病的,就把自己死亡的左胳膊晃了晃,道︰“我這是胎里帶的毛病,你能治不?”
華布衣笑道︰“只要是病,都能治。”
少年眼楮一亮,道︰“好,你要是能把咱的殘廢治好,咱把這十幾只羊都送你。”
華布衣“呵呵”一笑︰“用不了這麼多診金,二百塊錢就夠。”然後問,“小兄弟,你家住在哪里?”
少年往後一指︰“就在不遠,醫生,請跟我來。”
村里的人一看老趙家的二娃居然出來治病,都好奇地跟了過去,浩浩蕩蕩地堵了一胡同,一路跟到了少年家中。少年乳 名二娃,父母都是地道的農民。
二娃一生下來就左臂殘疾,無法屈伸,五指縮成一團,藏于腋下。因為殘疾,他連小學都沒讀完就回家放羊了,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做一個健康的正常人。
今天撞上華布衣,他鬼使神差地就把人叫到家中,想要治自己的病。
二娃的父親不在家,母親一看孩子領了個醫生到家來,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就警惕地看著華布衣和張均,道︰“我們家錢可不多,藥太貴了我們是不吃的。”
華布衣笑道︰“不貴,不貴,最多二百塊。而且要是治不好病,一分錢不收您的。”
二娃媽一听,這才放下心來,轉而有些期望地問︰“醫生,二娃的大醫院都澡不好,你真能治好?”
華布衣很有耐心,笑道︰“治得好,大家伙都在,我能騙您嗎?”
二娃媽來了精神,激動地道︰“醫生,那就拜托您了,一定要把二娃的病治好。”說完就拉了張椅子放在院里,請華布衣坐下,還吩咐家中的大娃去沏茶。
華布衣沒會下,他示意二娃走過來,伸手在他身上摸了幾下,然後切脈,看舌苔,瞧眼白,問病史,詢癥狀。這一系列的程序過後,他又讓張均重復了一遍。
師徒二人都瞧過了病情,華布衣問︰“你怎麼看?”
張均並沒有施展透視眼,而是根據華布衣的傳授看病,說道︰“先天畸形,經絡不暢,氣血不行,治療難度很大。”
一听治療難度大,二娃和二娃的母親都心中一沉,緊張地盯著張均。
華布衣點點頭︰“這病能治,但要下大氣力,以醫道九勁配合大羅神針治療三月以上。後期,他還要經歷長時間的行為訓練,因為他這只手臂從沒使用過,就算恢復了,也會異常笨拙。”
張均笑道︰“不過要是徒弟救他,最多十分鐘。”
華布衣點點頭︰“時間無多,咱們師徒聯手。”
說完,他一指點中二娃胸口,二娃雙眼一翻,就昏死過去。之後他一手拉直二娃手臂,另一只手迅速地臂上拍打,持續了十分鐘。
之後施以金針,並用雙手將二娃手臂定型。此刻,二娃細小的手臂和一批完全伸展開來,被華布衣托在空中。
張均知道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他走上去,伸指按住二娃的肩關節,一縷佛眼金光打入,循臂中經絡下行,滋養整只手臂。
七八分鐘後,他拿開手,並對華布衣點了點頭。後者拔下金針,讓他的手臂自然垂落。
二娃母親的心一直吊著,這時連忙問︰“醫生,我家二娃怎麼了?”
華布衣溫聲道︰“沒事,他只是昏迷一段時間,一會就醒。等他醒來,手臂的殘疾也就好了。”
二娃母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世上竟然有這麼神奇的醫術,大醫院都治不好的病,他卻一小會就治好了?
看熱鬧的村民在焦急地等待著二娃醒來,他們都想知道,游方郎中的治療到底有沒有效果。
半小時後,二娃才悠悠轉醒,他一醒來,下意識地就抬起那只殘疾的手臂在頭上撓了撓,問︰“媽,我怎麼睡著了?”
看到這一幕,二娃媽高興得尖叫一聲,眼淚都下來了︰“二娃,你的手,你的手!”
二娃一呆,他把曾經的病手伸到眼前,死死盯著它看,好半天,他才“哇”得一聲哭出來。哭了一陣,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泣不成聲地道︰“神醫!神醫啊!謝謝你,謝謝你!”
華布衣笑著扶起他,道︰“你的手臂還沒有完全恢復,以後盡量多使用這只手,但不要干重活,也不要受風寒,更不能受外傷。”
二娃連連點頭,二娃媽則跑進房里,把一張存折拿了出來,雙手捧著跪在華布衣和張均面前︰“恩人!這是我們家存的兩萬塊錢,全給您。”
華布衣笑著擺擺手︰“我說過了,只收二百塊,用不了這麼多。”
兩人推來推去,最終仍只收了二百塊。其余村民看到這里,眼中已經全是尊敬的神色,然後他們紛紛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老頭子,快回家!你的老風濕有救了!”
“慶家母,快到我這邊來,我們這來了位神醫,哎呀太厲害了,你千萬不要錯過,趕緊趕緊!”
“三姑娘,馬上回家,你婦科病這回有著落了。對,來了位神醫,了不得呢!”
村民們呼朋引伴,沒多久,二娃家院子里就擠滿了看病的人。二娃還主動當起了秩序維護者,讓看病的人排起了長隊。
華布衣來者不拒,來人中有得了慢性闌尾炎的,有得胃病的,有得關節炎的,還有拔牙的,婦科病的,腳氣病的,牛皮癬的,脫發的,性病的,不育的,兒科的,外傷的等等。
一般的疾病,華布衣手到擒來,讓張均佩服無比。絕大多數的病癥,並不需要張均出手,他只在一旁邊看邊學。
僅僅一個小村莊,華布衣就為二百余人看病,病因各異,病情不同。一些沒病的人也過來讓把把脈,看看自己有隱藏的病沒有,華布衣對此也不會拒絕。
天色黑了,師徒二人就在二娃家暫住,晚上繼續看病,一直持續到凌晨三點。
張均發現,華布衣是一個非常有行為準則的人,從不多收診費。可即使如此,兩人也收入了八千多塊,裝了滿滿一塑料袋。
次日一早,二人重又踏上行程。
日復一日,張均在不斷學習著,積累著,華布衣則言傳身教,極為細致耐心。一個教一個學,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
其間,師徒二人遇到不少骨科病,華布衣趁機將醫道九勁傳授給他。醫道九勁,分別是斷裂勁、粘連勁、崩解勁、和合勁、移形勁、震蕩勁、空吸勁、螺旋勁、牛毛勁。
九勁的最高境界,就是九勁合一,目前華布衣已經觸及到八勁合一的門檻,有莫測之威。可以說,就算一個人剛斷氣,他也能將之救醒,使其再活上片刻。
目前,張均才只學會九勁當中的三勁,距離諸勁合一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至于神農門另一秘技大羅神針,張均至今還沒有學到,因為要學大羅神針,就要先把醫道九勁修煉至大成,後者是前者的基礎。
這日,師徒二人抵達一個叫周公堂的村子。這座村子依山傍水,村中公路寬敞筆直。到了這個村子,很快就有人出來治病。
治病的人是位中年漢子,神色痛苦,兩只手都縮在袖子里,走路很慢。他把張均二人請到家中,求其診治。
華布衣拿過對方雙手一看,就語氣平淡地對張均道︰“他的雙臂,被人用特殊手法打的,看樣子,對方應該是暗勁巔峰。”
那中年人一听華布衣這般說,臉色微變,道︰“二位,我確實得罪了人,他是村里的惡霸周世爵。”說完,他就把前因後果講了。
原來,周家村人世代習武,只要是周家村的一分子,往往都會幾招功夫。其中,自然也出了不少高手,比如周世爵一家人,據此人說可稱得上高手如雲。
眼前這位被打傷的人名叫周功,他因為田產的事與周世爵家起了沖突,然後就被周世爵的孫子用暗勁傷了雙臂。這種傷,連醫院都沒辦法治,他已經忍了三天,疼痛到難以入睡。
听完了故事,華布衣對張均道︰“你來治,治好了去會會傷他的人。”
張均道︰“師父,有必要這麼做?咱們治好他,走人就是了。”
華布衣淡淡道︰“你治好他,難道別人就不能再打傷他?既然治,就要治徹底。”讕以這里,他笑了笑,“這兩年多,你倒沒撂下功夫,正好去試試身手。”
第二百二十章 懲惡
沒正式學醫之前,張均就已經能夠給人治傷了,現在治起來就更加輕松。不過,這次他並沒有用到透視眼,而是用傳統的正骨扶筋手法,治好了周功的傷勢。
治傷之後,師徒二人在周功家用過午餐,然後在周功的帶領下,前往周世爵家中。周世爵家的院子非常大,佔地少說也有五畝,里面建滿了房了,院落寬廣。
周家門口立了兩尊大石獅子,紅漆大門上釘著碗大的銅門釘,外面包了一層鐵皮,沉重結實。
此刻,大門口跪著三名村民,一個老漢,一個青年,一個少年。這三人神情屈辱,少年臉上還掛著淚水。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在這里跪了很長時間。
張均問周功︰“這些人為什麼跪在門前?”
周功嘆息一聲,道︰“周世爵是本地惡霸,家里錢多,拳頭也硬,派出所長就是他家里的人在做。他們強佔田產和沙石,把公家的磚窯變成私人的,這過程中當然要和不少人家沖突。”
“跪在門口的這三個人,是祖孫三代人。前幾天,他們家的女人在磚窯工作時,不小心被坍塌的土石壓死了,所以就要求周世爵賠償。他周世爵是什麼人,只進不出,一分錢也不願意賠償。”
“這家人一怒之下,就去上級政府鬧事,結果老漢的三個兒子都被派出所的人給抓起來,每天都進行毒打。這不,這家人現在堅持不住,想過來與周家人和解。”
听完講述,張均眼中如噴出火來,怒道︰“什麼社會了!居然還有這樣的惡霸!”
華布衣則淡定得多,他道︰“世間總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不足為奇。”說完他示意張均過去敲門。
張均冷笑一聲,三兩步走到大鐵門前,擺出真武架子,一式大摔碑手就打了過去。這大摔碑手,是少林式的一項絕技,練習的時候,要雙手扣著石碾子猛擊目標,最為剛猛。
此刻,他的大摔碑手融入真武拳爐之中,與太極鞭法合二為一,威力更加不凡。
“轟!”
那般結實的兩扇門,被他打得像風中樹葉般亂顫,泥沙散落,門上碗大的釘都松動了。他要是再來上那麼幾下,門樓恐怕都得崩塌。
這下敲門敲得很有震撼力,周家人立即就有所反應,呼啦啦沖出來十幾位青少年,一起拉開了門。當他們看到站在門口的張均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喝道︰“是你在砸門?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張均“呵呵”一笑,道︰“你們要是再晚一會,我把這門樓都拆掉。去,叫你們長輩出來見我。”
“小子,你很囂張!”那少年一臉怒容,“立即跪下來道歉,否則我們要你好看!”
張均沒說話,直接邁進了門檻,朝幾人走過去。那少年人大怒,一下猛撲過來,出手凶猛,是要人命的打法。
張均不閃不避,左臂一環,就扣住對方拳頭,然後右手一他身上一陣推拉拍打。而少年人連連慘叫,頃刻間就癱軟在地,似乎全身的骨頭都碎掉了。
剛才出手,他正是使用了手法,把對方的筋骨完全錯開。這種手法造成的後果,他如果不出手,外人很難解除。
一看家人上去就倒下了,剩下的十幾號人吃了一驚。不過老話說好漢架不住人多,這群人怒吼一聲,蜂擁而上,一下就把張均包圍了。
十幾號人有幾個是明勁的層次,但大多數人連明勁也沒達到,只不過會幾手套路,力氣和反應比平常人高出一截而已。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張均的對手,他身形幾個閃爍,眾人便倒了一地,慘叫聲此起彼伏,全部中了他的特殊手法。
他拍拍手,淡淡道︰“年輕人別沖動,沖動往往要付出代價。”
這時,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幾個中年人急急走來。當他們看到晚輩倒了一地,連忙上前查看,這一看之下,紛紛變色。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通過傷勢,他們判斷張均至少也是暗勁巔峰的高手,否則弄不出這樣的傷勢。
其中一人五十多歲,盯著張均,沉聲道︰“朋友,你與我們周家往日有仇?”
“沒仇。”張均道,“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另一四十多的中年人大怒,“那你為什麼打傷我周家子弟!”
張均聳聳肩︰“是他們先動手,不信你可以問。”
中年人冷笑,幾步逼近張均︰“朋友,你無故出手傷人,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就不用走了!”
“好啊!”張均目光一寒,“我也想討個說法!”
他把身後的周功叫來,問︰“你們周家要蓋房子,于是勾結村委會,強佔了周功大哥家的地。佔了也就佔了,周功大哥稍有反抗,就被你們用暗勁打傷,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
一听他這番說辭,周家人臉上都露出嘲弄之色,犯法?周家人的想法就是法!那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陰聲一笑,道︰“朋友,少說沒用的,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張均嘆息一聲,說︰“你們這些人啊,會一點三角貓的功夫,就自以為能夠欺壓別人。”說完,他雙腳釘在地上,擺出真母母拳的架子。
這架子一出來,就有一股凝重的大勢散發出來,讓在場諸人都神色一凜。
“什麼人闖我周家!”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一名七十多歲的老者,健步如飛地走過來。老者留著平頭,發黑如墨,非常精神。
他生就一雙三角眼,步履輕盈,氣血圓潤。張均一眼就看出,老者是一位化勁高手,實力很強,難怪周家能在村中稱霸。
張均眯起了眼楮,道︰“老頭,你就是周世爵吧?你這老王八空有一身本領,居然在村里人幫起了惡人,就不怕武林朋友恥笑嗎?”
張口就罵老王八,讓周家人激憤無比,周世爵眼中冷光一閃,他打量著張均,道︰“小朋友,你不要以為有了化勁的功夫,就可以欺我周家。”
說著話,他拿眼去瞅遠處的華布衣,眼中頗有忌憚之色。
張均一笑,道︰“本來我只想替周功免除後顧之憂,不過在知道你們周家的所作所為後,總覺得不做點什麼,實在對不起自家良心。”
周世爵臉色一寒︰“你到底想干什麼?”
張均神色一冷,轉身對周功吩咐道︰“你去用大喇叭告訴全村人,就說公安局要公審周家,讓他們全部出來,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
周功一听張均要將事情鬧大,心里有些吃驚。他猶豫的時候,門口跪著的祖孫三人都站起來,那老漢大聲道︰“小兄弟,我去!”
周家人一听張均口氣,都吃驚不小,也無比憤怒惱火,一名中年人喝道︰“你也太猖狂了!”說罷一拳打向張均。
張均身似游龍,直接迎過去,身子一個旋轉,就到了對方身後。他動作如電,“”在對方後背打了十幾掌,每一掌都帶有一種勁力。
醫道九勁不止可以救人,還可以傷人。中年人感覺被擊中的部位一麻一酸,他整個人就像沒骨頭似的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止。
周世爵大驚,顧不得其他,一步就搶過來,提掌攻向張均。後者冷哼一聲,不管對方打向自己胸口那一拳,一巴掌就抽過去。
這一掌虎虎生風,快若閃電,“啪”得一聲抽中周世爵左頰,打得他原地打轉,眼冒金星。同時,他那一拳也打中張均胸口,卻如擊鐵石,震得拳頭生疼。
挨了一掌,周世爵羞怒交加,大喝一聲,合身撲擊。張均任憑對方擊中己身,只是反復抽他臉,“啪啪”之聲不絕于耳。
化勁高手的拳頭打在身上,只能讓他微微咯血,受傷極微。而周世爵兩邊臉卻變得又黑又腫,變成了豬頭一般。
十幾招一過,周世爵終于支持不住,怪叫一聲退到後面,對身後人一揮手,馬道︰“上,打死他!”
周家人喊聲四起,齊齊把張均圍下。
張均怒吼,周身筋骨暴長,化作兩米多高的巨人,筋肉青黑,像坦克一樣碾壓過去。不得這說,他這一招太過凶猛,便是化勁高手也能一招打死。
這些人哪里見識過這種情況,一下子都嚇傻了,恐懼地看著張均,連連後退。有人慘叫一聲,轉身就逃,卻被張均一步趕上,拍昏于地。
“跪下!”
張均冷酷地道,猶如九天魔神,聲音冰寒陰森。
“撲通!”
眾人紛紛跪倒在地,他們終于明白今天遇到了高人,一個應付不好,周家就會完蛋。周世爵的幾個兒子倒還有點骨氣,依然直挺挺地站著,怒視張均。
張均恢復了形體,直接逼近周世爵的幾個兒子,三下五除二將他們的腿打斷,倒在地上對他咒罵不止。
周世爵氣急敗壞,指著張均罵道︰“你無法無天!不得好死!我跟你拼了!”他狀若瘋虎,朝張均撞過來。
張均冷笑,也跟著撞過去。
“砰!”
七十幾歲的周世爵被一下撞飛,落地時手臂已斷,內腑受創,臉上一片死灰之色。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10 21:35:03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陽指
周世爵是周家的頂梁柱,他一倒下,整個周家就算坍塌了,無藥可救。此刻,周家大門口已經聚滿了人,全村的百姓都來了,他們用一種冷漠的,暢快的眼神看著周家人倒霉。
張均輕輕一縱,就跳到一尊石獅子上,對眾人大聲道︰“周家作惡多端,人神共憤,諸位父老鄉親,你們有誰受過周家迫害、毆打、欺壓的,現在可以站出來,本人為你們作主!”
人群一片寂靜,沒人說話,不過其中不少人的臉上已經露出猶豫掙扎之色。
忽然,三輛警車呼嘯而來,打車下跳下一群警察,領頭的一人身材一米八五開外,眼神冷酷。他正是派出所的所長,周世爵的孫子周天勇,他看到周家人倒了一地,連爺爺也受傷了,頓時大怒,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指向了張均。
附近的百姓一陣驚呼,連連後退,不敢靠得太近。
張均神色不變,他看著周天勇,冷冷道︰“把你的槍收起來,否則我有權力將你擊斃。”
周天勇是接到族人的電話才趕過來的,他路上就知道了事情的經歷,聞言冷笑︰“小子,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你信不信我馬上崩了你?”
張均嘆息一聲,他從口袋里摸出那張國安局的證件,冷冷道︰“放下槍。”
周天勇先是一驚,而後冷笑︰“國安的?我看你這證件是假造的,給我抓起來!”
此時,張均左手微微一動,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從他指尖飛出,精準地刺入對方穴道。周天勇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舉槍的手臂也跟著垂下。
其余警察吃了一驚,想過來拿槍,卻被張均先一步撿到,然後用槍口指著周天勇的腦袋,問︰“你這種社會敗類,只會損害政府形象,死不足惜!”
周天勇動彈不得,連說話也不能,眼中流露出了恐懼之色。剛才,張均是用搓針之法將其制伏,這種手法是從柳真如那里學來,經過幾年的練習後,已經相當有殺傷力了。
張均沒開槍,他右手一震,整只手槍便七零八散地落在地上,然後對華布衣道︰“師父,徒弟的功夫不到家,想把他們的武功廢掉,又怕弄死人。”
華布衣這時走過來,伸手在周天勇肩膀一拍。後者就慘叫一聲,感覺一股激烈的內勁在體內震蕩了幾下,然後好不容易練成的暗勁一下就消失了,筋骨內髒里也出現了暗傷,無法運勁修煉。
他又怎知,華布衣的功夫早就達到了八勁合一的門檻,一掌打下去,就有莫測的威力,直接能將高手的功夫廢掉。
華布衣挨個走到這些人身旁,但凡練出暗勁的,就在肩膀上拍一下,一下就將他們的功夫廢掉。
周世爵看出華布衣的厲害,臉色劇變,等走到自己身邊,他顫聲問︰“你……你是丹勁高手?”
