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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影]風流花債【風流債之二】[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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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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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1 00: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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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影]風流花債【風流債之二】[全文完]
風流花債
(風流債之二)作者:羽影
這是當人家男朋友應該做的事嗎?
才出國一星期他就變心,甚至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人火熱擁吻
如果他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悔改之意,那她還可以考慮原諒他
可是他居然連自己前女友的長相都不記得
如果沒人修理一下這種超級負心漢,他怎麼會「改邪歸正」呢?
所以她現在可是肩負重任,準備要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想他衡轅承不僅身價非凡,長相也帥到不行
根本就是上天賜給女人最完美的禮物
所以為了更多女人的幸福,他不能讓自己只屬於一個女人
不過……好像有人並不這麼認為哦!
那個見到他就口出惡言,還拳腳相向的老處女
老是破壞他泡妞的心情,實在是不可饒恕
為了繼續貫徹上天賦予他的使命
只好想辦法先把她給「解決」掉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21 00:17:54
楔子
風流債
俗話說:「人不風流枉少年」。
只不過,夜路走多會碰到鬼,風流過度也會留下後遺症!
此話怎講?往下看你就了了──
位於台北的某間高級名流俱樂部每到週末總是聚集形形色色、各行各業的女人,這些女人會選在此刻湧入這間俱樂部可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聚會交際只是個幌子,釣男人才是最終目的!
究竟是誰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讓各方女人在這天排除萬難前來「堵」他們?
瞧!說著說著,四個固定時間會在此出沒的主角便分秒不差的現身,而且依照慣例會先在大廳引起一陣騷動。
說起這四個「搶手貨」可是大有來頭,奉命接掌家族企業的他們稱得上是商界奇葩,上任短短幾個月便將事業打理得有聲有色,還經常上週刊的封面人物,人氣指數直逼當紅偶像巨星。
不過,這四個公子除了卓越的成就在伯仲之間,就連花邊新聞都難分軒輊,他們最大的特色就是──處處留情!
風流倜儻的他們仗著自己俊帥多金,女伴一個換過一個,女人對他們而言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消遣品,從不費心記女伴的姓名或長相,一律以甜心、寶貝來統稱,最大優點是對女伴幾乎「有求必應」──只要不是太離譜的要求。
所以羅,雖然他們「花心惡名滿天下,風流壞事傳千里」,還是有不少女人費盡心機想在他們的風流史上留下一筆。她們暗暗思忖:能釣上個慷慨金主不但能大撈一筆,幸運的話,還可能成為「壞男人終結者」呢!
就因為有太多異想天開的女人「助紂為虐」,所以這四位公子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不過,這四個「情場常勝軍」最近卻非常不順,「突發狀況」不斷惹得身旁女伴抱怨連連,令他們不禁懷疑自己究竟得罪了誰……
雖然四公子的獵艷守則是「願者上鉤」,而且一開始便定下遊戲規則:和則聚,不和則散。不過……偶爾也會有凸槌的時候!
在背後搞鬼、影響他們約會心情的正是莫名其妙被判「出局」的前任女伴,她們搞破壞的原因有三:
一、甫學成歸國的她們並不清楚「前男友」的底細,更沒料到他是個風流種。
二、她們不過出國一個禮拜,就被人「篡位」,由現在進行式變成過去式。
三、當初言明「不合則散」,但其間並沒有任何跡象構成「不合」的條件。
噢!雖然嚴格說來,還談不上「失戀」的她們並沒有身心受創之痛,不過,四位公子不遵守遊戲規則,「犯規」的行為太過囂張,讓她們決定採取行動報復他們用情不專,讓他們認清「女人不是弱者」──
水蒼靈決定成為「前男友」的秘書,故意把他和女伴的約會時間記錯,把他指名要給某位女伴的禮物送錯,讓他為了安撫眾情婦疲於奔命。
孟安琦請一名相貌清秀的男人到「前男友」的公司上演一出「始亂終棄」的戲碼,散播花名在外的他是同性戀的謠言。
刑禕晰廣發「前男友」和一名女子的合成結婚照,讓貴為黃金單身漢的他從此身價狂跌,還被冠上「情場騙子」的罪名。
黎水蓮每隔三、五天就安排一名女子抱小孩上門認親爹,再以「純屬誤會」收場,以擾亂他的生活為最終目的。
正所謂「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在情場上無往不利的四公子在外頭欠下一拖拉庫的風流債,可他們卻以為自己把身邊的女人哄得服服帖帖。
此刻,他們完全沒料到有「被害者」正有計畫的來向他們「討債」……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21 00:18:16
第一章
二○○二年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炎炎夏日、艷陽高照。
在人來人往,充斥著多國語言的機場裡,一個蓄著及腰長髮的女子站在行李站前等著自己的行李。
刑禕晰,長髮女子的芳名,現年二十三歲,捲翹的長睫毛下有雙水靈靈、會說話的深咖啡色水眸,小巧秀麗的俏鼻,不點而朱的粉嫩柔唇;她的身材雖然不是完美得無懈可擊,卻也是農纖合度,減一分則太瘦、增一分則太肥。
披散在纖纖玉臂上的烏黑髮絲,將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襯托得更加誘人,她的膚質好到一點瑕疵也沒有,沒有痘痘、沒有斑點、更沒有皺紋,或許有人認為這是因為她保養有道之故,但錯了,她從不保養,對她而言,保養是件極為麻煩的事情,因此,她是天生麗質難自棄。
當她拿到自己的行李,準備離開機場時,一道熟悉的身影使她停下了腳步,不太確定的低喃:「會是他嗎?」
這時,那人轉了個身,她看到了他的側臉,也確定了他就是自己心裡所想的那個人。
她甜甜一笑,想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結果……
十幾秒前走到他身旁,挽著他結實臂膀的褐髮女子澆熄了她內心的喜悅,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男朋友居然趁她出國勾搭上別的女人。
「可惡!」她氣憤地低吼,她也不過才出國一個禮拜,只有一個禮拜耶!
不對,說不定她只是他的妹妹,對,我應該相信他。
正當她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時,他們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入無人之境般,嘴對嘴的熱吻了起來。
強忍怒火、粉拳緊握,若不是她修養夠、EQ高,她肯定會直接把那個花心大蘿蔔剁成塊,再切成絲。
她和他是在一個月前認識的,他們邂逅於台北東區一家極富盛名的PUB裡,而那天正好是她學成歸國的第一個夜晚。
她沒有天真得以為他們會永遠地在一起,也清楚知道他的遊戲規則,但她左思右想了半天,卻想不出兩人之間出了什麼差錯,但他就這樣把她給甩了。
「該死的!」怒瞪「前任」男友的背影,復仇之火在她心裡愈燒愈旺。
哼,敢無緣無故甩了她,她要是不討回個公道,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
炎焱集團大樓
坐在藍黑色高級皮質辦公椅上的男人穿了套灰色西裝,西裝下有著一副男人羨慕、女人傾戀的健碩身段,當然不只身材惑人,就連他的長相也對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甚少有女人不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在那宛如神祇般的完美俊顏上有兩道男人味十足的濃眉、一雙勾魂攝魄的黑色瞳眸、宛若用刀精心雕刻而成的高挺鼻子、讓女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性感薄唇、堅毅有力的下巴,而他那古銅色的肌膚更加添了他的魅力。
衡轅承,三十歲,炎焱集團現任總裁,他於七個多月前從前任總裁──也就是他父親的手上接下管理權後,公司業績蒸蒸日上,原本已是國內第三大企業的炎焱集團,在他以與生俱來的領導能力和精明幹練的商業頭腦的經營下,不到一年便已躍上國內商界的龍頭寶座。
二年,最多二年,他定會讓炎焱集團名揚全世界。
英俊多金的他不只讓眾多女人趨之若鶩,也是各家媒體爭相報導的對象,不管是電視、報紙、還是雜誌,大家都搶著要採訪他,但他從來都只肯接受商業雜誌的採訪,因此他常是商業週刊的封面人物,而只要雜誌以他為封面或有他的報導時也必定會銷售一空。
他在台灣極富盛名,不只是因為他英俊的外表、高超的經營能力,更因為他的風流成性;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女人見到他就像蜜蜂看到蜜一樣,會自己黏上他;他換女人的速度更是令人吃驚,最高紀錄是一個禮拜內換了三個女人。
他從不強迫女人,在玩「愛情遊戲」前,他會和對方說明規則:合則聚、不合則散。至於合或不合當然是由他決定了。
「好玩嗎?」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是衡轅承的特別助理──江律瀚,他同時也是衡轅承在英國牛津大學時的同班同學。
「還好。」衡律承唇角微揚,他昨天剛和「前任」女友從巴里島回來。
「那女人呢?」江律瀚不想去記好友女人的名字,因為記了也沒用;反正衡轅承也不可能和同一個女人在一起太久,何必浪費自己的腦容量。
「甩了。」衡轅承輕鬆回應,彷彿喝水般平常。
「多久?」江律瀚雖然也很風流,但和衡轅承相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七天。」衡轅承從抽屜拿出香菸後答道。
接過香菸,江律瀚仍舊有些驚訝的說:「七天!你真是了不起。」
「多謝誇獎。」吸了口菸後,衡轅承狂傲一笑。
「接下來呢?休息一下,還是繼續去殘害別的女人?」江律瀚開玩笑的問。
「這怎麼算是殘害女人呢?我是滿足她們的慾望、安慰她們寂寞的心,像我這樣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好人不多見了。」衡轅承臉不紅、氣不喘的自誇。
「是,您少爺說的都對。」
「我說的都是事實。」
「後天晚上的宴會,你去還是我去?」江律瀚將香菸捻熄後問。
「我去!」他要去物色下一個目標。
「嗯,那我先去忙了。」語落,江律瀚旋即走出辦公室。
離開辦公椅,衡轅承走到玻璃帷幕前,從五十層的高樓俯視而下。
看了街上好一會兒,他的視線轉而望向湛藍的天空……
※※※
坐在電腦前,刑禕晰將進公司後接下的第一張設計圖存進磁片裡,在義大利修讀室內設計的她目前正在一家私人工作室當設計師。
舉起右手,她本想看看時間,卻想起那個該死的花心大蘿蔔,因為手錶就是那個混帳東西送的。
「王八蛋!」她氣得把手錶丟向牆壁,十幾萬的名表就這樣毀了。
毫不心疼的瞪瞭解體的手錶一眼後,她將目光調回電腦螢幕上。
「可惡,真不爽。」她不是氣他不要她,而是氣他「無緣無故」不要她,沒錯,無緣無故,他居然什麼都沒說,就把她三振出局,她不服氣,非常的不服氣。
「我怎麼可以這樣白白被欺負,我一定要讓那個花心大蘿蔔付出代價,讓他知道女人是不好惹的,尤其是惹上了我。」她一邊移動手上的滑鼠,一邊思索該如何向負心漢討回公道。
看到電腦,她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奸笑幾聲後,她自信滿滿的說:「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
等著受死吧,花心大蘿蔔。
想知道咱們的刑大小姐想到了什麼辦法嗎?呵呵,拭目以待吧!
※※※
烈日高照,溫度高得嚇人,五星級飯店的游泳池聚集了不少為消暑而來的消費者,其中不乏知名藝人和望族之後,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衡家的第三代繼承人,炎焱集團的現任總裁──衡轅承。
他躺在椅子上,隱藏在墨鏡之下的是一雙狂傲且性感的黑色眼眸。
或許有人會好奇,他的家境如此富有,應當會有私人游泳池才是,沒錯,他當然有,但他又為何會到飯店的泳池來呢?很簡單,是因為他的「現任」女友想向眾人炫耀自己的魅力,而他呢,就好心的完成她這個心願。
不過,今天的約會結束後,她便會成為他的「前任」女友。
「承,你不游嗎?」露露嗲聲嗲氣的問,她穿了件豹紋比基尼,傲人雙峰呼之欲出,讓全場男士的眼睛吃了不少冰淇淋。
拿下墨鏡,他看似溫柔,實則無情的輕撫她的臉龐。「乖,你自己去玩,我想再坐一會兒。」
「那好吧,我待會兒再來陪你。」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吻後,她搔首弄姿的走回游泳池裡。
重新戴上墨鏡,他端起一旁的雞尾酒。
甫喝下,他便很沒形象的將口中的飲料給吐了出來。
「承少爺,您怎麼了?」見狀,服務生趕緊上前詢問。
「你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給我這種飲料?」他氣憤地質問。
「飲料?飲料有什麼問題嗎?」服務生一臉納悶。
「這杯酒根本就過期了!」身為衡家大少爺,每個人對他都必恭必敬,從未被如此對待,也難怪他會發火了。
「對、對不起,我馬上幫您換。」雖然道了歉,服務生卻還是覺得不太對勁,這雞尾酒很多人都喝了,怎麼只有承少爺的這杯有問題?
「承少爺,我……」服務生欲言又止。
「幹嘛吞吞吐吐的,我會吃了你不成。」他的好心情都被那杯「過期」的雞尾酒給破壞殆盡了。
「我、我是想說這酒很多人都有喝,怎麼只有承少爺您的……」天曉得,服務生是用了多少的勇氣才說出這些話。
「你的意思是說我故意找你麻煩,我騙你羅?」他語氣平淡,眼神卻足以殺死服務生。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服務生嚇得連話都不說清楚。
就在這時,衡轅承右邊躺椅上的女子說話了。
「哼,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仗著有錢就欺負人家,斯文敗類,我看八成也是個大騙子。」透過墨鏡斜睨衡轅承的麗眸儘是鄙夷,當然也有憤怒。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你的膽子真不校」站在女子身旁,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長那麼大,她是第一個敢對他出言不遜的女人。
她不甘示弱的起身,以極為不屑的口吻回應:「誰啊?不就是個自以為是的混帳東西嗎?你以為自己有多偉大啊,哼!」
除了看不起他之外,她更氣他,他居然不認得她的聲音了,可惡!
「你!」他第一次有想打女人的衝動。
「我怎樣,惱羞成怒啦?」她就是要激怒他,剛才那杯雞尾酒也是她的傑作,她偷偷加了「一點點」的醋在裡頭。
「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你。」他怒火中燒,恨不得宰了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
「呵,你如果不怕被別人罵孬種的話,就動手啊!」她不怕死的挑釁,反正她就是要他火冒三丈,就是要破壞他約會的好心情。
「好,你很好。」他咬牙切齒的低吼。
「多謝誇獎,我本來就很好。」粲然一笑,他愈氣,她就愈開心。
拳頭緊握,他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壓抑住想出手教訓她的衝動。
就在這時,露露走了回來。「承,你怎麼啦?臉色不太好看耶?還有,她是誰啊?不會是你以前的女人吧?」
「她?哼,我又沒瞎。」除非他眼光有問題,否則,他絕不會看上像她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才不屑被你看上哩,花心大蘿蔔一個,小姐,我勸你趕快離開這個臭男人,免得被他給騙了,還傻傻的以為他是愛你的。」她當初就是那麼傻,結果呢?兩人交往不過一個月,他就不守「夫」道,勾搭上其他女人。
「小姐,承看不上你是你自己魅力不夠,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聽完她的勸告,露露非但沒有領情,還出言諷刺。
「愛聽不聽隨便你,到時候吃虧可別後悔。」語落,冷睨了兩人一眼後,她朝女用換衣間走去。
衡轅承氣得將手上的毛巾扔進後方的泳池裡,然後離開。
「承,你去哪兒?等我!」露露急忙跟上他。
「我想一個人獨處,別跟上來。」衡轅承頭也不回的說。
雖然不高興,露露卻不能不聽話,因為她還想和他有「後續」發展,更希望自己能坐上衡家大少奶奶的寶座。
走出飯店,衡轅承開著銀灰色敞篷跑車往花東沿海的方向駛去。
※※※
離開飯店回到家後,刑禕晰隨手將皮包往床上一丟便坐到電腦前。
她今天之所以到飯店去,就是為了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想說如果他後悔了,願意向她道歉,她就大發慈悲,放他一馬,可是……
「哼,王八蛋,我非整死你不可。」方纔他的那句「我又沒瞎」,讓她的報復之心益發堅定,就算他現在跪著求她,她也絕不罷手。
開啟電源,趁電腦運作時,她到冰箱拿了罐冷飲。
喝了口冷飲後,她進入情色網站,挑選了一張最多人點選的模特兒照片,為何要選擇情色網站裡的模特兒呢?當然是為了讓那個混帳東西丟臉,他要是娶了一個身家清白的小姐,除了讓大家驚訝、傷心之外,根本就沒多大的影響,既然要耍狠,就該狠到底,她要讓他身價大跌,成為人人喊打的愛情騙子。
將模特兒照片存入電腦後,她找出了身邊「碩果僅存」的他的照片,其他的早在發現他出軌當晚就被她給燒了。
嘴角噙著笑,她利用電腦將負心漢和模特兒的照片合成,不僅如此,她還「好心」的替他們穿上了結婚禮服。
心滿意足的看了自己的傑作好一會兒後,她將它給大量列印出來,算算至少也有四五十張。
數了數合成照片,確定數量夠了之後,她拿出前幾天到書局去買的牛皮信封。
跟著,她找出之前上網查到的各家電視公司、報社、雜誌社的地址。
一個信封一張照片,她要讓全台灣的人都知道,炎焱集團的總裁和一個情色網站上的模特兒「步入禮堂」。
※※※
在花東待了兩天後,衡轅承恢復心情,回到了台北。
「轅承,你跑哪兒去了?我打你手機都沒人聽。」江律瀚走進總裁辦公室,將要簽名的文件放到桌上後問。
「我去花東散心。」其實他是去消火。
「是因為那個在飯店泳池挑釁你,說你是斯文敗類、花心大蘿蔔的女人?」雖是疑問句,江律瀚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我有叫你重複一次嗎?」他不想問好友是怎麼知道的,但想起當天的情形,他好不容易好轉的心情又變糟了。
「你也沒說不能重複啊,話說回來,那個女人挺有趣的,竟敢那樣罵你,真想看看她生得什麼模樣。」江律瀚興致勃勃的說道。
「那種個性的女人再漂亮也沒用,只會讓男人倒胃口。」衡轅承不屑地冷哼。
「呵呵,是嗎?」淡然一笑,江律瀚總覺得那個素未謀面的女人將為好友的生活帶來不小的影響。
「那女人八成是沒人要的老處女,才會那樣見不得別人好。」衡轅承毫不留情的批判,若是讓對方聽見了,肯定會氣得把他大卸一百八十塊。
「你說她會不會真的是你以前的女人?」雖然知道他已經否認了,但說不定事實就是如此,她正好就是他之前的「收穫」。
「不可能,我眼光可沒那麼差。」衡轅承斬釘截鐵的否認,他絕對、絕對不可能看上那種說話帶刺,不懂溫柔為何物的女人。
江律瀚低頭不語,總覺得他們關係匪淺。
「總之,我不想和那個女人有任何牽扯。」衡轅承翻閱文件,在上頭簽名後說,他可不想被活活氣死。
「但願你的希望能夠成真。」江律瀚接過簽好名的文件,衷心地道。
「通知各部門主管,明天下午三點開會。」輕揚唇角,衡轅承淡然下令,他那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總會讓人發自內心的尊敬他。
「知道了。」話畢,江律瀚捧著四份文件,離開總裁辦公室。
「該死的,別來煩我,不知好歹的老處女!」那張讓衡轅承氣了好些時間的女人面容突然闖進他的腦海,氣得他將只抽了一口的香菸用力捻熄。
氣憤難當的拍了桌面一掌後,衡轅承起身走向沙發。
「該死,心情好不容易才好點的。」攤坐在單人沙發上,他想自己大概是被氣瘋了,否則他怎麼會突然想起那個討厭的女人。
他坐直上半身,交握的雙手抵在下巴上,若有所思的望著大理石地磚。
沉默了約莫一刻鐘後,手機鈴聲響遍辦公室。
他起身走向辦公椅,拿出放在西裝外套裡的手機。
「衡轅承。」他習慣性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承,我是莉兒,你今晚有空嗎?)莉兒柔聲問道。
「嗯,我七點過去接你。」莉兒是衡轅承在一場宴會上認識的。
(嗯,那晚上見。)莉兒笑逐顏開的說。
簡潔有力地說了聲「拜」後,他切斷通訊。
從此刻開始,他要將那個該死的老處女完全的趕出自己的生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21 00:18:37
第二章
晚上七點二十分,衡轅承帶著莉兒來到一家法國餐廳。
「承少爺,老位置嗎?」服務生恭敬地詢問。
衡轅承是這家法國餐廳的常客,據說這家餐廳的老闆也是他眾多女人當中的一個。
衡轅承淡笑頷首。
「兩位,請跟我來。」另一位服務生說。
衡轅承摟著莉兒的纖腰,走在服務生的後頭。
「這是我們的Menu,請問兩位要點些什麼?」
點好餐點後,衡轅承離開座位,到化妝室去。
上完廁所,才走出化妝室不到三步,便被迎面撞上,雖然沒有撞疼他,但他的眉頭還是忍不住皺起。
刑禕晰反射性地想道歉,但她一抬起頭,映入眼廉的竟是那張她恨不得拿來當沙包出氣的完美俊顏。
她馬上收回原本要出口的道歉,憤憤不平的瞪著他。
「小姐,是你自己撞上來的,這樣瞪著我是不是太沒禮貌了?」她的不友善讓他想起了泳池邊的那個女人。
「我有沒有禮貌關你屁事,你是我的誰啊?」臭男人,不認得她的聲音就算了,居然連她的樣子都忘得一乾二淨,可惡、可惡,氣死人了!
