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標題:
[御仁]盜影仙蹤(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06:33
標題:
[御仁]盜影仙蹤(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我是分身 於 2015-2-10 17:02 編輯
盜影仙蹤
作者: 御仁
【
內容簡介
】:
謝莫言表面上是一名普通大學的學生,但是真正的身份卻是一位盜賊界赫赫有名的「無影盜賊」。
一次意外讓他接觸到了神秘而又不為人知的修真界,故事講述了主角與身邊的幾位紅顏知己的愛恨情仇,並且與神秘的魔門明爭暗鬥的故事。在謝莫言不斷的強大中,同時還發現了自己和魔門正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著,一切都是一個局,局中有局,秘密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可怕陰謀?
身後有云茫回首,眼前無路想回頭;
新亭不長無名草,新蒂常開只輝花;
歷盡萬般紅塵劫,猶若涼風輕撫面;
手把種苗齊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
六根清靜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何為正道,何為魔道,謝莫言到最後是否得以解救蒼生於水火之中?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07:01
第一集 神乎其技 第一章 伊始
夜深人靜之時,偶爾一絲夜風拂過,吹起片片樹葉,發出陣陣「沙沙」的聲響。此時,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如鬼魅般在屋頂上飛躍,幾十米的距離對他來說簡直可以用「近在咫尺」來形容。忽然一陣聲音破空響起,一顆石頭向飛奔中的黑影追去,黑影閃電般的接住石子,左手一抖比原先更快的速度向飛來的路線射回。
「給我站住!」一陣尖銳的聲音劃破天際,黑影也聽話的停在原地,好像在等待這聲音的主人出現。
「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一個女聲說道。離屋頂十幾公尺高的距離對眼前的女孩來說似乎只是輕輕一躍的高度罷了。「啪」的一聲,那顆飛來的石子一眨眼便被女孩打落在地,她的左手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條黑色長鞭,冷冷的瞪著眼前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影。
「如果我不放呢?」黑影戲謔的說道,雙眼盯著眼前的女孩,只見她一身運動服,長長的頭髮紮在後腦勺,柳葉眉再配上一雙杏眼,顯然是難得一見的標準美女。
「哼!那可由不得你!」女孩冷哼道。一甩手中的長鞭向黑影招呼過去,然而女孩引以為豪的鞭法對於眼前的黑影似乎根本不起任何威脅,黑影鬼魅般的身法在鞭影中來去自如,如同黑色的幽靈似的。忽然,黑影出現失去平衡的樣子,像是差點要從屋頂上掉下去時,女孩心想機會來了,便比往常更快的速度甩動長鞭,目標是黑影手中的包袱。
在長鞭就要碰到那個包袱時,黑影突然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是在女孩的左側,他輕聞她的體香,以十足戲謔口吻說道︰「你的體香很讓我陶醉,但是我認為你不適合當保全。再見,希望下次能以另外一種方式見到你!」說完之後,黑影便利用輕功離開女孩的身邊。
女孩想動,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以為對方將自己點穴,可是她試了好幾種方式還是解不開穴道,隱隱覺得體內有股精純的能量將自己的內力緊緊的封在丹田內,無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黑影悠哉的在自己眼前失去蹤影,耳邊還傳來一陣聲音道︰「女孩子晚上不應該出來亂跑哦!特別是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罰你站在這裡兩個小時,之後你就可以動了。呵呵……」
女孩知道這是要內功修行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能使出來的千里傳音,沒想到盜賊圈裡響噹噹的「無影」竟然這麼厲害,恐怕連老爸都不是他的對手!聽他的聲音好像不出二十歲,竟然有這種修為,到底是什麼人?
黑影飛奔了一會兒,停下來環顧一下四周,而後便鑽進一座普通建築裡,消失在夜色籠罩的夜晚。
回到房間,謝莫言走到大廳中央供奉的一個無名靈位,下面擺放著一個普通的木盒,他從靈台旁邊取出兩隻香燭,雙手輕輕一擺,香燭上便燃起一層火光。
「師父,我回來了!」謝莫言默念道,禱告幾句之後,他便回到房間,將手中的小包袱仔細打開,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尊晶瑩剔透的白玉佛像,在昏暗的房間裡隱隱發出螢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尊佛像價值不菲。
謝莫言嘴角微微一撇,一股神秘的微笑展露在臉上。他小心收起白玉佛像,並走到房間內唯一值錢的家俱──一台手提計算機──面前,熟練的進入一個普通的網站。那是謝莫言自己創建的網站,表面上看起來是音樂網站,但是真正的用處卻是用來接「生意」的。
在盜賊圈裡,委託人想找某種東西的時候,通常都會以一種很隱諱的方式來吸引一些職業盜賊。謝莫言就是靠這個看似普通的音樂網站接生意。但是他不會輕易接案子,對於沒把握的事情他從不冒然去做,這是他的原則。所以三年以來他很少接過大宗的案子,就以剛才從市區戒備森嚴的博物館內盜取的這尊清朝出土的白玉佛像來說,算是謝莫言這三年中很少有過的「大案子」。
謝莫言將自己得手後的成果拆成特殊的編碼做成音樂檔的樣子,以特定方式發到網上,只有知道密碼的人才能看到,否則在密碼輸入錯誤兩次的情況下,檔案便會自動刪除。而這個密碼在接案子時,謝莫言就會先給僱主。他向來對自己很有信心,這是作為一個盜賊最基本的原則。
其實謝莫言只是個兼職盜賊,他的正職身份是一名普通的雲霞大學大一學生,然而這兼職的工作卻讓他在盜賊圈裡被譽為「無影」──「盜賊無影」!單單看這個稱號,就能知道他的輕功十分了得。最突出的是,他每次接手的案子百分百成功。雖然謝莫言只做了三年兼職盜賊,但是他的名號在圈子裡還是有一定的份量。
做完這次單子,謝莫言至少可以得到五百萬的酬勞,這是他三年來得到最高的酬勞,五百萬可以讓他非常舒服的過好幾年──雖然三年來他的帳戶內的數值不下於八位。
處理完事情之後,謝莫言習慣的回到床上盤起腿,呼吸在幾秒鐘後緩慢下來,他全身散發出一股熱氣,將身體層層包住,英俊的臉龐在這層熱氣中顯得莊嚴。空氣中的靈力隨著謝莫言進入冥想狀態,緩緩進入體內,順著特定的路線運轉著,到了三十六周圈之後轉化成他自身的靈力,而後沉入百會穴消失不見。
說起謝莫言這一身怪異靈力的由來,那故事還得從他在孤兒院的那段時間開始說起。
謝莫言從小就很活潑,確切的說是「活潑」得令人討厭,他經常偷偷拿走別人的東西,然後在對方緊張得要命時再把東西拿出來。
這個舉動時常讓孤兒院裡的好幾個孩子被他弄哭,當然謝莫言被那些孩子圍毆的次數也不少,但是他每次都很聰明的護住全身要害,所以都傷得不嚴重。而那些孩子往往也沒打幾下,就在嬤嬤們的喝斥下一哄而散,並且還會被連帶懲罰。雖然謝莫言也逃不過這種結局,但是能整到那些孩子並拖他們下水已經令自己很滿意。
嬤嬤也知道謝莫言搗蛋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對他的懲罰往往都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總不能體罰他,畢竟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而且是個無親無故的孩子。
直到有一天,在一個奇怪老頭的和藹微笑中,嬤嬤們和那些被謝莫言欺負過的孩子對謝莫言揮淚而別,嘴中喃喃念道︰「小魔星終於走了,感謝上蒼給了我們安寧的日子。」謝莫言當時也很感動,自有意識以來,自己就是在孤兒院裡長大。對於那些嬤嬤和裡面的孩子而言,謝莫言在這裡度過了非常快樂的童年,這是他這輩子永遠不會忘記的事情。
從孤兒院出來後,謝莫言便跟著這個怪老頭來到市郊一座不大的別墅內,開始了令他刻骨銘心的嚴苛訓練。
一開始從最基本的站馬步開始,雙手平伸,上面端兩個大碗,裡面裝著水,固定姿勢從早上站到中午,之後還要走梅花樁等訓練。最苦的就是跑步,當謝莫言跑到筋疲力盡時,追在後面的老頭就一鞭抽在他身上,而經過疼痛的洗禮,人的潛力往往都會被激發出來。
不過謝莫言是什麼性格?桀驁不馴的他哪會這麼服從老頭?不過每次他偷懶或裝死之後都會被教訓得很慘,不管自己怎麼躲避、怎麼護著自己的要害,那老頭拿著的細竹竿還是用力的往身上抽,每次都抽得他全身滿是一條一條的血痕,令人怵目驚心。
不過每次打完之後,老頭都會笑咪咪的看著謝莫言,然後不由分說的把他塞到一個裝滿不知名藥水的巨桶裡泡上幾個小時,之後全身泛著一股怪異藥味的撈上來,身上的傷竟神奇的好了許多,有些更已經消去疤痕了。
之後,謝莫言很少反抗了,他知道這老頭不是自己能夠抵抗得了的。經過一年的訓練,謝莫言已經十歲了,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可身體卻強壯不少,老頭的細竹竿在他身上已經起不了多大作用。
此時的謝莫言已經不怎麼反抗老頭了,他發現老頭逼自己做的這些一定有原因,就算不是,也不會對自己不利。所以他不再和老頭頂過一次嘴,並且盡量達到老頭規定的要求。
十一歲的時候,老頭教他一種非常奇怪的呼吸方法。謝莫言每天都能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雖然外表和同齡人沒多大差別,但是內在可就大大不同了。於是他對老頭更加沒有敵意,只是偶爾做些小動作,例如將他的東西偷偷拿來,可是每次到手後都會在第一時間被老頭拿回去。
謝莫言本以為會被懲罰,但是老頭卻還是笑咪咪的看著自己,沒有任何處罰,之後他就很少偷拿老頭的東西,自己的小動作在老頭面子簡直如同兒戲,哪裡還敢去做,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自從修習了那種奇怪的呼吸方法之後,謝莫言的五官感覺比以往靈敏了許多,站在房子內,都能感覺到整個房子的構造和擺設,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是他發現在自己閉上眼睛卻仍能在屋裡行動自如時,就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身體裡一直都有股氣在翻滾著,暖洋洋的很舒服;跑步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自己速度飛快的提升,一眨眼就跑了數百公尺,像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
其次謝莫言的記憶力也有著驚人的發展,老頭在下午都會去買很多書,各方面的都有,每次回來他都要求謝莫言把這些書全部背起來,並且要能舉一反三,吸取每本書中的精髓。
可憐謝莫言還不到十二歲的哪裡看得懂那些書?不過還好他在孤兒院裡學會了查字典,漸漸的每本書都看完了,並且也達到老頭的要求。
之後老頭每次帶回來的書比以前高深很多,不過每次謝莫言都會按照老頭所規定的時間內達到他的要求。書看多了,謝莫言懂的東西也就多了。
有一次,謝莫言看到老頭給他一本線裝書時,突然愣住了,因為裡面沒有任何的字或者句。
謝莫言看書不少,還以為是武林秘笈裡的無字天書,興奮的拿回房間,但是在經過火燒、水澆、滴血等程序之後,他失望了。他發現除了把書弄得皺皺的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字出現。而且線裝書的紙很奇怪,比普通的紙柔韌得多,不論怎麼蹂躪,那線裝書就是沒有任何破損。
幾年來,他第一次去請教老頭,問的就是這本奇怪的無字天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沒有字叫他怎麼背?怎麼舉一反三?
老頭笑咪咪的回道︰「我以為你不會來呢!呵呵!這本書是我盜門的鎮門之物,傳說是盜門先祖從一個未知世界中偷來的東西。千百年來,盜門中無人能夠將其秘密解開,我想你看的書夠多了,所以就把這本書給你研究研究,畢竟你是我這一百年來看到資質最好的徒弟了!」
「盜門?徒弟?」謝莫言終於知道老頭的身份,但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小說中像武林高手一樣的門派中人,他一時反應不過來,愣愣的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因為我知道你的性格︰不服輸、桀驁不馴,還很喜歡偷人家東西,但是最令我感到滿意的是,你都會把偷來的東西還給人家,這很符合我的胃口,你的資質也是我看過的人之中最好的一個,很適合將盜門的衣缽傳承給你。但是前提是要把你那股牛脾氣給收斂起來!」老頭笑咪咪的說道。
「那……那我現在不是很厲害了?」謝莫言說了一句蠢話。
「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很厲害嗎?」老頭回道,又說道︰「我們盜門最大的特點就是輕身功夫,無影術是盜門祖師爺自創的輕功,是轟動武林的絕世輕功。在這個年代,古武術漸漸落寞,無影術堪稱舉世無雙,你要好好練習。」
「師父!」謝莫言突然跪在老頭面前,非常誠心的叫道︰「弟子一定會努力練功!」
「所謂盜亦有道,今後你要好好修行!」老頭正色道。
謝莫言重重地點頭,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變強,出人頭地,而好不容易抓住這麼一個機會怎麼可能放棄?於是他比以前更努力的學習老頭所教的東西。
接下來的時間,自己的輕功有了很大的進步。無影術果然精妙非凡,只練了幾個月就有很大的變化,雖然還不能追過老頭,但是已經能跟上他的速度了,不知道是謝莫言的天分好,還是這功夫就是為他量身訂做的,作為盜賊,不管是行動中還是被對方追捕中,輕功的高明與否往往證明了一個盜賊的實力。
其次是一套指法,有點像彈指神功,不過卻厲害很多,而且很節省真氣。如果真氣夠強的話,力量毫不遜於子彈,這是謝莫言最喜歡它的原因。
但是謝莫言還是沒能解開那本線裝書的秘密,他試過幾十種辦法,試圖解開這秘密,但是到頭來除了把自己累得喘吁吁之外,那本書還是安然無恙的躺在那裡,不禁令人有點嘔氣。
到最後謝莫言對探知書內的秘密已經沒多大興趣了,每天都在完成著老頭給自己的任務,沒有一絲含糊。老頭對他的表現很滿意,現在他的指法使出來的威力已經接近子彈的威力了,彈指之間一股凝聚的真氣像子彈一樣噴射而出,「啪」的一聲將十公尺外的牆壁打出個一指大小的凹洞。
然而就在一天晚上,謝莫言在一天的勞累之後,在睡夢中突然出現一幅幅奇怪的圖片,還有幾行用小篆寫的字,謝莫言看過很多書,好幾本字典都被他翻爛了,可以說他只要願意就可以把任何翻過的字典原封不動的背下來。
其中剛好翻過一本講解古文字的字典,所以他對那些小篆並不陌生,本能的開始翻譯那些小篆︰靈動訣!
此書乃靈雲真君在渡過天劫之後所遺留下來的修真秘訣,裡面詳細記載了如何吸收天地間的能量轉化為自己的靈力、如何結丹等。
謝莫言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事實上他也確實是,因為在他不經意間已經把那本書當成枕頭了。看著眼前的靈動訣,謝莫言追求強大的心還是抵抗不了眼前的誘惑,即使眼前的東西是假的,畢竟是在夢中,相信就算走火入魔也不會有多大危險。
然而,在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年後的事了,一覺睡了兩年,這恐怕是世界之最了。此時的謝莫言睜開惺忪的睡眼,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身上竟覆蓋一層灰塵,不只如此,桌上、椅子上、地上都是厚厚的一層灰,整棟房子好像突然間變成舊屋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謝莫言一邊狐疑道,一邊打開電視,裡面正播放著新聞︰「現在是天氣預報,明天陰有雨……XX電視台二○一○年二月一號……」
「什麼?二○一○年?我明明記得睡覺時是二○○八年,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我一覺竟然睡了兩年!」
謝莫言大感震驚,突然之間感到一絲不敢相信,畢竟不管是任何人遇到這種事也會產生和他同樣的反應,一覺竟虛度了兩年時間,這到底是時空穿越還是什麼奇怪現象?
謝莫言決定先找到師父再說,但是他找遍了整座屋子,連師父的影子都找不到,只找到一封信,靜靜的躺在大廳桌上,裡面寫道︰「做師父的不知你何時會醒,但是為師知道你正在修習一種非常高深的心法,為師等了一年依然沒見你醒來。人的壽命是有限度的,我陽壽將盡,時間不多,留了一點東西在你床下的盒子裡。為師知道日後你必定是個大人物,但是切忌動怒,因為憤怒會使一個盜賊失去冷靜,要謹記盜亦有道,希望你好自為之……」
自己睡一覺就過了兩年,那個整天笑咪咪的對著自己的老頭、那個整天態度嚴厲的老頭,想著以前和老頭度過的日子,謝莫言有種非常特殊的感覺,那或許就是親情!和孤兒院裡的嬤嬤一樣的親情。然而,師父卻突然死了,這是多麼可笑的事實。謝莫言看著那已有些陳舊的信紙苦笑著,一滴眼淚落在紙上。
小心收起信紙,謝莫言走到床前,將那盒子拿出,裡面躺著一本書,一本是掌法──《飄鴻掌》,他收起書,將信一併放進盒子裡。環顧四周,謝莫言突然覺得自己無處可去!現在他已經十五歲了,今後的路該何去何從都不知道,一時間只能愣在那裡,看著手上的盒子發呆。
為什麼自己會突然睡了兩年?難道是那靈動訣?可自己應該是在睡夢中練的,怎會一晃就是兩年,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謝莫言走向自己平時訓練的後院,這是他平時修練的地方,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
緩緩運起百會穴內儲藏的靈氣,謝莫言發現自己在夢中做修行的靈動訣是真的!很平常的向前彈出一指。
「轟」的一聲,眼前經常被他用來練習指法的牆,頓時出現個籃球大小的凹洞。
這……要造成這種程度的破壞力,就算把全身內力聚集起來也沒有這麼誇張,以前自己彈一指威力相當於子彈,現在恐怕能和炮彈相比了,而且自己剛剛還是非常輕微的釋放出那一小股靈力而已,威力竟然這麼大,沒想到這就是靈力和內力的區別,兩者力量相差這麼多!
如果把全部的靈力釋放出來那威力有多大恐怕連謝莫言都不清楚了。看著眼前的大洞,他沒有多想,立刻盤腿坐在地上,回想在睡夢中吸收靈力的方式,果然,一股股清涼的能量猶如清泉湧入體內,在經脈中聚集,以一種怪異的運行路線迴旋,三十六周天後回到百會穴。
謝莫言從入定中醒來,發現自己的感覺比以往修行內功時更加靈敏了,四周的花草樹木一吐一納之間都在他的感知範圍內,甚至就連幾百公尺外的螞蟻他都能感覺得到。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謝莫言喃喃自語道,他終於承認這一切,但是靈動訣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腦海裡的?還有自己修行了幾年的內力竟然全部轉化成靈力了,為什麼靈動訣會在睡覺時出現?難道……回房間後,謝莫言翻了一下床鋪,發現枕頭底下的那本墊底的線裝書不見了!也不可能是師父拿走的,但是書不見了是怎麼回事?屋子沒有人進來的痕跡,書到底是怎麼不見的?難道長翅膀飛了不成?
謝莫言想了想,得不出個所以然,便不再去理會,畢竟那本書盜門千百年來沒人能夠猜透裡面的秘密,自己過了這麼久也沒得出個結果,被人偷走了大概也是當廢紙處理吧。
三年後的現在,謝莫言已經十八歲了,回想起那段時光他感覺一切就像是場夢,現在憑借自己的能力輕而易舉的賺到很多錢,這一切都是靠以前看過的書得來的,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或許就是這個道理。但是回頭想想,自己還是比較喜歡做普通人,可以嘗到人生的喜、怒、哀、樂,不過他還是堅持著師父臨終所托──「盜亦有道」!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07:17
第二章 雲霞大學
現在的謝莫言早已擺脫睡眠的習慣,三年前的那次意外,他不敢再睡了,一般只要進入冥想境界將靈力運行三十六周後就精神百倍。謝莫言現在也經常看書,或許是兒時的習慣,書看得很雜,五花八門無所不看,他的知識面也有了很大的提升,什麼東西都能立刻上手,而考上全國名校──雲霞大學,也是在他的「放水」中輕鬆實現。至於為什麼選擇雲霞大學,謝莫言答案是︰「那裡比較近。」
當時不知道多少人跌破了眼鏡。雖說雲霞大學也不失為全國名校,但是和北大之流比起來還是有些距離。以謝莫言的成績來說去上北大當然也綽綽有餘,難怪會讓那些老師感到不可思議了。
明天就要去報到了,或許這是個新的開始,謝莫言有種直覺︰「明天會很有趣!」嘴角浮出一絲壞壞的笑容,他做惡的細胞又要開始活動了,但願這個全國名校不會讓他失望。
謝莫言單手插在褲袋中,半長的頭髮在後腦勺紮了個小馬尾,額頭一兩綹髮絲垂直掛在臉上隨風飄蕩,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一手提著一個手提包,裡面是他的筆記型計算機,也是他的吃飯工具。這是他來到雲霞大學的第一天,除了手上的筆記型計算機,沒有帶任何行李也沒有任何人陪伴。
站在雲霞大學的門口,謝莫言不禁愣了一下︰「好大!」他幾乎認為直接進去的話,肯定百分之百迷路。
「老伯,請問新生報到處在哪裡?」謝莫言對著看門的老頭問道。
「呵呵!你是新生吧!喏,就從教學大樓這邊走過去再往左轉就到了。」一頭白髮的老人和藹回道。他眼睛上下打量著謝莫言,心中略顯驚訝︰「此子靈力深厚,待人謙和,今後必定有著非同常人的成就。」
「謝謝老伯!」謝莫言微笑回道。提著他的筆記型計算機,尋著老頭所指的路線走去。
「你好,我是來報到的!」謝莫言將錄取通知書遞給眼前的大眼睛女孩。
「哦,我是第九屆的宋小惠,歡迎謝同學加入我們計算機系。」一個大眼睛女孩說道,看過對方遞來的錄取通知書後,她大方的伸出手,和謝莫言輕握一下。
「咦?你沒帶行李嗎?」女孩好奇問道。
「等一下會有人幫我帶來。」謝莫言搪塞道。
「原來是這樣,我叫人帶你到寢室,有什麼不知道的可以打電話給我。」女孩說完便遞過一張紙條。
「謝啦!」謝莫言接過紙條,笑呵呵的對宋小惠說道。
此時後面人群一陣喧嘩,一輛白色法拉利進入謝莫言的視線,一位身著白色翻領毛衣的女孩走下車,身後兩個大漢提著皮箱,看來是女孩的行李。女孩的美貌瞬間將在場的所有男生迷得一愣一愣的,呆呆的保持著一種奇怪的姿勢看著女孩。
謝莫言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女孩子好像在哪裡見過,腦中一陣靈光閃過,一幅畫面出現在腦海,他不禁想道︰「她就是那天晚上被我用靈力封住丹田的那個女孩?看來選擇雲霞大學真是選對了。這次和她相遇,與那天晚上我說話的不謀而和,兩人以同學的身份再次相遇,老天真是開了個大玩笑。」
謝莫言想起她保持著奇怪的姿勢,整整兩個小時站在屋頂不動的樣子就想笑,想歸想,他卻真的笑了出來,謝莫言反射的馬上摀住自己的嘴。因為那個女孩已經把視線向自己這邊投來,懷疑的目光刺向謝莫言,他也配合的裝出避開的眼神。
雲霞大學果然不愧為全國名校,裡面的學生即使沒有三萬也有兩萬多,宿舍有十棟,每一棟都有十層高。
謝莫言分配到的寢室是在D棟六○二,拿過鑰匙後,謝莫言對那位戴著眼鏡的男生道聲謝便走進寢室。
推開門,謝莫言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只差他一個。他進去之後,寢室裡的三個人都打量著自己。
「你好,你就是謝莫言吧?我是S市來的杜康,就讀電子系。」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走到謝莫言面前友好的伸出手說道。
「你好,我是Z市的謝莫言!就讀計算機系。」謝莫言輕輕的和杜康握了握手說道。
「我是M市的左峰,也是計算機系。」一個長相平凡得讓人幾乎忽略他存在的人上前對謝莫言友好的伸出手。
「你好。」謝莫言友好的和左峰握了握手,敏感的靈力突然發覺對方身懷雄厚內力,但是謝莫言還是不動聲色的撤回手。
「我是T市霍宗,也就讀計算機系。」一個一看就知道功夫很厲害的傢伙自我介紹道。謝莫言和他握手之後,發覺他體內也有著一股不遜於左峰的內功。
「不如大家晚上一起去外面喝酒慶賀一下如何?」杜康提議道。
「改天吧!我晚上有事,可能不回來了。」左峰說道。
「我也是,晚上有點事,也不回來睡了。改天吧!反正有的是時間,到時候我請客。」霍宗附和道。
「那就下次吧,我也有事,行李還沒搬來呢,我先走了,你們聊吧。」謝莫言說完,婉言拒絕了杜康他們的幫忙後離開了寢室。
謝莫言來F市的雲霞大學報到前,已經在這裡買了一間房子,三房一廳,裝潢傢俱一應俱全,雖然說不上豪華,但是住起來還是很舒坦的,另外還有一個私人停車庫。
事實上謝莫言並沒想過要住在這裡,只是想在另外一個地方有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他隨意拿了幾樣生活用品後便離開了。
回到寢室後,三個室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打理好一切之後,謝莫言打開自己的筆記型計算機,無線上網讓他在任何環境下都能夠非常方便的上網接單子。
看看自己的音樂網站,在一個不明顯的角落出現一個剛上傳上去不久的音樂檔,時間顯示是在三天前。
「他們的動作還滿快的!」謝莫言想道,他查看一下自己的銀行帳戶,剛匯進去不久的五百萬乖乖的躺在裡面,現在他的財產已經將近三千萬了,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絕對是個巨額財產,對於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學生來說,這無非是筆天文數字。
以最快速度重新做一個音樂檔,然後將玉佛的藏匿地點告訴對方,大功告成了,謝莫言輕輕呼出一口氣,嘴角抹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謝莫言蓋上計算機後,杜康正好走進寢室,激動的叫道︰「莫言,我剛剛看到一個美女,好漂亮啊!是我這輩子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了!像仙女一樣,你快來,她還在下面,等她進女生宿舍了就沒機會看到了!」
「是不是坐著白色法拉利來的那個白衣女孩?」謝莫言笑咪咪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杜康愣道。
「剛剛來報到時,我看到她下車!」謝莫言回道。杜康則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又頭也不回的走了,大概又是去看那個美女。
第一次的班會,謝莫言感到這個學校原來並非自己想像中那麼完美,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那個白衣美女竟然和自己同班。台上的中年老頭洋洋灑灑的講著,不斷的講述這所學校的豐功偉業,並勉勵他們要努力學習,幾乎是每個新生入學後第一次要聽的事情,這老師介紹這些大概也不下幾十遍了吧。
而台下的同學,只要是男生都不由自主的將眼睛瞄向白衣美女那裡,包括謝莫言在內,不過他是以有趣的眼光看著她!上次她甩著一條黑色長鞭,看來功力不小,如果是遇上別的盜賊,恐怕就要乖乖束手就擒了吧!而現在看起來就像個高貴的公主,一點也看不出那天晚上英姿颯爽的樣子。
「現在大家就先自我介紹一下吧!」中年老頭終於說到重點。大家有條不紊的自我介紹,男生都把自己介紹得多麼厲害,例如文武雙全、辯論高手,更甚者還說自己是處男、未婚!看來這幫大言不慚的男人正在竭力取悅那位白衣美女。謝莫言聽到這裡已經笑得差點肚子抽筋,眼淚不斷的往外湧,他今天到是真正見識到什麼叫做取悅美女的最高境界。
「那位同學,該輪到你了。」班主任說道,此時全班都已經發現謝莫言趴在桌上,左手猛拍桌面的樣子,不禁有些詫異,難道他是個精神病患者?又或是得了某種怪病,一發作就會趴在地上左手猛拍的面,還不停的笑?
「呃……哦!呵呵哈……」謝莫言站起身,整理一下額頭前垂掛到臉頰上的兩條髮絲,竭盡全力止住笑意道︰「大家好,我叫謝莫言,來自Z市。」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一說完,謝莫言就迫不及待的坐下。
那白衣美女轉過頭,視線落在謝莫言身上,全班幾乎所有男生都把自己介紹得有多厲害,但是他卻只有寥寥幾個字。白衣美女對他微微有點注意,從在學校門口就看到他,沒想到竟是同班。
女孩對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但是她更有信心的是自己的氣質,很少有男生能夠抵擋得住自己的氣質。可偏偏在謝莫言眼中起不了作用,他到底是什麼人?剛剛在校門口似乎也見過他,為什麼他兩次都要笑?難道真的是一種怪病?
下課後,謝莫言知道了那個非常漂亮的白衣女孩叫慕容香,名字很古典,不過他還是聽得蠻順耳,名副其實,她確實很香!謝莫言還是很回味她身上那股迷人的香味。
剛來這個學校怎麼能不去四處逛逛?畢竟瞭解一個全國名校不是那麼簡單的,其中必有其過人之處,就如眼前的噴泉,這種藝術價值頗高的設計,通常只在國家公園裡才看得到。來到學校後山時,一小片人工竹林吸引了謝莫言的眼睛,偶爾有一對兩對的情侶相擁而過,想必這裡是情侶相處的最佳場所了,明星學校果然不同凡響。
在竹林裡面有間小型的露天咖啡廳,竹子搭建的仿古小屋上寫著「竹林小苑」。
只見徘徊在這裡的大多是情侶,看來老闆很會做生意。謝莫言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拿起桌上的報紙無聊的看著。一會兒後,一陣腳步聲向他靠近,銀鈴般的聲音傳來︰「請問你要點什麼?」
「隨便。」謝莫言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純得讓任何男生都會心動的面容,謝莫言不禁多看了幾眼,帥氣的臉掛著一絲不經意的笑容,女孩不禁有點羞澀。
「好的,請稍等。」女孩微紅著臉對謝莫言笑著回道。
「看來她也是個學生。」謝莫言微笑望著女孩的離去的背影想道。
重新拾起桌上的報紙,一條非常醒目的新聞吸引了謝莫言的眼裡︰「秦皇陵出土︰傳聞秦始皇生前隨身配劍──軒轅劍,正在全國巡迴展覽。地點設在市立博物館內,今天晚上六時開始,為期一天!」
軒轅劍?真的有那玩意?謝莫言只有在小說中才聽聞過軒轅劍,以為是小說虛構的東西,沒想到竟然真的存在。視線再轉向報紙上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角落,是個尋物啟示,表面上只是尋找一個普通皮包,但是只要是行內人就看得出這則尋物啟示令有玄機。
如果把第一句話的第一個字,第二句話的第二個字,第三句話的第三個字以此類推,最後把這些字連起來讀就可以看出其中的奧妙所在︰「目標軒轅劍!」
之後的內容將在這份報紙的第二版的同一個位置,和上面剛好相反的方式,也就是把每句話的最後一個字連起來就是下半部分︰「酬勞一千萬!」後面有個電子信箱,看來是個聯繫方式了。
一般來說,只要委託人要把任務目標像剛才那種隱諱的方式登在報紙上的話,那必定是大買賣,一千萬對於任何一個盜賊來說都是種致命的誘惑。
謝莫言笑咪咪的喝著那女孩端來的咖啡,一邊喃喃的念著︰「秦始皇……軒轅劍!看來晚上一定會很有趣!」他幻想著幾十個盜賊和那些國家特務、刑警大混戰的場景!這正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戲!
「讓開!」不遠處一陣人群喧嘩,剛剛端咖啡給謝莫言的清純女孩正一臉不悅的對著眼前的幾個男生說道。
「我對你是真心的,請相信我!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會讓你幸福的!」幾個高頭大馬的男生擋在女生前,其中一個為首的上前非常誠懇的說道。
謝莫言好奇的走過去,他可是第一次見到告白的場面,更別說在學校裡了,對他來說這可是個看好戲的機會。但是當他聽到那個為首的男生講出那些肥皂劇裡用爛了的台詞時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謝莫言就算不想被人注意也不行了。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那個為首的肌肉男將視線轉向大笑中的謝莫言,此時四周圍觀的情侶早已躲得遠遠的然後對著謝莫言指指點點︰「那小子真蠢,連跆拳社社長都敢惹!」
「你小心點,小心被聽到!」另外一個人馬上制止道。
不過他們的話還是躲不過謝莫言靈敏的耳朵,跆拳社?嗯,聽起來好像滿厲害的,他止住笑抬起頭,和眼前的肌肉男對視,誠實回答道︰「我只是突然想笑,所以就笑了!」
「你他媽的是什麼東西?敢和我們老大這麼說話!」肌肉男身後一個比謝莫言矮一截的猛男跳出來叫道,抬腳一記側踢。就在即將觸碰到謝莫言的左腦杓時,身邊幾個女生早已尖叫起來,叫得最響的是最靠近謝莫言那個清純的女孩。
謝莫言左手閃電般抬起,擋住這強勁的一腳,身體沒有一絲傾斜和移動,彷彿那一腳的勁力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像小孩子一樣。
「啊……」那個猛男剛才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此時卻躺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腳翻滾著哀號著。
「小子!你把他怎麼樣了?」那個帶頭的肌肉男臉色不善的對謝莫言叫道。
「你們都看到了,是他踢我耶!我可沒還手,我想這位同學一定是腳抽筋了,所以才會叫得這麼疼。」謝莫言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
「放狗屁!」那肌肉男猛的衝上前來,和剛才一樣抬腳便是一踢,這一腳比剛才那一腳厲害多了,腳勁十足,在普通人中算是不錯了!只可惜他現在對上的,是個踏上修真道路的謝莫言。
謝莫言雖然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但是並不表示他喜歡虛張聲勢,照樣用手擋住了對方的攻擊,一腳接一腳的攻擊對於謝莫言來說應付得格外輕鬆,那個肌肉男也感覺有些不對勁,眼中一寒想道︰「媽的,不使點看家本領你是不會服輸的!」他一股暖流自腹部流到雙腳,灌注了內力的每一腳都比先前迅捷無比,在空氣中隱隱傳來陣陣摩擦聲。
「咦?」謝莫言微微有些驚訝,看不出這個四肢發達的傢伙竟也身懷內功。不過雖然如此,但是對於擁有比內力高深百倍的靈力來說,眼前的攻擊只是微微讓謝莫言感到詫異而已,百會穴內的靈力分出一條條極細的絲狀能量在體內循環流轉著。有了靈力的支持,謝莫言對於肌肉男的窮追猛打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反而還覺得輕了許多,更別說傷及身上一分一毫了。
肌肉男越踢越心驚,自己已經使出大半部分的內力,對方竟然一點也沒感覺到,還應付自如。最痛苦的是自己的腳踢在他身上總是傳來一股強大的反作用力,如果再這樣耗下去的話,別說自己吃虧,就連跆拳道社都會蒙羞。想到這裡,肌肉男大吼一聲,拳腳比先前更加快捷。
在外界看來,此時的謝莫言全身都被拳腳包圍著,但是他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從容不迫的應付著。圍觀的人早已呆愣的看著場中兩人神話般的打鬥,好像做夢似的。
謝莫言感覺到對方應該已經使出全力了,嘴角淡淡的說道︰「不玩了,你還是回家再練幾年吧!」說完虛指一彈,向襲來的一腳彈去。
「磅!」的一聲,兩股勁氣撞擊在一起,肌肉男被這一指彈得整只腳都沒了知覺,好像斷了似的,整個人失去重心倒在地上,那幾個跟在他身後的男生趕忙過去把他扶起!狠狠的瞪了謝莫言一眼後狼狽離去。
「好、好厲害!」那群人離開之後,有個聲音說道,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陣陣掌聲。
「嘿嘿……獻醜了。大家有錢賞個錢,沒錢賞個人氣!」說完還有樣學樣的掀起衣服準備接錢。但是那些人馬上便躲得遠遠的,好像表示不認識,剛才什麼都沒看到。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07:38
第三章 目標軒轅劍
「謝、謝謝你。」身後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傳來,有些羞澀的味道。謝莫言轉過身鄭重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沒看到電視裡演的英雄救美都是像這麼演的嗎?」說完還有模有樣的甩甩頭,那女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謝莫言又笑咪咪的說道︰「小姐,快點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班級姓名!最好連你家的狀況告訴我!」
「為什麼要告訴你?」女孩問道。
「因為英雄救美之後一般都會有這種對白,但是也有個例外,就是女主角主動以身相許,你選哪種?」謝莫言還是笑咪咪的說道,老實說他從來都沒有對一個女生這樣講話過,只是在他第一眼看到女孩時就發覺真得和以前遇到的女孩不一樣,雖然不是非常漂亮但是很清純,屬於非常害羞的那種類型,就是純心想逗逗她。
「我什麼都不選。」女孩把眼睛轉到別處,不敢和謝莫言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對視。
「呵呵……也罷,不過我個人認為你很適合去做喊口號的!」謝莫言笑道。
「為什麼?」女孩疑惑的問道。
「因為你剛才是叫得最大聲的一個,還好我的耳朵沒正對著你,否則耳膜一定破掉。擁有那種高分貝程度的嗓子,不去喊口號太浪費了!」謝莫言戲謔的說道,還笑嘻嘻的看著眼前已經羞紅了臉的女孩。
謝莫言又說道︰「不打擾你做生意啦!有空我會來坐的,我叫謝莫言,記住哦!相信你晚上會在夢中想起我的!」他瀟灑的甩一下垂到下巴的髮絲,帶著那副諧謔的笑容在女孩的注目禮中離去。
「祝雲舒,還不快來幫忙收拾!」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將沉浸在莫名悸動中的女孩驚醒,她聽出了是老闆娘的聲音,對工讀生向來嚴苛,而且非常貪財,如果不是因為不得已必須打工賺取學費的話,她肯定不會待在這裡!只是這樣或許就不會遇到謝莫言了──那個有趣的男生。
祝雲舒留戀的看了看謝莫言離去的方向,就轉身回去幹活了。但是腦海仍然充斥著他剛剛替自己解圍的情形,回想著剛才打鬥時令人歎為觀止的功夫、和說話風趣的樣子……夕陽西下,夜色漸漸籠罩著這個城市,市區的霓虹燈紛紛展開絢麗五彩的光芒,將整座城市點綴出一副繁榮的景象。
數十輛高級轎車停在市立博物館的門口,下車的各個人物無一不是政商名流,經過門口時將手上此次展覽的紅色請柬遞過給站在兩邊的守衛才能進去。
此時兩名年輕男子分別穿著黑色和白色的名牌西裝走進館內,裡面人群聳動,各種秦朝出土的古董安靜的擺放在特製的玻璃罩內,每個展覽品外圍三公尺都有紅外線感應器監視著,不讓任何人靠近展覽品三公尺以內,而兩名年輕男子則不約而同的向吸引最多人潮的地方走去。
「今晚就是保護這東西?上面怎麼會派我們來保護這玩意!人這麼多,怎麼保護?」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不動聲色但顯得有些不悅的說道。
「先觀察一下這些人吧,我有種直覺,今晚肯定會出事!」穿白西裝的男子回道。
「那上面還要求我們不能持槍?咱們現在還是學生身份啊!有沒有搞錯?就算會武功又怎樣,難道拿自己的拳頭和對方的槍頭看哪個比較硬?」黑衣男子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也不想,但是既然接了這任務就做不可!誰叫我們是國家GT特務編外人員。當初要不是上面老頭子硬逼的話,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硬要要把我們弄進國安局裡。」白衣男子無奈的說道。
「唉……不說了,還是做正事要緊。」黑西裝男子回道。凝聚內力於雙眼,仔細觀察著這裡每一個人。
「哇!看來做個有錢人確實滿爽的!」這陣感歎來自於一位相貌平凡無奇的中年人,戴著一副無邊眼鏡,看起來像商人的模樣,幾乎看不出他就是盜賊界響噹噹的無影盜賊──謝莫言,一個時常臉上掛著戲謔笑容的傢伙。
謝莫言對自己的易容術很有自信,這三年裡,他不僅提高自己的功力,更學會了很多盜賊圈內的技巧,易容變是其中一種。
「嘖嘖……不過是一把生銹的鐵塊,怎麼這麼多人想搶?」謝莫言站在人群中看著五公尺外鋼化玻璃罩中的六尺長劍,甚覺平淡無奇,不過他這次來不是看這把劍的,而是看好戲。憑借本身的靈力再加上三年來的經驗,他能斷定,在館裡參觀的人中有三個陣營的人將目標放在這把軒轅劍上。
離他十公尺外的兩個人明顯易容過,雖然外人很難看得出,但是謝莫言還是發現那兩個分別穿著黑白西裝的正是左峰和霍宗!看他們的架勢,應該是來保護這把劍的,看他們的身份也不簡單,這次護送這把劍的人都是國家特種部隊裡挑選出來的,而他們兩個看樣子應該不是特種兵,而是特務。
另外是坐在輪椅上的老頭和身邊為他推輪椅的嫵媚女子。雖然這種組合在上流社會中很常見,但是謝莫言發現他們並不單單只是來看劍這麼單純,先不說那個老頭,雙手皮膚光滑而手指纖細,明顯是個妙齡女子!兩人的眼光透露著貪婪的神色,都逃不過謝莫言的雙眼。
另外她們兩個很技巧的將幾顆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電磁干擾器黏在館內幾處監視器上,謝莫言斷定那架輪椅裡面肯定大有文章!
最後是個年輕人,外表看起來很斯文,戴著一副金邊眼鏡,談吐文雅,看劍的神色也掩飾得非常好,謝莫言差點就要忽略他了。只是謝莫言發現他左手的食指間和大拇指縫隙有很明顯的繭,手掌微曲且小拇指和無名指向內彎,應該是個用槍好手!盜賊圈內很少有用槍的,看來他還是個新人吧!
謝莫言知道現在他們只是來探察地形而已,整座館內至少有二十部監視器,十部針孔,三部經過特殊處理的監視器二十四小時瞄準那把劍。劍的周邊是子彈打不破的錐形玻璃罩,這種玻璃罩雖算不上很耐打,但是要不動聲響的把它弄個洞,拿出裡面的劍還是很困難的!
就單單這兩點已經很難讓那些普通盜賊下手了,不過謝莫言認為既然那些盜賊來了,應該有不小的能耐。
但是令謝莫言感到意外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出現在這裡──慕容香!只是現在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外套,輕便的白色休閒褲,看起來多了一分俏麗。
「她怎麼會在這裡?」謝莫言疑惑自語道,又猛然想起那天晚上她攔截自己的時候,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也是和左峰霍宗他們一樣是個特務吧!現在挑選特務怎麼都把眼光轉到那些年輕人身上了?不過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此次展覽在四個小時後結束了,隨著人潮的流動,博物館空曠了許多,但是有趣的事才正要開始。
「你們兩個現在要盯緊了,無論如何都要把軒轅劍看好!晚上來參觀的人中一定有些心懷不軌的人,你們多注意一下。」慕容香不動聲色的說道。
「嗯……」兩人應了一聲,霍宗和左峰很懷疑上級為什麼要派這個黃毛丫頭來領導,他們在自己家族中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什麼時候服從過人?更別說是個同齡的女孩──雖然她長得很漂亮。
不服歸不服,兩人還是很配合的進行檢查工作。不過慕容香的心中卻想著一個人影──一個黑色的人影。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個黑影飄忽不定的身形,深不可測的功夫,他到底是誰?自己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被一個男孩輕薄過,可那個無影竟然……想起他在耳邊戲謔的話語,如果不是夜色黑暗的話,慕容香臉紅的情景一定會被他看到。
他今晚會來嗎?她攔得住他嗎?
夜色越來越暗了,一勾彎曲的月牙已經升到最高點,空氣也愈加凝重。霍宗和左峰有股一股不祥的預感,看了看離他們不遠的軒轅劍,兩人更加謹慎的察看著四周。
「砰!」一聲槍響劃破夜的寧靜,一顆子彈穿破窗戶準確無誤的打在保護軒轅劍外的鋼化玻璃上,子彈的威力是眾所周知的,即使是鋼化玻璃還是擋不住子彈的衝擊力,雖然沒穿透,卻也明顯出現龜裂。
又一陣槍響,軒轅劍三公尺外的紅外線防報器像掉在地上的雞蛋被打爛。
霍宗和左峰不約而同的轉向子彈射來的方向,沒有多說一句話,風一般的衝出去。
「對面大廈十五樓,你上,我下!」左峰邊跑邊對霍宗說道,霍宗冷冷地點了點頭,沒回話。兩人合作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對於他們來說,一句話就能表達很多東西。
然而就在他們跑到對面大廈的時候,一個身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去了,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他正是謝莫言觀察到的那個用槍好手。
他非常小心的走到軒轅劍前三公尺處停下,套上一副黑色拳套。一拳將已經龜裂的鋼化玻璃打碎,而手掌卻一點都沒有受傷,甚至連擦傷的痕跡都沒有。
正當他要過去拿劍時,放置軒轅劍的台座突然下陷,在他發愣的瞬間,劍已沒入的下。
「不好意思,這劍我們拿走了!讓你白跑一趟,真過意不去!」原本放置軒轅劍的台下露出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仔細一看可以發現其中一個正是剛剛裝扮成老頭的那個,而另外一個就是幫老頭推椅的那個嫵媚女子。沒想到兩人竟然是雙胞胎姊妹。
「你!」男子氣憤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此時也沒時間說話了。正當他要下去追那對雙胞胎時,一條黑色長鞭向他揮來,男子瞳孔一縮,右手閃電般抓住長鞭。
耍鞭的正是慕容香,綁著馬尾辮,右手持鞭,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慕容香想扯回長鞭,但是她沒意料到對方的手彷彿鐵鉗一樣,便灌注全部的內力,順著長鞭想將對方扯住鞭子的手震開,但是男子竟然完全沒有影響。
那副拳套讓男子雙手的速度和力氣增大數十倍,左手不知道從那裡掏出一把微型手槍,抬手就朝慕容香扣下扳機,就在那一剎那,慕容香棄鞭往旁邊閃躲,千鈞一髮的躲過,讓謝莫言看得膽顫心驚,自己差點就要下去救她了。畢竟都是同學,總不能見死不救!幸好慕容香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知道在危急時刻棄鞭!謝莫言將佈置在右手食指上面的靈力撤回體內,繼續看著下面的打鬥。
再說霍宗和左峰在他們到達對面大廈的狙擊槍射擊點後,只看見一個設計巧妙的自動發射裝置,其它連個人影都沒有。兩人在最短時間內做出判斷,遂快速往回跑去,現在博物館內除了幾名保全之外只剩下慕容香一人,危險的感覺襲向兩人心海。
那個陌生男子向慕容香開槍後,五個保全迅速持槍跑下來。但是不知道是那個男的太厲害還是這些保全太差勁,還沒開槍就倒了兩個。
「槍給我!」慕容香的話對那些保全來說有絕對的權力。還沒倒下的其中一個將自己手上的槍扔過去,慕容香接過來朝著身後便是一槍。不過那個陌生男子已經從那兩個雙胞胎弄出的大洞跳了下去。
「叫救護車!」慕容香話剛說完便緊追著那男子從那洞口跳了下去。這時霍宗和左峰也都趕回博物館,地上躺著兩名保全,另外三個人一邊照顧著被打傷的同伴,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
「人呢?」霍宗叫道。
「不知道!寶劍突然陷入的下,一個男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一個保全語無倫次的說道。
「OK!你們趕快送他們去醫院,這裡有我們!」霍宗大概知道事情的經過,打斷了那個保全的話道。回頭和左峰點了點頭,霍宗從那個洞口跳下追趕。左峰則到門口打電話請求支持。
謝莫言一直隱藏著身影在一邊看著這一切,忽的一笑後失去蹤影。
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內,下水道蓋突然被頂開,兩道纖細的身影跳上來,身上的緊身衣褲襯出她們凹凸有致的身材。
「姊姊,劍放你那裡!」其中一個女子說道。
姊姊接過軒轅劍之後順手套上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劍套後,便往後甩到背上。
「對了,姊姊,槍鬼會不會追來?咱們還是分頭走吧!」妹妹說道。
「嗯!」姊姊回道。
當兩人要離去時,一個身影擋在她們面前說道︰「我建議你們最好把東西給我!」
「你是誰?」妹妹擋在姊姊面前道︰「憑什麼給你?」
「我認為你們沒有能力保護這玩意,這東西很扎手的!一不小心就會要了你們的腦袋。」喬裝成中年商人的謝莫言說道,能說出這種狂妄自大的話,恐怕也只有他了。
「哼!我們雙蝶可不是吃素的!」妹妹冷然說道,身後抽出一把精鋼軟劍,神情嚴肅的看著謝莫言。
但是謝莫言聽了後卻不顧形象的蹲下大笑︰「哈哈!雙、雙蝶?你當是在排戲啊!還取了這麼個名號出來!而且這麼奇怪……真是太有趣了!哈哈……」他大笑著,卻忘了自己在圈子裡也有個稱號,只不過那是別人取的罷了。
妹妹見謝莫言竟然嘲笑自己,氣得揮劍向他刺去,軟劍在中國古代少有武人使用,古武術傳到現在,更是乏人問津。謝莫言開始有了一絲興趣。
軟劍和長鞭不同,殺傷力和變化提高數倍,謝莫言不敢掉以輕心,一指將迎面而來的軟劍彈開,內息一吐,左手使出飄鴻掌,憑借強大的靈力撲向對方。
強大的掌風頓時打亂了持劍女子的劍法,身後傳來一陣叫聲道︰「妹妹小心!」但是話音剛落,那個女子便左手一麻,軟劍掉在地上,緊接著就像當初緝捕謝莫言的慕容香一樣,被一股精純的能量封住丹田的內力,被固定在原地。
「放了我妹妹!」另一個女子叫道。
「唔……沒想到你們姊妹倆感情還蠻好的!而且……長得還不錯!」謝莫言說道,左手輕輕抬起妹妹的下巴。
「你有膽就最好別把放了我,否則一定死得很難看!」妹妹羞憤的瞪著謝莫言道,彷彿要把謝莫言吃了似的。
謝莫言似乎也覺得做得有點過火了,乾咳了一聲說道︰「把劍給我。」
如今妹妹在對方手上,做姊姊的根本沒有反對的權利,只能乖乖的把軒轅劍扔過去。謝莫言接過劍後,突然感覺到從劍身上傳來一股強大的能量從劍柄傳到手上,這股能量不同於內力或者靈力,是種另類的存在,一時間謝莫言竟愣在那裡。
「喂!該把我妹妹放了吧!」女子不服氣的喊道,把陷入呆滯中的謝莫言拉回現實。他抬手將女子體內的靈力收回,而妹妹得到自由後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地上的劍刺向謝莫言。
他早就料到女子會有這一招了,一指彈開軟劍,而且還多加了一分靈力,女子的手一陣發麻,失手讓劍掉在地上。
「好啦!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這東西我替你們保管!」謝莫言說完便準備離去,但是在他沒走兩步身後卻傳來叫喊聲︰「站住!」
「這聲音……好耳熟啊!」謝莫言想道,他轉過身,果然不出所料,來人正是慕容香,原先那對雙胞胎姊妹早已不知所蹤。不過此時慕容香叫的並非謝莫言,而是另外一個男子,此時正往謝莫言這邊跑來。
「把劍給我!」冷然一聲吼道,男子飛速跑來,左手一拳往謝莫言揍去,但是謝莫言可不會這麼聽話,也一掌迎上前去。
「砰!」一聲悶響,兩人對了一招。謝莫言身體被強大的勁力沖退了兩步,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但是對方卻是整個身子向後飛出數公尺,倒在慕容香腳下,吐了一口鮮血不支倒的。
剛剛自己用了兩層靈力竟然被他震退兩步,看來遇到高手了!謝莫言清楚體內靈力的強大,那是可以比擬炸彈的能量。而對方卻還能使自己後退──雖然只有兩步──但是這種高手可是謝莫言第一次遇到。
「謝謝你!」慕容香上前對謝莫言道謝,此時的謝莫言是中年商人打扮,慕容香一時沒有認出來,對於她來說,如果不是謝莫言剛剛那一掌,自己追這個人或許還要多費一番周折。
「不客氣。」謝莫言對著慕容香微微笑道。
「咦?軒轅劍!」慕容香疑惑道,她注意到謝莫言手上拿著軒轅劍,便正色對他說道︰「我是國家安全局的,請你把手上的劍拿過來,這是國家的財產!」
「我可不可以借回去欣賞一下,畢竟這種好東西很少出現的!」謝莫言壞懷的笑道,這又是他的性格在做怪!不過他也想弄清楚這柄劍裡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靈力,好奇心驅使著謝莫言一定要弄清楚這把劍的秘密。
此時慕容香身後的下水道口上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霍宗。他跑到慕容香身後,謹慎的看著謝莫言。當霍宗把目光移到軒轅劍上時,謝莫言眼光一閃,輕聲問慕容香道︰「怎麼樣?」
「不行!這把劍明天還要運到其它地區展覽,你不能拿走!」慕容香斬釘截鐵的拒絕,又道︰「你要怎麼樣才肯把劍還給我?」
「我的條件可能會很過分哦!」謝莫言眼中戲謔的成分更濃了。
「哼!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本事和我們談條件!」左峰的聲音出現在謝莫言身後道。他運起內力,冰冷的氣息直撲而去,左手虛指成爪,向謝莫言肩膀攻擊。
謝莫言微微一笑便用夾帶一絲靈力的飄鴻掌打過去,他對自己的靈力很有信心,所以只用了一成左右的實力。
兩股強大的力量撞擊在一起,左峰整個人向後退了兩步,心中驚訝對方的棘手,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對手的力似乎很奇怪,比內力精純許多,而且……似乎沒有在體內作怪,這很不符合常理。
霍宗驚訝的看著左峰被眼前的中年男子一掌擊退,大為震驚,他的實力和左峰不分軒輊,沒想到對手一掌就將左峰擊退,而且似乎還沒使出全力!慕容香見狀也感到詫異,沒想到對手比她想像中還要厲害許多!
「一起上!」霍宗大喊道,身形一陣模糊,下一刻出現在離謝莫言三公尺左右的地方。霍家最出名的絕技之一──「迷蹤步」在霍宗身上完美的體現出來。像這種高層武學即使火候未成,使出來還是很有份量的。
左峰則傾瀉出全部內力,瞬間,以他為中心點,方圓三公尺內氣溫驟降,陣陣陰寒透過皮膚刺入骨髓深處,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早就凍得牙齒發抖了,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謝莫言這個怪胎。
將靈力散佈全身,形成的氣場恰好包住謝莫言全身,將左峰的寒氣抵擋在外,霍宗的身形在迷蹤步的牽引下變得虛幻無章,再加上迷蹤拳更是顯得捉摸不定,讓人難以下手,不過在謝莫言看來,還是有著些許破綻。
謝莫言使出飄鴻掌第二重︰千重影,瞬間在霍宗面前閃出漫天掌影,每掌看似虛幻,卻幾乎都挾帶著謝莫言的靈力!而這就是飄鴻掌第二重的精髓所在。當年師父教授他這掌法時,自己一個月就學全了,而且還修改了其中一部分的技巧,現在使出來顯得更有威力。
「看鞭!」慕容香甩著她的黑色長鞭,挾著一股比左峰更精純的陰寒內力,彷彿一條黑色閃電,冰冷且駭人。
謝莫言將軒轅劍用力往天上拋去,閃電般虛指一彈,將長鞭彈開。雖然腹背受敵,他卻應付得輕鬆自在,彷彿是在表演獨角戲的,他施展出無影術,身形一下子變得模糊不清,慕容香三人根本分辨不出哪個是真身。他們越打越心驚,三個人聯手的威力就算是家中大老也沒有能夠像他這麼輕鬆的能耐,三人額頭隱隱冒出冷汗。
忽然,身形一陣模糊,謝莫言一點牆角並向上一躍,左手抓住軒轅劍,身形神奇般的在空中一頓,鞭影險險的從腳底劃過。
在他落下來的剎那,謝莫言一掌將左峰和霍宗震開,另一隻手將來不及反應的慕容香制住。
待左峰他們欲再次衝向前時發現慕容香已經在謝莫言手中。
「放了她!」左峰冰冷道。
「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謝莫言不回答左峰,只是把臉湊到慕容香耳邊,說話時帶出的縷縷熱氣讓慕容香突然心跳加速,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掀起一片漣漪,再度感到內力被一股特殊的能量禁錮。
感覺身體裡的變化,慕容香想道︰「這不是重複上演了那天的情形嗎?難道他就是無影?可不像啊!那天他的聲音比較清,應該是個年輕人才對,怎麼會是眼前的中年人?難道現在他的模樣是易容過的?對……一定是這樣!」
「那日與你一別,讓我好生掛念!你的體香是我少數喜歡的事物中最喜歡的了!」謝莫言調戲的對臉紅的慕容香說道︰「沒想到我們再一次相遇竟還是這種情形!」
「我是兵,你是賊!抓你是我的職責,我勸你還是早點投降!你早晚會被抓住的!」慕容香強硬的說道。
「劍我會還的!你放心吧,我就借一個月,一個月後我會送還給你的,至於地點,到時我會通知你。」說罷,謝莫言左腳一點牆壁,身形消失在三人視線。
「怎麼樣?」左峰和霍宗跑過來關心的問道。雖然他們倆對慕容香有些偏見,但是不可否認的,慕容香在工作上確實有高他們一等的能力。
「還好。」慕容香回道。謝莫言離開後,她就感覺身體已經解開禁制,她對左峰道︰「霍宗,把那個人帶回去,要小心點。還有,把他的手套拿下來!」慕容香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力。離去的無影突然讓自己感到一種特殊的悸動,她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隱隱覺得剛才兩人靠近時,她的心臟跳得好快,自己都能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左峰問道。
「無影,三年前出現的盜賊無影!」慕容香說道。
「什麼?他就是無影?那個在盜賊界排行前三名的盜賊無影?」霍宗驚訝道。
「國安局在兩年前就開始注意到這個人了,只可惜每次他做案後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就連一根毛髮都沒有,這種高手在盜賊界中是極少數的存在,否則也不需要我們這些人來專門緝捕他了。上次無意中發現他盜走一富商收藏的玉佛,我和他鬥了一場。」慕容香略微有些沮喪的說道。
「那他剛剛在你耳邊說些什麼?」左峰問道。
「他說要借走軒轅劍一個月。一個月後,他會把劍還給我們!」慕容香說這句話時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他說的話可信嗎?」霍宗懷疑道︰「他認識我們嗎?況且他又怎麼聯繫到你?」
「是不是真的,到時候就知道,現在還是先回去吧!」左峰攔腰抱起昏迷不醒的陌生男子說道,幾十公斤的人在他手上彷彿沒重量似的。
──中南海──「什麼?軒轅劍被奪走了?」一個中年男子對著電話的話筒驚愕道︰「是誰幹的?」
「盜賊無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女孩子的聲音。
「上次偷走玉佛的那個無影?」中年男子問道。
「是的……不過他說一個月後會還給我們,不知道是真是假。」女孩回道。
「唉……你們先休息一下吧!這件事我叫A組去辦!」男子聽後,以無奈的語氣道,畢竟他們還是孩子啊!
「不!這件案子都是由我負責的,不抓到無影我不會放棄!爸爸,請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抓到他的!」女孩堅定否決道。
對於女兒的請求,中年男子感到一陣欣慰,現在很少有人有這種責任心了,更何況是自己的女兒,當然更捨不得拒絕了,他回到︰「好吧!這件事就由你去辦。其實……無影也沒有做出傷害國家的事,只是這麼個人才,不肯被招降實在是國家的損失啊!」
「我知道該怎麼做!爸爸,明天還有課,我先去睡了。」女孩回道。
「嗯,晚安。」男子和女兒道了晚安後,便掛上電話。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07:50
第四章 新任務
另一方面,得到軒轅劍的謝莫言回道校外的住處,捧著手中的長劍,他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好像……好像這把劍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似的,可是似乎又有點不同,謝莫言一直搞不懂這點。鐵銹佈滿劍身,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特別,對謝莫言來說這不過是塊銹鐵而已。不過劍上面的花紋刻得滿精細的,雕工也不錯,隱約還能看到兩條金龍盤踞在劍身兩面,以當時的鑄劍技術來說,這不啻是非常出色的一把劍,堪稱舉世無雙。
不過謝莫言怎麼也沒辦法把軒轅劍的秘密查出來,他想反正時間夠多,乾脆把劍扔到一邊,盤腿坐到床上,將靈力釋放出體外,感受著四周的一切,三年前他只能感知五十公尺左右的距離,三年後的現在他能感受到方圓三百公尺內的一切。
然而就在他將靈力散開時,離他不遠的角落,一股奇怪的能量不斷的吸收靈力,而那竟然是是軒轅劍!
軒轅劍此時就像塊被燒紅的鐵塊,整把劍散發懾人的紅光,瘋狂的吸收謝莫言釋放出來的能量,他見情況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竭力想擺脫這股強大的吸力,將靈力收回。但是謝莫言越是想擺脫,這股吸力就越大,就像個無止盡的黑洞。
謝莫言漸漸的失去知覺,神識似乎被這股強大的吸力硬生生的從體內抽去,瞬間世界一片黑暗……謝莫言感覺有個冰涼的東西進入身體裡,隨即一股漩渦將自己吞噬,他感覺眼皮漸漸沉重……「不!我不想睡,我不能睡!」謝莫言竭力提起僅存的一絲清醒吶喊道,但是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眼皮依然那麼沉重,意識彷彿陷入泥淖,不管怎麼掙扎都無能為力……清晨的一絲陽光照射在謝莫言臉上,將他驚醒。醒來後,他的第一個反應便是看向桌上的電子鐘。
還好,只過了一天!
坐回床上,謝莫言將視線轉向旁邊的那柄銹跡斑駁的軒轅劍,勾起前一晚的記憶,他想道︰「這把破劍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差點把我吸進去?咦?我的身體裡怎麼突然多了一股怪異的能量!樣子……好像一把劍?」想到這裡,謝莫言急忙從內視狀態下回到現實來。
「難道……是那東西?」謝莫言想道,他回憶著自己失去意識前的一剎那,他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東西鑽入自己身體裡。難道就是這軒轅劍?
謝莫言嘗試著將那柄「劍」從身體裡弄出來,但是整柄劍都是一股非常怪異的能量,很難控制,還怕一不小心把自己身體捅出個洞,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將體內全部的靈力都調遣出來,謝莫言小心翼翼的靠近那柄懸浮在印堂位置的劍,驅使靈力將劍身緩緩包住,再慢慢縮小範圍。然而,每當謝莫言的靈力逼近一分,那劍就突然分散成無數個能量粒子,像灰塵似的散佈整個身體,然後在謝莫言靈力趨散開後,又恢復到印堂位置。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不管了!快上課了,開學第一天就逃課,可不是鬧著玩的!」謝莫言想道,便急忙收拾了東西往學校趕去。
當謝莫言正要進到教室時,已經在上第四節課了! 好死不死這節課竟然是班主任的課,看著眼前的中年老頭,謝莫言只得愣愣的站在門口。
「放學後到我辦公室一趟……」聽著老頭拋下這句話,謝莫言才無奈的找個靠後排的空位坐下。但是他又馬上發現另外一件事──書沒帶!謝莫言發誓今天是他最「幸運」的一天。
此時門口又出現一個人影,仔細一看竟是慕容香,看樣子她也是遲到,真是太巧了!然而,班主任沒有給她臉色看,只是輕聲說道︰「進來!」之後那抹苗條的身影便走進教室。
這太不公平了,態度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憑什麼自己遲到就被迫下課後到辦公室報到,而她卻有如此好的待遇?
湊巧的是謝莫言身邊正好有個空位,而在他發現這個現象時,慕容香已經看到了,便向謝莫言的方向走去。完美的曲線、美得讓人窒息的臉蛋,謝莫言前後的男生突然噴出鼻血,順著下巴滴在他們的衣衫上。
謝莫言不禁暗自讚歎道︰「果然是血氣方剛的好男兒!」
台上的班主任看兩個男生竟然莫名奇妙的噴鼻血,緊張的指派另外兩個男生道︰「你,還有你,快帶這兩個人去保健室!」聞言,兩個男生只能不情願的扶著兩個滿身是血的男生離開現場。
慕容香輕蔑的笑了笑,沒說話,逕自在謝莫言身邊坐下。一股熟悉的香味讓坐在旁邊距離不到兩公分的謝莫言沒來由的全身一震。心中暗自說道︰「我怎麼忘了這女孩的另外一個身份了?如果她知道我就是她一直追捕的盜賊的話,不知道會有何感想?相信這是一場非常好玩的遊戲!」謝莫言心中壞壞的想到,但是難以避免的,他的臉上也隨之露出那副戲謔的笑容。慕容香看了看身邊的謝莫言,想起開學那天的情形,不禁有些疑惑。
「為什麼他每天都在笑?難道真的得了什麼奇怪的症狀?」慕容香想著,眼睛注意到謝莫言今天沒帶書,而他臉上令人不自在的笑意好像是發作的預兆,慕容香覺得怪可憐的──看來善良是每個女孩先天具備的心理因素。
「需要幫忙嗎?」慕容香第一次主動和陌生的謝莫言說道。
「啊?沒事沒事……謝謝。」謝莫言對慕容香的態度有些錯愕,但是馬上又恢復原來的笑容。
「真的沒事嗎?」慕容香關心的問道︰「今天你好像沒帶書,不如我們一起看吧!」
「呃……謝謝!」謝莫言突然覺得慕容香似乎有點不對勁,她怎麼這麼客氣?難道被迷住了?但是謝莫言馬上又推翻自己的推測,雖然他很自負,但是還不至於自戀到這種的步。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樣貌問題,難道是本能的關心?關心什麼?不過書沒帶而已!還不至於讓美女垂青吧……看著四周男生不時傳來的一道道不善的眼光,謝莫言一邊賠著笑,一邊疑惑慕容香怎麼對自己這麼客氣?而且聽語氣……好像有點同情的樣子。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在經過班主任苦口婆心的洗腦活動後,謝莫言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宿舍,此時宿舍內只剩下杜康,左峰和霍宗兩小子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很難想像兩個同寢室的同學背後的身份竟然是國安局的特務,還有個美麗的慕容香竟是他們的領導者!真是人不可貌相!
「莫言!午飯吃了沒?餐廳人多,一起去外面吃吧!」杜康說道。
「我不去了,幫我帶幾個水果吧!」謝莫言說道,並順手掏出一張十塊錢遞過去。
「別跟我來這套,不過是帶水果而已,這點錢用不著算來算去的!當我請客啦!」杜康說道並將錢推回去,便離開宿舍。
謝莫言按照慣例打開筆記型計算機,看看有沒有任務或新聞,發覺沒什麼可以吸引他的目光後,便將注意力轉到體內的能量劍。老實說他一直搞不懂這能量劍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會進到他的身體裡?這些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心裡。
看著書桌上那包花生,謝莫言抓起幾顆邊吃邊無聊的想著。自從修行了靈力之後,謝莫言除了很少睡覺之外,也很少正常飲食,通常只吃點水果或者喝點水就差不多了!謝莫言明白這是修行了靈力之後的反應,在那本《靈動訣》上有提過這種現象。只可惜自己還沒看完,好像也只修行到一半左右,那本書就突然消失在自己的夢境中了。
窗外能看到幾棵柳樹,柳枝隨風搖擺著。宿舍靠窗戶這面是學校後山,一片綠油油的草坪,這裡可以看到那個露天咖啡館,還有旁邊的小竹林。
此時一陣電子和絃音從筆記型計算機上傳出,謝莫言不慌不忙的來到桌前。
「有封信?」謝莫言心想,他很少查看用自己的電子信箱,因為知道自己電子信箱的人只有三個人。一個是上次托謝莫言盜玉佛的僱主,平時很少說話,但是謝莫言知道對方是個中國籍的收藏家,而且也算是老顧客,出手都很闊綽。
另外一個是年輕女人,而且是個大企業的董事長,謝莫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把電子信箱告訴她,只是憑著一股直覺把電子郵件的址告訴她。
最後一個是非常神秘的人,謝莫言嘗試用很多種方式跟蹤他給的郵件位址想查出對方的一些資料,但是每次計算機都會突然當機然後重新啟動。謝莫言相信自己的技術,絕對不是因為計算機內的病毒或其它不良的程序反應。這種情況卻在每次想調查他時都會出現。
謝莫言也嘗試過換計算機,但是沒有任何效果。因為對方的身份無從查起,所以他向來把這個人當做是個非常神秘的人物。這個人很少給謝莫言任務,從認識到現在,他委託謝莫言的都是些非常奇怪的任務,比如說為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小花瓶,叫謝莫言跑到非洲蠻荒的帶去尋找,或者為了一枚戒指跑到歐洲某個國家等。
雖然對方委託的東西非常奇怪,也看不出來是什麼寶貴的東西,但是謝莫言知道只需要拿到僱主委託的東西就可以,其它的疑惑只要放在心裡就好,畢竟這是盜賊界的規矩。而且對方每次給的價錢都很高,最低也有一百萬美金,另外行動中所有的費用都由對方負責,這種貴客可謂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而這次這封信就是這個神秘人物發來的。謝莫言打開郵件,內容大概是去盜取一顆鑽石,謝莫言看了看那顆鑽石的照片,不禁深吸了口氣,那是顆紫色的天然寶石,散發著迷人的光澤,紫色的鑽石謝莫言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這次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紫色鑽石。
下面有幾行註解︰這顆叫做「紫色夢幻」的寶石原本是鑲嵌在一條項鏈上的。而這條項鏈是屬於歐洲一個叫「維林」的小國家中,一位名叫紫風•維林王子的信物,但是幾年前被人盜走,國家出動了很多人力物力只尋回項鏈,而項鏈上的「紫色夢幻」卻已下落不明。就在前段時間,這顆「紫色夢幻」又重新出現在亞洲中國的K市,由於國界問題,紫風王子不想引起國際爭端,所以就委託人來幫他尋找這顆「紫色夢幻」的寶石。
K市不就是現在自己所處的城市?真是太巧了!不過……到底是否該接還是未知數,直覺告訴自己必須先處理一下身邊的事情再接,說起來還是第一次接關於歐洲皇室的單子呢,必須先慎重考慮一下。
再看最後一行的數字︰酬勞一千萬英鎊!看著後面好幾個零,謝莫言有些傻眼,一千萬英鎊,那不就是近一億人民幣,這顆紫色鑽石這麼值錢,如果是整條項鏈的話……那要多少錢?謝莫言無法估計,不過回頭想想,既然這是王子的信物,當然貴重了!郵件底下還有兩張項鏈的照片,非常古樸的款式,謝莫言心想:「改天也弄條仿製的戴戴,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得賣。」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08:10
第五章 巧遇貴人
此時敲門聲響起,杜康雙手提滿袋子走進宿舍。看著那佔滿整張床鋪的零食水果,謝莫言愣道︰「你幹嘛?冬眠啊?買這麼多東西!」「嘿嘿!習慣啦,以前在家經常要去買零食吃,這次算少的了!」杜康笑嘻嘻的說道。
謝莫言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看著杜康笑嘻嘻的說道︰「我看你天天吃這麼多東西,怎麼還是這麼瘦?改天告訴我保持身材的秘方,再賣給那些女生,一定讓你大紅大紫!天天有女生圍在你身邊。」
「哎……我也希望有啊!聽說計算機系的一個男生竟然和一位美女坐在一起,還一起看一本書!真是羨慕啊,那美女就是昨天我在樓下看到的那個坐法拉利來的那位白衣美女──慕容香!但是是聽說那男生長得不怎麼樣,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和慕容香這麼親近……」杜康抓起一包零食就往身上端,好像不服氣的邊吃邊說道。
謝莫言在聽到杜康說的最後一句話時,嘴中的蘋果不由的「噗!」的一聲,嘴巴中的蘋果渣悉數噴了出來,好死不死的濺到旁邊的筆記型計算機上,趕緊抓起一把紙巾擦拭。要是硬碟燒了,謝莫言吃飯的傢伙可就沒了。
該死……難道我真的長得不怎麼樣嗎?一定是那些混蛋嫉妒……對!一定是這樣的,我不過是和她說了幾句話而已,用不著這樣中傷我吧!以訛傳訛……真是可怕。
「呃……哈哈……不用這麼誇張吧!」杜康見謝莫言的糗樣笑道︰「我看你天天都帶著這計算機幹啥?該不會是看那些不良小說或電影吧……嘿嘿!」
杜康說著便跑到謝莫言身邊,盯著計算機屏幕看,但是馬上卻失望的看著謝莫言道︰「有沒有搞錯?全都是英文,連繫統都裝英文版的!」
「呵呵……」謝莫言輕聲笑了笑沒有回答。檢查了一遍計算機,發現沒有其它污垢後,放心的將紙巾仍到垃圾桶裡。
然而,杜康不小心的按下回覆鍵,頓時屏幕一變,彈出一個對話框,上面一句英文讓謝莫言不由得心裡一愣道︰「不會吧……該死,竟然把任務接了!我還沒考慮好呢!」
看著謝莫言的表情,杜康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在一旁唯唯喏喏的說道︰「怎……怎麼回事?我……」
「沒事沒事!」謝莫言強打起笑容道,然後馬上扯開話題道「對了!霍宗他們人呢?」
「他們兩個不知道死哪裡去了,昨晚一直都沒回來,到今天早上才看到人影,應該是去上課了,現在或許是在食堂吃飯吧!」杜康有點不滿的說道︰「這兩個小子一天到晚搞得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他們的身份要是讓你知道了,你就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神龍見首不見尾了。」謝莫言心中暗暗笑道。不過此時他又開始煩惱另外一件事,K市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少啊!找一顆鑽石談何容易?
一般來說謝莫言接的任務在兩個月內必定會有結果,而且每次他接的任務沒有一次是失敗的,但是這次謝莫言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在盜賊圈內一旦失去信用,那事情就糟了!首先僱主不再相信自己的能力,導致很少會有單子光顧自己,緊接著便是自己失去資金來源,到最後自己只能坐吃山空。這三種情況,謝莫言不想在自己身上發生任何一件。
「對了,莫言,你有沒有看新聞啊?聽說昨天在市立博物館展覽的軒轅劍被奪走了!現在員警正在緝拿犯人呢!聽說舉報那個盜賊並協助破案的話,有一百萬獎勵!一百萬耶……恐怕我一輩子都賺不了這麼多錢!」說著杜康雙眼露出兩個「$」的圖案。
「呵呵!別做夢了,既然那人有能耐偷走那東西,就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抓到。」謝莫言說著,心中暗笑道︰「你的一百萬就在眼前呢!」
「哼!我的夢想是做個大俠,聽說學校有好幾個社團,我準備加入劍道社!你呢?」杜康問道。
「杜大俠,你現在出去伸張正義試試看,看看是你的劍快還是的子彈快。」謝莫言毫不留情朝杜康潑了盆冷水。
「喂!給我點面子嘛!幻想也不行啊?」杜康洩氣的說道。
「好啦,不打擾你幻想了,我睡覺去。」謝莫言笑道,轉身爬上自己的床。
杜康見沒什麼話題,便抓了一包零食跑到自己床鋪上,拿本小說來看。
下午沒課,謝莫言遂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兩個月的時間,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就好了。他微閉上眼,意念控制體內的靈力動了起來,全身的經脈彷彿一條高速公路,變得寬敞無比,靈力在其中愈轉愈快,最後像是一條白色極光帶,穿插在全身的每一條經脈內。
隨著靈力在體內越轉越快,謝莫言的神識也開始向體外擴散,最初只是整間寢室,接著是整棟宿舍,到最後是整個學校。這是他目前最大的神識範圍了,要再擴大下去,恐怕還需要再進一步修練,不過自從三年前甦醒後到現在,謝莫言體內靈力除了越加精純了些,其它卻絲毫沒有進展,達不到《靈動訣》上所寫的結丹的境界。
「看來這是遇到瓶頸了!」謝莫言暗歎一口氣道,準備將自己的神識收回,突然間一股比自己更加龐大的靈力向這邊湧來,不過這股靈力似乎並無惡意,只是試探性的觸碰了一下而已,等到自己發覺後,那股渾厚的靈力已經消失不見。
收回外放的靈力,謝莫言心中詫異不已,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和自己一樣修行靈力!看對方的靈力不知道比自己深厚了多少倍,高手!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人老了,不行了……」有著銀白頭髮的老頭看著前面不遠的男生宿舍淡淡的說道。
當太陽還沒升上來時謝莫言已經起床了,一晚未眠對於他來說根本和吃飯沒什麼分別,一點影響也沒有。離開宿舍後,謝莫言發現霍宗和左峰也相繼準備離開,看樣子他們似乎也習慣早起!謝莫言習慣的到操場跑幾圈,敏銳的靈力輕易的發現霍宗和左峰兩人盤坐在教學樓天台呼吸吐吶。
熱身完後,謝莫言找了個比較隱蔽的角落,飄鴻掌蓄勢待發,沒有用上靈力的掌法雖然沒有開碑劈石的威力,但是耍起來倒也舞舞生風,這套飄鴻掌經過謝莫言修改過數次,免去了其中弊端加了一些實戰性強的招式,看起來毫不遜於原先的掌法,而且更顯得威力倍增。
正當謝莫言打完飄鴻掌最後一式︰「飄鴻萬里」時,旁邊一陣掌聲響起。
「打得好!呵呵……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謝莫言身後不到十公尺處。
「呃……前輩過獎了!」謝莫言嘴上平淡的說道,心中卻是震驚無比,對方距離自己只有十公尺,而他竟然毫無感覺,這種情形還是第一次碰到。思忖間,謝莫言立刻想到那天晚上發現的那股比自己精純的靈力,心想道︰「難道那股靈力就是出自眼前這個老人?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對了!他不就是報到那天為我指路的看門老頭嗎?」
「呵呵……小伙子不介意的話,咱們邊走邊談如何?」白衣老人說道。
「好的!」謝莫言感到對方似乎知道自己心中所想,除了一絲詫異還有一絲敬佩。
「你的心中似乎有所疑惑,不知可不可以讓我這老頭子分擔一下呢?」白衣老者微瞇著眼說道。
「晚輩……」謝莫言正想要講話時,卻又被老人打斷了。
「別什麼晚輩前輩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倒跟不上我這個老頭子?叫我白老就得了!」白衣老人揮揮手,略顯不耐煩的說道。
「白老!」謝莫言木訥的照著白老的話回道。
但是謝莫言還沒開始講,白老又出聲自顧自的發言︰「現在修行靈力的人很少了,即使有也都是些性格孤僻的老傢伙,都隱居起來了,期盼有一天能夠得道飛昇。現在看到你這個傑出的少年倒是挺讓我這老頭子驚訝呢!」
「小子修行靈力時間不長,怎能和白老相比!」謝莫言畢恭畢敬的說道。
「我看你剛才打的那套掌法很特別,不知你師承何人?」白老好奇的問道。
「呃……家師有命,不得讓我報出師門派別!還請白老見諒!」謝莫言為難的回道,雖然對方是高深莫測的老者,但是他仍然不太想讓白老知道自己太多秘密。
「沒關係!我知道這是規矩,也由不得你。」白老笑呵呵的說道,看起來並不為謝莫言的拒絕而生氣。
「白老,其實小子修行靈力也是誤打誤撞得來的……」說到這裡,謝莫言便將自己從小被收養,到後來莫名其妙睡了兩年的經歷告訴了白老,其中當然省略了師父的門派。
「世間真是無奇不有!像你這種經歷的,我倒還是第一次聽聞!不過你得到《靈動訣》,無意間修習了其中的功法也是天意啊……」白老微歎道,又說︰「不過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能遇到你這位忘年同道呢?天意啊……」
一時間,謝莫言也陷入了沉默。
「呵呵……看我都說了些什麼……說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白老問道。
「我叫謝莫言,道謝的謝,莫須有的莫,語言的言。」謝莫言微笑回道,他對這個白老有點好感了!
「呵呵!那我賣個老,叫你莫言好了。」白老笑呵呵的說道,之後又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謝莫言看,讓他覺得自己彷彿全身都沒了秘密似的,佇在哪裡不知所措,這可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尷尬的情況。
「莫言,如果我想傳你武功,你可願意?」白老突然冒出一句話道。
「呃……這……」謝莫言支支吾吾道,聽白老這麼說,他心中可說是五味雜陳,有點興奮,有點緊張,又有點猶豫不決。
「你放心,我無門無派,而且我的馭靈訣也不會和你體內的靈動訣起衝突,儘管放心!」白老似乎看出謝莫言的猶豫所在,便這麼對他說道。
白老又接著說︰「其實那天你來報名時我就看中你了!呵呵……只是沒想到我們再一次見面會這麼快。」
「呃……莫言想知道白老為何要將衣缽傳給我呢?」謝莫言問道。
「緣……因為你和我有緣。修習靈力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得道飛昇也並非只靠努力就可以成功,還需要悟道和機緣,我看人無數,覺得這兩點你都能夠達到!我是不會看錯的!」白老肯定的說道。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謝莫言喃喃的說道,聲音雖不大,但是還是逃不了白老靈敏的耳朵。
「莫言!你看我年紀多大?」白老忽的問道。
「我看……最多也就六十歲吧!」謝莫言看白老的神色,外加矯健的身手,雖然一頭白髮,但看起來依舊洋溢著活力。
「呵呵……其實我已經兩百多歲了!」白老笑呵呵的說道。
謝莫言聽罷睜大著眼睛直盯著白老看,心裡讚歎道︰「兩百多歲……這不知道可以當我第幾代的爺爺了……難道是修習了靈力的緣故?」想著,他看到白老那雙讚賞的眼光之後,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心中暗歎不已。
「既然這個世界上擁有靈力這種強大的能量,有神仙有什麼奇怪的呢!」白老說道。
謝莫言聽後,心中釋然,靈力的強大是他所清楚的,但是在靈力更高一層的能量那是什麼……仙嗎?那是擁有什麼樣的能量?
「多謝白老!只是……莫言已經有師父了,所以……」謝莫言有些為難的說道。
「沒關係,我傳你馭靈訣又不是要聽你叫師父!剛才不是說了嗎?叫我白老就可以了!」白老隨和的回道,顯得很高興,今天終於遇到一個可以讓自己放心傳下衣缽的傳人了,也算是了卻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番心事。
此時操場上已經有幾個早起運動的身影,白老回頭說道︰「我看今天先到此為止吧!明天同一時間同一地點!」
「是!白老好走!」謝莫言目送白老緩緩在他的視線中消失,懷著一股莫名的興奮回到寢室。
「哇!這麼早,你夢遊啊?」謝莫言剛進寢室,剛起床的杜康滿嘴泡沫的說道。
「早睡早起是好習慣知不知道?你看霍宗他們倆不也很早嗎?就你一個睡這麼晚。」謝莫言說著,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好回到寢室。正是霍宗和左峰。
「你們三個真是變態,特別是你們兩個。」杜康對著霍宗和左峰兩人說道︰「晚上都不知道哪去了,我睡著了都沒看到你們,第二天還能這麼早起床!」
「呵呵……年輕嘛!」霍宗笑著說道,說話間眼睛不時的看向謝莫言,他也這麼早起來?剛才怎麼沒看到他?左峰在一旁撇撇嘴自顧自的換衣服,不理會三人。
上課對於謝莫言來說幾乎等於在消磨時間,對著一堆自己早已倒背入流的東西,他實在提不起任何興趣!於是,謝莫言便將注意力轉向慕容香,自從上次共讀一書之後,慕容香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謝莫言,而且說話都顯得特別關心,讓謝莫言好生感動,但是心中還是疑惑不斷。
直到最近,謝莫言才在和慕容香同寢室的女孩口中得知:原來慕容香見他動不動就傻笑,還以為是生病了,覺得可憐就處處照顧他。釐清事實之後,謝莫言只差沒當場暈倒在的……而慕容香在知道真實情況後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兩人的交往卻是越加頻繁起來。
「最近很忙喔!都見不到人影。」下課後,謝莫言對慕容香微笑道。
「對呀,有些事要處理,所以忙了點!不過我怎麼看你很閒的樣子,真是不公平!」慕容香笑道。
「嘿嘿!這叫無為而治!」謝莫言給自己找了個高帽子說道。
「還無為而治呢!」慕容香笑笑,順手收拾一下桌上的書,對謝莫言說道︰「走吧!去吃飯!」
「你請客?」謝莫言一臉期盼的說道,畢竟能和一位美女共進午餐,而且還由女方付錢,這種好事可不是常有的,更何況對象是美若天仙的慕容香!不過,也只有謝莫言這種人才敢要求美女請客,若被那些男生知道了,恐怕他就當場橫死街頭了吧!
「當然,就當作是誤會你的補償,行了吧?」慕容香看著眼前的男生說道,她不禁感到有點好笑,這還是她第一次請男生吃飯呢!以前那些男生不知道要用多少種方法來請自己吃頓飯,沒想到今天卻是自己反過來請謝莫言吃飯。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啦!」謝莫言笑嘻嘻的回道。上一次慕容香誤會自己「有病」這件事,謝莫言現在想道就覺得好笑,沒想到竟然能因此而獲得這份榮幸──一位美女主動請自己吃飯──對於謝莫言來說可是天大的殊榮呢!
兩人來到學校對面的小餐館,這裡經常有雲霞大學的學生光顧,畢竟學生餐廳的人太多,飯菜也不怎麼樣;而來這裡雖然稍嫌麻煩了點,但是菜色不錯。而謝莫言雖然很高興慕容香請客,但是如果被其它男生發現是他竟然被慕容香請客的話,恐怕招待自己的是一堆磚頭了!所以他們刻意挑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雖然如此,但是慕容香的美貌仍然可以把飯館內的所有男性的眼珠都吸引過來。
「真是一躲鮮花插在牛糞上!」其中一個男生暗歎道,而慕容香和謝莫言只是相視一笑,選擇不予理會。
不一會兒飯菜都上來了,看著桌上的飯菜,謝莫言其實沒有多大胃口,但是還是裝出一副非常想吃的樣子。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08:23
第六章 還劍
就在這時,一陣高呼聲傳來,幾個高大的身影擋出了飯館外射進來的光線,從他們身上穿著的校服可以看出是和自己一個大學的學生。「老闆,來五瓶啤酒!」帶頭的那個平頭大聲叫道。
「好,馬上就來!稍等一下啊!」已經略顯老態的老闆微微弓著身子回道。
沒多久酒就送上桌了,其中一個高個子的開了瓶啤酒對平頭問道︰「老大,那小子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啊?」邊說邊把放在平頭前面的杯子倒滿。
「媽的!別對老子提那事!一提就火大!那小子不好對付,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好看!」平頭叫囂道,順勢喝了口酒。
「嘿嘿!老大,放心吧!在學校露天咖啡館打工的祝雲舒早晚是您的,何必急於一時呢!」另外一個長頭髮的在一旁諂媚說道。
「哼……只要我看得上的東西!我一定要得到!」平頭老大自信滿滿的說道。
此時謝莫言已經認出那個平頭就是上次被自己教訓一頓的跆拳社社長,也才知道那個女孩叫祝雲舒,心中不禁暗自竊笑道︰「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啊……」
而坐在謝莫言對面的慕容香早已注意到他的不尋常,尋著的目光向旁邊看去,就看著那三四個高頭大馬的粗魯男生在喝酒,嘴裡滿是不雅之詞!慕容香皺了皺眉,回過頭繼續低著頭吃碗裡的飯菜。
但是很不幸的,慕容香這一回頭剛好被那個長頭髮的男生看到了,乍見慕容香的美貌,他頓時愣在哪裡。平頭的男生拍了他一下道︰「喂!你中邪了?」
「老……老大!那……那女孩子好正點!」長頭髮的男生愣愣的說道,還喃喃自語著︰「這是仙女嗎?怎麼在電視裡看到的不一樣?這個比在電視中的好看多了!難道我在做夢?」
那平頭老大起身往謝莫言這桌走來,好奇的視線一直盯著慕容香的背影,想一探究竟──究竟那女孩有多美?美到連自己的部下都被迷住的地步!但是謝莫言那張微笑的臉是引起了他的注意,看著謝莫言那雙熟悉的笑臉,平頭止住向前的步伐,謹慎的盯著謝莫言。
「嘿嘿!又見面了,真巧啊!」謝莫言笑呵呵的打招呼道。平頭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狠狠的瞪了謝莫言一眼,轉身甩張鈔票在桌上後便離開飯館,身後傳來那幾個高個子的叫喊聲︰「老大!等等我!」
「你認識他們?」慕容香好奇的問道。
「前幾天認識的!」謝莫言笑呵呵的回道,沒把下半句話說進去︰「不打不相識。」
「你小心點,別惹他們,他們一個可以打像你這種身材的人三四個!」慕容香好心警告道。
謝莫言忍住想笑的衝動,裝出一副畏懼、受教的樣子道︰「我會小心的,看我這麼老實怎麼會去惹他們!」
「真是的……」慕容香搖頭道,面對謝莫言的淘氣實在沒辦法,便準備付了錢離開,謝莫言則緊跟其後。餐廳的老闆看著慕容香掏錢付帳時愣了一下,心中暗歎道︰「這年頭真是不一樣了,漂亮女孩反過來為男生付帳!真是……」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邊路燈一盞盞地點亮,夜晚的都市往往都是最美的。
一路上謝莫言發覺慕容香似乎有什麼心事,但是可惜他無法窺視別人內心思想的能力,不知道慕容香究竟在煩惱什麼,只好半開玩笑的說道︰「有心事?我可以預知未來喔!我幫你算一卦如何?不收費!」
「喔?那麼,請問這位算命先生,你猜我正在想什麼?」慕容香似笑非笑的問道。
「嗯……你在等一個人!」謝莫言煞有其事的掐了一下手指,裝模作樣的皺眉說道──天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反正「等人」有很多種意義嘛!
但是慕容香聽見謝莫言這麼說時,頓時變了臉色,她覺得驚訝,因為她確實是在等人──等那個無影!慕容香並非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真正的算命先生,既然存在傳說中的武功,有那些能人異士也沒什麼大不了。她只是不覺得眼前的男孩懂卜筮之數,慕容香怎麼看都覺得謝莫言只是個非常普通的學生,只是偶爾會作怪惹人笑罷了。
「我算得對不對?」謝莫言問道。
「對了一半。」慕容香回道,一雙杏眼盯著謝莫言猛看,想看出些端倪,但是除了嬉皮笑臉之外,還是什麼都沒有。
「啊?不會吧?我的占卜一向都很靈的,我再算算看!不過有個條件!」謝莫言說罷便抓起慕容香的手,她對謝莫言的舉動嚇了一跳,本能的想縮回手,卻被謝莫言緊緊握住。
此時謝莫言說道︰「別動哦!我現在以你的手為媒介,要算出你心中所想,另外一隻手也給我!」說罷,謝莫言便直接把另外一隻手抓在手裡,心中笑意更濃了。慕容香的手細嫩無比,好像剛出生的嬰兒皮膚似的,讓謝莫言的心裡不由得掀起一陣漣漪。
慕容香對謝莫言的舉動出奇的沒有什麼反抗,如果是在平時,別說手了,就連靠近慕容香都不容易,她總是保持冰冷的氣息讓人難以靠近,也只有謝莫言這才能這麼輕鬆觸摸慕容香的雙手。
「閉上眼睛,仰頭向上,心境保持平和。」謝莫言輕聲說道,慕容香此時臉頰已經紅得發燙,心跳加速,自己都能清楚聽到那陣心臟跳動聲。她沒有抗拒,乖巧的閉上眼睛,仰起頭,但是心境就是怎麼也不能平和下來。
此時的謝莫言也感到一股非常微妙的感覺徘徊在周圍,他不清楚這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很舒服,而心跳也開始加速,如同共鳴一般隨著慕容香的心跳聲加速躍動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不約而同的睜開雙眼,一種情愫在空氣中蕩漾。
謝莫言剛想說話,雙頰發紅的慕容香已搶先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後,一陣小跑便離開了。
望著慕容香剛才嬌花映水時的姿態,和緊張跑開的羞澀情懷,謝莫言不禁深深的著了迷,忽的覺得呼吸岔了氣,連忙運轉體內靈力將心中那股怪異的感覺平和下去。
「這次真的是玩得有些過火了!」謝莫言想道。
次日,謝莫言按照慣例,早早起床和白老一起修練靈力。謝莫言清楚自己能夠修練靈動訣完全是巧合,或者說是意外可能更為貼切!一切都是在夢中摸索出來的,根本沒有人在旁邊指點。但是現在修練馭靈訣時,白老就在一旁替他解決所有的問題,以往的一些障礙也得以迎刃而解,修為顯然已經進入一個全新的階段,體內靈力也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精進,謝莫言相信這是《靈動訣》裡面「結丹」的預兆,心中不由得一陣興奮。
只是謝莫言體內那柄能量劍依然沒有任何跡象,彷彿和自己的身體融合了似的。謝莫言嘗試用馭靈訣的運氣方式,卻還是沒有用,而他也不想把這件事告訴白老,至少這柄劍沒給自己帶來麻煩。
令謝莫言感到詫異的是《馭靈訣》竟然不會和《靈動訣》起衝突,彷彿兩套功法是互相依賴似的。靈動訣主要是修練靈力,原本謝莫言除了修練靈力之外,並不清楚怎麼使用靈力,所以一直以來都把靈力當成內力配合招式來用,雖然效果很好,但是並沒有發揮出靈力最強的威力。
而馭靈訣的目的就是使用體內靈力,難怪當時白老說馭靈訣不會和自己的靈動訣起衝突。
謝莫言雙手結出一個定身印,一股靈力從指尖竄出,打在前方的柳樹上,原本正迎著微風搖擺的柳枝突然定住,任風怎麼吹都絲毫沒有動靜。
「YES!成功了!」謝莫言高興道。
「呵呵……才修練幾日就進步得這麼快,已經可以結出印了,我果然沒看錯人!」旁邊入定中的白老睜開眼睛對著謝莫言笑呵呵的說道。
「若不是靠白老您的指導,我也不會有今天!」謝莫言有些憨厚的笑道。結印只是馭靈訣的一小部分而已,白老說要學會這個手印也至少要幾個月,可謝莫言只用了幾天就學會定身印,難怪白老這麼高興了!
接下來謝莫言又非常專注的結出落雷印和風馳,分別是攻擊和加速用的。這兩種印比先前的定身印複雜很多,對於謝莫言來說結出這兩個印還不是很難,只是不嫻熟。
關於落雷印,謝莫言知道自己會了,但是不敢將靈力放出來,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
至於風馳印,謝莫言是興奮得不得了。經過風馳印的加持後,全力施展開無影術速度幾乎可以和飛機比擬了!盜賊最引以為豪的就是逃跑本領,現在有了風馳印更令他如虎添翼,只是對現在的謝莫言來說,他體內的靈力只能維持風馳印半個鐘頭左右。
謝莫言有了前面幾個手印的基礎,學起剩餘的手印更是易如反掌,除了最後的印中印需要對手印要一定的熟練度外,謝莫言已經將其它的手印都學完了。
練完功之後,謝莫言和往常一樣去上課,但是見到慕容香時,卻渾身不自在,好像害怕見到她似的,而慕容香似乎也對謝莫言有意疏遠,一天下來便在無言中渡過。
當夜色悄悄將這個城市籠罩時,謝莫言獨自在路上閒逛,想著昨天晚上和慕容香生的事情,嘴角揚起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但是又馬上平和下來,他想道︰「是時候該把那柄劍還給他們了。」
謝莫言回到校外買的那間房子,取出軒轅劍,跑到市郊埋藏在隱蔽的地方,處理完一些可能暴露自己的細微線索後,再回到學校,將寫好藏匿地點的紙折成飛機,在上面施了點微小的靈力讓紙飛機準確無誤的飛進慕容香的寢室──他知道現在慕容香單獨在寢室裡。
這時,吃過晚飯的慕容香獨自躺在宿舍床上,回想著昨天謝莫言拉著她的手,四周寂靜無聲,昏暗的街燈將他們兩人的身影拖得細長,耳邊只有兩人的心跳聲,那種感覺……真的很微妙!慕容香從未和任何男生有如此親暱的接觸,謝莫言是第一個!想著他那張總是壞壞的笑臉,慕容香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當慕容香沉浸在甜蜜的時候,一隻紙飛機從窗口飛進來,慕容香撿起紙飛機。她住在女生宿舍六樓,那麼這紙飛機應該是從對面的樓頂飛進來的,慕容香好奇的探出窗外張望,卻不見任何人影。
慕容香拆開紙飛機,赫然發現竟是盜賊無影給她的。裡面清楚說明藏匿軒轅劍的地點,慕容香立刻按照紙上所寫感到藏劍之處,在那兒找到一個長形的木盒子,軒轅劍安然無恙的躺在裡頭。慕容香馬上撥了個極少數人知道的號碼出去。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男聲︰「喂?」
「爸爸,我找到軒轅劍了!馬上派人到市郊來!」慕容香說道。
「什麼?找到了?好,我馬上派人過去!」男子果斷的答應道。
不一會兒,現場來了三四個身穿黑西裝的人物,將那個奇怪的木盒子抬走。一切只發生在短短幾分鐘之內。
在隱蔽處看著三四個陌生人抱著軒轅劍驅車離去,謝莫言嘴角微微揚起,喃喃自語道︰「終於結束了!」
正當他要離去時發現不遠處出現兩個身影,原來是上次搶奪軒轅劍的那對雙胞胎姊妹!剛剛他全神貫注的隱藏自己氣息不讓國安局的人發現,沒注意她們竟然就在附近。
「姊姊,他們找到軒轅劍了!早知道我們就先下手為強……現在我們是不是馬上去偷回來!」其中一個女孩有點興奮的說道。
「不急,看看再說!那個人竟然把軒轅劍交還給國安局,我想其中必有隱情!或許那把劍是假的也說不定。」姊姊沉穩的說道。
「姊姊說得對,這柄軒轅劍可值一千萬,就算那個人再怎麼有錢,也不會輕易把這一千萬拱手讓人才對。」妹妹贊同姊姊的觀點附和道︰「不過,姊姊,咱們竊聽了他們的通話系統,會不會被發現啊?」妹妹說完有點擔憂的看著姊姊。
「你還擔心我的技術嗎?」姊姊一副非常自信的樣子,看來她做這些事不是第一次了。
「說的也是!呵呵!」妹妹一掃剛才的憂慮,兩人相視一笑,施展輕功三兩下便消失在原處。
雖然隔了數十公尺遠,但是謝莫言還是聽到她們的對話,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這對雙胞胎真是賊心不改,看來有必要教她們一課!但是謝莫言忘了自己也是個盜賊──還是個盜賊界響噹噹的無影。
──F市,某地下室──「怎麼樣?查出什麼沒有?」一位一臉正氣,太陽穴隆起的中年人對旁邊一個年輕人問道。
「軒轅劍是真的!但是上面沒有任何指紋或者衣服纖維之類的東西。」年輕人回道。
「看來盜賊無影確實不是等閒之輩!」中年人喃喃說著,隨即又問道︰「那張寫字的折紙有什麼可疑線索嗎?」
「從紙質來看應該是F市出產的,也就是說盜賊無影可能在F市!而且既然對方知道慕容香小姊的宿舍位址,我想他可能也是雲霞大學學生!不過紙上的字都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我們查不出其它線索了!」年輕人說道。
「嗯……叫霍宗、左峰和慕容香來這裡」中年人一陣沉吟後又說道︰「劍先暫時放在這裡,以免再有差池,順便通知博物館那邊,就說劍拿到了!」
「是!」年輕人應了一聲,便離開房間。沒多久,慕容香三人站在中年人面前。
「局長,找我們有什麼事?」霍宗問道,他和左峰正準備睡覺呢。但是接到電話之後,兩人只得趕來這裡。眼前一臉正氣的中年人正是國安局局長,同時也是GT特務小組的負責人,慕容白,也是慕容香的父親。一身內功修為和他父親相差無幾甚至還超過少許,是個一等一的高手。
霍宗是T市霍家長字,其父霍嚴華一套迷蹤拳和迷蹤步威力無比。M市左峰是鷹爪門大弟子,其師父石鷹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兩人和慕容白是至交,知道慕容白的身份後便要求讓霍宗和左峰進國安局GT特務小組幫忙,想讓這他們接受磨練,雖然他們倆不想加入,但是父命、師命難違,兩人自然有苦說不出。不過因年紀和他們學生的身份,慕容白將他們編入GT的編外小組裡,隸屬他直接管理!
「現在已經找回軒轅劍了,並且查出無影盜賊很有可能是在雲霞大學裡,你們調查起來應該比其它情報人員方便。」中年人直接說道。
「是,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三人心中都驚訝無影竟然潛藏在雲霞大學裡,不過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
「好,慕容香留下,其餘人可以先離開了。」 中年人說道。
其它人離開後,慕容白恢復了父親的身份,起身走到慕容香身邊說道︰「最近在學校過得怎麼樣?累不累?」
「還好,大學裡的東西學得很有限,不過我會盡量充實自己的,謝謝爸爸關心!」慕容香微笑道。
「你呀,還是和以前一樣,像個野丫頭似的,我看這次調查完無影后,你就退出GT特務小組吧!你媽天天怨我把你安排到GT內幹活,叫我早點把你調出來!畢竟你還是個學生啊!」慕容白看著女兒道。
「爸,我進GT是自願的,沒有任何人逼我。我們慕容家出身如此,就該為國家出一番力!而且這也是自我鍛煉的好機會!」慕容香說道。
慕容香這番話直讓慕容白暗暗感動︰「果然不愧是我們慕容家的後人!」
「對了,爸,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算命這回事嗎?真的有那些傳說中的能人異士?」慕容香問道。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慕容白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一時好奇而已!」慕容香搪塞道。
「傳說中的占卜算命是存在的,甚至有些人擁有隨意預測未來的能力!我們國家的特別小組就是一個例子!GT特務的每一位組員都身懷古武術,這點你是知道的,但是要和特別行動小組比起來GT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說到最後慕容白微微歎道。
「這世界上竟真的有那些傳說中的人物!那該是什麼樣的一群人啊!」慕容香想道。腦海不自覺的冒出謝莫言的身影,那張戲謔的笑容……「小香……小香!」耳邊傳來一陣叫喊聲,慕容香頓時回過神來。
「剛才在想什麼?這麼出神。」慕容白問道。
「沒……沒什麼……爸爸,我得回去了,否則宿舍大門就鎖上了,再見!」說完後,慕容香心虛的跑開了。
「這孩子……」慕容白寵溺的看著慕容香小跑著離開他的視線內。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08:40
第七章 雙蝶奪劍
夜黑風高,月光被一層雲霧掩蓋大半,這種夜色對於某些偷雞摸狗的事來說簡直就是個良辰吉時!兩個黑影鬼魅般的停在一座破費的屋子前,門上還貼著大大的「拆」字,顯然是一座待拆的房子。
「姊姊!會不會是你弄錯了,他們把劍弄到這裡了?我怎麼看都覺得是座廢墟,不像國安局藏匿軒轅劍的地方啊!」其中一個身影說道。
「沒有錯!安放在他們車上的微型跟蹤器顯示就是在這裡!找找看,這裡可能有暗門!」身邊另外一個身影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顯示儀,上面一個紅點和綠點正合在一起,顯然那輛車就在這附近。
「嗯。」兩個身影在破屋四周搜索著。此時一個身影從破屋走出來,正是慕容香。兩人早一步隱藏住身形,暗中盯著慕容香,待慕容香謹慎的四下看了看後,發現沒什麼可疑地方,便飛奔離去。
「看來這次不用我們找了!」慕容香走後,姊姊說道。
她們走進破屋子裡,來到剛剛慕容香走出來的那面牆壁停下,取出一個儀器在那面牆上掃瞄了一遍,在一個角落停下,只輕輕觸碰了一下,就忽然出現一個小鍵盤,姊姊笑了笑,取出一個特製的解碼器之後,不一會兒便將破解了密碼。
牆壁開始無聲的轉動,露出一個可容一人進的階梯延伸到的下,顯然是個秘密的下室。
「還是姊姊有辦法,嘻嘻!」身邊的妹妹一陣高興,她這個姊姊武技雖然不如她,但是論到策劃和搞這些高科技玩意她可是行家中的行家,可說上從核彈頭,下到手錶鬧鐘,她都可以拆了再從新組裝,對於面前這個小小的密碼對於她來說還是小事一樁。
「先別說,下面或許有我們意料不到的東西在等著我們呢!」姊姊收拾好身上的東西後冷靜道︰「國安局的保密措施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到了下面要小心。」
「嗯,我知道怎麼做,姊姊。」妹妹謹慎的回道。
兩人小心奕奕的走到的下室,四下張望了一下,在一面玻璃牆後面看到她們今天的目標──軒轅劍!
「姊姊,這裡有好多監視器,整個房間都有紅外線警報器,而且還是不定時移動的那種,該怎麼做?」妹妹在一邊求助。
姊姊沒說話,拉著妹妹退出房間,此時牆上的監視器正掃過剛剛她們離開的地方。盯著地上數百條交錯的紅外線,三十五步外就是隔這玻璃的軒轅劍。腦中細心計算著。
「紅外線五秒移動三十度距離,這裡一共有兩百三十二條,如果是這樣那還好辦,但是恐怕不止如此,我猜的面上還有強電壓,想從的面上過去是不可能了。這裡距那面玻璃有三十五步遠的距離,房間裡有兩個監視器三秒移動一次,從角度上看,要從中間拉線過去也不可能,我想應該要從天花板慢慢爬過去。」姊姊仔細說道。
「給我吸盤!」姊姊吩咐道,妹妹從身後的背包取出一副吸盤,姊姊接過來裝在雙手雙腳上,像壁虎似的,身體緊貼著牆壁爬到天花板。左邊角落的監視器此時正從她這邊轉來,姊姊連忙吸氣身體緊緊的貼在天花板上,監視器的畫面此時劃過她的背後。
姊姊抓緊時機,再過兩秒鐘另外一台監視器就要轉到這個方向來了,竭盡全力向前爬了幾公尺,驚險躲過另外一台監視器,縱身跳到那面玻璃前。
「YES!」另外一頭的妹妹興奮的叫道,緊張的看著姊姊!
姊姊取出工具,將玻璃割出人頭般大的洞,沒想到國安局藏匿這柄劍竟然用的只是普通的防彈玻璃,看來他們沒料到自己的老窩會遭竊,防禦才這麼鬆懈!想到這裡,姊姊微微一笑。看著割開一個洞的玻璃,裡面躺著的正是軒轅劍。姊姊沒有衝動的立刻去取,非常小心的看著劍的四周,兩條紅外線聞風不動的籠罩住劍身,如果直接取出來的話,警報立刻就會響起,到時候自己和妹妹就插翅難飛了。
不過這點還難不倒她,手中取出一面非常小巧的鏡子模樣的東西,挑了個角度插在其中一條紅外線中間,利用反射的原理,兩條紅外線就這樣被他這麼輕易的排除了。
不過姊姊還沒有放鬆警戒,小心翼翼的抬起軒轅劍。忽然發現劍身下面有點不對勁,令她準備把劍拿起的手停滯在空氣中,她發現這是重力警報裝置,一個細小的凸起證明了推測正確,她謹慎的將放在劍身上的手收回。
左手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盒子,再次輕輕抬起軒轅劍,雙手在交叉的那一剎那,將兩件物品調換了位置,這種手法如果不是經歷過千百次的訓練根本不能做得這麼俐落。
取出軒轅劍,姊姊將準備好的劍套將劍套上,轉過身對妹妹比出勝利的手勢,妹妹興奮的差點叫出聲來。
仔細觀察了兩台監視器的移動方向,姊姊抓住時機甩手將劍拋出,反應迅速的妹妹立刻接住劍,寶貝似的撫摩著劍套。
兩姊妹有驚無險的離開的下室,使出輕功離去。
「唉……她們兩人還真大膽,不過倒也是我見過的人中身手最好的!國安局的老窩像自己家似的來去自如。」此時開口的正是謝莫言,他一直跟蹤著兩姊妹到破屋,然後看她們找到的下室的入口後,便一直待在外面,他可不想進去瞎攪和。
不由他多想,在那對雙胞胎姊妹離開後,謝莫言不疾不徐的跟在她們身後,一直到一處豪華別墅門口停下。
一進屋,妹妹興奮的大叫起來︰「哇!一千萬終於到手了!哈哈……沒想到這麼容易!姊姊我們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盜賊!」說著緊緊抱著身邊和她張得一模一樣的姊姊親了一下。
「你這丫頭!比我們厲害的人還多著呢!先不說搶走我們劍的那個人,單單說上次和我們搶劍的槍鬼,如果不是被我們算計的話,現在關在大牢裡的就是我們了。」姊姊說道,隨即一陣憂愁爬上她那張俏麗的瓜子臉,又說︰「而且……這柄劍最後還是要交給掠奪者……」
「姊姊,他們不是說只要把這柄劍交給他們,我們就可以脫離了嗎?」妹妹說道︰「反正以後咱們自由了,憑我們倆的身手,要賺錢養活自己根本不是件難事!」
「你想得太簡單了,掠奪者並非我們想像中那麼簡單,我擔心我們把這柄劍給他們之後不僅不會換來自由,還很有可能因為沒有利用價值而被殺……」姊姊擔憂道。
「啊?那……該怎麼辦,姊姊?」妹妹有些慌張的說道,又說︰「不如我們把劍賣給黑市,應該也有一筆錢夠我們用了,咱們逃到國外,掠奪者就算實力再強大也不可能連國外都滲透進去!」
「或許等我們把劍拿到黑市時已經被紅魔發現了」姊姊無奈道。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姊姊,你說我們到底該怎麼做?」妹妹不悅的揮舞著她手上的軟劍說道︰「如果真的不行的話,我寧可先把這劍毀了,再和他們拚命!」
「別傻了……」姊姊歎了口氣又說︰「不過這次掠奪者對這柄劍非常重視,我們一天沒把劍給他,他就不會動我們,放心吧!」
「原來你們還有這樣的苦衷!」謝莫言笑嘻嘻的推門進來。他現在的穿著還是上次中年人的打扮,只是一雙眼睛和他的樣貌比起來,顯得不太協調。
「啊……你……」兩姊妹對謝莫言突如其來的造訪嚇得一愣一愣的!看著推門進來的謝莫言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別緊張,我只是來拿劍的,不是來抓你們的!」謝莫言像回到自己家似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淡淡說道。
「我才不會給你!」妹妹甩出軟劍擋在姊姊面前冷然道。
「嗯……那就算了!我還是去當個好市民檢舉你們吧!獎金不少呢!」謝莫言說道,作勢便要離去。
「站住!你當這裡是旅館,要來就來、說走就走嗎?上次那筆帳還沒和你算呢!看劍!」妹妹說罷,便揮舞著軟劍,像毒蛇般向謝莫言的面前刺去,他只輕輕一笑,閃身躲開軟劍。她冷然一笑,將內力灌進劍身,原本柔軟的劍身瞬間堅硬如鐵,女子持件再度向謝莫言橫掃過去,一陣劍花在謝莫言身邊綻放。
謝莫言瞬間施展無影術,飄忽不定的穿插在無數劍影之中,那柄劍根本觸碰不了他的衣角。
「喝!」謝莫言一吼,快速結出定身印,指尖射出無形靈力鑽進女孩體內,使她動彈不得。
「你快放了我!不然我殺了你!」女孩右手提劍,像個雕像似的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謝莫言隔空便將女孩制服。而女孩對於謝莫言的勢力更是感到神秘異常,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絲絲詫異。
「放了我妹妹!」一直站在一邊的姊姊站出來叫道。
「嗯……先說說你們叫什麼名字吧!」謝莫言瀟灑的坐回沙發上說道,看來這個定身印還蠻好用的。
「姊姊,別告訴他!」妹妹竭力阻止道,可惜她身體根本就不能動,這也是無濟於事。
「我叫古月昕,她是我妹妹,叫古月櫻。」姊姊在一旁說道,又朝著謝莫言喊︰「我說了,該把我妹妹放了!」
「你們是受掠奪者的威脅來盜軒轅劍的?」謝莫言沒理會古月昕所說的,繼續問道。
「你……」古月昕有點生氣,但是又無可奈何,畢竟對方的實力自己根本抗衡不了,冷冷的回道︰「剛才你不是都聽到了嗎?還問!」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跟我說說這個掠奪者是什麼東西吧!」謝莫言笑咪咪的說道。
「其實我們知道的也不多,只清楚掠奪者這個組織好幾年前就存在了,他們專門找一些盜賊為他們無條件服務,我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只知道這個組織非常嚴密和龐大,被他們看上的沒有一個能夠逃脫得了他們的掌心。」古月昕說道。
「就我看來,你們不會這麼容易屈服於人,怎麼會這麼輕易被他們控制?」謝莫言問道。
「你以為我們願意啊?」古月昕怒道︰「只是有一次接了一筆買賣,事成之後才發現這個買主就是掠奪者,他們逼我們賣命!還在我們手掌心下了一種叫蝕骨粉的毒藥!每隔一個月都要找他拿解藥,否則就會全身蝕骨而死!那種痛苦你受得了嗎?」古月昕越說越氣憤。
「唔……原來如此!他們抓住了盜賊的弱點!然後再以蝕骨粉控制你們!」謝莫言聽了,豁然開朗道。
「也不全是,有些盜賊為了錢什麼事都肯做,他們就會抓住這個弱點,用錢來收買他們!」古月昕補充道。
「剛才我在外面聽你們講到紅魔,他又是個什麼人?」謝莫言又問道。
「問這麼多幹嘛!反正你又幫不了我們!」動彈不得的古月櫻沒好氣的說道。
但是古月昕打斷了妹妹古月櫻的話,順從的回答道︰「紅魔是掠奪者和我們的接頭人,我們不知道他在掠奪者裡是什麼的位,只知道他自稱紅魔。另外他的真面目我們也沒見到過,每次他都以面具來掩飾自己的真實面目!」
「誰說我沒辦法幫你們?」謝莫言說道,轉過身不由分說的抓住古月昕的左手,一股細微的靈力鑽進古月昕的掌心,靈力一直遊走於經脈內,再緩緩滲透經脈進入骨髓,發現有很多細小的斑點覆蓋在骨骼內壁,想必這就是蝕骨粉了。
謝莫言沒有學過怎麼用內力為別人療傷,更別說像靈力這種比內力強悍百倍的能量,如果不小心把別人的骨頭弄碎了,那可是罪過,遂也不敢動那些小黑點!
放開古月昕的手,謝莫言沒注意到古月昕的俏臉早已紅得像個成熟的蘋果。
「你到底是誰?」古月昕問道︰「為什麼要幫我們?」
「你們不需要知道!」謝莫言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們只要知道我可以替你們解毒就好了。」
「這兩天別離開這裡,我會再回來幫你們把解開蝕骨粉的毒。」說罷,謝莫言拿起一邊的軒轅劍道︰「這劍我先拿回去了!記住,在這裡等我!」
「喂!先放開我啊!」古月櫻叫道。
聽見古月櫻的叫喊,已經走出房外的謝莫言只微微一笑道︰「以後別這麼凶!小心嫁不出去!一個小時後就能動了,這一個小時是剛才無禮的懲罰!」說罷,謝莫言便使用無影術,在古月櫻潑婦般的叫罵聲中朗笑離去。
謝莫言回到在校外買的房子已經半夜三點多了,但是他毫無半點睡意,將軒轅劍小心藏好。沒想到拋去的東西到最後還是回到自己手裡,真是無奈!
次日,謝莫言一回到寢室便被杜康堵在門口道︰「昨晚哪鬼混去了?」
「昨晚……在網咖包台通霄啦,嘿嘿!」謝莫言臨時編了個借口。
「自己有筆記型計算機,還去網咖包台?騙誰啊……」杜康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一直盯著謝莫言的眼睛,又道︰「昨晚是不是和哪個美女去做什麼事了?」
「拜託!你見到過我和哪個美女接觸過了?」謝莫言對杜康真的是沒話說了,這傢伙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啊!儘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懷疑他到底怎麼考上這所明星大學的。
「嘿嘿!我們知道你是處男,杜康也只是說說,別介意啊!不過昨晚班主任來檢查,我們幫你矇混過去,就說你請假回家了!」一邊的霍宗笑道,看著那副笑容,謝莫言無可奈何,老實說他的樣子確實很有親和力!
「謝啦!」謝莫言回道。
霍宗和左峰倆小子,從入學到現在雖然不過十來天,但是兩人行蹤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所以交流得並不多,不過看樣子似乎並不難相處。
「嘿嘿!不謝不謝,你得請我們吃飯。」霍宗笑呵呵的說道,杜康在一旁連連點頭,就連一向沉默的左峰也在一旁附和。
「好把!午飯我請,OK?」謝莫言說道。
「YEAH!」三人高興道。彷彿一頓飯好像能把謝莫言吃垮似的,但是確實令謝莫言咋舌。
放學後,謝莫言和他們三人一起到餐廳吃飯,這是四人來到認識一起吃的第一頓飯。雖然對於謝莫言來說錢不算什麼──他的財產現在就算要吃三代都不成問題──不必擔心他們吃垮自己,但是他看到三人在飯桌上狼吞虎嚥的樣子,真懷疑他們是不是三天沒吃飯了,搞得像非洲難民似的。
這頓飯足足花了普通人大半個月的工資,讓三個撐飽的傢伙高興得不得了。但是結帳時看到謝莫言毫不在意的拿出一張信用卡遞給服務員後,三人開始以一種非常崇拜和驚訝的眼神看著謝莫言。
「嘿嘿!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這麼有錢!」杜康以一種非常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謝莫言道。
「怎麼?有錢有罪啊?」謝莫言不以為意道,但是看著杜康那雙眼睛,謝莫言總是不由得感到心寒。
「我想我們以後的飯錢可以省了。」霍宗在一旁附和道,左峰還應了一聲以示同意。
到最後謝莫言只好答應以後一星期請他們吃一頓的代價,才逃離了三個人的糾纏。
回到學校後,謝莫言直接來到學校大門的警衛室,白老正在那裡看報紙,見謝莫言來了,高興道︰「莫言!來,坐!」說罷將旁邊的椅子挪過去。
「白老,這些天的靈力可是大有增進,想必已經突破原來的瓶頸了吧!」謝莫言笑道。
「呵呵!小鬼頭,竟然來拿我老頭子來消遣!找我有什麼事?」白老笑道。
「白老怎麼知道我來找您有事?」謝莫言有些詫異,難道白老的實力已經可以窺探別人的心思?
「我都兩百多歲了,這點都不知道我不是白活了嗎?」白老笑道。
「嘿嘿!一點都瞞不過白老!這次來確實有事相求,我想學習怎麼用靈力來為別人療傷!」謝莫言坦承說道。
「咦?難道你不知道怎麼利用靈力來療傷嗎?」白老有些驚訝道。
「當年師父沒教過我。」謝莫言摸了摸腦袋憨笑道。
「呵呵……原來是這樣,沒關係!我既然傳你功夫,當然要教你療傷之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功夫,只要把自身靈力按照平常的循環方式運行幾周就會有療傷效果了,不過對於一些特別的傷,例如中毒之類的,就要把自身的靈力傳進對方的體內,然後依照自身的運行路線進行三十六周天循環,將毒物排出體外。」
「多謝白老指點!」謝莫言高興道。
謝過白老之後,謝莫言回到寢室,沒想到才剛打開門,就看見兩個慌慌張張的身影迎面衝來,謝莫言本能的想閃開,但是又想到是在寢室,若被發現自己有武功的話,可是非常麻煩的!只好認命的閉上眼睛等著撞擊,但是謝莫言卻遲遲沒有感覺到被撞倒,偷偷睜開眼睛,才發現是霍宗和左峰兩人急忙停住腳步,匆忙的甩下一句「對不起」便向外跑去。
「他們趕著投胎啊?」謝莫言對趴在床上的杜康問道。
「別看我,我不知道。他們剛剛接了通電話就這樣了!」杜康也有些疑惑,這兩個傢伙老是這麼奇怪,不是夜不歸營,就是慌張的跑得不見人影。
「難道……看來國安局知道軒轅劍丟了,才會打電話給他們,也難怪他們這麼慌張了!被人束縛著確實很難受……」謝莫言想道。
晚飯後,謝莫言回到校外的屋子裡,取出軒轅劍後,將自己打扮成一個普通的中年人模樣飛竄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08:58
第八章 再次還劍
「劍被人盜走了?你是怎麼做事的?」房間裡傳來一陣憤怒聲吼道。「我……我以為他們不會找到這裡來,所以就……」年輕人有點不知所措的說道。
「所以就放鬆警備了,是吧!」慕容白大吼道,拍案而起,威嚴之氣讓眼前的年輕人不敢直視。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進來的正是霍宗、左峰和慕容香。
三人進來後,慕容白便對眼前的年輕人說道︰「你先出去吧!」又說︰「回去給我寫份悔過書,好好反省一下這次所犯的錯誤!」年輕人一聽,就像是得到特赦令般猛點頭,逃命似的慌張離開。
「查出些什麼來沒有?那個盜賊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慕容白微微平息了怒氣對慕容香三人問道。
「查出來了!我們回來的車上被人安裝了一個跟蹤器,我想是上次我們去市郊取劍的時候被偷偷裝上去的!」慕容香回道。
「該不會是那個無影干的吧?」霍宗道。
「應該不是,他既然肯把劍還給我們,就不會這麼大費周章的拿回去!」慕容香回道。
「那到底是誰啊?」慕容白皺著眉頭。
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一位穿著黑西裝的大漢走進來道︰「長官!外面有個人說要還劍!」
「什麼?」慕容白驚道,對那大漢吩咐道︰「立刻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謝莫言便大搖大擺的來到這個秘密基的!要他像那雙胞胎倆姊妹一樣來去無聲的進來,他自認是有這實力,但是如果偷偷摸摸的進來,肯定會被對方懷疑自己是在拿他們消遣,惹上國安局可不是好玩的!所以他決定明訪。
「你是誰?怎麼找到這裡的?劍是不是被你偷走的?」慕容白問道,霍宗三人在謝莫言進房間後便準備離開,但是被慕容白阻止了。
待三人看到來者的樣子時赫然發現竟是上次奪走軒轅劍的那個中年人──那個無影!
「我一過來就問這麼多問題,讓人很難回答啊!」謝莫言笑呵呵的坐在慕容白面前,絲毫不迴避對方熾熱的目光。
「好功力,一定不是等閒之輩。」慕容白暗歎道。
「我只能說,劍不是我拿的!我只是從偷走這柄劍的人手上拿回來而已,你們應該拿筆獎金給我才是,再怎麼樣我也是千辛萬苦把這破銅爛鐵拿回來,你們怎麼像對待犯人似的問我這麼多!」
「好吧!那你為什麼要把劍還給我們?」慕容白開始不敢輕視眼前的這個人。
「因為盜亦有道。」謝莫言簡單幾個字回答了慕容白的逼問,然後笑呵呵的繼續說道︰「好啦!現在我物歸原主了,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下次別再丟東西,否則不會像今天這麼幸運哦!」
謝莫言剛準備離開,只見慕容香三人一個閃身就橫在他面前,將他可能逃離的路線全部封死。
「我現在以國安局局長的身份,請你協助我們調查幾件竊案,希望你能配合。」慕容白不怒而威的說道。
「如果我說我現在不呢?」謝莫言轉過身問道。
「你離開不了這個房間!」慕容白嚴肅的說道,剛才謝莫言進來時,慕容香就悄悄告訴他眼前這個人就是第一次奪走軒轅劍的無影,這麼出色的人才沒被國家取用真的是太浪費了,而慕容白也是想趁機看看這個傳說中的無影是否有傳說中那麼厲害。
「似乎有些麻煩呢……」謝莫言自語道,如果是在他還沒修習馭靈訣的時候,他不會冒這麼大的險來這裡,但是現在他敢說這裡的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擋在謝莫言前面的慕容香等三人在慕容白的示意下閃到一邊,中間空出一個場的來,看來他是想和謝莫言單挑了。
慕容白一步步走到謝莫言面前不到五公尺處,身後一排近一公分深的腳印讓慕容香三人暗暗乍舌,單單這種程度的內力就夠讓這三人敬佩了,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他還是面帶微笑的看著慕容白,對方的強大氣勢似乎根本引起不了他的一絲恐懼。
慕容白擺出一個怪異的起手勢,一邊的慕容香有些驚訝,這是慕容世家最厲害的武學降龍十八掌的起手勢,看來父親不單單只是想看對方的實力,而是想真正的比試!
「小心了!」慕容白沉聲說道,話剛說完,他身形一閃,左手虛指成爪,右手蓄勢待發朝謝莫言右肩襲去,但是謝莫言仍是一臉的微笑,佇立在那裡。就在慕容白左手即將搭上謝莫言肩膀時,他虛指一彈,一陣指風劃破空氣攻向爪心。
慕容白閃身躲開,右手成拳,夾帶著強大的勁氣朝謝莫言攻去,謝莫言施展無影術輕易的躲開慕容白的攻擊,雖然他可以輕易打敗慕容白,但是謝莫言想給對方一些面子,畢竟這裡是慕容白的的盤,又有三個手下在,再怎麼樣也要給他留點台階下。
謝莫言躲開慕容白的攻擊後,迅速結出一個定身印,慕容白便定在那裡,謝莫言輕聲一笑,但是下一刻卻見慕容白全身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
「碰砰」的一聲悶響,原本定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慕容白衝開了定身印,龐大的勁氣以慕容白為中心向四周衝擊,就算是謝莫言再厲害,對於這股強大的勁氣還是讓他氣血翻騰,慕容香三人雖早已運起全部真氣抵抗這股強大的勁氣,嘴角一絲血跡依然證明他們都受了不小的傷。
此時的謝莫言不禁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單純修習內功的人竟然能解開自己的定身印,而且……內力強得不像話!但是慕容白此時的驚訝更是不下於謝莫言,他萬萬沒想到原來鼎鼎大名的盜賊無影竟然會法術,要不是他經常和特別小組裡的那些人一起修行,也不可能有能耐衝開謝莫言的手印。
不過謝莫言一個簡單的手印就逼慕容白不得不用全身真氣以特別的運行方式衝開,這樣的結果是慕容白全身無力,在十二小時內形同廢人,這就是修練靈力和修練真氣的強烈對比。
「爸爸!」慕容香不顧被勁氣擊傷的身體,跑向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慕容白。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沒想到你是修真之人!」慕容白臉色蒼白的說道。謝莫言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走向前,慕容香警戒的看著謝莫言。
「小香,去那邊照顧他們兩個吧!我沒事!」慕容白示意道。慕容香知道父親的性格,但是還是謹慎的看著謝莫言慢慢接近慕容白。此時謝莫言也有著不小的驚訝,沒想到眼前的國安局局長竟然是慕容香的父親!
「把手給我!」謝莫言說道,接過慕容白無力的左手,緩緩輸入一股靈力,將他體內零散的真氣緩緩匯聚起來,再以對方的真氣循環路線運行三十六個周天後,慕容白臉色紅潤了許多,真氣已恢復大半!這就是修習靈力的另外一個特殊之處。
「謝謝!」慕容白說道。
「不客氣!你很強,是我看過修習真氣的人之中最強的一個。」謝莫言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含著一絲敬佩。
「雖然我感謝你幫我療傷,但是並不代表我不抓你!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抓到的!」慕容白說道。
「呵呵……到那時候再說了!」謝莫言笑道,轉身離去,慕容香三人想去攔住他,但是卻被慕容白喝止住,他知道就算把整個基的的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謝莫言的對手。
謝莫言回到學校後,潛心研究利用靈力來為別人療傷的方法,有了為慕容白療傷的經驗後,謝莫言對利用靈力療傷越來越嫻熟。過了兩、三天,感覺已經有點成果的他來到古月昕兩姊妹的住處。
說來這兩姊妹還算蠻會享受,這麼大間別墅竟然只住兩人,門口的草坪花園足足可以抵得上三四間謝莫言自己的屋子了,更別說那座像城堡似的三層別墅了。
「姊姊!我看紅魔這兩天就要來取劍了,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古月櫻擔憂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願那個人能夠履行承諾,回來解我們體內的毒。」古月昕憂慮的回道。
「哼!指望那傢伙沒用的!現在都過了兩天了,我們時間可不多了,姊姊!還是做一下準備吧!否則紅魔來了,我們就死定了!」古月櫻說道。
「要不你先去國外,我在這裡等那個人,如果確定他不來的話,我再和你聯繫。」古月昕建議道。
但是古月櫻立刻否決道︰「不!我們從小就在一起,我不會離開你的,要死就一起死!」
「好一個要死就一起死!」一陣冰冷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至少三百公分高大的壯漢一把推開門,每跨出一步兩姊妹都能感受到心底一陣顫抖。
紅魔名如其人,血色大臉,一臉的落腮鬍,兩條粗大的眉毛如同肥大的毛毛蟲貼在上面,一雙銅鈴大眼,遠遠看去,如同活生生的李逵再世。
「離期限好像還有一天吧!你現在來是什麼意思?」古月昕鎮定道,她知道現在不是緊張的時候,剛才不知道他還聽到了什麼,還是謹慎點好。
「你們大概忘了吧!加上接任務那天的話,今天就是拿劍的日子。軒轅劍呢?」紅魔冷冷的看著兩姊妹道。
「我們拿不到軒轅劍!」古月櫻搶先說道︰「要殺要剮要看你的本事了!」說罷,左手往腰部一揮,一把精鋼軟劍斜指的面,她擋在古月昕面前,一副臨陣對敵的樣子。
「你以為能打得過我麼?」紅魔大笑,大步向她們走去,古月櫻大喝一聲,一抖軟劍,劍身彷彿一條銀蛇般向紅魔眼前攻去,然而紅魔體形雖然龐大,但是速度卻也是快得驚人,微微一偏頭便輕易化解這招。
古月櫻冷哼,將內力灌進劍身,朝紅魔瞬間刺出數十劍,眨眼間紅魔眼前全是劍影,但是臉上沒有一絲驚恐,任劍尖刺在身上。
「叮叮叮叮」數聲金屬般的碰撞聲響起,古月櫻滿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紅魔,被自己灌了內力的軟劍刺了數十下竟然一點事都沒有?他……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眼見古月櫻的攻擊對紅魔沒效果,古月昕將妹妹推開,叫道︰「你先走!快!」隨即從掏出一把貼身小手槍對著紅魔吼道︰「不想死的話就給我站住!」
「不!姊姊,我死也不會走的!」古月櫻倔強的衝向前。
「想走!哼!」紅魔大吼一聲,只見一陣紅光從他身上閃起,刺眼的紅光將古家兩姊妹刺得睜不開眼,再次睜開眼睛後,看到的是非常詭異的一面:一個全身火紅的壯漢出現在眼前,身上還時不時的冒出一陣火一般的灼熱氣息。
看到這樣怪異的一幕,古月昕本能的開了幾槍,但是子彈打到這個紅色怪物身上時,只聽到「叮叮」的金屬碰撞的聲音,根本傷害不了他一根寒毛。
「快走!」古月昕拉著妹妹就要從後面的一個窗戶跳走,可一轉身,只見眼前一花,手臂傳來一陣灼熱,只見紅魔正站在眼前,眼中帶著殘酷看著古家姊妹驚慌失措的樣子。
「跑吧!你們如果跑得出這間屋子,我就讓你們多活一個鐘頭,怎麼樣?」紅魔冷笑的說道。
「嘖嘖嘖嘖……大怪物,這樣欺負兩個女孩子不好吧!我擔心你一巴掌就把她們拍死了!不如我和你玩玩如何?」不知何時蹲在窗口的謝莫言說道。老實說,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像紅魔這麼詭異的能力,不過一直對自己充滿信心的謝莫言自然不會怕眼前這個怪物。
「你是什麼人?」紅魔驚訝道,謝莫言來到這屋子裡,他竟然沒發現,心中不禁多了一絲警戒。
「很多人叫我帥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就這麼叫好了!」謝莫言笑道,說話的同時雙手已經迭起一個定身印想一招制敵,只是對手的詭異似乎超出了他的想像,定身印在他身上似乎起不到什麼作用,紅魔只是身形微微一頓,又恢復了正常。
「你找死!」紅魔大吼一聲,便揮拳攻向謝莫言。對於謝莫言來說,這無非是一個大火球朝自己衝來!幸好自己的速度還算不錯,否則不被這火球烤熟了才怪。
無影術配上靈力威力何其厲害,比速度,紅魔根本連謝莫言的邊都摸不到,不過謝莫言也不敢和紅魔硬碰硬,紅魔身上如同著了火一般,根本近不了身,即使距離一公尺左右,全身也感到一陣灼熱。
「該死!當時怎麼沒學遠距離攻擊的法術?屢試不爽的定身印對這個大個子似乎起不了作用……對了!我不是學了落雷印嗎?不知道威力怎麼樣……」想到這裡,謝莫言急速閃身,和紅魔保持一段距離,雙手迅速結出一個落雷印,指尖朝向正面衝來的紅魔。
只見全身的靈力彷彿潮水般猛的被雙手吸去了一半,隨即靈力拔的沖天,幾乎在同一時間內,一道肉眼可見的雷筆直劈下,離謝莫言不到五公尺的紅魔被擊個正著,渾身冒煙直挺挺的倒下,焦黑一片,看起來就像一具被燒死的屍體。
看到這副情形,謝莫言一陣驚愕,倒還不是被那具死屍嚇到,而是被落雷印嚇到了,幸虧以前練習時沒用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而古月昕兩姊妹此時也從剛才的意外中回神過來。
「謝謝!剛才要不是你,我和妹妹早就死了!」古月昕歉然說道︰「只是你現在殺了紅魔,掠奪者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走吧,不用管我們了!」
「姊姊!他這麼厲害怎麼能叫他走,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個怪物被他一道雷就劈死了,這種能力我可是第一次見到,他要是走了,咱們就死定了!」古月櫻上前說道。
「但是掠奪者的勢力不像你所想的那麼簡單,一個紅魔就這麼厲害,如果是十個?一百個?那又是什麼樣的情形?」古月昕試圖想說服古月櫻,但是顯然沒有奏效。
此時謝莫言才沒有心思打斷她們的爭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赫然有著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反射著微弱的光。
謝莫言小心的接近,在屍體腰部的位置將那個會反光的的東西取出,發現是個小藥瓶,裡面裝著大半瓶白色粉末。他感到奇怪,這怪物被雷劈了,身上的這個東西竟然完好無損,真是奇跡!
這時古月昕也看到謝莫言手上拿著的東西,她震驚的叫道︰「蝕骨粉!」
「啥?這就是蝕骨粉?」謝莫言也微顯驚訝。
「對!紅魔給我們吃的就是這東西,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讓我們服用一種續命丹,我們的毒性才不會發作。」說到這裡,站在身後的古月櫻突然痛苦的倒在地上。
「快!看看他身上有沒有續命丹,先減緩我妹妹的痛苦再說!」古月櫻緊張道,謝莫言在屍體上摸索一陣子果然找到一瓶裝著紅色藥丸的瓶子。
「對!就是它,快救我妹妹!」古月昕一看,便要上前去搶,卻被謝莫言閃過。
「等等!這玩意我看會越吃中毒越深,現在你來護法,我幫你妹妹解毒。」謝莫言斷然說道。
「你解不了的,還是把藥給我吧!」古月昕聽著妹妹痛苦的呻吟聲心痛的哀求道。
「相信我!」謝莫言堅定的說道,他的眼神看在古月昕眼裡,一股信任油然而生。
謝莫言相信,雖然剛才使用落雷印用了大半的靈力,現在還沒完全恢復,但是救一個人尚不成問題。
雙掌抵住古月櫻的掌心,一股靈力透過手掌毫無阻力的進入古月櫻的骨頭內,靈力緩緩向前行進著,試圖將其毒素驅趕出去,但是奇怪的是,靈力一遇到那些小黑點便像水遇到海綿一般被吸了進去,謝莫言大驚,便又加了一層靈力進去,卻還是被吸了進去,隨即這些小黑點變大了許多。
此時謝莫言有些急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自動吸走靈力?師父不是說只要將這些毒素驅趕到一處,然後一次排出去就可以了嗎?怎麼會這樣?難道這種毒素是異變的不成?
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是進退兩難之境,謝莫言暗自祈禱道︰「看來只能用那種辦法了,希望她能承受得住!」隨即將四成靈力灌進古月櫻的骨髓內部。
此時古月櫻臉上顯現出一股非常痛苦的樣子,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站在一旁的古月昕緊張的看著兩人,她知道急是沒用的,只能暗自祈禱這個人能夠救自己和妹妹。
對於那些細小的黑點來說,這四成的靈力近乎海量,幸好這些黑點很快就飽和了,此時已經只剩下兩成靈力了,謝莫言非常小心的控制這兩股靈力將那些黑點驅趕到一處,用靈力將這黑黑的像麵團似的東西包住以免再感染到身體其它器官,謝莫言這次可是下了十足的精力下去。
只見古月櫻「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臉色也緩和了許多。謝莫言雖不能避免的被黑血濺了一身,但是古月櫻體內的毒總算是解了──即使他一下子消耗了大半的靈力。
「妹妹,感覺怎麼樣?」古月昕見妹妹突然吐血,擔心道。
「好了很多!姊姊,我身上的毒……好像真的解了耶!」古月櫻有些高興。
古月昕聽後也高興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說著向謝莫言投去感激的眼神。
此時謝莫言顧不上身上的血跡,還是趕緊恢復靈力再說,便盤腿坐在地上,不一會兒便進入冥想境界,在靈力一口氣運轉七十二周天後,謝莫言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靈力似乎更加精純了!原本有點凝固跡象的靈力,此時已經變成乳白色,像糨糊似的,如果再進一步的話,可能就可以跨進結丹的境界了!
有了為古月櫻的排毒經驗,幫古月昕治療便不像剛剛那麼膽顫心驚了。為兩姊妹解毒完成之後,謝莫言雖然感到有些疲累,但是仍然為自己修為的進步感到興奮,但是卻發現兩姊妹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在看什麼?」謝莫言疑惑道。
「你今年多大?」古月櫻沒有回答謝莫言,反而莫名奇妙的問道。
「和你無關,現在我要離開了,希望以後不會再見到你們。」謝莫言起身便準備離開。
「問問不行啊?看你那副德行最少也有三十多歲,竟然還只是個大學生,真是不可思議!」古月櫻絲毫沒有因為謝莫言為他們解毒而改變態度,不過語氣倒是有比原本和緩了些。
「你……」謝莫言反射動作的摸了摸裝著學生證的口袋,卻發現是空的!想必是剛才她們姊妹倆幫自己擦拭衣服上的血跡時,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拿去看的吧!真是可笑,謝莫言這麼多年來從沒被人偷過東西,現在卻陰溝裡翻船。
「我什麼我?上次你吃我豆腐還沒和你算帳呢!還有,剛才你摸我的手,我告訴你,姊姊我和長這麼大,今天可是第一次被男孩子摸手的!」古月櫻說道。
謝莫言現在真是百口莫辯,摸她們的手?還不是為了替她們療傷,手心抵住手心而已啊!
「好吧!算我輸給你們了,現在你們體內的毒都清了,我也該走了!請把那我的學生證還給我!」謝莫言無奈的說道,他現在只想立刻離開這裡,如果再待下去的話,不知道古月櫻還會給自己多少莫須有之罪!早知道當初對白老自我介紹的時候,就別說什麼「莫須有的末」了,真是一語成讖!
「等等!」看著謝莫言準備離開,古月昕脫口叫道。
「還有什麼事?」謝莫言轉過身。
「我……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古月昕俏臉微紅道,剛才雖然看到了學生證,但是光是看到「雲霞大學」就愣住了,倒沒有去注意名字。
「不……」謝莫言剛想回答,就看到古月櫻甩著一張學生證在那裡搖晃著。
謝莫言冷哼一聲,無徵兆的施展無影術,一秒鐘前還在古月櫻手上的學生證,下一秒已落到謝莫言手中了,他得意的笑道︰「現在我這事也完了,以後你們倆最好別在我面前出現!」謝莫言收好學生證後離開別墅。
「呼……事情終於解決了!」謝莫言感到一陣輕鬆,不過回想起那對姊妹,特別是那個古月櫻他就有點力不從心,那個丫頭如果也像她姊姊那種脾氣就好了!同樣是雙胞胎,性格怎麼差這麼多?
謝莫言走進路邊的公共廁所,將臉上的中年妝卸下,恢復原來的面貌,並甩了甩頭,將心事拋開。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09:14
第九章 轉學生
回到學校後,謝莫言發現校園內來來往往的學生多了不少,而且校內到處都能看到一些招收社員的旗幟。謝莫言隨意看了看,才知道原來是學校社團在招生中。「這位同學,有沒有興趣加入茶道社?」一陣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謝莫言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有點熟悉的臉蛋。
「是你!」看見謝莫言,女孩驚訝道。
「呵呵!看來我們確實很有緣!」謝莫言一臉戲謔的笑容對著女孩,原來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被謝莫言無意中從跆拳社社長的糾纏中解救出的祝雲舒。
「你好,我叫祝雲舒,是法律系的,上次謝謝你救了我!」女孩大方的自我介紹道,不過在謝莫言的笑臉面前似乎略顯羞澀,微低著頭,眼睛不敢和謝莫言直視。
「我叫謝莫言,計算機系的。至於上次的事情你也不用一直放在心上啦!救美女這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這是做為英雄最基本的原則之一!」謝莫言開玩笑的說道。
祝雲舒那張清純的臉蛋微微羞紅,不好意思的問道︰「呃……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茶道社?」
謝莫言看著她身後,寫著「茶道社」三字的牌匾後面只有小貓兩三隻,又看看祝雲舒微紅的臉蛋,不禁起了一絲想捉弄她的念頭,便爽快的答道︰「好哇,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祝雲舒好奇的問道。
「我要你……」謝莫言說道。
聽見謝莫言的條件,祝雲舒臉上的紅潮更加深了,還蔓延到耳根子和白皙的頸部,這種狀況真叫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謝莫言看見祝雲舒的反應,忍不住大笑幾聲,才繼續把話說完︰「我要你……陪我喝茶!」
「什麼?就這樣?」祝雲舒愕然道,原來剛才謝莫言是在開玩笑?
「是啊!就這個,不然你如果真的想要以身相許的話……我也不會反對的啦!」謝莫言戲謔道,祝雲舒臉刷的一下又紅了起來。
「沒有沒有!就喝茶……這個星期六在茶道社見!」祝雲舒急忙否認道,而後便匆匆離開,長髮隨著她的碎步和拂過的微風輕輕飄動,一襲絲質長裙也隨之輕舞,真是讓人心醉的女孩啊!
「我一定會去!」謝莫言對著祝雲舒的背影大聲回道,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和方纔那羞澀緊張的神情,謝莫言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神恍惚。
謝莫言回到寢室,杜康馬上靠過去問道︰「莫言!今天我加入劍道社了,你呢?」
「茶道社。」謝莫言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滿不在乎的說道,心裡卻想著剛剛和祝雲舒說話的情形,不禁笑了笑,又抬頭問道︰「霍宗和左峰人呢?他們加入什麼社團?」
「不知道!」杜康聳聳肩,搖搖頭又說道︰「他們兩個神秘兮兮的,早上回來吃過早飯後又不見人影了!搞不好是同性戀……」
「去你的!」謝莫言笑道,他想起上次無意中接的那件任務到現在還沒任何線索,真是傷腦筋!不過一千萬英鎊啊……這恐怕是有史以來最貴的酬勞吧!皇室的人出手真是闊綽。
等等!皇室?尋找紫鑽石的委託人應該也是皇室的人吧?就算不是至少也應該會表明他是皇室的中介人,但是那個傢伙到底是誰?以前都不清楚他的身份,如果他是歐洲皇室的人就更說不通了,以往他給自己的任務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歐洲皇室怎麼可能花那麼多錢尋找些不值錢的東西?可是如果只是盜賊或普通的中介人,那謝莫言早就應該查到他的身份了!
謝莫言越想越不對,古月昕姊妹說過,她們是因為某次完成任務時,才發現委託者原來是掠奪者的人,如果說紅魔是掠奪者裡的位最低的人,那一定還有比他更厲害的高手!看來事情有些棘手了……現在案子都接了,大不了不理會,頂多少點生意、少點錢而已,照現在他的經濟狀況,稍微省吃儉用些,要過一輩子還不成問題;但是如果對方找上門來那該怎麼辦?還有國安局那邊,可不能讓他們識破身份!
算了……他們應該不會找到自己吧,頂多找到這個地區就值得鼓掌了!謝莫言對自己計算機的技術很有信心,既然他不能查到對方的身份,對方也未必能夠查出自己。
謝莫言甩了甩頭,將注意力轉移到今天剛剛使用的落雷印,那個手印的威力實在太大了,能召喚雷電不說,還把整幢三層樓的別墅硬生生的劈開,幸虧那個全身冒火的怪物倒下了,否則自己可就要英年早逝了。
不過落雷印需要的靈力太大,耗費了一半的靈力才勉強能夠使用,看來攻擊性強的手印都需要強大的靈力做後盾,以後得更加努力才行!
「喂!你知不知道今天學校要來個轉學生?」杜康戳一下謝莫言的手臂說道,吞吞口水又說︰「聽說還是個外國人!現在學校裡人都知道這事了,我希望最好和我同班,而且要是非常漂亮的外國妞!」杜康邊說邊笑道。
「妞你個頭啦!要上課,我先走了!」謝莫言抓起一本書就離開寢室,不管身後杜康的叫喊聲。
F市機場,一個窈窕的身影緩緩走出出境大廳,近乎完美的臉蛋,一身白色衣裙使機場內所有人的眼光統統集中在她身上,然而臉上的墨鏡似乎刻意將眼睛遮住似的,讓好奇的群眾感到惋惜不已。女孩身後的兩個保鏢不疾不徐的走在距離她半步遠的地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不過仔細一看,原來那兩名保鏢正是霍宗和左峰。
坐進早已停在機場外的白色法拉利,前座的霍宗問道︰「維林公主……喔不!紫靈小姐,您真的要去雲霞大學嗎?」
「叫我紫靈就可以了。這次好不容易來中國,我想多多學習。這裡有很多值得我們國家學習的東西,聽說你和左峰都是雲霞大學學生,所以我想與其一直待在飯店裡,倒不如進入雲霞大學就讀,不但我可以學習中國文化,而且你們也可以保護我,應該不會太為難吧?」名喚紫靈的女孩說道。
她摘下臉上的墨鏡直視著霍宗,一雙深邃的淡藍色眼眸令霍宗的心裡不禁起了一陣莫名的悸動,立刻催動內力撫平內心紊亂,說道︰「我們受到上級指示,必須保障你的安全,所以關於學系的問題,安排在計算機系可以嗎?」
「好的,我沒意見!」女孩嫣然一笑道。談笑間,車子已經停在雲霞大學門口。
今天教室裡很亂,每個人都在討論轉學生到底是怎樣的人,男生們都說是個外國妞,瓜子臉配上金髮碧眼,天使般的臉孔,魔鬼般的身材,還要身穿比基尼!而女生們則一致認為轉學生是個魁梧的英俊男生。
只有謝莫言和慕容香沒加入討論,兩人彷彿心有靈犀般相視一笑。
「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今天來的轉學生會不會是你心目中的女神?」慕容香問道。
「那你一定是在想這個轉學生是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謝莫言笑嘻嘻的回敬慕容香道。
「我喜歡的是黑馬王子!」慕容香回道。
「哦?那我有沒有希望成為這匹黑馬?」謝莫言問道,並擺出一副自以為帥氣的姿勢。
「你?充其量不過是個……嬉皮笑臉的痞子而已!」慕容香看著謝莫言的樣子笑道︰「對了,上次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慕容香半認真半試探的問道。
「你想知道?」謝莫言說道,一邊遞過從圖書館借來的講解占卜算卦的書籍,又說道︰「這可是本世紀最暢銷的占卜書籍,拿回去好好研究,做師父的一定會在旁邊指點你的!」謝莫言說罷,還一副老成的樣子拍拍慕容香的肩膀。
「去你的!」慕容香拍開謝莫言的手,笑罵道。
此時班主任走進教室,亂哄哄的場面一下子平息下來,而他似乎也很滿意,以為自己在學生面前有了一定的威信,卻不知這並不是因為他,而是每個人都迫切想知道轉學生到底是何方神聖!
「今天有一個轉學生來,以後將會和你們一起學習。游紫靈,進來吧!」隨著班主任的一陣開場白,一個個好奇寶寶統統將視線瞄向門口。當一個清麗脫俗的美女走進教室之後,每一個人不由得為之一震。
金髮碧眼的面容有著洋人的艷麗,但小巧的薄唇卻也呈現古典東方美的氣質,尤其是魔鬼般的身材更讓在場的所有人為之驚艷,就連台上的老師也不免被吸引。
謝莫言也驚歎眼前的女孩竟有如此美貌,幾乎和慕容香不相上下,而且和慕容香比起來,游紫靈顯得較高貴和成熟,讓人覺得眼前的女孩該是天上仙子落入凡塵似的!
但是最吸引謝莫言的不是這個,游紫靈玉頸上一條古樸的項鏈吸引了謝莫言的目光,他仔細一看,赫然發現那就是郵件上原本鑲嵌著紫色鑽石的項鏈!
謝莫言再看看游紫靈,明顯是個混血兒!但是項鏈不是那王子的信物嗎?怎麼會在她身上?她又是什麼身份?難道是掠奪者派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
「咳……」台上的老師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掩飾了一下剛才的失神說道︰「這個……紫靈你先自我介紹吧!」
「大家好!我叫游紫靈,大家可以叫我紫靈!以後請多關照!」黃鶯般的聲音讓班級裡那些男生不由得又是一陣失神。
「看來你也被迷住了!」一道冷冷的聲音傳進耳內,謝莫言回過神見身邊的慕容香一副鎮定自如的樣子,沒有顯露出一絲嫉妒或者羨慕的樣子,樣子平靜得可怕。
「呵呵!看到美麗的女孩子失神是正常現象,這我在一本書上是見過的,這異性相吸可是人人都懂的,你應該也知道吧!不過剛才我不是因為她漂亮而失神,只是好奇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只選擇我們這所學校呢?她大可以去更好的名校吧?」謝莫言隨口說道。
「這就是機緣巧合,你說自己看過那麼多書,不會連這點也不知道吧?更何況她選擇其它明星學校或許要更多的錢和關係呢!」慕容香說道。
「不過一般來說,留學生多少都是有點錢和關係的,否則也不會出國留學了!」謝莫言笑道。
「哼!就你歪理多!」慕容香嗔道。
不知道是謝莫言太過招搖還是班主任的聽力太好,謝莫言的笑聲傳進了他的耳中,不禁一絲怒意。心想道︰「這個謝莫言上次夜不歸宿,還屢次在其它課堂上違紀,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現在有轉學生來,竟然還公然嬉笑?這是什麼學生?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考上的!」
竭力壓制住胸口中的怒氣,班主任對身邊的游紫靈說道︰「你現在去找個座位坐下吧!」
「謝謝老師!」聲音還是那麼悅耳,如此甜美的嗓音還真是種享受。
游紫靈看了看,發現在謝莫言前面還有一個空位,便朝這邊走來,謝莫言警惕的看著游紫靈,待她坐在自己前面的位置後眼光還是注視著她的背影,身邊的慕容香見謝莫言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絲醋意,但是臉上依然不動聲色,看不出任何情緒。
整節課謝莫言都在想著項鏈和掠奪者的事情,眼睛看游紫靈比看黑板還多,而旁邊的慕容香雖然眼睛一直盯著黑板,但是筆記本上卻一個字都沒有,還不時顯露出憂鬱的神情,讓人不由得想去憐惜。
下課鈴聲終於響起,對慕容香而言,這一節課如同一天般漫長,而對謝莫言來說,彷彿只過了幾秒鐘似的。
此時,游紫靈轉過身對謝莫言和慕容香打招呼︰「你們好,請多多指教!」
「你好!」謝莫言和慕容香異口同聲的回道,他們為之間的莫名的默契對望了一眼,又馬上轉開視線。
「我叫謝莫言,請多指教。」謝莫言首先自我介紹道。
而在謝莫言說完話之後,慕容香也接著自我介紹道︰「我叫慕容香,請多指教。」
和剛才一樣的感覺再次出現,謝莫言和慕容香一時間竟覺得有種奇怪的東西在心中深處萌芽。這次沒有再看向對方,只是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最後還是游紫靈先打破僵局,她掩嘴笑道︰「你們倆真是有趣!我是游紫靈,請多指教。」
「你的中文講得很好!」謝莫言說道。
「呵呵!其實我父親是中國人,我從小就和他用中文對話了。小的時候全家移民到歐洲,一直到現在才回來。」游紫靈說道。此時班級裡的那些男生也都圍過來和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訕著,游紫靈都微笑著一一回應,巧笑倩兮的模樣惹得一大堆男生直流口水。
不僅如此,就連隔壁班的男生聽說有個外國美女之後,也都紛紛前來圍觀,好像要把游紫靈生吞活剝了似的。當謝莫言感到事態不妙想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已經走不出去了,整個教室幾乎都是男生,就連門口和窗台邊都趴著幾張臉。身邊的慕容香對這種情形相當不以為然,看得出來她並不喜歡這種場面。
「你/你想我們現在是不是該離開這裡?」謝莫言和慕容香齊聲對彼此說道,兩人講完話之後不禁噗嗤一笑,而後在謝莫言的努力下,終於牽著慕容香的手鑽出人群。離開教室後,慕容香看旁邊的人正好奇的打量著她和謝莫言,連忙將手從謝莫言的大掌中抽離。
雖然慕容香不是第一次被謝莫言牽手,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和異性公然牽手,她還是莫名的緊張,俏臉微紅,心跳逐漸加快,就如同上次謝莫言抓住自己雙手時那種奇妙的感覺。
而謝莫言卻沒有像慕容香想得這麼多,看著教室周圍人滿為患的場景,不禁暗歎游紫靈的魅力竟會如此龐大,真令人意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瘋狂的男生。
此時慕容香藉故離開了,謝莫言不知道她是什麼事,只覺得她的表情怪怪的,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奇怪,不過謝莫言對女孩子的心思向來都猜不透,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09:34
第十章 疑點重重
忽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莫言!」謝莫言一轉身,見說話的正是和自己同寢室的杜康後,謝莫言也打了個招呼,不過同時他發現杜康此時正和那群男生一樣擠在視窗好像在看什麼寶貝似的,身上還壓了好幾個身影。謝莫言很擔心他那身瘦小的身材不知道能否經受得起這麼大的壓力。「怎麼?看美女看得這麼瘋啊!」謝莫言走到杜康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這叫養眼!你不懂,不過你真是走了狗屎運,那外國美女竟然和你同班,我看我乾脆轉繫好了!」杜康邊看邊說道。
「呵呵!我的狗屎運比你說的好像還要好一點點,那個女生坐在我的前排,而我旁邊坐著上次你看到的那位白衣美女。」謝莫言笑道。
「什麼?」杜康像吃了猛藥,整個人一跳,順勢將壓在背後的三四個人一下子撞開來,抓住謝莫言的肩膀搖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走運!」劇烈的搖晃就連謝莫言這個修真高手也差點撐不住,在拚命阻止之後杜康才平息剛才的情緒。
謝莫言鬆了一口氣,站在一旁整理被抓皺的上衣,而旁邊的杜康卻驀然叫道︰「莫言!」
「嗯?」聽了杜康突然的發言,謝莫言頓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回道。
「咱們是不是兄弟?」杜康沒回應謝莫言的疑惑,又接著拋出一個問號。
「呃……當然!」謝莫言堅決的回道,雖搞他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認為這個時候還是乖乖回答就好。
「那兄弟的幸福你幫不幫?」杜康非常嚴肅的問道。
「如果我能力所及的話當然義不容辭啊!」謝莫言回道。
「好!我就要你這句話,下個星期六幫我約那位外國美女出來吃飯。」杜康說道。
「呃……這個。」謝莫言遲疑了,杜康這小子,什麼女孩子不要,怎麼偏偏看上游紫靈?她的身份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說不定就是那個掠奪者派來的人,可是這個節骨眼,杜康卻要自己幫他追游紫靈,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嗎?可是自己剛才又答應得那麼快,如果不幫的話……一時間謝莫言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向來對自己非常自信的他第一次感到動搖。
「怎麼?難道這點忙你不肯幫?」杜康臉色凝重的逼視著謝莫言道。
「不是不幫,是你現在一點都不瞭解她,到時候就算我約她出來了,到時你要跟她聊什麼?」謝莫言找了個非常爛的借口。
「那是我的事,你大可放心。」杜康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說道。
「啊?有信心有什麼用……到時候不是追不追得到的問題,是你的性命問題吧……」謝莫言想道,此時剛巧看到霍宗和左峰一頭鑽進人群裡,憑著雄厚的內力圓滑的擠到人群中央擋著四周擠向游紫靈的男生們,看樣子就像是要保護大明星似的,只不過他們的方式微妙了點,不讓普通人容易察覺得出來。
等等,保護?他們兩個可是國安局的特務,竟然去保護游紫靈?難道她真是皇室中的人,特的來這裡尋找紫寶石的?
看來自己先前的猜疑都錯了,這個游紫靈應該不是掠奪者裡的人,誰不相信都可以,國家可不能不相信!不過現在杜康遇到的可是另外一種阻礙了,皇室中人會被他這個普通學生追到手?雖然現在早已不流行什麼門當戶對,但是謝莫言還是覺得杜康追求紫靈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就幫我這一次啦!回去請你吃大餐如何?」杜康看著謝莫言沉重的表情,再次央求道。
「唉……聽好了,我只負責幫你約她,成敗可不關我的事哦!」謝莫言無奈的答應道,看來不讓這小子經歷失敗的滋味,他是不肯退縮的。
「哈哈!那一切就拜託啦!我先回去了,拜拜!」說罷便離開了。
此時阻擋著四周男生的霍宗悄悄游紫靈說道︰「紫靈小姐,你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點?這對你和我們都不利。」
「沒關係,這裡的學生很熱情,滿好相處的,我很喜歡這裡!你該不會認為這些學生中隱藏著殺手吧?」游紫靈說道,還不禁莞爾一笑。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不排除這個因素,我們是負責保護你的,如果你出了什麼差錯,我們擔當不起。」霍宗一絲不苟的回道。
「好吧!以後我盡量保持沉默!」游紫靈思緒再三,最後還是做出妥協,其實如果她一再堅持的話,霍宗和左峰兩人根本就沒有反對的余的,就算是神佛看到這麼美麗的少女,也會情不自禁的放下心中的執著。
「呃……紫靈小姐,你能否讓這些學生散開?這樣持續下去,校方遲早會派人過來的,到時候鬧大了就不好了。」霍宗有些為難的說道,群眾的力量真是可怕!就連兩個身懷絕世武功的高手都有些支撐不住。
「呵呵!我知道了。」游紫靈抿嘴笑道,遂站起身對週遭的男生們說道︰「大家都回去吧!有機會的話下次再聊。」
語音剛落,四周的男生也只好依依不捨的離開教室,看來美女所說的話每個正常的男人向來都有一定的影響力。
霍宗和左峰見人群散開後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如果剛才再晚個半小時的話,兩人恐怕就倒下了!
「我們送你回飯店吧!」左峰說道,游紫靈點頭應允。
將游紫靈送回飯店後,左峰和霍宗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口濁氣,雖然保護美女本來是件任何一個男性都願意做的事情,但是像游紫靈這麼有魅力的女人實在令人難以消受。
今天的天氣很好,謝莫言應祝雲舒的要求準時來到茶道社,裡面的人不多,他一眼就看到祝雲舒坐在角落裡專心的泡著一壺茶。
謝莫言悄聲走到茶几前面,一屁股坐下,還真嚇了祝雲舒一大跳,在見到來者是謝莫言之後,俏臉不由得一紅,羞澀道︰「你來了啊……」
「是啊!來品嚐你泡的茶!」謝莫言笑咪咪的說道,隨即拿起眼前的茶杯輕抿一口,根本沒來得及品嚐其中味道,就開始稱讚道︰「雖然我很少喝茶,但是你泡的茶很香,喝過之後讓人回味無窮!猶如置身於芝蘭之室,好茶好茶!」
「呵呵……」祝雲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謝莫言以為自己的隨便胡謅的話奏效了,不禁有些洋洋自得。
「剛才你喝的是洗茶杯的開水而已!」祝雲舒話音剛落,只見準備再胡謅一次的謝莫言將剛喝進嘴內的水一口噴了出來,幸虧沒噴在祝雲舒身上!不過剛才祝雲舒那番話真是讓他太糗了。一時間舉著空茶杯愣在那裡,恨不得挖個的洞跳進去。
「不過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還蠻有意思的!你經常這樣討女孩子開心嗎?」祝雲舒掩嘴笑道。
「沒有!像我這麼優秀誠實的男生,怎麼會花言巧語的欺騙女孩子呢?」謝莫言一邊澄清自己,一邊更是把自己的優點吹得天花亂墜。
「呵呵……你真幽默!現在茶煮好了,你可以喝了!不過品茶前要先聞一下茶香哦!」祝雲舒遞過一杯香氣甚濃的茶,幾縷輕煙裊裊徐升。謝莫言照著祝雲舒的話照做了之後輕啜了一口,茶香彷彿包住他的全身一般,感覺整個人精神了許多,再喝第二口,茶香在口中瀰漫開來。
「感覺怎麼樣?」祝雲舒問道。
「好香、好舒服,很清爽的感覺,你怎麼做到的?」謝莫言問道,開始對泡茶有點興趣了。
「泡茶的程序很複雜的,不過如果你要學的話我當然也必定傾囊相授!」祝雲舒大方的笑道。
「那就多謝啦!」謝莫言聽了,也高興的朝祝雲舒拱手作揖道。
「呵呵!你既然加入茶道社,教你也是理所當然的啊!」祝雲舒說道。
「制茶法、烹茶法、佐茶法是茶藝三法。唐代飲用餅茶,烹茶手續很繁瑣,大體說來,要將一杯茶送入腹內得經過三個步驟,每個步驟都有一定技術難度和藝術性︰第一步是加工餅茶,歷經炙、碾、羅三道工序。炙就是烤茶,講究火功恰到好處。待茶餅水氣蒸發完畢,就碾茶,工具是碾和拂末,碾與現今的藥缽相似。」祝雲舒在一旁講解著茶道的原理。
說完第一段時,祝雲舒先停下來喝口茶,又繼續說道︰「第二步是煮茶,包括燒水和煮茶兩道程序。水燒熱到有魚目般氣泡出現時,調入適量的鹽,嘗嘗鹹淡,嘗過的水倒掉,以免濃度加深;第三步是酌茶,就是斟茶,斟茶時要使茶渣均勻,否則其味濃淡不均。」
「不會吧?喝杯茶竟然這麼麻煩?」謝莫言驚訝道。
「呵呵!否則你剛才怎麼能喝到這麼香的茶呢!」祝雲舒笑道,青澀的笑容絲毫不遜於慕容香,區別只在於慕容香的笑容顯得嫵媚,而祝雲舒的笑容可以形容成可愛吧!
「幹什麼一直盯著我的臉看?我的臉上有字嗎?」祝雲舒被謝莫言看得一陣臉紅,低著頭說道。
謝莫言則笑道︰「你笑起來很好看!」聽到這話,生性害羞的祝雲舒把頭縮得更低了。
「對了!你是不是每天都要去那個露天咖啡館打工?」謝莫言問道。
「是啊!為了賺取學費,我每天都得去那裡工作,遲到的話老闆娘會扣薪水的。怎麼問起這個了?」祝雲舒雖覺奇怪,但沒有想太多,還是乖乖回答謝莫言的問題。
「哦,沒什麼,只是好奇你對茶道懂這麼多,又在咖啡館打工,不知道你喜歡喝茶還是咖啡?」謝莫言問道。
「當然是喝茶了,喝茶對身體很有幫助的,而且你剛才也應該感受到了那種茶香包圍住的感覺。是人都會被這種感覺吸引住的,只是現在的人生活步調太過匆促,根本沒有閒情來喝茶,大多都是喝咖啡暫緩疲勞。」
「那我剛才喝的那杯是什麼茶?」謝莫言又問道。
「綠茶。」祝雲舒笑著回答。
「綠茶?這麼普通的茶會有那種清香?我怎麼都不知道?」謝莫言詫異道。
「這就是煮茶後的成果啦!」祝雲舒抿嘴一笑。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起身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去咖啡館了,下次再見!」
「希望下次我能泡出像你剛才那麼香濃的茶出來。不過希望你先聽我給你的一個提議?關於你的打工。」謝莫言忽然想起什麼,起身說道。
「什麼?」祝雲舒好奇之下,停下來問道。
「我在學校外有間房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當我的管家,每星期去打掃一次就夠了,我以每個月三千塊錢的薪水雇你怎麼樣?」謝莫言說道,其實自己在這裡買的那座房子根本沒怎麼用,只是平時用來做為一個棲息的而已,很少回去,但是又怕沒人整理,現在找到這麼適合的,當然不肯放棄。
「可是……三千塊太多了……而且你怎麼會選我呢?」祝雲舒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信任你啊,而且你幫我整理房間,三千塊錢是應得的報酬,不用和我客氣!」謝莫言咧嘴笑道。
「不過三千塊太多了,還是少點吧!」祝雲舒說道。
「嗯……那就兩千塊好了。你不拒絕這提議我可當你答應了,下次我配把鑰匙連同的址給你,以後你也可以住在那裡,反正我很少回去,當自己家就行了。」謝莫言說道。
「謝謝你。」祝雲舒如蚊子般的聲音回應道。
「不客氣,我先走了,拜拜。」說罷謝莫言便離開了,祝雲舒看著謝莫言離去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感覺一陣甜蜜。
自游紫靈來到雲霞大學之後,幾乎把整所學校的男生都吸引過來了,更有一些年過半百的老師們,也不時走在游紫靈身邊想老牛吃嫩草。
不過每次慕容香都會跟在游紫靈身邊將這些蒼蠅一一支開,漸漸的兩人也互相熟悉起來。游紫靈知道慕容香是國安局派來貼身保護她的,至於霍宗和左峰,兩人只是負責周邊保護,所以瞭解得並不多。
相比之下慕容香的落落大方倒是和游紫靈的高貴氣質相互輝映,再加上兩人都是數一數二的美女,一時間也成為學校的焦點所在,只要游紫靈出現的地方必定會有冰山美人慕容香的伴隨。以慕容香的冰冷性格,倒也使纏上來的男生少了許多──除了謝莫言。
或許正因為如此,許多男生都向謝莫言請教接近女孩子的秘訣,更有甚者想要他幫忙約慕容香兩人出來吃飯,謝莫言覺得自己就像個皮條客似的。所幸將那些找他幫忙的男生統統拒於門外,方能得到一絲平靜。
不過這兩天謝莫言又有了新的疑惑和不安,越想越覺得游紫靈來這學校有很多疑點,如果說她只是單單來這裡學習而不是尋找紫鑽石的話,那根本就不必戴上那條代表維林王子的信物項鏈過來,大可作為一名出國留學生的模樣來不是更方便嗎?
其次,如果說她是來找鑽石的話,那也說不過去,既然已經委託他尋找鑽石了,那又何必千里迢迢來中國?想出一分力找寶石?那也解釋不了這個疑點。但是這兩天謝莫言和游紫靈接觸過幾次,也看不出她有什麼心計。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週六,看前段時間杜康那小子天天傻笑的樣子,還有在寢室裡不斷背著台詞的樣子,謝莫言不由得在心中暗歎道︰「感情這玩意真是太厲害了!」
星期六終於到了,謝莫言前一天和游紫靈約好在學校對面的飯店裡,游紫靈也欣然應允,但是條件是容許慕容香在身邊陪伴──其實這是慕容香叫游紫靈提出的要求,畢竟游紫靈身份非常,無論何時都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謝莫言思忖再三,還是點頭答應了,只要不影響到杜康和游紫靈吃飯就行。但是謝莫言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在謝莫言邀請游紫靈吃飯的時候,忽略了慕容香眼中一絲苦澀,不舒服的感覺在慕容香心中滋生蔓延,但是性格倔強的她硬是沒有在臉上表達出來。
晚上六點鐘,眾人準時來到飯店早已訂好的包廂裡。
謝莫言招呼游紫靈和慕容香坐下後,便準備藉故離開,不過慕容香一直留在飯桌上,讓杜康感到十分尷尬,便不讓謝莫言離開,而謝莫言雖一直暗中對慕容香使眼色,想支開她,但是慕容香彷彿沒看到似的不為所動。見慕容香如此,謝莫言只好坐在杜康身邊。
這下場面變得有些尷尬,還好游紫靈是個比較健談的女孩子,也和謝莫言談得比較來,才沒有讓場面冷落。
杜康第一次面對兩位美女,不同於謝莫言天天面對般坦然自如,杜康只感到手心不斷出汗,說話時候結結巴巴,而且還專揀一些無關輕重的話題來聊,把在寢室裡背了許久的台詞忘得一乾二淨。
「呃……你們想吃些什麼?不如先點菜吧!」杜康緊張的說道。
看好友終於冒出一句還算完整的話,謝莫言給他了個讚賞的眼神。
「隨便,只要不太油膩就好。」游紫靈說道。
「那慕容香呢?」謝莫言問道。
「隨便。」慕容香淡淡的回道。
「不如你和我一起去點菜如何?你點你們女孩子喜歡的菜,這樣比較好。」謝莫言說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視著慕容香,直覺告訴自己慕容香似乎有心事,但是又感覺不出什麼。
迎向謝莫言的目光,慕容香最終還是答應了,謝莫言和杜康兩人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慕容香和謝莫言離開包廂後,到櫃檯隨意點了幾道菜,謝莫言便靠近慕容香問道︰「這兩天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怎麼了?」
「有嗎?」慕容香不答反問道。
「呵呵……別裝啦!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告訴我,馬上去教訓他!不要看我是個文弱書生樣,其實我可是空手道高手喔!」謝莫言說道,還裝出一副健美先生的樣子,但是那纖瘦的胳膊根本不像是個空手道高手,反而像是痞子。慕容香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謝莫言一時也看呆了。
「你終於肯笑了!」謝莫言高興道。
「誰和你笑了,我看你是自做多情!」慕容香轉過身子說道。
「呵呵!我這次是答應了杜康這小子,才幫忙約游紫靈出來的,這小子喜歡上她了,我只好做個順水人情,讓他和游紫靈一起吃頓飯。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叫你出來了沒?」謝莫言解釋道。
「什麼?你說那個杜康想追游紫靈?這不可能會成功的,你還是勸他早點放棄吧!」慕容香驚訝的說道。
「其實我早就和他說過,可是他不肯聽啊!不過你怎麼會認為杜康一定追不到游紫靈呢?該不會你在她面前說了杜康壞話吧?」謝莫言說道,其實這些話只是想從慕容香嘴裡探知一些關於游紫靈的事情,畢竟慕容香是保護游紫靈國家特務,多少也應該知道點,現在弄清楚游紫靈的身份是最重要的,否則謝莫言不能肯定以後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
「總之你叫他放棄啦!這種追求根本就徒勞無功。」慕容香說道,便準備回包廂去,謝莫言見套不出什麼話來,遂也跟了進去。
一頓飯在不知不覺中結束了,回去的路上,杜康想要送游紫靈回去,卻被慕容香冷眼拒絕了,杜康只好失落的跟著謝莫言一同回到了宿舍。
另一方面,雙蝶居住的別墅早已沒人住了,四週一片蕭然,卻忽然出現幾個鬼魅般的身影鑽到別墅內。
「這裡有激烈的打鬥痕跡,還有燒焦的味道,沒想到紅魔那笨蛋竟然用了禁忌之水!」一個身材高挑並且留著一頭銀色長髮的年輕男子說道,銀色長髮雖然遮住了他的右眼,但是還是看得出英俊的容貌。
「我感覺得出紅魔曾在這裡出現過,那燒焦的痕跡也是他的傑作,上面有他殘留的能量波動,只是他在哪裡?」銀髮男子身後的一個妙齡少女冷聲說道,一身紫色的緊身裝扮,一頭波浪型的紫色長髮遠遠看去彷彿一團紫色火焰。
「你們看。」站在銀髮男子另一邊的黑髮男子指著天花板說道。
「這是什麼?」紫發少女驚愕道。
「像是被雷劈過的樣子,有雷電過後的痕跡。」銀髮男子皺著眉頭說道。
「等等,你是說這個貫穿整棟別墅的大洞是被雷劈的?」黑髮男子驚訝道。
「對手非常厲害,應該是個修真者!」銀髮男子說道。
「可是紅魔喝了禁忌之水,難道也不是他的對手嗎?」紫發少女疑惑道。
「修真者和古武術者不能相提並論,就算一百個古武術者也不是一個修真者的對手,你應該知道長老他們的能力吧!那就是修真者的實力,古武術者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隻螞蟻一樣。」銀髮男子說道。
身後兩個人聽到這番話之後,閉上嘴,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可以理解的了,長老的實力是無庸質疑的,如果這個殺死紅魔的人有長老那種實力的話,那這次想找出這個人已經很渺茫了!
此時,銀髮男子,撩開遮住的右眼的頭髮,露出一隻全是白色的眼睛,彷彿根本沒有瞳孔一般,看起來詭異不已。
銀髮男子將體內靈力聚集在右眼上後,在銀髮男子的大腦內的影像,整個別墅赫然透明起來。
「找到了,埋在後院。」銀髮男子話音剛落,身邊兩個身影立刻衝出去,毫不費力的將埋在的裡深處的紅魔屍體挖了出來。早已成為焦炭的屍體根本辨別不出身份,屍首已經開始腐爛,有些地方甚至露出白骨,但是這情形在三人面前似乎根本沒有感覺似的,眉頭也不皺一下。
「看來他確實是被那道雷劈死的!」紫發少女看著地上噁心的屍體說道。
銀髮男子左手取出一個裝著黃色液體的小瓶子,朝地上的屍體淋下去,片刻間,屍體化成一縷輕煙消失在眼前,不留一絲痕跡。
「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派人找那兩個女人?」黑髮男子問道。
「回去和長老報告再說。」銀髮男子說道,三人幾次飛竄之下便失去蹤影。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09:52
第二集 血影陰謀 第一章 偷襲
夜色漸漸暗下來,璀璨的燈光點綴著這個城市,在一棟幾十層樓高的大廈樓頂,遠處幾個身影詭異的竄動,彷彿是夜間的幽靈似的。不到片刻一個身影已停在樓頂上,一頭銀白長髮顯得非常顯眼,緊接著身後一個紫發少女和一個黑髮男子氣也不喘的趕來。
就在三人到達樓頂幾分鐘後,一個黑影突然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約三公尺處,一身寬大黑袍將他的身體沒入其中,頭部也被一個奇怪的面具遮住,根本看不出長相。但是黑影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外人不敢輕忽的氣勢,可見得他並非泛泛之輩。
「巡查使銀楓拜見巫長老。」銀髮男子恭敬的對眼前的黑影說道,身後兩人也隨即伏首拜見。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黑影問道。
「紅魔確定已經死亡,殺死他的人可能是個修真者,實力非常厲害,現場還發現曾有過天雷劈過的跡象,紅魔就是被這道天雷殺死的,只是我們還查不出那個人是誰。」銀髮男子說道。
「修真者?那麼,那對姊妹也被那個人救走了?」黑影訝異的問道。
「很有可能,不過我們接到線報,國安局已經奪回軒轅劍了,只是不知道藏在哪裡。」銀髮男子說道。
「好,你們繼續追查這件事,另外多加注意軒轅劍的動向,但是別輕舉妄動,一有消息就立刻回報。」聽了銀髮男子的報告之後,黑影當機立斷的下達命令道。
「是!」三人伏首應道,待他們抬起頭時,黑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幾天以來,謝莫言除了對游紫靈感到些許懷疑之外,關於體內那個劍狀靈氣也總是百思不得其解。上次這個莫名奇妙的東西從軒轅劍鑽進他的體內,讓謝莫言擔心了好一陣子,雖然沒有感到什麼不適,但是每次當他打坐冥想的時候,眉心總是隱隱跳動著,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似的。
謝莫言也想過要問問白老,但是如果白老問起來歷的話,他總不能說是因為偷來的吧?更令人不解的是,自從那個劍狀玩意鑽到自己眉心之後,吸收的大部分靈氣都被這東西吸走了,但是也沒有什麼變化,真搞不懂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謝莫言記得白老說過他已經算是個修真者了,其實謝莫言不是很明白修真的定義,在網絡上找了一下有關修真的資料,但是大半都是小說,而真正的資料卻少之又少。
在抱持著姑且一試的心態,以及好奇心的驅使之下,謝莫言閱讀過那些小說之後,才知道修真的大概,而且小說中大部分情節也和自己的經歷很像:在主角的眉心也有著一個不知名物體。小說裡都把這東西稱為「劍靈」。不過小說裡劍靈都是有意識的,不但能被得到劍靈的人所驅使,還能幫助自己修煉。
只是令謝莫言感到奇怪的是,如果藏在眉心裡的玩意真如小說中所寫的那麼神通廣大的話,那為什麼過這麼久了,他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那個東西能夠受他驅使,每次靈力運到眉心部位的時候,就彷彿進入一個漩渦似的,一下子被吸進去,一點也不剩!就算謝莫言使用精神力,但是才剛想靠近,那玩意又突然消散開來,根本就「抓」不住它。
一再的挫敗之下,謝莫言只好暫時放棄繼續深究的慾望。
到了週末,謝莫言準備去學校竹林的咖啡館,上次祝雲舒答應當管家替他打掃校外的那間房子,鑰匙打好之後,謝莫言就想先將鑰匙交給祝雲舒。而就在他經過市區最大的五星級飯店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身後兩位保鏢的簇擁下,朝停在門口的白色法拉利走去。謝莫言發現那輛車正是新生報到那天,慕容香所搭乘的車輛。
再看向那個眼熟的身影,不正是游紫靈嗎?那麼在她身後的兩個保鏢就一定是霍宗和左峰了,這兩個傢伙三天兩頭不見人影,想必是被派去保護游紫靈了吧!
謝莫言在遠處看著游紫靈進入座車後,腦中想起一個點子──可以點破游紫靈身份的點子。
謝莫言見游紫靈一行人就要離開,急忙攔下一輛出租車,一上車就對司機說道:「跟著前面那輛白色轎車。」
「小哥!您怎麼這麼緊張啊?」司機疑惑道,但還是乖乖的開動車子。
「其實我是個私家偵探,之前才接了個案子,要替一個女人查她老公有沒有外遇,而我剛才看見她老公和一個女的進入那輛車裡了。」謝莫言隨口胡謅道。
「哦?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竟然是做這行的啊?沒問題!我開車可是出了名的快!肯定能追上。」司機自信滿滿的說罷,謝莫言明顯感到車速加快了,沒想到自己這番天花亂墜,司機還真的信了!
不知道司機是不是牛皮吹破了,雖然誇下海口說出了名的快,但是轉到郊外時卻突然失去前車的蹤影,眼前只見三條岔路,謝莫言愣了愣,問道:「你剛才不是才說出了名的快嗎?」
「是啊!我跟丟也是出了名的快啊!你看這眨眼間就沒了車影,該不會是鑽到地下去了吧!」司機無厘頭的回道。
這番言詞令謝莫言感到氣結,他只好無奈的遞了一張大鈔過去之後,也不找錢便下車離開。
司機接過錢後,暗喜遇到財神爺了,開心的轉個方向驅車離開,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謝莫言的視線中。
謝莫言查看一下地上的車痕,看來慕容香的車應該是一直向前開去。
果然,這輛保時捷一直開到郊外,這條路繼續走下去,就是一個剛建不久的渡假區,游紫靈大概是想去玩吧,思及至此,謝莫言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微笑──這正符合他的計畫。
謝莫言走到在離渡假區約一百公尺外的地方,他躲在一個隱蔽處裡,將自己易容成一個旅遊渡假的普通年輕人之後,便徒步走進渡假區。
游紫靈一行人來到渡假區後,先登記一間房間後便來到泳池區。而先前慕容香發現被跟蹤的時候,雖然用點心機擺脫了跟蹤車輛,但是她仍然感到一絲不安,所以本想阻止游紫靈來這裡遊玩。不過礙於游紫靈的堅持,上級也沒有阻攔的意思,慕容香他們只好陪她來這裡遊玩。而從頭到尾,霍宗和左峰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在一旁盯著四周可疑的人,不讓游紫靈有遭遇危險的機會。
身穿比基尼的游紫靈一出現在泳池,一下子便將在場的所有男性目光吸引過去。性感的裝扮、沒有一分贅肉的小蠻腰、豐腴白皙的酥胸,和渾圓緊實的臀部,讓在場的男性各個按捺不住,鼻血直流。而游紫靈似乎已經習慣這種情形了,她坦然一笑,問身邊的慕容香道:「要不要和我一起游泳?」
「不了,我們有義務保護你的安全!」慕容香淡淡回道。
游紫靈也料到慕容香八成會這麼說,所以她也不勉強慕容香一定要陪她下水。游紫靈走到池邊,優雅的轉身跳入水中,她美妙的姿態彷彿美人魚一般,自在穿梭於水底世界,偶爾一個魚躍,那頭美麗的秀髮和傲人的雙峰便成為眾人注視的焦點,周圍不斷傳來陣陣的低喘聲。
一會過後,游紫靈似乎有點累了,便往游泳池岸邊游去,想上去休息。忽然一個黑影飛竄過來,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向她,慕容香三人大吃一驚,首當其衝的慕容香迅速抽出隨身的長鞭朝那人揮去。
當匕首就要刺進游紫靈的胸口,她瞳孔一縮,手指上不知何時拈來了一顆水珠,就在她準備要把水珠彈出去的時候,慕容香的鞭影閃過游紫靈的眼前,及時將那把匕首打落,游紫靈才放鬆下來。
霍宗左峰兩人顧不得旁人驚懼的眼光使出輕功,雙腳在水面輕點幾下飄向對岸,包圍住那個手持匕首的歹徒,不讓他靠近游紫靈。此時游紫靈滿臉驚恐的躲在兩人身後,慕容香也隨即揮鞭而至,三人將眼前的歹徒團團包圍住。
而那個持刀歹徒正是謝莫言,他看著眼前這三個人,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上次盜取軒轅劍的時候,他們是三個人對付自己,現在他來行刺游紫靈,他們也是一起對付自己,真不知道這是緣分還是湊巧。
不過謝莫言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剛剛自己的匕首故意放慢速度,所以才被慕容香打落,但是游紫靈那雙收縮瞳孔的那一瞬間,動作雖然細微,但是謝莫言已經看得一清二楚,還有游紫靈手上暗暗聚集的微小靈力,都讓謝莫言認為眼前的游紫靈並非表面上這麼簡單。
慕容香三人圍攻謝莫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然而謝莫言往往佔著絕對的優勢,畢竟修真者和古武術者之間的實力差距,不是人多勢眾就可以抵過的。謝莫言一邊抵擋慕容香三人的攻勢,一邊不疾不徐的向後退去,三人以為對方想逃,更是加快了攻勢,謝莫言最後不得不使出飄鴻掌將這猛烈的攻勢一一擊退,剛想離開,慕容香卻大聲叫道:「站住!無影盜賊!」
「什麼?他是無影?」霍宗驚愕道。
「呵呵……」謝莫言聽了之後,只是笑了幾聲,幾下跳躍後便在眾人面前失去身影。
霍宗和左峰正想去追時卻被慕容香阻止了,畢竟無影的實力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慕容香給了個眼神,兩人心領神會之後便立刻護送游紫靈離開。
游紫靈回到飯店後,先去洗了個澡才定下心來,而在慕容香的安排下,房間四處重新加派人手,隨後三人便離開游紫靈的房間讓她安靜休息。
三人回到隔壁的房間後,霍宗和左峰終於問出一路上憋著的疑惑:「你怎麼知道剛才在泳池想殺紫靈的人是無影?」
「你們記得上次無影用哪套掌法擊退我們嗎?」慕容香不答反問道。
「記得,等等!你是說……剛剛那個人用的招數就是那套掌法?所以你才看出剛才那個人就是無影盜賊?」霍宗驚訝道。
「對!我曾在爸爸面前示範過這套掌法的部分殘招,根據他的推斷,這是百年前失傳的盜門絕學飄鴻掌,不過無影在我們面前的招勢的還更加精妙些,可能是被他修改過了。而且無影很有可能是盜門的傳人;不過也有另外一個推測:就是他偷走了盜門的飄鴻掌。但是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慕容香一五一十的說道。
「盜門?那是什麼?我父親從未和我提起過。」霍宗問道。
「據我父親說,盜門是個非常特殊的門派,門內向來只有門主一人,沒有其它弟子,可以說是一人門派,歷任門主各個身懷絕技,沒有任何人敢輕視──包括我父親在內。但是……讓我比較在意的是,傳說中的盜門應該是屬於古武術門派,而無影卻是修真者。」慕容香皺著眉頭說道。
「上次組長也說他是個修真者,那到底是什麼?」左峰問道。
「簡單點說,就是修行到最後可以修行得道的那種人。」慕容香簡單扼要的回答道。
「什麼?我一直以為那都是小說中捏造的,真的有這種人啊?」霍宗驚愕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無影為什麼要殺游紫靈?」慕容香皺著眉頭想道。
「可能是私人恩怨吧,或是受他人之托。」霍宗推斷道。
但是慕容香馬上駁回他這個推論道:「可是以無影的實力,我們三個聯手都敵不過他,為什麼要離開?更何況,游紫靈是維林國的使者,他們兩人之間能夠有什麼恩怨?」
聽了慕容香的回答,霍宗和左峰頓時啞口無言。
「總之明天回去報告情形,我看現在你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慕容香說道,霍宗和左峰兩人便離開飯店。
另一方面,謝莫言離開泳池後立刻趕回學校,將房子的鑰匙交給祝雲舒之後便回到寢室。不到一分鐘,霍宗和左峰也隨之回來了。
「呵呵!這兩天去哪裡了?都看不到人影。」謝莫言打開自己的筆記型計算機,順口問道。
「沒什麼,只是出去辦了點事。」霍宗說道。
「哦……」謝莫言裝出原來如此的樣子應道,繼續瀏覽著網頁。
此時一個男生緊張的衝進寢室朝他們問道:「你們是杜康的室友嗎?」
「是,有什麼事嗎?」謝莫言問道。
「杜康被打傷住院了!」那男生喘了口氣說道。
「怎麼回事?你先說說杜康怎麼被打傷了?是誰打傷他的?」謝莫言起身問道,霍宗和左峰也走過來想知道事情經過。
「杜康今天在劍道社練習的時候受傷了。」那男生說道:「他被送到了市立XX醫院,你們快去看他吧!」
「謝謝你,我們這就去!」謝莫言說完後,便跟著霍宗和左峰兩人一同前往醫院。
三人來到杜康的病房外,謝莫言推開門,只見杜康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手上還吊著點滴。此時一個穿著白袍的醫生走進來,乍見謝莫言三人便順口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他的室友,請問一下杜康到底怎麼了?」謝莫言問道。
「他全身七處骨折,左手骨有粉碎性骨折,還有輕微的腦震盪。不過沒有生命危險。剛送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被車撞的呢!不知道他是被誰打成這樣的,下手真狠。」醫生說道。
「不知道,我們這兩天都不在寢室,剛剛才知道他住進醫院,就立刻趕來了!」謝莫言又問道:「醫生,那杜康的傷能完全復原嗎?」
「除了左手骨外,其餘的傷只要好好調養就可以復原,不過以後傷者不能做劇烈運動。」醫生回答道。
「那……左手呢?是什麼情形?」聽出醫生的言詞似乎有所保留,謝莫言又追問道。
「他的左手骨曾遭受鈍器劇烈的打擊和壓迫,才會造成肌肉拉傷和粉碎性骨折,而且有幾塊碎骨將韌帶割傷了,就算能夠讓骨骼生長復原,他左手的靈活度和負重力仍會受到一定影響。」醫生道。
聽到醫生這如同判刑似的結論,謝莫言三人無不驚訝。
「醫生,杜康的醫藥費多少?我先幫他墊上,求你一定要醫好他的手!」霍宗懇求道。
「他的醫藥費已經有人付過了,而且依照現在的科學技術,無法讓他的手完全復原。以後你們要多注意他,別讓他做太多勞力,尤其是左手,能不出力就盡量少用,否則很容易舊傷復發。」醫生叮囑三人道,隨後又叮嚀道:「對了,你們也別在這裡待太久,讓他好好休息。」醫生說完後便離開病房。
「到底是誰幹的?竟然把杜康打成這樣!」左峰忿忿不平的說道。
「劍道社的人知道!」謝莫言冷冷的說道。
「你想去找他們?不可以,你會被打傷的,還是我去吧!」聽出謝莫言冷然聲音中的涵義,左峰攔住謝莫言說道。但是他話剛說完,衣角便被霍宗輕輕扯了一下。
「大家還是等杜康醒來再說吧……」霍宗無奈的說道。謝莫言和左峰便乖乖閉上嘴,場面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鬱。
一會後,謝莫言首先說道:「我先回學校幫杜康請假,晚上會再過來。」說完後便離開病房。
「剛才你拉著我幹什麼?」謝莫言離開後,左峰不禁問道。
霍宗淡淡回道:「編外特務不得干涉任何個人紛爭。相信這句話你比我更清楚。」
「但是杜康是我們的兄弟,他被人傷成這樣,我不過去討個公道,這樣也有錯嗎?」左峰說道,語氣顯得有些激動。老實說他和霍宗一樣,從小就沒有什麼談得來的朋友,就只有霍宗和他比較談得來,但是和杜康成為室友之後,彼此多了一份以往沒有的輕鬆氣氛,大家都相處得很融洽,逐漸產生兄弟般的感情,只是礙於特務的身份,許多心事只能壓抑在心中。
「有時候,我們這些人只能活在陰暗裡!這點在你我第一天成為特務的時候就應該明白。」霍宗有些沉痛的說道。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10:06
第二章 劍道社
在半路上謝莫言喬裝成一個普通的外校學生到雲霞大學,打聽到劍道社的社辦所在後,他來到一間木屋前,門口上掛著一個「劍道社」的匾額,匾上三個大字寫得龍飛鳳舞,屋外依稀還能聽到裡面學員練習時的吶喊聲。
謝莫言面無表情的走進屋內,裡面的場地很大,大約有四五個籃球場那麼寬,幾十個劍道社員正在練習。
此時一個社員走過來問道:「請問你找誰?」
「我要找你們的社長!」謝莫言冷冷的回答道。
「不好意思,我們社長今天不在,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請明天再來找他。」那個社員說道。
「那麼請問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杜康的新社員?」謝莫言又問道,語氣如霜雪般的冰冷。
「是有這麼一個人,你是來找他的嗎?」那個社員沉吟了一下子回道。
「不是,我是代替他來找人的,找那個打傷他的人。」謝莫言說道。
「你是想替那傢伙出頭嗎?」此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一位年輕的少女走過來朝謝莫言說道,然而相較於女孩臉上的笑靨,謝莫言此時完全沒有心情和她說笑。
「我不是替他來出頭的,不過我想找那個打傷他的人。」謝莫言面不改色的說道。
「哼!那個草包我只是打了幾下就倒下了,真是沒用!」少女一副鄙夷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傷人而感到一絲內疚,謝莫言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氣,此時心中也已冒出陣陣怒意。
「哦?是嗎?我來是希望你向他道歉!如果你肯道歉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後果自負。」謝莫言非常平淡的說道,身邊的人只感到一股冷冷的寒意正侵蝕著他們的神經,一個個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
少女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說道:「我司徒玲從來沒有向人道歉過,你是什麼東西?竟然要我向那個廢物道歉!」
「我再說一次,我要你向我朋友道歉。」謝莫言說道,不知不覺間,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極度冰冷。
「哼!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司徒玲說罷,左手奪過其中一個學員的木劍,毫無預警的刺向謝莫言。
謝莫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絲毫不在意,令旁邊的人都替他捏了把冷汗。司徒玲的劍雖是木劍,但是她瞄準的位置正好是喉嚨的部位,如果真中招了,必定會被刺穿。
司徒玲的劍在外人看來雖然夠快,招式也夠刁鑽,但是在謝莫言眼中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絲毫不構成威脅。
但是謝莫言憤怒的是,司徒玲每一招都是攻擊人體最致命的部位,如果不會武功的話,肯定沒命!在劍尖即將劃破自己的喉嚨之際,謝莫言開始閃躲她的劍。
司徒玲見久攻不下,自己的劍完全揮不到謝莫言的衣角,不禁有些怒意,嬌喝一聲將內力灌輸進劍身,再度朝謝莫言刺過去。
謝莫言見狀大驚,沒想到司徒玲竟然是古武術者,但是司徒玲的劍招早已被他看穿,剛才的躲避不過是想讓司徒玲知難而退,沒想到她竟以夾雜內力的劍招向他襲去,謝莫言面色一寒,左手中指和食指閃電般夾住這看似凌厲無比的劍招,不管司徒玲怎麼灌輸內力,就是不能將劍從謝莫言指中抽出。
謝莫言冷哼一聲,兩指一使力,木劍便硬生生的斷成兩截,而司徒玲也因為用力過猛,整個人倒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此時她雙頰慘白,一雙美目狠狠的盯著謝莫言,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去。
「我會再來的,如果你沒向杜康道歉的話,就算你是女孩子,我也不會手下留情。」謝莫言說罷便轉身離去,手上那柄半截木劍隨意向後一甩便深深插入劍道社的牌匾上。
吃過晚飯之後,謝莫言來到杜康所在的病房,霍宗和左峰和他打了個招呼後就先回宿舍了,留下謝莫言在這裡照顧。
因為怕妨礙杜康休息,謝莫言走到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仔細思索著杜康和司徒玲的事情。他們兩個不過是劍術的練習而已,司徒玲竟然將杜康打成重傷,謝莫言一想到就氣憤不已。
不過還好他在前往劍道社的半路上想起要易容,回來時也在路上將易容的妝卸掉了,否則難免曝露出自己會武術的事實,如果追究起來,霍宗他們想知道也只是時間問題。以他們國安局特務的敏銳直覺,必定會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再加上自己的盜賊身份,一個不小心遲早會被他們知道。
片刻後,走廊盡頭走來兩個穿白袍的年輕醫生,一個就是下午對他們解釋杜康傷勢的醫生,另外一個是個年輕女人,大約二十歲出頭左右,身上隱隱泛出一股成熟女性的氣息。兩人來到杜康的病房前停下。
「醫生!」謝莫言起身打個招呼道。
「咦?是你啊!換你來代班嗎?」男醫生看著謝莫言,笑著問道。
「是啊!我想來看看杜康,不過怕吵到他休息,所以我就坐在外面。」謝莫言說道。
「喔!對了,你來的正好,這位是今天剛來醫院演講的名中醫秦醫生;秦醫生,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那個傷者的同學。」
「你好。」秦醫生對謝莫言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叫謝莫言。」
「秦醫生是全國有名的中醫,她的針灸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這次我也是帶她來試試,看能不能醫治好你朋友的手。不過我想,只要有她在,你朋友的復原只是時間的問題。」男性醫生將秦醫生介紹給謝莫言認識,並解釋道。
「真的嗎?真是太感激了!」謝莫言驚喜道。其實他也想過利用靈力幫杜康療傷,只是這樣一來太過招搖,搞不好醫院會把杜康當成白老鼠來做實驗也說不定。而現在有了秦醫生的出現,等於是燃起了一盞明燈!但願她不會讓自己失望。
「羅醫生有點言過其實了,我只是試試,但不保證一定成功,至少不會讓你的朋友出現副作用就是了,這點倒請你放心。」秦醫生笑著對謝莫言說道。
「沒關係!只要還要一線希望,那就要試試!」謝莫言說道。
兩位醫生進入病房,原本謝莫言打算跟進去的,但是怕會妨礙到秦醫生的治療,於是他就站在外面透過窗戶看著裡面的情形。
秦醫生首先探查杜康的脈搏,然後取出一包針,攤開一看,數十支細細的長針擺在裡頭。她一針一針的紮在杜康受傷的手上,謝莫言雖然看過不少書,也知道針灸的功效,但是他還未曾嘗試過,看著秦醫生下針的動作和部位,一環扣一環,對治療杜康的傷確實有一定的功效,不過如果再加上內力配合的話那就更好了,謝莫言邊看秦醫生的治療邊在心中想道。
兩位醫生出來後已過兩個小時了,在他們許可之下,謝莫言走進病房裡,杜康的氣色已經好了不少。他想起剛才秦醫生治療杜康時的樣子,便也用右手搭著杜康的手腕,把脈的同時將靈力潛入他的經脈內,發現杜康的手臂裡竟然有一絲細微的內力正在修復受損的經脈,原來那位秦醫生也是位古武術者!一天之內竟然遇到兩個古武術者,只是一個是傷人,另外一個卻是救人!