不是丹勁,根本不可能這樣隨手一下就將人功夫廢掉。
華布衣淡淡道︰“你有這身本事,怎麼不能混個好前程?偏偏要為惡一方,落得今日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言罷,他一掌拍下。
周世爵根本沒辦法閃避,只感覺周身暖洋洋的一片,然後身子就沒了氣力。他想運動內勁,卻發現空空如也,感覺如遭雷擊,雙眼變得無神,臉上也全是絕望之色。
等華布衣廢掉了這些行惡之人的功夫,張均便對眾人道︰“事到如今,你們是不是依然沒話說?”
人叢中,終于站出一名老婦,她涕淚橫流地開始痛斥周家人的罪過。由于沙場之爭,她的丈夫、兒子,都被周家人送進了監獄,不明不白就死掉了,留下她一個孤老婆子,殘喘于世,目的就是要討一個公道。
有一個帶頭的,接二連三就不斷有人跳出來控告周家人,一樁樁罪惡被揭發出來。
張均听到一半,便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正是馮玉龍的手機號。不久前,馮玉龍剛剛調到此地,成為負責政法工作的副省長,打電話給他算是找對人了。
馮玉龍接到張均電話很高興,在听了情況後,道︰“這件事你放心好了,公安紀檢部門一定不會放過這樣的社會敗類,害群之馬!”
省里一通電話打到市里,市里又打到縣里,縣里直接派公安人員趕到現場,控制了周家人,同時安撫民眾,表示一定會把事情調查清楚。
而這時,張均和華布衣已經悄然離開了村子,繼續行醫四方。
忽忽又是一月,這天他們翻過幾座大山,進入了一個小山村。此地風光秀麗,空氣清新。走進村子里,張均就吆喝起來,可是他才喊了一聲,旁邊一戶人家就走出位漢子來,好心勸說道︰“那游醫,咱們村子不需要醫生,你們還是趁早回去吧,免得浪費時間。”
張均心中大奇,拆開一包十塊錢的香煙,遞了一根過去,道︰“大哥,這話是怎麼說的?難道你們村里的人都不生病?”
大漢是個煙癮很大的人,他搓搓手把煙接過去,點上了才說︰“倒不是沒人生病,只是咱們山里住著一位老道爺,村民里有病有災的都去找他治病,老道爺不給人打針也不給人吃藥,就用手指在你身上點兩下就好。”
華布衣眼楮一亮,他走過來詳細詢問了情況,然後拉著張均就走。出了村口,就說︰“徒弟,有樁大機緣,為師要你去撞一撞。”
張均一愣︰“師父?什麼大機緣?”
華布衣“呵呵”一笑︰“剛才那個人口里說的道爺道號一陽,建國前人稱天吃道人。此人的歲數應該很大了,和瘋道人是一個時代的人物。”
張均吃了一驚︰“居然活了這麼久!”
“天吃道人的獨門奇功,名叫一陽指,妙用不在醫道九勁之下。當年你太師父陽靈先生四處拜訪,可惜未能與天吃道人見上一面,引以為平生憾事。”
張均呆住了,一陽指?世上真有這門功夫?
他克眼珠一轉,笑道︰“師父的意思,讓徒弟去見天吃道人,然後偷學他的一陽指?”
華布衣正色道︰“怎麼是偷學?你要光明正大地學。不過為師是絕不能現身的,天吃道人脾氣古怪,我一現身他必不肯相見。所以為師教你個法子,你這麼辦……”然後他把想好的計劃詳細說給張均听。
張均听完,頓時一臉苦瓜相,道︰“師父,打斷腿會很疼啊。”
“ 嚓!”
話沒說完,華布衣一指點出,他就感覺腿上一痛,小腿骨便斷掉了,痛得他怪叫一聲。
“師父,您老人家下手也忒狠了!”張均一邊抽冷氣一邊抱怨。
華布衣語重心長地道︰“忍一忍就過去了。記住為師說的話,千萬別露餡。”
把張均放到村口,華布衣就消失了。而他則開始長一聲短一聲地叫喚著救命。沒多久就把村民給引來了,一位大爺走近,見他躺在地上不動彈,就關切地問︰“小伙子,你怎麼了?”
張均一副可憐相,慘兮兮地道︰“大爺,我的腿不小心摔斷了,您能不能幫幫我?”
大爺是個好心腸的人,連忙道︰“你等著,我去叫人。”
沒多久,幾名精壯漢子走過來,他們在大爺的指揮下,用木門板將他抬起來往山上走。
張均就問︰“大爺,咱們這里去哪里?是不是去醫院啊?我的腿要疼死了。”
大爺安慰道︰“小伙子你放心,山上有位老道爺醫術無雙,我保準他幫你接好骨頭,連藥都不用吃。”
山路難行,走了近一個小時,才登上一座山峰,峰頂建有一座茅屋,屋前種著是幾株老松樹,蒼勁挺拔。
到了屋前,大爺遠遠地就道︰“道爺,有人摔斷了腿,勞煩您給治一治?”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名蓬頭垢面,身穿破爛道袍的肥胖老者走了出來。他看了張均一眼,對其余人道︰“行了,人留下,你們走吧。”
大爺笑說︰“多謝道爺,我們先走,改天給您送些酒菜。”
送張均的人片刻就走光了,胖道人走過來在張均的斷腿上摸了摸,突然“咦”了一聲,咒罵道︰“這是哪個王八蛋打斷的,居然用了八勁合一的手段,倒是棘手。”
張均欲哭無淚,原來師父他老人家不僅打斷了自己的腿,而且還用了八種勁,這下慘了!
胖道人研究了好半天竟沒敢立即下手,他問張均︰“小子,你得罪了什麼人,那人為什麼打傷你?他現在又去了哪里?”
張均苦著臉道︰“道爺,那人號稱天下第一人,說自己醫術第一,武功第一,文采第一,財富第一,至于他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
胖道人一臉輕蔑,道︰“天下第一高人?屎!”
他又打量了幾眼張均的腿,眯起眼說︰“你是化勁的層次,他打傷你,十有**是送給老道我看的。”
張均連連點頭︰“是是,道爺猜對了,那人打傷我之後還說了一段話。”
“什麼話?”胖道士問。
“他對我說‘山上那老雜毛若能治好你,算你運氣;治不好,說明他已經功力消退,我會親自登山滅他!’”張均有板有眼地說道,仿佛真有那麼一回事。
胖道人听後,捋須狂笑,道︰“道爺我久不下山,世間居然出了這等狂人!好得很!“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天吃道人
張均苦笑︰“我看一點都不好!那人這麼厲害,我這傷是沒救了!”
“誰說沒救?”胖道人淡淡道,然後伸手一端,就把整個門板端起來,端著張均走進屋子。
屋子里沒什麼擺設,除了一個坐墊之外,就只有一個小方桌,上面擺放著些雜物。
胖道人把門板放到地上,然後盤坐一旁,伸指在張均褲腿上一劃,結實的布料立刻粉碎,他受傷的腿完全暴露出來。
道人盯著傷處看了大約十分鐘,便伸出手指,在骨頭斷裂處輕輕按壓了一下,張均立即痛得一聲大叫。
胖道人置若罔聞,他每隔幾秒鐘就在傷腿上按一下,力量不輕不重,仿佛有微弱的電流在他指尖游過。張均表面上痛得大叫,其實在暗中觀察胖道人一陽指的奧妙。
佛眼透視之下,一陽指如何發勁,發勁的方向力度等等,都逃不過他的眼楮。他發現,天吃道人每點一指,就會運用一種勁道,神妙處不在醫道九勁之下。
華布衣簡單的一擊,其實蘊藏諸多奧妙。他就像一名出神入化的圍棋高手,在張均身上擺下一副殘局,等待對手去破解。
天吃道人無疑就是那個破解殘局之人,此刻他通過不斷的試探,以了解張均受傷的情況。
連續上百次試探之後,天吃道人“哈哈”一笑,道︰“不過如此!”然後指出如電,迅速在張均腿上點了七下。
張均只覺得一縷電流在腿上流過,那斷裂的筋骨居然一瞬間恢復如初,簡直比任何外科手術都要精妙。他大叫一聲,道︰“道爺,好了沒有?”
天吃道人笑道︰“自然已經好了,回去養幾個月就能恢復了。”說完,他拍拍肚子,道,“道爺該出去吃午飯了,小子你在這屋里等著。”
說完,他便起身離屋,飄然而去。
十分鐘後,華布衣幽靈般地出現在屋里。張均立即苦起臉,道︰“師父,這次你準備打哪里?”
原來華布衣的計劃就是不斷打傷張均,然後讓天吃道人醫治,以此觀察他的一陽指。天吃道人必然會將他當成一個挑戰者,卻怎麼也想不到,張均是通過“自殘”的辦法偷學他的一陽指。
華布衣的辦法對張均來說是損了點,不過他有佛眼金光修復身體,倒也不擔心有後遺癥。想當初邪神都沒打死他,這點小傷自然也算不了什麼。
華布衣沒答理他,“啪”得一掌拍在他手臂上,張均痛得一聲哎呦,感覺臂骨斷了不止一處。他忍著痛道︰“師父,一陽指確實神奇,似乎比醫道九勁更適合用于醫道。”
華布衣點頭︰“這就是了。一陽指創于唐朝,每代只有一位傳人,屬醫家秘技。而醫道九勁,創于宋末元初,本是殺人之技,經過無數次的改良,才變成了救人之術。”
“相比而言,一陽指更為純粹,它在初創之時,又名還陽指,對于急癥的治療有奇效。”華布衣道,“只可惜一陽指的傳承斷斷續續,據說歷史上只有七上人修煉過一陽指。而且這些人往往避世不出,從而使得一陽指的名聲很少顯現于世。”
張均道︰“看來這世上的奇人異士果然不少,不過師父,你能瞧出弟子身具仙脈,難道天吃道人瞧不出?”
華布衣“呵呵”一笑,道︰“他當然知道,只要你不點破,他也不會點破。”
“為什麼?”張均奇道。
“一陽指的傳承並無特定的門派,它的傳承宗旨是‘隨緣’。也就是說,你能偷學去,那也是你的本事,天吃道人只會高興,不會生氣。”華布衣道。
張均恍然,笑道︰“這就好辦了,最多一個月,徒弟就把一陽指全部學會。”
等天吃道人返回屋子,立刻發現張均又受傷了,而且這次傷他的手法更為巧妙,讓他皺起眉頭。他“呵呵”一笑,問︰“那個天下第一高人來過?”
張均苦著臉,道︰“道爺,你還是不要給我治了,那人顯然把我當成了你們斗法的工具,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天吃道人搓搓手,笑道︰“好,很好!道爺我最不怕挑戰。你放心,不管他怎麼打傷你,道爺都給醫好。”說完,他把一個塑料袋交給張均,里面放著一些吃的。
張均一看,里面的食物非常豐盛,只不過全部被人吃過了,都是些殘羹冷炙。不過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肚子餓得厲害,拿起來便吃。
一個小時後,天吃道人終于又把張均的傷醫好了,然後道︰“小子,傷好得挺快,上午的傷已經基本恢復了。”
張均心中一動,知道騙不過對方,于是說︰“我的體質特殊,傷勢恢復很快。”
“是啊,仙脈之體,古今少見。”他喃喃道,然後拍拍張均肩膀,“那個人再來,你不要怕,讓他打傷你便是。”
張均嘴角抽了抽,看樣子,自己真成了斗法的工具了。
十天之內,張均被打傷了十次,天吃道人也治了他十次。當他的傷第十次被治好,天吃道人突然“呵呵”一笑,朝屋外喝問︰“外面的可是陽靈先生?”
華布衣閃身入屋,拱手一禮︰“神農門三十八代傳人華布衣,參見一陽前輩,陽靈先生正是晚輩的師父。”
天吃道人點點頭︰“這就對了,這世上除了你神農門,誰敢打我一陽指的主意?”
張均吃了一驚,原來這老道什麼都知道!
華布衣笑道︰“前輩,我這徒兒前後被打傷十次,也算是有心了,您老不如就把一陽指傳了他。”
天吃道人一听,笑道︰“這世上沒有便宜事,華布衣,你答應幫我辦件事,一陽指我可以傳你的弟子。”
華布衣正色道︰“前輩請講。”
天吃道人沉默了片刻,道︰“其實十年前,我已將一陽指傳于一人。自從他出山入世,就沒有了消息,你幫我打听打听他是不是死了。”
華布衣想了想,道︰“前輩的弟子攜藝入世,定然聲名顯赫,晚輩早該听說了才對。”
天吃道人︰“我曾找瘋道人算了一卦,他說那孩子還活著。”
華布衣點頭,鄭重其事地道︰“晚輩一定辦到。”
張均听他提到瘋道人,心中好奇,問︰“一陽前輩,瘋道人身上有沒有一種秘籍,名叫望氣之術?”
一陽道人听問,笑道︰“怎麼,你見過那老鬼?”
張均心頭震驚,他現在可以斷定,老騙子就是瘋道人!他苦笑︰“晚輩與瘋道人前輩見過幾面。”
天吃道人笑道︰“天下之大,就我們三五個老不死,你能遇到兩個,算你有造化。”
他心中吃驚,問︰“三五個?前輩,另外的幾人是誰?”
華布衣接口道︰“除了一陽前輩和瘋道人之外,還有閑雲禪師,五毒上人,七絕書生。後面的三人,為師只見過閑雲禪師,至于五毒上人和七絕書生,不知是否還在人世。”
說到閑雲禪師,天吃道人舔了舔嘴唇,道︰“過幾日,要去閑雲老禿驢廟里吃幾頓。”
華布衣既然答應下來,一陽道人接下來便無保留,用時半月,把一陽指的奧秘一一傳授給張均。也虧了他有佛眼透視,學習起來效率極高,否則恐怕連一陽指的皮毛也學不到。
天吃道人隨緣傳授,並非刻意傳授,若是張均學不到精髓,他也不會在意。
學成之後,張均才知一陽指共有九品,目前的天吃道人,一陽指力已達三品之境,若論救人活命的效用,與華布衣的七勁合一效用相比,略勝一籌。
天吃道人說,一陽指若修煉到第一品,便有種種神通變化。這讓張均心有所感,不管是醫道九勁,還是真武拳爐,抑制一陽指,它們的終極目標都是“神通”。
傳授過一陽指,天吃道人便棄屋離山,準備去雲游天下。他綽號天吃,就是因為喜好天下美食,即使住在山上,也會每日跑很遠的路下館子。此次外出,少不得要一路走,一路吃。
拜別天吃道人,師徒二人重新啟程。
行醫四方的日子非常辛苦,但張均的收獲也很大,醫術在磨練中突飛猛進,後期已經不怎麼需要華布衣出手了,他自己完全能夠解決。
這一天,張均在一戶老鄉家診治,剛治完病,就有一位漢子闖進來,拉著他便往外扯,道︰“醫生,救救俺妹子吧,她又犯瘋病了!”
張均被一路扯著來到一戶人家,剛進院子,就感受到一股陰寒之氣。他寒毛倒豎,站在了門前不動,問那漢子︰“你妹妹在哪里?”
漢子急切地道︰“就在房間里,醫生你快跟我來。”
張均卻一揮手,道︰“你先出去。”
漢子一愣,但還是順從地走出院門,把張均一個人留下。這時,華布衣也隨後趕到,他一入院子,便皺眉道︰“好濃的煞氣。”
張均道︰“師父,這捉鬼驅魔的事,您老人家不在行,看徒弟的。”
華布衣知道張均有佛眼傍身,萬邪不侵,倒也不擔心,道︰“去吧,小心些。”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10 21:36:09
第二百一十三章 佛門咒言
張均從隨身包裹里取出一個木盒,打開盒子,從中提出一只降魔杵。這只降魔杵,正是他從郭教授那里討來的,有神奇的功用,可以把他的透視範圍擴展至十倍,從而透視方圓百米之內的一切事物。
把降魔杵握在手中,張均頓時感覺精神一輕,有種與天地融為一體的感覺。他的眼識瞬間就籠罩了整個院落,任何變化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四間平房中的東臥室,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像貓一樣趴在地上,雙眼死死盯著房門,眼中閃爍著怨恨、陰冷的光芒。她張均的眼光一掃,她似乎有所感應,張口發出一聲淒厲刺耳的嘯音。
佛眼透視之下,他就看到少女的腦子里有一團青氣翻滾飛騰,里面傳來滾滾煞意。深入透視之後,他發現那煞氣之中,存儲了大量的怨念與執念。
看到這一幕,張均並不吃驚,越往下修煉,他的心境就越平淡。其實伴隨著科技的進步,人類早就發現物質的本質就是能量,或者說,能量與物質可以互相轉化。
同理,人的精神也可視為一種波動能量,無形無質,卻實實在在存在于世間。
張均並不想把簡單的問題搞復雜,他只要自己可以滅掉這道怨念就可以了。看透了少女瘋魔的原因,他手持降魔杵,大步走了進去。
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少女尖叫一聲,猛然撲過來,速度之快不弱于暗勁高手。眼看她就要接近,那降魔杵微微一熱,突然大放光明,當然這種光亮只有張均的佛眼能夠看到。
金光萬道,刺得他睜不開眼。金光就像一陣狂風,一下子就將少女腦子里的青氣吹了出來,然後寸寸消散。少女雙眼一閉,跌落在地上昏迷過去。
那青氣不斷翻滾,就像熱油里的一滴水,發出 哩啪啦的怪響,青煙直冒。這種情況持續了十秒鐘,青光便消失了,一道小女孩的虛影出現在金光中。
小女孩淚眼婆娑,可憐巴巴地望著張均。她長得很可愛,雖然只有六七歲,可已經是位小美人了。
張均心中一動,試探著問︰“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眨了眨眼,一道信息就進入了張均的意識,讓他一瞬間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小女孩的父母就住在同村,一年前父母離了婚,父親第二天就在工地上出了事故,永遠地離她而去,那年她才六歲半。
小女孩的母親早就已經與村長私通,所以她很快就和村長膩在了一起。在母親的同意下,禽獸不如的村長在一個雷雨天的夜晚,猥 .褻了小女孩。
獸行過後,小女孩的下.體流血不止,一度昏迷過去。孩子的母親和村長害怕事情敗露,于是一狠心把小女孩掐死,悄悄埋進了鄰居家,也就是張均所在的院子。
後來,院子的主人,眼前這對兄妹回家居住,結果妹妹被怨氣纏繞,得了瘋魔之癥。
這些信息就像放電影一樣,在張均的腦子里閃過。而後,小女孩的影像漸漸轉淡,最終消失不見。在她消失的最後一剎,似乎有個聲音在他的腦中響起。
“叔叔,替我報仇!”
張均走出屋子,少女的哥哥立即沖了進去,沒多久,他便扶著妹妹走了出來,兄妹二人對張均千恩萬謝。
“這座院子以前是不是空閑過一段時間?”他問。
哥哥想了想,點頭道︰“是,頭兩年我帶著妹妹在外面打工,院子就空著。”
張均于是又詢問了他們鄰居家的情況,果然和小女孩傳達的信息一致。那個女人生活極不檢點,目前不僅和村長有一腿,還和村中其他幾個男人不清不楚。
問過之後,他冷冷一笑,當場就報了案。警察一听報案人是國安的,便不敢怠慢,立即派了骨干警員出勤,于半個小時內抵達。
警察來到之後,張均出示了證件,然後指揮警察們行動起來。最終,他們在院子里的大水缸下面,挖出一具幼小的尸骨。
警察們非常震驚,立即按照張均的指示把受害小女孩的母親孫寶芬,以及村長王道宗抓獲。經過突擊審訊,二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等待他們的是法律的來懲。
惡人被繩之以法,但張均的情緒依然很惡劣,接下來的半日都沒精打采。華布衣似乎知道他的心情,說︰“這世界之大,罪惡太多,不平事也太多。我們一兩個人的力量有限, 只能遇一事做一事,不必想太多,那樣與人與己都沒好處。”
張均嘆息一聲,道︰“師父,你說徒弟能不能做一名超級英雄,除惡揚善,拯救民眾于水火之中?”