「是你!」他認出她的聲音,既驚又怒。
「是我又怎樣,這家餐廳你開的啊?只有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後,用力推開他。
「你……該死的!」他怒不可遏的瞪著那張清靈秀麗的嬌顏。
「該死的是你不是我,真倒霉,居然又碰到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花心大蘿蔔,我肯寵是太久沒去廟裡燒香拜拜,老天爺才會這樣整我。」上次在飯店泳池是她刻意的安排,這次卻是巧合,但不管如何,她就是要惹惱他。
「你……」他真的很想掐死她,真的很想!
「你的中文造詣真差,老是你你你的沒完沒了,煩不煩啊?」她用極為不屑的眼神睨著青筋暴現的他。
「我是哪個地方惹到你了,你要這樣找我麻煩?」他根本不認識她啊!
「我看你不順眼,行嗎?」
她當然不會笨到去告訴他自己是他的前任女友,反正,這該死的負心漢早把她給忘了,她也沒必要特別去喚起他的記憶;不過,她還是堅持要為白已討回個公道。
「我什磨地方不順你的眼了?」拳頭緊握,他語氣很沖地問。
「你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從外表到個性,我都討厭,你仗著自己家裡有錢、長得帥就玩弄女人,全世界屬你最討厭。」她瞪著他,彷彿在她眼中他蚊只是個一無是處,只會和女人鬼混的廢物。
「就算我真的玩弄女人,那又怎樣?你會不會管太多了?」他雖然風流、女人一個換過一個,但可都是對方心甘情願的。
「世界上就是有你們這種男人,女人才會受騙,才會為愛傷心。」她不只為自己,更為其他遭受他。毒手」的女人抱不平。
冷冷一笑,他沒有因為她的批評而感到愧疚,還無情反諷:「那也只能說那些女人自己笨,傻得以為我會為一個人放整座森林,傻得以為她們可以綁住我一輩子。」
「哼,那麼喜歡腳踏多條船,小心哪天翻船淹死,」她不屑地詛咒。
「管好你自己吧,老處女!」他不甘示弱的回嘴。
老處女!他居然說只有二十三歲的她是老處女?可──惡
見到她氣急敗壞的表情,他發自內心的覺得痛快、縱聲大笑。
「笑什磨笑啊,不怕下巴脫臼啊?」
該死的臭男人,我一定要整死你,一定要讓你後悔對我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刑禕晰用力地在心中咒罵他。
「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玩。」他非但沒有停止笑聲,反而愈笑愈狂妄。
她氣得拿起皮包往他身上K去。「閉嘴,不許笑了。」
斂起笑容,他眼神冷冽的望著怒氣當頭的她。
他的凝視令她心裡發毛,但一想起他可惡的行徑,她便心頭火起,剎那間勇氣大增。「看什麼看,不怕眼珠子掉出來啊?」
他緘默不語,怒火在心裡愈燒愈旺,她竟然再一次的用「凶器」攻擊他。
「討厭鬼!」不悅地罵完後,她轉身準備離開。
他從背後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你要去哪兒?」
「要你管,白癡!」她有股想砍掉那只該死的手的衝動。
「我要你收回剛才的話。」他將她轉向自己,火大地命令。
「嘴巴長在我臉上,你憑什麼命令我?」她就是要罵他,就是要惹他生氣,就是要破壞他約會的好心情。
利眸微瞇,他毫無預警地欺上她的唇。
她瞳目結舌,一時忘了反抗。
他原本只想給她一些教訓,卻沒想到她的唇竟然如此「順口」。
她既急又羞,想將他推開,他卻吻得更加放肆,甚至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裡。
大手緊扣纖腰,他欲罷不能的擷取懷中人兒的甜蜜。
這一幕正巧落入莉兒的眼裡,她妒火中燒的瞪著刑禕晰。
圍觀人群有的驚訝,有的羨慕。
「承,你不是說今天要陪人家的嗎?」莉兒走到衡轅承的身邊,哀怨地問道。
「聽話,你先回座位去,我待會兒就過去。」衡轅承離開刑禕晰的唇,柔聲哄著莉兒。
「可是人家……」莉兒擔心他會扔下她和刑禕晰在一起。
「聽話。」他以溫柔卻不容抗拒的氣勢命令她。
「嗯,那你快點喔!」莉兒柔順地點頭。
莉兒和圍觀人群離開後,衡轅承輕撫著刑禕晰微泛紅暈的芙頰,性感的黑眸染上一抹邪惡。
「別碰我,王八蛋,是誰准許你、你吻我的?」她揮開他的手,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怒火在水靈靈的大眼裡跳動。
「嘴巴長在我臉上,我要做什麼是我的自由,為何要經過你的同意?」他一臉得意的反問。
「你……」為之氣結。
「笨女人!」訕笑譏諷過她後,他旋即走回餐廳。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怒氣衝天的瞪著他愈走愈遠的背影。
王八蛋,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人,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才能消她心頭之火。
哼,找個時間把照片寄出去,刑禕晰在心中作了決定。
※※※
享用完美食後,衡轅承和莉兒離開餐廳,來到停車常
「承,你的車子好像怪怪的耶!」莉兒隱約看到他車子的弓檠蓋上有一些有別於銀灰色的色彩。
鬆開摟著莉兒的手,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車子。
「可惡,該死的女人!」引擎蓋上的塗鴉看得他火冒三丈。
此時莉兒也走了過來,見狀驚呼:「怎麼會這樣?」
他車子的引擎蓋上被人用噴漆畫了一朵花,花的旁邊有顆心,再過去還有條蘿蔔,加起來也就是──花心大蘿蔔!
他一解讀出塗鴉的涵義便知道這是誰的傑作。
「承,那現在怎麼辦?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陽明山上看夜景的嗎?」莉兒滿腦子只想著和他的約會。
「不去了!」他都快氣死了,哪還有心情欣賞什麼鬼夜景。
「可是……」莉兒好不容易可以和他有個浪漫的夜晚,不甘心就這樣散常
指腹輕撫引擎蓋上的圖案,他冷冷的瞥了莉兒一眼。
「不然到我家去?」莉兒刻意忽略他眼裡的冷漠,不死心的問。
「分手!」丟下這句話後,他毫不眷戀地走出停車常
「承,你不要我了嗎?」莉兒跟上他的腳步,淚眼婆娑的問。
他無情頷首。
「承,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他那麼出色,她不想失去他。
「合則聚、不合則散,這是我的規則,你很清楚,不是嗎?」冷語提醒後,他攔下一部計程車。
打開車門,他將她推進後座,告訴司機地址,給了張千元大鈔後,獨自一人走回停車常
怒不可遏的揍了引擎蓋上的塗鴉一拳後,他拿起手機,撥回家裡。
叫家中司機來接他後,他回頭冷冷的看了自己的車最後一眼。
※※※
炎焱集團大樓
不帶情緒的黑眸認真的看著電腦螢幕上的報表。
敲門後,江律瀚走進總裁辦公室。
「聽說你前些天和一個女人在沙曼莎的餐廳裡起了爭執?」江律瀚剛從香港回來,這件事他是從餐廳經理那裡知道的。
衡轅承看著電腦,懶得回應。
「該不會又是在飯店泳池遇到的那個女人吧?」江律瀚心想八成是她,這世界敢和衡大少爺正面衝突的大概只有她一人。
「若她不是女人,我肯定揍到連她爸媽都認不出她是誰。」衡轅承離開電腦前,咬牙切齒的低吼。
「她又說了你什麼?」江律瀚很感興趣的問。
「我被女人罵,你很樂喔?」衡轅承似笑非笑的反問。
「沒,你想太多了。」江律瀚面不改色的說謊,其實心裡已經笑翻了。
「睜眼說瞎話!」衡轅承不以為然的瞥了好友一眼。
乾笑兩聲後,江律瀚再次問道:「她到底說了你什麼?」
「那個笨女人居然罵本少爺是白疑、王八蛋,還踩我的腳、用皮包打我,甚至還在我的車上亂塗鴉。」衡轅承愈說愈氣,恨不得馬上將那該死的女人丟到大海裡喂鯊魚。
「她在你車上畫什麼?」努力忍住笑,江律瀚接著又問。
「一朵花、一顆心、一條蘿蔔。」衡轅承氣憤地說,而那台慘遭毒手的車也已經被他送進汽車報廢場了。
「一朵花?一顆心?一條蘿蔔?」加起來不就是──花心大蘿蔔。
「哈哈哈,夠絕,真的夠絕。」江律瀚忍不住的放聲大笑。
「很好笑、很有趣喔!」衡轅承勉強地牽動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問。
「也、也還好啦!」江律瀚聰明的沒有承認,但人卻笑到快要翻過去。
「你如果還想看見今晚的月亮,就馬上給我閉嘴。」衡轅承向前揪著他的領口,厲聲威脅。
「嘿,別這樣,我不笑就是了。」雖然暫時不能笑很痛苦,但是生命更可貴埃
鬆開抓著江律瀚襯衫領口的手,衡轅承重新坐回皮質辦公椅。
「對了,你真的不認識那個女人嗎?」江律瀚邊整理領口邊問。
「不認識!」
衡轅承答得很肯定,他可沒被虐的怪癖,會看上那種說話惡毒、動作粗暴的女人。
「是嗎?說不定是你忘了?要不要我去查查她的身份?」
「不必,我不想再和那個女人有任何瓜葛。」
江律瀚欲再開口時,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衡轅承淡漠應道。
「總裁,XX商業週刊的劉敬先生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見您。」
「重要的事?不就是採訪嗎?替我推掉。」他現在沒心情接受訪問。
「總裁,不是的,劉先生說他收到了一張照片,內容和您有關。」
照片?「讓他進來。」
恭敬頷首後,秘書依言將劉敬帶進總裁辦公室。
「好了,這兒沒你的事了。」
「那我先出去了。」
「照片!」秘書關上門後,衡轅承態度高傲的對劉敬伸出手。
劉敬將照片交到衡轅承的手上。
看到照片,衡轅承怒火中燒,憤然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這是昨天收到的,聽說很多媒體都有收到。」劉敬懾於他的氣勢,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該死的!」氣憤地低吼,衡轅承心想該不會又是那個女人搞的鬼吧。
「讓我看一下。」江律瀚好奇極了,將照片從衡轅承的手上給拿了過來。
「結婚照!轅承,你要結婚羅?我怎麼都不知道?」
江律瀚故意裝出驚訝不已的模樣,其實他一看就知道手上的結婚照是合成的,
「哼,別說你不知道,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衡轅承十分、非常、超級想宰了那個讓他成為「新郎」的混賬傢伙。
「承少爺,我還聽說照片上的女人是一家情色網站的模特兒。」
劉敬的話讓衡轅承益發惱火。「律瀚,替我查出這該死的混賬是誰。」
「OK,沒問題,我等會兒就去查。」江律瀚在心中猜測,有九成九的可能是她做的。
「我不要等會兒,我要馬上!」衡轅承火大下令。
「是,馬上、立刻!」江律瀚陪著笑臉說,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同情好友。
「承少爺,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劉敬出聲告知。
衡轅承氣得不想說話。
互看一眼後,江律瀚、劉敬一前一後地走出辦公室。
※※※
下午三點,衡轅承離開公司,回到自己位於陽明山上的別墅,他扯下領帶,坐在房間的沙發上。
打開電視,他發現每台新聞節目中的跑馬燈都有一則相同的新聞提要。
衡家第三代繼承人,炎焱集團現任總裁──衡轅承驚傳將與一情色網站的知名模特兒步入禮堂?!
他沒有動怒,冷眼看看電視。
就在這時,房間的內線電話響起。
「什麼事?」他邊把玩手上的電視遙控器邊問。
(大少爺,老爺、夫人和四小姐來看您,他們現在在起居室裡。)管家老柯恭敬地轉告。
冷冷應了一聲後,他掛上電話,起身離開房間。
來到起居室前,還沒開門便聽見父親的怒吼聲。
「真是氣死我了,居然挑這種結婚對象,把我們衡家的臉全給丟光了。」衡父氣沖沖的瞪著桌上的照片。
「爹地,您先別生氣,未來大嫂說不定是個好媳婦啊,我相信大哥的眼光。」衡家小女兒──衡轅姿笑著安撫火冒三丈的父親。
「爸、媽。」衡轅承推開門喚道。
「轅承啊,快告訴媽媽,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衡母憂心急問,她不是反對兒子結婚,但這對像……她實在無法認同。
「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整件事最該發火的人就是他。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不是你的意思?」衡父怒氣稍退的問。
※※※
「當然,我還沒玩夠呢。」
他是個聰明的男人,不會笨到讓一個女人綁住自己,這世界上也還沒女人有資格留在他身邊一生一世。」
「那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
「哼!我也想知道這個混賬究竟想做什麼,竟敢這樣整本少爺!」
「大哥,你說會不會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不甘心被你甩了、回來報復啊?」衡轅姿覺得很有可能,人難免會有踢到鐵板的時候。
衡轅承優雅地坐下,雙腿交疊,狀甚瀟灑的點燃香煙。
「轅承,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看了母親一眼後,衡轅承的黑眸掠過一抹殘忍。
「大哥,你到底打算怎麼做嗎?快告訴人家啦!」衡轅姿好奇極了。
「急什麼,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不管他做什麼,都絕對不會輕饒那個亂放消息的混賬東西。
「小氣,先告訴人家又不會怎樣。」衡轅姿嘟嘴埋怨。
衡轅承但笑不語。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21 00:19:06
第三章
最後一筆落下,刑禕晰又完成了一張平面圖。
離開製圖桌,她走到茶水間,看見自己的老闆孟瑤琳在那裡皺著眉頭。
「瑤姐,你怎麼啦?一臉不高興。」
「唉,不知道那個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輕歎一口氣後,孟瑤琳邊攪拌手上的曼特寧咖啡邊問。
「什麼消息是真是假啊?」刑禕晰聽得一頭霧水。
「就承少爺要結婚的事啊!」衡轅承即將步入禮堂的消息讓許多女人心痛不已,孟瑤琳就是其中之一。
「承少爺?你是說衡轅承那個花心大蘿蔔羅?」刑禕晰秀麗的臉上、靈巧的眼裡充滿不屑。
「是啊,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討厭承少爺?」
孟瑤琳一臉不解的看著刑禕晰,驚訝居然有女人不喜歡衡轅承。
「不是感覺,而是事實,那種男人有什麼好啊,自以為是的花心大蘿蔔、玩弄女人的愛情騙子,我看不起他。」她更想將他剝皮拆骨。
「那是因為你不瞭解承少爺,他不僅有錢有勢,還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孟瑤琳如疑如醉的說著。
聞言,刑禕晰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卻不確定自己只是純粹的生氣,抑或還有嫉妒。
「瑤姐,你不會也是那個臭男人的女朋友吧?」
「我們是在一起過,不過半年前就分手了。」
「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他要結婚了耶。」刑禕晰急問,若是那個臭男人的身價依舊不減,那她的努力就白費!
「嗯,如果承少爺願意,要我當他的情婦都行,我想很多女人都和我有同樣念頭,畢竟承少爺實在太出色了。」
什麼0不會吧?你不覺得他是愛情騙子,看不起他嗎?」
孟瑤琳正欲回答,公司小妹走進茶水間。
「晰姐,外面有位江先生說要找你。」
「江先生?誰啊?」刑禕晰剛回台灣不久,認識的少之少,她不記得自己有姓江的男性朋友。
公司小妹搖搖頭,表示不知。
放下手上的杯子,刑禕晰離開茶水間。
「你好,我是刑禕晰,請問你是……」
刑禕晰禮貌問道。
「刑小姐,我是炎焱集團的總裁特助,我們總裁想請你到敝公司一趟。」看見刑禕晰的廬山真面目後,江律瀚實在很難相信她就是敢和好友正面衝突的女人。
呵,人果然不可貌相。
「做什麼?」刑禕晰一臉防備的問,心想該不會是事跡敗露了吧。
「也沒什麼,找你聊聊天罷了。」
江律瀚笑著說謊。
「謝謝,我沒興趣。」
她才不會笨到去自投羅網哩。
「律瀚,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我是瑤琳。」孟瑤琳在和衡轅承交往時,曾和江律瀚見過幾次面。
「嗯,好久不見。」
「可以把刑小姐借我幾個小時嗎?轅承會很感謝你的,說不定還會……」江律瀚在理琳耳邊說了句讓她心花怒放的話。
「當然可以。」
孟瑤琳喜形於色、毫不老慮的回答。
「瑤姐,你怎麼可以答應他?你明知道我很討厭那個臭男人的。」刑禕晰氣急敗壞的抗議著,感覺自己被出賣了。
孟瑤琳沉醉在自己編織的美好夢境裡,沒有理會刑禕晰。
「刑小姐,請吧!」
江律瀚有禮的說。
「我才不要去哩。」
刑禕晰口氣極差的拒絕。
「為什麼不去?難不成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江律瀚故意問她。
「我、我才沒有!」
刑禕晰表情極不自然的否認。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作賊心虛的樣子?」他一臉不信的看著她。
「去你的,你才作賊心虛哩!」
刑禕晰很沒氣質的吼著。
「那你為何不敢和我去見轅承?」
呵呵,魚兒快上鉤了。
「去就去,我會怕那個臭男人不成,我就不信他敢對我怎麼樣。」她被激怒,不自覺地跳進陷阱。
「既然如此,那就請吧!」
她沒有理他,態度高傲的走在前頭。
※※※
在太陽將要落入地平線時,刑禕晰被帶到衡轅承的辦公室前。
輕敲兩下門後,江律瀚不卑不亢的說:「總裁,我把刑小姐帶來了。」
「進來。」從裡頭傳出的低沉嗓音蘊含強烈怒意。
「刑小姐,請!」推開門,江律瀚退到一旁,方便刑禕晰進入。
微愣數秒後,刑禕晰一臉戒備的踏進辦公室。
「律瀚,謝了,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先下班了。」背對兩人、站在玻璃帷幕前的衡轅承輕吐了一口煙後說。
「好,那我先走了。」
江律瀚其實不想走,他想留下來看這一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
「你不可以走。」刑禕晰拉住江律瀚不讓他走,她才不要和衡轅承這個討厭鬼獨處哩,她怕自己會在一氣之下宰了他,到時候還得坐牢,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衡轅承轉身,看見刑禕晰的手拉著另一個男人,心裡感到相當不爽。
「律瀚,馬上離開。」
衡轅承半瞇俊眸,怒語下令。
讀出好友的妒意,江律瀚趕忙拉開刑禕晰的手。
「明天見」
話落,江律瀚很識相的離開。
「又見面了。」捻熄香煙,衡轅承輕揚性感唇角,邊說邊接近刑禕晰。
進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身後無路可退。「你到底想怎麼樣?」
看了看身後的牆壁後,她怒瞪笑得很討厭的他。
「你說呢?」
伸長手臂,將她圈制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說你個頭啦,你要是沒話說就滾開,我可沒時間跟你耗在這裡。」她想逃離他的禁錮,卻推不開他強壯的身軀。
他不懷好意的輕撫她粉嫩的嬌顏。
她張開嘴,狠的咬住他的手指。
「該死的女人,你!」他吃痛咒罵。
乘機逃開後,她氣呼呼的說:「活該,誰教你碰我。」
他將她扯進自己懷抱,懲罰地欺上她的唇。
「不……唔……」
她氣急敗壞的反抗著,但憑她的力量怎麼可能跟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體格訓練有素的大男人相抗衡?
