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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喵喵]幼齒情人【我愛情人之一】[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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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7 00:23:09
標題:
[喵喵]幼齒情人【我愛情人之一】[全文完]
幼齒情人
(我愛情人之一)作者:喵喵
她的外貌如此「美味」
吸引眾多優質男性前仆後繼而來
偏偏她看中意的那一個不懂得欣賞
老是拿年齡和「輩分」當藉口
拒絕承認他也會對幼齒美眉感興趣……
厚!他好大的膽子,居然搶了黑道大哥的情婦
還向媒體表示:單身久了也會有結婚的衝動!
可惡……枉費她千里迢迢飛回臺灣和他培養感情
每天煞費苦心喂他的眼睛吃「霜淇淋」
努力設計各種會讓他心猿意馬的「小動作」
結果還沒「達陣」成功,他已經把新歡帶回家──
好煩哦,她真的搞不懂成熟男人在想什麼
明明就對她有感覺,還會嫉妒她和別的男生太親近
為什麼又要不斷的傷害她,把她推得遠遠的……
PS:本文內容有一些缺字,但不影響整篇文章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7 00:23:39
序
喵 喵
哈囉!我們又見面了!
前幾天去附近的租書店時,赫然發現《貞情小娘子》已位列該店出租率的前十名,我第一個反應是揉揉眼睛、不敢置信。
雖然它只是全省不知幾千家(或者幾萬家)租書店的一個小比率,不能代表什麼,但對喵喵而言,已是莫大的鼓勵,回家後還傻笑了好久呢!
當然啦!最開心的,莫過於今天美女編編通知新的稿子已﹒﹒了,我終於可以放鬆心情出國去度假了。
不過老實說,這次的系列名稱可讓喵喵想了好久,後來乾脆取作「我愛情人」。雖然很通俗,但挺適合我這種不愛用腦的懶蟲,反正都是愛情故事,什麼樣的情人都嘛可以用,嘻!
希望妳們喜歡這本《幼齒情人》,順便預告一下,接著要登場的是孟夢的《催眠情人》,但願我們很快又相見歡。
拜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7 00:24:08
幼齒情人 1
嬌憨甜美的睡顏
看在眼裏 疼惜在心中
妳是我最寶貝的寶貝
第一章
飛機上,商務艙裏,一位小姐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靜靜地看著窗外飛掠的片片雲絮。
她的面貌姣好,膚色白皙,過肩的長髮如黑瀑般披泄而下。一襲細肩帶的白底連身洋裝,印著一顆顆顏色鮮綠的小蘋果,恰如其分地襯托出她的青春氣息,也讓每個經過走道的旅客,忍不住多瞄她一眼。
俗話說的好,有美女的地方,必有蒼蠅徘徊。瞧!這會兒不就「又」來了只淫……不,是蠅蟲。
「小姐,一個人出來旅行嗎?」
調回視線,田宓臉兒微抬,只見一位雅痞打扮的男士朝自己露齒而笑。雖然他身上的行頭全是名牌,可惜那副色眸眯眯、只差沒口水直滴的輕浮德行,看了就教人倒胃口。
柳眉輕攏了下,她裝出一臉的莫名。
「我還以為搭這班飛機的,多半是臺灣人咧!」男子嘀咕一聲,改用英文問:「, ?」
由於頭等艙的洗手間一直有人佔用,他才越界跑來商務艙,不料會遇見一個漂亮寶貝。呵呵!他的運氣還真不錯呢!
哪知佳人眉頭蹙得更緊,連帶搖了搖頭。
「連英文也聽嘸?」猜想她可能是日本人,男子便以半生不熟的日語招呼:「蘇米媽仙,阿那達娃……妮洪寧得斯嘎?」
攤攤手,聳聳肩,她的表情顯然還是「莫宰羊」。
「又猜錯了?這妞兒到底是哪一國人……」
男子正大傷腦筋該如何溝通,剛好有一位女空服員走來,田宓便拉著她比手畫腳。
「我明白了。」空服員點點頭,隨即解釋:「對不起,先生!這位小姐因為又聾又啞,她不知道你有何貴幹?」
「搞了半天,原來是個『殘廢』?」他的態度馬上變得意興闌珊,「沒啦!我只是認錯人了。」
儘管心裏對這種見風轉舵的痞子感到不屑,但空服員仍保持職業的微笑,繼續翻譯。
「這位小姐要前往臺灣,是為了參加一項募款活動。她覺得先生您穿著體面,家境應該不錯,可否發揮一下愛心,捐——」
她話未講完,那男子就急忙道:「抱歉!我還有事,失陪了!」然後咻地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見他倉皇逃開,兩位小姐先是互覷一眼,接著同時爆笑。
「哈哈哈!」空服員捧腹笑道:「我才提了個『捐』字,瞧他嚇的,好像你是一尊瘟神似的……」
「佳綺姊,我實在是服了你……」田宓也是笑得眼油直流,「我亂比一通,你還掰得跟真的一樣!」
抑下笑意,李佳綺道:「空服員守則的第一條,就是不許得罪客人,我若不添油加醋,那痞子肯定不會輕易收手。」
誰教田宓長得如此「美味」,難怪色胚要前仆後繼而來了。可又有誰會想到,這個外表熟如蜜桃的靚女,居然還未滿十八歲?
「哎呀!好煩哦!早知你們『龍騰航空』載的全是無聊男子,我就不坐這班飛機了。」微噘的小嘴和甜美的娃娃音,讓她露出符合實際年齡的憨稚之氣。
「還嫌咧?」李佳綺冷冷一哼,「要不是我出面揮趕,你已經被那群蒼蠅給黏死了。」
同樣來自臺灣,又住同一個華人社區,她與田宓平時的交情就不錯。
雖然這個小女生的「尋愛計畫」,天真得令人無法苟同,但李佳綺還是情義相挺地幫忙代訂了自家公司的機位,只希望田欣阿姨曉得後,可別把她扔進亞馬遜河餵食人魚。
「是是是。」田宓像只哈巴狗地撒嬌:「感謝佳綺姊的恩惠,宓兒就算沒了牙齒,也一定很難忘記。」
「那叫『沒齒難忘』!」李佳綺好沒氣地睞她一眼,「你成語這麼破,我看光是『國文』一科,就讓你頭大了!」
「反正我也不是真的在乎那份學歷,只要『愛情學分』滿分就行了。」
田宓並非那種貪玩不念書的小孩,事實上,她在校的成績相當優異,因而能申請到臺灣的學校。
只是她小學未畢業,就跟隨阿姨遠嫁異國,文學底子並不深,到現在沒把中文忘光光,已經算很不錯了。
「你喲!成天只想著談戀愛。」忍俊不住的李佳綺,捺了下她少不更事的腦袋瓜,「萬一你的 無法接受你的情意,你該怎麼辦?」
自認識以來,這丫頭最常提的,莫過於那位「 」了。
聽說他是田宓的第一任姨丈,待她極好,可惜阿姨的心性始終定不下,以致這段婚姻只維持了半年。
雖然離了婚,雙方依舊保持著良好的互動,偶爾田欣因工作或約會而無法顧及小孩,他還會充當臨時保母。因此阿姨每結一次婚,田宓就會拿新姨丈和他比較。
不知不覺中,小小年紀的她,竟對這男人產生了情愫,要不是兩人已沒有法律上的姻親關係,她還真想賴著 不走呢!
來到美國後,田宓對他的思念不減反增。隨著生理的成熟,她的心裏也更加肯定, 就是她要追尋的「真愛」。所以,一收到臺灣的入學通知,她樂得只差沒放煙火慶祝。
當然了,整個計畫是瞞著阿姨進行的,多虧有姨父的「協助」,田宓才能一路過關斬將、登上了回鄉的班機。
然而李佳綺提出的疑問,卻為她的期待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他結婚,無論如何,我會讓他愛上我的……」
緊握著拳頭,田宓再次宣示自己的決心。
中國人不是有句成語,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
只要具備了精神和誠意,連金礦石頭都會自動迸裂開來,相信她滿懷的熱情和愛意,也一定能感動 的……
桃園機場,出境室裏,一位身穿白色棉質休閒服的男士坐在末排座椅上,不時地看著腕表上的指針。
他的五官突出,輪廓俊朗,尤其那雙深邃的眼睛,猶如一座超強發電機,吸引了每個經過他身邊的女性旅客。
「好帥哦!是明星嗎?」耳語四起。
保守一點的,只敢偷偷瞄著他;大膽一點的,會故意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企圖引起俊男的注意。更直接的,就是把電話號碼塞給他,然後用一種嗲得教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說:「等你喲!」
哇哩咧……又不是,等什麼等?
對於天上掉下來的豔福,賀英傑早就麻痹了,也不會以這張令女人愛慕、男人嫉妒的皮相為傲。因為絕佳的異性緣,不見得是愛情票房的保證,否則他第一次的婚姻,也不會慘遭滑鐵盧了。
大四那年,他在一次校際網球聯誼賽中,認識了大的校花田欣,進而從球友變成親密愛人。
除了外形登對,他們還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雙方的父母皆已過世。或許是太渴望擁有自己的家庭,兩人尚未畢業,便急著想要結婚。
不過,田欣雖然領有保險金,但她還得扶養車禍身亡的姊姊所留下的私生女,負擔並不輕。至於賀英傑自己,也是靠著富商舅舅的資助,才能一路念到大學。
一來沒有經濟基礎,二來女方又帶著一個拖油瓶,因此舅舅極力反對這門親事,並揚言要斷絕金援。
只是,被愛情沖昏頭的賀英傑,滿腦子都在勾勒未來的藍圖,哪想得到一旦失去國王的加持,王子是否還能給灰姑娘幸福?
婚後,他們一家三口就擠在租來的小套房,不僅生活品質大大降低,有時想要嘿咻,也常因顧及「兒童不宜」而作罷。
為了賺錢養家,賀英傑拚了命的打工。偏偏妻子喜歡吃好、穿好、用好,以他微薄的收入,根本支應不了家裏的開銷。不久,「貧窮夫妻百事哀」的效應就出現了。
起先只有小小的抱怨,然後爭吵、冷戰,接踵而來的兵單,更為這段倉促的婚姻埋下了變數。
由於他們僅到法院公證、並未對外公開婚事,田欣的身邊仍圍繞著不少仰慕者。加上賀英傑入伍服役後,小倆口聚少離多,做丈夫的難免會有「戴綠帽」的隱憂。
某日他休假回來,不意撞見妻子和別的男人在談天說笑。即使雙方衣著整齊,並堅稱只是普通朋友,卻平息不了他的怒火。兩人為此大吵一架,還驚動員警上門來「關切」。
一個星期後,田欣就提出分手的要求,理由是:他們失去了維繫婚姻最重要的元素——信任。
儘管婚姻極為短暫,卻讓賀英傑一夕成長。
其實,田欣是個很有原則的女人,她雖然愛玩,但絕不搞劈腿那一套。可他未經查問就定了「紅杏出牆」的重罪,還說了很多傷人的話,莫怪妻子無法再與他生活下去。
基於心理的虧欠,賀英傑努力去修補與前妻的關係,沒想到兩人反倒比以前更貼近。
不過他們也都很清楚,這絕非男女之愛,而是形同親人般的感情,因為彼此的個性南轅北轍,並不適合當夫妻。
說到親人,賀英傑不由得想起田欣的外甥女——田宓。
這可愛的小肉球,婚前即是一顆「飛利浦」,婚後更誇張了,每次睡覺都要擠在中間,田欣就經常抱怨,她根本是故意「攪局」的。妙的是,好幾次大人的戰爭,竟在一個十歲孩童的撒嬌下和平落幕。
原以為超級黏他的田宓,恐怕無法接受阿姨離婚的事實。不料她得知後,非但沒有一絲震驚,還同情地拍著他的肩,安慰道:
「沒關係,等宓兒長大後跟你結婚,我們又可以住在一起了。」
想到那孩子當時的語氣,他的唇線不禁往上一揚。
也由於和她特別投緣,每年田宓生日,賀英傑總不忘送她禮物,直到前妻遠嫁美國。
轉眼間,她們離開臺灣已經六年,不知那小鬼長得多高了?聽說美國人嗜好高熱量食物,許多青少年都有過胖的煩惱,而田欣在伊媚兒中也再三強調,宓兒的模樣變了不少……
「喔哦!這顆小肉球該不會也變成了『恐龍妹』吧?」
正如此猜測時,出境大門又湧現一波人潮。
其中一位綁著黑人流行的麻花辮子、身材圓滾滾的女孩,她一瞥見賀英傑,便興奮地猛揮手,還一路朝這方向奔來。
眼看那顆「保齡球」來勢洶洶,頭皮發麻的他不禁閉上眼睛,想像自己即將被「」的畫面……
「 !」
伴隨著嬌甜的嗓音,果然有團東西撲向賀英傑。可他非但沒被撞倒,還覺得這副身軀相當的……輕盈?
「你……」疑惑地睜開眼皮,映入瞳孔的並非那叢麻花辮子,而是個長髮飄逸的女子。
「達令,你想我嗎?」
賀英傑聞聲側頭一看,恐龍妹還在呀!只不過她抱的是另一尊恐龍兄,那麼他懷裏的這個……
「你是宓兒?」
「你現在才認出人家呀?」
「抱歉!因為你實在變得太多了……」真難相信,六年前在機場分別時哭得浙瀝嘩啦的小肉球,如今會出落得如此標致?
「那你喜歡我的改變嗎?」田宓仰起天使般的臉孔。
「我……」賀英傑這才察覺,她始終維持著「無尾熊抱尤加利樹」的姿勢。「快、快點下來,別人都在看我們了!」
「有什麼關係?」魔鬼般的身材,刻意地挨貼他的胸膛,「我以前不也常挨著你撒嬌?」
一眼就瞄到她誘人的乳溝,賀英傑險些噴出鼻血。
「今非昔比,你已經是個大女孩了,怎麼可以……像只野猴子似地跳到我身上?」
他狼狽中帶點窘然的模樣,讓田宓竊笑不已。呵呵!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害羞呢!
「因為人家太高興了嘛!」狀似聽話地放下雙腿,她的手仍纏著他的胳臂不放,「這麼多年不見,宓兒好想念你哦!」
「我也想念宓兒呀!」胸口微微一熱,賀英傑感覺兩人又回復了從前那種親近的關係。
「是嗎?」眨著洋娃娃般的大眼睛,「我還以為每天有約會的早把我給忘了呢!」
賀英傑狐疑地挑眉,「誰說我每天有約會的?」
糟糕,說溜嘴了!「是……阿姨說,你條件這麼好,身邊一定有不少女伴……」
其實田宓的消息,大多來自報章雜誌。
因為賀英傑創立的「傑宇集團」,握有五家電視臺頻道,而和他旗下經紀公司簽約的,不是超級名模,就是潛力足以登上國際舞臺的巨星。
才三十出頭,年收入就高達幾十億,而且又未婚,賀英傑理所當然比一般的企業家受到更多的矚目。
尤其他身邊總是不乏美女圍繞,好幾位當紅的明星,也與他傳過緋聞,難怪亞洲的媒體老愛拿這位「娛樂大亨」當題材。
拜狗仔之賜,遠在美國的田宓,才能掌握他的動向。
據某週刊爆料,賀英傑最近的女伴,是從黑道大哥手中搶來的情婦。可他非但不怕遭人報復,還帶著「新寵兒」出雙入對。
而面對記者的求證,他仍維持一貫的作風——不承認,也不否認,不過卻吐了一句頗具深意的話。
「單身久了,也會有結婚的衝動。」
正因為這句話,田宓才急著趕回臺灣,打算展開「搶人大作戰」。她天真地認為,只要他還沒步入禮堂,她就有希望得到他的青睞。
「你阿姨不是忙著挖死人骨頭,哪來的時間管我這前、前、前、前夫的閒事?」賀英傑輕啐道。
原本田欣是隨第四任丈夫去美國,孰料一年後,那個前途似錦的法籍外交官竟死於空難。隔了兩年,她又嫁給一位考古教授,沒想到自己也迷上這門學問,還陪同丈夫出入埃及、希臘等文明古國。
「阿姨……也是關心你呀!」心虛的田宓,趕快轉移話題,「對了!特別要我謝謝他說很喜歡你寄去的那塊中國古玉。」
「客氣什麼?他不也回贈了我一顆藍寶石?」
每次前妻結婚,賀英傑一定會送上賀禮。或許在朋友眼中,他的表現夠氣度、夠慷慨,但最厲害的人,其實是田欣。
這個女人一直勇於嘗試新戀情,而且對象皆是條件優秀的社會菁英。可如果她發現「感覺」走味了,就會馬上抽身。
雖說田欣的婚姻紀錄令人咋舌,但她總能以圓融的手腕,和每一個男人平和地分手,甚至讓對方心甘情願掏出一筆贍養費。比較起來,他這「首任前夫」的損失,已經算是最少的了。
「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一定很累了吧?」
拿起薄外套披在她身上,賀英傑看似體貼的動作,實則是想隔阻那些投射而來的「有色眼光」。
厚!這小妮子也太大意了,她難道不曉得這片誘人的小香肩,很容易就招致鹹豬手嗎?
「才怪咧!」田宓往他頰側一啄,「一看到我的精神就來了,即使你馬上帶我去大玩特玩,我也不覺得累。」
的確!她渾身充滿了「戰鬥力」,哪裡會感到疲憊?
賀英傑先是愣了下,但繼而想到,這孩子受了六年的美式教育,擁抱、親吻,都是很自然的表現,實在不足為奇。
「你回來的目的是求學,怎能滿腦子只想著玩?」寵溺地揉了揉田宓的頭髮,他渾然不知自己的肢體語言,讓她的細胞都亢奮了起來。
「真掃興……」田宓不滿地扁扁紅唇,「早知他跟阿姨一樣囉唆,我就不自投羅網了。」
「哈哈!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提起地上的行李箱,賀英傑攬著她的肩,便往停車場走去。「我的要求一向很嚴格,如果你成績不理想,當心我打你屁屁!」
「你好狠哦!」田宓佯裝害怕地嚷嚷。
為了讓他能多分點神在自己身上,她早已經想好了計畫,要纏著賀英傑陪她「研究功課」。
嘻!順利的話,說不定兩人很快就從書桌,一路討論到床上去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7 00:24:36
第二章
回到陽明山上的別墅,剛好是晚餐時間。
「歡迎宓兒小姐!」
一位身穿藍色唐裝的中年女子,領著幾位外聘的白袍廚師,一字排開地恭迎這對主客入座。
賀英傑旋即介紹:「這位是姚管家,她負責打理這裏的細瑣,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跟她說一聲。」
「姚阿姨,以後就請您多多指教了。」田宓燦然一笑。
路上賀英傑已大致提過,姚管家是采八小時的上班制,所以沒和他們住在一起,而這正好中了她的下懷。
因為閒雜人等愈少,她和 愈有機會獨處,「勾引」的計畫就更方便進行了。
「不敢當!但願我們今晚準備的菜色,能合小姐的胃口。」
沒想到主人帶回來的女孩,樣貌如此出色,又毫無驕矜之氣,姚管家一眼就喜歡上她。
「謝謝。」一入座,她就興奮地誇讚道:「哇!這實在太豐盛了,感覺好像參加皇室的國宴。」
「敬我的小公主!」賀英傑舉起杯子。
雖然和田欣離了婚,宓兒與他也不再有姻親關係,但他心中總有一絲的遺憾,就是不曾讓她們過過什麼優渥的生活。而今晚的排場,也算是他小小的補償。
「 ……」田宓突然紅了眼眶。
他嚇一大跳,「怎麼啦?」
「沒什麼。」她吸吸鼻子,「我只是想到你以前也常這樣叫我。」
「是呀!」賀英傑的回憶跟著被勾起,「你那時老黏著我,要我陪你做功課,或者說床邊故事……」
說也奇怪,每天被工作操得半死的他,回家一見到田宓的笑臉,疲勞就消失了大半,還能強打起精神聽她講學校的趣事。
「我也記得,你最愛看球賽了,只要電視有現場直播,你那晚教我寫的功課,肯定會出錯……」
你一句、我一句,這頓晚餐就在愉快的閒話家常中度過,之後,他們便各自回房休息。
洗了個清爽的澡,賀英傑接著打開手提電腦,回覆海外分部的電子郵件。在美國、日本、歐洲等地,他也有投資幾家知名的頻道和製片商,獲利還算不錯,而且能藉機推銷旗下的藝人,可謂「一舉兩得」。
一會兒,門板叩叩地響了。
「請進!」他椅座一轉,就見田宓杵在門口。
「你在忙嗎?」抱著一顆大抱枕,她怯怯的表情像是怕打擾到他似的。
「呃……一點也不。」明明有一堆的瑣事待處理,賀英傑的食指卻硬生生關掉電腦,視線焦點則隨著她修長的腿兒移動。
對於他的目不轉睛,田宓並不意外。
呵呵,她這雙精心保養的雪足,可是打敗無數洋妞、連任了三屆的「高中美腿皇后」,假使 瞧都不瞧上一眼,那她才要發愁咧!
「你臥室的裝潢滿有格調的,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田宓一進來就放下抱枕,露出了小可愛上衣和短褲,以及一截纖細的蠻腰,然後假裝流覽室內的陳設,好讓他的眼睛大吃「霜淇淋」。
「還好……」看著那朵漂亮的小肚臍在跟前晃來晃去,賀英傑的喉頭也隨之發緊。
儘管田宓只穿著輕便的家居服,但成熟的體態卻讓他意識到,這小妮子不僅「長大」了,甚至是……該死的養眼!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跑回臺灣念書嗎?」
這個問題拉回他心不在焉的思緒,「為什麼?」
「除了想多學點中文,另一個原因是,阿姨管我管得太緊了。每次有男生打電話約我出去,她總愛問東問西,一副非搞清楚對方祖宗八代不可的口氣,害我到現在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
其實田欣並沒有這麼嚴苛,而她之所以誇大其詞,只是為了激起他的同情心。
「你阿姨是基於好意,怕你被人家拐了。」
印象中,田欣的確說過「將來絕不讓宓兒重蹈姊姊覆轍」的話,當時他還笑前妻想太遠了。
可現在聽宓兒提及追求者,賀英傑卻突然有點不是滋味,尤其想到她和別的男人牽手步入禮堂的畫面,他的胸口還莫名的一陣悶……
不知他情緒的轉折,田宓繼續道:「所以呀!我才極力脫離那個女巫的掌控,省得聽她嘮哩嘮叨。」
「居然敢批評你阿姨?我馬上告訴她……」拿起床頭的無線電話,賀英傑作勢要撥去美國。
「我不要!」她急欲搶回話筒,於是飛身將他撲倒在床,渾圓的屁股還好死不死壓在重要部位上。
「唔……」賀英傑悶哼一聲,立即產生微妙的「變化」。
「我撞痛你了嗎?」田宓連忙挪開翹臀,小手還往他胯間摸去。
「沒事!」賀英傑快一步翻轉過來,才沒洩漏這尷尬的秘密。
不過,為了制止她的探索,反倒變成賀英傑壓著她,姿勢更為曖昧。柔軟的嬌軀,加上幽蘭般的體香撲鼻而來,只要是功能正常的「男人」,哪禁得起這樣的誘惑?