華布衣冷冷道︰“如果你能飛的話,大可嘗試。”
張均不能飛,所以他做不成超級英雄,只能繼續地在醫者的道路上行走,日復一日。
忽忽又是數月,距離第一天行醫已經快一年時間了。這一天他二人進入山野密林之中,走了幾里地,前方就出現一座寺廟。
張均走得乏了,就打算在廟中休息一陣,順便弄點吃的。走到廟門前,只見上面寫著“普仁寺”三個大字,古意十足。
推開廟門,張均就見一個小沙彌正在打掃院子,他看到張均師徒,連忙放下掃帚,雙合十客氣地說︰“阿彌陀佛,二位施主是入寺上香的嗎?”
張均心想你這破廟,鬼才來上香。嘴里說︰“小師父,我們路經貴寺,想要休息一陣,順便打擾些吃的,不知方便不方便。”
“出家人慈悲為懷,當然可以。”小沙彌道,然後把二人引入大殿。
大殿里坐著一位老和尚,眉毛又白又長,眼神慈和,他向華布衣微微點點頭,笑說︰“施主請坐。”
張均定楮一看,才發現老和尚自膝蓋以下的部位空蕩蕩的,居然是個殘疾人。他和華布衣見過禮,就在對面坐下。
老和尚眼力不凡,只一掃,便知華布衣已然抱丹,笑道︰“沒想小廟里能來大菩薩。”
華布衣笑說︰“不敢當。大師的修為非常精湛,若非身有殘疾,應該早就抱丹了。”
原來佛門把丹境之人稱之為菩薩,道家則稱為真人、真仙。
老和尚微笑道︰“一具臭皮囊而已,是全是殘,都沒所謂。”
剛說幾句話,小沙彌就抱了一只後腿癱瘓的小野豬走過來,他一臉傷感地道︰“住持,這只小野豬吃奶的時候被老野豬壓住了,擠壞了內髒,連大便也拉不出,您救救它。”
張均听著好奇,問︰“小師父,這只野豬從哪里找來的?你怎麼知道它被壓了?”
小沙彌道︰“這窩野豬就住在寺院後面,我時常還喂它們東西吃。剛剛過去探望,結果發現這只小野豬被老野豬壓在身下,眼看就要死了。”
老和尚接過小野豬,將它平放于膝蓋之上,然後對張均道︰“二位,眾生平等,容老衲先救過這條性命後再相陪。”
華布衣道︰“大師慈悲,讓人敬佩。”
老和尚雙手合十,口中突然吐出一連串古怪的音節。這些音節非常有力量,仿佛是老和尚用整具身體發出的。
一听此音,華布衣便神色一動,他示意張均認真听音。
隨著老和尚發音越來越響,整個大殿中的空氣都微微轟鳴,桌上茶碗里的水就像燒開了一樣沸騰不止。
十分鐘後,奄奄一息的小野豬便一個撲騰跳了起來,受驚般地跑出大殿。小沙彌高興地追了出去,留下一串笑聲。
張均非常吃驚,忙問︰“大師,您是怎麼做到的?”
老和尚笑道︰“老衲身有殘疾,不能外出,所以閑暇的時候就研究佛門真言咒語,漸漸就發現真言咒語也可以治病療傷。六十年來,我每日持咒,倒也有了點心得,找出了一些能夠治病的音節。”
華布衣︰“佩服!早就听說咒言之妙,只是沒料到到大師的功夫如此精深。”
張均突然拜倒在地,道︰“大師,晚輩是一名游醫,對大師的手段萬分向往,求大師教我!”
老和尚“呵呵”一笑︰“你是醫生,學了去能治病救人,是老衲的功德,你想學,自然教你。”
張均求藝是華布衣暗中指點的。其實走到今天張均也明白了,華布衣醫術高超,不僅因為他是陽靈先生的弟子,更因為他善于學習和鑽研。
比如之前遇到天吃道人,他就非逼著張均去偷師一陽指。正是這種不斷學習,才使得他的醫術不斷進步,更上屋樓。
老和尚是得道高僧,佛法精深,不會做那種敝帚自珍的事,他非常詳盡地把真言咒術傳授給張均。師徒二人在寺廟中一住就是十天。
十天後,張均盡得老和尚真傳。
老和尚苦研六十年,只編排出四篇真言咒語。第一篇是還魂咒,對精神治療有奇效;第二篇是金剛咒,對內傷有療效;第三篇是虎豹雷音,此為煉形之法,修煉到絕頂,身體便可自行發動煉體雷音;第四篇是心咒,持此咒,可讓心靈純淨,摒除一切邪魔,乃是修心的無上法門。
第二百一十四章 學有小成
老和尚鑽研了六十年才得出的結論,自然珍貴無比,張均深為感激。臨走之時,他請教老和尚法號,後者卻笑道︰“法號就是驢屎馬糞,要它何用。你學了我的法子,多多救治病苦,老衲便心滿意足。”
告辭了老和尚和小沙彌,走出山林,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一年了。兩年的理論學習和一年的醫學實踐讓他受益匪淺,在醫道上終于登堂入室。
這天張均找了家旅館住下,二人收拾停當後用餐的時候,華布衣道︰“這一年你表現不錯,天下大可去得。為師決定明日便放你出去,去建立自己的名聲。”
張均早有想法,他放下筷子,道︰“師父,弟子想開一家醫館。”
華布衣笑了︰“醫館可以開,但為師給你提三個建議。第一,館址最好設在京都,那里名流雲集,最容易打響名氣。第二,從小處著眼,野心不要太大,你只需慢慢行醫,自然就會積累名氣,漸漸為人所知。第三要多與京都的中醫界同行來往,朋友多了路好走,他們願意捧你,你很快就能上位。”
听了這三個建議,張均連連點頭︰“是,徒弟記下了。”
次日,華布衣直接就啟程離開了,他走開三年,有太多的事情要去處理,沒有片刻的耽擱。張均則乘機飛往東海,三年了,想必公司有許多變化。
東海國際機場,張均一到接機口就看到了林嫻。三年不見,她越發顯得嬌美動人,張均微微一笑,走上前緊緊抱住美人。
林嫻低聲道︰“張均,你總算回來了。”
“這幾年,辛苦你了。”張均道,然後狠狠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林嫻道︰“談不上辛苦,就是想你。”
“我也想。”張均一語雙關地說,目光非常炙熱。
林嫻玉頰一紅,輕啐他一口︰“沒正經的。”嘴里這麼說,身子卻微微發燙了。
東海的住宅里,張均橫躺在大床上,盯著床前一絲不掛的林嫻,不停地吞著口水。林嫻笑吟吟地看著他,道︰“小饞貓!”
張均“嘿嘿”一笑,說︰“好姐姐,我這回可真是三年不知肉味,你快解救我吧。”說著伸手一拉,就把林嫻扯倒在懷里。
感受到那根堅硬且熱力十足的東西頂在自己私部,林嫻渾身都軟了,嬌聲道︰“你這壞小子,一見面就猴急,是不是只喜歡我的身子呢?”
張均“哈哈”一笑,道︰“姐姐的一切我都喜歡,可不僅僅是身子。”講著話,他已經把手伸進林嫻胸口,輕輕揉起來。
揉了幾下,那咪.咪上的紫葡萄已然豎了起來,她口中也開始發出陣陣輕吟。
張均實在忍得辛苦,前戲沒做完,便已提槍上馬,狠狠動作起來。
二人就像干柴遇到烈火,這場盤腸大戰持續了足足兩個鐘頭,其間不斷變換花樣,用盡了手段。林嫻累得身上全是細汗,下面也腫脹起來,求道︰“好弟弟,姐姐吃不消,改天再……哎呀!”
張均一挺,又深深進入,吸著氣說︰“好姐姐,三年了,總要盡興嘛。”
林嫻一整天都沒下床,著實被張均折騰慘了。直到第二天,她方能陪著張均去公司查看。
三年時間,天行投資公司的發展非常迅猛,總投資額已經超過一千億美元,合計投資了六十幾家公司企業。目前,小半企業已經處于盈利狀態。
比如其中的小天使投資集團,今年第一季度的銷售額已經突破八十億元,今年全年的銷售總額有望突破四百億!以百分之十的利潤率,利潤額將有四十億。
張均當年和牛沖天有過對賭協定,三年之內若銷售額突破一百億,後者將獲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所以,牛沖天很輕松就拿到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另一家十二兄弟電子集團走得更遠,第一季度銷售額就突破一百億,其中三分之一屬于出口外銷。集團在數碼相機、數碼攝像機、智能手機、游戲機上全面發力,取得了重大進展,在國內市場已經能佔有一席之地。
公司能夠取得這樣輝煌的成就,自然離不開葛小仙獨到的經營智慧。此刻,她坐在豪華的辦公室內,穿著小西裝,平靜地向張均介紹三年來公司發展的情況。
“按照目前的發展速度來看,兩年之內,公司的投資與收益將基本持平。不過就現在來說,公司依然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因為公司的投資多是吸金的大項目,像目前正在進行的東海衛星城,一投就是幾百個億。”
葛小仙一張口就要錢,讓張均很無語。這幾年之中,他已經從老德普那邊支取了五百億美元。算上之前投入的二百億美元,以及其它的投資總額,他已經往公司投了近九百億美元。
其中的五百億美元,屬于預支的部分,也就是說,目前的張均背了五百億美元的債務。因此,他這回非常堅決地拒絕了葛小仙的要求,道︰“公司這幾年擴張得太快,欲速則不達,應該要停下來歇一歇了。接下來兩年之內,不要再進行太大的投資,可以轉向一些微小企業。”
葛小仙想了想,道︰“好吧,我服從你的命令。但這樣的話,公司的經營將按部就班,一般的經理人完全可以勝任,我將退出管理層。”
張均一愣,忙問︰“你要去哪里?”
葛小仙微微一笑︰“老板,我已經為了工作了三年,難道就不能休息一下嗎?”
張均想想也是,不過他並不打算放棄葛小仙這個人才,便問︰“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葛小仙微微一笑︰“這幾年賺了上億的工錢,當然是去揮霍揮霍,不然對不起自己。”
林嫻深知葛小仙的才能,她挽留道︰“小仙,休息不一定要辭職嘛,你可以請個長假,完了再回來工作,這樣不是更好?”
葛小仙聳聳肩︰“算了,剩下的工作太沒挑戰性,我不喜歡,想換個環境。”
張均想了想,笑道︰“過幾天我要去京都開設一家醫館,身邊正好缺個幫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葛小仙眼楮一亮,道︰“你不怕我偷學你的醫術?”
張均笑了,道︰“你要真能把我的醫術偷學去,那是你的本事。”
葛小仙“啪”打了個響指,道︰“就這麼定了!”然後道,“其實這三年時間,我已經幫你培養好了公司的管理人才,我走後,他們可以直接走馬上任,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用三天時間交接了工作,葛小仙就神秘消失了。其實張均也知道,三年婚約期限已經到了,按說他葛小仙之間應該要舉行婚禮才對。
不過華布衣沒提這事,葛小仙也沒提,他也就裝作不知道,因為實在沒有準備好。而且對于葛小仙,他並十分了解,總覺得這個女人太過神秘了。
一走就是幾年,張均感覺有必要拜訪一下老朋友,所以這幾日里,他都在走朋訪友。像莊家,張五,小叔等人都一一拜訪。
回來的當天,張均就去東大門口找瘋道人,只是那里已經沒了他的身影,他去向學生們打听,才知瘋道人兩年前就離開了,不知所蹤。
距離比較遠的,像馮玉龍,商陽等,也都打了電話,述說了這些年的情況。
不過,當他拜訪張五的時候,卻發現他的住宅已經換了主人,連電話也沒有人接听,張均心中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直到數日後,才找到當年張五手下的一個兄弟,目前已經變成了斷腿瞎子。
通過此人之口,張均得知張五半年前就出了事情,被一個叫左天狼的人取代。左天狼在半年內迅速崛起,帶領手下的十二狼將橫掃整個東海的地下世界,像皇明區的喬八,匯東區的老刀子,宣武區的蛇哥等,全部被其收至麾下。
張五的下場非常淒慘,被左天狼挑斷手筋腳筋,廢去一身功夫,然後丟進了垃圾場。他被人二十四小時看守,不準任何人接近,所以每天只能以吞食垃圾為生,並持續了半年之久。
眼前這位瞎眼兄弟,就是因為偷偷給張五送吃的被發現,所以被左天狼的人扎瞎雙眼,打斷雙腿,落得這麼個下場。
張均听後,怒火中燒,沉聲問︰“兄弟,左天狼有什麼來歷,他憑什麼能在半年之內崛起?”
那人嘆息一聲,道︰“據道上朋友說,此人是位半步抱丹的高手,且心黑手辣。更重要的是,他還是西江方家的先鋒將,背後有方家的全力支持。方家是西江地下世界的王者,勢力非常龐大。”
張均听完故事,已經抽完了三支煙,他拍拍這位兄弟的肩膀,道︰“好兄弟,你夠義氣,你的傷我會幫你治好。”說完,他把此人帶上了車子,直接拉到自己的住宅安頓下來。
吩咐了劉阿姨好好照顧這位兄弟後,他又驅車趕往東海西郊的垃圾焚燒場去見張五。
張五是他在東海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也是能為他兩肋插刀的兄弟,他身上發生這種事,張均心中早就生出殺機。
沃爾沃跑車一路風馳電掣,直接開進了垃圾場,他巡視一周後,便在一片窩棚區停了下來。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10 21:37:22
第二百一十五章 左天狼
垃圾場對普通民眾來說是個骯髒的地方,可它對某些人卻意味著財富,他們就是垃圾收集者。這些人有男有女,只要一個背簍和一個鈀子,就可以在垃圾山上尋找金屬、塑料、紙質等等,並把它們分門別類後出售,以賺取金錢。
垃圾場附近的這些窩棚,就是垃圾收集者平日住宿的地方。因為運垃圾的車子一出現,他們就必須第一時間下手,否則“好東西”就會被動作快的同行們刨走。
所以為了能夠第一時間扒到值錢的廢品,他們中的不少人干脆就住在垃圾場上。
窩棚一個連著一個,搭建在一片相對比較干淨的地方。此刻,在一個被人廢棄的窩棚里,一個中年漢子正艱難地吞咽一個**變質的爛隻果,他正是張均尋找的張五。
隻果雖然爛了,但它依然含有不少糖分,吃下之後能夠提供一定的能量,讓他不至于餓死。
“啪噠!”
突然一坨半軟半硬的狗屎被人丟到他面前,一個黃毛青年走過來,“嘻嘻”笑道︰“五爺,剛出 的新鮮的狗屎,要不要嘗嘗?”
張五壓根就不理他,他非常認真地啃著那只爛隻果,因為他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希望!
青年人看到張五無視自己的存在,眼中便閃過一絲惱怒,他一腳把張五手里的爛隻果踢飛,然後狠狠踏在其斷腿之上。
“ 嚓!”
骨折聲響起,張五眉頭也沒皺一下,他抬起臉陰森森地發笑,道︰“孫子,你盡管折磨我,我張五會萬倍地還給你!”
“我讓你狂!”青年人大怒,用一個塑料袋抓起那坨狗屎,就要堵到張均嘴上。
忽然,他的動作僵住了,一只鐵鉗似的手捉住了他的腕部,陰森的聲音仿佛是眾幽冥地獄傳來,在他耳邊響起︰“我幫你慢慢吃!”
然後青年人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往上一抖,那坨熱乎的狗屎一下就堵進他的嘴里。他大叫一聲,拼命掙扎,不斷嘔吐,但不知怎得就是閉不上嘴。
“咕咚”一聲,他居然吃進了一多半,剩下的一小半都留在了嘴里,那滋味真是無法形容。
黃毛青年發狂一般回過身,然後他就看到一根手指在他眼中不斷放大,最後落在了他的眉心。他腦袋里仿佛炸起一聲驚雷,強光一閃,之後就喪失了意識。
從此之後,垃圾場多了一個每天找狗屎吃的年輕瘋子。他沒用幾天就吃壞了腸胃,命喪垃圾場,死後尸體被野狗吞吃了大半,也算是報答了野狗們的贈屎之恩。
看著昔日縱橫東海的張五變成了眼前這副樣子,張均的鼻子一陣發酸,他走過來輕輕擦去張五嘴角的爛隻果泥,喚道︰“五哥。”
張五眼里流下熱淚,然後扶著張均手臂“哈哈”狂笑︰“兄弟,我就知道你會回來!哈哈……”
張均雙眼發紅,他將張五背在身上,走向自己的車子。剛出窩棚,就被遠處的兩名青年發現了,他們剛買熟食回來。
他們見到張均要帶走張五,立即就丟下東西,狂奔過來,一字並肩把人攔下。
“小子,你是什麼……”
那青年剛開口喝問,身體突然就僵硬住了,因為他的眉心位置多了一根細若牛毛的金針。另外的兩人還沒弄清楚狀況,就同樣眉心金針,當場一命嗚呼。
張均連腳步都沒停,從三人的尸體旁邊踏過,一直走到車子。
車上,張五用一種沙啞的聲音道︰“兄弟,你嫂子被他們糟蹋了,死的時候連件衣服都沒穿。我的老父親也死了,他在家鄉被大火活活燒死,誰也不知道房子是怎麼著的火。我的事業沒有了,上百億的財富憑空蒸發。我的功夫沒有了,如今是個廢人。”
張均咬著牙,一言不發。
“但我張五的志氣沒散!”張五吼道,“我張五還會站起來,然後一塊一塊吃下那孫子的肉!”
張均拍拍他肩膀,沉聲道︰“五哥,你放心,不出半年,張五爺還是張五爺,我會讓那個狗.日.的左天狼吃屎吃到死!”
張五被他接回了住宅,並親自為他清洗了身子,然後讓劉阿姨做了一頓好吃的,看著他狼吞虎咽地吃完。
吃過了飯,張五換上了一件干淨的睡衣,平躺在臥室的木床上。張均站在床沿,道︰“五哥,你的身體很糟糕,但畢竟是化勁的底子,還有得救。我現在要先接好你的四肢腳筋和斷骨,然後再幫你恢復修行。這個過程會很痛苦,你堅持一會。”
張五淡淡道︰“兄弟,哥哥現在不怕痛,就怕不痛。”
張均明白他的意思,有什麼痛苦能比家破人亡,身體殘廢更痛苦?痛苦現在對他來說,反而不再是痛苦,而是一種讓他清醒的藥劑。
三年學醫,張均的醫術雖比不上華布衣,但也算得上一流醫者,水平不在東陵醫王之下。特別他有佛眼透視之能,治療張五的傷有奇效。
所謂的手筋腳筋,其實就是人身體上的肌腱,它一旦斷掉,肌肉就喪失了牽引端,人也就廢了。這種傷即使張均出手,也必須進行外科手術。
中醫之中,其實也有外科,張均對人體結構熟知無比,學起來自然事半功倍,即使天下一等一的外科專家也絕對無法與他相比。
手術刀剖開皮肉,張均把張五的肌腱重新接上。由于肌腱有強大的收縮力,所以他不得不使用一些加固工具。
之後就是接骨了,接骨不需要手術,他施展醫道九勁和一陽指,頃刻便可復原。而後,他又運轉佛眼金光,全力修復張五的身體。
一天一夜,張均未出臥室一步,徹夜都在為其治療。
三天之後,張五已經可以下床,只不過還無法做劇烈運動。與此同時,那位告訴他張五消息的兄弟,也被治好了,目前同樣在家中休養。
第三天晚上,張均和張五坐在客廳里下象棋。下了一盤,兩人和棋,張五道︰“兄弟,左天狼這幾天有沒有反應?”
張均這幾日都在關注外面的情況,道︰“他想必已經知道是我把你帶走,只不過還摸不清我的底子,因此遲遲沒動手。”
張五︰“可惜我身子還弱,不能出去和他斗。”
“五哥,我說過,這事我接著,你不用問了,等我消息。”張均道,“一頭狼而已,說殺就殺了。”
“他是半步抱丹的高手。”張五道,“兄弟你有把握?”
