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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調情聖手【調情系列之三】[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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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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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6 00:30:32
標題:
[趙雲]調情聖手【調情系列之三】[全文完]
調情聖手
(調情系列之三)作者:趙雲
「我要你!」
這大概是他對所有女人的開場白吧
她是很感謝他賽車時放水
可沒賦予他對她為所欲為的特權
但不知為何
在他幾次的激情調戲下
她覺得自己愈來愈寂寞難耐
終於──他挑逗成?
讓她跨出女人的第一步
任他帶領她環遊「極樂」國度......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6 00:30:55
楔子
一九六九年德國慕尼黑
一對中國籍夫婦推著一輛嬰兒車在市街上閒逛著,而街道的對面有兩人正交頭接耳地說話。
「他們就是主人所說的目標嗎?」
「沒錯,待會兒見機行事。」一名男子說完便先行離去。
過了一會兒,市街上突然響起一陣樂聲,好不熱鬧,許多人都聚在樂師的面前欣賞著他的演奏。
「文,我們也去聽聽嘛。」推著嬰兒車的妻子很感興趣地說著。
「好吧!」黃文點點頭,便與妻子一同走過去,站在樂師身旁聆聽音樂。
悠揚的音樂令人為之心曠神怡,內文與妻子皆沐浴在這優美的音符之中。
幾曲奏完,在場的聽眾熱烈地鼓掌叫好。
「玲瓏呢?」黃文的妻子歐陽佩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女兒竟已消失。
「好像被一個男人抱往古堡的方向去了。」
「文!快報警呀!」黃妻痛哭失聲地喊了出來。
「別急,我們一定會找到女兒的。」黃文馬上帶著妻子去警局報案。
就在他們去報警的同時,在一幢陰森的古堡中,燭火幢幢,一名身著黑袍的男子口中正唸唸有詞地念著古老的咒語。
「哇——」一名女嬰躺在倒五星芒的魔法陣中嚎啕大哭。
「你的生命是屬於暗黑大帝的,而我將被授權賦予你神聖的印記……」黑袍男子伸出了他乾枯黑瘦的右手,霎時一股黑氣在他的手掌中凝聚。
「接受暗黑大帝神聖的印記吧!」他的手緩緩地按住了女嬰的額頭。
「嘻——嘻——」原本哭個不停的女嬰竟然開始笑了起來。
「偉大的暗黑大帝,感謝您讓我參與這個聖宴。」
嘶——一道黑色的氣焰突然從天花板中捲了下來,只見它如蛇般地將黑袍男子捲住,不到兩秒鐘的時間,黑袍男子的軀體被捲切成了數塊,血肉紛飛……
當鮮血滴落在魔法陣時,頓時發出了陣陣嘶嘶聲,就像蒸發起了赤色的紅霧,而肉塊掉落在陣中,亦是響起了一陣魔獸相互撕咬碎骨頭的聲音。
而女嬰的雙手高舉著,似乎在等待著有人來抱她……
此時,在古堡外聚集了許多的警察。
「黃先生,你不要擔心,令嬡一定會沒事的。」一名德國警官以英語說道。
「早知道我就不來這裡度假了。」黃文氣急敗壞地說著。
「文,叫他們趕快進去找女兒呀!」黃妻更是著急萬分。
「你們到底在等什麼!?」黃文瞪著站在他眼前的德國警官。他來這裡已經快一個多小時了,可是他們卻遲遲尚未行動。
兩名德國警官突然以德語互相交談著,且神色不太自然地不時看著黃文夫婦倆。
「文,你快聽聽他們在講什麼?」黃妻見這兩人神色有異的以德語交談著,便機警地要懂德語的黃文趕快注意。
黃文聽著聽著,臉上的神情愈來愈憤怒。「你他媽的放屁!這古堡有什麼了不起,我女兒的命就不重要嗎?」原來德國警察遲遲不開始行動,是因為這古堡的主人是一位很有名望的貴族。
「沒錯,這古堡是沒什麼了不起,你們快點進去吧,這門又沒鎖,為什麼不進去搜看看呢?」一位金髮紫眸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旁。
「亞利安爵士!」德國警官看到這名男子頓時立正站好。
「你們還不趕快進去搜查看看,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敢利用我的古堡做壞事。」亞利安爵士溫和地說著。
「是的!」德國警官對金髮男子行了一個軍禮後,便開始調度所有人員進古堡內搜索。
「兩位賢伉債難得來德國一遊卻發生如此掃興的事,本人深感抱歉。」亞利安爵士主動向黃文夫婦道歉。
黃文沒想到這位看似高貴且傲氣十足的德國貴族竟會說中文,而且還是非常標準的腔調,一時愣了愣。
「這事不能怪你,怪只怪我們沒看好小孩。」黃妻怕先生失禮便趕忙說道。「就不知道這些人捉我的女兒要做什麼?」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最要緊是女兒能平安無事。」黃文焦急地看著警察一個個走入古堡之中。
「唉!希望令嬡沒事就好了。」
「找到了!找到了!」一個警察手上抱著一個女嬰飛快地跑出來。
「是不是這個小可愛?」亞利安爵士竟先將女嬰抱了過去。
「是……就是她,我的女兒……」黃妻見女兒平安無事,竟高興得哭了出來。
「好一個漂亮的女娃兒,你們可得要小心的看著,要不然下次可能就沒這麼幸運!」亞利安爵士將女嬰抱回黃妻的手上。
「涉案者呢?」亞利安詢問著警察。
「現場一片凌亂,只有嬰兒一人,並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蹤跡。」
「加緊查緝,我不容許我的古堡中再有這種事發生。」亞利安嚴厲地下達命令。
「是!」
亞利安與警察說完話後轉身面向黃文夫婦。「要不要讓我送你們到機場?」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搭飛機?」黃文狐疑地盾著他。
「如果我說在這裡沒有什麼事我不知道,你們信不信?」亞利安爵士衝著他們詭異地一笑,便請他們上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6 00:31:21
第一章
一九九八年台灣高雄
在一塊以口字型圍牆圍起來、約八十多坪的土地上,蓋著一幢不算太大的兩層式樓房,樓房前面聳立著兩根圓柱型鐵桿,支撐著一塊綠底白字的招牌,上頭寫著「黃玲瓏心理咨詢中心」。
這時,一輛白色的老爺車停在這咨詢中心的門前。
這人如果不是非常節儉,就是非常念舊的人……黃玲瓏總是喜歡觀察前來看診的病人所開的車來分析他們的個性。那位車主打開車門走了出來,神色慌張地四處張望後,急速地向診所大門走去。
黃玲瓏一直看著這位神情慌張的男子來到她身前坐下。她親切地開口道:「放輕鬆一點,你看起來太緊張了。」
「這裡沒有其他的護士或是醫生嗎?」他的神色依然十分的慌張。
麻煩了!黃玲瓏心裡直嘀咕著,身子向後仰了仰。「只有我一個人。」
「那好,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缺了點錢,看你頗有姿色的,可是只要你乖乖的把錢拿出來,說不定我不會對你怎樣。」歹徒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把白光閃閃的開山刀。
「你只帶一把刀就要來打劫?」黃玲瓏見他的手上僅是一把開山刀便鬆了一口氣,神色自若。
「我觀察很久了,這裡就只有你一個人,對付一個女人,我甚至不用這把刀就可以使你就範了,嘿嘿!」歹徒眼露凶光地看著她。
黃玲瓏突然站了起來。
「你做什麼!?」歹徒顯然被她突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拿錢給你呀,要不然我還有別的選擇嗎?」黃玲瓏無奈地攤攤手。
「對,趕快把錢拿出來才是正事,老子等著錢跑路。」歹徒對她的順從顯得十分滿意。
這女醫生長得十分標緻,嘿嘿,等錢拿到了,不好好的「紓解」一番,可就對不起自己!歹徒看著轉過身拿錢的黃玲瓏,淫邪的念頭已經在他的腦海中升起。
「這些錢夠嗎?」黃玲瓏這時已經拿了一大疊千元鈔票捧在手上。
看到這麼多的錢,歹徒的眼睛都亮了。「夠了,夠了,小美人,你慢慢的把錢放到這個袋子裡,我就不會為難你了。」他指著桌上的一個紙袋。
黃玲瓏默默地將錢裝進了紙袋內,然後和提給他。
歹徒滿心歡喜地伸出手要來拿紙袋,但黃玲瓏似乎受到驚嚇般不小心地將紙袋掉到地上。
「小美人,不用怕,待會兒我會好好疼你的。」歹徒見她嚇成這樣,不免好笑地彎下身要去撿紙袋。
黃玲瓏眼看機不可失,飛腳往他胸前犯狠一踢,將他踢個四腳朝天,也讓他握著的開山刀掉落在一旁。
歹徒撞上了躺椅,然後狼狽地爬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她。「你這臭婆娘,竟敢踢我!」他怒地揮拳對著她衝了過去。
黃玲瓏冷笑著,眼看他的拳頭對著自己的臉揮來,她不慌不忙地側過身,兩手搭上他的手臂,順勢使出一招完幸而的過肩摔。
鏘的一聲,歹徒撞上玻璃跌出診所外……
完了!又得花時間來整理這個爛攤子了。黃玲瓏看著自己的診所,按下警報系統。
三分鐘後,警車來到,架起了躺在地上哀叫的歹徒。
而黃玲瓏在現場接受了近半天的盤問,結果還得與警方回到警局內做筆錄;看那些年輕警員的神情,似乎不太相信歹徒是她獨力所制服的。
折騰了老半天,她終於可以回家去整理診所的那一團亂。
警員開著車送她回診所時,一路上還問東問西的,讓黃玲瓏煩都煩死了,好不容易下了車,她連一聲謝謝也不說就走進了診所。
黃玲瓏一邊收拾著診所內的殘局,一邊歎氣。唉!幹什麼還要開這診所呢?前不久去了一趟加拿大探親回來,心情似乎更糟了。別人身邊都有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男人,可是她呢?凡事都得靠自己……心愛的人都快要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屋漏偏逢連夜雨是不是就是這種情況呢?
「哎呀!」她的手猛地伸回來,心神不寧的結果是被玻璃碎片給割傷。「氣死我了!」她站起身一跺腳,眼淚竟然不爭氣地滴了下來。
黃玲瓏拿起OK繃將食指包紮好,又再度整理著診所,素淨的臉頰上掛著兩行淚水。
鈴——電話聲在此時響起。
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黃玲瓏狐疑地拿起電話。「喂,我是黃玲瓏。」
一連串的咒語從話筒那端傳來。
黃玲瓏的神情頓時變得茫然,像是被催眠後的狀態。緊接著一股黑黝的氣體自話筒中傳了出來,由她的雙眸中灌了進去……
「立刻駕著車,拿著行動電話聽候指示。」
「是的……」眼神呆滯的她毫無情感地遵從著電話那端的命令。
不一會兒,黃玲瓏加強著車來到一幢傳聞鬧鬼的屋子。她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雖然裡面一片黑暗,但她似乎不需要燈光就能夠找得到她的目的地。
當她走到一個巨大的人頭像面前時,它竟張開了大口,就像是一道門一般。她走了進去……
燭火搖曳,地上赫然是一個倒五星芒的魔法陣。只見黃玲瓏褪下衣服倒在魔法陣的中央,露出了白皙如玉脂的胴體。
「神聖的暗黑帝王,我等是您的僕人,請賜予我等施咒的力量吧!」不知何時,倒五星芒的五個方位各自站了一個黑袍人,他們五人十手皆置於距離她不到三公分之處……
轟隆!一道閃電立時轟下,卻停留在魔法陣的上空,嗤嗤作響,似乎在凝聚力量一般。慢慢的,閃電開始分叉,變成了五隻手,分別捉住了五個人……
「啊——」五人慘叫了一聲,立時化成一灘血水。
嘖——魔法陣裡頭竟傳來了吸吮狂飲的聲音,而倒在血泊之中的黃玲瓏全身竟變成了黑色……
「五次的護身儀式終於完成,今後就不需擔心別的男人對你垂涎了。目前我只能以分身見你,但是再過不久我就會親自來接你了……」一道黑色的旋風將黃玲瓏捲了起來。「今天的儀式就照往例當成是一場夢吧!」
飄蕩在半空中的聲音一畢,她之前褪下的衣服便自動地穿回她的身上。
???
黑夜裡,似有物體在暗處中蠕動、撕咬著東西……
一輛銀色的陸上巨獸——保時捷959停下,車前的燈光往暗處照過。
「吱吱!」只見一隻醜怪莫名的物體正啃食著一隻流浪狗的屍體。
「吃相為什麼不高雅一點呢?」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下車,似笑非笑地說道。
怪物一見他下車便要撲過去攻擊他。
「無知的妖獸。」他伸出一掌,「光破!」
一道強烈的光線立即如閃電般劃破黑暗,妖獸甚至於沒能慘叫一聲便已被消滅。
望著眼前的情景,神光眉一挑。這麼快就解決了,真沒搞頭!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最近這些低級妖獸會特別的多呢?
處理完低級妖獸後,他便駕著車子前往「管理者」的自在結界。
「你來了嗎?路上有沒有遇上什麼奇特的事?」管理者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
神光微皺了一下眉,他就是攪這臭小子不順眼,真想把他抓來毒打一頓。
「不要胡思亂想。」管理者突然衝著他一笑。「出了自在結界,再想我也還來得及呀!」
「咦?這是你的新能力嗎?不錯嗎!」神光知道自己心理想的事被管理者知道了,神色尷尬地連忙硬轉。
「你說呢?」看起來明明就很幼齒的管理者每次總愛故作姿態。
「別扯了,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嗎?」神光只要獨自一人面對他的時候,就覺得不自在。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管理者拿出了一顆藥丸。
「這毒品的名字我聽過,它叫『極樂丸』,才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它已經為害社會極大。」神光感歎地說著。
「既然你知道它的話,那麼這次的任務就落在你的手上了。」管理者樂得將所有的事分配出去,以便自己可以逍遙。
「又是我?」神光指著自己的鼻子無辜地反問。「不對,這是人類自己的事,我們有必要瑛這渾水嗎?」
「不要小看這毒品,它可甬你的宿敵暗黑大帝所調製的,你可得當心留意,不要到時候回來這裡討救兵。」
「哼!我是這種人嗎?」神光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奇怪?暗黑大帝的傷理應沒這麼快姨才對呀!」
「你那種像『手電筒』的功夫能傷得了人家多久,不要太輕敵。」
「你要不要嘗嘗我的『手電筒』的功夫?」自己得意的絕技被管理者取笑,神光心中很不是滋味。
「生氣了嗎?」不管如何,管理者總是一副略帶稚氣的笑臉。
「哼——冷面呢?其他人呢?為什麼今天只有我一個人來?」神光來了許久卻不見夥伴,這時不禁覺得奇怪。
「他們都出去執行任務了,只剩我和你,你該不會要我去幫你吧?」
「你?看家吧你!」
「瞧不起我?」管理者略一揚眉。
「沒有啦!你英明神武,叵是不在這兒運籌帷幄,怎麼對得起你那顆聰明的腦袋。」神光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少說廢話,你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黃文,所有的資料都在這卷宗內,準備好便開始行動。」管理者遞了一份資料給神光。
「為什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總是落在我身上?」神光抱怨地接過文件。
「因為你值得信賴呀!」管理者露出一抹奸笑。
「是好欺負吧!」
「誰教這件事扯上暗黑大帝呢?你還是認命吧!」
暗黑大帝嗎?看來這次不把他封印是不行了。
神光在離開自在結界後立刻開著他那輛銀色的保時捷959跑車往平常最愛消磨時間的酒吧前去。
???
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黃玲瓏以手撐著頭部認真地想著。
煩死了,再不出去逛逛,她鐵定會發瘋!對了,聽說「瘋狂路人」酒吧那裡有一個叫神光的賽車高手,好色又愛表現自己,今天乾脆去見識見識他這一號人物吧!
黃玲瓏對於自己的開車技術十分有自信,要不是台灣沒有良好的賽車制度,也許她會棄醫而成為一名女賽車手也說不定。
決定到「瘋狂路人」晃晃後,她走進裡面的小房間準備。
不一會兒,屋門打開,出來的女人完全不像是平常的她。只見她以染髮膏將頭髮染成金黃色,穿了件黑色連身裙,合宜的剪裁將她完幸而的身材明顯地展露無遺。
門口停著一輛紅色的跑車,她將鑰匙一轉動,車子便發出極大的聲響。原來這輛車曾經過德國名廠改裝,舉凡引擎、車身,能改的部分全部都改裝得很徹底。賽車是她的另一個興趣,她有一個外號叫做「紅色舞者」。
迅速精準的入檔,剎那間黃玲瓏的心情獲得了充分的解放。
當這輛騷車出現在「瘋狂路人」的停車場時,著實獲得了極大的口哨聲。而在她步下車子後,口哨聲吹得更大聲了。
「怎麼回事?」在吧檯喝著飲料的神光問著起哄的人。
「咦?神光大哥,這女人不會是你的情人吧?就是剛剛走進來的那一位。」起哄的人疑惑的看著神光,又看著眼前那名艷光逼人的女人。
神光沒空回答,因為他已經看見走了進來的黃玲瓏,兩人就這麼對望著。
黃玲瓏傲然地看著他。這就是神光?是有點迷人……
這女人是什麼人?
失神地望著她的神光,心中竟湧起莫名的感覺。
嘈雜的「瘋狂路人」之中並沒有因為兩人的四目相望而安靜下來,但兩人眼神中卻似交織了一道無形的隔音牆一般……
「小陳,來兩杯『火山爆發』。」
神光坐到吧檯上。
而黃玲瓏也主動坐到他身旁。
酒保雙手靈巧地搖著手上的調酒器,然後將「火山爆發」倒進造型奇特的三角杯中,雖然是沒什麼奇特的黑金雙色相間的飲料,不過黃玲瓏聽說過它的威力無比。
「火山爆發」是一種十分猛烈的酒,剛開始喝下去尚不覺得如何,可是過約一分鐘,體內就會似火燒般滾燙,而且只有一個方法可以消除這種滾燙的感覺,那就是將上衝至口的酒氣點火噴出。通常一杯「火山爆發」可以持續二分鐘的噴火,而如果不點火便將之吐出的話則會被酒精氣給嗆昏,這也是它恐怖的一個地方。
只見才一會兒的時間,杯中的酒竟像滾燙般開始攪動起煙,金黃色的汁液由杯口流出,就像真正的火山岩漿一般。雖然黃玲瓏早就聽過這種酒的樣子,可是親眼看到時,還是被它的壯觀給吸引住了。
「喝!」神光丟了一個打火機給黃玲瓏,然後拿起酒一口氣喝下。
黃玲瓏接過打火機,拿起酒杯,同樣是一口氣喝光。
現在兩人比的是誰能夠忍受得住肚子滾燙的酒氣翻騰,而一旁觀賽的人們皆屏息地靜待著這一次的勝負分曉。
冷汗直滴落著,他們誰也不肯示弱,一旁的人也開始鼓噪吶喊,酒吧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驀地,神光的手動了一下,黃玲瓏見狀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一鬆口,酒氣翻騰得更加厲害,差點令她毫無防備地讓酒氣衝口而出。她看見神光的臉上充滿著譏諷,才知道剛才只是他的計謀。
比賽持續了三分鐘之久,肚中的翻騰竟不再,轉而變成一股透心沁涼的舒服感,傳遍了全身各個毛細孔。
「你叫什麼名字?」神光率先開口,微笑地問她。
黃玲瓏並不知道「火山爆發」過後的情形,還以為神光現在是在引誘她說話,以便讓自己昏迷,所以她只是搖搖頭不說話。
神光開心的大笑。「你可以開口說話了,至今你是第一個可以和我一起撐過『火山爆發』的女人,真了不起。」
黃玲瓏看著他,沒想到這麼一個帥氣的男子竟是在情海中惡名昭彰的大壞蛋。
「你就是神光?」
「還有誰配叫神光!」神光精眸一閃,環視了酒吧中的男男女女。
好大的口氣!黃玲瓏心中暗道。「聽說你是這一帶的大哥大?」
「你該不會是來挑釁的吧?這未免太掃興了點。」
「我是來找你飆車的。」
神光眼睛一亮,「飆車?那你找對人了。走!」他說著便率先往外走。
黃玲瓏臉上原本始終帶著微笑,可是當她看見神光所開的車子時,她的臉色微微一變。「這應該不是你的車子。」
「看不出來你對我倒是挺瞭解的,不錯,這是我剛換的車子。」神光所聞的是保持捷959,陸上巨獸。「你的車呢?」
黃玲瓏指著自己開來的車子。「紅色那輛。」
「難道你就是紅色舞者?真是幸會。不過看這情形,我們還需要比嗎?」神光的語氣中明顯地帶著諷刺。
「沒錯,我就是紅色舞者,既然來了當然就要比。」黃玲瓏姿勢優雅地躍上自己的車子,發動引擎。
「不錯,是輛改裝車,而且改裝得非常好,可是仍然敵不過我的保時捷。」神光語帶輕蔑地說道。
「是不是得比過才知道。」黃玲瓏不服地說。
「好!終點是墾丁凱撒飯店門口,輸者當眾脫光衣服。」神光自信地提出賭注。
黃玲瓏聞言,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她自知贏的機率較小,因此猶豫了一下。
「你還有機會可以反悔不比,只要你在這裡脫。」
神光話一落,四周又響起鼓噪聲,要黃玲瓏脫的聲音此起彼落。
「廢話少說,要比就快。」黃玲瓏鐵了心地挑釁。
「各位觀眾,好戲上場!」神光高呼一聲,也坐上了車子。
前方有人拿著一條白手巾高高地舉起,然後向上一拋,它輕飄飄地在半空中飛舞者,直到落地時,兩輛車子馬上呼嘯而出。
這時是晚上八點,路上的車子雖不多,但也不少,兩輛車子左閃右躲地一起衝出了車陣。神光沒想到一輛BMW可以跟得這麼緊,因此一路狂飆者。到了沿海公路後,由於路宛車少,兩輛車甚至並排在一起。而夜暗海黑,更增加了競賽的刺激。
)操控著方向盤,注意著路上隨時會有的狀況,車子很快地通過了核能發電廠;BMW的性能實在無話可說,可是前面那輛銀色巨獸卻時時提醒著她輸了這場比賽的後果……車子如同火箭般地通過了麥當勞,終點就在前方,而兩旁竟聚集了許多圍觀的群眾。看來大家都知道這場比賽,當然也知道這場比賽輸的人得脫光衣服亮相,他們都等著看好戲。
黃玲瓏覺得很失望,因為油門踩到底了,可是神光的車子卻離自己愈來愈遠。
就在到達終點前,神光的車子突然起了一陣煙霧而且慢了下來,黃玲瓏尚不知發生何事,便通過了終點,可是神光的車子也通過了終點。
黃玲瓏並不知道究竟是誰贏誰輸,只知道神光並沒有當眾脫衣,而她也沒有,不過倒是有三名貌美的女人就在眾目睽睽下脫衣大跳艷舞……
黃玲瓏搞不清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反正神光此刻正坐在她的車子裡,而他們正在回高雄的路上。
「是誰贏了?是我嗎?」黃玲瓏在車子行駛了一段路之後,終於忍不住地問神光。
「我的車先通過終點,所以該是我贏了,不過我的保時捷竟然就這樣給我報銷了,所以就當作是不分勝負吧!」神光大方地說著。
「可是……」黃玲瓏知道自己輸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可是!?有什麼好可是的,難不成你想當眾脫衣?」神光笑得十分好看。
「我輸了一定得付出代價。」黃玲瓏固執地說著。
「是嗎?既然你敢來找我,想必也知道了我的一些傳聞,你在前面的避車道停下來一會兒。」神光突然輕聲地在她的耳旁說著。
黃玲瓏依言將車子停到了避車道。「你……你要幹什麼?」
神光輕笑著將車鑰匙拔起,身體湊近黃玲瓏,柔聲地說:「你以為會發生什麼事呢?」話才說完,他的唇已攫住黃玲瓏的香唇。
「你……」黃玲瓏連忙將他推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不要怕,這還只是開始而已。」神光的雙手毫不客氣地在黃玲瓏的身上游移著,恣意地親撫著她那溫熱細膩的肌膚。
久沒接觸過男人的黃玲瓏讓他這般親暱膽大的舉動嚇呆了,一時不知所措,間讓他為所欲為……而這時神光『的手已經由黃玲瓏的連身裙下方伸入了她的胸前,嘴亦放肆地品嚐著她的唇舌。黃玲瓏這時已無力抵抗神光的撫摸,她的連身裙已被掀至腰間,均勻的美腿與雪白的肌膚更加刺激了神光的慾望。他輕撫著她的大腿,企圖挑起她體內的慾望。
「啊!不要!」黃玲瓏無力地搖擺著頭。
「我會讓你嘗到從未有過的快感。」神光輕咬著她的耳垂,以性感的聲音說著。
「啊——」黃玲瓏腦筋一片混亂,明知不能讓神光再繼續下去,可是又抗不了陣陣襲來的快意。
正當黃玲瓏已克制不住地發出輕微的喘息聲時,突然有一道黃色的燈光一閃而過,讓神光停止了撫摸的動作,收回了糾纏的香舌。
「為什麼總會有這種不識相的人。」他的語氣是冷冷地不悅。
黃玲瓏鬆了一口氣,可是心底竟有些莫名的遺憾。她詫異地甩去這種想法,她在想什麼啊!她怎麼可以任他對自己予取予求!?