或許是太過生氣、或許是心已沉淪,他就是不願放開她。
她既怒又羞,就在他有進一步的動作前,她咬破了他的嘴唇。
「該死的,你竟然又咬我!」他終於停止吻她,厚實大掌卻依舊緊扣曼妙纖腰。
「咬你又怎樣,我高興、我喜歡,不行嗎?」可惡,她當時肯定是瞎了眼,要不怎麼會看上他這種混賬男人。
「喔,是嗎?想不想更高興、更喜歡啊?」他一臉邪惡的望著她不知是因生氣、還是因害羞而酡紅的粉頰。
他原本打算毀掉那個亂放消息的傢伙,可當他得知那個人就是她時,他便在瞬間改變了決定;她想玩,他就陪她玩。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亂來,我就把你丟到太平洋裡喂鯊魚,讓你死無全屍;我說到做到,別以為我只是在逞口舌之能。」她一口氣說完,努力想拉開他那惹人厭的大手。
「呵呵,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嗎?」他把她摟得更緊,帶笑的俊顏譏諷著她的不自量力。
「白疑、混蛋、瘋子、色狼……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啦!」她拚命掙扎,能拿來罵人的詞幾乎全部出口。
「罵夠了嗎?」他不怒反笑。
她被他的反應給驚愣住,停止了掙扎,也不再咒罵。
奇怪,他怎麼沒生氣?有鬼、肯定有鬼!她在心裡想著。
「那該我羅!」邪肆一笑後,他奪去她的呼吸。
她被嚇到,忘了反抗。
他吻得更深,不止佔有她的唇,還掠奪她的舌。
漸漸的她開始回應他的熱情。
心喜她的回應,他吻得益發狂野。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放開彼此,一個得意的笑著,一個卻氣得想殺人。
「怎麼樣,有沒有更喜歡、更高興啊?」他發現眼前這個小女人其實還蠻有趣的、別有一番風味。
「哼,你不是說除非瞎了才會看上我,現在怎麼了?你是瞎了不成?」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侮辱過自己,更永遠不會忘了他的負心。
「呵呵,也許吧。」
「你……氣死我了,可惡!」
※※※
遼闊的天空因為夕陽西下而變得灰暗。
衡轅承放開刑禕晰走向沙發,她乘機想落跑。
「你如果想讓瑤琳工作室停止營業就走,我無所謂。」他傲然一笑。
雖然不願,她卻不得不聽話,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而連累瑤姐。
「別站著,過來坐下。」他霸道地喚道。
「不必。」她才不會笨到主動去靠近色狼,給色狼再次欺負自己的機會。
「你不想瑤琳工作室出什麼問題吧。」他好心提醒。
「你……坐就坐!」王八蛋,只會用這種小人手段,可惡!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到他的斜對面。
「說,你為什麼要亂來?」斂起笑容,他正色問道。
「什麼啊?」她故意裝傻。
他拿出放在茶几下面的雜誌,怒氣沖沖的說:「看你幹的好事!」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做的?」她就是不承認,看他能怎樣。
「笨女人!」他蹺起二郎腿,訕笑道。
她氣得起身,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去你的,你才是白疑哩!」
「道歉。」他厲聲命令。
「為什麼要道歉,是你先罵我的耶,要道歉也應該是你先說。」她坐回沙發,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反駁他的話。
「我說的是實話,幹嘛道歉。」他毫不留情的反問。
「你……算了,好女不跟惡男鬥,你找我來到底要幹嘛?」她不耐煩的問,和他相處愈久,她就愈想宰了他。
他拿起桌上的雜誌。
「你明知故問。」
「都跟你說了,那張結婚照不干我的事嘛,煩耶!」哼,怎樣?就是要讓他身價大跌,誰教他老欺負她,活該!
「笨女人,看仔細點,這是本汽車雜誌。」他把雜誌推到她面前,得意的看著她掉入自己設下的陷阱。
拿起雜誌,她睜大晶眸狠狠的瞪著他。「你誆我?」
「是你自己笨,我本來是想問你為什麼要亂畫我的車子,結果你卻自己承認那張合成照片是你搞的鬼。」他唇角噙著一抹計謀得逞的笑。
「哪、哪有,我哪有承認,那件事鬧得那麼大,我當然會以為你是在問我那件事埃」該死的臭男人,居然騙人。
「是嗎?你不是因為作賊心虛?」他坐到她的身邊,不安分的輕撫她細嫩的粉頸。
「色狼,走開!」
她被他的觸碰嚇到,使勁地將他推開,但嚇到她的不是他的靠近,而是自己體內那不該出現的火熱感受、還有心裡的絲絲喜悅。
她猶記得他們交往時,他最愛撫摸、親吻她的脖子了,他說她的脖子好美、好性感……結果呢?
大笨蛋、大白疑、花心大蘿蔔、負心漢,可──惡──
邪邪一笑,他再次逼近她。
「別過來,再過來小心我踹你。」她抬起腳,既怒又驚的恐嚇著。
抓住她纖細的腳踝,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壓制在自己身下。
「走開,色狼,放開我,王八蛋,我叫你放開我。」她慌亂掙扎。
他低頭吻住那令自己又愛又恨的粉嫩朱唇。
她的理智慢慢潰散,情慾逐漸甦醒。
感覺到她的變化,他掠奪得更加放肆,抱起她走進辦公室後面的套房。
天雷勾動地火,慾念緊纏心人,他們忘卻爭執,只記得需求彼此的體溫。
天未明,衡轅承醒了過來,發現該睡在自己懷裡的女人不見了。
長那麼大,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女人丟下,他不許,不許女人這樣待他,這世界上只有他承少爺甩人,豈有他承少爺被甩的荒唐事。
穿好衣服後,他離開套房。
打開辦公桌中間的抽屜,他找出刑禕晰的個人資料,上頭有她的地址。
記下地址後,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走出辦公室。
開著新買的法拉利跑車,他以驚人時速在清晨安靜的街道上奔馳。
十多分鐘後,他來到刑禕晰的住所樓下,按下大樓門鈴。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嗎?」守衛從監視器裡發現他並不是大樓住戶,於是前來詢問。
「我要找C棟七樓之一的刑禕晰。」
他態度高傲的說。
「請等等,我替您問一下。」守衛盡責地說。
「不必,我直接上去就行,請問我該搭那部電梯上樓?」語中有著不容拒絕的非凡氣勢。
「最右邊那部。」守衛懾於他的氣勢,一時忘了自己的職責,傻傻的回答。
瀟灑的說了聲謝後,他進入大樓,搭上電梯。
很快的,衡轅承來到刑禕晰的家門口。
「王八蛋,吵什麼吵啊,現在才早上四點耶!」門鈴聲吵醒好不容易才要睡著的刑禕晰,氣得她破口大罵。
見沒人來應門,他又按了一次門鈴。
她怒氣沖沖的下床,有種想砍人的衝動。
「王八蛋,七早八早吵個屁啊!有沒有公德心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21 00:19:38
第四章
打開門,驚見擾人清夢的混賬傢伙居然是衡轅承時,刑禕晰反射性的想將他擋在門外,他卻快她一步的進入屋裡。
「喂,我有說要讓你進來嗎?出去、出去……」她又推又拉的想把他趕出自己可愛的小窩,他卻像座雕像一樣,動也不動。
「挺有格調的。」
環顧客廳一圈後,他讚道。
「關你屁事啊,出去啦!」她用盡全力想轟他出門,結果卻是徒然。
她的話讓他不悅的皺眉,沉聲警告:
「要是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不文雅的字眼,後果自負!」
「嘴是我的,要說什麼是我的自由,關你屁事,白疑!」她毫不畏懼的挑釁。
他瞇起銳眸,不發一語的看著她。
感覺出他所散發出的危險訊息,她緩緩拉開與他的距離,準備跑回房間躲起來。
看出她的企圖,他不懂憐香惜玉的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裡。
「你以為我會讓同一個女人從我身邊跑掉二次嗎?」
「我管你會不會啊,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就要報警了。」她發火怒吼,如果她現在手上有一把刀,她肯定會為了他而成為殺人犯。
「好啊,如果你想上報紙頭條的話。」身為衡家的大少爺,又是炎焱集團的現任總裁,若鬧上警局,對媒體而言當然是大事;至於他硬闖民宅的「罪行」嘛,呵,有錢能使鬼推磨。
「去你的,你竟然威脅我!」
什麼嘛,氣死人了!
他猛地吻住她的唇,狂傲、霸道,完全不給她反抗的餘地。
她氣得想咬他,他卻先行下手。
「啊──」
她痛得擰眉,想殺人的衝動益發濃烈。
「不許想別的事!」感覺她的不認真,他甚是不滿,吻得更加蠻橫。
她掄起粉拳,用力捶打他寬厚的背,恨不得把他打到內出血。
哼,居然還有力氣打人,再吻!念頭甫落,他摟得更緊,吻得更猛。
身子逐漸虛軟,她不由自主的臣服在他火辣辣的激吻中。
知曉她已臣服,他的掠奪階了懲罰,還多了分溫柔。
在兩人都快要不能呼吸寸,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嫩頰酡紅、氣喘吁吁,若不是因為有他扶著她,她恐怕早就癱在地上。
「有沒有好一點了?」
他一邊輕拍她的背,一邊關切。
「這都不是你的錯,王八蛋!」平息紊亂的呼吸後,她隨即故態復萌。
「你還想再來一次嗎?
他執起她的下巴,指腹輕撫柔唇。
電流竄過全身,她急忙避開那人的凝視。
「看著我,不許躲著我!」
他霸道命令。
她沒有說話,一心只想逃開他。
「看著我!」
怒聲下令,他扣住她下巴的手益發用力。
「啊!」她吃痛低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驚見她的淚水,他趕忙鬆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太生氣了,一時忘了控制力道。
「不是如意節?如果是故意的豈不是要殺了我?」忍住淚水,她得理不饒人的咆哮。
「我不是已經跟你道歉了嗎?」無奈歎道,他本想等她愛上自己之後就甩了她,作為給她的懲罰,誰知他竟然開始心疼她的淚水。
真是好笑,向來遊戲人間,視情愛為無物的他竟然會心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處處與他作對的女人。
「道歉?我把你揍一頓,再和你道歉,行不行?」她怒不遏,激動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你別太過份了。」他忍無可忍的吼回去,他都已經那麼低聲下氣了,她還想怎麼樣。
「過份?你居然說我過分?出去,你給我滾出去,再不走我就拿菜刀砍死你。」淚水不聽話的滑落,她怒氣沖沖的掙開他的懷抱。
他不為所動,就連表情也沒有絲毫的恐懼。
她氣沖沖的走進廚房,一會兒後又回到客廳。
「走不走?」
她走到他面前,手上拿著菜刀。
「別這樣,快把刀子放下。」
他擔心她會不小心傷了自己。
「少廢話,滾!」
不要逼她殺人,不要!
「好,我走,你別衝動。」
呵,火爆小野貓,有趣!
「滾啊!」
她高舉菜刀,只要她的手落下,那礙眼的傢伙肯定會見血。
「你是我的!」掠奪意味濃厚的瞥了她一眼後,他離開她的住所。
頗不以為然的怒瞪他的背影半晌後,她大力的關上門。
「什麼『你是我的』,不要臉的大白癡、自大狂。」
將菜刀放回廚房後,她想回房睡回籠覺,卻怎麼也睡不著。
「可惡,都是他害的啦,沒事幹嘛跑來,混賬、混賬、大混賬!」
「一隻羊、兩隻羊……」
就在她數到第一千七百隻綿羊時,太陽公公一如往常的和出來大家打招呼。
「嗚,睡不著。」她呈大字型趴在床上,想睡可眼珠子依舊睜得老大。她本想強迫自己入睡,可是她一閉上眼睛,那討人厭的傢伙便會出現,擾亂她的心思。
「不能在夢中與周公下棋,那就來上網吧,反正也睡不著。」
語落,她離開溫暖的被窩,走向可愛的電腦。
※※※
下午四點,拜訪完客戶回到公司的刑禕晰看見孟瑤琳和公司小妹正在打包東西,便好奇的問:「瑤姐,你們在做什麼啊?」
「禕晰,你回來啦,快點把自己的東西整理一下,我們要搬離這裡。」孟瑤琳喜孜孜的說。
「為什麼那麼突然?」刑禕晰直覺事有蹊蹺。
「是……哎喲,別問那麼多,快點整理就是了。」想起衡轅承的交代,孟瑤琳馬上將話題轉開。
昨天晚上,衡轅承竟然再次出現在孟瑤琳的香閨,不僅上了她的床,還說要將她的工作室納入炎焱集團旗下,心花怒放的她毫不考慮便答應了。
「瑤姐,你很奇怪喔,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說嘛、說嘛,我們為什麼突然要換地方?」搶下孟瑤琳手上的記事本,刑禕晰不肯罷休的追問。
「我覺得這裡太小,所以才換的,你快點整理,再不快點,我可就要丟下你不管羅。」孟瑤琳拿回筆記,溫和笑道。
「好嘛,我整理就是了。」
※※※
雪眼前的大樓讓刑禕晰驚訝得瞠目結舌。
「禕晰,別光看,快走吧!」孟瑤琳喜形於色的喚道,她就快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了。
「瑤姐,新的工作室就在這裡?」刑禕晰無法置信的問,矗立在她眼前的大樓,正是炎焱集團,一個她想放火燒掉的地方。
「是啊,快走吧,承少爺在等我們。」孟瑤琳因為過於興奮而忘了刑禕晰曾告訴過自己的話。
「瑤姐,你明知道我討厭那個臭男人。」刑禕晰不願與那個花心大蘿蔔共處一「樓」,卻又不想為了他而辭掉工作。
「承少爺是好人,和他相處後,你會喜歡他的。」孟瑤琳完全不在意其他女人也愛上衡轅承,因為她知道沒有女人可以抓住他的心。
「喜歡?我巴不得將他大卸一百八十塊,剝他的皮,拆他的骨,然後再把他扔到荒郊野外,讓野狗咬他的屍體。」刑禕晰咬牙切齒、恨之入骨的說。
「禕晰啊,我不懂,承少爺到底哪裡惹到你?你怎麼那麼討厭他?」孟瑤琳甚是不解地問,心想她不會也曾是衡轅承的女人吧,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據她瞭解,衡轅承比較喜歡溫馴聽話的女人,但刑禕晰卻如脫韁野馬,難以駕馭。
「討厭就是討厭,若不是因為殺了人要坐牢,我真的很想砍死他。」刑禕晰不想提及與他的過去,因為那讓她想起他的背叛,更會讓她氣得想殺人。
孟瑤琳正要開口時,江律瀚走了過來。
「三位,總裁請你們到他的辦公室去。」
孟瑤琳微笑頷首,公司小妹也一樣,只有刑禕晰急得直跳腳。
「瑤姐,算我求你,我們回去原來的地方,好不好?」
刑禕晰非常、非常不願意踏進眼前的大樓,更不想見到那個混蛋。
「我已經把原來的地方賣出去了。」買家不是別人,正是衡轅承。
「什麼?你怎麼沒先跟人家講?」刑禕晰氣急敗壞的埋怨著。
「刑小姐,從現在開始,你的老闆就是轅承,如果你不願意,只好請你另謀高就,本公司絕不強留。」這些話是衡轅承交代江律瀚轉告刑禕晰的。
「哼,走就走,我就不相信以我的能力找不到別的工作。」她再怎麼說也是從意大利學成歸國的。
「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轅承說你若想另謀他職,他會不惜動用一切關係來『關照』你,希望你三思而後行。」江律瀚笑容可掬的說。
「什麼!可惡,我要宰了他!」話沒說完,刑禕晰便怒氣衝天的跑進炎焱。
相視一眼後,其餘三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怎麼那麼慢?快點啦!」刑禕晰猛按電梯鈕,恨不得那個按鈕就是衡轅承的心臟,最好能一按斃命。
「禕晰,別這樣,你會把按鈕按壞。」孟瑤琳急忙拉下她的手,不讓她胡來。
「壞就壞,我巴不得一把火燒了這裡。」吼完,她又繼續之前的動作,而且愈按愈用力,愈按愈急。
「律瀚,對不起啊!」孟瑤琳一臉歉疚的說。
「沒關係,壞了叫人修理就好。」江律瀚在心裡慶幸,幸好刑禕晰手上沒有武器,要不他可能會英年早逝。
終於,電梯到達一樓。
※※※
抬起纖纖玉腳,刑禕晰很不客氣的踹開炎焱集團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你難道不知道,門應該用手開,而不是用腳?」衡轅承已經等候多時了,就連她方纔的舉動,他也從監視器上看得一清二楚。
「本姑娘高興用腳開,關你屁事埃」她沒有拿斧頭砍了他的門,也沒有一把火燒了他的公司,就已經夠客氣了。
她粗鄙的說話方式讓他又一次的眉頭緊皺。
她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上衣,仰起佈滿怒意的小臉,氣沖沖的問:「你為什麼要買下瑤姐的工作室?又為什麼要阻礙我找工作?」
「我喜歡、我高興。」他笑得很痞,但迷人風采依舊。
「因為你喜歡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以為你是神啊?」他若想當神,她不介意助他一臂之力,讓他變成真正的「神」。
喔,不對,以他所犯的罪行而言,他應該要下十八層地獄才是。
「我雖然不是神,但確實有能力改變和掌控一些『小事』。」他口中的小事就是買下瑤琳工作室和將刑禕晰綁在自己身邊。
刑禕晰憤憤不平的往他的小腿踹去。「去你的,自大狂!」
衡轅承悶哼一聲,擒住她纖細的柔腕。「該死的女人!」
「轅承,沒事吧?」
「承,你不要緊吧?」
「江律瀚、孟瑤琳異口同聲的關切著。
「律瀚,你先帶她們下去,我要和這個女人溝通溝通。」衡轅承始終怒瞪著刑禕晰。
「嗯,兩位,請。」江律瀚說道。
眷戀不捨的看了衡轅承一眼後,孟瑤琳跟著江律瀚離開。
待所有「飛利浦」都離開後,衡轅承唇角漾起一抹讓刑禕晰發毛的微笑。
「你、你想幹嘛?」她一臉戒備的問。
「你說呢?」他擁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問,還惡意的舔吻她小巧的耳垂。
「色狼,王八蛋……」她既氣又羞,破口大罵。
他吻住她的唇,不讓她的粗魯言語繼續摧殘自己的耳朵。
她睜大杏眸,想推開他,卻是徒勞無功。
他火熱的薄唇繼續往下攻城掠地。
她想揍他,卻使不上力氣,感覺自己快融化在他的熱情下。
「你的脖子好美、好性感。」他親吻她細嫩的頸項,在上頭留下自己的印記,嗓音因情慾而更顯粗嗄。
「走開,不要碰我,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花心大蘿蔔,放開我。」他的讚美非但沒有令她開心,反倒讓她氣得想砍人。
他不懂她為何突然生氣,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將再次屬於他。
「不要,不要……」他將手伸進她的上衣裡時,她落淚了,但卻不知自己是為何而哭。
看見她的淚水,他停下動作,不捨地安撫:「別哭了,我不做就是了。」
「可惡,我討厭你、討厭你。」她告訴過自己,絕不讓他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但此時此刻的她卻管不住自己的眼淚。
「你若乖乖聽話,我又怎麼會這樣對你。」她若柔順些,不再事事與他作對、對媒體亂放消息,他想他會很寵她、很疼她的。
「去你的,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你誰啊?我恨不得把你這顆花心大蘿蔔剁成蘿蔔絲。」她掙開他的懷抱,氣憤的咆哮。
「蘿蔔絲?」她孩子氣的話語讓他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對,你是全世界最惡劣、最不要臉的花心大蘿蔔,我要把你切成絲,讓你不能再去危害更多女人!」語落,她拿起沙發上的抱枕,不留情的朝他扔去。
他接裝凶器」,狂傲笑道:「我的存在對女人而言是種幸福,你若是真的將我剁成絲,恐怕會被所有女人追殺。」
「幸福?哈哈!」她極為不屑的笑了兩聲後說:
「你明明就是禍害,還說自己對女人而言是種幸福,你到底懂不懂羞恥啊!」
「不信嗎?我證明給你看。」
他轉身走向辦公桌,拿起電話。
「你、你要做什麼?」
她心生不安的問。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他靠著辦公桌,動作利落的點起香煙。
她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他,有機會逃卻沒逃。
衡轅承放下香煙的同時,敲門聲傳入。
「進來。」
他語氣淡漠的回應。
孟瑤琳依言進入,柔語輕喚:「承,我來了。」
「你過來!」他霸道命令。
看了刑禕晰一眼後,孟瑤琳順從的走向衡轅承。
刑禕晰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琳,告訴我,我的存在對你而言是種幸福嗎?」他摟住孟瑤琳的小蠻腰,輕撫她及肩的褐髮。
孟瑤琳嬌笑頷首,臉上有掩飾不了的甜蜜與幸福。
「好乖。」
得意一笑後,他低頭吻了下她的唇。
眼前的一切讓刑禕晰怒不可遏,除了怒氣之外,她的心裡還有更多、更深的妒意,但打死她也不會承認這點。
「如何?相信我的話了嗎?」
他放開孟瑤琳,走到她面前。
她拚命忍住淚水,含怨帶怒的瞪著他。
她的眼神讓他笑了,因為他知道她絕對在乎自己。
「你已經愛上我了,對不對?」
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卻相當肯定,她若不愛他,為何會出現嫉妒的眼神?