張均笑了,道︰“五哥,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武功高又有什麼用?十步之內,我有一百種個辦法殺死他!”
張五嘆息一聲︰“唉,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看來我真是老了。”
張均翻起了白眼︰“四十歲的人就喊老,我看你腦袋有問題!”
張五正色道︰“兄弟,你這幾天也要小心,同時也要讓你身邊的人謹慎些。”
張均眸光一寒︰“就怕他不出手!”
次日早晨,左天狼正坐在他的圓形辦公桌里,詳細地看著手中的一份材料。桌前站了幾名下屬,都屏住了呼吸等他的命令。
左天狼很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歲,他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體格勻稱,眸光有神,長相也很英俊。可以說,如果拋開背景和身份,他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很容易讓女人著迷。
桌上的材料詳細介紹了張均的身份和過往歷史,看過後,他把材料往桌上一丟,問︰“你們怎麼看?”
一名中年人道︰“狼哥,張均此人的背景非常神秘,和許多政界大佬關系密切,更與江湖上的不少狠人有交往。特別是,他的師父可是華布衣,所以這個人招惹不得。”
另一人也附和道︰“狼哥剛剛在東海站穩腳,上面的大老板還沒有認可您的地位,這個時候不宜樹立強敵。”
左天狼轉了轉左手無名指上的青銅戒指,發出“呵呵”的冷笑︰“神洲布衣,那已經是老黃歷了!我左天狼,注定會重寫地下世界的歷史!狼七找幾個人去試試張均的態度,我要知道他的底線在哪里。”
一名壯漢低下頭,應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慢著。”左天狼叫住他,又吩咐說,“不要留下把柄,但要讓他清楚是我做的。”
與此同時,左天狼所在的寫字樓最頂層,張均借助降魔杵,把全部過程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左天狼等人剛剛經歷的那一幕。
他雖然听不到,卻可以通過口型判斷出這些人的談話是什麼。此刻,他眼中露出濃烈的殺機,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左天狼,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直到把你玩殘為止!”他自語道,然後身形一閃,就下了頂層。
左天狼手下有十二狼將,他們已經丟棄原本的姓名,如今自稱狼一,狼二等。其中的狼七是十二狼將中做事最讓左天狼放心的人,他心思縝密,從未出過錯。
狼七把手下六個最能干的叫到了自己住處,鄭重地吩咐道︰“狼爺有任務,這次你們給我用心點,絕不能出任何紕漏!”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下戰書
“七哥放心,我們曉得!”狼七的下屬獰笑道。
這時,房門“砰”得一聲被人踢開,張均慢騰騰地走進來,目光冰冷地凝視著狼七等人。突發的情況讓狼七臉色一變,他一下就認出張均,大聲道︰“張均!”
張均冷冷道︰“狼七,你不是要試探我的底線?那麼我告訴你,你們已經觸及了底線,所以等待裁決吧!”
“滅了他!”狼七知道張均來者不善,立即凶性發作,命令下屬動手。這種情況下即使把張均殺了,別人也不能說什麼。
張均根本連動也未動,指間金針接連飛出,搓針之法無聲無息,那幾名撲擊而來的人就倒地氣絕,眉心都扎了一根金針。
狼七大驚,他怒吼一聲,以袖遮面,向張均猛撲過來。他是化勁高手,實力不可謂不強,可惜他面對的是張均,所以連一招都未能遞出。
“轟!”
簡單樸實的一拳擊中狼七胸口,中途還震斷了他的雙臂。
“ 嚓!”
狼七倒地而亡,死前眼楮睜得大大的,他想不通對方怎會如此厲害,似乎擁有狼哥才有的霸氣與實力。
左天狼很快就得到了屬下死亡的消息,他卻非常冷靜,囑咐身邊要不要輕舉妄動。他沒動,張均卻沒閑著,接下來兩天時間,狼一、狼五、狼八、狼九、狼十二陸續被其斬殺,都是一招斃命。
張均的住宅里,張五品著杯中酒,他的功夫已經恢復,只是還要休養一段時間。他現在喝的酒,是張均用秘法炮制的藥酒,對人身有益。
“兄弟,十二狼將被你滅了一半,左天狼怎麼還這麼沉得住氣?”張五問。
張均正在擺弄面前那只海東青,這畜生已經長大了,一個月只有幾天時間待在家里,其余時間都在荒野逍遙。在張均佛眼金光的滋養下,它周身的羽毛完全變成了金色,眸光如電,雙爪鋒利,能夠一擊撲殺成年的草原狼。
海東青在張均手底下乖順得很,像只大山雞似的,半閉雙眼,偏著腦袋賣萌。
“他在等待時機,不過我不會給他時間。”張均淡淡道,“武林之中知道我張均的人不多。師父要我在武林中揚名立萬,做天下第一高手。現在遇上左天狼這位半步抱丹的高手,他又是西江年輕一代中的第一高手,我若能擊敗他最好不過。”
“兄弟,你是要堂堂正正地擊敗他?”張五很吃驚,他雖知道張均實力,卻不認他能夠對抗半步抱丹的高手。
“當然是堂堂正正,否則怎能讓天下人心服口服?”張均道,“我不僅要堂堂正正,還要當著全天下武林豪杰的面打死他!”
張五眼楮一亮,道︰“兄弟,下一步你是要往左天狼那里送戰帖吧?然後再廣邀天下武林同道?”
張均點頭︰“我殺滅了六只狼,左天狼已然對我生出殺機,他只是出于忌憚我師父才不敢出手,因此我一下戰書,他必會應戰。”
“既然你有信心,那邀請武林同道的事,就交給我了。”張五大笑道。。
說到這里,張均才想起張五也是有師門傳承的,而且他的來頭似乎還挺大,問︰“五哥,你一直對自己的出身諱莫如深,現在總該告訴我師從何人了吧?”
張五嘆息一聲︰“我走到今天,實在對不起師父他老人家的教導,怎敢在外人面前提及,免得辱沒了他老人家的聲名。”
張均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架子表面上有形意的味道,最更多卻是少林的心意把,我說的對不對?”
張五神色悠然神往,陷入了回憶,道︰“我小時候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家就住在少林寺附近。那時候,我時常跑到寺里做壞事,今天在佛像頭上拉屎,明天就往寺院廚房米飯鍋里丟沙子。”
“很多時候,我都被寺僧捉住,有的想懲罰我,每次都是寺中的長老素寂禪師說情,因此饒了我許多次。直到有一天,頑劣的我把少林寺的藏經房給燒了,激動眾僧,要將我送至派出所法辦。那次素寂禪師也不好為我講情,便對我說,你犯下大罪,以後就在少林寺掃地十年,償還火災的損失。”
“自那以後,我就住在了少林寺。家里人倒也放心,每月只上山看我一次。後來我漸漸明白,素寂禪師這麼做其實是為方便傳授我功夫。他是少林心意把的大高手,已經練到了第七式的反身推蒼把的境界。我的資質還算可以,十年之後,已經將心意把練到第五式,在少林寺里也算是高手了。于是便信心滿滿地下山出寺,開始闖蕩江湖,直到今天。”
張均心中一動,他早將心意把練到了第六把,內心倒很想見一見那位素寂禪師,便說︰“五哥,你以後就沒回過少林?”
張五又一聲嘆息︰“從沒有,素寂師父告訴我萬不可以勇力欺人,我沒做到;他還讓我走正途,我還是沒做到,所以我沒臉見他老人家啊!”
張均“呵呵”一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這個‘人屠’倒也名符其實嘛。”
張五苦著臉道︰“兄弟,你就別笑話我了。”
張均︰“五哥,我不是笑話你,倒覺得你該回少林一趟。禪師肯花十年教導你,難道你犯下的錯他不肯原諒。況且你現在一無所有,也算身家清白。”
張五心動,他搓了搓手,有些居心地道︰“兄弟,你說萬一師父生我氣怎麼辦?”
張均笑了,道︰“他肯生你氣,說明心里還把你當徒弟,你要是外人,他生什麼氣?”
張五茅塞頓開,拍了自己腦門一下,道︰“我早該回去的!”然後想了想,又道,“這次比斗,我會讓師父他老人家主持,憑少林寺的力量引發武林關注,把聲勢造得越大越好。”
張均道︰“如果少林寺肯幫忙那就好辦了,省去我不少麻煩。我今晚便下戰書,明天咱們一早就去少林寺!”
當晚,有人把戰書送到了左天狼的辦公室,看過戰書之後,左天狼冷笑,道︰“不知死活!張均啊張均,你這是給了我一個殺你的正當理由!”
十二狼將中還活著的六大狼將個個義憤填膺,狼二道︰“狼哥,這小子以為有個好師父就能無法無天,正好借機除掉他!”
“不錯,那小子的功夫雖然不錯,但根本不可能是狼哥的對手。”狼四道,“他這回是自尋死路!”
左天狼眯起了眼楮,說︰“他敢下戰書,一定有所準備,我不能輕敵。”想了想,“這邊的事,由你們暫時打理,先答應挑戰。我要回西江一趟見見師父,請教比斗的事。”
狼二道︰“狼哥,這次決斗要不要把動靜鬧大些?狼哥您現在是西江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但在國內的名氣還不甚響亮。這次要能殺死神洲布衣的徒弟,一定可以聲名大振!”
左天狼︰“這些事由你們布置,不必向我請示。”
第二天的下午,張均和張五出現在了少林寺。少林寺近十幾年向商業化的方向發展,所以門前游客如織,沸沸揚揚的好不熱鬧,完全不是張五印象中的模樣。
他看上去很失望,嘀咕道︰“新方丈真.他.媽欠抽,好好一個寺院搞得烏煙瘴氣!”
張均“呵呵”一笑︰“我看這樣倒不錯,至少讓世人知道了少林寺,知道了禪門,有利于佛法的傳播嘛。”
顯然前門不適合二人進入,所以他們直接繞到後山。雖然離寺已經十幾年了,可張五一出現,寺中的老人便認出他來,一個中年和尚驚喜地道︰“小五!”
張五一愣,也認出了對方,大聲道︰“永明!”
兩人親熱地擁抱在一起,永明道︰“你怎麼才回來,這些年都在哪里?”
張五一言難盡,說︰“別提了,我問你素寂師父在哪里?”
永明道︰“素寂老祖已經閉關半年了,一向不見外客。不過既然你回來了,我倒是可以前去通報。”
“那就有勞永明你了,我在外院等候。”張五感激地說。
“自家人客氣什麼,我去了。”永明說走便走。
張均問︰“五哥,這個永明稱素寂師父為老祖,看來輩分挺高。”
“少林這幾輩中自上而下分別是素、德、行、永、延、恆,永明差了三個輩,自然要恭稱我師父為老祖。”張五頗為得意地道,“要不是我沒有出家,他也要稱我聲太師叔呢。”
說話間,永明就回來了,叫道︰“小五,老祖請你過去!”
後山一座幽靜的禪院里,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立于院中,張五抵達院門前,眼淚就下來了,“撲通”一聲跪在門口,顫聲道︰“不肖徒張富貴,拜見師父!”
張均也在一旁見過禮,然後抬頭打量這位老禪師。
素寂禪師緩緩轉過身,他神情和藹,溫聲道︰“是小五啊,你十幾年沒回來了,快起來吧。”然後看向張均,眼中閃過一道異彩,“這是你朋友?”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10 21:38:27
第二百一十七章 心意把
張五站起身,幾步走過去,年近四十的他臉上竟有一種孺慕之情,道︰“師父,他是張均,徒兒的好兄弟。”
素寂禪師緩緩道︰“張施主請房中坐。”
等幾人在禪房坐下,素寂禪師開言道︰“小五,你這些年沒少殺人吧,身上殺氣居然這麼濃。”他嘆息一聲,“業力循環報應,你該當收斂些才是。”
張五一臉慚愧,低頭道︰“徒兒知錯了,以後一定改過。”
素寂溫聲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若能改過自新,那也沒什麼。“然後看著張均笑說,“張施主,我看你行走坐臥之間,不失武道意境,一定是位大高手。”
張均慌忙道︰“在禪師面前,晚輩怎敢自稱高手!會點三腳貓的功夫罷了。”
素寂“呵呵”一笑︰“張施主過謙了,我看你行為中有心意把的影子,莫非與我少林有淵源嗎?”
張均吃了一驚,心說好毒的眼力。同時也有點泄氣,別人能看出心意把的影子,說明他還沒把功夫練透。此刻恭敬地道︰“禪師好眼力,晚輩確實修煉過心意把,不過並非少林弟子,只是從書本上學了點皮毛。”
心意把在清末的時候曾流傳到外面,因此素寂並不吃驚張均通曉此功,他笑問︰“好,不知你練到了第幾式?”
張均如實道︰“第六式。”
素寂吃了一驚,又問︰“練了幾年?”
“三年。”張均道。那三十六本秘籍,大多都是在學醫那三年修成的。
素寂笑了,道︰“真是好資質!”然後不再提此事,問起張五這些年的情況。
師徒二人敘舊,張均不好打擾,他獨自走出禪院在後山里散步。一路上遇到不少練功的武僧,其中的高手並不多。這時,對面走來兩個年輕人,他們都留著平頭,看步態氣質應該是部隊出來的。
二人與張均擦肩而過的時候,其中一個突然停下,側臉看向張均。另一個見狀,也停下步子冷冷地打量張均。
張均與那人對視一眼,發現並不認識,便微微點頭,對他笑了笑。
那人忽道︰“我認識你!”
對方說話,張均也就停下腳步,道︰“哦,你認識我?”
“報紙上登過你的照片,京都警界的刑偵奇才,連破了幾個大案。”那人說,“而且還釣上了公安局長的千金,呵呵,你倒好本事!”
張均微微皺眉,心想這貨是什麼人,看樣子似乎對自己有點小不滿。
那人繼續說︰“你應該認識孟寒吧?我和他是一個師父帶出來的刑偵人員,上次他被你削了面子,回到美國失落了很長一段時間。”
張均“呵呵”一笑,總算知道對方為何有敵意了。孟寒是美國來華交流的一個學生,當初和他打賭限時破案輸掉,結果灰溜溜地走掉。
“我是龍騰,剛剛從國外進修回來,用不了多久就會進入刑偵隊伍,說不定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他道。
張均淡淡道︰“可能吧。”
龍騰對張均雲淡風輕的態度頗為不爽,他冷冷問︰“你怎麼會到少林寺來?”
“過來拜訪素寂禪師。”張均道,“順便看看少林的風景。”
龍騰吃了一驚,素寂可是少林碩果僅存的幾名老古董之一,他怎麼會認識?他正要問,張均已經不願再與他多廢唇舌,說︰“如果沒有事,我先告辭了。”
看著張均施施然離開,另一個平頭青年冷笑道︰“師兄,這小子什麼來路,我看狂得很啊!”
“京都刑警支隊的,有點名氣。”龍騰道,“黃飛,咱們是部隊送出去的交流偵察兵,這次回來肯定要去刑偵隊伍工作,十有**要與此人踫頭,到時候要他好看。”
那個叫黃龍的青年笑道︰“咱們這兩把劍在國外磨了三年,也該出鞘殺人了。”
龍騰和黃飛的出現只是一個小插曲,張均渾沒當回事。他在外面溜達了一圈,便回轉禪院。
張五已和素寂禪師說完話,他見張均回來,笑說︰“兄弟,師父已經答應願做你與左天狼決斗的公正人。”
張均大喜,他向素寂禪師一禮︰“多謝禪師!”
素寂道︰“張施主,你學過心意把,也算與我少林有緣,我應該幫你。”
張均再次謝過,然後道︰“晚輩斗膽還想向前輩討教心意把的功夫。”
素寂笑了,道︰“你的心意把是從書上學來的,雖有名師指點,可還是少了點東西。”
張均明白華布衣的功夫再高,也不能精通天下所有的功法,當然不如素寂這等人物精通心意把。況且素寂其人也是抱丹高手,對心意把的理解一定非常精湛。
“是,晚輩的功夫是從一本秘籍上學來,並不精純。”張均實話實說。
素寂點點頭︰“心意把又名鋤钁頭,是少林寺僧人千百年來自耕自種,自食其力,在田間勞動時受鋤地、掘土、搖轆轤等動作的啟發,悟出的一門上乘功法。心意把僅一大式和十二個側式,只要練好一個側式,領悟其中奧妙,就可以變化無窮,發展成一個武術流派。”
“你只看秘籍,無疑是紙上談兵,空有理論,而無實據,這樣是練不出功夫的。想要把心意把練到高深境界,需要在‘空’字上下功夫。做到心空、身空、目空。心空則氣閑神定,無所思慮,無所畏懼;身空則騰挪輾轉自如;目空則一切不在眼里,達到無我無敵的境界。到了這一步,心意把就是禪的境界,所以它未嘗不是一門禪功,能修身養性。”
張均心受觸動,道︰“晚輩受教了!”
素寂笑道︰“你資質奇佳,又有名師指點,其實不需要別人指教,遲早也會領悟的。這樣吧,這幾天我會考較張五的功夫,你一起看看。”
張均知道素寂這是要讓自己見識真正的心意把,連忙謝過。
他一連在少林待了三天,著實從素寂處學了不少東西,將那心意把練出幾分意境來。不論哪種功夫,練到絕頂都有不可思議的威力,心意把也是如此。
同時這三天時間,少林高層通過決議願擔任張均與左天狼決斗的公證機構,並且以少林寺的名義廣發帖子邀請天下武林同道見證決斗過程。
當然了,少林寺這麼做也不是沒有條件,張均的天行投資公司將在未來三年內對少林寺的旅游業進行投資,投資總額超過二十億。
有少林寺出面,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他當天離開少林,張五則選擇留下來陪素寂禪師一段時間。
回到東海,他通過神靈平台包下了一艘東海上的賭船,包場時間為一天,也就是決斗那日。做完這件事,他決定再去京都走一趟,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實力。
此次去京都,是為了拜訪閑雲禪師。這位老禪師是碩果僅存的幾位名宿之一,與瘋道人和天吃道人齊名,他還是雲龍禪師和雲虎禪師的授業恩師,可見地位有多麼尊崇了。
張均曾從雲虎禪師弟子柳真如處習得乘龍步,從雲虎禪師處學到伏虎樁。他總覺得,單獨修煉這兩種法門有種不通達的地方,因此才想請教閑雲禪師以解心中疑惑。
事實上從四號監獄龍頭那里學了龍虎樁,又修煉了龍吟鐵布衫和虎嘯金鐘罩之後,他便深受啟發,覺得乘龍步與伏虎樁完全可以融合,達到龍虎交泰的意境。並且二者一旦融合,威力將極大增強。
在他即將踏上行程之際,葛小仙卻突然出現了,她這段時間也不知去了哪里,一直都沒消息。兩人是在機場踫面的,她居然也買了機票,而且同樣是去京都。
候機大廳里,張均瞪著眼問︰“你去京都干什麼?”
“幫你啊。”她笑道,“你不是要開醫館,身邊缺一個助手嗎?”
“醫館的事情要往後擱一擱,現在我有件要緊事要處理。”他道。
“你是指和左天狼之間的決斗吧?那你可要小心了,這個左天狼的師父綽號血手彌勒,地榜上排名十三的巨梟。”葛小仙提醒道。
張均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她笑嘻嘻地反問。
張均閉上了嘴,葛小仙則很豪爽地拍拍他肩膀︰“你放心,真要是打不過左天狼,我會幫你的。”
葛小仙拍他的時候,他肩膀突然一抖,一縷暗勁發出,仿佛一道電流外擊。葛小仙的手卻是若即若離,居然毫發無損,似乎毫無感覺。
她當即白了一眼,問︰“要不要搭搭手?”
“好啊!”張均來了精神,他用佛眼透視之下,看出葛小仙在化勁的層次,只是不知道實力如何。他是金龍鎖玉柱的無上體質,自信可以完勝對方,因此有些躍躍欲試。
葛小仙“咯咯”一笑,道︰“你這人真沒風度,一個大老爺們和我這個小女孩搭手,不嫌害臊嗎?”