「呃……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去睡覺了。」趕緊坐直身子,他好怕自己在旺盛的費洛蒙作用下,會變身為「狼人」。
「我就是睡不著,才來找你的。」田宓撒嬌地環住他的胳臂,「再陪人家多聊一會兒嘛!」
「真是的……你想聊什麼?」
面對那小狗乞憐般的表情,賀英傑完全沒轍。但為了防止「糗態」再現,他順手拿起抱枕,擋在兩人中間。
明白他是刻意劃清界線,田宓仍不氣餒地找話題。
「你到底在從事什麼行業?怎麼短短幾年,你就買下這麼大的房子?」
「說來話長……」賀英傑便細說起創業的歷程。
不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也是挺累人的。在他磁性嗓音的催眠下,困意很快襲向田宓。
「想不到你吃過那麼多的苦,以後就讓宓兒來照顧你吧……」才喃喃說完,她的意識就被睡神收服了。
低頭發現她沉入夢鄉,賀英傑不禁哂然。「你自己就需要人家照顧,如何能照顧我?」
撩開她額前的髮絲,憐寵的指尖順著嬌憨的睡顏,描撫過眉心、秀鼻,最後定格在水潤的嫩唇。
「宓兒……我的小公主呵!我一定會好好的守護著你,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為止。」
休息了兩天,田宓才調回時差。
由於她從美國帶來的行李不多,所以賀英傑週一上班時,也把她載到公司,想說等辦完公事,就可以陪她去添購衣物。
「總裁早。」身著灰色套裝的曹儀芹,以漠然的神色迎接上司,不帶感情的腔調彷佛是尊機器人。
「早安!曹秘書!」而賀英傑已經見怪不怪。
連換了幾任的秘書,就這個「無鹽女」最合他的意。
雖然她相貌平凡,性情冷調,但工作能力強,又擅長察言觀色。更重要的是,她絕不會問東問西,也不會對其他的部門亂放八卦。
無視於他身邊的美眉,曹儀芹平聲問:「黑咖啡?」
「謝謝。」不愧是他稱職的好秘書,一眼就瞧出老闆精神不濟,正需要藉助咖啡因來提神。
沒辦法!宓兒直說他的大床比較舒適,還連續賴了兩夜,害得他「輾轉反側」,睡眠嚴重不足,連黑眼圖都冒出來了。
「對了,請你幫我訂一張席夢思的雙人床,最好今天就送到別墅。」
田宓忍不住問:「是要給我的嗎?」
「不然呢?」賀英傑接著向秘書介紹:「她是我的親戚,叫田宓,剛從美國回來。」
「總裁的「親戚」真不少。」曹儀芹淡淡地應道。
上次是「夢夢」,這回是「甜蜜」,怎麼老闆最近的女伴,名字都像是酒國的交際花?
進入「傑宇集團」半年,她除了得處理一般的公事,也承攬了不少上司的私務。譬如代訂花束、挑選禮物之類的,偶爾,還得幫忙擋擋那些自動送上門的「豔福」。
其中有的以「親密愛人」自居,有的則說是「遠房表親」,但不論真床伴或假親戚,她們和賀英傑一起出現的次數,絕不會超過三根手指頭。
對於老闆換女人的速度,曹儀芹的立場是——不予置評。畢竟那是個人的自由和隱私,管他愛泡多少的美眉、滾壞多少張席夢思名床,只要她盡好自己的本分,按月拿到薪水就行了。
隨同賀英傑進入會客室,田宓笑道:「我以為你選的秘書,會是個賞心悅目的美女呢!」
聽說很多企業主跟女性員工有一腿,奸在曹秘書長得夠「安全」,應該不會引起我的興趣。
「我需要的是能幹的助理,不是花瓶。」賀英傑指著書報架,「那裏有些英文雜誌,你可以拿來看看。」
「放心吧!我會自行打發時間的。」
「那我去忙了。」邁入一牆之隔的總裁室,他立即投入工作,批閱桌上堆積如山的公文。
可約莫半小時後,會客室就傳來男女的交談聲。
「阿綸,你在這裏做什麼?」開門一看到和田宓有說有笑的事業夥伴,他的臉不覺黑了一半。
「來找你談『美麗無罪』的呀!」大手往美女的香肩上一搭,「我和田小姐聊了下,覺得她的外形很適合那支新產品……」
「免談!」未待他說完,賀英傑就一口回絕,還近乎粗魯地將田宓拉到自己身邊。
「為什麼?」龐德綸很意外。
雖然他只掛名經理,但國內的業務都是由他負責,況且英傑識才的眼光向來與他一致,怎麼這回會投反對票?
「宓兒不是模特兒!」口氣還衝得很。
不過當事人卻頗感興趣,「也許我可以試試。」
「不行!」睞她一眼,賀英傑解釋:「田欣若曉得我讓她的寶貝外甥女拍了支裸體廣告,她不馬上從美國殺來找我算帳?」
「美麗無罪」乃是歐洲歷史悠久的保養品,前年才進軍臺灣,銷售情況還算不錯,繼而才投資連鎖沙龍店,想瓜分美容的市場。
一周前,他們找上了「傑宇集團」。因為這家公司的行銷團隊,曾經捧紅不少品牌,加上老闆是娛樂界大亨,如果能在其所屬的頻道播放廣告,肯定會打響第一炮,迅速建立起知名度。
有生意上門,賀英傑當然歡迎之至。
但主題既是強調美體雕身,廣告的主角必然得全裸入鏡。剛剛阿綸把手擱在宓兒肩膀時,他就一肚子不爽了,更別提允許她脫光光、讓全國的男人看著流口水了!
「她就是田欣的外甥女?」怎麼和當年的小胖妹一點都不像?
訝叫的龐德綸,與賀英傑是同校不同系的好友,也是少數知道他有過婚姻紀錄的人之一。
「原來龐叔叔也認識我阿姨呀!」田宓朝他甜然一笑。
聽到這聲稱呼,龐德綸的額頭不禁冒出數條黑線。
叔叔?他有這麼……老嗎?
「乖!你在這裏等著。」賀英傑像安撫寵物似地輕拍她的頭,轉身便把屬下揪進總裁室,「你跟我過來!」
然後「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喂喂,別扯我的領帶……」
這樣被拖著走,脖子很不舒服耶!
「我警告你,不准動宓兒的腦筋。」賀英傑惡聲惡氣地鬆開手。
「哈!不愧是好友兼夥伴,默契盡在不言中,馬上就知道我心裏的盤算。」龐德綸笑了笑,「如果你是因為顧忌田欣,大不了我們只拍裸背,不讓鏡頭帶到女主角的臉……」
猛然又揪回那條領帶,賀英傑咬牙切齒地重申:「我說過了,不、准、動、她、的、腦、筋!」
「唔——」點頭猛比著「我保證」的手勢,他的臉色漲紅如豬肝,一副快窒息的模樣。
警告收效,大暴君這才滿意地放開「刑具」。
「咳、咳……」小命得救,龐德綸捏把冷汗之餘,也忍不住要問:「只不過拍個廣告,你幹嘛緊張兮兮的?」
「我答應田欣要好好照顧宓兒,當然得盡力保護她了。」
「是哦!那以前田欣把孩子丟給你,跟別人跑去夜店瘋到深夜,你為什麼都不緊張?」
想到好友婚後所過的日子,龐德綸就不禁替他叫屈。
在外頭賺錢已經夠辛苦了,回家又要帶一個不是自己生的小孩,結果老婆還要求離婚,這天理何在呀?
或許因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即使這傢伙事業有成了,卻寧可遊戲人間,也不願再走入婚姻,足見田欣留給他多大的創傷。
「田欣當時已經是個大人了,知道自己的分寸在哪裡,但宓兒未滿十八歲,面對五光十色的誘惑,她能抗拒得了嗎?」
娛樂圈是一窟大染缸,跳進去的人,鮮少能夠把持住自己的。賀英傑見多了這個領域的黑暗面,哪捨得讓他的小公主受污染?
「你說的也有道理。」摸摸下巴,龐德綸喃喃自語:「不過這孩子發育得真好,談吐又落落大方,乍看根本不像未成年。我大約測了下她的上圍,至少有 吧!」
「測?你居然……」暴怒的爪子又伸過來。
「只有『目測』啦!」死命護著領帶,他趕緊跳離「謀殺範圍」,「拜託!你真以為我敢用手去摸喔!」
「目測也不行。」專制的口吻不容妥協,「論輩分,你是人家的『叔叔』,豈能亂瞟小女生的胸部?」
幸好,宓兒今天不是穿那件低領口的小洋裝,否則阿綸肯定連眼珠子都突出來了。
「少來!咱們上個月去攝影棚關切內衣廣告拍攝的進度,那女主角萱萱和田宓年紀相仿,你看著她搔首弄姿,怎麼就不會有罪惡感?」
「這……」賀英傑險些接不了話,「萱萱是由童星轉型的藝人,對我而言,她純粹是個『商品』,和宓兒完全不一樣。」
龐德綸吐槽道:「不一樣的,應該是你的『心態』吧!」
「什麼意思?」
「剛剛你勒住我脖子時,那眼神活像我是誘拐你老婆的姦夫,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嘿嘿兩聲,「你該不會是相中了田宓這顆小蜜桃,所以不願讓別人染指?」
「你想到哪兒去了?」他才沒有戀童癖咧!
「這沒啥不好意思的。」以為識破好友的心機,龐德綸一副了然地拍拍他的肩,「人家七老八十的教授,都能娶年輕漂亮的女學生了,你跟一個十幾歲的美眉結婚,不會有人笑話的。」
「我不可能跟宓兒結婚的!」賀英傑斷然否定。
或許十二歲不算很大的差距,可他和田欣曾經是夫妻,再怎麼說,都是宓兒的長輩。所以即使地球的女人死光了,他也不會去碰一個喊過他「姨丈」的晚輩,因為那感覺真的很……變態!
「為什麼?」腦筋轉得飛快的龐德綸,接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莫非你只是想玩玩她?」
死渾球!居然把他想得那麼齷齪?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皮笑肉不笑的神色下,他已悄悄將怒火移往拳頭醞釀。
而不知危機將近的龐德綸,還在那裏繼續天馬行空。
「我就說咩!你幹嘛對那美眉這麼好,原來是想藉機報復田欣當年的遺棄……」腹部猝不及防受到襲擊,「噢!」
「哇!狗嘴吐不出象牙!」反正愈描只會愈黑,賀英傑也懶得解釋了,直接以拳頭結束這段無聊的劇情推理。
冷哼著收回拳頭,他轉身才打開門,一道人影就踉蹌地跌進他懷裏。
「宓兒?」她躲在外頭偷聽多久了?
「呃,我正要敲門……」靈眸好奇地往總裁室一瞥,「為什麼龐叔叔會蹲在地上?」
「他正在研究地毯的花色,打算也買一塊擺在家裏……是不是呀?阿綸?」微高的音階,分明是在威脅。
「欸……」緩緩回頭的龐德綸,只能報以苦笑。
識時務者為俊傑,笨蛋才會扯老闆後腿。
「走吧!我帶你去百貨公司買東西。」不容許兩人有交談的機會,賀英傑攬著她就往外走。
對了!待會兒他幫宓兒挑衣服時一定要留意,裙子不能太短、材質不能太薄、領口不能太低,肩帶也不可乙太細……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7 00:25:03
第三章
柔和的燈光,悠揚的琴聲,伴隨著一道道香氣四溢的美食,滿足了每位慕名而來的饕客。
這家位於精華地段的餐廳,裝潢相當氣派,價格更是貴得嚇死人。但由於它能俯瞰大臺北的景色,因此生意好到得事先預約,才有位子可坐。
「你怎麼不吃呢?」
抬頭發現他點來的牛排未動分毫,田宓覺得很奇怪。
「我不是很餓。」用刀切下三分之一的面積,賀英傑將肉塊轉叉到她盤裏。「這個給你,成長中的孩子最需要補充營養了。」
「抗議!」她立刻挺起豐腴的上圍,反駁:「我已經長大了,請你不要再『小看』我了。」
「是是是!」他忍住笑意道:「我為先前的失言道歉,順便更正——宓兒是『發育』良好的美少女,可以嗎?」
「這還差不多……」此時,服務生剛好送來甜點,田宓馬上拍手大叫:「好棒哦!是我最愛的焦糖布丁耶!」
呿!說什麼已經長大了?瞧她兩眼發亮的興奮模樣,根本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嘛!
「既然喜歡,就多吃點。」
莞爾一笑的賀英傑,把自己的那一份也推過去。沒辦法,他就是忍不住想多寵她一些。
除了帶田宓吃遍美食,他也幫她添購了好幾櫃的衣服。唯恐這小妮子白天會無聊,他還把公務車撥給她使用,請司機載她去逛街買東西,等下班時,兩人再一同回別墅。
而兩人晚餐後的活動,就是到書房欣賞影碟。
如果賀英傑忙著回覆國外的信函,她也會安靜地窩在一旁看書。好幾次他關機時,發現田宓已經睡著,搖都搖不醒,便乾脆把她抱回房裏。
她的身子抱起來極輕,且柔似無骨,彷佛一隻可愛的貓咪。每當撫摸她甜美的睡顏,他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回想和田欣的婚姻點滴,即使辛苦多於快樂,爭吵多於甜蜜,卻是一段讓賀英傑真正感覺到「有家」的日子。
因為宓兒總是堅持等他回來,還搶著放洗澡水、為他捶背,這份貼心對一個長期缺乏「親情」的男人而言,是多麼溫馨呀!難怪他人伍後,最思念的居然不是老婆,反倒是這個小拖油瓶……
其實阿綸那天的話,也不全然是胡說八道,他對宓兒的心態,的確有那麼一些些「異常」。
譬如,他討厭別的男人色眯眯地盯著宓兒,偶爾在笑鬧間,兩人的肢體貼在一起,他的心跳還會跟著加速。尤其,當她不經意做出某些「動作」時,他就覺得特別亢奮,好比此刻——
「你對我真好。」滿足地舔著湯匙,田宓渾然不知她伸出的小粉舌,已讓對座的男人看得口乾舌燥。
賀英傑連忙調開視線。見鬼了!他最近怎麼老莫名地產生衝動,莫非是太久沒去「調劑」的緣故?
正想著,一道倩影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你坐會兒,我去跟朋友打聲招呼。」
「好!」覷著他站定的位置,田宓看見一對男女坐在棕櫚樹旁。
男的長相普通,穿著像一般的上班族,三人講沒幾句話,他就收拾桌上的文件走人了。而另一位女子,卻與賀英傑一道過來。
「宓兒,這位是孟夢小姐。」
「喔……」田宓防備地打量著之前八卦雜誌所刊登的「頭號情敵」。
坦白說,孟夢本人比週刊拍的還美,笑起來更美。雖然她衣著保守,貼身的布料卻掩不住「前凸後翹」,尤其是她的上圍。
「我常聽英傑提起你,想不到你長得像洋娃娃般漂亮。」而她輕軟的語調,幾乎可以酥人筋骨。
「謝謝誇獎。」淡淡一應,原本對外在頗有信心的田宓,這會兒也感覺自己矮了一截。
論臉蛋,兩人是各具千秋啦!比身材,假使她內衣裏再墊上一片海綿,或許輸人不輸陣。可是若比起嫵媚……唉!她這顆青澀的果子,哪及得上人家的萬種風情?
「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小楊呢?」賀英傑關切地問。
「我和出版社的編輯有些細節要討論,小楊在也不方便,所以讓他到附近溜溜。」
孟夢是個言情小說家,從學生時代就開始執筆了。由於沒什麼經濟壓力,加上個性懶散,出書率並不高,不過也都有固定的讀者群。
「英傑,其實我不需要保全人員,你還是把小楊收回去吧!」
她向來隨性慣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現在身邊多了個隨扈,害她也變得很拘謹,連大門都不太出了。
「不行!除非『那個人』放手,否則我絕不撤除防護網。」賀英傑頓了頓,又道:「要是你覺得窩在公寓裏太悶,也可以搬來別墅。」
「這……我再考慮看看。」
糟了!如果讓她住進別墅,那我還有機會勾引他嗎?這個危機意識讓田宓不安到極點,連她最愛的甜點也失去了吸引力。
「宓兒,你怎麼不吃了?」賀英傑終於察覺她的心不在焉。
「我……」靈光一閃,她故意皺著小臉道:「我吃太撐了,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們先回家休息,好不好?」
「可是……」他望向孟夢。
「沒開系!小楊等一下就來了,你先帶她回去吧!」
「雖然對方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但我們也不能輕怱大意……你再調幾個人在暗中保護她,我不希望上回的事件重演……」
上車後,賀英傑就開始講手機,一會兒詢問小楊回到餐廳沒,一會兒又要求保全公司加派人手。
等他交代完畢,田宓即問:「孟小姐惹上麻煩了嗎?」
「沒什麼,只不過有個無聊男子一直在騷擾她。」他一語帶過,然後發動引擎。
如果只是無聊男子,會需要這麼多人保護?田宓悶悶地暗忖。
據她這陣子的觀察,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大多是因為工作上的接觸,每次聽他講電話,也不曾有過像在和情人通話的親昵口吻。
本來田宓還暗自竊喜,以為他目前的感情狀況正處於空窗期。但顯然她高興得太早了,從賀英傑急於保護孟夢的態度,表示他們的關係匪淺。面對一個各方條件都居於上風的對手,她該如何打贏這場勝仗?
「你是不是……很喜歡孟小姐?」與其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問個明白。
「你不喜歡她嗎?」賀英傑感覺得出,她不太想搭理孟夢。「其實孟夢是個很好相處的女孩,如果她搬來和我們一起住,你也比較有伴。」
他原本就有意為田宓找個家教,除了加強這孩子的中文,也可以幫忙照顧她的生活,而文學底子不錯的孟夢,正好就符合他的所需。
但田宓卻強烈反對:「我不要她搬來!」
「宓兒?」她的反應為何如此激烈?
貝齒咬了咬下唇,她決定表明心跡,「我喜歡我不希望別的女人介入我們之間。」
「嗄——」的一道長聲,賀英傑猛然踩住煞車、將車子拐到路邊。「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我知道,而且我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田宓篤定地說:「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你的妻子!」
「你……」他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小妮子會立下這樣的志向。
「很早以前,我就好喜歡、好喜歡甚至嫉妒阿姨搶了你,還跟她爭風吃醋……」
爭風吃醋?
賀英傑不由得回想過去的情景,似乎是有那麼一點「跡象」。
「也許,你是因為從小缺乏父愛,才對我這個長輩產生移情作用。」他以心理學的層面來分析。
她隨即反駁:「那你又如何解釋,為什麼我對其他的姨父不會有相同的依賴感?」
「這……」賀英傑啞口無言了。
對厚!每次前妻結婚,他都會私下問宓兒喜不喜歡新姨丈,但她總是一語帶過,極少提及互動的情形。
「後來我們搬去美國,我對你的思念愈發強烈,我才明白,這種心裏時時刻刻住著一個人的感覺,原來就是『愛』。」
「宓兒,你聽我說,有些事情你可能無法分辨其中的差別,譬如喜歡並不一定等於愛——」後頭的聲音盡被蓋住。
因為田宓倏然勾住他的頸項、貼上了自己的唇。而她突兀的舉動,也頓時讓賀英傑的腦筋一片空白。
混沌之中,他只覺得她的唇瓣軟軟嫩嫩,還帶點花果的香氣,尤其當她的丁香小舌輕舔著他愕然張開的牙關時,那股滋味真是甜美得教人想擒取佔有、狠狠含吮……
可惜在他動作前,田宓已經放開了他。
「我當然能分辨。」暈紅著小臉,她羞答答道:「因此我把初吻保留到現在,就是為了獻給最愛的男人。」
思路瞬間接上神經線,賀英傑不僅被這番表白震懾住,更訝異自己居然會戀戀不捨她的味道。
天哪!那不過是一個吻而已,而且毫無技巧可言,怎麼讓他有種被……電到的感覺?
「不應該這樣的……」他晃晃頭,企圖將這異常的感受摒除掉,「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嘛!」
「為什麼?」
「因為——」輩分不同啊!但考量到這小妮子一定會說不在乎,賀英傑到了嘴邊的理由又改為:「我愛的人是孟夢,而且還打算要向她求婚。」
「求婚?」小臉一白。
「對!所以你最好接受即將有一個『嬸嬸』的事實。」
幸虧他沒說出表妹的身分,這麼一來,她恰好當他的擋箭牌,否則宓兒恐怕不會那麼快死心。
「我不能接受!」田宓衝口道:「我對你一直是全心全意,不像孟夢還跟黑道大哥斷得不乾不淨,那種女人怎麼配當你的妻子?」
墨眸冷然半眯,「你打哪兒聽來這些八卦的?」
「是……雜誌寫的啊!」
事實上,在賀英傑強力的「鎮壓」下,那家媒體已不再報導這些不實的消息,並且全面回收了該期的刊物。
也就是說,田宓的訊息仍停留在兩個月前的舊聞,可那時候,她人不是在美國嗎?
姑且不論她是如何拿到那本雜誌的,但這丫頭既然早將孟夢視為情敵,說不定她剛剛的「病」,也是裝出來的。
「肚子還很不舒服嗎?看來旅行得取消了。」方向盤一轉,「不過我可以先送你回別墅,再出來和孟夢約會。」
賀英傑故意這麼說,只是為了試探她。
顧慮到田宓開學後有課業的壓力,可能無法痛痛快快的玩,所以他精心安排了一趟花東之旅。
為避開週末車潮,他還特地請半天假,打算吃完中餐就出發,不料在餐廳會遇見孟夢,進而翻倒這小妮子的醋罎子。
「不、不會了!」心思單純的田宓,馬上就中了他的圈套。「我已經好了很多,我們還是去花蓮玩吧!」
開玩笑!她豈能讓他去找那個女人?她可是巴不得多利用獨處的機會,來扭轉不利的情勢呢!
這時,賀英傑的手機響了。
「喂?嗯,我知道了,謝謝!」簡短講了幾句,他合上手機蓋,「對不起,公司出了點狀況,我得馬上回去處理。」
其實,賀英傑的公司並沒有出狀況,那通電話是曹秘書打來,向他報告某件案子的簽約進度,卻成了他脫身的藉口。
雖然田宓失望的表情令人不忍,但他不得不狠心將她推開,免得這孩子愈陷愈深。
所以從那天起,他不再載她到公司,直接讓司機來別墅而自己則早出晚歸,極力避開兩人碰頭的機會。
明白他是刻意疏遠,田宓當然很不好受。
情緒低落的她,壓根不想出門。好不容易盼到賀英傑回來,但他總是滿臉倦容,然後一句「我累了」,便把她隔絕在房門之外。
最讓人挫折的是,這幾天媒體又在報導「娛樂大亨」的花邊,不論報紙或雜誌,都有賀英傑和孟夢出雙入對的緋聞。尤其看到最新一期週刊所登載的「養眼」照片,她的心都快痛死了。
場景是「美麗無罪」連鎖沙龍店的宣傳酒會,女主角穿著一襲布料鏤空的禮服,背面剪裁還低到腰下。而賀英傑的手,就搭著她圓翹的臀部,嘴唇則附於她耳畔,像在訴說什麼綿綿情話,逗得佳人眉開眼笑。
啪答!啪答!田宓的眼淚直直落在週刊上,一滴滴模糊掉令人傷心的版面……不公平!她還沒跟他開始,就被判了出局,這教她怎麼能甘心呢?
