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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辰]釣情夫【包養情夫之二】[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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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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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4 01:19:50
標題:
[方辰]釣情夫【包養情夫之二】[全文完]
釣情夫
(包養情夫之二)作者:方辰
為了贏得一個月內找到外國人當情夫的賭注
沈恪兒決定用有效率又無後顧之憂的方法。
唉,電視上演的牛郎不都是英俊非凡、體格一級棒
怎麼她就是找不到一個可以搬上檯面的?
目標出現!金發藍眼符合規定不說,還帥得一蹋糊塗
她打定主意要釣上他—陪她演一齣戲!
為了表示誠意,她刻意忽略他邪魅煽情的逗弄
甚至還願意保障他的權利與他簽訂契約,可是……
“我要你做我的情夫!”
身為美國十大高科技集團總裁之子、宏焰集團少東
他居然被這清麗脫俗的美人誤認是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
不可否認她的提議既有趣又富創意
如果她夠積極,他不介意犧牲寶貴時間陪她玩玩……
沒有足夠的錢包養他?好極了!
他允許她用教他感興趣的“東西”做為抵押。
當這迷糊的可人兒簽下特別為她準備的合約時
便是他“索債”的開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14 01:20:13
楔子
何謂「孽緣」?
那就要問問打從幼稚園起,就結下「不解之緣」的尚竹茵、沈恪兒和洪玫瑰這三個大女人。
想想該從何說起呢?從懵懂未知的年歲起,她們之間迸射的火花一點燃,就是二十幾載時光的交集。進幼稚園的頭一天,三人的母親熱烈地彼此寒暄,被牽在母親手中的她們可就不像話起家常的母親們和諧。
念幼稚園時,她們上學搶玩具,比誰的母親漂亮,誰受師長、小朋友歡迎。
念中小學時,她們比誰的成績好,比誰能拿下的各項獎狀、獎盃多。
念高中時,她們比誰有格調品味,誰出門的時候打扮出眾。
念大學時,她們比誰的男友最ㄅ□□ㄤ,甚至曾將學生會會長拿來當成賭注,比看誰能最先掠奪學生會會長的心,讓他拜倒在石榴裙之下。
基本上,她們什麼東西都可以拿來比賽,以拔得頭籌為最高指標。
她們可以少吃點飯、少睡點覺、少點娛樂、少點零用錢,就是不能輸給其他兩個人,樣樣要比其他兩人強。對她們而言,其他的閒雜人等從來不是她們的「對手」,想和她們較勁根本不夠資格,不掂掂斤兩便妄想加入戰局的人,只會換來她們以少有的默契,用相同的冷眼嘲笑。
這是她們三人的比賽,沒有第四個人可以參與——她們不允許。
從幼稚園開始的孽緣,使得她們人生中最重要的目標,莫過於「贏」過另外兩人,自然不允許白目的人來挑釁打擾。樣樣比不完的項目中,她們各有輸贏,輸的人永遠能找到新的項目當賭注,絕不可能讓贏的人囂張得意太久。
旁人看在眼裡,真不知道該說她們之間感情是好,還是不好。
說好嘛,她們樣樣比個不停,誰也不讓誰。
說不好嘛,她們卻總是湊在一塊,讓外人少有介入的空間。
不管怎麼樣,她們之間的比賽,總算在大學畢業,各人有各自的生活和工作之後,暫時在忙碌的步調中畫下休止符,各自投入人生戰場中受磨練考驗。無形中,她們心知肚明,畢業後比的是——成就。
戰爭之火,將在她們三人之間永續燃燒著。
大學畢業後幾年,她們又在小學同學會中碰頭。
一如所有同學預料,時光並未帶走她們對彼此的競爭之心,反而累積得更加旺盛。一場同學會「熱熱鬧鬧」下來,三人之間的火藥味愈來愈濃厚,久未見面的老同學們四處走避,深恐誤踏地雷惹來一身腥,卻又興致勃勃等著看好戲。
果不其然,在同學會接近尾聲時,她們三人之間有了新的賭約——比魅力!
看誰能夠在一個月內,先釣到歐美帥哥當情夫!
走著瞧,大家各憑本事見真章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14 01:20:38
第一章
她必須在一個月之內找到一個情夫!
心不在焉的以吸管攪動著玻璃杯裡澄色的液體,沈恪兒的心思早飛得老遠,要不是身旁的好友以手肘推了她一下,她可能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恪兒,你在想什麼呀?」
沈恪兒下意識的攢著兩道細如柳葉的黛眉,白淨美麗的小臉上有一抹遲疑。
「這個嘛……」她能把三天前自己和尚竹茵、洪玫瑰兩人的約定告訴語婕嗎?
見她支支吾吾的,關語婕有些惱了。
「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話,就趕快告訴我,要不然咱們的友情就到今天為止。」
沒想到她居然會撂下狠話,沈恪兒頭疼的揉著額際。不是她不告訴語婕,而是怕她聽到後會嚇得昏過去呀。
「你真的想知道?」
關語婕瞪了她一眼,「現在就說。」
沈恪兒歎了口氣,認了。「三天前我和尚竹茵、洪玫瑰她們打了個賭,看誰能在一個月之內找到一個情夫誰就贏了。」
她仔細的端詳關語婕臉上的表情,見她沒有自己原先預期的吃驚後,不由得鬆了口氣,怎知她才放鬆不過兩秒,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立時自她耳邊爆了開來。
「你說什麼?你要找一個情夫?」
「語婕!」沈恪兒臉兒驀地通紅,見咖啡廳裡所有的人全一臉驚駭的瞪著她們,她氣急敗壞的摀住好友的嘴。「小聲點,語婕,我會被你給害死!」
早知道她的反應會如此激動,剛才自己就不說了。
匆匆丟下幾張百元大鈔後,沈恪兒想也不想,提起皮包拉著她便衝了出去。
「噢,都是你,這家咖啡店是我最常來的,現在讓你的大嗓門一喊,我以後再也不敢到這裡來了啦!」
關語婕眨眨眼,根本還沒有從剛才所得知的消息中恢復過來。
「你說……你要找一個情夫!?」
沈恪兒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往前走。
「是,你沒聽錯,我的確是說要找一個情夫,誰教那兩個傢伙實在太氣人了嘛!結果那些話就不知不覺的從我嘴巴裡跑出來了,等我發現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關語婕驚駭的瞠大眼,總算消化完她的話。
「恪兒,我真的是被你給打敗了,情夫,情夫耶!你要到哪裡去找呀?怎麼你急躁的個性就是改不了,人家一激你就什麼都答應了。」
「我也不想呀!可是……」
「可是你就是氣不過?」
她立刻義憤填膺的鼓著腮幫子。「沒錯,我們三個人可是從小爭到大的,現在我怎麼可以輸給她們呢?怎麼樣也要拚一拚。」
關語婕仰頭翻了個白眼。「你們三個不煩嗎?一天到晚在那裡爭來爭去的,我看你們簡直無聊透頂。」
「只要我爭贏了,就不無聊啦!」
關語婕杏眼怒睜。「你……」
「好啦!你就別氣了,趕快幫我想個辦法吧!要怎麼樣才能在一個月之內找到個情夫。說什麼我也要比她們早一步找到,最好越快越好。」
關語婕連連搖頭。「你實在……」
「很可愛是吧?」沈恪兒賴皮的挽著她的手臂撒嬌。「快嘛!趕快幫我拿個主意,我實在對這方面一點概念也沒有。」
關語婕瞪了她一眼,「你沒概念那我就有概念了嗎?我怎麼知道要到哪裡找情夫呀!我看你乾脆到星期五餐廳找牛郎,請他們陪你演一場戲算了。」
沈恪兒興奮的一擊掌,「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個主意太棒了。」
沒料到她會當真,關語婕一時間呆愣住了。
「恪兒,我只是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吧?」
「怎麼不當真?」她嘴邊噙著抹得逞的笑,笑得可壞了。「只要到星期五餐廳找一個牛郎,然後請他配合我演一場戲,事成之後付他一筆錢,一切不就能瞞天過海了嗎?」
關語婕驚恐的瞪著她,「恪兒……」
沈恪兒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只差沒感動得痛哭流涕。「語婕,你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居然幫我想了一個如此兩全其美的辦法,我真是太高興了。」
關語婕瞬間白了臉。
她高興,自己可不高興!
「恪兒,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的,你千萬不能這麼做呀!」
「為什麼不能?」她皺眉反問。「我倒覺得這個法子好極了,既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情夫,又不用擔心事後會牽扯不清,有什麼不好?」
關語婕嚇得冷汗直冒。「但是,恪兒……」
沈恪兒拍拍胸脯,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安啦!我只是到那裡找一個牛郎假扮我的情夫罷了,不會有事的。」
關語婕害怕地嚥了口口水,仍舊無法苟同。「那種地方不是我們這種人可以去的,恪兒,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那怎麼行?」她將皮包甩上肩,美眸閃爍著無比堅決。「這麼做豈不代表我認輸投降了?我沈恪兒可不會如此輕易被打敗!」
見她心意已決,關語婕此刻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不再考慮一下嗎?」
沈恪兒瞟了她一眼,噗哧一聲笑了。
「拜託!你別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好嗎?我沈恪兒長這麼大,哪一次讓別人佔過便宜?你實在太小看我了。」
關語婕擦去額間沁出的冷汗,仍試圖說服她打消念頭。
「我當然不是小看你,而是那種地方龍蛇混雜、亂七八糟,跟我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我實在不希望你和他們有所牽扯。」
沈恪兒俏皮的眨了個眼。「放心,不會有事的。好了,我不跟你多聊了,我今天晚上就到星期五餐廳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恪兒,等等……」
瞪著她飛奔離去的身影,關語婕此刻簡直是後悔得不得了。
早知道她就不提出這麼一個餿主意了,也不曉得事情弄到最後會變成怎樣,她現在也只能祈禱她快快樂樂出門,平平安安回來了。
唉……
昏暗微弱的燈光下,兩名長相出色、儀表不凡的男子優閒的靠在沙發上喝酒,其中一人是個有著金髮藍眼的美男子。
「eric,你這個大忙人這次怎麼有空到胎灣來?」
金髮男子慵懶的把玩著手裡的酒杯,輕扯嘴角帶出一抹性感卻冷漠的笑。
「前陣子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打算在胎灣設廠嗎?我現在正在和幾家公司洽談中,如果成了,以後待在胎灣的時間就多了。」
任霆揚挑起劍眉,有趣的看著他。
「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吧!」
eric輕輕晃動酒杯,眉宇之間除了那抹懾人的英氣之外,尚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逃不過你的眼。還不是我家那老頭子,三天兩頭替我安排一堆的相親,沒有辦法,我只好連夜搭專機離開美國逃到胎灣來了。」
任霆揚一口飲下杯裡的酒,若有所思的瞅著他。
「你老頭怕沒有人繼承你們家將來的事業,所以才會要你趕快結婚吧!」
說eric是美國十大高科技企業之一的克普集團總裁之子,亦是相關企業宏焰集團的少東。克普集團之下的產業遍佈全世界,但家族裡這一代卻只有他一條血脈,也難怪他老頭會急著幫他相親了。
「你老頭的顧忌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你已經二十八歲了,再過幾年就要三十,結婚是遲早的事。」
eric冷哼一聲,一腳蹺上桌沿,模樣看來放蕩不羈。
「你比我虛長一歲,就算要結婚,也是你先結。」
任霆揚將手枕在後腦勺,嘲弄的打量著他。
「我先結?你要我怎麼結?」
eric不覺笑了,他還真忘了這個傢伙是個gay。
「真可惜,如果那些女人知道你只愛男人、不愛女人的話,怕不心痛而死才怪,簡直浪費了你那張臉。」
任霆揚是胎灣企業界裡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年紀輕輕便事業有成,其下產業在東南亞一帶更是赫赫有名。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樣一個前途無量、各個名門淑女莫不巴望著能得到他青睞的美男子,竟是個只愛男人的gay!
任霆揚笑著以手肘撞了他一下。「你是為那些女人感到可惜,還是為自己感到可惜?」
eric連忙澄清自己的性向。「得了吧!我可沒有那種傾向,而且我只愛女人,只要是美ㄝ我都喜歡。」
任霆揚放聲大笑。「我是跟你開玩笑的,瞧你嚇的。」
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他也跟著笑了。
「怎麼在這裡坐了大半天,一個小姐也沒有?」
任霆揚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裡是星期五餐廳,又不是酒店,怎麼會有陪酒小姐?」
「星期五餐廳?」他微微一笑,有趣的揚起一道眉。「你帶我到這裡來幹嘛?你有那種傾向可不代表我也有。」
任霆揚放下酒杯,唇邊浮起了抹笑意。
「當然是帶你來這裡見識見識,順便獵艷的羅!」
「獵艷?」eric若有所思的看著一臉邪笑的任霆揚。「怎麼,難不成咱們的任大公子已經看中哪一個『妞』了?」
任霆揚揚起一抹神秘的笑。「正是。」
「說來聽聽。」
他環臂倒進沙發裡,黑眸閃爍著光芒。「天機不可洩露。」
eric支起身子,銳利的眼神早將他唇角浮現的一抹期待盡收眼底。「你該不會是認真了吧?你們是在這裡認識的?」
任霆揚瞟了他一眼,笑得別具深意。「是。」
「他在這裡工作?」
「沒錯。」
eric愣了3秒,立刻一臉玩味的瞅著他。「想不到我們向來遊戲人間的任大公子這會兒居然玩真的,實在太稀奇了。」
任霆揚揚唇正想說話,突地前方一抹身影吸引住他的視線,他立刻俐落的站起身,好看的唇邊浮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
「你一個人在這裡沒問題吧?」
見他雖然是對著自己說話,眼光卻早已不知飛向何處,eric不由得笑了。
「找你的『美人』去吧!不用管我。」
「那我就不奉陪了。」
饒富興味的看著任霆揚目光灼灼的走向吧檯,他微微一笑,仰頭飲盡杯裡的馬丁尼。
窩在化妝室裡的沈恪兒快要急瘋了。
在做了第二十五次深呼吸、同時在心裡告訴自己別心急但還是宣告無效後,她終於惱火的一腳踹向牆壁,氣得只想破口大罵、揮拳揍人。
「可惡,什麼爛地方嘛!」
發洩了好一陣子後,她氣喘吁吁的瞪著鏡子裡漲紅著臉的自己,懊惱又氣憤。
已經五天了,這五天來,她找遍了所有台北市最高級的星期五餐廳,為的就是希望能找個長相俊美的牛郎陪她演那一場戲,可誰知道找來找去找到今天已經第五天了,她還是連一個能搬得上檯面的牛郎也找不到,真是天要亡她呀!
她氣急敗壞的拎起剛才被她甩在地上的皮包,怒氣沖沖的走出化妝室。
搞什麼鬼,電視上不是都說那些個牛郎是一個比一個還要俊俏挺拔的嗎?怎麼現實與電視上會差那麼多呢?五天來她不知道看過了多少的牛郎,可看到現在她卻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失望,而且還是失望到了極點!
一想到自己極有可能輸了這次的賭約,她就氣得直跳腳。
從小到大,她、尚竹茵和洪玫瑰三個人就沒停止競爭過,雖然到最後常常是輸贏各半,但這次可攸關她的魅力與美貌,說什麼她也不能輸呀!
深吸了口氣強自振作後,她背上皮包正欲踱出門口、前往下一個目的地,驀地,她的水眸卻在看到坐在左前方的兩個超級大帥哥後瞪大了。
哇,終於讓她找到兩個帥得不像話的牛郎了!
沈恪兒興奮地躲在牆角偷覷著他們,開始仔細的研究起來。
左邊的那個是個黑髮黑眼的帥哥,一舉手一投足皆帶著抹漫不經心的慵懶,炯炯有神的目光像是在搜尋著最肥美的獵物似的,彷彿只要被他看中了,絕逃不過他的掠奪。反觀另外一個嘛……則是有著一雙最深邃奪目的藍眸的金髮帥哥,此刻他正一臉深不可測的攏起那兩道好看的劍眉,微揚的唇角則性感得差點讓她淌下口水來。
她甩甩頭,拉回飄遠的思緒,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心竟跳得飛快。
她不自覺的將雙手按壓在胸口上,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肯定又紅又燙,卻不願去深思到底是哪一個人讓她變成這樣的。
她輕輕拍了拍臉頰,定定神後,繼續打量著他們。
兩個都是超級大帥哥,她該選誰好呢?