張均老臉一紅,干咳一聲,道︰“又不是真打,你怕什麼。”
葛小仙神色一肅,將縴縴玉手伸將出來,道︰“好吧,如你所願,請!”
第二百一十八章 神仙勁和龍虎真罡
張均心頭凜然,鄭重其事地將手伸手,食中二指與對方指尖接觸的一剎那,他便感覺到對方體內有一道飄渺莫測的力量吞吐不定,若霧中隱仙,如水中神龍。
他心中奇怪,正要收手時忽覺得一股大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在空中翻了兩個空翻,落地後目瞪口呆地看著葛小仙,像見到鬼一樣。
看著張均像個大猴子似的在空中翻滾,她“咯”得一聲笑出聲來,得意洋洋地道︰“怎樣,你服不服?”
張均現在沒功夫在乎男人面子的問題,他忙問︰“你修煉的是什麼心法?”
“神仙勁。”她微微一笑,“你要知道,世間不僅有醫道九勁,還有一陽指,更有神仙勁。現在你知道,別人為什麼稱我爺爺為葛老神仙了吧?”
張均苦笑,道︰“佩服!”
“你也別喪氣,這神仙勁我從八歲就開始修煉,你要是學,一定比我快。”她又拍了拍張均肩膀,這讓後者有一種錯覺,對方是個大姐姐,而自己是個小弟弟。
他眼珠子一轉,道︰“小仙,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
葛小仙眯起了眼楮︰“如果你想學我葛家的神仙勁,那就不要說了。”
“咳。”張均低下頭,“你應該知道一陽指吧?”
葛小仙點頭︰“當然知道,它與神仙勁和醫道九勁並稱醫家三大功法。其實我葛家也擅長醫道,只是聲名不顯罷了。”
張均笑道︰“既然如此,我用一陽指換你的神仙勁怎樣?”
葛小仙好奇地睜大了眼楮,問︰“你見過一陽道人了?”
張均點頭︰“不僅見過,他還傳授了我一陽指。”
葛小仙唉聲嘆氣地道︰“我和爺爺走遍大江南北,也沒能遇上那老怪,你的運氣未免太好了。”
張均得意洋洋,問她︰“你到底決定了沒有,換是不換?”
葛小仙顯然極想得到一陽指的修煉法門,只是這神仙勁是葛家的核心功法,輕易不可外傳。她思索了良久,突然展顏一笑︰“換!不過交換功法的事情,你千萬不能告訴我爺爺,否則他會讓你立刻娶我。”
張均吃了一驚︰“為什麼?”
“神仙勁是葛家秘法,豈可輕傳外人?你如果娶了我,就是自己人了,也有了學習的資格。”她道。
二人本來就有訂親,張均也不覺得什麼。況且,他潛意識里,對這葛小仙的感覺還是不錯的,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大美人,自不會輕易丟開。
二人商定完交換功法的事,登機時間到了。沒用多長時間,飛機便在京都降落。人還沒走出機場,張五打來電話,他告訴張均一個重大消息。
那就是有好事之人將這次決斗設賭,而且下注極大,而進行操作的人,居然是東海財神。
得知此事,張均語氣輕松地道︰“這是好事,我們也可以參與嘛。”
掛斷電話,他對葛小仙道︰“小仙,有人設下賭局,我贏了有2.0的賠率,你押我還是押左天狼?”
葛小仙道︰“當然押左天狼,一個是半步抱丹,一個是化勁巔峰,前者勝率較大。”
張均翻起了白眼,這小妞也太不給面子了!
葛小仙又補充道︰“不過你還有時間提升,說不定拜訪過閑雲禪師後實力就夠突飛猛進。閑雲禪師的龍虎真罡威力無雙,你要是學到手,打殺左天狼不是難事。”
張均心中一動,龍虎真罡!看來自己的推測沒有錯,乘龍步和伏虎伏可以融合成為龍虎真罡!
他眼楮一亮,笑道︰“好啊,到時你就把全部身家押上,狠狠賺上一筆。”想到這里,他打電話給投資公司的財務經理,詢問一個月後,公司短期內能調撥多少現金出來。
財務經理很快就得到結果,說︰“老板,如果只用一天的話,公司大約能調出三百五十億現金,這些是固定的投資準備金。”
張均道︰“好,那天我要用這筆錢,你做好準備。”
財務經理有點慌︰“老板,您要這麼多錢干什麼?”
“只是用一下,第二天就能還回去。你不用擔心,其間不會出現任何差池。”張均的話讓對方放下心。
掛斷電話,張均看著葛小仙︰“你要跟我一起去?”
“我十歲的時候就拜訪閑雲禪師,相比而言,他老人家更歡迎我的到來。”葛小仙道。
張均不再說什麼,叫上一輛車子,開往大方寺。大方寺其實並不大,位于一片荒山野嶺之中,平常來寺廟上香的多是附近的山民。
廟門破敗,上面的漆差不多掉光了;瓦殘磚碎,仿佛經歷過大地震似的。張均上來敲了敲門,片刻後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頭和人差不多高的白猿打開了門。
看到白猿,張均嚇一跳,隨後就鎮定下來,他客氣地道︰“我們是來拜見閑雲禪師的。”
白猿看上去非常蒼老了,它慢騰騰地抬頭打量了葛小仙和張均一眼,然後側開身子,請二人入院。
張均點點頭,和葛小仙邁過門檻,直入禪房。禪房里,一名白胡子老和尚正閉目打坐,二人不敢打擾,便在一旁坐下,等他醒來。
沒想到,他二人一等就是兩天時間,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葛小仙終于忍不住,大聲道︰“龍師太來了!”
神游物外的老和尚突然就睜開眼,一臉吃驚,叫道︰“在哪里?”
葛小仙笑道︰“禪師,你總算醒了!”
閑雲禪師長長伸出個懶腰,道︰“這一覺睡得久了點,讓二位施主久等了。”然後他瞪著葛小仙,“小丫頭,你不是葛小子的孫女嗎?你是怎麼知道龍師太的?”
葛小仙微微一笑︰“龍師太,虎道姑,這二位的大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閑雲禪師沒答話,然後又看向張均,問︰“小施主,你又是誰?”
張均連忙道︰“神農門張均,拜見禪師。”
“原來是華布衣小子的弟子,咦!你修煉過乘龍步和伏虎樁?是誰教你?”老和尚眼力不凡,一下就看了出來。
張均如實相告︰“雲虎禪師和柳真如仙子。”
閑雲禪師點點頭,笑道︰“和尚知道了,你定是發現此二法門能夠融合為一,于是追根溯源,要向和尚我討教是不是?”
張均心里更加佩服,道︰“是,晚輩正有此意,求禪師成全!”
“你還是走吧。”閑雲禪師擺擺手干脆地道,“我那龍虎真罡只有抱丹之人才能修煉,凡人的體質和控制氣血的手段差太遠,根本不可能成功。”
張均訝然,龍虎真罡只有抱丹境界的人可以修煉?
此時,葛小仙卻一把抓起張均手掌,道︰“禪師,你如果看清楚他的體質,就一定不會這麼說。”
閑雲禪師搭眼瞧了一下,這一瞧,他雙眸中頓時精光暴射,仿佛發現了世上最震撼的事情。
“龍吟鐵布衫!虎嘯金鐘罩!而且達到了金龍鎖玉柱的無上境界!又身具仙脈,佛氣盎然!”閑雲禪師有些發呆。
葛小仙微微一笑︰“這樣的體質,這樣的資質,未必就不能修煉龍虎真罡。”
閑雲禪師震驚之後,轉而捋胡大笑,道︰“好好!當年和尚收下兩個徒兒,一個雲龍,一個雲虎,可惜他們都未能成功,今日遇上你,也算了卻夙願。”
張均心中大喜,連忙拜謝。
閑雲禪師︰“這龍虎真罡,非大機緣大毅力者不能修煉。它修成之後,威力無雙。老衲當年受龍師太和虎道姑的恩澤,五十歲那年才修煉成功。你年紀這麼輕,若能練出真罡,成就必遠超和尚。”
既然這龍虎真罡,並非人人可以修煉,閑雲禪師也沒有避開葛小仙,讓她也一並听了。
所謂真罡,並不是在體內煉出一種氣息,它其實是一種運勁的法門,只不過難度太高,一般人無法修煉,只有抱丹的高手才能做到。
修煉龍虎真罡,需要先將乘龍步和伏虎樁練透,然後二者合一,于體內結成龍虎金丹。當然,這金丹也不是一枚丹丸,它是一種血氣圓滿的比喻。
張均目前還做不到這一點,因為他畢竟沒有抱丹。不過內視的能力使他對身體有精準的控制力,這一點可以彌補不足。
龍虎金丹是一種狀態,即陰陽調和,剛柔並濟,使得內勁靈動自然,有殺生之能,亦有養生之效。
閑雲禪師親自向他示範如何運轉血氣,圓滿自身。張均佛眼透視得清清楚楚,于是便嘗試著控制己身血氣。這顯然非常困難,一次次失敗,一次次嘗試。
有些時候,他會因為力道把持不準而傷了身體經絡,導致大口大口的咯血。虧得他體質強悍,又有佛眼金光修復身體,居然能一路堅持下來。
十天之後,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實驗後,他終于龍虎合一,陰陽交泰。又過了三日,他便正式開始修煉龍虎真罡。
修煉真罡的過程,就是用內勁不斷震蕩周身肌肉、骨骼,使全身勁力合一,節律一致。一念之間,全身上下的每個部位都可傷人,猶如布滿一層無堅不摧的罡氣。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10 21:39:30
第二百一十九章 驚天賭局
若有人走近了觀察,就會發現張均身上的肌肉皮膚都在以極高的頻率振動。【高速振動之下,就算把塊石塊放上去,都會被頃刻震碎。
且肌膚周邊的空氣在這種霸道的震蕩之下,便形成一種猶如實質的氣流結界,它類似于一種沖擊波屏障。這種現象在道家稱之為先天罡氣,在佛家稱之為金剛不壞!
張均能感覺到,當身體處于這種微幅震蕩之中,自己的筋膜肌肉、骨骼內髒都會受到深層次的洗滌,變得越來越強。
此時,他一個弓箭步踏出去,聲音就像一張牛皮弓瞬間拉緊了弦,發出“崩”得一聲響。他腳趾在地上一扒,膝蓋不動,整個人一下子就能平移十米。
這一切,都利益于龍虎真罡的強大威力。他目前還沒有抱丹,能夠做到這一步實在是難能可貴,這都多虧了他強悍的體質做支撐,若換一個化勁高手去嘗試,當場就會暴體而亡。
不知不覺,二十四天過去了,張均施展龍虎真罡的時間已能夠持續一分鐘左右。一分鐘,足夠他戰勝左天狼了。
當然,以他現在這種層次,還完全不能與閑雲禪師相比。閑雲閑師布罡的時間多達數小時,屬于那種橫掃千軍的變態存在。
這日,閑雲禪師在張均演練之後說道︰“好了,抱丹之前你的功夫已算接近巔峰,我已經教不到什麼。”
張均上前拜謝,禪師卻擺擺手︰“無須謝我,下山後幫我做一件事。”
張均忙問是什麼事。
禪師道︰“我坐化在即,你去通知雲虎和真如他們上山一趟,我有些事情要交待。”
張均大吃一驚,道︰“禪師,你氣血旺盛,怎麼可能坐化?”
禪師笑了︰“是人都要死,連佛祖都要坐化,何況我呢?老衲今年已經一百四十九歲,生于一八六。四年,出生的時候應該是同冶帝在位吧?之後是光緒,民國。這一生,我經歷得太多了,甲午海戰,八國聯軍入侵,北洋,日本侵華,直到現在的新政府。唉,真是太久了,許多的事和人都忘記了。”
張均從禪師臉上看到一種滄桑,一種釋然,也只有這種活了一個半世紀的人才能擁有這種超脫的心境。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下來。
“這幾十年,百姓的生活漸漸安定,至少再無外夷侵我國土殺人放火,老衲死也瞑目了。”禪師笑道,“你們年輕人有朝氣有魄力,一定要用心活上一世,讓後人記下你們的名字。”
“是。”張均低首。
“好了,你們下山吧,這幾日將老衲的青菜都吃光了,再吃下去,我可就要餓肚子了。”禪師笑著說,下了逐客令。
張均忽然有幾分哀傷,人的一生原來這麼快,說結束就要結束了。他心中生出一種緊迫感,有股把自己銘記于歷史的碑文之上的沖動。
下山時,葛小仙一直打量張均。後者忍不住問︰“你看什麼?”
葛小仙道︰“我發現你變成熟了。”
張均︰……
當天兩人就返回了東海,距離決斗時間只剩三天,三天後他將與左天狼在賭船上決一死戰,二人中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這件事情太過重大,所以和張均關系不錯的基本上都匯聚到了東海。林嫻和林家的人,張五,商陽,李雲飛等,甚至連華布衣也于百忙中趕回。
當華布衣得知張均已修成龍虎真罡,動容道︰“你得了天大的機緣!連為師都未能布罡,你卻提前走了這一步。”
張均奇道︰“師父,布罡有那麼難嗎?”
華布衣哼了一聲︰“你只知有金丹境,卻不知抱丹之後還有幾小步路要走,其中一關就是布罡。罡氣一成,金剛不壞,可以輕松活到一百多歲。”
張均連忙追問,才知抱丹後又分內視、布罡、圓覺三小階段。其中的內神和布罡,他目前都有接觸,只有圓覺一關頗為神妙,是一種心靈上的修煉,它同時也是步入神通層次的屏障。
據華布衣說,丹成者大多能夠內視,丹成三品以上都有機會布罡,丹成一品才有機會步入圓覺。而圓覺之後,才有可能進一步踏足神通境界。
趕來東海的不僅有張均的朋友,更有許多財團代表,因為他們都要參與東海財神開設的那場賭局。目前已經吸引了數百億美元參與其中,而且這一數額還在不斷攀升。
決斗前,不斷有各種人物前來拜訪張均,其中不乏武林高手。他明白,這些人是來試探他的武功底子的,以此去判斷賭局的勝率。
張均自然沒把布罡的實力顯露出來,他對外展示的只是他的化勁戰力。于是第二天,賠率從2.0變成了3.0,張均的勝率被一下降低到了百分之二十五。
遇上賺錢良機,張均當然不會錯過,他連夜登陸神靈平台,把龍頭六萬貢獻度中的三萬點抵押出去,貸款一百五十億美元。
再加上公司里的三百五十億,他投入的總賭資高達一千二百七十億!
另外他發現,東海財神直接將賭局設在了神靈平台上,並吸引了不少人參與其中。其中一個參與者的名字讓張均很意外,對方的代號是“布衣天子”,下注高達一百億美元。
張均第一時間聯絡華布衣,一問之下,才知布衣天子正是華布衣在神靈平台的賬號。華布衣對此的解釋是,穩賺的賭局可以適當參加一點。
張均和華布衣師徒二人砸進去的錢就超過了三百億美元,這種大手筆讓東海財神吃驚不小。但事情發展還未結束,接下來商陽代表的商家出資十億美元,林家出資五億美元砸進了賭局。
老德普則直接扔出一百億美元,按照他的說法,注資太多會引發莊家警惕,所以才只投一百億美元。
就連江東的白蓮生也摻和進來,入資三億美元。溫家下手較晚,入資兩億美元押張均。
除了這些張均認識的人,還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也押注在他這一邊,總額高達五十億美元左右。
最終,買張均勝的資金累積高達四百七十億美元,這導致了東海財神連夜將賠率修改至0.8,買張均的勝率一舉超過左天狼。這說明買左天狼勝的資金也高達三百七十億美元左右。
東海某處,國安局下屬的某監察小組正對這次地下賭博進行密切關注。大屏幕正在顯示張均和左天狼雙方頭上賭本的數額。
“天啊!總額已經八百多億美元!這些人都是瘋子嗎?把這麼多錢押在一場賭局之上!”一名監控人員驚呼道,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身後站著一名長官是小組的組長,他頗有興趣地道︰“這個張均還是咱們國安的人,隸屬x大隊,沒想到他這麼有能量,居然搞出這麼大的風浪來。”
這句話仿佛一枚重磅炸彈落下,讓組員們都吃了一驚︰“什麼?他是咱們國安的?”
組長道︰“這也正常,如此大的資金流動,要是不在國安的掌控之內就太不像話了。”
開戰的時刻終于到了。次日,東海之上風平浪靜,張均與身邊人乘坐直升機抵達賭船。這艘賭船是由東海眾富豪們合資籌建的,它的出現搶走不少澳門賭場的生意。賭船去年一年的利潤就高達八十億,如今已運營兩年多時間,股東們就基本上收回了投資成本。
賭船是由張均包下的,一天的租金就高達三千萬。另外賭船專門為張均與左天狼的決戰開了盤口,賭資雖比不上東海財神的局,卻也高達百億之巨。
直升機在巨大的賭船上降落,張均等人被請到了台上。少林寺是這次決斗的主辦方,寺方派來了不少代表,其中素寂禪師也在其中,他就坐在主席台上。
巨大的鋼鐵甲板之上,一個實木的比武台子被搭建起來,台高一米,台寬十米。台子附近分別搭建了主席台、公證台、觀眾台、下注台等,布置得非常周到。
張均抵達之時,左天狼已經在了,他就坐在對面,冷冷地看過來,目光冷酷陰森。他身後站了不少人,六位狼將都在。左天狼一旁坐了一名中年人,胖乎乎的笑起來像尊彌勒佛,竟是位丹境高手。張均知道他必然就是左天狼的師父血手彌勒,地榜排名十三的巨梟。
華布衣也到了,他坐在張均一側。二人一照面,血手彌勒“呵呵”一笑,遙遙抱拳行禮,他聲音不大,卻讓在場每個人都听得清楚,道︰“布衣兄,你弟子的實力很平常嘛,小小的化境高手,如何能做我徒兒對手?”
華布衣也笑呵呵地應道︰“是不是對手,打過了才知道。血手兄,你的徒弟已經半步抱丹,前途無量啊,他真不該參與這次決斗。”
他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你徒弟肯定打不過我徒弟,今天被打死了很可惜。
血手彌勒打了個“哈哈”,道︰“布衣兄,誠如你所言,等打過了才知道,咱們拭目以待吧!”
兩尊抱丹大高手一番言語交戰之後,便走到主席台上坐下,這個位置,只有抱丹高手才有資格做。至此,其余武林同道才紛紛落座,等待戰斗的開始。
第二百二十章 一擊斃敵
這時,少林素寂大師走上高台,先宣了聲佛號,道︰“各位武林同道,江湖豪杰,本次比武由少林寺負責,貧僧素寂為主持之人。”
數百的觀眾都安靜下來,關注著高台。
素寂稍後宣布公證人︰“本次比武公證人如下,少林代表德空禪師、武當代表鐵劍道長、青城代表龍城先生、峨嵋代表虛空法師……”
素寂總計宣布了一十二位公證人,都是江湖名宿,各派豪杰,在江湖中地位崇高。能夠請動這些人,也說明了少林在武林中的超然地位。
“下面,由比武雙方簽訂生死文書,請張均、左天狼登台!”素寂宣布之後,張均和左天狼分別從左右跳上高台,簽字畫押。
素寂收起文書,分別對二人道︰“此次比武,只論勝負,不論過程,可用暗器、陰手!”然後又宣了聲佛號,道,“生命可貴,還望二位施主手下留情。”
接下來還有一段繁復的儀式,殺雞飲血,插香拜神等等。半小時後,二人終于面對面地立于高台之上,比斗開始!