「宓兒小姐,中飯已經煮好了。」姚管家輕敲著門板。
連忙擦掉眼淚,田宓回頭道:「姚阿姨,我還不餓,你先吃吧!」
「可你早上只喝了半杯牛奶而已。」
她也感覺到,家裏的氣氛不太對勁,但做下人的,哪敢過問雇主的私事?只是宓兒小姐連日來胃口奇差,下巴都變尖了,讓人看了好心疼哦!
「我真的不餓。」伯她瞧見哭腫的眼,田宓低著頭就往樓下衝。「我出去散散步,馬上回來。」
「宓……」攔不住人的姚管家,不禁擔憂地瞥了眼窗外陰鬱的天色,「真是的!就快下雨了,還散什麼步?」
果然隔了十幾分鐘,外頭就下起了滂沱大雨。但田宓回到家,卻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小姐,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姚管家以為她會就近找避雨的地方,沒想到她淋得比落湯雞還慘,不僅渾身濕透,手腳還沾滿了泥巴。
「我在後山的小路跌了一跤……」田宓輕描淡寫。
「要不要緊?」姚管家想幫她檢查傷勢。
「稍微扭了下,沒什麼關係。」她努力保持正常的走姿,其實腳踝痛得要命,額頭也冒出了冷汗,只是被劉海上的雨水給掩蓋過去。
「那你快點回房換件衣服,我去幫你煮點姜湯。」
「不用了!」田宓拉住她,「你今天不是要去醫院嗎?反正這裏也沒事,不如現在就走。」
姚管家的先生因為中風,長期臥病在床,雖然子女已經成年,但也有各自的負擔,多虧賀英傑提供的豐厚薪水,方能支付這龐大的醫藥費。
「可是你一個人……」她答應老闆今天留到十點,偏偏丈夫最近的狀況不佳,讓她實在左右為難。
「放心啦!我會照顧自己的,反正他出差去了,他不會發現的。」除了體諒她的處境,田宓也想一個人靜靜。
「那……我先走了。」
歉然道聲再見,姚管家就匆匆離開了別墅。不過上接駁車後,她愈想愈不對,於是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賀先生,我是姚管家,我今天有事得提早下班……謝謝!不過宓兒小姐的腳好像扭傷了,您可以早一點回來看她嗎?」
賀英傑到家時,剛好十二點整。
本來他今天要在高雄過夜的,但是姚管家的一通電話,迫使他不得不加快行程。
不過,考慮到田宓可能重演「狼來了」的腳本,想以「扭傷」的名義,行見他一面之實,所以他下了飛機並沒有直奔別墅,反而先到公司處理一些雜事,然後坐計程車回來。
進了漆黑的大廳,賀英傑打開燈,即發現地板上有一攤乾掉的泥漬。再邁入飯廳,桌上的菜肴也未動分毫。
走上二樓,他推開田宓寢室的門,同樣是一片黑暗和死寂。正當他以為家裏沒半個人時,書房傳出一道極細微的呻吟。
他立即衝進去,就見窗邊的懶骨頭上,蜷著一團身影。
「宓兒?」這丫頭是在此等他嗎?
在柔和月光的映照下,田宓的臉色顯得異常蒼白。
想不到才「冷戰」一個星期,她就瘦了一大圈,賀英傑心疼之餘,不禁懷疑自己的做法會不會太殘忍了些?
瞧她眼皮微腫,雙腮還掛著淚痕,賀英傑忍不住伸出手,想抹去那惹人憐愛的殘淚。然而指尖一觸及臉頰,他即察覺溫度不太對勁,手掌再摸摸她的額頭,也是燙得嚇人。
「宓兒,你醒醒!」他焦急地搖晃著她的藕臂。
感覺耳邊一陣嗡嗡響,田宓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但映入瞳孔的人影卻十分模糊。
「 嗎?」她不確定地問。
可繼而一想,去高雄出差的今天根本不可能回來……啊!這一定是她在作夢啦!
她虛弱的聲音嚴重沙啞,賀英傑只覺得心肺都被揪疼了,「你哪兒不舒服?為什麼會發燒呢?」
「喉嚨好痛……腳也好痛……」應完後,她又昏昏沉沉合上眼。
「腳?」瞥了眼她雪白的腳踝,果然有些微的紅腫。「你忍耐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賀英傑趕緊將她抱回房間,讓她躺在比較舒服的床上,接著衝下樓要去開車,卻在經過客廳時猛地想起,他的愛車剛好趁出差空檔送去保養廠,得到後天才能取回。
於是他又撥手機給公司司機,不料一直進入語音信箱,可見人家早已關機休息了。不得已,他只好打給舅舅的家庭醫師黃百齡。
「喂,黃醫師,我是阿傑,麻煩你馬上過來別墅一趟。」
「可我剛好出診,一時還走不開。你怎麼了?」
「不是我……」他約略說了下田宓的情況。「如果你無法趕來,能不能幫我叫一輛救護車?」
據說救護車的品質參差不齊,有的連急救設備都不足,若是透過黃醫師的話,他們有固定的醫院配合,找來的車子就不會差到哪兒去。
聽他焦慮的口氣,仿佛天快塌下來了,黃百齡忍不住道:「咱們認識多年,從沒見你這麼驚慌失措,那位小姐該不會是你的愛人吧?」
「黃醫師!」他都快急死了,這老傢伙還有心情調侃他?
「好好,不開你玩笑。」趕快回復專業的口吻,「不過依你描述的情況,倒也不需要立即送醫院。」
發燒是免疫力發揮功能的自然現象,其實不用太緊張。除非病人有先天性的疾病,或是本身的免疫系統出了問題,否則應該很快就會退燒。
「這樣吧!你先照我的方式處理……」於是黃醫師交代了些注意事項,並約定隔天一早到別墅看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7 00:25:32
幼齒情人 2
你的滋味
如糖又似蜜
還有美酒般的香醇
一沾上就無法拒絕……
第四章
掛掉電話,賀英傑即火速找出家中備用的退燒藥,連同溫水杯,送到田宓的房裏。
扶起昏睡的人兒,他試圖以湯匙喂藥,不料她下一秒就全吐出來。
「苦……」眉頭還皺如包子。
「再苦也要吃,這是為了你好。」他弄來第二包,但湯匙還沒沾到她唇邊,卻被抗拒的小手給撥開。
「不要嘛!人家想睡覺……」田宓倒頭又要睡。
「你……」莫可奈何的賀英傑,第三次索性把退燒藥倒入口中,然後扳開她的小嘴、強行灌入。
田宓一度想躲避,可惜腦勺被他的大手牢牢箍住,那些藥水一下子就滑進了喉嚨。
「真的好苦……」即使加了糖水,還是苦到讓人想掉淚。
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賀英傑只能軟言安慰:「來!多喝點水,就不覺得苦了。」
「你說得簡單,不如你幫我把苦味去除掉!」
半是不舍那苦中摻雜的陽剛氣息,半是氣憤他的強迫,田宓沒有接下水杯,反倒報復性地勾住他脖子,將舌頭伸入他嘴裏蠻攪。
明知她是故意胡鬧,但那柔嫩的唇舌,實在令賀英傑著迷。尤其在苦味褪去後,他更能感受到她獨特的滋味。
香香的、甜甜的,如糖又似蜜,還有著美酒般的香醇,讓人一沾就無法拒絕它的誘惑。於是他忍不住反客為主,緊緊吸住小丁香。
兩舌交戰很快見真章。田宓因為被纏到酸麻而退縮,他卻不死心地一路追殺過來,不僅狂吮她的唇瓣,還大舉入侵牙關、霸奪滿腔的芬芳。
當她肺裏的氧氣快耗盡時,賀英傑終於鬆了口。
「現在應該不苦了吧!」想整他?哼!沒那麼容易!
勾起連於兩唇之間的銀絲,田宓傻愣地問:「我們是在……接吻嗎?」
賀英傑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蠢事,但他仍鎮定地回答:「不,這是對不乖乖吃藥的小孩的『懲罰』。」
有這麼棒的懲罰?
舔舔腫脹的唇,田宓心想:好耶!那我以後就表現得很不乖,他就會用他的嘴唇「懲罰」我了。
瞧她傻兮兮地笑著,好像晃神得很嚴重,賀英傑不禁憂慮,她的腦子會不會燒壞了?
「你身上灑得全是藥水,我去幫你拿件乾淨的衣服。」他轉身到衣櫃找了套家居服,一回頭,田宓已經躺下。「宓兒乖,先把衣服換了再睡。」
「我不要!」乖的話,就沒「糖」吃了。
「你一定得換。」賀英傑硬是拉她坐起來。
不過一脫掉她的連身裙家居服,賀英傑就後悔了,因為除了內褲,她裏面什麼都沒穿。
只見她的雙峰傲然挺立,瑩白似雪,一對蓓蕾則美如山中野櫻,綻放出無邊的春色……嘖嘖!這丫頭真是「深藏不露」,連阿綸也看走了眼,她的尺寸應該有吧!
「好黏……」意識不甚清楚的田宓,並沒有為春光外泄而感到羞赧,反而把注意力集中在胸口上的藥漬。
看她撫弄著凝乳、企圖把那份黏膩搓掉的稚氣舉動,賀英傑只覺得呼吸一窒,胯下也跟著緊繃。
「我去擰條毛巾來。」
慌張地走向浴室,他告訴自己這不算什麼,女人他見多了,對於那些自動投懷送抱的胴體,他不也常視之如無物?
可當賀英傑把毛巾捂上那兩團雪丘時,他就發覺,幫田宓「淨身」是一件極為艱困的任務。
天殺的!她的膚質好到連毛細孔都看不見,而且乳房超級柔軟有彈性,即使隔了一層毛巾,他也能感受到它在ㄉㄨㄞㄉㄨㄞ的彈動著。
「唔……」溫熱的觸感,讓田宓發出舒服的嚶嚀。
然而身體的不適,很快隨著毛巾的冷卻而突顯,一股冷意襲來,以致她頻打寒顫。
「好冷喔!」田宓直接窩進他懷裏,「你抱抱我好不好?」
「你……」賀英傑本來要推開她的,但掌心一觸摸到那片疙瘩,反而緊緊的摟往她,「好,我抱你。」
他著迷地撫摸著她的美背,渾然忘了該為她穿上衣服。
「真暖……」小臉蹭著他的胸口,輕喟:「也只有夢裏,你才會對我這麼的溫柔。」
「宓兒?」原來她以為自己在作夢?
「我好喜歡你。」抬起泫然欲泣的美眸,田宓傷心地問:「為什麼你就不能接受我的情意,還用那種冷酷的態度對我呢?」
「你不明白……」他全是為了她好啊!
「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如果你娶了別的女人,我的心一定痛到裂、痛到死……」說著,淚珠滾出眼眶。
「別哭啊!寶貝……」
柔聲輕哄的賀英傑,原本只是想吻去她的淚,哪知吻著吻著,就貼上了她的櫻桃小口……
四片唇瓣再次交會,竟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你真甜……」他貪婪地吮著她的香芬柔唇,饑渴的大手忍不住去揉弄那對豐腴的丘陵。
沉浸在熱吻之中,田宓也忘情地伸舌與他纏戲。雙方你來我往,勾出了一條又一條的銀絲,還順著唇角往下流淌。
察覺有唾沫滴在掌背,賀英傑遂將那水漬抹上她的粉暈,拇指並以順時針的方向畫圓。
「嗯……」舒服的愛撫,引發田宓陶醉的輕吟。
而這慵懶的音律,無疑是在火上加油。
單單品嘗她甜美的芳津,已無法滿足賀英傑的胃口了。將她的身子往枕間一推,他的熱唇跟著移到美麗的椒乳。
納入嘴裏的果肉,無論飽滿度或柔嫩感,皆是極品中的極品,還有一股少女的幽香。他不禁地迷戀地來回舔弄,將兩隻花蓓吮得晶晶亮亮。
田宓只覺得一陣陣的酥麻往全身輻射,有的竄人喉間、化為一道道淫靡的音符;有的穿過小腹、彙集成動情春潮,從她的私穴滲流而出……
「啊……我好難過……」
「怎麼了?」賀英傑連忙抬頭,以為她的病情又加重了。
抓著他的手往底褲摸去,田宓嬌喘道:「我的腿心好熱、好癢……」
「而且好濕……」接腔的沉嗓,因手指的濕意而瘖瘂。
迷迷糊糊的她,不知自己動了情,還央求:「你快點想辦法幫我解除那股燥熱啦!」
「我……」不能!儘管腦中警覺到該適可而止了,但賀英傑的手卻忍不住滑進小褲褲中。「我試試……」
他輕柔的摩撫,為田宓帶來了強烈的戰慄,「好麻……」
「哦?那這樣呢?」指尖繼而鑽進濕滑的甬道。
「呵!」她猛抽一聲氣。
「弄疼你了嗎?」他並沒有忽略,那條花徑相當的狹窄,才稍稍推入,就受到周圍襞肉的擠壓。
「有一點……」舔舔發熱的唇,田宓誠實道:「可是好刺激。」
「這只是甜頭,待會兒我讓你上天堂。」指尖又深入了幾寸,意外地碰到一層薄膜。「原來你……」
雖然田欣對這孩子極為保護,但沒有男朋友,並不代表沒有性經驗。何況美國是個開放的國家,所以他一直以為外表成熟的宓兒,早就嘗過禁果的滋味,沒想到她還是……處女?
「你別停下來,我好難受……」田宓難耐地扭了下臀部,渴望紓解體內莫名的空虛和熾熱。
「是嗎?」長指開始抽撤,另一隻大手則繼續愛撫她的上圍。「這樣舒不舒服?」
「啊啊……好舒服……」腰肢也款款擺動,來迎合他的節拍。
她淫浪的模樣,已經教人血脈債張了,加上那股來自她花唇的吸力,更讓賀英傑恨不得將分身埋入她的窄徑。
但,道德和理智卻不容許他逾越界線,而焚焚的欲火也只能蒸騰成汗水,一顆顆地從額上爆出。
不知他壓抑得多辛苦,眼神渙散的田宓,還胡亂地解開他的衣扣,以傲人的豐乳去撫蹭那片涼涼的胸肌。
「噢,你這磨人精!」緊繃的昂藏幾乎快撐破褲襠,賀英傑不禁訝異,他怎會對一個小女生產生如此濃烈的欲望?
「呃啊……啊啊……」隨著抑揚頓挫的啼呼,嬌美的雪胴不久就冒出了一層薄汗,燙人的體溫也迅速下降。
明白這是運動的關係使然,賀英傑便加快頻率,好助她脫離高燒的險境。但他仍不忘避開那層薄膜,免得弄巧成拙。
「……那裏……啊啊……好刺激呀……」
長指退到接近花口的一個點,「是這裏嗎?」
「對……哦哦……好、好棒……」歡愉洶湧而來。
然而身體虛弱的田宓,根本承載不了那麼強勁的快意。除了心臟跳得像是快要蹦出來,靈魂也彷佛被吸往一個不知名的黑洞,讓她恐慌不已。
「不……不行了……」
「乖!再忍耐一下下……」感覺襞環在持續收縮,賀英傑更全力搓弄她的敏感點。
很快的,她就被急遽的痙攣給推上高潮的頂點。
「啊——」田宓亢叫一聲,氣力也因而耗竭。不過在意識陷入黑暗前,她仍不忘表白自己的心意:「我愛你……」
「宓兒……」看她沉沉的睡去,賀英傑不禁吻上那誘人的紅唇,輕喃:「天哪!我該拿你怎麼辦?」
「賀先生,您出差回來啦!」
「小姐的情況如何?」
「剛吃完粥,胃口還不錯……您要進去看看她嗎?」
「嗯!我正好有事要告訴她。」
聽見走廊的對話,田宓不禁又驚又喜,驚的是他還這麼關心自己,喜的是,他終於肯跟她講話了。
為了博取更多的同情,她趕快從梳妝椅跳回床上,所以當賀英傑進來時,就只看到她病奄奄的樣子。
「嗨……」連聲音也裝得很虛弱。
「我聽說你生病的事了。」他坐上床沿,「對不起!我實在忙得分不開身,到現在才趕回來。」
幸虧黃醫師判斷沒什麼大礙,除了開藥,也幫田宓打了一針。或許是藥效的緣故,她仍然睡了一整天。
於是賀英傑大膽假設,依這小妮子的病況,應該記不得他前一晚的荒唐行徑,所以便吩咐姚管家,千萬別說出他曾經照顧她一夜的事。
「你肯過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田宓綻出微笑。
那天淋雨回來,她整個人昏昏沉沉,也不曉得睡了多久。幸虧姚管家去醫院采視完丈夫,有再折返別墅,才緊急幫她請了家庭醫生。
迷迷糊糊中,田宓隱約感覺自己挨了一針,好像也有被扶起來吃藥,等清醒時,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
據姚管家說,賀英傑為了處理一件勞資糾紛,行程還被多拖了一天。雖然他不在家,但陸續打過幾通電話,都是交代她要好好照顧小姐。
傾慕的男人不在身邊陪伴,田宓當然很失望,也可能因為太思念他了,她居然作了個春夢,
在夢中,他的眼神好溫柔、好溫柔,不但和她有火辣辣的舌吻,兩人還脫光了衣服,盡情地享受男歡女愛……
「宓兒,你不舒服嗎?」怎麼說著說著,就發呆了?
「……嗄?」回過神來,田宓不覺赧然。「喔,我沒事!」
慘了啦!她對他的迷戀,真是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連作夢都是那種限制級的情境。
「快開學了,你也該收收心,別再整天『胡思亂想』了。」賀英傑頓了頓,又道:「還有,孟夢已經答應我的邀請,明天便會搬進別墅了。」
「什麼?」杏眸一瞪。
「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畢竟她和我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他刻意的強調,就是要讓她死心。
「 ……」他怎麼能如此殘忍,不但把孟夢弄回來,還要求她與情敵和平共處?
賀英傑以手勢打住她的話,「如果你覺得無法適應家裏的新成員,我也可以幫你申請學校的宿舍。」
「我不要住宿舍!」田宓抗議地大叫。
他雙臂環胸,薄唇往上一勾,「我想,你的病應該沒什麼大礙了,至少你已經有力氣吼人了。」
討厭!又被識破了。
「就算身體的病好了,我心裏的病卻更嚴重了。」她黯然道。
聽那微哽的聲音似乎快哭了,賀英傑險些伸手去拍慰她的頭,但他隨即告訴自己,態度一定要強硬,免得讓宓兒的短痛延為長痛。
「別說這種喪氣話了。你正值花樣年華,將來的選擇多得很,說不定進大學後,馬上就遇到……不錯的對象。」
故作輕快的口吻,有著幾不可察的苦澀。
是呀!依宓兒的條件,追求者肯定有好幾「拖拉庫」。一旦她交了男朋友,就懶得理會他這個 囉!
「話說回來,既然你住在我家,就得照我的規則走,也儘量別和我的女人起衝突,否則我只好請田欣把你帶回美國了。」
果然!田宓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但她並非擔憂會被阿姨抓回美國,而是在意他對孟小姐的用詞,已彰顯出那個女人的地位。
「你放心!我不會隨便去挑釁人家的。」這點風度她還有。
「那就好。」以為她是因為田欣這道「緊箍咒」而妥協,賀英傑總算鬆了口氣。「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小公主。」
等他走出房間,田宓的淚腺馬上潰堤。
「我不想當你的小公主……嗚嗚……我要做你的皇后啦……」
雖然家裏多了個人,田宓卻覺得更寂寞了。
因為賀英傑下班回到別墅,老是和孟夢黏在一塊,縱使她想介入當電燈泡,可一看到這兩人在打情罵俏,心痛的她就先敗陣下來,自行逃回房間去舔療再次裂開的傷痕。
幸好學校開學了,大一多彩多姿的校園生活,稍稍沖淡了她的愁緒,起碼白天的時候,她不必和情敵大眼瞪小眼。
因為人長得漂亮,個性又大方,田宓很快成為人氣指數最高的新鮮人。她不單受到同校男生的愛慕,芳名甚至遠播到鄰近的學院,還有人特地跑來校門口站崗,只為了一睹「漂亮寶貝」的風采。
在眾多的追求者當中,就屬羅志彬最積極了。
他是資管系三年級生,功課優異,運動細胞也很發達,還是籃球校隊的高手。每次他上場打球,總有一票粉絲在場外尖叫,因而被冠上「籃球王子」的封號。
上學期,他才和一個「格格纏」的學妹分手,並且發誓下一任女友絕不再找同校的。然而田宓的出現,卻讓他甘願自毀誓言。
她的外形甜美,身材更是一級棒,當羅志彬第一眼看到她時,三魂七魄就全被她迷人的笑靨給勾走了。
為擄獲甜姐兒的芳心,情書、鮮花、小禮物……等泡妞伎倆,他全用上了,還暗地請她班上的同學幫忙敲邊鼓,終於讓學妹點了頭,答應週五下課後跟他去吃飯看電影。
「剛剛的劇情還滿精采的……」穩穩操控著方向盤,羅志彬極力保持優雅的一面,無非想給佳人留下深刻的好印象。
「……是啊!」其實田宓早看過那部片子了,但在餐廳時聽他談得興致高昂,她也不忍掃人家的興。
「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再去吃宵夜?」好不容易約到心儀的對象,羅志彬當然要找盡藉口,延長獨處的機會了。
「不用了,我不餓……麻煩從這條路拐上去……」
田宓假裝專注地報路,心裏卻很明白他的意圖。
本來她只當陪客的,哪知同學竟敢放她鴿子?早知這是一個圈套,她才不會笨笨的赴約咧!
雖然羅學長在學校出盡鋒頭,家境也很富裕,可惜她患了「愛情自閉症」,除了再怎麼優秀的男孩,也敲不開她的心扉。
深深瞥她一眼,羅志彬突然道:「你果然與眾不同。」
「嗯?」什麼與眾不同?
「我本來以為,從國外回來的女孩子,應該都很愛玩的。可是你隨和而不隨便,舉止落落大方,思想卻很保守……」
從今晚的交流,他發現田宓更多的優點。
她並不會因為美麗的外在而驕傲,個性又坦率,不似一般的女生喜歡在異性面前矯揉造作,也和他原先想像的不太一樣……不!應該說,比他預期的還要完美。
「我是很愛玩啊!但並不包括速食愛情或一夜情。」既然他起了頭,田宓乾脆把話挑明,「如果學長打著第一次約會就把我拐上床的主意,很抱歉,這個機率是零。」
「哈哈哈……」羅志彬忍不住大笑了,「你真是太可愛了!」
頭一次被女生拒絕,雖然有些傷他的男性自尊,不過愈是堅持原則的女孩,就愈值得他追求。
田宓愣了下。她原以為自己的坦白,會讓氣氛變得很糟,沒想到這傢伙還笑得出來?