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如果她聰明的話,就該選那個黑髮帥哥,而離那個金髮美男遠一點,可她卻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了。
她抬頭偷覷了一眼,就見那個金髮美男一副狂放狷傲的撥弄著他的頭髮,她心底的那根弦硬是又被狠狠地撥動了下。
她貼回牆壁用力的深吸了口氣,企圖釐清自己的思緒,但卻沒有用,因為她的心還是跳得飛快。
噢,該死的!
她不覺低咒了聲,轉頭繼續打量著他們,卻發現那個黑髮帥哥在此刻站了起來,往吧檯的方向走了過去,她也不由得認命地歎了口氣。
賭約中規定她找的對象必須是個歐美帥哥,看來,她只能找那個金髮美男下手了。
心底突然升起的異樣感覺讓她怕得躊躇不前,但她連忙甩去,同時拚命在心裡說服自己,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為了那個賭約。
是呀!如果她真的順利在一個月內找到了個情夫,而且還是個帥得一塌糊塗的外國帥哥,那她豈不贏定了?
越想越開心,她幾乎已經可以想見她們一副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了。
呵呵,就他吧!
前方的鏡子映射出她美麗精緻的小臉,以及姣好婀娜的誘人身段,也將她及肩的長髮照耀得益發璀璨奪目。
她向來對自己的外貌極具信心,而且她的身邊總是不乏追求者,所以她有把握,一定可以說服那個金髮帥哥當她一個月的契約情夫。
撥了撥微卷的長髮,她風姿綽約的走向他,一抹美得驚人的笑浮現在她柔美的唇角,原本的驚慌失措已被她成功的壓在心底最深處。
「嗨,帥哥。」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eric聽見有人叫他便納悶的抬起頭,在看到那張出現在他面前、完美得無懈可擊的精緻臉孔後,一抹極富深意的笑意閃進了他的眼底。
「美ㄝ,有事嗎?」
沈恪兒一個傻眼,差點被他迷人的笑給勾去了魂,她連忙深吸口氣,穩穩的對上他的藍眸,不容自己反悔的道:
「我要你做我的情夫。」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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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4 01:21:02
第二章
eric揚起劍眉,臉上沒有一絲訝異,反倒像是感到有趣。
「你要我當你的情夫,我聽到的是這句話,沒錯吧?」
原以為在聽到她的要求後他肯定會大吃一驚,不然也會感到莫名其妙,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他似笑非笑的玩味著她的話。「有什麼好奇怪的,還是我剛才聽錯了?」
沈恪兒連忙揮揮手,就怕他會拒絕。「不,你沒有聽錯,我剛才的確說要你當我的情夫,只是我以為你……」
「你以為我會很訝異?」
她趕緊別開眼,不喜歡他那好似能夠看穿她的犀利眸光。
「是,我的確以為你會很訝異,但看來倒像是我自己多心了。」
看著她迅速轉紅的嬌美臉蛋與凸凹有致的曲線,一抹奇異的笑意爬進他眼底。
「你可以說說為什麼要找我當你的情夫嗎?」
莫名的燥熱襲上她的胸口,沈恪兒發現自己的心跳又變快了。
「因、因為這五天來我已經找遍了台北所有的星期五餐廳,可是就是找不到一個我看得上眼的牛郎,不過還好,我現在已經找到了。」她不禁感到慶幸。
他有趣的交握雙手,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你以為我是牛郎?」
沈恪兒實在太緊張了,以至於沒聽清楚他的話。
「我知道提出這個要求或許很冒昧,也可能太過分了,但請放心,我會付你一筆錢的,我希望你能陪我一個月。」
「陪你一個月?」看來這個美人兒真把他當成牛郎了。
她緊張的嚥著口水,略顯慌亂的將打賭的前因後果告訴他。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必須在一個月之內找到一個情夫,但我實在沒有任何的管道,所以才想要找一個……」
「找一個牛郎充當你的情夫,蒙騙過關?」
沈恪兒愣了一下,只能硬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請你答應我。」
eric沒有回答,一雙深不可測的藍眸始終以一種異樣的火熱盯著她。
「為什麼選擇我?」
「這……」他的問題讓她很自然的抬起頭看向他,但他眸中過分灼熱的情緒嚇壞了她,她忙又別過頭去。
「我說過了,那是因為……」
「我是唯一一個讓你看得上眼的牛郎?」
他話中的自信讓她羞得恨不得當場有個地洞好鑽。
「反正……反正只要你肯充當我一個月的情夫,我會付你一筆可觀的費用,你絕對不用擔心會吃虧。」
他鎖住她閃躲的水眸,突然壞壞的笑道:「我一點也不擔心。」
她的臉驀地一紅,他別具深意的話差點嚇得她癱軟在地。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他噙著笑倚進沙發裡,藍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我要仔細的想一想。」
「為什麼?」沈恪兒驚呼出聲,忍不住緊張的望著他。「如果你是擔心錢的話,你放心,我們可以先簽訂契約,你絕不用擔心這筆交易會讓你吃虧,錢我一毛也不會少給你,請你一定要答應我這個請求。」
eric故作一副深思狀,讓她以為他已經在考慮了。
「求求你。」
他終於抬起視線,唇邊揚起一抹別富深意的笑。
反正他短時間內不會離開胎灣,回美國那個老頭子又絕對會硬逼著他相親,既然如此,他就陪她玩一玩好了。
「你站在我面前求我,會不會顯得太沒誠意了?」
「啊?」她眨眨眼,有聽沒有懂。
「坐到我身邊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沈恪兒回過神,當下趕緊點了點頭,二話不說便來到他身旁坐下。
「現在你是不是能答應了?」
「答應什麼?」
他心不在焉的模樣讓她有些惱怒。「答應當我的情夫呀!你不是要我坐下來嗎?我已經坐了,你是不是也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他刻意親密的靠在她耳邊吐著氣。
「我不記得有答應過你什麼啊!」
「什、什麼?」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嚇了一跳,慌得反應不過來。
他猛然湊近她,邪惡的以指尖劃過她敏感的頰側。「你的呼吸怎麼變得那麼急促?臉也好紅,不會是生病了吧?」
「你……」
她迷人生澀的反應讓他逗弄得更為起勁。「聽聽,你的心跳得好快、好嚇人,需要我為你安撫安撫它嗎?」
「啊——」
沈恪兒尖叫出聲,猛地推開他。「你、你……」
「我怎麼樣?」他笑得好壞、好無賴。
「你怎麼可以……」她連忙跳到角落邊,一雙盈滿驚駭的美眸因憤怒而大睜。「你怎麼可以對我動手動腳!」
他剛才居然把頭靠在她的左胸上,這個下流無恥的色胚、淫魘!
他無奈的攤攤手,狀似無辜,實則邪氣可惡極了。
「你真是誤會我了,我根本連你一根指頭也沒碰到,又何來動手動腳?」他壞壞的反問,掛在性感唇邊的那抹笑在此刻看來只讓她覺得刺眼。
「你明明就——」
「怎麼樣?」
「不安好心。」她氣急敗壞的指控著,精緻的小臉全皺在一起了。「你怎麼可以未經我同意便碰我?不要臉!」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經過你的同意,我就可以碰你了?」
「你、你……」她竟氣得說不出半句話。
她又羞又怒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繼續逗她。
「別忘了是你自己求我當你情夫的,既然要當你的情夫,如果我不碰你,豈不枉費幹我們這一行的宗旨了?」
「宗旨?」
「就是把你們這些女顧客『服侍』到滿意羅!」
沈恪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氣得只想殺人。
「我不需要你那什麼見鬼的服侍,我只是要你當我一個月的情夫罷了,只要一個月一過,我們倆就沒有任何瓜葛了。」
她也不管他答不答應,就從皮包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他。
「這上面有我的電話,如果你答應了,就打電話給我,我會找個時間出來和你簽約,錢絕對不會少給你。」
他沒有接過,反倒若有深意的瞅著她。
「如果我要的不是錢呢?」
沈恪兒沒發現他別有深意的眼神,只是皺眉道:「不是錢?你是怕我錢給的少嗎?我說過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拿去吧!」
他噙著抹邪笑接過她手裡的紙張,卻沒有放開,反倒反手握住她細嫩的柔荑,曖昧的在她的掌心來回勾搔撫弄著。
「你說的是真的嗎?」
掌上傳來的陌生觸感讓她不由得起了陣戰慄,她忙咬住下唇,頻頻深呼吸,勉強忍下那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申吟。
「什麼真的?」
「絕對不會讓我失望。」
她只顧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以至於沒聽清楚隱藏在他話裡那份莫名的興奮。
「我當然不會讓你失望,你說吧!你想要多少,只要我認為合理的話,我都能接受,對錢我是不會吝嗇的。」
一抹得逞的笑爬上他的唇角。「真的?」
見他鬆開自己的手,她不由得鬆了口氣。
「當然是真的。」
「那好,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有多少吧!」
話剛落,他快手將她抄入懷裡,在她的驚呼聲中,低頭攫住她豐潤柔軟的唇。
「你!不……」沈恪兒被他突如其來的大膽舉動嚇住了,她瞠著驚恐的大眼瞪視著正肆無忌憚親吻著她的人,原先的怒意讓心底那股因他而起的慌亂所取代了。
而他則趁著她慌得無法做出反應的同時,更加大膽的吮吻著她甜美的唇瓣。
「美人兒,你真甜。」
他輕浮的狎笑著,出其不意的將她柔軟的身子放在沙發上,然後撬開她的唇,猛地探入唇內竊取她驚人的香甜氣息。
沈恪兒眨眨眼,逐漸回過神來。「不,放開……」
「別想逃,美人兒,我還沒嘗夠呢!」
他朝依舊恍惚的她露出一抹壞壞的笑,一雙大手俐落的鑽入她緊身上衣內,輕易便握住那兩團沒有任何束縛的挺立胸脯。
「美人兒,你真是天生的尤物,啊,你這兒的觸感真是迷人極了。」
感覺到被輕薄的胸部在他有力熟練的搓揉下敏感的挺立起來,她驚駭的倒抽口氣,無助的感覺促使她用力的推開他。
「不要!」
他故作一臉悻悻然的攤攤手,沒阻止她逃離自己,反正他已經嘗到甜頭了,即使只有片刻,但那凹凸有致的嬌軀已夠他細細回味好幾天了。
「我答應你,三天後我會再和你聯絡。」
「你……」她氣壞了。
他故意一臉茫然的看著她。「還是你反悔了?」
她頻頻深呼吸,幾乎想好好的教訓他剛才偷吃她豆腐的行為,可一想到賭約,她還是只能將滿腹怒氣嚥下去。
「不,我怎麼可能後悔。」
他聽出她聲音裡的咬牙切齒,笑得更壞了。
「那你就乖乖等我的消息吧!」
「我會的。」然後等到事情結束後,我也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她提起皮包頭也不回的走出星期五餐廳,只是盛怒中的她,根本沒料到這只是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詭計罷了。
畢竟,單純青澀的小紅帽又怎麼逃得過壞壞大野狼的手掌心呢?
一離開星期五餐廳,沈恪兒立刻到關語婕的住處去找她。
「所以你已經找到情夫的人選了?」
沈恪兒點點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面無表情。「嗯,他已經答應我了,三天後我們就會簽約,一切非常的順利。」
關語婕極感興趣的看著她。「你說他是個金髮藍眼的外國帥哥?」
「嗯,當初我們三人的約定就是釣一個歐美帥哥當情夫。」
一提到他,沈恪兒的臉還是克制不住的紅了。
關語婕的臉上露出夢幻似的神情,又羨又妒。「咱們胎灣的星期五餐廳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高級啦?居然請來了外國帥哥當牛郎。」
「我也不知道。」沈恪兒的語調力持平靜。
關語婕突然湊近她,笑得好曖昧。「怎麼樣,他長得好看嗎?」
她的問題讓沈恪兒的心差點漏跳一拍。
「還好。」
「還好?」關語婕狐疑的瞅著她,賊兮兮的質問起來:「能讓你沈大小姐看上眼的男人會長得只能用『還好』兩個字形容嗎?少來了,他一定是個俊到不能再俊的金髮帥哥,對不對?哇,恪兒,我真的好羨慕你呀!居然能釣到一個外國男人。」
腦中不自覺浮現的那張俊俏臉孔,讓沈恪兒的心再度狂跳起來。
「真的只是還好而已。」
關語婕笑得好賊。「真的嗎?」
沈恪兒放下皮包,連忙轉移話題。
「別鬧了,我來是有另一件事要請你幫忙的。我不知道包一個牛郎一個月要多少錢,我想三、四十萬應該差不多了吧!我的戶頭裡也只有這麼多錢。」
「你說什麼?」關語婕瞪著她好半晌,突然爆笑出聲。「恪兒,你也太天真了吧!三十萬我看包人家一個禮拜都嫌少,你居然還想包人家一個月,哈哈哈……」
她的話讓沈恪兒臉色鐵青,一顆心直往下沉。
「不會吧!包個牛郎要那麼貴,我哪有那麼多錢呀!」
關語婕笑得幾乎在地上打滾。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去星期五餐廳養小白臉的都是那些貴婦人?」
沈恪兒聽完不由得慘叫出聲。「完了,真的完了,我以為只要幾萬塊就可以搞定,所以話才說得那麼滿,沒想到居然要那麼多錢,我看我這次真的死定了啦!」
她著急懊惱的模樣讓關語婕忍不住又捧腹大笑。
「所以我說你天真嘛!起碼你也先去問問行情,看他們價錢是怎麼算的再說呀!哈哈哈……」
沈恪兒被她調侃得頭頂冒煙,直想殺人。
「你笑夠了沒?」
見她真的發怒了,關語婕只得趕緊咬住唇,忍著不笑出聲。
「那你打算怎麼辦?」
沈恪兒挫敗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關語婕想了想,突然興奮的叫道:「我看你乾脆跟你父母拿好了,反正你們家也滿有錢的,拿個幾百萬應該不是問題。」
沈恪兒一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所以會搬出來,就是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生活,你現在卻教我伸手向我父母拿錢,如果我真那麼做,豈不顯得我太沒骨氣了,遭受一點挫折就像個長不大的娃兒似的投入父母的懷抱,我才不要。」
「那你有其他的辦法嗎?」
「這……」
「你自己沒有錢,又不肯向父母要,你以為包一個牛郎那麼容易呀!如果真那麼簡單,那那些開星期五餐廳的人不就全都不用賺了。」
沈恪兒懊惱的拉扯著頭髮。「反正我是不會回去向他們要錢的,而且如果讓我父母知道我向他們要錢是為了包養牛郎的話,我不被打死才怪!」
關語婕聳聳肩,「那我就幫不了你了。」
「不會吧!」沈恪兒不甘願的慘叫著。「難道我就這樣認輸?如果讓她們知道了,我肯定會被笑死的。」
關語婕突然靈機一動,興奮地推推她。
「你乾脆去求他好了。」
她苦著一張臉。「求誰呀?」
「那個金髮帥哥羅!」關語婕湊近她,賊不溜丟的打著鬼主意。「在星期五餐廳上班的牛郎個個都有錢得不得了,聽說常常一個晚上下來,為自己賺進幾十萬也不是問題,所以我看你乾脆去拜託他好了,看能不能拿其他的東西做抵押。」
她皺起眉,「抵押?」
「沒錯,這樣你就不用為錢的事煩惱,也可以順利贏得賭局。」
沈恪兒想都不想便拒絕。「我才不要,要是他要我的房子怎麼辦?我現在只有那一間小公寓可以棲身,抵押給他,我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我才不要。」
關語婕朝天翻了個白眼。「笨蛋,你不會用你的美色去誘惑他呀!」
沈恪兒驚叫:「你要我去色誘他?」
「怎麼樣,這個主意不賴吧!」
「怎麼可能?」她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這、這太離譜了,我會到那種地方就是為了請他幫我的忙,結果你反倒要我去色惑他!」
關語婕環臂睨了她一眼。「不然你有更好的方法嗎?難道你想不戰而敗?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去求他幫忙了,反正只是演一場戲而已嘛!他們那種人錢多到都嫌煩了,應該不會在乎賺你這一點小錢的。」
「可是……」
關語婕拍拍她的肩膀,「別再可是了,反正去求他又不會少塊肉,贏得這場賭局才是最重要的呀!」
沈恪兒無奈的垂下肩膀,「是嗎?」
「聽我的話,試試看吧!」
「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她挫敗的歎了口氣,心思已然飄遠。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14 01:21:25
第三章
思索了一個晚上,沈恪兒還是決定回家一趟。
一回到家,傭人福嫂立刻笑著將她迎了進去,沈恪兒的父母沈庭威與吳海蓉也在福嫂的通報下急急忙忙的出現在客廳。
「恪兒。」
「媽。」沈恪兒投入吳海蓉的懷裡,兩人緊緊相擁。「媽,我好想你啊!怎麼樣,你的身體最近有沒有比較好一點?」
吳海蓉拉著她一起坐在沙發上,對她是又生氣又心疼。
「你哦!既然擔心我的身體,為什麼不常常回來看看我和你爸爸呢?你明明知道你一個人在外面生活,我們根本不放心。」
母親的關心讓沈恪兒覺得一陣窩心。
「你們根本不用擔心的,我已經長大了,一個人在外面生活根本沒有什麼問題,瞧,我不是好好的嗎?」
愛女心切的沈庭威忍不住嘀咕起來。「回家一趟也不會花你多少時間,我和你媽等你回來等得頭髮都白了。」
沈恪兒忍不住輕笑出聲。「對不起,爸,以後我會常常抽空回來看你們的。」
吳海蓉抱怨道:「你這句話已經說了不下十次,結果你哪一次做到了?」
沈恪兒偷偷吐了下舌,賴在她懷裡撒嬌著。
「媽,我也不是故意不回來的呀!實在是工作太忙了,有時候根本連休假的時間也沒有,所以才沒有時間回來看你們嘛!」
向來疼女兒的沈庭威一聽,立刻焦急的道:「既然那份工作那麼累,那你乾脆辭掉算了,聽人家說秘書的工作既吃力又不討好,反正我們家又不是窮到非要你出去工作賺錢不可。」
沈恪兒笑著道:「雖然累,可我做得很開心呀!」
沈庭威不認同的說:「我看你乾脆搬回來好了。」
「搬回來?」
吳海蓉心疼的拉著她的手。「是呀!你爸說得沒錯,你還是搬回來吧!你一個人住在外面三餐一定不正常,如果你搬回來,媽也可以好好的幫你補一補。」
沈恪兒一聽,連忙搖頭。「不用了,我一個人住在外面很好,你們不用替我擔心。」
「可你都瘦了一圈,如果你——」
沈恪兒輕聲打斷她的話:「我說過了,我已經長大,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難不成你們想養我一輩子呀!」
「可是……」
見父親仍試圖說服她,沈恪兒只得轉移話題。「爸,媽,其實我今天回來,是有一件事要請你們幫忙的。」
兩老對看了眼,一臉納悶。
「什麼事?」
「是……」她扭絞著雙手,一時間竟無法啟齒。
連續想了幾個晚上,她不得不承認關語婕說得沒錯。自從她搬離家裡、一個人住在外面後,她就沒有再向家裡要過一毛錢,所以現在的她根本拿不出那麼一大筆錢,可要是沒有那筆錢,她那場戲就演不下去了。
見她始終不說話,吳海蓉急了。
「恪兒,到底是什麼事,瞧你一臉凝重的模樣,你倒是快說呀!別嚇我們。」
「是……是……」
沈恪兒懊惱的閉上眼。天,她根本說不出口!