主席台上,共有五位抱丹高手,分別是華布衣、鐵手彌勒、素寂禪師、柳真如、江山。其中的江山是鐵手彌勒請來的幫手,也是位丹勁能人。
一場比武出現五位丹境高手,這在歷史上也極為罕見。畢竟世界這麼大,抱丹的高手就那麼幾十位,一下子出來五位就顯得非比尋常了。
五位“陸地真仙”的出現,最主要的作用是鎮場子,萬一比武出現什麼混亂或騷動,他們可以迅速作出反應。
此外,公證席上的十二位同樣不容小視,他們中有八位是化勁巔峰,四位已達半步抱丹。比武過程中,若有誰膽敢出手影響,或做出干擾比斗公平的事情,他們將全力出手阻止。
除以上兩大席位,看台之上同樣臥虎藏龍。要知道這次比武吸引了不少兩岸三地的武術名家,大小財團,甚至連南亞、北美的一些拳師也不遠萬里趕到,只是這些人並不想顯露身份罷了。
一聲鐘響,戰斗開始。左天狼冷冷盯著張均,像看一個死人。這一個月,他都在師父身邊苦修,修為又精進了一步,此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擊敗對手。
“挑戰我,是你是一生中最大的失誤,也是最後一次失誤,因為你既然死去。”左天狼淡淡道,“你這樣的人才,死了實在可惜。”
張均神色輕蔑道︰“殺生如來那樣的抱丹高手都不能殺死我,你就更加沒希望。如果你現在選擇放棄,並向我磕十個響頭,我會考慮饒你不死。”
左天狼皺眉,他不明白張均的自信來自哪里,膽敢以化勁的實力去挑戰他半步抱丹的高手,他的依仗是什麼?
“徒逞口舌之利,等我將你的尸體踏在腳下,你還能說嗎?”他眼中閃爍起凶光,讓張均心中生出警兆。
“吱!”
左天狼動了,腳部發力把實木台面踩出兩個深深的印子。他的速度奇快,顯示出半步丹境高手超強的爆發力。
一出手,他的雙掌變成了血紅色,體積也漲大了一倍不止,像兩只大鐵碑一樣狠狠朝張均扇下,似能粉碎一切。
張均腳下一動,身子就平平地橫移兩米,輕巧地躲開了攻擊。他這種用腳趾抓地的移動的法子還是從別人那里學來,如今用起來非常順手。
雙方這一打起來,都自顯示出強大的戰斗力。張均將醫道九勁嫁接到真武母拳之上,一掌一拳,皆有莫大威力。憑借他強橫的體質和透視萬物的能力,一上來居然能不落下風。
觀眾席上,兩名白人男子專注地看著戰斗中的二人。其中一人低聲道︰“九號,這兩個人的生命力的戰斗力都非常強,應該達到了a++級,甚至接近s--級!”
另一人道︰“是的,這兩個人非常危險,有必要報告唐頭。”
“特別是那個張均,他的生命力真的很強大,應該不輸于s++級的非常特工吧?不知道他是怎麼形成的,難道也接受過基因改造?”
“不清楚,我們要忙調查清楚!現在噤聲,密切觀察!”
左天狼連出三十余招,都被張均閃避或接下,這讓他非常吃驚。半步抱丹和丹勁高手的差距還是非常巨大的,對方是怎麼做到的?能擋下他全力攻擊。
他眼中寒光一閃,突然大喝一聲,整張臉布滿一層血色,隨即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增加了幾分。張均頓時就感受到了巨大壓力,一個閃避不及,手臂被掃了一下。
好在體質強悍,這一下未能打斷他的骨頭,但也讓表面腫起了大片,疼痛刺骨。
“哈!”
又一聲大喝,左天狼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眾人看到,滿台都是左天狼的血紅掌影,每一掌都有摧碑碎石的威力。這種力度打在普通人身上,能把全身骨頭打碎,使五髒六腑全部爛掉!
三十招內,張均被打中三次,他嘴角已經溢出血來,看樣子似乎開始力有不逮。這一幕讓台下的觀眾揪緊了心,買左天狼勝的希望他趕緊死掉;而買他勝的則希望他振作起來,進行一次絕地大反擊。
不過大多數人此刻並不看好張均,特別是那些押張均勝的人大為後悔。
“唉!才0.8的賠率,我居然把一千萬押在他身上,這下慘了!”船上一位資深賭客懊惱地想一頭扎進海水里,就此了解生命。
“我看沒這麼簡單,莊家敢開出0.8的賠率,就說明這個人不簡單,否則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林嫻的心情最為緊張,她看到張均中了幾掌,心痛得眼淚直流。林輝雖也緊張,也只能在旁邊安慰道︰“小嫻,別緊張,張均一定沒事。”
雲東溫家的小溫公溫良玉就坐在一旁,他鎮定地道︰“我看張兄弟是在示敵以弱,他雖然屢次中招,但都沒什麼大礙,應該留有後手。”
林嫻心中這才微微輕松了些,用力點點頭,道︰“我相信他一定能贏!”
人叢中,葛小仙和爺爺葛春秋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葛小仙笑眯眯地道︰“爺爺,你不押注會後悔的。”
葛春秋顯然也知道張均修煉龍虎真罡的事,他瞪著眼道︰“葛家的錢都讓你押上了,我拿什麼去下注?”
葛小仙一撅小嘴,道︰“海外的幾位叔伯都有錢得很,你干嘛不開口?”
葛春秋哼了一聲︰“那些小兔崽子,一個個摳門的很,到時一定會問東問西,煩也煩死了,這錢還不如不賺。”說到這里,他忽道,“小仙,你爹媽前天來了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嫁人。”
葛小仙側過臉去,說︰“還要觀察一段時間,不過,他挺有趣。”
葛春秋笑了,連連說︰“有趣就好,有趣就好。”
戰斗此時到了白熱化,左天狼勇猛無雙,終于一掌將張均擊飛。而後他突然長身而起,一記撩陰腿狠狠踢過去。
此刻張均身在半空,閃避困難,而且剛剛挨了一掌導致內髒受傷,本應該毫無還手之力。但詭異的是,半空中他突然雙眼暴睜,身體內似乎傳出一聲龍吟虎嘯之音,一道白色光氣剎那間在他體表形成,厚度約十公分。
光氣一閃而過,持續的時間不超過半秒。但這半秒就足夠了,左天狼的腿踢在他襠下,猶如踢到了高壓線上,“ 嚓”一聲就被“電流”打斷了腿。
左天狼腿部受傷,只覺一股強大的勁力由腿上傳至全身,讓他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喪失了反擊能力。就是這麼短暫的機會,卻被張均抓住,精確出手,順勢就一掌按了過去,正中對方胸口
“轟!”
就像隕石砸到人身上,發出的聲音異常沉悶巨大。左天狼胸口的衣服化作飛煙,胸腔中跳動的心髒也一下被打爆,狂暴的血氣沖破他的肌肉皮膚,從毛孔中噴射而出,煞是壯觀。他的胸口突然往外一脹,落地時便已氣絕身亡。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也太過逆行了,所以連血手彌勒都沒能及時反應。他趕到時,只接住了左天狼下落的尸體。他一動,其余四位抱丹高手也動了,五道灰影一晃就到了台上,靜靜地圍在張均周圍。
血手彌勒臉上看不出喜悲,他淡淡道︰“好手段!居然練就了外家罡氣。”說完他便抱起左天狼尸體,下台大步離去,江山在其後尾隨。
台下一片騷動,大多數人看不懂發生了什麼,但好歹知道結果,那就是張均勝了!有人大笑,也有人大哭,還有輸不起的人直接跳進了海里。
賭船上的豪華包間內,一名中年人通過監控看著正在發生的一幕,他微微一笑,道︰“誰能想到,贏的人是他?”
他身邊一人敬佩地道︰“幸虧老板及時調整了賠率,否則我們損失慘重。”
中年人笑道︰“我雖然不懂武功,卻明白一個道理,出來混的人沒有傻子。”
這個人,正是東海財神,這次驚天賭局的組織者。
比武結束,左天狼一邊的人都走光了,剩下的各派武林人士紛紛前來道賀。這一戰,張均必將揚名天下,擊殺半步抱丹高手的戰績足以讓他有資格進入一流高手的行列!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10 21:40:40
第二百二十一章 攤上大事
林嫻喜極而泣,第一個跑上去緊緊抱住張均,這讓台下的葛小仙微微撇了撇嘴。
張均拍拍她後背,在耳旁道︰“好姐姐,咱們這次發財了,少說能賺九百億!”
他這次下注一千兩百七十億,按0.8的賠率,除本金外能夠額外獲取上千億回報,去掉莊家抽水的部分,仍余近九百億。
林嫻又好氣又好笑,嗔道︰“你都跑進錢堆里了,人被打死了,要錢還有什麼用。”
張均見她真有些生氣,便笑笑不再提此事。不片刻,張均的朋友紛紛前來祝賀。其實這些人也大賺了一筆,回報率在百分之七十左右,這簡直比任何投資回報都高得多。
賭船決戰一事對東海地下世界的影響極大,左天狼留下的力量當晚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向何方。而張五則適時返回,重掌東海大局。
不僅如此,那些曾投靠左天狼的喬八等東海的老混混也非常識實務地選擇歸順張五,做他手下的一方諸侯。而張五經過大變之後,心境與往昔不同,他將打打殺殺的事情完全下放,交由各路狠人們去爭,將自己完全洗白。
之前的幾位大老板,自然還是喜歡與老人合作,畢竟雙方之間早已建立默契,所以張五很快拿回屬于他自己的東西,在義氣集團上百億的股份及資產。
另一方面,張均不僅聲名遠播,更獲利九百億。九百億是一筆天文數字的巨資,相當于國內一個擁有數百萬人口的中等市一年創造的財富總額!
可以說,算上這筆資金,張均總資產穩穩地超過了一千億美元,這距離華布衣當初提出要求,才三年多時間而已。
華布衣給張均提出三個要求,第一是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第二是擁有至少一千億美元的財富,第三是建立自己的強大交際圈子。
目前來說,他完成了第二要求,第一和第三個要求正在努力之中。
次日,他登陸神靈平台,將那借貸的一百五十億美元還上,贖回了龍頭的三萬貢獻度。剛一登錄平台,上帝之手老德普發來消息。
“哈哈!張,這一次賺得非常爽!已經有幾年沒這樣撿過錢了。”
張均︰老德普,你賺到的錢應該分我一半,我可是在擂台上打生打死,差點丟掉小命。
老德普︰張,錢我是不會分你的,不過可以向你透露一個消息。
張均︰什麼消息?你又娶小老婆了?
老德普︰娶老婆是小事,我指的是國際黃金要在近期內大跌,因為華爾街正準備做空黃金。
張均很奇怪︰做空黃金?黃金應該是最穩定的投資項目吧,它也會被做空?
老德普︰張,你功夫好,但對經濟簡直一竅不通。知道前段時間的歐債危機嗎?各大評級機構紛紛拋出負面消息,結果讓危機雪上加霜,這其實是美國打壓歐元的手段。歐元現在已經在苟延殘喘,接下來能夠影響美元霸主地位的就是黃金了。所以你要明白,是美國想做空黃金,華而街只是一條狗而已。
張均︰你的意思,也想讓我參與其中?
老德普︰當然,我預計兩個月內,黃金價值會從1500美元每盎司落至1100美元,甚至更低。張,你剛賺了上百億美元,正好可以投進去。
張均︰好吧,老德普,我劃一百億美元給你,由你代為操作好了。賺錢之後,我付你百分之十的好處費。
老德普︰呵呵,張你太客氣了,不過如果你真想給,那就百分之十五吧,別人我可要收百分之二十五的績效費哦。
張均︰……
不管怎麼樣,張均還是非常堅信老德普的能力,他是金融界的上帝之手,有他操盤可保萬無一失。于是,他果斷地劃了一百億美元給老德普。
商談過投資黃金的事,老德普又說起治病的消息,道︰“張,當初答應給那些人治病的期限已經到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見面?”
“這個月吧。”張均道,“我準備在京都開一家醫館,可以讓他們直接過去。”
老德普︰“好,這件事情由我安排。張,只要你能把這些人一一治好,我保證你未來會有賺不完的錢!”
往老德普處投放一百億美元後,張均把剩下的五十億美元全部放到了投資公司的賬戶上。不過,當他將這筆錢打過去的時候,下午就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莊文打來的,他的語氣非常凝重︰“兄弟,出事了,反重大經濟犯罪局的高層盯上了天行投資公司,他們已經搜集到足夠多的證據,認定天行有洗錢的嫌疑,並且還查出你在逃稅!”
張均立時緊鎖眉頭,道︰“文哥,公司的事我早就和各方面打過招呼,應該不會出現這類問題才對。”
莊文苦笑︰“兄弟你有所不知,反重大經濟犯罪局隸屬于國務院,局長周建平是副部級高官,背景深厚。且此人行事果決,敢打敢拼,被他拉下馬的國企高官和私企大老板多達幾十位。”
張均沉默下來,他的收入數額巨大,確實不好說明來源。比如通過神靈平台,他就兌換了數十億美元,從老德普那邊先後收到七百多億美元,剛剛的賭局又再度賺了一百五十億美元。
這些資金加起來,超過一千億美元。如此巨大的數額,不引起上面的注意當然不可能。不過他早有預料,所以安排了專業人員進行資金操作。
另外,像公安局的經濟犯罪偵查科和各大要緊衙門,他都通過莊文打了招呼,按說不應該出事。哪知道會跑出這麼一個反重大經濟犯罪局來,一下就盯上了他。
他頓時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不要說洗錢的罪名了,單單一個大額逃稅就足夠他喝一壺的,因為高額收入的稅率高達百分之四十五,他一半的資金要交給國家。
當然了,張均不交納稅費並不是他素質低,而是他的收入來源完全見不得光,要是巴巴跑去報稅,那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
“這件事我會處理,文哥,你幫我打听打听那名局長的背景,他是不是故意整我。”張均道。
“好,兄弟你小心。”
掛斷電話,張均心情頗為不爽,擱誰遇上這種事也會郁悶。考慮了一陣,他打電話給葛小仙,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誰知葛小仙听後笑道︰“不用擔心,我早就安排了後手。”于是她將所謂的後手告訴張均。
原來葛小仙以“張神農”的法國籍身份在瑞士開設了一家銀行,公司的注冊資金高達二百億美元。天行投資公司的資金,完全出自這家銀行的貸款。
張均對于公司的事情其實並不怎麼了解,他最多的時候是不斷撈錢,然後狠狠往里面砸錢。此時一听葛小仙居然準備了這個後手,心中非常吃驚。
葛小仙笑道︰“你放心啦,我的大伯、三叔、四叔都在瑞士開銀行,這件事是我托請他們辦理的。”說到這里,她又道,“我建議等資金回籠之後,可以讓這家瑞士銀行正式運轉起來,畢竟銀行業也不錯。”
張均松了口氣,問︰“張神農難道是我?”
“可以這麼認為,你如果前往法國或者瑞士,你就會變成張神農。”葛小仙笑道,“這個名字取的不錯吧?”
他不得不佩服葛小仙的預見力,道︰“建立這麼一家銀行,不知要走多少程序,看來你的叔伯在歐洲挺有勢力。”
“還行吧。”葛小仙道,“我大伯是歐洲中央銀行的股東之一,歐元的發行他出了很大的力氣,在歐洲還是有些權力的。二叔和三叔,分別都有入股的銀行。”
張均大吃一驚,歐元?葛家的人真是好大的能量,居然能參與歐元的發行!
“你不用驚訝,其實論資產,你要比我的叔伯們有錢多了,他們資產只不過幾十億美元,而你已經身家千億美元了。”葛小仙道,“驚訝的該是他們。”
張均聳聳肩,事實上連他自己也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不知不覺,手里的資產已經高達千億美元,那些經濟欠發達的省份,一年創造的經濟問題也不過如此。
不過話說回來,所謂的一千億美元有一部分來自神靈平台,一部分是老德普預支的。刨除水份之後,真正屬于他自己的資產也就三百億美元左右。
而且,這三百億美元基本上全砸進了投資項目,除了手頭的五十億美元,剩下的根本無法動用,
正與葛小仙通著電話,他心有所感,眸光一寒,道︰“小仙,我有點事,先掛了。”然後他走到窗口,就看到院外停了幾輛車子。
沒多久,門鈴聲響起。
張均嘆息一聲,他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外面的人一定是反重大經濟犯罪局的人,他少不得要去局子走一趟。
他並不著急開門,而是撥通了x的號碼。這個號碼,只有極少數的人才有,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電話一通,x道︰“小子,你又有什麼事?”
張均嘆氣,說︰“頭,出大事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無色下山
當x听完講述,惱火地道︰“你小子真能折騰!如此巨額的資金不引起上面注意才怪,不過這些資金既然有正規的來路,他們絕不會為難你。你放心好了,我會和他們打招呼。”
張均大喜,道︰“多謝頭。”他知道x的能量,他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
“你以後收斂一點,別再給老子惹麻煩!”x嚴肅地告誡道,“另外,你這個x小隊的成員未免太不稱職了,幾年沒出過任務。”
張均笑道︰“頭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吩咐,我一定盡力而為。”
x道︰“最近西疆那塊鬧騰得厲害,一個恐怖組織隱藏于民間,已經連續發動了七起恐怖襲擊,極大威脅當地百姓的安全和國家利益。”
張均摸摸下巴,道︰“這種小事邊防軍就能解決,用得著咱們x大隊出馬?”
“事情沒這麼簡單,這個恐怖組織里存在異能人士,並且受到美帝的暗中支持,所以很難抓捕。據可靠消息,他們的頭目患上了不治之癥,目前正在四處尋找醫術好的醫生。”
x話沒說完,張均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想讓我憑借醫術去做臥底?”
“整個x小隊,就你的醫術能拿得出手,非你莫屬。”x道。
“什麼時候執行?”他問。
“我們還需要一兩個月時間摸清底細,你先有心理準備,我到時會跟你聯系。”說完,x就掛斷電話。
此刻門鈴已經響了好長一段時間,張均便讓劉阿姨去開門。一群人粗魯地闖入院子,差點和小劉發生沖突,被張均勸住了。其中的幾個直接進入客廳,把張均圍了起來。
一名中年人手里拿著逮捕令,冷然道︰“張均,你涉嫌洗錢犯罪和偷稅,我們現在依法對你逮捕!”
張均神色鎮定,他拿出國安證亮了亮,道︰“幾位,天行公司的內幕涉及國家利益和國家安全,你們無權調查。”
那中年人一愣,接過國安證件看了又看,當他發現上面的“x”印記,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道︰“x大隊?”
出于保密,張均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中年人哼了一聲,他當即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應該是與他的上司通話。
電話接通,他立即恭敬地道︰“侯主任,對方是國安的人,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國安的?”電話那端的人也很吃驚,然後又冷笑道,“這是涉及上千億美元資金的超級大案,不管他是什麼人,都給我一查到底!”
張均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心想那二貨是什麼來路?做事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是!”中年人放下電話,一揮手,“帶走!”
張均坐上車子,心情頗為郁悶,知道即便有x出馬,這件事仍然很麻煩。最終,他被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關進了一間黑屋子里,而且一待就是三天,其間沒有任何人過問他,只送些食物和水進來。
三天之中,檢察院下屬的反重大經濟犯罪局對天行投資公司進行了細致深入的調查,結果發現投資公司的資金全部來自于一家外資銀行的貸款。
一有瑞士銀行,居然敢向國外的公司貸款上千億美元,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不對勁,里面必有隱情。
于是檢察院通過國安情報部門對那家境外銀行進行了調查。調查結果顯示,這一家新成立的銀行背景深厚,有歐洲中央銀行的影子。
查到這一步,實在沒辦法查下去了,因為那涉及到歐洲核心,弄不好要鬧出外交糾紛。相關部門只好偃旗息鼓,將這件事情放到一邊。而此時,x也開始發揮他的力量,向檢察院方面施加壓力。
于是三天之後,張均重見天日。臨走之時局長周建平親自把他送到外面,他冷冷道︰“張均,你身上的疑點很多,最好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張均嘆息一聲,道︰“周局長,咱們是不是有仇?”
“沒仇!”周建平凜然道,“我只是在行使職責!”
