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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瓊依]金主的名門毒妻[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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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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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41:29
標題:
[顧盼瓊依]金主的名門毒妻[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4-12-17 18:02 編輯
金主的名門毒妻
作者:顧盼瓊依
他,國家機關幹部,深藏不露的金主
她,局長秘書,天生一副令人噴鼻血的魔鬼身材,他第一次碰見她,她和同父異母的哥哥躲在化妝間調情
她送醉酒的他回家,他卻突然撕碎她的衣物,她掙扎,他鉗制住她的動作,挖苦道:“裝什麼,你能放-蕩到和同父異母的哥哥上床,為什麼我不行?”
……
她告訴他懷了他的孩子,他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回答,“拿掉!你的心靈太骯髒,太醜陋,我連看一眼都覺得髒了我的眼,你不配有我的孩子。”
他強迫她去醫院,爭執間孩子沒了,失子住院期間他毫不負責,大肆操辦婚事,真的迎娶了她的姐姐
……
半年後她被親生父親找到,一躍成為全國首富的女兒
無意中發現身為國家機關幹部的他竟然有另一種身份,父親公司的第二大股東
他突然說要離婚,改娶她為妻
她將計就計,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引他上鉤,故意讓記者拍到證據後,她滿眼恨意:“我要你被千夫所指,身敗名裂!”
他面目猙獰:“休想打倒我!我敢斷定,記者拍的東西沒有哪家媒體敢要,而我,娶定你了!”
他,似乎說到做到,一夜之間記者失蹤,各家媒體無人報導,她功虧一簣,反被逼著嫁給他
婚後,他以折磨她為樂,包-養情-婦緋聞不斷……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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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42:09
第一章 偷腥
屬貓的女人天生妖嬈任性
她們有著尤/物般的驚人美貌
野蠻倔強,卻又不失溫柔睿智
她們看中的東西想方設法也要得到
她們太貪婪
因為
她們太害怕寂寞
——題記
海邊,黃昏,暴雨將至,窗外的天色從灰白過渡成珍珠黑,厚厚的雲層像從遠處踩著灰塵咆哮而來的猛獸,將整個天空逐漸吞噬。舒嘜鎷灞癹
開足冷氣的室內充斥著旖旎風光,凌亂的男女衣服從別墅門口一路灑到床邊,床/上男人動作粗魯,不帶一絲憐香惜玉,兩具光潔的身體相疊在一起,女人的表情朦朧而享受,感受到男人蓄勢待發的動作,發出足以令男人瘋狂的破碎聲:「巖……」
可男人的動作卻卡在這兒,停了有十秒,遲遲不進入,女人終於忍不住睜開迷離的眼睛,在看清眼前萎靡不振的情況後懊惱的脫口而出:「又不行嗎?」
男人抬頭,一雙利眸射在女人身上如剛石般堅硬,唇邊含著一絲薄涼的味道,俯下身湊近女人的耳朵,冷冷的說:「這說明你的魅力還不夠!」
明明是你不行,怎麼怪罪到我頭上,佟拉拉滿心不服氣,但男人畢竟是她的金主和靠山,於是噘著嘴起身坐起來就勢軟軟的倒進男人懷裡:「對不起嘛,是人家不好,白天玩的太累了,改天一定補回來。」
男人低頭掃了一眼懷中女人不著片縷的身體,眼前卻浮現出另一張妖嬈可惡的臉蛋,臨行前一夜正是米婭那個女人的勾/引才將他的精力搾的一乾二淨,導致他在整段度假期間一點也無法享受魚水之歡。
耳邊彷彿能聽到米婭咯咯的笑聲:「沒子彈的槍放出來也是空響……」
該死!
男人的虎口收緊,佟拉拉瞬間感覺到下巴的骨頭快要碎掉,哀軟的叫起來,「巖,你弄疼我了……」
秦桑巖陡然從憤怒中清醒,看清手中的臉根本不是那個女人,立刻放開,偌大的臥室頓時傳出女人的咳嗽及急促的呼吸聲……
***
隔日——
「小徐,就這兒停吧。」
「是,小姐。」開奔馳的司機小徐按照吩咐把車停在市中心某路口。
藉著鏡子米婭看了看後座神情閒然,嘴角卻帶著微諷的秦桑巖,啪一聲合上手中的粉餅盒,回頭興致昂然的張合著一雙漂亮的唇嗲嗲的說:「老公,你真不陪我上去?」
這樣甜甜的笑臉,這樣的柔聲細語,有誰會想到,在剛剛出門前兩個人還在爭吵。
秦桑巖低頭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聲音像從製冷機裡發出般冷淡:「你們部門聚會,我一個外人去做什麼?是給你大小姐端茶遞水,還是你想看我當著眾人的面出糗?」
米婭彎彎唇角,有意忽略掉最後半句諷刺的話。
她當然知道秦桑巖不會去這個聚會,秦桑巖還沒下海經商前,教育局與國土局兩個部門私底下的聚會經常搞在一塊兒,好的跟合穿一條褲子似的。
這中間不是沒有原因的,她的頂頭上司孫局以前是秦父的門下弟子,對於恩師的兒子,孫局肯定是照顧有加,當初秦桑巖的驟然辭職引起一陣軒然大波,反對聲音最大的就是孫局。倘若一會見面,孫局必定會重提此事,這對秦桑巖來說是個難堪。
停了幾秒,米婭像只花蝴蝶似的笑嘻嘻的跑下去,拉開後車門,硬是不顧秦桑巖的冷臉,對著那雙好看的薄唇死皮賴臉的親了上去,並且表達出一個妻子對丈夫濃濃的關心:「你應酬也別太晚,能不喝的酒盡量少喝,晚上我等你回來睡。」最後幾個字飽含著夫妻間的暗示。
秦桑巖不置可否的冷笑,雙眸低垂,掠過一絲嘲弄,指尖滑動流暢的屏幕,盯著上面波動的股價,明明白白的拿她當空氣。
米婭習以為常一般並不在意,她朝他揚了揚手,關上了車門,踩著高跟鞋向大樓內走去,其實他剛才的態度算是有史以來最淡的了,比如最嚴重的時候他整整消失了三個月,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她無論採取什麼方式都聯繫不上他,他用這樣的非暴力不合作向她表達出自己內心熊熊的憤怒之火。
「嗡——」
她剛邁出十幾步,身後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響聲,回頭只看到奔馳車箭一般衝進前方的車流中,而司機小徐手足無措的站在原來車停的地方,顯然他是剛剛被趕下來的。
「小姐。」小徐畢竟年輕,估計被秦桑巖的舉動嚇著了,窘迫的走過來,欲言又止,「秦先生他……」
小徐名義上是秦桑巖的司機,實際上是司徒沖的人,秦桑巖對所有與她有關的人無一不提防與厭惡。
米婭勾唇笑了笑,蔥白玉手拍拍小徐的肩,「沒事兒,剛才的事司徒沖問起來你一個字也不許說,這樣,你搭計程車回去,然後把我的車開過來。」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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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42:37
第二章 捉姦
ktv包廂內分成兩個圈,男人們以孫局為中心,划拳喝酒,吵吵鬧鬧,女人們這樣相對安靜一些,品著高檔紅酒侃的卻是東家長西家短。舒嘜鎷灞癹
米婭的女同事們多是已婚婦女,聚在一起的話題總繞著老公孩子,婆媳關係打轉,米婭在當中最年輕,是局裡公認的美女,偏偏結婚兩年肚皮一點動靜都沒有,反倒是秦桑巖的花邊新聞時不時的冒出來,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勢。
剛才,在米婭沒進來前,幾個女同事聽說了最新版本,不過礙於米婭是孫局的秘書,大家也只敢在私底下議論。
也許是剛剛開了一瓶上好的紅酒,女同事崔棠喝的有點高,瞇著眼睛拉住米婭的手說:「我說小米啊,同樣是女人怎麼老天爺對你這麼好啊,給了你一副好長相,一個好家世,一份好工作,怎麼偏偏沒嫁一個好老公啊?你啊要長長心眼,你家秦桑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前天我去青島出差,在海邊親眼看到他在幫一個穿泳裝的女孩擦防曬……」
馬上要說到關鍵點,另一個女同事猛的跑過來拉起崔棠:「哎呀,小崔,瞧你醉的德性,我陪你出去洗洗臉……」
「我沒醉,沒看見我要和小米說事兒呢……」
「甭說啦,你的妝掉了,先去洗把臉補個妝回來再說……」那同事半推半就把崔棠強弄了出去。
隔著透明玻璃杯,漂亮的紅色指甲幾乎與杯中的液體融為一體,米婭翹著腿懶散的偎在沙發裡,仰臉將紅酒倒進喉嚨,心裡發笑,她倒寧可崔棠全部說出來,也好過同事們用這樣一種小心翼翼,欲蓋彌彰的方式,顯的那麼可笑,活像一群人集體在便/秘。
「小崔這人喝醉酒愛亂編故事,上次她喝醉了更離譜,直接指著我家兒子一個勁說是私生子,把我給氣的喲,等她第二天酒醒了,居然說根本記不得,你說說這叫怎麼回事?呵呵,所以啊小米,剛才小崔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另一個女同事趙茵哭笑不得的給米婭手中的空杯倒進紅酒,崔棠和趙茵是姨姐妹,趙茵生怕姨妹說話得罪米婭,趕緊打圓場。
「沒事兒。」米婭拉了下唇角,不在意的聳聳肩,包裡的手機震動,有一條短信跳出來,旁邊的趙茵坐的近,又是天天和文字打交道的,一眼便瞄了個七七八八。
米婭不動聲色的看完,便起身去洗手間。
等米婭婀娜的身影一消失,女同事們再也坐不住了,湊到趙茵這兒打聽八卦:「噯噯,是什麼短信?什麼短信呀?」
趙茵饒有興致的低聲說:「是個陌生號碼發的,說什麼秦桑巖和一個叫佟拉拉的女人正在皇冠假日酒店開/房,要想瞭解情況,讓米婭馬上到908……」
「皇冠假日那可是五星級大酒店,姓秦的偷/情格調夠高啊……」
女們的圈子裡立馬響起一陣不小的抽氣聲,然後是激烈的討論聲:「說的有名有姓,這麼看米婭的老公還真的在外面有小三兒?你們說米婭是一個人去抓/奸呢,還是帶著一幫人去,鬧他個天翻地覆?」
「要我說直接把狐狸精揪出來打一頓,看她還敢不敢勾/引別人的老公……」
「沒用!根兒不出在狐狸精身上,這男人啊要是心正,哪容的了第三者插足……」
***
打開fm聽一檔音樂節目,電台正在播放一首英文歌。駕駛座的車窗外跑進來一股夜風,涼颼颼的灌入身體,突然像在心頭狠狠的撕走一塊。
遠處的幕色下皇冠酒店大樓像一把直插入土的尖刀,寒光閃閃的柞在那兒,冷氣逼人。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幾百米以外的包廂內長舌婦們正在進行各種版本的猜測,而話題的女主角米婭居然什麼也沒做,開著車在東環路反覆兜了幾圈,上了獨墅湖大道,最後開進一處高檔別墅區。
車子在庭院裡停下,車庫裡空蕩蕩的,眼睛盯著秦桑巖平常放車的車庫,米婭手裡玩著秦桑巖的打火機,火苗在撲哧聲中跳起又熄滅,再跳起,再熄滅,再跳起……
紅唇抿緊在這火光中顯的那麼鮮艷,像要活生生滴出血來,恍惚中,她的記憶似乎回到了兩年前。如果沒有橫插進來的司徒政,也許她和秦桑巖的故事會是另一個版本,或許秦桑巖今日的身份會是她的准姐夫……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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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42:56
第三章 變故
這裡位於s大學旁,天南地北的風味餐館一骨腦擠在這條街上,因附近還有幾所大學,所以多以學生為消費主體。舒嘜鎷灞癹雖沒有寬敞的店面和漂亮的裝修,卻勝在經濟實惠,味道正宗,深得學生群體的喜愛。各家店舖空間有限,為了多做生意,很多小店在門口搭了簡易的蓬子,擺上幾張桌椅,此時也擠的滿滿噹噹的。
正午,按照慣例正是一天中生意最好做的時候,米婭剛拐過街口便看到家家店門口圍了熙熙攘攘的學生,無一例外的,經過身邊的男女學生都會向她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女生是嫉妒和鄙夷,男生是驚艷加心癢癢,甚至在腦子裡幻想這樣美的女孩當自己的女朋友該有多美妙。
「嘿!嘿!看到沒,s大的校花米婭哎,瞧這臉蛋,身材……嘖嘖,雖說畢業一年了,可s大一直有她的傳說,那個精彩,嘖嘖……」
「什麼傳說?」旁邊一個長了半臉青春痘的男孩正在吃一碗鴨血粉絲湯,看到一個漂亮的美女打從眼前過,不禁愣頭愣腦的問。
另一個女生哼了一聲,拿下巴指指已經走過去的米婭說,「這女人你都不知道?她在校的時候就被人包養啦,開的價錢高的離譜。」
「有多高啊?」
「聽說包一年就要一百萬,她身上穿的全是名牌貨——」女生講話很大聲,似乎生怕當事人聽不到。
要是有付得起百萬包養費的金主,她早就開跑車住洋房了,還用得著天天擠公交,住著背了整整三十年房貸的二手房?至於名牌,那更是無稽之談,米婭淡淡的抿了抿唇,低頭瞄了一眼全身上下不到一百塊的地攤貨,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不一會來到自家飯館,用力推開門,走到裡屋看到父親米利垂頭喪氣的坐在小凳上,米媽媽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米婭問,米媽媽眼睛紅紅的開口了:「婭婭,你回來的正好,你爸這個沒用的東西這次闖了大禍,瞞著我去借什麼高利貸,昨天到期了他還不上,高利貸今天早上找上門放下狠話,明天早上還不了錢就……」
米媽媽的臉色發白,講不下去。
米婭難以置信,「爸,我們家有吃有喝的雖然比不上富人,但起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你怎麼會去借高利貸?借了多少?」
米利遲疑的伸出手指,「本來是十萬,利滾利現在是七十萬。」
「七、七十萬?爸,你瘋了!」米婭聽了差點要抓狂,「你借這麼多錢到底要幹什麼?」
米媽媽看著丈夫沮喪到快哭出來的樣子,心軟下來,趕緊拉住女兒幫腔解釋:「婭婭,你別急,聽媽媽跟你說,上個月你爸不是去房東家交店面下季度的房租嘛,一進門房東正和幾個人搓麻將,於是就讓你爸玩兩把,還說只要贏了以後的房租都不用給,你爸一時財迷心竅就坐上了牌桌,結果輸了十萬塊。當時房東讓你爸寫了欠條,你爸沒辦法才去借的高利貸……」
「這種事擺明了是個套,專門下在那兒等你往裡鑽!」米婭痛心疾首。
米利臉色益發難看,米媽媽唉聲歎氣,「這件事是你爸捅出來的窟窿,讓他自己去收拾。」並轉開話題,「對了,婭婭,你不是出去找工作了嗎?有進展嗎?」
米婭搖了搖頭,畢業後她找過很多次工作,卻沒一家肯要她。要論學歷她是計算機本科,起碼能在任何一家it公司找份普通的工作,哪怕從薪水低的實習生幹起都沒問題。
詭異的是每次不是在簡歷那關被刷,就是在面試之後杳無音信。
明明面試的時候面試官對她讚賞有加,表明會給她一個機會,可往往是信心滿滿的回家等消息,最後卻不了了之,石沉大海。無計可施之下,她只能邊找工作的過程中邊在網上接些軟件開發的零碎活,每個月可以交兩千塊錢給媽媽貼補家用。
當然,也有賴帳的主,要幾次三番上門去催討。
不管怎麼說,她對現狀還算滿意,可是七十萬塊高利貸如從天而降的大山一下子壓到身上,突然她有了喘不上氣來的窒悶感。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9 22:43:15
第四章 猥瑣
下午,米爸爸和米媽媽邊在廚房忙碌,準備晚上做生意,邊小聲的商量該怎麼籌錢,聲音中透著一股無奈和與命運抗爭的絕望。舒嘜鎷灞癹
米婭要去幫忙,照例被父母趕回房間。米家家境一般,卻對這個女兒疼愛有加,成天當寶貝疙瘩一樣供著,從不讓女兒幹一件家務事,自小幾乎別人家孩子有的玩具米婭全都有。
房間裡坐在電腦前的米婭既著急又惱火,著急的是半天的時間七十萬要到哪兒去弄,惱火的是給爸爸下套的房東,那是一個精明又惡毒的老流氓,名叫范東。每次見了她都是一副流著口水的猥瑣樣,別家交房租都是直接從銀行轉帳,唯獨他們這家店范東要親自上門來收,並且每次收完半天賴著不走,話題裡總是繞著米婭轉,一會兒別有深意的說,「像米婭這麼漂亮的女孩真是少見啊,可惜了跟在你們夫妻身邊受苦,要是有個人來疼,想必日子會好過多囉。」一會又說「隔壁街的錢大老闆曉的吧,去年認了一個乾女兒,光紅包就是十幾萬,那女孩一家人從此就跟著吃香的喝辣的,走哪兒都風光。我范東這輩子只有一個兒子,一直想要個女兒,可惜我女人不爭氣,這輩子是沒指望了,不過認個乾女兒也是不錯的……」
這話米爸爸和米媽媽自然聽得懂其中的弦音,認乾女兒是虛,包養是真,這姓范的看中了他們的女兒,動起了包養的邪念哩,哼,婭婭可是他們的寶貝疙瘩,想打主意,沒門兒。
雖這麼想,米爸爸和米媽媽卻是敢怒不敢言,不敢得罪范東,一味的裝聽不懂。范東耐心有限,想必這一次就是惱羞成怒,事先設了個圈套讓米爸爸鑽,想逼其就範,哪知道米爸爸事後發覺,不肯賣了女兒,於是咬牙去借了高利貸,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想到此,米婭長歎著揉了揉眉心,范東這個猥瑣小人為了得到她居然使出如此陰毒的手段,真是卑鄙!
姓范的,你作惡多端,小心下地獄!!!
下地獄!!
下地獄!!
憤恨的用鼠標胡亂點一氣,畫面猛的一跳,無意中點開來一個軟件,這是她閒暇寫著玩的,前前後後也花了幾年的時間,如今重看一遍,覺得很有趣,剛好看到好友唐珈葉在線,便發了過去。
唐珈葉看完直說好玩,並鼓動發到網上去,米婭想了想也沒什麼,就圖一樂,便把demo小樣)發了上去。
又和唐珈葉斗了會嘴,米婭關了電腦,決定出門去催討一筆欠款,儘管只有一千多塊錢,對於七十萬來說只能是杯水車薪,可現在是非常時期,螞蟻雖小也是肉,積少成多是當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媽,我出去一趟。」米婭搬出單車,剛跨上去,便看到了令自己噁心的生物蠕動過來。
第五章 貴族獵婚
「米婭呀,怎麼我來你就要出去呀,去哪兒,范叔叔送你。舒嘜鎷灞癹」范東指著不遠處的黑色奧迪,一雙色瞇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米婭,從嬌媚的臉蛋到凹凸有致的身材毫不掩飾的瞄上一番。
「不必。」米婭連正眼都沒瞧,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緊了緊背上的雙肩包,腳下一蹬單車,隨即躥出老遠。
范東不僅不生氣,反而笑的一臉興奮,要是換作別的女人他早一巴掌抽過去,可這個丫頭不一樣,生起氣來那眼神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勾魂勁兒,直看得他骨頭都酥了。老話說的好,好飯不怕晚,他還就不信了,這一次姓米的不乖乖把女兒交上!
跑出兩條街米婭仍感覺到背後一陣惡寒,腳下發了狠的踩,直弄的自己筋疲力盡,停下來仰面大口大口喘息,半晌才覺得好受一些。
穿過大半個城市,終於來到某大廈門口,不費吹灰之力的從門衛那兒打聽到「羅曼貴族獵婚」的具體樓層。
接待她的是個面容和善的女人,態度熱情,完全不似想像中的那麼無賴:「米小姐,實在是對不起,那筆錢本來上周打到您帳上,因為這兩天太忙沒顧得上,您在這兒坐會兒,我馬上去催會計從網上銀行轉到您帳上去。」在米婭面前擺上一杯飄香的洛神花茶,女人便轉身進了隔壁辦公室。
米婭環顧所處環境,這裡是間超大的會客室,身下坐著的一整套真皮沙發舒適柔軟又富有格調,與整個室內裝修風格既有視覺衝撞,又不會顯得那麼唐突生硬,使人由衷一喜。
面前的茶几上擺了一撂雜誌,信手翻來第一頁即公司的簡介:主營貴族獵婚服務,致力於「精/英名流貴族」個性化高端獵婚簽約服務專案,薈萃商界精/英,社會名流,當代貴族,蘇城單身情感互動平台。
採用的是會員式,會費居然是三十萬到七十萬不等,不就是相親麼,能需要多少本錢,收這麼高的費也不怕閃了舌頭。那些有錢人用得著花錢藉著這個平台找對象麼,還不是一招手環肥燕瘦的女人跟下餃子似的往懷裡撲,任君挑選?再說有錢人都注重面子,到這兒來豈不是在說自己沒行情,連個女人都找不到?想到這兒,米婭無趣的把雜誌擱回去,難怪這家公司要拖欠她區區一千多塊錢的辛苦費,恐怕沒幾個所謂的有錢人會往裡撲吧。
跑了大半個城市,米婭這時候又累又渴,更何況連續幾個通宵趕做東西,如今這麼一坐,身體裡那股疲軟勁兒冒了出來,喝完茶便瞇起眼睛懶洋洋的打起了瞌睡。
雖在睡夢中,但米婭能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不,不是看,更像是打量,像打量獵物一樣,極不舒服。
猛的睜開眼睛,之前接待她的女人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而她對面不知何時坐了一個氣質高雅的女人,盯著她猛看的正是這個女人。
看到米婭醒了,女人微微一笑,指了指手中的一包煙,「米小姐,要來一根嗎?」
「我不會。」米婭搖頭身體向後仰,拒絕的很乾脆,她不討厭女人抽煙,但不表示她喜歡親近抽煙的女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9 22:43:35
第六章 援交女郎
女人絲毫不在意米婭的刻意避讓,點燃了煙,吸上兩口,淡淡的煙霧從口鼻中噴出,姿態優雅之極,然後才慢悠悠的說:「不介意吧?」
米婭沒有回答,隨即對站著的女人說,「帳應該轉好了吧,我告辭了。舒嘜鎷灞癹」然後拿了背包站起來。
站著的女人似乎看不下去米婭的無禮,正想說什麼,被坐著的女人攔了下來,在米婭邁步的時候出聲:「米小姐底子這麼好,不乘年輕的時候善加利用,等再過上幾年就是想用也用不上了。」
最後的尾聲像是在面對一件無人欣賞的藝術品發出的感歎,米婭嘴角彎起弧度,露出淺淺的微笑,側頭直直掃了女人一眼,「那麼按照您的意思,我該怎麼樣善加利用?」
女人笑了,不緊不慢的自我介紹起來:「這裡人人叫我葵姨,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葵姨?這名字怎麼聽起來像那個行當的老/鴇!」米婭笑出聲來,絲毫沒給這個自稱葵姨的面子。
「我喜歡你的真性情。」葵姨不僅沒發火,反而跟著笑了起來,夾著煙的手指在空中壓了壓,指示米婭坐下來談,「聽說過賭石嗎?現如今好玉難找,就算石頭切開了裡面是好料,沒有一點特色,雕琢起來一樣平庸。你這樣的,剛好可以好好打磨一番,成為一塊上好的美玉。」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想做什麼美玉。」米婭對這種職業的人沒什麼好奇之心,轉身大步走向門口。
「等等。」葵姨再度出聲,擰滅了才抽了幾口的煙,抬了抬尖細的下巴,低下聲說,「米小姐認為我這裡是掛羊頭賣狗肉?或我是拉皮/條的?」
難道不是?米婭腳步一停,好笑的繼續聽下去。
「我這裡掛牌的是貴族獵婚服務,就一定是正當行業,雙方都是你情我願的交易,有錢的男人尋找看得上眼,能帶得出去的女孩……」
「對不起,我沒興趣。」米婭打斷。
葵姨笑著搖頭,一雙利眼透過米婭身上一套簡單的黑色寬鬆毛衣便能將裡面的曲線瞧了個九分,「你的身材和臉蛋是一等一的好,不過我看中的是你的眼睛,還有你骨子裡的那股性/感,這可是天生的,旁人再修煉也修煉不出來你這種味道。」她手上不乏性/感十足的女人,可沒有哪一個像米婭這般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勾魂的媚勁兒,偏偏眼神清澈的如同晶瑩透徹的水晶。如此強烈的反差極容易吸引人眼球,以她從業二十年的經驗來看,這樣的女孩好比是無色無味的迷/藥,任何男人聞上一口便無法抗拒,如癡如醉。
米婭怔住了,沒錯,從她開始發育起就發覺自己和班上的女孩不一樣,她的胸/圍和臀圍比別人要豐/滿出許多,更為驚恐的是身邊比自己大的叔叔伯伯看自己的眼光變了,變的那麼熱,那眼神彷彿要把她吞下去似的。後來爸媽也發現了,刻意把她打扮的特別普通,可這仍不能掩蓋掉她前凸後翹的曼妙身段,阻止那些投在她身上的驚艷目光。
隨著進入大學校門,她身材和臉蛋出落的越來越出眾,經常有大老闆跟班模樣的人跑過來直接打聽包/養要多少錢,有幾次被同學看到,漸漸的四周的流言多了起來。同學們在背後直接指著她的脊樑骨罵狐狸精,女表子,敗壞s大的名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9 22:44:04
第七章 司徒政
在大學那四年唯一敢和她說話的人就只有唐珈葉。舒嘜鎷灞癹
說不苦惱是假的,米婭無數次的痛恨這副皮囊,可沒有辦法,幸好遇到了唐珈葉,這是一個特別的女孩,家境的關係使之變的極堅強又有個性,從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她在唐珈葉身上漸漸學到了許多,學著忽略流言和目光,定下心來認認真真修學分,一起寫畢業論文,一起玩,一起寫代碼。
然而,這樣的開心時光跟著唐珈葉的提前畢業及嫁作人婦而遠去,米婭又成了一個人,那些流言跟潮水一樣淹沒在周圍。
葵姨看人很準,米婭長時間不說話,說明有戲,為了怕這難得的好貨跑掉,換了一種口氣說,「這樣,你先看看我們會員資料,按照行規本來對每一位會員都要保密,但我今天可以為你破一次例。」
一本精美的檔案冊擱在面前,隨著女人翻動的紙張,驚詫與複雜迅速在米婭眼中閃司徒政?只要通過司徒政就可以聯繫上司徒沖,那幾十萬高利貸就可以解決。
葵姨滿意的看著米婭怔愣的樣子,會心一笑,這是他們公司白金級會員,s市有名的四大金龜婿之一,年輕俊美不說,還是司徒家的大公子,到目前為止她還沒碰到一個女孩不對他動心的。可惜的是,對方是個遊戲花叢的花蝴蝶,至今為止還沒哪個女人能成功將他捕捉入網。
自以為看穿了米婭的心事,葵姨掐了煙:「今晚有個私人雞尾酒會,在公海上的私人遊艇上召開,這位司徒先生也會去。」
「我能參加嗎?」米婭咬了咬唇,終於打破了沉默。
「這是當然。」葵姨瞇了瞇單鳳眼,示意站著的女人遞上來一張支票,「這是給米小姐的置裝費。」
整整十萬!置裝費哪用得了這麼多,米婭知道這些其實是給她的報酬,搖了搖頭,沒接,她是去找司徒政,又不是真的幫她們做事,當然她暗藏的心思不能被她們發現,否則肯定不會讓她去。
「事成之後再說。」
難得啊,現代社會居然還有人不貪錢,葵姨又是滿意一笑,吩咐站在邊上的女人,「先帶米小姐去填資料,然後挑衣服,把我今天剛添置的幾件晚禮服全部拿出來。」
「為什麼要填資料?」米婭警惕的問。
「這是我們要對會員們負責,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進來不符合規矩。」葵姨解釋的合情合理。
米婭猶豫了幾秒,便跟著女人去了。
***
新鮮與刺激一直是司徒政所追求的感官享受,玩了快三十年,他慢慢發覺身邊的女人越來越無趣,不管是矜持保守的小家碧玉,熱情奔放的火/辣女郎,還是半推半就的裝腔女,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缺了點什麼呢?
司徒政低頭看著與自己共舞的女伴,這是個很艷美妖治的女孩,剛才第一眼他就被驚艷了一把,葵姨果然不愧為葵姨,從那兒出來的都可稱得上極品,奇貨可居。女孩穿了套很簡單的白色禮服,寬鬆的款式,就算這樣也擋不住飽/滿的胸/部曲線,據他目測起碼有35c。鬆鬆領口在她隨音樂舞動之間若有似無的滑落,變成了一字斜領,露出大片嬌人的白嫩肌膚,充滿誘/惑的黑色內/衣在白色衣料內若隱若現,令人浮想聯翩,心猿意馬。
司徒政在打量米婭的同時,米婭也在注意著他,司徒政天生有一副好的皮相,英挺劍眉下雖不是雙桃花眼,卻也充滿了多情與迷人,本人與照片上比起來更英俊,舉手投足間男人味十足,外表看起來放蕩不羈,但眼角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瞧。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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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44:22
第八章 調情高手
米婭掀起長長的睫毛淺淺一笑,嬌媚的面孔上散發出與之不相襯的清甜笑容,「司徒先生看夠了沒?」
司徒政瞇起眼,腦海中的疑問瞬間得到了答案,那些女人身上缺的正是眼前的女孩所擁有的,魔鬼一樣的外表,天使一樣的笑容,看似不協調,有著矯揉造作的可疑成分,可並不令人生厭,反倒激起他無限的想像和好奇心,如果把這樣的性/感猶物帶上床,一點點剝光外衣,看著那令人血脈膨脹的身軀在你身下婉轉逢迎,那種滋味足以噬骨。舒嘜鎷灞癹
目光自她臀部游移一圈,司徒政有些沙啞開口:「米婭,二十五歲,s大畢業,於今日剛剛加入羅曼貴族獵婚會所,無戀史。」
聽到男人在念自己的檔案資料,米婭偎進他懷裡,燦然一笑:「難得司徒先生肯花腦力記我這種小角色,真是榮幸。」
下午葵姨給她做了簡短的交待及培訓,羅曼會所裡的服務分兩種,第一種是充當單純的女伴,或者說叫花瓶,陪客人去交際場所應酬,活動範圍只局限於當天的交際場所內,得到的是所謂的十萬塊「置裝費」。第二種是自願被帶出場,相應的客人要付一大筆「交往費」。
臨出發前葵姨說這兩種隨她自己挑,如果是第二種她事後可以拿到六十萬的提成,好準的數字,加上幾乎未動的十萬塊,她就可以還掉那筆高利貸。可惜,她對用身體換來的錢不感興趣,哪怕山窮水盡,也不會動這個念頭。
「這麼迷人的米小姐要是小角色的話,這裡所有的女人都是小小角色。」,司徒政向來樂此不疲,他從不吝嗇於用語言讚美自己的女伴,何況是這樣一個令他頭一次產生性/幻想的女人。
米婭咯咯嬌笑起來,兩人不知不覺脫離舞池,舞到了海風肆虐的露台上。夜風夾著海水的腥味撲面而來,遊艇停靠的地方在一片空曠的海域上,四周有無邊無際的海水,無邊無際的夜色,所站的遊艇顯的渺小,如飄浮在大海中的一片葉子。
夜涼沁膚,米婭不自覺的抱緊雙臂,身上突然落下一件帶著體溫的西裝,揮去皮膚上的寒氣,人變的暖起來。
米婭轉臉向身邊的男人笑,「謝謝。」
司徒政聳聳肩,手中執一杯紅酒,手臂鑽進了西裝外套裡,扣上纖細的腰將之摟進懷裡,邊欣賞夜景邊品紅酒:「看你樣子,以前沒看到過海?」
陌生男人的手摩挲在腰際,米婭做不來他這樣的若無其事,身體微僵,旋即懶懶瞇起眼睛:「離s市最近的是江,哪兒來的海。」
男人的心思顯然不在聊天上,直直的盯著她的紅唇,聲音曖昧:「介不介意和我一起上岸,找找其它的節目?」
米婭不傻,如此明顯的邀請怎麼聽不出來,離開這個遊艇就意味著轉成葵姨所說的第二種服務。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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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45:26
第九章 司徒煙
司徒政並不急於得到回應,憑欄繼續欣賞著美麗的夜景,唇邊綻起懶洋洋的笑,好東西總是要慢慢品嚐才夠刺激,一下子吃完了跟囫圇吞棗有什麼區別,還不如不吃。舒嘜鎷灞癹
米婭將頭顱軟軟擱在男人的肩上,臉上笑的無比甜美:「一切聽司徒先生的安排,您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指尖挑起精巧的小下巴,司徒政滿意的無聲笑了,隨後抱起她扔進停在遊艇旁的一艘快艇上,由他親自開著快艇,迅速向岸邊駛去。
***
不久後,快艇停在黃埔江邊,來到一家大氣的皇家園林式酒店。入口處採用北京傳統四合院形式,三面環繞,繞過影壁來到位於正中央的大堂,香煙裊裊中縈繞著琵琶弦音。
客房圍繞在庭院四周,院內花徑交錯,草木扶疏,房間內木雕屏風、錦彩瓷磚,透出一股皇家貴氣,透過傳統木質格柵窗欞和竹簾向外望去,穿插點綴在庭院中的亭台水榭也處處顯出細節之美。
欣賞完這別具一格的酒店,米婭不忘自己的身份,嬌聲對正在扯領帶的男人說,「要來杯紅酒嗎?」
司徒政將身子仰坐進椅子裡,抬起頭,眸子閃亮的注視著她,「如果你能找到的話,我不介意。」
目光四處搜尋一遍,米婭噘了噘唇,發現自己真的問錯了,這裡是純中式酒店,哪裡有什麼紅酒。
司徒政看她尷尬的模樣,輕笑,「能找到嗎?」
米婭看了他一副等著看戲的表情,又搜索一番,試著打開角落的紅木櫃子,發現裡面有台飲水機,指示燈顯示它一直在通電中,下面的櫃子裡有幾盒上好的茶葉。
泡好了茶,米婭端到他手邊的木式茶几上,自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舉起一杯,「那麼我以茶代酒。」
司徒政不會辜負送到嘴邊的美食,就著她握杯子的柔夷直接把她往懷裡一扯,豐/滿的臀部旋即坐上他的大腿,她手中的茶潑出來,驚愕的花容失色,「這樣不好吧?」張嘴剛發出抽氣的聲音,紅唇當即被吻住。他如獲至寶的舔吻,發出放/蕩的響聲,在這寂靜的房間聽上去那麼刺耳。
他抱著她突然轉了個方向,變成她下他上,埋在她細嫩的脖頸間,在她耳邊吹起熱氣:「知不知道,我一整晚都在想你一/絲不/掛在我身下呻/吟的樣子,那一定是世上最美的你。」
這是赤/裸/裸的言語挑/逗,米婭努力克制,雙手抵在他身前,低聲慌亂的說:「司徒先生,我們應該談談。」
「這種時候不應該浪費時間,想談的話後面有的是時間。」他粗魯的拉下她禮服的衣領,在大片肌膚上留下近乎瘋狂的吻。
米婭緊張到急喚:「哥……住手……我是司徒煙……」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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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45:55
第十章 兄妹
埋在柔軟間的俊顏抬起眼,看著她白皙誘人的胴體,司徒政盛滿情欲的黑眸中透出犀利,「這裡可沒有什麼哥哥與妹妹,只有男人與女人,就只能做男女該做的事。舒嘜鎷灞癹」
對於司徒政的不承認,米婭本能的察覺到危險,慌亂的攏好衣領,發現禮服已經被他撕壞,胡亂在胸前裹好,嘴裡拚命找話題:「不管怎樣,我和你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別玩了……」
「你姓米不是嗎?我與你哪來的兄妹關係?」司徒政覺得好笑,一邊貼著她的臉粗嘎低語,一邊邪氣的低頭,「還有,我只有一個妹妹,她叫司徒嬌,你別弄錯了,亂攀親戚可是會天打雷劈。」一手惡質的握住她的臀部用力一捏,她疼痛的拱起身子,掙扎著想跳起來,驟然感覺到雙腿被頂開,硬物毫無預警的掠過單薄的布料,強悍的衝了進來。
咬住唇,米婭瞪圓了雙目,拚命去推他,無濟於事,真的沒想到他會真做。原來一開始他就認出她了,他就這麼恨她嗎?恨到要用這種亂倫的方式向她報復?
疼,攪拌機一樣,他沒有多少前戲,凶狠的動作,像是飢餓中突然尋到食物的熊,急急的用爪子撕碎獵物的皮肉,血淋淋的往嘴裡塞。
「司徒政,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可是你妹妹……」
背後是堅硬的椅子,米婭掐他,擰他根本沒用,被他無情的律動撞到陣陣頭暈,她多多少少知道司徒政為了什麼這樣對她,他不就要她痛哭流涕的求饒嗎?偏不!她成為誰的女兒不是她能決定的,如果真有投胎這一說,她情願從來沒姓司徒。
受不了,太疼了,下面火熱而粘膩,灼痛的感覺不斷累積,她不由的收縮抽搐,手指從推他改為幾乎痙攣的絞緊椅子扶手,似乎要生生掰斷似的用力。她真不該那麼自信,以為司徒政會念在二分之一血緣的關係上放她一碼。
司徒政加快速度,爽的邊嘶吼邊嘟嚷起來:「老天,你可真棒!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和南宮音一樣有著天生當表子的潛力。」
被他緊緊壓著無法動彈,米婭皺緊眉,直冒冷汗,畢竟是第一次,疼痛無法忍受,抑制不住的抽噎,淚流不止,「我不是,我找你只是想要司徒沖的電話……」
「不是女表子那你是什麼?看看你現在在和我做什麼?」司徒政笑的邪惡,眼神卻泛冷。
腰快被他掐斷,沉重的身體貼緊上來,閉上眼睛,米婭模糊的想快結束了,終於要結束了嗎?
終於一切歸於平靜,司徒政像個吃飽喝足的貓,舔著她圓潤的耳垂歎息:「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司徒沖對南宮音那麼著迷,你,就是第二個南宮音。」
空氣中飄著淫靡的氣息,不禁感到無比羞恥和惱怒,米婭沒有出聲,狠狠的往他手臂上咬去,司徒政嘴中提到的兩個人名離她太遠,模糊成一片,如果他不提,這輩子她不想再提起。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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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46:33
第十一章 愁眉不展
回到家才十點出頭,這時候父母正在相隔幾條街外的店裡忙的不可開交。舒嘜鎷灞癹與那邊熱火朝天不同,家裡很安靜,沒有喧鬧聲,可是這安靜並不能讓心頭好受一些,四周的牆彷彿無形的大山向她擠過來,心頭煩悶,雙腿跟打鞦韆一樣,司徒政那張惡劣的臉不停在眼前搖晃,晃到她想吐。
然後她在洗手間不停的吐,想想就吐,吐到全身酸軟,無力的身子趴在浴缸邊上,不小心擰開花灑,大量冷水如雨傾盆而下,身體冷的彷彿被倒了一桶冰塊,過了許久才找到一點力氣。
恍惚間,米婭坐到電腦前開始上線,全神貫注的玩。這是大一的時候唐三唐珈葉在家排行老三,小名唐三)教她的方法,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扎到另一個世界裡去發洩,隨著等級的越來越高,自己似乎跟著變的越來越強大,這樣可以忘掉現實中的不快、委屈和難受,感覺自己像一個永遠不會失敗的人。
打完一局抬頭看鍾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整個人頓時從亢奮狀態鬆懈下來,雙手離開鼠標和鍵盤,身體癱進椅子裡。
許久,電腦桌上的手機發出陣陣鈴聲,米婭反應了片刻,接通電話。
「你的那份報酬一會我讓人打到你戶頭上。」葵姨的聲音聽上去十分高興。
不想聽到這個聲音,米婭扯了扯嘴角,「我說了不用。」
葵姨顯然沒料到米婭的反應會這樣冷淡,冷淡到有點詭異,以往遇到司徒政那樣的有貌有錢的公子哥,女孩們哪個不是歡天喜地的回來,或許是米婭這孩子第一次做,不太習慣,等以後多適應幾次就好了,於是轉了口氣柔聲安慰道:「今天我派你去的酒會下面好多姐妹眼紅,我獨獨給了你,你要珍惜這個難得的機會。司徒先生對你是讚不絕口,他人又大方,多給了十萬,我不會私吞一併打給你。別多想了,早點睡,我想他還會再點名找你的。」
「錢我不要,也不會再去了!不會再去了!」米婭克制不住情緒,吼叫出聲,切斷電話。
下半夜,在一高一低的說話聲中驚醒,客廳的燈光從房門下的門縫中透進來,米婭在黑暗中靠於床頭聽著外面父母的唉聲歎氣。
每晚他們要在店裡忙到十二點才會到家,次日四五點就得起床去店裡,一年四季無論寒暑均是如此。她還記得十多年前他們的樣子,那時候多年輕,她以為他們永遠不會老,可是現在看看他們,腰駝了,背彎了,頭上多了好多白頭髮,為了供她上學,平常省吃儉用,這些年甚至沒有給自己放過一天假。
窗外有些微亮,垃圾車開過時發出突突的響聲,平常這個時候父母早出了門開始一天的忙碌,這會兒卻在客廳裡愁眉不展,為七十萬的高利貸發愁。
抓起枕邊的手機,司徒政還算有點良心,臨走的時候丟給她司徒沖的號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9 22:46:53
第十二章 司徒沖
「是我,我是煙兒。舒嘜鎷灞癹」
電話裡司徒沖對陌生的聲音反響冷淡,可是當她提到自己的小名,那頭馬上有了大的動靜,「你是煙兒?你真的是煙兒?」一絲不苟的聲音中此時多了一些顫抖,「煙兒,你……你在哪兒?」
「我在s市高新區……」米婭困難的吸了口氣,說出自己的行蹤等同於再沒有了回頭路。
「沒想到你會在s市,爸爸馬上去接你回家。」電話裡響起雜亂的聲音,好像是話筒滑掉到地上了,司徒沖對女兒的突然出現顯然激動到慌亂。
等那頭的聲音再清晰起來,米婭說,「不急,我想你幫我做件事,事成之後我自然會回去。」
「好,好,你說,爸爸一定照辦。」面對失蹤十幾年的女兒,司徒沖語無倫次,滿口答應。
收完線捧著手機在黑暗中又坐了一會,外面父母的聲音越來越低,電話鈴聲卻突兀的響起來,緊跟著樓下有摩托車叫囂的聲音,高利貸的人找上門來了。
米婭悄悄下了床,拉開一條門縫,客廳裡的米利夫妻滿頭大汗,慘白著臉聽著樓梯口繁雜的腳步聲,抱作一團大氣也不敢出。
奇怪的是明明聽到十幾個人的腳步聲停在防盜門外,其中一個人好像接了一個電話,然後一瞬間又突然全下去了。
米利夫妻面面相覷,悄悄跑到陽台往下看,那群人開著摩托已經出了小區。
米婭悄悄合上門,司徒沖果然能力大,這麼快把錢的事解決了。環顧自己這間狹小卻溫馨的房間,那麼剩下的就是她要離開這個家,重新回到那個顯赫卻冰冷的家族去。
***
米婭本來醞釀著晚上等父母忙完了再提離開的事,萬萬沒想到事情遠遠比她想像的要來的快得多。
狹窄的街道裡陡然擠進一排來路不明的車隊,清一色線條流暢的銀色跑車,晃的人眼睛都花了。
左鄰右舍三五成群的聚在馬路邊上議論的津津有味,「這些是什麼車啊?乖乖,整整十輛啊,好大的手筆。」
「什麼車?我看看。」有人往車屁股後面去瞧,看清是樹葉形的底座上放置一件三叉戟的車標後,直吐舌,「嘖嘖,一溜的瑪莎拉蒂,這些車的主人沒個幾十億起碼也是上億身家。」
「誰啊這麼牛?該不會是今兒哪個富人嫁女兒吧?」一個手裡抱著孩子的大叔盯著從眼前開過的車。
旁邊一個年輕人眼睛都瞪直了,唾沫橫飛的說道:「嫁女兒的話最前面的瑪莎拉蒂肯定是個主婚車的打扮,你哪只眼睛看到那車上有花的影子?再說了大路不走,怎麼偏偏打咱這種犄角旮旯的小街過?說不通。」
「對哦,對哦。」大叔馬上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那你說這些車是幹嘛的?」
「應該是接人的吧。」據年輕人的觀察這十輛車中除了駕駛座上的司機,裡面沒坐任何人,所以說這些車是來接人的,至於接什麼人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所有人都在好奇這些車會停在什麼地方,當車一一停好後,一時間炸開了鍋,「怎麼是衝著米利店去的?他家能有這麼有錢的親戚?打死我也不信。」
有個長相壯碩的中年婦女嚷嚷起來,「依我看是衝著米家丫頭去的,那丫頭天生一副狐狸精的樣兒,早就聽說他被有錢人包養了,看來這一次是想讓街坊鄰居們長長眼,叫大家以後甭小瞧了他們家,人家的後台硬著呢!」
旁邊一個同齡婦女卻是滿臉羨慕,拉著旁邊剛上初中的女兒說:「看看,看看,你沒人家米家丫頭有貌,還不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以後怎麼風光出嫁?要是你以後能開著這些名車到街坊鄰居面前轉一圈,要我吃多少年的苦都值。」
「快看快看,米家那丫頭回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街道兩側驟然鴉雀無聲,大家拚命墊著腳尖想要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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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47:22
第十三章 沒心肝
十輛瑪莎拉蒂整齊的停好,車上下來一溜穿西裝的男人。舒嘜鎷灞癹
「這些是……」米媽媽哪裡見過這樣大的陣勢,別說是店門口停名車了,就算是普通車她也沒一次性見過這麼多。
米婭一看心中有了數,把單車停好,對著為首車上下來的司機搖了搖頭,那司機馬上停下上前的腳步,在車旁一副待命的樣子。
等米婭母女一進去,那司機轉而恭敬的打開後面的車門,圍觀的街坊屏住呼吸準備看車裡是何方神聖。首先,從裡面緩緩先伸出一隻louisvuitton黑色細高跟鞋,纖纖玉足包裹其間,精美異常,往上看是線條優美的腳踝,雪白修長的小腿,在陽光的襯托下看上去像是一件無可挑剔的工藝品。
街坊們不由交口暗讚,並私下打賭,這個還沒露出全貌的女人一定非常漂亮。
然而,等到女人完全從車裡出來,周圍突然響起一陣失望的唏噓聲,女人的氣質的確屬上等,裝扮也顯出高品味,一件駝色風衣並沒有掩蓋住令人垂涎的姣好身段,反而勾勒出萬種風情。頭上是一頂寶藍色英倫復古禮帽,裡面的卷髮全部撥到了左邊,扭腰走動間益發顯的風情萬種,美麗不可方物。一副大的白色太陽鏡蓋住了令人期待的真容,只能看到一雙魅惑的性/感嘴唇。
女人艷唇緊抿,不發一語,在司機的引路下消失在眾人視線中。這驚鴻一瞥足足勾走了所有男人的魂兒,男人們呆呆的注視著女人的身影,久久移不開眼睛。
「死鬼,還沒看夠啊,跟老娘回家去!」
「呸!又一個sao裡sao氣的狐狸精!不要臉的東西!」
女人們罵罵咧咧,各自提著自家男人的耳朵往店裡拽,剩下的街坊議論聲更大了,「米利家什麼時候成了狐狸窩了,一個不夠還來一個……」
店內,起先米利夫妻一肚子迷惑,在看到女人進來後更是不解。
「你是誰呀?我們不認識你。」米利看著女人帶著一身的香氣款款進來,司機在女人進來後把門關上,並守在門口。
女人皺眉打量了一圈簡陋的桌椅,低頭風情一笑,摘下了太陽鏡,露出一張與米婭相似度達九成的臉。
不需要言語,這張臉足以說明一切,米利夫妻面色一變,雙雙怔在那裡,好半天才發出猜測的聲音,「你是婭婭的……姐姐?」
女人紅唇上揚:「謝謝誇獎,我是煙兒的親生母親。」
米利夫婦瞬間倒抽一口氣,這女人看上去極年輕,只比婭婭大五六歲的樣子,怎麼會是婭婭的媽媽?
十分鐘後,米婭默默坐在一邊聽著三個大人在說話,這種場面如此近,又如此遠,她耳朵裡轟轟的響,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女人的兩隻玉手從手袋裡夾出一張支票,米利夫妻連上面的數額都沒看,雙雙擺手,米婭狠捏自己大腿兩下才從渾沌中清醒過來。
「不,不,我們不是賣女兒,這錢我們不能要。婭婭要回去我們不攔著,不過我們有個不請不請,就是想讓婭婭再在我們身邊住上幾天,不多……就、就一個星期。」米利夫妻倆言語中充滿哀求和不捨。
女人沒有說不好,也沒有說好,而是把視線調到米婭這兒,看上去像是準備同意,米婭卻出聲打斷,「就現在吧。」
「婭婭,你……」米利一臉的痛心,他們夫妻養了她十幾年,難道再陪他們待一周也不能嗎?
米婭拍拍屁股站起來,強迫自己沒心沒肺的嘻笑起來,「擇日不如撞日,反正都要回家嘛。」轉身女人說,「走吧,再不走天要黑了,我可不喜歡趕夜路。」
把支票放在桌子上,女人重新戴上眼鏡,朝米利夫妻點了點頭,「多謝你們幫我照顧煙兒,這是一點心意,一定要收下。」
米婭跟著女人往外走,腳步剛邁出店門,傳來米媽媽聲嘶力竭的哭聲:「婭婭,你就這麼狠心扔下我和你爸不要嗎?婭婭……」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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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47:47
第十四章 司徒家族(1)
緊緊的攥住手,米婭鼻子酸澀,終究沒有回頭,她怕自己在父母面前哭出來,那樣她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恐怕會功虧一簣。舒嘜鎷灞癹
十一歲的時候她不幸被人販子拐走,醒來在完全不認識的地方,後來乘人販子不備偷偷逃跑,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找到回家的路,最後流浪街頭。米利夫妻遇上她的時候正被一家飯館的老闆揪住拳打腳踢,僅僅因為她餓極了偷偷從後門跑到廚房裡偷了一盤客人吃過的殘羹剩飯。
她整整在醫院躺了半個月,不管米利怎麼問她都說想不起自己姓什麼叫什麼,父母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剛好米利夫妻結婚好多年,膝下一直無半兒半女,便收養了她,起名米婭。
其實十一歲她的記憶很好,父母姓什麼叫什麼一清二楚,只是她發現與其和南宮音待在那個吃穿不愁,卻冰冷異常的大宅,不如待在米利這對熱情善良純樸的夫妻身邊,起碼他們能讓她感受到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家庭溫暖。
沒料到的是,僅僅過了三年,米利夫妻出於對她以後上學,接受教育的考慮,毅然賣掉了家裡的老房子,懷揣多年的積蓄,帶著她千里迢迢到了s市,在幾個老鄉的幫助下租了一家小的店面開飯館,養家餬口。
一開始米婭很害怕,生怕司徒沖派人找過來,把她帶回去。慢慢的日子越過越平靜,她猜想可能是司徒沖的查找範圍犯了錯,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失蹤的女兒會和自己在同一個城市。
是待在父母身邊,還是回到曾經的家,一直以來是她內心掙扎的選擇題,她真心不喜歡那個大家族,要是可以她一輩子也不想回去,可是,那裡有一個叫「秦桑巖」的人,如同一個巨大的發光體在吸引著她,召喚著她,讓她疼,讓她痛,讓她牽腸掛肚。或許,與司徒沖聯繫是冥冥中的注定,連上天都看不下去,想要成全一段苦澀暗戀。
秦桑巖,這是一個潛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沒有人知道,就連最要好的唐三她都沒說過。
來接她的女人的確是她的親生媽媽,也就是司徒政嘴裡的南宮音。
此時車隊默默行進在高架橋上,米婭瞄了閉目養神的南宮音一眼,南宮音的保養功夫似乎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十四年過去了,對於再漂亮的女人來說時間都是一把最無情的殺豬刀,可是到了南宮音身上卻好像繞道而走,看上去頂多三十出頭的樣子,難怪米利夫妻會認錯。
「看什麼?」寬大的白邊太陽鏡仍架在鼻樑上,南宮音的嘴唇動了動,不冷不淡的聲音中有一絲不悅,完全沒有骨肉久別重逢後應有的喜悅之情。
米婭笑笑,沒說什麼,轉臉看著窗外漸漸沉下來的夜色,手指鬆了又緊,南宮音對她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態度,冷冰冰的,不像母女,倒像陌生人。
幸好從南宮音出現那一刻起,她就沒抱任何希望,沒寄希望於南宮音會抱著她哭,哪怕是說一句「女兒,媽媽好想你」。
母女倆一路再沒有交流,直到車隊開進一處高檔別墅區,南宮音扭著細腰闊臀在司機拉開車門後下了車。
米婭在院子裡抬頭看了一會隔壁別墅的屋頂,這才跟上南宮音的腳步。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9 22:48:36
第十五章 司徒家族(2)
翌日,六點,米婭醒的有點早,往常她不到十點絕不起床,這時候還在被窩裡呼呼大睡呢。舒嘜鎷灞癹可是,這裡畢竟是新的環境,要做到像在自己家裡的小床/上蒙頭大睡卻有點難度。
昨晚睡覺前終究不捨,給米媽媽手機上發了條短信,告訴自己平安到了,以後有時間會去看他們。
身體懶懶的躺在大床/上不想動,此刻整座大宅靜的可怕,米婭不由想起了昨晚,南宮音愛理不理的說了句「我累了,你自己看著辦」便丟下她直接上了樓,幸好她按照記憶找到了自己的房間,晚飯也是保姆送到房間來的。
擺那麼大的陣勢去接她回來,差點鬧到人盡皆知,到最後司徒家一個人也沒露臉,米婭不僅沒生氣,反倒覺得特自在,要是弄個什麼盛大的歡迎儀式,一個個哭的鼻涕眼淚亂流,她反倒全身不舒服,這樣最好,那年靜悄悄的走,如今靜悄悄的回,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現在起床也無事可做,面對南宮音還不如睡覺,米婭嘀咕一聲翻了個身,閉上眼睛再補個回籠覺。
***
九點,南宮音優雅的坐在院子裡喝早茶曬太陽,還不忘指揮保姆做這做那。
一看到司徒政的車緩緩開進來,南宮音馬上換了一副一家人的熱絡表情,從椅子上站起來相迎,「用過早餐了嗎?一起用些吧。有你愛喝的藍山咖啡,廚房剛磨好的,還熱著呢。」
「不必,我吃過了。」司徒政雙眼通紅,看上去加班熬了一個通宵,一面把外套交給保姆,一面禮貌的微微笑了一下,兀自抬腳便往屋裡走。
南宮音臉上刻意堆起來的表情凝固住了,無趣的剛準備坐下,身後的司徒政突然問,「聽說司徒煙回來了。」
「啊,是,昨兒個本來你爸爸說要親自去接的,後來他臨時要去北京出差,走不開,所以是我去接的。」南宮音轉過身,臉上重新堆出慈母般的微笑。
司徒政不動聲色的抿唇靜了幾秒,隨即笑容擴大:「煙兒回來是再好不過的,這個家可以多熱鬧一些,平常顯的太冷清了,不像個家。」
往日司徒政對她這個年輕的繼母態度雖客氣,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總感覺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更別提像這樣話話家常了。南宮音其實有一點怕司徒政,此時不由的受寵若驚,接話說,「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你和你爸爸平常不是出差就應酬,要不就加班,嬌嬌又在外面住,這個家只有我一個人,怪寂寞的。有煙兒以後陪我,我的時間就好打發多了。」
南宮音顧慮司徒政是有原因和根據的,別看她現在是司徒沖的正牌夫人,穿金戴銀,出門豪車代步,住的是高檔宅院,可這些全部不是司徒沖給她的。
當初南宮音和司徒沖在一起的時候才二十歲,司徒沖那時候就已經有了老婆,也就是司徒政和司徒嬌的母親。司徒沖當時是監察局一個小小的公務員,托的正是老婆錢家的關係,才能端上這個人人羨慕的鐵飯碗。錢家有錢有勢,錢父是個生意人,錢父的同胞弟弟在中/央任要職,錢父的姐夫在經濟委員會同樣是舉足輕重的地位。
做了司徒沖二十幾年的情/婦,其間南宮音不是沒鬧過,可司徒沖壓根不敢得罪自己的老丈人。別說得罪了,司徒沖連提離婚二字都不敢,只能一年一年的哄著南宮音,熬到第二十二個年頭,錢氏突發腦梗,死在醫院。
錢父早早立下遺囑,把名下所有財產和苦心經營多年的公司全部留給自己的外孫司徒政,據當時媒體的猜測司徒政年紀輕輕卻坐擁百億身家。
司徒沖不敢貿然提出繼弦,熬了三年後才旁敲側擊跟兒子說自己晚年也想有個伴,並把南宮音領回了家給兒子看。司徒政既沒說不好,也沒說好,司徒沖膽子大起來,便帶著南宮音去注了冊。
司徒家現在住的豪宅是司徒政名下的產業,所以南宮音能不對司徒政懼讓三分,盡量討好巴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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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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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49:35
第十六章 司徒家族(3)
風塵僕僕的司徒沖一下車,便嚷著:「煙兒,煙兒呢?」
南宮音昨天剛做的美甲,突然發現小指上掉了一塊,正煩惱著呢,見司徒沖興沖沖的樣子,皺起柳眉:「還在睡沒醒呢。舒嘜鎷灞癹不是說你要下午才回來的嗎?怎麼這麼早?」
「本來中午在中南海有個飯局,我推了。煙兒都失蹤十幾年了,我急著見女兒,就趕回來了。」司徒沖脫了西服,把公文包交給保姆,解開脖子上的領帶說道。
南宮音於是低聲吩咐保姆,「去叫小姐起床,就說老爺回來了,要見她。另外讓她拾掇漂亮點兒,別穿昨天那套掉檔次的地攤貨,衣櫥裡有給她準備的成套高級洋裝。」
事實上不用保姆跑上樓,米婭已經收拾好自己準備下樓,樓下不時有說話聲,雖然模糊,但司徒政和司徒沖的聲音她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終於要來了,盯著房門,她輕吸一口氣,把兩頰僵硬的肌肉揉/捏到變松,慢慢伸手拉開。
走到樓梯口,不經意的,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倚在那裡,米婭避之不及,是司徒政。一點兒星火在他指尖跳躍,他既不出聲,也不動,好像雕塑一般目光淡淡的注視著她,空氣中蔓延著煙草味。
出聲,起碼知道他在想什麼,什麼也不說才可怕,米婭抵制著心跳,報以平靜的表情,點頭之後下樓。
不久後,樓下傳來司徒沖激動哽咽的聲音,這是一個父親找到女兒後難以自抑的欣喜之情。
司徒政抽著煙,靠在牆上冷冷的聽著從樓下傳來的聲音,司徒政真是一個愛女如命的好父親啊,可為什麼在他和司徒嬌小的時候司徒政永遠是那麼吝嗇,這麼一比,眸色更冷。
司徒沖拉著米婭的手,始終不肯放,「回來就好,這些年你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是爸爸不好,來日方長,爸爸以後要想辦法補回來,統統補回來。」
米婭不習慣如此親密,不露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去端水喝,耳邊是司徒沖在打電話的聲音,大意是讓司徒嬌晚上回家吃飯。
輕輕抿了一口水,含在口中遲遲嚥不下去,米婭感到水質變硬變酸,彷彿一塊石頭壓在舌頭上難受的很。
結果,當晚司徒嬌沒有回來。而司徒沖是這樣解釋的:「煙兒,你姐姐在外地做慈善,趕不回來,我們不等她了。另外,為了迎接你回到我和你媽媽的身邊,我打算開一個大的宴會,好好給你慶祝一番!以彌補一下爸爸這麼多年來對你的虧欠。」
在感情方面,米婭是個不肯輕易接納和付出的人,司徒衝越是對她熱情,她的心裡就越是下意識迴避,當然她也不是鐵石心腸,回到司徒家這麼多天,唯一對她最好的就是司徒沖,她看得出來司徒沖是真心為找到她而高興,而南宮音當著司徒父子的面對她比私底下要熱情。
至於司徒政,她心裡一直繃著一根弦。
「好,謝謝爸。」米婭乖巧的笑笑。按她的個性是不願意成為宴會的女主角,可是她心中存一絲希翼,她想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應該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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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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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49:54
第十七章 天生媚樣
相較於司徒大宅的富麗堂皇,這次舉辦宴會的場所在一家江南味濃郁的純中式酒店,臨水而建,推開窗便是小河石橋的水鄉風景。舒嘜鎷灞癹大庭院內,院中古樹枝繁葉茂,石板地磚上鋪著柔軟的紅地毯,雖是木桌木椅卻做的極為精巧雅致。
很多女賓客一早在接到邀請時便知曉這裡的風格,為了應景,特意穿上一身典雅的旗袍。於是,整個宴會大廳頓時流溢著濃濃的復古風情,仿若回到了上世紀二三十年代。
貴賓換衣間——
時間還早,還未到宴會正式開始的時間。
米婭從一堆訂做的旗袍中挑了一件樣式看上去十分簡單的真絲旗袍,等穿上去到鏡子前一看倒是一陣驚愕,才發現細節處理的非常妙,玲瓏的斜襟v領透出時尚感,別緻的菊花盤扣,精心設計的小包袖與衣領和低開叉的裙擺相呼應,別開生面,將傳統與時尚融合,詮釋的淋漓盡致。
旗袍,對女人身段的要求極高,不是每個女人都駕馭得了,米婭有一副自南宮音那兒遺傳過來的火/辣身材,加上這件旗袍做的合身又精妙,玲瓏傲人的身段想藏都藏不住。尤其是傲人的g/罩胸圍,險些要將輕薄的衣料撐破,米婭覺得尷尬不已,心想還是換一件吧。
「又磨蹭什麼,換好了就出去。」南宮音扭著腰打從米婭身後走過。南宮音有一身得天獨厚的好料,自然不會放過與外面女賓客爭奇鬥艷的好機會,特意著改良的抹胸旗袍,下擺是魚尾設計,並一路開叉到左側大腿,走動間嫵媚豐/滿的身材更加風韻十足。
剩下的旗袍被南宮音讓保姆收走了,米婭低頭看著自己,不肯出去。
外面是化妝間,此時傳來司徒沖和南宮音的說話聲,不一會傳來司徒沖催促的聲音:「煙兒,換好了嗎?造型師要給你化妝弄頭髮做造型,再不出來時間就來不及了。」
米婭磨蹭了一分鐘,實在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出去。
司徒沖在門口和司徒政低聲交談,兩人均穿著裁剪得體的西服。司徒沖比南宮音足足大上十歲,看上去卻只有四十出頭的樣子,加上他經常鍛煉,如今又是監察局一把手,往年輕的司徒政身邊一站倒是不輸一點氣場。
米婭坐到椅子上化妝師端詳了一番稱讚道:「司徒小姐的底子好,都說把旗袍穿出味的女人是極品,我做了這麼多年的造型,頭一回遇到傳說中的極品。」
這時候的米婭沒談話的興致,便笑了笑,沒說什麼。
等到完全打理好,往化妝間中央亭亭玉立的一站,司徒沖轉身看著迷人的女兒忍不住誇:「煙兒真漂亮,今晚你將是最美的公主。」又轉頭去問大兒子,「政兒,你認為呢?」
司徒政一手插在褲袋裡,居然也是稱讚:「乍看之下我還以為是音姨呢。」
米婭心頭一跳,可能別人聽不出來,但她聽出來了,司徒政話中的潛在意思是諷刺她和南宮音一樣,天生是個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不明所以的司徒沖只當兒子在誇女兒,不由的哈哈大笑:「是啊是啊,這一晃眼啊我們煙兒與宮音南宮音姓南名宮音,不是姓南宮,名音哦)長的越來越像了,幸好煙兒不隨我,要不然就可惜了宮音這麼好的相貌。」
南宮音比任何人都要精心打扮一番,卻沒得到丈夫的半句誇獎,略帶不快的插話道,「看把你高興的,宴會快開始了。」
「不說了,我們出去吧,再不出去客人們都要等的不耐煩了。」司徒政大笑著擺擺手,臂彎裡挽著南宮音,「煙兒,你由政兒領著一起出去,我們一家人男的長的俊,女的長的漂亮,成雙成對的出去,讓客人們也羨慕羨慕。」
不等米婭說話,司徒政幾步上來,紳士風度的朝她曲起臂彎,誰知米婭並不領情,雙手背到身後,並且後退一步,「我自己走。」
「怎麼?急於撇清關係?難道要我提醒,你才記得你做過什麼?」司徒政直接掐上她的下頜,逼她不得不抬頭。
米婭沒想到他會這樣大膽,司徒沖和南宮音,還有造型師們前腳剛離開,後腳他就露出本性。
她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慌沒能逃過司徒政的眼睛,他冷笑:「怕了?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可當初你當援/交女郎急巴巴的跟我去酒店開/房怎麼不知道怕?做醜事都不怕,你還怕抖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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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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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50:12
第十八章 秦桑巖
「我思想沒那麼髒,會想跟哥哥發什麼關係!」米婭無法接受這樣的指控,忍不住揪住他的衣襟,「我只是想從你那兒得到司徒沖的聯繫方式,還有一開始你見我第一面就認出了我不是嗎?事情變成後來那樣是你強迫的,你明明知道我是司徒煙,卻要強/暴我,做醜事的人是你。舒嘜鎷灞癹」是她一時大意,怎麼會忘了自己長的太像南宮音,那天他只消一眼就認出了她。
「我強/暴了你?」司徒政輕蔑的笑起來,一手指向門口的方向,「現在我們同時出去對大家說,你看是相信你被強/暴的人多,還是我被勾/引的人多?」
米婭沉默了,放開他的衣服,別開臉一聲不吭。要是真的如他所說,司徒沖肯定會去徹查,查到「羅曼貴族獵婚」那兒,挖出她曾做過援/交女郎的資料,對她將大為不利。在沒見到那個人之前,她希望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不希望自己是以一個極壞的形象出現。
見她慘白著面孔垂下手,司徒政嗤然一笑,薄唇咬上她的耳垂,熱氣撩的她面紅耳赤:「這才對,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應該多學學你母親南宮音,瞧她多會忍,忍了二十多年總算忍到了司徒夫人的頭銜,從此情婦變正妻,想要什麼有什麼,多聰明。」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本來就算相處不合,也不至於會冷嘲熱諷,米婭心裡知道司徒政把長期以來對南宮音的恨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緩了口氣,低聲乖巧的說:「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其實我回來對司徒家沒任何興趣,我只想見一個人,等事情辦完我自然會走,以後都不會再回來。」
「見人?見什麼人?」司徒政擺明了不信。
米婭咬咬唇,不肯說。
看在他眼中卻是心虛,無話可說的樣子,司徒政冷下臉,他最討厭被別人當成傻瓜來算計,他的母親曾經被司徒沖欺瞞了多年,到最後落的一個淒慘下場,從那時候他就發誓,這輩子不會再任人擺佈。
盯著他陰沉下去的臉,米婭本能的想跑,可是她哪裡逃的了,他扳過她的腦袋笑著伸出舌頭舔她的唇,將化妝師精心塗上去的唇膏吃掉大半。
「咯嗒——」化妝間的門驟然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看到裡面肢體交纏的男女之後聳聳,「抱歉,我好像打擾到你了。」
司徒政因這熟悉的聲音抬頭,而米婭卻渾身一震,幾乎下意識把臉向牆裡藏,手指緊張的揪住司徒政的西服袖子,手指緊了松……鬆了又緊。
她這一慌張的舉動落入司徒下的眼睛,薄唇輕撇,語氣曖昧的半開玩笑:「知道打擾了還不走?」
「ok!」那男聲裡儘是笑,轉身離開前解釋說,「我可不是有意的,我在找嬌嬌,她剛才一進來就沒影了,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那你可要把我的寶貝妹妹找到,不然我可饒不了你。」司徒政笑著看秦桑巖離開,又低頭看了看恨不得鑽進牆縫的女人,不禁若有所思起來。
等到外面響起腳步聲,米婭借此推開司徒政,飛快的跑出去,一頭扎進洗手間。手剛伸到感應龍頭下方,身後響起小心翼翼的纖細聲音,「煙兒?」
米婭背脊僵了僵,彎下身洗手的動作沒停,只聽那纖細聲音的主人腳步聲走了過來,「煙兒,我是你姐姐,司徒嬌。」
水流嘩嘩的響,米婭旁若無人的洗乾淨手,看著鏡中掉了大半的唇膏,索性用紙巾全部擦掉,順帶狠狠擦掉司徒政的氣息,這才轉向略帶討好面孔的司徒嬌,冷淡的說:「對不起,司徒小姐,麻煩,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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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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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50:31
第十九章 心如刀絞
司徒嬌滿腔熱情碰了個灰頭土臉,眼中略顯尷尬,喃道:「煙兒,要怎樣你才肯原諒我?當年我不是故意把你弄丟的,我是真心喜歡你這個妹妹,我也是一片好意想帶你上街逛逛,還記得嗎?我給你買了一隻好大的冰淇淋,事情弄成後來那樣也不是我想要的……」
哼,真心?米婭冷笑,論資格她是私生女,怎麼敢和正牌老婆的女兒,司徒家的大小姐比。舒嘜鎷灞癹司徒政那麼恨南宮音破壞了他們家庭,她不信司徒嬌對她沒有一點恨!怪她不好,當年居然天真到以為多了一個姐姐,毫不設防的就跟司徒嬌跑上街,結果吃了一個冰淇淋之後就睡著了,醒來就在人販子手裡。
「我哪兒敢啊。」米婭咧嘴笑,「何況幾年前你也遵守承諾,沒告訴司徒衝我在s市不是嗎?」
大約四年前,司徒嬌在街上遇到了米婭,米婭長的太像南宮音,司徒嬌幾乎一眼就認出來了,當時米婭讓司徒嬌保守秘密,出於對當年弄丟妹妹的愧疚,司徒嬌答應了。
司徒嬌似乎還想再說什麼,米婭繞開她逕自走出了洗手間。
門外,米婭與等在那兒的秦桑巖撞了個正面,她的目光失神,腦子瞬間有些停擺,秦桑巖的目光卻直接從她身上掠過,轉到了後面出來的司徒嬌身上,笑意盈盈:「嬌嬌,原來你真的在這兒,剛才我找了你一圈都沒找到。」
如此英俊的男人緊張的看著自己,引的路過的女服務員投來羨慕的視線,司徒嬌淺笑著嬌羞低頭:「我進來的時候內急,沒跟你說一聲就過來了,對不起。」
米婭悄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她的眼睛很疼,除了疼還有嫉妒,秦桑巖越是含情脈脈的看著司徒嬌,她越是窒息的疼。倉皇的轉身離開,卻在下一秒被司徒嬌的聲音拉住了腳步,「桑巖,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司徒煙回來了,今天就是給她辦的宴會,來,我給你做介紹。」
不該回頭的,偏偏米婭知道控制不了自己,何況這是第一次親近他的好機會,可以近距離的看他,可以說話,可以交談,這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
「原來司徒煙真的回來了。」秦桑巖的眼睛在看清米婭容貌之前,先定格在那身旗袍上,微微瞇起雙眸,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才在化妝間和司徒政的女人所穿的衣服與眼前的一模一樣,嬌嬌說她叫……司徒煙?
秦桑巖臉上劃過的停滯表情如一拳重重擊在米婭胸口,她最不想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他記起來剛才的一幕,那麼對她的印象豈不是壞女孩?而且是和同父異母的哥哥曖昧不清的壞女孩?不——
自米婭發白僵硬的容顏上劃過,秦桑巖淡淡點頭,掩去眼中的憎惡,轉而帶著司徒嬌走向宴會大廳。嬌嬌思想單純,心地又善良,他可不想被司徒煙給帶壞了,本來他對南宮音就反感之極,這下又多了一個行為放蕩的女兒,居然膽大到勾/引自己的哥哥,看來這對母女天生就是狐狸精。
倏地,米婭的心情一落千丈,原先她對兩人見面充滿了期待,她的要求不多,只希望能多看他幾眼,哪怕一個笑容,難道這麼卑微的要求也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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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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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50:51
第二十章 機關秘書
整理好心情,等米婭再出去,外面的氣氛似乎不對,客人們全被請了出去,而宴會大廳內多了一個白髮蒼蒼,卻精神抖擻的老人,錢岢,錢氏錢慧如)的父親。舒嘜鎷灞癹
「不像話,不像話!」錢岢看起來無比的震怒,拿手裡的枴杖不停的戳地面,「司徒沖,你眼裡還有沒有慧如,有沒有我們錢家?慧如才過世多久,你就這麼大張旗鼓的給你在外面的野種開什麼宴會。馬上給我停掉,聽到沒有?馬上停掉!」
司徒沖面對自己的老丈人語氣雖低,卻不卑不亢:「爸,這是上一代的恩怨,與煙兒沒關係,她是無辜的,好歹她是我的女兒,這些年我都沒好好照顧過她,盡過一天當父親的責任,辦一場普通的宴會又怎麼了?何況,慧如過世後幾年我才續的弦,在這方面我做的不算過分吧,也請您給我一個面子,請您不要鬧行不行?」
「什麼叫我鬧?是我在鬧嗎?」錢岢氣的吹鬍子瞪眼,他一生呼風喚雨,現在老了威風仍不減當年,哪容得了這種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拿枴杖指著南宮音母女,「你還做的不過分?這野種多大了?起碼有二十多吧,你背著慧如偷吃了二十多年,還說你做的不過分?我看你司徒沖厚顏無恥,滿嘴假仁假義!不要以為你現在是監察局局長我就耐你不得,你也不想想當年要不是我們錢家,你現在還是個平頭老百姓,在家烤紅薯呢你,你跟我講過分……」
司徒沖被罵的一臉灰敗,氣也上來了,他和錢慧如名存實亡的婚姻之所以會走到後來那樣,原因有一半在這個岳父身上,錢岢一會嫌他沒本事,一會又說他所有的成績全是錢家給的,他是個男人,被損到這個份上了,士可殺不可辱!