「少自以為是了,我寧可愛條狗。」她才不會笨到給一個男人二次機會。
「那你為什麼嫉妒瑤琳?」他問得直接。
她猛地一震,極力否認:「沒有,我沒有。」
「是嗎?我覺得不像耶!」他單手扣住她纖細的柳腰,邪笑輕問。
她一急,拿起身後的煙灰缸便往他的頭上敲去。
紅色液體緩緩由額際滑落臉頰,他被迫鬆手,火冒三丈的瞪著她。
「活該,誰、誰叫你要欺負我。」她心慌意亂的丟掉手上染血的煙灰缸。
孟瑤琳心急如焚的走過來。
「承,你流血了。」
接過孟瑤琳的手帕,衡轅承萬萬想不到刑禕晰居然會出手傷他。
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兩人後,刑禕晰落荒而逃。
正巧與刑禕晰擦身而過的江律瀚,納悶的看著她一路衝進電梯。
「轅承,發生什麼事了?刑小姐她……」話說到一半,江律瀚驚見衡轅承受傷了。
「我馬上叫闕叔過來。」
「承,還很痛嗎?我代禕晰跟你道歉。」孟瑤琳突地明白一切,原來她被利用了,他想要的人是刑禕晰;但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就算只是被利用也好。
衡轅承沒有出聲,冷冷的瞥了孟瑤琳一眼後拿下沾滿鮮血的手帕。
打完電話,江律瀚坐到沙發上看著衡轅承。
「轅承,你到底對禕晰做了什麼?那傷口應該是她的『傑作』吧!」
「不許你這樣叫她!」
衡轅承醋意橫生的命令好友。
「哪樣叫她?我不懂耶,你是指禕晰嗎?」•江律瀚故意裝笨。
「還叫,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叫她禕晰,我就宰了你!」
她是他的女人,她的名字只有他能叫,其他男人想都別想。
「可是叫刑小姐挺麻煩的耶。」呵呵,有人陷入情網了。
「再囉唆我就掛掉你!」衡轅承火大威脅。
江律瀚聳了聳肩後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就這樣讓她走掉?」
「你覺得呢?」
衡轅承冷笑反問,除非他不要她,否則她休想逃離他身邊。
「看樣子不太可能,你的傷口要不要緊?要不要我再催一下闕叔。」
「不必了,一點傷死不了的。」
※※※
逃出炎焱集團後,刑禕晰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海邊。
「煩死了,我幹嘛在意他的傷勢,那種人早死早超生,死了活該,我幹嘛擔心他。」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踢著腳下的沙。
走著走著,她撿起一顆白色貝殼,聽了聽貝殼裡的海浪聲後席地而坐。
「別想了,那個混賬東西不值得你這麼費心,你不是很恨他,一心想報復他的背叛嗎?怎麼反倒擔心起他來?不可以,不可以的。」她自言自語,手上的沙抓了落,落了又抓。
她愈是逼自己不要想,那張討人厭的臉愈是清楚的浮現眼前。
「啊,都是那個混賬害的啦!」
她心煩意亂的猛抓頭。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哈羅,我是刑禕晰。」
(禕晰,我是瑤姐,你在哪裡?)孟瑤琳憂心急問,雖然她是她的情敵,但她無法不顧她的安危。
「我在海邊。」刑禕晰有氣無力的說著。
(海邊!禕晰,你千萬別想不開。)孟瑤琳以為她受不住打擊要跳海自殺。
聞言,刑禕晰笑到幾乎快要翻過去。
(禕晰,你冷靜點,告訴我你在哪裡?千萬別想不開!)
孟瑤琳邊找著車鑰匙,生怕她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刑禕晰的笑聲讓孟瑤琳更擔憂了。
「天啊,瑤姐,你怎麼會以為我要自殺?我看起來有那麼笨嗎?」停止狂笑,刑禕晰有種被打敗的感覺。
(你不是要自殺,那你跑到海邊去幹嘛?)孟瑤琳大大的鬆了口氣。
「沒啊,吹吹海風,散散心。」誰知會愈吹愈煩,愈散愈亂。
(那就好,承……)孟瑤琳的話因衡轅承的出現而被打斷。
「瑤姐,你說什麼?」
看到衡轅承的暗示,孟瑤琳扯謊說道:(沒什麼。)
「喔,那拜拜羅,對了,瑤姐,我想請假回家休息。」
(嗯,自己小心點。)
待孟瑤琳掛上電話,衡轅承隨即開口:「她在哪裡?」
「禕晰說要回家休息,承,你要去找她嗎?」雖然很傷心他利用自己,但她還是老實回答了他。
「瑤琳,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我討厭別人過問我的私事。」衡轅承語氣淡漠,眼神冷酷的說。
「對不起,那你明天晚上可以陪我吃飯嗎?」
「再說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21 00:20:01
第五章
停好爸爸買給自己的二十二歲生日禮物──mazda小車後,刑禕晰離開地下停車場,搭乘電梯上樓,準備回家洗個舒服的泡泡澡。
她從皮包翻出鑰匙,打算開門時卻發現門竟然沒關。
「不對啊,我記得我明明有鎖門的。」該不會有小偷吧!
她慢慢推開門,防備的走進自己可愛的小窩,
「回來啦!」沙發上的男人邊轉著電視遙控器邊說。
「啊──」不該出現的男人聲音嚇得她跌坐地板。
「我的聲音有那麼可怕嗎?」衡轅承繞過沙發,走到她身邊,他感覺自己的自尊有點受損,對女人而言他的聲音該是天籟才對。
「你、你怎麼會在我家?」難道是自己走錯了,不對啊,這裡明明是她那可愛又溫暖的小窩啊!
「我不能在這嗎?」他裝傻反問,想扶她起來,卻被她揮開。
「廢話!」她睨了他一眼後起身。
「這樣啊,那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他明知故問,不安分的大掌放肆的撫上她那細緻嫩白的玉頸。
她倒退數步,拉開兩人過於親匿的距離。「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因為我們毫無關係,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
「和房東拿鑰匙開門進來的,至於你說的『毫無關係』嘛,不要緊,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培養『關係』,再來就是你不想見我,放心,從這一秒開始,你會常常想見到我的。」他站在原地,沒有靠近,卻讓她倍感危險。
「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再拿菜刀出來砍你。」
「好啊,如果你找得到菜刀的話。」
「什麼意思?」
該不會……來不及細想,她衝進廚房,左翻右找,卻不見菜刀的下落,就連水果刀也告失蹤。
「你把菜刀和水果刀藏到哪兒去了?」她抓著他的絲質襯衫,氣急敗壞的問,那兩把刀可是她的生活必需品耶!
「丟了,還有就是舉凡你屋裡所有可以拿來砍人的『武器』,全都被我丟了。」他不想自身性命受到脅迫,更擔心她一個不注意會傷了自己。
「什麼!這是我家耶,你怎麼可以亂丟別人的東西?」她要殺了他,她在心裡憤恨不平的吼著。
「沒辦法,誰叫你老要砍我,我那麼出色,怎好英年早逝。」他若死了,會有很多女人傷心的。
「我想現在就把你踹下地獄,希望你永世……」她咬牙切齒的低吼著,話說到一半卻突然轉身衝進房間。
他理所當然的跟了上去。
「你在找什麼?要不要我幫忙?」他依靠牆壁,氣定神閒的望著幾乎快把房間翻過來的火爆佳人。
沒有,這裡沒有,那裡也沒有,統統沒有,她心急如焚,生怕找不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我問你,你有沒有把一把拆信刀也給扔了?」她邊找邊問。
「應該有吧,舉凡是刀的我都丟了。」大至菜刀,小至小刀,他全扔了。
停下動作,她回頭怒瞪他,淚水在眼裡打轉。
「那是我爺爺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你居然把它丟了,你太過分了。」
「我不知道那對你很重要。」他一臉抱歉的走向她。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能了事嗎?」
那是爺爺圭則送她的最後一份禮物,她一直相當珍惜,結果他竟然把它給扔進垃圾桶。
「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不然,我買把一樣的給你。」他知t曉得這麼做並不能彌補什麼,但他是誠心誠意的想解決自己造成的錯誤。
「不必,我恨死你了。」一模一樣又怎樣,他就算拿一千萬[來賠她,也永遠比不上爺爺對她的心意和疼愛。
「因為這樣你就要恨我?」他抓住她纖細的手臂,無法接受的問。
「對,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他不僅丟了爺爺送她的[拆信刀,還欺負她、背叛她,要她不恨他根本是天方夜譚。
「不可以,我不許你恨我!」吼完,他粗暴佔有她的唇。
她極力反抗,結果卻一如往常。
「告訴我,你不恨我。」她是他的,怎麼可以恨他,怎麼可以!
「要我不恨你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她若可以不恨他,就不必煞費苦心做那些合成照。
說到合成照,她就有氣,他要結婚的假消息雖然喧騰一時,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身價,他依舊如往常般過得快活自在,仍然有許多女人想成為他的入幕之賓,她搞不懂,難道那些女人都有病嗎?
「無所謂,你要恨就恨,不過,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忽略那不該出現的心痛,他霸道宣告。
「瘋子,誰理你啊,我寧可和一隻狗交往,也不願和你這個i花心大蘿蔔在一起。」狗不會背叛她,不會欺負她,可是他會。
「你居然又拿我跟狗相提並論?」該死的女人!
「哈,相提並論?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狗比你可愛多了,白疑!
「你的意思是說我比狗還不如?」他氣得青筋暴現。
「呵,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她訕笑譏諷。
「你……」他從沒見過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怎樣?沒話說羅?」她就是要惹火他,最好氣到他腦溢血,一命嗚呼,到地獄跟閻羅王報到去。
「笨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光用一隻手指頭就可以把你掐死?」他的意思是說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毀了她的一切。
「那我就把你十根手指頭全給剁了。」
她不只是想剁了他的手指頭,更想挖出他的心,好看看那顆惡劣至極的心是不是黑的?
「光用煙灰缸打傷我就把你嚇得落荒而逃,你真的敢砍掉我的手指嗎?我看只怕你還沒動手,人就給嚇暈了。」他語帶揶揄的說。
「懶得跟你說。」
他說對了,她確實不敢,但她不知道這是因為本身的膽小,抑或是不捨再傷害他,她不願、也不敢細想。
冷睨他一眼後,她走出自己的房間。
他跟著她來到廚房。
「你在做什麼?」他皺眉看著在翻找垃圾桶的她。
「要你管。」她想他說不定只是把拆信刀丟在垃圾桶裡。
「你在找什麼?找你爺爺送你的拆信刀嗎?我已經把所有扔掉的刀打包,拿到樓下的垃圾收集處了。」
他會笨到把特意要丟的東西留在她輕而易舉便能找到的地方嗎?這女人未免也太呆了。
轉身踹了他一腳後,她離開廚房。
悶哼一聲後,他跟上她。
她正想下樓去找,門鈴聲卻在此時響起。
她打開門,來訪的是她的鄰居,同時也是她房東的兒子。
「張大哥,有什麼事嗎?」她甜笑問道。
「禕晰,這是你的嗎?我在樓下撿到的,上面有你的名字。」張鴻昆將一把銀色的拆信刀遞到她的面前。
她一接過拆信刀,就確定它是爺爺送給自己的那把。
「張大哥,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她喜出望外的抱住張鴻昆。
「該死的!」
這一幕惹惱了衡轅承,他將刑禕晰扯回自己的懷抱裡,之後毫不客氣的揍上張鴻昆的臉。
「你幹嘛打人啊?張大哥,你不要緊吧?」刑禕晰想上前關切無辜被打的張鴻昆,卻逃不開衡轅承野蠻的箝制。
「敢碰我的女人,我沒殺了他,已經是對他很仁慈了。」他妒火中燒的咆哮,幸好他手上沒有槍,否則他極有可能一槍斃了那該死的男人。
「放開我,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哩,放開啦!」她拚命掙扎,卻無法從他結實的臂膀中掙脫出來。
「我們都已經上過床了,你敢說你不是我的女人?」他從沒對那個女人有過這麼強烈的獨佔欲,他無法忍受她的眼裡、她的心裡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那又怎樣?我如果想,多少男人排隊等著跟我上床,你以為全世界就你一個男人嗎?」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那又如何,畢竟是他先背叛她的。
「你敢!」她若敢讓其他男人碰她,他絕對會殺了那個不知死活的混賬東西,讓他知道碰他衡轅承的女人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為什麼不敢?要不要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他可以搞「外遇」,為何她就不能「爬牆」。
他沒有說話,以狂烈的吻宣告他滿腔的妒意。
她羞得想揍人,卻又矛盾地沉醉於他的熱情。
張鴻昆看得瞠目結舌,忘了自己應該離開。
「再看我就宰了你,滾!」趁著吻的空檔,衡轅承殺氣騰騰的警告。
微愣三秒後,張鴻昆轉身離去,還順道替他們關上門。
礙眼的人走後,衡轅承又一次的佔有那只能屬於自己的柔軟雙唇……
※※※
綿綿細雨滴落,有人毫不在意的前進,有人則忙著找地方躲雨。
「以後還敢不敢不聽話?還要不要去找其他男人?」曖昧舔吻那微微紅腫的性感朱唇後,衡轅承邪笑輕問。
「去你的,就會用這種卑鄙手段,別以為你強吻我、強暴我,我就會當只溫馴的小綿羊。」刑禕晰凶巴巴的吼著。
「強吻?強暴?是這樣嗎?我怎麼覺得你挺享受的?」他邊問邊誘惑地嚙咬她敏感的玉頸。
嬌軀不住輕顫,她抖著聲音否認:「你、你胡說,我哪有。」
「沒有嗎?那要不要直接證明看看?」他不介意提供她最好的「服務」。
「不、不用了。」她擔心自己會再次陷入不該沉淪的情慾氛圍中。
「可是我想證明耶,你覺得不享受,那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身為一個好男人,我怎麼可以讓你慾求不滿呢?」他「善解人意」的說著。
「好男人,我呸!多謝你的『好意』,不必了!」
「別跟我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你覺得我們是要到床上去,還是直接在沙發上就好?」他語氣輕柔、眼神邪肆的問著。
「都、都不好,我、我的好朋友來了,你不能碰我。」死色狼,小心總有一天精盡人亡,想舉都舉不起來。
「好朋友?」他一時沒有會意。
「就MC啊,笨蛋,連這都不懂。」她斜睨著他說。
「怎麼這麼巧?我前天才要過你,今天就來?」他顯然不太相信她的話。
「不行嗎?政府有規定我的MC不能今天來喔?」清麗芙顏因為記起兩人之前的激情而浮現兩朵嬌羞的紅雲。
「咦?你怎麼臉紅了?難不成是想起前天與我的纏綿而陶醉得不能自己?」他故作驚訝。
「去你的,誰……」話沒說完,她再次被他突擊。
「發春的豬,你幹嘛又吻我?」她真想拿針線把那可惡的嘴給縫起來,讓他永遠不能再「攻擊」她。
他聽得又好氣又好笑,之前不是蘿蔔、就是狗的,這次居然還多了個豬。
「笑什麼笑,牙齒白啊!小心我拿狼牙棒敲斷你的牙齒。」她都氣得想砍人了,他居然還笑得出來,真是有夠討厭。
沒有說話,他又一次的吻上了她,以有別於以往的溫柔。
她被他的溫柔誘惑著,完全忘了反抗,甚至還熱烈的回應著他。
「我的技巧應該還不賴吧?」
「爛、爛死了。」她微微喘氣,口是心非的回答。
「是嗎?嗯,那以後我得多加練習才是。」練習對像當然是她了。
「要練去找其他女人練,別想打我主意。」她讀出他語氣中的不懷好意。
「哦,你不會吃醋嗎?」他一邊撫摸她宛若瀑布的烏黑髮絲,一邊附在她的耳邊柔聲問道。
「我、我幹嘛為你這個花心大蘿蔔吃醋,你抱夠了沒啊?放開我啦。」她心口不一的回應,其實她嫉妒得快要發狂,若不是因為嫉妒,又怎會因為他親吻孟瑤琳就氣得用煙灰缸打傷他。
「不要,我還沒抱夠。」他耍賴地說。
「腳很酸耶,放開啦!」她埋怨掙扎。
「早說嘛!」語落,他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抱起。
「你、你要幹嘛?」她心生不安,想他該不會是要……吃了自己?
「你希望我幹嘛?」他抱著她坐在沙發上。
「我希望你滾出去。」
「恕難從命,因為這間房子已經是我的了。」他邊把玩她的頭髮,邊說出這個青天霹靂般的事實。
「你的?這房子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天啊,千萬別是真的。
「今天中午,不過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趕你走的,還可以讓你免費住在這裡,一毛錢都不收。」錢可以不收,但另一種「房租」卻少不了。
「今天中午?我怎麼都不知道?」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這樣,這裡雖然是租來的,可也是她溫暖的小窩啊!