另一方面,慕容白推開門走進一棟古樸的建築內,炎熱的夏天沒讓這裡熱氣蒸騰,反而有種清涼的感覺。裡面盤坐著一個身穿道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者,正悠閒的品著清茶。
「父親!」慕容白走進裡對屋朝眼前的老者說道。
「呵呵!最近是不是有什麼麻煩的事情啊?你好久都沒來看我這糟老頭子了。」老者看了看來人,放下手邊的茶淡笑道。
「最近是有點忙,不過確實如您所言,有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我想來請教您。」慕容白說道。
「還真是有麻煩事啊?說說是什麼事吧。」老者問道。
「您還記得上次我和您提過的那個無影盜賊吧?」慕容白說道。
「記得,那小子好像讓你心煩了不少時間吧!」老者說道。
「他是個修真者。」慕容白將上次謝莫言闖入國安局還劍的事情經過一一說了出來,老道聽了之後也略顯驚訝。
「我們還查出他會失傳的盜門絕技飄鴻掌,但是盜門是個古武術門派,根本和修真沾不上邊,可是無影卻會這掌法,顯然並不單純!」慕容白說道。
「盜門是五百年前在武林中突然崛起的門派,這個門派只有門主一人,除非門主要將地位傳於後人,否則絕不隨意收徒。你說的無影,可能就是盜門傳人。我知道你認為那小子可能偷了盜門絕技,不過盜門最擅長的就是盜術,我想是不會有人有這能耐在太歲頭上動土的。」老者細述盜門崛起的流變,並說出了自己的推斷道。
「那您也認為這無影是盜門傳人?」慕容白問道。
「不無可能,盜門數百年來威震武林,竊取之物多如牛毫,只要是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不管怎麼保護都會被取走。」老者回道。
「不過無影卻兩次歸還軒轅劍,似乎有背盜門的旨意。」慕容白說道。
「呵呵……所謂盜亦有道!相信那個無影不會不懂,不過他為什麼會懂得修真,那就有些奇怪了……對了!上次你是被他什麼法術打中的?」老者又問道。
「我只記得他好像用了幾個手印,然後白光一閃,我根本來不及閃躲,身體好像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固定住似的動彈不得,最後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得以掙脫。」慕容白誠實道來。
「哦?原來是手印……天下間以手印揚名修真界的,只有長白山的『百印門』才有此能力了。」老者想道,隨後他又對慕容白說道:「算了,還是不談這些麻煩事了!今天你既然來了,可得陪我喝杯茶,這是我親手煮的,有空的話,你也叫小香他們來這裡陪陪我這個老頭子,別總是讓他們忙東忙西的,他們還只是個孩子。」
「您說的是,我看您住在這裡應該很寂寞吧?其它幾位前輩呢?」慕容白好奇問道,還四處張望了一下。
「也不是很寂寞,其它幾個老傢伙河邊釣魚去了,我留下來看家而已!」老者不在乎的說道,又啜飲了一口茶。
「哦……」正當慕容白要說話的時候,一陣鈴聲響起,他接起手機道:「喂?」
「爸爸,是我!」電話那頭傳來慕容香的聲音。
「哦,有什麼事嗎?」慕容白聽女兒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好奇的問道。
「游紫靈遭到不明人氏襲擊,我看那個人會飄鴻掌,應該是無影做的。」慕容香回道。
「什麼?怎麼會是他?」聽了慕容香的報告,慕容白大吃一驚道。
「我們也感到奇怪,但是他使用的招式確實是飄鴻掌,不會錯的!」慕容香回道。
「好吧!我會查的,你們繼續保護游小姐!」慕容白說道,而後將電話掛斷後。
坐在對面的老者看他講電話的語氣,便問道:「怎麼?又發生什麼了?」
慕容白便將游紫靈遇刺的事情說了出來,老者微微皺了眉頭問道:「那個游紫靈是什麼來頭?」
「她是西方一個小國家的公主,這次來中國是想學習中國文化,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對方的王子將她的安全托付給我們。但是我們不清楚那個無影怎麼會和這個游紫靈扯上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殺她?」慕容白回道。
「我看那小子並不是想殺她,而是想試探她!」老者說道。
「哦?那為什麼要試探她呢?」慕容白狐疑問道。
「呵呵……這你只能自己去問問他本人了!」老者笑道:「不打擾你工作了,你的時間可比我這老頭子寶貴得多,去工作吧!」
「好的,那我改天再來!」慕容白起身告退。
「唉……百印門、盜門……看來是時候去看看老朋友了……」慕容白離開之後,老者歎道。
吸收完天地靈氣後,謝莫言做了每天必行的早課,全身舒爽地回到寢室,洗個澡後便準備去醫院探望杜康,昨天聽秦醫生說杜康今天就會醒過來,那小子食量不小,可得多帶點東西過去。正好今天霍宗和左峰兩人都有空,三人便帶著大包小包的向醫院走去。
走進病房,杜康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主治醫生正在替他檢查傷勢,謝莫言三人將一堆零食遞給杜康,樂得他眉開眼笑的接過手道:「哈哈!看來受傷住院也未必是件懷事,還有人主動買好吃的給我!」
「閉上你的嘴,昨天知道你住院了,我們幾個有多擔心啊?你這臭小子,一聲不吭地就住院,害得我們幾個晚上睡不好!」霍宗笑罵道。
杜康嘿嘿一笑,抓起袋子裡的零食就開始往嘴裡塞,沒辦法,自他受傷之後,一直躺在床上沒醒過,不餓才怪。
「對了,你怎麼會被劍道社的人打成這樣?」左峰問道。
「不說不打緊,一說我就一肚子氣!司徒玲那個臭丫頭竟然拿我當靶子,拿著木劍要和我對打!剛開始我看她是個女孩子,以為她只是練著玩所以就答應了,誰知道她這麼厲害,而且下手狠毒。後來我才知道她是社長的妹妹,氣死我了!」
「你呀,以後可要看準人了再答應,否則這種事再來一次我們的心臟可受不了。」霍宗說道,杜康聽了,暗暗對室友的關心感動著,雖然相處不久,但是大家都相處得很融洽,好像親兄弟似的。
「對了,莫言,昨天你去劍道社沒弄出什麼事吧?」霍宗問道,昨天他和左峰在醫院裡和謝莫言換班,直到後來謝莫言回去之後,他們才知道他之前說要幫杜康請假,結果竟然是上劍道社去了。
「沒什麼事,只是那個叫司徒玲的丫頭確實野蠻。我看杜康你還是退出劍道社算了,有她在,你可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謝莫言說道。
「嗯!是啊,杜康,傷好後你就去退社吧!」霍宗在一旁附和道。
「那怎麼行?白白被那臭丫頭打了一頓,我才嚥不下這口氣,更何況昨天可是所有社員在場,我的面子都丟光了!」杜康放下手上的零食,氣憤說道。
「但是你不是那司徒玲的對手啊!能躲的話還是躲躲比較好!」謝莫言說道。
「是啊,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我們好兄弟總有一天會幫你出氣的!」霍宗說道。
「可是……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除非那丫頭向我道歉,否則這事說什麼都不能就這樣算了!」杜康的倔強脾氣來了,雖然平時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可是他的牛脾氣一上來,任誰都勸不了。三個室友當然知道他的脾氣,遂也沒再勸他,只是面面相覷。
為了讓杜康好好休息,謝莫言等人待沒多久就離開了。離開醫院後,霍宗和左峰在半路中藉故離開,謝莫言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但是並沒開口問,相互道別後,在半路上易了容便獨自回到學校。謝莫言剛跨進校門,一個陌生人便走向他說道:「你就是昨天去劍道社踢館的那個人?」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10:19
第三章 比試
謝莫言轉過頭,一個有著和自己差不多長頭髮的男生站在眼前,高高的個子比自己還要高上一兩公分。
「我想糾正你剛才說的話。昨天不是我去踢館,而是去為朋友討回一點公道。」謝莫言說道。
「我是劍道社社長司徒龍。」司徒龍平淡地介紹道,昨天一回家,妹妹便跑來訴苦,說有人在劍道社鬧事,還打傷她,四處派社員打探後才知道那個人就是眼前的謝莫言。他打量著謝莫言,樣貌看來不錯,但是看不出是個能夠打敗自己妹妹的人。
「我叫谷楓。」謝莫言隨便想了個名字說道。
「我叫司徒龍,我想你和我妹妹之間有些誤會,不如先去我的社團解釋一下好嗎?」司徒龍說道。
「正好,我現在也要去那裡!」謝莫言淡淡地說道。
兩人一同來到劍道社後,幾乎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很少來社團的社長今天竟然來了,更奇怪的是還是和昨天來鬧事的謝莫言一起來。不過其實也不能說是他的錯,而是司徒玲的確也有不對,脾氣不好就算了,還下手極狠,整個劍道社裡幾乎沒有人敢和她對打,她出招總像要致人於死地似的,每次和她過招的人沒死已經是很走運的了。
杜康因為是新來的社員,不知道劍道社裡竟還有這樣一個野蠻狠毒的女孩,還以為是自己走運得到美女垂青,結果可想而知,是被三四個資質比較高的社員聯手從司徒玲的劍下救回來的,否則早就被弄死了。令人不敢想像,如果司徒玲使用真劍的話會是怎樣一番情形。
此時在更衣室換好練功服的司徒玲走出訓練大廳,看見自己的哥哥來了高興地跑過去勾起他的手道:「哥!你好久沒來這裡了,今天是不是來教我劍招啊?」
「我現在都不敢教你了,差點鬧出人命了你還什麼都不在乎!」司徒龍嗔怒道。這個妹妹在家裡是最受寵愛的孩子,除了父親之外,沒有人不對她俯首稱臣,從小到大,就連罵都捨不得,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昨晚還好爺爺大伯他們都不在,她只是和自己訴苦,這個做哥哥的從小到大也不知道讓她做了多少擋箭牌,在她闖禍之後總由身為大哥的他善後。若是她到爺爺大伯那裡訴苦的話,大概整個家族都會天翻地覆不得安寧,也就只有父親才治得了她。
「哥!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那個草包太沒用了,我只是稍微使點力他就倒下了,真不知道他的身子骨是不是塑料做的。」司徒玲說道。
「哼!你所謂的使點力就可以解決一條人命,下手不知輕重,像你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要不是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昨天我也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你。」看司徒玲仍然不肯承認錯誤,謝莫言冷冷地說道。
「你……你怎麼在這裡?哥!昨天就是這個傢伙……」司徒玲見謝莫言竟然出現在這裡,忍不住大吃一驚,昨天他表現出來的實力,讓司徒玲深深瞭解自己根本就不是謝莫言的對手。
「好了!」司徒龍忍不住打斷妹妹的話,並朝身邊一個社員招手說道:「小齊,你跟我說說昨天那個新社員被打傷的詳細經過。」站在一旁的謝莫言認出這個叫小齊的就是昨天上門討公道時,和自己打招呼的那個社員。
小齊是劍道社資歷最老、學習劍術最久,除了司徒龍和司徒玲之外算是最厲害的一個人物,司徒龍不在的時候大家都尊敬他,再加上隨和的性格,從不欺負其它社員,所以暗地裡大家都稱他大師兄。
而昨天小齊看到謝莫言的實力,再加上他為朋友打抱不平單槍匹馬上門的勇氣,不禁對謝莫言有點佩服,便一五一十說出杜康受傷的經過,沒有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照這麼說,玲兒,那天確實是你的不對。」其實司徒龍在妹妹來訴苦的時候就知道事情絕非她說的那麼單純,從小到大,她的任性野蠻不知道傷害了多少人,但是憑借家族的勢力和自己暗中的調節,才沒有出什麼事。經過剛才小齊所說,司徒龍更加相信這事是自己的妹妹的錯,不過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面罵她,萬一她回到家後向爺爺他們訴苦的話,那不單單是自己受罪,搞不好還要牽連到眼前這個人。
「哥!你怎麼能幫著外人?他昨天把我的劍折斷了還把它插在劍道社的門匾上,那塊木匾可是爺爺親手做的,他這樣不但是對爺爺不敬,還是向我們司徒家和劍道社的挑釁。」司徒玲說道。司徒龍聽後看了看身邊的小齊,而小齊則點了點頭。
「就舍妹傷害杜康這件事,我們的確有不對的地方,但是那塊門匾象徵著劍道社,你這麼破壞,於情於禮也多少有點不對。既然大家都有過錯,不如我們就此作罷吧!」司徒龍說道。
「我沒意見,但是我的朋友杜康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我只是想讓司徒玲向他道歉。」謝莫言看這個司徒龍他說話的語氣和態度,他應該不像司徒玲那麼不講理,相反還是非常理智的人。
「哼!休想!要本大小姐向那個臭小子道歉,不如叫我去死!哥,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否則我回去就告訴爺爺說你欺負我!」司徒玲說道。
司徒龍此時可真是進退兩難,他最怕這司徒玲在爺爺面前搬弄是非,爺爺對她的話深信不已,再加上她那番添油加醋,恐怕他老人家就要跳出來和謝莫言拚命了!以爺爺的實力,就算是十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眼前這個新生?
「呃……不如這樣吧!谷同學如果不反對的話,和我比試一場如何?大家點到為止。只要你贏了,舍妹就向那位杜康同學道歉。」司徒龍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下了決定。
雖然司徒龍並非高傲自負之人,但是自己的實力自己最清楚,相信在同齡人中能和他勢均力敵的不出二十人。不過剛才聽小齊說謝莫言的實力很強,就單單徒手弄斷木劍,以當時的情形來說並非易事!而且司徒龍知道妹妹多少有點內力功夫,能夠輕易打敗她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心中也想和他比試一番。
「行,我沒意見!你是社長,又是她的哥哥,你說的話我相信!但是就不知道令妹是否會照做?」謝莫言回道。他雖然不想出風頭,但是現在如果就這樣離開的話,他就白來一趟了。
「既然你都相信我說的話,那麼我的決定當然也代表她的決定。」司徒龍說罷轉過頭看看司徒玲,而司徒玲當然知道哥哥的意思,不過她清楚哥哥的實力,就算這個謝莫言再厲害也不可能比哥哥還要厲害,只好乖乖點頭說道:「好吧!」而後又朝謝莫言說道:「到時候你可別輸了不承認!」謝莫言聽了,只是淡淡一笑不說話,誰勝誰敗到時候就知道了。
劍道社的社員知道從不輕易出手的社長,今天竟然要和謝莫言單挑,大家除了激動之外,更多的是緊張!昨天謝莫言展現出來的實力大家都看在眼裡,大部分人都把他歸類為高手的行列中,不過司徒龍一直都是他們心中最強的,兩人的比試一定非比尋常,這場好戲可不能錯過。
司徒龍一揚手,四周的社員自動退開,讓出中間空地來,司徒龍隨意拿了把木劍,看謝莫言卻什麼都不拿,不禁詫異道:「你不需要武器嗎?雖然這裡是劍道社,不過其它武器還是有的,你可以隨意挑一種。」
「我不需要武器,還是雙手來得方便!」謝莫言淡笑道。
眾人都對謝莫言這番話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有些人已經想到謝莫言落敗時的樣子了,司徒龍最擅長的就是劍法,而謝莫言卻什麼都不拿,分明找死嘛!司徒玲見謝莫言揚言不需要武器,心中除了對他的高傲有些鄙視之外,也暗暗竊喜,這樣哥哥就更有把握贏了。
「哦?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用劍。」司徒龍說出一句令人意料不到的話,把木劍扔到一邊。
看到司徒龍的舉動,謝莫言詫異道:「為什麼不用劍?」
「若我用劍的話,不是擺明了欺負你嗎?公平的比試才有意義!」司徒龍說道。
這番話讓謝莫言不禁對司徒龍的好感大增,他對司徒龍微笑道:「那你可要注意了!」說罷便施展出無影術,謝莫言瞬間來到司徒龍身前不到三公分,右掌朝司徒龍的胸口襲去,司徒龍急忙用雙手護在胸前硬擋了這一掌,整個人倒退數步才停下,雖然司徒龍剛才使出許多力量,但是雙手仍微感發麻,沒想到這謝莫言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呵呵!你還是用劍比較好。你擅長使劍,而我習慣赤手空拳,如果你不用劍,那這場比試就做不到你說的公平了。」謝莫言微笑道,腳尖輕佻地上的木劍甩給司徒龍,他右手接劍,對謝莫言的性格也有點好感,這樣一個對手不正是自己想找的嗎?
「好,那你小心了!」司徒龍擺出一個劍勢,謝莫言感到他身上漸漸散發出一股和剛才截然不同的強大氣勢,謝莫言收起輕視之心,也開始認真起來,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所以並不準備使出手印。
眨眼間司徒龍便揮劍襲來,司徒龍的實力和他妹妹簡直就是兩個等級,單單從他身上的氣勢,劍招和內力修為上來看,就知道他實力遠在司徒玲之上,謝莫言憑借無影術穿插在劍招之中,雖然不是很累,但是司徒龍的劍式太過刁鑽,一個不留神就容易中招,謝莫言不會因為對方持的是木劍就小覷了他的實力。
此時司徒龍心中驚訝無比,對方的身法簡直鬼魅無比,自己的御龍劍法竟然被他輕易躲過,能從司徒家家傳劍法中輕鬆躲避可不是件輕鬆的事。
在外人看來,兩個人的打鬥已經超出他們的能力範圍了,大家都看得如癡如醉,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啊,就像是在看武俠劇似的刺激無比。
一招猛烈的殺招將謝莫言逼退後,司徒龍持劍說道:「你為什麼只閃躲而不攻擊?這可不公平。」
「好吧,看好了!」說罷,謝莫言身形一閃,飄鴻掌蓄勢待發,謝莫言知道靈力比普通內力真氣強大,所以只出了兩成實力,不過在司徒龍看來,謝莫言的掌法凌厲無比,單單掌上那股強大的力量就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木劍在掌影中游移卻不敢硬碰,畢竟只是木劍,承受不了太大的力道,如果和謝莫言正面交鋒的話,脆弱的木劍很有可能會碎裂。
場面逐漸變為勢力相當的局面,不過這是在外人看來而已,司徒龍自知自己正處於下風,如果故意認輸的話,司徒玲必定會說自己的不是,回去之後還是免不了一番風雨,看來只能用那招了。
「游龍狂舞!」司徒龍吼道,頓時劍招幻化成無數劍影,眾人眼前除了漫天劍影之外,別無他物,心中除了驚詫之外,更多的是崇拜和驚歎。司徒玲知道哥哥最厲害的這招就連父親也不敢正面擋下,那個謝莫言更不可能在這招下全身而退,心中高興之餘也緊張的看著場中情形。
「好!」謝莫言此時彷彿被無數劍影包圍全身,心中驚訝之餘卻也佩服對方實力強悍,心中戰意湧現,雙眼精光一閃,飄鴻掌之飄渺無影在強大的攻勢之下閃電般攻去。瞬間,只見漫天掌影劍影閃現在眾人面前,如此意外的場景讓在場的人更是緊張的屏氣凝神,汗水幾乎浸透了任何一個人的背。
只聽得「喀嚓」一聲脆響,頓時掌影和劍影消失無蹤。看來木劍終究還是承受不了這麼強大的力氣,但是事實上就算是普通兵刃也承受不了內力和靈力的雙重壓力,這柄木劍還是在司徒龍的刻意保留下才撐到現在,最後仍然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
謝莫言站在司徒龍身前不到三公尺處,司徒龍看了看右手的斷劍,對謝莫言說道:「我輸了。」
「如果你拿的是真劍利器的話,我就未必是你的對手了!不過是木劍,應該說你我實力相當!」謝莫言微笑地說道。
「輸了就是輸了。玲兒,還不過來向謝同學道歉!」司徒龍說道。
「我……」司徒玲一時接受不了這個出乎意料之外的結局,事實上這個結局也是眾人都意料不到的,剛才的打鬥場景已經深深刻印在眾人心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我司徒龍向來一言九鼎!玲兒,快來道歉,你剛才可是親口答應了!」司徒龍說道。
「對……對不起!」司徒玲非常不甘的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眼。
「這句話我保留下來,我會轉給杜康的!」謝莫言淡淡的回道,說實話,他實在不想和這個驕縱的女孩有多一點的交集。
「谷兄弟深藏不露,我司徒龍今天可見識到真正的高手了!」司徒龍笑著說道。
「呵呵……過獎了,司徒兄也非常厲害!我不過是投機罷了!」謝莫言笑說道。
「如果不嫌棄,交個朋友如何?」司徒龍早就想結識這樣一個實力強大並且和自己年紀相當的高手了,今日竟然找到了,他顯得非常高興。
「呵呵!我正有此意」謝莫言笑道。
「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司徒龍的朋友,如果你有什麼事去司徒山莊就可以找到我了!只要是我能力所及的,肯定在所不辭。」司徒龍笑道。
「如果你需要我這個朋友幫忙的地方,我也義不容辭!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事可以找我!」說罷,謝莫言用千里傳音的方式,將平常很少用的手機號說了出來。
「好的!今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司徒龍驚訝對方的功力高深,但也沒顯出太大反應,只朝他一抱拳就帶著司徒玲先行離開。
看司徒兄妹離開之後,謝莫言也離開劍道社。離開劍道社後,謝莫言確定身後沒有人跟上來,走到早上去修煉靈力和手印的隱蔽處將易容裝扮卸下,恢復為原來的模樣,剛沒走幾步便被一個聲音叫住道:「莫言!」
謝莫言轉過身一看,見是白老,想想最近他也好久沒和白老談心了。最近自己很少見到白老,也不知道白老最近怎麼樣了。白老對謝莫言來說可說是亦師亦友,謝莫言打心眼裡對他有著一股尊敬。
想到這裡謝莫言迎了上去說道:「白老,最近都沒見到您啊!」
「呵呵!最近有點事,所以很少來這裡,來!去我的住處聊聊!」白老第一次邀請自己去他家,謝莫言欣然應允。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10:35
第四章 斂艷令
謝莫言意料不到的是白老的住處竟然是在市區最豪華的別墅區,方圓五百公尺內長滿了三寸高的草坪,四周很少有車輛經過,謝莫言只感到一股莫名的安祥感充斥在四周,顯得非常愜意。
前面不遠處就是一幢古樸的建築,顯然是白老的住處,別墅很大,開門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美麗女孩,生得一副瓜子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一對如彎月的柳葉眉,一張櫻桃小嘴,一頭烏黑長髮綁成馬尾垂在腦後。
「爺爺,您回來了!」女孩對白老說道。
「嗯!靈兒啊,這是我前陣子認識的朋友,今天我帶他來坐坐,你去倒茶來。」白老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孫女說道。
「是。」女孩打量了一下謝莫言,長得還算不錯,不過爺爺會和這麼年輕的人交朋友,一定不是普通人吧!謝莫言此時也正在打量眼前這個女孩,不知道是不是近來泛桃花,十幾年來沒碰過多好看的女孩子,上大學之後卻接二連三的遇見麗人,不過還好自己並不排斥這點。
「莫言,坐!」白老先行坐下之後,指了指身邊的紅木椅對謝莫言說道。
「沒想到白老竟然住這麼大的房子!」謝莫言聽從白老的話坐下之後朝他說道。
「呵呵!剛才那個是我十幾年前在街上撿來的,就從我的姓,叫白靈。這些年我都把她當孫女看待。我這老頭子,一生無兒無女,有這麼一個靈巧的孫女倒讓我感到欣慰!」白老對謝莫言介紹白靈道,還不時流露出欣慰的眼神。
「我看白靈確實很乖巧,而有您這個爺爺,也是她的福份。」謝莫言笑著說道。
此時白靈端著茶走過來道:「爺爺,您說我壞話呀?」說罷站在白老身邊拉扯著她的衣角。
「呵呵!爺爺怎麼會說你的壞話,我正和莫言聊天,剛好聊到你而已。莫言第一次來家裡,還不快向人家打招呼?」白老笑呵呵地說道。
白靈皺了皺鼻子,俏皮的樣子不由得讓謝莫言對她的好感頓生。她看著謝莫言,稍顯靦腆的說道:「你好,我叫白靈。」
「你好,我叫謝莫言。」謝莫言看著白靈的樣子,不禁覺得她這番樣子就像祝雲舒一般。
「好啦,我帶莫言四處去逛逛,你去忙別的事吧!」白老說道,白靈聽了也順從的點點頭就離開客廳。
白老的別墅很大,裡面的擺設也都十分講究,看起來古意盎然的。逛了一圈,就彷彿身處古代時的大宅院裡一般。屋後還有個小花園,種滿了各種嬌艷欲滴的花花草草。
謝莫言看出白老今天找自己來並不只是吃頓飯這麼簡單,其中必有隱情,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又不好開口。就在這時,白老問道:「莫言啊,最近修行得怎麼樣了?」
「哦!最近我正在修練您教給我的馭靈訣,比起前段時間已略有進步。」謝莫言說道。
「嗯……莫言,我們修真之人雖然不一定要修身養性,與世絕塵,但是有時候可以收斂的話還是盡量收斂,我傳你馭靈訣是想讓你修行更進一步,同時也是想讓你明白這個道理。」白老說道。
謝莫言聽了之後不禁震懾住了,白老說的這番話其中別有用意,難道他知道自己的事情?
「白老說的是,莫言定銘記於心。」謝莫言說道。
「前幾天我感覺到天雷印的靈力波動,可是你的傑作?」白老說道,謝莫言心中暗道不妙,正思考該怎麼應付的時候白老已經向前走去。
「這是一種很容易凋謝的花,如果把它放在陽光之下,它會長得很快,並開出非常妖艷的花朵,但是第二天就會凋謝;如果放在陰暗的地方,它雖然不會開花,但是也不容易凋謝。我替它取個名字:斂艷──就是要收斂本身的艷麗。」白老撫摸著身邊一株膝蓋高的植物。
謝莫言知道白老話中有話,思考了一會兒,便知道白老的用意,看來他確實是懷疑自己,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謝莫言暗想了一會兒走過去不好意思說道:「白老說的是,莫言確實太過招搖了,不過莫言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謝莫言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出來,就連自己是盜門傳人這件事都說了,謝莫言好久都沒有說得這麼暢快,有時候心裡憋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其實是種煎熬。這一刻,謝莫言彷彿找到一個可以相信的傾訴者,將自己心中所有的秘密都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既然你是盜門中人,那你身為盜賊的身份就應該保密,為何要和我說呢?你大可以捏造一個身份來瞞住我才是。」白老知道謝莫言的身份和他身上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之後,不禁感到眼前這孩子並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他再次確信了自己當初沒有看錯人的想法。
「莫言自幼在孤兒院長大,師父教我在社會中必須要懂得揣摩人心,不可輕易相信別人,莫言一直堅信這個觀念。但是直到遇到白老您,只見過幾次面就把《馭靈訣》教授給我,待我如同親人一般,不存在任何一絲隔閡……我雖不知親情為何物,但此時白老待我的感覺就算是親情恐怕也不過如此。」多年來從未流過淚的謝莫言竟然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怎麼會這麼傷感,但這一刻白老對他的感覺來說就好比自己的爺爺一般。
「孩子……每個人心中都有些秘密,但是這些秘密如果藏得太久的話不單單是對自己,對身邊的人也未必是件好事。我老頭子這輩子從未看錯過人,你是我最理想的繼承人!」白老拍了拍謝莫言說道:「如果你不嫌棄我這老頭子的話,你以後就叫我爺爺吧!有你這樣的孫子可是我夢寐以求的願望啊!」
「爺……爺爺!」聽見白老的話,謝莫言感動的叫道。
「好好好!我這輩子果然沒白活,呵呵!」白老笑呵呵的說道。
「爺爺,我有件事想求您!」謝莫言說道。
「什麼事?」白老好奇的問道。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多我的事情,更不想我的身份曝光,所以我想請您替我保守這個秘密,行嗎?」謝莫言面有為難的央求道。
「當然可以!只是國安局那邊你要怎麼辦?他們可沒這麼簡單應付。」白老說道。
「您放心,國安局那邊我自有辦法,只是那個掠奪者比較麻煩。」謝莫言見白老答應為自己保守秘密後,釋然地說道。
「這個組織我從未聽說過,不過照剛才你所說的,這個組織裡必定有修真者參與其中,這件事可大可小,過兩天我叫齊其它修真道友再詳談應對之策。不過想瞞住國安局的調查,恐怕沒你想的那麼容易。」白老嚴肅的說道。
「白老說的是,莫言會小心的,不過我身上有一股非常奇怪的能量,不知道白老是否能看出這是什麼東西。」說罷謝莫言便將軒轅劍裡竄出一個劍型能量團到自己體內的事情說出來。
白老聽後,大感震驚道:「你是說軒轅劍裡的劍靈進入你的身體裡了?」
「這東西是叫劍靈?看來和小說裡講的一樣……只是這劍靈什麼用都沒有,也不能馭劍飛行。」謝莫言疑惑道。
「劍靈認主……天意……真是天意!」白老歎了一聲,欣喜若狂地看著謝莫言說道:「你可知現在修真界中擁有劍靈的修真者有幾個?」謝莫言搖了搖頭,只看白老舉起一隻手。
「五個?」
「據我所知不到五個!想修煉成劍道最高境界的劍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竟然意外被劍靈認主,可見你和它有緣。不過根據你剛才所說的可能是此時劍靈還未甦醒,等劍靈吸收足夠的靈力之後就會甦醒了,到時候你不僅可以馭劍飛行,甚至可以說是修真界最年輕的高手!」白老說道。
「難怪自從有了這玩意之後,每次冥想,體內的靈力或多或少都會被它吸走一部分。」謝莫言喃喃地說道。
此時,突然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在謝莫言感到不對的時候,一個穿著道袍,紅光滿面仙風道骨的老者憑空出現在謝莫言身邊,令他嚇了一跳。
「呵呵……看來今天白老可真是撿到一個不簡單的孫子啊!」道袍老者笑呵呵的說道。
「你這老頭,剛才我可是真心收他為我孫子的,莫言這孩子可是不可多得的修真奇材,前途不可限量啊!」白老笑罵道:「來,莫言!過來見見這位慕容前輩。」
「慕容爺爺好!」謝莫言感到自己彷彿陷入一個早已設好的圈套裡,不過這個圈套對自己似乎並沒有多大危害,也不禁松下戒備。
「呵呵!你看,這孩子一說話就這麼討人喜歡。老白啊,不如你這孫子讓給我如何?」道袍老者笑呵呵地說道。
「去!這可是我白老剛收的孫子,死也不會讓給你的!」白老趕緊擋在謝莫言面前說道。
「好啦,我也只是說說罷了!不過既然你叫我爺爺,我也把你當做是我的半個孫子了,我希望你能夠將那個掠奪者的事情詳細的說出來。」道袍老者說道。
「莫言啊,你可別小看這老禿驢,他不單是慕容世家唯一修為達到以武入道的第一人,還是國安局中最神秘的長老會中的首席長老。」白老見謝莫言疑惑的臉色便說道。
「前天他來這裡跟我說有個盜門傳人竟然讓國安局長慕容白和旗下的特務小組吃足了苦頭,你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本領可真是讓他們對你束手無策。現在真相大白,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個無影盜賊啊!呵呵……」白老越說越起勁,笑著說道。
「啊?」白老這一說,到把謝莫言嚇了一大跳,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國安局的人,還是那個什麼長老會的首席長老,雖然謝莫言並不清楚這是個什麼樣的身份,但從剛才道袍老者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一本事就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了!想了一會兒,謝莫言決定賭一睹,遂將事情的經過和游紫靈的事一併說了出來。
「照這麼說,上次你襲擊那個游紫靈只是為了試探她?」道袍老者問道。
「是的!結果我發現,她並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但我還是找不出實際證據,而且也不清楚她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用意。所以還沒動她!」謝莫言說道。
「嗯!看來這件事確實是要好好調查一下。」道袍老者沉吟了一陣子,說道。
「慕容爺爺,您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謝莫言近乎乞求地說道。
「哈哈……莫言啊,你可知道你這個無影盜賊讓整個國安局特務小組不得安寧哦!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洩露你的身份的!順便也借此來測試一下國安局那幫小子的本事。不過你可要答應我不能做出有害國家的事來!」道袍老者笑道。
「當然當然!莫言一定緊記慕容爺爺的話。」得知道袍老者答應為自己保守秘密時,謝莫言釋然道。
「什麼半個孫子?你這老禿驢,一來就想搶走我的孫子,真是老不羞!」白老嗔怒道。
「嘿!老白啊,你也比這麼小氣嘛,你看你那些徒兒們對我這老頭子可也是敬愛有佳,再說咱倆這麼多年交情了,把你的孫子和我分享一下也沒多大關係嘛!何況我也可以教他修真呢!」道袍老者說道。
「哼!交情歸交情,現在莫言可是我的寶貝,誰都不能搶走他,那幫不成氣的弟子遇到你這個老禿驢當然是崇敬了,他們可一直都盼著你給他們的紫金丹呢!那幫臭小子,自己不好好努力修真,竟然想投機取巧,借紫金丹增強靈力,看來改天是要回去好好教訓那幫小子了!」白老氣呼呼的說道。
「哈哈……我的紫金丹有什麼不好,增強靈力不用說,還可以幫助奠定基礎,對初始修真的年輕人可是寶貝呢!」道袍老者說道,此時謝莫言站在兩個老頭中間,自己彷彿就像是綁上了緞帶的禮物,惹這兩位老者不計形象的搶奪似的。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抬槓雖甚覺有趣,但卻插不上口,只能愣在一不知該做何反應。
「好啦!我不和你吵了。來,莫言!我給你個好東西!」白老說罷,便將戴在手上的一枚近乎透明的白玉戒指摘下遞給謝莫言。
白老看謝莫言接過戒指,便向他解釋道:「這是百印門的戒指,已經跟我一百多年了。既然我傳你功夫,這戒指就一併送給你,也當作給孫子的禮物。別看它其貌不揚,只要你靈力夠大,裡面就能夠裝下任何東西!另外,裡面也放了歷代門主的修真典籍、失傳的絕技手印和修真用的丹藥,你只要將精神力輸入一點到這戒指內就明白了。」
謝莫言謝過白老之後便將戒指戴在手上,按照白老所說的將一點精神力輸入那枚戒指中,忽然風雲變色一般,身體彷彿被吸進戒指內,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正當他疑惑間,眼前憑空出現幾個書櫃,謝莫言想起白老所說的話,腦子剛想到典籍,一本線裝書便浮現在他面前,上面一行小篆寫著蓮花降魔印。
謝莫言抽出心神,感激的對白老說道:「謝謝爺爺的禮物!」
「呵呵!好、好!」白老高興道。
「既然白老都送了禮物,我也不能寒酸!來,莫言,這是我的隨身配劍──清冥。雖然稱不上是神兵利器,但也是上好的烏金軟劍,就送給你吧!」道袍老者看白老送了戒指給謝莫言之後,立刻也不甘示弱的將自己身上的配劍解給謝莫言道。
謝莫言接過道袍老者遞來的烏金軟劍,拔劍出鞘,一陣劍鳴聲響起,彷彿對眼前的新主人感到很滿意。劍身通體烏黑,鑄劍材料非金非鐵卻鋒利無比,隱隱有一絲鋒銳之氣從劍的末端射出,恰好將身邊一片落葉切成兩段。
「真是把好劍!」謝莫言歎道。
「老禿驢,看不出來你還真大方啊?竟然捨的把你最心愛的寶劍送給莫言。」白老朝著道袍老者擠擠眉說道。
「喂!我平時像是那種小氣的人嗎?」道袍老者笑罵道。
「謝謝慕容爺爺的禮物!」謝莫言高興的說道,現在不僅一下子得到兩位修真高手的垂憐,還得到了兩件世間難得的修真寶物,可是謝莫言做夢都沒想過的事情。雖然他不懂得使劍,但是在慕容爺爺盛意難卻之下也不好拒絕。
「好啦!今天就到這裡吧,我也該回去了,什麼時候有空可以去慕容居找我,白老知道的。」道袍老者微笑道。
「是,慕容爺爺再見。」謝莫言說道。
看者道袍老者和剛才一樣憑空消失在自己面前,謝莫言雖然沒有剛才那樣嚇了一跳,但心中還是感到陣陣驚愕。
「莫言,其實只要修行達到一定的境界,短距離的瞬間移動還是可以實現的,你不必羨慕。」白老彷彿看出謝莫言的心思說道。
「嗯,我會努力的,爺爺。」謝莫言說道。
「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好好珍惜我們給你的東西,對你將來的修行大有好處。」白老說道。
「我會的,爺爺。那我就先告辭了!」謝莫言說道。
謝莫言向白老和白靈雙雙道別離開別墅後,他將軟劍當作腰帶別在身上,還覺得滿合適的,而且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不過說到軟劍,謝莫言就想起之前認識的古氏兩姊妹,那個性格野蠻的妹妹古月櫻用的不就是軟劍嗎?只是她那柄軟劍比這柄長了至少一倍,看起來倒像是條長鞭。
不過可悲的是謝莫言不會劍法,這麼一把好劍就這樣成了他的裝飾品,如果被道袍老者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10:58
第五章 謊言
回到寢室前,謝莫言將自己的腳步和呼吸都調整到普通人的程度一樣,這是以前隱藏自己的必備工作,當然也需要收斂體內的靈力。雖然慕容爺爺答應自己保守自己身份的秘密,但是自己還是不能讓左峰他們懷疑自己,畢竟打贏劍道社的社長可不算是件小事,如果有心人一傳的話,將話頭傳到左峰他們耳內,那首先懷疑的一定是自己。雖然那天易容過所以沒有人認出來,不過還是小心為妙。
謝莫言走到寢室門口,推開門,霍宗和左峰已經回來了,杜康也纏著繃帶回來了,除了手臂上的傷之外,身上的斷骨也好了大半,想是那個秦醫生的針灸治療吧!利用針灸為媒介,以內力來修補經脈加強修復體內機能。這點謝莫言自認是做不到的,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看來那個秦醫生也確實不是簡單的角色。
「咦?杜康你怎麼回來了?」謝莫言裝做詫異的樣子說道:「傷好了?」
「一言難盡啊!本來以為在醫院有個美女可以天天陪我,還用針灸幫我治傷,沒想到傷竟然好的這麼快,但是醫院竟然要求我繼續住院觀察,說什麼觀察,其實根本就是想把我當成白老鼠吧?我如果答應他們的話,不就是自找死路嗎?還好左峰他們來把我救回來了!」杜康沮喪著臉說道。
看來這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不想讓自己的傷這麼快好的人了,不過沒辦法,如果傷好得快就得被醫院當成白老鼠般研究的話,相信很多人都會像杜康一樣這麼想的。
「呵呵!真是的,傷好得這麼快有什麼不好的?再說,你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嗎?」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
從謝莫言走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霍宗和左峰的目光一直盯著謝莫言看,好像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嘿,這還多虧了霍宗和左峰呢!要不是他們,我可能就要變成他們的白老鼠了,想起小說上講的那些變態醫生把病人解剖做人體標本的情形,我就感到噁心……對了!莫言你剛剛去哪了?剛剛發生一件轟動全校的大事,你知不知道?」杜康說道。
「剛剛我去朋友家了,什麼事啊?」謝莫言搪塞道。
「聽說昨天我住院的時候,有人上劍道社修理了司徒玲,還挑劍道社的招牌後揚長而去!而且那個人今天早上又出現了,還赤手空拳打敗劍道社社長,你不知道啊?」杜康說著。
而看謝莫言只是露出一臉茫然的樣子,不作任何回答,杜康又說道:「那劍道社社長叫司徒龍,可是上一屆參加全國武術比賽中獲得第二名的人喔!我看他的劍法就連獨孤九劍也不過如此,實力真是沒話說,但是那個人竟然能夠打敗司徒龍,讓人難以想像他的實力!聽說當時的場景猶如刮龍捲風似的,滿場殺氣,劍影什麼的都出現了!我真想拜他為師,讓他傳授幾招給我。」
「哦?有這事?還是你說了我才知道的。」謝莫言聳聳肩,又說道:「不過你說的那個人有那麼誇張嗎?空手打敗司徒龍也未必就證明那人的實力比司徒龍強;更何況你應該沒見過獨孤九劍耍起來是什麼樣子吧?還龍捲風跟殺氣呢……你繼續吹牛吧!」謝莫言笑道,臉上裝出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那場比試可是所有劍道社的社員都看到了,假的了嗎?不信的話你去問問!」杜康不甘示弱的說道。
「好啦!你傷才剛好,就別跟我爭了。我已經幫你向學校請病假了,這幾天好好待在寢室裡別亂跑,要是讓司徒玲碰到可就不好了!」謝莫言說道。
「哼!一想起那臭丫頭我就不服氣,不過那個人能夠打敗她的哥哥,實力一定比她還厲害!還聽說那個人的年紀只有你我這麼大,真是高手!」杜康說著,腦中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謝莫言才剛坐在床上,杜康彷彿想到了什麼對他說道:「欸!你覺得這個神秘人會是誰呢?聽劍道社的人說那個人要司徒玲向我道歉,可是我不記得有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朋友啊!他們都說那個人的臉孔很陌生,不像我們學校的學生,他到底為什麼要幫我啊?」
「你啊,剛出院就別再想了!好好休息吧!」此時霍宗將情緒亢奮中的杜康按回床上說道。
「嘿嘿……霍宗,你說會不會那個人是身懷絕世武功的高手,想收我為徒弟,所以才替我出頭?」杜康莫名奇妙的朝霍宗問道,他的胡思亂想真是讓三個室友哭笑不得。
「啊!我知道了,那個人一定是女扮男裝,因為暗戀我又不敢表明身份,所以只能靠這樣來幫我出頭,順便引起我的注意!一定是這樣的!」杜康一副自以為是的表情,在場的三個人聽後馬上從床上跌下來。
謝莫言掙扎的爬起來將貼在牆上的NBA籃球員歐尼爾海報拿過來,無奈的說道:「我看暗戀你的人應該是長這樣的吧?好像也滿適合你的,至少體形不會差太多。」
話一出口,霍宗和左峰忍不住大笑起來,霍宗甚至趴在旁邊的書桌上,狠狠拍著桌子,臉部肌肉因為抽動太激烈顯得通紅。
「去你的!本少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品味哪這麼差!」杜康面露不悅的朝著不給面子的室友們說道。
謝莫言笑著說道:「好好好!你玉樹臨風,我看颱風來也吹不走你,真是名副其實的「臨風」了。你還是乖乖睡覺去吧!」說罷便走到床邊,但是謝莫言剛拿起自己的筆記型計算機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心中感到有些疑惑,但是表面上還是不露情緒,只是拿起筆記型計算機朝其它三個室友說道:「我的計算機出了點問題,前幾天都沒時間,今天剛好拿去檢查一下。」說罷便離開寢室。
謝莫言離開學校後,確定身後沒有任何人跟蹤自己,便在門口叫了輛車往自己的住處,卻忽略了出租車後面跟著一輛白色法拉利。
謝莫言回到自己的住處後,還沒打開門便感到裡面有人的氣息,他看門沒有被撬開的痕跡,窗戶也沒有破壞的跡象,到底是誰會來自己的住處?難道是慕容香他們?不可能啊,自己很少來這裡,就連當時買這間房子的時候也是易容後以假身份買的,他們很難找到這裡來,而且這個人的氣息又不像是古武術者或修真者……對了!怎麼忘了她?謝莫言似乎想起什麼,便放心的推開門後,裡面傳來一陣拖鞋和地面的摩擦聲,一個拿著抹布、袖子和褲管都向上捲起的少女從內廳走出,正是祝雲舒。
謝莫言鬆了一口氣,看著祝雲舒一身傭人打扮的樣子疑惑的問道:「你這是……」
「你……你回來啦?因為今天下午沒課我就來了,順便擦一下地板和客廳。」祝雲舒不好意思的說道,見謝莫言來了,害羞的性格使她不由得臉紅。
「喔,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的,隨便弄一下就行了!對了,這是這個月的薪水,先給你。」謝莫言說罷便將兩千塊錢遞過去。
「不……我今天才來,過幾天再給我就可以了……」祝雲舒說道。
「呵呵!你就先收下吧!不然我的記性太差,到時要是忘了就糟糕了。」謝莫言笑道,眼前這個女孩子真是單純得可愛。
見祝雲舒還是不太敢接的樣子,謝莫言走過去拉住她的手並將錢塞到她的手上道:「要好好保管哦!以後有空再來這裡就可以了,沒空的話可以不用來的,畢竟還是學業比較重要。」
祝雲舒低著頭,蚊子般的應了一聲,雙眼不敢看謝莫言,心跳急劇加速跳動著,謝莫言不知道她的臉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紅,但當他發現自己的手還一直抓著她的手的時候才恍然大悟,連忙將手放開。
就在這個時候,謝莫言突然感到一陣細弱的氣息,冷喝一聲道:「誰在外面?」
祝雲舒看謝莫言突然放開自己的手,然後朝門口叫了一聲,看著謝莫言這班嚴肅的樣子,心中雖然不明白是什麼事,但是目光還是盯著門口,也不禁跟著緊張起來。
此時,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謝莫言和祝雲舒眼前,正是慕容香。
「怎麼是你」看慕容香突然出現在這裡,謝莫言詫異道。
「你說得對,怎麼會是我?如果我晚點出現的話,就不會妨礙一對戀人親熱了。」慕容香心中酸意濃濃地說道,剛才看到謝莫言抓住祝雲舒的手,心中就好像被人狠狠戳了一刀似的,非常不舒服。
「我……」謝莫言當場愣在那裡,一時間不明白慕容香怎麼會這麼說。
「你好!我是祝雲舒,其實剛才不是你所以為的那樣子的!我只是趁空閒時來幫他打掃屋子,他給我薪水而已,真的沒有什麼!」祝雲舒趕緊道。
其實祝雲舒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口是心非,但是看眼前這位漂亮的女孩子說話的表情和語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和謝莫言一定有非比尋常的關係。祝雲舒心思單純,從未想過和別人爭某件東西或者事情,雖然剛才她並不想這麼說,但是因為不想讓慕容香誤會,最後還是說出來了。
「沒錯,就是這樣。」謝莫言趕緊順水推舟說道,事實上他心裡也的確是這樣想的,而後又問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這句話是謝莫言裝傻問的,其實謝莫言在寢室的時候就猜測左峰他們開始懷疑自己了,而且他的筆記型計算機也有被動過的痕跡,還好系統安裝了自己設計的密碼程序,以他們的能耐還沒有這麼快破解出來。
那天謝莫言說要替杜康請假離開醫院之後,就發生了那個神秘人挑戰劍道社的事情,當天晚上謝莫言回去的時候正是事情發生之後的時間;另外在第二天打敗劍道社社長司徒龍的事情,再加上哪那個人和司徒龍戰鬥獲勝之後要司徒玲向杜康道歉,霍宗他們第一個就想到了謝莫言。
但是當時劍道社的人看到的人長得並不像謝莫言,所以他們更深入的猜測謝莫言可能就是無影盜賊,不過也不只有這個可能。只是慕容香正在證實第一個推測,所以才會跟蹤謝莫言。
不過……事實證明謝莫言不是普通人,單單靠剛才察覺門外有人這事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只是這點仍不足以證明謝莫言就是無影盜賊。現在慕容香忽然覺得眼前的謝莫言變得好陌生,感覺他身上有很多秘密藏著似的。她一直不願意相信那個天天和自己坐在一起、整天嬉皮笑臉的謝莫言竟然就是讓自己無能為力的無影盜賊。
「能讓我和他單獨說兩句嗎?」慕容香淡淡地說道,語氣中不知不覺中含著幾分祈求的味道,祝雲舒聽後心中雖然失落,還是配合地離開房間。謝莫言雖想留住她,但是一想到慕容香等一下不知道會說什麼,他就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確認祝雲舒離開之後,謝莫言便請慕容香坐在旁邊的紅木椅上。
「這間屋子是你的?」慕容香坐下後,環顧四周問道。
「是我朋友的,他出國前叫我幫他看家,不過你知道我是住校的,只有假日才能來,平時也沒人,為了保持乾淨我才會請祝雲舒來這裡幫忙打掃。」謝莫言說道。
「就這樣?」慕容香問道。
「是啊!不然你以為呢?」謝莫言繼續裝傻道。
「那你剛才怎麼知道我在外面?」慕容香繼續逼問道。
「我……」謝莫言這下就不知道該怎麼掰了,剛才那可以是自己的本能反應,壓根兒沒想到這點。現在慕容香問起,自己總不能說是聽到她的氣息吧?
「其實我隸屬於國安局編外特務,我和我的同事追查無影盜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現在懷疑你和這件事有關,請你做一下解釋。」慕容香神色嚴肅的說道。雖然她並不願懷疑謝莫言,但是現在她不得不這樣做。
「你是國安局的特務?開玩笑吧?」謝莫言裝傻道。
「不只是我,霍宗和左峰都是,請你不要再裝了。我們查過你的身份,但是全部都是假的。事實擺在眼前,我希望你可以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慕容香直視著謝莫言說道。
謝莫言看著慕容香,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樣繼續瞞下去,但是他忽然靈光一閃,便一臉誠懇的說道:「小香!其實我是不得已……我從小就住在孤兒院哩,後來被一個老爺爺收養了,他教我很多東西,其中也包括古武術在內。他離開的時候千叮萬囑,叫我千萬不能洩露出自己的身份和會武術的事實,現在既然被你查到了,我也只能坦白了!」說罷,謝莫言便把別在腰上的烏金軟劍抽出來。
而慕容香見到謝莫言取出那柄烏金軟劍的時候,她的眼中泛出驚異的神色──這是慕容家歷代家主隨身佩戴的清冥,爺爺一直是隨身佩帶著的,怎麼會在謝莫言身上?
「這把劍你是怎麼得來的?」慕容香盯著寶劍問道。
「這就是當年那位老爺爺送我的,只不過我不會耍劍,但是他執意要送給我,我也只能收下了。」謝莫言見慕容香似乎快相信了,便繼續裝傻道。
如果說謝莫言就是無應盜賊,將爺爺的清冥盜取過來,這也說不過去!雖然慕容香一直認為無影很厲害,但在她還是覺得爺爺的修為不是那個無影可以相比的,想要從他老人家手裡偷走這把劍顯然並不可能。難道爺爺當年在外面收了個徒弟?但是他一直都沒和父親說啊?慕容香此時已經漸漸放下對謝莫言的懷疑,注意力轉移到烏金軟劍上。
「小香、小香!」謝莫言見慕容香一直盯著手上的劍,整個人發呆似的一動也不動,左手在她眼前揮動了兩下。
慕容香這才回過神來,略顯尷尬的說道:「可是……單憑一把劍還不足以證明你的身份,能不能把劍借給我,好讓我仔細查一下?」
「可以啊,不過你可不能把它弄丟了,這寶劍跟了我很久呢!我一直都很小心保管的!」謝莫言說道,便把劍遞過去道。
「我知道啦!不過在我們還沒有查出真相的這段時間裡,希望你不要離開F市的範圍。還有,要天天去上課!昨天你曠了一整天的課。」慕容香此時的語氣已經漸漸放鬆下來。
謝莫言知道她已經相信了一半,但是還裝做一臉委屈的樣子說道:「昨天我去醫院探望杜康了,他被那個劍道社的司徒玲打傷,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醫院查證一下。」
「好啦!不過,記得今天的事情別洩露出去,更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我和左峰他們的特務身份!」慕容香叮囑道,不過語氣聽起來倒像是和自己情人說話一般。
謝莫言很少聽過慕容香這麼溫柔的聲音,心中雖然詫異但還是嬉皮笑臉地說道:「我知道。不過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做了國家特務,真是厲害!好羨慕啊!」
「真的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引薦的。不過要先經過考驗和身份調查之後合格才可以!等這件事過後就差不多了!以你的實力一定可以順利過關的!」慕容香高興的說道,看著她一副開心的樣子倒把謝莫言嚇了一跳,剛才不過是自己隨口說說的,慕容香竟信以為真了。
「還是以後再說吧!」謝莫言敷衍的打哈哈道。
但是慕容香卻滿臉認真地說道:「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哦!等我證實了你的身份之後,你就乖乖的做一名少年特務吧!呵呵!」說罷便蹦蹦跳跳的拿著劍離開房間,只留下謝莫言愣在原地欲哭無淚,真是禍從口出……此時,謝莫言似乎想起什麼,他跑回房間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如果司徒龍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慕容香的話,只要他們利用衛星定位系統,很快就能找到自己了。
正當謝莫言打算要取出手機裡面的SIM卡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其實這個手機從買來到現在從未用過,也沒有人知道這支的電話號碼,現在突然有人打電話過來,應該也只有司徒龍了,因為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
「喂?」謝莫言接起手機道。
「你好,我是司徒龍!」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非常有磁性的聲音道。
「哦!是司徒兄啊,找我有什麼事?」謝莫言說道。手上卻忙個不停,將自己易容成那天去劍道社時的樣子,為了保險起見,謝莫言易容後還特地離開屋子四處走動,他要確定司徒龍有沒有將電話號碼告訴慕容香,如果告訴她的話,那現在很有可能已經在跟蹤自己了,他必須不斷走動好擾亂他們的計畫。
「昨天有國安局的人來找我,是關於你的事。」司徒龍說道。
「哦?國安局的人竟然會問起我?沒想到我那麼出名啊!」謝莫言說道。
「你有空的話還是來司徒山莊一趟吧,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司徒龍說道。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5 23:11:20
第六章 司徒家
謝莫言搭車來到司徒山莊門口,這裡是一棟宏偉的私人別墅,看起來就像城堡一樣,奇怪的是方圓幾公里內沒有任何建築,也沒有其它人走動,只有少數車輛在對面的高速公路飛馳。別墅四周種滿柳樹,奇怪的是這些柳樹種植的位置都相隔一定的距離,而且也和普通的柳樹不一樣,樹身上的柳枝就好像利劍似的垂下。
「我現在已經到了司徒山莊了!」謝莫言對手機那頭的司徒龍說道。
「哦?這麼快?那你……」就在這時司徒龍的聲音開始模糊起來,電話裡傳來陣陣雜音,好像是被某種東西干擾了,但是四周又沒有疑似干擾通訊的設備,朝手機喊了幾聲後,謝莫言疑惑的掛斷電話,付了車錢後走進別墅裡。
謝莫言走進別墅,忽然感到一股奇怪的靈力從四周傳來,柳枝輕輕擺動起來,謝莫言鎮定心神繼續向別墅走去,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走就是不能接近別墅,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似的,他深感奇怪,便將靈力運轉全身,警惕的看著四周。
正在謝莫言思考間,身邊的柳枝忽然變得筆直,整棵樹原地旋轉起來,鋒利的柳枝閃著妖綠色的光芒。謝莫言一個不小心,紮在後腦勺的短辮被橫掃過來的柳枝劃掉一半,半長的頭髮瞬間披灑下來。
看來這柳樹果然不單純,剛才如果後退半步的話,恐怕半個腦袋就被削掉了……想到這裡謝莫言嚇出一身冷汗,便催起全身靈力,此時的謝莫言身上隱隱泛著一層乳白色的光芒,全速施展無影術,避開這些飛來的柳枝。
此時謝莫言心中的驚愕一波比一波強烈,雖然自己已經全力使出無影術了,但是這些柳枝太過繁密,速度一直在加快當中,更詭異的是樹身竟然還會移動,讓謝莫言躲得異常費力。正當謝莫言要出手將這些柳枝打散時,忽然全部的柳樹都停止了移動,就連柳枝也一瞬間恢復成原樣。
此時,一個身影走到謝莫言眼前說道:「谷兄。」
「司徒兄!」謝莫言將靈力盡數收回體內。此時司徒龍和身邊幾個人一同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看起來老態龍鍾,走起路來卻異常矯健的老頭不疾不徐的跟在司徒龍身後,隱隱有股凌厲的氣息散發出來,看來是個高手,而另外一個就是司徒玲了。
「剛才在電話裡你突然沒了聲音,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後來家裡下人稟報說有人闖入司徒山莊,我就想到是你了!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在萬劍靈陣中毫髮無傷,看來那天你隱藏了不少實力啊!我真是看走眼了!」司徒龍笑呵呵地說道。
「司徒兄過獎了,剛才冒昧闖入這陣中,打擾各位,真是不好意思!」謝莫言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司徒龍將這些柳樹叫做萬劍靈陣,不過還是面不改色的說道。
「谷兄客氣了!我沒有想到你會誤闖劍陣,失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司徒龍說著,又向謝莫言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家的老管家司徒臣,這是舍妹,你已經見過了!」
「司徒管家您好!」謝莫言微微傾身,朝那個老者行禮。沒想到一個管家竟然也有不遜於司徒龍的實力,看來司徒家確實是臥虎藏龍。
「你好!」老者回道。
視線轉移到身邊的司徒玲,雖然對她沒什麼好感,不過出於禮貌上還是微微點了頭算是打過招呼,但是司徒玲扭過頭悶哼一聲,謝莫言猜出她會這樣,心中便沒把這當作一回事。身邊的司徒龍卻不悅的對司徒玲說道:「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等一下讓爸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哼!你就會欺負我!我告訴爺爺去!」司徒玲嗔怒道,一甩頭便跑進屋內。
「谷兄別見怪,舍妹太孩子氣了。」攔不住妹妹的司徒龍轉過身來,不好意思的對謝莫言說道。
「哪裡!」謝莫言不在乎的說道,反正她只要不要又找碴就好了。
「谷兄還是先進來再說吧!」司徒龍說罷,便將謝莫言領進別墅內。
謝莫言進入別墅內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震撼!裡面的大廳如同金鑾寶殿般宏偉,單就三公尺高的金漆大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一百多個清一色白衣黑褲的僕人齊聲朝司徒龍鞠躬道:「少爺!」光是這陣聲音就足夠讓謝莫言震懾住了。
真不知道司徒家是不是開銀行的,竟然有這麼大的別墅,還有這麼多的僕人。更可怕的是在別墅四周布下的萬劍靈陣,還差點讓自己死在那裡,如果功力差點的話早就不知道被切成多少塊了,看來用這種陣法來防些有心人士絕對適合!如果司徒龍知道謝莫言要將那用來抵禦古武術高手的萬劍靈陣當成防盜設備的話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走過大廳,眾人來到一間書房前停下,司徒龍輕扣了三聲門。
「進來!」裡面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
謝莫言隨著司徒龍進入房間,卻見司徒臣站在門前沒有進去,正疑惑間,司徒龍悄悄在他耳邊說道:「家父想見見你,所以除了你我之外,其它人都不能進書房!」
「不會吧?令尊想見我?」謝莫言詫異道,第一次來司徒龍的家就要拜見對方父親,又不是相親……話雖如此,謝莫言還是鎮定心神隨司徒龍進房。
書房看起來大概有十五坪左右,左邊的一面牆上掛了一幅字畫,右牆上只著一把劍,謝莫言雖然不諳劍術,但是仍然看得出這把劍不是普通的劍。
最顯眼的上是書桌後牆掛著的一幅佔去半面牆壁的「劍」字!這個字看起來是用一把非常巨大的毛筆一氣呵成,單單從字體上看可說是龍飛鳳舞,好似無數的劍組合成這個字一般,但是看起來又像是只有一把劍,整個字體透露著一股非同平常的奇怪感覺,謝莫言只覺得攀附在眉心處的劍靈頻頻顫動,甚覺奇怪,他不由得看到入神,就連坐在書桌前的中年人都沒注意到。
此時,司徒龍見場面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將謝莫言從失神狀態中喚醒,謝莫言本沉浸在無盡的劍意中,卻被突來的咳嗽聲打亂了原本的思緒,心中雖然不樂意,但一想起現在在司徒家也不好說什麼,便將目光移到坐在書桌前的中年男子。
只見他劍眉銳目,一股龐大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來,看來此人就是司徒龍的父親了,果然是高手。
「伯父您好!」謝莫言微微鞠躬朝司徒龍的父親打個招呼。
「我叫司徒劍,你就是打敗我兒子的谷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聽說你剛才闖了萬劍靈陣,卻毫髮無傷,真是後生可畏!」中年人微笑地看著謝莫言,絲毫不因剛才謝莫言的失神有所不悅。
「司徒伯父過獎了,我和司徒龍也只是平分秋色罷了!」謝莫言說道。
「呵呵!你太謙虛了,不是我過獎,剛剛你能在萬劍靈陣中撐這麼久而沒受傷,單單這點就比我們家龍兒強。」司徒劍說道。
「那只是我投機取巧罷了。」謝莫言沒料到來司徒家竟然還要見家長,剛剛在那萬劍靈陣中激發出來的實力是自己千方百計隱藏起來的,為了避免身邊的人把自己當成是怪物來看,也為了避免引起國安局的人注意。剛剛司徒劍所說的聽起來雖沒什麼,但話內應該是想套出他的底。
「呵呵……你第一次來我們司徒家做客,是我們的上賓,讓龍兒陪你四處逛逛吧!」司徒劍說道。謝莫言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頭應允。
離開書房後,司徒龍便帶著謝莫言四處閒逛,司徒家果然很大,如果是普通的話早就暈頭轉向了,像古代的皇宮似的,就算有賊通過了剛才的陣法進來了,沒有一定的方向感的話一定還是走不出去。
「對了,不知司徒兄叫我來有什麼事?」謝莫言問道。
「谷兄,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今天早上有國安局的人找我。」司徒龍將身邊的人支開後對謝莫言說道。
「他們怎麼會找上你?」謝莫言裝出非常詫異的樣子問道。
「他們似乎是衝著你來的,好像是因為上次你和我比武的那件事。但是我覺得那麼小的事應該牽扯不到國安局吧!所以我感到很疑惑,他問過我關於你的很多問題。」司徒龍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謝莫言,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哦?那你說了些什麼?」謝莫言一副疑惑又茫然的樣子問道,絲毫沒有司徒龍意料到的一絲緊張和害怕的神色。
「我什麼都沒說,就連你給我的電話號碼都沒告訴他們。不過我懷疑他們可能正在外面暗中監視司徒山莊。
「哦……可是我剛才來的時候,這附近都沒看到有什麼人啊。」謝莫言疑惑道。
「谷兄真是愛開玩笑,別小看現代的科技設備,監視不一定要親身臨地。不過他們的監視設備不會觸到山莊裡面,頂多在門口而已,因為只要接近這山莊五十公尺遠的地區就會被山莊外面萬劍靈陣的靈氣干擾。」司徒龍說道。
「那這麼說的話,他們不就知道我現在來到這裡了嗎?」謝莫言說道。
「呵呵!以你剛才在萬劍靈陣內顯露出來的實力,想擺脫他們應該不會太難。上次輸給你我一直以為是湊巧,現在想想才知道什麼叫做一山還有一山高!」司徒龍說道。
「你太抬舉我了,我只是湊巧沒被那劍陣傷到身體罷了,頭髮可是被削下一撮了呢!」謝莫言說道。
「別謙虛了,雖然我和你比起來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司徒龍自信滿滿地說道。
「呵呵!擁有司徒兄這樣的對手實在是我的榮幸,有空的話可以隨時找我來切磋切磋!」謝莫言說道:「不過司徒兄為什麼一直不問我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呵呵!國安局的人是不會找無聊事來煩自己的,他們要找你當然是你有不尋常的地方,其實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是普通人,不過在你不想說的情況下我不會問任何問題!因為這是個人隱私,尊重朋友也是尊重自己。」司徒龍說道。
「你說的話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能擁有你這麼一位朋友我真是太幸運了!」謝莫言笑著說道,剛才的司徒龍的話讓他想起了那天白老講的那番話,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
「哦?那改天我可要認識認識你這位朋友了!」司徒龍笑道,根本不為謝莫言的身份感到一絲拘謹。
「司徒兄難道不怕我的身份是個惡人,而我的朋友也是位惡人?」謝莫言說道。
「呵呵!我相信以谷兄的為人,就算為惡,也是善意的惡。我相信我的眼光。」司徒龍說道。
謝莫言伸出手說道:「司徒兄!因為某種原因,所我的身份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你的眼光一直都很正確!」
「呵呵!」司徒龍笑道:「難道谷兄不疑惑為什麼剛才在門外看到的那些柳樹會叫做萬劍靈陣嗎?」
「是有些疑惑,不過照你剛才所說的,尊重朋友就是尊重自己,司徒兄不方便說的話,我就當做不知道也未嘗不可。」謝莫言說道。
「呵呵……谷兄可真是我的知己!不過這個萬劍靈陣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們司徒山莊是古時「萬劍山莊」的後裔,外面那個「萬劍靈陣」就是我們的護莊劍陣。但是如果在莊園外面佈置上數萬隻劍恐怕會啟人疑竇,所以就以柳樹代替,雖然沒有真正的萬劍靈陣的威力,但力量還是不小,很少有人能夠在裡面撐五分鐘,除了我父親和爺爺大伯他們之外,你是第一個能夠待這麼久而毫髮無傷的人。」
「原來如此,難怪你的劍法這麼厲害,不過司徒兄還是太過獎了,我不過是運氣罷了!」謝莫言說道。
正當司徒龍要說話的時候,忽然感到身後有人的氣息,他大聲喝道:「是誰?」
一個身影從暗處走出來,原來是司徒玲,司徒龍對這個妹妹實在是沒有辦法,剛剛他明明吩咐不准有人接近這裡,但是這個妹妹在莊園裡的地位可比他高了不少,他的話總是被她當做耳邊風。
「玲兒!你怎麼來了?還偷聽我和谷兄的談話。」司徒龍佯怒道。
「哼!我才懶得閒工夫偷聽你說話呢!是爺爺叫你過去,他說好久沒見到你了,要考驗你的劍法!」司徒玲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司徒龍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對勁,再看到她的表情就猜到事情八成是這丫頭在旁邊扇風點火,真不知道爺爺這次會拿什麼東西來「考驗」自己。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司徒龍說道。
司徒玲得意一笑道:「不只是你,爺爺還想見見你的這位谷兄呢!」
「什麼?」司徒龍詫異道,怎麼扯到谷楓身上來了?看來一定又是這丫頭搞的鬼!
司徒龍正想叫謝莫言先離開莊園好了,謝莫言卻對司徒玲說道:「我這就陪司徒兄去見見你爺爺!!」轉過頭看著司徒龍說道:「走吧!」
司徒玲哼了一聲又跑開了,此時司徒龍說道:「谷兄剛才為何要答應她去見我爺爺?」
「難道……你爺爺會把我吃了不成?安啦!我也猜出是你那妹妹搞的鬼,不過躲也不是辦法,況且我也正好想看看你的爺爺到底有多厲害呢!」謝莫言說道。
「我爺爺可是出了名的嚴厲,但是他一向對玲兒言聽計從,只要是她說的話,爺爺沒有一句不相信,就算玲兒說月亮是方的,他老人家恐怕也會相信!全家只有父親才治得了這丫頭。以前我一讓玲兒不高興,她就會向爺爺告狀,爺爺就會以「考驗」劍術為由來懲罰我。剛才這丫頭一定在爺爺面前說你和我的不是了,真是不好意思,這次把谷兄也牽扯進來。」司徒龍面帶慚色說道。
「呵呵!司徒兄別這麼說,我是自願的,況且還沒見到你爺爺呢!事情還不能這麼早下定論。」謝莫言說道。
司徒龍暗歎一口氣,帶著謝莫言拐了好幾個彎之後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小型別苑,裡面不論是裝飾或週遭環境都顯得很清靜。一個老態龍鍾、滿頭白髮的老者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司徒玲正幫他垂背。
「爺爺!」司徒龍走到老者面前行禮說道。
「嗯!」老者微微點點頭,而抬起頭來的時候目光正好落至站在司徒龍身邊的謝莫言身上,他邊打量著謝莫言邊問道:「龍兒,這就是你的朋友吧?」
「是的,他叫谷楓。」司徒龍說道。
「司徒爺爺您好。」謝莫言禮貌的說道。但是這句話卻惹得站在老者背後的司徒玲一陣不快,謝莫言雖也察覺了,但是因為在司徒家的長者面前,他也只能視而不見,直覺告訴謝莫言,眼前的這位老者絕非常人。他剛走進這座別苑時就察覺四周充滿一股若有似無的靈氣,現在又感覺到這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靈力,使謝莫言直覺相信對方不是古武術者,而是修真者。
「叫我嚴老就行了。龍兒,你這位朋友可不簡單啊!剛剛玲兒和我說他曾打敗你,而且萬劍靈陣也傷不了他,果然深藏不露。」老者似笑非笑的說道。
只要有耳朵的人一聽就明白他話中有話,司徒龍連忙上前一步說道:「爺爺!他是我的朋友,也是第一次來司徒家,希望您別為難他!」
「什麼為難不為難的?我有說要為難他嗎?」聽見司徒龍的話,老者不禁嗔怒道:「把上次我教你的劍招耍一便給我看看。」
司徒龍知道爺爺要做什麼,遂一下抽出身邊擱著的一把劍,精妙的劍招謝莫言不是第一次見到,司徒龍耍的這招劍法就是之前和謝莫言比武時所用的游龍狂舞。上次司徒龍使用木劍的時候,劍式雖然凌厲,但是還缺乏劍本身的氣勢,現在司徒龍手握利劍揮舞的樣子和當時真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說上次拿著木劍耍的劍招如同陰雨綿綿的話,那現在就可謂是狂風暴雨了,如果內力再強一點的話更是近乎完美。謝莫言站在一邊,看著司徒龍在前面的空地上買力地耍這精妙的劍招,心中卻是疑惑連連。
嚴老只是叫司徒龍舞劍招罷了,他應該沒必要把使出全部內力,使得現在眾人所處的這塊空地上劍氣狂舞,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誤傷旁人,還好司徒龍懂得把握分寸,把劍氣都甩到另外一邊去,以司徒龍的內力修為能夠使出劍氣已經很不簡單了,如果上次他那招有這般氣勢的話,謝莫言想贏他恐怕也那麼簡單。
另外,謝莫言一直站在這裡看司徒龍舞劍,而嚴老卻一點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難道他不怕自己偷學他們的劍招嗎?
此時嚴老雙手一拍椅上的扶手,整個身子猶如輕鴻一般朝司徒龍飛掠而去,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成劍狀,以指代劍和司徒龍對招,場面打得好不精彩,就像在看武打戲似的。
突然,嚴老右手劍指劃出一道劍氣,只要是修為夠深的人,就可以看到一股乳白色的劍氣朝司徒龍射去,這道劍氣以精純的靈力為基礎,一般武者的內力真氣根本抵擋不了,但是司徒龍的功力也不容小覷,甩過幾道較稀薄的劍氣以抵擋,把嚴老的劍氣打偏了,只見那道劍氣偏移了原本的方向之後就朝謝莫言襲來。
莫言驚愕之下,右手虛指一彈,一道靈力和飛來的劍氣撞個正著,只聽得一聲巨響,兩股強大的靈力碰撞在一起引發的爆炸,霎時將嚴老和謝莫言分別撞退數步。
「爺爺!你有沒有怎樣?」司徒玲見狀,連忙跑去扶住嚴老,轉身朝謝莫言劈頭就罵:「喂!你這臭小子竟然在司徒家放肆,看我怎麼教訓你!」司徒玲說罷便要衝過去,卻被嚴老攔住了。
「爺爺,你沒事吧!」司徒龍說道。
「沒事,我這把老骨頭可沒你想像中那麼容易摔散,剛才我那道劍氣被你的劍氣撞偏了,不小心射到谷兄弟那裡,真是抱歉!」嚴老微微欠身說道。
司徒龍方才也沒意料到會變成這樣,看爺爺似乎沒有什麼大礙,才又向謝莫言關心道:「莫言,真是不好意思,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沒事,嚴老您可別這樣,剛才只是意外罷了!」謝莫言說道。
此時司徒玲扶著嚴老坐下,司徒龍收起劍站在謝莫言旁邊。嚴老看了看謝莫言,便開口對司徒龍兄妹倆說道:「龍兒、玲兒,你們兩個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對谷兄弟說。」
「爺爺……」司徒玲似乎想說什麼,但被嚴老揮手阻止,只能狠狠地瞪了謝莫言一眼便離開了,司徒龍也將剛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看了看謝莫言和爺爺也隨之離開。
待兩人離開之後,嚴老便開門見山的問道:「谷兄弟,不知道你是和誰修真的?」
「嚴老您是長輩,叫我小楓就可以了。至於修真……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謝莫言裝傻說道。
「你就別裝了,剛才我用靈力逼出來的那道劍氣,不是修真高手絕對抵擋不了,你還說自己不知道什麼是修真?」嚴老笑著道。
「呃……」原來那道劍氣是老頭故意射偏過來的,看來他早就看出謝莫言是個修真者了。
「罷了罷了!如果你有苦衷不便說的話,我也不會逼你。不過我很好奇你和龍兒怎麼認識的?」嚴老問道。謝莫言便將司徒玲打傷杜康之事說出來,嚴老聽後略點點頭說道:「龍兒應該告訴過你了吧?其實在司徒家,我們幾乎都會盡量滿足玲兒的要求,我們對她這麼縱容是有原因的……」嚴老猶豫了會,似乎在考慮要怎麼說比較好。
嚴老深吸一口氣,思緒回到了從前,沉重的說道:「其實玲兒並不是司徒家的血脈,而是一個故人遺女。她的父母臨死前將玲兒托給我們司徒家,當年司徒家欠他們太多,為了報答以前虧欠他們的,我們只好將這份歉意全部寄托在玲兒身上,只要她想要的,司徒家都會盡量滿足她。我們也知道這十幾年來委曲龍兒了,但是……」
「原來如此……不過嚴老,這是您們司徒家的家事,您就這麼告訴我,不怕……」謝莫言聽了嚴老這番話之後,心中恍然大悟之餘,卻也疑惑嚴老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
「呵呵!你是我第一個遇到的這麼年輕的修真者,多少古武術者都希望自己的武術能夠升到以武入道的境界,但是這些年來抱憾而終的人不可勝數。雖然我是第一次見到你,但是大家同為修真之人,我看得出你的人品和修為都很好,可說是超過你這個年紀應有的模樣了。我告訴你這些的原因,或許只因為緣分吧!」嚴老笑著說道。
稍停了一下,嚴老又繼續說道:「玲兒的小姐脾氣、龍兒的規矩老實,都沒讓你表露出真實身份和面目,我還挺好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什麼?原來您……」看著嚴老臉上那抹笑,謝莫言震驚道。他沒想到屢試不爽、引以為傲的易容術,在嚴老面前竟然無所遁形,讓他的自信心不禁深受打擊。
「呵呵!你的易容術是我見過最高明的易容術,我不知道你從哪學來的,但是無論在表面上怎麼改變自己的容貌,在修真者面前就形同透明,看來你應是個修真不久的人。」嚴老笑道。
「是這樣……實不相瞞,我正式開始接觸修真其實不到三個月,在嚴老面前班門弄斧真是見笑了!」謝莫言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麼?才三個月?」嚴老詫異道:「你只修行三個月就能夠和我這老頭子打成平手,今後前途肯定無可限量!」說罷嚴老又是一陣讚歎。
「我也只是運氣好罷了,沒有什麼的!」謝莫言不好意思的說道。
「呵呵!我老頭子一向實話實說,你的確是我見過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高手!如果司徒家多幾個像你這樣的修真天才,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講到最後,嚴老遺憾的歎了口氣。
「嚴老這麼說實在太抬舉我了,我看司徒兄很有武學天分,假以時日,成就未必比我差。」謝莫言說道。
「龍兒對武學確實有天分,司徒家的劍法他能夠很快掌握,這是我所欣慰的;但是若要說修真,他的資質和修為還差了許多,你就別謙虛了!修真不是只要武學造詣高就可以的,還需要機緣和天分。我今天遇到你這麼年輕有為的高手可真是不枉此生啊!」嚴老說道。
正當謝莫言要說話的時候,司徒龍突然闖了進來說道:「爺爺!」
「什麼事?」嚴老問道。
「呃……父親說他好久沒見到您了,所以想請您過去和他一起喝杯茶!」司徒龍有些緊張的說道。
其實司徒龍一直待在門口沒走,擔心爺爺會對謝莫言怎麼樣,雖想偷看或偷聽,但是以爺爺的功力,他根本就沒辦法這麼做而不被發現。眼見謝莫言在裡面這麼久了還沒出來,司徒龍擔心爺爺做了什麼事,一時心急就闖進去,一見謝莫言沒事的站在那裡,他才發現是白擔心一場,情急之下只好隨便說了句小謊話來矇混過去。
「我知道了。小楓,以後有空可要常來這裡陪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啊!你要是不來的話,我會要龍兒把你拖過來的。」嚴老對謝莫言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今天打擾了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謝莫言說道,其實他早就想離開這裡了,來司徒家本以為司徒龍找自己有事,也順便看他有沒有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國安局的人知道,之後才知道自己是虛驚一場。不過看司徒家戒備森嚴的樣子,以後還是少來為妙,畢竟自己不是以真面目面對他們的。
謝莫言離開別苑後,司徒龍馬上跟上問道:「谷兄,剛才爺爺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啊!你爺爺蠻隨和,很好講話!」謝莫言回道。
「隨和?谷兄可是第一個認為爺爺隨和的人呢!在司徒家,爺爺是出了名的嚴厲,所有人都怕他,就我那妹妹不怕。」司徒龍說道。
「呵呵!或許是因為你們不懂他的心思吧!」謝莫言笑道,隨即轉移話題道:「我看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去了。」
司徒龍將謝莫言送到門口後,天色已經接近黃昏,臨走時司徒龍低聲在謝莫言耳邊說道:「這附近有國安局的人在監視著,你可要小心!」
「我知道,多謝司徒兄的提醒!」謝莫言說道。給了個放心的微笑之後,便離開司徒家,司徒龍看著謝莫言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中後方才回去。
走了大概半個鐘頭左右,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四周也開始變得有些幽暗,這附近別說是建築,就連人影都沒幾個,看來司徒家確實富可敵國,應該是將附近的地都買下來了,否則方圓幾公里之內不可能沒有任何建築或者人走動的跡象。
耳邊除了風聲之外,便只有自己的腳步聲,但以謝莫言的修為,身後幾個人影的閃動和竭力隱藏住的氣息還是躲不過他敏銳的耳朵。謝莫言暗暗運起靈力,趁後面的人有些鬆懈的時候施展無影術,身影彷彿一道黑色流星,在身後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0:58
第七章 修真法寶
─古樸的建築內─
「爺爺!」一個少女對道袍老者恭敬的說道。
「呵呵!小香好久沒來了,今天不會只是來看我這麼簡單吧?」一位道袍老者──也就是謝莫言見過的那位慕容爺爺──此時正坐在蒲團上,笑呵呵的看著慕容香。而她手上那柄眼熟的劍告訴老者:自己的孫女今天來的目的並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爺爺!我只是想查證一下,您以前是不是曾經在外面收了個徒弟叫謝莫言?還將這柄烏金寶劍送給他?」慕容香問道。
「嗯!是有這麼一回事啊。怎麼?他出了什麼事了嗎?」道袍老者裝模做樣的反問道。此時,老者心中正想著,慕容香剛剛這話一定是聽謝莫言捏造的了,還把自己送給他的劍拿來,看來這個小鬼頭肯定是想叫自己替他隱瞞過去麼……「哦!沒什麼,那我就不打擾您清修!」說罷慕容香便拿著劍離開了,留下道袍老者一臉神秘的笑容。
自那天慕容香將自己的身份和謝莫言說了之後,謝莫言看慕容香和左峰他們的眼光都不同了──當然這只是做給他們看的。經過這麼多事情,謝莫言發現自己的演技確實是太厲害了,就算得個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也不為過。
謝莫言還記得那天慕容香將那把烏金劍還給自己時在她俏臉上洋溢著的笑容,老實說謝莫言是第一次見到慕容香這樣笑過。謝莫言好奇之下便問她為什麼這麼高興。慕容香卻說那是女孩子的秘密,和他無關。
不過慕容香同時也問了很多關於自己那天捏造的房子主人的事情,謝莫言也是有問必答,將慕容香唬得一愣一愣的,當然最終她還是找不到任何一絲關於那個人的資料,心中雖有些懷疑,但謝莫言是自己爺爺的徒弟這可是事實,以他老人家的眼光,應該不會看錯人,對謝莫言的話便也深信不疑。
謝莫言幾乎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經常做這種欺騙少女的事情,要不怎麼謊說說得比實話還要可信,完全臉不紅氣不喘的。
另外一點,霍宗和左峰知道自己會武功之後,幾乎天天纏著自己陪他們練武,謝莫言每次也就只打出那麼幾套武式。因為如果來真的,必定會洩露自己身份,但是如果不答應的話也說不過去,答應每天陪他們練功之後,謝莫言每天早上便更加早起和他們一起練功,謝莫言學得很快,將霍宗和左峰大半的招式都學了過來,再經過自己的修改融合,現在謝莫言每天和他們對招時幾乎是這幾套功夫就足夠了。
霍宗他們可能還不知道謝莫言竟然能在短短幾個星期裡,將他們的招式融合併創出另一套全新的招式,還用這些招式和他們過招。不過在謝莫言有意無意的指點下,霍宗和左峰兩人實力也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
因此,在暗地裡兩人都很佩服謝莫言,而佩服裡面也夾雜了想要將他拉入特務小組裡的想法,這個想法和慕容香當初的意思有志一同,就連慕容白也欣然應允。至於之前關於謝莫言毫無身份資料的問題,也因為被慕容爺爺當作徒弟迎刃而解。
不過每次講到這個謝莫言就是不肯答應,讓三人頗為惱火。沒辦法,一個無影盜賊去當國安特務,不但以後做起事麻煩,而且還可能會遇到一些很棘手的事情。但是每次謝莫言以麻煩為借口的回答,就立刻被慕容香等人以三比一打了回票,以致於謝莫言現在看到慕容香等人都是躲躲閃閃,就連寢室都很少回去,真不知道該算是幸運還是悲哀。
至於謝莫言心中一直耿耿於懷的,便是那個身份不明的游紫靈,自上次在泳池旁邊試探過她之後,謝莫言便開始有意無意地注意她,不知道是不是游紫靈的城府太深,謝莫言根本找不到任何疑點。不過單單從上次她無意露出眼神的變化,就可以證明她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上課鈴聲響起,謝莫言正猶豫著該不該進去,如果進去了,慕容香一定又會緊迫盯人;可是不進去也不是辦法。謝莫言思考再三,還是走進教室。
坐在位置上後,慕容香早已坐在位置上,見謝莫言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心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乾脆將視線轉移開來。謝莫言見慕容香如此,以為慕容香放棄自己了,心下釋然不少。
六月的暑氣讓任何正常人都受不了這種痛苦,謝莫言雖然修為深厚,但是因為是在學校,不好過分顯露自己的實力,所以在平時他裝作和平常人一樣,而在慕容香三人面前也只是表現出比普通人強那麼一點點的實力而已。
此時,班主任走進教室,一身被汗水濡濕得半透明的襯衫緊貼著圓鼓鼓的肚子,手上拿著一條毛巾不時地擦拭著汗水。
「看他都流了這麼多汗,怎麼肚子還是那麼大啊?」謝莫言邊喝著礦泉水邊小聲嘀咕著。
「流汗和他肚子有什麼關係?」耳尖的慕容香聽到謝莫言的話後反問道。
「他肚子上那圈肉八成是脂肪過剩堆積成的,你看他流了這麼多汗,裡面的脂肪應該也快蒸發光了吧!可他肚子還是這麼大,你說他是不是很厲害?」謝莫言見慕容香主動和自己說話,便開始忘形的瞎掰起來。
「哼!歪理。」慕容香朝謝莫言輕吐舌頭,樣子可愛得無法形容。此時謝莫言才發現慕容香今天是一襲白色服飾,和她白皙的皮膚相互輝映,雪白飄逸的感覺,真希望能一親芳澤!而慕容香也發現謝莫言正在注意自己,俏臉不自然地微微發紅。
此時,班主任輕輕咳了幾聲,將謝莫言拉回現實中,腦中立刻被剛才的想法嚇了一跳──一定是看了言情小說惹的禍,動不動就來個一親芳澤,害得現在看到漂亮女孩子都忍不住想著要偷吃豆腐……也不知道杜康從哪弄來的言情小說,搞得自己最近瘋瘋癲癲的,腦子裡盡想一些不應該的事情。謝莫言甩了甩頭,將注意力轉移到台前。
「今天我們班來了兩位新同學!你們進來吧!」班主任說道。此時兩個身材火辣的少女走進教室,超短熱褲外加緊身小可愛,小巧的肚臍眼、豐腴的酥胸、渾圓的臀部,還有那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一下子吸引住幾乎全班的男性目光,流鼻血、流口水的到處都是。班上的男生們不約而同的認為分這班真是不枉此生,接二連三來了這麼多美女,作夢都會笑!
「大家好!我叫古月昕/古月櫻。」兩個熟悉的聲音傳進謝莫言的耳內,正疑惑間,他抬起頭,兩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他的視線內。
「噗!」的一聲,謝莫言將剛喝進嘴裡的礦泉水全噴了出來,還好沒濺到人,不過還是惹來旁人頻頻側目。
班主任惱怒的看著謝莫言,恨不得要吃了他似的,但是前些天上頭卻放話不准他干擾謝莫言所做的任何事情,還說是上面的人吩咐的。因此,班主任心中雖然氣憤,也只能硬忍了下來。當然這事也是慕容香透過關係爭取的,否則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學校的干涉就顯得很麻煩。不過謝莫言這倒是例外,是慕容香的私人所為,不過這卻也給謝莫言帶來不少方便。
「這兩位同學是雙胞胎姊妹,大家要好好善待新同學。好了,你們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吧!」中年老頭說道。
此時古家姊妹正好將注意力轉移到謝莫言身上來,但是只略微瞥了一眼而已就走到兩個空位上坐下。整節課謝莫言雖然裝出認真聽課的樣子,但心中卻一點也聽不進去,直在懷疑古家兩姊妹來這裡到底是做什麼。
今天正好是週六,謝莫言沒回寢室,來到校外的住處後便呆坐在床上,心中還是想著昨天古家姊妹的事,她們一定是來找自己的,但是也不用這麼湊巧和自己同班吧!真是……那個游紫靈的事情還沒完,加上還要應付慕容香三個人的糾纏,現在那對姊妹竟然也進來湊一腳?什麼事都撞在一起了!現在謝莫言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禍不單行了。
想著想著,謝莫言無意地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上的戒指,這是上次白老送給自己的百印戒,自上次從白家回來後,謝莫言還沒機會研究這裡面的東西。
謝莫言將心神進入冥想狀態,和上次一樣,他一下子就進入戒指內,琳琅滿目的修真典籍,奇形怪狀的法寶,還有一些前幾代百印門門主的書簡,看得他眼花撩亂。謝莫言看過的一些小說上都說那些修真的法寶飛來飛去,但是他自己卻沒有,要說自己眉心的那個劍靈也不知道要在身上「寄生」多久,目前那個劍靈只是天天吸收自己的靈力,對他來說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而現在有這麼多法寶在他眼前可供選擇,一時間卻不知道該選擇哪件。
忽然,一雙銀色手套吸引了謝莫言的注意,手套質料非金非銀,卻非常柔軟且輕盈。此時一行字出現在謝莫言腦海內:神印之手──這是百印門第一代門主費盡心神、注入畢生精力煉出的手套,在使用手印的時候,只要戴上這雙手套能夠將手印的威力提高數倍以上。
心神回到現實中來,謝莫言將手套戴上,一陣冰涼的感覺從手掌蔓延至手臂,在那一瞬間,他感受到這雙手套裡有股非常強大的能量。
自上次用落雷印將紅魔解決之後,謝莫言便很少用手印了,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繼續鑽研,現在他已幾乎學全所有手印,除了幾個禁忌的手印之外,只是不常練習──原因無他,還是為了想隱藏好自己的實力,更何況現在連早上的時間都被霍宗和左峰兩人霸佔了,自己除了偷空吸收靈力之外,其餘的法術都沒有機會發揮。
此時,謝莫言才發現夜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屋子位於市郊,四周除了一些街燈之外,沒有其它建築人跡,草叢中傳來陣陣蟲鳴聲。
謝莫言走出屋子,確定方圓一公里內沒有其它人之後來到一個偏僻處,戴著銀色手套的雙手飛速地使出風馳印,只見銀光飛閃著,彷彿天上點點星光,謝莫言只感到自己猶如一隻鳥──甚至可說比一隻羽毛還要輕盈,身體簡直就要飛起來了,謝莫言嘗試著用腳尖點了一下地面,整個身體竟飄起兩公尺高。
謝莫言按捺住心中興奮的感覺,無影術在半空中施展開來,現在的速度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此時如果身處司徒家的那個「萬劍靈陣」的話,相信他一定不會被傷到一根寒毛。不過一想起上次慕容爺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情形,謝莫言知道自己的實力還是和他有著一定的距離。
上次的落雷印是百印門中的中級法術,謝莫言已經見識過它的威力了,中級法術就這麼厲害,令他難以想像那些高級法術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尤其是那些禁忌法術!
不過謝莫言此時不會笨到要試試落雷印的威力,這附近雖然沒有什麼人,但是難保不會被遠方的人注意到,特別是敏銳的白老。另外慕容香現在知道自己這裡的住處,如果等一下這個落雷印把地面打出個大坑洞,她問起來自己也不好說,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正當謝莫言考慮間,那雙戴在手上的銀色手套漸漸變得透明起來,進而像水被吸進海棉似的融進雙手內。當謝莫言回過神,正要試試那天剛學的幾個攻擊手印時卻看不見手套,他心急的摸摸手,卻仍有手套存在的觸感!他心念一轉,那雙消失的手套又憑空出現在手上,就像多了層皮膚似的,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他根本感覺不到戴上手套和脫下手套有什麼分別。
意外發現手套這個隱藏能力,謝莫言可真是興奮得不得了,真不知道這雙手套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特殊能力,看來以後可要好好發掘一下。
黎明的曙光逐漸驅走了黑夜,謝莫言從冥想狀態中回到現實,昨晚研究那雙手套一整晚,不過冥想了一小會兒,精氣十足地朝學校走去。
謝莫言來到校門口,卻沒看到白老,警衛室裡是個陌生的中年人,大概白老又有什麼事沒來吧。他心想待會還是去白老的別墅看看,順便問問這雙手套還有多少未發覺的秘密。
一早上無心的聽著課,下課後,謝莫言回到寢室,和自己所想的一樣,這個時候只有杜康在寢室。
「嘿!莫言,這幾天你去哪裡了?都沒見到你,要不是左峰他們和我說,我還以為你被外星人綁架了呢!」杜康半躺在床上,神色悠閒地吃著零食,手上抓著本看了一半的小說。
「什麼外星人?我哪有這麼容易被綁架!」謝莫言笑著說道,順手取出自己的筆記型計算機。
當謝莫言正在瀏覽網頁的時候,一則圖片新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上面那幾張圖片竟然就是謝莫言要尋找的紫色夢幻!
九月十號,羅氏拍賣行……謝莫言心中詫異不已,自己一直毫無頭緒的紫色夢幻竟然落到拍賣行手上,真不知道是自己太不幸還是那個拍賣行太走運。
不過直覺告訴謝莫言,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先是那個發任務的神秘人;再來是身份不明又佩帶原本鑲著紫色夢幻的項鏈來學校的游紫靈;一直毫無音訊的紫色夢幻突然出現在拍賣行……這其中似乎有某種關聯,但是謝莫言卻把握不住這其中關鍵,感覺上好像是一張早已佈置好的網,正等著自己跳進去。
謝莫言看看日曆,今天就是九號,也就是說明天晚上七點鐘,羅氏拍賣行就開始拍賣紫色夢幻,謝莫言考慮再三,最後還是決定到時候去看看。
關上計算機,謝莫言才偏過頭,一張碩大的臉出現在眼前不到三公分之處,著實令他嚇了一跳道:「你幹什麼?」
「我看你盯著計算機看得這麼入神,以為你在看兒童不宜的東西,所以就過來看看羅!」杜康笑著說道。
「去你的,我像是那種人嗎?」謝莫言沒好氣的回道。
「嘿嘿!我看很像啊!看你剛才那副好像看到什麼好東西似的,足足盯著屏幕一分鐘,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不是什麼美女圖,你會看成這副德行?」杜康一副一定是這樣的表情,讓謝莫言又好氣又好笑。
「難道你認為男人除了對美女感興趣之外,對其它東西就不感興趣了?難怪有人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看這句話是用來比喻你的!」謝莫言說道。
「哈哈!可是書上都這麼寫的啊!男人最喜歡的三樣東西:錢、權勢、女人!而女人占最大的比例,因為男人不論多有錢有勢,如果沒有女人的話,根本感受不到金錢和權力帶給他們那種幸福的感覺。所以說女人是最難得到的,不過我說的是女人的心,而不是她們的肉體!」杜康看似頭頭是道的說道。
「那……怎麼得到女孩子的心呢?」謝莫言想起慕容香,問道。
「這個嘛,有一部電影裡有過這樣的講解,要俘虜一個女孩子的心呢一共有五大秘訣,這五大秘訣合稱『五浪箴言』!」
「五浪箴言?那是什麼玩意?」謝莫言疑惑道。
「第一:浪漫:顧名思義,就是要約女孩子出來,在一個非常浪漫的地方吃飯,當然也要考慮品味,否則只要對方不喜歡都是白搭;第二,浪費!和她出來就要捨的花錢,這樣女孩子就會被你的大方豪爽吸引,做到這點就能成功侵入她的心靈,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進一步俘虜她脆弱幼小的心靈。」杜康一臉享受的樣子說道,謝莫言沒打斷他話,豎著耳朵聽他繼續說下去。
「第三,浪人:有時候女孩子喜歡看到男生另外灑脫的一面,要讓她覺得你可以依靠、保護她,但是又要讓她覺得若即若離。這點通常很難做到,也是五浪箴言中最考驗男人的地方!至於第四,浪花就簡單了,和她在海邊漫步,海浪打濕了她的衣服,隱隱露出她那身絕美的身材,只要是男人,看了之後沒有一個不熱血奔騰的!至於最後就是五浪之中最重要的:抱著她到山洞,乾柴烈火,將生米煮成熟飯。」杜康越說越興奮,謝莫言則無奈的撇撇嘴。
「什麼跟什麼啊!要這真有用的話你還會躺在這裡看言情小說嗎?」謝莫言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
「我只是不想被一群浪女騷擾罷了!要知道,真正的高手通常是大智若愚的!」杜康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說道,真是讓謝莫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說得和專家一樣,我看你是被那些垃圾小說裡的東西傳染了。」謝莫言說道。
「哼!不識貨!」說罷杜康便爬回自己的窩。謝莫言搖了搖頭,把計算機放好後離開寢室。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1:11
第八章 美人計
剛才謝莫言嘴上說杜康是中了小說的毒,但是杜康剛才那一番話卻還是不斷縈繞在他的心中耳邊。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叫住謝莫言到:「莫言!」
謝莫言轉過身看竟是慕容香,他一下子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不過還是友好的回道:「嗨!這麼巧?」
「是啊!一起吃飯吧!」慕容香笑著說道。
「吃飯?呃……好啊!」謝莫言不知道慕容香是否又想叫他加入特務,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話。
而慕容香聽了便高興的說道:「那一起走吧!」說罷便非常自然地挽起謝莫言的手臂。
慕容香此舉把謝莫言弄得一愣一愣的。他沒想到慕容香竟然會主動勾住自己的手,謝莫言在此之前雖然有過這種非分之想,不過這也來得太快了點,一時間讓他反應不過來。
來到上次請謝莫言吃飯的那間餐廳,謝莫言和慕容香面對面坐著,只見謝莫言如坐針氈的不斷拭汗,慕容香一臉疑惑的問道:「莫言,這裡很熱嗎?」
「呃……沒、沒有!你怎麼會想要請我吃飯啊?」謝莫言打了個哈哈,但臉上緊張的神色還是沒有多少紓解。
「莫言,你……你覺得我怎麼樣?」慕容香俏臉微紅的說道,這句話一出口,謝莫言的心一下子加速,他發現慕容香今天很反常,而且……她的話裡有什麼意思,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
「呃……小香……咱們先點菜吧!」謝莫言裝傻,將話題轉移開來。
「好哇!」說罷慕容香便點了幾道小菜,謝莫言沒發現這幾道菜就是上次慕容香請他吃的那幾道,只是不斷低頭扒著飯送入口中。
謝莫言敢發誓,這是他這輩子吃得最痛苦的一頓飯,慕容香不時的問他好不好吃之類的,讓謝莫言不知該如何應對,再加上慕容香頻頻替他夾菜,讓謝莫言盛情難卻。
飯後,天色漸漸暗淡,慕容香挽著謝莫言的手慢步在回去的路上,而謝莫言卻一點也感受不到一絲幸福,只覺得十分不自然。
「莫言!」慕容香忽然開口說道,讓謝莫言忽地身形一頓。
「呃……恩?」謝莫言心有不妙,敷衍的應道。
「還記不記得上次你在這裡替我算命?」慕容香說道。
「記得!上次你不是要我猜你心裡正在想什麼事嗎!我說你在等人。」謝莫言想起上次的事情,心情的大石頭也稍落了地,輕鬆的說道。
「嗯!當時我還真以為你是個算命先生呢!」慕容香掩嘴笑道。
「搞不好我真的是算命仙也說不定喔!」謝莫言臭屁的說道。
「那你現在再幫我算算,我心裡在想什麼?」慕容香柔聲問道。
謝莫言信誓旦旦的回道:「你心裡正在想一個人!」
「那你說這個人是誰?」慕容香有些羞澀的說道。
「當然是我了!」謝莫言裝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姿勢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慕容香低著頭問道。此時謝莫言心中詫異不已,剛剛自己只是隨便說說的,沒想到慕容香真的在想他?
當下感到有些慌亂的謝莫言連忙開口道:「呃……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說罷,謝莫言就連忙離開了。
「喂!謝莫言!」慕容香站在原地朝遠去的謝莫言叫道,卻喊不回他,自覺自尊心受創的慕容香忍不住跺足怒喊道:「臭莫言!死莫言!氣死我了!」在慕容香氣急敗壞的時候,兩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原來正是霍宗和左峰二人。
「這莫言是柳下惠投胎啊?否則以組長的魅力,他怎麼可能還這麼鎮定自若?我們明明調查過他沒女朋友啊!」霍宗看著謝莫言的背影感到不可思議的說道。
「隊長的美人計最後以失敗告終,還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看來莫言眼光太高了,我們注定沒辦法拉他進特務了,咱們還是別逼他了!」左峰狀似瞭解謝莫言的說道。
「你說什麼?」慕容香氣呼呼吼道。正在氣頭上的她,經左峰這一番話,如同火上加油般的助長她的心火。
「呃……我說莫言實在是太沒眼光了,組長的條件這麼好,主動送上門他竟然不要,真是枉費組長的一番美意!」左峰沒注意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慕容香青筋暴露的樣子,一邊的霍宗已經躲得遠遠的了,本也想把左峰拉開,但是看到慕容香那張彷彿要把左峰吃掉的眼神,便立刻將這種想法拋諸腦後──開什麼玩笑?俗話說「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母老虎」可不是空穴來風,他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重要。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慕容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左峰這時才聽出慕容香聲音裡的情緒,正想回過頭道歉的時候,冷不防一隻拳頭襲來,便已將他打成半隻熊貓眼。黑夜中一陣陣淒慘的叫喊聲不絕如縷,說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謝莫言回到寢室後,將剛才自己慌亂的心安撫下來,想著慕容香反常的行為,心下詫異不已,她今天該不會是吃錯藥吧?
而這個時候杜康正在上夜課,所以還沒回來,寢室裡只有謝莫言一人。此時霍宗和一臉狼狽的左峰回到寢室,謝莫言不禁愕然道:「怎麼搞成這樣?」
霍宗和左峰相覷一眼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謝莫言才知道原來剛剛慕容香是為了要讓自己加入特務才有這些異常之舉,不過他竟然丟下慕容香就跑了。
「拜託你們以後別搞出這麼多奇怪的招數來對付我了好嗎?我還是喜歡一個人自由點,你們饒了我吧!」謝莫言近乎央求地說道。
「放心吧!我看組長以後也不會逼你了!剛才你一個人跑了她可真是沒有面子誒!」左峰捂著自己那雙熊貓眼說道。
「這還不都是你們替她出的餿主意?還美人計呢!現在可好,被她揍了吧!她的拳頭很重哦?」謝莫言大笑道。
「我們還不都是因為你啊?誰知道你是不是柳下惠投胎轉世,組長這麼好的條件你竟然沒中計!」霍宗說道。
「什麼條件好沒接受啊?」此時門外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杜康提著個大袋子推開門走進來。
「哦!我們是說今天看到一個美女和莫言搭訕,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霍宗和左峰笑著說道。
「啊?什麼美女?竟然主動和你搭訕?你還沒任何反應?靠!這種好事怎麼沒落到我頭上來啊!」杜康一副非常羨慕的樣子看著謝莫言說道。
「那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吃錯藥了。」謝莫言說道。
「說的也是!她一定吃錯藥了,不然應該找我,怎麼會找你呢?」杜康一副一定是這樣的表情說道,謝莫言一陣氣結,霍宗和左峰頓時笑趴在地上,只有杜康一臉疑惑的看著三個人。
當天晚上,謝莫言為了證實對游紫靈的猜測,便將自己易容成中年人的模樣,確定四周沒有人後便躍出窗外。
身處寢室中的古家姊妹正煩惱著往後的日子該如何應付那些死纏爛打的蒼蠅們,現在這兩姊妹真是第一次感受到美麗也是種罪過了。
「姊姊!我就說咱們不該來這所爛學校嘛!你看,現在那個人沒來,倒引來一堆蒼蠅!」古月櫻抱怨道。
「別急,現在才剛開始而已!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找出那個人,但是前提要先讓大家注意咱們,否則那個人怎麼知道咱們來了呢?我想他這兩天就會來找我們了。」古月昕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會來主動找我們?」古月櫻不解道。
「我覺得以他的個性,一定會千方百計要把我們趕離開這裡……」古月昕篤定的回答道。
「姊姊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很瞭解他嗎?」古月櫻眼神曖昧的看著自己的姊姊笑道。
「臭丫頭!我和你說正事呢!你卻來取笑我?別跑!」說罷古月昕便跑過去和妹妹追逐起來。
忽然,古月櫻在窗口看到一個身影矯捷的落下向遠處奔去,古月櫻立刻叫姊姊過來看。那個熟悉的身影雖然只見過幾面,但是這對姊妹早已牢記在心。
「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他了!走!跟過去看看。」古月櫻將軟劍按在腰部位置,一副準備出發的樣子。
「還是不要了,現在掠奪者都在找我們,一不小心很容易被他們發現我們的!」古月昕說道。
「哎呀!姊姊,不是還有他嗎?只要那個人還在,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就這樣放著我們不管的!」說罷古月櫻一手拉住古月昕的手,離開寢室。但是就在姊妹倆跟到一道小巷的時候突然沒了謝莫言的身影,正詫異間,一陣聲音從身後傳來把她們嚇了一跳。
「你們跟蹤我幹什麼?」謝莫言問道。
「我們做我們的事,又沒跟著你!憑什麼說我們跟蹤你啊?」妹妹古月櫻嘴巴還是那麼硬。
「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剛剛無意間看到你,所以我們就想跟上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另外……也想謝謝你上次救了我們。」古月昕扯了扯妹妹的衣角,輕聲說道。
「道謝就不必了,你們來雲霞大學的目的是什麼?」謝莫言問道。
「我們……」古月昕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當然是想找你!問題是我們只看過你易容的樣子,根本就認不出來!」古月櫻搶過話頭說道。
「找我幹什麼?」謝莫言又問道。
「其實自上次你幫我們解掉蝕骨粉的毒之後,我們便四處躲避掠奪者的追殺,最後實在是無處可躲了所以才……」古月昕不斷絞著手指頭說道,面露難色的說道。
「所以你們就想到我,然後就以不知名的手段進入雲霞大學是嗎?」謝莫言將下半句話替古月昕說了出來。
「是……是的。」古月昕蚊子般的應道。
「我不管你們到底有多可憐,現在我有事要做,你們別跟來,否則後果請自行負責。」謝莫言說完便離開了,但是他卻忽略了一片米粒般大小的東西黏在他的腳底下。
「哼!有什麼了不起?不跟就不跟!」古月櫻朝謝莫言離開的方向做了個鬼臉,轉身對古月昕說到:「姊姊,咱們還是回去吧!」
「不!我們得繼續跟上去,除了他之外,我們找不到任何一個可靠的保護者,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古月昕說道。
「可是現在他人都走了,我們上哪啊?」古月櫻問道,卻看姊姊揚了揚手上的跟蹤顯示器,不禁一臉興奮地說道:「還是姊姊有辦法!」
謝莫言來到羅氏拍賣會場時,拍賣會已經開始了,不過似乎還沒輪到那顆紫色夢幻。他環顧四周,正如自己預料的:游紫靈來了!而且身邊沒有慕容香等人,看來她是私自跑出來的。
來此之前,謝莫言已經查過羅氏拍賣行,這個拍賣行是屬於羅宋領導的羅氏企業旗下最出名的一個拍賣行。羅宋在短短五年中白手起家,打造了橫跨三個省的大型企業,這在商業界近乎是不可能辦得到的,但是他卻做到了。羅宋這個人的資料謝莫言沒有查到多少,就算侵入政府的戶籍檔案,裡面關於他的資料一片空白,也就是說,羅宋這個人的身份非常神秘。
終於到拍賣紫色夢幻的時候了,一顆謝莫言這輩子也未曾見到過的鑽石將謝莫言的眼珠牢牢吸引住,雖然早就看過這顆它的照片,但是在見到實物之後還是會讓人忍不住讚歎,這顆鑽石美到讓人懷疑它應是從天堂掉落塵世的寶貝才對,現在已經不知道用什麼價格來估計這顆寶石的價格!
「現在的拍賣物是這顆紫色夢幻,底價是一千萬美金!」台上的主持人說道。
「五千萬!」主持人話音甫落就馬上有個人喊道。
剛才那人才說完,又馬上有另外一個人舉起叫價的牌子喊:「七千萬!」
「八千萬!」喊價聲此起彼落,拍賣場一下子開始激烈的競爭,瘋狂攀升的價錢一下子令整個會場進入了最高潮,。
「兩億。」一聲輕柔的嗓音出現在場內,雖是醉人的聲音,但是從那嘴裡喊出的價格卻不敢領教。
「兩億第一次,兩億第二次,兩億第三次!紫色夢幻由這位小姐購得。」主持人激動的吶喊著,而這場拍賣會也隨著拍賣槌的落下而結束。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1:30
第九章 九雷巨鳴
謝莫言看清剛才叫兩億的人赫然就是游紫靈,拍賣會結束後,謝莫言小心地跟在游紫靈身後,他必須要弄清楚,這個游紫靈到底是誰!
「身後的朋友,你好像跟了我很久,不嫌累麼?」來到市郊,這裡人不多,四周的建築也很少,黑夜靜寂無聲,隱隱有股肅殺之氣在空氣中徘徊。
「累倒不覺得,但是你的身份讓我感到很疑惑!」謝莫言不緊不慢地從一棵樹後走出。
「疑惑?我好像不認識閣下,你說的疑惑我無從回答。」游紫靈說道。
「你到底是誰?買紫色夢幻有什麼目的?」謝莫言冷冷地說道。
「我想我到底是誰恐怕和你沒什麼關係,不過如果你想打我身上的紫色夢幻的注意的話,那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了!」游紫靈說道。
謝莫言冷喝一聲,右指虛空一彈,一道不可小視的靈力子彈似地朝游紫靈射來,後者冷笑一聲,一片樹葉隨即拈來,瞬間抽出樹葉內的水分,一道不弱於謝莫言的水球狀靈力彈也襲向謝莫言,兩股靈力猛地撞在一起,一股強大的反震力將兩人都震退數步,謝莫言大驚,雖然早就知道游紫靈是個靈能力者,但沒想到她竟然絲毫不遜於自己。
雙手閃電般疊起迅馳印加持在身上,隨即一個定身印朝游紫靈打去,後者輕皺眉頭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個修真者!真是看走了眼!」
「怎麼?難道你以為這世界上就你一個修真者麼?」謝莫言說話的同時,身形也以極快的速度朝游紫靈衝來。謝莫言的手印有那雙白銀手套加持過,能量強大了很多,但是謝莫言是第一次面對修真者對手,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
「哼!不過是低階法術就想對付我,看來你還不是一般的天真!」游紫靈冷喝一聲,四周的溫度積聚上升壓縮,只見游紫靈右手憑空出現一個水球,水球不斷蠕動著,掌心一道道若有若無的水藍色光芒讓任何人都不敢輕視這個東西。不知覺間,謝莫言也緩下速度,不敢接近。游紫靈身形已經被自己的定身印打中了,應該不會動了,可是現在卻……「水藍,破!」游紫靈冷喝一聲,只見水球突然暴了開來,一道水藍色的妖異光芒猶如一道藍色閃電朝謝莫言襲去,去勢之快快就連謝莫言引以為豪的速度都沒機會躲開。雙手結印,護身印是謝莫言第一次用的防禦手印,一道透明的防護罩憑空出現在身上三尺處,那道藍色閃電猛地撞在這道防護罩上。
兩股靈力的碰撞產生的巨大力量壓得謝莫言好不痛苦,結印的雙手竭力平伸,支撐著防護罩,但是對方的藍色靈力實在是太強大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如果三分鐘前你肯離開的話,我還可以保住你這條命,但是現在已經晚了!」游紫靈勝券在握,不禁嘲笑道,彷彿此時的謝莫言在他心中早已是個死人一般。
「哼!你就這麼肯定你能贏得了我?」謝莫言按耐住身上的壓力,冷冷地說道。隨即雙手再次疊印,上次用了落雷印是在迫不得已的時候,用過之後靈力彷彿被抽光了似的。不知道戴上這雙白銀手套之後威力會怎樣,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現在不用這招的話自己遲早會被這股壓力壓死。
隨著謝莫言雙手疊起落雷手印,天空中忽然傳來陣陣雷鳴聲,游紫靈大驚,但臉上卻強裝鎮定,忽然一道天雷猶如一把狂刀,在游紫靈只來得及在自己身邊布起一層藍色光罩後毫不留情地劈了下來,一道接著一道,整整九道落雷,聲勢之浩大實屬謝莫言平生所見,謝莫言不禁看呆了,這是自己弄的落雷麼?上次那道天雷一下子就把那個紅魔劈成一塊焦碳,現在可是九道天雷,那個游紫靈就算是再厲害恐怕也早已被劈成飛灰了吧!
天雷過後,謝莫言拖著疲憊的身子向游紫靈的方向走去,四周早已被剛才那九道天雷劈得面目全非,四周濃厚的塵土經風一吹,消散在空氣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謝莫言面前,赫然就是游紫靈,身上雖然狼狽不堪,看樣子應該是受了重傷,但這已經讓謝莫言驚呆了,九道天雷劈下來,竟然只是重傷!
謝莫言正要過去查問一番,突然間,一道黃光光射來,謝莫言眼疾手快閃身避開,那道黃光竟是一把飛梭,一個全身被黑袍遮住身形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游紫靈身邊。
「巫長老!」游紫靈說罷便要傾身拜見,黑袍人突然伸手扶住道「水姬,你怎麼樣?」黑袍內竟傳來一陣年輕的男性聲音。
「還好!」游紫靈將手從巫長老手中抽出。
「你們就是那個『掠奪者』組織裡的人?」謝莫言竭力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說道,但心中詫異不已,沒想到這個游紫靈背後竟然還有人幫她。
「你知道的不少!難道你就是那個殺死紅魔的修真者?」黑袍老者冷冷地說道。
「看來我預料得沒錯,假扮維林國的人,戴上那條鑲嵌著紫色夢幻的項鏈,這一切都是想引我出來!」謝莫言說道。現在他必須拖延時間,剛才消耗了太多的靈力,現在必須盡量恢復過來,否則就死定了。這個黑袍人的實力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謝莫言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還有他左肩上懸空飛著的紅色飛梭,著實詭異不已。
「哦?你就是那個無影盜賊?」黑袍老者略顯詫異地說道。
「你就是那個給我發任務的那個神秘人?」謝莫言反問道。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掠奪者需要你!如果現在你肯束手就擒歸順於我們的話,你的命可以留著!」黑袍人說道。
「不好意思,通常這樣的台詞回答的都是反對!不知道你的腦子裡能不能想出更好點的台詞來,因為剛才那些台詞在電視劇的逼良為娼情節中早就過時了!」謝莫言說道。
「無影盜賊是盜賊界新起之秀,你不和我們合作是我們的損失,但是我們也不會留住一個危險分子在這個世界上。」黑袍人威脅道。
「別無影盜賊無影盜賊的叫,這個難聽的名號是別人替我取的,不過如果你一定要說的話,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帥哥。」
「找死!」黑袍老者冷哼一聲,肩膀上的紅色飛梭劃過一道紅光沖謝莫言脖頸襲來,速度奇快。謝莫言大驚,強提靈力無影術迅速展開,但是對方的飛梭實在是快得匪夷所思,好像跟蹤導彈似的,無論謝莫言怎麼躲閃就是不能擺脫,而且時不時地被飛梭割傷,不到半刻全身上下幾乎有十數處傷口了,血也染紅了全身。眼見體內靈力將近枯竭,謝莫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血色飛梭襲向他的脖子。
謝莫言第一次感受到死亡是如此接近,以前經常聽人說人死的時候會很痛苦,或許那飛梭速度夠快,自己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但是謝摸莫言真的非常不甘願就這樣死掉!自己還要和慕容香在一起,還要調侃祝雲舒,還要和白老一起修真,還要……就在此時,一道白光閃起,和飛梭在半空中纏鬥起來,仔細一看竟是一柄七寸長短的銀白小劍,隨即一道白色人影突然出現在謝莫言身邊。
「莫言!你怎麼樣?」白老走到謝莫言身邊關心道。
「白老!呃……我沒事!」謝莫言沒料到白老竟然會突然出現,對於突然出現的變故竟有些反映不過。
「你先別說話!」白老拿出一顆丹藥給謝莫言服下。
此時半空中的飛梭和那銀白小劍纏鬥著,不分勝負。忽然白老雙手不斷做著變化似乎在做著某種手印,而半空中的那柄銀白小劍竟也發出陣陣銀光,血色飛梭漸漸落於劣勢。
只見那黑袍人突然渾身泛出陣陣血紅色異光,黑袍無風自動,同時也將他的臉露了出來,竟是一張非常年輕帥氣的臉,只是一雙妖異的雙眼透露著陣陣邪氣,讓謝莫言一陣心寒。
血紅色異光彷彿水滴般漸漸被半空中的飛梭吸過去,只見飛梭紅光大盛,形式又趨向平衡,此時黑袍人身邊的游紫靈胸口一陣氣窒,吐了口學出來,黑袍人見狀全身紅光大盛,血色飛梭立刻飛回黑袍人肩膀上懸浮著。
「水姬!你怎麼樣,我帶你回去療傷!」黑袍人扶住游紫靈,緊張地說道,隨即肩膀上的血色飛梭紅光一閃,黑袍人和游紫靈瞬間消失在眼前。
謝莫言眼睜睜地看著游紫靈7和那個黑袍人離開的那一瞬間,游紫靈那雙眼睛正以一種非常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裡面夾雜了恨意和一些自己都看不懂的東西。
「白老!你怎麼會來這裡的?」謝莫言吃了剛才那顆丹藥後,身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
「你先別說話,注意傷口,咱們回去後再說!」說罷白老架起謝莫言往白家別墅走去。
待回到住處後白老直接將謝莫言帶到房間內,剛剛他被那個人的血色飛梭傷了這麼多,傷口不像普通的傷口一樣容易復員,必須將傷口上的飛梭能量處理掉,否則謝莫言的性命難保。白老剛剛將謝莫言帶到房間裡時,眉頭輕皺,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們兩個跟了這麼久,還不出來!」
白老話音剛落,古家姐妹扭捏地從門口走進來,一臉害怕的樣子看著白老,生怕白老會把她們吃了似的。
「你們就是莫言口中所說的那對古家雙胞胎姐妹?」白老問道,上次聽謝莫言略微提起過這兩姐妹,還替她們解過毒。
「我叫古月昕,這是我妹妹,古月櫻!」兩姐妹剛才一直從拍賣會場跟蹤謝莫言到郊外,也目睹了剛才打鬥時的場景,兩姐妹何曾看過這麼刺激的打鬥場景,好像山崩地裂似的。謝莫言的實力幾乎超出她們心中所想,但是掠奪者竟也是高手如雲,不過白老的實力她們可是親眼見到了,不免對他有些敬畏,但同時心中也是羨慕不已,希望自己也有這麼強大的能力。
「你們跟著我幹什麼?」白老問道。
「我們……」古月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連性格衝動的古月櫻也乖乖地閉上嘴,沒吭聲。
「好了!你們在門口守著,我要替莫言療傷,不能讓任何人進來!」白老說道。
「我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接近這個房間的,您就放心吧!」古家兩姐妹異口同聲地說道。
謝莫言醒來的時候,發現全身被布條纏著,好像一個木乃伊似的,正疑惑間,一陣聲音傳來:「不要動!你現在傷口才剛剛復員,需要時間調養!」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白老正盤坐在一邊,一連關心地說道。
「白老!真是抱歉,要勞您出手救我,現在還要您消耗靈力幫我療傷!」謝莫言歉意地說道。
「你可別這麼說,現在你可是我百印門下一代的門主,我老頭子不救你誰救你!」白老笑呵呵地說道。
「門主?」謝莫言一時間轉不過神來。
「你手上這枚百印戒就是代表百印門門主。我既然傳給了你,那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莫言有辱白老信任,打不過那個黑袍人,還要您親自來救我!」謝莫言歉意地說道。
「對了,你怎麼會惹上那個黑袍高手?」白老問道。謝莫言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但是莫言你一人去實在是太冒險了,如果不是我感應到九雷巨鳴的強大靈力波動,我還不知道你在哪裡呢!」白老說道。
「九雷巨鳴?」謝莫言不解,但一想起剛才自己使出的那九道天雷,便一下子想起來了,「難道是這雙手套的原因?」
「手套?什麼手套?」白老疑惑道。
「這雙手套是我從戒指內拿出來的,很好用,疊印的時候威力會增倍,我只是用了落雷印而已,卻突然冒出九道天雷,當時倒是把我嚇了一跳!」謝莫言邊說,邊將手套脫下來,白老一見那手套放才釋然:「這雙是我們百印門第一帶祖師爺煉製的『神印之手』,難怪你能使出拿九雷巨鳴了,這可是高級手印之一,以你現在的實力,如果不借助神印之手很難使出這個法術。」白老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
「這樣吧!什麼時候你和我去長白山靜修一段時間再回來吧!如何?」
「真的嗎?」能夠去長白山靜修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不過還需要等幾天,放暑假之後才可以,否則慕容香那邊很難應付,自己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呵呵!本來上次就要帶你去的,但是時間上不允許,而且學校那邊也不好解釋,你們也快放假了吧!那到時候就隨我一起去長白山一趟吧!」
「謝謝白老!」
「剛才那個黑袍人你確定是屬於那個叫掠奪者組織的?」白老說道。
「嗯!是他親口承認的,白老認識那個黑袍人?」謝莫言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血影門的人!血影門最大的特點就是裡面的門人靈力有一陣血光,這血光越濃表明這個人在血影門裡的實力和地位越高,剛剛你遇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血影門內的長老!」白老皺著眉頭說道。
「白老!這個血影門……很厲害麼?你怎麼知道它們?」謝莫言問道。
「血影門是一個叫血魔的人創建起來的,當年血魔打敗天界數十仙神並創立血影門,逐漸形成一股由血影門領導的邪魔組織,後來出現一個叫靈雲真君的仙人,使出畢生法力才將血魔封印住,之後血影門才逐漸銷聲匿跡。沒想到現在竟然又死灰復燃了。」白老歎了口氣說道。
「如果說那個掠奪者組織就是血影門暗中操作的話,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搶奪紫色夢幻?」謝莫言疑惑道。
「血魔的封印在一年後就將達到最薄弱的期間,這個期間會有很多人去封印處把守,以防有人破壞封印,另外要破除封印需要集齊五樣東西,第一,軒轅劍,第二,東海神珠,第三,麒麟之血,第四,九色金蓮,第五,紫金石。你說的紫色夢幻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紫金石。在聚集這五樣寶物之後,還需要五行之女的鮮血才能破除封印。五行之女顧名思義就是各懷五行之一的少女,這五位少女都必須會利用自己屬性的力量,否則也是無用。」
「難怪……難怪……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尋找這五樣東西來破除封印,將血魔救出來?而要尋找這五樣東西幾需要一些專門尋寶的職業人氏,所以他們就到處抓一些盜賊來替他們賣命尋找這些東西!」謝莫言終於明白事情的經過,看來這個血影門確實是處心積慮想救出那個血魔啊!血魔血魔,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如果血魔破除封印,不僅僅是這個世界,還有修真界和仙界都將是一場劫難。另外,如果沒猜錯的話,游紫靈很有可能就是白老所說的五行之女中屬水的那個,事情似乎越來越明白了,但是卻變地更加難以應付。
「現在紫金鑽已經被他們搶去,不知道還有多少東西被他們拿到手了,不過還好,軒轅劍的劍靈已經在你身上,就算他們找到軒轅劍也是無濟於事,不過我們現在還是要小心謹慎,這次過後,他們隨時會找到你。」白老嚴肅地說道。
「嗯,我會的!」謝莫言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點頭說道。
「對了,讓你見兩個人!相信你應該認識!」白老神秘一笑,打開房門,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謝莫言面前。
「怎麼會是你們?」謝莫言詫異道。
「我們……」
「這兩個丫頭在你身上裝了微型跟蹤器,一直跟著你到這裡。我看她們對你沒有什麼惡意,便叫她們為我護法幫你療傷!」白老說道。「好拉,你們聊吧,我等一下來。」
「你們一直跟我幹什麼?」謝莫言問道。
「我們……我們也不想的,只是掠奪者的勢力太龐大,我們已經無處可躲了,而且我們只認識你一個人,而且你的身手比我們高很多,所以我們想……」古月昕說到這裡,謝莫言便將她的話打斷道:「所以你們想來投靠我,所以就來了雲霞大學!」
「是啊!我們沒想到竟然這麼巧和你在同個班級。」古月昕說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和你們在同個班級?」謝莫言詫異道。
「你就是那個謝莫言啊,我們兩個第一次去上課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沒想到我們要找的人竟然就是你,而且你還是無影盜賊!」古月櫻說道。
謝莫言見古家兩姐妹神色怪異地看著自己,心中暗道不妙,聽了她們的話之後,謝莫言一陣氣結,怎麼她們什麼都知道了,不自覺地摸了摸臉,方才知道自己的易容裝扮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揭開了,一定是剛才白老救自己回來的時候順手揭開的,真是什麼事都穿邦了,現在想就算是想殺人滅口也不行了,自己現在傷還沒好,下床都成問題,更別說想傷到她們了。
「那你們現在想怎麼樣?」謝莫言無奈地說道。
「我們想一直跟在你身邊,直到掠奪者他們不再追殺我們姐妹倆為止!」古月昕說道。
「小姐啊,拜託你們別再玩我了,你們現在正遭到別人追殺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可不想放兩個定時炸彈在身邊!何況你們也看到了,我差點沒命啊,根本保不住你們,你們還是離開吧!」謝莫言說道。
「可是我們十分鐘前剛拜了白老為師,而你是白老的傳人,我們應該稱你一聲大師兄,師兄保護師妹是應該的啊!」古月昕剛說完這句話,只聽一陣物體撞擊地面的悶聲,大半個身子被白布纏住的謝莫言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你……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古月昕趕忙跑過去扶起謝莫言緊張地問道。
「你說我這個樣子有沒有事?」謝莫言悶聲悶氣地說道。古家兩姐妹扶謝莫言回到床上,謝莫言繼續說道:「你們為什麼拜白老為師?」
此時白老走進屋內,謝莫言趕忙問道:「白老!她們說你收了她們做徒弟,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們是拜了,只是我沒認罷了!」白老笑呵呵地說道。古家兩姐妹對白老來說雖然顯得陌生,但是兩個丫頭的性格白老卻是非常欣賞,姐姐古月昕成熟穩重,凡事都會思忖再三,雖然不會任何武功,但是對科技器械上的研究卻是極有天份。妹妹古月櫻有些功夫底子,擅長使軟劍,性格雖然有些野蠻,但是心地和姐姐一樣善良,也明白事理。這兩個丫頭的資質雖然很不錯,但是白老已經收了謝莫言已經不想再收弟子了。
「呼……還好!」謝莫言彷彿掉了心中石似的,鬆了口氣,轉身沖古家兩姐妹問道:「聽到了,白老沒說要收你們做徒弟,你們還是走吧!我不想拖累你們也不想被你們拖累OK?」
「雖然我不收她們做徒弟,不過我的那些師弟到是有可能會!」白老突然冒出這句話來,將謝莫言懵得一楞一楞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呵呵……」古家兩姐妹非常沒有淑女形象地大笑起來,古月櫻甚至笑趴在地上打著滾。
「笑夠了吧!現在你們還不是百印門的人,別這麼快下定論!」謝莫言說道。
「好了!你們出去吧,讓莫言好好休息。」白老笑呵呵地說道,古家兩姐妹隨之跟在身後離開。
此時身處千里之外的一間地下室內,游紫靈盤坐在一塊冰涼的石床上,全身被一股血色的靈氣包住全身,身後盤坐著一個被黑袍遮住全身的人影。
忽然,游紫靈吐出一口鮮血,雙眼微睜,包住全身的血色靈氣頓時被身後的黑袍人吸收回去,走到游紫靈身邊關心地問道:「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好了很多,多謝巫長老相救!」游紫靈說道,感到身子被身後的人抱住不免一陣不舒服,掙脫開來。黑袍人神色尷尬地走開幾步說道:「沒事就好!剛才你傷得很重。對了,水姬你知不知道傷你的那個人怎麼會知道你的身份?」
「不知道,不過我記得他那雙眼睛,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記不起來了。」
「他用的好像是百印門的手印,看來這次修真界也應該知道咱們了!再過一年,血神身上的封印就達到最弱的時候,我們得加快搜集那五樣寶物!」黑袍人說道。「現在我們只搜集到紫金石,本來連軒轅劍也能得到的,但是我查過,軒轅劍內的劍靈已經被人取走,我想一定就是那個無影盜賊身上。」
「巫長老說的難道就是傷我的那個人?」水姬說道。
「嗯!就是那小子。」黑袍人冷冷地說道。「看來這小子還沒將劍靈喚醒,否則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必須要在他沒將劍靈喚醒之前將劍靈從他體內取出來。」
「巫長老放心,傷好之後水姬定將軒轅劍靈取回來。」水姬說道。
「不用了,你這次做得很好,我會在門主面前替你說幾句好話的,至於取劍靈之事就交給金姬和木姬吧!你好好休息,我過會兒再來看你!」說罷黑袍人便離開地下室。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1:47
第十章 百印門
慕容白坐在台桌前,眉頭緊皺,剛剛外交部傳來消息,說是維林國並沒有派任何使者來中國,但是那個游紫靈卻是真真實實地存在著,不過既然維林國已經確定這件事是假的,那這個游紫靈就一定有問題,很可能就連「游紫靈」這個名字都是假的,她到底是誰?背後有什麼組織或者國家幫助?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可以以假亂真。
但是這個游紫靈為什麼要冒充維林國的使者讓中國的特工保護?如果說要偷國家機密的話,那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下面的人手二十四小時盯著她,她去哪裡做了些什麼都記錄在案。但是除了這點還有什麼目的?慕容白暗歎一口氣,將手指上的香煙熄滅。
此時敲門聲響起,慕容香和左峰三人走進屋內,一副緊皺眉頭的樣子。
「查到了麼?」慕容白問道。
「我們去酒店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外面安排的夥計說她昨天還在,但是剛剛去看的時候已經不見她的人影。」慕容香說道。
「她的身份檔案部查到了沒有?」慕容白似乎早已料到這個結局。
「已經查過了,就連國外部分間諜檔案都查過,她似乎是從這個地球上憑空出現的。」左峰皺著眉頭說道。
「能從這麼多特工監視之下無聲息地離開,她不是個普通人,一定是高手!」霍宗說道。
「現在維林國已經確定他們沒有派任何使者來國交流學習,這個游紫靈身份不明,現在還不知道她這樣做的目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是普通人,而且是有目的性地潛入國內,能夠這樣輕易潛入國內,並且以另外一個國家使者的身份,她的背後一定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
「我們知道該怎麼做!現在全省火車和機場都按了我們的人,一有情況就會立刻匯報!相信那個游紫靈不會跑多遠。」
「她如果會易容術躲過臨檢呢?」慕容白說道,左峰和霍宗三人頓時語塞,慕容白繼續道「你們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會叫A組去辦的,你們這些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謝莫言傷好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不知道是不是修煉靈力的原因,謝莫言身上的傷口竟連一絲疤痕都沒有,這更讓古家兩姐妹下定要修真的決心。回到學校後,謝莫言免不了被慕容香等人的盤問,畢竟無故失蹤一天對慕容香來說似乎像是等了一年似的。那種感覺真可謂是度日如年,慕容香也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天沒見到他而已心裡卻一直在想著謝莫言,這種掛念的感覺非常不舒服,但是慕容香知道自己一定是喜歡上謝莫言了。
「說!這幾天去哪裡鬼混了?」慕容香好像逼問一個嫌疑犯似地沖謝莫言問道。
「一個朋友生日,我去給他慶祝呢……誒?你這麼關心我……是不是喜歡上我了?」謝莫言正有些難以啟齒的時候,靈機一動,便想調侃一下慕容香。
「誰……誰會看上你這個壞蛋,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不回答算了!」慕容香轉過頭掩飾住自己略顯羞澀的悄臉。
「呵呵……其實如果你說你喜歡我的話,我或許就會回答你的問題哦!」謝莫言見這個辦法有效,繼續調侃道。
「去!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才不會喜歡上你這個壞蛋呢!」說罷慕容香便跑開了,但是一臉的羞澀還是蠻不住謝莫言的眼睛,她該不會真的是喜歡上我了吧!正在發愣時,身後一個聲音響起:「你小子昨天跑哪去了?」左峰和霍宗走過來搭住謝莫言左右兩邊肩膀,一副不說的話就大刑伺候的樣子。
「呃……如果我說我和兩個美女出去玩的話,你們相不相信?」謝莫言說道。
「啊?你不是吧,組長這麼好的條件你不要,還去外面鬼混,有沒有搞錯!」霍宗誇張地說道。
「我只是說說而已,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那種人麼?而且你們組長這麼好的條件我怎麼會放棄,只是……」
「只是他昨天確實是陪我們去玩了。」此時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赫然就是古家姐妹倆,古月櫻正一臉得意地看著謝莫言,這下可慘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哦……你小子還敢騙我們,明明是去泡女孩子,還說沒有!」左峰說道。
「可憐組長昨天一整天沒看到你的樣子真可謂是失魂落魄啊……」霍宗立刻搭腔,兩個人一唱一喝幾乎就沒有謝莫言插口的地方。霍地氕過頭,發現謝莫言眼光凶狠地盯著古家兩姐妹,但是後者卻一臉笑容地對著他,根本無視謝莫言那雙幾乎可以殺死人的眼光。
「你們兩個……不要逼我!」謝莫言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將話傳進兩姐妹的耳內。後者卻笑呵呵地回道:「事實證明你確實是和我們在一起啊,我只是說真話,難道有什麼不對麼?」說罷便笑著離開了,雙胞胎姐妹的身材和臉蛋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眼光,特別是笑的時候,更是足以吸引任何一個熱血澎湃的年輕人。就連有一定功力火候的霍宗和左峰兩人都被吸引得楞在那裡直到兩姐妹消失在他們視線中時還依舊盯著她們離去的方向。
「莫言!你昨天真的和她們兩個在一起?」左峰頭也不回地問道。
「最近你是不是犯逃花運啊!先是組長對你有意思,現在竟然一箭雙鵰,還是兩隻非常極品的雕。真是讓我太嫉妒了!」霍宗說道。
「桃花個屁!」謝莫言說道,「你們這兩天這麼空閒啊!上面的人沒找你事做?」
「呃……剛剛空閒下來!」霍宗神情有些扭捏,似乎有些話瞞著謝莫言,不過後者也大概知道了情況,和自己意料中的一樣,今天游紫靈沒來,慕容香和左峰三人都在學校,看來她一定是找了借口所以才沒來,上次她硬接了九雷巨鳴,一定受了重傷,沒有一段時間是不會好的。少了游紫靈這個定時炸彈,謝莫言心中頓時舒暢了許多,不過卻多了古家兩姐妹這兩個包袱。
整個下午的課,古月櫻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作對,一直盯著自己,還時不時地拋眉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是在慕容香看來卻是真實無比,一股濃濃的醋味讓謝莫言整節課坐立不安,雖然知道慕容香對自己有意思,但是謝莫言明白自己是賊她是兵的身份,無論什麼時候,最多裝模做樣演一下,不能將自己的真實情感表露出來,否則到最後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是這種演技需要非常大的自制力,長久下去的話,謝莫言知道自己也支撐不了多久。
至於對古月櫻的行為,謝莫言也不能明著罵她們或者威脅她們,誰知道這兩個丫頭什麼時候腦子短路會把自己的盜賊身份洩露出來,這可是謝莫言最致命的要害。
下課後,教室裡已經沒有人了,慕容香正準備離開,身後一個聲音叫住道:「小香!」謝莫言雖然不知道慕容香心中感受,但是從看了那幾本言情小說來看,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唯一的方法就是去解釋,但是謝莫言卻說不出口。
「你……有沒有空,晚上一起吃頓飯?」謝莫言第一次說話結巴。慕容香沒有拒絕,但臉上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沒有理會謝莫言。
兩個人還是在第一次吃飯的那間飯館裡吃的,慕容香叫了瓶酒,謝莫言沒有拒絕,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吃完一頓飯,不過這次是謝莫言付帳。走在回去的路上,慕容香終於按耐不住沖謝莫言問道:「難道你就準備請我吃頓飯,什麼話都不想和我說麼?」
「我……」謝莫言語塞,一路上他一直在想該怎麼開口,沉默並不是他的性格,但是今天他卻第一次做了啞巴。
「你知道我喜歡你的!你為什麼不說話!」或許是借了口酒勁,慕容香大聲說道。謝莫言還是沉默著,他想說什麼,但是話每每到喉頭了就是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喜歡古家兩姐妹?」慕容香問道。
「不是!」謝莫言脫口而出道。
「但是你昨天一整天都和她們在一起!為什麼騙我說是給朋友慶祝生日?」慕容香雙眼開始濕潤。
「對不起,我不能說,但是我保證以後你一定會知道!」謝莫言低著頭不敢看慕容香那雙幽怨的眼睛,他怕自己看到那雙眼睛就會情不自禁說出自己的身份。
「你不用和我道歉,一切就當做我自做多情!再見……」慕容香說罷,左手掩嘴,不讓自己哭出來,但雙眼已經情不自禁地絹然淚下。她走了,四週一片灰暗,一盞路燈將謝莫言的身影拖得老長老長,對不起……謝莫言心中默默地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謝莫言和往常一樣,還是天天和杜康抬槓,天天和左峰霍宗他們倆一起早早地爬起來修煉,還是時不時地調侃祝雲舒,似乎那天晚上的事情沒發生過似的。期末考很快就到了,憑謝莫言的知識量非常輕鬆地就過去了。
考完後,左峰和霍宗準備回家閉關兩個月,說是家族要參加一個比武,很多門派都會參加,謝莫言對這個並不是很在意。杜康說他要回家幫助打理他老爹的生意。
謝莫言要和白老一起去長白山百印門,大家各有自己的路,和白老來到火車站,離出發還有半個鐘頭,謝莫言突然有些放不下,思忖再三,還是拿起自己很少用的手提電話,第一次撥了個陌生的號碼。在走的時候,謝莫言從霍宗那裡知道慕容香的電話號碼,本來不準備打的,但有些事往往都是出呼自己意料的。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我要走了!」謝莫言說道。
「是你……你要去哪裡和我沒關係!」
「對不起……」謝莫言說道,電話那頭已經掛斷電話,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最後這三個字。
長白山是東北主要河流松花江及圖們江、鴨綠江的發源地。長白山也是我國三大自然資源寶庫之一,也是世界重要的物種基因庫。長白風光天下奇,而豐富的溫泉群為這座中國名山增色不少。長白山溫泉群大小有幾十處,「聚龍泉」是其中水量最大、分佈最廣、水溫最高的,被譽為「長白山第一泉」。「聚龍泉」位於長白山北坡、長白瀑布下約一公里處。
位於天池北偏東,海拔2670米,是天池東側最高峰。峰頂尖猶如鷹嘴一樣,伸向天池,故也有鷹嘴峰之名。天文峰是由火山噴發物——浮石構成的山峰,灰白、淺黃的浮石塑造出崢嶸突兀的景象。朝向天池的一側,有一道絕壁,遠望銀白如雪,夾雜著的火山角礫和火山渣,好似鑲嵌其上的玉環珠翠。天文峰氣勢雄偉,歷來是觀賞天池的最佳處,但攀登卻非易事,因浮石易滑,雖如此險峻,但遊人登峰的興致依然不減。
然而,就在天池附近的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因地勢過於險峻,所以沒有任何遊人攀爬過去,旅遊區也將那座山峰劃為危險禁區,禁止任何遊客接近或者試圖想攀爬這座山峰。
來長白山之前,白老叫謝莫言脫下手上的百印戒,謝莫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還是照做了,用一條紅繩子穿起來掛在脖子上貼身藏好。
此時謝莫言和古家兩姐妹,隨著白老避開四周的遊人來到這座山峰腳下,抬頭看去,幾乎和地面呈九十度角的陡峭程度再加上光滑無比和少得可憐的接力點的山壁,足以讓任何遊人望而怯步,就算有人爬得上去,恐怕爬到一半就被半山腰的大風吹走了。
謝莫言抬頭看去,無奈山峰太高,雲霧遮住了他的視線。以前謝莫言也看過幾本修真類的小說,裡面都講了那些修真人一般都喜歡在高處修煉,現在一看果然如此,這座山還夠高的,不知道以前所說的「高人」是不是都是因為住在高處,所以才稱為「高人」呢。後來才從白老口中知道這是因為身處在高處容易吸收空氣中的靈力,並且高處的靈氣比地面上的濃厚得多。
說是這樣說,但是以謝莫言的實力根本就上不去,正當思忖間,白老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柄七尺長短的銀白小劍赫然就是上次和那個黑袍人的血梭纏鬥的那把。此時,白老雙手疊印,銀白小劍浮空而起,通體一陣銀白光芒,不一會兒原本的七尺小劍竟變大了許多,謝莫言雖然知道這小劍不簡單,但是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另一番感受。
「哇……這……這是……」古家兩姐妹何曾看過這番情景,不禁呆楞在原地。
「你們要上來便上來,如果你們想呆在這裡的話我會讓白老成全你們的!」謝莫言說道,老實說這次來長白山修煉正和謝莫言本意,但是古家兩姐妹卻也跟來,不過白老說要帶她們來,謝莫言也不好意思反對。
坐在劍身上,緩緩向上升起,好像自己就是小說裡的主人公,想想自己以後也要煉製一把這樣的飛劍。飛劍越飛越高,山風將謝莫言和白老的衣衫吹得『瑟瑟』作響,長白山的奇景讓謝莫言又是一陣如夢似幻般的感覺。
「好……好美!這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最美的景色了!」古月櫻站起身子迷戀地看著遠處的美景。
「別站起來,小心風把你吹下去!」謝莫言剛說完,古月櫻便一陣搖晃,差點就摔倒在地,謝莫言和古月昕趕緊過去雙手扶住她,但卻也同時觸碰到對方的手,謝莫言心中雖然不是怎麼在意,但是在古月昕心裡卻是另一番感受。
飛劍直升到峰頂才停下,這裡是海拔兩千多米高的頂峰,但是謝莫言卻沒有任何氣窒的感覺,這都是修煉了靈力後的效果。白老收起銀白小劍後帶著謝莫言來到一面石壁前,雙手起印,一道白光由指尖射入那面石壁上。忽然,那面石壁竟變得模糊起來,好像一面豎著的水幕,著實詭異不已。
此時,水幕內走出兩個身影,都是白衣打扮,左邊這個是個女孩子,白衣裝飾加上她的美麗的臉龐顯得非常清麗脫俗,隱隱有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右邊是個非常帥氣的年輕小伙子,從表面上看去比謝莫言要大上幾歲,但是白衣裝飾還是顯得很英俊脫俗。
「弟子雲山,雲仙,拜見師傅!」兩人走到白老面前雙雙半跪下來,白老笑呵呵地將兩人扶起來說道:「起來起來,呵呵……這幾年我不在,你們都還好吧!」
「一切安好!師傅,這幾年門中的弟子都很掛念您!」
「呵呵……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叫謝莫言,是我這次帶回來的徒弟!還有這對雙胞胎姐妹,也是一併帶回來,看看你們師伯他們肯不肯收她們。」白老說道。
「師兄,師姐好!」不等兩位打招呼,謝莫言已經先一步作了一楫說道。
「小師弟好!」那雲山和雲仙異口同聲地回敬道,同時也在打量著謝莫言,一身時髦裝扮,後腦勺紮著一個只有寸短長的辮子,兩屢頭髮一直垂到臉頰邊,半身是黑色短袖襯衫,下半身穿著七分褲,腳下一雙高級運動鞋,和雲山雲仙的打扮形成兩個截然不同的對比。
「你好!我叫古月昕!這是我妹妹古月櫻!」古家兩姐妹心中雖然奇怪眼前兩人的打扮,但是白老剛才已經給她們太多的驚訝,心中早已沒有剛才那種感覺了。
「雲山,雲仙。」那一男一女微微傾身,簡單扼要地做了介紹。
「師傅還是先進去吧!」說罷由雲山雲仙帶路下,謝莫言帶著一股激動的情緒穿過這道奇異的水幕,眼前突然豁然開朗,眼前的情形彷彿身處仙境一般,一座可媲宮殿的建築物出現在眼前,巨大的牌匾上「百印門」三個大字將整個建築物的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一路走進大殿內,謝莫言也不斷打量著走在前面的雲仙,真是人如其名,氣質脫俗,溫文而雅,貌美如仙。不過她一臉的淡漠的樣子卻讓謝莫言接近不了。
「雲仙!」白老說道。
「雲仙在。」
「你帶古家兩姐妹去廂房休息吧!」白老說道。
「是!」雲仙說完便帶著古家兩姐妹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雲山!你們師叔他們呢?」白老問道。
「卓師叔前幾日剛去菩駝山和黃道師論道,秋師叔和江師叔正在大殿恭候您老人家!」雲山說道。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大殿內,此時兩個身影忽然從天而降,落在白老面前雙雙做了一楫說道:「師兄!」
「呵呵!兩位師弟近來可好!」白老說道。
「一切安好,師兄出遊兩年,修為又更比以往更高了,真是可喜可賀。」一位身著灰色道袍,左手一把扶塵的五旬老尼微微傾身說道。
「呵呵!秋師妹這兩年修為也增長不少啊。」白老笑道。
「師兄,這位是……」一位白鬍子老頭問道。
「哦!他是我剛收的弟子,莫言,快來見見秋師叔和江師叔!」白老說道。
「弟子謝莫言拜見兩為師叔!」謝莫言也學著做了一楫,雖然感覺怪怪的,但是這裡是百印門修真重地,行禮是必然的。
「原來是師兄的弟子,嗯!果然是根骨奇佳,師兄真是好福氣啊!」江師叔擼著鬍子笑呵呵地看著謝莫言說道。
「呵呵,這次我還帶了兩位資質上佳的人過來,是想看看兩為師弟誰肯收她們為徒!剛才我安排她們去廂房休息了,明天再帶她們來見你們。」白老說道。
「哦?呵呵……我好久都沒收徒弟了,不過既然是師兄引薦,那一定是塊好料子!」江師叔說道。
「呵呵……雲山,你先帶莫言去廂房休息吧!我要和兩為師叔再聊聊。」白老說道。
「弟子領命!」一直站在旁邊的雲山微微傾身說道。謝莫言見站在這裡插不上嘴,遂也跟著雲山朝廂房走去。
「兩位師弟!這次我回來除了帶徒弟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根據我的觀察,血影門好像開始死灰復燃了。」白老微皺著眉頭說道。
「什麼?血影門不是早就在幾百年前就銷聲匿跡了麼?怎麼會又死灰復燃?」秋師叔詫異道。
「我不清楚,不過這次他們很有可能是直接要將血魔從萬靈封印中釋放出來,還有一年就是封印最薄弱的時候,我想他們一定會在那個時候出手。」白老說道。
「師兄,那我等一下就派人告之各大修真門派,讓他們注意一下。另外再有兩個月就是五十年一度的論道大會,到時候所有修真門派都會前往天雲殿,相信集齊各大門派的力量一定可以剷除血影門。」江師叔說道。
「嗯!不管怎麼說,這次我們一定不能讓血魔重現人間,否則不僅僅是世間,還要牽扯到整個修真界甚至是仙界,三界又要經歷一場浩劫了。」
「師兄不必擔憂,要釋放出血魔並非易事,手續極其複雜,那血影門餘孽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就得手的!」江師叔說道,白老點了點頭,視線看向遠方,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此時,謝莫言跟著雲山,雙眼四處飄忽著,這裡的建築物幾乎都是仿古的,確切地說這裡的一切建築物,甚至是塊石頭都可以說是古董,要是這些古董拿出去買的話,不知道能值多少錢。謝莫言的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一間廂房的門口,推開門,雲山說道:「謝師弟!以後您就住在這裡,我就住在你隔壁,如果有事的話可以去找我!」
「那多謝雲師兄了!」謝莫言說道。
「哪裡,你是師傅最小的弟子,照顧你是應該的!」雲山淡笑道。「那我先走了,師弟你好好休息!」
「雲師兄走好!」謝莫言說道。
關上門,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間雖然不怎麼寬大,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足夠了,四周的擺設和構造彷彿讓謝莫言走進了古代。不過一想起自己是來修真的,心中卻又是另一番感受。
放下手上的行李,謝莫言盤坐在蒲團上,靈力默運全身,下一刻便進入冥想狀態,這裡的靈氣比地面上濃厚許多,也精純許多,謝莫言不到一會兒就精力充沛地從冥想狀態甦醒過來,看時間還早便準備出去逛逛。剛打開門,便看到雲仙和古家兩姐妹正向這邊走來。
「謝師弟!」雲仙過來打了個招呼說道。
「雲師姐好!你們……」
「哦,師傅吩咐要我帶古家姐妹四處逛逛,熟悉一下百印門!如果師弟不介意的話,由我帶路如何?」雲仙說道,但臉上還是見不到多少笑容,彷彿那張臉根本不會笑似的。
「那就有勞雲師姐了!」謝莫言正愁沒人帶路,現在有這麼個漂亮女孩子主動要求做導遊,自己怎麼可能不答應,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身後跟著那對雙胞胎姐妹,老實說謝莫言並不是特別討厭這兩姐妹,只是有時候做一些事情她們總喜歡摻一腳進來,讓人不得不覺得煩厭。古月昕還好點,明白事理,那個古月櫻就不一樣了,性格野蠻驕橫不說,還拿自己的盜賊身份威脅自己,就算是神佛也有三分火氣。
回到廂房後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的事了,要不是古家兩姐妹竭力要求改日再參觀的話,恐怕還要看個三小時。沒想到百印門竟然這麼有錢,造了這麼大的宮殿,單單繞一圈都要好幾個小時走下去,更別說參觀了。
躺在床上,謝莫言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睡過覺了,好像上次軒轅劍的事自己睡過外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忘記睡覺是什麼感覺了。明天就是自己開始真正修真的第一天,不知道現在慕容香在做什麼……有沒有看到天上的星星和月光,在這裡謝莫言看到的月亮感到特別大,星星特別多,如果慕容香在的話,她一定會喜歡這裡的……次日,天還未亮,謝莫言便醒了過來,剛走出門口,邊看到古家兩姐妹在雲仙和雲山兩人帶路下朝這邊走來。
「師兄師姐早!」謝莫言問候道。
「謝師弟早!師傅叫我們叫你們去大殿見他。」雲山說道。
「哦,我正要去呢!還請師兄帶路。」謝莫言說道。
來到大殿後,白老站在大殿中央的神像面前看著雕像似乎在想著什麼,見謝莫言來了便招呼他們幾個過來。
「師兄!這兩位小姑娘就是你昨天說的要我們收徒弟的那兩個人選麼?」秋師叔走過來問道。
「正是!這兩姐妹不禁樣貌長得一樣,就連資質都是上上之選,我見兩位師弟很少收徒弟,見愛才之心所以就把她們給帶來了!希望兩位師弟可以好好栽培她們。」白老說道。
「資質確實很好,你叫什麼名字?」秋師叔走到古家姐妹的其中一個面前問道。
「弟子古月昕!見過秋老前輩!」
「嗯!我現在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弟子願意!多謝師傅!」古月昕按耐住心中激動的情緒跪了下來給秋師叔行拜師大禮。
「呵呵……好了好了!你叫古月昕是吧!那以後我就叫你昕兒了!」秋師叔扶起古月昕笑呵呵地說道。
「是,師傅!」
「呵呵……既然秋師叔挑了一位,那剩下那位就是歸屬我的門下了。」江師叔擼著鬍子看著古月櫻淡笑道。
「多謝師傅成全!弟子古月櫻拜見師傅!」
「呵呵……好好好,兩為師弟今天都得到自己的弟子,實屬可喜可賀!」白老笑道。
就在此時,大殿門外一陣青光閃起,一個身影彷彿飄逸地踏著一把青色小劍速度奇快地飛來,謝莫言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過御劍飛行了,但是這樣由遠到近地看了整個過程,心中還是感到非常激動,真希望自己也能擁有這樣一把劍。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2:02
第三集 論道大會 第一章 比試
此時,站在劍上的身影如同飄絮一般,落在白老面前,仔細一看竟是一個滿臉鬍渣,醉眼惺忪模樣的中年老頭,謝莫言離他十米遠的距離依稀能夠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酒氣。
只見這個中年老頭收起飛劍後,看到白老正站在眼前,不禁大喜道:「師兄!哈哈哈……好久不見啊,最近在哪混啊?剛剛聽門下弟子說你回來了,馬上就提了桶老黃特別釀製的桃花酒回來給你洗塵,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哈哈,晚上咱們不醉不歸。」說罷不知道從那裡變出一罈酒放在地上,上前便是一個擁抱,雙手在白老背上拍得「啪啪!」作響,讓人擔心白老會不會不小心被他拍散架。
哪混?這話從一個不修邊幅,一副邋遢的樣子好像一個乞丐樣的中年老頭身上說出來並不希奇,讓謝莫言詫異的是這樣一個乞丐中年人竟然還是個修真者,不過聽那些師叔文鄒鄒的話到是感到很不適,現在聽到這位中年人的話語讓自己忽然感到現在還是處於現代社會。
「呵呵……卓師弟,多年不見修為精進不少啊!」白老笑呵呵地對中年人說道,根本沒因為對方的俗語感到一絲意外。謝莫言和古家兩姐妹此時才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那個卓師叔。
「嘿嘿……師兄也是啊,頭髮更白了,人也更精神了。」卓師叔說道。這句話可是褒貶參半,這個卓師叔不但外表怪異,就連談吐說話都非常奇怪。此時中年老頭瞥見謝莫言和古家兩姐妹,不禁詫異道:「咦?師兄,這幾個娃娃是誰?」
「哦!呵呵,差點忘了介紹,這是我帶來的徒弟,莫言,這兩位是介紹給秋師弟和江師弟作為弟子。莫言,你們還不快來拜見卓師叔!」白老說道。
「弟子謝莫言,古月昕,古月櫻拜見卓師叔!」三人站在中年老頭面前恭敬地做了個輯。中年老頭打了個嗝,一陣酒氣撲鼻而來,謝莫言三人皺了皺眉頭,不緊感到一陣不適,但還是保持著姿勢沒有表露出來。
「嗯!根骨不錯,師兄,老秋,老江,你們三個都有徒弟了,我也開始有點想過過做師傅的癮了!」中年老頭嘿嘿笑道。
「呃……師兄知道卓師弟不喜歡被繁文縟節管束,也沒有收徒之心,這次我在塵世只物色到這三個品行根骨相對優秀的弟子回來,如果卓師弟想收徒的話,師艽罌稍謖餉胖刑粞∫晃蛔手噬鋅傻牡蘢印!卑桌纖檔饋?
「嘿……那太麻煩還是免了,不過你這位弟子似乎並不是修本派心法啊!」中人老頭雙眼盯著謝莫言,後者只感到自己全身上下的秘密似乎都被對方看地一乾二淨,心下也是驚異不已。不過自己修煉的是一個叫靈雲真君飛昇之後遺留下來的修真心法,也不知道這個靈雲真君是何許人也,看來以後要找機會打聽打聽。
「卓師弟看出來了,莫言自幼經歷過一番波折,機緣巧合才得到一本無字秘典,無意中修成其中記載的修真心法!」白老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嘿!莫言是吧,咱們來比劃比劃!看看你的心法到底利不利害!」中年老頭說道,白老和兩位師叔剛想上前勸說卻被卓師叔死纏爛打般的功夫說服了,謝莫言看得出來這個卓師叔在這百印門中的地位並不輕,甚至能夠和白老相比肩。不過說到比試,心中卻也是提起嗓子眼,剛才已經見識過他的飛劍絕技,自己修煉外門心法也被他看穿,看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真不知道這個中年老頭是安的什麼心。
此時寬大的大廳已經自動空出一片地方,「那弟子就在師叔面前獻醜了!」謝莫言見避不過,遂也坦然說道,但心裡還是覺得一絲絲後怕,這個中年老頭言語舉止很難琢磨,看樣子瘋瘋癲癲的,不知道會不會不小心把自己給一掌拍死,那可就冤枉了,看來還是小心為妙。
「嘿!小子,你可要給我使出十成的功力出來,否則等一下吃虧的可能是你咯!」中年老頭擼起寬大的袖子,好像幾百年沒打過架似的,興奮地說道。
「弟子定當竭盡全力,還請師叔手下留情!」謝莫言做了一輯,隨即一個迅馳印加持在身上,無影術瞬間展開,霎時間中年老頭身邊一圈都是謝莫言的身影,好像有十幾二十個謝莫言一般,但又分辨不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中年老頭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說道:「好!看來還有點本事哈!」說話間,一道指印忽然射在身後視線的死角處,只見一個身影「彭!」地一聲被轟出數米外,站立在中年老頭四周的幻影也隨即消失。
謝莫言半跪在地上,剛才肩膀處被中年老頭的指印打中,雖然沒有出現一個指洞,但受創處還是顯得火辣疼痛。謝莫言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自己的速度,但是現在自己的速度對於眼前的中年老頭來說似乎根本就如同龜爬一般,一股失落感油然而升!
「喂!小子,不是這樣就不打了吧!你可是師兄帶回來的徒弟,不會就只有這麼點能耐吧!」中年老頭說道。
「師叔請賜教!」此時謝莫言站起身,按耐住剛剛受創部位,雙手幻影般疊出一個定身印,一道白光襲向中年老頭,隨即展開身形衝向中年老頭,後者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襲來的定身印,身形輕輕一偏,躲過那道白光。
此時謝莫言已經來到中年老頭面前不到三尺處,飄鴻掌瞬間展開,只見漫天掌影排山倒海般沖中年老頭襲來。謝莫言一上來就使用飄鴻掌最厲害的招式,但是中年老頭卻是雙手擺在身後雙腳不斷換著步伐,滴水不漏地躲開謝莫言的任何一個掌影,其速度之快可見一斑。
「落雷印!」謝莫言見飄渺掌法也奈何不了中年老頭,速退回三丈處,雙手即刻疊出一個複雜的手印,這是謝莫言現在能使出的威力最大的術法,如果連這個都奈何不了對方的話,那自己只好認命了。
四周觀看的百印門眾人一一驚訝地看著謝莫言的疊出的手印,這落雷印除了白老這個掌門人之外,百印門中數千人也不過十數個人會,而且都是道行高深的修真高手,沒想到貌似不揚的謝莫言竟也會,一下子大家對謝莫言的眼光逐漸變得敬佩起來,雲山和雲仙兩位是百印門中年輕一輩裡修為最高的兩位,現在看到謝莫言的實力後,眼光也逐漸變得火熱和驚訝。
古家兩姐妹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謝莫言使出這招了,但是第一次是在突發情況,生死攸關只刻,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現在卻是站在一邊仔細看了整個過程,心中也是敬佩不已,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淡淡的情愫俏聲滋養著。
「來得好!」中年老頭似乎也對謝莫言會落雷印而感到一絲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掩蓋不住的興奮。此時兩人早已從內堂打到大殿門口的空地上,隨著謝莫言的手印一成,全身靈力猶如抽水機一般被由雙手抽去,在手印指尖形成一粒珍珠大小的白色光點,光點逐漸變得刺眼不已,猶如一個小型太陽一般。猛地,光點猶如一道流星般直衝向天,後面拖著一道白色靈光,緊接著天際一陣暗了下來,漸漸在謝莫言頭頂那片天空形成一個漩渦形的烏雲,一道道天雷閃電在烏雲中隱隱出現,這正是高階法術九雷巨鳴的徵兆。
經過手上這雙銀白色手套也就是傳說中百印門的法寶「神印之手」加持過的落雷印一下子提升到九雷巨鳴這種高階法術不由得讓在場的所有人一陣錯愕,能使出中階法術已經寥寥無幾,現在竟然連高階法術都出來了。此時謝莫言在百印門眾弟子面前簡直如同神人一般,全身隱隱泛出陣陣乳白色的靈光,陣陣雷鳴漸漸從遠處傳來,九雷巨鳴顧名思義就是以九天之外借引雷神之力引發九道天雷,但是這九雷巨鳴真正的威力並不是這個,而是九道天雷過後的巨鳴,這雷鳴聲能量巨大,傷敵可在千里之外,以聲波震傷內腑,令人防不勝防,威力著實驚人。
「掌門師兄!這,要不要去阻止他們?」此時秋師妹在一旁說道,臉色肅然。
「看看再說吧!」白老似乎別有用意地看著場中的謝莫言。
一道道天雷猶如一條條張牙舞爪的巨龍從天而降襲向場中的卓師叔,後者一改剛才笑容,一臉肅然地站在原地,祭起背後仙劍,「錚!」仙劍脫鞘而出,猶似通靈一般平浮在中年老頭面前,老頭雙手一陣繁雜的手印,隨即一道白光射向仙劍,劍身竟突然冒出陣陣白光好不刺眼。突然,卓師叔虎嘯一聲,通靈仙劍化做一道乳白色的巨大光柱沖天而起。此時九道天雷也已襲來,仙劍化做的光柱猛地和天雷撞在一起。
「轟!」
半空中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只見第一道天雷竟硬生生被白色光柱撞散,化做點點光斑眨眼間消失在空氣中,緊接著九道天雷一一落下,卻都被這白色光柱在半空中撞散,漫天的光斑猶如曇花一現,在暗暗的天色下顯得如此璀璨,深深印在眾人內心深處。
九道天雷竟被卓師叔的仙劍硬生生劈散,雷鳴都消失了,這也是百印門眾多弟子第一次見識到這個深藏不露的卓師叔高深的修為,白老和另外兩為師叔都略顯詫異地看著卓師叔,看來這些年,他的實力增進不少啊!
謝莫言雖然是借助神印之手才使出這九雷巨鳴,但是自身靈力和精神力的消耗還是讓他感到非常吃力,臉色微顯蒼白地站在那裡,勉強沒有倒在地上。看來這個卓師叔實力不俗啊。
「師叔修為高深,弟子只能望其項背,遠遠不是師叔您的對手!」謝莫言微微做了一輯,聲音有些沙啞,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說這句話。
「哈哈哈……好!小子有前途,剛剛那招可真是嚇了我一跳!嘿嘿……不過看你只耍了這麼一招就要死要活的,臉色還這麼白,修為不到火候啊!」中年老頭好像非常看好謝莫言一般,走過來拍了拍謝莫言的肩膀,但是謝莫言現在是何等虛弱,中年老頭的輕輕一拍也讓他將最後的意志拍散開來,昏倒在地,卓師叔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謝莫言的身子。
彷彿在黑暗中沉睡了千百年,隱隱浮現出一道熟悉的窈窕身影,熟悉的輪廓,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淚水,熟悉的幽怨,一切的一切彷彿就發生在昨日一般,好想你,身在遠方的人兒,我答應你,回去後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謝莫言微睜開眼,外界的光好像刺痛了他的雙眼,瞇著眼睛熟悉了一會兒後方才漸漸睜開,打量了一下四周後謝莫言記得這是自己住的廂房,雖然是古樸了點,但謝莫言還是很喜歡這裡的環境,清淨幽雅。
剛想起身,腦子不由得一陣眩暈,此時門被打開,謝莫言頭暈不已,沒看清來人,只見一雙纖手扶起謝莫言關心道:「你怎麼起來了,會牽動身上的傷口的!快躺下」
重新躺在床上後,謝莫言頭暈減輕了許多,看清來人之後,竟是古家兩姐妹中的姐姐古月昕,後者被謝莫言雙眼盯得滿面通紅,不敢對視。
「這是掌門師尊叫我給你的百靈丹,你服下吧!我出去給你端盆水!」說罷便取出一粒龍眼大小的紅色丹藥遞給謝莫言,羞澀地離開房間。謝莫言呆呆地看著古月昕離開房間,一臉茫然地看著手上的丹藥,又回想著她剛才的表情和臉色。「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謝莫言喃喃自語。甩了甩還有點暈的腦袋,一口將那百靈丹吞下肚,這丹藥果然神奇,入口即化,在腹中形成一道暖流好似自己會控制自己一般走遍全身經脈,暖洋洋得特別舒服。
謝莫言趕忙起身打坐,體內殘餘靈力緩緩動了起來,伴隨著這股暖流走遍全身大小經脈,當走到眉心部位那個寄居著軒轅劍靈的地方時,忽然發現那個劍靈竟比以前凝固了許多,劍身隱隱滲透著一絲乳白。謝莫言抽出一絲精神力小心奕奕觸碰了一下劍靈,那劍身竟也動了一下,謝莫言一時間興奮不已,欲驅其劍靈移動,但精神力再次觸碰到劍身時,劍靈卻好似一個活物一般靈巧地躲開了,謝莫言微微一楞,卻也立刻追了上來。
就這樣在謝莫言的身體裡引發了一場追逐戰,那劍靈東串西藏好不靈活,將謝莫言耍得團團轉,後者追得筋疲力盡之下,心中略有不甘地放棄了,心神退出身體回到現實中來,那劍靈見謝莫言不追了卻也大搖大擺地回到眉心位置,安安靜靜地立在那裡,謝莫言氣地右手猛拍了兩下額頭,卻不但沒傷到劍靈反而把自己額頭拍得一片通紅。
「你幹什麼拍自己額頭啊!你看,都拍紅了!」此時古月昕剛好進屋,見謝莫言如此詭異舉動不禁上前阻止道。
「呃……沒什麼,對了你怎麼在這裡?」謝莫言轉移話題道。
「上次你和卓師叔打架,後來你昏倒了,是師叔把你帶回來的,交代我拿丹藥給你吃,順便照顧你!」古月昕微低著頭說道。
「嗯……我好得差不多了,你還是回去吧!你的師傅應該也在等你回去呢!」謝莫言似乎有些難言之隱,避開古月昕的目光說道。
「……恩,掌門師父說你醒了之後叫你去他那裡一趟。」後者似乎也略有察覺,暗暗藏在內心深處。
「嗯!我知道了!謝謝!」謝莫言回道,古月昕神情自若地離開房間,關上門後,心中不由得一陣悵然,但想起謝莫言睡著的樣子,心中卻也一陣淡淡的甜蜜。
來到百印門大殿處,白老和卓師叔正在那裡似乎商討什麼事情一般,白老面有難色,而卓師叔這個中年老頭卻是唾沫橫飛好像在勸服白老什麼事情,謝莫言沒有多想,僅直走進大殿。
「師傅,師叔!」謝莫言上前拜見道。
「嘿嘿,起來起來!莫言啊,我和你師傅正討論關於你的事呢!」卓師叔滿臉堆笑地走過來搭著謝莫言的肩膀走到白老面前。
「討論我的?」謝莫言微微有些詫異。
「哦,是這樣的,你師叔想……」白老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被卓師叔打斷道:「哎呀,你說話慢吞吞的,還是我來吧!」說罷拉扯著謝莫言走到一邊道:「吶!莫言,我要你以後跟著我一起修煉,代表我們百印門參加百年一次的修真論道大會!順便呢一舉奪魁,就這麼簡單!」
「啊?」謝莫言聽罷面露難色,卻又不敢說出口,生怕得罪眼前這個生性琢磨不透的卓師叔,要是他再來找自己打一次架自己可受不了。
「啊什麼啊,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不答應!快給我個回復!」卓師叔說道。
「這……」
「卓師弟!你還是別難為莫言了,既然他已拜入我門下,我已將百印門今後的重任傳於他手,就算是先來後到也應該是讓我教他為先吧!」白老沖卓師叔說道。
「師兄啊,你別這麼小氣嘛!徒弟最多借我個十年八年的也不是以後不還給你了,再說他以後是百印門的掌門人了,我多教他點東西好讓他以後在門中立威嘛,順便也能在修真界裡佔領一席之地咯!」卓師叔一副孩童模樣纏著白老說道,白老沒辦法,眼光看向站在一邊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謝莫言,說道:「莫言,還是由你自己來選擇吧!」
「呃……我……」謝莫言當下不知道如何選擇,如果選擇白老,那以卓師叔的脾氣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而如果選擇卓師叔的話,白老這邊也說不過去。
「呃……莫言這次上山只能待留兩個月的時間,所以卓師叔想留弟子十年八年的好意,弟子心領了!」
「兩個月?怎麼才兩個月?哎,兩個月就兩個月了,掌門師兄在俗世也教了你不少東西了,也該學學我的了!師兄哦!」說罷,卓師叔一臉理當如此的模樣看著白老,後者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嘿!不說就是默認了,吶!借你的徒弟給我兩個月時間咯!放心拉,看你擺著那副臭臉,我不會耽誤兩個月後的論道大會。到時候莫言一定會學有所成代表我們百印門去的!」卓師叔笑呵呵地說道。
「哎……莫言,這兩個月要好好聽從卓師叔的教導,知道了嗎?」白老歎了口氣沖謝莫言說道。
「弟子知道!」謝莫言伏首做了一輯回道。
「嘿嘿……師兄!我就知道你很闊氣,那我先帶莫言回無指峰拉!」說罷卓師叔叔便拉著謝莫言祭起背後仙劍帶著謝莫言朝遠出飛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坐飛劍了,但是謝莫言還是非常享受站在飛劍上,俯視萬物的那種感覺。一路上謝莫言也從卓師叔口中得知百印門一共有一個主峰和三個小峰,主峰就是以白老為首的天都峰,接下來就是卓師叔的無指峰,江師叔的清逸峰與秋師叔的縹緲峰。
百印門乃千年前開山祖師玉璣子創立而成,一身非凡莫測的修為帶領著當時的百印門成為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但是傳到第四代的時候,百印門遭到一次變故,也就是仙魔大戰的那一次,當時的第四代掌門人無塵子和青峰派,蜀山派的幾個修真界的高手聯手對抗血魔為首的魔教眾徒,那一役真可謂是死傷慘重,血流成河!要不是最後出現一個叫靈雲真君的神秘道友,使出自己畢生法力方才結束這場惡戰。不過自那一役之後,百印門人才凋零,早已不現當日雄風了。
此時謝莫言不禁暗自在想,那個靈雲真君是不是自己修煉的這本《靈動決》的那個靈雲真君呢,哎!在人世間,同名同姓的多如牛毛,也不知道這個修真界是不是也有這種毛病。看來以後要找個地方查一下,修真界這麼大,應該也有像圖書館一樣的地方吧!
另外卓師叔他本名卓不凡,已有兩百五十的高齡,比白老早入門,修為也比白老深厚,只因為品行嗜玩,認為他難當大任,所以當時百印門的掌門無印老人沒有將掌門之位傳給卓師叔。不過他卻樂此不彼,整天除了吃喝玩樂還喜歡創一些希奇古怪的法術,不過這卻也讓他的修為逐漸變得深不可測。
至於那個什麼論道大會則是由修真界一起創辦的一個大會,每一甲子一次,地點也是每一年輪流過來,今年是第二十屆了,論道大會的地點則是輪到在百印門中舉行,而時間則恰好是定在兩個月後,屆時幾乎所有修真大派都會派出自己的代表前來。論道大會簡單點說就是讓修真界的年輕一輩互相比試一下,同時也勉勵那些年輕弟子。但其更深層次上卻也是表示了門派興衰昌盛。
不過每個門派都有六個參會名額,也就是說謝莫言不過是其中一個,但從白老的語氣上看,也是非長看好謝莫言。白老將謝莫言代表百印門參加這次的大會不僅僅是要讓謝莫言好好磨練一般,同時也是讓他在潛意識裡明白自己身上的肩負著百印門興盛衰亡的重任。
卓師叔的無指峰離主峰看似不遠,但實則相隔好幾千里,只因這飛劍速度太快,讓謝莫言誤認為這百印門其餘幾峰都與主峰相隔不遠。
和剛來到主峰時的情形一樣,卓不凡疊起一個手印打在一面牆壁上後,兩個人走進那面幻化成水紋般的牆壁內。百米外,「無指殿」三個大字出現在謝莫言視線中,這裡不像主峰那裡人多,相反卻顯得非常安靜,幾乎一個人影都沒有,卓不凡似乎看出謝莫言心中疑慮,說道:「我從來不收徒弟,麻煩!這裡除了一些幫忙打掃的弟子之外一般很少有人來,你是第一個!」謝莫言略顯詫異地看著卓不凡,看來這個師叔確實很古怪,連徒弟都不收,真不知道他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無指殿以前是百印門中相當於掌管刑法的地方,不過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收什麼徒弟,所以這個刑堂堂主也算是名存實亡了,你跟我來!」卓不凡一路走過,兩人來到後山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山洞內,身邊一石碑上寫著「面壁思過」四個大字。
「師叔……這……」謝莫言心中不解這卓師叔為何會帶他來這裡。難道要自己面壁思過?
「放心了!這以前是一些犯了門規的弟子來思過的地方,但同時也是個避關修煉的最佳場地,吶!以後你就住在這裡,直到論道大會開始。不過這個期間你可要好好努力哦,我會天天來監督你的!」說到監督二字後,謝莫言渾身不自覺一陣輕顫,這個卓師叔該不會是天天來和自己打架吧!
山洞內非常乾燥,不過依稀能夠看出經常有人來的跡象,在洞內最裡面有一池水,水很清澈幾乎可以比擬外界的礦泉水了,並且入口甘甜,看來不是一般的水,也不知道這水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要知道現在可是處於幾千米高的山峰頂端,又沒怎麼見下雨,如何能夠結水?而且每當謝莫言舀了多少水後,不到幾個小時,這水又能夠自動補回來,甚是奇怪。
不知不覺中在這山洞內住了一星期,如果不是謝莫言戴著手錶過來還真不知道自己處了多久,期間謝莫言除了每天打坐修習靈力之外便是鑽研白老給他的那本《御靈決》,而一日三餐謝莫言早就減免成一日三個水果就可以了。
《御靈決》是百印門裡最為深奧的法決,這裡面一共有三個部分,謝莫言先前只是粗略地學習第一部分,也就是手印章,另外還有更深一層次的御物章,和合體章,每一章都分八階,每升一階便可修習更高層次的手印法術。單單是第一部分就很少有弟子可以修習完成,最高的不過第六階,至於謝莫言如果不是借助神印之手這法寶的話最多也只是修習到第五階,不過這在百印門中也算是天才分子了。但就是這麼一個天才分子卻對階層概念不是很明白,就連自己現在修習到第幾階層都不清楚,真不知道是他太聰明還是太愚蠢。
另外和謝莫言所推斷的一樣,卓不凡隔三差五地就過來監督謝莫言,明說是監督其實是來找打架,每次把謝莫言打得滿身傷痕鼻血橫飛,那個慘樣可真是說有多悲哀就有多悲哀。可後者卻像不死的蟑螂一樣竟也逐漸開始適應這種幾近變態的日子。
謝莫言是個天才,用修真界的話來說就是資質非常好,這種先天優勢讓謝莫言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從而更加努力去參透《御靈決》中更深奧的秘訣。以他上好的資質和付出的努力,一個月後,已經將手印篇修習完畢,逐漸步入御物的境界。
不過謝莫言《靈動決》這個修真心法卻沒多少長進,靈動決一共有三部分,分別是人靈、地靈、天靈三個境界。每個境界又分五個階層,從半年前到現在一直都是停留在人靈的最後一個階層,但就是突破不了人靈的境界。心法的限制讓謝莫言的實力一時間也只能停留在御物的基礎上,如果那個靈雲真君在世的話那就好了,只可惜他升天做神仙了。
不過就算如此,謝莫言也從一開始的挨打變成現在和卓不凡能夠互相耍幾招了,雖然每次的結果都是自己落敗。卓不凡的《御靈決》已經修習到御物的最後一個階層,一把仙劍被他控制得如同自己的四肢一般靈活。謝莫言雖有百印戒在身,但現在卻在眾多法寶裡找不到自己合適的。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2:22
第二章 挑撥
這一日,卓不凡和以往一樣準時來到洞口,謝莫言也早已準備好走出山洞,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盯著卓不凡。兩個月在山洞裡苦修的謝莫言,實力早已今非昔比,俊逸的倆上露出一絲自信,原本只是紮在後腦勺的小辮子此時也已長了不少,如果再長點的話,再穿上古古代勁裝,活脫脫一個古人,根本看不出一絲現代人的氣息。
「嘿!小子,這段時間提高不少嘛!」卓不凡笑呵呵地沖謝莫言笑說道。
「承蒙您這段時間來對我的『細心』關照,我才有所提高!還多虧您的福啊!」謝莫言看了一個月的卓不凡那張笑臉,雖然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但心中多少也有些痛恨,特別是在毫不留情打自己的時候。
「哈哈!臭小子,口氣不小,來!比劃比劃,看看你最近到底有多少長進。」卓不凡說罷便一副等著謝莫言攻來的模樣站在那裡,似笑非笑的臉還是那麼令人可惡。
「那你可就小心了!」謝莫言冷喝一聲,身形幾乎瞬間出現在卓不凡身前,一掌襲向卓不凡的肩膀大穴。經歷過這一個月的艱辛修行,謝莫言的實力也開始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現在他可以感受到瞬移的那種近乎無法言喻的感受,雖然還沒有達到慕容伯伯那種來無影去無蹤的程度,但謝莫言還是感受到自身力量的提升。
看似簡單的一掌,在卓不凡眼中其實不然,如果簡簡單單正面硬接的話,那對方就會立刻纏上自己。眼看著隱隱泛著白光的掌影由遠至近地接近卓不凡的肩膀大穴,後者卻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謝莫言的掌印即將觸碰到卓不凡的肩膀部位時,甚至謝莫言都能感受到那衣服的粗糙,但是眨眼間卓不凡動了。身子輕如鴻毛一般向後飄去,雙手平伸,右腳向上一挑將謝莫言這一掌踢偏,順勢身子在半空中翻了個身,落回地面。
但剛觸及地面,謝莫言又纏身向前,卓不凡的術法雖然知道不少,也自創過很多,可這些都是遠程距離進行的,謝莫言這一下竟像是膠水似的粘上來卓不凡根本就沒機會施展。
貼身進攻的飄渺掌在這一個月裡已經被謝莫言改得面目全非,但卻是比先前更加精妙多變,威力也非常驚人,卓不凡如果不用飛劍的話,根本就很難擺脫得了他的貼身戰。
不過如果是在論道大會上的話,那些參加的修真高手根本就不會給謝莫言機會近身,一個御劍術就把他給解決了。只可惜現在謝莫言找不到法寶,只有手上那雙神印之手,或許是因為他的實力原因,卻也發揮不了多大威力。
「臭小子,有種就別粘上來!和我比法術!」卓不凡招架著謝莫言犀利的攻擊,嘴裡狂罵道,掌內靈力襲在四周的地面山壁上不斷傳來陣陣「轟轟!」的巨響,也不知道這山壁是什麼石頭做的,謝莫言平時輕鬆一指就能輕易打穿半米厚的鋼筋混泥土,現在已經使出近八成的功力,山壁和地面上除了一陣灰塵之外,一點裂痕和碎石塊都不曾有過。謝莫言也曾問過這個疑慮,從卓不凡的口中得知在百印門任何一個峰座內,都有一個保護禁制,也就是謝莫言看到的那個水紋狀的東西。
聽說是第一代祖師爺開闢百印門的時候施下的禁制,在禁制內的所有東西都不會被外力所破壞,也就是說這無指殿和山洞不管謝莫言怎麼厲害也是永遠不會塌下去。這些禁制代代傳下,同時也被每一代的百印門門主修補和增強過,可以起到隱蔽和保護百印門的目的。
「好!那卓師叔就見識一下千手印的威力吧!」謝莫言皎潔一笑,身形瞬間回到三丈開外,雙手一陣幻影舞起。千手印是第三代祖師爺創出的法術,也是手印篇內最厲害的一個攻擊性手印,雖然知道謝莫言已經進入御物境界,但卓不凡還是很少看他使出千手印這類攻擊性極強的法術,不過卓不凡的思想是不能以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待的,這是謝莫言和他相處了一個月後得出的結論。
「來得好!」雖然驚訝謝莫言實力提升之快,但卓不凡還是感到興奮,多少年沒打過這麼爽的一次架了,和那些實力相當的老頭子打架要麼就像互相拆招似的沒激情,要麼乾脆說忙。和那些門中弟子比的話,一個個都躲得不知道往哪找。現在可好,謝莫言的性格和他和得來,實力又不俗,更是讓他如獲至寶。
一些小說上都說,修真之人要避除塵世俗念。但對於卓不凡這個怪胎來說,以他這兩百五十多歲的高齡人氏的性格應該是成熟穩重,不問世事,不爭強好勝才是,怎麼就像是金庸筆下的老頑童一般,真是怪胎一個。不過如果沒有他,或許就不會有以後的謝莫言了。
「錚!」祭起背後仙劍,仙劍出鞘的聲音還是如此悅耳。右手豎起劍指,一道靈力緩緩在指尖聚集,隨即雙手疊印,半空中的飛劍忽然豎了起來,幻化出七把劍影,每個劍影都像是實體一般。
此時謝莫言手印已成,蓄勢待發,經過神印之手加持過的法術,威力往往都能夠提升好幾倍。和第一次使出九雷巨鳴相比,現在謝莫言已經成熟許多,處事不驚的性格也逐漸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只見無數個三丈多高的掌印透著一層白色靈光,一環連一環地襲向卓不凡,後者祭起七把飛劍,劍指一陣催動靈力,隨即劍身一亮,卓不凡冷喝一聲:「七劍幻影!」七把劍竟各自飛舞上天,劍尖幻化出無數把劍,那些劍看似連著的卻又像是不連著的,只是覺得模糊一片,遠遠看去好像七條銀蛇。謝莫言的千手印雖然厲害,但似乎還是火候不夠,再加上卓不凡的劍並非凡品,七把劍一起狂舞好似形成一個攪拌機一樣將迎面襲來的手印攪得粉碎。每一個手印破碎謝莫言就感到胸口好像被錘子錘了一下似的,到最後一個手印被攪碎後,謝莫言已經口溢鮮血半跪在地上了。
卓不凡見謝莫言臉色慘白的樣子趕緊跑過去,話也不說就是輸入一股精純的靈力,幫助謝莫言調理體內絮亂的靈力。剛才千手印威力如果再大點的話,卓不凡的仙劍也並非其對手。
過了不久,謝莫言開始緩緩起色,臉上也逐漸恢復一絲血色,看來內傷是沒多大礙了。卓不凡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來,右手猛拍謝莫言的背部道:「小子剛才蠻用力嘛!火候雖然還差點,但勉強能夠參加論道大會了!我看那些有法寶的小傢伙也未必是你的對手!只是你還需要努力,最好挑件法寶,這對你以後的修行會有很大幫助!」
「呃……咳……咳!知……知道了!多謝……卓師叔!」謝莫言傷本就未好,這卓不凡卻還拍得起勁,謝莫言只覺得內腑一陣翻江倒海的震動,耳邊不斷傳來陣陣「啪啪」的聲音,雖然說話有些不適,但胸口的氣窒感竟也逐漸舒緩了許多,而且隱隱有股暖流在胸口處徘徊,看來這卓不凡心地也不是那麼壞。
「卓師叔!你那天破了我的九天雷鳴,那招叫什麼名字?怎麼在師傅給我的《御靈決》裡找不到?」此時謝莫言問道,這個問題在來無指峰時就已經在謝莫言腦海中了,只是遲遲沒有機會說出口。
「那招叫『破印式』是馭劍的一招,是我自創的。只要和自己的法寶心靈相通達到人劍合一就可以無堅不摧。你基本的東西還沒學,這麼高深的法術你是學不會的!」卓不凡絲毫不給謝莫言面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切!謝莫言無趣地轉過頭,兩個月的相處,對卓師叔的性格也多少有些瞭解,對他的直言直語也沒怎麼生氣,只能怨自己現在還沒屬於自己的法寶。
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個星期,謝莫言一直待在山洞內將那枚百印戒裡的眾多法寶研究了個遍,但卻無一是適合自己用的。沒想到百印門昔日在修真界數一數二的法寶在謝莫言眼前晃如一堆破銅爛鐵,這要是讓修真者知道了不知道要暈倒多少次。
看來也就只有這麼一雙手套適合自己用了,不過沒有一件趁手的法寶就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卓不凡說有一件屬於自己的法寶對自己的修行會有很大幫助,但是這雙手套除了能增輻施出的術法之外,也沒怎麼幫助自己的修行。倒是自己眉心部位這個劍靈,當時白老知道自己身懷劍靈時高興得不得了,說以後是個了不得的寶貝,但過了這麼久了,這傢伙除了整天在身體裡毫不費力地汲取自己的靈力一點用也沒有,而且謝莫言對這個劍靈毫無辦法,趕又趕不出去,抓又抓不到它,只能任其所為,堂而徨之地「住」在自己身體裡,「餓」了就吸點靈力做補充。謝莫言有時候真把這把劍當成一個人來看待,這種感覺就好像地球是圓的一樣自然。
眼看那個論道大會就要到了,謝莫言心中也不由得一陣緊張,能夠修真是自己的運氣和造化,但是能夠參加這麼盛大的修真大會卻是任何一個修真者的驕傲。謝莫言更是代表百印門而去,除了興奮之外,更多的還是壓力。如果在論道大會上敗北的話,自己沒面子不要緊,但是百印門也會因此蒙羞,謝莫言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付責任的男人,但是現在他開始認識到責任這個東西。
這一日,卓不凡來接謝莫言離開山洞,離論道大會只剩下三天了,這些日子百印門裡上上下下都在張羅著,恐怕除了謝莫言和卓不凡這個整天游手好閒只會吃喝玩樂的中年老頭外其餘人都忙得不亦樂乎了。
「不是說還有三天麼?這麼早去有什麼事麼?我還沒找到合適的法寶呢!」謝莫言邊走邊說道。
「像你天天悶在山洞裡還找個屁的法寶,我們修真人士所用的法寶一般都要經過自己的粹煉之後才算是自己的一部分,使起來才有種骨肉相連的感覺,你在百印戒裡找的那些法寶威力固然厲害,但是都並非你自己的,再加上你與那些法寶無緣,所以威力固然厲害卻也無多大用處!」卓不凡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壺酒裝在一個葫蘆裡,祭起背後仙劍沖謝莫言示意了一下,後者上前坐在那柄幻化成一把巨劍上。
「起!」卓不凡右手一捏法指,巨劍臨空浮起朝遠處飛去。
「我們這是去哪?」謝莫言坐在巨劍上問道。
「去百印門!掌門師兄想見見你這兩個月來學了多少。」卓不凡說道。「我也不想叫你出來的,不過看你在山洞裡也是浪費時間,就帶你出來逛逛咯!」
看來這些修真者所謂的出來逛都是騎著飛劍在天上飛來飛去,真是比做飛機還要來得方便快捷,只是這個安全性還是不能保障。謝莫言來百印門雖然一共做了三次飛劍,但每一次都緊緊抓住劍身,生怕被空中的狂風吹下來,那可就死得冤枉了。
謝莫言和卓師叔來到百印門的時候,會客堂內已經來了幾個年輕的身影和兩個比較年老的長者,白老正坐首位,言談舉止上似乎對兩位比較年老的頗為和氣。
「師傅!」謝莫言恭敬道。
「呵呵!這位相信就是白道友剛剛下山找到的徒弟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一位大概五旬左右的道姑笑呵呵地看著謝莫言,身後站著一位蒙著白色薄紗的少女,一襲白衣顯得非常非常惹眼,但是一雙冷冰冰的雙眼只是輕略地瞄了一眼謝莫言後便不在看他。如果那張臉不是非常醜不能見人的話,那就一定非常漂亮。謝莫言如是想到。
「竹梅道友過獎了,我這徒弟雖然有些根骨,但不過剛開始修行而已!」白老謙虛道。這個五旬老尼正是天山派的掌門人竹梅大師。
「聽說白道友的徒弟只是剛開始修習百印門的法決,不知道白道友選擇他來參加這次的論道大會是否太過草率了,還是百印門實在無力派出修行更高的弟子出來呢。」一個國字連的中年大叔站起身子一臉瞧不起的模樣看著謝莫言,尖銳的聲音不由得讓在場的百印門弟子一陣氣氛,但卻只憋在胸口,百印門門規雖然不多,但卻異常嚴格,這是每個弟子都是知道的,但是謝莫言一來到百印門的時候就被卓師叔帶去無指峰了,天天修習御靈決,根本不知道百印門的門歸,此時不禁忍不住出口說道:「弟子修行雖淺,但是自認可以代表百印門出席這次大會。」
那中年人一聽之下不禁有些怒氣,冷哼一聲,身後站著的兩男一女也是沖謝莫言冷眼相對,看來是那個中年大叔的弟子。謝莫言此時卻擺出以前那副痞子性格,挑釁似地沖這三人看了看,大有有種就上來單挑的樣子。
「莫言!」白老喝道,「跪下!」謝莫言不解地看著白老,但白老還是一副怒容喝道:「我叫你跪下!」
「是!」謝莫言冷冷地看著那趾高氣揚的中年人和背後三個徒弟,非常不甘願地跪在地上。
「這位公孫師伯乃是蜀山青雲堂堂主,你怎敢對他不敬!還不快向公孫師伯賠罪!」白老冷喝道,謝莫言從來沒見過白老這麼生氣過,但是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竟是蜀山中人不免有些詫異。從卓師叔口中得知蜀山派百年前已是和天山派,百印門並列為三大修真門派。不過眾所周知百印門是因為當年除魔有功才能夠在修真界繼續保持三大門派之一這個虛銜,否則早已被其它門派取而代之。另外修真界最神秘也是人數最少但卻個個厲害無比的天山派只收女弟子,聽說天山派裡的弟子都必須戴面紗,不知道這個奇怪的規定是誰定的,一定是個非常變態的老傢伙。
這幾年蜀山派更是廣招弟子,隱隱有成為三大修真之首。而蜀山掌門更是傳說中神一樣的人物,已經有百多年沒見過他,聽說他已經修煉成「劍靈和體」的修劍最高境界。而他旗下五堂堂主各個都是獨擋一面,實力和白老相差無幾的高手,這青雲堂堂主更是這五堂之中最為冷傲並且性格最為狹義的一個,難怪會如此這麼囂張。
但是就算如此,謝莫言還是對白老的話猶豫不決,要他向這個中年人道歉以他的個性根本就做不到。眼角的餘光依稀可以看到那中年人和身後那三個弟子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站在那裡,謝莫言心中不由地一股委屈和憤怒。此時站在一邊的卓不凡衝著謝莫言猛做手勢,意思就是向這個中年人道歉的意思,但是謝莫言哪裡肯答應,依舊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白老氣得跳了起來,臨空一掌襲向謝莫言胸口,後者躲也不躲地硬接了這一掌,頓時胸口一陣氣血翻湧,整個人飛出三尺開外撞在巨大的門柱上,喉口一甜「哇」的一生吐出一口鮮血,瞬間染紅了胸前衣襟。
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古家兩姐妹看在眼裡,兩個月見不到謝莫言的身影古月昕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沒想到再一次見到謝莫言卻看到他被掌門師傅打得吐血,一股衝動霎時間襲向腦子際。站在一邊的秋師叔早就看出自己徒弟的情緒變化,按住她的肩膀道:「別上去!否則掌門會連你一起責罰!」
「可是師傅……莫言他……」古月昕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卻被師傅打斷了。此時站在身邊的妹妹古月櫻也是一臉關心地走到姐姐身邊,握住她的手,似乎想給她一些溫暖,但是古月昕看到謝莫言的樣子還是感到焦急萬分。
「白道友,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此時竹梅大師上前說情道。中年人也假悻悻地說:「白道友確實是下手太重了,我看莫言入門不久,對門歸並不是很清楚,相信過段時間他會知道的!」
給了這麼幾個台階,白老也只能順著下了,哼了一聲後叫雲山將莫言帶回廂房。古月昕剛想偷偷跟過去時卻見白老又展開笑容道:「剛才真是見笑了,還望兩位道友見諒。這兩位雙胞胎姐妹是我這次下山一同帶來的,資質非常不錯,現在已歸為我那兩位師弟旗下,」
「哪裡哪裡,白道友門規森嚴,相信門下弟子在白道友的領導下日後必可成大氣。」竹梅淡笑回道,隨即看向古家兩姐妹,雙眼放光道:「白道友果然慧眼,如若讓我先找到這兩人的話,必定收為關門弟子,其資質乃上上之選!」
「呵呵……裴道友見笑了,你身後那位相信就是你閉關多年所收的弟子吧!落落大方,靈氣飽滿,相信已經得到裴道友的真傳了!」白老笑呵呵地看著道姑身後站著的那位白衣少女。
「呵呵!白道友說笑了,冰如,快來見見白掌門!」竹梅大師微微做了一輯說道。
「冰如見過白掌門!」蒙面少女走出一步,沖白老微微做了一輯,但聲音還是那麼冰冷,果然是人如其名啊!