「政兒,你還站著幹什麼?你外公年紀大了,把他扶到後面貴賓休息室去。」司徒沖朝司徒政呵斥。
司徒政走了過來,扶住氣的發抖的錢岢:「外公,我扶你下去休息,有什麼事慢慢談。」
「有什麼好談的?」錢岢瞪起眼,「政兒,你怎麼也這麼糊塗,帶著嬌嬌參加這什麼烏七八糟的宴會?你分不分得清情況,這姓南的母女可是司徒沖在外面偷吃的證據,你要你媽泉下有知怎麼肯閉眼啊?」
錢岢有兩個女兒,一個是錢慧如,一個是錢文絹,前者是司徒沖和司徒嬌的母親,後者是他的母親。這件事牽扯到南宮音母女,秦桑巖還記著司徒煙勾搭司徒政的噁心事兒,因此不想參與進去,但司徒嬌輕輕捅了他兩下,用哀求的眼神讓他幫幫腔,於是他走到錢岢右手邊,與司徒政一左一右扶起錢岢,「外公,都是一家人,既然木已成舟,不如我們到休息室談,這裡人這麼多,您也不希望被外人知道,傳的沸沸揚揚,那樣的話錢家的顏面往哪兒擺。」
錢岢最好面子,此時經外孫一提醒,頓時緩了口氣,同意到休息室去談。
一行人往裡走,南宮音扭著臀走到司徒沖身邊,以司徒夫人的身份跟了上去。
誰曾想,錢岢發現了南宮音,怒呵著不允許進去,南宮音鬧了一個大紅臉,最後只好灰溜溜的出來。
米婭從頭到尾淡漠的看著這一切,她有自知之明,沒資格說話,還不如當他們在唱歌,他們唱他們的,她這個觀觀眾願意聽就聽,不願意聽就關上耳朵。
***
宴會風波之後,平靜了幾天,司徒沖興致很高的開始著手給米婭安排工作,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想幫寶貝女兒在政府單位弄個職位簡直易如反掌。
米婭又豈是個肯攀關係找工作的主,不過在聽說即將進的部門是教育局後,突然不再反對,天天認真看資料,不久後順利通過筆試和面試,正式進入教育局任職,成了局長的秘書。
孫局有幾個秘書,米婭只是之一,在參加考試前她和司徒沖商量,不用司徒煙的名字,仍叫米婭,司徒沖勉強答應了,所以目前整個局裡只有孫局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大概是司徒沖的關係,她的工作極簡單,加上孫局對她又客氣,幾個秘書慣會察顏觀色,自然也不敢指揮她這個新來的做這做那,倒是有幾次拐彎抹角的打聽她的身家背景,全部被她一笑而過。
第一天正式上班的上午幾乎無所事事,米婭被女同事們熱情的帶到食堂吃午飯。食堂在辦公樓的斜後方,外觀看上去便氣派不已,裡面的裝修的風格更不用說,可供選擇的美味菜色琳琅滿目,五花八門,叫食堂真是委屈了它,改叫高級餐廳還差不多。
一群女同事說說笑笑坐下來吃飯,米婭心不在焉的嚼著嘴裡的米飯,眼睛四處搜了一圈,總算發現了從外面進來的秦桑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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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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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51:14
第二十一章 算帳
放光的雙眸在看到秦桑巖身邊巧笑倩兮的面孔後,黯淡的低下,米婭埋頭開始吃飯。舒嘜鎷灞癹
司徒嬌一進來,便伸長脖子,秦桑巖端著挑好的兩份午餐過來,笑著打趣:「難得司徒老師有空過來陪我吃飯,怎麼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樣子,莫非看上了這裡的哪個帥哥?」
「謝謝!」司徒嬌接過其中一份午餐,四處尋找的目光終於找到了不遠處的米婭,於是對秦桑巖說,「聽爸爸說今天是煙兒第一天上班,我有點不放心,所以想來看看。」
又是司徒煙!秦桑巖微擰了下眉,嬌嬌還不知道那個司徒煙行為有多不檢點。
「我已經看到她了,那麼多人在,我臉皮薄,桑巖,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請煙兒坐過來,我想和她一起吃飯。」司徒嬌眨著洋娃娃似的大眼睛,讓人想拒絕都難。
沒想到這麼快見面,當米婭看到出現在面前的秦桑巖時一陣措手不及,別說拒絕了,她連自己怎麼跟他走的都不知道,等到坐下才發現身邊坐著司徒嬌。
「煙兒,聽說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我特意過來給你打打氣。」司徒嬌說著,遞上來一隻上面印有cartire標誌的精美禮盒,「不知道送什麼禮物好,想到你的職位是秘書,平常少不得起草文件什麼的,所以特意選了一支筆,希望你喜歡。」
「謝謝。」米婭掀起眼,沒什麼表情的接下了,低頭繼續吃飯。
司徒嬌臉上劃過難言的尷尬,朝秦桑巖笑了笑,也拿起了筷子。
秦桑巖瞳孔驟冷,雖沒出聲,但並不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對司徒煙的事他多少有點瞭解。
當年是嬌嬌的過失把司徒煙給弄丟的,之後十四年司徒煙跟人間蒸發一樣,司徒沖差點翻遍整個中國都沒找到人,突然在今年司徒煙自己和司徒沖聯繫。這其中的蹊蹺也未免太明顯了。
如今司徒煙給嬌嬌臉色看,無非是記恨著當年的仇,可她也不想想,嬌嬌這些年也不好受,晚上常夢到被自己弄丟的妹妹。
米婭眼角的餘光小心的觀察著對面秦桑巖的表情,看到他沉下去的嘴角,心也跟著一沉,她知道自己失態了,不應該在他的面前對司徒嬌愛理不理,整個外界都知道他和司徒嬌交往多年,感情深厚,他怎麼容得了別人欺負司徒嬌呢。
想到此,放到膝蓋上的手暗暗顫抖,加速吃完飯,起身說:「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米婭一走,司徒嬌低頭放下了筷子,秦桑巖輕輕握住她的手,「別放心上,跟這種人置氣不值得。」
「不要這麼說煙兒,她是我妹妹。」司徒嬌搖了搖頭,硬擠出一個笑說,「對不起,我吃飽了,先回去了,下午還有課,備課筆錄還沒有完全弄好。」
「我送你回去。」秦桑巖也起身,兩個走到門口,不遠處米婭正將手中精美的禮盒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動作一氣呵成,不見一絲一毫的猶豫。
「桑巖,快走吧,我時間快來不及了。」司徒嬌緊咬住唇,故意用身體擋住秦桑巖的視線,快速低頭往教育局大樓對面的國土局走去。
秦桑巖人高馬大,又怎麼可能沒看見,暗暗咬牙,好你個司徒煙,故意當著嬌嬌的面把禮物扔掉,害的嬌嬌難受不已。嬌嬌脾氣好,不跟你計較,寧可獨自一個人傷心,我可看不下去了,非管一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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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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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51:37
第二十二章 內應
「秦副局身邊的那個應該是司徒家的千金司徒嬌吧,兩個都是官二代啊,俊男美女往那兒一坐氣質就是不一樣。舒嘜鎷灞癹小米,你老實說,你和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一進辦公室,好八卦的女同事們開始追著打聽,米婭推說和司徒嬌是同學,然後找了個理由跑出去透氣。
在走廊遇到行色匆匆的上司孫局,「小米,你進來一下。」進去後,孫局捧起茶杯喝了口剛泡的茶,才笑瞇瞇的說,「是這樣,近幾天網上出現一個帖子,上面說s中學以教育名義徵用土地,教育用地上蓋著豪墅美宅,這件事引起了社會上廣泛關注,老百姓議論紛紛,局裡不得不出手徹查此事。不巧,下午我到省裡有個重要的會要開,抽不開身吶,這樣,下午你配合國土局的秦副局到s中學實地考察一下,回來給我一份詳細的報告。你剛來,正好鍛煉鍛煉,這一次做的好,外面那些同事才會對你另眼相看,以後績效考核給你加分加獎金,才能名正言順,不落人口實啊。」
一想到即將要和秦桑巖名正言順待一整個下午,米婭不由驚喜的笑起來:「我知道,謝謝孫局,我一定會好好配合秦副局,完全這一次的工作。」
這是米婭進局裡以來笑的最開心的時候,一時間彷彿整個局長辦公室都跟著這笑容亮了起來,孫局呵呵一笑,擺手道:「行了,去做準備吧,有不懂的地方問問小趙她們,我已經關照過了,她們會盡心盡力幫你的。」
***
特意在孫局吩咐的時間內提早到了十分鐘,米婭一面滿懷雀躍的心情,一面緊張的直捏手指頭,其實這麼多年來她也恨自己,感情的事要的是你情我願,他心裡只有個司徒嬌,她很清楚自己的希望只有零,偏偏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
「司徒小姐來的可真早。」秦桑巖也早到了,抬頭看了一眼手錶,嘴角微挑道。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年紀輕一些的小伙子,也是一身西裝,手裡提著兩隻公文包,看上去是秦桑巖的下屬。
米婭敏感的察覺到他語氣中的一絲嘲弄之意,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他不高興,小心翼翼的藏起語氣中的顫音,低聲正色道:「對不起,秦副局,我在這兒的名字叫米婭,與司徒家沒有任何關係。」
利用司徒沖的關係進來,偏偏這時候用什麼假名,不覺得裝腔作勢,欲蓋彌彰麼?秦桑巖心中冷笑,雙手置於西服褲袋中,淡淡說了聲出發。
車上,秦桑巖與米婭交談起來,當然談的是接下來的工作。
「這一次採用的是突查的方式,不能讓校方有所準備,一會我們兵分兩路,各自視察,完了再把資料進行匯總……」
聽著耳邊好聽的磁性聲音,米婭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這就是工作中的他,部署工作的時候嚴謹認真,意氣風發,不像外界老百姓所認為的那樣官官相護,去s中學只是敷衍了事。
車子快開到s中學,米婭突然想起中學與大學不同,對學生一般都管理嚴格,這時候正在上課,校大門緊閉,門口還有門衛把守,他們怎麼可能會無聲無息的進去?
在校門口對面下了車,米婭很快在看到門口一個翹首以盼的身影後突然明白了,司徒嬌在這家中學當老師,有她做內應,他們自然可以如願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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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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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51:55
第二十三章 假夫妻
司徒嬌大概第一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神情緊張,嘴唇發抖,悄悄對他們說:「桑巖,煙兒,你們來了,我對門衛說過了,我說我的一個學生在課上和同學打架,你們是學生的家長,是我打電話讓你們過來處理這件事的。舒嘜鎷灞癹」
原來是假扮夫妻啊,米婭瞭然。
秦桑巖點了點頭,側頭對身後的下屬說,「你到車裡等我。」話音剛落,手臂裡纏上來一雙溫軟無骨的小手,不禁抬眼看向手的主人,米婭。
「老公,兒子真是不像話,三天兩頭鬧事,你也是,你說你忙著做生意,不好好管教兒子,這下好了,兒子在學校打架,萬一學校勸退怎麼辦?你再忙有兒子重要嗎?錢有兒子重要嗎?啊?你說啊,你說啊!」米婭一臉痛惜的指責,儼然一副妻子在抱怨丈夫的口氣。
門口的門衛本來對神色慌張的司徒嬌和陌生的男女有點起疑心,打電話正準備問校領導,看有沒有學生打架這回事,這時候一看,倒也信以為真,擱下電話又問了兩句,順利放行了。
進去後按計劃分開行動,米婭將手從秦桑巖手臂裡抽出來,不等他們說什麼,便走開去做事了。
再碰頭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他們剛剛匯合好各自得到的資料,校方領導聞訊趕過來了,「哎呀,秦副局,您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說一聲,我們好去接您呀,您看您來了大半天,我們現在才知道,真是招待不周,請原諒請原諒。」
「現在也不晚。」秦桑巖微笑,舉了舉手中的資料,「這個,你們怎麼解釋?你們學校東面的這塊土地性質屬於教育用地,為什麼上面現在蓋著別墅?不要告訴我,你打算把那裡蓋了當學生宿舍!」
校長滿頭大汗,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僵到最後低頭認罪,同意馬上拆掉在建物,恢復原樣。此事總算告一段落。
米婭默默看著眼前大義凜然,秉公執法的秦桑巖,一下子想到當年那個叛逆輕狂,愛打架的少年,她永遠記得那雙眼睛,狠戾暴譎,含著一股傲氣,與如今這個一身溫和氣質的成熟男人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到底是什麼,讓他變了?司徒嬌嗎?
心,再一次被捏疼,米婭吸了口氣,別過臉去。
在校長和一干領導畢恭畢敬的歡送下出了校門,到了國土局樓下的地下停車場,秦桑巖下車時看看時間才四點,還有一個半小時才下班。他考慮再三,掏出手機打電話。
「嬌嬌,今天的事幸虧有你幫忙,總算解決了。晚上有沒有空?到我那兒一起吃個飯。」
司徒嬌不太會藏情緒,聲音裡含著一些撒謊時的小慌張:「那個……實在對不起,桑巖,我晚上要批改學生的作業,明天還有一個重要的隨堂測試,我還沒準備好題目,改天好嗎?」
「嗯,沒關係,你忙,我們改天再約。」秦桑巖低聲收了線,跟在他後面走出停車場的米婭明顯聽出他聲音前後的差別,前面愉悅,後面低落。從他的表情語氣來看,司徒嬌應該拒絕了他的邀請。
側頭看到米婭定定的目光,秦桑巖心生不悅,「司徒小姐,你這麼直勾勾的看人好像不太禮貌,別忘了,我可是你姐姐的未婚夫。」
他和司徒嬌之間似乎不像未婚夫妻那麼親密,到底他們中間怎麼了?米婭還沉浸在他剛剛失落的表情中,一陣心疼,忍不住想幫他分擔一些:「你和司徒嬌出了什麼問題?需要我幫忙嗎?」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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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22:52:16
第二十四章 你也配
「這是我與嬌嬌之間的事,容不得旁人多管閒事!」秦桑巖本來因司徒嬌的拒絕而心情浮臊,此時怒火突然高漲,頓了頓,滿含譏諷的說,「你不過是情/婦生的女兒,不要真當自己是司徒家大小姐,你沒資格管我們的事。舒嘜鎷灞癹還有,你不是記恨著司徒嬌把你弄丟麼,該不會是你想從我這裡挖到什麼,進而想破壞我和嬌嬌的感情吧?如果是這樣我勸你少白費心思,這輩子我認定了嬌嬌當我的妻子,無論誰從中作梗,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秦副局。」下屬停好車,這時候遠遠的走過來。
大概是覺得自己此時的表情過於猙獰,秦桑巖收斂起脾氣,整了整身上的西服,恢復成淡然的神色,警告的眼神瞥了米婭一眼,大步走出停車場。
木然的站在原地,米婭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哆嗦著嘴唇,好半天才回過神,剛才他眼裡語氣裡滿含嘲笑,她是人,是個女孩,尤其罵自己的人是自己喜歡的人,這種傷比任何傷都要深。她寧可他仍然不記得她,用漠然的態度對她,也不願他用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口吻,彷彿她是破銅爛鐵,他連瞧上一眼都不願。
事情的經過簡單,報告自然也簡單,在地下停車場受了委屈的米婭竟然呆坐在電腦前一個小時,臨下班前半小時有同事來催,她才驚覺,趕緊寫報告。
「行了,小米,孫局去省裡開會,要明天下午才回來呢,這報告你明天上午寫也來得及,先下班吧。」同事趙茵邊關電腦邊拿皮包,嘴裡說道。
米婭停下敲鍵盤的手,「我能帶回家寫嗎?」
「行呀,有什麼不行,只不過你現在下班了,沒必要把工作帶到私生活中去,累著自個兒可不好,你說呢?」趙茵說話比較圓滑,旁的同事經常是直截了當的向米婭打聽背景什麼的,趙茵往往會繞著問,藉機套話,米婭心知肚明,卻只當聽不懂,含糊過去。
想了想,米婭決定留下來把工作做完,這份報告在沒有對外界公佈之前屬於政府機密,萬一她帶回家不小心洩露什麼,砸了飯碗事小,鬧個辦事不周,連累下午一起去s中學視察的秦桑巖丟面子事大。到時候說不定他又要挖苦她只會靠關係進來,連寫個報告都能搞砸。
想到這兒,被他挖苦的傷又隱隱作痛,深呼吸了幾下,十指在鍵盤上敲的更歡了,她一定要把這份報告做好,不能讓自己的形象在他面前繼續跌下去。
「滴——滴——」手機鈴聲在空曠的辦公室裡迴響,她眼睛盯著屏幕,順手拿起來,下一秒卻說不出話來,竟是秦桑巖,只說了兩個字「下來」。
反射性的,她激動的站起身,看了看電腦,又冷靜下來,緩緩坐到椅子上,給他發了條短信,「我現在有點事,請等我二十分鐘。」
指箭如飛的打完,顧不得喘氣,火速存檔,關上電腦,拿上手機和包往電梯裡沖。
秦桑巖的車是低調的黑色榮威950,他坐在車裡沒下來,隔著車窗朝她抬了抬下巴,意思讓她自己上車。
米婭慢吞吞拉開車門坐到副駕座位上,明明自覺告訴她,他主動找她不會有好事,可她還是下來了,有時候真氣自己沒用,對他為什麼總是抗拒不了,可以因為他一句話心情如墜深淵,也能因他一句話像是來約會一般興高采烈。
剛一坐定,他遞過來一隻禮盒,米婭一愣,認出這是中午司徒嬌送她的,當時她出了食堂就把東西扔到垃圾桶了,怎麼會在他這兒?
「看你的表情應該認的,知不知道這是嬌嬌的一片心意?你可以不要,為什麼當面收下了,背後又扔掉?」
米婭沒有說話。
秦桑巖看她沉默的樣子冷冷一笑,「枉費嬌嬌拿你當妹妹,乘著中午休息的時間大老遠從城南開車到城北來給你送禮物,就你也配!」
是啊,我是不配收司徒大小姐的禮物,當時我本來不想收,可你在場,我知道收下了你會高興,為了讓你高興所以我收了。米婭咬住顫抖的唇低著頭,繼續沉默。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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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1:10
第二十五章 貪婪
她不出聲不單沒讓他消火,反而火氣更大,扣住她的下頜,把她低下去的頭抬起來:「你知道嬌嬌一個月的薪水有多少?為了給你買這個萬寶龍的女式鋼筆要花掉她多少個月的薪水?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糟蹋別人的心意,不覺得過分嗎?」
是啊,你不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糟蹋我的心意,那麼你認為你過分嗎?米婭望著眼前的男人,無聲的抿了抿唇,在一瞬的難受之後突然平靜下來,既沒有掙開他的手,也沒有為自己辯解,相反的,她揚起紅唇,笑的坦然:「東西是司徒嬌要送我的,怎麼處理是我的事,我想就算司徒嬌也沒權利過問吧?」
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秦桑巖唇角稍緊,她笑的時候身體跟著顫動,本來兩個人靠的就近,這時候的她像是在隨風搖擺的艷花,散發出香甜的味道,又似是某種剝了皮的亞熱帶水果,在這空間內的香味顯的那麼誘/人。舒嘜鎷灞癹
他不說話,米婭眨著迷人的大眼睛,大膽的用唇往他扣住在下巴的手上呵氣,身體也刻意軟軟的往他懷裡倒,笑的益發花枝亂顫,只有笑才能掩飾她疼痛的心,只有笑才能不讓他看出真實心緒,只有笑才能感覺他近在眼前,而不是遠在天邊。
果然,秦桑巖忍無可忍,一把推開她,重新坐回座位裡去,指著她咬牙:「別在我面前賣弄風sao,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總之我不會任你這麼欺負嬌嬌,禮物既然你收下了,就必須為你的失禮向嬌嬌道歉。」
「如果我不呢?」米婭挑釁的聳聳肩。
秦桑巖雙手抱胸,不怒反笑:「來日方長,我會讓你乖乖道歉的。」
「好啊,那我可就等著囉。」米婭歪著頭咯咯笑,扭著細腰下了車,隔著車窗,彎下玲瓏的身段,給了他一個香/艷的飛吻。
秦桑巖的車厭惡般的飛快開走了,米婭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僵硬成一片灰白,內心突然悲哀的發現,似乎她與他之前唯一的聯繫和話題只有司徒嬌。倘若剛才不是他要為司徒嬌出頭,他們的距離仍是十萬八千里,頂多在下一次司徒家辦宴會之類的聚會時,她遠遠的能看到司徒嬌身邊的他。
僅此而已!
這項認知不管她承不承認都是事實,教育局與國土局的辦公大樓是s市唯一靠在一起的政府單位,她最初進教育局的打算只是多看他幾眼,可是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貪婪,她要的似乎遠遠比這種望梅止渴來的多。
她想親近他,想和他分享心事,分享他的喜、怒、哀、樂,分享他的一切的一切。
天!她呻/吟著按住頭,感覺頭好疼,米婭,你到底怎麼了?這不是你,就算你再親近他,也無法改變他對你的壞印象,收手吧,不如收手吧,乘現在陷的不太深,趕緊收手還來得及。
***
平日,司徒政大部分時間住在靠近單位附近的一套公寓內,而s中學離司徒大宅比較遠,司徒嬌不想來回奔波,索性住在學校宿舍,因此大宅內只有司徒沖和南宮音,以及回來沒多久的米婭住著。
米婭神不守舍的剛一進大門,一輛車從裡面出來滑停在她身邊,車內的司徒沖和南宮音盛裝打扮,原來他們要去參加一個老朋友結婚三十年週年酒會。
送走了父母,米婭頹然的走進裡屋,意外的看到沙發上一道慵懶的身影,司徒政穿著居家服,正品著一杯看上去不錯的紅酒。
「喝什麼好東西呢?我也要喝。」米婭不請自來,拿起冰桶中的紅酒直接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仰起脖子往嘴裡灌,『咕咕咕』一下子全下了肚。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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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1:29
第二十六章 借酒裝瘋
「這種酒不是這麼喝法,別糟蹋了它。舒嘜鎷灞癹」司徒政掀起眼簾。
滿滿一杯下肚,米婭看人的眼神有點飄,嘟嚷著哼道,「小氣,不肯給就不給,我還不稀罕呢。」
司徒政盯著她手中的空酒杯直皺眉:「不稀罕你還喝的乾乾淨淨?」
「我就喝,怎麼啦?」她一不做二不休,又給自己倒滿,喝水一樣往嘴裡灌,然而這一次沒等喝掉,只喝了一半她就受不了,大量紅酒從嘴角溢出來。
「喝啊,怎麼不繼續喝?」司徒政眼角帶笑,漫不經心的品著杯中的酒,「喝完了酒窯裡還有,剛從酒莊運過來的,管飽。」
米婭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踉踉蹌蹌奔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卻因為眼花,整個人一下子往他身上倒,司徒政下意識動手接住。
「動作挺熟練的嘛,摟過多少女人?不對,男人沒摟過女人才不正常。」她坐在他腿上咯咯笑著,一手仍揪著他的衣服,一隻手不規矩的伸進衣服裡在裡面亂摸一氣,嘴裡不清不楚的嘀咕著,「我在你們眼中不就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嗎?趕緊的,趕緊做吧,反正一次也是做,兩次也是做,沒區別……」
她嘴裡的酒精味兒令司徒政眉頭擰的更緊,但是香軟溫玉的身體在懷,哪個男人能拒絕的了,他一把抓住她四處撩撥的小手,沉下臉呵斥:「你醉了!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呵呵,你怎麼個不客氣法?我任你處置哦。」她嬌滴滴的笑聲如銅鈴般清脆響亮,雙手突然用力,膽大到把他直接推倒,然後手腳並用爬上他的身,變成她上他下,偏著腦袋湊近他的臉,滑向他迷人的頸間喉結,伸出粉舌做出舔弄的誘/惑動作。
手中的酒杯無聲的掉在厚軟的地毯上,躺在下方的司徒政瞇眼,縱使喉結不可抵制的來回滑動,洩露了他被調/情後的想法,但臉上卻沒表露出來,一動不動任她為所欲為。
米婭見他沒反應,不由停下來,氣急敗壞的抱怨:「喂,你配合點行不行?」
就見他無奈的開口:「我都乖乖躺這兒了,你還想怎麼樣?」
「可你像個木頭一樣啊。」她噘起唇,氣惱的往他腿上一坐,「給點反應行不行?」
他挑眉,臉上綻出好整以暇的笑容,「這只能說明你的調/情手法乏善可陳,讓人沒興趣。」
「怎麼乏善可陳?我明明看到你有反應。」她歪著頭笑,細長的手指指向他正在搭帳蓬的某處。
「司徒煙,你再發瘋,小心我把你丟出去!」他似乎失去了聊天的興致,手臂這麼一撥,只見她跟個斷線風箏似的眨眼間滾到了地上。
「又怎麼了嘛?發瘋的人是你,知不知道我摔的有多疼?疼死了,疼死了。」轉眼,她跟個孩子般眼淚汪汪的坐在地上,耍賴就是不起來。
司徒政完全不為所動,一手撐起頭,懶懶的看她一眼說:「我很挑,從不和女酒鬼親熱,所以我勸你趁早從我眼前消失,要不然別怪我把你剝光了扔到大街上去。」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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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2:21
第二十七章 萬箭穿心
「聽起來好像挺好玩的,妹妹被哥哥脫/光了扔到大街上的新聞傳遍街頭巷尾,出名的可是司徒家哦,你、我,都出名了。舒嘜鎷灞癹」米婭用手指指他,再指指自己,笑嘻嘻嘻的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仰起臉來,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白皙無瑕的臉蛋透出淡淡的粉紅,溫軟的雙唇被紅酒染成嬌嫩欲滴的玫瑰色,尤其是那雙彎彎的大眼睛,泛著迷濛的水光,惹人憐愛。
頭一次,司徒政覺得眼前的臉蛋不那麼媚艷妖嬈,透出少有的鄰家女孩的清純可愛,可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司徒煙不正常,他雖恨她和南宮音,但這幾天觀察,他對司徒煙有了一些淺淺的瞭解,去教育局上班司徒煙不肯用司徒姓,平常也沒南宮音那麼招搖愛打扮,穿著簡單,在家裡話也不多,除非必要,很少看到她主動開口,總是靜靜坐在一旁,不聲不響。
他這一愣神的功夫,米婭突然又爬上來,火熱的小嘴猛的親向他的唇。
司徒政從不認為自己是君子,投懷送抱他不會不要,不過他也不傻,她越這麼主動熱情,越是透出蹊蹺,側臉躲過,推開纏在身上的女人,冷聲道,「司徒煙,我的話你不信是不是?」當即動手脫她的衣服,他的動作強硬,不帶一絲猶豫,看樣子真要把她剝光了扔到大街上。
「剛好,我正覺得熱呢。」她身上穿著一件橘色韓版休閒修身小西裝,外套被他脫了遠遠的扔掉,露出裡面白色蕾絲打底衫,渾/圓的胸部包裹在其間,隨著呼吸與嬌笑震顫,分外性/感。
司徒政紅了眼,雙手揪住白色蕾絲打底衫的衣領,直接把它撕掉。
衣服才發出一聲響,米婭突然把嘴一撇,抽噎了一聲,接著嚎啕大哭,卻被他扣住下巴,「哭什麼?哭給誰看?」
「我哭我的自作多情,哭我的傷心事,我就愛哭,關你毛事……」米婭其實沒醉的太厲害,還是有一些意識的,只是清醒太痛苦,秦桑巖那憎惡的眼神像冰冷箭的射過來,那感覺象萬箭穿心,她難受,好難受,希望自己瘋一點,顛狂一些,好忘掉那錐心之痛。
「那你到旁邊哭去!」司徒政鐵青著一張臉,揪住她像揪小雞一樣從身上揪開,她卻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抓住他褲腰,怎麼也不肯鬆手。
司徒政莫名煩躁起來,他活了三十年,對女人的心思多少能摸清,一般這種又哭又鬧的情況都是為情所困,而困住她的人是誰?
她曾說回司徒家是為了一個人,這個人會是誰?
米婭睜開眼睛已經是早上了,艱難的從枕底下掏手機,頭腦裡轟轟的跟飛機往裡扔炸彈似的,刷牙的時候發現下巴也有些疼,頭腦裡有昨晚的一些零星的片斷。
餐廳裡,司徒沖和南宮音已經開始吃早餐,南宮音盯著米婭下巴上的兩塊淤青,「你臉怎麼了?和人打架了?」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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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2:49
第二十八章 借題發揮
經南宮音一提醒,司徒沖也馬上緊張的盯著女兒:「煙兒,你下巴上的傷是怎麼弄的?真和人打架了?告訴爸爸是誰打的,爸爸替你出頭,反了天了,我司徒沖的女兒也敢打!」
「我能和什麼人打架,夜裡睡覺翻身不小心磕到櫃子角上的。舒嘜鎷灞癹」米婭真佩服自己,掩飾起來居然面不改色,不過同時心裡對司徒沖嘀咕,如果我說是你兒子捏的,你真敢教訓司徒政?
南宮音本來就不怎麼關心她,在司徒沖面前也只是做做樣子,這會兒看到司徒政的身影剛從樓梯上下來,馬上慇勤的招呼保姆給司徒政佈置早餐。
保姆把早餐和咖啡端上來,咖啡杯靠近米婭手邊,只見她端到鼻子前聞了聞,「好香。」逕自喝了起來,一時間大家均是一愣。
司徒政早上有喝咖啡的習慣,這是司徒家人人都知道的,這杯咖啡當然是給他準備的,可米婭卻自顧自享用,司徒沖已經吃完,起身去書房拿公文包,南宮音不用再顧慮,將筷子「啪」一聲摔在桌子上,又看了看走過來的司徒政,低聲質問,「怎麼這麼沒規沒矩,你大清早的喝什麼咖啡,昨晚沒睡覺是不是?」
宿醉正難受的米婭喝完兩口感覺精神一震,把杯子緩緩放下,早習慣了南宮音對她的態度,轉而對愣在一邊的保姆說,「這杯被我喝了,麻煩你再倒一杯過來,謝謝。」
司徒政先不疾不徐的拉開椅子坐下,然後又展開餐巾布,仔細鋪好,這才笑著說:「沒關係的,音姨,廚房早上一般煮兩到三杯咖啡,平常你們都不愛喝,我一個人也喝不了,怪浪費的,有煙兒陪我喝,不是挺好。」
「也是。」南宮音忙附和,小心的說,「可是煙兒太沒禮貌了,也不問一聲就喝,幸好你這個當哥哥的不跟她計較,萬一以後她在外面也這樣沒規沒矩,外人只會說我這個當媽媽的沒教育好。」
「怎麼會……」司徒政似笑非笑,不動聲色的抿了抿保姆剛送上來的咖啡,說完這意味深長的幾個字後注意力似乎一下子被手中平板電腦上的早間新聞所吸引,不再言語。
南宮音心中不安,她對這個繼子的心思真是一點都摸不透,你說司徒政恨她這個繼母吧,當年司徒沖先斬後奏帶她去註冊,事後司徒政沒一點不高興,而且有時候話說的挺得體的,看不出對她有什麼意見,你說司徒喜歡她這個繼母吧,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
米婭喝著咖啡,瞄了他們一眼,嘴角勾出嘲弄之色,南宮音為了討好繼子,居然借題發揮,以訓斥她來迎合司徒政,呵呵,要不是她和南宮音長的太像,她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南宮音親生的。
出門前,南宮音把米婭叫到樓上臥室去,聲色俱厲:「你和司徒政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一回事?」米婭繼續裝傻。
「不要以為我不在家就什麼不知道,保姆剛才告訴我,你昨晚洗澡換下的衣服上有很濃的酒味,司徒政在法國酒莊訂的高級紅酒昨天傍晚剛剛空運到,我出門前司徒政正在品嚐,你敢說你沒喝?」
米婭咧嘴一笑:「我喝了。」幸好保姆們一到傍晚便會下班,否則昨晚她和司徒政「亂/倫」的事勢必引起軒然大波。
「是司徒政給你喝的,還是你自己喝的?」南宮音追問,對這個問題似乎極關心。
南宮音過於古怪的眼神令米婭不自在,聳聳肩:「酒就擺在那兒,我自己喝的,好酒誰不喜歡嘗嘗,有什麼問題嗎?」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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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3:04
第二十九章 婚期
這一次南宮音沒再問什麼,一副沉思的模樣,擺了擺手,「行了,去上班吧。舒嘜鎷灞癹」
米婭聳聳肩,回房間拿上包出門,身後南宮音怪異的視線粘在背上,她真的很想回過身去問到底怎麼了,停了數秒最終什麼也沒說,掏手機看時間的時候手指碰到偏硬的紙質,是昨天她扔掉,又被秦桑巖塞回來的筆盒。
司徒嬌,為什麼又是你?她仰面長吐了一口氣,收斂起難言的心情,匆匆走出家門。
午飯時間,米婭又遇到了司徒嬌,有點無語,左右看了看:「你的保鏢沒跟著來?」
司徒嬌手裡捏著餐券,一時沒聽明白,在米婭對面坐下後停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搖頭:「你是說桑巖嗎?他不在。」
米婭低頭吃飯,沒再說話,倒是司徒嬌總是一副想說話的樣子,偏偏她態度冷淡,只顧埋頭吃飯,司徒嬌到最後也沒把話說出來。
「我吃飽了,司徒小姐慢用。」米婭吃完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司徒嬌咬著唇坐在那兒良久,最後撥了一個電話:「爸,我有話要跟您說,晚上我回家一趟。」
傍晚下班回家,司徒家的成員難的湊齊,不僅一個不少,還多了一個,米婭看了看長期住校不在家的司徒嬌,又瞄一眼旁邊的秦桑巖,若有似無的擰了擰眉頭沒吭聲。
飯桌上,秦桑巖與司徒嬌挨著坐,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樣子感染了整個氛圍,大家看了也都是會心一笑。
司徒政看著眉目傳情的兩人,不禁笑:「嬌嬌,你和桑巖多久沒見面了,這麼膩歪。」
司徒嬌臉皮薄,低頭咬著筷子不好意思回答,秦桑巖幫著答腔,「沒有,這幾天一直見面的。」
「爸,您看嬌嬌和桑巖感情這麼好,他們的婚事我們再拖下去,是不是顯的不那麼厚道,您看什麼時候提上日程?」司徒政眸光微閃,隱隱劃過米婭僵硬的臉,突然提出司徒嬌和秦桑巖的婚事。
司徒沖本來就對秦桑巖這個未來女婿十分滿意,經這麼一提,笑了起來:「這倒也是,女大不中留,留到最後變成愁,嬌嬌的婚事是該辦一辦了,省的她以後怨我耽誤了她嫁人。」
「爸,您說什麼呀,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嫁啦,我還年輕,還想在您身邊多待幾年。」司徒嬌羞澀的回道。
米婭沉住氣,豎起耳朵聽婚期,卻只聽到司徒沖指著秦桑巖說:「桑巖啊,我女兒可交給你了,以後你可不許欺負她,要不然我這個當爸爸的第一個不答應。」
秦桑巖深深看了司徒嬌兩眼,心滿意足的笑著回道:「不用您說,姨父,我一定對嬌嬌好,以後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到時候和你爸商量婚期的時候別叫我姨父了,否則你爸又該不高興了。」司徒衝突然認真叮囑。
聽到這兒,米婭倒聽糊塗了,秦桑巖的身世她是知道的,秦桑巖的母親和司徒政的母親是親姐妹,秦桑巖和司徒嬌應該屬於近親,擱在現代無論是政策或是倫理是不允許結婚的,可是秦桑巖的母親結婚後一直沒有生育,最後秦桑巖的父親就只能抱養了遠房親戚家的小孩,所以秦桑巖與司徒嬌在血緣上是沒半點關聯,自然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既然兩家是親戚,為什麼秦父不喜歡秦桑巖叫司徒沖姨父呢?這不是很奇怪嗎?難不成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11:23:23
第三十章 吝嗇
南宮音給司徒嬌夾菜,儼然一副母親的口吻:「快要做新娘子的人了,看你瘦的,學校的伙食哪有家裡好,不如搬回來住,反正你也有車,天天上班開過去也沒那麼遠。舒嘜鎷灞癹」
司徒嬌對南宮音也客氣,回夾了一塊菜放到南宮音面前的空碟子裡,俏皮的笑著說:「謝謝音姨,我在學校住慣了,而且對於我這種愛睡懶覺的人來說再沒有比從宿舍到教學樓更近的住處了。」
「做老師的就是不一樣,說話總是這麼逗。」南宮音笑瞇瞇的直誇司徒嬌,「年輕人嘛愛睡懶覺正常,到了我們這種年紀想睡懶覺都睡不著呢。」
「音姨說哪裡的話,您頂多三十出頭的樣子,年輕著呢。這家裡裡外外都需要您張羅打理,你是想睡懶覺都睡不成啊。」
司徒嬌的話立刻哄的南宮音心花怒放,笑個不停,「你這丫頭真會說話,難怪你爸整天把你掛嘴邊,以後記得帶桑巖常回家吃飯,家裡會熱鬧許多。」
瞥向一臉溫柔笑意的南宮音,米婭承認看到這一幕有些心裡酸苦,南宮音對一個繼女都這麼親熱,為什麼對她這個親生的女兒總是那麼吝嗇,吝嗇到平日連一個笑容都不肯給?
司徒沖有所悟的突然笑道:「難怪嬌嬌一本正經的在電話裡跟我說有什麼重要事,敢情是等不了,要做新娘子了。」
「不是這樣的,爸,您亂講什麼呀。」司徒嬌看了看沉默不語的米婭,頓時變的欲言又止,「我要跟您講的不是這件事。」
「不是這件,那是什麼事?」司徒沖只當女兒害羞,笑聲益發大起來。
「真的不是我的婚事,我是想跟您說當年煙兒走失的事……」情急之下司徒嬌突然說。
這是一個敏感話題,誰都知道司徒煙當年離奇失蹤,導致司徒沖整整牽腸掛肚十幾年的大事。一時間飯桌上安靜下來,大家不約而同放下筷子,本來一言未發的米婭驟然成了焦點,司徒沖柔和的目光看了看小女兒,低聲歎了口氣,「這件事都過十多年了,煙兒也回來了,我不想追究,你以後也不要再提了。」
追查當年的始末司徒沖是有想過,不過當年嬌嬌把煙兒弄丟是事實,他知道查下去也查不出什麼,反而會把這個好不容易重組的家弄散,所以在煙兒回家後他隻字不提,把這件事束之高閣,想不到嬌嬌今天會主動提出來。
「可是我想弄明白,到底是誰乘我不注意把煙兒拐賣走的。爸,您知道的,當年是我偷偷帶煙兒出去玩的,但我沒想到事情為什麼會變成後來那樣,我不想的……」
司徒嬌糾結而痛苦的訴說著,司徒沖一時心軟,改口說,「先吃飯,有什麼事吃完再談。」
「對,吃完再談,先吃飯。」南宮音臉色不太好,隨聲附和。
舊事重提,一直當旁觀者的米婭對此沒有什麼感覺,她也沒興趣去查是什麼人把自己販賣了,就算查出來了她反倒要感謝那個人販子,要不是那段經歷,她也不會離開冷漠的南宮音,有機會認識米利夫妻,更不會在那個溫馨的小家庭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母愛。
飯後,司徒沖帶著司徒政和司徒嬌進了書房,南宮音吩咐保姆收拾完急匆匆跟著上去,米婭慢吞吞的喝完最後一口湯,最後一個站起身來。
一道身影在餐廳入口處擋住她的去路,「你是不是跟嬌嬌說了什麼?」
「中午吃飯她是有坐在我對面,不過我們只寒暄了幾句,怎麼了?」米婭不懂秦桑巖是什麼意思。
秦桑巖壓根不信:「寒暄幾句?那為什麼嬌嬌一下午都不對勁,剛才她甚至主動提出要徹查當年你的事,還不承認與你有關?」
被一再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米婭笑了:「她怎麼會選在今晚說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她想把那件事解決掉,好給自己求個心安,再說我當年吃了她給我買的冰淇淋然後就昏睡過去是事實,再怎麼說她也脫不了干係!」
說完,她有些後悔,說了幹什麼呢,他那麼信司徒嬌,一會又要勃然大怒,挖苦她挑事,抹黑司徒嬌,到頭來落不著好的還是她自己。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11:23:40
第三十一章 誰是主謀
令她意外的是,秦桑巖靜默了一分鐘,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即轉了口氣,聲音前所未有的冷靜:「這件事可大可小,你有沒有跟你爸說過?」
米婭搖頭,他問這個幹什麼,難道說他肯信她?事情過去那麼久,無憑無據,說了又怎樣,到時候南宮音只會說她挑事。舒嘜鎷灞癹
「如果你沒撒謊,敢不敢上去說?」聽起來他的語氣真誠,不像她想像中那樣打算包庇司徒嬌。
「有什麼不敢。」她聳肩,跟在他身後上樓,寬闊的樓梯將兩人一前一後的影子拉的很長,他的頭髮修剪的有些短,在這柔和的燈光下烏黑的髮那麼顯眼,高大身形益發顯得修長。
她心中一動,仔仔細細的將他的背影通通審視了一遍,陡然間有些恍惚,他和當年相比無論從外表還是從心境上有些大不一樣了,那時候他坐在機車上嘴裡嚼著口香糖,一身皮衣,滿身的浮躁氣息,眼角充滿著仇恨與叛逆,打架時被人拿磚頭砸破頭,滿臉是血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如今他面容英挺冷淡,眉眼間永遠透著疏離,處事也變的沉穩冷靜。倘若不是記得他從前的樣子,簡直無法將那個痞裡痞氣的少年與現在這個一身正氣的男人聯繫到一塊兒。
可是,在他的眼裡,她已經變成了模糊的影子,不,不是影子,她連影子都不如,他完全沒記住她,記住那個穿著花邊棉布睡衣,臉上貼了塊面膜的小女孩。
在他的心中唯一印象最深的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嬌。
米婭自嘲般在心底笑了笑,很快拋開繁雜的思緒,跟著他的敲門聲走進書房。
司徒沖在聽到米婭的敘述後愣住了,轉向司徒嬌,嚴肅的問:「嬌嬌,煙兒說的是真的嗎?那個冰淇淋是怎麼回事?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我……我不知道那個冰淇淋有問題。」司徒嬌臉色發白,語無倫次,「我那天帶著煙兒去逛街,然後看到有賣冷飲的車子,我身上錢不夠,我就只掏錢給煙兒買了唯一的一支冰淇淋,然後我和煙兒繼續逛……然後、然後那個賣冷飲的人就在後面叫『小姑娘,找你錢』,我就跑回去拿錢,臨走的時候我讓煙兒在那兒邊吃冰淇淋邊等我。再然後我拿著找的錢回到原來的地方,就看到地上有一塊冰淇淋漬,煙兒不見了。我以為是她跑丟的,趕緊到處找,怎麼也找不到……」
司徒沖沉思:「賣冰淇淋的人有可能是關鍵,政兒,你看呢?」
司徒政點頭:「的確古怪,如果是嬌嬌不注意,煙兒被人抱走的,為什麼煙兒又說吃了冰淇淋後昏睡過去的,問題出在冰淇淋上面。桑巖,你認為呢?」
秦桑巖微微點頭:「我也這麼認為,如果要徹查當年的事,查到賣冰淇淋的人就能解開這一切。」
司徒沖猛力一拍沙發,怒火沖天:「是誰敢對我女兒下毒手!被我抓到,非剝了他的皮不可!一會我就報案,讓警/察把這件事查個清清楚楚,還嬌嬌一個清白。」然後開始著手給警/察局打電話。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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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4:00
第三十二章 奉迎
事情商量到這裡暫時告一段落,米婭靜靜的聽著,刻意不去看正在安慰司徒嬌的秦桑巖,感覺到一道目光突然射在自己臉上,不由迎上去,是司徒政。舒嘜鎷灞癹
司徒政眼中盛著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米婭感到有些不自在,移開目光,看向南宮音,不知道是不是她過於敏感,從提起她被販賣的事後南宮音的臉色一直不陰不陽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想想平常南宮音對她的事總是漠不關心,想必這時候還要裝作關心女兒的樣子,憋的很辛苦吧,指不定在心裡怎麼埋怨她呢。
司徒沖的面子果然不小,不光刑警隊的隊長來了,連警/察局的副局長都到了,弄的隆重之極。
一個個當事人全做了筆錄,米婭被強迫反覆回想當年的情景,警方連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她那時候還小,哪記得了那麼多,折騰到半夜,總算送走了一幹警/察。
「姨父,音姨,我先走了。」秦桑巖在警/察走後也起身告辭。
「我送你。」司徒嬌跟著出去,米婭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們的背影,一直到在玄關處消失。
「原來你要見的人是他。」司徒政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側,慢慢說道。
米婭心裡咯登了一下,定下神,認真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你的想像力很豐富。」
「是嗎?」他轉過頭,目光落在她掩飾的極好的面孔上,輕輕勾唇,避而不談,只說,「這麼多年的表兄弟,我對秦桑巖也算瞭解,他對嬌嬌一心一意,只認定了嬌嬌是他未來的妻子,旁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也沒戲!」
「你對我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司徒嬌。如果你把這些話告訴司徒嬌,我想她會感動的一塌糊塗。」米婭聳著肩平靜的說,因為她深知司徒政的狡猾之處,他可能還沒有最終猜到她是為秦桑巖而回來的,而在飯桌上他故意把婚期提出來也是在變相試探她,越是這種時候她越不能露出馬腳。
司徒政輕輕勾起唇角,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女人,明明一模一樣的面孔,她顯然比南宮音要聰明的多,更加懂的深藏不露。不錯,以前真是小瞧了她,事情越來越有趣了,而他,喜歡挑戰的東西。
洗完澡,躺在床/上,米婭烙餅一樣怎麼也睡不著,她既沒在想販賣自己的人到底是誰,也不是在擔心司徒政那彷彿看穿一切的目光,她在想秦桑巖,在想自己應不應該回到司徒家。也許回來是個錯誤,不僅沒緩解對他的思念,反而徒增了許多煩惱,增加了他對自己的壞印象,讓自己痛不欲生。
深吸了口氣,或許,回來真的是錯的。就像魚與鳥,一個成天在水裡游,一個成天在天上飛,它們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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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交上去後孫局十分滿意:「小米啊,通過這件事的觀察我發現你做事認真,遇事沉著冷靜,是個可塑之材啊。」
「我沒有做什麼,孫局,您過獎了,全是由於您的領導和指揮,我才能順利完成這次任務。」
米婭的謙遜加上適當的把功勞歸到孫局的頭上,自然令孫局龍顏大悅:「呵呵呵,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有為青年,不驕不躁,當一個秘書還是委屈了你,以後你將是局裡重點培養的對象。」
「謝謝孫局。」米婭涉世未深,但對官場多多少少有些瞭解,尤其在一把手面前,伴君如伴虎,說話更是要小心,適當的奉迎也是生存相處之道。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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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4:28
第三十三章 酒酣耳熱
「對了,我們教育局和國土局準備聯手召開一個新聞發佈會,把這件炒的沸沸揚揚的事對全市市民做一個公佈,好好表現,到時候電視台也會做現場直播,上電視你可是頭一回吧?」
「是啊,咦,我也能參加嗎?一聽說要上電視我還有點緊張呢。舒嘜鎷灞癹」米婭雙手壓住胸口,故作極興奮的樣子,知道秦桑巖肯定也會出席,悄悄攥緊手指,昨晚她反覆想過,秦桑巖是她這輩子無法完成的夢,人人都會有夢,夢碎了不要緊,只要他幸福。既然他和司徒嬌即將訂下婚期,她是絕對沒有勇氣等到他們走進婚姻殿堂的那一天,她已經決定在心碎之前先撤。
「小米啊,好好幹,以後像這種上電視的機會多的是,我很看好你。」
「嗯,我會努力的,對了,新聞發佈會在什麼時候?」
「就在今天下午。」
這麼快?米婭暗自驚詫,再一想想現在信息傳遞速度已經不能與幾年前相比,尤其是網絡的傳播速度,迫於輿/論壓力,局裡自然希望越早平息此事。
下午兩點新聞發佈會準時召開,到場的媒體把會場圍的水洩不通,各種鎂光燈攝像機閃的人眼花。
米婭坐在最邊上,旁邊一溜兩個局科級以上的幹部,清一色的中年男人,年輕靚麗的面孔自然引起新聞媒體的注意,大家幾乎把問題全部集中在她和秦桑巖兩個人身上。
應付完一干媒體,米婭如坐針氈,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其實她也沒回答兩個問題,主要是所有攝像機、話筒,眼睛全對著你,每說一句在腦子裡都要先過一遍,生怕說錯,因為身邊畢竟坐了一干大領導,逐字都得斟酌著說。
結束發布會,兩個局的領導商量著吃個便飯,慶賀慶賀。飯桌上自然少不得喝酒,米婭自知酒量不好,可領導讓喝她也不敢不喝,正不安著,孫局卻給予照顧,只讓她喝果汁。眾人一看孫局維護米婭的樣子,加上最近聽說孫局新召了一個秘書,估計米婭來頭不小,自然也不勉強。
憑著出類拔萃的成績,秦桑巖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副局的位置,再有他做事一貫拿捏的恰到好處,在酒桌上又一向游刃有餘,哄的領導們個個喝的高興。
今天也不例外,一杯杯白酒下肚,只是頻率稍高了一些,眾人喝的酒酣耳熱,沒注意到,米婭卻感到他的不對勁。
散場的時候,一干領導被一輛輛單位的車接走了,孫局喝的也多了,走路直飄,米婭和司機趕緊把孫局扶上車。
孫局喝的稀里糊塗的,這時候倒還不忘米婭:「那個……小米,你回家是吧?我的車送你,你一個女孩家家的,我不放心……」
米婭看了看正踉蹌著腳步從酒店門內出來的身影,搖了搖頭,「我和您不順路,小李,你把孫局安全送回家。」
不顧孫局的聲音,關上車門,米婭深呼吸了兩下,抬腳往那個身影走去。
「你不能開車。」米婭從秦桑巖的手裡抽走了車鑰匙,剛剛他的司機被他給趕走了,他滿身酒氣,就算能把車開上路,也會被交警給攔下來。
「與你有什麼關係?拿來!」秦桑巖瞇著眼看清眼前的米婭後,搖搖晃晃的嗤笑一聲,伸手奪鑰匙,米婭一舉手躲過,迅速拉開車門坐到駕駛室去。
秦桑巖站在外面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罵什麼,米婭充耳不聞,從裡面推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並「滴滴」按了按喇叭,他又罵了兩聲才鑽了進來。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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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4:44
第三十四章 清教徒
「別嫌我多事,是司徒嬌打來電話讓我照顧你的。舒嘜鎷灞癹」米婭不想讓他對自己的出現過於反感,撒了一個謊。
哪知道秦桑巖冷笑數聲,手臂在空中胡亂揮舞,「你、你撒謊,她才不管我的死活,司徒嬌她不會關心我的死活……」
剛才還不覺得,現在他坐一進來,滿身的酒氣直嗆鼻,米婭皺眉,發動車子,以她的觀察來看,他對司徒嬌的感情是真的,而司徒嬌對他的感情也是真的,真不知道他和司徒嬌間到底有什麼問題,人前恩恩愛愛,甜甜蜜蜜,人後卻是另一番情景。
「你說,她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你,讓你……讓你照顧我的?」車開上路沒一會兒,他就發起酒瘋來,眼睛盯著她,死死扯住她握方向盤的手,硬要她說實話。
「小心,我在開車,你不要命了。」米婭手忙腳亂撥開他搗亂的手,硬著頭皮繼續編謊:「飯局開始的時候。」
「胡說!她怎麼不打電話給我,不是關心我的嗎?應該打給當事人,打給我才對……」他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嘴裡笑的苦澀,「我就那麼招她煩嗎?什麼關心,狗屁,她根本就不關心我……」
「誰說她煩你,她要是煩你就不和你交往了,你們之間可能有誤會。」米婭為了能安心開車,發現自己居然開始幫起司徒嬌說起好話來。
「誤會?什麼誤會?她對我沒誤會,我一不嫖,二不賭,我對她一心一意,恨不得把心掏給她,她呢,對我……對我……」
米婭全神貫注聽他吐露出真言,可惜卻沒了聲音,再一看他正瞇著醉意朦朧的眼睛費勁的撥著電話,屏幕上慢慢顯示出來的是司徒嬌的號碼。
手指情不自禁捏緊方向盤,米婭逼自己不要去聽他們的電話,專心開車,把他送回家,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嬌嬌,你出來一下,我想見你。」
當秦桑巖講第一句話時她就知道自己在騙自己,對別人她能做到關上耳朵,不想聽就不聽,可關於他的任何事她永遠做不到收放自如,不由自主的,將他們下面的話一字不落的吸進耳朵裡。
「天太晚了,改天好嗎?明天有堂公開課,我要準備一些東西。」他的手機開成了擴音模式,司徒嬌吞吞吐吐的聲音清楚的在車廂裡迴盪。
秦桑巖手裡端著手機,頭靠在座椅裡嗤笑,含糊的應:「嗯,你的課比較重要,我算什麼……」
司徒嬌又怎麼察覺不到他聲音中的不快,惴惴不安的問:「桑巖,你怎麼了?喝酒了嗎?」
「單位裡有應酬,喝了一點,沒什麼事我掛了。」
秦桑巖冷淡的想掛斷,司徒嬌在那頭馬上討好的說:「對不起,桑巖,不要生氣,這樣週末我陪你去爬山怎麼樣?我答應你可以一整天陪著你,哪兒也不去。」
秦桑巖臉上的線條繃緊,揉著眉中心:「我要你週末兩天全屬於我,不管白天和黑夜,能做到嗎?」
「桑巖,別這樣,我們不是說好了那個……要留到新婚夜的嗎?」司徒嬌哆嗦著近乎哀求,「你也答應過的,反正我們兩家馬上要商定婚期,我相信離結婚那天不遠了,這輩子我只屬於你,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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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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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5:02
第三十五章 寶貝痣
「夠了!我急嗎?我要急的話也不會苦苦忍了幾年,司徒嬌,我三十歲了,你還想讓我忍到什麼時候?我是正常男人,我不是清教徒!」不想秦桑巖突然暴喝一聲,猛的一摔電話,手機頓時咚一聲滾到了車裡的某個角落,整個車廂內的氣氛也彷彿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舒嘜鎷灞癹
米婭是真真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麼一段對話,這下她總算把他們之間的問題聽了個大概,如果單從秦桑巖苦惱的原因來看,問題出在司徒嬌身上。
然而,換另一個角度來看,他為了司徒嬌竟然守身到三十歲,這對一個生理需求正常的男人來說難能可貴,除了他愛慘了司徒嬌這一種解釋,她想不到第二種。
意識到這一點,她笑了起來,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呆,他眼中除了司徒嬌早容不下任何女人,就算她出現一千次一萬次也無法在他心中留下痕跡。
想到這裡,她心中湧出一陣難以形容的悲哀,踩下油門,加速向前開去,只要再拐過一條街就到了秦家,以後她只是司徒煙,只是他未來的小姨子,別無其它。
沒有暗戀,沒有喜歡,沒有愛,一切都將成為過去,她有她自己的生活,不管以後能不能再愛別人,她起碼可以有尊嚴的活著,可以用自己的雙手去賺錢照顧養父母,讓他們的晚年幸福。
米婭走神了一段時間,等她回神的時候發現秦桑巖盯著她猛瞧,而令他目不轉睛的是她的胸口。
胸口?她慌忙低頭,倏然發現衣領不知什麼時候滑的極低,再一想有可能是剛才他們拉扯的時候不小心造成的,一面握住方向盤,一面趕緊整理好衣服,慌亂的清了清嗓子:「你家、你家快到了,我是幫你把車開進去,還是停在路邊?」
秦桑巖沒接話,那雙被酒精浸染的迷離的眼睛仍盯著她的胸口,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有時候平靜的不見一絲波瀾,有時候又彷彿濃得化不開的墨色,讓人有種想撥開濃墨一窺內在的衝動,只消他專注的看著你,那雙眼睛好像兩個大漩渦,將你的神智全部吸進去。
車廂裡靜了一會,米婭實在受不了他凝視的目光,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看著她,羞澀到整個臉蛋都要燒起來,舔舔乾乾的唇,穩了穩聲音說:「怎麼這麼看我?」
他的眼睛變的閃亮,一直盯著她的胸口,像是要灼穿一般,勾勾唇,露出極淡極淡的笑容,彷彿在看一個令自己十分狂熱的寶貝:「我想再看一眼。」
什麼?是她聽錯了嗎?他說要再看她裸/露出來的胸/部?米婭差點沒握住方向盤,猛嚥了兩下口水才緩過氣來,艱難的說:「別鬧了,你的家馬上到了。」
上下移動著講話的下巴驟然被一隻溫暖的手撫住,她顫抖著沒動,儘管不知道他要什麼,卻不由貪戀他指間的暖意,然後他挪過來,更加的靠近,耳語般的喃:「我想再看一眼剛才你胸口的痣,就一眼,好嗎?」
他的語氣雖是商量,卻帶著固執,動作專橫霸道,她幾乎不敢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還是那個冷冷淡淡的秦桑巖嗎?
原來,他只是想看她胸口的那顆痣,死死咬住唇,內心掙扎了一番,米婭把車慢慢停在離他家不遠的路邊,難為情的轉過頭去,不知道他為什麼想看她胸口的痣,不過她清楚他心裡對她有多麼不屑和鄙夷,反正剛剛也被他看了,再多看一眼也沒、沒關係的吧。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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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5:18
第三十六章 瘋狂
心跳突突的加速,她感覺到他呼出來的熱氣撲在頸邊,很癢,本能的想動,他的手已經來到她的衣領,一點點的往下拉,戰慄的渾/圓一寸寸暴露在空氣中,而那顆痣顫顫的位於左胸蓓蕾上方兩公分處,如同清晨鮮嫩花瓣上一滴晶瑩的露珠。舒嘜鎷灞癹
僅僅是這些微小的動作,她便無法無動於衷,他的氣息,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他的身體,他的手有意無意的與她的肌膚磨擦,搖撼著她的意志,酥醉她的神智,使她感到渾身襲/來一陣說不出的麻軟和燥熱。
「看完了嗎?」她困難的嚥著口水,保持扭頭看著窗外的姿勢,偏偏此時車內比車外亮,車窗玻璃反射出一個曖昧的畫面,他的臉湊近她的胸口,他、他的表情很陶醉,他甚至興奮的向那顆痣又挨近了一分。
他到底在想什麼?一顆痣用得著看這麼久嗎?還是他本來就醉了,她卻傻兮兮的陪著他發酒瘋。
她不敢回過臉看他,胸口的皮膚有被灼穿的感覺,他幽亮的眼神過於熱烈,然後就聽到他喘息的聲音,洩露了對這顆痣無比的興趣,「好漂亮,有別人看過它嗎?」
漲紅了臉,米婭無法找到聲音,她不知該怎麼跟一個酒鬼交流,慢慢回答:「沒有。」
這個答案似乎令他滿意,喉嚨裡『唔』了一聲,眸子牢牢鎖住那團嫩白上的一顆小小黑痣,突然瘋狂親吻了上去。
「你幹什麼!」她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他像嬰兒聞到奶香一樣雙唇吮上去就再也不肯鬆口,她幾乎花了好大的力量才把他推開,胡亂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推開車門飛快的跑下去。可沒等她跑出幾步遠,身後響起汽車引擎的聲音,然後『砰』一聲,她連忙回過身去,只見那輛榮威車衝上了路邊的綠化帶,低矮的樹叢刮蹭著車身發出刺耳的動靜。
嚇的不輕,她急忙跑回去,用力拍車窗,「秦桑巖,你怎麼樣?秦桑巖——」
車窗降下,秦桑巖頭仰在駕駛座裡呼呼大睡,米婭是又急又無奈,跑到車頭去看車子損毀情況,幸好只是車身的油膝蹭掉了,車頭有一塊凹進去。
「你坐到旁邊去,我來開車。」她費了半天勁才把他移回原來的座位上去,試著發動車子,無奈怎麼也點不著,只好下車再去查看,發現地上滴答滴答在漏油,嚇的趕緊跑回車內問他要修理廠電話。
秦桑巖哪裡有反應,任憑她怎麼搖都不醒,米婭急的只能打110,再一想他好歹是國土局副局長,萬一這事傳出去影響不好,可不找人來解決的話車子一直漏油會不會爆炸?咬了咬牙,她把他從車裡扯了出來,一抬頭剛好旁邊有家酒店。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到房間內的大/床/上,米婭顧不得休息喘口氣,第一時間去打內線向前台咨詢附近汽車修理廠的電話。
「你等一下,我拿手機記一下。」前台小姐甜美的聲音開始報時,她摸出手機手指隨著對方報出的數字按鍵,猝不及防的身後冒出來一隻不懷好意的手,直截了當的爬上她的豐/盈處揉/捏,結實的掌心悠然的享受著它的滑膩與彈性。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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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5:35
第三十七章 工具
他上身不知何時赤/裸,這會兒貼在她身後熱的可怕,像一爐燒到沸點的鋼水。舒嘜鎷灞癹
「秦桑巖,你別鬧。車子在漏油,我要趕緊打電話給修理廠把車拖走,不然要出大事。」米婭生氣了,把他的手掰開,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能出什麼大事……」秦桑巖嘴裡嘀咕,突然自己撤了手,身體向後倒,用雙腿鎖住她的腰,整個人翻身騎在她身上。
這個轉變就發生在一眨眼之間,米婭眼光一暗,氣喘吁吁的看著上方的男人,氣的不輕,秦桑巖,你好樣的,發酒瘋也要有個度,我是喜歡你沒錯,可我不是隨便的人,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賤我。
她用手交叉護住上半身,對紅著眼的男人艱難的大聲道:「秦桑巖,你不是愛司徒嬌的嗎?睜大眼睛看看,我不是司徒嬌,我是你討厭的司徒煙。」
秦桑巖牽了牽嘴角,一雙眼睛亮的嚇人,輕蔑的哼一聲,撥開她緊緊護在胸口的手嘴剝白菜似的簡單,慢悠悠挖苦道:「是嗎?那更好了,反正你和司徒政也搞過,多我一個不多,司徒政給你多少錢,我加倍給你。」
他俯臉與她眼對眼,口腔裡濃郁的酒精味噴到她的臉上,深幽的瞳孔收縮,不足一秒,他就野獸一樣撕開她身上的衣服,張嘴咬住了那左邊的一團飽/滿,貪婪的吮/吸起來。
秦桑巖,你……你簡直可惡!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家貓呢,米婭氣暈了頭,豁出去了,好,我就陪你親親,親到你厭惡為止,別怪我!
她反擊的抱起他的頭,主動迎上去吻住那片薄薄的唇,舌尖輕輕蠕動,他反扣住她因緊張而晃動的下頜,用濡濕的舌把她的唇瓣捲入口中深吻,探索醉人的芳香。隨著他的深入,她口腔中的每個角落都被掃過,雙唇也被吻的紅腫,他嘗到了她的味道,她也嘗到了他的味道。
好喜歡……米婭的雙手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這是她第一次真正和異性接吻,原來和心愛的人接吻是這麼無與倫比的美妙,軟軟的,嫩嫩的,滑滑的,像牛奶果凍,唇齒留香,忍不住一嘗再嘗,不想不下來,就算溺斃在其間也心甘情願。
她的心思全部放在這第一次的親吻上,等她被胸口的電流給擊到時才意識到他又吻住了那顆痣。
「不要!」她大叫,為時已晚,他挑開最後一層束縛,在有技巧的指下,另一團豐/盈慢慢變的飽/脹挺/立、鮮嫩誘人。
「秦桑巖,你瘋了,放開我。」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如果今天他是清醒的狀態下,或是你情我願的情況下她十分願意把自己交給他,可是他醉的一塌糊塗,又打從心底裡瞧不起她,把她當成了隨隨便便可以玩的女支女,這種屈辱她受不了。
「裝什麼裝,你和你媽一樣放/蕩,上次你不是企圖勾/引/我的麼?再有,你能無恥到和同父異母的哥哥上床,為什麼我不能?」他笑的陰桀,一雙眼睛像在看一個十分廉價的,用來發洩的生理工具,「只要你說一句你和司徒政沒行苟且之事,我馬上放開你,並給你賠禮道歉。」
和司徒政有過關係是事實,米婭張著唇,反駁不出來。這一刻她又氣又悔,更多的是痛苦,他對她雖然存有偏見,可亂/倫是無可爭辯的事實,她是髒,是配不上他。
「既、既然這樣,那你更應該放開我!你不怕我弄髒你嗎?」她的雙腿在床單上奮力蹭著,他嗤笑著盯住她眼中的慌亂,一面壓住她的上身,另一面直接向從她下身的短裙中鑽了進去,兩條細嫩的長腿被分別搭上結實的雙臂,他毫不留情的用力填滿她,橫穿到底。
陡然的侵入使她尖叫出聲,沉重的悲哀在心頭化開,這不是她要的,她不要當他的髮洩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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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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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5:58
第三十八章 小偷
身體被迫抬高去承受,細白的腿被分開到最大,緊攥在他手裡,她感覺自己像一頭被綁住手腳的小綿羊,身子白瑩瑩的,只能等待著被宰殺的命運。舒嘜鎷灞癹
她疼,沒辦法不讓自己尖叫,卻引來他的訕笑,盯著她發白顫抖的小臉,笑的很是性感邪肆:「天,你可真會叫,吸的我好舒服。這下我總算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男人對南宮音念念不忘,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繼承了南宮音的一切,包括床上的功夫。」
被無情的頂撞著,研磨著,火燎火燎的熱,快要冒火了,除了那裡,身體是冰涼的,米婭欲哭無淚,不想讓自己再出聲,卻不斷的吸氣再抽氣。模糊的想著他對南宮音的言語不屑,與司徒政上次的口氣一致,可司徒政暗地裡恨南宮音情有可原,為什麼他也會如此恨南宮音?
秦桑巖被她的推拒和嗚咽搞的極不耐煩,捉住她的小腰一個翻身,他的堅硬在她身體裡整個轉了一百八十度,繼續刺殺她的柔嫩。
那不停被他折騰的緊密連接處逐漸起了反應,她抱住一個枕頭,頭深深埋在裡面,一瞬間啜泣著哭出聲來,全身跟著他猛烈的節奏忍不住戰慄、尖叫、痙/攣、求饒。
不完全是痛苦,她的身體好像早在等著他的臨幸,接納的動作雖遲,但心甘情願,她感到羞慚之極,又無法逃離。
眼前是不斷晃動的景色,一會黑,一會白,一會有刺眼的陽光,一會充滿血腥暴力,一會又像在下一場沒完沒了的雨,她好像掉進了一個很長的夢裡,掉進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
結束時,她如軟面一團癱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大腦呈現出長時間的空白,體力透支使反應遲鈍,不可否認,她剛剛得到了快/感,可那快/感像龍捲風,忽上忽下,她感覺這親密的關係是偷來的,從司徒嬌那兒偷來的。
她成了小偷。
看了一眼趴在身上的男人,她咬著牙用盡全身勉強把他推開,平常外面罩著衣服看不出來,如今脫掉衣服他滿身是健碩的肌肉,跟座山似的重,難怪她剛才怎麼也掙不開,完全是小鳥與巨人的差別。
穿上衣服打完修理廠的電話,回過頭他仍是剛才的姿勢,撒完酒瘋,他整個人安靜的像個孩子,要不是雙腿處還疼,她真要以為剛才的激烈不過是自己的一場春/夢。
心中雖埋怨,米婭仍做不到頭也不回的走掉,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把他的身體挪到正確的位置躺好,再蓋上被子,悄悄熄了燈,關上門離開。
***
進家門前看時間,十點多,往常這時候司徒家的人都已經就寢,這會兒米婭一進大門便抬頭,大宅裡一樓的燈還亮著。
心情又亂又難受,她加快腳步,低頭準備進去。
「滴!」身後駛來一輛車,朝她按了聲喇叭,兩束車燈光亮太強,瞇著眼睛看不到什麼,那車駛近,車裡坐著司徒政。
司徒政不緊不慢的看了她一眼,目光複雜,然後一踩油門,車子轟一聲衝進了大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11:26:16
第三十九章 小狐狸
進屋後客廳一個人也沒有,米婭隨手關了燈,直接回房間,等她洗完澡出來,不禁發現床上坐了一個人。舒嘜鎷灞癹
「你怎麼在這兒?」米婭後退一步,抓緊身上的睡衣,怪自己沒反鎖門,拿這兒當自己的家,現在這麼一看倒是自己想的太好了。
司徒政一手撐在床鋪上,一手指間夾著一管煙,漫不經心的吸了一口:「晚上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晚上單位裡有應酬,我給家裡打過電話。」米婭心情不好,不想應付這個難纏的男人,沒什麼好氣的指著房門口,「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司徒政玩起了手中的打火機,斜睨著警惕的米婭,不鹹不淡的開口,「你以為站那麼遠就會沒事?我要的東西,就算再遠,再不可能,也會弄到手。」
他似乎在笑她的不自量力,米婭冷冷一笑,「是啊,你是誰,司徒家大少爺,要錢有錢,要官有官,你當然可以作威作福。」
「你什麼意思?」司徒政聽出她話中有話。
有些話,米婭不想明說,沒意思,拉開/房門,示意他出去。
司徒政卻並不如她所願,索性往她床上一靠,逕自抽煙,時間一點點過去,米婭扛不下去了,因為她聽到外面有動靜,怕司徒沖或是南宮音發現,又掩上了門,「你到底想怎麼樣?」
司徒政閒閒的閉上眼睛,嘴角一絲薄笑:「把剛才的話說清楚。」
米婭握住手心,有些嘲弄的:「我為什麼大學畢業後找不到工作,這一點你心知肚明。」
司徒政睜開眼睛,看她的眼神全是諷刺:「你想說是我做的?證據呢?」
「我是沒證據,所以這也是我不想說的原因。」除了有人做手腳,她想不出自己為什麼這一年多來一直找不到工作,要不是司徒沖插手,要不是她變回司徒煙,她現在還在為找工作四處碰壁,只能接些零碎的活維持生計。想來想去,除了恨她和南宮音的司徒政,她想不到誰會這樣做。
越看她繃緊的臉色,司徒政越覺得好笑,她現在這副理智的樣子他真覺得新鮮,他喜歡她在身下婉轉承歡的風情樣,更喜歡眼睛中的正色與清亮,精明的像只小狐狸。
他哼笑出聲:「如果我說不是我,你信不信?」
米婭沒說話,她沒話可說,反正事情已經過去,她現在也有一份正式工作,是不是他已經不重要,她只在乎傷害自己的人是不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反則她根本不想去管。
「算了,不說這個。」他擺了擺手,目光熾熱的盯著帶著沐浴後清香的玲瓏嬌軀,身體已經有了反應,沙啞的說,「過來。」
「你別發瘋了,出去!」米婭再不想理也無法不去管他投在身上那種赤/裸/裸的情/欲眼神,握緊拳頭,忍的聲音隱隱在發抖。那一次是她不小心著了他的道,以後她不會再讓他碰自己,絕不!