笑意停歇,他正經地道:「我承認對你頗有好感,不過我只是想結交你這個朋友,並非有什麼不良企圖。」
瞧羅志彬一臉忱悃,她反而尷尬了,「抱歉!我……」
「沒關係!我知道校園內傳了不少關於我的情史,你會把我當成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也是人之常情。」他的語氣好無奈。
「我沒有那樣的想法。」田宓連忙解釋:「其實你人很好,至少……你今晚給我的感覺還不錯。」
「真的?」他精神一振,「也就是說,你願意和我做朋友囉?」
「我……」就在她猶豫如何回答時,別墅已經到了。「我到家了,麻煩你停一下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7 00:25:55
第五章
站在鏤刻雕花的鐵欄前,大門內的造景一覽無遺。
庭院中花影扶疏,有池塘、有假山,占地相當的寬廣。矗立於後的主屋,采巴羅可式的建築風格,氣派而不失典雅,很有濃濃的歐洲貴族味。
羅志彬不禁稱讚:「你家好漂亮。」
他只知道田宓上下課皆有高級轎車接送,想不到她是住在「與世無爭」的別墅區?
聽說這個社區的住戶,全是資產以「億」為計算單位的富豪,難怪出入口的管制特別嚴格,還有保全人員不時在園區內巡邏。
但,羅志彬的家世也不差。他的父親經營光纖科技多年,在大陸和東南亞都有設廠,事業如日中天。頂著「羅氏企業繼承人」的光環,他和田宓的交往算是「門當戶對」,應該能獲得雙方長輩的認同。
「這是我叔叔家,我只不過暫時借住而已。」
聽說臺灣治安很差,田宓可不想讓人誤會她是有錢的千金小姐,而成為歹徒綁架的目標。
「謝謝你送我回來,以及……那頓晚餐和電影。」拿起感應鑰匙一掃,雕花大門便應聲而開。
「就這樣?」橫手一攔,「你還沒給我『答案』呢!」
這個人……真是不死心哪!
「先說好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哦!」田宓一開始就設下底限,免得他抱太大的希望,將來的失望就更大。
「當然!」羅志彬高揚的眉毛,隱藏著算計成功的得意。
先從「友情」開始,然後培養出「感情」,再提升為「愛情」……呵呵!假以時日,他們一定會爆發出「激情」的。
「那我進去了。」
「等一下!」頎長身子突然往前一傾。
「你……」田宓嚇壞了,以為他想吻她。
「你忘了一樣東西。」但羅志彬只是「摸」了下她的耳垂,手上就多了張小紙片,「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空的時候打給我。拜拜!」
「拜拜……」怔愣地目送他上車,田宓心裏正訝異著他是怎麼變出來的,回頭卻撞到一堵肉牆。「噢!」
抓起那只捂著痛鼻的小手,賀英傑劈頭即問:「那個男孩子是誰?你整晚都跟他在一起嗎?」
司機今天是有提到,小姐要和同學出去吃飯,稍後會自行返家。他起初不以為意,覺得宓兒也該有自己的交際圈,可過了晚上十點還不見她蹤影,他心裏便開始急了。
偏偏這小妮子的手機老撥不通,眼看時間已近午夜,賀英傑正考慮該不該報警,門口就停了輛轎車。
他連忙走出來,想確定是不是宓兒,不料卻撞見兩道突然拉近、疑似在親吻的身形。刹那間,賀英傑的擔憂全化為怒火,若非那男生走得快,他肯定會衝過去賞對方一拳。
「他叫羅志彬,是我的朋友。」受不了腕上的力道,田宓使勁掙開他的箝制。
「什麼樣的朋友?你們發展得很親密了嗎?」他急於厘清真相,渾然不覺自己的口吻,酸得像是抓奸在床的妒夫。
他的口氣幹嘛這麼衝?原想否認的田宓,這時瞥見孟夢笑笑地站在後面,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她就不想多作解釋了。
「那是我的私事,你沒必要知道。」
暍!這丫頭居然會為了一個外人,而頂他的嘴?
「誰說的?」加熾的怒火,擴大了賀英傑的音量,「就憑我是你在臺灣的監護人,我當然有義務管你!」
現在的男人一肚子壞水,尤其那種長得有幾分帥、又開著名車到處招搖的公子哥,不知粉碎過多少無知少女的芳心。
或許他不該以偏概全,但既然送宓兒回家了,卻不進屋打聲招呼,只敢在門口偷玩親親,可見那傢伙根本就居心不良。
「監護人又怎樣?難道我交個朋友都不行嗎?」田宓吐槽道。
「交朋友當然可以,不過要有限度。」基於保護她的立場,賀英傑不得不頒佈新規定,「往後你和同學出去,都得事先向我報備,而且一定要在晚上十點前回家!」
「什麼?」他怎麼可以如此霸道?
「還有,手機不准給我關掉。」說完後,他又附帶一點,「假若你無法遵守,我隨時可以買張機票,送你回田欣那裏。」
可惡!每次都拿阿姨來壓她!
「你太過分了,我……我討厭你!」
恨然跺了下腳,田宓便往屋裏奔,經過孟夢身邊時,她還忍不住瞪了那令人厭惡的笑容一眼。
沒想到衍生出這麼大的衝突,賀英傑的心裏也很不好受。
女人啊!果然是最善變的動物。
之前這小妮子還信誓旦旦說愛他,而且非他不嫁,如今交了男朋友,就把他視為討厭鬼?唉!枉費他百般的疼她、寵她,還小心翼翼「呵護」著她的童貞……
轉身發現孟夢站在後頭,想必已經聽見這段對話了。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難道有錯嗎?」賀英傑苦澀地問。
但孟夢只說了句,「我去看看她。」接著也進屋去了。
他實在太過分了,完全不顧有外人在場,就劈哩啪啦訓了一堆,說得好像她在亂搞男女關係似的。
「哼!這下孟夢一定覺得很爽吧!」忿忿不平的田宓,開始去揣測情敵的思維,「畢竟我不曾給她好臉色過,她也一定老早看我不順眼,說不定巴不得我快點滾蛋呢!」
不過最令她心痛的,還是賀英傑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態度。
男人啊!果然是最不牢靠的動物。
一個月前,他還親昵地喊她「小公主」,現在有了紅粉知己陪伴,他動不動就嚷著要把她送走,顯然把她當成了礙事的麻煩精。
「可惡、可惡……」田宓恨恨捶打著枕頭,眼淚跟著淌下,「既然人家不歡迎我,我幹嘛還留在這裏惹人嫌?」
腦中才轉著是否該放棄的念頭,門板傳來叩叩聲。
「宓兒,我可以和你談談嗎?」是孟夢!
「她來做什麼?」田宓本來不予理會,但腦筋繼而一轉,「如果我不回應,人家肯定把我瞧得更扁,還笑我是只縮頭烏龜呢!」
想到這裏,她趕快拭去眼淚,起身去開門。
「嗨……」臉上依舊是笑咪咪,孟夢假裝沒看見她微紅的眼眶,「不介意我進來聊一下吧?」
「隨便!」冷冷瞅著情敵人內,田宓沒好氣地合上門。
「你的房間好漂亮。」她環顧了下四周的擺設,就逕自坐上床邊,「唔,連床墊也超級舒適……同樣是客人,怎麼待遇有這麼大的差別?」
「你拐彎抹角的,到底想說什麼?」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孟夢呵呵笑道:「註定是屬於你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你……」她愈聽愈糊塗了,這女人不是來炫耀的嗎?
「有些話我不便說得太白,得靠你自己去體會。」遞來一疊電腦打字的資料,「這是我目前在寫的一本小說,可打到第三章就卡住了。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該如何延續後面的情節?」
本來她也以為,田宓是單方面的迷戀,而造成表哥莫大的困擾,因此她才答應配合演出「情侶戲」。
不過,孟夢很快就發現,他的眸光常不自覺地移向那個丫頭,而且充滿了痛苦與掙扎。從庭院的那場爭執,她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揣測——這個男人早就深陷愛情的泥沼、難以自拔了。
依她的看法,田宓不可能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也只有被嫉妒衝昏頭的英傑,才會把人家的關係想入非非。
既然君子有「成人之美」,淑女亦能「成人之媒」。為了彌補自己險些拆散一對鴛鴦的過失,也為了表哥的幸福,她只好「陣前倒戈」囉!
「有任何意見的話,歡迎你隨時過來討論。」
她一出去,田宓立即翻開閱讀。
故事的內容,是敍述英國有一位孤女,她暗戀英俊的養父多年,一直期盼長大後能成為他的妻子。
然而在那個守舊的時代,社會的規範和道德觀淩駕一切,即使男主角也深深被孤女吸引,可凝於年紀的懸殊,他非但不敢接受這份情意,還決定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看到這裏,田宓不禁疑惑了。這女主角的心境,分明是她的寫照嘛!莫非孟夢筆下那個對感情極度壓抑的養父,就是…… ?
為了進一步求證,她火速衝往另一間客房。
「過來這邊坐吧!」似乎算准了她的到訪,孟夢已泡好兩杯咖啡,擱在茶几上了。「怎麼樣?我的小說還可以嗎?」
「太棒了!」捂著跳得飛快的心口,田宓中肯地道:「文筆流暢,劇情更是吸引人……」
能架構出那樣精采的故事,實在很不簡單,是她自己有眼無珠,才會錯把這位才華洋溢的美女,當成胸大無腦的「花瓶」。
「不瞞你說,我這本書的靈感,其實是來自一位親戚。」優雅地啜了口咖啡,孟夢又道:「他明明很喜歡一個小他十多歲的女孩子,卻自欺欺人地不肯面對事實……」
呵呵,這樣的暗示夠明瞭吧!要是再聽不懂的話,那她也沒辦法了。
「親戚?」果然,田宓的眼睛為之一亮。「那你認為我有——不,是那孤女有機會和她摯愛的養父結婚嗎?」
「只要堅持到底,美夢便能成真。」
正因現實生活中有太多的缺憾,小說的世界才引人嚮往。倘若沒有完美的,別說讀者無法認同了,連她自已也寫不下去。
「雖然這本書以孤女為主軸,不過我個人比較偏愛的角色,是即將和男主角結婚、卻暗中助女主角一臂之力的遠房表妹。」
孟夢聽似在預告情節,實則表白自己絕不會從中阻撓的立場。
「你真的願意……我是說,那個表妹還挺善解人意的。接下來呢?她是不是就要自動退出了?」田宓迫不及待地追問。
「事情若有這麼簡單就好辦了。但即使她肯解除婚約,男主角難道不會找其他的替代者?」
像表哥這種兼具財力與魅力的男人,孟夢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在後頭排隊,等著當他的新娘。
「對厚……」田宓不禁垮下臉。今天算她走運,遇上了好心的孟夢,若換了別的女人,早就把他夾去配了。
「不如我再加入一個男配角,讓他展開對孤女的熱烈追求,這樣故事就更有張力了。你覺得如何?」
這方法或許老套,卻是屢試不爽的妙招。
「你的意思是——」她頓然明白,自己可以利用羅志彬來激發他的佔有欲。「天才!你真是個天才!」
孟夢連忙以食指輕點紅唇,「噓,小聲點!我們『只是』在討論小說的情節,你不用這麼激動。」
「對對對,我差點忘了……孟夢,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故事』,也請原諒我先前對你的不敬。」
「你別這麼說,該道謝的人是我。」她眨眨眼睛,「因為你給了我靈感,而讓我想到突破卡稿瓶頸的點子,等這本書寫完的那一天,咱們再一塊去喝酒慶祝。」
「好!那就一言為定囉!」
她們相互擊掌,從此化敵為友。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賀英傑實在想不透,兩個不對盤的女人,怎能在一夕之間化開心結,感情還好得如姊妹淘?
「我答應給宓兒適度的自由,而她也保證會遵守你的『家規』。」孟夢在解釋消弭芥蒂的原因時,順便損他一頓,「溝通貴在誠心誠意,光是責備和怒駡,並不能解決問題。」
再對照田宓這方面的說詞,似乎也沒有任何破綻。
「孟夢不但聰明,又高,有這樣的女人做妻子,真是你的福分。」她誇獎之餘,不忘交代:「等你們結婚時,一定要找我當伴娘哦!」
雖然家中氣氛由疏冷轉為熱絡,但賀英傑依舊不開心。
因為從那天起,田宓的「外務」更多了,若非同學約吃飯,就是參加朋友的派對。即使她事先有報備,而且也都準時回家,可每次見她在門口和不同的男生道別,賀英傑的火氣便不由得竄升。
「為什麼你三天兩頭就換一位護花使者?」
「孟夢說我還年輕,最好多多比較,才能找出最合適的對象……」田宓還會反問他的意見:「你覺得哪一個比較優?是追我最勤快的羅志彬,或者前天才約我看電影的陳同學?」
「你的重心應該是放在學業上吧!再玩下去,你期中考就完蛋了。」
其實,賀英傑已私下查過和她交往的男孩,每一位的家庭背景都不錯,卻沒一個人順他的眼。
「放心啦!志彬答應考前要幫我總復習,有他這位高材生特別指導,我一定能之 的。」打扮如花蝴蝶的田宓,轉身又飛出去赴約了。
「宓兒……」他想阻止,偏偏有人擋在前頭。
「恭喜你,英傑。」孟夢拉住他的手臂,笑道:「那丫頭終於不再糾纏你,這下你可放心了吧!」
放……放他媽的屁啦!在心裏訐譙的賀英傑,除了冷睨表妹一眼,也只能踱回書房生悶氣。
坐在電腦桌前,腳邊還放著一團懶骨頭,那是田宓經常窩到睡著的地方。摸了摸不再溫熱的布面,他不禁懷念起兩人獨處的溫馨時光。
無聊地點開視窗,行事曆上某個紅色的方塊,吸引了賀英傑的注意力。
「欸?這個週六就是她的生日了。」
在田宓剛回臺灣時,他就特別注記下來,打算要製造一份驚喜。哪知後來發生諸多的紛擾,害他差點忘了這檔事。
「如果我幫她弄個慶生會,她就不會成天往外跑了。」
腦中閃動的靈機,讓悵然若失的情緒再度振奮。然而,當他興致勃勃去找孟夢商討細節時,她的答案卻潑了他一盆冷水。
「你不曉得嗎?宓兒已經答應參加羅志彬為她舉辦的生日派對了。」
「她……沒有告訴我。」神情一黯。
可惡!竟被那小子捷足先登,而他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忍住笑意,孟夢建議:「既然人家安排了節目,你也省事了。頂多我們送她一件漂亮的衣服當禮物,不就得了?」
然後讓她穿去參加,好迷惑更多的男人嗎?
雖然賀英傑心裏很杯葛這項提議,卻又不便口頭否決,免得表妹以為他是捨不得花錢的摳鬼。
「我沒意見……」落寞地轉身,他走了幾步,又回頭補一句:「衣服你就陪她去挑吧!帳單我會付的。」
「宓兒已經打扮好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孟夢打點妥當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喔!」放下手中的雜誌,賀英傑隨她來到田宓的臥室。
這兩個女人在外忙了一天,不但去做了美容,還有頭髮的造型,據說花了不少錢。當然了,那些帳單也會一併寄到他公司。
臭著一張臉,賀英傑並不在意荷包的損失,真正數他介懷的是,稍後他還得充當司機,送她去跟別人約會。
「我漂亮嗎?」站在梳粧檯前,田宓靦覥地問道。
「很……漂亮。」其實何止漂亮?簡直美呆了!
直順的長髮,改為微鬈的大波浪,讓她一下子由少女變成嫵媚的小女人。而原本細膩的膚質,在經過的洗禮後,更顯得容光煥發,即使只上了層淡淡的彩妝,已經教人驚豔不已了。
尤其那襲粉藕色小禮服,稱職地烘托出她玲瓏的身材,就是裙子短了些,領子低了點……
「謝謝你送我的禮物,我好喜歡。」轉了個圈圈,田宓背部的「景致」更讓人大飽眼福。
天哪!她的後面竟然一片光裸,這不是存心誘人「犯罪」嗎?
「孟夢你……」他立即轉頭,想質問表妹為何挑這種惹火的款式。
但她卻把一團東西塞過來,「我得趕著去赴約,宓兒就麻煩你了。」然後咻的一溜煙跑掉了。
賀英傑一攤開,原來是搭配禮服的披肩。
「來!把這個披上。」為免那片引人遐思的美背被鹹豬手襲擊,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遮蓋起來。
不過田宓並沒有照做,反而把他遞來的披肩丟到床上。「我們還有一點時間,你先教我跳舞好不好?」
「跳舞?」
「就是那種貼得很近、比較的舞步。」按下床頭的音響,她一臉緊張地道:「我好怕會踩到志彬的腳,那可糗大了。」
其實活躍於社團活動的田宓,什麼樣的舞沒跳過?但女人偶爾也要裝笨,才能引男人上鈎呀!
「能被你踩到,是他的榮幸。」口氣不悅地將她拉近,賀英傑指導的動作卻是又輕又柔。「肩膀放鬆,手要這樣擺……好,跟著我的節拍……」
假裝身體極為僵硬,田宓藉由幾次的「踉蹌」,很快就達到和他「三貼」的目的。
「我跳得還可以嗎?」唔,她一直希望能和他共舞一曲,雖然背景不是什麼盛大的宴會,但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不錯,你學得很好……」要命!這小妮子身上的馨香,混合了沐浴乳清爽的味道,簡直比香水更具有蠱惑力。
吸啜著她的氣息,賀英傑攔在纖腰上的大手,也忍不住收得更緊。氣氛正浪漫,突然殺風景地響起另一道音樂鈴聲。
「對不起,我接一下電話。」衝向梳粧檯上的提包,田宓在掏尋手機的同時,故意讓包包裏的「秘密武器」掉出來。「喂!志彬……」
果然,眼尖的賀英傑立即辨識出,那掉落地上的方形薄片為何物。
「好,待會兒見。」講完電話,她回頭就面對一雙瞪大的怒眸。
「你帶著這個玩意兒做什麼?」
「當然是要用的囉!」笑著抽回他手中的保險套,田宓完全沒有一絲尷尬,「在美國,女孩子十八歲還沒有性經驗,可是會被人家笑的。」
事實上,剛剛的電話是孟夢打來的,而且兩人已經約好,如果今晚的計畫失敗,她們就自個兒去狂歡。
「別人是別人,你是你,這種事有什麼好比較的?何況性行為應該以兩情相悅為基礎,怎能隨隨便便就找顆濫芋充數?」
「少拿那些狗屁的道德理論來勸我了!」她不屑地冷嗤,「你以前跟多少女人上過床,難道你們也都有感情?」
「我……」賀英傑啞然了。
沒錯!他自己也是遊戲人間的態度,哪來的資格說教?
「我想通了,既然我喜歡的人對我沒感覺,我何必還保留著童貞?不如把它獻給一個愛我的男人,算是和過去那段可笑的單戀做了切割。」
收拾好包包,田宓即往門口邁去。
這是她最後的賭注了,但願能激發他的醋意。可萬一這個男人仍無動於衷,那她就——徹底死心!
「宓兒!」賀英傑果真叫住了她。
田宓欣喜地回頭,不料他只是警告:「你最好考慮清楚,免得受到無謂的傷害。還有,我不是專拉皮條的『馬伕』,恕我無法送你去飯店。」
「沒關係!我可以搭計程車。」倔強的小嘴,忍不住加了句:「聽說志彬的經驗很豐富,相信我一定會有個很棒的初夜。」
心灰意冷的腳步正要跨出房門,不期然,背後響起一句「該死的」咒駡聲,她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拉住。
「休想我會讓你出去!」賀英傑將她整個人攔腰扛起。
「放我下來……」驚呼中,田宓被重重甩到床上,接著手腕即被他的領帶捆住。「你為什麼綁我?」莫非他想毒打她一頓屁股?
「你不是急著要脫離處女一族嗎?那我就成全你。」
唰的一聲,他竟然撕破了小禮服——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7 00:26:15
第六章
「啊!我新買的衣服……」就這樣報銷了?
「可惡!原來你還穿了丁字褲?」
一想到她由裏到外的性感打扮,全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準備,賀英傑胸臆的醋勁瞬間就爆發,化為辣手摧花的怒火。
傾貼她愕張的櫻唇,他洩恨似的吸咬無辜的嫩瓣,同時使勁揉掐她的聳峰,那力道之猛,仿佛巴不得將它捏碎。
「唔——唔——」放開我!
和心上人發生親密關係,固然是田宓努力不懈的計畫,但如此粗暴的方式,並不在她的預期之內。
可惜小嘴被堵得死緊,根本無法表達抗議之聲,脆弱的乳房更是疼痛不已,她的腦海頓時浮現出暴力影片中,女性慘遭變態狂淩虐的畫面,恐懼的淚水也跟著滑出眼角。
察覺她的臉頰一片濕熱,賀英傑訝然鬆口,才發現自己把人家的嘴唇咬破了。
「嗚……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田宓語不成句地哀求,雙肩也顫得厲害,顯然受到極大的驚嚇。
她無助可憐的模樣猶如當頭棒喝,一下子澆滅賀英傑失控的妒火,僅剩下深深的憐惜和無盡的愧意。
「對不起!」趕緊鬆開領帶,他歉疚地摟住抖若秋葉的嬌軀,不斷在她耳畔喃語:「我不是故意弄痛你的……對不起、對不起……」
在十幾聲的「對不起」後,淚人兒終於停止哭泣。
「我原諒你。」點住他懺悔的唇,田宓仰起小臉,奉送一個輕啄。
雖然得到她的諒解,賀英傑卻無法滿足於那蜻蜓點水的。
「可我卻無法原諒自己,除非……你給我機會補償。」
再度覆上嫣唇,他誓言要以高超的技巧,來博取佳人的歡心。感受到他溫柔的對待,田宓遂敞開牙關,迎納那條滑舌入腔一遊。
「宓兒,你好甜哦……」除了忙於啜取清香的芳津,賀英傑的大手也沒閑著,輪流地揉撫豐腴的雪乳。
回異於方才的劇痛,他以拇指繞著粉暈畫圓、間或擰撚蓓蕾的挑逗方式,弄得她好舒服。尤其當他的熱唇轉占上她的乳尖時,那種又酥又麻的感覺,幾乎癱軟了她的四肢。
「嗯……」忍不住哼出貓咪般的嗚咽聲,田宓輕喘地問:「這、這就是……你所謂的『補償』?」
「當然不只這樣……」欲爪滑向腿心,隔著薄褲抵弄陷下的凹痕。
「啊……」突來的刺激,讓她的粉頸往後一仰。
「這裏有什麼感覺?」好整以暇地詢問著,賀英傑的手還從褲邊鑽入,愛撫幽谷內的小花。
「啊啊……」那種奇妙的愉悅感,她實在難以具體形容,只能說:「好、好舒服……」
「想不想更舒服?」長指在花瓣上來回描撫,再往縫隙一推。
「呵!」倏然抽一聲氣,田宓的身子忍不住顫悸了下,接著一股熱流就從花縫湧了出來。
因濕潤而變得透明的布料,若隱若現出黑色的恥毛,不僅讓她更秀色可餐,也燃亮了賀英傑眸中的火。
「你濕得還真快呢!」索性扯下礙事的丁字褲,他迫不及待要細瞧那神秘面紗後的花園了。
「不要看……」田宓不禁臉兒一紅,急著想併攏雙腿。
雖然她曾幻想過兩人的親熱動作,可最私密的地方突然被大剌剌公開,感覺真的好怪哦!