「我是今天買的,你當然不知道了。」若是讓她事先知道,別說買不成了,說不定還會被她亂刀砍死。
她瞪大雙眼,不敢相信。
「至於你房東退給你的賠償,我會還給你,我想二十萬應該夠了吧,不過你應該還用不到那麼多錢,我先替你存起來。」他之所以不直接把錢給她,是為了防範她拿這些錢去另找住處。
「我去找房東理論,這房子是我每個月花一萬塊租來的耶,她怎麼可以這樣就賣掉?太過分了。」她氣憤的說。
「去也沒用,她錢已經收了,契約也打好了,她若臨時毀約,就必須賠償我一千萬元。」他做事一向謹慎,怎麼可能留下任何後路給她。
「可惡,放開我!」
她氣憤大吼。
「只要你向我保證不會離開我,我就放。」他霸道的提出交換條件。
他將瑤琳工作室納入炎焱集團旗下,又花了五百萬買下一間只有二十坪的套房,為的就是將她留在自己身邊,豈能如此輕易就讓她走。
「你再不放,我就咬你喔。」此刻的她宛若一隻張牙舞爪的野貓。
「你再不說,我就吻你喔。」他學她說話,表情卻是一派悠閒。
她張開嘴往他的肩膀咬去,久久沒有放開。
他沒有任何反應,就這麼任她咬著。
咬到連自己都覺得牙痛時,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鬆口。
輕撫印著兩排牙印的肩膀,他溫柔淺笑的望著她。
「我、我警告你,你不可以對我亂來喔。」
他的笑容雖然溫柔,卻令她更加不安,因為在那溫柔的笑臉下像是隱藏了更多不懷好意的企圖。
「亂來?你……是指上床嗎?唉,那怎麼叫亂來呢?我可是很努力……」他煞是認真的說著,黑眸掠過一抹邪惡。
她聽得滿臉通紅。「閉嘴,不許再說下去。」
「呵,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他的指尖撫過她酡紅的粉頰。
她握起粉拳,又羞又怒的捶打他壯碩的胸膛。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21 00:20:23
第六章
雨停了,人們手上的傘也紛紛收了起來。
衡轅承凝視眼前氣急敗壞的漂亮俏顏,發現這樣的她其實別有一番風味。
打著打著,刑禕晰手酸了、人累了,癱在他健壯的身上。
他沒有說話,愛憐地輕撫她的髮。
驚覺自己正靠在他的身上,而且還覺得很舒服時,她氣呼呼的問:「誰、誰准許你把身體借給我靠的?」
「小姐,是你問都不問就直接靠過來,我怎麼知道你想怎樣?」他啼笑皆非,明明是她主動靠上來,卻把錯推到他頭上。
「那、那你不會推開我喔?你沒有手啊?」
笨蛋,你怎麼可以在那頭色狼的懷裡感到安心,怎麼可以!邢禕晰在心裡用力的罵自己。
「推開?美人在懷,有哪個男人會笨到把佳人推開嗎?就算有,那個笨蛋也不會是我。」他享受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推開她,他巴不得永遠這樣抱著她。
永遠,他居然會想永遠擁有一個女人?他瘋了嗎?呵,也、許!
「色狼,滿腦子都想著那檔事。」她羞紅臉。嬌嗔罵道,心理卻浮現一絲喜悅,源自於他對她的讚美。
「哪檔事?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想什麼?難道你也……」額貼額,他與她的距離近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
「我、我怎樣?」她亟欲解除這令人心跳加速的親匿,於是趕忙別開臉,結果一個不小心,柔軟粉唇輕掠他性感的薄唇。
「親愛的晰兒,想親我就跟我說一聲,我會很樂意出借我的唇,沒必要偷襲我,知道嗎?」他相當大方的說著。
「誰想親你了,那是不小心,你少自大了,我才沒興趣偷襲你哩。」語落,她試圖用手背擦去唇上那屬於他的味道。
他不悅地擰眉,拉下她的手,吻上她的唇。
發春的豬,慾求不滿的色狼,動不動就吻人,還說別人偷襲他,去,他才是名副其實的「色」小偷哩!她邊抗拒邊在心裡罵他。
他輕捏她的下頷,她被迫張口。
她快要無法呼吸,理智告訴她要逃開他的糾纏,身體卻情不自禁的回應他。!
「不許再抹去我的吻,再讓我看見,我會讓你三天下不了床。」他笑著威脅。
「我才要警告你,你要是再吻我,我就讓你五天下不了床。」她要揍到他動彈不得。
「五天!哇,你比我還貪心埃不過沒關係。我會努力滿足你,一定會讓你很『性』福的。」他知道她的原意,卻故意扭曲。
「色狼,我才不是那個意思哩!」她羞紅嫩頰,心跳失序。
「你不必客氣,我很樂意為你服務的。」呵呵,真好玩。
「都說了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她更不知所措了。
「不是那個意思?那……啊,我懂了,你是嫌五天太少,想再多加幾天,對不對?唉,早說嘛!」他佯裝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你那麼喜歡做;幹嘛不去Friday上班?」
「可是我只想和你做耶,要不,我當你的專屬牛郎好了!」
「只想和我?呵,你能不能說個高明一點的謊?你如果只要我,那你身邊那些女人是做什麼的,難不成你和她們都只是蓋棉被、純聊天?」她愈說愈不是滋味,口氣酸溜溜的。
「你在吃醋!」他心喜地說道。
「你少胡說!」她慌亂地否認。
他但笑不語。
「你放開我,我要去廁所啦!」她是說真的。
「真的?」他無法接受她一心想要逃離自己的態度。
「騙你幹嘛?又沒錢拿,快點放開啦!」她是真的很急。
他如其所願的鬆手!
一離開他,她馬上跑向浴室。
解決完民生大事後,刑禕晰並沒有回到客廳,而是躲回自己的房間。
衡轅承和江律瀚通完電話後,來到她的房門口。
「晰兒,開門。」他輕敲房門兩下後說。
「不要,還有,別叫我晰兒。」她好不容易可以逃開他。
「我再問一次,開不開?」他邊晃動手上的鑰匙邊問。
「不要、不要、不要,就算再問一百次、一萬次,還是不要
淺淺一笑,他將鑰匙插進鎖孔。
「奇怪,怎麼這樣就放棄了。」她抱著枕頭坐在床上。
開了門,他進入她的閨房。
「你、你怎麼進來的?我明明有鎖啊!」難不成是鎖壞了?
他拿起手上的鑰匙晃了晃,「你忘了我是這間房子的主人。」
「好,這房子既然已經是你的,那我走。」哼,囂張什麼,有錢了不起喔,就不信找不到其他可以住的地方。
「提醒你幾件事,第一,有我在,你是租不到房子的;第二,你也沒那麼多錢住飯店,據我瞭解,你的銀行存款只剩不到兩千元。」他在查合成照事件時,幾乎把她給摸透了。
該死的男人,竟然調查她,下流0我有工作,不勞您費心。」
「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的現任老闆不是瑤琳,而是我,若我不肯付你薪水,你哪來的收入?」覺得他卑鄙嗎?呵,兵不厭詐!
「你!哼,大不了我請瑤姐收留我。」瑤姐那麼疼她,不會丟下她不管、任她流落街頭的。
「你覺得瑤琳會聽你的、還是聽我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當然是……
是他,這個答案讓她好不洩氣,她現在之所以會這樣進退兩難,孟瑤琳也是幫兇之一。
「哼,那我就回家去,拜託我爸爸、媽媽收留他們可愛又可憐的女兒。」
任何人都有可能遺棄她、背叛她,但親愛的爸媽絕對不會。
「嗯,好方法,不過……」他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臭男人,肯定又在打壞主意了。
「聽說令尊是一家貿易公司的經理,而很不巧的,那家公司正好與炎焱有合作關係,若我說我因為令尊之故而想終止跟他們的合作,你想令尊會有什麼下場?」他無所不用其極,為的只是一個目的──擁有她,一輩子擁有她。
「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我來養我爸媽。」爸媽養育她長大,她本就應該回報雙親。
「你拿什麼養?再提醒你一次,你的老闆是我,如果我不高興,你可是一毛錢都拿不到喔。」他微笑輕語。
「我、我去當檳榔西施,去酒店上班,再不然,去當有錢人的情婦也行,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麼樣。」她氣瘋了。
「只要我一句話,你想還有人敢錄取你嗎?」他不僅是商界龍頭,連在黑道也有人脈。
「你到底想怎麼樣嘛?」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幹嘛這樣逼她?是因為那張合成的結婚照嗎?但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她啊!
「我要你當我的女人。」他霸道地宣告,話落同耐,他已經坐在她的床上。
「我不要!」她憤怒地拒絕,躲到床的一角,離他遠遠的。
她曾經是他的女人,結果又如何?她不想再次嘗到被背叛的滋味,更沒興趣和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真的不要?」他的耐心快要失去,怒火漸漸燃起。
「我寧可餓死街頭,也不要當你的女人。」她執拗的說。
「你不顧自己,難道也不管你的父母?」他使出撒手鍆。
「你幹嘛非要我不可?你不是很討厭我嗎?」難不成這男人有被虐狂?
「之前我是很討厭你沒錯,不過,我現在覺得你還挺可愛的。」對,一個很有趣、很可愛的「玩具」。
「可愛?我想砍你耶,你居然還說我可愛,你的腦子八成有問題。」她想他大概是被自己氣得不知所云了。
「我的腦子如果有問題,炎焱哪來今日的局面。」不是他自誇,炎焱若非有他的領導,怎能好上加好。
「那是因為、因為你的手下很努力。」她瞭解他的能力,也很佩服他,但卻不願意稱讚他,誰教他要一再欺負她。
「如果沒有我,我的手下再怎麼努力也是枉然。」總而言之,炎焱能有今日的佳績,他功不可沒。
「自大狂。」她受不了的睨了他一眼後下床。
「我有本事自大啊!」沒本事還自大的話,那才叫真正的惹人厭。
「懶得管你,我去睡公園。」她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公園!有房子你不睡,居然要去睡公園。」他走到她後面,又氣又急的說。
「我的房子早就被鳩佔鵲巢了,哪來的房子啊!」哎,倒霉,報覆沒報成,還淪落到公園去餵蚊子。
「我說過你可以留下來。」他講了那麼多,她怎麼還是那麼固執,她上輩子肯定是條牛。
「才不要哩,留下來你肯定會欺負我。」親愛的上帝、仁慈的佛祖,保佑她不會真的餓死街頭。
「留下來你只會被我一個人欺負,如果你真的去睡公園,欺負你的可就是一大堆的流浪漢,這樣你還是要走,還是要去睡公園嗎?」他不是嚇她,而是在告訴她事實。
「我……我去睡捷運,去睡地下道。」她就是不想和他共處一室,雖然她也很害怕他說的話會成真。
「那些地方同樣也都是流浪漢。」他好想撬開她的腦子,看她的腦子裡究竟裝了些什麼,怎麼那麼難溝通?
「那我去睡警察局,請警察先生收留我。」她異想天開的說,警察是人民保母,不會不管她的。
警察局?天啊,虧她想得出來。
「你又不是沒有可以安身的地方,你想警察會讓你一直待在警局嗎?」
是不會。「那要怎麼辦?我又沒地方去,我如果回家,就有個卑鄙小人會陷害我的爸爸,瑤姐也因為那個卑鄙傢伙而不肯收留我;想去住飯店,那個卑鄙小人又說不發給我薪水,說來說去都是那個卑鄙小人害的。」
「溫暖的家不住,英俊多金的男人不要,這個女人真不是普通的蠢,要是讓別人聽到,肯定會笑掉大牙,心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不知好歹的笨女人。」他不甘示弱的回應,說他是卑鄙小人,她也好不到哪兒去,笨女人一個。
放下手中摺到一半的衣服,她氣沖沖的起身,怒瞪他罵道:「去你的,你才是大白疑、大豬頭、大蠢蛋、大……」
他用吻打斷她不堪的字眼。
她傻住了,又一次的忘了反抗。
將近一分鐘後,他放開了她。
「你幹嘛又吻我?大色狼!」她邊說邊拚命呼吸新鮮空氣。
「誰教你要罵髒話,該罰!」他毫無悔意,因為他不認為自己有錯。
「我罵髒話關你什麼事啊,雞婆。」她其實不常講髒話,但在他面前,她總會氣得失控。
「你是我的女人,當然關我的事。」今天若是換成別人,他連理都不理,她該為此感到欣慰才是。
「你有病啊,就跟你說我不是你的女人嘛。」她從不認為上過床就能決定一切,最重要的是兩人是否相愛。
「你也有病啊,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沒有發生關係、就算他不愛她,她也只能是他的。
她受不了了,這男人怎麼那麼番啊!
※※※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準備開口的衡轅承。斜睨他一眼後,刑禕晰爬過水藍色的床,接起電話。
「喂,哪位?」她邊用手指纏繞電話線邊問。
(嫩嫩啊,我是媽媽。)嫩嫩是刑禕晰的乳名。
「媽,你和爸爸最近好不好?」她已經有兩個禮拜沒回家,從意大利回來之後,她原本一個禮拜至少會回家一次。
(很好,嫩嫩呢?)刑母關心的問。
「嗯,不錯埃」她不想讓父母擔心。
(那就好,你什麼時候會回家?)刑母不疑有他。
「不知道耶,最近比較忙。」她本想向父母要錢,但想想還是算了。
(那好,有空記得回來,還有,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知道,那爸媽也要保重喔,我有空就會馬上回去的。」掛斷電話,思念雙親的心情讓刑禕晰無法抑制的淚如雨下。
看見那微微發顫的嬌軀,他知曉她一定哭了。
「好了,別哭了。」他走到她身後,柔語安撫。
「誰、誰哭了。」她不肯示弱,急忙抹去眼淚。
「是,你沒哭,是我看錯了。」他其實有些不高興,因為她竟然不肯讓他看見她的脆弱,這表示她並不信任他。
「本、本來就是你看錯。」她轉身面對他,雙眼泛紅、滿臉淚痕的說。
「是,我看錯,你還是堅持要走?」她的眼淚又一次的刺痛他的心。
「我……」她猶豫了,不知該留還是該走?
「我答應你,只要你不願意,我絕不強迫你。」不強迫可沒說不誘惑她。
她一臉不信的看著他。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21 00:20:42
第七章
停了一陣的雨再度落下,傾盆大雨猛烈地敲打著門窗。
「我才不相信哩,你肯定是唬弄我的。」刑禕晰走過他,來到衣櫃前。衡轅承不悅地皺眉,望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後問,「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因為你不值得相信。」她將最後一件衣服收進行李箱後回答。
「我問你,你以前是不是跟我在一起過?」他在想或許江律瀚猜對了,她很有可能是他的舊情人,而他甩了她,要不,她怎麼會這麼討厭他,不,是恨他。
「沒有,我沒有跟你在一起過。」她佯裝冷靜,內心的波動卻令她快要無法負荷,而這究竟是因為被甩的怨恨,抑或對他餘情未了,她不敢去想。
「那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難道就因為看我不順眼?」
「對,像你這種大壞蛋,就該下十八層地獄。」她關上行李,走進浴室。
他跟著她來到浴室。「晰兒,留下來吧。」
她再次回到房間。「別叫我晰兒,噁心死了。」
「你真的要去睡公園?」他語氣異常平靜的問。
「不,我有更好的地方。」那就是她可愛的車車。
「哪兒?」莫非是另一個男人的家?
「要你管!」整理好所有家當後,她一手拖著行李,一手抱著兔子玩偶,準備展開全新的生活。
他站在原地,出乎意料的沒有追上去
她坐電梯到地下室,心裡竟為此而感到有些失落。她心煩意亂的歎氣。
「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坐在車子裡吧?」她煩惱低喃。
就在這時,他也來到了地下室。
看見他,她趕忙將自己藏起來。
「他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希望不要,拜託不要。」她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卻全然相反。
他猜想她可能的去處,本想開車去找她,沒想在地下室就看到她,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躲得好累,想坐起來,他卻遲遲不離開。
「幹嘛還不走啊?討厭。」
他站在她車子的正前方,點燃一根香煙,心想她到底還要固執多久。
快走啦,煩那,嗚,腰好酸,擔心被他發現,她只好在心裡埋怨著,卻不敢發出聲響。
他微揚唇角,輕吐煙圈。
「啊,我怎麼那麼笨,直接把車開走不就行了。」語落,她坐起身,朝他扮了個鬼臉後,發動引擎。
踩熄香煙後,他朝他名貴的紅色跑車走去。
她將車子開離地下室,原本以為這樣就可以甩掉他,沒想到他竟然不死心的又追了上來。
「煩耶!」她邊抱怨邊踩下油門,時速已從六十跳至八十,而且還持續在加速。
發現她的舉動,他既急又怒的咆哮:「那個笨女人!」
「停車、停車。」他猛按喇叭要她停車,她卻愈開愈快。
「叭什麼叭,吵死了。」她的時速快要破百了;除了上高速公路之外,從未開過那麼快的她,開始害怕了。
他緊跟著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會出事。
「笨女人,快停車,危險!」他利用免持聽筒撥電話給她i氣急敗壞的說。
(不要,只要你還跟著我,我就不停。)說她是笨女人,他才是蠢男人哩!
「好,我不跟,你跟我回家!」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遊蕩。
(不要,不要,滾遠一點,別煩我!)吼完,她正要切斷通訊。車子卻在此時失控撞上路旁的電線桿。
「啊──」她嚇得不知所措,慌亂大叫,只能眼睜睜看著車頭撞上電線桿。
「晰兒!」見狀,他心急如焚的衝向事發現常
他急忙打開車門,將她從駕駛座上抱出來,她的車子已經開始在冒煙了。
「乖,有我在,別怕。」他把她抱離車子,免得她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她小嘴微張,嚇得說不出話來,她差點就要和在天堂的爺爺、奶奶重逢了。
「別怕,沒事了,我馬上送你到醫院。」他柔聲安撫,既心疼又自責。這時,交通警察趕了過來。
「衡先生,怎麼是您?」警察驚呼。
「警察先生,我女朋友受傷了,我想先送她去醫院,回頭我再到警局去作筆錄,可以嗎?」衡轅承難得說話如此客套。
「當然沒問題,要我幫您叫救護車嗎?」
「不用麻煩了,謝謝。」
※※※
送走闕叔和護士後,衡轅承拉了張椅子,坐在病床邊。
握著那略顯冰冷的小手,他不捨輕喃:「晰兒,對不起。」
刑禕晰沒有回應,她一上他的車便暈了過去,直到現在都沒醒來。
接獲衡轅承通知的江律瀚、孟瑤琳趕到了醫院。
「承,禕晰怎麼了?沒事吧?醫生怎麼說?」孟瑤琳憂慮急問。
「她怎麼會出車禍?」江律瀚忘了自己正身在病房,聲音大了些。
「小聲點,醫生說晰兒除了有輕度腦震盪之外,並無大礙。」說這話時,他依舊緊握著她的手。
「那我就放心了。」孟瑤琳安心的鬆了一口氣,當她看見衡轅承這麼關心刑禕晰時,心裡真的好不羨慕。
「轅承,你去警局作過筆錄了嗎?要不要現在去?刑小姐交給瑤琳和醫院的人照顧就行了。」江律瀚壓低聲音說話。
「警局又不會跑掉,我要在這裡等晰兒醒來。」對衡轅承而言,此刻除了刑禕晰,什麼都不重要。
他不願去想自己為何會有這種行為,反正,他就是不想離開她。
「隨便你羅,對了,明天下午有個會議。」江律瀚知道他一定會推掉。
「叫轅站代替我主持會議。」衡轅站是衡家老三,同時也是炎焱集團副總裁。
唉,就知道會是這樣。「你忘了嗎?轅站去香港了。」
「那就叫轅秦,再不你也行,如果都不行,就讓我老爸重出江瑚。」總之,他就是不去,他要留下來照顧她。
「呵呵。」江律瀚笑得很好詐,因為他終於知道衡轅承的弱點了。
「幹嘛笑得那麼恐怖?」衡轅承皺著眉頭問。
「會嗎?呵呵,你看錯了。」向來遊戲人間的黃金單身漢竟然也有貢龜的一天,有趣!
「好了,這兒沒你們的事了,回去吧!」他想和她獨處。
「承,要不要我去禕晰家把她的換洗衣物和盥洗用具拿來?」孟瑤琳想到刑禕晰住院需要用到一些東西。
「晰兒離家出走,東西全放在車上,現在車子燒了,東西大概也毀了。」幸好她沒啥大礙,要不他肯定會愧疚到死。
「那……需要我去幫禕晰買嗎?我知道她的SIZE。」
「那就麻煩你,對了,晰兒說她MC來,你順便替她準備包衛生棉。」
麻煩?承居然說麻煩她?天啊!孟瑤琳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向高高在上的衡轅承竟然會那麼客氣,她想她是不是該……放棄了?
「有問題嗎?」衡轅承的語氣又恢復他貫有的傲然,他不過說了幾句話,有必要那麼驚訝嗎?
「沒有,我明天早上就把衣服和盥洗用具帶來醫院給禕晰。」孟瑤琳之所以肯幫忙,除了想討衡轅承歡心外,另外就是為了彌補刑禕晰;她知曉當她看衡轅承吻自己時心裡有多難受,她們雖然是情敵,她卻不願傷害她。
淡漠頷首後,衡轅承將信用金卡交給孟瑤琳。
看了仍未醒來的刑禕晰一眼後,江律瀚、孟瑤琳雙雙離開病房。
夜深人靜,衡轅承一直守著刑禕晰,半步也沒離開,他擔心她會一睡不起,卻怎麼也叫不醒她。
經過六個多小時後,病床上的她終於有了反應。
「晰兒,你是不是醒了?」他站起身,心喜輕問。
她皺著眉,燈光讓她無法立刻睜開雙眸。
「晰兒。」見她一直沒有張眼,他又喚了一次。
「吵死了,閉嘴。」頭好痛,口好渴。
他無奈一笑,心想她怎麼連病了都還是這麼凶?!