「怎麼不繼續呢?讓我們這些大哥們一飽眼福嘛!很難得可以看到這種激情的場面,既然開始了就不要停止嘛!」說話的年輕人一臉欣賞的神色。
「好啊!乾脆我們在引擎蓋上做給你們看吧!」神光向黃玲瓏眨眨眼。
黃玲瓏一言不發地走出車外,此刻的她只有滿肚子火,不為別的,只為剛才自己竟任由神光上下其手。飛車族只有三個人,黃玲瓏招招手示意要帶頭的年輕人過來。
「是我嗎?」
身著風衣夾克的年輕人顯得十分興奮。
黃玲瓏對著他露出一抹令人驚艷的微笑,那是一種魅惑的邀請,是男人都抵抗不了的誘惑。
年輕人將車子停放好,笑吟吟地朝著她走過去,伸手便要摟著她的腰。
黃玲瓏雙手一搭,猛一轉身給他一個過肩摔,前後不到三秒,那個年輕人已經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你們兩個是不是一起上?」黃玲瓏這時已經不再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憤怒的表情。
兩名飛車族見情況不對,竟從車座中抽出兩根鐵條。「這是你自找的!」兩人一左一右分持著鐵條朝她打過去。
黃玲瓏看清左邊這人的攻擊路線,右腳一側、身子一轉,手肘狠狠地擊中他的下腹部,令他受創而倒。
右邊這人仍然握住鐵條向黃玲瓏打過來,不料突然眼前一花,原來神光一個迴旋腳踢中他的臉頰,令他無法攻擊黃玲瓏。
「我們走吧!」神光瀟灑的站定後對著黃玲瓏說道。
黃玲瓏坐上車子便打倒檔,車子猛退到馬路上後再踩離合器變換檔位,車子怒吼一聲便直往前衝——
「看不出你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想到還有兩把刷子。」神光看著眼前的可人兒,不覺地更加喜愛她了。
「彼此彼此。」黃玲瓏苦笑地說。
「要不要去我那兒?」神光突然大膽地邀請她。
有了剛才的經驗,黃玲瓏哪敢隨他去,連忙推辭著說:「我室友還在家裡等著我,改天吧!」
「室友?是男的還是女的?」神光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
「是……發的……」面對他的凝視,黃玲瓏竟然突然紅了臉。
「既然你不到我家,那麼我去你家好了,歡不歡迎?」神光突地靠近她,目光帶著挑逗的意味,呼出來的熱氣直襲黃玲瓏嫣紅的雙頰。
「這……我室友不大喜歡陌生人……」黃玲瓏支支吾吾地說著,一顆心猛烈地狂跳,身子也熱了起來。
「我不是別人,我是你的朋友神光,我想沒有女人會不喜歡我。」他的話夠狂夠傲,不過他卻是真的有這個條件可以如此狂傲。
黃玲瓏突然有點擔心自己的處境,她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我得打個電話給她,看她在不在家。」她企圖逃離他的視線之外。
「不用了,如果她不在家不是更好嗎?」神光說著,竟伸出手輕柔捏著她的耳垂。
「你不……要……這樣,我在開車。」黃玲瓏覺得整個人都快癱軟了。
神光大笑地收回手,然後按下敞蓬開關,車子的軟皮頂立刻向下收進。「這樣開車不是更有趣?」
「如果要去我家,是不是先得去買些助興的東西……例如飲料之類……」黃玲瓏似乎下定決心地說。
「這倒也是,前面有家商店,我去買些飲料。」神光提議。
不一會兒,車子停在超商前,神光下了車。「先在這兒等我,我馬上出來。」他說完便彎下腰強吻了她的唇瓣。
「你……快點去買。」
黃玲瓏一愣,居然發覺自己竟有些眷戀這個短暫的吻。神光衝著她笑了笑,走進了商店。
要不要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黃玲瓏雙手握著方向盤,內心不住地掙扎著。
轟——霎時,紅色的車子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般衝了出去,然後消失在夜的黑暗之中。
神光在商店內聽到車子疾馳而去的聲音,整個人愣了一愣,因為他沒想到竟然有女人可以克制得了他的魅力。奇怪,是不是他的魅力減退了?
走出商店,看著黑暗的街道,神光一手拍打自己的腦袋,不禁笑了出來。他怎麼會忘了問她的芳名呢?真是失策!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6 00:31:49
第二章
優雅的音樂,典致的裝潢,精美的燭台上搖曳著燭光。神光和黃玲瓏正一起享受著燭光晚餐。
「你真是一個特別的女人。」神光突然放下了刀叉,若有所思地凝望著她。
「哦?如果個特別法,可以說來聽聽嗎?」黃玲瓏似乎對這話題滿有興趣的。
「第一,你敢放我鴿子。」
「就這樣?」她有些失望。
「第二天,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了什麼魔法,這些日子以來,我的心中除了你之外竟容納不下別人。」神光老實的說。
「我很榮幸,也很意外。」其實她壓根兒不相信他這種花心大蘿蔔的話。
「你就像磁石一般,深深吸引了我。」他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眼中仿若有千言萬語。
「你以為你在演舞台劇嗎?別笑死我了。」面對神光突然的深情表白,黃玲瓏渾身一震,臉又熱了起來。
「我知道我過去的紀錄會令你對我有戒心,不過你將會發現我的轉變,只要你給我時間。」神光充滿信心地說著。「我不是已經陪你出來吃飯了嗎?」她不自在地別開眼神。
「這怎麼夠呢?」
「那麼你說……」黃玲瓏正要說下去時,卻見一個女人來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神光!她是哪兒來的野女人!?」女人毫不客氣地指著黃玲瓏的鼻子。
「曼玲,你吃錯藥了嗎?」
「前幾天你還跟我情話綿綿,說什麼天長地久,今天竟然這樣指責我?」看來這名叫曼玲的女人火氣極大。
「看吧!這種情形不知以後還會發生幾次,教我如何相信你,給你時間呢?」黃玲瓏沒好氣地看著他們兩人。
「如果你不給我時間,又如何知道我所做的努力呢?」神光也有點急了。
「看來你還是先解決你的事,我先走了。」黃玲瓏冷笑地站了起身。
「玲瓏,你聽我解釋。」神光急著想要拉住她的手。
啪!曼玲一掌擊中了神光的手,令他沒能拉住玲瓏。
「曼玲!你這是何苦呢?」神光見黃玲瓏離去之後,懊惱地說著。
「我氣不過嘛!」曼玲撒嬌地膩在他的身上。「你告訴我她是誰嘛?」
「她只是個心理醫生。」
「是嗎?我可不信你的鬼話。」曼玲眼波生媚地說著,同時雙手已環繞上神光的頸子,風情萬種的姿態十分撩人。「你不這樣。」神光急著推開了她。
曼玲愣了愣,「你轉性了嗎?」
神光自己也不敢相信地看著雙手。奇怪?這和他的個性不符呀!
「要不要過去和我一起坐?」曼玲定了定神邀請他。
「不去,我還有事,你慢慢吃吧!」神光對她淡淡一笑之後,到櫃檯付了錢便匆匆離去。
「心理醫師?呸!同我搶男人,看我不整死你才怪。」曼玲冷哼一聲。
???
翌日,黃玲瓏的診所內出現了三位看起來不尋常的男子。
「首先你得知道一點,我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其實我們也不想這麼做。」為首的男人會門見山地說道。
「你們想做什麼?受了誰的指使?」黃玲瓏機警地看著來人。
為首的男子對另外兩名男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名男子立刻圍住了黃玲瓏。
:只是想讓你陪我們玩一場『友誼賽』而已,至於是誰指使的,關於這點很抱歉,我們也有我們的職業道德。」他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蛇看著獵物般,令人不寒而慄。
混球!要你來的時候你偏不來!黃玲瓏心裡直咒罵著平常在這個時候便會出現的神光,不過表面上還是冷靜地問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
「想拖延時間?可惜我也不笨,你們倆給我上!」為首的男人立刻命令手下抓住她。
黃玲瓏單手扶著椅子,一個個側踢,踢倒了左邊的人,不料右邊的男人卻抱住了她的身體緊緊不放,她奮力掙扎,兩人雙雙滾到地上。
「放開我!」不到一會兒,黃玲瓏的四肢已被制住。
「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手拿一柄小刀,逼近她的身體。
「你……你想做什麼……」黃玲瓏嚇呆了。
男子一刀割開了她的衣服,白裡透紅的肌膚若隱若現、十分誘人。
「你……唔——」她的嘴被另一個男人迅速的以布給摀住。
拿照相機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手伸向後,示意同伴拿照相機給他。
「拿去吧!」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後的神光拉著他的手,用力一甩。鏘的一聲,為首的男人已被丟出窗外。
另外二人連忙起身掏出小刀,虎視眈眈地看著神光。
「你們老大已經被我丟出去了,難道你們也想嘗嘗嗎?」神光毫不在乎他們手上的刀子。
二人互使眼色,一左一右直刺神光的胸膛。
「冥頑不靈!」神光一個迴旋,啪啪兩聲就打落了他們手上的刀子。
二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彼此的手,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的,我便放你們一馬!」神光撿起了地上的兩把刀子,冷冷地問。
「是……是……」兩人支支吾吾,顯然不太敢說。
神光手一揮,說時遲那時快,刀子不偏不倚地射在兩人的耳旁。
「是曼玲大姊。」兩人被嚇著了,馬上異口員聲地回答。
「是她!?」
「大哥……我們可以走了嗎?」兩人畏畏縮縮地說著。
「把你們身上的錢全掏出來作為賠償玻璃的錢,然後滾吧!」神光沒想到自己的女人意然會做出這種事,心情十分的惡劣。
兩人東掏西摸地將全身上下的錢都放在桌上,然後扶著窗外的老大一溜煙地急忙離去。
「會不會再有下一次?神光先生。」黃玲瓏雖然感激神光的救援,可是一聽到事情是因他而起的,便以手掩著身上走光的部分,漠然地問著。
「你先套上衣服。」神光脫下了衣服遞給她。「我們待會兒再談。」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會有任何的交集,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也請你去告訴你那些女人,拜託她們不要再來這一套可以嗎?」黃玲瓏氣憤地說著。
「玲瓏,我對你一見鍾情、難以自拔。」神光深情地說道。
「當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先想想是不是會傷害到別人!現在我很忙,請你出去!」黃玲瓏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我叫她來跟你道歉。」
「不用了,只要你離我遠遠的,她們就不會來找我麻煩了。」
「難道愛你也錯了嗎?」
「你愛不愛我對我來說根本無關痛癢,但問題是我根本對你沒感覺,所以你的行為只會令我生厭!」
「是這樣嗎?」神光有些失魂落魄地說著。
「沒錯!」在怒氣衝天的當頭,黃玲瓏完全失去了理性。
神光第一次遭到如此嚴厲的拒絕,他臉色蒼白地轉身走開,甚至於連向她說聲再見的勇氣都沒有。
她會不會太過火了?黃玲瓏直到他消失在眼前,才開始後悔剛才的言行。
???
「喂,你們待會兒可別讓我丟臉知道嗎?」一名身穿夏威夷裝的男子正對一群年輕人千交代萬叮嚀。
「放心,只要有錢可以花,什麼都好商量。」
「去!好哥兒們還跟我談錢,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探戈,這事穩當嗎?」
「安啦!這又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事,咱們走。」一群人由名喚探戈的男子領軍,浩浩蕩蕩地走進了天歡川菜館的後門。
而在天歡川菜館中,神光正憤怒地質問著曼玲。「你為什麼叫人去傷害玲瓏?」
「你這麼在乎,我可是會吃醋的;女人一旦吃醋,狠起來可是什麼都管不住的。」曼玲優雅地點燃香煙,放進充滿誘惑的紅唇之中。
「你不覺得這麼做太過份了嗎?」
「過份……真是好笑。」曼玲燃熄了香煙。「我大哥想先與你談談事。」
「神光先生你好。」隔壁的包廂門霍地打了開來,裡頭至少有十幾個人虎視眈眈地看著神光。
「曼玲,你這是什麼意思?」神光冷冷地望向她。
「我要遮羞費!你不僅糟踢了我的心還有我的人,現在說走就走,未免太不留情面了!所以我剛從英國回來的大哥想替我出面討回一點公道。」曼玲嗲聲嗲氣地說著。
「你要多少?」
「嘿!這件事跟我談就行了。」身穿夏威夷裝的探戈大刺刺地坐在兩人之間,一副有事找他,萬事擺平的樣子。
「你就是她大哥?請問大名?」神光皺起了眉頭看著他。
「我叫探戈,不行嗎?難道我不像?」探戈拿著梳子梳著一頭的油發。
「探戈先生,你想要多少呢?」
「不多不少,只要與你最近新購的那輛紅色林寶基尼的售價等值即可。」探戈獅子大開口。
「一千八百萬?好,就這麼說定,我給你們兩千萬,以後不准再來找我或黃玲瓏的麻煩。」神光一口答應。
媽的!這人當錢不是錢嗎?早知道就多要他一點。見神光答應得這麼爽快,探戈心裡頭有些懊惱。
神光見他一臉不信的樣子便問:「有什麼問題嗎?」
「你這麼爽快,我也不含糊。」探戈手一揮,只見他的兩個手下一左一右地架出了黃玲瓏。
「玲瓏!」神光急著想衝過去。
「你別急,我完全沒動她,這是看在你這麼豪爽的份上。」探戈轉頭。「放了黃小姐吧!」
小嘍依言放了黃玲瓏。
「玲瓏,你沒事吧?」神光焦急地問著。
「我是沒事,但我想不到你會跟這些人妥協。」黃玲瓏不屑地瞪著他。
「沒事就好,只要你沒事一切都好說。」神光拿出支票簿,立刻簽了一張二千萬面額的票給探戈。「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目光如炬地說著。
「你放心,做人我還有這麼點信用。」探戈拿著票一揮手便馬上走人。
「你真的這麼愛這個女人?」曼玲臨走前猶不死心地問神光。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愛,不過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神光正色回道。
「如果換成是我呢?」曼玲滿心期待地問。
「你說呢?」神光微微一笑。
「我做錯了嗎?」曼玲突然有點後悔。
「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忽略了愛的真諦,這是我應得的教訓。」
「曼玲,你到底走不走!」走在前頭的探戈不耐煩地轉身吆喝著。
「你走吧,再見。」神光始終面帶微笑。
「再……見……」曼玲哭了出來,其實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想挽回神光的心。
「我們也走吧!」神光想牽黃玲瓏的手,不過她卻甩開了他。
「誰說要跟你一起走的?」
「看在我不小心救了你的份上,先不要給我難堪好嗎?」神光難為情地說著。
黃玲瓏對於自己昨天的行為已經有點後悔,這時正好有個台階下,便道:「出了餐廳便離我遠一點知道嗎?」
「Yes!」神光拉著她的手離開了餐廳,不過卻一直牽著她的手並沒有放開,黃玲瓏也沒再拒絕。
「你一向習慣用錢解決事情嗎?」她打破沉默地問道。
「那得看情況,像今天這個情形如果我不付錢,你想,受傷害最大的會是誰?更何況我根本不曉得他們抓了你,當時我只想讓他們以後不要再去騷擾你,要不然就憑這些人我還不看在眼裡。」
「你以為你是李小龍嗎?愛吹牛!」她終於笑了。
神光卻看癡了,「你為什麼不多笑呢?不但有助觀瞻,更讓人賞心悅目。」
「你為什麼不閉上你這舌粲蓮花的嘴呢?」她笑著反問。
「那輛車好漂亮喔!」神光突然指著前方說著。
「什麼……」黃玲瓏才想轉頭,卻被神光攫獲唇動彈不得。她生氣地以手捶打著他,不過在他深情的吻之下,逐漸融化了她那防備的心……
神光感覺到她的回應,雙手抱得列緊,不想失去懷抱中的她;這種感覺愈來愈明顯確切,世界像是只剩下他們倆一般……
「可以停止了吧?」突然有個人拍了拍神光的肩膀。
「唔——唔——」神光不願離開玲瓏那柔軟的唇瓣,只是向後揮著手。
黃玲瓏聽到聲音猛地睜開眼,看見一個警察衝著她微笑,連忙用力踩了神光一腳。
「哇!」神光當場大叫出來。「你幹嘛突然那麼狠的踩我!」
「先生,你們當眾接吻原本我並不想干涉,不過你看看這些車子正等著過紅綠燈,是不是可以請你們換個地方?」
「對不起!」神光一看是警察,連聲道歉,趕忙拉著黃玲瓏便衝過了街。
「都是你啦!」黃玲瓏羞紅了臉。
「我情不自禁……」神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我還可不可以見到你?」
黃玲瓏看著他,「我的要求很簡單,只希望我是你的唯一。」
「沒問題。」
「話別說得那麼早,別又發生像剛剛那類的事。」
「我會小心處理每一件事的。」
「那麼我走了。」她攔了輛計程車。
「不讓我送你?」
「在你沒解決你的事前,我暫時不能讓你陪在我身旁。」她其實是擔心自己會抗拒不了他的吸引力與誘惑。
「好吧,我會盡快去找你的。」神光微笑地朝她揮揮手。
「再說吧!」黃玲瓏上了車後,司機便開車離去。
難道他真的愛上了她嗎?不然為什麼他一點都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身旁呢?神光在她一離去之後,心情就開始煩燥了起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6 00:32:14
第三章
「不!一定要找錢的。」售花的小姐頭一低,忙著要拿錢。
當她拿出三百元,喊著要遞給神光時,只見神光回過頭對她笑了笑,雖然只是匆匆一眼,可是那一對深邃的眼眸仍教她著迷不已,恐怕這位花店小姐將有好幾天的時間會魂不守舍。
車子繞了好幾條街之後,神光來到黃玲瓏的診所前。
一看見神光的車,黃玲瓏心一震,從診所內走了出來。只見他下了車,雙手春著美麗的玫瑰花束。「好漂亮的花,送給我的嗎?」
「嗯,現在我手中的花除了送你之外,沒別人能收了。」他將花束遞到她的面前。
「是真的還是假的,不要誑我。」黃玲瓏拿著花束,聞著它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
「天地良心,我神光要不是去道歉挨巴掌,哪會等到這個時候才來。」
「道歉挨巴掌?」黃玲瓏好奇地看著他,等他解釋。
「你沒看見臉上這巴掌印嗎?這就是遣散眾女友的代價。」
「有幾個人打你?」她饒富興味地看著他。
「嘿嘿!」神光尷尬地一笑,想朦混過去。
「說來聽聽又不會少塊肉。」她睨著他道。
「有六個。」神光狀似無辜地回道。
「那沒打你的有幾個?」
「十七個。」神光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
啪的一聲,花束突然自黃玲瓏的手中掉落在地上。「你一口氣交這麼多個女朋友?」她吃驚不已。
「那些只不過是比較談得來的朋友而已,不過現在我的女朋友只剩你一個。」神光彎下腰撿起了花束,重新交回她的手上。
「真的嗎?」她接過花束,仍是有點懷疑。
「當然是真的,不然你要我怎麼證明?」
「算了,要不要進來診所裡面坐?」
「這是你的邀請嗎?」
「廢話少說。」她掉頭走了進去,神光也跟在後頭。
「你有沒有可能愛上我?」神光一坐在椅子上,便大膽地問。
「那得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條件讓我愛。」
「說說看。」神光灼熱的目光注視著她。
「你真的想聽?」
「說來參考看看。」
「那麼你注意聽了,第一關你勉強算是通過了。身高夠,長得也不錯。」
「你以貌取人?」神光故作吃驚狀。
「這只是第一印象。第二關是有一定的收入水準,但看你無關痛癢地支付兩千萬給前任女友,可見你不缺錢。」
「我的確不缺錢。」
「不過由此可知道你這人毫無半點感情,說分手就分手,視女人如塵土。」
「這……」神光一聽她的指責,急得不知如何答辯。
「今天你會這麼對待你的前任女友,哪知明天會不會輪到我?」
「難道你對我沒有一點點愛的感覺嗎?」
「我以為那只是一時的錯覺,我並不是只要曾經擁有就會滿足的女人,我要的是一生的保證,你能給我嗎?」黃玲瓏直直地盯視著他。
「我相信我現在能給你保證,但那不代表以後也能,因為我無法對未來有任何猜測,如果我輕易說出承諾,那只不過是個不負責任的承諾罷了。」
「如果你不花言巧語一下,女人如何會上當呢?」
「我對你不會花言巧語,縱使實話不好聽。」
「你這話令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黃玲瓏臉上帶著微笑,說實話,他這一番話真的令她動心了。
神光見她笑了,心中一寬,趕緊轉移話題:「明天你有沒有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釣魚?」
「釣魚?我沒釣過魚,好玩嗎?」黃玲瓏好奇地問。
「就是沒釣過才好玩,反正明天休假,去不去?」
「當天來回?」黃玲瓏機警地問。
「由你決定。」神光不置可否地攤著手。
黃玲瓏支吾了一陣之後點點頭。「那好吧!」
「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凌晨三點我來接你。」神光高興地說著。
「為什麼是凌晨?」
「難道你不怕陽光曬嗎?」
「說得也是,就三點吧!」
「那我先回去準備釣具,你要不要給我一個離別之吻?」神光嘟著嘴巴的樣子十分逗趣。
「好呀,你把眼睛閉上。」她大方地答應。
神光不疑有詐,乖乖地閉上了雙眼,黃玲瓏見狀,從魚缸中撈起了小鱷龜的頭立即做出反應。
「這是我養的小霸王,夠酷吧!」
「是很酷沒錯,不過你居然讓我跟它玩親親,不行!我得消毒。」神光正經八百地左找右翻,順勢靠近黃玲瓏。
「哇——你幹什麼啦!」黃玲瓏一不小心就被他給抱住。
「既然找不到消毒藥水,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來消毒了。」神光千方百計畢,立刻吻上了她的嫩唇。
這回可不是個短暫的吻。他熱烈地吸吮著她的紅唇,雙手在她腰上、背上游移著。
一吻畢,黃玲瓏臉上並沒有生氣或是羞澀的表情,她只是淡淡地說:「我還有客人要來,你也該去準備你的東西了吧!」
「那麼凌晨見。」神光怕她發飆,遂趕緊離去。
他一離開診所,黃玲瓏的臉上立時出現了暈紅的色彩。為什麼他的吻會一次一次地敲打著她的心,那股令人難以抗拒的溫柔是真實的嗎?她一直想逃避自己的感情,可是神光卻又一次一次地闖入她的心中,讓他無法招架……
神光駕著車子飛快地在路上行駛,前頭的綠燈一閃,轉面黃燈,他便慢慢地降低速度停在斑馬線上。
這時,突然有人敲了敲他的車窗玻璃。
神光訝異地降下車窗,望著探戈。「是你?有什麼事嗎?」
「我可以上車嗎?」
探戈誠懇的樣子與那天在川菜館中的模樣一點都不像,神光想了想,便讓他上車。
「這是你的支票,還給你。」探戈將神光開給他的支票放在儀表板上。
「為什麼?」神光不解地看著他。
「那天我只是為了討好曼玲而已,並不為錢。」
「就算如此,你大可不必將錢還給我呀!」
「這樣我會良心不安的。」
「應該說是不在乎這筆小數目的的錢吧!」陳少爺。」神光衝著他詭譎地一笑。
「你……你怎麼知道我姓陳?」探戈驚慌地問著。
「我還知道你這次回來的目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探戈的神情頗不自然。
「放心,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這……前面街角讓我下車,再跟你說下去,我心臟病都要發作了。」
神光將車子停了下來,讓他下車。「祝你好運!」
「謝謝。」探戈如見鬼神似地趕緊溜開。
看著他的背影,神光臉上出現了笑意。其實上次在川菜館見過面後,他就覺得這個叫探戈的人很有趣,遂查出了他的來歷;知道他是英國某大企業的第二代,也知道了他的為人,才曉得那二千萬對他而言不過是個小數目。不過相較之下,神光還是對今晨的約會比較感興趣。
???