「噓,別害臊。」將羞然的腿兒分得更開,賀英傑輕聲哄道:「我只是想讓你瞭解,人類的構造有多麼的奧妙……」
嘴唇噙著笑意,他先為她脫掉高跟鞋,接著從美麗的腳趾開始輕啄,一路沿著小腿、膝蓋往上緩移。
到了腿心,他還嗅了嗅,然後說了句「好香」,便吻上那朵早已沾滿動情晶露的花苞。
光是他親腿的調情過程,就讓田宓心蕩神馳了,當他的熱唇吸住貝肉時,她仿佛通了電似的,腳趾忍不住一蜷,喉嚨跟著進出激亢的聲音。
「呃啊……哦哦……」
隨著靈舌的舔刷,潛藏於她體內的情欲之獸,也漸漸蘇醒。兩腿不自覺地分得大開,十指還輕按著那顆頭顱,企求他製造更多的歡愉。
接收到她渴望的訊息,賀英傑一掬飲完珍蕊上的甘露,又把舌頭伸人花穴,襲奪更多的蜜汁。
「好甜……真是太美味了……」他嘖嘖地品嘗著,狂肆的攪弄如同海嘯般,將田宓捲入了浩瀚無垠的欲海。
「啊哈……呃啊……」
除了迭聲淫叫,她的大腦完全失去思考的功用,只有本能地隨著那條勁舌在歡浪中載浮載沉,直到她被拱上歡樂的巔峰。
「啊——」
她是不是……被雷劈到了?
高潮降臨的瞬間,田宓只覺得身體麻到不行,可在那極致的一刻後,她的四肢百骸竟像被什麼貫通了似的,每顆細胞都感覺無比的舒暢。
「宓兒,你潮吹了。」抹起噴在臉上的春液,賀英傑轉而喂入她嘴裏。「嘗到沒?這就是你身體的滋味,正如同你名字的諧音,甜美如蜂蜜……」
「唔……」茫然吞下動情的證據,田宓的思路仍未回歸正常,瞳孔裏只容得下一張迷人的俊龐。
因為那眉梢、那眼角、那薄唇,無一不帶著邪肆的笑意,卻也散發出讓她腦波紊亂、心律不整的魅力。
她星瞳渙散、花穴大敞的狼狽模樣,像極了一頭待宰的羔羊,加上那張小嘴下意識地吮吸著他的指腹,讓氛圍益形曖昧,賀英傑不禁想要狠狠的「大啖」她一番。
抽出長指,他火速褪掉身上的贅物,田宓卻還維持著「花癡」表情。
「小東西,你在發什麼愣?」他不覺莞爾,點了點她的俏鼻。
驀地回神,小臉再度一紅,「我覺得……你的身材很棒!」
他本來就是個衣架子,不料脫下衣服後,體格比猛男秀更有看頭。瞧瞧那片胸肌,結實而平滑,勻稱的線條每一道都勾勒出力與美,堪稱真人版的「大衛雕像」。
「謝謝你的讚美。」他拉起她的小手,覆上早已挺立的分身。 「不過等你真正『感受』它時,你才知道什麼叫做『棒』。」
田宓不由得看呆了。她一直認為,亞洲男性的尺寸不若歐美人粗長,但賀英傑卻推翻了她的刻板印象。
它仿佛烙鐵似的,又硬又燙,才稍稍一摸,便又腫脹了幾分,實在太神奇了。
「今晚,它將為你啟蒙,帶你體驗男歡女愛的『真諦』。」握著昂藏,他輕輕地抵弄她的穴口,「我保證值回票價,讓你翻天……」
「啊啊……」好刺激哦!經過高潮洗禮的身子,感官似乎變得特別靈敏,田宓一下子就嘗到性愛的甜頭。
「還沒開始就叫得這麼浪,嗯?」
出言調侃的賀英傑,其實也是氣血橫衝、欲火騰騰。但顧慮到這小妮子初經人事,他才刻意延長前戲,以減緩她即將面臨的不適。
不過,田宓可沒那耐性等候。
因為他隔靴搔癢的挑逗,反而教人更心癢難耐。就好比拿著一塊香噴噴的肉,在餓了數天的饑囚面前晃動,故意讓人看得到卻夠不著。
在他緩慢的折磨中,她覺得體內似乎空燒著一把火,以致私處灼疼不已。莫怪人家說「欲火」會焚身,再這麼耗下去,她真的會被那股持續升高的溫度給燒死啦!
「好熱……」小腿忍不住勾攀他的腰,欲求不滿的翹臀,還主動迎頂熱杵。「快點進來……」
「真是個猴急的小淫娃!」禁不住她的請求,賀英傑便一鼓作氣、衝破了那片薄膜——
「啊!」美眸驟然瞠大的她,沒想到破身會這麼的痛。
「該死的……」他更加意外,這小妮子的甬道竟然那麼的緊?「我弄痛你了,是不?」
「還、還好……」生怕掃了他的「性致」,連帶壞了整個計畫,田宓強撐起笑臉,殊不知自己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可憐的宓兒!」心疼地撫摸轉為蒼白的玉頰,他呢聲道:「放輕鬆點,待會兒就不疼了。」
體貼的賀英傑按兵不動,並重複親吻她粉唇與搓揉雪脯的前奏,好分散她對疼痛的注意力。
經他熱情的撫弄,田宓體內的欲望火苗很快就死灰復燃。源源的春水滋潤了花徑,也讓卡在中間的男刃得以盡根入鞘。
「嗯……」嚶嚀聲跟著重現。
「小東西,你為我準備好了嗎?」明白她的痛楚已被歡愉淩駕,賀英傑試探性地稍稍撤出,再重重一刺。
「呃啊……」亢奮的吟叫,即是她的答案。
「恭喜你!從這一刻起,你將享有當一個女人的『樂趣』!」
總算可以放手一搏,賀英傑壓抑良久的昂藏,暫態就爆出驚人的能量。他衝刺、他狂搗,綿密的抽撤毫無時間的空隙。
承接他律動間所夾帶的力道,田宓終於明白,他先前說的「棒」是什麼樣的境界了。
「哦哦……好棒……啊啊……」
那種妙不可喻的感受,確實只有親身經歷才能體會。
「這才剛開始呢!」抬高一邊的雪足,他改以雙腿交跨的姿勢。
「啊……好刺激……」不同的角度,帶來不同的驚喜,田宓真的很開心,她寶貴的第一次能獻給這麼猛的男人。
而負責引航的賀英傑,也在暗自慶倖。
窄緊的內襞、濕熱的花道,以及悅耳的淫呼……天哪!她真是個令人著迷的尤物呀!幸虧他及時攔下了這小妮子,否則若讓羅志彬占盡她的便宜,他一定會嘔到吐血……
須臾,他又換回原來的體位,並將她明顯無力的腿兒擱放在肩上,以便更深入的結合。
這時候的田宓,早已濕得一塌糊塗。只見她破身的血絲,隨著豐沛的花液從壺口流淌而出,順著臀溝滴在床單上,拓染成一片淫穢的印記,暈圈愈來愈大、色漬也愈來愈深……
「 ……我好舒服……啊啊……」她情難自抑地亢叫著,激動的小手甚至在他背上留下忘情的抓痕。
賀英傑的眉頭,卻因她習慣性的稱謂而微攏。「寶貝!如果你喊我的名字,我會讓你更舒服。」
雖然宓兒並非稚齡的女童,而他也不是變態的中年怪叔叔,可「」這個字眼,就是讓他覺得很有罪惡感。
「……英傑……」脫口而出早在心裏喊過幾千幾萬遍的名字,田宓忍不住哭了,「求求你……愛我……」一如她愛他一樣!
以為她指的是「做愛」,賀英傑連忙哄道:「宓兒別哭!我會給你的……我全部的全部……」
硬杵即刻實現主人的諾言,戮力搗弄她濕淋淋的潮穴。
「啊哈……好深……」深到身體像被貫穿了般。
「哦哦哦……真的好刺激……」什麼雲霄飛車、自由落體,哪比得上這條超級猛龍的刺激?
然而,女人的體能終究不如男人,在他翻天覆地的攻勢下,田宓很快就稱臣投降。
「太快了……啊嗯……我不行了……」螓首無助地搖動,她促喘到上氣差點接不了下氣。
「我說過要讓你翻天的,怎麼可以中途放棄?」賀英傑反倒加快速度,撞擊她紅腫不堪的花心。
「呃啊……不要……啊啊啊……我快死掉了……」
這波快意的強度,比他用唇舌取悅時還多上一倍,田宓不禁懷疑,她會不會因此溺斃在他掀起的激潮中?
憂慮才閃過腦中,她的小穴就一陣痙攣,接著身體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似的,將她轟上了極樂世界。
「啊——」她又高潮了。
「噢!寶貝,你實在太緊了……」
受不了內襞的壓迫,賀英傑忍不住低吼一聲,便讓欲望火山的岩漿爆噴而出,播灑在她嬌嫩的花床裏……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動物,只有在欲望獲得紓解後,才能回復原有的智商。
當激情退去,賀英傑就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錯誤」。
天哪!他居然「玷污」了宓兒——一個他曾誓言要好好守護的小女孩,如果這件事讓前妻曉得的話,她肯定會氣炸的。
不過田欣只是小麻煩,最棘手的,還是窩在他懷裏的「大麻煩」。
賀英傑始料未及自己會這麼沉不住氣,更萬萬沒想到,他在嘗完這顆蜜桃的滋味後,居然還意猶未盡?
細數沾惹過的花叢,從來沒人讓他如此失控。然而,田宓輕易就勾起他的欲望,甚至讓他卑鄙地以性愛手段,來阻止她赴其他男孩的約會。
把玩著掌心中的柔軟發絲,賀英傑愈想愈懊惱。現在多了這層肉體關係,今後他與宓兒該如何相處?
趴在堅實的胸膛上,安靜不語的田宓,心裏也同樣七上八下。
她好怕。怕這個男人識破她小小的心機,也怕自己不夠完美,無法與他的紅粉知己們抗衡,更怕他後悔跟她上了床……
但,沈默的氛圍總得有人打破,所以賀英傑率先開了口。「今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不許說那兩個字。」她急忙捂住耳朵,「我不想聽!」
「你一定要聽。」拉下掩耳盜鈴的小手,賀英傑鄭重道:「剛剛的情況純屬意外,如果不是因為你太任性,我也不會氣得抓狂……」
他果然後悔了!田宓喪氣地想。
「可即使我們有了親密關係,我仍然得把話說個清楚——我是一個不會給你任何承諾的男人。」
因為他沒有結婚的打算,而且田宓還年輕,他不能自私地設下一個「期待」的牢籠、把她囚禁其中。
「我明白了……」從這番委婉的說詞,她就知道自己被徹底拒絕了。「但我還是得謝謝你,送給我一個畢生難忘的『成年禮』。」
故作瀟灑地翻身過去,田宓拾起殘破的禮服充當遮蔽物,打算到浴室梳洗一番。這時,手機鈴聲又響了。
「喂……」一聽到對方的提問,她的眼神不禁閃了閃,音量也跟著壓低,「呃,沒有預期中的順利,晚點再跟你聊……」
瞧她神秘兮兮的,賀英傑直覺就猜測,一定是羅志彬打來的。
「直接到飯店?嗯……幾號房?好,我馬上……」過去!田宓話未說完,手機即被強行搶走。
「混帳東西!你要是敢拐她上床,小心我宰了你!」大聲咆哮後,賀英傑竟把話機砸扔到地上,再附帶狠狠的一踹。「這支手機太舊了,我會幫你買支新的,順便換個門號。」
「你……」田宓不禁被弄糊塗了。
這男人兩分鐘前說的話,擺明瞭是要跟她劃清界限,可現在為何又干涉她的私事?
「還有,剛做完劇烈的運動,我建議你最好泡一下澡,免得明天起來渾身酸痛。」不由分說,賀英傑就將她抓進浴室,並且為她放熱水。「晚點我再帶你出去用餐,你想吃什麼?」
「可是我已經跟人家約好了……」因為孟蘿好像出了點狀況,才把碰面的地方改在飯店。
「你存心想氣死我嗎?」將田宓的身子壓抵在牆壁上,他暴吼道:「咱們之間還沒結束,你就急著投入別人的懷抱了?」
「我才不是——等等!你的『還沒結束』是什麼意思?」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根本不願意和她「開始」呢!
「意思是……」可惡!他明知這小妮子是個大麻煩,偏偏他的行為與理智背道而馳、愈是把麻煩攬上身。
「快說啊!」美眸滴溜地一轉,頑皮的雙手還故意鬆開,任那件破禮服掉落地上。
「我們……」無邊春色盡入眼簾,賀英傑喉結一滾,再度做出衝動的決定,「我們就『順其自然』吧!」
好一個順其自然!但這句話的語意未免太過含糊。
「這算是正式的『交往』嗎?」所以田宓才執意要他表態。
他苦笑了下,「假使你不在乎我們年齡差距的話。」
「全世界只有你在介意吧!」輕戳他的胸肌,她明知故問地提醒:「那孟蘿該怎麼辦?」
「到這地步,我也不瞞你了。其實她是我舅舅的私生女,因為種種因素,我才讓她搬來別墅。」
「厚!原來你一直在騙我,害人家難過得差點想放棄。」田宓嬌嗔地噘起嘴兒,其實早就釋懷了。
「我何嘗不是很掙扎?」賀英傑輕喟一聲,「連我自己都無法確定對你的熱度能維繫多久,又如何向你承諾將來?」
除了他本身是個婚姻失敗者,周遭的親友中,也有不少從愛人變成仇人的案例。既然一個人的思想會隨著時間或環境而改變,愛情這玩意兒怎麼可能永世不腐化?
「誰跟你談將來了?我只管現在啦!」話落,小嘴即堵上薄唇。
說她沒骨氣也罷,笑她犯賤也行,即使他是因為一時衝動才要了她,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田宓就心滿意足了。
含納她熱情的丁香,賀英傑的大手也沿著惹火曲線,一路從飽脹的椒乳往下撫移……來到媚穴時,那朵嬌蘭已經一片濕意。
「小騷貨,想不想再做一次『運動』?」磁嗓忍不住哄誘。
「嗯……」被撫弄得暈陶陶,田宓微喘道:「可是人家剛才出了好多汗,身上還黏黏的。」
「那我們就一邊洗、一邊做……」賀英傑抱起妖嬈嬌軀,與她雙雙躺入浴缸,展開「愛的體操」。
氤氳的熱氣,氤氳的情欲,蒸騰出火辣辣的鴛鴦戲水劇。
激蕩的水花,匯流著紛湧的愛液,濺灑了一地的濕濘。隨著室溫的迅速攀升,他們結合了肉體,也交融了靈魂……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7 00:26:38
幼齒情人 3
瘋狂的擁抱
強悍的佔有
只為將你的一切
揉入身體裏、融進骨血裏……
第七章
賀英傑以前常在想,為何商場上許多發禿肚凸、年紀一把的企業家,老喜歡找年輕的美眉當偷情對象?
現在,他終於明白個中的道理了。
自從交了個幼齒小女友,她青春洋溢的身體,似乎有種感染的魔力,竟讓他恢復了少年時期的活力。不過,他的改變並非指「體能」方面,而是「欲望」增強了。
想起那天,他和田宓在浴室激戰一場後,回到床上又纏綿了好久,直到兩人肚子餓了,才下樓隨便找東西果腹。
幸虧孟蘿當晚在友人家留宿,否則若讓她撞見一對光溜著身子、窩在冰箱前狼吞虎嚥的「野男女」,豈不糗大了?
本來賀英傑還在苦惱,該怎麼跟表妹開口,說他已經把宓兒「吃乾抹淨」的事。不料她隔天回來,就匆忙收拾皮箱、出門去旅行了。
雖然有點擔心孟蘿的安危,但少了第三者在家,他和田宓更能「隨心所欲」。兩人又回到每晚形影不離的生活模式,不同的是,他們隨時會穿插上一段刺激的「娛性」節目。
這點,也是賀英傑覺得最不可思議之處。不知怎地,他對宓兒的身體愈熟悉,需求就愈強烈,還老是要不夠她似的。
為了不讓縱欲過度影響到隔天的作息,他只好忍痛和她分房睡。尤其這陣子宓兒忙著應付大考,他不得不設下「齋戒期」,就是怕一出手,會把她搞到體力不繼。
然而,他對女友體貼,卻苦了自己。
這段禁欲的日子,賀英傑不知洗了多少次冷水澡。可惱的是,他愈不願意去想,腦子反而更容易胡思亂想,連帶降低了工作的效率……
「咳、咳!」身旁突然兩聲輕咳,「不知總裁對這個案子,還有什麼要指正的地方?」
拉回飄至九霄雲外的思緒,他正色道:「我沒意見,就照你們的企畫書去執行吧!」
「咦?」龐德綸不禁錯愕。
這傢伙不太對勁哦!會議進行沒多久,他就開始恍神,時而皺眉、時而苦笑。還有一點很奇怪,向來最吹毛求疵的賀大總裁,怎麼今天毫不挑剔、就讓提案輕鬆過關了?
哪知賀英傑接下來的舉動,更跌破眾人的眼鏡。
「我有點事得先走一步,細節請各位慢慢討論。」收了收東西,他居然中途就落跑了。
朝同仁打了「暫停」的暗號,龐德綸跟著走出會議室。「你還好嗎?我看你這幾天心神不寧的,是不是人不舒服?」
能讓一個對工作狂熱到廢寢忘食的人,變得願意準時上下班、連會議也懶得開,原因不外乎兩種——一是為了談戀愛,二是為了健康。
不過,前者的機率並不高。因為阿傑在重拾單身生活後,女人對他而言就只是生理的「調劑」,所以龐德綸才會懷疑,他的身體是否出了狀況?
「沒的事,你別瞎猜……」顧著回答問題,賀英傑推開總裁室的門時,並未留意有一道人影竄閃而過。
「你別逞強哦!」龐德綸依舊不放心,「近年來,企業界陸續傳出菁英主管過勞死的惡耗,我可不希望你步入他們的後塵。」
「謝謝關心,不過我真的很好。」哂然一笑。
他唯一的困擾,就是「精力」太旺盛了。
「許多猝死的案例,不也是平常看起來很健康的人……」正絮絮叨念,怱聽他急抽一聲氣,「怎麼啦?」
「呃,我的鋼筆掉地上了。」藉故要撿東西,賀英傑一蹲到桌下,就悄聲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眨了眨眼,田宓猛比手勢要他別張揚。
今天一考完期中考,她就直接跑來公司。恰巧曹秘書不在,於是她自個兒進總裁室等候。本想迎面給男友一個驚喜的,哪知後頭還有人,她一緊張,就躲到辦公桌下了。
「對不起,你剛剛說什麼?」坐回皮椅,賀英傑裝作若無其事。
但,龐德綸還是發現了「異狀」。
「我覺得,你的腦力有嚴重退化的跡象。」不然怎會轉眼就忘記兩人的對話?「或許它正是某種疾病的警訊,我建議你最好去醫院做個檢查。」
他忍不住失笑了,「阿綸,你忘了嗎?公司上個月才做過員工健檢,我所有的項目都在標準值之內哦!」
「可是……」
「我承認今天有點精神不濟,大概是接連幾日太晚睡的緣故……別說這些了,你快回去主持會議吧!」
不耐煩地揮揮手,賀英傑已經迫不及待要清場,好揪出腳下的那只「大老鼠」了。
「喔。」走到門口,龐德綸突然回頭道:「對了,蘭經理要我問問你,她們酒店今晚開幕,你參不參加?」
「我沒空去,你幫我送個花籃就行了。」
兩年前,他在應酬的場合認識了蘭若,那時她還是一名菜鳥公關,因為同情她為了家計而下海的遭遇,所以賀英傑特別的關照她。
既是逢場作戲,兩人也上過幾次床,直到他察覺對方動了真情,便以一張百萬支票結束這段露水關係。
雖然蘭若償完債務,但仍繼續留在原單位服務,後來甚至頂下那家店,成了獨當一面的老闆。不料上個月有人去鬧事,酒店因而歇業兩周,才在今天重新開張。
「人家為了答謝你幫忙擺平麻煩,才誠心誠意的邀請,你不去就太不夠意思了。」龐德綸頓了下,反問:「還是說,你怕蘭老闆會舊情複燃?」
「什麼舊情複燃?你別胡說八道。」
死阿綸!哪壺不開提哪壺?若引起宓兒的誤會,他可有得解釋了。
果然,桌下立即伸出一隻小手,罩住他的重要部位,田宓還瞪以「你敢跟她舊情複燃,我絕饒不了你!」的兇惡眼神。
這警告性的一掐,逼得賀英傑趕快澄清:「我和蘭老闆從來不談男女私情,這點她應該有自知之明。」
大概是滿意他的答案,田宓便拍了拍褲襠,像在獎勵一隻聽話的小狗。殊不知這手勁的轉換,很容易引起男人的生理反應。
「那不就得了?」龐德綸曖昧地眨眼,「其實你去玩玩也無妨。男人嘛!偶爾打一下『牙祭』是有必要的,否則『槍桿』不用,可是會生銹的。」
「嘶——」賀英傑突然抽氣。
「怎麼啦?」瞧他臉色怪怪的。
「我的頭有點……痛。」他把重音放在最後一個字,希望桌下的人能手下留情。
不知此「頭」非彼頭,龐德綸又關切地走回來。「你偏頭痛的毛病,不是讓中醫給治好了?」
「還好啦!按摩一下就沒事了。」他作勢按了按太陽穴。
誤以為他是在暗示,田宓當真揉撫起已然腫脹的男物。
「唔……」賀英傑表情跟著一變,「這樣就舒服多了。」
「提到按摩,你更應該去找蘭老闆了。聽說她們酒店小姐的指上功力一流,完全不輸專業的馬殺雞……」
「龐德綸,你是想害我的『頭』更痛嗎?」
這傢伙若再說下去,他的命根子恐怕就「不保」了。
「放輕鬆點。」一直在狀況外的龐德綸卻扯個沒完。「你呀!就是平常繃得太緊,才會衍生出一堆毛病……我知道你要忙公司的事,還得分神照顧表妹和前妻的外甥女,一定沒什麼機會。這樣吧!我乾脆好人做到底,幫你代一晚的保母班,你就可以放心去紓解一番了。」
「夠了!」額角的青筋隱隱抽跳,賀英傑咬牙切齒道:「如果你真不希望我英年早逝,就請你立刻出去,順便幫我把門反鎖。」
「為什麼?」
「因為我現在非常需要『休息』,而且超級不想被人打擾。」天哪!那只不斷在「擦槍」的小手,已經快把他逼瘋了。
「好好好,你別激動,我馬上走!」看他一副很想殺人的抓狂模樣,龐德綸總算識趣地告退,並遵照他的話把門關上。
「搗蛋鬼,你整人整夠了吧?」皮椅往後一退。
「嘻……」田宓爬了出來,卻維持著跪在他腿間的姿勢,「我現在終於知道,原來男人之間的話題,都在討論如何找『樂子』。」
她嘲諷的口氣,令賀英傑頭皮一麻。
「宓兒,你要相信我,我和蘭老闆……」已經毫無瓜葛了。
「放心,我不會把那些話當真,更不會胡亂吃你陳年舊帳的醋。不過龐叔叔有件事說的很對,你的確把自己繃得太『緊』了。」
說著,田宓便為他解開褲襠,讓「小兄弟」出來透透氣。
「你做什麼?」呼吸一促。
「為你『釋放』壓力呀!」兩手握住彈起的男性,她嫣然笑道:「記住!以後這種小事不需要花錢上酒店,找女朋友就行了。」
賀英傑堅持分房睡的用意,田宓不是不明白,也知道他壓抑得很辛苦。對於這麼一個體貼入微的男人,她除了覺得窩心,更堅定了要把他牢牢套住的決心。
所以,當她聽見龐德綸出的餿主意,第一個念頭不是找愛人吵架,而是思索著該用什麼方法,防止他出去打野食。
隨著小手的上下套弄,賀英傑忍不住呻吟了。「嗯……」
「,我的技術還可以嗎?」首度扮演取悅者的角色,田宓覺得既新鮮又好玩。
「不錯……」就「新手」而言,她絕對可以拿到九十分。
「是嗎?可你這裏今天怎麼特別的腫?」
先前都是賀英傑主導前戲,接著便進入了她,在被愛撫的過程中,她只覺得他的分身看起來很「壯觀」,沒想到它實際的體積,居然大到得用雙手才能全然握住?