「嗯!好好好,各位道友,我看現在天色不早了,還是去廂房休息如何?」白老說道。
「一切由道友安排!」竹梅大師和那個中年人回道。
此時雲山將謝莫言小心地扶回房間,謝莫言傷看似很重卻也不過是小傷而已,這點在他被白老打飛的那一霎那就知道了,但是他實在不明白白老為何會這麼怕那個蜀山派並且還因此打了自己一掌。
「師弟!這是門中的『小還丹』可以治療你的內傷!」此時雲山取出一個小瓶,倒了一粒出來遞給謝莫言。
「多謝雲師兄!」謝莫言感激地看了一眼雲山,接過他手上那粒像普通糖果一樣的藥丸,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調集體內靈力將丹藥化開之後,原本有些疼痛的部位竟出奇地好了許多,看來這小還丹確實有其功效,這丹藥要是拿到那些醫院去賣不知道能賣多少錢……謝莫言如是想到。
「師弟!覺得如何?」雲山站在一邊關心道。
「好了很多,謝謝師兄!」老實說從來到百印門開始,便很少和百印門內的眾多師兄交談相處過。雲山給謝莫言的第一印象就是儒雅,好像書生一般,但在舉手投足之間卻顯得非常大方。是個非常容易相處的人。現在還拿丹藥來給自己,謝莫言對他的印象不禁又好了幾分。
「別客氣,你是我的師弟!我當然要照顧你了,不過那兩個月你被卓師叔帶走了我還好一陣擔心呢!」雲山淡笑道。
「擔心?這又從何說起?」謝莫言疑惑道。
「是這樣的,你剛來百印門,不知道原因。百印門裡有三個人不能惹,第一個就是卓師叔,第二便是雲仙師妹,第三是掌門師傅。卓師叔道行很高,在百印門內可是數一數二的,但是性情古怪,你是見識過了,他經常會找幾個門中弟子陪他練術法,但每次回來的那幾個弟子都是灰頭土臉,滿身傷痕。所以在咱們百印門中他是第一危險人物。」雲山如是說道,謝莫言聽罷,再聯想到先前所受的那兩個月的「殘酷修行」暗暗點了點頭。
「那雲仙師姐是怎麼回事?」謝莫言問道。
「雲仙是門中最冷漠的女弟子,但是門中弟子卻有很多傾慕她,任何一個想和她搭訕的男弟子都會被她那身冰冷的氣息嚇回來。以前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在她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心意時,被她打成重傷。後來師傅還關她禁閉,面壁思過兩年!之後門中弟子見到她就害怕,沒人感接近她!」
哦……原來是個貞節烈女,不過怎麼修真者也能談情說愛了?哎,那卓不凡都喝酒說粗話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謝莫言想道。
「第三個人就是掌門師傅了,不過他很少發脾氣,只今天卻發這麼大火,打了你一掌!這是我入門以來第三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脾氣!」雲山說道。「不過你以後也別再頂撞那個蜀山派的人了,他們現在勢力龐大,我們百印門表面上是修真界三大門派之一,其實不過是個小門派罷了!」
「師兄!你怎麼能這麼說,那我們以後只能任其凌辱了?」謝莫言說道。
「師弟,你入門遲,有些事情以後你會明白的,記住我的話,千萬別和蜀山派的人起衝突,特別是今天來的那個青雲堂堂主公孫洪!另外他的那兩個關門弟子:大師兄丁衛和他的師弟丁石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但是最難纏的還是公孫洪的女兒公孫燕!野蠻脾氣可是誰都怕她,而且公孫洪又是個非常護短的人,所以千萬惹他女兒!」雲山再三警告謝莫言別惹到那個公孫燕,相信就是剛才在大廳上那個中年男人身後站著的那個女孩,另外兩個男的相信就是他的關門弟子了。
「誒?師兄!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謝莫言問道。
「呵呵!我來百印門三十年了!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總之聽我的準沒錯!」雲山拍了拍謝莫言的肩膀說道。「早點休息,別胡思亂想了!再過兩天就要舉行論道大會了,到時候可別來個帶傷上陣!」
謝莫言點了點頭,雲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將那裝滿小還丹的小瓶子留給謝莫言後離開房間。謝莫言不是個受不了氣的人,但是今天在大廳上所受的委屈卻是一直嚥不下去,不過又想到雲山再三強調自己千萬別去惹蜀山派,心中不免有些矛盾。
夜色不知不覺已經悄悄蔓過謝莫言頭頂的天空,閃爍的星光在謝莫言眼中似乎比在山下看得更加清晰更加明亮,猶如銀勾的彎月掛在天邊,月光猶如一道瀑布一般從繁密的樹葉縫隙內撒在大地上。
謝莫言晚上心情很亂,沒有打坐休息,隻身來到屋外閒逛,月光傾灑在他身上隱隱有一絲憂鬱。前面是一小片竹林,零碎的月光透過竹葉傾灑在地上,四周靜得只剩下一些不知名的蟲鳴聲。
忽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謝莫言不禁有些詫異,展開身形悄悄尾隨其後,一直跟到百印門後面的「碧波池「旁,這個「碧波池」聽說是當年百印門祖師爺在開山立派的時候就存在了,見這池水靈氣濃郁,便將百印門建於此地,此後百印門在修真界興盛一時和這池水有莫大的關係,不過最近幾百年來這碧波池卻已靈力漸淡,門中弟子也只是把它當成一處景觀來看。月光倒影在這池水之上,古井不波的池面上一片平靜。偶爾微風撫過,掀起幾絲波瀾倒是頗有些詩情畫意。
眼前的黑影似乎並沒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身形停在碧波池邊後,原來那裡早已有一人守侯。謝莫言小心奕奕地在一邊藉著夜色觀察著,朦朧的月光隱隱照出那兩人的面目,赫然就是白天站在公孫洪身後的其中一個年輕男子,另外一個卻是公孫洪的寶貝女兒,公孫燕!
原來這兩人有一腿!謝莫言心裡咯登一下,暗暗浮出這個想法,但是更令他驚訝的是不僅僅只有自己在隱蔽處偷窺還有一個躲在另外一處的人影和謝莫言一樣蹲在那裡,仔細一看赫然就是那公孫洪的另外一個弟子。
「大師兄!你看這碧波池多美,要是我們能夠一直在一起那該有多好!」公孫燕靠在自己心愛的人懷裡,眼前浪漫的環境不由得讓公孫燕一陣迷戀。既然那個公孫燕叫那個男的是大師兄,看來他就是丁衛。那另外一個偷窺者應該就是丁石了。
「我也是!可是,師傅他老人家不會贊同我們的!」丁衛懷抱著公孫燕,話語裡含著說不出的悲傷!簡直就是韓劇裡那種催人淚下的感動情節,只可惜在謝莫言看來卻是另一番情景。
至於丁石,謝莫言能夠明顯感受到他全身都在顫抖著,此時彎月避開烏雲,比剛才更亮的月光頓時傾灑下來,謝莫言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個偷窺者咬牙切,齒氣急敗壞的模樣,真是想笑又不得不忍住。
「師兄,你放心,我會讓爹明白的!否則,我就死在他面前!」公孫燕說道。
「不可!師傅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他一定不會答應的!你可別做傻事!」丁衛似乎真的很關心公孫燕,聽到她說出自殺的話後緊張得就連聲音都提高不少。
「可是……我們總不能每次都這樣偷偷摸摸的,師兄!你說過要娶我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公孫燕說道。
「等我這次在論道大會中一舉奪魁,我就會向師傅提親!相信師傅會給我機會的!」丁衛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憑師兄的修為,一定可以的!」公孫燕好像已經等到自己心愛的人向自己提親似的,滿臉幸福地將身子靠在丁衛懷裡。
「聽說在這碧波池邊許願,就可成真,我們一起許個願吧!」公孫燕說道,丁衛點了點頭,兩人牽著手跪在這碧波池邊誠心祈禱著。
「姦夫淫婦……」謝莫言一字一句地暗暗說道。看了一眼那個在暗處早就氣憤不已的丁石,心下便有了主意。
指尖聚起一股靈力,輕輕一彈,一道白色靈力沖公孫燕襲去,霎時間不僅是公孫燕和那個丁衛,就連躲在暗處丁石都是一陣錯愕,但瞬間便反映過來。丁衛霎時間擋在公孫燕面前,右手祭起一把赤色飛劍,一股凜冽的劍氣環繞在赤間四周,聚而不散,瞬間將襲來的靈力擊得粉碎,丁衛收劍後銳眼冷冷地看著靈力襲來的地方。謝莫言嘴角微微揚起,身形展開,瞬間退後數丈。
「誰?出來!」丁衛冷冷地說道。但見眼前黑暗處卻絲毫沒有任何響應他的動靜。雙手一捏劍決,浮在半空中的赤劍劃過一道紅光,沖黑暗處襲去。丁石正疑惑間,見赤劍朝自己的方向飛來,不由得一楞,但還是反映過來了,祭起一把淡藍色飛劍,迎了上去,霎時間在這夜空下一道赤光和藍光糾纏在一起,時不時地發出陣陣碰撞聲。
這一下便把他的身形暴露出來了,謝莫言要的就是這種結果,笑咪咪地在暗處看著這兩個師兄弟外兼情敵鬥法。乍眼看去似乎是平分秋色,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卻能發現那道淡藍色的靈光正在逐漸減弱,而赤光卻是愈戰愈盛,眼見那道赤光就要將藍光打下之時,一陣聲音叫起:「住手!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別打了!」公孫燕此時跑到丁石和丁衛中間叫道,丁石憤憤地看了一眼丁衛,收起飛劍,此時他已是全身乏力,汗水早已浸透他的後背。
「師弟!你怎麼在這裡?剛才為什麼要偷襲我!」丁衛收起他的赤色飛劍說道。
「是非不分!」丁石冷哼一聲說道,根本沒有一絲想解釋的意思。
「你說什麼!」丁衛在青雲堂裡除了公孫燕之外是最受師傅信任的人,修為也只是在師傅之下,在青雲堂中有一定的威信,久而久之便有了一股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感覺。現在丁石竟然這樣對自己說話,丁衛不禁有些慍怒!
「我說你是非不分,根本不配做我的大師兄,不配擁有師妹!」丁石似乎將先前所受的委屈爆發出來,這一說不禁是公孫燕和丁衛楞住了,就連丁石自己都有些發楞,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衝動。但是剛剛說了那句話後,丁石內心又有股非常舒暢的感覺。
「丁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丁衛上前一步大聲說道。而在一旁的公孫燕卻沒意料到丁石師兄會說出這番話來,平時安靜少語的他竟然會喜歡自己。現在公孫燕內心一片絮亂,丁衛和丁石卻已提起靈力對峙起來。
「我當然知道,在青雲堂裡,師傅已經對你非常器重,對我卻沒有絲毫關心,你是大師兄,修為又是在門中數一數二,師傅一定會把青雲堂交給你,但是你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師妹,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說到最後丁石幾乎是聲嘶力竭,看著這般情景,躲在暗處的始作俑者謝莫言也是暗暗歎息,真是:自古多情空餘恨啊!
「放肆!師弟,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今天我就代師傅清理門戶!」丁衛冷喝一聲,赤劍再次被祭起,丁石也不相多讓,藍色飛劍也隨即迎了上去。不過丁石剛剛消耗靈力太多,此時早已是強弩之末。藍色飛劍每一次和赤劍碰撞後,劍身上就會多一條赤色條紋,而飛劍上的藍色靈光也隨之逐漸減弱。
另一方面,公孫燕在一旁卻是看得萬分焦急,她沒意料到平時非常疼自己的二師兄竟然會喜歡自己,但是自己卻已心有所屬。現在造成這種局面別說是被爹知道了,兩者相鬥必有一傷,任何一個受傷公孫燕心中都不會好受。
再看看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謝莫言,此時正津津有味地頓在暗處看著現場真人表演的飛劍鬥法,真可謂是比看立體電影都過癮,就差手上沒拿著苞米花了。隨著時間漸逝,原本就打不過師兄的丁石終於被赤劍打翻在地,藍色飛劍也失去了原先的靈光,倒插在地。
赤劍的劍氣霸道無比,丁石根本就防守不住,滿身的傷痕幾乎都是那赤劍上的劍氣所傷,不過丁衛控制赤劍顯然已有一定火候,劍氣最多只是皮外傷,但是對於丁石來說自己在公孫燕面前這副狼狽樣簡直就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你殺了我吧!」丁石憤憤地沖丁衛說道。公孫燕見丁衛臉上烏雲密佈,趕緊跑過來攔在丁衛面前說道:「不要,師兄!二師兄是一時情急,你不要怪他!」
半跪在地上滿身傷痕的丁石見公孫燕竟然為自己說情,心中又是高興又是傷心。丁衛見公孫燕攔在自己身前,不由得一陣錯愕,但馬上便恢復過來,說道:「師妹你讓開,這個叛徒剛才竟然向你偷襲,這種叛徒就算我不懲治他師傅也會清理門戶。」
「不行!」公孫燕說道。
「哼!是非不分,你分明是對我心存恨意!」丁石雖然知道有第三人想分裂自己和師兄他們的感情,但是此時心頭早已被丁衛的咄咄相逼沖昏了頭腦。
「你這是強詞奪理!」丁衛聽罷便又要衝上來,公孫燕急忙攔住他,哭著求道:「大師兄,就看在我們多年的師兄弟的情分上不要傷害二師兄吧!」
「你……」公孫燕的求情下,丁衛說什麼也是沒辦法下手。恨恨地看了一眼丁石說道:「你走吧!回到青雲堂後我會向師傅稟報此事,你看著辦吧!」說罷便甩袖而去。
眼見丁衛離去,公孫燕看了一眼丁石也起身跟去,此時丁石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沖公孫燕的背影叫道:「師妹!」
「師兄!」公孫燕轉過身,見丁石已站起身子,剛想上前,卻被丁石一手攔住道:「師妹!一直以來,我都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公孫燕開始沉吟了,幾秒鐘的時間對於丁石來說彷彿過了好幾輩子一般,期望的眼神一直盯著公孫燕,希望能夠得到一個自己所希望聽到的答覆。
「對不起!二師兄,你人很好,平時很照顧我,但是……我只是把你當成我的師兄我的哥哥看待!」說出這番話語,對於公孫燕來說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但是她依舊不敢面對丁石那雙失望的眼睛,說完後,轉身便離開了。
此時,躲在暗處的謝莫言看著這一幕,心中除了有些感動外更多的是擔心自己使計挑起這麼多事端是否會被雷公劈死,當下不禁暗暗祈禱。
回到房間後,謝莫言竟看到一個黑呼呼的身影偷偷摸摸地來到自己房間門口,心下大驚,竭力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緩緩移到那黑影身後,那人似乎並沒發覺身後有人,只是偷偷摸摸地推開門,走進屋內輕叫了兩聲:「莫言……莫言!」
謝莫言當下一楞,這聲音好耳熟,難道是……思忖間不巧雙腳發出一陣輕微聲響,眼前的黑影霎時間轉過身,雙手疊印隱隱泛出一股靈光,眼前不到三寸處突然冒出一個人臉把那黑影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啊!」手印上泛著的靈光瞬間消散。
「別叫!」藉著那道靈光,謝莫言看清楚眼前的黑影竟是古月昕,本能地上前一手摀住她的嘴巴,一手攬住她那纖細的腰肢。
「晤!」古月昕竭力掙扎但卻始終掙扎不開謝莫言的手,似乎想說什麼但無奈被謝莫言摀住嘴無法開口。不過聽剛才那人的聲音似乎非常耳熟,遂也就平靜下來。
謝莫言鬆開雙手,點起一盞油燈,百印門這裡就好像回到石器時代,連電燈都沒有。
「你……你怎麼會在我身後?」古月昕待看清那張人臉就是謝莫言之後心中不由地鬆懈下來,但馬上卻又是一陣羞意。
「先別說這個,三更半夜的,你來我房間做什麼?」謝莫言問道。
「我……我是拿藥來給你的,這是師傅煉的小還丹,可以治你的內傷!我在師傅的煉丹房裡找了好久才找到!」古月昕羞澀地說道,取出一小瓶丹藥出來。「白天我沒機會來,所以只能到深夜才來,打攪你休息了!」
「呃……沒關係!不過這藥……你該不會是偷拿來的吧!」謝莫言看著古月昕手上的丹藥開玩笑似地說道。
「嗯!」古月昕低著頭回道。
「那你三更半夜來我房間就是為了拿藥給我?」謝莫言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古月昕依舊點了點頭,看謝莫言似乎並沒有受傷的樣子,不禁有些疑惑:「你的傷好了麼?」說罷便欲上前查看,後者卻是一臉恐慌地向後躲去。
「呃……好了很多,白天雲山師兄已經給了我小還丹了,多謝你的好意!」謝莫言取出雲山留給他的那一瓶小還丹說道。看著古月昕一臉疑惑和失望的樣子,謝莫言心中不由地想到:她該不會是對自己有意思吧……「原來如此,那就好……那我先走了!」古月昕勉強提起一絲微笑說道。
「嗯!你早點休息吧!」謝莫言說道。
看著古月昕離開房間,謝莫言終於將提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現在可好,這個古月昕一定是對自己有意思了,該怎麼辦?慕容香要是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謝莫言現在就像是在扮演公孫燕的角色,陷入了危險的三角戀,這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漩渦,一旦被捲進去就無法自拔。看來是報應來了,謝莫言如是想道。
次日早晨,謝莫言起得很早,昨晚一宿的疲勞在經過四個小時的冥想之後早已煙消雲散,剛跨出門檻,雲山碰巧經過門口。
「早啊,雲師兄。」謝莫言打了個招呼。
「師弟早!傷好了沒有?」雲山關心道。
「好了很多,多謝師兄關心!」謝莫言說道。
「嗯,對了!掌門和其它師叔在議事,叫我們不要去大廳打攪他們!」雲山說道。「另外這是百印門的門規,你要好好謹記在心,別再像昨天那麼衝動了!」
「哦,我知道了,謝謝師兄!」謝莫言接過雲山遞來的一本線裝書!
「嗯,那我先去做事了!有空可以去找我!」雲山說完便走開了。
「我會的!師兄走好!」看著雲山離開後,謝莫言拿著這本線裝書無趣地翻閱著,兒時被老頭折磨後的其中一個後遺症就是謝莫言隨意的翻一本書就可以記住其中的大概內容,現在身懷靈力,看書的速度更是異常快,不過他似乎有意要放慢翻閱的速度,一個人來到碧波池邊。
清晨的曙光被四周的樹木切成零碎,灑在平靜的碧波池面上,泛起點點晶光,偶爾一聲蟲鳴響起,彷彿給這祥和的氣氛增添了一絲悅耳的配音。
然而,就在這樣的環境中,謝莫言卻發覺四周還有另外一個人。抬起頭一看,站在碧波池對面的身影赫然就是那個天山派的徒弟,也就是那位白衣蒙面少女。陽光鑽過樹葉間的縫隙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在謝莫言看來她簡直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只是因為那層面紗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難以看清其真正面目,不過就沖那雙盯著池面的大眼睛可以斷定她不醜,但是此時這雙眼睛裡卻是充滿著幽怨和哀傷。謝莫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下手中的線裝書,楞楞地看著眼前的白衣仙女。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雖然相距十數米,但對於謝莫言來說猶如近在咫尺般的近,微顯波動的眼簾,雙眼呆呆地斜看著池面,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謝莫言看來,那雙眼睛裡充滿了無盡的孤單和寂寞,還有淡淡的憂傷,那種感覺好像就是在哭泣。不知道怎麼地謝莫言發覺自己心中突然一陣傷感,似乎也要伴隨著仙女而落淚。
懵然間,白衣少女似乎察覺到什麼,抬起頭,發現在池對面一個人影像塊木頭似地呆呆地看著自己。匆忙之下,少女趕緊轉過身,走之前似乎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冷冷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後不過多時便在消失在謝莫言的視線內,後者卻依舊駐足在原地,眼中充滿著留戀和疑惑。
回去的路上,謝莫言雖然是捧著本書,但腦子裡還是想著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樣子有些魂不守舍。走到拐彎處時一個人影也衝了出來,謝莫言沒有防備,一下子被這影子撞出一米開外,受了點皮肉之苦倒是次要,可謝莫言起身後發現撞倒自己的竟是那個丁石。不過此時丁石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屁股坐在地上,還一臉迷糊,一身濃重的酒氣就好像是剛從酒缸裡剛撈上來似的。謝莫言皺了皺眉頭,起身拍落身上的塵土,沖丁石說道:「喂!你幹嘛撞我啊!」
「無用之人……呵呵……廢物……」丁石扶著牆,勉強站起身子,手中提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半罈酒,看那搖搖晃晃的樣子讓人擔心會不會隨時倒下去,謝莫言的話他似乎根本就沒聽到,語無倫次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看樣子他似乎有什麼心事。
「喂……你,你沒事吧!」謝莫言走近過去,輕輕拍了一下丁石的肩膀,但對方好像突然發酒瘋似的右手猛地向後甩,將謝莫言搭在肩膀上的手甩了下來,霍地轉過身,滿臉醉意地看著謝莫言,大聲叫道:「你搶走了師妹,又得到師傅的信任!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想怎麼樣?」
「屁話!你醒一醒,我可不是你那個沒大腦的丁衛!也不會那麼沒眼光看上你的師妹!」謝莫言說道,正說話間,卻見丁石腹部一縮,整個人扶著牆角吐了起來。看著地上一大堆的穢物,謝莫言看著噁心,聞著難受,那陣陣嘔吐聲聽得更是讓人一陣反胃。
竭力壓下體內想傷湧的胃酸,謝莫言扶著吐得差不多的丁石回到自己的房間,順便簡單地清理了一下現場那堆穢物。
躺在床上的丁石依舊是胡言亂語不知道在講些什麼,謝莫言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醉成這副德行。百印門裡沒有解酒藥,不過還好有茶水,謝莫言倒了杯茶給他喝下後,丁石話開始少了,逐漸失去知覺,只是那沖天的酒氣和鼾聲讓謝莫言一陣皺眉。
老實說這丁石也長得一表人才,倒也算是個性情中人,可卻偏偏喜歡上他那個小師妹,做事也太衝動。再看看那個丁衛,一連假仁假義,做事只看表面,自己說的就是對的,簡直屁都不是,不過他那把赤劍法寶倒是蠻厲害,看他昨晚的耍的模樣似乎只是使出自己五六分力。
謝莫言暗自思忖,如果在論道大會上和他對上的話自己根本就沒機會出手,他的劍太厲害了,特別是那劍氣,自己雖然有些速度,但還是比不上那把赤劍。現在謝莫言終於明白卓不凡說要擁有自己的法寶的好處了,沒有法寶在身自己很難戰勝他,真希望自己也能擁有像赤劍這種法寶,只可惜飛劍到沒有,劍靈卻有一個,只是這個該死的東西就像只寄生蟲似地蹲在身體裡根本就不能為自己所用。
「呃……水……水!」身後一陣呻吟打斷了謝莫言的思緒,謝莫言無奈之下倒了杯茶水給丁石喝下後,皺了皺眉頭,剛想離開房間,右手卻被丁石抓在手中。
「師妹……師妹……不要離開我!」丁石緊緊拽住謝莫言的右手,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力氣謝莫言硬是掙脫不開,不禁氣惱道:「喂!我不是你師妹,給我放手,你這個玻璃!」說罷一拳砸在抓住自己的手臂上,後者似乎受痛鬆開手掌,謝莫言趕緊抽出被抓得生疼的右手甩了幾下,哼了一聲離開房間。
丁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時值正午,一絲陽光透過天窗照射在丁石臉上,似乎是受了光線的刺激,丁石適應了好一陣子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不禁有些詫異,剛想下床,腦子忽然一陣眩暈,無奈坐在床邊,調起體內靈力將剩餘酒勁逼離體內。
不到一會兒,丁石精神好了很多,睜開眼睛,碰巧謝莫言也剛從外面進來,見丁石醒了微微怔了一下,卻也沒多說。
「你醒了!」謝莫言看了一眼丁石說道。
「我在哪裡?是你把我送到這裡來的?你是誰?」丁石一下子問了三個問題,謝莫言以為他是不是喝酒喝得腦子都傻了,疑惑地看了一眼丁石後回道:「我看你醉得像灘泥似地,但不知道你的房間在哪裡,就把你帶帶我房間裡來了!」
「我記起來了,你是昨天在大堂上那個被懲罰的弟子!」丁石看謝莫言的眼睛瞬間一亮。
「哼!昨天明明是你師傅不對,我是被冤枉的!」謝莫言說道,言語之間略有不滿。
「我丁石雖然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不過你不要以為照顧我就可以胡亂說我師傅的不是,早上送我來此這個人情我遲早會還給你的,就此告辭!」說罷丁石看了一眼謝莫言甩門而去,留下謝莫言一人在屋內暗自後悔自己剛才不該管這個酒鬼。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2:44
第三章 第一個對手
此時,在百印門主峰大殿上,早已彙集包括蜀山和天山派的各大修真門派掌門峰主堂主等道行頗高的人物。
「我這次召集各位道友前來一是為了這次的論道大會,另外一點是為了血影門重現人世的事情!想和各派掌門一起來商討應對之測!」坐在首位的白老說道,旁邊分別坐著百印門其它三峰的峰主。
「根據白師伯所說的,看來血影門重現人間並非空穴來風,只是這次血影門死灰復燃到底是何目的?」此時一位身著藍色勁裝,風度偏偏的公子個兒站出來說道。看上去雖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但舉手抬足之間卻顯得非常老到,好像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按常理來說,修真人氏的確可以延年益壽,但要做到還老返童在修真界還沒有人能夠做到,除非是經過一些偏門的法術或者靈物才可有此功效。
至於這位站出來說話的藍衣青年身上卻並未有施加任何法術或者擁有靈物在身的跡象。能夠坐在這裡商談的不論是身份還是道行,在所屬門派中均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可想而知這個藍衣青年的地位有多高了。
「這位是無崖谷的少谷主藍玉飛藍師侄吧!你年紀不大,也難怪你不知道事情原由,當初血魔被我們正道封印在東海海底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孩子!這次血影門死灰復燃應該就是為了要讓血魔重現人間!」此時蜀山青雲堂堂主公孫洪以一種鄙夷好笑的眼神看著那位藍衣青年。
「這位應該就是蜀山派鼎鼎大名的青雲堂堂主公孫師伯吧!失敬失敬,小侄對血影門知之甚少,見笑了!對了,這次論道大會公孫燕師妹妹可有前來?」藍玉飛對公孫洪略顯鄙夷的話並不顯得生氣,反而略帶笑容地說道。
「小女這次雖然也來了,但也不過是來見識見識而已!」公孫洪說道。無崖谷雖然是在修真界剛剛出現不久,但也有六七百年的歷史,在修真界雖然沒有像蜀山派和天山派的頭這麼響,谷中人數也不是很多,但多少也有點名氣,早已超過名不副實的百印門。
「公孫師妹聰明伶俐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次公孫師妹妹必定能夠在論道大會中一展英姿。」藍玉飛說道。公孫洪見這個藍玉飛對自己的冷言冷語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反而一副從容淡笑的模樣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特別是在說到自己女兒的時候,更是顯得非常親熱,一口一個公孫師妹妹,搞得好像一家人似的!臉上卻不表露任何的情緒,讓人猜測不到他心裡在想些什麼,這個人不簡單!公孫洪暗暗想道。
「不錯!公孫道友所說極是!這次血影門捲土重來只是為了讓血魔重現人間,而且他們還搶取了紫金鑽,其餘四樣聖物不知道他們已經找到幾樣了,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的巢穴將他們一網打盡!」白老說道。這話一出,下面眾多人頭紛紛湧動起來,商討著剛剛白老所說的話。
軒轅劍靈、東海神珠、麒麟血、九色金蓮、紫金石,這五樣物品均是天地間極其稀有的寶物,並且其中有幾樣還有一定的靈性,所以在修真界都稱之為五聖物。但這些都只是在古書記載過而已,真正的實物還沒有任何人見過,但是典籍記載過這五樣聖物一旦聚集在一起的話,再利用五行處子之血就可破除世間任何一種封印和法陣。剛剛白老說血影門已經找到五聖物之一的紫金鑽同時也是在提醒各個門派,提他們敲響警鐘。
「哼!那些血影門的餘孽不過是群烏和之眾罷了,沒什麼好驚慌的!待論道大會結束之後派遣修真界的幾個後輩去定當能夠將他們誅殺!」公孫洪嗤之以鼻地說道,對白老的話顯得無動於衷,一臉的傲氣和自負不禁讓不少門派的修真人氏略顯皺眉,蜀山派青雲堂公孫洪的自傲性格在修真界早已家喻戶曉,只是各派道友礙於面子和身份所以也都沒怎麼說。
「各位道友,我看不如在論道大會之後,咱們再商議如何應對血影門如何?」此時一位五旬老尼起身說道,正是天山派的竹梅大師。
「如此甚好!那就在論道大會之後再做商議吧!」白老說道,眾人紛紛點頭答應。
夜色悄悄臨近。謝莫言坐在屋內看著那本百印門的門規,雖然只有三十三條,但謝莫言看得很仔細。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謝莫言以為是雲山師兄便說道:「師兄,沒沒關,你進來吧!」
沒想到進來的不是雲山,卻是白老!謝莫言見是白老過來,略顯詫異,將書放下後,起身說道:「師傅!」
「誒!莫言坐下,別站著!」白老顯得很和氣,一點也不像那天生氣的樣子。謝莫言依言坐下後,白老微歎了口氣關心說道:「莫言,昨天那掌現在好了麼?」
「沒事了,師傅!已經好了!」謝莫言說道。
「哎……其實昨天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蜀山日漸壯大,在暗地裡早已是修真界公認的泰山北斗,我們百印門雖然在幾百年前曾是領導群雄的修真大派,但現在已經不復當年了。你是我看中的百印門的下一代掌門,但是你那天公然頂撞蜀山派的公孫洪不僅僅是私人上的問題,而且還會牽扯到門派間的糾紛。現在血影門又死灰復燃,誰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大規模,現在正道如果再搞出個門派糾紛出來,修真界便會如同一盤散沙,那血影門就有可乘之機,到時候不僅僅是天下蒼生,更是三界的災難!」白老說到這裡,不禁也有些無奈。
「師傅!對不起,當時是我太衝動了!」謝莫言微低頭說道。
「嗯!你能這樣想就好了,百印戒傳給你也沒有傳錯!裡面雖然有些歷代祖師所煉製的法寶,不過你發揮不料其真正的威力,但在關鍵時刻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我留給你也是為防萬一!你體內的劍靈如何了?」白老說道。
「最近那東西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比以往更加凝固了,但還是駕馭不了它!」謝莫言如實說道。
「嗯!軒轅劍靈並非凡品,我曾和你說過,劍靈是有靈性的寶物,軒轅劍內的劍靈更是奪天地之造化的靈物,需要以意和其溝通,否則很難駕馭和使用它!現在我傳你『劍靈法決』你記住口訣之後要時常意會,但切不可心浮氣燥!」白老說道。
「多謝師傅,弟子一定會努力修行的!」謝莫言說道。
將一大串的法決記住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謝莫言自小便背誦很多書籍,記憶力早已是超凡脫俗,理解力更是難以想像,但是記住這個「劍靈法決」還需要這麼久才能記住的法決可想而知這法決有多晦澀難懂。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以你的資質和悟性,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駕馭這軒轅劍靈了!到時候你就擁有屬於你自己的法寶,以你的道行再加上軒轅劍靈,今後你的前途無可限量啊!」白老感歎道。
「這都歸公於師傅教導有方!如果沒有師傅,也就沒有現在的我!論道大會上我一定不會讓百印門丟臉的!」謝莫言說道。
「哎……你現在還沒能駕馭軒轅劍靈,而百印戒內的法寶給你也只能發揮其真正威力!百印門丟臉不要緊,你人可要給我好好地回來!要知道百印門以後可就要靠你來支撐了!」白老語重心長地說道。
「嗯!」謝莫言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中卻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倒下!
次日,謝莫言早早地就起來了,事實上他昨晚根本就沒和過眼,也沒打坐冥想,而是擔心今天的論道大會,不知道自己第一場會和誰比試,昨天雲山師兄過來說百印門參加這次論道大會的六個名額中除了自己之外,其餘五個名額分別是雲山和雲仙,和古家兩姐妹,另外還空了一個,見門中也沒弟子願意參加遂也就直接放棄了。其它幾個門派都派了六個弟子出來,首先在人數上百印門就已經處於劣勢。
簡單的洗漱後,謝莫言來到百印大殿門口的空地上,這裡早已是人頭聳動,一個個修真者站在寬闊的空地上,認識的走在一起互相打招呼交談,不認識的也找自己的同門一起閒聊。但彙集人最多的地方卻是右邊不遠處,仔細一看,站在中間的竟是那位天山派的蒙面少女,美女就是美女,就算蒙著面紗還是這麼好看,也不知道這群圍著看這美女的那群修真人氏是不是色鬼投胎,一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盯著白衣少女猛看,就差流口水了。
此時一位偏偏公子打扮的藍衣青年走上前語氣謙和地說道:「在下無崖谷藍玉飛,不知姑娘芳名?」此人正是無崖谷的藍玉飛。
老實說這藍玉飛是眾多修真者中長得最出眾並且最有風度的一位,不管是自身氣勢還是樣貌上都是出類拔萃的,再加上能夠來這裡參加論道大會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這樣一位既帥氣道行又高的帥哥相信只要不是冰山,所有女孩子都會為他所傾倒。就連一向對自己樣貌頗為自負的謝莫言來說,此時看到這位藍衣青年也甚覺非凡。
但是不僅僅是眾人想不到的,就連謝莫言都甚覺意外的一幕出現了,這位蒙面少女竟然鳥都不鳥主動來搭訕的藍玉飛,雖然看不到整張臉,但還是能夠感覺到她身上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看來她果然是冰山,在場的所有人紛紛想道,除了謝莫言之外。
見蒙面少女如此,藍衣青年或許是沒意料到自己竟然會碰到釘子,臉上略有尷尬之色,此時身後兩個看似藍衣青年隨從,其中一個一襲青衣勁裝,長得人高馬大,不悅地沖那位蒙面少女喝道:「喂!我們家公子問你話呢!」
「項武,退下!」藍玉飛淡淡地說道,那位大個子聽罷,臉上略有不忿地退回藍玉飛身後。
「真是抱歉,這位是我的隨從項武,說話沒有分寸,還請姑娘見諒!」藍玉飛歉意地說道。
此時不遠處一陣聲音叫起:「冰如!」
「師傅!」蒙面少女轉過身,沖一位無旬老尼恭敬地說道。如鶯般的聲音從她口中響出,一下子讓四周的所有男性修真者包括藍玉飛和在一旁的謝莫言一陣發怔。這是什麼樣的聲音啊!簡直就不屬於人世間的,怎麼會有如此動人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想去看看這位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只可惜少女還是蒙著臉,依舊看不清她的真實面貌,眾人心中不禁略顯遺憾。
「竹梅大師!」藍玉飛沖眼前的五旬老尼恭敬地打了個招呼。
「藍道友,你這次是代表無崖谷來參加論道大會的麼?」竹梅大師說道,語氣上並沒有因為他的年紀而看輕他。
「小侄這次正是代表無崖谷來參加這次大會,這位是……」藍玉飛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無塵身後的那位蒙面少女身上,但視線還是非常禮貌地停留在無塵身上。
「這位是我的徒弟冰如!」竹梅大師介紹道。
原來她叫冰如,果然是人如其名!謝莫言和藍玉飛心中不約而同地想道。
「原來是師太的愛徒,真是失敬!想必冰如師妹這次是代表天山派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吧!」藍玉飛套近乎地說道。
「不過是來長長見識,歷練一番而已!到時候還請藍道友手下留情!」竹梅大師說道。
「哪裡哪裡,人才輩出的天山派,旗下弟子個個出類拔萃,就連聲音都如此動聽!相信道行也是非比尋常!」藍玉飛說道,眼睛向無塵身後的冰如看去,後者卻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好像剛剛藍玉飛說的話她根本就沒聽到一番。這聲音好聽和道行似乎根本就沒什麼關係,但這藍玉飛卻說得頭頭是道,好像這兩樣東西真的能夠用因為所以來串聯起來似的。謝莫言此時感覺到這句話的語病不禁有些好笑。
此時冰如似乎也感應到在角落裡謝莫言的笑意,微微偏過頭,赫然和謝莫言那雙眼睛對上,心中不禁輕輕一跳:「是他!」
後者也是眼神一怔,趕緊將視線轉移開來。老實說謝莫言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躲避她的眼神,當和她那雙水靈的眼睛對上的那一剎那,突然有種面紅心跳的感覺,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前段時間因為古月昕突然對自己的關心這件事好像讓謝莫言突然對感情這件事非常敏感,此時心中不由地開始猜測:難道自己竟然對她一見中情?
「藍道友過獎了!」竹梅大師說道。
藍玉飛微笑不語,微顯歉意地沖無塵欠了欠身,走進人群中眨眼間便不見身影。
「師傅!他是什麼人?」藍玉飛走後,冰如對竹梅大師說道。
「他是無崖谷谷主藍玉龍的兒子藍玉飛!此人心思甚密,以後你和他少接觸!」竹梅大師看著藍玉飛離開的角落淡淡地說道。
「弟子明白!」冰如說道,視線不禁轉到謝莫言剛剛站著的那個角落,此時卻已是人群湧動,早已見不到他的身影。
觀察細膩的藍玉飛剛才發現冰如的視線轉移到角落裡一個樣貌俊逸的少年身上。心中懷著一絲詫異和興趣走近謝莫言,微笑地衝他打了個招呼:「在下無崖谷藍玉飛,敢問道友貴姓?」
「百印門,謝莫言!」謝莫言沒意料到這青衣男子會主動和自己打招呼,不禁有些詫異。對於藍玉飛來說也是如此,今天謝莫言一襲書生打扮,一點也不像是個道行高深的修真者。
「原來是百印門的弟子,久仰!」藍玉飛深深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微微欠身後轉身離去。謝莫言看著藍玉飛離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此時一陣鐘聲響起,空地上的人群主動地站在兩邊,中間空出一條大道出來,三大派的掌門堂主從百印殿內走出,走在正中間的赫然就是白老。
「時至今日,正道日漸興旺繁榮,人才輩出,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者不勝其數!這次大會增至一百二十八個名額。在這個紅色籤筒裡有兩百個紙簽,分別是一至一百二十八此類數字。」白老說到這裡,下面的人群已經開始湧動起來,一個個緊張地看著不遠處的紅色籤筒。白老不予理會繼續說道:「在抽籤完成之後分別是以一號對二號,三號對四號,以此類推,其後第二輪則以一號與二號勝者與三號四號勝者,以此類推,諸位明白了沒有?」
見下面人群中沒有人提出疑義後,白老繼續說道:「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開始抽籤吧!」
一時間場地上所有的人都將視線轉移到眼前的紅色木箱上,首先是百印門走出五人,分別是雲山,雲仙和古月昕和古月櫻,走在最後的便是謝莫言。依次走到紅箱前抽取一個紙簽。然後是蜀山派的丁衛,丁石和公孫燕,只是丁石似乎特別有意走在最後,外人不知道原因,謝莫言到是知道事情真相。
輪到最後,是天山派的那位蒙面少女,竹梅大師點了點頭道:「你去吧!」少女應了一聲,將最後一個紙簽取出。
此時空地上眾人紛紛查看紙簽,而此時眾派掌門一一坐到廣場上早已安排好的看台上,等待著抽籤後的結果。
「啊!我是十五號!」一個門派的弟子叫出聲道。
「我是三十號!」
「我的恰好是第一百號」
「莫言,你抽到的是幾號?雲山問道。
「我的是最後一個號碼!」謝莫言揚了揚手中的紙簽,上面寫著一百二十號。
「我是七十號!」雲山說道。
「我的是三十五號!」此時古月櫻也過來興沖沖地說道,能夠拜入百印門修真已經是她最大的驚喜了,現在能夠有機會參加這麼大的一個修真比試,對於這個好動的古月櫻來說更是顯得非常興奮。
「雲仙師姐!你的是幾號?」此時古月昕不禁問起身邊一直沉默的雲仙。
「六十號!」雲仙不溫不火地說道,臉色依舊沒有變化,那張漂亮的臉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如此冰冷的性格到是和那位蒙面少女有得一拼啊!謝莫言此時不禁想道。
說到那位蒙面少女謝莫言不禁將視線四處飄動起來,尋找她的身影,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她的身影。天山派竟然只派她一個人來參加,看來竹梅大師確實很看重自己這個關門弟子。
「好!現在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簽號了,待會兒諸弟子將自己的簽號連同姓名一起報上來,稍後即用紅榜一出,大家就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了!」白老說道。「時至今日,正道大興,除魔衛道乃是我們正道義務所在。但是近年來魔道餘孽死灰復燃,蠢蠢欲動,更需要我們正道持道除魔。經過和幾位掌門商討過後,這次大會勝出前六位者,將有一次下山歷練的機會!」
聽到這裡,下面的人頓時喧嘩開來,就連一直鎮定如常的雲山臉上都是興奮異常,謝莫言不解地問道:「師兄,他們怎麼這麼興奮?」
「你不知道,我們修真之人向來都不允許私自下山,但是在山上苦修任誰都有點想下山遊玩,只是沒有師門的允許任何一個門派的弟子都是不敢私自下山的,這就好像一隻被關在鳥籠裡的鳥,一心想離開籠子一樣。現在突然有這麼一個機會,怎麼能不讓他們興奮!」雲山激動地說道。
「這個……那如果沒有進前六名那不就不能下山了?」謝莫言問道。
「嗯!師傅的命令我們是不能違抗的!」雲山說道。
遭了,如果自己沒能進入前六名,那自己不就不能下山了,這論道大會又是百年一次,難道要讓自己等一百年再來?謝莫言此時略有驚慌地想道。
「那各位就先暫且回廂房休息吧,明日一早大會正式開始!」白老說道。
場地上,眾人紛紛三三兩兩地離開了,謝莫言故意走得很慢,遠遠地跟在雲山等人的身後,自上次之後,謝莫言似乎有意躲避古月昕。後者似乎也察覺出來謝莫言在躲著她,只是一直都不說出口罷了,心中失落的感覺日趨加深,身為妹妹的古月櫻當然察覺出自己姐姐的臉色,細心觀察之後發現竟然和謝莫言有關,心中不免有些氣憤。
正準備回到廂房,身後一陣聲音響起:「謝莫言!」
「咦……怎麼是你?」古月昕和古月映長得非常像,老實說他自己有時候也分別不出誰是誰。其實只要從說話的語氣和行為舉止上就不難分別出古家兩姐妹,但是此時心中正在暗暗慶幸剛剛躲過和古月昕接觸的謝莫言根本沒注意到這些,見到和古月昕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站在自己身前還以為就是古月昕呢!剛剛放下的心不免又提了起來。
「喂!你和我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古月櫻說道。
「嗯?你……你是古月櫻?」謝莫言怔了怔說道。
「廢話!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是姐姐麼?快說,你是不是欺負我姐姐了,怎麼她從你離開在這裡去無指峰之後就悶悶不樂的樣子!」古月櫻大聲責問道。
「我沒有欺負她!」她的樣子和古月昕一樣,謝莫言本能地躲避古月櫻的眼神,言不由衷地說道。
「口是心非,一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說謊話!說,你幹什麼欺負我姐姐!」古月櫻越說越起勁,語氣也越來越重。
「我說了我沒有欺負她,你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吧!」謝莫言說罷便想進屋,但胳膊卻被古月櫻抓住,整個人被扯了回來。
「喂!你有完沒完,我說了我不知道,你還想怎麼樣!」謝莫言煩躁道。
「你……你會後悔的!」古月櫻瞪了一眼謝莫言後轉身離去。後者看著古月櫻離去的身影心中不由地一陣後悔。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謝莫言想道。
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赫然是那位蒙面少女,看她走過去的方向似乎是要去碧波池,她好像特別喜歡去那裡,謝莫言心中想道。
懷著一絲好奇,謝莫言遠遠地跟在少女後面,直來到碧波池邊停下。謝莫言躲在不遠處的樹林內,看著停在碧波池邊的蒙面少女停在池邊,蹲下身,如蔥般的纖細手指在平靜的池面上輕輕滑動,泛起一圈圈水紋。撥弄了一陣子後,少女摘下戴在臉上的那片白色面紗,一張讓足以讓識見任何男人為之傾倒的絕世容顏出現在謝莫言的視線中。
她上輩子一定是天上的仙女,謝莫言喃喃地想道,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張絕世容顏,相信所有人看過這張美麗絕倫的臉之後沒有一個人會忘記,因為它已經是人類幻想中,美的極限。
少女撥弄著池面的水,然後雙手捧起一點池水潑在臉上,一絲陽光照射在那張絕世容顏的水珠上有著另一番難以言喻的風情。謝莫言不禁被著一幕看呆了,腳步一個不穩,一陣輕微的聲音響起。聲音雖小,但依舊逃不了道行高深的冰如感知範圍。
「誰?」少女立刻戴上白色面紗,起身冷眼看向謝莫言躲著的地方喝道。
「是我!呃……對不起,我只是剛好路過!」謝莫言見自己已經暴露行蹤,遂走出來說道。不知道怎麼地說話竟然開始結巴起來,這很不符合自己平時的性格。
「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麼?」冰如暗暗運起靈力,四周溫度一瞬間變得涼颼颼的,謝莫言緊了緊身子,眼睛不敢和她對視,說道:「我沒看到什麼!」
「你沒看到什麼,怎麼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分明是看到了。」蒙面少女冷哼一聲,四周空氣霍地一降,龐大的靈氣以少女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將謝莫言的衣襟吹得瑟瑟做響。冰冷刺骨的氣息彷彿一枚枚剛針刺激著謝莫言裸露在外的皮膚。
緊了緊身子,謝莫言不得不提起靈力來對抗這股強大的冰冷靈氣,雙方開始對峙起來,乍看之下謝莫言臉色依舊平靜,好像那股冰冷的靈氣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壓力,但這只是表面現象,這股怪異的冰冷氣息彷彿無孔不入一般,就算謝莫言提起全身的靈力依舊只能勉強將其隔離在身外三寸處,無形的壓力下,謝莫言自知堅持不了多久,但礙於面子還是毫不做聲,一臉鎮定的樣子。
此時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微弱的談話聲,這並沒有躲過冰如的耳朵,腦中思忖再三還是收起散佈在外的靈氣,霎時間,謝莫言只感到壓力一輕,整個人趄趔一下差點摔倒,但立刻便站穩身子,暗暗吐出一口氣,要是再遲個幾分鐘恐怕自己就要頂不住了。真是該死,竟然連一個女孩子都打不過,還想在論道大會中一舉奪魁,恐怕第一場就會被淘汰了。謝莫言此時不禁絕望地想道。
「今天暫且放過你一次,如果你膽敢將你所看到的四處宣揚,我必定回來取你首級!」蒙面少女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看著少女離去的身影,謝莫言暗暗想道,剛剛自己是不是瘋了,怎麼會跑來這裡活受罪,不過她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怎麼脾氣這麼差,不過是看了一眼她那張漂亮的臉蛋而已就要殺自己,要是碰到她的手的話,那不是要被大卸八塊了!剛才那股刺骨的寒意似乎還略有遺存在空氣中般,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縮了縮脖子。
此時遠處那陣聲響漸漸清晰起來,似乎是處於自身的本能,謝莫言趕緊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剛藏好身形不遠處便走出兩個人影,仔細一看,赫然就是丁衛和他那個師傅公孫洪。看他們倆這麼神秘地來到這裡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謝莫言此時冒出這樣一個奇怪的想法:自己好像是個專門打探別人秘密的,先是挑撥丁石和丁衛這倆師兄弟,再是偷窺那位蒙面少女,現在還偷聽這公孫洪和丁衛談話,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雷劈。
「事情真的如你所說?丁石他竟然偷襲你和燕兒?而且還故意醺酒?」公孫洪問道,語氣上透露著一絲嚴肅。
「是的師傅!本來我是想勸解他的,但他根本聽不進我的話,思忖再三弟子只好匯報師傅,由師傅來做定奪!」丁衛說道。躲在暗處的謝莫言聽到此話之後差點發飆,這個丁衛簡直太沒人性了,再怎麼說這丁石也是他師弟,竟然去向自己師傅打小報告,真是可惡。想到這裡,謝莫言猛然一驚,自己幹什麼這麼激動,那丁石是死是活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怎麼這麼關心他?真是見鬼了!
「這事就先等論道大會結束,回蜀山後再定奪。這次論道大會,你有幾成把握?」公孫洪問道。
「弟子有七成把握!」丁衛自信滿滿地說道。
「嗯!掌門師兄能夠將這麼一次機會讓給我們青雲堂你應該知道他的用意,可不能給我們青雲堂丟臉!」公孫洪說道。
「弟子一定不負師傅所望!」丁衛說道。
公孫洪點了點頭,隨即離開碧波池,丁衛緊跟其後,離開的時候公孫洪似乎有意無意地朝謝莫言躲著的地方看了一眼,後者全身一緊,但見公孫洪遠遠離去直到看不見身形後放才鬆下一口氣。這個公孫洪不簡單啊,不過能在蜀山這麼大的一個門派裡坐穩一個堂主的位置相信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回到廂房後,已經是黃昏之時,夕陽將天邊染成一片火紅,謝莫言拖拽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廂房,想著今天看到那位蒙面少女那副天使般的容顏,心中不由地一陣感歎,如果真的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張臉的話,謝莫言只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了,看來金大俠書中所講的小龍女果然是真有其人,冰冷的外表和性格,不食煙火的美貌,簡直太完美了。
想著想著,謝莫言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在夢境裡,一位有著天使般容顏的少女站在他身前,但隨即又出現另外一位樣貌非常出眾的少女,赫然竟就是慕容香……謝莫言來到百印門已經有兩個月左右了,現在看到慕容香心中不禁一陣激動,但是慕容香此時卻是一臉冷漠地看著謝莫言:「原來你是這種見意思遷的人,看來是我看錯你了!」轉身離去,謝莫言想追上去解釋,但雙腳就是跑不過前面的慕容香,眼睜睜地看著慕容香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謝莫言心底一陣失落,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麼?
「小香……小香!」謝莫言猛然驚醒,才發覺這是一場夢,心中不免緩緩放鬆下來。不知道怎麼地,最近睡覺的次數越來越多,謝莫言就算有時冥想時也會不知不覺睡著,這件事謝莫言並沒有和白老他們說,只是以為自己太累了而已,但是現在卻發覺有些奇怪。
不過剛剛夢中發生的事情,倒是讓謝莫言虛驚一場: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夢到慕容香也就罷了,怎麼會夢到那位蒙面少女?看來是被那張無暇的臉蛋吸引住了吧!謝莫言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解釋道。
不知不覺已經是次日早晨,謝莫言簡單地洗刷過後,來到昨天的校場上,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架起一百來個擂台,不過對於極其龐大的校場來說還是顯得綽綽有餘,也不知道當初建造這麼大的一個校場是不是特地為今天的擺擂做準備。
較場雖大,但是人也不少,這次單單參加比試的就有一百多號人,再加上百印門那千百個弟子,不禁顯得有些擁擠。
「謝師弟!我們在這裡!」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謝莫言轉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雲山正衝著謝莫言揮著手。
「師兄!」謝莫言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到雲山身邊。此時雲山指了指不校場中央的一塊數人高的紅榜,上書參加大會的眾人姓名以及相對號碼,還有相對應的擂台號碼。謝莫言的號碼是兩百,也就是最後一個,所以顯得不是很惹眼。不過謝莫言注意到的不是這個,而是排在第一位的那個人,也就是自己的第一個對手,竟然是丁石。
謝莫言此時似乎感應到什麼,微微偏過腦袋,在茫茫人群中,丁石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朝這邊看來,眼中流露著一股謝莫言看不懂的東西。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3:03
第四章 意外
正當謝莫言猜想丁石剛才那股眼神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一陣鐘聲響起,下面一個個弟子紛紛走到自己的擂台上,看來是比試開始了。雲山推了一下謝莫言的胳膊,後者才「醒」了過來,應了一聲之後來到一號擂台上,此時丁石已經站在擂台上了。謝莫言一步步走到擂台上,心也不由地一點點緊張起來。自己雖然不是第一次和人打架,但參加這麼大的一個大會還是第一次!
「真是巧啊!沒想到第一個對手竟然是你!」謝莫言打了個哈哈,一半是打招呼,一半是借此來減少自己的緊張。
「原來你叫謝莫言!不過你不要以為我欠你的人情我就會手下留情,要贏我還要看你本事!」丁石說道。
「算命的說我十六歲後開始轉運,已經走運了兩年,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謝莫言微笑道。
「少說廢話,把你的法寶拿出來吧!」丁石說罷已經祭出自己的那柄藍色飛劍,藍光霎時間如同波紋般蕩漾開來,陣陣氣勢朝謝莫言襲去。但是令他意外的是,謝莫言竟然沒有拿出任何法寶,只是雙手疊起數個手印,一陣白色靈光閃過,謝莫言已經在身上加持了訊馳印。
「難道你想不用法寶就打敗我麼?那你真是太小看我了!」丁石一捏劍決,浮在半空中的藍色飛劍猶如一道藍色閃電,沖謝莫言襲去,後者也同時展開身形沖丁石衝來,接近瞬移的速度恰好躲過正面襲來的藍色飛劍,雙手一翻結出一個定身印,一道白色靈光沖丁石襲去。
丁石冷喝一聲,整個人騰空而起,躲過謝莫言襲來的那道白色靈光,隨即一捏劍決,藍色飛劍靈巧地一轉,沖謝莫言襲來。
謝莫言右手呈一個奇怪的手勢,冷喝一聲:「地突印!」雙手朝地面一砸。「地突印」只是個低階術法,但是經過「神印之手」加持過後威力呈幾何增加。霎時間,一道五六人合抱的巨大石柱沖天而起朝半空中的丁石襲去,後者微顯驚訝,但還是指揮著將藍色飛劍將只接近自己位置不到三米的石柱由上至下劈了下來。
「轟!」的一聲,石柱應聲而碎,漫天石塊如同雨點般落了下來,謝莫言憑借靈巧的身形,展開自己改良過的無影術雙腳一蹬,整個人猶如火箭一般直直地衝上天,靈巧地在石塊上一點,往往都是在幾個石塊上留下一道殘影,可見其速度之快。
此時巨大的響聲已經吸引其它圍觀的弟子,一個個紛紛沖這邊趕來,一時間一號擂台邊已經是人滿為患,就連看台上的各派高人也都將注意力轉移到這裡來。
丁石憑借藍色飛劍駕馭半空中,石柱的破碎同時也將他的視線遮住大半,腳下一片濃厚的灰塵,幾分鐘前還好好的擂台眨眼間已經成了亂石堆,難道那個謝莫言竟然就只有這麼幾下子?
事實和自己的猜測顯然相反,正在思忖間,丁石左臉邊忽然一陣風襲來,多年的苦修讓丁石的反映力也有了非常大的進步,猛然轉過身應接,雙手本能地胸口,同時一股力道夾雜著濃厚的靈力襲在手臂上,體內的靈力本能地抵擋了一下,消除了襲入體內的外來靈力,但是整隻手臂已經麻痺不堪。
不過謝莫言的攻擊遠遠不僅於此,在半空中展開他改良過的飄渺掌,對於以前的謝莫言來說根本就沒想過,但是現在使出來卻也並不輸於在地面上的威力。
丁石沒想到謝莫言竟然會和自己近身戰,藍色飛劍一時間只能駕馭在腳下根本沒有機會指揮,而謝莫言經過石柱落下的石塊在半空中左閃右襲倒將丁石搞得措手不及。再加上謝莫言的本身靈力並不遜於丁石,甚至還略有深厚些,此時丁石雙手只有招架之力全無還手之機。
石塊落盡之後,謝莫言也重新回到地上,不同的是丁石是御劍而下,謝莫言則是從十幾丈高的地方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身子,才勉強落到地上而不受傷,這對於一個沒有法寶的修真者來說可謂是空前決後。除了傳說中修行到白日飛昇的境界外,還沒聽過有人不借用法寶從十幾丈高的地方掉下來而不受傷的。一時間不僅上白老,就連其它門派的道友也都紛紛對其另眼相看,讚歎聲斷不絕耳。
同時坐在看台上的公孫洪卻是一臉凝重地看著場中的謝莫言,剛剛的一幕他都看在眼裡,雙眼精光一閃,心中暗暗對謝莫言重新評估起來,這個只修習幾年的小子竟然有這分修為,真不知道白老是給他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還是他確實是個百年不遇的修真天才。
此時謝莫言額頭也是微有汗水,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丁石說道:「雙手是不是覺得麻痺不堪,剛才我在掌中已經加持了定身印,你現在雙手就算動得了也指揮不了你的飛劍了,你還是棄權吧!」
「原來如此……難怪我的雙手動都動不了,真是看走了眼,你竟然不用法寶都有此能耐,不過如果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心生怯意的話,那你還真是小看我了!」說罷丁石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全身藍光大勝,就連浮動在半空中的藍色飛劍彷彿應和著丁石般劍身也散發出陣陣刺眼的藍光。
謝莫言詫異地看著這一幕,難道那個丁石還有什麼絕招沒使出來?不可能,他雙手明明已經不能動了,指揮不了他的飛劍,可眼前這一幕是怎麼回事?謝莫言想衝上前借此機會將丁石徹底打敗,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接近不了丁石,一道藍色光罩呈半圓形將丁石包在裡面,謝莫言根本就近不了身。
「水龍吟!」丁石此時一臉肅然,身形漸漸浮起,藍色飛劍倒豎在他身前,一陣猶如龍吟般的嘯聲陣陣傳入謝莫言耳內。後者一臉凝重地看著半空中的丁石,雙手疊起一個落雷印,經過神印之手的加持之後成為高階法術「九雷巨鳴」。這招雖然已經用得很嫻熟,但因為自身靈力的原因所以使出來的時候還是非常消耗靈力,至於其它高階法術雖然會,但是謝莫言擔心一旦使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也牽扯進去,那威力可不是自己現在的實力可以控制住的。
霎時間,丁石眼前的那柄藍色飛劍幻化成一道巨大水龍,由上至下衝謝莫言襲來。
「龍……竟然是龍!」謝莫言驚訝地看著半空中的水藍色飛龍,嘴中喃喃地說道。但是手上卻也不閒,霎時間結出一個手印,九道天雷猶如九條張牙舞爪的九道飛龍,直直地沖水龍劈了下來。
丁石眉頭一皺,右手一掐劍決,水龍好似得到了某種命令,盤旋而起,沖那九道天雷襲去,左突右撞,突然吐出一道水柱竟硬生生地將兩道天雷打散,不過水龍雖然威力非凡,但是天雷之力豈是水龍可以比擬的,其餘幾道天雷瞬間劈在水龍身上,半空中傳來一陣龍吟,好似受痛一般,整條水龍眨眼間小了許多,顏色也暗淡了許多。
「轟!」的一陣雷鳴響起,謝莫言早已做好準備所以沒受到傷害,但是丁石卻是如遭重創,腦子「轟!」地一陣空鳴,整個人差點倒下,體內五臟六腑猶如受到重創,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當空吐了出來。
至於在四周圍觀的眾多弟子由於受到擂台邊四塊奇怪的金旗所喂成的一個防護罩所以沒有被這陣強大的雷鳴之力震傷,但看到場中激烈的打鬥和那九道天雷於水龍也紛紛倒吸了口諒氣。
而此時在看台上,白老和眾位掌門也都將心提了起來,雖然其它幾個擂台上也是非常激烈,但是相比之下,謝莫言這個沒有依靠法寶的修真者和丁石這個手持飛劍的修真高手對峙還是非常有看點的,特別是剛才那個石柱已經造成很大的氣勢,現在雙方好似已經開始孤注一擲將自身最厲害的一招使出,更是顯得驚心動魄。
此時漂浮在半空中的丁石早已失去對藍色飛劍的指揮能力,包圍在外面的那層藍色光罩瞬間消失,整個人直直地掉了下來,就連那柄幻化成水龍的藍色飛劍好像也順著丁石的墜落而失去那層藍色靈光,恢復成原來的飛劍模樣,直直地掉了下來。謝莫言此時是全身乏力,剛剛的九雷巨鳴用了他太多的靈力,但是看到丁石從空中墜落下來後,赫然竟發現他的正下方有一塊尖尖突起的巨大石塊,如果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砸到這石塊上的話,就算是不死也成殘廢了,只是不知道這修真者有沒有殘廢這一說。
起了惻隱之心,第一時間就是要去救他,謝莫言沒時間估量體內還有多少靈力,竭力展開起身形,將丁石扶住,後者此時也是一臉頹廢,但卻沒意料到謝莫言會來扶住自己,正疑惑間,視線向下一看,才明白事情原由,感激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後勉強站起身子,說道:「你很強!但是我不會服輸的!」語氣已經不再像剛才那麼沖,反而有種很和氣的感覺。
「我……我可不怕你!有種再來三百回合!」謝莫言微顯氣喘地說道,剛剛扶住丁石那一下已用盡自身所有靈力,要不是憑借僅剩的意志力堅持住的話,根本不能站穩,但是嘴上卻也是倔強地說道。
丁石見狀,雙眼看向謝莫言,後者也是一臉疲憊地看著他,似乎是有著某種默契,兩人相視一笑,四周圍觀的弟子紛紛喝彩起來,很明顯地,第一場是謝莫言勝出,白老擼著鬍子眼睛笑成一條月牙似的,不住地點頭。就連身邊的各派掌門也紛紛點頭,讚歎聲再次響起。
而此時,謝莫言和丁石似乎藉著這一笑將自身最後一絲力氣也揮霍而去,身子倒了下去。「莫言!」此時雲山早已迫不及待地衝上擂台,趕緊將謝莫言扶住,招呼幾個門下弟子一起將謝莫言帶回廂房,此時剛比試完的古月昕見謝莫言如此也是一臉緊張地跟了過去。至於丁石那邊,在公孫洪的吩咐下,上來幾個蜀山弟子將其帶回廂房休息,剛剛的打鬥他是從頭到尾都看過了,公孫洪整張臉都黑了下來,看來結果令他非常不滿意。
再看向另外一邊,丁衛的對手卻是一位身材瘦弱的修真弟子,只見他指揮著赤劍不用兩三下便把對手打下擂台的情形,公孫洪臉上才略有些笑容,畢竟是給蜀山派賺了不少面子。
除了謝莫言和丁石的一號擂台外,第一百號擂台可謂是第二個最吸引人眼光的地方了,不是因為打鬥非常激烈,而是因為擂台上站著的赫然竟是兩位氣度非凡的少女,除了其中一位少女是蒙著臉的以外,另外一位可謂是貌美如仙。那位臉上遮著一塊白色面紗的少女雖然看不清臉但是舉手抬足之間都有一股非凡的氣勢,尤其是她那雙眼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雙眼睛的主人必定也是美麗非凡。不用說,這兩位就是冰如和雲仙。
兩位少女身著都是白色,兩個身形忽上忽下,猶如兩朵白雲般。冰如使的是一柄猶如長鞭的法寶,整條鞭好似一條會扭轉的粉紅色閃電,神出鬼沒。而雲仙則是使一柄青色飛劍,兩個法寶在空中相互纏鬥著,雲仙的臉上略有些絲汗,看來是壓力不少,反關冰如,由於遮住臉部,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那雙眼睛似乎顯得頗為輕鬆。兩人這樣僵持下去已經一個小時了,雲仙的身上壓力越來越重,但是性格倔強的她硬是咬著牙撐到現在,而先前頗為輕鬆的冰如此時不免也有些累意。
台上白老和天山派的竹梅大師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比試,心中略有緊張,畢竟都是自己的弟子,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雲仙已經漸漸支持不住了。畢竟竹梅大師的關門弟子並非浪得虛名。
不到一會兒,或許是靈力竭盡緣故,雲仙來不及躲避揮來的長鞭,眼看著粉紅色的長鞭猶如一道閃電般沖其襲來,雲仙只能閉上眼睛,但卻遲遲未等到巨痛,原來冰如已經將長鞭收回。
這一場是冰如勝出,天山派的其餘女弟子一陣歡呼,惹來無數男性修真者的眼光。雲仙雙眼望向冰如,卻見對方也將視線投向這邊,微微沖雲仙善意地點了點頭,隨即飄身而下,身形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如飄絮般無聲地落在地上。
雲仙面無表情地回到百印門眾弟子這邊,大家並沒有因為她的失敗而說什麼,反而一個個拍起馬屁來,但雲仙臉上還是那副冰冷的樣子。顯然還是因為剛才的失敗感到悶悶不樂,雲仙的脾氣在百印門中幾乎人人皆知,所以門中弟子也沒有誰敢上前繼續說什麼,一個個都躲得遠遠得。
早上第一場的比試下來,便已淘汰六十多人,百印門有雲山,謝莫言和古月櫻三人勝出,雲仙和古月昕落敗下來。不過白老對這個結果已經非常滿意,特別是謝莫言那場,給百印門賺了不少面子回來,白老和卓不凡等人也都是滿臉的笑意。倒是公孫洪卻是扳著一張臭臉,雖然公孫燕和丁衛順利進入第二輪比試,但是剛才丁石那場比試已經讓他在眾多門派掌們面前丟盡了面子。
「好了!今天的比試就此結束,由於擂台破損嚴重,所以第二場將在三天後舉行!」白老起身說道,隨即場中眾弟子紛紛離去。
好像是在夢境之中,四週一片白茫茫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分不清自己身處何處。
「喂!這裡是哪裡?我是在哪裡?有沒有人啊!」陣陣回聲在空氣中不斷徘徊著,彷彿是在宇宙中,但是宇宙是白色的麼?
「到底有沒有人啊!」謝莫言開始有些驚慌了,自己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難道是在做夢?但是一個做夢的人怎麼會想到自己在做夢呢?
「嘿!小子,在我身體裡亂逛,找死啊!」彷彿是應和謝莫言一般,一陣細嫩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五六歲小孩般的身影從白茫茫的空氣中走了出來。赫然竟是一個腦袋上紮著小鞭子的孩童。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你身體裡逛?」謝莫言詫異地問道。
「念在我吸了你不少靈力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是軒轅劍靈!你的意識正在我的身體裡。」小孩說道。
「你……你是軒轅劍靈?開……開什麼玩笑!我的意識怎麼會跑到你身體裡來!」謝莫言睜大眼睛,不相信地看著眼前的小孩說道。
「你剛才似乎用了非常強大的法術,所以靈力枯竭,已經接近死亡的邊緣,要不是我把你的意識拉到這裡來,你不僅要承受尋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還很有可能會死掉!另外,我正在用我的靈力幫你修補你體內受損經脈。」小孩老神在在地說道,這一番話倒把謝莫言聽得一楞一楞的,這麼久沒有反映的軒轅劍靈,整天只知道吸收自己靈力的劍靈此時竟然主動出來和自己說話,是的!是說話,謝莫言發誓自己不是在做夢,因為做夢不會痛!但是一把劍和一個活生生的小孩子,謝莫言怎麼都不能將兩者聯繫起來,眼前的事實讓他一時間有點難以受得了。
「OK!我相信你是軒轅劍靈,可是你怎麼會變成這副德行?」謝莫言問道。
「哦什麼K?」小孩明顯聽不懂謝莫言說的英文,不過後者不想和一個小孩子做出解釋,繼續說道:「先別管這個,回答我的問題先!」
「這只不過是我幻化出來的而已!大笨蛋,真不知道當初選擇你作為寄生體是不是對的!」小孩腳下一蹬,立刻出現一張椅子出來,一屁股坐在上面。
「哎呀,你個小屁孩,你的靈力還不是從我這裡吸走的,要不然我的靈力早就能夠承受九雷巨鳴所需靈力了,更不會變成這樣。」謝莫言此時也跳腳罵道,想起以前自己靈力無緣無故地被劍靈吸走而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謝莫言不禁有些氣憤。
「切!只是吸你那麼點靈力而已,看你那副德行,不過是個三流的修真者罷了,根本就沒資格用劍靈!」小孩說道。見謝莫言額頭青筋爆出,一副想發飆的模樣,趕緊搶先說道:「吶!我可是個小孩子哦,你可不能對我動粗!」
「嘿嘿……」謝莫言笑了起來,但在小孩眼中卻是那麼可怕,臉上不由地一陣抽搐,屁股下面的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腳底開溜一副隨時就要閃人的模樣。但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跑得過謝莫言呢!
像拎小雞似地將小孩拎在半空中後,謝莫言猙獰的面孔展現在小孩面前不到三公分處,後者一副害怕的模樣雙腳在半空中猛蹬好像要蹬出什麼來似的。
「剛才你好像很拽的樣子啊!恩?」謝莫言好像狼外婆似地看著手中的小孩,後者臉上微微有些汗水,也不知道是被嚇出來的還是什麼,一臉的驚慌,突然間一幕讓謝莫言以外的事情發生了。
「哇……」那小孩子也就是軒轅劍靈,竟……竟然哭了……謝莫言楞在那裡,手中依舊保持著姿勢拎著他的衣領。軒轅劍靈也會哭?這可是天下奇聞啊!先別說就算是白老這些前輩未曾聽說過,恐怕在整個修真界裡也只有那幾個擁有劍靈的人才知道。
「吶!你別和我裝蒜啊,我來這裡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你,要不是你不能當我的法寶的話,我怎麼會這麼狼狽被對手打得筋疲力盡。還有我每次想和你交流的時候你都躲得遠遠的,我怎麼追都追不上,你這不耍我嘛!」謝莫言說道。
「當時我剛剛甦醒,自身靈力還不夠,要靠吸收你身上的靈力來恢復,而且就算當時你駕馭我去比試的話,能發揮的力量也不過是極少的部分而已,而且還會令你今後的修為停滯在原來的地方,很難前進。我可是為你好!」軒轅劍靈委屈地說道。
「可是你總要和我說一聲吧,想吸我的靈力就吸我的靈力,像寄生蟲似的!」謝莫言不滿地說道,但語氣已經沒有先前那麼重了。畢竟在他眼裡,眼前的軒轅劍靈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小孩子,對一個小孩子發火謝莫言自問做不出來。
「我呼喚過你了,只是你沒聽到而已,你的精神力太低了!」軒轅劍靈說道。
「那現在呢?」謝莫言鬆開手,將軒轅劍靈回到地上。
「現在剛好可以,不過以後我會隨著你的修為提升而提升,如果你需要我的話,也可以在心中默念寶寶,我就會作為你的法寶出現了!但是現在我的靈力還不是很充沛,所以每次出來的時間只有一柱香的時間!」軒轅劍靈說道。
「唔!那就暫且這樣吧!總不能沒有法寶和那些牛人打架,第一個已經這麼厲害了,第二個還不要了我的命。不過為什麼要默念寶寶?我總覺得這兩個字很拗口啊!」謝莫言說道。
「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軒轅劍靈這名字太難聽了!」寶寶一臉高興地說道。
「呃……算了!」謝莫言想想,寶寶就寶寶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是,反正只是默念而已!
「另外,我本身就是個靈體,但是現在已經寄生在你體內,也就是說是你的一條手臂或者一個器官,你死掉的話,我也會死!同樣你受傷的話我也會受傷,反之也一樣!」寶寶說道。
「啊?這麼嚴重?」謝莫言詫異道。
「廢話!所以我前段時間才要精心調養自己,好讓自己吸收更多點的靈力,哪知道你身上靈力卻沒我想像中那麼多……」寶寶說到這裡見謝莫言斜眼看過來那道並非善意的目光,硬生生地將後半句話吞回肚子裡。
「好了,你身體受損的經脈也修復得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了,在這裡呆太久對你我都不好!」寶寶說道。「對了!千萬不能對其他人說起剛才你所看到和聽到的一切!」
謝莫言剛想問為什麼時,腦子一陣眩暈,隨即只覺得身體一陣疼痛傳來,不禁輕輕地呻吟了一下。睜開眼睛時,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綁了一層白色紗布。謝莫言捂著疼痛的部位想起身,但是鑽心的疼痛讓他迫使他打消了這種想法。
想起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謝莫言不禁有些疑惑,到底是做夢還是什麼?正想著,右手手腕上的一個劍型紋身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什麼時候自己的手臂上有這樣一個劍型紋身了?難道剛才發生的……都是真的?
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有些興奮,剛想起身,牽動了內傷,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那個該死的混蛋,還說已經幫我療好傷痛了,現在怎麼還這麼痛,這小子該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正當謝莫言暗自罵著那個劍靈的時候,門被推了進來,是雲山師兄。
「謝師弟,你醒拉!昨天嚇死我們了,當我們把你抬回來的時候,你身體裡的經脈竟然有大部分都斷了,但是你身體裡竟然有一股奇怪的靈力在慢慢修補你的經脈,所以才保住了這條命!」雲山走過來說道。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謝莫言微微歉意地說道。剛剛雲山說的應該就是體內的劍靈在修補自己的經脈了。
「誒!哪的話,你是我的師弟嘛。你知不知道,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在討論你和那個丁石的比試,現在百印門可是在修真界露了一次臉了!」雲山說到這裡,臉上掩藏不住地微笑起來。
「對了!你們比試的結果怎麼樣?」謝莫言問道。
「除了古月昕和雲仙之外,其餘的人都進入第二輪了!」雲山說道,「對了,你現在身體怎麼樣?好點沒有?」
「嗯!除了有些疼以外,好了很多!」謝莫言說道。
「第二輪的比試在兩天後,你要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雲山說道。
「嗯!我會的!」謝莫言回道。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咿呀!」一聲,門被推開進來,謝莫言正好要起身去倒水,見進來的竟是古月昕,倒水的手不禁停在半空中,古月昕臉上略有些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攪你,我是想來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
「哦!好了很多……謝謝!」謝莫言說道。眼睛不敢和古月昕對視,後者也略有發覺,心中又是莫名一痛,說道:「那天……真是對不起,讓你誤會了!其實我……我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你大可不必這麼躲著我!」
「呃……哦!」謝莫言胡亂回道。
「我們還是朋友關係!是麼?」古月昕強忍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淡笑道。
「嗯!我們當然還是朋友!」謝莫言沒發現古月昕臉上的細微變化,沒什麼心計地就相信了古月昕的話,心中不免釋然開來,看來前些天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嗯!既然你沒事,那就好了,後天的比試你要加油哦!」古月昕說道。
「嗯!我會的!」謝莫言自信滿滿地說道,現在有了劍靈的幫助,謝莫言開始對今後的比試有了一定的信心。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古月昕說完便離開房間,謝莫言送其離開之後,吐了口氣,不知道怎麼地心中一下子輕鬆了不少,看來自己前段時間確實是神經過敏,別人明明對自己沒意思,怎麼自己這麼自做多情。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輕笑一聲後回到床上開始冥想起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3:24
第五章 劍靈VS赤劍
經過一天休息調養之後,謝莫言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僅如此,還感覺到自己的靈力比以前更加精純了,感覺自己也已突破原來的「人靈」境界,晉級到地靈境界,現在謝莫言體內的靈力已經能夠不經過謝莫言指引而自動吸收空氣中的靈氣了,也就是說現在謝莫言無論是做什麼事情,都是在修行,這不僅是對謝莫言有好處,對體內的寶寶也就是軒轅劍靈來說更是一個大好的消息。現在他可以時時刻刻吸收靈力了,自己也不必擔心會有靈力枯竭的現象,除非是遇到一些特別難纏的對手以外。
也不知道丁石的傷勢怎麼樣了,和他認識不久,但是謝莫言多少也瞭解他的性格,老實說謝莫言對他並沒有什麼排斥的感覺,特別是在經過一場比試之後,謝莫言突然發現丁石是個非常正直的人,凡事都喜歡一板一眼,不喜歡搞小動作什麼的,和他的師兄丁衛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向門中的弟子打聽一番後,謝莫言七拐八彎地來到丁石的廂房前停下,剛想敲門進去時,對面竟走出一人,赫然是丁衛和那個公孫燕。兩人親密的樣子見前面有人好像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地兩人各自閃開一邊。公孫燕面有微紅地不敢看謝莫言,而丁衛卻是含著一絲憤怒的語氣沖謝莫言喝道:「原來是你,你來幹什麼?還嫌傷我師弟不夠麼!」
看來他昨天也是非常注意謝莫言的一舉一動。不過他那股憤怒別人看不出來,謝莫言到是分得很清楚,這傢伙會關心丁石?就連謝莫言這個局外人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他這麼說分明是對自己剛才看到他們兩個親密的樣子而感到憤怒。
「我來這裡看看丁石的傷勢!你別阻止我,要記住這裡可是百印門!」謝莫言說道。
「哼!不過是名不副實的小門派而已,要不是我們蜀山當年向各門派替你們百印門說了幾句好話,你們根本就不賠成為三大修真派之一!別拿著雞毛當令箭,我丁衛不吃這一套!」丁衛非常傲氣地說道。
「你說我不要進,別牽扯到百印門身上,否則你會後悔的!」謝莫言此時也有些憤怒起來。
「看我倒要試試看了!」丁衛冷哼一聲說道。四周氣氛一下子便得僵持起來,場面一觸即發。站在一邊的公孫燕拉了拉丁衛的胳膊,輕聲說道:「師兄,這裡畢竟是百印門,再說我們是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如果在這裡打起來,師傅會責怪我們的!」
思忖再三,丁衛只能憤憤地哼了一聲,甩袖而去,謝莫言看著丁衛消失在自己視線中後暗暗吐了口濁氣,剛才自己怎麼會這麼衝動。現在自己雖然有劍靈了,要是真打起來雖然自己未必會輸,但是師傅他們一定會責怪下來,自己可不想再見到白老那張憤怒的臉了。
推開門,丁石此時正半躺在床上,見有人進來還以為是師傅或者是師妹,視線轉過去之時發現來者竟是謝莫言!
「你怎麼來了?」丁石疑惑道。
「沒什麼,只是來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謝莫言拿了張凳子坐在一邊面帶微笑地說道。
「你是來笑我的?」丁石看著謝莫言那張笑臉略有不悅地說道。
「凡是不能看表面,我確實是來看你的傷勢的,不像你的師兄,只顧著和你的師妹……」說到這裡謝莫言似乎想到什麼,硬生生將後半句話吞回肚內。
丁石聽到謝莫言說到師妹之時,臉色略有暗淡,謝莫言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避開這個話題說道:「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真的很厲害,我差點就棄權了!你是我從開始修行到現在遇到的第一個厲害的對手!」
「呵……但最後還不是被你打敗了!」丁石不溫不火地說道。
「別這麼說,我也是偷機取巧而已,如果你早有防範的話,場面就不一樣了!」謝莫言說道。
「呵……敗了就是敗了,沒什麼好說的!」丁石一臉頹然地說道。謝莫言知道自己挑錯話題了,不免有些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嗯……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空的話可以去東面的天字號廂房找我!」說罷,謝莫言見丁石還是面色不改地斜看著地面,也沒有回答謝莫言的話便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要出去時,身後一陣聲音傳來:「謝謝你!」謝莫言轉過身,一臉高興地說道:「不用客氣!你這個朋友,我謝莫言交定了!」躺在床上的丁石笑笑不語,謝莫言隨即離開房間。
次日一早,謝莫言來到校場後,昨天的一百二十八個擂台此時已經剩下六十四個,乍看之下顯得寬敞許多,但是人還是那麼多,所以場面看上去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修為的提升,讓謝莫言的信心大增,接連幾場都是以完勝結束,對於百印門來說可謂是大大地在各派面前露了臉,白老這幾天的笑容好像比往年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就連卓不凡也是興奮地坐在觀看席上衝白老說道:「你看師兄,這就是我教出來的,怎麼樣?兩個月就有這種實力,不錯吧!」
「呵呵……卓師弟,看來很有天分,改天是不是該帶幾個資質較高的弟子給你教教?」白老笑呵呵地說道。
「免拉,我教徒弟不過是業餘愛好而已!我還是自由點比較好!」一談到收徒弟,卓不凡就顯得有些忸怩推脫起來,似乎只有謝莫言才符合做他的徒弟。
不是冤家不聚頭,今天這一場是和丁石的師兄丁衛比試,謝莫言早就想教訓一下這個丁衛了,以前是苦於打不過他,現在擁有了劍靈再加上自己實力的提升早已不怕他的赤劍,白老曾說過當自己能夠駕馭這劍靈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能夠打敗自己,寶寶只有那麼點大,但謝莫言還是相信劍靈的威力。
「哼!我那個師弟學藝不精,所以才敗在你手下,如果你肯現在棄權的話,我還可以答應不傷害你,否則,你可要受皮肉之苦了!」丁衛站在擂台上冷聲說道,眼中絲毫就未曾正眼瞧過謝莫言一眼,拽得不得了。簡直就是和他的那個混蛋師傅一個德行,謝莫言平生最討厭這些自以為是的人了,雖然他自己也是這類型的,不過還沒有達到這麼恬不知恥的境界。
「喂!我說打架就打架,別在那裡唧唧歪歪的行不行啊,吵死人了!」謝莫言不耐煩地說道。
「你……找死!」丁衛冷喝一聲,雙手一掐劍指,瞬間祭出自己的赤劍出來,灼熱的氣息瞬間沖謝莫言席捲而來,後者坦然一笑,運起體內靈力,絲毫不費力氣地將這股灼熱的氣息隔離在外。
赤簡在丁衛的指引之下,瞬間噴射出數條火柱沖謝莫言襲來,後者身形一閃,心中默念「寶寶」,但卻遲遲未見反映,難道那小混蛋又耍自己,正當謝莫言面對襲來的火柱焦急之時,右手紋著劍紋的部位一陣灼熱感,隨即右手一陣刺眼的光芒亮起,彷彿一個小太陽一般,將四周圍觀的弟子紛紛吸引了過去。
一道無形的長條形物體從那陣刺眼的光芒中分離出來,隨即謝莫言的右手彷彿拿到了一柄無形的光劍一般,靈光刺眼不已,龐大的靈氣瞬間將襲來的火柱吹散開來,餘力未盡地沖丁衛襲去。丁衛見狀,趕緊催動赤劍,在身前舞出一道火牆,將這股靈氣勉強抵擋在外,心中暗忖,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單單靈氣都這麼強。
在外人看來,謝莫言此時右手持著一柄看不清樣子的劍,劍身的靈光由於過於刺眼,乍看之下顯得有些琢磨不透,神秘不已。看台上不僅僅是白老,就連其它門派的掌門堂主都是一臉地詫異和不相信,這股強大得不可思議的靈氣就算遠在百米外的他們也能夠感受到它的強大。公孫洪坐在看台上,臉色順便變得很難看,他能感受到謝莫言手上那柄不知名的法寶不是自己的徒弟可以對抗得了的!原本想讓他這次大會中替青雲堂出出風頭,沒想到現在竟然半路殺出個謝莫言出來。
「師兄!難道莫言手上拿著的是……」此時卓不凡眉頭微皺,不確定地沖白老問道。
「劍……劍靈!!」白老心中激動地說道。「他終於成功駕馭劍靈了!」白老彷彿看到了百印門今後的繁榮,神色激動地喃喃說道。卓不凡見師兄這麼激動,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但是他卻也隱隱聽到「劍靈」二字,這兩個字對他來說猶如晴天霹靂,莫言這小子竟然有劍靈?千百年來,修真界裡不過只有四五個人有劍靈,但這幾個人要麼是隱世不出的不世高人,要麼是一派之主,謝莫言年紀輕輕就擁有靈氣這麼重的劍靈,如果沒有經歷過一番奇遇的話打死卓不凡也不相信。
「我想套用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如果你現在棄權的話,我可以不讓你受皮肉之苦!」謝莫言此時全身彷彿充滿了力量,說話也開始狂傲起來!
「哼!」丁衛對謝莫言的話不予理會,但是額頭上的汗水卻出賣了他,現在他可是有苦說不出,對方不知道拿出了什麼法寶,自己現在竟然一直被他壓著,差點就喘不過氣來了。
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丁衛猛地催動靈力,和丁石一樣在身上加了一層防護罩,不同的是那層光罩竟是火紅色的,彷彿一層火焰。難道這赤劍和丁石那柄藍色飛劍是一對的?謝莫言此時想道。
「火龍吟」丁衛冷喝一聲,赤劍頓時幻化出一條長十米有三四個人寬的巨龍,比丁石幻化出來的水龍足有一倍大小,灼熱的火焰在空氣中發出滋滋的響聲,四周的空氣也頓時變得一陣粘稠,彷彿是借了火龍的力量,丁衛的氣勢也瞬間變得龐大起來,浮在半空中的火龍猛地吐出一團一人大小的巨大火球,朝謝莫言襲來。
不僅僅是台下圍觀的弟子,就連台上的眾位掌門也都紛紛將目光轉到這邊過來,特別是公孫洪,雙目凝重地看著場中的丁衛。當年將這對赤水飛劍的赤劍傳給丁衛果然沒有傳錯,年紀輕輕便已將赤劍的威力發揮得七七八八,和自己當年頗為相像。但是謝莫言手上拿著的法寶很像一件東西,一件掌門師兄也擁有的法寶。但這是不可能的,師兄苦修七百餘年才修成劍靈,這個小小的百印門弟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等修為?難道有什麼奇遇不成?
火球未到,灼熱的氣息便已席捲而來,如果是在三天前的話謝莫言對赤劍或許還有些忌諱,但現在他手持劍靈這等稀世法寶根本就不畏懼這赤劍。但是再一次地看到龍的樣子,謝莫言心中還是微微有些感歎。
似乎不用自己來想,劍靈幻化出一道白色靈光,將謝莫言罩在其中,霎時間剛才的灼熱感便被隔離開來,右手持劍朝空中一揮,一道夾雜著龐大靈力的劍氣朝火球襲去。「轟!」一陣劇烈的響聲在半空中響起,巨大的火球竟被劍氣硬生生從中劈成兩半,餘力未減地朝半空中的巨大火龍襲去。
丁衛見狀,雙手連掐數個劍指,半空中的火龍猶如得到了什麼暗示,「吼!」一陣震耳欲聾的龍嘯響起,龍首微擺,龍身在半空中擺動起來,但是身軀過於龐大,再加上劍氣速度之快,龍尾還是被劍氣刺穿,又是一陣龍嘯聲響起,彷彿感受到龍尾被刺穿的痛苦,丁衛右肩突然爆出一個一指大小的血洞,鮮血直流。丁衛額頭冷汗直冒,整個人趄趔一下差點摔倒,咬了咬牙,狠狠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後,雙手掐起一道劍指,一道赤色靈光沖火龍射去。
眨眼間,火龍的身上火焰彷彿活了一般向龍尾移去,將受創的部位修復成原狀,但是全身的火焰也霎時間暗淡了許多。
「真厲害!」不僅僅是台下眾人,就連謝莫言都暗暗驚訝這劍靈竟然會有如此威力,一時間不禁信心大增。此時體內似乎有一個聲音說道:「切!這只是我的百分之一的實力而已,如果再等些時日,等我靈力更加充沛的時候,一道劍氣就可以把那條小蟲子劈成兩半!」不用說,這個聲音就是寶寶了!
「喂!剛才我叫你好幾次了,你怎麼後來才出來!你知不知道這差點害死我啊!」謝莫言埋怨道。
「我剛才正在刷牙洗臉啊!」寶寶的話差點讓謝莫言倒在地上,刷牙洗臉?難不成他還真的把自己的身體當成是自己家了,還刷牙洗臉?那……那些髒東西不都流在自己身體裡了?
「嘿!放心拉,那些殘留物質我都用靈力蒸發了,不存在了!」寶寶笑呵呵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謝喔言大驚。
「等一下再回答你,如果你再不去對付那條蟲子的話,你會變成靠豬哦!」寶寶提醒道。正在疑惑間,一股灼熱的氣息傳來,謝莫言猛然驚醒,抬頭看去,那火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橫衝下來。要不是反映得快,再加上擁有劍靈那層白色光罩保護著,謝莫言就算不被火龍瞬間蒸發也會被那股灼熱的火焰燙傷。
雖然如此,但是謝莫言還是被火龍搞地狼狽不堪,巨大的龍首好似三層樓大的建築物般,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一條龍,謝莫言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
丁衛冷哼一聲,雙手一掐劍指,火龍朝天一嘯,由火焰組成的身體漸漸縮回那個巨大的龍首內,龍頭一陣耀眼的紅光閃起,好似比天上的太陽一般,將整個龍首包圍在其中,讓人不敢直視。
謝莫言一手遮住眼睛,劍靈幻化出來的白色靈光似乎並不能阻擋這股刺眼的光芒,比先前更加灼熱的氣息漸漸包圍住謝莫言全身,好像透過那層白色靈光鑽入謝莫言體內,毛髮已經承受不了這股灼熱的氣息,開始捲縮起來。
「快!快用你師傅教你的御靈劍決!」寶寶提醒道。
謝莫言來不及思考寶寶的話,腦海突然閃現出一句劍決:「以劍為媒,御靈為氣,氣轉乾坤,以靈御劍!」
霎時間,靈氣彷彿一道龍捲風以謝莫言為中心將謝莫言捲起,穩穩地停留在半空中和龍首對峙。手持劍靈的右手也發出陣陣白光,逐漸地將謝莫言包在其中,本來已經看不清的劍靈,現在就連謝莫言都看不清了。眾人只看到場中一紅一白兩個巨大光團漂浮在半空中,神情充滿地驚訝,不解和崇拜。兩股能量似乎已經達到了飽和狀態,而擂台邊的四面金旗圍成的一道光幕似乎也正在承受著這兩股強大能量的衝擊,隱隱有一絲細微裂痕。
看台上,包括白老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驚訝地看著那兩團強大的靈力,公孫洪更是鐵著一張臉,微皺的眉頭透露這一絲緊張。
「師兄!要不要終止這場比試?」此時秋師叔和江師叔都圍了過來說道。
「等等再說!」片刻之後,白老凝重地說道。兩人想視一眼,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緊張地看著場中情況。
火龍龍首猶如一道巨大的流星沖謝莫言襲來,後面一道火紅色的軌跡特別顯眼,十米下的地面上隨即劃過一道黑色焦痕,可見其灼熱程度。謝莫言所在的光團霎時間也劃過一道白光,猶如一道白色閃電,沖龍首襲去。
「轟!」一聲巨響,塵土碎石四揚開來,擂台邊的四面金旗所組成的光幕也隨之徹底碎裂開來,白老以及眾位掌門同時往場中飛去,擂台上巨響後的龐大靈氣呈輻射狀散開,一些躲閃不及的弟子均被這股靈氣所傷,頓時場面混亂起來。
白老和眾位掌門合力布起一道紫色光幕才將這股龐大的靈氣鎮壓住,擂台上,謝莫言彷彿天神一般傲然站立在場中,原本右手持著的劍靈已經回到體內。而丁衛卻早已頹然倒在不遠處,整個擂台已經宣告徹底報廢。
「莫言!你怎麼樣?」雲山和古家兩姐妹紛紛跑上早已破損不堪的擂台上。
「我……我沒事!只是有些累……」謝莫言說到最後整個人直直地倒了下來,此時白老也趕緊上前查探謝莫言的傷勢,除了衣服有些破損之外謝莫言只是靈力耗盡昏迷過去而已,身上竟沒有一處傷痕。白老暗暗放下心石說道:「莫言沒有大礙,你們扶他回去休息吧!」
「是!」雲山等人齊聲說道,扶著昏迷的謝莫言望廂房走去。
此時一道人影一閃而過,將倒在地上的丁衛抱起,竟是公孫洪,此時他竭力忍住想發火的衝動,冷冷地看了一眼謝莫言離去的方向,沖白老和幾位門派掌門淡淡地說道:「我徒弟受了傷,我想先帶他回去,日後如有機會再來拜訪!」說罷,祭起一把土色巨劍,朝天邊呼嘯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視線範圍內。
這個時候,站在不遠處已經比試好後的無崖谷藍玉飛和竹梅大師的弟子冰如也將視線轉移到這邊過來,剛剛那一幕激烈的打鬥已經將場中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了,包括他們兩個。藍玉飛的臉色略有變化,一點凝重,一點微笑,還有一點疑惑,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至於冰如,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是那雙眼睛還是能夠分辨出她此時的驚訝和疑惑。
「冰兒,看清剛才的比武了麼?」此時竹梅大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近冰如身邊說道。
「師傅,剛剛那個人手上拿著的到底是什麼法寶?我在這麼遠都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靈氣波動!」冰如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是劍靈!百印門的一個弟子竟然擁有劍靈,這是何等修為!真是匪夷所思!」竹梅大師微微歎道。
「劍靈!那個就是傳說中的劍靈!」冰如驚訝地說道。
「嗯!當年我在蜀山見識過蜀山掌門玉虛真人的劍靈,當時也是這般光芒四射而出,看不清真正形態,但是玉虛真人的劍靈比謝莫言的強大很多,相必是那個謝莫言的弟子並沒有發揮出劍靈的真正威力。」竹梅說道。「如果你和他對上的話,記住千萬要小心,劍靈是有自己意識的,切切不可力敵,你要好自為之!」
「是!」冰如說道。
謝莫言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點點的星光掛在夜空中,一輪彎月掛在空中,猶如一把鉤子,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謝莫言身上。醒來後,謝莫言只感到全身發軟,體內竟只有可憐的一小股靈力在以一種奇怪的路線運轉著。似乎想到什麼,謝莫言暗暗叫喚著寶寶,但是卻一點反映也沒有,右手上的劍型紋身一點也沒有變化,看來那個「御靈劍決」不僅把自己的靈力都消耗光了,就連寶寶的靈力也消耗得非常嚴重。想到這裡,謝莫言不僅浮起和丁衛打鬥的情景,也不知道那個公孫洪是怎麼教這個徒弟的,最後那招強得不像話,自己加上劍靈才勉強把他搞定,真是失算!正想著,謝莫言忽然感覺到床邊趴著一個人影,細看之下,發現竟是古月昕!
原本已經和她失去芥蒂的謝莫言此時不免又將心提了起來,這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謝莫言有時候在某些事情上顯得非常聰明靈活,但是對於感情他卻猶如一個門外漢,什麼都不懂!
我這麼一個痞子,又沒什麼值得別人喜歡的,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自己,哎!看來是自己多慮了,或許只是朋友之間的關心,恩!一定是這樣的,謝莫言給自己找了個看似非常合理的理由。
此時夜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謝莫言見古月昕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布衣,便輕輕掀開被子想替她蓋上,似乎是感應到什麼,趴在床邊的古月昕不禁被謝莫言細微的舉動驚醒過來。
「對不起,打攪你休息了!」謝莫言非常客氣地說道。
「沒關係,是我疏忽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師傅說你是靈力枯竭暈倒了,不過我不放心,所以就來看看你,但是……我卻也睡著了,真是抱歉!」古月昕似乎想到什麼馬上接著說道「你別誤會,我只是單純地來看看你而已!」
「我知道,現在我好了很多,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你也不要和我客氣,咱們現在是師兄妹,也是朋友!你說是麼?」謝莫言說道。
「嗯!」古月昕雙眼微垂,輕輕回道。謝莫言沒有察覺到她臉上那絲不易察覺的傷心,釋然道:「現在很晚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嗯!那我先走了!」古月昕回道。走到門口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還是忍住了。
古月昕走到拐角處,一個聲音叫住了她:「姐姐!」從暗處走出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出來,正是古月櫻!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古月昕問道。
「姐姐!你……是不是喜歡謝莫言?」古月櫻看著古月昕問道。
「你別亂說,我和他只是朋友關係!」古月昕躲避妹妹那灼熱的目光說道。
「姐姐!你就別騙我了,我老早就看出你的心思了,那個謝莫言簡直就是個大笨蛋,他有什麼好的,值得姐姐你這麼為他做!」古月櫻說道。
「小櫻,你別亂說,難道你忘了,要不是他我們不可能來這裡修真,更不可能找到這麼一處地方來隱藏自己不讓『掠奪者』找到,我們怎麼可以還向他索要更多的東西,他心裡喜歡的是慕容香!」古月昕說到最後,臉色逐漸暗淡下來,掩飾不住的傷心被古月櫻看在眼裡,說道:「那有什麼關係!你喜歡他就跟他說咯,姐姐這麼漂亮他怎麼會看不上你!」
「小櫻,有些事,你以後就會知道了,我和他只能是朋友關係!夜深了,該回去休息了!」古月昕說到最後明顯是在躲避什麼。
「但是……」古月櫻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姐姐打斷道:「回去吧!不要胡思亂想了!」
氣餒地歎了口氣,古月櫻向自己的房間快步走去,走在後面的古月昕看著妹妹離去的身影,轉過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謝莫言的房間,轉身離去……兩場的比試,謝莫言的名氣不知不覺已經在修真界中宣揚開來,現在誰都知道名不副實的百印門出現了一位了不起的弟子,身懷稀釋法寶,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簡直就是威風八面,同時百印門也因此讓眾多修真門派的掌門另眼相看,白老這幾天可是樂壞了嘴,就差抽筋了!秋師叔和江師叔也是一臉高興,畢竟是謝莫言為百印門增光,任誰都會高興。
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謝莫言的身份已經提高到近乎白老的程度,簡直比閃電還要快,而傳言更是離譜,簡直就是把謝莫言傳得像神一樣。看來不僅僅是俗世中人會有『以訛傳訛』這一說,就連修真界也免不了這個不良習慣。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卻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早醒來後,精神好了許多,體內的靈力早已恢復,甚至還略有增進,為此謝莫言不禁暗暗高興,如果再來幾次實力不就提升得很快了。如果謝莫言這種想法被其他修真者知道的話不吐血才怪。
兩場比試,兩次暈倒,還有一次徘徊在生死邊緣,這種險就算是能夠提升修為,相信也不會有幾個人願意去嘗試。
此時心情大好的謝莫言離開廂房開始四處閒逛,但是路過的百印門弟子見到謝莫言都用一種非常崇拜的眼光看著他,後者一臉不解,懷著這個疑惑,謝莫言準備去白老那裡問問清楚。
「謝師兄早!」一位弟子走過,滿臉崇拜地沖謝莫言行了一禮。
「早!」謝莫言簡單地回了禮。一路走來已經不下十位弟子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了,謝莫言只感到心裡毛毛的,好像那雙眼睛會把自己吃下去似的。
「莫言!」此時一陣叫聲在身後響起,謝莫言身形一滯,轉過身見卓不凡急匆匆地走來,臉色疑惑地問道:「老實說,你昨天使的那個法寶是什麼玩意?」
「是……軒轅劍靈!」謝莫言如實說道,卓不凡聽後眼睛睜得老大,看著那副表情,謝莫言還真擔心他會不會把一雙眼珠子給瞪出來。
「五聖物之一的軒轅劍靈竟然在你小子身上?難怪……但是以你的修為怎麼可能收服軒轅劍靈呢?而且你怎麼能使喚它?」卓不凡問道。謝莫言想了想,便將事情的經過悉數說了出來,只是隱去了有關自己是盜門傳人還有和寶寶談話那一段事,當然其中還夾雜了一些謝莫言自己臨時編的曲折故事,沒想到卓不凡竟然還真當有這麼回事,暗暗歎道:「原來如此,你小子可真是走運!嘿!可不可以借我玩玩?」說到最後,卓不凡一臉興趣地說道。
「這……恐怕不好吧!師叔,劍靈擁有靈性你應該知道的,就算我給你你也使喚不了它!」謝莫言急中生智,胡騶了一個借口,沒想到卓不凡竟真的相信了,沉吟了一陣子他似乎改變注意,滿臉期待地說道:「那咱倆來比劃比劃!看看你的軒轅劍靈是不是這麼厲害!」
「呃……師叔,明天我就要繼續比試了,現在打架恐怕不好吧!」謝莫言說道。
「誒!怕什麼,我們只是隨便比劃一下而已,不會妨礙你明天比試的!」卓不凡說道,說罷便要拉謝莫言去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後者一臉不情願地被卓不凡拖著走。此時不遠處雲山正朝這邊走來,謝莫言趕緊叫住他道:「雲山師兄!」
「咦?謝師弟!」雲山走過來說道。此時卓不凡也停止了向前的步伐,停住身形。
「卓師叔!」雲山見到卓不凡時本能地就要衝卓不凡行禮,後者甩了甩手制止了雲山的動作。
「雲師兄!你剛才不是正要找我麼?你說師傅找我有事,是不是這樣啊!」謝莫言說道,雲山滿臉地疑惑,見謝莫言雙眼猛眨的樣子,再看看卓師叔剛才拉扯謝莫言的樣子心中便有了大概,也裝模做樣地說道:「哦!是的,掌門師傅說有要事和你說,叫你去他那裡一趟!我還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卓師叔,我看還是以後有空再陪你對招了,師傅找我有事,我要去他那裡一趟!」謝莫言說道。
「這……哎,好吧!不過以後你可要來找我!」卓不凡思忖再三,最終還是鬆開抓著謝莫言胳膊的手,略有遺憾地說道。
「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來找師叔你的,那我先走了!」謝莫言干緊說道,心中卻是想道:看來短時間內是沒有機會了。
和雲山走了好幾段路,拐了好幾個彎,在確認卓不凡不會跟上來之後,謝莫言心中終於釋然道:「呼……終於擺脫了,剛才真是多謝雲師兄了!」
「不必客氣!呵呵,卓師叔這個性格,除了掌門之外,誰都沒辦法,好鬥的性格在我們這些弟子中是出了名的,你以後可要小心了!」雲山笑說道。
「嗯!我可不想再被他抓過去當沙包打了!」謝莫言也點著頭說道。
「你現在的實力恐怕不會這麼不濟吧,昨天你的實力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相信就連卓師叔也不過如此!現在不僅僅是門中弟子,就連其他門派的一些弟子都對你崇拜不已!」雲山說道。
「啊?難怪……」謝莫言想起早上那些弟子對自己必恭必敬樣子,不禁想道。
「對了,說起昨天,你後來手上拿著的法寶好生厲害,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都沒聽你說過?」雲山問道。
「呃……是師傅給我的,他叫我不能向別人說,就連親人都不能說!真是不好意思……」謝莫言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自己擁有「軒轅劍靈」這件事,畢竟擁有劍靈的人在修真界中可是屈指可數,要是傳出去的話,自己不更加成為別人關注的焦點了。似乎是身為盜賊的本能反映,謝莫言如是想道。
「沒關係,既然是掌門師傅吩咐的,你就千萬不能說!不過接下來的比試你可要努力啊!百印門今後在修真界的地位可都是掌握在你手上了!」雲山似乎想到什麼,一臉曖昧地沖謝莫言說道「另外,我想還有一位佳人很想讓你在最後一此比試中勝出,你可不能讓她失望!」
「嗯?佳人?」謝莫言疑惑道。
「呵呵!就是古月昕師妹了,外人看不出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昨天她看到你昏倒的時候可是比誰都要緊張!」雲山笑呵呵地說道。
「呃……雲師兄你可別亂猜,我和她不過是普通朋友關係而已!」謝莫言說道。
「哦?不過我看古師妹對你很有意思啊,你可要好好把握!」雲山說道。
「呃……不說這個了,師兄我先回去準備明天的比試了!」謝莫言找了個借口說道。
「呵呵……去吧!」雲山笑說道,謝莫言一臉不自在地轉身離去。
在回廂房的路上,謝莫言經過丁石的房間時,剛好發現發現公孫燕和丁石從屋內走出,兩人提著包袱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你傷還沒好,這麼快就要回去了?」謝莫言關心地問道。
「嗯!有師傅有令,我必須回去,有師妹妹幫忙,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丁石和善地沖謝莫言說道。不過站在一邊的公孫燕卻是一臉憤怒地看著謝莫言,昨天將丁衛打傷後的清淨她還是依稀記得,就是眼前這個人竟然將自己心愛的人打成重傷。
「哼!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師弟,我們走!」公孫燕冷冷地沖謝莫言說道,便轉身離開。
「不好意思!我師妹不會說話,別見怪!」丁石面有尷尬地說道。
「沒關係,你真的不準備在這裡療好傷再回去麼?」謝莫言說道。
「不了,你有空的話可以去蜀山找我!」丁石微笑說道。
「嗯!我會的,那你要好好保重了!」謝莫言說道。眼前這個新交的朋友謝莫言感到沒有交錯,他果然是個性情中人,拿得起放得下,真不知道那個公孫洪怎麼會關心那個丁衛,難道修真界都是靠實力來評定一個人的好壞麼?
回到廂房,凳子還未坐熱,雲山便急匆匆地推門進來,說道:「謝師弟!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哦?雲師兄找我有什麼事麼?」謝莫言疑惑道。
「嗯,掌門師傅叫你去他的房間一趟,說是你的一位親戚過來了!」雲山說道。
「親戚?我沒什麼親戚啊!」從孤兒院到現在,謝莫言雖然曾想過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但是經過這麼多年卻還是沒有什麼因循,久而久之他對親戚的感覺變淡了許多,也只有在經過盜門老頭領養自己的那段時間裡,謝莫言才感覺到那種親情的感覺。現在怎麼會突然冒出個親戚來?
「是師傅叫我去的?」謝莫言似乎想確定什麼。
「嗯!你還是先過去吧!」雲山說道。
「好吧!」謝莫言隨即起身向白老的屋子走去,剛到門口剛想敲門時,裡面便傳來一陣朗笑,聽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但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叩叩!」謝莫言輕輕敲了兩下門,白老的聲音傳出來道:「進來!」
謝莫言推門進去,房間內除了白老之外,旁邊還站著一位身著一身洗得有些褪色的青色長袍,一頭白花花的頭髮長長地披在後輩,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但是看不清臉謝莫言還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只是心中隱隱覺得這個背影很是熟悉。
「呵呵……莫言,還認得我麼?」此時長袍老者轉過身,微笑地看著謝莫言說道。
「呃……慕……慕容爺爺!怎麼會是您?」謝莫言滿臉驚訝,眼睛瞪得老大,眼前的長袍老者竟是當初送給自己那柄烏金寶劍並且還是慕容香的爺爺。也就是在當時謝莫言才認識他並且認他做干爺爺,沒想到白老口中所謂的親戚竟然是他!
「呵呵!怎麼?不希望我來麼?」慕容道長說道。
「沒有沒有,只是有些意外你怎麼會突然來這裡了!」謝莫言連連罷手說道。
「呵呵……幾個月不見,修為增進不少啊!看來百印門今後可能依靠你重現當年雄風!」慕容道長微笑地看著謝莫言,後者嘿嘿一笑,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慕容爺爺過獎了,我只是運氣好而已!」
「修真不能只看運氣,而是要看一個人的資質,你資質乃是上上之選,現在又身懷劍靈,雖然還不能完全發揮它的真正威力,但是加以時日必定可以技壓群雄。」慕容爺爺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不是和我們家的香兒鬧什麼彆扭了?」
「啊?呃……我……」沒想到慕容道長竟然會知道這麼細小的事情,該怎麼回答?謝莫言第一次感到窘迫的感覺,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慕容道長的話。
「好拉!等論道大會結束之後,你回校在和她解釋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這些老頭子可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一切還要看你自己了,不過我可要告訴你,千萬不能傷害我們家的香兒,否則我可饒不了你!」慕容道長說道。
「不會的!我一定會和她解釋的!」謝莫言脫口而出,但一說出口便後悔了,這不就是暴露自己和慕容香有什麼關係嘛!看來薑還是老的辣,自己和這些老得成精的老頭比聰明還不到時候。
「呵呵!好拉,我這次來只是順道來看看,你回去準備明天的比試吧!可別辜負我和白老對你的期望哦!」慕容道長見謝莫言的樣子,不禁笑道。
「慕容爺爺,師傅!那我先回去了!」謝莫言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裡,再呆久點的話難不成知道這個老頭還會把自己其他秘密都給套出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3:53
第六章 天池之行
比試進行到今天已經進入最後一輪,這一場如果能勝出的話,那謝莫言就能夠進入六強,可以下山回校!但是如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的話,那只能怪謝莫言的運氣不好了。
來到擂台邊,今天的人似乎比前幾天的還要多,畢竟是最後也是最激烈的比試了,大家都期待著更加精彩的比鬥出現。謝莫言一路走來,同時也引起四周眾人的目光,一個個眼中滿是崇拜和尊敬的神色,謝莫言雖然很享受這種倍受矚目的感覺,但身為盜賊的本性還是感到有些不適應。抬頭向白老等人的看台上望去,慕容道長赫然坐在昨天公孫洪離開的那個位置上,笑呵呵地和幾個掌門聊著什麼,此時似乎感應到什麼將視線轉移過來,一眼就看到人群中被受矚目的謝莫言,微笑地點了點頭,後者也是臉上一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為了避免意外再次發生,白老和眾位掌門經過一夜的努力將僅剩的十二個擂台外的防護陣加固一番。雖然各自都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夠進入最後的六強,但想起昨天謝莫言和丁衛的比試場景,眾位掌門的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期待著這位百印門的弟子有更加出人意外的表現。
謝莫言走上標有七號的擂台上,今天就是最後的比試了,謝莫言心中不由地有些緊張,到底自己最後這位對手是誰?
或許是因為巧合,謝莫言發現自己的對手竟是公孫燕之後不禁怔住了,倒不是因為公孫燕的道行會如此之深,竟然也順利進入最後的六強比試中,而是公孫燕明明和丁石一起回蜀山了,怎麼來比試?
「咳……咳……」白老故意咳了幾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台下眾人卻猶如雷貫耳,一個個抬起頭疑惑地看著白老。
「這次比試,由於公孫燕放棄,已當棄權,所以今天這場由謝莫言勝出!」白老的話猶如一陣響雷,台下一陣喧嘩,這次比試簡直就是為謝莫言而設的,兩場比試下來他早已成眾人焦點,現在又是不戰而勝,雖然是碰巧運氣所至,但是四週一雙雙眼睛還是朝謝莫言看來。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崇拜的,後者此時哪裡還敢繼續站在台上,趕緊跑下來,但是四週一雙雙眼睛還是盯著他猛看,好像看怪物似的。
「師弟,你真幸運!」雲山走過來拍了一下謝莫言的肩膀羨慕道。
「呃……不過是湊巧而已!」謝莫言乾笑一聲回道。
過了一會兒,台下聲音漸漸平靜下來,白老繼續說道:「那今天的比試繼續進行,進入前六名者到百印殿守侯!」
此時,台下眾人紛紛散開,三三兩兩地在擂台邊圍觀,但是還是有不少的人頻頻朝謝莫言看來,好像謝莫言比台上精彩的比試更加吸引他們的目光。
很快,六強的比試終於結束,除了謝莫言以外,無崖谷的藍玉飛、天山派的冰如還有另外三個謝莫言叫不出名字的男子順利晉級六強。六人來到百印殿之後白老和眾位掌門已經坐在裡面。
「你們六位能夠在百多位年輕一輩中脫影而出已經證明你們的實力。時值今日,我正道今後的興衰盛亡都在你們手上,但今日魔道蠢蠢欲動,而在長白山一帶的天池附近今日曾出現奇怪現象,可能是什麼寶物,你們六人借此機會下山去天池查探一番。」白老說道。「莫言,你隨我來內堂一下!」
「是!」謝莫言跟著白老走進內堂,除了藍玉飛之外,其餘幾個人都被自己的師傅叫到一邊,有的傳授密門法決,有的相授法寶,總之一個個都是面帶微笑和興奮。而此時藍玉飛的兩個隨從,一個肌肉男和一位儒生打扮的少年走過來說道:「恭喜少谷主!」
藍玉飛輕輕一笑,說道:「你們先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爹,我好久沒下山了,這次借此機會也去歷練一番,叫他不必擔心!」
「少谷主,這……我們還是跟著你下山吧!」此時兩個人面上略有擔憂之色。藍玉飛輕笑一聲說道:「不用了,你們還是回去吧!」藍玉飛的話像是有什麼魔力,兩人思忖再三,只能依照他的話去做。
「那我們先回去了,少谷主要小心!」說罷兩人離開大殿,那個肌肉男架起一把一人多高的狼牙棒,另外一個卻是駕馭著一把巨筆,霎時間在藍玉飛視線中失去蹤影。
來到內堂,謝莫言發現慕容道長早已守侯在內,不禁上前恭敬道:「慕容爺爺!」
「呵呵!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啊!」慕容道長說道。謝莫言臉色微紅,摸了摸腦袋說道:「我只是碰運氣而已!」
「呵呵,那就是上天要讓百印門復興,重現當日雄風!下山後,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萬事都要小心。如果在遇到血影門的人切忌不能和他們硬碰!」說到後面,白老的語氣漸漸變得嚴肅,臉色也逐漸凝重起來。
「知道了師傅!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來這裡繼續清修的!」謝莫言說道。
「呵呵……以後百印門可都是由你來支撐了,你當然要來!不過你可以先完成你的學業再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可以撐些時日的!」白老笑呵呵地說道。
「師傅您洪福其天,百印門在你的手下一定可以發揚光大的,我不過是一個普通學生,要管理這麼大的門派恐怕有些力不從心!」謝莫言一想到要承擔起掌門的責任,不禁一個頭兩個大。從小到大野慣了,要正兒八經地管理一個幫派他可受不了,不僅僅是沒有自由,而且累得很!
「誒!又不是誰一生出來就會管,我老了,也只有你這麼個弟子,我不傳給你傳給誰?更何況我已經把百印戒傳給你了,你可不能反悔!」白老說道。
當初謝莫言接受白老送的這枚戒指原本只是以為好玩而已,沒想到竟然真的要去承擔這麼大的責任,此時不禁有些後悔。
「百印門中並不僅僅只有我啊,雲山師兄就很不錯,百印門中的大小事情他都管理得井井有條,您把掌門之位傳給他,相信以後百印門會更加昌盛。」謝莫言將脖子上那條用紅線穿起來的百印戒解下說道,心下生怕白老生氣,跪在地上說道「師傅,弟子自小習慣自由自在,如果師傅把掌門之位傳給我,必定會管理得非常亂。請師傅收回承命!」謝莫言雙手捧著百印戒低頭說道。
「你……哎……罷了罷了,你起來吧!」白老歎了口氣說道「百印戒我收回,至於選誰當掌門以後再說吧!這次你下山務必要小心!」說罷白老又是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人似乎瞬間老了十幾歲。
「你先起來吧!」慕容道長扶起謝莫言說道「雖然百印門比不上蜀山和天山派,但是別人想當這個掌門都想瘋了,你卻推辭掉,真是個怪胎!不過或許正因為如此,我們家的香兒才會對你念念不忘!」說罷慕容道長一副微笑的樣子看著謝莫言,後者聽到這話之後頭都不敢抬起來,面紅耳赤的感覺謝莫言現在終於感覺到了,不過聽到慕容道長說慕容香對自己念念不忘的時候,心中不由地一陣興奮,似乎比中了六合彩還要來得興奮。
「呵呵……好了!收拾好行李,你下山去吧!」慕容道長笑呵呵地說道。謝莫言逃也似地離開此地,身後又是傳來一陣輕笑。
謝莫言回到廂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換下身上的書生長袍,老實說謝莫言還是比較喜歡穿現代點的服飾,現在下山了可不能再穿那身古裝打扮的服飾,否則不被人當成是瘋子才怪!
一身現代服飾打扮的謝莫言離開廂房後,一個身影忽然間出現在身後,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襲來,謝莫言本能地向前一躍右手中指聚起靈力,轉身彈去,瞬間將那背後的攻擊化解。此時謝莫言才發現在背後偷襲自己的竟然是卓不凡,臉上不禁哭笑不得。
「嘿嘿,小子果然有長進哈!這次下山準備什麼時候回來啊!」卓不凡笑呵呵地走過來搭著謝莫言的肩膀說道。
「呃……有機會的話,我會回來的!」謝莫言說道。
「嗯!你雖然是師兄收的徒弟,但也是我的徒弟!這麼快就要走了,還真想和你打一場!」卓不凡說道。
「呃……以後會有機會的,相信不用多久我就會上山來拜見您老人家!其實我也很捨不得您老人家!」對於卓不凡的切磋要求,謝莫言不禁有些感冒,不過話說起來還是要裝模做樣點。
「那是那是,哈哈哈!你不能上來的話,我就下山去找你!嘿嘿!好像也有幾百年沒下過山了,也不知道世界變得什麼樣子了!」卓不凡說道。「不過你放心,既然你這麼想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放心吧!」
謝莫言一陣愕然,暗暗罵道:真是禍從口出。他要是下山來找自己打架,以他那好鬥的性格,把房子給拆了也就算了,如果還搞個通緝犯的頭銜,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拉!別難過了,我知道你捨不得我老人家,吶!這東西是我從菩駝山黃道師手裡贏回來的。這『靈犀鈴』,是一對的,把它分別戴在兩個人身上後,只要其中一個人有事,這鈴鐺就會響,我留在身邊也沒什麼用,現在就把它送給你了!」卓不凡說道。
「那多謝卓師叔了!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謝莫言接過一對小巧的金色鈴鐺,就像是市面上買的那種手機掛墜一樣。
「好拉!我先去黃道師那裡喝酒,你一路小心啊!」說罷卓師叔便率先離開了!
回到大殿上之後,其餘幾人已經走到一起正等著他,藍玉飛輕聲說道:「謝兄,你終於來了,讓我們等了好一陣子呢!咦?謝兄你這身打扮……還真是特別!」其餘幾人也紛紛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謝莫言,後者經過論道大會後,對這種受人矚目的感覺早已麻木。
「呃……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可能是你們很久沒下山了,外面的世界早已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我身上的打扮裝飾就是現在人們的普遍服裝,你們的服飾早已在幾百年前就不用了!我建議,你們下山後最好好還是先將衣著打扮一下,否則引人注意可不好!」
「原來如此,謝兄看來非常熟悉外面的世界,也難怪我們這是第一次下山,沒想到外面的世界竟然會有如此變化!」藍玉飛感歎道。
「呵呵!以後還有你們更加出人意料的東西呢!」謝莫言說道,將視線轉到一邊,一襲白衣的冰如立刻將注意謝莫言的眼光轉移開來,後者也裝做沒看到,淡笑了之。
此時大殿偏門走出兩個人影,古家兩姐妹看著謝莫言慢慢走近道,除了古月櫻這個脾氣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外,古月昕微笑地說道:「恭喜你了,下山後一路小心!」
「你……難道不跟我一起回去麼?」謝莫言此時想到這兩姐妹是和自己一起來山上的,不禁說道。
「不了……下山後難不成會被『掠奪者』找到,到時候暴露行蹤對你我都很危險!我和妹妹還是在山上再哭修一段時日,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後再下山!」古月昕說道。
「恩……也好!那你們要保重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下山後記得打電話給我!」謝莫言將自己很少用的手機號碼寫在紙上遞給古月昕說道。
「嗯!」古月昕接過紙條,點頭回應。
「那我們出發吧!」此時藍玉飛向眾人說道,此時謝莫言轉過身看了古月昕一眼,突然發覺她的眼睛裡似乎有股自己看不懂的悲傷!
看著謝莫言漸漸離去,古月櫻一改以往的性格,輕聲說道:「姐姐!難道你不想留住他麼?」
「他雖然和我們相處於一個世界!但卻是兩個世界的人!」古月昕說了一句妹妹聽不懂的話來,但是古月櫻還是聽得出姐姐話中那姑淡淡的憂傷。
穿過那層水紋般的出口後,眾人紛紛駕馭起自己的法寶沖天而起,而謝莫言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件可以駕馭的法寶。此時,寶寶在謝莫言體內說道:「吶!我可是不會載人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喂!再怎麼說你吃我的(吸收靈力),用我的(寄宿在他身體裡),就連刷牙洗臉都在我身體裡,怎麼說都要幫我一下」謝莫言不滿地沖寶寶說道。
「哼!我可是幫你打敗那個丁衛了,已經夠還你人情了!」寶寶說道。
看著眾人一個個都駕馭著自己的法寶在半空中疑惑地看著自己,謝莫言心中不免有些緊張,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沒有法寶可以駕馭不被笑死才怪。思忖再三,謝莫言終於拉下面子沖寶寶說道:「就算我求你行不?」一個大男人低聲下氣地向一個孩童說話謝莫言簡直就是丟盡了面子,還好是在內心交流,要是讓他們看到不笑掉大牙才怪!
「這可是你說的哦!你可欠我一個人情哦!」寶寶好像奸計得逞的樣子得意地說道。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幾乎成精了。
「是啊是啊!只要以後有需要的話,我一定盡我的努力幫你辦好行不?」謝莫言說道。此時半空中駕馭著金槍的藍玉飛沖謝莫言問道:「謝兄,你怎麼還不跟上來?」
「哦……你們先去吧,我馬上就來!」謝莫言衝他搪塞了一句,後者和其餘幾個人相視一眼,沖謝莫言說道:「那我們先行一步了,你要快點跟上來!」藍玉飛說罷和其他幾人紛紛駕馭起法寶沖天邊飛去。
「呵呵!那就好!」寶寶得意一笑。謝莫言只感到右手的那個劍形紋身一陣發燙,隨即幻化出一把七彩古劍浮現在謝莫言身前,看劍的樣式赫然竟是自己剛剛幻想著飛劍的模樣,劍身有分別有這漂亮的紋路,整把飛劍簡直就是謝莫言夢寐以求的法寶。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的是這種樣子的飛劍?你是怎麼做到的?」謝莫言驚喜地問道。
「切!這不過是小意思而已,我可以幻化成任何形態的法寶,重要是你要想得到。」寶寶驕傲地說道。
謝莫言沒有理會,跳上劍身,第一次站在飛劍上,有些緊張,生怕會不小心掉下去,那可就死得冤枉了!
「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掉下去的!」寶寶似乎知道謝莫言的緊張,輕笑一聲說道。
「切!有什麼好緊張的,我只是有些不適應而已!」謝莫言口不對心地說道。
「那你站好了!」寶寶話音剛落,謝莫言腳下的飛劍便快速向前飛去,站在上面的謝莫言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再看看下面,除了白雲還是白雲,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景物。謝莫言一陣緊張,由於速度太快,再加上是第一次駕御飛劍,謝莫言身子一陣不穩,左右搖擺起來。這一下心更是差點從胸口蹦出來,此時寶寶的笑聲傳來:「呵呵……真是個笨蛋!」
謝莫言聽罷心中不由得一怒,開始專著地駕馭飛劍起來。謝莫言的資質是白老所見過的人之中最好的,這點在駕馭飛劍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謝莫言不到一會兒便有了點心得,不像剛才那麼生疏了,身子也站穩了許多,剛剛感覺到的那股差點把自己吹倒的風,此時也只是感到非常涼爽而已!感覺真的是太爽了,簡直就比坐飛機還要爽百倍,不!千倍!
「原來就像是在玩衝浪一樣!只是對像把海浪換成是空氣而已!」想通了這一點,謝莫言嘴角一笑,暗暗催動靈力,沖藍玉飛的離開的方向追去!
位於天池北偏東,是天池東側最高峰。峰頂尖猶如鷹嘴一樣,伸向天池,故也有鷹嘴峰之名。天文峰是由火山噴發物——浮石構成的山峰,灰白、淺黃的浮石塑造出崢嶸突兀的景象。朝向天池的一側,有一道絕壁,遠望銀白如雪,夾雜著的火山角礫和火山渣,好似鑲嵌其上的玉環珠翠。天文峰氣勢雄偉,歷來是觀賞天池的最佳處,但攀登卻非易事,因浮石易滑,不過遊人登峰的興致依然不減。
此時藍玉飛和冰如等人已經來來到鷹嘴峰頂上百米處,伏首望下,幾個遊人正在峰頂用望遠鏡和相機觀望對面的天池,將美麗的景色盡數收於視線內。
此時謝莫言駕馭著飛劍也隨後來到,眾人早知道謝莫言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法寶,在和丁衛的那場比試中可是讓眾人刮目相看,沒想到竟然是一把飛劍,沒聽說過有什麼飛劍有這種能耐,一時之間眾人的眼光不約而同地沖謝莫言看去。
「謝兄!這就是你的法寶麼?果然非同凡響!」藍玉飛看到那劍上的奇怪紋路不禁說道。
「呵呵!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謝莫言含糊了一句,轉而似乎想到了什麼,沖藍玉飛等人問道「咦?你們怎麼不下去?」
「下面有人!衣著古怪,手上拿著的不知道是什麼法寶,竟然能閃出光芒,卻無任何靈力波動跡象,著實奇怪!」冰如看了一眼謝莫言後,不溫不火地說道。
謝莫言見狀,視線朝下方看去,不免大驚失色!這鷹嘴峰確實有幾個人拿著相機和望遠鏡看天池的方向,看樣子似乎是在商討著什麼事。但是謝莫言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幾個人赫然就是慕容香、左峰和霍宗三人!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謝兄……謝兄!」藍玉飛的叫聲將陷入驚訝和疑惑中的謝莫言喚回現時。「謝兄你認為應該怎麼做?」
「呃……下面那幾個人不過是普通遊人,現在世界都變了樣,那幾個人手上拿著的不過是照相機和望遠鏡而已,你們剛才看到的那些微弱閃光不過是照相機拍攝景物的鎂光而已,就像畫畫一樣!能夠將一些景象瞬間保存下來!」謝莫言解釋道。
「哦?世間竟有此等寶物,看來我們真的是孤陋寡聞了,世界都變了樣我們還不知道!」藍玉飛感歎道。除了冰如還是一臉冰冷外,再看看其他幾人的面部表情,都是一副疑惑和期待的樣子。謝莫言也不管他是否聽得懂自己剛才的話,繼續說道:「不如我先去下面將那幾個遊人支開,你們先去天池查探一番如何?
「嗯!那好吧,謝兄要一路小心!」藍玉飛說罷便帶頭駕馭法寶沖天池飛去,冰如用一種謝莫言看不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後,也駕馭著自己的法寶跟了上去。
「你們也要小心!」謝莫言本能地看向冰如,此時她卻偏過臉,不看謝莫言,似乎是故意迴避他。
確定他們已經離開後,謝莫言駕馭劍靈,穩穩地在鷹嘴峰一處偏僻的地方落下,慕容香和左峰霍宗兩人竟一絲察覺也沒有。不知道怎麼地,謝莫言看到慕容香之後,心情逐漸變得複雜起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或許是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吧!
「也不知道組長派我們來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又冷風又大,還要對著望遠鏡看,眼睛好累啊!」霍宗埋怨道。
「這幾個月來已經超過一千位目擊證人見過天池內曾有火球突然飛出來,證實了這裡有異類景象出現。如果不是上面的人壓著,那些媒體還不把這世界搞得更亂!上頭派我們來只是進一步證實而已!又不是第一次接這類任務了,你也別埋怨了!」左峰一邊拿著一個遠距離望遠鏡看著天池的方向,在高倍望遠鏡下,距離幾千米遠的天池也只能看到一小塊地方,並不能看得很清楚。
「可是就算要查證,咱們也得去天池那邊嘛!派輛軍用直升機不就行了,省得我們還要爬上爬下,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電纜車竟然在這個時候壞了,真是什麼事都碰到一塊了!」霍宗說道。「另外,咱們現在也看了這麼久,什麼火球都沒見到啊!不如我們去天池看看?」
「那裡已經被封閉了,而且不知道怎麼地在我們來之前,竟然還出現山體滑坡,大量的碎石將上山的路都封死了,現在所有上天池的路都被封鎖了,除了用軍用直升機外,我們不可能上得去!」左峰說道。「我們是編外人員,沒有任何權利叫上面的人給我們派架直升機!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
「難道他們還真以為我們是超人不成,像鳥一樣飛到天池上?」霍宗說道,望遠鏡此時也轉到天池上方的雲層上,忽然間幾道流星般的光芒閃過,隨即在天池失去蹤跡。霍宗不相信地眨了眨眼,喃喃地說道:「不會是真的吧!那是什麼東西?大白天的怎麼可能看到流星!那更不可能是什麼飛機或者衛星,那速度比現在最快的飛機都要快。難道是UFO?
「左峰!剛才你有沒有看到?」霍宗神情半點疑惑半點凝重地說道。
「看到什麼?」左峰放下望遠鏡疑惑道。
「就是……就是天池上面那幾道流星一樣的東西啊!」霍宗說道,語氣顯得非常激動又夾雜著一絲疑惑。
「大白天的怎麼可能看到流星,你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吧!累的話就先休息吧!」左峰說道。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啊!但是不知道怎麼得,一轉眼就不見了。」霍宗說道。「你說那奇怪景像是不是傳說中的UFO?」霍宗越說越離譜,但臉上的神色告訴了他的好朋友左峰,自己並不是在說笑!
「我看你是眼花了,你還是休息會兒吧!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你看到的怪異景象應該會再次出現!」左峰分析道。
此時站在遠處的慕容香拿著數碼相機走過來不溫不火地問道:「你們說什麼呢!」自從謝莫言走後,慕容香的脾氣便變得非常火暴,整天寒著一張臉,好像別人欠她幾百萬似的。左峰和霍宗兩人本來就對慕容香有些敬意,現在站在她身邊更是覺得有種畏懼的感覺!兩個大男人怕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女孩子,這事說出去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笑掉大牙。
「剛才我看到幾道像流星一樣的東西在天池上方出現,但是眨眼間就消失了。而且那幾道光芒還是五顏六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霍宗巍巍顫顫地說道。
「哦?」慕容香聽罷,臉色也略有疑惑,「你們繼續觀察,有情況馬上匯報!」說罷便走到一邊繼續用相機觀察。
看著慕容香離開一邊後,霍宗沖左峰低聲說道:「你說她最近是不是吃了火藥,好像做什麼事都那麼拚命!以前還偶爾會笑笑,現在就連笑都不會笑了!她該不會是失戀了吧!」
「我怎麼知道,不過或許和莫言有關,自從他走後她就變成這樣了!」左峰說道。
「也不知道莫言到底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組長這麼好的條件他竟然不要,現在還搞失蹤,真是的!」霍宗說道。
「呵呵!那你就去追她吧!」左峰笑道。
「別!我可是怕了她了,現在她一接近我身邊,全身毛孔都豎起來了,她那脾氣我可受不了!」霍宗連連罷手說道,左峰不免大笑。此時慕容香似乎聽到他們在討論什麼,不禁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哦!沒有!」霍宗連忙正色回道。後者疑惑地看了他們兩眼,轉過身繼續她的工作。後者沖左峰吐了一下舌頭,拿起望遠鏡繼續觀察。
此時躲在一邊的謝莫言早已將他們的談話都聽在耳內,剛才霍宗看到的應該就是藍玉飛等人駕馭法寶的情形。
不過聽了兩人的談話謝莫言心中不免有股淡淡的暖流。和霍宗左峰兩人雖然相處了一個學期,但是彼此光明正大的見面聊天卻是很少,但是謝莫言依稀能夠感受到他們兩個對自己的關心!再看向慕容香,短短兩個月不見她似乎清瘦了許多,別人看不出來,謝莫言卻能發現她臉上隱隱有著一絲愁容。
此時謝莫言似乎想起什麼,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一個手機,這個東西謝莫言買回來還只用了幾次,知道自己號碼的也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那個劍道社的社長私圖龍,另外一個就是慕容香了,而自己也僅知道這兩個人的電話號碼。
自從上山之後,謝莫言便將手機關掉了,因為在百印門內,根本沒有什麼手機信號,所以一直關機到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打電話給自己。
一開機,謝莫言發現竟然有兩個位接電話,不過都是司徒龍的,沒有慕容香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現在她應該有帶著手機,這裡雖然海拔很高但還是有些微弱的信號,自己到底該不該打電話給她?謝莫言開始琢磨起來。
「不管了!打了再說!」謝莫言最終還是下了決心,撥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號碼。和謝莫言所想的一樣,慕容香果然帶著手機,在隱蔽處看著她拿起手機後,那副奇怪的表情,最後似乎下了什麼決心,按下了拒絕接聽。電話裡傳來一陣短促的「嘟嘟」聲,謝莫言一陣失落,看來她還在生自己的氣。
此時,慕容香關掉電話後,卻突然覺得很後悔,打開手機,想回撥,但不知道怎麼的卻怎麼地按不下去,心緒不寧地合上手機後,裝模做樣地在那裡繼續觀察著天池,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現在她心裡一直在等待謝莫言再次打電話給他。
躲在暗處的謝莫言看著慕容香的背影,心中一陣失落,根本沒發覺慕容香的心理變化。將手機塞回口袋後,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忽然間,天池那邊的方向一陣劇烈顫動起來,一股耀眼的紅光閃起,彷彿地平線上升起的火紅太陽,一顆紅色的不明物體從天池內沖天而起,漫天的紅光霎時間將天池的水蒸發得一滴不剩,陣陣灼熱的氣息四處蔓延開來。眾人大驚,透過望遠鏡,又看到五道好似流星的不明物體順著這道紅色發光的異體也隨即沖天而起,而那五道流星似的異物各自分開,將那顆紅色物體包圍其中,互相纏鬥起來,情形著實怪異。霍宗等人雖然想看得更清楚點,但是透過望遠鏡卻只能很模糊地看到那五道光芒和中間那道紅色不明球體似的東西纏鬥,不過就算如此,霍宗三人早已是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這種奇異景像他們何曾想過,電影裡倒是見識過,沒想到在現時中竟也有機會目睹這難以解釋的一切。
然而,正當大家為這一幕奇異的景象所詫異之時,那顆紅色發光的不明物體好似非常害怕那五道流星似的東西,猛地紅光一閃,將五道流星逼開,轉而衝出他們的包圍圈,向鷹嘴峰飛來。眾人似乎還沉浸在著奇異景象的驚愕中,依舊站在峰上呆呆地看著那顆紅色不明物體向這邊飛來。
而躲在暗處的謝莫言此時卻是焦急異常,那五到流星應該就是藍玉飛他們,沒想到這天池內竟真有靈物,而且還是個威力不小的靈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此時這紅彤彤的東西正朝自己這邊飛來,要是撞上的話,自己還好能夠駕馭劍靈飛起,慕容香他們就慘了,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來不及細想,謝莫言現出身形,將慕容香三人拉到身後,叫道:「快退後!」三人轉身,看到身後竟然是謝莫言後,不禁大驚,但此時情況危機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們細想,本能地按照謝莫言所說的去做,紛紛向後退開,而此時那紅色不明物體也逐漸接近鷹嘴峰,此時眾人才看清這紅色物體竟然是顆珠子,一顆散發著異樣紅光的珠子。一陣灼熱的氣息席捲而來,彷彿自己正在接近太陽的邊緣,慕容香三人提起全身內力但卻還是被這股灼熱的氣息侵入體內,霎時間,只覺得五臟六腑一陣抽搐疼痛難忍,冷汗已經漸漸在三人額頭冒出。
謝莫言頂著紅色珠子散發出來的紅色異芒,將全身靈力提到及至,隱隱在身上布起一層乳白色的防護罩,暫時將那股灼熱的氣息隔離在外。隨即右手,劍型紋身出一陣溫熱,一陣靈光閃起,謝莫言的右手被這股靈光包圍在其中,遠遠看去好像右手持著一個長長的東西,但卻被靈光照耀得看不清樣子。
此時,劍靈散發出一陣瑞光,以謝莫言為中心,呈弧形向後散開,將慕容香等人包在其中,三人頓時感到那股鑽心的灼熱感消失匿跡,轉而看向謝莫言,雖然只看到背影,但是卻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君臨天下的龐大氣勢。霍宗和左峰呆楞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想著,謝莫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他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而慕容香除了心中一絲疑惑之外,卻是萬分焦急地看著謝莫言,生怕他會有什麼危險。
灼熱的感覺謝莫言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但是這紅色珠子散發出來的灼熱感竟然比丁衛的那條火龍還要厲害。此時,紅色珠子在半空中和謝莫言散發出來的乳白色靈氣對峙著謝莫言漸漸感覺到自己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眼見紅色異芒越來越盛,謝莫言額頭上的汗水也是越來越多。
想著以前和慕容香相處的日子,想著她的微笑的樣子,她不開心的樣子,她驚訝的樣子。想著自己以盜賊的身份和霍宗左峰他們打架的情形,謝莫言忽然間想了很多,聽別人說,將死之人都會在心裡想起自己最掛念的人。難道自己要死了麼?不管是什麼東西,我一定要阻止它,慕容香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裡,無論如何也要保護他們!謝莫言心中想道,但是逐漸不支的身體卻已開始麻木,是靈力將要耗盡的預兆。
此時追在紅色珠子後面的藍玉飛等人此時也已經駕馭著法寶趕到,五人見狀,立刻對那顆紅色珠子展開一輪攻擊。紅色珠子似乎擁有靈性一般,分散出幾道幾近實體的紅色異芒,彷彿幾條粗大紅色長鞭對抗著空中這五人。而謝莫言這邊,卻是感到外界壓力大減,內心不由地微喘了口氣。
轉而看向空中,藍玉非和冰如兩人的攻擊顯得最為犀利,一個駕馭金色長槍,一個踩著一條像鞭子一樣的法寶,全身被一股淡淡的粉紅籠罩其中,多了一絲脫俗的飄逸感!
被瑞光籠罩其中的慕容香三人呆呆地看著半空中的激烈打鬥,眼中除了驚愕還是驚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修真者麼?可謝莫言怎麼會和修真者扯上關係?他到底是誰?一時間三個人心中徘徊了種種的疑惑。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4:02
第四集 比武大會 第一章 重見伊人
此時空中藍玉飛五人和紅色珠子分出的幾道火紅長鞭纏鬥著,表面上看還是保持著僵持局面,但是謝莫言清楚這紅色珠子散發出來的炎熱之力越來越旺。藍玉飛等人漸漸有些支持不住了,但是自己這邊還要保護慕容香三人,根本抽不出身和他們並肩作戰,也不知道這奇異的紅色珠子到底是何靈物,竟然會有如此炎熱的怪異能力,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恐怕就要出師為捷身先死了。
正當謝莫言焦急之時,手上的劍靈突然脫手而飛,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原本包裹住謝莫言右手的那團白光突然脫手而飛。隨著劍靈突然沖紅色異芒飛去,包裹住慕容香等人的那層瑞光卻沒有隨著劍靈的離開而消失。飛到半空中的劍靈正和那奇怪的紅色珠子纏鬥起來,說是纏鬥似乎用追逐更恰當些。那紅色珠子似乎非常忌憚劍靈,當劍靈接近它之時,突然不理後面藍玉飛等人的術法,『嗖!』的一聲沖東面飛走。但是沒飛到十米卻被劍靈擋了下來。不論珠子飛到那裡劍靈總能輕鬆地擋在它面前,好像是在玩耍,眾人此時不禁楞在那裡。
合五人六人之力都不是這珠子的對手,沒想到單單憑謝莫言的無名法寶竟能制服這怪異珠子。
此時那紅色珠子似乎感到自己已經逃不了劍靈的手掌心了,紅光大盛,刺得眾人不由地到退數十米,本能地用手遮擋在眼前。劍靈此時也突然一陣白光閃起,和那陣紅光對峙起來,隨即在紅色珠子四周幻化出數十把同樣的光團將其包圍起來。
紅色珠子也不示弱,火紅的異芒彷彿要燒盡世間任何東西一般,但是紅光遇到劍靈散發出來的白光卻一陣退縮回去,劍靈此時爆出一陣光幕,以圍住紅色珠子四周數十個劍靈為基點將紅色珠子連同那陣紅色異芒罩在其中,慢慢縮小。
紅色珠子似乎非常焦急,不斷上下跳串衝撞著那層光幕,但是對於劍靈布下的那層光幕,卻根本就不能動彈分毫。直到最後,那層光幕縮小到只省下一點點的空間之時,裡面的紅色珠子彷彿放棄了抵抗,漸漸被那層白光同化,消失在空氣中。
劍靈收了那個紅色珠子似乎非常興奮,一陣劍鳴響起,震懾眾人,將他們從剛才的驚詫中回到現實中來。
劍靈在空中一陣翻轉,仿佛一個外人看不見的光團,飛串回謝莫言右手,不一會兒好象被謝莫言吸收了似的,消失不見,隨即包著慕容香等人的那層瑞光也消失在空氣中。
此時藍玉飛等人也駕馭著自己的法寶飛到謝莫言身邊,一個個都非常高興,但其中也夾雜著疑惑。
「也不知道剛才那個異寶到底是何物,竟然如此厲害,若非謝兄法寶相助,恐怕我們這次要吃大虧了!」藍玉飛上前說道。
「不過是僥倖而已,大家沒事就好!」謝莫言不想讓人過多地提起自己的法寶,畢竟擁有劍靈可是驚世駭俗的,特別是像自己這麼年輕的修真者。此時謝莫言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冰如,她還是那副冷冰冰的德行,不過當謝莫言把目光轉移到她身上之時,她似乎有意無意地迴避開了。臉上似乎略有變化,只是謝莫言看不出來而已。
「沒想到這次下山這麼快就完成師命,只可惜不知道剛才那個異寶是何物,不過能讓謝兄的法寶收服相信也回去也有個交代!」藍玉飛說道。
「你們這麼快就要回去了?」謝莫言詫異道。
「是啊!先回去稟報一聲,然後再找個借口下山歷練歷練!畢竟好不容易下一次山,我可不想這麼快就回去!」藍玉飛說道。
「呵呵……也是!如果下山歷練的話,記得要找我啊!這是我的電話,有空可以打電話給我!」謝莫言將幾張紙條遞給五人,只是當給到冰如之時,不小心觸碰到她的纖纖手指,謝莫言感到她全身輕輕顫了一下,雖然外人感覺不到,但是自己早已今非昔比,只要謝莫言略顯留意的話,任何細微的事情都躲不過他的感知範圍。
謝莫言有意無意地看了冰如一眼,然後沖其他三個他叫不出名字的人說道:「一路上也沒和幾位交談,真是抱歉,幾位兄弟高姓大名啊?」
「在下常樂!」一個書身打扮的儒士沖謝莫言做了一輯說道,謝莫言回了一禮,剛才他有留意到常樂和紅色珠子纏鬥之時駕馭的是一把粗大的判官筆,此時法寶似乎已經融入他體內,但是看起來非常清秀,如果把那件古裝衣服脫掉的話,活脫脫一個小白臉的人物,足可以迷倒眾多美女。
「我叫何安!」一陣粗鄺的聲音從一個大個子身上傳來,謝莫言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這個大個子雖然渾身掩飾不住的肌肉,和那些健美先生比起來絲毫不弱,只是他臉上卻顯露著一絲憨厚的味道,這和他的身材比起來似乎有些不相對稱,但是不知道怎麼地謝莫言一看到他的那張臉就覺得喜歡,或許是因為憨厚的原因吧。
「梁三!」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
謝莫言轉過去一看,說話的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年輕男子,長髮串出一縷垂在右額頭直到嘴邊,微風吹過輕輕飄揚,一身白色勁裝再配上他的身材顯得非常和諧,右手拿一把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的長劍,上面點綴著兩條龍的圖紋,劍柄處還有兩顆一紅一青的珠子,時不時地流露出一絲異光,看來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寶啊!
只是他似乎一直都沒看謝莫言一眼,只是有意無意地朝謝莫言瞄了幾眼,沒有其他幾人那種疑惑崇拜的目光。一副冷漠高傲的樣子簡直和旁邊的冰如天生一對,只可惜兩人似乎一直都在比誰的冰山厚,一路上根本就沒說過話,只是偶爾看了對方幾眼而已!
此時常樂見謝莫言一副較有興趣的樣子打量著梁三不禁上前解釋道:「梁三就是這樣,謝兄弟請別見怪!」
「呵呵……沒事!這位梁兄很有意思啊!還是不耽誤你們回去覆命了,改日下山之時記得找我啊!」謝莫言說道。
「呃……謝兄!在下有一個疑惑!」常樂此時向前走了一步,神色有些扭捏「敢問……這個電話號碼是何物?」藍玉飛幾人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謝莫言。
「呃……這個……就相當於千里傳音術!只要用一個叫電話的工具再打這個號碼就可以在千里之遠和我聊天說話了!」謝莫言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畢竟這些人自小都在修真門派中長大,根本沒機會下山,不清楚現實社會中的事情也是正常。
「哦……原來如此,看來這世界倒是變了樣,竟然有這種神奇的東西!看來我們還是要多多向謝兄學習啊!」藍玉飛上前說道。
「哪裡哪裡……那我就不打攪各位回師門覆命了!」謝莫言說道。
「相信日後有緣的話,一定會再相見的,告辭了!」其餘幾人除了冰如和梁三之外沖謝莫言做了一輯便祭起法寶飛身離去,眨眼間消失在視線之中。
謝莫言看了看藍玉飛等人離開的方向,一轉身,見慕容香三人正一臉驚訝和疑惑的樣子看著自己。
「各位……好啊!」剛才的情形他們都看到了,謝莫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連這個開場白也是顯得有些扭捏。
「我現在該稱你為……謝莫言還是……神仙?」此時霍宗楞楞地說道。
「或許……恩!你們可以叫得親切點,比如大俠之類的!神仙這種高級稱呼那就免拉!」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
「你到底是誰?」此時慕容香上前問道,臉色非常嚴肅。謝莫言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不敢面對慕容香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我……其實事情很簡單,不過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但是有一點,我還是個人,不是怪物,而且對你們沒有惡意OK?」謝莫言說道。
「可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讓我對你是人這一點敢到懷疑了!」此時左峰說道。謝莫言為之氣結,不過看得出左峰和霍宗已經相信自己的話了,只是慕容香還是一副疑惑和警惕的樣子看著自己。
「好了,有什麼問題回去再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謝莫言轉移話題道。
「是組……」霍宗剛說到一半便被慕容香瞪了回去,樣子有些搞笑,但是慕容香的臉色卻是嚴肅地很,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現在以國安局編外特工的身份來問你,你到底是誰?如果你據實不說的話,我有充分的理由拘捕你!」慕容香冷冷地沖謝莫言說道,身邊的霍宗和左峰似乎想上前說什麼但是卻被慕容香瞪了回去。
謝莫言在山上的時候,一直告戒自己,一下山找到慕容香之後就一定要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但是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腦海卻突然冒出另外一個聲音:你是賊!她是兵!兵賊不兩立!雖然有慕容爺爺支持自己,但是謝莫言知道慕容香是個原則性非常強的女孩子,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個賊,而且還是她一直都在追捕的那個賊的話,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有問題的話,回去再說好麼?」謝莫言淡淡地說道。
「謝莫言,我再一次警告你,現在我是以國家特工的身份來和你說話!」慕容香說道。
「算了……就當我沒出現過吧!」謝莫言歎了口氣,轉身想離開,但是卻被慕容香叫住道:「站住!」
謝莫言轉過身,看著慕容香拿著一把銀色手槍指著自己,霍宗和左峰見事情竟然演變到這種拔劍弩張的程度,不禁上前勸解道:「組長!我看……還是算了吧!莫言他是我們的好朋友,不會傷害我們的,更何況他有自己的苦衷,您就別逼他了!」
「住嘴!」慕容香喝道,霍宗兩人嚇得走到一邊不敢插手,慕容香的火暴脾氣他們可是早已領教過。但是兩人還是非常緊張地看著謝莫言和慕容香,槍的威力早已深根蒂固在所有人心中,但是謝莫言剛才表現出來幾乎神一樣的能力卻是他們有目共睹的,至於能否抵擋得住子彈的威力不是他們所想的,無論如何再這樣下去的話兩拜懼傷的情形將難以避免。
「你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慕容香淡淡地說道。謝莫言能夠清楚地聽到子彈上膛的脆響,霍宗兩人也是內功深厚,雖然剛才受了傷,但也不過是輕傷而已,倒是慕容香受了不大不小的傷,臉色從開始到現在依舊有些慘白。
「你殺不了我的!」謝莫言看著慕容香淡淡地說道,眼中流露著無盡的傷感和無奈。慕容香拿著槍的右手有些顫抖,他為什麼要這麼執著,難道他的身份就這麼不可告人麼?如果謝莫言肯說的話,就算是假的,慕容香也會立刻放下槍,但是謝莫言的回答卻讓她這個想法落空了。
「砰!」一陣槍聲響起,將所有人的心在瞬間吊到嗓子眼,謝莫言能夠清楚地看到那顆旋轉中的子彈正以飛快的速度朝自己襲來,如果是在兩個月前的話,他或許還有些忌憚,但是現在槍的威力對他來說根本毫無威脅,就這樣看著子彈接近自己,卻不動彈分毫。
子彈毫無阻擋地射進謝莫言的左肩位置,頓時一股鮮血噴湧而出,謝莫言本能地一個趄趔,雙腳退了兩步,依舊站立著,略顯痛苦的神色看著慕容香。
「啊!」左峰和霍宗兩人大驚失色,沒想到慕容香竟然真的開槍了,就連慕容香本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怎麼就開槍了,顫抖的手終於垂了下來,銀色小槍掉落在地。一臉懊悔不相信地看著謝莫言。
「你為什麼不避開!」慕容香幾乎痛苦地說道。
「有些事,是沒辦法逃避的!」謝莫言慘淡一笑,鮮血此時已經流了一地,他根本就沒有刻意去止血,任由鮮血流出。兵打賊,天經地義,但是或許沒有像自己這樣笨的賊吧!
「可是……可是難道你就不能編一個謊言來騙我麼?」慕容香的淚水禁不住流了出來。
「說謊話我是最在行了,只可惜……我不會騙自己心愛的人!這恐怕是我最大的缺點,也是弱點吧……」謝莫言慘淡一笑,最後一個字還只說到一半,便昏倒在地。此時眾人才注意到地上一大灘血,趕忙衝了上去及時將謝莫言扶住,但是卻怎麼叫喚都沒回應了。
彷彿在黑暗中沉睡了無數個日月,突然間一滴液體狀的東西掉落在黑暗中,掀起一片漣漪,一圈圈地蕩漾開來,黑暗中浮現一絲微弱的光亮,隨即兩滴,三滴……晶瑩的水滴逐漸將黑暗驅逐開來,四週一片白茫茫。
謝莫言微睜開眼,發現是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身邊正有一人低聲抽泣著,一滴滴淚水正滴在自己手臂上,謝莫言微微偏過頭竟發現是慕容香。謝莫言第一次看到慕容香流淚,而且看樣子還是在為自己哭,心中不禁浮出一絲愛憐。
「你為什麼這麼傻……如果你當初躲開的話,不就好了麼!」慕容香喃喃地說道。
「……」床上的謝莫言趕緊閉上眼睛繼續裝成昏迷的樣子。
「當時開槍的時候我就後悔了,但是我真的沒意料到你竟然不躲開,我……我真的是無意的,對不起……」慕容香說道。
「我知道!」一陣聲音響起,慕容香似乎並沒發覺到這聲音的怪異之處,繼續說道:「只要你醒來,不管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的!」
「真的麼?」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此時慕容香輕輕恩了一聲,隨即感到有些不對勁,這個房間就只有自己和謝莫言兩人,這聲音是從哪裡來的,環顧四周,本能地將視線轉移到謝莫言身上,只見他正睜著那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慕容香,眼中滿是笑意。
「你……」慕容香做勢便要一拳打去,但是卻被謝莫言抓在手上,不管自己怎麼使力就是抽不出來。
「吶!你剛才說的話可要算數,我醒來的話,你什麼條件都要答應哦!」謝莫言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嘿嘿笑道。身上的傷口其實在幾個小時前就已經復原了,連一絲傷痕都沒有留下,這就是靈力的奇妙之一。
「你這個騙子!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慕容香此時用另外一隻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嗔怒道,但是臉上卻有一絲羞澀之意。
「我只聽到最後幾句話而已!應該不算晚醒吧,不過聽到那幾句話就已足夠了!」謝莫言調笑一聲,慕容香另外一隻手作勢便要打來,但是被謝莫言毫不費力地抓在手上,隨即向後一拉,慕容香整個人朝自己身上倒了過來。一時間兩人近乎零距離的親密接觸,讓慕容香怔了怔!想掙開謝莫言的懷抱,但是無論自己怎麼使力就是無法動彈,只能任由謝莫言抱在懷中。
雖然隔著一層衣服,但是兩個人的心跳聲卻徘徊在耳際,慕容香的臉抹上一層粉霞,不敢看謝莫言那雙晶亮的眼睛。從百印門回來之後,謝莫言的修為大進,一雙眼睛好似夜晚星光,又好似有股說不出的魔力,讓人迷戀不已。
謝莫言也是第一次和慕容香這麼親密的接觸,而且還是在公眾的身份上而不是已自己一盜賊的身份。謝莫言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總之就是非常激動,心跳的速度在幾秒鐘內瘋狂飆升。雙唇慢慢湊近慕容香,後者好像被一塊磁鐵吸引過去一般,雙眼微閉。
正當謝莫言就要觸碰到那張誘人的櫻唇之時,房門被一陣大力推了進來,正是霍宗和左峰兩人。慕容香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硬是從謝莫言懷中掙脫出來,俏臉粉霞,一副嬌羞的模樣,但是瞬間又變成一副嚴肅的樣子,沖霍宗兩人問道:「有……有什麼事麼?」
「呃……我……哦不!是隊長叫您過去,說是有要事!」霍宗和左峰兩人沒意料到謝莫言竟然這麼快就醒了,而且看樣子還非常精神,但是沒想到自己兩人竟然不小心破壞了他們倆的好事,真不知道慕容香會不會找機會報復。霍宗偷偷看了一眼謝莫言,後者板著一副死人臉看著霍宗和左峰兩人。真是該死,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謝莫言剛才幾乎能夠感受到慕容香呼出來的熱氣了,就差那麼一點點!被這兩個小子破壞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了。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狠狠瞪了一眼霍宗兩人。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慕容香不冷不淡地說道,霍宗兩人如釋重負,趕緊離開房間。慕容香回頭看了一眼謝莫言,但是卻不敢面對他那雙眼睛,輕聲說道:「我先出去會兒,你好好休息!」
走過一段迂迴的走廊,慕容香在一個房間前停下,輕敲了幾聲。「進來!」裡面傳來一陣中年人特有的低沉聲音。
「爸爸!你找我?」慕容香走進房間,沖慕容白說道。
「嗯,你先坐下!」慕容白轉過身沖慕容香說道,「謝莫言醒了麼?」
「他剛醒!」想到謝莫言醒來的情形,慕容香臉上不由地浮現一絲羞澀。
「嗯,長老會發下命令,以後追查無影盜賊的事就不必繼續了,放棄這個任務,你們GT編外小組解散!」慕容白說道。
「什麼?為什麼要解散?」對於追查無影盜賊的事,慕容香雖然還是關心,但是他並沒有危害到國家,甚至還曾幫助過自己,乍看之下是個不正不邪的人物,只是無影的實力他們已經領教過了,根本對他毫無辦法。現在經過慕容白的命令,慕容香也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只是慕容白要解散GT小組確是自己無法意料的。
「沒有為什麼,上面吩咐下來,我們就必須這麼做!而且還是你爺爺提出來的,我們無法做出回駁!」慕容白說道。
「但是……」慕容香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被慕容白打斷道:「好了,這也是為你們好!畢竟你們還是個孩子,我們要為你們的安全著想,而且同時也是為了今年的『比武大會』做準備,我們慕容世家可都靠你了,可別讓我失望!」
「……是!爸爸,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慕容香無奈地取出特工證件和一些相關武器放在桌上,一臉平靜的樣子走出門外。慕容白看著她離開房間後,輕輕歎了口氣,自己這個女兒,和自己當年簡直一模一樣,特別是做事情,一樣這麼執著。只可惜,她是個女兒身,如果她是個男孩子,那該多好!
慕容香離開房間後,剛好遇到左峰和霍宗兩人,但是讓慕容香奇怪的是他們兩個看到自己好像遇到鬼似的,趕緊向後走去,慕容香正在因剛才父親宣佈解除GT小組的事情納悶,沒好氣地叫道:「站住!」
霍宗和左峰兩人顫顫巍巍地轉過身,一臉扭捏的樣子,慕容香的實力在他們之上,但是卻隱隱有一絲大姐頭的味道,這似乎是因為自己兩人跟她身邊打下手的緣故吧!不過一起合作兩三年了,多少也摸出對方的脾氣來,現在慕容香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不知道會不會再次被罵。
「剛得到隊長的命令,GT小組宣佈解散!你們以後不是我的部屬了,可以自由活動,但是要作好今年比武大會的準備!」慕容香說道。
「什麼?解散GT小組?」霍宗兩人一臉驚訝的看著慕容香。和慕容香剛才的樣子差不多,只是這兩人流露出來的驚訝更多的卻是高興的意味!
「是!從現在開始,你們是自由身了,但是你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你們自己來負責!」慕容香不冷不淡地說道。
「OHYear!小峰,你看我每天晚上求神拜佛的效果今天終於顯現出來了吧!哈哈哈……我們終於自由拉!」霍宗右手拍得左峰的背啪啪做響,左峰也想笑,但是看到慕容香那張竭力忍住發怒的臉,臉上的笑容比哭的還要難看。
此時霍宗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轉身一看,慕容香陰沉著臉看著霍宗不說話,後者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嘿嘿笑道:「那……呃……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說罷抓著左峰的手飛也似地離開了。
慕容香回到謝莫言躺著的房間時,謝莫言正準備離開,不禁上前關心道:「你傷才剛好,別輕易走動!」
「沒事了!我這麼強壯,難不成還會被一顆小小的子彈打傷不成!」謝莫言說罷擺起一個健美先生的模樣來,讓人忍俊不禁,但是慕容香聽到『子彈』這兩個字眼的時候卻笑不出來了,滿臉的愧疚之色。謝莫言也發現這一點,收回剛才的表情,說道:「其實……那時候我是想試試我是不是能夠擋子彈,沒想到竟然還是和平常一樣,看來還是現代武器比較厲害點!和你沒關係,你不用內疚的!」
「誰說我內疚了!諾,這是你上次暈過去後,身上掉下來的東西,還給你!」慕容香偏過身子不敢看謝莫言那雙雪亮的眼睛,臉上略有羞澀之意,一手拿出兩個金色鈴鐺,遞過去說道。
謝莫言見到那對鈴鐺之後,臉上不禁浮出一絲笑意,取了一個到手上,小心地扣在手機上,乍看之下顯得非常合適:「諾!這東西是我師叔送給我的『靈犀鈴』。只要我們其中一人有事的話,那另外一個鈴鐺就會響,這個是送給你的!」謝莫言說道。
「哪有像你說的那麼神奇,我……」慕容香想拒絕,但是謝莫言卻不由分說地將手一推,說道:「要記住我的話哦,帶好它,無論在哪裡都要帶著它!」
「對了!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你是不是傳說中的那些修真者?」慕容香接過那個金鈴,轉身沖謝莫言問道。
「你……你怎麼會知道修真者?」謝莫言詫異道,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人家爺爺不就是一個身藏不露的修真高手嘛,自己真是個笨蛋。
「你別管這個,先說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修真門派麼?」慕容香談到這個的時候顯得非常有興趣,看來謝莫言是逃脫不了她的審問了。
「嗯!不僅存在,而且很多,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不過這個秘密你可要替我保守住!」謝莫言「嚴肅」地說道,慕容香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但是又疑惑地問道:「你不是我爺爺的弟子麼?哦!我忘了和你說了,我爺爺就是你的師傅,他還送過一把劍給你呢!」
「呃……這個……」謝莫言千算萬算竟然把慕容爺爺這點給算漏了,該死!怎麼辦?該怎麼回答?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慕容香一副狐疑的樣子問道。
「沒有,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只是,哎……其實我和你爺爺只是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他老人家見我資質不錯,所以就送了把劍給我。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是他的孫女,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我只能把他搬出來了,真是對不起!」謝莫言非常愧疚地說道,樣子好像是個罪人似的,就差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了!
「原來是這樣……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做的,你不用內疚!」對於謝莫言的坦誠,慕容香感到非常滿意,覺得謝莫言是真心誠意對待自己的,心中不禁一甜。此時謝莫言偷偷看了一眼慕容香,見她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不禁暗暗吐了口氣,隨即在心中對自己大誇特誇道:我真他媽是個天才,這樣都行!
此時慕容香似乎想到什麼,開口問道:「對了,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發現有一個和你很像的人!他也是個修真者,而且還是我抓了好幾年沒抓到的盜賊,你認不認識他?」
「啊?呃……竟然有這種事,修真者一般是不允許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的,否則會被師門懲罰!我想你說的那個盜賊應該不是修真者吧!另外我是一個叫百印門的修真門派大弟子!」謝莫言暗暗吞了口口水,但臉上還是非常正派地說道,讓慕容香找不出絲毫破綻。按照慕容香原本的思維和智商來說她明明可以懷疑自己就是那個盜賊,或許每個女人在墜入愛河之後智商都會呈幾何速度下降的緣故吧!
「哦……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上級命令我以後不用繼續追捕這個盜賊了!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會把他抓回來的!」說到最後慕容香一副非常堅定自信的樣子,讓謝莫言剛放下的心又吊到嗓子眼,怔怔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慕容香轉過身,見謝莫言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自己,不禁疑惑道:「你怎麼了?」
「呃……哦!沒什麼,我覺得你很厲害,年紀輕輕就是個特工!呵呵,講出去都沒人相信!」謝莫言半真半假地說道。
「你才厲害呢,是傳說中的修真者,簡直就是個半仙了!對了,上次在鷹嘴峰上,看到你那幾個修真朋友都是一副古裝打扮,好奇怪啊!你怎麼都不一樣呢?」
「哦!這個說起來就比較長了,我上山不久,一般都是在山下自己修煉著,師傅也沒管我那麼多,只是前段時間說要舉行一個『論道大會』也就是修真界裡最盛大的比武大會!師傅叫我上山代表百印門參加……」謝莫言繪聲繪色地說道,內容也是半真半假,說到比武時那種驚險刺激的時候更是誇張得不得了,好像就要發生世界大戰似的。不過慕容香卻是相信不已,乖巧地坐在謝莫言身邊靜靜地聆聽他說的事情,說到開心的時候慕容香也會隨著謝莫言的微笑而微笑,說到驚險的時候,心也會隨著謝莫言低沉的聲音而慢慢提起。
這一刻,謝莫言好像演變成古代街頭那些說書先生,只是聽他故事的人只有慕容香一人,但是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那就是說你是這次論道大會中的前六名了?!」慕容香高興地說道。
「嘿嘿!其實我只是用了一半的實力而已拉!」謝莫言得意忘形地說道,一副天下我最大的樣子,身邊的慕容香一副崇拜的模樣。看來不僅僅是女人在墜入愛河中智商低下,就連男人都會變得和平常不一樣,得意忘形。
「那上次在鷹嘴峰和那個紅色珠子纏鬥的那五個人就是其餘進入六強的人了?」慕容香說道。
「嗯!是啊,這次他們能夠進入六強,所以他們的師傅才願意讓他們下山歷練!只是他們長期呆在山上,根本沒有辦法接觸到山下的社會,所以言行舉止都是一副古人的模樣。」謝莫言說道。
「哦!對了,說起那個紅色珠子,你手上那個……什麼東西,好像把它吸進去了是嗎?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慕容香問道。
「啊?呃……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當時還是非常危險的,還好你們沒傷到,否則我可要內疚一輩子了!」謝莫言非常有技巧地將話題引開,慕容香聽罷臉色微微泛紅。謝莫言這句話很明顯表示了自己對慕容香的關心,再加上在鷹嘴峰奮不顧身保護慕容香的情形更讓她感到由心底深處湧發出來的甜蜜。
「那……古家兩姐妹呢?」慕容香此時似乎想到什麼,抬起頭看著謝莫言。
「她們被師傅留在山上潛修了,相信短時間裡是不會下山的!不過……上次的確不是你想像中那樣,我和她們沒什麼的!」謝莫言似乎想澄清什麼,但是見慕容香一副微笑的模樣,心下知道她已經相信自己的話了,不免有些高興!
「對了,這是哪裡?」謝莫言問到重點上來,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裡,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自己的住處。
「你暈過去的時候,我就把你帶到我家裡來了!」慕容香輕聲說道。
「哦……我看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過兩天就要開學了,也該準備一下!」謝莫言說道。
「誒……你的傷……」慕容香似乎有些不捨。
「沒事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謝莫言給了個放心的微笑後,轉身離去。當他離開慕容家大門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剛才真是步步艱險啊!若非自己聰明絕頂早就露餡了。想想剛才的情形,謝莫言還是顯得心驚肉跳,比在鷹嘴峰的時候還要緊張,如果多來幾次的話,恐怕心臟會受不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4:24
第二章 比武大會
回到自己在校外買的一間小屋,這裡還是和兩個月前一樣,但是顯得更加清新了,四周的環境也非常乾淨,讓人不禁一陣酥爽。打開門,迎面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整齊的擺設,幾乎可以和鏡子媲美的光亮地板,牆壁四處一塵不染,這……這是自己的家麼?
謝莫言有些不相信,退出來看了看門牌,又看了看四周,確定這裡是自己的住處後不禁有些詫異。看來那個祝雲舒一定天天來這裡整理,真是辛苦她了!想想自己也有兩個月沒見到她了,工資也忘了給,看來只能等開學後或者她再次來的時候再給了!
謝莫言走進臥室內,無意中看到那個無名牌匾,想了想便上前點了三注香,輕聲念道:「師傅,弟子不孝,有兩個月沒來拜見您老人家了,同時還拜了另外一個師傅,不過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弟子受之有愧,所以只能認他做師傅了!師傅,我想你不會怪我的,是嗎?」謝莫言將三注香插到香灰爐裡,雙手合十拜了兩下後,回到床上,回想著這兩個月來的遭遇,當真像是一場夢一般,不過一身不俗的實力卻讓自己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此時謝莫言想起劍靈,不知道它在鷹嘴峰收了那個怪異紅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禁好奇地問道:「寶寶……寶寶!」
奇怪的是不論謝莫言怎麼呼喚,劍靈楞是沒有回應,謝莫言以為它在和自己鬧脾氣,這傢伙的行為不能用常人的思路來判斷,但是當謝莫言入定後,發現眉心處的劍靈竟變得飄忽不定,時不時還有一陣紅色異芒在裡面閃現出來,而乳白色的光芒卻逐漸暗淡下來,謝莫言此時才意料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禁皺起眉頭,緊張地想著該如何是好。
紅光一定就是那個怪異紅珠了,看樣子好像是劍靈想震住那顆紅珠子,並且同化它,但是卻沒想到被它反噬。
該死,怎麼辦?謝莫言暗暗焦急起來,這一下紅光頓時又猛漲了幾分,謝莫言趕緊收緊心神,劍靈包著的那團紅光頓時收縮了許多,謝莫言心中開始有了點信心,想著其他的事情,果然那紅光又開始盛了起來,謝莫言趕緊收好心神,那紅光又弱了下去,劍靈在這裡扮演的角色就像只伸縮自如的氣球似的,而那團紅光就好像被氣球禁錮在內的空氣,但是這個空氣隨時都會膨脹,看這仗勢,很有可能會把這個氣球給撐爆掉!
謝莫言想起上次寶寶和自己說過的話,如果自己或者它兩者之一死掉的話,另外一個也會死去,謝莫言可不想英年早逝。但是現在叫寶寶又沒反映,這紅光又會隨著自己的情緒變化而膨脹或者縮小,好像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最可憐的是謝莫言竟然會是充當這個炸彈的時鐘。又或者可以這樣來說,現在的謝莫言就像個年邁的高血壓患者一樣,言行舉止都要保持平和,否則隨時都會死掉!謝莫言想起今後自己要面對的生活,眼前一片暗淡無光。
次日,陽光明媚,謝莫言早早地來到雲霞大學,沒想到這麼快就一年過去了,不知不覺間自己也升到大二了。走進校園內,那些新生見謝莫言一身雲霞大學的制服,不禁紛紛上前詢問一些學校的情況,謝莫言把自己知道的統統說完後,同時也過足了一把做學長的癮。
此時一陣聲音在身後響起,謝莫言轉過身,見祝雲舒一路小跑地來到謝莫言面前說道:「莫言!」
「呵呵,好久不見啊!」謝莫言轉過身,笑呵呵地打了個招呼說道。
「是啊!兩個月不見,你好像變了個樣子似的!我差點就認不出來了!」祝雲舒說道,樣子還是那麼討人喜歡。謝莫言在百印門的那兩個月裡變化確實很大,原先有些稚嫩的臉顯得成熟了許多,隱隱有些剛毅的氣勢顯現出來,不論言行舉止都有一股說不出的清雅淡俗的感覺,一句話!瀟灑得不得了!再加上他那張英俊的臉,一路上不僅僅是女生頻頻轉頭,就連那些男生也都是一副副嫉妒羨慕的樣子看過來,只是謝莫言沒留意到罷了。
「呵呵,你變化也不小啊!長大咯!」謝莫言神秘地沖祝雲舒說道。雙眼緊盯著胸前那對豐腴飽滿的雙乳。祝雲舒的身材本來就是比較偏小,臉又那麼漂亮,像個陶瓷娃娃似的,只是她是一個社團的會長,看起來多少有些嚴肅,所以很多人都忽略了她驕人的身材。
祝雲舒見謝莫言竟然毫不避諱地看著自己的胸部,不禁嬌羞地側過身,隨即嗔怒道:「你看什麼呢!」
「哦……哈哈!我這人就是這副德行,真是不好意思,你可別叫非禮,否則我會瞬間被四周的男性同胞們切成無數段的!」謝莫言說道。
「哼!」祝雲舒沖謝莫言皺了皺鼻子,可愛的臉龐,嬌小的鼻子,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嘴唇,讓人禁不住就要上前好好親吻一翻,謝莫言想到這裡猛然間驚醒了一下,對自己突然冒出來這個齷齪想法敢到不齒,在心中狠狠批判了自己一翻之後,重新正視道:「對了!我家打掃得很乾淨,這兩個月真是辛苦你了,這兩個月出去玩都忘了給你工錢,真是抱歉!不過我身上沒有現金,你把你的銀行存折號碼給我,以後我會按時給你匯工錢!」
「呃……其實也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可是要收工資的!」祝雲舒輕笑一聲說道,看來這兩個月她不禁是外表變成熟了,就連內心都變得開朗許多,以前和自己說幾句話都會害羞,現在竟然也會和自己打哈哈,看來這個世界隨時都會在變啊!
「嗯!號碼我記下了,等一下我就去匯錢!對了,你在這裡幹什麼呢?」謝莫言問道。
「來接新生啊,順便幫他們介紹我們學校!這可是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哦,可以加學分的!你要不要來幫忙?」祝雲舒說道。
「哦……不了!你忙吧,我先回寢室看一下!」謝莫言說道。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學生願意去接新生了,原來是有學分加,學校的管理制度還真是奇妙,幾個分數竟然能夠有這麼大的魔力,但是就因為這幾個分數卻關聯到能否畢業的問題,簡單點說就是為了一本紅色小冊子。真是一副不錯的枷鎖。
「哦,那好吧,拜拜!」祝雲舒沖謝莫言甩了甩手隨即便衝進人群中。
慢步跺到六樓,謝莫言推開寢室門,裡面的擺設還是和兩個月前一樣,但是現在看來卻顯得非常新鮮。一股安心的感覺油然而升,正當謝莫言坐在自己床上還沒坐暖的時候,門突然被一股大力踢了進來,一個胖子走進房間,四處看了看,隨後將視線定格在謝莫言身上,然後就是猛地撲了上來,謝莫言躲閃不急被抱了個滿懷。
「哈哈……莫言!好久不見啊,你這兩個月到底死哪裡去了,我打電話給你竟然關機。說!是不是去幹壞事了。」胖子抱著謝莫言雙手在他背後拍得啪啪做響,可憐的謝莫言哪能經受得起這種折騰,以前還好,現在他被體內那股紅光限制住了,想動靈力卻又擔心會傷到眼前的胖子,還有可能會觸動體內這個「炸彈」。只能勉強依靠自己的體力來支撐這雙大手的「愛撫」
老實說,謝莫言是覺得眼前的胖子有些眼熟,但是他可以確定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可他有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呢?謝莫言有些疑惑,毫不容易掙脫出那雙肥手,狐疑地看著胖子。後者見謝莫言這副德行,不禁說道:「我是杜康啊!」
「啊?你……你說你是杜康?」謝莫言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胖子竟然就是兩個月前還是個高高瘦瘦的小伙子。
「嘿嘿!嚇了你一條吧,其實我也被自己嚇了一跳,我不過是在家裡閒得無聊,多吃了些高脂肪的東西而已,沒想到竟然會胖得這麼快,哈哈!我老爸以前都說我太瘦了,現在他整天叫我減肥呢!」杜康笑呵呵地說道。
「呃……那你也不會胖得這麼快吧……簡直就是神速啊!」謝莫言不得不暗暗讚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家都說瘦得快,沒想到想胖竟然也能這麼快。
「嘿嘿!先不說這個,你兩個月都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你家在哪裡也不知道!霍宗左峰這兩個人竟然也和你一樣搞失蹤,害得我一個人在家裡無聊死了!」杜康埋怨道。說罷放下手中提著的行李,現在謝莫言才注意到他手上提著兩個大箱子,杜康打開其中一個箱子,裡面竟然全部都是零食飲料之類的。杜康還說在火車上已經解決半箱了,謝莫言差點暈過去。
「也沒什麼,去親戚家玩了會兒,手機丟了,諾!這是新的號碼。」謝莫言先前給杜康的那個手機號碼其實是假的,也是為了保護自己身份的緣故,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打。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這個顧慮了,只要自己不要表露得太明顯,慕容香他們應該就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哦!難怪,媽的!現在小偷真是太猖狂了,就說上次我在網吧吧!手機明明就放在電腦旁邊,就這麼憑空在我眼前消失了,你說邪不邪!還有一次啊,看到一個年輕男人竟然大白天上街搶劫,你說這世道可真是越來越變樣了!」杜康說道。
「呵呵……這些不是我們該管的,還是交給警察管吧!」謝莫言笑了笑,接過杜康拋來的一大包零食邊吃邊說道。這世道變了樣麼……看來確實是變樣了,自從那個『掠奪者』出現之後這世道就開始變樣了。真不知道他們會再耍什麼陰謀。謝莫言一直有種直覺,就是掠奪者一定會再次派人來對付自己。想想上次那個假扮維林國特使身份的紫靈,不知道怎麼的,謝莫言深深記著那次紫靈用那種眼光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種眼神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就好像在內心深處下了一個烙印一般。謝莫言第一次見過這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刻骨銘心的眼神,讓人難以忘懷。
正當謝莫言和杜康有一句沒一句地談論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時,門被一陣大力推了進來,正是霍宗和左峰兩人。
謝莫言上前和兩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在霍宗和左峰那兩雙怪異的眼光下不動聲色地避了開來,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身後的杜康身上。
「咦?莫言,這個胖子看起來還面熟啊,他到底是誰,怎麼會在我們寢室裡?」霍宗疑惑道。此時左峰取出一瓶礦泉水,一聲不吭地站在一旁喝著。
「他是杜康啊!」謝莫言說道。
「噗!」左峰將剛喝下去的水噴了出來,濺得謝莫言和霍宗滿臉都是,但是霍宗卻一點反映都沒有,睜大雙眼盯著杜康猛看,在確定他就是杜康之後,霍宗終於歎了口氣說道:「你小子怎麼兩個月不見就變成這副德行了?該不會是被外星人抓過去研究了吧!」
「去你的烏鴉嘴!我這是發福,胖的人才有福氣,你懂麼你?」杜康一副驕傲的樣子說道,霍宗和謝莫言大感搖頭,就連沉默的左峰都是一副偷笑的樣子看著杜康。
「我們沒那福氣,不過我還是勸少吃那些零食吧,真不知道吃那些零食竟然還能增肥,我看市場上那些增肥的藥都要斷銷嘍!」謝莫言笑說道。
「切!你和你們說這個。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年來咱們學校的新生裡有好幾個漂亮女孩子啊!」杜康似乎說到重點似的,一副期待的樣子。但是謝莫言三人都是搖了搖頭,杜康失望地說道:「哇靠!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啊,難道你們平時不看女孩子的麼?連這麼明顯的都看不到!」
「我還想多活幾年,不想被女孩子綁住,女人這東西最好不要碰,否則引火自焚啊!」霍宗若有所感地說道。謝莫言看了他一眼,看樣子霍宗似乎有段不愉快的經歷。
「那就是你追她們的方式不對了,或者是你找的對象不符合你的品位!我跟你說啊,這女孩子呢分為好多種,但是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弱點……」杜康又開始他的長篇大論,似乎一說到女孩子的話題上他的話頭最多了,就連那些古代說書的恐怕都比不上他。眾人暗暗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床鋪上,整理起來,根本沒理會杜康說的那些話。
霍宗似乎勾起了他以前一段不愉快的經歷,悶不做聲地回到自己的床鋪,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臉上爬上一絲憂愁。左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說不出口,謝莫言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取出自己隨身帶在身邊的手提電腦,開始連線上網,無線上網就是有這種好處,方便!謝莫言圖的就是個方便,至於費用方面他根本就不必擔心,自己的存款如果慢慢用的話足夠自己下半輩子花費了,甚至還有不少多餘。
兩個月沒去自己的音樂網站逛逛了,也不知道積壓了多少單子!無線上網的速度不是很快,充其量不只是普通而已,但是對謝莫言來說已經足夠了。
熟練地打開自己的音樂網站,知道這個網站的人謝莫言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來這個網站逛的人絕對不多,裡面的歌不僅少,而且很老,就連網頁製作版面都很俗氣,但是在這些因素的保護之下,謝莫言才敢在網絡上大膽地接單子,並以此賺些錢來養活自己。
和謝莫言意料中的一樣,兩個月沒來,這裡果然積壓了不少單子,但大多數都是些小單子而已,而且謝莫言也沒有興趣。自上次紫靈離開之後,那個神秘人就再也沒有給自己發過任何的單子,可以肯定地說這個神秘人就算不是掠奪者的人也是和他們有密切的關係,只可惜在茫茫網絡之中要找到他根本就是大海撈針,更何況對方的反跟蹤技術比自己要厲害好幾倍。
閒逛只餘偶爾看到幾個自己比較有興趣的單子,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就連使用靈力都是心驚膽顫得,哪裡還有能力接這些單子,想到這裡謝莫言一陣失落。當一個人從原本的不平凡突然變得平凡的時候,會變得非常脆弱。
謝莫言竭力平息自己的情緒,現在他就連生氣都不敢了,就好像一個捧在手裡的瓷瓶,一不小心就會掉在地上摔成粉碎。
天色漸暗,謝莫言來到教學樓頂,這裡是學校最高處,或許是因為比較安靜的緣故,謝莫言平時想一些事情的時候都會來這裡。
做回平常人也好,至少不用再擔心被捲入修真者和血影門之間的鬥爭裡了,也不必整天擔心別人會知道自己的底細。謝莫言時常都會這樣想來安慰自己,但是突然從不平凡回到原始的平凡狀態,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不僅僅是他,相信所有人都會受不了,甚至還會發瘋!