「玲瓏!玲瓏!」
天未亮,神光已經在黃玲瓏窗外輕輕地呼喚著她。
黃玲瓏一向淺眠,讓他在窗外這麼一叫也醒過來了。她揉著眼睛看著牆上的時鐘,還沒兩點,他到底搞什麼鬼!不過雖這麼想,她還是起床刷牙洗臉。
「你是豬嗎?叫不醒的!」神光待她打開門後,第一句話便取笑她。
「你明明說是三點的。」
「因為我無法等到那個時候。」神光一本正經地說著。「別胡扯了,快上車吧!」黃玲瓏聞言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巧妙地扯開話題。
神光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趕緊上車。「也許你可以考慮和我住在一起,可以多瞭解我這個人。」他嘻皮笑臉地提議。
「我已經開始在瞭解了,專心開你的車吧!」
一路上神光跟黃玲瓏說了許許多多的釣魚趣事,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已到達目的地。
「初學者比較幸運,今天就由你主導了。」神光將魚竿拿給她。
「是不是這樣甩出去就可以了?」黃玲瓏興致勃勃地甩著魚竿。
「喂喂,小心一點!」神光見狀,立刻離開她的身旁五六步。
「哇!」黃玲瓏猛力一甩,神光頭頂上的帽子竟被她給鉤住甩了出去,掉落在海面。
「怎麼會這樣呢?」黃玲瓏見狀笑了出來。
「姿勢不對,看我的。」神光拿起自己的魚竿,站好姿勢。「注意看!」他一氣呵成地甩竿,魚竿在半空中甩了個半圓,鉛垂遠遠地拋向海中。
「原來是這個樣子。」黃玲瓏看著神光的示範,一副瞭然的神情。
「你沒問題吧?」
「就跟我的過肩摔一樣,只要抓對時機,我想道理是相同的。」
「那你試看看吧,不過得先等我一下——」神光竟然跑了個大老遠。好了,這裡就安全了,你可以開始甩竿了。」哼!瞧不起我。她全神貫注地看著大海的一個定點,腦海中過肩摔的影像與甩竿動作合而為一。
神光張大了嘴,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你真的是第一次釣魚?」
「是呀!這也沒什麼了不起。」她學著神光,將魚竿架著。
「我們來堆城堡吧!」神光提議,自己已經開始動手堆沙了。
「又不是小孩子。」黃玲瓏看著神光的舉動,覺得有點好笑。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神光的動作很快,一下子便出現了一座城堡的雛形。
「哇!海水沖上來了。」黃玲瓏突然大叫。
神光猛地撲過來,捉住她的腳,讓她一屁股跌在沙灘上。「看你玩是不玩。」
「你真壞!」她抓起一把帶水的沙,便往他的臉抹去。
「哇!神光發飆似地拖著她的雙腿往海裡走。
「啊!救命呀!」她使勁地用力扭動著身體,想掙脫他。「嘿嘿,讓你嘗嘗海水的滋味!」神光哈哈大笑。
「不……要這樣……我笑得肚子痛了,放我一馬吧……」黃玲瓏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得看你怎麼求我。」
「拜託嘛!」黃玲瓏哀求著。「哇!」浪打了上來,她只感到一陣冰涼。
完了!神光放開了她的雙腳拔腿就跑。
「死神光,你給我回來!」黃玲瓏狼狽地爬了起來,全身濕答答的。
「我不要。」神光遠遠地蹲在沙灘上看著她。
「啊!」黃玲瓏奮力地衝向他,一個不小心整個人跌在沙灘上。
「玲瓏!」神光趕緊衝了過去。
正當他低下身要扶起她的時候,不料她卻像八爪章魚般以手腳纏住了他。「這下你可跑不掉了吧!」原來這是她的苦肉計。
「我倒寧願就這樣讓你抱著。」神光索性將她撲倒在沙地上,兩人就這麼在沙灘上翻滾。原來的嬉鬧在相擁的時候已經變了質;他們身子交疊著,互相凝望著彼此。
「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最美的。」
黃玲瓏聞言,臉上出現了羞紅的神情。
神光底下頭聞著她的髮香,撲鼻的幽香刺激了他,使他忍不住緊擁著她,猛烈地吻著她的唇。
柔軟的唇相互接觸,如電般的酥麻感覺讓她不再抗拒他,保是靜靜地體驗著被愛的滋味。
「啊——魚竿在動……」
偷偷張開眼睛的她,突然瞄見了魚竿的晃動。
神光聞言又興深地吻了她,然後才起身握住了魚竿。「玲瓏,你的魚上鉤了,你來試試拉它上來。」
黃玲瓏有點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出聲,也怪神光的不解風情,不過她仍接過了魚竿,沒想到一接過立刻被一陣強大的拉扯力量拉得險些摔倒。
神光自後頭抱住了她,兩人同心協力拉著魚竿。她突然希望魚兒不要那麼快被拉上岸,可是不一會兒,魚就被拉上岸了。這短暫的幸福感覺令她渴望得到更多更多……
「你等等,我去車上拿個東西。」神光說完便跑了開。黃玲瓏看著他的背影,不斷提醒著自己,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迷失了自己的原則。
神光匆忙地跑了回來,手上拿了一罐墨水和幾張宣紙。「做魚拓用的嗎?」黃玲瓏十分有興趣地看著。
「真聰明。」他熟練地在魚身上均勻地塗上墨水,然後將魚的樣了拓了出來。「簽上你的名字,這是你生平第一次釣到的魚,非常值得紀念。」
她接過筆簽了自己的名字。「你做過很多魚拓嗎?」
「我?我做過更多的人拓呢!」神光說著竟往自己臉上塗墨水。
「哈哈——你做什麼,笑死我了。」黃玲瓏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
「別笑,待會兒就換你了。」
為什麼?」
「我塗一邊、你塗一邊,這不就成了接吻的人拓了嗎?」
黃玲瓏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會兒才問道:「對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差別你,可是每次都給忘了。」
「什麼事,你問。」神光已準備好要塗她的臉了。
「你的姓氏很怪,我在想『神經病』是不是你親戚?」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敢笑我!?罰你全身塗墨汁!」神光兩手張開,作勢要捉住她。
「什麼嘛!我不要。」黃玲瓏趕緊挑開。
「別想逃!」神光眼明手快一把便捉住了她,將墨汁塗在她臉上。
「髒死了啦!」她大聲地抱怨著,卻也改變不了被塗抹的命運。
「噓——別吵。」
神光雙手抱著她,吻著她的嘴,令她發不出聲音來;接著神光讓兩人一同倒在紙上,一張接吻的人拓便產生了。
「夠酷吧!你釣到一條美男魚,我釣到一條美人魚。」神光欣賞地說著。「乾脆一人一張,剛才是我右你左,現在是我左你右,恰成一對。」他邊說著便往自己的左臉塗上墨汁。
「哈哈哈!你偈只非洲大猩猩。」黃玲瓏忍不住取笑他。
「你才像黑白郎君咧!」
他不甘示弱地反駁著,然後兩人又一次深情的擁吻。
做完「人拓」後,黃玲瓏嘟著嘴埋怨:「黑著這一張臉,你教我去哪兒洗臉?」
神光促狹一笑,立刻扛起了她往海中奔去。
「喂!你做什麼,不要亂來呀!」黃玲瓏吃驚地大呼。
神光用力將她往海中一拋,只見她兩手兩腳在半空中揮舞一陣後,便撲通一聲掉入海中。而他也立即躍入海中游到她的身旁,兩人在海中相互潑著水,玩得不亦樂乎。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回程時,兩人皆意猶未盡,直呼下次還要再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6 00:32:39
第四章
加拿大
「文,都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還不醒呢?」一名婦人對著相簿自言自語地說著。
「佩!我要出去了,需要我買什麼東西嗎?」黃文在院子裡探頭進來問。
「不用了,你早去早回吧!」
「你又在看相簿,是不是又想起玲瓏了?」黃文索性走了進來。
「你有什麼事快去辦吧!」
「我看我們找一天回台灣看看吧!」黃文笑著拿起她手中的相簿。「幸好玲瓏像你。」
「文……你待會兒要去什麼地方?」明知他不會回答,可是歐陽佩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我得走了。」黃文一聽到這個問題,立刻鐵青著一張臉走了出去。
為什麼我們會遇到這種事呢?歐陽佩見丈夫出去後,眼淚不禁奪眶而出。她永遠忘不掉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記得他們找回了女兒後,便上了亞利安爵士的車了,準備前往機場搭飛機回國,他們夫婦倆與亞利安爵士一路上相談甚歡。
「賢伉儷的女兒好可愛,可否讓我抱一下?」車行途中,亞利安突然提出要求。
「當然可以。」黃文將女兒抱到亞利安的手上。
「其實我應該跟你們說聲抱歉才對,因為我名下的古堡竟被用來作為犯罪的場所,導致你們受驚了。」亞利安溫文有禮的說著。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只要人沒事就好了。」黃文客氣地說。
「是呀!」歐陽佩附和道。
「沒事嗎?那可說不定。」溫文儒雅的亞利安瞬時變得陰沉。
「你……你想怎樣?」面對亞利安的這種轉變,兩人都嚇呆了。
「我想怎樣?」亞利安手指一揮,一道黑氣立刻捲向他們。
「哇!」兩人來不及閃避也無從躲避,只感到黑氣上身之後便昏了過去。
「帶回別館。」亞利安看著手中的女嬰,不由得笑了出來。
當歐陽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昏腦脹十分難受。
「哇!啊!」黃文發出的慘叫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文!」歐陽佩驚叫了一聲。只見亞利安將手放在黃文的額頭前約五、六公分的地方,而中間有一道黑氣連接著。「你到底想做什麼?」歐陽佩驚駭地大喊,想要爬起來卻是全身無力。
「你們是我挑選的人,必須為我工作。」亞利安回過頭來看她時,神情十分的猙獰,完全不像是人世間的凡人。
「我女兒呢?」歐陽佩焦急地問道。
「她受到了我妥善的照顧,當然這是在你們肯合作的前提下。」
「你到底想怎樣?」
亞利安突然收回他的手,黃文馬上頹然倒地。「你放心,我想怎麼樣你丈夫都知道,以後只要你不幹擾他的行動就可以了。」
「你究竟有何陰謀?」
亞利安眼中精光一閃。「對於一個僕人而言,你的話太多了。」
「為什麼會是我們?」雖然害怕,歐陽佩還是鼓起勇氣問他。
「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女兒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他招手,一個黑袍人馬上走過來。
「如果你不夠聰明的話,你的先生及女兒都會有這個下場。」他將手貼在黑袍人的額頭上,黑袍人頓時發出一道慘烈的嘶叫聲,表情十分痛苦扭曲,然後身體像是被亞利安的手吸入似的,自腳部開始消失,最後地上只剩下一件黑袍;而亞利安的舌頭滿足的舔了舔唇,像是吃了什麼美味的東西。
歐陽佩驚愣地看著亞利安,他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惡魔。「你是人還是惡魔?」
「你覺得呢?反正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亞利安笑了出來,手指頭一指,她便又昏了過去。
???
「咦?我們什麼時候坐上飛機的?」歐陽佩醒過來,訝異地看著座位四周。只見她的先生黃文正安詳地睡在一旁,而女兒也好端端地睡著。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在作夢嗎?不可能這麼真實吧?
她驚訝的神色惹來空中小姐的關注。「我可以幫你嗎?」空中小姐親切地問著。
「抱歉,可不可以給我一杯水?」她頭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空中小姐點點頭離去。
「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黃文也醒了。
「文,你記不記得那個亞利安爵士?」
「你是說送我們來機場的那個人?」
「對,就是他,他有沒有對你怎樣?」
黃文笑了出來,輕撫著妻子的臉。「你是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哦!他只是送我們到機場就回去了,會發生什麼事呢?」
「你不記得他曾對你……」她突然住了嘴,難道這真的只是她的夢而已?
「小姐,你要的白開水。」空中小姐送來了一杯水給她。
「看你精神不太好,大概是睡眠不足引起的,你還是先睡一覺吧!」黃文體貼地說著。
歐陽佩喝著白開水,腦海中的思緒一片混亂……
回國之後,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黃文依舊愛她,行為始終沒有出現怪異的現象。過了一年,就當她真的要以為那件事只是自己胡思亂想所導致的惡夢時,卻發生了一件事——
「老婆,你看我買了什麼東西!」黃文興匆匆地拿了一幅畫回來。
歐陽佩將畫的包裝紙拆開來一看,神情頓然僵硬,雖然畫上只是單純的一些線條,但線條組合起來正是一個倒五星芒,和著血色的背景,正和那天亞利安對他們做出奇怪舉動的那房間裡的魔法陣一樣。
「好看吧?」黃文看著畫的眼神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崇敬。
「好看……」歐陽佩終於知道惡夢未醒。
接下來,黃文的行為開始出現異常的現象,例如晚上徹夜不歸、迷上奇怪的宗教,而且瞧他祭拜的儀式竟然與那天在德國親眼所見的儀式一模一樣,於是她終於知道他們始終沒有脫離惡魔的掌控。可是她卻不敢說什麼,因為她永遠記得黑袍人被吸食前的痛苦表情,而她愛她的先生及女兒,不希望那種可怕的事發生在他們身上。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合上了相本。二十多年了,為什麼那個惡魔還不放過他們?
???
黃瓏咨詢中心內,一個男人躺在椅子上,像是在做心理治療。
「如果你有一個願望,你會許什麼?」黃玲瓏對於每天早上都來影響她開業的神光顯得十分無奈,卻又暗地裡期待他的到來。
「如果我有一個願望的話,我會要求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和你在深山裡與世無爭地度假。」
神光靠在躺椅上,優閒地說著。
「只要一個星期?」她顯然有點不平。
「只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可以讓你更瞭解我,也可以讓你離不開我。」神光自信滿滿地說著。
「如果你不是這麼自大,也許我還有可能看得上你。」黃玲瓏睨了他一眼。
神光笑了笑,「這是你要準備的東西,待會兒就去整理出來。」他遞給了她一張單子。
「大衣外套、換洗內衣褲……天啊!你是不是頭殼壞掉,誰答應要跟你到山裡過『同居的生活』?」她舉手比比他的腦袋。
神光笑著站了起來,只見他隨手一揮,原來空無一物的手中竟出現了一束藍白相間的花束。「這是送給你的。」
「你……你是怎麼弄的?」她以為自己眼花了,而當她伸手要去拿那一束花的時候,花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吻。
纏綿又溫柔的吻忽而大膽又狂野地侵佔了她的心……
神光的眼角突然瞄到了她桌上的相片。「你還放不開他嗎?」
黃玲瓏的臉頰還留有羞澀的神情,她順著他的眼光瞄到了照片。「沒有,他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
「既然如此,那你還在想這個不懂女人的男人做什麼?」神光將相框結合上。「從今天起,你的心裡只准有我一個人。」他說著隨即又吻了她。
「不可否認,我對你的確有好感,可是我害怕……」
「你將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來瞭解我。」
「我還得開業……」
「人總得休息不是嗎?只要你給我一張紅紙,我就幫你搞定。」
「可是上次我們才去釣魚而已。」
「那是例假日的休閒活動,而我現在說的是休假,工作太累了需要休息的日子才叫休假。OK?」神光笑著輕撫她的雙頰。
「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快去準備!」神光不由分說地推著她上樓。
不到一個小時,只見診所大門上貼了一張紅紙,上頭寫著——
因事外出,如有不便,敬請見諒。
神光開著車載著黃玲瓏簡單的行李往目的地出發,車子上了高速公路,一路平穩地行駛著。
「你是紳士嗎?」黃玲瓏坐在他的車上,一顆心一直怦怦地跳著,她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會糊里糊塗地上了他的車。
「如果你希望我是紳士的話,那麼我就是一個紳士。」神光看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許許多多不可測的含意。
「答應我,沒有我的同意不准碰我。」她突然覺得有點害怕。
「沒問題。」神光輕鬆地開著車子。
「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山裡,風景很美的山裡。」他優閒地說著,車子已下了高速公路。
黃玲瓏看著窗外的路標。「往霧社?你要去合歡山嗎?」「差不多,再過不遠就到了。」
經過數小時的車程,他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就是這裡?」黃玲瓏看著眼前古堡式的大木屋,興奮地說著。
「不錯吧?」神光按下遙控器,大門便開了。
「哇!好大好漂亮的花園!」就如同走進了夢幻中的天堂般,她看著院中繽紛的花朵,興奮之情溢於臉上。
神光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是那麼的美,而且還更多了點天真的氣息。想到將來的七天內他每天夜裡得克制想抱她的衝動,神光就懊惱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她的約定。
「請問我們是不是得先把行李放進屋裡呢?」神光打開了後車箱,拿出了兩人的行李。
黃玲瓏笑意盎然地回過頭。「這種粗重的事交給你做就行了。」
「我當然知道,問題是你要和我同一個房間嗎?」神光微笑地看著她。
「你作夢?」她說完便逕自進了屋內。「這裡裝潢得好漂亮喔!」如劉佬佬進大觀園般,她看得是眼花繚亂。
「這個房間好嗎?」神光為她選了一間有陽台可以看風景的客房。
「好是好,但那邊的那個房間似乎更好一點。」她指著旁邊的房間。
「我也知道,不過那是主臥室,我們是客人,總得有自知之明。」
「算了,反正這兒也不錯,行李放床上就行了。」她故意以對待傭人的語氣向他說道,目的是為了讓他知難而退。「我就睡前面的房間,有什麼事可以叫我。」神光淡淡一笑,他怎會不知道這女人的把戲,當下便不動聲色地離開。
過了一會兒,黃玲瓏卻自動來敲他的門。「我可以去游泳嗎?」她從陽台上看見了在後院中的游泳池。
神光嚇了一跳,天氣這麼冷,怎麼游泳?他走到她的身旁,摸摸她的頭。「你該不會是頭殼壞掉了吧?這種天氣你要下水游泳?」
「我說一句你便說這麼多句,是不是嫌我煩?那好,立刻送我回去。」她耍賴地說著。
「火氣別這麼大,趁現在天色未暗,我們出去逛逛好嗎?樓下的貯藏室中有一輛腳踏車。」神光拉著她來到了樓下的貯藏室,推出了一輛腳踏車。
「好吧,聊勝於無。」黃玲瓏有點依依不捨地再看了游泳池一眼。
神光騎上腳踏車,而她側坐在後座,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
「玲瓏,你抓緊,出發!」神光快速地騎著車子,在山林間穿梭,而她則開心地怪叫著,天地之間仿若只剩他們兩人。
一會兒,神光停下車子在山崖旁休息。
「你看那山好高好高哦!」黃玲瓏興奮地大叫。
神光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你多久沒有出來接近大自然了?」
「好久了……」她看著層層山戀,喃喃地回答。
「玲瓏,我們得回去了。」
「再看看嘛!」她雙手放在背後,撒嬌地說。
「該回家吃飯了。」
「我不吃!」她嘟著嘴,任性地轉過頭。
「玲瓏乖,我們回去好嗎?」神光柔聲地哄著。
「我才不要!」黃玲瓏一來到山區,竟似轉了性一般,簡直像個小女孩。
神光對她的任性一點辦法也沒有。「那麼你看個夠吧!」他歎了口氣,閉上眼睛。
她看著風景,開始覺得無聊了,見他閉著眼,便拿著一根草悄悄地走到他的面前,以草去搔他的鼻了。
「哈啾!」
神光打了一個大噴嚏,讓黃玲瓏笑翻了天,不過她不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的。
「我們可以回家了嗎?我的小公主。」神光被她這麼一笑,心情也好了許多。
這次她沒再拒絕,不過卻逕自坐在前座。「我載你好嗎?」
「還是我騎吧!」神光笑了笑,在她尚未會意過來之前便坐在後座騎著車子前進。
哇!風吹過臉上好舒服哦!」她轉過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
回到木屋後,神光親手做了些飯,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著。
「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能夠嫁給你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你沒想到的事可還多著呢!」他離席來到了她的座位後,替她拉開了椅子。「我送你回房休息。」
她狐疑的看著他,不曉得他是不是有什麼不軌的居心。「你懷疑我?」他笑了笑,竟將她抱了起來往房間走去。
「你……你曾答應我的……」她氣急敗壞地掙扎著。
神光毫不理會她的叫喊,一腳踹開門,將她平放在床上,輕吻了她的額頭。
「如果我沒答應你的話,我就不會送你回房裡了。」言下之意是他大可在客廳中要了她。
黃玲瓏聞言頓時紅了臉。
「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神光溫柔地望了她一眼,便帶上房門出去。
???