「才來沒幾天,翅膀倒長硬了。」司徒政猛的坐起,一張臉沉了下來,「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這個家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我的名字,你說有權趕人的人是你還是我?」
行,你要睡這裡你睡,我不侍候,米婭氣的拉開/房門跑出去,她還不信了,這麼大的屋子她找不到地方睡,只要將就這一晚,明天她就和司徒沖說要搬出去住。
邁出去的腳步在看清門口南宮音的身影後陡然僵硬,她怔怔的喃道:「媽,你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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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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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6:35
第四十章 一人玩一個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我好像聽到你屋子裡有聲音,你和誰在說話?」南宮音修剪成柳葉形的雙眉皺在一起,聲音冷厲。舒嘜鎷灞癹
看著南宮音難看的臉色,米婭只覺得諷刺,女兒這麼晚回家,當媽媽的不關心問一聲也罷了,一張嘴反倒像在審犯人,指甲不由的摳住門手把手,揚了揚下巴:「我剛剛在打電話,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南宮音嘴角浮出無聲的冷笑,眼睛若有似無的瞄向門後,雖然米婭身體堵的嚴,可總感覺南宮音的目光似乎看穿了什麼,隨即轉身走了。
怔了一會,米婭心裡堵的慌,南宮音的陰陽怪氣像在她心上塞了一團棉花,就算她嘴上說不在乎,可又怎麼能真的不在乎,畢竟南宮音是她的媽媽,天底下有哪個孩子不希望從媽媽那兒得到溫暖和關愛,儘管南宮音一向吝嗇,但在她的內心深處仍是渴望哪怕從南宮音那兒得到一丁點兒的噓寒問暖。
深吸了口氣,確定南宮音回到房間,她邁步出房門。不曾想,握住門把手的手被人扣住,司徒政用頗玩味的聲音在她耳後呢喃:「你不用走,我走,不過你得告訴我,今晚你應酬完後去了哪兒?」
聽他這意思好像知道了什麼,米婭只能面無表情,不作聲。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停了停,似乎在審視她,語氣緩而慢的吐出「秦桑巖」的名字。
這種時候就是比拚耐力的關鍵時刻,千萬不能露出馬腳,米婭仍面不改色,眼睛一眨不眨的與他對視:「如果你是指我開車送他回家的事,那麼我沒什麼好說的,國土局和教育局的領導都看見我幫他開的車,這不代表什麼。但倘若有人想借題發揮,或是亂扣帽子,那得拿出證據。」
「證據……」他若有所思的低喃,虎口微微收緊,在她感覺到手腕快斷時突然撫上她的脖頸,一字一句猙獰的說:「嬌嬌是我妹妹,秦桑巖是他未婚夫,他們馬上要結婚了。我不希望在這節骨眼上出現什麼亂子,司徒家和秦家丟不起這個臉,你最好把你那點小心思摘乾淨,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想多了,我這輩子就算是對所有男人動心思,也絕不會對這兩家的男人有什麼興趣,憑我這樣的美貌,在『羅曼貴族獵婚』那兒找什麼樣的金龜婿沒有,何必非吊在這一顆樹上,你說是不是?」米婭眨了眨帶電的勾魂大眼,刻意挺了挺傲人的雙胸,臉上笑的放/蕩。
司徒政毫不客氣的接受她身體的偎近,甚至伸出手摟住她的腰,眸光深的讓人看不出喜怒:「秦桑巖是嬌嬌的,你對他可以沒有興趣,不過對我,你必須有興趣。」
「原因?」
「因為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他故意貼在她耳邊說,「不要急著否認,那天你為我流的處/女血我特意用玻璃瓶保存起來了,不信我改天拿給你看看,絕對有紀念價值。」
「你變態!」米婭感到一陣窒息的冷,一把揪住他的襯衫領子,氣的咬牙,「別忘了我和你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這事被司徒沖知道了,你們司徒家的顏面……」
「要不是為了嬌嬌,我早改姓錢。」司徒政握住她的手打斷她的話,慢悠悠的從衣領上扯下來,並反扣在手中,沉沉的說道,「司徒衝他沒資格跟我談顏面二字,司徒家的顏面早就被他毀滅殆盡。他玩南宮音,我玩你,這很公平,父子倆一人一個,誰也不用跟誰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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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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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6:53
第四十一章 一場瘋狂
「小米,你給孫局起草的長三角教科研會議的發言稿準備的怎麼樣?下星期就得舉辦了,孫局等著看呢。舒嘜鎷灞癹」趙茵在走廊裡遇到了剛剛午飯歸來的米婭,便問道。
「噢,我已經寫的差不多了,還有一小半下午應該能趕出來。」米婭收回恍惚的心神,攏了攏耳邊的髮,這幾天秦桑巖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她都沒接,原因自然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其實仔細一想,她躲什麼呢,是他強行和她發生關係,要躲,也是他躲她,不是她躲他。
可是,在他面前,她就是做不到坦然,無奈之下只能先躲著。
到教育局已經有好一陣子了,國土局的副局秦桑巖成為很多女同事茶餘飯後談論的對象,米婭跟著也聽到了不少關於他的傳聞。
現年房地產大熱,國土局自然成了房地產商們爭相討好的對象,局裡上上下下大到局長,小到調研員,只有秦桑巖從不接受應酬,向來公事公辦,秉公執法,因而得了一個非常好的名聲,升的自然也比別人快。三十歲升到副局的位置,不知道紅了多少雙眼,匿名信一封一封往省裡投,經查,全是些子虛烏有的指控,這麼一來反而加深了上頭對他的信任和工作的肯定。
女同事們對秦桑巖是交口稱讚,米婭靜靜聽著,心裡更加亂了。
下班前為了趕那份發言稿,米婭加了半個小時的班,關電腦時發現辦公室裡同事們全走光了,孫局辦公室的燈也是暗的,把u盤放到包裡,只能明天把稿子交給孫局。
沒想到下班的路上被堵住,米婭看了看跟在身後的車,無奈的停下了腳步。
她沉默的上了車,藉著車中的後視鏡看見他剛毅緊繃的下巴,目光飛快的扭開,盯著前面如水的車流,「找我什麼事?」
「這話應該我問你,那天是你讓修理廠把我的車拖走的嗎?」
米婭愣了愣,定定的看著他平靜的臉,難道說那晚的事他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嗯。」
「我怎麼記得是你硬要搶我的車鑰匙,幫我開的車,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米婭再次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看他的臉,沒有發現一絲一毫掩飾的成份,低頭苦笑,看來那些肌膚相親在他的記憶中沒留下半點痕跡,一切只不過是他醉酒後的一場瘋狂而已,醒來,什麼也沒留下。
「你醉酒後還真是可怕,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你非要給司徒嬌打電話,然後你們在電話裡吵了兩句,你拉著我非要再去喝酒,然後車就撞上了旁邊的綠化帶,車身被蹭壞,車頭也凹進去,最可怕的是我發現車在漏油,所以我打了修理廠的電話,你醉的一塌糊塗,最後只能把你送到附近的酒店。」她用訕笑的口吻把經過重新修飾了一遍,讓一切看起來什麼也沒發生。
他似乎在思考她話中的可信度,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盯著她的臉,「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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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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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7:13
第四十二章 傻子才會承認
「沒有了,然後我就回家了。舒嘜鎷灞癹」米婭知道什麼事在他面前不會那麼好糊弄過去,她暗暗等著他進一步挖出真相,那樣她可以看看他的反應,也許有了那層關係,他對她有所改觀也說不定。只要他一個歉意的眼神,她想自己可以原諒他的粗魯強/暴,如果能在他和司徒嬌婚禮前解開誤會,讓他能以普通人的眼光看自己,她今生無憾。
然而,他沒有,他什麼也沒問,明明她看得見他眼中劃過的質疑,可偏偏他臉上什麼也沒表露,大約過了一分鐘,他冷靜的開口:「謝謝你那晚替我開車,我喝醉酒經常幹些糊塗事,如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妥的地方,呵呵,米婭咀嚼著這五個字,她那晚所受的,僅僅只能用這五個字來形容嗎?
咬唇壓住苦笑,米婭撇了下唇,沒說什麼。
幾乎逃出他的車,再待下去,她會直接跳車,他的處理是對的,揭開了又怎樣,他愛的人是司徒嬌,即將娶到心上人比什麼都重要。她算什麼?什麼都不是,她不過是一次酒後亂性的工具,傻子才會放著心上人不要,去承認自己出軌。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秦桑巖深邃如寒星的雙眸益發沉寂,戴上藍牙耳機撥電話:「幫我查件事。」
***
和秦桑巖分開後,米婭沒有直接回家,除了剛開始回去幾天司徒沖每天準時回家吃晚飯,之後司徒沖每晚都有飯局,司徒政大部分時間住在外面的公寓,晚飯桌上通常只有南宮音,她受不了南宮音那種冷漠,這幾天一直以單位要加班為借口,在外面磨上幾個小時,解決掉晚飯才姍姍回家。
今天她算好時間,八點半才回家,卻發現家裡燈火通明,裡面隱隱有歡聲笑語,進去後才看到客廳裡坐了一屋子的人,除了南宮音,還有司徒沖、司徒政、司徒嬌,以及與她見面不久的秦桑巖。
看上去他們談了很久,只聽司徒沖滿面春風的說:「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剛好是週末,咱們兩家人約在玉香閣茶樓見面,一起吃個午飯,商量商量兩家的婚事。」
秦桑巖與司徒嬌十指緊扣,微笑點頭:「您放心,我已經和我爸媽說過了,他們也挺喜歡嬌嬌的。」
米婭低頭盯著手中保姆端來的茶杯,專注的一口口喝著,只覺得滿嘴裡彷彿全是苦丁茶的味道,澀的舌頭都動不了。
晚上,大家都各自回房間,米婭洗完澡發現口渴,下樓倒水,人還沒走到餐廳,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明天我就不去了。」是南宮音的聲音。
司徒沖考慮了一下,長歎一口氣:「也好,真是委屈你了,宮音,本來你現在是我司徒沖的老婆,女兒談婚論嫁,你理應出面,可……」
「我知道,沒事兒,嬌嬌的終身大事重要,我不出席也好,省的到時候出亂子。」南宮音的聲音聽起來那麼善解人意。
司徒沖恨恨的說道:「都怪老秦頭,小鼻子小眼的,還記著當年的事。他是男方,我是女方,這些年他故意拖著嬌嬌的婚事不辦,不就是想讓我們司徒家熬不住主動提出來,低聲下氣去求他們秦家嗎?要不是為了嬌嬌以後的幸福,我早抽他了我。」
「算了,算了,只要兒女們好,我們受點委屈算什麼,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你好打起精神來應付明天的事。」
「明天的事不難解決,桑巖說他已經和他們說好,何況有政兒在,多一個人給司徒家撐撐場子,他秦滔要是再不知好歹,也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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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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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7:33
第四十三章 看客
司徒家所有人七點便集結在餐廳吃早餐,司徒政最後一個下樓,看了看餐桌盡頭的空座位,狀似隨口一問:「煙兒呢?」
南宮音漫不經心的咀嚼著嘴裡的食物:「還在睡吧。舒嘜鎷灞癹」
司徒沖一聽,馬上說:「今天是她姐姐的大好日子,她是司徒家一員,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還在睡懶覺,趕緊去叫她起床,一會和我們一起去茶樓。」
南宮音一愣,看了看司徒政和司徒嬌,擠著笑說:「我看就不用了,煙兒小丫頭一個,去了只會添亂。」
「不會的,音姨,煙兒是我的妹妹,她去了怎麼能叫添亂呢。」司徒嬌比任何人都要緊張今天雙方家長的見面,早上她特意打扮一番,長長的黑髮披在肩上,化了淡妝的臉更加靜雅乖巧,一件versace最新款秋季長裙把她一臉的喜氣和待嫁女孩的嬌態盡顯出來。
遠在樓上的米婭其實早醒了,昨晚凌晨才睡著,早上五點多就睜開眼睛,沒一點兒睡意,頭腦裡亂轟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煩躁到最後爬起來從書櫃裡抽出一本書來看,剛看了一頁,南宮音卻在這時候過來敲門。
難得司徒夫人親自過來『請』她,米婭豈敢不買帳,扔下書,下床洗漱。
八點五十分,司徒家四口人已經抵達樓下,司徒沖整了整西裝,領著三個兒女進了一早訂好的包廂。
一刻鐘過去了,司徒沖皺眉看手錶:「政兒,你確定時間定在九點嗎?」
「昨晚桑巖是這麼說的,可能路上堵車,再等等。」司徒政看了司徒嬌一眼,安慰父親。
杯子中的茶不知不覺見底,米婭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順手也幫司徒沖續了一杯,邊喝茶邊無聊的轉著杯子,真不知道自己來這兒幹什麼,司徒沖是家長,司徒政是大舅子,司徒嬌是新娘,她來幹什麼?當擺設?
骨碌碌轉的眼睛在身邊三個人的臉上逛了一圈,都說急事面前能看出一個人的定力,要這麼看的話司徒政年紀雖輕但絕對是高手,司徒沖一臉焦急,眼中隱隱有怒火,司徒嬌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貫淑女的她好幾次站起來穿過閣樓往樓下張望。只有司徒政不急,慢悠悠的品茶,彷彿他來只是當個看客。
司徒政注意到米婭的視線,朝她揚了揚眉,笑的深沉,米婭別開臉,他無非就是警告她不要攪亂了他寶貝妹妹和秦桑巖的婚事,他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她在秦桑巖面前什麼也不是,哪來的本事把今天的事攪黃。
將近十點半,秦家人才到,秦滔一進來就伸出手,熱情的與司徒沖握手,「哎呀,路上塞車,對不住了老表,我來遲了。」
全s城有多大,能堵將近兩個小時?司徒沖按捺住怒火,笑容可掬,「理解,理解,坐。」
老表?司徒沖是秦滔的表兄?米婭對這一層關係著實驚訝,又留意到秦桑巖與秦滔中間還站了一個中年女人,穿的很素雅,氣質溫潤,笑的也有幾份像司徒兄妹,這應該就是去世的錢氏的妹妹,錢文絹,司徒兄妹的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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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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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7:49
第四十四章 茫然
但司徒兄妹只是朝錢文絹點頭微笑,並沒有叫一聲姨母,米婭突然想起那天司徒沖特意交待秦桑巖在秦滔面前不要叫他姨父,想來秦家與司徒家的關係一直不怎麼好。舒嘜鎷灞癹而秦滔剛才的一句老表似乎又把與司徒沖的另一層表兄弟的關係挑了出來。等等,容她整理一下,昨晚司徒沖和南宮音的對話好像也透出一些訊息,南宮音不出席好像是為了躲秦滔,為什麼要躲秦滔?難道……秦滔對南宮音也曾有過舊情?
秦滔似乎沒有司徒沖預料到那樣難相處,相反,秦滔顯的格外開明,見秦桑巖只跟司徒沖點頭,並沒有稱呼之後,反而教訓兒子起來:「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他畢竟是你母親姐姐的丈夫,你要叫一聲姨父,懂嗎?」
秦桑巖點頭,重新叫了司徒沖一聲,「姨父。」秦桑巖一叫,司徒政和司徒嬌自然要叫秦滔為姨父,錢文絹為姨母,一時間包廂內儼然變成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秦滔這才露出笑容,落座。
米婭不想再待下去,這裡的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她做不到與他們同樣的心情,藉著點單的空隙,她起身準備借口去洗手間躲一陣子,等到他們談的差不多了再回來。
剛一站起來,手突然被人握住,米婭看看司徒嬌,再看看司徒嬌冰涼的小手,不懂司徒嬌抓著她要幹什麼。
司徒嬌側過臉,用乞求的眼神看著米婭,悄悄說:「煙兒,別走,陪我,我……我怕。」
怕?有什麼好怕的?今天這裡的豪華包廂,這裡盛裝出席的每個人,哪個不在為促成她嫁進秦家而卯足了勁兒,她司徒嬌擁有全世界,有著眾人的寵愛,有一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未婚夫,她怕什麼?
米婭承認自己嫉妒,嫉妒司徒嬌的一切,也嫉妒司徒嬌能被那個男人愛著。
在桌子下,眾人的視線之外,用力甩開,司徒嬌力氣卻極大,死死抓住米婭的手,聲音更低了:「煙兒……」
閉了閉眼,米婭最終停下了手,哪兒也去不了,就這樣坐著。
秦桑巖坐在對面,米婭一直視而不見,可她與司徒嬌坐在一起,他的視線看過來,她總感覺會若有似無的定在臉上,等她鼓足勇氣看過去時,他又轉開,並不看司徒嬌,而是盯著某處若有所思。
一陣寒暄過後,秦滔始終對兒子的婚事隻字不提,倒是把目光投到了米婭身上,「這是……」
司徒衝回道:「這是我小女兒,司徒煙,煙兒,來,叫人。」
被突然點到名,米婭還有點茫然,反應了一下才叫了一聲,可那秦滔的表情好古怪,眼神熱切,嘴裡喃喃著:「原來這就是司徒煙,長的真像,真像……」
司徒沖哪有心情談這些,秦滔越是繞,他心裡越是火大,又不好發作,給秦滔杯子中斟上茶,臉上笑道:「你看我們兩家是親戚,要是親上加親不是更好。我想桑巖應該跟你說過了,這倆孩子呢交往也有幾年了,該瞭解的也瞭解的差不多了,依我看我們做長輩的趕緊做主幫他們把婚事辦一辦,好早點抱孫子,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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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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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8:06
第四十五章 躺著也中槍
「抱孫子好,誰不想早點抱孫子。舒嘜鎷灞癹」秦滔嘴裡雖這樣說,可眼睛直直的盯著米婭。
「那我們今天就把日子訂一訂?」司徒沖對於秦滔無禮盯著煙兒看心中憤怒,說好是來談嬌嬌的婚事,你盯著我小女兒看算是怎麼回事,於是把目光轉身錢文絹,可錢文絹一向不問事,到最後還是把決定權交給秦滔。
米婭並沒有在意秦滔直勾勾的盯著她,相反,她也在打量著秦滔,對眼前這張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隱隱約約好像在記憶中曾看到過,在哪兒呢……在……在小時候,對,是小時候,她記的那時候還小,大概十歲左右,還跟在南宮音身邊。有一天晚上南宮音和司徒沖吵的不可開交,然後在睡覺的她被哭哭啼啼的南宮音帶著出去,再然後她就睡著了,醒來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握著南宮宮的手在說話,那個男人眼神深情執著……天,那個男人不就是眼前的秦滔嗎?只不過十多年過去了,秦滔比那時候老了一些。
「我們司徒家呢打算出一筆嫁妝,政兒說了,他給嬌嬌出一千萬的嫁妝費,不知道你們認為支票合適呢,還是現金合適?或許車子,房子……」
司徒沖問了幾聲,秦滔均不理,司徒沖克制住火氣,對司徒政使了一個眼色,司徒政抿了抿唇,緩緩喚道:「姨父。」
秦滔終於有了反應,笑瞇瞇的轉向司徒沖,「談婚事我不反對,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有條件就是好談,司徒家最不缺的就是錢,誰知秦滔接下來的話氣的司徒沖七竅生煙:「我們桑巖要娶司徒煙我不反對,要娶別的女孩我死也不答應。」
當秦滔當著所有人的面拿手直接指向米婭時,米婭承認自己嚇到了,當然,比她更驚愕外加不能接受的大有人在,最先是司徒沖,然後是司徒嬌,再來是秦桑巖,然後是司徒政,最後是錢文絹。
「爸,你在說什麼?」秦桑巖看了看司徒嬌一霎時變白的臉色,壓低嗓音說道:「我愛的人是嬌嬌,要娶的也是嬌嬌,關司徒煙什麼事。」
「我不管,我身為你的父親,秦家的長輩我只表達我要表達的,反正我們秦家的大門只允許司徒煙進,旁人不行!」秦滔鐵了心一般,說完一甩手站起來。
司徒沖忍無可忍,司徒政知道父親的脾氣,想攔已經攔不住,只見司徒沖一拍桌子索性罵了起來:「秦滔,你別不知好歹,你不同意我女兒進你秦家的門就直說,何必這麼羞辱我的女兒,你要記恨的人是我,把下一代牽上算什麼君子,你就是個小人!十足的陰險小人!」
秦滔笑的讓人毛骨悚然:「這可是你說的,我是小人,那咱們秦家的矮門更配不上你高貴的女兒,還是請你女兒另嫁配得上的豪門吧!」說完,甩門走人,留下錢文絹不知所措,囁嚅的安慰氣的快掀桌子的司徒沖:「姐夫,你……你別往心裡去,秦滔就是這脾氣,我……我回去勸勸,嬌嬌這兒媳婦我挺喜歡的,再說了桑巖喜歡的我們老兩口也喜歡……」
秦夫人一看就是個在丈夫面前說不上話的人,米婭眨了眨眼,無緣無故從擺設變成了破壞秦桑巖和司徒嬌婚事的壞女人,真想仰天長歎,她這次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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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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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8:23
第四十六章 生父是誰
司徒沖一下車便氣沖沖的進了屋子,南宮音精心打扮了一番,正準備出門去美容院做個臉,沒想到他們這麼早回來,又見司徒沖臉色不好,趕緊裝出一副焦急的模樣:「怎麼了?婚事談的怎麼樣啊?訂在哪一天?」
「訂什麼訂,司徒家從來沒受過這等奇恥大辱!」司徒沖氣的一甩手上了樓。舒嘜鎷灞癹
南宮音愣住了。這時候司徒嬌倉促跑進來,哭的一臉梨花帶雨,好不可憐,也沒說一句話,嚶嚶摀住臉跑上了樓。
跟著司徒政和秦桑巖邁步進來,司徒政一臉平靜坐到沙發上,秦桑巖臉色黑沉著,一聲不響的上了樓梯。
南宮音心裡隱約有了數,想和司徒政打聽,見他兀自抽煙,心知這時候最好不要去惹這個繼子,便轉而把目光投向了最後一個進來的米婭身上。
「你跟我過來。」南宮音等不及米婭跑到面前,上前一把拉到外面的庭院,離大屋遠遠的,來到一顆樹下,「你說,剛才在茶樓發生了什麼?」
米婭掙開南宮音骷髏一樣的細手,「你不會去問司徒沖嗎?」兀自往回走。
「你給我回來。」南宮音再次不顧形象,把米婭強行揪回去,嚴厲的問:「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米婭真想笑,南宮音總在這樣,在所有人面前表現的善解人意,儼然是個溫柔嫻淑的大家閨秀,可一旦在她面前馬上換上了一副後媽的嘴臉,哈,何止後媽,簡直連外人都不如,如果是外人的人話,起碼會懂「尊重」二字,南宮音卻連這兩個字都不懂。
扭開臉,與她們站的不遠處挨個停了三輛車,最近的一個車鏡中反映出她的臉,米婭怔了怔,電光火石間彷彿想了什麼,嗤然一笑:「我的生父是誰?」
南宮音本來在等著米婭回答,突然聽到這句話如電擊一般放開她的手,聲音益發厲寒起來:「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嗎?那麼為什麼在茶樓秦滔看到我像看到故人一樣笑,然後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扔下話,除非他死,否則他只認我當他的兒媳婦,你說,為什麼?」米婭靜靜的說著,轉臉看向南宮音,扯唇笑起來,「我的臉與你有九成相似,你難道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
南宮音徹底呆住了,看來她一時難以消化所聽到的,嘴裡喃喃:「你說什麼?秦滔真這樣說?當著所有人的面?這個該死的老東西,這不擺明了讓我在司徒父子面前難做嗎?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安分……」
不聽還好,一聽米婭的心往下沉,她想了一路想不通秦滔那麼說是為了什麼,本來她的想法最後也只是秦滔故意想羞辱司徒沖,可就在剛剛,被她無意中猜到了,原來南宮音與秦滔真的有過什麼。可最後偏偏是司徒沖得到了南宮音,秦滔憤憤不平多年,從此結下了樑子。
或許,這就是秦家與司徒家多年不來往的真正原因。
南宮音還在喃喃自語,米婭只覺得噁心,不想再聽下去,轉身進了屋。
司徒嬌的臥室與她只有一牆之隔,在進臥室前,她看見司徒嬌臥室的門虛掩著,裡面傳來細若蚊蠅的哭聲,秦桑巖卻沒進去,斜靠在外面的牆壁上抽煙。
米婭收回目光,低頭推門,身後響起沉穩的腳步聲,緊接著他的聲音低低傳來:「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抿了抿唇,米婭保持著推門的動作,她在考慮要不要過去,過去有可能承受他的怒氣,不過去也不可能躲一輩子,以後他還是會想方設法找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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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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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8:41
第四十七章 笑掉大牙
兩個人走到露台,秦桑巖皺眉兀自抽煙,直到燃燒的煙頭燙到手指,他才如大夢初醒,扔掉煙蒂,狠狠的踩上一腳。舒嘜鎷灞癹
米婭看著那只煙蒂,感覺自己也即將有這樣的命運,不由深吸了口氣,擠出一個笑:「你想問我什麼?」
「我問過嬌嬌,她說那天沒有打電話讓你照顧我。」秦桑巖目光沉沉。
原先是抱著被他質問茶樓的事而來,可他卻突然又提那件事,米婭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看不出來他問這句話的意圖,於是選擇沉默。
他見她如此,交疊的雙腿慢慢放平,傾身向她靠近:「為什麼撒謊?」
他第一次與她這麼近,她受不了他如雷達般的目光,低了低眸,聳肩道:「我只是在想你以後是我姐夫,抬頭不見低頭見,幫個而已。」感覺好陌生,平常的他待人疏淡,總保持著一段距離,除了司徒嬌,很少主動與人如此親近,她能感覺到他此時強大的氣場,像一面巨大的電網牢牢的罩在她的頭頂上方。
「而已?」他淡淡的哼了一聲,嘴角有一絲隱晦的笑:「真是笑掉大牙,幫忙也包括上/床?」
他怎麼會知道?米婭震驚過度,愣在當地,壓根忘了掩飾,好半天才找到一點聲音,盡量平靜的回視他:「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是實話。」
他又笑了,這一次是模稜兩可的,低沉的笑,然後轉身走了。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她整個人快要虛脫,在司徒政面前她能做到掩飾自然,可在他面前她仍然不能修煉到最完美,而剛剛他的突然質問完全出乎意料,她沒想到他會緊緊抓著那件事不放。
回到臥室,站在陽台上吹風,南宮音居然還在那顆大樹下徘徊,嘴裡自言自語。
那種噁心感霎時湧了上來,她只知道南宮音年輕時可算得上傾國傾城,引的很多公子哥和富商趨之若鶩,一擲千金,瘋狂追求,最後南宮音卻跟了有妻室的司徒沖,而她卻不知道原來南宮音和秦滔也牽扯不清。
她的生父是誰?
剛才不過是隨口一說,南宮音給她的反應卻無形中告訴她有可能是真的,她的生父不是司徒沖。
哈,不是司徒沖,那是誰,難不成是秦滔?
所以秦滔在看見她之後便說要她做秦家的兒媳婦,反正秦桑巖只是他過繼的兒子,又沒有血緣關係。如此一來秦滔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她弄到秦家去,當不成名義上的父女,當公媳也總是一個門檻裡的一家人。
越想越覺得心臟像被鋼絲網密密纏住,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在茶樓會挖出那麼大的內幕,她早該想到的,為什麼從小南宮音對她冷淡,漸漸大的時候變本加厲,因為南宮音心虛,因為她不是司徒沖的女兒。
南宮音怕被發現這個秘密,所以在她十一歲的時候找人把她販賣到窮鄉僻壤之地去,以為她永遠不會回來。
可是,十四年後,南宮音以為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她又主動找到了司徒沖,再一次回到了司徒沖的身邊,這令南宮音惱怒,又無計可施,對她的態度自然越來越惡劣。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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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8:58
第四十八章 誰的責任
司徒家的晚餐桌上氣壓前所未有的低,司徒沖板著臉只吃飯不說話,秦桑巖待到下午接了個電話匆匆開車走了,司徒政晚上有應酬不在。舒嘜鎷灞癹司徒嬌哭了一天不肯下來吃飯,南宮音送上去的飯菜全部原封不動又退下來。
南宮音心事重重,一直小心翼翼看著司徒沖,米婭胃口也不大好,準備吃完早早閃人。
「給你爸盛碗湯。」南宮音一看司徒沖放下筷子,馬上命令旁邊的米婭。
為什麼她有一種南宮音故意強調「爸」這個詞的感覺?米婭無聲的放下筷子,給司徒沖盛了一碗湯遞上去。
接過女兒送上來的熱騰騰的湯,司徒沖喝了一口,繃緊的臉色總算緩和一些:「政兒和嬌嬌的事搞的我焦頭爛額,現在也就是煙兒讓我省點心。」
南宮音笑著接話:「是啊,煙兒話不多,但對你可是真孝順,政兒的事你別著急,他條件好,自然想慢慢挑,倒是嬌嬌……」
一提到這事司徒沖氣不打一處來:「慢慢挑?他都多大了還要慢慢挑?這些年不知道給他介紹了多少名門閨秀,他一個也看不上。還有,那白綿綿,多好的姑娘,他一開始明明答應的,後來又態度不明,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心裡在想什麼。」
「也許,他有中意的姑娘呢。」
「中意的?早說啊,我也不是老古董,非要門當戶對,只要身家清白,能給司徒家傳宗接代就行,可關鍵是他中意的姑娘在哪兒?」
「我吃飽了。」米婭靜悄悄離席,他們交談的內容她一點也聽不進去,下午她想過了不管她是不是秦滔的女兒,這個家她是不打算再待下去了。今晚不適宜談搬出去的事,改天等司徒沖心情平復一些再談,被獲准的機率更大一些。
?????
米婭整整忙了一天,昨天寫出來的發言稿孫局不太滿意,在上面用紅筆勾勾圈圈修改了很多,她得趕在明天早上上班之前把改好的交上去,孫局點頭了這份發言稿才算通過。所以只能拿回家晚上做出來。
傍晚下班,她滿腦子都在想發言稿的內容,剛好同事崔棠開車經過,說可以帶她一程,她想到崔棠曾專門負責給孫局起草發言稿,可以乘機請教幾個自己不懂的問題,便上了車。
就在她剛準備發問時,一輛車開上來與崔棠的車同行,米婭看到那輛車裡坐著秦桑巖,忙低下頭,可為時已晚,他似乎早知道她在車裡,目光直直的看過來,並戴上了藍牙耳機,隨即她的手機響。
米婭有點頭疼,但還是接聽了,接完她對崔棠說有東西落在辦公室了,要回去取,讓崔棠先走。
她下了車,在路邊站了不到三秒,秦桑巖的車也停了下來,坐在車裡一言不發的看著她。遲疑了一下,她轉而上了他的車。
「秦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秦先生?」他嘲弄著對這個稱呼,「昨天你好像還在叫我姐夫,這一天不到的時間又改口了,你可真會變通。」
「說吧,到底找我什麼事?」她實在想歎氣,他存心找茬,難不成她要像司徒嬌那樣親熱的叫他『桑巖』?雖然她很想這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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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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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9:18
第四十九章 賤女人
「嬌嬌這兩天心情不好,今天也沒去上課,她又突然不肯見我,你多勸勸她。舒嘜鎷灞癹另外,你跟她說我爸那兒我再去做工作。」
提到司徒嬌,他滿眼儘是心疼之色,米婭將指甲掐入肉裡,笑道:「她連你的話都不聽,怎麼肯聽我的。」原來他找她只是當傳聲筒。
「你沒責任?」他聲色一凜,「是誰的出現破壞了我和嬌嬌的婚事,本來昨天去之前我已經和我爸談妥,可他一見你馬上就轉了態度,你還敢說你沒有責任?嗯?」
她深吸了口氣:「那麼多雙眼睛在,想必你也知道我什麼也沒做,從頭到尾我連吭都沒吭一聲,事情變成後來那樣也不是我造成的,是你的父親,是他扔的狠話。」
「我父親……」他咬牙切齒的哼著,額上青筋突起,「要不是你和南宮音長的那麼像,他能在看見你的樣子之後突然改變主意嗎?司徒煙,我們秦家到底欠你們母女什麼,南宮音勾/引我父親,弄的我媽自殺了好多回。現在連你也要橫插進來,把我和嬌嬌的婚事攪黃你才滿意是不是?」
他的連番質問米婭無法招架,呢喃著:「原來你也恨南宮音……」
「記的小時候我印象最深的是什麼嗎?」他雙目赤紅,兀自冷笑,「是我媽哭,哭著抱住秦滔的腿苦苦哀求他留下,可他最終還是天天往南宮音那sao婦的床上躺,每次我媽不讓他出門,拉他拉的狠了,他就對我媽拳腳相踢,你知道那時候我是什麼滋味嗎?我恨他,我恨南宮音,我發誓這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賤女人……」
他眼中的恨難以自抑,米婭真的懵了,感覺自己在做夢,她能感覺到那時候他的無助與憤怒,「那你為什麼還要在婚事上徵得他的同意?」
「我當然不在乎他的意見。」他冷笑著胸腔震動,「我在乎我媽,昨天你看她精神不錯是吧,可你知道嗎,在家裡她就是個見著秦滔咳嗽一聲都膽顫心驚的女人,在她的思想裡全部只以秦滔為中心,他說什麼她就應什麼,從來不敢說個不字。在我和嬌嬌的婚事上,她說過只要秦滔同意,她就同意!」
米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昨天錢文絹雖然表現的沒有主見,但起碼看上去不像他說的這樣……到底那是個怎樣的女人?完全不顧兒子的幸福,盲目的以丈夫的首肯為先。
他瞥了她一眼慘白的臉,提醒道:「那時候你是還小,可你仔細一想,應該還有印象。」
是啊,有印象,她想起來了,就在南宮音帶著她離家出走之後,那個男人,也就是現在的秦滔天天去看她們,她記的當時她們搬到一幢非常漂亮的大房子裡住。大房子周圍景色好美,有假山,有噴泉,還有花園,她最喜歡在花園撲蝴蝶玩。
每次秦滔一去,南宮音就打發保姆把她帶出去玩,有一次她在花園撲蝴蝶,看到一對母子在大門外東張西望,那個女人很年輕,長的很秀雅,身後跟著一個小男孩,大約比她大上四五歲的樣子,繃著一張臉,往那兒一站十分搶眼。
女人苦苦哀求,看大門的伯伯就是不開門。長這麼大她很少有玩伴,立刻被那個英俊的小男孩吸引過去,打起了招呼:「你們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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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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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29:49
第五十章 算我求你
男孩冷冷的別臉到旁邊去不理她,倒是女人轉而對她低聲說:「小姑娘,能不能讓我們進去,我要找人,一個叔叔剛才進去了,他是我們桑巖的爸爸。舒嘜鎷灞癹」
她圓圓的大眼睛一味盯著男孩:「是這個大哥哥的爸爸呀。」
女人忙不迭的說:「是啊,是啊,小姑娘讓我進去好不好,我讓這個大哥哥陪你玩。」
「進來吧。」她一聽說小男孩可以陪她玩,馬上讓看門的伯伯放他們進來,女人剛一進門,瘋了往屋裡沖,留下了男孩。
「大哥哥,陪我玩。」她把手裡的撲蝴蝶的網交給男孩,哪知道男孩看也沒看一眼,雙手抱在胸前,扭開臉,「別煩我。」
「大哥哥,陪我玩嘛。」她太寂寞了,難的遇到一個玩伴。
「我說了不要煩我。」男孩很怕秦滔在裡面就打媽媽,想進屋去看看,不耐煩的用手一推,女孩倒在地上,撲蝴蝶的網罩在女孩小小的身子上,女孩越弄越纏的緊,大哭起來,「大哥哥,你好凶……」
男孩沒有再繼續冷酷下去,折回來,把她身子上的網拿下來,又把她拉起來,拍掉她衣裙上的灰塵,「你真麻煩。」話雖這麼說,可他卻留下來陪她玩。
……
記憶到這裡戛然而止,米婭眨了眨眼,那是她第一次有玩伴,因為她是私生女,見不得光,南宮音在司徒沖的安排下幾乎過著與外界隔離的日子。
那天他繃著的面孔,他秀氣的眉毛,他好看的眼睛,他出眾的長相,包括他的名字,從此就深深烙在記憶裡。當然,後面還有第二次見面,她救了他,他卻不認識她。
看她恍惚的樣子,秦桑巖知道她想起來了。看他的樣子似乎知道的遠比她要多,米婭思緒混亂不堪,抓住他的胳膊,仰頭看他,「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生父是誰?是不是秦滔?」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離答案只有一步之遙,她突然迫切想知道她與他是不是名義上的兄妹,幾乎是在乞求:「算我求你!」
他指尖劃過她的下巴,笑一笑:「這可不像你,司徒煙,你不是一向驕傲,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嗎?」
可對你,我在乎,她望著他眼中隱去的笑,慢慢平靜下來:「你要怎麼樣才告訴我?」
「很簡單,照我剛才說的去做,嬌嬌有什麼動靜馬上打電話給我。」
她毫不猶豫點頭,「好。」
下一個路口,她下了車,秦桑巖繼續開車,鼻尖若有似無傳來一陣撩人的香味,淡淡的,像水果的那種自然清香,情不自禁的將手放到鼻前,他記起剛才這隻手碰過她的臉。頓時想起指尖劃過那肌膚的感覺,滑而嫩,隱隱透出一股香甜,令人想要一摸再摸,甚至想要沉溺下去……
夠了!
瞳孔猛縮,理智回歸,清俊的臉上出現惱怒,可惡,司徒煙和南宮音真是一對不折不扣的妖精母女,迷惑起男人的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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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30:10
第五十一章 誆
今天熬夜是在所難免的,米婭修改到半夜實在犯困,端著馬克杯到樓下衝咖啡提神,樓下燈光微暗,地燈的一切鍍上一層黯淡。舒嘜鎷灞癹
走到廚房,懶的開燈,藉著外面的光將速融的咖啡粉倒進杯中,準備到飲水機那兒注上熱水,猛地看到有個欣長的黑影在流理台旁的高腳椅上,嚇的一滯,「誰?」
空氣中有咖啡的郁香,她看了看自己還沒沖的咖啡杯,確定這種香味不是速融咖啡所能發出來的,瞇著眼適合那邊的黑暗,慢慢看清一個熟悉的身影。
司徒政!她勾勾唇,真不知道說這人什麼好,大半夜的不睡覺躲在這兒煮什麼咖啡喝。忽略掉他的存在,自顧自的沖好咖啡轉身往外走。
手中杯子驟然被搶走,她回頭,他身影已經轉過去,那杯速融咖啡直接進了水池,她看著他沖洗好杯子,逕自在咖啡機那兒接了一杯,轉過身來遞到她手裡,「95度水煮的咖啡最好喝,你剛剛那個只能叫糖水。」
米婭不理會他的諷刺,沉默的端著杯子往外走。
司徒政懶散的坐回高腳椅,嘬了口咖啡低聲道:「你向秦桑巖打聽了什麼?搞的他現在有了大動作。」
她停下腳步,頓了頓忍不住看他,「你想說什麼?」
「那得看你問了秦桑巖什麼,你問他秦滔是不是你生父?」
他漫不經心的口氣,她卻覺得喉嚨發緊,不知道他還知道多少,看他篤定的語調,也許,他知道的更多。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秦桑巖現在才著手調查,這麼說秦桑巖根本不知道秦滔是不是她的生父,當時只是在誆她?
心提到了嗓子眼,米婭強迫自己鎮靜:「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剛剛得到消息,他派人在查你的身世,懷疑的主要對象是秦滔,如果不是你和他說了什麼,我想他對你的身世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不會花人力和物力去查。」
被他說中,她心裡一抽,笑了笑,「你猜的未免也太離奇了點,要是你知道什麼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去告訴司徒沖,這樣豈不是能如了你的願,把我和南宮音一起趕出司徒家。」說完快步出了廚房。
司徒政握著咖啡杯的手指緊了緊,唇角卻掠出一抹微笑:「趕出去有什麼意思,留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他們出醜,顏面掃地才是最大的樂趣。」
快速跑回房間,感覺到手背疼,才發現熱熱的咖啡濺的手上到處都是,慌忙去拿抽紙擦拭。
敲完最後一個字總算改好,伸了個懶腰,洗完澡剛準備上床,房門在這時被輕叩兩下,司徒嬌小心翼翼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煙兒,我可以進來嗎?」
「嗯。」米婭想到傍晚答應秦桑巖的事,應了一聲,鑽進被窩。
司徒嬌扭開門把就進來了,直接鑽到她的被子裡,「煙兒,自打你回來,我們姐妹都沒來得及說悄悄話,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司徒小姐,我沒有什麼悄悄話要跟你說,這是我的被子,我想你房間裡的被子不會比我的差。」米婭皺眉把被子從司徒嬌身上拽開,全部裹到自己身上。
「好冷啊,煙兒,為什麼你房間裡沒開暖氣?」司徒嬌一離開被子,穿著單薄睡衣的她抱住自己瑟瑟發抖,一雙大眼睛裡盛滿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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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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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11:30:27
第五十二章 沒他的份
「才秋天,還沒到冬天,對於我來說現在開暖氣是件極奢侈的事,如果司徒大小姐不習慣,大可以回你那有暖氣的房間去。舒嘜鎷灞癹」
望著如小白兔一般可憐兮兮的司徒嬌,米婭揪住被角只想笑,要論裝的功夫恐怕司徒嬌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司徒嬌蜷縮著抱住自己,微微垂著頭,臉上大部分表情被隱去,許久不說話。
「不是有話要跟我說的嗎?」米婭裹著被子坐起來,冷冷的看著司徒嬌,如果現在有第三個人在,一定會把她們這個畫面定性為趾高氣揚的妹妹與柔弱無助的姐姐,瞧,多麼像灰姑娘裡的經典橋段。而她,就是那個愛欺負灰姑娘的壞妹妹,一肚子的壞水,嫉妒灰姑娘能得到白馬王子的愛。
「煙兒,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和那個賣冰淇淋的人是一夥的?」司徒嬌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相信我,真不是的我!」
「不是你就不是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不是已經在警方那兒立案調查了嗎?主謀很快會揪出來。」米婭淡淡的說完,留心觀察著司徒嬌,發現在說完這些話時司徒嬌完全沒什麼反應,呵呵,司徒兄妹全是高手,一個比一個隱藏的深。
「可是在警方沒調查之前,你一直不肯原諒我,煙兒,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米婭忽然坐正,盯著司徒嬌的臉,連聲發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這麼在乎我幹什麼?你是司徒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你有一個愛你的未婚夫,一個肯給你出一千萬嫁妝費的哥哥,一個為你婚事著急忙碌的父親,噢,對了,你還有一個拿你當親生女兒看的繼母,瞧瞧,你這位眾星擁月的公主多麼幸福,幹什麼偏偏要來在乎我這麼一個私生女,你不覺得可笑麼?」
司徒嬌緊緊揪住睡衣領,嘴唇張了張,試圖想解釋什麼,到底還是沒有出聲。
「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走了。」米婭不想再看司徒嬌那做作的臉,整了整枕頭,躺下去,拉起被子蒙住頭,兀自睡覺。
床鋪邊一直沒動靜,司徒嬌坐了有五分鐘,才輕手輕腳離開。
聽著門被輕輕拉上的聲音,埋在被裡的米婭冷冷一笑,閉上眼睛。
連續幾天早上,司徒家人聚的很齊,司徒嬌眼睛雖紅腫,精神不濟,但好歹肯下樓吃飯,司徒沖鬆了口氣,也不敢再在女兒面前提起秦家。
一桌人沉默著吃完早飯,先後放下筷子,米婭想了想,該是提出來的時候了,「爸,我想搬出去住。」
此話一出如石投湖面,在餐桌上泛起不小的漣漪,大家紛紛抬起頭,司徒沖和司徒嬌臉上是驚詫,司徒政臉色如常,南宮音眼中出現一抹厲色。
司徒沖皺眉問:「煙兒,好好的你搬出去幹什麼?住在家裡不好嗎?一大家子的人住在一起多開心,這件事我不答應。」米婭早料到了,剛準備說話,司徒沖看了司徒嬌一眼,「週末你陪你姐姐出去散散心。」
看來司徒沖是怕司徒嬌想不開,米婭勾勾唇,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政緩緩開了口:「你們想去哪兒玩?」
難的忙碌的哥哥對她們的出遊有興趣,司徒嬌豈有放過的道理,「哥,我們缺個司機,以及買單的男士,你有空充當嗎?」
司徒政笑笑,目光掠過米婭的臉,停了兩秒,才對司徒嬌說道:「這有什麼問題,週末我剛好有空。」
米婭冷眼看著司徒嬌,秦桑巖猜的還真對,司徒嬌似乎有意冷淡他,以往他們兩個跟砣不離秤似的粘在一塊兒,這一次出遊居然沒秦桑巖的份兒。
司徒嬌、司徒政、她,看似是尋常家的兄妹出遊,為什麼她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總覺得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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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28:18
第五十三章 游泳館
週末一大早就出發,司徒政充當司機,早早坐到車裡等著,最先出來的是司徒嬌,她換了一身明艷的波西蘭亞雪紡長裙,外罩一件簡單的外套。舒嘜鎷灞癹
帶著一身怡人的香水味,司徒嬌邁著輕快的步子坐進來:「哥,煙兒還沒下來嗎?」
「不急,再等等。」
司徒政歪過頭從後視鏡中看到米婭的身影,她仍只是平常的打扮,韓式修身小西裝,下面一條黑色短款靴褲,漂亮的修長美腿包裹在透明絲襪中,再下面是一雙小牛皮靴,很百搭的款式穿在她身上卻有另外一種風情。
米婭坐進車內,瞄了一眼司徒嬌,今天自己不是主角,自然不用精心打扮,可司徒大小姐未免讓人另眼相看,儼然帶著一副絕好的心情出去度假,這與幾天前躲在房間裡哭的司徒嬌簡直是判若兩人。
撤開視線,米婭手中的手機顯示有短信,是秦桑巖的回復,她已經給他發了短信過去,告知今天要和司徒嬌出去玩,他回復過來的短信讓她一會到了目的地把地址發過去。
「煙兒,你想去哪兒玩?」司徒嬌高興致的在前座問。
輕輕合上手機,米婭淡淡說,「隨便。」司徒大小姐今天出門散心,她只是陪同,何至於讓她選地兒。
從米婭這兒沒得到答案,司徒嬌轉過頭去和司徒政商量起來,米婭繼續看著窗外,思緒神遊。
不知道司徒兄妹商量的如何,半小時後只見車子拐進某家五星級酒店的一處地下停車場,三人搭電梯上去,遇到兩排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的迎接。
米婭走在後面,看了一眼那游泳館的招牌一眼,撇了撇唇,跟著他們進去,顯然這家游泳館附屬於這家酒店。
「煙兒,走,我們去換衣服。」司徒嬌一進去便親熱的拉住米婭的手,並交給她一隻精緻的盒子,「一會兒你換上這件,和我是一樣的。」
泳裝?米婭瞄了一眼那盒子上的字,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司徒嬌笑著往裡推。
領她們進去服務員一邊給她們拿拖鞋,一邊一個勁陪禮:「實在對不起,司徒小姐,您前天訂的vip換衣室可能今天無法用了,裡面有設施壞了,現在我們的同事正在搶修,請您先用另一間換衣室。實在抱歉,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今天您的消費我們給您打八折。」
「無所謂,反正今天買單的人不是我。」司徒嬌吐了吐舌頭,用手指了指後面的司徒政。
進了換衣室,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件唯美的泳裝,司徒嬌身上的與這件是同款,只是顏色不同,可惜到了米婭豐/滿的身上卻變成了性/感奔放的比基尼,兩個人身上的雖然是同一款式,穿出的效果卻完全不同。
司徒嬌拉著米婭到外面去游泳,遇到了握著手機,行色匆匆的司徒政,「嬌嬌,我有件事要去處理,你和煙兒在這裡慢慢玩,辦完我再過來接你們。」
司徒嬌似乎知道什麼,取笑道:「知道了,哥,白小姐今天回國嘛,你去忙吧,不回來接我們也沒關係,記的買單就行了。」
「單已經買好了。」司徒政點了點妹妹的鼻尖,快步離去。
白小姐?白綿綿?司徒衝口中的白綿綿?米婭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名。
果然不愧是五星級酒店的游泳館,偌大的游泳池裡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她們兩個女孩反倒成了亮點。
「早知道該聽我的哥的不來這家,怎麼全是男人。」司徒嬌小聲抱怨,和米婭一起游到泳池的另一側。
米婭沉默著,不知道該說這位司徒大小姐幼稚呢,還是裝傻,游泳館又不是spa會館,可以弄個包廂讓你一個人慢慢享受。目光時不時的留意著入口,不出意外秦桑巖應該一會就到。
既然到了游泳池自然是來游泳的,不理司徒嬌的大驚小怪,米婭來回游了幾圈,感覺很暢快,身心俱松,停下來撫掉臉上的水珠,稍作休息。
「米婭。」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驚喜的猥瑣男聲,米婭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如果她沒記錯,這個聲音是屬於范東那小人的,他怎麼也在這兒?
尋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是范東,帶著一副垂涎的表情盯著自己游過來,米婭裝沒聽到,厭惡的皺眉游開,不想和這種人說話。
「米婭,果然是你啊,剛才我進來一眼看到你,沒敢認。」可偏偏范東興致很高,一下游擋到她面前,用自以為很男人的姿勢一手撐在游泳池邊上,熱絡的聊起來。
「嗯哼。」她抬眼瞅他,語氣不耐,往旁邊快速游開,一直游到司徒嬌身邊,想不到司徒大小姐居然從下水到現在一直沒動過,依然待在原來的角落。
「煙兒,剛才的人是誰啊?」司徒嬌好奇的往范東那邊張望著。
「以前一個鄰居。」米婭不想多說,伸展了一下胳膊,打算再游兩圈,如果她司徒大小姐再這麼沉悶下去,她想也沒必要在水裡乾泡著,不如乘早上岸。
就在她準備扎一個猛下去的時候,聽見司徒的聲音:「你的鄰居好像游過來了哎。」
這個該死的范東!米婭不想應付這種人,划動手臂往前游,豈料司徒嬌突然一聲驚呼,米婭以為發生了什麼,趕緊停下來,卻見司徒嬌臉色發白,一副受驚過度的表情。
事兒還真多,米婭心有不願的游過去,「又怎麼了?」
「這個人我好像見過。」司徒嬌盯著游往這邊游過來的范東,臉上滿是錯愕。
見過?米婭順著司徒嬌的目光看向范東,這種地痞流氓司徒嬌怎麼會見過?
「是真的!」司徒嬌緊緊抓住米婭的胳膊,慌手慌腳的敲腦袋,「我確定我見過,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見過就見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米婭對司徒嬌很無語,范東這時候已經游了過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米婭,慇勤的笑著:「我說米婭呀,游了半天應該餓了吧,范叔叔請你吃飯怎麼樣?我知道這附近有家韓國料理不錯,帶你去嘗嘗鮮。」當他無意中看到旁邊的司徒嬌時明顯也是一陣錯愕。
司徒嬌反常也就算了,怎麼范東也是這副表情,米婭這下真的覺得有點詭異了,頗為冷淡的說,「不用了,我不餓。」
「不餓沒關係,改天有機會,改天范叔叔約你……」范東臉上的肉有些僵硬,喃喃了兩句,整個鑽到水裡跟只鴨子似的游的飛快。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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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28:49
第五十四章 醫院
待在水下無趣,米婭也沒了游泳的興致,索性游上岸,司徒嬌跟在她身後,有點神不守舍。舒嘜鎷灞癹
披上比基尼外罩衫,米婭在泳池邊的休閒椅上躺下,點了兩杯鮮搾的橙汁,其實她本來想直接回淋浴房淋個浴,然後收拾一番走人,可誰叫她還有令在身呢。
躺了不到五分鐘,秦桑巖的身影出現在泳池門口,兩個人打了個照面,米婭轉而站起來對司徒嬌說,「我去下洗手間。」
「煙兒,別去,桑巖來了,我一個人不敢面對,你陪我好嗎?」司徒嬌的眼神顯然很好,雙手緊緊抓住米婭的手。
米婭不想夾在他們中間,擰眉低頭看著司徒嬌:「早面對和晚面對有什麼區別,遲早你要一個人面對。」
「煙兒,我求你了,幫我一次。」司徒嬌纏人的功夫一流,攀住米婭的手就是不撒,眼見秦桑巖走過來,米婭不免有些煩躁,可又沒有辦法,只能坐下去別開臉當作什麼也沒看見。
等米婭一坐下,司徒嬌的手也放開,低頭喝起橙汁,下一秒眼前出現一雙男士皮鞋:「嬌嬌,我們談談。」
「桑巖,我們算了吧,好嗎?」司徒嬌仰起臉。
「你要嫁的人是我,不是我父親,他那兒我再慢慢做工作。」秦桑巖眉深鎖。
「不是因為這個,我是覺得我們可能不合適。」司徒嬌搖頭,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僵硬和勉強。
「有什麼不合適的,談了幾年你才說不合適?」秦桑巖聲線繃緊而低壓,「這兒不是談的地方,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拉起司徒嬌,不由分說拽出了游泳池。
米婭剛才別開臉,這時候才允許自己回過頭,看著一男一女倉促奔向出口的腳步那麼急切,多麼像一對為了愛而私奔的男女。忍不住想像如果她是司徒嬌,遭到未來公婆的反對,會不會毫不猶豫和他私奔?扔掉家人,扔掉朋友,扔掉工作,跟他到天涯海角?答案是:會。
嘲弄的勾唇,她喝了口橙汁,竟然想吐,趕緊進洗手間。想不到連早上吃的東西也吐了個乾乾淨淨,酸水都要嘔出來,胃部難受,喉嚨也是。
收拾了一下出去,有兩個女工作人員在聊天,「哎,這個月例假沒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擔心死我了。」
「這還不簡單,去買個測試紙測一下唄,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要是你懷上了估計你婆婆要樂瘋了,她不是一直疑神疑鬼,旁敲側擊的懷疑你有問題的嘛,這下好了,徹底在她面前揚眉吐氣。」
「我才不管那老太婆的態度,反正又不跟她過一輩子,我和我老公暫時還不想要小孩。如果真有了,二人世界就沒了,以後啊成天圍著孩子轉,我想還是拿掉,過兩年再要……」
兩個聲音漸漸消失在合上的門外,米婭站在洗手台前發呆,驚恐的目光一點點看向自己的小腹,算算日子她的例假應該在上週四,最近忙瘋了,也沒顧的關注,而且她的例假一向來的准,推遲頂多是一兩天,現在已經推遲一個星期了。
天!她不會也懷、懷孕了……
雙手無力的撐住洗手台,用力到幾乎指甲劃過台壁,下一刻飛快的跑進換衣室,十分鐘後她攔了輛出租車。
腦子亂極了,呼吸不受控制,變的無比凌亂,上了出租車突然不知道去哪兒,手機喧鬧的響個不停,出租車司機看她遲遲不報地址,提醒,「小姐,你去哪兒?」
「喂……」她邊接電話邊用手示意司機往前開,是司徒嬌的電話,「煙兒,我剛才在咖啡廳看到你跑出去,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我想回去休息,就這樣。」切掛電話,看著窗外的景色,終於能夠迫使自己平靜下來,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喚回她思緒的是手機鈴聲。
頹然的接起電話,對著聽筒沉默,那頭的人頓了一頓才開口,「嬌嬌走了,我們見個面。」用的是肯定語句,沒有徵求和客氣。
見面無非聊的又是司徒嬌,米婭無聲的苦笑,隨後說,「我有點事要處理,改天吧。」
那頭他一聽完瞬間掛斷,聽著冷漠的忙音,米婭笑一笑,慢慢滑坐進座椅裡,滿是疲倦的對司機說,「去市醫院。」
掛的是普通號,屏幕上緩慢的跳動著順序號,前面有五十個人在等候。沒關係,她有的是時間,在婦科外的候診廳內挑了角落的位置坐著慢慢等。
大廳人頭攢動,一個打扮入時的漂亮女人款款而來,引的周圍的男性紛紛側目,而米婭就算不想轉頭,看到這麼多人的腦袋一致往同一方向,也忍不住回過頭去,這一看不要緊,心中咯登一下,想不到會是南宮音。
這可是公立醫院,一向不喜人多的南宮音怎麼不去私立醫院,反倒在這兒拋頭露面?掃了一眼南宮音手中的病歷卡,米婭癟癟嘴,坐在一群人中低頭繼續等號。
南宮音隔著太陽鏡望著滿眼的人,直覺心裡全是火,司徒沖非要她到公立醫院來,還說什麼不能搞特殊化,這裡人這麼多,味道難聞的要命,要不是怕得婦科病,必須半年體驗一次,她才不會過來受這等罪。
司機見南宮音滿臉不耐,一早進來就開始在大廳內找位置,要說這位置真難找,旁邊很多人都站著,盯的眼睛都疼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人起身,趕緊說,「夫人,那邊有個空位。」
掏出手帕摀住鼻子,南宮音柳眉直皺,「算了,我不坐了。」那些椅子誰都可以坐,什麼細菌都有,髒死了。忽然眼神一動,南宮音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司徒煙嗎?
「1014號米婭,請到8號診室。」終於等到自己的號,米婭舒了口氣,站起來,不想一個恭敬的聲音切入耳朵裡,「三小姐,夫人叫您過去。」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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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29:24
第五十五章 敗事有餘
「你跑這兒幹什麼?」南宮音仍是高高在上的老樣子,以一種審判官的口氣一見面便劈頭蓋臉的問。舒嘜鎷灞癹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不也在這兒?」米婭不吃這一套,聽到大廳內在反覆叫自己的號,抬腳往裡走去。
手臂突然被拽住,南宮音為了保持身材長年累月節食,手指細的跟骷髏似的箍的人生疼,「你跟我過來。」強迫性的把米婭拉到角落,質問的聲音忍不住尖銳,「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了?」
米婭含笑,「什麼有了,我只是覺得不舒服,來看醫生而已。難不成是你有了?」
「胡說八道。」南宮音臉色白了白,仔細看著米婭的面孔,明明比她小二十多歲,明明和她長著相似度極高的臉,可她總是看不透這丫頭,這令她心中的鬱悶無處可放,更加惱羞成怒。
「那我和你一塊兒進去。」
米婭懷疑自己耳朵出現問題,剛邁出去的腳步停下來,轉頭冷笑:「真是難的啊,你肯陪我去看醫生,可惜你不是衝著關心女兒去的,是衝著監視我去的,對不起,我不需要。這裡的護士也不允許,因為一個號只能一個人進去。」
講完,她沒再做停留,快步走向8號診室,身後嘈雜的人聲中卻隱隱約約傳來南宮音氣急敗壞的講電話聲音:「……姓范的,你是豬腦子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范?米婭腦海裡不由自主的聯想到范東,又莫名的跳出司徒嬌那錯愕的表情,然後慢慢重疊,會不會范東就是十四年前司徒嬌看到的那個賣冰淇淋的人,司徒嬌一時沒想起來,只覺得在哪裡見過。卻因為她的大意,反而讓司徒嬌和范東當面對質的機會白白流失。
身體泛冷,一陣陣侵襲上心臟,她酸脹的眼睛去搜索南宮音的身影,遠遠的看她已經漸漸於人群中消失,顧不得多想拔腿跟上去。
追到外面南宮音上了私家車,她攔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緊緊跟著,南宮音的車子開的很快,看樣子是急著去見某人。
米婭坐在車中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會是南宮音嗎?會是嗎?明明前幾天猜測過是南宮音,但當真相接近眼前的時候,為什麼心一陣陣跟刀剮一樣撕心裂肺?
一直讓自己不在乎,為什麼又那麼疼?那麼絕望?
畢竟是血脈關係,天底下有哪個孩子不在乎自己的母親?她做不到對南宮音完全不在意,事實上她很在意,該死的在意極了。
南宮音的車開的越來越快,穿插在車流中幾乎一下子沒影了,催促著出租車跟上,開了好一段時間,當周圍的街區越來越熟悉,幾乎快到s大學時,米婭的心砰砰直跳,到底要不要繼續?
要,有可能知道最殘忍的真相,不要,有可能一輩子被蒙在鼓裡,然後處於被動位置,等著別人來揭曉答案。這個別人有可能會是司徒政,他知道的比她多的多,遲遲不動手,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手指情不自禁摸著手機,發現自己居然撥了秦桑巖的電話,在這種最脆弱的時候她的心裡似乎更想聽到他的聲音。
「什麼事?」他的嗓音依舊清冷,夾著嘲弄,「司徒小姐剛才不是說沒空的嗎?怎麼又有空給我打電話?」
「我……我發現了一些關於當年販賣我的線索,你……你能不能來一下?」她顫抖著,卑鄙的引/誘著他,「你不是一直關心司徒嬌的嗎?查清這件事可以幫她洗脫嫌疑,說不定你能重新贏的她的心。」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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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29:51
第五十六章 豬腦子
車子在一處茶社停下,米婭悄悄跟著南宮音匆匆進去,裡面客人並不是很多,三三兩兩,南宮音一進門輕車熟路的走到其中一張坐下,那裡已經有個男人在等著。舒嘜鎷灞癹
那個男人慢慢回過頭,米婭暗抽了口氣,范東。
眼見他們在低聲說什麼,米婭挑了一張距離只有兩桌的餐桌,前方有裝修的盆栽,恰好隱藏自己又能聽見他們的交談聲。
南宮音一臉怒容,顯然先聲奪人,卻壓的極低,米婭集中全部注意力也沒聽到什麼,到最後只看到他們起身,匆匆忙忙往後門走。
看樣子是要到一處沒人的地方繼續談,米婭悄無聲息跟著,後門外是條小巷,附近是矮舊的民宅,來來往往的居民有曬被子的,有買菜歸來的,穿梭其間,好不熱鬧。
南宮音不喜歡這種人多,狹小的地方,用手絹摀住口鼻,踩著高跟鞋一路皺著眉走的很快。范東手裡掂著一串鑰匙,晃悠悠的走在前頭,大約過了五分鐘,終於來到一間偏僻的民宅。
外面有個大院子,大概是長年無人打掃,裡面發出一股股霉味,進門後是低矮的門框,昏暗的室內光線,南宮音養尊處優慣了,怎麼肯多待下去,手絹捂的更緊,不耐煩的說:「我不是讓你遠走高飛的嗎?怎麼還在s市?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眼裡,我讓你有多遠走多遠,你是聾子?」
范東嘿嘿一笑,「瞧您說的,當年你給我的那筆錢哪夠我跑遠路啊,我只能夠在郊區待著,混口飯吃。」
「混飯吃?我剛才看到你開的車好幾十萬呢。」南宮音譏笑,繼而惱火道,「你說被司徒嬌看見了是真的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范東滿不在乎:「沒辦法,我也不想的,十幾年都平安過去了,我哪知道今天會在游泳館見到那丫頭,真是邪了門了。」
南宮音一看范東不急不慌的樣子倏地火冒三丈,眼色凌厲起來:「你說的可真輕鬆,你知不知道半個月前司徒沖把警察叫到家裡,分別給司徒嬌和司徒煙錄了口供,對當年司徒煙被販賣的案子警方已經立案調查,要是像你這麼整天招搖過市,遲早警察會把你抓進去。」
「這……這件事你可沒跟我說啊。」一聽說馬上要查到自己頭上,范東慌了手腳。
南宮音氣不打一處來,回道:「我怎麼說?我一直以為你遠走高飛,天高皇帝遠,又過去那麼多年,就算警察想查也沒線索,查不出來什麼,我哪知道你還在s市沒走!」
范東畢竟見過世面,慌亂之後很快反應過來,眼中流露出貪婪的光芒:「我說南宮音,抓了我你也跑不了。當年是你指使我裝作賣冰棒的,把下了藥的冰淇淋買給了你親生女兒,然後賣給了人販子,要是警察追究起來,我看你也一樣要坐牢!」
「范東,都到這時候了你說些有什麼意思?你豬腦子嗎?」南宮音保養得宜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咬牙切齒的說,「現在你最先要做的是躲起來,躲的遠遠的,等這陣風聲過了再說。」
「要我躲?行啊,沒有路費我怎麼跑?」范東伸出手,手指在空中抖了抖,看樣子是要錢。
屋內兩人在商量逃跑的對策,屋後佈滿灰塵的小窗上有台機器正無聲的開動著,在一雙手的操控下正默默記錄下此時正在上演的精彩畫面。
屋外,米婭怔愣當場,所有的一切果然是南宮音指使范東幹的,移動腳步,想再聽的更清楚一些,手下似乎踩了什麼,發出『匡光』的響聲。
門內馬上有了動靜,「誰在外面?」
一把推開破舊的木門,米婭邁步進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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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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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30:18
第五十七章 死無對證
南宮音瞪著進來的米婭,滿眼驚愕,然而很快,南宮音揚著精緻的下巴,變回高傲的貴婦,「你聽到了多少?」
拍掉手上的灰,米婭閒閒的看向南宮音:「不多不少,你們說了多少我就聽了多少。舒嘜鎷灞癹」
「沒長多少本事,倒學會跟蹤人偷聽,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媽媽?」南宮音聲音嚴厲。
「你還記得是我媽媽?」米婭聽笑話一般,歪了歪唇,「天底下有哪個做媽媽的會把自己的子女賣掉,而且是設計下藥的那種。」
「你胡說八道!」南宮音不僅沒驚慌,反而一臉正色,「趕緊回去,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你不追究?」米婭嗤之以鼻,都到了這時候南宮音還想裝什麼事也沒發生嗎?未免也太天真了點。恰在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心中一喜,應該是秦桑巖。
在米婭回頭的一剎那,一個身影猛然躥出去,進來的秦桑巖本能的想截住這個人,猛的一伸手,擊在對方的下巴,他出手又快又準,只見那身影「哎喲」一聲滾倒在地,他伸手過去想把人揪起來查看,哪知道對方狡猾的很,跟個泥鰍似的躥了出去,再一看已經沒了人影。
想不到范東會逃跑,米婭雖著急卻也無可奈何,當秦桑巖的面孔真正出現在面前時,她頓時感覺全身有了力氣,他到底還是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秦桑巖大步過來,低聲問米婭。
「與司徒嬌沒關係,是南宮音指使的,賣冰淇淋的人是范東,就是剛剛逃出去差點被你逮住的人。」米婭簡明闡述。
秦桑巖冷下臉,瞇眸看向南宮音,「警方查了半天都沒查到線索,原來主謀者一直在司徒家,司徒夫人,乘現在我沒反悔前去和我姨父說明一切還來得及,如果鬧到警察局那兒可就不好看了。」
南宮音眼中恐懼盡露,卻仍嘴硬道,「笑話!我沒做什麼,有什麼好說的。僅憑你們的一面之詞嗎?警方是不會相信你們的,說出去誰會相信我一個當媽的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賣掉?沒人證,就算你把司徒嬌叫來也沒用。」
米婭咬起唇,顯然,南宮音仗著范東跑了,死無對證。
「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秦桑巖低聲問米婭,畢竟她是受害人,南宮音又是她媽媽。
怎麼處理?米婭咬了咬牙,嘴角勾出一絲笑,突然問南宮音,「告訴我,誰是我的生父,是不是秦滔?」
「秦滔?」南宮音哼了一聲,「虧你想的出,當年我只是利用他來氣司徒沖而已,誰讓那一次吵架後司徒沖沒來追我,我要告訴他沒了他我南宮音在外面照樣有大把大把的男人追,後來你不也有記憶,效果顯著,很快司徒沖就派人把我們母女倆接回去。」
盯著南宮音滿臉的得意,秦桑巖不屑道:「只是利用?你天生是個蕩|婦,只要男人有錢,你就和他們上床,你為此前後打過四次胎,卻偏偏愛把自己包裝成貞節烈女,騙的秦滔和司徒沖一干男人團團轉。最為人不齒的是你專找有婦之夫勾搭,專門破壞他人的家庭,你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整個家庭的痛苦之上,還在這裡得意洋洋,感覺自己魅力無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四十多的人了,還有什麼魅力可言,就算你脫光了在大街上招手,都沒男人肯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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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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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31:19
第五十八章 心口的傷
過往像把刀橫插在心臟上,絞的他生疼生疼,秦桑巖雙眼赤紅,越講越怒不可遏,兩步走近,長臂卡住了南宮音的脖子。舒嘜鎷灞癹
南宮音疼的變了臉色,臉上肌肉抖個不停,嘴裡依不饒人:「姓秦的,你不要把什麼罪名都記在我頭上,是你那個養母沒用,只懂的像個保姆一樣服侍秦滔。秦滔說過他們的婚姻是包辦婚姻,他根本不愛她,他每次只要一提離婚,你那個養母就像狗一樣跪在他腳下求他。哈哈,她的婚姻失敗是她自己造成的,她自殺也是自己想死,是她無能,連丈夫的心都拴不住,廢物一個,留在世上也沒用,乘早死了算了。」在得意的笑聲中,她的一隻手垂下去在牆上亂抓,猛然摸到一根棍子,衝著秦桑巖就甩了過去。
「啊——」米婭眼睜睜看著那棍子砸過去,無能為力,下一秒血流出來,一轉眼鋪滿他大半張臉上,看上去無比猙獰,南宮音嚇的棍子掉到了地上。
「留你在世上也沒用,只會到處去禍害人,不如送你上路。」他眼中殺機四起,體力與臂力驚人,米婭曾經領教過,又加了滿腔的恨意,虎口收的死緊,南宮音這下連聲音都發不出,臉漲成了紫紅色,雙手拚命去拉他的手,哪裡有作用,只剩驚恐的看著秦桑巖眼中的恨意。
「秦桑巖,冷靜點,放了她。」米婭衝上去拉他,「就算你掐死她也於事無補,為這種人坐牢不值得,到時候司徒嬌怎麼辦?」
情急之下搬出司徒嬌,想不到對他產生了作用,手上一鬆,南宮音搖晃了兩下,直接跪坐在地,劇烈咳嗽起來,精緻的髮型早已散成一團,還沒從剛才的命懸一線中擺脫出來,怕的整個人縮在那兒直打哆嗦。
南宮音一向追求精緻完美的外型,米婭幾時看到過這樣狼狽的南宮音,頓時噁心湧上心頭,皺眉拉住秦桑巖往外走,他力氣大,她用盡全力才把人連拖帶拉的拽弄出去,一路沿著小巷走,他的榮威靜靜停在小巷盡頭。
他滿頭滿臉的血嚇人,她急忙摸出紙巾幫他擦,卻被他偏頭躲過。
她無奈,伸出手向他要鑰匙,他頭部受傷,不適宜開車,「我來開車。」他一言不發,瞳孔淬著散光,她索性自己動手從他口袋裡掏出鑰匙,坐進了駕駛座。
邊開車邊觀察他的臉色,米婭苦笑,該受打擊的人不是她嗎?還有什麼痛苦能比發現親生母親把自己賣掉更難受?
不過轉過來想想,他剛才的確是真情流露,因為南宮音的介入使秦滔夫婦的婚姻受到巨大的干擾和破壞,而他當時還小,就已經要承受這種成年人未必能承受的了的心理壓力。難怪小時候第一次見他就繃著一張英俊的小臉,想必那時候起他的童年就一直處在父母爭吵的陰影之下。換位思考,如果她是他,也會非常恨南宮音,情緒失控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長期壓抑。
前方十字路口遇到紅燈,她把車停下來,咬唇盯著他頭上的傷口,從脖子上解下絲巾,「再不止血你會死的。」
「別碰我!」不再像剛才暴怒,他的嗓音又恢復到了冷淡與疏離,推開她的手,不肯合作。
此時的他像個撒完氣的孩子,望著他清峻的側臉,緊繃的下頜線,有一瞬間她想要擁抱他,只是單純的擁抱與慰藉,因為不止他的心裡有傷口,她也有,而且不會比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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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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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31:51
第五十九章 你想要什麼
「你現在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與你無關。舒嘜鎷灞癹」
「怎麼與我無關?你是為了我的事才弄成這樣。」米婭也惱了,氣他的不肯配合,不由分說把絲巾往他頭上一系,「你想流血死掉的話就摘下來。」
他的眼神剎那間頗為陰鷙,米婭不為所動,在紅燈閃了閃變成綠燈之後發動車子。最終他不肯去醫院,她只好在他的指路下把車開到他住的樓下車庫。
下車後他走路有點踉蹌,估計是失血過多的原因,米婭上前扶他,被他甩開,「說了別碰我。」
他越是冷臉,她越是笑語嫣然:「我說過你的傷是因我而起的,我有責任照顧你。」
「秦先生。」這時樓下的保安向秦桑巖打招呼,在看到他臉上的血之後嚇的忙不迭的問:「需要幫忙嗎?」
秦桑巖擺手,虛弱的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米婭一扶他進去,他倚在電梯壁上立刻疲憊的闔上眼睛。
「幾樓?」她發現電梯沒按。
「21。」
看著他泛白的雙唇,米婭幾次想提出去醫院,又把話吞下去,他的固執她不是沒領教,肯讓她陪著已經是格外開恩,萬一把她趕走,他一個人在家裡暈倒怎麼辦。
進屋後他換了鞋先進去,她在鞋櫃裡只發現了男鞋,連一雙備用拖鞋都沒有,赤腳踩進去,心中冒出一個疑問:司徒嬌平常不來?