此時背後一陣輕風吹起,兩個身影一步一步地走到身後,一左一右地坐到自己身邊,除了霍宗和左峰兩人恐怕沒有誰會這麼做。
「怎麼?剛來學校就一個人躲在這裡裝深沉啊!」霍宗打破四周的沉靜說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煩悶,上來透透氣而已!」謝莫言說道。
「不管你是透氣也好,裝深沉也罷,說說那天的事吧!」左峰說道,謝莫言知道他說的事是什麼,就是上次在鷹嘴峰發生的事情。
「聽說過修真者麼?」謝莫言說道。
「修真者?在小說上聽過,你說這個幹什麼?你該不會說你是修真者吧!」霍宗問道。謝莫言淡淡一笑,抬起頭,天上的星光眨巴著,今晚無月卻有星光,微風徐徐,四周靜寂無聲,似乎是特地為談天所設。
「被你說中了,我確實是修真者!」謝莫言轉身笑道,這個回答讓霍宗和左峰兩人不禁一楞,傳說中的修真者竟然真的存在,還是和自己同窗一年的同學,這個消息恐怕說出去沒人會相信。
謝莫言對霍宗兩人的反映感到很滿意,繼續說道,內容幾乎和慕容香說的一模一樣,還是那般誇張驚險,讓兩人聽得如癡如醉,就像是在看一本經典小說一樣,欲罷不能。
謝莫言說完後,霍宗兩人依舊沉浸在剛才謝莫言所說的那神話般的情形裡,久久不能平靜下來。謝莫言不禁說道:「我把你們當成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們可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份OK?」
「那是當然,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以後帶我去你那個師門,我們也想修真!哇,原來人也能這樣活著,真是太幸福了!」霍宗說道。
「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會向師傅舉薦你們兩個的,至於是否會被他老人家看上,那就要看你們是否幸運了,如果和我差不多是個修真的料子,那他一定會把你們收為關門弟子的!」謝莫言說道。
「嘿嘿!想想電視裡一樣駕馭飛劍縱橫天下的樣子,真是帥呆了!」霍宗一副羨慕的樣子想道。
「呵呵……」謝莫言淡淡一笑。
「對了,說說你和慕容香的事吧!我看你兩個月沒回來,她都擔心得要死。這可害苦了我們,她的脾氣本來就不怎麼好,這兩個月我們可是承受著非人的對待才熬過來的!」此時霍宗說道。
「你們好像特別關心這件事啊!」謝莫言狐疑地看著霍宗兩人。
「我們可是在想能夠讓千年冰山融化的人到底是誰,沒想到竟然會是莫言你!呵呵……真人不露像啊!」左峰笑說道,隨即臉色一正,沖謝莫言說道「上次……那個……我們如果進去晚點的話,你是不是準備和慕容香……那個!」
「臭小子,都是你們害的,還敢說!」謝莫言佯怒道。
「哈哈……承認了吧!哎……真是可惜啊,如果我當時和左峰遲幾秒進去的話,就可以看到香艷場面了,可憐我這輩子還沒有看過這麼激情的一幕呢!真是讓人羨慕啊!」霍宗在一邊幫腔說道。
「你們都沒談過戀愛?」謝莫言有些不相信。左峰搖得像波浪鼓似的,至於霍宗卻是沉默地轉過頭,笑臉逐漸平靜下來,默默地看著遠處,夜晚的璀璨燈光。
「有心事就說出來吧!」謝莫言說道。
「我出生武林世家霍式,五歲開始和父親學武,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個女孩子跑到我家來站在一邊看著我練武,那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每天拚命地完成父親給我安排的訓練,然後偷偷看她一眼,我偶爾偷懶或者做錯事情被父親責罰的時候她都會偷偷送吃的給我,後來我才知道她叫林雪。後來的某一天,她突然消失了,我問父親,他不說,只是叫我繼續練武,那段時間我精神一點也集中不起來,經常被父親責罰,後來我才知道她已經不見了。直到有一天,父親叫我參加三年一度的武林比武大會,在那裡我遇到一個非常漂亮並且很眼熟的女孩子,她叫林雪!那一場我和她比試,我故意輸給她,後來父親知道之後非常嚴厲地責罰我,但是我覺得我沒有後悔。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她是雪山派的弟子,她喜歡的是他們雪山派的大師兄!你說我是不是很蠢?」霍宗轉過身輕聲說道。這段故事不是很長,但是謝莫言可以想像到他心中的苦楚。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想當年我也曾失戀過,不過你比我厲害,五歲的時候就開始了,我還是在十歲的時候失戀的呢!」謝莫言說道,那副表情像極了杜康。謝莫言不知道自己這種安慰的手法到底對不對,但是能看到霍宗那張重新展現出來的微笑是他所希望的。
「論到你了!」此時謝莫言沖話最少的左峰說道。
「我自幼便是無父無母,師傅把我從路邊撿回來,教我武功!」左峰淡淡地說道。
「這麼巧!你也是孤兒,我也是被師傅從孤兒院裡帶出來的!」似乎是因為身世相同的緣故,謝莫言不禁對左峰親近了許多。
「呵呵……是麼!」左峰淡淡地說道,似乎有種和他年紀不相符合的憂愁。
「不過我看你整天鬱鬱寡歡的樣子,是不是也受了什麼刺激?」此時謝莫言問道。
「呵呵!是麼?我怎麼不覺得?」左峰說道。
「吶!一場朋友,說實話!」謝莫言說道。
「誒!別逼他了,我和左峰從小認識,他就那副樣子,不過我知道他以前暗戀過小雪!小雪以前還經常叫你峰哥哥呢,讓我嫉妒得要死!」霍宗此時笑說道。
「切!那是她自己要叫的,我可沒逼她,另外我也沒搶別人牆角的癖好!」左峰不屑地說道,但是謝莫言還是捕捉到他臉上一閃即逝的羞澀之意。
「哈哈!看樣子你們不僅是朋友,還是情敵啊!」謝莫言不禁對這兩個同窗好友大感興趣。
「不如……我們結拜吧!」謝莫言提義道。
「結拜?咱們現在不就是兄弟嘛!」霍宗笑說道。謝莫言為之一楞,但馬上便知道其中涵義,心中不禁一暖,說道:「你們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誒!別,我可受不了這麼肉麻的話!不過咱們兄弟歸兄弟,我可是要做大的!以後你們要叫我大哥!哈哈!」霍宗說完,便笑著跑開了,謝莫言和左峰張牙舞爪地追在後面,要是被追到了,霍宗免不了要被修理一頓了。
已經深夜了,四周靜寂無聲,謝莫言和左峰和霍宗三人仰躺在樓頂天台,天上的星星離自己是如此的近,彷彿伸手就可抓到。
「這學期我要休學一段時間,可能不和你們在一起了!」左峰說道。
「休學?為什麼?」謝莫言問道。
「三年一度的比武大會就要開始了,師傅準備派我作為鷹爪門的代表去參加!師傅要我閉關一段時間!」左峰說道。
「比武大會?那是什麼?該不會像電視裡拍的那樣好多門派參加吧!」謝莫言興趣道。
「武林一直延存到現在,已經成了現代社會中分出來的另外一個世界!和你想像中的一樣,現代社會中存在著很多門派,比如少林,武當等等!而三年一度的比武大會是武林中最盛大的活動!到時候幾乎每個門派都會派出自己的代表來參加,同時也是打響門派之間在武林中地位的重要籌碼,所以每一次的比武大會都會在武林中引起一場風波!」左峰解釋道。
「哦?那你一定是鷹爪門最厲害的弟子了,呵呵!所以你師傅才派你作為代表去參加!」謝莫言並不感到驚訝,反而覺得很感興趣,畢竟比武林還要神秘萬倍的修真界裡也有相似的比武,而且自己還是代表百印門出場,更是進了前四名,讓師門在修真界裡不大不小地露了臉。
「這麼巧!我過段時間也要閉關!我爹可能也要我代表霍家出賽!」霍宗說道。
「哦?」謝莫言和左峰紛紛轉過頭看著霍宗,兩人臉上表情不一,但是卻也顯得有些驚訝。
「那到時候……我們可能會成為對手!」左峰淡淡地說道。
「我們是兄弟……也是對手,但是不是仇人!」霍宗此時伸過手,臉上浮出淡淡地笑容。左峰楞了一下,隨即也淡笑地伸出手握在一起說道:「到時候可要盡全力哦!」
「嗯,你也是!」霍宗說道。四周頓時一陣靜下來。
「咳……」謝莫言乾咳了一下,打破了平靜的氣氛說道:「我感到這次比武會很有趣,到時候一定去看!不知道到時候比武在哪裡舉行,要不要入場券來著的。」
左峰和霍宗兩人相視一眼,對謝莫言的話有些哭笑不得,霍宗開口說道:「這次比武是在武當舉行的,到時候我會帶你去的!走吧,太晚了,明天還要上課呢!」說罷便帶頭離開,左峰起身跟在身後,謝莫言站在身後說道:「喂!你們都要休學了明天上不上課沒什麼關係吧!」
霍宗抬起手在半空中揮了揮,輕笑一聲,便下樓了,左峰跟其身後隨即消失在夜色中,謝莫言看著霍宗兩人離去的身影,心中想著剛才他們所說的比武大會,直覺告訴謝莫言,這個大會一定會很有意思。但是轉而想到自己現在空有一身本事卻無法使出不免有些頹喪。
次日,天空萬里無雲,溫和的陽光傾瀉在大地上,一片生機勃勃的情景,讓人的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
下午沒課,謝莫言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偶然經過劍道社,心下想起自己在去百印門的時候那個司徒龍曾打了幾個電話來,也不知道找自己什麼事,心下不由得有些好奇,拿出手機回撥了一個過去,在長長的一陣嘟聲之後,對方依舊沒有回應,難道他手機號碼換了?謝莫言有些疑惑。
正當他要掛斷的時候電話那頭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喂?」聽聲音應該是個女孩子。
「你好!我找司徒龍!」雖然心有疑惑,但是謝莫言還是很有禮貌地說道。
「哦,你找我哥啊!他現在不能接你電話,你是誰啊?」那女孩子有些傲慢地說道。
「哦!既然這樣那你等一下告訴他!是個兩個月不見的朋友就行了!」謝莫言說道。看來這個女孩子應該就是司徒龍的妹妹司徒玲,兩個月不見她還是那副高傲的樣子。謝莫言不想和她多說,關掉電話慢步跺回寢室。
回到寢室後,裡面空空如也,杜康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左峰和霍宗一大早就去學校辦理休學手續了,現在只有他和杜康在寢室。
無聊地打開筆記本,漫無目的地在網絡上閒逛,寂寞孤單的感覺突然侵襲而來,謝莫言暗歎了口氣,合上電腦,準備離開寢室出去走走,沒等謝莫言走出兩步,床上的筆記本電腦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
謝莫言一楞,回身打開電腦,原來是收到一封新的郵件,謝莫言打開郵件,看到發件人的名字時不由得一楞,竟然什麼都沒有!
知道自己郵件地址的除了一個收集古董的老頭和一個女企業家之外,就只有這個神秘人了,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人來?現在還竟然突然發郵件過來,難道又是什麼單子?不對!
謝莫言按耐下心中疑惑,把注意力轉移到郵件的內容上:新城路海濱公園大門右邊第三個垃圾箱下面!
這段不清不楚的話要是外人看的話一定認為對方是神經病,但是謝莫言卻不以為然,合上電腦,準備去海濱公園。經過上次和神秘人交手後,謝莫言凡事都非常謹慎,這個無名氏到底是水?和那個掠奪者有沒有關係?如果現在去那裡被偷襲的話可是十條命都不夠自己死的,要知道現在自己幾乎是手無縛雞之力,空有一身本事不能使。但是想去的衝動和無名氏說的一連串地址讓自己有種本能地猜測,那裡一定有什麼東西要給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
謝莫言開始陷入去和不去的矛盾之中,半晌!謝莫言終於決定以身冒險,去海濱公園一探究竟。
謝莫言一直延遲到晚上夜燈闌珊的時候才去海濱公園,黑夜是保護自己的天然時機。謝莫言來到海濱公園的時候這裡已經有很多人在這裡閒逛溜躂了,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幾乎什麼類型的人都有,謝莫言漫不經心地吃著冰淇淋在附近溜躂著,雙眼盯著那個垃圾桶,時不時地注意四周,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觀察了一個小時左右,謝莫言才慢慢跺到垃圾桶邊,這附近比較安靜,身後是個人工小樹林,只有一對對親密無間的男男女女細說情話。謝莫言觀察了一下後,故意蹲下來裝做繫鞋帶的樣子,然後見四周沒什麼人,將垃圾桶移開,發現什麼都沒有,難道那個人騙自己?不可能,謝莫言不相信地再在附近搜索了一下後,發覺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不禁有些疑惑不解。
正當他要起身之時,一塊石板引起了他的注意,公園的路都由這些磚頭大小的石板鋪著,其他石板的四周都有水泥和其他石板牢固地膠合著,就單單只有這塊石板四周的水泥已經不見了,似乎被人撬過,謝莫言輕輕敲了幾下旁邊的地板,再敲了那塊石板,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謝莫言雙手小心地將石板扳開,裡面果然是空的,裡面躺著一個不怎麼起眼的紅色小冊子,和請柬差不多,只是請柬那個打開口被一個紅漆封住了,謝莫言看了一下封面,兩個清晰的鑲金大字刻印在上面——「盜門!」
這兩個字眼就好像瞬間將謝莫言剝得光禿禿的一樣,當場楞在那裡,盜門!自從老頭子死了之後,自己就很少想起盜門了,按照當年老頭子的說法,自己已經是盜門最後也是唯一的弟子,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就是盜門門主,只是謝莫言一直都不喜歡這樣認為,畢竟一個人的門派恐怕還沒人聽說過,說出去都會被人笑掉大牙。更何況盜門在武林中名聲並不好,謝莫言平時更是對這點隱瞞得只有自己才知道,這同時也是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了,沒想到這個無名氏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讓謝莫言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此時身後一陣驚叫聲傳來,謝莫言將手上的請柬小心地收進懷裡,轉身沖驚叫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正驚恐地站在樹林裡,四週四五個流里流氣的男子正一臉壞笑地圍過來。
沒想到電視裡演的情節竟然在現實中被自己遇到,雖然現在自己和普通人差不多,不過小時候被老頭子魔鬼般鍛造過的身子對付幾個普通流氓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謝莫言並不想做英雄,因為他是盜賊,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盜賊,而不是那些凡事喜歡替人出頭的英雄。英雄都是電視或者小說裡才出現的角色,在現實中,英雄這個角色謝莫言不敢說沒有,但是已經接近絕種了,幾乎比大熊貓還少。
但是儘管謝莫言不想去理會這些事情,準備轉身離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故意和他做對,那個女人竟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撞翻了一個黃頭髮的流氓,沖謝莫言這邊跑來,謝莫言大驚,剛想提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身後那幾個流氓立刻跟了上來,兩個擋在謝莫言面前,另外三個站在身後,此時那個白衣女子不禁害怕地沖謝莫言靠了過來。此時謝莫言才看清她的面目,這一看之下不禁讓他鼻血差點噴了出來,那女人單薄的外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那些流氓撕了一大塊,胸前兩塊肉球盡收眼底,更可惡的是,她還不帶胸罩!
謝莫言默默地祈禱著,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睜開眼睛打量著這五個人,清一色的流氓,一個個把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簡直就是電視裡的扮演反叛的翻版人物。
此時剛剛被白衣女子撞倒在地的黃頭髮上前一步,沖謝莫言說道:「喂!小子,這沒你的事,滾一邊去!」說罷甩出一把折疊刀,手上甩來甩去,其他幾個也是紛紛一副不懷好意地看著謝莫言。
「哦!」謝莫言非常乖順地準備離開,剛走兩步,右手突然被那白衣女子拽住,隨即雙手緊緊拽住謝莫言的胳膊,就像只受驚的小鳥似的。
謝莫言沒意料到她竟然會這麼做,不禁楞了一下,轉過頭一看,一雙水靈的大眼睛正期待著看著謝莫言,雖然在黑夜但是這麼近謝莫言還是看得非常清楚。難怪這幾個流氓會看上她了,臉蛋漂亮,身材又好,想不讓人非禮都不行。此時謝莫言似乎想到什麼,手臂被兩團肉球夾在其中,那種感覺是男人都會有反映。謝莫言強忍住不去看她,然後試圖想把手抽出來,但是不知道那女人哪裡來的力氣,謝莫言硬是沒能抽出來。
「小子,叫你滾你沒聽到是吧,是不是想找死啊!」黃頭髮的越說越大聲,到最後幾乎是用吼出來的,看樣子是想嚇唬謝莫言。
「不是……我!」謝莫言這下可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行,在黃頭髮和那女人之間來回看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哼!看來你是想找碴了,還真是金童玉女啊!兄弟們,上!給他點顏色瞧瞧!」此時黃頭髮的把刀一甩,收到手上,其餘四人早就迫不及待地衝了過來。此時謝莫言不得不出手了,皮肉之苦雖然算不了什麼,但是被人打的滋味總是不好受的!
謝莫言從小就在老頭子的嚴格訓練下,身子板硬得很,一身肌肉雖然比不上電視裡那些健美先生,但也是一塊塊隆起來,力氣比普通人打很多,再加上他學過的飄渺掌,這些混混哪裡是他對手,在沒有使用任何靈力的情況下,謝莫言的掌力還是讓這些混混吃了不少苦頭,一個個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哀號聲斷不絕耳。
正當謝莫言解決完最後一個混混之時,身後一陣驚叫聲響起,謝莫言背後一涼,身子立刻做出反映,硬生生地向右邊退去,但是衣服還是被劃破了一大塊,背後傳來一絲涼涼的感覺,隨即一陣疼痛感襲來。再看那個偷襲自己的人,竟然是那個黃頭髮,此時他正甩著那把折疊刀,一臉憤怒地朝謝莫言刺來,速度不是很快,謝莫言能夠清楚地看到刀上那絲鮮紅的血跡。心中不由地一怒,一絲靈力傳到掌上,在黃頭髮離自己還有一步遠的時候憑空朝其肩膀打去。黃頭髮只覺得身體被一陣大力打中,全身一顫,身子飄在半空中,隨即遠遠地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看樣子是受了重傷。
謝莫言一掌過後,心中已經有些後悔,剛剛使用了餓半成的靈力,不知道這混混會不會被自己打死,要是死掉的話,那自己的麻煩就可大可小了!
此時那個受驚的白衣女子上前對謝莫言說道:「謝……謝!」
「不客氣!」謝莫言不想和她多說,還是盡早離開這裡為妙,說完便轉身離去,少女抬起頭時才發現謝莫言已經走遠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4:40
第三章 性感老師
回到校外住處的時候,謝莫言終於呼出一口灼氣,腦海裡徘徊著剛才那個漂亮女子的火暴身材,特別是那對飽滿尖挺的雙乳,簡直就是要他的命。長這麼大謝莫言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刺激的畫面,再加上他現在正是個年輕氣盛的年紀,更是經受不了這些誘惑。
想到這裡,謝莫言甩了甩頭,轉身走進浴室內,將冷水放滿整個浴缸,聽說冷水能夠讓人清醒,這果然是不爭的事實,冰涼的感覺包住全身,腦海裡僅存的那絲邪念,瞬間被衝散開來。正當謝莫言享受之時,全身一陣翻江倒海般的痛苦襲擊卷而來。
彷彿身體裡有團火在燃燒,謝莫言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痛苦,彷彿要把五臟六腑整個翻過來一樣。謝莫言雙眼緊閉,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意識漸漸脫離他的身體,雙手緊緊抓著浴缸的兩個邊緣,手指因為用力而隱隱有些發白。
難道自己就要這樣不明不白地死掉麼?不!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享受過!我不能就這樣死掉!謝莫言想著,但是疼痛感依舊一波強過一波地衝擊他的腦神經。他已經感到自己支持不住了,意志力陷入崩潰的邊緣,身體感覺就像一個充氣的氣球一般,整個要爆炸開來。
此時如果有外人看到的話,一定會嚇得不知所以,謝莫言全身好像一塊燒紅的鐵塊一樣,紅地幾乎就要滴出血來了,一條條血管,一個個內臟清楚得就像透明的一樣,時不時地有一絲紅光閃過,隨即身體的某些部位就會鼓脹起來,情形詭異不已,還好有一股柔和的白光卻罩在他身外,似乎竭力壓制著不讓它爆發出來。
浴缸內的涼水此時早已被謝莫言可怕的體溫蒸發待盡,浴室內白茫茫一片水蒸氣,分不清東南西北,就連陶瓷製作的浴缸都有融化碎裂的痕跡,除此之外,謝莫言此時的溫度還在繼續瘋狂飆升。
當謝莫言最後一絲意識脫離他身體的時候,身體最後一絲防線也宣佈崩潰。但是身體外面那層淡淡的白光卻依舊包住他全身,和身體裡那股紅光纏鬥著。
次日的陽光傾灑在謝莫言臉上,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浴室,第一直覺告訴自己︰難道我還沒死?隨即起身看了看四周,讓他匪夷所思的是自己躺著的浴缸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一堆黑呼呼的碎塊,好象被猛火烤過似的,再看下去更讓他吸了口涼氣。只見自己躺著的地板竟然硬生生地陷下去好一大塊,看看四周黑呼呼的一片,偶爾還有一絲青煙冒出來,難不成這裡被火烤過?這不可能啊,難道還有什麼火能把這水泥地給燒出這麼大一個坑?而且自己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謝莫言此時四處看了看,別說燒傷了,就連一絲絲小傷疤都沒有,這就奇怪了。
一道靈光在腦門一閃而過,謝莫言原地盤坐,意識進入額頭部位一看,「嘶!」謝莫言倒吸一口涼氣,此時劍靈裡面包裹著的那團紅光不見了,整把劍靈似乎已經成了一把近乎實體的劍一樣浮在那裡一動不動,劍身的紋路幾乎和原來實體的劍沒什麼兩樣,而且更加唯妙唯俏。謝莫言有些擔心,這東西放在這裡會不會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腦袋給戳出個洞來?
這種怪異的想法謝莫言已經想過不下數十次,但是現在他第一次感受到被戳的可能性,因為那劍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把袖珍型的軒轅劍。要是讓被人知道他腦子裡裝著一把劍的話,那些科學家不把自己給解刨了才怪。不過重新得到力量的他還是感到有種浴火重生的感覺。將意識轉移到胸口部位,只見胸口潭中穴上盤旋著一顆晶瑩剃透的乳白色丹,心中不由地一喜。在百印門的時候靈動決依舊沒什麼長進,沒想到在這個機緣巧合之下竟然突破這個瓶頸,提升到結丹的境界,只可惜靈動決後面的內容謝莫言忘了,也不知道之後更高的境界是什麼樣子,一切都要靠自己來摸索,不過實力大增之下,謝莫言的心情大好,將這幾天沉積下來的陰鬱一衝而散。
謝莫言退出冥想狀態,似乎想到什麼,輕輕叫了一聲「寶寶!」
「……」浴室裡徘徊著自己空洞的聲音。謝莫言不死心地繼續叫了幾聲,但是依舊沒有回應,一種失落感頓時席捲而來。雖然那小子調皮得很,不過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自己早就被那個丁衛的火龍烤焦了,更不能在鷹嘴峰救出慕容香他們。
謝莫言有些頹喪地走出浴室,隨意地套了幾件衣服,看來英雄果然是不好當的,如果昨晚不是那女人纏住自己的話,自己根本不會和那些流氓打架,更不會因此而動了靈力,讓自己在死忘邊緣打了個轉回來,想想當時承受的那般痛苦,謝莫言隱隱顫抖了一下。此時謝莫言似乎感覺到什麼,從懷裡的口袋取出一個紅色請柬,心中雖然很想打開一探究竟,但是現在沒時間,看來只能等到晚上了。謝莫言小心地把紅色請柬藏在在床下的一個暗閣內,做好一些偽裝措施之後轉身離開房間。
不緊不慢地來到學校,卻發現校門口聚集了一大堆人,三三兩兩地不知道在討論什麼。謝莫言沒興趣湊熱鬧,但是眼光還是時不時地瞟過去。
「喂!你說剛才那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是誰啊?」一個學生說道。
「不知道啊,不過看她應該來頭不小啊,校長都親自來接她,不過她的樣子是我這輩子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個了!」另外一個學生說道。
「聽別人說她是我們學校新聘請來的老師!」此時一個滿臉青春豆的男生湊過來說道。
「哇!不知道她會是哪個班級的老師,如果我是她的學生,讓我減壽三年都行啊!」第一個學生說道。
「如果我能和她一起吃頓飯的話,讓我減壽五年都行!」第二個學生說道。
謝莫言聽到這裡,暗自搖了搖頭,這幫學生什麼不比,比誰的命短,這世道真是變了。正當謝莫言準備去上課時,身後一陣聲音叫起:「莫言!」
謝莫言轉過身,聞聲尋去,人群中杜康肥胖的身體脫影而出,謝莫言一眼就看到他的龐大身軀。
「呼……」杜康肥胖的身體三步並做兩步走到謝莫言身邊時,已經有些氣喘,看來肥胖的人確實經受不起體力勞動,走兩步路都會氣喘,或許應該找個時間讓他好好鍛煉鍛煉。
「你知不知道今天學校剛來了一個老師?」杜康說道。
「恩……聽他們說過!怎麼?有什麼問題?」謝莫言問道。
「剛才我看到那女老師了,開寶馬車,還是校長親自來接她,牛得不得了,剛開始還以為是市裡的領導呢!沒想到竟然是老師,不過她長得真是太漂亮了,和你們班的那個慕容香不相上下!」杜康有些激動地說道。
「沒見過美女啊!還是回去上課吧,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謝莫言笑罵一聲,說道。
「喂!話不是這麼說的,美麗的女人吸引男人,男人討論漂亮女人,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怎麼能說是浪費時間呢!」杜康反駁道,隨即一副花癡模樣地說道「如果那個美女老師分配到我的班級的話,那我就算……」
「減壽十年都沒問題是吧!」謝莫言沒好氣地接下杜康的下半句話。
「呃……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啊!嘿嘿,我就說嘛!是男人都會這麼想,特別是你見過她的樣子之後更是有這種想法!」杜康說道,正當他要繼續說時,卻發現謝莫言已經抬步離去。
「誒,等等我啊!」杜康快步追過去。
慢步跺進教室內,見慕容香正做在位置上,在謝莫言跨步走進教室的時候便已經往他看去。迎向慕容香那雙水靈的大眼睛,讓人百看不厭的美麗臉龐,長長的頭髮如瀑布一般披撒在後腦勺。
老實說,能夠擁有這樣一位紅顏知己謝莫言根本就沒想過,自從自己繼承老頭子的衣缽之後,就以盜賊為職,哪裡想過今時今日會有這樣一位身份特殊樣貌絕美的女孩子在自己身邊。
走到座位上,謝莫言左手輕輕抓住慕容香的右手,她似乎掙扎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非常歸順地任由謝莫言握著,同時臉上漸漸浮起一抹粉紅。
由於兩人動作很不明顯,而且視覺角度又沒人見到,所以謝莫言也是肆無忌憚地一手抓著慕容香的手,一手拿出幾本書來。從開學到現在,這些課本書籍他幾乎都沒翻過,除了有幾本有些發霉之外,和新的沒什麼兩樣,但是每次依靠他小時候背的那寫書籍足以應付那些所謂的大學考試。
慕容香自從知道謝莫言不是普通人之後,對於他以前的一些奇怪行為也感到釋然,畢竟修真者的能力自己還只是一知半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古武術者放在修真者面前幾乎就相當於一個小學生和一個成年人,根本不能比。
別看慕容香平時一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但是心中卻也時常暗暗制定著自己心上人的標準。當她遇到謝莫言的時候,也就是在第一次謝莫言請她吃東西的那個晚上。兩個人在孤單的夜燈下慢慢走回學校的路上,謝莫言的幽默抓住她手的那一剎那,慕容香第一次感受到心臟不尋常的跳動。慕容香相信謝莫言當時的感覺也是一樣的,因為現在握著他的手,感覺就像當初那樣!
此時上課鈴聲響起,慕容香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從謝莫言掌中抽出手,臉色有些緊張,有些害羞。這些臉部表情謝莫言都看在眼裡,心下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此時班主任老頭帶著一個一身白衣打扮的美麗女人走進教室,謝莫言仔細一看,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她……她竟然就是昨天晚上在海濱公園那個被非禮的女人!這世界上他媽的怎麼就會有這麼巧的事,謝莫言此時不想相信命運都不行了!
此時,下面的同學紛紛叫頭接耳,但大多數都是女生,那些男生都呆楞楞地看著那位白衣美女,那張絕世面容幾乎讓所有的男生一時間迷得不知所以。
「咳……咳……!」班主任老頭乾咳了兩聲,將那群學生喚回現實中來,心中暗暗想道:我的運氣怎麼這麼好,上次來了個國外來的紫靈美女,現在又來個幾乎要奪人心魄的尤物,真不知道是上輩子造了什麼福氣,這輩子讓自己能夠享受這種待遇。
「這位就是你們的新老師!付湘湘老師。她將負責你們以後的數學課程。」班主任老頭說道。隨即沖付湘湘點頭示意了一下,再次沖班級裡的學生告戒了一些平時早已聽過無數遍的話後,才安心地離開教室。
「大家好!我叫付湘湘,以後教你們高等數學,相信我們能夠合作愉快!」付湘湘的聲音猶如一陣蜜糖一樣幾乎讓所有男生心中為之一顫,隨即紛紛點頭附和。除了謝莫言之外,但是他的眼睛依舊盯著付湘湘,心中依舊又些難以置信,怎麼什麼事都碰到自己頭上來了,就連桃花運也是接連不斷,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美女打交道。以前根本不覺得這世界上會有怎麼漂亮的女孩子,到了這個學校之後,接二連三的桃花事件讓自己不得不相信,這世界上的確存在著美女這種動物。
坐在一邊的慕容香也發覺到班級裡的大部分男生幾乎都被眼前那個新來的美女老師吸引過去了,就連坐在自己身邊的謝莫言都不能倖免,心中不禁浮起一絲嫉妒之心。冷冷地看著付湘湘,其他女生幾乎和慕容香如出一轍,女人對比自己漂亮的女孩子會有嫉妒心,這句話講得實在是太對了!
慕容香不動聲色地踩了一下謝莫言的腳,後者吃痛,本能地縮了一下,偏過頭一看,慕容香正板著一副吃醋的臉冷冷地看著講台上的付湘湘。謝莫言似乎想說什麼,此時講台上的付湘湘說道:「現在各位同學做一下自我介紹吧,就從這位同學開始!」付湘湘的手指向謝莫言這邊。
謝莫言有些不相信地左右相看,除了四週一雙雙嫉妒的眼睛看著自己之外,便無其他,謝莫言鎮定心神,整理了一下語言起身說道:「我叫謝莫言!」簡單的幾個字說完之後便坐了下來。
謝莫言坐好後,敏感的直覺似乎感應到什麼,抬頭看去,見付湘湘正一副嬌有興趣的樣子看著謝莫言,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好像會說話似的,這讓謝莫言想起昨天晚上在海濱公園發生的那一幕,誘人的身材,那對渾圓飽滿的胸脯,這一切相信只要是正常的男生都會想入非非,謝莫言心中不禁掀起一陣漣漪。但是轉而想到慕容香在旁邊,不免收緊了一下心緒。
接下來的一節課,謝莫言幾乎都沒聽到付湘湘在說些什麼,心裡只想著慕容香那副冷冰冰的面容,看來吃醋果然是女生最擅長也是最敏感的事情。
下課後,其他學生都收好書籍準備去吃午飯,教室裡只留下謝莫言和慕容香兩人。謝莫言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但是要說到應對方法卻無從入手,不禁呆呆地站在慕容香身邊,看著她板這一副臉收拾著桌上的書本。
待慕容香準備離開教室時,謝莫言終於開口說道:「呃……其實剛才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對不起,其實我……」
「你什麼?幹嘛和我道歉,你又沒做錯什麼!」慕容香不冷不淡地說道。但是腳步卻停了下來,只是側面對著謝莫言。後者見這一招有用,便上前拉住慕容香的手輕聲說道:「那我們去吃飯吧!」
「今天我有事!你自己去吧!」慕容香一甩手,準備離開,但是卻發現怎麼也掙脫不了謝莫言的手掌,不禁有些嗔怒。轉身正想說什麼卻看到謝莫言那雙誠懇的雙眼,正毫無避諱地看著自己,心臟不爭氣地開始跳動起來。
謝莫言見慕容香不說話了,不禁有些欣喜,二話不說拉著慕容香就往校外跑去。兩人一路走到上次一起吃過飯的地方,雖然是第二次來,但是對於謝莫言兩人來說卻是非常熟悉!菜上之後,謝莫言首次表達出關心之意,時不時地夾菜給慕容香,後者也接受地低頭吃飯,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咀嚼。漂亮的女孩子就連吃飯的時候都這麼不失一身不同尋常的氣質。
其他桌子上正在吃飯的男性同胞只要有注意到的紛紛將視線轉移到慕容香身上,一副驚歎不已的模樣,然後再將視線轉移到謝莫言身上,不禁一陣嫉妒,到最後,伴隨著女朋友嗔怒的話語乖順地將視線轉移回去。
飯後,已是下午時分,溫煦的陽光淡淡地灑在大地上,微風輕徐,謝莫言拉著慕容香的手來到附近的公園散步,踩在鬆軟的草地上,耳邊伴隨著一陣陣「沙沙」的聲音,還有陣陣清脆的鈴聲。謝莫言看向慕容香,見她手機上別著一個小巧的金色鈴鐺,正是「靈犀鈴」。
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出來散步,謝莫言感到特別新鮮,同時也覺得有些緊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平時是有很多話題,但是到現在卻一點也想不出來了,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莫言!」此時慕容香輕聲說道。
「嗯?」謝莫言偏過頭,一副等待下文的樣子。
「這學期,我準備休學,我爸爸叫我回去,準備武林三年一度的比武大會。」慕容香淡淡地說道,語氣透露這一絲憂愁。
「比武大會?我聽霍宗他們說過這事!」看來慕容世家也是受到邀請之一,謝莫言沒想到的是慕容香竟然會代表慕容世家去參加。
「爸爸叫我回去準備閉關,我們可能要幾個月不能見面了!」慕容香淡淡地說道。
「沒關係!到時候我去看你比武怎麼樣?」謝莫言說道,老實說他還是對這個比武大會蠻感興趣的。
「好哇!只可惜你不是武林中人,否則你就能收到請柬去參加比武了!」慕容香說道。
「哦?這個一定要拿到請貼才能參加的麼?」謝莫言想起昨天拿到的那個紅色請柬。
「嗯!如果沒有收到請柬的門派是不允許參加的!每次比武大會都是以少林武當兩個門派勝出,接下來便是我們慕容家,只是這次爸爸似乎想讓我打贏少林和武當,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老實說,我沒有一點勝出的信心!」慕容香淡淡地說道。
「有我在身邊,你一定行的!」謝莫言說道。慕容香淡笑了一下,便沒有繼續說下去。身子靠在謝莫言的肩膀上,後者也識趣地沒說話,坐在一邊,靜靜地享受這寧靜的一刻!
送慕容香回寢室之後,謝莫言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天色已經漸近黃昏,想著今天慕容香所說的,心中不禁對幾個月後的比武大會更加期待。想想剛開始來到雲霞大學時,自己還只是個普通的盜賊而已,偶爾搗蛋一下作為娛樂,轉眼半年後的現在,竟然已經發生這麼多的變化,真是世事難料。
謝莫言思忖著,身後一陣聲音響起:「謝莫言!」謝莫言本能地轉過身,一看之下心不由地提了起來,竟是那位新來的老師,付湘湘!
月光傾灑大地,在她窈窕的身上映出一絲誘人的姿色,絲毫不比慕容香差的臉上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似笑非笑地看著謝莫言。
「付老師好!」謝莫言陡然回過神,禮貌地說道。
「你好,沒想到這世界這麼小,讓我們在這裡相遇,可以叫你莫言麼?」付湘湘輕啟櫻唇,清脆悅耳的聲音不由地讓謝莫言為之一顫。
「呃……當然可以!」謝莫言說道。付湘湘今天還是一身白衣打扮,緊身的白色牛仔褲和白襯衫將她惹火的身材毫無遺漏地暴露出來,謝莫言眼睛無意間瞟到她身上,好死不死地就盯住她胸部位置,隱隱還有兩個突起。謝莫言趕緊閉上眼睛,心中暗罵自己視力怎麼就這麼好,好死不死地就往那裡看!真是罪過,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因為視力太好而責怪自己。
「上次在海濱公園,真是多謝你了!」此時付湘湘說道。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謝莫言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謝莫言竭力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平淡地說道:「沒什麼,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雖然謝莫言裝得很無所謂的樣子,但是觀察細微的付湘湘還是發現謝莫言有些異樣,輕笑一聲說道:「今天我太遲下班,不能請你吃飯道謝了,不如明天如何?」
「啊?呃……這怎麼好意思,上次的事情沒什麼的,不用請我吃飯了!老師這麼晚了還是早點回去吧!」說完謝莫言轉身三步並做兩步逃離現場,老實說他一見到付湘湘就有些莫明的緊張,心緒不寧,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或許是因為上次在公園裡不小心看到她那火爆身材的緣故吧!謝莫言雖然平時嘻嘻哈哈喜歡開玩笑搗蛋,但是對於倫理道德這方面還是非常保守的。
付湘湘見謝莫言像躲避瘟神似地跑開後,不免輕笑一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隱隱顯露著一絲陰冷。
匆忙回到寢室,合上門之後,謝莫言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回想剛才的情形還真是險,真不知道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尤物,就像古代的妲己似的,幾乎勾人魂魄啊!
此時躺在床上一手抓著小說一手抓著零食的杜康疑惑地看著謝莫言說道:「有人追殺你啊?」
「去你的!我像被人追殺麼?」謝莫言白了一眼杜康說道。
「那你幹嘛出這麼多汗?」杜康繼續問道。
「外面太熱,走兩步就出汗!」謝莫言含糊搪塞了一句。
「哦?」杜康還是有些疑惑,拉開窗戶,外面清爽的風吹了進來,舒服不已。謝莫言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繼續下去,說道:「你怎麼還不睡?明天還要上課呢!」
「沒什麼,一個人在寢室裡等你們咯!也不知道霍宗和左峰這兩個小子死哪裡去了,白天沒去上課不說,到現在還沒回來,一定幹了些見不得人的事了!」杜康一副一定是這樣的表情說道。
「他們家裡有事,休學一段時間!」謝莫言說道。
「休學?」杜康放下小說坐了起來,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特別是肚子上的綴肉,真不知道這小子放假這兩個月吃了什麼東西!
「嗯!學校已經批准了,看來有段時間寢室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謝莫言說道。
「真不知道這兩個小子搞什麼鬼,好好的突然休學!」杜康有些不滿地喃喃說道。
謝莫言沒去管他,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拿出筆記本電腦,無聊地在網上溜躂。突然,放在旁邊的手機響起,謝莫言拿起一看,屏幕上顯示是司徒龍,不禁想起先前曾打過電話給他,現在應該是他打過來的,心下不免接起電話,人也隨之離開寢室。
「喂!」謝莫言接起電話。
「谷兄!真是抱歉,因為一些原因,上次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不能接!」電話那頭,司徒龍微顯歉意地說道。
「哦!沒關係,暑假兩個月我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沒帶手機來,後來才看到你打了幾個電話給我!」謝莫言說道。
「哦!是這樣的,上次見谷兄武功出神入化,想必已經深得貴師門真傳,不知這次三年一度的比武大會是否會參加?」司徒龍說道。
比武大會,又是比武大會,看來司徒家也受到邀請了,並且對這事很關心!
「嗯!聽說過,不過去不去還要看我師傅能否讓我去參加!」謝莫言說道。
「這樣,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很希望能夠在比武大會的時候再次和谷兄切磋!不過如果谷兄不能參加的話,記得到時候去看看!」司徒龍說道。
「嗯!好的,我會去的!」謝莫言說道。兩人再閒侃一番之後便掛斷電話。司徒龍其實很想知道謝莫言到底出師哪個門派,但是從謝莫言的話中依稀能夠聽得出他並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師傅是誰,甚至是哪個門派,遂也沒再多問。
掛段電話之後,謝莫言回道寢室,看了一眼杜康之後,回到床上,平躺在上面,仰望天花板。那份請柬還在外面的住處,明天應該去拿來看看,謝莫言的直覺告訴他,那份請柬或許和這次的比武大會有關!
轉而又想到那個神秘人,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是正是邪?謝莫言有些分不清楚,想著想著,腦子不禁開始亂了起來。甩了甩頭,閉上眼,進入冥想狀態。
次日,上完早上的課之後,謝莫言準備回校外的住處,那個紅色請柬一直在腦海徘徊著,謝莫言一直都沒看請柬的內容,心下不免有些焦急和緊張。
「莫言同學!」此時身後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謝莫言轉過身一看,不免倒吸一口氣,竟然是付湘湘,心中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付老師!」謝莫言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繼續問道「老師找我有什麼事麼?」
「是這樣的,今天晚上我可能早點下班,不如一起吃頓飯吧!」能夠得到這麼漂亮的女老師邀請,幾乎是所有男性同胞的願望,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根本沒感到任何興奮之感,相反還很想避開她,對著那雙迷人的大眼睛,謝莫言真的有些受不了。
「呃……但是我晚上可能……」謝莫言想推辭掉,但是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付湘湘打開肩上的小包包,拿出手機沖謝莫言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晚上六點在這裡等我,不見不散!」說罷便走開了。
謝莫言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好慕容香今天已經離開學校,和左峰他們一樣修學一段時間,否則剛才的那翻話要是被慕容香聽到的話又要費力解釋一番了。但是就算如此,身邊來往的那些男生也都是一副嫉妒的眼神看著自己,謝莫言趕緊低頭離開這裡,要是犯了眾怒那可就不好了!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犯桃花運,接二連三地遇到這麼漂亮的女人,造孽啊!
直接坐了輛出租車回到校外住處的時候,謝莫言剛想掏出鑰匙開門,便發覺門並沒鎖上,不禁有些疑惑。轉而一想:或許是祝雲舒那小妮子來了!不免收起鑰匙輕手輕腳地走推門進屋。
來到自己的臥室時,一個身影正拿著塊乾布,努力地擦拭著一扇落地窗,謝莫言悄悄走到她身後,「哇!」的一陣叫聲響起,祝雲舒本能地驚叫一聲,手上的干布也隨之落在地上,一腳碰翻了放在旁邊的水桶,裡面的水傾瀉出來,瞬間地板濕了一大片,還濺濕了謝莫言的褲腳。
「對……對不起!我沒想到是你!」祝雲舒還過神來,見背後竟然是謝莫言不免舒出一口氣。雙眼看了看謝莫言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微垂下頭,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勞動的原因還是害羞,標緻的臉蛋上隱隱泛出一絲紅暈。
「不是你的錯,嗯……是我做得太過火了!真是不好意思。」謝莫言說道。
「地板都被我弄濕了,我去拿拖把!」祝雲舒說道,便準備出去拿拖把!卻被謝莫言一手抓住她的手說道:「不用了,你以後也不用這麼認真地打理這裡了,如果你累壞了我可賠不起!」
「這沒什麼的,其實在家裡,我經常這樣做的,習慣了!」祝雲舒低著頭,聲音小得和蚊子差不多。
「這裡我平時也沒怎麼住,只是做個棲身之地而已!你弄得這麼乾淨我反而有些不習慣了!」謝莫言笑說道。並沒注意到祝雲舒的異樣。
「恩……你……你能不能鬆開手!」祝雲舒羞澀地說道。此時謝莫言才意料到自己的手一直都抓著她的手,有些尷尬地鬆開後,祝雲舒低著頭出去拿拖把。
真不知道她的手怎麼會保養得這麼好,剛才抓在手中的時候,非常光滑,一點也不像是做慣家務活的樣子。老實說祝雲舒還蠻有意思的,特別是在她害羞的時候,那紅撲撲的臉蛋讓人忍不住想上前親吻一下。不過以謝莫言的品性,想想倒是可以,要是真做起來,那可不會!
待祝雲舒擦乾地板之後,便向謝莫言告別,謝莫言也不留她,打了聲招呼後,便關上門。直接來到自己臥室,打開床下的那個小暗閣,紅色請柬正躺在裡面。
謝莫言拿在手上,有些顫抖地拆掉封在外面的那層紅臘。打開請柬,一行行被黃金燙過的小篆字體出現在請柬內。
「三年一度,武林大會,九月初九,少林寺一敘!」簡短的幾個字卻寫得龍飛鳳舞,筆勁蒼穹,隱隱透露這一絲狂妄之氣,讓人不敢輕視。謝莫言此時才發現這幾個字不是燙的,而是寫出來的,不禁暗自感歎。能寫出這幾個字的人這世間恐怕不多,當然這是指以古武術者的身份來說。
謝莫言再看下去,署名一欄只有「無念」兩個字,真是個奇怪的名字,謝莫言想道。收起請貼,小心地放回暗閣內。九月初九離現在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謝莫言心下已經決定到時候去少林寺看看,不過現在少林寺這麼多,是哪個少林寺?謝莫言也不管這麼多,反正到時候霍宗他們會帶自己去的,到時候不就行了!
躺在床上,謝莫言無聊地玩把著手機,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鈴聲鑽入耳內,好不清脆,謝莫言只覺得靈台逐漸清明起來,難不成這個靈犀鈴還有讓人保持清明之效?謝莫言端詳著手上的鈴鐺,但是裡裡外外都看遍了也沒看出些什麼,不免將手機放下。
盤坐在床上,心境空明,感受著體內靈力的流動,胸口處的那顆乳白色丹丸散發著陣陣靈氣,旋轉著。謝莫言將注意力轉移到蟄居在眉心的劍靈身上,還是那副樣子,逼真的劍散發著陣陣靈力,但是謝莫言叫喚寶寶好幾次都沒反映,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嘗試性地控制一小股靈力向劍靈探去,但是剛接近它卻被外圍散發出來的靈氣吸了過去,轉眼間便沒了影子。
再嘗試了幾下,依舊如常,被吸了進去,一點也沒剩下,謝莫言氣餒地退出冥想狀態。掀起右手胳膊上的那個劍形紋身,卻發現劍身上多了一絲血色紋路。難道這也是寶寶吸收了那個紅色珠子起的變化?謝莫言不禁想道。
但那個紅色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謝莫言一直都沒搞清楚,本想找寶寶問問,但是現在就連他都不見了,難道他是不是和那顆紅色珠子一起被同化了?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有些擔心!看來只能靜觀其變了,謝莫言想著。
此時一處隱蔽的石內,一個二十歲光景,一襲粉紅色裝扮的少女盤坐在一張散發著陣陣寒氣的冰床之上。身上隱隱散發出陣陣水藍色的靈氣,聖潔的臉讓人不敢有一絲褻瀆的意念。
兩扇石門緩緩向兩邊打開,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其中的身影鬼魅般走進石室內。少女收起散佈在外的靈氣,一雙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睛微微睜開。
「巫長老!」少女淡淡地說道。
「嗯!靜休了兩個月,覺得如何?」黑袍人說道,雖然看不清臉,但是聽聲音顯得很高興。
「傷已經痊癒了,多謝巫長老關心!」少女不冷不淡地說道。
「除了麒麟之血和軒轅劍靈之外,我們已經找到其餘三樣寶物,相信解除魔尊封印,指日可待。」黑袍人說到這裡,語氣中掩飾不住的興奮與狂傲。
「但是離封印最薄弱的期限只剩下半年了,我們能找到其餘兩樣麼?」水姬問道。
「軒轅劍靈已經被那個叫謝莫言的小子拿去了,我已經派金姬去探他的底,為了重蹈上次的過失,我調動了巡查使在暗中協助!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另外長老會因為上次你行動失敗要對你做出勾骨之罰,但是被我壓下來了。」黑袍人說道。當黑袍人說到勾骨之罰時,水姬臉色陡然一變,看來是非常忌憚這個恐怖的懲罰。
「多謝巫長老!」水姬說道。
「你不用謝我,只要明白我是最關心你的就行了!」黑袍人輕聲說道,水姬臉色微微變了變,沒有說話,不知道怎麼地,腦海裡突然冒出謝莫言的身影。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半晌,水姬說道。黑袍人一怔,微歎了口氣。
「麒麟之血我已經叫土、火兩位聖使去了,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有消息!」黑袍人說道。水姬一共有五位姐妹,都是以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五個字來命名,各修五種屬性的靈力,實力在血影門中算得上高手行列,地位也是僅次於長老的人物,黑袍人說的土、火兩位聖使,也就是她的其中兩位姐妹。
「我擔心那些修真者會來壞事!」水姬說道。
「哼!那些修真人士,自稱正道!其實什麼狗屁都不是,我會讓他們知道我們聖教的厲害,你就不用擔心了!」黑袍人語氣有些冷漠。水姬看了一眼黑袍人,轉過頭,沒說話,石室內一下子變得靜寂無聲。
「對不起,剛才我的話有些過激了!」黑袍人輕聲說道。
「巫長老不必和我道歉!」水姬淡淡地回道。
「你……好好休息吧!」黑袍人說完便離開石室,隨著石門再一次的合上,石室內徘徊著一陣陣低沉的聲音,久久不能散去,盤坐在寒冰床上的水姬,臉上露出一絲非常複雜的表情。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5:15
第四章 身陷牢籠
次日,到學校後謝莫言本能地躲避付湘湘,幸好下午沒有她的課,否則謝莫言又要忍受付湘湘那雙魔眼的折磨了。
安心地坐在椅子上,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其實也只有半天而已,到了大學課程極少,早上一般只有四節課,下午或者早有時候是下午有課,而早上沒課)到晚上則是自由時間。
悠閒地收拾書本,準備出門的謝莫言卻被一個身影擋在他面前,不由的一楞,抬起頭,一對渾圓的胸部停在自己面前不到一公分處,深深的乳溝似乎有種莫明的吸引力,謝莫言的鼻子癢了一下,竭力抵擋住流鼻血的衝動,謝莫言陡然後退了數步,然後拿出紙巾捂住鼻子。
和他意料中的沒錯,眼前這個人就是付湘湘!謝莫言本能地一手抓緊衣襟,警惕地看著付湘湘。
「今天剛好早點下班,你還沒吃飯吧!一起如何?」付湘湘今天穿了一鍵鑲著金邊的工作服。顯得非常有朝氣,只是這衣領似乎開得大了點,透露著一絲妖豔的味道。
「呃......這......我晚上有事......」謝莫言喃喃地說道。
「可是你昨天答應我了啊!」付湘湘說道,隨即說道:「就當做答謝你上次救我如何?」說罷一副期待的樣子看著謝莫言,後者一副為難的樣子,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有些木吶地說道:「那......在哪裡吃飯?」
「離這裡不遠,就學生經常去的那家吧!我看那裡的生意很不錯,菜應該也燒得很好!」付湘湘見謝莫言終於同意了,不禁高興地說道。
「隨便吧!」謝莫言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吶吶地說道。
兩人來到校外的速食店,裡面的菜雖然算不上好,但是卻也很合兩人口味,不過對於謝莫言來說,吃東西比吃砒霜還要痛苦,不知道是她和自己作對還是自己手顫抖的緣故,每次夾東西都會碰到付湘湘的筷子,同時也沾了不少對方筷子上的口水。
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麼,但是謝莫言或許是因為內心倫理道德的限制,對間接接吻有一定的排斥性,特別是對自己不喜歡的女孩子。
其實這間店同時也是他和慕容香來這裡吃飯的地方,那個老闆早就對自己很熟悉了,這次見到謝莫言帶了個比上次還要正點的女孩子過來吃飯,那女孩子臉蛋不僅漂亮,身材也好得沒話說,特別是那渾圓的胸部,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看得那老闆口水都要露出來了。謝莫言瞟了一眼那老闆,後者以一副非常掐媚的樣子看著他,謝莫言暗自打了個寒顫,沒去看他。
付湘湘是自己的老師,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人也很隨和,可以說她幾乎是所有男性同胞夢想中的女人,但是謝莫言對她確實沒什麼感覺。老實說除了對她的身材和裸露有些感冒之外,謝莫言倒是很看好她。只是她對自己那種......熱情似乎有些太過了,而且她經過上次海濱公園後對自身的穿著多少也應該有些改善,怎麼還是這般樣子,真不知道女人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麼。
付湘湘的容貌幾乎能夠和慕容香媲美,不同的是前者多了一分成熟的氣息,更能吸引男人,而後者卻是多了一分成熟的女人所沒有的清純感。所以當他們一進入飯店之後,幾乎裡面所有的男性多將視線轉移到付湘湘身上,更有甚者,連端在手上的酒杯掉在地上都沒反覺!看來美麗女性的殺傷力果然很大!不過謝莫言同時也遭受到很大的壓力,四周幾雙非常不友善的眼睛在自己身上徘徊不定,也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再搞出幾個流氓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吃飯間,付湘湘經常問些奇怪的問題,每一個問題幾乎都隱隱涉及到自己的身份背景等,謝莫言以為她是想瞭解自己的身份不禁隨口捏造了一份在如學時就已經編好的「口供」!對於自己真實身份的保護,謝莫言早已在入學的時候就編好了,就連人員都已經編排好了,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剛好用上,付湘湘見謝莫言和平常學生沒什麼兩樣地說出自己的身世:出生農村,父親原來是當兵的,後來退役回家,自幼被父親薰陶,所以謝莫言會點皮毛功夫,但是生活貧瘠。後來父親機緣巧合包到一個工程,小發一筆,所以送自己來雲霞大學就讀,母親早逝。現父親謝文華就住奉田縣X村X號。就連電話號碼都有了,謝莫言非常平靜地說道,但是臉上表情也會在付湘湘面前裝裝樣子,謝莫言很早就認為自己是個天才了,就連演戲裝飾都是如此精彩,查點連自己都認為自己有這麼一個「爹」了。
看著付湘湘一副原拉如此的模樣,謝莫言繼續低著頭喝水,他自從修習了靈動決之後,飲食就集聚減少,到最後只要一天吃一兩個水果就行了,對於吃飯謝莫言已經好久沒有吃過了。但是為了要在付湘湘面前裝裝樣子,還是要吃點。
謝莫言並不擔心付湘湘會打電話回去找那個「爹」,因為整件事謝莫言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根本找不出一絲破綻,除非那個「爹」死了!
不過對於付湘湘的問話,謝莫言還是感到非常忌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職業病!謝莫言突然萌發了一種怪異的想法,探探這個付老師的底,看看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飯後,謝莫言找了個藉口回寢室去了,付湘湘也不強留,和謝莫言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往回去的路走去。謝莫言在轉過一個拐彎處時便停了下來,看付湘湘遠去的身影,心中想著是不是該去跟蹤她,但是這有些不大好。哎......管他呢,反正自己又不是色狼,只是想知道一下她的身份而已。
盜賊的職業病無外乎疑心和警惕心特強,謝莫言也不知道這個病到底是好是壞,但是總的來說,也只是保護自己的本能而已!這是謝莫言給自己做的解釋。
或許謝莫言的想法是錯誤的,一路跟蹤下來,謝莫言並無覺得有奇怪之處,看著付湘湘走進一間小別墅之後,謝莫言便準備繼續跟過去看看,但轉而一想,這不是在**麼?想到這裡謝莫言趕緊離開,生怕再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話,晚上又是一個不眠夜了。看來自己確實是有些神經過敏了。
謝莫言離開別墅附近之後,亮著燈光的房間,窗簾被掀開一角,一張美得有些妖豔的女人露出臉,看著謝莫言離去的身影,一副神秘的笑容浮現在那張妖豔的臉上。
無聊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謝莫言琢磨著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有些無聊,又有些沉悶,突然之間,他想起那個掠奪者的組織,也就是師傅所說的血影門。按正常的道理來說,自己現在應該是他們最想對付的人了,而且那個軒轅劍靈在身上,他們就算拿到那四樣寶物也不能把封印破除,放血魔出來。
所以他們現在應該是處心積慮地想對付自己,上次那個紫靈已經這麼難對付了,相信再來一次的話,對手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正當思忖間,身後一陣驚叫聲響起,謝莫言陡然回過頭,聲音傳來的地方正是付湘湘的住處,難道她又遇到什麼不測?謝莫言沒有多想,提起身形,眨眼間便來到別墅門口。二樓燈兩著的房間,一陣瓷器摔到地上的破碎聲,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謝莫言沒有多想,輕提一口氣,左腳一點旁邊的牆壁,身子輕如鴻雁一般飄上二樓。原先亮著燈光的房間此時已經一片漆黑,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和白天沒什麼兩樣,靈力聚集到雙眼,一雙眼睛在黑夜之中仿佛兩盞明燈,將四周看得清清楚楚。
四周的擺設很古典,牆上掛著數面古畫和文人墨客的丹青,不過謝莫言沒有時間來注意這些,只是略帶過瞄了一眼,隨即將視線停留在地上一堆碎裂的瓷瓶上。鋪在地上的粉紅色地毯有些淩亂,還有一雙高跟鞋,而付湘湘卻已不見。
「付老師......」謝莫言輕輕叫了一聲,但是四周靜寂無聲,謝莫言提起靈力,雙手疊出一個手印,隨即陣陣靈力散發出體外,幻化成一根根觸鬚慢慢鑽入四周任何一個可疑的縫隙內查探。每一跟觸鬚就像是謝莫言的一雙眼睛耳朵一樣,瞬間,謝莫言的感知達到空前的強大。
觸鬚慢慢進入一個隱蔽的儲藏室內,突然!一股紅光閃起,將伸進倉庫內的觸鬚打成兩段,觸鬚不過是謝莫言的一點靈力聚集而成而已,被那道紅光瞬間截成兩段後,觸鬚也瞬間消失在空氣中。謝莫言全身輕顫,收起四周的觸鬚,沖儲藏室冷冷地說道:「這位神秘的朋友,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恐怕有失你的作風吧!」
黑暗的儲藏室內,一個人影突然從視窗飛了出去,謝莫言本能地追去,兩人在一處離別墅不遠的一處空地上停下。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其中的黑影站在謝莫言身前,雖然謝莫言在黑夜中的可見度如同白天一樣,但是這個黑影卻無法看透,只能勉強看清他的身形,他全身似乎都被一件黑袍籠罩其中,看不見他的真實面貌。
「你這麼晚了跟蹤一個女人,是不是也有失你身為修真者的身份呢?」黑袍人說道,聽聲音依稀能夠分辨得出他是個男人,而且應該很年輕。
「閣下到底是誰?」謝莫言警惕地說道,靈力隱隱佈滿全身。黑袍人緩緩撥開罩住自己頭部的寬大帽子,露出一張冷俊的臉,引人注意的是,他那頭銀白的頭髮特別惹人注目。謝莫言不禁多看了兩眼,眼前的銀髮男子全身冒著一股神秘的氣息,淡淡地說道:「你就是謝莫言?」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謝莫言疑惑道。
「想知道原因的話,去地獄再問閻王吧!」銀髮男子話一說完,謝莫言便感覺到兩股殺氣左右襲來。謝莫言雙手立刻結出一個手印,左手一拍地面,以謝莫言為中心,四周地面上一根根兩米多高的石柱沖天而起,柱頂尖銳無比,兩邊襲來的人身形頓了頓,隨即非常靈巧地在石柱間穿越而來,眨眼間便到了謝莫言的三尺處。
左邊的紫發女子手持一把黃色飛劍,右手一揮,一道黃色靈力沖謝莫言襲來。謝莫言身形一提,隨即準備召喚出劍靈,但一想到寶寶現在根本就不能回應自己,不禁皺了皺眉頭。謝莫言躲開那道血色劍氣之後,右邊一道呼呼的風聲便襲來,謝莫言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身形硬生生在半空中後退兩米,隨即一把大刀劈空斬下謝莫言額前幾縷髮絲,謝莫言幾乎能夠感受到那把刀身的那股足以凍僵全身的寒氣。後背不禁冒出一層冷汗。
落地之後,謝莫言立刻結出迅馳印,身形一下子靈活許多,剛才是對方出其不意,自己險些吃了大虧,現在謝莫言沒有劍靈在手,雖然沒有信心打敗他們,但是卻也能自保。展開被謝莫言改良後的無影術,謝莫言整個身形就像是在半空中飛舞似的,紫發女子和那個黑髮男子根本就碰不了他一根汗毛,倒是把那數不清的石刺切斷大半。而謝莫言卻也沒有機會使出更厲害的手印,畢竟就算再厲害的手印,也需要時間,現在可是一點時間都沒有。只怪自己得了個這麼變態的法寶,謝莫言在心中祈禱著:寶寶!快點出來啊,你主人我就要被人大卸八塊了,要是再不出來的話,你我都要去見閻王了!
但是僅管謝莫言求神拜佛,寶寶楞是連個屁都沒放一個。此時銀髮男子見紅發女子和黑髮男子久攻不下,冷哼一聲,長長的銀白頭髮無風自起,遮住右眼的頭髮無風自起,露出一隻全是白色的眼睛,一道白光從白眼中射出,沖半空中的謝莫言襲去,後者正忙乎著躲閃紅發女子和黑髮男子的攻擊,這突如其來的白光根本就無法躲閃,只能勉強避開要害部位。
「嘶!」白光從右腰透體而過,謝莫言吃痛,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摔在地上,地面為之輕顫,掀起一層薄薄的塵土。倒在地上的謝莫言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眼無力地看著銀髮男子等人。
眼看著三人慢慢接近自己,但是謝莫言卻聯手都抬不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接近自己,忽然眼前一黑,耳邊只隱約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此時正在家裡的慕容香,手機上的那個金色鈴鐺突然跳動起來,陣陣清脆的鈴聲把正在清修中的慕容香喚回現實,見那個金色鈴鐺突然響起不禁臉色大變,想起謝莫言當初把這個鈴鐺給自己的時候所說的:只要其中一個人遇到危險的話,另外一個鈴鐺就會有所感應。慕容香不是不相信謝莫言的話,但是總覺得有些玄乎了點,所以一直都不是很在意,現在這鈴鐺竟然突然響起來,不禁大驚。
慕容香拿起手機,撥向一個號碼,過了半晌,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聲音:「您好,你撥的號碼無應答......」再撥,還是那「無應答」系統傳話。慕容香幾乎沒有考慮,穿上衣服便外跑去,先去學校找了一遍。以慕容香的功力躲過樓下的管理員易如反掌。但是到了謝莫言的寢室之後,卻發現只有一個陌生的男生。
「請問......你......你找誰?」杜康目瞪口呆地看著慕容香說道。本來還以為是隔壁男生來串門呢,沒想到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個大美女,還是個冷豔冰霜的美女。簡直就是男生中的夢中女神,杜康那裡有這樣面對面地和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說話,聲音不禁有些顫抖。
「請問謝莫言在不在寢室?」慕容香問道,語氣有些焦急。
「哦!他不在寢室,你找他有事?」杜康說道。
「他什麼時候出去的?」慕容香沒有回答他的話,繼續問道。
「恩......好象放學後到現在還沒見到人影!」杜康想了想說道。
「如果有他消息的話,打電話給我!別問為什麼!」慕容香將一張記著自己電話號碼的紙條遞過去後,隨即便離開了。杜康木吶地接過紙條,不知道慕容香在說些什麼,特不清楚她為什麼這麼慌慌張張,或許是因為偷跑上來的原因吧!這年頭,還真有女孩子闖入男生宿舍的事,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只可惜不是找自己的!
也不知道莫言這小子死哪裡去了,泡上這麼一個美女竟然還這麼保密,杜康關上門,說上抓著剛才慕容香遞給他的電話號碼,喃喃地說道。
此時昏迷不醒的謝莫言正處於一個四面牆壁的石室內,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亮著,昏黃的火光照在謝莫言臉上,將他從昏迷不醒的狀態中拉回現實中來。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謝莫言本能地打量四周,待他要起身之時卻發現雙手雙腳都被四條手臂一般粗的鐵鍊鎖著。不顧腰上的傷痛,謝莫言提起靈力便想震斷手上的鐐銬,但是一運氣之下,全身突然一陣痙攣,謝莫言痛苦地倒在地上,想呻吟卻只能張開嘴巴,但是聲音卡在喉嚨裡只能發出陣陣嘶啞低沉的響聲。
此時石室的兩扇大門被推開,一陣強烈的光沖外界射進石室內,謝莫言雙眼瞳孔一陣伸縮,但是身體依舊痙攣著,躺在地上像個任由人宰割的羔羊。
「巫長老,他怎麼會這樣?」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赫然就是水姬。身邊站著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其中的人影,應該就是水姬口中的巫長老了。面對水姬的話,巫長老只是冷哼一聲,並沒說什麼。
「你給他吃了斷腸散?」水姬有些詫異地說道。看著謝莫言痛苦的樣子,聖潔的臉上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能夠這麼順利抓到他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樣子他似乎還並不能使用劍靈,不過我們並沒有辦法從他體內把劍靈取出來,所以只能將他暫時關押在這裡,等到釋放魔尊大人的時候再和其他四件寶物一起送上去,效果也同樣可以。至於斷腸散只是限制他的靈力而已,剛才他一定是想用靈力將鐵鍊震開,只可惜他忘了自己已經是階下囚!」巫長老不冷不淡地說道,雖然看不清黑袍內的樣子,但是水姬知道他正看著地上痛苦掙扎著的謝莫言。
「但是他已經被銀楓打傷了,靈力全無,用斷腸散來控制他,會不會有點多此一舉了?」水姬說道。
黑袍人轉過身,看著水姬,後者有臉驚愕,雖然看不清黑袍內的那張臉,但是卻能感受到那股逼人的氣勢,和審視的目光在身上來回遊動。隨即一陣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你似乎特別關心這小子?」
「水姬不敢!」水姬趕忙低下頭來,心有些緊張地跳動著。
「恩!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黑袍人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頭慢慢地抬了起來,水姬借著外界的燈光,看清黑袍下的那張英俊的臉,只是此時卻是滿臉嚴肅地看著自己,水姬心虛地低下頭。黑袍人轉過身離開石室,水姬也隨之跟在身後,兩扇石門慢慢合上,水姬能夠看到謝莫言那張英俊的臉因為痙攣的疼痛顯得有些扭曲,那雙眼睛卻是看著自己,裡面含著一絲哀怨和一絲渴望還有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東西。他真的就是當時親手打敗自己的那個謝莫言麼?門中處心積慮要尋找的無影盜賊麼?直到兩扇石門合上之後,水姬才收回眼神,但是走了兩步,禁不住轉過身,看了一眼那個石室,隨即轉身離去。
仿佛整個天都灰暗下來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謝莫言才從痙攣的狀態中慢慢恢復過來,腹部的傷痛火辣辣地傳遍全身,身上拖著重重的鐐銬,謝莫言抬起一隻手都有些困難,更別說行動了。
其實謝莫言剛才聽到那兩個人的說話之時已經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一個陰謀之中,雖然當時只是痙攣狀態,大腦思緒混亂,但是謝莫言看到那個黑糊糊的身影,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他就是當初救走紫靈的人,而且還是血影門的人!那個新來的付老師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為了接近自己,自己當初怎麼就這麼傻!哎......不過千怨萬怨也於是無補了,自己的本事不高是最大的原因。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抓到這裡來,而且還是這麼狼狽地抓回來,真是太沒用了,想從這裡出去是不可能了。血影門也不知道會把自己怎麼樣,不過身上有劍靈在,他們應該不會殺了自己。
不過痙攣後全身酥軟無力的感覺和腰部的疼痛感也並不好受,如果不是謝莫言的堅強意志和從小被老頭子訓練出來的身子骨,早就在哀號了。剛才合上門的那一剎那,謝莫言看清那張聖潔的臉時,心中不禁一陣輕輕顫。正在這時石門緩緩打開,一陣低沉的「轟轟」聲傳來!謝莫言勉強坐起身子,靠在牆上,來者竟然是付湘湘,不!她不是付湘湘,她是血影門的人!
謝莫言冷冷地看著她,不禁不慢地說道:「真是聰明啊......沒想到竟然會被你抓住!」話中帶著濃厚的諷刺衛道。金姬皺了皺眉頭,但是卻並沒有發怒,臉色非常親昵地蹲下身來,沖謝莫言說道:「其實我並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你要相信我,我是被逼的!」說罷一手輕輕撫摩著謝莫言那張帥氣的臉。
金姬穿著一件金色邊紋的低胸緊身服,性感如常。此時蹲在謝莫言面前,身子微微傾斜,渾圓飽滿的胸部,深深的乳勾一下子露在謝莫言的面前,幾乎伸手可及。對於如此親昵的接觸,謝莫言心臟開始不規則地跳動起來,閉上眼睛,口中喃喃自語,但是當他睜開眼睛對上金姬那雙迷人的大眼睛之時,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眼前的人兒似乎變成慕容香的樣子,謝莫言不相信地甩了幾下頭,眼前的情形依舊如常,有些夢幻般的空間裡,耳邊徘徊著一陣陣令人酥骨的聲音。
隨即只覺得全身一陣火熱,好象在身體裡有一把燃燒著的火,幾乎要把自己蒸發掉。謝莫言的上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了下來,露出那身結實的身板來,一塊塊肌肉整齊地布在他的身上,加上他那張英俊的臉真的是傳說中的白馬王子,只可惜腰部一塊紫青的淤痕讓這種美感少了一分瀟灑。
金姬輕吻著謝莫言的耳垂,順著往下,謝莫言只覺得全身仿佛被數萬只螞蟻爬在上面,一陣瘙癢感傳來,但是這陣瘙癢感又立刻讓他全身的欲火更加高漲起來。
此時金姬取出三根三寸長短的金針,沖謝莫言冷笑一聲,隨即便往謝莫言頭部三大**位刺去,幾乎在金針剛刺破謝莫言的頭皮之時,石室忽然被一陣大力‘轟’的一聲推開,進來一位白衣美女,聖潔的臉上顯露出一絲怒氣,冷冷地看著金姬說道:「住手!」來者正是水姬。
水姬突然出現讓金姬的手不由地一頓,三根金針嗖的一下收回袖內,起身狐媚地看著水姬說道:「咦?水妹妹!你怎麼來了?」金木水火土五位聖使一般都以姐妹相稱,以金為首,其次為木,依次順序而下。但是以姐妹稱呼只是給外人看而已,只有這五個人才清楚,她們之間的勾心鬥角雖然並不比血影門和正道的仇恨,但是其中陰險狡詐的事情還是經常發生的,只是都是在暗中發生罷了,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金姬擅長狐媚之術,而且性喜吸食男性精氣來增加自己的修為,這種方式既快又有效,所以她的實力一直都在五姐妹中排第一,而水姬聰明伶俐,血影門中的五形術法也是非常精通,特別是水屬性靈力的修為,有了那張寒冰床的説明下,實力更是與日俱增,只是實力和金姬比起來還是有些距離。
水姬一直都看不慣金姬的做法,好幾次都破壞她吸食那些男人的精氣。所以在五個姐妹之中,以金姬和水姬兩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最為明顯。
巫長老平時對水姬就非常關心,而且是關心得有些過了頭,這一點讓金姬異常嫉妒,因為這直接影響到和水姬明爭暗鬥的優勝權。所以雖然實力比她厲害,但是說到後臺,金姬還是稍遜一籌。
血影門自血魔被封印在蜀山腳下之時,便四分無裂,這幾百年來巫長老連同其他幾位長老重建血影門才發展到今天的地步,但是門中一直都沒有設立門主,只有長老會是最高統治,而巫長老又是長老會的會長,所以門中一些事情大多都由他一人來決定。水姬有這樣一個靠山,金姬可是又嫉妒又無奈。
「巫長老吩咐過,誰都不能傷害他!」水姬冷冷地說道。
「呦!水妹妹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哪裡有傷害他,我不過是想借他的精氣來修煉一下而已,又不會要了他的命!」那雙狐媚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水姬,倒在地上的謝莫言依舊還是神智不清,看來是中了金姬的術。也難怪金姬那雙大眼睛,是男人都免不了被她引誘,再加上她那身火暴的身材,更是無人能擋。不過對於水姬來說,這小小的狐媚之術對她起不了什麼作用。
「你剛才拿出吸魄金針,難道就只想借他一點精氣麼?」眼尖的水姬在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金姬的小動作了。金姬一時間有些難以對應,只是微笑地看著水姬說道:「水妹妹還真是看得清楚啊,連我的吸魄金針都看到了,不過......你可要好好看住這少年朗,他年輕氣盛,有時候也會把持不住的!哦呵呵......」說到最後金姬嬌笑起來,水姬臉色微紅,但立刻恢復原樣冷冷地說道:「多謝金姐姐關心了!」
金姬含笑深深地看了一眼水姬,再以一種深有意味的眼光看了一眼謝莫言後,擦過水姬的衣袖,沖門口走去,隨著石門一陣低沉的轟隆聲響過,石室又恢復了原先的冷清靜寂。
水姬慢慢走到謝莫言身前,謝莫言依舊還是雙目無光地半躺在牆角邊,對水姬視而不見,看著這張英俊的臉龐,水姬不禁一陣惆悵,記得當初他打傷自己的時候,自己確實是很恨他,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麼地,突然覺得他很可憐。
水姬舉起右手,在謝莫言的額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後者整個身體微微後揚,隨即便清醒過來,見水姬站在自己身前,而自己上半身卻是光溜溜的,不禁疑惑地說道:「剛才......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去哪裡了?」
水姬清楚謝莫言嘴中所說的她到底是指誰,不過對於謝莫言的話,她只是轉過身,背對著他,淡淡地說道:「剛才你中了金姬的術,要吸你的精氣。我剛好經過,你撿回一條命!」
「金姬......術?」謝莫言喃喃地說著,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自己只覺得四周的空間突然變了開來,付湘湘的眼睛,好迷人的眼睛......對了!是她的眼睛,謝莫言差點跳了起來,但是似乎牽扯到腰部的傷口,輕聲呻吟了一下,頹然坐回地上。右手緊捂著傷口,冷汗一絲絲地在額頭布起。水姬轉過身,看著謝莫言疼痛難忍的樣子,輕歎了口氣,取出一小瓶藥丸,取出兩粒,遞給他,但是謝莫言全身力氣好象被抽空了似的,伸到半空中的手硬是縮了回來,雙手緊捂著腰部,緊咬著的嘴唇流出一絲鮮血。
水姬沒辦法只能將他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拿出兩粒紅色藥丸,讓謝莫言服下。看著謝莫言將藥服下後,水姬突然感覺到自己竟然和他如此親近,一時間不禁有些措手不及,撥開謝莫言枕在自己身上的頭,只聽見一陣「咚!」的悶響,是謝莫言和地面的撞擊聲,不知道這一下會不會被弄出個腦震盪來。但是吃了那兩顆紅色藥丸之後,謝莫言臉上的神色緩和了許多,人也漸漸進入深深的睡眠狀態,根本感覺不出腦袋的疼痛。嘴巴微張,一絲口水順著嘴角淌下來。
水姬看著謝莫言睡樣憨憨的樣子,心中不禁一陣笑意,但是隨即便想到:他是門中抓回來的人,充其量不過是門中的工具而已,而且以前他還對付過自己,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水姬整了一下神色,又恢復到原來冰清淡漠的樣子,看了一眼謝莫言後,便離開石室。
此時的謝莫言正處於天人交戰的時刻,只是他沒有意識到罷了,水姬離開之後,謝莫言眉心一陣乳白色的光芒隱隱閃起,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再看謝莫言體內的變化。
因為謝莫言的頭部無意間撞在地上,表面上沒什麼事情,但是蟄居於眉心部位的劍靈突然發出一陣乳白色的光芒,順著眉心分成數道路線一直往下,修復著謝莫言體內的受傷機構,將一些經脈更加擴大開來,同時也將斷腸散的毒慢慢清除體外。而這一切,陷入沉睡當中的謝莫言渾然不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灰暗的只有一絲油燈點燃著,似乎在這個空間裡,任何時候都只存在著黑夜。謝莫言醒來的時候只覺得一陣腦子暈乎乎的,拽著那幾條粗大的鐵鍊,起身坐靠在牆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回原先的衣服了。不過這不是重要的,謝莫言突然覺得身上似乎比前幾天少了許多痛楚,一經檢查,赫然發現腰部的那塊紫青傷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退了。謝莫言想起自己當時傷口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時,水姬好象把兩顆藥丸喂自己吃下去,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難道是那兩顆藥丸的效果?
她為什麼要救自己?謝莫言想道,但是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遂也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仰望上空,油燈發出來微弱的光芒只能照清油燈附近一小塊的地方,顯得有些淒涼。
也不知道自己被抓到這裡來的消息其他人知不知道,不過也不會有人知道的了,誰還能想到自己竟然會在晚上跟蹤老師回家,然後被抓到這樣一個鬼地方來呢。想到這裡,謝莫言苦笑了一下。
謝莫言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但也不是個樂天派,對於身處這樣一個處境的他來說還是頭一遭,想到慕容香的時候心中總有點酸酸的,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談戀愛,老天爺竟然讓自己坐在這裡和四面牆壁和幾根鐵鍊相伴,真是看得起我啊!謝莫言苦笑了一下說道。
無聊地甩著手上的鐵鍊,也不知道那個巫長老從哪裡弄來這麼粗大的鐵鍊,還真是......咦?這鐵鍊好象......好象變輕了,怎麼會這樣?
謝莫言楞楞地看了一眼鐵鍊,隨即便運起靈力,但是身體又是傳來一陣痙攣的疼痛,只是沒有上一次那麼痛苦,謝莫言感覺到其中的變化之後,咬著牙,慢慢挺過這陣疼痛。
此時,石門緩緩向兩邊敞開,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女慢慢走了進來,見謝莫言一臉疼痛的樣子,心下便知道事情經過,不禁上前拍打了幾下謝莫言的胸腹幾處大**。剛才的疼痛頓時消失大半,謝莫言疑惑地看了一眼水姬,但還是感激地點了點頭,後者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吃了斷腸散!一旦驅使靈力,身體就會痙攣疼痛不已,你還是別再枉費心機想逃出這裡了。」
「如果換做是你的話,你會這麼輕易放棄麼?」謝莫言反問道。
「有時候,無謂的掙扎,只能加深自身的痛楚。這又是何苦?」水姬說道。
「裝扮紫靈的時候,我看不到你會有這樣憂鬱的一面。」謝莫言說道。
「人都有兩面性,其中一個自己生活在一個真實而又虛無的環境裡,另外一個自己生活在的虛無而又真實的環境裡。」水姬淡淡地說道。
「在我的認識中,你是我第一個看不透的女人!以你的資質,替血影門這種邪派做打手真是太可惜了!」謝莫言說道。
「這不需要你管!」水姬淡淡地回道。
「但是你為什麼要三番兩次救我?」謝莫言準備打破沙鍋問到低。
「你不能死!我們要你活著,這是上面的意思。」水姬說道。
「你們是不是要我體內的軒轅劍?然後等封印最薄弱的時候收集天下五樣最寶貴的靈物來破除封印,把血魔放出來!」謝莫言說道。
「既然你知道了,那也就不隱瞞了,不過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水姬說道。
謝莫言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說道:「聽說要釋放出血魔,靠那五樣靈物未必有用,還要五行之女的鮮血才有百分百的效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我和其餘四樣寶物獻上去的時候,你恐怕也要死!這又是何苦?」
「我一出生就是孤兒,是長老把我帶大,教我術法,給了我一切東西,好讓我能活到現在。死不過是一種報答方式罷了!」水姬淡淡地說道。
「你這樣做......不值得!」謝莫言看著水姬,淡淡地說道。
「今天的話似乎太多了!你最好就當什麼都沒聽到過!」水姬不想再和謝莫言談下去,冷冷地拋下一句話轉身離去,謝莫言看著水姬離去的身影,突然覺得,她和自己一樣,甚至活得更可憐,就像個被囚禁的木偶!
就當水姬離開石室之後,在走道拐角處,一個身影慢慢走了出來,沖水姬離去的背影冷笑了一聲。
這是一個龐大的地下城堡,四周五人合抱的石柱,高高立起,撐起整做大殿的寬大場地,但是石柱和地面竟然是渾然一體的,可以大膽地想像,這整個大殿都是以一塊巨大的石頭中間挖空大打造而成,要建造這麼大的工程別說那些工程師的設想近乎天方夜潭。單單著鑄造費都不知道要花掉多少,更何況要完成這麼大的工程沒有幾十年的時間根本就不能完成。兩面十幾個人漠然地站在那裡,那個叫銀楓的也在其中,左右兩邊就是他的那兩個隨從紫發女子和那個拿大刀的黑髮男子。前臺是一個有二十多個臺階的高臺,十幾個滿頭白髮的老者精神抖擻地坐在上面,最為其中的是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其中的身影,正是巫長老。
「我們血影門自魔尊創立以來,經歷無數挫折才有今日的局面,但是我們的魔尊卻還被困在那蜀山之下,經歷了數百年的折磨!我們身為他的弟子,就應該將他從痛苦中解救出來!」巫長老起身說道,烏黑的面目似乎早已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神秘而又冷酷的形象。場下的數十人,紛紛跟從巫長老的話起哄起來:「解救出來!解救出來!……」
巫長老高高舉起雙手,下面的人聲音曳然而止。
「幸好天不亡我!數百年來我們查到這世界上有五樣寶物可以解除魔尊的封印,直到今天,我們已經找回四樣寶物,就差最後一樣了!釋放魔尊指日可待!我們血影門一定可以重複往日雄峰!」巫長老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幾乎是用吼出來的,雖然他的臉被黑袍擋住了,但是眾人可以想像得到他此時臉上那副猙獰略帶興奮的臉孔。
「不過這次金姬和銀楓幾人找尋軒轅劍靈有功!我和各位長老商討過,決定賜給你們每人一顆血靈丹!」巫長老繼續說道。
金姬和銀楓一同站了出來,深後還有紫發女子和黑髮男子,當他們聽到巫長老要賞賜他們血靈丹的時候一個個臉上洋溢出掩飾不住的高興神色。
巫長老走下臺,取出四個小匣子,一一分配給金姬四人,四人小心收好那小匣子之後,恭敬地沖巫長老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巫長老!屬下定當萬死不辭為血影門效力!”
這血靈丹是血影門內最寶貴的丹藥了,是巫長老親自配置,吃了一顆就可以讓自己的實力大漲!這對於他們這些修真者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寶貝!現在一下子賜給金姬四人每人一顆,足以見得巫長老對金姬這次抓到謝莫言有多高興了!
「呵呵......好!」巫長老朗笑說道。
巫長老的笑聲在空曠的大殿上來回徘徊著,四周靜寂無聲,半晌!金姬的聲音響起:「長老,屬下有事稟報!」
「說!」巫長老坐回椅上。
「身懷劍靈的人我們已經抓到了,但是我覺得我們應該利用一些手段把劍靈從中取出來!不知道長老建議如何?」金姬說道。
巫長老開始沉吟了,旁邊的幾個長老開始交頭接耳起來,此時一個老頭子走到巫長老耳邊悄悄說了一句後,起身說道:「金姬的提議我們並不是沒想過,只是我們並沒有百分白的成功率將軒轅劍靈從他體內取出,以前我們也並未從人體內取出法寶的經歷,所以只能將他先暫時囚禁在這裡,等封印最薄弱的時候,將他連同其餘四樣法寶一起將魔尊釋放出來。」
「屬下斗膽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金姬說道。
「講吧!」巫長老說道。
「屬下的吸魄金針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將謝莫言那小子體內的劍靈吸出來,不知巫長老可否讓我來替門中將那劍靈吸出來!屬下擔心囚禁他太久的話,會有所不妥!」金姬說道。隨即眼睛看向站在旁邊的水姬,後者警惕地看著她,面無表情。
巫長老也發現了這個細節,看了一眼水姬之後沖金姬沉聲說道:「軒轅劍靈對我血影門很重要,不是你可以怎樣就能怎樣的!你的提議我不會接受,長老會也不會接受!」巫長老說道。坐在身邊的十幾個老頭子也頻頻點頭。
金姬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巫長老冷聲擋回去說道:「你先退下吧!念在你抓回軒轅劍靈的持有者謝莫言抓到的功勞上,我不怪罪你!」
此時金姬趕忙低下頭,巫長老的話就好象一道牆壁硬生生將金姬的建議抵擋在外,後者對巫長老是又怕又恨,但是面對他的時候全身就禁不住輕顫,一種可怕的氣息彌漫在她心中。
金姬沖巫長老施了一禮,銀楓三人也隨之低下頭沒說半句話,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們對巫長老也是敬畏不已。良久,待他們抬起頭之時,巫長老已經起身離開。金姬偏過頭,看了一眼水姬,後者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但是其中包含著的東西恐怕只有金姬才清楚。
「總有一天!我會代替你的位置!」看著水姬慢慢離去的背影,金姬冷冷地念道,一雙媚眼一陣凶光閃過。
「銀楓!」金姬叫道。
「屬下在!」一頭銀髮的銀楓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
「你們三個從現在起暗中盯著水姬,一有什麼情況立刻彙報給我!記住,不要讓她發現!」金姬說道。
「是!」銀楓行了一禮,身後兩人也隨之微恭身子,退了出去。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5:37
第五章 少林比武
石室內,水姬盤坐在寒冰床上,但是心卻一直無法靜下來,腦子裡一直徘徊著謝莫言的樣子。四周寒氣陣陣,兩扇石門一陣顫動,向兩邊打開,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其中的身影走了進來。
「巫長老!」水姬起身便要衝黑影行禮,黑影上前扶住水姬的手說道:「平時僅自己們兩個的時候,你不必對我這麼尊敬的。」
水姬知道巫長老的意思,其實這些話在很早他就說過了,只是水姬一直都是充耳不聞,好象是從內心深處不想太接近巫長老。
「不知道長老來此可有什麼吩咐?」水姬偏過身淡淡地問道。
「你應該清楚我來此的原因。」巫長老回道,見水姬不說話,他繼續說道「金姬和我說,你經常去看謝莫言這小子,而且還和他很親密。」說到這裡,巫長老故意停頓了一下,沒有將下半句話說下去。
「金姬私自想吸取軒轅劍靈,吸魄金針的威力足可以將謝莫言的精氣吸幹,為了以防萬一,我只是組織她這樣做而已!」水姬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就好!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太接近他!金姬和你之間的關係我一直都清楚,我不想再聽到她嘴中說出你的壞話!」巫長老說道。看了看水姬,巫長老歎了口氣說道:「其實......你應該清楚我對你的心意!我不想因為一時的錯誤而失去你。」
「巫長老嚴重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聖使而已,何德何能要由長老如此關愛!」水姬微顯冷冰地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始終不肯接受我!」巫長老有些激動地說道,黑袍籠罩頭部的帽子向後掀了開來,露出一張英俊的臉,只是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邪氣。
「巫長老的厚愛,水姬心領了,只是水姬一心只想替血影門效力,並無二心。」水姬說道。
巫長老看著水姬,後者只是微微垂首不敢看他。巫長老輕歎一聲說道:「你好好休息!」遂轉身離開石室,一陣低沉的轟轟聲過後,石門重新合上,四周靜寂無聲,水姬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謝莫言囚禁著的石室內,四周依舊空蕩如常,一小盞油燈勉強支撐著一點點光芒,謝莫言盤坐在地上,雙目微閉,慢慢運起一絲靈力,在經脈中流動。忽然,臉上肌肉一陣輕顫,謝莫言冷汗直冒,雙唇緊閉,眉心間一陣異象顫動,隱隱一絲黑氣蒸發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莫言滿身大汗地醒過來,表面上看似非常疲憊,但是那雙炯炯有神,隱隱閃過一陣靈光的雙眼顯著一絲興奮。
「終於......終於成功了!」謝莫言喘著大氣喃喃說道。其實在上次他醒來的時候就發覺自己運起靈力的時候,那種痙攣之痛減少了很多,而且隱隱感覺到眉心一陣跳動,後來才知道是劍靈在説明自己。之後一有時間,謝莫言就慢慢提起一小股靈力在經脈中慢慢流動,到現在基本上已經將體內的毒清除出去,靈力在體內運轉的感覺讓謝莫言一度失去的信心又重新找了回來。但是以此想弄掉身上幾條粗大的鐵鍊,謝莫言還暫時無法辦到,也不知道這鐵鍊是什麼東西做的,竟然這麼堅硬,謝莫言使盡全身靈力都無法動彈其分毫,如果現在有把鋒利的劍就好了。
此時眉心一陣輕顫,謝莫言突然感覺到什麼,輕聲叫喚道:「寶寶......」聲音空蕩地在四周徘徊著,沒有想像中的回應,謝莫言有些失望,不經意地看了看手臂上的劍型紋身,突然發現那紋身竟然變得如同實體一樣精緻,如果不是發身在自己身上的話,外人看來一定會認為自己手臂上藏著一把小劍呢!
想到這裡,謝莫言仰起頭呆呆地看著頭頂上的一片黑暗,如果劍靈在的話,那就好了,自己就不會被困在這裡了。
一陣靈光,慢慢亮了起來,謝莫言忽然被這陣靈光驚醒過來,巡視看去,這發光源竟是自己右手臂上那個劍型紋身。
激動的感覺瞬間傳遍謝莫言全身,手指微微有些顫抖,雙眼充斥著希望和驚訝的目光看著那劍型紋身。
光芒越來越盛,越來越強,到最後謝莫言眼前幾乎都是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忽然間,全身一陣輕顫,眉心一股暖流從右臂上飛串出來,謝莫言只覺得全身一陣虛脫,靈力猶如流水一般隨著右臂傾瀉出去,一個趄趔差點站不穩。
石室又恢復了往常的黑暗,謝莫言喘著粗氣,或許是因為眼睛適應不了瞬間的黑暗緣故,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逐漸適應了石室內的光線之後,一陣稚嫩的聲音傳來:「喂!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被人當成寵物養了?」
謝莫言一怔,將視線轉移到眼前一個只有五六歲大小的孩子身上,雖然以前在意識海內和他聊過天,但是寶寶可愛的樣子已經深深印在他的記憶中,此時此刻再次見到那張可愛的臉蛋謝莫言的情緒簡直不能用激動來形容。
「你......你怎麼出來了?還......還變成這個樣子?」謝莫言木吶地問道。
「哎......別說了!上次不小心吃了那個熾炎果,差點死掉!還好我命大,把它慢慢同化了,靈力增長很多,所以才能脫離你的身體化成人形咯!否則以以前的速度慢慢吸你的靈力至少也要一百年才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寶寶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前段時間我叫你你沒回應還真是嚇了我一大跳!」謝莫言說道。
「咦?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你怎麼被人鎖起來了?」寶寶睜著那雙可愛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謝莫言手腳上的鐐銬。
謝莫言慢慢說起事情的經過,寶寶大笑道:「真是個笨蛋!竟然這麼容易就被別人抓住!」
謝莫言本想回罵過去,但是現在自己的鐐銬必須要由劍靈幫忙,無奈此時有求于人,只能忍下這口氣,求饒式地說道:「寶寶,先幫我把著鐐銬弄開吧!這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比金剛石還要硬!」
寶寶沖謝莫言甜甜一笑,說道:「吶!要有條件的哦!」
「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話!」謝莫言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說道。
「等我們離開這裡再說!」寶寶說話的同時右手食指輕輕一揮,數道劍氣打在手腳上的鐐銬上,一陣「叮叮噹當」的金屬碰狀聲響起,束縛住謝莫言的鐐銬竟然只是微微裂開一個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痕跡,不禁大驚。
「咦?」寶寶此時也有些詫異,走上前來,仔細觀察著這幾根粗大的鐵鍊。半晌皺了皺他的小眉毛說道:「這不是尋常鐵鍊,這是一根天外隕鐵!」
「天外隕鐵?」謝莫言睜著雙眼疑惑道。
「天外隕鐵非常稀少,沒想到血影門竟然有這等寶貝!不過想把它弄斷對我來說還是小菜一碟!」寶寶臉上一陣微笑,右手成掌,一陣靈光閃起,閃電般的連揮數下。謝莫言只覺得眼前一閃,「鏘!鏘!」幾聲金屬斷裂的聲音響起,手腳上的鐐銬齊齊斷裂成數塊。
正當謝莫言要起身之時,石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起,謝莫言自從恢復靈力之後,聽覺和視覺便恢復往常一樣敏銳,只是不知道現在來這裡的到底是誰,一時間便坐回原來的位置,用衣袖和褲管遮掩住短裂的鐐銬,裝成一副頹廢的樣子,雙眼微睜。寶寶也發現石室外面有人,一個閃身瞬間消失在謝莫言體內。
石門慢慢推開來,竟然是水姬!她還是一襲白衣,飄逸聖潔的模樣讓人不敢相信她竟然是血影門的人!一雙冰冷而又有一絲憂鬱的雙眼看著謝莫言。手上拿著一點吃的水果放在謝莫言面前後,便準備離開。也不知道在這裡關了多久,不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水姬送一些食物給自己,有時候謝莫言會覺得她似乎有話和自己說,但是卻不知為什麼,一直都不說。
水姬走到石門處,剛想按下開門的機關時,謝莫言終於叫住道:「等等!」水姬轉過身,漠然地看著他。
「我看得出你不喜歡呆在這裡!」謝莫言說道。
「你的話太多了!」水姬臉色微微一變,從容說道。
「血影門不是你呆的地方!如果給你一個永遠離開這裡的機會,你肯不肯和我一起走!」謝莫言說道。謝莫言從內心深處不想讓這樣一個女孩子沉淪在魔道之中,從水姬第一次從金姬手中救出自己開始,謝莫言就這樣想過。
「離開這裡......不可能的!」水姬說道,臉色一陣暗淡。
此時謝莫言全身漸漸散發出一陣靈光,身體慢慢飄浮起來,頭髮無風自動,一臉肅穆地看著水姬!
「你......」水姬驚訝地看著謝莫言,再看向牆壁上的幾條鐵鍊,那鐐銬處竟已斷裂成數塊,這可是天外隕鐵打造的玄鐵鍊,一般修真者根本就無法動其分毫,可此時鐐銬斷成數塊已是鐵一般的事實。還有,謝莫言體內的斷腸散什麼時候解了?種種的疑惑和驚訝充斥在水姬心中。
謝莫言慢慢落回地面上,站在水姬面前不到三尺處,輕聲說道:「跟我走吧!」水姬看著謝莫言的眼睛,心中一陣迷茫,正在這個時候,石門一陣大力推了進來,兩扇石門轟的一聲撞在兩邊的牆壁上,幾個身影走了進來,帶頭的赫然是一身黑袍的巫長老,走在身邊的是一襲性感打扮的金姬,幾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冷冷地看著謝莫言和水姬。
「水妹妹!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背叛我們,當初長老真是看錯你了!」金姬在一邊冷笑道。
「我沒有!」水姬淡淡地說道。
「哼!如果不是你給他解藥,謝莫言的斷腸散能這麼快解了?你還想狡辯麼!」此時一個手拿著一個骷髏拐杖的老頭上前一步說道。一張枯瘦的臉如果不是外面有一張臉皮遮住,幾乎和一個骷髏頭一樣,讓人看了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過這倒是和他手上拿的骷髏拐杖很是相配。
「抓住謝莫言!其餘的以後再說!」巫長老冷聲說道。除了金姬和水姬之外,兩個老頭子祭起自己的法寶沖謝莫言襲去。
枯瘦老者舉起手上的骷髏拐杖,嘴中一陣喃喃念叨著咒文,一陣血紅色的光芒從拐杖上那顆骷髏雙眼中冒了出來,詭異不已,紅光漸盛。謝莫言右手臂上的劍型紋身一陣暖流傳來,瞬間整只右手便被一股劍型白光籠罩其中,這是眾人第一次見到軒轅劍靈,沒想到竟是這般模樣,不過軒轅劍靈的威力眾人都清楚,心中多少也有些忌憚。
只見那枯瘦老者手上那把拐杖上的骷髏忽悠地飄了起來,幻化出九個紅色骷髏臨空沖向謝莫言,陣陣鬼哭神嚎斷不絕耳。謝莫言哪裡見過這等仗勢,身形速退,右手持劍靈向前連揮數下,頓時九個骷髏被打碎五個,那個枯瘦老丈臉色慘白,雙手連連揮舞數下,其餘四個骷髏圍住謝莫言,謝莫言手持劍靈,警惕地看著枯瘦老者的動作。
枯瘦老者嘴中喃喃念叨著什麼,隨即手上的骷髏拐杖淩空拋起,拐杖在謝莫言眼中瞬間變大,特別是拐杖上那個散發著陣陣血氣的骷髏,向謝莫言頭頂壓來,後者大驚,右手持劍靈便要擋,但是早就在四周徘徊的那四個骷髏此時一湧而上,謝莫言大驚,躲無可躲之之下,軒轅劍靈陡然發出一陣瑞氣,將謝莫言包裹其中,血骷髏一觸碰那瑞氣,便好似觸電一般倒飛出去。上面的紅光瞬間暗淡許多。枯瘦老者此時臉色蒼白,嘴角一絲鮮血溢出,冷冷地看著謝莫言,不說話。
此時另外一個雙手猶如鬼爪的老者上前,扶住那個枯瘦老者,上前沖謝莫言便是一爪。五道淩厲的血色異光沖謝莫言襲來,這簡直就不是屬於人的手,好像一隻鷹的爪子放大五倍左右的模樣,謝莫言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一面,不禁呆楞在那裡。直到那五道血色異光打在外面那層瑞氣上時,謝莫言才反映過來,看看那層瑞氣上五道血紅色的痕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如果這五道血氣打在自己身上恐怕不死也要變殘廢吧!
「笨蛋!快用你的禦靈劍決!」此時,寶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莫言此時才想起來,每次都是寶寶提醒自己,真是太失敗了,謝莫言暗暗提氣:「以劍為媒,禦靈為氣,氣轉乾坤,以靈禦劍!”
這幾句是白老親自傳授給他的禦靈劍決,只可惜只有這麼一句,不過單單這樣一句就足夠謝莫言受用的了。
一道龍捲風以謝莫言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誰都阻擋不了這股龍捲風的力量,就連巫長老都被掃退數步才勉強停下來。謝莫言駕淩劍靈身體化做一道白色靈光,閃電般飛了出去。巫長老眼疾手快,祭起血色飛梭身形化做一道紅芒立刻追了上去。待其餘幾人反映過來之時,謝莫言和巫長老已經不見,這才反映過來紛紛提起靈力身形一閃跟了出去。
此時謝莫言駕馭著劍靈飛著,但是這鬼地方簡直就像是個地下宮殿一般,來回甬道迂回曲折,簡直就是個迷宮,身後巫長老駕馭著血色飛梭緊緊跟著,謝莫言的駕馭技巧還不是很熟練,以至於後面緊緊跟隨著的巫長老漸漸追了上來,謝莫言趕緊催動靈力,劍靈一個劍嘯聲響起,仿佛要劃破空氣一般,一陣刺眼的白光閃起。忽然眼前出現一個石壁。謝莫言心中想道:「完了!怎麼飛到死胡同裡了!」
眼見就要撞上了,謝莫言本能地閉上眼睛,等待著一陣劇烈的疼痛,正在這時劍靈一道靈光射出,眼前的石壁轟的一聲碎成數塊,塵土四揚。謝莫言睜開眼,卻發現牆壁竟然破出一個大洞來,露出一個大殿模樣的地方來。
謝莫言駕馭劍靈來到大殿尋找出口,但是卻發現巫長老已經追了上來,血色飛梭串出一道血色異芒朝謝莫言襲來。同時大殿另外幾處空曠的地方金姬和血影門的弟子都沖了出來,將謝莫言團團圍住。
謝莫言身子一偏,躲過這道血色異芒,正想甩出一道劍氣作為回禮之時,身後一陣驚叫聲傳來,只見那道血色異芒竟沖水姬面門襲去,謝莫言大驚,飛身上前。水姬只覺得眼前那道血色異芒就要接近自己之時眼前呼地閃出一個身影,抵擋住這股血氣。
「嘶!」血色異芒透體而過,「噗!」謝莫言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就要倒下去。被血色異芒貫穿的地方一個兩指大小的黑洞觸目驚心。
見謝莫言受傷,巫長老駕馭血色飛梭,右手一張,幻化出一把血劍沖謝莫言刺來,背對著巫長老的謝莫言此時重傷在身,哪裡躲得了著一擊。就在血劍就要刺穿謝莫言的手臂之時,一個身影忽地擋在謝莫言面前,正是水姬。
巫長老大驚,眼看收手已經來不及了,劍尖一偏。水姬只覺得右肩一陣巨痛傳來,血劍竟已透體而過。謝莫言沒想到水姬竟然會幫自己擋這一擊,不禁楞了一下。正當巫長老詫異之時,水姬抓住謝莫言手臂在耳邊輕聲說道:「右邊甬道處盡頭是出口!」隨即一掌打在他身上,將謝莫言送到甬道口。
身子飄在半空中,時間仿佛靜止了,水姬那雙看不透的眼睛流露出一絲自己看不懂的情愫。「嘭!」謝莫言的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但是這一下沒受什麼傷。此時蕪長老和四周的人已經覺得有些不對,紛紛沖謝莫言沖來,後者駕馭劍靈,沖甬道盡頭飛去。接近右胸的地方一個血洞正淌著鮮血,劍靈飛過之處,在地上也出現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眼前逐漸出現一扇巨大的石門,謝莫言提起所有靈力,劍靈一陣白光閃起,無數劍氣朝後襲去,猶如暴雨一般,霎時間後面追來的人死傷大片,就連道行高深的應付這鋪天蓋雨般的劍氣也都有些狼狽,而在同時巫長老也露出了他那張英俊的臉,只是此時卻是滿臉陰冷,殺氣騰騰。
待劍氣過後,巫長老等人出現在門口之時,已經失去謝莫言的蹤影。
「追!」雙手猶如鷹爪一般的老者說道。身後數十個血影門人便要祭起自己的法寶追去,但是卻被巫長老喝住道:「不用了!”
「可是......」老者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巫長老那張比陰沉的臉色硬是將下面的話吞回肚子裡。
出了血影門的老巢之後,不知道飛了多久,謝莫言臉色慘白,只覺得眼前的景物一點一點地模糊起來,劍靈在一處山峰邊停了下來。同時謝莫言也倒在地上不醒人世。傷口處依舊淌著鮮血。此時劍靈一陣白光閃起,幻化出寶寶的身影,慢慢走上前右手輕輕捂住謝莫言的傷口處,一陣柔和的白光慢慢亮起,鮮血竟逐漸止住了。
寶寶歎了口氣,看了看四周,將謝莫言拖到一處山洞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四周山風呼嘯著,伴隨著野草沙沙的聲音,謝莫言微睜開眼,發現寶寶正坐在一個火堆前,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呃......」謝莫言想起身,似乎牽動胸口上的傷口,咧了咧嘴。此時寶寶也發覺謝莫言醒了,說道:「你醒了!」
「恩......這是什麼地方?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謝莫言問道。
「恩!」寶寶回道。一雙小手輕易地折斷一根和他胳膊差不多大小的樹枝,加在火堆上,逐漸熄滅的火一下子旺了起來。
「謝謝!」謝莫言說道。
「謝什麼,你是我的寄生體,救你是應該的!」寶寶說道。
「但是你畢竟救了我!」謝莫言說道。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的道行實在是太淺了!下次有這麼危險的事情可別叫上我,我還年輕不想這麼早就死掉!」寶寶說道。
「呸!你想死我還不想呢!我看你比我不知道要老多少倍,還年輕呢!」謝莫言說道。
「喂!我可是救了你,說話客氣點!」寶寶起身插腰說道,兩腮鼓鼓的,好象一個番茄。本來樣子已經夠可愛了,沒想到生氣的時候還是這般有趣,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你剛才不是說只是舉手之勞嘛!」
「你......哼!下次再這樣看我還救不救你!」寶寶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囔地說道。拿起一根乾柴,撥弄著火堆。
此時謝莫言見有些無趣也躺在地上,傷口雖然疼痛,但是經過寶寶處理過後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不知道水姬現在怎麼樣,救她的那一幕此時歷歷在目。老實說謝莫言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沖上去擋在水姬面前,就好象是本能驅使自己一般。當水姬為自己受傷的時候,自己為什麼會感到有些難受,就好象那一劍是刺在自己身上似的。
謝莫言想著,自己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想到這裡他立刻甩了甩頭,隨即用右手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對自己說道:「我怎麼會這麼想!」
「喂!你是不是剛才受傷把腦子給打傻了吧!自己打自己,有病啊!」寶寶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才有病呢!什麼喂來喂去的,我可是有名字的!不過我不介意你叫我帥哥!」謝莫言甩了一句話。
「就你?還帥哥?」寶寶說道。
「那像別人一樣叫我莫言算了,咱們平起平坐怎麼樣。吶!這可是給你很大面子咯!」謝莫言說道。
「你哪裡還有什麼面子!還記得在血影門時你答應過我一個條件沒?」寶寶說道。
「你可別提太過分的條件,否則我不會答應的!」謝莫言警惕地看著寶寶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過分的條件,只是以後我將以現在的模樣出來。回不回你的身體由我來做決定如何?」寶寶說道。
「什麼!!!」謝莫言驚訝地差點跳了起來,但是牽動到傷口又一屁股坐回地上,咧著嘴巴說道:「這怎麼行!你以後在我身邊我怎麼和其他人解釋你的身份?」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我可不管!」寶寶說道,隨即找了塊比較舒服的地方,有模有樣地半躺在地上,眼睛斜看上方。
「你......可不可以改變一下,比如沒人的時候你再出來如何?」謝莫言無奈地說道,畢竟是自己先答應他的。這小東西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腦子裡裝的盡是些讓人琢磨不透的玩意。
「我睡覺了,別打攪我!」寶寶好象沒聽到謝莫言的話一般,懶懶地轉了個身子,正眼都不看謝莫言一下,說道。後者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只能暗歎自己怎麼會找上這麼一個怪異的法寶。
直到第二天早上,謝莫言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看來他的身體還是和蟑螂有得一比的,這麼重的傷竟然在一天之內就好得差不多了,不過這也要多虧寶寶的功勞。
駕馭著寶寶幻化出來的飛劍,謝莫言回到校外住的地方,學校應該是不能去了,血影門既然已經盯上自己,那就很有可能再那裡守著自己。
來到床邊,將那份紅色請柬取出,小心地保管好後,忽然瞟到自己的手機上幾個未接電話,打開一看,竟大部分是慕容香打來的,還有幾條短信是左峰和霍宗還有司徒龍打來的,看來是想說比武大會的地點,想帶自己一起去。
謝莫言此時注意到手機旁邊的靈犀鈴,看來自己被抓的時候,慕容香的靈犀鈴一定起作用了,看來她還是蠻關心自己的!想到這裡,謝莫言心中一暖。
「你笑得好淫蕩!」寶寶的聲音立刻將謝莫言的笑容凝固住了。不滿地瞟了他一眼說道:「小孩子不懂的,等你長大後才知道!」
「切!」寶寶不屑地轉過頭,繼續打量著謝莫言的住處。
謝莫言回撥了個電話過去,過了一陣長長的嘟嘟聲之後,終於聽到一陣久違的聲音:「莫言?!”
「是我!」謝莫言有些激動地說道。
「你還好麼?那天靈犀鈴突然響起來,我以為你出事了,但是又找不到你,電話也沒人接!你去哪裡了?」電話那頭慕容香關心地說道。謝莫言聽罷心中又一陣激蕩,但是為了不讓她擔心,謝莫言還是說道:「我沒事!你呢?比武大會開始了沒有?」
在血影門中,謝莫言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現在想想應該也差不多一兩個月了。那個比武大會也不知道開始了沒有。
「後天就要開始了!你要過來嗎?」慕容香說道。
「恩!我會過去的,到時候你可要加油!」謝莫言說道。兩人再纏綿了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喂!那個比武大會是不是很好玩?帶我一起去好不?」寶寶此時拉著謝莫言的褲腿說道。
「啊?你也去?拜託,我能去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去的話,我還不被人笑掉大牙!」身邊跟著一個小屁孩去看比武大會,這成什麼樣子!謝莫言幾乎可以想像到時候一大幫人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情形,就像當初在百印門的時候一樣,只是這次的取笑味道更濃厚些。
「切!不帶我去也行,有了這東西,到時候我一個人就把他們全打下臺!」寶寶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一張紅色請柬,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說道。謝莫言大驚,一探懷中,卻發現那張請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伸手想奪回那請貼時,寶寶靈巧地躲開了。謝莫言知道自己不是寶寶的對手,無奈地站在那裡說道:「OK!我帶你去,不過你可別給我添亂!」
「你好象瞞著你的那些朋友什麼事情!」寶寶說道。
「這是我的私人秘密!」謝莫言一把搶過寶寶手上的請柬,說道。
「你我還有什麼秘密,在你腦子裡裝有幾樣東西我都清楚!否則你以為我知道這麼多事情還真是天生的啊!」寶寶說道。謝莫言閉上眼拍了一下額頭,這東西到底是人還是法寶啊,怎麼看怎麼像個成精的怪物!
左峰給了自己一個位址,叫自己先在火車站等,謝莫言和寶寶兩人無聊地站在火車站等了半個小時才看到左峰和霍宗兩人小跑過來。
「莫言!」霍宗老遠就看到謝莫言,只是奇怪他身邊怎麼會有一個小孩子跟在身邊。
「我可是等了半個鐘頭......」謝莫言有些不滿地說道,其實一路上謝莫言一直都對寶寶跟來的事情耿耿于懷,只是現在無處發洩,而霍宗和左峰兩人則正好成了發洩物件。
「嘿嘿......因為一些事情,所以耽擱了!這位是?」左峰嘿嘿笑道,將視線轉移到謝莫言身邊這個五六歲模樣的孩子身上。
「這位是我的......表弟,前幾天我親戚過來叫我先幫他照顧一段時間,我這一走擔心他一個人不方便,所以就一起帶來了,不知道方不方便?」謝莫言發現自己說話的時候竟然連眼皮都不眨一下,而且謊話竟然還編得如此完美,不禁暗暗念道:希望老天爺不會劈我,我可是無意的!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哦!沒事,不過這小傢伙蠻可愛的嘛!」霍宗說道。
「哥哥好!」寶寶稚氣的聲音叫道。霍宗高興地咧了咧嘴,連誇寶寶乖,就連左峰都一副和善的面孔。謝莫言斜著眼睛看著寶寶,滿眼的不屑,心中想著:這小子的外表像天使,但是內心卻是比魔鬼還要厲害萬分!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怪物,演戲竟然比自己還要厲害。
在霍宗和左峰的帶領下,謝莫言和寶寶坐了幾小時火車終於來到G市。一下車,霍宗和左峰便帶著謝莫言兩人坐車直接來到市郊一處人工樹林區,一條靜寂的小路前停下。一行四人下車徒步向小路盡頭走去。
「為什麼要把車停在外面,不直接進來?」謝莫言疑惑道。
「這是對少林寺的尊敬,現任主持無塵大師喜歡清靜的地方,所以這裡雖然一直都是公開的地方,但是也有不公開的地方。這也是其他寺廟不能和少林寺相提並論的原因!」左峰說道。
「原來如此!」說話間,四人來到少林寺門口,和電視裡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一個古色古香的建築物出現在謝莫言等人面前。霍宗上前輕輕敲了幾下門,一陣「咿呀」的聲音過後,大門被打開一個縫隙,一個小和尚探出頭來沖霍宗說道:「施主!今天寺廟清修,不接香客!」
「哦!小師傅,我是霍家的霍宗,來參加比武大會的!這位是鷹爪門的左峰,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還請小師傅通行!」霍宗說道。
「哦!原來是霍施主,請進!」那個小和尚將大門打開,將霍宗四人迎了進來。
「各位施主請跟我來!」小和尚沖四人行了一個佛禮之後,轉身向前走去。謝莫言和寶寶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這是第一次來和尚廟,還是少林寺這種高級和尚廟,以前只在電視裡見過,現在親身體驗一下,果然還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就連那和尚的言行舉止都有種古人的味道。
「各位施主請在這裡稍呆片刻,小僧進去通報一聲!」小和尚走到大雄寶殿門口前停了下來,沖謝莫言幾人說道。霍宗單掌立起,也有模有樣地還了一禮:「有勞了!」
過了不多會兒,小和尚回來說道:「方丈主持有請!請各位施主隨我來!」隨即帶著霍宗四人來到大雄寶殿內,正當謝模言和寶寶也要進去之時,小和尚攔住道:「對不起,方丈主持只說過要接待霍施主和左施主,兩位施主如果不嫌棄的話,請隨我到偏堂休息如何?」
「哦!沒關係,那有勞了!」看來那個無塵只是想接待那些受到邀請的武林中人,他可能是認為自己不過是攀了點關係來看熱鬧而已,所以才不接待自己。謝莫言也不會因為這點而生氣,不過寶寶卻是一臉不滿地看著小和尚,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憋著沒說出來。直到兩人來到一間不大的廂房時,待那個小和尚離開之後才不滿地說道:「這老和尚擺什麼架子,竟然讓我們兩人來這個破地方。」
「小孩子別亂說話!那是因為我們沒有請帖的緣故,他們能招待我們已經很不錯了!」謝莫言說道。
「這裡什麼東西都這麼破,沒勁,還是出去溜溜!」寶寶喃喃說道,便準備離開,還沒打開門卻被謝莫言拽住道:「這裡是別人的地方,別給我亂跑,否則惹出什麼麻煩我可擔當不起!」
「切!只是玩玩而已,另外你可別忘了我可不是什麼小孩子!」寶寶小胳膊一甩,將謝莫言的說甩開,推開門跑了出去。謝莫言趕緊跟出去,少林寺內果然如同傳聞中所言非常大,古樹參天,時不時地傳來陣真鳥鳴,建築物和小院走廊的擺設都透露著一絲年代久遠的味道,到處都充斥著靜逸祥和的氣息。
謝莫言追著寶寶一路跑到一處空地前停下,眼前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建築物,一個一人高的牌匾橫在上面,上書「藏經閣」三個鍍金大字顯得非常有氣勢。寶寶凝視著藏經書閣,眉心一跳一跳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正當他要上前之時一陣佛號聲響起,猶如在寶寶耳邊放出一陣響雷,身體顫了顫,停住身形,謝莫言雖然相閣不遠但是也能感受到這陣佛號裡蘊藏的威力,不禁站在原地。
「施主!這裡是少林寺禁地,還請留步!」此時一個老和尚走上前來單掌豎起沖寶寶說道。
「能否讓我進去看看?」寶寶說道。
「哦!對不起,打攪了!我這就叫他一起出去。」謝莫言此時趕緊上前,拉住寶寶的小手往後拽。剛才那耳邊一陣佛號足以證明眼前這個老和尚的功力幾乎達到化境,可見是留了些實力。謝莫言雖然是修真者,但是也不想惹事,更何況這裡是少林寺藏經閣,佛家重地,自己擅自創入已經是大罪了,人家不為難自己已經很不錯了,謝莫言還是早點帶寶寶離開為妙。
死拽硬拖地把寶寶拉到一個拐角處,蹲下身面對面地說道:「叫你別給我亂跑,你看!現在得罪別人了,如果剛才不是他故意放水的話,咱們可就惹大麻煩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你在後面追著我不放!」寶寶撅著嘴巴說道。
「我叫你別跑了,那藏經閣裡面向來都是少林寺戒備森嚴的地方,你進去想幹什麼?難道還要剃光頭當和尚啊!」謝莫言說道。
「光你的頭啊!我這麼小,怎麼可能這麼想不開!」寶寶不知道哪弄出一根樹枝來敲在謝莫言腦袋上,後者躲閃不及只覺得腦子一陣眩暈,眼冒金星,過了好一會兒才醒過來。
「你小子是不是想謀殺我啊,下手這麼重!」謝莫言掐著寶寶的脖子,吼道。正在這時,身後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莫言!」一襲粉紅色打扮的慕容香更加顯得清麗脫俗。此時整一路小跑地來到謝莫言面前。
「小香!」謝莫言趕緊起身迎了上去。原本謝莫言以為會出現電視裡那些肥皂劇裡的情節,男女主角相互朝對方奔來,之後便是一個深深的KISS,再之後就是一些纏綿的話語,然後男主角俘虜了女主角的心云云。
一切都被謝莫言構思得非常到位,謝莫言幾乎能夠看到慕容香那雙眼睛中的期盼神色和那一絲淡淡的愛戀,就當謝莫言要把慕容香抱住之時,慕容香卻從身邊擦肩而過,沖寶寶跑去。頓在寶寶面前滿臉新奇地說道:「哇!好可愛的孩子!」瞬間,謝莫言腦子裡構思的情形隨著這句話變成泡影。
「莫言,這是誰的孩子啊?」慕容香轉過身沖謝莫言說道。
「呃......啊?哦......這個......」謝莫言突然間腦子短路,先前在霍宗和左峰面前說的那些話統統忘得一乾二淨。
此時寶寶卻站在一邊,一雙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謝莫言,隨即慢慢走到謝莫言旁邊拉了一下謝莫言的褲腿,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謝莫言看到寶寶這副模樣第一直覺便是:完了,這小子不知道又要耍出什麼把戲來!
「爸爸,抱抱!」稚嫩的聲音徘徊在謝莫言和慕容香的耳朵內。
一瞬間,時間仿佛停止了,謝莫言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寶寶,還有他那雙流露出一絲得意神色的眼睛。
「你......你剛才說什麼?」謝莫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小混蛋竟然叫自己爸爸,這不明擺地想自己在慕容香面前出醜嘛!不,這是有計劃的挑撥離間!謝莫言想道。但是此時此刻慕容香卻是一臉怪異的表情,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爸爸,抱抱!」寶寶說道。
「呵......呵呵......這個......這孩子還蠻有趣哈!小香,其實他不過是我一個遠房親戚叫我托為代管的孩子而已!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謝莫言撐著那副和哭的樣子差不多的笑臉沖慕容香說道。
「我知道啊!這孩子至少也有五六歲了,你才十八歲而已!難不成你中學的時候就能生孩子了?」慕容香這句話不知道是貶謝莫言還是什麼,但是謝莫言聽出慕容香並沒有怪自己的意思,不禁非常高興!連後半句話的真正意思都懶地去理解了,剛才陰晴不定的表情一掃而光。
謝莫言找了個藉口拉著慕容香沖廂房內走去,寶寶似乎想跟過去,卻被謝莫言後腳跟一踢,差點摔倒。兩腮鼓鼓,小臉紅通通的,看樣子很是生氣。
房間裡,謝莫言和慕容香甜言蜜語了一會兒後,慕容香開始問起謝莫言那天突然失蹤的事情,謝莫言為了不讓慕容香擔心又為了要讓他相信只能勉強編了一個謊話,就說自己在半路上遇到自己那個喜歡切磋術法的卓師叔,和他比試切磋了一下,後來他有事先離開了,沒想到這靈犀鈴還真是個寶貝,這樣都會有反映。這些謊話經過謝莫言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後更是吹得天花亂墜,說自己當時多厲害厲害,簡直就是和神差不多模樣了。
正當謝莫言享受慕容香那雙崇拜的眼神,準備再進一步完成一親芳澤的目標之時,屋外一陣聲音響起:「謝施主!」聽聲音應該是剛才那個小和尚,謝莫言不滿地起身過去打開門。
「哦,是小師傅啊!找我有什麼事麼?」謝莫言雖然心中不爽,但現在是在人家地盤,說話還是非常客氣。
那小和尚剛想說話時,卻發現慕容香也在屋內,不禁說道:「哦,原來慕容施主也在裡面,主持有諭,請所有來此比武的人去大雄寶殿抽籤。有位左施主和霍施主特地叫小僧來告知謝施主,帶您一同去觀看。”
「哦!原拉是這樣,那真是有勞小師傅了!」謝莫言和慕容香紛紛單手立起,沖小和尚道了聲謝之後,便離開廂房,沖大雄寶殿走去。
謝莫言是第一次來少林寺,同時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真正的「大雄寶殿」,和電視裡放的差不多,一踏入大雄寶殿內,一股莊嚴的氣息便鋪面而來,四周都是些陌生面孔,謝莫言清楚這些都是武林中各大門派的翹楚,看看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或者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一個個神采奕奕,天庭飽滿,都是些內功造詣非常之高的人,而且看他們的氣勢,看來大多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只可惜謝莫言一個都不認識,唯一見過面的就是司徒龍的老爹,至於慕容香的那個頭上頂著國安局局長這個大帽子的老爸慕容白卻沒見到,只有一個滿臉胡渣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身後站著慕容香和幾個隨從。
司徒龍的老爹並不知道謝莫言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自己曾經見過他一面,雖然當時他是認出他是以易容的身份來見他,不過見他對自己的兒子並無惡意,所以也就不點破。
此時謝莫言看到霍宗和左峰兩人,兩人沖謝莫言使了個眼色,謝莫言淡笑置之,隨即將視線轉移到坐在兩人身前的人身上。坐在霍宗面前的是一個一身練功服的中年男子,一個國字臉,雙眼炯炯有神,一身氣勢隱隱有內斂之勢,看樣子內功造詣也非常之高,另外一點就是霍宗的臉和他有些相似,看樣子應該就是他口中所說的老爸了!
坐在左峰面前的是一個雙眼如鷹一般明亮的老者,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一道道皺紋,但是卻掩飾不了他一身不俗的修為,手指微微向內,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彎曲,看樣子是長時間修煉了一種爪攻。
在坐的人大多都是互相認識的,甚至是世交,但是謝莫言這個生面孔的到來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大家都沒見過他,只有左峰的師傅石鷹和霍宗的父親霍安羅沒有感到意外,因為先前左峰他們兩人就已經向自己的師傅老爸說清謝莫言是以自己為數不多的好朋友為由,特地帶他來見識一下。
不過就算如此,在場還是有很多人盯著謝莫言打量,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在百印門的時候一樣,那種倍受矚目的感覺就好象被人萬劍穿心似的,謝莫言渾身一陣不舒服。還好人沒走到大殿中間,只是來到一個小角落作為旁觀,其他幾個人再打量了他一下後便把目光轉移到站在大殿中央的一個老和尚身上。
剛才進來的時候謝莫言已經注意到這個老和尚了,看來他就是小和尚口中的那個主持方丈無塵大師,同時也是給自己請貼的那個無塵,不知道那個給自己發郵件的無名氏是不是也是他呢?
思忖間,也沒聽清楚那無塵說了些什麼,只見坐在椅子上的那些前輩依舊坐在上面,而各自站在身後的徒弟紛紛上前來到無塵面前的一個紅色小箱子前每個人拿出一掌紙條,看來上面寫著的應該就是那抽籤號碼了。
謝莫言站在一邊看著他們抽完簽之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偷偷看了一眼左峰和霍宗,兩人正擠眉弄眼地互相看對方抽到的號碼。再看向慕容香,看了一眼手上的紙條後便收了起來,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
「阿彌陀佛!」此時一直沒說話的無塵開口念出一陣佛號,隨即說道「比武大會將在明日舉行,地點則設在羅漢堂,各位先回廂房休息吧!」無塵一臉平靜地說道。謝莫言雖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卻能感受到這個無塵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竟然沒有一絲和其他高手一樣的逼人氣勢,而且更接近普通人,看來這個無塵也不是那麼簡單。
天下武功出少林,這已是成了武林中代代相傳的口頭禪了,這無塵能夠坐上少林主持更不會是泛泛之輩。再加上剛才寶寶遇到的那個老和尚,看來少林寺和電視裡所說的一樣,臥虎藏龍啊!
無塵話後,其餘人也沒多說,起身便離開了,慕容香和那個滿臉胡渣的中年大叔悄悄說了些什麼,隨即沖謝莫言小跑過來。
「那位中年大叔是誰啊?」謝莫言問道。
「他是我大伯,我爸爸有事不能來!」慕容香說道。
此時左峰和霍宗也一併來到謝莫言面前笑嘻嘻地說道:「嘿!金童欲女,這裡可是少林寺,佛門清淨之地,你們可要規矩點哦!」
「臭小子,找打是吧!」謝莫言笑駡一句,舉手便打去,霍宗和左峰兩人笑呵呵地閃開。謝莫言無奈地看著霍宗兩人,對於剛才他們調侃式的話,慕容香卻是有些嬌羞地站在那裡,嗔怒地看著霍宗兩人,和平常冷豔的模樣一點也不相符合。
「你們抽籤結果怎麼樣?」謝莫言問道。
「我是十二號,左峰是六號!」霍宗揚了揚手上的紙簽說道。
「我是十六號!看來第一場我們應該不會相見!」慕容香說道。
「呵呵!是啊,不過這次比武一共有三十個人參加,裡面不乏高手,要拿到好成績可能要花費一番功夫啊!」左峰說道。
「大家盡力就行咯!」霍宗還是很樂觀。
「是啊!名次不重要,拳腳無眼,到時候最重要的還是身體,大家盡力就行!」謝莫言說道。
「哦,對了!我還有事,就先不打攪你們了!明天你可要記得來看啊!」此時霍宗似乎想到什麼曖mei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和慕容香。便拽著正一頭霧水的左峰沖殿外跑去。
對於霍宗那曖昧的眼神,謝莫言和慕容香怎麼會不知道其中含義,只能搖頭淡笑,正當謝莫言準備牽著慕容香的手離開大雄寶殿之時,忽然仿佛感覺到什麼,轉過身子,卻和無塵那雙平淡如波的眼睛對上了,那雙眼睛看似平常無奇,可裡面蘊藏著一道若有若無的閃光卻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心中忽然一震。無塵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輕輕點了點頭,謝莫言呆楞楞地點了下頭作為回禮。
「怎麼了?」慕容香看到謝莫言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禁巡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無塵已經帶著幾個僧侶從偏堂離去。
「呃......哦,沒什麼,咱們走吧!」謝莫言回過神說道。慕容香狐疑地看了一眼謝莫言遂也沒再多問,兩人牽著手雙雙離開大雄寶殿。
夜色漸暗,一輪圓月掛在天空,一點一點的星光在身邊點綴著這美麗的夜晚。謝莫言牽著身邊的人兒,靜靜地在這月色之下漫步著,好不浪漫。十幾年的盜賊身涯,對於謝莫言來說,「浪漫」這個字眼只在電視裡見過,但是今晚能夠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漫步在這樣一個夜色之下,可以說是謝莫言沒有意料到的。
「莫言!」慕容香輕聲說道。
「恩?」謝莫言轉過頭。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很會算命是不是啊!」慕容香說道。謝莫言想起第一次請她吃飯的時候,在回學校的路上,確實是給她「算」過,沒想到這妮子竟然真的相信自己會算命這回事了,不禁輕笑道:「是啊!我會算命的,怎麼?想讓本天師給你算一卦?」
「我只是想讓你幫我算一下,這次比武大會,我會拿到第幾名?」慕容香說道。
「看來你還是很惦記這件事啊!」謝莫言抓著慕容香的香肩,輕聲說道「不管你取到什麼名次,只要盡力就可以了!」
慕容香轉過身,說道:「但是這次爸爸和大伯對我的期望很大,而且將慕容家的七絕劍法都傳給我了,還給我大還丹增了不少功力!可我總有種感覺,這次的比武我會讓爸爸他們失望!且不說少林和武當,單單其他門派的高手我就沒有十足的信心應付他們。」
「你是擔心到時候遇上左峰和霍宗他們,是麼?」謝莫言說道。
「或許是我的心理作用吧!我總覺得這次的比武不會這麼順利!」慕容香說道。
「沒關係,萬事有我呢!難道你還不相信我?」謝莫言說道。慕容香轉過身,看著謝莫言那雙深情款款的眼睛,心中浮出一絲甜蜜身子漸漸靠在他肩膀上。有時候再堅強的女人都需要一個男人的肩膀來作為依靠。
次日醒來,簡單的洗漱過後,精神好了許多,雖然身處少林寺內,但是無塵大師想得非常周到,日常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謝莫言打開門,見是上次帶著自己進少林的小和尚不禁謙和地說道:「小師傅早!」
「謝施主早!方丈主持在廂房內等您!」小和尚單掌豎起,沖謝莫言說道。
「哦?方丈想見我?你知道是什麼事麼?」謝莫言問道。
「小僧不過是代方丈傳話,如果謝施主想知道為什麼恐怕只有問方丈了!」小和尚說道。
「哦!那有勞小師傅帶路了!」謝莫言也沒多想,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其實自己昨天見到無塵的時候就想見他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來主動邀請自己。
在小和尚的帶領下,謝莫言在一間廂房前停下後,小和尚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謝莫言謝過小和尚之後,輕敲了兩聲門,裡面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謝施主請進!”
謝莫言推門進去,只見無塵盤坐在一張蒲團上面對著自己,臉上不知道是笑還是其他表情,隱隱透著一股神秘的味道。
「謝施主請坐!」無塵指了指他面前的一個蒲團,謝莫言依言過去,和無塵一樣盤坐上去,問道:「不知方丈邀我來此,不知有何要事?」
「我見施主年紀輕輕便英氣內斂,靈氣縈繞,看來是修真人氏。」無塵一語點破謝莫言的秘密,不禁讓他有些詫異,但一想到無塵的實力不免說道:「方丈大師果然慧眼如炬,小子這點道行竟然被您一語道破!」
「非也,凡我修真人氏身上必定會帶有靈氣,這是修習內功的武林人氏所無法察覺到的!不過老衲能夠在此和謝道友相遇也是有緣!」無塵說道。
「方丈您這樣說,莫非您也是修真者?」謝莫言試探性地說道。
「自古以來,凡人無不有一死,但世人皆惡死愛生。在追求長生之下便有一代代聰明才智之士投入畢生精力,前赴後繼。終產生佛道兩面,修真者也從之而生,雖長生未有可能,但是皆因眾人以訛傳訛,將修真之士神話了,所以才有神仙一說!」無塵說道。
聽了無塵這番話,謝莫言猶如醍醐灌頂,看來無塵大師是由佛入道。不禁低頭單掌豎起,輕聲念了一句佛號,恭敬道:「大師修為高深,佛法無邊,小子受教了!」
「呵呵......敢問謝施主可收到這次比武的請帖?」無塵說道。謝莫言大驚,楞楞地看著無塵說道:「大師,你......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
「非也!請貼是我寫的,但是並非是我給你的,而是由慕容道友給你的!」無塵說道。他口中的慕容道友謝莫言第一直覺就想到慕容爺爺身上,再從頭一想,慕容爺爺和無塵大師都是修真者,彼此一定認識,他又清楚自己的底細,看來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會把請貼給自己了。至於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郵箱,以他那個國安局局長兒子,想找出一個人的秘密,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想到這裡謝莫言終於清楚事情原委,心中不免釋然。
「原來如此,不過小子剛才沒有去抽籤,這次比武大會可能沒有我的份了!」謝莫言說道。
「呵呵......其實慕容道友只是想讓你來看看而已,以你的實力來比武想取勝的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只是不知道你的朋友竟然早就準備讓你來看了,真是世事難料。」無塵笑說道。
「大師過獎了!」謝莫言摸了摸腦袋,其實他也不想參合到武林中來,畢竟以他修真者的實力,修習內功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更何況自己還有劍靈在身!忽然間,謝莫言似乎想到什麼,寶寶自從昨天晚上就不見了,到現在一點音訓都沒有,不知道怎麼樣了。這少林寺表面上看沒什麼,其實其中戒備非常森嚴,也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闖禍。想到那天闖到藏經閣時的情形,謝莫言一陣緊張。
「大師!弟子還有些私事,日後有時間一定來拜訪您!」謝莫言起身準備離開,他始終還是放不下寶寶這個包袱。
「恩,好吧!比武下午就開始,希望你能來指點一下!」無塵說道。
「哪裡,大師繆贊了!」謝莫言說道,隨即便離開廂房。
離開廂房之後,謝莫言腦海裡滿是寶寶的身影,也不知道這傢伙去哪裡了,少林寺這麼大自己又不熟悉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帶著謝莫言過來的那個小和尚迎面走來,謝莫言如獲救星,上前說道:「大師!請問您有沒有見到和我一起來的一位五六歲左右的小孩子?”
「小孩子......沒見到啊!怎麼?那位小施主不見了麼?」小和尚奇怪道。
「真是非常抱歉,我管教無方,他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玩了,而佛門清靜之地,我擔心他會闖禍,還請小師傅幫我帶路幫我找找如何?」謝莫言說道。
「恩!好吧!」小和尚點頭應允。
在小和尚的帶領下,謝莫言連續找了好幾個地方,問了好幾個和尚,但每個都說沒見到寶寶,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謝莫言心中浮出。
正當小和尚帶著謝莫言來到藏經閣時,忽然裡面傳來陣陣響聲,時不時伴隨一陣呼喝聲傳來,謝莫言大驚,提身沖了進去,身後的小師傅也是一陣錯愕,趕忙跟了上去,兩人來到藏經閣內時,卻發現地上躺著三四個武僧,哀號不已,四周幾個大書櫃倒在地上,經書滿地。再看向裡面,卻發現上次擋在寶寶面前的那個老和尚正凝重地看著寶寶,看他身上的塵土看樣子也是吃了不小的虧。而寶寶卻是一臉氣定神閑的樣子,手上抓著一個和他身體差不多大的長條形盒子。
「住手!」謝莫言趕緊上前,攔在寶寶面前。此時小和尚也上前沖那個老和尚恭敬道:「無念師叔,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竟然硬闖藏經閣,想將鎮閣之寶取走,我和幾位師弟來阻攔他,竟然被他打傷!」無念大師冷冷地說道,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寶寶手上的盒子,看樣子他說的鎮閣之寶應該就是這個東西了,寶寶要這東西過來幹什麼?
「你拿這東西幹什麼?」謝莫言抓住寶寶的胳膊問道。
「你問問這老和尚吧!什麼鎮閣之寶,明明就是我的東西,沒想到過了這麼久竟然放在這裡。我只是來拿走它而已!」寶寶說道。謝莫言並不明白寶寶所說的它到底是指什麼,只是覺得和這長條形盒子有關,但是這盒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值得寶寶硬闖藏經閣來取走它。
「阿彌陀佛!數百年來,這軒轅劍壁一直都是少林寺藏經閣之物,你一個黃口小兒,怎麼可能是這東西的主人!」無念說道。
「是不是到時候就知道!我不想傷你,你快點讓開!」寶寶說道。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竟然在一個內功造詣高深的人面前說出這番話,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但是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並不希奇。只有小和尚不解地看著寶寶和無念大師,心中不知道該怎麼辦,忽然間,他似乎想到什麼轉身跑了出去。
「你再不將盒子放下,那就別怪老衲出手了!」無念說道。
「等等!大師,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不如等方丈大師來再說如何?」謝莫言說道。
「他硬闖藏經閣已成事實,打傷我少林門人亦是我親眼所見!哪裡來什麼誤會?」無念大師說道。
「別和他廢話,要打是吧!我還怕你不成!」寶寶緊抓著那盒子,上前一步說道,一臉的自信那裡肯把無念大師放在眼裡。
「好!那就讓我來會會你!」無念說罷便要上前,正當謝莫言阻攔不及之時,遠處傳來一陣佛號,耳膜一陣顫抖,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而無念更是退了十幾步才醒過來,就連寶寶也差點抓不穩手上的盒子,眉頭緊皺地看著門口。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5:47
第五集 左右為難 第一章 比武大會
此時門口走進一位年老和尚,面色祥和,目光如炬,一襲金色袈裟和身後兩個身材高大的和尚證明了他的身份,正是少林方丈無塵大師。身後兩個和尚,身材魁梧,渾身的肌肉呼之欲出,如果不是那身寬大的僧袍罩住的話,還以為是哪裡來的肌肉男呢。不過別看這兩個大個子其貌不揚,從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和那高高隆起的太陽穴可以看得出兩人內功修為頗為深厚。
「師兄!這個小賊竟然強行進入藏經閣盜取震閣之寶,並且還公然打傷我少林弟子,還請主持定奪!」無念大師上前說道。
「見過方丈大師!」謝莫言上前一步說道。無塵大師微微點了點頭,謝莫言繼續說道:「其實整件事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希望方丈查明再做定奪!」
「恩……」無塵沉吟了一下子,將視線轉移到寶寶身上,還有他手上那個足以和他小小的身體相匹配的盒子,雙眼微微一亮,這一下寶寶不禁臉色微變,看來這個人也是個修真者,並且修為和謝莫言比起來只高不低。方丈那雙眼睛好似瞬間將寶寶看透似的,寶寶本是劍靈化身,對靈力異常敏感,方丈這一下頓時激起他的本能警惕,全身一股微弱的白光閃起,方丈大師臉色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心中卻是掀起驚濤駭浪,如此小的孩子竟然是個修真者,而且修為看起來還和自己相差無幾,這簡直就不是可能!
「方丈……請定奪!」無念大師見無塵大師看著寶寶久久沒有反映,不禁說道。
「無念,你先出去!我和這兩位施主說幾句話!」無塵說道。無念見狀,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看到無塵那副面容卻也只能依言離開藏經閣,無塵修為身厚,在少林寺乃至整個武林幾乎沒有對手,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差錯。想到這裡無念才放心地帶著幾個受傷的弟子離開,不過走的時候還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寶寶和身邊的謝莫言一眼。
無念走了只後,偌大的藏經閣內只剩下方丈和身後兩個少林弟子,還有謝莫言與寶寶五人,兩方人兩面站著,情勢有些緊張,但是又沒有那中緊迫的感覺,再看方丈的臉色,卻什麼都看不出來,彷彿一直都是那般平靜祥和的樣子,讓人琢磨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這位小施主,老衲法號無塵,不知小施主是哪門高徒?」無塵輕聲說道,樣子依舊還是平和的樣子。謝莫言此時見狀,如果要為寶寶開脫的話,勢必會牽扯出他的真實身份,但是這樣一來又違背了他當初和寶寶的約定,不能把他的身份泄露出去,一時間不禁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寶寶凝重地看了無塵一眼,確定他沒有惡意之後才說道:「我無門無派,但是這件東西是我的,不知道少林寺什麼時候把我的東西放在這裡?」
「阿彌陀佛,少林寺百年基業,向來無人會做出偷雞摸狗之事,小施主還請明言!」無塵說道。
「這盒子裡的東西本來就是我遺失之物,現在在少林寺找到,我只是想取回來而已,但是那個老和尚卻萬般阻撓,我只能強行進來了。」寶寶說道。
「藏經閣乃是本寺禁地,裡面藏有少林歷代寶貴經書,為了防範未然,只能出此下策。不過老衲師弟也過於衝動,這亦是事件起因之一。不過老衲始終有一疑問,這位小施主,敢問你有何事實能夠證明這盒內之屋是小施主遺失之物?」無塵說道。
寶寶張了張口,似乎想說清什麼,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或許他也遇到和謝莫言同樣的困惑,如果要說清楚的話,一定會把自己的身份洩露出去,這也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反正這就是我的東西是了!」寶寶迴避開無塵的問題,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對不起,方丈大師,這……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您,還請多見諒!」謝莫言此時可是進退兩難,現在見寶寶依舊如此強硬,不免上前說道。隨即搶過寶寶手中的盒子,遞了過去。
「你……快點還給我,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寶寶大聲說道。上前便準備搶過來,但是剛才方丈使出的那一下再加上他身修為,恐怕自己和謝莫言加起來也不能從他手中得到多少便宜,不免有些憤恨地盯著謝莫言。
「你別給我吵,回去再收拾你!」謝莫言甩也不甩寶寶那雙吃人的眼睛,低聲說道。
「你……」寶寶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無塵打斷道:「這盒內之物乃是五百年前一位高人所托之物,寄放本寺已有五百年之久,代代相傳,一直等待一位有緣人才可取之,而這位有緣人,必須經歷一場試煉,如若這位小施主確認這盒內之物是你的話,不妨隨老衲進行一場試煉如何?」無塵說道。
寶寶臉上一喜,剛想上前答應卻被謝莫言搶前說道:「呃……方丈大師,這試煉還是免了吧!這……他是無意之舉,還請方丈手下留情,別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嘴中說是小孩子,其實內心卻是大大地相反,寶寶這個所謂的法寶簡直就是個怪物,和謝莫言嘴中的小孩子根本就是天地之差。
「呵呵……謝施主請放心,這個試煉就算通不過也不會傷到這位小施主的,更何況小施主修為深厚,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受傷!」無塵笑呵呵地說道。
「呃……呵呵,是這樣!」謝莫言似乎被無塵看透心思似的,不好意思地站在原地乾笑道。寶寶白了一眼,隨即說道:「我答應你,去應付那個什麼試煉,什麼時候開始?」
「三日後也就是比武大會結束之時便開始如何?」無塵一臉和氣地說道。
「好!那就三日後,一言為定!」寶寶老氣橫秋的說道,這句話一出口,無塵身後那兩個高大魁梧的和尚不禁也為之動容,寶寶這麼小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並且還打傷剛才那幾位師弟,而且還能夠和無念大師對峙,想必修為一定不在自己之下,看寶寶這麼小的年紀,竟然有如此修為,不禁有些詫異。看來世界之大,真的是無奇不有啊,不過如果讓他們知道眼前這個小孩子根本就不是人的話,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謝莫言帶著寶寶回到廂房之後,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一進屋寶寶便甩開謝莫言的手顧自走到床邊一屁股跳上去坐著,一副生氣的模樣。
「喂……」謝莫言見狀,上前輕推了他一把,寶寶甩了甩肩膀,冷聲說道:「剛才那東西確實是我的!你怎麼都不替我說話,讓那和尚欺負我!」言下之意,那個和尚應該就是指無念了。
「哎……咱們現在是在少林寺啊,拜託!這裡不是修真界一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寄人籬下來這裡玩,當然要守規矩了!還有……那盒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你這麼想要?」謝莫言邊說邊坐到他旁邊,隨手從行李帶內取出一瓶水,慢慢喝著。
「那盒子裡裝著的,很有可能就是我的衣服!」寶寶凝重地說道。謝莫言「噗」的一聲把剛喝進去的水盡數噴了出來,睜大雙眼說道:「你……你說那盒子裡裝著的是你的衣服?我沒聽錯吧,你為了一件衣服和少林寺的人拚死拚活!」
「你這個笨蛋,我本身就是軒轅劍靈,我所說的衣服,就是軒轅劍鞘!真不知道你這麼低的智商怎麼會學到修真法門,難怪修為這麼低了!」寶寶鄙夷地說道。
「喂!我也不想搞什麼修真啊,我是不得已而為之,老天爺要我修真我有什麼辦法!」謝莫言說道,隨即將話題轉移到那個盒子上來,神秘地說道:「那盒子裡裝著的是你的劍鞘?那一個劍鞘又有什麼用?怎麼會在少林寺裡?」
「軒轅劍鞘不是什麼普通的劍鞘,它也和我一樣早已有了靈性,只是我和它分散多年,沒想到竟然會在少林寺內。」寶寶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不早說,這樣不就明瞭了嘛,還答應方丈大師搞什麼試煉!」謝莫言說道。
「誰叫你這個笨蛋從中插一腳進來!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一定要把劍鞘拿回來!」寶寶說道,寶寶樣子雖小,但是說起話來卻是老氣橫秋的樣子,此時隱露出來的堅定表情不禁讓謝莫言為之一楞,看來他對那個劍鞘確實是勢在必得了。也難怪剛才寶寶會這麼激動了,劍鞘本來就是他的東西,只是剛才的情形為了不讓寶寶的真實身份曝露出來,也只能做此決定了。
次日早上,當謝莫言還在沉浸在夢鄉中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後者沖耳不聞地繼續睡他的大頭覺,昨晚被寶寶職責訓斥了好幾個小時,到早上三四點的時候才得以機會睡覺,沒想到沒過兩個小時竟然有人來敲門。
一陣大力將門推了開來,隨即一個身影衝到謝莫言身邊叫道:「莫言……起來拉!」
「什麼事啊……」謝莫言呢喃地說道,雙眼依舊緊閉。
「比武大會開始了,大家正等著你去看呢!」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比武大會是什麼啊……比武大會!!」謝莫言一咕溜地坐起身,轉過頭一看,霍宗正站在床邊。
「比武大會這麼早就開始了?」謝莫言問道。
「是啊,現在都八點了,你怎麼還在睡啊!」對於謝莫言睡懶覺的情況,和他一年多的同室好友來說確實是非常少見。
「哦……你和他們說聲,我馬上去,你先去吧!」謝莫言說道。
「那好吧,你要快點來!」霍宗說道,隨即便匆匆離去。
謝莫言坐在床上,輕歎了口氣,盤腿而坐,呼吸漸漸放緩,心神進入冥想狀態,不到一刻,雙眼一睜,一絲精光隱現出來,剛剛那股睏倦和疲憊的精神狀態,不到一刻便恢復過來,簡單的洗刷完畢後便往羅漢堂趕去。
少林寺乃是百年古剎,就連地磚都透露著一絲久經風霜的味道,一個個顯眼的腳印醒目地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羅漢堂外的巨大空地向來都是少林弟子晨武時的地方,那些腳印便是鐵證,那是數代少林弟子單單用自己的腳在石磚上留下的印記,同時也證明了少林武功博大精深的最大憑證。
當謝莫言來到羅漢堂時,其餘等人早已在這裡了,空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搭起三個一米多高的擂台,其餘等人都圍在擂台邊緣。看似混亂無章,其實每一撥人都和其餘等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這次能夠得到無塵方丈的英雄帖來參加比武大會的人不多,也就三十人,再加上各派長輩之類的人物,也就六七十人,不過最外圍卻有百來個少林武僧持棍站在那裡。雖然不能和自己的修真論道大會相提並論,但是在這現實社會中已是不多見的陣勢。
在擂台東面是一個三米高的看台,武林前輩都坐在那裡,最中央的便是少林寺方丈無塵大師,謝莫言剛來的時候比武就已經開始了,看台上時不時傳來兵器撞擊的「鏘鏘」聲,和一陣陣呼喝聲,打得好不精彩,眾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三個擂台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謝莫言的到來。不過卻有一人除外,無塵大師第一個注意到謝莫言,事實上應該是謝莫言剛來的時候便已經注意到他了,後者也是禮貌地點了點頭。眼睛雖然看著台上的精彩比武,但是心中卻不由地想起昨天在藏經閣發生的那一幕,那個試煉到底是什麼試煉?
正當謝莫言思忖間,忽然一陣勁氣傳來,向來敏感的謝莫言頓時將注意力轉移開來,只見二號擂台上,司徒龍正一臉凝重地盯著眼前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白色衣衫上已經有幾處被劃開的口子。而對方身上也有些狼狽地站在三尺開外,但是卻是一臉傲然地看著司徒龍,眼中泛出一陣冷光。
「司徒龍,三年不見,你真是退步很多啊,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對面的那個年輕人冷笑著說道。
「哼,常無恙,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司徒龍說道。司徒無恙冷哼一聲,不做回答,司徒龍緩緩運氣,右手持著的劍一陣輕顫,陣陣劍吟傳來,刺耳不已。
「沒想到司徒山莊竟然把『龍吟劍』都傳給司徒龍了,真是下足了本錢啊!」此時看台上一個和常無恙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不冷不淡地沖司徒龍的父親也就是司徒劍說道。
「常兄未嘗不是把自己的『斬龍劍』傳給無恙。」司徒劍也學著常無恙的語氣不冷不淡地回道。
常無悔冷哼一聲,轉頭不語,靜靜看著場中變化,司徒劍也隨之將注意力轉移到場中司徒龍和常無恙身上。
隨著司徒龍的劍傳來劍吟聲,常無恙手中的寶劍也隨之傳來一陣異光,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在空氣中彼此拉鋸相抗,在場的所有人中只要有一定修為的人都看得出場中這一細節的變化。
常無恙和司徒龍幾乎同時動了起來,司徒龍一抖手中長劍,每揮出一劍都會傳來一陣陣劍吟,常無恙的寶劍也毫不遜色,每一劍都犀利無比,招招都和司徒龍相生相剋,隨之空氣中也會時不時激盪起一陣激烈的嘶嘶聲,靠近擂台邊緣的人都感受到空氣中相互撕斗的勁氣,一些修為比較淺的都慢慢向後退去,生怕一不小心其中一道勁氣打到自己身上,那可就冤枉了。
司徒龍的劍招和內力修為和謝莫言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高了很多,相信這幾個月的閉關修行下了不少功夫,而那個叫常無恙的人似乎也不相遜色,招招都能夠和司徒龍相互克制,分不出勝負。如果再這樣打下去的話,恐怕打到他們脫力都不能分個高下了。看台上,常無恙和司徒劍兩人各懷心事地看著場上比武,看來他們也有些緊張,畢竟司徒龍已經和常無恙對了百招,但是兩人卻各有千秋根本分不出勝負來。
再一次格開常無恙襲來的寶劍,司徒龍微有些喘氣地退開幾步,常無恙也退後兩步,額頭隱隱冒出一層細汗。
「龍嘯九天!」司徒龍滿臉凝重之色,右手上的龍吟劍一陣比先前更為刺耳的響聲傳來,四周的人頓時運功護住雙耳,就連看台上的一些前輩也都是隱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司徒劍臉色微微有些緩解,這招是司徒山莊「龍吟九決」中最為凌厲的一招,內功修為要到一定的程度才能使出來,威力驚人,看來這次能夠分個勝負出來了。
就在司徒龍的劍開始發出陣陣嗡鳴聲之時,常無恙雙手持劍,高舉頭頂,做力劈華山之勢,全身衣衫無風自動,咧咧做響,身外三尺之地,強烈的勁氣外釋掀起陣陣冷風。和司徒龍的氣勢在空氣中摩擦起來,發出陣陣嘶嘶的響聲。
「游龍斬!」常無恙雙手持劍,猛地劈了下來,霎時間一道精光閃過,手上那柄斬龍劍彷彿將空氣撕裂般劈了下來,擂台地板上一道裂口順著劍勢朝司徒龍襲來。
司徒龍的劍勢也隨著常無恙的招式攻了過來,龍嘯九天當真有龍嘯之勢,劍光射出九道肉眼看不見的劍氣朝常無恙襲來。兩股勁氣在半空中猛地撞在一起爆出一陣轟響聲,司徒龍和常無恙同時朝後飛了出去。眾人沒意料到竟然會是如此情形不禁看呆了,看台上司徒劍和常無悔臉色異常地看著場中變化。
司徒龍半跪在地,右肩一道觸目驚心的劍痕深可見骨,鮮血已經染紅了身上白衣,神色頹然,但是右手卻依舊緊抓著龍吟劍。常無恙也是臉色慘白地倒在不遠處,勉強坐起身,但是身上三四處血洞已經讓他無任何再戰之力,看來兩人這次是兩敗懼傷的結局。
「游龍斬」雖然厲害,但是攻擊的範圍卻很單一,司徒龍的九道劍氣從不同的位置襲來,只能抵消掉其中大部分的劍氣,但是還是有四道劍氣打在自己身上,每道劍氣上都有一股強烈的內勁在體內肆虐著。
而司徒龍的九道劍氣雖然厲害,但是卻無法完全阻擋常無恙全力一擊下的『游龍斬』,雖然以五道劍氣抵消了它大半部分的威力,但是打在自己身上的依舊是疼痛不已,如果完全打在身上,自己可能就會當場被劈成兩半了。
「好!這一局,司徒龍對常無恙,是平局!」無塵大師說道,聲音不大,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這陣聲音好像就在耳邊響起似的,聽得很清楚,可見無塵修為之高。但是司徒龍和常無恙的比試竟然是以平局收場這對眾人來說不足為奇,從頭到尾兩人勢均力敵,兩人都佔不到對方一點便宜,招式又是相生相剋,哪裡能分出個勝負來。但是這對於看台上司徒劍和常無悔來說卻是詫異不已。
閉關的這一段時間,司徒劍和常無悔都把自己畢身所學向自己的兒子傾囊相授,可現在的局面卻是平局收場,這讓他們有些不能接受。
「慢!」司徒龍和常無恙同時站起身來,飄身來到擂台上,兩人各自扶起自己的兒子查看傷勢。見只是受了重傷但是卻無傷到心脈時,兩人均鬆了口氣,隨即常無悔朝無塵說道:「大師,這次比試怎麼可以用平局來定奪?如此可分不輕誰勝誰負,比武中並無平局這一規定!」
「阿彌陀佛!常施主,這次比武乃是以武會友,勝負不過是虛名罷了。所謂刀劍無眼,若再比下去勝負事小,傷及性命事大!還請常施主三思!」無塵大師說道。
「哼!我不管什麼虛不虛名,我只想贏!」常無恙冷聲說道。
「他們兩個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還怎麼打啊!」此時四周圍觀的人中爆出一個聲音來。
「是啊是啊!」其餘等人也是紛紛附和起來。
「哼!他們不能打,我和司徒劍打!」常無悔說道。
「二十五年了,師兄,你還放不下麼?」司徒劍說道。
「放下?你叫我怎麼放下,當年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卻是耍了陰謀詭計贏了我,那個老傢伙最後才會把家主之位傳給你!如果不是你,這一切都是我的!」常無悔說道。
「放肆!爹當年早已看出你本性好鬥,根本不適合當家主之位,但是你生性好鬥,對家主之位早已是勢在必得,為了不把家主之位傳給你,所以將『龍吟九決』傳授給我!並不是你所說的耍了陰謀詭計。」司徒劍說道。
「哼!那個老傢伙早就看我不爽了,但是你和他竟然相互勾結陷害我,我常無悔這輩子永遠都會記住!」常無悔冷冷地說道。
場中形勢漸漸開始轉變,從原先的司徒龍和常無恙對決雙雙受傷之後演變到司徒劍和常無悔兩人相鬥,這一切轉變得太突然了,眾人一時間不禁有些反映不過來。
「方丈……這……該如何是好?」此時站無塵大師身後的無念上前一步說道。
「常無悔本名乃是司徒無悔。二十五年前,司徒無悔本是司徒山莊莊主司徒嚴的長子,資質乃是武林中公認的奇才,年紀輕輕卻已經將司徒家的劍法練得出神入化,在家族之中獨佔其螯,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下一任的家主人選。而次子也就是司徒劍和他大哥司徒無悔比起來卻是默默無聞,雖然修為不及他大哥,但是司徒劍處事謹慎,待事三思而後行,當時的家主也就是司徒嚴對司徒龍非常器重,這令性格耿直的司徒無悔感到非常氣憤!後來司徒嚴說誰能夠在比武大會中勝出就由誰為下一任家主,這事對於司徒無悔來說簡直就是天大喜事。當時的司徒無悔對自己的修為太過自信,沒想到司徒嚴會將自己的絕學『龍吟九絕』傳授給當時武功平平的司徒劍。後來在比武場上司徒劍大敗司徒無悔。司徒無悔大恨之下離開司徒家,沒想到事隔二十五年,竟然會在此出現。或許是因為嫉恨當初司徒嚴不將這一家傳絕學傳給他的緣故吧!他弟子剛使的那些劍招就是司徒無悔這些年來自創的『斬龍決』,劍招處處針對龍吟九式,只可惜殺氣太重,可惜了這樣一個武學奇才啊!」無塵大師輕歎了口氣說道。無念站在身後,從無塵大師口中知道事情經過之後,再看場中情形,方才輕歎一聲,不知在想些什麼。
就在司徒劍和常不悔冷言相對,形勢一觸即發的情況下,台下一個聲音叫起。「等等!」眾人紛紛將注意力轉移到這個發話的年輕人身上,正是謝莫言。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6:01
第二章 威震四方
謝莫言雖然不習慣這種被人注意的感覺,但是為了司徒龍的安危他還是決定上前幫忙。來到台上之後,司徒劍和常無悔皺眉看著自己說道:「你是何人門下?」
「小子無門無派,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罷了。但是兩位都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輩,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打鬥恐怕有失臉面。如果兩位真的要打的話,是不是選個比較好的場合?另外,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治好你們徒弟的傷勢,是不是先治好他們的傷你們再打,這樣也不遲啊!」此時謝莫言上前一步說道。
「你不是武林中人,這裡你沒資格說話!」常無悔冷聲說道。
「年輕人,你還是離開這裡吧!我們的事我們自有解決方法!」司徒劍比較客氣地說道。
「你們要打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是你們弟子的性命難道就不重要了嗎?」謝莫言皺起眉頭說道。兩個老一輩的人見謝莫言如此說話不禁有些詫異。場中所有人紛紛猜測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膽子上前和司徒劍和常無悔如此說話,聽他剛才的話並不是武林中人,怎麼有如此勇氣上前阻攔?難道他就不怕司徒劍和常無悔?這些年來,司徒山莊風頭雖然不是很響,但是能夠坐上司徒山莊莊主的司徒劍可不是泛泛之輩,而能夠和他對抗的常無悔修為更是不在他之下,兩人合力之下相信武林之中沒有誰不敢給他們幾分面子。
此時慕容香和霍宗等人站在台下,緊張地看著,他們並不擔心謝莫言會被打傷,而是擔心他會得罪這兩位前輩,這可不是件好事。
「哼!既然如此,要管的話,就看你有沒有本事管了!」常無悔冷哼一聲,右手朝謝莫言一揮,一道勁氣憑空襲來,左手朝常無恙手上的斬龍劍憑空一抓,寶劍霎時間便被常無悔吸了過去,穩穩地抓在手中。
如若是個普通人,面對常無悔襲來的勁氣早就飛了出去,雖然不至死,但是卻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這股勁氣對他幾乎就沒有多大影響,坦然地迎面接了下來,只是衣衫和長長的頭髮飄動了一下而已,根本就沒受什麼傷。常無悔一看之下,大驚失色,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是個深藏不露之人。剛才那道勁氣雖然不強,但是要像謝莫言如此輕易地迎面接下來,普天之下不過十數人而已,而謝莫言如此年輕,難浪丫櫱兜醬抵械摹胺雌展檎妗鋇木辰緦耍?
一時間,場中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謝莫言身上,或驚訝或猜測不一而足,只有四人神色坦然,並沒有和其餘等人一樣顯露出驚訝神色。慕容香和霍宗、左峰三人已經見識過謝莫言的實力,現在這個根本就只是小兒科。
「看來閣下深藏不露啊!」常無悔轉過身,冷冷地看著謝莫言。
「前輩過獎了!」謝莫言回敬道。
「那你是要管這閒事了!」常無悔冷聲說道,逼人的氣勢霎時間襲向謝莫言,後者一臉坦然地說道:「前輩,人命關天,更何況是你弟子的性命!」
「我的事不用你管,既然你執意要管,打贏我再說!」常無悔右手持劍,一劍朝謝莫言刺來去勢之快彷彿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身邊的司徒劍想上前阻攔卻已是晚了,劍尖離謝莫言的面門只有三寸之距,根本無法阻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劍刺向謝莫言。場下眾人見狀不禁紛紛吸了口涼氣,不知謝莫言底細的人幾乎能夠感受到謝莫言死在這一劍之下的慘狀。
就在劍尖觸碰到謝莫言面門之時,謝莫言的身形突然一動,常無悔這一劍頓時落空,驚詫的神色霎時間毫無遺漏地表露在他臉上,不禁如此,就連場下所有人都是一陣駭然。
就在常無悔詫異之時,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氣流摩擦,功力身厚的他本能地轉身一劍揮去,但是又落空了,謝莫言一臉平靜地站在他三尺處,說道:「前輩的劍法果然厲害!」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輕功身法,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是武林中或多或少有些名氣的人,但是對於謝莫言這神乎其神的身法卻一點也想不出這到底是出於哪一門派的功夫。
常無悔心下大駭,冷喝一聲,提起十層功力舉劍襲去,剛剛常無恙使出來的斬龍決在常無悔手中威力瞬間數十倍,氣勢磅礡,劍勢含帶殺招,彷彿眼前的謝莫言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但是卻絲毫傷不了謝莫言半根寒毛,每一劍幾乎都落空了,這讓一直驕傲不已的常無悔打擊頗大,不禁更加凌厲地朝謝莫言攻去。
站在一邊的司徒龍雖然很想上前幫忙,但是看到謝莫言游刃有餘的樣子也想見識一下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不禁站在一邊靜觀其變。
「游龍斬!」常無悔大喝一聲,斬龍劍激射出一道精光風馳電掣一般朝謝莫言襲來,整個擂台幾乎被這一下撕成碎片,搖搖欲墜。劍氣撕裂擂台的飛屑猶如一枚枚鋼針一般朝謝莫言襲去,這一招就算謝莫言身形再厲害也是躲不了的了。
常無悔持劍飛身上前,劍尖直指謝莫言站立之處,面對鋪天蓋地襲來的飛屑,謝莫言神色依舊,就在飛屑離謝莫言三寸近的距離之時,一道白幕出現在謝莫言身前,在半空中的飛屑一觸碰到這道光幕便詭異地停了下來,浮在半空中。
就在眾人以為這一切要結束之時,一道劍影突破層層飛屑,直朝謝莫言面門要害襲來,常無悔持劍抵在白幕之上,每進一分彷彿耗盡他所有力氣一般,臉色也逐漸變得有些慘白,額頭一層細汗肉眼可見。
就在劍尖幾乎抵在謝莫言脖子上之時,一股大力傳來,劍尖只能觸碰到謝莫言的皮膚卻無法更進一分。
在場所有人不禁為這一幕看呆了,不知道是因為謝莫言的功力深厚還是因為常無悔的劍勢太過陰狠。
謝莫言用中指和食指夾著劍尖,任憑常無悔如何加力都無法再前進一分。眾人心下不禁對謝莫言的功力和身份感到再一次的驚詫和猜測。
「前輩,現在是否可以答應我,不要再起紛爭?」謝莫言平靜地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有始至終謝莫言一招都沒有使出來,竟然就將常無悔打敗,這對於他對於整個武林來說,都足以用「驚世駭俗」四個字來形容。常無悔雖然是個好勇鬥狠之人,但是卻也明白謝莫言是為了不讓自己出醜所以只用最後這一招來說服自己,心下不由地有些感激,又有些憤恨。
「在下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罷了,前輩是否應該答應在下剛才的要求?」謝莫言說道,隨即便將嘉住劍尖的兩指鬆開,常無悔見狀,只好收起劍,深深地看了一眼謝莫言。
「司徒劍!總有一天我會把我失去的全部拿回來,你等著吧!」常無悔冷冷地沖司徒劍說道,轉身帶著常無恙飄然離去。
常無悔離開之後,謝莫言轉身朝司徒劍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較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一邊的司徒龍後,轉身便欲離去,卻被司徒劍叫住道:「等等!」
「前輩有什麼事麼?」謝莫言問道。
「多謝少俠相救,敢問少俠是何人門下?」司徒劍非常客氣地說道。
「……在下無門無派,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罷了,前輩還請趕快為司徒龍救治傷勢吧,再拖下去恐怕會傷上加傷!」謝莫言說完便轉身走下台。
謝莫言的這一插曲為眾人帶來不大不小的驚訝,當然,只要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相信謝莫言所說的話。以他剛才表現出來的功力修為,放眼整個武林能夠和其相比擬的不過五指之數,而且謝莫言又如此年輕,想不出名都不行。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在武林中都是些有地位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武林出現過這樣一位年輕才俊,有如此能耐竟然能夠將常無悔輕易打敗。而且大多數人都看得出謝莫言根本就沒出招,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使出全力,可見謝莫言修為之深。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會岌岌無名呢?還是自己太孤陋寡聞不知道武林中出現了這樣一位年輕的高手。
謝莫言走下台之後,無塵大師便起身宣佈道:「今日比武就此暫停,將擂台修補好之後,明日此時再繼續!」
眾人聽罷,興趣怏然,紛紛結伴離去,走的時候還特別注意地看了一眼謝莫言。此時慕容香和霍宗左峰三人走了過來。
「哇!老大,你剛才那下真的是太帥氣了!」霍宗搭著謝莫言的肩膀說道。
「嘿!何止帥氣,簡直就是英氣逼人,威震四方啊!」左峰答腔說道。
「莫言,你剛才嚇死我了!」慕容香上前嗔道。
「呵呵……讓你擔心了!不過我的實力你還不相信我麼?」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
「相信是一回事,擔心是另外一回事,你現在得罪了常無悔,他現在可是代表他的斬龍堂參加這次比武大會的,斬龍堂雖然只是在這幾年才在武林中興起,勢力只是中等,但是常無悔他本人卻是個非常記仇的人,你可要小心了!」慕容香說道。
「恩……我會的!」謝莫言回道。
「莫言啊,那個常無悔可是個很回記仇的人,你可要小心啊!」站在一邊的霍宗學著慕容香的語氣,故意將聲音拉細說道。
「嗯,我會的!」左峰立刻在一邊學著謝莫言的語氣答腔道。兩人一唱一喝就好像唱雙簧似的,謝莫言不禁有些好笑。
「你們是不是皮癢了,討打是吧!」慕容香又怒又羞地說道。
「哎呀……我可不敢!阿峰啊,咱們還是走吧,耽誤別人約會可是會折壽的!」霍宗跳開來,遠離慕容香,來到左峰身邊說道。
「呵呵……是啊是啊,咱們還是走吧。不打攪拉,你們繼續哈!」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的緣故,左峰竟學著霍宗調侃式的語氣說道,隨後搭著霍宗的肩膀轉身離去。
看著這兩個活寶,謝莫言禁不住笑了出來,站在一邊羞紅了臉的慕容香卻是嗔怒地用小拳頭捶了幾下謝莫言的胸口。
「咳……咳……」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乾咳聲,慕容香轉過頭一看,是個滿臉鬍渣的中年人,本能地跳開一邊,微低著頭說道:「大伯!」
謝莫言看著身後這個滿臉鬍渣的中年人也有樣學樣地說道:「大伯!」
「呵呵……我可不是你大伯!」鬍渣男笑呵呵地說道,語氣頗有些調侃之意。謝莫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臉色有些發燒,隨即改口說道:「前……前輩!」
「你就是謝莫言?」鬍渣男問道。
「是的,正是在下!」謝莫言回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呵呵!剛才你那一下可是狠狠地挫了常無悔的銳氣。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就有如此修為,真可謂是武林奇才!」鬍渣男笑呵呵地說道。
「前輩過獎了,晚輩年輕氣盛,做事太衝動,剛才不過是義氣之舉罷了!」謝莫言說道。
「嗯!年輕人有正義感,又不驕不躁,小香果然沒有看錯人啊!」鬍渣男笑咪咪地說道。
「大伯!」慕容香嬌羞地扯著鬍渣男的衣角,後者見狀不禁大笑說道:「好了!小子,以後好好待我們家小香,否則我可不會放過你!」鬍渣男說道。語氣雖然輕淡,但是謝莫言並不因此而感到這是句玩笑話,非常嚴肅地回道:「我會盡我的所有來愛護她,請前輩放心!」
鬍渣男見謝莫言如此認真的樣子,含笑點了點頭,隨即便離開了。剩下一臉高興的謝莫言和滿面桃花的慕容香。
霍宗和左峰分手後,來到自己的廂房時便被一個中年人叫住道:「霍宗!」
「爹!」霍宗轉過身,沖中年人叫道:「找我有事?」
「我問你,今天在比武場上那個年輕人就是你同寢室的好朋友?」霍興說道。
「是啊!爹你問這個幹什麼?」霍宗問道。
「沒什麼,你知道他是什麼門派的人麼?」霍興問道。
「這個……爹,我答應過人家,不能說的!」霍宗有些扭捏地說道。
「哦?難道就連爹都不能說?」霍興說道。
「爹,你不是教過我,做人要有信用嘛!答應過人家不能說就一定要保守秘密!」霍宗說道。
「你……哎!罷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你就要比試了,可別給我霍家丟臉!」霍興沒想到霍宗竟然會拿自己的話來壓自己,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
「知道了,爹!我會出全力的!」霍宗笑呵呵地說道,隨即便進了房間。同樣的情形也在左峰身上同一時間發生,但是兩人的回答幾乎都一樣,作為左峰的師傅石鷹和霍宗的父親兩個人在謝莫言表現出出人意外的舉動和一鳴驚人的修為後,已經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現在看來似乎更加期待知道謝莫言的真實身份。
至於這一切的中心謝莫言,在和慕容香纏綿了一會兒之後,便不捨地各自回到自己的廂房。謝莫言剛進屋寶寶的聲音便響起說道:「你剛才真是出盡了風頭啊!」
「我也不想出風頭,被人注意的感覺真像好幾隻螞蟻在身上爬似的,很不自在!」謝莫言說道。
「誰叫你這麼愛管閒事,那兩個老頭打架干你屁事了,硬是要摻進去一腳!」寶寶說道。
「他們打架我管不著,但是那個司徒龍再怎麼樣也是我的朋友,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那兩個老頭自己的弟子受了重傷不管,反而只顧自己爭吵,根本就沒把的弟子性命當做一回事,這算什麼來著的,我不管能行麼!」謝莫言說道。
「那這樣說你是做了英雄咯!」寶寶說道。
「英雄向來命短,我可沒嫌自己的命長!」謝莫言說道,「不說這個了,三日後的試煉你有沒有把握?」
寶寶走到一邊,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著說道:「就算沒把握也要把劍鞘拿回來!」
「我說那個劍鞘就算是你的東西,也不用這麼著急拿回來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謝莫言走過去,把寶寶手中的水拿過來喝了一口。
「拿到劍鞘後再和你說!」寶寶看了一眼謝莫言,說道:「把水還給我,要喝自己倒!」
「喂!喝口水而已,不用這麼小氣吧!」謝莫言說道。
「我就是這麼小氣!」寶寶一把搶過謝莫言手中的杯子說道。謝莫言一陣語塞,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坐在床上仰面躺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另外一面,在司徒龍的廂房內,司徒劍雙手抵在司徒龍的雙肩大穴上,精純的真氣源源不斷地進入司徒龍體內,修復著他的傷口,肩膀處的那個口子已經不流血了,但是長長的傷口卻是觸目驚心。還好沒傷了經脈,否則司徒龍的傷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細心調理包紮好傷口之後,司徒劍扶著司徒龍慢慢躺下,靜靜地看了他一眼後,轉瞬想起先前在擂台上的常無悔,不禁又是憤恨又是無奈。次日早晨,或許是因為昨天謝莫言上場表現的緣故,這一次比武,參加的雙方幾乎都是點到為止,都不曾傷到對方。這讓無塵等人感到一陣欣慰,畢竟這才算是真正的比武,而非性命相搏。
謝莫言無聊地站在台下看著上面的人呼喝來去,打得不亦樂乎,但是招式在謝莫言眼中卻顯得不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謝莫言已經睡著了,這樣的比試如果不是今天自己的好朋友要上場的話,謝莫言根本就不會來!
好在終於輪到左峰和霍宗兩人的比試了,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霍宗的對手竟然是左峰。兩人站在台上,臉色非常平靜,似乎早就意料到有這麼一天。
「看來我們還是注定要打一場!」左峰說道。
「老天爺不幫我們,沒辦法!不過我倒是很期待和你這一戰!」霍宗說道。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左峰說道。
「我也是,來吧!」霍宗說道。嘴角微微上揚,這是他的招牌式笑容,左峰見狀,平和的臉上也隨之浮現出一絲笑意,隨即提起身形便衝了過來。冰冷的真氣運轉全身,右手成爪,朝霍宗肩膀抓去。
霍宗也同時運起真氣,霍家『迷蹤步』並非浪得虛名,雖然不能和謝莫言的『無影術』相比,但是卻也是非常精妙的輕身功法。霍家迷蹤步再配上迷蹤拳,可謂是如虎添翼,招招使出來都凌厲不已。謝莫言看得出,兩人在這幾個月裡實力確實提升了不少,看來確實是下了不少功夫在裡面,只是兩個好友此時比試卻全力相拼,難免會受傷,謝莫言又不好上前幫忙,只能站在台下緊張地看著。
「莫言,他們……」慕容香依偎在謝莫言身邊,緊張地說道。
「放心吧!他們會把握好分寸的!」謝莫言心中沒底地說道。
此時台上打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霍宗的迷蹤拳加上獨門身法迷蹤步,兩者配合起來威力驚人,左峰的鷹爪攻也毫不遜色,再加上他獨有的冰冷真氣配合起來,也和霍宗打個不分上下。霍家真氣乃是走內陽外陰之路,招式看似大開大合,其中卻是千變萬化,難以琢磨,所以才有迷蹤這一說法。而鷹爪功卻是走外陽內陰之路,招式雖然有所變化,但是卻招招狠毒,冰冷真氣常人難以抵擋。
但是只要是高手都能看出左峰落敗是遲早的事,畢竟內力和霍宗比起來相差太多。內功修為在靠個人平時積累,另外也要靠各自的領悟能力,並不是靠誰勤奮誰就是內功深厚。
霎時間,霍宗右拳聚氣,猛地朝左襲去,後者也隨之提氣,一爪迎了過來。「彭!」一爪一拳撞在一起,兩股真氣在兩條手臂的交接處拉扯拚鬥起來。隱然看出左峰的臉上已經布起一層細汗,而霍宗也是眉頭緊皺,看來兩人已經達到分勝負的時候了。
左峰抬起頭,深深看了霍宗一眼,隨即一陣悶響,左峰身形向後飛退,直到擂台邊緣才停下來,臉色慘白,地說道:「我輸了!」
「這一場,霍宗勝!」
霍宗此時也是氣喘吁吁地看著左峰說道:「你……如果再堅持幾分鐘,恐怕就是我認輸了!」
「呵呵……」左峰慘白著臉,淡笑一聲,但是眼中卻顯得非常坦然。畢竟是光明正大地輸了,這並不怪誰。
「師傅……我敗了,讓您老人家丟臉了!」緩緩走下台,左峰來到石鷹面前,低著頭說道。
「敗了又如何?只要敗得光彩,那也是一種勝利!」石鷹冷著臉說道,但是雙眼卻顯露著一絲欣慰,他果然沒有收錯徒弟。
「謝謝師傅……」左峰聲音開始有些哽咽。從小到大,師傅一直都非常嚴格要求左峰,不論是衣食住行言行舉止還是在武功方面幾乎都達到了苛刻的程度。對於這次比武大會,更是對左峰要求頗高,只是此時卻落敗了,原本會認為師傅會重重責罰,沒想到師傅卻會有如此開通,不禁感動地差點跪在地上,但是卻被石鷹扶住道:「以後好好修煉,鷹爪門雖然不是什麼大門派,但是也需要有人來支撐!你知道為師的意思麼?」
「弟子一定會努力,不辜負師傅的厚望!」左峰說道。
「呵呵……好好!」石鷹終年不化的冰冷面容終於浮出一絲笑意。
「左峰!」謝莫言和慕容香兩人走了過來,一臉緊張地看著左峰說道:「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謝謝你們!」左峰轉過頭,微笑道,隨即沖石鷹說道:「師傅,這兩位就是我的好朋友。這位是慕容香想必你是認識了,這位就是我的同室好友謝莫言!莫言,他是我師傅!」
「見過前輩!」謝莫言和慕容香紛紛做了一輯禮貌地說道。
「呵呵……你就是謝莫言!」石鷹年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奇怪的笑容,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笑起來後只剩下兩條細縫。謝莫言見石鷹這樣笑著看自己,全身不禁有些不大自然,現在謝莫言可是個名人,昨天打敗常無悔的情形不出三日恐怕就要傳遍整個武林了。石鷹昨天也是看到謝莫言高深的修為,此時不禁仔細地打量這個年紀和自己弟子差不多的年輕人。
「正是晚輩!」謝莫言雙眼不敢看石鷹,微低著頭說道。
「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峰兒,以後你可要多多向莫言學習學習!」石鷹說道。
「弟子知道!」左峰微微頷首說道。
「前輩過獎了,前輩乃是一門之首,修為深厚,莫言不是武林人氏,區區彫蟲小技不足為齒,又怎敢和前輩前提並論!」謝莫言說道。
「呵呵……你太過自謙了!左峰有你這樣的好朋友,真是他的福氣!」石鷹笑呵呵地說道。謝莫言淺笑了一下沒說話。
「你就是慕容白的年兒?」石鷹將視線轉移到慕容香身上。
「是的,前輩你認識我父親?」慕容香詫異道。
「呵呵……何止認識,我和你父親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當年你出生的時候,我也在場,沒想到這十多年過去,你竟然長這麼大了!」石鷹說道。
「前輩過獎了!」慕容香有些羞澀地說道。
「呵呵……現在真的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這些老頭子都該退休了!峰兒,為師先帶你回去療傷吧!」石鷹說道。
「是師傅!」左峰微微頷首,沖謝莫言和慕容香打了個招呼後,便隨著石鷹離開了。左峰走後不久,一個小和尚走了過來沖謝莫言說道:「謝施主,主持方丈有請,請隨我到主持廂房一敘。」
「哦?」謝莫言有些詫異,但是在慕容香面前不好表露出來,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公開的。
「方丈找你有什麼事啊?」慕容香扯著謝莫言的衣角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想請我去做他的弟子吧!」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慕容香粉拳朝謝莫言胸口一捶,威脅道:「你敢去做和尚!」
「不敢不敢,我可是塵世未了,六根未盡的俗人,哪裡受得了做和尚那般清苦!」謝莫言笑咪咪地抓住慕容香的手說道。隨即沖站在一邊的小和尚客氣地說道:「我這就隨你去,還請小師傅帶路!」說罷便準備離開,卻被慕容香一手抓住,謝莫言轉過身,給了個放心的微笑後,轉身隨著小和尚離去。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6:25
第三章 聯姻
來到主持所在的廂房內,領路的小和尚小心地關上門之後,盤坐在蒲團上的無塵大師開口道:「坐!」
謝莫言依言坐在蒲團上,面對面地說道:「不知大師找在下可有什麼事?」
「老衲剛收到一封來自長白山百印門的喜帖,謝施主不妨看看!」無塵大師取出一個紅色請貼,上面一個大大的鍍金「喜」字格外顯眼,謝莫言接過手,打開一看,不禁吸了口氣,合上帖說道:「古月昕要嫁人?怎麼師傅都沒通知我!」
「這件事老衲也是剛剛收到請貼時才知道,發帖的百印門弟子對老衲說如若見到你,就將這事和你說一下,順便叫你一起前往百印門賀喜!」無塵大師說道。
古月昕入門不久,對修真界根本就不怎麼瞭解,認識的人又是少之又少,丁石她連認識都不認識,最多見過幾面,話可能都還沒說過呢,怎麼會這麼快要嫁人了!而且對象竟然是蜀山執法堂堂主的弟子丁石,時間則定在明日,想必這段時間裡,百印門和蜀山一定很熱鬧了。
不過這樣一來,兩日後便是武林比武大會結束的日子,寶寶曾答應過方丈要進行那個試煉來取回那盒子裡的軒轅劍鞘,這在時間上已經起了衝突。
「多謝方丈相告,在下明日就趕往百印門,只是……前日寶寶和您的約定可能要遲緩了!」老實說,謝莫言也希望寶寶能夠把那個軒轅劍鞘拿回來,一聽這劍鞘的名字就知道這東西不平凡,寶寶既然這麼緊張這個劍鞘,這東西就一定有它的用處。
「無妨,那位小施主與老衲約定的試煉就定在百印門和蜀山大婚之後再進行如何?」無塵大師說道。
「那就多謝方丈了,晚輩先告退了!」謝莫言說道。隨即便起身離去,心中依舊想著古月昕和丁石的親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雖然古月昕看上去很漂亮,但是她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比較理性的人,就算對丁石鍾情,也會在表面上隱約表露出來。另一方面,丁石喜歡的是他的那個寶貝師妹,根本就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這一切,其中一定有什麼緣由,看來只能回到百印門才有所解釋了。
就這樣謝莫言滿懷心事地回到廂房後,右側一個清脆熟悉的聲音響起道:「莫言!」謝莫言轉過頭,見是慕容香不禁迎了上去說道:「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怕你被那個老和尚抓去當和尚,所以就在這裡等你出來咯!」慕容香說道。
「呵呵……小傻瓜!」謝莫言愛憐地看著慕容香笑了笑。
「對了,方丈突然找你有什麼事啊?」慕容香問道。謝莫言也不隱瞞,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說了出來,慕容香聽罷也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現在是什麼社會了,怎麼還有媒妁之言的行為,我一定要去阻止他們!」
「在修真界裡,沒有法律的存在,一切都要按照修真界的規矩來辦事,你那套說法是行不通的!」謝莫言淡淡地說道。
「難道就讓兩個互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麼?這根本就是毀了他們的一生!」慕容香憤恨地說道,從小到大從父親身上感染的正義感霎時間噴發出來。謝莫言楞了一下,古月昕和慕容香不僅非親非故,相反曾有一段時間慕容香還因為自己和古月昕姐妹走得太近而吃醋,現在卻如此緊張,看樣子比自己還要關心上幾分!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一切剛好入了謝莫言的計策內。
「所以我準備明天去師門裡查探一下,知道事情的經過,我看裡面並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謝莫言說道。
雖然百印門已不同往日風光,但是借助聯姻來提高自身在修真界內的地位這並不像師傅平日來的行為,其中一定有身內幕。
「恩……那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慕容香一臉期盼地說道。
「就算我肯,師傅他們也不會肯的,這是規矩!」謝莫言早就知道慕容香會有這個要求了,此時不禁擺出一副非常為難的樣子說道。
「哦……那算了,你要小心點,早去早回,我等你消息!」慕容香遺憾地說道。
「我會的!」謝莫言給了一個放心的笑容,心中卻想著,女人有時候的智商真的是太低了,這樣漏洞百出的謊言都能行得通!
之後和慕容香纏綿了一會兒之後,謝莫言回到自己的廂房,一進門,便看到寶寶悠閒地坐在床邊,看著謝莫言當時帶過來的一本小說,旁邊一包花生已經被吃了大半,見謝莫言回來了,斜斜地瞟了一眼謝莫言後淡淡地說道:「你回來了!」
「回來了……」謝莫言也不管寶寶在看什麼,只是淡淡地回道。
「怎麼?好像有心事,是什麼,說來聽聽!」寶寶問道。
「明天我要去百印門一趟!你和方丈大師約定的那個試煉可能要往後推移了!」謝莫言說道。
「什麼?」寶寶拋開手中的書,詫異道。「為什麼?」
謝莫言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說了出來,寶寶聽完後大聲說道:「他們成親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去不去你師傅又不會強迫你,先把劍鞘拿過來才是要緊的事!」
「劍鞘什麼時候都能拿,少林寺保護這東西已經幾百年了,你還怕他們會把劍鞘弄丟了不成?」謝莫言對寶寶如此激動的情緒不禁有些詫異。
「先別說為什麼,我只清楚我要盡快取回劍鞘!」寶寶異常堅定地說道。「誰都阻攔不了我,就算神形俱滅我都要把劍鞘拿回來!」
「那劍鞘到底有什麼秘密?」謝莫言問道。寶寶看著謝莫言良久,緩緩說道:「等拿回劍鞘再說吧,但願我還來得及救她!」謝莫言不解地看著寶寶,這一刻他忽然發現寶寶好像突然變成一個久經滄桑的人一樣,雙眼迷離的神色令人琢磨不透。
「你要去哪?」謝莫言見寶寶準備打開門不禁問道。
「去要回劍鞘!」寶寶堅定地說道「既然你明日要去百印門,晚上我就去把劍鞘取回來,但願能夠趕得上和你一起去百印門!」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謝莫言趕緊起身跑了過去,一大一小兩人一路來到無塵方丈門口,輕輕敲了幾聲門後,裡面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進來!」
「大師!」謝莫言恭敬地做了一輯。
「謝施主,小施主!你們終於來了!」無塵大師淡淡地說道。
「大師早就知道晚輩會來?」謝莫言詫異道,再看向地面,原本只有一個蒲團的,現在變成兩個,心下不禁對無塵大師料事如神的術法感到驚詫不已,同時在謝莫言心中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無塵大師輕輕指了一下地上的蒲團,說道:「坐!」謝莫言和寶寶依言盤坐在蒲團上。
「我想提前進行你說的那個試煉!」寶寶坐在蒲團上,面對面地說道。說話絲毫不客氣,並且還有些急噪。
無塵大師取出一個盒子,寶寶眼睛為之一亮,無塵大師淡笑道:「試煉開始!」寶寶和謝莫言詫異地看著無塵大師,疑惑地問道:「大師請明言!」
「將手放在盒子上,用心去感應!」無塵將三尺長左右的盒子放在寶寶前面,說道。寶寶有些激動地撫摩盒子,整個盒子由一種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木頭製成,謝莫言雖然沒有觸碰到盒子,但是從外表上看那盒子上那栩栩如生的浮雕多少也表示出這盒子裡的東西並不尋常。
寶寶微閉雙眼,右手放在盒子上面,全身一陣乳白色的靈光閃起,這一刻,寶寶稚氣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神聖的味道。謝莫言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確實是這樣的感覺,神聖!除了神聖二字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表達了。
白光漸漸充斥在整個房間內,到最後,白光將整個房間內所有事物都吞沒了,謝莫言感覺自己彷彿沉浸在一片白色的虛空之中,心境逐漸變得清涼平和下來,眨眼間,白光又重新被寶寶收了回來,謝莫言同時也回到了現實中來,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寶寶手上那個長長的盒子此時卻變得七彩奪目,原先的木盒子不知道去了哪裡,代替它的是一層七彩琉璃光芒,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就在謝莫言對著七彩琉璃光發楞之時,那散發著陣陣七彩光芒的匣子突然射出一道彩光,謝莫言只覺得右手一陣灼痛,仔細一看卻是在原先劍靈紋身上多了一個彩色的斑紋,顯得更加光彩艷麗,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以為是實體物。
此時無塵大師淡淡地說道:「原來你是軒轅劍靈化身,軒轅劍鞘已開靈,靈物歸主!」
「多謝方丈!」寶寶此時一臉感激地說道。
「呵呵……老衲眼拙竟看不出你是劍靈化身,先前老衲師弟有所誤會,還請見諒!」無塵說道。
「哪裡哪裡,是在下鹵莽在先。上古時期我乃是軒轅戰神手持之劍,但是我本身暴戾之氣太重,所以軒轅戰神利用天外神石鑄造一個劍鞘將我本身戾氣漸漸消磨待盡,之後劍鞘也逐漸有了靈行,但是在和蚩尤大戰之後,我和鞘靈卻意外失散了,一直尋找她的下落,但只可惜我靈力逐漸消散,無奈只能寄居在劍身原物之上,將自己封印,等待有緣人將我釋放出來,之後遇到謝莫言放才漸漸恢復當年靈氣,可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尋找鞘靈,卻一無所獲,原來是被封印了,難怪我感應不到她的氣息。這幾百年來多虧少林寺細心保管好她,在下應該多謝您才是!」寶寶非常客氣地說到,言語之間早已沒有先前的鹵莽和高傲,顯得非常和氣,隱隱還透露著一絲老氣。寶寶外表看上去不過是五六歲模樣,但是說起話來卻如此老氣橫秋,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但是在場的謝莫言和無塵方丈卻絲毫沒有感到不妥,要知道軒轅劍靈不是普通的劍靈,它乃是集天地之靈,吸收千萬年的靈氣孕育出來的靈物,而非修真者自行苦修得來的,兩者不可相提並論。
不過謝莫言聽到寶寶說自己是上古時期軒轅戰神的隨身佩帶之物不禁有些詫異,軒轅蚩尤兩人分別是上古時期傳說中的人物,沒想到竟然真的存在。
「阿彌陀佛!幾百年前,老衲的師傅也就是空明大師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劍鞘,得知劍鞘已有靈性,但是靈氣卻逐漸外瀉,如若繼續下去的話,劍鞘早晚會失去靈性,千年吸收的靈氣付諸東流。空明大師慈悲為懷,用無上法力將劍鞘封印在千年樹靈製成的木匣內,不讓其靈氣繼續外瀉,同時也將劍鞘永久封印在這盒子內。空明大師得知劍鞘日後必定有主,所以一直保存在少林寺內等待有緣人取之,未料幾百年過去,鞘靈終於破除封印。」無塵大師細細說道。
「原來如此……真是世事難料!」謝莫言感歎道。看來寶寶手上這個發著七彩琉璃光的東西就是那個千年樹靈做成的了,難怪會如此不凡,而且還透露著一絲非常精純的靈氣在內,經歷了這麼多年竟然還能帶有靈氣,這東西果然是件寶貝。
「呵呵……現在劍鞘物歸原主,也算是了了少林寺幾百年來的心願!謝施主此時有軒轅劍靈,再得劍鞘可謂是如虎添翼,實乃福緣深厚之人,真是可喜可賀。」無塵大師說道。
「呃……大師廖讚了,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謝莫言有些羞愧地說道。沒想到這個劍鞘竟然和寶寶一樣,吸收了千百年的天地靈氣方才開靈。自己無緣無故就這樣得到一個世間少有的寶貝,心中怎一個爽字了得。或許是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所以謝莫言臉上依舊有些呆滯,顯然還沒反映過來。
「早聞上次修真界論道大會上,百印門一弟子使用劍靈獨佔其螯,擊敗各大派高手,為百印門奪得不少臉面,看來這位年輕才俊就是謝施主你了!」無塵大師說道。
「大師廖讚了!」謝莫言非常謙虛地說道。
「年紀輕輕便有無上法寶護身,日後成就實在是不可限量啊!但是老衲依舊要奉勸謝施主一句話:正亦邪,邪亦正!謝施主好自為之!」
謝莫言慢慢咀嚼著無塵給予的這六個字,雖然不是很明白他所說的,但是其中必定有一定的道理,不禁恭敬地說道:「多謝方丈指點,時候不早了,晚輩先行告退!」
無塵大師微微頷首,右手輕輕一揮,謝莫言根本沒感應到靈力波動,身後的門卻自動地打開來,這一下再一次地顯露出無塵高深的修為。謝莫言單掌豎起,恭敬地朝無塵鞠了一躬後,帶著寶寶離開廂房。
離開廂房後,謝莫言和寶寶一同回到自己的廂房,一關上門謝莫言便開口問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不多,也不少!」寶寶調侃式地說道。
「你……那你說說這鞘靈是什麼東西,該不會和你一樣寄居在我身體裡吧!」謝莫言說道。
「誒?這次你的腦子轉得蠻快嘛!」寶寶笑呵呵地一屁股坐在床邊說道。
「那就是說和你一樣把我的身體當作是靈力製造廠,然後每天從我身體裡吸收靈力?」謝莫言依舊不相信地問道。
「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不就是吸你那麼點靈氣而已嘛!你又不會少塊肉。」寶寶見謝莫言一副心痛的模樣,略有不滿地說道。
「說得這麼輕巧,你知不知道靈力得之不易啊,你怎麼不把那個什麼鞘靈弄到你身上去,你不是說它是你的衣服嘛,還把它弄到我身體裡!」謝莫言說道。
「我本身就是個靈體,現在的形態不過是幻化過來而已,你就不同了,你本來就是個修真者,寄居在你身體裡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她不是普通的鞘靈,是和我一樣吸天地靈氣孕育而成的靈物,你可別把她當成是東西,等她有足夠能力幻化出來的時候嚇你一大跳!」寶寶搖晃著他的兩條小腿,笑咪咪地說道。
「等它出來的時候,我不知道被吸成什麼樣子了!恐怕是一副骸骨吧!」謝莫言不冷不淡地說道。寶寶斜眼看著謝莫言神秘地笑了笑,不說話,拿起旁邊的書便有頭沒腦地看了起來。
謝莫言開始有些後悔了,怎麼自己的身體對寶寶來說就好像一個免費賓館似的,如果以後他遇到一些靈物不統統都往自己身體裡裝了,免費吸收自己的靈力,真是打得如意算盤啊!
謝莫言有時候會懷疑自己到底還是不是人類了,怎麼弄得自己好像不是地球生物似的,或許這對於寶寶來說就是如此吧!
次日早上,謝莫言帶著寶寶來到羅漢堂外,一眼便見到慕容香和霍宗三人,便上前打了個招呼。
「沒想到今天這麼早起來啊,真是意外!」霍宗調侃地說道。
「呵呵……我這次來是想向你們告別的!」謝莫言淡笑一下說道。
「告別?告什麼別?」左峰和霍宗紛紛問道。
「師門突然有些事情,我需要回去處理一下,不好意思,不能陪你們看下去了!」謝莫言說道。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勉強了,一路小心啊!可別再弄個幾個月毫無音訓,我們家慕容香可是等不了這麼久的!」霍宗曖昧地說道。惹得站在旁邊的慕容香一腳踹了過去,霍宗一閃身躲了開來。
「呵呵……」謝莫言轉過身,沖慕容香說道「我上山這段期間,手機會沒信號,所以就不能和你聯繫了,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快回來的!」
「嗯!早去早回,我等你!」慕容香有些不捨地說道。謝莫言心中不由地輕輕一顫,給了個放心的笑容後,帶著寶寶轉身離去。
謝莫言帶著寶寶兩人一路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寶寶化身為一柄通體發著白光的飛劍懸浮在半空中,劍身上古樸美麗的黑色紋路幾乎是謝莫言心目中的最愛。
謝莫言縱身飛躍穩穩地站在寬大的劍身上,劍靈不用謝莫言控制,嗽地沖天飛起,白色靈光在身後帶起一道長長的乳白色軌道,消失在天際。
慕容香靜靜地看著白光消失處,似乎期盼著什麼,左峰和霍宗卻是一臉崇拜地看著白光消失處楞楞出神。
一路幾乎是風馳電掣一般飛回長白山,雖然很享受這種飛一般的快感,但是謝莫言此時卻沒有多少心思想這些,只是一股腦地想著丁石和古月昕的婚事,還記得古月昕那奇怪的眼神,謝莫言心中不自然地輕輕一顫。
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百印門入口處,有了上次進入百印門的經驗之後,謝莫言輕悄熟路地一路走了進去。石壁上的白光閃了一下後,隨即恢復到原先石壁的模樣。為了避免再起一些不必要的爭端,寶寶在來到百印門口時便化做一道白光鑽回謝莫言體內。
走在寬大的石階上,迎面走來的弟子見到謝莫言紛紛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謝師兄!」謝莫言上次在論道大會中亮了臉,給百印門長了不少臉面,修真界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在年輕一輩中有謝莫言這樣一位的高手!