神光在一陣晃動中地醒來,他睜開眼,只見黃玲瓏在他床上跳著。
「下午四點,懶豬!原來睡懶覺也是你的特性之一,我叫了你好幾次你都不醒,害我快無聊死了。」她一古腦兒地坐在他腿上。
「對不起,我這就起來。」神光一動,坐在他身上的她就咯咯地笑了出來。
「待會兒想玩什麼?」他坐起身看著她問道。
「想玩……丟丟。」她衝口而出。也許是度假的關係,她整個人顯得極為放鬆,也變得孩子氣,有點任性與頑皮。「丟丟?」他看著她不禁苦笑了出來。
「快嘛!」她撒嬌地說著。
神光搖搖頭,無奈地抱起了她,不過她畢竟不是小孩子,他就是想丟也丟不了,只好順手往床上一拋,不過黃玲瓏倒是笑得十分開心,一連拋了幾次,他的手酸死了,還好她也玩膩了。
總有一天我會被她玩死!神光在心裡頭想著,不過他可是很甘願做這些事。
「對了,這裡是不是沒有水?我房間內的浴室一點水都沒有。」
「會嗎?可是我的浴室有水啊!」
「主臥室不可以去嗎?」她仍是不死心地問著。
「不太好意思,畢竟是朋友的別墅。」神光見她的神情似乎想去參觀,心一軟便道:「不過去看看也無妨。」
「我帶你去!」一聽可以去主臥室,黃玲瓏馬上高興地招招手,像個小偷似地拉著他來到了主臥室。她打開了房門,走進浴室。「你看!」
神光一直都沒有進來過主臥室,因為畢竟這是朋友的別墅,所以他一直只在客房裡活動。
當他看到這浴室如此的寬闊,而且又有一個像是小游泳池的浴缸時,不禁也讚歎這別墅的豪華。
不過看這情形,玲瓏應該是早就進來過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原來你已經偷跑進來過了。」
「嘿嘿,就算是又怎樣;我可以在這裡洗澡嗎?」她的眼神中可沒有請求的意味,只有躍躍欲試的興奮。
「只要你喜歡的話,當然可以。」神光還是不忍拒絕她。
「太棒了!」她興高采烈地抱住了他。「快,快,我現在就要玩……啊!不是玩,是洗澡。」她就像一隻小貓似地在他身上磨蹭著。
神光只好扭開水龍頭,將水溫調到適當的溫度。「記得水滿了就要關掉,知道嗎?」臨走之前他叮嚀道。
「好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她一邊點頭,一邊開始動手要脫起身上的衣服。「喂!你還不快出去,想偷看我洗澡嗎?」
「有什麼好看的。」神光連忙走出浴室。靠在浴室的門板上,他的心一直劇烈地跳著。奇怪,為什麼他的心跳會如此的快?
他快速地奔回自己的房裡,脫掉衣服,這時候他需要的是洗一個冷水澡以祛除心中綺麗的雜念。
當冷水自頭頂沖刷而下時,一股冷冽刺骨的感受取代了原本高漲的慾火,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氣,緊繃的心情才得已稍稍紓解。
「啊!」一聲慘叫從外頭傳來,雖然並不是很大聲,但神光馬上聽出那是玲瓏的叫聲,順手拿起浴巾圍在腰上,連忙衝了過去。
浴室門一打開,只見玲瓏站在浴缸的中央,身上沒有一絲遮蔽物,光溜溜地呈現在他的眼前;神光吞了吞口水,剛才被澆熄的慾火又再度熊熊冒起。
他趕緊收斂心神,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在排水口跑出了數條令人噁心的蜈蚣,他拿起拖鞋打死了它們,然後用水沖走。
神光原本要走出去,可是想想又找出了鹽酸朝著排水口噴了數次,這才覺得安心,便轉頭要離去。
「你……也在洗澡?」黃玲瓏看到他身上僅圍著一條浴巾。
他點點頭,不敢轉身,就怕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約定。
「外面很冷。」她遲疑了一會兒。「也許你可以在這種……反正這裡夠大。」話一說完,她也驚覺自己的大膽。
神光腦中一轟,理智是什麼早就忘了……
在她的首肯之下,他緩緩進了浴池,眼前是她的背部,裊裊的熱氣讓她仿若置身飄渺煙霧中的仙子,若隱若現的美麗身軀更令人想入非非。
「約定取消了。」他突然大喊一聲。
黃玲瓏尚未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由後頭擁抱住她,並且扳過她的身子,吻上了她的唇。他的舌頭有如狡猾的蛇般靈動地在她的嘴中探索著,然後沿著她的頸項烙下一個個深深的吻,再輕含著她的耳垂,似舔若咬地玩弄著。
「啊——你想忘了你的約定嗎……」她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的親吻與愛撫。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想要你。」他將她的浴帽拿掉,凌亂的頭髮呈現出另一種野性的魅惑,而她雪白迷人、吹彈可破的肌膚在他的眼前展露無遺,他輕撫著她曲線窈窕的身子,感受她溫暖的體熱。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次她主動地親吻了他,也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溫柔的舌尖不住地來回,撥動她的心弦。而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在她的酥胸上映著光線,他再也忍不住地將它含進嘴裡。
「啊——」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刺激的愛撫,情不自禁地叫了出聲。
「你是如此的完美……」神光撐起了她的身體,沿著腹部往下親吻,慢慢地逼進她的私密之處……
似乎抵受不了這種快感,雙手深深地插進了他濃密的頭髮之中。「不要……在這裡……」
嘩啦一聲,神光將她自水中抱了起來,步出了浴室。
她被熱氣烘得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的肌膚,一寸寸極為誘人地展現在他的眼前,他將她放在大床上,只見她完美的身體曲線凹凸有致,渾圓堅挺的雙峰急促地起伏著……
神光的雙手由她的額頭開始,順著臉頰、頸部、肩頭、堅挺的酥胸、平坦的小腹撫摸著……一切是那麼完美,他恣意地愛撫著她那微微顫抖的誘人胴體……直到兩人慾火難耐,他才擁抱著她,而她迷惘的眼神中帶著期待。
他輕柔地進入她,讓愛意點點滴滴地彙集,而接下來狂暴熱情的激動更讓愛意昇華至無邊無際的領域,震撼了她生命的全部……他索求著,她需求著,兩人一次次地擁有了彼此。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6 00:33:09
第五章
自在結界
「神光,你是不是戀愛了?」風姿綽約的水靈兒極為敏銳地問道。
「別開玩笑了,大哥怎麼可能步入愛情的墳墓。」風雲不相信地搶白道。
「老實說,你真的戀愛了嗎?看你成天魂不守舍的。」冷面以手肘推了推神光的手。
「我戀愛?別開玩笑了,像我這種人怎麼可能戀愛……」
「我就說嘛,神光大哥才不會這麼傻。」風雲高興地打斷神光的話。
「不過我就要結婚了。」神光突然出人意表地冒出這句話來。
「什麼!」三人瞪大了眼,一起叫了出來。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們明天就有一個大嫂可以叫了。」
「神光大哥,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你瞧我像在開玩笑嗎?」神光春風得意地微笑著。
「難道你也想和赤火一樣接受輪迴?」水靈兒點出了殘酷的事實。
「這……我沒想過,我覺得在一起一天是一天。」神光愣了一下。
「這樣對她不是太不公平了嗎?她會漸漸地老去,而你卻依然是這副模樣。」水靈兒非常古感傷地說著。
「大姊,兩人只要相愛,就算真的要輪迴也是值得的。」神光只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愛得無法自拔。
「我也知道,只不過我一想起許多年來的生活,我就感到害怕,我們永遠無法在同一個地方待上太久的時間,遇到心儀的對象也無法敞開心去接納,有時候我常在想,我們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麼?」水靈兒神色淒苦地說著。
「你們的存在是為了所有空間的生態平衡。」管理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旁。
「管理者!」風雲先叫了出來。
「關於赤火的事我很遺憾,可是事隔這麼多年你們也不想想看,我豈能讓往事重演?不過所有使者只能有一次的選擇,只要所選的伴侶可以通過『試驗之門』,那麼你們非但不需經過輪迴,而且還可以有一個好幫手。」
「什麼是試驗之門?」神光迫不及待地問著。
「我也不知道。」管理者答得十分乾脆,也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不知道!那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神光憤怒地問。
「別氣,試驗之門是我不久前回到管理者之家,從上一代管理者所留下眾多稀奇古怪事物,其中的一份製造圖製造而成的,原本想告訴你們,不過事情一忙就給忘了。」
「難道製造圖上沒有說明嗎?」
「有,只要精靈使者願與相愛的人共度一生的話,便需與其一起走入這個試驗之門,門內奇幻異常,若兩人不同心,精靈使者並不會有什麼風險,但另一個伴侶卻會魂飛魄散化為塵埃,因此要非常慎重。」
「有沒有限制每個使者可以進去這試驗之門幾次的機會?」
「嗯,你倒是說到重點了,原本是沒有限制,可是我覺得這樣太不公平了,所以為了讓各位能夠真情待人,我將試驗之門重新設定過,每個使者只能有一次入內的機會,以免濫情。」
「管理者,我可否問你一個問題?」風雲狀似疑惑地看著管理者。
「你可以問,但我不一定會答。」
管理者看著他,似乎已知道他要問些什麼。
「我真懷疑你到底是男人是女人,你也太不瞭解我們男人了吧?」風雲對於試驗之門只有一次入內的機會感到十分不解。
「你說呢?有的時候我也真的不知道我自己是男是女。」管理者俏皮地眨眨眼。
「那簡單,讓我來脫下你的褲子便知道。」風雲說著竟真的要行動。
「風雲,別嗦,正經事要緊。管理者,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有上一代管理者的事?」冷面突然插嘴地問道。
「你們沒問呀!」管理者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那麼有沒有上一代的精靈使者呢?」水靈兒亦開口問道。
「所謂天機不可洩露,對於你們的問題,我只能無奈的告訴你們,此題無解。」管理者又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
「只要兩情相悅便可進入試驗之門?」神光只擔心他自己的事。
「真心真誠、相知相守……我可不懂那麼多,你們盡可去試看看。」
管理者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讓神光真想扁他。「出了事誰負責?」
「如果會出事就表示兩人不夠真心愛對方,怪得了誰?」
「我有事,我先走了。」神光已經聽得心情大壞。
「最後提醒你一句,如果不進入試驗之門,那麼也許你們還可以過個三、四十年的快樂時光,但是一旦進入了試驗之門只有兩個結果,一是兩人長長久久,一是永遠天人相隔,你自己好好考慮再做打算。」管理者又補充說明。
「神光,別怕,大不了就遁入輪迴好了,我們一定會找到你的!」水靈兒極為憤慨地說著。
「這倒也是一個辦法,可是赤火呢?找了這麼多年,人在哪呢?」管理者的一句話澆熄了大家的一頭熱。
「總會找到……」風雲哭喪著臉。
「我當然知道總有一天會找到,可是目前我不希望失去任何一個精靈使者,赤火已經令我夠頭大了。」
「放心,我會考慮清楚再作決定。」神光冷著臉說道,隨即化作一道光離開了自在結界。
「管理者,你太壞了!」水靈兒一氣之下也轉頭離去。
「為了你們的愛情問題,我花了那麼多的心思去製造一個試驗之門也錯了嗎?」管理者覺得莫名其妙。
「愛情是可以考慮的嗎?也許吧!可是如果通不過試驗之門的試驗,便要魂飛魄散,這種代價似乎不太合理了。」冷面亦是頗為不快地說著。
「就是嘛!」風雲附和著。
「追尋真愛不就應該如此嗎?沒有困難重重,哪來的相知相惜?更何況這試驗之門又不是我發明的,幹什麼針對我!」管理者忿忿不平的發著脾氣。「如果這對你們來說不是除了輪迴之外的另一個選擇的話,你們想,我才懶得動手耗費心神去製造它呢!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也不想想就算要輪迴,還不是一樣要死過一次。」
「我們都明白你的好意,可是輪迴有可能找得回來,但一個人只要是魂飛魄散了的話,我們到哪兒找呢?」冷面說道。
管理者愕了一下。「這我倒是沒想到。」
「神光正沉浸在愛情中,你卻跟他講什麼魂飛魄散,難怪他會心情不好。」
「這我知道。」管理者皺著眉,此時他的心情也不太好。
「我們走了。」冷面說完便拉著風雲離開了自在結界。「算了,隨他們便吧!反正試驗之門也做好了,要不要進去是他們的事,干我何事?什麼是愛情,在我來說只是虛假的東西。」管理者歎了一口氣。
???
離開自在結界的神光茫然地走在街頭,水靈兒則關心地跟在他的身旁。「神光,你不要這麼心煩,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像你現在這個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很擔心。」
「如果說……如果說我也學赤火一樣接受輪迴……」
「不行!一個赤火已經令我們頭艱了,我們怎麼可以再失去你呢?」水靈兒怒斥著他。
「哇!小心!」神光突然一閃身,一把摟過水靈兒;原來一個少年騎著腳踏車差點撞到她。
「嘿嘿,老姊我還沒試過被男人抱的滋味是如何呢!」水靈兒笑嘻嘻地說道。
「那你覺得如何?」神光笑笑地更摟緊了她。
「放手啦!看來你對女人根本沒一點真心。」
「開開玩笑而已!」神光放開了她,心情已經好多了。
但兩人在嬉鬧之間卻不知正在對街的黃玲瓏看到了這一幕,淚流滿面地躲進了巷子裡。
原來他始終是一個花花公子,黃玲瓏啊黃玲瓏,你為什麼這麼傻呢?她掩面而泣,心如刀割。她以為自己抓住了他的心,沒想到卻看到他和另一個女人在街上親親我我地嬉鬧著,看他們那種熟稔的感覺,並不是兩三天就培養得出來的感情,原來神光在和自己交往的同時,也和眼前這女人交往……她是徹底的心碎了。
而神光與水靈兒分手後便疾速地駕著車子在路上狂飆,這時他只想發洩心中那一股苦悶的感覺,可是他竟不由自主地來到了黃玲瓏的家。在車上掙扎了將近十分鐘,他才能以稍稍正常的臉色走進她家。
回到家中的黃玲瓏正想著剛才的事,卻見神光臉色灰暗的走了進來。
「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神光茫然地望著她。
「你不舒服嗎?臉色不太對勁,要不要先躺下來讓我看看。」黃玲瓏一見他的臉色十分不好,便建議他躺下,絲毫不提剛才自己所看到的事。
「你希望往後的日子都有我嗎?」神光突然問道。
「應該是我先問你希望嗎?」黃玲瓏反問。陡然聽到這種類似求婚的詞句令她的心緊縮了一下。
「我希望、我渴望,但我做不到。」神光指的是不願讓她進試驗之門的事。
黃玲瓏身體震了一下。「我早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的……」神光痛苦地蜷縮在躺椅上。「我真不願意失去你。」他呢喃地說著。
原來他即將離開我……黃玲瓏早料到會有這種結局,可是她沒想到它會來得這麼快,讓她絲毫沒有心理準備。
「我會想辦法的,我一定會想辦法的!」神光又叫又跳地將她擁在懷中。「你等我,我一定會想法子來接你的!」
你把我當成了三歲小孩子嗎?你要走,我並不怪你,怪只怪我沒能把持得住原則,是我自己太傻太天真……黃玲瓏不禁落下了淚水。
「你哭了?」他輕柔地以手撫拭去她眼中的淚水。
不要再對我溫柔了,那些留著給別的女人吧!她別過頭,想逃離他的目光。
「別動。」神光扶住了她的頭,給她深情的一吻。「我會盡快回來的。」
目送著神光離去,她的心彷彿碎成了千百片。你會盡快回來?別再騙我了。
她壓根兒就不相信他所說的話,卻沒想到她已經誤解了神光的意思……
???
德國慕尼黑
暗黑的古堡內,搖曳的燭光映著佈滿鮮血的倒五星芒魔法陣。
「暗魔、夢魔,這次你們倆做得很好!」一名金髮披肩的年輕人狀似舒暢地享受著「糧食」所帶給他的快意。
「主人,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夢魔妖嬈地說著。
「我的計劃終於可以提前實現了。」金髮男子仰天大笑。
「屬下可以知道主人偉大的計劃嗎?」暗魔躬身地問道。
「暗魔,你一直忠心為我,我很高興,你過來我身邊。」金髮男子在狂笑後招手要暗魔到他的身邊。
「為主人做這點事是應該的……」暗魔嘴上雖這麼說,可是腳卻仍移了過去,準備接受主人的賞賜。
「這是我賞賜給你的。」金髮男子的手搭在暗魔的天靈蓋上。
「主人,我也要……」夢魔一見便也出聲討賞。
「哇!沒想到暗魔竟喊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
夢魔一愣,驚異地望向主人。
「為了更快速地治療我的傷勢,就算犧牲你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不是嗎?」金髮男子陰狠地注視著她。
夢魔被他這一注視,嚇得雙腳發軟地倒在地上。
「還是正統的妖魔吸食起來才夠味。」金髮男子手一揮,只見暗魔只剩下一堆骨頭被丟棄在一旁。
「主人……請你饒了我……」夢魔顫抖地說著。
「饒你?你做錯了什麼事嗎?」金髮男子的眼眸不再陰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天真的無邪的笑容。
「主人……你饒了我吧!」夢魔還是嚇得不住地求饒。
金髮男子走向她,一隻手搭在她的頭上。「來到人暗,你變得更出色了。」他的手一抬,夢魔的身子也跟著浮了起來。
夢魔感到一線生機,立刻施展出最嫵媚的動人姿態。「夢魔的一切都是主人所賜予的。」她運用念力讓自己浮在他的眼前,慢慢地淡化身上的那一襲黑袍。
片刻,她魔性的胴體橫陳在他的眼前,多年未發洩的慾望竟令他有點心動,他將她扶到自己的前方,長驅直入,毫不溫柔地縱慾……
夢魔豐腴的酥胸不斷地晃動著,就在她要迎接主人最偉大的賞賜時,他卻停住了動作。
「主人……是我不夠賣力嗎?」她仍不放棄地扭動臀部。
「你沒有資格為我生下兒子。」金髮男子冷酷地說著。「是的。」夢魔低下頭,不敢說任何的話。
「黑魔呢?」金髮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死了。」
「死了?!」金髮男子異常激動地抓著夢魔。「是怎麼死的?」
「應該……是精靈使者下的毒手。」夢魔被他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該死,又是這幫人!」金髮男子怒不可抑地揮手,一道黑氣自他的手中射出,打碎了一個巨大的花瓶。
夢魔嚇得連動都不敢動地蜷縮在地上,不敢抬頭。
「立刻前往台灣,要是我的計劃被那幫人知悉,後果不堪設想。」金髮男子頓時化成一道黑氣離開了房間。
???
台灣高雄小港機場
亞利安一頭金髮耀眼的長髮令人為之目眩,而他身旁跟著的一名女性更是女人中之極品;當他們出現在小港機場時,許多旅客莫不猜想是不是哪一國的超級巨星蒞臨,而不住地看著他們。
亞利安臉上掛著一抹平易近人的笑容,友善地對著每個人微笑。
「紫夢,我的車準備好了嗎?」亞利安低下頭輕聲地問著身旁的女子。
「伯爵,車子正在前面。」紫夢恭敬地回答。
「你先回去準備儀式。」
亞利安昂首走向小港機場前停放的一部紅色跑車。
紫夢一直恭敬地站在車旁,非得要等到亞利安將車子開走,她才敢坐上自己的車子離去。
血紅色的跑車在夕陽下發出巨大的怒吼,而這性能一級的跑車在亞利安的操控下更是發揮了它該有的實力。
???