「因為它……累積了一個星期的能量,『庫存』太高……」似乎在附和他促喘的說詞,那前端的小孔,隨即溢出透明的晶液。
「真可憐!就讓我來幫你大清倉吧!」
田宓於是張開櫻口,含住他赤紅的分身。當欲望根源一受到包圍,賀英傑的五官也跟著扭曲。
「唔……好舒服……」雖然他在別的女人身上,曾經領教過類似的招數,但由這小妮子使來,感受卻大大不同。
她濕熱的芳腔,就教人震撼不已,那條滑溜小舌的殺傷力,更足以比擬化學武器,差點逼得他繳械投降。
幸好,田宓很快就放開不堪過度刺激的傘端。
只見美麗的小粉舌沿著碩長往下舔弄,並一一掃掠完兩邊的彈丸,又繞回來輕吻圓頭……嚴格來說,她的技巧還有些拙澀,但在幾個巡迴後,賀英傑幾乎要爽暈了。
「宓兒……哦哦……你愈來愈棒了……」
舔玩著「棒棒糖」,田宓的瞳心也蒙上情欲的色澤。
經過男友的調教,她的身子變得更為敏感。光是這樣看著對方似痛苦又快活的神情,她居然就動了情,不僅乳房微微脹疼,私處也泌出了濕液。
「寶貝,別再逗弄我了,快、快點把它整個含住……」
暗啞的聲音透著濃烈的渴求,欲火已燒上九重天的賀英傑,只想重溫被那窄小唇腔夾緊的銷魂滋味。
田宓將碩長含進嘴裏,不過,她隨即發現這項任務的困難度。
因為那根棒杵比稍早又粗了些,才吞進半截,她的嘴巴就塞爆了,更遑論能完全容納它了。
「好棒……」不曉得她已經撐到極限,賀英傑還箝制住有意後撤的螓首,將昂鐵深深頂入。
「嗯——」突襲的異物,引起田宓欲嘔的不適。
她趕緊用手環握失控的長棍,以免被戳穿了喉嚨。儘管做了防護措施,可他實在太巨大了,害得她無法吞咽,只能任唾液從唇縫滲流出去。
一滴一滴,串成了一絲一絲,從嘴邊延伸而下,濕濘了他的粗長,也沾滿了田宓的兩手。
她的模樣雖然狼狽,卻營造了淫蕩的煽情效果,加上那滑舌掙扎地推抵著傘頭,讓為之癲狂的賀英傑,更加快了頂弄的速度。
天哪!他好想奔馳、他需要解放,否則他那不斷叫囂的亢龍,絕對會被燒熾的欲火給融掉的!
「宓兒……我快要射了……啊——」
嘎聲的嘯喊中,他同步釋出了濃稠的精華。
感覺一波熱液湧入唇腔,田宓還不及反應,就被迫咽下大半,少部分則隨著緊急抽出的分身,噴灑在她的臉上。
愣怔了幾秒,她才從這場令人險些窒息的激戰回魂。
「這就是你的……種子?」刮起沾到下顎的白色稠物一看,再細細品嘗嘴裏的殘汁,那微澀中帶點膻腥的氣味,竟令田宓有種莫名的悸動。
因為這高單位的蛋白質,將隨著她的消化系統,轉化成身體裏的一部分,如同「你儂我儂」那首情歌的末句——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他們兩人再也不分彼此……
而喘息稍稍平復的賀英傑,除了心疼,還有感動。
趕緊抽出桌上的面紙,他歉然為她擦去一臉的狼藉,「對不起!我剛剛一定戳得你很不舒服吧?」
「沒關係。」田宓搖搖頭,綻出甜美的笑靨,「你開心就好。」
「何只開心?簡直爽斃了!」賀英傑一把將佳人抱到腿上,「告訴我,你怎麼會用這種方式讓我『舒壓』呢?」
「人家是想說,肥水不落外人田,如果我一次把你榨乾,別人就沒機會對你下手了咩!」
「難怪你一開始就猛吸,害我差點早洩。」忍不住攻擊她的胳肢窩,「可惡!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讓女人隨便一勾、就會撲上去的種豬嗎?」
「哈!好癢……」田宓笑不可地抑求饒:「別這樣……哈哈……人家下次不敢了啦……」
「死罪能饒,但活罪難逃,你必須接受其他的『懲罰』。」賀英傑說著推高她棉質的上衣,一併解開胸罩前鉤,讓成熟蜜桃蹦彈而出。
「什麼懲罰?」田宓吞了吞口水。
他笑而不答,左手即從後方環住她的腰,右手則扯下裙內的小底褲。
「原來你已經濕了?」撫弄著微潤的小穴,賀英傑低聲問:「說實話,你剛才是不是很想跟我做?」
「嗯……」難以自抑的呻吟,敗露了她的心跡。
「可惜我的『國庫』被你榨乾了,恐怕無法如你所願了。」指腹持續按擰著嫩蕊,撩撥出淋漓水液。
「啊啊……可以用手……」腿根微微分開,希冀更多的憐愛。
「很好的建議。」賀英傑卻殘忍地抽回手,「但我說過了,你必須接受處罰,所以你得自己來。」
「你是要我……」自慰?田宓想也不想就拒絕:「人家不會啦!而且那樣很怪耶!」
「我們都這麼親密了,有什麼好怪的?」他腳一蹬,讓皮椅滑向後方的穿衣鏡,「來呀!讓我見識一下你有多浪!」
「不……」田宓想逃離,偏偏腰部遭到挾持,雪腿也被迫扳開。
就見那片明亮的鏡面,清晰地映照出一朵花苞,上頭還沾著透明的凝露,顯得嬌豔欲滴。
「是不是很美?」拉起她僵硬的手指,賀英傑引領她撫過蕊瓣及小核。「這就是讓男人銷魂的園地。」
「啊……」也是女人的欲望中心。
真是不可思議呀!她每天洗澡碰觸這個部位時,並沒有任何感覺,可此刻居然會感到亢奮?難道視覺的刺激,也會改變觸覺的敏銳度?
「快點進去吧!埋藏在你體內的寶藏,正等著你挖掘呢!」低魅沉聲在耳邊催促。
可不是嘛!那輕顫的花唇一張一合,仿佛在召喚主人入內探索。望得出神的田宓,不禁緩緩將手指推入……
「對了!就是這樣……」一旁指導的賀英傑,則化身為拐騙夏娃偷嘗禁果的撤旦,不斷的哄誘她墮落,「想像成是我在愛撫你,忽而快、忽而慢,甚至更深入……」
意念隨之而動的田宓,開始吟叫了。「啊啊……」
「告訴我,寶貝!你發現了什麼?」
「這裏面很熱……很滑……哦哦……還有一些皺摺……」誠實的小嘴一一報告。
「而且很濕……」他刮起小穴溢出的香澤,抹在她略微乾澀的粉唇上,「你嘗嘗自個兒采的蜜,是不是特別的甜?」
像是中了蠱般,田宓順從地舔舔唇瓣,連同他指頭的殘汁吮進嘴裏。「真的很甜……」
「好極了!」賀英傑接著慫恿:「你就對著鏡子,開始尋寶吧!」
她將視線拉回前方,原本淡粉色的貝肉,因充血而倍顯豔麗,仿若一朵綻放的野薔薇。而腫脹的穴口,還淌著汩汩黏液,以致她臀下男人的長褲,被染上一大片濕漬……
再瞧瞧倒影中的女子,眼含春波、香腮泛紅,雖然十足蕩婦的模樣,卻別有一番淫媚風情。而這妖嫵的神態,竟連她自己也看得入迷,一度停頓的手指,也忍不住恢復抽動。
「啊啊……嗯啊……」自我操控的快感,讓田宓迅速沉淪。
她不斷地掏刮、摳弄,陶醉的眼神還不時瞟向鏡中的另一張俊龐,似乎在探詢:我做得好不好?
其實,早在她喊出第一聲淫浪時,賀英傑就再度勃起了。但他並不急著參與,只是以低啞的磁嗓頻頻鼓勵:「宓兒,你真棒……」
一會兒,迷蒙水瞳突地大睜,
「啊……」她高潮了。
「看來我的寶貝已經尋獲『寶藏』了。」也就是人稱的「點」。
「你壞死了啦!」嗔媚地睨他一眼,田宓喘吁吁道:「人家的洋相……都在你面前出盡了!」
「我只是想教你,如何開發自身的情欲。」執起她沾滿愛液的小手,賀英傑送到唇邊逐指的舔吻,「唔,努力得來的收穫,果然甜美無比。」
田宓激潮未褪的粉頰,不禁被調侃得更加燙紅。
「你不覺得我的表現很……淫蕩嗎?」
「可我就是喜歡你發浪的樣子,不信你看……」賀英傑霍然將她的身子轉了九十度。
「原來你……」已經處於「戰備」狀態了?
「來吧!咱們馬上展開『進階課程』,讓你徹底的解放。」說著捧高雪臀,將它緩緩壓上矗立的「炮管」。
被巨杵充實的刺激感,立即引爆方興未艾的快意。
「啊啊……」不勞教練進一步指示,田宓就自行擺動腰肢、縱情在欲望的海域悠遊。「啊啊……好舒服……」
「寶貝,你真聰明……」看著那張豔紅的花唇,吞吐著自己的分身,他的血脈也為之僨張。「噢!你的小穴好熱、好緊……」
像是狂奔的野馬,田宓不僅動作愈來愈大,雙手還捧起一對椒乳,當著他的面撫弄起來。「哦哦……啊啊啊……」
她放蕩至極的媚態,讓賀英傑再也無法「閑閑坐視」。
大手忍不住圈緊小蠻腰,他就趁著俏臀俯衝而下時,給予迎頭撞擊。上下力量的交互作用,果然擦閃出更劇烈的火花。
「啊啊……好深……」拜初階的「索探訓練」之賜,田宓更能掌控節奏的輕重緩急,領略一波又一波的歡愉。
抑揚的亢叫、粗獷的促喘,譜成了動人心弦的歌劇。
而唯一的觀眾——鏡子,就默默的在一旁聆聽,同時也記錄了整個精采的過程,直到這對狂野男女唱出高潮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7 00:27:03
第八章
一方面是期中考剛完,二來是為了彌補上回臨時取消花東之旅的遺憾,兩人便決定去北海岸輕鬆一下。
出發後,田宓才想起漏帶了貼身內褲,於是他們又繞回市區購買。
週末的百貨公司,人潮特別多,看見熟面孔的機率也相對地提高。一踏進內衣的樓層,賀英傑就遇到最不想遇到的人。
「真巧啊!賀總裁……」一位女子堆著笑臉招呼道:「沒想到百忙中的您,也會來逛百貨公司?」
「徐小姐。」他僅點了下頭,便要把田宓帶開。
這位徐小薔原是財經雜誌的記者,曾經訪問過他。不料文章一刊出,內容大多繞著他的緋聞轉,還添油加醋地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
賀英傑一怒之下,立即請律師寄存證信函,嚇得雜誌社趕快登文道歉,並將該名記者開除。聽說她後來投效八卦週刊,轉而當起狗仔……
但狗仔就是狗仔,怎可能放過「扒糞」的機會?
徐小薔馬上跟過來,眼睛還瞟著他旁邊的美女。「這位小姐好漂亮,請問你是賀總裁的女友嗎?」
「我……」是啊!
「她是我的親戚,剛從美國回來。」搶先發言的賀英傑,接著對田宓說:「你先去買你的東西,晚點『叔叔』再來接你。」
他的用意,無非是想阻止記者的窮追不捨。而田宓卻誤以為,他是不希望這段情史曝光,一如他對待歷任女伴的態度。
悶悶的離開,她不由得想起,英傑雖然和她濃情蜜意,可當有外人在場,他馬上就冷卻下來,與她保持距離。
連前天在總裁室偷歡時,當她因極致的喜悅來臨而高喊「我愛你」,他也只是報以溫柔的吻,說了句:「我知道。」
「難道我的努力還不夠,所以遲遲無法讓他愛上我?」苦惱的田宓,腳步恰巧停駐在某牌子的專櫃前。
「小姐,需要我為您服務嗎?」服務員微笑地問。
「我想買件內褲。」
「請隨我來……這邊架上的全是當季品,質感舒適又好穿。」
「看起來還不錯。就這件水藍色好了……」突然,一套所展示的粉紫色薄紗,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最新款的性感睡衣。它的蕾絲花邊全是手工精繡,材質還有螢光效果。我好幾位再買第二套的客人就說,她們的老公都愛死了!」
田宓不禁心動了。對喔!難得他倆出來度假,若能增加點「情趣」,說不定賀英傑會因此更喜歡她呢!
「麻煩你一併幫我包起來,」
才結完帳,賀英傑就來電問她是否買齊了東西,並約好十分鐘後在百貨公司附近的轉角碰面。
來到約定的地點,卻不見熟悉的車影,田宓正東張西望時,忽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學妹,你怎麼會在這裏呢?」是羅志彬!
她一臉尷尬,「我來百貨公司買東西。」
自從和賀英傑「達陣」成功,她便不再接受其他追求者的邀約。但學長仍然不死心,經常來教室找她,害得她一下課就趕快跑。哪知千閃萬躲,卻在這條狹路相逢?
「我幾次去教室都找不到你,電話也沒接,你最近在忙些什麼?」
她的刻意疏離,羅志彬並非不明白,可他實在百思不解,為何學妹的態度會突然轉變?
本來他也打算放棄了,但今天不期然的相遇,卻讓他的心二度淪陷。
好一陣子沒見面,想不到這個嬌俏的佳人,又多了幾分嫵媚的風情,以致他忍不住趨近,想確定還有沒有機會。
「我……我在忙著惡補中文。」田宓撒謊道:「因為我字彙的底子比較弱,叔叔怕會影響到我的期中考,所以請了一位家教幫我加強。」
「原來如此。」不管這理由是真是假,他寧可傾向相信。「那現在大考完了,你應該有空了吧?要不要一起去看場電影?」
「但是我正在學開車,待會兒就得走了。」她一再推辭,只希望學長能知難而退。
「開車?」羅志彬馬上毛遂自薦,「我也可以教你啊!而且我車子的性能很好,開起來也比較過癮。」
「嗄?」這傢伙還真是死纏爛打耶!
田宓才想著要把話講明白,一道冷硬的聲音介入了他們。
「不勞閣下費心,她有我教就行了。」一把攬住女友的肩,賀英傑宣示主權的意味很濃厚。
羅志彬愣了愣,「這位是?」
「他是我的……叔叔。」田宓終究沒有說出實情,是顧慮到男友可能不願意對外公開。
叔叔?眼眸微微一眯,賀英傑對這稱謂已經大感不滿了,孰料她接下來的請求,更令人氣結。
「麻煩你先幫我把東西提上車,我有話要跟學長說。」
一上車,田宓即面對一張臭臭的大便臉。
「怎麼聊那麼久?」賀英傑不悅地問。
方才他繞到後面的行李箱,看似在整理東西,其實耳朵可沒閑著。就聽那羅志彬喘了口大氣……
「呼!幸好他『只是』你的叔叔。」
「什麼意思?」田宓不明所以。
「如果他是你的男朋友,那我就真的沒機會了。」因為不論外形或氣勢,他都明顯的短人家一截。
「咳!」接收到射來的寒光,田宓連忙示意他走向十幾公尺遠的行道樹下,「學長,其實我……」
由於距離的拉開,賀英傑完全聽不到兩人談話的內容,只能坐回車上觀察那對男女的舉動。
隨著一分一秒過去,他的耐性漸漸消失,尤其當田宓伸手與羅志彬一握時,他差點就火大得衝出來揍人……
「我們也才聊一下而已。」頂嘴的田宓,心裏則不爽地嘀咕:哪像你跟別人哈啦那麼久,還給我遲到?
雖然那位徐小姐的長相普通、沒啥威脅性,不過她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對她的男人很感「興趣」。
「看得出來羅志彬仍未死心,你為什麼不跟他講明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還是說,你希望保有更多『選擇』的權益?」
「你怎麼會這樣想?」她的音階不禁拔高, 「是我在配合你耶!如果你肯對外承認我們的關係,我還需要遮遮掩掩嗎?」
「我……」賀英傑為之語塞了。沒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讓宓兒曝光的意願,又豈能反控她有隱瞞戀情的意圖?
而發完火的田宓,亦是後悔不已。快樂的旅程還沒開始,他們就在車上吵起來,萬一這男人反悔了、不想出遊,那她的性感睡衣不就白買了?
氣氛正僵凝,求和的大掌覆上了她的小手。
「對不起!我不該怱略你的感受,還對你大吼大叫。」
「人家也不想吵架啊!」她無限委屈地道:「但你在百貨公司支開我的舉動,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見不得光,只配躲在暗處和你偷情……」
「我不讓你曝光,也是為了保護你。」賀英傑連忙解釋:「那個徐小薔是八卦雜誌的記者,一旦你的名字和我扯在一塊,便會成為眾所矚目的人物,屆時你就很難再保有單純的生活了。」
「有這麼恐怖?」
他反問:「你眼前的男人,不就是深受其害的案例?」
「你說的對。」田宓不禁認同地猛點頭,「我們還是別公開得好。」
之前賀英傑只要和孟蘿出席公眾場合,不久報章雜誌就刊載他們當晚去了哪裡,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其內容之钜細靡遺,好似帝王時代的隨行史官在做全程紀錄。
而且那些狗仔無孔不入,跟蹤、偷窺、竊聽……樣樣都來,完全不顧人家的隱私權。聽說,他們甚至膽大妄為到潛入。去翻搜緋聞主角剛用過的保險套呢!
光是想像自己跟男友親熱時,床下突然有人冒出來搶拍「嘿咻」鏡頭的情景,田宓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見她不再嘟著小嘴,賀英傑繃緊的神經,總算可以放鬆下來。
以前的他,從來不為謠傳的緋聞辯解,即使女伴因吃醋而吵鬧,他也只有冷冷奉送一句——合則聚、不合則分。然而田宓一動怒,他馬上就急著澄清,足見他多在乎這個小東西了。
「那,我們現在可以言歸正傳了吧?」他小心翼翼地問:「如果姓羅的小子繼續來纏你,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嘛……我想學長應該不會再來找我了。」田宓嘻嘻一笑,「因為我告訴他說,其實我是個同性戀,而且已有了要好的『女朋友』。」
揮別了不愉快的小插曲,兩人便直接殺到淡水。
如同一般觀光客的行程,他們喝魚丸湯、吃阿給,逛過老街又坐渡輪到對岸八裏,再繞去漁人碼頭喝咖啡。
沿途,田宓就像只興奮的小鳥,吱吱喳喳個沒完,而賀英傑則帶笑地傾聽她銀鈴般的聲音,還不時拿起相機拍下她美麗的倩影。直到看完河口的夕陽,他們才前往下榻的地點。
這家號稱有「五星級服務品質」的海景飯店,是賀英傑無意中聽職員們聊起的。據說它的房間頗具特色,視野也很不錯,並附設有按摩浴缸,最適合講究浪漫氣氛的情侶了。
不料,田宓卻說要「整理行李」,叫他自個兒先洗?