百印門中的弟子同時也將謝莫言當成楷模一個個對他崇拜得不得了,只是謝莫言當初匆匆離去,所以眾人沒有過多的機會和他說話,此時突然見到謝莫言回來了不禁一副激動的神情。
但是這一切對於謝莫言來說並不以為意,甚至還感到有些不舒服,畢竟出名不是他所想要的。
「雲山師兄!你知道掌門去哪裡了麼?」謝莫言沖迎面而來的雲山問道。
「謝師弟,你來了就好了,掌門和幾位師叔在偏廳商議要事,要我們不能進去打攪!不過他們吩咐過謝師弟你回來的話帶你進去!」雲山略顯憂愁的臉見到謝莫言之後彷彿見到救命稻草似的,未等謝莫言說話便拉著謝莫言來到百印大殿的偏廳外。
「謝師弟,古師妹她……這次只能靠你來救她了!」雲山一臉憂愁地說道。
「雲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古月昕怎麼突然要和丁石成親了?」謝莫言問道。
「一言難盡,當日你下山之後,蜀山便派人過來職責你當日惡意打傷丁衛,至始他現在全身經脈盡斷,已成廢人一個。想必是要來討個公道,公孫洪向來對自己的弟子極為護短,再加上他的女兒公孫燕已經準備許配給丁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把丁衛看做是自己的半個兒子了,但是丁衛已成廢人一個,公孫洪一氣之下帶人來到百印門差點和師叔他們打起來,後來在掌門的阻攔下放才沒有釀成大禍,之後兩方人商討了一下決定以聯姻的方式將雲仙許配給公孫洪的第二個弟子丁石,這事才草草結束。但是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古月昕知道這事之後,堅決不嫁,可已經和蜀山訂下的婚約哪裡就她說不嫁就不嫁的。這事除了秋師叔以外,就數卓師叔最為反對了,但是百印門已經不是當年的百印門了,根本無法和蜀山相抗衡,掌門無奈只能接受,對其他師叔的反對置若罔聞。但最奇怪的是,古師妹妹把自己關在廂房裡整整三天,出來後她竟然說答應了!她親口說答應的。」雲山說道。
「什麼?她自己同意了?」謝莫言詫異道。
「是啊……大家都不清楚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有一個人應該知道,古月櫻師妹,她們兩人是雙胞胎姐妹,應該清楚她姐姐到底在想些什麼!」雲山說道。
正當謝莫言皺著眉頭的時候,偏廳一個弟子走了出來,說道:「謝師兄,掌門叫你進去!」
謝莫言依言走進偏廳內,裡面已經坐了五個人,除了白老和其他三位師叔以外,還有一個赫然竟是公孫洪,此時他見謝莫言走了進來,雙眼精光一閃,如果不是顧忌在場都是百印門中高手的話,估計公孫洪此時已經持劍要和謝莫言對決了。
「弟子拜見師傅,各位師叔!」雖然知道公孫洪此時對自己是恨之入骨,但是出於禮貌,謝莫言還是非常客氣地和師傅幾人打了個招呼,不想和公孫洪再起分歧。
「莫言,你來得正好,明日雲仙便要與丁石師侄成親,你入門不久做為師弟應該來慶賀一下!今日公孫前輩大架光臨,來商討成親事宜,你還不去拜見一下!」白老微笑道,但是只要有心人看起來依稀可以分辨得出這微笑中含帶的一絲苦味。
「見過公孫前輩!」謝莫言雖然極不想和公孫洪說話,但是白老既然說了,就不好推辭,只好硬著頭皮沖公孫洪做了一輯,禮貌地說到。
「老夫不敢當啊,我哪裡敢讓堂堂謝大俠行如此大禮!」公孫洪不冷不淡地嘲諷道。
謝莫言早就知道公孫洪會有如此回復,心中雖然受氣,但是依舊強忍住,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百印門著想,畢竟現在自己可是百印門的弟子,還是白老最器重的弟子,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自己就是代表百印門。
「香蕉個疤瘌,老子忍了很久了,有種出來比劃比劃!」性格最衝動的卓師叔坐不住了,「霍」地站起身,腳下的椅子霎時間散架開來。
「我早就想領教百印門絕技,現在更好,老夫就來領教領教卓道友的高招!」公孫洪雙眼露出一絲精光,冷冷地說道。
待卓師叔剛要上前出手時,坐在中央首座的白老一陣大喝:「住手!」眾人心神一震,卓師叔轉過頭看著白老,欲言又止,一甩袖忿忿離開偏廳。
剛才白老那聲大喝灌注了強大的靈力,就算是公孫洪這等高手,此時也不覺得心神震盪,體內的靈力一陣絮亂。看來這個百印門門主並非等閒之輩,不覺另眼相看。至於謝莫言,此時不禁臉色慘白,還好身子比較靠近牆壁,又牆壁依靠,否則剛才他已經坐在地上了,雙腳不受控制地有些發軟。看來白老生氣的時候確實有夠恐怖的。
「剛才本座師弟有所冒犯,公孫道友還請見諒!」沉吟了一陣子,四周氣氛有些壓抑,白老開口說道,語氣已經恢復到原先和氣的模樣,哪裡還有剛才那般令人膽顫心驚的氣勢。
「無妨!我這次來是來商討劣徒和雲仙婚事,卓道友一時情急,我能諒解!」公孫洪大言不慚地說道。謝莫言一聽之下,心中對公孫洪更是憤恨不已,但是卻又不能怎麼樣,坐在一邊的秋師叔和江師叔臉色也略有些難看,看來對公孫洪的脾氣和話語感到非常不爽。
「師傅,既然你們有要事相討,弟子就先退下了!」謝莫言擔心自己再在這裡待下去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了自己胸中憤怒,公孫洪實在是欺人太甚。
「那好吧,你就先退下吧!」白老似乎理解謝莫言此時的情緒,說道。
離開偏廳之後,站在外面等候的雲山一臉驚魂未定地說道:「怎麼樣了?剛才我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大喝,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後來見卓師叔非常生氣地走出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現在古月昕在哪裡?」謝莫言問道。
「她在雲仙廂房裡,這幾天她一直都和雲仙同屋,足不出戶,也不見人,只有她妹妹和雲仙兩個人可以進那房間。就連師傅也不讓進!」雲山說道。
「我去看看,你去追卓師叔,我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在百印門之中謝莫言最為瞭解的就是卓不凡了,他那種火暴的脾氣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剛才不是白老大喝之下制止他進一步舉動的話,恐怕現在卓不凡已經和公孫洪打得天花亂墜了。謝莫言知道白老這樣做的緣由,蜀山畢竟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一個小小的百印門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白老為了保全百印門的基業,這樣做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剛才卓師叔和公孫洪打起來的話,原本已經快要建立起來的和睦,瞬間就要瓦解,接下來的局面就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這可不是白老所要看到的。
雲山遲疑了一下子,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沖卓不凡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雖然知道卓不凡脾氣火暴,現在去的話一定會把氣發洩在自己身上。但不管怎樣雲山還是準備去,畢竟這是關係到整個百印門的生存。
謝莫言來到雲仙師姐的廂房門口,這裡位置很安靜,外院的環境也非常安靜,東面是一個小竹林,時不時有鳥鳴聲傳來。想必雲仙師姐是個喜歡安靜的人。
謝莫言剛想上前敲門,身後一陣聲音響起:「你終於來了!」謝莫言轉過身一看,見是古月櫻,她們兩姐妹雖然長得一樣,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截然不同,謝莫言一聽就分辨出眼前這個是古月櫻。
「我聽說你姐姐要嫁給丁石,所以想來看看!」謝莫言想了半天,最後冒出一句話來。
「我姐姐不想讓人打攪!你走吧!」古月櫻不冷不淡地說道。
「你姐姐真的喜歡丁石麼?」謝莫言問道。
「這不管你的事,你再不走的話,我就不客氣了!」古月櫻冷冷地說道。雖然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謝莫言的對手,但是古月櫻卻依然決定如此。謝莫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看著廂房,默默離去。
見謝莫言走遠之後,古月櫻走進廂房,古月昕正呆呆地站在窗口,幽幽地說道:「他走了麼?」
「走了,姐姐,你為什麼不和他說清楚?」古月櫻說道。
「有些事,不說要比說來得好!百印門對我們有恩,當初要不是他帶我們來這裡,我們現在或許還在被『掠奪者』追殺,四處躲避,現在百印門有難,我只是做我能做的,又算得了什麼!」古月昕說到。
「姐姐……我知道你心裡不是這樣想的,你為的是他對麼?難道就因為他不喜歡你,你就要這樣糟蹋自己一生麼!」古月櫻越說越大聲。古月昕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沉吟了一陣子緩緩說道:「妹妹,有些事,並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簡單的!」
謝莫言走在迴廊上,心中想著古月櫻剛才說的話,古月昕為什麼突然答應要嫁給丁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謝莫言以前一直認為古月昕是個非常理智的女孩子,做事一絲不苟,但是在這件事上,謝莫言確實不清楚古月昕到底在想些什麼。或許……女孩子的心思,自己是永遠猜不透的吧。
不知不覺間,謝莫言來到碧波池邊,微風輕輕吹動著,謝莫言坐在池邊的草地上,呆呆地看著古井不波的池面,不知怎麼地,每次想起古月昕那雙幽怨的眼神時,謝莫言便隱隱覺得有些心痛,隨即又甩了甩頭。暗暗想道:「她怎麼會看上自己!」但心中又突然冒出另外一個聲音說:「如果她真的喜歡你呢?」
「一個人不怕無聊麼?」此時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謝莫言陡然回過神來,剛剛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了,一時間有人接近自己竟然毫無發覺。正當謝莫言詫異時,一個身影已經來到謝莫言旁邊,一襲白衣打扮,一身脫俗的氣質和那張美麗而又冰冷的面容,隱隱讓人無法接近。
「雲師姐!」謝莫言沒意料到雲仙竟然會主動和自己說話,一時間有些反映不過來。
「其實當初師傅是選擇我和丁石成親的,只是後來被古師妹代替了!」雲仙說道。冰冷的面容此時隱隱露出一絲愁容。雲仙緩緩坐在謝莫言旁邊,謝莫言是第一次這麼接近和雲仙在一起,老實說她確實很漂亮,只是一臉冰冷的樣子讓人無法接近。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相信她會喜歡丁石!」謝莫言說道。
「她心裡似乎還喜歡著一個人,只可惜那個人並不喜歡她!」雲仙淡淡地說道。謝莫言心中忽然咯登一下,立刻將自己和雲仙所說的『那個人』聯想在一起。隨即又甩了甩頭,苦澀地說道:「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不必這樣做,雖然和她不是很熟悉,但是我多少瞭解她的性格,她並不像這種不理性的人!」
「有時候,愛情不僅可以改變一個女孩子的性格,甚至可以改變她的一生!」雲仙說到這裡,眼中隱隱流露出一絲傷感,看來她心中也有過一段不好的回憶。
愛情?謝莫言心中開始衡量「愛情」這兩個字眼,老實說從小到大,他認識的女孩子不少,但是第一次感受到原來愛情竟然有這樣一層定義,改變一個人的一生……要是以前的謝莫言根本就不會理會,以前的他只是喜歡做些自己愛做的事,不喜歡被任何事物所羈絆住。但是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謝莫言身上多了一種責任感。
和慕容香是經歷了數次的波折才有今日的局面,而古月昕……或許是自己以前一直都沒注意到,一直都在逃避吧!
「這些年……修真界根本不像平常看上去這麼平靜,其實,百印門一直都在掌門的努力下勉強撐著局面,若非如此,百印門恐怕早就被其他門派吞併,或者解散了吧!掌門一直都希望有一個資質高的弟子來繼承百印門,出外十年,最後終於找到你。所以……你是掌門的希望,也是百印門的希望!」雲仙淡淡地說道。
謝莫言楞了一下,隨後木吶地說道:「我只不過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罷了,白老對我的器重我感覺得到,但是我本是一個浪子,習慣了無拘束的生活,要我一下子承擔這麼大的責任,我有些接受不了。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百印門不應該只依靠白老或者我,如果每個人都努力的話,不會有任何門派敢看不起我們百印門!」謝莫言說道。
對於謝莫言的話,雲仙微微楞了一下,隨即自嘲地說道:「或許吧……只是,有時候我真的看不透你,你似乎一直都有什麼事情瞞著很多人!」雲仙看著謝莫言說道。後者心中咯登一下,暗道:女人的第六感還真的不是普通的靈,這樣都能看出來!表面上卻裝做很詫異的樣子笑說道:「是麼?但是女孩子的心思,我也是猜不透啊!」
「或許吧……」
雲仙和謝莫言並坐在碧波池邊,夕陽西下,將兩人的身影拉扯得老長老長,斜斜地鋪在身後。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6:45
第四章 意外
次日,謝莫言跟著白老等人,御劍來到蜀山,幾百年來百印門內修為達到御劍程度的不過二十人而已,簡直就是少的可憐,不過每人附帶一人也有四十個人,加上一些賀禮也差不多了。二十道飛劍劃破天際迎風飛馳的場面謝莫言還是第一次見到,心情激動之餘卻也為這次去署山的目的感到憂傷。到底是為何,謝莫言並不清楚,只是隱隱感到有些愧疚,愧疚古月昕。
蜀山很大,比長白山還要大上許多,遠遠看去猶如一把龐大的劍一般直衝雲霄,旁邊幾座偏峰也是傲然聳立,在高空中看去,顯得壯觀不已。
蜀山山頂就是蜀山派置身之處,不同的是眾人竟看到這蜀山山頂被一團奇怪的白色霧氣包住,看不見裡面,就在這時,白霧漸漸散開兩邊,兩個身影御劍飛來,停在眾人面前雙手做輯沖眾人說道:「在下李侍,李劍,拜見白掌門,掌門早已在正殿恭候各位前來,特命我二人前來恭迎眾位前輩!」
「哪裡,有勞兩位道友帶路!」白老微微笑道。
「請!」李侍,李劍二人率先朝那層白舞飛去,眾人隨之跟了上去。
穿過那層白霧,一座猶如皇宮一般的建築物出現在眾人面前,謝莫言一直認為百印門的百印大殿已經很大了,沒想到眼前這座建築物竟然比百印大殿大了不下三倍多,如果不知情的人見到的話,還以為是傳說中的天宮呢!
眾人一路飛到大殿上方,停在建築物前那塊巨大的空地上,粗略估計一下,這個巨大的空地幾乎可以容納十萬人以上,面前這個大殿猶如一座高山一般屹立在眾人面前,最小的一根柱子都至少有七八米高,五人合抱粗細,大殿上高高掛著一塊五人寬大的牌匾,上書「雲霄殿」三字,龍飛鳳舞,如果謝莫言沒看錯的話,這三個字應該是由劍氣在牌匾上一氣呵成刻畫出來的,入木三分,幾乎每一個比劃都凸顯出寫這三個字的人修為已經達到很高的境界。在修真界裡單單能夠將劍氣控制得應用自如這般程度的人屈指可數,可見蜀山派有多大氣魄,不乏高手。
大紅地毯幾乎有五六米寬,直直地從大殿內鋪出來,一直延續到殿外百米出,大門上貼著兩個大紅喜字。
眾人收起飛劍時,大殿內走出十幾個人來,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的老頭,這樣說似乎有些矛盾,但是在謝莫言看來確實如此,眼前一頭白髮的老頭,一襲白衣寬袍,走起路來幾乎像是在飄似的,根本感覺不到一丁點聲音,雙肩也沒有絲毫顫動。特別是一雙眼睛,精光閃過,隱隱有一絲不可言喻的威嚴和一絲……神秘,對!是神秘,謝莫言幾乎看不透這個老頭,雖然歲月將他的頭髮染成白色,就連雙眉都是花白一片,可那張面容卻擁有年輕人才有的光彩,顯得很是精神,站在他面前竟然隱隱有一股莫明的壓力。想必此人就是蜀山派的掌門無崖子了。另外站在老頭後面的便是那個公孫洪,還有其他三個中年人,不過其中一個最為顯眼,「呵呵……白道友,多年不見,越顯健朗啊!」無崖子笑呵呵地說道。
「無道友也別來無恙啊,大概有……五十年沒見了吧!想必『劍道』已大成啊,真是可喜可賀!」白老也上前做了一輯說道。
「哪裡哪裡,今日之後你我便是一家人,聽聞這次論道大會貴門弟子一舉奪魁,給貴門添了不少光彩啊,真是可喜可賀!」無崖子笑道。
「呵呵……無道友過獎了,劣徒學藝不精,承蒙各大門派高抬貴手,劣徒運氣所至罷了!」白老說道。「莫言!還不快來拜見一下無前輩!」
「晚輩謝莫言,拜見無崖子前輩!」謝莫言上前微微傾首,雙手做了一輯說道。今天謝莫言穿著一件黑白勁袍,長長的頭髮披灑在腦後,乍看之下還真有些偏偏公子的味道,如果再加上一把折扇,和電視劇裡的楚留香形象倒有幾分相似,英俊瀟灑,略帶一絲玩世不恭。
「呵呵……果然是年輕有為!」無崖子笑呵呵地看著謝莫言,忽然間他似乎發現了什麼,雙眼精光一閃,謝莫言只覺得全身一麻,幾乎所有毛孔都倒豎了起來,略顯緊張地站在哪裡不知如何是好。
「莫言師侄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真是江山倍有人才出啊!」無崖子笑呵呵地說道。
「前輩過獎了!」謝莫言非常識相地謙虛了一番,隨後退了下來。
「丁石已經去貴門親自迎接月昕了,相信很快就到,白道友和眾位師侄一同進來休息吧!」無崖子說道,隨即帶頭將白老等人領了進去。
此時,謝莫言突然注意到一道凌厲的目光正看著自己,抬頭一看,公孫洪正微瞇著眼睛,一道精光一閃而過,看來對他和謝莫言之間是勢如水火兩不相容了。謝莫言此時也絲毫不客氣地和他對視,雖然知道公孫洪的修為一定比自己高深得多,不過現在是大庭廣眾之下,就算和他對著幹,他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來到殿內,裡面非常寬敞,至少已經擺了幾百張圓桌,看來這次是準備邀請整個修真界裡有頭有臉的人一起來慶賀了,不過蜀山和百印門聯姻這件事早已在修真界中傳開來,想必到時候人一定很多。蜀山弟子猶如螞蟻一般裡裡外外忙呼著,一個個穿著紅色喜袍,一派喜慶之相。難道這次古月昕真的就這樣要嫁給丁石了麼?謝莫言一想,心中不緊又是一陣憂愁。
白老在偏殿內和無崖子談笑風生,兩人五十年沒見面了,想必也有很多話要說。但是這樣一來謝莫言等人卻只好無聊地呆在一邊,而另外一邊蜀山派的十幾個人,他們似乎也和自己一般無聊,以至於兩邊人馬大眼瞪小眼的。
大概兩小時後,其他各大門派的人雲集蜀山,一個個衣冠楚楚,滿面紅光,白老和無崖子紛紛上前互相道賀一番,隨後引坐入席,漸漸地人越來越多,謝莫言終於見到幾個樣貌熟悉的人了,斷情谷的藍玉飛帶著幾個隨從從門口進來,沖無崖子和白老道賀一番後,隨即無崖子吩咐弟子將賀禮收到一邊。
藍玉飛一進大殿就看到謝莫言了,後者也是一般,兩人一番寒暄之後,藍玉飛引入話題道:「謝兄,今日百印門與蜀山派聯姻之後,正道必定更加旺盛,真是可喜可賀啊!」
「呵呵……」謝莫言輕笑了一下,心中卻是苦澀不已,不過臉上還是很平常地說道:「在下剛入門不久,對其他道友都不甚熟悉,人緣始終沒有藍兄來的好,日後還請藍兄多多引導!」
「呵呵!謝兄說笑了,你當日在論道大會上一展神威,今日誰不認識你,說起人緣恐怕日後謝兄可是威震四方啊!」藍玉飛笑說道。
「藍兄廖讚了!」謝莫言淺笑了一下。正待他發話時,又有三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正是當日和謝莫言一同下山的那幾個同伴。
「謝兄,幾日不見,更加風光啊!」 常樂依舊還是那身書生打扮,不過卻顯得非常精神。身邊的何安和梁三也是一樣,一個個都顯得非常精神。只是梁三依舊還是那般冰冷的樣子,不言不語,只是微微沖謝莫言點了點頭。謝莫言也微笑示意。
幾人互相寒暄了一陣子後,謝莫言終於知道這幾個同伴雖然是不同門派的弟子,但是自小卻已認識,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難怪如此親暱。
書生常樂師承逍遙門,逍遙門門主乃是兩百年前威震修真界的逍遙真君風無痕,常樂是他最小的弟子,但是卻也是修為進步最快的弟子,再加上他平時待人溫和謙遜,從來不擺架子,所以逍遙門中人緣最好的就是他了。而且也很得風無痕的器重,下一任的門主應該也非他莫屬了。
至於高大魁梧卻一臉憨厚的肌肉男何安師承赤腳老人,一百年前,赤腳老人獨自一人浪跡天涯,但是威名卻已不下於一個小門派的程度,其修為高深可見一斑。而赤腳老人也只有何安這麼一個徒弟,看來對何安他是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絕技傳授與他。
再說梁三,一臉冰冷,不言苟笑的他從小就非常孤僻,或許是因為他師傅冷無情教導下的原因。冷無情和赤腳老人一樣,百年前就已名動修真界,但卻是個亦正亦邪的人,但是自上次封印血魔一戰中,冷無情出了不少的力,單槍匹馬地就衝進魔穴內誅殺血魔,雖然受傷而歸,但是雙龍劍的威力也讓血魔吃了不小的虧,至於誅殺其餘魔道之人已不在話下。梁三向來是劍不離身,他手上那把劍想必就是他師傅的雙龍劍。想必他或多或少也得到冷無情的真傳。只是冷無情向來就異常冷漠,而且不喜歡和人在一起,所以顯得很孤僻,在修真界中並無什麼朋友。他弟子梁三似乎也沾染了他師傅的一些習性,不過在常樂和何安兩人常年陪伴之下多少也沾染了一絲「人氣」。否則像他整天死氣沉沉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別人欠他幾百萬來著的。
聊了一會兒之後,謝莫言忽然發現門口一陣騷動,只見由竹梅大師帶領下數名蒙面少女輕盈地走進大殿,無崖子和白老等人上前寒暄一陣子之後,帶領竹梅大師一干人來到一張原桌前坐下,想必那張桌子是特意為她們安排的。
眾多蒙面少女來到這裡,立刻將眾多男弟子的眼光吸引過去,相傳天山派的女弟子之中個個出類拔萃,不僅是修為方面,就連樣子都非常美麗,只是一直都蒙著臉,讓人見不得廬山真面目。凡是天山派的弟子均要帶上這個面紗,至於為何,那就無從得知了。
「謝兄!你可知天山派的女弟子為何都要帶上面紗?」藍玉飛突然問道。
「不知道,難道藍兄知道?」謝莫言搖了搖頭,老實說他確實很想知道。
「傳聞,以前有過一個弟子曾私自強行將天山派的一個女弟子面紗摘掉,後來那女弟子就一直跟著那個男的執意要他娶自己,但是那男的卻一直不肯,後來那女弟子就直接在那個男弟子面前自盡了。所以傳聞只要把天山派的女弟子面紗摘除,那女子便是這男子的妻子,若那男子不肯,那女子只有自盡。不過要摘她們的面紗可不容易,有時候她們寧願死也不會讓外人碰她們臉上的面紗,對她們來說,那層面紗比性命還要重要!」藍玉飛說道。「另外,如果有人偷看過她們容貌的話,那可就慘了,那個男的一定會被那個女弟子追殺,就算那個男的逃到天涯海角,天山派依舊會找到他然後殺了他!因為偷看她們樣子的是一種褻瀆。」
「啊?還有這樣一個規矩!名正言順地翟掉她們的面紗就要嫁人,偷偷摸摸地看就是褻瀆要被殺!」謝莫言嚇了一跳,不禁如此,就連旁邊的常樂和何安也是一臉驚詫,可見也是第一次聽聞此傳言。
「怎麼和小說裡寫的一樣,搞得這麼神神秘秘,難不成還真的是天仙不成!」一想到「天仙」二字,謝莫言腦海突然浮現出當日在碧波池看到的那一幕,謝莫言至今難以忘懷,那張幾乎完美的臉,找不出一絲瑕疵,美得如此聖潔,相信只要有人看過一次的話,就連呼吸都會停止,然後一輩子都會被她所俘虜。
遭了!自己當初是偷看她,難怪當初她這麼激動要把自己殺了,如果當初她的決心和劍再果斷點的話,自己的小命恐怕就沒了,再想想之後她接二連三看著自己的那種眼神,想起來都有些後怕。謝莫言不禁偷偷向天山派那張桌子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全身毛孔霎時間倒豎起來。那雙熟悉的眼睛正盯著自己,四目相對,謝莫言幾乎可以肯定那一刻自己的心臟幾乎都要停止了。那女子不是冰如又會是誰,從進入大殿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已經注意到謝莫言了,只是後者沒注意到罷了。
「謝兄……謝兄!」藍玉飛輕輕推了一下謝莫言的肩膀,後者感到有人推自己的時候方才回過神來,隨即轉身,神色不自然地問道:「藍兄?!」
「呵呵……謝兄也是愛美之人,我明白,世人皆有愛美之心,謝兄也不例外啊!」藍玉飛深有其意的看著謝莫言笑說道。後者被他那般笑容看得又是一陣心虛,打了個哈哈,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這裡。現在謝莫言可是親身體會到什麼叫做「眼神可以殺死人」,如果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冰如的那雙眼睛看得千瘡百孔死無全屍,那就死的冤枉了!
匆匆離開的時候,謝莫言偶然發現慕容爺爺和少林寺的無塵方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此時正笑意盈然地看著自己,謝莫言乾笑了幾下,隨即便往身後的一條走廊口走去。
逃也似地離開大殿後,謝莫言沒頭沒腦地四處溜躂,這裡是蜀山的地方,不是很熟悉,所以謝莫言一般都不去後山之類的地方,因為一般這些地方都是禁地所在,所以為了避免起衝突還是少去為妙。
走著走著,就來到一片竹林,不知道是不是修真界的外面那層結界的原因,百印門的樹林裡幾乎都是四季如春,而這裡也一樣,竹葉竟也如此翠綠,謝莫言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竹子,但是竹林卻是第一次進,多少也覺得有些新鮮。再看旁邊也沒有標出是禁地之類的標語,遂也就大咧咧地走了進去。
來到竹林深出,謝莫言發現眼前出現一個身影,孤單地站在哪裡,似乎在想著什麼,由於只看到背面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隱約覺得有些眼熟,謝莫言不是很確定地叫了一聲:「丁兄?」
那身影霍地轉過身,竟真的是丁石,只是此時他卻是一臉愁容,見到謝莫言後,不禁詫異道:「謝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哦……我四處閒逛,偶然看到這裡有片竹林,所以就進來散散步!你怎麼在這裡?」謝莫言詫異道,隨即看到他穿著一身紅色新郎袍子,不禁想起什麼。
「哎……一言難盡!」丁石歎了口氣說道。
「丁兄……你是不是因為這次的婚事所以才來這裡?」謝莫言問道,雖然知道丁石心中喜歡的是他的寶貝師妹,但是謝莫言還是想確定一下。
「謝兄,你知道?」丁石詫異道。
「我看得出來,你喜歡的是你的師妹,只可惜……」謝莫言說到這裡,欲言又止。他想起古月昕,想起她那幽怨的眼神,想起她當初和自己說過的話,心中不禁一陣傷感。
「師兄為了要我對師妹徹底死心,所以就設計,讓我和百印門聯姻,隨便找了一個女子和我成親,我想反對,但是掌門和師傅都答應下來,我反對又有什麼用!」丁石歎了口氣,說道。言語之間有著說不盡的傷感和憤恨。
「你要娶的人或許也和你一樣的想法吧!」謝莫言說道,隨即似乎想到什麼繼續說道「不如這樣,乘現在大家都在大殿,你和她一起離開蜀山如何?」謝莫言說完立刻便後悔了,這樣根本就行不通,先別說出去之後要到哪裡,就單單離開蜀山就沒自己想像中這麼簡單。既然那丁衛知道丁石喜歡的是公孫燕,同時也就對他們「私奔」有所防備,而且大廳中高手這麼多,想從他們眼皮底下偷偷溜走這根本就是不可能。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我或許還有些把握,但是在蜀山,我一點把握都沒有,而且這樣也會牽連百印門和蜀山的糾葛,我師傅他心地狹窄,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丁石說道。「但是……但是我真的很喜歡我師妹,我想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
這一切在謝莫言看來就像是在電視劇裡演的政治婚姻一般,簡直就是換湯不換藥的翻版,以前一直都對這些東西嗤之以鼻,但是現在謝莫言突然感到有些憤恨,有些無奈還有些懊悔。
兩邊都是自己的朋友,謝莫言該如何是好,他感到好亂,事情看似很簡單,但是真正要面對的話,卻顯得非常複雜。對於謝莫言來說古月昕或許只能算是朋友,但是對她來說,或許謝莫言就不僅僅是朋友這麼簡單。謝莫言一直都在迴避古月昕,老實說,這一切有一半是因為自己,如果古月昕不答應的話,這婚事根本就成不了,但是就算古月昕不答應,在兩大門派的壓力下她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謝兄!」丁石轉過身,非常嚴肅地沖謝莫言說道。「能否答應我一個要求!」
「是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話,我一定幫忙!」謝莫言非常認真地說道,丁石是他第一個認識的修真朋友,可以說也是謝莫言最為相信的一個。
「你要先答應我,不論我做出什麼事情,你都要原諒我!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我現在相信的只有你一個了!」丁石說道。
「我答應你,不論你做出什麼事,我都不會怪你!」得到丁石如此回復,謝莫言心中不由地一陣感動,非常認真地回道。但是下一刻,他只覺丁石忽然甩出一條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細線,之後只覺得得全身一麻,身體竟不受控制地動不了了,詫異地看著丁石。
「對不起……我過不了自己這關,希望你能夠代替我和古月昕成親!」丁石一臉愧疚地沖謝莫言說道。謝莫言大吃一驚,但是身體卻一點也動不了,就連嘴巴都不能開口,只有雙眼怔怔地看著丁石,雖然剛剛答應丁石,不論他做出什麼事情來自己都不會怪他,但是丁石這種做法令謝莫言太意外了,逃避……難道只有選擇逃避麼!
「剛才那條細線是控制你身體的,你放心,不會對你有任何傷害,等一下我會替你易容,他們不會認出是你的!謝兄……對不起了!」丁石滿懷愧疚地看了謝莫言一眼,之後謝莫言眼前一花,便失去意識了。
時辰已到,在巨大的大紅「喜」字下,兩有四張椅子,中間兩張分別做著白老和無崖子,旁邊兩張坐著的則是古月昕的師傅秋師叔和丁石的師傅公孫洪。其他各大門派的人分為兩邊坐著,等待新郎和新娘拜天地。
不一會兒,一臉木吶毫無表情的丁石雙手抓著一條紅色布帛,另一頭則是由帶著一條紅色頭蓋絲巾的古月昕,布帛中央有著一個大紅花,心得非常精緻。兩人衣著紅衣,顯得非常般配。
「拜天地!」站在一邊的一個蜀山弟子高喊一聲,隨即丁石和古月昕雙雙跪在地上。
「一拜天地!」隨著一陣高喊,兩人慢慢垂首,面向大殿外。今天,我就要嫁人了,後悔麼?但是後悔又如何,這一切已經不是有自己來做決定了。古月昕想著。
「二拜高堂!」古月昕和丁石轉過身,面對無崖子和白老,跪下,磕了個頭,兩老面帶笑容說道:「好好好……」秋師叔勉強地笑了笑,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笑臉中隱藏著深深的愧疚和憂傷,至於公孫洪卻是一臉得意地笑著,彷彿這一切都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一般。
如果這一切從頭再來,我會再選擇和他相遇麼?當初他救自己或許就是錯誤的,當初自己跟蹤他來到他的學校,這也是錯誤的。還有多久自己的下半生就不是自己的了,真希望是一輩子。
「夫妻交拜!」往日的回憶漸漸在著簡單的鞠躬中匆匆略過,似乎想忘記什麼,但是卻又忘記不了,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卻發現原來很想忘記的東西卻更加牢牢地記在心中。還有一秒鐘,自己就是別人的妻子了,或許以前發生過的都是過眼雲煙,但是真的可以這樣認為麼?
古月昕抬起頭,心下卻已是茫然,沒想到自己一直所期盼的一生就這樣定下了結局,以前自己的空想已經在這短短的幾秒中煙消雲散,但是記憶卻永遠消散不了,如果可以封印的話,就讓老天爺現在就讓自己把以前的記憶封印在最深處,永遠不要讓它再浮現上來。
「掌門喝茶!」古月昕慢慢捧上一杯茶水,雙手供上,白老笑咪咪地接過手,輕輕抿了一口。
此時雲山來到白老身邊,低聲說道:「師傅,謝師弟不知道去哪裡了,一直找不到!」
「哦?趕快派人去找找,這裡是蜀山的地方,他可不能隨意亂走動!」白老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是,弟子遵命!」雲山不動聲色地退出人群,帶著幾個百印門的弟子和幾個蜀山弟子進入偏殿,四處尋找謝莫言的身影。
輪到丁石敬茶了,但是他卻木吶地跪在地上,雙眼四處亂轉,嘴巴微張,只能發出一陣模糊的聲音,彷彿聲音卡在喉嚨口一樣。
坐在他面前的無崖子一陣詫異,剛想查問一番,眼前空氣中一根幾乎看不見的銀絲線引起他的注意,雙眼精光一閃,右手憑空朝前一抓,銀絲線猛地被無崖子吸了過去,隨即冷冷地沖眼前的丁石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此時丁石表情怪異,一副遇言又止的樣子,失去那條銀線的控制,謝莫言此時已經能夠開口講話了,身體也恢復了自由,不再受那條銀絲線控制,但是面對無崖子的質問,他卻始終說不上來,一股龐大的壓力漸漸壓了下來,額頭隱隱布起一層細汗。
其他眾人也紛紛一副詫異的樣子看著無崖子和跪在地上的丁石,公孫洪和秋師叔對無崖字突然冒出的冷喝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難不成他連自己的弟子都不認得了!
「哼!」無崖子右手一抓,謝莫言整個腦袋霍地被吸了過去,隨即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後面的人群有些躲閃不及被撞了個正著,而此時無崖子手上赫然抓著一張人皮面具,眾人大吃一驚,再看向倒在地上的「丁石」。一看之下不緊紛紛駭然,這哪裡是什麼丁石啊,赫然竟是謝莫言!剛剛無崖子那看似輕輕一推,其中含帶強大的靈氣,如果不是後面有人當自己的肉墊的話,恐怕自己現在已經受了重傷,看來這個老頭不簡單。
「啊!?」白老等人待看清那個「丁石」時,不禁當場楞在那裡,那不就是謝莫言麼!怎……怎麼會這樣,那丁石呢?
「怎……怎麼會是你!」公孫洪大吃一驚,怎麼丁石突然就變成謝莫言了,他易了容!該死,那丁石哪裡去了?
「你……」此時古月昕不敢相信地站起身,猛地掀開頭上的紅色絲巾,臉上洋溢著奇怪的表情,有詫異,欣喜,憂愁,還有一絲疑惑。
「謝師侄,你為何要冒充丁石?」無崖子竭力控制著自己胸中怒火,說道。
「我……我不能讓古月昕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丁石他也有心上人,但是你們卻強迫把兩個互相不喜歡的人拉到一起,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正派所為麼?」謝莫言捂著胸口,緩緩站起來。剛才無崖子那一下,體內靈力彷彿翻江倒海一般肆虐起來,還好寶寶的靈力和一股奇怪的靈力維護著身體要害處,否則剛才那一下在自己沒有任何還手能力和防備的情況下足以丟掉半條性命。
「大逆不道!」白老身形一閃,一掌打在謝莫言胸口上,謝莫言整個身體向後飛了出去,白老還要上前卻被身後其他弟子拉住,不論白老如何責罵就是不肯鬆手。在場眾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有些不能接受,這一切簡直來得太快了。
「掌門……」此時,一個身影突然跪在無崖子面前,磕頭道:「掌門,這一切和莫言無關,都是弟子的錯,是弟子強行把莫言易容然後控制他和古月昕成親的!」說話的赫然竟是剛才那個站在一邊喊拜天地的那位蜀山弟子,然而就在眾人覺得詫異之時,那名弟子右手猛地朝臉上撕下一塊皮一樣的東西來,露出他的真正面目,竟……竟然是丁石!
「你……你這劣徒,為師今日就要替蜀山清理門戶,打死你這個小畜生!」公孫洪霍地站起身,右手成掌便要上前打向丁石,無崖子冷喝一聲道:「住手!」
公孫洪的手掌硬生生停在半空中,離丁石的腦袋只有幾寸近的距離,公孫洪轉過頭,詫異地看著無崖子說道:「師兄……他……」
「不用你說,我自己會看,你給我回來。」無崖子冷冷地說道。公孫洪吶吶地收起手,坐回座位。
「你為何要這樣做?」無崖子沉聲問道,雙眼直直地看著丁石,後者雖然有些畏懼,但是卻毫不掩飾地大聲說道:「一切都是弟子的錯,弟子給蜀山丟臉,請掌門責罰!」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無崖子問道,語氣比先前更加沉重,丁石差點被這股壓力弄得喘不過氣來,緩聲說道:「弟子……弟子貪戀紅塵,但是弟子喜歡的的確不是古月昕師妹!弟子……弟子只喜歡燕師妹一個人而已!弟子實在無法接受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過一輩子!」
「你……你既然不喜歡她,又為何要答應這門親事?」無崖子說道。
「弟子……」丁石抬起頭看了一眼公孫洪,似乎下了什麼決定繼續說道「弟子不孝,還請掌門取消這門親事,一切後果,弟子甘願一人承擔。」丁石說道。
「放肆!」公孫洪猛地拍了一下桃木做成的木椅,龐大的靈力下,整張椅子瞬間化為一堆碎塊,足見公孫洪修為深厚。
「你閉嘴!」無崖子冷冷地說道。公孫洪有氣無處使,看了一眼無崖子之後,忿忿地退回一邊。
此時謝莫言正捂著胸口,站在那裡怔怔地看著丁石,自己雖然是由丁石強制「綁」過來的,但是如果真正要說起整件事的原由,自己也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不!是我指示丁石這樣做的,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是我裝成丁石的樣子,和丁石無關!」謝莫言大聲說道。剛才白老那一掌力道渾厚,但是卻也沒受什麼傷,想必也和上次一樣不過是裝裝樣子,但是剛才無崖子那一下卻是真實的,謝莫言緩緩調理了一下體內絮亂的靈力,胸口的疼痛逐漸緩解下來。
莫言這一發話,場中所有人不禁又開始紛紛議論起來。白老等人站在謝莫言面前,怔怔看著,他們不清楚謝莫言為何要這樣做,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麼?
「阿彌陀佛……無道友,不如聽老衲一言如何?」此時無塵大師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無崖子點了點頭說道:「大師請講!」
「老衲認為,謝師侄與丁師侄的做法均可情可理,雖然一時衝動但是卻也並非他們所希望,成親一事在於兩情相悅,而丁師侄與古月昕並非如此,想必這次聯姻原本就是個錯誤的決定!」無塵大師說道。
「無塵大師說的有理,可這次聯姻是百印門首先答應下來的,本門並無強求,大師剛才那番話又從何而解?」無崖子說道。
「非也,無道友首先應該想想這次提親既然是貴門首先提出來的,這提親之人是誰?聯姻之事又是何人提議的?」無塵這話一出口,站在旁邊的公孫洪臉色刷的一下變了一下,顯得非常難看,而站在旁邊的那個已成廢人的丁衛卻也同樣如此,要知道那聯姻就是丁衛首先提出來的,偏愛丁衛的公孫洪根本想都沒想過便將他的話聽進耳朵裡,他哪裡想過丁衛這樣做的原由。
「我前幾日剛剛出關,對外界之事並不清楚,一切都是由我師弟相告!」無崖子說道,隨即沉聲叫道「公孫洪!」
「師兄……」公孫洪站了出來,臉色顯得很難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無崖子沉聲問道,雙眼直直地盯著公孫洪,後者只感到全身一陣發顫,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師兄……其實……」說到這裡,公孫洪便止住了,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說。
「我來替你說吧!」謝莫言上前一步,丁石跪在地上拉著他的褲腳,雙眼流露出一絲求饒的眼神,謝莫言認真地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抬頭說道:「事情說起來應該是在論道大會的時候,當時我代表本門和公孫前輩的兩為弟子鬥法,但是不慎先後打傷丁石師兄弟,而丁圍則成了廢人,晚輩承認,這是我的錯誤。之後公孫前輩帶人上百印門搗亂,要為丁衛兩兄弟討回公道,在我師傅的阻止之下,兩人才達成協議,以聯姻的方式解決這件事!至於對像則是選中了丁石和古月昕兩人,這一切,他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謝莫言振真有詞地說到,四周圍觀的人方才清楚這一切事情的經過。
公孫洪非常詫異的看著謝莫言,剛才他完全可以將真正的事實講出來,但是為什麼卻把這一切的錯誤歸咎到意外上呢?他為什麼要把自己也牽扯進來?這對他一點也沒有好處,相反還非常危險。
謝莫言說完之後,雙眼看著丁石,後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謝莫言隨即跪在無崖子和白老面前說道:「這一切弟子也有不對的地方,如果要罰的話,請連弟子一起罰吧!」丁石詫異地看著謝莫言,心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竭力地替謝莫言辯護著:「不!師傅,這是我的錯,和莫言無關!」
「好了!」無崖子大喝一聲,眾人耳中一陣空鳴。
「拳腳無眼,更何況是鬥法!但是謝師侄你並非本門中人,貧道也不好做定奪,還是由白道友來吧!」無崖子說道。
「莫言……師傅……」雲山和其餘弟子紛紛上前準備求情,但是卻被白老抬手制止住,隨即沉聲說道:「一切回去再做定奪!」然後轉過身,沖無崖子做了一輯說道:「無道友,本門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今日真是抱歉,來日定當親自前來賠罪!」
「白道友多慮了!你我均是正道中人,又是世交,今日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無妨無妨!」無崖子起身還了一禮,語氣放輕說道。
「那就告辭了!」白老做了一輯,隨即帶著眾弟子往大殿外走去,謝莫言看了一眼丁石,後者點了點頭,給了個放心的眼神。謝莫言再看向一身紅色新娘服的古月昕,早已掀開紅色蓋頭的她此時顯得異常漂亮,少了一分現代社會的俗氣,多了一分古式的幽雅高貴氣質,但是那雙明眸中顯露出的感情卻顯得如此複雜。謝莫言不敢再看她,轉身離去。轉過身的那一剎那,謝莫言卻沒有注意到古月昕那一滴悄然落下的淚水,默默地落在地上。
「走吧!」雲仙走到古月昕身邊,一手扶著她,跟在白老身後,一群人駕御飛劍飄然離去。
一眾人等,站在大殿內,默然無聲,但是沒有人注意到一位蒙面女子,看著飛劍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剛才那一幕她都看在眼裡,心中澎湃不已,想起第一次在碧波池邊和他相遇的時候,他給自己的印象並非如此,但是現在……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回到百印門,眾人心情複雜,一個個非常默契地沒說話,雲仙和古月櫻陪著古月昕來到廂房,這裡依舊還是那般靜寂,但是此時在古月昕來看卻是如此淒涼。彷彿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已經過了數個世紀一般漫長。
古月櫻此時似乎也有多感觸,默默地將姐姐扶進房間,沒有說話,剛才發生的事幾乎所有人都有些接受不了,或許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它吧。
夜色漸漸落下,碧波池邊,陣陣微風吹過,掀起層層樹葉沙沙做響,原本靜寂的池面也隨之泛起一層波紋,蕩漾開來。烏雲漸漸散開,月光傾瀉而下,碧波池上倒映出高空鉤子一般的彎月,在這個夜色下點綴了一絲朦朧的醉意。
一個身影步履輕緩,從樹林中走出,月光透過層層樹葉折射在她臉上,隱隱顯露出一張憂鬱的面容。
換下那套大紅禮服,心中卻更加有一份默然的期待,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自己現在是歡還是悲,就連自己都不知道。
憤然間,右手抽出寶劍,在碧波池邊舞了起來,雖然來百印門不久,但是秋師叔也盡力教會古月昕一套劍法,古月昕資質上佳,不負師傅所望,也學了這套劍法,她沒問這套劍法叫什麼名字,師傅也未曾告訴過她這套劍法的名字。
月色下,劍光閃閃,一個曼妙的身影忽上忽下,劍光也隨著她的身影忽上忽下,飄逸不已。然而,夜色下,一個身影卻靜靜地站在樹林中看著她持劍獨舞,愛戀、憤怒、哀傷、迷茫……似乎所有情緒都能夠在這劍影中看得一清二楚。
猛然間,那劍揮出數道劍氣,有幾道竟往這邊襲來,樹林內那身影身形一閃,剛剛站立的地方那幾棵樹已經攔腰分為兩斷。但是那身影避開的閃動卻也將他的身形暴露出來。
「誰?」古月昕喝道。
「是我!」那身影淡淡地回道。
「……」四周在這一刻恢復了原先的平靜,但是氣氛卻顯得異常沉悶,靜寂。
「對不起,打攪了!」那身影轉身便準備離開。
「你既然來了,又為什麼要走!」古月昕沖那身影背面叫道。那身影停住前進的步伐,站在那裡,但卻是背對著她,默默地不做聲響。
「今天在蜀山……」古月昕似乎想說什麼,卻被那身影打斷道:「對不起……」
「……你不必和我道歉,蜀山上發生的事情……我會當作是一場夢!」古月昕淡淡的說道。
半晌,那身影動了動,抬步便要離去。古月昕叫住道:「莫言!」那身影停住步伐,靜靜地背對著她。
「我們……還是朋友麼?」古月昕問道,臉上的淚水依舊淌著,勉強展開一絲笑意,但卻是如此苦澀。
「嗯,我們一直都是朋友!」謝莫言轉過身回道。但是卻見一個身影撲了上來,雙手緊緊抱著他,謝莫言本能地想推開,卻見一陣聲音在耳邊低聲說道:「讓我靠一下……一下就好!」謝莫言鬆開手,靜靜地任由古月昕抱著。
夜色下兩個身影靜靜地站在一處,彎月不知何時已被烏雲遮住,涼風襲來,點點晶瑩的雨水落了下來,似乎也正在為這兩個身影而哭泣著,漸漸地打濕了這個夜晚。
事情似乎就這樣過去了,但是這天,當謝莫言從白老的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卻說要離開百印門,這消息讓所有人感到驚詫,實在來得太突然了,雲山上前問道:「莫言,好好的怎麼突然要離開?是不是師傅還因為上次在蜀山那件事而生氣?我去替你求情!」
「不是的,雲師兄,我只是想離開一段時間,自己一個人靜靜。和師傅無關,而且……是我要求師傅這樣做的。」謝莫言說道。
「可……那你也不用離開這裡啊!掌門需要你,我們大家都需要你,整個百印門都需要你!」雲山說道。
「師兄……放心吧!只要百印門需要我的話,我會立刻回來的!」謝莫言說道。雲山看著謝莫言,沉吟了一下子歎了口氣說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今天!」謝莫言說道。
「這麼快?」雲山吃驚道。
「嗯!」
「好吧……那你一路保重!」雲山拍了拍謝莫言的肩膀,說道。
「師兄……我走了之後,暫時先別把這消息向卓師叔叔說!我擔心他的脾氣控制不了會鬧起來,那就麻煩了!」謝莫言說道。
「我知道,我會好好看著師叔的!」雲山說道。謝莫言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走過一個拐角處時,一個聲音叫住道:「你就這樣走了?那我姐姐怎麼辦?」謝莫言轉過身,古月櫻正冷著臉沖謝莫言說道。
「你姐姐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謝莫言說道,但是最後四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卻顯得底氣不足,和她之間,真的是沒有什麼麼?如果是以前的話,自己或許是這樣想的,但是經歷了蜀山這件事之後,謝莫言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古月昕。
「沒有什麼?當日你裝成丁石的樣子和她拜過堂成過親了,你說這叫沒什麼?」古月櫻大聲說道。
「當時我是迫不得已,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過了就應該忘記!」謝莫言淡淡地說道。「啪!」一聲脆響,古月櫻冷冷地看著謝莫言說道:「就當我從來都不認識你,我姐姐喜歡上你這樣一個不負責人的人是她一輩子的錯誤!」古月櫻轉過身,忿忿離去,謝莫言怔怔地站在原地。
默默地走在長長的大道上,路過的師弟都會上前恭敬地朝謝莫言打招呼,謝莫言只是略帶微笑地點了點頭,來到那扇泛著水紋般的洞口,謝莫言歎了口氣,想起當初和古家兩姐妹一起來的時候,再想想現在,沒想到幾個月的時間,竟然發生這麼多事情,看來是時候回去好好整理一下了。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莫言!」
謝莫言轉身,見是古月昕,神色不禁有些不對勁,但還是竭力裝做沒什麼的樣子說道:「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會……我們……是朋友的嘛!」古月昕笑說道,樣子似乎看不出什麼,但是謝莫言卻捕捉到這微笑中那一絲隱藏得極深的苦澀。
「呃……恩!」謝莫言偏過身子,本能地不敢面對古月昕。場面似乎一下子沉靜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你……真的決定要走?」古月昕首先打破尷尬的局面說道。
「……恩!」謝莫言回道。
「有時間的話,記得回來看看!」古月昕微笑地說道。
「嗯!會的!」謝莫言說道。「那……我走了!」
「……恩!」遲疑了一陣子,古月昕輕輕應了一聲,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又說不出口。
轉過身,穿過那道水紋壯的屏障,眼前出現一塊空地,似乎一切又回到現實中來,但是內心卻彷彿還沉浸在剛才的「虛幻」之中。來的時候,沒帶上任何東西,走的時候亦是如此,但是心中卻帶了一分迷茫。
祭起飛劍,身形騰空而起,穩穩地站在上面,「嗖!」的一聲穿破雲層,消失在天際。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6 11:07:01
第五章 生日
離開百印門之後,謝莫言回到自己在校外租的地方,學校是不能去了,畢竟經歷過上次血影門的綁架事件之後,謝莫言做任何事情都多了個心眼,自己可不想再被綁架一次,想到血影門,謝莫言突然想起,那個水姬,當初如果不是她,自己此時恐怕已經被血影門困在裡面不知生死了吧!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公然把自己放走,血影門那些人會放過她麼?
想到這裡謝莫言突然又苦笑了一下,甩了甩腦袋,暗暗自嘲道:「她和自己非親非故,相反,在某個角度上來說她還是自己的敵人!自己怎麼會擔心自己的敵人安危!」
「你真的不準備回百印門了?」寶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不知道,或許要等一段時間再說吧!」謝莫言說道。
「那個古月昕對你一往情深,你就真的無動於衷?」寶寶說道。
「這和你沒關係!」謝莫言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事實上他一直都很害怕知情的人向他問這個問題。
「你是心虛吧!我看你對她也很有意思,為什麼就不能接受她!」寶寶絲毫不理會謝莫言那吃人般的眼神,悠然說道。
「我已經有了慕容香,就不應該和其他女孩子過分親密地來往,這是我的原則!」謝莫言說道。
「原則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變的嘛,你真的是太幼稚了!」寶寶雙腳一蹬地面,小身子跳上高高的桌子上,兩隻小腳悠閒地前後搖擺著。
「你就成熟,看你那樣子,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罷了,說話還老氣橫秋的樣子!」謝莫言底氣不足地說道。
「你表面上說不喜歡古月昕,和她沒關係,但是你的內心卻是喜歡她的,只是你過不了自己那關!」寶寶也不顧謝莫言說他小,慢慢說道。謝莫言全身上下有幾根毛他都清楚,知道這點不足為奇,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卻不同了,本能地說道:「你根本就不懂人類的感情,別妄加定論!」
「切!就算如此,我活了幾千年,人世間的愛恨情仇我可是看多了,幾乎是數之不盡!多少也沾染了人氣,要說起來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寶寶說道。謝莫言說不過他,索性不予理會。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這才想起自從去稅儆︰胖螅只鴕恢泵還亍K媸紙悠穡緇澳峭反匆徽笫煜さ納簦骸澳裕悄懵穡俊?
「是我,小香!」謝莫言親暱地說道。坐在一邊的寶寶渾身顫抖了一下,喃喃說道:「真受不了你,說話這麼肉麻,還是眼不不見為淨!」說罷,小身子輕輕一跳,便跑開了。
幾日不見,對於慕容香來說幾乎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般漫長,謝莫言能夠感受到電話裡慕容香對自己的感情,突然間想起在百印門的古月昕,心中一陣迷茫,自己這是怎麼了。
「喂……莫言……莫言?」電話那頭,慕容香叫道。
「呃……什麼?」謝莫言回過神來,說道。
「你剛才怎麼了?」慕容香問道。
「哦,沒什麼!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的?」謝莫言搪塞道。
「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飯怎麼樣?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慕容香說道。
「嗯,好哇!」謝莫言回道。
「那晚上六點鐘,地點就選在第一次咱們一起吃飯的地方怎麼樣?」慕容香提議道。
「嗯,好!」謝莫言掛斷電話,腦子一時還沒反映過來,剛才自己怎麼會突然就想到古月昕了,回來這幾天一直都是這樣,動不動就會想起來,也只有在冥想修煉的時候才會心無旁騖。難道真的如同寶寶剛才說的那樣,自己心裡已經有了古月昕的影子了麼?難道……自己真的喜歡她麼?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就連自己本人都不清楚,喜歡一個人其實很簡單,但是要弄清楚心中是否有這個人的影子,那就很困難了。
正在這個時候,門鎖一陣顫動,門被打開了,謝莫言心中不禁一顫,怎麼會有人來?而且還有自己房間的鑰匙!正疑惑間一個俏麗的身影走了進來,一看之下赫然發現竟是祝雲舒!這個丫頭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了,除了自己意外,也只有她有自己的鑰匙了。
「啊……你……你在啊!」祝雲舒抬起頭,卻見謝莫言正看著自己,俏臉不禁一陣羞紅。不過自己每次來這裡一直都是空空的,謝莫言也一直都沒上學,心中雖然擔心,但還是習慣性地每週來這裡打掃,此時突然見到謝莫言回來了,心中不禁湧出一陣莫明的欣喜。
「呃……是啊!」謝莫言懵然回過神來,一段時間沒見到她,祝雲舒更是生的嬌巧不已,那張吹彈可破的臉頰上透露一絲淡淡的粉紅,讓人忍不住想上前親一下。不過謝莫言立刻便被自己這種想法嚇了一跳,暗暗責罵自己:謝莫言啊謝莫言,怎麼你這麼花心,見一個愛一個,現在還想出這麼齷齪的想法來,慕容香和古月昕已經夠讓自己心煩了,再來一個還不把自己撕成三塊來。
「你在想什麼?」祝雲舒見謝莫言低頭皺眉的樣子,好奇之下不禁問道。
「啊?呃……沒什麼。」謝莫言搪塞道。
「那……我去做事了!」祝雲舒說道。
「啊,對了,那個前段時間我家有些事,所以一直都沒時間給你工錢,明天我去銀行幫你打上!」謝莫言說道。
「哦!這個……不是很要緊。」祝雲舒說道。
「還有……我以後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在這裡,你……如果忙的話,以後就不用每星期來這裡打掃了,不過我會按時把錢匯到你的卡裡!」謝莫言說道。祝雲舒一聽之下,身體猛然一顫,一陣失落的感覺突然襲來,淡淡的憂愁充斥在心中,良久,幽幽地說道:「沒關係,我也不是很忙!」
「是誰來了啊?」此時寶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稚嫩的聲音瞬間把祝雲舒吸引了過去。低頭一看,只見一個非常可愛的小男孩正仰著他的小腦袋,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自己。
「這位是……」祝雲舒問道。
「哦……這位是我遠房親戚的孩子,剛放假所以就托我照顧他!」謝莫言說道。
「姐姐好,我叫寶寶!」寶寶可愛的模樣和稚嫩的聲音立刻得到了祝雲舒的好感,蹲下身微笑道:「你好啊!」隨即抬起頭沖謝莫言說道:「他好可愛啊!」
「姐姐也好漂亮啊,抱抱!」寶寶雙手向上伸,祝雲舒雙手抱起寶寶,後者卻是非常享受地縮在她懷裡,微轉過頭沖謝莫言做了個鬼臉,一副得意的樣子。謝莫言無奈之下只好站在旁邊,瞪著一雙眼睛,威脅地看著寶寶,後者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根本沒把謝莫言的威脅看在眼裡,看來法寶有了靈性之後,特別是像寶寶這種怪胎,真是有了人性,或許正如同他所說的,活了幾千年,多少也沾染了不少人氣。
祝雲舒打掃完房間和謝莫言道別之後,謝莫言轉過頭,沖寶寶惡狠狠地說道:「剛才佔了不少便宜嘛!」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人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她的時候我都看在眼裡呢!」寶寶說道。
「你……我哪裡有看她了,你的眼睛長到屁股上了。」似乎是因為寶寶說出他的痛處,謝莫言不禁罵道。
「呵呵……漂亮的女孩子吸引人的目光很正常,不過我看她心裡也對你很有意思啊!」寶寶說道。
「什麼?」謝莫言大吃一驚。
「你沒發現她看你的時候那種表情和語氣麼?真是個笨蛋,這點都看不出來,那些女孩子怎麼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笨蛋!」寶寶說道。
遭了,現在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古月昕已經夠讓自己頭疼了,現在再來個祝雲舒,該怎麼辦?謝莫言雙手抓頭,苦思著。
「你也不必苦惱,被人喜歡是種享受,而且她身材也蠻不錯,人也長地漂亮,最重要的是她心地善良又吃得了苦,簡直就是世間少有!」寶寶說道。
「閉嘴!」謝莫言大喝道。寶寶撇了撇嘴,見謝莫言真的動怒了,遂也不再多說,自顧自地擺弄起電腦來。
夜色朦朧,為了怕寶寶再惹出什麼麻煩,同時也不想他再拋頭露面,遂沒有帶上他,謝莫言獨自一人提前來到那家小店內,佔了個桌子,許久沒來這裡,原先簡陋的店面此時卻裝修得非常現代化,地面鋪著一層乳白色的瓷磚,頭頂上是一層木架,上面點綴著一串串的綵燈和一些塑料水果飾品,店面雖然不大,但是卻顯得非常協調,很舒服的感覺。看來這個老闆賺了不少這裡學生的錢,否則哪裡有錢來裝修。但奇怪的是今天卻一個人影都沒有,竟然就連一個服務員都沒有,這讓謝莫言本能地感到一絲怪異和警惕。
六點整,謝莫言準備打個電話給慕容香,剛拿起電話卻發現整個店裡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了,正當謝莫言驚詫之時,一陣歌聲響起:「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一輛手推車緩緩向謝莫言推來,上面一個大大的三層蛋糕擺在上面,一支蠟燭點燃著。此時謝莫言才發現,不僅僅是慕容香,就連左峰和霍宗也一起在旁邊。
「你們這是?」謝莫言有些不解,今天誰生日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就知道你會忘記,所以自做主張把整間店包了下來為你慶祝生日,你不會怪我吧!」慕容香說道。後者連忙搖頭說道:「不會不會,不過……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麼?」從小到大,謝莫言除了在孤兒院裡有過過一次生日之外,其餘的日子他幾乎忘了,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生日是什麼時候,一出生自己就是在孤兒院裡,在孤兒院裡的那次生日,還是嬤嬤特意為自己過的呢,只是那時候太小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沒想到事隔十幾年後的現在竟然會在這樣一個情形下過生日,不禁讓謝莫言感觸頗深。
「我就說老大不記得吧!」霍宗笑呵呵地說道。
「如果不是慕容香告訴我們,我們還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呢!」左峰也是一臉微笑地看著謝莫言。
「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是今天?」謝莫言詫異道。慕容香還以為謝莫言對自己知道他生日而感到疑惑,殊不知謝莫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麼時候,試問慕容香又從何而知的?
「你來學校報名的時候,都有記錄的啊!另外我以前是幹什麼的你忘拉,要知道你的生日還不簡單。這都問,真是個笨蛋!」慕容香調皮地說道。
經過慕容香這一說,謝莫言終於清楚,不過他們還是錯了。那時候自己還只是個單純的盜賊罷了,除了自己本身和那台手提筆記本之外,幾乎什麼都是假的,對外他可以捏造任何身份作為掩飾。當然,報名的時候那些個人資料也都是假的,不過謝莫言知道他們這麼用心良苦,遂也不點破,展開笑容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呵呵……如果你們不說的話,我還真的忘記了呢!」
「是啊!」
「別說拉,快吹蠟燭然後許個願!」慕容香催道。謝莫言依言吹滅蠟燭,然後默默地許了個願,睜開雙眼的同時,整個店裡的燈光又重新亮了起來。晚上這一頓是謝莫言吃得最開心的一頓飯了,第一次他感受到朋友和心愛的人的溫暖,讓他感觸頗深。
「對了……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吃完飯,謝莫言開口說道。「我可能要離開學校一段時間了,所以想請你們幫忙把我的退學手續辦一下!」
「為什麼?莫言,怎麼好端端的突然退學了?」慕容香三人疑惑地問道。
「沒事,是師傅他叫我這段時間好好修煉,不要做其他事情,而且我也快到一個瓶頸階段,所以師傅要我下山歷練一下!」謝莫言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幫你辦好了!不過你要去哪裡歷練啊?」霍宗問道。
「我現在還沒做決定呢!」謝莫言說道。
「唔……修真真的這麼辛苦麼?」慕容香問道。
「恩……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等你們開始的時候會比較辛苦吧!」謝莫言說道「這次上山我已經把你們三位介紹給我師傅了,他老人家說過段時間等你們有空了再帶你們上山。」
「真的嗎?Ohyear!」霍宗和左峰互相拍了一下手掌,顯得非常興奮,畢竟能夠像神仙一樣在御劍飛行是怎樣一件令人激動的事情啊!
「你們可別高興得太早,師傅他很苛刻的,如果資質不行的話,誰在旁邊求情都沒用,修真有一半是要靠資質的!」謝莫言的話立刻將陷入興奮邊緣的霍宗和左峰兩人打入冷宮。
「還這麼嚴啊……那我們只好看運氣了!」霍宗苦著臉說道。
和霍宗幾人閒聊了幾句之後,知道這次比武大會的結果,雖然霍宗修為不淺,但是武林中人才輩出,霍宗最後敗北但是他的實力卻得到所有人的肯定。至於慕容香,竟是力往狂瀾,過三關斬六將,最後勝出,排名少林與武當之後,給慕容世家添了不少光彩。霍宗和左峰兩人添油加醋地在一邊唾沫橫飛地講訴著當時的情形,顯得激動不已。謝莫言微笑地坐在一邊聽著,心中為他們高興。
「呵呵……時間不早了,回去吧!」謝莫言說道。一干人等來到門外,彎月高掛,星光閃閃,路邊的人匆匆走過,慕容香很自然地走在謝莫言身邊,此時霍宗說道:「那就不打攪你們繼續約會拉!呵呵……我們走!」說完搭著左峰的肩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色下,四周顯得有些安靜,偶爾有路人經過,轉眼間已被黑暗吞沒,只留下一串清脆的腳步聲,月光灑落大地,這條路不是很長,也不怎麼大,但是在這樣一個夜色下,身邊有自己心愛的人陪伴,卻也顯得有些浪漫。
若在平時,謝莫言能夠在這樣的情形下和慕容香漫步心中必定是非常享受,但是此時,卻隱然有個身影徘徊在心頭,古也昕的影子謝莫言一直都無法揮去,或許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漸漸淡化掉吧。
「莫言……」慕容香幽幽的聲音傳來。
「什麼?」謝莫言回過神問道。
「你似乎有心事?」慕容香問道。
「哦……沒什麼,你別亂想!」謝莫言搪塞道。
「對了,有好幾次我去你在校外租的地方時,經常看到一個女孩子在那裡,她還有你的鑰匙,這是怎麼回事啊?」慕容香問道。謝莫言聽罷,差點栽了個跟頭,隨後鎮定心神說道:「呃……她……我看她家境不怎麼樣,所以就想幫幫她,而且我平時也不怎麼回去,所以順便叫她每個星期來幫忙打掃一下。沒什麼的!」謝莫言說道。慕容香見謝莫言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饒過你了,不過如果以後有什麼事瞞著我的話,你可要小心咯!」
「我對你可什麼都沒隱瞞!」謝莫言立刻說道。但是也只有他才清楚身上的冷汗已經浸濕了他的後背。
「呵呵……那就暫且相信你一次了。」慕容香笑道,隨即似乎想起什麼繼續問道「對了,你上次說古月昕要結婚的事情後來怎麼樣了?」
「呃……後來因為發生了一點意外,所以和蜀山聯姻不成!」謝莫言說道,臉色顯得有些不自然,慕容香追問之下,只好隨便捏造了一個事由將這事搪塞過去。
「那個公孫洪和他的那個弟子真壞!做師傅的怎麼可以將自己的弟子當成是籌碼一樣說娶就娶的!別人根本就有心上人,這不是強人所難嘛。不過古月昕竟然也有自己喜歡的人,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啊?」慕容香說道。
「呃……我也不是很清楚!」謝莫言搪塞道,雙眼不敢看著慕容香,還好是在晚上,否則謝莫言敢肯定現在自己的樣子一定會被慕容香看出一些端倪,那就麻煩了。「對了,你以前不是很恨她們倆姐妹的嘛,怎麼現在對她這麼關心了?」謝莫言隨口問道,企圖扯開話題。
「還不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那時候……」說到這裡慕容香臉色開始有些羞澀,隨即接口說道「她再怎麼樣也是和我一樣,不過是一個女孩子而已,我只是同情她而已!」
「呵呵……吃醋就吃醋,我又不會笑你!」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慕容香羞愧難當之下,追上去粉拳就要捶過去,謝莫言趕緊跑開,兩個身影在這夜色下追逐起來,時不時傳出一陣令人羨慕的嬉笑聲。
如果沒有發生這麼多事情,如果沒有蜀山這件事的話,就這樣和慕容香在一起是多麼一件快樂的事情啊。
和慕容香分手後,謝莫言回到自己的住處,寶寶一臉悠閒地坐在房間內唯一一張椅子上,津津有味地擺弄著謝莫言的那台手提電腦。看到謝莫言回來了,不冷不淡地說道:「你回來了。」
「恩……」謝莫言有氣無力地應道。對於寶寶擺弄自己平時最心愛的電腦無動於衷。
「你好像有心事,怎麼?晚上和慕容香在一起不開心麼?」寶寶盯著電腦屏幕沖謝莫言說道。
「小孩子別管這麼多!」謝莫言白了他一眼一頭躺在床上。
「那就不管咯……不過剛剛有人打電話給你,我順便替你接了!」寶寶說道。
「什麼?是誰打來的?」謝莫言起身問道。
「他說他叫司徒龍!我隨口捏造了一個身份就替你說了,你放心就是,不會把你的身份拱出來的。不過你的身份還真是多啊,修真界年輕一輩的高手,武林中非常神秘的門派『盜門』的唯一傳人,那個司徒龍叫你什麼來著的,谷楓,這名字不錯!」寶寶說道。
「他跟你說了些什麼?」謝莫言不管寶寶怎麼說,直接問到重點上來。
「他說,上次比武大會沒看到你,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叫你有時間的話去看看他!」寶寶說道。「你想瞞他瞞多久,還不如以真實身份面對他呢,你這樣不是很累嘛!」
「你不明白的,有些事情說出來我擔心會牽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謝莫言說道。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寶寶問道。
「明天吧……反正也沒什麼事!」謝莫言說道。隨即盤坐在床上,心神漸漸放鬆,進入冥想狀態,寶寶見罷也不打攪,自顧自地玩起電腦。
自從上次下山之後,謝莫言的修為便進入《靈動決》的地靈的一階的境界,靈力已經不用自己控制無時不在壯大,但是這麼久以來,謝莫言的修為卻一直停滯不前,似乎又遇到了新的瓶頸。從上次蜀山事件之後,謝莫言知道現在自己的修為放在那些真正的高手面前根本就不夠看,如果當時不是有劍靈和鞘靈護體的話,恐怕已經受了重傷。但是謝莫言又不想一直都依靠劍靈和鞘靈,畢竟法寶只是輔助自己修煉罷了,所以謝莫言一直都想提升自身修為。但是《靈動決》人靈之後的法決一片空白,謝莫言根本就不知道今後該如何修煉,一切只能靠自己摸索。
次日,謝莫言經過精心易容之後,來到司徒家,已經見識過蜀山那天宮一般的宮殿之後,再看眼前這做城堡一般的別墅,心中並無當初驚訝的神色了。
司徒龍接到謝莫言的電話之後親自出門迎接,見到謝莫言後,司徒龍顯得非常開心,心情似乎很好,說道:「谷兄,好久不見啊!」
「呵呵……你也別來無恙!」謝莫言也略顯微笑道。
「對了,說起來上次比武大會,你沒來可真是太讓我意外了,要知道那天幾乎所有門派都來參加了,如果當時谷兄出場的話,必定能夠一睹谷兄神技。」司徒龍說道。
「呵呵……司徒兄過獎了,我孤身一人,並非什麼高手!如果真的和那些大門派比武的話,必定不敵啊!」謝莫言說道。
「谷兄太謙虛了,當日你能夠在這萬劍陣中支撐這麼久而不傷分毫足見谷兄修為深厚!實不相瞞,我當日親眼見到谷兄高超武藝之後便非常敬佩你!」司徒龍說道。
「那在下真是受寵若驚了!」謝莫言微笑道。司徒龍和謝莫言邊說邊走,來到一處涼亭,司徒家也真是夠氣派的,這麼大的一個院子修整地異常清雅,一片大大的草坪上屹立著一座涼亭,涼風習習,四周的樹木也伴隨著一陣沙沙的樹葉刮痧聲,偶爾伴隨著一陣陣輕微的鳥叫聲,可見司徒家確實是懂得享受之人,同時也顯露出司徒家的文化底蘊,並非普通家族可以比擬的。
「谷兄,來!這是我們司徒家珍藏了二十年的陳釀,可是好東西,如不嫌棄的話,一起品嚐如何?」涼亭內,司徒龍和謝莫言對坐,中間隔著一張石桌,上面擺放了一些菜餚和兩瓶酒,酒壺是用那種古代時釀酒用的罈子。
「司徒兄,我不是很會喝酒,這麼多,恐怕喝不了!」謝莫言說道。
「無妨,喝不了就放著!如果谷兄把我當做朋友的話,就陪我喝酒,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司徒龍說道。隨即倒了一杯酒給謝莫言,後者突然感覺到司徒龍並非像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樣開心,相反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司徒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謝莫言試探性地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見到谷兄非常高興而已!」司徒龍說道,隨即舉起杯子說道「來,干!」說罷不由分說和謝莫言碰了一下杯子之後仰頭一飲而盡。謝莫言看著司徒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還是略微喝了幾口。謝莫言雖然並非好酒之人,但是這二十年的陳釀確實很好喝,謝莫言是第一次感到這酒也有這麼好喝的,而且還隱隱散發出陣陣香味。不過謝莫言還是竭力忍住沒有再多喝,可司徒龍卻一直勸酒,臉頰也隱隱顯露出一絲酒紅。
「司徒兄!別再喝了,再喝下去的話,會醉的!」謝莫言上前阻止道。但是司徒龍卻醉醺醺地推開謝莫言的手仰頭便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司徒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如果我幫得上忙的話,我一定盡力幫你!」看著司徒龍如此借酒澆愁,謝莫言於心不忍地說道。
「谷兄……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無拘無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雖出生名門世家,但是這也同時把我的一生定了下來,我的生活,我不能自己做主,一切都需要看我父親的主意,他說什麼我就得做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反口的餘地……」司徒龍慘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上次比武,他連我的性命都不顧,只顧著和對方纏鬥,若非當時有一位無名俠士出面的話,我恐怕已經重傷而亡了!他把什麼都排在家族利益名聲的後面,對任何人都不曾關心過。到最後,我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真是可笑!平時因為我的身份和顯赫的家世,身邊根本就沒什麼朋友,他們不是覺得自己太卑微就是覺得不屑與這種家世顯赫的『紈褲子弟』在一起,在他們看來只要家世顯赫,有錢有地位,就是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只有你!谷兄,我只有你這樣一個知心的朋友,我感到很慶幸,老天爺待我不薄。今天我們不醉不歸!」說罷司徒龍慘笑一聲,便又要舉杯飲酒。謝莫言眼疾手快,一手搶過他的杯子說道:「司徒兄,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間!」
剛剛司徒龍所說的事情,謝莫言感觸頗深,原來出生名門也未必比普通人幸福,一些難言之隱之平時根本無法宣洩出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擁有了普通人所沒有的財富,顯赫的家世背景,高人一等的身份,但是卻也同樣失去了普通人擁有的權利!
「不要,今天,你必須在這裡陪我喝酒,我還有很多話要和你說!谷兄……」司徒龍醉醺醺地說道。謝莫言沒有多理會,便要扶他起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謝莫言轉身一看,只見一個嬌小的身影跑了過來,見司徒龍醉醺醺地在喝酒不禁上前阻止道:「哥!你別再喝了!」說罷便把司徒龍剛拿起的酒杯拿開。不錯,來者正是司徒龍那個蠻橫無理的妹妹司徒鈴。
「你怎麼來了?」司徒鈴見謝莫言站在旁邊,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
「先別說這個了,把你哥扶回房間再說吧!」謝莫言說道,便準備上前幫忙扶著司徒龍,司徒鈴也不相阻攔,兩人將司徒龍扶回房間,吩咐下人照料好司徒龍之後,便走了出來。
「你哥喝了很多酒,讓他好好休息一下!」謝莫言說道。
「我知道,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喝酒!自從比武大會落敗之後,他就開始喝酒了,家人阻止好多次了,還是沒用!」司徒鈴略顯憂愁地說道,隨即似乎想起什麼,抬頭沖謝莫言說道:「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和我哥一起喝酒,你知道他傷還沒好,喝酒對他傷害很大的你知不知道,你還故意來這裡陪他喝酒,說!是不是你故意灌醉他的!」
這女翻臉簡直比翻書還要快,剛才還是一副憂愁的樣子,現在卻是一臉凶神惡煞地,彷彿要把謝莫言吃了似的。
「是你哥叫我來的,說是喝酒,但是我不知道他會這樣喝法,而且我不知道他有傷在身!」謝莫言解釋道。正在這時,司徒龍房間內一陣騷動,一個僕人匆忙跑了出來沖司徒鈴說道:「小姐不好了,少爺他……他……」
「他怎麼樣了?」司徒鈴急道。
「他吐血,臉色很難看,小姐該怎麼辦啊?」僕人緊張道。
「什麼!!」司徒鈴大驚失色推開僕人衝進房間,謝莫言也跟了進去。
「哥……哥你怎麼樣?別嚇我!」司徒鈴緊張地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司徒龍,鮮血染紅了被褥和他的衣衫。
「上次比武大會之後,他的內傷一直都沒好,這幾天又連續喝酒,身體傷害很大,但是爹和爺爺都去南宮世家了,怎麼辦……哥,哥你醒醒啊!」司徒鈴哭泣道。但是司徒龍依舊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我來看看吧!」謝莫言說道,司徒鈴轉過頭看著他,點了點頭。
「你先出去,為我護法,別讓其他人進來!」謝莫言一臉剛毅地說道,語氣不容分辯。司徒鈴點了點頭,擦拭了一下眼淚,轉身離開房間。
見司徒玲離開房間之後,謝莫言把司徒龍扶起盤坐在他身後,靈力運轉全身,聚於雙掌,謝莫言沒為人療過傷,第一次也是為古家兩姐妹驅毒,而且司徒龍受的是內傷,不知道會不會和自己的靈力衝突,但是現在情勢迫在眉睫,沒時間再做考慮了。
右手聚集靈力懸於司徒龍天靈處,首先謝莫言要弄清楚司徒龍的傷在哪裡,靈力小心奕奕地進入司徒龍體內後,司徒龍體內的內力略有些排斥,但是隨著謝莫言逐漸加大灌注靈力的量之後,排斥感漸漸消失了。
謝莫言小心奕奕地控制靈力在司徒龍體內遊走一圈之後,發現司徒龍肝臟部位有所損傷,隱隱有不屬於司徒龍的內氣在內肆意遊走著,同時牽引司徒龍的內息混亂,再加上剛才喝了大量的酒,酒傷肝,可謂傷上加傷,所以剛才才會突然吐血。
知道病因之後,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但是畢竟是第一次真正為人療內傷,而且還是非常信任自己的好朋友,謝莫言要做到萬分小心,畢竟靈力不同於內力,一個不小心,足以讓司徒龍當場斃命。
至於待在房間外面的司徒鈴確實越等越焦急,大約一個小時後,謝莫言終於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司徒鈴猶如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問道:「我哥他怎麼樣了?」
「他沒事,不過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還有,不能再讓他喝酒了!」謝莫言說道。
「謝謝……」司徒鈴說道。謝莫言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個野蠻女竟然會和自己說謝謝,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看來她和司徒龍感情一定很好。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謝莫言回道。司徒鈴顯得有些羞澀,想起當初對謝莫言敵視的時候,自己驕蠻任性的樣子,謝莫言卻絲毫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而且現在還救了哥哥,一時間對謝莫言大有好感。
氣氛突然間有些尷尬,謝莫言隨便找了個借口便離開司徒家,司徒鈴也不加阻攔,只是有些失落地看著他離開,心中泛起一股對謝莫言的歉意和謝意,一時間竟有些茫然。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8 23:14:41
第六章 俘虜
次日,慕容香便已經把謝莫言的退學手續辦好了,當天晚上,謝莫言和慕容香纏綿一會兒後,隨即送她離開。謝莫言回去之後,心下突然間有些失落,自己以後該怎麼辦,隱然有很多事情要自己去做,但是卻又覺得自己什麼事情都不想去做。矛盾的心理讓謝莫言鬱悶了好久。
寶寶一邊玩著電腦,一邊對謝莫言默然無聲鬱鬱寡歡的樣子不聞不問,對於他來說,謝莫言煩惱的事情在他看來根本就沒必要,只是這種事情需要他自己去解決,而不是自己幫忙。
夜色朦朧,正當謝莫言準備上床冥想時,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謝莫言略顯詫異,寶寶也是一臉不解地看著謝莫言。
循著那陣清脆響聲傳來的方向看去,謝莫言取出手機,卻發現發出響聲的並非手機,而是手機上掛著的那個小飾品,也就是當初卓師叔送給謝莫言的那個「靈犀鈴」,另外一個謝莫言則送給了慕容香,此時謝莫言的「靈犀鈴」突然響起來,謝莫言心中一顫,臉色大變,立刻收起手機衝出房外,寶寶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跟了上去。
慕容香的住處,謝莫言曾去過一次,現在不知道慕容香在哪裡,也只能先去她家看看。焦急的心情讓謝莫言越想越感到緊張。手機撥了好幾次給慕容香,但是卻絲毫沒有因循,彷彿她已經在人間消失了一般。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湧現心頭。
「把那個鈴鐺給我看看!」寶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一路上謝莫言風馳電掣般的跑動,路邊的人幾乎看不見他的影子,而寶寶卻輕鬆地跟在後面,臉色一點也沒有變化,可見寶寶的修行比謝莫言只高不低。
「有沒有人?」來到慕容家後,謝莫言急促地敲打著鐵門。過了一會兒,一個女僕人打開門問道:「你找誰啊?」
「請問慕容香在不在家?」謝莫言竭力裝做鎮定的樣子說道。
「哦!你找小姐啊,不過小姐一個小時前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那女僕人說道。正在這時,屋內傳來一陣中年人的聲音,一個身影走了出來,赫然竟是上次在比武大會上見到的那位滿臉鬍渣的中年人,也就是慕容香的大伯。
「哦?是你啊!」謝莫言突然到訪,中年人不禁有些意外地說道。
「大……前輩你好,請問您知道慕容香去哪裡了麼?」謝莫言問道。語氣竭力裝做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但是卻被中年人看在眼裡,不禁問道:「她說要和幾個朋友出去逛夜市,現在還沒回來?怎麼,你找她?」
「哦……呃,沒什麼,謝謝了!那我就不打攪了,再見!」謝莫言知道後,轉身離去,中年人看著謝莫言急匆匆的樣子心中不禁微微一顫。上次在比武大會上,謝莫言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恐怕在場所有人都無法看清謝莫言的真正實力如何,而且就連他身處何門何派都不知道,顯得非常神秘。慕容香能找到這樣一個男孩子不知道是她的福氣還是其他……但是他剛才怎麼好像很慌張的樣子?還一直問小香在哪裡,難道小香有危險?不可能啊,年輕一輩中雖然不乏高手,但是要一點動靜都沒有把小香制服還不怎麼可能,除了那些老一輩的人物之外,否則根本就躲不過耳線佈滿整個縣城的慕容世家。
謝莫言沒頭沒腦地衝到這個城市中最繁華的地段,一般到了晚上這裡是整個城市最熱鬧的地方,慕容香來逛夜市的話,八成會來這裡。謝莫言沒頭沒腦地在人群中張望尋找著那熟悉的身影,但是無奈人太多,根本無法看清楚,焦急的心態不禁讓謝莫言越發急噪。
寶寶的語氣不容回絕,謝莫言只好把「靈犀鈴」遞給寶寶,寶寶接過手之後,雙目一凝,兩道白光射入金鈴內,隨即寶寶沖似乎找到什麼線索,沖左邊一個幽暗的角落跑去。
「喂!你去哪裡?」謝莫言叫道。
「跟我來就是了,如果不想她死的話就快點跟來!」寶寶甩了一句話便又把謝莫言拋下數十米,謝莫言在身上加持了「迅馳印」身形霎時間提高數倍,再加上改良後的「無影術」身形更是化做一道黑影「嗖!」地一聲向寶寶追去,但是雖然如此,謝莫言和寶寶之間的距離依舊相差十米距離。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城外一處廢棄的修理場,今夜無光,這裡四週一片漆黑,靜寂無聲,陰風陣陣,雖然以謝莫言和寶寶的修為在黑夜中的可視度幾乎和白天沒什麼分別,但是卻也微皺著眉頭,兩人一踏入這個修理場時,便感到一股被人窺視的感覺,不禁暗暗警惕著。
「呵呵……你果然來了!」一陣陰冷的聲音傳來,徘徊在四周,讓人分不清聲音傳來方向的準確位置。
「是誰?出來!」謝莫言環顧四周,大喝道。
謝莫言面前十米處,一個高山一般的費車堆上,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其中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上面,雖然看不清楚樣子但是謝莫言能夠感受到那黑袍內冰冷的目光正緊緊盯著自己。這身影,這打扮,不正是血影門那個巫長老麼?難道慕容香……謝莫言想到這裡,猛然說道:「是你們抓走慕容香!」
「你說的是這位漂亮的小姐麼?」巫長老淡淡地說道,隨即身後一個穿著金色服裝的女子正押著一個一臉驚慌失措的慕容香。
「小香!」謝莫言失聲叫道。
「莫言,不要管我,快離開,告訴我爺……」慕容香見到謝莫言時,心紅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但是剛才見識過這個黑衣人恐怖的實力之後,不禁為謝莫言擔心,看來只有自己的爺爺才能夠制服得了他們!但是話只說到一半便被身後那個穿著金色性感服裝的女子點住自己的啞穴,不由自主地合上嘴。
「你們想怎麼樣!」謝莫言吸了口氣,沉聲說道。
「不想怎麼樣,只是想抓你回去而已!」那打扮得非常性感的女子輕佻地說道。雖然相隔甚遠,但是謝莫言依然能夠分辨出這個人正是金姬。想起當初被血影門擒住的時候,如果不是水姬相助的話,自己全身的精血恐怕已經被她吸乾了,想到這裡謝莫言心中不禁有股怒氣。
「你們想利用我體內的劍靈幫你們把血魔放出來麼?哼……你們想得太輕鬆了!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這些歪魔邪道得逞的!」謝莫言義成嚴詞地說道。
「哦?你真的這麼想的嗎?不過你這樣我可不敢保證這位美麗的小姐,是否會發生未知的意外!」巫長老淡淡地說道。
「卑鄙……」謝莫言憤恨地說道,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突然間,站在一邊的寶寶化做一道白光朝慕容香飛了過去,速度之快彷彿黑夜中的一道流星一般。金姬只覺得抓著慕容香的右手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本能地縮回手,隨即寶寶一手抓住慕容香的手飛了下來。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間,不禁謝莫言和巫長老等人沒反映過來,就連慕容香也處於一陣短暫的呆滯之中,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險中回過神來。謝莫言趕緊過去服住慕容香關心道:「小香,你怎麼樣?」見慕容香只是睜著雙眼,卻無法說出口。謝莫言似乎想到什麼右手豎起劍指,聚集一絲靈力,點在慕容香的後頸處,將靈力灌輸進去。
「莫言!」失去禁制的慕容香緊緊抱住謝莫言。
「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謝莫言安慰道。
「別纏綿了,開始打架了!」寶寶大聲說道,顯得戰意欣然,好像幾百年沒打過架似的。
「你是什麼人?」巫長老驚訝道,眼前這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修為,恐怕和自己比起來也毫不遜色,竟然能夠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把慕容香救走。巫長老不相信這麼小的男孩有如此修為,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是人類,難道……巫長老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是眼前的情形也只有這種解釋才能說服自己。
「我是你大爺!」寶寶大罵道。巫長老冷哼一聲,召出血色飛梭,一恰法決,飛梭化做一道血光朝寶寶襲去。寶寶也絲毫不示弱,全身一陣刺眼的白光閃起,一柄飛劍沖天而起,和血色飛梭顫抖在一起。看到寶寶化成飛劍後,巫長老全身一陣輕顫,看來寶寶的身份和自己的猜想一致。一時間,興奮和猶豫同時襲向心頭,一直想得到的軒轅劍靈就在眼前,但是自己現在有實力制服他麼?已經化成人形的劍靈可見已經和謝莫言完全融合在一起,這小子……看來是天意!
「上!」此時捂著右手受傷處的金姬,一臉冷然地喝道。霎時間四周紛紛湧出數百個一身黑衣的人影,手上拿著各式各樣的法寶,數百樣法寶紛紛飛到天空,霎時間眾法寶聚集在一起,一道黑色光幕以其為中心呈半圓形將方圓五里之地籠罩其中。謝莫言大驚訝,但是兩個沖謝莫言襲來的身影更是讓他再次感到意外。
在這麼多的人中,有兩個謝莫言正巧認識,其中一個正是當日手拿骷髏枴杖的那個瘦小老頭,另外一個不用說就是那個指甲很長的那個老頭,兩個人的身份看來在血影門中不是很低,從他們的修為上來看,都是一流高手,如果是在平時,謝莫言一人和他們兩人斗還有把握能夠纏住一會兒,但是現在自己身邊有一個慕容香,和兩個一流修真高手相鬥根本就沒有任何把握。
兩老襲來的速度很快,謝莫言趕緊將慕容香護在身後,雙手連連疊起數個手印,右手猛地朝地上拍去,口中大喝:「地突印!」霎時間數十道石椎從地面衝出地面。
兩老非身速退,同時骷髏老者一甩手中骷髏手杖,數十道血紅骷髏伴隨著一陣鬼哭狼嚎一般的尖叫聲將眼前的巨大石刺擊碎大半。另外一個老者雙手交叉,長長的指甲泛出一陣黑光,憑空抓去,十道交叉的黑氣也將眼前的石刺擊打得粉碎開來。
「我等一下打出一個缺口,你趕快走!」謝莫言說道。
「不!莫言……」慕容香話未說完卻被謝莫言打斷道:「你必須離開,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我會內疚一輩子!」說完,謝莫言已飛身上前,藉著剩餘石刺擋住兩老前進的速度,雙手猛掐數個複雜的手印,口中唸唸有詞,隨即大喝一聲:「九雷巨鳴!」
謝莫言手印剛掐完,眼前的石刺便已經被兩老勢如破竹一般盡數打碎開來,骷髏老者一甩手杖,血色骷髏頭減嘯般朝謝莫言襲去,在這麼近的距離,謝莫言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覺得胸口一麻,隨即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身子向後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最外圍的那道黑色巨幕上,黑色巨幕蕩起一陣水紋般的漣漪,將謝莫言反彈回地面。重重地倒在地上,塵土飛揚,一口鮮血「哇!」地吐了出來。
也就是在同時,天際傳來陣陣雷聲,九道天雷一道接一道地劈在黑色巨幕之上,那數百個黑衣人紛紛顫動,雙手差點控制不住,每一道天雷所蘊涵的強大能量可不是這麼好受,不過這幾百個人的實力謝莫言還是低估了。一道……兩道……到最後第九道天雷落下來的時候終於有幾個黑衣人吐了口鮮血倒在地上,黑色巨幕突然劇烈顫抖起來,但是卻還沒有露出一絲漏洞,就在這時,天際傳來陣陣雷鳴聲,雷聲彷彿將整片天都震塌下來,眾人心神微微一震,先前那幾個吐血的黑衣人,猛然間又吐了口鮮血,控制法寶的雙手終於無力地垂了下來,身子倒了下去,眼見是活不成了,也就是同時,黑色巨幕瞬間露出一個大口子,謝莫言倒在地上,不顧身上重傷,沖慕容香叫道:「快走!」
「莫言!」慕容香哭泣著,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受傷就好比在心口重重打了一拳似的。
「快走!別管我,快!」謝莫言竭力叫喊著。胸口陣陣傷痛傳來,忍不住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慕容香深深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後,轉身跑了出去。謝莫言看著慕容香跑出黑幕籠罩範圍後,重重舒了一口氣,隨即慢慢爬起來面對眼前兩個老者。
此時那個骷髏老者雙眼略顯一絲詫異,對於正面被自己的血骷髏打中竟然還能站起來的人為數不多,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竟然能夠有如此修為,看來自己剛才是低估了他。不過看他站在那裡也只是強弩之末,正當上前要給他致命一擊時,身邊的另外一個老者說道:「巫長老說不能殺了他,否則劍靈也會同時消失!」
骷髏老者聽罷,不禁站在哪裡沖謝莫言說道:「小伙子,我看你年紀輕輕還是依了我們吧!」謝莫言剛剛已經把他們的話都聽在耳中,冷笑一聲說道:「哼……你們真是太小看我了!」
正當兩老詫異之時,在半空中和血色飛梭纏鬥的寶寶閃電般飛了回來,骷髏老頭和另外一個老者忽然覺得身後一陣冰涼,心中一驚,霍地轉過身,猛然聚集起靈力抵擋在胸前,但是軒轅劍靈的威力何止如此,數白道白色劍氣暴雨一般朝兩老襲去。兩老一邊抵擋著這恐怖的劍氣,一邊不由自主地倒退數十步,雖然勉強將那無數的劍氣盡數抵擋住,但是劍靈的劍氣實在是太暴虐,一時間也吃了不小的虧。滿身大汗得退到巫長老身邊。
巫長老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和謝莫言隔著十米左右的距離冷聲說道:「你還是投降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謝莫言手持劍靈,整只右手被一股刺眼的白光籠罩其中,胸口上的傷痛竟逐漸淡化,看來是寶寶在用他的靈力幫自己療傷,暗暗謝了聲之後,抬頭冷聲說道:「投降?這種老掉牙的台詞拜託你別再抬出來了!」
「我只要你的劍靈,如果你把劍靈給我,我會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還可以告訴你水姬在哪裡。」巫長老說道。
「什麼?你把水姬怎麼樣了?」謝莫言緊張道。
「嘖嘖……她背叛血影門,我只是把她關起來而已,你放心,我不會殺了她,如果你肯把劍靈給我的話!」巫長老得意地說道。巫長老猜出謝莫言很擔心水姬這一弱點,心中取到劍靈的信心有增加了少許。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8 23:15:03
當初如果不是水姬的話自己早就死了,但是現在她卻因為救自己而被巫長老關了起來,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投降的話,那血魔一旦解除封印,那這世間又要生靈塗炭,謝莫言雖然不清楚血魔有多恐怖,但是從師傅和其他前輩口中得知當初和血魔大戰的情形,多少也知道血魔有多大能耐,可以肯定,一旦把血魔釋放出來的話,那將又是一場無法言喻的大戰。可如果不投降的話,水姬就會死,怎麼辦……該怎麼辦……謝莫言陷入痛苦的掙扎之中。
「水姬也算是用心良苦,我看她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因為一個男人背叛我,你是第一個!我很佩服你,但是如果你不顧她的性命又和我們這些邪魔歪道有什麼分別!」巫長老繼續刺激謝莫言。
「別說了!」謝莫言大喝道,隨即非常不甘地說道「我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我可以答應你!」巫長老對於謝莫言竟然答應投降,感到非常高興,不禁說道。
「不要再碰我身邊任何一個人!」謝莫言說道。
「好!只要你肯答應就範,我可以當應你,以後不會再去碰他們!」巫長老非常爽快地說道。
謝莫言右手上的劍靈化做一道白光鑽入體內,任由骷髏老者和另外一個老頭抓住自己的雙手,隨即只感到背後一痛,便失去直覺。
當謝莫言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石室內,這個石室謝莫言並不感到陌生,正是上次關押自己的那個石室,再看身上,卻沒有鐵鏈鎖著。但是謝莫言運了運氣之後,卻發現體內的靈力似乎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禁錮住,一點也使不出來,而且就連劍靈似乎都消失了一般,一點反映都沒有,似乎也是被這股奇怪的禁制控制住了。謝莫言不禁有些喪氣,現在自己算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只能聽天由命了。
「你怎麼樣了?」一陣幽幽的聲音傳來。謝莫言猛然轉過頭,藉著幽暗的油燈光芒,謝莫言看到一個纖瘦的身影正站在謝莫言右邊。
「水姬?」謝莫言試探性地叫道。
「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們,你當時可以離開的!」水姬歎了口氣說道。
「你……你知道了。不過你當初救過我,我再怎麼樣也應該回報你!」謝莫言說道。
「你這樣算回報麼?」水姬問道。謝莫言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啊,自己現在還不是被抓來,根本幫不上一點忙,更不可能把水姬救出去,可以說自己是自投羅網。一直自翎聰慧的謝莫言第一次感到自己竟是如此愚蠢。
「很後悔麼?不過現在已經晚了……」水姬淡淡地說道。
「我不後悔,畢竟你是因為我才被關在這裡的,而且當初你又三番兩次救了我的性命,能和救命恩人在一起受苦,也算是一種享受吧!呵呵……」謝莫言苦笑了一下說道。
「你是第一個身在困境還能笑出聲的人,我很羨慕你!」水姬說道。
「你也可以笑啊,反正已經在這裡了,愁眉苦臉又不能解決問題。不過我想你笑起來的話,一定很漂亮!」謝莫言不禁調侃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正經!」水姬略有嗔怒地說道。謝莫言笑了幾聲,隨即似乎想到什麼,問道:「你當初救我的時候,有沒有後悔?」
「有!」水姬回道,謝莫言楞了一下,水姬繼續說道「但是我認為,巫長老的做法不對,當時只是不想你受無謂的苦罷了,至於救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謝莫言沉吟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這時,石門一陣輕微顫動,一個身材火暴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金姬。
「你來幹什麼!」謝莫言冷冷地說道。
「哎呀……真是對不起,打攪你們小倆口了,那我還是走吧!」金姬嬌笑一聲便轉過身準備離開,卻被水姬叫住道:「你別亂說!」
「呵呵……看來你還蠻護著他的嘛,難怪他會為了你,放棄和巫長老抵抗,真是癡男怨女啊!」金姬冷笑道。「還有三個月就是主人重見天日的時候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做一對地底鴛鴦,怎麼樣?我這樣成全你們,你們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你……」雖然早已意料到投降後最壞的結局,但是謝莫言還是被金姬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隨即似乎想到什麼,說道:「你也別得意,要想把血魔放出來,不禁需要五種聖物,還需要五行之女的鮮血才行,你到時候也躲不了死的結局!」
「呵呵……你知道的還蠻多的嘛!不過讓你失望了,我只需要一滴血就夠了,我不會死的!」金姬得意地說道。
「哼!你怎麼知道?你應該清楚巫長老的性格!」謝莫言底氣不足地說道,這句話只是他胡亂編出來的,但是卻正好打中了金姬的軟肋。
「呵……你知道的還蠻清楚,我知道巫長老對水姬寵愛有加,但是這次她背叛血影門,幾乎所有長老和門眾都贊成把水姬處死,所以巫長老也沒有辦法!你們這次是插翅難飛。」水姬說到最後語氣漸漸冰冷,隱隱有一絲殺氣隱現出來。但是也只有她才清楚自己說的這句話是否有百分百的把握。自上次水姬把謝莫言放走之後,巫長老雖然無奈把她關在這裡,但是卻時常來照看她,對她關照得無微不至,讓自己非常嫉妒,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謝莫言沒有意料到金姬竟然會如此激動,想必是被自己說到痛處了,沒想到那個巫長老對水姬這麼好,如果自己早知道的話,就不會上他的當了,真該死!不過轉而一想,既然現在已經來了,那也已經是事實了,自己再怎麼樣後悔也是於事無補。
「師姐……巫長老身為長老會首,我只是小小的一個聖使罷了,我和他並沒有什麼,如果你因為這點和我過不去的話,我替你感到不值!」水姬說道。
「閉嘴!」金姬怒道。「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哪裡比不上你,巫長老為什麼偏偏選擇的就是你而不是我!」
「呵……你當然比不上水姬了,雖然你夠漂亮,身材又好,但是你的內心永遠比不上水姬的十分之一。」謝莫言在一邊冷嘲熱諷道。金姬猛地轉過頭,雙眼爆出一絲精光,殺氣頓生,右手一甩,一道金光朝謝莫言襲去。此時謝莫言哪裡還有能力抵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金光襲來,身子想動,但是金光來得太快,以現在的身體根本就躲不了這一擊。
忽然,一個藍色身影閃現在謝莫言面前,謝莫言來不及反映,只覺得眼前的身影倒在自己身上隨即一股大力將兩人沖退開來,撞在後面的石壁上。
失去靈力的謝莫言,撞在石壁上後,只覺得後背一痛,倒在地上,但是卻不顧身上的傷痛,雙手扶起身前的人兒,緊張道:「你……你怎麼樣?」
「我沒事……」水姬右肩處赫然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一手摀住傷口,試圖想把溢出的鮮血封住,但是卻根本控制不了血洞內潺潺流出的鮮血,霎時間便染紅了她的纖手和水藍色衣服,臉色慘白不已,就連說話都顯得如此無力。
「你要殺我的話,就衝我來!」謝莫言看在眼裡,想上前幫忙卻發現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心中不禁一陣憤慨,起身把水姬擋在身後沖金姬說道。
「真沒想到,你竟然肯為了這個小子付出這麼多!不過你的小情人似乎也很心疼你呢,不過他既然要死,我會成全他的,只是不是現在!」金姬瞟了一眼謝莫言,隨即滿臉笑意地衝倒在地上的水姬說道。
正在這時,石門一陣顫動,一個全身被黑袍包住全身的無聲息地身影走了進來,正是巫長老。巫長老似乎也沒意料到金姬會來這裡,略顯詫異,再將視線轉移過去,赫然發現水姬臉色慘白地倒在地上,謝莫言正竭力站在她身前護著她,一臉緊張的樣子看著巫長老。
「我有吩咐你進來麼!」巫長老大概知道事情的經過,將視線轉移到金姬身上來,冷冷地說道。
「長老,我只是想看看他們兩人有沒有耍花樣,畢竟上次謝莫言逃走是因為疏忽所至!為了萬保一失,屬下就私自過來看看!」金姬趕忙半跪在地,沖巫長老說道。語氣間隱隱有一絲緊張。
「那你現在看過了,還不快走!」巫長老的聲音越加冰冷,隱隱有一股殺氣瀰漫開來,金姬似乎感受到什麼,全身霎時間一冷,立刻回過神來說道:「是,長老!屬下這就離開!」說罷便趕忙離開石室,待石門關上之後,金姬終於吐出一口濁氣,剛才巫長老那股殺氣實在是太可怕了,但是……水姬受了自己的「奪魄金針」也不是這麼好受的,就算巫長老幫她療傷,也要好幾天才能恢復。哼!終有一天,我會把屬於我的東西,全部都拿回來!
此時,石室內,金姬走了之後,巫長老掀開那黑色寬大的袍子,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來,比起謝莫言來絲毫不遜色,甚至更加出眾,只是眉心之間隱隱露出一絲邪氣,雙眼精光隱然閃過,讓人不能直視。沒想到這個巫長老竟然是個這麼年輕的人,真是讓謝莫言太感到意外了,原本還以為是個中年人呢,沒想到竟然是個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年輕人。
「你怎麼樣?」巫長老不顧謝莫言那略顯詫異的眼神,來到水姬身邊,關心道。
「我還好……多謝巫長老關心!」水姬虛弱地說道,對於巫長老伸過來探察的手,身子本能地向後靠了靠。謝莫言見狀走了過來說道:「你想幹什麼!」雖然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但是謝莫言還是理直氣壯地說道,畢竟自己已經和劍靈融為一體,他不敢殺了自己。
巫長老伸過去的手,忽然停頓了一下,慢慢縮了回來,說道:「我只是幫你查看傷口!」對於謝莫言的話他似乎根本沒聽到一般,不禁讓謝莫言心中來氣。
巫長老幫水姬止血之後,隨即又引導一股靈力進入她體內,修復她的內傷。不多時,巫長老小心地扶著水姬躺在床上,說道:「好了,你沒事了!這幾天我會叫人來給你送藥。」說完便準備離開。
「喂!她真的沒事了?」巫長老幫水姬療傷的經過,謝莫言站在一邊看了整個過程,不過還是想確定一下。
巫長老轉過身,盯著謝莫言,後者被看得渾身都不自然起來,看了看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染了一片血紅,看來是剛才水姬身上沾染過來的。
「她沒事!」巫長老看著謝莫言說道。語氣略有不善,隨即便轉身離開。謝莫言看著石門緩緩關上之後,走到床邊,見水姬半靠在床上,原先慘白的臉此時已漸漸恢復一絲血色,只是氣息還是很微弱,不禁上前說道:「覺得怎麼樣?」
「還好!」水姬回道。
「對不起……剛才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受傷!」謝莫言歉意地說道。
「金師姐是衝著我來的,所以受傷的本應該是我,和你無關!」水姬淡淡地說道。
「不過我看那個巫長老對你很好啊!」謝莫言說道。先別說剛才他看到水姬受傷的時候對金姬的凶意,還有剛才盡心盡力為水姬療傷,就單單說這個石室內的擺設。這裡應該是囚禁人的地方,但是卻擺放著一張床和一些衣櫃,還有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哪有囚室是這樣打扮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巫長老對水姬特別關照的原因。
「他和我沒關係,更何況現在我現在是門中叛徒!」水姬淡淡地說道。
「你還在為這事耿耿於懷,你本來就不應該呆在血影門裡!」謝莫言說道。
「不!我的一切都是巫長老給的,如果沒有他的栽培,我可能早就死了!根本活不到現在。」水姬說道。
「那你是想和他們這些歪魔邪道為伍了!」謝莫言顯得有些不悅。
「隨便你怎麼說吧!」水姬不冷不淡地說道。謝莫言有些惱怒,但又無法宣洩,只能悶坐在牆角。空曠的石室裡靜寂無聲,隱約只有兩人的呼吸聲,不知道過了多久,謝莫言竟縮在石壁角落睡著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8 23:15:27
失去靈力後,謝莫言和常人一樣,也會疲倦,雖然心中很不想睡覺,畢竟睡覺對於他來說有本能的排斥,但是身體的疲倦依舊還是戰勝了他的意志,在這冰涼的石室內睡著了。
幽幽的燈光在偌大的石室中靜靜發著它微弱的光芒,躺在床上的水姬,隱約聽到一陣輕輕的呢喃聲,詫異之下,不禁起身查看,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發現謝莫言倦縮著身子躺在角落,雙手抱胸,全身顫抖著,微張的嘴中隱隱傳來一陣輕微的呢喃聲:「小香……小香……」
雖然身上的傷被巫長老醫治過,但是卻也隱隱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水姬忍著傷痛,走到床邊,將厚厚的被子取下,來到謝莫言身邊,蓋了上去。謝莫言顫抖著身子,逐漸緩解下來,但是嘴中的呢喃依舊如常,只是沒有先前那麼響了,漸漸地聲音逐漸消失。
水姬看著睡著的謝莫言,幽幽地歎了口氣,那個叫小香的女孩子在謝莫言心中一定佔了很大的位置,否則不會睡覺都想著她。一時間水姬竟隱隱有些羨慕那個叫小香的女孩子,隨即又想,自己這是怎麼了,他身為修真大派,乃是正道中人,自己卻是血影門這種邪派中人,只是現在卻已成了血影門的叛徒,一個被囚禁,等待死亡的人罷了。怎麼會羨慕那個叫小香的女孩子,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
水姬自嘲一句,轉身來到床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漸漸睡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謝莫言從深深的睡眠中甦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上竟然蓋著一件被子,不禁有些詫異,再看四周,依舊是那般幽靜,還是那個石室。
謝莫言將視線轉移到床上時,卻發現水姬正躺在上面,看來昨天晚上她把被子給自己蓋上了,心中不禁一暖,看來她本性還是不壞的。熟睡中的水姬就像一個公主一樣,讓人無法有一絲褻瀆的思想。粉嫩的臉上隱隱浮現一絲紅色……紅色?謝莫言心中一顫,右手一摸她潔白的額頭,「好燙!」謝莫言縮回手,暗暗吃驚,沒想到她竟然發高燒了,怎麼辦?
自從謝莫言有意識以來,從未生過病,根本體會不到生病的感覺,更不知道生病該怎麼辦,只是記得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看到其他小朋友生病時都由孤兒院的嬤嬤送到醫院去。可現在自己被困血影門,根本就沒機會出去,哪裡能去什麼醫院,而自己又無法用靈力,也沒辦法幫助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石門一陣輕微顫動,一個嬌小的身影走了進來,一個丫鬟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些小瓶子,走到謝莫言旁邊,將手上端著的瓶子放到桌上後說道:「這些是巫長老叫我拿來給水姬的!」
「哦!對了,你們這裡有沒有治發燒的藥啊?」謝莫言問道。
「有啊?怎麼,你發燒了麼?」丫鬟疑惑道。
「不是我,是水姬她發燒了!」謝莫言說道。
「啊?我……我這就去拿!」丫鬟一路小跑,離開石室,謝莫言看著丫鬟離開,又看向躺在床上的水姬,原本潔白的臉因為高燒而顯得有些發紅。以前經常看嬤嬤在床邊安慰那些生病的小孩子,然後講著故事,那些小孩子就會被故事的情節吸引過去,然後不知不覺間,點滴掛完之後,病也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那個丫鬟急匆匆地把退燒藥拿了過來,謝莫言拿過來,給水姬餵了進去,再餵她喝了一些水,喉嚨處的藥丸方才嚥下。此時水姬已經醒了過來,但是神智卻不是很清楚,畢竟是在高燒狀態,這是必然現象。
「誒!別動,你發燒了,我剛叫人把退燒藥拿來給你餵下,你要好好休息。」謝莫言按住想起身的水姬說道。
「謝謝……」水姬虛弱地說道。
「別這樣說,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昨完如果不是你把被子給我,恐怕早上發燒的就是我了!」謝莫言說道。
水姬看著謝莫言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本能地偏過一邊,心竟有一些莫明的緊張。
「我以前住在孤兒院裡見過不少的小孩子生病,但是我卻從來沒生過。我經常看到那些小孩子因為吃藥打針而大聲哭泣,不過後來我發現孤兒院裡的嬤嬤經常陪在那些小孩子旁邊,說一些故事給他們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然後他們睡了一覺之後,病不知不覺間就好了!我不會講故事,不過我看過不少的笑話,要不要聽聽!」謝莫言說道。
水姬疑惑地看著謝莫言,隨即又輕輕點了點頭,後者見狀,便開始侃侃而談,本來謝莫言是不會這些的,但是在學校的時候,和他同個寢室的杜康經常看小說笑話的緣故,所以也看了不少這類的書籍,沒想到現在竟然會派上用場。
「醫學院某班進行口試,教授問一學生某種藥每次口服量是多少?學生回答:「5克!」。一分鐘後,他發現自己答錯了,應為5毫克,便急忙站起來說:「教授,允許我糾正嗎?教授看了一下表,然後說:「不必了,由於服用過量的藥物,病人已經不幸在30秒鐘以前去世了!」謝莫言繪聲繪色地說道,老實說謝莫言發現自己確實有表演的天分,竟然能夠讓原先一臉冰冷的水姬展露那張世間少有的笑臉。
「呵呵……」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謝莫言轉頭一看,水姬正微笑地看著謝莫言,後者呆呆地看著水姬那張出水芙蓉一般的笑容,當真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難怪史書上都說那些王侯將相都肯為了一個女子放棄權利江山,一笑傾城,二笑傾國,只要一個笑容就足以如此,原來女人的力量竟然這麼大。
「你看什麼?」水姬略顯羞澀,收起笑容,將臉偏過一邊。
「呃……哦,我繼續講笑話給你聽吧,你可是第一個聽我講笑話的人了。」謝莫言說道,隨即便繼續開始講他所看過的笑話。
兩個學生在劍橋大學學習電子工程,一個來自埃及,一個來自印度。埃及學生對印度學生說:「你知道吧,最近在尼羅河邊發掘出成捆的電話線,這證明埃及人早就發明了電話了」印度學生立刻反擊:「前段日子我國在恆河邊也進行了挖掘。」埃及學生忙問:「發現了什麼?」印度學生說:「什麼也沒有。」埃及學生剛剛喜形於色,印度學生接著說:「這充分證明,印度人早已經發明了無線電。」
水姬又再一次禁不住笑了起來,謝莫言也一併笑著,突然間他似乎想起什麼,掏了一下褲子,掛著靈犀鈴的手機拿了出來,謝莫言大喜道:「沒想到他們竟然沒把這個拿走,真是太好了!」
正當謝莫言準備打電話時,卻發現這裡竟然一點也沒有信號,原本以為可以打電話叫救兵,現在卻發現什麼都不能做,不禁一陣失落。
「對不起……」水姬淡淡地說道。
「別傻了,又不是你的錯!」謝莫言知道水姬在想什麼,不禁說道。
「如果不是我,你不會被長老抓回來的!」水姬說道。
「你別這麼說,如果你受到什麼傷害的話,我也會過意不去!」謝莫言說道。
「可是……」水姬似乎想再說什麼但是卻被謝莫言打斷道:「別可是了,不要把什麼事情都牽扯到你身上來,有些事情不是一個人就能承擔得了的,我知道你好強!別這麼委屈自己,大不了我來幫你分擔!」謝莫言拍了拍胸口說道。
水姬雙眼一陣濕潤,晶瑩的液體在眼眶打轉,謝莫言見狀趕緊上前說道:「別,我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在我面前哭了!」
「謝謝你!」水姬真誠地說道。一滴淚水最終還是溢出眼眶落在厚厚的棉被上。
正在這時,石門一陣輕微顫動,金姬帶著兩個身著黑衣的血影門弟子走了過來,謝莫言趕緊上前說道:「你又來幹什麼!」
「呵呵……才一天不見而已,你們倆的感情就進展得這麼快了,我還沒說話你就這麼緊張,是不是怕我再傷你的小情人啊!」金姬嬌笑一聲沖謝莫言說道。
「少說廢話!有什麼事就衝我來,別把水姬牽扯進來!」謝莫言冷冷地說道。
「你不是一直想出去麼?長老叫我帶你出去,不過有代價!」金姬冷哼一聲說道。
「哦?你們會這麼好心?」謝莫言詫異道。
「呵呵……不相信的話那就算了!」說罷金姬便要離開,卻被謝莫言叫住道:「等等!」
「怎麼?想好了?」金姬轉過身,問道。謝莫言回頭看了一眼水姬,再看著金姬,沉聲說道:「我和你去,但是是什麼代價?」
「你出去了自然會知道!」金姬說道。遂命令身後的兩個弟子押著謝莫言離開石室。離開的時候,金姬轉過身,冷冷地看了一眼水姬,後者心中突然一顫,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
兩個黑衣人押著謝莫言,由金姬在前帶路,走過一條長長的灰暗甬道,眼前出現一個完全由石室砌成的大殿。上次從這裡逃脫出來的時候曾粗略打量過這裡,現在仔細一看卻顯得比意料中的要大的多,只是上次被自己破壞掉的地方此時已經修補好了,幾乎看不出來。
把謝莫言押到大殿中央時,身後兩個黑衣人,鬆開手退到兩邊,金姬則一路走到前面的台階下和另外三個和她差不多漂亮的女人站在一起。另外,大殿兩邊站著數十位衣著怪異的人,再看台上,幾個身影正高高坐在上面,坐在最中間的主位上,坐著的赫然就是那個巫長老。看來他的地位在血影門中算是最高的了。
「你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什麼麼?」一身黑色大袍遮住臉面的巫長老淡淡地問道,雖然謝莫言看不見他的臉,但是卻能感覺到他注意自己的眼神。
「知道的話,我會來這裡麼?」謝莫言問道。
「大膽,敢這樣和長老說話!」一頭銀髮的人走出一步,謝莫言認識他,第一次被血影門抓來的時候,其中一個正是他,想著當初上當被抓來的情形,心中不禁有氣,但是現在一絲靈力都用不上更別說要教訓他了。
此時巫長老一陣冷喝:「退下!」
「是!」銀髮人垂首退到一邊。
「我想找你幫忙!」巫長老說道。
「找我幫忙?呵呵……開玩笑吧!」謝莫言楞了一下,冷笑道。
「我需要你的劍靈幫我取到麒麟血!」巫長老說道。
「取得麒麟血為什麼要用到劍靈?」謝莫言問道。
「因為麒麟實在太強大,尋常法寶根本就傷害不了它,傷不了它,就無法取到它的血!」巫長老飄身落到謝莫言身前,淡淡地說道。謝莫言皺起眉頭,說道:「但是我現在一點靈力都用不上,更別說運用劍靈了!」
「這你放心,你只要吃了這個就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暫時解除『血靈封印』,但是一個小時後,你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所以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和麒麟鬥!」巫長老說道。
「你不怕我逃跑?」謝莫言偏過頭,看著巫長老說道。
「呵呵……只要水姬在我手上,你就不會走!」巫長老說道。
「哼……你不會傷害她!」謝莫言說道。
「是!我是不會傷害她,但是你身邊的人,我就不能保證了!」巫長老轉過身,面對面地沖謝莫言說道。謝莫言雙眼一凝,緊緊盯著巫長老冷聲說道:「你答應過我,不碰他們一根寒毛的!」
「但是如果你想逃跑,那就要違背這個約定!」巫長老說道。
「你敢!」謝莫言雙眼迸發出一絲冷光,彷彿要把他給吃了似的。巫長老被謝莫言這種眼神看得微微一怔,隨即淡淡地說道:「我做事從來都說到做到!」
良久,謝莫言終於妥協,畢竟身邊的人對自己太重要了,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謝莫言從來都沒有什麼朋友,自從來到雲霞大學認識了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之後,生活就發生了很大變化,到最後更是得到白老欣賞,生活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朋友這個字在謝莫言佔了多大的份量,謝莫言相信自己在兩年前根本就會對此不屑一顧,但是現在,朋友不知不覺已經走進他的生活,分不開了,而慕容香更是佔盡了他生命中的大部分。
「好!等一下火姬和土姬會帶你去麒麟所在的地方,到時候你吃了這個東西,你就可以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記住,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巫長老一再強調道。這次行動如果不是需要的話,他根本就不會這樣做,畢竟以謝莫言的實力和麒麟斗危險一定很大,麒麟死了的話,那還好,如果謝莫言死了的話,劍靈也會隨之消失,那就得不償失了。
謝莫言接過巫長老遞過來的黑色藥丸,看了一眼後,放入懷中。此時兩個身材窈窕的女孩子走了過來,一個一身紅衣,樣子非常漂亮,另外一個也毫不遜色,衣服則是穿著土黃色,看來他們的衣著隱隱就代表他們的身份。
「我在這裡等你,希望兩個小時後,我能見到你帶著麒麟血回來!」巫長老說道。謝莫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後,隨著那兩個女人轉身離去,轉身的那一剎那卻沒發現巫長老那令人琢磨不透的神秘一笑。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7:57:08
第六集 智降麒麟 第一章 斗麒麟
離開血影門之後,謝莫言被火、土兩位聖使一手一邊押上飛劍,一路飛馳,中途停靠在一座偏僻的山角下,這裡了無人煙,就連會叫的動物都沒有,除了樹以外,還是樹。
謝莫言不清楚這裡是哪裡,也不想問,現在重要的是要如何利用那一個小時自由時間,如果沒想到要逃跑的話,謝莫言就是個蠢蛋,畢竟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但是巫長老以自己身邊的人作為威脅,讓謝莫言多少也有些顧慮。
原本火土兩位聖使可以在一天之內到達目的地,但是謝莫言執意要休息,找了個尿盾的理由後,小心地避開兩個聖使來到偏僻的小樹叢裡小解。謝莫言並不是沒想過要借此逃走,但是他沒把握在猶如一個普通人的體制下,從兩個靈力充沛的修真高手中逃脫。更何況那顆可以讓自己暫時解除身上那該死的「血靈封印」的藥丸還在那兩個女人身上。
小解過後,謝莫言回到休息地,也無非是一處比較高的巨石上而已,兩個女人一紅一黃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謝莫言瞟了一眼,說道:「好了!」
「那就走吧!」土姬說完便準備押著謝莫言繼續朝目的地飛去,但是卻被謝莫言叫住道:「等等!」
「你又有什麼事!」另外一邊的火聖使不耐煩地說道。
「我突然覺得很累,所以想休息!」謝莫言一副我最大的樣子說道。
「不可能,再過十分鐘就可以到了,你別再給我耍花樣!」火姬說道。
「我這個人很挑剔的,如果我很累的話,就會休息,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鳥他。另外,就算你們現在把我帶到那裡去,我也不會和那只麒麟打,更不會幫你們把麒麟血拿來!到時候你們那個巫長老怪罪下來,你們擔當的起麼。」謝莫言威脅道。
「你!」火姬怒得說不出話來,土姬及時在旁邊勸道:「算了,姐姐,還是順了他的意思吧!反正長老說兩個小時回去,以我們的速度十分鐘就夠來回了!」火姬憤怒地瞪了一眼謝莫言後轉過身不再看他。後者卻是一臉得意地看著她,隨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幽閒地靠在石壁上。
「你只有二十分鐘休息時間!」土姬對謝莫言也是毫無辦法,不冷不淡地說道。
謝莫言偏過頭,不再理會她們,土姬和火姬兩人一前一後的站在前面五米處,背對著謝莫言,他們不擔心謝莫言會從她們手中逃脫,畢竟現在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謝莫言跑得再遠也有把握立刻把他抓回來。
謝莫言裝模做樣地坐在地上休息,心中卻想著如何擺脫眼前這兩個人,但是想來想去還是沒有絲毫辦法,最後終於在火姬不耐煩的催促中不甘願地起身被兩個美女一左一右夾著朝天際飛馳而去。
不多時三人便來到一座無名山峰上,火姬和土姬兩人押著謝莫言來到山峰旁一處不起眼的洞口,火姬鬆開手說道:「這裡就是火麒麟所處之地,你吃了這顆藥丸,有一個小時時間讓你取麒麟血!如果取不回來,你自己看著辦吧,或許會被麒麟撕成碎片吃了也不一定!」火姬不冷不淡地說道,隨即取出巫長老給謝莫言的那顆藥丸遞給他說道。
「那你們呢?」謝莫言問道。
「我們在這裡等你出來!別和我們耍花樣,這座山已經被我們的結界封印住了,沒有我們的破封口訣,你是出不去的!」土姬說道。
「什麼?你們在這裡等?就我一個人和那東西打,你們還是不是人啊!」謝莫言怒道。
「少廢話,快點吃了這顆藥丸,否則過了時間,長老把你的朋友怎麼樣,我們就不知道了!另外這個容器是裝麒麟血用的,到時候只要把血放入這個皿器中然後再貼上這道符咒就行了!」火雞不耐煩地說道,將藥丸和一個透明的玻璃容器遞了過去。謝莫言無奈,接過那顆藥丸和皿器,看也不看地便將那顆藥丸一口吞進肚子裡,頓時從胸口處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感覺一陣輕飄飄的,一股熟悉的靈力在體內遊走著。才一天,謝莫言就很懷念這種靈力在體內暢遊的感覺了,不自覺地閉上雙眼,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很是享受。
「快點,別給我耍花樣!」土姬推了謝莫言一下,後者放才從先前神仙般的感受中回到現實中來,低聲咒罵了一句:「不愧為火姬,這麼凶,簡直就是只『火雞』,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你說什麼!!」火姬似乎聽到什麼,大怒道。
「沒什麼,我進去了!」謝莫言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轉身走進洞口。
火麒麟所處之地乃是世間至陽至火之地,但是謝莫言卻根本感覺不到一點熱的氣息,更別說火了,這個洞口不是很大,但是也足夠三個人並肩而行了。洞內很乾燥,一點雜草的跡象都沒有,都是堅硬的石壁,而且越向裡面走,光線越暗。對於謝莫言來說,一個人走在這麼陰森的洞並不是他所喜歡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謝莫言突然感覺四周的空氣竟然開始上升,漸漸炎熱起來,就連地面都隱隱傳來一絲灼熱的氣息。看來離火麒麟所處之地不遠了,不知道那只麒麟是不是像小說裡講的那樣威武。以前根本沒想到世界上有麒麟這東西,待他成為修真者,並且經歷過一系列的事情之後,終於相信這世界上所謂的神話並非不存在,只是自己沒見到罷了。
再向前走了一段路,眼前出現一個空地,三個高達五米,寬有六七米的洞口出現在眼前,哪個洞才是麒麟棲息的地方?謝莫言皺了皺眉頭,想道。左邊?右邊?仰或是中間?以前謝莫言自伶聰明才智,但是現在他確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果隨便選一個的話,萬一找不到還要折回來,時間上就已經消耗了大半,哪裡還有時間和麒麟打,還要取到它的鮮血?
「喂!在想什麼?」一陣稚嫩的聲音傳來。
「沒什麼啊!」謝莫言隨口回道,剛說完,身形突然一窒,轉過頭看著寶寶,激動地說道:「你終於出來了,真是太好了,怎麼樣?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不過你這個笨蛋被人封印了,就連我都無法衝破那層封印,如果是我鼎盛時期的話,這個破玩意哪裡能封得住我,都怪你這個笨蛋,投降投降,咱們當時足夠和他們一拼了!沒想到你竟然被他們三言兩語就說服了,真是看錯你了!」寶寶微怒道。
「對不起……連累你!不過……如果當時我不投降的話,水姬的性命就會受到威脅,我以前欠她的,你記不記得當時我們從血影門逃出來的時候,如果不是她,我們現在恐怕還在那裡呆著呢!」謝莫言回道。
「算了,不過他們竟然要你來和火麒麟打,簡直就不知死活,還有你!竟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真是個笨蛋,你知不知道麒麟有多厲害,以你現在的實力別說和它打,他只要噴出一個活球就足夠把你燒得連渣都不剩了!」寶寶說道。
「他們說你能夠傷到麒麟,只要取到麒麟的血就可以了!」謝莫言說道。
「麒麟血有這麼容易得的話也算不上是五聖物之一了,就算你運氣好,取到了又如何?難道還有命回去麼?麒麟的強大你還沒體會到,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寶寶說罷便往前走去。謝莫言趕緊跟上去說道:「你知道它在哪裡?」
「少廢話,跟著我就是了!」寶寶說道,遂向中間這個洞口走去。
「你願意幫助我了?」謝莫言高興道,立刻跟上腳步。
「我是在幫我自己,我可不想你被那隻畜生一爪子拍死,你死不要緊,重要的是我現在已經和你融為一體了,你死了我也活不了,那我就死得冤枉了!」寶寶毫不掩飾地說道,謝莫言似乎想還口,但是現在確實只有寶寶可以和那只麒麟一拼,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不求他也得求。就算不為自己,也是為了水姬,為了自己身邊的朋友。
「還有多久啊,好熱啊!謝莫言說道。雖然將靈力逼出體外,結成一個白色透明屏障將四周的熱氣屏蔽開來,但是仍然有一股熱氣串進來,而且越是向裡面走,這股熱氣越是灼烈,好像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蒸籠裡一般。謝莫言相信如果自己沒有這身本事的話,剛才就已經被這山洞的熱氣「蒸」熟了。
「就快了!」寶寶看也不看謝莫言一眼,滿臉凝重之色,繼續朝前走去。眼前漸漸泛出一層火紅色,謝莫言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清楚那發出紅色異光的東西一定是這麼灼熱的原因。
兩人一步一個腳印地來到甬道盡頭,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空間,大得謝莫言無法想像,站在這裡,謝莫言只覺得自己就像個非常不起眼的米粒一般。剛剛在甬道看到的那股紅光,就是下面一大片的岩漿,火紅的岩漿猶如一片汪洋一般,在謝莫言腳下十米處翻騰著,時不時有一絲火星飛濺上來,嚇得謝莫言趕緊後退開來。
「這……這裡是什麼鬼地方!難道咱們到了地球核心處麼?」謝莫言一邊催動著靈力抵抗四周急劇串進來的熱氣,一邊皺著眉頭說道。
「這裡就是火麒麟居住的地方,也是他最喜歡的的地方!」寶寶說道。
「啊?它住這裡?那岩漿不把它燒得連骨頭都不見了才怪!」謝莫言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你這個笨蛋,火麒麟之所以叫做或麒麟就是因為它是屬火的靈獸!普天之下像火麒麟這種力量強大的靈獸幾乎沒有了!沒想到那個血影門竟然能找到它的居住之地,不簡單啊!」寶寶凝重地說道。「對於我們來說,如此炎熱的地心烈焰是火麒麟最喜歡住的地方了,我們感受到熱,它卻是感覺舒服得不得了。」
正說話間,下面的岩漿一陣翻騰,掀起一片滔天巨浪,火星四射,石壁碰到岩漿迸發出一陣刺耳的「嘶嘶」聲,伴隨這一股股青煙散發出來,謝莫言兩人大吃一驚,紛紛向後退去。
就在謝莫言兩人詫異之時,一陣驚天巨吼傳來,徘徊在巨大的空間,久久不能散去,謝莫言心神一跳,這就是麒麟的叫聲?好奇心驅使謝莫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微微伸出頭,朝下一看,只見巨大的「火海」裡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其中,上下翻滾,似乎在游泳嬉戲一般,那巨大的頭顱,怪異的身子,還有那隱隱泛著紅光的鱗片,謝莫言心中隱隱泛起一股怯意。沒想到麒麟竟然這麼大,簡直像坐小山一般,自己站在它面前恐怕只有叫指頭那麼大,怎麼和它打?
「怎麼?怕了?」寶寶在一邊淡淡地說道,隱隱有一股輕視之意。
「怕什麼,我還從來沒怕過誰來著的!不過是只麒麟而已,你去幫我解決它!」謝莫言一偏頭,不屑地說道。
「臭屁,死要面子!」寶寶低聲罵道,隨即沒好氣地說道「你呆在這裡,別動!我下去看看!」隨即身形化做一道白光朝下面飛去,靈巧地落在石壁上突出來的一塊小石頭上,雙眼凝重地看著呆在岩漿中暢遊嬉戲的火麒麟。現在是它警惕心最低的時候,也是最容易傷到它的時候。寶寶想了想,隨即飛回謝莫言所處的地方說道:「麒麟生性暴虐,而且警惕心重,等一下你去把他吸引過來,然後我再偷襲它,順便把血弄來!」
「什麼?你要我去把他吸引過來?你不是發燒了吧!」謝莫言大叫道,寶寶上前趕緊摀住他的嘴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見一團火球飛串上來,謝莫言呆呆地看著火球朝他壓去,不知道是被火球嚇傻了還是什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寶寶見狀,趕緊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說地扯了過來,身形一展,化做一道白光朝前飛去,也就在同時,身後那團巨大的火球砸了個空,仔細一看赫然竟是火麒麟,全身包著一層火紅的異光,隱隱泛出點點零星的火光,不要小看這一點點的火星,它足以把世界上所有有形的物體燒得連渣子都不剩。
火麒麟落在剛剛謝莫言站立的地方,卻撲了個空,搖晃了一下它那個大腦袋。忽見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不禁大吼一聲,向前追去。沒想到這麼龐大的身軀,行動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簡直像一道火紅的閃電一般,不多時便追上寶寶,謝莫言只覺得身後陡然一陣灼熱,褲腳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火了,大叫道:「著火拉,救命啊,快停下!」剛說完這句話,便發現身後一團巨大火球飛串而來,謝莫言知道這火球是什麼東西,不禁大驚失色,叫道:「快點,快點,它追來了!」
來這裡的時候,謝莫言曾在腦海裡幻想那只麒麟到底是什麼模樣的,巨大的身軀謝莫言已經能夠想像到了,但是讓他驚訝的是它的速度竟然這麼快,就連寶寶都能追上。真是太恐怖了!
寶寶沒頭沒腦地飛馳著,衝出長長的甬道,回到先前的空地上,一個急轉彎來到左邊那個洞口,一路飛馳,眨眼間便衝出甬道盡頭,眼前是一大片空曠的地方,足足有兩個足球場大,雖然不及先前岩漿廣闊,但是卻也遜色不了多少,奇怪的是,在這樣一大片的寬闊地方竟有一小片方圓五米左右的池水,池水古井不波,彷彿一面明亮的鏡子一般。
寶寶帶著謝莫言飛過池面上方,停在對面五米處的一塊空地上,才將謝莫言放下。謝莫言一落在地上便趕緊拍滅褲腿上的火,雖然有靈力護身,但是剛才情急之下竟沒用出來,不過雖然火沒怎麼傷到謝莫言,但是卻把他的那條褲子燒得只剩下半截,如果衣服再破點的話,差不多可以和丐幫的人媲美了。
此時,火麒麟跑到對面離地五米左右高的甬道盡頭,突然停住身形,撲哧撲哧吐著氣,兩個大鼻孔中呼出來的氣竟然是兩團火苗,讓謝莫言緊繃的心弦又再一次提到嗓子眼。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謝莫言看,彷彿先前謝莫言破壞他的興致感到憤怒。後者看到那雙大眼睛全身不由自主地緊了緊,全身寒毛瞬間倒豎起來,警惕地看著麒麟。
「它……它怎麼不進來?」謝莫言輕聲沖寶寶問道。
「你很希望它進來麼?」寶寶反問道,雙眼依舊盯著麒麟。
「呃……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只是……如果它進來的話,該怎麼辦?」謝莫言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
「你現在知道它的可怕了?」寶寶轉過頭,不冷不淡地說道。
「先別說這個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謝莫言問道。
「我怎麼知道,叫你去引它出來,你可好,一聲大叫就把它引出來了!」寶寶繼續諷刺道。此時麒麟用它堅硬的爪子不斷刨著地面,一陣陣低吼,彷彿對謝莫言兩人跑進這個洞裡來感到很不屑,同時也感到憤怒。雙眼盯著兩人,兩個大鼻孔不斷呼出帶火的氣息,渾身上下均被一層火紅的異光包著,兩條長長的觸鬚似乎有靈性一般在半空中浮動,只是卻一步也沒跨進來,似乎在忌諱什麼。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7:57:58
靜靜地,謝莫言和寶寶兩人和火麒麟對峙了許久,兩方人都沒絲毫動靜,隔著中間的一汪池水,兩方均警惕地看著對方。
「這樣下去不行啊!」謝莫言說道,「我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半小時了!」
「吵死了,這麼急著它進來,你想死的話,我還不想死呢!」寶寶說道。
「可……我們在這裡乾耗著也不是辦法啊!」謝莫言說道。寶寶凝重地看了看四周,除了一潭池水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寶寶沖謝莫言說道:「我們下去看看,或許和這池水有關。」遂不由謝莫言說話,便拉住他的胳膊飛身來到池邊。
這池水遠遠看上去沒什麼特別,但是如果走近看的話,就有股非常冰涼的感覺,很是奇怪,謝莫言不由自主地上前走了幾步,來到池邊,伸出一隻手指觸摸了一下池面,剛觸到池面時,一股無法言喻的冰冷順著指尖眨眼間傳遍整個身體,謝莫言本能地把手指抽回來,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陣顫抖,手腳漸漸失去知覺,就連雙眼也漸漸模糊起來。
寶寶見狀,飛身上前,手剛碰到謝慢言的手時,一股冰冷的寒氣霎時間傳來,還好寶寶乃是靈物,全身充沛的靈力瞬間將這股冰冷的寒氣排出體外,但是心中依舊對這股寒氣感到吃驚不已。這池水難道是傳說中,世間極陰之水的「九陰寒潭」。
相傳千百年來有一處極陰之地,有這樣一潭池水,奪天地造化,歷盡千年匯聚無數陰氣形成一滴陰水,俗稱陰池。陰池冰寒無比,後也有人稱之為「九陰寒潭」。別說是謝莫言這種半吊子的修真者,就連寶寶如果掉入這池水的話,也會被這陰水化去一身靈力,消失於空氣之中。
沒想到這種地方竟然有這東西,真是奇跡,一邊是灼熱無比的地火,一邊卻是陰寒的潭水,真可謂是奪天地之造化,讓寶寶大開一次眼界。不過轉而再看謝莫言,剛剛沾染了一滴池水,全身瞬間便被陰氣侵入體內,陰冷無比的寒氣足以將靈力也冰封住,剛才那一下足以讓他立刻死掉,還好他有鞘靈護體,至少也能撐個一兩天,不過就算如此,肉體傷害也是非常大。
想到這裡,寶寶運起靈力,全身霎時間被一股白色靈光包住,一股精純的靈力透過謝莫言的天靈穴,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逐漸將他冰封住的身體逐漸恢復過來,直到最後一片被冰封住的皮膚恢復到原來的血色之後,謝莫言終於睜開雙眼,轉過身詫異地看著寶寶說道:「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
「你這個笨蛋,這個池水是陰水你也敢碰,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不敢輕易小看這池水,只有你這個笨蛋竟然那自己的手指去試探,真是笨到家了!」寶寶大罵道。
「我又不知道這是什麼陰水,如果知道輕輕一碰的話,就差點死掉,我才不會去碰呢!」謝莫言嘴中咕隆著,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發覺除了有些麻麻的之外沒有其他不適之處。
正在這時,上面傳來一陣吼叫聲,火麒麟忿忿地怒叫了一聲,隨即搖擺著腦袋轉身便要回去,寶寶似乎想到什麼,叫道:「快點追過去,把它引到這裡來,我有辦法對付它!」這次謝莫言沒有耽擱,幾乎在寶寶說完後,就提起身形飛了上去,全力甩出一道靈氣,朝麒麟打去,麒麟身子一擺,巨大的身體根本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做出反映,結結實實地硬接了這一下,不禁一陣巨吼,看來顯得很痛。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冒著火,盯著謝莫言,後腳一蹬,身子幾乎是化做一道紅光朝謝莫言襲來,後者早就意料到它會這麼做了,在甩出一掌之後,身形便迅速向後退去,但是他沒意料到火麒麟發起怒來竟然這麼恐怖,速度簡直快得不像人!哦,對了,它本來就不是人。
謝莫言趕緊提起身形飛了回來,身後的火麒麟衝到甬道口,憤怒地沖謝莫言的背影吐出一個臉盆大小的火球,速度之快猶如炮彈一般,謝莫言身在半空中,哪裡抵擋得了,火球未到,那股炎熱的氣息便已襲捲而來,謝莫言幾乎能感受到頭髮正發出陣陣「吱吱」的聲音,不禁再提起幾分靈力,以最快的速度衝回寶寶身邊,幾乎是剛停到寶寶身邊時,火球便已襲來。
寶寶冷喝一聲,全身白光一閃,數十道劍氣齊發,瞬間將半空中的巨大火球分解成數十塊。但是被分裂開來的火球卻依舊冒著火光,朝謝莫言襲來,只到五米處時才緩緩停下,謝莫言和寶寶做站之處正是寒潭邊緣,那火球一接近這寒潭便熄滅,看來這寒潭確實是和麒麟相生相剋,這樣就好辦了!
憤怒中的火麒麟,繼續搖擺著腦袋,鋒利的爪子不斷刨著地面,一道道被鋒利而又炎熱無比的爪子劃出一道道黑色的深痕。
「怎麼樣?」謝莫言沖寶寶問道。
「你再上去,一定要把它弄下來,到時候我自有辦法對付它!」寶寶一副自信滿滿地說道。但是謝莫言卻是不敢相信地看著寶寶說道:「不是吧,再去?剛才如果不是跑得快,我已經被它烤了吃了!」
「那你是想被烤了吃還是等一個小時過後,巫長老把你的朋友殺了?」寶寶問道。謝莫言一窒,無奈只能硬著頭皮飛身上前,這次他學聰明了,先在身前布起一層防護罩,以免等一下又這麼狼狽回來。
一上前,火麒麟一雙大眼睛便已盯上他,嘴中一吐,一個和剛才相差無幾的火球朝謝莫言襲來,後者身形一擺,右手彈出幾道指風,含帶著一絲靈力的指氣,威力絲毫不亞於剛才那一掌的威力。
指氣毫無保留地打盡數打在火麒麟身上,但是卻只激盪起外圍那層紅光更加耀眼,麒麟卻一點事都沒有,看來這傢伙確實是打不死的怪物,不過只要把它激怒再引它下來就行了。謝莫言也沒再多想,繼續彈著指風,普天蓋地的指風猶如暴雨一般打在麒麟身上,正當謝莫言打得正爽的時候,眼前一花,一個火紅的龐然大物撲了過來,謝莫言大吃一驚,正當他要提起身形飛回來時,兩隻爪子已經把他按倒在地,只覺得雙肩膀一痛,火麒麟兩隻粗大的爪子已經壓在謝莫言的肩膀上。還好剛才布了一層防護罩,否則這一下足以把謝莫言的肩膀壓碎。
對著只離自己幾寸的麒麟,謝莫言的心臟幾乎提到嗓子眼,龐大的麒麟頭,像巨大的卡車頭對著自己,那銅鈴大的眼睛中帶著一絲火苗,尖銳的牙齒隱隱露出來。
麒麟頭低聲吼了幾聲,雙眼一凝,張開血盆大口便像謝莫言咬了下來,後者本能地向左一偏,麒麟頭的鱗片幾乎是擦著他的脖子,牙齒在旁邊的地面上咬出一個深深的黑色印記。一下不中,火麒麟似乎感到有些不悅,張開大嘴又向謝莫言咬來,不知道是不是驚嚇過度的原因,謝莫言竟然又躲過了,現在他腦子一片空白,只是瞪大雙眼看著麒麟,冷汗不知道幾次把自己浸濕,轉瞬又被麒麟身上熾熱的氣息瞬間蒸發。
麒麟一下又不中,搖晃了一下他巨大的腦袋,兩個大鼻孔撲哧撲哧地呼出一股股炎熱的氣息,不禁有些火氣。重新把腦袋對準謝莫言,大嘴一張,一個火球在口中聚集,謝莫言幾乎能看到那火球上蘊涵的炎熱力量。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完了!
正當麒麟口中的火球就要噴出來之時,一道白光衝了過來,猶如一把局劍狠狠地在麒麟的身上,切開它身上堅硬的鱗甲,留下一道五寸左右的傷口。一滴火紅的鮮血滴落下來,火麒麟吃痛,飛身離開。
寶寶上前扶起謝莫言,右手隨即甩出數百道劍氣朝火麒麟襲去,同時帶著謝莫言飛身來到寒潭旁邊。
火麒麟大怒,一陣驚天巨吼,幾乎全部被火掩埋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謝莫言和寶寶,全身一陣赤紅的異光閃氣,襲來的百道劍氣盡數打在它身上竟無一絲傷痕。飛身衝了出來,寶寶一掐法決,右手一引旁邊的寒潭,寒潭內一道水柱沖天而起,沖半空中的麒麟襲去。麒麟身在半空中卻是靈活不已,飛身閃開,猶如一道赤紅的極光朝寶寶襲來。
寶寶面帶凝重之色,再掐法決,雙手一引池水,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屏障,恰巧火麒麟直直地衝進屏障內,霎時間全身赤紅異光一陣劇烈波動,身形雖然衝開那層屏障,但是身上那層紅色異芒卻是暗淡許多。謝莫言趕緊和寶寶飛退到一邊,驚魂未定地看著火麒麟,寶寶化做一道白光包住謝莫言的右手,同時在他腦海裡說道:「以靈為媒,引萬物御之,起!」
謝莫言幾乎是本能地舉起右手,掐出一個他並不熟悉的法決,盤踞在右手的寶寶,化做一道靈光朝寒潭射去,霎時間一整片池水被引到半空中化做一片巨大的水幕朝麒麟蓋去,此時麒麟早已是強弩之末,根本躲不開這層水幕,但是求生的本能依舊驅使它的雙腳朝前跑去。只是終究還是被水幕蓋住身形,霎時間,麒麟來不及哀吼,奔騰中的身體在半空中一窒,原先的紅光盡數熄滅,露出它的本來樣貌。隨即一層白色冰晶狀物體漸漸覆蓋它龐大的身體,直到他全身被一層晶瑩剔透的晶狀物體覆蓋住,才重重倒在地上,發出一陣巨大的響聲。
謝莫言驚魂未定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寶寶此時化做人形出來沖謝莫言大叫道:「回神了!」謝莫言全身輕輕一顫,放才回過神來,指著麒麟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九陰寒潭是至陰至寒的東西,和麒麟正好相剋!它現在和你剛才一樣,被陰氣冰封住了!」寶寶說道。謝莫言聽著寶寶的話,看著眼前巨大的晶裝物體,依舊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吶!這是剛剛我傷它的時候取到的鮮血,你收好!」寶寶把裝著麒麟血的皿器遞過來說道。謝莫言想起剛才自己被麒麟壓在下面的時候,一道白光閃過,看來是寶寶所為了。
「快點!我們還要把這傢伙送回去呢!」寶寶不耐煩地說道。
「呃……啊?送回去?」謝莫言小心地接過那個器皿,詫異地說道。
「麒麟雖然凶厲,但是本性溫和!如果沒有人故意來打攪它的話,是不會這麼暴虐的!更何況它和我一樣是天地靈力孕育而生,只是它是靈獸,我是靈體罷了,但本質卻是相同的!如果不是因為需要它的鮮血,我也不會和它動手!」寶寶說道。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謝莫言歉意地說道,還只說到一半便被寶寶不耐煩地打斷道:「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快點辦事,辦完還有更要緊的事呢,你想不想離開血影門!」
「什麼?你有辦法?」謝莫言大喜,寶寶卻是一臉神秘地笑了一下,沒說話,只是用下巴指了指被冰封住的火麒麟,後者心領神會,但是轉身準備著手將這龐然巨物抬起時又被寶寶叫住道:「等等!」
「怎麼?」謝莫言疑惑道。
「聚集靈力在手掌上,否則這陰氣會侵入你的身體!」寶寶說道。
「哦,知道了!」謝莫言應了一聲,便依照寶寶說的辦法將這龐然巨物輕鬆抬起,對於恢復靈力後的他來說,這猶如一座小山般的巨物簡直就輕如鴻毛,根本不在話下,就算在沒修煉《靈動決》之前也有把握把它舉起來。
一路走回岩漿口,謝莫言依照寶寶說的話,把冰封住的麒麟扔到下面的岩漿池中,陰氣一遇到這熾熱的岩漿,發出一陣「嘶嘶」的聲音,一股股濃厚的白色清煙裊裊升起,岩漿中的火麒麟猶如重生一般,重新在岩漿中翻滾起來。但是一雙眼睛卻時不時的盯著上面甬道盡頭的寶寶和謝莫言。敵意雖然憂存卻已不再像先前那般凌厲,隱隱還有一絲疑惑,謝莫言從它那雙大眼睛中竟然看出這麼多情緒,不禁暗暗驚詫,靈獸果然通靈,竟然有這麼豐富的感情,真是大開眼界了。
此時麒麟全身泛出一層紅光,腳下一條巨大岩漿柱詭異般支撐起它龐大的身體慢慢浮在半空中,和寶寶兩人對視著。
謝莫言心中發顫,這傢伙該不會又想打吧。再看寶寶,卻是一臉平和的樣子,雙手掐了一個手印,朝前一揮,盡數沒入麒麟巨大的腦袋中。麒麟疑惑地搖晃了一下腦袋,詫異地看著寶寶,後者卻是一臉平和地喃喃說了幾句謝莫言聽不懂的話。隨即麒麟似乎聽懂了什麼似的,緩緩點了點頭,隨即偏過頭饒有興趣地看著謝莫言,後者卻是詫異地在寶寶和麒麟之間來回。但是還未等他回過神來,麒麟便發出一陣巨吼,一個火紅的東西從口中緩緩吐出,詭異地飄浮在它的眼前。
謝莫言以為麒麟又要和他們打,不禁上前一步站在寶寶面前說道:「快點躲開!」
「你才給我躲開呢,它又沒有敵意!」寶寶說道。「剛才我用通靈術和它溝通了一下,他願意暫時蟄居在你體內,利用內丹幫你把身上的封印解除!」
「什麼?它要幫我們?」謝莫言吃驚道。「還有,你那個什麼通靈術是什麼玩意?」
「通靈術是比較偏門的術法,但是能夠起到和一些修煉有成的靈物進行心靈溝通,我和它本是同根,何況我們打敗過它,但卻沒傷它性命,它現在對我們也沒什麼敵意了,反而它對你很好奇,還懷疑你的身體能否承受它他身龐大的力量呢!」寶寶說道。
「哇!還有這種術法,你如果早點拿出來的話,事情不就好辦了嘛,還打了這麼久!」謝莫言略顯不滿地說道。
「我是準備用了,只是我叫你把它引上來而已,但是你卻把他激怒了,我有什麼辦法!」寶寶撇了撇嘴說道。「時間不多了,快點吧!否則外面那兩個女人可就等得不耐煩了!」
「等一下,是不是那內丹進入我身體時,就可以把我身上的封印解除了?」謝莫言問道。
「是啊!」寶寶回道。
「可不可以先回血影門後再解封?」謝莫言回道。
「怎麼?你還想回去把那個水姬救出來不成!」寶寶說道。
「是啊,她被關在那裡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幫她離開那裡!」謝莫言說道。
「算了算了!你做好心理準備,或許把她救出來並不是件好事!」寶寶說道。「不過我告訴你,麒麟把內丹弄到你身體裡時,有點痛,你做好心理準備!」
謝莫言低低應了一聲,對寶寶說的那所謂的「有點痛」嗤之以鼻,只要能救出水姬,這點痛算得了什麼。轉身沖麒麟點了點頭,火麒麟似乎明白了什麼,眼前飄浮著的火紅內丹一陣盤旋,「嗖!」地朝謝莫言嘴中飛了進去,後者只感到一股炎熱的東西從嘴巴順著來到喉嚨接著整個身體一陣灼熱,全身皮膚一陣發紅,就連頭髮都逐漸枯萎,一根根掉落在地,謝莫言一直留著的那頭飄逸的長髮就這樣報銷了。身上的衣物也一陣自燃,瞬間便化做飛灰,只有裝著麒麟血的那個器皿沒有受到分毫傷害,輕巧地落在寶寶手上。
但是此時謝莫言哪裡還顧得了這些,全身就像是被火燒似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神經都承受著一股無法言喻的痛苦,彷彿連鮮血都要蒸發了一般,就在這時,一股冰涼的感覺順著喉嚨順著下來,不多時冰涼的寒意傳遍整個身體竟和先前那股灼熱的感覺中和了,但是意識卻逐漸脫離謝莫言的控制,漸漸地,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莫言才醒過來,寶寶正一臉悠閒地坐在一邊說道:「你醒了!」
「啊!!!我的衣服,我的頭髮,怎麼都不見了!」謝莫言大叫道。
「吵死了!我又不是沒見過裸體,怕什麼,更何況你的身體也沒什麼好看的!」寶寶說道。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的頭髮和衣服怎麼都沒有了!」謝莫言緊張道。
「你吞了麒麟的內丹,但是你的修為太淺,所以我就用九陰寒潭裡的陰水中和了一下,不過還好,你竟然挺過來了,還這麼快就醒了,真是出呼我的意料之外!」寶寶說道。
「什麼?難道你先前就不知道我吞下那東西會有什麼反映麼?」謝莫言問道。
「知道啊,我說了會有些疼,你卻毫不在乎的樣子,我也懶地說咯!不過還好寒潭的水中和了麒麟的火氣,兩者中和在一起,已經成功蟄居在你體內了!」寶寶說道。
「什麼!!你竟然把我當成實驗品,你……」「你」字說了好幾遍,謝莫言硬是說不出個什麼來,寶寶卻是一臉和自己無關的樣子說道:「吵死了,現在大概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吧!」
「什麼!!」謝莫言驚訝地跳了起來,胯下那玩意在半空中搖晃著,寶寶似笑非笑地看著謝莫言,後者似乎發覺到什麼,尖叫一聲雙手摀住要害,慌張地朝出口跑出。寶寶大笑一聲化做一道白光融進謝莫言體內。
謝莫言瘋狂地跑到洞外時,發現火姬和土姬竟然還在洞外等候,但是兩者臉上卻紛紛湧出一股擔憂的神色。忽然內衝出一個身影來,兩人紛紛轉過頭一看,一陣驚叫。
「啊!」火姬和土姬紛紛把臉轉過去,謝莫言見到兩位美女也不由自主地大叫一聲,本能地逃回洞內。
「你……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土姬背對著謝莫言問道。
「我也不想啊,誰叫那只麒麟這麼厲害,我有什麼辦法,快點吧,那只麒麟很凶啊,要是追上來我可就死定了!」謝莫言雙手捂著要害處委屈地說道。
「那你就這麼衝出來是什麼意思,你這個變態,看我不把你殺了!」火姬轉過身,雙頰通紅,憤怒地看著謝莫言伸出來的腦袋。
「你不想要『麒麟血』拉!」謝莫言伸出一隻手,手上一個裝著鮮紅血液的器皿搖晃著。火姬和土姬一看之下,不禁一喜,剛想轉頭,似乎想到什麼,叫道:「你把瓶子放在那裡,退回十米,我去拿來!」
「等等!」謝莫言叫道「你們是不是應該順便拿套衣服給我!」土姬想了想便說道:「我去拿!」隨即沖火姬點了點頭,便飛身離開。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7:58:41
第二章 逃逸
過了一會兒,土姬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套僧袍,沖躲在洞口的謝莫言叫道:「衣服!」遂把僧袍扔了過去,謝莫言同時也將那個裝著麒麟血的器皿放到洞口,抓著衣服朝洞內走了幾步,不久,洞內傳出一陣大叫:「有沒有搞錯,你怎麼弄個和尚衣服給我啊!」
「方圓五里內只有一見和尚廟!我只能隨便拿了一件過來!現在沒多少時間了,如果你還不回去的話,到時候你的朋友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負責!」土姬一副不管我的事的模樣說道。
火姬則是揀起那個裝著麒麟血的器皿,小心地放好……當時巫長老派了幾百人進去無一倖存,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竟然深藏不露,單槍匹馬就能傷到麒麟並且還把麒麟血拿回來。雖然到最後有些……狼狽,但是他的修為卻是讓人心驚,還有那個軒轅劍靈也不失為一件世間少有的靈物,能夠傷到火麒麟的必然不是凡品,不知道這個謝莫言是太幸運還是太不幸,最後還是被巫長老抓到。
不多時,謝莫言便走出洞口,沒想到土姬選的和尚袍給謝莫言穿上竟是非常和身,再加上他那光禿禿的腦袋更是有一種和尚的味道,看來謝莫言很有做和尚的潛質。但是對於謝莫言本人來說卻是非常無奈,一臉不甘願地走出洞口,土姬和火姬看他這身行頭,心中不禁略顯一笑,但似乎想到什麼立刻板起臉來說道:「走了!只有十分鐘時間!」
火姬說完便和土姬兩人一左一右押著謝莫言朝血影門飛去,以兩人的實力帶著「手無縛雞之力」的謝莫言來說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累贅,不到十分鐘,終於趕回血影門總部,那個巨大的石殿之中。
「你終於回來了!」巫長老依舊還是操著那股讓謝莫言感到非常不爽的聲音,對於謝莫言改頭換面的打扮並不覺得吃驚,相反對於他能夠如此完好無缺地回來,還大大超呼他的預料之外呢,要對付火麒麟,並且拿到麒麟血,就算血影門傾巢而出相信也會大敗而歸,因為這世界上只有劍靈這等靈器才能夠傷得了麒麟身上那層堅硬的鱗甲,可謝莫言修為不深,單靠軒轅劍靈就能夠安全回來可見軒轅劍靈的厲害。
「麒麟血呢?」巫長老問道。
火姬遞過一個裝置和麒麟血的器皿,巫長老接過手,盯著那個器皿看了許久,雙手略顯有些顫抖,激動地說道:「好!哈哈…麒麟血,真的是麒麟血!看來魔尊重現世間指日可待!哈哈…」
「你不會得逞的!」謝莫言冷冷地說道。「就算血魔出來,也會被正道中人再次封印,自古邪不勝正,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哦?是麼?那你認為什麼是邪?什麼又是正?」巫長老收起麒麟血,饒有興趣地問道。
謝莫言對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不禁楞了一下,什麼是正?什麼是邪?老實說謝莫言確實分不清楚,只是潛意識裡有這樣的分別,事實上幾乎所有人都有這種分別,但是要真正問起來卻是沒有人能夠解釋得清這個問題。就像是在問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這種問題一樣。
「呵呵……回答不出來了麼?」巫長老冷笑一聲說道「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正邪之分,只有誰強大,誰就是主宰!不過我想你是不會有這個機會明白了,還有兩個月,魔尊就可以重見天日,到時候我會把你的劍靈帶同你的命奉賢給他!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肯答應的話,我不禁不會殺你,而且也不會傷害你的朋友!」
「難道你想要我加入你們?真是太可笑了!」謝莫言諷刺道。
「別這麼早下定論,我給你三天考慮!」巫長老說道。隨即右手閃電般抓住謝莫言的右手,一股靈力順著胳膊游了進來,謝莫言大驚,本能地想反抗但是寶寶的聲音隨即在心中響起:「別動!」謝莫言立刻收緊心神,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任由那股靈力在體內遊走。半晌,那股靈力重新被巫長老收回體內,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示意旁邊兩個低階弟子將謝莫言押往石室。
「火姬、土姬!你們二人這次也多少立了功,待魔尊重見天日之時我會重重有賞!」巫長老說道。
「多謝長老!」火姬和土姬兩人紛紛半跪在地齊聲說道。
謝莫言被兩個血影門弟子推進石室後,只覺得身後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兩杉厚重的石門便緩緩合上。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水姬看著謝莫言一身和尚袍子的怪異打扮不禁詫異道。
「哎……一言難盡。你那個什麼巫長老逼我去麒麟洞取麒麟血,沒想到那麒麟這麼厲害,還好,命保住了,但是全身衣服包括頭髮都被它燒了!」謝莫言說到這裡不禁心疼他那一頭烏黑飄逸的長髮。「後來那個土姬不知道從哪裡弄來這身和尚袍子,沒辦法,我只能講究著穿了!」
水姬看著謝莫言這和尚打扮,隱隱有些滑稽,不禁略顯一笑,但是一想起巫長老不禁又皺起眉頭。謝莫言見丈,似乎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趕緊解釋道:「呃……剛才我說意思是……」
「你不用解釋,我明白的!」水姬打斷謝莫言的話,繼續說道「雖然巫長老一直都對我很關照,我清楚他對我的心意,但是我沒有辦法讓自己對他動心。我和他雖然同在一門之中,但是卻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的野心太大了,遠遠不是你能夠想得到的!只可惜我連累你也被關在這裡……」
「你別這麼說,我說了好幾次了,我被關在這裡和你沒關係!」謝莫言打斷水姬的話糾正道,隨即似乎想到什麼,關心地問道「對了,你的燒退了吧!感覺怎麼樣?」
「嗯!好多了,謝謝你!」水姬說道。看著那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蛋,謝莫言一陣意亂情迷,不禁開呆了,水姬被謝莫言那雙明亮的眼睛看得一陣羞澀,轉過身說道:「你看什麼!」
「啊?呃……沒……沒什麼!」謝莫言陡然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搪塞道。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此時寶寶的聲音在謝莫言心底響起:「你這個笨蛋,還想不想出去了,你不想出去的話我還想出去呢!」
謝莫言心中一驚,才想起自己現在已經是個自由身了,巫長老在身上下的那道封印隨時可以解除,不禁一喜,沖水姬說道:「如果有機會讓你離開這裡的話,你會不會跟我走!」
「你說什麼?」水姬似乎還沒反映過來。
「我是說,我想救你出去!」謝莫言堅定地說道。
「你身上被長老下了『血靈封印』,沒有解封咒的話,根本就無法使用靈力,你怎麼救我出去?」水姬詫異道。
「你先別管這個,我只想知道如果有機會的話,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走,離開這裡!」謝莫言說道。看著謝莫言那雙堅定而又期盼的雙眼,水姬本能地想答應,但是忽然又想起自己是血影門人不禁收回剛才的念頭,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我不會走,我的命是長老給的,我的一切也就屬於這裡,如果有機會的話,你還是走吧,畢竟這裡不屬於你!」
「你……你能不能替自己想想,你現在只是他們的工具!我不希望你因為血影門賦予你一切,你就要把自己的一切奉還給它,不值得!」謝莫言有些激動地說道。
「對不起……我過不了我自己這關!道不同不相為謀……」水姬幽幽地說道,隨即轉過身,不再看謝莫言。
此時謝莫言心中又響起寶寶的催促聲,謝莫言無奈,只得先依了寶寶的話,把身上的封印解除。融入體內的火麒麟內丹緩緩發出陣陣紅光,謝莫言全身一陣赤紅,飄在半空中。水姬見狀,不禁大驚失色,心想:難道他真的能離開這裡?
全身泛出一層詭異紅光的謝莫言飄浮在半空中,一股強大的罡氣以他為中心形成一個龍捲風,將寬大的僧袍吹得「咧咧」做響。不多時,紅光頓時大盛,原本溫和的紅光頓時變得猶如太陽一般刺眼,水姬一時不適本能地用手遮擋了一下。
就在這時,紅光頓時又消失了,石室又恢復了往常幽暗的環境,不同的是全身隱隱泛著紅白相間的謝莫言卻一改先前的樣子。渾身散發出陣陣逼人氣勢,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足以表明他的修為有了質的提高。但是水姬卻不知這是火麒麟的內丹所造成的暫時效果罷了。
也就是在謝莫言落地的同時,石門頓時被打開來,巫長老面色冷峻地帶人走了進來,想必剛才謝莫言衝破封印讓他感覺到了。
「跟我走!」謝莫言朝水姬伸出手。水姬看了看謝莫言,又看想巫長老等人,最終還是幽幽地搖了搖頭,說道:「你走吧!」謝莫言看著水姬,他實在是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就在這時,巫長老冷喝一聲:「上!」骷髏老者和鬼爪老頭撲面而來,眼見就要傷到謝摸眼。寶寶及時從謝莫言體內分離出來,化做一道白色屏障抵擋住二老襲來的術法,同時在謝莫言心海中大叫道:「你這個笨蛋,把她弄暈了,帶她一起走不就行了!」
謝莫言一聽之下,彷彿醍醐灌頂暗道:「自己剛才怎麼沒想到!」想到這裡,謝莫言手指一彈,一道指風點在水姬頸部,被封住靈力的水姬哪裡有什麼反抗,悶哼一聲便昏了過去,身子就要倒地之時,謝莫言左手臨空一抓,將水姬攔腰抱在手上,右手駕御劍靈,抵擋著二老襲來的術法,有了劍靈護身,二老襲來的術法根本就傷不了謝莫言,而且還有火麒麟的內丹輔助,這點強度的術法對他根本就沒有絲毫影響。
「快點攔住他!」巫長老似乎感覺到謝莫言有些異樣,不禁大叫道。頓時火、土、金、木,四位聖使也加如戰團,但是卻也被劍靈那龐大的靈力壓制著,霎時間,不大的石室內寶光流串,叱呵聲斷不絕耳。巫長老知道軒轅劍靈的厲害,但是卻沒想到如此能耐竟然能夠擋住這麼多人的術法攻擊,而且謝莫言到底是怎麼衝破自己的「血靈封印」的,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而且這劍靈的威力似乎也更加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莫言,衝出去!」寶寶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謝莫言兩眼一凝,右手一掐法決,嘴中喃喃自語:「以劍為媒,御靈為氣,氣轉乾坤,以靈御劍!」這是白老當初傳授給謝莫言的御靈劍決中的其中一句,事實上謝莫言也只領會這麼一句,但是這招的威力卻是有目共睹的,以謝莫言的實力,威力最大的術法也就只有這麼一招。不過對付眼前這些人卻已足矣。
全身被刺眼的白光籠罩其中,化做一把泛著白光的巨劍朝前衝去,眾人大驚,相信在場所有人都無法安然無恙地接住這一招,不禁本能地閃開一邊來,就連巫長老也是面帶驚詫之色。「嗖!」的一聲巨劍橫著衝了過來,劍未到,但是那股強烈的罡氣卻是吹地眾人隱隱做痛,想必如果和這招硬碰硬的話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面對如此凌厲的攻擊,巫長老沒有不自量力到要和它硬碰硬這種地步,幾乎在巨劍就要刺到他的那一瞬間,才勘勘躲了過去,但是劍身上那股劍氣已經將他那身寬大的黑色袍子瞬間撕成碎片。
也就在同時,巨劍狠狠地撞在後面那面石壁上,「轟!」地爆出一陣巨響,迸發出無數碎石,四射開來。眾人紛紛躲避,待眾人回過神來之時,石壁上已經露出一個五尺大的洞,幾乎有十尺厚的石壁竟然被巨劍一下貫穿,而且這石壁還不是普通的石壁,乃是靈力加持過的青巖,幾乎整個石殿都是有一整塊巨大的青巖築成,尋常法器根本就傷不了其分毫,沒想到謝莫言來了兩次,兩次破壞石殿。眾人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如果剛才那劍刺在自己身上的話,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恐怕也救不活了。
「長……長老,該怎麼辦?」此時先前威武不已的鬼爪老者,略顯震驚的眼神看了看那洞口,木吶地朝站在一邊的巫長老問道。
「下令門眾,禁止一切活動,將石殿所有禁制打開,從今天開始,一切接近石殿者,殺無赦!」巫長老冷冷地說道。
「是!」鬼爪老者和骷髏老者退了出去。
「你們三個,全力去尋找謝莫言,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他給我抓回來!」巫長老沖金姬三人說道。
「屬下遵命!」金姬三人各懷心事地看了一眼那個洞口,轉身離去。
卻說謝莫言帶著水姬離開血影門後,一路御劍飛行,大約過了兩個山頭後,停在一處幽靜的樹林中。
寶寶從劍身狀態幻化回小孩模樣,站在謝莫言身邊,後者找了個大樹,將昏迷不醒的水姬小心地扶到樹下。
「現在該怎麼辦?要怎麼安頓這個女人?」寶寶問道。謝莫言一聽,心下不禁也開始有些犯愁,是啊!該怎麼安頓她?現在自己是逃出來了,總不能把她帶回自己的住處吧,慕容香知道的話,不把自己撕成兩塊才怪。但是她現在無依無靠的樣子,總不能把她放在這裡任由她自生自滅吧!
「我也不知道!」謝莫言木吶地回道。
「你這個笨蛋,早就叫你別把她救出來了,現在可好,要去哪裡都不知道!你可真是有夠蠢的!」寶寶破口大罵。
「可如果不把她救出來,她再繼續呆在血影門也不是辦法,她不屬於那裡!」謝莫言說道。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寶寶一副懷疑的樣子問道。
「切!我像是那種人麼,她救過我,我現在只是還給她而已!」謝莫言信誓旦旦地說道,但是內心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說:自己是這樣想的麼?
寶寶狐疑地看了謝莫言一眼,隨即哼了一聲說道:「好了,現在逃出來了,我們先回麒麟洞,然後把內丹還給火麒麟!」
「那她呢?」謝莫言指了指半靠在樹幹上的水姬問道。
「血影門的人沒這麼快找到這裡,更何況以你我的速度,不用多久就可以回來了,你還怕她被狼叼走不成!」寶寶說道。
「她現在靈力被封,你說的也不失為一種可能!」謝莫言說道。
「你個笨蛋!這麼關心她,還說不喜歡她,我看你是言不由衷!」寶寶說道。見謝莫言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著自己,寶寶無奈道:「算我怕了你了!」隨即在水姬旁邊劃出一個圓圈圍住她的身子,雙手連掐幾下法決,數道白光從指尖串出,沒入剛剛劃出來那道圓圈上,一道隱隱發著白光的圓圈漸漸沒人地下。
寶寶轉過身說道:「我下了一個簡單的劍陣,你現在不用擔心了吧!」
「嘿!你知會的還真多,什麼時候也教我一下啊!」謝莫言看寶寶竟然會這麼多術法,不禁說道。
「以你的資質,我看沒有幾百年是學不會的了,更何況你的修為這麼低,我就算教你你也學不會!」寶寶不顧謝莫言那吃人般的眼光,淡淡地說道。
「你這個小混蛋,說你胖你還真喘起來了,不學就不學,有什麼了不起,我的也不會比你的差!」謝莫言竭力忍住心中想把寶寶掐死的衝動,說道。
此時,寶寶已經幻化出一柄飛劍,沖謝莫言說道:「有種的話就不要用飛劍,我看你走到什麼時候才到麒麟洞!」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7:59:03
謝莫言見狀,狠狠地瞪了一眼寶寶,無奈地飛身站在飛劍上,寶寶大笑一聲,隨即化做一道白光沒入謝莫言體內。
一人一劍「嗖!」的一聲沖天而起,朝麒麟洞飛去。不多時便來到麒麟洞,外圍已經沒有那層禁制了,估計是因為麒麟血拿到之後,血影門便已經收起這層禁制,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謝莫言竟然會折回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算不如天算吧。
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謝莫言和寶寶來到岩漿口,也就在同時,猶如火海一般的岩漿內,一個巨大的火球冒了出來,仔細一看赫然就是那只巨大的火麒麟。寶寶沖火麒麟說了幾句謝莫言並不懂的話之後,火麒麟大嘴一張,謝莫言只覺得胸口有一股強大的能量緩緩往上冒,全身毛孔不由自主地一陣收縮,雖然沒有先前內丹融入體內那般痛苦,但卻也是非常難受。喉嚨彷彿卡住一個滾燙的火球似的,嘴巴張得老大,幾乎連下巴都要脫臼了,卻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能斷斷續續地發出一陣陣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的呻吟聲。
終於,一顆幾乎有半個腦袋大小,渾身冒著陣陣歸依紅光的球狀東西從謝莫言嘴中吐了出來,隨即被火麒麟大嘴吸了進去。
「咳……咳……」吐出火麒麟的內丹之後,謝莫言不由自主地咳嗽起來,眼淚撲唆撲唆地往外冒,還過氣來之後,謝莫言沖寶寶破口大罵:「我靠!你還是不是人啊,那麼大的東西竟然弄進我身體裡,還一個招呼都不打就叫麒麟把內丹弄出來,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差點被噎死啊!」
「我本來就不是人!」寶寶攤了攤手,一副不管我的事的樣子說道。謝莫言見狀更是被氣得再次劇烈咳嗽起來。
重新收回內丹後的火麒麟,沖寶寶點了點頭,後者和麒麟說了幾句謝莫言聽不懂的話之後,遂帶著繼續咳嗽不止的謝莫言離開麒麟洞。
走出麒麟洞的謝莫言終於喘過氣來,沖寶寶繼續一番言語轟炸之後,才滿意地站在那裡微微喘著氣。卻見寶寶站在那裡似乎在想些什麼,對謝莫言剛才那番轟炸似乎根本沒感受到什麼似的。
「喂……想什麼呢?」謝莫言推了一下寶寶的胳膊問道,心想:他該不會被自己罵傻了吧,不過剛才罵得確實好爽啊!
「剛才麒麟和我說,你身上有一股和它以前遇到過的一位修真者很像!你可能是和那個人修習了同樣的法決,所以才會如此。」寶寶說道。
「和我修煉同樣法決……」謝莫言喃喃自語,忽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大驚道:「你真的聽到它是這樣和你說的麼?」
「難道你還認為我會耳背不成!」寶寶不耐煩地說道。
「那……那它還有沒有說些有關那個人的事情?」謝莫言非常激動地說道。
「它沒說什麼,只是說那個人在一個地方留下一樣東西!」寶寶說道。
「東西?那東西藏在哪裡?」謝莫言追問道。
「九陰寒潭下面!」寶寶說道。
「真的?那我們去看看!」遂一把抓住寶寶的胳膊,衝入洞內熟練地跑到寒潭洞內,這裡依舊和上次一般淒涼,或許是因為寒潭的原因,空氣中隱隱有一絲涼颼颼的感覺。
謝莫言走到寒潭旁邊,有些激動地便要把寒潭的水弄上來,忽然間想起上次陰氣入體的情形,不禁又退了幾步。
此時寶寶雙手一掐法決,冷喝一聲:「起!」整片寒池竟然脫離地面飄了起來,見謝莫言一副發楞的樣子不禁大叫道:「快點啊!我支持不了多久!」謝莫言一聽之下,立刻反映過來,趕緊上前探出腦袋來,只見光滑的潭底竟什麼都沒有,但是仔細一看,竟隱約刻著一些密密麻麻的石刻文字在上面,字雖然是小篆體,但是自小飽讀詩書的謝莫言還是認得,但是一看到前面三個字不由地讓謝莫言砰然心動。
「靈動決……真的是靈動決!」謝莫言顫抖著說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走苟,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功遂身退,天之道也。……謝莫言越看越激動,這正是他所學的靈動決,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再次見到,一股無法言喻的激動充斥在心中。這些法決謝莫言絲毫不覺得陌生,直接跳過,從地靈開始看,不多時便記住了,也就在同時,寶寶彷彿脫力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空中的九陰寒水「嘩!」地落了下來,謝莫言眼疾手快,飛身閃開,跑到寶寶身邊緊張道:「你怎麼樣?」
「沒什麼,只是有些脫力!我想需要進入你的身體好好調養一下!」寶寶虛弱地說道,隨即化做一道白光鑽入謝莫言體內。想想也是,先前和火麒麟打鬥,再回到血影門,硬是拼出一條出路來,就算寶寶靈力再怎麼雄厚,也會有力竭之時,幾乎一路上都是他在為自己拚命,自己卻根本幫不上什麼忙,甚至有些拖累他,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有些愧意。
盤坐在地,謝莫言心神漸漸沉了下去,靜坐調養了一下體內靈氣,剛才雖然記住了「靈動決」的地靈篇法決,但是謝莫言卻不得要領,不過這已經讓他感到很滿足了,畢竟修行不是要苦修就可以有進步的,還要靠個人的領悟能力和機緣而定,不能急功求利,否則會適得其反。待謝莫言從深深的冥想狀態中回到現實中來之後,發覺體內的靈力似乎比以前精進許多,心中不禁暗喜,正在這時卻發現寶寶已經一臉氣定神閒地站在身邊。
「你醒拉!」寶寶說道。
「是啊,你……覺得怎麼樣?」謝莫言關心地問道。
「好多了,你的靈力似乎又有所精進,看來你修煉的法決確實有其過人之處。」寶寶說道,「那是當然!哈哈……」謝莫言得意忘形地大笑道。寶寶撇了撇嘴說道:「走吧,再不走的話,我看你那個水姬醒來見不到你就遭殃了!」
「啊!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剛說完謝莫言便後悔了,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臉賊笑的寶寶之後,踏上寶寶幻化出來的飛劍朝小樹林飛去。
當謝莫言回到先前的小樹林時,卻發現水姬竟然不見了!心下不由大吃一驚,寶寶也是微微皺眉,疑惑地看著原先自己劃下的那個圓圈,有一絲被破壞的跡象,明顯是有人破壞他設下的禁制,帶走水姬,會是誰呢?
「你是不是帶錯地方了?水姬怎麼不見了?」謝莫言問道。
「沒有,她是被人帶走了!」寶寶盯著被破壞的地方說道。
「會不會是血影門的人?」謝莫言擔憂道。
「不知道!」寶寶非常乾脆地說道。一邊的謝莫言聽罷,心中不由地更是緊張,四處叫喊著,但是四周空曠無人,根本沒有任何回復。
「你別費力了,剛才我用心神搜索了方圓五里的地方,沒有任何人的足跡,看來那個人的修為不淺!」寶寶說道。「不過她不見了也好,省得麻煩!」
「你這是說什麼話,她可是救過我的,也就是說她也間接救了你!」謝莫言說道。
「哼!」寶寶一撇小腦袋,站在一邊不做聲響。
不死心的謝莫言幾乎找遍整片樹林,最終還是應了寶寶的話,根本就沒有水姬的身影,謝莫言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這麼關心一個女孩子,就像是擔心慕容香一樣,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被寶寶說中了,自己喜歡上她了?不……不可能的!自己喜歡的一直都只有慕容香一人而已,怎麼會喜歡上只見過幾次面的水姬呢。真是太可笑了,謝莫言甩了甩腦袋,悶坐在地上。
「現在準備去哪裡?」寶寶問道。
「原本離開百印門只是想讓自己輕鬆一下,不再想那些瑣碎的事情,但是沒想到離開百印門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掌握的了的!老天爺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故意在耍我,不論我走到哪裡都要發生這麼多事端!」謝莫言忿忿地說道。
「既然不是普通人,就沒有機會享受到普通人的生活,這是你的宿命,我和你相遇也是一種宿命!」寶寶淡淡地說道。
「宿命?呵……這東西我以前不怎麼相信,沒想到竟然就這樣被我遇到了!以前做個盜賊,天天悠閒地偷寫東西,日子也過得安穩。但是來到雲霞大學之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老天爺和我開了個大玩笑啊……」謝莫言感慨道。
「你後悔了?」寶寶說道。
「後悔了又怎樣?日子還是要照著過!」謝莫言說道。「最麻煩的是惹上那個什麼血影門,我本來就不喜歡招惹敵人,現在可好,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還被綁架兩次,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自己以前是盜賊身份,遇到國安局的人便立刻千方百計地掩飾自己的身份,生怕被慕容香知道自己是盜賊身份。在現實社會中沾染了一些俗世風氣,做賊的和做警察的天生便是夙敵。但是自從自己加入百印門成為傳說中修真者的一分子之後,口口生生說自己是正道中人,但是在他內心身處卻一直不清楚到底什麼是正什麼才是邪。
夕陽西下,謝莫言半靠在樹幹上,呆呆看著天際一片紅霞,不知不覺間,謝莫言竟然睡著了,在夢境中,謝莫言握著軒轅劍靈,全身上下到處是血,但是卻一臉剛毅的神色和眼前一個年紀相仿的年輕男子對峙著。
「血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謝莫言大喝一聲,軒轅劍靈一陣刺眼的白光閃起,無數道劍氣朝眼前男子襲去,後者冷笑一聲,右手一抬,浮在半空中的血色飛劍頓時紅光大盛,也甩出萬道劍氣,兩者不分上下,但是就在這時,血色飛劍竟衝出漫天劍雨,朝謝莫言刺來。
謝莫言剛想反手擋去,卻見慕容香突然衝到自己面前,血色大劍貫穿眼前的身影,謝莫言雙眼大睜……大叫了一聲。
雙眼本能地睜了開來,才發覺這不過是一場夢,但是卻是如此真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環顧四周,不知不覺已經是凌晨了,天邊泛起一層魚肚白。
「剛才怎麼了?」寶寶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哦……沒什麼,只是做了一場噩夢!」謝莫言緩緩說道,腦中卻是回想著剛才那般情形,雖然知道這不過是個夢而已,但是心下卻有些心神不定。似乎想到什麼,一手掏出手機一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機了,想必是電池用關的緣故。
「寶寶!我想回去看看慕容香他們,我有些擔心!」謝莫言說道。
「好吧!」寶寶看謝莫言心神不定的樣子,多少也清楚他剛才做了什麼噩夢。
一人一劍劃破天際,朝慕容香的住處飛去,離市區還有一段距離後,謝莫言便在一處偏僻的角落停了下來,跑了一段路之後,直接打了輛出租車便往慕容香的住處趕去。那個出租車師傅見謝莫言一身和尚打扮,不禁詫異道:這年頭還真是變了,和尚出門都坐出租車。不過有錢賺的活,沒有人會推卻。
到了目的地之後,謝莫言甩出一張百元大鈔之後,頭也不回地跑了上去,敲打慕容香家的大門。後面的司機再一次對謝莫言感到驚詫和好奇,這和尚未免也太闊綽了吧,把錢不當錢用,連零錢都不要了,不過見謝莫言沒有意思要過來那回零錢的樣子,司機高興地收起錢,哼著小曲,驅車離去,只留下一股塵煙。
門敲了好久,一個女僕打扮的人打開門沖謝莫言問道:「請問你找誰?」畢竟在大都市中,一般沒有人會起這麼早,就連僕人都還沒這麼早起床呢。待女僕看清楚眼前竟是個和尚之後,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這裡不化緣的,你還是到別家吧!」
「不是的,我……」謝莫言看了看身上的裝扮,不禁一陣苦笑,繼續解釋道「我找慕容香!請問她在麼?」
「你怎麼認識我家小姐?」女僕詫異道,同時也暗暗警惕謝莫言,裝扮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卻有些落魄,也不知道是哪個和尚廟裡跑出來的,如果剔除他的和尚袍和光頭外,簡直和一個乞丐沒什麼分別。
「你跟她說謝莫言來找她,她會清楚的!」謝莫言沒時間做出解釋,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說道。
「你就是謝莫言?」女僕似乎顯得很吃驚。
「你認識我?」謝莫言也有些詫異。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陣中年男子的聲音:「香姐!是誰啊?」隨即一個滿臉鬍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赫然就是慕容香那個大伯。
「你是……」鬍渣男看門外竟站著一個和尚,不由詫異道,待他看清楚之時,不由大吃一驚,趕忙把謝莫言引進門來,說道:「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失蹤了麼?香姐,這是小香的朋友,我認識,你快去叫小姐出來!」
「一言難盡,小香怎麼樣了?」謝莫言見鬍渣男認得自己不由地暗暗慶幸。
「她那天匆忙回來之後,我就知道出事了,後來才知道你出事了,所以就派人去郊外尋找,但是卻沒發現你的人影,後來接連三天沒有你的消息,小香哭得像個淚人似的,我還向她父親請求,派了三架直升機出來尋找你的下落,卻始終找不到你。如果你還不回來的話,恐怕整個國安局的人都要出去找你了!」
知道慕容香沒事之後,謝莫言心中多少也舒了一口氣,隱隱還覺得有些欣喜,畢竟慕容香這麼緊張自己,就證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定很高。待聽到鬍渣男說派出直升機尋找自己的時候,不由一陣驚訝,看來有權利的人就是不一樣,不過就算整個國安局的人都出來找也是於是無補,血影門所在的地方就算他們鑽地洞都不可能發現得了,就算找得到,恐怕也進不去。
「沒想到我失蹤竟然會讓你們如此勞師動眾,真是不好意思!」謝莫言說道,習慣性地一手摸著腦袋卻發現光禿禿的,不由一陣尷尬。
鬍渣男似乎發現謝莫言的尷尬,不由地一陣笑意,說道:「來!進來說話,跟我說說你這幾天到底去哪裡了!」
謝莫言跟著鬍渣男走進小別墅內,外面看上去,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一走進裡面卻是顯得非常寬敞,四周擺設和裝飾顯得非常得體。幾乎是在謝莫言剛坐在紅木做的椅子上時,樓梯口便傳來一陣拖鞋和木板急促摩擦的聲音,一個曼妙的身影,穿著睡衣跑了下來,不用看,正是慕容香。
幾日不見,慕容香憔悴了許多,謝莫言一臉心疼地走上去,輕聲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一臉憔悴的慕容香見到謝莫言平安回來之後,淚水不由地再次流了下來,不住地搖著頭,想說什麼卻是一陣哽咽。謝莫言趕緊那起旁邊的紙巾將她的淚水拭去。
過了良久,慕容香才止住淚水,沖謝莫言說道:「你……你這混蛋,竟然跑去做和尚!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說完便一拳打在謝莫言胸口上,後者扯牙裂嘴地一片痛苦神色,慕容香不禁一陣笑意,頭輕輕靠在謝莫言肩膀上。
「咳……咳……」正當兩人親密之時,身後傳來一陣乾咳聲,兩人本能地分開,尷尬地站在那裡。鬍渣男微微一笑,說道:「看看你們兩個,一個是和尚,一個還沒睡醒的樣子,還不快去整理一下!」隨即沖站在一邊的女僕說道:「香姐,幫謝莫言準備一套衣服,還有放好熱水讓他洗一下!」
僕人應了一聲後,便離開了,慕容香也說了一聲後,一路小跑地回到樓上,整理打扮去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7:59:33
第三章 回歸
經過一番整理之後,謝莫言一身清爽地走到大廳,另外一邊,也經過精心打扮過的慕容香輕步走下來,雙眸隱含羞澀,坐在謝莫言身邊。
鬍渣男神秘一笑,在兩人身上曖昧地來回瞄著,兩人被鬍渣男看得心中一陣緊張,如坐針氈。
「好了好了,莫言,你說說這事情經過吧,我到是很好奇這幾天你到底是去哪裡了。」鬍渣男笑了一聲緩解了一下氣氛說道。
「是啊,這幾天你到底去哪裡了,我們一直找不到你,還有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坐在一邊的慕容香也是一臉好奇地問道。
「不知……呃……前輩是否聽聞過修真者?」謝莫言說道。
「呵呵……別前輩晚輩地叫了,我叫慕容逍,你就叫我一聲逍哥好了!」鬍渣男笑著說道。
「那怎麼行,你是小香的大伯,如果前輩不介意的話,莫言就厚著臉皮叫你一聲大伯吧!」謝莫言略顯靦腆地說道。
「哈哈……好好好,那我就托個大了!」鬍渣男笑道。「話說回來,我雖然是武林中人,但是卻也聽聞過這世界上有傳說中的修真者!怎麼?莫非你這幾日失蹤和他們有關?」謝莫言苦笑一聲,何止有關,簡直就是千絲萬縷。
「大伯,莫言他就是個修真者!」慕容香在一邊插了一句說道,鬍渣男略顯驚訝,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傳說中的修真者,再回想起上次比武大會的時候,他顯露出來的那身深不可測的修為,現在看來不禁釋懷,看謝莫言的眼神不禁多了一份興趣和詫異。
「小香太抬舉我了,我的修為在同道之中最多只能算個中等罷了!」謝莫言謙虛道,不過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謝莫言理了一下頭緒,便將事情經過悉數說了出來,不過中間略過水姬那段,似乎是本能地不想讓他們知道水姬的存在。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像中的要複雜地多啊,小香,以後你要多注意安全!畢竟那些人並不是普通人!」慕容逍皺著眉頭說道,慕容香點了點頭,不過雙眼看向謝莫言時卻是滿臉的信賴,只要有他在自己身邊,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會化險為夷。
「我想這件事有必要和你爺爺說一聲,你們這兩天就先呆在這裡吧!雖然不是很安全,但是和外面比起來,尋常人還是找不到這裡的,就算找得到也不會這麼輕易就可以進來!」慕容逍說道。
「嗯!那好吧!」慕容香點頭說道。慕容逍深深地看了一眼謝莫言之後,後者堅定地點了點頭,慕容逍也略略點了一下,轉身離去。
房間裡一下子只剩下謝莫言和慕容香兩人,一股非常微妙的情愫在空氣中蔓延,良久,慕容香微低著頭說道:「你第一次來我家,我帶你去後院吧,那裡是我練武的地方,平常沒什麼人去那裡。」謝莫言似乎略有心事地點了點頭,事實上,在來到慕容家時他就在想是不是該把自己的盜賊身份公佈出來,不再掩藏了,但是經過世俗多年的熏陶,本能地有些難以啟齒,而且還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可如果不說的話,心裡總覺得有些難受。
兩人來到後院,這裡比外面要寬敞很多,四周擺放著一些兵器,地面上和四周牆壁上都有一些淡淡的痕跡,看來是慕容香練武時所留下來的。
「小香!」謝莫言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抬頭對著慕容香說道,臉色非常誠懇。
「什麼?」慕容香對謝莫言如此異樣的表情,不禁有些詫異。
「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我憋在心裡很久了!」謝莫言說道。
「是什麼事?」慕容香問道。
「其實……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謝莫言說道。
「還有一個身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慕容香詫異道。
「我是說,我……就是你一直想追捕的那個『無影盜賊』!」謝莫言說完這句話後,彷彿放下了某件東西,心中一陣輕鬆,但是同時卻又一陣緊張,不敢看著慕容香的臉。此時,四周的氣氛有些微妙,謝莫言見慕容香遲遲沒回應,不僅抬起頭看去,卻發現慕容香正看著自己,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生氣的表情。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慕容香淡淡地說道。謝莫言大吃一驚,她早就知道了?看著謝莫言吃驚的樣子,慕容香不禁一陣笑意,說道:「自從上次你在鷹嘴峰,洩露你是修真者的身份時,我就開始懷疑了,後來我聯想起爺爺曾送過一把劍給你,我就更加懷疑了,爺爺的脾氣我多少還是有點知道的,他不會和一些凡夫俗子打交道,更不會隨便收弟子,而且就算收了弟子也不會把他心愛的劍送給別人,你還記得當時我打了你一槍麼?」
「記得!」謝莫言說道。
「其實那一槍我只是想讓你說出你的身份罷了,只是你竟然這麼傻,一直都不肯說。後來我從爺爺那裡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之後,我才知道,事情原來並不是我所想的那樣,身為盜門唯一傳人,如果不盜物的話,那還叫什麼傳人。但是抓人,是我的本職責,我過不了自己那關,所以當時,我打了一槍,不過開槍後,我就後悔了!」慕容香說了這麼多,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溢了出來,謝莫言終於知道眼前的人兒竟然也隱瞞了自己這麼多事情,心中雖然有些吃驚,不過同時也非常包容她所做的一切。猛然間,慕容香撲在謝莫言懷中,兩人緊緊相擁。相互吐露心事,相互包容,彼此之間不分你我,這就是愛麼?有人理解自己,感覺真的好幸福。
不知什麼時候,慕容香從謝莫言懷中掙脫開來,拿出一個金鈴說道:「如果沒有這串金鈴,恐怕就見不到你了!」
「靈犀鈴是有靈性的法寶,如果沒有它的話,我也見不到你了!」謝莫言說道。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之後,心情舒暢了許多,謝莫言面對慕容香時也輕鬆了許多,沒有像往常那樣有壓力。不過想起古月昕時,謝莫言心中不由地又是一陣愧疚,或許對她來說,自己心中只有深深的愧疚吧。
「過兩天你和我一起去百印門吧,你在這裡我很不放心!」謝莫言說道。
「真的嗎?不過不論去哪裡,只要有你在身邊,我都會很安全,你會保護我的,是麼?」慕容香一臉幸福地說道。謝莫言非常堅定地點了點頭,心中暗暗想道:不論發生什麼事,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會讓慕容香有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直以自我為中心的謝莫言已經開始變了,變得已經把一個人放在自己生命的最前端。
「對了,順便也把左峰和霍宗他們一起帶去吧!他們想飛想了很久了!」慕容香說道。
「嗯!也好,我不知道他們住哪裡,不如你去叫人通知一下!」謝莫言說道。
「我等一下就叫人去叫他們來!」慕容香說道。
「對了,我還想讓你看一樣東西!」謝莫言似乎想到什麼,雙手一掐法決,心中叫道:「寶寶!出來打個招呼!」
右手手臂上的劍型紋身一陣白光閃起,一個小小的身影「嗖!」地飛了出來,站在謝莫言身邊,寶寶一臉鄙夷地看著謝莫言,想必是因為謝莫言出賣他而感到不爽,不過謝莫言卻是無視於他那雙吃人的目光,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快和小香打個招呼!」
「你……你不就是那天比武大會時的那個小孩子麼?莫言,你說他是你的遠房親戚的孩子,可剛才……」雖然早就知道謝莫言神通廣大,但是剛才那一幕還是讓慕容香感到一陣心驚。
「姐姐,我叫寶寶!」寶寶可愛的臉,稚氣的聲音,對於慕容香來說並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但還是被他那憨憨的樣子逗笑道:「好可愛啊,我叫慕容香!」
「姐姐好漂亮!」寶寶討好地說道,不過慕容香確實很漂亮。
「你也很可愛啊!」慕容香俯下身來,湊到寶寶面前說道。
知道寶寶竟是軒轅劍靈之後,慕容香對寶寶更是好奇了,接下來慕容香和寶寶便把謝莫言擱在一邊,兩人聊得不亦樂乎。慕容香還把寶寶抱起,後者一臉無奈地站在那裡看著兩人,寶寶還故意在慕容香身上扭動小身子,時不時地伸出小手在慕容香身上胡亂卡油,然後一臉得意地看著謝莫言。後者氣得瞪著一雙吃人的眼睛,就差要噴出火來,但是卻又不好開口。
兩人聊得正歡,謝莫言終於忍不住寶寶那陰險猥瑣的行為,走過來沖慕容香說道:「小香,抱著他很累的,乾脆放下來吧!」
「我不要!」寶寶撒嬌道,這小子竟然還來這套,對謝莫言雖然沒什麼效果,但是對於女孩子來說特別是像慕容香這種愛心氾濫的女孩子殺傷力特強,抱著寶寶調侃似地沖謝莫言說道:「他比我想像中的要輕很多啊!你是不是嫉妒他?」
「嫉妒?我怎麼可能會嫉妒這樣一個小子!」謝莫言立刻說道,生怕慕容香會看穿自己的心思似的。
「姐姐,莫言他最壞了,每次都叫寶寶幫他做事情,還要寶寶變成飛劍讓他站在寶寶身上!他很重,寶寶不喜歡!」寶寶一臉稚氣地說道,謝莫言氣得幾乎快吐血了,指著寶寶說道:「你……你……」
「你」字後面硬是蹦不出句話來,讓寶寶心中大是痛快,慕容香聽了寶寶所說的,深信不疑,把謝莫言好一頓訓斥之後,放才罷休,抱著寶寶往內廳走去。
一臉冤枉的謝莫言無奈地跟在後面,被慕容香抱在懷裡的寶寶轉過頭,沖謝莫言得意一笑,兩隻小手伸出來,沖謝莫言比了一個中指,這下讓謝莫言氣不打一處來,右手重重地朝身邊的牆壁打去,只聽見一陣「轟!」的巨響,那面牆壁頓時化做一堆碎石。慕容香心中一驚,轉過頭沖謝莫言問道:「怎麼了?」
「呃……哦,沒事,只是這牆壁不小心塌了!」謝莫言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慕容香狐疑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後轉身走去。寶寶更是高興地差點笑出聲來,謝莫言寒著一張臉狠狠地瞪了一眼寶寶之後,悶著腦袋跟了上去,他現在終於發現自己把寶寶叫出來是種嚴重的錯誤了,早知道的話就不把他叫出來了,現在可好,差點把自己搞得吐血,如果自己有個什麼心臟病之類的,早就被他活活氣死了。
之後,慕容香吩咐了幾個僕人去把左峰他們叫來之後,便在大廳中和寶寶玩耍著,謝莫言則是呆做在一邊,生著悶氣。不多時,左峰和霍宗邊風塵僕僕地來了,看樣子似乎比謝莫言還要著急,畢竟謝莫言失蹤的那幾天,慕容家廣派人手四處尋找,早就驚動了整個武林,左峰和霍宗知道謝莫言失蹤之後更是擔心,動用自己所有的能力去著手尋找卻是一無所獲,現在謝莫言竟然突然回來了而且還理了個光頭,不禁讓兩人一陣詫異,不過謝莫言能夠安全回來還是讓他們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
「老大,你可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失蹤這幾天,幾乎把整個武林搞得一團糟啊!我找你找得好辛苦,還有慕容香,她可是比誰都要緊張你呢!」霍宗上前搭著謝莫言的肩膀說道。
「不會吧,我失蹤和其他人有什麼關係?」謝莫言詫異道。
「自從上次在比武大會上,你一舉打敗常無悔之後,整個武林幾乎都知道有謝莫言這樣一個年輕俊傑了!呵呵,或許到現在你才是最後一個人知道。」左峰說道。
沒想到那一次竟然就這麼出名了,如果還來幾次的話還得了,謝莫言暗暗警告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再出風頭了,否則到時候事情麻煩起來可就不好收拾了。
「對了,老大,你是怎麼回來的?這幾天你到底去哪裡了?」霍宗問道。
「一言難盡!」謝莫言暗歎一口氣,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霍宗和左峰兩人聽罷,微皺著眉頭,想必也覺得事情並非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以他們的實力或者說以整個武林的實力還不足以和那個血影門相抗衡,而謝莫言一人卻要對抗整個血影門不禁讓兩人微微皺眉。
「放心吧,老大!不論你去哪裡,我跟定你了!還有你說要我們拜師的,可不能反悔!」霍宗說道。
「別少了我一份!」左峰說道。
「對不起,連累你們兩個,不過血影門並不是你們所想像中那麼好對付的,如果一旦捲進來的話,將會很麻煩!你們真的不後悔?」謝莫言說道。
「不後悔!」霍宗和左峰紛紛說道。
「那好,你們回去和你們的師門說一聲,然後明天和我一起去百印門!」謝莫言說道。
「真的?」想必兩人盼望這天已經盼望很久了,卻絲毫沒有想到去百印門的目的,一是避難,至於修習法決則是次之。
「當然是真的!好了,你們回去好好準備吧,不過……你們真的不後悔麼?」謝莫言似乎想再讓他們考慮一下。霍宗和左峰兩人不由地一笑,說道:「跟著你,我不後悔!」謝莫言有些感動地看著兩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7:59:57
不多時,謝莫言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寶寶似乎也感應到什麼掙脫慕容香的懷抱,閃現在謝莫言身邊,隨時做好應戰準備,也就在同時,一個身影由遠至近地出現在謝莫言面前,身形詭異不已。
「來者何人?」謝莫言擋在慕容香面前,冷喝道。
「呵呵……幾日不見,看來你的修為比以前更有多精進啊!」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渾厚的靈力讓謝莫言心驚,仔細一看,發現眼前之人竟是慕容香的爺爺不禁立刻收起外放的靈力,一臉恭敬地說道:「慕容爺爺,原來是你啊!」
「爺爺!」慕容香見來者竟是爺爺,不禁上前一手拉住他的胳膊,說道「爺爺,我好久沒見到你了,香兒好想你!」
「呵呵……我們家香兒竟然會想我這個糟老頭子,還真是奇怪了,難道你不想眼前這個小伙子了麼?」慕容爺爺笑咪咪地指著謝莫言說道。慕容香俏臉一紅,羞澀地嗔了一句便走到謝莫言身邊,慕老不禁又是一陣笑意,「對了,大伯人呢?」慕容香問道。
「哦,他在後面呢,他和我說了莫言的事之後,我就趕來了,莫言,我們進去,我有話和你說!」慕老說道。
「是!」謝莫言依言跟在他身後,來到書房內,這裡平時是慕容白也就是慕容香的父親的書房,不過他平時基本沒時間回來,所以也就一直空著,還好有僕人打掃,才不會顯得髒亂。
「莫言!這次你怎麼會被血影門的人盯上的?」慕老一臉嚴肅地說道。
「其實……這次我被他們抓去,目的不是我,而是他!」謝莫言指著站在旁邊的寶寶。
「他?」慕老詫異地看著寶寶。
「他就是軒轅劍靈幻化出來的身體,他叫寶寶!」謝莫言說道。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吸收天地靈氣幻化人身,軒轅劍靈果然不愧為絕世神兵!沒想到我老頭子還能有這麼一天,一睹劍靈化身,真是不枉此生了!」慕老非常欣賞地看著寶寶點了點頭。其實寶寶身上的靈氣如果仔細感覺的話就不難發現,在少林寺的時候,無塵大師就曾發現過,只是慕老先前沒注意到罷了。
「慕容爺爺過獎了!」寶寶謙遜地說道。
「這次血影門計劃得非常周密,還有一個月就是封印最弱的時候,到時候血影門必定會將封印破除!」謝莫言說道。「不過他們沒有軒轅劍靈,相信不會這麼做!」
「莫言,你可知道當年血魔被封印的地方?」慕老問道。謝莫言一楞,老實說到現在他還弄不清楚這血魔到底被封印在哪裡呢,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慕老輕歎了口氣,說道:「當年靈雲真君費其一生道行,將血魔封印在蜀山之下,之後蜀山掌門無崖子動用其修行數百年而成的劍靈看守,時隔數百年,血影門死灰復燃,蠢蠢欲動,恐怕又要引發一場腥風血雨了!」
「那血魔竟然被鎮壓在蜀山下!」謝莫言有些詫異。
「不錯!蜀山乃是世間少有的靈山之一,鎮壓血魔魔氣乃是最佳之選,否則單單依靠靈雲真君的封印,恐怕鎮壓不了那個血魔多久,畢竟經過了幾百年,如果不是蜀山得天獨厚的靈氣做後盾的話,封印早就被血魔破除了!」慕老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到時候血影門是否會去那裡?最後的麒麟血已經被他們拿到了!除了軒轅劍靈之外,他們似乎已經收集到所有的法寶!」謝莫言說道。
「應該會去!不過蜀山派不同於其他門派,血影門想輕鬆混進去也不是這麼容易,到時候所有正道人士都會去相助,必定會有一場惡戰!前幾日你師傅托我來告訴你,上山一趟,想必就是為了這事!」慕老說道。
「明天我正準備回去呢!順便把我的兩個朋友也一併帶去,慕容香也去,在那裡比較安全,我擔心血影門再次拿他們來要挾,到時候可就不妙了!」謝莫言說道。
「呵呵……小香真是沒看錯人!你果然不愧為劍靈選中的人!」慕老笑呵呵地看著謝莫言,後者微微低頭,輕笑一聲,站在一邊的寶寶卻是一臉不屑地看了一眼謝莫言沒說話,謝莫言雖然看到了,不過也不好發脾氣,只能暗暗在心中記下:這小子,看來是沾染太多的人氣了!