經過十數秒的奮鬥後,她才真真正正的醒了過來……
「頭還很痛嗎?」他柔聲關切。
「廢話!」還不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追她,又怎麼會出車禍?
「要不要喝點水?」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他才不與她計較,換成是平常時,他肯定會「懲罰」她。
「要。」她的喉嚨乾得好難受。
他倒了杯水,扶她坐起身,還親自餵她喝。
因為實在太渴,她喝得很猛、很快,差點嗆到了。
「慢點,沒人跟你搶。」
「哼,要你管。」
「親愛的晰兒,我知道你很希望我管你,但不要一而再的提醒我,我的記性好得很。」放下杯子,他笑得很「善良」。
「神經,誰希望被你管啊?」笑什麼笑?礙眼!
「就是我親愛的晰兒嘛。」他覺得逗她是他人生讓大樂事!
「肉麻當有趣……」話才說一半,她便摀住嘴巴,衝向浴室。
他跟了過去,憂心的輕拍她的背。
「惡……」她吐得很痛苦,連膽汁都快吐出來。
「好點了沒?」這樣的她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疼。
吐了好一會兒,稍稍喘氣後,她按下衝水馬桶旁的把手。
「還可以吧?」他從身後扶住她虛軟的身子。
「我……我想洗手。」她已經累得走不動了。
他扶著她走向洗手台,還替她打開水龍頭。
洗了洗手和臉後,她往後靠在他的身上。
沒空品嚐美人在懷的美妙感受,他將她抱出浴室。
她沒有反抗,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因為她根本就沒那個力氣反抗。
以極其溫柔的動作將她放在病床上後,他按下床頭的紅色按鈕。
「還行?!」他替她蓋上被子,輕柔擦拭她額際的汗水。
她無力地頷首,他的溫柔讓她有一點點感動。
「等……」衡轅承語未盡,闕叔和護士走進病房。
「闕叔,晰兒剛剛吐得好厲害。」衡轅承憂心忡忡的說。
闕叔是醫院的院長,和衡家是三代世交,也是衡家的家庭醫生。
「好,我看看。」
闕叔走到病床邊,面帶笑容的替刑禕晰看診。
「闕叔,怎麼樣?您不是說晰兒沒什麼大礙嗎?怎麼現在……」衡轅承心急追問,他實在很擔心刑禕晰的病況。
「有點耐心,你當闕叔是神,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啊!」
衡轅承沒再追問,俊顏寫滿擔心與不捨。
當衡轅承抱著刑禕晰衝進醫院時,闕叔還以為自己年紀大,老眼昏花了。照他看來,老衡離抱孫子的日子不遠了,而他家的那個不肖子卻連個影兒都沒,他也好想和老伴兒一起享受含飴弄孫的滋味。
「刑小姐之所以會吐是因為有輕微腦震盪,住院休息幾天就好。」闕叔拿下聽診器後說。
「闕叔,謝謝您。」衡轅承緊繃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些。
「不會,你也該回去休息了吧。」闕叔知道他一直沒有離開過病房。
「我不要緊。」他不能丟下她不管,一是因為責任,二嘛……他懶得承認。
「嗯,刑小姐,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一聲。」闕叔慈祥笑道。
刑禕晰眨了眨眼代表回答。
待闕叔和護士離開病房後,衡轅承坐在床沿,輕輕撥開刑禕晰汗濕的烏黑髮絲。
「乖,閉上眼睛。」他關上日光燈,打開床頭燈。
她無力回應,一閉眼就睡著了。
※※※
翌日正午時,刑禕晰才醒來。
「我的車子呢?」刑禕晰一醒來便急著詢問自己的愛車。
「別那麼激動,你不先去盥洗一下嗎?」衡轅承喝了杯水後問。
「我問你我的車子呢?」她口氣不善的又問了一次。
「燒了。」他據實以告,她的車子現在大概已經被送進了垃圾常
「燒了?怎麼會這樣?那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我才開了一年多耶,都是你啦,幹嘛追人家,害人家出車禍。」她傷心落淚,自從與他再次相遇後,她身邊一直都沒什麼好事。
「好好好,是我不對,你別哭了。」他拿她的眼淚沒轍,她一哭,他是心也痛、人也慌。
「那、那爺爺送我的拆信刀呢?」她記得是放在外套裡,外套呢?
他打開床邊矮櫃的第一格抽屜,拿出一把銀色的拆信刀。
她接過拆信刀,好不珍惜的看著、摸著。
「你先去盥洗,盥洗完我帶你去吃飯。」
他想要攙扶她下床,她卻不領情。
「走開,不要碰我,討厭鬼。」
「晰兒,聽話,你難道不餓嗎?」他從沒真心哄過女人,她是第一個,說不定也是唯一一個。
「我為什麼要聽話?我餓不餓關你什麼事啊?少在那兒假惺惺,你以為這一切是誰害的啊?」嗚,她可愛的車車啦。
「你是病人,別那麼激動。」他柔聲安撫。
「不要你管。」她氣呼呼的下床,走不到三步便跌坐在地。
「有沒有摔疼?」他心疼的將她抱回床上。
「摔死也比被你氣死好。」她像個孩子似的耍脾氣。
「別說那個字。」他聽得很不舒服。
「我偏要說,死、死、死……」她就是故意要和他唱反調。
他用最原始的方法打斷那令自己不悅的字眼。
「唔……」大色狼,連生病都還要偷襲她,不要臉!
「你是病人,生氣對身體有害無益,就算不為我,也該為了自己著想啊!」休養身體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心情愉悅。
「知道我是病人,你還……」這算什麼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過分、過分、實在太過分了。
「誰教你不聽話,要說那個字。」他也是逼不得已的,不過,她的唇依舊如此甜美。
「去你的,大白疑!」如果說說就會有事,全世界的人類早就死光了。
「晰兒。」他輕柔喚道。
「做、做什麼?」她讀出他眸底的企圖。
他用舌尖輕舔她顫抖的唇瓣,眼看兩人就要……
一個不識相的人,沒有敲門便直接走進病房。
「抱歉,呵呵,你們繼續。」嘖,連生病都不放過人家,真狠!
「什麼事?」衡轅承叫住準備離去的江律瀚。
「警局早上打電話到公司,說請你到警局作一下筆錄。」江律瀚和衡轅承說話,目光卻落在刑禕晰的臉上。
「江律瀚,眼睛不想要了嗎?」
「呵呵,當然要。」小氣,看一下又不會怎樣。
刑禕晰又氣又羞的躲進被窩裡。
「我陪晰兒吃完飯再去。」他邊說邊拉下她的被子。
刑禕晰在衡轅承的手背咬出齒痕後,躲回被子裡。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21 00:21:03
第八章
烈日當空,已是中午時分。
「晰兒,你出來。」衡轅承想拉開被子,刑禕晰卻緊抓不放。
「不要、不要。」她羞於見人。
「別這樣,快出來。」他擔心她會悶壞自己。
「不要啦!」她想她現在的臉肯定很紅。
「轅承,我先回公司了,你記得去警局作筆錄。」江律瀚清楚他再不走,小野貓恐怕會一輩子躲在被窩裡。
「嗯!」衡轅承敷衍地回答。
唉,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在心裡笑歎後,江律瀚離開病房。
「律瀚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吧?」他知道她在害羞。
「騙人,你一定是在騙我,我不信。」說這話時,她覺得頭又開始痛了。
「我如果騙你,你想怎樣都行。」
「你說的喔,那好,我出來。」又遲疑了半晌後,她才從被窩裡探出頭。
「你看,沒人吧?」呵,他又贏了!
「哼,算你幸運。」嗚,痛!
「你怎麼了?頭痛嗎?」他察覺她的異狀。
「都是你害的啦!」她攤在床上,感覺頭很痛。
「我去請醫生過來。」沒給她時間反應,他便跑出病房。
她抬起雙手,自力救濟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交代護士後,他回到她的病床邊。
「我來。」他取代她的手,溫柔輕按她的太陽穴。
她本欲揮開他的手,但後來想想還是決定算了,因為經過他的按摩,她確實感覺好多了。
「有沒有好點了?」他輕語關切。
「謝謝,好多了。」她柔柔頷首。
她難得的柔順令他又驚又喜。
在這同時,闕叔敲門進入病房。
「闕叔,晰兒說她頭痛。」衡轅承讓出位子。方便闕叔看診。
「別擔心,刑小姐有輕微腦震盪,頭會痛是在所難免的,等會兒我開個止痛藥給她好了。對了,阿承,你爸媽最近怎麼樣?」闕叔邊看診邊閒話家常。
「老爸他們前幾天才提起闕叔、闕嬸,說想請兩位到家裡喝茶,但闕叔您實在太忙了。」衡轅承邊回應闕叔的問題邊憂心凝視臉色略顯蒼白的刑禕晰。
「沒辦法,誰叫……唉,不提也罷,好了,闕叔還有其他病人,先走了,藥等會兒護土會送過來。」闕叔的臉上掠過一抹哀怨。
「麻煩您了,闕叔。」衡轅承禮貌頷首。
搖搖手,朝刑禕晰點頭一笑後,闕叔離開病房。
「你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送走闕叔,衡轅承輕握她冰冷的小手。
「我好累。」她很餓,但實在沒力氣動了。
「你想吃什麼?我替你買。」他也捨不得她太累。
「隨便。」她沒有力氣多想。
「皮蛋瘦肉粥,好不好?」
「好,我還要一杯綠茶。」
「嗯,我馬上去買,你先休息一下,記住,千萬別亂跑。」他擔心她會趁他不在時「落跑」。
「好。」如果可以,她也很想跑,但現在的她……難喔!
在她額上溫柔一吻後,他旋即走出病房。
二十分鐘後,衡轅承拿著中餐回到病房。
聞到食物的香味,刑禕晰馬上醒了過來。
「還好嗎?」將中餐放在床邊後,他扶她坐起。
「好多了。」她看著皮蛋瘦肉粥,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等一下,我馬上幫你弄。」她的樣子好可愛,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心甘情願服侍一個女人,不再只是單純的當她是玩具。
她吞了吞口水後點頭。
「乖,張嘴。」他舀了口粥,吹涼了後說。
「我、我自己吃就行了。」她不習慣被這樣對待。
「聽話,把嘴張開。」他霸道卻不失溫柔的命令。
微愣一下後,她終於乖順地張口。
「好吃!」她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皮蛋瘦肉粥,是因為他的關係嗎?不不不,怎麼可能是因為這隻大色狼?一定是這家店的老闆廚藝好。
「別急,吃東西要細嚼慢咽。」說完,他又餵了她一口。
「對了,你有沒有把我出車禍的事告訴我爸媽?」她吞下第二口粥後急問。
「你要我說嗎?」他舀起一匙粥吹了吹後反問。
「不可以,你不可以說。」她焦急得差點打翻他手上的粥。
「小心點,我沒有說,你別慌。」幸好他閃得快,要不,他們肯定要遭殃。
「呼,嚇死我,你不早說?」她不想讓父母為她操心。
「「我又沒說我說了,我只是問問,怎麼知道你會那麼沒耐心,話都沒聽完就急成這樣。」唉,那溫順可愛的晰兒又要消失了。
「沒耐心總比花心好。」小嘴微噘,她伸手要推開他。
「別推,我手上有粥。」發現她的企圖,他急急地說。
「哼,不吃了,走開啦,討厭鬼。」她氣都氣飽了。
「真的不吃?很香耶!」他故意把美食端到她的鼻子前誘惑她。
重哼一聲後,她別開臉。
衡轅承,王八蛋、臭雞蛋,就只會欺負女人,可惡!
「真的不吃?那我只好把它倒掉了。」他佯裝一臉惋惜。
「等一下。」她急忙叫住準備將美食倒掉的他。
「有話等會兒說,先讓我把這粥處理掉,反正沒人要吃,留著也沒用。」他作勢要倒粥,黑眸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
「誰說沒人吃,你要是敢倒掉一粒,我就咬你。」她氣急敗壞的威脅他。
「怎麼?想吃羅?」他端著一粒也沒少的皮蛋瘦肉粥回到病床邊。
「我、我是不想東西浪費,所以才勉為其難吃的。」她死鴨子嘴硬,就是不願承認自己嘴饞。
「怕浪費啊?簡單,我拿去送給護士吃,我想大家應該會搶著要。」搶著要的原因不是因為東西好吃,而是因為送的人是他。
「不可以,你不可以把我的中餐送給別人。」她不要他將為她買的東西迭給別人,那會讓她……很嫉妒。
不,不是嫉妒,是生氣,沒錯,是生氣。
「你覺得勉強,可是又不想浪費,那送人是最好的方法。」笨女人,不過是一碗粥就讓她嫉妒成這樣,還說不在乎他。
「雖然勉強,但我還是可以吃,幹嘛送人?多此一舉。」她依舊嘴硬i不肯說出真正的原因。
「可我怎麼捨得讓你吃得那麼勉強,我還是拿去送給外面那些可愛的護士小姐吧!」他故意強調可愛兩個字。
她瞪著他寬厚的背,含淚欲泣。「對,護士可愛,我就可恨,你就會欺負我,連一碗粥都不讓人家吃,哼,算了,大不了餓死。」
抱怨完,她鑽進被窩裡,淚水隨之滑落。
放下手上的粥,他柔聲安撫躲在被窩裡、怎麼也不肯露面的她。
「晰兒,是我不對,我跟你開玩笑的,粥快涼了,你不是很餓嗎?快出來吃。」
「走開啦,你去找外面那些可愛的俏護士,反正我是個沒人愛的討厭鬼,不用你管,走開。」她醋勁大發、委屈地啜泣。
「誰說你沒人愛,我就愛你。」話一出,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同樣也受到震撼,可她還是無法釋懷他從前的背叛。「騙人,你一定跟很多女生說過同樣的話,花心大蘿蔔!」
「你要是再不出來吃東西,我可就要終止和『翔斯』的合作關係了。」他將話題從愛與不愛轉開,沉聲威脅。
「你……小人!」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被窩,因為她不能害爸爸失業,而且還是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失業。
「沒聽過嗎?這叫兵不厭詐。」得意一笑後,他端起皮蛋瘦肉粥,坐在床邊,準備再親手餵她吃。
「拿來,我自己吃,不用你喂。」卑鄙,就只會耍下流手段,討厭,炎焱八成也不是什麼正派的公司。
「你不讓我喂,那我只好打電話給『翔斯』的董事長羅。」他其實是擔心她會不小心將粥給打翻。
很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後,她張開嘴,等著他將美食送進自己嘴裡。
確定粥的溫度不會燙舌後,他一口接著一口的餵她。
※※※
一會兒後,她終於祭完了五臟廟。
「喂,你不是要去警局作筆錄嗎?我要不要去啊?畢竟出車禍的是我。」她稍作休息後問。
「不用了,你只要乖乖的休養好身體,車禍的事我會處理,還有,我不叫喂,你要叫我轅承或承都行,再不,叫我親愛的也可以。」語落,他乘其不備,偷了個香。
「誰要叫你親愛的,噁心死了。」
她正想要抹去他的吻,他快她一步的阻止她。
「我說過不許你這麼做,還是說,你想和我做愛,所以故意……」如果真是這樣,他不介意出借自己的身體,而且分文不收。
「你發春啊,一天到晚想著那檔事。」她羞紅粉頰,一是因為他露骨的話語,二是因為自己對他的渴望。
喔,她肯定是瘋了,要不怎麼會……,慘了,她大概是被他傳染了。
「沒辦法,誰教你這麼誘人,害我老是情不自禁。」嗯,肚子好餓,好想一口吃下眼前的「美食」。
「我誘不誘人是我的事,你受不了不會滾遠一點喔。」又沒求他留下來,自己愛賴著不走還那麼多話,討厭!
「我怕你會想我啊,所以就不敢滾遠一點。」
「想你?哼,一大早就在做白日夢。」她才不會想他哩,就算有,也是想著要怎麼報復他、整他、氣他。
「我知道你是因為害羞而不敢承認,沒關係,女人的矜持嘛,我懂、我都懂。」
「懶得跟你說,神經。」從沒見過像他這麼厚臉皮的男人,再跟他說下去,她肯定會氣到吐血而亡。
他微笑不語的看著她走進浴室。
半晌,她刷完牙、洗完臉走出來。
「要不要到樓下走走?」他輕問。
「才不要哩!你不是要去警局嗎?」她沒有趕他走的意思,只是覺得他該先把車禍的事處理一下。
「你在趕我?」他不悅地皺眉,低沉嗓音蘊含熊熊怒火。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她擔心再拖下去,警察會以為她是畏罪潛逃,那她豈不是慘了,說不定還得去吃免費的牢飯。
「我去就行,你乖乖待在醫院,千萬別亂跑。」從她的眼神裡,他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怒火於瞬間熄滅。
「我會不會被抓去坐牢啊?」她清秀的臉上寫滿擔憂與驚恐。
「乖,別怕,有我在,沒事的。」他將她擁在胸前,溫柔輕撫她微顫的嬌軀,他怎麼可能讓她有事。
「嗯,謝謝你。」溫暖的懷抱、厚實的大手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恐懼漸漸從心裡散去。
不過話說回來,他本來就該負起這個責任,因為她是為了躲他才會失控擅上電線桿,她是感謝他沒錯,但也認為這是他應該做的。
「你先休息,我把事情處理完就馬上回來陪你。」話畢,他輕輕的放開她。
「喔,拜拜!」
嗯……該不該乘機落跑呢?
「不許胡思亂想。」他看出她眼中的不安分。
「我哪有埃」她可是很認真的在想。
「記住別亂跑,我很快回來。」慎重交代並在她的唇上烙下自己的印記後,他離開醫院,前往警察局。
※※※
衡轅承離開病房後,刑禕晰站在窗前,凝望底下一片的綠意盎然,心裡所想的還是走或不走的問題。
「唉,究竟該不該走呢?要走我又沒錢,不走又……怎麼辦呢?」她左右為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算我倒霉,先不走好了。」
如果現在她就這麼走了,就算沒餓死在街頭,搞不好也會因為頭痛而昏倒,雖然現在她的頭已經不痛了,但誰曉得什麼時候會再痛起來,她想她還是等出院後再作打算吧。
「好悶,沒事做,到樓下走走好了。」到浴室梳齊微亂的髮絲後,她走出待了十幾個鐘頭的病房。
來到外面,她深吸一口氣,也許是在病房待了太久,她感覺外面的空氣好舒服,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
轉轉頭,動了動手腳後,她踏上綠油油的人工草坪。
走著、走著,她來到一座涼亭前,看見裡面已經有了人,正想往別的地方去,那人卻出聲叫住她。
「你是在叫我嗎?」她不太確定的問。
「這裡除了你我,還有別人嗎?」他抬起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是沒有,那你叫我有什麼事嗎?」她環顧四周後回答。
「你先進來坐。」他很喜歡眼前的她,不是男女間那種喜歡,而是朋友般的、哥哥對妹妹般的喜歡。
她直覺他應該不是壞人,至少比衡轅承那個討厭鬼好,便放心的走進涼亭,坐在他對面。
「你很喜歡拍照嗎?你是攝影師喔!」她看他從剛才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在擦拭相機。
「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放下手上的相機直視她。
「我出了車禍,醫生說我有輕微腦震盪,所以要住院幾天;對了,你又為什麼在這裡?拍醫院的照片嗎?」她納悶極了,醫院又沒有什麼漂亮的風景,有啥好拍的,還是說他的審美眼光與眾不同?