他洗了把臉出來,臉上的血洗掉後看著舒服多了,米婭這時候也翻到藥箱,幫他把傷口做了一下簡單處理,其實傷口不大,大概是之前流在臉上沒擦顯的觸目驚心。
外面天色漸暗,包紮完放好藥箱,他靠在沙發裡閉著眼睛,氣息規律,她悄悄拿起沙發尾的毛毯蓋到他身上,他霍地睜開眼睛,她笑了笑,後退一步,雙手在腿上不自在的搓了搓:「你先睡一覺,我走了。」
走向門口,彎下腰穿鞋,身後先是傳來一聲冷笑,然後他低聲問,「你想要什麼?」
嗯?她沒明白,眨眨眼,直起身看他,他站在她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眼露不屑:「你處心積慮接近我,乘我喝醉勾/引我上床,今天又故意拿嬌嬌引我去那個破小院,這年頭連妓/女都收錢,你做這一切難道只付出不收穫?」
他的譏笑令她不堪忍受,心尖處有如被冰刃狠狠劃過,胸腔裡頃刻間鮮血淋漓,她的手僵硬成拳,連呼吸都是冰冷刺骨的寒氣,拚命壓抑才不至於失態,揚唇嬌笑靠近他,指尖輕佻的來回劃過他的下巴:「被你說對了,我就是有所圖,我想要你,可不可以?」
「我?」他好整以暇的笑,「我一個公務員,一個月才多少錢?可比不上司徒政有房有車有過百億的遺產即將繼承,你從我這兒得不到什麼,不如你花更多的心思在司徒政身上,才是明智之選。」
「怎麼會?你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局長,以後肯定是前途無量。司徒政不過才是個小小的處長,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有時候錢不一定好說話,還得灑准地方。有權,才是王道。」她誘惑他,聲音低迷,益發偎近他,傲人的胸圍在他身體上來回的輕蹭。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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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32:10
第六十章 驗貨
米婭的心裡緊張極了,她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她沒想過要引誘他,可剛剛他問她想要什麼,她不知該怎麼回答,當時走掉不是她的風格,所以她必須演下去。舒嘜鎷灞癹上次在車裡他不為所動,甚至指責了她,這一次應該也不會例外。
然而,她似乎看不懂他,他眼中的冰山陡然融化,出現一抹興奮,動作快的不容她反應,一手環過去扣住她的肩,一手捏住她的下顎,「那我得驗驗貨。」
什麼?她不解的望向他,想過他可能的不屑、生氣、輕蔑……沒想到他會動容。
動容?不可能!他不是這種人,她仔細看著他的臉,發現抿著的嘴角緊的厲害,他眼中的冷漠是沒有了,取而代之的不是意亂情迷,而是怒氣,壓抑的怒氣和絕望,像頭豹子向她撲過來。
他在氣誰?氣司徒嬌?氣司徒嬌的若即若離,氣司徒嬌的反覆無常?絕望什麼?絕望與司徒嬌不能在一起嗎?司徒嬌到底和他說了什麼,令他如此痛苦?真的分手了嗎?她思考著他的反常,他猛然間壓上來,她措手不及,腦袋撞到了裝飾的水晶柱上,吃痛的皺眉。
他真的像頭野獸,喘著粗氣,粗暴的吻上她,這不能算吻,只能算啃,毫不憐惜的咬著她的唇,咬出血來便像渴了一般發瘋吸/吮,品嚐她的慌亂、恐懼和濃濃的血味。
「秦桑巖……」她虛弱的叫著,感覺腰間一涼,身上靴褲被解開,驚慌中被他推向門旁的禮儀鏡,背撞上冰冷鏡面的瞬間發出「吱——」的摩擦聲,蕾絲打底衫被往上捋,他冰涼的指尖硬到她的皮膚,引出一陣戰慄。
「不行!」她掙扎,呼吸紊亂,這一切快的讓她應接不暇。
他掀唇譏笑,「怎麼不行?剛才恬著臉說要我的人是誰?這時候裝良家婦女不顯的多此一舉嗎?火是你點的,你得負責滅。」
一句話將她堵的死死的,她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語塞,恐懼使她的聽覺格外靈敏,一門之隔,外面能聽到腳步聲、說話聲、和隱約電梯門開合的聲音。
天哪,這門不隔音嗎?她全身的神經緊張起來,不知道他失控下會做出什麼,只能先轉移他的注意力。
可事情卻滑向了她難以掌控的另一端,他放肆的手指沿著她松下去的靴褲腰滑下去,挑開褻/褲的邊緣,用手心包裹住那敏感的嬌花。她抗拒著想要合攏雙腿,卻被他的手折磨的半身酸軟,彷彿被打了麻藥,呼吸凌亂,酸脹的小腹著火一般,只得胡亂攀住他的手臂。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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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32:40
第六十一章 隨傳隨到
「反應這麼大,你可真是sao!」頭頂響起他的聲音,帶著嘲弄,從她泥濘的花瓣上離開,猛的架起她一條腿,往旁邊撕開,重重壓向她,將堅硬整個貫/穿進去。舒嘜鎷灞癹
她捶打他的肩頭,想推開他,然而隨著他的有力沖/刺,一聲低/吟還是忍不住從口中溢出。
「咯嗒!」
「砰!」
門外能聽到別的住戶開關門聲,她嚇的全身僵硬,「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不要?這種時候你說不要果然懂的情趣,女人越是說不要,男人卻是越想要,停不下來。」他低笑著在她耳邊不斷吸氣和抽氣,因為他感覺到她緊張的呼吸中包裹著他的花瓣一張一合,不斷緊縮,用力吞吐,又滑又膩,如上好的綢緞,緊致到幾乎快要了他的命,忍不住在那最深處開始放肆撒野。
「別在這兒……只求你別在這兒……」幾乎要被撞飛,她啜泣著哭出聲來,頭腦麻痺,一片空白,幾乎無法思考,兩隻手勉強撐在身後的鏡子上,又因為太滑差點摔倒。
「忍著。」他額間湧著熱汗,將她的小腰掐的更緊更高,更深更猛的沖/撞,他從來不知道欺負一個女人可以獲得這樣的快樂,在他的世界觀裡女人處於弱勢,需要的是保護和尊重,但事實上他現在卻做著與之相反的事。
眼中劃過一抹掙扎,可也只是一瞬而已,逼著自己不去想嬌嬌提出分手的話,可越不想越在耳邊迴盪。
他傷心、憤怒、失望、發狂。
身下的動作更加凶狠,毫不留情,唇邊勾起邪惡的笑:司徒煙和別的清純女孩不一樣,她是個身經百戰的女人,不知道和多少個男人滾過床單,他這麼做也是撿了別人用過的東西罷了,不必內疚!
…崢…
……
她躺在床角有點奄奄一息,剛才做的激烈,從門口做到客廳,再到廚房,最後到臥室,所有的力氣全部被搾乾了,雙雙癱倒在床上,整個人卻了無睡意。
盯著臥室的牆角,嘴唇乾,喉嚨澀,四肢百骸酸疼無比,修長的雪白雙腿因為長期被撐開,幾乎合不攏,隱約可感覺到腿間一片濡濕,用手一摸是乳白色的濁液,屬於他的。沒力氣找東西去擦,只能那樣擱著。
耳邊有淺淺的呼吸聲,他趴在床的另一頭睡的正香,露出來的半張臉輪廓鮮明,那麼沉靜,顯的年輕而有活力,感覺像那年見到他的樣子。
情不自禁的挪上前,俯下臉去,扼住他的喉嚨,看到他頭上纏的繃帶,最後還是放棄,她做不到,也沒那個勇氣。
盯著他菲薄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淺啄一下,就當是他對自己方纔的無非的道歉。
不管多晚,還是得回去,她休息了一會,進浴室沖洗出來,他仍是之前的睡姿。一路向外撿起她的衣服,幸好沒被他扯壞,還能穿,就是有些皺。
發現還少了一件內/衣,到臥室發現落在床邊,穿好離開。
「要走?」靜謐的空間突然響起他的聲音,清冷、淡漠。
她回頭,他已經坐起來了,眼中沒有一絲睡意,他沒睡?她有點震驚,背脊冒汗,她親他,他醒著?!
「嗯。」她聽到自己含糊而狼狽應了一聲,頭很痛,轉身往外走。
「這個拿著。」再度傳來他清淡的嗓音,她疑惑著回頭,一個東西迎面飛過來,下意識接住,一把鑰匙躺在手心,不解的回頭。
「走的時候記的鎖門。」他已經懶洋洋的躺下去,「玄關處鞋櫃上的卡也記的帶走。」
要給她錢嗎?他拿她當什麼了,應召女郎,拿錢打發?她捏緊鑰匙,咬緊唇不說話,直到鑰匙的尖硬刺的手心生疼,才開口:「什麼卡?」
他翻了個身,嗤聲一笑,似乎在笑她的明知故問:「之前是誰說爬上我的床是為了我手中的權?不過很抱歉,我不喜歡暗箱操作,市裡的每一塊土地的規劃與批復我都得公事公辦,所以卡裡的錢是對你的補償。密碼是123456,錢不多,如果嫌少我也沒辦法,早跟你說過,我只是個拿著幾千塊錢的國家公務人員。」
米婭暗自苦笑,什麼也沒說,離開。走之前在玄關處猶豫了一陣,最後把那張卡拿過來裝到口袋裡,既然他認為她是有目的的和他上床,就讓他那麼認為下去吧。
至於給她鑰匙,她一時沒想明白,等到了樓下,那保安和她打招呼,「秦先生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啊?」
「沒事,一點小傷,包紮了就好了。」她仰頭朝高聳入雲的大樓看了一眼,21樓的燈火看不清,突然間有些明白了他給鑰匙的意思,有了鑰匙才方便她出入,可以隨傳隨到。
真拿她當那種女人了麼?她苦笑,走出大門,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許久,回到司徒大宅,意外的看到燈全亮著,看看客廳裡的掛鐘,現在可是半夜十一點半。
樓上隱隱有走動聲和說話聲,她走了上去,碰到準備下樓倒水的司徒沖,「煙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然而不用米婭回答,司徒沖又歎了口氣,「你媽不知道怎麼了,回到家就發高燒,這也算了,還大吵大鬧,這鬧了半宿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著這個男人眼角隱隱的兩條魚尾紋,她突然覺得他很可憐,如果他知道南宮音是因為做的醜事敗露,受驚過度而嚇成這樣的,不知道他會不會經受不了打擊。
「醫生來過了嗎?」她扯了扯嘴唇,南宮音是活該,可她畢竟是南宮音懷胎十月生的,衝著這份養育之恩,無法做到不聞不問。
「來過了,要給她打針,她怎麼也肯,指著醫生要殺她,只好給她吃了藥,剛剛才睡。」司徒沖臉上有著擔憂,「不知道你媽受了什麼驚嚇,嘴裡一直說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殺我……煙兒,你說誰要殺你媽?」
原來是被秦桑巖給嚇的,一直以為南宮音總是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原來也有怕的時候,米婭想笑,終究沒笑出來。
看米婭搖了搖頭,司徒沖歎了口氣,「行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她點頭上樓,司徒沖又叫她,一臉的為人父的慈愛之情:「這麼晚回來,是不是談男朋友了?」
心中一痛,她抿唇不出聲,看在司徒沖眼裡卻是女孩的矜持,會心一笑,「有什麼好害羞的,哪家的小伙子?改天帶回來我看看,你爸不是老封建,只要人品好就行了。」
本來想說沒有,可突然想到了什麼,米婭笑笑,「好!」
司徒衝越對她好,她越彷彿看到以後他知道真相,知道她不是他女兒後的傷心欲絕,深吸了口氣,也許可以藉著有男朋友這個理由搬出去。
於是走下去,對準備下去倒水的司徒沖輕聲說,「你回房先歇著,我去倒水,一會送過去。」
司徒沖欣慰一笑:「好。」
片刻後,米婭輕輕上樓,輕輕敲了敲司徒沖臥室的門,推門進去,手裡端著一杯牛奶,「你忙了半宿也累了,睡前喝牛奶有助睡眠。」
司徒沖接過來,滿眼裡都是高興,還是煙兒好,政兒和嬌嬌都住在外面,偶爾才回來,煙兒給他帶來了很多快樂和溫暖,真慶幸他還有煙兒這麼一個女兒。
「我想跟您說件事。」米婭承認自己很卑鄙,在這種時候提出要搬走,可沒辦法,她一看到司徒沖心裡就翻滾著內疚的巨浪,她做不到像南宮音那樣可以坦然的欺瞞司徒沖幾十年。
「說吧,只要爸爸能辦到。」司徒沖喝著女兒熱的牛奶,心裡暖暖的,語氣也格外柔軟。
她硬下心腸,舊事重提:「住在家不太方便,我想搬出去。」
果然,司徒沖的臉抖了兩下,眼睛裡有失望,整個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煙兒,你看這麼大的房子只有我和你媽住,平常連個人氣都沒有,你一回來我感覺這個屋子終於熱鬧起來,政兒和嬌嬌回來住的時間也比以前多了,爸爸心裡很高興,可是你才回家沒多久,怎麼要搬出去?」
差點無法再說下去,她攥緊拳頭,「你也知道,我交了男朋友,不方便。」
「煙兒,我再跟你強調一遍,爸爸不是老古董,也不是老封建,爸爸知道現在你們年輕人談戀愛難免有情不自禁的時候,爸爸也年輕過,爸爸懂,所以不反對你每天回來的晚,但前提是你把這個小伙子帶回家我看看。要是人品好,對你也好,你真想過二人世界,爸爸成全你,給你辦場婚禮,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這樣不就行了?」
話說到這份上,她一時找不到理由。
司徒沖以為她動心了,繼續說道:「你就乘現在沒出嫁前,在家多陪陪我和你媽,好不好?」語氣中甚至帶了哀求。
米婭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輕輕點頭。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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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33:12
第六十二章 能瞞就瞞
近日中小學的午餐成為眾人熱議的話題,迫於輿/論的壓力,局裡自然特別重視,孫局特意交給米婭一項重要任務,對全市中小學午餐進行抽樣調查。舒嘜鎷灞癹
接到任務,米婭開始著手準備,拿上包準備出去,趙茵見狀問,「小米,你去哪兒?」
「去各小學做抽樣調查。客」
看著米婭一副全力以赴的樣子,趙茵和其它幾個同事直笑:「親自跑腿就不需要了,一會你給各個小學的校長掛個電話,到時候自然有做好的抽樣調查送來。」
聽她們如此熟絡的娓娓道來,米婭不難看出這些人平常都是這樣做事的,勾唇笑了一下,「沒關係,我在單位裡待的悶了,去跑跑腿也好,就當鍛煉了。」
s中學離教育局最近,米婭先跑到s中學,這一次是授命而來,一看到她脖子上的工作證門衛不敢阻攔,連忙開門讓她進去。
打聽到校長室,米婭輕輕叩門,在得到「進來」的聲音後進去,卻發現校長辦公桌前站著司徒嬌,司徒嬌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
「校長,您好,我是教育局的米婭,我這一次來是受孫局的指派針對午餐問題進行一次抽樣調查,希望能得到您的配合。」
校長一聽自然是滿口答應:「配合,配合,我馬上去讓各個班的班主任過來一趟。」然後又對站在一邊的司徒嬌,笑容可掬的說,「司徒老師,我看你最近精神狀態不好,再休半個月的帶薪假吧,怎麼樣?崢」
「真的不用了,校長,我今天來是準備上課的,對不起我剛才一時沒忍住。」司徒嬌吸著鼻子,用紙巾擦眼角的淚。
「理解理解,年輕人失個戀嘛很正常,好了,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勉強,那你去忙吧,如果情緒還是不行不要硬撐,我讓別的老師代你的課。行了,去吧!」
「謝謝校長。」司徒嬌勉強露出一個笑,又看了看米婭,低頭出去了。
司徒嬌出去後沒多久,各個年級各個班的班主任就來了,米婭把手裡的調查表發給他們,校長在旁邊說:「發下去吧,讓各個班的同學都做個問卷調查,全是畫勾的事兒,沒幾分鐘就能做的好,半小時後交上來。」
各個班主任都說沒問題,陸續領著問卷出去了,校長要給米婭倒茶,米婭想了想,「我想私底下四處走走,不知道可不可以?」
校長愣了一下,忙不迭的說,「可以可以,米小姐請便。」
點了點頭,米婭逕自出去了,她對調查的事兒不太放心,隨意四處走了走,發現各個班都在認真做問卷,轉到老師辦公室門口,遇到了從裡面出來的司徒嬌。
司徒嬌朝她笑了笑,擦肩而過,米婭卻有話要說,「司徒嬌。」
很少看到米婭這麼主動跟自己說話,司徒嬌有點意外,轉過來,「叫我嗎?」
「嗯。」米婭有點彆扭,畢竟一直以來她很討厭司徒嬌,可自打昨天的事發生後,她想自己以前對司徒嬌存了很多偏見。
「就是……」米婭把拳放在嘴前不自在的咳嗽,「我想說以前的事我查清楚了,與你無關。」
「以前的事?」司徒嬌眨眨長睫,想了一下說,「你是說小時候你被人販子賣掉的事嗎?」
「嗯,不管怎樣是我錯怪了你,對不起。」米婭聳聳肩。
司徒嬌捧著手中的教案,隨即一笑,「查清楚了就好,我們是姐妹嘛,沒有隔夜的仇。」
米婭扯嘴笑了笑,有些尷尬,犯錯誤容易,要承認錯誤還真有點難。
「你要真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不如請我吃飯賠罪?」司徒嬌歪頭笑,聽到這個提議,米婭沒反對點了點頭,兩人約好晚上吃飯的時間,然後分道揚鑣。
司徒嬌往左走,米婭往右走,空曠的走廊裡清晰的迴響起司徒嬌腳下高跟鞋的聲音,揚唇笑了笑,吐出一口長氣,其實承認錯誤也沒那麼難嘛。
跑了一天,收到一半的中小學問卷調查,費力的跑了三趟才從出租車上搬回辦公室,往桌子上一放,正在聊天喝茶的幾個同事扭過臉來,趙茵話中有話的笑著說,「小米,就衝你這認真的勁了,孫局到時候肯定得表揚你。」
「怎麼會呢,大家都一樣工作,我只是做份內的事。」米婭微微一笑著回答,辦公室裡一干同事全部是偷懶的老油條,遇到這種跑腿的事向來是打個電話解決,隨便交個調查數據上去敷衍了事,哪會像這樣來回的跑,她這麼勤快自然召來同事的嫉妒,所以要更加低調。
從辦公桌上抽了面紙擦臉上的汗,米婭剛坐下,周圍響起椅子的聲音,她一看時間,得,剛好下班。
吃飯的地點是司徒嬌選好發到米婭手機上的,她照著地址到達,餐廳就在眼前,可她卻往馬路對面的自助銀行走去,從包裡摸出昨天秦桑巖給她的卡,輸入密碼,很快查到裡面有2千塊錢。
她倒不是想用錢,只是很好奇他給了多少,像他這個職位國家給的工資的確是只有區區幾千塊,他能一下子給她兩千也許是他一個月工資的一半。想到這兒,她心裡不是滋味起來,替他心疼,畢竟他也要吃飯穿衣,日行開銷。
他都那樣對你了,還替他著想,米婭,你可真賤,對著atm機屏幕,她無聲的嘲笑自己。點下退卡鍵,機器很快吐出卡片,捏在手裡,歎了一口長氣,不是犯賤是什麼,收了他的卡等於承認自己是那種女人,就等於以後兩個人將有曖昧不清的身體接觸,米婭呀米婭,別怪他輕賤你,這一切等於是你自找的。
司徒嬌選的是『得月樓』,有百年老店之稱,圓形拱門、高高懸掛的燈籠,木質的大圓桌,古色古香,頗有味道,主打的是蘇幫菜,做法地道,口味正宗。
進去上二樓,雕琢的木窗前只稀鬆擺了三張餐桌,兩個人點了一桌的菜,司徒嬌只點了兩樣,其餘的全是米婭點的,倒不是她愛鋪張浪費,而是既然請吃飯,少些了難看,她不想欠司徒嬌的,最好這一頓飯一次還清。
司徒嬌吐吐舌頭,「對不起,我好像選錯地方了,這家比較貴,更適合商務宴請,我只來過一次,是我哥帶我來的,當時沒注意價格,只管吃了。」
「沒關係,我也好久沒吃好吃的了,犒勞犒勞自己。」米婭不在意的笑笑,司徒嬌沒問販賣她的人到底是誰,她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
吃了一會,司徒嬌突然狡黠的說道:「你說一會會不能遇到我哥,這樣咱倆這一頓就有人買單了。」
「咳——」米婭正在吃糟溜魚片,那魚片很滑,猛的滑進喉嚨,瞬間被嗆著了,這司徒嬌誰不提,這時候提什麼司徒政,害的她消化不良。
「你沒事吧,喝點水。」司徒嬌趕緊遞上水杯:「不會是被我哥給嚇的吧,我哥那人平常話不多,但他還是挺疼妹妹的,只要有人敢欺負我們,我哥一定第一個站出來……」
疼妹妹?是啊,疼到設個陷阱,然後強/暴她。米婭很想反唇相譏,想想算了,司徒政的為人恐怕司徒嬌永遠也看不到,也想像不出來。
「其實我就說著玩的,我哥最近忙著呢,沒空管我們,白綿綿回來了。」
這是第三次聽到這個名字,米婭沒興趣關心司徒政的事,也就沒接話。
吃到一半,司徒嬌才想到問人販子的事,「你說錯怪我了,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
米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思忖少許,試探的問:「你對那天在游泳池裡看到的男人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司徒嬌再不聰明,經米婭一提醒,呀的叫了一聲,「我想起來了,那個你的鄰居是十四年前賣冰淇淋給我的男人,對,就是他。趕緊、趕緊告訴警方,把那個男人抓起來就知道……」
米婭放下筷子,笑的風輕雲淡:「不用了,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你能不能替我在司徒家人面前保密?」
司徒嬌眼中充滿了疑惑,喃喃的回答,「可以,不過……」
「包括你哥也不要說,可以嗎?」米婭不確定司徒政知道多少,反正能瞞就瞞。
「可以。」司徒嬌重重點頭,「我不會說的。煙兒,只要你能原諒我就行。」
「我已經原諒你了。」米婭彎唇笑著拿起手中的果汁杯,與司徒嬌手中的碰在一起,發出脆脆的響聲。
司徒嬌很高興,雙腮舵紅,像喝了酒一樣,一杯喝完又再將舉起杯子,「為咱們姐妹冰釋前嫌乾杯!」
米婭笑了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感覺自己像個騙子,什麼姐妹,根本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可要她在司徒家人面前戳穿南宮音的謊言和自己的身世又辦不到,怎麼說南宮音是她的媽媽,再怎麼不是,也是生下她的人。
她們坐的地方離紅木樓梯不遠,這時前呼後擁上來一群人,雖談笑風生,卻官威十足,一看都是大領導的樣子,在一群發福的中年男人中間一眼就看到了秦桑巖。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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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33:51
第六十三章 收到光盤
米婭面對著樓梯,自然看了個清清楚楚,司徒嬌是背對著,不知情,見米婭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在看什麼,便也把臉轉過去,只一瞬間司徒嬌的臉又轉過來,如常的拿著筷子吃東西。舒嘜鎷灞癹
這一會功夫,那群高官在服務員恭敬的招呼下拐進了裡面的包廂,米婭收回目光,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問:「你和他真的分手了?」
「能不說這個話題嗎?」司徒嬌秀氣的臉蛋耷拉下去,筷子有氣無力的挑著盤中的一塊牛肉。
米婭也覺得自己問的唐突,雖然和司徒嬌改善了關係,但還沒到什麼話都能說,能問的地步。
飯吃到最後,倒是司徒嬌自己說了:「對不起,剛才我的口氣不好,我和他確定分了。滸」
真的很想問為什麼,難道僅僅因為未來公公的反對就可以拆散相愛幾年的戀人嗎?這份愛未免也太脆弱了,米婭悄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才制止自己說出話,沉默著吃東西。
「呵呵,都過去了,不提了。」司徒嬌吸了口氣,笑呵呵的說,「對了,我聽爸說你談戀愛了,真的嗎?」
「……」米婭一陣無語,司徒沖的嘴怎麼跟女人一樣碎,才一宿的功夫連司徒嬌都知道了,想必司徒家上上下下已經被他通知了個遍竇。
米婭不說話,司徒嬌當她害羞,笑瞇瞇的說:「你也到了談婚談嫁的年齡,爸還說改天你把這個男孩帶回家給他看,到時候別忘了通知我,我也想看看我未來的妹夫長什麼樣。」
本來這種事如果換成是唐珈葉,她肯定不會隱瞞,如實托出,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司徒嬌,她做不到,用紙巾擦擦嘴,慢慢站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向服務員打聽洗手間的位置,在走廊的最裡面,路過一間包廂,裡面出來一群人,定晴一看,是原先和秦桑巖進去的一干高官,看樣子這頓飯局很短,已經準備散場了,可她沒看到秦桑巖。
洗手間裡一股空氣清香劑的味道,她聞不慣,待了不到兩分鐘就開門出去,不知打哪兒飄來一陣低低的談話聲,吸引她停下腳步的是一個人名:「我說桑巖啊,你也不小了,有時候做事不要那麼直,開車還懂的拐彎呢,你呀,也適當要懂,不光懂,還要會用,你看這官場上哪個不懂這個道理。那不懂的還在下面底層下摸爬滾打著,一輩子爬不起來呢,我像你這麼大年紀也不懂這裡面門門道道,一心想幹出點實事。可是往往事與願違,做了那麼多升的時候怎麼也輪不到我,後來我算是明白了,也滲透了,這才有了以後的步步高陞。你呀,和我當年一模一樣,心高氣傲,想把自己擺正,留名千史沒錯,但是呀要懂的變通,這名要,利也要……」
左右分辨了一下,聲音是從之前那間包廂傳出來的,門虛掩著,沒關牢,聽口氣是某個大領導正在和秦桑巖密談,而且從內容來看,這位大領導是在暗示秦桑巖做事要圓滑一些,那樣才更有前途。
秦桑巖回答的也是不動聲色:「謝謝曹部長的指點,其實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做好崗位上的工作就行了。」
曹部長歎了口氣,依舊和聲和氣的說,「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你的為人我很清楚,也很欣賞,就是你有時候太正了,今兒要是換成別人,這話我一百個不會說,可誰讓我欣賞你呢。話我就說的再白一點,咱們當官的除了你認為的為民做主,還要為自己打算,要懂的合理利用手中的權,古今中外權錢相通,是畫等號的,就算過一千年一萬年也不會變。」
聽到這兒,米婭歪歪嘴,敢情這部長是在勸說秦桑巖要善加利用手中的權,權能生錢。這些當官的,尤其是大官說話一向是打官腔,要麼就是繞著說,倒是少有說話這麼直白的,看來這曹部長真的挺喜歡秦桑巖的,在這裡特別開小灶指點呢。
遠處有兩個服務員正往這邊走,米婭不能再逗留,只能回去,買單的時候她一直在想,秦桑巖真的能被說動嗎?
不會,要他真是那樣的人,早貪了,要知道他那個副局長的位置可是個肥差,外面的那些樓盤開發商全捧著成撂成撂的鈔票急巴巴的等著巴結,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司徒嬌開車,兩人一起回家,在門口遇到了司徒政的車子,一前一後開進去。
「哥,難得你回來。」司徒嬌笑著把車倒進車庫。
「聽說音姨病了,爸今晚有飯局,讓我回來看看。」司徒政看了眼妹妹,下了車,將奔馳車鑰匙放進褲袋裡,淡淡回道,繼而側頭問米婭,「你媽怎麼樣了?」
他肯這麼好心?米婭深表懷疑,表上倒是不含糊的回答:「下午我打過電話回家,保姆說今天一天精神比昨天好,醫生也來過了,燒退了,應該沒什麼事了。」
「嗯。」司徒政頜首,邁步往屋子裡走,司徒嬌快步上前,像只小鳥似的挽住司徒政的胳膊,「哥,這幾天和白小姐甜蜜夠了吧?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
「小孩家家的,一天到晚說些沒邊的話。」司徒政揉了揉妹妹的頭髮,眼中儘是寵溺,「我還沒說你呢,秦桑巖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你怎麼說分手就分手,真捨得?」
司徒嬌打起了馬虎眼:「咦,這事我連爸都沒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長順風耳啦。」
「別沒正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這事我還沒說你呢。」司徒政眼角的笑紋有些加深。
司徒嬌腦袋往司徒政肩上一偎,噘著唇說:「你才捨不得說我呢,我知道我哥最疼我了,桑巖是好,可我和他不合適,他喜歡的不是真正的我。」
「什麼真正不真正?難不成這世上還有另一個司徒嬌?」司徒政充滿了無奈,「嬌嬌,別太任性,我知道你還愛著他,有什麼話不能說清楚,為什麼非要提分手?」
「好了,哥,別說了,你不瞭解其中的情況,這事過去了,爸那兒你暫時不要說,他還在生姨父的氣呢,萬一再氣壞了他我可罪過了。」
兄妹依偎著走在前頭,米婭看著他們兄妹情深的樣子無比羨慕和嫉妒,曾經她也很想要一個哥哥,可以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保護自己。
進屋前換鞋,司徒嬌換的快,先進去了,餘光掃到司徒政還沒走,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米婭沉默著換鞋。他的眼神真的有種極強的存在感,她想選擇忽略都不行,但面對這種對手,不行也得行。
關上鞋櫃,正要進去,一雙手斜刺過來,準確制住她的腳步,她偏頭,他一手捏住她的腕子,將她拉到門後,堪堪的開腔:「聽說你交男朋友了?」
他說這話時臉上泛起一抹笑容,她看著他彷彿帶了面具一般的笑臉,不自覺心尖一冷,維持著淡笑:「是啊,怎麼了,礙著你了?」
「我好像跟你說過,你是我的,這麼快忘了可不好。」他的指尖若有似無,輕輕劃過她的臉頰。
「就憑你那什麼玻璃瓶裝的東西嗎?我已經和他說過了,他不介意。」她揚起下巴,笑的很是無所謂。
「是不介意,還是根本沒這個人?」司徒政笑,幾乎可以說笑的開心,她有種頓生寒意的感覺。
聽到司徒嬌的腳步聲,雖然這裡離客廳還隔著屏風和走廊,但米婭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隨便你怎麼想。」撇開他,逕自進去。
南宮音還在睡著,呼吸均勻,米婭悄悄用手探了探頭,司徒嬌在旁邊低聲問,「怎麼樣?」
「不燒了,讓她繼續睡,我們出去。」
三人看完南宮音,不久後,門鈴在響,米婭在樓上臥室玩電腦,聽了半天沒人去開,便趿著拖鞋下去,司徒嬌居然穿著居家服窩在沙發裡啃蘋果看電視,她走出去發現司徒政的身影正在門邊,隔著可視電話在跟門口的人說著什麼,然後便按了開門鍵,放那人進來。
米婭見沒自己什麼事,便到客廳裡去看電視。
「誰啊,這大晚上的。」司徒嬌扔了一個蘋果給她,米婭接過來脆生生咬了一口,「不知道。」
「我看看。」司徒嬌坐起來隔著客廳的東地窗往外面的庭院裡看,只見一個身影背著一個大包匆匆穿過司徒家大宅前的草坪往屋這邊趕,「快遞吧。」
快遞?米婭挑眉,據她所知快遞也有上下班時間,這都幾點了還送快遞?這位快遞員未免也太勤奮了點。
「先生,您好,請問司徒沖先生在嗎?這份快遞需要他親自簽收。」門口很快傳來聲音。
「我是他兒子。」司徒政的聲音。
「噢,那也一樣,麻煩在這一欄簽字。」
希希索索一陣後,司徒政進來了,手裡拿著一份薄薄的快遞,隨手扔到了茶几上,司徒嬌嚼著蘋果爬起來,「我爸的什麼快遞啊?」
司徒政目光從電視上收回,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五分鐘後,司徒衝回來了,看到三個兒女在沙發上看電視,邊脫外套邊問:「看過音姨了嗎?」
「看過了,燒確實是退了。」司徒政回頭。
「那就好,總算正常了。」司徒沖看上去極疲憊,人年紀大了,越發貪戀起家庭溫暖來,看到三個兒女和平共處,不禁滿是欣慰,坐到他們中間打算一起享受點天倫之樂。
「渴了吧,喝水。」米婭注意到司徒沖嘴唇泛乾,起身去倒了杯水。
「煙兒真貼心。」司徒沖笑的滿意,喝了口水放下茶杯才看到茶几上有快遞,「這是什麼?」
司徒嬌把蘋果核扔到茶几上的水果盤裡,「哦,爸,這是你的,剛才快遞送過來的。」
「我的快遞?」司徒沖看上去不知情,撕開來往手裡一倒,是個光盤,交給司徒政,「政兒,去放出來看看。」
「去書房放吧。」司徒政沒接,「萬一是文件之類的怎麼辦?」
「不可能是文件,要是文件會寄到單位裡去。」司徒沖斬釘截鐵,「去放吧。」
司徒政依言去了,電視屏幕跳了跳,開始放起光盤裡的東西,當看到第一眼米婭覺得熟悉,第二眼感覺遍體生寒,第三眼她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畫面裡不是別的,而是那天那個小屋,就是范東領南宮音進去的那個,畫面先是抖了抖,然後對準屋內,不到十秒,小屋裡出現南宮音和范東的影子。
米婭只感覺背後一陣陣冷風,到底是誰?從畫面來看,拍攝的人早在那裡埋伏,也料定南宮音和范東必定會去,到底是誰幹的?
「我不是讓你遠走高飛的嗎?怎麼還在s市?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眼裡,我讓你有多遠走多遠,你是聾子?……你說被司徒嬌看見了是真的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當南宮音面目猙獰,尖銳的聲音在客廳裡迴響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尤其是司徒沖,全神貫注,死死的盯著畫面。
「沒辦法,我也不想的,十幾年都平安過去了,我哪知道今天會在游泳館見到那丫頭,真是邪了門了!」
司徒嬌一看到裡面的范東,馬上指著屏幕叫起來,「他不就是那個賣冰淇淋的人嗎?」說完似乎想起之前答應過米婭要保密的事,急忙住了嘴。
可司徒沖卻聽到了,「嬌嬌,你說什麼?這個男人就是你小時候買他冰淇淋的人?」
司徒嬌不敢說,指著屏幕說,「繼續往下看。」
米婭不用往下看都知道內容,畫面越往下播,司徒沖臉色越難看,到最後氣的全身發抖,騰的站起來,邊往樓上走邊大聲嚷起來,「南宮音,你給我下來!你個不要臉的,原來煙兒不是我女兒,你個偷漢子的淫/婦,你給我下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2:34:21
第六十四章 陰謀
「嚷什麼嚷?」在司徒沖連番的怒吼下,南宮音穿著睡衣,一臉病怏怏的出現在樓梯口,看樣子還不知道司徒家已經發生了大地震。舒嘜鎷灞癹
一看南宮音擺臉色,司徒沖愈發火大,一把揪住南宮音的手臂:「你幹的好事,你說,煙兒是不是我女兒?她是不是你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你說!」
「你在說什麼呀?什麼不是你女兒,煙兒不是你女兒是誰女兒,沖哥,你不要聽外面的風言風語。」南宮音面不改色,反倒勸起了司徒沖,可她沒想到事情比她想像的要嚴重的多,只見司徒沖把她拖下樓梯,直接來到客廳,拿出遙控將畫面重播起來。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有畫有聲有真相,裡面的人是不是你?」
南宮音粉飾的平靜的臉被擊的粉碎,那神色落在司徒沖眼中無疑是火上澆油,「沒話說了吧?啊?好你個南宮音,背著我讓我戴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滸」
米婭料想的最嚴重後果是司徒沖把南宮音趕出去,沒想到司徒沖會動手,在司徒沖高高揚起手時,忙衝過去,「有什麼話好好說。」
「好好話?怎麼說?這是奇恥大辱!我司徒家的臉全讓她給丟盡了,這兒沒你什麼事,你走開!」司徒沖怒不可遏,這時候誰勸都不聽,混亂中甩了米婭一耳光,又衝上去揪住南宮音,連煽十幾個耳光,直煽的南宮音雙頰紅腫,嘴裡出血,尖叫著倒在地上用哭腔喃喃:「司徒沖,你打我,你打我……」
「打你怎麼了,我還要打死你!你瞞的我好苦,瞞了我二十多年,害的我天天想女兒,卻原來根本不是我的種,是野種!」司徒衝越說越氣,衝上來又要打竇。
司徒嬌看不下去了,忙上前去拉,「爸,有話好好說,您就算把音姨打死也沒用。」
這邊,米婭被司徒沖推開後臉上火/辣/辣的疼,最糟糕的是重心不穩,就在這心驚肉跳,即將摔倒在地之際,一隻手臂在適時伸出來,把她托住。
聞到bvlgariman成熟男士香水的味道,米婭便知道是誰,趕緊起身,司徒政卻朝她淡淡一笑,他臉上的笑容和平常一樣風輕雲淡,但在她看來這笑為什麼陰森恐怖?
會不會……這張光盤是他的傑作?
有可能!這個司徒家最恨南宮音的就是他,能一早在那個小屋埋伏,得掌控精準的情報,看來只有他有這個能力。
「是你……」她不由開口。
「摔糊塗了?」他撤回手,插進褲子口袋裡,一臉謔笑。
她卻更加肯定,就是他。他想把南宮音和她從司徒家趕出去可以用別的辦法,可他卻用了最毒的辦法,好陰險!
那邊,司徒沖已經和南宮音扭打成一團,司徒嬌被摻和其中,也是苦不堪言,米婭看不下去了,大叫一聲:「住手!」
三個人停下動作,司徒沖氣喘吁吁,南宮音滿臉淚痕,臉蛋腫的老高,衣服破了,頭髮散了,整個一瘋婆子,只有司徒嬌好一點,手中仍盡量把他們分開。
「我們走。」米婭什麼也沒再說,上前一把拉住南宮音的手要往屋外走,南宮音估計剛才嚇傻了,到了門邊上才醒過來,甩開米婭的手,「要走你走,我憑什麼走?我是司徒夫人,名正言順的司徒夫人。」
「你個淫/婦,還有臉說,看我不打死你!」後面響起司徒沖暴怒聲,眼看又要衝過來,司徒政出面了,「夠了!這樣打來打去有意思嗎?」
「政兒,你也是男人,難道你不知道這種事情是男人的奇恥大辱嗎?我今天要清理門戶,把姓南的淫/婦和野種給打死,留在世上我還有什麼臉活!」司徒沖說的痛心疾首,雙手捶胸,幾乎發出哽咽聲。
南宮音把臉上凌亂的髮絲攏到耳後,向前走了兩步,笑了笑:「司徒沖,煙兒的確不是你的女兒,但是你不要一口一個淫/婦,我根本沒背著你和外面的男人有來往。」
「賤人,你都親口承認了她不是我女兒,還狡辯!看我不打死你個淫/婦。」司徒沖紅著眼又要衝過來,半路被司徒政給攔住了。
「我說的是事實,煙兒不僅不是你女兒,也不是我女兒。」南宮音越說腰越挺的直,拉住米婭到跟前,「是,我是和煙兒長的象沒錯,但是我和她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不信你可以馬上找人驗dna,一查就知道了。」
一室的寂靜。
米婭仔細看南宮音的臉,沒有一點撒謊的痕跡,相反底氣十足,這說明南宮音講的是真的,她……她真的不是南宮音的女兒?
司徒沖也愣住了,然後指著南宮音,氣咻咻的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要瞞著我?你瞞了我二十年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指使人把煙兒賣到外地去?」
「我把她弄走是我的不對,我就怕你知道真相後接受不了,所以我考慮再三才讓人這麼做,可我事先關照過他們,讓他們找個好人家,沒想過把煙兒賣到窮鄉僻壤去,是煙兒自己半途中跑掉的。」
司徒沖連聲冷笑:「怕我接受不了?這話你也敢編,那我的女兒呢,當年你肚子裡懷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哪兒去了?被你打掉了是不是?」
南宮音回答的乾脆:「不是,那孩子四個月的時候意外流掉了,當時你不在我身邊,我一個人孤零零住在那房子裡我害怕,又聯繫不上你,有一天我堂姐過來看我,手裡抱著個女嬰,她說她要出遠門一趟,把孩子寄養在我那兒,我剛剛流產,傷心過度就答應了。後來我左等右等沒等來堂姐的消息,原來她投河死了。後來你從外地出差回來了,打電話說要來看我,當時我在睡覺,等我醒的時候,你就在身邊,懷著抱著女嬰,逗著女嬰叫『司徒煙……司徒煙,我的好煙兒,你長的真像你媽媽,真漂亮……』當時我看你那麼開心,不忍心把真相告訴你,誰知你喜歡煙兒喜歡的不得了,成天抱著,我就更不敢說……」
「你堂姐的孩子?」司徒沖這下怔愣住了,呆呆的看向米婭,嚅囁著:「她是你堂姐的孩子?你沒背叛我,沒有背著我偷人?」
南宮音啜泣著點頭:「沖哥,你想想當年我和你在一起之前有多少男人追過我,我都沒看上,唯獨看上了你,那麼多年我沒名沒份,死心塌地的跟著你我圖什麼?我是真心愛你的,怎麼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
「等等,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司徒沖腦子很亂,擺擺手,神不守舍的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坐進去。
腦子同樣很亂的人還有米婭,她想不到南宮音今天會暴出這樣的內幕,她……不僅不是司徒沖的女兒,而且也不是南宮音的孩子,是南宮音堂姐的……那個她真正的生下她的女人……
呵呵,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南宮音會對她那麼冷淡,原來她們不是真正的母女,不是!
呵呵……太好笑了,她雖不是野種,又與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有什麼區別……
眼眶濕潤,快要有水珠掉出來,她逼不回去,瘋了似的奪門而出。
穿著棉拖鞋在馬路上奔跑並不方便,反而狼狽的摔了幾個跟頭,恰在這時下起瓢潑大雨,她在雨中跑的更加艱難,當不知道摔了幾個跟頭後,再也不想起來,雙拳憤恨的捶著地面,躺在雨中放聲大哭。
為什麼?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要一再的捉弄我?
初/夜被人設計奪走之痛還沒消,愛的人又誤會我,輕賤我,看不起我,到底我做錯了什麼?
難道有尊嚴的活著就這麼難嗎?
仰臉瞪向天空,老天爺,為什麼不給我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不求多,只求做個普通人,難道這個要求也不行嗎?
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回應她的是更大的冷雨,無情的打在身上,彷彿無數只箭射上身上那般又冷又疼。
不遠處,緩緩開來一輛奔馳車,車燈晃了兩下停下來,她被人從雨地中抱起,放到車廂裡,包上乾淨溫暖的毛毯。
頭腦昏沉,半睜開眼睛看到是司徒政,她的手從毛毯中伸出來揪住他的衣領冷笑:「你滿意了,這下你滿意了?抱我到車裡幹什麼,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
「別胡鬧,你再這樣下去非感冒,發高燒不可。」司徒政目光深沉,扯開她的手,雙雙塞進毛毯內,看著她瑟瑟發抖,關上車門跑到前面開車。
「我不要待在這兒,我要下去,我不想看到你,我噁心,我噁心……」她喃喃著去擰車門,發現他已經反鎖,一把扔掉毛毯,拍著他的椅子後背歇斯底里的叫起來,「你聾了嗎?放我下去,我噁心,看到你我噁心,我想吐,我要吐……」
「那就吐在車裡。」司徒政咬牙聲音強硬,發動車子,下一秒聽到嘔吐聲,從後視鏡中觀察她真的在吐,不動聲色的皺眉,腳下的油門踩的更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2:35:26
第六十五章 不知好歹
米婭吐到全身虛脫,被他抱起來都沒反抗的力氣。舒嘜鎷灞癹
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某處大樓內司徒政所住的是獨層公寓,把她放到臥室的床上,然後進浴室放熱水。
借此機會米婭掙扎著坐起來,剛站到地上便感覺到頭重腳輕,分辨了一下找到門口,腳下一軟滑倒在地。司徒政聽到聲音,把她抱到浴室,扔進了水裡。
「司徒政,你發什麼瘋!」米婭本來就難受,被他這麼一鬧,火氣也上來了,浴缸豪華,又大,好不容易抓住浴缸的邊緣坐起來。
「是啊,我就發瘋,怎麼了?」司徒政撲上來,一隻手擒住她的肩膀,一隻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力道很大,到最後幾乎是用撕的,嘴裡連聲哼著,「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要瘋也要一起瘋。滸」
「你才不知好歹……」她的聲音全部被他吞下去,他不管不顧,滿嘴的芳香,溫軟濕滑的唇瓣,他除了著魔,除了淪陷,毫無抵抗力。這個該死的司徒煙,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居然不領情。
她的唇被堵住,無法阻止,眨大雙眼,兩隻手用力廝打著面前的男人,他根本不為所動,直到被她狠狠咬破了舌頭,才放開她。
米婭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抬腿就踢向他,哪知道一時看錯,重重踢向了浴缸,疼的無以復加,剎那間滑倒,尖叫著撲通掉進水裡嶗。
司徒政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出,趕緊伸出手臂把人撈出來,又氣又好笑:「別鬧了行不行?」
「誰鬧?司徒政,你說說到底誰鬧?要不是你我能到這種田地嗎?看著我在司徒家出糗,陰謀得逞,你高興壞了吧,你滾,你滾!」她一看到他笑如同在心口上灑鹽,瘋狂的推他。
司徒政眉眼壓的很低,上下打量著張牙舞爪的女人,膚齒俱白,漂亮的唇瓣蒼白,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貼身內/衣,g罩胸跟著她的動作震顫的厲害,一下子奪走人的呼吸,腰線曼妙,像蛇一樣在水中扭動,兩條漂亮的長腿兒在水中若有若現,他有種強烈的衝動,想去再品嚐那美腿環在腰上的滋味。
他跟個木偶似的一直不說話,猛然爆發起來驚人,褪掉身上的衣物邁步進浴缸,隨手用大毛巾擰成繩把她的雙手綁在一起,跟扎張牙舞爪的螃蟹似的,另一端繫在了浴缸邊上的防滑扶手上。
忿忿的用腿踢他又踢不到,狠狠的扭手又掙不開,米婭看這架勢知道怕了,嘴裡卻很強硬:「司徒政,你個變態,我和你沒關係,少來煩我!」
「沒關係?」他停下動作瞇眼,「怎麼沒關係,做不成兄妹,做情人豈不是更好。要不然你以為我大費周章把你的身份與司徒家撕乾淨是為了什麼?」
被他這個問題吸引了,米婭喘息著暫時停下:「為什麼?還不是你為了看南宮音的笑話,結果你沒整倒南宮音,反倒把我整慘了,司徒政,你還是不是人?我根本從來沒惹到你,幹什麼老來對付我?」
「什麼叫對付?瞧你這說話的口氣。」他盯著她波濤起伏的胸部眼底發紅,不贊同的搖頭,「我要是不把你和司徒沖的血緣關係摘乾淨,怎麼好讓你從司徒煙做回米婭,怎麼能和你名正言順的做夫妻……」
「做夫妻?呸!」米婭一聽怒氣更大,連連冷笑,「難道你不知道婚姻自由嗎?我憑什麼要和你做夫妻,再說司徒沖那麼好面子,你以為他肯嗎?我的真實身份頂多會低調處理,當初我回司徒家的時候他可是宴請了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麼做豈不是在打他的臉。」
「這可由不得他,反正我從來沒在乎過他的想法。」司徒政眼神陡然偏冷,篤定的口氣,突然扯住她的雙腿,腰部硬生生擠進去,同時猛烈的親吻她,吮的那小臉又紅又腫,宛如一顆艷麗的櫻桃。
米婭臉上挨的司徒沖的那一巴掌還隱隱在痛,可遠沒有他這個吻難受,不停的扭動自己,卻讓自己的身體更加貼近他,聽著他享受般的哼哼聲,她又氣憤又無奈。
他越來越放肆,吻越來越往下,耳垂、下巴、脖子……她顫抖的感覺到雙腿間一個硬物興奮的頂在那兒,不斷的膨脹、彈跳……
想到這兒,她臉別開,身體扭趴在浴缸邊上又吐特吐起來。
司徒政靜靜看著,沒說話也沒動手碰她,直到她吐到整個人癱回浴缸,若有所思的開口,「你是不是懷孕了?」
米婭閉著眼睛,無視。
他緊緊抓住她的肩膀,又問了一遍,嗓音嘶啞,「是不是?」
推開他的手,米婭發現自己的雙腿還架在他腰間,形成曖昧的姿勢,背後是浴缸,他力氣又大,她無路可逃,索性不逃,冷冷的看著滿眼欲/望赤身裸/體的男人:「如果今天你碰我,我明天就弄死自己,你信不信?」
司徒政咬牙,她竟然要脅他,他最討厭被人要脅,她偏偏要踩他的底線,可盯著她臉上的絕然,他該死的相信她真的會說到做到。
又看了看她奄奄一息靠在水缸裡微微發抖的身子,心中驟然生出一股心疼,解開她雙手上的毛巾,手指又去碰她身上的衣服,她下意識瑟縮,他態度堅決,「是和我做/愛還是讓我幫你脫衣服,自己選一項!」
她掙扎了一番,不動,別開臉去,身上的衣服被他剝了個精/光,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留戀在每一寸肌膚上的目光,那麼熾熱、充滿了情/欲之火。他肯被她威脅,有點出乎意料,她以為他會不管不顧,先得到她再說。
這一閃神,他從浴缸裡起身,帶著一身的水出去了。
她休息了一會,把浴缸裡的水放掉,重新又放了一缸熱水,慢慢洗起來。
經歷了晚上的鬧劇之後,沒多少心思泡澡,洗完了便裹了浴袍出去,這件灰色的大浴袍明顯是他的,有他身上的味道,穿在身上長度幾乎蓋到腳面。
司徒政似乎也洗完了澡,頭上頂著濕意,穿著睡衣歪在床上看雜誌,米婭沒理他,逕自穿過去拉臥室的門,拉了半天拉不開,轉頭看他,「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說話算數,說過今天不碰你就一定做到。」司徒政丟了雜誌,拍了拍床邊的另一側,「今晚你睡這兒,沒別的選擇。」
「我不習慣和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她唇角勾起嘲弄,冷冷的站在那兒看他。
「以後就習慣了。」他的臉沉下去,「再說都和我發生過關係了,那麼親密的事你都做了,睡個覺而已你卻做不了?」
告訴自己只容許這一次,米婭暗暗咬了咬牙,憤憤的繞到床的另一端掀開被子背對著他鑽進去。
司徒政看著她隔自己遠遠的,只肯睡床邊上,抿了抿唇沒說什麼,熄了燈躺下去,身邊女人的香味一陣陣往鼻子裡襲,身體裡的咆哮著想要……
閉了閉眼,黑暗中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婭婭,你記住,我才適合你。」
婭婭?米婭無聲冷笑,他改口倒挺快,先捅她一刀,再給顆甜蜜。司徒政,今晚的事你還真是計劃周詳,但你別忘了,這一切只是你的一廂情願,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死也不會嫁給你,任你擺佈。
第二次早上,米婭醒來發現司徒政已經不在,要不是床上有他睡過的痕跡,她真要以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個噩夢。
想到被司徒沖煽的那一耳光,摸摸臉頰,已經不疼了,想必已經消腫。
「醒了。」司徒政大概聽到裡面的動靜,推門進來,指了指臥室另一側的單人沙發,「穿好了出來吃早餐。」
米婭去浴室看過,昨晚自己的衣服被他撕的不成樣子,又濕著肯定是不能穿了,只能忍辱負重穿上他準備的,從內/衣到外套尺寸居然完全合適。
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這才抬腿出去。
「你的行李和落在家裡的包我已經取過來了。」早餐桌上,司徒政指了指放在外面的東西。
米婭早就看到了,歪了歪唇不想去問他是怎麼取出來的,司徒沖和南宮音又是什麼態度,反正她以後與司徒家不再有關係。
吃完早餐,米婭起身去搬行李往外走,司徒政扣住她的手腕,「你去外面住哪兒?睡大街上?」
她想掙開,沒掙的開,「別忘了我還有養父和養母,我可以住回去。」
「你上班的單位離新區有大半個城市的距離,你覺得每天上下班方便嗎?」
「方不方便與你有關嗎?」她反唇相譏,又去推他的手,「放開。」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強?」司徒政強硬的聲音中透出少有的無奈,「這段時間你先住這兒,昨晚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和司徒沖說了,他讓我照顧你,並且南宮音說今天會帶你去做個dna測試,以證明你們不是母女。」
呵呵,南宮音已經洗清了罪名,重新獲得司徒沖的信任,竟然還不放過她,要去驗dna以示她南宮音所言非虛,可南宮音難道沒想過她的感受嗎?非要反覆強調她的身世,往她心臟上插刀子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2:37:48
第六十六章 污點
早上去上班,米婭本來想遞辭呈,因為這份工作一半是她考進來的,一半也是托了司徒沖的關係,如今她和司徒家沒關係,自然不想再佔著司徒家的光。舒嘜鎷灞癹可是一看到滿桌的問卷調查,考慮後決定把這次工作做好再辭職。
跑了一天的學校,到下午弄的已經差不多,正抱上車,手機裡進來一個電話,看到是司徒大宅的座機號碼,便估計到了是南宮音。
「政兒想必應該跟你說過了,下午你回來一趟。」南宮音說話依然是那麼盛氣凌人。
「對不起,我不像司徒夫人有大把的時間,我在工作,沒空。」米婭回答的乾脆,不等南宮音掛掉電話,便自行切斷。
司徒大宅—滸—
昨晚的事發生後司徒沖血壓升高,今天休假在家調養,這時候剛好在客廳,也知道南宮音打給誰。
「真是不像話,就算知道我不是她親生媽媽,也不用這樣對我吧,好歹我也養了她這麼多年!」南宮音砰的掛掉電話,氣哼哼的抱怨。
「你一個長輩跟孩子置什麼氣,煙兒怎麼想的我也多少能瞭解,這個dna不用驗了,我相信你。」司徒沖喝了一口茶,抬眼道,「煙兒那孩子就算不是我親生的,這麼多年也有感情,我想過了,不對外宣佈她的真實身份,何況她是你堂姐的女兒,你也膝下無女,這孩子就繼續當咱們的女兒吧。曷」
「繼續?」南宮音吃了一驚,挪了挪身子問,「沖哥,你是說真的,司徒家不是最講究血緣的嗎?如今已經真相大白,萬一……」
司徒沖似乎早料到南宮音的反應,抬手打斷道,「好了,不要說了。你是瞭解我的,我向來不喜歡把上輩子的恩怨牽扯到下一輩中去,煙兒什麼也不知道,卻要承受那樣的身世痛苦,昨晚你沒看到她最傷心,最後還失魂落魄跑出去嗎?那孩子平常好像什麼也不在乎,我看的出來她心裡比誰都敏感,說到底這件事是你做的不對,隱瞞了她二十多年,當中為了一點私心還把她送人……」
南宮音急忙打斷:「可我那還不是為了你,怕你……」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也不想想,為那孩子想想,她是無辜的,卻要承受這一切,這對她不公平。」
司徒沖的脾氣南宮音是知道的,發起火來地動山搖,可心軟起來比誰都要軟,她要不是一口咬定是為了擔心司徒沖發現真相傷心過度才把司徒煙賣,否則司徒沖也不會這麼快原諒她。司徒沖的話既然說到這兒了,她再說什麼倒顯的不合適,掂量了之後依照司徒沖的心思往下說,「行,聽你的,改天有機會我向她道歉。」
「這就對了,不是一家人勝似一家人。」司徒沖點點頭,滿意的笑開了,「不過暫時還是不要聯繫煙兒,讓她先冷靜冷靜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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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辦公室的同事全走光了,只剩下米婭埋首在一堆問卷調查中,直到孫局的聲音響起才抬頭。
「小米啊,怎麼還在忙?」孫局穿戴整齊,看樣子也準備下班。
「噢,沒什麼,孫局,我在忙您派給我的任務,明天下午應該能做好。」米婭把一疊看完的問卷放到一邊,笑著答道。
孫局笑起來很慈祥,有點像父親的樣子,「也不急在這一時,這樣我正巧要去吃飯,你也一起?反正對方你也認識,是秦副局。」
和孫局一起吃飯沒意見,可要是加上一個秦桑巖……米婭咬住唇猶豫了,最後還是婉言拒絕了,下班時間孫局和秦桑巖見面肯定是聊私人話題,她去了不合適。
孫局走後,她的手機鈴聲響了,司徒政打來的電話:「什麼時候下班?」
「我要加班。」剛準備站起來收拾,她又坐回座位,冷淡回道。
「我在你們單位樓下。」
她跑到窗前往下看,果然看到他的車停在樓下大院內,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壓著聲音說:「你先走吧,我要加班到很晚。」
「那我在車裡等你。」司徒政不疾不徐的答道。
這下米婭失了耐心:「司徒政,你到底要幹什麼?」
「昨晚我不是說的很清楚嗎?我要娶你。」他沉沉的,一字一句,說的無比真摯,倒是與他背後玩的陰謀詭計不太相配。
「昨晚我已經回絕你了,我和你不可能。」米婭不允許自己猶豫,掛掉電話後開始邊收拾東西,邊給孫局打電話。
「哦,孫局,對不起,那個我想和您一起吃飯,不知道可不可以?」她講的小心、謹慎,現在唯一能替她擋住司徒政的只有孫局剛才邀請的飯局了。
「這有什麼問題,我在停車場等你。」孫局很爽快的答應。
孫局的車開出停車場繞到大樓前,遠遠的看到司徒政坐在車內,孫局示意司機把車開過去,隔著敞開的車窗打起了招呼,「這不是司徒處長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孫局長。」司徒政淡笑頜首,目光掃了一眼孫局旁邊的米婭,「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孫局自然對司徒家發生的巨變不知情,只當司徒政在關心妹妹,便道,「小米做事有條不紊,我挺欣賞她的,這不晚上有個私人飯局,我帶她去鍛煉鍛煉,以後這些應酬是免不了的,你說是不是?」
司徒政抿唇笑笑,意味深長的看向米婭:「那就多謝孫局長的栽培,我會特意找時間向我父親提及此事,改天有空請孫局長飲茶。」
「好說,好說。」都是官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孫局長自然明白司徒政話中的含義,司徒沖是監察局一把手,主要扛的就是反大旗,任何機關單位都在其監督之下,可以說各個機關單位的大小幹部對監察局的動向向來是戰戰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底露出來,被請到紀委去喝茶。因此,能和司徒沖套上近乎,就可以時刻打探到風吹草動,早做準備。
聽著耳邊兩個人打官語,米婭別臉看著窗外,司徒政難不成還真以為她會繼續靠著司徒家那顆大樹在教育局做下去嗎?
休想,離了司徒家,她照樣能養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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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包廂走的時候陣陣菜餚香味鑽到鼻孔裡,米婭胃裡又開始一陣作祟,司徒政說的沒錯,恐怕她真的懷孕了。
如果一兩次吐也罷了,現在聞到油膩味都受不了,明顯就是懷孕的徵兆。
那天在醫院沒查檢成,改天一定要找個時間再去檢查一次,唇邊溢出一絲苦笑,真是諷刺,米婭,你一味的瞧不起南宮音,其實你的生活又檢點到哪兒去,懷孕了居然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路過洗手間,她和孫局說了一聲鑽進去,在裡面待了一會給孫局打電話,說自己家裡突然有事,不能去了。
實際上,這場私人飯局本來孫局就沒打算帶她,在單位當時也不過是因為說說客氣話,後來她突然又說要去,他一陣納悶小米不是那種不懂察顏觀色的女孩,怎麼這一次非要跟著來呢。如今又聽到她說臨時有事,自然中了他的意。
跌跌撞撞從酒店跑出去,米婭連忙打車去醫院,一個小時後她從醫院裡出來,醫生很明顯告訴她懷孕了,只不過她去的時間太晚,b超室醫生下班,無法準確推算懷孕時間,而且她懷孕時間太短,最好再等十幾天再去做b超。
真的懷孕了!她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想不到真的有一個生命在裡面,可是一想到孩子的父親,她頓時酸苦不已,不管是司徒政或是秦桑巖的,這孩子都不能要。
司徒政那人心思難測,又詭計多端,依照他要娶她的說法,應該不會排斥這個孩子,可是誰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再說她不可能為了孩子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那麼秦桑巖呢,心中的苦澀瞬間更多了,他的態度不用去試她都能測到。
想了想還是拿掉,這孩子不能要,她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永遠背著一個私生子的污點,那對孩子不公平。
酒過三巡,秦桑巖從酒店出來,孫局帶著滿身的酒氣坐著車先走了,秦桑巖搖了搖被酒精麻痺的有點模糊的大腦,上了自己的車,剛拉上車門發現一輛跑車在前面的停車位停下來,車中有兩個身影一左一右下來,他幾乎一眼就認出其中一個身影,衝下車一把將人拉到懷裡,「嬌嬌。」
那身影在他懷裡掙扎,把他推開,「別這樣!」司徒嬌有點狼狽,拉了拉被扯歪的衣領,喘息著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這位是誰?」那開跑車的男人走過來,看著突然出現的秦桑巖。
司徒嬌轉過頭,對男人笑的恬靜:「抱歉,讓你見笑了,這是我跟你說過的前男友。」
「什麼前男友?我根本沒答應分手。」秦桑巖面孔一黯,目光冷的嚇人。
司徒嬌深呼吸一口,心裡彷彿經過一番掙扎:「桑巖,別再糾纏下去了,我知道你愛的人不是我,我們分手是對你我都好。」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2:38:25
第六十七章 利用
秦桑巖已經被這騙人的借口給逼的煩心不已,撓亂一頭黑髮,哼笑道:「上次你也是這種說辭,這一次還是這樣。舒嘜鎷灞癹我愛的人不是你,那是誰?你說,那是誰,你要判我死刑也可以,把那個人揪出來,我馬上在你面前消失,從此不再出現在你面前。」
司徒嬌扭身過去不說話,看此情景,那男人開口了,「秦先生,我聽嬌嬌提到你,你們已經是過去式了,何必在這兒糾纏不休,我看你的條件不差,不如……」
「這是我與她的事,輪不到你來議論!」秦桑巖冷冷回了男人一句,穩了穩聲對司徒嬌說,「改天我再找你。」
「桑巖。」背後響起司徒嬌的聲音,「你不要來找我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他是嚴澣。」
秦桑巖充耳不聞,在口袋裡的雙拳卻捏的死緊,他一言不發上了車,打著方向盤越過他們上了主幹道,車子開遠,那輛跑車,和跑車旁邊的兩個身影卻在眼前不斷跳動,刺激他的神經,忍受不了的疼滸。
進了公寓,直奔吧檯,擰開一瓶酒便往嘴裡倒,大半瓶入肚,腦子卻越喝越清醒,清醒到能回憶起她的一言一行,回憶起她拒絕自己那決絕的樣子,嬌嬌,嬌嬌,我那麼愛你,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潷?
為什麼要用那麼可笑的理由來搪塞我?
酒瓶被狠狠扔向牆壁,玻璃與紅酒灑了一地,他無聲的笑了幾聲,頹然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當門鈴響起時,他腦子裡第一個跳出來的是司徒嬌,對,一定是她,她還是愛他的,她還是捨不得他的,她來看他了。
喃喃著,踉踉蹌蹌跑到門口,大力拉開門,是一張妖嬈的面孔,不是嬌嬌,不是她,他砰的關上門,順著門滑坐在地。
米婭在門外靜了一分鐘,她無處可去,只能來這兒,一個半小時前她找到了一家私人醫院,醫生說做人流的預約已滿,要等起碼一周,她想了想答應了。與其到表面上溫溫和和,暗地裡不知道打什麼算盤的司徒政那兒,她寧願到這兒來挨他臉色。
很犯賤不是嗎?她歪了歪唇,放棄按門鈴,從包裡翻出鑰匙,自行開門。
門一開,一個身影倒在腳下,她皺眉,剛才他來開門便聞到一股很濃的酒味,他晚上應酬不夠,回家還喝,心情不好嗎?而他心情不好,她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司徒嬌。
她扶他坐起,被他一把甩開,「你不是嬌嬌,你走開!」
她默默從地上爬起來,不再管他,關上他身後的大門,逕自到客廳找水喝。找電水壺,灌水,插電燒水,秦桑巖見她在自己家一樣輕哼著爬起來,搖搖晃晃倒進沙發裡,不一會嚷起來,「我要喝水。」
還真懂的掐時間,米婭看著已經跳到保溫狀態的電水壺,給他倒了一杯,還不忘提醒:「小心燙。」
他似乎根本沒聽到,睜開眼睛張嘴就喝,自然燙到了嘴唇,然後把水杯一扔當即潑了米婭一身,默默站起來往洗手間走,連她自己都詫異自己的冷靜,捋起衣服,脫下褲子,從肚臍眼到大腿全是紅紅一片,她連忙用冷水沖洗腹部上的皮膚,裡面的小生命雖然活不長,但她希望在他她)活著的時候能不受罪,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秦桑巖還在外面躺著,嘴裡不停的咂,喃喃自語著什麼:「呵呵,個個暗示要我貪,我偏不,如了你們的願我就是孬種!別指望我會批那塊皮給你們,一切照程序辦,誰來說都沒用!天王老子來了我還是這句話!呵呵……」
看他發著酒瘋說胡話,米婭不想再去自討苦吃,天不早了,她想早點睡,為了肚子裡的寶寶。這間公寓是兩室兩廳,她挑了他臥室隔壁一間自行住下。
躺在陌生的環境和床上有些睡不著,她不由開始想他剛才的話:個個暗示要他貪……上次那個部長她是知道的,還有誰?今晚吃飯的孫局嗎?孫局難道當了某個開發商的說客?
工作上的壓力,情場上的失意,想來他最近心理壓力的確很大。
翻了個身,再想到自己,她又何嘗不是,突然發現自己真實的身世,發現意外懷孕,周/旋在虎視眈眈的司徒政和輕視自己的秦桑巖身邊,她又何其累?馬上又要面臨辭職和重新找工作的壓力,這些又有誰來幫她扛,只有她自己。
一個屋簷下,一牆之隔,兩個不同年齡,不同命運,卻同樣痛苦的兩個人,如果能在寒夜相擁取暖,那會是多麼幸福,可會現實嗎?
也許永遠不會。
她翻了個身,用被子蓋住頭,不一會被子下傳來輕輕的抽噎聲。
夢中感覺身上涼的,一直疼的地方很舒服,米婭緩緩睜開眼睛,發現一個腦袋在眼前晃動,秦桑巖居然在幫她塗藥膏。
「你……」她難以置信,動了一下,早已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陡然變成這樣她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他抬頭按住她光潔的小腿,「不要亂勸,這藥膏是我家祖傳治燙傷,很管用。」
說完他低頭仔細的用手指摳了一點綠色藥膏往她大腿上塗,米婭臉紅了,他是怎麼做到的,她就算睡的再死,也應該感覺到的,這會兒身上的被子被掀到一邊,褲子被褪掉了,只著底/褲,上衣被捋到胸部以下,露出纖細白嫩的腰枝。
「舒服嗎?」他專注的在她大腿上塗著,卻像男女做前/戲時調/情的愛語。
她臉紅到耳根,暗罵自己多想,清了清嗓子,「清涼清涼的,挺舒服的。」
「秦家祖傳秘方可不是白傳的。」他低低的說著,手指輾轉著往她上身塗抹。
她全身一陣僵硬,為了掩飾,她說:「你怎麼會這麼好心?」
「是我讓你受傷的,難不成你以為我是見死不救的禽獸?」
「你不是嗎?秦、獸。」
他半晌反應過來,一時失笑,「看你有說有笑應該沒事了,昨晚的事……抱歉。」
酒醒後的他可愛多了,米婭抿了抿唇,「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原諒你。」
他抬起眼簾,眸光中流露出璀璨的笑意,這是她第一次看他衝著自己笑,這笑容含有熱量,整個清俊的面孔轉眼擴散出暖意,生動無比,英俊迷人。
假如他能一直對她這麼笑,就算要她再被燙一回也願意。
「擦好了。」
然而,快樂的時間總是稍縱即逝,轉眼他收起藥膏,幫她把衣服拉上,從頭到尾十分君子,眼睛沒亂瞄,手也沒乘機佔便宜,又替她蓋上被子,出去了。
靠在床頭,她感覺整個房間的陽光都被他帶走了,留下的只有灰暗的冷。
看她梳洗整理了一番自己,坐在餐桌邊的秦桑巖指著一份早餐說,「不介意的話一起用點。」
心情複雜的坐過去,米婭聞到食物的香味胃已經很難受,可她無法拒絕,走過去坐下說了聲謝。
盤中有吐司、煎蛋、牛奶,很西式的早餐,她好像沒見到有鐘點式,邊吃邊問,「你做的?」
「嗯。」他似乎對這個話題興致不高,她也沒再往下問,艱難的吃完早餐,忍著要吐的,她擦擦嘴準備去上班。
「你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穿貼身的布料容易與受傷的皮膚摩擦增加痛感,沙發上有套寬鬆一點的衣服,你可以換上。」
他的體貼入微教她既驚訝又有些受寵若驚,往沙發上瞄了一眼,暫時的衣袋,看來是早上他特意出門買的。
怎麼……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好?
她有些轉不過彎了,他把她歸類於那種女人,不可能一次小小的受傷就能引的他這麼大的改變,要知道對一個人的成見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了的,除非……除非他有什麼目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不,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
「謝謝,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她讓自己笑起來很得體,抱著衣服進房間去換,沒有看到身後是一道冷然的視線。
秦桑巖慢條斯理的用刀叉吃起早餐來,他承認自己和她有過不正當的關係,那是在被愛情傷的體無完膚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發生的,事後他也給了她一筆錢,所以兩不相欠。他這輩子只會對嬌嬌好,對她,他存了一點私心,想讓她做一件事。
換衣服時米婭心中甜滋滋的,上面的吊牌還在,顯示這套價值不菲,上千塊。雖然與司徒家衣櫃裡給她準備的高級訂製比差了一截,但是這是他親自買的,意義不一樣。
穿出去,秦桑巖已經用完餐,剛剛站起來,上下打量她一眼,「很合適你。」
「謝謝。」她又是甜甜一笑,心裡的開心幾乎要溢出,腳步輕的彷彿要飄起來,故作鎮靜的拿了包準備出門,「我先走了。」
「等等。」他喚住她的腳步,踱步走上前,「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
「沒問題,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她沒有絲毫懷疑,還沉浸在穿著他買的新衣服的喜悅當中。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2:39:05
第六十八章 袖手旁觀
「那天我在得月樓看到你和嬌嬌吃飯,想必你們的關係有所改善,改天你找個機會幫我打探一下為什麼她執意要和我分手,她說是因為我愛的人不是她,明顯是撒謊!」
原來那天他看到她們了,原來他早上做了這麼多為的是利用她去查司徒嬌,米婭弄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只知道剛剛走路差點要飄起來的自己這會兒如同跌進峽谷,進退不得,誰讓她收了別人的禮物。舒嘜鎷灞癹
他笑的很淡,直直映在她眼裡,那麼像冰。
他臉上是志在必得,她默默看著這個對她好了一早上,也是昨晚害的她受傷的男人,知道自己無法拒絕。
「我會幫你留意。」她聽到自己這樣回答,然後像趕時間上班一般奪門而出滸。
上午,讓自己忙碌,忙到沒時間去痛,中午同事紛紛去吃午飯,她一個人留在辦公室繼續忙,其實根本不必下午交出去,孫局臨時下午出差,讓她今天做好了明天擺到他辦公桌上,後天有個電視台採訪,他到時候再用也不遲。
傍晚她提前下班,為的是避開司徒政,仍厚著臉皮去了秦桑巖那裡住,他很晚才回來,幾乎沒碰到面,第二天他準備好早餐,享用的時候她以為他會打聽進展,他卻笑著讓她多吃,什麼也沒問,兩人錯開出門時間。
一直到第三天,欠不得人情的她承認自己忍不住了,吃完他做的早餐出門後發了短信約司徒嬌晚上吃飯潷。
今天是孫局接受電視台採訪的日子,米婭早早和另一個秘書到了演播室現場與編導溝通,把整個流程詳細瞭解一遍,再講給孫局聽,等所有溝通和協調的差不多了,她坐到台下休息,一會要綵排,然後才會正式錄。
即將綵排前,她把手機調成震動,在走廊裡遇到了不該出現的人,司徒政。
「這幾天去哪兒了?」司徒政一改溫和,語氣咄咄逼人。
米婭不想理他,他預算好似的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她用挑釁的聲音回答,「這幾天我睡在別的男人那兒,這個答案你滿意?」
「秦桑巖?」他一猜一個准,她咬唇,不說不是,也不說是。
司徒政不禁皺起眉,死死的盯著她的臉,雙眼陰沉的可怕,像要在她臉上灼出一個洞來,直到有人經過,他才放開,冷笑道:「秦桑巖心裡只有一個嬌嬌,不管你怎麼努力都沒用,男人我比你瞭解自動送上門的他不會珍惜,只會更加瞧不起,拿你當狗屎踩。你何必把自己弄到那種不堪的地步,真就那麼賤嗎?」
「我就願意當他腳下的狗屎,我就是一身的賤性怎麼了?」米婭揚起下巴,「你說你瞭解男人,那我也瞭解女人,女人對自動送上門的男人不會珍惜,只會更加瞧不起,拿他當狗屎。」
她拿他的話反過來罵他,司徒政眾星捧月慣了,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扣住她的肩膀往旁邊的休息室按,她發了瘋似的叫:「司徒政,你少在這兒幹齷齪事,大不了魚死網破,鬧到整個電視台人盡皆知,他們正愁最近沒獨家新聞呢,你倒好,把新聞直接送到電視台,直接告訴他們你司徒家大公子在這兒猥褻妹妹……」
米婭這麼一喊,馬上引來一陣腳步,司徒政見此情景把她拉進休息室,反手鎖上門。
門外有人開始拍門,他充耳不聞,拿手指著她的鼻尖,壓低嗓音說:「沒關係,你儘管出去說,到時候我也有料爆給電視台,我會告訴他們你不僅勾/引我上床,還勾/引了秦桑巖,我還說會最近你們在同居,你說嬌嬌會怎麼想?」
司徒政準確的拿捏住了米婭的要害,不錯,如果這事捅出去,第一個憤怒的是秦桑巖,這幾天他正為了和司徒嬌復合的事焦頭爛額,如果這時候捅出這種事,他肯定恨死她了。
她立刻低下了頭顱,盯著腳尖不說話,他撫上她的臉她也不掙扎,他親上她的唇她仍不掙扎,門外已經有人在撞門,他親夠了她的小嘴,拍了拍她的臉蛋,「乖,笑一點,一會出去還得演戲呢。」
能笑嗎?能,她扯扯嘴皮子,讓自己笑起來,他看了她一眼,整理了一下彼此的衣物,旋即去開門,那準備衝進來的電視台一幹工作人員沒防備,呼啦一下全倒在地上。
「實在抱歉,剛才我和妹妹鬧著玩的,嚇到你們了嗎?你們沒事吧?」司徒政笑的一臉和煦。
眾人一看清是司徒政,一面七手八腳爬起來,一面異口同聲搖頭,「沒事,沒事,是我們冒失了,是我們的錯。」
司徒政等所有人走了,沒有去關門,而是如常的以一個大哥的口吻對米婭說,「好了,煙兒,不跟你鬧了,我在另外一個棚裡還有採訪要做,晚上回家吃個晚飯。」
演戲!米婭心中冷笑,臉上沒表示什麼,點了點頭。司徒政一手插進褲袋裡,踱著慢條斯理的步子走出了休息室。
回到演播室,綵排已經過去,新聞採訪正式開始,只聽主持人正字腔圓的對著攝影機說道,「歡迎大家收看新聞在線欄目,今天我們請到的是市教育局局長孫明。」轉過身對孫局長說道,「您好,孫局長,歡迎你做客今天的欄目。」
「主持人好,各位觀眾大家好。」孫局坐在鏡頭前一點不顯拘謹,看來經常上電視。
主持人又講道:「今天我們將請孫局就近日家長們最關心的午餐、家訪等熱點問題進行解答……」
台下沒有觀眾,只有一些工作人員,以及米婭和另外一個秘書。
眼睛盯著台上米婭的思緒神遊出去,司徒政要脅她是意料之中的事,想不到的是他用秦桑巖與她的關係來要脅,這不是一個好兆頭,開了個頭以後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得想個辦法,不然她永遠只能做傀儡,不,她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想個辦法。
起身出去打電話,打給了秦桑巖,她簡短的問了一個問題,「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一個威脅你的人消失?」
秦桑巖被這突來的問題弄的很感興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撇了撇嘴,米婭知道自己說的有點唐突,思考一番後決定如實說:「我最近有點麻煩,司徒政老纏著我,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不要纏著我?」
這一次秦桑巖沒有直接回答,似乎在掂量該不該幫,米婭想了想說,「晚上我約了司徒嬌吃飯,她已經答應了,如果我被司徒政纏著,可能沒時間去和司徒嬌吃飯,也就沒辦法幫你打探到你想要知道的真正原因。」
「你可真懂的利用。」他嘲弄道。
「彼此彼此。」她鬆了口氣,知道他這麼說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了。
秦桑巖的聲線中帶著咬牙切齒:「司徒政那邊我有辦法,可以保證短時間內他不會再有空來糾纏你,你可以安心去調查。」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笑了起來,「好,一言為定,我不保證今晚能打聽到核心的問題,但我會抓緊時間。」
孫局的採訪進行的很順利,錄了兩個小時就完成了,工作人員開始收拾東西,米婭把倒好的水送到孫局手裡,「累了吧,歇會兒。」
「還好,還好。」孫局擺擺手,看樣子這點採訪不在話下,難的閒聊的口氣說,「小米啊,最近我怎麼看秦副局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他和令姐的感情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小兩口不是吵架了吧?」
如此試探,米婭豈有不懂的道理,不由想起那天秦桑巖醉酒說的話,看來孫局最近關注秦桑巖關注的過高,難道真的是背後有人指點?