「慕老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謝莫言謙遜地說道。
離開書房之後,謝莫言發現左峰和霍宗兩人竟然回來了,不禁詫異道:「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呵呵……我們回去和師傅說了,而且他們也都答應了,就來咯!」霍宗笑咪咪地說道。
「師傅知道我要去修真,開始還不相信,後來知道你竟然就是修真者,還大吃一驚呢,不過想起你在比武大會裡表現出來的實力,所以就釋然了!不過他們對你還是感到很好奇啊,說改天有空要來和你切磋切磋呢!」左峰笑呵呵地說道。
「對了,小香旁邊那個孩子不就是你上次帶到少林寺的那個親戚麼?他怎麼也在這裡?」霍宗詫異道。
「他……」謝莫言還未說完,便被慕容香搶先說道:「呵呵……寶寶不是莫言的親戚,不過你們別看他小,他可是軒轅劍靈哦!」慕容香說罷,便低下頭,陪著寶寶玩耍。
「軒轅劍靈?!」霍宗和左峰兩人一臉茫然,眼前明明就是個小孩子,哪裡是什麼劍靈,而且劍靈又是什麼玩意?兩人紛紛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謝莫言,後者嘿嘿一笑,便把事情原委簡單地說了一下。霍宗和左峰兩人從謝莫言口中知道眼前這個五六歲模樣的小孩子竟然就是傳說中的不世法寶,不禁一陣驚詫。
「那……那就是說,他不是人了?」霍宗有些畏懼地看著寶抱。
「嗯!可以這樣理解!」謝莫言一臉正經地說道,心中卻是樂開了花。寶寶一臉陰沉地看著謝莫言,脫口而出道:「你才不是人!」稚氣的聲音讓眾人根本感覺不到一絲威脅,反而覺得有些好笑,不禁紛紛笑了起來,謝莫言是笑得最誇張的,頓在地上拍著地面。一臉得意地看著寶寶,心中痛快不已,彷彿把先前受的悶氣一口氣發洩出來似的。
「好了,你們別欺負他!」慕容香在一邊說道,隨即拉過一臉委屈的寶寶充分展現出愛心氾濫的女性風範。
「好了好了,你們晚上就先住在這裡,明早和莫言一起去百印門,說起來我也有段時間沒去看你師傅了,明天我也一起去看看!」慕老笑呵呵地說道。
「真的嗎?爺爺!」慕容香高興道。
「呵呵,只是陪你們一起去而已,不過修真習道不同你們以前練武,需要靜心鑽研,還要一定的資質,而且還有很多繁雜的規矩,到時候你們的言行舉止可要收斂點!」慕老說道。
「是,知道拉!」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三人異口同聲地應道,一個個興奮的樣子絲毫沒感覺到這次去百印門的目的其實是為了避難,如果不是牽扯出血影門這個大麻煩的話,謝莫言根本不會讓他們和修真界扯上關係,畢竟在那個世界,並非表面上看那麼簡單。
夜色靜悄悄地來臨,謝莫言默默地坐在屋頂,仰望星空。四周靜寂無聲,夜風輕輕撫弄著他的衣擺。明天就要去百印門了,一想到這個,謝莫言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古月昕,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自己已經和她成了親,幾乎整個修真界都清楚這件事,但是明天慕容香上去的話,一定會知道這件事,到時候自己該如何解釋?
「莫言,這麼晚了還沒睡,有心事麼?」慕容香從窗戶口探出腦袋,沖坐在屋頂的謝莫言叫道。
「呃……沒事!」謝莫言搪塞了一句說道。慕容香雙手輕輕一托,身子掠出窗外,輕巧地一個翻身,便上了屋頂,坐在謝莫言旁邊說道:「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
「啊?呃……沒……沒有的事!」謝莫言心中一驚,趕緊說道。以前一直認為慕容香的智商並不高,但是現在發現其實是自己的智商太低。她敏銳的觀察簡直猶如火眼精睛一般,彷彿自己每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能看出自己心中在想些什麼。
「今晚的夜色好漂亮!」慕容香仰著頭,望著被無數星光點綴著的夜空,一輪明月靜靜地掛在上面,溫柔地用它柔和的光芒默默撫慰這漆黑的世界。
「你很喜歡看星星麼?」謝莫言問道。
「是啊!以前小的時候很喜歡靠在窗戶上,看星星,偶爾看到流星我就會默默許願,但是每一次等我要許願的時候,流星已經不見了!爺爺說每一顆流星除了代表一個希望之外,同時也代表一個生命的墜落和另一個生命的開始!」慕容香說道。
「另一個生命的開始……」謝莫言喃喃念道,隨即轉過頭,沖慕容香說道:「我帶你去摸月亮怎麼樣?」
「真的?」雖然知道謝莫言是無論如何也摘不下來,但是心中還是非常高興。謝莫言神秘一笑,右手伸去,慕容香略帶一絲羞澀地將手伸去,兩隻手緊緊抓在一起,謝莫言叫喚出寶寶,霎時間腳下出現一柄泛著白光的飛劍,未等慕容香反映過來,飛劍「嗖!」的一聲沖天而起。
彷彿是在做夢一般,慕容香從來沒有過在空中飛翔的經歷,更沒經歷過在這樣一個夜色下,和心愛的人一同飛翔在空中。風輕輕在耳邊吹拂著,長長的髮絲在腦後肆意飛舞著,彷彿和黑夜融合在一起。
由遠至近地,夜空中的明月彷彿放大了數十倍,謝莫言牽著慕容香,踏在飛劍身上,伸出手,靜靜撫摩著。月光在他們身上泛出一層柔和的光芒,似乎就連腳下泛著白光的劍靈也被這股月光同化了。慕容香雙眼微閉,一臉安詳,似乎觸摸到無形的月光,嘴角輕輕向上翹起,睜開眼,沖謝莫言說道:「原來月亮真的能夠摸到啊!」
謝莫言輕輕一笑,飛劍慢慢接近旁邊的星星,點點星光似乎也比在地面上看到的要明亮許多。謝莫言右手一揮,點點光斑放禮花一般四射開來,中間一顆最為明亮的光球,彷彿沒有重量一般,慢慢飄浮在慕容香手上。
「謝謝!」慕容香一臉陶醉地看著手上泛著柔和光芒的光球,隨即抬頭看向謝莫言,微微掂起腳尖,雙唇和謝莫言印在一起,後者微微一楞,隨即雙手自然到抱住慕容香。
浮在慕容香手上的光球慢慢飄到半空中停留在他們頭頂,隨即爆了開來,灑出無數彩光,璀璨不已。不遠處的明月靜靜地釋放它的光芒,似乎也在見證這浪漫的一刻。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00:24
第四章 尷尬
次日早晨,謝莫言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大廳上,左峰和霍宗兩人已經等了一段時間。兩人見到謝莫言下來之後,紛紛上前說道:「老大,你終於起來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師傅他們應該早就在等我們了吧!」
「師傅?」謝莫言詫異道。
「你這次不是帶我們上百印門拜師的嘛,嘿嘿!」霍宗說道。
「呵呵……」謝莫言不禁宛爾一笑,這兩個傢伙,明明知道這次帶他們上山主要是為了避難,還想著拜師,更何況白老他們還沒見過呢,師傅這兩個字就已經叫出口了,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了。
「對了,慕老呢?」謝莫言問道。
「哦,他剛才說要先去百印門,叫我們隨後就去!」左峰說道。這時,慕容香也精心打扮了一下,從樓上走下來,和謝莫言雙眼對視了一下之後,心中一陣甜蜜,似乎還在回味著昨晚浪漫的一刻。
慕容香今天化了淡妝,長長的頭髮在後腦紮起,用一根銀色釵扣好,一縷長髮輕輕垂在肩頭,直到胸口,身上穿著一件非常古典的衣服,淡藍色似乎非常適合她均勻的身材。
「好……好漂亮!」霍宗和左峰心中同時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雙眼一直停留在慕容香身上,他們從來都沒見過慕容香穿上這身衣服,簡直就是個古代公主!
「你今天好漂亮!」謝莫言上前說道。
「嘿嘿……看來是得到愛情滋潤,所以漂亮是是理所當然的拉!」霍宗上前插了一句說道。慕容香趕緊微垂腦袋,嗔怒地笑罵一句,謝莫言則是隨和地一笑,滿臉的幸福味道。有這樣一位紅顏知己,是以前自己根本就沒想到過。
「好了,我們該走了!」謝莫言說道。隨即帶著三人走到後院,這裡比較安靜,四周也沒人,所以謝莫言不怕被外人看到一些驚世駭俗的情形。
右手一陣灼熱,一道白光從手臂上的劍型紋身上飛串出來,眾人現在才看清楚不知道什麼時候,謝莫言手上竟然有這樣一個徐徐如生的劍型紋身,看到這個紋身,眾人便會非常自然地想起寶寶。看來寶寶確實是寄身在謝莫言體內。
眨眼間,一柄巨劍出現在眾人面前,隱隱泛著白光,謝莫言牽著慕容香的手飛身踏了上去,穩穩地站在上面。左峰和霍宗兩人雖然知道寶寶是軒轅劍靈,但是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劍靈竟然能夠幻化出這麼大的一把飛劍,不禁在原地楞了一下。
「喂!你們快上來!」謝莫言催促道。
「呃……哦!」霍宗和左峰回過神來,提起內力,縱身一躍站在寬大的飛劍身上。幾乎是在兩人一踏上劍身之後,只聽見耳邊傳來「嗖!」的一陣破空聲,泛著白光的巨劍沖天而起朝天際飛去。
飛到高空出後,霍宗和左峰兩人終於站穩了身子,剛才如果不是自己內力深厚站得穩的話,恐怕就被飛劍甩下來了,想想從幾萬尺高的地方掉下來,就算是神仙也會被摔死。
「你們沒事吧!」謝莫言轉過頭,左峰和霍宗兩人臉色從原先的慘白漸漸恢復過來,不過看他們的神色似乎還是有些驚魂未定,運起十成內力僅僅把雙腳紮在劍身上,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甩下來。
「沒……沒事!」霍宗楞楞地回到。
「呵呵……不用怕,就算掉下去了我也會及時把你們揀回來的!」謝莫言笑道。左峰和霍宗兩人的臉色似乎又漸漸變回原先的慘白。雖然這是比玩「蹦級」還要刺激的運動,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有機會嘗試,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不想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耳邊除了陣真呼嘯的風之外,便無其他,飛劍依舊朝前飛著,彷彿比坐飛機還要平穩,漸漸地霍宗和左峰兩人放鬆開來,很是享受地這撲面而來的風,腳下一片片的雲,或相連或分開,千資百態,根本無法用隻言片語來形容,只能暗暗在心中感歎。
以前霍宗和左峰哪裡想到過飛的感覺,現在或許就是飛的感覺吧。昨晚經歷過一次飛翔後的慕容香此時依舊滿臉驚奇地看著四周雲海奇景。右手緊緊抓著謝莫言,後者一臉微笑地看了她一眼,一切話語盡在不言中。
一行四人,御劍飛行,來到長白山頂。來到那堵光滑的石壁上,雙手起印,一道白光由指尖射入那面石壁上,眨眼間沒入其中,和上次白老帶謝莫言來的情形一樣,那面石壁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好像一面豎著的水幕。身後的慕容香三人一臉驚愕地看著這一幕,表情和謝莫言第一次來的時候相差無幾。
此時,水幕中走出兩個身影,赫然就是雲山和雲仙,見到謝莫言之後,雲山不禁高興道:「莫言,你終於回來了,咦?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你出家當和尚了?」
「哎……一言難盡,雲山師兄,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我的朋友,左峰,霍宗,還有慕容香!」謝莫言一一介紹過去。
「在下雲山,是莫言的師兄!」雲山禮貌地做了一輯,自我介紹道。目光轉到慕容香身上時,不由得一楞,想必是被慕容香的氣質和美貌所驚詫,不過長年靜修的雲山多少也有些自制力,立刻回過神來,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片段,但是卻躲不過謝莫言的那雙眼睛,心中不由地一陣高興。
「雲仙!」一臉冰冷的雲仙依舊還是那般冷淡,似乎對什麼都不敢興趣。
「你好!」霍宗,左峰和慕容香紛紛回了一禮。雲山穿著一件古裝衣袍,多少也顯露出一絲脫俗的氣質,讓三人心中不由地一陣崇敬。沒想到修真者都是穿著這些古裝衣服的,早知道的話來之前就先買幾件穿穿了,左峰和霍宗兩人心中想道。但是兩人看向雲仙之時,心中不由地想起仙女一詞,再聽到她的自我介紹後,又情不自禁地在仙女前面加上「冰山」兩個字眼。左峰一直認為自己體內的獨門內功已經算是非常陰冷的了,沒想到雲仙的一句話竟然比自己還要冷上百倍不止,不由地對她多看了幾眼,心種隱隱對她產生了一絲好奇。
「對了,莫言,你離開的這幾天大家都很想念你,快進去吧,大家知道你回來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雲山說道。
「嗯!」謝莫言應了一聲,帶著三人穿過眼前的水幕。霍宗和左峰非常激動地走過水幕之後,一條寬大的白玉大道出現在眼前,不遠處一座猶如宮殿一般的雄偉建築物赫然屹立在那裡,心臟不由地一陣激動。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能夠來到這修真聖地,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啊!
謝莫言和雲山、雲仙三人並肩在前面帶路,慕容香靠著謝莫言走在身邊,後面是左峰和霍宗兩人一邊走著一邊四處張望,眼前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那麼新奇。
來往清一色穿著白色古裝服飾的百印門弟子見到謝莫言後,紛紛上前拜見,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三人見那些弟子對謝莫言如此尊敬,不由地覺得自己多少也有了些光彩,那些弟子見霍宗和左峰兩人衣著怪異,而且還和謝莫言在一起,心想一定是他的朋友,不由得也上前做了一輯當做是打了招呼,但是對於霍宗和左峰而言卻是無比榮幸,激動地一一回敬。
不過也在同時,那些弟子見到慕容香那般美貌容顏之後,大多數都不由自主地楞了一下,如果不是雲山在一邊乾咳作為警惕的話,恐怕這些弟子要被慕容香迷得神魂顛倒了。而慕容香見狀心中多少也有些高興。畢竟任何一個女人,如果能夠得到別人讚賞的目光都能滿足她們的虛榮心,慕容香也不例外。
一行五人來到百印大殿,雄偉的大殿幾乎只有在電視上才見識過,霍宗和左峰兩人跨進門檻的那一刻開始,心臟就已經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起來。
白老和秋、江兩位師叔似乎早就知道謝莫言會來,站在大殿之上,樣子似乎已經恭候謝莫言多時了。不過謝莫言看到旁邊站著的慕老之時,不由得釋懷,敢情是慕老告訴他們自己要來的消息,否則白老等人一定不會知道自己要來。雲山和雲仙將謝莫言等人帶到大殿之後,便站到白老身後。
「師傅!」謝莫言上前便半跪在地,霍宗和左峰、慕容香三人見謝莫言突然跪在地上不由地一陣詫異,但又立刻反映過來,紛紛跪在地上。白老上前扶起謝莫言,微笑道:「你肯回來,那就好了!這幾位,是你的朋友吧!」
「是的,師傅!」謝莫言說道,隨即將三人的身份介紹了一下,同時也向三人介紹白老和兩位師叔!慕容香三人也非常恭敬地朝三人問候了一聲後,白老笑呵呵地說道:「這位就是慕容香吧!呵呵……果然不愧是慕老的孫女,落落大方,不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有你的味道啊!」白老笑呵呵地看著身邊的慕老。後者也隨之輕輕一笑,說道:「白老過獎了!」
「師傅,這兩位就是我和你提起過的那兩位朋友,他們一直都想拜你為師呢!」謝莫言指了指身後站著的霍宗和左峰說道。
「恩……資質不錯,不過我已經不準備收弟子了!」白老上前走到霍宗和左峰兩人面前說道。
「啊?」霍宗和左峰一陣失落,謝莫言似乎也感到有些難堪,不禁看向白老,後者輕笑了一句說道:「不過我不收,我的兩位師弟要收,這麼好的資質,想必他們不會放過!」
霍宗和左峰兩人聽了這話之後,立刻從失望又回到原先的希望中來,一臉高興地沖白老說道:「多謝前輩!」
「呵呵……先別急著謝!雲師弟,你看如何?」白老沖雲師叔說道。
「如果兩位受得了修道清苦的生活,我可以收納兩位為弟子!」雲師叔似乎也早有意願收霍宗和左峰兩人為弟子,想必先前白老是做做樣子而已。謝莫言笑著看著霍宗和左峰說道:「還不快拜見師傅!」
「弟子拜見師傅!」霍宗和左峰兩人被謝莫言這一說,立刻跪了下來,一臉誠懇地說道「弟子今後一定遵守門規潛心修道。」
「呵呵……好好好!」雲師叔高興地連說了三個好字,右手憑空一抬,也不見什麼異光閃起,左峰和霍宗兩人便扶了起來,心中大是驚詫,對眼前剛拜的師傅更是感到崇拜和尊敬。
此時偏門內,走出兩個熟悉的身影,謝莫言轉頭一看,赫然是古家兩姐妹,待看向古月昕之時,心中不由地一陣抽搐,後者看到謝莫言光頭模樣之後,心中不由地一陣驚詫,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他出家了。古月櫻看到謝莫言光頭的樣子也不由地一楞,隨即狠狠地瞪了一眼謝莫言,走到白老面前說道:「掌門!」隨即又衝雲師叔說道:「師傅!」
「嗯!這兩位是為師剛收的弟子,也就是你以後的師弟了,你們以後要互相關照一下!」雲師叔沖古月櫻說道。古月櫻轉頭看向霍宗和左峰,微微點了點頭,平淡地說道:「兩位師弟好!我叫古月櫻,今後是你們的師姐,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
「是,師姐!」霍宗和左峰紛紛應道,霍宗見到古月櫻那張俏臉之後,心不由地一陣狂跳,本能地低下頭不敢再看,暗暗自責道:自己怎麼就這麼窩囊,慕容香比她漂亮自己都沒有臉紅心跳的感覺,怎麼見到她就會這樣。沒想到第一次見到古家兩姐妹是在學校,現在卻是在這裡,而且身份竟然也有如此大的變化,已經成了自己的師姐。
「小櫻,你帶他們去清逸峰,叫弟子整理一下,安排他們兩間廂房!」雲師叔說道。
「是,師傅!」古月櫻應了一聲後,轉身冷冷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帶著霍宗和左峰兩人朝門外走去。兩人離開的時候,轉過頭看了一眼謝莫言,後者給了個放心的眼神後,兩人方才離去。
霍宗和左峰離開之後,謝莫言似乎放下了一件心事,輕鬆了一些,不過另外一件事卻讓他更為頭疼。
「霍宗和左峰兩人已經有了師傅,不知慕容賢侄是否也想入我百印門?」白老一臉和善地說道。
「晚輩自問資質平庸,難以和其他人相比,如果前輩不嫌棄收晚輩為弟子,晚輩自當從命!」慕容香說道,隨即轉過頭看著爺爺,後者卻是一臉讚賞地看著她點了點頭,沒說話。
「呵呵……秋師妹!你意下如何?」白老笑呵呵地說道。
「慕道友甘願割捨,貧道又怎敢不從!」秋師叔一臉祥和地說道。慕老笑呵呵地說道:「秋道友過獎了,我孫女能夠拜入貴門之下乃是她的福氣!」
「慕道友過謙了!」秋師叔微笑道。
「弟子慕容香拜見師傅!」慕容香欣喜地半跪在秋師叔面前,後者微笑著點點頭,右手浮塵輕輕一甩,慕容香便整個身子站立起來,看來秋師叔的修為也不淺啊!
「來!這位是你的師姐,古月昕!」秋師叔把站在身邊的古月昕拉到面前來。
「見過師姐!」慕容香微笑地看著古月昕說道。沒想到昔日的同學,此時竟然同在一派修真聖地,而且還是以師姐妹相稱,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
「你好,叫我月昕就可以了!」古月昕上前微笑道。隨即看向謝莫言,後者全身不由地輕輕一震,略顯尷尬地點了點頭。
「真的嗎?那你以後也叫我小香吧!月昕師姐,你好漂亮!」慕容香絲毫不吝嗇地讚美道。
「呵呵……你也很漂亮啊!」古月昕也一臉笑意地回敬道,不過卻隱隱有一絲苦澀,只是眾人都沒發覺到罷了。
「月昕師姐!以後有我在,謝莫言就不敢欺負你了,你放心!」慕容香把古月昕拉到謝莫言面前說道,隨即親暱地指了一下謝莫言的鼻子說道:「以後我可是月昕師姐的師妹了,你可不能在欺負她,否則你要小心咯!」說完慕容香還皺了皺她可愛的鼻子,隨即一臉高興地拉著古月昕的手問長問短地。卻不知謝莫言和古月昕之間有多尷尬。
「莫言師兄從來都沒欺負過我,而且還對我很關照呢!」古月昕輕笑了一聲說道。
「哦?真的嗎?那就好,省得我再說!」慕容香笑呵呵地說道。絲毫沒感覺到古月昕看謝莫言時的那種略帶幽怨的眼神,和謝莫言眼中那無奈而又苦惱的神色。
「好了,昕兒,你帶香兒去縹緲峰打點一下,為師還有重要事和掌門商討!」秋師叔沖古月昕說道。
「是,師傅!」古月昕應了一聲,帶著慕容香往外走去。後者走的時候,轉過頭沖謝莫言深情款款地看了一眼,謝莫言也給了個放心的眼神,這一切都瞞不過古月昕,只是她裝做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卻是含帶著苦澀。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00:46
正當古月昕和慕容香沒走出幾步時,大殿外面便傳來一陣大叫聲,伴隨著一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飛掠而來。經過慕容香和古月昕身邊時,兩人只覺得彷彿一陣風吹過,什麼都沒看見。
「莫言,我來拉!」熟悉的叫聲讓眾人為之一楞,待看清來人身份之時,不禁釋然,來者正是謝莫言那個教了他兩個月術法的師傅,卓不凡!
「師叔!」謝莫言驚喜地叫道。卓不凡也是一臉欣喜地上前抱住謝莫言雙手在他的後背一陣拍打,嘴上說道:「我好想你啊,你小子去哪裡了,一聲不吭地就下山,也不和我打個招呼!怎麼?是不是翅膀硬了,可以飛拉!」
「是莫言的錯,讓師叔擔心了!」謝莫言說道,臉色卻是非常難看,卓不凡雙手激動地拍打謝莫言的背部讓他感到一陣氣血翻湧,最後還是忍了下來。隨即趕緊和他分開,生怕再遭受到卓師叔這非同凡響的打招呼方式。
「莫言啊,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咱們回無指峰去,前幾天我從菩駝山的黃道師那裡騙了壇九花仙釀,很好喝啊,而且還有助於修行!咱們邊喝邊說。」卓師叔一臉激動地說道。樣子卻像個小孩子一樣,謝莫言不由地一陣苦笑,眼神求助似地看向白老等人。
「咳……咳……卓師弟,我們有些事情想和莫言商討,不如你也一起如何?」白老乾咳了一聲,以商量的語氣沖卓不凡說道,也難怪,這個卓不凡論修為可能還在白老之上,但是論到品性卻是玩劣不已,猶如一個小孩一般,而且還非常好鬥,動不動就和別人打架,白老也是沒辦法,如若利用掌門的威信來壓他,他一定不會屈服,相反用商量的語氣和他說話,他反而會接受。
「哦?那好吧!不過說完我就要帶莫言回無指峰去!」卓不凡生怕謝莫言被白老搶去似的,警惕地說道。
「香兒,你們先停停,來見見卓師叔!」秋師叔沖古月昕和慕容香叫道。慕容香早已被先前卓不凡那神乎奇技的身法多震撼,現在經過師傅一提點,立刻上前衝卓不凡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弟子慕容香,拜見卓師叔!」
「誒?百印門什麼時候來了一位這麼漂亮的女娃?」卓不凡瞪大雙眼,饒有興趣地看著慕容香,後者俏臉一紅,羞澀道:「卓師傅過獎了!」
卓不凡笑道,忽然間似乎發現到什麼,慕容香腰際別著的一個小巧金鈴,引起了他的注意,沖慕容香問道:「這金鈴你從哪裡弄來的?」
「呃……回稟師叔,這是莫言送給我的!」慕容香有些羞澀地說道。得到慕容香的回復之後,卓不凡隨即將視線轉移到謝莫言身上來說道:「原來你小子把靈犀鈴送給她啊……嘿嘿!不錯不錯,有眼光。」
「師叔……廖讚了!」謝莫言有些苦澀地說道,隨即偷偷看向站在慕容香身邊的古月昕身上,發現她臉色依舊如常,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心中輕輕呼出一口氣。
「呵呵……」慕老和其他人紛紛笑了起來,卓不凡笑得最大聲,右手猛拍謝莫言的肩膀,「啪啪!」做響,後者只覺得肩膀彷彿被錘子一錘一錘地重重打了幾下,生疼不已,又不敢用靈力抵抗,只好站在那裡苦笑幾聲。
「好了,好了,香兒你們先退下吧!」秋師叔說道。滿臉羞紅的慕容香趕緊起身,告退隨著古月昕離開百印大殿。
「好了,師兄,有什麼話就說吧!」卓不凡開門見山地說道。
「剛從慕道友口中得知,這次莫言下山,曾被血影門餘孽擄去,情勢危急,還好莫言機智靈敏,放才僥倖逃出,想必他們是為了莫言身上的軒轅劍靈而去。」白老收起先前的笑容,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什麼?有這回事!莫言,你有沒有受傷?那些王八羔子敢動你一根寒毛我就下去和他們拼了!」卓不凡聽罷,一臉激動地看著謝莫言。後者也悉數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卓不凡方才清楚,說道:「難怪那天我和老黃喝酒的時候,他突然感應到那對靈犀鈴突然顫動起來,說是佩帶這對金鈴的那兩個人有危險,還問我把靈犀鈴給誰了呢,我剛開始還不相信,原來是真的啊!」
「根據莫言所述,血影門所在之地乃是一座無名山峰,根據眾位師弟的揣測和近段時間來血影門眾活動的範圍來看,應該是處於四川境地的某一處山脈,但是確切位置卻是無從得知。」白老說道。「這次血影門看來確實是下了很大的力氣,想必一個月後萬靈封印最薄弱之時,魔門餘孽必定會聚集於此,助血魔破封而出!不過失去一位五形之女和軒轅劍靈,血影門也未必能夠有機會放出血魔,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現在各大修道士都已陸續雲集蜀山,助正道一臂之力,鎮壓魔門餘孽。」
「師兄!那我們是否也該上蜀山一趟?」江師叔說道。
「嗯,三日後,我和莫言一起去蜀山,三位師弟留守門戶,提防魔門攻山!」白老說道。
「師兄,不如我和莫言一起去吧!」卓師叔插了一句說道。
「不,師兄,還是我和江師弟一起去吧!」秋師叔說道。
「你們不用爭了,莫言三日後和我去蜀山!」白老說道。
「師兄!」卓不凡叫道,明顯是為白老的決定感到不滿。
「師兄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和莫言一起去,師兄確實有些不放心!」白老說道。卓不凡衝動的性格是極容易惹麻煩的,而且在蜀山,他和莫言有一位共同的仇人,就是那個公孫洪!讓他們兩人去,恐怕還沒遇到血影門的人來,就開始內鬥起來。
「師兄!你放心,這次我和莫言去純粹是為了對付血影門,不會惹事的!」卓師叔見白老話中有多餘地,不僅追著說道,一臉正氣的樣子外人還真的以為他是要去除魔為道呢。但是只要是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道卓師叔是為了幫謝莫言洩憤,借此用了一個光冕堂皇的理由來對付血影門。否則平時他根本就是不屑於除魔為道這種吃力的活,相反,四處遊玩喝酒則是他的嗜好,不過自從謝莫言來了之後,卓不凡的知己似乎又多了一位,在百印門出現的時間也多了。
表面上,卓不凡是謝莫言的師叔,但是在私底下,謝莫言卻是他的好友,無分彼此,謝莫言被綁架這一事,以卓不凡重義氣的性格來說,當然要找個機會為他洩憤報仇。
「白道友,如若你還是放不下,三日後我和他們兩人一同去蜀山,路上也有個照應,你看意下如何?」慕老說道。
「……好吧!」白老似乎有些無奈地下了決定,沖卓不凡和謝莫言說道:「你們兩個一路上都要聽慕道友的安排,千萬不能惹是生非!」
「是,師傅!」謝莫言應道。
「知道拉,師兄!」卓不凡則是非常高興地說了一句,隨即沖慕老點了點頭,做為感謝。
「哦,對了,師兄,如果沒事的話我帶莫言回山了!」卓不凡差點忘記這點。
「嗯,你們去吧!」白老說道。
「師兄,那我們呢!」秋師叔和江師叔紛紛說道。
「你們就和我留守門戶吧,不過多派些弟子跟著莫言他們去,我有些不放心!」白老說道,「是,師兄!」江師叔和秋師叔略顯無奈地應道。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01:11
第五章 醉酒望空
一路上風馳電掣地回到無指峰,這裡依舊和第一次來的一樣清靜,卓不凡收起飛劍後,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便沒入手心。
「莫言啊!我剛從老黃那裡弄了罈好酒,等一下記得要多喝幾杯!」卓不凡說道,便興沖沖地跑到內殿,取出一大罈酒,一手拉著謝莫言來到後山一處茂密的竹林中。隨便找了塊巨石便坐靠在上面打開酒不知道從哪裡變出兩個小酒罐,倒滿之後遞過其中一個酒罐給謝莫言說道:「來!喝一口,很好喝的!」
「我不怎麼喝酒的!」謝莫言推脫道,但是卻坳不過卓不凡,無奈之下只好悻悻接過,小口地喝了一下,一股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往下淌去,謝莫言忽然覺得全身毛孔突然舒張開來,一股酒氣直衝腦漿,本能地運起靈力壓了下去,良久才回過神來。
「師叔,這酒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九花仙釀啊。」謝莫言微皺著眉頭說道。
「嗯,是啊!這可是老黃珍藏了百年的佳釀,我好不容易才偷弄出來的!」卓不凡喝了幾大口酒,非常享受地說道。
「啊?師叔,你說這酒是……是偷過來的!」謝莫言詫異道。
「是啊,這沒什麼,老黃他的酒多的是,我挖了這麼多年才挖了那麼點而已,對他來說根本就沒什麼,不過這壇九花仙釀老黃幾百年才釀製了十壇,嘿嘿!那次我無意間發現了,就順手帶回來了!」卓不凡自豪地說道。
順手「帶」回來的……說得還真的像回事似的,謝莫言朝卓不凡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說話。卓師叔行事不拘一格,雖然性格衝動好鬥,但是每天過的很開心,謝莫言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他。
「莫言,老實跟我說,今天來的那個叫慕容香的丫頭是不是的姘頭!」卓不凡懶懶地說道。
「噗!」謝莫言忍不住把剛喝下的一口酒噴了出來,卓不凡心疼地說道:「不想喝也不要這麼浪費啊!」
「師叔,你能不能用詞……恰當一點!」謝莫言有些不滿地說道。
「好了好了,就當我說錯,你說說,當初我把靈犀鈴給你,你把其中一個給了那丫頭,是不是喜歡她了!」卓不凡說道。
「在來這裡之前,我已經和小香認識了,雖然經歷得不多,但是她是我第一個一眼看上去就有心動的女孩子!她的安全,比我自己的要重要得多,不過如果不是師叔你送我的那對靈犀鈴的話,恐怕我現在已經凶多吉少了!」謝莫言說道。
「呸!呸!呸!別亂說話,就算老子出事你也不會出事,你可是我的弟子,怎麼可以這麼沒志氣!」卓不凡說道。
「師叔說的是!」謝莫言笑了一聲,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其實卓師叔表面上看去好像對什麼事情都不關心似的,其實他對什麼事情都看得很清楚,只是不想說出來罷了!
「你別怪我這個做師傅的不告訴你,上次蜀山的事情發生後,月昕這丫頭變了很多,我看她還是喜歡你,現在你把你的姘頭帶上來,兩個人還拜了同一個師傅,你不怕她們打起來?」卓不凡說道。
「師叔!」謝莫言不滿地說道,雖然卓不凡曾指教過自己,不過內心深處依舊還是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師叔開待。卓不凡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含糊地說了一聲後,謝莫言無奈地撇了撇嘴說道「我也不想,如果不帶小香上來的話,血影門的人還是會找到她,以她那點功夫根本就不是血影門的對手,我心裡放不下,所以才想到把她帶上來。只是沒想到她會拜師。」
「呵呵……世事難料啊!」卓不凡笑了一聲,隨即喝了口酒繼續說道「那你喜歡的到底是哪個?」
「我不知道,對於古月昕,我只有深深的歉意,我欠她很多,只是沒機會也沒辦法補償她!」謝莫言說道。「不過還好,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她似乎想通了,並沒有什麼反映!這也讓我能夠好受點。」
「呵呵……」卓不凡笑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哈哈……好句,好句!來,莫言,咱們喝一杯!」隨即舉起手中只剩下半罐的酒說道。謝莫言雖然不知道卓師叔叔為何要說出這樣一句話,但是他感受到卓師叔也有心事,只是沒說出來。或許他心中也有些不愉快的事,謝莫言也不想問,有些事情,放在心裡比說出來要好得多。
另外一邊,慕容香隨著古月昕來到縹緲峰,這裡雖然不比主峰大,但是卻也非常幽靜,四處輕煙縹緲,隱隱有股置身仙境的味道,難怪有縹緲之名。
一路上古月昕都在旁敲側聽,從慕容香口中得知謝莫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原因,慕容香也毫無保留地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古月昕才知道謝莫言下山後竟然被血影門抓走,之後還和火麒麟打鬥,在這過程中才把頭髮弄沒了,不過還好性命沒受到威脅。
秋師叔收的弟子不多,但卻都是女弟子,也是百印門之中唯一只手年弟子的師叔,一路上遇到同門弟子古月昕都會上前打招呼,慕容香也會隨聲回應一下,古月昕也借此向眾位同門介紹這位剛來的師妹。
「她們好像都很友好啊!」慕容香微笑道。
「嗯,這裡每一位弟子都非常和善,你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請教我或者她們都可以!我剛來的時候也是由她們關照的!」古月昕說道。
「呵呵……我以前還以為修真的人都很神秘,不問世事,現在看來還是很有人情味的啊!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多了,真是想不到我也有一天能夠來到這裡!」慕容香一臉興奮地說道。
「我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這裡真是世外桃源啊!」古月昕說道「不過……這裡也難免會有無奈的時候!」
「月昕師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慕容香似乎感覺到古月昕那淡淡的憂愁,不禁疑惑道。
「呃……沒什麼,我們到了!」古月昕搪塞了一句說道,隨即將慕容香的注意力引開,沖眼前別緻的古典的樓閣建築物說道:「這裡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剛剛有弟子已經替你打掃過了,放了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帶你四處看看,這裡有很多美麗的景色!」
「好漂亮的閣樓,這真的是我的住處麼?對了,師姐,你住哪裡啊?」慕容香看著眼前別緻的小閣樓,不禁欣喜地說道。古月昕微笑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不住在清逸峰,我和一些師兄師姐都住在百印殿內,等你修行略有所成之時就可以去那裡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月昕師姐,我去休息拉!」慕容香輕輕一笑,便跑進閣樓,對於她來說這一切是如此地虛幻,但卻又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看著慕容香走進閣樓,古月昕平淡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深深的憂愁,她就是莫言喜歡的女孩子麼……謝莫言離開的這段時間,古月昕一直都逼自己忘記他,他只是自己的朋友而已,但是當她再一次見到他時,卻發現原來自己做的都是徒勞的。難道想忘記一個人都這麼困難麼……另外一邊,古月櫻帶著左峰和霍宗兩人來到清逸峰,這裡四周沒有過多的建築,不過卻有很多自然的風景,靈力充沛。一些弟子都很喜歡在那些地方清修,在安靜並且靈力濃郁的地方修行對於任何一個修真者都是一種最好的去處,所以百印門之中清逸峰的弟子平均修為都比縹緲峰的弟子要高,當然卓師叔的無指峰不在其中。
一路上默不作聲的左峰和興奮得說個不停的霍宗行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霍宗生性開朗,什麼心事都會說出來,而且一說話就是沒完沒了的,而左峰卻是喜歡把一些事情放在心裡。
就單單說剛才看到古月櫻出來的時候,被她那身特有的氣質吸引住,一路上到現在,左峰只是默默地跟在後面看著古月櫻的背影,而霍宗則是不斷上前和古月櫻搭訕,古月櫻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平淡地和霍宗交談。但是後者卻沒感到什麼,反而對古月櫻和自己交談而感到高興,話頭更是滔滔不絕地從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中吐出來。
「喂!這裡是修道的地方,不要整天唧唧喳喳吵個沒完沒了!」古月櫻終於受不了霍宗,嗔怒地說道。
「師姐!算起來我們應該是同學,現在還是同門,我只是想和你聯絡一下感情而已!」霍宗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古月櫻哼了一聲,轉身走去,霍宗和左峰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
「喂!你說她是不是吃了火藥?從開始到現在見到我們都是一副死人臉!」霍宗悄悄沖左峰說道。
「我不知道,不過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你確實很吵!」左峰淡淡地說道,霍宗一陣氣噎,沖左峰翻了個白眼。
走了不多時,三人停在一間廂房前,古月櫻轉身沖左峰兩人說道:「這裡是東廂,這兩間房就是你們的住處,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問我,我的房間在西廂!」
「多謝師姐!」左峰和霍宗紛紛說道。
「那我先走了!你們要小心點,還有這是門規,今後你們就是百印門的弟子,要遵守門規!」古月櫻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不冷不淡地沖左峰和霍宗說道,隨即將一本線裝書遞過去,想必就是那個什麼門規了。
「是,師姐!」左峰接過那線裝書,古月櫻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像和我們有仇似的,這麼拽!」霍宗有些不滿地衝著古月櫻的背影說道。
「別人比我們早進來,還是我們的師姐!當然要樹立下威信了!」左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她這麼對我們,你還幫她說話!」霍宗摸了摸左峰的額頭說道。左峰一手拍掉他的手,說道:「你才吃錯藥了!」隨即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霍宗立刻跟上去一臉掐媚地說道:「嘿嘿……你小子中標咯,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你……你胡說什麼!我會看上她!」左峰臉色立刻不自然起來,歪過臉去,翻著手上的線裝書。
「哈哈……還不承認!嘿,不過也難怪,她長得確實不錯,只是脾氣火暴了點,只要你受得了,兄弟我絕對支持你!」霍宗拍著左峰的肩膀,一副我很支持你的樣子說道。
「切,她哪有像你說的那麼差!」左峰說道,但是一開口就後悔了,看著霍宗那張得意的笑容,左峰臉刷的一下變得滾燙不已。
次日早晨,昨晚喝了點酒的謝莫言睡得迷迷糊糊地就被卓不凡硬拉了起來,美名其約「一天之際在於晨」,實際上卻是想找謝莫言打架。後者無奈,只好被拉到後山空曠的竹林內,用還沒睡醒的語氣說道:「師叔,就算打架也要讓我清醒一下吧!」
「嘿!好,那就給你五分鐘時間,不過我記得你以前好像不喜歡睡覺的啊!」卓不凡說道。
「誰叫你昨天給我喝那個什麼佳釀,喝了之後我想不睡都不行了!」謝莫言說道。隨即盤坐在地,運起靈力將體內殘餘的酒氣蒸發掉,再在體內運了一百二十八周天後,剛才的那股倦意不翼而飛,神清氣爽地站起身,雙眼靈光一閃而過,靈氣內斂。卓不凡興奮地看著謝莫言說道:「小子,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修為好像比以前更加有進步啊!你修煉的是什麼法決啊?看你現在的修為都快趕上我了,不過也好,這樣打起來更加有意思!」
「莫言修煉的是靈雲真君的『靈動決』!」謝莫言說道「不過弟子這麼點能耐哪能和師叔相提並論,到時候師叔可要手下留情啊!」
「什……你說什麼?你修煉的是靈雲真君的『靈動決』?」卓不凡瞪大雙眼非常驚訝地說道。
「是啊!」謝莫言對卓不凡的驚奇並不感到詫異,畢竟當年靈雲真君威震整個修真界將血魔打敗可是讓所有人所敬仰崇拜,而且也知道靈雲真君修習的是非常神奇高深的道門法決「靈動決」。當年有很多人想拜他為師,但是靈雲真君再費勁自身所有精氣將血魔封印之後,隱逸而去,從此沒有人知道靈雲真君在哪裡,是生是死!
謝莫言也是第一次將自己修煉的法決告訴別人,畢竟自己並不想成為眾人所矚目的對象,只可惜事不由人,現在自己依舊是所有人關注的對象。
聽了謝莫言機緣巧合修煉了「靈動決」之後,卓不凡大叫道:「你小子還真是走了狗屎運,這樣都能讓你碰到!」
「嘿嘿,師叔的高深法決也差不到哪裡去,只是莫言資質愚鈍,一直停留在『地靈一階』的境界無法再前進!」謝莫言苦笑道。
「吶!別說做師傅的不提醒你,這靈動決我是沒見過,不過修道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急攻求利,以你現在的修為,相信不用幾年就能趕上我了,其餘的就只剩下火候了!這是急不來的!」卓不凡說道。
「多謝師叔指點!」謝莫言說道。
「嘿嘿,先別謝,和我打一架再說!」卓不凡說道。雙手起印,背後靈光一閃,一把飛劍「嗖!」的一聲沖天而起,沖謝莫言說道:「把你的劍靈放出來,咱倆比比,到底是你的軒轅劍靈厲害還是我的『白影』飛劍厲害!」
「師叔!那你可要看好了!」謝莫言非常自信地一笑,隨即右手一陣溫熱,整只右手瞬間便被劍靈上的白光籠罩其中,威風凜凜。
劍靈似乎得半空中「白影」飛劍的挑釁,白光一閃,化做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和「白影」飛劍纏鬥在一起,兩道劍光你來我往絢麗不已。
兩把世間少有的法寶都已通靈,只是謝莫言的軒轅劍靈乃是奪天地之造化的不世法寶,和卓不凡經過後天努力自身修習而來的飛劍不可同日而語,威力也不能相提並論。
不多時,劍靈強大的威力已經漸漸將「白影」飛劍壓了下去,卓不凡第一次見識到軒轅劍靈的威力是在上次論道大會的時候,但是那時候只能看卻不能打,雖然知道劍靈威力很大,但是卻不知道這軒轅劍靈竟然如此厲害,心中讀少有些詫異,不過卻顯得更加興奮,好久沒有遇到過這麼厲害的對手了,以他的性格更是會全力以赴,就算輸了也輸得心甘情願。
半空中的「白影」飛劍慢慢被逼了下來,卻見卓不凡雙手一掐數個法決,一道靈光從指尖飛出,沒入半空中的「白影」飛劍內,霎時間「白影」飛劍一陣刺眼的白光閃起,幾乎能夠和軒轅劍靈身上的光芒相抗衡。
隨即「白影」飛劍陡然化出七把一模一樣的飛劍,以一種奇怪的陣型將軒轅劍靈護在其中。謝莫言見此不知如何是好,雖然知道軒轅劍靈厲害,但是自己的御靈劍決只領悟了一招而已,威力很大,相信很少人能夠抵擋得了,不過那招太花費靈力,而且殺傷力也太大,現在這種場合根本就不適合用出來。
「嘿!這是師傅我剛創出的一招劍決『七靈劍決』!你看好了!」卓不凡滿臉戰意地說道。
陡然間,七把劍彷彿有靈性一般,將軒轅劍靈圍在其中,軒轅劍靈雖然厲害,不是普通飛劍可以比擬得了的,不過這七把劍每次和軒轅劍靈交鋒之時,卻只沾不正面硬碰,顯得非常靈巧,而且每次軒轅劍靈想衝出這七把飛劍時好像有一股非常怪異的能量粘住它似的,根本無法掙脫出來,如果軒轅劍靈使出真正威力的話,這個劍陣根本就困不了它,只是謝莫言在叫寶寶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吩咐過他,不能傷害到卓師叔!
「師叔!我認輸了。」謝莫言看準時機,右手一伸,軒轅劍靈猶如捅破一張窗紙似的衝出劍陣飛回謝莫言手上,眨眼間便沒入他體內。
「呵呵……這麼快就收手了,打得不爽啊,你小子明顯放水!」卓不凡收起飛劍說道。
「師叔啊,拳腳無眼,更何況是鬥法,再鬥下去不用等到三天後和血影門打了,我們自己就受傷了!」謝摸眼說道。
「嘿!一時還忘了這事,不過你放心,到時候你指出是哪個混蛋抓你的,他們有沒有虐待你?說出來,師傅幫你報仇!」卓不凡搭著謝莫言的肩膀說道。
「呃……師叔,到時候再說吧!或許不用我們出手,那些血影門餘孽就被剷除了!」謝莫言搪塞道。不知道為什麼,一說到血影門,謝莫言就會想起水姬,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是不是有心事?在想哪個女孩子呢?」卓不凡一臉微笑地說道,謝莫言臉上有什麼表情根本逃不過他那雙眼睛。
「呃……沒有,師叔!」謝莫言搪塞道。
「呵呵……還說沒有,是在想慕容香還是古月昕?」卓不凡像個八婆似地靠過來說道「放心,這裡只有我們兩個,說出來讓我知道一下!」
「師叔,還是別說這個了,還有兩天就要去蜀山了,我要回去先準備一下!」說罷謝莫言便逃也似地跑了,卓不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喂!別跑這麼快啊,你還沒說準備什麼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卓不凡已經看不到謝莫言的身影了,這小子還跑得真快,也不見得和自己打架有這麼厲害。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01:54
第六章 再見丁石
又過了兩天,剛來到百印門的左峰三人四處閒逛熟悉各自生活的角落。不過每次出來和古月櫻一起熟悉縹緲峰地形的時候,左峰通常都和古月櫻一樣不說話,而霍宗嘗試過古月櫻那般冷漠之後,也收斂了不少,只是一路上經常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默不作聲,時不時「偷偷」瞟著在眼前帶路的古月櫻。
「喂!別說做兄弟的不幫你,等一下我先離開,你自己慢慢搞定!」霍宗說道。
「什麼?喂,你別亂來!」左峰一聽之下,不由地大驚失色,低聲說道。
「嘿!怕什麼,你喜歡她就直接說嘛,做兄弟的不會打攪你的!」霍宗一臉掐媚地說道。
「你可別亂說,我可沒說過喜歡她!」左峰臉色發燙地低頭說道。但是未等他說完,霍宗便衝著走在前面的古月櫻說道:「師姐!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昨天晚上受了點風寒,我想先回去一下。」一臉通紅,雙手捂著肚子,隱隱有一絲呻吟聲傳來,他裝得還真像。
「好吧!」古月櫻看了霍宗一眼,不冷不淡地說道。霍宗捂著肚子,傴僂的身子轉過身的時候沖左峰擠眉弄眼了一下,後者卻是低著頭,皺了皺眉頭,臉上卻是發燙不已。
霍宗走後,左峰一人跟著古月櫻閒逛,老實說從開始到現在他根本就沒留意到古月櫻說的話和四周那些難得的景色,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喂!你到底在做什麼,難道我很見不得人麼?」古月櫻大聲說道。一路上她也注意到左峰那副低頭的樣子,自己和他說話他也只是輕輕回應了幾句,根本就是搪塞自己,而且臉一直都不敢抬起來。
「呃……我……我不是……」左峰抬起頭,非常委屈地說道,但是待他看到古月櫻那張略顯生氣的俏臉時,本來想說的話卻又硬生生地吞回肚子裡。
「你!你!你什麼你啊?」古月櫻說道。不過看左峰那副前後兩難的樣子不由地一陣好笑,這兩天因為謝莫言突然來而且還帶了一個比姐姐還要漂亮的女孩子過來,心中不禁有些氣,只是左峰和霍宗兩人當了她的出氣筒罷了。不過現在看著左峰這副搞笑的樣子,兩天的悶氣不由地不驅而散。
「好了好了,跟我去『流雲瀑』吧,那裡是我平時修煉的地方,以後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去那裡找我!」古月櫻說道。左峰木吶地點了點頭,看著左峰木頭似的表情,古月櫻不由地又是一笑,只是臉上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說話間,一陣「嘩嘩!」巨響從前方傳來,走了幾步,眼前突然豁然開朗,一個十丈高的山峰屹立在眼前,一道巨大的瀑布彷彿從天而降,下面集聚了一大潭池水,池面一角引出一道水渠順流而下,猶如階梯一般沒入灌木叢中。這條水渠圍繞整個飄渺峰,峰上所有弟子吃喝用的都是這寫水,可以說這裡是縹緲峰的水源命脈之處,同時也是古月櫻清修聖地。壯烈的瀑布,耳邊除了瀑布別無其他,要在這瀑布巨響中安下心來修煉法決,要比其他地方困難得多,這需要非常大的意志。
「好漂亮!」左峰不禁被眼前的情景看呆了。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認為的!」古月櫻說道。
「那你現在認為這地方不漂亮了麼?」左峰突如其來地問道。
「也不是,只是……咦?怎麼現在你不是個啞巴了,剛才還是默不作聲的樣子呢!」古月櫻似乎想到什麼,沖左峰詫異地問道。
「呃……我……我剛才還沒睡醒!」左峰臉色一燙,對著古月櫻那雙毫不避諱的大眼睛,心臟普通普通地一陣狂跳。
「呵呵……那你剛才就是胡亂應付我了?都沒聽我說話了?」古月櫻裝模做樣地板起臉,左峰見狀不由地又被古月櫻俏臉看得渾身一震,隨即有開始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是,其實是……」
「呵呵……說什麼呢!」古月櫻打斷左峰的話語,嬌笑一聲,對左峰的好感不禁又加了一分。
「呃……我……我也不知道!」左峰悻悻說道,樣子雖然有些尷尬,但是心中卻有股莫明的高興。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今天就到這吧,等一下我給你百印門的『萬印真決』這是百印門的築基法決,你好好修煉吧。待略有所成之時,師傅就會批准你回主峰,那裡是很多師兄住的地方,我住的廂房也在那裡。不過大部分時間我都在這裡清修,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古月櫻笑呵呵地說道,左峰實在是太有趣了。
「是,師姐!」左峰低頭應了一聲。
回到廂房後,霍宗正躺在床上,無聊地吃著水果,右手隨意翻著那本百印門門規,不過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也不見的有看進去多少。
「你回來拉!」霍宗見左峰回來了,不禁趕忙放下手上的東西,湊過去曖昧地問道:「嘿!進展得如何?」
「我……我什麼都沒說!」左峰吶吶地說道。
「啊?不是吧老大,這麼好的機會,這麼清靜的地方你竟然什麼都沒和她說?」霍宗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左峰。
「不過她和我說了好多,而且還笑了!」左峰一臉滿足地說道。
「我看你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才是,不過是笑了幾聲而已,你就高興成這樣,如果牽她的手,你不是要當場昏過去!」霍宗一副鄙夷的樣子說道。
「那不一樣,對了,師姐給了我這個!」左峰遞過從古月昕那裡拿來的「萬印真決」手抄本。霍宗接過手一看,欣喜若狂地說道:「這……這就是修真法決麼?不過好像都看不懂啊,這些都是小篆體!」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準備明天去問問!」左峰一副期待的樣子說道。
「嘿嘿……發騷了,我還以為你是柳下惠再世呢,以前看到那麼多漂亮女孩子也不見得你會這樣,怎麼一看到那個古月櫻就被迷得神魂顛倒,現在開來你應該是有被虐傾向,喜歡脾氣火暴冰冷的女孩子。」霍宗說道。
「小子給我站住,看我今天不修理你!」左峰臉色刷得一下變得發燙,右手探向霍宗肩膀,後者靈巧地閃開。兩人均是習武之人,內力不分上下,雖然上次比武大會中左峰輸給霍宗,但是這也不見得左峰比霍宗差,兩人在房間裡打得不亦樂乎,看似招招相對,卻各有餘地,只是房間裡的一切座椅擺設卻遭了殃,淅瀝嘩啦地倒了一地。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無力地並排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轉過頭看著對方,不由地笑了起來,不知道有多久,兩人沒有這樣痛快地打一場了,怎是一個爽字了得。
「我們有多久沒打架了!」霍宗喘著氣說道。
「不知道,上次比武不算的話,有五六年了吧!」左峰說道。
「呵呵……感覺時間過得好快啊!沒想到我們竟然會來到這裡,以前一直認為這世界上是沒有神仙的,現在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孤陋寡聞了。」霍宗感歎道。
「呵呵……那也未必,到現在為止我們只是剛剛起步修真罷了,你有聽莫言說過他見過神仙麼!」左峰說道。
「嘿!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也算是進入了一個新天地,這裡要從新開始,你做好準備了沒有?」霍宗說道。
「呵呵……當然做好準備了,我一定會超過你的!」左峰說道。
「我也是!」霍宗說道,兩人相視一笑,一股淡淡的情愫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另外一邊,經過兩天的交談,古月昕隱然成了慕容香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古月昕也是笑意盈然地和慕容香相處在一起,陪著她介紹清逸峰的各處景觀,惹得慕容香留戀往還,彷彿置身仙境。
「這裡就是清逸峰的『聽風閣』,是個非常適合清修的地方,以前是我修煉的地方,現在就讓你用吧!」古月昕說道。
「好漂亮啊!這裡好安靜,多謝師姐!」慕容香說道。古月昕微笑道:「不用客氣,你是莫言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照顧你是應該的!」
「……師姐,真是很抱歉,以前我還誤會你和莫言……」慕容香一臉愧疚地說道。古月昕知道她要說什麼,心中不由地一痛,但是臉上依舊微笑著說道:「別傻了,我從來都沒怪過你,更何況他心裡只有你一個,難道你還不相信他麼?」
「還是師姐最好了!」慕容香想個小孩子似地說道。但是她卻沒發現古月昕那雙明目中一隱而逝的憂愁和苦澀。
「這是師傅要我交給你的築基法決,你要好好修煉,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追上我了!」古月昕遞過一本線裝書說道。
「萬印真決……多謝師姐,我會好好修煉的!」慕容香高興地說道。
「嗯,不過切忌不要急攻求利,有不懂的地方就來問我,或者去問其他師姐,她們會指點你的!」古月昕說道。
「嗯!」慕容香應了一聲後,說道「那師姐,我先回房了!」
「嗯,去吧!」古月昕含笑說道,看著慕容香如貨至寶,揣著「萬印真決」回到自己的住處,古月昕突然間湧起一股深深的失落。
此時身邊一個聲音響起:「師妹!」古月昕身體輕顫,轉身一看,才發現是對自己非常關照的師姐——程盈盈!程盈盈在古月昕第一次來百印門的時候便和她一見如故,所以處處很照顧她,並且把自己的修行心得都和她分享,所以古月昕的修為才進步得如此之快。除了自己的妹妹之外,古月昕和程盈盈最是談得來,也是相處最融洽的一個。
「程師姐!」古月昕微微俯首。
「是不是很後悔?」程師姐沒頭沒腦地說出一句外人聽不懂的話來。
「我……現在只是他的朋友而已,師姐別誤會!」古月昕知道程師姐一定是看出什麼來,不禁強打歡顏。
「你不要再裝了,謝莫言回山的這幾天,我看你不開心了幾天!」程師姐說道。「慕容香是他帶來的,外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兩人是一對,你這又是何苦!」程盈盈說道。
「師姐,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現在是,以後也是!」古月昕淡淡地說道。說罷便要離開,卻被程盈盈叫住道:「你真的確定自己放下了麼?如果你不早點斬斷心結的話,你的修為只會停滯不前,甚至會走火入魔!」
「多謝師姐,我會注意的。」古月昕強忍住淚水,背對著程盈盈說道,隨即便抬步離開。程盈盈看著古月昕孤單的背影,深深地歎了口氣,隨即略有所思地看著慕容香住著的閣樓,暗暗搖了搖頭。
卻說謝莫言和卓不凡帶著十幾個百印門弟子站在百印大殿門口,白老和兩位師叔正站在面前說著一些注意事項,不過是叫謝莫言和卓不凡不要惹是生非,注意安全云云。
「哎呀,師兄,你說這些我聽得耳朵繭子都出來了,好了好了,我們會注意的了!」卓不凡不耐煩地說道。
「師傅!你放心吧,有我和慕老在,我們不會惹事的!」謝莫言說道。
「嗯,慕道友,一路上有勞費心幫我看著他們倆了!」白老沖慕老說道。
「白道友放心,我會安排的!」慕老微微做了一輯說道,白老也隨即還了一禮。
「好吧,時辰快到了,你們啟程吧!」白老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謝莫言和隨後跟著的十幾個百印門弟子紛紛沖白老行了一禮,隨即轉身離去。
看著謝莫言等人離開大殿之後,白老眉頭不由地輕輕皺了起來,總覺得這一去,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不過也就當做是一種磨練吧。
「雲山,雲仙!」白老叫道。
「雲山,你密切注意蜀山動靜,如若有什麼異象發生,立刻回報!雲仙,吩咐百印門所有弟子,從現在開始,全部進入警備狀態,隨時應付血影門攻山!」
「弟子領命!」雲山和雲仙微微俯首,做了一輯後退了下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蜀山,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離蜀山不到一公里,謝莫言等人便發現此時猶如劍身一般拔地而起的蜀山山峰,竟不是被往常的白霧籠罩,而是飛串著一把把飛劍,猶如雨點一般,盤旋在整座山峰之外,其氣勢之恢弘,雖然不至於前無古人,也差不多是後無來者了,就沖這股氣勢,就足以在修真界稱雄!
眾人來到劍陣外圍之時,兩個蜀山弟子已經迎了上來,正是上次和謝莫言見過一面的李侍、李劍兩兄弟。
「百印門弟子謝莫言,見過二位師兄!」謝莫言上前打了個招呼,隨即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卓不凡、還有一位是慕老前輩!今日莫言奉師傅之命來蜀山降妖除魔,還請兩位師兄帶路!」
「謝兄弟太客氣了,你的大名現在已經威震整個修真界,掌門和其他門派的正道人士都已經來了,特命我二人來迎接你們!」李侍,李劍紛紛做了一輯說道。卻不說謝莫言在論道大會中做出來的表現,就說上次謝莫言來的時候大鬧丁石和古月昕成親一事就已經讓所有人記住了他的面容,只是此時謝莫言卻是個大光頭,形象和上次有很大差別,心中雖然疑惑,不過也沒問。
「那就有勞二位師兄了!」謝莫言也回了一輯。李侍、李劍兩兄弟轉身帶路,率先飛去,謝莫言等人隨後跟著。
「誒!莫言啊,幾日不見,你好像越來越會說話了,呵呵!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卓不凡御劍飛到謝莫言旁邊,沖謝莫言笑道。
「師叔你過獎了,這些還是從各位前輩那裡學來的呢!」謝莫言說道。
正談話間,接近劍陣的時候,也不見李侍、李劍兩兄弟用了什麼方法,只見漫天飛劍突然湧出一個入口,李侍、李劍率先飛了進去,謝莫言等人趕緊跟了進去,生怕這劍陣等一下就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02:22
進入劍陣內後,謝莫言等人跟著李侍、李劍兩兄弟順利地來到蜀山頂峰,雲霄殿外已經聚集了近千位正道人士,謝莫言大多數都不認識,不過他們卻是認識謝莫言,見謝莫言等人來了,紛紛上前打招呼,顯然對他是非常看重。
「喂!小子,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名了,他們好像都不認識我似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半個師傅啊!」卓不凡不滿地說道。
「呵呵……師叔啊,這些不過是表面形式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更何況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謝莫言悄悄沖身邊的卓不凡說道。
「臭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卓不凡暗暗罵了一句。謝莫言笑了笑,也不見多說。
「謝兄止步,我等先去裡面通報一聲,還請見諒!」李侍歉意地說道。
「哦,無妨!」謝莫言說道。李侍、李劍兩兄弟微微頷首,隨即往大殿跑去。正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莫言!」謝莫言轉過頭一看,發現幾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來,正是常樂、何安、和一臉冷漠如常的梁三,就不見藍玉飛和那位天山冷美人冰如。
「呵呵……好久不見啊!」謝莫言見到這幾個好朋友,不禁高興地上前打招呼。
「莫言,才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你的頭髮怎麼……」常樂詫異地指著謝莫言的腦袋說道。
「呃……說來話長!」謝莫言便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下,這一說可把常樂三人嚇了一跳,沖謝莫言說道:「謝兄果然厲害,竟然隻身從血影門中逃逸,想必其中曲折艱險一言兩語無法說完,謝兄的修為恐怕已經凌駕於眾多年輕一輩了,甚至已經追趕上其他門派的前輩!」常樂和何安一臉羨慕又佩服地沖謝莫言說道。就連一臉冷漠的梁三在聽到謝莫言從血影門中全身而退的情節時不由地也另眼相看。
「對了,玉飛兄呢?」謝莫言問道。
「哦,斷情谷今日只是派了幾個弟子前來,玉飛和他父親留守谷中,本來斷情谷人數就不多,為了以防魔道中人偷襲,所以只能暫且留守谷中!」何安說道。謝莫言暗暗點了點頭。
「二位這裡請,掌門師尊和天山派首座已經在裡面久候多時了!」這時,李侍、李劍兩兄弟從大殿中跑出來,恭敬地沖謝莫言做了一輯說道。隨即將謝莫言等人往大殿內引去,不過身後十幾個弟子卻是被留在殿外,一個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看到殿外這麼多人,心下也微微平衡了點。
謝莫言一一和那些不認識的人打了招呼之後,來到雲霄殿內,只見偌大的大殿內只坐了十來個身影。其中有六個便被蜀山的人佔了,不用說,除了坐在中間首座的無崖子之外,其餘五人就是蜀山五位堂主了。至於其他幾位有一個是謝莫言認識的,正是天山派的掌門竹梅大師,身後那位寸步不離的關門弟子,也就是那位冷美人冰如,依舊如常,蒙著一張薄紗,詫異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後,便不再看他。這一下並未躲過謝莫言的眼睛,想必她也是為自己的頭髮感到意外吧!
「在下百印門謝莫言,見過無崖子前輩!見過各位前輩。」謝莫言上前便報上自家名號,身邊的卓師叔也慕老也紛紛上前拜見,畢竟是在蜀山之地,多少也要一些禮節。不過待看到公孫洪那張鄙夷而又憤恨的眼神時,謝莫言裝做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依舊擺著那張微笑的臉。卓不凡也注意到這點,不過還好有慕老在旁邊拉了一下卓不凡作為提醒,後者放才恨恨地看了公孫洪一眼,沒做聲。
「呵呵……謝閒侄年少有為,不必多禮,快請坐!」無崖子指了指大殿中空著的三張靠中間的椅子說道。
謝莫言和卓不凡、慕老,坐了下來,不過謝莫言的坐位正好是天山派竹梅大師身邊,身後的冰如離自己非常之近,不由地多看了兩眼,腦海中依稀浮現出當時在碧波池見到的那張幾乎不屬於人類所能擁有的絕世容顏。
「時至今日,魔道死灰復燃,屢次挑釁於我正道中人,眾所周知,血魔的萬靈封印已是最薄弱的階段,血影門餘孽必定會來蜀山,對封印虎視眈眈!聽聞血影門已經收集到五聖物的其中四樣,還有五行之女,都已具備,這次血影門勢必會大舉進犯,不擇手段要將血魔釋放出來,不知眾位道友有何見解?」無崖子說道。
「天山派願意全力以赴,助我正道,斬妖除魔!」竹梅大師說道。其他幾個前輩紛紛拱手做了一輯說道:「願意全力以赴,斬妖除魔!」
「好!相信今日一役,勢必能夠讓正道,浩然正氣,永存世間!」無崖子說道。聲音彷彿灌注了靈力,在這龐大的大殿內徘徊不已,久久不能散去。如此鼓舞士氣的話語從無崖子口中說出來似乎更加能夠讓所有人心裡有了點安穩,難怪無崖子帶領的蜀山派能夠成為修真界第一大派。
「李侍、李劍,你們安排好廂房讓眾位前輩休息,還有外面所有的正道人士!」無崖子說道。
「是!師尊。」李侍、李劍兩兄弟恭敬的回應道,隨即將在場所有人引到偏殿,那裡是主客所在的廂房。蜀山不愧為修真第一大派,就沖這足以容納幾千人的廂房來說,就足以顯示出它的大氣。這還不包括蜀山派眾多弟子所住的地方呢,可見蜀山派有多大了。
「師叔啊,蜀山派真的好大,我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了,不過能夠住上萬人的廂房還真是嚇了我一跳誒!」謝莫言邊走邊沖卓不凡說道。
「大是夠大,不過就不知道裡面怎麼樣了,或許那廂房裡面什麼都沒有,就一張椅子呢!」卓不凡不屑地說道。
「哼!蜀山派乃是修真第一大派,可是你們小小的百印門可以比的,別枉加定論!」不知道什麼時候,公孫洪出現在謝莫言身邊,不冷不熱地說道。
正當卓不凡要發飆時,眼疾手快的慕老趕忙插到兩人中間,賠笑道:「蜀山派乃是第一大派,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想必不會讓我們失望!」隨即慕老拉著卓不凡和謝莫言朝前走去。走在後面的公孫洪冷哼一聲,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蜀山廂房分為東西兩面,西廂是專門給一些來客住的客房,東廂則是給蜀山派的弟子住的,兩廂相隔一個小樹林,樹林不是很大,不過謝莫言卻來過這裡,上次就是在這裡被丁石暗算,然後被他抓去強迫和古月昕成親,不過到最後謝莫言還是能夠感覺到丁石的心情,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為那件事而迴避,看來他對感情這方面的事情很執著。
一說到丁石,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剛才在大殿處也沒見到他,就連丁衛都沒見到,只有公孫燕跟著他的父親。
在李侍的帶領下,謝莫言等人來到自己的廂房門口,各自進了房間。除了一些前輩之外,其餘一些下屬弟子都是以六人為一組分配一個房間,謝莫言、卓不凡、慕老三人則是每人一間。
「這麼早叫我怎麼休息,莫言,咱們一起四處逛逛吧!」卓不凡提議道。謝莫言剛想說好,站在一邊的慕老便及時插口說道:「不可,這裡是蜀山派的地方,更何況今日前來蜀山乃是框復我正道,除去血影門餘孽!現在蜀山各個地方都已經布下暗哨點,想必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當中。」
「什麼?監視我們?」謝莫言大驚。
「香蕉個疤瘌,蜀山這幫混小子還敢來這套,看我不把他們一窩都給端了!」卓不凡罵罵咧咧地說道。
「呵呵……你看看你們自己,如果剛才我放你們出去走走,恐怕還沒等血影門餘孽來,蜀山就變得一團糟了,到時候讓魔門有機可乘,我們就是罪人了!」說到最後,慕老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卓不凡像小孩子似地低下頭,沒說話,事實上他根本就沒什麼話來作為反駁。而謝莫言也是一臉羞愧地說道:「對不起,慕老,是我們疏忽了!不過他們這樣監視我們又是何用意?」
「蜀山這樣做同時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我雖然和無道友的交情不深,不過他的做法自有他的用意。我們只要完成明日除魔之事便可!」慕老說道。
看來這次白老把慕老派來可是做對了,否則謝莫言和卓不凡兩人就像兩個極度容易爆炸的「炸彈」一般,如果沒有慕老這個「拆彈專家」在的話,恐怕這兩個「炸彈」一來蜀山就已經爆炸了。
「明天我會努力的,絕對不會讓我們百印門丟臉!」謝莫言堅定地說道。
「嘿!我也是,明天記得跟我說上次綁架你的那個混蛋!我一定幫你報仇!」卓不凡一聽到打架,便興奮不已,雙眼冒出陣陣精光。謝莫言和慕老看罷,全身不由地一陣發顫。
夜色降臨,謝莫言盤坐在床上,卻怎麼也入定不了,右眉毛一陣陣狂跳,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無奈之下,謝莫言只好起身走出門外,散散心,正巧看到李侍正端著一盤飯菜走過,謝莫言不禁上前打了個招呼:「李師兄!」
「哦,是謝兄!這麼晚了還沒安歇啊!」李侍見到謝莫言不禁有些詫異,不過還是非常禮貌地說道。
「李師兄這麼晚拿著這些飯菜,是不是要給誰送去?」謝莫言好奇地問道。
「呃……這……」李侍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謝莫言知道自己是問得太多了,不禁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問多了!還請李師兄見諒!」
「哪裡哪裡,謝兄言重了!」李侍說道,對謝莫言的好感多了幾分。
「對了,在下和貴派丁石有過一些微薄交情,只是為何都不見他出現,不知道李師兄可知他在哪裡?」謝莫言問道。
「啊?」李侍端著飯菜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微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李師兄難道不知道丁石在哪裡?」謝莫言詫異道。
「不是,只是……哎……丁師兄上次因為和古月昕成親的事情,和丁衛師兄都被掌門罰去面壁思過了!」李侍似乎下了什麼決定,歎了口氣說道。
「什麼?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他現在在哪裡?還好麼?」謝莫言不禁緊張道,再看向李侍手中端著的飯菜,不禁再次問道:「這些飯菜也是送給他吃的了?」
「嗯!是的,這些都是給丁石師兄吃的,他還好,只是一直都不肯吃飯,雖然有靈力護體,不過終究是凡體肉胎,現在他比以前憔悴了很多!」李侍說道。「也不知道今天他會不會吃飯!」說到這裡李侍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憂愁。
「怎麼會變成這樣……李師兄,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他?」謝莫言說道。
「這……這……公孫師伯下令,沒有他的允許,不准其他人見他們。」李侍為難地說道。
「我只見他一面而已,更何況明日將血影門除去之後,我就要回山了,他不會發現的!」謝莫言乞求道。
「這……好吧!」李侍一咬牙,說道。
「真是謝謝你了!」謝莫言說道。李侍悄悄帶著謝莫言一路來到一處瀑布下,夜色雖然陰暗無光,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依舊像白天一樣,眼前的情景不禁讓謝莫言一陣詫異,沒想到蜀山還有這麼幽靜的地方,左邊角落一個半人高的石碑立在那裡,上書「思悔」而字,想必這裡就是蜀山派犯了錯的弟子的思過之處了,想必丁石也在這裡。
「這裡一般都是門中禁地,你等一下可要早點出來,否則其他巡夜的師兄來了就麻煩了!」李侍緊張地說道。謝莫言點點頭,沖李侍說道:「那丁石被關在哪裡?」
「就在前面瀑布最下面的那個洞裡,等一下我進去的時候你要緊跟在後面!」李侍說道。
「嗯!好的!」謝莫言點了點頭。
李侍見罷,雙手端著飯菜走了進去,謝莫言隨即跟了上來,靈氣漸漸外放,探詢著四周是否有人跟著云云。
眨眼間已經來到瀑布下,李侍有手托著飯菜,左手一引法決,一道白光朝瀑布射去,瞬間,巨大的水幕竟慢慢分了開來,現出一個洞口,謝莫言心中不禁一顫,這是什麼法決,竟能將水幕分開,不過現在已經沒時間想這些了,李侍飛身進去之時,謝莫言已經跟了上來,幾乎是在謝莫言另外一隻腳跨進來的時候水幕便恢復了原先的樣子直直地傾洩下來。
洞口不大,裡面也顯得非常乾燥,只有一盞破舊的油燈時不時搖拽著它的弱小身軀,燃燒著,空氣中隱隱有股淡淡的油味。透過幽暗的燈光,一個清瘦的影子,顯現在對面的石壁上,石壁下,一個披頭散髮的身子盤坐著面向壁面,背對著謝莫言和李侍。
「李侍,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想吃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以後不要給我送吃的了!」一陣沙啞的聲音從眼前的身影上傳來。
「丁石!」謝莫言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只見眼前的身影突然一顫,起身轉了過來。竟真的是他,但是只是一段時間沒見到丁石,現在的他就像一個中年人一樣,蓬頭垢面,滿連的鬍渣,臉色清瘦並且顯得有些微黃,雙眼無神,但是見到謝莫言之時,卻突然閃現出一絲異光。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02:50
第七章 叛徒
場面似乎一下子變得很尷尬,隱隱有一絲無法言喻的氛圍充斥其中,李侍將飯菜放在地上,非常主動地走到外面。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謝莫言上前,皺著眉頭問道。
「呵……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我犯了錯,讓蜀山派丟臉,師傅罰我在這裡閉關十年,已經是非常大的寬容了!這點又算得了什麼。」丁石慘淡一笑,虛弱地說道。
「對不起……如果當時我……」謝莫言說到一半,卻被丁石打斷道:「你不用跟我道歉,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不怨任何人。以前師傅跟我說做人一定要面向現實,凡事都要親自去面對而不能去逃避,呵……只可惜,我一直都沒聽進去。到現在,我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丁石苦笑道。
「只可惜連累了你,聽說你和古月昕的關係很緊張,真的很抱歉!」丁石歉意地說道。
「千萬別這麼說,上次那件事情,也有我的過錯,我太衝動了!」謝莫言說道。「如果當初知道你會被罰十年面壁的話,我說什麼都不會那樣說,只要把過錯全都推到你師傅和你師兄身上就行了!無崖子前輩一定會相信的!」
「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做錯了事,就應該自己來承擔!莫言,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也是最要好的一個!我很幸運能夠認識你這樣一個朋友。」丁石說道。一股非常奇特的情愫充斥在空氣中,謝莫言一手用力拍了一下丁石的肩膀,隨即緊緊抱住丁石:「你也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謝莫言鬆開手,雙眼隱隱有些朦朧,胡亂擦了一下後,說道:「我不想失去你這樣一個好朋友,所以,這些飯菜你可要吃了!」
「就算不為了我自己,為了你這樣一個好朋友,我會好好活下去!」丁石也是雙眼朦朧,微笑地回應道。
正當丁石準備吃飯之時,留守在洞外的李侍急匆匆地走進來說道:「不好了,有……有人來了!」
「別緊張,是誰來了,你的那些來夜巡的師兄麼?不用怕,我不會讓他們發現的!」謝莫言說道。
「不……不僅是我的那些師兄來,而且還有……還有公孫師伯也在啊!他正帶著人朝這邊走來呢!」李侍一臉緊張地檔饋?
「什麼?師傅來了!」丁石一陣詫異,謝莫言也是略感意外,公孫洪帶著人來這裡,是什麼意思,他該不會是半夜睡不著所以就帶著人四處閒逛來到這裡看風水吧。忽然間,謝莫言似乎想到什麼,慕老曾說過現在蜀山派四周都佈滿了暗哨,其他門派的人走動去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自己剛才緊張丁石的安危竟然突然忘了這件事,現下不由地一陣心驚,難道他發現自己偷偷來這裡了?公孫洪本來就和自己勢如水火,現在自己私自闖入蜀山禁地,他還不把自己的皮給扒了,謝莫言不排除他會這麼做的可能,畢竟他有足夠的依據殺自己,擅闖蜀山境地可不是小小的過錯,和上次的聯姻比起來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
見謝莫言皺著眉頭的樣子,丁石臉色一鬆,沖謝莫言說道:「放心,師傅他就算來到這裡,我也會有辦法讓他傷害不了你。李侍說過你這次來是為了明日大戰血影門餘孽而來的,還有其他各大派的正道中人,師傅最多就是威脅你幾句,也不會怎麼樣。」
謝莫言想想,雖然話說如此,不過自己連累他兩個弟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始終還是有些心悸。打架謝莫言根本就不怕,怕的就是這一架打了之後,百印門和蜀山關係就破裂了,這還是小的呢,如果像慕老所說的那樣,血影門乘機而入的話,正道恐怕會被它各個擊破,到時候自己就是個大罪人了。
可如果不打的話,以公孫洪瑕疵必報的性格,自己勢必會被公孫洪羞辱漫罵一番,還有可能會被打傷,自己丟臉事小,讓百印門丟臉事大啊。
到底該如何取捨?謝莫言的腦子一下子變得繁雜起來,眉頭緊皺,就在這時,水幕外一陣聲音響起:「謝莫言,我知道你在裡面,給我出來!」
站在一邊的李侍一臉緊張地看著謝莫言,謝莫言和公孫洪有仇這已經是整個修真界眾所周知的事情了,但是大家都清楚公孫洪是蜀山派執掌刑法的青雲堂堂主,雖然心胸狹窄,極為護短,但是為人卻非常正派,所以也沒怎麼說。
謝莫言似乎做了什麼決定,氣一沉,飛身衝出水幕,站在公孫洪面前。公孫洪身後站著十幾位蜀山派弟子,一個個拿著火把,見謝莫言出來了,如臨大敵一般,不過卻都沒有動手的意思,畢竟謝莫言在論道大會上展現出來的實力並不是他們所能夠抵擋的,只是見謝莫言擅闖蜀山派禁地,而略有不滿地看著謝莫言。
「你肝膽擅闖蜀山禁地,謝莫言,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丁石這個畜生,怎麼會結交你這樣的朋友!」公孫洪冷冷地說道。
「我只是想看看丁石而已!如果想打的話,儘管來,我絕對不會還手!」謝莫言說道。
「你以為我不敢麼!」公孫洪被他這一說,不禁有些怒意,右手運起靈力便要一掌打去,就在這時,水幕內兩個身影突然衝了出來,李侍跪在公孫洪面前道:「都是弟子的錯,師伯要罰的話就罰弟子吧,和謝兄弟無關,請師伯防過他!」
「師傅!弟子求你放過莫言吧,他只是想來看看我而已,不是有心闖禁地的!」丁石也是一臉乞求地跪在地上說道。
「你……你們兩個竟然!」公孫洪一陣氣窒,說不出話來。
「不關李師兄的事,是我要求他帶我來的!」謝莫言一把站在兩人面前說道。
「師傅,念在上次莫言在掌門面前沒有將您說出來的份上,就請你放過他吧!」丁石說道。這不說還好,一說之下以公孫洪如此愛面子的個性,臉色一陣發紅,胸中怒氣不由地爆發出來,大聲吼道:「放肆!沒想到我竟然會收你這樣的弟子,來人,把他帶進去!別讓他出來!」
「是!」公孫洪身後的其中兩個弟子上前架起手無存鐵的丁石,飛身進入水幕中。
「李侍,念在你是初犯,本座不加罪於你,但若你再替謝莫言求情的話,別怪本座不客氣!」公孫洪怒氣沖沖地說道。李侍身子輕輕一震,不敢說話。
「謝莫言,本座從來不希望自己欠別人什麼,這次念在你無知,本座就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如若有下次,休怪本座翻臉無情!」公孫洪冷聲說道。謝莫言和李侍一聽之下,不禁詫異地看著公孫洪。今天他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會放過報復自己的好機會,還說不想欠自己什麼,謝莫言瞪大雙眼,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還不走?難道要本座請你們離開不成!」公孫洪見謝莫言和李侍一臉詫異的樣子看著自己,不由地佯怒道。
「多謝師伯!」李侍驚喜地說了一句,隨即站起身,拉著謝莫言往外跑去。
兩人離開之後,又走了一段路放才到廂房,謝莫言沖李侍說道:「多謝李師兄,晚上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已經有大麻煩了,不過讓你受累了……」
「哪得話,公孫師伯不是沒怪罪下來麼,真是沒想到公孫師伯晚上竟然沒有責罰我們,真是奇怪了,不過不論如何我們是安全回來了!如果公孫師伯以後都這麼寬宏大量就好了!」李侍說道。
「嗯!但願如此吧!」謝莫言若有所思地說道。「只是不知道丁石怎麼樣。」
「放心吧,既然師伯放過我們了,就不會為難丁石師兄,更何況丁石師兄還是他的弟子呢!」李侍說道。「也不早了,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要事要做呢!」
「嗯!那就好,李師兄走好!」謝莫言和李侍分手之後,孤身回到自己的廂房,想著晚上發生的事情。剛才公孫洪竟然肯放過自己,這讓謝莫言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畢竟從最先和他打交道以來,公孫洪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就不是很好,並且還很惡劣。但是晚上發生的事情讓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和自己以往對他的印象相結合起來。
公孫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胸狹窄,非常愛面子,並且很自傲,還非常護短,幾乎所有的缺點他都具備了。可晚上的事情又似乎表示他並非自己想像中那樣。
想了想,謝莫言還是想不出個什麼來,甩了甩腦袋,心思逐漸放回平靜,心神漸漸浸入冥想狀態,真是奇怪,現在竟然右眉毛不跳了,入定竟然也這麼順利,只是謝莫言沒留意到罷了。
次日早晨,蜀山「雲霄殿」上已經聚集了眾多修真高手,一個個名氣或多或少都在修真界有一定的地位,在外殿處雖然站了不下千人,但是卻顯得井然有序,沒有絲毫嘈雜之聲,場面非常安靜,甚至安靜得有些肅穆,壓力陣陣而來,進入備戰狀態。
雲霄殿內,包括天山派、百印門、等各大修真前輩雲集在此,為首的蜀山派掌們無崖子一臉嚴肅地看著眾人,說道:「眾位道友,前幾日我蜀山門下抓到一位血影門餘孽,現下聽聞我師弟一言,以其為誘餌,將血影門餘孽盡數引出來,再將其一網打盡。各位有何異議不妨提出。」
無崖子這一說,下面眾人紛紛動容,有些贊成的,有些反對的,不過贊成的比反對的人要多的多,除了謝莫言和卓不凡、慕老為代表的百印門和竹梅大師帶領的天山派,這兩派投反對之外,其餘眾人紛紛贊成蜀山派以那個被抓的俘虜為誘餌,將血影門引出來。
畢竟血影門在暗,而正道在明,如果血影門搞偷襲的話,自然是防不勝防,如果把那個俘虜拿出來作為誘餌的話,勢必能夠將血影門餘孽引出來。不過新的疑問又隨之出來了,那個俘虜是誰?憑什麼他(她)能夠將血影門的人引出來?
「無掌門,那個俘虜究竟是誰?您有把握只要把那個人帶出來,血影門的餘孽就會被引出來麼?」此時其中一個人上前問道。
「各位儘管放心,血影門有五行之女,我們下抓到的就是其中一位,五行之女的鮮血是釋放血魔必需品,血影門不會不緊張!」此時公孫洪站出來說道。眾人聽罷放才釋懷,不過對蜀山能夠抓到這樣一位不得了的俘虜心中多少也有些崇敬。
「無道友,本座有話想說,不知當講不當講!」竹梅大師起身說道。
「大師請講!」無崖子非常客氣地說道。
「雖然眾位道友都非常贊成用那位血影門俘虜作為誘餌,但是我們都是名門正派,這樣做的話,和那些邪魔歪道有什麼分別,還請無掌門三思!」竹梅大師上前一步說道。
「誒!血影門是邪魔歪道,我們不必和他們講什麼規矩!只要能將他們除去,破滅他們想把血魔放出來的邪念,那就是好辦法!」公孫洪站出身來說道。「更何況如今血影門來勢洶洶,根據蜀山旗下弟子匯報,血影門餘孽竟有千餘人之多,而且藏匿極深,防不勝防。再加上血影門已經取到五聖物之四,相信各位知道五樣聖物的神通之處,只要發揮得當,威力也不容小窺。」
「但是這樣做似乎有些欠妥!」竹梅大師似乎想說什麼卻被無崖子打斷道:「大師之意,本座心裡清楚,不過此時形式嚴峻,血影門在暗,我在明,處於被動狀態,所以暫且先用這種辦法將他們盡數引出來一網打盡才是!」
竹梅大師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輕歎一口氣,坐回椅子上。身後的冰如似乎想上前再說一番卻被竹梅大師一手攔住,雙眼示意了一下,冰如面無表情地退了回去。
在聽到無崖子說蜀山弟子抓到血影門五行之女的其中一個之時,謝莫言本能地想到失去蹤跡的水姬,難道當時水姬被蜀山派的人抓回去了?想到這裡謝莫言便準備上前反對蜀山派這麼做,但是就連天山派的竹梅大師都沒能說服無崖子眾人,自己出去更是無功而返。
根據無崖子所說,當年血魔被封印在蜀山之下的一個時洞內,再由蜀山的鎮山劍靈留守,相信不會有什麼意外,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那個地方已經被蜀山例為禁地,只有掌門才有資格進出。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03:18
思忖間,眾人已經陸續走出大殿,只見大殿外的寬大廣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豎起一個一丈高的木塊,上面吊著一個年輕的女子,一張白嶄的瓜子臉上,透露著一絲非常清秀的氣息,但是那雙眼睛卻顯得異常無神,彷彿在想著什麼,身上水藍色的服飾依舊飄逸如常,只是卻顯得非常破舊,上面隱隱有一絲已經干了的鮮血。
場中近千名弟子四散開來,不過都注視著吊在上面的那為女子,清秀漂亮的臉蛋讓所有人感到心驚,不過一想到她是血影門五行之女的其中一個時,便紛紛將心中的歹念排除出去,冷冷地看著她。
「水姬!」正當場中靜寂無聲之時,一個極不協調的聲音冒了出來,眾人一看,只見謝莫言滿臉怪異表情地跑上前,站在高大的木塊下。
「莫言,你幹什麼,還不快回來!」慕老不禁大叫道。誰知謝莫言根本不理會他,只是怔怔地望著吊在上面的女子。卓不凡一臉詫異地看著謝莫言,不是說他被綁架了嘛,怎麼好像和眼前的血影門中的女子認識,而且交情還不淺的樣子。
吊在上面的女子緩緩抬起頭,雙眼無神地看著謝莫言,隨即一雙眼睛變化著不同的神情,一滴淚水娟然淚下,苦笑道:「你來了!」謝莫言不知道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麼,右手攤開的手心上,盛著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心不由地一陣抽搐。
「莫言賢侄,這位是血影門的妖女,你怎麼會認識她?」這時無崖子詫異地問道,其餘等人在謝莫言說出那句話來的時候,亦是一副驚愕的樣子,呆呆地看著謝莫言,心中思緒萬千。
自上次論道大會之後,謝莫言就已經是修真界年輕一輩中最頂尖的高手,幾乎所有修道人氏都很崇拜他,但是現在謝莫言卻認識眼前這個血影門的妖女,不禁讓他們為之動容,不知做何感想。
「各位前輩,莫言在這裡請你們放了她!水姬已經決定離開血影門了,她已經不是血影門的人了!」謝莫言雙手抱拳,沖四周所有人說道。
「你憑什麼說她不是血影門的人?」此時有一個不知名的年輕人大聲喝道。
「請各位相信我,當初我被血影門抓過去時,是她幫我救回來的,後來因為一次意外,我才有機會把她救出來,但是卻突然失去她的行蹤,我不知道該做什麼解釋,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水姬她確實已經不是血影門的人,就算你們把她抓起來作為誘餌,血影門的人也不會上當的!」謝莫言說道。
「哼!但是我把她抓回來之後,她是親口承認自己是血影門的五聖使之一!難道你要我們相信你這個片面之詞麼?」此時公孫洪上前說道。
「什麼!!!」謝莫言轉過頭,看著水姬,後者微微點了點頭,幽幽地說道:「我生是血影門的人,死是血影門的鬼,對不起,莫言,是我連累了你!你還是不要管我了!」
「你……你怎麼這麼傻!你已經不是血影門的人了,就算你自己承認,巫長老他們也不會認同你的!」謝莫言說道。
「對不起,我過不了自己這關,你的恩德,我會永遠記住的!」水姬幽幽地說道。
「哼!妖女,蠱惑人心,不要再假惺惺作態了,今日你必死無疑!」此時剛才說話的那個年輕弟子又開口說道,語氣非常強硬。
「殺妖女,殺妖女……」此時四周所有人都紛紛附和起來,聲勢浩大,可謂是平生所見。原本只是準備利用水姬將血影門的人引上來,沒想到場面會因為謝莫言的話而變成這個情形,這已經違背了無崖子和其餘前輩的初衷。不過現在這種場面就算自己出來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誰敢殺她!就先過我這關!」謝莫言大喝一聲,灌注靈力的聲波瞬間便將在場幾千人的喊聲壓了下去,瞬間,場面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清楚,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莫言,快回來!不要再亂講話了!」慕老說道,這次就連站在旁邊的卓不凡也知道事情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不禁也在一邊沖謝莫言叫道:「臭小子,快回來,憑你一個人想和這麼多人打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還不快回來!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為百印門著想啊!師兄他可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謝莫言一聽之下,渾身一陣輕顫,白老一直都把自己當成是他的唯一接班人,希望自己能夠帶領百印門,自己怎麼樣沒關係,但是連累到百印門就罪過了,自己一定原諒不了自己。但是如果不救水姬的話,她必死無疑,當初她曾救過自己一命,現在這個危機關頭,如果自己放置不管的話,也有違道義,該怎麼辦?
「莫言!還猶豫什麼,還不快回來!」慕老叫道,卓不凡也在一邊手舞足蹈地叫道……除了幾個人以外,其餘等人都是一副靜關其變的樣子看著謝莫言。何安,常樂,梁三,還有一位是天山派的那位冰美人,冰如。
四人個懷心事地看著謝莫言,眼中透露著不同的擔憂和疑惑,事實上,謝莫言為什麼要這麼做,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外人是不明白的。
「哼!沒想到你竟然勾結魔道,是魔道的奸細!今天我鐵扇門就要為正道清理你這個背叛師門的弟子!」剛才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再次說道,右手一揮,數十位弟子紛紛上前,數十把鐵扇圍著謝莫言,金屬的光芒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現出陣陣一樣的白色流光。
未等謝莫言反駁,數十把寶光閃閃的鐵扇便呼嘯而來,陣陣罡氣將謝莫言裸露在外的皮膚吹得生疼不已。飛身躲開一把正面襲來的鐵扇,謝莫言開口叫道:「我不是奸細!」
「哼!還敢狡辯,魔道妖女在這裡,你竟然還要說救她!你不是奸細是什麼,不用多說,你還是束手就擒,否則休怪我鐵扇門翻臉無情了!」那個年輕人說道。
「我不是血影門的奸細,信不信由你!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水姬一根寒毛!」謝莫言的脾氣不禁也上來了,倔強地說道。
「哼!還說自己不是奸細,各位師兄!上,殺了這個魔道奸細!」那個年輕人一聲大喝,帶頭迎了上來,一把特製的鐵扇在半空中每揮出一下,便會有數道強烈的罡氣,混合著一道白色靈光朝謝莫言襲來,雖然比不上劍靈的威力,但是如果謝莫言中招的話,還是會要了他的命。
謝莫言想出手,但是他清楚自己一旦出手,就勢必會將形式搞得更加混亂,而其餘等人就會更加相信自己是魔道奸細,到時候自己就是百口難辯了!可如果不還手的話,自己遲早會被打死,該如何取捨?
正思忖間,只覺得後腦勺一陣涼意,本能地想要低頭,卻發現眼前兩道白光朝自己襲來,左右兩邊也都各有一把鐵扇夾擊。眼下,謝莫言已經被困其中,根本無法做出閃躲,眼看就要喪命鐵扇之下,三道身影「嗖!」地飛了出來,將四周的鐵扇擋開。
謝莫言詫異地看著三人,問道:「你……你們怎麼來了!」
「莫言有難,我們這些做朋友的怎麼可以束手旁觀!」常樂微笑道,半空中一把粗大的判官筆隱隱泛著黑白相間的靈光,將鐵扇逼開數尺開外。
「我向來最看不過那些人多欺負人少的人了,今天這閒事我是管定了!」說話粗鄺的何安,猶如鐵塔一般站在謝莫言右肩處。
「哼!」粱三依舊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善言語,只是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看著眼前只見過幾面的朋友,謝莫言感慨萬千,不禁說道:「莫言有你們這幾位朋友,是莫言三生修來的,但是今天事關重大,莫言不希望連累幾位朋友,還請退開吧!」
「這怎麼能行,我可不會讓我的朋友平白蒙受不白之冤!」常樂說道。隨即雙手一掐法決,浮在半空中的判官筆一陣異光閃起,將眼前襲來的兩把鐵扇格開,隨即筆尖彷彿蜻蜓點水一般在半空中連續甩出數道黑白相間的靈光,朝鐵扇襲去。其中一把鐵扇躲閃不及瞬間被靈光穿透過去,只見其中一個弟子,突然吐了口鮮血頹然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看來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
梁三雙腳不動,右手持著的雙龍劍突然出鞘,劍光一閃,兩把鐵扇瞬間被披成兩半,另外一個鐵扇門的弟子吐了口鮮血昏死過去,不知是死是活。
至於何安則是指引著他的那把一人多高的狼牙棒,渾身金光閃閃,刺眼不已,任何一把鐵扇一碰到金光,瞬間敗下陣來。
三人都是論道大會中的佼佼者,實力當然不俗,眼下鐵扇門這個名不見經轉的小門派根本就不是三人的對手,只是三人都留有餘地沒有乘勝追擊罷了,眼見自己的師兄弟一個個敗下陣來,剛才說話的那個年輕人,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眼睛瞟了一下上面吊著的水姬,右手一揮,祭出自己的那把銀色寶扇出來,飛身朝水姬襲去。
謝莫言眼疾手快,冷喝一聲,身子竟飛了起來,右手一引,軒轅劍靈瞬間覆蓋住他的整只右手,右手朝那個年輕人一揮,一道強勁的劍氣瞬間將那把銀光寶扇格開,隨即餘力不減地將其打退數丈開來。
「打我可以,但是不准傷害她!」謝莫言冷冷地說道。那年輕人駕御著銀光寶扇被那道劍氣擊回數丈,差點掉下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看來那道劍氣讓他吃了不小的虧。
在論道大會中,謝莫言用的那個神秘法寶很少人知道那是軒轅劍靈,只清楚謝莫言有一件非常神秘而又厲害的法寶,現在一看,果然非同凡響,靈光四射,隔了老遠都能感覺出那件包裹著謝莫言整只右手的法寶上傳來的逼人氣勢。眾人不禁駭然,紛紛猜測這到底是什麼法寶,好生厲害。
「莫言,住手吧!我不值得你為我這麼做!」水姬說道。謝莫言迎著她那雙乞求般的眼神,心中不禁微微蕩然,說道:「是我把你救出來的,我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全,就算你要回去,也要完好無損地回去!」
水姬看著謝莫言那雙堅定的雙眼,心中不禁一陣愧疚,明眸上泛起一層水霧,漸漸朦朧了眼前情景。
謝莫言右手一揮,一道劍氣射出,將綁著水姬雙手的兩條粗大鐵鏈瞬間切斷,隨即將水姬摟在懷中,看著懷中的人兒,謝莫言不由地感慨萬千,心中隱隱有股無法言喻的情愫彷彿要崩發出來。謝莫言張了張口,卻無法說出半個字句。
「我值得你為我這樣做麼?」水姬看著謝莫言,一滴淚水溢出眼眶。
「值得!」謝莫言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欠了水姬一條命,一直都把這個作為自己救她的理由,卻不知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對水姬產生一絲無法言喻的情愫,就像自己和慕容香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感覺。
「勾結魔道中人,殺無赦!」那個駕御著銀光寶扇的年輕人冷喝一聲,隨即雙手起印,腳下寶扇霎時間銀光一閃,數百道銀光,化做道道無形利箭朝謝莫言襲來,後者雙眉一皺,右手軒轅劍靈一橫擋在身前,如雨一般的利箭接近謝莫言三尺開外時,便被一道白幕擋了下來,根本沒傷到謝莫言一絲寒毛。
謝莫言收起白幕,摟著水姬緩緩落了下來,和何安,常樂三人並肩而立,沖無崖子和所有人說道:「莫言自知今日所做之事會讓眾位前輩所不齒,但是莫言必須要這麼做,因為水姬並非如你們所想的那樣殺人不眨眼,她雖然是血影門的人,但是卻沒有傷害無辜。何安三人是在下好友,因形式緊急,所以迫不得已出手傷了鐵扇門弟子,過失根本在於莫言。莫言在此替水姬和何安三位向眾位前輩求情,希望各位前輩和同道師兄能夠放過他們!」說到這裡,謝莫言竟跪了下來,眾人為之駭然。
「莫言!起來啊,你……」卓不凡叫道,慕老則是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莫言之過,莫言願意一人承擔!」謝莫言說道。站在身後的水姬和常樂三人紛紛動容,上前欲扶起謝莫言,卻被謝莫言擋開。
「你是我朋友,有難同當!要罰的話,各位同道師兄和前輩就連我一起責罰吧!」何安說道,常樂和梁三也紛紛效仿。場面一下子變得非常複雜,就連無崖子和公孫洪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取捨。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03:46
第七集 蜀山封魔 第一章 異變
正當場面變得有些僵持的時候,忽然,整座山脈一陣地洞山搖,眾人差點站不穩,呆震動過後,只聽見山腳下傳來陣陣冷喝聲,伴隨著一道道邪氣,朝這邊蔓延而來。眾人紛紛大驚失色,轉過身一看,只見山腳下,以巫長老為首,幾百個清一色黑衣打扮的血影門眾朝這邊襲來正邪不兩立,這是早就存在的法則,不知道是誰最先反映過來,大喝一聲,隨即千餘正道弟子紛紛祭起法寶,朝血影門人襲去。血影門眾也不相遜色,一個個似乎吃了什麼興奮劑一般,速度奇快,全身泛著火光,猶如一個火求一般,那些法寶打在其身上只是緩了緩他們的速度罷了,根本無法傷到他們。幾個弟子驚愕之時,只見眼前紅光一閃,腦袋已經硬生生被一拳打了下來,鮮血漫天噴灑開來,情勢血腥恐怖不已,令人做嘔,有幾個女弟子已經受不了俯臥在一邊大吐特吐起來。
謝莫言總覺得眼前那些血影門眾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在看到他們行動猶如閃電一般,身上隱隱泛著火光,好像著了火似的,腦門靈光一閃,想起當初自己救了古家兩姐妹時,遇到的那個叫紅魔的人,當時他似乎吃了什麼東西就變成眼前看到的這個樣子了,全身著火似的發紅,猶如一頭發狂的凶獸一般,速度奇快,而且殺傷力也非常強悍,雖然沒有修真者的法寶之類的,但是他本身的強悍已經足以禰補這點。所以算起來這些全身發紅的人還是有實力和這些正道中人一拼之力的。
「他們不懼怕普通法寶,但是要集中威力打他們的頭部,那是他們的要害!」謝莫言大叫道。眾人紛紛大駭然,轉過頭,不知道是否該相信謝莫言所說的。
「謝莫言勾結魔道中人,大家不要相信他!」先前那個鐵扇門的年輕人駕御著銀光寶扇大聲說道。
「請眾位同道師兄相信我說的,打他們的頭部,那裡是他們的要害!」謝莫言沒時間和那個年輕人鬥嘴,脫口說道。
「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話,如果不是他,血影門的人絕不會這麼輕易就破除外面的劍陣進來,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個正道叛徒!」那個年輕人繼續鼓動著,謝莫言猛地一轉頭,冷冷地看著他,雙眼絲毫不掩飾他的憤怒和一絲殺氣,說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信不信由你們!」
就在這時,在外圍和那些渾身泛著紅光的血影門鬥法的正道弟子,其中一個利用法寶全力打向其中一個渾身泛紅光的魔道弟子頭上,只聽見一陣爆炸聲傳來,那個渾身泛著紅光的魔道弟子,炸得粉碎開來。其餘弟子見狀紛紛效仿,不到一會兒,那些泛著紅光的魔道弟子變死了七七八八,這下眾人才相信謝莫言的話,看著他的眼神多了一分親切和感激。不過剛才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卻已消失不見,不禁有些詫異。
此時那些渾身泛著紅光的人都死光了之後,兩方人馬漸漸拉了開來,中間隔了一段兩米左右的距離。
「呵呵……真是沒想到,所謂的正道中人不過如此,猶如一盤散沙一樣,不如也加入我血影門下!」此時,一襲黑衣打扮的血影門眾自動讓出一條道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漸漸走了出來,巫長老依舊還是披著那件黑色大袍,將他的樣子籠罩在黑暗之下。左右兩邊各自伴隨著兩個老者,赫然就是那個骷髏長老和那個鬼爪老頭。還有幾個老者也是身著黑白相間的衣服,一臉氣定神閒的樣子看著對面。
以血影門的實力,與蜀山派來說也有些差距,此時蜀山之上更是以蜀山為首的各大門派相對峙,單從人數上就已經不知道少了多少倍,可巫長老看上去負手而立,談吐自如,顧盼自得,根本沒有一絲懼怕的意思。
眾多正到弟子手持法寶,也漸漸分散開來,引出一條道路,讓無崖子等人走出來,以無崖子為首的眾多門派掌門和巫長老對峙著,無崖子開口沉聲說道:「魔道妖人,膽敢侵犯蜀山聖地,拿下他們!」隨著無崖子一聲令下,眾多法寶紛紛飛至空中,和血影門眾纏鬥起來,一時間,人群聳動,時不時伴隨著一陣「轟轟」的雜聲,慘叫聲斷不絕耳。
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慕老和卓不凡第一時間便是想到謝莫言,上前將他和何安、常樂三人扶起說道:「你們快走,離開這裡!」
「這怎麼可以,那你們呢?」謝莫言說道。
「先別管這個,血影門人數不多,相信也沒怎麼厲害,你們先離開這裡,有什麼事以後再說」。慕老說道,隨即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水姬,後者本能地垂下頭,不敢看慕老。
「就先這樣了,你們快走,凡事有我們先替你頂著!」慕老說道,站在一邊的卓不凡也是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先走吧,小子……」謝莫言看著卓不凡,再看向身邊的水姬和那三個朋友,心中泛起一股深深的感動,點了點頭,隨即帶著水姬等人朝山下走去。
另外一邊,巫長老祭起自己的血色飛梭威風凜凜地飄在空中,眼前不遠處,無崖子也是一臉冷俊地飄在半空中,一襲白色袍子,配著他那張略顯仙風道骨的氣勢,冷冷地看著巫長老,沒借用任何法寶的威力竟然能夠臨空飛起,這份修為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了。巫長老冷冷地看著無崖子,雙手一掐法決,霎時間血色飛梭朝無崖子襲去,速度之快在後面劃出一道血紅的軌跡。
無崖子雙手一掐法決,全身一陣白光泛起,長髮飄揚,衣衫鼓蕩,後背陡然間串出一道刺眼異光,幻化做一柄巨大飛劍,朝襲來的血色飛梭纏鬥起來。白光和紅光不斷糾纏和分開,時不時爆響出陣陣靈力摩擦的「嘶嘶」聲和兵器相撞的「鏘鏘」聲,兩件均已通靈的寶物在兩個高手之下鬥得好不精彩。
「血影破!」巫長老冷喝一聲,雙手連掐數印,咬破中指一道血光射入半空中的飛梭上,隱入其中,霎時間,血色飛梭一陣刺眼的紅光閃起,無崖子雙眉微皺。雙手在身前憑空畫出一個八卦,嘴中念道:「以劍為媒,御靈為氣,氣轉乾坤,以靈御劍!」半空中泛著白光的劍靈和八卦的陰陽眼以一種奇異的方式結合在一起,一道紫色閃電,陡然從八卦中射了出來。
「御靈劍決!!」謝莫言失聲叫道,雙眼呆呆地看著半空中的奇景。雖然擁有軒轅劍靈在手,但是「御靈劍決」在謝莫言手上卻發揮不到百分之一的威力,眼下看到無崖子使出的御靈劍決,不由地看呆了。
半空中,紫色閃電和血色飛梭猛地撞在一起,「轟!」一陣巨響,以撞擊點為中心,一道無形的震波四散開來,無崖子和巫長老紛紛飛退數丈,而下面近千人打鬥也紛紛被這股無法言喻的震波震得退出數十米開外,修為比較淺得則是當場被震暈在地。半空中,無崖子臉色微顯發白,急運靈力,平息體內翻湧的氣息,並無大礙,而巫長老卻是口吐鮮血,落在血影門眾之中。
這一下明顯讓鼓舞了正道弟子的士氣,一個個紛紛祭起法寶朝血影門襲去,霎時間血影門眾死傷大半,而正道弟子雖然也有死傷,不過和血影門比起來還是顯得微不足道。眼下只剩下近百個血影門眾被今千人的正道弟子團團圍住,就差一聲令下便要撲上去一番撕殺。
「呵呵……枉費你們自稱正道,原來也不過是一群只會以多欺少的小人罷了!」嘴角殘有一絲血跡的巫長老在鬼爪老者和骷髏老者的攙扶下緩緩走到前頭。無崖子駕御劍靈身形降落在地,沖巫長老冷聲說道:「魔道妖人,妄想釋放血魔出世,對於你們這種歪魔邪道根本就沒有道義可講!」
就在這時,只覺得一陣地動山搖,一道血光沖天而起沒入天際,眾人一見之下不僅大驚失色,無崖子和其餘掌門臉色一變,驚訝之色毫無掩飾地表露在臉上。
「哈哈……當今正道,以無崖子為首的蜀山派為最,今日一戰果然不同凡響!只是你們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了麼?」巫長老看到那道沖天紅光之後,不禁大笑道。
「四聖物和四位五行之女的鮮血雖然不能將封印破除,但是,足夠可以減弱萬靈封印,血魔重見天日,指日可待!」巫長老說到這裡,不由地狂笑起來,笑聲狂傲無比,面對四周高手如雲的正道人士和比自己門下多出數十倍的正道弟子,巫長老根本沒有一絲懼意。
「蜀山十二劍使聽令:立刻去後山,封魔洞!」無崖子冷喝道。隨即身後十二個衣著和長相極為相似的十二個蜀山弟子立刻回應道:「是,師尊!」十二道白光猶如流星一般朝後山飛掠而去。能夠如此毫無防備地進入蜀山境地,無崖子清楚血影門並沒有這種實力,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裡有內奸!
此時無崖子沒理會巫長老等人,其餘門眾足以應付他們這些人,現在關鍵的就是將萬靈封印修補完整,並且一定不能讓血魔出來。想到這裡,無崖子已經飛身往後山封魔洞趕去。
眾弟子見無崖子離開,卻無下達任何命令,不由地紛紛祭起法寶朝血影門眾弟子襲去,場面一下子又變得混亂起來,公孫洪和其餘四個堂主帶領蜀山弟子一路殺了過去,血影門眾本來已經士氣委頓,不過看到那道血光之後,似乎吃了興奮劑一般,幾乎是以命搏命地方式朝正道弟子迎去。
謝莫言在看到那道血色光柱之後,也隨著無崖子朝後山趕去,水姬和何安,常樂三人也跟了過去,自血魔被封印在蜀山之後,無崖子便在後山開闢一個封魔洞,萬靈封印的核心就在那裡,可以說只要破壞那個核心,萬靈封印就蕩然無存,對封印數百年的血魔來說就形同虛設。但是這個核心哪裡是這麼容易就可以破除,不過擁有五聖物之四還有五行之女其中四個的鮮血,核心多少也會受到影響,剛才那股震動和沖天血光就是憑證。所以無崖子才會如此緊張。
蜀山十二劍使是無崖子在百年前創下的一套劍陣,威力無比,不過最主要還是以守護為住,也是為了有當一日,萬靈封印被破壞的話,來鎮壓血魔所用的,沒想到還真的有這一天。
十二劍使和無崖子幾乎是同時來到封魔洞外,只見一個兩丈高的洞口內,隱隱泛著一絲血光,陣陣陰煞之氣撲面而來,無崖子微微皺起眉頭,雙手結印,一道白光從右手激射而出,鋪在洞外,形成一道透明屏障,將洞口封住。
「佈陣!」無崖子臉色冷俊地說道。隨即身後十二個劍使紛紛祭起手上飛劍,十二把飛劍幾乎在同一時間出鞘,十二個人雙手連掐幾下法決,腳踩九宮八卦,嘴中默念法決。隨著腳步越來越快,十二個人的身行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猶如虛幻的影子一般,半空中的十二柄飛劍彷彿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牽引著,一道白光從中連接著,形成一個八卦形的陣法,罩在洞頂。
封魔洞內,血光撲騰閃爍,猶如雲霧一般,彷彿感應到一股非常強勁的力量,翻騰的血光再次形成一道血色光柱衝破洞頂,和那個由十二柄飛劍形成的八卦陣撞在一起。「轟!」一陣巨響,八卦內,靈光一陣浮動,劍吟不絕於耳,血色光柱竟被擋了下來。
而在同時,十二個劍使也是臉色煞白,看來也是受了不小的創傷,無崖子見狀,飛身向前,無形劍靈尾隨其後,落在無崖子身前,無崖子雙手連掐數下法決,劍靈一陣呼嘯,化做兩點靈光,融入半空中那個八卦劍陣的陰陽眼之內,頓時,原本靈光暗淡的八卦陣突然閃出陣陣紫色異光,強烈的靈氣匯聚成一片光罩,將整個封魔洞籠罩其中。
此時,謝莫言和水姬、何安幾人也趕到這裡,見此異狀,不禁再次目瞪口呆,血魔的威力已經超出自己的想像了,沒想到少了水姬和謝莫言的軒轅劍靈,這血魔竟也能有如此威力,濃厚的陰煞之氣能透過封印,和無崖子等人相抗衡。如果真的把血魔放出來的話,恐怕無崖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自己。
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也有些緊張,水姬和何安三人也是一臉凝重的神色看著無崖子等人。
就在這時,封魔洞內異象再生,一股強大的吸力朝謝莫言和水姬兩人襲來,兩人躲閃不及之下,只能勉強支撐,但卻也是一步步地被這股吸力吸了過去,眼看就要觸碰到八卦布下的那面光罩,謝莫言一咬牙,右手靈光頓現,軒轅劍靈猛地朝地長刺去,猶如一把釘子,將謝莫言緊緊釘在原地,左手一把抓住身邊的水姬,叫道:「不要鬆手!」
此時身後的何安三人見此異狀不禁紛紛上前幫忙,但卻被謝莫言喝住道:「別過來,你們會被吸進去的!到時候就是屍骨無存,快離開這裡!」
「我們不會回去的!」何安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莫言今日有你們三位好朋友,已經是上天賜給我最大的禮物了,莫言不敢奢求太多!如果你們還把莫言當成朋友的話,就不要過來,快點離開這裡!」謝莫言說道,右手緊緊抓住軒轅劍靈,左手抓著水姬,過於用力的雙手隱隱有些泛白。謝莫言此時說話都顯得非常吃力,那股吸力越來越大,簡直就像個黑洞一般,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挺多久。
此時,半空中的無崖子見此異狀,不由地飛身向前,右手一揮,數十道強勁的劍氣透過外面那層八卦光罩,沒入封魔洞中,卻只是稍微減少了那股吸力罷了。而且失去無崖子來鎮守八卦劍陣後,那道紅色光柱似乎更加狂盛起來。八卦劍陣一陣顫動,牽動外圍的光罩,十二柄飛劍一陣顫動。
無崖子見狀,不得不飛身回到八卦之上,原本顫動的八卦劍陣,瞬間又回到原先靈光飽滿的樣子,下面的血色光柱似乎也停止了那狂暴的肆虐,不過還是和八卦劍陣相對峙著。
無崖子一離開,謝莫言和水姬身上的那股莫名的吸力又重新加大,更甚剛才,謝莫言右手持著軒轅劍靈,卻依舊還是能感受道自己被那股吸力漸漸向洞內拉近著,無崖子鎮守八卦劍陣,沖謝莫言叫道:「萬劍之靈,以意為先,御靈為守,誅萬魔之始……」一句句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在謝莫言腦海中浮現出來,霎時間謝莫言腦海中只剩下這樣一句話,胸口一陣起伏,右手持著的軒轅劍靈迸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幾乎把八卦和封魔洞內的血光掩蓋住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04:07
白光漸漸將謝莫言吞噬,而那股吸力也逐漸弱了下來,離謝莫言最近的水姬彷彿被一股怪異的力量逼退數十步放才停下,何安三人趕忙上去扶住,四人被這古強大的排斥力推出數十米遠,卻依舊能夠感受到謝莫言身上迸發出來的那股無法言喻的靈氣。
「破!」隨著光團內傳來一陣猶如炸雷一般的響聲,一道無形劍氣從光團內射出,朝封魔洞內襲去,沒入其中,不多時,封魔洞內傳來一陣驚天巨響。一時間,地動山搖,就在同一時間那股吸力頓時消失於無形,就連和八卦劍陣相抵抗的那道光柱也隨之消失。
光團隱去,露出謝莫言的身影,不過此時他卻已是全身無力,猶如經歷一場惡戰,雙腳一軟跪坐在地,右手上的軒轅劍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入體內。
「莫言!」水姬和何安三人趕忙衝過去,扶起他的身子叫道。謝莫言微睜開雙眼,看了眾人一眼,微聲地說道:「我還好!你們怎麼樣?」
「我們都很好!你……你怎麼樣了,不要嚇我!」水姬叫道。淚水不禁再一次落了下來,謝莫言見狀,非常費力地抬起手,拭乾她的淚水說道:「我沒事,快離開這裡!」水姬連連搖頭,彷彿要說什麼,一開口卻只是發出一陣哽咽。
「我們不會走的,要走一起走!」何安說道。其餘兩人也是在一邊附和著。就在這時,原本已經平息了的封魔洞突然急射出兩道血光,朝謝莫言等人襲去,謝莫言等人大驚失色,血光速度太快,根本無法讓所有人反映過來,就連無崖子等人也是一連愕然的神色,呆他們反映過來之時,已經來不及了,眼見血光就要打在謝莫言和水姬身上,突然間,一道藍光閃過,「砰!」一陣悶響,兩道血光瞬間化做無形。眾人轉頭一看,發現蒙著臉的冰如正站在不遠處,半空中一柄長長的劍身浮在空中,全身隱隱泛著藍色靈光,陣陣靈氣蕩漾開來,彷彿水紋一般。
「是你!」何安三人一陣驚愕。沒想到冰如竟然會來到這裡,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想這些了,就在眾人準備離開這裡之時,突然一條猶如觸鬚一般的血柱飛串出封魔洞外,朝水姬襲來,後者根本毫無反映之下,腳上被纏了個正著,本能地想擺脫,卻發現那道血色觸鬚一陣蠕動,強大的拖力將水姬一下子脫離謝莫言的手中,何安三人和身後的冰如大驚失色,紛紛祭起法寶朝那條血色觸鬚襲去,但就在這時,封魔洞內又串出數條血色觸鬚,抵擋著眾多法寶。卻絲毫沒有落入下風,未完全解封之下,血魔威力已經有如此厲害,如果一旦解除封因,恐怕世間再無人能夠降伏這妖魔,它的力量簡直是匪夷所思。
就在這時,無崖子為首的八卦間陣再次迸發出異光,一道透明的屏障將血色觸鬚和眾人法寶隔離開來,由於體內靈力被封,水姬根本就無法使用半點靈力,只能無奈地被那道血色觸鬚拉進封魔洞內,白嫩的皮膚一下子破了個口子,鮮血直流,還好有無崖子及時救助,否則水姬進入封魔洞後,不知道會怎麼樣。
雖然有無崖子等人鎮守封魔洞,不過謝莫言等人依舊還是非常警惕地遠離洞口,謝莫言不顧早已虛脫的身體,關心地問道:「你怎麼樣?」看著水姬手腳上磨破的傷口,謝莫言一陣心疼。不知道什麼時候謝莫言竟然會因為只是相識不久的女孩子而感到緊張,這似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映,謝莫言無法為自己的行為做出一個確切的判斷,此刻他只清楚不能讓水姬受到傷害。
「我沒事!」水姬眼中泛著淚光,柔聲說道。此時,站在一邊的常樂插口說道:「這裡很危險,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
謝莫言點點頭,沖常樂說道:「你們先離開這裡,我等一下再回去和你們匯合!」
「不行!要走一起走!」水姬脫口而出道。
「放心吧,有無崖子前輩在這裡,我不會有事,相信我!你們先離開這裡,我隨後就到!」謝莫言堅定地說道,水姬似乎還想說什麼,何安已經開口說道:「好吧!那你要小心點!」謝莫言點了點頭,常樂最後看了謝莫言兩眼後,便要離開,卻被謝莫言叫住道:「記得幫我照顧水姬!」
「你……」常樂臉色一變,似乎想說什麼卻被謝莫言打斷道:「放心,我會活著回去的!只是叫你幫我招呼好水姬,她現在的身份,那些人還以為她是血影門的人,我擔心她會受到傷害,所以請你務必要保護好她。多謝了!」
「我會的!不過你一定要記著出來和我們匯合,我和何安三人在斷情谷等你!」常樂說道。
「好的!我會回去的,一路上拜託你們了!」謝莫言說道。
「嗯!」常樂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謝莫言轉過頭,卻意外地看到冰如那雙明目正看著自己,心中不由地一陣莫名輕顫。隨即甩了甩頭,將注意力轉移到封魔洞口。
十二劍使各佔一位,駕御劍靈形成的八卦劍陣以飛身在半空中的無崖子為陣心,形成一道半圓形的屏障,將封魔洞籠罩其中。但是所有人都沒發現,剛才水姬在地上落下的那幾滴鮮血彷彿被一股怪異的能量牽引著,慢慢向封魔洞口蠕動過去。幾分鐘的時間,猶如過了幾個世紀,眾人見封魔洞久久沒有異樣,不由地更加警惕,額頭隱隱冒出一絲細汗。
另一面,在蜀山大殿外,近千個正道弟子和殘餘的血影門眾相鬥已經進入尾聲,不過卻突然冒出數十個血影門高手,赫然就是金姬四人和更多埋伏在蜀山腳下的千餘名血影門眾,所有正道弟子此時才知道,真正的惡戰才剛剛開始。
天山派的竹梅大師、百印門的慕老和卓不凡、蜀山派的公孫洪以及其餘四個堂主最為顯眼,一個個都是正道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一出手非死即傷,血影門眾有大部分是死在他們手上。不過在金姬帶領的四個聖使以及近千名血影門眾加入戰團之後,形勢變得相對平衡起來。
再看封魔洞,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水姬落在地上的那幾滴血跡已經沒入封魔洞內,正當眾人以為事情告一段落之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洞內迸發出來,血光沖天,八卦劍陣雖然有無崖子鎮守,但是這突如其來的血光還是讓他一陣手足無措,十二劍使本來就已經倍感吃力,這一突如其來的血光來勢洶洶,根本沒有讓人有考慮的餘地。一時間,血光竟有破陣而出的趨勢。
冰如雙手一掐法決,在同一時間,祭起法寶朝封魔洞襲去。比尋常兵器精細很多的軟劍,泛著淡藍光芒,猶如一道藍色閃電,去勢之快,令人乍舌,但是一接近封魔洞卻被一股吸力扯了過去,如果不是冰如修為深厚的話,法寶就要被這股吸力吸入封魔洞內。
另外一邊,謝莫言先前使用劍靈已經讓他體內的靈力虛耗太多,本來已經無法有再戰之力,但是不知為何,當他面對眼前封魔洞內的血魔之時,一種必須要將他消滅的想法出現在他腦海中,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為了水姬,慕容香,卓不凡,還有所有的天下人。謝莫言重新祭出軒轅劍靈,白光頓起,猶如太陽一般四射開來,身形逐漸和白光融合在一起。
「你真的決定這樣做?以你現在的修為,根本承受不了御靈劍決所需要的靈力!」寶寶大聲說道。
「把那個該死的怪物消滅掉再說,如果血魔拚死掙扎,破封而出的話,恐怕這個世界將會變得屍橫遍野!」謝莫言微喘著氣說道。「你也不想看到這種情形吧!」
「但是你這樣的話會死的!」寶寶急道。
「我不會死的!」謝莫言說道,隨即不等寶寶發話,口中冷喝一聲,雙手一掐法決,腦海中浮現先前無崖子說的那幾句真言:萬劍之靈,以意為先,御靈為守,誅萬魔之始……以劍為媒,御靈為氣,氣轉乾坤,以靈御劍!
不知不覺中,謝莫言已經悟通「御靈劍決」的第二劍招,並且將兩個劍招結合起來,再加上手上持著軒轅劍靈這不世法寶,威力何等驚人,封魔洞內,早已被血氣充斥其中,隱隱有血色觸鬚蠕動的跡象,彷彿感應到謝莫言發出來的強大力量,觸鬚一陣瘋狂蠕動,牽動一股股血霧翻騰不已。
源源不斷的靈力從外匯聚體內,衣衫咧咧做響,無崖子眾人已經看不清謝莫言的身形了,只看到眼前一團比太陽還要耀眼的靈光球集聚膨脹開來,心中震驚絲毫沒有保留地表露在臉上,大喝一聲,撤陣,隨即劍靈化做一道白光飛出八卦中心的兩個陰陽眼,十二炳飛劍立刻飛會十二劍使身上,眾人散了開來。也就在同一時間,謝莫言所在的光團化做一柄巨型飛劍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
此時,冰如的那柄飛劍似乎不再被那股怪異的吸力吸住了,不禁趕緊將法寶收回來,目光驚愕地看著旁邊的巨型飛劍,朦朧中,她似乎看到謝莫言轉過頭,衝自己叫道:「快點離開!」冰如全身輕顫,眨眼間,謝莫言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難道這柄巨劍就是他的化身麼?這就是傳說中御靈劍決的最高境界,人劍合一的境界麼?
「錚!」一陣劍吟,在眾人耳邊響起,彷彿炸雷一般,全身一震,巨型飛劍彷彿要切開空氣一般,直朝封魔洞內刺去,沒入封魔洞中,眾人的呼吸在這一刻彷彿停止了,就連時間彷彿也停留在這一刻。
彷彿過了半個世紀,封魔洞逐漸泛起一陣白光,彷彿要撐破整個山洞,光芒一道道刺穿石壁沖天而起,霎時間只聽見一陣驚天巨響,碎石紛飛,地動山搖。眾人紛紛速退百丈開外,運起靈力將飛來的碎石擋開,眼前的情形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掌握得了了。只能暗自盼望謝莫言能夠保全性命。
爆炸過後,眾人紛紛沖想前去,原先的封魔洞此時已經只剩下一堆廢墟,碎石滿地,萬靈封印的核心,此時已經消失不見,冰如瘋了一般地四處翻開碎石,彷彿在尋找著什麼,就在她一掌打碎一塊一人高的石塊之時,下面露出一個身影,蓬頭垢面,滿身鮮血,不是謝莫言又會是誰,只是此時不論冰如怎麼叫喚都無法讓謝莫言甦醒過來。無崖子湊過來,一手探向謝莫言的脈搏處,眉頭微皺,最後緩緩起身,冰如蒙著面紗,抬起頭,緊張地看著無崖子,等待他的答覆。
「他全身毫無生機,但是有一股精純的靈力保住他的心脈,我的靈力一進入他體內就會被排斥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無崖子皺著眉頭說道。
「那他是死是活?」冰如說道,聲音雖然冰冷,但是卻透露著一絲焦急。
「如果那股靈力沒消失的話,他還活著!只是和死了沒什麼兩樣,除非有天山冰凝露和高深的靈力逐漸打通他堵塞的經脈,他或許還有點希望」。無崖子說道。
「天山冰凝露?」冰如喃喃地念道。天山冰凝露乃是天山的鎮山靈藥,千年才有一瓢,非常稀少,因為非常稀少,且很珍貴,除非是到了生死危急的關頭,否則師傅絕對不會動用一滴冰凝露,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師傅她會答應麼?
「嗯!」無崖子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環顧四周,彷彿在尋找什麼,十二劍使在這廢墟中翻找著,無崖子雙目一凝,一道精光從眼中射出。忽然,就在無崖子剛看到一塊巨石的時候,一道血光從中沖天而起,沒入天際,無崖子等人大驚失色,十二劍使正要飛身追去卻被無崖子攔住道:「不用追了!」
凝望天際,微微歎了口氣:「血魔破封而出,轉世投胎,三年之後,重現天日!魔星歸位,遮日覆天……」
「前輩,現在該怎麼辦?」冰如似乎也察覺到事情有了變化,不禁問道。
「你先帶謝莫言回天山!其餘的事情日後再說!」無崖子彷彿一下子老了很多,不過雙目卻始終目光如炬看著天際。但是眾人卻都忽略了接近謝莫言的地面上,一滴鮮紅的鮮血彷彿有了生命一般,慢慢蠕動到謝莫言的手指上,一眨眼間沒入其中,隱去不見,彷彿從來都沒出現過一般……這一戰,血影門死傷大半,但是卻成功釋放出血魔,雖然血魔受到重創,轉世投胎,但是血影門的目的已經達到,死去近千餘名弟子換來這樣的代價,巫長老感到非常值得,只是骷髏長老和鬼爪老者戰死,五行聖女除了木姬一樣戰死之外,其餘三人也是受到重創,短時間內無法提聚靈力,而巫長老失去一臂,修為大減。
正道之中,數十個小門派死傷大半,甚至在修真界中從此除名。另外,三大派之中,以蜀山損失最大,畢竟戰場設立在蜀山之顛,除了古剎破損嚴重,甚至有一座大殿倒塌之外,損失的弟子亦有幾百人,生還的弟子乃是其中佼佼者,不過也是受到重創。
天山派和百印門以及一些無門無派的正道修真士也是死傷大半,待冰如和無崖子等人從後山回來之後,慕老和卓不凡紛紛上前,剛開口要問謝莫言在哪,卻突然看到蓬頭垢面,昏迷不醒,身上還帶著未乾的血跡謝莫言被十二劍使的其中二人扶著。
「莫言!」卓不凡和慕老衝了過來,卓不凡不由分說地推開那兩個扶著謝莫言的劍使,將他扶在地上,欲哭無淚地叫道:「莫……莫言,你這臭小子,你可別嚇我!我還要等著和你打架呢……」說罷竟真的像小孩似地哭了起來。
慕老一言不發地搭向謝莫言的脈門,眉頭緊皺,卓不凡見慕老皺眉沉默的樣子不禁更加緊張道:「慕老,你倒是說話啊,莫言他怎麼了?」
「他……他好像活的,又好像死了……我也不清楚!」慕老皺著眉頭說道。
「那到底是死是活,你說個清楚啊!」卓不凡叫道。慕老無奈地搖了搖頭,卓不凡一見之下,心彷彿被人狠狠捶了一下似的。正在這時,站在一邊的無崖子沉聲說道:「謝莫言命懸一線,心脈有一股精純的靈力護著,可以說,他是活的,但是他全身上下經脈盡斷,可以說已經是個死人,不過如果以天山派的天山冰凝露配合深厚的靈力或許還有可能救回他的性命!」
無崖子的話讓絕望的卓不凡又重新有了一點希望,抬起頭說道:「天山冰凝露?那不是天山的聖物麼?竹梅她肯給謝莫言治病?」
「天山冰凝露雖然珍貴,但是謝賢侄為道除魔,身受重傷,我天山派理應救助!」此時竹梅大師走出人群說道。冰如見到師傅竟然答應救謝莫言,不由地走上前,一臉感激地看著她,竹梅大師似乎感覺到冰如心裡所想,給了個放心的笑容後,轉身面對眾人。
「多謝竹梅道友相助,我百印門感激不盡!」慕老以及百印門的生還弟子紛紛做了一輯感激的說道。
「哪裡!」竹梅大師說道。
另外一邊,卓不凡臉色扭捏地站在竹梅面前,後者卻是一臉冰冷地看著他,兩人似乎早就認識似的。卓不凡不敢看竹梅大師,輕聲說道:「多謝你了,以後有什麼事幫忙的話,我一定幫!」
「不必了,你是越幫越忙!更何況他是你教出來的,我可沒有十成把握救醒他,或許他會死掉也不一定!」竹梅大師不冷不淡地說道。
「呃……你……」卓不凡一陣尷尬,卻又無可奈何,眼下是自己求她,也只能嚥下這口氣了。
「哼!如果他僥倖保住性命的話,在謝莫言未甦醒之前,我不希望你們百印門的人來打攪!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竹梅不冷不淡地說道。卓不凡見有所希望,不由得趕緊點頭回應,便走回慕老這邊。冰如見師傅面無表情地看著卓不凡,不由地問道:「師傅,你以前認識他?」
「不認識!」竹梅冷冷地甩下一句話便走開了。
此時,無崖子也將血魔轉世投胎的事情和眾人說了,眾人大驚,後者屈指一算,血魔將在三年後現世,頓時,這一消息讓所有人心中充滿危機感。
「那莫言就交給你了,我等先回山通報掌門!」卓不凡說道,隨即和慕老等人駕御飛劍急駛而去。百印門眾一走,其餘正道人士也紛紛告退離開蜀山,看著地面上血跡斑斑,無崖子歎了口氣,仰望天空。夕陽西下,將天邊映出一片血紅光芒。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04:37
第二章 失憶
卓不凡和慕老帶著剩餘的百印門弟子回到長白山之後,白老和江師叔親自來到大殿外迎接卓不凡。見眾人如此狼狽,不由地緊張道。
「你們怎麼變成這樣?莫言人呢?」白老上前問道。
「莫言他……」一說起謝莫言,卓不凡便說不下去了。白老等人似乎感覺到什麼,一直站在身後的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三人也緊張地上前等待卓不凡的下文。一股不詳的感覺湧在眾人心中。
見卓不凡遲遲說不出口,慕老歎了口氣,將事情的經過悉數說了出來,慕容香幾乎是聽到一半便上前拉著爺爺的衣角緊張道:「爺爺!那莫言他現在在哪裡?我要去看看他!」
「我也去!」左峰和霍宗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一直站在角落處的古月昕聽到謝莫言受了重傷需要去天山療傷之後,心突然抽搐了一下,一股擔憂的神色絲毫沒有掩飾地表露在外。古月櫻看了看姐姐的表情,不由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輕聲說道:「姐姐,你很擔心他麼?」
「他是我們的師兄,又是朋友,怎麼能不擔心呢!」古月昕不敢看古月櫻的眼睛,只是淡淡地說道。古月櫻看了看姐姐,暗暗歎了口氣,想道:謝莫言啊謝莫言,你上輩子到底是什麼人,這輩子害了這麼多女孩子為你傷心。
另外一邊,白老得知謝莫言受了重傷並且只有天山派的竹梅大師帶回去之後,心下多少也放下心來,天山派的天山冰凝露是修真界公認的療傷聖物,傳聞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不過數量稀少,也很少見竹梅大師肯願意為一個不是自己本派弟子而動用此聖物,沒想到這次竟然會主動答應醫治謝莫言,不過莫言的傷勢非常嚴重,多少也讓白老心裡有些懸懸的。
「好了!看莫言的事情等以後再說吧,天山派向來以救世為己任,天山冰凝露乃是療傷至寶,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莫言不會有事的,你們先回去吧!」白老沖慕容香和左峰三人說道。
「慕道友,這次讓你辛苦了!百印門欠你的實在是太多了,今後若有事相助,百印門上下定當全力幫忙!」白老恭敬地沖慕老說道。
「白道友過謙了,我也是為了正道而來,於情於理,我還是有些慚愧,沒有把莫言賢侄看好,否則……」慕老說到一半便被白老打斷道:「誒!慕道友不必再自責了,莫言除魔衛道,受傷是理所當然,這乃是天命,並非人力所能改變的了!」隨即白老沖卓不凡說道:「師弟,你帶著受傷的弟子回去好好養傷吧,莫言的事我會處理的!」
卓不凡一聲不吭帶著身後的幾位受傷的弟子朝偏殿走去,臉色平淡,白老和兩位師叔深知他的脾氣,知道卓不凡現在情緒很低落,所以都不去打攪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見到卓師叔有這種多愁善感的樣子了。慕老和慕容香、左峰三人也是一臉擔憂的樣子,還有就是古家兩姐妹,各懷心事地悶不做聲,彷彿謝莫言一受傷,牽扯了所有的人情緒。
三個月後。
天山雖然沒有蜀山的雄壯和長白山的神秘,卻也顯得非常清麗脫俗,猶如仙境一般,天山是所有修真門派中唯一一個只收女弟子的門派,所以一入此地,雖然沒有花草,卻到處都充滿清香。
四周古剎沒有蜀山派和百印門一般雄偉,卻也顯得頗為不俗。天山雖然時有接待男客,但是卻從未有男性在此逗留。然而,就在三個月前,竹梅大師和她的關門弟子冰如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來到天山,並且在此一住就是三個月,而且依舊還是昏迷不醒的樣子。
「師姐啊,你說那個叫謝莫言的人到底是誰啊?住在我們天山這麼久了,也不見他醒來,師傅還叫我們每天來照顧他呢!」此時一個身著紫衣的年輕女子端著盤洗臉水在走道上說著。
「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那個謝莫言在上一屆的論道大會上是第一名誒,很厲害!後來聽冰如師姐說謝莫言是因為傷了那個血魔,受了重傷,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走在身邊的一個年紀稍微比較大點的女子說道,一襲紅衣顯得異常鮮艷。
「哇!原來他就是謝莫言啊,我以前聽其他幾位師姐經常提起他,師姐說謝莫言是我們年輕一代中,修為最高的一個,而切他還長得這麼英俊。」紫衣少女一臉欣喜地說道。
「呵呵,你剛來不久,以後還會知道更多的呢!不過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思春了!」紅衣少女嬉笑道。剛才說話的那個紫衣少女臉色陡然羞紅不已,嬌嗔一句道:「討厭,師姐你欺負我!」
「呵呵……」紅衣少女嬌笑一聲,不說話。就在這時走道另外一頭一個纖纖身影走了過來,不冷不淡地沖兩人說道:「你們在幹什麼!」
「師……師姐!」紅衣少女和紫衣少女趕忙停止嬉鬧,站在眼前一襲白衣的少女面前,顯得有些手無頓挫。
「把東西放到裡面吧!」冰如的臉依舊還是和往常一樣冰冷,臉上的面紗依舊如常,看不見面紗後的表情。紫衣少女和紅衣少女紛紛點頭應是,隨即打開房門,將洗臉水和一些衣服放在桌上後,轉身沖冰如應了一聲,隨即便匆匆離開。
房間內,泛著淡淡清香,那是女孩子特有的味道,這個廂房本來是冰如住的,不過自謝莫言來了之後,冰如便將房間空出來給他,並且經常來這裡照看他,說是由那些師妹來照顧,其實大部分時間則是由冰如來照看謝莫言。
謝莫言的臉色和三個月前的情形比起來好了很多,臉色紅潤很多,氣息也相對平穩,三個月前的光頭,此時已經重新長出頭髮。但是他卻始終沒有醒。
擰乾了水,將濕毛巾鬆開,慢慢擦拭著他的面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替他擦臉了,但是每一次,總會讓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起謝莫言在封魔洞外的情形。不知道為什麼,如果一兩天沒見到謝莫言的話,冰如心裡就會有股無法言喻的思念,她曾嘗試過強迫自己去修煉入定,借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根本就無法入定,以至修為一直停滯在原地,竹梅大師似乎也感覺到冰如的情緒變化,曾和她談了幾次,但是每次過後,冰如又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謝莫言,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裡照顧謝莫言,彷彿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三個月前,謝莫言來到天山之後,竹梅大師親自將一滴「天山冰凝露」餵給謝莫言喝進去,還運用自己的靈力為謝莫言打通經脈,由於謝莫言全身上下的經脈都斷了,所以竹梅大師每天只能為他打通十條左右的經脈,而且每次打通經脈後就要潛心療養幾天,令竹梅大師奇怪的是,每次修補謝莫言的經脈時,總能感應到謝莫言的心脈處有一股非常奇怪而又精純的靈力護著,每次竹梅幫謝莫言修補受損經脈時,都能感到那股靈力幫著竹梅大師修補那些受損經脈,否則謝莫言體內受損的經脈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修補好,可奇怪的是,當竹梅大師想試探這股靈力時,總會被一股非常強大的能量排斥出來,久而久之,竹梅也就沒再繼續試探那股靈力。三個月下來,經脈也修補得差不多了,但是謝莫言卻始終沒有甦醒的跡象。
將謝莫言照料好之後,冰如歎了口氣,準備起身離開,剛轉過身,卻突然聽到一陣非常輕微的呻吟聲傳來。剛開始冰如還以為是自己想太多了,是幻覺,但是當她看到謝莫言微張的嘴,輕輕顫動的時候,冰如全身一陣輕顫,趕忙走過來,扶起謝莫言叫道:「莫言……你……你怎麼樣?」
「呃……水……」謝莫言雙眼微閉,嘴中喃喃叫道。冰如聽罷,轉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走到床頭,扶起謝莫言,小心地將茶水餵進他嘴裡,一個不小心,茶水從謝莫言嘴角處溢了出來,冰如一陣手足無措,手上的茶水猛地倒進謝莫言的嘴中。
「咳……咳……」謝莫言被茶水嗆了一下,大聲咳嗽起來,雙眼終於睜開,入眼的是一雙非常漂亮的大眼睛,隱隱含帶一絲驚喜。
冰如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麼近看著謝莫言,但是這麼近看著謝莫言的眼睛,卻是第一次,心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臉色微微有些發燙,還好有面紗遮住,否則臉上微紅的雙頰一定會被謝莫言看道。
「你……你醒了!」良久,冰如才收回眼光,淡淡地說道。原本以為謝莫言會向自己道謝或者其他。沒想到謝莫言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語氣不是很和善地說道:「你是誰?剛才是不是你用水餵我喝的?」
「呃……我剛才聽到你說要喝水,所以……」冰如一陣錯愕。
「所以你就把一杯茶水一股腦地往我嘴巴裡倒,還把我嗆得差點死掉!是吧!」謝莫言語氣不善地說道。
「你……我沒有!」冰如解釋道,詫異地看著謝莫言,雖然他說話的語氣和以往很像,但是那種神情已經改變了,並且變得好像……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吶……你還狡辯,我先不問這是哪裡,先問問我怎麼來到這裡的,而且全身上下都好痛,你是不是把我綁架到這裡的?」謝莫言一副責備的樣子,像個小孩子似地沖冰如說道。冰如微微搖頭,轉身便要離開房間,謝莫言怎麼會變成這樣,或許只有自己師傅才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但是謝莫言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冰如的手,說道:「吶!你別出去,我知道你是去叫救兵來,我不會讓你出去的!」
「放手!」冰如雖然非常容易掙脫謝莫言的手,但是心中卻擔心自己如果不小心傷到他了,那就麻煩了。不過這並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冰如內心深處感受到謝莫言的手彷彿有股無法言喻的溫暖,自己本能地不想掙開,只是冰如一直都不願意讓自己往這方面想罷了。
「就不放!」謝莫言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樣子說道,想必他現在以為一個若質女流沒什麼力氣,卻不知對方怕會傷到他呢!
「我不想傷害你,你給我放手!」冰如的聲音逐漸冰冷下來,但是卻含帶著一絲柔和。老實說她還是第一次讓一個男人碰自己的手呢,更何況這個男人曾經還見過自己真實的面目,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記得!
「你威脅我,那我就更不放了!」謝莫言的痞子性格上來了,就算是誰都無法阻擋。冰如轉頭看了謝莫言一眼,隨即將手一甩,將謝莫言甩開,後者只覺得一股力量將自己推了兩步,心中雖然驚訝那女孩子的力氣,不過待他要跟著出去時,卻發現門被鎖住了。不由地大喊道:「放我出去!你這個賊女人,把我關在這裡,放我出去……」雙手猛地拍打門板,卻根本沒有辦法出去。冰如將先前那兩個師妹叫過來說道:「謝莫言已經醒了,但是你們要把他看住,千萬不能讓他出來,我現在去叫師傅來!」
「是!師姐!」紫衣少女和紅衣少女異口同聲地說道。冰如走後,謝莫言以後還在不斷叫喊,拍著木門,站在房外的紫衣少女和紅衣少女相視一眼,兩人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謝莫言突然醒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師姐還叫自己看著他,好像犯人一樣,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多時,謝莫言好像叫累了,也拍累了,喘息著坐靠在門上,喃喃自語道:「你個賊女人,千萬不要讓我再見到,否則我一定不會饒了你!」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我怎麼都沒印象,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越想越緊張,謝莫言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又再此拍起門來,欲叫出去,站在門口的紫衣少女不由地衝門邊說道:「不要費力氣了,你出不來的!」
謝莫言原本已經失望的心態在紫衣少女說出這句話之後,又重新找了回來,不由地趴在門上叫道:「兩位姐姐,求你們放我出去吧!我身上沒錢,你們綁架我沒用的!」
「嘻嘻!誰綁架你了。」紫衣少女掩嘴笑道。站在旁邊的紅衣少女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說道:「阿紫,別說話,等一下被師傅看到了又要被責備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04:58
紫衣少女說完便不再多說,任謝莫言怎麼用力拍打門窗,怎麼大聲叫喊也於是無補,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孩子已經不再搭訕。
過了一會兒,冰如帶著一身道袍的竹梅大師來到謝莫言的房間,紫衣少女和紅衣少女將門打開,把兩位引進門後,主動合上門。
「賊女人,你終於來了!快把我放了,否則我要你好看!」謝莫言見冰如來了,不由地怒道。隨即看到冰如旁邊還站著一個尼姑,卻是一身道袍,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微皺著眉頭看著謝莫言。
「吶!你不要以為找了個比你大點的老女人來我就怕了你,我勸你還是快點把我放了,否則……」謝莫言說到一半便被冰如喝止道:「放肆!」謝莫言好像被這一陣冷喝震住了,全身一陣輕顫,話頭也不由自主地曳然停止。未等他反映過來,竹梅大師右手微微抬起,一道指風點向謝莫言的胸口大穴,謝莫言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將謝莫言扶到床上躺好後,竹梅大師查看了好一會兒,卻始終察覺不到什麼異樣,就連當初感應到謝莫言心脈處的那股怪異的靈力都消失不見,自己找遍他的全身上下硬是沒有一點蹤跡。只有一個地方竹梅沒找過,就是謝莫言右手胳膊上的那塊劍型紋身。那裡好像是禁地一般,竹梅大師每次將靈力注入他體內查探,運行到右手臂上之時,都會莫名其妙地消失,就好像掉進海裡似的,任憑竹梅怎麼找都是徒勞,並且因此還損耗了不少靈力。
「師傅!他怎麼樣?」站在一邊的冰如見竹梅大師醒過來了,不禁上前問道。
「奇怪……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傷都已經好了,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他右手臂上的那個劍型紋身之外,其餘地方比正常人還要好上百倍。唯一的缺憾似乎就是他的靈力非常之弱,不過他的情況和這點也沒有什麼關係。為師也不清楚他為何會變成這樣,或許是和血魔鬥法之時,撞傷了頭部,所以引起他的局部失憶。」竹梅大師微皺著眉頭說道。
「那……師傅,他什麼時候可以恢復記憶?」冰如追問道。
「失憶並非你我所能醫治得了的,這只有靠他自己了,外人是幫不了的!」竹梅說道,隨即轉過身對著冰如說道:「如兒,你等一下派人去百印門通報一聲,就說謝莫言醒了,叫他們來領人!」
「是!師傅!」冰如恭身說道,「師傅……如果現在告訴他們,我擔心百印門的人會說閒話,畢竟他現在變成這樣……」
「為師知道你的意思,哼!這小子是卓不凡教出來的,我肯救他弟子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如果當初不是見他危在旦夕,平時人品不錯,我絕對不會救他!」竹梅大師冷冷地說道。
「師傅……」冰如似乎想問什麼卻被竹梅大師打斷道:「不用問這麼多了,他是生是死與我無關,現在就去告訴百印門的卓不凡,將他帶走!」冰如見竹梅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不由地應了一聲,隨即退出房間。
次日,陽光透過單薄的窗紙,照射在謝莫言臉上,似乎是被刺眼的陽光驚醒,謝莫言本能地將手擋在額頭,睡眼惺忪地起床,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依舊還是在那個屋子裡,不由地想起昨日昏迷前發生的情形。
正當謝莫言在想怎麼報復那個賊女人時,房門便被推開了,赫然就是謝莫言嘴中的那個賊女人,冰如!
「你醒了!」冰如淡淡地說道,由於蒙著面紗,所以看不見她的表情。冰如身後的兩個女弟子將洗臉水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哼!又有什麼事,你們綁架我有什麼企圖?」謝莫言看了一眼冰如,不冷不淡地說道。
「你還記得你是誰麼?」冰如說道。謝莫言突然一陣愕然,呆立在那裡,老實說這個問題他確實想不出來,是啊,自己到底是誰?
「你……你知道我是誰?」謝莫言不知所措地問道。冰如看著謝莫言,半晌,才緩緩說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你還說我綁架你?」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謝莫言雙手抱頭,一副痛苦的樣子,雙手揪著雜亂的頭髮,神色似乎很痛苦的樣子蹲在地上。
「你……你先起來,好好休息,以後會記起來的!」冰如見狀,上前扶起他坐回床邊說道。謝莫言重重地歎了口氣,鬆開雙手,問道:「對不起,昨天我……」冰如打斷謝莫言的話道:「沒什麼,我已經忘了!」
「你叫謝莫言,是百印門的弟子!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其餘的,我想只有等到你回去才有結果吧!」冰如說道。
「謝莫言……這名字怎麼這麼奇怪啊?你確定我以前是叫這個名字?」謝莫言疑惑地看著冰如說道。「「你是叫這個名字,不過至於為什麼這麼叫,恐怕就要問你的父母和師傅了!」冰如說道。
「哦……」謝莫言應了一聲,嘴中喃喃自語:「謝莫言……謝莫言,這名字說起來是比較順,不過總是覺得奇怪,莫言……就是不說話,難道我父母要我以後裝啞巴?」想到這裡,謝莫言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甩開,隨即沖站在眼前的冰如問道:「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呢!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我叫冰如,這裡是天山派!」冰如回道。「不早了,你清洗一下,然後換件衣服出來見一下你的師傅,他們今天已經趕到天山了,在柳雲閣等你!我的師妹在外面,你整理好後她會帶你去柳雲閣的!」
「哦!」謝莫言應了一聲,冰如點了點頭,便離開房間。
天山派的建築都偏向清淨幽雅,沒有大開大合的雄壯氣息,而柳雲閣向來都是迎接來賓的地方,雖然是樓閣,不過卻也非常之大,也能容納個幾百人也不顯得擁擠。
白老,卓不凡、慕老還有古家兩姐妹、慕容香、左風、霍宗,幾乎謝莫言熟悉的人都來了,在他們苦等了三個月之後,終於收到天山派救醒謝莫言的消息。一大早便來了,可見謝莫言在眾人心中的地位。
卓不凡原本散漫的性格似乎從跨入天山派的那一刻開始就變得沉默謹慎起來,話都少了很多,而且行為也非常檢舉,簡直和平常判若兩人。古家兩姐妹和慕容香等人還以為他緊張的緣故呢,畢竟三個月沒見到謝莫言了,還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現在一聽到他醒了,多少也顯得興奮和激動,但是這並非卓不凡改變的真正原因,其中原由也只有白老和慕老這些前輩清楚了。
終於,在冰如和兩位女弟子的帶領下,謝莫言一襲白衣長袍來到柳雲閣,謝莫言看上去顯得很精神,白老等人一見之下,不由地欣喜不已,雖然知道謝莫言已經醒了,不過親眼看到受了重傷的謝莫言在死亡邊緣走了回來,還是感到異常高興。
「莫言!你終於好了,她們終於把你救醒,真是太好了!」卓不凡激動地抓住謝莫言的肩膀叫道。後者卻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卓不凡和其餘等人,說道:「你是誰?」這一說,眾人不禁大驚失色。白老和慕老趕忙上前看著謝莫言問道:「莫言,你……你怎麼了?難道你不記得我們了?」
「莫言,你小子別嚇我,你剛醒怎麼就不認得你師傅我了!」卓不凡激動地問道。
「我……我確實不記得你們是誰……不過有人說我叫謝莫言,是百印門的弟子,你們是我師傅?」謝莫言摸了摸頭,木吶地說道。眾人這下不禁嘩然,他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莫言!!你……你沒事,你還記得我麼?」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三人上前問道。謝莫言神色淡漠地搖了搖頭。淚水禁不住從慕容香的眼眶中溢了出來,強打歡顏道:「沒……沒關係,只要你醒了就好,你不記得的事情我們回去之後會幫你記起來的!」
「哦!」謝莫言木吶地回道,眼前的女孩子似乎在哪裡見過,不過長得……好漂亮!一時間,謝莫言竟看呆了。
此時卓不凡終於忍不住沖竹梅問道:「莫言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是說已經把他救醒了嗎!」語氣頗有責備的意思。竹梅不冷不淡地說道:「我只是說他已經醒了,他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能夠保住性命已經很難得了,至於失憶,我也沒有想到!你要怪,就怪你平時沒有教好你徒弟!」
「你……就算我求你!求你把謝莫言救好可以麼?」卓不凡看著竹梅,最終還是投降地說道。
「你求我也沒用,我雖然什麼病都能救好,但是失憶這病,我根本就沒辦法治療!」竹梅對卓不凡的請求視而不見,不冷不淡地說道。
「大師,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麼?」白老和慕老問道。竹梅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用『還神大法』或許還有點用!」
「還神大法?那是什麼?」慕容香和其餘年輕弟子紛紛詫異道。
「還神大法曾是一位叫『悟天』的神僧所創立的獨門密法,曾在西域有過他的蹤跡。這還神大法不僅能夠喚回失去的記憶,並且還能知曉他的前生往事!非常厲害,不過幾百年後的現在已經沒有他的蹤跡了,不知是否還在人世!」
西域神僧……眾人心中想著,白老和慕老幾個前輩聽罷不由地沖竹梅恭敬道:「多謝竹梅大師,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日後有百印門幫忙的地方,百印門上下必定全力相助!」竹梅雖然和卓不凡有些「過節」不過對白老還是非常客氣,不禁和顏悅色地回了一禮說道:「哪裡哪裡,白掌門言重了!」
「那本座便先回去了,就此告辭!」白老做了一輯說道,身後幾人也紛紛朝竹梅行禮,只是卓不凡卻是有些扭捏地做了個樣子,便做罷,臉依舊不敢抬起來看著竹梅。後者卻是一副裝做什麼都看不見的樣子,輕哼了一聲。
再走的時候,謝莫言似乎想到什麼,轉身看向冰如,似乎想到什麼不禁脫開慕容香的手說道:「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隨即便跑到冰如面前說道:「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說!」冰如見到謝莫言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和那張有些壞壞的笑容時,不禁本能地將視線從他臉上轉移開來。
「你……能不能揭開面紗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謝莫言問道。
「不可以,你敢動一絲邪念,我就一劍殺了你!」冰如似乎想起在百印門碧波池邊被謝莫言偷看的情形,臉色略顯羞紅,語氣非常強硬地說道。
「我只是想看看而已,你又不會少塊肉,這麼緊張幹什麼?」謝莫言對冰如的反映有些詫異,不禁說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走不走,不走我送你走!」說罷冰如作勢便要一掌打去,謝莫言趕忙跑開,一臉壞笑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面紗拿掉的!你等著吧!」說罷,謝莫言小跑著朝白老等人追去。
冰如一臉羞怒地看著謝莫言,忿忿地將手放下,心臟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得飛快,就像第一次被他拉住自己的手一樣的感覺。冰如這幾天好不容易將謝莫言的影子弄出自己的心海,現在這一下腦海裡滿是謝莫言那壞壞的笑容和剛才所說的那句話:「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面紗拿掉的!你等著吧!」
他到底知不知道天山派的弟子,面紗被摘除後,是意味著什麼……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05:22
第三章 病變
來到天山外,白老等人御劍飛行的樣子,謝莫言甚覺羨慕,自己什麼時候也有這樣的本事御劍飛行?謝莫言正想著,便被慕容香的聲音喚回現實。
「莫言,快上來啊!」慕老祭起一柄巨型飛劍停在半空中,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也在上面,也一起催促著。
「哦……」謝莫言嘗試性地跨出一步,一隻腳剛踏上年劍身時,情不自禁地朝下看去,卻滿是白色浮雲,這裡好高啊!謝莫言此時才清楚自己是在一座很高的山峰頂。身體輕輕顫抖著,就連腳都有些發抖,慕容香見謝莫言躊躇不前的樣子,心中不由地一疼,記得他以前根本不會這樣的,想到這裡慕容香上前伸出手道:「莫言!伸出手,我拉你過來!」
「這……這裡好高啊!」謝莫言顫抖著聲音說道。
「不要往下看,把手給我,放心!不會有事的!」慕容香盡力安撫著謝莫言,伸出手臂說道。
謝莫言深呼吸了幾次,將手伸了過去,慕容香一把拉住他的手,一用力,便將謝莫言輕易地拉到飛劍上來。後者被拉到飛劍身上後,全身一陣搖擺不定,左峰和霍宗趕忙扶住放才安穩下來,慕老見罷,雙手一掐法決,巨型飛劍呼嘯一聲,朝天際飛去。
站在巨型飛劍上,謝莫言迎面吹著風,雖然有些害怕,畢竟是在天上飛,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劍會突然掉下去,那自己可就是屍骨無存了。不過害怕歸害怕,享受這種在天上飛的快感還是讓謝莫言心醉。隱隱之中彷彿想起什麼,腦際一道靈光閃過,一個奇怪的畫面閃現在謝莫言腦海。好像看到自己正親自御劍飛行在天際,那種感覺和現在簡直就是兩種感覺,前者更加強烈一些。但是也是僅僅想到這點罷了。
難道自己以前真的能夠有這樣的本事,御劍飛行?可是現在自己怎麼就不會了?謝莫言想著,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長白山。看著白老在一面牆壁上比劃了幾下,就看到那面石壁上一陣白光閃起,猶如水紋般的門出現在眾人面前,謝莫言一陣驚愕,這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卻又想不起來,正在思忖間慕容香便拉著謝莫言跟著眾人穿過那道水紋門,眼前豁然開朗,彷彿到了另外一個寬闊的世界。眼前一個巨大的建築物出現在眼前,謝莫言看著「百印殿」三個大字時,不禁又是一陣感歎。
「莫言,你還記不記得,一年前,你就來過這裡了!」慕容香拉著謝莫言說道。
「哦?有這事?」謝莫言看著眼前巨大的建築物,再看看四周景物,淡淡地回道。看來四周的景物和眼前的大殿已經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莫言,你記不記得,幾個也前這裡曾舉行過論道大會!你也有參加,你還記不記得!」卓不凡走過來沖謝莫言說道。謝莫言看著四周這龐大的場地,不由地一陣茫然,卓不凡歎了口氣,喃喃自語,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家都累了,各自回去休息吧!雲山,你帶莫言回去休息吧!」白老輕歎一口氣,說道。雲山這次沒去天山,不過看氣氛似乎有些不對,應了一聲後便帶著謝莫言朝偏房走去。
謝莫言離開後,卓不凡沖白老說道:「師兄,我要帶謝莫言會無指峰,那裡是他潛修的地方,我想他應該會想起些什麼!」
「哎……算了,現在還是派弟子去尋找『悟天』的蹤跡吧!但願他還在人世!」白老說道。
「但是天大地大,我們要找『悟天』就如大海撈針,怎麼找啊!更何況竹梅她根本就沒說悟天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徵,怎麼找啊?」卓不凡說道。
「竹梅大師說那個『悟天』最後一次出現是在『西域』,西域雖然大,不過地方總是縮小大半,我在下界比較熟悉,明日我下山派人去西藏等地尋找那裡的得道大師,只要那個悟天還在人世的話,他的威名一定不俗,所以應該不麻煩!」此時慕老說道,慕容香和左峰霍宗兩人立刻附和道:「我也去找!」
「不行!你們還是在這裡繼續帶謝莫言去一些他平時去的地方,這樣多少能夠幫助謝莫言恢復記憶。還有,你們也要加強修煉,白印門不能只靠莫言一人,你們也是百印門的希望!」慕老說道。
「我在這裡也沒事,不如我和老黃找幾個正道修真士一起下山尋找如何?」卓不凡說道。白老想了想,說道:「好吧!不過你們要小心,如果找不到的話就不要找了!另外也順便查找一下血影門餘孽的動靜,血魔已經轉世投胎,三年後即將現世,血影門務必會死灰復燃捲土重來,所以這三年中,你們也要提高自身的修為。」
「謹記掌門教誨!」除了慕老之外,在場眾人紛紛向白老恭敬地說道。
另外一邊,帶著謝莫言朝廂房走去的雲山興奮地沖謝莫言說道:「謝師弟,你終於回來了,上次我聽說你在蜀山和血影門一戰受了重傷危在旦夕,沒想到過了三個月,你竟然全好了,天山派果然不愧為修真界的神醫。」雲山說著,便轉過頭看去,卻發現謝莫言正東看西望地,彷彿第一次來這裡似的,雲山不禁叫了一聲才將謝莫言喚了回來,一臉茫然地沖雲山說道:「什麼事?」
「謝師弟,你這是怎麼了?」雲山似乎感覺到謝莫言的異樣,不禁問道。
「我?我很好啊,不過他們都說我失憶了。」謝莫言木然地說道。
「失……失憶?」雲山停住腳步,雙眼睜大,不敢相信地看著謝莫言說道:「謝師弟,你……真的什麼都忘了?」
「恩……醒來的時候,我好像什麼都忘了,後來那個叫冰如的女孩子跟我說我叫謝莫言,是百印門的弟子,我開始還不信,後來到了這裡之後,我有點信了,不過這裡感覺好陌生啊,你確定我以前是住這裡麼?」謝莫言看了看四周,沖雲山說道。後者一臉不相信地看著謝莫言,說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們不是說把你救醒了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好拉!失憶就失憶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正我又沒少塊肉!」謝莫言非常樂天地說道,隨即問道:「對了,我的房間在哪裡啊?」
「在這裡!」雲山指了指旁邊的廂房。謝莫言和雲山打了個招呼後,便走進房間,四周的擺設很簡單,一桌三椅,牆壁上掛著幾副字畫,還有一張床,就此這些而已。擺設雖然簡單,但是對謝莫言來說卻是非常之熟悉,彷彿以前自己來過這裡一般,不過腦海卻沒有出現像先前站在飛劍上那種特別的畫面了。
走到床邊,旁邊放著一個包袱,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套衣服,謝莫言拾起衣服,是一套灰色的休閒裝,謝慢言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就在這時,一個長條狀的東西從那件休閒褲裡掉了出來,落在地上,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謝莫言木然地拿起地上的手機,上面一個小巧的金鈴一陣搖晃,清脆的響聲再次傳入他的耳內。
「這東西……好面熟……」謝莫言想著,但是卻不清楚這東西是怎麼來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很重要,但是卻總是想不起來在以前在哪裡見過。而且越想頭越痛,右手不禁悟著額頭,坐在床上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
甩了甩腦袋,謝莫言暫時將心結放下,將手機收好,打開門走了出去,百印門雖然不比蜀山雄偉闊達,但是地方也算是不小了,謝莫言東走走西逛逛,凡是碰到一些穿著白色勁裝的百印門弟子紛紛朝自己恭敬地叫了一句:「謝師兄好!」謝莫言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那些弟子已經走遠了,看樣子自己以前不僅是百印門的弟子,還是他們的師兄呢,只是自己卻一點記憶都沒有,不由地有些頹喪地來到一片小樹林裡,眼前一池碧綠池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就這樣,謝慢言坐在池邊,呆望池面,腦海一片空白,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經意地看過一個角落,陡然間,腦海出現一個幻影,一位白衣飄飄的輕逸女子坐在池邊,將棉紗緩緩摘除,露出一張不屬於人間女子擁有的絕世容顏。
畫面在這一刻就消失了,卻換成另外一副畫面,一個少女輕盈身形在夜色下舞劍弄影,一個男子在樹林邊靜靜地看著,然後他們不知道說了什麼,女子身形想前撲去,抱住謝莫言的身子。畫面在這一刻便消失了,謝莫言渾身一陣輕顫,回過神來。眼前的情景又恢復到原來碧綠的池面,四周靜寂無聲,偶爾微風吹過,掀起樹上繁密的葉子,「沙沙」做響。
「莫言!」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隨即一個身影走了過來沖謝莫言說道:「不介意我坐下吧!」
「呃……當然不介意!」謝莫言楞了一下,回道。
「你很久都沒這麼親切和我說話了!」古月昕說道。
「呃……啊?那我以前是不是很壞?」謝莫言問道。
「不是啊,你很好,只可惜被命運束縛著!」古月昕說了一句謝莫言聽不懂的話。後者疑惑地說道:「那以前……我和你的關係很好了?那我應該叫你師姐還是你該叫我師兄啊?」看著古月昕一副詫異的樣子看著自己,謝莫言解釋道:「剛才我來這裡的時候,那些弟子都叫我師兄,所以我猜測,我以前是不是在這裡很有威信,呵呵……」
古月昕聽罷,微笑道:「我來這裡也是因為你知道麼,於情於理,我應該叫你師兄!」謝莫言聽罷,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說道:「那我應該叫你師……妹了?」
「嗯!是啊!」古月昕微笑道,心中卻想著,如果你肯叫我月昕的話,我會更開心的,只可惜你現在已經把我的名字忘記了……「嘿嘿!師妹,不論以前我對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我現在已經都不記得了,咱們一起重新開始啊!不過我的記性不好,有什麼地方你要多多提點了!」謝莫言微笑地看著古月昕說道。誰知卻看到古月昕竟哭了,謝莫言一陣慌亂,不知道該做什麼,歉意地說道:「師妹,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你別哭啊,我……不知道為為什麼,你一哭我就覺得很愧疚!你別哭了!」
「我……我沒事,只是太開心了!」古月昕拭去淚水,和顏悅色地沖謝莫言解釋道。
「是麼?」謝莫言不是很相信地問道,古月昕點了點頭,前者見罷,不禁微笑道:「那你以後高興的話,可以笑啊,不用哭的,否則很容易讓人誤會!」
「嗯,我知道!」古月昕點了點頭,看著謝莫言,腦海裡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剛認識他的時候,想起他帶著自己來到百印門的時候,想起他在蜀山,撕去假面具露出真面目和自己成親的時候,想起他受傷昏迷的時候……不知不覺間,淚水再一次溢出眼眶。
「你……你怎麼又哭了,高興的話,就笑,大聲笑出來,就像我現在這樣!」謝莫言生怕古月昕不知道似的,雙手將嘴巴向兩邊撐開,一副滑稽的樣子。古月昕破涕為笑,謝莫言放下手,高興地說道:「你肯笑就好了,以後開心的時候就要笑,可別再哭了知道嗎,我可是你師兄!要聽我的話!」古月昕無聲地點了點頭,說道:「能……能接個肩膀讓我靠一下麼?」
謝莫言一楞,不過又釋然道:「沒問題,儘管靠吧!」
靠在謝莫言的肩膀上,聞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覺得間,天空陰暗下來,一滴,兩滴,濛濛細雨落了下來,睜看眼看去,雨水彷彿將這個世界打濕了,看到的所有東西都蓋上了一層朦朧的味道。
一切的一切彷彿回到幾個月前那個濛濛細雨的夜晚,也是在這樣一個地方,這樣一個朦朧的時候,兩個身影緊緊抱在一起,聞著對方的體香,享受這一刻的幸福。
可以再重新開始麼?古月昕不知道,突然間,古月昕好想謝莫言永遠不要恢復記憶,這樣自己就可以享受這永恆的幸福。
在古月昕貼上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時候,謝莫言突然間有股非常奇怪的感覺,想起剛才閃過的那兩個畫面,那對男女在黑夜中擁抱著,濛濛細雨,就像現在這樣,突然間,謝莫言有個大膽的假設,難道那個人就是自己?隨即又苦笑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現在自己不過是個可憐的病患,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雖然知道自己叫謝莫言,但是叫起來還是覺得很陌生。自己究竟是誰?以前幹過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唯一感到熟悉的就是這裡,在這個池邊,似乎曾發生了一些熟悉的片段。只是自己一直都想不起來,並且一想就頭疼。看來那個冰如確實沒說錯,自己失憶前一定受過很重的傷。
就在這時,謝莫言的腦海陡然冒出剛才那兩副畫面,待他要繼續想下去的時候,頭突然疼了起來,和先前在房間裡一樣,只是疼痛更加強烈一些。
「呃……」謝莫言摀住頭,輕輕推開古月昕,後者一見之下,不禁驚慌道:「莫言,你怎麼了?」
「我……我頭好疼,不過沒關係,一會兒就好的!」謝莫言說道,雙手將頭重重按住,兩個大拇指不斷在太陽穴邊揉著。但是一張發白的臉卻是讓古月昕看得清清楚楚,不倒一會兒,便昏了過去,古月昕緊張地上前叫道:「莫言……莫言你不要嚇我,我們去找掌門師傅,他一定會救好你的!」古月昕說完,便將謝莫言扶起來,身形猶如一道長虹,朝大殿跑去。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05:43
謝莫言彷彿睡了很久,當他醒來的時候,眼前幾張臉幾乎要湊到鼻子上來,由於湊得太近,所以並未看清真面目,謝莫言本能地一陣驚叫:「鬼啊!」那幾張臉霍地閃到一邊。同一時間,謝莫言也骨碌一下爬了起來,此時他才看清楚眼前幾個人。
「莫言,你終於醒了!」只見房間裡,站了四五個人,說話的正是白老。卓不凡、慕老和江,秋兩位師叔也在場,一臉欣喜地看著謝莫言。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突然昏了過去,是古月昕幫你帶來的!還嚇了我一跳呢,你個臭小子,我都幾百歲了還不讓我好過點。」卓不凡略顯不滿地沖謝莫言說道,但是言語之間卻無任何責怪的意思,相反還有種親切的感覺。
「你們是誰?我怎麼會來到這裡?」謝莫言一臉茫然地看著眾人。眾人一聽之下,不由地一陣驚詫,卓不凡趕忙沖白老說道:「師兄,他……他是不是腦子又傻了,怎麼不記得我們了!」隨即又是一副緊張的神色湊到謝莫言面前,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叫道:「臭小子,你被嚇我,昨天你還好好的,你不可能這麼快就把我們忘記了吧!」
「我……我什麼都不記得……我是誰?你們又是誰?這裡是哪裡?」謝莫言一臉茫然地喃喃自語,卓不凡和所有人再次愕然,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所有人呆立當場,不知做何解釋。
「你叫謝莫言,我是你卓師叔,這是你的師傅!還有其他師叔!你的病剛好,不要再想了,睡一覺就會好的!」卓不凡一臉心痛地上前安撫著謝莫言,卓不凡的話,似乎很有說服力一般,謝莫言竟真的慢慢睡著了。
呆謝莫言睡著之後,卓不凡沖眾人問道:「怎麼辦?他昏迷過去一醒來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怎麼會這樣!」
「看來要加快尋找『悟天』的蹤跡了,否則謝莫言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白老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白道友放心,貧道一定竭盡所能尋找『悟天』的下落!」慕老說道。卓不凡也附和道:「我立刻去老黃那裡,叫人一起找那個『悟天』!」說罷便離開房間,慕老見罷也說了一聲,跟著離開房間。
一直站在門外等著的古家兩姐妹和慕容香見卓不凡走出房間後,紛紛上前說道:「卓師叔,莫言他怎麼樣了?」
「他……哎……」卓不凡歎了口氣,隨即轉身離去。這時,慕老也走了出來,慕容香趕忙上前說道:「爺爺,莫言他怎麼了,他們說莫言突然暈過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他醒了,但是……卻什麼都忘了,包括他的名字!」慕老歎了口氣說道「不過我已經準備去尋找『悟天』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治莫言的辦法了!」
「怎……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慕容香竟哭了起來,慕老上前輕輕撫慰著她軟弱的身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孩子,放心!有爺爺在,還有這麼多前輩在這裡,莫言他不會有事的!」
站在一邊的古月昕看著這一切,心種不由地有股酸酸的味道,站在一邊的古月櫻似乎看透姐姐心中所想,不禁輕聲問道:「叫道……」
「什麼?」古月昕問道。
「謝莫言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還忘不了他麼?或許,他失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會記的你,不會記得任何人,從新開始!」古月櫻說道。
古月昕沉吟了一下子,沒說話,轉身離去,古月櫻也沒去追問,只是怔怔地看著姐姐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在這時,左峰和霍宗也過來了,沖古月櫻問道:「師姐!到底出了什麼事?聽說莫言他昏倒了,所以我就托雲山師兄幫我們來到這裡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該忘的人不忘,不該忘的人卻忘了!」古月櫻淡淡地說道。左峰和霍宗兩人一臉詫異的樣子,相視一眼後,將疑惑的眼光轉移到古月櫻身上,說道:「師姐,你能不能說詳細點?我們聽不懂誒!」
「不懂就回去好好修煉!」古月櫻不冷不淡地說道,性格似乎又回到原來冰冷的模樣來,左峰和霍宗兩人又是一陣驚愕,心想:這女人翻臉怎麼比翻書還要快,陰晴不定!
「還不快走,是不是要我趕你們走!」古月櫻以師姐的身份,沖霍宗兩人叫道。
「是,師姐!」霍宗和左峰點了點頭,眼下還是少問為妙,先不論古月櫻的輩分比自己大,且說她的術法修為就不是霍宗和左峰能夠對付得了的。要是惹惱了這隻母老虎,自己可就要遭殃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謝莫言從白老和江、秋兩位師叔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還有自己原來是叫謝莫言,因為和血影門的邪派鬥法,受了重傷,所以記憶才會不見。謝莫言聽罷,雖然顯得很疑惑,不過內心深處在第一次見到白老等人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只是不知道在哪見過,現在一聽之下也信了大半。只是腦海中一直都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畢竟只是在白老等人的提點下,才有點印象而已。
今天,謝莫言起了個大早,當他準備出門之時,一陣談話聲傳進他的耳內。
「掌門師傅,我想帶莫言一起下山,畢竟他是在下面的世界長大的,把他帶回去,或許他的記憶會恢復過來也不一定!」慕容香一早就來到謝莫言門口,本來想看看謝莫言的,不過卻剛好遇到白老。
「經過蜀山一役,血影門雖然元氣大傷,但是現在你帶他下去未免有些不妥,更何況血魔出世,這世界恐怕只有修真界才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帶他下去恐怕更加危險!」白老說道。
「但是……」慕容香似乎想說什麼,卻被白老打斷道:「莫言現在傷勢怪異,如果他下山,一旦發生什麼事情,那該如何是好?好了……莫言暫時還是呆在山上比較安全,我們也好照顧他,但願你爺爺和我師弟他們能夠找到那位悟天神僧吧!」
就在這時,謝莫言打開房門,站在門外的慕容香和白老一陣驚愕,隨即上前說道:「莫言,你醒了!」
「莫言,你怎麼樣?」慕容香關心道,身子靠向謝莫言,後者卻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有些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我很好!」慕容香雖然知道謝莫言的記憶再次消失,但是沒想到他會排斥自己,心中不由地一陣失落,但是表面上卻強打歡顏道:「沒關係!」
「呃……師……師傅!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好像和我有關!」謝莫言沖白老說道,「師傅」那兩個字對他來說似乎很難說出口一般,畢竟腦海中對他的記憶一片空白,能說出口已經很不錯了。
「哦,沒什麼,你剛起來就讓小香帶你四處走走吧!」白老說道,慕容香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謝莫言,後者想了想,說道:「那好吧!」
百印門似乎真的沒什麼地方逛了,小香認為非常美麗的景色在謝莫言面前雖然也顯得很特別,但是內心深處依舊沒什麼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副非常普通的畫一樣。慕容香似乎也看出謝莫言並不是很喜歡這些,心中雖然有些頹喪,但是她依舊不放棄地找話題和謝莫言聊著,大多都是以前和謝莫言在一起時,發生的事情等等,不過謝莫言卻什麼印象都沒有,這讓慕容香再一次感到失望。
不知不覺間,兩人來到碧波池邊,一來到這裡,謝莫言渾身輕顫,呆呆地看著碧波池,慕容香似乎察覺到什麼,問道;「莫言,你是不是想起什麼?」
「我……我覺得這裡好眼熟!」謝莫言微皺著眉頭說道。
「真的嗎,那你再想想,這裡你去過的!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莫言你再想清楚點!」慕容香激動地說道,謝莫言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頭隱隱做痛,一手摀住額頭說道:「我頭好痛!」
「莫言,你怎麼樣,我們不想了……不想了!」慕容香趕緊上前抱住謝莫言,關心道。過了不多時,謝莫言緩緩回過神來,慕容香依舊緊緊抱著他,隱隱抽泣著。
「你……你怎麼哭了?」謝莫言輕輕推開慕容香,問道。
「沒……沒什麼,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慕容香拭去淚水,似乎不想讓謝莫言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
「我沒事了,不過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謝莫言問道。慕容香環首抱著謝莫言的脖子,輕聲說道:「那是因為我喜歡你,你的記憶失去了,我沒有,大家都沒有,我喜歡你,我很喜歡你!」慕容香哭泣道。
「那我以前……是不是也很喜歡你?」謝莫言問道。
「恩……喜歡!雖然你從來都沒說過,但是我相信,你是喜歡我的!」慕容香幸福地說道。「你還知不知道,你曾送給我一個『靈犀鈴』,那是你師傅送給你的,本來是一對的,不過你把其中一個送給了我,叫我不管去哪裡都要帶著它,說只要你我其中一個有危險,這靈犀鈴就會有反映,我一直都帶著。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從血影門手中拚死將我救出來,那時候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害怕就這樣失去你。你還記得上次你帶我去摸月亮了麼……」說到最後,慕容香竟就這樣抱著謝莫言睡了過去。
謝莫言呆呆地看著慕容香,不知道該做什麼解釋,以前,自己真的曾有過這樣一段感情麼?那自己為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個靈犀鈴是什麼?是慕容香手上緊緊抓著的那個金色鈴鐺麼?謝莫言想著,身體卻不敢動,生怕會驚醒懷中的人兒。
手輕輕放下,不小心碰到褲子上的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好奇之下不禁拿出來一看,赫然就是一個手機,謝莫言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知道這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叫手機,此時的他的注意力已經被手機上掛著的一個金色鈴鐺吸引過去了。
「這……就是慕容香所說的那個靈犀玲了麼?」自己身上竟然有一個和她手上一模一樣的鈴鐺,可以非常直接地推斷出來,這就是慕容香口中所說的靈犀鈴。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四周彷彿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漆黑一片,就連月光似乎都被烏雲遮住了,只剩下點點星光,點綴著這漆黑的夜晚。碧波池邊,夜風陣陣,時不時伴隨著一陣樹葉摩擦的沙沙響,池面一陣平靜,彷彿一直都是那般古井不波的樣子,像面鏡子一樣。不知不覺中,謝莫言竟擁著慕容香睡著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26:04
第四章 天山之情
次日,清晨。
當慕容香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正躺在謝莫言懷裡,不禁一陣錯愕,隨即卻是感到甜蜜不已,早晨這裡的空氣格外清新,隱隱還有些潮濕,慕容香看著謝莫言熟睡的樣子,不由地湊進他的臉頰,仔細看著這副面容。正在這時,謝莫言眼皮下一陣蠕動,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便見到一張漂亮的臉正看著自己,不過任何人第一眼睜開來都神經都是還未完全反映過來,謝莫言也不例外,雙手一撐,便要爬起來,卻不小心碰到慕容香的嘴唇,最要命的是,自己竟然是嘴對著嘴親她,這下讓謝莫言和慕容香頓時呆楞在那裡。
「不……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謝莫言不好意思地說道,打破了這股尷尬的氣氛。
「沒關係!」慕容香雙頰微紅地說道,想必也是有些羞澀。「昨晚……我是不是說了很多話?」
「呃……昨晚……我們有說過話麼?」謝莫言疑惑道。
「你……你難道不記得了?莫言?」慕容香一陣詫異,謝莫言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覺醒來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和昨天一模一樣。
「我好像真的不記得了,對了,你剛才叫我莫言?我是叫這個名字麼?」謝莫言疑惑道。
「莫言我們去找師傅,他會幫我們的!」說罷,慕容香擦去眼角要溢出的淚水,拉著謝莫言便朝大殿跑去,後者見慕容香說了一句自己聽不懂的話便拉著自己的手跑,心中雖然驚訝,卻也沒說什麼。
經過白老和兩位師叔的診斷,謝莫言全身上下所有地方都沒有問題,但是謝莫言為什麼會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忘了,還是無從得知。此時,江師叔說道:「師兄,不如再去天山一趟,或許竹梅道友對這種症狀有應對之策。」
「恩……也好,我親自帶莫言去天山一趟,這裡就交給你們了!」白老微點了點頭,說道。
「是,師兄!」江師叔說道。
「莫言!」白老叫道。一直站在旁邊四處看的謝莫言被白老叫了回來,一臉茫然地看著白老問道:「什麼?你是在叫我麼?」
「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跟我走吧!」白老歎了口氣,說道。謝莫言會變成這樣,自閡燦性鶉臥諛塚鮮鄧蕩擁彌荒栽謔襠絞萇嘶杳圓恍訓哪且豢炭跡桌暇馱諫釕鈄栽穡刻焱砩習炎約汗卦陟恐校奼謁脊U餳攏疾恢潰皇怯幸淮撾摶庵斜喚κ宸⑾鄭頌鞠⒉灰選?
「哦,好吧!」謝莫言彷彿初生的嬰兒一般,對四周所有的東西都感到好奇,面對一臉陌生的白老和其餘等人,謝莫言竟沒有一絲害怕的味道,並且隱隱感到有些熟悉,只是腦海中依舊空白,沒有一點印象。
一路飛馳來到天山,只見眼前一片雲霧繚繞,隱隱有一峰頂從中隱露出來,名副其實的天仙之峰,猶如仙境一般。白老御劍落在天山峰頂後,兩位天山弟子輕衣束裝迎了上來,沖白老兩人做了一禮說道:「原來是白前輩,有失遠迎!不知前輩來此可有要事?」
「嗯,我找你們掌門,是關於莫言病情的!」白老說道。
「請允許晚輩前去通報一聲。」身著紅衣的少女做了一輯便離開了。紫衣少女上前說道:「前輩請隨我來,師傅一會兒就到!」白老點了點頭,隨著她來到柳雲閣。
來到柳雲閣坐下,紫衣少女非常懂禮節,還特地泡了一杯茶給白老,後者微微點了點頭,臉上微顯悅然。站在身後的謝莫言來到天山之後,就一直在回味剛才站在飛劍上的那種感覺,來到柳雲閣後,卻也被這猶如仙境一般的地方看呆了,就像第一次來這裡似的,四處張望,全然不顧身份儀態。事實上他除了知道自己叫謝莫言之外其餘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就連他的名字也是別人告訴他才清楚的。
不過在這期間,站在一邊的紫衣少女卻是時不時地向謝莫言這個方向看來,對於她來說,謝莫言的名聲早已是響徹整個修真界,但是經過上次蜀山和血影門一役之後,他就變成這樣子,不由地讓人暗呼可惜。
不多時,竹梅大師在紅衣少女和一襲白衣束裝的冰如的陪伴下來到柳雲閣。待眾人坐定,竹梅大師和白老二人打了個門面招呼之後,白老便將自己此次來天山的目的悉數告訴了竹梅,後者一聽,微微有些皺眉,說道:「根據白道友所說,莫言這種病況本座以前根本都未遇到過,不知是否是因為他受了什麼刺激,所以病情有變。」
「刺激?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有一次他突然昏倒在地,還好及時發現,才無大恙,不過他醒來之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本來我沒什麼在意,但是待他次日一早醒來之時卻又突然忘記前一天所發生的任何事情,包括他的名字在內。所以我就帶莫言來此,向大師賜教!」
「賜教不敢當,本座從未遇到過此怪異病情,所以可能也無從下手!」竹梅站起身,微皺起眉頭說道。
「啊?難道……連大師都無法解救此病症!」白老一陣失望。站在一邊的冰如見師傅一陣躊躇的樣子,不由地也插嘴說道:「師傅,不如用回夢大法!」
「不行!回夢大法乃是偏門術法,而且手續極為複雜,為師也不能肯定有百分百成功施展!如果在其中某個步驟出問題的話,我修為大減事小,謝賢侄性命恐怕也保不住!」竹梅大師說道。
「大師,這回夢大法需要的手續真的這麼複雜麼?」白老說道。
「三年前,本座在黃山瀑布洞內,無意中拾到一殘卷,正是回夢大法,不過上面記載的法決已有半數被毀,只剩下半數回夢大法。其手續需要三個以上和莫言關係甚密的人,並且這三人必須要在莫言內心深處佔有一定地位,能夠讓他刻骨銘心的人,除了這些以外,這三人的修為也必須要很高才是,否則到時候也會承受不住強勁的陣法施壓,吐血而亡。這一過程之中,如若誰分心的話,就會牽連到所有人的性命,規程凶險可想而知。」竹梅大師說道。
「那這回夢大法是否也能救好莫言的失憶?」白老追問道。
「從某種方式上來說,是完全可以的,只可惜本座得到的回夢大法只剩下半卷,否則本座也不會讓白道友去尋找『悟天』神僧了!」竹梅大師說道。白老聽罷,不由地陷入沉思,眉頭緊皺。站在一邊的冰如也是焦急地看著白老和竹梅大師二人,只有謝莫言一人楞在那裡,東看看西看看,彷彿剛才白老和竹梅大師所說的他根本就沒聽到一般。其實是他根本就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冰如看著謝莫言一臉好奇地看著四周,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由地一陣鑽心的疼痛。冰如從來都不會有這種感覺,只有當遇到謝莫言的時候,只有遇到這個敢在自己面前公然對說要摘出自己面紗的男人的時候,才有這種感覺。
良久。白老無奈起身,沖竹梅說道:「老道打攪大師了,先行告辭!」隨即便準備帶著謝莫言離開。就在這時,竹梅大師終於叫住道:「白道友且慢!」白老轉過身,似乎期待著什麼。
「如若白道友肯甘願冒此一險的話,就請找出三位以上,平時和謝賢侄相處親密並且彼此互相心中也佔有重要位置的人,只要人數越多,成功的勝算也就越多,不過本座不敢肯定一定能夠將謝賢侄救好!」竹梅大師說道。
「要找和莫言相處甚密的人不難,但是如何判斷莫言心中有那個人呢?」白老問道。
「這本座自有辦法,只要白道友找到足夠的人來就可以了!」竹梅大師說道。
「那好,老道現在就去找,明日帶人前來,一切就拜託大師了!」白老沖竹梅做了一輯,身子就要彎腰而下,竹梅大師趕忙上前扶住道:「白道友這又何苦,本座何德何能要白道友行如此之禮。」
「大師過謙了,大師肯以身犯險,救我弟子,這分恩情老道無以回報啊!」白老說道。
「白道友此話差矣,本座救謝賢侄不過是善念所至,人之本性罷了!更何況謝賢侄是為了除魔衛道所以才受到重傷,如若本座不出手相救的話,就妄為天山首座了,更無臉在眾多正道之士前立足。」竹梅大師說道。「白道友如若要謝的話,重要將人找齊,就當是謝過本座了如何?」
「嗯!如此,那老道就先離開了,三日內,老道定當找齊和莫言關係甚密之人前來,不過這三天內還請大師暫且照顧莫言。」白老說道。
「無妨,無妨!白道友請儘管放心!」竹梅大師說道。白老轉過身,沖謝莫言說道:「莫言,這幾日你留在此,可要聽從竹梅大師安排!」
「哦!」謝莫言木吶地回道。
將白老送離柳雲閣後,竹梅大師吩咐冰如將謝莫言安頓好後便在紅衣少女和紫衣少女的陪伴下離開了。
柳雲閣此時只剩下冰如和謝莫言二人,老實說謝莫言剛才見到冰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在他看到冰如那雙明亮的眼睛時,心中一陣輕顫,這雙眼睛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你在看什麼?」冰如不冷不淡地說道。
「哦……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奇怪,你的眼睛好漂亮,我好像在哪裡見過!」謝莫言說道。對於冰如的冰冷,謝莫言本能地感到這個女子並不怎麼容易讓人接近。但是謝莫言所說的卻讓冰如全身輕顫,他失憶了,怎麼還會記得自己?