「你就當是吧,你叫什麼名字?」他交定了她這個朋友。
「刑禕晰,刑法的刑、示字邊的禕、清晰的晰,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正好她跟他有同樣的感覺,覺得他是一個值得認識的朋友。
「我叫闕天爵,原來你就是刑禕晰埃」他老早就從江律瀚的口中聽到她的大名及種種事跡。
「你怎麼會知道我?」聞言,她驚訝的睜大杏眸,小嘴微張。
「你認識衡轅承吧?」他將相機收進右手邊的銀色箱子後問。
平復心情後,她趴在石桌上,望著他帶笑的俊容問:「我是認識他,你是他的朋友喔?」
「嗯,你到底為什麼討厭轅承?應該不只是因為看他不順眼吧?」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發誓不跟他說,也不能跟別人說。」
他舉起右手。「好,我發誓,我不說。」
「我跟你說喔,他真的很過分耶.我們本來是男女朋友,結果我才出國一個禮拜,他就不守夫道,勾搭上其他女人,還被我親眼撞見;後來啊,我們再遇見時,他竟然完全把我給忘了耶,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很可惡?他是不是該下十八層地獄?我真的狽想把那個討厭的花心大蘿蔔剁成蘿蔔絲喔!」她站起身,邊說邊比手劃腳、好不生動。
他忍不住的笑出聲。「你真是可愛。」
「我在訴說我的悲慘遭遇耶,笑什麼笑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噘嘴抗議。
「好,我不笑就是。」他終於完全的相信江律瀚的話了,她真的是個很有趣的小女人。
「對了,我還沒說完……」衡轅承的罪狀就算讓她說個三天三夜說不完。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你要說轅承欺負你,對不對?」他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對啊,很過分耶,討厭死他了。」她坐回椅子上,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
「想不想離開他?我可以幫你。」呵呵,最近太悶,找點事情來做做吧。
「怎麼幫啊?我又沒錢,他說我如果逃走就要讓我爸失業耶。」
「沒問題的,你先好好休養,我一定會讓你順利離開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21 00:21:34
第九章
刮起一陣強風,吹落了在樹枝上的綠葉。
「我不是叫你別亂跑嗎?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衡轅承既怒又急。伸手想將刑禕晰帶回病房,她卻快一步的躲到闕天爵身後。
她的反應讓他妒火中燒,她居然尋求另一個男人的保護!
「晰兒,過來我這兒。」衡轅承拚命壓抑瀕臨暴發邊緣的怒氣。
朝衡轅承扮了個鬼臉後,刑禕晰嗲聲嗲氣的對闕天爵說:「天爵哥,那個壞蛋又要欺負我,你要保護人家喔!」
「刑禕晰,你給我過來。」該死的,她竟然當著他的面,對另一個男人撒嬌!
「不要,你是壞人。」她才不會笨到主動送上門去給人家欺負哩。
「「天爵,你讓開。」衡轅承越過好友的肩膀,怒瞪那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天爵哥,你不可以。」刑禕晰拉住擋箭牌,不讓他有機會落跑。
「你們一個叫我讓.一個叫我別讓,我到底該聽誰的呢?」闕天爵裝出一臉困擾的模樣。
「當然是我。」兩人異口同聲的回應。
「我想到了一個方法,禕晰,你要我別讓也行,但你必須給我一個吻,至於轅承你嘛,我想……讓我揍一拳好了,怎麼樣?你們誰要犧牲啊?」闕天爵笑得無害,棕眸卻掠過一抹邪惡。
「闕天爵,你別太過分了。」衡轅承火大咆哮。
「天爵哥,你……過分。」刑禕晰又羞又怒。
「話不能這麼說,我總得有些好處嘛,如何?到底要我聽誰的?」闕天爵沒把他們的怒氣看在眼裡,笑容依舊。
「好,我讓你揍一拳。」衡轅承寧可自己被揍,也不願別人碰到她的唇。
「禕晰,你沒意見吧?」闕天爵偏著頭問站在身後的她。
「不可以,你不可以打他啦。」刑禕晰焦急搖頭。
闕天爵回頭看了衡轅承一眼後,轉身面向她。「你會心疼?」
「才、才沒有哩,我是不想事後又被他欺負。」她口是心非地說,她確實捨不得他被打,卻又不肯承認。
「闕天爵,該死的,你們在幹什麼?」衡轅承怒氣沖沖的走到他們的身邊。
闕天爵轉了個身,與衡轅承面對面,而刑禕晰依然躲在他身後。「沒啊,我看你們猜拳好了,誰贏我就聽誰的。」
「不必,我直接讓你揍,你再不動手,就換我揍你。」
「唉,你那麼凶,我看我還是吻可愛的禕晰妹妹好了。」
「你敢!」衡轅承的拳頭狠狠的落在闕天爵笑意滿盈的臉上。
「禕晰,乖,把眼睛閉上。」抹去嘴角的血絲,闕天爵柔聲誘哄。
「不要,色狼。」刑禕晰嚇得花容失色。
在刑禕晰跑出涼亭前,衡轅承快一步的將她帶進自己的懷抱。
「幹嘛啦你?放開啦!」刑禕晰慌亂掙扎。
「別亂動,再動我就當著天爵那小子的面吻你。」衡轅承緊扣她的腰,免得自己被怒火攻心,又被妒火焚身。
「好啦,沒我的事了,我先走啦,你們慢聊埃」語落,闕天爵背著心愛的攝影器材,像個沒事人似的走出涼亭,對自己所造成的風暴置之不理。
礙眼的傢伙走遠後,衡轅承抱著刑禕晰坐在涼亭石椅上。
「我不要坐你腿上,你放開我啦!」萬一有人來怎麼辦?很丟臉的。
「不要喔?要不我坐你腿上好了。」他開玩笑的說。
「你神經病啊,你坐我腿上!,那我的腿豈不是要斷了。」他們兩個身高差了二十多公分,體重也至少差了三十公斤。
「所以說羅,我只好犧牲點,借我的腿給你坐羅。」很偉大吧。
「謝謝你,但不必了,我承受不起。」這雙腿肯定有很多女人坐過,她才不屑要。
他正欲開口,手機鈴聲卻在此時響起。
她搶過他的手機。「喂,哪位?」
(你是誰啊?承呢?)對方很不客氣的問她。
「小姐,是我先問你的耶。你誰啊?」
(我叫露露,是承的女朋友,你呢?)
「現在還是嗎?」她很有禮貌的問,心裡其實已經在冒火。
(當然,承說他這輩子只愛我一個,還說他一定會娶我。)
露露很明顯是在做夢,因為衡轅承絕不可能對她說這種話。
「是嗎?那就恭喜你羅。」衡轅承這該死的王八蛋,都要結婚了還來招惹她,當她是什麼啊,可惡,可惡!
(謝謝,既然承要結婚了,你就別再纏著他了。)露露真以為自己即將嫁入豪門。
刑禕晰沒有回應露露的要求,將手機丟出涼亭後跳離衡轅承的大腿。
「誰打來的?」沒理會壯烈犧牲的手機,他從背後拉住她的柔荑,濃眉微蹙,他肯定她的怒氣絕對是源自方纔那通電話。
「放開我,我不要變成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放開啦!」她是個有骨氣的女人,就算一輩子都沒男人喜歡她,她也絕不會跟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她的就只能是她的,要不她寧可不要。
「什麼家庭?什麼第三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是他的理解力遲鈍了,或是她的話太深奧?
「你都要結婚了,幹嘛又來招惹我?我、我……」她氣得說不下去,使勁甩開他的手,衝出涼亭。
見狀,他趕緊追了上去。「晰兒,小心身體,別跑了,晰兒……」
不理會他的叫喊,她愈跑愈快,卻一個不小心被石頭絆倒,跌倒在綠色草坪上,頭開始隱隱作痛。
他來到她的身邊。「讓我看看有沒有怎麼樣?」
「不用你管。」她揮開他的手,自己站起來。
一陣暈眩令她再次跌坐在地。
「晰兒,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痛。」他憂心急問。
她沒有說話,感覺視線愈來愈模糊,頭愈來愈痛。
通知闕叔後,他抱她回到病房,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醫院。
「忍一忍,闕叔馬上就來。」他握住她的小手,俊容寫滿不捨。
她痛得冷汗直冒、無力回應,呼吸也變得不穩。
「阿承,扶好她,我要替她打止痛針。」闕叔很快來到病房。他依言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抓起刑禕晰纖細的藕臂,闕叔將止痛藥打入她體內。打完針,她隨即昏了過去。他急得大叫:「闕叔!」
「別急,她只是睡著了。」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
月兒姣美、星光點點。
刑禕晰在五個多小時後醒來,空無一人的房間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與寂寞,不想哭,淚水卻不受控制的滑落。
「為什麼哭?頭還很痛嗎?」衡轅承回到病房就看見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她。
她趴在床上,不肯說話,更不肯讓他瞧見自己的脆弱。
「晰兒,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他知道主因是下午的那通電話,但對方到底對她說了什麼?她說不願成為第三者又是怎麼回事?
「衡大少爺,恭喜啊,要結婚了,喜帖和喜餅呢?怎麼沒給我?我難道不夠資格參加你的婚禮,喝你的喜酒?」停止哭泣,她坐起身來瞪著他,秀麗的嬌顏上有著掩不住的怒火與醋意。
「誰告訴你我要結婚了?還有,你口氣好酸啊?吃醋羅?」她說的話令他憤怒,可語氣、表情卻令他心喜。
「誰、誰吃醋了,我、我是……」她無從辯解,因為她確實是吃醋了,而且還吃得不少。
不忍愛人煩惱,他吻住她。
「你、你幹嘛又……很討厭耶!」她粉頰暈紅,氣喘吁吁,嬌嗔抗議。
「我捨不得你想得太辛苦嘛!」
「多謝你的好心,我不需要,你幹嘛不去找你老婆?」她真倒霉,竟然被同一個男人背叛兩次。
「下午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他不答反問。
「還會有誰,就是你偉大的老婆大人啊!」她上輩子肯定做了很多壞事,要不怎麼會碰上這個該死的花心大蘿蔔?
「我沒要結婚,回答我,究竟是誰打來的?」他不悅皺眉。
「她說她叫露露,她還說你告訴她這輩子只愛她一個。」她幾乎是用吼的。
「該死的女人!」氣憤低咒,他要那個亂嚼舌根的女人付出代價。
「你才該死哩!」她以為他在罵自己,不甘示弱的回嘴。
他無奈一笑。「我不是在罵你,我是在罵露露那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真的沒有要結婚?」她擔心他只是在裝模作樣,哄哄自己而已。
「對,所以你不必害怕。」從她的反應,他確定她的心已經給了自己。
「怕?我怕什麼啊,我才沒有呢。」她不在乎他、不愛他,一點都不。
「好,你沒有,肚子餓不餓?」他沒再逼她,體貼地問道。
「我要洗澡,等會兒再吃。」話畢,她拿著衣服,進入浴室。當她脫完衣服時,敲門聲傳入浴室。
「幹嘛啦?煩耶!」她拉下蓮蓬頭,邊調節水溫邊問。
「我也要一起洗。」在醫院享受鴛鴦浴肯定很刺激。
「想得美,大色狼!」她羞紅嫩頰。
「我可以幫你刷背耶!」他從沒替女人刷過背,她是第一個享有此殊榮的幸運兒,若讓其他女人知道,肯定是又妒又氣。
「不必你雞婆,走開啦!」色狼,強吻她就算了,還想共浴,共浴之後他肯定會……她可是病人耶。
「真的不要?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耶。」他曖昧輕語。
「舒你的大頭鬼啦,一天到晚發春。」她聞之臉紅。
「親愛的晰兒,我很有誠意耶,讓我進去嘛。」
「管你有沒有誠意,滾開啦,討厭鬼。」她也渴望他的碰觸,卻不願承認。
就在他打算再接再厲的說服她時,有人不識趣的打開病房的門。
※※※
「嗨,轅承,你怎麼站在那兒?禕……我是說刑小姐人呢?該不會是跑了吧?就算如此,你也不必面浴室思過啊,你應該出去找她才對。」江律瀚不知自己來得不是時候,自顧自的說著。
「你來幹嘛?」衡轅承走到沙發坐下,很不友善的問著眼前的礙眼傢伙。
「通知你明後兩天的行程埃對了,刑小姐真的走了?」江律瀚望向浴室,恍然明白小野貓應該是在裡頭,難道……呵呵!
「全部取消。」衡轅承不放心把刑禕晰一個人留在醫院。
「你忘了嗎?你要接受日本、韓國及香港商業雜誌的採訪,人家特地從外國趕來了,這時才取消說不過去啦。刑小姐真的走羅?」這些採訪早在一個月前就排定了。
「那就叫他們到醫院來。」他就是不肯離開,他擔心他一走,她就會不見。
「這不太好吧!刑小姐真的走羅?」江律瀚面露難色。
「不好就別訪問,還有,你要是敢再重複一次剛才的最後一句話,我就讓你再也開不了口。」衡轅承笑著恐嚇。
「你不回答,我只好一直問羅。」他那麼有耐心,他應該誇獎他才是。
「少囉唆。」衡轅承見不得其他男人關心他的女人,就算那人是他的好朋友也不行。
「轅承,你真的決定要在醫院接受採訪?我覺得這麼做真的很不妥當,這裡畢竟是醫院,不是你家,如果你不放心刑小姐,那就讓瑤琳來照顧她。」
「就照你說的去做。」衡轅承考慮了一會兒後回答。
「對了,後天下午的會議,你……」江律瀚點了點頭後說。
打斷他的話,衡轅承沒有多想便說:「叫轅站或轅秦去。」
「不行,這場會議非得你親自主持不可,別忘了你是炎焱的現任總裁。」那場會議會是要檢討炎焱上半年度的整體表現。!
「替我把年度營運資料和要接受採訪時穿的衣服送過來,我今天晚上要住在這兒,你明天直接到醫院來接我。」
輕輕點頭後,江律瀚起身離開病房。
※※※
清香撲鼻,衡轅承反射性的往浴室望去,不自覺的起身。
「看什麼?」他的目光令刑禕晰很不自在,活像她沒穿衣服似的。
他來到她的面前,沉聲讚道:「你好美、好香。」
「你發神經喔!」她倒退一步,既喜又羞。
「晰兒,我好餓喔。」他伸手摟住她的腰,目光貪婪的盯著她清秀的臉龐、細嫩的頸項、性感的鎖骨……
「我、我警告你,我有腦震盪,不能受刺激,一個不小心我可是會死掉的,所以你千萬千萬不能碰我,你總不希望我有事吧!」她誇張的提醒他,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絕不可能因為一場魚水之歡而掛點。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許提那個字。」他不是個迷信的人,但那不吉利的字眼從她口中吐出,卻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因為對他而言她是特別的吧!
「那你就別亂來。」她扭動身子,想掙開他的大掌。
「好,我今天不亂來。」他收回自己的手,特地強調「今天」兩個字。
她走過他,回頭瞪了他一眼後說:「什麼今天,你以後都不許亂來。」
「是,不亂來。」呵呵,那我就按部就班的來。
「你……算了,懶得跟你說,我要去吃飯了。」她一出院就會逃得遠遠的,他就算想亂來也亂不了。
他牽著她嫩白的柔荑,離開病房,到醫院附設餐廳用餐。
※※※
接受完日本、韓國、香港三地十餘家商業雜誌的專訪後,衡轅承於晚上十點多來到刑禕晰的病房前。
他還沒開門,便聽到一男兩女的歡笑聲,心裡泛起一陣不悅。
那兩個女的他知道是誰,可男的呢?總不會是闕叔吧?
他沒有敲門,直接開門進入。
「承,你來羅。」孟瑤琳是第一個發現他的人。
「嗨,轅承,忙完羅?」闕天爵坐在床邊,微笑招手,他和刑禕晰的距離近到令衡轅承眼紅。
「闕天爵,你給我離晰兒遠一點。」朋友妻不可戲,他難道沒聽過嗎?
「你發神經啊,人家天爵哥是好心來陪我,拿照片來給我看耶!」刑禕晰不懂他的心情,認為他不可理喻,沒事亂凶人。
「那又怎樣,我就是不爽其他男人靠你那麼近。」她是他的。
「你……神經並瘋子。」
他的霸道讓她氣憤,罵完他後,她面帶笑容的看向闕天爵。
「別理他,我們繼續看照片,天爵哥你這張……」
「天爵,你要是再不離開晰兒,我就摔爛你的相機。」衡轅承知道相機對闕天爵有多重要。
「別,時間不早,我該走了,禕晰也該休息了。」闕天爵趕緊跳寓床邊,他可不想失去他的寶貝相機。
「算你識相,還有,不許你叫晰兒叫得這麼親密。」刑禕晰勾起衡轅承前所未有的獨佔欲。
闕天爵納悶皺眉。
「親密?會嗎?我不過是叫……」
「少囉唆,我說不許就不許。」他發火地吼斷他的疑問。
「吵死了,無聊!」話畢,刑禕晰將相本放在床邊矮櫃上,側身入睡。
看了床上的刑禕晰一眼後,衡轅承對其他兩人說:「時間不旱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承,我明天還要過來照顧禕晰嗎?」孟瑤琳知道衡轅承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應該無法分身到醫院來。
「嗯,你大概下午一點過來就行了。」
「那我先走了,拜。禕晰,明天見。」
闕天爵亦離開後,終於病房只剩下衡轅承和刑禕晰。
「喂,你今天忙了一天,明天又要去哪裡啊?」她背對著他問。
「去公司開會,怎麼?看不見我想我羅?」他邊解開領帶邊說。
「誰想你啦,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巳。」她心口不一的否認,他沒有陪在她的身邊,確實讓她感到很失落,似乎什麼都不對勁了。
「我一開完會就會馬上回來,你不用擔心,瑤琳會來陪你。」她的口氣讓他更加確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而她在他心中呢?
「喂,你是不是喜歡瑤姐啊?」她眼神黯淡,不太高興的問。
「沒有。對了,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別叫我喂?」過去,孟瑤琳對他而言是床伴,現在則是朋友,他從未對她付出感情,這點相信她也很清楚。
「我要睡了,晚安。」她不好意思喊他的名字。
微微一笑後,他爬上她的床。
「旁邊不是還有床嗎?你幹嘛來跟我擠啊?走開啦,這樣很難睡耶。」她在他懷墾不適地抗議。
他讓她面對自己,輕撫她的背。「乖,睡覺。」
他的手彷彿有魔力似的,她忘卻掙扎,漸漸的進入夢鄉…
※※※
下午四點二十分,結束三個多小時的會議後,衡轅承並沒有直接到醫院陪刑禕晰,而是去找另一個女人。
他神情冷酷的按下門鈴。
聽到門鈴聲,房屋主人離開床上男人的懷抱,披上外套前來應門。
「承,怎、怎麼是你?你怎麼會來?」露露被他嚇了一跳,擔心被他發現自己有其他男人,到時她要成為衡家大少奶奶的機會豈不是……這樣真的糟了。
「親愛的,誰來找你啊?」
衡轅承欲開口,另一道男人聲音快他一步地響起。
「承,你聽我解釋,我……」他們雖然已經分手,可她並沒有放棄他,依舊希望能坐上衡太太的位置。
「沒必要,你為什麼要跟晰兒說那些事?」她若不是女人,他早就出手揍人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故意裝傻。
「不承認也無所謂,從今之後,不許你出現在我的面前。」
「不、不要,我不要,承,我愛你啊,我……」但她更愛他的錢。
「那又怎麼?」他知道懲罰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永遠的拋棄她。
她急於替自己辯解,可那毫無溫度的黑眸卻讓她成了啞巴。
冷睨她一眼後,他搭電梯下樓,心裡想著另一個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21 00:21:58
第十章
休養了一個多星期後,刑禕晰在主治醫生──闕叔的首肯下出院。
是日,闕天爵、江律瀚、孟瑤琳全都來接她出院。
「禕晰,承呢?他沒來嗎?」孟瑤琳邊替她整理行李邊問。
「他去替我辦出院手續了……」猶豫一會兒後,刑禕晰接著又說:「瑤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孟瑤琳將最後一件衣服放進行李箱後頷首。
「天爵哥、律瀚哥,你們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想和瑤姐單獨談談。」
闕天爵、江律瀚互看一眼後走出病房。
「禕晰,你要問我的事是不是和承有關?」孟瑤琳直覺地認為。
「嗯,瑤姐你……你還喜歡他嗎?」刑禕晰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妒?是怒?還是怨?