說實話,張均非常敬佩這一類眼中只有法律法規的漢子,他笑了笑,說︰“周局長,這個世界上的事情,能用非黑即白的標準去判斷。在我看來,符合國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都是正義的事情,您說是不是?”
周建平輕蔑一笑︰“大道理不用你教我,我只是照章辦事!後會有期!”
看著周建平消失的背影,張均頗為郁悶,遇上這種二桿子性格的人,神仙也沒辦法,以後只能盡量小心些。
天行投資公司遇到的這次危機總算化解了,張均也開始準備返回京都。在此之前,他要去見雲虎禪師一趟,將閑雲禪師即將坐化的事情相告。
比斗大會的時候,他已把消息告訴柳真如,只是雲虎禪師還未通知到。正在他準備啟程之際,一名高高壯壯的小伙子找上門來。
初見此人,張均一下沒認出來,細細看過,才發現對方居然就是雲虎禪師的徒弟無色。無色當年只有十三歲,如今已長成十七八歲的大小伙子,身高一米八,體格勻稱健碩。
透視之下,還發現他已經修煉到了暗勁的巔峰。
“張大哥!”無色見到張均非常高興,跑過來給他一個熊抱。
張均笑問︰“無色!你怎麼來了?雲虎禪師最近好嗎?”
無色道︰“前幾天柳師姐上山說太師父即將坐化,于是師父他老人家就趕過去了,臨行前讓我下山來找張大哥您。”
張均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
“柳師姐把地址寫給了我,我是一路問到的。”無色笑道,然後又悄聲說,“張大哥,我把大花和富貴也帶來了。”
大花是那只大老虎,而富貴則是張均當初讓他代為喂養的小獅子。如今三四年過去了,小獅子早已經長大。
他一听無色把那兩個畜生帶來了,嚇了一跳,忙問︰“它們在哪里?”
“我讓大花和富貴待在郊區的綠化帶里,張大哥你放心,它們很听話,不會亂走的。”無色篤定地道。
張均一陣無語,如今東海連大型犬都不讓養,更不要說老虎和獅子了。他生怕兩只畜生傷了人,連忙讓張五派了一輛廂式貨車過來,然後帶上無色直奔郊區。
幸好,當他們趕到的時候,一獅一虎都乖乖地伏在綠化帶深處,一動不動。小獅子富貴看到張均,立即歡快地跳過來,直起一人多高的身子,將雙爪扶在張均肩膀上,大舌頭歡快地舔來舔去。
張均抹了把臉,苦笑一聲,先後把這一獅一虎推進車子,然後急忙開回小區。
車子一進院子,林嫻就走了出來。她剛剛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準備夜晚和張均共度良宵。猛見張均開了一輛貨車開進家里,好奇地問︰“小弟,你干什麼去了?”
張均把無色拉下車,道︰“嫻姐,你還認認識他嗎?”
當初林嫻和張均一起登上五靈山,也見過無色一面,她看了幾眼,漸漸有了印象,笑道︰“他不是那個小和尚嗎?”
無色撓撓頭,道︰“嫂子好,我就是無色,你越來越漂亮了。”
林嫻笑道︰“幾年不見,你這小和尚不僅個頭長高了,嘴也變甜了。”
張均又拍拍車廂,道︰“里面還有兩位熟客,你讓劉阿姨和小劉暫時躲一躲,別嚇著他們。”
林嫻一下就猜中了,吃驚地道︰“不會是小獅子和那只大老虎吧?”
張均苦笑著點點頭,說︰“無色把它們全帶來了。”
林嫻直翻白眼,一頭獅子一頭老虎,這可怎麼喂養?她連忙去讓劉阿姨母子暫避,免得驚嚇到他們。
劉阿姨的兒子小劉膽子很大,他不願意避開,躲在遠處瞅著,一看不要緊,驚得臉色煞白,好威武的兩只猛獸!當張均將一獅一虎放了出來。這兩只猛獸大搖在擺地在院子里巡視了一圈,待熟悉了環境之後,便“嗖嗖”兩聲躥上房頂去了。
林嫻在上面種植了許多花花草草,倒也適合這兩只猛獸定居,它們也樂意待在上面。
當初他就曾答應雲虎禪師,日後代為照顧無色。如今無色下山,他當然要操心安置這個小伙子的未來。經過接觸,他發現無色的性格非常天真純樸,眼下並不適合去闖蕩社會。
于是他左思右想,決定讓他先在家照看富貴和大花,順便自學小學和中學的課程和習慣一下城市的生活節奏。等過上一段時間,再讓他去東海大學讀幾年書,積累些知識。
對于這一安排,無色本人非常滿意。他一個人在山上生活慣了,雲虎禪師每日都在參禪打坐,很少和他說話,他一人待在家中倒也不覺得寂寞。
凌晨一點鐘,林嫻已經睡下了,之前由于被張均征伐幾番,渾身疲累,因此睡得很沉。
張均的手機響了一聲,上面顯示一條短信息,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短信內容只有一行字︰羅剎,金龍大酒店。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10 21:44:01
第二百二十三章 蘇小玉的變化
張均心中一動,他知道羅剎一定就是玉羅剎,而金龍大酒店則是她目前所在的地方。對于這個蘇小玉,他是非常在意的。
這幾年他雖然在外習醫,並沒忘記關注她的成長。三年多時間,蘇小玉發生了很大變化,她用事實證明了張均的眼光,她確實是一個商業經營管理方面的天才。
就在幾個月前,她為了充電重返母校第一財經大學進修,目標是以第一財經大學為跳板,前往國外進修拿下工商管理碩士學位。
看了短信,張均猶豫片刻,還是悄然穿衣起床。他沒敢開車,生怕驚醒林嫻,于是直接翻牆離去。
無色耳聰目明,他坐在房頂看著瞬間遠去的張均,疑惑地對睜大了眼的大花和富貴道︰“張大哥這是去哪里,怎麼鬼鬼祟祟的?”
金龍大酒店,張均直接進入某房間。酒店經理當然認識張均,非常恭敬地將他請上樓。
當他敲開房門,就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甦小玉。此刻,她穿了一件無袖的綠色雪紡連衣裙,青色的高跟鞋。潔白的玉臂露在外面,縴細白皙,讓她看上去非常淑女柔弱。
一雙小腿也完全暴露出來,完美的曲線展露無疑。如今,她已經完全化身成為校園里清純美女,絕對不再是以前那個殺手玉羅剎。
她靜靜地注視著張均,低聲道︰“主人。”
張均嗯了一聲,順手關上門,然後問︰“找我有事?”
蘇小玉咬著嘴唇,道︰“小玉明天就要去國外進修了,大約會用一年左右時間。臨走前,我想服侍主人一次。”
張均的某個部位狠狠跳了一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甦小玉縴美的脖頸,眼中仿佛有火焰燃燒起來。他強行壓住心中欲念,問︰“家里的情況還好嗎?”
蘇小玉俏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他們都很好,我給他們安置了新房。只是這些年在外面的經歷,不好對他們解釋。”
張均點點頭︰“那就好,有空閑的時候多回家走動走動。”他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甦小玉側跪在一旁,伸手去解張均的皮帶。
張均一把按住她的白嫩小手,道︰“你完全不必這樣,以你的才能,可以憑本領過新的生活。”
蘇小玉輕輕一笑,道︰“主人,如果沒有你,之前的我和行尸走肉沒有什麼區別?我願為主人做任何事情,供主人驅使。”她輕輕嘆息一聲,“小玉就是一根藤,需要攀附在大樹上才能生存,離開大樹,藤很快就會枯萎的。而主人您,就是小玉人生中的大樹。”
說完,她的小手滑進了張均褲子里,輕輕握住了那根堅硬。媚眼如絲,欲語還羞,這一幕看得張均怦然心動。
基本上,男人這個時候會用下半身思考,張均也不例外,他把手伸進蘇小玉的胸口,大手蓋在她飽滿的峰巒上。
這一晚,張均異常放縱,蘇小玉的表現則可以用瘋狂來形容,她不斷的索取。張均侵佔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勇猛進攻,換來她的陣陣###羞喚。
凌晨四點多,他穿好衣服,在蘇小玉臉頰上親了一口,溫聲問︰“你其實可以有更好的歸宿,我並不能給你名分。”
蘇小玉笑了,道︰“我不需要名分,沉淪十年,我想明白了許多,比一般女人看得開。”
張均輕輕一嘆,道︰“在國外小心些,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
第二天,張均和葛小仙登上飛往京都的飛機。抵達京都後,葛小仙說要拜訪一些人,然後便不知所蹤。而張均也有許多老朋友要拜訪,也就懶得過問。
他在京都一家價格並不貴,但口味非常正宗的川菜館宴請諸多老友。沈蓉、李雲飛、童海川、許東森、秦火、玫瑰、方凌天等人都到了。
眾人圍了一桌子,張均起身敬酒,他還沒說話,秦火就笑道︰“張均,你突然請咱們吃飯,得有個由頭吧?”
張均“呵呵”一笑,道︰“由頭自然有,最近我要在京都開一家醫館,各位可都是京都的地頭蛇,我自然要多多巴結。”
眾人听說他開醫館,都很好奇,童海川道︰“我說老弟,你真是太讓人驚奇了,現在又要開醫館了,簡直無所不能嘛!”
李雲飛和許東森都知道張均醫術的厲害,听聞都眼楮一亮,道︰“那好啊!以後有事找老弟你就方便多了。”
說到開醫館,方凌天問︰“兄弟,開醫館是要有行醫資格證,你考了沒有?”
張均不知道還有這出,道︰“沒有。”
方凌天一翻白眼︰“你連執照都沒有,還想開醫館?開包子鋪還差不多。”
許東森道︰“這事交給我辦吧,最近正好閑著,幫老弟你找找熟人。”
張均連忙道︰“那就多謝許兄了。”
桌上,他說起這幾年的經歷,眾人听後唏噓不已。特別是他三年行醫的經歷中遇到的各種怪病奇病,讓眾人大開眼界。
酒宴之後,眾人散去,只剩沈蓉一人未走。她默默在跟在張均身後,一直走出餐館。街上風很大,十分清涼。
沈蓉突然道︰“張均,我本來要結婚了。”
張均身子一僵,強笑道︰“是嗎?對方是什麼人?”
“部隊上退下的軍官,比我大三歲,是父親的戰友介紹的。”她幽幽道,“他對我很好,也很有前途。”
“恭喜你。”張均道。
沈蓉眼圈紅了,低聲道︰“可是,就在上個月,我又和他掰了。”
張均奇道︰“為什麼?”
“因為你!”她惱恨地瞪著他,“也不知怎麼了,當他要吻我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想吐的感覺,似乎他是這世間最骯髒的生物,可我明明不討厭他。”
張均一臉尷尬︰“這跟我有什麼關系,說不定你不喜歡男人,喜歡女人。”
沈蓉大怒︰“本小姐的第一次就給了你,你難道不是男人?”
張均咳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沈蓉突然撲進他懷里,瘋狂地親吻他的唇,神情非常激動。
“你這該死的混蛋,我恨死你啦!”她的聲音里有哭腔。
張均輕輕把這個女人抱在懷里,心里很歉疚,道︰“和我在一起不會有結果的,你也明白這一點。如果我是你,一定會早早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這三年來,我每天一閉上眼腦海就全是你的影子。真他媽奇了怪了,兩條腿的男人滿地都是,本姑娘偏偏忘不了你,像中邪了一樣。”沈蓉委屈之下,暴出粗口。
張均干笑一聲︰“這說明我魅力大嘛。”說著,大手在她豐翹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讓後者嬌嗔不已。
嘴里雖這麼說,他心里卻暗暗奇怪。沈蓉都已經決定結婚了,說明她確實想開始新的感情,卻被自己給影響了,這其中難道有佛眼舍利的緣故?
據傳,佛眼是佛陀舍棄在人間的,因為佛眼之中有美人身影,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聯不成?
張均念頭一閃,便不再去想,道︰“小蓉,我覺得人生挺短暫,不必在某件事上太過執著,隨緣最好。”
沈蓉抬起尖削的下巴,撅著嘴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她說完,狠狠在張均脖子上咬了一口,下口極狠。
半小時後,兩個人出現在沈蓉在刑警隊的宿舍里。激情之後,沈蓉像只小貓兒似的趴在張均懷里,她輕聲喘息道,道︰“以後每個月,我都要三次。”
張均明知故問︰“要三次什麼?”
沈蓉小手滑下去,抓住他的堅硬,威脅道︰“你要不答應,我就把你傳宗接代的家伙剪掉。”
張均苦笑,他揉揉鼻子︰“別人約炮只約一天,你這明顯屬于長期預約。”
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他連忙又道︰“我不是要在京都開醫館嘛,時間多的很,想我的時候可以隨時過去。”
沈蓉啐了一口︰“鬼才想你!”
十分鐘後,宿舍里又傳出沈蓉近乎瘋狂的尖叫聲,持續了足足一小時。
第二天,張均開始為醫館尋找舊址。他通過報紙和網絡找到不少鋪面,但經過實地考查之後,發覺都不合適。直到三天之後,他在一座小區門口發現一座對外尋租的房屋。
門面房有上下兩層,樓上八十多平方米,樓下一百平方米,租金是一年五十萬。他觀察了周圍環境,發現無論人流還是基礎設施都還算可以,特別是附近有兩所大學,幾萬字大學生都是潛在的客源。于是和老板一番討價還價,最終以四十六萬的價格拿下,並爽快地交納了一年的租金。
剛拿下館址,葛小仙就出現了。她負責聯系裝修人員對房子進行裝修,以及買入各種用品,比如家具、日常用物等。
光裝修就不是一兩周能完成的,所以張均決定趁機去醫院里走一走,看一看西醫是如何治救人的,同時也想見識一下大醫院里中醫大夫們的水平。
第二百二十四章 醫院實習生
想要到醫院見識,最好的辦法就是進入醫院實習一段時間。他記起自己有位高中同學畢業之後去了京都第二人民醫院工作,當時讓不少高中同學大為羨慕。
能夠進入一線城市的大醫院,隨便混一混一年也能收入幾十萬塊。等干上了副主任、主任,一年幾百萬的收入也很正常。普通白領與他們相比,在收入方面差得遠了。
這個高中同學名叫黃世光,醫學碩士畢業之後就進入醫院,已經參加工作一年多時間。張均輾轉通過其他幾位高中同學之口,才最終得到黃世光的聯系電話。
午飯時間,他撥通了號碼。
“喂,你是哪位?”七八年不見,黃世光的聲音听起來已經很陌生了。
“你好,我是張均,我們是高中同學,高二年級坐在你後面那個,你還記得我吧?”張均笑道。
對方想了半天,有些不太確定地道︰“哦,原來是張均啊,你找我有事?”
張均道︰“听說你在第二人民醫院工作,我想過去實習一段時間,不知道你有沒有路子。”
“喂,你說什麼?听不見,喂……”黃世光叫了幾聲,就直接掛斷電話。
另一端的張均愣了半天,轉而搖頭苦笑,他知道對方一定是怕麻煩,故意掛斷電話。
“唉,看來只能自己出馬了!”他自嘲一笑,準備親自去第二人民醫院走一趟。
京都第二人民醫院座落于繁華地帶,有正規職工兩千余人,日門診接待量五千人次,每年上萬人從這里治愈出院。進入這類大醫院實習的一般都是各大名牌醫學院校,像張均這種一沒證二沒學歷的游醫,醫院壓根不收。
不過這難不倒他,有時候正門走不通,可以走偏門。
上午,張均敲開了第二人民醫院院長辦公室的房門。作為一院之長,第二人民醫院的院長享受正局級待遇,他今年才五十一歲,正當壯年。
院長看上去頗有官威,好奇地打量著張均。不久前接到衛生部電話,說上午九點會有一位特殊人員前來,讓他一定配合。他當然不知道那位所謂的衛生部人員是張均通過x大隊的監管系統冒充的,只不過是借用了一下衛生部門的電話線路,其實壓根沒這回事。
張均冷著臉,將國安局的證件在院長面前一晃就收了起來,道︰“我是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隊成員張均,我們懷疑有恐怖份子藏身這家醫院,需要進行秘密調查,希望貴院能夠配合。”
院長吃了一驚,恐怖分子!他連忙道︰“好,院方一定全力配合!”
張均道︰“這些人隱藏的極深,目前還不能確定他的身份,所以我必須假扮實習人員進行逐一排查,有勞院長幫我辦理一下相當手續。”
院長道︰“這是小事,好辦,好辦。”然後問,“張同志,恐怖份子有幾名?他們到我們醫院到底想干什麼?”
張均板起臉︰“抱歉,這是機密。不過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這幾個人都極度危險!必須盡快消滅!”
院長連連點頭,道︰“張同志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向院方提出來,我們會全力支持!”
張均很滿意,道︰“感謝崔院長的大力配合,我一定會向上級反應,讓衛生部給您記上一功。”
“應該的,應該的。”院長笑道,又忍不住問,“這次行動,應該不止張同志一人吧?”
“那是當然,不過只有我一人偽裝成實習人員,其它人都以病人的身份出現,分布在醫院的各個角落。”張均滿嘴胡扯,卻把院長說得一愣一愣。
“好,張同志你們辛苦了!”院長道,然後吩咐下面人用最快的速度給張均辦理了實習證明,而且不需要張均提供任何資料。
一小時後,張均拿到兩套白大褂,以及一張胸卡。胸卡上寫明他的身份是京都大學醫學院大五的實習生,名叫張均。
京都大學醫學院是國內最好的醫學院校,他對于這個身份很滿意。
另外,崔院長還特意囑咐管人事的副院長暗中配合張均的一切要求。這位副院長不知道張均“特工”的身份,于是將他當成了院長大人的一號關系戶,因此對其格外客氣。
最終,按照張均的要求,他先進入普通外科進行實習。主任辦公室里,副院長鄭重其事地向普外馬主任介紹張均,並且刻意強調張均是院長親自安排的。
普外主任在這個位置上干了十幾年,猴精似的,自然一點就透。他熱情地向張均介紹普外的情況,並詢問有什麼要求。
張均微微一笑︰“馬主任,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實習生而已,是過來學習的,不需要特殊照顧。”
主任立即道︰“明白,小張你是肯在醫學上下功夫的人,未來一定前途遠大。你放心,我會讓科里資格最老,水平最高的幾位醫師帶你。”
張均很快就進入了實習節奏,和大家一起打飯,一起上班。由于“院長關系戶”的身份,醫生們對他格外照顧,每次大手術他都能親臨觀察。
第二人民醫院很大,有些醫生上班幾年了也不太認識其它科室的人,踫面的機會就更少,因此張均一直沒遇到黃世光。
直到第三天,馬主任把張均叫到辦公室,鄭重地道︰“小張,有位大人物得了急癥,各科室要進行會診,你要不要過去?”
馬主任對張均這兩天的表現非常滿意,他發現這個年輕人不驕不躁,做事認真,偶然提出點建議都能切中要害,連他這個干了幾十年的老醫生都很佩服。于是這次會診,他就想帶上張均,說不定能有所幫助。
張均當然不會拒絕,于是跟著馬主任來到了一間高級病房。醫院的高級病房大都是為干部準備的,住一晚就要花費幾百上千元,因此普通人根本住不起,畢竟老百姓沒有公費醫療。
病房里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滿頭大汗地躺在床上打滾,他身旁圍著幾名官員模樣的人,一個個著急上火,有人正對著會診的醫生們大吼。
“你們是干什麼吃的?明明就是肚子痛嘛,為什麼還不治?”