是他來了嗎?黃玲瓏透過百葉窗的空隙,看到了正停在門口的紅色跑車,便揣想著是不是神光真的守約來找她了。她既害怕又期待地看著在夕陽映照下如一團火般的紅色跑車。刀鏟式的車門向上開啟,裡頭出來的竟是一位金髮的外國男子。
別再想了,他是不可能來的……一陣椎心的失望令她將百葉窗給合上。
叩叩!一陣輕緩的敲門聲傳來,黃玲瓏打開了門讓來人進來。
「你好。」亞利安面帶微笑,親切地與她打招呼。
「呃——你好。」黃玲瓏狐疑地看著這位體型像極了神光的金髮男子。
我叫亞利安。」他伸出了手準備與她握手。
「我認識你嗎?」
她不失禮儀地伸出了手與他一握,剎那間像是觸電般的感覺令她迅速地將手抽了回來。
「你……」亞利安十分訝異的看著她,因為兩手一瞬間的接觸所傳回來的訊息竟是——黃玲瓏已經不再是完璧處子了。
奇怪,為什麼他苦心所做的護身儀式會失去效力?難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嗎?亞利安暗地裡吃驚著,臉上仍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有什麼事嗎?」她警覺地望著他。
「聽朋友說你是一位很好的心理醫師,所以我過來看看。」亞利安瞬間回復了原有的氣度。
「你是來求診還是……」
黃玲瓏的心防稍微鬆懈了點。
「算是求診吧!」亞利安逕自坐了下來。「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我始終無法擁有自己的下一代。」
「我想你是不是找錯科別了,我這裡是心理咨詢中心。」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我更知道就算我去找那些所謂的名醫也無法解決我此刻的問題。」亞利安的藍眸深深地看著她。
「為什麼?」黃玲瓏不解地問。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了。」亞利安的身上似乎有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使得黃玲瓏竟然柔順的坐下來聽他說話。
「找我?」她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你信不信這世界上有些人必須配成一對才能生育,而能與我配成對的女人正是你。」他十分正經地望著她。
黃玲瓏霍地站起身來。「請你立刻出去。」她當他是個無賴。
亞利安似乎早料到會有這種事。「沒有根據我是不會來的。」他的手突然出現了一道黑氣,黑氣中閃著一排金黃色的數字。
黃玲瓏看得驚訝不已,不禁後退了三、四步。
「別怕。」他的手一揮,印記立刻自她的口中竄了進去。黃玲瓏頓時失去了知覺,昏倒在椅子上。
「沒想到黑魔一死,就有人先我一步奪去了她的處女之身,看來又得再花一番工夫了。」亞利安將她扶起,抱上車揚長而去。
???
「紫夢,立刻準備你所擅長的造夢大法。」亞利安吩咐著夢魔。
「是。」紫夢嘴裡答著話卻不解地看著英俊的主人,又看看躺在魔法陣中的女人。
「她是我千辛萬苦才找到的宿主,是唯一可以助我生下擁有超強魔力之第二代魔王的適任者。」亞利安的眼中閃爍著異常的興奮。
紫夢口中唸唸有詞地念出咒文,身子開始逐漸淡化。
「讓她將過去所發生的事完全當作是做了一場夢,而我則是她的先生。」亞利安繼續說著。
慢慢地,紫夢的身影已進入了黃玲瓏的大腦之中竄改記憶,一直到神光出現的部分,紫夢嚇了一跳,而這一遲疑,突然有一道強烈的光線自黃玲瓏的體內疾射而至,差點將紫夢射穿。
「怎麼回事?為什麼停止?」亞利安看著口吐鮮血的紫夢怒問。
「一道……光……阻止了我的工作……」紫夢一開口,鮮血更是狂噴而出。「主人,快救我……」她驚懼地伸出顫抖的手。
「哼!沒用的東西。」亞利安一隻手按在她的額頭上傳送著黑氣。過了一會兒,他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沒想到她的第一個男人竟是我的宿敵神光!」
「主人……那男人並不在這裡,為什麼可以以光線傷我呢?」經過亞利安的救治,紫夢的精神好多了。」
「我正要瞭解。」他將手貼在黃玲瓏的胸口,「沒想到竟會是他!難怪我的護身儀式會因陰陽相濟而失去效力,而且她已為神光懷孕,所以她體內的胚胎會保護自己的母親。」亞利安陰狠地看著黃玲瓏。
「為了避免後患無窮,我們是不是該把她殺了?」紫夢提議道。
「別做這麼缺德的事,她都已經有小孩了,我們當然要好好的疼惜她……嘿嘿嘿!」
主人心裡究竟打著什麼主意呢?紫夢只能狐疑地看著他。
???
「這是什麼地方?我人在哪兒?」黃玲瓏醒來便是一連串的問話。
「玲瓏,你在醫院,有我陪著你。」陽光將亞利安的金髮映得十分耀眼。
「安,我怎麼了?怎麼會來醫院呢?」黃玲瓏已經完全被洗腦,認為眼前的亞利安即是自己的丈夫。
「別害怕,你只不過懷了我們的小寶寶。」他靠近她的臉,親暱地廝磨著。
「別這樣,讓人看見了怪不好意思的。」她的臉一陣羞紅,別過了頭。
「昨天你突然昏倒,真是嚇了我一跳。」亞利安溫柔地撫著她的手說著。
「我只覺得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幸好一醒來你就在我的身邊。」
「我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他側頭貼在她的肚子上。「我聽到寶寶說,我好想見到美麗漂亮的媽咪和英俊瀟灑的爸爸。」
「就愛胡說,懷孕都還沒有……」黃玲瓏說到一半突然停住,臉上的神情變得很奇怪。
「怎麼了?」亞利安柔聲地問著。
「為什麼我想不起來我懷孕多久了?」她驚恐地問著。
亞利安稍稍皺眉地往後望,眼眸的精光看得紫夢低下了頭。他隨即又回過頭安撫著黃玲瓏。「大概只是身體一時的不適所造成,別擔心,我們的寶寶已經一個月了不是嗎?」
「對呀!懷孕有一個月了,真是的!安,我一定是患了老人癡呆症,所以記憶力衰退了。」黃玲瓏開心地說笑。
「是呀,改天你恐怕連我這個先生都給忘了。」亞利安也陪著她開懷地笑著。
「我才不會呢!」黃玲瓏膩進了他的胸膛,撒嬌地說著。
「哈哈—」亞利安抱著她,笑得更是開心。
站在他身後的紫夢一直低著頭,兩眼似要噴出火花;她搞不懂,為什麼主人一定要這個人界的女人來作為他傳宗接代的工具,她不相信只有黃玲瓏能夠為主人生下更具法力的下一代,可是她即使有滿腔的怒火也只能往肚裡吞。
「紫夢,準備車子,我們該回家了。」亞利安頭也不回地下著命令。
「是的。」抬起頭來,紫夢的臉上似無喜怒哀樂地走了出去。
「安,紫夢姊是不是也該找個……先生了。」見紫夢一出去,黃玲瓏便小聲地在亞利安的耳旁叮嚀。
他一愣,「是呀,改天我問問她喜歡什麼樣的人。」
「不要忘了哦!」她淘氣地捏捏他的鼻子。
「夫人有命,豈敢不從!」
亞利安無邪地笑了起來,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難怪他笑得如此開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6 00:33:36
第六章
「玲瓏!」神光在診所前呼喊著她的名字已不下數千遍,而她就像消失了一般,始終不見蹤影。
「那男人又來了,真是一個癡情種,如果我老公有這麼癡情就好了。」旁邊走過兩個三姑六婆,交頭接耳地說著。這些日子以來,神光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是這麼的痛苦,只見他一臉鬍髭、不修邊幅的愁苦樣,看了便令人難過。
「神光,你何苦這麼折磨自己呢?」開車載他來的水靈兒實在不忍見他如此消沉下去。
「唉!以前我常說自己最懂得什麼是愛,其實我什麼都不懂,只有真正愛過才知道真愛……」他歎了一口氣,眼睛始終看著診所的方向。
「真沒想到這一次你竟會陷得那麼深,才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你就能愛得如此真切。」「我自己也沒想到……一定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做錯了什麼事,要不然她不會就這麼一聲不響的離開我。」神光懊惱地自責著。
「她有沒有可能是被……綁架了?」最近診所搶案連連,因此水靈兒便往這一方面去推測。
「不太可能,像她這種心理咨詢中心又賺不了什麼錢。」
「我記得你說過她曾獨力制服過想搶她的歹徒,還有那些『女朋友』的嫉妒……」水靈兒提醒他可能會對黃玲瓏不利的人。
「我都想過也查過了,應該都不是他們。」神光不敢往壞處想,因為那會使他崩潰。
「如果她真的想躲你的話,那麼就算你在這裡等上一百年,她也不會出現的,我們回去吧!」水靈拉著他回到車上,發動了車子。
「為什麼我會如此想她?」神光頹然地將背靠在座椅上。
「也許你找到了真愛,可是她卻不這麼認為。」
「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神光一聽到水靈兒的話,霎時發出一陣呻吟。
「不這麼說,我要怎麼說?」她打檔輕踩油門,讓車子緩緩前進。「也許她只是去散散心,想釐清你們之間的感情。」
「是嗎?」
「有耐心一點,別死氣沉沉的。」水靈兒嫣然一笑,使勁重踩油門,車子立時如子彈般衝了出去。
「喂!小心開車,別這樣亂衝亂撞的!」一見水靈兒開車的樣子,神光急得大叫。
「這樣才像是我們的神光。」水靈兒回眸對他一笑。
「謝謝你。」神光這時才瞭解她的意思,原來她只是想讓他不再那麼沮喪。
「順其自然吧!像我就不敢去談什麼戀愛,因為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所以振作點吧!」水靈兒突然有感而發。
希望真能順其自然,神光在心裡苦笑著。半響,兩人一起回到了自在結界。
「大情人,你終於肯回來了。」管理者見神光回來忍不住一陣嘲諷。
「對不起,為了我的事讓大家辛苦了。」
神光一發現黃玲瓏不見了,就放下手邊的工作開始四處尋找她的下落,要不是眾使者通力合作,高雄可能早變成了個妖獸都市。
「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收拾了。」風雲淘氣地說。
「想不到你倒是教訓起你師父我來了。」神光舉起手,作勢要揍他。
「哇!看來神光大哥已經沒什麼問題,那我得溜了。」風雲見神光舉起手,立刻咻的一聲,溜出了自在結界。
管理者看著神光,為他分析當前的狀況。「自從你離開工作崗位後,所有的妖獸開始變得無人管制,到處橫行;事出必有因,在你去消滅它們的時候,順便調查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會注意這件事的,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管理者尚未開口,水靈兒便搶先說了出來:「還有一件事,就是雖然妖獸的魔力很小,但也不可小覷他們。」
「謝謝。」神光微微一笑後便離去。
「唉!愛情這東西真的那麼神奇嗎?」管理者歎了口氣。「你動了凡心了嗎?」
「別開玩笑了,那種累贅的世俗玩意兒!」管理者的口氣是極度的不屑。
「別說得那麼肯定,免得到時候下不了台。」
「要你管那麼多!」管理者睨了她一眼。
「冷面呢?怎麼沒看到他?」水靈兒問道。
「我也不曉得,這小子也滿會混的。」管理者隨手抽出了一本「劇本」觀看。
「你才多大,別小子長小子短的,難聽死了!」水靈兒皺了皺眉。
「人突然發現你好像和他們變成一夥了。」管理者放下了「劇本」瞪著她。
「是嗎?算了,我懶得跟你說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水靈兒說完也離開了自在結界。
???
陰濕腐臭的下水道中,到處亂竄的老鼠吱吱尖叫,蝙蝠靈活地飛翔其中……
神光手中一道閃光激射而入,腐臭之氣頓時一掃而空。「臭死了。」平日極在乎自己穿著乾不乾淨的他居然會親自深入下水道中除妖,而這向來是風雲的工作。
「什麼地方不好躲,竟然躲到這種臭地方。」神光低著身子,皺著眉頭進入了下水道之中。
「吼——嘶——」一團蠕動的物體正以噁心的觸手撕裂它手中的獵物——一隻巨犬。
「幸好你只吃動物,要不然豈不天下大亂!?」神光隨手又是一道強光射出,立刻將這妖獸炸得粉碎。
看著妖獸被除掉,神光心中又掠過一股空虛的感覺。「儘是一些跳樑小丑,真沒挑戰性!」
他每天不停地追捕著妖獸,企圖讓忙碌的工作能夠麻痺自己對黃玲瓏的思念,可是每到一閒下來的時候,她的倩影卻總是歷歷在目。
神光腳步沉重地走出下水道,天空突然下起雨來,雨勢來得快又急,他來不及躲,也不想躲,就這麼讓雨打在他的身上。
???
根據管理者的資料顯示,台灣所有的極樂丸都是從加拿大引進的,為了剷除極樂丸的大本營,神光決定到加拿大一趟。
飛抵加拿大後,神光在機場附近租了一輛車子代步,經過了約二個小時的車程,他來到了一間古樸的木屋前。根據資料,住在這兒的華人男子黃文與極樂丸引進台灣一事可能有所關聊。
「年輕人,有什麼事嗎?」一個中年人從樹叢中走了出來。
神光一看見來了,便戒備的看著他。「我找黃文黃先生。」
「喔?我認識你嗎?」黃文狐疑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帥氣的男子。
「我叫神光,現在你認識我了。」
「神光、冷面、水靈兒、風雲、赤火,極樂丸……神光……這個名字在黃文的腦海中快速地掠過。原來暗黑早在他的腦裡植入了只要聽到這些名詞便立刻殺了來人的指令。
「你聽過我的名字嗎?」神光看著他。
「我當然聽過。」黃文突然快速地拿起手槍,對著神光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只見神光以極不可思議的速度閃過了他的子彈。黃文又一連開了三槍,逼得神光不得不退到樹叢之中。奇怪,為什麼他一臉的黑氣?神光這時注意到了黃文臉上的變化。難道他被暗黑所操控嗎?有了這一層顧慮,神光便不能使用光破來制敵。
「嘿嘿,就憑你也想來抓我……」黃文狂態盡現地大叫著。「出來呀!有種出來呀!」
「文!」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黃文將那名女子給推到一旁。
「你醒醒吧!不要再被他控制了。」女子哭喊著。
黃文果然是被迷了心智!神光聽見了兩人的對話,更加肯定了這件事。
「小子,你給我站起來!」黃文不知何時已來到神光的背後拿著槍抵著他。
「可以談談嗎?」神光站了起來,試圖安撫他,以緩和氣氛。
「去死吧!」黃文所接受的指令中沒有轉圜的餘地,他扣下扳機,子彈便射出。
「啊!」大叫的人不是神光,卻是剛才那名女子歐陽佩。
「哇!」黃文一見到自己誤殺了妻子,竟從口中吐出了一口黑血,頹然倒地。
「文……我不能再讓你……迷失下去……」黃妻斷斷續續地說著。
「佩……我……對不起……我……」黃文的大半生皆被暗黑所控制,沒想到一見心愛的妻子遭自己的誤殺,竟解開了咒語。
「不用說了……我們終於又在一起了……」歐陽佩掙扎地爬至丈夫身旁,握住他的手後便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佩!」黃文發出了一聲充滿情感的淒厲叫聲。
「年輕人,謝謝你讓我清醒過來。我有一個女兒在台灣,請你幫我照顧她好嗎?」黃文一直為暗黑所操控,如今清醒過來,也憶起自己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由得十分悔恨。
「你只是被人控制,千萬不要做傻事!」神光急忙阻止他。「你女兒是……」
「太晚了,醒得太晚了……」黃文將槍口放進嘴裡,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一槍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神光歎了口氣,沒料到會是這種結果,正打算離去時,即發現黃妻的手上似乎握了一樣東西。他扳開她的手指,卻看見一條項鏈,他好奇地打開它——
「天呀!竟然是她!?」神光如遭五雷轟頂般愣在當場,因為照片中的人赫然是黃玲瓏。
「他們是她的父母嗎?」神光的手顫抖著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間接害死了她的父母嗎?」神光茫然地喃喃自語著。
「不許動!」此時,一個警察接到有人報案便趕到了現場,一看到現場的慘狀便以為神光是兇手。
不好!神光回過神來,立刻衝進了木屋之中。
砰砰!警察開了兩槍,可是沒打到他。不一會兒,屋外已包圍了許多的警察。
神光一進入屋內便看見了黃玲瓏的照片,更加證實了黃文就是她父親的事實。
「裡面的人聽著,限你在十秒之內舉手投降走出來,要不然我們就衝進去了。」喊話的人說完便開始倒數計時。
人又不是他殺的,神光苦笑著。突然他被客廳桌上的一本日記本給吸引住了,他翻了一下,只見字跡娟秀,想來是黃妻所寫,神光匆匆看了幾頁便將它帶在手上。
倒數計時已完畢,外頭槍聲隨之響起。
沒辦法,只好先走再說了。神光身形一轉,立刻化成一道光線衝了出去——
以肉身化光跨越太平洋回到台灣是很快的事,可是消耗的體力卻不是一天兩天所補得回來的。
而加拿大警方這邊,由於並沒有人看清楚神光的面貌,而且對於已被層層包圍還讓兇手逃掉這事也感到不可思議,當局甚至還懷疑第一個見到神光的警員是不是眼花了,因為在那種情況下沒有人能夠離得開那間木屋。另一方面,根據驗屍結果指出黃文乃是自殺,而其妻所中之子彈亦是同一把槍所射出,所以全案最後只好以自殺案件處理。
???
「不可能!我爸媽不會自殺的!」黃玲瓏看著電視新聞,驚嚇得失去了意識。
「玲瓏!玲瓏!」亞利安假意地喊了幾聲之後,逸出幾聲冷笑。
「主人真的是料事如神,一切都如主人所料。」紫夢奉承地說著。
「如果沒有意外,神光這時應該是最弱的時候,你應付得了吧?」亞利安陰沉地說著。
「我一個人?」紫夢還是有點擔心。
「放心,他一定是直接衝回家,而那會耗掉他近三分之二的精力。」亞利安十分篤定的回答。「而且據我所知,擁有治療恢復能力的水靈兒已因事外出,所以目前沒人救得了他。」
「是……是的。」雖然亞利安充滿信心的保證,可是紫夢的回答還是十分的勉強,腳步也沒敢移半步,畢竟那神光可不是泛泛之輩。
「那你還不快去!」亞利安怒聲喝道。
「是的。」紫夢心裡頭十分不願意,可是又不能不去,所以臨行之前她帶了二隻妖獸前去。
神光的住處離市區有一段路,當紫夢到達的時候,她還躊躇著要不要進去,因為神光的威名實在太響亮了,她決定讓兩隻妖獸先進去。
輕!瞬間,二道閃電般的光芒自屋內射出,夾雜著巨響,這情況在顯示神光此刻是神光元氣足的狀態。
逃命要緊!紫夢這一嚇,連忙駕車疾馳而去。
「沒想到你倒是料事如神。」屋內的神光臉上竟絲毫沒有疲倦的樣子。
「請你用多點大腦,要不然再這樣下去我可要累死了。」說話的人是管理者,只見他一臉汗水,有點疲累地抱怨著。
「你為什麼會有水系的力量?」
是管理者幫神光療傷,才讓他很快就能恢復體力。
「稀奇嗎?」管理者隨手一揮,一道光線射出。「你的『手電筒功』,恰巧我也會一點。」
「真看不透你。」神光極為吃驚。
「要當你們這些人的管理者當然得身懷幾種絕技才行!」管理者輕鬆地說著。「暗黑沒那麼容易對付,小心別又中了他的圈套。」
「我會小心的。」神光苦笑地道。
而另一方面,被嚇得心驚膽跳的紫夢有如喪家之犬般地逃回家中,黃玲瓏則已被亞利安安置在另一個房裡。
「主人,那神光非但沒有失去三分之二的力量,而且他的威力是更充足、更可怕。」她心有餘悸地急喘道。
「不可能,水靈兒明明不在,他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回復威力呢?」亞利安百思不解。
「但是我帶去的兩隻妖獸都在一瞬間被消滅。」紫夢惶恐地說著。
「算了,反正還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整倒他。」神光一臉狡獪地說著。
???