她知道自己倘若開口,向來疼愛她的父母絕對會二話不說便拿出那筆錢來,但自尊卻不容許她如此。或許在別人眼中,她只是個凡事依賴父母的嬌弱千金,但她不要這樣,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在這個社會生存呀!
「恪兒?」
沈恪兒回過神來,無奈的歎了口氣。
「沒什麼,只是……只是我最近覺得身體有些疲累,老是力不從心,所以希望媽能幫我燉一些補品好讓我帶回去。」
吳海蓉聽完後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件事呀!沒問題,我待會兒就叫福嫂出去買幾隻雞,再幫你燉一些人蔘茶。你就是這樣,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要我和你爸怎麼放心得下呀!」
「我沒事的。」沈恪兒尷尬地笑了笑。
吳海蓉心疼的摸摸她的臉頰。「你呀!就是愛逞強,生了病也總是不讓我們知道,我們可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你可要好好的,知道嗎?」
「嗯,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今晚留下來吃飯吧!」
沈恪兒立刻應允,「好。」
等了幾天,沈恪兒原以為那個「牛郎」臨時改變主意,不做她這一筆生意了。就在她失望的打算放棄之際,終於等到了他打來的電話。
二話不說,她立刻向公司請了兩個小時的假,興沖沖的前往兩人約定的地點。
一到相約的飯店餐廳,沈恪兒眼尖的發現到他,連忙走了過去,只見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輕啜著杯裡的酒。
「可以開始談了?」
他意味深遠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先吃飯吧!」
沈恪兒皺起眉,「我不餓。」
「但我餓了。」
沈恪兒瞪了他好半晌,最後只能忍氣吞聲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但原本白皙的臉龐還是染上了抹因憤怒而浮現的紅潮。
「那就請你趕快吃,吃完我們就可以簽約了。」
eric揚起了抹笑,故意佯裝不解的道:「你在生氣嗎?」
「我在生氣?」她無法置信的重複,恨不得一手掐死他。「沒有,我當然沒有在生氣,只是有一點不明白罷了。」
「不明白什麼?」
看他優雅的以刀叉切割著牛肉,渾身散發出王者般的氣息,她不禁納悶他是不是已經找到個有錢的金主了。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一點也不像牛郎。」
「哦?」
「因為你的動作太過優雅了,無論是說話的方式或是舉手投足間,你都不像個牛郎,反倒像是慣於支配一切的領導者。」
eric目光灼灼的瞅著她,為她的心思靈敏感到不可思議。
「謝謝你對我的讚美。」
沈恪兒微微一愣,立刻尷尬的別過頭去。
「我不是在讚美你,或許那只是我的錯覺罷了。」
「所以?」他不動聲色的反問。
她環起手臂,不悅的瞪視著他。「所以請你趕快吃,吃飽了我們好簽約,我沒多餘的時間陪你在這裡耗。」
他忍不住莞爾一笑。「你的火氣還真大。」
他狂肆的笑聲讓她怒火中燒。「可以請你動作快一點嗎?我待會兒還要回公司,不像某些人只靠一張臉就能賺進大把大把的鈔票。」
他有趣的挑起眉。「你對牛郎這個職業好像有意見?」
沈恪兒不耐煩的別開眼。「我沒有。」
「但你心裡是這麼想的,是吧?」
她惱怒的一拍桌,再也忍不住了。「我心裡怎麼想的關你什麼事?就算我真是那麼想的又怎麼樣?你有意見嗎?」
eric不怒反笑。「既然我已經是你的情夫,你就不能再你呀我的叫個不停了。」
沈恪兒一時傻眼。「啥?」
他故意忽視她幾欲噴火的眸子,嘻皮笑臉地道:「我叫eric。」
「你什麼?」
他突然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壞壞地笑道:「我說你應該叫我eric,否則你的那些朋友不會相信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
「叫我eric。」
沈恪兒眨眨眼,猛地惱火地甩開他的手,臉卻早已羞紅。「我、我要怎麼叫你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他也不逼她,只是聳了聳肩道:「隨你。」
她忍住想轉身逃跑的衝動,平靜的迎向他異常火熱的藍眸。
「你吃飽了嗎?」
「吃飽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簽約了?」
「當然。」
沈恪兒不由得鬆了口氣,連忙自皮包內掏出筆來。「那太好了,我們就趕快簽約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eric鎖住她漂亮的水眸,唇邊跟著浮起了抹詭異的笑。
「我們進房間談。」
無可奈何地跟著他來到飯店的房間後,沈恪兒忍了好久的怒氣終於爆發了。
「你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我們只是簽約而已,剛才在餐廳不能談嗎?還是你根本沒打算和我簽約?」
「冤枉啊!」
他言不由衷的取出放在抽屜裡的那份合約,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你看,合約不就在這裡嗎?如果我只是騙你的,又何必特地去找人擬了這紙合約?所以對你,我可是再認真不過了。」他最後的那一句話說得別有寓意。
沈恪兒狼狽的別過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羞紅的臉。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那你可以簽約了吧?」
沈恪兒著急的接過合約,想都不想便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大名,只是她沒有發現,當他看到她沒有看清楚合約裡的內容便簽名時,唇邊浮起了抹多麼可惡的笑。
「好了?」
「好了。」她將簽好姓名的合約遞給他,轉身便往門口走去。「我還要回公司上班,以後我們以電話聯絡就好了。」
「等一下。」
她納悶的轉過身來。「還有事?」
「你不認為我們應該好好的認識彼此嗎?」
她環起手臂,不以為然的道:「我不認為有這個必要。」
「當然有。」他從容不迫的坐在沙發上瞅著她。「如果我們不好好的認識彼此,到時候在你朋友面前不就穿幫了?」
「這……」
她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理。倘若讓她們發現她是以這種手段找到這個金髮帥哥的話,她的一世英名豈不毀於一旦?
牛郎?只怕她以後再也沒有臉見她們了。
她不由得歎了口氣。「好吧!你說,我們要談什麼?」
他交握著雙手,一副好像迫不及待的模樣。「首先,你得先在我身旁坐下來。」
沈恪兒依言坐下。「然後呢?」
「靠在我肩上。」見她瞠著一雙怒眸瞪視他,他連忙道:「如果我們表現得太生疏,會讓人懷疑的。」
沈恪兒迅速自沙發上跳了起來,冷眼瞪著他。
「你當我是白癡呀!會相信你這個鬼藉口。反正她們又沒見過你,就算要演戲也是那個時候的事,不是現在。」
「可是如果我們不事先預習一下,到時候我若突然摟你或是抱你,你肯定會嚇得跳開,那一切不就都前功盡棄了?」
「這……」
見他說得一副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她不由得狐疑起來。
「是嗎?」
「當然。」他伸手將她拉近自己,一點也不為自己卑鄙的計謀感到絲毫的愧疚。「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你總不希望輸了這場賭局吧!」
「賭局?」
「是,你找我來不就是為了想贏這場賭局嗎?」
沈恪兒不禁認真思考起來。是呀!她之所以會找上他就是為了贏得那場賭局,也就是說他的顧忌是有道理的。
她只得不情不願的答應。「好吧!不過先說好,你可別亂來,否則我會馬上大叫。」
「沒問題。」
「那我現在要做什麼?」
他將她拉入懷裡,感覺她的身體僵了一下,連忙在她耳邊誘哄道:
「別害怕,你要放心的把一切交給我,如果我們是情侶,一些親密的接觸和愛撫是免不了的,所以你必須先習慣我。」
沈恪兒紅著臉點點頭,試著讓自己放輕鬆。
「這樣可以嗎?」
他笑得好壞。「好多了。來,如果現在我要摸你的臉,你不能嚇得揮開我的手,這樣別人馬上就會識破了。」
「嗯。」
她勉強應了聲,試著平復內心那股慌亂無助的悸動,咬著唇任由他游移的手貼上她的臉,並同時努力不讓尖叫聲逸出口。
「你表現得非常好,就是這樣,繼續保持。」
見她果真乖乖的不敢動,也不敢反駁,他噙著抹邪笑更大膽地將游移在她臉上的手緩緩下移,來到她纖美白嫩的細頸上。
「對,你必須試著接受我的靠近,別人才不會起疑。」
他有力卻輕柔的撫觸讓她舒服得昏昏欲睡,忍不住愉悅的歎了口氣,人也不由自主地更往他懷裡鑽,企圖尋找一個最舒適的位置。
她如小貓般慵懶性感的模樣加深了他唇邊那抹掠奪的笑意。
「舒服嗎?」
她滿足的輕喟了聲。「好舒服。」
「非常好。」
突地,原本游移在她頸上的大手,出其不意的往下罩住她豐滿的胸部,掌上觸碰到的完美渾圓讓他不禁貪婪的輕揉愛撫著。
「啊——」
他踰矩的大手嚇得她立刻回過神來尖叫出聲。她驚恐的喘著氣,顫抖的護住胸口,怒氣沖沖的瞪視著他。
「你這個色狼!」
見計謀未得逞,他一臉惋惜。
「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沈恪兒咬牙切齒的握緊雙拳。「你吃我豆腐還說是為我好?我真是蠢極了才會相信你編的那些鬼話。」
「我只是不希望到時候你壞了自己的好事。」
沈恪兒氣沖沖的握緊手裡的皮包,氣得雙頰泛紅。「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不勞你費心,你只要扮演好你自己的角色就行了。」
見她發怒,他只能點頭附和。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再次憤怒的瞪了他一眼,她轉身頭也不回地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eric一個人噙著抹壞壞的笑坐在原地歎氣。
可惜呀!煮熟的鴨子飛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14 01:21:48
第四章
氣沖沖的回到公司,沈恪兒才發現到一個嚴重的錯誤:她居然連看都沒有看便簽了那份合約!