一位胃腸科的主任不卑不亢地道︰“請不要著急,我看這個肚子痛不簡單,必須查明病因,亂治的話會出亂子。”
另一位神經科的主任道︰“經過詢問,患者的疼痛屬于內髒性疼痛,不排隊腹部器官扭曲的可能。”
泌尿科的大夫說︰“也有可能是膽道結石引起的疼痛,必須要做一個ct檢查。”
眾人議論的時候,張均和馬主任走進來,有醫生開始向他介紹病情。張均發現,其中一位胖醫生後面,站著神情嚴肅的黃世光。
他與黃世光已經七八年沒見面,但依舊能認出他的樣子。同樣,黃世光也看到了他,並很快想起他就是高中同學。他先是驚訝了一陣,然後向他微微點頭。
張均笑了笑,就轉頭觀察病人了。他看患者痛得厲害,就走近了問︰“早晨吃的什麼?”一邊問,就去摸他的脈門。
殊不知,他這種做法在醫院里很忌諱,各位主任醫師都沒說話,他一個實習生怎麼能夠擅自出手呢?
黃世光身前那名胖醫生把眼一瞪,喝道︰“你這個實習生搗什麼亂!到一邊去!”
張均動作自然地搭上了患者脈門,壓根就沒理他。這個醫生長得比較胖,頓時非常生氣,臉上的肥肉因此不停晃動。這時,他身後的黃世光站了出來,胖醫生是他所在消化內科的主任醫師,他的頂頭上司。
剛剛一瞬間,黃世光心里閃過了無數念頭,他想到之前拒絕幫助張均進入醫院實習的事,更想到如果現在能幫主任出口氣,一定會得到他的賞識。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醫院也不例外。一名醫生經過三年理論,一年見習,一年實習,然後還要經歷幾年的轉科,無數次的考證,最終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醫生。
而成為醫生才只是開端而已,他們一年年熬下去,其中有點水平且會巴結逢迎的說不定能升上去。而大多數的醫生一輩子都只能是一名小醫生而已。
醫士、醫師、主治醫師、副主任醫師、主任醫師,每一個職稱都是一道檻,擋下了無數人的腳步。
黃世光工作才一年,卻已經見識到太多的勾心斗角,這對他影響很大。短暫的思考後,他果斷站了出來,用一種鄙夷的眼光盯著張均,大聲道︰“你前幾天求我托關系把你進入醫院實習,我堅決沒沒有答應。沒想到你還是進來了,不知道你是走了誰的路子?還京都醫學院畢業,哼!作為你的高中同學,我好像記得你是東海大學的學生吧?”
那幾名官員一看張均這個混進醫院的實習生敢給局長治病,頓時都惱火起來。有人指著他的鼻子喝道︰“滾一邊去!”
張均暗中嘆息一聲,這個黃世光實在太勢力眼了,半點人情味也無。他也不生氣,站起來道︰“你們的局長的病情危急,他最多能堅持半小時。半小時內如果不及時治療,神仙也救不了他!”
作者:
alubaok
時間:
2014-12-10 21:45:05
第二百二十五章 小試醫術
黃世光“哈哈”大笑,嘲諷道︰“你進醫院才幾天就敢給人看病?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吧?各位主任都理不出頭緒,就你能看出?說什麼半小時內不治神仙也難救,我看你完全是在信口開河,恐嚇患者!”
張均神色不變,對付黃世光這種跳梁小丑,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不睬,他只是向馬主任點了點頭。
馬主任知道張均的眼光一向很準,他冷冷掃了黃世光一眼,然後轉臉客氣地問︰“小張,你認為董局長的病因是什麼?”
張均之前已經把了脈,又透視了對方身體,可以明確看到對的方腹痛是由于動脈硬化導致腸系膜上動脈栓塞,從而引發腹痛。
“動脈栓塞,如果不及時治療,血栓會造成內髒缺血性壞死,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道。
馬主任吃了一驚,連忙對身邊的醫生道︰“快!立即送ct室!”
“慢!”那消化內科的胖醫生阻止了馬主任,喝道,“老馬,他一個小實習生胡言亂語也就算了,你怎麼也跟著瞎起哄?上去把一會脈就能知道病因,那還要我們醫院干什麼?干脆大家都去學中醫算了!”
馬主任皺眉道︰“楊主任,小張的中醫底子很好,他能看出來也沒什麼稀奇。而且董局長的臨床癥狀確實像動脈栓塞,我們只要做做輔助檢查就很容易能判斷出來。”
楊主任冷笑︰“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馬主任,這個小實習生真要說對了,我楊求知以後把名字倒過來寫!”
“你們都不要吵了!”幾名官員非常惱火,“我不管其他,你們要馬上把我們局長的病治好!”
馬主任忙道︰“以我的觀察,還是先給患者做個血常規,看是否有急性腸炎的可能。如果不是腸炎,也有可能是腸痙攣引發的急性腹痛。”
張均大為光火,這個姓楊的家伙太自大了,目中無人,患者真要出了事,他恐怕要第一個推脫責任。他眯起了眼楮,道︰“楊主任,要是你的判斷不對,你敢不敢向患者負責?”
問話的時候,他把一支錄音筆掏出來,對著楊主任的嘴按下錄音按鈕。後者臉色一變,怒道︰“你干什麼?你要干什麼?我這是按程序看病,什麼責任不責任?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張均搖搖頭,輕蔑地道︰“你不敢負責任,我敢!這病人我治了!”
其余的醫生也感覺今天的事情有點不可思議,一個實習醫生居然敢和主任醫師叫板,而且還敢主動承擔責任。
楊主任冷笑︰“你承擔責任?你承擔得了嗎?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院長嗎?”
張均不想浪費時間,于是走到一名醫生面前,伸手一捉便拿住對方脈門,手指輕輕一搭。
對方一愣,並未掙脫手腕,笑問︰“你也要給我治病嗎?”
半分鐘左右,張均淡淡道︰“你做過闌尾切除手術,而且肝髒不太好,應該是酒精肝。左三肋十歲那年摔斷過,另外,你的鼻炎非常嚴重,要趕緊治一治。”
這番論斷一出來,這名醫生整個人就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見到了鬼一樣。
張均不理他,走過去抓住第二人的脈門,同樣把了半分鐘,說︰“你有老胃病吧?而且雙腿出現中度靜脈曲張,左下第一磨牙有牙髓炎,要及時治療。另外不要再吸煙了,你的支氣管情況很糟糕,再吸下去會導致支氣管炎癥,很難治愈。”
第二人同樣震驚得無以復加,他吃驚地問︰“你全知道?”
張均沒理他,又抓住一位六十多歲老醫生的脈門,一探之下,他微微皺眉,道︰“你的前列腺有問題,現在是不是連###都困難?”
老中醫連連點點頭,一臉激動地道︰“大國醫!您有大國醫的手段啊!”他的表情,就像信徒看到真神降臨一般,呼吸都急促起來,似乎就要背過氣去。
張均給這三人看過之後,冷冷地道︰“我能不能治病,會不會看病,三位想必應該心里有數了吧?”
三位被張均把過脈的人分別是泌尿科主任、腸道科學任,以及醫院的一位資深老中醫,都是醫院的一線王牌。三人身上的毛病剛才被張均準確地說出來,一絲不差,這讓他們非常震撼。
要知道這些毛病連他們的親人都未必知道,所以張均絕對沒有事先調查這些情況,他也沒時間調查。毫無疑問,三個人都對張均的手段非常佩服,相信他就是一位醫道高人。。
“小張,我信你!”泌尿科主任第一個道,語氣非常認真。
腸道科主任道︰“我也信,立刻做檢查吧。”
楊主任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意識到今天可能遇到真人了,自己之前的表現太失態了。不過 出于要面子,他依舊冷笑不止,道︰“我看你們都被這小子給蒙騙了!他一定早就調查過,沒什麼了不起。”
不管楊主任高興不高興,董局長還是被推進了ct室。ct掃描之後,影像專家通過集體研討,最終認定了張均的結論,董局長的病因確是腸系膜上動脈栓塞,而且已經非常嚴重,拖延治療必會導致髒器缺血壞死。
結果出來的那一刻,黃世光的臉色比楊主任的更難看,感覺就像臉部被人“啪啪”打了幾巴掌,丟盡了面子。同時他十分的不甘心,一萬分的想不通,張均這個非醫學專業的門外漢,怎麼會有如此高明的醫術呢?
結果出來後,馬主任道︰“照目前的情況,融栓治療效果不大,看來只能手術了。”
床上的董局長一听要手術,有氣無力地道︰“肚子痛而已,沒必要手術……”
張均微微一笑,說︰“不手術也可以,讓我試試。”
一直郁悶的楊主任來了精神,他“哈哈”大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從沒听說過手術之外有什麼法子能治療這種栓寒的!”
張均冷冷掃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的,不代表不存在;你知道的,也未必正確。”說完,他走到董局長床側,示意他趴在床上,並把雙掌交疊放于後腦。
這個董局長剛才見識了張均的本事,對他的醫術非常信任,加之听說可以不手術就治好病,所以連忙就照做了。
張均右掌五指輕輕按于董局長後腰,運轉醫道九勁開始為其治療。醫道九勁治血栓的手法,他見華布衣施展過多次,自己也嘗試過幾回,從未失手過。
內勁涌出,透入體表,準確地擊中那塊血栓。第一波勁是“崩解勁”,在此勁之下,血栓一下就粉碎成了許多小碎片。崩解勁的功效,相當于醫院的碎石機。
而後,他又施展“和合勁”。此勁作用之下,所有的血栓碎片並沒有隨著血液流走。否則的話,這些小碎片就會進入微小血管,造成末支血管栓塞,從而導致髒器的局部壞死。
後面斷裂勁、崩解勁、震蕩勁連環施展,眾多的微小碎片在勁道的沖擊下越來越小,最後都達到了分子級。如此微小的碎片,本身已經能夠被血液中的吞噬細胞吞噬掉,不會再對人體造成壞影響。
整個過程耗時半個多小時,等他直起腰來,額頭上已滿是汗水,他笑道︰“董局長,你的病已經好了,回去要好好休息。”
其實在張均治療的時候董局長就感覺不到痛了。他現在直接就從病床上翻身坐起,先繞著床走了幾步,然後一臉驚奇地道︰“真的好了!”
眾人目瞪口呆,這是什麼醫術?簡直太神奇了!
那老中醫激動地問︰“小……小張,請問您的師承是哪一位?”
張均不想暴露身份,隨口道︰“他老人家姓葉。”
嚴格來說,葉仙確實算他師父,他的醫術有一半來自葉仙。
不料,老中醫一听之下大為震駭,叫道︰“難怪!原來是葉醫仙的弟子,失敬!失敬!”
張均很意外,他沒想到這老中醫知道葉仙,不禁有些後悔透露這一信息,只好道︰“我的身份,希望你不要宣揚出去。”
老中醫連連點頭︰“我懂,我懂!一定不會多說的。”然後他很期待地問,“小張……神醫,哪天能不能請你吃頓飯?”
張均知道老中醫的心情,定是有許多疑難問題請教自己。他不是敝帚自珍的人,笑道︰“當然可以。”
眾人不明白二人在說什麼,不過他們都不得不承認張均醫術的高超,簡直就是神乎其技。
楊主任現在悔青了腸子,他知道張均擁有這麼大的能耐意味著什麼。他簡直就是一塊金字招牌,一台賺錢機器,比醫院所有的主任加起來都有價值。得罪這樣一個潛力無限本事很大的年輕人,簡直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他心中惱火,不禁把氣撒在了黃世光身上,轉身怒罵道︰“黃世光!你是瞎子嗎?自己的同學都不認識?你還諷刺人家水平低?你自己又是什麼東西?不是連人家一根汗毛都比不上?你簡直是廢物!敗類!人中渣滓!約我滾一邊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用事實說話
黃世家被罵得狗血噴頭,完全懵了,他失魂落魄地閃到一旁,用一種沒有焦距的眼神看著張均,卻怎麼也看不清對方。
眾人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楊主任,他紅著臉對張均道︰“小張啊,我之前的態度非常不好,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張均淡淡道,“楊主任也是按程序治病,我理解。”
楊主任干笑一聲︰“小張你不生我的氣就好,以後大家多多交流,都是同事嘛。”
楊主任是個油滑的人,他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就做出了和張均改善關系的決定,並且毫不猶豫地把黃世光當成了替罪羊。
最終的結果是,黃世光灰溜溜地離開病房,不知道去了哪里。而董局長對張均千恩萬謝,晚上非要請張均吃飯。
張均晚上也沒事,隨口就答應了,並把在場的幾位主任也一同叫上。
與張均一同赴宴的人分別是老中醫熊秉良,普外科主任馬小帆,泌尿科主任胡金標。這幾個人,性情都不錯,與他算是比較投緣。
董局長的身份是京都國土資源局的局長,這無疑是個肥差。不過當張均進入董局長家中,才發現他的住宅居然並不寬敞,家里的擺設也非常普通。
董局長和夫人一起在廚房里忙活著,他們要在家中宴請張均幾個。
菜很快就好了,居然色香味俱全,看得出董家夫婦二人的廚藝相當了得。
董局長開了一瓶京都老白干,親自為張均倒了一杯,真誠地道︰“小張啊,今天真要多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掉了,至少也要動一次手術。”
張均笑道︰“我是醫生,醫生治病天經地義,董局長不必客氣。”
董局長“呵呵”一笑,道︰“小張,今天我不止請了你們幾位,還有一個人要過來。這個人可是大大的有名,網絡紅人,名叫方超智。”
一听對方名字,眾人都想起確實有這麼一號人。原來網絡之上有一個自稱科學代言人家伙,發表了大量攻擊傳統文化的言論,中醫也是他的攻擊目標之一。
方超智認為,中醫是一門偽科學,毫無價值可言。中醫即使能治病,那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完全不足為據。並宣稱一些中藥里面含有有毒成份,對人體百害而無一利。
張均也知道這個人,不過他對于這種網絡中上躥下跳的人沒什麼興趣,所以關注不多。
董局長嘆氣道︰“這個方智超是我女兒的男朋友,我非常討厭這個人,但又無法改變女兒的想法。這次請小張你來,除了表達感謝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希望小張你能壓一壓那小子的威風。”
張均听後笑了笑,說︰“小事,我答應了。”
董局長道︰“小張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那小子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引經據典,不好對付。”
果然,沒等多久便有一男一女進來。男的看上去三十多歲,個頭不高,瘦瘦的,一雙眼楮較大,像個甲亢病人似的。女的二十七八歲,容貌普通,但很有官家小姐的氣質,無疑就是董局長的女兒。
男子正是方超智,他禮貌地和董局長夫婦打過招呼,然後坐了下來。雙方略微寒暄,董局長介紹道︰“小方,這幾位是京都第二人民醫院的專家,我的腹痛就是他們治好的。”
方超智微微點頭,目光在張均身上略略停頓了一下。
喝過幾杯酒,董局長似乎隨意地說︰“小方,人家小張是搞中醫的,醫術很高超。你以前不說中醫是偽科學嗎?要不然你們論一論?”
方超智冷淡地道︰“這是事實,沒什麼好論的。”
“事實不是某個人說了算。”老中醫熊秉良立即反駁,“中醫存世幾千年,自然有它的道理。它雖有不足之處,但絕對不像你說的這樣不堪!”
“是嗎?”方超智冷笑,“既然中醫不是偽科學,為什麼古人的平均壽命只有二三十歲?這就證明中醫根本無法延長人的壽命!還有,許多所謂的方劑之中,往往含有有毒成份,你又怎麼解釋?”
張均此時道︰“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他道,“你說的古人壽命過低,其實很正常。古時經濟發展落後,物質匱乏,政治也不穩定,這和中醫沒有關系。”
“第二個問題,方劑自然有毒性,是藥都有三分毒。如今西醫出售的各種藥劑,也同樣有著各式各樣的副作用。兩者的道理相同,這也不算什麼。”
方超智道︰“你的例子完全不合適,西醫藥劑是經過科學檢驗的,中醫方劑難道也經過檢驗?”
張均道︰“這是中醫的缺點之一,但這不能成為完全摒棄中醫的理由。每一個學科的發展,都有一個成長的過程,中醫也不例外。”
話超智笑了起來︰“說一千道一萬,偽科學就是偽科學。你們只會用老掉牙的五行陰陽理論去忽悠大眾百姓,這就是中醫。”
張均嘆息一聲,道︰“你不懂醫術,更不知道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中醫醫生有多麼困難。我可以告訴你,不是中醫不能治病,而是真正懂中醫的人太少太少。如今人心浮躁,很難有人可以沉下心來研究中醫。”
方超智“呵呵”冷笑︰“你似乎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你的問題不需要回答。”張均道,“五行陰陽理論只是一種推理病因的模型而已,科學家不是也會用各種理論去解釋種種自然現象?量子模型、宇宙大爆炸模型,世人共知。模型的存在是為了解釋原理,認清本質,它或許並不能完全揭示真相,但一定會引領人們去接近真相。這個觀點,你不會反對吧?”
方超智皺眉︰“說了這麼多,不知你的醫術怎樣?算不算得上‘合格的中醫’?”
張均淡然道︰“我不久前出師,當然是合格的中醫。你大可見識一下我的醫術,我保證讓你改變看法。”
方超智並不相信他的話,他伸過手來,道︰“你們中醫都切脈,不如你幫我看看,我到底得過什麼病。”
張均把住對方脈關,片刻後他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覺得,你的病還是不說為好。”
方超智冷笑︰“是你看不出吧?”
張均嘆息一聲︰“好吧,你少年時自瀆過度,導致腎虛失眠,健忘多夢。而步入成年之後,又貪花戀柳,時常出入煙花槍巷,結果染上花柳病,用時三年方才治好。”
“以上兩種也還罷了,偏偏你還有過吸毒史,這導致你現在有著嚴重的暴力傾向,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釋放一次壓抑的暴力意志。並且你的人格是分裂的,表面上的你很強大,具有攻擊性。而事實上,里面的那個你自卑且懦弱。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三年之內,你將發展成為精神分裂癥患者。”
張均這一番判斷讓方超智臉上的表情連連變幻,良久之後,他才“哈哈”大笑,道︰“胡說八道!你的診斷一個也不準!”
“是嗎?”張均手腕一翻,方超智便悶哼一聲,衣袖“絲”得一聲破裂,露出上面的皮膚。他的手臂上,留下了大片大片的疤痕,非常可怖。
“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你當年吸毒留下的疤痕。”張均冷冷道。
方超智被他制住,一時動彈不得,董局長的女兒則吃驚地看著他︰“超智,你真的吸過毒?”
“當然沒有!”他大聲道,“你不要听他胡說!”
張均又嘆息一聲,道︰“西方醫學中有一種催眠術,可以喚醒人的潛意識,讓精神分裂的人暴露出來所有人格。這種手段中醫也有,我現在向大家展示一下。”
說完,他雙眼突然猛然盯住方超智,眸中神光湛然。後者表情一呆,就變得有些痴然。張均又伸手在他眉心一點,後者臉皮肉跳了幾下,突然露出猙獰之色。
他“哈哈”大笑,用狼一樣凶殘的目光掃視在場每一個人,口中叫道︰“殺!殺!殺!打!打!打!你們這些人都要滅亡!都要滅亡!”
董局長女兒嚇了一跳,連忙叫道︰“超智,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方超智死死盯著她,猩紅的舌頭在嘴唇上舔著,一臉淫邪之色,道︰“你這個賤.人,我昨晚干得你爽不爽?爽不爽?爽不爽?來啊,脫下衣服,讓我###,狠狠###!”
董局長夫婦臉色大變,都憤怒地盯著方超智。而董局長女兒更是又羞又怒,突然就低下頭嗚嗚哭泣。
沒多久,何超智便又換了一副表情,他一臉懦弱相地看著眾人,小心翼翼,對董局長女兒道︰“我在家里沒什麼背景,我賺的錢也不多,你不會嫌棄我吧?不會見異思遷吧?求你了,小蓮,不要離開我,千萬不要離開我……”
張均又伸手一點,何超智突然一個激靈,逐漸恢復了清明,他吃驚地看著張均,驚恐地問︰“你剛才做了什麼?”
馬主任拿出自己的手機,把剛才拍攝到的東西給他看了一遍,然後很嚴肅地道︰“我雖然不是精神科,但基本可以斷定你有輕度的精神分裂,最好及時治療。”
歡迎光臨 SOGO論壇 (https://oursogo.com/)
Powered by OURSOG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