於是,她笑了笑,回答,「最近我在外面住,沒怎麼回家,也沒聽說他們感情鬧不合,改天我回去問問。」
「對,對,你回去問問。我啊和秦副局的父親曾是師生關係,當年我可是他父親的學生,所以對老師的兒子格外關心,小米你可不要想偏了啊,哈哈哈……」
孫局特意解釋,米婭配合搖頭,只裝作沒看出孫局的真正意圖。
米婭還是對司徒政有點不放心,傍晚去見司徒嬌前特意給秦桑巖掛了一個電話,「辦好了嗎?」
「我說到自然會做到,已經辦妥。」他篤定的口吻。
她好奇,追問:「什麼方法?」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反正短時間內他不在s市。」他不再多說,掛掉電話。
硬了一鼻子灰,米婭不惱,反而很高興,心中舒了一口長氣,早知道這樣早向他求救了,害的自己提心吊膽了半天。乘司徒政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可以好好計劃一下自己下面要做的事,不用再擔心被人查東查西。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2:39:46
第六十九章 當間諜
地點仍是司徒嬌選的,這次選了一家西餐廳,吃法國菜。舒嘜鎷灞癹
司徒嬌招手服務生過來,順便把菜單遞給米婭:「你隨便點,這一頓我請客。」
「要不我們換家餐廳。」米婭提議,因為她立刻想起秦桑巖曾為了那支萬寶龍鋼筆而對她發過火,司徒嬌一個月的工資不高,在這裡吃飯消費壓力會不會有點大。
「不用換,其實我是借花獻佛,一會有人買單。」司徒嬌眨眨眼。
米婭不好再推辭,卻對給她們買單的人很好奇滸。
兩個人點完餐開始等待,司徒嬌看了看米婭的臉頰,「對了,你的臉怎麼樣了?」
經司徒嬌這麼一提醒,米婭想起了司徒沖的那一巴掌,淺淺的笑了,「早沒事了。」
「煙兒,不要怪我爸,我爸那個人平常脾氣是爆了點,但他是愛之深責之切,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才一時失控。昨天我回家吃飯,我爸還特意讓我遇到你跟你說他的氣已經消了,而且他為打了你的事感到很掛心,他說他還會認你做女兒,你以後還是司徒家的三小姐。耆」
司徒沖能這麼講,米婭有些意外,恐怕更意外的是南宮音,突然很想看當時南宮音的表情,可惜她不在場,沒有機會去好好欣賞。
司徒嬌小心翼翼看著米婭的臉色:「我爸說那天的事讓你受委屈了,不管怎麼樣你是無辜的受害者,讓你先冷靜幾天,過一陣子再接你回家。」
「再說吧。」
對重回司徒家的事,米婭興致缺缺,回去幹什麼呢,身份那麼尷尬,難道要她在司徒家人面前搖尾乞憐,請求收養為養女?
對不起,她還沒賤到那種程度。
「嗯,不著急。」司徒嬌看米婭這樣子,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菜陸續上來,兩個人慢慢吃起來。
早前點菜的時候司徒嬌點了一瓶紅酒,這會兒已經醒好了送上來,司徒嬌給兩個人的杯子中各倒了一杯,「嘗嘗這紅酒,是我哥最喜歡喝的,每次來必點這一款。」
米婭喝了一口,果然與上次在司徒政那兒喝到的相差無幾,暗自撇唇,同為國家公職人員,秦桑巖與司徒政的生活水平的確相差很大,可這又怎樣,司徒政手中的財富不過是從錢岢那兒繼承來的,不是親手創造的財富,沒什麼好值得羨慕的。相反她很佩服秦桑巖,一身傲骨,面對金錢誘/惑不肯折腰,那才是真男人。
這也是她情不自禁,越來越愛他的原因。
「能點這麼貴的紅酒,想必一會給你買單的人非富即貴。」米婭朝司徒嬌舉了舉杯,笑道。
「這可難說。」司徒嬌賣了一個關子。
米婭忍不住猜:「不會是新男朋友吧?」她本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但為了完成秦桑巖的任務,不得不八卦。
司徒嬌抬眼笑,「不是,是以前上大學時的學長,他的一個親戚家的小孩想進我們學校年級最好的班,我幫了一點小忙。然後他說他欠我一個大人情,要請我吃十頓大餐當作謝禮。」
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要請女人吃十頓大餐的,擺明了就是對司徒嬌有意思,難道司徒嬌這一點都看不出來?米婭深表懷疑。
「你這個學長聽起來人不錯,有沒有想過要發展發展?」米婭繼續試探。
「怎麼會?」司徒嬌停下手中切牛排的動作,覺得有點好笑,「他有女朋友的,你不要猜瞎,被他聽到了以為我真對他有意思,以後大家見面就尷尬了。」
唉,米婭真不想繼續這種雞婆的話題,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她只愛和唐珈葉胡亂開玩笑,聊點八卦,隔這麼多年了真有點不習慣。
「噢,抱歉,是我想多了。」米婭不著痕跡的含糊過去,「還不是因為你和秦桑巖剛剛分手,我以為你馬上投入新戀情了呢。」
聽到秦桑巖,司徒嬌的眼神黯淡下去,低頭默默吃著東西,好半天才幽幽的說,「我和他已經沒關係了。」
米婭看著司徒嬌,「要不要給你一面鏡子,讓你看看現在的表情,明顯你還對他有感情。」
司徒嬌下意識摸臉,隨即聲音低下去,「煙兒,不要捉弄我了,我和他真的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他愛的人不是我,不是我你知道嗎?」說著大滴大滴的淚珠從臉上滑落。
見此,米婭連忙遞了面紙上去,「他不愛你愛誰,我想整個司徒家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們倆是真心相愛的,除非你有證據,否則你這樣說真的讓人難以接受。」
「我沒有誹謗他,我沒有……」司徒嬌摀住臉,眼淚順著指縫湧出來。
「是我不對,不該提這個話題。」事到如今,米婭只得道歉,安慰了司徒嬌半天,那眼淚才慢慢止住。
顧不得周圍客人的側目,米婭決定先帶司徒嬌離開比較好,招來服務生準備結帳,一個身影躍入眼簾。
「抱歉,我來晚了。」
米婭應聲抬頭,眼前是個氣度不凡,長相俊朗的男人,盯著哭花了臉的司徒嬌擰眉,「怎麼了?」
司徒嬌擦掉臉上的淚,說道:「沒什麼。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司徒煙,這是我的學長嚴澣。」
「你好。」米婭朝男人點了點頭,總感覺男人在聽到她名字後,目光變的非同尋常。
嚴澣也點頭:「司徒小姐,你好,早就聽司徒嬌說起過你這個妹妹。」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米婭聳了聳肩,「是嗎?我也聽她說起過你。」
四目相對,米婭感覺這男人不簡單,誰知道呢,司徒嬌身份特殊,一個當官的父親,一個擁有億萬家財的哥哥,想親近她,打她主意的人自然也多。
秦桑巖特意推掉應酬,早早進了家門,進屋後發現米婭已經回來,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他。
「如何?」他放下鑰匙,問的不緊不慢,但她知道他心中可比他臉上要焦急多倍。
「我問過了,她只說你愛的人不是她,我再問下去,她就哭,哭的很傷心。」米婭如實描述。
「然後?」
「然後我本來想送她回學校宿舍,再藉機打聽點什麼,可惜有個她的學長過來買單,然後說開車送她,我就回來了。」
「嚴澣?」秦桑巖想起了那天開跑車的男人。
「嗯,司徒嬌是給我做過介紹,那個男人是叫這個名。」米婭看著他眼中的若有所思,「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會幫你查到。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關上房門,她靠在門後長歎一口氣,身體一下子疲軟起來,沖完澡爬上床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整個辦公室她第一個到,把辭職信悄悄放在孫局辦公桌上,上班後不久孫局把她叫進去,自然是孫局不同意她辭職。
孫局一臉的痛惜:「小米啊,你在這兒做的不開心?和同事們關係不好,還是我這個上級對你關心不夠啊?」
「不是的,孫局,同事們人都挺好,我也做的很開心,一直承蒙您的照顧,我……」
「既然是這樣,那你好好的辭職幹什麼?你可不能走,這件事我不答應,除非你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孫局邊說邊拿手指戳辦公桌,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你進局裡後工作踏實,積極勤奮,遇到一個好苗子不容易,我打算把你慢慢培養成得力助手,最近一陣子你的努力全局上下有目共睹,你可跟外面的那些同事不一樣,可以這樣說,你能當上我的秘書那是你個人的能力,他們想坐還沒能力坐呢。」
米婭向來吃軟不吃硬,遇到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怎麼拒絕,孫局把辭職信往她面前一丟:「好了,出去做事吧,今天還有好多事等著你去做呢,好好工作,辭職的事就當我沒聽到。」
等米婭出去後,孫局開始撥辦公桌上的電話,「司徒局嗎?是我,我是孫明。你家小女兒今兒個突然來跟我辭職,剛才被我給勸回去了……對,對……咱倆哪兒來跟哪兒,沒事,沒事……我挺喜歡你女兒的……對,她做事穩重,又能搞好同事間的關係,是我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米婭自然不知道孫局已經急急向司徒沖邀功了,她回到辦公室,想了一會把辭職信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裡。
這兩天的反應有些劇烈,坐下來沒到兩分鐘胃裡難受,跑到洗手間把早上吃的早餐吐了個徹底,休息了很久人才好一些,回到座位上。
接下來幾天幾乎沒什麼工作要忙,做些零零散散的工作,又到了下班時間,今天是週末,約司徒嬌出去吃飯,司徒嬌在電話裡支吾著說今天沒空,剛剛期中考試,晚上整個年級的老師都要連夜批改試卷。
下班無聊的走在街上,米婭胃裡不舒服,聞到汽油味就想吐,沒坐車改走路,反正也沒什麼事,剛好路過s中學,前面似乎有個身影像司徒嬌,匆匆忙忙從大門裡出來,匆匆忙忙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於直覺,米婭攔了一輛車跟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2:40:23
第七十章 新仇舊仇
天色漸漸暗下來,司徒嬌所坐的出租車越走越偏,幾乎快到鄉下,坐在後面出租車裡的米婭越來越不解,司徒嬌這麼晚了跑到這種偏僻的地方幹什麼?
車子顛的有些厲害,米婭身體又開始鬧騰,想吐,摀住嘴對司機說:「師傅,開慢點兒。舒嘜鎷灞癹」
「好咧。」司機答應一聲,車速慢下來。
眼看前面的出租車就快消失在夜幕中,米婭只好忍著難受,又催著司機快點兒開,一定要跟緊。
又顛了二十多分鐘,總算停下來,米婭付完錢下車,本能的環顧四周,這裡雜草叢生,到處都黑漆漆的,突然看到司徒嬌的身影拐進了前面一條荒蕪人間的小道,趕緊跟上去,最後來到一間廢舊的廠房前滸。
司徒嬌一個人跑這兒是要見什麼人嗎?米婭這麼一閃神,人已經不見了。
米婭定了定神,四處看了看,右手邊的一面破舊的窗戶裡亮著燈,摸索著悄悄走過去,窗戶長時間沒人清理蒙著一層厚厚的灰,看不清,裡面隱隱有聲音傳來。
「錢呢?耆」
「……」
「怎麼才這麼一點兒,一次比一次少,你打發叫花子吶!」那聲音凶悍而野蠻。
「我一個人民教師,哪有那麼多錢。」是司徒嬌吸著氣的聲音。
「沒錢?你老子當大官的沒錢?你哥哥繼承了那麼多的家產沒錢?司徒嬌你也不挑挑哭窮的對象,我看你是活膩了,耍老子呢是不是?」
只聽「啪」一聲,似乎是有人挨了耳光,米婭心裡急,又看不到,想推窗又怕打草驚蛇,情急下往手掌裡吐了兩口唾液,輕輕塗到窗玻璃上,總算擦出一小塊地方,湊上眼睛勉強能看得見。
裡面的情景有點讓米婭毛骨悚然,四五個流氓樣的小青年站成一團,中間有個脖子上戴粗金項鏈的男人一隻腳踩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正惡狠狠的瞪著地上的司徒嬌。司徒嬌捂著左臉倒在地上,估計剛剛挨耳光的人就是她。
司徒嬌怎麼會惹上這幫地痞流氓?米婭納悶了,腳步上前想去救人,再一想聽剛才他們談話的口氣應該見面不止一次了,說不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內幕,現在進去反而不好。
「我真的就這麼多錢了,沒有了,這是我全部的積蓄……」司徒嬌啜泣著,看上去無比可憐。
戴粗項鏈的男人面目猙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靠,還在這兒騙老子,你不會跟司徒政要錢嗎?那小子錢多的幾輩子花不玩,你去問他要他捨不得給嗎?司徒嬌,這s市誰不知道司徒政疼你這個妹妹疼出了名,我聽說前陣子你老子和秦滔談你的婚事,司徒政一張嘴就是一千萬的嫁妝!」
司徒嬌哭著:「那是我哥的錢,不是我的,我的錢能給的全給了,大不了下個月我發了工資再給你……」
「你個臭女表子,說來說去還是不肯給錢是吧?龍哥,給點這丫頭厲害瞧瞧,看她長的細皮嫩肉的,兄弟們早就想玩玩她了,也讓兄弟們嘗嘗這豪門大小姐的滋味和那洗腳房的女人滋味有什麼不同。」戴項鏈的男人身邊有個小弟,色瞇瞇的盯著司徒嬌,此話一出旁邊有很多小混混在附和。
司徒嬌嚇的緊緊揪住衣領,蹬著雙腿向後退,「不,不……不要……」
那幾個小混混奸笑著圍上來,其中一個一把撕了司徒嬌身上的外套,「來吧,司徒小姐,哥幾個保證會讓你爽上天,這輩子只想做欲/女,不想做大小姐……」
「走開!走開!」司徒嬌尖叫著,哪裡敵得過幾個小混混,被團團包圍起來。
戴項鏈的男人叫龍哥,站在原地冷眼看著手上的小弟,從口袋裡剛掏出煙來點上,突然一陣匡光聲,嚇的所有人停下動作。
「去看看發生了什麼?」龍哥抽著煙,下命令。
幾個小混混戀戀不捨的看了衣裳不整的司徒嬌一眼,馬上回來說,「龍哥,車間南邊的一塊玻璃碎了。」
龍哥惡眼一瞪:「好好的怎麼會碎,去外面看看,是不是有人。」
小混混們全跑了出去,司徒嬌慌手慌腳的把被脫掉的外套披在身上,躲到角落瑟瑟發抖。
龍哥看了司徒嬌一眼,哼笑:「司徒小姐,你早知如此剛才就乖乖說給那兩百萬不就行了,何必吃這種苦頭。你也不想想,我和我這幾個弟兄為了幫你隱瞞那件事有多辛苦,只要你肯給錢,哥幾個保證把那個秘密爛在肚子裡,這輩子你的那個心上人秦副局更不會知道。」
司徒嬌被嚇的不輕,張著嘴發不出聲音,突然她的眼睛看到了龍哥身後的身影,雙目瞬間睜大,龍哥察覺到了,回頭,也嚇了一跳,瞪著悄無聲息出現的米婭:「,你是誰?」
「我你都不認識了,張海。」米婭嗤之以鼻,逕自走到司徒嬌那兒,把人扶起來,「你沒事吧?」
司徒嬌白著臉搖搖頭,有點欣喜又有點膽怯:「你怎麼會在這兒?煙兒,你快走,這幫人喪心病狂,他們一會回來也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我有辦法。」米婭篤定的拍拍司徒嬌的手。
被點中全名的龍哥指著米婭說:「你怎麼會認識我?」
「我怎麼不認識你,當年你還是個小混混,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搖身一變也成了老大。」米婭冷笑。
「我們以前見過?」龍哥陰沉的眼中有些不解,如果是這丫頭誆他,又怎麼會知道他以前的名字,他的本名叫張海,一開始出來混名字太普通,被大哥呼來喝去,名字還總是不被記住,後來他一氣之下改了姓和名,趙子龍,與三國的猛將趙子龍同名同姓,氣質一下就上來了,混的也越來越好,名聲越來越響。江湖上現在也就老一輩的知道他原來的名,這個小丫頭怎麼也會知道?
米婭淡淡的道:「怎麼?你不記得了?十幾年前你被秦桑巖狠揍了一頓,當時我也在。」
龍哥身體一動,似乎想起來了,「是你?」上下打量著米婭,當年他剛出來混,跟在一個叫做宏哥的老大手下。宏哥不光開賭場,地下錢莊,還做毒品交易,有一天帶著他們去和一個買家交易,到了現場買家設了埋伏,想不給錢想直接從他們手中搶貨,當時現場一片混亂。他乘所有人不注意從掉地上的一箱白粉海洛因)中偷藏了一包在身上,等宏哥解決掉買家那幫人,把白粉一點發現少了一包,在場所有人都說沒拿。
當晚他就被揪到宏哥面前,從他身上搜出了那包粉,他差點沒打死,自切了一根手指才在宏哥面前保住了命。等他傷好之後開始打聽到底是誰告的密,最後查到了秦桑巖那小子頭上。從此他和秦桑巖的梁子結大了,他天天想著報復,終於逮著一個機會,他買通了另外幾個小混混,在秦桑巖晚上回家的路上把人截住,打鬥間被秦桑巖給跑了,他自然不肯罷手,帶著小混混們追,眼看快要追到了,被一個小女孩把秦桑巖給救了,秦桑巖鑽進了小女孩坐的車內,揚長而去。
他心中氣焰難平,加上他瞭解宏哥最不喜歡下面的人內鬥,如果那天不把姓秦的解決了,事情傳到了宏哥耳朵裡,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基於這個想法,他讓小混混們騎著摩托車分頭去找,非把人今天解決了不可。
那天他運氣好,最後找到了那輛求秦桑巖的車,可是裡面沒人,就在他失望之際,被秦桑巖從背後偷襲,之前他仗著人多,打得過秦桑巖,單打獨鬥卻不是秦桑巖的對手,被打的頭破血流,倉皇逃跑。
此仇不報他就不叫張海,臨走前他狠剜了一眼壞了他好事的小女孩,小女孩穿著件睡衣,臉上貼了塊面膜,看不出長什麼樣。
米婭挑了挑下巴:「想起來了就好,張海,我勸你不要再作惡,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到頭來自食惡果!」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當年要不是你我早解決了秦桑巖,現在你自動送上門,我怎麼著也得送你樣禮物,剛才我那幫兄弟說要和司徒嬌玩玩,那我就陪你玩玩。」
「呸!」米婭護住司徒嬌,啐了一口,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說,「你還不知道吧,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就到,而且我把你的名字已經告訴警方,你想明天成為全國通緝犯就儘管放馬過來。」
這一句唬住了龍哥,不過他也不是那麼好哄的,罵道:「臭女表子,你當老子是嚇大的啊!今天新仇舊仇一起報,看我不玩死你。」
龍哥朝她們撲過來,司徒嬌尖叫著嚇的抖個不停,臉埋在衣服不敢再看,米婭卻不慌不忙,把手機屏幕弄亮,舉到龍哥面前,「不信是吧,這裡有我和110的通話紀錄,整整三分鐘,三分鐘足夠把所有關於你的一切講清楚,就算你今天對我和司徒嬌怎樣了,只是逞一時之快,到最後你跑不了了,坐牢是肯定的。」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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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40:58
第七十一章 陰差陽錯
龍哥臉上的肉像抽風一樣抖動,一幫小混混這時候也回來了:「龍哥,外面沒人。舒嘜鎷灞癹」
「蠢貨!人在這兒呢。」龍哥回身給了手下一個耳光,又指著米婭惡狠狠的說:「算你狠!」
見此情景,米婭連忙扶起司徒嬌,「我們走。」
小混混們不明所以,趕緊上前攔人,被龍哥喝住,「讓她們走。」
米婭和司徒嬌走出廠房,來到大路上,居然那出租車還在,米婭欣喜的跑過去,「師傅。滸」
「我看你們兩個女孩子深更半夜跑到這種地方,估計你們一會要用到車,上車。」司機講的特別豪爽。上了出租車,最後給車錢時米婭特意沒讓司機找零,錢不多,也算一點心意。
司徒嬌衣裳不整回學校宿舍不太好,她們現在進去的是一間公寓,據司徒嬌所說是司徒政以前送的,她住在學校,平常很少到這兒住。
米婭特意打量過,開放式廚房裡沒有一點油煙,到處是一塵不染,看來是真的沒在這裡怎麼常住過潷。
司徒嬌受到驚嚇一路在抖,回到熟悉的環境方才稍微好些,但還是縮在沙發裡不說話。米婭看她這樣,去廚房燒了一些開水放到她手裡,又打電話叫了外賣。
「你去洗個澡,一會出來吃點東西。」米婭放好洗澡水,出去輕聲勸司徒嬌。
司徒嬌抬起眼,點頭進去,半小時後換了睡衣,頂著一頭濕髮出來,米婭在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外賣,「時間剛好,飯菜也是剛到。」
「煙兒,今天的事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今天說不定已經……」
「別說了,已經解決了不是嗎?」米婭輕鬆的打斷司徒嬌的話,把碗筷塞到司徒嬌的手裡,「相反我還要說對不起呢,因為我跟蹤了你。」
「還好你跟蹤我,不然我……真不敢往下想。」司徒嬌端著碗筷子,緊緊的咬著唇。
米婭平靜的說著:「既然成不了事實就不要再想了,吃吧,吃完就休息。明天起床又是新一天,把這些不愉快全忘掉。」
吃完飯,把餐盒打包扔到外面的垃圾桶內,米婭進了門打算打聲招呼就走,進了臥室卻發現司徒嬌還沒睡,盤腿坐在床上發呆,臉上有淚痕。
「嬌嬌,我先走了。」米婭一陣無奈,該勸的全勸過了,剩下的只有司徒嬌自己想通了,不過遇上這種事任何女孩都會嚇的不輕,可以理解,也能體會。
「煙兒,你能不能別走,我害怕。」司徒嬌揪住被褥,眼睛裡全是淚水,「我害怕……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些噁心的人和手……」
米婭心軟,無法再說什麼,「我去洗個澡,今天就在這兒陪你。」
浴室裡洗漱用品沒拆封,她拿了牙刷刷牙,又洗了一個澡,按摩浴缸豪華又舒服,忍不住躺在裡面多泡上一會,想想剛才經歷的一幕,她又何嘗不後怕。要知道她面對的可是一個窮凶極惡的黑社會分子,像這種人你今天讓他吃癟,明天他就得報復回來。
唉,她也知道自己惹禍上身,可那種情況下要她當縮頭烏龜,只求自保,眼睜睜看著司徒嬌被人凌辱,她真做不到。
這件事想來想去,張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必須想個辦法把這個惡人收拾掉,不然一直纏著事情會越鬧越大,最後可能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司徒嬌到底有什麼把柄在張海手中?
為什麼甘心三番兩次被敲詐?
張海還提到了秦桑巖,說什麼只要給了錢,秦桑巖這輩子不會知道那個秘密,這麼說司徒嬌和秦桑巖分手的原因有可能在這裡!
「煙兒,給你睡衣。」司徒嬌這時候敲門進來,把一套嶄新的睡衣遞上來。
穿好後出去,司徒嬌坐在床上還沒睡,等著她過去。
米婭鑽進被子,陌生的床鋪讓她吸了口氣,笑著緩和氣氛,「這被子挺暖和的,還記得上次在司徒家我把被子全搶走的事嗎?」
提到這件事,司徒嬌笑了起來:「記的,那天我是真的冷,你還諷刺我一大堆,我記著呢。」
「這麼愛記仇?」米婭挑眉。
司徒嬌扁著嘴:「那是,誰讓你老是挖苦我來著,還總拿我大小姐的身份諷刺我。」
米婭失笑:「我今天救了你,那也算扯平了。」
「對了,你怎麼會想到跟蹤我?」司徒嬌突然問。
「我下班剛好經過,看你神情緊張,就跟著了。」米婭面色如常。
「幸好你跟著了,煙兒,謝謝你。」司徒嬌拉住米婭的手。
米婭白了司徒嬌一眼,撥開那手:「行了,你回來到現在已經說了不下十遍,再說下去我都開始後悔救了你。」
司徒嬌甜甜的笑著:「要不怎麼說還是姐妹好呢,我們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煙兒,我有你這個妹妹真幸運。」
「如果你要真謝我,不如告訴我為什麼你要被張海一再威脅?這是不是就是你和秦桑巖分手的原因?」米婭最終還是問出口。
司徒嬌不笑了,緊緊咬住下唇,低下了頭:「實不相瞞,的確是這樣的。」
「張海拿什麼威脅你?」米婭想來想去想不通。
「他……他……」司徒嬌遲疑著,半晌抬起頭,「煙兒,你能把睡衣脫了嗎?」
米婭微微一愣,「什麼?」
「你脫了你就知道了。」司徒嬌盯著米婭的胸口。
米婭跟著低下頭,然後慢慢解開睡衣的扣子,大半個雪白的上身露出來,司徒嬌盯著左胸接近蓓蕾的小黑痣,笑的苦澀,「就是它。」
「痣?」米婭困惑不已,弄不懂這顆痣怎麼了?上次秦桑巖喝醉酒也是對這顆痣情有獨鍾,難道真的與它有關?
「你還不明白嗎?當年救桑巖的人是你,你當時穿著睡衣是不是?」
「嗯。」米婭反問,「你怎麼知道?」
司徒嬌歎了口氣,慢慢講起來:「十幾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因為功課考的不好,被說了兩句一時賭氣從家裡跑了出來,然後司機在大街上找到了我,我正準備上車,突然有個男孩跑過來拉開車門,把我拉出去,他高興對我說了很多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我看著男孩拉我的手,看著他英俊的笑臉,我感覺很溫暖,心裡有點喜歡他,所以他說什麼我都點頭。他說他叫秦桑巖,我馬上記住了,他說改天有空請我吃東西,我也答應了。後來司機告訴我,原來幾個月前他把車停在路邊抽煙,你跑了過去,他嚇了一跳,你亮明身份,讓他帶你一程,因為司機曾在南宮音那兒當過司機,所以他認的你,便帶了你一程,在那個過程中遇到了被人追殺的秦桑巖。」
米婭接話道:「而後來秦桑巖遇到你之所以把你當成我,是因為他記住了車牌號,所以錯把你當成了我。」
「對,是這樣。」司徒嬌點頭,「你離開司徒家那麼久,為什麼你會突然冒出來讓司機帶你一程?」
「說來也巧。」米婭不禁回憶起來:「那天我一個人在家看電視,剛好看到一個鬼片,我嚇壞了,就跑了出去,想去s大學那邊的店裡找我父母,當時我穿著睡衣,臉上的面膜是白天同學送的,我覺得好玩貼著的,因為我太害怕,跑出去的時候忘了摘下去,就一直貼在臉上。跑出小區我才發現自己穿的有點少,剛好看到路邊抽煙的司機,我認的他,記憶中留有印象,以前他是司徒沖派著給南宮音開車的,經常送我上下學,我跑過去他果然認識我,並幫了我,送我去我父母店裡,路上就遇到了秦桑巖。事後我求他保守秘密,不要告訴司徒沖和南宮音我在s市,他猶豫後也答應了。我還記得我叫他潮叔叔,可是今年我回司徒宅已經看不到他了。」
司徒嬌解釋道:「潮叔幾年前身體不好,開不了車,我爸就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回家好好養病。」
米婭感歎:「潮叔人好,想不到老年身體卻不行,改天一定要去看看他。」
司徒嬌贊同:「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收回思緒,米婭的視線再度回到胸口的痣上,分析道:「秦桑巖當時沒看得清我長什麼樣,他卻記住了我胸口的痣,所以當他提出來要看你身上痣的時候,你就一直躲他是不是?」
「你說的沒錯。」司徒嬌笑的有些難為情,「幾年前他突然提出這個要求,我知道快要露餡,我就說女孩子的身子不能隨便看,他也就沒再提。可今年他又重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是撒謊,我很痛苦。煙兒,對不起,這件事我現在才說,原諒我的私心。這些年我和他在一起的幸福是從你那兒偷來的,我是小偷,現在我和他分手了,你就有機會了,我把他還給你。」
「嬌嬌,你不要一廂情願,他愛的人是你,不是因為一顆痣,再說我對他也……沒那個意思。」米婭心虛的垂下眼,因為她說了違心的話。
司徒嬌搖頭:「要不是因為他把我當成了你,也就不會接近我,說到底他愛的人是你。」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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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41:30
第七十二章 無能為力
「不,我不這麼認為。舒嘜鎷灞癹」米婭硬擠著笑,「這些年你們接觸的時間不短,我想你們彼此瞭解的非常徹底,這是我沒辦法比的,是,你們的開始是緣於他把你當成了救命恩人,可是後來你們的接觸,吸引、戀愛,都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我想只要你向他說明這一切,他……」
司徒嬌打斷她的話,糾正道:「不會的,煙兒你不瞭解,他對你身上的痣有多麼在意,他時常說起,我看得出來他的心裡住著一個年少時的你,那不是我所能取代的。」
話題到了這裡兩個人開始產生分歧,米婭沒想到司徒嬌這麼固執,「算了,暫時不提這個了,折騰了一晚上,你早點休息。」
熄了燈,司徒嬌低低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煙兒,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米婭平躺著:「嗯,你說。滸」
「替我保守今晚這個秘密,我不想讓桑巖知道。」司徒嬌的嗓音中壓著哀求。
「你愛著他,他也愛著你,我想就算他知道了是我當年救了他,也不會對你改變心意,你這樣又何必。」忽略掉心口的酸意,米婭歎氣。
「你不會明白的,這麼多年我和他在一起,我比你瞭解他,煙兒,算我求你,就當我私心,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騙了他這麼多年,好嗎?煙兒……窈」
架不住她的連聲哀求,米婭答應了,可是心裡卻陣陣難受,倒不是因為怪司徒嬌隱瞞了真相,而是她知道秦桑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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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米婭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去看米利夫妻,店裡依然忙碌,看到米婭的身影米利夫妻高興壞了,晚上早早關門歇業,夫妻倆在家裡忙了一桌子的菜。
「來,婭婭吃這個,這是你最愛吃的松鼠桂魚,看爸爸的手藝有沒有退步。」米利笑呵呵的夾菜。
米婭吃了一口讚美道:「我爸的手藝怎麼會退步呢,和原來的味道一樣。」
米媽媽說:「沒退步就好,你走以後你爸天天嘮叨,說不知道婭婭還記不記得我做的松鼠桂魚。」
心裡有些內疚,米婭給他們一人夾了一筷子菜說:「我從小吃到大,怎麼會不記得,我天天想著呢。」
「那以後經常回來,爸爸給你做。」米利說的小心翼翼,又往米婭碗裡夾了一塊蒜泥白肉蔬菜卷,這個也是米利的拿手菜,平常米婭最喜歡吃的菜之一。
「嗯,我肯定會經常回來看你們,吃我爸做的菜。」米婭吃著熟悉的菜餚,感覺陣陣溫暖襲上心頭,飯後她拿出給米利買的按摩靠墊,「爸,你腰不好,以後你每天晚上做做按摩,會舒服很多。還有,它不光可以按摩腰,還有脊椎,脖子,腿,都可以。」
「這個很貴吧,我看隔壁老闆有一個,你才工作,這麼破費幹什麼。」米利嘴裡這麼說,眼睛裡卻流露出欣喜,畢竟這是婭婭買的,如今她回到親生父母身邊,還沒把他這個養父給忘了,怎能不教他滿懷欣慰。
「應該的,年輕的時候您背著我上學放學,等您老了,腰不好了,我買個這個孝順您也是應該的。」米婭看米利那麼高興,心裡也高興,又拿出一件新的呢大衣,「媽,這是買給您的,料子好,款式新,穿在您身上肯定特別顯年輕。」
米媽媽這些年省吃儉用給她上學,幾乎沒有一件相樣的好衣服,米婭知道米媽媽一想要一件呢大衣,這一次特意在商場挑了一件,果然哄的米媽媽開心不已。
一家人吃著簡單的家常便飯,說著貼心的話,米婭感覺從未有過的快樂,這是在司徒家從未享受過的,在回來的路上她也曾想過搬回來住,因為她知道米利夫妻膝下無子,唯一的希望全在她身上,可是司徒政說的沒錯,她的單位在城東,這兒在城西,每天來回上下班不方便。加上如果她要回來住,他們肯定要問東問西,她不想把自己的真實身世告訴他們,讓他們擔心和難過。
「爸,媽,今晚不走了,住這兒,以後每個週末我都會回來陪你們住。」
米利夫妻面面相覷:「你父母會不會不高興?婭婭,你聽話,還是回去吧,你陪了我們十幾年,輪過來也該陪陪他們了。」
「我回來的時候和他們說過了,他們說你們對我有養育之恩,應該回來陪你們過週末。」
「司徒先生和夫人還真是通情達理的人,這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米利夫妻聽了自然興高采烈,米媽媽忙不迭的收拾床鋪去了。
在熟悉的房間和熟悉的床上睡覺,米婭這一覺睡的很踏實,早上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瞇著眼睛摸到眼前,一看是秦桑巖的電話,兩天沒聯繫了,估計他是來問結果的,所以她先回答。
「暫時還沒有任何進展。」
秦桑巖的聲線沒有半點起伏:「如果你不想查就算了,不用勉強。」
米婭自知理虧,低低說道:「抱歉。」
「你沒有義務幫我調查,所以沒有什麼好抱歉的。」他的聲音有了些溫度,「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司徒政有可能今天會回來,你做好心理準備。」
「好,我知道了,謝謝。」
結束通話,米婭躺在床上想了點心事,秦桑巖說只能短時間內支開司徒政,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回來,這樣也好,張海的事總得有人去解決,他妹妹的事自然由他去出面。
女兒回來了,米利夫妻抓緊一切時間和女兒團聚,白天也不去做生意了,中午又做了一桌好飯好菜。
飯後閒聊,米婭想起了范東,忙問,「爸,范東最近有沒有找你麻煩?」
米利搖頭:「沒有,最近他神出鬼沒的,以前一直是他上門來收房租,上星期他打來電話讓我們以後和別的租戶一樣把錢打到他帳上。我聽人說他在外面惹了事,躲起來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米婭仔細一推斷,時間與上次在小屋中的基本吻合,看來範東真的躲起來了,可這件事司徒沖已經不打算追究,南宮音肯定會和范東聯繫,范東何須再躲?不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除非……她頓了頓,除非有人叫他躲起來,比如事先在那間屋子裡安了dv的司徒政。
這麼說范東早被司徒政收賣了,帶著南宮音到了事先他們商量好的屋子,拍下了那段證據,然後再寄到司徒家給司徒沖,把她的身世完全揭露出來。
司徒政說想娶她,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也許她信,但要是他說的她一萬個不信。前陣子他還恨她恨的咬牙切齒,設計奪了她的清白,怎麼身世一揭露反倒說娶她,這麼陡然大的轉變不合常理,當中肯定有貓膩。
米利夫妻執意留她吃晚飯,因此將近八點才回到秦桑巖的公寓,米婭開門進去,他不在,她洗了澡,吹了頭髮,把臨走前米利夫妻做的大包小包的好吃的放到冰箱,然後回房睡覺。
睡下不久,好聽到震天響的門鈴聲,她爬起來跑出去,那門鈴不厭其煩的響著,從貓眼裡看到是秦桑巖。
打開門,他踉蹌走進來,嘴裡像個丈夫似的抱怨,「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他身上的酒味雖不濃,但從他迷濛的眼神中應該看出來他喝了酒,他把腳上的皮鞋胡亂一蹬,米婭給他找了拖鞋,彎腰放到他腳邊,卻不知下腰的動作使衣領垂空,裡面的風光一覽無餘。
秦桑巖一把勾起她的下顎,瞇起眼睛:「勾/引我?」
天地良心,遞個拖鞋也叫勾/引?米婭失笑,心知這時候和喝醉酒的人講話等於是自討沒趣,直起身子掙開他的手,「今晚我暫時還借住在這兒,明天我會去外面找房子,不會打擾你太久。」
「不打擾太久……」他哼哼的重複她的話,腳胡亂套進拖鞋裡,旋即指著她質問,「你說,你到底有沒有幫我好好問問嬌嬌和我分手的原因?有沒有?」
「我已經盡力了。」米婭閉了閉眼,他的痛苦她看上眼裡,無能為力。
「你說她是不是嫌我窮,沒錢?」秦桑巖紅著眼,突然說道。
米婭不知道他怎麼會這樣想:「應該不是,她不是那種物質女孩。」
「那你是不是物質女?」他又反問。
「你說呢?」
「你是,要不然你怎麼賴在我家不走,告訴你要想用身體來達到你的目的不可能,城北那塊地我會走正常流程,回去告訴你主子,我絕不給他可乘之機。」
主子?米婭好笑,他依然以為她的接近是背後有人指使,以為她和那個部長和孫局是一夥的。
算了,他說是就是吧,再爭論下去也沒結果,她轉身往臥室走,可走了幾步身體一騰空,整個人被他抱起來,她尖叫:「你幹嘛?」
「幹?」他故意曲解,「別用這麼難聽的字,你好歹也受過教育,說『做』比『幹』要文雅多了。」
「秦桑巖,你……」她氣結,顫抖讀出了他眼中的欲/望,聲音異常困難的從嗓子中擠出,「你別亂來……」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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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41:59
第七十三章 不要裝純
「別裝正經了,剛才還一個勁的勾/引我,現在倒裝起了清純。舒嘜鎷灞癹」他眼中有危險的信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臥室。
「不是,我肚子裡有……」她無法講出孩子二字,怕他以為她拿懷孕的事要脅他。
不讓他亂來,最後還是亂來了。
還沒到臥室,在門口他直接推著她在門框上,順著她的脖子吻下去,很快來到胸前,含住蓓蕾貪婪吸起來,這下又把她弄的嬌軀顫抖,抱著他的腦袋扭動著,「不要這樣,快拿出來……」
他用一切惡劣又強悍的手段擾亂她的心智,到處點火,看著他拉下拉鏈,當看到他跳出來的器官時,她大腦一片空白,心裡十分清楚,面對他,她始終做不到推開。也罵自己不要臉,可她管不住自己,無法擁有他的心,擁有短暫的快樂也好滸。
堅硬張揚,凶器一樣,她背靠在冰硬的門框上不知道要往哪兒看,他的身體這麼貼近,他的溫度,他的氣息,他的心跳,全身的細胞因為他變的敏感,他的一個眼神都能讓她炙熱起來。
他咬了一下她的後頸,她十分敏感,整個一哆嗦,無力的抱緊他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送到他嘴裡,讓他一一吃個乾乾淨淨。
伸手扳正她的臉,抹開貼在她臉上的亂髮,露出一張情/欲中的嬌臉,他笑:「這才像你,司徒煙,明明是蕩/婦就不要裝純,那太假。窈」
深處強有力的撞/擊讓她上氣不接下氣,兩隻手勉強勾住他,為了孩子,垂著腦袋卑微的喃,「輕點,求你輕點。」
「痛嗎?痛才對,我也痛,為什麼不理我,說,為什麼不理我?」他有些變形的臉上說不出痛苦。
她以為他在自言自語,所以沒有應,可他下面的動作不知疲倦像木樁狠狠的擠進那狹窄的洞,彷彿要把她徹底弄壞,她怕了,胡亂應著,「沒有,沒有不理你……」
「還說沒有,說分手就分手,不留一點餘地。」他低沉著痛苦的嗓音,她的順從和嬌嬌一樣,她的皮膚白嫩,也如嬌嬌一般,還有這張漂亮的小嘴,簡直一模一樣,那分手二字也是從這張嘴裡說出來的。
他想起他曾是那樣努力的愛著嬌嬌,她的心卻僵硬的像石頭,他挺動的更深,他疼,也要她一起疼,他要她感受到他的疼痛,痛苦,和絕望。她果然無法忍受,嚶嚶的啜泣。
瘋狂的節奏在身體迴盪,米婭有種快要死去的感覺,不敢看他,更不敢睜開。
轉眼來到床上,他躺著,握著她的腰,舔她胸前的柔軟,命令:「自己坐上來。」
儘管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她羞澀的咬唇,仍言聽計從,用顫抖的雙手引導他的堅硬對準自己的入口,緩緩沉下身。
「啊……」她驚叫著抓住他的手臂,好粗,好漲,一陣說不上來的感覺,感覺整個肚皮要被火熱的堅硬生生頂穿。
他卻嫌不夠,按住她的腰,驟然向上頂入,不給她任何適應的機會,狂動起來。
「慢、慢一點……」她難耐的要動一下,他就更凶狠的對待,她張著小嘴喘/氣,笑自己活該,他這樣擺明了拿她當司徒嬌的替身,當成發洩的工具。
她細碎的呻吟溢出來,飄在耳中,聽上去十分刺激,他揪住她的髮,要看清她的長相,不,不是嬌嬌,她是誰?
看著她因為疼痛而緊皺的五官,他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命令著:「叫我。」
「秦桑巖。」
「不是這個。」
「桑巖。」
「不是。」彷彿懲罰,他挺動的更深更徹底。
「桑巖哥……」她顫抖著聲音,承受不住激烈的索求,那個愛稱顯然是司徒嬌和他私底下的稱呼。
薄唇翹起,他似乎很喜歡聽到這個稱呼,突然憐惜的摟著她,把她托到床上,溫柔的壓在她身上,他的腰力驚人,擠壓蹂躪,她只剩下嗚咽和啜泣。
幾個又深又長的衝刺後,他釋放自己,像個孩子一樣埋在她的柔軟間,在乞求一份溫暖,「別離開我。」
「好,不離開,永遠不離開。」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吻,他這麼冷,她要好好溫暖他,不管他心裡有沒有她,她只做自己想做的,罵她賤也好,無恥也罷,這一刻她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需要她的。
她不求未來,只求現在。
然而,身上的男人顯然比她冷靜,只見他陡然起身,看也沒看她一眼,直奔浴室,他不喜歡自己的身上有別人的味道,除了嬌嬌。
米婭望著浴室無情的水流聲,看著一身狼狽的自己,連一聲抱怨的話都說不出,一開始是他強迫的,可過程她是享受的,甚至自己主動坐上去,所以怨不得他,只怨自己,陷的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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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早晨,秦桑巖翻了個身,大腦中有很多片段,隨即想起昨晚的瘋狂。
他是喝了酒,但沒醉,既然司徒煙說查不到什麼,昨晚他親自跟蹤司徒嬌,發現司徒嬌又與那個開跑車的男人見面,兩人吃了燭光晚餐,他看著司徒嬌在那個男人臂彎裡笑的甜蜜,與從前他們談戀愛時一模一樣,可是現在這些通通不屬於他。
他們又去開跑車兜風,這也是他給不了的,那一刻他靜靜看著她幸福的畫面,突然覺得陣陣無力感上心頭。
梳洗完走出臥室,空氣中飄來早餐的香味,他一時晃神,然後才看到廚房裡有個身影在忙碌,米婭端著小米粥從裡面出來,笑了下:「起來了,喝粥吧,剛熬的,還有雞蛋灌餅。」
他凝視她幾秒,走過去,這是他的家,以前是他做了她的早餐,今天換過來也算公平。
看他坐下去吃起她做的東西,米婭既高興又忐忑,高興的是他起碼不討厭吃她做的東西,忐忑的是不知道合不合他的胃口,粥是她起大早熬的,這是她唯一會做的東西,至於吃粥的小菜是昨天和從家裡帶的,雞蛋灌餅也是,所以只要用油稍微煎一下,煎的焦黃香脆就行了。
秦桑巖慢慢吃著早餐,不給評價,米婭惴惴不安的看著他一點點吃下去,心裡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等他放下空碗和筷子,她用嬌嬌的聲音提醒:「別忘了把錢打到我帳上。」
一室安靜,他又是凝視她幾秒,突然挑起唇:「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不會忘。」
就在剛剛他走出房門的時候還在想昨晚做的有些過火,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聽她這麼一說,他自然不必再內疚。
大門發出響聲,他走了,米婭臉上的表情變了味,推開只喝了幾口的粥,收拾了一番上班去了。
自上次辭職的事後,孫局派給她的任務都很簡單,米婭一上午只做了一個表格便無事可做,中午乘機跑出去聯繫房產中介看房子,看了一處房子離單位挺近,交通也方便,小區設施也到位,交了訂金,約好明天正式交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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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米婭的主動來電,司徒政有些意外,令他更意外的是她居然主動邀請他吃飯。
「有空嗎?出來坐坐。」
「好,在哪兒?」
「……」
掛了電話,他抵達餐廳門口,在車裡坐了幾分鐘才下去,在看到米婭身邊的司徒嬌後,他笑的十分瞭然,這才像她,怎麼可能一個人單獨約他,原來有嬌嬌在。
「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司徒嬌看到司徒政一臉的撒嬌。
「昨天傍晚的飛機。」司徒政說這話時若有似無的看了看米婭,米婭一臉的不動聲色,她不知道秦桑巖用了什麼方法把他設出s市一周,自然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司徒嬌伸手。
司徒政彎唇:「沒有。」
司徒嬌噘著小嘴抱怨道:「哥,你真小氣,出差都不帶禮物給我,以前你都帶的,是不是給白綿綿帶了,唯獨忘了我和煙兒的。」
「你是我妹妹,這天底下我可以不給任何女人帶東西,但是絕不會忘了我的寶貝妹妹,下次一定給你補上。」司徒政笑笑,「好了,叫東西吃吧,一會邊吃邊聊。」他相信嬌嬌同時和米婭出現,肯定有什麼事要跟他說。
果然,吃了不到幾分鐘,司徒嬌開腔:「哥,有件事我想來想去只有你能幫我了。」
「說吧,又惹了什麼事?」他笑的溫和。
司徒嬌急急的講道:「才不是我惹事呢,就是有幾個流氓最近老敲詐我,問我要錢,一次比一次過分,最後他們張嘴要二百萬。」
「一次比一次?」司徒政皺眉,「嬌嬌,你老實說到底給了他們多少錢?」
「我……」司徒嬌低下腦袋,不說話了,桌子下悄悄拉米婭的手,米婭只能幫腔,「嬌嬌也是沒辦法,她不想驚動你,前幾次她給的只是一萬兩萬,這次被他們逼狠了才走投無路向你求救的。」
「是啊,哥,那些流氓太過分了,他們最後還想非禮我,幸好煙兒救了我,要不然你今天就見不到你妹妹了……」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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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2:42:26
第七十四章 領教
司徒政深擰起眉,「不要怕,有我在,這件事我會去處理。舒嘜鎷灞癹對方什麼來頭,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綽號,他們怎麼會盯上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墾」
司徒嬌依然不開口,抓著米婭的手更緊。
張海之所以盯上司徒嬌,主要還是因為秦桑巖,當年的事張海一直懷恨在心,總想尋機報仇。今年年初張海在大街上看到了秦桑巖和司徒嬌,礙於秦桑巖如今的高位,不敢貿然對付,張海看他們感情很好,以為司徒嬌就是當年救了秦桑巖的女孩,便把腦筋動到了司徒嬌身上,準備報復一番,出出氣。
哪知道司徒嬌膽小,沒兩句話就被張海套出她不是那個女孩,這下張海有了把柄,於是威脅司徒嬌,如果不想讓秦桑巖知道真相,就給封口費,司徒嬌不想失去秦桑巖,只能一次次打落牙往肚子裡吞,直到這一次張海獅子大開口。
這些是司徒嬌告訴米婭的,自然不能告訴司徒政,司徒嬌不擅長撒謊,來之前她們已經說好,由她來出面對司徒政說。
「事情說起來也簡單,這伙流氓的頭子以前叫張海,後來好像改名,他手下的人叫他龍哥,嬌嬌也不想惹上這種人,是這樣的……」米婭編了一個司徒嬌帶班上的學生出去郊遊,在野外被流氓們看上,企圖非禮,然後逃跑,再然後被他們恐嚇敲詐,說不給錢,就要殺一個她班上的小孩來玩玩,司徒嬌被逼無奈,只能一次次給錢的故事。
米婭知道要想騙司徒政恐怕很難,這個故事她盡可能講的繪聲繪色,外加司徒嬌白著臉一個勁點頭,司徒政倒也信了,「這個好辦,從現在起嬌嬌你回家住,他們給你打電話不要接,一切讓我去處理。」
司徒嬌緊緊咬著唇問:「哥,真的能處理好嗎?你用什麼方法?我不希望你受傷。」
司徒政瞥了司徒嬌一眼,淡淡的道:「傻丫頭,這種事情用得著我出面嗎?像這類人平常犯的事肯定不少,我隨便讓人挑兩件,把他們弄牢裡去不就一勞永逸。」
米婭輕輕拍了拍司徒嬌的手,這個方法好,既然做的不露痕跡,又能讓張海不再興風作浪,司徒政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司徒嬌這才展露笑顏,往司徒政面前的碗裡夾菜,「哥,我真愛你,吃菜,多吃點兒。涓」
「哦?平日裡怎麼沒見你這麼慇勤的給我夾菜,看來有求於我就是不一樣。」司徒政取笑。
「是,是,不一樣,不一樣,司徒大哥,你慢吃。」司徒嬌笑著又給司徒政夾了一些菜。
這一頓吃的無比愉快,司徒嬌要開車送米婭,米婭拒絕了:「我住的地方和你不順路,你送我要多繞一個多小時,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了。」
「嬌嬌,我送她,你先走。」司徒政接話道。
司徒嬌點頭,開車走了,米婭上了司徒政的車,司徒政發動車子前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不會坐我的車。」
「我需要去拿行李。」米婭說的也直接。
「找到住的地方了?」他似乎並不意外,眼角有一絲笑,沒有了剛才和司徒嬌吃飯時的那種力度,神色略顯疲憊。
她點頭。
他沒有再問什麼,開車到公寓樓下,「你上去,還是我搬下來?」
「有勞你幫我搬下來。」米婭坐在車裡未動。
他依然沒說什麼,不一會東西搬下來,她接過,「謝謝。」語氣是歉意的,態度仍冷淡。
「是不是十分討厭見到我?」他看著她低頭時露出優美的頸,笑著問。
這要怎麼回答,米婭沒吭聲。
「不想看到我直說,何必把我支開。」
司徒政總算講到了正題,這是米婭料到的,抬頭笑了下,也不否認:「對於不喜歡的人,我想趁早劃清界限比較好。」
「你確定那個方法是和我劃清界限?」司徒政盯著她,口吻中有一絲失笑。
米婭愣住,她確實不知道秦桑巖用了什麼方法把他支開:「我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
「你確定?直接告訴司徒衝我對你有意思,這是最好的辦法?婭婭,你變笨了。」司徒政的唇間發出笑聲。
告訴司徒沖?米婭暗暗吃驚,秦桑巖用的方法難道是直接告訴司徒沖,司徒政對她有企圖?天!
她的手一抖,手中的行李幾乎掉到了地上。這下總算明白秦桑巖的方法是什麼了,居然把事情捅到司徒沖那裡,從而借司徒沖之手把司徒政暫時調出s市。
難怪司徒政說這是一個笨方法,簡直笨到無可救藥。
「這麼說不是你告訴司徒沖的,那麼是誰的手筆?我來猜猜。」司徒政看她眼中的驚詫便心生瞭然,悠閒的說道:「秦桑巖?」
米婭說不出話來,秦桑巖這件事做的太過,就算他從未把她放心上,也沒必這麼害她,本來司徒政就打著把她的身份和司徒家擇乾淨的目的,然後好向司徒沖提出娶她,這下秦桑巖倒替司徒政把話傳給了司徒沖,當了傳聲筒不說,還正中司徒政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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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找到了房子,搬走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打擾了。另外,你辦的事實在過分,非君子所為,我看錯你了!」
秦桑巖回到家,發現一張便條貼在玄關處的禮儀鏡上,看完後抿了抿唇,換上拖鞋進屋。
坐進沙發裡,他反覆看最後一句話:「……你辦的事實在過分,非君子所為,我看錯你了!」
看了三遍他才明白是指司徒政的事,手指揉著太陽穴,口中發出失笑聲,她說的沒錯,那樣做的確不君子,原先他可以用別的辦法,但直覺告訴他司徒政接近她可能有所圖,司徒政是什麼人,這些年他看的比誰都清楚,漂亮的性/感的女人多的是,也沒見司徒政窮追不捨過。他那麼做也是想試試司徒政,看司徒政下一步怎麼接招。
新家需要整理一番,米婭陸續花了幾天時間收拾,總算弄的窗明几亮,裡裡外外煥然一新。
晚上她在家收拾行李,明天要跟孫局出差一趟,忽然接到醫院的電話,「米小姐你好,明天有您預約的手術,在此提前提醒您別忘了時間。」
一拍腦門,米婭才想起打胎的事,趕緊說:「對不起,明天我要出差一趟,大概三天,能改期嗎?」
「可以的,明天我們排好再通知您,行嗎?」
「嗯,麻煩你了。」
扔下電話,她怔忡的停下收拾的動作,摸著小腹坐下來,這些天寶寶很乖,不鬧騰了,也不噁心想吐了,有時候她都忘了肚子裡有寶寶。
怎麼說這是個小生命,到底要不要做掉?
生下來嗎?拿什麼養,她現在經濟拮据,這套房子的租金幾乎花光了她身上所有的錢,何況她懷孕這麼大事怎麼可能包得住,到時候被追問孩子的父親是誰,怎麼辦?
騰的站起來,繼續收拾行李,不想了,已經決定的事不要再猶豫了,等出差回來就把孩子拿掉。
機場。
陪同孫局出差自然待遇和排場都不小,米婭總算領教到了,實際上這不過是孫局到d市s市下的縣級市)的一次普通的實地考察,當地教育局卻如臨大敵,弄的隆重之極。
到了下塌的酒店,米婭進房間把行李放好,便到大堂等著孫局,剛在沙發上坐下,從斜對面的電梯裡走出來一群人,為首的男人氣宇軒昂,五官清俊,墨眸深邃,挺拔高大的身軀套著西服,嘴角微微抿緊,目光精銳,微側著頭,似乎在聽旁邊的人做報告。
秦桑巖!米婭一眼認出了他,想不到他也會在這兒出現,眼看他們走過來,她低下頭翻看雜誌,等他們一行人走向旋轉大門,才抬起頭。
「小米,等久了吧,吃午飯去。」孫局樂呵呵的出現在米婭面前,這一次出差孫局除了帶她,還帶了一個男秘書,一行三人去外面吃飯。
忙了一下午,先跟著孫局到教育局去視察做報告,再到各個學校去走訪,走到哪兒都是一大幫局領導和學校領導前呼後擁的跟著。身為孫局的秘書,米婭自然也得到了禮待,每從一家學校出來,就有校領導暗暗給她塞東西,大多是禮品卡和購物卡。
米婭不敢收,怎麼也不肯要,那男秘書卻收的面不改色。看對方越收越多,米婭倒不是眼紅,只是覺得被孫局知道了肯定要挨處分。
晚上d市教育局一干領導做東,請孫局吃飯,米婭和男秘書作陪,孫局和一幫局領導喝的熱鬧,另一邊米婭又看到男秘書從另一名女秘書手中在收類似卡的東西,滿滿的一口大信封,裡面塞的鼓鼓的。
男秘書敢在孫局在的時候收,這說明不是第一次,米婭看了自然心領神會,果然第二天,孫局和藹可親的把她叫過去,給了她一個信封,說她出差辛苦,這是獎金。
拿回房間一看,正是昨天男秘書收的那些禮品卡和購物卡,一共五張,卡上有寫金額,每張都是一千元,加起來就是五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2:42:54
第七十五章 撥開雲霧見月明
五千,遠在她一個月的薪水之上,五張禮品卡就是五千,那麼一隻大信封裡面起碼是十張一行,一共有四行,也就是說有四萬。舒嘜鎷灞癹
米婭暗暗咂舌,再一想,真該見怪不怪,今晚的飯局上光酒水起碼要超過這個數,更不要提那一桌山珍海味了,公款吃喝果真厲害,普通老百姓想都不敢想。
禮品卡,她不需要,但當時不拿,孫局肯定會不高興,這算不算一同收賄賂?應該不算吧,她不用,放著總行吧。
半夜,肚子隱隱作痛,到最後痛到全身冒汗,估計是吃壞肚子了,米婭趕緊穿上衣服,打的去醫院。
夜色正濃,在寒風中站了很久都沒打到車,米婭肚子倒不疼了,咄咄怪事,她轉身往酒店內走,卻似乎聽到了陣陣打鬥聲涓。
本來她一個女孩,最好不要管閒事,可是心裡突突的狂跳,怎麼也不肯安靜下來,大著膽子尋著聲找到一條稍偏的小巷,藉著昏暗的光線看到兩個熟悉的面孔,一個是秦桑巖,一個是張海。
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兩個男人回頭,張海陰陰一笑:「剛好我在想怎麼收拾你們兩個,你們倒自動送上門了啊。」
「張海,我和你的個人恩怨,跟別人沒關係。」秦桑巖穿著格子襯衫,沒打領帶,套一件大翻領短風衣,完全休閒的打扮,不再是白天看到的那個不可一世的高官模樣,轉過頭冷漠的對米婭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不要摻和,趕緊走。墾」
這是米婭第一次在黑暗中看他的眼睛,亮的嚇人,有一種靜靜的威懾力。然而,沒等她動上一步,脖子上一涼,一把鋼刀架在她脖子上,「別動。」
眼看手下劫持住米婭,張海晃著手中明晃晃的鋼刀,笑的凶狠:「怎麼沒關係,當年要不是她,老子早把你做了。敢在背後捅老子刀子,抓老子坐牢?沒那麼容易,今天老天爺開眼,讓老子送你們一塊兒上路。」
因這一句話,秦桑巖眼神中劃過一絲不可思議,張海手中的鋼刀卻招呼了過來,米婭嚇的尖叫一聲,剛好提醒了秦桑巖,側頭避過。
那頭他們打的激烈,這頭米婭不想牽連秦桑巖,動腦筋自救,只見她腳下一扭,「哎呀」軟軟的嬌叫一聲,往劫持她的小混混懷裡倒,那小混混本來就對眼前這個身材凹凸的女人心癢難耐,如今她主動投懷送抱,他只感覺滿懷都是香香的氣息,整個骨頭差點酥了,乘機扶住女人的腰,上下其手起來。
米婭借此狠狠的朝小混混的腳面踩去,那小混混哪防的了這一手,哎叫起來,拿著刀的手自然鬆了,米婭連忙跳了出來。
聽見米婭那頭有動靜,秦桑巖速戰速決,屈膝對著張海的腹部一記重踢,再一下擰斷了張海拿刀的手臂,張海哀叫一聲踉蹌後退,靠上牆壁,嘴裡大叫:「媽的,把這對狗男女給我砍了,砍成肉餡包餃子吃!」
眼看張海身後出現一排拿著長鋼刀的小混混,秦桑巖赤手空拳,拔腿就跑,路過時沖米婭惱火的叫:「你沒長耳朵嗎?我叫你跑怎麼不跑,在這兒等著被剁成肉醬你就高興了是不是?」
雖這麼罵,他逃跑時仍記的拉起她開始在小巷子裡狂奔,巷子裡光線不好,時不時踢到易拉罐、垃圾、酒瓶,發出「匡光」「絲」的響聲,他的手卻那麼堅定的握著,暖暖的像全世界,這種感覺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米婭上揚起唇,一點也不覺得害怕。
終於來到大路上,車水馬龍,又有巡邏的警察經過,小混混們自然不敢貿然上前,不久後張海的人消失了。
看到已經安全,兩個人雙雙停下來喘氣,米婭這時候肚子又開始抽痛,秦桑巖看她臉色不好,扶住她,「哪兒不舒服?」
看他關切的眼神近在咫尺,她搖頭,「沒什麼,跑的太急了。」
「張海認識你,他又說要找我和你報仇,難道你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嗓音低沉。
她沉默。
他看明白了,揪住她的手臂收緊,「你早認出我了是不是?為什麼不說?」
「說了又怎樣,難不成你會以身相許報答我麼?」米婭笑著白他一眼。
秦桑巖的目光又定在她的胸口,儘管她今天穿的衣服看不到那顆痣,但和她發生過幾次關係,他不是沒看到她胸口的痣,卻一直沒往那方面想。世上胸口有痣的女人何其多,總不能把每個都認成是當年救他的小女孩吧?