噢,該死的!她趴在桌上哀號著,又急又氣。
全都怪那個可惡的混蛋,居然、居然那樣無恥下流的吃她豆腐,害她一時大意沒看清楚合約裡的內容也就算了,更糟糕的是,她連價錢的問題也忘了說。
一想到自己已跟他簽了約,可是卻沒錢給他,她就急得想哭。
「恪兒,你怎麼了?」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關語婕那雙閃著擔憂的眼眸。
「語婕,我……」
「你們談得怎麼樣了?」
垂頭喪氣的將事情轉述一遍後,她是越想越惱。
「你也知道我根本開不了口向我父母要錢,所以我就想好好的和他談一談,看能不能把錢降低一點,結果我……」
「結果你不僅忘了提,還糊里糊塗的簽了約?」
她懊惱的歎了口氣。「是。」
關語婕愣了好半晌,猛地爆笑出聲。
「天啊!恪兒,我真是被你給打敗了,你平時不是這麼迷糊的人呀!怎麼一遇上那個牛郎,你就整個人都變了,哈哈哈……」
沈恪兒又羞又急的跺著腳。「我怎麼知道會變成這樣,等到我發現的時候,我人已經回到公司了,就是剛剛嘛!」
她的話讓關語婕笑得更大聲了。
「你、你……哈哈哈……」
沈恪兒瞪了她一眼,氣惱的拿起檔案夾拍了她一下。
「我已經夠煩惱的了,你還笑得出來,起碼你也幫我想想辦法嘛!現在我沒錢給他,又跟他簽了約,你說該怎麼辦?」
關語婕勉強忍住笑,認真的思索起來。
「你說你沒有看清楚合約裡的內容?」
「不是沒看清楚,是根本連看都沒看。」想到這裡,她就後悔懊惱得要命。
關語婕無奈的搖搖頭,被她給打敗了。
「合約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沈恪兒茫然的眨眨眼,最後像是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般,悲慘的哀號出聲。
「完了!我根本沒有把另一份合約帶回來。」
「什麼?」關語婕不敢置信的瞪著她,接著捧腹大笑。「不會吧!恪兒,像你這樣精明的人居然會犯下這種離譜的錯誤,太誇張了。」
沈恪兒氣得只差沒發瘋,後悔萬分的在原地踱步著。
「噢,我真是恨死自己、氣死自己了!沒看合約簽名也就算了,居然糊塗到連合約也忘了拿回來,天哪!」
關語婕一臉揶揄的瞅著她。「看來,這個牛郎的魅力還真不小哦!居然能夠讓我們平時如此精明仔細的沈大小姐迷糊到這個地步,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的會會他。」
沈恪兒朝天翻了個白眼。「拜託,我已經夠懊惱了,你可不可以別再落井下石呀!」
關語婕聳了聳肩,「那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她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怎麼這幾天我好像都在重複這句話?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呀!」
「我看你再打電話約他出來見面吧!」
「幹嘛?」
「當然是把錢的事說清楚呀!你現在既然已經簽了約,那就沒辦法補救了,白紙黑字,想賴都賴不掉,有可能合約上他獅子大開口,向你要一筆天文數字,所以你最好看能不能和他商量一下,盡量把價錢壓低一點。」
沈恪兒遲疑著,「有用嗎?」
「試試羅!」
她猶豫了會兒,最後還是只能認命的找來皮包,翻找出那天他留給她的聯絡電話,在關語婕的催促下,無可奈何地拿起話筒按下一組數字。
「eric。」
在聽到話筒的另一端傳來他極富磁性的低沉嗓音時,她的心竟無法抑制地狂跳起來。
「我、我是沈恪兒。」
「找我有事?」沒料到她會打電話給他,他訝異的聲音裡多了抹期待。
「是……」在關語婕的瞪視下,她只得硬著頭皮開口:「是關於合約的事,我希望能夠再約你出來見面談一談。」
「哦?」他的聲音中帶著一抹笑意。這個小迷糊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她忽視不斷狂跳的心,盡量以平靜的語氣道:「所以是不是能請你抽出時間來,我們約一個地方好好的談一談?」
他的腦海裡突然浮出了個計謀,唇邊的笑也跟著加深了。
「當然可以。」
沈恪兒不由得吁了口氣。「真是太好了,那我們就約在佳美餐廳,今晚七點可以嗎?那就這樣了,再見。」
掛掉電話後,她全身虛軟的癱在椅子上。
「怎麼樣,都說好了?」
沈恪兒點點頭,突然跳起來抓住關語婕的手道:「語婕,我已經跟他約在今晚見面了,你一定要陪我去。」
關語婕瞪大眼指著自己。「我?」
「是呀!」沈恪兒拚命的扯住她的袖口,又慌又亂。「你當然要陪我去,要是我臨時又出錯,起碼有個人能在一旁給我意見。」
關語婕忍不住噗哧一笑。「你哦!」
「怎麼樣?」
「你都求我了,我能說不嗎?而且……」關語婕笑得好詭異。「我也好想看看你釣來的那個牛郎長得怎麼樣呢!」
「語婕!」
她連忙舉雙手投降。「好好好,我不逗你了。這是剛才經理托我拿給你的文件,你還是趕快趕在下班前弄好吧!」
沈恪兒皺眉接過,「經理還真會折磨人。」
「別抱怨了,快弄吧!」
「嗯。」
另一頭,剛掛掉電話的eric則噙著抹勢在必得的笑按下桌上的內線。
「jennifer,進來一下。」
不多時,一名穿著套裝的女子立刻捧著記事本快速的走了進來。
「總經理,您有什麼吩咐嗎?」
他交握著雙手,開始下達命令:「我有私人的事情要處理,大概要一個月,所以這段時間就由副總經理代替我的職位做決策,有什麼事情問他就可以了,不要來煩我,也不要主動和我聯絡,我會定期打電話回來詢問公司的狀況。」
秘書俐落的振筆疾書。「是,總經理還有什麼指示嗎?」
「任氏企業的總經理任霆揚是我的朋友,如果公司有狀況沒辦法處理的話就找他,我會通知他的。」
「那下個禮拜和偉達集團的合作案……」
他思索了會兒,決定道:「讓副總經理代替我去簽約,我已經和他們談好了,應該沒問題,讓企劃部門的人準備接手處理。」
「那記者會您會出席嗎?」
「你代表我去。記住,葑鎖一切消息,別向媒體洩露我的行蹤。」
「是。」
「還有……」他揚起了抹別富深意的笑。「如果我父親從美國打電話來的話,就告訴他我搭船出海度假去了。」
「我會代替您轉告總裁的。」
「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做事吧。」
「是。」
交代完畢後,他站起身離開座位走向落地窗,藍眸在此時閃現了抹勢在必得的光芒。
「沈恪兒,你逃不掉了。」
晚上七點整,沈恪兒與關語婕準時出現在佳美餐廳。
一看到eric,關語婕整個人都呆住了。
「天哪!他簡直帥斃了,你卻說他長得只是過得去而已,如果你不要可以讓給我,就算只有一天我也甘願。」
沈恪兒不禁怒火中燒。「你花癡呀!一看到男人就猛流口水。」
「誰教他長得那麼帥嘛!」
沒等她回答,關語婕已帶頭走了過去,害得沈恪兒只能尷尬的小跑步追上。
eric自椅子上站起身,一臉似笑非笑的瞅著沈恪兒,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但還是笑著道:
「這位是?」
「她是我的朋友,關語婕。」然後她轉向關語婕,「這位是——」
關語婕連忙打斷她的話。「你不用說,我知道,你叫eric,對不對?」
他微笑頷首,示意兩人坐下。
「看來恪兒已經向你提過我了。」
感受到他火一般熱切的視線,沈恪兒尷尬的接過菔務生遞來的菜單,低頭佯裝認真的研究著,就是不去理會當他叫她「恪兒」時,心頭升起的那股悸動。
「當然囉!」關語婕若有所指的賊笑道:「恪兒是我的好朋友,她什麼事都會告訴我,也什麼事都逃不過我的法眼。」
沈恪兒一聽,心差點漏跳一拍,急著開口道:
「好了,別再浪費時間了,我們還是切入正題吧!」
eric早將她倉皇失措的表情看在眼底。
「請說。」
沈恪兒深吸了口氣,乾脆開門見山道:「老實告訴你吧,我雖然請你當我的情夫,但其實我根本沒有錢可以給你。」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表情,見他沒有反應,她倒納悶了起來。
「我沒錢付給你,難道你一點也不生氣嗎?」
他微笑。「我為什麼要生氣?」
沈恪兒當場傻了眼。「我要你幫我,卻沒錢付你,你這樣等於是在做白工耶!你怎麼可能一點也不生氣?」太奇怪了嘛!
eric別有深意的看著她。「我沒有做白工。」
單純的沈恪兒根本聽不出來。「可是你……」
始終在一旁研究著eric的關語婕立刻會意的笑了。
「笨恪兒,他的意思是說不要你的錢啦!對不對,帥哥?」
見他真的點頭,沈恪兒更詫異了。
「你說你不要我的錢?那你不就真的做白工了嗎?你們幹……那一行的不就是為了錢嗎?你怎麼說不要我的錢呢?」
他沒有回答,只是反問她:「你有錢給我嗎?」
「沒有。」
「既然你沒有錢給我,那我也不要你的錢。」
沈恪兒越聽越糊塗。「你不要我的錢,那你要什麼?先說好,我可是沒有什麼動產、不動產可以給你喔!你別想打我那間小公寓的主意。」
關語婕一聽,差點噴出嘴裡的茶。
「拜託,沒人會打你那間破公寓的主意好嗎?」
沈恪兒總算安心了,可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既然我沒有錢給你,也沒有房子可以給你,那你不就什麼都沒賺到嗎?不行,讓你這樣白白幫我,我實在太過意不去了。」
關語婕翻了個白眼,有時候還真是被她過分的單純與天真給打敗了。
「eric先生,你還是說明你的想法吧!」
他朝關語婕露出一抹讚賞的笑。「你很聰明。」
她假裝謙虛的揮揮手。「哪裡哪裡。」
可一旁尚搞不清楚狀況的沈恪兒卻仍舊是一頭霧水。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我怎麼都聽不懂?」
關語婕無可奈何的歎氣,「我的好小姐,講到工作,你或許精明能幹,可是一談到交際應對呀!你就跟個剛出生的娃兒一樣,嫩得很。」
見沈恪兒不服氣的欲反駁,她趕緊搶白道:「eric先生,說說你的打算吧!」
他加深唇邊的笑意,閃著光芒的藍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沈恪兒。
「我要搬進你家跟你一起住。」
沈恪兒愣了幾秒,然後顧不得這裡是人來人往的餐廳,立刻大叫出聲。
「你說什麼?你要搬來和我一起住?」
「沒錯。」
「沒錯?」瞧他說得一副好像理所當然的模樣,她更氣得怒火狂燒。「什麼叫沒錯?我憑什麼答應讓你搬來和我一起住?」
他勢在必得的道:「憑你必須付給我的那筆錢。」
沈恪兒眨眨眼,不由得焦急的道:「是你自己說不要我的錢,現在就算你向我要錢,我也沒錢給你呀!」
「我不要你那筆錢,但代價是你要讓我搬進你家跟你一起住。」
沈恪兒當下一臉錯愕,「為什麼?」
「自然是為了幫你演好那一場戲。」
不用想,她也知道他根本不懷好意。
「算了吧!就算你真要幫我演戲,也不用搬到我家呀!我們可以約時間出來排練一下,只要能過關就好了。」
「如果我堅持呢?」他目光灼灼的瞅著她。
沈恪兒一聽,怒火又立刻竄了上來。「開玩笑,你憑什麼——」
在她發怒前,關語婕連忙打斷她的話:「恪兒,我倒覺得eric說得對極了。」
沈恪兒當場傻眼。「你說什麼?」
關語婕勉強憋住笑,故作認真的分析了起來。
「你想想嘛!你那兩個朋友可不是省油的燈,既然你們從小爭到大,那她們對你肯定瞭若指掌,你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讓她們看出端倪了,所以這種事當然不能大意。」
沈恪兒還欲反駁,「可是……」
關語婕揮揮手。「沒什麼好可是的,我覺得eric顧慮得沒錯,難得他想得那麼周到,你就採納他的意見吧!」
沈恪兒瞪大眼,「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我覺得很好呀!」
她怒叫:「可我覺得不好!」
關語婕向eric使了個眼色,強忍住笑,故意裝出一臉嚴肅道:「恪兒,你別太過分了,人家不要你的錢,而且還這樣費盡心思的幫你出主意,你竟然不領情。」
沈恪兒簡直委屈極了。「可是他……」
關語婕搶白道:「我幫你作主了,就這麼辦。」
「語婕……」
見她苦著一張臉,關語婕笑著轉向eric。「我們恪兒就勞煩你多多照顧了,你別看她一臉精明,其實她是很迷糊的呢!」
她的這番話說得意味深遠,eric當然明白。
「我知道。」
兩人心照不宣,相視而笑,但可就苦了沈恪兒,因為她怎麼也料想不到,她最好的朋友居然出賣她。
想到eric,一聲歎息不禁逸出她的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14 01:22:11
第五章
三天後,eric大剌剌的提著一袋行李,準備搬入沈恪兒的住處。
一想到自己未來一個月都要單獨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沈恪兒就又氣又惱,恨不得馬上將關語婕抓來大卸八塊。
「不請我進去?」
沈恪兒回過神來,只得忍氣吞聲的退開讓他進門。
「怎麼你的行李只有這麼一點?」
他朝她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其他再用買的就好了。」
沈恪兒當場驚訝的張大了嘴。「用買的?」看來那份牛郎的工作的確讓他賺進不少錢,才能讓他這樣揮霍。
「這裡好小,不過很溫暖,有家的感覺。」
她勉強扯出了個笑。「這裡的確是小,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她帶著他走進盡頭處的一間房。「你就住這裡吧!」
「麻煩你了。」
被他充滿魅力的藍眸一看,她差點呼吸不過來。
「不用客氣,我去準備晚飯。」
「我幫你。」
她本想拒絕,但看他一副堅決的模樣,她只得暗暗在心裡歎了口氣,帶頭走進廚房,將早上採買回來的蔬菜拿給他。
「你負責洗菜、切菜,我負責炒菜,可以嗎?」
「當然。」
沈恪兒恍惚的眨眨眼,差點被他唇邊那抹迷人的笑給攝去魂魄,她尷尬的移開視線,藉以掩飾臉上那因他而起的紅潮。
站在她身後的eric自是將她的羞澀看在眼裡。
「你的臉好紅。」
聞言,沈恪兒突然腳步一個打滑,重心不穩的往後跌去,好在eric眼明手快地接住她。
「你沒事吧?」
「我沒事,放開我。」
她又急又羞的想推開他,卻發現他自身後抱住她,兩條手臂更是緊緊的環住她的腰,怎麼也不願放開。
「你……」
見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笑得更壞了。
「我怎麼樣?」
「你能不能放開我!」她死命的想扳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反倒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狽。「你緊抱著我做什麼?」
「當然是怕你再跌倒羅!」
沈恪兒一聽,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該死的!」她憤怒的叫罵著,急得滿頭大汗。「你搬進我家到底是為了什麼?別說你是為了要幫我,告訴你,我不信!」
eric終於放開她,卻是一臉無辜的模樣。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
「你……」
她氣惱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身不再說話,只是拿那些菜出氣,一下子又是搓又是甩的,看得eric忍不住揚起唇角。
「你再這樣洗下去,那些葉子都被你洗爛了。」
「要你管!我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
沈恪兒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專注的處理起盆內的菜不再理他。
eric見狀反倒有趣的朗笑出聲。
「你就像個渾身長滿刺的小刺蝟似的,美麗又潑辣,不過我喜歡。」
沈恪兒猛地一震,還是克制不住的紅了臉。
「你說夠了沒?說夠了就把洗好的菜拿過去切,切菜你總會吧!」
「是。」
他突如其來的話讓沈恪兒有幾秒的驚愣,但她甩甩頭刻意不去理會,專注的開火烹煮起來。不一會兒的工夫,一道道香氣四溢的佳餚已熱騰騰的被端上桌。
「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麼好。」
沈恪兒解下圍裙,尷尬的將碗筷擺上桌。
「等你吃了再說吧!」
「那我可得好好嘗嘗你的廚藝。」
語畢,他率先舉起筷子夾了口菜放入嘴裡。
沈恪兒表面雖力持鎮定、一臉冷靜,可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期待的。
「怎麼樣?」
eric看著她好半晌,突然意有所指的笑道:
「很棒,不知道你其他部分是不是也這麼好?」
他的雙關語聽得沈恪兒驀地羞紅了臉,她連忙拿起碗筷低頭便扒了起來,怯懦羞澀的模樣看得他朗聲大笑。
「真看不出來你是這麼容易害羞的人。」
沈恪兒愣了一會兒,臉更紅了。
「別說話,快吃飯。」
雖然低著頭,可她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他異常火熱的視線不時的盯在她身上,讓她簡直坐立難安、冷汗直流,恨不得趕快逃進房間。
「你怎麼不吃菜,光扒飯?」
「什麼——咳……」
一個不注意,沈恪兒硬生生的讓哽在喉間的飯粒給嗆到了。
eric見她咳得難受,趕緊盛了碗湯遞給她。
「怎麼這麼不小心,趕快喝口湯。」
沈恪兒連忙接過,一口氣便灌了下去,直到不再那麼痛苦後,她才吁了口氣。
「沒事了吧?」
她尷尬的點點頭,心裡卻惱得很,不明白為何每次在他面前的時候,她總是會搞得這麼狼狽、這麼丟臉。
「謝謝你的關心。」
見她沒事,eric明顯鬆了口氣。「那就好。」
沒來由的,她的心竟像被狠狠的撞擊了下般,狂跳得厲害,她慌得連忙站起身,根本不敢迎向他的目光。
「我吃飽了,你慢用吧!」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她馬上火速衝進浴室。
噢,神啊,她到底是怎麼了?
沈恪兒將自己鎖在浴室裡,愣愣的瞪著鏡子裡一臉茫然的自己發呆,可越想,她的臉就越紅,腦子也更昏沉了。
為什麼每次只要一見到他,她就會變得語無倫次、倉皇失措?為什麼每次只要一接觸到他那雙藍眸,她的腦子就再也無法思考?
她歎了口氣,伸手扭開門把打算走出去,可最後又收了回來。
不行,如果她現在出去的話,肯定沒有辦法面對他。
想著想著,她索性打開水龍頭,打算洗個澡。
既然現在她的心情還是無法平復下來,還是先洗個澡好了,說不定洗完澡後,她就不會再那麼不冷靜啦!
想到這裡,她立刻褪去衣物,光著身子站在蓮蓬頭下,讓溫熱的水流過她的身軀,接著擠出一點沐浴精開始清洗起來。
溫熱的水花拍打在她的臉上,讓她不覺漾起一抹笑意。
呼,心情總算好多了。
她拿起蓮蓬頭衝去身上的泡沫,然後擰乾正滴著水的長髮,再將之盤在頭上,最後才拿起毛巾擦拭身子。
看著鏡子裡因熱氣而泛紅著臉的自己,她不禁笑了。
是的,她不能再繼續慌亂下去了,她是沈恪兒,是向來精明俐落的沈恪兒,可不是一見到男人就嚇得魂都飛了的懦弱女孩。
最後,她拍拍自己的臉,轉身正準備穿衣,卻倏地呆住了。
該死的,她竟然忘了拿換洗的衣物進來了!