其實她是考量到,兩人若一塊泡澡,肯定脫了衣服就忍不住「開戰」,那她就沒有機會展露「驚喜」了。
為了誘發男友的費洛蒙,輪到她時,她特別在水缸里加了香香的精油,又是按摩又是敷臉的,足足耗了一個小時才出來。
「我以為你在浴室睡著了呢!」賀英傑放下翻到快爛的報紙,「走吧!我們出去兜兜風。」
嗄?他還有興致兜風?「那……我先換個衣服。」
「不用了!你這件已經很好看了。」生怕她又蘑菇半天,他趕緊拖這小妮子出門。
上路沒多久,賀英傑就把車子拐到路邊。
「來!我們交換位子。」
田宓愣了下,才明白:「你要讓我駕駛?」
「你不是想學開車?」鬆開彼此的安全帶,「這邊的路段很寬,車子也少,剛好給你一個嘗試的機會。」
「可是……」驀然想到一個好玩的「主意」,她改口道:「我不太敢啦!你能不能在我的正後方指導?」
賀英傑想想也對,若有什麼突發狀況,自己也比較好應變。於是他將椅座往後推,然後讓女友坐到他兩腿間。
「右下方是油門,左下方是煞車。你把排檔打到『』,再輕輕踩下油門,去感受它的速度。」
「喔!」照著他的指示,田宓假裝什麼都不懂的新手。
沿著平坦的車道,微涼的海風吹拂而來,也將她的髮香送進鼻間,教賀英傑很難不心猿意馬。
不意,車身突然往前「爆衝」。
「怎麼……」回事?他駭然一驚,以為車子的性能出了問題。
「坐穩羅!」卻見田宓熟練地操控著方向盤,還加足了馬力,那氣勢宛若職業的賽車手。
飆了約莫五分鐘,她又一個甩尾、漂亮地把車停在堤岸旁。
「哈!好久沒開這麼快了,真是過癮極了!」
「原來你早就會開車了?」驚魂未定的賀英傑,不禁怒目一瞪,「那你幹嘛說要去學?」
「我只是拿這藉口來拒絕學長的邀約,哪曉得你當了真?」她得意地問:「如何?我的技術還不賴吧!」
「你這頑皮鬼,我差點被你嚇死了。」馬上往她胳肢窩搔去。
「不要嘛……」田宓又笑又叫地掙扎,扭動的圓臀磨蹭著他敏感的部位,一併摩擦出他的欲念。
「別動!」輕斥一聲,賀英傑側轉她的頭,吻住誘人的小嘴,「宓兒,你好甜哦……」
「嗯……」迎接熱情的薄唇,她也止住笑意。
但撫上蜜桃的狠爪立即察覺:「咦?你沒有戴胸罩?」
「因為你急著出門,我才來不及穿。」幸虧這件娃娃裝很寬鬆,瞧不出任何異狀。
「可你裏面好像還有一件。」若非摸到兩條細細的肩帶,賀英傑壓根感覺不出那層薄衣的存在。
「那是我在百貨公司買的情趣睡衣。」田宓羞然道:「人家本來打算洗完澡後亮相的,哪知你會拉著我跑出來。」
「快讓我瞧瞧……」說著,他就要剝下娃娃裝。
「你瘋了嗎?」她死命拉住裙擺,「這裏是大馬路邊,萬一被別人瞧見,豈不糗大了?」
「我有個辦法。」發動引擎,賀英傑將車子拐入較為幽暗的草叢旁,並把大燈關掉。「寶貝,你現在可以放心的秀給我看了。」
改為側坐的田宓,遂將衣服往上一脫,露出兩截式的睡衣。
上半身的部分,是采小可愛的短巧設計。薄如蟬翼的紗面,點綴著幾朵玫瑰精繡,既有俏皮的風格,又兼具典雅的氣息。
它的面積其實不大,僅能蓋到高聳圓丘的下緣,因而製造出「爆乳」的火辣效果。
至於她腰下的小褲褲,同樣幾近透明,清晰可見那片神秘的三角森林。而周圍的蕾絲邊,則呈現少女的夢幻與青春,仿佛在訴說著它隱隱的期待,期待昂藏的王子,來喚醒花房裏的公主……
「太美了……」讚歎連連的賀英傑,不禁要感謝兩位「大師」。
一是上帝,因為弛創造了如此美麗的天使;二是設計師,由於他們的巧思,讓這副軀體展現出截然不同、卻又毫不衝突的特質——純真的、邪惡的、甜美的、妖豔的……
看著女友多樣而迷人的風貌,他不禁懊惱道:「早知你準備了這麼棒的東西,我就不外出了。」
「沒差啦!反正待會兒就回飯店了。」田宓嫣然一笑。
「可我已經等不及想拆封這項禮物了。」熱唇馬上一張,含住薄紗下的飽滿果實。
「唔……」好麻!
「宓兒,你好甜……」喃喃齧咬美味多汁的碩桃,賀英傑很快又發現另一項驚奇:「哇!這布料還會反光呢!」
田宓接著補充:「銷售小姐說,這種布料只有濕的時候才能顯現光度,而且不會對人體造成危害。」
可不是嘛!被他唾沫滋潤的部位,顏色特別的鮮亮,讓原本就十分迷人的小粉圓,成為相當醒目的激突。
「所以,這件褲子也有同樣的效果羅?」大手好奇地向下探,才曉得它開了一道大縫。「不行!我受不了了!」
欲望高漲的賀英傑,乾脆將座椅打平、讓佳人躺下。再次以唇舌膜拜高聳的聖母峰,他的長指同時穿過褲縫、愛撫花園中的粉色嫩蕊。
「嗯啊……」酥人的呻吟一聲聲從菱唇逸出,串成美妙的音符。
須臾,田宓的身上已經一片光暈,就像沾到了小飛俠故事中的神奇金粉,令人為之目眩。
「英傑,我想要你進來……」尤其她濕透的底褲異常瑩亮,仿佛塔臺的明燈,在指引迷航的船隻。
受不了她淫聲媚語的蠱惑,賀英傑立即解下褲頭,緩緩將戰艦駛入門戶大開的港灣。
宿願得償的田宓,忍不住歡呼:「好舒服……」
「老天!你怎麼還是這麼的緊?」即使兩人歡愛過多次,這條秘道依然如處子般緊實。
「那是因為……啊啊……你太粗大了……」幸虧有濕漉漉的愛液做潤滑劑,否則她狹小的水域,哪容得下這艘龐大的艦艇?
「聽起來你很滿意羅?」賀英傑旋轉著棒身,輕輕地刮弄襞肉。
「當然……」田宓點了點頭,隨即又搖搖頭,「但如果你再用力一些,我會更滿意。」
「是不是像這樣?」悍然一戳。
「啊!」好棒!食髓知味的腿兒,不禁分得更開,「還要……」
「小浪娃,你的胃口真不小呢!」然而她愈淫蕩,賀英傑就愈迷戀這副身體。「別急,我一定會喂飽你的……」
他說到做到,馬上就瘋狂地撞擊那處花阜,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深入。
「哦哦……好深……啊啊……」
想不到這輕薄的睡衣,能製造那麼多的情趣?田宓迭聲浪叫之餘,心中也打定了再添購一套的主意。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體驗「車震」,新鮮感加乘了刺激度,讓她很快就抵達歡愉的仙境。
「啊——」呼應著尖聲的亢叫,收縮的花徑也湧出燙熱的濕澤。
賀英傑稍後笑問:「寶貝,你還好嗎?」
「好、好到快死掉了……」她喘答著,白膩的肌膚漫上一層瑰麗的緋紅,顯得更秀色可餐。
「那我就送佛送到底、助你上西天吧!」他將女友拉起來,讓她屈膝跪著皮椅,並把她的手置放於方向盤。
「英傑……」田宓不解地看著易位到身後的男人。
「你不是喜歡開快車?就讓我們一起來『狂飆』吧!」扣住豐圓的翹臀,他一劍刺進花鞘之中。
「啊……好刺激……」
「抓緊一點,我要踩油門羅!」賀英傑開始抽撤,嘴裏還報出最新的時速:「三十、三十五、四十……」
強勁的力道,綿綿地貫入狹緊的臀溝,不僅震得她身搖欲墜,也震得她神魂俱飛。「啊哈……好爽……呃啊……」
未及歸零的歡潮又捲土重來,在新浪的推波助瀾下,形成更驚人的海嘯,將田宓捲入激情的黑洞。當賀英傑數到一百時,她就達到了高峰。
「啊……」
這次小穴噴出更大量的愛液,不僅濕了整張皮椅,也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淫靡的動情氣味•
甬道的痙攣一過,田宓立即像斷了線的木偶、頹然趴在方向盤上。
「寶貝,你怎麼軟下來了?」
「我、我沒力了……」促喘不已的她,可是累得快掛了。
「你的體力未免太差了!」賀英傑恣意揉搓著她的椒乳,分身同時蠢動起來,「咱們還沒飆個過癮,我可不許你中途棄車。」
「啊啊……不要了……」雖然嘴裏求饒著,欲臀卻不由自主地翹高,迎納下一波的攻勢。
如遭熱化的冰山,田宓的花壺不斷融出滑膩的雪水。濕答答的春潮,少數沿著腿根流淌,多數則被直搗而來的鐵達尼號,給撞得四處濺散。
而隨著船身的抽撤,她外翻的花瓣也益形紅腫,仿佛快滴出血似的,形成了一幅至淫、至妖、又至美的構圖……
「小東西,你簡直是令人瘋狂呀!」賀英傑不禁加速衝撞,因為節節升高的穴溫,已將他逼到潰決的邊緣。
「別那麼快……哦哦……我不行了……」而急遽收縮的內襞,也預告了高潮即將降臨。
「啊——」終於,他們在異口同聲的呐喊中,登上極樂天堂。
有感於這震撼的一刻,田宓等呼吸一平穩,立即對疊貼在後的男人道出自己的感受。
「我愛你!英傑,我真的好愛你!」能和摯愛的人分享彼此,是一件多麼浪漫的事呀!
「謝謝……」環攬細腰的大手微微一收。
即便賀英傑心湖蕩起了圈圈漣漪,然而社會的歷練,卻讓他對情感的表達變得內斂。
他淡然到感覺不出任何情緒的反應,頓時冷卻田宓滿腔的愛意。
為什麼多次美妙的歡愉,仍無法讓這男人吐出那三個字?難道能勾起他熱情的,就只有她的肉體?
失望的田宓,忍不住紅了眼眶。可酸楚的淚還沒落下,一陣鈴響就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喂?」接聽的賀英傑只嗯了兩聲,即把手機轉交給她:「是田欣!她有話要跟你說。」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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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7 00:27:30
第九章
端坐在沙發上,田宓頭兒低垂、十指疊放在裙擺的無措模樣,仿佛犯了錯而被逮到的小學生。
沒想到阿姨會突然來電,更沒想到隔天她就站在跟前,還劈哩啪啦訓了半小時,震人耳膜的功力簡直不輸轟炸機。
可田宓一句話也不敢吭。她們向來感情深厚,平常也無話不談,但這次她未經報備就蹺家,確實愧對辛苦養育她的阿姨。
「你的膽子真不小,竟敢竊用我的-真發信給還大搖大擺跑到他家白吃白喝白住,你不覺得很丟臉嗎?
「多少人想擠進常春藤名校呀!可你申請到了卻放著不念,反而回來臺灣選一個不入流的科系,這種學歷往後能找什麼好工作?
「阿姨也不是非要你讀大學不可,畢竟對女人而言,找到好的歸宿才是最重要的。譬如、、,他們都是家世不錯、品學兼優的男孩,尤其……」
「他出身石油國家的王子,卻紆尊降貴地與你交往,甚至不惜違抗父命,為你留在美國念書。這麼一位癡情的帥哥,你究竟是哪裡不滿意?等他回去中東,你想後悔就來不及了……」
在旁聆聽的賀英傑,臉色也愈來愈凝重。
原來,宓兒從頭到尾都在撒謊。她並非田欣「送」來臺灣的,在美國的成績也不是爛到了沒大學可念,而且還有當王妃的希望……但,她為何要瞞隱這一切呢?
「癡情又怎樣?」緘默的田宓,終於忍不住提出反駁。「一旦他當上國王,還不是會納個三妻四妾,我才不要跟別的女人分享丈夫咧!」
「已經向我保證過,他一定會打破傳統,只娶你一人為妻的。」以為外甥女是在介懷這件事才選擇逃避,田欣的口氣緩和下來,「跟我回去吧!還在美國等你呢!」
「那傢伙愛等多久是他的事,可我喜歡臺灣,我要留在這裏。」因為這塊土地有她最愛的男人。
「宓兒,你別任性了!」田欣厲聲道:「你想賴著不走,也得考慮人家方不方便收留你?」
即使賀英傑的度量很大,並不介意幫忙照顧宓兒,但長久下來,總是會引起他那些女伴的微詞吧!
「 ……」田宓立即以眸光求助,巴望他能代為說項。
不料賀英傑竟冷冷地道:「回去吧!」
「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應該聽你阿姨的話,她全是為了你好。」
在接到田欣要來臺灣的消息後,他就開始苦思,該如何取得前妻的諒解,並同意他與宓兒繼續交往,哪知人家早有了中意的「女婿人選」。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位應該就是前幾期全球財經雜誌的封面人物,不但身價非凡,相貌也十分英俊。和一位財力雄厚的油田王子比起來,他的娛樂事業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你居然……」田宓難以置信地睜大美眸。
在兩人有過那麼親密的關係之後,他怎麼說得出這種絕情的話?
瞬間,傷心、悲痛、憤怒的感覺全湧上來,田宓不禁激動地大叫:「我恨你!恨死你了!」
話落,她就哭著飛奔上樓了。
不解她的反應為何這麼大,田欣愣了愣,回頭向前夫致歉。「對不起,都怪我慣壞了宓兒,她才會對你這麼無禮。」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賀英傑神情一黯,「宓兒一直很信任我,而我卻沒和她站在同一陣線,難怪她會生氣了。」
「唉!這孩子真令人頭疼,她一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宓兒是曾吵過要返台念書,但因她的反對而作罷,不料這孩子已經醞釀了「瞞天過海」的計畫。
可惡的是,她老公也參了一腳,不但私下幫忙簽署相關的同意書,還故意帶她去通訊最不便的地方考古。
本來他們預計要待半年的,若非發生了「那件事」,田欣也不會提早回美國,進而從幫兇之一的管家口中得知一切,於是又追來臺灣……
「那倒沒有。」賀英傑急忙為她辯護:「宓兒雖然頑皮了點,但她貼心又懂事,也帶給我很多的……快樂。」
「你甭替她說好話了。」聽不出他末句的傷感,田欣堅決的道:「我不能再讓宓兒為所欲為了,明天我就帶她回美國。」
「這麼快?」心臟緊緊一抽,「但她現在的情緒正激動,最好別用太強硬的手段,免得弄巧成拙。」
「你說的對。如果我逼得太緊,搞不好她一氣,就給我逃到北極了。」想到這個可能性,她不禁捂著太陽穴,十分傷腦筋的模樣。
「反正你很久沒回來臺灣,不妨多住個幾天。至於宓兒……我再找機會勸勸她。」
也順便,把這段感情做個了斷。
故人難得來,賀英傑總是要盡盡地主之誼。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在當「導遊」,不是陪前妻去訪友,就是帶著她四處觀光,加上田宓刻意的閃避,兩人更沒有機會交談。
「沒想到臺北變化這麼多,幸好有你,否則我早迷路了……」田欣哇啦啦說了半天,才發現對面的男人在發呆。「英傑,你怎麼了?」
回神的俊龐,窘然一笑,「對不起!我正在想宓兒的事,不曉得她打算『冷戰』多久?」
這幾天田宓回來得比較晚,說是和同學在外面吃過了,所以不跟他們一塊用餐。雖然她沒有再出現像那天激動的情緒,可從她投來的幽怨眼神,賀英傑便知道這小妮子還在氣他。
「放心!她倔不了多久的。」自以為很瞭解一手帶大的孩子,田欣將杯裏的紅酒一仰而盡, 「你是她最敬愛的等她氣消後,就會像以前一樣賴著你撒嬌了。」
「是嗎?」賀英傑可不這麼認為。
在他們有過那麼親密的關係之後,如何能回歸原點?即使宓兒辦得到,他也無法再把她當成小女孩看了。
淡瞥前夫一眼,田欣突然蹦出一句:「其實,我還滿後悔的。」
「後悔什麼?」
「早知你會變成人人看好的『績優股』,當初我就不該離開你。」她苦笑地又斟了一杯酒。
「田欣……」愣住的賀英傑,一時接不下話。
「在你之後,我又閃電結了兩次婚。」垂下的眼眸,凝望著杯中殷紅的液體,「雖然我的老公都很有錢,卻沒人能像你一樣視宓兒如己出,更別說接受我不……不願再生小孩的想法,所以我們才會離婚。」
而這,也是她後來只跟洋人談戀愛的緣故,因為老外對「傳宗接代」的觀念,不若中國人那麼根深柢固。
「可你不也遇上了?聽宓兒說,他風趣、幽默,對你又體貼,足見幸運之神終究是眷顧你的。」而賀英傑也很替前妻高興。
握杯的手縮了下,田欣不著痕跡地岔開話題。「別提他了,談談你自己吧!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還在打光棍?」
「這樣不是很好嗎?」他打哈哈道:「女人是很難伺候的,好的時候甜甜蜜蜜,壞的時候哭哭啼啼。與其讓一張薄薄的證書,把我跟世上最麻煩的動物綁在一起,不如保持隨時可眾可散的自由狀態。」
她忍不住發噱,「聽起來,你的『恐婚症』還挺嚴重的,該不會是因為我而造成的吧?」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賀英傑聳聳肩,「我只是覺得,結婚大事非同兒戲,應該更謹慎考慮。」
擱下酒杯,田欣走到他面前,肅然問:「英傑,你老實說,你心裏是不是還愛著我?」
「嗄?」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如果是的話,我願意和離婚,我們就——重新開始吧!」說著,她竟勾起前夫的頸項、送上香吻。
因為她的舉動太突然,以致賀英傑錯愕得忘了做出反應,甚至沒發現門口正好站著一個人。等大腦恢復運作時,那位「觀眾」已經驚捂著小嘴跑開了。
急忙拉下前妻的手,他第一個念頭是:「田欣,你喝醉了吧?」
「我沒醉,我很清醒!」藕臂執拗地抱住他胸膛。
這回賀英傑不再推開她,只問:「你跟吵架了?」
即使田欣裝作若無其事,不過從她三番兩次避談丈夫的態度,顯見這對夫妻一定有問題。
「沒、沒有啊!我只是……對他感到膩了。」她矢口否認,但微顫的肩膀已洩漏了玄機。
「少騙我了,你要是會吃回頭草的話,早就來找我複合了。」扶她坐下,賀英傑柔聲問:「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
淚水馬上滾下來,「我……我老公有外遇了。」
「不會吧?他那麼的愛你……」
迥異於其他追求者常用的鮮花寶石招式,是那種默默守候、付出也不求回報的好男人,因此田欣才會感動得答應他的求婚。如此專情的男人,怎麼可能背叛妻子呢?
「是真的!他外遇的對象,就是跟了他長達三年的助理。」田欣言之鑿鑿地泣訴:「我親眼看見,那個女人袒胸露乳地坐在石棺上,還讓我老公吸她的大奶子……」
「那你有質問,為何要這麼做嗎?」
「我當時氣炸了,一怒之下就跑回了美國。而且他也沒追上來,表示他根本不在乎我……」
「或許這之中有什麼誤會,畢竟在木乃伊的棺室裏偷情,實在是違反常理。」賀英傑客觀地分析。
「都捉姦在床了,哪叫『誤會』?搞不好……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我被蒙在鼓裏。」她愈說愈激動,眼淚也掉得更凶。
「你別瞎猜,若和他的助理有一腿,又何必辛苦的追求你,婚後還把你帶在身邊夫唱婦隨?」
「這……」無言反駁的田欣,頓時止住淚水。
「還有,你是不是把手機關了起來,讓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你怎麼曉得?」
「田欣,你的脾氣我還不清楚嗎?」他無奈地歎口氣,「你在感情方面看似豁達,其實很愛鑽牛角尖,只要受了點傷害,你就立即砌下一道厚牆,再也不給對方和自己一個轉圜的餘地。」
「……」想不到賀英傑把她摸得這麼透。
「聽我的勸,先不要急著判死刑,等我問明瞭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再決定要不要離婚,好嗎?」
「好,我就聽你一次。」坦白說,她從沒有因為吃醋而失控過,或許她愛的程度,已經遠超過歷任的前夫。 「對不起,我剛剛居然想利用你來報復我老公……」
想到自己險些「出軌」,田欣就覺得好幼稚。
賀英傑忍不住損她:「是啊!害我差點把晚餐吐出來,這種『玩笑』還是別開得好。」
「喂,被我這位大美女親一下會死哦!」實在讓人太沒面子了。
「是不會死,只是感覺像在跟死魚接吻。」
「你——」田欣作勢要站起來捶他,不料突然一陣暈眩。
「怎麼了?」他急忙穩住那副搖晃的身軀。
「我也不知道。」她搖搖頭,「這一陣子我老覺得頭暈暈的,偶爾還會有噁心感……」
「你怎麼不早說?我明天就帶你去醫院檢查……」賀英傑扶她走回客房。到門口時,他再次叮嚀:「好好睡一覺,別想太多,那邊就由我來處理吧!」
「謝謝你,英傑!你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該如何報答你了。」
「客氣什麼?你我之間談報答,也未免太見外了。」
互道一聲晚安,兩人便各自休息去了。不過就在田欣進房之後,斜對面的門板也隨即打開,露出了一雙哀怨而紅腫的眼睛……
透過一通越洋電話,賀英傑很快查明了「外遇案」的真相。
原來那天他們在墓室做研究,不知打哪兒竄出一條蛇,還咬了一口,情急的他便用刀子劃開助理的皮肉、趕快把毒血吸出來。
接著他又將傷者送去醫院救治,並且確定度過危險期了,才發現老婆不見蹤影,連櫃子裏的衣物也一併清空。可等他追回美國時,愛妻又已經飛來臺灣了……
知道誤解了老公,田欣也很不好意思。聽她對著話筒達令長、達令短,又是道歉又是撒嬌的,賀英傑感覺肉麻之餘,也覺得十分有趣。
然而更令人開心的,是醫院的檢查報告。原來她一切的不適,並非健康出了問題,而是害喜的自然現象,也由於她有些微的貧血,因此頭暈和噁心的情況比較嚴重。
乍聽到醫生宣佈的結果,田欣簡直難以置信,直到回來別墅,她仍覺得自己好像在作夢。
「沒想到我有了……」再三看著留存的超音波圖,她的眼眶不覺濕潤,因為那個小小的光點,就是胎兒的心跳呢!
「你也太誇張了,懷了三個月的身孕,竟然毫無知覺?」賀英傑不禁被這迷糊的女人給打敗了。
「我的經期向來不太准,加上剛去埃及時水土不服,所以沒想那麼多呀!」田欣雖然一臉難為情,卻掩不住將為人母的喜悅。
他哂然道:「不過我真的很意外,向來怕痛又怕身材走樣的你,這次居然甘願忍受懷孕的辛苦?」
「呃……人的想法總會改變的嘛!」
只有她心裏清楚,她是多麼的渴望上帝送來的這份禮物。
「太好了,我馬上跟宓兒說,她快要有一個弟弟或妹妹了……」賀英傑拿起手機就要撥打。
以前宓兒老嚷著,因為阿姨不願意生寶寶,讓她在成長的過程倍感寂寞。她若曉得自己將要升格當表姊,一定會樂歪的。
「你先別講出去。」田欣神秘一笑,「我想等回美國後,先告訴我老公,再讓宓兒知道。」
「沒錯,是有被優先告知的權利。就不曉得他聽到這項消息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是目瞪口呆,或者興奮大叫?
「呵!搞不好會昏倒呢!」
才說笑著,後頭怱然「砰」的一聲。
「宓兒?」賀英傑立即邁步過去,幫忙拾撿她散了一地的書本。「你今天怎麼提早回來了?」
「教授臨時請假……」低垂著眼睫,田宓的眸眶下是淡淡的黑圈。
她昨晚本來想去書房找男友談談的,不料卻撞見熱吻的畫面,唯恐後續的情節會更不堪入目,她轉身就逃離現場。
難怪賀英傑不給任何女人承諾,難怪阿姨一出現,他的態度也跟著大變,原來是因為——他還深深愛著前妻!
這個頓然的領悟,讓田宓心痛如絞,眼淚也奔流不止。後來阿姨回房時,賀英傑又說要處理的問題,顯見兩人已達成複合的共識。
失眠了一夜,她滿腦子都在想著,該繼續為這段感情而努力,或者乾脆退出複雜的三角關係?
哪知她還沒理出頭緒,今兒一進門,就聽他們在興奮的討論生孩子,以及會有何情緒反應。刹那間,田宓的心都碎了。
既然阿姨有了愛的結晶,我還巴望什麼?