冰如感到心臟正在劇烈跳動著,竭力平息心中莫明的激動,正視謝莫言說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自己醒來的時候,就什麼都沒了,不過我對一些東西倒是感到很熟悉,只是不記得自己以前在哪裡見過。」謝莫言說道,他並不清楚自己以前曾認識冰如,只是覺得眼熟罷了。但是冰如卻不是這樣想的。
「好了,我帶你去廂房!」冰如避開謝莫言投來的目光,轉身離去,謝莫言看著冰如的背影心中不由地一陣疑惑,是不是女孩子天聲就是脾氣古怪的動物。
在迂迴的走道上走了不久,冰如停在一間廂房門口沖謝莫言說道:「這就是你的廂房,這三天你就住在這裡,沒什麼事不要到處跑!」冰如說完就後悔了,過了今天,謝莫言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自己說這些簡直就是多餘。
「哦……」謝莫言低聲應了一下,隨即打開房間,四處打量了一下,發覺和百印門的廂房沒什麼不同之處,唯一一處就是這房間似乎比百印門的廂房多了一股無法言喻的香味。
就在冰如準備離開之時,謝莫言突然叫住道:「等等!」
「還有什麼事?」冰如本能地想避開謝莫言,老實說她雖然很喜歡那種心動的感覺,但是她的內心依舊還是有些排斥這種感覺,內心的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想四處看看,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四處走走!」謝莫言說道。冰如聽罷有些遲疑,就在這時,謝莫言又說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不勉強的!不過到時候我亂闖的話那就不好了!」後半句話有一半是威脅,一半是戲謔,謝莫言說出這話之後,心中不緊有些詫異,自己怎麼會這樣說話,但是回頭一想,或許是自己以前的本性所至吧!
「你……好吧!」冰如深深地看了一眼謝莫言,便帶頭走去,謝莫言關上房門趕緊跟了上去。
天山派景色最好的除了靜心湖之外似乎沒有其他地方了,事實上這裡也是冰如經常來的地方。靜心湖和百印門的碧波池很想像,古井不波的水面彷彿一面鏡子,或許是因為想像的原因,所以當初在百印門的時候冰如才會去碧波池。
穿過一小片竹林,一片比百印門大上許多的小湖出現在眼前,旁邊小山併力,猶如一面面屏障,保護著這片湖水。四周除了隱約傳來的蟲鳴鳥叫聲之外,倒也顯得異常清逸。
「這裡是哪裡?」謝莫言似乎很喜歡這裡,向前走了兩步,看著這美麗的景色不由地一陣享受,微閉上雙眼,雙手張開,說道:「如果能夠永遠享受這種感覺那該多好!」
「只可惜你失去了記憶!」冰如淡淡地說道。說完之後,卻不由地一怔,自己這是在說什麼。謝莫言轉過身,看冰如站在一邊不敢面對自己的樣子,不由地一陣好笑,似乎沒聽到冰如先前所說的話一般,微笑道:「我這麼見不得人麼?就算如此,這麼漂亮的地方你應該多看看!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自己竟然會來到這麼漂亮的地方來。」
「看了這麼多年,依舊如此!」冰如不冷不淡地回道。
「原來如此,再好再漂亮的東西,看久了也會覺得厭煩!」謝莫言說道「不過……對於我來說,每天都是新的開始!記憶失去了,未必是壞事,你說呢?」
看著謝莫言那長開朗的笑容,冰如頓時感到一陣深深的感觸,不由地問道:「你真的不想找回你以前的記憶麼?」
「當然想了,不過看大家為了我一個人如此勞師動眾,心裡多少也有些過意不去,比如朝好的方向去想,如果找得回來以前的記憶那是最好了,如果找不回的話,那我現在就當做是重新開始咯!反正這麼美的地方,誰不想一輩子在這裡享受!」謝莫言笑道。那陽光的笑容深深刻印在冰如的心中。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26:28
看著謝莫言一副享受的樣子東看看西逛逛的樣子,站在原地的冰如不由地想道:「你看吧,看完了,明天就會忘記,還是乘此機會多看兩眼!或許……明天你來這裡的時候就會忘記今天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喂!這裡的水好清澈啊,哇,還有魚誒,我抓魚咱們一起吃吧!」謝莫言指著靜心湖沖冰如叫道。
「隨你吧!」冰如說道,說完後似乎想起什麼,現在謝莫言記憶全無,他體內的靈力也是少得可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一個稍微強壯點的人就可以把他打敗,而這靜心湖比尋常湖水要冰冷許多,根本不是尋常人可以受得了的。
想到這裡,冰如便想去阻止,卻看謝莫言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脫去外套,露出健碩的上半身,冰如面色一怔,白色面紗下的悄臉一紅,霍地轉過身去。就在同時,只聽見「撲通」一聲,冰如立刻轉過身,臉色緊張地衝了過去,幾乎是在謝莫言鑽進湖水的同時冰如已經來到湖邊,十幾米的距離對她來說不過一步之遙。
「莫言……莫言!」冰如緊張地沖湖面叫道。偌大的靜心湖除了一道道漣漪外卻無任何回應。
不知道為什麼,冰如感到好害怕,害怕謝莫言就此死去,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緊張一個自己根本就不熟悉的人,只是本能地感到緊張,就像自己陷入困境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冰如感到絕望的時候,平靜的湖面霍地串出一道水柱,一個身影高舉右手,上面一條活蹦亂跳的金色大魚掙扎著,但是卻被謝莫言一隻手緊緊抓在手中。黑色的髮絲緊緊貼在臉頰上,洋溢著勝利的微笑。
「喂!我抓到了,你接著!」謝莫言說罷,右手用力一甩,將金色大魚朝冰如這邊扔來,身形一陣撲騰,慢慢接近湖邊,滿身濕漉地爬上岸來,一臉得意地笑道:「嘿!抓到兩條金魚,晚上咱們吃烤魚怎麼樣?」
冰如見謝莫言赤裸上身地爬上岸來,本能地轉過身,不理會謝莫言說的,不冷不淡地說道:「你先把衣服給我穿上!」
「哦!」謝莫言對冰如怪異的脾氣還是搞不透,不過他至少知道在冰如發火的時候自己最好依照她說的去做。
謝莫言穿上衣服之後,不知道從哪裡撿了些乾柴升了個火堆,將兩條金色大魚麻利地洗乾淨,串在樹枝上,手法熟練地在火堆上烤起來。
「你什麼時候……會弄這些的?」冰如奇怪道。謝莫言也微微一怔,隨即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或許是我沒失憶前留下的,呵呵!先不要說,我有種直覺,我烤的這兩串魚一定很好吃,你今天有口福咯!」說罷一副自信的樣子看了一眼冰如,自顧自地蹲下身來,身上濕漉的衣衫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干了,兩條金色大魚也逐漸飄散出陣陣香氣。
「好了,可以吃了!」謝莫言又轉了兩下魚身後,將其中一條比較大點的魚遞過去道:「諾!慢慢吃哦,小心燙!」
冰如楞楞地接過手,看著手中的烤魚,再看看謝莫言,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甜意,輕輕撩起面上白紗,小心地吃了一口,味道甚是香美,在天山幾十年了,冰如雖然吃過不少好東西,但是這烤魚是她第一次感到好吃的東西。
一邊的謝莫言低頭吃魚,時不時地朝冰如看了幾眼,見到冰如願意吃自己烤的東西之後,謝莫言不禁露出一絲微笑。冰如似乎察覺到什麼,轉過頭正好和謝莫言迎來的雙眼對上,不僅微微一怔,隨即轉過身去,背對著謝莫言。後者也楞了一下,也沒在意,自顧自地吃了起來。不多時,兩條金色大魚就被消滅待盡。
同時天色也已漸漸暗了下來,冰如取出一薄絹,輕輕擦拭嘴角,謝莫言大咧咧地坐在地上,頭上靠著一塊石頭,仰望天空,歎聲說道:「啊……真舒服!吃完東西應該好好地睡一覺了!」謝莫言說著便要閉上眼,卻被冰如一聲大喝驚醒:「不要睡!」
「不睡就不睡,這麼大聲幹嘛!」謝莫言疑惑地看著冰如說道。
「我說你不准睡就不准睡!」冰如說道。語氣強硬不已。謝莫言似乎被嚇了一跳,木吶地說道:「哦……」
「我問你,剛才你跳進湖水裡,為什麼會沒事?」冰如問道。
「什麼叫『為什麼會沒事』?你很想我出事麼?」謝莫言促狹地問道。冰如瞪了他一眼,語氣依舊如常,說道:「靜心湖雖然只是個小湖,但是湖水冰冷無比,尋常人不要說跳進這湖水了,就算是碰一下都會受不了,你現在體內根本就沒有靈力,如何能夠承受得了湖中這冰冷的寒氣?」
「這……你說的什麼靈力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我當時條進這湖水中,並沒有你說的什麼寒氣,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謝莫言一臉茫然地說道。冰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將一塊乾柴扔到湖上,霎時間只聽到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本來浮在湖面上的木塊頓時蓋上一層薄薄的冰。
謝莫言看得雙眼直瞪,這情形對於他現在失去記憶的人來說根本是無法用任何言喻來解釋的。如果謝莫言早點見到這湖水有這麼恐怖的另一面,打死他也不會跳進去。
「這……這湖水還真是怪哈!」謝莫言打了個哈哈,說話都有些顫抖。「這麼怪的湖裡怎麼會有魚呢……」
「我們剛才吃的是寒金鱘,雖然為數不少,聽說有養氣補血之功效,只是我們平時都沒注意到,而且也沒怎麼去捕捉,只是做為觀賞用,沒想到你竟然會抓來吃!」冰如說道。
「你剛才也吃了啊!不過這麼好的魚竟然活在這樣一個環境裡,還真是奇跡啊!嘿嘿……下次是不是多抓兩條來嘗嘗!」謝莫言說道,企圖將話題轉移開來。
「你別打岔,快說你剛才為什麼會沒事?」冰如不冷不熱地說道,言語間有股威脅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都說我失憶了,我怎麼會知道我以前是不是有什麼神通,可以水火不侵?」謝莫言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你……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說出來的話,或許可以幫助把你的失憶症治好!」冰如似乎對謝莫言的態度感到憤怒,說話的聲音不由地也大聲起來。謝莫言似乎被她的聲音嚇到了,雖然謝莫言肯定冰如的聲音很清脆好聽,但是她凶起來的時候卻是讓人全身感到一陣冰冷,彷彿墮入冰窖中一般。
「我……我只是覺得右手臂上有股暖流流遍全身,根本感覺不到湖水的寒氣,我這樣說是不是可以了?」謝莫言指了指右手說道。上面一個清晰的劍型紋身彷彿一副精美的畫一般刻在上面,還有一個劍鞘,將劍身套在其中,隱隱露出一絲異光。紋身乍看之下平白無奇,但是仔細一看的話,卻可以發現其中精妙之處。這不是人類可以弄出來的,可以說就像是天生長在謝莫言的胳膊上似的。謝莫言剛開始看的時候還覺得奇怪,後來漸漸地也覺得沒什麼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只不過是個花紋而已。
「右手臂?」冰如喃喃說著,隨即走過去抓起謝莫言的右胳膊一看,一個劍型紋身赫然映入她的眼簾。冰如看著這劍型紋身一陣發楞,謝莫言疑惑地用右手在她面前揮舞了兩下放才醒過來,以責備的眼光想謝莫言看了一眼之後,說道:「跟我走!」
「等等!你要帶我去哪裡?」謝莫言叫住道。
「關於幫你恢復記憶的事情!」冰如說道。
「你好像對我的事很關心啊!是不是喜歡我了?」謝莫言擺出一副痞子模樣沖冰如促狹地笑道。冰如沒意料到謝莫言竟然會這麼直接,不由地悄臉一紅,一把甩掉抓著謝莫言的胳膊,偏過身冷冷地說道:「你不要給我亂說!」
「雖然你蒙著面紗,但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眼熟了,我想在我還未失去記憶的時候一定和你認識!」謝莫言說道。
「你……」冰如一陣憤怒,「如果你再敢亂說的話,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你割吧!反正過了今天,我的記憶就會消失,白天我師傅和你師傅說的話雖然有大半聽不懂,但是關於我的那些話我還是聽懂的。」謝莫言說道。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我帶你四處逛?」冰如問道。
「人一輩子從出生到死,只有一個起點,但是對於我來說,每一天都是一個起點,一個新的開始,為什麼不去享受呢?雖然過後就會忘記,但是曾經享受過就已經足夠了。」謝莫言說道。看著冰如一陣錯愕的樣子,謝莫言笑道:「不過我這次不會忘記我身邊的人,包括你在內。」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筆記本,翻開記著什麼,冰如好奇之下走過去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很多人的名字以及身份,還有發生過的事情等等。白老,卓不凡,慕容香等等……還有……還有自己!冰如看了看謝莫言記完後,小心地將筆記本放回口袋,笑呵呵地說道:「這冊子我會一直帶在身上,如果我忘記什麼的話,這本子上記載的東西可以告訴我曾經發生過什麼!」
「那你為什麼要把我加到裡面?」冰如問道。
「呵呵……因為……你猜啊!」謝莫言又恢復到原先痞子的性格來,冰如有種被耍的感覺,冷冷地瞪了一眼謝莫言後,欲轉身離開,正在這時,謝莫言似乎想叫住她,但是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情景漸漸暗淡下來……最後只剩下無盡的黑暗,失去意識的一瞬間,謝莫言似乎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驚呼。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26:59
第五章 回夢大法
當謝莫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早晨,和前兩次一樣,醒來的時候什麼都忘記了,包括自己的名字在內。
「我去叫師傅來,你先呆在這裡!」冰如見謝莫言醒了便準備離開房間。剛起身卻被謝莫言叫住道:「等等!」
「什麼?」冰如轉過身。
「你是什麼人?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謝莫言一臉茫然地問道。冰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等我回來!」遂轉身離去,待謝莫言想再叫住她的時候,冰如已經離開房間。
謝莫言一臉茫然地爬起身,房間四周的擺設讓他感到一陣陌生,彷彿來到一個他所不熟悉的世界,忽然間,一個本子從口袋裡掉了出來,謝莫言疑惑地撿起來,翻開一看。瞳孔一陣伸縮,怔怔地看著本子。
只見本子上畫有三副女子的畫像,其中一副正是剛才那個白衣蒙面女子,下面寫著,冰如二字。謝莫言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但是自己的筆跡卻是異常眼熟,看著下面一段段的文字,就彷彿親眼看到自己的回憶一般。
就在這時,門被打了開來,一個比冰如大上許多的老女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襲白衣束裝打扮的冰如。
「你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麼?」竹梅大師問道。
「我記得自己叫謝莫言,那位是冰如,不過你我就不知道了!」謝莫言說道。謝莫言的話似乎讓竹梅和冰如二人頗為尷尬,特別是中間那句,他竟然認得冰如?竹梅大師將詢問的眼光投向冰如,後者一臉茫然地看著竹梅,隨即將視線轉回謝莫言身上來,當看到謝莫言手上拿著的那本冊子之後,方才醒悟過來。想必他是看了自己的筆記才記得的。想到這裡,冰如不由地回想昨晚謝莫言和自己在靜心湖發生的事情,心下一陣漣漪。
「記不記得沒關係,現在你先休息一下,過會兒我再叫人來!」竹梅大師說罷便轉身離去,冰如深深地看了一眼謝莫言,隨即跟在身後。
竹梅和冰如二人一路來到禪房,這裡是竹梅平時清修的地方,一般很少有人來此打攪,就連冰如也很少來到這裡,心中不由地一陣疑惑。
「如兒!你可知為師叫你來此是何用意?」竹梅大師說饋?
「弟子愚鈍,還請師傅明示!」冰如本能地感到一陣緊張,不過表面上依舊強裝鎮定。
「從謝莫言第一次來到天山的時候,為師已經注意到你對他的關照已經超出普通朋友的界限,雖然你從來不表露出來,但是為師作為旁觀者卻是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竹梅說到這裡冰如已經感到壓力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懺悔地說道:「弟子違背門規,請師傅處罰!」
「你起來,為師不是要說你什麼,只是謝莫言此人命數雙格,乃是天地異象,所以如若你真的心許於他,今後必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如若此時乘早斬斷情根,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竹梅說道。跪在地上的冰如聽到上半句的時候悄臉不由地一陣桃紅泛起,但是當她聽到下半句的時候,臉色逐漸變得迷茫起來,隱隱帶著一絲慌張。
「師傅……弟子本不應貪戀紅塵,請師傅責罰!」冰如說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為師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紅塵滾滾,世人難免沾染一絲半屢,重要的是切不可讓自己遺恨終生。」竹梅說到最後,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冰如知道師傅心中一定有什麼事,現在看來,想必是為了「情」這一字。
「師傅……」冰如似乎想說什麼但話到了喉嚨口卻終究說不出來。
「好了,為師清楚你所想的,只要你把握好尺度,為師相信你!」竹梅說道。冰如抬起頭,深深地看了竹梅一眼,說道:「弟子一定不負師傅所望!」
待在房間裡的謝莫言,認真地看完那本冊子上的內容後,多少也找回了一點記憶,但是卻不見冰如再來這裡,一天似乎就這樣過去了,正當謝莫言準備出門走走的時候,一個身影推開門走了進來,正是冰如。
「你來了,我突然想起我以前好像認識你,你記不記得,我好像和你在靜心湖邊烤魚吃,你還問了我很多問題!」謝莫言說道。
「不記得了!」冰如不冷不淡地回道。
「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了,我這本冊子上都寫著呢!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得了失憶症?」謝莫言一副緊張的樣子,上前想質問一番。
「我說了我不記得,我和你也不是很熟,請你以後說話放尊重點!」冰如冷冷地說道。
「可……可是我明明記得你……」謝莫言話未說完便被冰如冷聲打斷道:「我說過我不記得你,這是我師傅給你的藥,把它吃下去!」說著便將一顆紫紅色丹藥放在桌上,轉身便欲離去。
「等等!」謝莫言叫住道。冰如被對著他站著,默不作聲。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謝莫言問道。
「不記得!」冰如說道。
「是不是剛才那個老女人和你說了些什麼?我去問她!」謝莫言顯得非常衝動,剛走了兩步,只覺得身後一陣怪力傳來,隨即身子竟動也動不了了,甚是詫異。
「你……你想幹什麼?」謝莫言轉動著眼珠子斜斜地看著旁邊的冰如。
「她是我師傅,我不准你侮辱我師傅,這是你的懲罰,在這裡呆幾個時辰吧!」說罷便離開房間,任憑謝莫言怎麼叫喊依舊沒有任何回應。一種失落感頓時湧上心頭。
冰如離開房間之後,吩咐紫微和紅晨二人看守謝莫言的房間,照看他的一日三餐之外,不允許他私自離開房門。走到一個拐角處,冰如頓時感到一陣無力,想起剛才謝莫言那般激動的樣子,心中不由地一陣疼痛。
師傅說謝莫言命數雙格,也就是說他的命數根本就無人可以推斷得出來,但是通常有這種命格的人通常都是非常危險的,如果不是大善的話,那就是大惡。只有這兩種可能性,但是這兩種可能無論是哪一種通常的結局都是孤獨終老,自己愛上他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確實,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所以……所以冰如決定放棄,但是放棄的第一步竟會如此痛苦,這是她始料未及的,有點後悔,但是既然走出這一步,就已經不能回頭。
罷了,或許他明天已經不記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了。冰如想道。
又過了兩日,謝莫言依舊沒有見到冰如,每一次醒來的時候,謝莫言都會本能地看到那本小冊子,然後回憶著前幾日所發生的事情,雖然有那本親筆寫的小冊子作為參考,但是謝莫言依舊感到空虛,腦海中總是想起冰如那蒙著面紗的臉和她冰冷的話語。
謝莫言想出去,卻被站在門口的紫微和紅晨攔在門外,不得踏出半步,靈力全失的謝莫言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對手,只能無奈地回到房間中。
這一日,正當謝莫言發楞時,一個身影將門推了開來,本來以為是站在門口的兩位弟子來送飯菜的,不過仔細一看,眼前這人竟是上次見到的那個老女人,身後站著的正是冰如。謝莫言不冷不淡地看了一眼竹梅,朝冰如走來,問道:「這兩天你怎麼都沒來?我發現我的記性比以前好了很多……」
「咳……咳……」竹梅乾咳了幾聲,將謝莫言的話打斷道:「謝賢侄,你的師傅帶人來了!」
「哦?我師傅?那他人在在哪裡?」謝莫言問道。
「你隨我來便是!」竹梅說道。說罷便率先離開房間,冰如和謝莫言趕緊跟上,一行人來到柳雲閣內,白老和眾多人等已經到齊了,見竹梅大師一來,紛紛起身做了一輯,竹梅也相應回了一禮。
「莫言!」慕容香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謝莫言本能地轉過身,茫然地看著慕容香跑過來,木吶地說道:「你是誰?」
雖然慕容香早由準備,但是親耳聽到謝莫言說不認識自己時,那股辛酸的味道依舊徘徊在心頭,乾澀地說道:「我是慕容香,你以前認識我的!」
「是嗎?」謝莫言狐疑地看了一眼,隨即翻起手中的小冊子,第一頁上那三副畫中,其中一副正好就是慕容香,謝莫言看了良久,不由地說道:「我記得你,我們以前認識!」慕容香一陣吃驚,非常詫異地看著謝莫言,櫻唇輕顫,眼淚就要落了下來,就在這時,坐在一邊的白老乾咳了一聲,將慕容香喝退,隨即帶著謝莫言上前衝竹梅說道:「大師,人我已經帶來了,這裡幾位都是和莫言有過深刻交情的人,想必一定會有大師要找的人。」
古家兩姐妹雖然表面上和謝莫言劃清界限,沒什麼關係,但是心細的白老早就看出古月昕和謝莫言之間的微妙關係,也知道就算自己不說,古月昕也會來,既然姐姐來了,那妹妹古月櫻相信也會跟來,這對雙胞胎姐妹倆向來都形影不離的。
再次看到謝莫言,古月昕心緒複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站在旁邊的古月櫻那裡不清楚姐姐心中所想,雖然很想開解她,但是心知姐姐性格的她知道自己的開解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只能祈禱謝莫言心中對姐姐的印象深刻點,好讓他這種一天一忘的病症能夠解除。
竹梅大師環顧四周,在坐的除了百印門的慕容香,古家兩姐妹之外,還有兩個分別是左峰和霍宗二人,一共也不過四而已,就算加上白老也只是五個人。
看著竹梅眉頭輕皺的樣子,白老一陣慌張,說道:「本來愚弟也可以來的,但是由於他要幫莫言尋找『悟天』,所以就沒來了!大師,是否有什麼困難?不妨說出來,或許老道還能幫上什麼忙!
「回夢大法需要的人數是三個人以上,你帶來的人數雖然有四個,但是我擔心到時候會有所偏差!」竹梅說道。
「那就連老道一起算上去吧!」白老說道。
「恩……好吧!那各位就暫且在天山休息片刻,晚上乃是月圓之夜,正好適合!」竹梅說道。
「一切聽從大師安排!」白老以及慕容香等人紛紛附和道。
月圓之夜,陰氣最重之時,同時也是回夢大法最適合施展的時候,白老、古家兩姐妹、慕容香、還有左峰和霍宗五人呈圓形盤坐在地,將謝莫言圍在其中,竹梅大師和冰如站立一邊。
明月高掛,夜色沉靜,四周隱隱有風撫過,掀起眾人的毛髮衣衫,肅穆的氣息在四周漸漸瀰漫開來。竹梅大師面色冷竣地說道:「回夢大法等一下施展的時候會讓大家進入謝莫言的淺意識海中,眾位均是謝莫言的好友,關係甚密,所以謝莫言的簽意識中一定多少會有眾位的一點精神烙印,回夢大法會讓眾位利用自己在謝莫言體內的精神烙印,將其加深,這樣就足以讓謝莫言以後不會再有一天一忘的情況,但是其中凶險非常人可以承受,到時候眾位之中若有其中一位心緒不定著,可會牽連所有人,甚至包括謝莫言在內,到時候那些留在謝莫言體內的精神烙印可能從此消失,到時候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還有,回夢大法所需靈力非常渾厚,所以到時候我需要借助月光陰氣來補充,所以眾位可能會感到非常陰冷,如若現在退出來,或許還來得及!」竹梅嚴肅地說道,眾人相視一眼,默不作聲地沖竹梅堅定地點了點頭。
竹梅見罷,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嘴中喃喃念著法咒,同時身形緩緩飄到半空中與謝莫言連成一線,全身隱隱泛著白光,雙手一掐法決,雙手結成一個奇怪的手印,隨即雙手向左右兩邊張開,身形自右向左轉動起來,隨即一道白光直直地灌入謝莫言的天靈穴。竹梅雙手泛起一道靈光,在所有人身上各施出一道白光,盤坐在謝莫言四周的五個人身上泛起一層白光,和謝莫言身上的白光遙呼相應。
「結!」竹梅一聲冷喝,霎時間竹梅渾身泛起一道紫青異,隨即以她為中心,散佈出一道紫青異芒籠罩眾人。也就在同時,白老等人身上那道白光形成一條肉眼可見的光束,和謝莫言緊緊相連。
謝莫言緊閉雙眼,當四周的白光灌注體內之時,渾身不由地一陣輕顫,白老五人的心神緊緊相連,彷彿置身於無盡的虛幻之境中。
「這裡是哪裡?」慕容香等人詫異地想道,四周除了無盡的白光之外,便無他物。四週一陣冰冷,不由地想起竹梅大師所說的,趕忙運起靈力抵抗著這股寒氣。
「這裡是謝莫言的淺意識,等一下你們會看到很多幻影,但是你們千萬不要驚慌,更不能亂做舉動,一切聽從我的安排。」竹梅大師的聲音從四周傳來。
「是!」慕容香等人齊聲應道。過了不多時,四周情景一陣變化,眼前出現大量的人物,彷彿一個個靈魂一般肆意飄蕩,人數雖然很多,但是白老等人依舊還是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幻影。這就是謝莫言的淺意識海麼?好虛幻的空間。
「這些幻影中會出現幾個發光的,那些就是謝莫言淺意識中,印象最深刻的人,如若你們看到屬於自己的幻影,並且還發著光,可利用手上的追憶符打向那個幻影,如此便可。不過切記要小心,如若打錯,後果不堪設想。」竹梅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老等人聽罷,手上憑空出現一道白色符咒,一邊運起靈力竭盡抵抗著四周的寒氣,一邊看著四周來回飄蕩的人影,這些人中除了一些正道人士之外,竟也有不少邪魔歪道的影子。
「她是誰?」此時慕容香和古月昕紛紛詫異地看向一個渾身泛著光芒的幻影,赫然就是水姬,雖然只是個幻影,但是水姬那我見猶憐的面容依舊還是讓慕容香和古月昕感到心驚,如此女子到底是何人?
就在這時,慕容香見到自己的幻影泛著白光,迎面飄來,正準備拿上手中的白符打去,卻見到另外一個泛著異光的幻影,赫然就是站在旁邊的古月昕,慕容香沖古月昕看了一眼,後者沒料到會如此,迴避開慕容香的目光。
就在這時,四周空間一陣水紋般的波動泛起,眾人一陣心驚。此時竹梅的聲音再次響起:「專注精力,快!烏雲遮月,本座快支持不住了!」
「白老見罷,首先將手上的白符朝自己的幻影投去,白符打在幻影上,泛起一道紫青異光,原本泛著白光的幻影,顯得更加實體了,如果不是在飄的話,簡直和真實的人沒什麼兩樣。
慕容香和古月昕等人紛紛效仿,就在這時,慕容香和古月昕又看到一個泛著刺眼光芒的幻影飄來,赫然就是冰如本人,不由地一陣發楞。直到最後,慕容香和古月昕的符咒均未打出去,只覺得眼前一陣耀眼的白光閃起,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自己吸向無底的深淵。
猛地一睜開眼,白老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盤坐在地,旁邊慕容香等人已經昏迷過去,坐在中間,閉目不醒的謝莫言呼吸綿長,顯然也是進入昏迷狀態。
「大師,如何?」白老緊張地問道。
「哎……謝賢侄可能會變得比以前更加……更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竹梅大師臉色蒼白,如果沒有冰如在一邊扶著,可能已經攤倒在地。可見這回夢大法需要消耗的靈力一定非同小可。
「啊……」白老一陣驚愕,看著盤坐在地的謝莫言,嘴唇輕輕顫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白道友,這次……本座真是造成大錯了,還請見諒!」竹梅大師歉意地說道。
「大師千萬別這麼說,你為了讓莫言的記憶恢復,修為大損,老道已是無以回報了,你再這樣說老道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白老趕緊說道。「莫言這孩子天命坎坷,這是他的一個劫,是否能夠躲過,只能看他的造化了!」白印門的新衰也就在謝莫言是否能夠躲過這個劫數而定。
「哎……如兒,扶我回房!」竹梅歎了口氣,說道。隨即吩咐其餘弟子將在場眾人送回廂房休息。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28:38
第六章 甦醒
自竹梅大師施展回夢大法已經過了三天,謝莫言也昏迷了三天三夜,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三天前那晚,除了白老修為高深,沒有受到創傷之外,其餘等人多少都有些內傷,再加上靈力消耗太多,以至全身無力,修養了兩天才可以下床自由行走。不過眾人能夠行動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謝莫言的房間照看一番,只是謝莫言雖然呼吸平穩綿長,卻無任何清醒的跡象。
自那天晚上眾人進入謝莫言的淺意識空間後,慕容香和古月昕似乎有了些隔閡,以前經常在一起說話,此時卻顯得有些顧忌。
這一日,慕容香早早地來到謝莫言的房間,謝莫言依舊和往常一樣安靜地躺在床上,平靜的臉上略顯消瘦。慕容香端了盆水進來,幫謝莫言小心地擦拭臉,然後安靜地坐在床邊看著他那張安詳的臉。
在他的淺意識空間出現的那個陌生漂亮的女孩子到底是誰?和莫言有什麼關係?還有古月昕,莫言和她的關係是什麼?慕容香腦海中湧現無數個疑惑,看著躺在床上的謝莫言,慕容香心緒頗為絮亂。
「咿呀」一聲,門被人從外推了進來,古月昕端著盆洗臉水進來,沒走兩步卻愕然停在原地,沒想到慕容香已經在裡面,桌上還有盆水,想必已經是替謝莫言準備的。古月昕有些尷尬地將洗臉水放在桌上,輕聲說道:「慕容姐姐,你也在這!」
「恩……你也起得這麼早!」慕容香淡淡地回道。
「莫言他……怎麼樣了?」古月昕問道。
「他還沒醒!」慕容香回道。
空氣中似乎重新瀰漫起一股尷尬的氣氛,良久,古月昕和慕容香異口同聲地說道:「你照顧他吧,我出去一下!」話音剛落,兩人雙目對視一眼,隨即又互相避開來。
此時門外一個聲音叫起:「姐姐!掌門叫你們過去,還有慕容姐姐也一起去!」慕容香和古月昕一陣疑惑,相視一眼後,應了一聲,便相繼離開房間。
慕容香走在前面,古月昕和古月櫻則是遠遠地跟在後面,剛才在房間里那一幕,古月櫻已經全部看到了,心中不由地為姐姐感到不公。謝莫言有什麼好,為什麼姐姐和慕容香都喜歡他,而且還有那個冰如,還有那個不知明的女人,謝莫言竟然這麼花心,姐姐和她為什麼就不能看開點。古月櫻越想越感到不忿,重重地哼了一聲。
旁邊的古月昕似乎感到妹妹心中所想,輕輕歎了口氣,不經意地看了一眼謝莫言所在的房間,轉身離去。
待眾人來到白老所在的廂房後,左峰和霍宗二人已經在裡面了,白老則是坐在中間正座,面色略顯頹然。慕容香和古家兩姐妹沖白老恭敬地做了一輯說道:「師傅,不知找弟子有何事?」
「哎……三日前竹梅大師冒險為莫言施展回夢大法,但是……最後沒有成功,還因此損傷了元氣,我雖然貴為百印首座,卻也感到慚愧。所以為師準備明日帶莫言回山,日後百印門興衰只能靠你們了!」白老歎了口氣說道。
「掌門……都是弟子不好,弟子當初一時大意,沒有將『追憶符』打出去,所以才會令大家受傷,請師傅責罰!」古月昕跪在地上。
「師傅,弟子也有過,還請師傅責罰!」慕容香也相繼跪在地上。
「你們心中所想,為師又怎能想不到,只是天意如此,莫言為人耿直,但是心細多情,命運如此,何苦勉強,此時重要的是期待卓師弟和慕道友能夠盡快找到那位『悟天』神僧!凡事都不能勉強,我們能夠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的只能靠機遇了。希望你們能夠明白這點。」白老說道。
慕容香和古月昕聽罷跪在地上齊聲說道:「弟子知道了!」白老不再做聲,只是深有其意地朝兩人點了點頭。
另外一邊,謝莫言依舊躺在床上,但是床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位白衣女子,面帶輕紗,默默地看著沉睡的謝莫言。
有時候,有些事情看似平淡無奇,但是如果是特定的人在特定的時間為一位特定的對象做做的事情,那這件事情就算是再平淡無奇,那個人也會永遠記在心中,就算那個做事的人失去了記憶,知道這件事的另外一個人也會永遠記在心中,就像一個永遠不會磨滅的印記。
記得第一次見到謝莫言的時候是在百印門的碧波池,或許是因為不小心的緣故,冰如的真實面貌第一次被一個她所不認識的男人看到了,當時她確實感到很憤怒,但是看到那個男人癡呆而又驚慌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冰如卻感到一絲好笑。
雖然天山派的門跪甚嚴,如果任何一位弟子被男人揭開面紗,看到真面目之後,除了嫁給他之外,就只有殺了他。冰如原本是想殺了他的,但是也就是在那一次,冰如發現這個看似平白無奇的男人擁有一雙非常獨特的眼睛,足以令女孩子著迷的眼睛,彷彿有股無法言喻的魔力控制著自己,將劍緩緩放下。
第二次是在論道大會上,沒想到這個看似平白無奇的男人竟然這麼厲害,而且還很聰明,從他和丁石打的那一場就能看得出來,他對術法的悟性已經達到很高的境界。不過沒想到的是這樣一個男人竟然還是傳說中天地至寶「軒轅劍靈」的主人。冰如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感到強烈的興趣。再經過蜀山那件事之後,冰如對謝莫言的興趣已經達到空前絕後,並且隱隱有些欣賞的味道。敢作敢當,有情有義,術法超絕,這不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男人麼?
後來,在蜀山和血魔一戰,他救了自己一命,看著整個封魔洞坍塌下來時,謝莫言被埋在其中,那一瞬間冰如發現自己的心突然顫動了一下,腦海一片空白,瘋一樣地衝過去翻開石頭尋找著謝莫言,只到發現混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謝莫言,冰如突然間感到自己對他竟是如此關心。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冰如自幼跟隨竹梅修道,她並不清楚自己的生世,每次問起,師傅只是說自己是一個棄嬰,所以就把自己抱來做了徒弟。二十年來,冰如在竹梅精心栽培下,隱然成為天山派首座的繼承人,雖然竹梅平時不說,但是冰如卻時常告戒自己,不要對異性產生曖昧,這是修行大忌,所以她一直裝做一副冰冷的樣子,不言苟笑。久而久之,性格也逐漸變得如此,有點讓人不敢接近的感覺。但是這一切卻全部毀在謝莫言的手上,確切地說應該是敗在自己手上,自己敗給了自己。
此時冰如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當中,師傅說謝莫言天命雙格,一生坎坷,但是自己卻又偏偏無法自拔,第一次感受到無助的感覺竟是在這種情形下。
一滴不甘願的淚水落在地上,或許對於她來說這不過是自己唯一可以宣洩的方式,卻也是她最不想表露出來的方式,一直以來,冰如不言苟笑,就連眼淚都顯得很少,但是第一次流淚卻是為了一個男人。
淚水無聲地滴落在謝莫言手心上,一滴,兩滴,宣洩著冰如的愛恨。該忘的人沒有忘,不該忘的人卻忘了,這到底是上天故意安排還是這段緣分本來就是錯誤的。
忽然間,躺在床上的謝莫言輕輕顫動了一下手指,輕得彷彿讓人以為是錯覺,冰如趕緊拭去淚水,呆呆地看著謝莫言的手,剛才那陣顫動的的確確存在,對於普通人或許還可以認為是錯覺,但是在修行人士面前就能夠非常清楚地發現這並不是錯覺。
「水……水……」一陣輕微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傳來,冰如趕忙倒了杯茶水過來,扶起謝莫言,然後小心地餵他喝下去。茶水喝到一半謝莫言似乎被嗆住了,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此時他全身虛弱無比,只是迷迷糊糊地看到眼前有位白衣蒙面女子在眼前,耳邊徘徊著「謝莫言」這三個字,終於,眼前又重歸黑暗……當謝莫言醒來時,床邊已經站滿了人,包括白老五人和竹梅大師和冰如二人,還好房間夠大,所以這麼多人在一間房裡並不顯得擁擠。
「師傅,他醒了!」慕容香和古月昕異口同聲地叫道,說完又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雙目相視,不由地感到一陣尷尬。
「莫言……你覺得怎麼樣?」白老和竹梅等人上前關心地看著謝莫言。後者坐在床上,一臉茫然地眾人,當看到白老的時候,臉色不由地一陣變化,沖白老說道:「師傅……」兩個字雖然顯得很輕,但是眾人聽起來卻是顯得萬分驚訝,白老顫抖著雙唇,坐到謝莫言床沿高興道:「孩……孩子,你……你認得我了!」
「師傅你老人家我當然認識了!」謝莫言淡笑道。隨即看向眾人,卻是一臉茫然,問道:「師傅,他們是誰?我現在在哪裡?」
這句話再次將眾人從興奮的情緒中落入低谷,慕容香擠到床沿抓著謝莫言的胳膊叫道:「莫言,你……你不認得我了麼?我是慕容香啊。」
「小姐,你很漂亮,不過我確實不認識你!」謝莫言一臉無辜地說道。忽然間,謝莫言雙手抱頭,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白老一臉無措,站在一邊的竹梅立刻上前,右手一道藍光閃過,彷彿醍醐灌頂一般從謝莫言天靈處灌注下去,霎時間,謝莫言全身猶如沉浸在溫和的陽光之下,頭上傳來的疼痛逐漸被接踵而來的舒服所替代。
良久,竹梅大師收回藍色光束後,謝莫言已經深深地睡著,呼吸平穩,看來沒什麼大礙。不過竹梅大師卻是臉色慘白,對於她來說,三日前的回夢大法所消耗的靈力還沒恢復過來,現在還使用術法已經讓她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了了。本來他很恨卓不凡的,但是現在卻主動上前救他的弟子,就連竹梅都想不到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師傅!」冰如趕忙扶住竹梅,關心地叫道:「師傅,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竹梅在冰如的攙扶下小心地坐在椅子上,不過臉色依舊如常,看來她自身的靈力已經透支了。
「大師,莫言……他怎麼樣了?」白老問道。
「他現在已經沒事了,雖然回夢大法失效,但是你們和他的性命都能保住已經是奇跡!」竹梅說道。
「他……他怎麼好像只認得師傅一個人,變得誰都不認識了!」霍宗插了一句說道。
「這是因為你們在進入他的淺意識空間時,沒有將追憶符打到自己的那個幻像。所以他們對你們的精神烙印漸漸變淡,甚至消失,才會不記得你們!」竹梅大師說道。
「那……那現在該怎麼辦?」左峰焦急道。
「本座沒辦法,或許只有找到悟天神僧才有希望!」竹梅說道。說到這裡,竹梅突然咳嗽起來,冰如一臉慌張地叫道:「師傅,你……你怎麼樣了?」
「沒……沒事!只是損傷了元氣,需要一段時間療養!」竹梅虛弱地說道。
「大師,為了莫言你不顧損傷元氣,相反,老道身為莫言師傅,卻幫不上什麼忙,真是慚愧!」白老一臉過意不去地站在一邊。
「這是我自找的,不過本座想委託白道友一件事!」竹梅擺了擺手說道,隨即沖冰如說道:「如兒,我和白掌門有話要說,你先出去!」冰如似乎不放心竹梅的傷勢,竹梅又說了一句,冰如放才離開。白老似乎也知道什麼,沖慕容香等人說道:「你們先在外面等我。」慕容香等人雖然不清楚白老和竹梅大師要說什麼,不過還是非常聽話地離開房間。
「大師請講,只要老道幫得上忙的話,一定全力而為!」房間中只剩下白老和竹梅大師兩人,白老先開口說道。
「請白道友跟卓不凡說,二十年前我欠他的情還給他了!把這個還給他!」竹梅說道,隨即將一柄乳白色的玉簪遞過來。白老見到那白玉簪似乎知道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緩緩說道:「玉林師妹,當年的事……你還放不下麼?」
竹梅聽到「玉林」而字時,全身一陣輕顫,幽幽地說道:「玉林這個名字我已經不用很久了……」
「玉……大師,其實這二十年來,卓師弟表面上看似懶散,但是老道身為他的師兄,感覺到他心中所想,他當年救你並不是要你以為欠了他什麼,他只是想讓自己為當年所做的錯事做一點點補償罷了!」白老說道。
「是麼……不過就算如此,還是請白師兄將這支玉簪代我還給他吧!」竹梅淡淡地說道。
「玉林師妹……」白老有些為難。
「當年的玉林已經死心了,這支玉簪在二十年前就應該還給他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現在正好讓白師兄帶還給他,從此之後,我不想再和卓不凡有任瓜葛了!」竹梅苦澀地說道。
「哎……那我就先帶回去,你要保重!」白老搖了搖頭,接過那支玉簪小心地藏在還裡。
「嗯!白師兄請便!」竹梅說道。白老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離開房間。
一直站在房外等著的慕容香眾人見白老從屋內出來,不由迎上前去,白老說道:「大家收拾一下,帶莫言回山吧!」白老臉色略顯頹然,似乎有什麼心事,不過眾人都識趣地沒說話,只是照著白老所說的,將昏迷不醒的謝莫言從房內抱出,沖竹梅告別後,便御劍而去。
看著謝莫言等人離開的方向,冰如突然間有股淡淡的失落,竹梅似乎也略有所思地看著白老消失的方向,看了兩眼。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28:59
回到長白山,白印大殿後,江師叔和秋師叔已經早早地在大殿外等候了,見白老等人回來了,不由地迎上前去,白老只是淡淡地說道:「將莫言帶回房間休息!」身後慕容香等人也不說話,將謝莫言帶回房間休息,謝莫言這一睡或許明日才可以醒的來。
「師兄,莫言他怎麼樣?」江師叔和秋師叔上前問道。
「哎……我也不清楚,卓師弟人還沒回來麼?」白老問道。
「嗯,昨日他剛回來,不過卻一直留在無指峰,沒過來!」秋師叔說道。
「恩……你們先回去吧,我去看看!」白老說道。隨即便離開主峰,往無指縫飛去。
白老已經有幾十年沒來無指峰了,記得以前無指峰的弟子雖然不多,但是個個道法精湛,一派昌盛景象,勘比主峰。但是經過二十年前的一件事情之後,卓不凡突然間將所有弟子都發配給其他峰去,而無指峰也從此沒有收任何一位弟子,除了謝莫言來過之外,平時很少有人。
白老御劍落在無指峰上,向前走了一段路,無指殿出現在眼前,但是卻顯得異常奚落,根本沒有一個人影,白老暗自歎了口氣,步行來到後山,熟知卓師弟性格的他知道卓不凡如果回到無指峰的話,一定回在後山的玉竹林。
果然,來到玉竹林後,卓不凡真的坐靠在一塊大石上,喝著酒,旁邊放著好幾十個或空或滿的酒罈,一臉醉氣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白老微微皺了皺眉,上前說道:「卓師弟……卓師弟!」醉氣醺醺的卓不凡,雙頰微紅地抬起頭,歪著腦袋打量著白老好一會兒才認出來,不由地上前說道:「師……師兄!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去找悟天神僧了麼?怎麼在這裡喝酒?出什麼事了?」白老雖然知道卓不凡性喜喝酒,但是從來沒看到過卓不凡醉成這樣,並且一次喝了這麼多酒。
「我?我沒事,不過那個神僧我們根本就找不到!呵呵……」卓不凡苦笑了一聲,隨即又仰起頭喝了一大口酒。
「沒關係,找不到就找不到,你不要再喝了,再喝會醉的!」白老勸道。
「我和菩駝山的老黃一路尋找打探,找了幾個認識的道友一起尋找打探,但是找了一個月,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根本就沒悟天神僧這個人存在!」卓不凡說道。「師兄,我這輩子沒收過一個徒弟,但是莫言現在變成這樣,我真的過意不去,如果當初我在身邊的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白老臉色略顯黯然,歎了口氣,將他要拿起酒壺的手輕輕抓住,隨即按了下來,說道:「莫言是我找來的,他現在變成這樣,誰都不認得,我又何嘗沒有心痛過,但是只要一天沒找到悟天神僧,莫言就有一天希望!師弟,你以前並不是這樣遇到挫折就會認輸的人!」
「呵呵……玉林她一定是在騙我們,捏造了一個悟天神僧出來,她巴不得莫言永遠都失去記憶!說到底還是我的緣故。」卓不凡說罷,將白老的手拿開,舉起酒壺又開始喝酒。
「她……並不是你想像中那樣,否則也不會為了救莫言,搞得元氣大傷!說起來,為兄也因此慚愧,在旁邊根本就幫不上忙!」白老說道。
「什麼?」卓不凡一臉驚愕,原先的酒氣似乎頓時消散了大半。白老歎了口氣,將事情的原委悉數說了出來,卓不凡聽罷臉色緊張地說道:「那她現在怎麼樣?」
「或許需要一點時間讓她好好調養一下吧,不過她叫我把這個還給你!」白老說道。隨即將懷中的玉簪拿出來遞給卓不凡,後者一見到那支玉簪時,全身一陣輕顫,渾然不覺右手拿著的酒壺掉在地上,裡面的酒撒滿一地。顫抖地接過手,嘴唇輕輕蠕動了一下,苦笑兩聲。
白老看著卓不凡的樣子,暗歎了口氣,起身離開,有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靠外人就可以解決的了的,就比如情這一字,害了多少人,但是又有多少人明知如此,卻要奮不顧身地往裡面鑽。凡人如此,就連修真士亦是如此,逃脫不了情字一關。
「天山論道見佳人,白玉為簪定終生!」卓不凡書讀得不多,不過也有點庸才,這句話是他當年親手刻在玉簪上然後送給竹梅。但是此時卻在自己手中,她保存了二十年,二十年後卻還給自己,這算什麼?卓不凡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苦澀地味道湧上心頭。
仰起頭,卓不凡大口喝了一口酒,他從未感受到酒竟然有如此苦的時候,不過此時越苦的酒就越想喝,他想醉,永遠就此醉下去,不再想這些俗事。
白老回來的時候,只是淡淡地說了幾句便回房了,至於卓不凡的事情他隻字未提,只是吩咐所有人不要去無指峰打攪他。秋師叔和江師叔雖然有些疑惑,不過見師兄如此說著,也就照做了。
經過師傅的勸解,慕容香在古月昕的幫忙下,回到縹緲峰。一路上慕容香一直想問古月昕一些問題,但是卻又說不出什麼,往日迎面而來的風和腳下猶如飄絮一般的雲層讓她感到一陣疲倦。
古月昕雖然知道慕容香有話要和自己說,表面上沒什麼,但是內心深處卻是在想著如何回答。當初在謝莫言淺意識空間中,古月昕看到謝莫言竟然對自己的印象如此深刻不由地一陣高興,但是在看到慕容香和天山派的冰如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子時卻又楞住了。
說謝莫言花心麼?但是自己卻又割捨不下,有時候古月昕真的很想像冰如一樣忘卻謝莫言這個人,但是事與願違,並非所有事情都是如她所想那般簡單。
古月昕離開後,慕容香突然間感到一陣遺憾,不過回頭想想,就算自己問了又如何?只是莫言到底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懷著心事,慕容香不知不覺間來到後山竹林,這裡平時很清淨,也是慕容香平時想事情時的地方。微風徐徐,伴隨著一陣竹葉飄動,時不時有一片或者兩片的竹葉落下,顯得異常蕭瑟。
「喀嚓!」一聲脆響從身後傳來,慕容香本能地轉過身,赫然見到一位輕裝束腰的女子。
「程師姐!」慕容香一陣驚愕。程師姐以前很照顧古月昕,這是古月昕說過的,慕容香還記得,不過這段時間疲於謝莫言的事情所以沒怎麼和她說過話,不過可以看得出她是個很好說話的人,而且還經常把自己的修行心得和其他姐妹分享,這是最難能可貴的。
「師妹!」程盈盈回了一句道「在想什麼心事呢?」
「我……沒什麼,程師姐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慕容香搪塞道。
「我看月昕剛把你送回來,不過看你憂心憧憧的樣子,怕你出事,所以就來看看!」程盈盈說道。
「哦……多謝師姐關心,我沒事的!」慕容香說道。
「嗯!那就好,對了,聽其他姐妹說,謝莫言回山了,他怎麼樣了?」程盈盈問道。慕容香臉色頓時黯然下來,淡淡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和以前一樣吧,一醒來就不認得所有人,只認得掌門一個人而已。」慕容香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程盈盈靜靜在一邊聽著,時不時露出一副淡淡的憂愁,問世間情為何物……「師妹……你是不是想知道莫言和月昕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程盈盈似乎下了什麼決心。
「程師姐你知道?」慕容香一陣錯愕。
「恩……除了幾個弟子之外,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在月昕的妹妹口中得知事情經過,不過我擔心你聽了之後會後悔!」程盈盈說道。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如果真的有難言之隱的話,不知道或許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得多,畢竟莫言現在失去記憶,誰都不記得,就算他們之間有什麼又能怎樣?」慕容香幽幽地說道。
「你比我想像中的要成熟!」程師姐認真地看著慕容香,眼中有絲欣賞的味道,慕容香淡笑一下,說道:「真正地喜歡一個人,有很多種解釋,但是沒有一種解釋是可以用言語表達出來的。」
程盈盈吸了口氣,淡淡地將古月昕和謝莫言之間所發生的事情悉數說了出來,尤其是在蜀山奮身阻止丁石和古月昕成親一事。雖然慕容香知道有這樣一件事,但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有這麼複雜的一面。
良久。
慕容香臉色出奇的平淡,根本沒有一絲憤怒或者是其他的表情。程盈盈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對於慕容香會有如此冷靜的一面,她略感驚訝,沒想到表面上活潑,對感情如此執著的她竟然竟有如此冷靜的一面。
「後悔麼?」程盈盈淡淡地說道。
「我不知道……」慕容香淡淡地回道。
「雖然月昕表面上沒說什麼,但是我知道她也是喜歡謝莫言的,但是直到你來的嗣後,她怕你有所誤會,所以一直都沒和你說這些,我不過是代她說了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有什麼目的!」程盈盈說道。
「嗯,我知道!謝謝程師姐,讓我靜一會兒吧!」慕容香說道。程盈盈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房間裡,沒有一個人,謝莫言依舊昏迷不醒,但是如果有人在的話,一定會發現謝莫言額頭隱然有一絲紅色的邪氣一消而散,隨即謝莫言全身一陣輕顫抖,這一切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如果普通人看到的話,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次日,一位弟子正準備拿著水給謝莫言洗時,剛打開門便看到謝莫言已經醒來了,不由地趕忙將手上的臉盆放在桌上,然後跑了出去。謝莫言一臉疑惑地看著那個人,不由地在想:「自己很可怕麼?幹什麼這麼慌張。」
自言自語地說了一陣子,謝莫言走到桌旁,拿起旁邊的毛巾,洗了把臉,感覺清爽了許多。正準備出去時,門外突然走進一個人來,是個女孩子,正是古月昕。兩人在門口差點撞在一起,還好謝莫言及時剎住身形,而古月昕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卻也及時站住身形,兩人只間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幾乎是在下一秒兩人很有默契地互相退開兩步。
「你……你醒了!」古月昕見到謝莫言不由得一陣驚愕,半晌才回過神來。
「呃……恩!你是?」謝莫言也被這突然創出來的女子嚇了一跳,看著古月昕美麗的容貌,不由地一陣發愣。剛才古月昕身上那股淡淡的體香,不知不覺間已經讓謝莫言記在心中。
但是謝莫言卻沒發現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古月昕臉上一閃而過的憂傷,淡笑一聲說道:「我叫古月昕!這裡是百印門!」
「百印門……對了,我師傅呢?」在謝莫言的記憶裡,似乎只記得師傅這麼一個人,其餘的好像都忘記了。
「剛才我看有位弟子慌張地跑出去,看來是去通報了,掌門應該很快就會來!」古月昕說道。
「哦……對了,我怎麼覺得我好像什麼都忘了似的,就只記得師傅,感覺……好像有其他人,就是記不起來!」謝莫言一臉疑惑地說道。古月昕一陣輕顫,偏過身,很不自然地說道:「你以前生了一場大病,不過相信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哦……難怪我總覺得頭時常有些痛!」謝莫言說道。
「你哪裡痛?」古月昕一陣緊張。謝莫言錯愕地看著她說道:「現在不痛了,不過剛起來的時候有些痛,好像被人打了一錘似的!」
「哦,你剛醒來,還是好好休息吧!」古月昕說道「你餓不餓?我去做點東西給你吃!」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好像好幾天沒吃飯似的,現在肚子都餓扁了!」謝莫言誇張地摸著肚子說道。
「呵呵……」古月昕看著謝莫言誇張的樣子不由地一陣好笑,銀鈴一般的聲音和那張如花一般的面容不由地讓謝莫言再次發楞。古月昕似乎感覺到什麼,悄臉一紅,偏過身子,說道:「我去準備吃的,你在這裡等我!」
「哦,好的!」謝莫言雖然也感覺到什麼,不過看到古月昕的樣子不由地覺得一陣好笑,看來這個女孩子好像蠻害羞的。看著古月昕離開的身影,謝莫言卻根本沒有一點因為記憶的空白感到絲毫的恐慌,相反卻在想著剛剛離開的古月昕,回味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體香。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謝莫言的思緒,難不成這麼快弄好吃的了?謝莫言邊想邊打開門,赫然發現白老正站在外面,恭敬地將白老引進門說道:「師傅!」
「呵呵……你醒了,感覺怎麼樣?」白老走進房間,隨意地坐在椅子上。
「恩……感覺好了很多,只是覺得腦子好像少了點什麼,只記得師傅你一個人!」謝莫言說道。
「哦!你曾受了點傷,所以有點後遺症,以後會好的!」白老裝做沒事的樣子淡淡地說道,但是心中卻是心疼不已,自己這樣一個優秀的接班人,一個自己找了這麼多年的接班人就變成這樣了,到底是百印門氣數已盡,還是上天希望多考驗一下這個年輕人?
「我曾經受了傷?但是剛才有人跟我說我是生了場病,所以記憶全失。怎麼和師傅你說的不一樣?」謝莫言疑惑地問道。白老一陣詫異,不由地問道:「剛才是誰這樣跟你說的?」
「好像叫……古月昕,是個蠻有趣的女孩子!」謝莫言說到這裡,嘿嘿笑了一聲。白老看在眼裡,不由地想了想,隨即說道:「哦!你受傷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只是和他們說你生病了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對了師傅,我到底怎麼受傷了?」謝莫言一臉茫然,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
「嗯,你剛醒,還是先調養一下,過段時間等你好點後我再和你說!」白老說道。
「嗯,那好吧!」謝莫言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有事可以來找我!」白老說道。
「知道了,師傅!」謝莫言說道。看著白老離開房間,謝莫言不禁又開始想起古月昕來,這個女孩子害羞起來還蠻有意思的。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0:28
第七章 下山
正思忖間,一陣敲門聲響起,打開門一看,正是古月昕。「你終於來拉,我等得肚子都餓扁了!」謝莫言高興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就弄了點粥給你!還有幾個包子,這裡是清修之地,所以沒有其他花俏的食物,你將就著吃吧!」古月昕將食物放在桌上輕聲說道。
「哇......這麼好吃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吃呢,你不但人張得漂亮,就連做的東西都很好吃!真是難得啊!」謝莫言喝了口粥,又咬了口包子,不由地紛紛叫好。坐在一邊的古月昕看著謝莫言一臉滿足的樣子吃著自己親手做的食物,心中不由地一陣高興,但是卻又有點淡淡的憂愁,他始終還是不記得自己了......
風捲殘雲將所有食物解決完畢後,謝莫言滿足地擦了擦嘴,欣喜地沖古月昕說道:「月昕,可以這樣叫你麼?」
「當然可以!」古月昕楞了一下,反映過來說道。
「你做的東西很好吃,不知道下次有沒有機會吃到......」謝莫言說道。
「只要你喜歡,我天天給你做!」古月昕淡笑道。謝莫言見古月昕答應了,心中一陣高興:「吶!你說的哦,別反悔!」謝莫言生怕古月昕反悔似的,一陣激動,像個小孩子似的伸出小拇指和古月昕拉勾。畢竟每天能夠免費享受美女為自己做的食物可是謝莫言一直都想像不到的,更何況這食物還非常好吃,如果不是那碗筷太硬,謝莫言可能連那碗都啃了。
看著謝莫言高興的樣子,古月昕喜憂參半,不過能夠看到謝莫言露出久違的微笑也不失為內心深處的一種期待。
古月昕收拾了一下碗筷便離開房間,謝莫言看著這個女孩子心中不由地浮起一絲奇怪的感覺,竟然有股留戀和歉意。師傅說自己曾受了傷,所以記憶消失了許多,那自己在沒有失去記憶的時候是否認得她?
甩了甩頭,謝莫言將腦子裡奇怪的問題暫時甩到腦後,推開門,好久沒出去了,是時候出來走走了,否則骨頭都要散架了。但是四周總是覺得異常陌生,自己以前真的在這裡過麼?謝莫言不由地想道。
來往的一些弟子看到謝莫言後都是一副驚訝的樣子,然後恭敬地沖謝莫言行了一禮說道:「謝師兄好!」
「好!好!好!」謝莫言有些尷尬地回道,或許是因為不適應的原因吧,對於他們如此恭敬的樣子對自己,心中多少感到有些不適。
「莫言!」此時,一陣聲音從身後響起,謝莫言本能地轉過身,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站在身後,正看著自己,似乎顯得很驚喜。
「真的是你,你真的醒了!」雲山上前抓住謝莫言的胳膊,一臉激動。
「你......你好,不過......我好象不認得你......」謝莫言對雲山的激動嚇了一跳,木吶地說道。謝莫言失憶的事情在百印門中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不過只有一些內部弟子才清楚事情經過,其餘的只是知道謝莫言受了傷而已。
雲山知道謝莫言和血魔一戰,受了傷,輾轉兩次去天山,前幾日才回來,不過看樣子似乎還沒能治好。
「我是雲山!你的傷以後會好的,現在只是暫時忘記了而已!」雲山強打歡顏說道。
「恩,師傅也是這樣說的,只是我忘了我是怎麼受傷的了!」謝莫言說道。
「過段時間師傅自然會告訴你的!」雲山拍了拍謝莫言的肩膀說道。謝莫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慢慢跟著雲山來到百印大殿處,這裡平時是百印門弟子起來做早課的地方,不過今天卻一個人都沒有,並且看到眾多弟子正慌張地離開,只見場中一個灰色身影手持一柄銀白飛劍,正在使一套精湛的劍法。
雲山眼尖,一下子就發現那個灰色身影正是卓不凡,不由失聲叫道:「卓師叔!」
「卓師叔?」謝莫言本來已經被那套劍法吸引住了,卻又被雲山的聲音驚了一下,回過神來。
此時身在場中舞劍的卓不凡似乎感覺到什麼右手一引,銀色飛劍「嗖!」的一聲朝雲山和謝莫言襲來。尚且不論卓不凡的飛劍乃是百印門甚至是整個修真界屈指可數的法寶,且說卓不凡那深厚的修為,就不是雲山可以承受得了的。在百印門中,除了掌門和兩位師叔之外,就只有謝莫言敢和他對練,也只有謝莫言有實力和他打。
朝自己飛來的這一劍非同小可,雲山自問可以勉強接下,但是謝莫言此時已經失憶,能否運用法寶還不知道呢,如何能夠抵擋這一劍。
「起!」雲山雙手一陣大喝,背後陡然飛出一道青光,一柄通體青色的飛劍橫空而起,朝襲來的白影飛劍迎了過去。
由於失去記憶,謝莫言對半空中的打鬥看得一陣迷醉,心中除了嚮往以外竟也有一絲熟悉,難不成自己沒受傷之前也有這等法寶?
正思忖間,雲山的青色飛劍已經敗下陣來,飛劍上隱露的青光此時已經變淡了許多,隨之雲山的臉上也冒出鬥大的汗水,一臉謹慎的樣子指引著半空中的青色飛劍一路躲閃,不和百影飛劍硬碰硬,但是白影飛劍何等法寶,再加上卓不凡掌控之下威力絲毫不減,一路窮追猛打。
雲山臉色逐漸變得慘白,半空中的青色飛劍也是一陣搖搖欲墜,謝莫言似乎是出於本能,大聲叫道:「住手!」聲音雖大,但是卻無絲毫作用,反而讓那柄白色飛劍朝自己飛來,速度之快令人乍舌,眼見就要刺中謝莫言面門,忽然一道紫光從謝莫言右臂射出,形成一道半圓型透明屏障將謝莫言罩在其中,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白色飛劍和那層紫光屏障猛地撞在一起,空氣中響起一陣「嘶嘶」的聲音。
不僅是謝莫言感到驚訝,就連站在一邊的雲山都感到一陣錯愕,沒想到謝莫言雖然失去記憶,卻沒有將自己身懷驚世法寶的事情忘記。
「小子!我們來比劃比劃!」卓不凡將白影飛劍收回,臉上洋溢著一陣狂熱和欣慰,沒想到謝莫言失憶後的現在竟能夠驅動法寶,這可真是出呼眾人所料。本來卓不凡只是想試探一下謝莫言罷了,飛劍雖快,但是卓不凡有實力保證可以不傷到謝莫言,不過事實證明謝莫言並沒有讓他失望。
「我......我不會,這......」謝莫言看著籠罩自己的紫色屏障,一陣錯愕,語無倫次地說道。老實說他並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更別說要和眼前這個卓師叔比劃了。
「哦?是麼?那我就不客氣了!」卓不凡一陣冷喝,右手一引半空中的白影飛劍又再一次朝謝莫言襲去,後者看著眼前的飛劍漸漸接近自己的面門,冷汗直冒,全身一陣顫抖。就在這時,謝莫言只覺得右手一陣灼熱,低頭一看,那灼熱的感覺赫然就是從那劍型紋身上傳來的,眨眼間,一道紫色異光從中分離出來,在謝莫言面前化做一個紫色圓盤浮在半空中。
「這......這是什麼?」謝莫言一陣驚愕。
卓不凡一陣詫異,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此時紫色圓盤仿佛一面盾牌一般,不論白影飛劍如何變化移動,就是不能擺脫它的防護範圍,而謝莫言這個當事人卻根本沒有操控,這紫色圓盤到底是何物?
「七靈劍決!」卓不凡一陣冷喝,雙手一掐法決,半空中的白影飛劍仿佛感覺到什麼,劍身白光一陣爆漲,仿佛一個西歐太陽一般,隨即七個劍身從中分離而出,行成一個怪異的陣型,紫色圓盤似乎也感覺到這劍陣的厲害,紫氣蒸騰,整各圓盤竟變大了數倍,仿佛一面小山擋在謝莫言面前。
卓不凡並沒有指引飛劍朝這小山般大小的紫色圓盤飛去,而是雙眼神情複雜地看了它一眼,然後又看了看一臉茫然而又驚訝的謝莫言,將白影飛劍收了回來。半空中的七柄飛劍「嗖!」地合七為一,沒入卓不凡手心。
幾乎在同時,那紫色圓盤似乎也覺得眼前已經沒有威脅了,化做一道紫光沒入謝莫言右手臂的劍型紋身內。這一切仿佛就像是在做夢一般,看得雲山有是驚訝又是羨慕。驚訝的是謝莫言竟然有這等神氣法寶,似乎他自己都不知道;羨慕的是自己為什麼就沒有這樣的法寶?到底謝莫言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厲害又神奇的法寶?
卓不凡收起法寶後,來到謝莫言旁邊,問道:「莫言,剛才那個法寶到底是何物?如此厲害!”
「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它是突然串出來的!」謝莫言一臉茫然,看來還是沒有從剛才的情形中回過神來。
「什麼?」卓不凡和雲山一陣詫異,不過隨即又恢復原樣,畢竟像這等厲害的法寶,均是通靈之物,保護主人是本能,而謝莫言失去記憶根本什麼都不記得了,哪裡還會懂得什麼駕馭法寶。不過兩人依舊還是對先前那個紫色法寶感到驚愕,謝莫言除了擁有軒轅劍靈之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又有一樣如此厲害的通靈法寶,但是他自身卻什麼都不知道,不知是老天爺存心作弄于他還是什麼。
卓不凡心中激動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表達,或許謝莫言能夠有這樣的表現和竹梅有莫大的關係吧。一想到竹梅大師,卓不凡的眼神不由地一真暗淡,摸了摸懷中那枚珍貴的玉簪,暗歎了口氣。
此時,先前四散逃開的弟子也紛紛走了出來,一個個看謝莫言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後者卻是一臉茫然和心虛,或許是因為本性緣故,謝莫言不喜歡被人矚目的感覺,隨便找了個藉口,匆匆跑開了。
離開大殿后,謝莫言想著先前發生的事情,時不時地掀開袖口,看著手臂上那個劍型紋身,卻想不出那個紫色圓盤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又是怎麼進去的?不知道為什麼,好象是雙腳不受控制一般,一路穿過一小片樹林,眼前出現一個小池,或許是因為失去記憶前的一種本能吧,謝莫言看到眼前這片小池時,心神一陣輕顫,一股非常親切的感覺傳來,仿佛以前來過這裡一番。
踏在鬆軟的草地上,謝莫言能夠感覺到曾幾何時,自己也和一個人來過這裡,卻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個時候,和誰來過這裡。
坐在池邊,謝莫言靜靜看著平靜的池面,接近全力想在腦海中尋找一點在這裡的記憶碎片,但是事實證明這一切只是徒勞。
身後傳來一陣沙沙響動,是有人來了,謝莫言本能地轉過身,看到一個身著白衣束裝的冷面女子正朝自己走來。
「你是?」謝莫言疑惑地問道。
「我是雲仙!不過就算我說了,你恐怕也不記得了!」雲仙依舊冷著臉,但是那張潔白無暇的臉上卻隱隱露出淡淡的憂愁。
「哦......師傅說我受了傷,失去記憶,所以才會什麼都忘記了!」謝莫言說道,老實說每一個人失去記憶都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感覺,謝莫言也不例外,但是他總感覺會有奇跡出現,這似乎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所以他一直都沒有表露出驚慌的神色。
「失去記憶......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最起碼,不會因為曾經發生的一些事情而憂愁。只是......該忘記的人沒有忘記,不該忘記的人,卻忘記了!」雲仙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莫言聽不懂的話,後者一陣錯愕,問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我以前的事你知道麼?說點給我聽聽啊!」
「你真的想聽?我怕你聽了之後會後悔!」雲仙說道。
「後悔?我以前是不是做了很多錯事?」謝莫言一陣緊張。
「錯事......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或許你失憶是件好事!!」雲仙說道。
「恩......那就不聽了!」謝莫言說道。
「你真的不想知道你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雲仙問道。
「知不知道無所謂,我只想弄清楚而已,雖然我現在已經失去記憶,但是我有種感覺,總有一天我會恢復記憶的,記起我曾經所發生過的事情!」謝莫言說道。
「你很自信,和失憶前有點不同!」雲仙看著謝莫言說道。
「哦?那我以前是不是很沒有自信,沒有主見的那種人?」謝莫言問道,雲仙淡笑一下,搖了搖頭,沒說話。謝莫言對她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也不知道怎麼說,一時間竟也沉默下來。
此時,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謝莫言和雲仙紛紛轉過頭,只見雲山正小跑過來,奇怪地看了一眼雲仙,沖謝莫言說道:「莫言,掌門叫你過去一下,他在廂房等你!”
「哦!」謝莫言應了一聲,看了一眼雲仙便跟著雲山離開碧波池。雲仙看著漸漸遠去的謝莫言,嘴中喃喃說著:「沒有曾經的人,是否還和以前一樣......」
謝莫言隨著雲山來到白老的廂房,輕輕敲了三下門,白老的聲音從房內傳出來:「進來!」雲山將門從外面推了進去,卻駐足而立,沒有進去的意思,謝莫言只好一人走進房間,剛跨進房內,門便關上了。謝莫言此時才發現房間裡除了白老之外,還有三位師叔,除了那個卓師叔之外,其餘兩個還是白老引見之下才知道他們的身份。
「莫言拜見各位師叔,拜見師傅!」謝莫言恭敬地朝四人說道。
「莫言,剛才卓師叔跟我說你有一件通靈法寶可有此事?」白老問道。
「呃......是的!」想必卓不凡已經將事情跟白老說了,不過謝莫言根本就不知道那東西什麼時候在自己身體裡的,更何況還不受自己控制,就這樣串出來。還有手臂上那個劍型紋身,謝莫言也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什麼時候弄上去的。謝莫言知道白老要問什麼,也將事情的經過悉數說了出來,還特別強調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紫色圓盤是什麼東西。
「那你說那紫色法寶是自己出來的?」白老問道。
「恩......是的,師傅,我也不知道這法寶是什麼東西。師傅,我以前是不是有這樣的法寶,還有我手臂上這個東西是什麼?那個紫色圓盤就是從這裡串出來的!」謝莫言說著便擼起右手臂,露出劍型紋身。眾人看到那個劍型紋身時,不由得眼睛一亮,緩緩說道:「這是軒轅劍靈,乃是不世法寶,當年你因為機緣巧合所以得到它的認可,不過自從你受傷失去記憶後,我還以為你忘了如何駕馭法寶了呢!沒想到你除了擁有軒轅劍靈外還有另外一件如此了得的法寶,真是我百印門之福啊!」說著白老不由地一陣高興。
「原來是這樣......」謝莫言喃喃說道。
「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白老沉吟了一陣子,說道。
「是!師傅!」謝莫言做了一輯,便要離開,似乎想到什麼,不禁問道:「師傅,弟子有一個問題想問您!」
「哦?你說吧!」白老說道。
「弟子想問一下,要怎樣才能讓弟子的以前的記憶恢復過來,請師傅如實相告。」謝莫言問道,白老等人一陣錯愕,沒想到謝莫言會問這種問題,一時間竟楞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良久,白老歎了口氣說道:「我們正在尋找悟天神僧,傳聞他的‘還神大法’可以令你的記憶恢復過來,現在還沒消息,不過相信過段時間就可以找到了,你不必擔心!」
「恩!我知道了!」謝莫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告了聲退便離開了。謝莫言走了之後,卓不凡也準備告退離開,這段時間他的精力消耗很多,尤其是竹梅的事情更是讓他感到心力憔悴,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深知卓不凡性格的白老何曾看不出卓不凡隱隱顯露的淡淡憂愁。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0:52
正當卓不凡剛離開廂房,還沒走兩步,便見到一個弟子慌慌張張地朝自己跑來,差點撞到卓不凡,那弟子抬頭一看,發現是卓不凡後,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有些慘白,卓不凡疑惑地問道:「你這麼慌張做什麼?出什麼事了?」
「稟......稟報師叔,慕容前輩到訪,所以弟子想先來向掌門通報一聲!」那弟子不敢看卓不凡,顫聲說道。卓不凡在百印門中脾氣是出了名的怪,動不動就打架,並且每次打架就像是在拼命似的,幾乎所有弟子都知道,所以每個弟子一見到卓不凡都非常識相地躲得遠遠的,剛才那弟子差點撞到卓不凡,心中更是擔心卓不凡會不會因此拿他作為練習的靶子,如果是的話那就慘了,聽說有好幾十位師兄和卓不凡鬥法,最後躺了半年才能下床走路,其傷勢可想而知。
「什麼!!你說慕老來了!」卓不凡驚喜地抓住那弟子的胳膊,後者全身一陣顫抖,嘴唇蠕動了好一陣子才蹦出幾個字眼:「是......是的!」
「你去通報吧,我先去看看!」卓不凡淡淡地說道,隨即送開雙手身形一閃,朝百印大殿跑去。那弟子只感到胳膊上傳來的力道忽然消失了,下一刻只感到一陣大風吹過,眼睛差點睜不開來,過後環顧四周卻發現已經沒了卓不凡的身影。
卓不凡一路狂奔,不到半刻,便來到百印大殿,見慕老正坐在客椅上,不由地上前說道:「慕老,你......你怎麼回來了?那個悟天神僧你找到了?」
「雖然沒找到悟天他本人,但是我找到一個知道他在哪裡的人!只是那個人卻指定要莫言親自去他那裡,我不方便將他帶上來,所以只好上來。剛聽說莫言醒了,他是不是還......」慕老說到最後,臉色略有寫擔憂。
「恩......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相比之下好了很多,至少他還記得他師傅,這幾天在山上相處還算融洽,莫言這孩子本性善良,很容易和人相處,看來老天爺也在幫他。你找到的那個人怎麼知道悟天在哪裡?」卓不凡說道。
「我不清楚,只是憑著直覺!所以我想帶莫言回去讓他看看,然後再做定奪,如果那個人是冒牌的話,至少也沒什麼危險!」慕老說道。
「原來是這樣!」卓不凡原先的激動頓時減了大半,不過能夠有一絲希望就要去爭取,想到這裡,白老和秋、江兩位師叔已經來到大殿。
慕老將來因和白老說了一番後,白老不由地沉默不語,半晌,他終於開口說道:「那好吧!我叫人去把莫言叫過來!」慕老點了點頭。
半晌,謝莫言來到大殿,發現除了三位師叔以及白老在場之外,還有一位身著道袍的老者在此,雖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禮貌地說道:「弟子莫言,拜見師傅,各位師叔!”
「恩,莫言,這位是慕前輩,這次他不詞辛苦,為你尋找治療失憶的辦法,今天終於有了眉目!」白老說道。
「啊,多謝慕前輩!」謝莫言做勢便要朝慕老行大禮,卻被慕老制止道:「不必客氣,這是應該的!」謝莫言抬起頭看著慕老,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深邃的眼睛,謝莫言渾身一陣輕顫,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升。
「莫言!」白老叫了聲,將謝莫言喚回現實,謝莫言轉過身等待白老發話。
「慕前輩幫你找到一位知道悟天神僧所在的人,不過那個人指定要你親自去,這次你下山要多加小心!」白老說道。
「是,師傅!」謝莫言說道。
「放心吧,一切有老道在旁護著,謝賢侄不會有事的!」慕老說道。卓不凡本想要求一起下山,但是一來山下的世界都已經變了樣,自己根本就不能適應得了。深知自己性格的卓不凡清楚自己不惹出麻煩已經算不錯了,要是提出下山,且不說師兄不會答應,就連慕老也不會答應的。所以也就安分地站在一邊,沒說話。
「恩!如此,慕道友一路風塵,還是先休息一晚,明日啟程如何?」白老點了點頭說道。謝莫言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要離開這裡,不由得一楞。
「恩......好吧!」慕老想了想說道。
謝莫言獨子回到廂房,想著剛才那個老者,那雙眼睛中透露出來的熟悉感就像似曾相識一樣,可有不記得在哪見過。或許自己還沒失憶前認得他吧!反正不管如何,那個老者已經幫自己找到可以為自己恢復記憶的神僧了,只要恢復記憶,不就什麼都知道了麼。想到這裡,謝莫言的心情不由地一陣大好。
「莫言!」剛走到門口,背後一陣聲音響起,轉身一看,赫然就是古月昕。謝莫言笑盈盈地上前說道:「月昕,是你啊!」古月昕聽到那身月昕時,身體不由地一陣輕顫,隨即不留聲色地回過神來說道:「哦!我剛做了點心,你要吃麼?」隨即用下顎指了指手上端著的幾盤糕點。
「好哇!只要是你做的,我就喜歡!」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古月昕微笑道:「那我們進去吃吧!」謝莫言忙不迭地將門打開,將古月昕手上端的點心放在桌上,然後拉著古月昕做下說道:「一起吃吧!」
「不了!我已經吃過了!」古月昕微笑地搖了搖頭,看著謝莫言一臉享受地吃著自己做的糕點,心中一陣滿足,忽然間她有個奇怪的想法,如果他就這樣失去記憶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想到這裡古月昕忽然被自己這種想法嚇了一大跳。
「你今天好象特別高興,有什麼事這麼讓你高興啊?」古月昕問道。
「晤......剛剛......」謝莫言嘴中塞滿了糕點,口齒不清地說道。「剛剛師傅叫我去前殿,說一位慕前輩幫我找到一位可以救我的人了,叫我明天陪那位慕前輩下山。嘿!我的記憶很快就會回來了!對了,或許我可以想起以前和你相處的記憶呢,恩......我想想,你以前一定也是天天做東西給我吃,否則現在我吃你做的東西怎麼都能感到有股非常奇怪的熟悉感,你說我猜的對不對?」說罷,謝莫言笑臉盈盈地看著古月昕,後者臉色不是很好看,牽強地笑了一下,沒做任何回答。顧自吃著糕點的謝莫言根本就沒發現古月昕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
「你很希望自己恢復記憶麼?」古月昕問了一個很苯的問題。
「恩......那當然了,至少可以記起一些我忘記的人嘛,否則現在我看其他人都帶著一股陌生感,總感覺怪怪的!但是最好的就是可以記起關於你的記憶!」謝莫言說罷,仿佛小孩一般笑了起來。
「恩......沒有曾經的人,是不完整的!但是......如果你記起以前發生的事情的話,或許並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美好!」古月昕想到,她很想將這句話想謝莫言說,但是理智在瞬間阻止了她這種愚蠢的做法。
待謝莫言將桌上的食物消滅乾淨後,古月昕找了個藉口便離開房間,眼淚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獨自消失在走道盡頭,古月昕走了之後,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出現在剛剛她駐足之處,看著古月昕消失的盡頭,喃喃說道:「姐姐......」
再看另外一邊,謝莫言獨自一人在房間內,剛吃完東西後,本能地想睡上一覺,無意中卻看到右手臂上的那個劍型紋身,腦海不由地想起上次冒出的那個紫色圓盤法寶。老實說謝莫言對這個很是好奇,畢竟能夠像師傅和師叔一樣有一件了不起的法寶可是所有人的夢想,而自己因為失去記憶,先別說怎麼駕馭這個不知名的法寶,就連怎麼把法寶叫出來都不知道。
謝莫言開始回憶當初的情形,但是卻怎麼也裝不起來當初自己緊張的心態來,好象還缺少了什麼,不過謝莫言不是這麼容易就放棄的人。
「天靈靈,地靈靈,法寶顯神通!」謝莫言裝模做樣地說道。半晌,右手臂上的紋身根本沒有一點反映,不由地撇了撇嘴,想起上次雲山師兄祭出法寶時的法決,雙手不由地按照殘缺的記憶片段,有樣學樣地比劃了起來,但是比劃了半天依舊還是沒反映。
謝莫言不死心,接連用了好幾種辦法,就連「芝麻開門」之類的咒語都出來了,但依舊還是沒能將那個法寶叫喚出來,不由得一陣氣餒。
「算了,反正自己明天就可以下山,恢復記憶後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嘛!」想到這裡,謝莫言又恢復輕鬆的心態。悠閒地躺在床上,不知不覺間竟睡著了,但是沒有人發現,他眉心一處若隱若現的紋印,詭異地閃了幾下,隨即右手臂上泛起一層紫光。紅光遇到紫光猶如遇到大敵一般,兩股光芒在謝莫言體內鬥得好不精彩,謝莫言卻猶如置身水深火熱之中,當真是生死兩難。最後,紅光和紫光各自佔據謝莫言半個身體,對峙起來。過了不久,兩種異光逐漸消失而去。謝莫言微顫的身體終於平靜下來,只是全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濕透......
夜色降臨,碧波池邊一個窈窕的身影持劍肆意揮舞著,精湛的劍法,不俗的修為讓四周劍影閃現出陣陣罡氣,地上的落頁一陣沙沙響動,陡然間,劍光一閃,劍尖吐出一道白色劍芒,朝地上一引,眾多落葉猛地被吸了過去,劍勢一轉,落葉也化做一道長長的綢緞隨著那窈窕的身影化做黑夜中的黑色蝴蝶,肆意飛舞著。
「轟!」劍尖猛地刺向空中,牽引起無數落葉甩到空中,劍煎一吐靈氣,脆弱的落葉根本承受不了靈氣強勁的能量衝撞,頓時四分五裂開來,落葉碎屑,漫天飛舞。
站在樹林邊的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一陣驚歎,一陣憂傷。腳步一松,不小心踩到枯樹枝上,「喀嚓」一陣脆響,仿佛九天之外傳來,那個窈窕的身影本能地轉過頭,看向那個聲音傳來的角落處。
「是我,姐姐!」古月櫻從黑暗中緩緩露出身形,月光之下,兩個長相一樣的女孩子四目相視。
良久。
「你怎麼會在這裡?」古月昕問道。
「我知道姐姐一有不開心的事情,就會來這裡!」古月櫻說道。
「我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古月昕掩飾道。但是在自己的孿生妹妹面前根本就是徒勞。
「姐姐......他現在失去記憶了,不正是你忘記他的好時機麼?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上次你也看到了,他心裡根本就有好幾個女人,他不值得你為他這樣做!」古月櫻說道。
「這不關你的事!」古月昕淡淡地說道。
「姐姐!他根本就是個負心的人,一開始我還以為他一心一意喜歡他的慕容香,但是後來我們都看到他心裡除了慕容香以外,還有天山派的那個冰如和一個陌生女子!姐姐你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古月櫻越說越激動。
「好了!不要再說了!」古月昕大聲打斷道,淚水禁不住流了出來,「我也不想的,現在我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這麼痛苦!」
「姐姐......」古月櫻上前走了兩步,看著姐姐的淚水,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說明天就要下山,慕老已經幫他找到那個悟天的人了!我好怕,好怕他恢復記憶後就變回原來的樣子,處處躲著我......」古月昕抱著妹妹哭泣著。古月櫻知道姐姐心中所想,心中一陣難受,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姐姐!」
如勾一般的月亮掛在空中,淡淡的浮雲漸漸遮住它的光芒,只有一點點的亮光裸露在外,四周靜寂無聲,只有一陣哀傷的哭泣徘徊在空氣中。四周的碎屑隨風一吹,四處飛揚......
次日,當謝莫言從深深的熟睡中蘇醒過來之時,便發現全身竟然都濕透了,不由地一陣心驚,又回想起昨晚似乎做了一個噩夢,只是不清楚到底夢到什麼了。不過今天是下山的大好日子,謝莫言也沒多想,換了一套衣服之後,整裝待發。
來到大殿的時候,白老以及三位師叔已經在那裡了,還有那位慕老前輩,也在其中。
「莫言,這次下山路途艱辛,但是不論如何一定要安全回來!」白老說道。
「知道了師傅!」謝莫言應道。
「恩,慕老,一路上還請多多照顧他了,老道在此先謝過了!」白老做勢便要行禮,慕老趕緊上前說道:「不可,你我本是修道之士,説明謝賢侄,不過是份內事罷了,更何況謝賢侄與我有緣,説明他理是應該。」
「哎......身為莫言的師傅,連他的傷都治不好,三翻兩次要人説明,老道甚感慚愧!」白老歎了口氣說道。
「師傅,你千萬別這麼說,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謝莫言說道。
「好了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該啟程了!」白老說道。
「恩!如此,如果事情順利的話,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回來!」慕老說道。白老點了點頭,沒說話。
正當謝莫言和慕老向殿外走去時,一陣清脆而急促的叫喊聲傳來:「等等!」場中眾人紛紛轉頭看去,發現慕容香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
「師傅,爺爺,我也要一起去!」慕容香微顯氣喘地說道。
「不行!」慕老斷然拒絕道。
「為什麼!」慕容香問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好好呆在這裡,現在外面很危險!」慕老嚴肅地說道。慕容香從來都沒見到爺爺有這麼嚴肅的時候,那股氣勢簡直和平時和藹的他判若兩人。
「外面很危險?那裡有什麼危險!」慕容香不饒地說道,語氣軟了許多,沒有先前那麼強烈了。
「從血魔破封之後,外面的世界就出現了很多鬼魅妖怪,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了,你在這裡修行時間尚淺,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白老接過話頭,解釋道。
「啊!?」謝莫言和慕容香大吃一驚。
「還好下面的人已經組成一支隊伍對抗那些妖孽了,再加上蜀山和天山,百印門以及其餘修真士的幫忙,勉強鎮壓住了!」慕老微皺著眉頭說道。
「那......那父親他怎麼樣?」慕容香關心道。
「他還好,你放心吧!不過你千萬不要離開這裡,比起下面來說,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慕老再三警告道。
謝莫言站在一邊雖然聽得不是很懂,但是勉強能夠知道其中大概意思,看來這次下山並不像自己想像中那麼順利啊!還有可能被那些妖怪襲擊,自己現在什麼本事都沒有,除了那個紫色圓盤外,根本無一技之長,如果沒有慕老在旁邊保護的話,恐怕這次下山自己可是凶多吉少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和莫言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慕老看著慕容香說道。慕容香看著謝莫言,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謝莫言迎著慕容香那雙眼睛,一股熟悉的感覺傳進自己的心頭,難道自己以前認得她?謝莫言想著,一邊的慕老催促了一聲後,謝莫言回過神來,禮貌地沖慕容香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慕容香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悵然:他心中究竟喜歡的是誰?
謝莫言雖然失憶了,但是那只是對人,對於外面的世界他感到一陣強烈的熟悉感,仿佛魚兒遇到水一般親切。謝莫言和慕老回到現代社會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是生長在這個世界裡的人。
此時已是夜晚時分,謝莫言和慕老站在飛劍上從空中向下俯視,只見四周燈火闌珊,猶如白晝,一派繁榮景象。
慕老駕馭飛劍落在一處偏僻的郊區,和謝莫言步行而去,來到市區的時候,卻發現四周行人少得可憐,雖然燈光闌珊,卻無行人,和自己想像中的根本就不一樣,不由地想起慕老說過的妖怪一事,心下便有了解釋,看來是由於那些鬼魅妖怪的關係。
就在這時,一陣驚叫聲傳來,伴隨著一陣猶如野獸一般的吼叫聲,謝莫言渾身一顫,站在一邊的慕老也是眉頭一皺,帶著謝莫言風馳電掣般朝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聲音傳來的地方是一處偏僻的小巷內,四周沒有燈光,陰暗的角落處,一個人形生物背對著謝莫言等人,似乎正在吃著什麼,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忽然間,那人形生物似乎感覺到什麼,猛地轉過頭,謝莫言渾身一陣顫抖,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謝莫言不清楚自己在黑暗中為什麼能看清楚那個怪物的樣子,眼前的情形已經讓他感到一陣噁心,胃中一陣蠕動,一股酸意直沖腦際,「哇!」謝莫言終於忍不住扶著旁邊的牆壁吐了起來。
他看到的那個人形生物,全身赤裸,並且長滿黑毛,最重要的是它的頭竟是出奇的大,無發,卻有兩只銅鈴大的眼睛向外凸出,眼球是綠白相間,隱隱冒出一絲凶光。雙手竟出奇地長,好象動物園裡的猩猩一般,但是手上卻是有著尖銳的爪子,大嘴正咬著一隻好象是人手一樣的東西,再看向它身後躺著的一個血肉模糊的屍體,原本右手的部位已經是血肉模糊,那只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看到這裡,謝莫言已經受不了吐了起來,就算是修為深厚的慕老看到這般情景也是一陣皺眉頭。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1:19
第八章 妖魂
看著眼前這一幕,謝莫言嘔吐不已,臉色已是慘白,不敢看那怪物一眼。慕老冷哼一聲,雙手一掐法決,右手泛起白光,一道白色劍氣破空而去,朝那怪物襲去。
怪物兩隻綠色大眼一陣搜索,妖異的精光一閃,身形一陣晃動,由於速度太快,在普通人眼中彷彿一下子出現好幾個怪物的身影。沒想到那怪物體積碩大,速度卻猶如閃電一般迅捷,慕老射去的那道劍氣打在怪物後面的牆壁上,「轟!」的一聲,牆壁瞬間被炸出一個大洞,石屑四射。
也就在同時,那怪物已經侵了上來,雙手利爪朝慕老一抓,眼見那爪子離慕老只有幾寸近的距離,只見一道白光閃過,伴隨著野獸般的咆哮,那怪物右手整只被切了下來,掉在地上的右肢依舊顫抖著,令謝莫言毛骨悚然的是,那怪物流出來的鮮血竟是黑色的!
那怪物身形後退,兩隻綠色大眼閃動著噬血異光,原本是右手的地方鮮血淋漓,已然是沒了右臂,看著慕老的眼神多了一絲害怕。忽然間,那怪物身形一退,向後面牆上那個大洞接近,慕老雙眼殺意一閃,身形已是消失在原地,下一次出現則是在那怪物身後,一道劍芒閃過,那怪物咆哮一聲,背後開了一個大口子,深可見骨。慕老沒料到自己這一劍竟沒將這怪物劈死,不由地一楞,這一下頓時讓那怪物有了可乘之機,綠色的大眼睛霎時間彷彿充血一般,雙腳一蹬,朝謝莫言襲來。
謝莫言楞在原地,看著眼前的怪物接近自己,想動卻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一股恐懼油然而升,那怪物左手利爪朝謝莫言一抓,五道利爪彷彿要撕破空氣一般,謝莫言幾乎能夠聽到爪子和空氣摩擦的「嘶嘶!」聲。他清楚,如果這一下被抓到的話,自己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
慕老見狀,想去攔截但是卻是來不及了,眼見謝莫言就要葬身那怪物爪下,慕老一陣揪心。就在那利爪剛碰到謝莫言的皮膚時,忽然間一道紫光從謝莫言右臂閃出,化為一道紫光屏障,將謝莫言牢牢地籠罩其中,那怪物爪子一碰到那紫光彷彿觸電一般,整個身體向後飛去,「轟!」的一聲撞在旁邊的牆壁上,嵌入其中,再看那怪物右手,已是一片焦黑,但是那血盆大口似乎隱隱吼叫呻吟著什麼。
忽然間,原本奄奄一息的怪物突然發狂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脫離身體一般,一個肉眼可以看到的:白詠吡φ跬炎牛胍幽槍治鎦蟹擲氤隼礎?
謝莫言和慕老還來不及在這突如其來的情景下反映過來,只見那紫色屏障忽然幻化做一個紫色圓盤模樣,懸浮在半空中,彷彿一面鏡子,照射出刺眼的紫色霞光,將那怪物籠罩其中。
一陣不屬於人類的咆叫聲過後,嵌入牆壁上的怪物連同那個淡淡的幻影在紫色霞光的照射下,化做點點飛灰,消失了,就連原先落在地上的那只右手也隨之化成一堆黑色的塵土,微風一吹,消失無蹤。
一切過後,那紫色圓盤在謝莫言頭頂盤旋了一陣子,化做一道紫芒,鑽入那劍型紋身內,消失不見。
慕老雖然知道謝莫言有劍靈護體,但是卻從未知道他有這樣一件法寶,有如此浩然之氣,幾乎可以比擬那軒轅劍靈的霸氣了,正思忖間,只見謝莫言臉色一陣慘白,身形晃動了一下,做勢便要倒下,慕老眼疾手快身形一閃,恰好扶住謝莫言,但是卻發現他已是昏迷過去,一探鼻息,知道沒有性命危險後才放下心來。
當謝莫言醒來時發現是在一個別緻的房間裡,打量了一下四周,沒什麼過多花俏的擺設,不同於在百印門那種古樸的氣息,四周那些現代化的器具擺設卻顯得異常熟悉,自己怎麼會在這裡?謝莫言想到。此時,門被人從外推了進來,正是慕老。
「你醒了!」慕老見謝莫言醒了,不由地上前說道。
「這……是在哪裡?」謝莫言詫異道。
「你當時昏了過去,所以我就把你帶到這裡來了,你放心,這裡很安全!」慕老說道。經過白老一說,謝莫言才想起當時的情形,不過一想起那個怪物吃人時,胃中不由得一陣蠕動,臉色一陣慘白。
「莫言,你那個法寶好生厲害,竟然硬生生將那綠眼怪蒸發了!」慕老拍了一下謝莫言的肩膀,眼中滿是欣賞之色,雖然謝莫言記憶失去了,但卻總是有讓人甚感意外的表現。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是什麼東西,只是它自己突然飛出來,不過還好,如果沒有它的話,我現在已經死了!」謝莫言苦笑一聲,說道。來這裡之前已經知道這次尋回自己的記憶不是自己想像中那麼順利,沒想到竟是如此不順人心,一來這裡就遇到那種噁心的怪物。
慕老聽罷也不再追問,謝莫言失去記憶是鐵一般的事實,無庸置疑,他以前的術法口訣也已忘記,留下的只有本能的反映,留在他體內的法寶也是在他最危險的時候才會出來,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是同靈的法寶,此舉理所當然。
此時一直陣敲門聲響起,謝莫言和慕老紛紛轉過頭,只見一個中年男子正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謝莫言和慕老,隨即上前恭敬地沖慕老說道:「報告長老!CM部隊隊長宋長青報道!」
「嗯,來!莫言,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國家特地設置的一個特別部門,是專門負責一些普通警察所不能對抗的生物,比如我們剛才碰到的那個綠眼怪!」慕老為謝莫言介紹道。
「你好,我叫謝莫言!」謝莫言友好地伸出手說道。
「宋長青!」那個中年男子依舊面無表情,天庭飽滿,太陽穴隱隱隆起,那雙眼睛時不時流露著一絲精光,想必內家功夫已經修行到一定的程度。
「常青,說說這次出現魔物的情況吧!」慕老說道。
「報告長老,這次全國各地出現大量魔物,遍佈全國十五個省市自治區,數量超過五十萬,並且還有繼續擴散的跡象,那些魔物生性噬血。根據不完全統計,死傷人數在以每天千人增加,不過已封鎖消息,只是散佈瘟疫作為替代。一個月前,數百位修道士和各大武林中人也相繼加入戰團中,至今為止,魔物基本上已經被控制,只是依舊不能除盡!並且最近隱隱有更厲害的魔物現世!」宋常青說道,在說到死傷人數時,堅定的雙眼一陣暗淡,看來這死傷人數一定很多,並且其中還有可能是他的戰友。
謝莫言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觀察得這麼仔細,但是他可以感受到這位宋常青一定經歷了很多常人所沒經歷過的事情,那雙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眼神和言行舉止已經說明了一切。
「恩……那些魔物怎麼會依附在人類身體上?」慕老問道,他想起了剛才和謝莫言遇到的那個綠眼怪物,可以看得出那怪物本來是一個人類,但是似乎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才變成那樣子。
「根據情報,大批魔物當中,以一種叫妖魂的生命體數量最為多,並且這種生命體是無形的,本身沒有什麼攻擊力,但是卻能依附在人類身體上,奪取他們的身體為己用,很具有威脅性。這種妖魂很難殺死,一般殺了它們之後,他們就會從死去的人類身體中分離出來,重新找尋寄生體,我方大部分死傷都是其造成的!」宋常青說到這裡,雙眼一陣殺意閃過,顯然是對這種叫妖魂的生物恨之入骨。
「原來如此……」慕老淡淡點了點頭,眉頭也微微皺起。
「那有沒有辦法讓那些妖婚從人類身體從驅逐出來又不傷害那個人的性命?」謝莫言插了一句。
「暫時還沒有辦法!只要被妖魂附身寄宿在體內,在二十四小時內,就會被奪取神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個寄生體已經死了!」宋常青說道。
想起剛才那怪物臨死前的情形,臨死前的呻吟……謝莫言根本沒想到那具身軀原本就是個人類。
宋常青離開房間後,房間裡頓時陷入一陣靜寂,只有隱隱的呼吸聲。良久,慕老開口說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找到的那位知道悟天神僧所在的人在西藏,明天我們就啟程去那裡!」
謝莫言點了點頭,沒說話,慕老歎了口氣,轉身離開房間。其實謝莫言本想問慕老為什麼不直接御劍直接飛到西藏去,為什麼要先來這裡,但是他不清楚,此時妖魔肆意作祟,高空中充斥著大量妖氣,根本就無法御劍飛行。
謝莫言呆坐在房間裡,腦海裡依舊迴響著宋常青說的話,還有那個被自己殺死的綠眼怪物臨死前的呻吟。如果宋常青不說的話,或許謝莫言會一直認為自己殺的不過是一個怪物,但是現在聽起來,似乎殺的是一個人。第一次殺人,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自責和不安。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試問誰第一次殺人不是如此。
在看看右手臂上那個劍型紋身,似乎閃現著一絲異光,那個紫色圓盤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才出來,難道是因為自己失去記憶的關係?
次日早晨。當謝莫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照三桿了,打開門,謝莫言第一次離開這個房間,雖然四周環境有些陌生,但是那些現代化的擺設器具卻是異常熟悉,另外謝莫言也發現自己住的房間不過是一個小閣樓。走下樓,大廳就在右手邊,雖然不大,但是卻顯得很清爽,大方。慕老和宋常青以及三四個謝莫言不認識的人在大廳上似乎正討論著什麼。
「慕老,長青兄!」謝莫言禮貌地打過招呼,順便沖另外幾個陌生臉孔點了點頭。
「莫言,你醒了,那我們就啟程吧!」慕老說道。
「長老,萬萬不可,您現在是長老會首席長老,你要去西藏,我們A組必須要跟你一起去,此途凶險,大多數魔物正朝那邊湧去,你單獨帶他去那裡更是危險!」宋常青說道。
「你認為我會被那幾個小妖小怪嚇唬住麼?現在正是用人之跡,你們必須守在這裡,更何況我帶莫言去那裡有更重要的事情,一路上會小心的!」慕老說道。
「但是上級命令下來,必須要保證你和謝莫言的安全,並由我們A組護航!請長老配合!」宋常青說道。
「大量魔物正朝西藏等地蔓延過去,你們過去不過是送死,人多麻煩!你們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同意的!」說罷便拉著謝莫言準備離開,但是卻被宋常青攔住道:「長老,您是長老會首座,事關重大,我們必須跟你一起去!」說罷便要跪下,卻被一股怪異的力量阻攔住,彎曲的膝蓋硬是不能下彎半分,雙眼滿是驚訝之色。其餘幾個人也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心中一陣驚訝。
「好了!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不過你們也不能把自己的性命當做是玩笑,你們都是我和那幾個老怪物培養的,我知道你們有多少斤兩,你們還是留守在這個地區吧!」慕老淡淡地說道,隨即拉著謝莫言離開。
街上雖然沒有晚上那麼安靜,但是卻也好不到哪裡去,三三兩兩的行人臉色淡然,略帶著一絲緊張,腳步走得非常快,偶爾有車輛經過也是迅馳無比,好像後面有怪物追殺似的。兩邊的店也是半開半合著,一派蕭瑟。
謝莫言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些怪物,突然發現,原來人類竟是如此脆弱。慕老和謝莫言並沒有御劍飛行,但是現在火車和飛機都已全面封鎖,禁止任何人進出,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畢竟那些怪物可以隱入人類身體內,很是危險,為了避免更多的傷亡,這也是無奈之舉。
現下只能開車過去了,這裡是H市,裡西藏簡直是一個東一個西,相隔何止千里,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難不成還要步行而去,那不是要走幾個月才到,就算謝慕老和謝莫言等得了,遠在西藏的那個人也是等不了。不知道那些魔物大舉進犯西藏是為了什麼,但願那個人可以等到莫言過去吧。
一切準備好之後,慕老和謝莫言一路開車而行,兩邊的景物潮水一般往後退去,謝莫言坐在一邊,沒做聲,看著兩邊的景物,似乎在想些什麼。慕老看了幾眼,也不做打攪,顧自看著車。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1:46
車子開過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時,謝莫言似乎看到了什麼,大叫道:「等等!」慕老為之一怔,不過還是停下車來。
「我要下車!」謝莫言說道。慕老疑惑道:「你要去哪裡?」謝莫言沒說話,下了車來到一個普通屋子前停下,正是他在校外買的那間房子,不過此時卻已都是灰塵了,謝莫言不清楚這是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只是隱隱感到這裡非常非常之眼熟,他可以非常確定,自己以前一定在這裡住過。
慕老也下車,跟在謝莫言身後,他也不知道莫言為什麼要來這裡,不過他還是本能地沒有多加拒絕,只是暗暗在旁邊提防。
謝莫言走到門口,一推門,發現門是反鎖的,本能地蹲下身,在門口的那張紅色地毯下取出一把鑰匙,將門打開。裡面的擺設似乎又讓謝莫言回到了過去,但是卻僅僅只是感到熟悉罷了。
每一件傢俱,甚至連地板,都佈滿了一層灰塵,好像很久沒有人來打掃過了。桌上擺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謝莫言上前輕輕撫摩著,似乎像是老朋友一般。過後,謝莫言轉身來到一個供奉桌前,上面擺放著一個牌位,上面沒有名字,不過謝莫言卻有股異常熟悉的感覺。小心地將它取下,用一塊白布包好。然後再在四周看了一下,便欲離去。腳步還未走兩下,腳下似乎踩到什麼東西,謝莫言將腳移開,將一個小冊子撿起,上面一角沾染了一點血跡,不過已是干了。將之打開一看,上面一張清秀而略顯羞澀的照片吸引了她的目光。
祝雲舒……「莫言!你在看什麼?我們該走了!」慕老知道這裡是他失去記憶前所住的地方,謝莫言雖然失去記憶卻對一些印象深刻的地方還是有點感覺的。另外,至於那個無名牌位,似乎是他特別重要的人,慕老清楚謝莫言的身世,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牌位應該是那位『盜門』掌門,也就是莫言的師傅!不過沒想到謝莫言失去記憶了,竟還能感覺到這牌位對他的重要,看來他恢復記憶指日可待,但是這一切還是要找到那個人才可以。
「哦!好的!」謝莫言將兩件東西小心地收好後,跟著慕老離開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剎那,謝莫言突然間有些不捨。
上車後,莫言將那兩件東西拿出來,仔細端詳了一番,沖慕老問道:「前輩……我以前是不是在這裡住過?」
慕老身體輕顫,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嗯!你以前在這裡住過!」
「哦……那你知不知道,這個牌位是誰的?」謝莫言問道。
「我不清楚,這只能等你記憶恢復之後才知道了!」慕老淡淡地說道,之後便不再說話,謝莫言也配合地沒說話,只是望著那個牌位楞楞出神。
很快,兩人來到市郊,這裡有軍隊把守,慕老將車停下,一個掛著少校軍銜的中年人上前,面無表情地沖慕老和謝莫言說道:「這裡禁止出入,你們回去吧!」說罷便要叫人來,卻被慕老打斷道:「等等!」那中年人轉過頭,慕老遞過一個黑色的證件過去,那少校將信將疑地打開,一看上面黑色印章還有「議政閣」這三個黑色大字時,臉色陡然一變,立刻合上證件,恭敬地交給慕老,說道:「對不起,長官!」
「沒關係!」慕老淡淡地回道,接回那個黑色證件,便欲驅車離開。那個中年人也沒有多說,轉過身,沖身後的幾個士兵一揮手,那幾個士兵會意,將關卡打開。
正當慕老和謝莫言正欲驅車離開之時,一陣稚氣而又堅定的叫聲響起:「等等,我姐姐被怪物抓走了他生病了,求求你們讓我一起離開這裡,我要去救我姐姐!」
「小孩子快點退後,否則我有理由懷疑你是魔物附身體,將你擊斃!」那個少校冷聲說道,兩個持槍士兵上前將那個只有十二三歲左右的孩子攔住。
「放我過去!我要去救我姐姐,為什麼前面那輛車可以離開,我卻不可以!」小孩臉上露出一副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堅定和憤怒。
「將他拉出去!」中年男子一陣冷喝,兩位士兵聽罷,一手一邊架著那小孩向後走去,那小孩憤怒地一拳朝其中一個士兵打去,但是小拳頭打在那士兵身上卻是一陣鑽心的疼痛,不由地一陣哼哼,但是堅毅的臉上卻流露著永不放棄的表情,忍著痛,一拳一拳地朝士兵打去,不小心打到士兵身上的硬物上,白嫩的皮根本經不起如此折磨,破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但是那孩子卻依舊沒有停手。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哪裡是兩個士兵的對手,拳打腳踢對於一個受過常年訓練的士兵來說根本就是無濟於事,可以說這比撓癢還要輕。但是就算那士兵再冷血,看到那孩子堅毅的表情和那雙流血的雙手,雙眼不由地流露出一陣異樣的表情。
「等等!」整個過程,謝莫言都看在眼中,他也為那孩子的眼神感染了,不由地脫口叫道。
那個掛著少校軍銜的中年男子轉過頭,詫異地看著謝莫言。後者獨子跳下車,朝那小孩走去。雙手輕輕一推,那兩個士兵只感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將自己推開,退了十幾步方才停下身子,如果不是常年經受高強度的訓練,這一下就足以讓自己摔倒,不由地一陣駭然。那中年男子為此也是一陣詫異,沒想到謝莫言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功夫,不過一想起剛才慕老遞給他的那個黑色證件後,不由地釋然,那個地方人都不是尋常人,有如此能力也是平常。
那小孩見謝莫言站出來,看他一手就將兩個身強力壯的士兵退開,不由地一陣愕然,隨即反映過來沖謝莫言叫道:「哥哥,你帶我離開這裡吧!我要去救我姐姐!」
「你姐姐怎麼了?」謝莫言問道。小孩衣衫褶皺不堪,臉上也是一塊黑一塊白,但是一雙大眼睛卻是異常明亮。
「她被怪物抓走了,那個怪物長著翅膀,我看不到它的樣子!不過我知道現在有很多怪物都往西藏那邊跑了,姐姐也一定是被抓到那裡去了,我要去救他!」小孩堅定地說道。
謝莫言摸了摸小孩的頭,淡淡地說道:「你明知道那些怪物殘忍,難道不怕它們麼?」謝莫言說道。
「……怕!但是我還是要救我姐姐。」良久,小孩說道。謝莫言為之一楞,隨即點了點頭,轉過頭沖那個中年人說道:「我想帶他離開!」
「不行!他沒有任何機構批准,H市已經被全面封鎖,任何閒雜人等禁止離開!」中年人依舊還是那般口氣。
謝莫言將眼光朝中年人身後的慕老看去,後者無奈點了點頭,歎了口氣,下車走到那個中年人身邊,輕聲說了幾句,那中年人遲疑了一陣子,沖後面的士兵說道:「放行!」
那小孩似乎看到勝利的曙光,一陣高興,小跑地朝慕老所在的汽車跑去。謝莫言淡淡地笑了一下,跟在後面。一行三人,架車揚長而去。中年人看著已經離去的車子,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
車上,謝莫言和慕老坐在前面,而後面座位比較寬敞,也比較安全,所以就留給那小孩坐。取過一塊紗布,將小傢伙的雙手傷口包好後,回到座位上。透過後視鏡,謝莫言才仔細端詳這孩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祝賀龍,剛才多謝哥哥還有這位爺爺!」祝賀龍說道。謝莫言和慕老為之一楞,慕老淡笑道:「小傢伙,你謝我做什麼?我好像沒有像這位哥哥一樣出來幫你哦!」
「要不是您剛才和那個好凶的大叔說了什麼,恐怕連哥哥都沒辦法帶我離開那裡!」祝賀龍說道。
小傢伙看樣子年紀不大,但是卻很非常聰明,觀察仔細,說話又好聽,謝莫言淡淡一笑,看來這次帶他離開這裡是做對了。其實先前謝莫言也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輕輕」推了那兩個士兵一下,他們就退這麼遠,剛開始還以為是他們故意的,後來想想似乎問題出現在自己身上,看來自己的身體藏著很多秘密呢。
「不用謝我,不過是舉手只勞罷了!」謝莫言淡笑道。那小孩卻一臉正經地說道:「不行,姐姐教我,得到別人的恩惠就要答謝人家,這是禮數!」
謝莫言詫異地看著祝賀龍,看來這小傢伙還真是可愛。淡笑一下,沒再說話。不知不覺間,車子開到一處偏僻的山谷停下來,已是夜深了,點點星光斑斕,微風徐徐,慕老和謝莫言雖然帶了帳篷出來,但是卻沒有打算搭建,畢竟這裡地勢偏僻,如果受到攻擊,脆弱的帳篷根本就承受不了,而且睡在外面比在車內睡危險大了很多。畢竟這車可不是普通車,聽慕老說這可是連普通穿甲彈都打不穿的防彈車,四面車窗也都是強化玻璃鑲嵌而成。所以相對來說,待在車裡還是非常安全的。
還好車子裡面空間足夠大,可以容納四個人躺著睡覺,但是謝莫言和慕老卻一直睡不著。只有祝賀龍已經沉沉地睡著了,小身子圈縮成一團,謝莫言見罷,特地將身上的被子加在他身上。
此時,慕老慢慢爬起身子,打開車門,走了出去。謝莫言詫異地看著他,隨即也打開車門,跟著慕老離開車子。
眼前有一個小湖,夜風輕輕吹著,夾帶著一絲涼意,淡淡的波瀾慢慢向前面擴散著,猶如鉤子一般的月掛在空中,柔和的月光下,慕老站在湖邊凝望前方,似乎在想著什麼。
「前輩,這麼晚了,還不睡麼?」謝莫言走到旁邊,問道。
「不要叫我前輩了,還是叫我慕老吧,以前你都是這樣叫的!」慕老說道。謝莫言輕輕一怔,隨即回過神來說道:「慕老,你似乎有心事!」
「你打算如何安置這個孩子?」慕老說道。
「我……我也沒想過!」謝莫言回道。
「哎……其實,這次我們去西藏,路途遙遠,艱險不已,隨時都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在等著我們,帶著一個孩子未免更加危險!」慕老說道。
「那……前!哦,不!慕老打算怎麼安置小龍?」謝莫言問道。
「這一路下去,我們一定會遇到修道士或者武林人士以及我的那些屬下,到時候再把這孩子交給他們吧!有他們這麼多人保護,比呆在我們身邊要好得多!」慕老說道。
「嗯!那就按照慕老的意思了!」謝莫言說道。慕老點了點頭,仰望星空,怔怔出神,時不時地歎氣。謝莫言不清楚慕老到底在歎什麼氣,不過最終還是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呆在旁邊,不再說話。四周僅剩下徐徐夜風和陣陣樹葉沙沙的響聲。
「莫言,如果你的記憶從此不會恢復過來,你會感到很失望麼?」慕老問道。
「我……會失望!但是失去記憶也不一定就是件壞事,就當從新開始了,當然!我也很希望找回我的過去。」謝莫言想起留在車上的那個無名牌位。
「哎……其實我這次帶你去見那個人也不知道是否一定可以將你的記憶恢復過來,畢竟那個人只是說清楚悟天在哪裡而已,卻沒說悟天在哪裡!我也不清楚那個人的底,但是他指明要見你,所以我就只好犯險帶你下山了!你會不會怪我?」慕老說道。
「怎麼會,我應該感謝你才是,你不辭辛苦,為我找尋那個悟天神僧,現在雖然還沒找到,但是最起碼有了點希望,無論如何也要試上一試!」謝莫言說道。
「但是如果失敗呢?」慕老說道。
「那就繼續找嘍!反正我的過去一直留在這裡,只是還沒被人用鑰匙幫我打開而已!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想起我的過去,還有我身上的秘密!」謝莫言指了一下自己的頭說道。慕老欣然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陣驚叫聲傳來,謝莫言和慕老紛紛朝後看去,那聲音竟是從車裡傳出來的,一陣不好的預感傳來,兩人趕忙飛奔過去。謝莫言空有一身雄厚的靈力卻不知如何使用,所以跑得相對慢了些,慕老閃電般來到車上,一手祭起法寶,一手打開車門,卻發現裡面什麼怪物都沒有,祝賀龍雙眼緊閉,雙手朝空揮舞著,嘴中似乎在叫著什麼。謝莫言見狀,上前扶起他的身子,叫醒他道:「小龍……小龍!」
「哥……哥哥!」祝賀龍睜開雙眼,入眼的正是謝莫言,本能地抱住謝莫言哭道:「我剛才夢到姐姐被怪物吃了,我想救我姐姐,但是我根本就打不過那個怪物,只能眼睜睜看著姐姐被吃掉,我好害怕!」說罷,祝賀龍竟哭了出來,謝莫言輕輕拍打著祝賀龍的背,安慰道:「放心,不過是一個夢而已!更何況你姐姐現在還沒事呢!那些怪物不會把她吃了的,你一定能夠救回你姐姐的……」說著說著,謝莫言發現身上的小傢伙竟睡著了,看著那張稚嫩的臉,眼角還噙著一滴淚水。
謝莫言輕輕拭去他的淚水,然後輕輕將他放在車後座寬敞的躺椅上,然後蓋好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謝莫言發現自己對這個萍水相逢的孩子有了點親切的感覺。
一夜無眠。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2:07
第八集 奪命神醫 第一章 偶遇
次日,祝賀龍醒了過來,發現車內竟一個人都沒有,打開車門一看,卻看到謝莫言和慕老正朝這邊走來。「來!先洗一下臉!」謝莫言遞過用湖水浸過的濕毛巾。祝賀龍抓起毛巾,胡亂在臉上抹了幾把,草草了事,謝莫言微笑地看著他,然後遞過一塊麵包說道:「諾!沒什麼好吃的,你就先吃這個吧!」
「謝謝哥哥!」祝賀龍禮貌地說道,然後抓起麵包就一陣狂啃,樣子好像三天沒吃飯似的,沒吃幾口,小傢伙似乎吃噎著了,謝莫言遞過一瓶礦泉水說道:「吃慢點!後面還有很多!」
不一會兒,小傢伙吃好了,滿意地打了個飽嗝,再次沖謝莫言道謝,後者淡淡一笑,說道:「你剛才醒來時,好像很慌張的樣子,是不是怕我們會丟下你?」祝賀龍微微低著頭,說道:「我在五歲時,爸爸媽媽就把我和姐姐丟下了,兩個人不知道去哪裡,聽鄰居說他們是離婚了,只把房子留下來給我們,但是卻不再管我們了。我一直都很希望爸爸媽媽能夠回來,可是我一直等了好幾年,都沒等到。之後,我和姐姐相依為命,姐姐要讀書,又要照顧我,很是辛苦,所以我就準備為她分擔一下,我做過撿破爛,偷東西,搬運工,洗碗筷,有好幾次遇到問題都是姐姐在一邊幫我解決,我感到很愧疚,所以就更加拚命地去賺錢。後來,姐姐說,她找到一份好工作,是替別人打掃房子,而且那個房主是她同學,還說那房子可以隨意住人,只是她一直都沒住過!但是從此之後,我們的生活好了很多。直到有一天,姐姐去打掃那個同學的房子時,一夜沒有回來,我連夜去找她,可是剛走到那個房子門口,就看到一個長著翅膀的怪物將她了抓起來,然後就消失了……」說到這裡,祝賀龍神色越來越黯然,就像一個久竟滄桑的老頭似的。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年紀的孩子竟然有如此經歷,謝莫言聽到這裡,不禁也暗暗歎氣。
「好了,我們該上路了!」慕老說道,隨即便上了車,謝莫言和祝賀龍相繼上了車,車尾噴出一團濁氣後,謝莫言三人繼續朝前方駛去。
車子開到一處縣城,這裡似乎也被軍隊封鎖了,成排成排拿著真槍實彈的士兵站在兩邊,中間搭建兩個鐵絲網將道路封鎖,不過在慕老那張黑色證件的開路下,三人很順利地進城補充食物和汽油。
縣城不是很大,但是行人卻是比H市多了許多,還有那些商店也沒關,慕老吩咐謝莫言和祝賀龍留在車上,然後獨自一人下車,進店買食物去了。
謝莫言和祝賀龍留在車上,透過車窗,百無聊賴地看著來來往往猶如在趕集一般的人們,還有那些帶著全家行李的車輛風一般地駛過,相信他們也都在準備離開這裡,還好自己先行一步來到這裡,否則這裡早變成像H市一樣「荒蕪」的空城了。
然而,就在這時,祝賀龍一陣驚叫,右手指著一處小項,透過車窗,正好能夠看到那個小巷一角,只見一個身著黑色大袍的男子似乎提著什麼,慌慌張張地跑到裡面,當然這些並不能引起謝莫言和祝賀龍的注意,而是那個人的手竟然是只像某種動物一般的爪子。或許是走的太快,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但是那隱隱露出來的尖爪卻是躲不過謝莫言和祝賀龍的眼睛。
兩人相視一眼,祝賀龍便要下車,謝莫言阻攔道:「你要幹什麼!」
「那個人是怪物,和抓走我姐姐一樣的怪物,我要殺了他!」沒想到祝賀龍小小年紀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謝莫言不禁為只一怔,隨即冷冷地說道:「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去了也只是送死,你姐姐還沒救回來,你自己就死了,這樣對得起你姐姐麼!」
祝賀龍不知道是被謝莫言的凶意嚇到了還是他的話起到了作用,沉默地低下頭,不再說話。
「我去跟蹤那個怪物!等一下裡面那位爺爺出來的話,你再告訴他我去了哪裡!」謝莫言說道。
「啊?哥哥你行麼?」自從上次謝莫言一手推開兩個士兵後,祝賀龍只清楚謝莫言力氣大,但是要對付那怪物似乎只靠力氣還是不行。
「放心吧!」謝莫言摸了一下祝賀龍的腦袋,再三囑咐祝賀龍,等慕老回來時告訴他自己的去向。畢竟要謝莫言單獨對付一個怪物他可沒把握,現在自己根本就是一點能力都沒有,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但這都是表面的,只是謝莫言自己不知道運用體內龐大的力量罷了。不過他有一個護身符,就是那個紫色圓盤,雖然不知道怎麼控制,但是卻清楚每次它出來的時候都是自己最危險的時候。
不過就算如此,換做其他人的話,也不會把自己的命當做籌碼,也只有謝莫言這種膽子大得出奇的人才會這麼做了。
小心地走到那個小巷口,謝莫言很自然地跟了進去,這條巷子比較長,蜿蜒曲折,好像在走迷宮似的,謝莫言盡量將腳步放輕,並且距那個怪物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著。終於,那怪物似乎到了一處死角處,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謝莫言趕忙將頭縮回來,過了會兒再緩緩轉過頭,這不轉還好,剛轉過半張臉,眼前便頓時出現一張猙獰面孔,長長的犬齒露在外面,雙耳尖尖,特別是雙眼眼球,原本黑色的瞳孔已經變成血紅色,就連眼白也逐漸變成綠色,一塊塊像魚一樣的鱗片佈滿半張臉。謝莫言的臉和它幾乎只差半寸就碰在一起了。
「啊!」謝莫言本能地大叫一聲,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怪物慢慢接近過來,謝莫言一臉緊張地看著這怪物,那張猙獰的臉足以讓人看了不寒而粟,謝莫言沒有當場昏過去已經很不錯了,不過一雙腳卻依舊有些發顫,顯然還沒有從先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不過看著慢慢接近自己的怪物,謝莫言幾乎可以肯定自己這次死定了,但是卻發現那怪物停住腳步,和自己保持了兩米左右的距離,只是看著自己,似乎想說什麼卻是說不出口,謝莫言哪裡清楚它的意思,不過看這怪物似乎和自己上次見過的不一樣,回想起上次宋常青說過,如果被妖魂附身的話,二十四小時內才會完全變成沒有人性的怪物,而眼前這個……難道他還有神智,也就是說這個人還活著!
「你……你是不是被妖魂附身了?」謝莫言試探性地問道。那個怪物趕忙點了點頭,但是卻不能說出話來,謝莫言一試之下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先前的恐懼不由地煙消雲散。起身說道:「你被附身多久了?」
那怪物在地上用手指寫了個數字,尖銳的爪子和地面劃過的尖嘯聲讓謝莫言雙耳一陣難受,不過看到地上清晰地顯露出一個二十摸樣的阿拉伯數字後,不由地說道:「還有四個小時,或許還有救,我帶你去見我朋友,他可能救得了你!」謝莫言上前便要拉住那怪物的手,但是後者卻是本能地將手一縮,身形隨之向後退去,一臉驚恐的樣子。謝莫言一臉詫異,忽然間他似乎感覺到什麼,猛地轉過身來。
「你知不知道,這麼接近一個妖魂,你會沒命的!還好這個寄生體本性善良,所以沒有殺你,否則你已經死了!」一個略顯傲慢的聲音淡淡地說道,只見一襲黑衣打扮的年輕人正站在謝莫言身後,右手拿著一把奇形怪狀的槍。
「你是誰?」謝莫言問道。
「專門殺怪物的人!不過你應該沒什麼資格知道,這裡沒你的事了,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說罷那人便取出一枚試管一般的東西裝在那把槍上,謝莫言身後的怪物一臉恐慌地看著那把槍,身子緊緊地縮在後面的牆角處,瑟瑟發抖。
「等等!」謝莫言攔住道。「他還沒變成怪物,或許還有救,你不能就這樣殺了他!」
「你是白癡麼?只要被妖魂附身的人,除了死,沒有別的辦法!」那個年輕人微怒道,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普通人竟然敢阻攔自己殺怪物的。難道他是那個怪物的親戚不成。
「但是他現在還是個人!」謝莫言堅定道。
「哼!你看他那樣子,什麼地方像人了?還有你恐怕還不知道他手上拿著的東西是什麼吧!」那年輕人冷哼一橫,抬手一槍打去,「啪!」的一聲,將那怪物手上提著的帶子打破,裡面露出來的竟是一隻死掉的小狗,上面還有幾個猩紅的牙印,四隻腳已經失去一隻,謝莫言轉過頭,不再看這副場面。
「被妖魂附身的人都會慢慢喜歡吃活的生物,只要是活的,比如狗,貓,之類的,甚至是人!現在他是吃小狗,四個小時後他就會吃人!」那年輕人淡淡地說道。謝莫言怔怔斜視地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個年輕人見狀,冷哼一聲,上前將謝莫言退開一邊,右手持槍,瞄準縮在角落的怪物。
「念在你剛才沒有傷害普通人的情況下,我給你一個最痛快的死法,放心,你不會感到一點痛苦!」那年輕人淡淡地說道,隨即將扣在扳機上的手指用力按下。
「嗖!」一個身影陡然閃了出來,正以身體擋住那個怪物,不是謝莫言還會有誰。那年輕人沒想到謝莫言竟然會有此出呼意料之外的舉動,一見之下,大驚失色,但是手指已是控制不住按了下去,只見槍口猛地射出一道藍色光束,朝謝莫言襲去。年輕人知道這道光束的威力,就算是再厲害的妖魂,被這道光束正面打到也是會受傷,更何況是一個普通人。
然而,更加讓這個年輕人詫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道藍色光束正要射穿謝莫言的身體之時,忽然間,一道紫色屏障憑空出現,將謝莫言籠罩其中,那道藍色光束打在那屏障上竟化做點點光斑,消失在空氣中。也就在同時,謝莫言身後的那個怪物似乎感受到什麼,一陣瘋狂地咆哮,雙手撕扯著身上衣物,伴隨著一陣骨骼的脆響,整個怪物陡然間爆長數十厘米,兩米多高的身軀站在謝莫言面前簡直就是個龐然大物。
「啊!」謝莫言和那個年輕人一陣驚訝,失聲叫了起。
「快躲開,你這個笨蛋!」那年輕人還是最先反映過來,沖呆楞在那裡的謝莫言叫道。後者猛地反映過來,身形一陣向前奔去,也就在同時,身後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地面一陣震動,碎石紛飛。
那年輕人邊閃躲著碎石,邊沖那怪物開槍,沒想到怪物身軀雖然龐大,但是身形卻是敏捷不已,三槍中只有一槍打中,而且還不是要害處。那年輕人知道自己的槍能量所剩不多了,不由地一陣焦急。再看另外一邊,謝莫言卻是蹲在那裡,一臉錯愕,不知該做些什麼。
都是這個笨蛋,早點殺了那個怪物不就什麼事都沒了,現在可好,兩人都要死在這裡了!至於謝莫言,此時卻彷彿是打翻了五味瓶,沒想到先前還是擔驚受怕的怪物,現在竟然變得如此狂暴。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黑色鮮血噴灑而出,怪物吃痛陡然間狂嘯不已,再仔細一看,怪物的胸口上多了一道長打數十厘米的傷口,看樣子應該是由利器所至。那年輕人轉過頭一看,發現一個老者正屹立在不遠處,右手指引一柄飛劍朝那怪物襲去。
夾帶著陣陣劍嘯的飛劍猶如一道閃電一般,那怪物雖然受傷,卻也勘勘避過這一劍,但是右腰已是多了一處傷口,黑色鮮血源源不斷地朝外湧著,還未等那怪物反映過來,那飛劍已是倒飛回來。
「錚!」一聲,劃過那怪物的脖子,只見那怪物,似乎還向前走了兩步,最後碩大的頭顱轟然倒下,過了不久,那怪物的身體和頭顱,還有那些黑色血跡,漸漸化做點點黑色塵末。此時謝莫言和那年輕人才緩緩從躲避處站出身來。
「莫言,你沒事吧!」慕老一臉緊張地上前問道。
「我沒事!」謝莫言略顯得歉意地說道,「沒經你的同意就私自出來,讓你擔心了!」慕老擺了擺手,沒再說什麼,將視線轉移到那個年輕人身上,問道:「他是誰?」未等謝莫言說話,那年輕人已經率先開口說道:「叫我小金好了!前輩,你剛才那御劍術好厲害,才幾下那怪物就死了!我還沒反映過來呢!」年輕人的樣子簡直和先前跟謝莫言說話的態度判若兩人。
「你是誰?」慕老微皺著眉頭問道。
「哦,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隸屬國家秘密部隊CM的候補隊A組的金康,你叫我小金就可以了!」說罷一副討好的樣子,謝莫言不由地想道:這傢伙不是對慕老有意思吧!
「哦!這裡比較危險,你還是回去歸隊吧!」說罷慕老便欲帶著謝莫言離開,卻見金康跟上前來說道:「前輩,我剛才看到你只是一揮了一下,那飛劍就把怪物的頭給砍下來,好厲害啊,你是我見過最多的修道士了!」
「你見過其他修道士?」慕老偏過頭問道。
「見過,不過前幾日剛好離開這裡了,說是要去市郊外的翠竹山上,那山上的怪物很是厲害,軍隊都無法將其封鎖住,頻頻有人受到攻擊,並且還不清楚那怪物長得什麼模樣,所以那些修真士就一起過去了,還布了結界,才勉強將整座山封鎖住。那裡現在沒有人可以進得去了。不過沒想到市區竟然還有一隻漏網之魚!」金康話題一轉,繼續說道「還好有前輩在,三兩下就收拾了那隻怪物!」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3:19
謝莫言默不作聲地在一邊走著,想起先前那個怪物還未陷入瘋狂的時候,那種無助害怕的樣子,心中不由地一陣感觸。金康走在旁邊大誇慕老多厲害云云,簡直是吹得天花亂墜,偶爾串出一句很仰慕之類的話。任誰都清楚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外人不想提起罷了。
三人剛走出小巷口,便發現大批軍隊竟圍堵在此,槍炮對準裡面,見慕老三人出來,不禁一陣詫異。
「前面的人站住,先進行身體檢查,否則一律不准離開這裡!」此時一個不冷不淡的聲音從喇叭中傳了出來。看來剛才的震動已經引起軍隊的注意了,慕老和謝莫言對此根本就沒有什麼顧慮,而金康卻自告奮勇地上前,囂張地拿出一個紫色證件,遞給一個高級軍官,後者翻開那證件,看了一眼,臉色微變,隨即恭敬地將證件還給他。金康又衝那個高級軍官說了些什麼,後者一臉崇拜的樣子看著慕老。大手一揮,身後的士兵,立刻向兩邊散開。
「嘿!搞定,放心吧!那些軍官的軍銜還沒我高呢。」金康一臉高傲地說道。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確實有驕傲的本錢,但是在謝莫言和慕老眼中卻根本沒有這種感覺,只是覺得金康很滑頭。
此時,謝莫言似乎想起什麼,張口便要衝金康說道,話未出口卻被金康打斷道:「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這人很大度的,雖然你剛才差點害得我掛掉,不過看在你也不是普通人的份上就既往不咎了,但是要記住,下次千萬不要對那些怪物手軟!」
「不是……我……」謝莫言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被金康打斷道:「好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那個證件是CM候補部隊隊長的證件,要說起官銜至少也是個少將,你不用羨慕。凡事都要靠自己,我當年也是努力了五年時間才終於被CM部隊錄取的,相信再過幾年,我就可以成為正式的CM隊員了!」說罷眼中滿是期待的光芒。
金康邊說右手邊往右腰部位抓去,卻摸了個空,滿臉驚詫,謝莫言笑呵呵地看著他說道:「你的槍好像丟在裡面了!」
「你怎麼不早說,你知不知道那把槍對我很重要!」金康叫道。
「我想說啊,但是你不讓我說而已!」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金康哼了一聲,隨即朝裡面跑去。
謝莫言和慕老順利地離開小巷,走到車裡,一直呆在車內等待的祝賀龍見謝莫言和慕老兩人回來了不僅說道:「哥哥你沒事吧!剛才地面好像震動了一下,還有那些怪物一樣的吼叫聲,我還以為……」謝莫言拍了拍小傢伙的頭說道:「我沒事,放心吧!」
「剛才我看那些軍隊都把這裡包圍了,還以為怎麼了呢!」祝賀龍說道。謝莫言微笑地拍了拍祝賀龍的肩膀,不再說話。
「慕老,謝謝你!」謝莫言說道。
「不用謝我,救你是應該的!」慕老說道。看著謝莫言若有所思的樣子,隱隱露出一股淡淡的愁容來,慕老不由地問道:「是不是還在想剛才那個怪物?」
「我遇到他的時候,他不是怪物的,雖然他外表已經變了,但是我知道他還是清醒著的,沒有被妖魂奪取神智!」謝莫言淡淡地說道。
「所以你下不了手,並且阻攔那個小伙子殺那個怪物!」慕老接口說道。謝莫言默默地點了點頭。
「哎……」慕老歎了口氣,不再說話。空氣中頓時陷入沉悶的氣氛當中。
「恩……對了,我想問一下,那個什麼CM部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好像宋常青宋大哥也是那個部隊裡的人!」謝莫言終於忍不住打破這股沉悶的氣氛,問道。
「這個部隊就是國家早就培養好的一個非常隱秘的部隊,處理一些普通警察,甚至是軍隊都無法輕易解決的事情。而這些人從小就是由國家一個特殊部門——『議政閣』中的人來培養。這個議政閣是有幾個修真者組成的,都是些老頭子,我也是其中之一!另外,宋常青是這個CM部隊的總隊長,其餘還分為二十四個小組。除此之外CM部隊還有外部組織,也就是剛才那個小伙子說的候補組織,這個候補組織也分為二十四個小組。戰鬥力雖然不如正規CM部隊,但也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慕老說道,「不過那個金康還真是個特別的人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候補隊員!」
「原來是這樣……」謝莫言喃喃說道。
「其實,議政閣裡的修真者都是以武入道,而你們百印門則是不同,相對來說你們今後的修煉進步空間很大,而我們則很難有進步!」慕老再次解釋道,謝莫言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覺得什麼都沒懂。
慕老見罷,也沒打攪,轉過身準備開車離開這裡,剛啟動,卻聽到車窗外一陣叫喊,只見金康跑到車前叫道:「前輩,你們要去哪裡啊?」
「怎麼?你還有事?」慕老問道。
「哦,不是,只是想知道前輩現在是要去哪裡?如果需要幫忙的地方的話,我一定幫!」金康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只是隱藏在這句話後面,謝莫言聽得出他很想學習道法,只是坐在一邊沒做聲。
「現在……可能先去一趟翠竹山!」慕老想了想,用眼角看了一眼坐在後座靜靜聽眾人說話的祝賀龍。謝莫言也發現了什麼,想必慕老是想找到那些修真者,然後叫幾個人帶這個孩子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也好,畢竟自己現在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根本就不是那些怪物的對手,只能勉強保住性命罷了,根本照顧不了一個小孩子,而慕老雖然修為深厚,但是越接近西藏,就越有更大的危險,一個孩子跟在旁邊,未免太過危險。還是讓那些修真士幫忙照顧,畢竟那裡比這裡要安全得多。
「啊?前輩你……你真的要去那裡麼?」金康似乎顯得很驚訝,不過回頭一想,這個前輩的修為這麼高,比那些修真士厲害多了,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而謝莫言看似普通,雖然剛才他好像用什麼法寶並不懼怕自己的噬魔槍,可還是不清楚他的底,而且金康看到那車裡竟然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不由地大獻慇勤道:「前輩此去路途艱險,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也一起去好做個照應如何?而且我的隊友也都在那裡!」
慕老和謝莫言相視一眼,轉過頭沖金康說道:「好吧!」其實慕老也不想過多地曝露自己的身份,畢竟這樣一來宋常青就會一路追上來,慕老不希望自己一手培養的人就這樣白白送命。在CM部隊中他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但是在修真者和那些強大並且多如潮水一般的怪物面前根本就無法相比。
有了金康在身邊,去翠竹山的時候也不會被那些軍隊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慕老也沒想過要一直帶著金康,畢竟他的實力最多只能算是二流水平罷了。
慕老心中所想的,金康當然不知道,此時他得到慕老的批准後,高興地上了車,然後沖謝莫言使了個眼色,說道:「坐在後面比較安全!」後者微微歎了口氣,爬到後座和祝賀龍並列。而金康卻是滿臉歡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好像第一次坐車似的,嘰裡呱啦和慕老說了一大堆奉承的話,後者卻是置若罔聞,安靜地看著車,被問得煩了,才偶爾回一兩句敷衍了事。
一路驅車來到市郊翠竹山下,這裡果然已經被軍隊封鎖起來了,不過有金康在,很順利地就進入翠竹山下,不過這裡已經不能開車了,所以慕老等人將車停在外面由軍隊保管,率先朝翠竹山步行而去,謝莫言、金康和祝賀龍也相繼下車跟了上去。
翠主山不怎麼高,但是卻顯得很大,方圓幾百里都種滿了翠綠色的竹子,所以因此而得名翠竹。平時這裡來的人比較多,由於很幽靜,地勢又不是很偏僻,所以節假日都有人來這山上玩耍,但是自從那些魔物侵入這個世界後,這座山便很少有人來了,前段時間更是發現這山上竟隱藏著一個非常厲害的怪物,如果不是來了一批傳說中的修真士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此時眼前的翠竹山卻已被一層淡淡的黃色異光籠罩其中,隱隱有六光異彩閃過,神奇不已,謝莫言輕輕碰了一下這所謂的結界,一股怪異的能量傳來,便欲要將謝莫言推開,就在這時體內那股怪異的能量突然湧了上來,透過手指和結界上的能量對抗起來,體內那股怪異能量似乎非常強大,眨眼間便將結界上傳來的能量逐出體內。
「莫言,怎麼了?」慕老上前問道。謝莫言看著自己的手指,楞了一下,隨即轉過頭回道:「哦,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山上都被結界封住了,我們怎麼進去?」
「這不難,不過我一人進去便可,你呆在這裡不要四處走動!」慕老說道。
「為什麼?」謝莫言問道。
「簡單點解釋就是說你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實力和裡面那些怪物拼,也就是說,你太菜了!前輩,我和你一起進去吧!」金康說道。
「不用了,你也呆在這裡,幫莫言照顧那孩子!」慕老說道。金康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嘴中似乎想說什麼卻被慕老打斷道:「不用再說了,你們呆在這裡,等我出來!」說罷,走到那黃色結界前,雙手結起一個法決,一道白光突然射入那結界中,只見黃色屏障一陣波動,慕老顧自穿過那層結界,朝山上走去。金康趕緊跑上去,但是身體卻裝在那層結界上被一股大力猛地推例如回來,身子飛了三四米方才落在地上,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禁讓人忍俊不禁。
「笑什麼笑,很好笑麼?」金康沖謝莫言叫道。後者微微一愣,淡笑道:「沒有啊,只是覺得很有趣而已!」
「哼!看你也沒什麼本事,不也和我一樣進不去!」金康瞥過頭說道,謝莫言微笑的臉為之一頓,轉過頭看著那層淡黃色屏障,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在想著什麼。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3:41
第二章 妖狐
另外一邊,慕老成功進入結界後,一個穿著古樸的弟子迎了過來,沖慕老做了一輯說道:「啊!原來是慕老前輩,我還以為是哪路道友闖入結界呢!」
「你認得我?」慕老詫異道。
「在下蜀山弟子——『李侍』,上次在蜀山見過前輩一面。」李侍說道。經他這一說,慕老才想起來自己對眼前的小伙子有點印象。
「哦……你師兄呢?」慕老問道。
「這次奉掌門之命下山除魔衛道,眾位師兄都諫繳希×磽褂刑焐腳珊推漵嗝排傻牡蘢右蒼諫廈媯 崩釷趟檔饋?
「恩……到底是什麼妖怪,要動如此陣勢?」慕老說道。
「是一隻噬血妖狐!這妖狐殘忍無比,殺人如麻,並且精於藏匿,眾多師兄使盡渾身解數才將它逼進這山上來,但是它手上卻抓著一個凡人,此時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不過整個山洞已經用法陣將這妖狐困在其中,只是眾多師兄也只能和它打個平手。不過現在好了,有前輩在,那妖狐必死無疑!」李侍說道。
慕老微皺起眉頭,沒說話,有李侍在頭前面開路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翠竹山,山如其名,種滿了翠綠的竹子,但是現在慕老看去,四周的竹子竟都是黑褐色,隱隱有股淡淡的腥臭味道。
再向前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洞口,此時洞外已經站了十幾個人,似乎正在躊躇著什麼,而此時見到李侍帶著慕老前來不禁一陣詫異,不過還是非常禮貌地上前一一拜見,十幾個人中以慕老輩分最高,所以他也就默許了。
慕老簡單打量了一下眾人,有幾個修為比較淺顯的有點傷痕外,其餘等人都沒受傷,但是卻也隱隱有股疲憊之態,看來他們對這只噬血妖狐也是沒什麼辦法。
「前輩,那妖狐就藏在這洞內,我們已經用法陣將其困住,但是卻不得而入,前幾位進入洞內的弟子到現在還沒回來,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不知如何是好!」此時李侍指著那個兩人多高的洞口說道。
「妖狐殘殺我師弟,此仇不共戴天,更莫說這妖狐殺了好幾位凡人!此妖狐不除,我等難洩心頭之恨!」其中一個高個子的修真士恨恨地說道,一身古樸束裝此時卻是沾滿了塵土和斑駁血跡,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他自己的!但是可以看得出先前一定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稍安勿躁,不如由老道帶路,你們一行人等跟在後面如何?」慕老說道。
「那就全聽前輩的!」眾位修真士紛紛做了一輯說道。慕老一個個看過去,當看到面帶輕紗,一身白衣束裝的冰如是微微一怔,沒想到竟然連她都來了,看來天山派也是出了不少力!慕老沒有多想,抬步便走進洞內,其餘弟子也都紛紛跟了進去。
山洞甬道,潮濕不已,越向裡面走,腥臭之味越加濃厚,光線也俞加陰暗,眾人不禁紛紛點起隨身帶著的火折子,在地上隨手撿起一塊木頭,做了個簡易的火把。整個山洞迂迴曲折,彷彿是在走迷宮一般,慕老等人走了好一段時間似乎還未走到盡頭,不禁一陣詫異。
終於,眾人來到一處寬闊的空間,這裡應該就是整個山洞的內部了,只是眼前四周竟有五六個洞口,不知該走哪條路。就在這時,四周突然傳來一陣鬼哭狼嚎,一陣陣陰沉沉的聲音傳來,不大的洞口內頓時徘徊著這陣陣陰森不已的恐怖叫聲。可以確定這並非人類所能發出來的聲音,更不是什麼動物,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那妖狐的叫聲。
果然不出慕老所料,四週五六個洞口內,一陣陣異芒閃過,十數隻黑色狐狸扯牙裂嘴地串了出來,形成一個圓圈將眾人圍在其中。剛才眾人看到的那陣陣異芒竟就是那黑色妖狐的雙眼。不同於其他普通狐狸,這些黑色妖狐除了全身佈滿黑色毛髮外,雙眼竟隱隱有股妖異的綠色寒光,身形也更加龐大許多,幾乎有半個人高。眾人背靠背圍成一圈,紛紛祭出法寶。
有了車前之鑒,眾人已經不敢對這些妖狐抱以輕視,相反卻彷彿面臨大敵一般,警惕地對峙著。眾多黑色妖狐卻慢慢地一步步地將包圍圈減小。
「殺!」只見那個高大的修真士大喝一聲,雙手祭起一把灰色飛劍朝其中一隻妖狐襲去,那只妖狐沒料到這人出手如此突然,身子一偏,雖然避免了要害處,但是右腳卻已被那飛劍刺中,一陣哀號,雙眼妖異之光更加狂盛。
有了第一個人出手,其餘等人也紛紛出手。一時間十來個修真士和黑色妖狐鬥在一起。眾然眾人的修行時間不短,修為也不凡,但是面對這十數隻妖狐卻也略顯吃力。現場只有冰如和慕老二人相對來說比較輕鬆。
冰如冷喝一聲,長長的軟劍,寬約二指,泛著白色靈光,雙手一掐法決,軟劍化做布帛一般柔軟,將一隻飛撲過來的妖狐緊緊纏住,雙手一引,軟劍一陣輕嘯,那妖狐殘叫一聲已是被切去頭顱。
慕老一劍解決一隻妖狐後,轉過頭看著這個女子,沒想到樣貌冰冷的冰如下手竟不比其他男性修真士來的慢,並且異常冷酷。不過多時,那十幾隻妖狐在眾人相顧幫忙下便解決了,除了那幾名本來就受了傷的弟子之外,其餘等人也都無恙。
「現在我們要入的才是真正的洞口,你們現在帶著這幾位受傷的弟子離開這裡,留守在洞口便可,其餘還有餘力著和我一同進去!」慕老說道。其餘等人相視一眼,紛紛朝慕老說道:「不用了前輩,還是一起進去吧,在洞外也不知是否會有其餘妖孽,到時無法照應也是危險!不如隨你一起進去也好有個照應!」
慕老沉吟了一陣子,抬起頭凝重地說道:「那你們現在各自分配一下,到時候務必要小心!」其餘等人聽罷,紛紛各自分配起來,有傷的弟子都分配到那些沒受傷和還有餘力戰鬥的弟子。分配好之後,冰如問道:「前輩,現在這裡有這麼多洞口,該走哪條路?」
慕老沉吟了一下子,慢慢走到一個洞口,祭起飛劍,朝洞內飛去,半晌,收回飛劍,再走到另外一個洞口,如此照搬一一試探過後。慕老走到其中一個洞口說道:「這裡妖氣最重,相信就是那妖狐所在之地,你們切記要小心!」遂率先走了進去。
洞壁隱隱泛著青光,越向裡面走越感到陣陣陰煞之氣,眾人不禁紛紛體起護體真元將這股陰煞之氣抵禦在外。慕老此時也是暗暗驚訝,看來這只妖狐修為不淺,竟有如此能力,想必也是難以對付。
正思忖間,只見前方百米處隱然出現一片火紅異光,想必那裡別有洞天,很有可能就是那妖狐藏身之處。想到這裡,眾人不禁再次運起靈力抵禦那股陰寒之氣,腳步也加快了許多。
眾人走到甬道盡頭時,終於出現一處空曠的洞口,奇怪的是,眾人來到這洞內時,先前在洞外感到的那股陰煞之氣陡然消失不見,不禁一陣詫異。但是當眾人看到眼前一座半米高的石台上匍匐趴著的一隻紅色狐狸時,紛紛將注意力轉移過來。
只見那紅色狐狸微微合著眼,似乎正在熟睡,眾人紛紛祭起法寶但是卻都沒出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就在這時,那妖狐似乎感覺到什麼,微睜開眼,那是一雙明亮的眼睛,眾人一陣迷茫,這雙眼睛中似乎含帶著一絲人類才能擁有的情感。
彷彿過了很久,又似像只過了一瞬間。那妖狐竟開口說道:「你們是來殺我的麼?」眾人渾身一震,從先前的迷茫中回過神來,卻聽到這妖狐竟然開口說人話,不由地一陣驚詫。眾位雖然修習道法真決已久,也曾聽聞過一些傳說中的妖怪能夠化成人形或者開口說人語之類,卻無一人親身見識過,沒想到眼前這數次叫手的妖狐竟是這種傳說中的妖怪,眾人不禁大吃一驚。
「你殺了我師弟,還殺了那麼多凡人,不取你性命難洩我心頭之恨!」此時那個大個子修真士上前一步,冷喝道。那妖狐微微垂下頭,似乎在想著什麼,半晌,抬起頭,輕聲說道:「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我不想殺你們!」
「大膽妖孽,口出狂言,看本道不殺了你,為民除害!」剛才說話的那個大個子修真士大喝一聲,祭起灰色飛劍,浮在半空中的飛劍泛著淡淡異光,那個大個子修真士雙手一掐法決,飛劍頓時異光大放,「嗖!嗖!嗖!」陣陣破空聲響起。
灰色飛劍竟幻化出數十把一模一樣的飛劍朝那妖狐斬了過去,看來這個大個子確實很痛恨這只妖狐,一出手就用上自己的看家本領,儘管他清楚自己這樣做根本就傷不了這只妖狐。
似乎和他的想法一致,數十把飛劍剛接近那妖狐五米左右的距離時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抵擋在外,停滯在半空中,霎時間一股大力傳來,那數十把飛劍頓時化做無形,浮在半空中的灰色飛劍異光大減,那個大個子吐了口鮮血幾欲倒下,還好旁邊的人扶住。
「我不想殺你們,快點離開這裡吧。否則等一下我連自己都無法控制了!」妖狐淡淡地說道,但是隱含的語氣卻是強硬不已,似乎真有其事一般,眾人雖然詫異著妖狐竟然會有如此舉動,但還是依舊沒離開。
慕老走過去,抓住那個大個子修真士的手腕,查談一番。其餘等人知道他沒有性命危險後不禁也暗暗吐出一口濁氣。慕老轉過身,向前走了兩步,沖那只妖狐問道:「你為何要我們離開?」
「因為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現在我還勉強能夠控制自己不殺生,但是用不了多久,身體裡那股噬血的慾望就會死灰復燃,到時候我會變成一隻噬血的怪物,到時候你們就跑不了了!」那妖狐淡淡地說道。
慕老等人紛紛詫異不已,但是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這話。其中一個修真士祭起自己的法寶上前說道:「妖孽,竟然蠱惑人心,眾位師兄,大家一起上,定能將這只妖狐除去!」
有人帶頭後,其餘等人也紛紛上前祭起法寶朝那妖狐襲去。眾多法寶一起襲來,威力強悍不已,就算是慕老也沒有把握能夠在這麼多法寶下全身而退,但是眼前的情形再一次讓他感到吃驚。
眾多法寶和上次一樣,根本就接近不了那妖狐五米的距離,只見一道紅色巨大屏障擋在那妖狐面前,一股大力從那火紅屏障上傳來,修為尚淺的吐了口鮮血暫時失去再戰之力,而修為高點的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色發白,顯然也是受到不小的創傷。
慕老見狀,做勢便要祭起法寶,卻被妖狐制止道:「等等!」隨即全身一陣火紅異光閃過,一個身著火紅束裝的美麗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張絕世容顏就連冰如都看得一陣發呆,更別說那些男性修真士了,一個個驚詫不已,一半是為了妖狐竟然真的能夠化身成人,另外一半卻是為了這妖狐的美麗容顏。
妖狐轉過身,背對著眾人,將一名普通男子扶起,只見那男子緊閉雙眼,全身瑟瑟發抖,臉色發白。眾人將視線轉移到那男子身上時,卻發現接近心臟部位的地方有覆蓋著一塊青綠色的東西,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某種草藥。只見鮮血正不斷溢出傷口,一個三寸大的傷口出現在那男子胸口上,眾人一陣心驚。李侍失聲叫到:「就是他,他還沒死!」言語中透露著一絲詫異。慕老聽罷,想必這個男子就是李侍先前所說的那個被妖狐抓走的那個人了。
妖狐右手輕輕一揮,男子身上的草藥頓時被一股大力甩到一邊,原本漸漸癒合的傷口竟又冒出鮮血來,妖狐不禁皺了皺眉頭。正當她的右手朝那傷口探去之時,身後的修真士霎時間醒悟過來,大聲叫道:「汰!妖狐休得傷人性命!」隨即幾件法寶朝火狐襲來。火狐猛地一轉身,大聲喝道:「住手!」聲音不大,但是在那幾個施法的修真士耳邊猶如巨雷轟鳴一般,飛到半空中的法寶搖搖欲墜,不得前進半分。
火狐轉過頭,不再理會眾人,將右手輕輕覆蓋在那男子的傷口上,一陣紅光閃起,赤紅的掌心印在那傷口上,竟逐漸將不斷往外溢出的鮮血止住了,不止如此,就連傷口都漸漸結成一道淡淡的疤痕。
她……她竟然在救那個男子!眾人心中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解釋,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眾人紛紛轉過頭去,一副戒備的神態,卻發現來者竟是謝莫言。謝莫言的樣子以他的名字在整個修真界中早已是無人不曉了。眾人見謝莫言來到此地,不禁甚感意外。特別是某個人,雖然蒙著面紗,但是那雙流動著異樣神色的雙眼卻已出賣了她。
謝莫言似乎也注意到著雙異樣的眼睛,四目相對,身體一陣輕顫,好眼熟的眼睛,好像在哪裡見過……「莫言,你怎麼來了!快點離開,這裡很危險!」慕老叫道。謝莫言被這慕老的話驚醒過來,不禁看了看那石台上的火狐和那個瀕臨死亡的男子。難道她就是那個很厲害的怪物?無論怎麼看都不像,先不說樣子,單單說她正在救那個男子,是人都看得出她並非那些殘忍的怪物!可慕老等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此時,火狐收起覆蓋在那男子胸口上的右手。只見原本臉色慘白,全身發抖接近死亡的男子呼吸竟然逐漸平穩下來。火狐轉過身,絕世容顏不禁讓謝莫言再一次感到震驚,好美!但是這並不僅僅是謝莫言所看到的全部,那雙眼睛,那雙流露著悲憐、無奈和憤恨的眼睛凝望前方,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
「我看他被幾個匪類傷害,所以就把他帶回來了,現在他沒有性命危險,你們把他帶回去吧,叫他以後小心點。」火狐淡淡地說道,隨即右手一引,平躺著的男子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抬起,猶如沒有重量一般,飄到眾人面前,緩緩落在眾人腳下。
「雖然你救了他,但是你殺了我師弟卻是事實!」剛才那個受傷的大個子說道,但是語氣卻沒有剛才那麼嚴厲了。
「那你來殺了我吧,我不會還手。」火狐淡淡地說道,右手一揮,設立在眼前的火紅色屏障悄然逝去,眾人大驚,其中一個弟子上前說道:「大家不要被這妖狐鼓惑了,千萬不要上當,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妖狐!」說罷便率先祭起法寶朝那火狐襲去。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衝了出來,攔在眾人面前,叫道:「住手!」
眾人大驚,但是飛劍卻已不受控制地朝火狐飛去了,眼見那飛劍就要刺中火狐心臟處,謝莫言清楚地看到火狐那雙眼睛,隱隱露出一絲解脫的神色。
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右手臂上劍型紋身一陣紫芒閃起,幾乎蓋過四周散發著火紅光芒的石壁,將整個空間照得一片紫光燦燦。
紫色圓盤橫空飛起,朝那飛劍追去,「鏘!」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紫色圓盤撞偏了那柄飛劍,但是卻沒能阻止飛劍繼續朝火狐刺去。
「嘶!」一聲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響起,火狐右手臂突然出現一道大口子,鮮血直流。眾人大驚,謝莫言更是吃驚:她為什麼就不躲開!!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4:03
四周頓時變得悄然無聲,眾人驚詫不已,一邊是因為謝莫言竟然會出手阻攔,並且還使用這樣一個怪異的法寶,通體泛著紫色流光的圓盤懸浮在謝莫言上空。那柄刺破火狐胳膊的飛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飛回那個怔怔發呆的修道士身邊。
「莫言,你這是做什麼?」慕老最先從震驚中醒了過來,沖謝莫言大叫道。
「不要殺她,你們難道沒看到她剛才救了這個人麼!」謝莫言指著眾人腳下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說道。
「但她是狐妖,還殺了很多人!」或許是因為謝莫言說的話,再加上剛才看到火狐誠心求死的一幕,其中一個修真士略顯底氣不足地說道。
「為什麼是妖就要殺?難……難道就不能友好麼?」謝莫言說道。慕老和其餘等人一聽之下不禁紛紛變色。慕老冷冷地說道:「自古正邪不兩立,是妖魔就是妖魔,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更不可能友好!莫言,你這句話要是被其他修道士聽到的話,必定會將你視為叛徒,將你斬殺。」
「少年郎……」火狐的聲音響起,謝莫言轉過身,看著火狐。映入眼簾的那雙明眸中閃動這一絲感激,朱唇輕啟,淡淡地說道:「很感謝你,但是……我已經快控制不了體內那股噬血的慾望了,你們快點下手吧!否則,等一會兒,就遲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我知道你本性不是這樣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變成這樣!」謝莫言顫聲說道,事實上,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如此感情用事,難道以前的自己也是如此麼?
火狐輕垂眼簾,淡淡地說道:「幾個月前,我曾在深山古洞中潛心修煉,但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遇到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星異象,我看到一道紅光劃破天際,落於不遠處的山腳下。好奇心的趨勢下,我就去看了,發現一個渾身泛著紅光的孩子。正當我想一探究竟之時,天際打下一道閃電,將旁邊的樹木劈斷,我即使救了那孩子,但是卻被那孩子咬了一口,我看到那孩子竟然長著一對不屬於人類的犬齒,那時候我就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人類。但是等我想到這點的時候,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時,那孩子已經不見了,無論我怎麼找都無法找到。從那時候開始,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狂性大發,殺人噬血,我……我不想這樣的,但是每當我清醒過來時已經遲了……這幾日,我的清醒時間越來越短,遲早有一天,我會變成一個只會噬血的妖怪,你們還是乘此機會快點下手,殺了我!否則,我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會喪命在我手上……」
說到這裡,火狐便已不再說聲,四周空間頓時陷入死一般的靜寂,所有人心中都在做著生死掙扎,殺!還是不該殺……第一次,他們對本身就是死敵的妖怪竟然有些手軟。
就在這時,冰如雖然蒙著面紗,但是那雙堅定的雙眼依舊能夠看出一絲肅然之氣,長而尖細的飛劍浮在空中,陣陣劍鳴「嗚嗚」做響,通體泛起一層渾厚的靈光。
「你想做什麼!」謝莫言叫道。
「殺了她!」冰如看了謝莫言一眼,淡淡地說道。
「我不許你殺她!」謝莫言幾乎是本能地脫口而出道。
「你沒聽到她剛才說的麼,她想死,我只是成全她而已!」冰如淡淡地說道。謝莫言看著她那雙大眼睛,雖然顯得很冷漠肅然,但是卻能看出一絲淡淡的憐憫的意味。
正當謝莫言發呆時,冰如雙手一掐法決,長長的飛劍化做一道白色閃電朝火狐心臟處刺去,待謝莫言反映過來時,猛地一轉身,那飛劍距火狐心臟處已是只有幾寸距離了。
「不要!」謝莫言腦子一片空白,張嘴大喝,紫色圓盤似乎知曉他的心意,留下一道殘影,朝那飛劍撞來。
「鏘!」一聲脆響,彷彿在眾人耳邊炸了一個響雷。紫色圓盤只是稍微撞偏了那飛劍,但是那飛劍卻依舊刺入火狐胸口處,貫穿而過。
靜!死一般的靜寂……謝莫言呆呆地看著火狐胸口那個兩寸長的傷口,腦子一片空白。突然間,額頭眉心處一道詭異的紅光閃過,謝莫言渾身鮮血彷彿沸騰起來一般,雙眼逐漸閃現出一陣寒光,陰冷的殺氣以他為中心猛地四散開來,眾人渾身一陣輕顫,放才醒悟過來,紛紛將視線轉移到謝莫言身上。
慕老一陣驚訝,好強的殺氣,不是!不僅僅是殺氣這麼簡單,是邪氣!!好強的邪氣,慕老提起全身靈力,抵擋這股陰寒無比的邪氣,心中震驚幾乎無法言喻。謝莫言微微垂首,眾人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那股陰煞之氣確實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震驚的同時也感到意外。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她!」謝莫言沙啞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出來的魔鬼一般。冰如雙眼一陣複雜地看著謝莫言,緩緩說道:「縱然火狐本性善良,但是她當日所救之人乃是邪魔,而她被邪氣附身,早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除非殺了她,否則……」謝莫言的反常讓冰如也感到一陣驚奇,但還是非常肅然地說道,但是還未說完便被謝莫言無情地打斷了。
「夠了!你們……你們都要死!」謝莫言大吼道。也就在同時,那火狐突然間一陣尖嘯,瞬間蓋過謝莫言的聲音,四周地面猛地劇烈震動起來,眾人趕緊摀住雙耳,待嘯聲過後,火狐原本清澈的雙眼竟緩緩變成血紅色,美麗的臉龐竟隱隱有一絲猙獰。
不僅如此,火狐整個身體通體發紅,彷彿要滴出血來一般。一陣刺眼的紅光閃過,眾人本能地用手擋在眼前,瞬間,紅光消失後,眼前出現的竟是一隻擁有九條尾巴,通體散發著陣陣火紅異光的狐狸。整隻狐狸比那些黑色妖狐要大上三倍不止,體外那層紅光竟好似一團火一般,將眾人逼退十米開外。
謝莫言在那聲尖嘯聲中已然恢復大半神智,血紅的雙眼也逐漸恢復了點神智,不過擁有紫色圓盤護體,所以也沒什麼大礙,其餘等人也都紛紛運起體內護體靈氣,卻也只能勉強擋住那火狐熾熱的灼氣,但是卻已無絲毫反抗能力了。除了謝莫言之外,冰如和慕老也是沒什麼大礙,只是對抗這灼氣顯得有些吃力。
看著如此的情景,謝莫言驚詫不已,他不知道火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眾人也是紛紛驚詫這火狐竟是出呼他們意料之外的強悍,冰如那一劍雖然沒刺中心臟要害處,但要是自己受到如此創傷早已是去了大半條性命,根本毫無再戰之力。可眼前的火狐,原形竟是出奇的大,足足有一人多高,單單那龐大的身軀外散發著的灼熱氣息就足以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更不用說動手了。
然而,更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火狐似乎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一般,四肢動彈不得,正當眾人愕然之時,一陣清脆而又焦急的聲音傳來:「快點殺了我,我快控制不了自己了!」眾人一陣心驚,這聲音赫然就是從那火狐傳來的,難不成……「嗖!」一陣破空聲響起,一柄細長飛劍朝那火狐心臟處刺去,謝莫言一聲急喝:「不要!」紫色圓盤陡然飛起,一片紫色霞光從圓盤中心射了出來將那柄飛劍籠罩其中,眼見離那火狐心臟處不過十數米的距離,卻被那片紫色霞光籠罩其中,彷彿有股強大的牽扯力將飛劍緊緊鎖在半空中,冰如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謝莫言,雙手一掐法決,一道靈光射入飛劍內,流光四溢,整柄劍竟是又前進了幾分,而紫色圓盤似乎也感覺到什麼,霞光也陡然間增大不少,飛劍顫抖了一下劍身,再次被固定在半空中。
冰如臉色有些發白,看著一臉堅定的謝莫言,後者也轉過頭看著冰如,四目相對,兩人心中似乎都想起了什麼。失去記憶前,你感情用事,多少女子為你傷心流淚,失去記憶後,你依然如此,如果說失去記憶前的你是無意的,那這次卻是錯得如此離譜。莫言,你到底怎麼了……「轟!」火狐一張大嘴,一個巨大的火球朝眾人飛來,卻是撞在停滯在半空中的飛劍身上,「鏘!」細長的飛劍猛地被撞得倒飛過去,「嘶!」一聲輕響,倒插在地,劍身顫抖不已,竟是插入七八分。
也就在同時,冰如彷彿被一股大力打中一般,一口鮮血就要往外噴出,卻硬是挺住了,只是嘴角一絲血跡卻緩緩落下幾滴猩紅的鮮血,落在地上。謝莫言趕忙上前扶住她道:「你怎麼樣了?」冰如是第一次這樣如此接近一個男子,本能地想掙脫,但是事與願違,她根本就使不出一分力氣來,甚至連站立都要靠謝莫言支撐。
冰如的飛劍被那火球撞得道飛出去,脫離了紫色圓盤的霞光牽扯範圍,但是那火球卻是去勢不減地朝眾人飛來。眾人一陣騷動,慕老立刻站了出來,幾乎是本能地祭出自己的白色飛劍,朝那火球襲去。
「嘶!」巨大的火球竟被那飛劍從中硬生生地切成兩塊,不過就算如此,半大的火球依舊還是顯得很大,並且去勢不減地朝眾人飛來。慕老雙手再掐法決,飛劍通體泛起一層靈光,劍身竟是變得模糊起來,數百道劍氣飛串而出,瞬間將那兩個火球切成無數塊細小的火苗,消失於空氣之中。
火狐一陣嘶叫起來,懾人一般的血色雙眼精光一閃,腳步竟是能夠移動了,那個動聽而又焦急的聲音再次響起:「快點,我快支持不住了!」
就在慕老準備駕馭飛劍朝火狐襲去之時,紫色圓盤竟是爆發出一陣刺眼的異光,整面圓盤霎時間擴大了幾十倍,緩緩飄到上空,斜斜地射出一片霞光來,比起先前之勢有過之而無比及。
那火狐被紫色霞光籠罩其中彷彿非常害怕一般,竟是再次嘶吼起來,火球不斷地噴射出來,但是卻根本無法突破那層紫色流光。
正在看這一幕的眾人略顯驚恐地看著這一幕,突然間,那火狐竟是用身體猛地朝那層紫色流光撞去,紫色流光雖然堅固,但是卻也被這一撞掀起一片漣漪,半空中的紫色圓盤一陣搖晃,也就在同時,謝莫言似乎受到什麼撞擊,猛地吐了口鮮血,慕老趕忙上前扶住他道:「莫言,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謝莫言顫聲說道。隨即緩緩抬起頭,看向一邊的冰如,四目相對,謝莫言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不同於以往感覺到的熟悉感,這種感覺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就在這時,火狐彷彿已經沒了力氣,逐漸趴在原地不動了,紫色圓盤頓時射出一道更加耀眼的紫色流光,圍繞著火狐轉動著,牽動著半空中的紫色圓盤也在不斷轉動。火狐巨大的身軀逐漸變小,最後化做原先普通狐狸大小的樣子,靜靜地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四周逐漸恢復平靜,就連原先發著陣陣火紅光芒的石壁也漸漸消沉下去,還好眾人帶了火把,四周空間重新恢復光明。
謝莫言一手捂著傷口,緩緩走了過去,跪坐在那只火紅狐狸前,輕輕撫摩著那層火紅皮毛,輕聲說道:「希望來世,你能做回人……」火狐禁閉的眼睛,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悄然落下……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4:31
第三章 久別重逢
翠竹山下,已經等到不耐煩的金康暴躁地沖一臉微笑的祝賀龍吼道:「快點跟我說謝莫言那傢伙到底是怎麼進去的?否則我把你抓到妖怪堆裡去!」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只看到莫言哥哥直接穿過去了,就這樣而已。」祝賀龍看到金康一臉兇惡的樣子,馬上裝做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但是一雙皎潔的雙眼卻是盯著金康微顯發腫的額頭暗暗竊笑。
「媽的,你沒看到我額頭腫了這麼大一塊包麼?別再拿這句話來唬我,快說謝莫言是用了什麼法子進去的!」金康氣洶洶地說道。「你再不說的話,我可真的會把你丟到妖怪堆裡去的!」
先前金康誤聽祝賀龍的話,還以為謝莫言就這樣直接穿過去,沒做任何法術之類的,所以也就想試試,最後在額頭和那層法陣結界無數次親密接觸,長了一個紅的小包後卻依然沒能進入這結界內。心下明白自己是被這小混蛋給耍了,氣得一陣跳腳,又不能把他怎麼樣,畢竟他是跟著慕老前輩一起來的,多少也要照顧他點,但是額頭的疼痛外加被戲耍已經讓他開始有些暴躁了。
「哥哥,如果你再以這種口氣和我說話的話,我有權告你恐嚇未成年兒童,並且企圖謀殺!」祝賀龍操著稚氣的口音半正經半開玩笑地說道。金康為之氣結,這是一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麼?金康發現這個孩子簡直就是一個機靈鬼,現在竟然還拿這句話來壓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金康無奈,腦子想了想,突然,腦門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趕緊走到祝賀龍面前,蹲下身子,竭力裝成一副非常和藹可親的臉沖祝賀龍說道:「吶!你告訴哥哥,你長大後想不想成為像哥哥一樣專門殺怪物的英雄啊!」
「想!我要殺了那些怪物,救出我姐姐!」祝賀龍一臉堅定地說道。金康微微一楞,似乎也被祝賀龍那雙堅定的眼睛看怔住了,隨即回過神來,微笑地說道:「那你告訴哥哥,那位謝哥哥是怎麼走進這山裡的?」
「恩……」祝賀龍抓了抓小腦袋,似乎正在想著什麼。金康一臉期待地看著祝賀龍不敢打攪。半晌,祝賀龍似乎想好了,抬起頭一臉茫然地回道:「我不知道!」金康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正欲跳起來破口大罵之時,突然間,祝賀龍雙眼一亮,叫道:「莫言哥哥!」金康似乎也感覺到什麼,轉過身一看,只見那層法陣結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一眾修真士緩緩走下山來。但是每一個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謝莫言托著疲憊的身軀沖祝賀龍淡淡一笑,輕輕撫摩了一下他的小腦袋,沒說話。其中兩個修真士扶著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年輕男子來到金康身邊說道:「這位是被那妖……抓去的凡人,現在性命無恙,還請代為照顧!」說罷輕歎一口氣,隨著眾人朝山下走去。
金康呆呆地接過那個年輕男子,趕忙追過去追問道:「喂!他怎麼沒死啊?我明明看到他胸口好像插了一把匕首,然後就被一個紅色的影子抓走了!那妖怪沒吃了他?」
眾人一怔,身形紛紛止住,金康發現眾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暗忖道:難道自己剛才說錯話了?心中不由地一陣緊張,這些修真士厲害無比,特別是那些法寶飛劍比起槍炮來簡直厲害百倍千倍不止!要是一發火給自己來一下,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在你眼中,妖怪是不是都是非常兇惡,專門殺生噬血的東西?」謝莫言微微垂首,淡淡地說道。金康一怔,木吶地說道:「難道不是麼……我見到的怪物可都是些吃人的東西,絕非善類!」
謝莫言抬起頭,淡淡地看了金康一眼,隨即抬步走去,其餘修真士也隨即步行而去。來到山下軍隊圍堵區域,其中一個有著大校級別的軍官見一群修真士灰頭土臉,都帶傷而歸,趕緊上前迎了過去說道:「各位,那妖怪……」
「死了!」其中一個修真士淡淡地回道,隨即便繼續走了下去,其餘等人也紛紛跟上去,不再說話,更沒看那個軍官一眼。後者也清楚這些傳說中的修真士脾氣古怪,但是本事卻是非凡,所以也就沒什麼在意。他依稀記得那只妖怪的恐怖只處,不過知道那個妖怪死了的消息,心中不免暗暗吐出一口濁氣。
謝莫言帶著祝賀龍隨著慕老一同來到山下停著的車上,其餘修真士卻準備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此時慕老似乎想到了什麼,沖眾人叫道:「各位請留步!」眾人聞言紛紛轉過頭來詫異地看著慕老。
「不知前輩可有事吩咐?」李侍上前一步說道。
「實不相瞞,這次我於莫言二人準備去西藏,但是路途偶遇一孩童,礙於近日來魔物橫行,所以想托各位代為照顧,不知各位可願意?」慕老說道。
「哦?這麼巧,我們也要去西藏和我師叔等人會合!」李侍說道。慕老一陣失望,此時,金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旁邊說道:「前輩,不如由我來照顧這個孩子吧,我的隊友雖然實力不如我,不過保護一個小孩子還是可以的!」金康說罷便指了指身後十幾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慕老想了想,說道:「好吧!不過你們等我離開了之後就打這個電話找宋常青,他會知道怎麼做的!」慕老說道,隨即遞過一張寫著一串電話號碼的紙條。
「哦……」金康接過手,待慕老走過自己身旁時,金康突然醒悟過來,大叫道:「宋常青!!宋隊長,前輩,你怎麼知道宋隊長的電話號碼?」
慕老轉過頭,淡淡地說道:「以後你自然會知道。」隨即走到眾位修真士前說道:「那如此,我們到西藏再見了!」眾人紛紛做了一輯,轉身而去,冰如經過下山這段時間的調理,體內絮亂的靈力緩緩平靜下來,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謝莫言,轉身離去。後者也是懷著異樣的目光看著冰如,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不捨。
「哥哥!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啊?」站在謝莫言旁邊的祝賀龍沖謝莫言說道。慕老走過來輕聲說道:「你現在和這幾位哥哥相處一段時間,等我們回來了再來接你!」
「為什麼?我要去西藏救我姐姐,為什麼不讓我去!」祝賀龍不滿地叫道。
「乖,聽莫言哥哥的話,到了西藏哥哥一定會幫你把姐姐救回來!」謝莫言蹲下身,輕聲說道。祝賀龍卻是秦著淚水叫道:「你們騙我,你們一直都在騙我!」說罷舉起雙手便胡亂朝謝莫言打去,後者任憑祝賀龍將小拳頭往自己身上招呼,心中不由地有點愧疚,正在這時,一個小冊子從謝莫言的上衣口袋中掉了出來。
待謝莫言要伸手去撿的時候,祝賀龍失聲叫道:「姐姐!」謝莫言詫異地看著他,只見祝賀龍呆呆地看著那冊子,說道:「這是姐姐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我……我無意中在一間房子裡找到的!」謝莫言木吶地回道。「這個女孩子……就是你姐姐?」
祝賀龍雙手輕顫地接過那個學生證,上面一角有一處干了的血跡,看著那張清秀的照片,祝賀龍的淚水不由地溢了出來。謝莫言想拿面巾紙卻發現口袋空空如也,正準備回車取時,一張白嶄的面巾紙遞到他面前,抬頭一看,竟是金康,感激地看了一眼金康,謝莫言抓過面巾紙輕輕為祝賀龍拭去淚水。
「好了,不哭了,否則等哥哥救回你姐姐的時候,你姐姐看到你這樣子也會生氣的!」謝莫言輕聲說道。
「哥哥……你真的會救回姐姐麼?」祝賀龍抬起頭,雙眼非常認真地看著謝莫言說道。謝莫言被他這種眼神看著微微一怔,隨即也非常認真地說道:「哥哥保證會救回你姐姐!」看著祝賀龍緩緩平靜下來的樣子,謝莫言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這段時間就跟著這幾位哥哥一起,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不要四處亂跑,否則你姐姐回來看不到你會傷心的!」謝莫言突然發現自己很有安慰人的天分,一個素未蒙面的孩子竟也能被自己哄得如此之乖。
「那你要早點回來!」祝賀龍說道,謝莫言點了點頭,隨即抓著祝賀龍的小手來到金康身邊說道:「替我照顧好他,謝了!」
「知道了,你放心吧,孩子交給我絕對不會讓他受傷的!」金康說道,隨即沖站在一邊的十幾個年輕人說道:「你們幾個過來!」
「是隊長!」十幾個隊員紛紛走過來。
「諾!給你們一個任務,在我還沒回來之前,要保證這個孩子的安全,就算那些怪物來了也要先保護孩子再殺怪物。另外,如果有緊急情況,就打這個電話給宋常青聳隊長,要記得禮貌!明白了嗎!」最後一聲頗有氣勢,謝莫言站在旁邊微微點了點頭,拍了拍祝賀龍的頭,給了個放心的眼神,轉身朝慕老走去。
十幾個隊友聽到宋常青三個字後,雙眼泛起一陣光彩,看金康的眼神都多了一份崇敬。宋隊長的電話這麼保密隊長都能弄到,果然是隊長,下一屆的CM部隊隊長人選。
另外一邊,慕老已經在車上等候多時了,待謝莫言上了車,正要踩下油門時,一陣叫聲傳來,金康湊到謝莫言這邊的車窗上,說道:「我還沒上車呢!」
「我不是叫你去照顧小龍麼!」謝莫言說道。
「他們那麼多人照顧一個小孩子已經足夠了,更何況我是他們隊長,怎麼可能正事不做,去照顧什麼孩子,這簡直就是大材小用!」金康說道。
「那你要怎麼樣?」謝莫言問道。
「讓我上車再說,是件很重要的事情!」金康說道,說罷臉上擺出一副非常焦急的樣子,謝莫言一看之下就知道他有所企圖,但是一路上他多少也幫過自己,謝莫言不知道該如何做,只能將求助的目光轉到慕老身上。
慕老沉吟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得到慕老的回答,謝莫言將車門打開,把金康迎了進來。
「說吧,你跟上來要做什麼?」慕老沉聲問道。
「前輩,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能夠拿到宋大隊長的私人電話並且還有如此修為的修道士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不過我這人很識相,別人不想說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去打聽。」金康一副我是正經人的樣子說道。不過金康說了這麼多卻還是沒說到重點,慕老不耐煩地說道:「說重點!你跟上來做什麼?」
「嘿嘿……其實……前輩,我一直都是個很上進的人,所以我一直把宋隊長作為我的努力目標,並且一定要超越他成為CM部隊的第二任隊長。但是我歷練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宋隊長只是要我們在周邊城市巡邏以做防範,但是像我這樣優秀的人才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一定會被埋沒的!所以呢……我想……」金康正要說下去時,卻被慕老打斷道:「所以你想跟上來和我們一起去西藏是吧!」
「是啊是啊,嘿嘿!前輩真是慧眼精精,我這點心思都被你看穿了!」金康一聽慕老竟然知道自己所說的,心中一陣高興,還以為慕老會答應自己。但是沒想到慕老下面的話卻給他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不行!」
「為什麼?」金康問道。
「既然小宋要你在這裡留守,你就必須呆在這裡,更何況西藏不是你去的地方!」慕老說道。
「可……為什麼他就能去!」金康指著謝莫言問道。
「他和你不一樣!」慕老說道。
「我看他也不如我呢,前輩,你不能就這樣埋沒了像我這樣一個優秀的人才啊!前輩……」還未說完,金康便被慕老推出車外。關上車門,一踩油門,經過改造後的車子呼嘯而去。金康在後面叫喊的聲音逐漸變淡。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4:54
看著離去的車影,金康一臉頹喪地站在那裡,站在一邊的眾多CM候補隊員一陣竊笑,金康似乎聽到了什麼,猛地轉過身,吼道:「全部不許笑,立刻找一個最安全的地方,二十四小時保護這個小孩!」
「是!」十來人紛紛正聲回道。只有身形嬌小的祝賀龍依舊還是笑呵呵地看著金康,後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哼了一聲後轉身離去,邊走心中邊忿忿地想著:我就不相信我偷偷地走也會被你們發現!
找了輛相對來說性能很不錯的防彈車,金康獨自上車,什麼都沒準備就這樣朝慕老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一路上,謝莫言顯得很沉默,臉色雖然好了很多,但是嘴角依舊還殘留這一絲淡淡的血跡,或許是因為靈力深厚的緣故,所以傷勢沒有想像中那麼重,只是顯得有些虛弱罷了。慕老也清楚,不過還是頻頻轉過頭看著謝莫言。
「慕老,你不問我剛才為什麼要阻止你們殺那只火狐麼?」謝莫言問道。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不會問的,有些事情,等你恢復記憶之後再解釋或許會比較好!」慕老淡淡地回道。
「你們也看到那只火狐為了其他人,不顧自己的性命,救了那個人,雖然她殺了很多人,但是我相信她不是罪魁禍首!」謝莫言說道。
「我知道!」慕老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但是道不同,為了一隻火狐,差點讓你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這不值得!你知道麼?剛才如果不是你用那個法寶將火狐困住,或許明天整個修真界就會傳出你是叛徒的消息了!」說到這裡,慕老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情,略顯出神,車子差點撞到一塊石頭上去,還好有謝莫言提醒,方才沒有危險。
「還好!」謝莫言重重地釋了口氣,說道。
「剛才想起一點事情,對不起!」慕老歉意地說道。
「沒關係,對了!我們還有多久才到?」謝莫言問道。
「按照現在的速度,如果中途沒有出什麼意外的話,大概五天後可以到吧!」慕老說道。謝莫言點了點頭,偏過頭,看向窗外的景物不斷往後退去,腦中竭力想著以前的記憶,希望可以找回一點碎片,只可惜,依舊還是一片空白,彷彿自己一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是這個樣子的,但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情,還有對一些人總是感到一種莫明的熟悉,比如冰如。
謝莫言可以肯定,自己以前一定認識冰如,當自己看到冰如在火狐洞中受傷的時候,好像受傷的是自己一樣,一陣無法言喻的疼痛。這種感覺似乎在慕容香和古月昕身上出現過,只是形式不同罷了。
車子終於開出郊外,四周少了高樓大廈,多了些山石樹叢,多少有些蕭瑟之意,不過還好,這裡竟然有片人工樹林,此時天色漸暗,似乎有下雨的趨勢,慕老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將車停在這樹林邊。
風雨欲來之勢逐漸濃郁,天空中的烏雲也逐漸陰沉下來,一陣驚雷響起,伴隨這陣陣閃電在烏雲中猶如一道道長蛇般肆意串動著。同時,謝莫言也被這聲驚雷從深深的思緒中震醒過來。天,彷彿要踏下來一般,不一會兒,一滴雨水「啪!」地打在車窗上,第二滴,第三滴……雨水辟里啪啦地砸在車窗上,猶如抄豆一般響著,四面的車窗漸漸被雨水模糊了視線。
謝莫言和慕老坐在車上,沒做聲,兩人似乎都在想著什麼心事,但卻都沒說出口,只是淡淡地看著被雨水模糊的車窗,時不時地歎出一口氣。
自從血魔破封而出之後,這世界上突然出現了很多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魔物,就連火狐這些極為少見的妖怪都出現了,真不知道再繼續前進的話,會遇到什麼。火狐說的那個咬了她一口的那個紅色嬰孩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慕老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忽然間,一陣呼喝聲傳來,彷彿有人在打架,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在這麼大的雨水聲中根本就聽不到這微弱的聲響,但是謝莫言和慕老可不是普通人,前者雖然失去記憶,但是一身靈力修為還是留在體內,而慕老法寶雖然沒有謝莫言厲害,但是一身修為也是不俗,在整個修真界中也是算得上號的。
謝莫言和慕老相視一眼,後者按住謝莫言的肩膀說道:「你呆在這裡,我去看看!」說罷便打開車門,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當慕容老一跨出車門後,便利用靈氣在身外布起一層淡淡的薄霧,雨水根本就沾染不了他身外三寸處。
只見樹林內,幾個身影上下翻飛,數件靈光閃閃的法寶不斷朝四周圍上來猶如細繩一般的怪蛇襲去,慕老遠遠站在一里外已經發現不少猶如線一般細的蛇屍,但大多數都是四分五裂無一全屍,奇怪的是這細蛇的血竟是呈黑褐色的,四周草木被那黑褐色的血沾染之後呈現一片暗青色並且迅速枯萎死去,而泥土卻是隱隱散發出陣陣腐爛的臭味。這些蛇不是普通的蛇!慕老斷定道。
隨即繼續朝前走去,越接近裡面,那些細蛇越多。此時圍困場中數人的眾多細蛇似乎發現慕老這個不速之客,數量不少的細蛇似乎有了靈性一般,朝慕老遊走而來,一時間,慕老竟也是被這細蛇圍困其中,不過這些細蛇一接近慕老三尺處便被一道白光擋在外面,根本就近不了身。
那群人不過五人之數,四男三女,但是卻似乎都竭力護著中間的一位白衣少女,雖然只看到側面,但是慕老還是認出那女子就是當日在蜀山,謝莫言拚死相救的那位魔道妖女。而另外護著她的就是和謝莫言頗有些交情的何安、梁三、常樂、這三人,但是令慕老感到驚訝的是還有一人竟是金康!這傢伙怎麼會來到這裡?
「前輩,快來救我們啊!」金康眼尖,一下子就看到慕老,大聲叫道,同時抬起手槍就將飛撲過來的一條細蛇打成肉漿,黑色鮮血四散開來,還好何安三人先前布起了一個陣法,那些黑色鮮血根本就接近不了法陣內,眾人站在這法陣之中倒也沒什麼事,不過以他們的修為依舊還是撐不了多久。
金康這一叫,把其餘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眾人曾與慕老有數面之緣,知道他和百印門關係甚密,修為也是非常之高,此時在這裡相遇猶如見到一株救命稻草一般,不由得更加賣力地馭使法寶朝那無數細蛇襲去。
一時間蛇屍驟然聚增,但同時也有更多的細蛇不斷遊走而來。慕老見狀,雙手一掐法決,泛著白色靈光的飛劍飛串出來,法決一掐,飛劍在半空中盤旋一圈,靈光一閃,竟幻化出數百道劍氣朝地上那些細蛇襲去。霎時間地面為之震動,無數細蛇頓時化做肉醬,死傷大半。站在法陣之中的金康眾人壓力也隨之減去不少。
在慕老的幫助下,不多時,那些毒蛇便已死傷待盡。眾人此時才鬆了一口氣來,此時他們才發現除了自己所站立的一圈土地外,方圓百米內的土地都是呈現一片黑褐色,就連樹木都是枯萎而死,不由地暗暗僥倖,如果不是慕老幫忙的話,自己可能就要在此送命了。
撤除法陣之後,金康雖然是疲憊不已,畢竟他可沒見識過這麼大的場面,但是能夠和這樣厲害的修真士並肩作戰可是機會不多,算起來自己應該是比較幸運的了,而且還能看到這麼美麗的女孩子,一身古裝打扮,雖然顯得有些冷漠,但是金康卻是頻頻將目光轉移到她身上來。
正當金康要將手伸過去扶起那少女起身時,卻被另外一隻手擋住了,正是何安!一身爆炸式的肌肉和那強硬的術法讓金康望而生怯,伸到半空中的手只能悻悻收回。常樂和梁三二人小心地將水姬扶起,走到慕老面前,做了一輯感激地說道:「剛才多謝前輩相助,否則我等幾人恐怕就要命喪再此了!」
「不必客氣,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斬妖除魔乃是本職!」慕老淡淡地說道。
「前輩,我們真是有緣啊,在這裡都能遇到你!」金康一臉欣喜地說道。慕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說道:「我不是叫你不要跟來麼?」金康一臉委屈地想要解釋卻被慕老揮手打斷,然後和何安四人邊走邊朝樹林外走去。金康嘟囔了幾下,跟在後面。
「對了,你們幾個怎麼會在這裡?還帶著她在身邊?」慕老問道。
「這個……」常樂幾人有些手足無措,最後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其實自數個月前,蜀山一役後,我與何、梁二位朋友受莫言所托,帶這位水姬姑娘去斷情谷等謝莫言。但是後來我們去斷情谷等了兩個月,卻得知莫言失憶的消息,本想去長白山一探情況的,不過擔心水姬姑娘的身份一旦去了長白山不免會被其他人視為敵人,到時候事情就更麻煩了。所以就一直都沒去。之後,托斷情谷的人傳話來,說這俗世出現了不少魔物,整個世道混亂不已,無辜著死傷無數。之後水姬姑娘無意中得知莫言失去記憶的事情,便求我們一起去長白山,無奈只好和她一起來,並且與藍玉飛約定一個月後準時來到西藏之地匯合,傳聞大批魔物正欲往西藏而去,正道眾多道友都已前去。說來慚愧,在路上我們遇到那位金康兄台被無數毒蛇圍困,所以就上前幫忙,不料這些毒蛇並非普通,乃是傳說中的魔物『黑血蛇』。還差點喪命於此!」常樂說到這裡,不由地一陣臉紅。
慕老聽到這裡,偏過頭,看向金康,後者卻是低著臉,沒敢看慕老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慕老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金康。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此時金康才發現除了自己全身濕透了以外,其餘等人一點淋濕的痕跡都沒有,心中一陣不平衡。
「前輩,你和百印門熟悉,和莫言交情也不淺,可否告知莫言此時病況如何?」常樂問道。慕老神色微微一怔,隨即黯然地說道:「事情未到最後一刻,我也能斷定他今後會怎麼樣!不過這次很巧,我也準備去西藏!」
「哦?」常樂三人一陣詫異。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最後面的水姬看到眼前一個熟悉的身影,神色一頓,雙眼一陣濕潤,眾人似乎也感覺到什麼,看了看水姬,又朝她看去的地方看去,謝莫言赫然站在前面。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5:21
第四章 生死判官
謝莫言遠遠地就看到慕老和四五個人朝這邊走來,便下了車,剛才他聽到樹林內傳來一陣陣轟鳴叱吒的聲音時,確實有種想衝出去的慾望,但是待他想出去時,卻看到慕老已經回來了。
「謝兄!」常樂三人激動地跑過去,一臉激動地抱著謝莫言,上下打量,生怕謝莫言缺了胳膊少了腿似的,後者卻是一陣茫然地看著三人,疑惑地問道:「你們……是誰?」
三人身形一頓,隨即臉色略顯黯然,常樂牽強地說道:「沒關係,我相信你能夠恢復記憶的,到時候你就記得我了!」
難道自己以前認識他們?謝莫言想著,將他們一一看過,當看到一張略顯憂愁的雙眼正看著自己時,謝莫言身形微震,慢慢走過去,站在水姬面前,神色複雜地看著。水姬略顯激動的雙眼看著謝莫言,沒想到不過幾個月不見,他卻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上天懲罰了他還是懲罰了自己,為什麼心會這麼痛。
「我好像認識你……但又不是很確定,不過我看你的感覺似曾相識!」謝莫言輕聲說道。雙眼沒有從水姬臉上移開。
「沒關係,以後會記起來的!」水姬略顯顫抖地說道。
「嗯!我也這樣認為,這次我去西藏就是要把自己失去的記憶找回來的!」謝莫言一臉自信地說道,他堅定自己一定會找回自己的過去,他堅信,有很多人都期待著自己恢復記憶。
「嗯!」水姬點了點頭,早已在眼眶中打轉著淚水終於忍不住滴落下來。謝莫言趕緊拿出面巾紙,將水姬的淚水拭去,疑惑道:「你哭什麼?」
「沒什麼,高興吧!」水姬難得露出一個微笑,謝莫言竟是看呆了,更別說站在一邊的常樂幾人了。自從蜀山回來之後,水姬就一直沒笑過,憂鬱的樣子看得自己都快哭了,現在看她笑起來心中不由得也輕鬆不少。而金康卻是看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不僅僅是因為水姬和這幾個修真高手好像和謝莫言認識,更多的卻是因為這個如此美麗的女孩子竟和謝莫言有如此親密的關係,雖然沒有做出什麼行動,但是那一滴淚水和笑臉已經說明一切。
良久,眾人才從中驚醒過來,金康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說道:「喂!就算是久別重逢,也不用這麼親熱吧,這里可是大庭廣眾之下。」言語之間透露著無盡的酸意。慕老板著一張臉走過去敲了一下金康的腦殼,說道︰「都是你闖的禍,叫你不要跟上來硬是要來,還惹上那麼厲害的魔物,如果不是遇到這幾位道友,你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們一起去西藏歷練而已……我也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厲害的怪物……」金康有低著頭略顯歉意地說道。慕老想再說什麼,站在一邊的常安上前一步替金康解圍道:「慕前輩,其實這也不能全都怪金兄,說起來他也不過是想為正道出一份力而已!」慕老看了一眼金康,不再說話。
金康感激地看了一眼常樂,後者抱以一笑置之。雖然對這些修道士說話的方式有些彆扭,但是對於他們的本事卻是崇拜得不得了,至於言行舉止和穿著上倒不是顯得很排斥。其實剛才斬殺那些妖蛇中金康出的力最少,那把槍威力雖然夠槍,但是彈藥也有用盡之時,更何況那種情況下他根本就沒時間來換彈藥,所以大半都是旁邊的常樂三人幫忙頂下來。對他們的好感不言而喻,現在常樂還替自己求情,更是報以無盡感激。
雖然剛才被慕老責罵一頓,但是金康根本就沒有生氣,相反,對自己要拜慕老為師的意念更為強烈,去西藏歷練不過是一個粗糙的借口罷了。但是這點誰看不出來呢,就連不知事情原由的常樂多少也有點意會,但也只是默默站在一邊,不加多言。
「對了,你們……是不是也要去西藏?」金康沖常樂三人問道。
「嗯!是的。」常樂三人應道。
「那不如……我們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金康說道。常樂三人相視一眼,微微點頭,金康興奮地差點跳了起來,有了這幾位修為高深的修真士在旁邊,自己安全多了,如果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學到術法。金康幾乎可以想像到自己學到那些高深術法駕御飛劍時英姿颯爽的樣子了,還有很多被自己迷得不知方向的漂亮女孩子……想著想著金康不禁傻笑起來。滑稽的樣子不由地惹得站在一旁的眾人竊竊偷笑。
「前輩,這次西藏一行,眾多正道之士都會前往降妖除魔,一路上難免會遇到麻煩,如若方便的話,大家一起走如何?」此時常樂沖站在一邊的慕老說道。
「恩……好吧,只是這車似乎擠了點……」慕老說道。眾多修真士第一次下山,雖然呆的時間不長,但是這個世界的眾多奇怪之物也是見識不少,所以見到慕老身後的車子也不是顯得很驚訝。不過慕老說的也是一個理由,不免有些犯愁。
此時謝莫言走過來,微笑地湊近金康耳邊輕聲說道:「你是不是想拜慕老為師?學習術法?」金康雙眼冒著精光,猛點頭,欣喜不已,謝莫言和慕老非常熟悉,而且看關係似乎也不一般,如果有他在旁邊替自己說幾句好話,那就很有可能成全自己的願望。
「你……你願意幫我?」金康滿懷希望地看著謝莫言說道。
「恩……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不過現在,我們要一起去西藏,這麼多人擠一輛車,好像有些……」謝莫言說到這裡,故意沒將下半句話說出來,金康怎麼會不知道謝莫言說的意思,胸脯拍得「啪啪!」做響,一副「你放心」的樣子說道:「這點小事交給我,保證可以完成任務!」
謝莫言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後者嘿嘿一笑,取出一個電話,撥了幾個號碼,說了幾句話之後,滿意地說道:「五分鐘後,就會有人把車送來!」
正當謝莫言等人高興之餘,卻見站在一邊的水姬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不已,全身一震,倒下身子,昏了過去。謝莫言眼疾手快,趕忙跑過去,見水姬腳邊竟有一條黑色小蛇,細如絲線一般,如若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再看水姬小腿上,白色衣衫下竟摻出一片烏黑色的血跡。
這蛇有毒!!