不——會——吧!
她懊惱的低叫出聲,虛軟的跌坐在浴缸上,雙頰早已羞得通紅。
天哪!她剛才才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絕不能再這麼慌亂下去了,此刻卻悲哀的發現她之所以會忘了把換洗的衣物帶進來,正是因為她該死的在意他而慌亂不已呀!
她難堪的摀住臉,簡直羞憤得要死。
她怎麼會犯下這樣離譜的錯誤呢?居然連自己沒拿換洗的衣物進來也全給忘得一乾二淨,她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怎麼辦?」
她懊惱的支著下巴,又慌又急。
老是待在浴室裡也不是辦法,可要她就這樣光著身子走出去,那還不如拿把刀把她殺了還比較痛快!
「可惡,都是他害的!」
越想越惱,她氣得站在原地直跳腳,想了想,又趕緊往牆上貼去,仔細的傾聽門外的聲音,同時在心裡祈禱他已經進房去了。
聽見門外已沒有半點聲響,不放心,她又多等了半個小時,最後才拿起浴巾圍在身上,膽戰心驚的打開門,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房。
咿呀一聲,門輕輕的打開,她小心翼翼的張望著。沒有看到他,她幾乎感動得落淚。
太好了,就是這個時候!
就在她揪緊身上的浴巾,正準備衝出去時,eric卻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她一個大意,硬生生的撞進他懷裡。
「哎喲!」
撫著被撞疼的鼻尖,沈恪兒早把要以最快的速度衝回房間的事給忘了,一個勁兒怒氣沖沖的指著他破口大罵:
「你到底有沒有長眼睛呀!要出現也不出個聲,你沒瞧見我站在你面前嗎?像個冒失鬼似的,你知不知道我被你撞得多痛?」
eric一雙色眼快速的打量過她全身上下,眼底也跟著竄入一抹奇異的光芒。
「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沈恪兒聽了反倒更氣。「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什麼地方不好杵,你沒事杵在這裡幹嘛?」
他的笑意更深了。「我只是想到廚房倒杯水喝。」
只是他臉上的那抹笑,讓此刻正在氣頭上的沈恪兒看了更惱火。
「喝水?」
他灼熱的眸子緊鎖住她身上已經有些鬆動的浴巾,環臂期待著。
「是,喝水。」
她叉著腰,再也忍不住劈哩啪啦地咒罵起來:「喝你個大頭鬼!這裡是浴室,又不是廚房,你到浴室來倒水喝嗎?騙誰呀!」
就在此刻,她身上的浴巾因承受不住她過於激烈的舉止無力的掉了下來。
沈恪兒睜大眼,倏地尖叫出聲。
「啊——色狼,閉上你的色眼!」
怎麼也想不到身上的浴巾居然會當著他的面掉下來,沈恪兒彎身想撿起來,但eric卻早她一步搶了過去。
「還給我!」
他壞壞的吹了聲口哨,一雙色眼直在她光裸的身上打轉。
「難得有幸親眼目睹美人出浴,我怎麼能放過?」
「你……」她又羞又惱的蹲在地上不敢起身,簡直快哭了。「馬上給我閉上你那雙色眼,聽到了沒?」
他將那條浴巾拋遠,笑得可惡極了。
「抱歉,恕難從命。」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她噙著淚望著被拋在遠處的浴巾,恨不得衝過去撿起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環臂笑道:「總算說到重點了。」
「快說!」她怒吼。
他蹲下身點點她因憤怒而顯得出奇嫣紅的唇,笑得不懷好意。
「讓我親一下,我就放過你。」
沈恪兒尖叫:「你作夢!」
「那就抱歉了。」
說著,他抓住她遮掩的雙手便要強拉她起身。
沈恪兒嚇得大叫,對他又是踢又是踹的,蹲在地上就是不願起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
「誰教你不答應讓我親一下。」
見他反倒好像比她還委屈的樣子,沈恪兒氣惱的瞪著他,恨不得能在他身上燒出兩個洞來,要不捅他幾刀也好。
「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
他攤攤手,一副無辜至極的模樣。
「我又不是柳下惠,一個像你長得這麼漂亮的女人站在我面前,而且還是光著身子,我怎麼可能不心動呢?」
沈恪兒氣得咬緊牙。「你!」
「怎麼樣,要不要讓我親一下?如果不要就算了,我不勉強。」
見他又朝自己走來,她連忙大叫:「好、好,我答應你,你別再亂來了。」
「你早一點答應,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
見他反倒指責她,她氣得差點吐血。
「廢話少說,要親就趕快親,親好了就讓我離開。」她一雙怒眸瞪視著他,此刻只恨自己居然愚蠢到引狼入室!
他蹲下身,得意的挑起她的下巴。
「我要親了喔!」
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閉上眼不想看他,而幾乎就在她閉眼的同時,他溫熱的唇也湊了上來,密實的覆住她微啟的唇瓣。
「呃——」
四片唇交疊時的美妙觸感震得她不由得驚喘出聲,她難受的扭動身子,只覺得全身燙得好像要燃燒起來了。
「不要……」
她逸出破碎的吶喊,慌亂的感覺讓她直想推開他,但他全然不為所動,反倒更加摟緊她,逼著她感受那令他們都感到震撼的熱吻。
她的唇甜美得一如先前,他有力卻溫柔的扣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逃開,同時出其不意的推開她原本擋在胸前的手,以驚人的速度握住她兩隻柔軟的乳峰搓揉起來。
「呃,你……」
沈恪兒驚駭的瞠大眼,一雙美麗的水眸在看到他那雙充滿掠奪慾望的藍眸後瞬間盈滿了淚水,嚇得低咽出聲。
「別這樣,求你。」
eric瞪著她淚汪汪的小臉好半晌,最後沉著張臉撿起被他丟在地上的浴巾遞給她。
「圍上吧!」
她抖著雙手接過,卻差點因太過震驚而拿不穩。
「謝謝。」
等她完全包裹好後,他才轉過身面對她,臉上是少有的認真。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乘機吃你豆腐的,只是你的吸引力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我才會忍不住想要碰你。」
他這番告白實在讓沈恪兒震驚。
「你……」
他一臉嚴肅的爬梳著頭髮,最後道:「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除非等你點頭答應,否則我絕不再碰你。」
說完,他也不等她回答,頭也不回的走進房間。
「他對我……」
沈恪兒茫然的站在原地,雙眼只能呆愣的瞪著他合上的房門,腦子裡想的淨是他剛才說的話,心卻跳得出奇的快。
想著想著,一絲喜悅竟無法抑制的浮上她帶笑的臉,她伸手摸了下,發現臉頰燙得驚人。
難道她也……
她摀住狂跳不已的胸口,心頭不覺注入了股甜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14 01:22:30
第六章
為了向彼此證明她們已各自釣到了個外國帥哥當情夫,沈恪兒、尚竹茵和洪玫瑰三人便決定於下個月辦一場舞會,屆時她們將各自帶著男伴出席。
對於這一次的賭局,沈恪兒可是勝券在握。
「我們已經決定在我生日的那一天辦場舞會,所以你那一天要陪我出席。」
eric目光灼灼的瞅著她。「那天是你的生日?」
她微點頭,笑得好樂。「是呀!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們也會在那一天分出個勝負來,不過我想我應該是贏定了。」
她的好心情不禁感染了他。
「你好像很有把握?」
「當然囉!」她胸有成竹的拍拍胸脯,眼底嘴角淨是笑意。「雖然從小到大,我們三人的比賽各有輸贏,不過我這次可是很有信心能贏她們的。」
「怎麼說?」
「因為……」你長得太帥了。她紅了臉,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反正我有把握就是了,你那一天只要好好的配合我就行。」
「如果她們也已經找到對象了呢?」
「這個嘛……」
「你還有把握會贏嗎?」
沈恪兒思索了會兒,最後還是得意的道:「就算她們已經找到人選了,我還是有把握會贏,她們絕對贏不了我的。」除非她們能找到比你還要帥的男人,呵呵!
「對了。」她突然緊張的望著他。「那一天你有適合的衣服可以穿嗎?既然是比賽,在服裝上可不能輸給她們的男伴。」
「這你大可不用擔心。」
沈恪兒白了他一眼。「我怎麼可能擔心你?你是牛郎耶!一定跟過不少企業界的貴婦去參加那些大型而隆重的宴會,這點你肯定是不用愁了。」
eric好笑的看著她。他的確常常得參加那些企業界名人所舉辦的酒會沒錯,不過那是因為他是美國知名企業的少東、所有公司爭相合作的對象,可不是她眼裡所謂的什麼「小白臉」。
「那你在擔心什麼?」
沈恪兒歎了口氣。「我是在擔心我自己。」
「你?」
「是呀!」她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雖然以前讀書的時候常常參加舞會,根本不用擔心,可現在我是一個人搬出來自力更生,哪有多餘的錢去買禮服呀!我又不想跟我父母開口要。」
eric恍然大悟,「你不用擔心,我可以買給你。」
沈恪兒一臉受寵若驚,「你要買給我?」
「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可是……」
不讓她有猶豫的機會,他拉起她便往門口走去。
「別可是了,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買衣服。」怕她拒絕,他又道:「你不是想贏過她們嗎?既然如此,就不能在服裝上輸給她們,是不是?」
沈恪兒知道他說得有理。「是沒錯……」
「那還等什麼?」
望著他異常專注的表情,她竟沒來由的被吸引住。
完了,她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
那一場生日舞會很快就來臨了。舞會的一切由eric全權負責,所以當沈恪兒知道他竟把地點選在豪華的五星級飯店舉辦時,她整個人都呆掉了。最初她是持反對意見的,畢竟她可沒有錢能夠支付那麼一筆肯定相當龐大的費用呢,可當他說所有的費用全由他負責時,她就沒有意見了。
晚上七點不到,沈恪兒的同學已陸陸續續的出現,正當她挽著eric的手臂向他們寒暄炫耀時,卻發現尚竹茵和洪玫瑰各自帶了個外國帥哥出席。
沈恪兒一看,當場慘叫出聲。
「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打從她穿上那一襲他幫她選購的黑色禮服出現後,eric一雙眼就沒有離開過她身上,所以根本沒注意到她說了什麼。
沈恪兒沒發現他異常火熱的眼神,只是一個勁兒的低咒著。
「討厭啦!還以為這次賭局肯定贏定了,沒想到她們的男伴居然也那麼帥,三人一比根本不相上下嘛!氣死我了。」
eric總算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她氣惱的坐在椅子上歎氣。「我說這次的比賽分不出輸贏了啦!」
她氣餒的模樣讓他不覺輕笑出聲。
「這樣不是很好嗎?她們也各自找到了伴,你該為她們感到高興的。」
沈恪兒出神的看著他好一會兒,然後才紅著臉別開視線。
「我當然為她們感到高興啊!雖然我們三人從小就一直爭到大,在別人眼中好像水火不容,可其實我們還是很關心彼此的。」
他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我想她們也是一樣的。」
沈恪兒歎了口氣,最後站起身。
「走吧!我介紹她們給你認識,反正你也不輸給她們的男伴。」
eric微揚眉,「你這是在恭維我嗎?」
沈恪兒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廢話少說!」
然後,她挽著他的手走向她們。
而在看到彼此的男伴後,三個大女人皆默契一致的明白:這一次的賭局怕是平分秋色、沒輸沒贏了。
閒聊過後,沈恪兒與eric站在角落看著舞池中一對對翩翩起舞的男女。
「你的朋友們很幸福。」
沈恪兒接過菔務生遞來的雞尾酒,開心的直點頭。
「是呀!她們的男伴好像很寵她們,你就不知道剛才我們三個人也不過聊了一會兒,他們就急著來要人了,好令人羨慕喔!」
「有什麼好羨慕的,我也很寵你啊!」
不知道是因為雞尾酒,還是他那句話的關係,沈恪兒的臉竟然迅速轉紅。
「你?你哪裡寵我啦!」
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這幾天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沈恪兒尷尬的別開眼,不敢接觸他火熱的視線。
她當然知道他對她好,住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是好得不得了,好到幾乎讓她以為他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呢!
「可是我……」
eric也不逼她,只是定定的看著她道:「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切蛋糕吧!」
她只能投以感激的一瞥。「嗯。」
來到場中央,在eric的安排下,一首生日快樂歌輕快的在室內響起,燈光倏地變暗,眾人將沈恪兒簇擁上台,然後推出足足有好幾個人高的大蛋糕來,熱鬧的氣氛差點讓沈恪兒感動得落淚。
「謝謝你們。」
eric體貼的摟緊她。「許願吧!」
「好。」
沈恪兒閉上眼雙手緊握開始許願,完成後,她笑著張開眼吹熄象徵性的幾根蠟燭,而在室內的光線尚未恢復時,一道璀璨奪目的光芒刺得她差點睜不開眼。
一連串的驚訝讚歎聲此起彼落的響起,她正感納悶,就見她眼前出現一條耀眼美麗得不可思議的鑽石項鏈,而拿著它的,正是帶著一臉笑意的eric。
「送給你,生日快樂。」
沈恪兒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震驚的任他幫她戴上那條美得像由淚滴串成的項鏈,感動的淚再也克制不住的滑下她的眼眶。
「謝謝你。」
四周響起興奮的歡呼聲與掌聲,只是沈恪兒一句也聽不到,她只是靜靜的靠在他懷裡,從來不曾覺得如此快樂過。
因為她終於知道:原來,這就是幸福……
夜幕低垂,沈恪兒帶著滿足的心情與eric一同回到住處。
「我今天真的過得好快樂,謝謝你為我辦了一個這麼棒的生日舞會。」
她像個完美ㄝ神似的站在他面前,既迷人又性感,eric早已醉倒在她的美麗裡,心裡想的全是她。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謝。」
她抬起盈滿霧氣的水眸,噙著淚珠撲進他懷裡。
「我願意把自己給你。」
eric愣了幾秒,然後喜出望外。
「你是認真的?」
她埋在他懷裡點點頭,一點也不覺得害怕。「是的,我決定把我自己給你,沒有一點勉強,是我心甘情願的。」
eric簡直狂喜不已,捧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
「不後悔?」
「不後悔。」
「噢,恪兒。」
eric低吼了聲,低頭覆住她那水嫩的唇瓣,一股屬於她獨特的沁香立刻衝進他鼻間,迷得他神魂顛倒、心猿意馬。
「你的味道真好聞。」
他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有她,於是抱起她走向客廳的沙發,然後將她輕輕放下,暫時離開的唇重新吻住她香甜的唇瓣。
「嗯……」
沈恪兒不由自主的回吻他,心撲通撲通的狂跳,顯示她正因他的觸碰而感到慌亂,她也才明白原來自己早已深受他吸引。
「eric……」
「想要嗎?」
他揚起一抹足以迷死人的笑,一下又一下的啄吻著她的唇。
沈恪兒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
「愛我,快愛我。」
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渴切得到他的疼愛。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14 01:22:55
第七章
窗外乍露第一道曙光,eric就醒了。
看著枕畔仍熟睡著的佳人,憶及昨夜那激情又美妙的一夜,他就不禁渾身發熱起來,渴望能再度擁她入懷。
「噢,我的愛。」
他支肘側臥在枕邊,出神的凝望著沈恪兒沉靜甜美的睡顏。他以指尖輕劃過她細緻的頰側,不禁因她柔嫩的觸感而讚歎出聲。
「你真是個可人兒。」
原本溫柔的眼神緩緩下移,來到她裸露的頸項上,趁她熟睡,他輕緩的拉開被單,兩丸完美得不可思議的渾圓立刻映入他眼底。
「天哪!」
他讚歎著伸手捧住她兩隻豐盈的乳峰搓揉著,然後滿足的歎了口氣。
「真棒、真迷人。」
他忍不住傾身吻住她微啟的唇瓣,探出舌尖滑入她濕軟的嘴內,屬於她的甜美氣息立刻撲入他鼻間,讓他吮吻得更為忘我。
「恪兒……」
就在他準備更深入時,一聲不識相的電話聲在此刻響起,他低咒了聲,迅速跳起來接電話。
「哪位?」他一臉不悅的問。
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電話那頭居然沉默了,彷彿沒料到接電話的人會是他。
見對方不說話,eric突然惱火起來。美好的親熱被打斷他已經很不爽了,這個不識相的混蛋居然還不說話!