兩天後,亞利安與黃玲瓏一起出現在加拿大,在接受新聞媒體的採訪時,她顯得十分的悲傷。
「黃小姐,這件案子對你警方以自殺結案,有什麼樣的看法?」記者們不斷地將麥克風逼近她。
黃玲瓏的雙手捧著雙親的骨灰,仍然不願相信地大聲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我父母絕不會自殺的,他們不會留下我一個人!」
「黃小姐,你是不是認為你雙親是被謀殺的?」
「對不起,請讓讓。」亞利安推開了蜂擁而至的記者,讓她上了車。
「玲瓏,對於這宗慘劇,我做了些調查,你想不想知道?」亞利安讓司機開車後,面色凝重地說著。
「你說,我想我承受得住,這世上再沒有比失去雙盯更令我傷心的事了。」她堅強的回答。
「首先,根據我的調查,在案發當天有一名警員堅持說他看見了一名男子在你爸媽住的屋子外頭不知道在幹什麼,當他喝令他站住不許動時,孩男子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進了屋內。」
「既然有這條線索,為什麼加拿大警方依然認定我父母是自殺的呢?」
「奇怪的事就在這裡,當時那名男子跑進屋內不到一分鐘,警方便紛紛趕到包圍了整個屋子,可是屋內卻空無一人。」
「他逃跑了嗎?」黃玲瓏詫異地問道。
「不可能,時間太短了。」
「啊——是不是那名警員眼花了?」
「是嗎?剛開始我也是這樣想,可是現在我又多了一個線索指出當天的確有這名可疑男子出現在現場。」亞利安從上衣中拿出一張照片。「這個人應該就是出現在現場的那個男人。」
「安,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的?」黃玲瓏一見照片,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見到很久未見的老朋友一般,不過她並沒有將這種感覺告訴亞利安。
「我看屋外停了一輛車,心想這車有點可疑,便要人查了查,沒想到租車的人是台灣來的;所以我想他會不會跟這宗案子有所關連,現在我們只要找到當天的那名警察便可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現在就去嗎?」
「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更重要?」亞利安將她輕柔地擁在懷中。
「這世上我只能依靠你了。」黃玲瓏依偎在他的懷中,不住地啜泣。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在你身旁的。」他輕拍她的背,安撫著她。
黃玲瓏點點頭,與亞利安、紫夢一同開車來到一幢屋子前。亞利安領著她走了進去,裡頭有一位粗獷的男子正等著他們,他就是事發當天唯一看過神光的那名警員。
「麥可先生,請問那天你見到的那名男子,是不是這照片上的人?」亞利安將照片遞給了他。
麥可接過照片,「是他!就是他!就是這傢伙害我被人誤解有妄想症的。」他激動地大叫著。
「真的是他,你沒看錯?」黃玲瓏又問了麥可一次。
「不會錯的,就算他化成了灰我也認得。」麥可氣憤難平地道。
「謝謝你。」亞利安見目的已達到便要離去。
「這算什麼?你們來只是問問就走了嗎?你們不設法讓我的職務恢復嗎?」麥可以為他們是來幫自己的。
「對不起,我們尚有事得走了。」紫夢攔住了麥可並給他一張支票。「這件事我們會處理,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
「是的、是的。」麥可貪婪地看著支票上的數字,那是一個可以讓他安享下半輩子的龐大金額。
走出屋外,回到車上後,黃玲瓏顯得極為沮喪。「安,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無助地問亞利安。
這人就算不是兇手,也必定與這事有關,我們現在得先找出這個人。」他知道神光一定會到機場來「接」他們,正在心裡盤算到時候該怎麼應付。
「人海茫茫要怎麼找?」她一聽十分洩氣。
「玲瓏,不滿你說,其實照片上的這個人是我的朋友,他叫神光。」
「什麼!?你說什麼!?」黃玲瓏驚詫不已。
「唉!我一直不願意告訴你他的存在,就是怕他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
「這話怎麼說?」她不解地看著他。
「他一直都很愛慕你,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們回台灣時他一定會到機場等候。」亞利安故作擔心地說。
「他……他是怎樣的一個人?」黃玲瓏對於亞利安口中所描述的神光感到十分的恐懼。
「他很會演戲,就連我都被他騙過。」
「難道他不怕被揭穿?」
「他做什麼事都會留一手,就像這次的事情,我們也沒有明確的證據顯示是他做的,總之你千萬記得不能相信他任何的說辭,還有,沒到把握可以將他繩之於法的時候,先不要跟他翻臉。」亞利安注視著她,神情凝重的提醒她。
「我知道。」她低下頭,輕輕啜泣。「如果真的是他,你一定要替我爸媽報仇。」
「會的,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亞利安的臉上浮出了一抹冷笑,而在前座開車的紫夢也露出一臉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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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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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6 00:34:05
第七章
神光拿著遙控器漫無步的切換著電視頻道,打發無聊的時間,但一轉到新聞頻道,看著國外新聞時,一眼就從螢幕上認出由暗黑化成的金髮男子亞利安。
「玲瓏!」暗黑的身旁竟是黃玲瓏,神光不禁大叫出聲。
神光不敢置信地看著螢光幕上的兩人,他們竟然是夫妻,這怎麼可能?他明明就是暗黑,雖然他化名作亞利安,但他肯定這個亞利安便是暗黑大帝。神光仔細的盯著螢幕看,得知他們會趕回台灣,於是立刻做了一個決定,他決定前往機場等待他們回來。
相較於國外的媒體,台灣的媒體似乎對這件案子不怎麼感興趣,因此機場內並沒有任何的記者出現。
神光坐在椅子上,茫然地抽著煙,絲毫沒感覺到後座的人正瞪著他的後腦勺。
「哇——」一陣嬰兒的哭聲打斷了神光的思緒。他回頭想看看小嬰兒,卻沒想到嬰兒的母親正瞪著他。
「好可愛的小孩。」神光看見她不友善的樣子,只好有點尷尬地敷衍說道。
「謝謝你的讚美,不過難道你不知道公共場所不能抽煙嗎?」
「啊,對不起!」神光趕緊將煙給捻熄。
這時廣播傳來了客機即將抵達的訊息,神光一聽立刻前往出口等候。
由於亞利安等人坐的是豪華客艙,因此不一會兒,神光便見到了亞利安扶著黃玲瓏親熱地步出海關。他一怒,立刻衝向前。「暗黑,你稿什麼鬼?」
「你真的來了?!」黃玲瓏瞪著眼前的男子,驚訝不已,她原本還不太相信亞利安的說法,沒想到真的在這裡見到他。
「玲瓏,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他是我先生,我不跟他在一起,那請問閣下我該和誰在一起?」她見到這個可能涉嫌殺害她雙親的男人便有一肚子火。
神光沒料到她會這麼問,頓時愣了一下。
「你想在這裡吵架嗎?」亞利安環視著機場內逐漸眾集圍觀的觀眾。
「暗黑,你到底想怎麼樣?」神光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應該是我問你想怎樣才對!」亞利安不客氣地說著。「對了,請你稱我亞利安。」
「別再裝模作樣了,你的底我可是清楚得很。」神光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紫夢,你先送夫人回去,我與神光先生還有點事要談。」
「不准走!」神光突然伸手要抓住黃玲瓏的手。
黃玲瓏以為神光要輕薄她,一見他的手伸過來,立刻想也不想地搭著他的手,回身便給了他一個完美的過肩摔,只見神光被拋在半空中後落地,樣子十分狼狽。
「我……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黃玲瓏吃驚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亞利安沒有回答,只是微皺了下眉吩咐:「紫夢,帶著夫人你們先走吧,這裡我來應付即可。」
「安,你小心點。」黃玲瓏擔心地道。
「放心,我會的。」亞利安牽起她的手親吻一下,便讓紫夢護著她離去。
「玲瓏!」神光見她離去便大叫了一聲,隨即躍起要追上去。
「你我是不是該好好的談一談了?」亞利安擋在神光的面前,沒讓他追上去。
「正是如此。」神光一見沒法追上黃玲瓏,只好停住腳步,冷冷地望著亞利安。
「到沒人的地方說話。」亞利安逕自走著,神光則跟在他身後。
他們來到了機場附近的空地,兩人對峙著。
「你是不是對玲瓏做了什麼事?」神光凶狠地喝道。
「你要知道,她是我的妻子,你憑什麼管這麼多?更何況現在她懷有我的小孩,我愛護她都來不及了,豈會傷會她!」
「她……懷了你的小孩……」他的話有如晴天霹靂般狠狠地敲中了他。
「正是如此,所以我想告訴你,對於先前的惡行,我感到非常的抱歉,不過為了我的小孩,我願意改過。」亞利安鄭重地說。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神光憤怒地手一揮,立刻擊出一道光。
亞利安並沒有躲開,光線穿透了他的肩膀,鮮血立現。輕易得手讓神光反而愣住了。「為什麼不躲?」
「我說過了,為了我的兒子,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再做壞事。」亞利安一副從容就義的樣子。「我也知道過去我做了太多的壞事,無法見容於這個世界,現在我甘願讓你們將我封印起來。但是我只有一個請求,那就是給我一點時間,等到我的小孩出世,我立刻束手就擒,絕無怨言。」
「我無法作主。」神光見他如此真誠,竟真的相信了他的話。
「你放心,我不會逃的,不知道你有沒有深愛過一個人的感覺,就像我對玲瓏的愛一般,我心裡只有她一個人。」亞利安神色溫柔地說著。
「有,我曾深愛過一個女人……」神光有苦卻是說不出。「算了!諒你也逃不了,我回去與管理者商量後再去找你。」說完便化成了一道光線,消失無蹤。
「如果所有的精發使者都像你神光這麼蠢就好了。」亞利安止住傷口的血,招了一輛車子回去。
???
「安!你沒事吧?」黃玲瓏一看見亞利安手上的傷勢,立刻驚叫了一聲,連忙要紫夢去請醫生。「不要緊的,只是擦破了皮。」亞利安神色略顯蒼白。
「臉色這麼差,還說不要緊!」她著急的檢視他的傷口,口氣十分心疼。
「只要你在我身旁就好了。」亞利安吻了吻她的唇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她紅著臉看著亞利安。
「你不喜歡嗎?」他疼惜地擁著她。
「我喜歡。」她羞澀地靠在他的肩頭。
事實上,她總覺得亞利安是一板一眼的人,從沒見過他這麼風趣過。
「安,剛才在機場,我是怎麼將那個男人摔倒的?」黃玲瓏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亞利安神情稍稍一變,「大概是你一時情急,下意識的潛能吧!當時我也被你的神勇給嚇了一跳,心想我可愛的妻子何時變得如此神勇,哪天會不會也將此神技用在我的身上呢?」
「討厭,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就愛胡鬧。」黃玲瓏不依地靠在他的身上。
「醫生來了。」紫夢冰冷的口氣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親熱行為。
經過醫生的檢查,亞利安的傷勢真的只是皮肉傷而已,因此醫生為他擦過藥後便離去。
「我就說只是皮肉傷,你偏不信。」亞利安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危險的吸引力。
「我擔心嘛!」黃玲瓏靠近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你的心跳得好快。」
「你再如此下去,我怕會忍不住……」亞利安說的是真的。
她臉頰一陣羞紅,「其實現在也是可以……」
「可是,對我們的小孩不太好。」亞利安猶豫了一下,還是克制住自己的慾望。
「是嗎?」失望之色頓時浮現她臉上,因為她始終想不起與他是否曾有過翻雲覆雨的感覺。
「來日方長,不是嗎?」他低頭親吻了她。
她點點頭,柔順的躺在他的胸膛上,過了一會兒,也許是長途飛行的關係,倦累的她很快便入睡了。
亞利安輕輕地將她移開,此時他有迫不及待的衝動想要發洩,但他知道那是不被容許的事,因為一旦兩人交合的話,亞利安唯一能生子的精元便會無法控制地洩入黃玲瓏的體內,可是此時她的體內已懷有神光的小孩,如此一來便會前功盡棄了,所以他必須等到她將神光的小孩生下之後,才能一舉得子。
只要她一生下小孩,那時神光的兒子就落在他的手上,到時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就不相信神光的兒子會比他好到哪裡去!亞利安想到這裡,便忍不住地笑了出來,就在此時他走進紫夢的房間。
「主人,有什麼事嗎?」紫夢很高興亞利安會來找她。
「紫夢,你不是一直都很希望我臨幸你嗎?」亞利安如同君王般威嚴。
紫夢當然明白主人的意思,她馬上褪下一襲黑服,露出雪白的肌膚,盡情地服侍著她的主人亞利安。
沉醉於激情與肉慾中的兩人絲毫未察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隻盛滿哀傷的眼眸正望著他們。
看著兩具交纏的身體,聽著房中濁重的喘息聲,黃玲瓏只覺得心如刀割。
原來他們竟是這種關係,黃玲瓏一直懷疑像紫夢這麼美的女人為什麼肯一直屈居於家中,這時親眼看到這一幕,不禁哭了出來。
不能怪他,不能怪他,誰教自己此刻沒辦法滿足他呢!都是我的錯。她含淚地回到房裡,並沒有驚動正處於高潮中的兩人。
翌日,早餐時,黃玲瓏一反常態地說:「安,天氣這麼好,我自己自己一個人出去散散步。」
「你一個人?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你忙吧!」
「還是讓紫夢陪你?」
「真的不用了,悶了這麼久,我想回診所看看。」
「也好,順便看看有什麼東西要帶過來的,就順便帶過來。」亞利安親吻著她的臉,「記得小心開車,知道嗎?」
「放心,為了我們的小孩,我可不敢開快車。」黃玲瓏拍拍自己的肚子。
「你知道就好。」他微笑地送她上車。「記得早點回來。」
「我走了。」她臉上帶著微笑,一直到他看不見的地方才哭了出來。
黃玲瓏茫然地開著車子在街道上亂逛,回到診所後才覺得仿若回到了父母親的懷抱那麼溫暖。
她在房間內東找西找,就是找不到收藏回憶的相本。找累了,她就坐在椅子上沉思。
「有人在嗎?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會是誰呢?黃玲瓏不禁奇怪地走下樓,只見神光站在她的屋內。「是你!你怎麼進來的?」她露出戒備的神色直盯著他。
「大門通常都是關著的,今天突然沒關,我怕有小偷。」神光沒想到會巧遇玲瓏,顯得十分高興。
「這裡沒有小偷,你可以出去了。」她生氣地下逐客令。
「有!這裡有一個小偷。」神光斬釘截鐵地說著。
「有的話那也是你,請你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
「你才是小偷!你偷走了我的心,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的嗎?」神光大聲地怒吼著。
「誰管你的日子怎麼過的?瞧你一副酒鬼落魄樣,別來煩我,滾回你的醉鄉中!」黃玲瓏毫不留情地斥道。
「你以為我願意嗎?你認為我天生就是個酒鬼嗎?要不是你,我會落得如此下場?!你是不是和暗黑一起串通好來欺騙我的感情?」神光憤怒地抓住了她的衣服。
「你做什麼?暗黑是什麼人……救命呀!」
「不准叫!」他強行摀住了她的嘴。
「唔——」黃玲瓏沒想到他竟敢如此對她,憤而在他手上一咬。
「哇!」神光放掉了雙手,痛楚瞬間讓他恢復了理智。「對不起,玲瓏,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無心的。」「你就像殺了我父母一樣殺了我呀!我不怕的,你殺呀!」黃玲瓏歇斯底里地大哪裡。
「沒有,沒有!我沒有殺他們,他們是自殺的,他們是自殺的!」神光慌亂地直揮雙手辯解,胸前金光閃了一下。
「你……你胸前是什麼東西?」黃玲瓏大吃一驚。
「這……」神光連忙將胸前的雞心項鏈以手掌掩住。
「給我看!給我看!」黃玲瓏瘋狂地衝到他的面前,雙手用力地扳開了他的手。「是……是我媽的雞同鏈,它怎麼會在你的身上?」她大聲狂叫,雙手猛烈地打著他的身體。
「這是……這是……」神光急得說不出話來。
「是你,果然是你!你為什麼無緣無故去找我父母,是你!一定是你殺害了我的父母親!」有了這項發現,她更是認定了他就是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
「我沒有!你爸是受了暗黑的催眠走私毒品,事跡敗露、良心恢復才自殺的!」
「你可以去寫電影劇本了!」她根本不相信這種荒誕無稽的事。:還有你口口聲聲說的暗黑是什麼人?你以為隨便說個人我就會相信你了嗎?」
「暗黑就是你現在的先生亞利安!」
黃玲瓏愣了一下。「看來安跟我說的事的確沒錯!」
「他跟你說了些什麼?你千萬不能相信他所說的話。」
「不信他的話?難道信你這個外人的話?別笑死我了!」黃玲瓏笑了出來,笑聲中充滿了憤怒與譏諷。
「外人?!在那一天晚上的纏綿之後,我們的關係還只是停留在外人的階段?」神光氣憤地大喊。
「你……你無恥!」她以為他存心想吃自己豆腐。
「難道你忘了那一天我們……」神光一愣,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哪一天?在機場碰面之前,我根本從來沒見過你,你倒是說看看,我看你再如何的胡說八道!」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一般,她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忘了我?」神光心想玲瓏可能被暗黑給控制住了。
「我的妻子根本不需要記得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亞利安突然出現在門口,冷聲說道。
「安!他說他去過我爸媽的地方,而且他的胸前還帶有我媽的遺物。」一見到亞利安,她便痛哭失。
「我知道了,你先到車上,我來跟他談。」亞利安柔聲地說著。
「玲瓏,不要上他的車,你相信我呀!」神光急得大叫。
黃玲瓏只是掩面痛哭地走出了大門,並沒有理會他。
「神光,你不要逼我。」亞利安表現得就像是一個為妻子而戰的男人。
「別笑死我了,是誰逼誰?暗黑,你以為你能贏得了我嗎?你只剩八成的力量,憑此你就想阻止我嗎?」
「你以為我那兩成的力量會用在哪裡呢?」亞利安冷笑著。
「暗黑!」神光霍然地轉頭。
「別激動,事前我也不知道你會愛她這麼深,但現在她是我的妻子,你想,我怎麼會將她讓給你呢?」
「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如果你再令我心生不快,就別怪我不客氣。」亞利安說完便掉頭離去。
由於投鼠忌器,所以神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揚長而去。
「別心煩,他會自食惡果的。」神光正發愣的時候管理者又出現了。
「又是你?」
「不願意見到我嗎?」管理者坐在椅子上輕鬆地說著。
「你監視我的行動?」神光的口氣不太好。
「你知不知道暗黑是什麼人?」
「魔頭不是嗎?」神光不明白管理者這時提起這事有什麼用意。
「錯,他是精靈使者之一。」
「你在開什麼玩笑!」神光驚訝的瞪大了眼。
「他是迷途的精靈使者,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這是怎麼一回事?」神光見管理者的神情不像開玩笑,便產生了疑問。
「長老預言書中寫著:光之子一分為二,一暗一明渾沌太極……陰女附明則陰陽合濟,陰陰相附則正大光明。」
「這是什麼意思?」
「光之子一分為二,一化明就是指你神光,一化暗就是指亞利安,陰女則是指黃玲瓏,如果她與你在一起的話就會如同水火共濟生生不息,如果她與亞利安在一起的話則會使他趨向光明面。」
「玲瓏有這個本事?」神光聞言更詫異了。
「這是她與生俱來的使命。」
「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神光深覺不忍。
「她完全不知情,她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與平凡人相戀、結婚生子,對她來說有沒有遇到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一樣;最重要的是,誰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我是。」神光想起了那一晚的纏綿,心中是既甜蜜又惆悵。
「那麼你放心吧,沒有男人能再碰得了她,因為她體內的胎兒自然會保護母親及自身的安全。」
「不對!她已經懷了亞利安的小孩!」神光大是疑惑地說著。
「你確定她肚子裡的小孩是亞利安的,不會是你的嗎?」管理者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嗎?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嗎?」神光興奮地喃喃自語。
「如果你確定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那麼這是毋庸置疑的。」
「太好了!太好了!」神光仿若從地獄來到了天堂。
「一點也不好!」管理者突然憤怒地道。「她只能是你唯一的女人,而你呢?你說說看你有多少女人?這對她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神光沒想到他竟會在此時提起此事,神色一時十分尷尬。「這……我自從認識她之後就沒有再放蕩了。」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管理者一副不屑的神情。
「咦?你也不是男人嗎?」神光聽出了他的語病。
「我當然是男人。」管理者站了起來。「但我可不是與你們這些風流臭男人歸類在一起的男人!」
「你教訓的是,不過……現在我該做什麼?」
「找個地方好好的去度個假,大概三、四個月便有效果出來了。」
「你確定?」神光不太敢相信。
「預言書上是這麼寫的。」
「會不會不准?」他擔心地問。
「你只能賭賭看了。」
「難道我們就沒法子破解他施在玲瓏身上的禁制嗎?」神光仍然心存一絲希望。
「除非他本人願意,否則沒人可以破解。」管理者說得很輕鬆。
「連你也不行?」神光挑了挑眉。
管理者神秘地微笑。「沒試過的事誰知道呢?」
「你不肯試?」
「三個月後我再試。」
「為什麼?」神光不解地看著他。
「難道你不想讓亞利安變成好人嗎?」
「老實說我覺得不太可能。」
「拭目以待吧!」管理者的語氣明明充滿自信,卻又有意無意地透露出否定的意味,實在令神光摸不透他的真正意思。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6 00:34:37
第八章
陰黑的夜晚,車子關掉了大燈,緩緩在墓地裡徐行。
「主人,前方有一道妖氣。」紫夢心生感應地提醒。
但亞利安卻恍若未聞,仍然看著車窗外。
「主人!」紫夢見亞利安沒有回答便又叫了一聲。
「什麼事?」亞利安總算回過神來。
「主人,前方有一道可供您吸食的妖氣。」她又重複了一遍。
「停車吧!」亞利安似乎提不起興致。
「紫夢停車後,便陪著亞利安來到散發著妖氣的地方。「嘶——」妖獸的嘴上滴著濃黏的液體,還發出令人作嘔的嘖嘖聲。
「過來。」亞利安對他伸出了手。
妖獸如同見了主人一般乖順地走了過去,亞利安則一手按住了它的額頭。
「吼!」妖獸只覺得全身的力量被吸食殆盡,無力地嘶吼著。
「主人。」紫夢看著妖獸回復人身,感到驚訝萬分。
「算了,吸走他身上的妖氣就好了,剩下的就交給你,讓他覺得像做了一場夢就行了。」亞利安說完便歎了口氣步回車上。
「主人,這麼做的話,您吸收的能量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呀。」紫夢十分擔心。
「夠了,就算不吸收這些妖氣我也可以生存得下去,事情做完趕快上車吧!」亞利安話畢便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奇怪?主人最近是怎麼搞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紫夢百思不解地做完亞利安交代的事情後也跟著上車。
坐在車裡,亞利安沉思了片刻,突然道:「極樂丸的事也該告一段落了,明天你到各大報刊登為人除妖、治療鬼上身的廣告。」
「刊登報紙?除魔降妖?」紫夢聽到主人說出這些話,顯然是大吃了一驚。
「快回去吧,玲瓏正等著我吃消夜。」亞利安躺進了椅背中。
「主人……你已經好一陣子……沒找我了。」對於男女之事原本已司空見慣的紫夢此刻提出這個要求,臉上竟然出現了紅暈。
亞利安只是沉默不語。
「對不起,主人,紫夢失言了。」紫夢低下頭,十分難過。
「開車吧!」亞利安溫和地說著。
紫夢的眼中竟然流下了淚水,只不過坐在後座的亞利安根本無法看見。
翌日,亞利安位於郊外的屋子前豎立了一個大招牌,上頭以紅似鮮血的顏色寫著兩個碩大的字——除魔。而一連數天,各大報紙皆以全版的廣告刊登一則啟事:
如有全身長滿腫瘤,疑似鬼上身者,歡迎業此解決您的煩惱。
「暗黑到底在搞什麼鬼?」神光看了廣告,頗為不明白地問。
「也許我說對了,他現在已經開始贖罪了。」管理者總是往好的方向想,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
「你不擔心他暗中搞鬼?」
「你擔心的話,你去看看吧!」管理者頭也不抬地看著手中的「劇本」。
「我是想去,可是……」神光有些遲疑。
「是不是怕遇見黃玲瓏,一時耐不住相思之苦而壞了大事?」管理者抬起頭微笑地調侃他。「放心,她不會出現在亞利安施法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比你更關心這件事呀!」管理者理所當然地說著。
「那麼我就去看看吧!」由於神光還是擔心暗黑會為非作歹,所以立刻化作一道光趕往現場。
亞利安施法的地方是一間密不透風的小屋子,屋子的四周畫滿了奇怪的符號,屋內不時傳出如野獸般的叫聲,而在屋外的路上竟有超過數百位的人正排著隊等候治療,他們都是有了初期獸化的徵兆——身上浮出令人作嘔的腫瘤。
神光就在樹上看著排著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進出小屋,而且每個人都是憂心忡忡地進去,歡天喜地的出來。看來暗黑是真的改變了。原本不相信暗黑會改變的神光看到這般情形,此刻也不得不相信了。
神光在附近又探查了一陣子後便離去了。
而在除魔小屋內,亞利安利用空檔的時間高興地對著紫夢說:「也許我來做一行會很受歡迎。」
面對主人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紫夢絲毫不明白主人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
天氣晴朗的日子,亞利安難得休息,在家中陪著玲瓏。黃玲瓏的小腹已明顯隆起,她坐在結花的鞦韆在半空中蕩著,樹上則有幾隻小鳥吱喳地叫著。看著這美麗景象的亞利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不明白自己近來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變得不那麼多疑、不那麼壞,只要看著玲瓏便感到心曠神怡,不過卻有另一股罪惡感在他的心中萌芽。
她是神光的女人,她肚子裡的小孩是神光的種;但她也是自己愛的女人,他該怎麼辦呢?亞利安歎了一口氣,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行!我得真正擁有她,我得和神光做個最後的談判。亞利安雙手緊握,在心中下了這個重大的決定。「玲瓏。」他走向她。
「安!」黃玲瓏突然放開了手,整個人飛向他的懷中。
亞利安吃了一驚,趕忙抱住她。「淘氣鬼,要是傷了肚子裡的小孩該怎麼辦?」
「人家知道你一定會護住我的嘛!」她嬌羞地依偎在他的胸膛。
「玲瓏,你坐好,我有件非常重大的事要跟你說。」亞利安面色凝重地說。
「什麼事,瞧你緊張成這個樣子?」
「依據我的調查,你父母是自殺的沒剎。亞利安扶著黃玲瓏坐在椅子上。
「你不是說是那個神光殺的嗎?」她這下是一頭霧水了。
他搖搖頭,「你的父母並不是他殺的,等我回來之後會告訴你一切的真相。」
「回來之後?安,你要去什麼地方?」黃玲瓏緊張地握住他的手。
亞利安站了起來。「我得去了結多年來的恩怨。」
「安,你不要嚇我!你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你放心。」他輕輕地摸著玲瓏的臉頰,然後她便失去了意識。「為了你,我一定會回來的。」他將她抱起,走進房間內,平放在床上。
「沒想到我堂堂一個暗黑大帝也會為了一個女人落得如此下場。」亞利安有些感慨地自嘲。「不過,值得的!」
瞬間,他化成了一道黑氣消失在房間裡。
???