米婭心中無比緊張,用指尖戳他的肩頭,俏皮的調節氣氛:「快說啊,你到底會不會?」
「不會。」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可以用別的方式報答你。」
「比如錢?」她歪頭,反正他就是這麼看她的。
他面孔變的有些彆扭:「我知道你不是物質女,以前是我錯看你了。」
真不愧是秦桑巖,道起歉來也這麼的,米婭忍住笑,「咦,奇怪,怎麼才一會你就對我改觀,你也太沒原則了吧?」
「一個肯三番兩次不顧性命安危,救我的人,能物質到哪兒去,你命都沒了,要錢有什麼用。」他斜睨他一眼。
他倒是講的一針見血,被洗清罪名,米婭心中一陣舒暢,不再逗他。
望著她一味的低頭笑,秦桑巖挑眉,「你嘴抽風?」
「見到故人高興不行嗎?」好不容易能得到他的好臉色,從此撥開雲霧見月明,她怎麼著也要好好高興一番。
「故人?」他蹙眉,「這又不是第一次見。」
「反正我就高興了,你想怎麼著吧。」她嘟起唇,仰臉看他,一臉本來就漂亮的臉蛋此時說不出的明媚嬌俏,秦桑巖心頭莫名一跳,別開視線,「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他在前面走的飛快,米婭慢吞吞的跟著,他回頭,見她一瘸一拐的走路,折回去,「怎麼了?腳崴了?」
「嗯。」她有點難為情,其實在跑出小巷的時候就崴了,一直堅持著,這會兒鑽心的疼,估計是腫了。
他左右看了看,橫抱起她到旁邊的花圃上坐下,蹲在她面前脫下她腳上的高跟鞋和襪子,皺眉看她白嫩的腳踝處果然腫的老高,「忍著點疼。」他話剛說完,用勁一擰,她叫了一聲,他卻說,「接好了。」
米婭試著活動了幾下,真的不那麼疼了,看他要給她穿襪子,她有點臉紅,要縮回腳,「我自己來。」
「不要亂動。」他看她一眼,霸道的把她的腳托放在自己曲起來的膝蓋上,把脫掉時弄反的襪子弄好,再仔細的穿在她腳上,最後輕輕套上了高跟鞋。
看著他如此溫柔細心的照顧著自己,米婭低頭輕輕咬著唇,不知道說什麼好。
「天色不早了,我背你。」他蹲著背過身去,不顧她的反對,硬是把她背到了背上。
他們跑出來的小巷,早已不是之前酒店旁邊的小巷,回去要走一大段路,他背著她,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你臉上貼著面膜,我沒看清你的長相,走的時候我記住了車牌,想不到後來我遇到了那輛車,卻錯把嬌嬌認成了你。」
「噢,是嗎?」米婭裝作第一次聽說。
「嗯。」他大概也有些不好啟齒,應了一聲,又轉開話題道,「張海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我想他既然能追到d市,肯定還會繼續纏著我或你,你一個女孩子家要小心,平常走路不要走小路,撿大路走,記住了嗎?」
難得聽到他如此貼心的叮囑,米婭忙不迭的點頭。
好長時間見他不說話,她攬住他的脖子,感受著他的體溫,幸福的飄飄然,輕聲問,「在想什麼?」
他的側臉充滿了沉思:「我在想張海剛才的話,他說什麼抓他去坐牢,我怎麼想都不明白。」
米婭悄悄歎了口氣,他自然不明白,前天司徒政說過要把張海送進牢房,可張海卻在這裡出現,很有可能走漏了風聲,讓張海先一步逃走了。所謂狗急了跳牆,張海以為是秦桑巖害的他,所以把帳算在秦桑巖頭上,才有了今晚砍人的舉動。
「我看張海來者不善,你也要小心點。」最後她只能這麼叮囑,同時也悄悄嘀咕,司徒政不是那種做事不靠譜的人,怎麼這一次會輕易讓張海跑了呢,這下好了,不光秦桑巖,她,就連司徒嬌都危險了。
秦桑巖絲毫不避嫌,送她到房間門口,看她掏房卡,「要不要我送你進去?」
「不用了,就到這兒吧。」米婭滿眼都是笑,看他英俊的臉上掛滿汗珠,拿出口袋裡的面紙擦了起來,等到擦了一半被他拉下去,她才驚覺自己此舉有多麼的親暱,收回手,不自在的說,「那我先進去了,晚安。」
睡前,給司徒嬌掛了一個電話:「嬌嬌,我在d市碰到了張海,好像你哥解決的不徹底,被他給跑了,我怕他會狗急跳牆,會去對付你,你一定要小心。」
「真的嗎?張海逃了……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你在外面出差也要加倍小心。」
司徒嬌還是那種嬌嬌滴滴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米婭感覺這聲音中恐懼太少,冷靜太多,也許是她折騰一晚上,人又乏又困,感覺錯誤吧。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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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3:11:08
第七十六章 曖昧
隔日早上,米婭下樓吃早餐,在大廳遇到秦桑巖,為偶遇兩人相視一笑:「早。舒嘜鎷灞癹」
「腳好了?」他看向她受傷的腳踝處。
「你沒發現我走路輕快了嗎?早上醒來就好了。」一大早能看到他的笑臉,米婭的心情無比燦爛,聲音也比平常要愉悅許多。
秦桑巖正要說話,有人走過來:「秦副局,早。」是他的下屬。
「早。」秦桑巖朝手下點點頭,對米婭說,「吃早餐嗎?一起?滸」
這家酒店早上提供中式自助餐,米婭最近吃的清淡,拿了一些點心和小菜,還有一碗南瓜粥坐下,秦桑巖還在食物區挑選,她打算一會把他家的鑰匙交給他,上次走的時候給他留紙條了,唯獨忘了還鑰匙。
「小米啊,你今天起的夠早啊。」孫局笑呵呵的坐到米婭面前。
米婭眼睛一直盯著秦桑巖的身影,對孫局的突然出現不禁一愣,隨即笑著,「孫局,早。甏」
「早。」孫局坐下後,米婭不想惹誤會,收回目光,拿起筷子吃起來。
片刻後,秦桑巖走過來,眼睛中有一絲閃爍,接著如常的在孫局旁邊坐下來,「孫局,早。」
「早,秦副局。」孫局笑的和煦,看樣子他事先看到了米婭和秦桑巖進來,所以坐在米婭這兒等著。
望著兩個男人間的波譎雲湧,米婭怎麼會不明白,孫局有事要找秦桑巖談,識趣的三兩口吃完走人。
走出餐廳,回頭見孫局真的在和秦桑巖聊著什麼,秦桑巖臉上帶笑,嘴角卻有點沉。
傍晚,米婭拖著疲憊的腳步跟著孫局回到酒店,整整忙了兩天,總算所有工作告一段落,明天上午就可以回s市,然後下面是週末,可以好好休息兩天。
晚上孫局本來有飯局,d市教育局的領導打算請孫局吃飯,被孫局推掉了。孫局以體貼下屬的口氣對米婭和男秘書說,累了兩天,晚上沒應酬,放他們假。
在房間裡稍作休息,米婭走出房間,回來的路上看到酒店對面有條小吃一條街,打算晚飯去那兒解決,也順便嘗嘗這兒有什麼風味小吃。
沒料到門外站著秦桑巖,一副等了她一會的樣子,「不是約了晚上吃飯的嗎?走吧。」
什麼?什麼吃飯?米婭沒反應過來,他率先走向電梯,她只好跟著,到了電梯裡他才解釋,「不好意思,借你當擋箭牌,早上孫局邀我吃飯,我說已經有約。」
米婭拉了拉唇角,她就知道會這樣,禁不住問:「孫局找你也是為了城北那塊地?」
他側目瞄她一眼:「你知道多少?」
她聳聳肩,「根據上次你說的,我連猜帶蒙的,今天本來孫局有飯局,他給推了,我估計他肯定是約了你。」
「公事你越少知道越好。」他回答的簡短。
米婭歪歪嘴,就算告訴她,她也不想知道。
走出電梯,他準備招計程車,「想吃什麼?」
「你真想請我吃飯?」
「你救了我兩次,我請你吃一頓飯不為過吧。」
米婭眼睛一瞇,一手直指對面煙霧繚繞的小吃街:「我想去那兒吃。」
站在馬路對面都能感覺到那裡環境嘈雜,秦桑巖並沒露出厭惡,反倒把西裝一脫,衣袖扣子解開,饒有興趣的樣子:「不早說,早知道換身休閒的過來。」
米婭嘻嘻一笑:「要的就是這效果,這樣才會顯得那些小吃很有魅力,讓老百姓們瞧瞧,連高官都捨的擺下架子去吃他們的小吃。」
他們第一個吃的是燒烤,看著成串的肉在烤架上滋滋的冒油,各種香料均勻的往上灑,再聽著周圍人一面喊著要多少串,一面吞嚥口水的聲音,肚子裡的饞蟲全部蠢蠢欲動。
「老闆,我要三十串羊肉串。」米婭迫不及待的叫起來,別的不點,單點羊肉。
秦桑巖邊給錢邊皺眉說,「你不怕發胖?」
「美味第一,其它的不管。」眼睛盯著羊肉串,米婭哪裡還管胖不胖。
秦桑巖接過找的零錢,一陣好笑:「這點你可跟嬌嬌不像,她最怕吃這些,怕胖。」
「嬌嬌不胖啊,她是大小姐,吃不慣這些東西。」米婭擺擺手,眼睛盯著在前面排隊的人,嗯,還剩一個,下面就輪到她了,想到羊肉串的美味,她吸了吸口水。
秦桑巖看她死死盯著羊肉串的表情,覺得這才是她的真性情,率真,不做作,與她這副妖精的外表還真是不搭。
一把羊肉串突然遞到他眼前,是米婭一張妖媚的臉蛋:「給,一人十五串,趕緊吃,乘熱吃才好吃,涼了口感就變差。」
米婭說著拉他到旁邊的座位坐下,又點了一扎紅啤和黑啤,秦桑巖咬了一口,她問,「味道怎麼樣?」
「挺好。」他慢慢咀嚼。
「比大酒店裡的烤羊排怎麼樣?」米婭咬了一口香噴噴的肉,呷了一口紅啤。
「各有特色。」
他的答應永遠是模稜兩可,她哼了一聲:「切,你就吹吧,我覺得還不如這個好吃呢。」
「怎麼這麼說?這兩天跟著孫局吃了不少好東西吧?」
「是啊,第一天那局領導請孫局在一家叫什麼皇亭閣吃飯,其中有一道烤羊排,一點不入味,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她說著撇了撇嘴,當時對那大廚的手藝鄙夷到家了,連她養父的廚藝都比他強。
他啞然失笑:「皇亭閣那家菜做的不怎麼樣,價格卻貴的離譜,你去了當然吃不到好東西。」
「聽你這口氣去吃過不少次吧,還是當局長好,到哪兒都有人招待,珍饈美味隨便吃。」她斜眼看他,下巴抬了抬,「那你這次到d市出差,當地的國土局領導請你叫什麼好東西了?說來聽聽。」
「這可多了,我怕說了你也沒吃過。」他咬著羊肉串,漫不經心的講起來,「蒸熊掌、猴腦……」
她聽了直噁心,低著聲音說:「打住,你們敢吃國家保護動物,不怕被抓啊。」
「怕啊,所以躲起來吃,在夢裡吃。」
米婭一怔,這才意識到他在戲弄她,白了他一眼,「無不無聊。」
兩個人邊吃邊侃,像個認識很久的朋友,無話不談,米婭長相出眾,秦桑巖相貌堂堂,又邊吃邊笑,引的周圍食客男的看米婭,女的看秦桑巖。
吃完了羊肉串,米婭讓他選下一個美食,秦桑巖喝光最後一口黑啤:「來d市當然要吃海鮮。」
「那就在這兒吃吧。」米婭在小吃街上走過一圈,發現不少小吃,唯獨沒發現海鮮攤,便又回到了燒烤攤。
這時人已經多了,周圍的桌上全坐滿了人,老闆讓他們和別人拼桌,米婭想想也沒什麼,結果他們剛坐下,便發現對面是對情侶,我吃一口餵你一口,你吃一口餵我一口,膩味的很。
米婭皺眉,倒不是她嫉妒,實在是公眾場合得注意點影響,哪怕談戀愛,也不用弄的別人吃不好飯吧。
「來啦。」老闆叫了一聲,把烤好的菜一一端上來。
「嘗嘗這家的生蠔。」秦桑巖遞了雙筷子給她。
米婭嘗了一口:「嗯,味道不錯,你怎麼知道這家烤生蠔好吃?剛才好像沒聽你說啊。」
「剛才你的眼睛只盯著羊肉串,我說什麼你都不會有興趣。」他吃著生蠔,黑眸瞇起彷彿在吃著美味,「實話告訴你,我大學就在d市上的,所以對這兒的美食我門兒清。」
「看不出來啊,你不早說。」米婭拍了一記他的肩膀,他仰脖正在喝啤酒,嘴裡的酒一下子噴出來,直接噴到對面你儂我儂的情侶身上。
情侶中的胖男人騰的就站起來了,指著秦桑巖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媽個b的,存心的吧,信不信我大嘴巴抽死你……」
錯在他們,可以道歉,可偏偏米婭聽不得髒話,尤其是罵人帶上人家父母的,拿起秦桑巖手中的啤酒便潑上去,:「嘴巴放乾淨點。」
胖男人頓時潑了一身一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不來台,猛的把啤酒瓶往桌子上一敲,再一把掀了桌子,舉著破啤酒瓶要上來打人。
見此情景,秦桑巖一把將米婭拉到身後,迎著胖男人一腳就跩了上去,只見那胖男人頓時重重的向後倒去,他那女朋友只顧在旁邊放聲尖叫。
就在所有人愣神的當兒,秦桑巖拉起米婭撒腿就跑,跑出小吃街,看後面沒人追,兩個人停下來靠著電線桿喘氣。
米婭一面喘一面指著他笑:「堂堂一局長……吃霸王餐,錢沒付呢……就……就跑……傳出去也不怕人家笑……」
「還說我……我呢,要不是……你又故意潑……人家一身啤酒,我能動手嗎?」他白她一眼,一手支在電線桿上喘著氣。
看著他難得狼狽的樣子,她忍不住『嗤』一聲樂了,捧著肚子大笑起來:「咯咯……」
他跟著笑起來,這感覺真刺激,有點像小時候做了壞事中途跑掉,然後和小夥伴躲在角落偷著樂。
眼見她笑個不停,他揪住她,哪曾想她一抬頭,兩個人的唇直直的撞上,米婭睜大眼,知道他不喜歡,想推開,可一個濡濕的東西瞬間靈巧的鑽進口中,他竟然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舔/吮、掃蕩。
口腔裡全是他的氣息,帶著啤酒的苦味,涼絲絲的,讓她忘了一切,心思隨著他的親吻而走失。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11:34
第七十七章 正常男女交往
這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更像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這個夢裡只有他和她兩個人,做著世上最甜蜜的事兒。舒嘜鎷灞癹
滿城霓虹,幾米開外的地方是車來車往的街道,雖現在年輕人在大街上擁吻早已司空見慣,米婭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成為當中的主角,腳下往巷子裡努力挪了挪,有些慌神:「不早了,該回去了。」
她紅著臉掩住心裡的不安,說話時由於緊張不經意的舔過他的唇,他喉嚨裡立刻粗哼了一聲,不僅沒聽她的,反而把她用力推到牆上,再用身體壓上去,不等她再說話一個吻洶洶的壓下去。
他的唇這一次帶有掠奪性,貪婪的吮吸柔軟的蜜唇,像一團火燃燒著她,她感覺自己的唇已經紅腫,卻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他溫熱的體溫。
呼吸漸漸困難起來,背後的牆壁年久失修,有些凹凸不平,身前的男人熱情如火,背後卻是冰涼而硌人,冰火兩重天,她不想停,只想一直沉淪有下去涓。
他的手拉底她小西服裡的打底衫,另一隻手從下方托捏住她左邊的文胸,一團飽/滿如皮球一般頓時從裡面彈跳出來。身體被他暴露到空氣中,她剎那倒吸了一口氣,手忙腳亂的想推開他,沒成功之後連忙用西服連同他的手一塊擋住。
「你瘋了,這可是在外面。」她再怎麼意亂情迷,起碼還知道身處環境。
「我看過了,這裡面是個死胡同,沒人來。只有我和你。」他在她耳邊吐氣,衣服下的手不甘寂寞打著圈大力揉搓著,按壓玩弄著垃。
如過電般傳遍全身,哆嗦著發出嬌喘,她的胸部本來就極豐滿雪白,沒有半點瑕疵,在他的戲弄下像熟透的蜜桃,輕輕一擠就能流出鮮嫩的汁液。
米婭胸部又漲又熱,嬌臉泛著紅潮,唇瓣被咬的發紅,大腦無法去思考,她閉著眼睛,整個人迷戀著他的氣息,用手去胡亂摸他,摸到他的後腰,再摸到他的皮帶,小手從間隙中滑進去,喘著氣說:「做吧。」如果她沒記錯,這是兩個人唯一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動情,她怎能放過這個機會。
看著她如此媚態盡顯,他只覺得下腹越發的火熱起來,停下手垂眼看她:「剛才不是還說怕的嗎?怎麼一會兒膽子倒大了,敢在這裡做?」
對上他的笑眸,她難堪的咬唇,雙手索性環上他的脖子,雙腳勾住他的腰,整個跳進他懷裡,「你敢我就敢,反正你沒女朋友,我沒男朋友,我們這不算偷情。」
她豁出去了,和他又不是第一次,只要他好意思,她沒什麼好害羞的,再說她才不信他敢在這種露天的地方做。
偷情?當然不算,既然嬌嬌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他尊重她的決定,瀟灑放手也是一種成全。秦桑巖身體微晃,把陡然攀在身上如無尾熊似的女人接了個滿懷,身體定住後溫軟的香唇覆住他的嘴,如小貓咪般舔吮他的唇片,她吻的投入,他被引誘的也幾乎把持不住。
左右看了看,他的目光最後定格在頭頂上方閃爍的燈箱上,上面寫著『賓館』二字,欲火難耐的兩個人火速開了房,一進門就吻起來,衣服一件件從身上剝下去,一路往床邊,最後雙雙滾到床上。
賓館小而舊,席夢思禁不起兩個的折騰,發出吱吱的響聲,兩個人一邊笑一邊親,一邊親一邊呻吟,享受著這如火的夜晚。
他的唇流過的地方酥麻酥麻,讓她頭皮發麻,清晰的感受到蓓蕾在他口腔中甦醒、挺立、綻放……
秦桑巖跪在她的腿間,粗腰一點點向前,艱難的推進,還剩下三分之二沒有進去的時候,他隱忍著撐起身體氣喘吁吁看她:「想好了?真的要做?做完我可不會像前幾次一樣付錢。」
一陣戰慄竄過背脊,她雙頰血紅,幾乎要被他逼瘋,聽到這句話不由撲哧一笑,知道他在調侃兩個人之前的床伴關係,以前他給錢是拿她當那種物質女,現在不給錢是拿她當正常的女人,這一次做了是正常的男歡女愛,這有很大的不同,前者對她帶有鄙夷的心態,後者對她是尊重,只有男女正常交往,上床才不用付錢。
米婭一笑,秦桑巖已經知道答案,腰間一挺,暢快的一挺到底,兩個人同時發出極長的抽氣聲……
一陣戰慄竄過背脊,她雙頰血紅,幾乎要被他逼瘋,沒忘掉肚子裡還有個寶寶,「輕點兒,求你輕點兒對我。」
他低頭,目光迷離的欣賞著身下的,秀髮垂面,面紅如潮,水靈靈的眼眸裡儘是情欲之火,灩灩的紅唇飽滿欲滴,妖嬈的曲線像致使的毒藥吸引著他,秦桑巖看著身下散發著誘惑的豐/滿女人,只覺得是上天派下來的妖女,專門來誘惑他的,都到了這種程度了還叫他輕點兒,他怎麼輕的下來。
……
夜未央。
秦桑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一個這樣膽大前衛,克制不住的男人,他居然瘋狂到和她在一家小賓館開/房,並且一夜做了四次,整整四次,第五次的時候要不是她連聲求饒,他實在困的夠嗆,還可能再來一次。
直到黎明,他釋放出最後的熱情,與她雙雙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米婭醒過來時,不知道外面幾點,她只聽到手機鈴聲在響,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要和孫局一起回s市,一骨碌爬起來找手機。
地上到處是兩個人的衣服,空氣中是歡愛過的氣息,找了半天沒找到,最後在他的身下找到了,可不敢冒然去拿,因為被他壓在屁股下。
手機鈴聲一聲聲催促,聽的人心慌慌的,她輕輕推他,「喂,秦桑巖,醒醒。」
他睜開眼睛,入眼是一個不著片縷的女人,用手一勾到懷裡,對著那蓓蕾就吮了上去,米婭紅著臉把蓓蕾從他嘴裡拿出來,撐起身子推開他,「你起來一下,我要接電話。」
「那你接唄……」他似乎沒睡醒,被她一推後又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隻手臂撐在眼前,發出酣聲。
「我的手機在你屁股下面,要我怎麼接啊。」她沒好氣的嘟嚷道。
「唔……」他總算應了一聲,翻了個身,米婭看他光屁股朝上一陣好笑,拿起手機鈴聲戛然而止。
來電顯示是孫局的男秘書的電話,應該是催她準備出發的,米婭一面手忙腳亂去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一面趕緊給對方打去電話,謊稱自己有個同學在d市,昨晚一起聚會喝了點酒,晚了就睡在同學家了,早上睡過了頭,現在馬上趕到酒店與他們會合。
扔掉電話,米婭火速穿好衣服,等她弄的差不多了,見秦桑巖光著屁股趴在床上,那樣子像個光屁股的小男孩,忍不住嘴裡笑了一聲:「秦桑巖,我走了,你記的別睡過頭,到時候你秘書四處找你找不到,可就糟糕了。」
「嗯。」他慵懶的哼著,身體仍趴著,揚了揚手示意拜拜。
米婭哼著歌,帶著好心情拉上房間的門,坐上出租車才想起好像忘了問他這次出差幾天。隔著車窗看了看小吃街,想起昨晚他的索取和瘋狂,心裡一陣甜滋滋的冒著泡泡,等了十幾年,終於兩個人之間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不再是他發洩完拿錢打發的女人,不再是不對等的位置,而是他拿她當真正的女人來對待。
出租車開出很遠,最後不捨的看了一眼小吃街,早知道這條街是她的幸運街,她真該早點去。
一個小時後,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米婭乘著孫局睡覺的時間,給秦桑巖發了條短信,讓他記得今天去把錢賠給那家燒烤店的老闆。
等了很久,手機都沒響,最後車子開進s市,到達教育局樓下的停車場,米婭捏在手裡的手機始終沒動靜,心墜墜的,被失落包圍。
難道昨晚的瘋狂注定只能在陌生的城市發生嗎?一回到s市,回歸到各自的身份,他們只能是兩條平行線嗎?
「這趟出差辛苦了,週末回去好好休息。」孫局對她還有男秘書說了兩句,坐著車走了。
男秘書和她寒暄,問要不要搭車,她婉言拒絕了,最後男秘書開著停在停車場裡的車也走了。
從空曠的停車場出來,她感覺前所未有的疲倦,回家放下行李,簡單收拾了些東西,坐上回新區的公交車,週末她答應過以後都要陪養父母過的,不能食言。
回到熟悉的街道,看到熟悉的鄰居,吃著熟悉的食物,滿身的疲倦一掃而空,米婭從店裡回來,一頭倒進床鋪裡補眠。
傍晚,米媽媽過來敲門:「婭婭,飯做好了,起床吃飯了。」
「好。」她窩在被窩裡懶懶的答應一聲,昨晚被秦桑巖折騰一晚,整整睡了一天人還是覺得沒力氣,媽媽只當她是出差給累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11:58
第七十八章 牽線
真是個秦獸!
她嘟噥著,嘴裡帶著甜笑,再瞄向躺在枕頭邊上的手機,失落又湧上心頭,他還沒回短信麼。舒嘜鎷灞癹
手指劃開屏幕鎖鍵,看到他早前發來的未讀短信,迫不及待點進去。
「小笨蛋,還用你提醒,昨晚我已經打了電話讓秘書去處理,錢和賠款早付了。」
昨晚他不是一整晚都和她在一起的嗎?什麼時候有空通知他秘書去處理的?她不禁疑惑,可很快被那親暱的『小笨蛋』三個字給吸引住了,對著屏幕傻傻的笑起來,直到米媽媽再次敲門,「婭婭,還沒起來嗎?涓」
「哦,起來了,起來了,在穿衣服。」她忙不迭的答。
晚飯桌上,米婭的飯量比平常大了一倍,平常吃一碗米飯,今天破例又添了一碗,米媽媽盯著女兒:「婭婭,你最近是不是沒好好吃飯?不是跟你們局長出差去了嗎?怎麼也沒吃點好吃的。」
「各種應酬啊,吃的喝的不少,就是味道差了點,還死貴,我實在沒胃口,還是爸做的飯香,那些什麼大廚啊弱爆了,如果請我爸去,他們肯定要下崗。」米婭咀嚼香香的飯菜刊。
米爸爸聽女兒誇廚藝,高興的合不攏嘴,給女兒夾了一塊魚香肉絲,又盛了一碗排骨湯:「那你就多吃點,上次給你帶的醬菜吃完了嗎?明天走的時候再帶些。」
「還沒呢。」米婭擺手,這才想起上次帶的東西放在秦桑巖家冰箱了,她忘了拿走。
「你爸媽怎麼說?」米爸爸似乎特別在意司徒沖夫妻的看法。
米婭忙低下頭慌亂吃菜,「說好吃唄,就是家裡早餐習慣了西式的,才吃過一回。」
「不是嫌不好吃吧,下次爸爸不給你帶了。」
「怎麼會,挺好吃的,爸你別多想。」米婭咬著筷子,頂著風險說,「其實幾天前我搬出去住了,東西在家裡冰箱,改天我拿出來,剛好早上我熬點粥,當小菜吃。」
「你怎麼能搬出去住呢,你爸媽十幾年沒看到你了,你這孩子怎麼不懂事,你應該多陪陪他們。」米媽媽斥責道。
米婭早有準備:「我搬出去住其實早和他們說過,他們也同意了,爸,媽,改天你們有空去我新家看看,家裡就我一個人住。」
「你呀你……」米媽媽拿任性的女兒沒辦法,又嘮叨了兩句便不再說什麼了。
總算把這件事說出去了,米婭悄悄鬆了口氣,下一步就是再找時間把她的身世告訴他們。
提到身世,她總有一些疑惑,南宮音說她是什麼堂姐的女兒,從來只聽說侄女和姑姑長的像,外甥和舅舅長的像,沒聽說堂侄女和堂姨媽像的,她和南宮音的相貌實在是像的太近了,竟然有九成。
這件事她一定要找南宮音好好問清楚!
翌日,中午,米婭在店裡幫忙,店裡多了很多男學生,個個眼睛盯著她,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有大膽的男同學問她:「學姐,怎麼最近一段時間沒見你,看把我們想的,一聽說你回來了,馬上過來捧場吃飯。」
米婭邊用抹布擦桌子,邊回道:「吃飯就吃飯,哪這麼多廢話。」
旁邊的男生立刻朝那說話的男生:「噓……」
被人倒喝彩,那男生也不介意,涎著臉道:「學姐,我聽說你在教育局工作,官不小啊,都做到局長秘書了,有機會也提拔提拔學弟我啊,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米婭還沒答腔,從外面進來一個大汗淋漓的男生,手裡抱著只籃球,脖子上掛著拳套,看樣子剛運動過。
「要點什麼?」米婭沒理那厚臉皮的男生,走到拿籃球的男孩面前。
「魚香肉絲蓋澆飯。」那男生沒看米婭一眼,逕自點道,然後低頭擦汗,又玩起了手機。
米婭對這個男生不由多看了兩眼,過了會兒把男生點的送過去,魚香肉絲蓋澆飯,點飯必送的湯,還有一份鹵雞腿。
「服務員,這份雞腿不是我的。」那男生在後面叫,米婭回頭,故意用很大的聲音說,「這是送的,本店專門送給正常的男顧客。」這話的潛台詞就是這店裡除了這籃球男生,別的全是不正常的,一時間所有男生面面相覷,被嗆了個啞口無言,得,誰讓他們來吃飯動機不純呢。
總算出了口惡氣,米婭到櫃檯裡算帳,冷靜下來想想有點冒失,她是出氣了,可爸媽的生意怎麼辦,以後她不在了,這店裡的生意如果因為她得罪人而冷清下去,那就太不值了。
果然,不到十分鐘,店裡的男生走了大半,留的也是過來準備結帳,只有四五個女生還坐著。
一面結帳,米婭一面後悔,到了最後一個,那男生一手玩球,一手遞上錢:「後悔了吧,悔的腸子都青了吧,叫你得罪人。這就叫一隻雞腿引發的慘案。」
米婭抬眼一看,又是那個籃球男生,沒好氣道:「關你毛事,一隻雞腿還堵不住你的嘴。」
「是堵不住,因為我沒吃。」那籃球男生帥氣一笑。
米婭側頭往那男生之前坐的位置一瞧,可不,那隻雞腿好好的待在碟子裡呢,本來就氣,被他這麼一挑,氣更大了,把找男生的零錢往櫃檯上一放,硬聲說:「慢走。」
那男生也不惱,反而走的時候笑嘻嘻:「哎,我說姐姐,下次送別的東西的時候記得問別人合不合胃口,我從不吃雞,記住了哦。」
「誰是你姐姐,不要亂叫。」米婭瞪著男生的背影,男生已經走到店門口,揮了揮手。
「米姐姐,你知不知道剛才那男生是誰?」一直在旁邊招呼客人的汪圓興奮的跑過來。
「誰啊。」米婭低頭算帳,哼哼的不就是這附近的大學生嘛。
「他可是s大的校草,今年升大四,全校的女生還有校外的女生迷死他了,聽說光是他的簽名就賣到一千塊一個呢。」汪圓激動的講道。
就那死小孩?米婭努力回想剛才那小子的樣子,嗯,仔細一想是長的人模人樣,可在她看來還嫩了點,嘴上的毛都沒長全呢,也就汪圓這樣的學生喜歡,她已經出社會一兩年了,早就不喜歡這種校園型的男生,要喜歡也喜歡成熟一些的,穩重一些的,幹練一些的,博學一些的……腦海裡不由浮現出秦桑巖的身影。
中午忙完,在店裡吃飯,米婭的接到了司徒沖的電話,「煙兒,好久沒跟你聯繫了,我和你媽媽有些想你,今晚有空回來吃頓飯怎麼樣?」
米婭本不想答應,但一想到要問南宮音幾個問題,便答應下來。
回去的途中給秦桑巖發了條短信,問他什麼時候有空,把鑰匙還給他,他倒是馬上回過來,說今天都有空。
想到前天兩人的瘋狂和甜蜜,她特意回家換了件裙子,坐車到了他公寓樓下。
大門口,她遇到了一對夫妻,秦滔和秦夫人,對方一見到她微微一愣,秦滔主動打起了招呼,「煙兒這是去哪兒?」
「我……」米婭不知道怎麼回答,偏偏那保安看到了她,輕車熟路打起了招呼,「又來找秦先生吧?」
這下她想說不是都不可能,含糊應了一聲,硬著頭皮跟在秦氏夫婦身後上了電梯。
電梯裡,秦滔一個勁的打量她,眼中含笑,秦夫人手裡提著餐盒,一直盯著地面,發著呆。
秦桑巖看到他們不約而同出現,臉上沒半點沒驚訝,然後開門讓他們進去,等秦氏夫婦進去後米婭在玄關處悄悄把鑰匙塞給他,本來還打算拿走他冰箱裡的醬菜,這下也不能拿了,萬一秦氏夫妻亂想怎麼辦。
還完鑰匙,她轉身就走,不想秦桑巖反拉住她:「來都來了,進去坐會。」
「是啊,巖兒,快讓煙兒進來坐。」秦滔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
「爸,媽,這是司徒煙,你們應該都認識,以前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有一次我打架被人追殺,是她救了我。」
「你說的小女孩就是她?」秦夫人總算有了反應,一臉驚訝,「你不是說是司徒嬌的嗎?」由此看出木訥的秦夫人不僅除了對丈夫言聽計從,對秦桑巖的事還是比較上心的。
「弄錯了,是司徒煙。」
秦滔一個勁點頭:「好,好。」眼神中流露出對米婭的喜愛。
米婭不太喜歡秦滔的眼神,感覺像透過她在看南宮音,但他是秦桑巖的父親,她必須尊重,於是低頭謙遜的說:「應該的,當時那種情況換誰我都會救。」
秦滔轉眼一臉的怒容:「既然是煙兒救的,那司徒嬌就不厚道了,怎麼她救沒救你她不知道?太過分了,那丫頭我一看就不喜歡,和司徒沖一樣有心機,司徒家一家人心機重。呵呵呵,當然除了煙兒。你像你媽媽,品性善良。」
米婭勉強擠了個笑做回應,秦滔繼續發火:「改天我一定要當面問問那司徒嬌,看她到底存的什麼居心,騙了我兒子那麼多年……」
秦桑巖打斷秦滔的話:「爸,嬌嬌她已經和我分手了,你就不要再糾結這件事了。」
「分手了?」秦滔立刻轉怒為笑,「這才聽話,我就說你和司徒嬌長不了,那女孩表面柔弱,其實一肚子的壞水,你爸是誰,長著一雙火眼金睛,誰在我面前耍心眼,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米婭很不想再聽下去,可秦滔卻興致頗高,滔滔不絕,最後把目光落在她臉上:「煙兒有沒有男朋友啊?」
「還沒有。」她不懂這秦滔又想說什麼,侷促的答道。
秦滔很是滿意的點頭,轉而道:「那你看我們巖兒怎麼樣?你看啊他已經分手,現在沒女朋友,你也沒男朋友,我看你們倆的年齡也合適,不如你們在一起交往看看?」
交往?米婭真是求之不得,但是這種事情怎麼好她女孩子張嘴,臉上發燙,低頭咬著唇不吱聲。
秦滔一看有戲,趁熱打鐵:「我們巖兒人品好,親戚朋友沒有不喜歡的,他大學畢業後沒進國土局前在外面做金融,兩年內就升到了副總,要不是我讓他考公務員,他現在起碼是ceo,到現在他們原來的公司一幫屬下還惦念著他,隔三貧五的想他回去呢。你看巖兒這麼優秀,配你不會委屈了你。你看啊,他現在三十歲都坐到了副局的位置,以後往上升的機會肯定特別多,想我當年這個年紀還在教書呢……」
秦桑巖似乎聽不下去了,插話道:「爸,年輕人的事讓我們年輕人處理,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再說我剛和司徒嬌分手,再和她妹妹攪在一塊兒,你看這合適嗎?」
米婭也知道這事急不得,好容易讓他對自己改觀,兩人現在處於曖昧期,實在不適合一下子大跨度,上升到男女朋友的高度,再說這種事情還是當事人開口比較好,便點了點頭:「是啊,秦叔叔,我和他只是朋友,你不要誤會。」
秦滔看看他倆如此默契,心中早有數,乾脆順著他倆的話說:「行,你們說的也有道理,巖兒的名聲重要,剛剛和司徒嬌分手,確實不適合大張旗鼓談戀愛,而且煙兒又和司徒嬌是姐妹,到時候煙兒也難做。」
秦滔對她的身世一無所知,看來秦桑巖沒把她的身世告訴秦滔,米婭知道紙包不住火的道理,傳出去是遲早的事,反正她沒想過隱瞞,想對外隱瞞的是司徒家,司徒衝要臉面嘛。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12:21
第七十九章 剝奪
秦夫人帶著一隻精緻的大食盒,裡面滿滿噹噹的精緻菜餚,忙不迭的對米婭說:「嘗嘗我的手藝,我們巖兒最喜歡我做的醬排骨。舒嘜鎷灞癹」
「不用麻煩了,我晚上要去……回家一趟。」米婭忙改口。
秦桑巖正在幫母親把飯菜從食盒中取出來,秦滔在旁邊推兒子:「還不送送煙兒。」
「她不是小孩子,不用我送。」秦桑巖大概不想讓父親誤會,站著沒動,手上依然幫著秦夫人。
不等秦滔再催,米婭打了聲招呼,趕緊往門口走,進了電梯,看了一眼那套公寓的大門,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心知兩個人不可能進展太快,可是看他在家人面前撇清與她的關係,心裡還是有一絲悵然涓。
以前是回家,這一次身份不一樣,是做客,米婭特意買了些禮品和水果帶到司徒家,司徒沖見了皺眉:「煙兒,還在生爸爸的嗎?回家吃飯買什麼東西,又不是外人。」
米婭答:「不管怎麼說你們曾經養了我那麼多年,我工作後也沒買過東西,這些是應該的。」
南宮音表現的前所未有的通情達理:「煙兒說的也對,這是兒女的一片心意,沖哥你就不要再嘮叨了。刊」
不久後司徒嬌和司徒政一起進來了:「爸,音姨,煙兒。」
米婭朝司徒嬌點頭,兩個女孩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面了,自然有話要聊,飯桌上有了兩人的聲音倒也不冷清。
司徒沖看著姐妹倆笑:「什麼時候你們的感情這麼好,以前也沒見你們有這麼多話要聊。」
司徒嬌夾了一些菜放到司徒沖碗裡:「爸,這你就不懂了吧,以前我和煙兒沒多處,處長了感情有了,自然就有話題啦。」
不是她要聊,是司徒嬌拉著她聊,米婭撇撇唇,儘管司徒家餐桌上歡聲笑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不能開心的笑出來,總懷念和養父母在一起吃飯的溫馨時光,那才有家的感覺。
家是什麼,是你累了可以休息的地方,是你倦了可以躲避的地方,不像這裡,表面平靜,暗地裡不知道還有多少沒有挖出來的齷齪事。
令米婭吃不好的還有司徒政平靜但充滿力量的目光,他雖然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可他強大的存在感無時不在,她有一種被他盯到死角的窒息感和無地自容感。
司徒沖讓她過來不是吃飯那麼簡單,米婭有預感肯定要跟她說什麼,所以飯後她沒提出馬上要走。
在司徒沖的招呼下,司徒家的所有成員坐在客廳,開家庭會議。
一開頭,司徒沖把上次的事簡單敘述了一下,言語中偏向南宮音,說南宮音隱瞞是有苦衷之類的。
等這長篇大論講完,司徒衝進入正題,「我仔細想過了,煙兒雖然不是我親生的,這些年我待她如已出,早就把她當成我女兒,既然你們音姨沒有背叛我,她膝下也無子,不如就認煙兒繼續當女兒,你們看怎麼樣?」
司徒嬌與司徒政互看一眼,司徒政沒說話,米婭也沒有,司徒嬌看他們兩個都不說話,她也不出聲。
「怎麼?不同意?」司徒沖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這三兄妹相處融洽,聽到他肯繼續收煙兒為養女,一定會高興,怎麼會想到是這種結果。
南宮音看三個人都不說話,拉了拉司徒沖的手:「算了,沖哥,我想孩子們有孩子們的主意,這件事也急不得,慢慢來。」
「我不覺得急啊,這件事我都擱了一兩周處理了,我以為大家都已經冷靜下來了。」司徒沖對兒女們的態度難以理解,匪夷所思,完全想不通。
既然已經講到這兒了,米婭想自己應該有權說話了,「在司徒家的這段時間我很開心,也很感謝你們一家對我的照顧,其實我一直當我自己是米婭,沒想過做司徒煙。」
「煙兒,你……」司徒沖沒想到米婭會這麼說,眼睛不由看向司徒政,他從來不知道政兒對煙兒打著心眼,直到前陣子有個匿名人向他洩露,說政兒喜歡煙兒,男女的那種喜歡,他震驚了,追問政兒,想不到政兒居然沒有矢口否認,還說想娶煙兒。
他嚇了好大一跳,氣急敗壞命令政兒打消這個念頭,可政兒不僅沒聽,反而態度強硬,他拿政兒沒辦法,只能以公事為名把他暫時調出s市,想讓政兒冷靜冷靜。如今一看政兒這態度,擺明了不想煙兒重做他女兒,說明政兒壓根沒死心。
不行,他只想讓煙兒做女兒,沒想過要做兒媳婦,煙兒重回司徒家他又是開party,又是宣佈的,早就弄的所有名流全部知曉,如果再宣佈煙兒不是他女兒,而是要做他兒媳婦,這不是要所有外人看他司徒沖的笑容話嗎?
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米婭開了腔,司徒政便輕描淡寫的接話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立思考能力,我尊重她的決定。」
司徒嬌看他們倆都說話了,也說:「是啊,爸,你如果真的喜歡煙兒,就尊重她的決定,不跟司徒姓了,不代表以後不見面,不來往,你說是吧,煙兒?」
「嗯,這是自然,養育之恩大於天。」米婭很贊同。
司徒衝到這時候沒了辦法,轉而把視線調向南宮音,南宮音歎了口氣:「這是孩子們的決定,我們做長輩的不要強求,對外宣佈的事如果你覺得暫時開不了口,可以和政兒商量商量,他腦筋轉的快,總有辦法解決的。」
「你們……」司徒沖本來以為簡單的事,哪料到一時間所有人都站到對立的位置上去了,他氣的甩袖走人。
自此,米婭離開了司徒大宅,唯一遺憾的是那天不方便和南宮音聊,探得身世的相關信息,不過沒關係,能做回米婭,跟養父姓,比做什麼都高興。
回到家很晚,翻看手機記事本,發現後天約了手術,想到肚子裡可憐的孩子,她心中陣陣掙扎,到底要不要拿掉?寶寶這麼聽話,已經不鬧她了,反而是她不好,又吃燒烤,又喝啤酒,還天天穿高跟鞋。
不拿的話根本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如果是秦桑巖的她願意生下來,可如果是司徒政的怎麼辦?
穿著醫院提供的衣服,準備進手術室,在被推進去的過程中,米婭緊張的攥緊雙手,「對不起,我想去下洗手間。」
護士說:「那趕緊的,醫生一會下面還有好幾台手術,不能耽誤時間。」
「我知道。」米婭如得大赦,匆匆下去,直奔洗手間,在蹲位上尿意全無,她知道自己太緊張了。
洗完手出去,走廊裡不知從哪兒躥出來一個小身影,直直的往她身上撞,然後抱住她的腿,躲到後面,怯怯的童音傳來:「噓——不要告訴媽媽我在這兒?」
米婭左右看了看,走廊的盡頭果然有個焦急著四處張望的女人,見到一個人就問:「看到我女兒了嗎?看到我女兒了嗎?」
有些不忍心看女人焦急的樣子,米婭對小女孩說:「你為什麼要躲你媽媽?」
「我媽媽不喜歡我,她要殺死我,我怕她。你不要動,幫我擋著,我害怕……」小女孩的聲音可憐極了,米婭心軟,左右為難,仍繼續問,「那你告訴阿姨,為什麼你媽媽要殺死你,天底下沒有媽媽不愛孩子的。」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你可以問我媽媽。」
「那你能出來嗎?我看你媽媽好焦急,你放心,有阿姨在,你媽媽不會傷害你。」
「真的嗎?」小女孩猶豫了片刻,揪著她的褲子慢慢從後面出來。
米婭看到小女孩的臉大吃一驚,「你……你是……誰?」
小女孩長著一雙大眼睛,年紀雖小卻已經看出長大是個迷倒眾生的美人胚子,只見小女孩咯咯笑起來,歪著腦袋說:「我叫米婭,我就是你呀……」
「我?」米婭感覺全身發涼,倒退一步,顫抖著說,「你是人是鬼?」這個小女孩為什麼和她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
「我就是你呀,那個女人就是媽媽,她要把我拿掉,我要躲起來,不然就沒有以後的你囉……」小女孩詭異一笑,突然消失不見了。
「啊……」米婭尖叫著從床手術台上坐起來,剛剛進來準備坐手術的醫生和護士嚇了一跳。
「不要慌,病人做噩夢了,我們馬上手術。」醫生冰冷的聲音傳來。
米婭一把推開護士的手,從手術台上跳下去,語氣從未有過的堅定:「這手術我不做了。」
說完走出手術室,一路來到醫院門外,蹲在馬路牙子上,她嗚嗚哭起來:「對不起,寶寶,是我不好,不管你爸爸是誰,我不該剝奪你生的權利,對不起……」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12:48
第八十章 別侮辱愛情
下雨了,路人紛紛奔走躲避,米婭把包搭在頭上,護著肚子去招計程車,這時候哪有車可招,路過的全是滿客。舒嘜鎷灞癹
許久,一輛車開過來,一張年輕的臉伸出:「喂,上車。」居然是那個籃球男生,他今天沒穿運動服,一身正規的西裝,打著領帶,乍一看還以為是都市精英呢。
米婭抹掉臉上的雨水,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剛關上車門就打了一個噴嚏,一隻毛巾落到她頭上,然後是一條毛毯。
「早知道你跟個落湯雞的就不讓你上來了。」男生撇撇嘴,一副嫌棄的樣子。
米婭有些受不了,扯下毛毯裹住自己,再用毛巾擦濕發,嘴裡不饒人道:「後悔了吧,該。涓」
籃球男生嗤笑了起來,「剛才看你還哭的肝腸寸斷,這會兒倒有力氣埋汰人,真是刮目相看啊。」
剛才?米婭挑眉,這麼說他剛才在某處看到她哭了,這小子隱藏的夠深啊,躲在車裡看了她半天笑話,拿她當消遣吧。
「你的嗜好還真特別。」她譏諷道垃。
男生無奈的聳肩:「別誤會,我剛才在車裡等人,結果沒等到,準備走的時候看到你在雨中等車,想到你送我的那隻雞腿,決定帶你一程。」
「那雞腿你不是沒吃嗎?」
「雞腿雖然沒吃,但受人恩惠得懂得感恩,是吧。」他講的振振有詞。
小p孩,米婭打量了一下他的車,嗯,奧迪a8l,豪華型,這小子家境不錯,開這麼好的車,真看不出來。
「這車怎麼樣?」男生興沖沖的問。
「貴的當然好。」
「你有仇富心理。」男生盯著她看了兩眼,「口氣酸溜溜的。」
米婭好笑:「你哪只眼睛看我仇富了,這種車型本來就貴,我實話實說而已。」
「看不出來你還懂車。」男生有點驚訝,可看的出來這驚訝是裝出來的,米婭索性不搭理他,指著前面的小區說,「就把我放那兒吧。」
男生把車停好,難得正經的微笑:「我叫程珞。」
既然他都說名字,米婭也不好扭捏:「我叫米婭。」
「我知道。」男生笑時露出一口漂亮雪白的牙齒,「我學姐嘛,提到你s大誰不認識。」
米婭下車前上下打量了男生一圈,上次和這次他有很大不同,今天這麼一看,他年紀與她也差不多嘛,「你多大?」
「25。」
「25?」米婭詫異了,「你不是念大四的嗎?怎麼會和我同齡?我都畢業快兩年了。」
「小時候身體不好,家裡捨不得早上學,晚上一年了唄。」程珞不以為意。
米婭算了算,她上學的時候的確是早上一年學,他再一晚上一年自然錯開了,這麼一推算,倒也合情合理,看看外面的雨停了,她推開車門:「謝謝你帶我,再見。」
「bye!」程珞朝她揚了揚手,笑容消失在她關上的車門內。
一直等到米婭的身影在小區門口消失,程珞才發動車子,開到前面紅燈路口,看了一眼座位上濕濕的水漬和被用過的毛巾和毛毯,摸著下巴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傳聞中的s大第一校花還真是令他大開眼界,不拘小節的個性與她迷人的外表完全對不上等號。
回家趕緊給自己煮了姜茶,現在她可不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有一個,感冒了可不好,換下濕衣服,喝掉一碗姜茶,讓身子暖和起來。
下午去上班,同事們很驚訝,「你不是請了一天事假的嗎?」
「哦,事情辦完了,在家也沒事做,就來上班了。」肚子有個小傢伙在,以後吃穿都要錢,米婭手上一分錢存款都沒有,怎麼捨的請半天的事假。
局裡最近正在籌備書畫展覽,有不少名人、名家精品佳作,同時還會展出一些收藏家的文物精品,舉辦的場所很特別,選在s市一家兒童福利院。
當天,活動辦的很成功,參加畫展的人絡繹不絕,這次孫局指名讓米婭去辦,所以前前後後完全由米婭一人監督籌辦。
台上,孫局致辭,並給福利院送上慰問金,獲得了一片掌聲,來參觀的群眾也紛紛慷慨解囊,你十塊,我五十,他一百……場面十分熱鬧。
這次畫展前後忙了一個多星期,此時米婭腦海裡繃著的弦總算鬆了一半,忙了一上午連口水都沒喝,她一身疲倦的去茶水間倒水。
福利院的茶水間比不得局裡的寬敞,走道略顯狹窄,司徒政站在對面,抱臂靠在牆壁上,似乎在等她。
剛才在台下就看到他了,想不到這種書畫展他也會參加,米婭面無表情,側身避開他,朝外走去。剛要走過,他突然伸出一隻手臂,把她摁在牆上。
米婭不快,略用嘲弄的口吻說:「司徒處長,有何貴幹?」
司徒政皺眉:「婭婭,我最近沒做什麼吧,惹得你這麼討厭看到我,連聊兩句都不肯。」
「對哦,謝謝你上次在司徒沖面前幫腔,我才能這麼快擺脫司徒姓。」米婭淡淡的說道。
司徒政沒在意她的冷言冷語,突然說道:「如果我的消息沒錯,你懷孕了——」
上次他用的是疑惑句,這一次是肯定句,米婭聽出來了,警覺的抿唇。
司徒政頓時展現出一絲笑意:「不肯告訴秦桑巖,怕他不肯接受?可你怎麼就知道這孩子是他的,我也有可能是這個孩子的父親。」
「住口!」米婭終於被他逼到了絕境,稍沒控制好,語氣激動,「這孩子與你沒關係,他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不是,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他的目光在她臉上來回巡視,慢慢勾起她的下巴,她後退,不由被逼到了死角。
他欣賞夠她的慌亂,手離開她的臉,撐在她頰側的牆壁上,「迄今為止,很少有人能騙得過我的眼睛,你也不例外,婭婭……」
她受不了他呢喃著她小名時那親密曖昧的嗓音,唇角也勾起笑,一把揪住他的領帶,拉低到自己面前:「憑一雙眼睛就能看穿人,你也未免太武斷了。好,那你知道我看出了你什麼嗎?」
他挑起眉峰,洗耳恭聽的樣子。
她冷笑著將手中的領帶揪的更緊:「我看出來你接近我別有目的,別說你真心想娶我的鬼話,你司徒政不做無利可圖的事。」
逐漸的,他臉上的笑痕不一樣了,帶了一些玩味,突然靠近她的臉,笑道:「怎麼我就有目的了?你是有錢還是有勢?我圖你什麼?長的漂亮?性感?抱歉,恕我直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相信這世上我要找比你性感百倍的女人不難。」
「……」她語塞。
「我以前是恨過你,設計得到過你,可是後來我發現你不是南宮音的女兒後,我發現我恨錯了,也害錯了人。我發現自己每天都在想你,看不到你會想你在做什麼,看到你又會想你心裡是不是討厭我……」
「夠了!」米婭不想聽這些花言巧語,放開他的領帶,推開他,哪裡料到他姿態霸道,她只挪了幾公分,他又再度欺近,這一次結結實實的吻上她的唇。
這次他貼的她嚴絲密合,不容半點逃脫,她使出全力推拒在他胸前,卻撼動不了分毫。
他的吻糾纏不容拒絕,像個沙漠中的飢渴旅人,她睜大了眼睛,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柔情,不是冰冷,是柔情。
這一次她幾乎要認為他愛她……
哈哈,愛?他懂愛,會愛嗎?他就是一條腹中烏黑的毒蛇,不管你願不願,撲上來咬一口,讓你中了他的毒,任其為所欲為。
米婭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善良的女孩,她愛記仇,誰對她不好,她記一輩子,當初他是怎麼對她的,她牢牢記著,永遠不會再讓他咬第二口。
他的吻變的過分,將臉埋到嫩白的脖頸裡,手也是鑽進她上衣套裝裡,撫上柔美纖細的腰肢,完美的曲線和優美的觸感令他百般流連,最終覆上她高聳的胸脯,滾燙的手心肆意擠壓著享受它的美好,指尖熟練的摸上那頂端的鮮嫩。
「唔!」她紅唇微張,抽著氣不敢喊,無能為力,壓在那兒被待宰的模樣,因為他的撩/撥和挑/逗,雙目濕潤起來,水色瀅瀅,嫵媚的眼神中透著十足的迷離,性感之極。
米婭一直在掙扎,可就是掙脫不了,外面的操場上還飄揚著主持人的講話,喻示著書畫展的即將開始,一會所有人會四散開去欣賞名家名作,窗外似乎有小孩子的笑聲,她嚇的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對著他耳朵一咬。
他終於放開,她當即一巴掌甩過去,惱火道:「司徒政,你欺人太甚。就你這種強取豪奪也配提愛,我呸!別侮辱了愛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13:12
第八十一章 贊助商
司徒政左臉上剎時紅成一片,用舌頭舔了舔開裂的嘴角,眼含笑意,不可一世的眼神彷彿在告訴她——我是允許你才能動手,否則你動不了我半分。舒嘜鎷灞癹
看他囂張的樣兒,米婭仍覺得不解氣,揚手又甩過去,這一次他沒讓她得逞,攥住她的手腕。
「阿姨,叔叔,你們在幹什麼呀?」
一個小男孩躲在走道的邊上,眨著漂亮的大眼睛朝他們張望,米婭手忙腳亂推他開,去整理衣服。
「婭婭,別鬧了,我們談談。我不介意孩子的父親是誰,我願意照顧你們母子……」司徒政挨著她的耳際,手撐在牆上的手臂用力到青筋顯見,偏偏說話柔聲細語涓。
「做夢!」她推開他,快步離去。
書畫展上,孫局被圍成了一個中心,好不得意。米婭在洗手間整理自己,待了一會兒才出來,四處轉了一圈,遇到了南宮音。
「司徒夫人也有雅興來看書畫展?」米婭本不想和南宮音說話,但南宮音擋在她面前,似乎是來找她的垃。
「我有話要跟你說。」南宮音在人前依然優雅,說話和風細語。
書畫展的一角有專供人休息的休息區,擺著田園風格的桌子和椅子,並設有自助的茶點和水果,精緻可口。
南宮音用紙巾反覆擦了擦,才勉勉強強在椅子上坐下,擰著柳眉看了看露天的休息區,對這種談話環境明顯不太滿意。
米婭心中冷笑一聲,慢悠悠的喝著開水,並不開口。
「既然你不願意跟司徒姓,我也把話說明白,上次司徒沖幫你擺平的那筆高利貸,你打算怎麼辦?」南宮音怎麼坐怎麼不舒服,一心想早點離開這破地方,開門見山道。
米婭輕描淡寫的抬起眼簾:「你都說了是司徒沖幫我擺平的,這件事我自然會向他有個交待,不勞你費心。」
「你……」南宮音頓時氣的瞪眼,又礙於這是在公眾場合,隨即笑的十分不屑:「行啊,你就算找司徒沖也是要還錢的,幾十萬塊錢對你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
「這個就不勞司徒夫人掛心了。」米婭回答的不卑不亢,氣的南宮音七竅生煙,又拿她沒辦法,這件事南宮音是瞞著司徒衝來的,就是氣不過米婭那離開司徒家時仍清高的樣子,本來想用錢的事挫挫米婭的銳氣,沒想到自己倒被嗆的啞口無言。
一面喝茶,一面欣賞著南宮音踩著高跟鞋氣呼呼遠走的身影,米婭心裡一陣無語,她要是南宮音乾脆一頭撞死算了,想侮辱別人不成,反倒碰了一鼻子灰。
「把她氣走,你就這麼高興?」
一個聲音從天而降,那麼熟悉的磁性嗓音,米婭心口突跳,慢著性子抬頭,秦桑巖緩步過來,手中端著從自助區倒的一杯茶。
從上次他家離開,已經快兩個星期沒見面了,米婭僵硬的動了動靠在椅子上的背,笑了笑,「秦副局有偷聽的習慣?」
秦桑巖不理她的諷刺,環顧一圈整個書畫展,「能在短時間內把展區規劃的如此周全,聽說是你的手筆?」
米婭謙虛道:「這是份內的事。」停了下,難掩驚訝問,「你怎麼也在這兒,今天這裡的主辦方可是教育局,什麼時候國土局對這種事也感興趣了。」
「晚上不是有慈善拍賣的麼,我自然能來,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秦桑巖喝著杯中的茶,又揚著下巴指著不遠處的秦夫人。
原來是陪他媽媽來的,米婭瞭然,「秦夫人也樂衷慈善?」
「嗯,有十年了吧。」他放下水杯,眼神灼灼的定在她妖媚的臉蛋上,「慈善拍賣結束後有空嗎?」
胸口砰砰跳個不停,她怎麼能聽不懂他話中的曖昧,頓時心中又酸又疼,既蠢蠢欲動,又忐忑不安,酸疼的是他這麼久沒聯繫她,一見面就邀她晚上幽會,顯然是對她身體比對她這個人更感興趣。
忐忑不安的是肚子裡的寶寶,醫生說前三個月必須節制,不能行房事,便聳肩道:「不好意思,晚上沒空。」
秦桑巖面色如常,唇角略微有些沉,淡淡道:「那麼你忙,不打擾了。」
看他清冷的背影,不疾不徐的腳步,米婭益發覺得苦悶,難道他只記住在d市那火熱銷魂的夜晚嗎?
手指泛白,目光落寞,是她異想天開,以為可以自那天起走進他的內心,如此看來她在他眼中頂多算各取所需的床伴而已,連朋友都算不上。算了,醒醒吧,米婭不要再在這個男人面前卑微下去,他根本不可能會愛上你,你如今有了寶寶,以後你不孤單。
白天書畫展一結束,米婭讓工作人員馬上把書畫全部小心翼翼收起來,其中只有一部分的名家同意將書畫拍賣,所得款項全部捐給這家福利院,而大部分得收好,明天要原封不動送回各個名家的手中。
在米婭的指揮下,工作人員收拾完之後,開始在地上鋪上紅地毯,再在上面擺上餐桌,鋪上漂亮的桌布,現場廚師、服務生已經到位,開始著手準備自助晚宴及慈善拍賣各項準備工作。專業拍賣師、樂隊也在現場擺好了一一架式。
這一次的拍賣非比尋常,各界名流雲集,大多是主動來參加的。福利院位於郊區,這裡地勢開闊,空氣怡人,風景優美,晚上在這裡舉辦慈善拍賣會,倒也不失是一個好地方。
「小米,辦這一場得不少錢吧?局裡這次撥了多少款?」局裡的同事們都被孫局叫過來幫忙,看到這場面,趙茵和另幾個同事忍不住跑過來打聽。
「局裡一分沒出,有企業贊助。」米婭看到餐桌邊上有顆頭髮絲,忙用紙巾包起來,扔進垃圾桶。
「哪家企業啊?」
「程氏風投集團。」米婭正忙的焦頭爛額,被這群八卦的同事弄的不勝其煩,趕緊回答了打發走。
「程氏?s市四大集團之一,程氏以前很少做這種慈善的,外界都說他們只管賺錢,一毛不拔,真的是程氏集團嗎?」
提到這個,米婭也有些納悶,一開始孫局讓她找贊助的時候,她找的幾家企業不是說負責人不在,就是推三阻四,含含糊糊,電話打到程氏她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因為她也知道程氏的名聲,從不贊助慈善之類的公益事業。
哪曾想程氏很快回復,說可以出錢贊助,就這樣,她輕輕鬆鬆找到了贊助商。
忙了近一個多小時,來參加拍賣會的名流們陸陸續續到來。
看到秦夫人和秦桑巖在與司徒政寒暄的身影,米婭很多次都是遠遠的繞著走,直到司徒嬌的出現。
「煙兒。」司徒嬌今晚打扮的十分搶眼,穿一件很成熟的露背晚禮服,掛在司徒政的臂彎裡,款款走過來打招呼。
「我已經不姓司徒了,你叫我米婭吧。」她糾正道。
「叫慣了你煙兒,一時改口真不習慣。」司徒嬌捂唇笑著,當她看到走過來的秦桑巖時,腳步明顯向後一頓,司徒政和米婭同時看在眼裡。
「想不到你們也來了。」秦桑巖帶著秦夫人,如常的過來打招呼,在場所有人都看到司徒嬌臉色剎那間不正常。
「你們慢慢聊,我看到那邊有幾個世伯,過去打聲招呼。」司徒政不動聲色的幫妹妹掩飾,轉身走了。
「米婭,我聽巖兒說今天這些書畫展和慈善晚會都是你一個人策劃的,是真的嗎?你可真能幹。」秦夫人突然親熱的拉住米婭的手,米婭一時有些不習慣,抬頭看秦桑巖,他的目光緊緊跟著司徒嬌的背影。
心裡不是滋味,米婭朝秦夫人笑了下:「不光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還有很多同事和贊助商在旁邊幫我。秦夫人,您累了吧,我扶您找個地方坐坐。」
「不瞞你說,我真的有點累了。」秦夫人面露倦色,米婭扶著秦夫人找了張沙發坐下。程氏這一次贊助真是周到,連酒水、香檳和沙發這些小東西都準備的一應俱全。
落了單的秦桑巖轉而踱步到角落,那裡有個剛從外面進來的男士正執著一杯香檳細品,看到秦桑巖挑挑眉:「你不怕引人注意?」
「聊兩句話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秦桑巖攤著雙手,一副你真杞人憂天的模樣。
男人抿了一口酒,饒有興致道:「哎,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一次贊助這個什麼拍賣會可是大手筆啊,以前程氏從來不碰公益,外面人都叫咱鐵公雞,你這下的義舉可算是讓他們大跌眼鏡。」
「區區幾十萬而已,我還給的起。」秦桑巖修長的手指搖著杯中的紅酒,漫不經心道。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13:39
第八十二章 我只是床伴嗎
「幾、十、萬、而、已。舒嘜鎷灞癹」男人拍了一記秦桑巖的肩膀,移動步子轉而與他並肩,低著嗓音道,「你是一般商人倒也罷了,你可是國家公務人員,你可知道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
秦桑巖挑眉:「哦,你打算去告發我?」
男人一本正經的點頭,隨即扁了下嘴:「告發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反正這一次錢是你付的,名是公司擔的,一舉兩得,那幫董事也說不了什麼。」
「原來你還知道。」秦桑巖斜睨男人一眼,男人跟著嘿嘿笑起來。
離拍賣會正式開始還有五分鐘,米婭在現場找孫局,找了半天沒找到,倒是轉到角落,看以了秦桑巖和一個男人相談甚歡,笑意全部寫在他臉上涓。
那個男人……她瞇了眼,不是程珞嗎?這小子穿著一身正規的西裝,真的與在s大見到的小男生不一樣,成熟了許多,眼神中也透出許多的精明。
不久後,找到孫局,拍賣會正式開始,程氏請的拍賣師是國內頂尖的,說話鏗鏘有力,介紹拍賣品時慷慨激昂,專業度極高,很有鼓動人的作用,因此拍賣會高/潮一浪掀過一浪,拍出的價格也是水漲船高。
不用說,今晚的拍賣會絕對會圓滿成功,米婭站在台下這才感到滿身疲憊,為了書畫展和拍賣會最近消耗了她太多腦力和體力,加上有孕在身,人總是容易困乏,有時真不想撐下去了刊。
不能撐也要撐,她需要工作,需要賺錢養寶寶,她還得攥錢還給司徒沖,要不是在心裡不停給自己打氣,還真撐不下去。
兩個小時的拍賣會,所有書畫全部拍出,共籌得善款一千多萬,在場人聽到這個數後齊齊歡呼,熱烈鼓掌,福利院院長帶著孩子們上台再三感謝,並唱了一首,由次拍賣會便正式結束。
指揮完大家收拾好所有東西,這時候的米婭整個鬆懈下來,眼皮直打架。
「米婭啊,坐我的車吧,阿姨看你累壞了,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秦夫人慈祥的笑著。
米婭不好意思推辭,見秦夫人坐的後座上放著書畫,便上了前座,坐進去後才知道秦桑巖坐在駕駛座上。
秦桑巖一言不發的開著車,米婭困的不行,靠在座椅裡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長,等到她醒過來發現被人抱在懷裡,一仰頭,落進一雙清冽的黑眸中,秦桑巖把她放到床上:「今晚你就暫時住這兒……」
「這樣不太好,我……」她掀起被子預備離開,他的手按住被角,動作強勢:「你又不是在這裡沒住過,何必急著擱清關係,我先送我媽回的秦宅,又看你睡的香,不忍吵你,才把你帶回來的,她不知道。」
他解釋的這樣清楚,她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揪住被子輕輕躺下去,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夜裡,翻了個身,感覺碰到了什麼,嚇的連忙開燈,秦桑巖赫然睡在床側,米婭愣了半天沒看明白,當自己在做夢,掐了自己臉蛋一下,感覺到疼了才知道不是夢。
他呼喚均勻,睡的香甜,她不忍吵他,轉頭看了看臥室,這不是之前她睡的臥室,也不是在他公寓,這是一套一室一廳全開放的公寓,放眼望去整套房子裡只有這一張床。
咬著下唇,她關了檯燈,僵硬的躺下去,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他不和她睡一塊,難不成他要打地鋪嗎?
對,沒錯,米婭,你不要亂想,不要再自作多情,什麼也不要想,睡覺,為了寶寶,快快睡覺。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反正是週末,米婭不急不慌的在被子裡伸了個懶腰,這兩天忙的她昏天暗地,終於可以有個休閒的週末了,可等認清這是在哪裡,她賴床賴不下去了。
公寓裡一眼望到頭,不見他的身影,她悄悄去敲洗手間的門,突然發笑,這洗手間居然整個是透明的,裡面一覽無餘,他不在家,估計是出門了。
她進去刷牙,打算整理完自己就走,主人都不在了,她賴在這裡多尷尬。
不知道為什麼起床後肚子有些漲,掀起衣服,肚子大了許多,按道理不足三個月是不會顯懷的,正納悶,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一陣希索的塑料袋響後,秦桑巖站在洗手間門口,「午餐想吃什麼?」
聽他這口氣好像讓她點餐似的,米婭忍不住惡作劇,「我想吃牛排,有嗎?」
「當然。」他嘴角一勾,毫不在意。
她愣住了,半信半疑跟他出去,見他從櫥櫃裡拿出煎牛排專用的平底鍋和橄欖油,看樣子真打算動手做。
米婭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你會做西餐?」
「你只說想吃牛排,又沒對口味提出要求,我只管做,好不好吃不管。」他嘴裡哼著,動手系圍裙。
她連忙接手,幫他扣好圍裙帶子,然後就站在一邊欣賞。
只見他從冰箱拿出牛排,看牛排的樣子似乎提前用料醃過了,撕開保鮮膜後看到牛排帶著漂亮的顏色。洗生菜,給土豆去皮,切條狀備用,再點火,放上橄欖油,放入土豆條中火煎……
米婭只覺得看他做飯是一件十分具有觀賞性的事,他做的有模有樣,有條不紊,不像是在做飯,更像是在進行一項藝術創作。
一上午沒吃飯,米婭是真餓了,當牛排端上桌,她開始大塊朵頤,不可否認,味道確實好。
秦桑巖坐在她對面,開了瓶紅酒,給她倒上,看她吃的津津有味,感覺好笑,「就算你想對我的廚藝大加讚賞,也沒必要吃的這麼快。」
「……我有兩個人……」米婭口齒不清的說道,她能餓,她怕寶寶不能餓。
「兩個人?」
她發覺自己說漏嘴了,糾正道:「我說兩個人吃飯比較容易緊張。」
「緊張什麼?我能把你吃了?」他發現她的思緒有時候真是奇怪。
米婭吃了一半,想喝水,看看桌子上沒有,自己去廚房倒了一杯,秦桑巖切著盤中的牛排,可惜道:「牛排和紅酒是絕配,喝水糟蹋了。」
總不能說自己懷孕不方便喝紅酒吧,米婭笑了笑,沒接話。
吃完了,她主動收拾餐具,打算拿去清洗,哪曾想手上打滑,盤子中的汁整個倒到了身上,秦桑巖哭笑不得:「你確定是在幫我,還是幫你自己。」
呃……米婭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沒想過這麼簡單的事也做不了,是不是懷孕了,手腳變笨了,還是本來就不擅長做家務,在他面前又想表現,反而弄的自己狼狽不已。
「你去清理一下,這裡我來收拾。」他接過餐具,看著她半身的牛排汁。
「唔,好。」她紅了臉,尷尬的去浴室,想起昨晚沒洗澡,乾脆洗個澡算了,脫掉衣服,把自己浸到熱水裡,水沒頂而來,溫暖的包圍住她。
閉了會氣,冒出水面,倏地,浴室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身影跨進了浴缸,與她一起泡起了澡。
「你幹什麼?」米婭嚇了一跳,往旁邊讓了讓。
「和你一樣,手滑,牛排汁弄了我一身,只能也來洗個澡。」
她差點沒被水嗆到,「什麼?你也被汁弄了一身?」
他用手往身上潑水,靜靜看她一眼,「不信?」
她無語,轉而說,「那你先出去,我洗完你再進來。」
「又不是沒有肌膚之親過,一起洗。」他聲音嘶啞著靠過來,緊緊貼在她身後,讓她挺翹的臀坐在他的小腹上。
她頓時腿腳酸軟,可這時候不是意亂情迷的時候,撐著浴缸去推他:「別鬧,好嗎?」
「是你勾/引我的。」他伏下身子,從她的粉背一直吻到她的粉頸,然後是耳垂。
「我沒有,真的別鬧了,我不方便。」她艱難的推他,他的調情手段越來越高,她已經有了生理反應,可是有寶寶在,她不敢。
「什麼不方便?例假?」他的手指探進她的私密地帶,把手指上沾到的透明液體舉到她眼前,「瞧,你已經動情了。」
「反正不方便,求你了。」她怕自己再被挑/逗下去,會情不自禁,做出傷害寶寶的事來。撐住浴缸起身,浴缸邊緣太滑,她又一次坐到他腿上。
他悶哼著,在她胸口咬了一口:「還說不方便,又勾/引我,知不知道我憋了多少天了,我快瘋了。」
「我……」她很為難,想問,又不敢問。
他看出她的掙扎:「你想問什麼?」
「你有沒有對我動心過,是不是只拿我當床伴看?」她還是問出了口,緊張的不敢看他。
「……」
「求你別騙我,我受不了。」她緊張的抓住他的肩頭,整個人都在顫抖。
「你這麼在乎我的看法?」他不緊不慢的問,視線牢牢鎖在她的表情上。
「嗯。」她點頭,鼓足勇氣抬頭,「所以別騙我,實話實說,行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14:10
第八十三章 愛情勇士
秦桑巖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如果我說和你在一起沒負擔,很開心,這是我以前從未有過的,你信嗎?」
心中滑過一絲欣喜,她輕輕點頭,禁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問:「什麼叫沒負擔,以前……你和司徒嬌在一起有負擔?」話一說完她不敢看他,垂眸,錯過他眼中一閃即逝的怔忪。舒嘜鎷灞癹
「……」
沒得到回應的時候,米婭心裡糾結,掀眼觀察著他的反應,他不笑的時候總給人清冷的感覺,黑色的瞳仁很漂亮,讓人輕易深陷。
他沉靜了半晌,彷彿思考完這個問題,手臂環住她的身子,把下頜放在她肩上,以緩慢的聲音說道:「這麼多年,我和她的交往只局限於吃飯、聊天、看電影、牽手和偶爾的kiss,等我想更進一步,她總是有理由,一開始我很相信她,她嚮往的婚前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我不反對,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我是個正常男人,我和世界上所有正常男人一樣有克制不了的生理需求,我想要的不止那些,我想要親密的擁抱,我想要身體更深層次的接觸。今年,她躲我躲的越來越勤,每次只要我一提晚上一起到我家吃飯,她就找理由推辭,偏偏她不太會撒謊,每次說謊的時候我總能聽出來……涓」
「別說了!」她掐住他的手,他的痛,她怎麼能體會不了,對他,她也一直是這樣的感受,迴避和冷戰一樣傷感情,那種挫敗感像鞭子沾了鹽水抽打在傷口上,那麼痛,那麼疼。
「抱歉,跟你說這些。」他歎息著,埋在她的髮間呢喃,「我剛剛從那段感情中拔出來,不能馬上給你山盟海誓,就算給了你也不會相信。我只能告訴你,和你在一起我找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快樂,這種簡單的快樂我想保持下去,你願意嗎?」
你願意嗎浪?
你願意嗎?
這聲音為什麼這麼震耳欲聾?她感覺整個心臟都隨之揪起來,心底有個聲音大聲說:怎麼不願意,願意,願意,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願意。
「嗯……」她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點頭,她怕說出來首先出來的是哽咽聲,嗚咽聲,喜極而泣的聲音。
「快洗吧,水都涼了。」他沙啞著放開她,到浴缸一邊去,眼睛不再去看她光/裸的胴/體。
米婭看著他水底下昂揚的欲/望,不知哪兒來的想法,一頭扎進水裡,親上他熱燙的下面,含住、吸、吮,聽著他發出的粗喘,她更加賣力起來,為了寶寶身體不能給他,起碼可以這樣幫他弄出來,不至於使他憋的太難受。
她的賣力終於有了效果,在他破碎的悶哼中渾濁的白液噴發出來。
結果就是,水髒了,兩個人只能從浴缸裡出來,重新又放上熱水,再洗一遍。
深夜相擁而眠,米婭一直無法入睡,幸福來的太快,以至於自己有點害怕,轉念一想已經很不錯了,起碼他表述了和司徒嬌的感情,起碼他表白和她在一起很快樂,他想延續這份快樂,起碼她現在不再是用身體吸引他的女人。
她說不方便,他就沒再勉強她,她幫他用嘴弄出來,於是他親了她很久,這是一個十分甜蜜而纏綿的吻,以前她做夢都不敢想。
第二天是週日,她被他拉出門,不解的問,「做什麼?」
「採購點東西,然後回家。」他回答的簡短,帶她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
本來以為是他精心想出來的約會地點,米婭一看是超市,有點興致不高。
「想吃什麼?」他反而興致勃勃,拉著她穿梭在貨架之間。
「是不是西餐你全會做?」她想起他做的那客美味牛排,那味道現在想起來真令人回味。
「還是牛排?」他看著她流口水的樣子,環著她肩膀往食品區走,「意大利面我也會,今天中晚兩頓輪流給你做。」
「你打算一整天窩在家裡?」她伸出手,從他背後揪住他的衣服,兩人情侶般親密的逛起超市來。
「有什麼不行麼,我買了好多碟片,到時候一起看。」他似乎早有準備,「你看看想吃什麼零食。」
「好吧,我去那邊。」她打了個響指,分頭行動。
片刻後,兩個人會合,秦桑巖一臉失笑的看著她手裡抱著一堆東西,放到購物車裡,「不是買吃的嗎?這些是什麼?」
「愛情勇士。」她揚了揚手中的卡通人物,「全自動擠牙膏器,情侶專用。」
「這個使用能方便?」他十分不解,不就擠個牙膏嗎,用得著這麼麻煩?
「這你就不懂了吧,它有四種用途。」米婭熟練的把手中的卡通人物一一分拆開來,「這兩隻手是放牙刷的,頭上是放牙膏的,只要把牙刷往他嘴裡一推,就能自動往牙刷上擠牙膏,從肚子這邊拿下來,這就成了一個漱口杯。它是倒置的,防止灰塵和積水,從此和杯垢說baybay!」
看她講的繪聲繪色,像個專家,秦桑巖來了興致,把傳說中的多功能擠牙膏器拿過來仔細端詳,好像真如她所說,極方便。
「它叫什麼?」
「愛情勇士。」
愛情勇士,要想得到愛情就得當一名真正的勇士,名字倒不錯,他把東西往購物車裡一放:「就它了。」
看他豪爽的樣子,她挽住他的手,腦袋偎在他手臂上,笑的無比之甜:「謝謝,親愛的。」
一隻二十多塊錢的擠牙膏器而已,她就這麼高興,秦桑巖覺得她有時候真的容易滿足,嘴角也不自覺的劃出一絲笑意。
一回家,她就去浴室忙開了,把擠牙膏器粘在了磁磚上,再把牙膏放好,把新買的一紅一藍牙刷夾在卡通人的兩隻手上,做完這一切,她拿起紅色牙刷,擠了一些牙膏,刷起牙來。
秦桑巖靠在門口看她一本正經的刷牙,感覺十分傻,笑著說:「米小姐,你早上刷過牙了,離現在還不到三個小時。」
「我好奇嘛,試試又不打緊。」不理會他的取笑,她嘴裡含著白沫,開心的刷著。
「那你慢慢試,我去選碟片。」他搖搖頭,轉身走,她跑過去把他拉住,往他手裡塞了擠好牙膏的牙刷,「一起刷吧。」
馬上要準備午餐了,好好的刷什麼牙,他有點哭笑不得,不想像她這樣傻,但最終拗不過,陪她到鏡子前一起刷起來,站在她身後,一手攬著她的腰,他又不安分,大手覆上她的胸部揉/捏起來。
「臭流氓!」她打斷他的手,他縮回去,一會又爬上來,她再打掉,他鍥而不捨,到最後她也懶的理,他就一面摟著她刷牙,一面欣賞著鏡子中的自己如何吃她的豆腐。
浴室裡只有刷牙的聲音,米婭望著鏡中張著嘴巴,做著相同手勢刷牙的兩個人,心坎中蕩漾著濃濃的感動,幸福和甜蜜原來就是這麼簡單。
哪怕就是一起刷牙,也是如此快樂。
刷完牙,兩個人在鏡子前齊刷刷把牙亮出來,兩口白牙亮的人睜不開眼睛,白亮的程度完全可以去拍了,兩個人哈哈大笑。
他做西餐,她打掃整理屋子,吃完午飯她拿出一件衣服非要他穿上,他一看是一套帶帽子的可愛家居服,和她是情侶裝,與普通家居服不一樣的是帽子特別大,上面有兩隻大耳朵,眼睛鼻子,一應俱全。最糟糕的是,它居然是連體的,天哪,這個要怎麼穿。
「這是什麼?」他是越來越搞不懂她了,拿著家居服像在拿一隻燙手山芋。
「卡通動物家居服,這是恐龍史迪仔,可愛吧。」米婭已經換上了,整個站到他面前,要不是她的臉還露著,真的是活脫脫一隻卡通恐龍。
「我穿不合適。」他說什麼也不穿,把衣服塞給她,去放碟片。
「穿吧,穿吧,你看它多可愛,家居服嘛,在家裡穿又舒服又好玩,平常工作壓力大,又累,在家放鬆放鬆不是挺好的嘛。反正沒人看見,就你和我。」她軟磨硬泡,外加又哄又騙,他總算勉強同意。
等他一換好,她笑著直拍手,拉他到禮儀鏡前,兩人的臉湊在一起:「看,多可愛,男恐龍和女恐龍,他們是一對哦。」
他對這種賣萌的衣服實在不感冒,感覺像是大人在偷穿小孩的衣服,不自在的直想脫下去。
「來,擺幾個pose。」米婭又翻出手機,拉著他開始自拍,在她的帶動下他發現這套家居服挺好玩的,不再那麼排斥,最後和她一起拍了好多。
晚上入睡前,他想起那只擠牙膏器和恐龍居家服,不自覺的笑出聲來,側過頭,看著身邊沉睡的女人,吃完晚飯她早早就喊困,這會兒睡的正香。
俯過去,在那恬靜的臉蛋上落下一吻,晚安,親愛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14:44
第八十四章 最後宣判
局裡組織出去旅遊,為期一周,公費遊玩,公費吃喝,自然所有同事都去了,唯獨米婭沒有參加。舒嘜鎷灞癹
這段時間米婭的表現,孫局看在眼裡:「小米,你這段時間辛苦了,不去也好,在家好好休息,以後局裡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忙呢。」
從家裡收拾了幾件衣服,又從超市拎了兩大包吃的喝的,她進了秦桑巖那套開放式的公寓。
上次兩個人整整廝混一個週末後,以後幾乎每個週末兩個人都要湊一塊兒,這裡儼然成了他們每週定期幽會的愛巢。
今天是第四個週末,兩個人真正在一起整一個月,特別有紀念意義。這周他飛廣州出差,剛才在電話裡他說已經下了飛機涔。
盼了一周,總算盼來團聚,一會她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他,那個孩子已經確定是他的了。
桑巖,這是我們的孩子,你要做爸爸了,高興不?米婭滿心的甜蜜,打算乘他還沒回來之前自己動手做晚飯,以前都是他做,今天她怎麼著也要好好表現表現,當她手忙腳亂在廚房裡奮鬥時,門外的門鈴響了。
這傢伙不會忘了帶鑰匙吧,擦了擦手,她跨過一地的狼籍,跑去開門,握住門把手時不知什麼原因,瞄了一眼貓眼,這一看不打緊,嚇出了她一身冷汗漸。
門外站著的是司徒嬌。
米婭短暫慌亂後鎮靜下來,實際上司徒嬌已經和秦桑巖分手,她就算在這兒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想是這麼想,手卻遲遲不去擰門把手,門鈴依舊響個不停,米婭閉了閉眼,用力拉開門。
然,門外卻傳來說話聲,她拉門的手僵住了,從貓眼裡看到秦桑巖回來了,站在門外,與司徒嬌打了個照面。
「不請我進去坐坐?」司徒嬌歪著頭,巧笑倩兮。
「有什麼話在這兒說。」秦桑巖態度不冷不淡,這座公寓是他最近剛剛買的,想不到司徒嬌會找到這兒。
「為什麼不能進去談,你屋子裡該不會藏著女人吧?」司徒嬌笑著打趣。
秦桑巖抿唇,口袋裡的手緊了緊:「就算有又怎麼樣,我和你已經分手了。」
「桑巖。」司徒嬌低下頭,聲音低低的,「不要騙我,我不信,你那麼愛我,怎麼會這麼快接受另外一個女人,我知道是我不好,你不要這樣說好不好?」
秦桑巖無聲的注視著司徒嬌垂下腦袋時,露出的那段優美的白皙脖頸,曾經這是他最喜歡看的部位,但如今已經是過去式了,也只能是過去式。
拳頭攥到不能再緊,收起心中的異樣,他開口:「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司徒嬌咬住唇,長長的睫毛顫啊顫,那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我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我……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這件事我藏在心裡好久了,我快瘋了……」破碎的說完,司徒嬌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定,定定的看著他,「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我不是當年救你的女孩,米婭才是。」
「就為這事?」他分不清楚內心的失望從何而來,潮水一般快把他淹沒,勉強找到一絲笑,「我已經知道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你有你的苦衷,我並不怪你。」
「你說的是真的嗎?」司徒嬌急切而激動,聲音抖著,「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米婭告訴你的?」
他皺眉:「不全是,是我先發現的,從當年那個小混混張海那兒。」
「那……那她是不是也告訴了你我躲你的真正原因?」司徒嬌白著唇,激動到有些喘不過氣。
門內,米婭耳鳴,她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他要知道了,他要知道了,他要知道了……
「你們在搞什麼鬼?」他看不懂,眉擰的更緊。
「噢,那就是她沒說。」司徒嬌慶幸的拍拍胸口,舒了口長氣,腳步凌亂的轉身向電梯走去。
秦桑巖又怎麼能容忍司徒嬌話說一半,拉住司徒嬌的手臂:「把話說清楚,她有什麼沒跟我說。」
「沒什麼,我先走了。」司徒嬌低著頭要掙開他,慌張的去按電梯。
「跟我過來。」秦桑巖咬著牙追上去,三兩下把司徒嬌揪到旁邊,喉中嘶吼,「你說清楚,你們到底隱瞞了我什麼?」
「沒有,沒有隱瞞你什麼。」司徒嬌被他揪的痛了,嚶嚶的叫,「桑巖,求你放開我。」
太陽穴上的青筋冒跳,秦桑巖喘著氣扣住司徒嬌,出於直覺,他認為司徒嬌和米婭之間一定隱瞞了他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是什麼,他要知道,他不要再痛苦,再茫然,再無措下去,他必須知道。
「司徒嬌,你不該出現的,我已經差不多要忘了你,我已經想過新的生活,為什麼你偏偏要來打亂我,為什麼你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為什麼你不讓我好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你說,你說!」
秦桑巖像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噴著粗氣用身體緊緊制住司徒嬌的反抗,被困在角落裡的司徒嬌害怕了,她哭著:「你弄疼我了,桑巖,你弄疼我了,你不好受,難道我就好受嗎?拍賣會上我精心打扮為了誰,為了你,可是我不敢和你說話,我怕我一張嘴就會哭,我怕……」
司徒嬌的眼淚如決堤,成串成串的砸在他臉上、手上,如箭一般穿骨刺肉,他的整顆心像被撕扯著疼,停下來低問:「你怕什麼?你有什麼好怕的?分手是你主動提出來的,難道還有人逼你不成?」
「沒有人逼我,是我提出來的……」司徒嬌抽噎著,幾乎泣不成聲,雙手情不自禁揪住他的衣襟撕扯,「我是怕失去你,我怕你恨我,怪我騙了你,我身上沒有那顆痣,只有米婭身上有,她才是當年救你的女孩,是你的真愛,我不是,我是小卑鄙的小偷、騙子……」
「你怕我看到你身上沒那顆痣,因而恨你,因此你找各種理由,千方百計躲著我。」他眸色深沉,努力分析、理解她話中的主要意思,「所以,這就是你最後提出分手的原因?」
司徒嬌腦袋抵在他胸口,嚶嚶的哭,「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個騙子……」「就因為這樣,你才要執意分手,司徒嬌,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秦桑巖惱怒的大吼。
司徒嬌縮在那裡像只受驚的小白兔:「對不起,是我的錯,你不要怪米婭,是我哀求她不要告訴你的,上次我們去游泳,我看到她胸口的痣,剛好你去找我,我想如果你仔細一看就看得出來,她胸口有那顆痣,而我沒有。」
「難怪那天我去找你,你臉色那麼差,後來到了咖啡廳,我低聲下氣的請你再考慮清楚,你卻斬釘截鐵的仍要分手……」想通了這一切,秦桑巖感覺整個世界在旋轉,「呵呵呵……」
看他又哭又笑,司徒嬌嚇的忘了哭,連忙捧住他的臉:「桑巖,你不要嚇我,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你打我罵我是騙子我都沒關係……」
秦桑巖笑夠了,緊隨其後的堵住那張小嘴,吻的貪婪,司徒嬌短暫吃驚後,爆發出極大的熱情,熱烈回吻起來,嘴裡呢喃著呻/吟:「給你,都給你……都是你的,我全部給你……」
美妙的感覺使他們沸騰起來,彼此眼中只有對方,兩個人喉嚨中哽咽著,鼻腔裡喘息著,肢體間瘋狂著,渾然忘我的擁吻著,細密的吻落在彼此的臉上,脖子上,甚至是胸口……
在貓眼中看到這一切的米婭真希望自己瞎掉,真希望自己從來沒有看到,真希望她是聾子,是傻子,什麼也看不懂,什麼也聽不明白……
轉過頭,無意中看到玄處邊上的全身鏡,鏡子中如厲鬼般表情的人是她嗎?