「再不說話我就要掛了。」
終於,對方回過神來,而一聲伴隨著驚詫的怒吼也自電話的另一頭傳了過來:「你是誰?怎麼會在恪兒那裡?」
eric一聽是男人的聲音,立刻警覺的瞇起眼。「你又是誰?跟恪兒是什麼關係?憑什麼管我和她的事?」
對方一聽,氣得當場破口大罵:「你這個渾小子是從哪裡來的?居然連我也不知道,你把我的恪兒怎麼了?」
eric臉色瞬間鐵青。「什麼你的恪兒!她是我的恪兒,不是你的。」
話筒的另一端傳來對方急促喘氣的聲音,好像正隱忍著多麼猛烈的怒氣似的。
「你這個臭小子到底是誰,居然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你去叫恪兒聽電話,我非好好的問清楚不可。」
eric惱火的挑起眉,「我為什麼要讓你和恪兒講電話?」
「你……」對方氣炸了。「我是恪兒的爸爸,馬上叫她聽電話!」
eric愣了幾秒,猛地大叫:「什麼?你是伯父!對不起,伯父,我——」
沈庭威不聽他的解釋,劈哩啪啦的便破口大罵起來:
「你這個渾小子怎麼會在我們家恪兒那裡?你是不是把她怎麼了?居然敢欺負我們家恪兒,你趕快叫她聽電話!」
eric簡直手忙腳亂。「伯父,我——」
「叫恪兒聽電話!」
而一旁原本仍熟睡著的沈恪兒,早被eric講電話的聲音給吵醒了,她揉揉惺忪睡眼,一臉茫然的望著他。
「怎麼了?」
他苦笑了聲,將電話遞給沈恪兒。
「你爸爸打來的。」
她呆滯的眨眨眼,眸子突地睜大,最後嚇得尖叫出聲。
「什麼?」
她倉皇失措的接過電話,原先的睡意早已消失無蹤,電話的那一頭傳來父親氣憤的叫罵與怒吼,讓她只覺得頭痛欲裂。
「不是的,爸,你聽我說——不,等一下……」
沈庭威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便一古腦兒連朱炮似的咒罵出聲。
她不由得在心裡申吟了聲,挫敗極了。
「爸你誤會了……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不是。」
沈恪兒忍不住瞪了一旁一臉無辜的肇事者一眼,氣壞了。
「他只是我一個朋友,對,就只是普通朋友,不是啦,您想到哪裡去了。」
她又急又惱的想要解釋,豈料沈庭威根本不聽,只是一個勁兒的指責咒罵著,聽得她眉頭都快打結了。
「爸,您別再罵了好嗎?我知道您疼我——是,我都知道,我沒有變壞呀!他真的是——你說什麼?」
只見她突然大喊出聲,好像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似的。eric關心的看著她,卻遭來她一個惡狠狠的白眼。
「爸,您不是說真的吧?可是……」
不讓她有反對的機會,喀啦一聲,電話掛掉了。
「爸……」沈恪兒簡直不敢相信,只能呆愣的瞪著電話。
「怎麼了?」
「怎麼了?」回過神來,她氣呼呼的掛掉電話,脫口便是一長串的咒罵。「都是你啦!沒事接我的電話幹嘛?難道你就不怕會讓我的家人接到嗎?這下可好了,只怕我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啦!」
「我只是怕吵醒你,所以才接電話,這樣也不對嗎?」
見他一臉無辜,她竟再也罵不出一個字來了。
「算了算了,我認了,就當我倒霉吧!」
他一個大笑,伸手將一臉氣呼呼的她擁入懷裡。
「你爸爸在電話裡說什麼?」
想到此,她不由得又煩惱起來。
「我爸以為你是我的男朋友,無論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還要我今天把你帶回去給他看。」
他微揚眉,眼底閃過了一抹光芒。
「那你的意思呢?」
她白了他一眼。「還有什麼意思?你可是牛……那個耶!我怎麼能把你帶回去,不被他們給宰了才怪。」
他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白皙的手指。「你父母可不知道。」
她猛地一震,尷尬的抽回手。「可是……」
「如果不帶我回去,你怎麼向他們交代?」
「你的意思是……」
他趁她不注意,壞壞的在她唇上偷了個香。
「我本來就是你的『男朋友』,你不能否認吧?而且我也想見見未來的岳父岳母。」
他的話讓沈恪兒驀地紅了臉。「你在胡說什麼呀!」
「你當我在胡說?」
她連忙轉過頭,不敢看向他那雙好像蘊含著無限情愫的藍眸。「我不是那個意思,反正原來劇本裡也沒有這一段,你可以不用這麼做的。」
「但是我想。」
沈恪兒愣住了。「你想?」
eric執起她的手移至唇邊一吻。「是的,我想。」
沈恪兒嚇得推開他,連忙起身穿衣。「既然要回去見我父母,那就別再耽擱了,他們說要請你吃午飯。」
eric不逼她,只是跟著站起身拿起長褲往身上套,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往浴室走去。
沈恪兒停下動作,視線不由自主的瞟向浴室,心裡卻茫然極了。
未來的岳父岳母?他說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她歎了口氣,無言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沈庭威與吳海蓉早已站在門口等著他們,一見到他們,吳海蓉立刻迎了上去。
「你們可回來了,我和你爸爸已經等好久了,來,趕快進來。」
沈恪兒一聽差點傻眼,只能僵硬的跟著走進屋裡。
一進屋,兩老看似審視又似評斷的目光不斷的投射在eric身上,最後兩人默契一致的點頭微笑,一副好像非常中意的模樣。
「恪兒呀!你不為我們介紹介紹你這位朋友嗎?」
她僵硬的扯動嘴角,硬擠出個笑。
「爸、媽,這位是我的朋友,叫eric。eric,他們是我父母。」
沈庭威連連點頭,但還是皺起了眉。
「長得是還不錯,可惜是個外國人。」
吳海蓉卻湊在他耳邊道:「外國人有什麼不好?你瞧,他和咱們恪兒站在一起不是挺配的嗎?難得女兒終於有了個看得上眼的,咱們可要好好把握。」
「這倒是。」
eric打斷他們兩人的對話,早已將他們的話一字不漏的全聽了進去。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恪兒的朋友,恪兒常向我提起你們,她說你們是非常好的父母,現在見了二位,我不得不相信,因為你們看起來實在是太慈祥和藹了,如果我也有像你們這樣的父母,我一定也會覺得很驕傲。」
兩老一聽樂得眉開眼笑,而沈恪兒卻是一臉震驚。
這個傢伙幾時變得這麼會說話了?而且他根本是在睜眼說瞎話嘛!她幾時在他面前向他提過她父母了?真是見鬼了!
沈庭威被捧得心花怒放,先前對他的壞印象全部改觀了。
「恪兒真這麼說呀?她這個丫頭就是這樣,總是喜歡誇大其辭,哈哈哈……」
eric揚起了抹得逞的笑,繼續灌迷湯。「一點也不誇大其辭,我倒覺得貼切極了,我真羨慕恪兒有你們這麼親切的父母。」
沈恪兒呆愣的瞪著eric,簡直佩服得不得了。
這個傢伙這麼會演戲,不去當演員實在太可惜了。
吳海蓉笑得合不攏嘴。「您在哪兒高就呀?」
「我——」
沈恪兒急著搶先道:「媽,您問人家這個做什麼?這樣太冒昧了吧!」她握緊雙手,緊張得都冒汗了。
吳海蓉反倒一臉責怪的看著她。「你那麼大驚小怪做什麼?我只是問你的朋友在哪兒做事,這樣也不對嗎?」
她不由得申吟出聲。不是不對,是會死人呀!
「媽……」
吳海蓉瞪了她一眼。「我沒在問你。」然後她轉向eric。「不知道您在哪兒做事?」
這個年輕人極有可能是她未來的女婿,她當然得問清楚了。
eric給了沈恪兒一個安撫的笑,從容不迫的道:「我做的是一些軟體研發的工作,大部分的產業都在美國,不過近期會在胎灣設廠。」
沈庭威雙眼發亮的看著他。「那做的是大生意了?」
他笑了,旋即語出驚人:「只是一些家族企業罷了,不過我已經脫離我父親的羽翼,宏焰集團就是我一手創立的。」
「宏焰集團?」
兩老一聽,包括沈恪兒,皆驚駭的瞠大了眼,只是沈庭威與吳海蓉是讚歎兼驚佩,而沈恪兒則是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
這傢伙怎麼說謊都不用打草稿?如果宏焰集團是他的,那她就是美國總統的女兒了,嘖!
「你說的是美國十大科技產業之一的克普集團的子公司宏焰集團嗎?」
「克普集團是我父親白手起家創立的,他常教育我們要成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就要靠自己的雙手去打拼,所幸我並沒有讓他失望。」
吳海蓉樂得喜上眉梢。「咱們恪兒還真是有福氣,居然能和美國知名企業的少東當朋友,真是太榮幸了。」
eric搖頭淺笑。「伯母,您太謙虛了,能認識恪兒才讓我感到榮幸。」說完,他還別有寓意的看了沈恪兒一眼,嚇得她連忙別開視線。
兩老自是將他們兩人間微小的表情動作瞧在眼裡。
沈庭威連連點頭稱讚,樂得道:「你年紀輕輕便事業有成,真是令人稱許。」
吳海蓉笑著在一旁附和:「就是呀!」
沈恪兒手支著下巴,無聊得都快睡著了。
在回來之前,她本來還擔心緊張得要命,可現在看來呀!她先前的擔心根本是多餘的嘛!瞧,那傢伙把她父母應付得實在是太好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女朋友呀?」吳海蓉笑問。
沈恪兒迅速拉長了耳朵,沈庭威則是斥責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他的女朋友就是咱們恪兒,是不是?」
eric盯住沈恪兒閃躲的側臉,笑道:「沒錯。」
兩老聽了是樂得合不攏嘴,沈恪兒卻不禁羞紅了臉。
吳海蓉試探性的問:「那你和咱們恪兒進展得如何了?」
他揚起唇角,笑看沈恪兒迅速通紅的俏臉。
「進展?」
沈庭威也焦急的道:「是呀!你們交往多久了?在哪兒認識的?你對恪兒只是玩玩的,還是認真的?」
沈恪兒簡直尷尬得要命。「爸,你談這個會不會言之過早了?」
「一點也不早,你都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你不急,我和你媽可急了,我們巴不得能早點看到你結婚生子呢!」
「爸……」
沈庭威不理會她,轉向eric繼續問:「你們是在哪兒認識的?」
不等他回答,沈恪兒連忙搶著道:「我們是在……我們是在超級市場裡認識的。」
「超級市場?」
見他們兩人好似有些懷疑,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瞎掰了,畢竟說是在超級市場裡認識的,總比說是在星期五餐廳裡認識的好吧!
「是呀!因為、因為剛好那一天我和語婕一起出去吃飯,吃完後就上超市買一些日常用品,所以、所以就認識了。」
沈庭威有些不太滿意。「就這樣?」
父親的好奇讓她不由得在心裡申吟了聲。「不然您還想怎麼樣?」
eric趕緊出聲解救佳人。「因為我那一天趕時間,所以跑得太快,不小心撞倒恪兒的東西,於是我就幫她撿——」
吳海蓉搶著道:「然後你就對咱們恪兒產生好感了?」
沈恪兒無奈地翻了個白眼,eric則是配合的點頭笑了。
「是。」
「原來如此呀!」
吳海蓉熱情的道:「那你就留下來住個幾天吧!既然你是恪兒的男朋友,我們理當該好好的招待你。」
沈恪兒還來不及反對,eric已快速的應允。
「那我只好厚臉皮的在這裡打擾伯父伯母幾天了。」
「說哪兒的話,這是我們的榮幸。」
「是呀、是呀!」
眼見他們三人和樂融融的笑成一團,好像談得多麼開心的樣子,沈恪兒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反倒覺得煩惱緊張極了。
這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呀?演戲就演戲,也不用認真到這個地步吧?
他那個樣子好像真把自己當成她的男朋友似的,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呀?
相對於沈恪兒的不悅,eric卻滿意極了。
因為接近她的父母,讓她的父母喜歡、接受他,便是他順利掠奪的第一步。
而他最終的目的嘛,自然就是她——沈恪兒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14 01:23:16
第八章
一吃完午飯,沈恪兒立刻藉口到外面散步,怒氣橫生的把eric給拖了出去。
「你說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eric一臉明知故問。「你是指什麼?」
沈恪兒氣壞了。「你不要故意裝糊塗,剛才吃飯的時候你幹嘛和我爸媽扯那些有的沒有的,那根本就太荒謬了嘛!」
eric突然認真的看著她。「你認為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沈恪兒猛地一震,連忙轉過身去,不敢直視他那雙藍眸。
「我們本來就是在演戲,既然是在演戲,就不應該摻雜一些曖昧不明的色彩。」
「什麼叫曖昧不明的色彩?」
見他沉著一張臉,她的火氣也上來了。
「就是不要說那些不可能的事。明知道是在演戲,你還跟我爸媽討論那些結婚的細節做什麼?我爸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你知道呀!你怎麼可以這樣誤導他們?」
「我沒有誤導他們。」
她氣惱的瞪著他。「你明明就有,你說那些話會讓他們以為你好像真的決定要娶我,但我們都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真的不可能嗎?」
他一臉的沉著冷靜,讓她看了更為光火。
「本來就不可能,你忘了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那一場賭局嗎?既然遊戲已經結束,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
他抬起眼,冷冷的看著她。「你想結束了?」
沈恪兒疲累的合上眼,只覺得荒謬極了。
為什麼他們現在的對話好像一對情侶正在談論分手似的,而且更誇張的是,他們的身份好像互調了。
「當初把你找來本來就只是為了演戲,現在戲已經下檔了,一切當然就該結束。」
「所以?」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道:「我真的很謝謝你幫我演了這麼一場戲,如果沒有你,這場賭局我是輸定了。」
「就這樣?」
她別開眼,不敢看他。「我們當初約定的期限是一個月。」
「然後?」
「一個月的期限就快到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也該做個了結?」
一想到要和他分開,不知為何,她的心竟莫名的揪疼起來。
「我……」她緊咬唇瓣,覺得慌亂茫然極了。「我們之間有的本來就只是一紙契約,我是僱主,你是受雇者,既然合約已經到期了,我們當然就應該——」
「你想結束了,是不是?」
望著他那雙深不可測的藍眸,她竟半晌說不出話來。
天知道她根本不想結束,不想結束呀!
「我……」
他淡淡的瞅著她。「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等時間一到我馬上就走,反正你是『僱主』,而在你眼中,我也只是一個『受雇者』罷了。」
「eric……」
見他頭也不回的離去,她的心竟忍不住狠狠的抽痛起來。
其實她根本不像他所想的那麼無情呀!相處了將近一個月,她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愈來愈離不開他了,所以才會那麼害怕呀!