神光彷彿感應到亞利安的挑戰,已事先在杳無人跡的地方等著他來。
「贏的人擁有玲瓏。」亞利安一出身便說出來意。
「你先解除禁制,讓玲瓏自己選擇。」神光皺眉地說道。
「如果我可以這麼做的話,那我幹嘛還要來找你!」
「你對自己沒信心?」
「打敗你之後,她就會完全屬於我了。」亞利安痛苦地說著。
「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為求心安。」亞利安語畢,立刻自掌中射出一道黑氣。
「我們為什麼非得以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神光閃過他的攻擊,大聲說道。
「不只是為她,還為了你我之間的恩恩怨怨。」他又射出了兩道黑氣。
神光避得有些狼狽。「你知不知道你也是精靈使者?」
「我知道,可是我造的孽太多,根本沒資格歸隊。」
「我們可以不必用打的分勝負!」
「為了你、為了我、為了玲瓏,這一仗一定得打!」亞利安的攻勢愈來愈凌厲。
神光不得不出招自保,兩人一光一暗,鬥得天昏地暗……
轟!神光一道光劍終於攻破了亞利安凌厲的攻勢,而刺中了他的心口。
「很好……玲瓏在靈山之中……」亞利安口吐鮮血,斷斷續續地道。
「你這是何苦呢?」神光扶著他直搖頭。
「這是我作惡多端的下場……」
「你自由了……趁我還有意識……」亞利安舉起手貼在她的額頭上。「奉暗黑之名……即日起解除……紫夢與我之契約……咳——」
「主人!」紫夢痛哭地大叫。
「你走吧!」
「我不走!」紫夢將自己的雙手貼在他的心口。「主人,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深愛著你……」雙眸泛著淚光的她臉色也逐漸蒼白。
「紫夢,你千萬不可以這麼做!」亞利安大叫著想要推開她,可是與神光一戰早就耗掉他所有的精力。
「主人,希望你……能夠偶爾想起紫夢……我便心滿意足了……」艷麗的紫夢話畢,便氣力地盡竭地倒地身亡。
「啊!」亞利安心口上的傷已然不見,只見他懊惱地朝天大吼。
神光自始至終都看在眼裡,卻幫不了什麼忙。喊完後,亞利安回頭看著神光。
目光一接觸,神光嚇了一跳,沒想到亞利安的眼神竟會變得如此溫柔沮喪。
「我又害了一條性命,哈哈!是不是真的如同人類所說的禍害遺千年呢?」亞利安狂笑地抱起紫夢。「我一直不相信愛,等到相信愛時卻已太晚……」
「你要去哪裡?」神光趕忙問題。
「你還要戰嗎?」亞利安頭也不回地說。
「我只想知道你要去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有合適我的地方就告訴我吧!」亞利安悵然地說著。
神光一時語塞,只能默然地看著他。
「沒有嗎?天地之大竟無容我之處?哈哈哈!」亞利安狂笑地抱著紫夢的屍身離去。
我這樣放他走對嗎?神光在亞利安走了之後,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
「紫夢耗盡心力、傳送給亞利安的力量是一大隱憂。」管理者又突然冒了出來,一副十分擔心的模樣。
「又是你!」神光揚揚眉。
「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管理者歎了口氣。
「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神光若有所思地說著。
「說到這兒,你還不快去見你的情人?」管理者提醒他。
一語驚醒夢中人,神光連招呼都沒打一聲便化成光直奔玲瓏所在的地方。
「可憐的神光,為愛如此癡狂。」管理者又歎了一口氣。
???
神光一直看著躺在床上的黃玲瓏,她是那般的美麗。他並不急著叫醒她,只是看著她素淨的面容,彷彿望著她就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享受。
一會兒,黃玲瓏悠悠轉醒。「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一醒來看見床頭站的是神光,一時嚇得大叫。
神光聞言一愕,難道她的禁制沒解開嗎?「你……還是不記得我嗎?」
「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她抓著枕頭朝他丟了過去。
「你為什麼想不起我呢?」神光黯然地說道。
「你滾!你走!」她不知為何哭了起來。
「我不走!我愛的是你,我不走!」神光大叫著。
「你不走我走!」她果真站起身走了出去。
「你要去什麼地方?」神光抓住了她的手。
「放手!我去什麼地方不要你管!」黃玲瓏甩開了他的手快速地跳上車,鑰匙一轉,車子便轟生一聲衝了出去。
「玲瓏!」神光沒敢再攔著她,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她還是沒醒嗎?神光呆呆地杵在原地。
黃玲瓏手握方向盤,淚水順著臉龐而下。神光,你不要怨我,這樣對我們都好。她的淚水早已說明她想起了一切的事情,可是她也記起了最後與神光的談話,以及他的花心;她以為神光根本不想娶她,所以認為這是最好的方法——讓神光以為自己仍然未恢復記憶。
而如果神光知道這一次的分離會那麼久的話,那麼他鐵定不會讓她離去。
???
加拿大的某一個小鎮裡。
「加油,用力點,你做得到的!」一個滿面皺紋的老婆婆興奮地說著。
「好痛!不行了……啊——」黃玲瓏臉上冒著冷汗,緊皺的眉頭顯示出此刻她正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玲瓏,不要放棄。哇!頭已經出來了!」老婆婆高興地叫著。
霎時室內一陣光芒大作,使兩人的眼睛睜不開來,這情形一直維持了數分鐘。
「陳媽,小孩呢?為什麼沒有哭聲?」黃玲瓏回過神之後,大驚失色地問道。
「是啊!小孩為什麼沒有哭聲?」陳媽也嚇得連忙抱起嬰兒。
「嘻嘻——」嬰兒居然笑了出來。
「啊!是個小男孩。他在笑、他在笑!」接生了這麼多嬰兒,陳媽還是頭一次見到初生的嬰兒沒有哭泣反而嘻笑的怪事。
「可不可以將他抱來我身邊?」黃玲瓏虛弱地說著。
老婆婆連忙將嬰兒抱到她的身邊。黃玲瓏望著男嬰歎了口氣,這男嬰的輪廓實在像極了那個壞男人。
???
台灣自在結界中
「神光大哥,最近半年你去什麼地方了?」風雲好奇地問道。許久不見神光,只見他風塵僕僕,以往的傲氣已不復存在,卻多了股瀟灑豪邁之氣。
「我離開半年之久了嗎?」
「逍遙夠了嗎?」管理者也微笑地走了出來。
神光苦笑地說:「別挖苦我了。」
「沒找到亞利安嗎?」
神光頹然地搖搖頭,「不知道他躲到哪兒去了。」
「那麼,你還是沒去找黃玲瓏嗎?」管理者皺眉地問。
「我出現在她的面前,只會徒增她對我的厭惡而已。」神光歎了口氣。這些日子以來,他早知道黃玲瓏的下落,可是就是提不起勇氣去見她。只因為他覺得如果亞利安加諸在她身上的禁制未除的話,就算見面了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你……」管理者正要說話時,神光突然大叫了一聲:「哇!」
「發生了什麼事?」風雲嚇了一跳。
「我當爸爸了!我兒子在加拿大出世了。」神光因為感應到黃玲瓏生子而興奮喜悅地叫道。
「恭喜你了。」管理者微笑地說著。「這時你無論如何都得去看看了吧!」
「我是得去看看……」神光話未說完便立刻衝了出去。「喂,神光大哥,你才剛回來又要出去?」風雲有許多事想要問他,可是神光早已化成一道光線離去。
「暗黑應已改邪歸正,所以他這次去應該沒什麼安全上的問題了。」管理者不忍打斷神光的興致,只得看著他化成光離去。
「要不要我也跟去?」風雲興致勃勃地問。
「你?搞不好飛到一半就掉到太平洋去了,少給我找麻煩就好了。」
「哼!別瞧不起人。」風雲冷哼了一聲,可也沒膽真的跟去。
「你就別逗了。」管理者懶得理他,逕自離開。
「哼!瞧不起我,改天就讓你們都對我刮目相看。」風雲喃喃地道。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6 00:35:05
第九章
神光沒考慮行動的後果就是差點落入太平洋喝海水,幸好全憑一股想見玲瓏及兒子的意志才勉強讓他抵達加拿大,來到小屋前。
是這裡了,他們母子倆都在這裡……神光一接近屋子,心跳就愈快,但步伐卻因體力透支而似喝醉酒了般地搖搖晃晃。
「你是什麼人?」陳媽一走出門便看見神光,嚇得她叫了好大一聲。
「我……」砰的一聲,神光尚未表明來意便因氣力用盡而倒地。
「陳媽,是什麼事?」黃玲瓏也被這一聲給嚇著了。不過她由於剛生產完,身體虛弱,所以不方便下床走動,只是待在自己房裡。
是玲瓏的聲音……神光的意識逐漸模糊,最後便失去了神智……
「有一個男人……倒在門外,不知道是不是死了?」陳媽據實回答。
「是流浪漢嗎?」黃玲瓏擔心地問。
「看穿著不像是流浪漢。」陳媽仔細地端詳著神光的模樣。
「他還有氣嗎?」
陳媽經黃玲瓏這麼一提起,連忙過去探探他的鼻息。「謝天謝地,這個人還有呼吸。」
「要報警嗎?」
「這種下雪天,如果等警察來時他早就完蛋了。」陳媽抬頭看了看天色。
「那麼,讓他進來,躺在壁爐旁取暖好了。」黃玲瓏不希望在兒子剛出世時就觸霉頭。
「這樣好嗎?萬一他是個壞人……」陳媽有些猶豫。
「要不這樣好了。」黃玲瓏略一沉吟想出一個方法。「陳媽,你先將他拖進來,然後拿繩子將他綁起來,這樣就不怕他作怪了。」
「也對,這個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陳媽點點頭。
「那就麻煩你了。」黃玲瓏似乎力量用盡、也累了。
陳媽人高馬大的,拖起神光來倒也不甚費力,只見才一會兒的工夫,她便將神光拖進屋內,然後五花大綁;臨走前怕他凍著遂又拿了一張毛毯為他蓋上。
窗外下著雪,黃玲瓏雖然疲累卻又想起了神光,望著懷中的小孩,她禁不住熱淚盈眶。
???
導日,神光醒來,正想要站起身時,不料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繩子給綁住了。
「年輕人,你打哪兒來的?怎麼會倒在門口?」一大早便來照顧黃玲瓏的陳媽剛好進屋來,看見神光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捆綁。
「陳媽,他醒了嗎?」一直在自己房裡休息的黃玲瓏開口問道。
是玲瓏的聲音!如果我一出聲的話,她會不會趕我出去?神光心裡想著,遂決定裝啞。「啊——啊——」他發出怪聲,不住地扭動身體。
「不會吧?這麼俊的人竟然是啞巴?」陳媽吃驚地看著神光。
「嗯嗯嗯——」神光連忙點頭。
「太可憐了。」陳媽拿開了他身上的毯子。
「嗯嗯嗯——」神光看著自己的手。
「你要我解開你?」陳媽會意地問。
神光大力地點點頭,又搖著頭。
「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壞人。」陳媽依然防備地看著他。
神光著急地以手指頭比著一。
「先解開一隻手?」
神光又點點頭。
陳媽仔細看了看神光,覺得他也不像是個壞人,便解開了他的手。
神光見狀十分高興,連忙要求紙跟筆,過一會兒陳媽便拿給了他。只見他快速的寫完之後,拿給陳媽看。
「給我看?我哪識字,我叫玲瓏看看!」陳媽便拿著紙走進了房間給玲瓏。「這是外頭那個男人寫的,你看看這上頭說些什麼。」
黃玲瓏看了看說道:「這人是出來尋親的,因為遇到搶匪洗劫一空,所以才倒在我家門口,真是可憐!」
「要報警嗎?」陳媽擔心地問。
「你去看看他的意思如何再說吧!」
「真是可憐,一個大男人長得人模人樣的,卻是個啞巴,唉——」陳媽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要不要幫你報警?」陳媽詢問神光的意思。
神光假裝認真地想著,然後又在紙上寫了一大堆字。
陳媽又將字條拿給玲瓏看。
「這人說算了,錢財乃身外物,不過他希望我們能夠收留他到這個雪季過後。」黃玲瓏看著紙上所寫的字說著。
「這妥當嗎?畢竟他是個來路不明的人。」陳媽始終覺得不妥。
「陳媽,你看他這個人如何?」
「人是不錯的樣子……」
「我看他所寫的字很工整,應該是個知識份子,反正這裡也缺個警衛,就讓他留下來吧!」玲瓏打定了主意。
「那麼我現在可以去解開他的繩子嗎?」陳媽躊躊地問道。
「好吧,但是你得吩咐他不得進入我的房間。」黃玲瓏叮嚀著。
「這我知道。」陳媽看了看躺在嬰兒床上的嬰兒後才離房間。
陳媽解開神光的繩子,並三令五申地說道:「沒有我們的吩咐不得進入那個房間裡,腳上的鈴鐺不可以拿掉,知道嗎?」
神光的腳上被綁了一個鈴鐺,這是陳媽想到的一個方法。
這老媽媽還真可愛,居然想出這麼天才的方法。神光看著腳上綁著的兩個鈴鐺,不禁微微一笑。
「不要光笑,留你在這裡不能不做事,注意壁爐的柴火……」
陳媽交代了好幾項的事情,神光也都一一記在心裡。
???
陳媽每天只留到下午,晚上她就會回家,因此晚上就只剩下黃玲瓏與神光。就這樣過了好幾天,黃玲瓏始終沒出過房門,神光也沒看過她,兩人有事皆是用紙筆溝通。
聽著客廳裡清脆的鈴鐺聲,黃玲瓏不禁會心一笑。「阿光,你在忙嗎?」
鈴鐺聲來到門前就停住了,過一會兒,從門縫中遞進來一張紙。
不忙,有事嗎?
「閒著無聊,你告訴我你要找的是什麼人好嗎?」
一陣沉默後又有一張紙遞了進來。
我的女朋友。我們因為一場誤會,她離我而去,我很傷心;是我的不對,所以我一定要將她找回來。
「你找我久了?」黃玲瓏好奇地問。
約有半年了吧!
「你想她會等你嗎?」
我不知道,可是我愛她,就算她嫁了人我一樣愛她。
「有你這麼愛她的人,好一定是個很好的女孩。」
沒錯,她是世界上最美、最漂亮的天使,我愛她勝過於一切的一切。
「她真幸福,有一個這麼愛她的人。」黃玲瓏為自己的不幸歎了一口氣。
你呢?怎麼不見你先生?
「對不起,阿光,我不想談我的事。」
沒關係,祝你有個好夢。
神光顫抖的寫完這幾個字後送了進去。
「謝謝,也祝你有個好夢。」她回到了床上。
神光也拖著鈴鐺回到壁爐旁,坐在搖椅上,思緒不住地翻騰著。她還是想不起我嗎?還是不願想起我呢?
???
「那位阿光先生倒是挺勤勞的,一早便將門前的積雪鏟得一乾二淨,這會兒人卻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陳媽來時看見雪已被鏟淨,便知道是神光所做的。
「是嗎?會不會是看雪停了便不告而別呢?」
「我看他不是那種人。」這幾天下來陳媽已覺得神光並不是個壞人。
叮鈴!門鈴剛好在這個時候響起。
「你看他這不是出現了嗎?我去問看看他一聲不響地去了什麼地方。」陳媽笑著要走出房間。
「如果阿光不是一聲不響,而是突然開口說話,恐怕你反而會被嚇一跳了。」黃玲瓏打趣道。
「這倒是。」陳媽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神光見到陳媽,笑了笑,只見他手上抱著一塊大木頭。「一大早你去搬這塊木頭?」陳媽奇怪地問。
神光放下木頭,雙手比出雕刻的動作。
「你會雕刻?」陳媽吃驚地看著他。
神光點點頭。
「你要雕些什麼呢?」
神光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比比房間,然後在紙上畫了許許多多的動物。
「難不成你是要雕給小嬰兒的?」陳媽小聲地問著。
神光連忙點頭微笑。
「看不出你還真有心,既然這個樣子,我就不打擾你了。」陳媽說完便到廚房裡做事了。
???
神光成天不斷地敲打著木頭,在他的巧手下,一匹馬、一隻牛、豬、狗、貓都逐漸成形,他打算送給兒子一座動物園。
這一天他將所有雕好的作品全部擺好,其中有一個作品則是以布蓋著。
「哇——」這時,嬰兒的哭聲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從沒見他哭過,這會兒怎麼哭得這麼厲害?」陳媽擔心地看著嬰兒。
「是呀!」黃玲瓏抱著兒子疼惜地哄著,可是他就是不停止哭泣。
「要不要我帶他出去看看外頭的風景?」陳媽提議道。
「也好,小心別讓他著涼了。」黃玲瓏產後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並不打算抱兒子出門。
「放心啦!」陳媽抱過哭鬧的嬰兒走出房門。
神光原本想不告而別的,因為他實在沒勇氣進去見玲瓏。這時見陳媽抱著兒子出來,眼睛倏地一亮。「嗯——」他趕緊比手畫腳地表示自己想看看嬰兒。
「你想抱?瞧你粗手粗腳的,不太好吧!」陳媽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點頭。
神光連忙將身上的木屑拍掉,歡天喜地的伸出雙手抱過了嬰兒。
說也奇怪,嬰兒竟然瞬間停止了哭鬧,兩眼骨碌碌地轉動,笑嘻嘻地看著神光。
「這太不可思議了。」陳媽詫異地看著這一幕。
忽然,嬰兒的小手與神光的手碰在一起,而兩手之間竟然緩緩地出現光芒,就像黃玲瓏生產當天的情形一樣。
陳媽頓時愣住,嚇得不知所措,等到她回過神來,客廳中只剩嬰兒躺在神光所雕刻的作品中,而神光卻已不見了。「哇!有鬼呀!」她驚恐地呼叫著。
「發生了什麼事?」黃玲瓏被開媽這一喊便衝出了房間。
「阿光他……不見了……」陳媽斷斷續續地說著。
「他回去了嗎?」
「一道光芒……他就不見了。」
黃玲瓏皺著眉頭,因為她實在聽不懂陳媽在說些什麼。「我兒子呢?」
陳媽指指嬰兒的方向。
「這些東西是阿光雕的?」黃玲瓏抱起了小孩,也看到這些精緻的雕刻品。
「是呀!」
「這又是什麼?」黃玲瓏扯下了布。
「哇!」陳媽訝異地叫道,因為被布蓋住的作品竟是黃玲瓏的人像,而且維妙維肖。
「是他……」這一瞬間,黃玲瓏知道了阿光就是神光。「阿光他人呢?」
「他……我也不知道,只見一道光芒亮起,他就不見了。」
黃玲瓏打開了門看著門外,卻沒半點有人走過的痕跡。難道她早就恢復記憶了嗎?其實神光一直躲在屋頂,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嘻嘻。」男嬰居然朝著神光的方向笑了笑。
黃玲瓏吃驚地看著嬰兒。「剛才是你笑的嗎?」她四處在左右看了看,然後直視著屋頂。
只見神光尷尬地杵在屋頂上,不知如何是好。
「阿光先生,我家的屋頂需要修補嗎?」黃玲瓏冷笑地問。
她這一說話,神光便知道她的禁制早就解除了。「對不起,我一直以為亞利安的禁制沒解開,所以不太敢找你。」「是嗎?反正你找不找我們都無所謂,我和我的兒子一樣都可以生活得很好。」她特別強調了我的兒子這四個字。「阿光!你怎麼會在屋頂上?」陳媽也出來湊熱鬧了。
「陳媽,今天這裡沒事,你先回去好了,我和這個阿光先生還有話得談。」黃玲瓏嚴肅地說著。
「你和他早就認識了嗎?」陳媽詫異地望了望兩人。
黃玲瓏點點頭走進屋內,神光也只好下來跟著走進去,而陳媽倒也知趣地離開。
一等神光進入屋內,黃玲瓏便冷冷地道:「我和你談只不過是為了我兒子的將來,為了不讓他背上父不詳的陰影,你得和我結婚。」
「好的、好的!這沒問題,一點都沒問題。」神光喜出望外地大叫。
「你別高興得太早,只要兒子一報戶口之後,我們立刻辦離婚!」這才是她想談的重點。
「玲瓏,你就不能聽我說嗎?不管過去有什麼誤會,那都已經過去了,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短短的數十年我都願意!」神光急忙地說著。
「你先回台灣,過兩天我會回去,到時候我們立刻辦理結婚的事,其他的事請不要在這個時候煩我。」她顯得極為不耐煩。
「好,我立刻回台灣準備婚禮,你一定要回來,我是真心愛你的……」神光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用,因此還是決定先將她娶到手再說。
???