原來遭受打擊後,她的面孔這麼醜,丑到自己都不想看。
機械的解下圍裙,看到鏡中的上衣上粘著幾隻菜葉,低頭一一摘掉,攏在手心裡,走到廚房邊上的垃圾桶裡,扔進去。
她甚至很冷靜的想到要收拾,找掃帚和拖把將廚房地上的狼籍全部弄乾淨,那些洗了一半,切了一半的菜,她扔到了垃圾桶裡,沒開封的她也扔到了垃圾桶裡,所有的一切,只要是她帶來的,通通扔到垃圾桶。
因為,就算她不動手,一會也有人會動手。
收拾完,她木然的環顧一圈,慢慢走到沙發那邊坐下,她要等最後的宣判。
門外發生了什麼,她不想去想,只要待在這兒,什麼也看不到,心就不會痛,淚就不會流……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公寓內的鍾走的好慢,她一眨不眨的看著秒針,真想以十倍的速度去幫它轉。
男女之間兩個小時可以發生什麼呢?
可以彼此傾訴衷腸,可以奔到附近的酒店,可以去開/房,可以一進門就瘋狂做/愛,可以高/潮四五次,可以產生一兩個受/精/卵,可以發生一切可能發生的事。
她累了,不想再等下去了,往門外走,在樓下電梯,與從外面進來的秦桑巖撞了個正面,他的唇有些紅,他的衣領有些歪,他的眼底有還未褪去的情/欲之色,她幾乎一下能聞到他身上那女人的香味水。
「這麼快想要跑了?」他擋住她的去路,語含譏諷。
她目光空洞,半天才找到他的臉:「如果跑,兩個小時前我就會跑,我只是識趣的離開。」
「識趣?」他鼻腔裡發出冷哼,扣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咬牙,「你要是識趣就不會瞞著我,原來你早知道嬌嬌和我分手的原因,卻騙我說沒查到。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我安的什麼心?如果我說我安的是愛你的心,你信嗎?」她望著眼前的男人,之前那個對她微笑,說我和你在一起感覺很輕鬆很快樂的男人不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面目猙獰,居高臨下看她的眼神彷彿在看一隻過街喊打的老鼠。
「愛?你愛我?」他彷彿聽到一個笑話,滿臉的輕蔑和鄙夷,「你懂什麼叫愛?你不懂,你只會卑鄙的拆散我和嬌嬌,你以為和我在一起我就愛你嗎?你的心靈太髒,太醜陋,我連看一眼都覺得髒了我的眼。」
「是嗎?司徒嬌純潔、善良嗎?」米婭笑,她笑的很輕,倘若司徒嬌今天不是有備而來,不是故意裝成那樣楚楚可憐,他會追問嗎?會查到所謂的真相嗎?不會。
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麼司徒嬌的話他深信不疑,為什麼她的話他就一丁點不信?
她臉上的笑過於詭異,有種令人生寒的錯覺,他厭惡似的收回手:「她當然純潔善良,相反,是你,她一定是受了你的蠱惑和蒙騙,才會傻到以為我會發現她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後會恨她,會離開她,我和她這麼多年的感情,豈是一點救命之恩,一顆痣能撼動得了的!」
米婭心中有淚,想哭,卻哭不出來,她睜大眼睛,淒冷一笑:「秦桑巖,你的想像力這麼豐富,真該去當家,只當個高官真是埋沒了你。」
他一手指著她:「你別在這兒發瘋,你很聰明是不是?有些事我沒點破,並不代表我看不出來。你一直在模仿嬌嬌勾/引我,這段時間你有讓我插過你嗎?你沒有,你一直在裝清純,調著我的胃口……」
他說的詞過於粗俗,她承受不住這種侮辱,大聲反駁:「我沒有,我不讓你碰是因為我……」
他冷冷的看著她發白的臉:「你什麼?說,編個好一點的理由,或許我會相信。」
被他逼到死角,她閉了閉眼:「我懷孕了,已經有兩個多月,醫生說前三個月不適宜同房,否則會有流產的可能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19:59
第八十五章 殘忍和報復
電梯,在不知不覺中上升到他公寓所在的樓層。舒嘜鎷灞癹
「懷孕?」他慢慢的將手插於褲子口袋中,嗤笑:「你該不會說這孩子是我的吧?」
「是。」
他眼中的不屑刺的她雙眼生疼,但是他的確是寶寶的爸爸,她必須要為寶寶爭取,這是寶寶的權利。
他邁步出去,她緊緊跟著,他回過身眼中的笑逐漸冷寒,俊臉轉眼如冰川,「然後呢,你要我做什麼?負責?娶你?涓」
她死死咬住牙齒,發白的手緊緊揪住肚子,對不起,寶寶,他不認你,沒關係,你還有我,血腥味滲進了齒縫:「秦桑巖,你告訴我,如果他真是你寶寶,你會怎麼做?」
「拿掉。」他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回答,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她懂了,徹底的懂了,按下電梯按鈕浪。
電梯打開,一隻手臂攥住她的胳膊,把她拖進去,她掙扎:「你要做什麼?」
「不是說是我的孩子嗎?我帶你去醫院查清楚。」他箍住她胳膊上的手如同鐵鉗。
查清楚,然後拿掉孩子嗎?她尖叫:「不——我不去——」
「不去?由不得你。」他黑著臉,雙目陰森。
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他拖她向車子,她瘋了似的掙扎:「秦桑巖,我說不去,你聾了嗎?我不去,孩子不關你的事,他不是你的,他不是你的……」
「那是誰的?」他一面哼著,一面索性把她扛到肩上,直接扔到車裡。
「反正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放我下去。」恐懼像一隻手緊緊捏住她的喉嚨,她尖聲大叫從座位上坐起,他已經快速發動車子。
「你停車,我不去醫院,我不去,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她必須要阻止他,必須要保住這個孩子,他不承認寶寶沒關係,她會生下寶寶,她要生下來。
在她的干擾下,他的車子開的扭來扭去,她一邊打開車門,一邊企圖拉住他握方向盤的手,想讓他停車。
他低咒一聲,猛的一甩手,她一個趔趄,朝著敞開的車門摔去,下意識的抓住什麼,什麼也沒抓住。
她生生從快速行駛的車裡摔出去,呼呼的風聲,天旋地轉的世界砸向她,身上的每塊骨頭與地面摩擦發出疼痛,最後疼痛的是小腹,劇烈、生絞……
……
醒來,聽到救護車的聲音,警笛叫的人耳朵難受。
見她醒了,醫護人員上來輕聲細語,她什麼也聽不見,身體無法動彈,脖子疼的難受。
她馬上想到寶寶,手不自覺摸向小腹,朦朧的聽到醫護人員按住她的肩膀:「你的脖子扭傷了,不要亂動。」
醫護人員好像又說了什麼,可是聲音漸漸的離她越來越遠,很快,她再次陷入黑暗。
很痛,像是身體的一部分被人活生生卸去。
她很想睜眼,可是醒不過來,陷在夢裡。
夢中,她又見到那個小女孩,她看到那個小女孩在一條很黑的路上跑,那路崎嶇不平,不停有石子從暗處飛來,砸在女孩身上,生疼。小女孩一開始在哭泣,被砸中後哭,腳下踉蹌摔倒了哭,後來知道哭沒用,石子依然在繼續,咬牙不再哭泣,不管砸在身上的石子有多疼,小女孩都沒有哭過……
這個小女孩長著和她小時候一模一樣的臉,身高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她又夢到小時候,夢到被養父母撿回去後,周圍的孩子總是向她投石塊,他們罵她是野種,嘲笑她是撿來的孩子……
她霍然睜開眼,此時的自己躺在病床上,周圍是白色一片。
病床邊站了一個人,她的視線靜靜看著與自己只有兩米之隔的秦桑巖。
他臉上沒有表情,邁步按了緊急呼叫按鈕。
很快,醫生趕來,護士趕來,給她做檢查,又給她注射了一針,她又一次睡過去。
`+﹏+′
孩子沒保住。這是她醒來見到護士聽到的第一個噩耗。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米婭念叨著,流著淚,雙手死死按在小腹上,這個可憐的孩子,才長到兩個月就被人為的弄死了,走的悄無聲息,走的淒慘。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自責樣,每天見怪了生死場面的護士禁不住同情,安慰著:「米小姐,你不要太傷心,身體要緊。」
「不,怪我不好,怪我……我不應該說的,我不應該打開車門,我不應該……是我害了孩子,是我……」拉住被子,米婭躲在裡面抽泣。
「米小姐,那是意外,你沒有錯,別多想,好好休息。」護士看她情緒失控,也不知道怎麼安撫,又安慰了兩句走了。
「婭婭。」米利夫妻在護士出去後進來。
「我可憐的女兒,一個月沒見,你怎麼弄成了這樣?」一看到米婭憔悴的樣子,和被脖套給固定住的脖子,米媽媽哭出聲來,米利也急的團團轉,「出什麼事了,婭婭,你怎麼會流產,醫院打電話到我家,我嚇壞了。」
「媽,我沒事。」剛剛還哭泣的米婭此時從被子裡露出一張臉,沒有淚痕,只有極詭異的笑。
米利夫妻被女兒臉上的笑給嚇住了,米媽媽慌張的說:「婭婭,孩子沒了就沒了,你還年輕,還會再有。」
米婭笑的冷靜:「媽,別騙我了,我準備留下這孩子的時候醫生就告訴過我,我的子宮壁天生比別人的要薄,很難懷上孩子,如果這次掉了,以後恐怕沒有再懷的機會。」
「婭婭,你不要嚇媽媽,就算沒孩子,也不能斷了活的念頭,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以後我們帶你去上海,去北京,哪怕去國外治,一定能治好的,你會做媽媽的……」
「媽,我累了,我想睡會兒。」米婭一直在笑,笑的冷,笑的陰沉,笑的像個準備報復的女厲鬼。秦桑巖、司徒嬌,你們是兇手,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害死了寶寶,剝奪了我這輩子做媽媽的機會,我不會讓你們好過。
看著女兒帶著這樣的笑閉上眼睛睡過去,米媽媽嚇的直抖,緊緊拉住米利的手,「老米。」
「沒事,沒事,婭婭沒了孩子,受了點刺激,有點反常是應該的,休息一陣子就好了。」米利儘管這樣安慰,卻也嚇的不輕。
良久,米媽媽看女兒的臉埋在被子裡睡覺,怕不通氣,往下拉了拉被角,發現被子下濕了一大片,那漂亮的臉蛋上掛滿淚珠,睫毛上也是。
唉……米媽媽長長的歎了口氣,本來在來的路上她還想問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是看女兒這樣,她想短時間內最好不要提,免的女兒傷心。
米媽媽拿到了米婭在市區租的房子的鑰匙,天天熬湯送到醫院,精心照顧著米婭。
這天,米媽媽剛走,門口進來一個人。
對於提著果籃和鮮花的司徒政的出現,米婭眉頭蹙了那麼一下,然後平靜的看著他,心裡清清楚楚的冒出一句話: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你瘦了。」司徒政把放和果籃放好,目光輕柔的看著她的臉。
「謝謝關心。」她指著遠處的椅子,「坐。」
他拖了那椅子過來,坐在她病床旁:「我出差剛回來,聽說你住院了,馬上過來看看,為什麼弄成了這樣,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音色冷:「這可去問你寶貝妹妹了,問問她做了什麼。」
「嬌嬌?」司徒政擰起眉,「昨天在電話裡她倒是和我提過已經和秦桑巖和好了,然後她說他們已經準備結婚,不管秦家人怎麼反對,婚期定在下個月。」
米婭彷彿事不關已般沒聽到,笑著說:「下次來能不能給我帶部筆記本,每天在這裡乾躺著很無聊。還有,我們單位組織出去旅遊的一周快過去了,你能不能幫我請一個月的假,不要說我流產,說我家裡有事。」
司徒政應允下來:「好,我會去辦,這段時間你安心養身體。你受傷的事我會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
「幸好有你幫忙,不然真不知道該找誰才好,謝謝。」她露出燦爛的笑容,嬌媚的面孔略微慘白,笑起來惹人心疼。
司徒政的臉上有絲按捺不住的驚喜,他們從認識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對自己笑,笑的如此美,令人心動。也是第一次,她看到他不再針鋒相對,居然還讓他插手幫她辦事。
「我盡快把你的事情處理一下,晚點再來看你。」
司徒政走後,米婭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注視著病房門的目光泛冷。
秦桑巖自那天她醒後,來看過她一次。
那天早上她剛醒,他進來了,雙手置在褲袋裡,一言不發的站在床邊看著她,片刻後他說:「抱歉,那天我沒想過會弄成這樣。」
「秦桑巖,我真佩服你,你連親生孩子都不放過。」她笑,他卻看的毛骨悚然。
聞言,他身體猛震,聲音沉啞:「那孩子……真的是我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20:20
第八十六章 以退為進
從來不知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原來也可以被這個問題壓垮,她惡劣的說,「我說你不相信,這樣,你去跟醫生說,抽抽那個流掉的胚胎的血,驗一下dna,和你的比對一下,看是不是一樣。舒嘜鎷灞癹」
望著他向後退了一步,她心中一陣快意,繼續說道:「還有我照b超的單子,上面有孩子有多少天,你算算就知道是不是你的。」
他徹底退後到牆角,背蜷著靠在牆壁上,看起來像是三魂被嚇掉了七魄。
看著這樣的他,她只覺得可笑,真的可笑,他這副表情不覺得很假嗎?
秦桑巖滿頭大汗,薄唇抿的死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一手摀住胸口,一手扶著牆壁一點點的,慢慢的走出去涓。
她躺在病床上,不顧脖子的撕痛,看著他的背影,尖厲而瘋狂的笑起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桑巖,看看你自己多殘忍,你是個劊子手,劊子手……哈哈哈哈……」
`+﹏+′
三天後黃昏,司徒政來看她,請假的事已經處理好,並帶了一台嶄新的平板電腦給她:「裡面裝了一些時下最流行的遊戲,我想足夠你用來打發時間。壘」
「謝謝。」米婭摸著超薄的平板電腦,無論觸感和機型都是市面上的最新款。
「不用客氣。」司徒政沉吟了片刻說,「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原來那天嬌嬌去找秦桑巖,你剛好在屋子裡,他們和好後秦桑巖發現你隱瞞了他們以前分手的原因,後來你們爭執下意外之下你滾下車,這是個意外。」
「是啊,是我的責任,是我沒護好這個孩子。」她想笑,笑不出來,臉上肌肉太僵,硬扯著,似笑非笑。
「嬌嬌……和秦桑巖的婚禮日子已經訂了,元月三號。」
她緩緩點頭,也就是說下個月三號,現在已經是十七號,還有兩周左右的時間,他們還真是迫不及待,呵呵。
「好,我祝福他們。」
司徒政沉默的看著她,聲線隱忍:「婭婭,不要這樣笑。」
「怎麼了?」她不自覺的摸上嘴角:「我笑的難看嗎?」
司徒政點頭。
「笑比哭好,笑著痛比哭著痛好受。」她繼續笑。
司徒政面部繃緊,看著她:「聽到這個消息你就這麼難受?還愛著他?」
她冷笑:「不是愛,是恨,要不是他推我一把,我不會沒了孩子,甚至連我做母親的權利都剝奪了。」
「你說什麼?」司徒政大吃一驚。
「你不知道嗎?醫生說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懷孕了,我不會再有做媽媽的機會。」她笑不出來了,緊緊咬住下唇,眼中有淚,「你說,如果一個女人不會生孩子,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用?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還會有人要她嗎?」
「不要瞎說。」他一把摟住她,手臂顫抖,「不許瞎說……」
她躲在他胸口啜泣:「每次一想到這些,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知道嗎?」
「天還沒塌下來,就算不能生也沒關係,誰規定這世上所有男人都在乎這個,我不在乎。婭婭,我不在乎,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聽完他的話,她止住了哭,推開他,低頭抹眼淚:「我不需要同情。」
他托住她的臉,眉宇間湧動著溫柔和深情:「這不是同情,這是愛,我說過我愛你,我想娶你,放開一切,嫁給我!」
她短暫呆滯過後,搖頭:「對不起,我現在心很亂,不想考慮這些。」
他以大拇指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沒關係,你慢慢考慮,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等。」
「你何必這樣?」她勸他,「你是司徒家的長子,你應該找個正常女人結婚生子,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花在你身上的時間不叫浪費,你值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前親了親。
怔怔的看著他,她慢慢抽出手來:「時間不早了,我媽快到了。」
正說著,米媽媽提著晚飯進來,看到司徒政,「請問你是……」
「阿姨好,我叫司徒政。」
「哦,你是婭婭的哥哥。」
司徒政看了米婭一眼,看來她還沒把和司徒家撇清關係的事告訴養父養母。
「那我先走了,改天來看你。」
司徒政走後,米媽媽幫女兒盛湯:「婭婭,你哥哥人真不錯,以前我還擔心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會不會對你不好,這下我放心了。對了,你上面是不是還有個姐姐?」
「嗯。」米婭敷衍了米媽媽兩聲,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唇角溢出一抹冷笑。把司徒政爭取過來,這將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別怪她卑鄙,他們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比她卑鄙無恥百倍。她,也是跟他們學的。
有了米媽媽的照顧,又有醫生和護士的精心護理,她恢復的很快,一個月不到便出院了。
出院那天,司徒政過來接她,乘著米利夫妻幫她收拾行李,他低聲說:「最近幾天司徒沖一直在找你。」
「想讓我今天去參加司徒嬌的婚禮?」
「嗯。」
「你有沒有說我在住院?」
「沒有。」
「謝謝。」
送她和米利夫妻回家後,司徒政開車走了,去參加秦桑巖和司徒嬌的婚禮。
米婭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米利夫妻忙前忙後,一個做飯,一個收拾屋子。
電視畫面突然一跳,轉為直播,這是一場盛大的婚禮,新郎是本市的政府高官,新娘是司徒家的大小姐,郎才女貌,派頭十足,婚車均是清一色的豪車,伴娘團也無比強大,當中居然有當下最紅的歌星。
聽到電視裡熱鬧的聲音,米利夫妻也忍不住跑過來看,米婭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裡,不可否認,遍佈傷痕的心臟如浸在鹽水中。
所幸,疼痛不過幾天。
等她調養好自己,梳洗打扮,以精緻的妝容,光鮮亮麗的回去上班,所有同事都誇她越來越漂亮,卻沒有人知道前一個月在她身上發生了怎樣慘痛的經歷,只有她知道,恨,已經在心裡。
米利夫妻看女兒已經正常上班,店裡的生意最近耽誤不少,便回去做生意了。
由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追問孩子的父親是誰,這令米婭十分自責和內疚。
為進一步推動作風教育實踐活動深入開展,市裡決定在市級部門開展「局長進大廳」活動,一月十三日到二月十三日為「局長進大廳」活動日。各個局的負責人將走進市政服務中心和市級政務分中心,直接面對服務對像提供服務,受理窗口審批服務事項,瞭解服務對像需要,受理和處理對本部門窗口的投訴。
這天,國土局和教育局的負責人分別要在國土資源分中心大廳和市政務服務中心教育局窗口值守,國土局是秦桑巖,教育局是孫局。
兩個人碰到面自然要寒暄一番,孫局笑道:「我聽說李局國土局局長)最近身體不好,秦副局新婚燕爾,真是辛苦了。」
「應該的,這是份內事。」秦桑巖笑著與孫局握手,目光看到孫局身邊的米婭後停了幾秒。
「秦副局。」米婭落落大方的打起招呼,笑容輕淺,看不出任何異常。
腦海裡還留著那天她躺在醫院滿身是傷的畫面,秦桑巖眸色隱晦,對她頜首後便與孫局分開,各自工作。
孫局待的窗口是教育局大廳窗口中最忙碌的,幾乎大部分的群眾都選擇在窗口前排隊,孫局忙的不可開交,米婭在旁邊自然也沒閒著,代替處理各種事情。
忙了一天,整個人差點散架,米婭看到整個大廳已經關閉,給孫局倒了杯茶。
孫局呷了一口茶後,說:「小米啊,你也累了一天了,坐。」
看樣子孫局有話要說,米婭找了張椅子坐下,只聽孫局試探的問,「昨天司徒局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你工作情況,最後他說你有一陣子沒回去了,這可不好,我知道你工作累,但是該盡孝的還得盡孝,局裡對大家的生活還是挺關心的,希望每個人做到工作生活兩不誤。」
米婭沒有多作解釋,一口答應下來:「謝謝孫局提醒,我今天會回家看看家人。」
孫局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瞇著眼睛說:「這就對了,行了,你趕緊下班吧,回去好好休息。」
「那我下班了,孫局再見。」米婭微笑著提起包,踩著高跟鞋向外走去,臉上的笑在出了大廳後仍保持,因為她迎面看到了秦桑巖和他的秘書,「秦副局。」她微笑點頭,腳下沒停,款款向門口走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20:47
第八十七章 壞女孩
走了幾步,秦桑巖蹙眉,回過身看著遠去的嬌影,她這是強顏歡笑,還是真的沒事?那天他問過醫生,那孩子的確是他的,最令人驚愕的是,醫生告知她這輩子不可能再懷孕了。舒嘜鎷灞癹
不能懷孕對於女人意味著什麼?他這個局外人想想都能體會得出來。
也許,他真該做個檢討,那天不該說那麼重的話,不該那麼對她,也就不會造成這種不可挽回的局面。
生平第一次,他對米婭產生了深深的內疚,如果有機會,他願意去彌補這個傷害。
給司徒沖掛去電話,司徒沖在外地開會,對於米婭的主動聯繫很高興,「煙兒,最近你在忙什麼?怎麼前陣子打你電話不通啊?涔」
「我前陣子出去散心了,不在s市,所以關機了。」
「散心好,把以前的不愉快通通忘掉。」
「您最近身體好嗎?本來今天想回去看您,結果您出差。臬」
司徒沖忙不迭的說:「我三天後回去,那天一起吃個飯吧,就我們父女倆。」
想不到司徒沖會撇開南宮音,選擇和她單獨見面,米婭一口答應下來:「好,您在外出差小心點,到時候再聯繫。」
出了單位大門,米婭直奔附近的快餐店,打包了一份晚飯帶回家,最近被養父的飯菜養刁了胃,看到外面菜一點胃口都沒有,可誰讓她從小不會做飯來著,只能吃這些填飽肚子。
這裡離家不遠,也不太餓,她慢慢散步回去。
「姐。」突然有人從後面拍她的肩膀。
她皺眉,不確定的回頭,看清對方的臉後扁嘴:「別亂攀親戚,我可沒你這麼一個弟弟。」
程珞又是一身學生打扮,脖子上掛一副拳套,在胸前蕩啊蕩的:「我比你小,怎麼不是你弟弟。」
「你幾月幾日生的?」米婭翻著白眼,捏住程珞的袖子,把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拿開。
「我啊,八月十三。」
「哼,我也是。」
「真的?」
「煮的。」米婭說完,扭頭就走,她可沒時間跟這種公子哥耗,晚上在msn上約了唐三,她們好久沒見了,有很多話要聊。
跑出一段距離,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快步折回去,程珞一臉興味的看著她走回來:「有何貴幹?」
米婭吸了口氣,正色的把他從人來人往的人行道拉到了稍僻靜的角落:「程氏是你家開的?」
程珞舉起雙手:「不是我,是程池。」
「那你和程池是什麼關係?」
程珞撇了下唇:「父子。」
米婭若有所思點頭:「我再問你最後三個問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天的拍賣會上?你和秦桑巖是什麼關係?程氏以前從不做慈善,更不管別人怎麼評價,為什麼這一次會肯出幾十萬的贊助費?」
「這個嘛……」程珞摸著下巴賣起了關子,眼睛盯著旁邊一家餐廳,「我肚子餓了,什麼也想不起來,如果讓我吃飽,我肯定什麼都想起來。」
這小子擺明了想敲一頓,米婭思考兩秒,「成交!」
果斷拉著程珞進去,程珞也不客氣,進去後點了前菜奶油蘑菇湯,主菜蘇黎士白菌奶油汁燴牛崽、夏威夷焗豬排飯、德國豬手、倫敦香腸,甜品歌劇蛋糕,最後還特意點了瓶82年的拉菲。
別的米婭都沒意見,唯獨這82年的拉菲聽的她眼皮直跳,不是她小氣,著實是這大少爺沒安好心,她一個普通的公務員一個月才幾千塊,連上每個月的獎金也沒多少,這種貴的離譜的酒她根本就付不起。
儘管這樣,她依然面不改色,程珞看著她笑:「心疼了?」
米婭聳了一下肩,「82年的拉菲2003年屬於酒體剛醒,那時候喝可是之後喝都不錯,可現在是2010年,葡萄酒就像女人一樣,現在看這瓶酒差不多算三十四歲的婦女,你喜歡成熟的也未嘗不可。」
沒想到被她諷刺口味重,程珞嘻嘻一笑,身體向前:「我就喜歡老的,怎麼辦?」
「那是你的選擇。」米婭冷哼,「現如今口味重的人又不止你一個。」
「還有誰?你?」程珞來了興趣。
她無奈:「小孩子別八卦。」
「我不是小孩,我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他搖著手裡的葡萄酒。
米婭斜眼哼著:「可你還在上大四,我已經畢業兩年了,你在我眼中就是小毛孩。」
「你……」程珞張嘴,菜端上來了,米婭拿起餐具吃起來,付錢了不吃才傻。
「現在能回答我那三個問題了嗎?」想著有求於他,她笑瞇瞇的問。
「上兩道菜回答你一個問題。」程珞也笑瞇瞇的,等到真的上了兩道菜果然遵守承諾:「先回答第一個那天我是代表程氏去參加拍賣會,沒道理程氏出資,到最後不露面吧。」
這個說法像那麼回事,其實那天她查過來賓名單,程氏的名單上的確寫的是他的名字,之所以這麼問就是想確定一下,米婭靜等下面兩道菜上來後,示意他回答。
他吃的津津有味,「第二個問題什麼來著?」
她很有一種想捏這小子臉的衝動:「你和秦桑巖是什麼關係?」
「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他和司徒嬌結婚,你怎麼沒去?司徒家的人全去了,唯獨你沒現身,我還納悶呢,在教堂裡裡外外找了個遍,也沒看到你的人影,你怎麼不參加?」
這小子還真夠八卦,米婭耐著性子回答:「我們單位組織旅遊,我出去玩了。」
「不能夠吧,這麼大的事你卻出去玩?」程珞一臉不信。
「到底是我問你問題,還是你問我問題。」米婭白他一眼,「快回答,你和他什麼關係?」
一聽她又問秦桑巖,程珞眼皮耷拉著,興趣缺缺:「朋友關係,認識十幾年了。」
「你倆年齡差五歲,認識這麼久?」
「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年我愛玩,有一次在山路上飆車,結果出了車禍,幸好他路過,救了我,然後我們就這樣認識了唄。」程珞回答的更加有氣無力。
米婭才不理他,繼續等到又上了兩個菜,問第三個問題:「程氏為什麼會出贊助費?」這一次他倒回答的挺快:「我啊,是我說的,誰讓我認識你,那天我正好在程氏,所以就讓秘書同意囉。」
「你一個學生,怎麼可能有決定權。」米婭又不傻。
程珞看她一眼,正色道:「我是學生沒錯,可那公司遲早是我的,程池去年就開始培養我,我可是有話語權的。」
米婭還是不信,又找不到理由,低下頭把盤子裡的食物掃了個乾淨,程珞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出於禮貌,等他回來,米婭才招來服務生買單。
「小姐,帳這位先生已經買過了。」服務生奇怪的看了一眼米婭,又看了一眼程珞。
買過了?米婭莫名其妙,不是說好她買的嗎?這小子搞什麼鬼?
程珞朝她優雅一笑,「男士買單是應該的,走吧,吃的有點多,去散個步。」
晚上,如期在msn上和遠在法國的唐珈葉聊天,聊到好女人與壞女人的差別,談到好女人沒人要的根本原因,唐三講的一段話頗耐人尋味。
「壞女人不過是懂得把握時機,或者會捷足先登,下手快,下手狠,橫刀奪愛,立馬橫刀,威風凜凜。為什麼壞女孩有人娶,而好女孩卻頻頻遇人不淑,原因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就是壞女孩懂的征服男人的心,知道男人需要什麼,依靠什麼,離不開什麼。時機是最重要的一環,壞女孩不過是追求時尚,另類、觀念新、膽子大,敢穿、敢做、敢為。那些標榜自己是好女孩,不過是觀念傳統,作派老實,或者一些心理內向,不敢表白的女孩。可往往成功的都是壞女孩,點子多,主意多、敢作敢當,當然也擅於改變自己和生活。那些傳統的好女孩,十年是這樣,十年後還是這樣,活的風光的往往都是壞女孩。」
米婭想了想,說:「女孩不妨有一些心計,甚至是心機。但前提是本質和品質不錯,說話辦事靠譜。」
唐三打了個笑臉過來:「孺子可教也。」
米婭陷入了久久的沉思,近來她一直在思考,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到了如此田地?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到底是誰的錯?
秦桑巖嗎?司徒嬌?
是,秦桑巖固然有錯,可要不是她一次次作賤自己,主動送上去,他不會有可乘之機,更不會在司徒嬌幾滴眼淚後反過來責怪她。
說到底,是她被愛蒙住了雙眼,被他幾句『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的甜言蜜語給哄的團團轉,連基本的去分析真實性都沒做。
還有司徒嬌,為什麼以前她看司徒嬌做作,後來被司徒嬌幾句話一哄,又改變看法呢,到頭到反而是司徒嬌把她賣了,賣的徹底,她成了被賣完了還要幫著數錢的那一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21:08
第八十八章 曬甜蜜
唐三說的沒錯,好女孩因為太善良被對手步步緊逼,退無可退,到最後一無所有,一敗塗地。舒嘜鎷灞癹壞女孩耍著心眼,玩著計謀,反而過的如魚得水、風生水起,司徒嬌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她,做夠了好女孩,受夠了凌辱,也要學做一回壞女孩,和司徒嬌鬥鬥法,當一個最堅強的壞女孩。
三天後,米婭與司徒沖約在一家中餐廳見面。
司徒沖招呼米婭坐下,便給她斟茶,端詳了她一圈,擔憂的說:「有陣日子沒見了,煙兒,你瘦了。」
「現在女孩流行減肥。」米婭微笑,把脫下的外套放在旁邊的空椅子上,孩子的意外流產,加上終身不能再懷孕的死刑宣判,這些雙重打擊對她影響很大,每晚睡不著覺,要靠安眠藥維持睡眠,能不瘦麼涓。
「你這麼瘦,減什麼肥,一會多吃點,女孩太瘦也不好看。」司徒沖一面訓她,一面點了好多有營養的菜餚。
米婭但笑不語。
司徒沖提了幾包禮盒放到她面前:「這次去外地開會,給你帶了些當地的特產,你留兩盒,剩下的給你養父母帶過去。說到底是我考慮不周,這麼些年他們把你培養成人也不容易,你回司徒家這麼久了,我連當面謝謝他們一句都沒有,想想真是過意不去。改天找個機會見見面,時間你們定。壘」
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難得司徒沖有心,還記掛著養父母,米婭的表情柔下來,接過來道了謝,並給他夾了菜,「我會轉告他們的。」
「煙兒啊,南宮音那兒你也別介意,她這輩子脾氣就那樣,對誰都是不冷不熱的,記的年輕的時候我和她剛認識那會兒她可是成天的拿鼻孔對我,高傲的像只孔雀。」
可以想像的出來,米婭抿了抿唇,南宮音如今都這麼傲氣,年輕時漂亮的不可方物,還不知道傲成什麼樣子。
「說到底啊,她這個當媽的不稱職,尤其是對你,唉……在這一點上,她做的的確不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總以為你們是母女,她對你只是要求嚴格了點,說來說去是我不好,怎麼沒想到她對你態度冷淡,是因為你不是她生的……」
聽了這番話,米婭聽出來了,司徒沖平常不是看不出南宮音對她的態度,只是不想挑明了說,引起家庭矛盾罷了,如此看來司徒衝要比南宮音有人情味多了,起碼他知道顧全大局。
「那些事都過去了,我不怪您。」
「你不怪我,可我怪我自己啊,她無名無份的跟了我那麼多年,我對她一直有愧疚,所以這些年我能忍的全忍著。但是對你,我真的是內疚,要是早發現,也不至於弄成這樣……」
「司……爸……」米婭突然改口。
「你叫我什麼?」司徒沖聞言一怔。
米婭吸了口氣,眼中綻笑:「那天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拒絕您收做養女的提議,如果你不生我的氣,我想做您乾女兒,您看怎麼樣?」
「乾、乾女兒?你是認真的嗎?」司徒沖嘴唇哆嗦。
藏起其它的情緒,米婭笑:「不知道您嫌不嫌棄?」
「怎麼會嫌棄,你肯叫我爸我已經很高興了,那就這麼說定了,我不再妄想你姓司徒,就認你做乾女兒,改天我對外宣佈你的真實身份,這樣……」
米婭笑著打斷:「爸,其實我身份證上的名字一直是米婭,所以您宣佈不宣佈真的沒關係,反正我們單位裡的人都不知道我原來的身份,不如這件事就在咱們兩家宣佈,對外不提也罷。」
「這樣會不委屈你?」
她不在乎的聳聳肩:「不會,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只要我們一家人過的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司徒沖生怕臨時變卦似的,一錘定音道:「行,就這麼說定了,改天你回家一趟,我要當面向家裡人宣佈這個消息。」
米婭有點遲疑:「上次是我選擇離開司徒家的,現在又說要回去會不會……」
「我是一家之主,這件事是我說了算。」司徒沖果斷答應下來。
司徒家個個不簡單,司徒沖卻最容易對付,三兩句話就搞定,米婭暗自腹誹,給司徒沖夾菜:「來,爸吃菜。」
週六,米婭精心打扮,頭髮微卷,披在肩頭,爽膚水、乳液、隔離霜、粉底液、散粉,一樣不少,化了一個淡妝。凌晨四點才睡,到現在只睡了五個小時,眼睛變成了熊貓眼,用遮瑕膏反反覆覆才勉強蓋住黑眼圈,淡淡的腮紅弄出了好氣色,玫瑰紅的唇彩雖亮眼,也不至於太鮮艷。
一切準備妥當,她看著鏡子中只需化淡妝便可妖艷十足的自己,反覆練習微笑,不動聲色的那種。
今天的對手是司徒嬌,她得把情緒處理得當,這是實施計劃以來的第一仗,只能贏,不能輸。
離開前,她在鏡子前轉了個圈,一個月的時間她整張臉小了一圈,身材也是,足足瘦了兩大圈,弄的跟林黛玉似的,偏偏三圍沒變,依然是那麼勾人眼球。
司徒政的車在樓下,她下去後,他眼中流露出讚許,「我都捨不得帶你出去了。」
「莫非你想金屋藏嬌?」米婭踩著高跟鞋走向他,彎著唇笑。
「我正有此意,不過也得你同意才行。」司徒政瞇著眼,一手紳士的給她拉開車門。
司徒沖昨天中午打的電話,讓她今天去司徒大宅,昨晚她就接到了司徒政的電話,只要她不姓司徒,他自然沒意見,主動說今天過來開車接她。
車子快到司徒大宅,司徒政看她擰眉揉腳,「鞋不合腳?」
「嗯。」她咬唇,抽著氣把鞋脫下來,「新鞋磨腳,早知道不買這麼高的了,活受罪。」
「你還知道自己受罪?」他無奈的看她一眼,「你個子夠高了,身材比例也均勻,非弄的人高馬大就好看?」
「女孩子嘛,天生愛美,我下次不穿就是了。」米婭小心的瞄他,「生氣啦?」
她如此在意他的心情,司徒政哪兒還有氣:「我是心疼。」
米婭沒吱聲,低下頭,過了半晌,司徒政以為她生氣了,「婭婭?」
「唔……」她含糊應著,他把車停下來看,啞然失笑,她居然在打瞌睡,手指捋開她臉上的碎發,近距離的看著她眼睛下的兩團青黑,看得出來她最近休息的不夠好,要不然怎麼會和他聊了沒兩句就睡著了。
她雖然嘴上不說,可那麼大的傷痕在,怎麼可能像她表面上這樣完全沒事?
有些傷,疼過一陣就痊癒,有些傷在心底,看不見,摸不著,它永遠在泛著膿血,讓人痛不欲生。
司徒政重新開車上路,心裡卻堵的慌,他自然知道導致她孩子沒了的罪魁禍首是誰,可是嬌嬌是他的妹妹,一邊是妹妹,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他不知道幫誰。
司徒大宅——
司徒政的車剛到,另一輛在他們前面進來的車裡下來兩個人,新婚夫妻司徒嬌和秦桑巖。
司徒嬌盯著米婭的眼睛,一手親密的挽著秦桑巖過來,「哥,米婭。」
司徒政給米婭打開車門,又關上,護花使者一般走在米婭身側,這才抬眼對司徒嬌問道:「蜜月過的還開心嗎?」
司徒嬌目光掠過司徒政護著米婭的動作,隨即一臉甜蜜的仰面看著身邊秦桑巖:「當然開心,就是時間太短了,我還沒玩夠呢,桑巖的假就到了。」
「你們倆屬於晚婚,兩個星期的蜜月假還不夠?」司徒政搖頭失笑。
司徒嬌偎著秦桑巖,嘟著嫣紅的小嘴,十足的小女人樣兒:「人家是新婚嘛,當然不夠,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桑巖的感情經歷一波三折,終於成為夫妻了,怎麼也得玩一個月嘛。」
司徒政正想說什麼,察覺到米婭的身子歪了歪,立刻扶上去,緊張的看向她的腳:「鞋還磨人嗎?」
米婭有點難為情,「還行。」
「哥,給米婭換雙拖鞋吧。」司徒嬌和秦桑巖往屋子裡走,司徒嬌回頭建議道。
「不用了,我能走。」米婭把手臂從司徒政手裡抽出來,咬著唇一步步上台階。
「你這樣容易崴腳,我背你。」司徒政蹲下去,不顧米婭的反對把她背起來。
準備進屋的司徒嬌眼中滑過惱恨,而已經進去在換鞋的秦桑巖嘴角卻越來越沉。
司徒沖見司徒政把米婭背進來了,趕緊過來關心,「怎麼回事?」
「沒事,爸,是我不好,非穿什麼高跟鞋,鞋有些磨腳。」米婭臉紅著坐在沙發上,想把腳放下去。
「別動,別動,政兒,你去拿雙拖鞋來。」司徒沖按住米婭的腿,大叫著,司徒政反應迅速的奔出去。
拖鞋出現的時候卻不是司徒政拿來的,是秦桑巖。
「把高跟鞋換掉,換拖鞋。」現場只有司徒沖沒有在意,司徒政和司徒嬌臉色均是一僵。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21:28
第八十九章 挑撥離間
與上次司徒沖提議米婭繼續姓司徒相比,這一次顯然順利許多,當司徒沖提出來要收米婭做乾女兒,幾乎沒人出聲反對。舒嘜鎷灞癹
午飯時間快到了,南宮音招呼大家去洗手準備開飯。
司徒嬌親熱的拉著秦桑巖進了洗手間,門一關上就不高興的噘嘴,「桑巖,剛才我爸說要認米婭做乾女兒,你怎麼不出聲啊?」
秦桑巖洗完手,拿毛巾擦了擦,眉眼俱低:「那種情況我怎麼好開口,你沒看出來你爸只是通知,不是商量的口氣嗎?我姓秦,不姓司徒,我只是個女婿,這個家說到底只要你哥同意,其它人的意見等於沒意見。」
司徒嬌懊惱的咬唇,該死的米婭,被踢出局了還要回來興風作浪,竟然裝模作樣,拿穿高跟鞋說事,有我司徒嬌在的一天,就沒你的翻身之日涔。
「你怎麼這麼介意她回司徒家?」秦桑巖盯著司徒嬌反常的臉色蹙眉,「以前你們關係可沒這麼糟。」
司徒嬌撤掉臉上的表情,換上一副無可奈何:「原來她和我搞好關係,全是為了我哥,她總是向我打聽我哥的事,我發現被她騙了,被我拆穿後她不但沒覺得尷尬,相反態度囂張,警告我別礙她的事,否則要我好看。」
「有這事?你怎麼沒跟我說過?」秦桑巖暗自握拳,讓自己語氣平靜臬。
司徒嬌苦惱的擰著柳眉:「前陣子我們剛和好,又是新婚,我不想把這些不愉快講出來。」
「你有沒有告訴司徒政?」
司徒嬌點頭:「有啊,我說過了,可是我哥根本不信,我看啊她把我哥已經迷的團團轉,你看剛才在院子裡她裝腳痛,就博取了我哥的同情,還有我爸爸,莫名其妙要收她做乾女兒,我看這個女人的心機太重,不是你和我能猜得了的。」
秦桑巖沒有再說什麼,下巴緊縮,轉身拉開門出去。
「要不要我扶你去?」司徒政倒了杯茶塞到米婭手裡。
米婭搖頭:「真的不用,我能走路。」說著站起來,走路時稍有搖晃。
司徒政依然不放心,跟在她身後,南宮音這時候在後面叫他,「政兒,有你的電話。」
「你去吧,我沒事。」米婭被他大驚小怪弄的哭笑不得,扶著門框進了洗手間。
她剛進去不久,一個身影閃進來。
從鏡子中看到是司徒嬌,米婭按下水龍頭,洗完手準備出去,司徒嬌擋在她面前:「你想幹什麼?」
「什麼我想幹什麼?洗手,準備吃飯。」米婭氣定神閒的看著司徒嬌,早料到司徒嬌會先撕破臉,沒想到司徒嬌這麼沉不住氣,到底是她高估了司徒嬌,還是司徒嬌對現在得到的一切過於自信。
「姓米的,你不姓司徒,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是,我才是這個家的大小姐。」
米婭低頭一笑,「也難怪,剛才司徒大小姐多麼沒面子,我搶了你的風頭,這個家本來人人都要圍著你轉的,可結果我一出現,就佔了上風。」湊近司徒嬌憤慨的面孔,低聲道,「對不起啊,司徒大小姐,我搶了你的公主寶座。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我,米婭,雖不姓司徒,但我仍然可以搶盡風頭。別說是你的父親,你的哥哥了,就算是你的丈夫,我也會一起搶過來。因為……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笑話!是你勾/引桑巖在先,不要臉的是你。」司徒嬌抬手甩向米婭。
米婭早有防備,在離臉一公分之處一把握住司徒嬌的手腕,「這你可就不聰明了,如果我現在臉上多出五個手指印,你說,你的下場是什麼?所有人都會說你野蠻,說你欺負人,我,又會博得所有人的同情,你,反而成了眾矢之的。得不償失!」
司徒嬌咬了咬牙,憤憤的收回。
米婭冷冷的看著司徒嬌扭曲的臉:「還有,不要臉的是你丈夫,秦先生,你可以去問問他,我和他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到底是我勾引的他,還是他情不自禁被我的身體吸引,強要的我,你大可以問清楚。」
講完,她懶的再和司徒嬌多費口舌,轉身向門口走。
「女表子!」司徒嬌在後面咬牙切齒的罵。
米婭不怒反笑著回頭,一手握在門把手:「你說對了,那麼請問秦先生是什麼?嫖客?哦,他可是正宗的嫖客哦,不信你可以問他,每次他和我發生關係後,都會給我一筆嫖資,加起來可不少哦。」
「你……」司徒嬌氣的面紅如關公,「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桑巖他心裡只愛我一個人。」
「愛你一個人?呵呵,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吧,司徒嬌?不然你那天怎麼會查到我和他在那套公寓,怎麼會選在那時候出賣我,說到底你是心慌了,你發現如果再不出手,你就徹底沒了機會。對,他是愛著你,可這個男人的愛太氾濫,他對我說他和我在一起很快樂,這是你給不了他的,你總是要他猜,他感覺很累。要不然他怎麼會特意帶我在新買的公寓裡廝混,而不是以前的那個,他就是不想讓你找到我們。他還特意下廚做西餐給我吃,你吃過嗎?你沒有,他……」
「閉嘴!」司徒嬌情緒幾近崩潰,「你就是想挑撥離間,你想報復,我不會中計的,姓米的,我不會中你的計!你沒了孩子活該,你這輩子懷不了孕是你咎由自取,報應,報應……」
「對了,他給我的卡還在這兒吶,你要不要看看?」米婭根本不理會司徒嬌的聲音,兩指夾住一張銀行卡揚在司徒嬌面前,然後手一鬆,甩到了地上,「要知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他能在和你交往期間與我上床,並大方的給我一張銀行卡,那麼想像一下,他會給別的女人多少張卡呢?習慣成自然,就算和你結婚了,狗改不了吃屎,背著你偷吃那是一定的。所以我勸你與其盯在我身上,不如多花時間盯在他身上,防著點他身邊的女人,像他這種高官,沒女人倒貼是不可能的。」
米婭冷笑著走了,司徒嬌氣的火冒三丈,全身顫抖,一下撿起地上的卡隨手就想掰斷,可一想起米婭剛剛的話,手指用不了力,同時心裡產生懷疑。聽著門內司徒嬌氣急敗壞的聲音,米婭一手撫上空空的小腹,紅唇上揚起詭異的弧線,司徒嬌,這才是開胃菜而已,你就受不了了,那麼以後你怎麼辦,豈不是要瘋了?
哼,就算你瘋了,也不能讓我的寶寶起死回生,不能讓我再做母親,這是你欠我的,司徒嬌,是你心狠手辣在先,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殺了我下半輩子的幸福,我要你血債血償,這輩子再也害不了人!
司徒政被司徒沖叫到書房,不知道聊什麼,南宮音在廚房盯著保姆煮午飯,米婭不再走路歪歪扭扭,腳步如常的走回客廳。
路過屏風,秦桑巖的身影擋在她面前,米婭一陣好笑,這對狗男女還真是一對,都喜歡無理的擋在別人面前。
米婭揚起下巴,笑瞇瞇道:「好狗不擋道啊,秦先生。」
「你怎麼和司徒政攪和到一塊了?」秦桑巖沉著臉,高大的身影透出清冷的氣息。
她嗤笑:「與你有關嗎?」
「就算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我提醒你,司徒政不是個好男人,他在外面的風流韻事不少,光情婦就有三個,他對你不會認真的。」
「哦?司徒政不是好男人,難不成秦先生你是?」米婭笑容擴大,「你們當官的一向不是懂的審時度勢、見風使舵的麼,他可是你大舅子,你不怕傳到他耳朵裡,把你們的關係搞僵?」
秦桑巖壓低嗓音:「當官的?別忘了,你可是局長秘書,你大小也是半個官。」
「我沒功夫在這兒跟秦副局討論這種無聊的問題,請讓讓。」米婭瞥見屏風後司徒嬌正從洗手間出來,作勢身體向前。
她一動,秦桑巖自然怕她跑了,他話還沒說完,便上前一步靠近她,米婭相信從司徒嬌那個角度看到的是另外一種曖昧情景。
揚起最甜美的微笑,米婭紅唇微張著說:「你確定還有話要說嗎?」
秦桑巖背後又沒長眼睛,瞇起黑眸只覺得她笑的有點過於詭異,抿了抿唇道:「總之,離司徒政遠點,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非要找他。」
「哦,離司徒政遠點,原來你吃醋了,見不得別的男人對我好……」司徒嬌抿著小嘴咯咯笑著,越過他的肩膀,見司徒嬌已經站在他們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秦桑巖終於發現異常,回頭,司徒嬌臉色難看:「桑巖,你們聊什麼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21:49
第九十章 無風不起浪
米婭笑了笑,越過秦桑巖逕自走向餐廳,司徒政和司徒沖從外面進來,餐桌上飯菜已經擺好,司徒沖坐下後發現女兒女婿不在,便問:「嬌嬌和桑巖呢?」
「我剛才看到他們在和煙兒聊天。舒嘜鎷灞癹」南宮音有意無意把話題引到米婭這兒。
被南宮音點到名,米婭並不驚訝:「剛才我和姐夫是聊了兩句,後來姐姐來了,我就過來了。」
「去把姑爺和小姐叫過來吃飯。」司徒沖對站在一邊的保姆吩咐道。
保姆出去後回來匯報,說姑爺和小姐在屋外面談話,他們臉色不太好,保姆不便去打擾,便折回來了涓。
在屋外談話?這麼說他們是不想談話內容被旁人聽到了,米婭心中瞭然,心中冷笑,不過是使了一個小小的手段,司徒嬌就開始懷疑這懷疑那,秦桑巖,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因愛結合,美滿婚姻?
都結婚的兩個人了,難道還不知道分寸,非得一大家子等他們兩個吃飯不成,司徒沖對女兒女婿無故缺席午飯感到不滿,沉聲道:「我們先吃吧,不等他們了。」
幾個人剛拿起筷子,司徒嬌和秦桑巖從外面進來,司徒嬌笑著打趣:「爸,你們真不厚道,開飯了也不等等我和桑巖,不帶這樣的啊,我才出門幾天啊,你們就把我給忘了。艿」
司徒沖的視線在女兒女婿間來回看了一圈,沒看出什麼異常,便回道:「這不剛準備吃飯嗎?你們倆也是,吃飯的時候出去幹什麼?桑巖,你可別欺負我們家嬌嬌。」
「怎麼會呢,爸,我疼嬌嬌都來不及呢。」秦桑巖端著碗,抬起黑眸,「剛才我和嬌嬌在商量什麼時候回家的事,我爸那兒的思想工作還沒做通,嬌嬌難得有心,非說不管怎樣,我爸是長輩,她要找個時間回去看看。」
司徒沖聽了這番話,總算眉眼間舒展開了:「你爸那個人性子直,你們好好說相信他不會太為難你們。嬌嬌怎麼說是你妻子,這樣做是應該的,嬌嬌的所作所為,你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也是難能可貴。不說這些了,吃菜,吃菜。」
米婭咀嚼著嘴裡的米飯,一抹嘲笑隱在嘴角,想必剛才他們在外面談話的內容並不是這個,站在與司徒嬌同為女人的角度,剛才她和秦桑巖的『曖昧』舉動必定讓司徒嬌心懷芥蒂,出去談的肯定也是這件事,至於司徒嬌為什麼會喜笑顏開,肯定是秦桑巖解釋了什麼。
一隻剝好的蝦落在碗裡,米婭抬頭,司徒政眼神熠熠:「別光吃飯,多吃點菜,你最近瘦的厲害,再不補回來,風一吹你就得飄走。」
此舉,餐桌上的所有人均看在眼裡,卻有不同的表情,司徒政倒是表現的理所當然,環視大家一圈,淡淡的問:「怎麼?我說錯了?」
南宮音看了看司徒沖,上次司徒沖還為司徒政和米婭曖昧不清的關係私底下生氣,如今司徒沖不僅一點沒生氣,反而面露憐惜之色,於是笑著:「煙兒是挺瘦了,該多補補,那天沖哥回來告訴我說煙兒瘦了,我也一陣心疼,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
「還好。」南宮音關心太假,米婭不想多說,回了兩個字。
他們這邊正說著話,那邊司徒沖親手給米婭舀了一碗雞湯:「來,煙兒,喝點老母雞湯,這是我特意讓廚房煮的,熬了一下午,對補身子特別有好處。」
「謝謝爸。」米婭笑著接過,低頭喝起來。
旁邊,司徒政又剝了兩隻蝦,蘸好醬放到她碗裡,司徒父子給她如此高待遇幾乎要令她感動起來,可下一秒,胸腔裡的那顆心又冷下去,雖低頭朝司徒政開心的笑了笑,可心裡卻冰冷一片。
餐桌另一角的司徒嬌倍受冷落,以前她是這個家的中心,爸爸哥哥全圍著她轉,可現在她簡直像個外人。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行,她才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姓米的不過是個野種,憑什麼和她爭。
「桑巖,我想吃排骨。」司徒嬌嬌滴滴的咬著筷子,用一雙水潤的眼睛看著秦桑巖。
秦桑巖看了眼對面被包圍在中心的米婭,不動聲色的給司徒嬌夾了排骨,可司徒嬌還不滿意,又嚷著要吃蝦,非讓他剝。
秦桑巖一時沒有說話,嬌嬌明明知道他對蝦過敏,卻為了和米婭爭風吃醋,故意讓他剝蝦,他感覺司徒嬌婚後變了,變的不像以前那個善解人意的司徒嬌,變的有點神經質,和不可理喻。
剛才在外面,他們談的根本不是回去拜訪他父親的事,而是米婭,嬌嬌看到他和米婭在一起,黑著臉拉著他到外面追問,問他們談了什麼,他如實說了,嬌嬌根本不信。
結婚前他已經把和米婭的種種和嬌嬌交待清楚,嬌嬌也說不介意,婚後,他自認沒做對不起嬌嬌的事,不想再討論下去,想進屋,嬌嬌又拉住他,哀求:「桑巖,不要生氣,我在乎你,你這麼好,這麼優秀,我害怕你被別的女人搶走,就算這個人是我的乾妹妹,也不行。」
「她沒有想搶走我,我們只是隨便聊了兩句。」他揉著眉心,如此說。
「我信你的為人,可我不信外面的女人,還有米婭,以前是她一直在勾/引你,說不定她現在還存著這樣的心思……」她緊緊揪住他的衣角。
聽了嬌嬌杞人憂天的話,他當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米婭恨都恨死他了,怎麼可能還會對他有好臉色,更不會像嬌嬌說的這樣做出什麼搶走他的事。
最終,秦桑巖剝了蝦,等到吃完飯,他的手指紅起一片,司徒嬌彷彿根本沒注意到,還是南宮音注意到了,說了一句:「桑巖,你的手怎麼了?」
「呀,我去拿藥。」司徒嬌這才看到他的手指,連忙起身去找藥箱。
回去的路上,秦桑巖開著車,轉著方向盤的雙手,兩根大拇指和十指又紅又腫,司徒嬌心疼不已,雙手合十,不停的道歉:「桑巖,對不起,我錯了,不該讓你剝蝦,害的你過敏,下次不會再這樣了。當時我是太氣了,米婭真會討好人心,我氣不過才會讓你剝蝦的。」
「只要你高興,這點小過敏不算什麼。」
「桑巖,你真好,我愛你。」
秦桑巖猶豫了一下,才看向身邊乖巧的臉蛋,女人天生愛嫉妒,可把嫉妒用在家庭上,不得不說這樣會挑起家庭內部矛盾。
那麼,將來呢?嬌嬌是不是也要把這種嫉妒用他們的婚姻上。
在一切未知之前,他唯一能做的是保護好這段婚姻,因為它來之不易。
想到他們經歷了風風雨雨才最終走進婚姻殿堂,秦桑巖在想或許嬌嬌是因為之前被米婭利用而受到了傷害,所以精神緊張也未可知。
異常安靜的車廂內,這對新婚夫妻不再說話,卻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司徒嬌放在包上的手緊了緊,那裡有米婭之前給她的那張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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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政的車送她回去的路上,米婭從包裡把平板電腦拿出來,「我已經出院了,這個應該還給你,謝謝。」
「我自己有電腦,你給我也用不著,放你那兒吧。」司徒政淡淡掃一眼平板電腦,本來就是送她的東西,他不想收回來。
「無功不受祿。」米婭很堅持,他不接,她直接把電腦放在他車裡的儲物櫃裡。
司徒政頓了頓,歎氣:「婭婭,何必分的這麼清楚?」
「親兄弟明算帳,一碼歸一碼。」米婭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我知道你資產雄厚,不稀罕一部電腦,可於我,這是別人的東西,借了遲早要還的。」
「婭婭……」司徒政猶豫著開口。
「嗯?」
「今天嬌嬌有點反常,你們是不是聊了什麼?」
什麼事還是瞞不過他的眼睛,米婭扯了下嘴角,當作回答。
看她並不否認,司徒政停了停,才說:「說實話,我喜歡嬌嬌的個性,心裡想法再多,面上都能風輕雲淡的微笑,你呢,看上去性格偏淡,其實表裡如一,有什麼心事一眼看到底,注定要吃大虧。」
「司徒嬌可是你妹妹,你捨的這樣說她?」米婭側了下頭,撇唇笑起來,「還有,你好像挺瞭解我似的,難道你不怕我是故意的,就是想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包括你?」
司徒政詫異的瞥了她一眼,臉龐柔下去:「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成功了,很成功的那種。」
「謝謝,那我要繼續努力了哦。」米婭眨眨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22:13
第九十一章 風險投資
換來司徒政的輕笑:「你不是說和我沒可能的嗎?怎麼又要引起我的注意,不覺得自相矛盾?」
「那不一定。舒嘜鎷灞癹」她搖頭,揶揄道,「哪個女人不喜歡身邊有很多愛慕者,越多越好,像你這麼有身份,又有錢的男人追在我屁股後面,我的虛榮心可是得到空前的滿足。」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暗示我還有機會,可以繼續追你?」司徒政臉上的笑意滲進了眼底。
「開玩笑的,你也當真。」米婭吐了吐舌頭。
司徒政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婭婭,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上一刻你給了我希望,下一刻又狠狠的踩滅,這種滋味不好受。涔」
「對不起。」米婭認真的道歉,司徒政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
到了樓下,低頭對車裡的司徒政正正經經的說了句:「謝謝。」
短短兩個字,令他重新勾唇笑:「早點睡,晚安。艚」
目送她進了樓道,看著感應燈亮起來,聽著她漸漸消失的腳步聲,司徒政在車裡坐了一分鐘,這才將車開走。
進了家門的米婭立刻沒了精神,她腳上是司徒家的拖鞋,手裡的紙袋裡是那雙高跟鞋,走的時候司徒沖和司徒政非要讓她把拖鞋穿走,不允許她穿高跟鞋。
想著司徒嬌那妒忌到憤恨的眼神,米婭不自覺的笑出聲來,隨手把拖鞋脫掉,換上自家的拖鞋,然後將拖鞋、紙袋連同高跟鞋一齊扔進垃圾桶內,道具用完了,當然就得扔,她平常最多只穿跟有五公分的高跟鞋,這一次的高跟鞋足足有二十公分高,是她有意挑的,真想不到這麼一雙小小的高跟鞋居然能幫到大忙。
下午,收拾衣服回新區,挽起袖子到店裡幫忙,等米利夫妻閒下來,米婭才提起自己的身世,米利夫妻聽了錯愕的久久合不上嘴,他們萬萬沒想到女兒不是司徒家的三小姐,司徒沖卻破天荒收了女兒當乾女兒,這種巨大轉變使他們又驚又喜,他們倒不是關心女兒是不是姓司徒,他們關心的是女兒以後還是他們的女兒,只是司徒沖的乾女兒罷了。這樣,司徒家以後就不會跟他們搶女兒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爸,媽,司徒沖還說感謝你們這些年對我的照顧,改天要和你們見上一面,時間你們定。」
「司徒局長是大人物,什麼時候見面由他說了算,我們聽他的,聽他的。」米利激動而侷促的說道。
其實米婭也不確定司徒沖是客氣話,還是真想見父母,反正她之所以會答應司徒沖當什麼乾女兒,完全就是為了回司徒家氣司徒嬌,實施報復的第一步。
躊躇過後,米婭說:「那我改天去問問,到時候再告訴你們。」
「行了,婭婭,你身體剛好,店裡沒什麼事,你回家歇著吧啊。」米媽媽心疼女兒,非要米婭回家。
米婭不想回去:「媽,我身體好了,再說我長大了,以前我不懂事,你們忙我也不在店裡幫你們,現在我工作了,知道賺錢的艱辛,我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晚上陪父母忙到很晚,回到家已經將近十二點,洗完澡她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想在睡前上會網,逛著逛著,想起了之前上傳在網上的demo小樣),翻開來看了看,心念一動,為什麼不把它做出來,弄成一個遊戲呢。
這個想法儘管實行起來困難重重,她再想了想,覺得總比其它辦法好,因為她最近缺錢,上次又向父母借了五萬塊,這個是他們沒日沒夜存的血汗錢,她無論如何要想辦法還上。
至於這五萬塊錢的去處,很簡單,在她給司徒嬌的那張卡上,秦桑巖之前有給過她兩次錢,共四千,加上她把這些年玩的設備買了,有四萬多,一共湊成十萬塊,為的就是想刺激司徒嬌,不讓他們好過。
這個代價雖然有些大,卻是她想到的最有效的方法,她能想像得到秦桑巖為了和司徒嬌在一起,肯定會交待他與她之間的事,那麼她有可能就會成了他嘴中的勾搭者,她偏偏不能如他所願,司徒嬌不是要裝大度的嗎,她還非要把司徒嬌藏在心裡的一團火搓到最旺不可。
次日又是週末,店裡的生意火爆,米婭既要充當和汪圓一樣的服務員,又要當收銀員,忙到差點兩腳不著地,竟然又碰到了程珞。
當中有男同學上次被米婭諷刺過,見程珞進來了,有人吹起了口哨,米婭問程珞要吃什麼,程珞說:「排骨飯。」
旁邊的男同學酸溜溜的說:「別弄錯了,程少爺不吃雞腿,別弄成了雞腿飯。」
跟這群毛孩子有什麼計較的,米婭裝沒聽見,正常忙碌起來。
程珞吃完了飯也不走,坐在那兒玩手機,周圍一些女生坐在旁邊不時向他投去愛慕的目光,有大膽的跑上去搭訕,全被程珞的充耳不聞給嗆回來了,最後女生個討了個沒趣,一一結帳走了。
收銀台上的鍾指向一點半,米婭看了看走光的顧客,跑到程珞桌前,敲了敲桌面,「吃完了還不走?」
「我坐這休息一會,不歡迎?」程珞一改剛才不理人的酷樣,狡黠的朝她挑眉。
米婭撇嘴,「那行吧,你慢慢休息。」轉身向廚房走,父母在後面忙著洗晚上的菜,她得去幫忙。
「喂,我倆好歹吃過飯,不用這麼冷臉對我吧?」程珞在後面不甘心的大叫。
米婭回身,淡淡嘲弄道:「那得看什麼人,你沒跟我說實話,我為什麼要好臉色對你?」
程珞這時候反倒嚅囁起來,撓頭說:「既然被你看出來了,好啦,我承認那天最後一個問題我有所隱瞞,但一個是我哥們,一個是你,我幫誰都不對。」
如此坦白,米婭對程珞倒有些刮目相看,攤著雙手說:「你和我是什麼關係?你幫他是對的,你們是好兄弟,我不過是個普通人。」
「也、也不是這麼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很熟悉,說了不怕你笑,我喜歡你,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也納悶,又不是沒見過漂亮的女孩,比你漂亮的我也見過,對你就是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程珞小男生一樣,表達的直接,沒轉一點彎。米婭雙手環胸:「你這招泡妞技巧誰教的?」
程珞一聽急了,「誰泡妞了,我是認真的,不信拉倒。」
被他的真性情給逗笑了,看他這樣也不像是裝的,米婭想了一下,「向你打聽件事。」
「說。」程珞還在生氣,口氣不善。
「你們程氏風險投資集團一般投資哪些項目,有類的嗎?」
「有啊。」
「一般傾向於哪種類型?修仙??」
一提到工作,程珞正色起來,顯的格外專業:「不是類型的問題,只要好,有前景,有一個成熟的開發團隊,程氏綜合考察下來很看中的話,一般就會投資,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手裡有一個dem不知道有沒有興趣?」
程珞回答的倒爽快:「行啊,給我看看。」
「不過沒有開發團隊。」
程珞猶豫片刻:「那這個就麻煩了,demo只是個例子,沒有哪個企業會冒險拿大量的資金去投資一個例子,你得讓我看到你們的成熟的開發團隊,最最起碼,就算是小遊戲,得有美工和程序。」
米婭窘迫:「呃,這些都沒有。」
「那就不好辦了。」程珞無奈的攤手,「是你寫的?」
「嗯,以前寫著玩的,拿給朋友說看還可以,要不我給你看看。」米婭提議,程珞點頭後,她把他帶回家。
「你家真小。」程珞進門後毫不客氣的批評道。
「小又怎麼了,起碼是我父母一手賺來的,你家是大,又不是你一個人親手賺的。」米婭聽不得別人說她的家不好,氣哼哼的道。
程珞咧嘴一笑,「行,我不說了,不過我得申明啊,我沒有事事靠程池,我那輛車可是我自己賺來的錢買的。」
米婭想起了上次坐他的那輛奧迪a8l,不由刮目相看,「真是你自己賺的?」
程珞一臉淡定:「我三年前做的一項風險投資如今給公司創造了巨額利潤,獎金是我應得的,所以就買了輛車犒勞自己,再接再厲。」
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有兩把刷子,米婭來了精神,領他進了房間,打開電腦:「那你幫我看看。」
程珞一本正經看完,摸著下巴問:「你真想用它來賺錢?」
「廢話。」米婭白他一眼,「要不然我折騰這麼多,請你來幹什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22:35
第九十二章 量力而行
程珞皺眉:「如果你真要賺錢,要想得到投資的話,首先你起碼得有自己的團隊,就我前面說的,起碼有美工和程序,還有策劃。舒嘜鎷灞癹」
米婭把他的話在頭腦裡理了一通,說,「也就是說我要先掏腰包投資,做出產品,然後拿給風險投資公司看,才有可能獲得大量投資資金?」
「你不想看到這款遊戲做出來的成果,只想要錢?這demo可是你自己寫的,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程珞滿臉的惋惜。
米婭猶豫起來:「我是急需用錢,可如果能看著它慢慢做出成品來,我當然願意。」
「那你還有一條路可以走,找到一家公司,請他們進行投資,然後進行分紅,這是個長期的盈利方法,既能保證你得到錢,又能看到自己的東西得到更好的發展。涔」
米婭搖頭:「我的身份特殊,你知道的我是國家公務員,如果我出面去找公司,萬一傳開不好。我認識你,你家不是開風險投資公司的嗎?你大可以公事公辦,拿回去看行不行再說。」
「你吃定我了?」程珞愁眉一皺。
「對,吃定你了。」米婭本來靠在電腦桌上,此時伸手拍向他的肩膀,笑的篤定。事實上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也不知道程珞肯不肯幫上忙,畢竟他們沒交情,程珞就算不幫她,她也沒話好說艚。
不過,她心裡隱隱有個直覺告訴自己,程珞不是這樣的人。
「我不能保證百分百行,我只能說我量力而行,我回去商量商量,過兩天給你個回信兒,這樣行嗎?」
「行。」有他的親口承認,總比沒有好,米婭點頭。
誰知,過了沒一天,程珞就打來電話:「有個折中方案不知道你要不要聽?」
「什麼方案?」
米婭屏住呼吸,程珞卻轉了口氣說:「見了面再說,你得請我吃飯。」
「行,請你吃飯。」別說一頓飯了,如果他能幫她解決這個難題,十頓都沒問題。米婭藉著中午午休時間,到外面和程珞見了一面。
中央公園,程珞愜意的躺在草坪上曬太陽,米婭走過去:「不是要吃飯的嗎?趕緊走吧,我時間有限。」
「飯在這兒。」程珞瞇著眼,雙手放在腦後,努嘴指了指旁邊一攤東西,米婭發現草坪上鋪了塊野餐布,上面擺著紅木雙層食盒。
「野餐?」米婭撇嘴坐下來,不客氣的一一打開食盒,菜餚居然很豐盛,還有飯後水果和甜品,先吃了一口牛柳,味道令人十指大動,「哪家酒店的外賣?」
程珞坐起身,拿了筷子跟著吃起來:「味道老好吧,我家廚子做的,這道菜叫陳皮嫩牛柳。」
米婭又吃了一塊,的確有陳皮的香味,滿齒留香,又指著另外一道帶著湯汁的菜問:「這是什麼?」
程珞回答起來簡直是如數家珍:「這道叫濃汁煮魚唇,這是我家廚子的看家菜之一。你要喜歡下次帶你到我家去嘗嘗,剛上桌的比這還要好吃。」
去程家?米婭挑眉,只當他說說而已,午餐兩個人邊吃邊聊,既看風景,又曬太陽,倒也宜情宜景。
吃完了東西,野餐布上一片狼籍,兩個人抱著圓滾滾的肚子癱在草坪上不起來,米婭看不遠處的環衛工人向他們投來目光,用腳踢邊上的程珞:「喂,去收拾一下。」
「憑什麼?飯菜是我帶的,你去收拾。」程珞才不肯,也拿腳踢她。
米婭哼著:「要我收拾可以,我把你家的餐具啊,野餐布啊全扔了。」
程珞不為所動,懶洋洋的掀起眼皮:「請便!野餐布是一次性的,餐具加起來值不了多少錢,你替我扔掉省得我還要提回家,怪費勁的。」
「懶鬼。」米婭認命的起來收拾,「喂,不是說有個方案要告訴我嗎?什麼方案?」
「還是昨天說的,你需要自己投資建團隊,做出產品後找企業投資。」
說了等於沒說,米婭氣結:「前期投資沒個百萬,也有幾十萬吧,我這種小老百姓哪兒來的錢,你這等於沒提。」
「別急呀,我還沒說完呢。」程珞從地上坐起來,一本正經道,「我可以幫你找前期投資,就是本來該你出的那一部分。」
「你不是說沒人肯看了demo就貿然投資的嗎?」
「不是有我的麼,我投資。」程珞似乎早想好了,回答的十分篤定。
「你?」米婭愣住了,上下打量起程珞,一陣欣慰,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啊,「那你打算投資多少?」
程珞比劃起來:「這樣,你回去弄個方案出來,算一下組隊團隊的成本費用,置辦設備的費用,另外還有辦公場地的租賃費用,然後我馬上給你注資。」
米婭有些沒反應過來:「我去做?我沒時間,我還得上班呢。」
「不是你還有誰,這demo是你寫的,你得負責把團隊給我整出來,不然錢我是一分不會投的。」程珞態度也很堅決。
奸商!米婭咬牙切齒的暗罵,看不出來啊,這小子倒還挺精。
「時間上你自己想辦法,我倒認為你時間不是問題,你大可以請個職業經理人幫你盯著整個團隊的運行,你遠程搖控就行了,再說我也會經常去巡察。」程珞說完發現她還在猶豫,不屑道,「我就納悶了,這些錢是我出,你有什麼好拒絕的,就算賠了那也是我的事,你沒損失的,頂多是沒賺到錢而已。」
這小子倒還會用激將法,米婭承認自己被他的話刺激到了,暗暗捏了捏拳,「既然都請職業經理人了,那要我幹什麼,我急等著用錢,你說的這個方案一時半會我也拿不到錢,不如demo直接給你,由你去盯著做成產品。我要的錢不多,只要五萬。」
程珞一口拒絕:「那可不行,demo是有靈魂的,它是由你寫出來的,應該由你來繼續盯著完成,不就是五萬塊錢嗎?我先提前付給你,以後從分紅中扣。」
「分紅?」「對啊,我不說了嗎?以後買給風險投資公司,由他們去宣傳和運營,到時候我們和對方談,必須要分紅的那種合作,到時候我們這邊,你我五五分成。」
米婭垂眸沉思起來,別說,程珞的提議眼光非常遠,反觀她倒是浮躁不已,只顧眼前一點利益,說穿了不就五萬塊錢的眼前事嗎?