「eric……」
她搖搖頭,心緒已然全亂了。
接連著幾天,沈恪兒在工作上總是連連出錯,就連關語婕也瞧出她的不對勁了。
「喂,你到底是怎麼了?最近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發生什麼事了?」
「我……」
她懊惱的趴在桌上,根本無法啟齒。
「到底怎麼了?」
她只得無奈的歎了口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大致敘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你也知道嘛!當初我會想要去找牛郎,就是為了請他幫我合演一場戲,現在戲已經落幕了,本來一切就應該結束,不是嗎?」
關語婕瞭然於胸的望著她。「問題是你真捨得和他結束?」
「我……」她頓住,無語了。
「捨不得是吧?」
沈恪兒心情紊亂的搖搖頭。「捨不得又怎麼樣?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呀!如果不是為了想贏得那場賭局,我們根本不可能有所交集。」
「但你們現在已經有交集了。」
「語婕……」她的話只讓沈恪兒覺得更為煩惱。
「拜託你不要每次一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就想要逃避好嗎?那根本不是辦法嘛!既然你們都對彼此有意思,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沈恪兒一臉驚詫的望著她。「你說什麼?」
關語婕不以為然的繼續道:「難道我說的不對?你明明就很喜歡他,不是嗎?」
「語婕……」
「還是我說錯了?」
沈恪兒歎了口氣,承認了。「你沒有說錯,我對他的確是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但我們還是不可能的呀!」
關語婕打趣地道:「難不成你介意他是個牛郎?」
她翻了個白眼。「你明知道不是。」
「既然你不在乎他是個牛郎,那你還在遲疑什麼?」
「我……」老實說,她自己也不知道。
「恪兒?」
她煩悶的站起身,開始踱起步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說得沒錯,或許我是喜歡他的吧!可是我就是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關語婕拍拍她的肩膀,「你疑心病太重了。」
「語婕……」
「既然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你何不試著和他交往看看,說不定他真的適合你,而且他又長得那麼帥。如果你不要,可以讓給我。」
沈恪兒瞪了她一眼。「說來說去你就是覬覦人家的美色。」
關語婕賊笑的看著她。「他的確是長得很帥嘛!難道你不覺得嗎?」
沈恪兒忍不住笑了。「你喔!」
見她終於不再煩惱,關語婕才正色道:「而且打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好像很喜歡你,不然以他一個月入數十萬的紅牌牛郎,根本沒必要接這種吃力不討好、又沒錢拿的工作嘛!」
沈恪兒不由得紅了臉。「你真這麼覺得?」
「當然囉!」
「可是……」
「可是什麼?」
沈恪兒突然認真的望著她。「你覺不覺得他實在一點也不像牛郎?」
關語婕想了想,然後點點頭。「的確是不像。」
愈想沈恪兒就愈懷疑。「而且那天我父母問他在哪裡工作,他居然回答他是美國知名企業宏焰集團的少東。」
關語婕興奮的瞠大眼。「哇!如果是真的,你不就賺到了?」
沈恪兒瞪了她一眼。「那當然是瞎掰的。」
「那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她思索了會兒,最後洩氣的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他的身份好像不是牛郎那麼簡單,可是我對他根本一無所知。」
關語婕忍不住叫道:「笨呀!你不會問他嗎?」
沈恪兒臉色迅速酡紅,尷尬得要命。「我怎麼問得出口?因為我一直懷疑其實他是讓某個貴婦包養的小白臉,你總不會要我這樣告訴他吧!」
關語婕忍不住笑了。「這倒是。」
「而且他根本絕口不提他自己,我怎麼樣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關語婕當她在大驚小怪。「人家是幹那一行的,自然是不方便啟齒了,你總不會要他見人便說他是牛郎吧!」
沈恪兒杏眼圓睜。「當然不。」
她攤攤手。「那就是羅!」
「可是問題是——」
關語婕連忙打斷她的話。「別再猶豫了,反正我覺得他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對象,最重要的是他對你很好呀!不是嗎?」
沈恪兒反問:「你又知道他哪裡對我好了?」
「少來了,你生日那天,他不是送了你一條好貴重的鑽石項鏈嗎?」
一想到那一天的情形,沈恪兒臉色驀地羞紅了。
「我……」
關語婕當她在害臊。「怎麼樣?他真的對你很好吧!不過他出手還真大方,那條項鏈看起來少說也要幾百萬吧!你真是釣到個金龜婿了。」
沈恪兒不悅的皺皺鼻子。「說不定他是用那些貴婦人賞他的錢買給我的,要真如此,他這只是在借花獻佛罷了。」
關語婕笑著揶揄道:「有你就要偷笑了,畢竟他獻慇勤的對象可是你這尊『佛』呀!」
「語婕!」
見沈恪兒惱羞成怒,她笑得更大聲了。
「好了,不逗你了,趕快工作吧!要是讓經理發現我們又趁工作空檔偷懶的話,他不把我們給fire才怪。」
沈恪兒跟著笑了,心裡卻不由得陷入沉思。
或許語婕說得有道理,既然如此,她還是順其自然吧!
傍晚一回到家,她立刻發現eric一反前幾日的冷淡疏遠,出奇的熱情。
「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或許是聽了關語婕一番勸導的關係,她整個人豁然開朗,也決定勇敢面對自己的感情。
「明天就是一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了。」
沈恪兒愣了一秒,沒料到他要說的是這個。
「對不起,我知道我前幾天說的話太過分了,但我不是存心的,我只是一時間沒有辦法弄清楚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所以——」
他抬手打斷她的話。「我並沒有怪你。」
沈恪兒終於鬆了口氣。「那就好。」
「但是……」
「怎麼了?」
他那雙藍眸在此刻看來竟顯得異常的邪氣晶亮,好像正在計劃著某種計謀似的。
「既然今晚是期限的最後一天,我們是不是應該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
沈恪兒有聽沒有懂。「什麼意思?」
「我要你。」
沈恪兒眨眨眼,猛地大驚失色。「你說什麼?」
他鎖住她因驚訝而瞠大的水眸,一字一句的道:「我說,我——要——你。」
她一臉訝然的瞪著他,完全說不出話來,而在她發愣的同時,他已飛快的捧住她的臉,低頭封住她絕美的唇。
「eric……」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她慌亂的抵住他的胸膛,試著想要將他推開,但他反倒將她抗拒的雙手反剪在身後,繼續吮吻著她。
「等一下。」
他略微離開她的唇,揚起了抹迷死人的笑容。
「就當這是我們兩個的最後一夜,怎麼樣?」
說完,他又重新封住她的唇。
沈恪兒被他吻得頭昏眼花、全身虛軟,根本無心去細想他話裡的涵義,也只能柔順的任由他為所欲為。
「你知道這幾天我過得有多麼痛苦嗎?」
他的話不禁讓她動容了。「對不起,我不是——」
不等她說完,他已撬開她的嘴,探入唇內與她香軟的舌尖一同嬉戲、逗弄,成功封住她的話,也加深了這個纏綿熱烈的吻。
「eric……」
他今晚異常的熱情讓沈恪兒有些招架不住,一等他結束這個吻,她立刻氣喘吁吁的喘著氣。
她張嘴想要問他,卻見他急切的扯開她胸前的衣襟,露出她粉色的內衣。
她連忙擋住,臉色驀地轉紅。
「等一下……」
他噙著抹邪氣的笑拉開她遮掩的手。
「你全身上下我都已經看過,現在才害羞是不是太遲了?」
「你……」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14 01:23:37
第九章
早上一醒來,甜蜜的笑便掛上沈恪兒美麗的唇角,在終於弄懂自己對eric的感情後,她已不再感到有任何的懷疑與猶豫了。
她張開眼尋找著eric的身影,笑得好滿足。
因為她已經想通了,以前都是她自己太杞人憂天,老是煩這煩那的,現在想想何必呢?根本沒有必要嘛,只要他對她是真心的,一切就都沒問題啦!
想起昨夜兩人一次又一次的纏綿,紅潮不覺爬上了她白皙的芙頰。
天哪!她真的覺得好快樂啊!
語婕說得沒錯,eric是真心對她好的,她感覺得到,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是不是?
「eric。」
她心喜的摸摸身旁的被子,沒看到他的人影,她猜想他八成在浴室裡梳洗,也跟著起身,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淡紫色的長裙套上。
「eric,你好了嗎?」
等了幾秒沒等到他的回答,她忍不住笑了,猜想他一定又在跟她開玩笑,於是她躡手躡腳的握住門把,屏氣凝神猛然一推——
「別想騙我了,我知道你在——」
瞪著空蕩蕩的浴室,沈恪兒臉上的笑迅速僵在唇邊。
「eric?」
一股不好的預感猛地竄入她的胸口,她連忙奔出房間,整間公寓裡裡外外全部找了一遍,可不但沒看到他的人影,反倒在客廳的桌上找到了一張他留下的紙條。
只見紙條上零零落落的寫了幾行字——
我走了。
我會再回來找你的,等我。
「我走了,我會再回來找你的,等我。」
呆滯的念著紙條上的留言,兩行清淚悄無聲息的滑下她的臉龐,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心碎的抱住膝蓋痛哭。
「這是什麼意思,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拿起紙條反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卻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只知道他走了,就這樣走了,突然從她的生命裡消失了。
「為什麼?」
想起和他這一個月來的種種回憶與點滴,一股劇痛劃過她的胸口,她怎麼也無法相信他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走了。
昨天他們還那麼甜蜜的相擁而眠,怎麼今天早上她一睜開眼,他就走了、不見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趴在地上,傷心欲絕的痛哭失聲。
「我不懂、我不懂啊!」
這一陣子以來,他們不是都過得非常的平靜快樂嗎?而且前幾天他還因為她的劃清界線而生氣,怎麼才幾天的時間,變心的人卻成了他?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捏緊手裡的紙條,淚眼朦朧得幾乎看不清紙條上的字。
「eric,你在哪裡?為什麼要這樣一句話也不說的就走了?給我一個理由呀!eric,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哀傷的痛哭著,淚水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沈恪兒一來到關語婕的住處,關語婕立刻被她兩眼呆滯、雙眼浮腫的模樣嚇住了。
「恪兒,你怎麼了?」
沈恪兒緩緩的抬起頭,在看到關語婕後,所有的委屈一湧而上,再也忍不住的撲進她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語婕……」
關語婕被她失常的模樣嚇壞了,連忙將她帶入屋內。
「到底是怎麼回事?瞧你的眼睛都哭紅了,發生什麼事了?」
沈恪兒忍住淚,將手裡的紙條遞給她。
關語婕連忙接過,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
「我走了,我會再回來找你的,等我。」
沈恪兒忍不住又掉下淚來,關語婕則是一頭霧水。
「這是誰寫的?」見她不發一語,只是難過的頻掉淚,關語婕在心裡暗叫不妙,小心翼翼的問:「該不會是eric寫的吧?」
沈恪兒一聽,終於放聲大哭。
「我又沒做錯什麼事,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就算他要走好了,也該跟我說一聲呀!怎麼可以這樣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關語婕皺眉望著她。「昨天回去你們吵架了?」
她搖搖頭,哭得更凶。
「沒有沒有,我們根本沒有吵架,聽了你的話後,我想想覺得有道理,便和他把一切都說開了,根本沒吵架呀!」
那她就不懂了。「既然如此,他怎麼會這樣就離開了?」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呀!嗚……」
不曾見她哭得如此傷心,關語婕還真有些嚇住了。
「好了,恪兒,你先別哭嘛!我想eric不是那種會始亂終棄的人,他一定是有原因才會這麼做的。」
沈恪兒眼中噙著淚憤怒的道:「要真如此他也應該告訴我呀!結果他卻趁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摸摸的離開,我看他根本存心戲弄我嘛!」
「恪兒——」
「枉費我還打算聽從你的意見,和他好好的相處,結果你自己看,他卻這樣回報我,就連要走也只留下這張令人看了更為火大的紙條!」
關語婕也很納悶,只能小心翼翼的旁敲側擊。
「會不會是他家裡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非馬上回去不可?」
沈恪兒在氣頭上,根本什麼也聽不進去。
「夠了,語婕,你不要再替他說話了,反正他那個人就是混帳、可惡,他要走就走吧,我以後再也不要看到他了!」
「恪兒,說不定他真的有什麼苦衷呀!」
「語婕!」
關語婕硬著頭皮繼續道:「好了,恪兒,你就先消消火嘛!相信我,他絕不是那種人,而且我想他還是很愛你的。」
「愛我?」想著想著,沈恪兒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如果他真愛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樣做,會讓我覺得我好像是一個被拋棄的情婦嗎?」
關語婕忍不住笑了。「那也不錯呀!一個是情夫,一個是情婦,還挺配的。」
「關語婕!」
關語婕趕緊討饒。「好好好,我只是開玩笑罷了,你就別氣了嘛。言歸正傳,如果他心裡不惦記著你的話,紙條裡何必寫說要你等他?」
沈恪兒哭著道:「那只是好聽話,為了不要讓我恨他,他才這麼寫的。」
「可是我覺得不是耶!」
「怎麼會不是?明明就是。」
關語婕忍不住歎了口氣,拿出一包抽取式面紙遞給她。
「可要真如你所說的,他根本可以連那張紙條也不用寫的呀!可他寫了,還要你等他回來,所以我說他心裡還是有你的。」
沈恪兒的心不由得開始動搖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關語婕拍拍她的手,繼續安撫道:「你想想看,如果他是為了錢才答應幫你的話,那我無話可說,可他不是耶!他不但無條件幫你,還不要你的錢,為的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他是為了什麼。」沈恪兒還是覺得好氣。
關語婕翻了個白眼。「自然是為了你啊!要不是喜歡你、對你有意思,他根本可以不用答應的,是不是?」
「才不是呢!」
「怎樣不是?」
她抽出一張面紙,哭哭啼啼的擤著鼻涕。
「你說他接近我不是為了錢,這我還能接受,因為在還沒認識我之前,他的確不知道我父母很有錢呀!可見過我父母之後,我就不敢保證了。」
關語婕無奈的拍了下額頭。
「反正你就是氣他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是不是?」
沈恪兒負氣的道:「沒錯。」
關語婕歎了口氣。「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她吸吸鼻子,佯裝堅強的道:「自然是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了,反正我又不是沒他就活不下去。」
「恪兒……」
說是這麼說,沈恪兒還是忍不住又哭了。
「就在我終於願意交付我的真心的同時,他居然以這種方式來回報我,隨便啦!以後我再也不要看到他了。」
關語婕瞭然的看著她,知道她根本放不下。
「這樣好了,我們到他工作的星期五餐廳去找他吧!」
她抽抽噎噎的抬起頭來。「星期五餐廳?」
「是呀!」說著,關語婕將她自椅子上拉了起來。「既然我們都覺得奇怪,也還有疑問,最好的方法自然是直接到那裡去找他問個清楚了。」
「可是……」
「別可是了,難道你不想把一切弄清楚?」
沈恪兒猛地握緊雙拳。「我當然要。」
「那咱們就走吧!」
說著說著,兩個女人義憤填膺的相偕走了出去。
二度回到這裡,沈恪兒只覺得又羞又怒,好像被人耍了一樣。
關語婕緊摟了下她的肩膀,安撫的道:「好了,別想了,咱們進去吧!」
她眨去眼淚,跟在關語婕的後頭走了進去。
幾名菔務生見客人上門,慇勤的走了過來。
「小姐,有指定少爺嗎?」
關語婕揮揮手,「我們不是來這裡消費的,你們的負責人是誰?」
年輕的菔務生傻傻的回答:「我們這裡的負責人是經理。」
「好,去把你們的經理叫出來,就說我們有事情要請教他。」
「那請你們在那裡坐一下。」
說完,菔務生飛快的離開,不一會兒,一名西裝筆挺、長得人模人樣的男子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
「兩位小姐有何指教?」
關語婕開門見山地道:「我們是要向你打聽一個人的。」
男子狐疑的看著她們。「打聽?」
「是的,我們要找你們這裡一名叫eric的牛郎。」
「eric?」男子思索了會兒,最後搖搖頭。「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一個叫eric的牛郎。」
「沒有!?」沈恪兒與關語婕對看了眼,氣急敗壞的道:「怎麼可能沒有?他明明就是你們這裡的牛郎,絕不會錯。」
男子見她們一臉篤定的模樣,只好問道:
「那可以請你形容一下他的模樣嗎?」
「他的模樣?」一想到這裡,沈恪兒就氣得想殺人。「他是個金髮藍眼的外國人,身高大概有一百八十五公分,長得很英俊,有一雙勾魂眼,而且總是四處亂放電,哼!」
瞧她說得咬牙切齒的,男子不由得在心裡猜測她是不是曾遭受那個eric的欺騙。
「對不起,小姐,你可能找錯地方了,我們店裡的牛郎都是胎灣人,根本沒有請過外國人當牛郎。」
兩人對看一眼,驀地大叫:「你說什麼?」
「很抱歉,我可能幫不了你們。」
說完,他還一臉同情的看了沈恪兒一眼,才轉身離開。