不知她的心正淌著血,賀英傑一逕地道:「今天晚上要加菜,你就別再出門,跟我們一起吃飯吧!」
「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嗎?」她佯裝不知情。
「不是啦!因為我在埃及瘦了一大圈,所以你想幫我補回來。」瞎掰的田宓,臉上儘是幸福的光彩。
我看,是補你肚裏的吧!淡瞥了阿姨尚未隆起的肚皮一眼,她突然道:「阿姨,我決定要回美國了。」
「宓兒,你想通啦?」田欣不禁喜出望外,「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高興死的。」
「嗯!」她敷衍地應一聲。
田宓並非想通了,只是不願繼續待在這個傷心地。而且,如果她改念美國的大學,日後就有藉口不必再回臺灣和他們同住。
賀英傑卻以為她的妥協,代表她選擇了遠在美國的癡情王子。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雖然他一再告訴自己,宓兒應該有更好的歸宿,可當她真正做出決定時,他這提問的喉頭,仍忍不住感到苦澀。
「愈快愈好。」接下他手中的書,田宓面無表情地道:「我明天會去辦休學,機位就麻煩你幫我們預訂了。」
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
田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回憶也如浪潮般湧來,幼年的、現今的……快樂的、難過的……全在她的腦海交錯。
摸了摸枕巾上的淡漬,那是她連哭了幾天,曾經濕了又乾、乾了又濕的印記。即使她此刻已經控制住淚腺,但心臟依舊會抽疼,就像窗外那一閃一閃的星星,很有節奏地一縮一縮。
歎了口氣,她起身披件晨褸,打算去泡杯溫牛奶。想不到才下樓梯,就見一個人坐在吧台那裏。
「宓兒?」賀英傑也很意外她的出現。
「嗨……」心想這可能是最後一次的獨處,田宓決定跟他好好的道別。「一個人獨自喝酒,不覺得悶嗎?」
「是有一點悶。你呢?半夜不睡覺,跑下來做什麼?」
「我睡不著。」看看桌上的酒瓶,她拿來一隻空杯,「倒一些給我吧!喝了或許有助入眠。」
「這威士卡不適合你,我幫你弄點別的。」
賀英傑從冰箱拿出材料,不消三分鐘,即做好一壺顏色鮮豔的調酒,然後再倒進漂亮的水晶杯。
「味道真棒!」 一下子喝光香甜的水果酒,田宓又要了第二杯。
看她就著吸管啜享沁涼的飲料,他的喉結竟也跟著滾動。該死的!這小妮子的唇瓣為何總是水水潤潤,讓人看了就好想一口親下去?
「抱歉!這次我無法親自送你們去機場……」難得宓兒肯主動和他說話,賀英傑趕緊找話題聊。
「沒關係,你這陣子為了陪我阿姨,已經延誤不少工作進度,況且明天的會議很重要,你還是別缺席得好。」
而這也是田宓堅持訂明日班機的原因,免得在機場說「再見」時,她的心又要痛一次。
「宓兒,你還在氣……氣我叫你回去嗎?」
「……」若說不氣,是騙人的。
「或許你覺得我很無情,畢竟是我先提出交往的,卻又突然的結束……但相信我,我絕沒有玩弄你的意思。」
一口氣喝光手中的威士卡,他繼續道:「你阿姨說的對,女人最重要的是找到好的歸宿,像我這種給不起承諾的男人,根本不適合你……」
可你卻給了我阿姨承諾,還讓她懷了你的孩子?
心痛的田宓不禁想起,每次兩人在親熱時,賀英傑大多會使用保險套,即使因為一時的激情而忘了使用,他也會準備事後避孕丸。
原以為他謹慎的措施,是一種體貼的表現,現在她終於明白,這叫做「差別待遇」 。
也是啦!她的阿姨長得那麼漂亮,甚至愈嫁愈美麗,即使已經死會了,仍有一堆的男人企圖「活標」,難怪賀英傑會想要複合。
但即使田宓心裏再怨,也無法恨他,因為她太愛這個男人了。
況且,田欣在情路上一直是跌跌撞撞的,如果英傑能帶給她阿姨快樂的話,她願意——獻上最誠摯的祝福。
「不說那些了。來,我敬你!謝謝你這段日子對我的照顧和包容,也謝謝你讓我體驗了人生的酸甜苦辣……」田宓想強展歡顏,眼眶卻不由自主滾出了兩滴水珠。
「宓兒……」賀英傑立即為她拭淚,哪知愈擦愈多。
「真是的,我本來想笑給你看的……」她哽咽地又倒了杯酒。
「這種水果酒的後勁可不小,還是少喝為妙。」搶先一步把杯子挪開,賀英傑將她扶站起來,「走吧!我送你上樓睡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7 00:28:03
第十章
來到房門前,田宓突然回身抱住他。
「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
阿姨,請原諒我的任性,我真的很想和英傑再做一次……
「不!我不能——」賀英傑是怕兩人愈糾纏,他會愈捨不得放手。
不過封堵而來的柔唇,卻讓他陷入了天人交戰。
混和著濃濃的水果酒香,她的津唾別有一番醇鬱的滋味,教人為之神醉。當那條小丁香滑進他的口腔時,他就放棄了掙扎、衝動地將門反鎖,把田宓壓抵在門板上。
除了狠狠攫奪芳甜的瓊漿,急切的爪子也迅速扯開她腰間的系帶。意外的是,這晨褸下的嬌軀居然一絲不掛?
「宓兒,你好美……」惹火胴體一覽無遺,賀英傑氤氳著情欲的墨眸,幾乎快噴出火焰了。
之前是因為覺得穿穿脫脫很麻煩,他才慫恿女友裸身而睡,好方便隨時偷襲,想不到她當真養成了習慣。
「我幫你!」但田宓顯然比他還急躁,迫不及待就拉下礙事的休閒褲,將那把男刀含入嘴裏。
「呵……」忍不住抽氣的賀英傑,索性也把上衣脫掉,盡情享用她款待的「前菜」。
一回生、二回熟,田宓取悅的技巧更加精湛,不僅能靈活地吞吐他的長矛,甚至可以抵到喉嚨深處。但她也不忘記取教訓,儘量不過度刺激敏感的槍頭,以免寶貴的彈藥走火。
酒氣的運行,為她的粉頰添加了蘋果般的紅澤;酒精的催化,讓她的行為益形放浪。她一邊舔弄著粗挺的傲龍,一邊伸手慰撫自己騷熱的下體,同時發出曖昧的嚶嚀。
「嗯、嗯……」短促的聲波,充分表達了她饑渴的欲望。
而這求歡的訊息,無疑是一帖激發男人獸性的猛烈春藥,欲火奔騰的賀英傑抽出分身,將她抱到床上。
分開雪白的腿根,只見絨毛下的小穴濕如沼澤,充血的貝肉輕輕顫動,仿佛在昭告天下,它已經做好準備,只待有情郎來擷取。
「真是淫蕩呀!我還沒動手,你就這麼濕了?」賀英傑調侃著,邊以長指刮撫妖美花瓣。
受不了他的撩撥,田宓殷殷懇求:「英傑,我好空虛,我需要你……」
從兩人擁吻的那一刻起,她的身子就開始發熱,而在含吮昂根的這幾分鐘內,她的私處更加灼疼,好似一座高溫的熔爐。
「需要什麼?這個嗎?」他明知故問地推入一指。
「啊啊……不是那個……」
「還是這個?」他伸出舌頭,與手指並用地舔攪花穴。
「不……」被情欲逼到快崩潰的田宓,忍不住哭了,「求求你別折磨我了,我已經痛苦得快要死了!」
「可憐的小東西,我馬上來解救你了。」憐惜地吻去她的淚,賀英傑霍然挺進狹窄的縫口。
「啊……」好棒!
「天哪!你的小穴吸得我好緊……」感覺周圍的襞肌擠壓而來,仿佛急著要將他吞掉似的。
「啊啊……」可田宓並沒有因為獲得充實而滿足,貪婪的小腿直接就勾攀他勁腰,催促著:「快……再用力一點……」
「你這小浪娃!」電臀立即啟動,像鑽地機具般嚏嚏陸地撞搗花心,「這樣夠用力了吧?」
「好舒服……哦哦……好棒……」迭聲浪呼的她,隔沒多久就達到了高潮。「它來了……呃啊……」
那急遽的收縮,是如此的令人銷魂,幸虧賀英傑的耐力夠強,才沒被她絞得射出精華。
待激情的顫抖過去,田宓不禁讚歎:「英傑,你太厲害了!居然一下子就讓我高潮了……」
「不是我厲害,是你的身子太敏感,看看你把我弄得多濕!」
賀英傑暫時撤離,讓她瞧個清楚。就見那把長長的硬杵,沾滿了濕亮的滑液,前端的銀絲還與她的春穴連在一起。
不過田宓的焦距,只鎮定在它巨大的體積。
「好大……」咽了下口水,她恬不知恥地轉過身去,搖著高翹的美臀道:「快點!人家還要……」
「真是一隻貪得無厭的小野貓!看來我得多加把勁,才能滿足你驚人的胃口了。」賀英傑又悍然一刺,沒入濕熱的洞天。
「啊啊……好深……」那股衝擊到子宮的威力,帶來無比的亢奮,也激發田宓的狂浪因數, 「英傑撞我……再深深的撞我……」
「原來你有被虐待狂,嗯?」他依言注入更猛的強心針。
「哦哦哦……」心臟興奮到差點躍出喉頭,「對!我就是喜歡讓你蹂躪,愈暴力愈好……」
「你難道不怕受傷害?」若傷了這小妮子,他可是會心疼的。
「沒關係。」回瞥的盈盈水眸,蕩漾著勾人的媚波,「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歡愛了,我想嘗嘗被你……強暴的滋味。」
「宓兒……」賀英傑不禁心有戚戚焉, 「好!我就如你所願!」
於是他卯足了全力衝刺,大手同時握住她急晃的豐乳,使勁地搓揉著。他雙面的夾攻,果然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波波的撲擊著田宓。
「啊啊……好爽……」沉迷於性愛中的她,不斷地浪叫:「哦……真棒……啊哈……」
這種交歡的姿勢,別有一種獸性的刺激感,加上他粗碩的硬杵,次次都深及花壺盡處,驚人的氣勢仿若要將她的身體戳穿一般,所以她很快又攀上歡樂的雲霄。
「啊——」超強激流瞬間竄向四肢百骸。
田宓只覺得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接著元氣像被抽乾了似的,讓她不禁癱軟地趴貼在床上。
「寶貝,你還好嗎?」憐愛地抹去佳人背上的一層薄汗,賀英傑的胸前亦是汗珠點點。
「很好……」從恍神中回魂,田宓輕喘地問:「可、可以繼續嗎?」
「我是沒問題,就怕你累壞了。」瞧她一臉疲憊,嗓音也極為虛弱,顯然無法再承受更多的摧折。
「真正的強暴犯是不會心軟的,除非……」她噘起嘴兒,故意輕蔑地道:「你不行了!」
而男人最忌諱的,就是遭女人質疑那方面的能力。
「既然你這麼愛玩,我就奉陪到底!」賀英傑遂以更猛的攻勢,來證明自己的強悍。
這回他當真毫不留情,瘋狂而粗暴地搗弄她嬌嫩的媚穴,像是要將她揉人身體內,融進骨血裏。
「啊啊……就是這樣……呃啊……好刺激……」
巨大的撞擊力,撞得田宓的眼眶都飄出淚來,而這淚水的成分,有激情歡愉的狂喜,也有即將分離的傷悲。
「太棒了……哦哦……」天哪!如果是以這種方式葬身在他手裏,她死也無憾了。「不要停……啊啊……求求你……把我玩壞……」
所以,即使嬌弱的花蕊已紅腫不堪,即使嗓子也已喊啞,即使體力早就耗盡,但田宓仍執意和摯愛的男人纏鬥,直到……
她昏厥在賀英傑的懷裏。
想起昨晚的瘋狂行徑,賀英傑就覺得好自責。
明明田宓已經奄奄一息了,他還變換各種姿勢,硬把人家折磨到昏死過去,莫非他的血液中潛藏著暴力的基因,否則怎麼能逼真地演出「淩虐者」的角色?
但,不可否認的,如此激烈的性愛方式,確實令人銷魂不已。他甚至希望時光能就此停住,他就可以一直窩埋在這窟溫柔鄉了。
就因為有太多的眷戀,讓賀英傑難以開口說再見,所以他選擇了一大早出門上班,僅派姚管家代為向客人轉達歉意。
算算時間,旅行社的車子應該快抵達機場了吧?
再過兩個鐘頭,飛機將要起飛,屆時宓兒就真的離開臺灣,也或許……不會再回來了。
思及這個可能性,心臟竟開始抽疼,繼而想到在航線的另一端,正有位油田王子展開雙臂,等著迎接他可人的宓兒,他就覺得脖子好像被人掐住、有種快要窒息的不適感。
「英傑,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鄰座的龐德綸悄聲問。
自從那次的「頭疼事件」後,他便不時留意好友的狀況,就是怕公司最大的支柱會突然「剉」起來。
「我胸口有點悶痛。」賀英傑坦言道。
「悶?」該不會是心絞痛吧?「要不要趕快叫救護車?」
他白眼一翻,「別鬧了,我們還在開會呢!」
今天的會議內容,主要在討論「亙古」的廣告案。這家以設計聞名的珠寶商,和「傑宇」合作多年,是購物頻道的金雞母,因此每次他們有新品上市,賀英傑都會參與行銷細節的討論。
龐德綸緊張地提醒:「可是這場會議要到中午才結束,我怕你的心臟熬不了那麼久。」
「我的心臟沒有問題!」這傢伙未免也太會聯想了吧!
「如果沒問題,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悶痛?你一定要把真正的原因找出來,別只是一味的逃避……」
這番勸言猶如醍醐灌頂般,當場將賀英傑澆醒。
沒錯!事出必有因。他一直以為會和宓兒發生關係,只是肉體上的吸引,卻未曾去深究過,何以她能輕易就牽動自己的情緒?
不管是嫉妒的、憤怒的、快樂的、激情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影響他這麼大,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的心這麼痛。難道說,他已經……
愛上了那個小東西?
「我知道癥結在哪裡了。」霍然站起來,賀英傑向大家宣佈:「各位,今天的議程先暫緩,咱們再擇期討論。」
「你決定要看醫生啦!」龐德綸以為他終於肯面對現實。
「是的,我要去找那位能治我心疾的醫生。」順手拿起桌上的一隻鑽戒,「這是要給人家的『診療金』,帳款就請你幫我跟廠商結算了。」
他曾經對婚姻失望,也不想再被任何人牽絆,然而一比較擁有田宓的快樂和失去她的痛苦,賀英傑便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什麼?」龐德綸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那只鑽戒是亙古公司送來展示的,無論純度、色度、和切工,皆是寶石之最,所以價值不菲。原本他們把消費群鎖定在金字塔的層級,想不到尚未大撈一票,老闆就先敗家地買了一隻?
「對了,有句話我要收回。以前我常罵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其實不然,你偶爾也會吐出點『黃金』的。」
未給屬下贅言的機會,賀英傑便旋風似的衝出會議廳,並叫來司機火速送他去機場。
沿途,他的心一直忐忑不安,就怕趕不及追人。謝天謝地的是,他終於搶在兩人進海關前攔住了她們。
「不要走!」
他宏亮的聲音讓田宓訝然回身, 「英……你怎麼來了?」
「你今天不是有一場重要的會議?」田欣也大感意外。
「會議再重要,也不及追我的女人重要……」灼熱眸光盯著才分別幾小時,就教人思念萬分的俏顏。 「宓兒,我不想失去你,請不要離開我!」
「嗄?」兩個女人同時一愣。
但率先回神的田宓,馬上繃起小臉,「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他真正想留的人,是阿姨吧!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百分之百認真的。」賀英傑接著向前妻坦承:「其實,我和宓兒已經交往好一陣子了。」
「什麼?」再一次傻眼的田欣,嘴巴張得更大了。
「你幹嘛說這些呢?」如果是在幾天前,田宓一定會開心得大叫,可現在她必須顧慮阿姨的感受,把傷害減到最低。「阿姨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使盡手段勾引他上床的,你千萬別怪他……」
「你沒有勾引我,我們是互相吸引!」攬住她的肩,賀英傑又道:「田欣,請你成全我們吧!」
「成全?」田宓不禁氣得捶他一拳,「我阿姨都懷了你的,你居然還講得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你胡扯什麼呀?」這回換賀英傑和田欣異口同聲了,「這哪是我(他)的種?」
「可我明明看見你們在接吻……」難道她誤會了?
「我大概知道是什麼狀況了。」但田欣也不急著澄清,只對她說:「你給我乖乖坐在這裏,我和英傑要私下談談。」
來到旅客稀少的角落,田欣劈頭即問:「好樣的!你居然把宓兒給拆吃入腹了?」
「抱歉!我實在是情不自禁……」賀英傑一臉的愧色,「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宓兒,但我真的很愛她!」
原以為前妻接著會大罵他不要臉、膽敢玷污她姊姊的遺孤,不料田欣的反應居然是——大笑地喝采?
「哈哈!太好了!那野丫頭有人管束,我從此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你……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他大惑不解,「可你不是很中意那個中東王子?」
「我喜歡有什麼用?宓兒愛的人是你呀!」否則這孩子也不會千里迢迢跑來臺灣找他了。 「不過我這當阿姨的也很失職,居然沒發現她早就為你情竇初開,還一直幫敲邊鼓。」
「我何嘗預料到,自己竟然會愛上一個幼齒美眉?」他陪以苦笑。「這也是我遲遲不願對宓兒承諾的緣故,我怕……這只是一時的激情。」
「我明白。你並非那種玩玩就算的花心蘿蔔,而是個一旦許諾、就絕對執著的男人,所以我才敢放心的把她交給你。」
「你真的不介意?」賀英傑忍不住提醒前妻:「我年紀長了宓兒一輪,還曾經是她的姨父……」
「得了!在國外,老少配的例子比比皆是,你們這點差距算什麼?」田欣豪爽地拍拍他的胸膛,「而且你體能這麼棒,還怕沒法給她『性』福?」
「咳、咳……」這曖昧的雙關語,害賀英傑險些被口水嗆著。
「其實,你也不用覺得有罪惡感。」她神情一黯, 「若說真正的『不倫』,應該是我這個壞到連姊夫都敢勾引的惡女吧!」
「姊夫?」勁爆的內幕令賀英傑瞠目結舌。
「這個秘密,已經埋藏在我心裏很久了……」輕吐一口氣,田欣娓娓地道出十多年前的故事。
她的姊姊田莉,和出身望族的男友孫明章交往多年,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卻因孫母以死要脅,以致兩人遲遲不敢辦理結婚。
高一那年的暑假,她為了減輕姊姊的負擔,便在孫明章的引薦下,到孫家經營的連鎖餐廳打工。孰料兩人竟在朝夕相處後,擦出了愛的火花。
起初孫明章並不想劈腿,但那陣子田莉身子不適,無法滿足他的欲望,加上發育早熟的田欣是如此的誘人,他終於忍不住和她發生了關係。之後,他們便經常背地裏偷歡。
然而紙包不住火,這段戀情隔沒多久就曝光了。
有一天,田莉外出買東西、卻又臨時折返,剛好撞見同居男友與親妹妹在沙發上做愛。受不了打擊的她,轉身就尖叫著跑開。
不意門口有輛大卡車經過,跟著追出來的孫明章見狀,立即奮不顧身地跳過去推她……
「結果明章當場被車撞死,我姊姊也在送醫後不治,而且醫生還診斷出,她已經懷了三個月的身孕……」
說到這裏,田欣已經泣不成聲,而無言以對的賀英傑,也只能默默送上安慰的手帕。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前妻對劈腿一事深惡痛絕,原來她曾經是人家的第三者,還造成無可挽救的遺憾。
擦了擦眼淚,田欣繼續道:「姊姊臨死前對我說,她不會怨我,只求我能扶養孩子長大成人。因為宓兒若送回重男輕女的孫家,肯定是爺爺不疼、姥姥不愛的……」
「但即使我努力扮演媽媽的角色,仍無法彌補她失去的父愛,所以這些年來,我才不斷的嘗試婚姻。除了想替宓兒找一個好爸爸,其實我也在不同男人的身上,捕捉明章的影子……」
賀英傑濃眉一揚,「所以,我也是『替代品』之一?」
「我很抱歉。」這是事實,田欣並不想欺騙人。
「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他攤攤手,「值得慶倖的是,你我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真愛。」
「那宓兒……」她好怕這孩子知道後,會恨她一輩子。
「放心,我不會透露半句的,你依然是她最親、最偉大的阿姨。」因為他也不想讓摯愛的女人,承受同樣的傷痛。
「謝謝你!英傑。」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才步向頻頻張望的田宓。
「阿姨,你怎麼哭了?」她一眼就發現阿姨的眼眶是紅的。
「因為你找到了幸福,阿姨才會喜極而泣啊!」田欣拉起她的手,交給賀英傑,「這孩子就拜託你了。」
緊緊扣握那只小手,他鄭重道:「我會好好珍惜她的。」
「那你肚裏的……」田宓只想到,小孩將來該怎麼辦?
「當然是由孩子的親生爹地——負責照顧羅!」拍了拍她的臉頰,田欣揮手笑道:「好啦!我得趕快上飛機了,等工作告一段落,我們再來臺灣看你,拜拜!」
「阿姨!」看著阿姨匆忙離去的身影,她回頭即問:「英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事情就是……」他大略說了下田欣和丈夫之間的誤會。
聽完後,田宓不禁笑歪了。「厚!我真服了阿姨,是那麼專情的人,她居然還懷疑他有外遇?」
賀英傑捺了下她的頭,反諷:「有個糊裡糊塗的阿姨,難怪你的腦筋也不清不楚。田欣才來臺灣幾天,怎麼可能馬上懷有我的小孩?」
「哎喲!人家一看見你們在打啵兒,心都碎了,哪會想到這些細節?」回想那震撼的一幕,田宓也是滿腹委屈。
「對不起,宓兒!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捧起嬌俏的小臉,他輕聲道:「我愛你。」
好棒哦!他終於說出那三個字了。
「我也愛你……」田宓眼眸立即感動得泛紅。
更令人驚喜的是,賀英傑拿出了一隻鑽戒,「請你嫁給我吧!」
「! !」愕然看著中指被套上亮晃晃的戒指,她不禁懷疑自已是否在作夢?
「或許,我無法讓你過著王妃般的尊榮生活,但是我保證,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你開心、讓你快樂、讓你……」幸福!
「我願意!」未待他宣誓完,田宓就急著將唇兒送上去。
澎湃的愛意,轉瞬化為纏綿的吻,兩人只想以熱切的行動,來表達對彼此的情感,卻渾然忘了身在公共場所。
而往來的旅客,則紛紛投以訝異的眼光,可一瞥見女主角手上璀璨奪目的戒指,他們便不約而同地發出會心的微笑……
有情人啊!一定要幸福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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