「好,我同意。」
程珞喜逐顏開,打了個響指道:「ok,那下面我們商量一下具體要做的事。」
半小時後,商量的差不多了,米婭趕著回去上班,程珞把她攔下來:「在我投資以前,我想你幫我件事。」
「什麼事?」她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給幫到他的。
「我的姐姐失蹤了,我想你冒充我的姐姐。」
米婭不信,笑道:「有聽說請人冒充女朋友回家過年的,沒聽說冒充姐姐的,你拿我尋開心吧?我哪里長的像你姐姐了,我要是一兩歲還好冒充,我都二十五了,和你一樣大呢,程少爺,我怎麼冒充你姐姐?」
程珞眼角一揚:「我媽生的是龍鳳胎,龍鳳胎長的不像的多了,再說你和我同年同月同年,這點最好糊弄,我姐在我小時候就失蹤了,誰也沒看到長大後的模樣,你就更沒有問題了。」
聽他這麼一分析,米婭倒沒了話語權。
程珞吃定了她:「你就說幫不幫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米婭只能說:「幫,能不幫嗎?你現在可是我的財神爺,我得供著你。」
「爽快。」程珞嘻嘻一笑,從剛才的商人嘴臉又恢復成了那個嬉皮笑臉的大男孩,「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回去跟程池說了啊,他要是想見你,我就帶你回去見他。」
兩人分手後,米婭往教育局大樓走,她之前還真小看程珞了,以為就是個有錢的公子哥,其實那小子真是塊從商的料,計劃起來一套一套的,她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也領教了一回什麼叫真正的精明投資者。
和程珞進一步接近也好,她總懷疑那筆程氏贊助費的真正來歷,可以借此查清楚。昨天程珞說不能出賣哥們,如果她猜的沒錯,哥們應該是秦桑巖,難道錢是秦桑巖出的嗎?可想想不對,秦桑巖為什麼不當面出,反而要借程氏的名義,最可疑的是秦桑巖哪來那麼多錢,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三十多萬呢。
難道是貪污的髒款?想到這一點,她搖了搖頭,要是髒款肯定有多深藏多深,何必掏出來引人注目,再者他對她是無情,但他做事極有原則,要貪早貪了,何必等到現在,應該不是髒款。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22:53
第九十三章 趟渾水
秦宅——
秦滔最近一段時間臉總陰著,原因很簡單,自然是兒子不顧他的反對,硬取了他最不喜歡的司徒嬌。舒嘜鎷灞癹
連日來,秦夫人日子更不好過,過的膽戰心驚的,她這輩子過慣了看丈夫臉色的日子,最怕的就是丈夫陰著的臉,今天一早,她悄悄給兒子打電話,被秦滔看到了,發了好大一通火。
「我沒那種逆子,他哪裡有把我放在眼裡,他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父親,他只認司徒沖當他老子!以後不許你給他打電話,要是再被我發現,別怪我不客氣。」
秦夫人一向不敢在丈夫面前說什麼,但是這一次是她兒子,她怎麼著也得為兒子說句話:「老秦,巖兒不是那樣的人,父子哪有隔夜仇,你又何必跟他計較?孩子說要帶著兒媳婦回來看你……涓」
「不必了,我承受不起,那個司徒嬌我是不會接受的,你讓他們乘早死了這條心!」秦滔怒氣沖沖的說完,摔門走了。
門外,秘書一早聽到這對夫妻倆在吵架,這時候看秦滔一臉怒容出來,忙收起心情,拉開庭院外的車門:「秦局早。」
「早。榧」
秦滔在財政局工作多年,由於表現出色,一路被提拔,到現在的財政廳副廳長,就在前幾天原來的廳長被調職,他聽到了風聲,上面有意升他當廳長,聽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他自然喜上眉梢,年輕的時候秦滔是一名大學老師,那時候他父親是財政部部長,門庭若市,每天找父親辦事的人差點擠破了門檻。當時父親讓他考公務員,他不聽,後來父親過世,世態炎涼,一向巴結他們家的大小官員一夜之間全沒了蹤影,使他心如刀割的是南宮音又被司徒沖搶走了,他咬牙發誓這輩子要出人頭地,從此發奮圖強,這些年拚命趕超,總算升到比司徒沖高一級的副廳長,現在他又要升了,反超司徒沖兩大截,怎能不教他喜出望外。
秦滔出門後沒多久,秦夫人也悄悄出門了,她這輩子肚子不爭氣,一心把秦桑巖當親生兒子看待,這一次兒子做錯了事,她不能袖手旁觀,一定要去找兒子把秦滔的意思說清楚,好讓兒子想想對策。
米婭在趕寫一份報告,在市政府開會的孫局來了電話,讓她趕緊送一份材料過去。
剛出電梯,一個身影從旋轉門外進來,好像是秦夫人,這裡是教育局大樓,秦夫人跑這兒來幹什麼。
米婭準備上司機停在外面的車,從旁邊經過的時候秦夫人身體突然晃了晃,她措手不及,下意識扶住,「秦阿姨,您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沒事兒,我可能早飯沒吃,血糖有點低。」秦夫人擺擺手,看到米婭跟見到親人似的,「米小姐,我來找我們家巖兒,你能幫我叫他下來一趟嗎?我有話要跟他說。」
米婭看秦夫人臉色很差,雙手冰涼,忙問:「您有手機嗎?來之前有沒有提前打個電話,再說您走錯了,隔壁一幢樓才是國土資源局。」
秦夫人臉上出現一抹茫然,囁嚅道:「你看我都沒去單位找過他,也弄不清楚他在哪一個樓,我出門出的急,手機忘了帶。」
如果猜的沒錯,秦桑巖現在應該在市政府開會,近來國土局局長身體不好,聽說昨天半夜突然被送進了醫院,情況不容樂觀,今天省裡有大領導下來視察,把市內局領導全叫了過去,他是局裡的二把手,頂替局長之位也是理所當然的。米婭咬唇,考慮一秒,「這樣,我帶您去,您先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處理些事。」轉身到外面把材料交給了車裡的司機,讓司機火速送到市政府去,然後返回來,帶著秦夫人到了國土局大廈。
不久後秦桑巖秘書急匆匆下來:「秦夫人,秦副局在市政府開會,要不您先到上面坐會?」
「巖兒大概什麼時候回來?」秦夫人問。
「這個不好說。」男秘書扶了扶眼鏡,「今天下來的是省領導,市局的所有局長都去了,可能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那我給他打電話總行吧?」秦夫人說著要向米婭借手機。
「阿姨,開會的時候不能用手機,秦副局肯定關機了。」米婭好心提醒。
秦夫人六神無主,最後只能說:「那我回去好了。」
米婭看秦夫人的臉色依然很差,來的時候注意到秦夫人好像沒坐私家車過來,「要不要我幫您叫輛車?」
「不麻煩了,我自己去攔輛車就行了。」秦夫人擺手,步履艱難的往門口走,才沒走幾步,眼前一黑,米婭慌忙上前扶住,「秦阿姨,秦阿姨……」
男秘書跑上來,嚇的不輕,趕緊撥急救電話,不久後秦夫人被送上救護車,米婭本不想跟著,因為到時候她肯定會被秦桑巖說別有目的,她受夠了他的誤會和歧視,但是一看秦夫人蒼白的臉,咬了咬唇,在護士關上救護車門的最後關頭鑽了上去。秦桑巖固然可恨,秦夫人卻是個善良的女人,身邊只有護士,沒個熟人照應淒慘了點,她既然有空,就幫這個忙。
一路送到醫院,米婭交錢、拿化驗單,好一通忙碌,經過醫生搶救,沒什麼大礙,秦夫人心臟不好,可能遇到什麼事急了點,注意休息就行了。
「我能進去看看嗎?」米婭指著病房。
「可以,不過不要吵,病人需要多休息。」
米婭輕輕進了病房,秦夫人聽到響聲慢慢睜開眼睛,呼吸罩上頓時浮出一層水汽:「米小姐,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客氣的,秦阿姨,這是我應該做的,您好好休息,秦副局的秘書已經通知了秦叔叔和秦副局,我想他們應該馬上會到。」
「唉,通知他們幹什麼,一會又要吵,我怕……」秦夫人閉上眼睛,側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米婭語塞,秦滔的脾氣她是領教過的,秦桑巖沒和秦家說一聲,擅自舉行婚禮,秦滔本來在司徒沖面前就好面子,這下還不氣的夠嗆。
「要不這樣,我告訴秦副局的秘書,讓他告訴您兒子,晚些過來,錯過和秦叔叔碰面的機會。」
「這個主意好。」
男秘書沒跟來,送秦夫人上救護車時電話響個不停,這會兒才氣喘吁吁趕過來,忙問情況。
米婭輕手輕腳出去,把醫生的話以及秦夫人的意思轉述了,只見男秘書馬上去打電話,聽口氣像是給秦桑巖打的。
講完電話,男秘書說:「秦副局剛剛結束會議,正往這邊趕,秦副局說要當面謝謝你,他說其它的事他會處理。」
「謝就不必了。」米婭不想接受假惺惺的歉意,笑了笑,「換作是任何人我都會這麼做,你在這兒看著吧,我工作還沒做完,先走了。」
快步出了急診大廳,米婭的腳步慢下來,她遇到了司徒嬌,此時正從一輛白色轎車上下來,兩個人很快打了個照面。
司徒嬌看到米婭,當即哼一聲:「怎麼?改從他媽那兒下手了?」
米婭腳下一頓,笑呵呵道:「可不是,我就想從他媽那兒下手,可惜你來晚了,表現的機會全被我佔了。」
司徒嬌雖氣,卻還是忍住了,因為秦桑巖的秘書這時候從裡面匆匆過來,她得顧及形象,抬腳上台階,準備問秘書一些秦夫人的情況,豈料秘書只朝她點頭,然後逕自追上米婭的腳步:「米小姐,請留步,秦夫人想請您過去一趟。」
米婭愣了愣,秦夫人兒子、丈夫馬上要來了,兒媳婦也在這兒,在這節骨眼上叫她一個外人過去幹什麼,容不得她多想,秘書又催了兩聲,她只好朝司徒嬌聳聳肩,重新進去。
被挑釁的司徒嬌氣的牙癢癢,最後只能恨恨的跟在他們後面。
看到米婭和司徒嬌同時進來,秦夫人歎了口氣,司徒嬌走到秦夫人床邊柔聲細語的表達關懷:「媽,您感覺怎麼樣?如果不行的話,我馬上打電話聯繫省裡最好的醫院,咱們轉院。」
「小毛病,休息就好了,去省裡醫院來回折騰,我這把老骨頭受不了。」秦夫人對司徒嬌態度冷淡,硬了一鼻子灰的司徒嬌一時窘迫,尷尬的站在那裡。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23:15
第九十四章 白眼狼
「米小姐。舒嘜鎷灞癹」秦夫人這時候虛弱的喚,米婭忙走過去,秦夫人動了動唇,吃力的拉住米婭為的手:「我有一個不請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就是一會兒如果秦滔和巖兒吵起來,你得幫著勸點,秦滔脾氣大,我看你在這兒他會買你一點帳。」
就知道叫她進來沒好事,米婭暗自腹誹,敢情叫她在這兒是扮和事佬的,沉了沉氣息說:「秦阿姨,他們是父子,您看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不方便插話。」
秦夫人搖頭:「不會的,我瞭解秦滔,你和一個人長的像,他這輩子最聽那個人的話,你只要開口,他不會不給你面子。」
當妻子當到如此,秦夫人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丈夫心裡有別的女人,米婭暗暗歎氣,手被秦夫人緊緊拉住,那冰冷帶著乞求力量的手讓她無法拒絕,只能說:「那我試試吧。」
半晌,秦桑巖趕來了,直接奔到秦夫人的床前:「媽,你怎麼會躺在醫院?好些了嗎?我問過醫生,說你心臟病犯了。涔」
「我沒事,你有沒有看到你爸爸?」秦夫人問兒子。
秦桑巖深邃的眼底閃了閃,抿唇說:「他在後面。」
話音剛落,秦滔人還沒到,聲音先傳進來了,「不孝子,你帶著司徒嬌來幹什麼,你媽為了誰病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你個白眼狼,我們養你這麼大,到頭來你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婚姻大事擅自做主,連通知都沒通知一聲,你既然這麼有能耐,就別回來,帶著司徒嬌滾回去,繼續當司徒沖的好女婿,我就當沒養過你!艚」
病房裡所有人都被這難聽的罵聲給震了一下,男秘書見此情景,識相的閃身出去了。這趟渾水不好趟,米婭很想像男秘書一樣乾乾脆脆的出去,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被罵成這樣,秦桑巖始終沉默,秦夫人喚了一聲,「巖兒。」秦桑巖躬身給母親壓壓被角,眉眼間俱是無微不至的關懷,輕聲安慰道:「今天我和嬌嬌是來看你的,別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秦滔本來就有氣,這會兒一聽更是氣上加氣,人已經走進來指著秦桑巖的鼻子罵:「臭小子,你什麼意思?不把我的話放心上是吧?你走,滾,滾的越遠越好,滾!以後我沒你這個兒子,就當我二十年的飯全部餵了狗!」
米婭耳朵裡聽的痛快,但也覺得刺耳,秦滔和司徒沖同樣愛發火,可前者和後者不一樣,前者是把話說絕,什麼難聽說什麼,後者是火氣大,但發過就算,並不記恨什麼,秦滔相反,極愛記仇,單從對司徒沖和司徒家人的態度就可見一二。
撇開她和秦桑巖的恩怨不談,單說今天這件事,她倒同情和佩服起秦桑巖來,從小在這樣一個畸形的家庭環境中過的該有多痛苦,父親當官當久了,在家裡也搞霸權主義,隻手遮天,容不得別人說個『不』字,母親恰恰相反,為人軟弱,說話唯唯諾諾,毫無主見,在丈夫面前連吱個聲都不敢。
任秦滔罵的再難聽,秦桑巖臉上始終波瀾不驚,語氣從容不迫,薄唇綻出微笑:「媽,好好養病,晚些時候我和嬌嬌再過來看您。」
「是啊,媽,您要吃什麼,我回去給您做了帶過來。」司徒嬌也充當著一個好脾氣的兒媳婦,一邊把手環住秦桑巖插在褲袋中的手臂上,一邊輕聲細語的說。
秦夫人說話前侷促的看了一眼丈夫,回絕道:「不用,我沒胃口,再說我要吃什麼家裡有保姆,不勞你費心了。」
被秦夫人回絕,司徒嬌不介意的笑笑,低頭間,臉上的肌肉僵著,手也益發緊的勾住秦桑巖的手臂,低聲催促:「桑巖,我們走吧。」
「滾!」秦滔一看司徒嬌就氣的冒煙,指著病房的門就呼喝。
最終秦桑巖和司徒嬌走了,米婭見沒打起來,從頭到尾也沒自己插嘴和幫腔的份,便對他們說:「秦阿姨,秦叔叔,我先走了。」
「米婭啊,你也在啊,剛才讓你見笑了!」秦滔這才注意到米婭的存在,「實在是這件事他們做的過分,你說天底下哪有兒子結婚不通知父母的,這個司徒嬌也是,以為假惺惺跑過來說幾句好話我就會接受她,這輩子休想!」
米婭笑笑,不予置評,再待在這兒恐怕秦淫要長篇大論了,又隨意寒暄了兩句告辭了。
走的時候和秦夫人告別,她俯下身竟然在秦夫人眼角發現了一些濕意,想必秦夫人也不好受吧,畢竟她還病著,丈夫進來不關心病情,直接在她的病床前毫無收斂的和兒子吵架,簡直難看之極,說白了秦滔根本沒尊重過她,也從沒把她這個妻子的感受放在心上過。
夫妻間倘若做到這份上,別說是秦夫人了,再好脾氣的女人也會寒心。
步出病房,心裡說不出的沉重,做為女人,她同情秦夫人,做為敵人,她敢肯定司徒嬌會針對剛剛的事與秦桑巖有所摩擦,因為她一直在留意司徒嬌,秦滔一進去絲毫沒給新兒媳婦面子,一陣破口大罵,司徒嬌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不放在心上才怪。也就當時隱忍不發,事後肯定會和秦桑巖抱怨。
而身為一個妻子,尤其是聰明的妻子應該要懂得一個道理,千萬不要直接在丈夫面前說公公婆婆的不是,尤其是用生硬的語氣,那樣你既討不得好,還會惹的丈夫不快,試想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容忍別人對自己的父母指指點點,就算妻子也不行。
這些,她一個沒結過婚的女人當然不懂,是唐三教她的,唐三遠在法國,幾年前離婚了,丈夫是國內赫赫有名的地產大亨溫賢寧,從那段失敗的婚姻裡唐三總結出了很多,其中就有這一點,昨天在網上聊天的時候特意提到過。
孫局的另一秘書來了電話,問她在哪兒,孫局等著看她寫的報告,她掛了電話,加快腳步趕回去。
秦夫人住的是家私人醫院,不似公立醫院那麼人滿為患,走廊上空曠中透著冷清,不再人擠人,倒也舒服。路過一處盆景,若有似無的說話聲引起了她的注意,是剛剛離去的秦桑巖和司徒嬌。
「我開了一天的會,有什麼話能不能回家說?」秦桑巖的聲音中滿是疲憊。
「不行,桑巖,我想現在說,你說你爸過不過分,他不過就是你的養父,對你喝來喝去的,當著你秘書和米婭的臉一點情面都不給,張口閉口都是什麼不孝子,白眼狼,還把我爸也牽連進來了,他到底什麼意思嘛?」
「別這麼說他,他畢竟是我父親。」秦桑巖的聲音冷了幾分。
可司徒嬌根本不理會,噘著唇跟著抱怨道:「你把他當父親,他有把你當父親嗎?不就仗著他用米飯養了你二十年嗎?一年十萬夠不夠?二十年不就兩百萬嗎?至於受他的氣嗎?改天我找我哥要這兩百萬,甩他臉上去,看他還說不說的出話來……」
「嬌嬌,別把事情鬧大,他怎麼說是我父親,是長輩,罵我兩句怎麼了?」
「我心疼你嘛。」司徒嬌一看秦桑巖黑著張臉,跺了下腳,「桑巖,你什麼意思,好壞不分是不是?剛才是誰罵的你狗血噴頭,是你那個養父。」
「養父養父,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親生父親,嬌嬌,你心疼我就什麼也別說,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秦桑巖忍無可忍,俊臉黑沉,嗓音中壓著怒火。
司徒嬌高傲的自尊心到這兒瞬間掛不住了,咬起唇哭著:「我說的本來就沒錯,他侮辱我和我爸,你不僅不幫我,還罵我,桑巖,你太過分了。」
換作以往,秦桑巖肯定會哄著她,可剛剛她的話實在難聽,此時看到她的淚只覺得更加煩躁,蹙了蹙眉,菲薄的唇置之不理。
交往這麼多年,司徒嬌哪曾受到他這樣的冷遇,加上之前被秦滔的辱罵,已經叫她惱火異常,低頭拉開拉鏈,把那張卡拿出來甩到他臉上,哭著說:「我忍你已經夠多了,你不是清官嗎?你不是只愛我一個人嗎?為什麼你會給米婭那賤人一張銀行卡,為什麼裡面有十萬?秦桑巖,你嘴裡說著愛我,卻背著我去和米婭那賤人鬼混,這麼多年交往下來,你給我買過最貴的東西不過是結婚時所有的首飾,一共加起來不過才兩萬,我手上這個結婚戒指上的鑽石小的可憐,可你一出手就是給賤人十萬,為什麼?為什麼?你是不是還背著我給了她更多的錢?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的養父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白眼狼!」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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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3:23:36
第九十五章 一心兩半
秦桑巖面無表情,那張卡甩到他臉上後就掉到了地上,他瞥了一眼,是他給米婭的那張,可數額不對,他前後給過兩次,一共是四千,為什麼到了嬌嬌這兒變成了十萬?
見他無話可說,司徒嬌眼淚流的更凶了,捂著唇哭著跑了。舒嘜鎷灞癹
米婭望著司徒嬌走遠的背影,唇角閃過一絲冷笑,很好玩,不是嗎?司徒嬌,你終於也有沉不住氣的這一天。
「偷聽很有趣?」一道透著冷凜語氣的嗓音傳來。
米婭挑眉看向從盆景後步出來的身影,似笑非笑:「你們講的這麼大聲,除非是聾子才不會聽見。濱」
秦桑巖眼角眉梢俱冷,抬手看腕表,語氣雖是商量,眼神中卻是強硬:「有空嗎?找個地方聊聊。」
「對不起,我和姐夫沒什麼好聊的。」米婭刻意加重『姐夫』二字,拉開兩個人的身份。
「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夫,那更有必要聊一聊。」秦桑巖內斂的雙眸沉了下,猛然抓住她的手臂,幾步拖到樓梯門,閃身進去更。
「你幹什麼?」米婭氣息不穩的跟在他身後,他拉著她一層樓梯一層樓梯的下,他腿長,步子大,她幾乎比他矮大半頭,哪裡跟得上,沒一會腳就崴了,抱著受傷的腳踝一手狠狠的推他,「神經病!」
「對,我就是神經病,我快被你逼成神經病了。」昏暗的角落,他瞇著黑眸,臉色陰霾,眼底的寒意迸發,穿透人心,「你到底要幹什麼?報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米婭低頭撫著發痛的腳踝,臉色如常,心裡知道他已經猜出那卡是她做了手腳。
「不知道?」秦桑巖唇畔的笑更加深沉,「需不需要我現在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查這件事,不要以為你把錢打入帳上沒一點痕跡,就算你用無卡存款,只要我在全市所有atm機上查最近的錄像,你的臉一定會非常清晰的出現,到那時你就不用跟我說,直接跟警方說。第二天全城的老百姓都會知道,教育局局長秘書栽贓陷害。」
米婭壓根不怕他的威脅,冷冷的看著他,扶著牆站起來,「隨便你。」用一隻腳跳著往下走,沒走兩步,停下來休息,身體懸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被他扛到肩上,顛簸著下樓。
她慌了,咬牙切齒的警告:「秦桑巖,你不怕鬧到醫院人盡皆知就放我下來。」
「不放。」秦桑巖顯然不吃這一套,又下了一層樓梯,眼看他快要到地下停車場,米婭心中益發慌亂,「放我下來!」
他真的停了腳步,把她放下來,可動作粗魯,幾乎是像甩麵團一般把她甩到地上,再用身體擠到犄角里去。
「你……」她霎時沒了氣息,這個男人以唇封話的瞬間使她怔住,想咬牙,可被他扣著下巴,用不上力氣,他的一隻手從下整個穿過她的衣服,從衣領處露出來,在皎潔的身上到處點火,耳後、鎖骨、胸部,觸上那團柔軟,把玩在掌中,輾轉揉捏。
她的衣服幾乎快被他的手臂撐壞變形,身體明顯起著變化,而他抵在她腹上的硬物使她頭皮一陣發麻,外面就是停車場,能清楚的聽到來往車輛的聲音,他這種明目張膽的無恥,她承受不住,臉色蒼白下來,再也做不到無動於衷,掙扎的厲害:「秦桑巖,你放手,放開我!」
懷中的如一團迷香般誘人忍不住一聞再聞,秦桑巖捨不得放開,眼底眸色更深,他必須承認他對這個女人還有一種說不清的迷戀,有時候站在鏡子前刷牙,他會恍惚的感覺是下一刻她會進來和他一起刷,可等一個身影靠近,看清是嬌嬌,他又止不住心底的那抹失望。
有時候他認為自己是個飢餓的人,總在瘋狂的尋找食物,但是怎麼吃都填不飽,等吻上這小嘴,摸上這羊脂般香軟馨人的身子,他似乎找到了能讓自己吃飽的大餐那麼滿足和興奮。
她掙扎的激烈,他拉回一些思緒,故意勒緊她的腰身,含住她的耳垂邪惡的呢喃:「放開?那你說說先從哪兒放比較好。」
「秦桑巖,你別做無恥的小人,口口聲聲說是我勾引你的,你愛的人是司徒嬌,背地裡卻急哄哄的跑到我這兒當色鬼,不覺得你人面獸心,表裡不一嗎?」米婭氣息有些不穩,胸口因氣憤而起伏的厲害,瑩潤粉紅的雙唇微啟發出過度掙扎時的喘息,殊不知看在男人眼中簡直是做愛時發出的誘人銷魄的呻吟。
他從沒見過女人現在這副香汁淋漓的樣子,憤怒中帶著極致的媚態,低低開口,「你存心在搓我的火。」
「我搓火?」眼見掙開無望,米婭停下來喘著氣冷笑,「我說的是事實,秦桑巖,人可以無恥一次,但不要無恥n次,那樣只能說明你的人品有問題,那天你和司徒嬌和好,我說什麼你都不屑一顧,最後還把我踐踏的一無是處不是嗎?孩子就是那樣沒的,既然這樣,你就應該繼續保持你的清高形象,讓我這種喜歡到處勾引男人的女人去禍害別人!」
提到那個孩子,秦桑巖的臉色倏變,她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令他啞口無言,惱怒之後便是冷笑:「你勾引別人也是勾引,為什麼我不可以?」
米婭冷冷的,完全不帶一絲感情說:「你是有夫之婦,再說你也看出來了,我恨你,是你毀了我下半生,就算這世上的男人死絕了,就剩下一頭種馬,我也不會選擇你。」
這種羞辱秦桑巖怎麼能受得了,在她身上四處放肆的手慢慢垂下來,揚起手甩向她的臉,她沒躲避,硬生生挨下來,眉頭都沒皺一下,然後也揚起手,「啪」一個耳光回在他臉上,兩個人臉頰上一左一右各挨一個耳光,誰也沒佔到便宜。
然而秦桑巖的感覺不同,他感覺這一耳光不是甩在他臉上,是甩在他心上,像鞭子抽一樣,這反倒令他好受一些。
和嬌嬌結婚以來他並沒有享受到婚姻的甜蜜與快樂,相反每日每夜被內疚和自責所困擾,他這輩子從沒有做過虧心事,唯一愧疚就是米婭。他發現自己有時候卑鄙到連自己都鄙視,那天好不容易和嬌嬌和好,在一時激動和語無倫次下他把所有責任都推在了米婭身上,他對嬌嬌說,是米婭勾引他的,他從頭到尾沒對嬌嬌以外的女人心動過。
嬌嬌大度的原諒了他,他暗暗鬆了口氣,卻並不好受,每天腦海裡總是浮現出米婭從車裡滾落的畫面,浮現出自己抱著她狂奔向醫院,醫生把她推進急救室,他卻發現自己手掌上全是血的畫面,回去後手上的血怎麼也洗不掉,一陣陣的血腥味令他坐臥難安,這種種已經深深烙在腦海裡,抹不掉。
除了工作,他想不到任何可以緩解內疚的辦法,他回去的越來越晚,嬌嬌的臉色越來越差,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看到嬌嬌就彆扭,總會不由自主想到米婭,想到他們那一個月在小公寓短暫而快樂的時光。
該死,他到底怎麼了,同時愛上兩個女人嗎?
不,他愛嬌嬌毋庸置疑,但他的心只有一個,為什麼會裝下另外一個女人?想來想去應該是愧疚在作祟。
低頭,摸出一根煙來點上,既然是他欠她的,他就想辦法還上,從此以後不再自責,好好和嬌嬌過日子。
空氣中傳來煙草味,米婭唇腔裡還留有這種氣味,拒絕去胡思亂想,她咬著唇趕緊整理自己的衣服,衣服質量本來就一般,被他撐的完全變形,領口咧開怎麼也弄不回去,費了半天勁才勉強把自己弄的正常一些。
不再看他一眼,米婭拉開門,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混蛋!」
身上被他摸的感覺還在,她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眼淚差點不爭氣下來,她就這麼廉價麼,他想侮辱就侮辱,想佔便宜就佔便宜,混帳,秦桑巖,你就是一個混蛋!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會讓你身敗名裂,和司徒嬌以離婚收場,做不到這點我誓不為人。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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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0 23:23:57
第九十六章 轉身逃跑
牆上的鍾指向十一點,司徒嬌一聽到門響馬上從沙發上跳起來,奔到門口,彎腰把拖鞋放在秦桑巖的腳邊,「親愛的,換鞋。舒嘜鎷灞癹」
秦桑巖在外面蕩了一晚上,故意拖到現在才回來,一看到司徒嬌的笑臉,他心底滑過一絲內疚,於米婭他已經欠下債,於嬌嬌他也沒做到一個好丈夫的角色,這麼晚竟然還要讓嬌嬌等門留燈。
「怎麼還沒睡?」他腳伸進拖鞋,扭著脖子把領帶拉開,隨手把公文包放在鞋櫃上,親了親司徒嬌的臉蛋。
「等你啊,對不起,我下午態度不好,我向你道歉。」司徒嬌低眉順眼,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順乖巧。
秦桑巖笑笑,身體沉進沙發裡:「夫妻之間吵吵架是正常的,我沒放在心上,不管我父親是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他們始終養育我成人,我必須尊重他們。淙」
「我知道。」司徒嬌跪到他身邊的沙發上,勾著他的手臂做檢討:「你沒放在心上並不代表我做的對,我仔細檢討過了,我有三大罪:一,他們是你的父母,一日為父終生為父,我應該愛屋及烏,尊重他們;二,我應該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怎麼說我們結婚的確是沒有通知你父母,他們生氣也是應該的,我身為兒媳婦應該多哄著他們,多讓著他們,更應該孝順他們;三,我不應該把氣撒在你身上,我應該相信你,那一定是米婭使的反間計,你的為人我十分瞭解,你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你對我一直是一心一意的,你心裡沒別人。」
「完了?」
「完了。」司徒嬌眨眨無辜的眼隋。
「完了我就去洗澡囉。」
「我等你。」司徒嬌特意塗的香氣副人的身子軟軟的從後面貼上來,小手熟練的撫上他精壯的胸口,秦桑巖不知道為什麼提不起興趣,握住她的手,「改天吧,我明天一早要出差。」
司徒嬌眼睜睜看著秦桑巖頭也不回的走進浴室,低頭挺了挺自己的胸部,論身材她是比不上那個胸大無腦的賤人,可是為了今晚,她下午特意去美容做了全身按摩,特別針對胸部做了保養,想不到還是引不起他的強烈反映。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除了他們和好的那晚,激戰兩小時外,他幾乎沒怎麼碰她過,度蜜月的時候說玩的太累,回來就說明天要工作,要早起,要開會等等,反正總是有理由。要不是那次他要得她腰差點斷了,她幾乎懷疑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熱氣騰騰的浴室水流不停,秦桑巖站在花灑下揉搓著頭上的泡沫,有些走神,嬌嬌的用心他不是看不到,可是心裡像堵了什麼東西,總是不舒服,下面也總是提不起勁來,按道理來說他是正常男人,以前為了肌膚相親的事多次生嬌嬌的氣,現在嬌嬌徹底是他的了,他反而不再熱衷。
想想,真對不起嬌嬌,她想和丈夫親熱是夫妻間的正常需求,他現在對她冷淡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嗎?
念及此,他決定今晚好好疼嬌嬌一番。
匆匆沖了個澡,披了件睡衣出去,他身上還帶著水汽,頭髮也沒來得及擦,打算給她一個驚喜的擁抱,往常他洗完澡,她已經上床,這會兒在床上卻沒她的身影,他步出臥室,到客廳去找,也沒找到人。
赤足踩在地毯上,目光在公寓裡來回巡視,最後他在玄關處找到了要找的身影,在看清司徒嬌在幹什麼之後,黑眸深處如重重濃霧,嘴角沉冷,轉身回到臥室。
此時的司徒嬌正在專心致志的翻他放在玄關處的公文包,偶爾轉身向後看看,再繼續翻文件,最後發現沒找到想找的那份,又試著繼續去翻他的手機。
一無所獲的司徒嬌並不死心,她邊回臥室邊想,是不是自己漏了什麼地方沒查,他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連文件的影子都看不到。
司徒嬌進臥室以為秦桑巖還在洗澡,他做事總是力求完美,洗澡非得洗的很仔細,所以她才會算準時間,篤定他沒那麼快出來,可等她一進臥室看到他躺在床上,著實嚇了一跳。
「桑巖。」司徒嬌試探的叫著,臥室裡她睡的那側床燈散發出昏暗的光線,秦桑巖側身而躺,不明不暗的光線下他的面部表情被掩蓋,毫無回應,應該是睡著了。
眼中露出慶幸的笑,躡手躡腳繞過大床,司徒嬌上了另一側的床,關了燈躺下去。
夜色越來越沉,整個房間陷入沉寂,躺在一側一動不動的高大身影陡然睜開眼,他的眸光在黑暗中閃了閃,再度閉上。
嬌嬌,但願是我多想,我寧願相信你翻我東西是一個妻子在查丈夫的崗,而不是在找那份開發商們個個都想得到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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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連日來連軸轉,上班忙,下班更忙,一面打聽職業經理人的薪資,一面又忙著找公司場地,談價格,還得組建開發團隊、寫企劃案,簡直恨不得自己一夜生出四隻手來才夠用。
三個周後,她的忙碌總算有了成效,一切準備就序。
給程珞打電話,那小子在電話裡說:「時間剛剛好,程池從歐洲巡視回來了,明天安排見面,順便你可以把企劃案交給我。」
「真要我扮你姐姐?」米婭當他瘋了,程氏董事長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可能那麼好糊弄,到時候被拆穿可就不好看了。
程珞彷彿信心滿滿:「那還有假,這是早就說定的事,明天我去接你。」
次日剛好又是週末,米婭一早開始打扮,當個托嘛也要當像一些,至於到時候會不會被拆穿就不是她考慮的範圍了,反正有程珞擋著。
本來約好上午十點,程珞足足晚了兩個小時,米婭下樓沒給他好臉色看:「程少爺你可真準時。」
「臨時被事情牽住了,上車。」程珞開著他那輛奧迪,一手架在車窗上打量她的穿著,吹了聲口哨,「眼光不錯。」
米婭上車後把包裡的企劃案遞給他,「吶,弄好了,你慢慢看。」
「我當然要慢慢看,合格的話資金馬上到位。」程珞心情不錯,臉上飛著笑,感覺像是喜事臨門似的。
米婭撇撇嘴,挖苦他:「你今天出門是不是沒吃藥?」
程珞看她一眼,笑瞇瞇的回答:「你不也沒吃?」
「是啊,我是沒吃,所以才會陪你一起瘋,一會你確定我一出現不會被當場扔出去?」米婭實在懷疑。
「保證不會。」程珞語氣十分篤定。
名品旗艦店,一見程珞出現,店裡馬上清場,導購小姐恭候多時的樣子,聲音清甜:「程先生,有什麼需要為您服務的?」
程珞在店裡逛了一圈,指著米婭說:「把她倒飭的古典風一點,最好穿那種中式旗袍。」
「喂,剛剛你不是還誇我來著,怎麼又要換?」米婭不情願。
程珞一擺手,四五個導購小姐圍上來,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旗袍,差點沒把她淹掉。
一番混戰後,一個古典氣質的女人出現了,程珞摸著下巴,遞了個黑色禮盒過來,「把這些戴上。」
是一條天然的南洋海水金珍珠項鏈,配一套耳環,閃著光芒,貴氣十足。
米婭猜不透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確定我穿這樣一套去是當你的姐姐,而不是當貴夫人?」
「這你就別管,趕緊戴上看看效果。」程珞挑了挑下巴,示意導購小姐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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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磨蹭到將近兩點多才開車,半晌,只見車子駛進一處歐式古典風格的別墅,整個別墅分為前後兩棟連體樓,後面連著鳥語花香的花園,前面的主樓氣勢宏大,灰泥牆結合著淡紅屋瓦,挑高的門庭、圓形拱窗,彰顯出雍容華貴之氣。
外面的傭人動作有條不紊,精心收拾著別墅的每個角落,庭院裡有頂巨大的遮陽傘,裡面坐了兩道人影,一個正對著他們,一個側坐著,由於隔的遠,看不清相貌,只有空氣中飄出的咖啡和點心的香味,很顯然,現在是悠閒的下午茶時間。
「走。」程珞朝米婭揚了揚下巴。
兩個人越走越近,米婭漸漸看清面對他們的中年男人長什麼樣,與程珞的相貌有七成相似,從他們出現開始,中年男人精明的眼睛鉤子一樣盯著她,看得人全身如鋒芒在背,米婭自認為心理素質過硬,但在這樣一種銳利直入人心的目光下也陡然生出退縮之意,有一種想馬上轉身逃跑的衝動。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24:16
第九十七章 親生母親
這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程氏集團的董事長程池,一個名聲在外的男人,關於程池外面流傳了很多傳說,有的說他在生意場上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頭,最愛投機取巧,也有人說他行事低調,不喜張揚,除了談生意和必要的應酬,一天到晚窩在家裡。舒嘜鎷灞癹
不管外面負面流言有多少,程氏風險投資集團在他手中還是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神話,中國富豪榜程池整整蟬聯了冠軍十年,足可見這個男人有多傳奇。
因為冒充,米婭多少有些沒底氣,尤其是程池這樣赫赫有名的人物面前,心中忐忑,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這時程珞說道:「爸,我把人給你找到了,這下我可以交差了吧?」
「珞兒,你好像忘了最基本的介紹。」程池手中執著咖啡杯,不動聲色的提醒兒子。
保姆送上來兩杯咖啡,還有兩份精緻的西式點心,程珞紳士的給米婭拉開程池對面的座位,嘴裡唸經一樣介紹道:「這是您女兒,我那失散多年的龍鳳胎姐姐,她現在的名字叫米婭,目前在教育局工作,擔任局長秘書。淙」
就著程珞拉開的椅子坐下後,米婭並沒有直接叫『爸』,而是朝程池點頭,「您好,程先生。」
程池微笑的看著米婭,點頭:「見到你我很高興,用點下午茶吧,這西式點心是你母親以前最喜歡吃的,嘗嘗味道有沒有變。」親熱的口吻與他凌厲的眼神倒不相襯。
這是程夫人喜歡吃的?米婭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擺在面前的一塊焦糖果凍布丁蛋糕,笑笑:「謝謝。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哪好意思吃,象徵性的用小叉子挑了一口抿在嘴裡,但不再動了。
「不好吃?」哪知道程池針對這種小事追問起來。
「不是,挺好吃的,只是午飯吃的晚,我現在還有些飽。」米婭快招架不住程池的熱情,瞄了一眼程珞,希望他幫著自己周旋一下,沒想到程珞這小子卻充耳不聞,只顧低頭喝咖啡,並油嘴滑舌的讚美起保姆煮咖啡的手藝越來越精湛,哄的保姆抿著嘴高興不已,直說,「少爺,您過獎了。」
「老爺,書房有您的電話。」一名保姆匆匆而來,低聲道。
「那我去接個電話,你們慢慢坐。」程池看了看大家一眼,起身進了別墅,剛走不到幾步,又喚程珞,「珞兒,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程珞離開了,米婭低頭抿著苦澀的咖啡,身畔始終沒說話的男人這時候動了動,「這套旗袍挺適合你,可惜首飾多了點,有些繁瑣的感覺,去掉會更好。」
不近不遠的距離,他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在挑釁,米婭勾唇冷笑:「想不到在這兒還能遇見你,姐夫。」
沒錯,一直坐在程池手邊,側面對她的人是秦桑巖,米婭想不到他會在程宅做客。
「一個s市就這麼大,能碰到也不奇怪。」秦桑巖執著咖啡杯細抿著,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別墅屋內。
米婭突然聯想到了曾經秦滔的一句話,突然問:「你沒考公務員前所在的公司是不是程氏?」秦滔說當時秦桑巖已經升到了副總,後來因為秦滔逼著考公務員,秦桑巖才轉投官場。
「你的推理能力不錯。」秦桑巖薄唇溢著淡淡的嗓音,間接肯定了她的猜測。
她應該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米婭挑眉,沒再說什麼,低頭品著咖啡,沒有加糖和奶的咖啡苦澀異常,從舌尖一直滑進胃裡,而她正需要這種百轉千回的味道,提醒自己有多恨這個男人。
程池父子進去後過了良久還不出來,米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分鐘了,看樣子她是被晾在這兒了,要知道她午飯還沒吃,這會兒空肚子喝咖啡胃已經在抗議。
「你不舒服?」秦桑巖放下咖啡杯,發現她皺緊的眉和不太好的臉色。
米婭沒理他,逕自拿起叉子,吃起面前的一份焦糖果凍布丁蛋糕,剛才人多不好意思拿來裹腹,這會兒她開始不客氣,沒兩下一塊蛋糕就掃進了肚子。
胃裡飽暖,總算好受一些,米婭臉上流露出舒服的神情,卻對上秦桑巖探究而玩味的目光。
懶的理他,米婭坐著等程珞,心裡早把程珞大罵了幾百遍,把她一個人晾這兒也就算了,偏偏要面對秦桑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終於,程珞好像聽到了她的召喚,五分鐘後出來了,雙手插在口袋裡走過來,慢悠悠對秦桑巖說道:「程池叫你進去。」
秦桑巖頜首站起來,拍了下程珞的肩膀,邁步進去。
米婭雙手環胸:「程少爺,我可以走了嗎?」
程珞繼續晃悠悠的拉開椅子坐下:「急什麼,程池說了,讓我們十分鐘後再進去,他有話要對你說。」
米婭哼著:「不會是審問我吧,我看你還是如實招了,省得他一會當面拆穿,你臉上難看。」
「我看是你臉上難看吧?」程珞懶洋洋瞥向她,端起之前喝的咖啡,發現已經涼掉,招手讓候在幾米外的保姆過來,重新送上一杯。
米婭一臉的無所謂:「我與程池沒利益衝突,頂多我走人,以後不出現在他面前。你不一樣,你可是他兒子,拿親生女兒的身世去糊弄他,你看他會無動於衷?」
「你就這麼有把握,程池已經看穿?」程珞笑出了聲。
這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米婭白了他一眼,發現咖啡見底,也讓保姆續了一杯。
「時間到了。」程珞看了一眼腕表,起身站起來,「進去吧。」
進入別墅,裡面的客廳大的離譜,她跟著程珞走過足以並行二十人的旋轉樓梯,腳下是厚厚的純手工地毯,牆壁上掛滿了西方名家名畫,如果都是真跡的話,簡直價值連城。
程珞在一間房門前站定住,應該是書房,敲門後他們進去,程池正和秦桑巖交談著什麼,見他們進來了,便停止交談。
「那麼,我先走了。」秦桑巖站起來,一一朝程氏父子點頭,最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米婭,踱步離開。
「桑巖。」程池想起了什麼,喚住了秦桑巖,秦桑巖轉身,程池似乎猶豫有旁人在,於是道:「沒什麼,路上小心開車。」
「我會的。」
書房的門關上,程珞和米婭坐在程池的對面。
「珞兒,去把那副畫拿來。」程池靜靜看了米婭一會,看的她如坐針氈,突然對程珞說。
「知道了。」程珞答應一聲,走到書房角落,抽出書櫃上一本不起眼的書,瞬間見牆面移動,一副畫出現在裡面的牆壁上。
程珞把畫取下來,拿過來,放到程池面前,程池看了畫一眼,又把畫交給米婭,「你看看。」
這對父子在搞什麼鬼,米婭狐疑著接過,猛盯著畫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是一副女人的畫像,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穿了一身古雅的旗袍,雙目含笑站在一處開滿薔薇的花園裡,這副畫的傳神不足以教她驚詫,教她驚詫的是這畫中的女人,竟然和南宮音長的九成像。
難道……難道這個女人就是南宮音嘴裡所說的表姐嗎?她的親生母親?
米婭抬起頭,哽咽激動的問:「她是……程夫人嗎?」
「是。」程池點頭,望著畫的眼睛裡滿是回憶,溫柔無比,「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母親,她叫南薔薇,猝於二十五年前,也就是生下你們姐弟倆後不久。」
猝於二十五年前?米婭盯著畫中的女人微微一怔,南宮音的表姐比南宮音大二十多歲嗎?
「感謝老天,讓珞兒找到了你,我們一家三口終於可以團聚,你媽媽在天有靈也一定會高興的。」程池強硬的眼睛裡有淚光。
「等等……」米婭吸了吸鼻子,提問道,「她是不是有個表姐叫南宮音?」
「南宮音不是她表姐。」程池頓時憤怒不已,「那個南宮音簡直背信棄義!」
「什麼意思?」米婭困惑。
程珞翻翻眼皮道:「意思就是南宮音是咱媽的親生女兒,不是什麼表妹。」
什麼?米婭頓時說不出話來,半晌喃喃:「她們是母女?不是堂姐妹?」
「當然不是。」程池一口否認。
「那……她和我們是同母異父?」米婭一時難以消化自己真的是程池的女兒,更難以消化的是她和南宮音的關係,南宮音當了她二十多年的母親居然瞞著這樣一個驚天秘密,把妹妹當成女兒養,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24:39
第九十八章 吃醋
程珞點頭,「她是媽在沒遇到爸前和前一任丈夫生的,那個男人是個公子哥,家產頗豐,結婚後不思進取,變賣了家產成天吃喝玩樂,賭了錢就打她發洩,又賭又嫖,最後還想讓媽和南宮音出去接客賺錢,幸好爸出手救了她們,後來媽就和那個男人離了婚,嫁給了爸,生下了我們。舒嘜鎷灞癹」
想不到還有一段這樣的過去,米婭久久回不過神來,舔舔唇又問:「南宮音說我是她表姐生的,然後說她表姐把我寄放在她那兒,後來她表姐跳河死了,我就被南宮音帶到司徒沖當成女兒養,這中間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只有一點是真的,你母親的確是跳河死的,屍體撈上來的時候已經腐爛……」程池臉上綻出深深的痛苦和掙扎,講到這兒,他再也不肯說下去。
米婭把目光投在程珞身上,程珞接著說道:「媽嫁給爸沒有得到程家人的祝福,爺爺和奶奶強烈反對,最後爸爸還是執意娶了媽,後來媽生下我們,爺爺和奶奶不知道和媽媽說了什麼,媽媽抱著你就離家出走了,爸找遍了s城都沒找到你們。後來查到媽跳了河,把媽撈上來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打撈了幾天最後在河的下流找到的屍體,至於你,大家以為媽抱著你一起跳的河,找你一個嬰兒的殘骸等於/大/海撈針,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直到今年,司徒家出現家庭風波,我們聽說司徒沖和南宮音的女兒有可能不是他們親生的,然後我們順著南宮音一查,才知道當年你被南宮音抱走了,跟了司徒姓。」
「原來你們早就注意到我了。」米婭恍然大悟,難怪程珞會接近她,總找機會和她說話抬槓,難怪程池見到她一點不驚訝……但是無緣無故,他們怎麼會注意南宮音的動向?是有什麼人向他們透露了風聲嗎濱?
程池揉了揉濕潤的眼眶,看著米婭:「你當時還是司徒煙,我們不便出面,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現在我得到確切消息你已經姓回養父母的姓,我想也該是和你相認的時候了。」
確切的消息來源難道是從秦桑巖那兒得到的?米婭腦海裡現出秦桑巖剛剛離開時那別有深意的一眼。可惡,她又被他擺了一道,他居然用她的真實身世來討好程池,討好程家。
「介不介意問一聲您今年多大?」米婭問程池更。
「我六十一了。」程池如實回答。
米婭端詳著程池,要不是程池說六十,還看不出來,他頂多四五十的樣子。
程池看出了米婭的疑惑:「你媽三十八歲生的你,南宮音是她十八歲生的,你和南宮音之間差二十歲。你媽媽比我大兩歲,如果她活著,今年有六十三歲了。」
這麼一算,米婭心裡的謎團解開了,南宮音的確是比她大二十歲。
「這下明白了吧,還不叫聲『爸』?」程珞湊過來,笑嘻嘻道:「我可是早早就叫你姐姐了。」
米婭白了他一眼,這種時候要她怎麼叫得出口,太多的過往被揭出來,赤裸而難以置信,令她一時沒有那麼多消化能力。
「不急,我相信很快能得到你改口叫我的那一天。」程池望著米婭,目光中含著父親般的慈愛。
米婭咬住唇,沒有吱聲。
自程宅出來,米婭滿腦子都是自己的身世,以及和南宮音姐妹的身份,程珞說要送她,她利落拒絕,想一個人靜一靜,想清楚下面該怎麼做。
也許,放在平常人身上,能和程氏董事長攀上親戚的好事還不馬上改口叫爸,可是她做不到,因為她已經有一個養父,一個乾爹,現在又多一個親爹,關係簡直亂的一塌糊塗。
傍晚,很難打到車,她站在街邊,天色暗,車水馬龍,行人如織,眼前的世界一片繁華景象,置身其中卻感覺與自己無關,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身世一波三折,先是發現不是南宮音和司徒沖的女兒,再來是當年把她販賣到外地的人居然是南宮音,後來司徒沖又收她為乾女兒,到現在她的所謂親爹浮出水面,竟然是赫赫有名的程氏董事長。還有,南宮音與她仍然有血緣關係,只不過不是母女,是姐妹。
哈!這些堪比狗血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教她怎麼能接受?
一輛車從身後駛上來,準確到她面前,車窗降下,駕駛座上坐著秦桑巖,米婭剛好有話要問他,便上了車。
秦桑巖並不說話,靜靜開車,米婭知道他根本沒走,在這裡等著她從程宅出來。
她不想和他繞彎子,直接問:「是不是你把我在司徒家的一切透露給程池的?」
秦桑巖看她一眼,「有什麼根據?」
「除了你還有誰,這些事只有司徒家的人知道,難道會是南宮音或是司徒嬌?」
「為什麼你不懷疑司徒政?」他嘖嘖歎道。
司徒政?米婭頓了片刻,最近他去北京參加一個研討會,要下個月才回來,而發生在司徒家的事在他出差之前,難道會是司徒政嗎?
為什麼?這可是司徒家的家醜,司徒政是司徒家的長子,他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
想到此,米婭搖頭:「不可能是他。」
「你就這麼信他?」秦桑巖不知道為什麼聲音變的酸酸的,連自己都驚訝。
米婭冷眼盯著他的側臉:「明明是你,何必否則,這樣只會顯得你很卑鄙。」
「吱——」他手中的車驟然一打方向盤,車子瞬間停在街道邊上,米婭由於慣性整個人先被向前拉,再陡然回到座位,一時驚魂未定,惱怒的出聲:「秦桑巖,你發什麼瘋?」
「下車。」他目視前方,週身驀地發出一股毫無顧忌的怒意,看在米婭眼中是惱羞成怒的表現,哼,被她說中了心事,下不來台,只會轟她下去。
下去就下去,誰稀罕,她推開車門,把車門甩的砰響,頭也沒回的離開。
秦桑巖坐在車內平息心情,眼睛盯著後視鏡中那傲然消失在行人中的身影,低聲咒罵了一聲,該死的,秦桑巖,你到底在幹什麼?明明在外面等著她,想好好跟她說,你願意做一些事彌補孩子的傷害,讓她回到真正的父親身邊,這是你幫她的第一步,為什麼你會把事情最後搞砸?秦桑巖,你該死!那個冷靜的秦桑巖到底哪兒去了,怎麼會這麼衝動?
不過是件小事,與剛剛聽到的那些駭人身世相比,秦桑巖趕她下車的惡劣行徑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可偏偏她氣的夠嗆,回到家蹬掉鞋,把自己甩到沙發裡,越想越氣,可惡的秦桑巖,要不是你我能如此狼狽嗎?
行啊你,一邊把我在司徒家的一切告訴程池,一邊看我笑話,我說下午在程宅遇到,你臉上怎麼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還美其名曰一個s市很小,遇到也不奇怪,敢情你根本知道下面要發生什麼。
可惡!可惡!可惡!
她抱起沙發上的麥兜豬公仔,拳頭雨點般的砸過去,拿它當成秦桑巖那可惡的混蛋。
談到報復,最近她一直忙著整企劃案,計劃都忘了實施,現在也該是重新撿起來的時候了。然而,該從哪裡下手才好?
當晚,南宮音破天荒打來電話:「有空嗎?明天見個面。」
上次在拍賣會不歡而散之後,這是南宮音第一次主動聯繫,米婭想著今天在程宅發生的一切,一口答應下來。
⊙&8255;⊙
茶餐廳。
南宮音的態度比以前要好,不僅一見面沒擺出往常的高姿態,而且還比她早到了半個小時。
米婭到的時候菜開始陸續上來,清一色是她喜歡吃的菜色,她心中瞭然,看樣子南宮音打算和她說的事很重要,不然不會如此看得起她。
沒有寒暄,南宮音直奔主題:「昨天程池打電話給我。」
「哦,是嗎?」米婭拿起筷子吃起菜來,點這麼多不吃可是浪費,要知道中國還有很多人掙扎在貧困線上。
南宮音最討厭的是米婭永遠是一副你說我在聽的樣子,感覺她像個喋喋不休的跳樑小丑,南宮音眼神冷了冷,迅速又笑了起來:「也沒什麼,他說和你已經相認,我今天特意來恭喜你的。」
「那就謝謝了,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做到這二十多年把妹妹當成女兒的?你夜裡不做噩夢嗎?不會夢到你母親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24:59
第九十九章 世態炎涼
「米婭,你可以不理解我,但不要貶低我。舒嘜鎷灞癹不錯,我是把你當成了女兒養了那麼多年,可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抱你回司徒家,你在程家的日子不好過,你知道當年程老爺子和夫人是怎麼逼走媽的嗎?他們說他們家不喜歡女兒,女兒是賠錢貨,要媽帶著你滾,滾的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來,最好死在外面。媽當時剛生下你和程珞,在他們的言語打擊下得了產後抑鬱症,一氣之下抱著你真的離家出走,要不是我收留了你,當年她就會抱著你一起跳河,你應該感謝我!」
米婭徹底被南宮音這番正氣凜然的話給逗樂了,放下筷子訕笑道:「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是應該感謝你,感謝你對我的自私和冷漠,感謝你根本沒把我當女兒看,感謝你讓人把我販賣到窮鄉僻壤去,感謝你,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你。」
南宮音頓時啞口無言,氣哼哼的說:「行,你牙尖嘴利我說不過你,今天我來不是和你吵架的,是想和你說件事,聽不聽在你。」
她能有什麼好事說?米婭不信,繼續吃菜。
「相信你應該知道秦桑巖如今的職位,他是s市國土局副局長,兼紀委書記,前幾天張局住院,情勢非常不好,聽說有可能要退下來了,司徒沖說上頭傳來消息,有意扶秦桑巖坐正。本來他坐的位子就是個肥差,分管建設用地管理、征地補償安置、土地測量和地價管理等核心業務工作,外面的那些開發商哪個不盯著他,只等他哪怕透露一丁點消息,開個後門,帶來的都是巨大的商機和利益。淙」
「你到底想說什麼?」米婭沒興趣聽這些,打斷南宮音的話。
南宮音卻不急不緩的說:「你不是恨司徒嬌和秦桑巖的嗎?這對你是個好機會,你應該知道錢氏等錢岢兩腳一蹬之後就是司徒政的,錢氏主要經營的就是開發樓盤,你想錢氏會不想著從秦桑巖那兒得到第一手資料?」
轉了一個大圈,米婭隱隱聽明白了:「你是說司徒政會讓司徒嬌給秦桑巖吹枕邊風,讓秦桑巖對錢氏開後門?綏」
南宮音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米婭懷疑南宮音的動機。
南宮音端起面前未動的果汁喝了一口:「你孩子沒了,這輩子又沒了生育能力,我想你肯定很恨他們,我是特意給你出主意,讓你有機會可以下手報仇。」
米婭冷笑,「你調查我?」
「要想知道你的行蹤不難。」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會這麼好心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目的?」
「我沒什麼目的,我只是不想得罪程池,得罪程家而已。」
「你怕程池因為怪罪你這麼多年把我當女兒養,所以你想討好的是程池,而不是我。」
「你那個親生父親做事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得罪他的人沒什麼好下場,我這樣也是自保。」
南宮音眼中泛起狡猾的笑,「怎麼樣?要不要成交?我給你的可是最新的消息,只此一家,可以助你成功離間秦桑巖和司徒嬌,幫你報仇。」
米婭扯扯嘴角笑:「你不怕司徒沖知道了,找你算帳?」
南宮音放下手中的果汁杯,聳了一下肩:「我自有我的辦法,司徒沖現在不比從前,他老了,不再是年輕的時候,他已經習慣了我的照顧和陪伴,離了我,他捨不得。」
還真是一對好夫妻,米婭擱下筷子:「你就這麼自信?」
「妹妹,你還年輕,不瞭解男人,知道為什麼我能坐上司徒夫人的位置嗎?因為我充分、徹底的瞭解男人。」
「哦?有多瞭解?」米婭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卻眼露不屑。
南宮音時刻保持著淑女的坐墊,這時候依然如此,她又抿了兩口果汁,才說道:「要想牢牢抓住一個男人,首先得抓住他的心,如果抓不住他的心,可以利用他對你的內疚,別小看了這一點,只要有了它,你可以把這個男人牽在你身上一輩子,你要他往東,他絕不往西,就算你有時候耍個性子,做錯了事或是過分了,他也會包容你,只當沒看見,反而對你越來越好,你要什麼他都會給,這就是聰明的壞女人。」
第二次,米婭從別人的嘴裡聽到「壞女人」這個字眼,這一次是「聰明的壞女人」。細心一揣摩,南宮音說的有道理,那次吃飯,司徒沖就曾說過他對南宮音懷著內疚的心,所以很多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男人的內疚真的十分好用?
眼見米婭眼底交織著困惑和若有所思,南宮音起身站起來:「不信你可以試試,我試了一輩子從沒失敗過,這是一個過來人的經驗。還有一點你也可以試試,男人都有劣根,輕易得到的不懂珍惜,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對付有些男人就得吊著他的胃口,讓他像上勾的魚兒一樣乖乖聽你擺佈。」
等南宮音走後,米婭沒了吃下去的興致,步出餐廳。
嚴冬來臨,氣溫偏低,拉了拉脖子上的圍巾,低頭慢慢在大街上散步,心裡漸漸冷靜下來,南宮音既然是想讓她向程池求情,肯定不會放假消息和教假的東西給她,那麼,她就試一試,看有沒有用。
下午,米婭被孫局叫到辦公室,讓她下班後代孫局去醫院看望住院的國土局的張局,然後她便給南宮音回了個電話,同意幫忙向程池求情。作為回報,南宮音又向她透露,今天傍晚秦桑巖也會去看望張局,具體的時間到時候再通知她。
傍晚下班,米婭去敲孫局的門,「孫局,我出發了。」
孫局嚴肅的坐在辦公桌後,手裡拿著筆,正在批改文件:「小米啊,麻煩你了,張局是我的老同學,本來應該我親自去看的,這幾天工作太忙,實在走不開,就請你代勞了。」
「沒關係的,對了,孫局,我已經訂了花和果籃,不知道還要帶些什麼?」
孫局憂皺著眉,一臉的憂心忡忡:「其它的就不必了,唉,就算你送了張局也吃不了,等以後他好些再送也不遲。」
「好的,那我先走了。」米婭從局長辦公室退出來,回到座位慢吞吞的收拾桌子,等南宮音打來電話後才鎖好抽屜,拿上包走出教育局大樓。
在出租車上,她對司機說:「師傅,一會路過心心花店麻煩您停一下,我進去取個花就出來。」
開出前面五十米遠的地方就是心心花店,出租車停下來,米婭下車進花店取花,店老闆娘招呼店員把訂好的康乃馨抱過來,康乃馨送給病人最合適了,寓意早日康復。
不大的花店裡擺滿了各色品種的鮮花,光看著都心曠神怡,米婭在等待的過程中,一道欣長的身影從外面進來,老闆娘立刻笑著迎上去,「秦先生,您來取花?」
米婭側頭看著一束香水百合,卻感覺那人的目光在背上掃過,清冷的嗓音只發出一個聲音:「嗯。」
話音剛落,他的花抱過來,老闆娘笑呵呵的:「秦先生,歡迎下次再來。」
他沒有出聲,米婭也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偏偏能感覺到他沒離開,在看自己,她本來想在醫院造成偶遇,但萬萬沒想到在花店也能遇到,突然熟悉的氣息將她包裹。
米婭整理好表情,側頭看他,揚起疏遠的笑:「秦副局也來這兒買花?」
「你不也是,我想我們送的都是同一個人。」秦桑巖看著店員抱給她的康乃馨。
米婭不置可否,對店員道了聲謝,邁步往店門口走。
出了店門,剛剛還停在外面的出租車沒了影,米婭有些傻眼,以為司機把車靠邊停了,左右看了看仍然沒有。
「既然順路,上車!」秦桑巖路過她身邊。
「你怎麼知道順路?」米婭咬著唇。
「如果你回答不是去看張局的,我馬上開車走。」秦桑巖一手握著方向盤,眼神中勝券在握。
還能說什麼,米婭旋即坐了進去。
開了會車,他突然問:「孫局讓你去的?」
「嗯。」
「孫局很忙,有很多文件要處理?」
「嗯。」米婭討厭他臉上那種意料之中的笑,她知道他在笑什麼,張局剛開始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很多局的領導都去看望過,然而一等醫生判了張局死刑,那些領導一一消失的沒影了,孫局每天有多少工作量她這個當秘書的還不清楚麼,出發前孫局的那副忙碌景象完全是裝的。
秦桑巖笑的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0 23:25:25
第一百章 誰賤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秦桑巖將車停下後,遞給她一隻信封:「這是上次你替我母親墊付的醫藥費。舒嘜鎷灞癹」
米婭接過來,捏了捏發覺厚了許多:「有多少?」
「兩萬五。」
「沒這麼多。」米婭要把信封還給他,從包裡掏出發票,「一共才一萬二千多。」
「拿著吧。要不是你,我媽可能不會那麼及時被送往醫院,就算是你的辛苦費。」他沒動手接,逕自下了車,米婭討厭他這種給錢的方式,好像她送秦夫人去醫院就是為了拿好處似的淙。
「該我的我拿,不該我的一分我都不會要。」米婭也不怕丟臉,在車裡開始數錢,把一萬二千塊塞到皮包裡,多出來的放進信封,順手放在他車上。
秦桑巖看著她放錢的動作,眼前浮現出另一個畫面,昨晚,他和嬌嬌結婚以來第一次吵架,不為別的,只為嬌嬌收了一份來歷不明的錢。
據嬌嬌講是這樣的,昨天嬌嬌剛到家,有人敲門,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自稱是土地儲備中心副主任,「秦太太,上次秦副局在飯局上說喜歡喝一種老酒,我托人從廣州那邊帶了四瓶,特意送過來的,不值什麼錢,希望不要嫌棄。綏」
嬌嬌一看真的是四瓶酒,便收下了,等到他晚上回去,一看酒的包裝就知道有貓膩,拆開來果然酒裡根本沒酒,全是一疊捲起來的美元,塞了滿滿四隻酒盒,沉甸甸的。
他當場黑面:「嬌嬌,這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裡面是錢?我以為是酒來著。」嬌嬌委屈的噘唇。
「我不是說過不管是誰,不管送的是什麼,一律不能收嗎?」他怒不可遏,這些年他頂了多少壓力,躲開多少誘惑,從來沒收過一樣東西一分錢,如今卻破了戒,這教他怎麼能不惱火。
嬌嬌一看他發火,也火了,「不就是一點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當官的哪個不收禮,又不是叫你收幾億幾千萬,這一點錢頂什麼用,連給我買個跑車都買不起。」
他錯愕的看著嬌嬌,感覺在看一個陌生人,這還是他愛的那個善解人意,不貪慕虛榮的嬌嬌嗎?怎麼倒更像一個拜金女。
「你要嫌我窮,你當初嫁給我幹什麼?」
「對,我嫁錯你了,為了一點破事就對我大呼小叫,我還是你的妻子嗎?別人家的男人對老婆溫柔體貼,百依百順,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呢,一天到晚就是忙、忙、忙,要出差、要開會、要工作,從來不肯花時間陪我,我一個人天天住在一座空房子裡像坐牢,恨不得把四面牆全拆了……」嬌嬌說著眼中泛淚花,哭的梨花帶雨,抽抽噎噎。
結婚以來天天很晚回家是事實,他心中一陣觸動,氣也消了,動手摟住她:「別哭了……」
「討厭你……」司徒嬌哭的更委屈了,抬著小拳打他。
「是我不好,剛才我話說的重了,下次你不許這麼幹了。」他把她的臉托起來,給她擦淚。
「嗯!」嬌嬌用力點頭。
最後他連夜查到那個土地儲備中心副主任的電話,讓對方過來把東西拿走了。
按說這件事應該徹底解決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陣陣不舒服,總感覺再會有事發生。
米婭下車,發現秦桑巖眼睛直愣愣的,走過去,他又眨了眨眼,面色如常,同她一起進醫院。
張局一直昏迷不醒,張夫人一看到他們眼淚就下來了:「現在也就你們肯過來看看老張,那些人還真是沒良心,以前跑的多勤啊,現在一個也不來了,有好幾個還是老張提拔上來的,全是白眼狼,我也不是真要他們天天來看看,就是覺得寒心啊……」
「可能他們工作忙吧,最近省裡領導下來視察,每個局的一把手都忙的焦頭爛額,又弄材料又開會的。您放心吧,過兩天他們忙完手頭的事就會陸續過來了,還有我聽說這裡的醫生和醫療設施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張局會慢慢好起來的。」米婭也只能這麼安慰。
「秦副局,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不知道方不方便?」張夫人抽泣著。
秦桑巖點頭,米婭識趣的走到一邊,摸出手機,出發前她用臨時買的電話卡給司徒嬌發了一條匿名短信,大意是看到秦桑巖和一個女人攜手捧著花在市一院探望張局。算算時間,司徒嬌也應該趕過來了。
臨時電話卡裡一直沒進司徒嬌的短信,按理說收到這種匿名短信,以司徒嬌的個性肯定會回過來,質問發短信的人是誰,或是更一步問的詳細一些,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呢?米婭心生懷疑,給自己的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然後換上原來的卡,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短信,看來是這電話卡沒用,這麼說司徒嬌也沒到她的短信,本來籌謀好的事想不到功虧一簣,沮喪的把電話卡扔到外面走廊的垃圾桶裡。
既然計劃失敗,留在這兒也沒意思,她決定進去和張夫人道別,手剛碰上門,走廊盡頭響起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米婭瞇眸看著那漸漸奔過來的身影,不是司徒嬌,還有誰。
「賤人,你在這兒幹什麼?」這裡是高幹病房大樓,走廊裡人煙稀少,司徒嬌逕自走到米婭面前,一手不客氣的推向米婭的肩。
米婭向後趔趄了兩步,穩住後,緊緊皺起眉,眼中的驚訝恰到好處:「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在這兒幹什麼?」
一看米婭的表情,司徒嬌惱火異常,這時有護士推著小車穿過走廊,司徒嬌按捺住想要譏諷的聲音,低低斥道:「別再妄想著勾引桑巖,他是我丈夫,我的老公。」
米婭冷倪:「這話應該你對他說,是他硬要讓我坐他的車來的,不信你可以問他。」
司徒嬌今天化了妝,稍濃艷的妝容配上紅色唇彩,再配上怒氣的聲音,整張臉顯的囂張跋扈:「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先假裝到心心花店,然後在那兒等著他,是你故意裝沒車坐,上的他的車。」
這一次米婭是真的詫異:「這你也知道?」隨即低笑起來,「真是了不起啊,既然你這麼不放心你丈夫,真該找根繩把他綁起來,何必跟蹤弄的跟防賊一樣。」
「我沒跟蹤,哼,你不知道吧,心心花店的老闆娘剛好是我的同學,她參加過我的婚禮,認識桑巖,是她親眼所見,然後告訴我的。」司徒嬌等著看米婭吃驚的表情。
可惜米婭只是挑眉,敢情心心花店的老闆娘認識他,難怪打招呼的時候那麼熟絡,這樣也好,反而幫了她一個大忙,通知了司徒嬌。
「我已經說了,是他讓我坐的車,信不信由你。」米婭作勢推門進去,司徒嬌猛的拉起她的手,硬拽到洗手間。
「放手!」米婭扭開司徒嬌。
「賤人,我警告你,下次再被我發現你和桑巖一起,小心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司徒嬌尖利的手指指著米婭,放出了狠話。
米婭冷冷一笑,「我賤?你丈夫比我更賤,那天在醫院你們吵完架,他把我拉到樓梯口手伸進我衣服裡又摸又親,你說是我賤,還是他賤?一邊和你結婚,一邊又想著別的女人,這樣的愛情真高尚,這樣的婚姻真美滿啊,真令人羨慕啊。」
司徒嬌臉色一瞬間幾變:「閉嘴!一定是你勾/引他的,桑巖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這樣的人?那是怎樣的人?他當著你的面是正人君子,背地裡卻和別的女人鬼混,悲哀啊,你從他那兒得到的不過是一副回到家疲憊不堪的身體,你們什麼也不能做吧,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吧?」米婭說這些也不過是猜測,不管有沒有用,反正她專撿難聽的說,在氣勢上一定要壓倒司徒嬌,才能佔主導地位。
「啪——」司徒嬌氣極,給了米婭一個耳光,米婭捂著臉,感覺嘴裡一陣腥鹹往水池裡吐了一口血水,笑的更加冷,司徒嬌越惱怒,只能越證明她歪打正著,猜對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秦桑巖的嗓音:「嬌嬌,你在裡面嗎?」
司徒嬌一瞬間有些慌,看看捂著臉趴在洗手台邊上的米婭,不敢開口。
「嬌嬌,有護士說你進了洗手間,快開門。」秦桑巖拍門的聲音更大。
這下司徒嬌不好裝不在,整理了一下衣服,只拉開一條門縫,甜笑道:「桑巖,張局長的身體怎麼樣了?」
「她呢?」秦桑巖的目光掠過司徒嬌甜美的笑臉。
「誰啊?」
「米婭,她和我一塊兒來的。」秦桑巖皺眉,司徒嬌聽了臉色一變,他竟然當著她的面提米婭那賤人。
「我不知道啊,裡面有女同志在方便呢,我們出去吧。」司徒嬌閃身出去,挽著他的手臂想要離開。
秦桑巖可不好糊弄,一腳踢開洗手間的門,邁步進去看到米婭肩膀一聳一聳正趴在洗手台上,好像在哭。
「這是怎麼回事?」秦桑巖沉聲問司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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