他一走,沈恪兒的淚水立刻奪眶而出。
「那個該死一千次、一萬次的超級大混蛋,你再幫他說話呀!你看,原來他根本不是牛郎,卻把我騙得團團轉!」
關語婕也被這樣急轉直下的情況給弄得手忙腳亂。
「恪兒,會不會是你弄錯地方了?」
「我怎麼可能弄錯地方?」她氣得直跳腳。「就是這裡沒錯,當時我才從化妝室裡出來,一出來就看見他坐在那裡。」
關語婕也被搞糊塗了。「可是那個經理說根本沒有請外國人當牛郎呀!」
「所以我說他騙了我呀!」沈恪兒愈想愈氣。
「恪兒……」
想著想著,成串的淚有如斷線的珍珠般滾了下來。
「嗚……那個混蛋,那個可惡王八、下流無恥的混蛋,你還說他是真心愛我的,結果呢?他根本拿我當猴子耍嘛!」
關語婕也被搞得頭大。「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騙你?」
沈恪兒抬起紅腫的大眼瞪著她。「你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在騙我了?」
關語婕不由得在心裡暗歎了聲,沒轍了。「我知道我現在要是再幫他說話,你肯定不會再相信了,可我還是——」
「你還是覺得他是有苦衷的?」
關語婕尷尬的哼笑兩聲,「是呀!」
「是你的大頭鬼!」沈恪兒氣得大吼,「他有苦衷,他哪裡有苦衷了?他根本是耍著我好玩嘛!是我自己笨,才會傻得找上他。」
「恪兒,你別氣了。」
她想要擦去眼淚,可每擦一次,就有更多的淚湧了出來。
「你要我怎麼能不氣?他不僅欺騙了我的感情,還把我的……把我的清白也給欺騙去了,我怎麼能不氣?」
「恪兒……」
她握緊雙拳,忍著淚道:「語婕,你不要再幫他說話了,反正我不會再相信他了,你以後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
她的淚顏讓關語婕看了好不捨。
「你打算怎麼做?」
「我要搬家。」
關語婕愣了幾秒,猛地驚呼:「你說什麼?」
沈恪兒胡亂的擦去臉上的淚,推開門走了出去。
「我說我要搬家。你有沒有什麼人脈,可以幫我找找房子,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搬出去,和他斷絕所有的關係。」
「恪兒……」
沈恪兒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望著她。「你要不要幫我?」
關語婕歎了口氣。「我能不幫嗎?」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恪兒……」
看著沈恪兒離去時堅決的背影,關語婕無奈的搖搖頭,也只能認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14 01:24:13
第十章
不到三天的時間,沈恪兒便搬了出去。
期間關語婕曾試圖想要說服她打消搬家的念頭,因為她擔心eric要是回來會找不到她,但沈恪兒根本聽不進去,而且說搬就搬。
一個禮拜過去,關語婕天天安撫沈恪兒,生怕她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所幸雖然每天都看她紅著一雙眼來上班,倒也沒發生什麼事。
兩個禮拜過去,沈恪兒好像已經做好了心理調適,即使偶爾仍會看見她瞪著桌上的文件發呆,但心情似乎已明顯好了許多。
三個禮拜過去,她已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不再紅著眼來上班,也不再失神發呆,一切終於重新步上軌道。
數天後,關語婕突然心血來潮地邀沈恪兒到家裡吃飯,沈恪兒本來不想去,但拗不過她的堅持,還是答應了。
一回到家,兩個女人立刻準備起晚餐來。
「恪兒,你那個新房子住得還習慣嗎?」
沈恪兒微聳了個肩,料理著採買回來的火鍋料。
「也沒有什麼住得慣住不慣的,反正還不就是公寓,跟我以前住的房子一樣,雖然比以前小了點。」
關語婕看了她一眼,突然不著痕跡的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住大一點的房子?」
沈恪兒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沒錢住大一點的房子,我又不想讓我父母操心。」
關語婕試探性的道:「如果是免費的咧?」
「免費的?」沈恪兒狐疑的皺起眉。「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嗎?居然有免費的房子可以住,你別誆我了。」
關語婕猛地脫口而出:「不是誆你的,是真的,只要你願意嫁——」
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連忙摀住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剛才說什麼?」
關語婕忍不住在心裡直冒汗,但還是哼哼哈哈的道: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說你堂堂一個大小姐,住那種破公寓實在是太不搭調了。」
「是嗎?」
她連連點頭。
「當然是呀!」
沈恪兒看了她一會兒,最後才說:「其實住公寓也沒什麼不好,你也知道我不想依賴我父母,我想靠自己的力量生活。」
「是呀,是呀!」
心不在焉的和沈恪兒瞎扯了會兒,眼見時間到了,關語婕興奮的叫道:「我們來看電視吧!」
沈恪兒對她急切的模樣感到好奇。
「你不是很少看電視節目的嗎?從什麼時候起你也開始看起連續劇了?」
關語婕一個手滑,差點把手裡的高麗菜給丟飛出去。
「我不是要看連續劇,我是要看新聞。」
「新聞?」
生怕她又起疑,關語婕著急的在心裡想著說辭。
「是呀!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看新聞了,都不知道發生了哪些國家大事,反正火鍋料還沒弄好,就先聽聽新聞吧!」
她連忙跑去把電視機打開,確定廚房也聽得到後,才一臉賊笑的走了回來。
「我去拿電磁爐。」
說著,關語婕一邊偷偷打量著沈恪兒,一邊心不在焉的準備著火鍋料,等了一會兒,耳邊終於傳來那則她等待許久的新聞——
「美國知名企業宏焰集團少東艾利克,已於日前和我國偉達企業董事長戴德仁簽訂合作契約。宏焰集團將在胎灣設立分廠,預料將能為我國高科技產業注入一股新的生命力,而這一場跨國性的中美合作也已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
沈恪兒一聽,猛地放下手裡的工作,自廚房衝了出來。
「剛才新聞報了什麼?」
關語婕仔細的觀察著她的反應,然後道:
「是艾利克,eric呀!」
「eric?」
她呆愣的重複著。
「是呀,是呀!」
關語婕推推她的肩膀,急切道:「趕快看,還有他的消息呀!」
沈恪兒緊咬著唇,一臉恍惚的看向電視機——
「宏焰集團少東艾利克是美國十大高科技產業之一的克普集團總裁之子,這一次他到胎灣投資,企業界人士都抱持著非常大的企盼,畢竟胎灣能不能因此而躍升國際舞台,就看這一次的合作了。據聞艾利克今年才二十八歲,如此年輕便已擁有自己一手創立的公司,各界對他的評價都是偏向於正面的。也有人非常的好奇,如此才貌雙全的青年才俊,怎樣的俏麗佳人才能有幸擄獲他的心?」
新聞畫面此刻跳到一個金髮藍眼的美男子身上。
說在看到那張自己怎麼樣也忘不掉的臉孔後,沈恪兒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是他,真的是他!」
「艾利克先生已於昨日宣佈將於明日上午十點和相戀的女友結婚,可想而知,這一場才子佳人的世紀婚禮必定萬眾矚目。」
接下來,新聞持續報導一連串關於eric的縋蹤消息,只是沈恪兒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因為她已被「結婚」這兩個字給震得呆住了。
「他……要結婚了?」
「恪兒……」
兩行淚在此刻猛地滑出沈恪兒的眼眶。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是名人呀!根本不是牛郎,又何必來戲弄我?他為什麼要這樣欺騙我?」
關語婕趕緊替他澄清。
「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全部誤會了,而且他也不是存心戲弄你的,他愛你呀!」
她苦澀的笑了。
「他愛我?」
「是呀!他愛你。」
她笑得眼淚都溢出來了。
「如果他真愛我,會這樣對我嗎?」
關語婕急得滿頭大汗,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我說過了,那是一場誤會,只是你根本不讓他有解釋的機會。」
她憤恨的道:「他根本沒有向我解釋過!」
關語婕一臉無奈的望著她。
「那是因為你搬家了呀!他根本不知道你搬到哪兒去了,又怎麼向你解釋呢?」
沈恪兒突然呆愣的抬起頭瞪著她。
「你怎麼替他說起話來了?」
關語婕不由得支支吾吾的看著她。
「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他已經事先買通你了?」
關語婕迅速拉下臉。
「恪兒,你怎麼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叫作他事先買通我了?他只是因為找不到你,才來求我幫忙的。」
「所以你和他一起來戲弄我?」
關語婕皺起眉,「恪兒……」
沈恪兒怒喊:「難道不是嗎?」
見她發怒,關語婕也忍不住生氣了。
「當然不是,我是你的好朋友,我可能出賣你嗎?那是因為我知道他愛你,而且你也愛他,所以我才會幫他的。」
沈恪兒厲聲指責:「你還敢說你是我的好朋友?」
「恪兒……」
「你不要叫我。」
她解下圍裙,拿起外套與皮包便往門口走去。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最要好的朋友居然出賣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然是怎樣?」沈恪兒傷心欲絕。
「就算是eric傷害我,我也不曾如此痛心過,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呀!你居然、居然這樣對我!」
關語婕快被她氣死了。
「你要我說幾次你才聽得下去?我這麼做是為你好啊!」
沈恪兒怒吼:「別再說什麼為我好、為我著想之類的話了,告訴你,我已經聽膩了,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恪兒……」
「再見。」
望著合上的大門,關語婕挫敗的歎了口氣,轉身拿起櫃子上的電話。
離開關語婕的住處,沈恪兒又傷心又失望。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朋友居然會這樣對待她。
eric欺騙了她呀!
而語婕居然只聽他幾句片面的解釋,就和他連成一氣來戲弄她,這簡直太教她難過了。
明明是他自己不告而別、一句話沒說就走了的,現在卻反過來求她的原諒,他到底把她當作什麼了?
回到住處,她擦去眼淚,從皮包裡掏出鑰匙打開門,一道黑影突然在此時撲了過來,摀住她的嘴將她推入屋內。
「唔……救命……」
「恪兒,別叫,是我。」
「是你!」
毫無準備的迎上eric那雙深邃火熱的藍眸,胸口滿滿的委屈讓她再也克制不住,一揚手便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eric無視頰邊傳來的刺痛,只是很認真的看著她。
「我是回來接你的。」
「回來接我?」
她大笑出聲,水眸裡盈滿了淚。
「我沒有聽錯吧!堂堂美國知名企業的少東居然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太可笑了!」
「恪兒……」
沈恪兒痛哭失聲,終於崩潰了。
「你不是已經走了、不要我了嗎?你還回來做什麼?為什麼我已經好不容易要忘記你了,你還是偏偏要出現?」
不忍見她哭,他心疼的將她納入懷裡。
「恪兒,請你相信我,我絕不是不要你,也不是為了戲弄你才接近你的。」
她用力的推開他,怒喊道:「如果不是,你會不說一聲就離開?」
他伸手想抱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那是因為美國的公司突然出了一點狀況,我不得不趕回去看一下,我不是留了紙條說我一定會回來嗎?」
「紙條?」
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
「你那樣一句話也沒留下就走了,你要我怎麼想?真的以為你還會再回來嗎?」
他深情的凝視著她。
「但我真的回來了。」
「那也不關我的事。」
「但我是回來找你的。」
「找我做什麼?想再戲弄我嗎?」
eric沉下臉扳正她的臉,讓她正視自己。
「為什麼不試著相信我?你應該知道我對你不是只有玩玩的心,如果對你不是真心的,我根本不會回來找你。」
「可是……」
「可是怎麼樣?」
她別開眼,又想哭了。
「可是你根本不應該騙我你是牛郎啊!你竟然看著我出糗,害我在眾人面前出洋相!」
他一臉無辜,「我可從來沒有告訴你我是牛郎,是你自己這麼想的。」
「但是……但是你不應該誤導我呀!」
他歎了口氣,將她擁入懷裡安撫著。
「好好好,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應該誤導你,讓你誤會我是牛郎,我向你道歉,你是不是能原諒我了?」
沈恪兒吸吸鼻子,心裡總算好過了點,可覺得這麼快就原諒他,好像太便宜他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個禮拜。」
「上個禮拜?」
她一聽,一把火又衝了上來。「你上個禮拜就已經回來了,結果你居然到現在才來找我!」
eric委屈極了。「那是因為你搬家了,我根本不知道你搬到哪裡去。」
「所以你才從語婕身上下手?」
他狡猾的笑道:「不使點小計謀,怎麼找得到你?」
「你太壞了!」
見她還是氣呼呼的,他只得將她摟在懷裡安撫著。
「別氣了,語婕也是為了你好,所以才會答應幫我,而且她還放話了,她說要是我敢對不起你的話,她不會放過我的。」
沈恪兒忍不住噗哧一笑。
「真的?」
「當然是真的呀!」
「可是我……」
「怎麼了?」
「我剛剛還把她給臭罵了一頓,說她不應該出賣我,她一定氣死了,說不定不理我了。」越想她就越後悔。
他老神在在的道:「沒關係,明天我們兩個再好好的向她道歉。」
「明天?」
他點點她的俏鼻。
「是呀!難道你沒看到電視新聞嗎?」
驀地,「結婚」這個字眼迅速竄入她腦中,她整個人狠狠的一震,一把將他推開,淚水也跟著淌了下來。
「天哪!我都忘了你已經要結婚了。」
eric沒發現她的不對勁,兀自笑著道:「是呀!」
「是?」他的回答簡直讓她痛徹心扉。「你既然已經要結婚了,還來找我做什麼?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了?」
他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了。
「恪兒,你怎麼了?」
她氣得眼淚直掉。
「你還敢問我怎麼了?你已經打算在明天和別的女人結婚,還跑來找我做什麼?」
他錯愕的傻了眼,「和別的女人?」
她氣壞了。
「你走,你馬上給我走呀!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eric這下終於明白了。
「我的天啊!恪兒,你弄錯了,我沒有要和別的女人結婚,那個女人就是你,我明天要結婚的對象就是你啊!」
這次換她傻眼了,「你說什麼?」
他趁她不注意,在她唇上偷啄了下。
「我愛的人是你,除了你之外,我怎麼可能會跟別的女人結婚呢?」
沈恪兒緩緩回神。
「你說你要結婚的對象是我?」
「沒錯,就是你,沈恪兒。」
淚水滑了下來。「不是別人?」
「不是別人。」
「eric……」
她激動的撲進他懷裡,淚水撲簌簌流下,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只是不同的是,這次是因為喜悅而哭。
原來,明天的那個新娘就是她。
教堂裡,新郎與新娘讓眾人簇擁著。
純白的禮服將新娘襯托得艷光照人,俊美的新郎則滿含愛意的凝視著美麗的新娘,一旁的閃光燈更是此起彼落地閃個不停。
「我的愛,你現在終於相信了吧!」
沈恪兒倚在eric懷裡,笑得好美、好美。
「嗯。」
她抬眼望著遠方的親人與好友,回給他們一個幸福的笑,知道自己永遠也忘不了這樣一個豪華隆重的世紀婚禮。
「eric。」
他深情款款的看著她。「怎麼了?」
淚水在此刻滑出她的眼眶。「我有告訴過你我愛你嗎?」
他笑了。「沒有。」
「那麼,我現在要告訴你。」她抬起帶淚的小臉,哽咽地撲進他懷裡。「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eric感動的抱住她。「我也愛你,我永遠的愛。」
一場眾所矚目的婚禮就這樣在眾人的祝福下,拉開了美麗的序幕……
全書完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14 01:24:48
好辛苦!
方辰
終於把這一本《釣情夫》給完成了。
當育貞姐來電向方辰邀稿時,在得知這次的主題是「情夫」後,老實說,方辰還真有一絲的怯懦呢!
因為總覺得若寫的是情婦這樣的題材的話,那還好發揮,可這個「情夫」呀!方辰可就舉雙手投降了。
不過因為當時正在趕《尊王無情》,親愛的育貞姐還體貼的讓方辰延後交稿的時間,所以方辰怎麼捨得拒絕育貞姐呢?
所以還是一口答應下來了,而且方辰也的確好久沒寫現代稿了。
尤其在得知將與貓子以及夢雲兩位作者合作寫套書後,方辰可是更興奮了,而且楔子的部分還是貓子小姐負責的喔!
本來方辰還有些懶散,可在看到貓子小姐寫的楔子是那樣的精采後,方辰體內的鬥志就被激出來了,因此也才能順利的在期限內交稿啊!
雖然過程是那麼樣的辛苦,但方辰還是覺得很值得。
至於接下來呢,方辰的日子還是一樣的忙碌,到年底還是有好幾本稿子要趕。
在這裡,方辰也要感謝出版社體貼的替方辰做了個人網頁,如果有話想對方辰說,可以上去留言給方辰,或是來信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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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方辰體貼的小妹幫方辰在kimo設立的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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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辰都會回的哦!那咱們就下回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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