「如果我說是呢?」孟瑤琳試探性的問。
刑禕晰的俏容明顯浮現一抹失望。
「禕晰,我喜不喜歡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他是特別的。他是個好男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知道嗎?」若非如此,他又怎會如此盡心盡力的照顧她?
「特別?是嗎?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刑禕晰心想是自己太遲鈍了嗎?
「禕晰,幸福得來不易,千萬別輕易放手。」孟瑤琳柔聲勸告。刑禕晰沒有正面回應,可對衡轅承的感覺已不再只有怨恨與不謊解,或許是心再次沉淪,又或許只是單純的感動,總之,不一樣了。
此時,三個大男人走入病房。
「晰兒,可以走了嗎?」衡轅承走向病床,溫柔凝視坐在床邊的她。刑禕晰沒有回應,邊玩自己的手指邊想著孟瑤琳方才告訴自己的話。
以為她沒聽見,他於是又喚了一次,結果亦同。
「瑤琳,晰兒是怎麼回事?」衡轅承心急如焚,以為她又身體不舒服了。
孟瑤琳微笑聳肩。
「晰兒!」衡轅承放大聲量叫了一次,而且還是附在她的耳邊大喊。
刑禕晰嚇了一跳,反射性的破口大罵:「幹嘛啦你,神經病啊,叫那麼大聲做什麼啊,幸好我心臟夠強壯。」
「叫了三次才有反應,你是怎麼了?」衡轅承擔憂擰眉。
「沒怎樣啊,我在思考,不行喔?」刑禕晰眺下床後說。
「思考?是在思考該怎麼說你愛我嗎?」他從背後抱住她,手臂「不小心」放在她的胸部上。
「放開我啦,大色狼!」是啊,她真的是特別的,特別受他欺負,哼!
「呵呵,我還可以更色,你要不要試試看啊?」他壞心地輕舔她敏感的粉頸。
「礙…你放開我啦,有別人在耶,不要……」她為之輕顫,嬌嗔抗議。
他難得好心的放開她:有別人在不行,那如果沒有人就……嘿嘿!
刑禕晰踩了他一腳、瞪了他一眼後,拉著孟瑤琳走出病房。
衡轅承殺氣騰騰的瞥了兩個笑到快要翻過去的損友一眼後跟上她們的腳步。
停止狂笑,闕天爵、江律瀚隨後也離開了病房。
※※※
拿著筆,看了跟前的施工圖好半響後,刑禕晰轉身看向自己辦公桌的抽屜,那裡頭有她的護照。
距離她出院已經過了半個多月,她想離開他,卻又下不了決心。
「唉,該不該走呢?」就在她左右為難時,手機響了。
放下工程筆,她走向辦公桌接起手機。「喂,哪位?」
(禕晰,是我,天爵,我人在桃園機場,你決定怎麼樣?如果要走,就趕快到機場來,飛機兩個小時後就起飛了。)闕天爵唯恐天下不亂,慫恿刑禕晰演出「落跑記」,這事若是讓衡轅承知道,肯定會剝掉他一層皮。
不過,他還是要做,因為他……閒著沒事做,悶啊!
「我……」她還是沒辦法下決定,她真的捨得離開他嗎?
(我等你,如果你一個小時後沒來,我就自己上飛機了。)他原本就打算到意大利拍照。
「好,我走,你記得要等我,不能偷跑喔。」她豁出去了。
(嗯,那等會兒見,別遲到了。)切斷通訊後,闕天爵背起行李,走向機場大廳的椅子。
「嗯,不能再猶豫了,走!」將手機收進口袋,拿出放在抽屜的護照後,刑禕晰沒有告訴任何人便離開了炎焱大樓。
本想回家拿衣服,但擔心趕不上飛機的她最後決定從公司直奔機常
處理完一件頗為棘手的交易後,衡轅承離開總裁辦公室,來到三十五樓,也就是瑤琳工作室的所在地。
「轅承,有事嗎?」孟瑤琳在放棄這段單戀後便改變了對衡轅承的稱呼。
「嗯,晰兒呢?」衡轅承已經對曾經利用孟瑤琳的事道過歉,他們雖然做不成情人,但還是朋友。
「禕晰不是在你那兒嗎?她不在這裡啊!」孟瑤琳也才剛從客戶那回來不久。
衡轅承撥手機、撥回兩人的住處卻都沒人接聽。
「找不到禕晰嗎?」孟瑤琳起身關切。
「嗯!」衡轅承突然感到很不安,心想她該不會……
「我去找她,她回來就打手機給我。」話落,他飛也似的衝出炎焱大樓。
開著紅色法拉利,他心急如焚的穿梭在台北的大街小巷。
※※※
找了三天,找遍了整個台北市,也撥了電話到刑禕晰南部的老家詢問,可始終沒有她的消息,她就像泡沫一樣,突然地失去了芳蹤。
衡轅承坐在沙發上,臉上除了倦意,還摻雜了對佳人的怒與憂。
「轅承,你想禕晰會不會是故意躲起來啊?」孟瑤琳也很擔心刑禕晰的下落,心想她怎麼這麼不懂事,一聲不吭就走了。
衡轅承沉默不語,臉色卻浮躁不安。
「轅承,我想禕晰她會不會是跑到外地去了?」禕晰這個稱呼是衡轅承幾番考慮才允許江律瀚喊的。
衡轅承仍舊沒有出聲,拿起車鑰匙,準備離開辦公室。
「轅承,你要去哪?」江律瀚皺著眉頭問他。
「去找晰兒。」她是他的,他不會讓她離開的,絕不!
「台灣那麼大,你一個人找要找到什麼時候?我看這樣吧,登尋人廣告,有獎金的誘惑,我想應該可以很快找到禕晰。」江律瀚冷靜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交給你辦,錢不是問題,能找到晰兒最重要。」衡轅承恢復沉穩,他發誓他一定會找到她,然後他再也不會放開她。
「嗯,那我先去聯絡媒體。」
江律瀚欲起身離開,敲門聲卻搶先傳入。
「進來!」衡轅承坐在皮製辦公桌上,淡然回應。
秘書依言進入。「總裁,剛才有人送這封信來,說是要給您的。」
他接過秘書手上的信,並用眼神示意她退下。拿出信紙,上頭一個字也沒有,只有三個圖案,一隻貓、一架飛機、一塊……應該是Pizza吧,這樣的「說話」方式讓衡轅承想起了刑禕晰在他車上所畫的「花心大蘿蔔」。
「轅承,信上寫些什麼?是恐嚇信嗎?」孟瑤琳擔心刑禕晰是被綁架了。
「不是,這封信很有可能是晰兒寫的。」會用圖說話的人應該不多。
聞言,孟瑤琳、江律瀚很有默契的往辦公桌移動。
「這、這是什麼意思啊?」他們看得一頭霧水。
「我也想知道。」之前的花心大蘿蔔簡單易懂,可這次的……
就在三人傷透腦筋時,衡轅姿正好來到炎綠總裁辦公室。
「嗨!你們在看什麼啊?我也要看。」衡轅姿好奇心大發的借走他們看了十多分鐘卻理不出半點頭緒的信。
「好特別的信,貓、飛機、Pizza,據我看來,這有兩種解釋,至,一隻貓在飛機上吃Pizza,另一種嘛……大哥,你們身邊是不是有人的外號和貓有關啊?」衡轅姿向來有很豐富的想像力。
「有,我給禕晰取了個外號,叫小野貓,這件事只有天爵知道。」難道這封信是天爵寫的?但為什麼呢?江律瀚更疑惑了。
「那就對了,這封信的至個解釋就是那個叫禕晰的人搭飛機去了意大利,因為意大利最有名的食物就是Pizza啊!」坷呵!,她很聰明吧!
聽完妹妹的話,衡轅承隨即從辦公椅上起身。
「大哥,你該不會現在就要去意大利吧?」衡轅姿吃驚問道,心想那個叫禕晰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向來遊戲人間的大哥出現這麼認真的表情?
衡轅承用行動回答了妹妹的疑問。
「轅承,等等,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孟瑤琳出聲叫?住準備離去的他。
衡轅承手握門把,也沒有回頭。
「你愛禕晰嗎?」孟瑤琳問得直接,而讓她慶幸的是她的心已經不痛了。
衡轅承緩緩轉身,雖然沒有回答,可深邃的黑眸卻不同以往的盈滿了深情。
得到答案,孟瑤琳笑著哭了,而心疼她的江律瀚則主動的出借自己的懷抱。
※※※
意大利羅馬
躺在鵝黃色皮質沙發上的女人表情複雜、心情混亂,連她都不明白此刻的自己究竟該憂該喜?
刑韓蜥從台灣逃到羅馬,住在闕天爵的別墅裡。
「哎呀,別想了,別想了啦,那個大混蛋、負心漢、臭男人不值得你這麼煩惱,說不定他現在正和其他女人在快活,才沒空管你哩。」她坐起身,喃喃自語後端起桌上的卡布奇諾。
「你說誰是大混蛋、負心漢、臭男人啊!」
熟悉的低沉男聲震撼了她的心。
「女人,我在跟你說話!」她的沉默讓他更火大了。
「嘿,怪怪,我不過才二十三歲怎麼就有幻聽的毛病啊?」她傻傻的笑著。
她的話讓來訪的人又好氣、又好笑。
「刑禕晰,你耳朵好得很,沒幻聽。」
「真怪,這幻覺怎麼這麼真實啊?」納悶低喃後,她離開沙發,看向站在房門前的他,她的表情不是他所預期的驚訝,而是一臉的懷疑。
「我咧,我不只幻聽,還幻視那,糟了糟了,我不會水土不服到耳朵、眼睛都出問題吧?不對啊,我又不是沒住過意大利,奇怪,真的太奇怪了。」她還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的、耳朵所聽到的,認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衡轅承忍無可忍,走上前去摟住她,讓她真真正正感覺自己。
在他溫暖的懷裡,她聽見了他的心跳,心想自己真的有那麼想他嗎?
「笨女人,我是真的,不是幻覺,感覺到了嗎?蠢女人!」他大老遠追來,她竟然以為他是幻覺,教他如何不生氣。
左一句笨女人,右一句蠢女人惹惱了火爆小野貓,顧不得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他不甘示弱,但不是回踢她,而是吻上她的唇,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狂野、火熱、蠻橫的掠奪終於讓她相信了跟前的他是真的,不是幻覺。
「笨女人,還覺得我是假的嗎?」他邪佞輕舔她微微紅腫的I粉唇後問。
「不許叫我笨女人!」什麼嘛,在台灣欺負她不夠,還欺負到意大利來。
他抱著她走向沙發坐下後笑道:「你本來就是笨女人。」
「你才是笨男人哩!」在他腿上,她嘟著小嘴,不滿抗議。
乘機偷了個香後,他神情嚴肅的問:「為什麼一聲不響的離開?」
「要你管,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應該不會是特地來找她的吧?
「我對你不好嗎?不然,你為什麼一心想逃開我?」他不過是偶爾和她鬥鬥嘴、不顧她反對的親親她、抱抱她、摸摸她而已,可他還是很寵她,很愛護她啊!
「當然不好,你一天到晚都在欺負我,而且你還……」哼,如果他好,這世界就沒有壞男人了啦!
不過,從另一方面說來,他確實挺疼她、照顧她的,就拿在醫院的那段時間來說吧,他雖然還是會欺負她,但他照顧她的所表現出緊張與不捨真的讓她好感動。還有就是他竟然親自在醫院陪了她九個晚上,九個晚上耶,據她所知,她是第一個讓他這麼做的人。
「而且還怎麼樣?」他知道她肯定是有事瞞著自己。
「哪有怎樣,你聽錯了啦!」她敷衍的回答。
「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綁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要你。」他笑著威脅她,同時不安分的將大掌伸進她的上衣裡,輕柔撫摸她嫩滑的柳腰。
「色狼,你幹嘛啊?拿開你的手!」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熱了起來。
「你說我就不摸。」他是個聰明的商人,有犧牲當然就要有代價。
「好,我說,你別摸了啦!」她怕自己會情不自禁。
「說吧,我洗耳恭聽。」他言而有信的停止愛撫她,可手依舊覆在她的腰上。
「衡轅承你是王八蛋,你不僅背叛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還把我給忘得一乾二淨,你這個該死的花心大蘿蔔,不但一點悔意也沒有,還一而再的欺負我,我真是倒霉,怎麼會遇上你這種大壞蛋,真是氣死我啦!」深吸一口氣後,她瞪著他,連珠炮的數落著他的罪行和自己的委屈。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之前在一起過?那為什麼先前我問你你不承認?」他們在一起過?嗯……他好像有點印象了。
「你管我喔,反正你背叛我就是了啦。」她其實已經不怪他了,可是……唉,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你既然不說,那就算了,從此刻開始,你會永遠屬於我,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他霸道又堅定的宣告,過去已成過去,再計較也只是白費力氣罷了,他要的是她的未來。
「我才不要呢,你又不愛我,憑什麼要我永遠屬於你?做夢!」她憤憤不平的低下頭,這種不公平的交易她才不肯哩。
「你希望我愛你?」他不答反問,輕抬俏顏,讓她與自己四目相對。
「我……」他的眼神令她又驚又喜,她似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告訴我,你要我愛你嗎?」他輕撫她微紅的粉頰,沉聲詢問。
「如果我說要,你就會愛我嗎?」她想要他的愛,卻沒有勇氣要求他的付出,怕會面對再一次的背叛。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溫柔又深情的吻著她,可她卻沒有察覺他的心意。
「唉,你果然不愛我,算了,反正你本來就討厭我嘛,我不但不溫柔,還整過你,你不愛我是正常的。」
「你這笨女人。」他輕敲了下她的小腦袋瓜子後低吼。
「你幹嘛打我?說我笨,你才笨哩!」他不愛她,她已經夠難過了,還要受他欺負,嗚,真是倒霉。
「我有說我不愛你嗎?」他皺著眉。
「你也沒說你愛我啊!」她含淚欲泣。
「你別哭啊!」泛著淡淡淚光的爾眸揪痛了他的心。
「我哪有哭,我、我是有沙子飛進眼睛裡。」她才不會為他哭呢,可話一說完,眼角就落下了一滴淚。
「我愛你!」他滿心不捨的吻去她的淚,出其不意的表白。
「你、你說什麼?」她嚇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我說我愛你,你沒有聽錯,我愛你,我的晰兒。」他深情款款的黑眸宣直望進她不敢置信的眼裡。
「呵呵,你說愛我那,呵呵。」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笑,心裡甜絲絲的。
「對,我愛你。」他愛她的傻、她的羞、她的怒,他愛她的一切,他全部都愛。
「那如果我要你從今以後只愛我一個人呢?你做得到嗎?」她的愛情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他毫不遲疑的點頭,在擁有她之後,他的心就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不可以黃牛喔。」她對他的愛已經深到受不起任何一丁點的背叛。
「說你愛我。」他期盼聽到她的愛語呢喃,更渴望聽到她的情慾申吟。
「我偏不哩,咬我啊,哈哈!」她跳離他的大腿,調皮的朝他扮鬼臉。
他站起身,一把將她抱起,他要在床上完成自己的心願。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21 00:22:16
尾聲
台灣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在意大利待了半個多月後,衡轅承帶著將與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回到熟悉的國度。
「轅承、禕晰。」江律瀚揮手喚道,在他身邊的是孟瑤琳。
微笑頷首後,衡轅承摟著刑禕晰走向他們。
「轅承、禕晰,恭喜你們。」孟瑤琳衷心說道,現在的她也不是孤獨的。
「瑤姐,你和律瀚哥……」刑禕晰萬萬沒想到他們會在一起。
「嗯,律瀚對我很好。」孟瑤琳從江律瀚那得到了從來有過的溫暖。
刑禕晰也替孟瑤琳感到開心,然後她想起了她和衡轅承的往事。
「承,律瀚哥和瑤姐在一起,你不嫉妒嗎?」他若敢說會,她馬上就走。
「會啊,人家律瀚有個既溫柔又貼心的女朋友,而我呢?」衡轅承佯裝不滿,其實他是故意逗她的。
「你的怎麼樣啊?」
刑禕晰本想直接走人,但聽完他的埋怨後,她擠出最燦爛的笑容,聲音甜膩、笑裡藏刀的問。
「我的啊,很有個性。」
他從背後抱住她,故意思索了好半晌後才回應,眼裡卻淨是對她的寵愛與疼惜。
「換句話說,就是我很凶羅,王八蛋,你去死啦!」她咬了他的手臂一口後,掙脫他的箝制,氣沖沖的走開。
衡轅承看了好友們一眼後,追上刑禕晰,她再次落入他的懷抱。
「我就是不溫柔,就是凶巴巴,你不喜歡就放開啊!」
「我哪有說不喜歡,你雖然不溫柔,可是很可愛啊!」
「可愛?真的嗎?」她從他的懷裡抬起頭。
「是啊,很可愛。」他把握機會偷了個吻。
「你……討厭啦!」她羞紅臉嬌嗔。
「呵呵,要不要我更討厭?」他還沒吻夠呢!
「才不要哩,色狼!」她一眼就看穿他的不良企圖。
邪肆一笑後,他緊摟想去「避難」的她,不顧她的反對,在眾目睽睽之下,掠奪了她的呼吸。
她雖然感到難為情,可最終還是臣服在他的熱情之下。
他曾是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如今,他找到了專屬於自己的愛情港口。
她曾一心想報復他的背叛,而今,她愛上了他,也得到了他完整的愛。
今後,他們將只屬於彼此……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1-21 00:22:32
後記
回信時間Part2羽影
哈羅,幾個月不見,大家有沒有把羽影給忘了啊?希望沒有,不然、不然羽影就哭給你們看。(哈,開玩笑的啦!)
這是羽影的第一本指定稿,心情真是給他既興奮又害怕,興奮是因為這是羽影第一次參與套書的創作,害怕則是因為擔心寫不好會影響到其他三位作者大人的出書時間,因為在這之前羽影已經被可愛的育貞姐退三本稿了,如果再被退,就……(拜託,要過啊,沒錢羅!)
ㄟ……因為羽影又不知要寫什麼,所以……來回信吧!
彰縣的佩芳:那個……你在信上所提到的「她」,是指誰啊?還有,你和佩姍是姐妹嗎?
彰縣的佩姍:謝謝你的指教,我會更努力的。嗯……你和佩芳是姐妹嗎?
中縣的惠晴:不好意思,我手邊沒有多餘的書可以給你了,至於你說你媽媽不准你看小說,我覺得你可以和你媽媽溝通一下,看小說不是壞事,重要的是不要為了看小說而荒廢學業。我不能給你我的電話、地址,抱歉,至於基本資料在《招蜂女王?》的序文有,你可以去翻翻看。謝謝你的支持,你想和我做朋友,當然沒問題埃還有,我下次再把回信寄到你家去喔。
鳳山的螢火蟲:謝謝你的支持,基本資料的答覆和惠晴一樣,麻煩你自己去翻書啦。我沒有你要的東西,所以不能給你,抱歉了。下次,下次我再把回信寄到你家去喔。
板橋的月夜:很高興你喜歡我的書,我沒有多餘的書可以給你,抱歉,你如果想要,可以直接向〈飛象〉訂書,至於怎麼訂,就麻煩你打電話到〈飛象〉去問了,〈飛象〉的大哥大姐們會很熱心地替你服務的。我當然很願意和你做朋友啊!還有,和惠晴、螢火蟲一樣,我下次再把回信寄到你家去喔。
桃縣的小綠:你如果在市面上買不到我的書,可以直接向〈飛象〉訂購。我看過薰衣草,很不錯。
雲林的羽凌:你的小說草稿我已經寄還給你了,你應該有收到吧。嗯……我猜你應該是十六、七歲吧!你可以鼓勵你朋友投稿,還有,你自己也要加油喔!
北縣的羽月:為什麼寫作?一是因為喜歡,二是因為不想被人管。不好意思,不能告訴你我的本名,我要保持神秘感,呵呵。非限定情話有沒有男作者啊?這我就不知道了耶!抱歉,我沒有信箱。我的下本書,就是這本,有看到了喔!
好了,就這樣,下本書再見羅,掰掰!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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