「沒問題吧?她該不會是耍你的吧?」水靈兒擔心地問著神光。
「不會吧?」其實神光心裡也有些不安。
「咱們神光大哥一來瀟灑過人、二來風流倜儻,那黃玲瓏一定會來的。」風雲開玩笑地說。
「你別再挖苦我了。」神光無奈地苦笑。
「別擔心,我認為她一定會來的。」冷面將手搭在神光的肩上,安慰著他。
「希望是如此。」神光還是笑不出來。
「喂,新娘子來了沒有?神父等著呢!」管理者在教堂內大叫著。
正當他們等得焦急時,一輛車子在教堂前停了下來。看見黃玲瓏抱著嬰兒下了車,神光心中的大石才落下。
「玲瓏!」他興奮地大叫。
「哼!」黃玲瓏只當沒見到他這個人似地走過他的身邊,不過當她看到水靈兒的時候倒是多看了她一眼。
「嘻,神光大哥被當成透明人了。」風雲低聲說著。
「小弟,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冷面將他拉了過來,差點就往他的頭K下去。
「妹子,這小嬰兒讓我幫你抱著好了。」水靈兒連忙上前微笑地對黃玲瓏說道。
黃玲瓏看著她又看著神光點點頭,才將嬰兒交給了水靈兒。
「我也要抱!」風雲小孩心性未退,馬上裝了個鬼臉給嬰兒看。
「真像神光。」冷面看著嬰兒,不禁讚歎地說著。
「外表像是沒什麼關係,可不要像他老爸這麼花心就好了。」水靈兒以手指頭逗弄著小嬰兒的鼻子。
「新郎、新娘請上前。」神父先是背對著他們,看著主耶穌基督的雕像。
神光與黃玲瓏一同上前了一步。
「新郎神光,你願奉主耶穌之名娶黃玲瓏為妻嗎?」
「我願意。」神光答得乾脆、毫不猶豫。
「新娘黃玲瓏,你願奉主耶穌之名嫁神光為妻嗎?」
「我……願意。」黃玲瓏遲疑了一下,還是肯定地回答。
「這神父好像不是原先那一個?」水靈兒突然發現了這個疑點,低聲地說著。
管理者聞言抬頭一看,臉色不禁大變。「這神父是亞利安所扮的!」
水靈兒等人聞言皆詫異地望向神父。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神父話畢的同時竟朝著管理者眨了眨眼。
典禮之後,神光馬上被黃玲瓏催著去戶政事物所,因此沒有發現這件事;而管理者等人也不願讓他們知道,只是催促著他們快走。
出了教堂,神光開著車子前往戶政事務所。「要不要先去吃東西?」
「趕快辦完事,我要回去了。」她冷冰冰地說著。
「你住哪兒?」神光柔聲地問著。
「我不跟你扯了。」黃玲瓏索性低下頭逗著兒子。
「我們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對不起,是我的兒子。」黃玲瓏毫不客氣地糾正他。「他暫時叫神仁,仁愛的仁,我們離婚以後他就叫黃仁。」車子停在戶政事務所前,神光望著她求道:「玲瓏,你不要跟我嘔氣好嗎?」
「別再說了,我得進去。」黃玲瓏撂下一句話後便抱著小孩下車,走進戶政事務所內辦理登記。
神光看著她的背影,一籌莫展地皺著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兒,黃玲瓏從戶政事務所內走出來,她馬上擺明地說:「好了,等候我的通知再辦離婚。」
「我不會跟你離婚的!」神光一手搶過她手上的紙袋。
「神光,別讓我對你更加失望。」黃玲瓏生氣地瞪著他。
「如果我再任由你離去的話,那我豈不是天下第一號大笨蛋?」
「把證件還給我,要不然我馬上走。」
「你就不能看在兒子的份上,讓我們重續前緣嗎?」他再度哀求。
「計程車!」黃玲瓏怒極,也不甩他,馬上招了一輛車子。
「別這樣!」神光與她拉扯之間,手上的紙袋不小心掉落,他趕忙要撿起時已經來不及。
黃玲瓏已搶過紙袋坐進車內。「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話畢,她轉頭對司機道:「開車。」
看計程車揚長而去,神光既沮喪又無奈。突地,他看見掉在地上的身份證。
神光拾起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身份證,他看見配偶欄上的三個字——黃玲瓏,他無奈地苦澀一笑,似乎想不出任何方法來排解心中的難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4-12-16 00:35:48
第十章
當水靈兒出現在黃玲瓏的診所,告訴她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她對神光的誤會終於獲得了冰釋;再加上左鄰右舍的話,證明當她不在時,神光是如何癡情地來這裡等她,黃玲瓏早就沒對神光生氣,只不過找不到台階好下而已。
「玲瓏,瞧你心情不是很好,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水靈兒現在已和黃玲瓏情同姊妹。「小仁我可以幫你看著。」「這不太好吧?」其實黃玲瓏閒得發慌,正有此意。
「你那輛紅色跑車都快生銹了,你還不出去晃一晃?」
「好吧,小仁就勞煩你了。」黃玲瓏將嬰兒抱給了水靈兒。
「你放心吧,要是他不乖,我就揍他。」水靈兒笑道。「我可是會心疼他的。」
「那你會心疼神光嗎?你跟他這樣下去好嗎?」水靈兒突然轉移話題。
「哼!別提他,我走了。」黃玲瓏一臉尷尬地走了出去。
黃玲瓏的那輛跑車平時都是由神光在保養,因此開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黃玲瓏一開車出去後,水靈兒立刻打了電話給神光。「她出去了,之後就看你的表現了。」
「大姊,謝謝你了。」神光感謝地掛下電話,立刻坐上車子追上去。
她的跑車很好認,最重要的是神光在它的車身上裝了追蹤器,所以追蹤起來毫不費工夫。
「奇怪?後面這一輛BMW318是不是有意挑釁?」黃玲瓏從後照鏡看著緊跟在後的車子喃喃地道:「不過我倒是好久沒有試試身手了。」她油門一踩,車子立刻疾速地衝了出去。
不料後頭的車子依然如影隨形、緊緊跟著不放。
「原來是一輛改裝車扮豬吃老虎。」黃玲瓏一聽引擎轉數立刻知道對方的車子絕不簡單,這下好勝心更盛了。
可是,一連串的追逐下來,黃玲瓏不由得甘拜下風,她將車子停在路道,走下車來準備結識這位技術高超的駕駛者。
可是等了一會兒,BMW裡的駕駛者卻遲遲不下車。
這人真襆,還不下車?墨色的隔熱玻璃令她無法看清楚車內的人。
這時,車門終於打開,只見神光下了車。
「是你!」黃玲瓏一見是他,便心生明火要坐上車離去。
「玲瓏,你聽我說!」他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她想甩開他的手,可是並沒有成功。
「過去也許我曾有過許多的女人,但是自從遇見了你之後,我只專情於你一人。」
「那我可真感榮幸。」黃玲瓏不屑地說著。其實這些事她早就由水靈兒的口中得知了,只不過她不想這麼快就原諒他。
「我並不是普通人,基於這個理由,所以我大概只能和你共度你的餘生。」神光考慮著要說出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普通人,難道你是神經病!什麼叫『你的餘生』,我老了你不也同樣老了嗎?而且只要兩情相悅又何必在乎這種事。」
「是的,當初我就是不懂才會說錯話讓你生氣……」神光頓了一下又道:「你看我的手。」只見他的手逐漸凝聚出一道光線。
「你……你在玩什麼把戲?」黃玲瓏看得心驚。
「這不是玩把戲,我是光的使者,可以操控光線。」光線在他的手裡七彩繽紛地轉換著。
「所以呢?」她仍是不解。
「只要有光線的話,我的壽命便可以無限。」
「哈,我是不是聽錯了?還是你又把我當成三歲小孩了?」
「我現在已經幾百歲了。」
「神先生,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黃玲瓏眉心一皺,立刻轉頭要走。
「你聽我說完!」他這次沒讓她走,雙手緊緊地握著她的肩膀。
「你幹什麼啦!」她搖晃著身體,想要掙脫他的手。
「我想確定你是不是真的不再愛我了。」他將她的身子靠在車上,大膽地當場吻上她的唇。
「唔——」她左右搖動著頭部,可是根本無法脫離他的箝制。神光的嘴似有魔力一般地吻著她的唇,無論她如何的搖晃,他就是有辦法吻得住她。慢慢的,她的搖動勁道減弱,雙手也不自主地環繞著他的頸子,開始回應他的熱吻……夕陽染紅了天際,他的吻卻如同正午的陽光般熱烈,多少日子來的思念化作寸寸愛意,透過這個吻相互傳遞著……「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神光雙手緊緊地擁著她。黃玲瓏說不出話來,只是深情地看著他。
神光溫柔地望著她,然後撥了行動電話給水靈兒。「水靈兒,今天我們不回去了,小仁就麻煩你照顧了。」
「你這麼確定我想和你在一起嗎?」她有點氣惱自己的唇洩露了她的秘密——她對他強烈的相思與愛意。
「我不確定,這只是反射動作。」神光放下電話,將她抱起來。「結婚了也沒去度蜜月,現在正好去補度蜜月,好嗎?」
「我的氣還沒有消……」黃玲瓏嘟著嘴,有些不悅。
「這個簡單。」神光奸奸地笑著又是一吻,然後將她抱進車內。
「那我的車呢?」
「別擔心,我在它身上裝了追蹤器,要不然你想我如何可以追得上你?」
「神光!」黃玲瓏舉起手便要打他。
「小心,坐穩了!」神光油門一踩,車子便飛快地衝出去。
???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黃玲瓏頭痛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和神光來到旅館,誰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
啪!電燈竟在此時熄滅。
「神光,你又在搞什麼鬼!」她直覺以為是神光在捉弄她。
「不是我,我正要打電話給櫃檯問個清楚。」神光大聲地回應著。
正在洗澡的她對於身處漆黑之中有種莫名的恐懼。「快一點啦!」
喀啦!浴室的門被打了開來。
「你進來做什麼?」黃玲瓏下意識地拿著毛巾包住身體。
「我聽見你話中的害怕。」黑暗中,他一把抱住了她。「你要搞清楚,我和你來此並不代表你就可以和我……啊——」神光年掉她身上僅剩的遮蔽物,讓她叫出聲。
雖然在一片漆黑中,根本看不到什麼,可是黃玲瓏的臉還是燥熱了起來。她心知肚明,無賴的他又將極盡所能地挑逗自己。
「擁著你的感覺真好。」神光低頭吸著她的髮香。
「被你抱著的感覺卻是壞透了。」她嬌嗔地道。
「是嗎?」他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在她的身上到處游移,從光滑細嫩的背脊到堅挺的蓓蕾,然後滑至平坦的小腹。「兩次都是在浴室裡挑起戰火的……」他邊說邊探觸著她的敏感地帶。
「神……光……你無賴。」她的意志力開始渙散了,只覺全身如觸電般地酥麻,下腹湧起一種蠢動的感覺。
「我想看你……」神光親吻著她的鼻頭,以沙啞的聲音道。
「我也想看你……」這時她終於再也壓抑不了心中那股愛意,瘋狂地抱著他。
此時,神光的手又發出了陣陣光芒,他的手撫過她的胴體之後便留下一道光痕;當她的全身沐浴在光芒之中時,她竟然像在光的懷抱中那般地溫暖。
「我……我不是在作夢吧?」她驚訝不已地看著身體上的微光。
事實擺在眼前。
「我……我也可以試試看嗎?」她興奮地看著自己身上發著光。
「你想摸我嗎?」神光壞壞地笑看著她。
「你給不給試?」驚奇令她忘了原則。
神光笑了笑,握住她的手。「你可以試了。」
「可以了嗎?」她高興地看著手上閃著光芒。
「我等著你。」
黃玲瓏伸出手指頭,輕輕地撫過他幾近完美的輪廓、結實的臂膀、古銅色的肌膚、甚至大膽地來到他的大腿,在他呻吟出聲時,她卻狡猾一笑,游移至他的臀部,再慢慢繞回他的前胸,在他的胸膛上寫了兩個字——壞蛋。
「我是壞蛋?」神光啞然失笑地說著。
「難道你不是?」
「你知道我一向是……不過自從遇見你之後,我只對你一個人壞。」神光抱起了她走出浴室,向向大床。
「你是不是在討好我……」她撒嬌地問。
神光不再說話,只是以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決心。他的雙手輕輕地在她光滑雪白的肌膚上輕撫著,來回反覆地逐漸加重了手上的勁道,她喃喃喚著他的名字,不能自己的嬌喘連聲,而他的背部則是一條一條被她抓出來的光痕。
當他輕咬著她的耳垂時,她如夢囈般地叫喊出聲。他吸允著她的頸項,致命的感覺一波強過一波地傳入她的大腦。他的胸膛感到她酥胸中心點的挺立,便刻意地扭動身軀,加強碰觸的刺激;她的雙手無助地扶著他的腰,似乎覺得有些不知所措,卻又有種期待與渴望。
神光轉而親吻她的紅唇,黃玲瓏也狂勢地回應,她張開嘴,任他的舌頭順利地滑入她的口中,與她的舌頭彼此糾纏難清。
不一會兒,只見她香汗淋漓的臉上泛著紅暈,他輕輕地分開她的雙腿,慢慢地來到她的前方,恣意地品嚐她胸前的那一對粉紅的蓓蕾,或握或揉的撫慰它們……
「啊——」在她無意識的一聲呻吟聲中點燃了兩人之間的愛火。
神光扶起她的纖腰,慢慢地深入她的體內。他的雙手感受得到她的身體在顫抖、在發燙。他將她整個身子扶起,兩人坐在床上;他埋頭在她的胸前快意地探索,輕含著她堅挺的蓓蕾,搓揉著她的豐盈飽滿的雙峰……下腹部與她女性的私密之處緊貼,努力地挺進……她也不由自主地晃動自己的胴體……
「我最愛的人就是你……」神光緊緊地抱著她,以轉嫁那股爆裂、幾乎讓人承受不住的感覺。
她雙手亦是緊緊地抱著他,臉上是一股幸福的笑容。
???
「看來我得離開了。」水靈兒見到黃玲瓏挽著神光的手一同回來後,便知道他們倆已經和好,更別說黃玲瓏臉上的羞澀笑意了。
「也好,我們一起到自在結界去。」神光抱起了小孩。
「你跟玲瓏說了嗎?」水靈兒問道。
「遲早都要說的,不是嗎?」他逗弄著小孩。
「那走吧!」水靈兒也不便再說什麼,只好與他們一起上車前往自在結界。
「如果通過了試驗之門,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嗎?」黃玲瓏仍是不敢相信地問著神光。
「沒錯!但相對的,要是沒通過的話……」神光不敢再說下去。
「難道你不是真心愛我?」黃玲瓏感到質疑。
「誰說不是!」
「那你擔心什麼?」
「我就是愛擔心你。」神光快速地吻了她一下。
「喂——別拿肉麻當有趣,老人家我可是還在車上,請不要讓我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坐在後座的水靈兒不平地說著。
「認老了嗎?看不慣不會去找個男友。」神光故意氣她。
「別耍嘴皮子!」水靈兒一手往他的頭敲了下去。
這時,車子已來到市郊。
「就是這裡了,我們下車吧!」神光指著眼前的大樹。
「這裡?」黃玲瓏詫異地看著四周。
「牽著我的手,閉上眼睛。」神光微笑地將她拉到自己身旁。「別緊張,一下子就到了。」
過了一會兒,神光才出聲:「玲瓏,你可以張開眼睛了。」
黃玲瓏睜開眼,納悶地左右張望。「我們並沒有移動,怎麼會來到這裡?」
「從現在開始,你所看到的人都不是正常人。」神光開懷地說。
「別把我們和你扯在一起。」管理者走了出來,他身後依序是抱著小孩的水靈兒,再來是冷面還有風雲。
「神光大哥,你們真的要通過那種不可靠的玩意兒?」風雲俏皮地說。
「什麼叫不可靠的玩意兒?」管理者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
「你真的不後悔嗎?」神光又開始不安地問著黃玲瓏。
「其實只要你能陪在我們身旁也就夠了,只不過我比較自私,我想要你陪我一輩子。」她深情地說著。
「你不怕愛情褪色?」冷面突然說出殺風景的話。
「怕。但在尚未褪色之前總是美好的不是嗎?」玲瓏淡淡地說著。
「這就是試驗之門。」管理者將掛在牆上的一匹布給拉了下來,背後是兩扇雕功精美無比的門。「男左女右,雙手貼著門上的手印就行了。」
神光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你確定不後悔?」
「你心裡一定要愛著我。」黃玲瓏率先將手給貼上了門上的手印。
「我愛你。」神光在親吻她之後也將手放入門上的後印。
「啊!」一聲驚叫後,兩人同時都感受到一個極大的拉扯力從門上傳來,尚不及反應時,兩人已同時被吸入門中。「這是怎麼回事?」冷面急得看向管理者。
「我也不知道。」管理者顯然也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
「你不知道!」風雲吃驚地大叫。
「我又沒有進去過,我怎麼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管理者雖然很擔心,可是臉上仍是一副總會有辦法解決的表情。「大家不要急,既然他們已經進去了,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就是等了。」水靈兒抱著小孩說。
「水靈兒說得是,我們大家坐下來等吧!」管理者率先坐下。
而神光和黃玲瓏進入了試驗之門之後,他們兩人只覺得彷彿天旋地轉,就像坐上雲霄飛車一般,經過好會兒,兩人雙雙落在一座城堡之前。
「好久沒人來這裡了,你們隨便坐。」一陣如黃鶯出谷般甜美的語音自空中傳來。
神光和黃玲瓏正覺驚訝時,身後已多了一組沙發。
「喂,這是怎麼一回事?」黃玲瓏不安地問。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想與這種人在一起?」一陣香風撲鼻而來,在他們眼前出現了一位冷艷絕美的女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黃玲瓏警覺地說。
「愛情可以長久嗎?你和他能真心地白頭到老嗎?你們真能忍受每隔一陣子便得搬家,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只有你們倆的日子嗎?」秘密的白衣女子說話時甚至完全沒牽動她的唇,原來她是在他們倆的腦中說話。
「你究竟是什麼人?」神光大聲喝道。
「你不是想為她追求永恆的生命嗎?我就是可以幫你實現夢想的人,問題是你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如果不這麼做,我們便不會進來了,請你說明要如何試驗我們的愛情吧!」
「試驗?當你們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你們已經通過了試驗。」
「這麼簡單?」
「是很簡單,但是卻沒幾個人能夠進得來。」這哀愁的話語令神秘女子的臉上瞬間出現了稍縱即逝的無奈。
「既然我們已通過試驗,為什麼你不幫我們呢?」
「並不是不幫,而是要你們考慮清楚,據我所知以前也是有人進來,可是他們最後都選擇成為凡人共度一生。」白衣女子似是想起了一件事,突然說道:「你的同伴中是不是有一個叫赤火的?你們找到轉世的他了嗎?」
「你知道這件事?」
「精靈使者為愛甘愛輪迴之苦,這事誰不知道?只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找不到他,最多他只是再輪迴一次,等待著被你們尋獲而重拾記憶對不對?」
「沒錯,你為什麼會提起這事呢?」神光不解地問。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當他重拾記憶後,他便會開始尋找他那轉世的愛人冷雪夜,但如果她基於某種理由而無法投胎轉世的話,那他豈不是永遠陷入無邊無盡的痛苦之中?」
「聽你的口氣似乎很關心這件事?」神光狐疑地望著她。
「難得世間有此多情人,自然我會想知道後續的結果如何。」
「我們似乎離題了。」神光牽著黃玲瓏的手,看著她。「由你作決定,是長生不老還是變成平凡人?」
「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黃玲瓏羞澀地說。
「你們走吧,反正只要能進來的人都還有一次的機會可以改變初衷。我就先讓你們永生吧!」白衣女子口中不知念著什麼咒語,神光與黃玲瓏頓時又如失去重心般開始不斷地轉……
「記得在這裡所發生的事不要說出去,否則可能會發生不可預期的後果……」白衣女子在他們倆快失去意識的時候說了這麼一段話。
當他們醒來時,只見大夥兒都圍在他們身旁。「你們沒什麼事吧?」
「會有什麼事呢?」神光摟著身旁的玲瓏高興地說著。
「裡面是什麼情形?」
神光與黃玲瓏相視一望,想起了白衣女子的話。「忘了,你們自己有空進去看看不就得了,現在我們一家三口要去度個假。」神光抱著兒子,牽著黃玲瓏對大家說:「Byebye!」然後一家三口便離開了自在結界。
「這是怎麼回事?誰來說明一下?」風雲納悶地看著管理者。
「既然他們不說,我們總不能逼他們說出來,反正知道他們倆是真心相愛的一對就好了。」水靈兒感歎地說著。
「瞧你似乎感慨萬千的樣子,難不成你對神光……」管理者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別亂說,我只是突然覺得有個人愛也是挺不錯的。」水靈兒與黃玲瓏相處的這段期間深深地有了這種感覺。
「原來咱們的大姊大思春了!」風雲大笑地調侃她。
「小心我把你的嘴巴縫起來!」水靈兒生氣地大叫。
「亞利安的事我查清楚了。」冷面突然冒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對了!我們都忘了這件事。」水靈兒這才想起了這件事,頗感興趣地望著冷面。
「他現在是實習的神父,據他的說法,他已改邪歸正,想要有個平靜的地方,所以他選擇了神父的工作。」
「冷面大哥,你看這會不會是個幌子?」
「應該不會,我看他滿虔誠的。」冷面也說不上來他的感覺。
「改天我再去看看他好了,反正他沒作怪就好了。」管理者打斷大家的猜測。
「咦?什麼東西掉了下來?」這時,風雲突然化作風,接著了下墜的小玩意兒。
「嘻嘻……」只見小嬰兒直衝著風雲傻笑。
「天啊!神光大哥他們夫婦倆這麼狠心,竟然把可愛的嬰兒丟下來。」風雲不高興地埋怨。
「我兒子就交給你們看管一陣,我和我老婆去玩個七、八天再回來!」神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自在結界之中。
「太不負責任了,難道他們把這裡當作托兒所了?」管理者走向風雲。「抱過來我看看。」
「嘻——」水靈兒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管理者抱過了嬰兒。
「我笑你明明想抱又這麼搞笑。」
「我哪有……哇!他尿尿了!」管理者才將嬰兒抱到手上,不一會兒便大叫一聲,頓時整個自在結界亂成一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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