慕老一馬當先,右手劍指一併,一道劍氣「嘶!」地射了出來,地上那條黑色小蛇竟是化做數斷,黑色血跡滲入土地,呈現出一片黑褐色。
蛇毒著實非常厲害,眨眼間水姬臉上便已是毫無血色可言,並且全身冰涼,但是那雙明眸卻一直看著謝莫言,嘴巴微張,似乎想說什麼,卻儘是哽咽。謝莫言雙手抱著她,心竟是一陣抽搐。
此時慕老也上來一邊,一手抓住水姬的胳膊,竟是通體冰涼,鎮定了一下心神,查探一番後,將一股精純的靈力灌輸進水姬體內,再施了一個術法,方才歎了口氣站起身來。
「慕老,她怎麼樣了?」謝慢言緊張道。
「哎……黑血蛇毒並非普通蛇毒,其毒性之強我也是平生所見,雖然可以將蛇毒逼出體外,但是無奈毒性太過強烈,如果到時候靈力和蛇毒衝撞起來,足以將水姬瞬間至死。她體內的靈力似乎被一股奇怪的能量遏止住,根本無法運使,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或許借助她體內的靈力還有一線希望。還好現在蛇毒已經被我暫時控制住,並未侵入五臟六腑,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但是……也只能支持三天!」慕老說道。
「慕老,求求你救救她,一定要想辦法救她!」謝莫言幾乎是本能地脫口而出道。下一刻,謝莫言發現自己竟是如此關心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子。
「不如帶到天山,交給竹梅大師醫治如何?她的醫術乃是整個修真界中的佼楚,相信會有辦法救水姬姑娘的!」此時何安提議道。
「不可!竹梅大師行為端正,平生最痛恨魔道妖人,水姬身份不宜在天山出現,否則會更加麻煩!」常樂立刻說道。眾人不禁一陣皺眉。
「我認識一個人,他的醫術非常厲害,但是……我不是很確定他是否會救她!」一直沉默的梁三開口說道。眾人紛紛轉頭,謝莫言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起身沖梁三說道:「無論有什麼要求,只要能救好她,我什麼都願意答應!」
「從這裡一直走,大概要五個時辰才能到那個地方!」梁三指著前方說道。
「事不宜遲,現在就立刻動身!」謝莫言起身便欲上車,卻被慕老制止道:「不要這麼衝動,聽他講完!」隨即將目光朝梁三看去,後者面色略顯黯然,說道:「不知道你們是否聽說過『生死判官』這個人。」
「你是說那個傳說中有神仙般醫術的不世奇人,外號生死判官的蘇無情?」金康驚愕道。
「你認得此人?」梁三略顯詫異道。金康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說道:「我不禁知道這個人,而且還去過他的奪命齋!」梁三略顯詫異地看著金康,看來他確實是知道『生死判官』這個人,不過蘇無情雖然醫術高明,但是卻性格怪異,除非他心情好,否則根本就進不了他的奪命齋。取其奪命,意思就是說他有能力把將死之人的性命從地府中奪回來,可見口氣之大,不過他的醫術卻並非想像中那麼無庸,所以才得了個『生死判官』的稱號。
不過梁三又開始疑惑起來,這個生死判官已經三十年不出世了,這個看似只有二十歲左右的金康是如何得知這個人的?
其實梁三疑惑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他不清楚金康是什麼身份!CM部隊中大多數人都是從武林中選拔出來的優秀人才,經過重重篩選和觀察之後才可以入選,而這個部隊中的人情報網可謂是遍佈整個世界,生死判官當初也是被國家看中,準備批准他成為CM部隊的後備人選,但是無奈他性格怪異,根本就不喜歡受人束縛,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不過金康誇大其詞,他只是知道有奪命齋這個地方罷了,他根本就沒去過,就連確切地址都不知道。不想這卻恰好唬住眾人。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5:59
慕老身為『議政閣』長老會會首,自然知道有生死判官這號人物,只是平時沒怎麼注意,不想經過梁三和金康提醒方才記起來。
「生死判官這個人雖然醫術高明,但是性格古怪,我曾聽聞有人要他幫忙醫治一個將死之人,未料蘇無情竟提出要此人一隻手指。那人雖然已是將死之人,不過卻也答應下來。之後蘇無情竟是真的將他醫治好了,那人也將自己右手其中一根手指切了下來。之後生死判官揚名江湖,曾有不少人找他醫治,但每一個人都要留下一樣東西作為補償,甚是怪異。也因此他得罪了不少人,有很多人想殺了他,就在三十年前,他突然失去音訓,無人能夠找到他!就像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想到三十年後竟有他的蹤跡出現。」慕老淡淡地說道。
「三十年前,我師傅病重,我帶著師傅千辛萬苦找到蘇無情,求他救我師傅,找到之後,蘇無情提出要取我師傅右手,師傅當時雖然病重卻也意志清晰,我本想答應,但師傅卻執意不肯,之後竟是被我氣死……」梁三說到這裡,抓著雙龍劍的手竟是捏得泛白,隱隱有一絲鮮血從虎口中滲出,臉色依舊如常平靜,但是卻能聽出他心中懊悔和悲憤之痛。當下眾人均默不作聲。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陣異響傳來,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只見兩輛直升機,吊著一輛改裝後的寬大車子緩緩落到地面上來,金康見車送到了,抬起頭,沖飛機上的人做了個手勢,直升機盤旋了一陣子,朝過來的方向飛去。
「不想呆在山中百多年,這世上竟已出現如此厲害之物!」就算是在塵世呆了幾個月,該見的都見了,但是在看到這軍用直升機吊著一輛車子下來時,常樂幾人還是忍不住讚歎一番。
「好了,這輛車夠我們幾個人坐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啟程去找生死判官!」金康沖眾人說道。說罷,率先坐在副駕駛座上,等待慕老等人上車。其餘等人見狀,也陸續上了車,謝莫言一人抱著水姬做在最後面,寬敞的位置足夠兩人並肩躺著,倒也不顯得擁擠。
車子沒開多久,天已經暗了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竟開始下起雨來,比起先前,雨勢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斗大的雨水無情地敲打在車蓋和車窗上,響起一片辟里啪啦的響聲。此時已是入冬時節,雨季更是顯得冰冷,在坐眾人均非普通人,所以也都沒什麼感覺,不過靈力被封的水姬卻渾身瑟瑟發陡,嘴中呢喃著什麼。
謝莫言雙手緊緊抱著水姬,不知為何,懷中的水姬竟緩緩平靜下來,謝莫言低頭看去,水姬美麗的臉龐清楚地出現在自己視線中,只是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夢到了什麼。
坐在前面的人雖然透過後視鏡都能將一切盡收眼底,但是卻也都默不作聲地坐在位置上,金康雖然知道那女子和謝莫言關係不淺,但看到如此親暱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嫉妒之色。
慕老看了他一眼,將後視鏡整個向向翻去,金康知道慕老這樣做的意思,遂也沒怎麼說,只是無奈地看著被雨水打得模糊一片的車窗發呆,不知不覺間,竟是睡了過去。其餘等人也相繼進入冥想狀態,恢復先前和黑血蛇一戰所損耗的靈力,還好車子空間夠大,眾人一點也不會覺得擁擠。
一夜無眠,當黎明的曙光透過車窗照在眾人身上時,眾人相繼醒了過來,謝莫言本能地想伸個懶腰,卻發現右手竟是被水姬緊緊抓住。看著那雙熟睡的臉,謝莫言淡淡一笑,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然後替她蓋上被子。
眾人活絡了一下筋骨後,簡單地吃了些食物,便再驅車直上,按照梁三所說的路線一直走去,不知不覺間夕陽西下,一抹殘陽將天邊映得一片血色。車子開到一處林間小徑,四周都是雜亂的樹木,已是沒有路了。慕老等人不禁疑惑,梁三淡淡地說道:「現在需要步行方可到達。」說罷便第一個下車,其餘等人也相繼下了車。
梁三走到車前一處茂密的草叢前,雙手一撥,眼前出現一條只能容一人走過的路出來,沒想到這路竟是掩藏得如此隱蔽,就連慧眼如炬的慕老也一時看不出來。
為了方便已經保證安全,由梁三在最前面帶路,慕老次之,謝莫言抱著水姬走在中間,而身後則是何安和金康幾人。眾人一路走過,大概一個鐘頭後,眼前終於出現一處幽幽山谷,但是眾人要入谷之時,慕老似乎感覺到什麼,身形一頓,左手拉住前面的梁三,右手攔住眾人前進的步伐。警惕地看著四周。
忽然間,一陣銳嘯傳來,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一隻雄鷹正盤旋在眾人頭頂,那陣銳嘯正是從它口中叫出。眾人暗暗心驚,此鷹之大實屬罕見,雙翅竟可遮掩住大半陽光,眾人方圓十米之地也全部都被其鷹影籠罩其中。另外,這鷹嘯驚天,如若是普通人的話,耳脈已是被震碎。看來這裡多數就是那生死判官隱居之地了。
眾人見這雄鷹只是盤旋在眾人頭頂處尖嘯,並無俯翔襲人只意,也沒怎麼在意,就在梁三準備抬步走進山谷內時,突然,半空中那雄鷹竟是如離弦之箭,巨大鷹爪就朝梁三頭顱爪去,這一下至少也有幾百斤力道,如若是被抓實了,幾乎可以想像鷹爪上那五個閃閃發光的利爪猶如刀子般插入梁三頭顱內的殘狀。
那鷹爪離梁三頭顱還有三尺近時,突然間,梁三右手上的飛簡脫鞘而出,化做一道白光朝那鷹爪刺去,那巨鷹沒意料到會有此一招,鷹爪在半空中臨時一改方向,但是飛劍依舊還是在它鷹爪上留下一道血紅劍痕。
鷹嘯響起,巨鷹吃痛,巨翅撲騰,飛沙走石,未料這巨鷹還有此招,眾人本能地將手遮掩住雙眼,就在此時,那巨鷹之爪又襲了過來,直朝梁三脖頸襲來,倒勾鷹啄直朝梁三天靈蓋啄來,梁三雙目冷光一閃,飛劍似通人意,在半空中轉了個身,朝巨鷹刺來,這次乃是用了五分力,巨鷹丟下幾片鷹羽,吃痛飛遁而去。
正當眾人詫異之時,梁三叫道:「快跟住那只鷹!只有它才可以帶我們去奪命齋!」眾人雖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梁三比較熟悉這裡,也就沒說話,追著那只贏朝山谷內飛苯而去。
不多時,眾人跟著那巨鷹來到一處木屋前,這裡已是山谷中心,只見四周環境甚好,山清水秀,三面環山,一道山泉從一片斷崖突兀出的石塊上潺潺流下,泉水旁邊,青草幽幽,鳥語花香,當真是世外桃園。
而在這斷崖上竟長有一顆三人環抱之樹,樹不高,卻也有一兩丈,上處築有一巢,一隻巨鷹正匍匐在內,一雙銳利的鷹眼一直盯著梁三等人,猶如兩道利光。
「吱呀!」一聲輕響,木屋被人從裡面打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緩緩走了出來,布衣輕裝,雙手拿著一本書看著,眉頭微皺,令人詫異的是這老頭右手手指竟只剩下食指和大拇指兩根,有眼全是眼白,頭髮雖然不是很整齊,卻也算不上邋遢。此時老頭淡淡地看了眾人一眼,隨即找了塊板凳,坐在這木屋門口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上的書。
「梁三見過蘇前輩!」梁三上前禮貌地說道。
「恩……」那老者淡淡地應了一聲,作為回答。根本沒有把梁三看在眼裡。金康一直以來都只是在檔案上聽聞那些傳說中的奇人逸事,此時真眼看到這傳說中的「生死判官」不由得微微發楞,隨即喃喃說道:「原來生死判官只是個殘疾人啊……」
金康的聲音不大,可以說只有蚊子那麼小,但是那蘇無情似乎聽到了一般,猛地抬起頭,雙眼沖金康一閃,後者渾身一陣輕顫,好銳利的眼神,想必他的內家修為已經達到一個非常高的層次了,金康雖然不清楚蘇無情的底細,不過可以斷定,這蘇無情的內家修為絕對是比自己高出好幾個階層。
慕老也看出些端倪出來,責備地沖金康瞪了一眼,後者一臉歉意地低著頭,沒說話。此時謝莫言抱著水姬上前說道:「前輩,不知你是不是蘇無情蘇神醫?」
「神醫?已經有好久都沒人用這個稱呼叫我了!」那老者抬起頭,淡淡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和懷中那臉色慘白昏迷不醒的少女。
「哪裡哪裡,前輩醫術高明乃世間僅有,冠以神醫之名,乃是理所當然!」謝莫言說道。
「好了!別廢話了,有什麼事,說吧!」
「我這位……朋友,她中毒了,所以想求蘇神醫救救她!」謝莫言見眼前的老者就是蘇無情不由地升起一股希望,誠懇地說道。老者抬起頭,右手閃電般抓住謝莫言懷中的水姬,再看水姬面容,舌苔,然後淡淡地說道:「醫不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什麼!」謝莫言等人大驚。
「前輩!你……」謝莫言想說什麼,卻被蘇無情打斷道:「我的要求你會接受麼?接受不了就只能讓她死了!」
「是什麼要求?只要我辦得到,一定竭盡全力去辦妥!」謝莫言似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如果我醫治好她,就要弄瞎她的雙眼!」那老者淡淡地說道。謝莫言和其餘等人紛紛詫異,雖然知道蘇無情脾氣古怪,每次醫治好傷者後都必須要回一樣東西,但眾人還是沒想到蘇無情竟然對水姬如此美麗的女孩子也下得了手,謝莫言不死心地問道:「前輩,可否有換一個條件?」
「要她死還是要她活,你們做決定吧!我很忙,不要打攪我看書!」說罷重新翻起書來,謝莫言偷偷瞟了一眼那書,是那種非常古老的線裝書,隱隱有些泛黃,書頁上面均都是些晦澀語句,還有幾副人體穴位插圖,謝莫言也不知道寫些什麼,不過可以看出應該是本醫書,畢竟他是神醫,當然要研究醫術了。
只是著蘇無情提出來的要求讓謝莫言無法接受,醫治好水姬,卻要取她一雙眼睛,這到底是醫人還是傷人?
「前輩,你為什麼要提出如此要求,所謂醫者父母心,蘇神醫你更是其中佼楚,為什麼要提出如此要求,如若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但是你為什麼要取她的眼睛?」金康終於忍不住上前說道,對於水姬如此美麗的女孩子,金康當然是竭力幫忙說話了。
「我既然把她從鬼門關搶回來,就必須要有代價。每個人的命都是非常脆弱的,當你有一天用身體某個東西換取了自己一條性命,你不覺得這樣很划算麼?每個人的生命也都是有代價的!」蘇無情抬起頭,沖謝莫言說道,靠這麼近,謝莫言發現蘇無情的眼睛竟是如此謠異。他的話雖然非常偏激,但是謝莫言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是於是無補,只能站在哪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呃……莫言!」一整虛弱的聲音傳來,謝莫言回過神來,沖懷中的水姬柔聲說道:「你怎麼樣?」
「我沒事,你不要再為我求人了,我不希望我好了之後看不到你!」水姬說道。謝莫言全身一震,竭力壓制住心中傷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說罷將她輕輕放在不遠處一個石台上坐靠著,隻身上前,走到蘇無情前,誠聲說道:「前輩,如果你救好她的話,我願意用我的眼睛代替她的眼睛!」
蘇無情抬起頭,看著謝莫言,後者面不改色,迎向蘇無情,後者輕哼一聲,隨即低下頭,繼續看書。謝莫言見蘇無情竟無任何表示,也就是說他不答應自己提出來的意見。
「看在我的份上,你幫我救救她!」此時梁三上前說道。蘇無情抬起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當年你師傅是被你氣死的,與我何干?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另外我還沒和你算剛才傷了我的神鷹的帳呢。」這番話說出來,頗有嘲弄之意,但梁三竟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依舊還是那般臉色,從容地說道:「傷你神鷹也是無奈之舉,否則我還未來到這裡就已經送命了。另外,師傅當年雖然是被我氣死的,但是我知道當時他還有一口氣,你以前不是一向自翎醫術高明,可以把將死之人從鬼門關奪回來麼?為什麼不能救回我師傅?」
「哼!你師傅那時早已是竭盡油盡燈枯之勢,就算我是神仙,也難以救回,更何況我本身不過是一個學醫的凡人而已!你那師傅之死,與我何干?」蘇無情說道,待梁三要說話時便揮手打斷道:「走吧!我不醫了,就算是你們求我也沒用!」說罷走進木屋內,一甩手,木門「砰!」的一聲合上。
一時間眾人愕然,這蘇無情性格竟是如此怪異,想必那傳聞九成九是真的了,就在這時,坐靠在石台上的水姬渾身一陣輕顫起來,臉色陡然變得毫無血色,就連嘴唇都變白了,謝莫言趕忙跑過去,抱起那纖瘦的身子,緊張道:「你怎麼樣?」
「好……好冷!」近乎呢喃的呻吟聲,從那雙發白的嘴唇中發出,謝莫言不由得一陣心痛。慕老湊過來,略微把了一下脈搏,謝莫言抬頭問道:「慕老,她怎麼樣?」
「哎……還有一天時間,明天日落之時,如果還沒找到辦法,那就回天乏力了!」慕老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眾人臉上不時露出一副感慨無奈之色,紛紛走到一邊,不再說話,就連話最多的金康都閉上嘴呆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6:22
第五章 鬥法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除了謝莫言和水姬意外,所有人都離開了木屋,在四周山谷內徘徊著,他們要等,等蘇無情改變主意,雖然以前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改變得了蘇無情的話,但是他們要試上一試,除了這個,他們實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莫言......還記得在血影殿的時候麼?那時候也是這麼暗的......不過我卻感到很溫暖,就像現在一樣!」靠在肩膀上的水姬虛弱地說道。謝莫言微皺著眉頭,沒說話,腦中竭力想著水姬所說的記憶,只可惜,卻什麼都沒找到。
「我知道你現在雖然失去記憶,但是你還是記得我的,是麼?」水姬淡淡地說道。謝莫言點了點頭,水姬淡笑了一下,但是卻顯得非常開心。
月光籠罩大地,照射在水姬和謝莫言身上,在這幽暗的黑夜中顯得異常顯眼。
「一直以來,我真的很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其實,如果不是我的話,也就不會連累你受傷,更不會讓你失去記憶,說起來,我有很大的責任......」水姬幽幽地說道。
「不要說了,我的記憶相信去了西藏就會恢復的,到時候我會記起所有的事情!」謝莫言說道。水姬笑了一下,卻是那麼苦澀。水姬和謝莫言之間一直都沒有真正的面對面表白,更多的是分離和沉默,但是這對於他們兩人來說恰好是一種非常平淡而又自然的和諧,誰心中所想,要說的話,只要想就夠了,或者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也亦能表達,心照不宣的感覺,莫過於此。
在周遍徘徊的金康等人無聊地圍坐在一起,中間升起一個火堆,隔著幾十米看著謝莫言二人,金康見氣氛顯得很沉悶,不由地嘩眾取寵地準備講笑話,但是一起身就被慕老瞪了回去。這幾日來金康的性格脾氣慕老已經摸透了,可以說金康抬一抬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金康委屈地坐回地上,嘴中略有不滿地說道:「都是那個蘇無情,說什麼神醫,不過是虛有其名罷了,根本就不會醫人,眼睜睜看著水姬姑娘死在自己面前卻束手旁觀。蘇無情,蘇無情,果然是無情無意,鐵石心腸。”
「他的脾氣就是這樣,明天看看吧,如果不行......那只由聽天由命了!」常樂歎道,拿起一根幹樹枝,扔到火堆中,響起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響聲。
「哼!我就不相信,那個什麼狗屁神醫不怕死!」一直沉默的何安雙目冷光一閃,坐在他旁邊的金康看到那雙眼睛時,不由得全身一陣輕顫。常樂見狀不由地輕斥道:「不可,蘇無情就算是不肯醫水姬姑娘,你也不可如此要脅于他,否則我等與那些歪魔邪道有何區別!”
何安頓悟過來,又恢復原先沉默的樣子,不再說話。
「其實,蘇無情這個人內家修為很是深厚,幾乎可以和我們這樣的修真士相比擬,如若要是打起來,未必會輸給我們任何一個人。而且他本性倔強,只要是說出來的決定從來都不會改變,就算是要脅性地殺了他,他依舊還是不會答應!如若強來,到最後只會搞得兩敗俱傷,得不償失的下場。」梁三淡淡地說道。
「明天天亮之前,如若蘇無情依舊不肯救人的話,我們再想辦法!」慕老說道。眾人不禁一陣默然,金康也隨之沉默下來。
夜色暮暮,當彎似銀勾的月亮升到最高點時,忽然間傳來一陣銳嘯,眾人原本是在打坐的,忽然被這陣銳嘯驚醒,不由得分外警惕,環顧四周,最終將視線落到那株長在斷崖峭壁之上的粗大樹幹上。一個巨大的黑影突然間飛傳而出,朝遠處飛去。
「跟著它!」梁三本能地說道,先前來到這山谷中時,眾人也是依照梁三的話,才找到這裡來,此時雖然不知道是何事情,但自知跟著梁三不會有錯,遂也逐個跟上。抱著熟睡過去的水姬的謝莫言見狀也跟了上去。巨鷹一路翱翔在半空中,眾人也一路飛奔,在幽幽山谷中轉了好幾個彎眼前出現一個碩大的洞口。巨鷹就在這洞上空幾十丈的空中盤旋著。
「這是什麼地方?」眾人心中一陣愕然。正當梁三要走進洞口時,忽然感到一陣極度陰寒的氣息撲面湧了過來。
「小心!」慕老一馬當先,雙手掐起法決,白色飛劍「錚!」的一聲脆響離鞘而出,一片白色靈光結成一個透明屏障擋在梁三面前,那股陰寒之氣撲在那面白色靈氣凝結成的屏障上,頓時泛起一層薄薄的冰晶,眾人不禁看呆了,梁三驚愕之余,還是轉過身沖慕老感激地點了點頭,慕老眉頭微皺,罷了罷手。
「這洞內竟有如此陰寒之氣,難道有魔道妖孽蟄居裡面不成?」常樂猜測道。
「不知道,那神鷹自小便是是蘇無情養的,蘇無情去哪裡它就會跟到哪裡!看來蘇無情乘我們不備,潛入這洞中,不知為甚!」梁三雙眼凝重地盯著洞口說道。
「管他裡面有什麼東西,我們進去再說!如果真的是魔道妖孽的話,就地正法就是!」何安說道。金康一聽到有怪物,不禁也興奮地在一邊附和道:「哪裡?哪裡有妖怪?我也去!」說罷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滿臉閃動著興奮的異光。
剛才被那個蘇無情氣得無處發洩,現在裡面如果有怪物的話,不正好拿來發洩一番,金康和何安都是那種衝動的人,雖然兩人說話都不經大腦思考,但是前者身為修真士,心境修為上要更加鎮定得多,而後者卻是那種近乎大腦缺根經的的好戰份子。
慕老和常安幾人紛紛轉過頭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金康和何安二人,兩人似乎發現有些異樣,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不由地反映過來,微低著頭,沒敢說話。
「這山洞非常古怪,蘇無情既然要如此小心地避開我們,那就證明裡面的東西對他來說非常重要!不過要進這洞內如果沒有一定的修為根本就進不去,也就是說,蘇無情很有可能就是修真者!」慕老說道。其餘等人也暗暗點頭。
「那這樣,金康,你的修為在這裡是最低的,你進不去就在這裡看著,等我們回來吧!」慕老說道。金康聽罷,一臉不情願地說道:「怎麼就只是我一個人啊,我一個人在這裡很危險的,這裡荒山野嶺的,如果不小心被那只畜生吃了怎麼辦?」金康指著在頭頂盤旋的巨鷹說道。
「那我們兩個留下來陪你吧!」何安和常樂說道。金康臉色一怔,一臉不甘願地站在那裡喃喃念叨著什麼,估計也就是不讓他進洞的事。
「我也進去,你們幫我照顧她!」謝莫言說道。
「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金康順手就要接住謝莫言懷中熟睡的水姬。卻被常樂和何安二人拉住,然後接過熟睡的水姬,將之輕輕放在洞外的一處突出的石臺上,平躺著。
「我們會照顧好她的,你要安全回來!」常樂沖謝莫言說道。謝莫言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水姬那熟睡的樣子,轉身走進洞內。
常樂看著謝莫言離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想起上次在蜀山禁地時的情形,當時他也是答應自己要安全回來,但是現在卻是變得什麼都忘記了,成了一個沒有過去的人,現在這一去,又把水姬交給自己,怎麼感覺有點像在重演歷史。
甩了甩頭,常樂將腦子裡的想法拋開,心道:這次相信他不會出事的!
進洞的就只有梁三、慕老和謝莫言三人,每個人身外都布起一層由靈氣凝結而成的氣罩,將四周的陰寒之氣抵擋在外,不同的是謝莫言是依靠那個紫色無名法寶散發出來的紫色異光將他籠罩其中。三人一路朝洞內走去,裡面並沒有想像中陰暗,相反,四周牆壁上竟隱隱有股乳白色的晶瑩光芒,越往裡面走,四周的那些怪異冰晶就更加多,發出的異光也更加明亮,就連地面上也隱隱凝結出一層薄薄的透明晶體。謝莫言輕輕觸摸了一下,竟是通體冰涼,刺骨無比,隱隱有股陰寒之氣從指端處傳來,謝莫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股陰寒之氣所過之處,竟是在手指表皮上凝結出一道薄薄的冰晶,瞬間的鑽心疼痛後,手指竟是漸漸失去知覺,緊接著便是手心......
就在這時,右手臂上傳來一股紫色異光,一路向下,和那股陰寒之氣抵抗起來,陰寒之氣似乎特別怕那道紫色能量,一路退去,直到完全離開謝莫言體內,也就在同時,謝莫言發現先前瞬間被凍結的手指竟已恢復如初,完好無損。
「莫言,你怎麼了?」慕老此時轉過身,詫異地看著落在後面的謝莫言。
「哦,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洞有些奇怪。」謝莫言說道,巧妙地將話題引開。慕老看了看他的臉色,沒有什麼異狀,也沒追問,將視線轉移到這洞內四壁,到處都佈滿了一層晶瑩剔透的東西。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應該就是那股陰寒之氣長年在此會聚而凝結成的冰晶,不過這股陰寒之氣到底是從何出散發而來,我估計在這洞內會有答案!」梁三說道。慕老讚賞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抬步朝前走去。
終於,三人來到洞內盡頭,一處一丈高的石門面前,陣陣汗氣從門縫出冒出,可以確定,那股陰寒之氣就是從這裡面冒出來的。
慕老上前一步,右手一揮,一道精純的靈力依附在兩扇石門上,巨大的石門竟是緩緩推開了,一股強烈的白色陰寒之氣傾泄而出,三人竭力保持體外那層靈氣罩不散,半晌,才緩緩睜開眼來,只見石門內空間竟非常之大,到處都是白色冰晶覆蓋的牆壁,一眼望去,仿佛一片白色世界。
三人癡癡地看著這一幕,沒想到這世上竟有如此神奇虛幻之處,令人神往,仿佛置身一片白色虛空之中。
此時一聲冷喝朝右面傳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面色陰沉地朝慕老等人說道:「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夜半無聲,突然貴畜嘯聲傳來,我等擔心神醫有什麼不測所以就上來一看!打攪之處還請包涵!」慕老非常客氣地說道。蘇無情冷冷地看了一眼慕老,一道精光從那只白眼中閃現出來。看來慕老的猜測確實屬實,這蘇無情竟也是個修真者,並且修為不在慕老之下。剛才蘇無情的右眼閃了一下,如果修為低點的話,心神就會受創,對今後修行有很大阻礙。看來這個蘇無情不禁脾氣古怪,而且下手非常沒有分寸,不過也難怪,自己擅自闖入這裡,想必這個地方是他非常隱秘之處,只是不知道他這麼晚了來這麼陰冷的地方到底是為什麼?
慕老淡然地說道:「蘇神醫不僅醫術超絕,就連修為竟也如此之高,果然是深藏不露,老道佩服!」說罷還很禮貌地做了一輯。蘇無情目光微顯詫異,沒想到眼前這個老頭竟然也有如此高的修為,如果再加上旁邊實力不俗的梁三,還有那個實力不知深淺的小夥子,自己根本就不是敵手。
「過獎了,你不也是一樣厲害!你們現在看也看了,是不是要我請你們出去?」蘇無情不冷不淡地說道。慕老和梁三面色一怔,沒想到這蘇無情竟會說出這番話來,要知道他一人就算修為再厲害也敵不過自己兩人合力,更何況還有謝莫言在場,恐怕真動起手來,蘇無情最多三合之敵就要落敗,如此狂妄,恐怕也只有蘇無情才說得出口了。
「蘇前輩,我們想來向你求情的,求你救救我的那位朋友,如果明日日落之時還不救的話,她恐怕熬不過明晚。」謝莫言央求道。
「哼!我說過了,要麼她拿自己的那雙眼睛來換自己的命,要麼就去死吧!兩條路給她選,她做不出選擇來,與我何干?」蘇無情負手而立,說道。
「前輩,晚輩願意那自己的雙眼來抵她的那雙眼睛!」謝莫言說道。
「像你這種要求,以前有無數個人向我提起過,但是我的規矩是不允許私自改變的!」蘇無情說罷不再理會謝莫言的央求。
此時慕老見梁三仰望著頭,似乎在看著什麼,怔怔出神,不禁順著他的視線向上看去,一個美麗少女赫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但是全身卻被一根巨大冰柱冰封起來。此時蘇無情見慕老等人似乎發現了什麼,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面色陡然一變,憤怒地說道:「你們給我滾出去!”
「什麼?」謝莫言還未回過神來,只覺得面前一片白芒鋪天蓋地地朝自己湧來,慕老和梁三回過神來之時,只見眼前無數透明的冰晶朝自己飛來,猶如狂風暴雨一般打在體外那道靈氣凝結而成的氣罩上,爆發出陣陣「叮叮噹當」的響聲,由於蘇無情攻勢太快,眾人這一下吃了點暗虧,不過謝莫言有怪異法寶護身,沒傷到身體,只是氣血有些翻湧,慕老修為深厚,也無大恙,而修為相對來說比較淺的梁三在抵擋住大部分冰晶後,氣罩盡散,還是有很大一部分冰晶打在他身上,整個身子倒飛出數米遠,吐了口鮮血,倒在地上,謝莫言和慕老趕忙上前一看,梁三已是受了重傷,沒想到這蘇無情下手竟如此狠毒。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6:47
慕老吩咐謝莫言照顧梁三,隻身起來,雙眉微皺,看著蘇無情說道:「神醫,就算我們有失禮之處,下手也不必如此狠毒!是否應該給個說法!”
「哼!你們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裡,是你們不肯聽我的,我也只能這樣做了!」蘇無情冷冷地說道。
「那就恕老道無禮了!」說罷雙手一掐法決,白色飛劍沖天而起,也就在同時,蘇無情雙手也掐了一個怪異的法決,只見四周的冰晶被一股無形能量吸了過去,在蘇無情右手處結成一柄晶瑩剔透的冰劍。陣陣陰寒之氣從那劍上傳來,每揮舞一下就有一道猶如鞭子一般的陰寒之氣激射而來,慕老微微皺眉,雙手也不慢,半空中的飛劍靈光一閃,數百道劍氣鋪天蓋地般朝蘇無情襲。
就在那數百道劍氣要將蘇無情碎屍萬段時,蘇無情雙手一掐法決,口中冷喝:「起!」突然間地面一陣震動,數面冰牆轟然升起,將蘇無情包裹其中,也就在同時,那數百道劍氣也打在那冰牆上,爆起無數冰晶碎屑。劍氣過後,冰牆竟也損耗大半。
慕老面色陰沉,右手一招,半空中的飛劍「嗖!」的一聲飛回慕老手上,接起飛劍,運起靈氣,白色飛劍陡然閃起一陣刺眼的白光。
「破!」慕老大喝一聲,飛劍化做一道刺眼白光,猶如離弦之箭,朝那面冰牆刺去,飛劍劃過之地竟猶如利劍劃破一般,地面上的冰晶隱然出現一道平滑的切口,一直朝那冰牆延伸而去。
「轟!」一陣巨響,霎時間冰屑四飛,地面也為之一震,那冰牆在慕老這一劍之下竟如同紙一般單薄,而藏身裡面的蘇無情嘴角緩緩溢出一絲血跡,想必也是受了傷。
就在慕老準備就此罷手時,蘇無情竟無此意,身形一動,右手持著那柄冰劍,朝慕老刺來。慕老趕忙舉劍抵擋,但是每擋一劍就會有股異常陰冷的氣息從劍身上游進體內,肆意亂串,但是又沒有機會分神出來將那股陰寒之氣驅除體外,漸漸地,身形逐漸緩慢僵硬起來,慕老暗道不妙,就在他準備避開這一劍飛身後退之時,突然間,那冰劍竟冒出一股無名吸力,將四周碎冰屑吸了過來,劍尖突然爆長數寸,恰好劃破右肋處,鮮血直流。傷口處,竟是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晶。
慕老大駭,退了回去,右手悟住傷口,警惕地看著蘇無情,而蘇無情似乎也無意追擊,只是站在原地,手持冰劍冷冷地看著慕老,臉色泛起一層慘白,想必剛才受傷後又勉強提起靈氣將慕老打傷,他自己也不好過。
眼下竟是兩敗懼傷之勢。謝莫言扶著慕老緊張道:「慕老,你流血了!」說罷便要幫慕老包紮,卻被慕老一罷手打斷,右手緩緩運起靈力,捂住那傷口,將鮮血止住,又利用體內殘餘靈力鎮壓住那股在體內肆意亂串的陰寒之氣。而蘇無情似乎也正在慢慢療傷,兩人竟是如此面對面站立,互相監視著對方,如果任何一方有所舉動,另外一方必定上前將其給予重擊。
謝莫言見狀,不由地一陣緊張,此時盤坐在地上的梁三緩緩蘇醒過來,借助了謝莫言那道紫色靈光,所以才能將體內的陰寒之氣驅逐出體外,傷勢好了很多,只是靈力消耗過多,虛弱不已。
就在這時,蘇無情身後的那根巨大冰柱,似乎漸漸有向下倒的趨勢,難不成是剛才打鬥太過激烈,將那冰柱打斷。慕老眼見那冰柱就要壓住蘇無情,這一下如果是毫無防備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更何況他還在療傷中,根本就不能分出心來,哪裡會知道。慕老想大叫,但是剛想張開口,體內那股陰寒之氣便又蠢蠢欲動,根本不能分神。
就在那道冰柱就要砸到蘇無情之時,忽然一道人影閃過,謝莫言飛身將蘇無情推到一邊,也就是同時,蘇無情剛才站立的地方轟然倒下一根三人合抱的巨大冰柱,地面為之一顫,無數冰屑四處激射。被冰晶覆蓋的地面竟是被這巨大冰柱砸得凹陷下去。
此時蘇無情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那巨大冰柱,謝莫言也怔怔地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剛才自己怎麼了?好象就眨眼間就沖過去把蘇無情推dao,看來以後自己要多研究一下自己的身體了。
慕老一鼓作氣將體內殘餘的陰寒之氣驅除體外後,沖謝莫言讚賞地點了點頭,後這也微微點頭作為表示,不過蘇無情卻無絲毫感激之意,只是雙手顫抖地撫mo著那冰柱,雙眼漸漸迸發出一陣殺意!猛地轉過身沖謝莫言吼道:「殺!」身形便要衝來,但未走兩步,臉色陡然一變,身形一窒,竟是劇烈咳嗽起來,也不知道蘇無情哪裡來的力氣,謝莫言想去扶他卻被他用力推了開來,雙眼一陣痛苦,一陣失落,一陣憤恨。
這蘇無情好生怪異,自己救了他,他卻反而要殺自己,謝莫言雖然不怎麼氣,但是卻也感到很疑惑。
「你們給我滾,給我滾!!」蘇無情大吼道,一絲血跡掛在嘴角處,顯然他的傷勢不輕。
「前輩,你......你怎麼樣?」謝莫言沒有因為蘇無情的話激怒,小心說道。
「雲兒......雲兒對不起!是我不好,剛才摔疼你了,我扶你起來......」蘇無情喃喃自語地說道,便施手要將這巨大冰柱抱起,但是傷勢嚴重,根本就施不出靈力,反而加重他的傷勢,謝莫言見狀便要上前幫忙,剛接近那冰柱,便被蘇無情喝住道:「站住!你若是要再前進一步,我讓你血濺當場。」如此狂妄的口氣,如此堅定的眼神,謝莫言雖然相信他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但是出於禮貌上,他還是乖乖地停住腳步。
「神醫......呵呵......妄我自命不凡,曾救過無數垂死之人,但是卻偏偏只有你,我無能為力。」蘇無情面色慘澹,失魂落魄,和先前威風凜凜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他一直看著這巨大冰柱自言自語,難不成被冰封在裡面的少婦和他關係非常密切?難道是他的夫人?慕老微皺著眉頭想著。
「連你都救不了,還稱什麼神醫......呵......」蘇無情面如死灰,雙眼暗淡地看著手上的冰劍,做勢便要舉起自刎。
「不要!」慕老叫道。謝莫言離蘇無情最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是一手將那冰劍打飛出去,裝在牆上,粉碎開來。蘇無情楞了楞,淡淡地說道:「為什麼不讓我死?”
「為什麼要讓你死?我的朋友還等著你去救,你現在竟要去尋死,這到底為何?」謝莫言幾乎是用吼出來的,如果剛才慢一步的話,救水姬的唯一希望就要在自己面前破滅了。
「呵......」蘇無情慘澹一笑,輕輕撫mo著冰柱,看著那張美麗的面容說道:「裡面冰封的,是我的妻子。半年前,突然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身披黑袍,斷去一臂,自稱血影門巫長老,還有幾個女子,上門求醫,要我醫好他們的傷。只因對我醫人的要求有所偏見,竟抓住我的妻子作為要脅,我無奈,只能將他們的傷醫好,但是沒想到他們眾人之中的一個女子竟是將我妻子打成重傷,他們一個個修為異常高深,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被打得重傷吐血,看著他們揚長而去。
後來我用盡辦法找到這萬年寒冰,將其冰封在內,暫時保住她的性命,並尋找治療她的辦法,但是半年了,我什麼辦法都用過了,她依舊還是無一絲起色!因為她體內殘留著一股火屬性的怪異能量,我用了半年時間找尋對付這種怪異能量的辦法,但是卻根本沒用。除非有一個修煉水屬性的人利用他的靈力將這股火屬性的能量驅逐出體外。否則我妻子根本就不能蘇醒過來,唯有就此沉睡下去!這世上何其之大,尋找到一個擁有水屬性的人來談何容易,唯有借用藥物,但是這根本沒有一絲效果。」蘇無情越說越哀傷,但是在慕老和梁三兩人聽後,卻是大驚失色,相視一眼,「血影門」這三個字猶如一把利刃,將他們的記憶切開。半年前蜀山一役,清晰地在腦海中映現出來。
只有謝莫言一人卻是茫然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慕老和梁三兩人臉色為何如此凝重,不過聽了蘇無情的話後,卻也感到一陣憂傷,沒想到蘇無情並非真的無情,只是有一段傷心的往事罷了。
「這都應該怪那個血影門的人,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定非善類!」謝莫言忿忿地說道。
「呵......邪也好,正也罷,一切都已經發生了!」蘇無情苦笑道。「每日我來此看著她時,我都會感到一陣慚愧,醫術高明又如何?自己最親的人救不好,還不如死了算了!”
「萬萬不可,就算你死了,你的夫人依舊還是不能夠活,就算能活這又如何?你死了,想必你夫人也會因為孤獨的活在這世上感到不公,而自盡身亡!這世界上不會有絕路的,我現在失去記憶了,還不是一樣活著,我一定要找回我的記憶,我相信會有奇跡出現!」謝莫言說道。蘇無情面色一怔,深深地看了謝莫言一眼,後者坦然一笑,隨即上前說道:「我幫你把她扶起來,不介意吧!”
蘇無情沒說話,謝莫言見他預設了,走上前,雙手一用力,一股靈力灌注雙手,這巨大的冰柱竟是被他輕易地抱了起來,然後小心地立在原先的地方,但是由於冰柱下端斷裂處太過大,根本就無法放穩,這時,慕老的聲音傳來:「讓我來!」說罷,竟是利用飛劍切了一塊巨大冰晶,在利用靈力將其催化,覆蓋在冰柱下端,上下連為一體,比先前更加穩固。
「剛才老道下手過重,還請神醫見諒!」慕老走上前來,歉意地說道。蘇無情面色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是見他們將雲兒重新擺放回原來的地方,卻也由衷地感謝,只是本能地不想說出口,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從來就沒向人說過一個「謝」字。
其實先前蘇無情只是因為那巨大冰柱墜落下來時,一時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情緒,所以想法偏激才有了自殺的yu望,但是現在經過謝莫言和慕老説明勸解之後,好了許多,已經沒有那種尋死的yu望,但是神色依舊有些萎靡,或許不能救醒他的妻子,對他打擊太大了吧。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突然間遇到非常大的挫折,是很難爬起來的,如果這個人一向自負的話,那就更加難以從陰影中恢復過來。
對於蘇無情無言的反映,慕老和謝莫言也沒在意,就在這時,梁三卻突然慘叫一聲,眾人一陣詫異。只見梁三雙手雙腳竟漸漸結起一層薄冰,和先前謝莫言觸摸冰壁後的情形一致。想必梁三剛剛將體內的陰寒之氣驅逐體外,還來不及利用靈氣將四周的陰寒之氣隔離開來,現在肌膚觸碰到這寒氣,不免又被這寒氣纏上身來。
此時蘇無情取出一粒紅色藥丸遞給謝莫言說道:「拿這個給他吃下去!」謝莫言不知道這顆丹藥是什麼,不過他知道蘇無情現在不會害自己了,不免放心地將藥接過來,跑到梁三身邊,喂他服下。半晌,梁三四肢的薄冰竟漸漸消退過去,沒想到竟有如此奇藥可以抵擋住這怪異的萬年寒冰散發出來的陰寒之氣,此時眾人才發現蘇無情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在體外布起一道靈氣罩,看來這丹藥不禁可以驅除陰寒之氣,還可以有防禦之用。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7:23
第六章 救人
常樂三人在外已是等得焦急不已,先前洞內傳來陣陣叱吒聲,伴隨著陣陣轟轟的巨響,便知裡面肯定是出事了,本想進去看看,還沒走兩步卻聽到一陣尖嘯聲傳來,頭頂處傳來一陣狂風,常樂和何安本能地一閃身,倒退數尺,卻見那巨鷹竟是微張著鷹啄,鷹目隱隱閃現一絲凶意。眾人不禁駭然。
「金康你保護水姬姑娘,不要離開她身邊一尺範圍!」常樂冷靜地盯著半空中盤旋著的巨鷹,頭也不回地沖金康說道。後者呆呆地看著那巨鷹,又看了看身後的水姬,木吶地應了一聲。老實說,第一次在谷外見到這巨鷹,金康就發現自己一定不是它的對手,便識相地靠近水姬身邊,看著常樂和何安兩人和巨鷹對峙著。
巨鷹仗著能夠飛翔,時不時地俯衝下來偷襲,如若是金康的話,早就死了,但是它碰到的是實力不俗的常樂和何安,兩人均是論道大會中的前六名之一,哪裡會把一隻畜生看在眼裡,不過面對這只巨鷹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只是警惕地看著它。就在這時,那巨鷹竟是再一次俯衝下來,速度之快就連站在旁邊的金康都差點反映不過來。
常樂和何安,紛紛祭起法寶,雙手一掐法決,泛著陣陣靈光的巨大判官筆和一隻金光閃閃的狼牙棒沖天而起,朝巨鷹身上招呼過去。眼見巨鷹就要被法寶打中,卻見巨鷹雙翅一斜,那兩件法寶竟是從它腹部勘勘擦身而過,此時巨鷹已經來到何安和常樂兩人頭頂處,兩人見狀本能地頓下身子,狼狽地避過巨鷹雙爪。只覺得巨鷹雙爪勘勘從頭頂「嗖!」的一聲擦過,幾屢髮絲竟是被那利爪爪尖切斷,可見那巨鷹雙爪有多鋒利了。
巨鷹過後,只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驚叫聲,常樂和何安二人,猛地站起身來朝後看去,只見巨鷹竟是貼著地面朝身後的金康襲去,不對!巨鷹雙爪竟是抓向金康旁邊的水姬。
「小心!」何安和常樂二人紛紛大叫一聲,隨即驅使法寶朝巨鷹襲去,但是無奈,那巨鷹速度實在是太快,法寶根本就跟不上。眼見水姬就要喪命于這畜生爪下,常樂和何安二人一陣愧疚,是對謝莫言的愧疚,更是對自己的自責。
「砰!」一聲脆響,伴隨著一陣銳嘯。只見金康右手持槍,驚魂未定地看著不能空中的巨鷹,地上還掉了幾片鷹羽。剛才那槍只是將巨鷹驚退而已,根本就沒打中,反而金康的右手竟是被鷹爪劃破三道大口子,鮮血直流。還好只是劃破而已,否則鷹爪全力抓到的話,恐怕整只胳膊都要被扯下來了。
常樂和何安二人回過神,警惕地禦使飛劍,看著半空中的巨鷹,身形漸漸靠近金康,關心道:「你怎麼樣?」金康被這一問才驚醒過來,疼痛瞬間侵襲大腦神經,就算經過一系列的訓練,身懷不俗的內家修為,金康依舊還是感到非常疼,不由地哀嚎一聲。
就在這時,一陣口哨聲傳來,何安和常樂二人轉過頭,只見謝莫言等人已經走出山洞,還有那蘇無情,剛才那聲口哨就是從他口中發出來的。半空中的巨鷹聽到這口哨聲後,竟是低聲鳴叫了一下,便飛了回去。沒想到這巨鷹竟是通靈。
「前輩,你......你們這是?」常樂和何安趕緊上前關心道。
「哦,沒什麼,你們扶著他先回去休息!」慕老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狼狽。常樂和何安隱隱猜測到什麼,也沒繼續說話,只是上前將梁三接過手,小心地扶到一邊。
「咳......咳......」慕老突然咳嗽起來,謝莫言緊張地扶住他緊張道:「慕老你怎麼樣?」慕老罷了罷手,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緩過氣來說道:「看來這次是傷到筋骨了,人老了,受點傷就會這樣,沒什麼事的,調息一會兒就會好的!”
「哼!如果萬年寒冰之毒有這麼容易就解開,那就不叫萬年寒冰了!」站在一邊的蘇無情不冷不淡地說道,隨即掏出一粒白色藥丸遞過去說道:「這是我調配的解毒丹,可解萬毒!你吃了它,調息一個時辰就可以將寒冰毒解除了!”
慕老和謝莫言看著這平白無奇的丹藥,略顯詫異,蘇無情見他們沒接過去,不免冷聲說:「不要的話,我不會浪費我的藥!」說罷便欲收回去,謝莫言趕緊制止道:「前輩誤會了,多謝前輩賜藥!」說罷將藥接過手。
「對了,你們怎麼樣?剛才怎麼一出來就看到你們和那只鷹打起來了?」謝莫言走過去說道。此時常樂正替金康包紮傷口,後者不斷咧著嘴巴大呼疼痛。何安站在一邊將事情經過悉數說了出來,眾人方才清楚起因,謝莫言看著金康感激地說道:「謝謝!」後者抬起頭,看了謝莫言一眼,淡淡地說道:「不用!但你如果真的要謝的話,就把水姬讓給我!」後面那句話金康放輕了聲音說出來,謝莫言沒聽清楚,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金康意料到自己說漏嘴了,不免不露痕跡地掩飾道,但是為他包紮傷口的常樂卻是全部都聽在耳內,輕輕搖了搖頭,沒說話,繼續給他上藥包紮。
「那畜生看來是感覺到我有危險,所以才把你們認為是敵人,攻擊你!這是上好的創傷膏,敷上去就不會有事了。」蘇無情取出一個小瓶遞過去說道。金康對這個蘇無情本來就沒什麼好感,不冷不淡地說道:「誰知道你這個是不是毒藥,我用了說不定傷口會更加惡化!」慕老正要呵斥他說話,卻見蘇無情輕哼一聲說道:「如果你不用的話,倒是會如你所說,傷口惡化!我的鷹不是普通的鷹,他的爪子上含有爪毒,用不用隨你了!」說罷扔下這小瓶子,轉身離去。
金康等人呆呆地看著蘇無情回到那間小木屋,半晌才回過神來,急忙沖常樂叫道:「快點啊,你沒聽那老頭子說那畜生爪子上有毒嗎,我這麼年輕,不想這麼早死啊!”
兩個小時後,慕老緩緩睜開雙眼,濁氣一吐,面色逐漸恢復淡淡紅潤,看來那粒丹藥的功效非常厲害,在短短兩個小時中就將慕老身上的寒冰毒解去,若非如此,單靠慕老一人之力,恐怕也要一兩個星期才可盡數將體內的寒冰之毒解去。
另外一邊,梁三經過兩個小時的打坐修養,元氣也恢復了許多,早已不現剛才那種精神萎靡的樣子,而換上蘇無情給的藥膏後,金康手臂上的傷口也不那麼疼了。但是眾人發現,東方已經漸漸出現一絲曙光。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只剩下幾個小時,如果在今天日落之時還沒能救水姬的話,她可能過不了今晚,想到這裡,眾人情緒不免又開始沉靜下來。只有在懸崖邊的那株樹幹上蟄伏的巨鷹時不時騷動著一雙大翅膀,鷹眼時不時地看著眾人,又看看木屋。
就在這時,木屋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來,蘇無情面無表情地走出來,巨鷹輕鳴一聲,便要展翅飛來,蘇無情輕哼一聲,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那巨鷹竟是硬生生在半空中轉折回去。看了那巨鷹兩眼,蘇無情將目光轉移到眾人身上來,一一巡視過後,最後將視線停留在昏迷不醒的水姬身上。
蘇無情走上前來,謝莫言見蘇無情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這邊不由地有些發毛,再加上他面色看不出一絲感情來。這個蘇無情的性格著實古怪不已,謝莫言等人根本就無法把握住他的情緒變動,此時見他板著一副臉過來,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不免有些警惕。
謝莫言見蘇無情盯著水姬,還以為要對她下手,不免站出身來,擋在他面前說道:「前輩,如果你要傷害她的話,請先過我這關!」言語之間竟是堅定不已,蘇無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說道:「你們抬著一個快要死的人在我屋子面前,難道也是要我來看著她死麼?”
謝莫言等人聞言,心中一驚,蘇無情言下之意竟是有意要救水姬,不免一陣高興,趕緊將身子讓開。蘇無情上前,抓住水姬的手腕處,面色依舊看不出絲毫表情來,半晌,將水姬的手輕輕放下,說道:「她中了黑血蛇的毒,此毒異常兇狠,中毒者當場斃命,屍首瞬間腐爛成黑水,死狀慘烈。這位姑娘雖然中了黑血蛇的毒,但是被一股精純的靈力護住心脈,並且控制住蛇毒蔓延,所以她並非至死,但恐怕也支援不了多久。”
「那前輩可有辦法救她?」謝莫言見這蘇無情只是把了一下脈搏竟能看出這麼多,不由地對他能夠救好水姬充滿了希望。
「黑血蛇不是普通的蛇,沒想到這世界上又出現了魔物,世界將亂!」蘇無情淡淡地說道,「要救她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我需要條件!”
眾人一聽到蘇無情說起條件來,不由得臉色微變,右手綁著繃帶的金康上前一步說道:「喂!你有沒有搞錯,昨晚他們都沒有傷害你,還有你的老婆,你現在只不過是救個人而已,還跟我們談條件,你......」還未說完,腦殼一陣疼痛傳來,慕老微怒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過身,沖蘇無情說道:「老道這位不成氣的弟子太年輕,不會說話,有何衝撞之處,還請蘇神醫包涵!”
「這位就是你的弟子?」蘇無情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副鄙夷的樣子看著金康,顯然並不把他看在眼裡。後者卻是早已忘卻蘇無情的話,神色激動地看著慕老,喃喃說道:「前......前輩你......你剛才說什麼來著的?你說我是你徒弟!」言罷,金康感動得眼淚直流,沒想到慕老竟然這麼快就認可自己了,看來他們一直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啊。
「前輩,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救她,你說的條件,我願意一力承擔!」謝莫言上前說道。蘇無情淡淡地看了謝莫言一眼,說道:「你知道我要提的是什麼條件麼?”
謝莫言等人一愣,難不成這蘇無情竟是要改變他這幾十年來救人的規矩?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我剛才發現這女子體內有股精純的水屬性靈力被一股怪異的能量束縛在體內,看來她是被人用某種方式將靈力束縛住了。我有辦法將她的靈力釋放出來,也可以救她,但是我要她被我救好之後,幫我治夏雲!」蘇無情說道。
「夏雲?」眾人一陣驚愕。蘇無情輕歎了口氣,說道:「她是我夫人!」眾人此時才清楚過來,但是何安和常樂還有金康卻是疑惑不已,不過他們沒進那山洞裡,不清楚事情原由也是情理之中。其餘三人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卻也顯得驚訝,沒想到水姬竟是身懷水屬性靈力的修真者。先前眾人都清楚水姬原本的身份就是血影門的人,卻不知她為何靈力被封,還有她體內那股靈力竟是水屬性,也就是說水姬只要活著的話,夏雲就可以活,而水姬死的話,那夏雲就會死。
不過這樣一來,蘇無情也是沒有辦法不救水姬了,畢竟現在可是關乎到自己夫人的生死問題。謝莫言想到這裡,不由地暗暗放下心來。
「那需要什麼藥材,我現在就去取!」謝莫言說道。
「不用了,只要我將她體內那股水屬性靈力釋放出來,就有把握把她治好!」蘇無情說道。慕老先前也是這樣想的,只要有辦法將水姬體內那股被封印的靈力釋放出來就有把握將毒逼出去,只是他沒有能力將那股怪異的禁制解除。
「我幫你!」慕老上前說道,謝莫言也上前說道:「我也是!”
「隨便你們,但是我不喜歡我治人的時候有人打攪!」蘇無情淡淡地說道,語氣不容拒絕。謝莫言抱著水姬走進屋內,小心地放在一張木床上,此時他才開始打量這間木屋。
木屋空間不是很大,裡面充斥著一股濃厚的藥味,四周都放滿了奇形怪狀的花草,看來都是些藥草之類的東西。
此時蘇無情從懷中取出一粒黑色藥丸,讓水姬服下,然後吩咐謝莫言將水姬扶起身,坐在床上,右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一支長長的金針,閃電般刺向水姬的頭頂,大半沒入其中,謝莫言和慕老一陣心驚,嘴巴微張便要說話,但是卻被蘇無情打斷道:「我醫人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攪,你們最好閉上嘴!」說罷手上閃電般又出手,將另外一支金針刺出,緊接著,第三針,第四針,當九把金針刺在水姬身上各大穴位時,水姬身上竟隱隱泛起一股輕煙,謝莫言和慕老一陣心驚。
此時,站在外面的常樂何安幾人也紛紛走進木屋,謝莫言和慕老紛紛轉過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等待蘇無情繼續施術,眾人心領神會之下乖乖地閉上嘴,站在一邊看著蘇無情施術。傳聞蘇無情的醫術以金針為最,他手上有九把金針,不同的是這金針比普通金針更加長,更加細。雖然有很多人人曾想拜他為師,或者將他的金針偷盜而來,但是每有一次成功,因為沒有人知道這金針藏在哪裡,蘇無情身上似乎藏著很多東西,奇藥無數,還有那九把金針,更是神呼其神,也正是因為這九把金針,每次那些垂死之人才能保住一條性命。
此時眾人見水姬身上各大穴位都被插上一支金針,入體三寸,昏迷不醒的水姬全身隱隱冒出一股輕煙來,甚是驚奇,過後,水姬全身竟是通體泛起一層紅藍相間的異光,似乎正在做著殊死搏鬥。此時,蘇無情冷冷地看了一眼何安和常樂幾人,淡聲說道:「你們幾個出去!」言語間顯然也是把金康也囊括其中。金康正欲上前爭論卻被慕老瞪了一眼,後者立刻縮了回去,乖乖地走出木屋。
「你們也出去!」蘇無情沖慕老和謝莫言說道。後者面色一怔,謝莫言似有什麼話要說,慕老伸過手,拉著謝莫言離開木屋,還不忘將木門小心地合上,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打攪蘇無情。
何安、常樂和金康三人在屋外無聊地徘徊著,見慕老和謝莫言也被趕出來了,不由地上前問道:「你們怎麼也出來了?”
「蘇前輩怕我們打攪他,所以就叫我們出來了!」謝莫言解釋道。
「切!被趕出來了就是被趕出來了,沒什麼好解釋的!」金康潑了一個冷水過去。慕老上前,右手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金康的腦門,後者捂著腦袋委屈地說道:「師傅,你不要經常這樣打我,會被打傻的!”
「哼!我說過要收你為徒弟了麼?」慕老負手而立,說道。
「師傅,你說話可不能不算話啊,昨晚你從那寒冰洞裡出來的時候明明跟蘇無情說我是你徒弟的!」金康一陣激動。
「呵......那不過是戲言罷了!」慕老說道。
「師傅,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你既然說過我是你徒弟了,那你就不能出爾反爾!」金康說道。
「你真的要做我弟子?」慕老轉過身說道。金康似乎見到一絲希望,趕忙說道:「是啊,我真的很想做你的弟子,跟你學道法!”
「那你學道法是為了什麼?為了超越宋常青?」慕老說道「呃......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不過我學道法絕對會按照師傅的指示,殺妖除魔,懲惡揚善,為民請命,絕對不會有一絲怨言!師傅,你只要讓我跟你學道法,以後我會很聽你話的,你叫我向東我絕對不會向西,你叫我吃飯,我絕對不會去拉屎......」金康激動地說道。慕老眉頭微皺,說道:「看你今後的表現了!”
金康興奮地跳了起來,似乎牽動了右手上的傷痛,一陣扯牙咧嘴地,不過卻是高興地嘿嘿笑道:「多謝師傅,我以後一定會為你老人家鞍前馬後,為你解決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慕老輕歎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和金康相處日子不長,但是卻發生了很多事情,雖然金康性格有些衝動,但是為人卻是非常堅持,對一件事能夠持之以恆是修真的原本,修道是件非常漫長的事情,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就根本不用談修真了。另外,金康的品性也算是不錯,雖然不是很很有責任心的人,但是也算是上佳人選,再加上他身骨也比較適合修真,但是這段時間世間並不太平,妖魔作祟,還有謝莫言恢復記憶的問題纏繞在身,慕老根本就沒時間理會這件事情。
此時站在一邊看著金康偷笑的謝莫言發現何安,常樂和梁三面色略帶憂慮,不由地上前問道:「你們怎麼了?”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7:48
慕老也注意到他們三個面色有所異樣,常安輕輕搖了搖頭,起身沖慕老說道:「慕前輩,血影門在半年前蜀山一役之中恐怕並未斷絕,我需先去前面告知我師傅以及其餘修真士,現在水姬姑娘有蘇前輩醫治看來已是無恙,我們三人也好先去西藏與藍玉飛匯合。”
「什麼?你們要走?」謝莫言詫異道。雖然和這三人相處不久,不過謝莫言知道他們是自己以前認識的好朋友,此時他們要走不免有些不舍。
「恩!好吧,那你們一路要小心!」慕老凝重地點了點頭,沖三人說道。後者微微做了一輯,隨即轉身沖謝莫言說道:「我相信,你會恢復記憶的!”
「恩!」謝莫言重重地應了一聲,對恢復記憶的渴望更加強烈。
「金兄,慕老修為高深,你拜他門下乃是福分,以後要刻苦修行,不要浪費這樣一個好機會!」常樂沖金康說道。
「嘿!我的眼光一向不會錯,只要拜在師傅門下,一定會有前途的,我一定會努力修行,有朝一日一定會超越你們。」金康自信地說道。慕老看著金康微微笑了笑,隨即搖了搖頭。常樂微微笑了一下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說罷便轉身離去,何安和梁三微微欠了欠身,也隨之離開。
看著三人離去的身影,謝莫言竟是依依不捨,不過是一兩天的相處,竟似相識了幾年。
「放心吧!我一定回幫你把記憶找回來的!」慕老拍了拍謝莫言的肩膀說道。暗暗歎了口氣,看著眼前的木屋,略有所思的樣子。
夕陽西下,謝莫言和慕老一直在屋外等著,慕老還好,但是謝莫言已是緊張地來回走動,木屋內一點動靜都沒有,又不敢上前查探,生怕那脾氣古怪的蘇無情會臨時變卦,不救水姬。其實謝莫言不知道自己是緊張得過了頭,他所擔心的更本就不存在。就算那蘇無情的脾氣再怎麼古怪,以他對他夫人的感情,他不會不救水姬的,畢竟救了水姬,也等於是救了他夫人。
「慕老,他們進去已經好幾個小時了,我擔心......」謝莫言緊張道。
「放心吧!蘇神醫一定會救好水姬的!你不必擔心!」慕老說道。看著謝莫言如此緊張的樣子,慕老不由地一陣輕歎,自己的孫女小香對謝莫言一往情深,但是如今謝莫言失去記憶,根本就不記得誰是誰,此時對這水姬如此關心,慕老也為遠在天山的孫女感到不公,但是這一切又怨得了誰呢......
哎......隨遇而安吧,人老了,有些事情難免力不從心,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慕老想到這裡,輕輕歎了一聲。
就在這時,木屋終於有了點動靜,只聽見木門「吱呀!」一聲打開,蘇無情面色略顯慘白地走出木屋。
「前輩,水姬她怎麼樣?」謝莫言緊張道。
「她沒事了,但是她需要休息,你們不要大聲吵她!」蘇無情淡淡地說道,便走開一邊,不知道去哪裡了。
「多謝前輩!」謝莫言感激地說道。便走進房間。
慕老跟在謝莫言的身後,看了一眼蘇無情的背影,知道他一定也是用自身靈力配合水姬體內的特殊屬性的靈力將那蛇毒逼出體外來,本來蘇無情在那寒冰洞中就已受了傷,沒有全部恢復過來,現在再加上消耗如此大的靈力,臉色慘白已算是好的了。看來他是個固執的人,明知道自己可以幫忙的,卻硬是不肯說出口,慕老看著蘇無情消失的身影,搖了搖頭。
木屋內,水姬平靜地躺在床上,夕陽的光芒照射在她白嶄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潤。看來她氣色確實比先前好了許多,就連呼吸都比以前有力氣了,仿佛變了個人一樣。謝莫言蹲在一邊,看到水姬恢復如初的樣子,心中不免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次日,當清晨的曙光透過木屋的窗戶照射在水姬那張潔白無暇的臉上時,她便蘇醒過來,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是在一間陌生的木屋裡,心中一陣愕然。令她感到更加驚奇的是原本自己被巫長老封住的靈力,此時竟然恢復了,那種靈力在體內暢遊的感覺,不由地讓水姬添增了一分迷人的光彩,正當水姬正微微閉著眼睛盤坐在床上享受這種清新舒適的感覺時,木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
水姬本能地睜開雙眼,發現進來的人是謝莫言後不禁有些高興,卻發現謝莫言正呆楞地看著自己,仿佛被點了穴一般,不由地一陣羞澀,微低著頭說道:「你來了!”
「呃......哦,你......你醒了!」謝莫言回過神來,將手上的東西端放到桌上說道「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象做了一場夢一樣,沒想到被封印住的靈力又恢復了!對了,這裡是哪裡,是誰救我的?」水姬問道。
「是蘇無情前輩,這裡就是他的木屋!」謝莫言說道。水姬似乎略有所悟的樣子點了點頭,隨即似乎想起什麼,一臉擔憂,謝莫言知道她要說什麼便搶先說道:「放心,他不會要你身上任何東西作為替換,只是要你救他的夫人!」說著,謝莫言便將事情經過悉數說了一下,水姬聽後才知道自己昏過去後,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不過這似乎也是老天爺特意安排的,「天無絕人之路,致之死地而後生」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吧。不過對於蘇無情竟然會和血影門有如此仇恨,水姬不由地感到一絲尷尬和擔憂,如果他知道自己救的人也是血影門的叛徒,會做何感想?但願他不知道吧。
「來,吃點東西吧!這裡面加了點蘇無情配置的藥,吃了對你有益!」謝莫言說道。水姬淡笑一下,欣然接允。
正在這時,一陣聲音傳來,伴隨著一個身影風一般沖了進來,謝莫言和水姬轉過身一看,赫然竟是金康。
「師......師傅叫你們過去,說是有要事相告!」金康沖謝莫言說道。謝莫言應允一聲,準備起身過去,一邊的水姬也準備起身,金康看了兩眼水姬,不由地愣了愣,生病前水姬已經夠漂亮了,康復後的她散發出來的那股光彩更是讓人心醉,金康差點流出口水來,待水姬準備離開時方才醒悟過來。
「哦......好吧!」水姬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向謝莫言,後者點了點頭,給了個放心的眼神後,轉身離去。
金康帶著謝莫言和水姬來到離木屋外一處比較清淨幽雅的地方時,慕老和蘇無情已經在那裡了,金康將謝莫言帶到後,便識相地走開了,他現在可是比以前規矩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慕老有意收他為徒的原因。
「慕老,蘇前輩!」謝莫言和水姬很有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恩......休息了一夜,感覺如何?」蘇無情看著水姬淡淡地說道。
「多謝神醫關心,我已經好了很多,還有......我的靈力竟然恢復了,這都虧神醫幫忙,小女子在此先謝過了!」水姬欠了欠身說道。蘇無情伸出手制止了水姬的進一步道謝,說道:「好了,我救你也是有代價的,相信這小子已經和你說了吧,事不亦遲,現在就來吧!”
水姬和謝莫言沒料到蘇無情竟這麼焦急,水姬知道謝莫言擔心什麼給了個放心的眼神說道:「不用擔心!」隨即跟著蘇無情朝寒冰洞走去。慕老和謝莫言跟在後面,有了上次的經歷,眾人首先吃了一顆蘇無情給的神奇藥丸,四周的陰寒之氣難以侵入體內。
推開那扇一丈多高的石門,水姬頓時被眼前冰封的世界吸引住了,木吶地走進去,看了看四周,到處都是晶瑩發亮的東西,就連地面都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層,這些都是從眼前這巨大冰柱中散發出來的寒氣所至。但是此時這冰柱內卻封印著一個美麗少婦,看來這個就是蘇無情的夫人了。
蘇無情上前,雙眼柔和地看著那冰柱內的少婦說道:「她就是我妻子夏雲,我等一下會把她從萬年寒冰中取出來,你只要用你體內的水屬性靈力全力灌注到她體內,將那股火屬性的靈力驅出體內就可以了!”
蘇無情說完,見水姬點了點頭,便飛身向前,一掌拍向那冰柱頂端,右手臨空一抓,那少婦竟是被他從那冰柱中取了出來,雙手環抱飛身落回。早已準備好的水姬則是立刻接過夏雲的身軀,將之盤坐在身前,雙手一掐法決,泛著淡藍光芒的右手輕輕置於夏雲頭頂處,精純的靈力源源不斷地透過手掌,傳入夏雲體內。
靈力一進入夏雲體內,便有一股相斥之力湧了過來,屬性恰恰與水姬的相反,看來這股火屬性的靈力在夏雲體內蟄居太久,雖然有那萬年寒冰暫時鎮住它的肆虐,但是也同時讓他逐漸強大起來,水姬發現救這夏雲並不是自己先前想像中那麼輕鬆。
謝莫言和慕老、蘇無情三人在旁邊護法,緊張地看著水姬和夏雲。此時夏雲整個身體一陣紅一陣藍,三人可以看出兩股能量正在夏雲體內做著殊死拼鬥,到底鹿死誰手,看來還是個未知數。石室內冰冷無比,但是眾人卻漸漸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蘇無情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夏雲,眨都沒眨眼,因為他比任何人都緊張夏雲的生死。
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麼長,夏雲體內那股紅光竟是漸漸敗下陣來,從頭到腳漸漸褪去那層攝人的紅光。地面一陣蒸汽蒸騰不已,發出「嘶嘶」的聲音來,不一會兒竟是化做一灘清水。
此時水姬收回靈力後,臉色慘白,差點站不穩,謝莫言趕緊上前扶住她,水姬微喘著氣說道:「我......我沒事!”
蘇無情緊張地看著盤坐在前的夏雲,剛才他也看到那股火屬性的靈力已經被驅除出去,但是夏雲怎麼還沒醒?緊張感不由地逐漸加深。
就在這時,夏雲的右手竟是輕輕地顫動了一下,隨即是眼皮下的雙眸,左右移動,蘇無情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動地叫道:「小雲......小雲!”
那雙明眸終於緩緩睜了開來,入眼的是蘇無情那張因為激動而流淚的笑臉,夏雲微微一笑,虛弱地說道:「有為......」還未說完便昏了過去,蘇無情一陣激動,趕忙抱住她探了一下鼻息,檢查過後,才發現她是因為太過虛弱所以才昏過去,不過只要沒性命危險就好,蘇無情一陣激動地抱起夏雲,沖出石室,謝莫言也攙扶著水姬和慕老二人離開石室。
又過了三日,蘇無情依舊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將要離去的慕老三人,旁邊站著一位年輕少婦,沉睡了半年對她來說猶如做了一場夢而已。但是能夠讓夏雲重新蘇醒過來蘇無情已經感到非常滿足了。
「莫言,你過來,我有事和蘇神醫商量,是關於你的。」慕老說道。
「我的?」謝莫言疑惑道。
「恩,我見蘇神醫醫術神奇,所以就想讓他為你治療一下失憶症!」慕老說道。此時謝莫言方才大悟過來,不過昨晚見識過蘇無情的醫術,勘稱一絕,想必自己的失憶症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小病而已,不由地一陣激動,一臉期盼地看著蘇無情。
「我沒有這麼厲害,失憶我從來都沒治過,也不知道怎麼治!」蘇無情面無表情地潑了一頭冷水說道。謝莫言和慕老神色陡然一變,不由地有些黯然。
「前輩......您......您是否是有什麼要求?只要晚輩能幫得上忙的話,一定辦到!」謝莫言說道。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麼?」蘇無情冷聲說道。
「不好意思,前輩!」謝莫言一陣黯然。慕老拍了拍謝莫言的肩膀,歎了口氣說道:「放心吧,或許還會有辦法的!」其實慕老要蘇無情來看謝莫言的病也不過是想試試而已,如果真的可以治好的話,也可以早點了卻一段心事,畢竟去西藏路途兇險不已,未來或許還會有更加嚴峻的危機等著自己,如若謝莫言恢復記憶,也好能夠有一戰之力。
「不好意思,有為就是這個樣子,死要面子!你們不要怪他!」夏雲歉意地說道。自夏雲蘇醒過來之後,眾人才清楚蘇無情本來是叫蘇有為的,只是後來因為外人都說他治人的要求太過分,所以給他取了個蘇無情的別號來,久而久之竟是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
慕老和謝莫言雖然和蘇無情的相處時間不長,但是都知道蘇無情的脾氣怎麼樣,所以也不計較。就連一向大嘴巴的金康也是非常配合地閉上嘴站在後面,不過他那雙眼睛卻是時不時地看著旁邊亭亭玉立的水姬。敢情他是被水姬吸引過去,而沒把注意力放在這裡了。
「我只是說過我治不好而已,但是我師兄未必治不好!」被夏雲瞪了一下眼睛,蘇無情無奈地偏過身,負手而立,沖謝莫言說道。原本已經失望的謝莫言和慕老二人一聽之下,不禁重新又升起一點希望。
「敢問那位前輩在哪裡?莫言一定親自去拜訪求醫!」謝莫言一臉激動。
「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屋去!」蘇無情逃也似地跑到木屋裡去。眾人一片愕然。此時夏雲歉意地說道:「有為的師兄叫顧長義,當年和有為曾一同拜在華佗門下,自幼學醫,但是長義師兄鑽精于術法上達到治人的效果,而有為則是以藥物和針灸進行,雖然各有千秋,但是他們的師傅也是華佗門第八代傳人一直都非常看重,有為心中有氣,待他們師傅歸西之後,兩個師兄弟因為性格不甚相符,所以就分開了。長義師兄去了西藏,而有為則是留在這裡,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了長義師兄是否還在那裡。”
「原來是這樣......不過沒關係,我們這一行正是要去西藏,應該可以找的到的!」謝莫言說道。
「西藏非常之大,更何況現在我聽有為說妖魔作祟,看來他裡也不甚太平,所以你們要多加小心,另外他準備把這只神鷹送給你們。」夏雲說道。
「不可,這神鷹乃是蘇前輩辛苦飼養,又早已通靈,晚輩何德何能收如此貴重之禮!」謝莫言連忙推辭道。
夏雲微微一笑,說道:「沒想到你不僅性格溫馴,為人誠實,待人又誠懇,那位水姬姑娘也是天生麗致,心地善良,你們可真是天生一對!”
謝莫言和水姬一聽之下不由地略顯羞澀,特別是前者,只是嘿嘿傻笑著,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此時,一陣尖嘯聲傳來,正是那巨鷹,也就在同時,木屋內的蘇無情猛地踹開木門,朝天空中的巨鷹吼道:「你這個畜生,老子已經忍了你很久了,每天叫來叫去,吵死人了!”
謝莫言三人一陣愕然,聽蘇無情那語氣似乎對這巨鷹痛恨已久了,看來他也是早有想把巨鷹攆開的意思了。
夏雲輕輕用口哨吹了一下,那巨鷹尖嘯一聲,慢慢落了下來,夏雲朝謝莫言一指,然後又吹了幾個怪異的口哨,那巨鷹似乎也回應了幾聲,竟是通靈一般,鷹目緊緊盯著謝莫言看了良久。
「這只巨鷹是我小時候無意中救回來的,當時它曾受了傷,我把它救回來後,有為和長義都幫我飼養它,所以它非常聽我們三個人的話,只是......已經很久沒見到長義師兄了!不過有了它之後,應該就可以找到長義師兄了!」夏雲說道。
「原來如此......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蘇夫人了!若等莫言治好後,定將巨鷹歸還!」慕老上前做了一輯,謝莫言以及金康和水姬也上前行了一禮。夏雲也禮貌地回了禮,看著謝莫言幾人漸漸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不知為何,夏雲那雙明眸中卻隱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愁。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8:17
第七章 救援
離開山谷之後,謝莫言一行三人繼續走向前往西藏的路途。雖然在這裡逗留了幾天時間,但是卻發生了很多事情,對於謝莫言來說,不!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有種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感覺。
蘇無情,不!應該說是蘇有為雖然表面上裝做很凶的樣子,但是內心卻是善良的,而且因為太愛面子,所以有很多人把他當作是沒有感情的人,蘇無情這個名號不徑而走,更有生死判官這一稱號。不過他自己雖然自負,卻不是很喜歡別人叫他神醫。三十年前被眾多仇家追殺後,更是不喜歡再為別人醫治,因為他連自己妻子都救不醒,這讓他頹廢了半年。
或許是上天給予蘇有為一個機會,也是給謝莫言一個機會,兩人互相救了對方,同時創造了兩個奇跡的出現。夏雲半年多的重傷終於痊癒,而水姬不禁除去身上的蛇毒撿回一條命,還意外地將封印半年之久的靈力重新恢復過來。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一路上金康為慕老鞍前馬後,好不乖巧,幾乎是把慕老當成自己老爹來伺候,慕老也是欣然接受金康的伺候,還樂此不彼地笑說道:「這是要考驗一個人的最好辦法!」看來一向嚴肅的慕老也會有開玩笑的時候。
這段時間的相處,謝莫言和水姬之間日漸熟悉,更有種無法言喻的親昵和瞭解。只是謝莫言一直都無法記起自己以前和水姬發生過的事情,只是聽著水姬斷斷續續說著以前自己和他在一起所發生過的事情。金康和慕老也常在旁邊聽著,時不時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而金康卻是露出一副無奈而死心的臉,仿佛家裡死了人似的,就連幹活都是有氣無力的。
第一次暗戀一個女孩子就這樣告終了,是誰都會如此頹喪。
這一日,眾人驅車來到一處偏僻的地帶,再過一段路就是草原了,事實證明已經快要到達西藏地帶了。想起很快就可以恢復自己的記憶,謝莫言不由地一陣歡喜,就連在空中飛翔的巨鷹也時不時傳來一陣低鳴。
一路上謝莫言和水姬給巨鷹起了一個別名「小飛」。小飛雖然跟了這個新主人感到很不適應,時不時地搞失蹤之類的,不過還是非常老實地跟在眾人後面,而且時不時地遇到一些魔物也會搶先俯衝下來將那些小怪小妖的除去,給慕老等人省了不少事,所以眾人也是蠻喜歡這個比較奇特的朋友。
有了小飛保護,眾人近日來已經習慣在晚上除去走動或者露宿了,不過也都不准單身行動,畢竟這裡已經非常接近西藏地帶,更厲害更多的魔物隨時都會沖過來,所以還是要小心為上。
升起一個火堆,這段時間來,謝莫言三人已經習慣在這樣靜寂的夜晚升起一個火堆,然後圍在火堆邊,聊天吃東西。每次吃東西大家也都不會忘記小飛那份,只是小飛食量太大,而且每次都是以肉為食,所以它也經常自己去獵食充饑,有時候運氣好的話,還會弄些兔子野豬之類的來給謝莫言加菜。
今晚也和往常一樣,四人圍在火堆前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眾人沒意料到的是金康竟是武林中聲名顯赫的少林俗家弟子,三歲的時候就被少林收養成為俗家弟子,功力也算是不俗但卻異常懶散,而且貪戀紅塵,所以才被少林「賣」給國家,以至成了如今的CM候補隊隊長。
當然這些話從金康口中說出來的簡直就是不可能,用他的話說的就是:「這個世界這麼美好,有大好前途等著我呢,為什麼要這麼想不開去做什麼和尚,我師傅是和尚並不代表我也是和尚!我可是塵緣未了的男人。只是師傅看我這麼大好的人才放在少林寺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太過浪費,所以就把我推薦給CM部隊,諾!你看師傅當年的決定多明義,現在我可是CM候補部隊的隊長,未來代替宋隊長的接班人,保衛地球的責任就在我的身上了!」說罷便擺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在那裡飄飄然起來。
有了金康在旁邊確實為眾人增添了不少樂趣,陰鬱的氣氛也往往被他這幾句調侃或惹人發笑的話弄笑,再配合上他那副表情和動作,他不去做喜劇演員真的是太浪費了。
不過有時候慕老會獨自一人坐著沉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時不時地會皺起眉頭,或許是因為今後的路途難走,或許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謝莫言和金康也都不敢上前為他開解心結,他們能做的只是儘量開玩笑,高興,然後搞點氣氛希望慕老可以被感染。
其實一路上慕老確實是想了許多,從半年前蜀山一役中,謝莫言不顧眾多正道人士的阻撓救下水姬開始,到現在謝莫言失去記憶,但是卻對一些妖怪看得甚重,就如在遇到金康的時候,他竟拼死救一位已經被妖魂附身的人,並且以此中了一金康一槍,雖然沒對他造成威脅,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偏離了正道之途。
還有火狐洞內所發生的事情,他竟然說出那番話來,如若是其餘年長的修真士在場的話定會將謝莫言作為正道叛徒誅殺。
現在,雖然經歷了一些事情,也知道他們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但是那個水姬再怎麼樣也是個血影門的叛徒,而莫言和水姬如此親密,如若到了西藏被眾多正道之士看到,必會惹來口舌之紛,還有可能會引起殺身之禍。
其實慕老很想將自己所想的和謝莫言說,但是他卻又說不出口,他知道就算自己說了也只會添加大家之間的隔閡,沒有一點用處。今後之路,慕老不清楚謝莫言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他真的無法把握住,只能儘量減少這種事情的發生。
忽然間,一陣銳嘯聲傳來,將慕老的沉思和金康的耍寶打斷,眾人面色逐漸凝重起來。只見小飛在半空中盤旋了一陣子便朝前方飛去,眾人收拾好東西,緊跟在後面。每次小飛發出這種尖嘯時,就代表有事情發生,並且還不是小事情。剛才小飛連叫了好幾聲,看來這事情比前幾天遇到的小妖怪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想到這裡,眾人不由地開始暗暗警惕起來。謝莫言更是抓緊了水姬的手,後者輕輕點了點頭,給了個放心的眼神。不知道是蘇無情的説明還是因為其他,恢復靈力後的水姬實力比以前大有長進,普通仗勢也根本就傷不了她。反而只有內家修為的金康是四人之中最弱的一個,每每都要眾人去為他除去大半分擔。
眾人飛奔了十來分鐘,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大片草原,在月光下隱隱有些蕭索,如若是平時的話,謝莫言和水姬一定會上前狂奔一翻,但是此時草原之中卻是燈火通明,一群人正被一大群黑壓壓一大片的蝙蝠不斷朝眾人襲去。每一隻蝙蝠竟是出奇的大,剛開始謝莫言等人還以為是什麼會飛的怪鳥,仔細一看卻發現那所謂的怪鳥竟是蝙蝠。
「快上去幫忙!」慕老叫道,說完便祭起法寶朝前方的蝙蝠襲去。謝莫言這段時間來也開始摸出一點名堂出來,那個紫色圓盤初步地開始能夠禦使了,只是還不是很熟練,但是自保已經措措有餘了,也不知道這個到底是什麼法寶,非常厲害,不管受到多大的攻擊都無法動其分毫,也只有在火狐洞,收服火狐的時候才有些費力,其餘期間根本就不用擔心。那些蝙蝠不斷朝謝莫言撞過來,一張醜陋的嘴巴里兩根長長的牙齒顯得異常恐怖,站在一邊的金康雖然也被謝莫言的法寶保護著,不過看到那麼多蝙蝠朝自己沖來多少也感到心驚,一槍一槍地發射著,這麼多蝙蝠在一起,每槍至少也能打中個三四隻之多,不過對於源源不斷的蝙蝠群,卻是顯得微不足道。
至於水姬這邊,則是以自身術法從中游刃有餘,每有一隻蝙蝠可以近她身外三尺之內,謝莫言見狀,也略顯放心不少,繼續朝蝙蝠群中前進,而金康本想不進去了,畢竟週邊的蝙蝠群已經有這麼多了,那沖到裡面就算不被壓死也會被擠死。粗略估算了一下,這些大得出奇的蝙蝠至少也有百萬數之多,難怪空中的月亮竟會被這無數蝙蝠遮掩住。
蝙蝠數量雖多,但是地上死去的蝙蝠屍體也不少,不過也不時有武林人士被蝙蝠攻擊至死的慘叫聲。到了最後,地上幾乎除了蝙蝠和死去的那些武林人士的屍體外就沒有草地可踏,謝莫言三人雖然都有法寶、術法護身,卻也難免沾染到一些腥臭的血跡。
謝莫言漸漸逼近中間武林人士被包圍的圈內,一路上撞到那紫色圓盤籠罩的紫色光罩死去的蝙蝠不斷增加,眾人此時才發現眼前竟有修真者救兵來了,下手對付那漫天蝙蝠竟是又狠了幾分,霎時間又有幾十隻蝙蝠死去,但是卻有兩名武林人士被幾十隻蝙蝠硬生生抓起,抓到高空中後重重地扔下來。眼見那武林人士就要死於非命,一道白光閃過,一柄飛劍出現在那人的下面,將他接住,同時劍尖靈氣一吐,數十道劍氣瞬間將四周的蝙蝠殺得片甲不留,看來慕老也已經逼近這裡了。
「你們立刻圍起來!」謝莫言沖那些武林人士叫道,那些人知道這些修道士的厲害,也不管謝莫言為什麼要這麼說,邊砍殺著蝙蝠邊後退,按照他的話去做,幾十個人漸漸向中間靠攏,形成一個圓圈。
「水姬,慕老!你們快讓開,快點!」慕老和水姬見狀,奮力斬殺幾只蝙蝠後,飛身來到謝莫言旁邊!
謝莫言鋼牙一咬,紫色圓盤橫空飛起,紫色流光猶如一個紫色太陽一般。四周的蝙蝠頓時被這紫色霞光撞開數尺開外,竟有大半死去。也就在同時,紫色圓盤撤下萬丈紫色霞光,朝空中蝙蝠聚集最密集的地方射去,凡是被紫色霞光射到的蝙蝠竟是瞬間化做飛灰,眾人不禁看呆了,這法寶竟有如此神通。其實這也是謝莫言經過火狐洞後潛心研究出來的,只是到現在他還是只會這麼一招而已。
但是就只要這麼一招竟是有如此威力,如若多會幾招那威力可想而知。百多萬的蝙蝠死傷大半,還有剩餘的竟是逃遁而去,慕老和水姬也不追擊,畢竟這次只是險勝而已。如若剛才沒有謝莫言的法寶的話,就算慕老和水姬修為深厚,也有力竭之時,至於金康就更不必說了,實力在內家修為上也不過是中上之勢而已,更別說要和修道之士相提並論了。
但就在這時,只聽高空處傳來一陣銳嘯聲,震耳欲聾,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一隻巨大黑影飛掠而過,幾個撲騰便有百來只蝙蝠殺死,甚是厲害。眾人一見之下不由地暗暗心驚,想著: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也只有在場的謝莫言四人清楚了,剛才那一幕他們也看到了,看來小飛比起普通武林人士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你們怎麼樣?」慕老收起法寶,沖眾人說道。
「沒事!」謝莫言微喘著氣說道,或許是剛才消耗的靈力太大,以至有些氣喘。金康更是一點事都沒有,不過看著四周滿地的屍體,不由地一陣噁心。雖然他經受過一系列的訓練,但是一下子面對這麼多這麼噁心的屍體還是第一次,腳下根本就已沒有一點草地可踩了,幾乎,眾人幾乎都是踩在屍體上走過。
水姬雖然曾為血影門中五行聖使之一,但是這麼噁心的場景也是第一次見到,不免吐了起來,身上那股被蝙蝠血沾染的惡臭之味更是讓她感到做嘔,臉色不由地有些慘白。
謝莫言趕忙上前扶住她道:「你怎麼樣?要不要緊?」水姬臉色慘白地搖了搖頭,沒說話。
「剛才多謝幾位仗義相救,否則我們今晚可能要全軍覆沒了!」此時,一個比較年長的中年人上前沖謝莫言三人做了一輯說道。他是眾多人群中少部分沒受傷的人之一,看他身上也沾染了不少不知道是蝙蝠還是人的血,但是一雙明眸卻是異常明亮,走路也是非常矯健穩重,看來上個內家修為不淺的人物。
「嘿!小意思而已!」金康似乎也為此沾了光,裝模做樣地伸出手,不屑地揮舞幾下。慕老冷哼一聲,後者意會,後退幾步,不再說話。
「大家同為正道,除魔衛道乃是天經地義之事,這位兄台不必言謝!」慕老微微欠身說道。
「眾位身懷異寶術法,驅走眾多妖蝠,如不嫌棄,回逼舍休息如何?」那中年人說道。慕老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那個中年人,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沒有受傷的武林人士攙扶著那些受傷者走了大半個鐘頭的路程,幾個大帳篷出現在眼前。這裡似乎是他們的集中營,大概有十幾個大帳篷,帳篷群四周有一木欄圍起,形成一個大的圓形。四周都有暗哨留守。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8:38
一大批受傷的人緩緩歸來,留守在帳篷的數十個弟子紛紛上來幫忙攙扶,帶回帳篷內包紮療養。看來這一戰讓整個武林大受折損,有不少弟子都死於非命,而且絕大部分人都受了傷,只有少部分得以倖免,但身上也是被鮮血沾染得狼籍不堪。
一切清理完畢後,大部分未曾受傷的人將謝莫言四人引到最大的帳篷內,為首的一個正是先前說話的那個人,此人正是司徒山莊的莊主司徒劍。
「在下司徒劍見過四位高人!」司徒劍沖謝莫言四人做了一輯,身後等人也紛紛上前禮貌地做了一輯,雙眼流露出一絲敬佩和感謝之意。
「各位不必再如此多禮了!」慕老趕緊說道,謝莫言三人也是一臉不好意思地站在旁邊,除了一臉笑意欣然接受眾人感激的金康除外,這個傢伙似乎特別喜歡那種高高在上被人注目的感覺。
「原來是司徒山莊莊主,老道眼拙,差點認不出來了!」慕老轉過頭,凝神看了一眼司徒劍。後者微微一愣,仔細看了一眼慕老,確定是自己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人,心中想起慕老剛才說的話,不免有些疑惑。
「呵呵......令尊司徒嚴最近如何?我可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這位老朋友了,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能夠看到舊友之後,真是天意!」慕老微笑道。
「您......難道您就是父親所說的慕容世,慕老前輩?」司徒劍一陣驚訝。以前自己經常在父親口中聽說過慕容世這個人,他也和自己父親一樣是以武入道,並且成就不在他之下,是一位很了不得的人物,兩人也是深交,只是也有十幾年沒見過面了,真是世事難料。
「呵呵......叫我慕老就可以了!」慕老笑呵呵地說道。
「晚輩不敢,前輩施手相救,晚輩又怎敢輕言放肆!」司徒劍一臉敬佩地微恭身子說道。身後等人楞楞地看著司徒劍,後者轉過頭,喝道:「你們還不快拜見慕前輩!」眾人渾身輕震,回過神來,方才微恭身子,做了一輯。但是卻不見慕老施了什麼手法,眾人卻根本彎不下身子,只是雙手抱拳在胸,雙眼一陣駭然地看著微笑的慕老。
「各位就不必如此客氣了,修真之人入世不必多禮,叫我慕老便可。」慕老說道。眾人眼前的那股阻力突然消失而去,眾人一個控制不住向前傾了一下,重新站好之後,看著慕老和身邊的三人的眼神已經變成一種狂熱的崇拜。
「那......那就依前輩所言了!」司徒劍說道。
「誒?」慕老糾正道「還叫我前輩?”
「哦......慕老!」司徒劍輕聲說道。「十幾年來父親一直都留在家中,但就在前段時間,世間突然冒出無數兇殘魔物,父親命我帶著整個山莊的人離開,自己也已先行一步來到西藏,然後叫我等守在西藏邊緣地帶,不得讓魔物肆意離開西藏。我是負責東部,另外還有西部、北部和南部是其他世家和門派帶領。四個方向分別是四大施加守護,慕容世家也在其中!四大世家也都互相有聯繫,但是後來突然冒出無數蝙蝠攻擊帳篷,帳篷內有家眷,切不可被破,所以我等才出去迎戰蝙蝠,儘量將所有蝙蝠引到自己那邊,不讓其接近帳篷。只是沒想到這魔蝠竟是如此厲害......」說到最後,司徒劍竟是漸漸地低下頭,臉色也逐漸黯淡下來。
「魔道肆虐,妖魔橫行,世道將亂!你們死傷了多少人?可否再接下去守護此地?如若不可,切忌不可勉強!」慕老說道。
「慕老放心,其餘三大世家已策馬派來人手,明天中午相信就可以到了!」司徒龍說道。
慕老點了點頭,忽然撇見金康似乎正在眼前眾多武林人士面前做秀,一會兒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造型,一會兒又裝做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來,不由地一陣尷尬,走上前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你給我規矩點!」後者一臉委屈地摸著被打的地方嘟囔地說道:「很痛誒......」
「各位見笑了,這位是老道剛收的弟子金康,他天性玩劣,不懂禮數,還請見諒!」慕老有些不好意思地沖眾人說道。
「哪裡,慕老你言重了!我看這位金兄弟內功深厚根骨奇佳,雖然好動卻也不失為一個人才,慕老是找了個好徒弟啊!」司徒劍說道。身後等人見司徒劍這麼一說也是紛紛點頭示意,金康見狀,心理才平衡許多。
「呃......這兩位是......」司徒劍指了指慕老身後的謝莫言和水姬問道。
「在下謝莫言,見過各位前輩!」謝莫言上前一步,做了一輯說道「水姬見過各位前輩!」水姬欠了欠身說道。猶如銀鈴般的聲音讓眾人不禁微微一怔,再看其面容,更是驚訝唏噓不已。更有甚者,見到水姬樣貌已成驚呆狀,想必他們也未曾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更何況是修真者。
「這位謝兄弟好熟的面孔,似在哪裡見過......啊!我記起來了,在上次武林大會中,多虧謝兄弟打敗常無悔,沒想到謝少俠竟是修真者,在下真是眼拙了!」司徒劍一臉驚訝地看著謝莫言,上次武林大會的擂臺上,謝莫言超人一等的武技已然是震驚四座,有心人早已是記在心中,未料此時竟能再次相遇,真是天意,就連稱呼上都從謝兄弟改成謝少俠了,可見司徒劍對謝莫言的看重。
經司徒劍這一提醒,眾人也紛紛想起謝莫言當日在武林大會上的事情,不由地敬佩不已,眼下知道他乃是修真者的身份後,對他當日能有如此武技不免釋然,看他的眼神不免多了一絲親切和崇拜。
「呃......我,不......不敢當!」謝莫言楞楞地看著眾人,木吶地說道。
「這位是犬子司徒龍,想必謝少俠當日見過吧!」司徒龍將身後的司徒龍推到前面來介紹道。但是卻見到謝莫言一臉茫然的樣子,不免有些愕然。慕老其實也知道謝莫言當日在武林大會上做的事情,不免上前說道:「哦!事情是這樣的,其實半年前莫言傷及一位道行極高的魔道妖人,但自身也因此受了重傷,失去記憶,老道這一行就是帶他去西藏好友那裡,請求説明將他的記憶恢復過來。”
經過慕老這一說,眾人方才醒悟過來,不過對謝莫言更是充滿了理解的目光,剛才謝莫言殺蝙蝠時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說明了一切,現下經過慕老一說,看謝莫言的目光不由地多了一分敬佩。
「哥!你怎麼樣?剛才我看到好多人受傷回來了,我沒找到你,你怎麼在這裡啊?他們是誰?」此時一個少女從帳篷外闖了進來,見到司徒龍便抓著他的胳膊叫道。
「胡鬧,沒規矩!你剛才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那些魔蝠過來時我們找不到你有多擔心!」司徒劍見到那少女,寒著臉說道。
「爹......我只是去隨便逛逛而已,而且那些魔蝠來了和我有什麼關係......」那少女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你......」司徒劍正要上前指責一番卻被慕老制止道:「誒!司徒莊主,小孩子不懂事需要慢慢教養,硬著來只能讓他們更加叛逆!”
「晚輩受教,今後一定好好管教她,剛才讓慕老見笑了!」司徒劍略顯歉意地說道。
「爹!他們是誰啊?」那少女問道。
「沒規矩!剛才要不是這幾位高人來相救,恐怕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師兄弟和我們了!這位是慕老前輩,他和你爺爺乃是舊友。這位是謝莫言,謝少俠,這位是水姬姑娘,還有這位是金康,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司徒劍一一介紹過去。隨即沖慕老四人介紹道「這位是小女司徒鈴,不過她天性玩劣,且屢教不改,剛才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四位見諒!”
謝莫言等人紛紛微笑回應,顯然沒有把司徒玲的無禮放在心上,甚至還對她另眼相看。明知道這裡不安全,還單人四處走動,看來這個司徒玲確實是非常玩劣,不過樣子卻是長得非常好看,仔細一瞧也有幾分與司徒劍相似。
正當謝莫言幾人打量司徒玲的時候,後者也正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眼前這三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最左邊這個是叫謝莫言,看爹的語氣似乎非常看重這個年輕人似的,對了!好象上次武林大會中,就是他出來把爹和那個常無悔打敗,阻止一場惡鬥。
「你就是謝莫言啊!傳聞中,那位打敗我爹和那個常無悔的人也叫謝莫言,而且傳聞他有十尺高,手臂過膝,銅眼大嘴。現在看樣子你好象不怎麼像啊!」司徒玲好奇地看著謝莫言,後者被看得有些尷尬起來,聽到司徒鈴這麼一說更是無言以對,自己以前真的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麼?不過就算作過,也沒有像她說的那麼誇張,十尺高,手臂過膝,銅眼大嘴,這不是活生生一個怪物嘛......
「胡鬧,退下!」司徒劍喝道,隨即沖謝莫言做了一輯說道:「小女口無遮攔,還請謝少俠見諒!”
「謝少俠半年前受了傷,所以失去記憶,你不要在這裡胡鬧,否則就回到自己帳篷裡去!」司徒劍沖司徒玲喝道。司徒玲一臉委屈地站在原地,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眼角撇了一眼謝莫言,心裡嘀咕著:「有這麼厲害麼......自己都受傷了,還失去記憶,爹也不知道是什麼眼光,怎麼會這麼看重他!”
此時,司徒鈴偶然撇了一眼站在謝莫言旁邊的那位白衣束裝的女子,不由地一楞,好漂亮!女子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孩子心中多少是會有些嫉妒,更何況水姬看起來不禁比自己漂亮地多,論氣質更是落落大方,溫柔賢淑。而且水姬還是修真者,比自己厲害得多,幾乎沒一樣都比自己厲害,司徒玲見了不由得一陣嫉妒。
更讓司徒玲惱火的是,站在謝莫言另外一邊的那個金康竟然一直都盯著自己看,哪有這樣看著自己的,雙眼放光,簡直就是和那些臭男人一副德行,就差流口水了!
「爹,我先走了!」司徒玲微撅著嘴說道,便轉身離去。司徒劍叫喚了幾聲,卻見司徒玲已經離開,氣得司徒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站在旁邊的司徒龍輕聲說道:「爹,我去看看!」見司徒劍沒說話,司徒龍趕忙沖慕老幾人做了一輯,隨即匆匆離去。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9:07
第九集 通靈神鷹 第一章 回憶武技
司徒龍離開帳篷後,四處尋找司徒玲,終於在比較靠近木欄邊的一個無人的角落處看到一臉生氣的司徒玲正怒氣沖沖地拿著劍砍著一快凸起的石頭。
「喂!別砍了,那劍可是你最喜歡的東西,砍壞了可別再來求我!」司徒龍看著司徒玲正拿著她十六歲生日時自己送給她的那柄「鳳鳴劍」沖地上那塊石頭髮洩著,不由地一陣心疼,雖然「鳳鳴劍」勘稱寶劍,但是看到自己送出去的東西如此被糟蹋,多少也有點感到於心不忍。
司徒玲轉過身,不滿地說道:「連你也來欺負我!」
「妹妹,其實爹他也是為你好,你剛才確實是太不懂規矩了,那幾個人是救過你哥我和大家性命的恩人,你這樣沒頭沒腦地衝進來,而且還用那般語氣和人家說話,如果是脾氣不好的人,早就把你罵一頓了,怎麼可能像慕老前輩他們那樣對你如此包容!」司徒龍走過去說道,順便將她手上抓著的那把寶劍慢慢取下,插入劍鞘中。
「哥!剛才那幾個人真的救過爹和大家麼?」司徒玲似乎還想確認一下。
「當然是了!他們是修真者,否則只有我們來對付那些幾百萬之多的蝙蝠,可能會全軍覆沒!」司徒龍似乎略有所思地走了兩步,繼續說道「沒想到,那個曾在武林大會中救我一命的人竟然是個修真者,只可惜現在他失去記憶,不記得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了!」言語只間竟有些遺憾。
「爹從來都是這麼古板,從來都不顧你我的感受。就說上次武林大會吧,他眼睜睜看著你受了重傷,硬是沒把你帶回去醫治,而且還硬是死撐著面子和那個常無悔打。如果不是謝莫言的話,你恐怕已經死了!」司徒玲幽怨地說道。
「別說這個了,他畢竟是我們的爹,我們是應該以大局為重!」司徒龍微歎了口氣,說道。
「還有一個人啊,就是那個叫谷楓的,上次你和他喝了這麼多酒,舊傷復發,爹和爺爺都不在,如果沒有谷楓的話,你就死了!說起來爹他一點都不關心我們!」司徒玲說道。
「好了!乖,不要生氣了,會長皺紋的,到時候就不好看了!」司徒龍一手搭著司徒玲的肩膀笑說道,後者一聽到會長皺紋,不由地雙手摀住雙頰,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司徒龍見下,一陣好笑,但是心中卻是在默默念叨著:谷楓……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好久都沒見到他了!
再說帳篷內,謝莫言幾人和司徒龍等人聊了一會兒也漸漸熟悉起來,最後坳不過司徒劍,答應他們在此住上幾日,以防那些妖魔又來作祟。為此,慕老差遣金康這個免費苦力去將車子看到這裡來。
做好一切之後,已漸入黎明。司徒劍也特地為謝莫言四人準備了四間帳篷,裡面甚是舒適,看來這個司徒家也是家財雄厚啊!
經過一場惡戰,金康早已像死豬一樣回到自己的帳篷中睡著了,口水慢慢從嘴角處溢出來,一臉賊笑的樣子,想必是夢到一些不該夢到的東西了。
水姬也是略顯疲憊,在和謝莫言分別之後,回到自己帳篷,卻是沒有睡覺,常年以打坐代替睡覺的習慣一直都改不了,也只有在失去靈力的半年多以來才有機會重溫睡覺的舒適感。
至於謝莫言和慕老二人,雖然是有些疲憊,但是二人卻一直都睡不著,最終謝莫言來到慕老帳篷處,見慕老也未睡,不由地一楞,問道:「慕老,你還沒睡啊!」
「恩……你也沒睡啊!」慕老也略顯詫異,不過看謝莫言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必也猜到了不少。
「恩……是啊,有些事情想問一下!」謝莫言說道。
「是不是關於剛才司徒莊主說的那件武林大會所發生的事情?」慕老說道。謝莫言點了點頭,問道:「我以前……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做過?我真的打敗過那個常無悔和司徒莊主麼?我怎麼都不記得……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別急!至少你還記得你師傅,記得我,記得很多人!不是麼?現在已經到了西藏邊緣,等過幾日,我就去拜會一個人,那個人是我千辛萬苦找到的,他知道那個悟天神僧的所在!一定可以救好你的,更何況,小飛還會帶我們去找蘇神醫的師兄,不是麼?有這麼多的機會,不怕你的記憶找不回來!」慕老安慰道。
謝莫言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臉上不由地撤去大半憂愁,沖慕老說道:「慕老……這一路上都是你照顧我,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真的非常感謝你!」
「呵呵……只要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我老頭子能夠感受得到,完成一件事情之前,別人對你有信心是不夠的,自己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慕老說道。
「嗯!我會的,我先去休息了,您也早點休息!」謝莫言點了點頭,說道。慕老微笑地點了點頭,略有所思地看著謝莫言離開,微微歎了口氣。
次日,謝莫言早早地起床了,或許是因為靈力充沛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為身上有驚世法寶的緣故,總之謝莫言是感到神清氣爽。掀開帳篷門簾,四周早已有三三兩兩的弟子起來做早課了,或拿武器,或空手對打,一派武風漸然升起。但也有一些昨晚受傷未痊癒的弟子守在旁邊,也不願安分地比劃著一些招式。
謝莫言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由地有股躍躍欲試的感覺,但是自己腦海中根本就是不會任何武功的,到現在他會的除了力氣大點,速度快點,還有一件非常厲害的法寶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謝莫言索然無味地走開來,眼前儘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原,太陽東昇而起,金光四射,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全身毛孔似乎全部都打開來,五體朝陽,慢慢享受著這一刻舒適的感覺。
正在這時一陣呼喝聲傳來,謝莫言走了兩步,朝一個空地上看去,只見司徒龍正手持精鋼寶劍,耍一套劍法。謝莫言雖然不懂劍法,但是卻也懂得什麼叫精湛。司徒龍的劍法變化無窮,威力不凡,讓人琢磨不到劍法的路子,配合上那身法更是如虎添意,耍起來根本就是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劍影將司徒龍緊緊包裹其中。
就在這時,一身粉紅勁裝打扮的司徒玲,右手持劍從帳篷中走出,恰巧見到司徒龍和站在不遠處的謝莫言,心下不由地想到了什麼,促狹一笑,小步地走上前去。
正看得入神的謝莫言根本就沒發現身後慢慢接近的司徒玲,突然間,身後一陣巨力傳來,將自己推了出去。司徒龍專心練劍根本就沒感覺到謝莫言正在看著自己,更沒意料到謝莫言竟然會突然闖了過來,眼見自己的劍就要刺向謝莫言的胸口,司徒龍想收手但是劍勢已去,根本由不得自己了。
謝莫言此時的驚愕不遜於任何人,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劍,竟是楞在那裡,不知如何應付,忽然間,他想起剛才那些弟子耍的招式,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右手食指和中指閃電般伸出,「叮」一聲脆響,竟是將劍劍硬生生夾住了。司徒龍的攻勢也頓時停了下來,心下一驚。不僅如此,就連站在旁邊的始作俑者司徒玲也是微張著嘴,司徒龍的實力自己最清楚不過,能夠在毫無防備之下接下哥哥的劍發簡直就是不可能!就連爹恐怕也沒有這麼輕易就接住這一招,這謝莫言竟然硬生爭夾住此劍,好生厲害。
正當二人驚愕之時,謝莫言卻是閉上雙眼,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右手一抖,將劍彈開,司徒龍趕忙向後退去數米,本想收劍道歉的,卻見謝莫言一臉端莊嚴肅地站在那裡,一股勢氣潮水般四散開來,司徒龍和司徒玲二人趕忙退出數十米。
微風輕輕撫過,撩起謝莫言的衣擺和長長的髮絲,雙手在閃電般動了起來,一道道殘影漸漸出現在空氣中,每揮出一掌竟是有翻江倒海般的氣勢,飛殺走石行蹤飄渺,出掌在電光火石之間,又似太極一般緩慢。
此時四周所有人都已經被這裡的聲響吸引過來了,但是眾人卻只能遠遠地看著,因為沒有人能夠近得了場中二十米的範圍內,因為謝莫言身上那股逼人的氣勢已經充斥在這個空間中,無人可以接近,只能隱約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和一個個殘影,掌法更是精妙得無以倫比,最後一招幾乎就是千手觀音一般,漫天都是手掌,眾人一片駭然,站在最前面的弟子看著眼前無數掌印,不禁本能到倒退了幾步,身後的人群也紛紛倒退開來。
司徒龍心中咯登一下,這一招……好眼熟!這一套掌法,好眼熟,像他的,又有點不像!司徒龍微皺著眉頭回憶著當初在學校劍道社第一次遇到谷楓的情形,那時候所發生的事情,有心人一定會將他牢記在心,當初谷楓和自己比武用的是一套掌法,很是厲害,和眼前這一套雖然有些想像,但是很明顯,謝莫言使的這一套掌法威力要大得多。但是卻隱隱和谷楓使的掌法異常想像。特別是最後一招,簡直如出一轍。
收勢!幾乎在一瞬間,那數千掌印竟瞬間化做兩隻手,而謝莫言那模糊的身影也漸漸顯現出來,微風撫起,掀起一屢髮絲,雙目微閉,神色肅然,卻又顯得平淡。
打了一套掌法後,感覺暢爽許多,比之先前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自己是什麼時候會這些招式的?
「謝……謝少俠!」司徒龍輕聲叫了一句,謝莫言轉過頭去,卻見四周竟是站滿了人,一臉崇拜駭然地看著自己,心下不由得一陣愕然,問道:「我……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哦……沒什麼……只是剛才舍妹調皮,所以才差點傷到謝少俠,真是抱歉!」司徒龍上前歉意地說道,但是看著謝莫言的眼睛卻閃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
「哦……沒關係,只是我看你練劍練得這麼入神,所以不方便打攪,不過你的劍法確實不錯!」謝莫言說道,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略顯驚駭又調皮的司徒玲,淡笑一下,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裡。如果沒有她的話,自己還不會剛才那套掌法和身法呢,看來也是自己遺忘的武功,一定是這樣。看來自己身體裡還有很多沒有挖掘出來的東西啊!真期待自己恢復記憶後會是什麼樣子的。謝莫言越想越感到興奮,不由地心情大好。
「謝少俠廖讚了,剛才少俠使的那一套掌法和身法乃是在下見識過最厲害的武功!不知道這套武功出自何門何派?」司徒龍說道。
「呃……其實我也是剛剛胡亂想起來的,我也不知道……」謝莫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但是自己剛才使的那一套武功真的有這麼厲害麼?不過剛剛看到那幫人用那種眼光看著自己,相必也差不到哪裡去了。感覺就想自己突然撿到一座大金庫一樣,謝莫言越發高興,嘿嘿傻笑起來。
「哥!我不舒服,陪我回去!」司徒玲說道,司徒龍知道自己妹妹在耍什麼花樣,沖謝莫言歉意地笑了一下,轉身跑去。其餘弟子見沒有什麼好看得了,也就四散開來。謝莫言看著自己的雙手,笑了一下,朝水姬的帳篷走去。
司徒玲抓著劍一聲不吭地在前面走著,司徒龍則是略有所思地邊走邊想著什麼。司徒玲見司徒龍不說話,不由地說道:「哥!那個謝莫言怎麼這麼厲害,你知不知道剛才我還以為他會和你拚命呢!還好只是單練,否則你我加起來也不是他對手,爹來了也不能勝他!真的好可怕,單單氣勢就能夠有如此厲害了,如果真的出手的話,那該有多恐怖?恐怕一掌就可以把一座山給劈開了吧!」司徒玲說完轉頭看去,卻見司徒龍依舊還是想著什麼,不由地湊進他耳邊大叫道:「喂!」
司徒龍身子陡然一頓,整個人差點跳起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司徒玲問道:「什麼事?」
「哥!你在想什麼吶,失魂落魄的,該不會是想哪個女孩子吧!」司徒玲湊過去曖昧地說道。
「去!知不知道剛才你差點闖下大禍了,如果被你推過來的人是個普通人或者是其餘弟子的話,我剛才那一劍就已經刺到他心臟裡了!」司徒龍責備道。
「現在不是沒事了嘛!更何況那個謝莫言這麼厲害,恐怕咱們兩個加上爹都打不過人家!」司徒玲說道。
「我們修煉內功的哪裡能夠跟他們修煉仙道的人相提並論,更何況如果我們努力的話,一定可以和他一樣的,你忘了爺爺麼?他就有這樣的能力!」司徒龍說道。司徒玲一聽之下,不由地也是一陣憧憬,爺爺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或許也只有謝莫言和那個慕老才可以和他相比擬了。
「對了,哥!我好久沒看到爺爺了,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看到他啊?」司徒玲問道。
「不知道,爺爺只叫我們守住西藏邊緣地帶,不能讓魔物離開或者出去,並且還要控制普通人接近這裡,現在正是妖魔作祟之時,我們一定要除魔衛道,絕對不能丟司徒家的臉!」司徒龍說道。
「但是昨晚來了蝙蝠我們就死傷這麼多人,怎麼和那些怪物打啊!」司徒玲皺著眉頭說道。
「嗯!所以慕老前輩他們會在這裡暫時住上幾日,待暫時穩定之後才會走!」司徒龍說道。
「走?他們要去哪裡?」司徒玲好奇地問道。
「謝莫言失去記憶,慕老前輩他們要帶他去西藏某個高人那裡為謝莫言施法,找回失去的記憶!」司徒龍說道。說到這裡,司徒龍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不再說話,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39:30
另外一邊,一臉高興的謝莫言興沖沖地跑道水姬帳篷內,卻發現她正在打坐,不好意思打攪之下,謝莫言慢慢走出來,沒走幾步,卻見到慕老,不由地上前高興道:「慕老,我剛才想起一套掌法和身法,覺得不錯,司徒龍他們也說很不錯呢!」謝莫言好像撿到寶似地說道。
「哦?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確實值得慶祝啊!」慕老笑呵呵地說道,對於謝莫言能夠想起自己的武技,在今後恢復他記憶的事情上或許可以更加順利也不一定。慕老想到這裡不由地也一陣驚喜,微笑道:「凡事順性而為,千萬不要固執鑽牛角尖!」謝莫言欣喜地點了點頭。
此時水姬也走了出來,謝莫言上前將自己早上發生的事情悉數說了一遍之後,水姬不由地也為謝莫言高興,畢竟可以恢復他的記憶確實是件好事。但是水姬表面上高興,心中卻是有著淡淡的憂慮。
慕老站在一邊也略顯看出水姬的心事,找了個借口支開謝莫言道:「莫言,我有點口渴,肚子也餓了,你幫我找點東西來吃吧!還有,順便把金康叫起來,這小子現在還睡得像死豬一樣呢!」
謝莫言欣然應允,轉身跑開了。水姬看著謝莫言離去的身影,略顯憂愁,再看嚮慕老,後者淡淡地說道:「進來吧!」
走進帳篷內,慕老開口問道:「過幾天,我就要和莫言去西藏,找一個朋友!那裡會有很多正道人士!」
「我知道!」水姬微微低著頭,斜視地面,幽幽地說道。
「你剛才也是在擔憂這個問題麼?」慕老轉過身看者水姬,後者點了點頭,略含苦楚地說道:「我終究還是血影門的人,去那裡未免有些不妥,給莫言和你惹來麻煩!」
「哎……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莫言並不是只喜歡你一個人?」慕老說道。
「哦……他還喜歡別人麼……」水姬輕聲說道,心中卻是泛起一絲苦澀。慕老也聽出水姬言語之中的苦澀,心下一片歎然。兩人不再說話,沉默著,竟是有些沉重。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良久,慕老打破這股不和諧的氣氛,問道。
「不知道……或許……浪跡天涯,四處走走吧!」水姬淡淡地說道,目視前方,空洞不已。
「哎……如果以後你想離開的話,告訴我,我會給你個去處,那裡乃是桃花圓之地,不會有任何人打攪!」慕老說道。
「多謝慕前輩好意,小女子在此先謝過了,時勢而定,等莫言找回記憶我就會離開的!」水姬說道,心中卻是一陣苦澀。
正在這時,謝莫言一手拉著一臉惺忪的金康,一手抓著一大帶食物衝了進來,沒什麼在意地說道:「離開?誰要離開?」
「哦!沒什麼,只是說我們過兩日就要離開這裡,去西藏找那位高人幫你恢復記憶!」慕老隨便找了個借口掩飾道。
「哦,這是司徒莊主剛剛給我們的食物,很不錯啊!大家分了吃吧!」謝莫言笑道,一手抓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香氣四溢,甚是誘人。依舊還是滿臉惺忪睡意的金康一聞到這股香氣不由地伸過手想抓一個,卻被慕老狠狠拍了一下,嗔怒道:「不學無術,早起乃是我修真之士必修之課,要知道,靈氣乃是在清晨最為充溢,這高原地帶雖然不甚充溢,但是卻也遜色不了多少,你要多多學習,今後莫要有第二次!」
「哦……我知道了!」金康委屈地捂著剛才被打的手背,有一塊清晰的紅印,睡意早已被這一下打得無影無蹤。待慕老走到外面去之時,方才抓起一個包子狼吞虎嚥,好像幾天沒吃飯似的。
「你吃這麼快做啥,又沒有人和你搶!」謝莫言看著金康的吃像,不由得一陣笑意。
「晤……這……這東西太好吃了!我……」金康將嘴中食物吞進肚中後,繼續說道「昨晚那一仗打得太過勞累了,否則以我的修為怎麼可能這麼遲才起來!」
「昨晚……我記得你好像一直都躲在最裡面,沒出什麼力啊,而且,你用的都是你手上那把槍,別人可是用真刀真槍和人拼!你累,別人比你更累!」謝莫言立刻拆穿他的謊話。
「切!昨晚要不是你那個什麼法寶擋著我,我早就進去大殺四方了,那些蝙蝠我根本就不看在眼裡!」金康外強中乾地說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謝莫言笑笑不再說話。轉過頭,卻見水姬似乎略有所思地坐在那裡,手中的食物碰都沒碰,謝莫言不由地疑惑道:「水姬……水姬……」
「呃……什麼?」水姬回過神來。
「你剛才想什麼呢?是不是不舒服?」謝莫言放下食物,上前關心道,抬起手要在水姬額頭捂一下,卻被水姬輕輕擋開,微笑道:「我沒事!只是擔心不知道還有什麼怪物來襲!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傷,多人死於非命!」
「哦……你放心!只要我的記憶恢復了,一定可以替天行道,將那些魔物統統殺盡!還世間太平!」謝莫言一臉豪氣地說道。隨即沖水姬說道:「我早上無意中發現自己竟然還會一套掌法,很厲害!等一下我耍給你看看!」
水姬看著謝莫言一臉興奮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後者一臉欣喜。站在一邊干啃著包子的金康嫉妒而又羨慕地看著謝莫言和水姬親親我我,心中不由地一陣酸意:為什麼自己就不能這麼好運,找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其實以金康的條件絕對有能力找到一位紅顏知己,只是有緣無分,時候未到罷了。以前知道他的身份的那些送上門來的女孩子,金康雖然沾沾自喜,卻無任何一人能夠打動金康的心。直到來到這裡為止,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女子赫然就是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司徒玲。不知道為什麼,金康看到司徒玲的時候心臟竟是不爭氣地「撲通撲通」狂跳,更離譜的就是,事後,發現自己竟然……竟然流口水。她當時一定對自己的印象很差了!不過印象更差也就代表自己在他的心中印象特別深刻了。
想到這裡,金康趕緊吞了手中大半個饅頭,含糊不清地沖謝莫言兩人說了一句,便跑了出去,現在第一件事就是要樹立自己的形象。謝莫言和水姬詫異地看著金康如此匆忙的樣子,不由地一陣愕然,隨即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論氣質,金康自問不會比任何人差;論長相,自問也是和玉樹臨風沾得上邊;論實力,在這些武林人士中也是排得上號的;論成就,自己乃是全國響噹噹的CM候補部隊隊長,下一屆的正規隊隊長之職;論人品,自問也是位善良淳樸,愛老助幼,勤奮好學,樂善好施的人。集齊以上這幾點,他不相信沒有一位好女孩不會看上自己。
他幾乎可以想像到司徒玲為自己所傾倒的樣子了,臉上不由地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如果讓外人看到的話,那副笑容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淫蕩!
金康跟著慕老前來的時候,身上本來就沒帶多少東西,不過後來在遇到慕老等人之後,叫人派了輛車過來,裡面已經有他的東西在內,一些簡易便裝,但是卻都是金康最喜歡的衣服,也是他自認穿起來最瀟灑的衣服。還有一些日常用品等等。
洗刷完畢後,金康一臉精神地站在鏡子面前得意地看著鏡子裡的酷哥,裡面穿著的是件黑色緊身中領勁裝,外面套上一件黑色風衣,不長的頭髮已經染成一片金色,異常顯眼,下半身穿著一件黑色皮褲,和一雙黑色軍靴。這套服裝是他最喜歡的衣服之一,平時非常少穿出來。再加上一副酷酷的黑色墨鏡,更是一讓人有種神秘感。後腰邊別著一把怪異手槍,這是他的武器,一般來說他並不喜歡用拳頭或者其他兵器作為自己的武器,槍似乎更能夠吸引他。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40:01
第二章 情愫
感覺非常滿意之後,金康非常自信地掀開帳篷門簾,走了出去。一些來往的弟子突然看到這樣一個人從帳篷中走出來嚇了一跳,仔細看了看之後,知道他是昨天來的那個金康,不免釋然,怪異地看了看他的裝扮,慢慢走開。
金康一臉自信地看著旁邊來往的弟子,一個個幾乎看到他之後都會顯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金康得意地想著:嘿!沒見過這麼酷的人吧,等一下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高手!
「喂!你是誰啊?怎麼會在這裡?」此時,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金康轉身一看,赫然就是司徒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本來金康還在想到底該用什麼名義去找司徒玲呢,沒想到現在她竟然自己找上門來。
「我……有必要告訴你麼?」金康輕謬地說道。由於戴著墨鏡,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而且穿成這副樣子,司徒玲一時之間也有些躊躇不前,猜不到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哼!不管是誰,休想在此放肆,司徒家可不是這麼好惹的!」司徒玲哪裡回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不由地一陣微怒,手中寶劍「錚!」的一聲離鞘而出,身形已然是疾步上前,朝金康胸口要害刺去,金康沒料到看似乖巧可愛的司徒玲打起架來竟然如此之狠,而且幾乎不留餘力,好像自己是她的仇人似的。想歸想,金康還是非常敏捷地閃躲開來,右手一把抓住司徒玲持劍手腕,說道:「喂!下手不用這麼狠吧!」
剛說完這句話,司徒玲左手一鬆劍鞘,閃電般將金康臉上那個酷酷的墨鏡摘了下來,後者一臉駭然,後退幾步。摘除墨鏡之後,司徒玲終於看清楚眼前的黑衣人到底是誰了,不就是昨晚看自己看得流口水的那個人嘛,好像叫什麼……金康來著的。
「原來是你!」司徒玲詫異地說道。
「是啊,就是我!司徒小姐,你覺得我今天,怎麼樣?」金康說罷,擺出一個自以為非常酷的姿勢。
「無聊!」司徒玲冷眼說道,收起寶劍便要離去,卻被金康叫住道:「喂!等等……」司徒玲依舊不予理會,轉身離去,同時也將手上的那個黑色墨鏡甩在地上,金康趕忙心疼地撿起來,跑上前攔在她面前說道:「等等!」
「你想幹什麼?」司徒玲一臉厭惡地說道。
「我……我想……」金康緊張地說道,不知道為何,原本在帳篷內安排好的台詞竟然硬是說不出口,深深吸了口氣,衝著這一股氣還沒散,股起一絲底氣說道「我想和你做個朋友!」
「我沒興趣!」司徒玲甩下一句話便欲離開,金康一急之下趕忙上前,本能地抓住司徒玲的胳,卻見司徒玲二話不說,一腳踢來,目標竟是金康跨下之物,後者趕忙鬆開手,飛身速退幾米方才避過這次橫禍,心下暗暗思忖:司徒玲好凶的脾氣,剛才那一下如果被踢實了,自己今後恐怕只能做太監了。
「你再不走,你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司徒玲憤怒地看著金康。後者卻是面色一呆,心想:司徒玲雖然凶了點,但是只要保持一個纏字決,就一定可以馬到成功!秉持先人精髓,只要死纏爛打,就能無往不利。
「信!我相信以司徒小姐可以殺了我,不僅如此,只要單靠司徒小姐的魅力就足以令眾多男孩子為你癡狂!」金康說了有始以來第一句肉麻的話,但是面對司徒玲卻是沒有那種雞皮疙瘩的感覺,相反好像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一般自然。
「油嘴滑舌!你再胡說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叫人把你趕走!」司徒玲冷著臉說道。雖然不喜歡金康,但是剛才他說的那句話確實能夠令她內心深處感到不小的滿足。畢竟從昨天到現在,她一直都想著水姬的樣子,還有那幫人看著水姬癡呆的模樣,心中多少也有些嫉恨。女人心海底針,對於比自己漂亮的女子,更是嫉恨如仇,司徒玲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
金康也正是抓住這個弱點,所以才說出剛才那番話,話雖出自真心,但是目的卻有兩個,一是消除司徒玲對自己的敵意,二是借此接近司徒玲。想必金康也是個有心人,對付女孩子有不少的辦法。這也難怪,他雖然從來都沒真心喜歡過一個女孩子,也未有過追求女孩的經歷,但是那些狂風浪蝶他可是見過不少,而且自己隊裡面還有一位號稱「情聖」在內,每每看到女子為他癡狂,耳濡目染,旁觀側聽之下,多少也瞭解了一點。但是要真的入手也並非這麼容易,剛才金康也只是試探一下而已,總得來說,對於追求女孩子金康他還是個門外漢,否則剛才一見面就不會如此吞吞吐吐的說話了。
「別!千萬不要,我……其實真的很想和司徒小姐交個朋友,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的,就當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金康說道。剛才他隱約看出司徒玲的表情,可以看得出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已經起到一定的效果了,心下不由地一陣激動。剛才說的這句話金康是秉持以退為進的法則,這一招往往都能夠在情場之中起到決定性的效果,金康依照畫葫蘆地貼在這裡,本想以為會有意外的效果,卻見司徒玲淡淡地說道:「諾!這是你說的,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別纏著我!」說罷便轉身而去,金康呆楞地看著司徒玲離開的背影怔怔出神。
時至正午,昨晚司徒劍說的支援人手終於到了,算一算大概也有兩百來號人馬,慕老粗略地看過一遍,發現這些人之中大多都是些外強中乾之人,真正的高手沒有幾個,不由地暗暗搖頭。司徒劍似乎也看出點什麼來,沒說什麼話,畢竟四大世家看似和睦,卻不知四大世家是明爭暗鬥,誰都不服誰,保持著四股平衡的勢力,各自佔據四方。這一次除魔之行一方面是協助那些修真者留守西藏要塞,一邊也是互相競爭。他們能夠派人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司徒劍也清楚不能要求太過,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碰上那麼多的蝙蝠,還未留守幾日,便已元氣大傷,而且還有大部分受傷,還要等上一段時日才可痊癒。
另外,雖然有慕老幾人在此相助卻是抵得上千軍萬馬,只是司徒劍擔憂的是慕老他們終究還是要離開的,根本不可能長時間留守此地,等他們一走,如若再有大批魔物來犯,根本就無法保全。
夜色降臨,帳篷外圍點起數十個火盆,在黑夜中甚是注目。司徒龍約了慕老四人來到他的帳篷內吃飯,司徒家主座首位,左右兩邊分別做著司徒龍和司徒臣,司徒龍身邊還坐著司徒玲。
司徒劍和他的兒女慕老幾人已經認識過,不過這司徒臣卻不是很熟,只是知道他是司徒家的管家,看樣子,內功修為也是不俗。
慕老和司徒劍對座,左右兩邊是謝莫言和金康,水姬則是坐在謝莫言旁邊,靠近司徒玲這邊,而金康的前面恰好就是司徒玲。白天原本有些頹喪的金康回去後被慕老發現他的黑衣裝扮,大罵了一番後,叫他回去反省,本想晚上不讓他來了,不過最後謝莫言好說歹說還是讓金康一起來吃飯了。對此金康對謝莫言心存感激之意,特別是剛才還把這個作為讓給自己,更讓金康對謝莫言先前的壞形象一掃而光。
飯座上,司徒劍和慕老相互敬酒,而謝莫言則是和水姬聊著悄悄話,時不時地為對方夾菜。司徒龍則是時不時地看著謝莫言,神色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至於司徒玲則是悶聲不說話,在哪裡吃著飯菜,但是坐在對面的金康實在是太討厭了,幾乎一整晚看著自己,如果不是父親在場的話,司徒玲早就把碗筷扔過去了。
至於司徒臣則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但是老態龍鍾的他時不時地還要接受左右兩邊,慕老和司徒劍的一些問話和敬酒,也就沒怎麼理會飯桌上這怪異的陣勢。
這樣的氣氛一直保持到晚飯後,慕老等人和司徒劍幾人道別幾句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現下,金康一臉高興地湊到謝莫言身邊說道:「嘿!剛才多謝你拉!」
「謝我做什麼,你要把握才是!」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白天的事情他回來後一字不漏地說給自己聽,謝莫言才清楚金康竟然喜歡上那個司徒玲,心中多少也支持這個剛認識不久的朋友,所以晚上特地將本來屬於自己的座位讓給金康,只是謝莫言沒想到金康會因此而感激自己。
「不早了,你們還不回去休息!」一陣聲音從身後傳來,金康渾身一震,轉過身一看,慕老正站在身後,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
「是……是師傅!」金康趕忙點了點頭,轉過身的同時,偷偷沖謝莫言瞄了一下,順便做了個鬼臉,小跑地回到自己的帳篷裡。
「你們也早點睡吧,後天我們可能就要離開這裡了!」慕老說道。
「嗯!慕老您也早點睡!」謝莫言點頭說道。慕老點了點頭,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水姬,轉過身走進自己的帳篷內。
「怎麼?有心事?」謝莫言轉過頭,見水姬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問道。
「沒事!早點睡吧!」水姬搖了搖頭,便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去了。謝莫言奇怪地看了一眼水姬,這一整天水姬似乎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沒能解決煩著她?
腦中想著這個問題,謝莫言慢慢走回自己的帳篷內,躺在床上,漸漸地,睡意襲來,正當他要入睡之時,忽然間,一陣猶如烏鴉一般怪異的叫聲傳來,伴隨著一陣女子驚叫的聲音。
謝莫言心中一驚,轱轆一下爬起床來,衝出帳篷外,四下一看,發現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靠近水姬那邊,心下不由地一陣緊張,難不成是怪物來襲?想到這裡,謝莫言已經朝水姬的帳篷衝去。
剛跑到水姬帳篷外,卻見慕老和水姬,金康三人不約而同地出來了,不僅如此,四周帳篷內的武林人士也紛紛掀開帳篷,手持兵器,衝了出來。
正在眾人尋找聲音傳來的方向,以及那個少女的身影時,卻發現一個黑影「嗖!」的一聲在前面不遠出的帳篷內飛了出來。雖然在黑夜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只要是修真者和內功深厚的人都能看清楚那個飛串出來的黑影竟然是個有著一雙黑色翅膀的人,不錯!確實是人,雙手雙腳,只是腦袋卻是長得怪異不已,臉部醜陋異常,恐怖不已,特別是那雙血紅色的雙眼,在黑夜中隱隱發出攝人的異光,甚是嚇人。那人雙手出奇地大,竟像爪子一般,攔腰抓著一位少女。而那陣少女驚叫聲也就是從她口中叫出,也就在同時,眾人發現那女子竟是司徒玲。
「玲兒!」司徒劍和司徒龍失聲叫道,司徒臣也是一臉驚愕地看著那個長著一雙翅膀的怪物。金康緊張地看著半空中的司徒玲,恨不得一槍將它打下來,救回司徒玲,但是無奈自己的槍法卻怎麼也打不中那半空中的怪物。至於那些武林人士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最多只能用暗器之類的東西,根本就傷不了那個怪物。
眼見那怪物就要帶著司徒玲飛走,忽然間,一道白光沖天而起,朝那怪物追去,竟是猶如長虹貫月一般將那怪物右手刺穿,白光透體而過。半空中的怪物一陣哀吼,聲音竟像烏鴉一般怪異,右手一鬆,司徒玲尖叫一聲,從高空墜落下來。眾人見狀,心不由地提到嗓子眼上。
就在這時,那道白光一個轉折,穩穩地將司徒玲接住,飛了回來,就在那時,那怪物竟是發出一陣惡嚎,黑翅撲哧拍了幾下,竟是折了回來,大嘴一吐,一顆泛著幽綠異光的火球朝司徒玲襲來。
慕老一陣驚詫,御使飛劍朝那綠色火球襲去,而司徒玲一個不穩竟是翻身落了下來,眾人的心不由地有提到嗓子眼。「嗖!」一聲,一道紫光猶如閃電般出現在司徒玲下面,穩穩地將其接住。謝莫言第一次御使這個不知名的法寶,剛才也是情急之下才出手,沒想到這法寶竟是知曉自己的心思,還未有什麼反映就衝了出去,接住司徒玲。
紫色圓盤載著司徒玲飛了回來,司徒劍和司徒龍趕忙上前關心道:「玲兒,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司徒玲驚魂未定地說道,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恐怖的怪物,而且還差點死掉,幾乎是徘徊在生死邊緣。剛才有幾次自己都是徘徊在生死邊緣,還好有慕老和謝莫言二人,否則自己真的是要死於非命了。想到這裡,司徒玲有意無意地看著謝莫言,心中不由地泛起一絲淡淡的漣漪。
而此時慕老正御使飛劍和那怪物對峙著,這怪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鋼爪竟是毫不畏懼飛劍靈氣,全身猶如佈滿了一層刀槍不入的衣服,剛才慕老全力偷襲之下,那怪物才會受傷,本以為這怪物不過三兩下功夫,現在看來想必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容易對付。
慕老終究還是修為高深的修真者,如果連這麼一個怪物都對付不了不單單眾多武林人士會感到失望和恐慌,就連自己都會覺得毫無臉面。一下狠心,雙手一掐法決,飛劍一陣刺眼的白光閃起,將四周照得如同白晝,那怪物對這白光似乎非常恐懼,一陣慘叫,雙翅一展竟是飛離逃逸而去。慕老御使飛劍要上前追擊時,卻發現那怪物竟是消失在這黑夜之中,速度之快令人詐舌。
「多謝慕前輩和謝少俠相救,否則小女恐怕已遭遇不測!」待慕老收起法寶時,司徒劍趕忙上前衝慕老和謝莫言恭敬地做了一輯。
「司徒莊主言重了,老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慕老微微還了一禮說道。
「是啊,不用這麼客氣!」謝莫言也在旁邊說道。
「慕前輩剛才施手相救,舍妹才可保住性命,這一拜是應該的!」司徒龍在一邊說道,便欲恭下身去。但是卻被一股怪異的力量抵擋住了,司徒劍和司徒玲也是一樣,三人心下一驚,也知道是慕老的意思,沒有勉強,正身感激地看了一眼慕老,不僅如此,四周的武林人士也是一副崇拜的樣子看著慕老。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40:55
剛才慕老使的那一下足以殺人於千里之外,真是太厲害了,一劍就傷了那隻怪物,這一招相信在場無人可以做到。但是卻不知慕老此時卻是想著那怪物竟是異常厲害,如果在多幾隻的話,恐怕就連自己都可能招架不了了,看來西藏一行確實是危難重重啊。
至於金康,看到司徒玲沒事之後,才放下心來,其實他剛才非常希望救司徒玲的不是謝莫言而是自己,但是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這件事之後,不由地更加刺激金康努力修真的動力!另外一邊,謝莫言則是略有所思地看著那怪物離去的方向。剛才他看清楚那怪物的模樣,和當日祝賀龍的姐姐被那怪物抓走的描述異常相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種怪物了。
謝莫言退到一邊,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處,朝空吹了一聲清脆的口哨。不久,一聲銳嘯傳來,一隻巨大黑影從遠處飛了過來。
離開蘇神醫的奪命齋時,夏雲曾教自己如何用口哨來呼喚小飛,並且還教自己如何說鷹語以及聽懂這些通靈生物的語言,謝莫言只是學了一會兒就會了,只是一直都沒嘗試過。來到這裡的時候,謝莫言也沒有理會小飛去哪裡,只是任由其四處飛翔,現在用口哨一試之下,小飛果然飛來了。
小飛已是通靈,來西藏的路上也和謝莫言等人混熟了,多少也有些親切感,在謝莫言的指示下,朝剛才怪物逃離的方向飛去。那怪物一定不止有一個,肯定有一個落腳點,謝莫言要小飛去尋找那個怪物的聚集地,祝賀龍的姐姐如果還活著的話,應該是會被關在那個地方。只是……她還活著麼……希望她還活著吧,否則到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向祝賀龍交代了。
「咦?你在幹什麼呢!」司徒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謝莫言身後,一臉好奇地看著謝莫言。謝莫言沒有意料到會有人跟上來,不由地嚇了一跳,搪塞道:「呃……沒什麼,我看還有沒有怪物藏在附近!」
「剛才……真的很謝謝你!」司徒玲雙手抓在一起,頭微微垂著,顯得有些羞澀。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和平時不一樣。
「不用客氣,換做是別人,我也會這樣做的!」謝莫言說道。
「我爹告訴我,受人恩惠一定要報答人家,而且我早上那件事是我故意推你的,真的很抱歉,不如明天我請你吃飯如何?」司徒玲說道。
「早上那件事我沒放在心上,更何況要不是你的話,我根本就不會想起自己還會武技呢!至於吃飯……還是免了吧!」謝莫言說道。金康是自己朋友,如果接受和她吃飯的話,金康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搞不好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為什麼?我不管,你答應就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我明天會來叫你的!」司徒玲霸道地說道。待謝莫言要說話時卻見司徒玲已經小跑地離開了,心下一陣悵然。正在這時,一個人影跑了過來,沖謝莫言問道:「莫言,剛才她和你說了些什麼?什麼答應不答應的?」
「哎……她說為了要感謝我救了她,所以要請我吃飯!我不答應,她硬是要我答應,就這樣咯!」謝莫言抬起頭見來者是金康後,不免委屈地說道。
「那你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啊?」金康緊張道。
「她說『我答應就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謝莫言說道。金康一臉頹喪地站在一邊,嘴唇微動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謝莫言見他這麼垂頭喪臉的樣子,不由地搭著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大不了,明天我不去,你帶我去!」
「她請的是你,我去的話她恐怕根本就不會理睬我!」金康依舊還是惆悵的樣子。
「放心,有我在,一定可以讓你如願以嘗,搞個二人世界,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謝莫言一臉自信地說道。金康被謝莫言這麼一說,似乎又重新燃起一股希望,謝莫言自信地點了點頭,說道:「走吧!」大步朝帳篷走去。
次日早晨,日出東方,陽光撒遍整片草原的每一個角落,微風徐徐,耳邊傳來陣陣草地沙沙的響聲,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時至中午,如謝莫言所料,那司徒玲真的跑過來叫他吃飯:「謝少俠,我已經吩咐下人準備好飯菜了,一起去吃吧!」
「呃……不要叫我什麼少俠,聽不習慣,還是叫我莫言吧!」謝莫言說道。
「那……莫言,一起去吃飯吧!」司徒玲似乎特別高興。
「嗯,我還想帶個人去,不知道行不行!」謝莫言說道。
「是誰啊?」司徒玲問道。話剛說完,金康便已走了進來,謝莫言示意了一下,司徒玲指著金康說道:「他?不行!」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去了!」謝莫言說道。司徒玲見狀,不由地有氣,怒瞪了一眼金康後,不情願地說道:「隨你了!」說罷便轉身離開。
謝莫言上前跟金康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後者也是咧嘴感激地一笑。
飯桌上,氣氛略顯沉悶,謝莫言和金康並列和司徒玲面對而坐,桌上擺著一道菜,在這高原一帶也算是豐盛了,謝莫言一心都把注意力放在桌上的飯菜上,而金康卻是時不時地看著司徒玲,偶爾說幾句話卻也是被司徒玲以沉默回應。至於司徒玲卻是不斷夾菜給謝莫言,後者邊躲邊沖金康使著眼色,後者雖然心領神會,但是自己不論怎麼做司徒玲似乎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謝莫言邊吃,心中邊想著計策,肚子已經吃了四五分飽之後,謝莫言終於承受不了四周這股怪異的氣氛,找了個借口上廁所,逃也似地跑開了,帳篷裡只剩下司徒玲和金康二人,前者看了一眼金康,對其愛理不理的樣子,後者卻是經常說話,但只是一個人說而已,司徒玲只是偶爾不耐煩的時候才恩了幾聲作為回答。
另外一邊,謝莫言離開司徒玲的帳篷後,倍感輕鬆許多,自己能夠做的也就這麼多了,接下來的只能靠金康他自己了,但願他也能找到一個紅顏知己吧!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由地淡然一笑。
正在這時,謝莫言發現水姬似乎正端著什麼東西,朝自己的帳篷走去,謝莫言不由地跑上前叫住道:「水姬!」
「你不在帳篷裡?」水姬疑惑道。
「嗯,剛才出來逛逛,咦?你拿東西給我吃啊!」謝莫言指著水姬端著的飯菜說道。
「是啊!」水姬淡笑道。謝莫言不由地一陣激動。
將飯菜放在桌上,謝莫言和水姬相視而坐,雖然只是粗茶淡飯,沒有先前司徒玲的飯菜豐盛,但是謝莫言卻覺得異常好吃。只是謝莫言一直都沒發現水姬臉上那淡淡的憂愁。
「誒?你怎麼不吃啊!」謝莫言疑惑道。
「我已經吃過了!」水姬回道。
「哦……那我不客氣咯!」說完,謝莫言嘿嘿一笑,對眼前的飯菜大塊剁頤,吃得好不痛快。
水姬看著謝莫言一臉開心地吃著飯,心中不由地想起第一次和他相遇的時候,應該是一兩年的事了吧!但是對於現在卻是顯得異常清晰,從原本的敵對,到後面的同命相連被囚血影門,從蜀山一役,他不畏生死救了自己,到現在相遇……一切的一切彷彿昨日剛發生過一般。他失去記憶後,自己和他雖不至於成為陌生人,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和他在一起遲早會害了他,只是……以後恐怕都不會見到他了,更不會有機會和他像現在這樣一起吃飯,「你怎麼了?」謝莫言疑惑地問道。
「哦,沒……沒什麼!」水姬陡然回過神來,淡笑回道。
「真的沒事?我看你最近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叫慕老幫你看看!」謝莫言說完便欲離開,卻被水姬抓住胳膊道:「不用了,我真的沒事,只是有些累而已,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嗯!那好吧,不過如果有什麼事的話記得跟我說!」謝莫言說道。水姬點了點頭,心下不由得一陣高興,一陣傷心。
午飯過後,謝莫言和水姬二人四處閒逛著,或許是第一次來高原,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這麼大的草原,二人有種置身於自然的感覺,不免心情大好。正在這時,卻看到不遠處,金康正獨自一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裡,好奇之下謝莫言不免上前問道:「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哎……別提了,你走了之後她就根本沒理會我,就我一個人在那裡說,根本就沒氣氛。她看來很不喜歡看到我,所以吃到一半我就主動離開了,既然她心有所屬,我就不能勉強人,我這人最不喜歡勉強別人了!」金康說道,神色頹然。
謝莫言和水姬相視一眼,謝莫言疑惑地沖金康問道:「她有心上人?是誰啊?」
「就是你!」金康抬起頭,看了一眼謝莫言,淡淡地說道。謝莫言一聽之下差點沒摔倒在地,小心地看了一眼水姬,見她沒什麼異樣,拉著金康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和她不過見過一兩次面而已,她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她對你的態度和看你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金康說道。
「我……可是我不喜歡她,你既然喜歡她,那就要去追求,不是在這裡垂頭喪臉的!再說就算她有心上人,那不過是單方面而已,你擔心個屁啊!」謝莫言說道。金康似乎被謝莫言的話說得懵住了,抬起頭,認真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後,又重新低下頭,不說話。
謝莫言見狀想上前再勸解一番,卻被水姬叫住道:「算了,讓他一個人在這裡安靜一下吧!」謝莫言點了點頭。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軟綿綿的草地上,謝莫言時不時地用眼角的餘光瞄著水姬,她臉上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不由地暗暗放下心來,打了個哈哈,說道:「今天天氣真好哇!如果能夠永遠在這裡住下去,那該多好!」
「但願真的可以!」水姬輕聲說道。
「什麼?」謝莫言疑惑地轉過頭,後者似乎陡然醒悟過來,淡笑道:「天氣確實很好,因為剛才知道有一位小姑娘喜歡你啊!」言下之意,似乎略有調侃吃醋之意。謝莫言一陣緊張,說道:「我可真的不知道那個司徒玲怎麼會喜歡我,或許是金康亂說的也不一定,你可別相信他說的話!」
「呵呵……人家可是武林之中的大家族,又是千金小姐,不知道有多少人搶著要追求她呢!」水姬笑道。
「就算她是嫦娥仙子下凡我也不會喜歡她的!」謝莫言說道。
「為什麼?」水姬問道。
「因為……我和她之間沒有和你在一起一樣那種親切的感覺!」謝莫言認真地說道。水姬聽罷,微微垂下頭,略顯得羞澀。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身邊,答應我,不要找我,好麼?」水姬幽幽地說道。謝莫言一聽之下,上前抓著她的胳膊問道:「你怎麼這樣說?無緣無故的,你怎麼會離開我?」
「我只是說如果,答應我好麼?」水姬幽幽地說道。
良久。
「我答應你,我不會讓你離開,不論發生什麼事情!」謝莫言非常認真地說道。看著謝莫言如此認真的樣子,她相信謝莫言對自己是真心的,這一刻她幾乎有種要放棄自己原先的想法,但是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一切。
一滴晶瑩的液體溢出水姬的眼眶,謝莫言趕緊上前為她拭去淚水,問道:「怎麼哭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水姬撲在謝莫言懷中,搖著頭,一陣抽泣。
夕陽西下,兩個人重疊起來的影子被夕陽火紅的光芒拉得老長老長……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41:37
第三章 高原魔窟
夜色降臨,一天又將離去,但是每天在這個時候都是眾人難以入睡,提高警惕的時候。昨晚司徒玲被襲的事情在他們面前敲響了警鐘,並不是只要有修真者在,就可以疏於防範,那些怪物幾乎是無孔不入,如果不提高警惕的話隨時都會死去。
其實來這裡的時候,眾人都已經有死的覺悟,雖然也有一部分因此躲藏起來,但是大部分武林人士也都是不畏生死,來到這西藏眾魔群集之地。
將水姬送回帳篷內後,謝莫言剛出來,便開到司徒玲正漫無目的地閒逛,昨晚被那怪物驚嚇後,她似乎依舊喜歡晚上一人出來,一點也沒有吸取教訓,這女子真是不知死活。謝莫言不由地想道。
謝莫言本想就此躲開,不於司徒玲糾纏,但是天意不如人,身後一陣叫聲響起:「莫言!」謝莫言沒有理會,裝做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朝自己的帳篷走去,就在這時,司徒玲跑上前來,雙手一張,攔住謝莫言腳步,說道:「你中午的時候怎麼不辭而別,害我等了好久!」
「不好意思,慕老臨時叫我有事,所以沒回去!」謝莫言隨便找了個借口應付過去,便要離開,司徒玲趕忙追過來叫道:「我很恐怖嗎?為什麼見到我就躲!」言下之意頗有些責備。
「好吧!那你想說什麼?」謝莫言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說道。畢竟是在司徒家的地方,還是要保持禮貌,謝莫言這樣想著。
「恩……我們一起逛逛吧,你看這夜色多漂亮!」司徒玲指著星光斑斕的夜空說道。
「現在是非常時期,隨時都會有妖魔出現,你不怕重演昨晚之事麼?」謝莫言說道。
「有你在,我就不怕!」司徒玲說道,隨即上前便要挽住謝莫言的胳膊,卻被謝莫言甩開道:「我想你弄錯了,我想休息,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否則等一下被那些怪物抓走的話,誰都幫不了你!」說罷便大步走去。
「喂!你什麼意思啊。」司徒玲沖謝莫言的背影叫道。但是後者卻頭也沒回一下,依舊朝前走去,司徒玲嗔怒地狂踩地上的青草,口中暗罵著:「死莫言!臭莫言,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啊,你不要我走,我就偏要走!哼,那些怪物敢再出來的話,我就一劍殺了它!」司徒玲緊了緊右手抓著的寶劍。看了一眼謝莫言離開的方向,轉身走去。
恰好在這個時候,金康從外面回來,見司徒玲氣洶洶地走去不免一陣詫異,思忖再三跟上去問道:「玲兒,你怎麼了?」
「玲兒是你叫的嗎!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司徒玲轉過身憤怒地說道。金康微微一怔,隨即黯然道:「不好意思,司徒小姐!」
「哼!」司徒玲冷哼一聲,轉身走去,看樣子似乎是要離開這裡,金康開始還不是很確定,但是後來一直跟到後面一處隱蔽的角落時,見司徒玲正要翻出這木欄,便趕忙上前攔住道:「司徒小姐,你要去哪裡?」
「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快給我讓開!」司徒玲喝道。
「不行,不能出去,外面危險!」金康堅持道。
「如果你再不離開的話,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司徒玲說道,隨即「錚!」的一聲脆響,手中寶劍已是出鞘,劍尖直指金康。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出去,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保證你的安全!」金康說道。
司徒玲還是第一次見到金康這種死纏爛打的人,怒氣之下,右手一刺,劍尖竟是真的刺入金康肩膀處。司徒玲雖然調皮任性,但是見到金康竟然以身犯險,不由地一陣詫異,劍插進去沒入三分,「嘶!」的一聲將劍抽出,劍上已經沾染了一層猩紅的血跡。
「你……你為什麼不躲開!」司徒玲說道。
「你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險!」金康依舊站在司徒玲前面,雖然是黑夜,但是肩膀處潺潺而處的鮮血在司徒玲眼中依舊顯眼。
「哼!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上你,我司徒玲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你不用白費心機了!」司徒玲說道。說罷便要繼續上前,但是卻被金康攔住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謝莫言。我也不是為了要你喜歡我才這樣做,我只想讓你知道,我……」說話的語氣漸漸低沉,司徒玲見金康的鮮血竟是越流越多,嘴唇慘白,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是積聚了一大灘鮮血。
「你……你怎麼樣?喂,你不能死啊!」司徒玲終於開始緊張起來,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金康,但是後者卻已是昏了過去,不論司徒玲如何叫喚也沒有任何回應。
情急之下,司徒玲一把抱起金康,朝司徒龍的帳篷跑去,對於修武之人,舉起百十斤的物體簡直就輕而易舉。當司徒玲將金康抱到司徒龍的帳篷時,卻發現父親也在場。不由地當場楞在那裡。司徒龍和司徒劍也是一陣詫異,但見到昏迷不醒的金康和那一時不時往下滴的鮮血時,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將金康接過來,右手搭在手腕處,凝神看著金康,然後將他上衣除去,一道三寸長的傷口赫然出現在右肩處,司徒劍轉過頭看向司徒玲手上抓著的那柄有著猩紅血跡的寶劍,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多語。
司徒玲見父親似乎發現了什麼,又看了看手上的寶劍,頓時明白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司徒龍則是無奈地看著司徒玲,也不加多言,站在一邊為司徒劍護法。
司徒劍將金康扶起,以自身內力灌注金康受損經脈處,加以修復,並且引著金康微弱的內力在體內循環三十六周天,週而復始,原本鮮血直流的傷口漸漸不再流出鮮血。金康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此時早已是滿頭大汗的司徒劍緩緩睜開雙眼。剛才帶引金康體內的內力時發現他的內力異常精純,並且非常難以帶動,如果不是司徒劍的內功高的話,恐怕金康再過一時半刻就要死了。再取出一些藥膏,塗在金康的傷口處,取出一白紗布小心地包紮好。
做完一切後,司徒劍冷冷地沖司徒玲哼了一聲,張口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看得出他很是憤怒,司徒龍上前想扶著司徒劍,後者卻是一甩手,說道:「金兄弟今晚先在你這裡休息,我回去會和慕前輩說明一切,你要好好看守!有什麼事立刻告訴我!」 說罷看了一眼司徒玲,冷聲說道:「明日你們都來我帳篷!」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司徒玲從頭到尾都不敢看父親的臉色,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父親了,現在自己闖下這麼大禍,不知道父親會用什麼辦法來懲罰,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司徒龍問道。
「我……我也不想的,是他自己站在我面前,我不小心刺了他一下,他就這樣了……」司徒玲唯唯諾諾地說道,一臉愧疚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金康。
「你……從小到大你都是這麼任性,每次闖禍都是我幫你頂著,但是現在你差點就殺了人,而且還被爹當長抓到,這次我可能沒辦法幫你了!」司徒龍說道。
「哥!你不幫我爹會把我打死的,你……你幫我在爹面前求求情吧!要麼……我晚上離開這裡!」司徒玲緊張道。
「哎……這次我求情都沒辦法了。這裡是西藏邊緣,你要逃到哪裡?一個人在外面很有可能會被那些怪物殺死,更加危險。」司徒龍說道,司徒玲一陣失望。前者不忍心看著司徒玲這般頹喪臉色,不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了!放心把,先回去,明日我會盡量幫你說情的!」司徒玲抬起頭,看了一看司徒龍,又愧疚地看了一眼金康,神色黯然地離開帳篷。
次日早晨,司徒劍帳篷內,慕老、謝莫言和水姬三人被司徒劍叫到這裡來,說是有要事相告,但是到了之後,卻發現司徒玲正跪在地上,旁邊站著司徒龍和司徒臣二人,而司徒劍則是坐在最中央的首座。
「司徒莊主不知叫我等三人前來有何要事?」慕老上前問道。
「慕老前輩,在下管教無方,昨晚這畜生竟持劍傷了金康少俠,金少俠差點死於非命。今日在下將你們幾位請來就是要秉明此事,這畜生自小就嬌蠻任性,難以管教,在下實在是有很大的過失!」司徒劍起身,站在慕老面前,一臉歉意地說道。
慕老三人見司徒劍一說,不由地一陣駭然,眉頭微皺,搖了搖頭說道:「可能內有隱情也不一定,不知道劣徒現在何處?」
「哦,他正在犬兒帳篷內休息,金兄弟有高深內功護體已無大恙。」司徒劍說道。
「哦……既然劣徒沒事,就不必如此嚴厲責備司徒姑娘了,或許是一時之錯而已!」慕老說道。
「慕前輩,這畜生傷人已是事實,更何況是您的弟子,上次我等一眾被那些魔蝠圍攻之時,他也曾出手相救。眼下這畜生竟然恩將仇報,實乃大逆不道。如若不重重責罰一翻必定會讓這畜生今後變本加厲,更加肆無忌憚!」司徒劍說道,雙眉一皺,略顯顫抖的手猛地抽出隨身寶劍,走到司徒玲面前說道:「這畜生刺了金兄弟一劍就必須還予一劍!」司徒玲一見之下臉色陡然變得慘白,全身隱隱發抖,淚水已是禁不住流了出來。
站在一邊的司徒龍見狀,猛然跪在司徒劍面前央求道:「爹,是我沒有管好妹妹,我願代妹妹受這一劍之罰。」
「管家!」司徒劍看了一眼司徒龍,冷聲叫道。站在一邊的司徒臣知道司徒劍的意思,上前將司徒龍扶起站在一邊。
「爹!不要啊!」司徒龍叫道,卻被司徒臣雙手縛住,難以上前阻攔。
「司徒莊主,還是算了吧!相信司徒小姐已經吸取教訓,不會再隨意傷人了!」慕老也上前勸解道。謝莫言和水姬也一併附和著,替司徒玲求情。
「不用說了,爹!你刺吧,我不會恨你,這是我咎由自取。從小到大,每次闖禍都是哥哥幫我解決,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由我一人造成。現在我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司徒玲平靜地說道,抬起頭,含著一絲淚水的雙眼看著司徒劍,後者一陣驚訝,不禁如此,就連站在旁邊的司徒龍和司徒臣也是詫異不已。從小到大司徒玲從來都沒有這樣懂事,現在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眾人怎能不驚訝。
謝莫言三人也是詫異不已,雖然和司徒玲接觸不多,但是多少也清楚她的性格,驕蠻無比,現在竟說出這番話來,再看她那眼神竟是如此堅定,想必司徒玲是真的想通了。
「好!」司徒劍欣慰地叫道,為等眾人反映過來右手一揮,劍尖竟是真的沒入司徒玲肩膀處,鮮血直流。
也就在同時門外一陣驚叫聲傳來:「不要!」只見上半身包著紗布的金康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眾人紛紛將目光轉移過去。
「你……你怎麼樣?」金康不顧謝莫言上前攙扶自己,蹲下身湊到司徒玲旁邊關心道:「你……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司徒玲轉過頭,額頭布起一層細汗,勉強擠出的笑容竟是如此苦澀。看來剛才那一劍之傷,她忍得很辛苦!
「龍兒,你扶她回去包紮傷口!」司徒劍說道。
「是,爹!」司徒龍趕忙脫離司徒臣的束縛,上前扶起司徒玲,金康想上前幫忙但是似乎牽動了傷口,看著司徒玲離去的身影微微出神。
一切結束之後,慕老三人帶著受傷的金康回到帳篷內,從金康口中得知事情經過之後,暗暗點了點頭,囑咐好好休息後,便離開了。謝莫言上前摟著金康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道:「嘿!昨晚你做得很對啊,勇氣可加!」
「別把我說得這麼偉大,不過是碰巧而已。」金康說道。
「話可不能這樣說,你明知道她脾氣火暴,還要在她生氣的時候惹她,並且還是面對她的劍,如果換做是我的話,一定會躲開!」謝莫言說道。
「其實……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不躲開,呵呵……」金康說道後面,不禁傻笑起來。
「沒想到因此那位刁蠻任性的司徒玲會突然醒悟到自己的錯誤,並且還自願受一劍作為懲罰!看來你的功勞不小啊,能夠改變一個大小姐的脾氣,真是不賴!」謝莫言說道。
「去!難道你想和我一樣受她一劍不成!」金康說道。
「想是想,不過我已經有佳人了!」謝莫言笑說道,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水姬,後者淡淡一笑。
「切!」金康不屑地撇過頭。謝莫言笑了笑,又胡扯了幾句方才攜著水姬離開。
離開帳篷後,謝莫言拉著水姬的手說道:「你說這次金康會不會得到那位司徒玲的芳心?」
「恩……我不知道!」水姬搖了搖頭。
「我猜啊,那位大小姐過不了多久一定會和金康成雙成對,就像我們一樣!」謝莫言說道。水姬微低著頭,謝莫言以為她害羞,卻沒注意到水姬那雙黯淡失落的眼神。
因為金康的傷勢,慕老準備再繼續呆上兩日,讓金康修養。次日一早,綁著繃帶的金康走出帳篷外,活動了一下筋骨,發現傷勢已經好了一半左右,只要不做太大動作的話,已經不會有什麼疼痛了。
也就在同時,卻見到司徒玲也是肩膀綁著繃帶,正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你應該好好休息,怎麼出來了?」金康上前說道。
「前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對不起!」司徒玲歉意地說道。金康沒料到原本小姐脾氣的司徒玲竟然會向自己卑躬屈膝地說對不起,手忙腳亂地扶住她說道:「不用了,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現在你也受傷了,我們就當是扯平了!」司徒玲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金康,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金康看著司徒玲的笑容,竟是看呆了,沒想到司徒玲笑起來竟是如此漂亮。司徒玲見狀,俏臉微紅,嗔怒道:「看什麼,再看的話信不信我再刺你一劍!」
「只要你能高興,我怎麼樣都無所謂!」金康說道。司徒玲聽罷,俏臉更是羞紅不已,伸出右手狠狠捏了一下金康的胳膊,後者一陣哀叫。
「哼!看你還敢不敢!」司徒玲美目看著金康嗔道。後者咧著嘴巴,臉上泛起一絲笑意,心中甜蜜不已。
謝莫言和水姬原本準備一起吃早飯的,但是一出來就被金康的叫聲吸引過去,見金康和司徒玲二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謝莫言不由地一陣高興,沖水姬說道:「你看,我昨天說的沒錯吧!」
「真羨慕他們,沒有包袱,可以永遠在一起!」水姬淡淡地說道,後面一句話聲音小的只有自己才可以聽清楚。
「何必羨慕,我們不也是可以一樣麼?」謝莫言說道。為了不想引起謝莫言的猜測,水姬點了點頭,後者也沒多加思慮高興地牽著水姬的手走開。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42:03
飯後,謝莫言和水姬閒聊了一陣子,便準備各自回去休息,剛回到帳篷處,卻聽到一陣奇怪的鳴叫聲,謝莫言心下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麼,跑出帳篷外,四處看了一下,發現沒什麼人後,跑到一處隱蔽的角落處,用口哨朝空吹了一聲,只見不遠處小飛的身影慢慢出現在視線中。看來小飛已經得知那天襲擊司徒玲的怪物藏匿之處了,謝莫言一陣激動,高興地拍了拍小飛的大腦袋。小飛低聲叫了一聲,似乎對自己做的苦差事沒有回報感到不滿,謝莫言無奈,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大塊肉來,小飛一見之下不僅高興地差點叫出聲來,還好謝莫言眼疾手快,趕忙將肉遞過去,小飛鷹嘴一叼,腦袋一仰,一口將那肉吞進口中。
謝莫言一見之下嚇了一大跳,看來小飛的嘴還不是普通的大,那麼一大塊肉幾乎可以比上一隻豬的整只後腿了,就這樣被小飛一口吞了,它的食量還真不是普通的大。還好它自己會找食物,否則自己根本就養不起它。
謝莫言不想讓小飛過多地曝光,畢竟一些通靈的生物脾氣不是很能管得了,如果那些武林人士好奇之下上來惹它,到時候發生什麼事就不好了。而且現在謝莫言根本沒辦法完全控制小飛的脾氣,實施上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控制小飛的行動,畢竟它是蘇有為他們養的,自己也不好奪人所好,找回自己的記憶後,就要把小飛歸還給他。
另外一點,謝莫言也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派小飛去追蹤那怪物的藏匿之處,慕老和水姬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猜到自己會去那魔窟內,現下只能一個人偷偷去。想起那張照片上洋溢著微笑的女孩,謝莫言竟是有些不忍,心下暗暗祈禱,希望祝賀龍的姐姐還活著吧。
晚飯後,慕老來到司徒劍的帳篷內,後者見慕老突然造訪不禁有些受寵若驚,上前迎了過去,雙手抱拳道:「慕前輩!」
「司徒莊主不必多禮,老道來此是為了請辭的!」慕老說道。
「請辭……慕前輩不想在這裡多呆幾日麼?」司徒劍問道。
「不了,老道要辦的事情還未完成,已是耽誤不少時間,這段時日還是多虧司徒莊主收納老道幾人,日後有所相助之處,老道定當盡微薄之力!」慕老說道。
「慕前輩言過了,您以身犯險救我等於水火之中,在下不過是略盡綿力而已。如今前輩既然要離開,在下也不好強留,如此,前輩準備什麼時候啟程?在下也好相送!」司徒劍說道。
「明日一早就啟程!」慕老說道。
「如此,那到時候在下定當相送!」司徒劍說道,隨即親自將慕老送離帳篷,過後,心下一陣默然。畢竟慕老幾人走了之後,這裡的防衛必定減弱許多,甚至比原先還要差上許多,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轉而一想,司徒玲經過上次誤傷金康一事後,脾氣改變了許多,並且也成熟了許多,這是司徒劍欣喜的。一直以來,自己這個女兒從來都是蠻橫無禮的樣子,現在不僅收斂了許多,而且還非常懂事,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看來上次那件事對她的刺激非常大。
慕老回去之後,恰好碰到水姬和金康二人,不由地上前說道:「你們來地正好,明日我們就要離開這裡,去西藏,在這裡逗留了不少時間,是時候辦正事了!」說完有意無意地看了兩眼水姬,後者臉色黯然,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麼快!」金康叫道。
「怎麼?你還想在這裡呆下去的話,我不會反對!」慕老說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師傅,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金康問道。
「明日一早!」慕老說道,隨即轉身看著金康說道「西藏腹地危險重重,遠比這裡要危險得多,你要呆在這裡也不失為一個選擇!」
「不!我要跟著師傅,我是你的徒弟當然要跟著你了!我立志要努力學習道法,宏揚正道的!」金康說道。慕老深深地看了一眼金康,後者絲毫不畏懼地迎過去,兩著對視了一會兒,慕老欣慰地點了點頭,偏過身沖水姬問道:「莫言呢?」
「不知道,剛才他說要去上廁所,但是到現在還沒發現!」水姬回道。慕老微微皺眉,不過一想起謝莫言有他的那個法寶護體,尋常魔物根本就不是對手,相信不會有什麼事。
「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慕老說道,便回到自己的帳篷內。金康和水姬相視一眼,也各自離開。
此時,遠在幾里外的草原處,一個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朝前飛奔著,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小山,相信就是那裡了。
謝莫言根據小飛所描述的地方躲開慕老等人後,跑了出來,依照小飛所說的路線一路飛奔,根據它描述的地方,那山非常低。西北方有一處非常隱蔽的地洞,要進入這個地洞的話,需要推動南北方向的一塊千斤巨石,這塊巨石是那地洞的機關。
謝莫言小心地潛入山下後,依照小飛所說的,來到南北方向,真的看到一塊巨石屹立在那裡,乍看之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想像得到這是一個機關,更不會有人想到在這廣闊無垠的草原中竟有一個巨大的魔窟。
謝莫言雙掌按在巨石上,靈力本能地運到雙手,腰部一用力,雙手一推,巨石竟是輕易被推出一米距離。隨即之聽見一陣齒輪滾動的聲音和一陣低沉的摩擦聲。謝莫言趕忙跑到西北方向,地面上已經出現一個五平方米的巨大入口,一股陰氣朝外湧了出來,謝莫言趕忙在體外布起一層紫氣罩,那陰氣一遇到紫氣罩朝左右兩邊分了開來,過了不久,陰氣漸漸散去,謝莫言才仔細朝洞內看去。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從外朝內看去,漆黑一片,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卻是猶如白晝。
定了定神,謝莫言小心地走了下去,這地道內竟是出奇地寬大,腳下的石階也是非常長,兩邊石壁光滑無比,而且看上去是一塊塊巨石鑲嵌而成,中間的縫隙非常之密。從上往下看去竟是看不出石階盡頭,謝莫言暗暗心驚,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不知道多久,眼前出現一堵石牆,謝莫言心中咯登一下,暗道:「怎麼會是死路?難道自己走錯了?」
仔細一想,小飛是不會騙自己的,它既然說是這裡,那就一定不會有錯。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由地上前輕輕敲打這堵石牆,竟發現石牆內空,看來就是這裡了,裡面一定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謝莫言小心地尋找一些機關之類的地方,但是石牆四周異常平滑,根本沒有凸出來之類的東西,不管謝莫言是推還是拉,根本就不能對石牆動彈分毫。
到了最後,謝莫言失望地一屁股坐在石階上,右手狠狠地打垂了一下石階,突然間,掌心似乎正好打在一塊凸起的地方,謝莫言仔細一看,那凸起的地方竟是一塊非常小的四方塊,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
有了如此發現,謝莫言似乎又重新恢復了一絲希望,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這塊凸起的石塊上,右手按了一下,石塊根本就無法移動,又往上提了一下,也是無法動其分毫,雙手按在石塊,左右轉動,就在朝右方向轉動時,那石塊竟是動了,謝莫言一陣激動。小心地將那石塊朝右轉動過去。只聽見一陣低沉的摩擦聲傳來,只見前面的石牆竟是縮了上去,露出一個兩米多高的入口,真是工夫不負有心人。
謝莫言打開這入口後,不禁更加警惕起來,精純的靈力已經充斥在體內,急速流轉,蓄勢待發。
一步一步地朝前走著,這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牆壁上掛著幽暗的火燭,四周隱隱有股陰森的感覺。謝莫言不敢大意,在這種甬道裡,是最容易被偷襲的了,想著想著,謝莫言緊緊拽著的拳頭竟是捏出一絲細汗來。
幾十米的甬道謝莫言竟然走了大半個小時,從頭到尾一直都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情景出現,不緊一陣疑惑。待走到甬道盡頭時,眼前出現一片綠幽幽的光芒,謝莫言小心地走過去,背部緊貼在牆壁上,朝內看去,一看之下,謝莫言竟是楞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是被人用術法定住似的。
再說謝莫言看到的這甬道出口,只見一個巨大的空間出現在眼前,謝莫言所在的甬道竟是在百米之上的石壁上,而這個巨大空間,竟是有數十個長著黑翼怪四處飛翔巡邏。而十來個猶如牢籠一般的囚禁室竟是在謝莫言對面的那片石壁之上,裡面關著的都是些女孩子,大概兩三個人一個牢房,看樣子都很頹然的樣子,似乎已經對離開這裡充滿絕望。
就在這時,一個黑翼怪打開其中一個牢籠,將一個少女抓了起來,不由分說地朝下面飛去,落在百米下的地面上,然後放在一個祭壇似的平台上,手腕割破,少女竭力掙扎但是只能無奈地看著鮮血流出,順著祭台上刻著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凹槽慢慢匯聚,形成一個詭異的圖紋。
直到整個祭台上的圖紋都被鮮血添滿時,那少女也漸漸放棄了掙扎,平躺在那祭台上,雙眼睜大,瞳孔漸漸擴散,死不瞑目。
這一幕就發生在短短十幾分鐘裡,謝莫言站在甬道口看得一清二楚,雙眼睜大,鋼牙緊緊咬合,雙手緊緊抓著拳頭,骨頭的脆響聲不斷傳來,因為太過用力,拳頭表面呈現一片慘白。謝莫言竭力忍住心中心中想立刻去殺死那些怪物的衝動,莫言清楚自己有多少斤兩,如果硬來的話,自己還不是這麼多怪物。
謝莫言又緊了一下拳頭,到底該怎麼辦?回去吧,叫人來幫忙,但是只要自己一走,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孩子死掉。
再看那鮮血淋漓的祭台,那少女的屍體已經不知所蹤,留下的只有猩紅的鮮血,再仔細一看,那祭台上的鮮血竟是泛起一層淡淡的紅芒,漸漸消失無蹤,著實詭異。換一個角度看去,原本認為是祭台一樣的東西,竟是一個巨大的石棺,由於棺蓋太過奇怪,所以剛才謝莫言誤以為那個是祭台。
再看石棺旁邊,只見數十個人站在石棺前,很是規範,而離石棺最近的是一個穿著黑色寬袍的人,由於離得太遠,他看不清站在石棺前那個人究竟是誰,只是隱約感到這個人恐怕就是這裡的首領了。
「以極陰處子之血施以,魔尊的軀體會更加迅速地成長,魔力也會更快地恢復,這裡的極陰處子已經不多,你們立刻去找!記住,要陰年陰日陰時出生的處子才可以!知道了嗎!」冰冷的聲音是從那黑袍人發出來的,一股無法言喻的肅殺之氣充斥其中,就連謝莫言也感應到,不禁縮了縮脖子。
半空中飛舞的那些黑翼怪紛紛吼叫著,似乎迎合著那黑袍人所說的話,一個個朝謝莫言所在的甬道口飛來,謝莫言一陣心驚,本能地縮在靠近甬道口的一處只能容納一人的凹槽內,就在這時,一隻黑翼怪似乎感覺到什麼,霍的一下轉過身,一雙猩紅的雙眼盯著謝謝莫言躲避的方向看了許久,猛地吼叫了一聲,隨即沒發現什麼異樣,便不再尋找朝前飛去。待那些黑翼怪飛走後才驚魂未定地走出來,剛才如果剛才那只黑翼怪再朝前走兩步的話,自己就死定了。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
「長老,近日來那些正道人士紛紛趕往西藏高原之地,想必我們的行蹤已被發現。昨日一隻赤眼魔翼在抓極陰之女時被傷,從傷勢上來看,應該是修真者所為!」此時一個身著金色緊身服的女子上前衝那個黑袍男子說道。
「嗯!這事我昨日已經聽土姬說過了,你們幾個近日來必定要好好監視四周,切不可讓那些修真者接近此地,破壞魔尊復生。無論花多少代價,只要十日只後,魔尊吸足九百個極陰處子之血,魔力恢復之時就是你我復仇之日!血影門將重歸往昔崢嶸!」黑袍男子說道,「我要讓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血債血嘗,報我一臂之仇!」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石壁隱隱顫抖,謝莫言一個趄趔,差點摔下去,還好身體緊貼在牆壁上,但是腳下一個石塊已是掉了下去。不過還好不是人掉下去,那可是百來米的高空,如果不甚掉下去的話,可以說是粉身碎骨。心下鎮靜那個黑袍人的修為,一個吼叫聲就有如此威力,這人修為簡直就是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誰!」黑袍人冷喝一聲,抬頭朝謝莫言所在的方向看去,雖然有黑色袍子掩蓋住大半張臉,但是謝莫言依舊能夠看出那黑袍下那雙眼睛閃露著出一絲攝人的殺氣,渾身一陣輕顫,本能地縮了回去,趕忙朝洞外跑去。
「是他……」黑袍人喃喃念道,隨即抬起頭沖所有人叫道:「立刻去追那人,務必要抓活的回來!」
「是!」所有人紛紛應和道,駕御各式法寶飛了上來朝謝莫言追去。
甬道蜿蜒曲折,好似一個迷宮一般,謝莫言靠著自己的印象不斷朝前跑著,心中緊張地想道:死了死了,這次死定了,那幫妖人一定會殺了自己。一想到那個黑袍人恐怖的修為,謝莫言就有點發顫。腳步不由地加快許多,不知不覺間竟是用上剛剛回憶起來的身法,速度一下子提高不少。
一口氣衝了出來,外面天色依舊是繁星點點,但是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無蹤,謝莫言朝過來的方向一路飛奔,但是沒走兩步,只覺得身後一陣呼嘯聲傳來,三個身材窈窕的少女站在謝莫言面前,其中就有剛才發話的那位身著金衣的女子。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2-9 18:42:33
第四章 尋仇
謝莫言急忙剎住身形,一臉警惕地看著眼前四人,不過多時,身後又有十幾個人的腳步聲傳來,謝莫言粗略估量了一下,大概有十五六個人圍著自己,一個個修為不俗,想必這次自己是身陷虎穴,九死一生了。
此時那三位少女看到擅闖地宮者的真面目時,不由地也是一楞,這不就是謝莫言麼,沒想到竟能在此見到他。
「真是沒想到能夠在這裡遇到你這位老朋友!」一陣不冷不淡的聲音傳來,謝莫言轉身看去,只見那個黑袍人竟是站在自己身後三米遠的距離,而自己竟是絲毫沒有發覺,本能地閃身退後幾步。此人修為深厚而且剛才從洞裡所看到的情形和他們所說的話語來判斷,此人百分百就是魔教中人。
「什麼老朋友!我不認識你,還有,你們這些邪魔歪道不要以為人多我就怕了你們!」謝莫言冷聲說道。為了抵抗四周傳來的陣陣壓力,同時也是為了鼓舞自己。
「嘖嘖……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連我都忘了,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讓你記起我是誰!」最後一個字剛說完,只見四周十來個人紛紛祭起法寶朝謝莫言身上招呼過來,後者一下子將心提到嗓子眼上來,就連法寶都忘了叫喚出來,楞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那些法寶要打在謝莫言身上之時,黑袍人一陣詫異,難道才不見半年時間,他竟然退步這麼多麼?一點也不像當年一樣,還有他的軒轅劍靈呢?為何不拿出來?
就在黑袍人詫異之時,突然間,一陣刺眼的紫色異光以謝莫言為中心四射開來,行成一道紫色光幕將眾多法寶格擋開來,紛紛倒飛回去,眾人紛紛後退幾步方才站穩,從法寶上傳來的斥力強大得匪夷所思,就像打在一塊堅硬的物體上似的。
只見一個紫色圓盤出現在謝莫言頭頂處,紫色流光斑斕奪目,黑袍人以及眾人紛紛驚詫地看著這一幕,這到底是什麼法寶,謝莫言何曾有了如此厲害的法寶,看那法寶氣息,靈氣之強乃自己平生僅見,幾乎可以和軒轅劍靈相比,但不同的是這個法寶卻似乎並沒有任何攻擊的趨勢,只是一味地防守。自己這樣和他拼法寶根本就是吃虧,到底該如何是好?
謝莫言此時見到自己法寶現身,並且還替自己擋開那些法寶,心下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有這件怪異的法寶在,否則自己恐怕要被那些法寶切成十幾塊了。但是這個法寶好像都不會主動攻擊似的,也只有在對付火狐的時候才有那般怪異的情形出現,只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使用。總不能一直這樣和他們僵持下去吧,這裡荒郊押外的,而且還是他們的地盤,人多勢重,而自己孤身一人,雖然有法寶護身但也只能被困於此,無一還手之力。
黑袍人雖然不清楚謝莫言這一怪異法寶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卻也能夠看出它不過只是防守卻無任何攻擊之勢,而且看謝莫言先前有些手忙腳亂之勢,和半年前的他相比,大相庭徑,多少也有些奇怪。
「謝莫言,如若你肯投降,我可饒你一條性命!」黑袍人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謝莫言一陣驚詫,不免多看了幾眼黑袍人,但是由於看不清臉面,謝莫言怎麼也不知道這個人為何會知道自己名字。而且此人聲音也是自己第一次聽到,以前根本聞所未聞。以前……難道是自己失去記憶前,他曾認識自己不成。
黑袍人一陣詫異,這謝莫言怎會如此奇怪,應該說會記得自己才是,為何會變得像不認識自己似的,而且出手畏首畏尾,根本和以前的他判若兩人,難道他失去記憶了?
謝莫言見黑袍人久久不說話,再次說道:「你們這些邪魔歪道,只會以多欺少,還有你們竟然差使那些赤眼魔翼的怪物去抓那些女孩子,還殘忍地將之殺死,我看你們連邪魔歪道也稱不上,你們只是一群畜生!只要我的救兵前來,你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謝莫言越說越激動,想起剛才親眼看到一個女孩子就這樣死不瞑目的樣子,心中不由地一陣憤恨,一股強烈的殺意漸漸湧了上來。
眾人一陣驚訝,沒想到被困其中的謝莫言竟然還有勇氣說出這般話來,雖然眾人奈何不了他,但是如果把巫長老惹火了,以謝莫言此時那點能耐根本就是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眾人紛紛朝黑袍人看去,由於臉部被黑袍遮掩住,所以看不清面目,但是四周卻是顯得異常寧靜,謝莫言也略感四周有些不大對勁,正當疑惑之時,黑袍人開口說道:「剛才你什麼都看到了?」聲音陰冷無比,彷彿從地獄出來的魔鬼一般。
「是又怎麼樣!」謝莫言壯了壯膽子說道。
「那……你就去死吧!」黑袍人猛地大喝道,也不見怎麼動,只見一道血光沖天而起,一個血色飛梭竟是朝謝莫言襲來,飛梭未到,但是卻能感覺到飛梭上那強烈無比的邪氣,飛梭下的草地隨著飛梭飛串而過,竟是悉數枯萎化做一道黑痕。
本來巫長老不想殺謝莫言的,畢竟他身懷軒轅劍靈,現在還有這如此厲害的防禦法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本想納他為己用,但是他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就此讓他離開這裡,必定會讓那些正道修真士知道此地,遭來大禍。自己死事小,干擾了魔尊的復生之期事大,一切都不准有所閃失。
但是巫長老還有一個不想殺謝莫言的理由,就是水姬的所在,當日蜀山一役後,水姬下落不名,自己派人明查暗訪,根本就沒有水姬的消息。當日水姬曾和謝莫言在一起,並且兩人關係密切,巫長老心中嫉恨不已,但是又想知道水姬所在,不免有些矛盾。但是現在他見謝莫言如此冥頑不靈,一點也沒有覺悟的想法,不免一陣氣憤,再加上他還知道不少事情更是要殺。
眼見血色飛梭以極快的速度朝自己襲來,謝莫言卻是雙目發怔,呆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心下不免一陣緊張。
「轟!」血色飛梭猛地撞在那紫色光幕之上,爆出一陣巨響,一道靈氣衝撞的震波以謝莫言為中心,四散開來,眾人紛紛運氣相抗飛身速退。
再看血色飛梭撞向那道紫色流光時,竟是無一絲裂痕,但是站在其中的謝莫言竟是臉色煞白,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而巫長老則是倒退數步,由於臉部看不到,所以並看不出是否受傷。
「長老!」金姬趕忙上前查看,卻被巫張老一手揮開。夜風瑟瑟,竟是如此冰冷,謝莫言此時才發現那黑袍人原本屬於右手部位的袖子竟是空空蕩蕩,夜風一吹,肆意飄搖。他竟是有獨臂人!!!此時腦海回想起當初在蘇有為的谷中時,他曾說過有一獨臂人還有幾個受傷的人前來,向他求醫,然後那些人被救好之後,竟是傷了夏雲,才讓蘇有為頹廢半年之久。 難道就是他們?
「你……你們是否就是傷害蘇有為,重傷其髮妻夏雲之人?」謝莫言冷冷地沖巫長老說道。
「你認識蘇有為?」巫長老也是一陣詫異。
「哼!真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就是傷害夏雲之人,想必我先前所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你們簡直就是一幫畜生!一幫連邪魔歪道也稱不上的畜生!」謝莫言破口大罵,由於牽動內傷,還未說完這句話便是一陣劇烈咳嗽,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觸目驚心。
「哼!罵得好,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水姬下落,我今日必定放你離開!」巫長老說道,眾人一陣詫異,站在一邊的金姬更是臉色陰沉。
「長老……」金姬似乎想說什麼卻被巫長老霸道地打斷道:「我做事,不用任何人教我!」
謝莫言驚詫地看著黑袍人,一陣心驚:「你……你怎麼知道水姬?你認識她?」黑袍人一陣詫異,不禁如此,就連身邊認識謝莫言的一眾人等也是詫異不已,這謝莫言難不成真是失憶了!
「哼!我不但認識水姬,而且她還是我的人,是我血影門的水聖使!」巫長老顯然非常高興,可以初步斷定,謝莫言一定是失去記憶了。
「不……不可能的……水……水姬不可能是你們的人,她不是你們血影門的人,她不會殺人,更不會像你們一樣肆意殺死一個普通人……」謝莫言一陣吼叫,隨即似乎想起什麼抬起頭,一雙已經憤怒地近乎瘋狂的雙眼漸漸布起一層血紅,沖那個黑袍人冷哼一聲說道:「你不要向我耍這種把戲,我不會上當的!還有你不要詆毀水姬,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哼!我所說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是水姬她出生血影門,乃是我一手栽培起來的,但是……卻被你帶走,叛出血影門,我恨不得一掌殺了你!」巫長老冷喝道。
「不可能!你說謊,水姬不會是你們血影門的人,她不會亂殺人,她善良,善解人意,根本就不是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禽獸,你不要那她和你們相提並論,否則我不會放過你!」謝莫言雙眼漸漸變得赤紅不已,原本黑色的瞳孔竟彷彿溢出鮮血一般,慢慢將瞳孔的黑色覆蓋,最後化成一對血紅的眼珠,攝人不已。
巫長老和其餘等人驚詫不已,謝莫言此時身上散發出來的魔氣竟是如此狂盛,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抵擋得了的,就算他受傷在先,自己等人和他一拼的話,只會落得兩敗懼傷的場面。這謝莫言明明修煉的是正道法決,如何會有如此恐怖的魔氣?
強烈的魔氣化做一道道黑色波紋以謝莫言為中心,呈現一道龐大的龍捲風,被魔氣覆蓋的草地皆死,化做飛灰被捲進著無形的黑色龍捲風之中。
「宗主,現在該怎麼辦?」看著眼前的情形,金姬一陣心驚。
「靜觀其變,一切小心。」巫長老冷聲說道。眾人不再說話,只是暗暗警惕著眼前已經進入瘋狂狀態的謝莫言。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銳嘯聲傳來,謝莫言神色一怔,四周黑色龍捲風竟是慢慢變小,逐漸消失而去,而謝莫言那雙紅色眼睛也漸漸消退下去,神色也逐漸頹然下來,臉色慘白,看了一眼站在十米開外的黑袍人,慢慢倒了下去。
眾人對此異狀不由地一陣詫異,剛才那聲怪嘯到底是誰發出來的?還有,謝莫言現在是死是活?眾人慢慢地接近謝莫言,不敢大意,剛才謝莫言釋放出來的魔氣足以將他們每個人殺四三次以上,實在是平生僅見,如果沒有找到魔尊轉世之體的話,恐怕眾人已經將謝莫言當成是魔尊的轉世體了。
漸漸地眾人已經站在謝莫言面前,金姬小心地試探了一下謝莫言的鼻息,還略有出氣,但也離死差不多了。
「長老,現在該怎麼辦?」金姬沖巫長老問道。巫長老此時也是躊躇不已,剛才謝莫言釋放出來的魔氣確實逼人,如果可以歸順自己的話,必定是如虎添翼,但是現在他一心卻向著正道之士,根本就無法妥協。甚至就連水姬的事情他也是和自己做對,一想起水姬,巫長老不由地一陣憤恨,冷冷地說道:「殺!以絕後患!」
「是!」金姬應了一聲,隨即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三根長長的金針,蹲下身來,慢慢接近謝莫言的喉嚨,正欲往下刺去,卻聽頭頂一陣驚嘯聲傳來,伴隨著一陣強烈的罡風,金姬一個趄趔,整個人被這股罡氣吹得倒飛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而站在旁邊的其餘等人也是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罡風吹得一個措手不及,倒退了幾步。
也就在同時,一個巨大黑影猶如一道黑色閃電猛地扎到地面上,抓起謝莫言的身子,巨大的身子在地面上滑行數米後,雙翅一展,竟是又飛了起來,朝遠方逃遁而去,此時眾人才看清楚那個黑影竟是一隻巨鷹。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42:56
眾人還沒反映過來時,便見到那只巨鷹已是帶著謝莫言逃遁而去,消失無蹤,不禁一陣暗歎。
巫長老看著已經逃遁而去的謝莫言,怔怔出神,隨即冷聲說道:「調集所有門眾,嚴格監視正道修真者的動向,如有消息立刻回報!還有你們幾個,從今天開始,嚴格守護魔尊,不得有誤。接近此地十里者,殺無赦!」
「是,長老!」眾人紛紛應和道。
「長老,屬下有一不情之請!」此時一個中年人上前說道,如果司徒劍在的話,一定會發現此人正是當日和他在比武大會生死相搏的常無悔,但是此時他卻是面色陰冷,一雙眼睛隱然閃過一絲血光邪氣,毅然是修習了魔道功法所至!
「你是想去司徒家報仇麼?」巫長老說道。
「巫長老慧眼如炬,屬下一年前慘敗於剛才那謝莫言手下,心有不甘,得以拜入聖教,幸得長老賞識,如今才有能力效忠聖教。不過屬下依舊無法放懷當年被司徒劍陷害之恨,還請巫長老容屬下去報這沉積了二十五年的舊怨!」常無悔說道。
「好吧,你去吧!不過報完仇之後,必須立刻回來,不得有誤!」巫長老冷聲說道。常無悔趕忙應允,隨即轉身離去,速度竟是猶如一道閃電一般,迅捷無比,想必這一年之中他已是脫胎換骨,修為深不可測。
看著遠去的常無悔,巫長老淡淡地說道:「你們好好監視他,如果他有什麼不軌行為,立刻殺了他!」
「長老,這是為何?」金姬疑惑道。巫長老猛地一轉身,黑袍下的一雙眼睛,隱然冒出一絲攝人精光,金姬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低下頭。
「常無悔此人心胸狹窄,瑕疵必報,並且好大喜功,野心不小。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們要好好監視!」巫張老淡淡地說道。眾人一聽之下方才清楚,紛紛俯首應和。
再說小飛在那千鈞一髮際,將垂死的謝莫言救走,一路急翔,來到了司徒家的守營地時天已漸露魚肚白,負責守衛的人見遠方正飛來一物,在視線中漸漸放大,待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時,只聽一陣刺耳銳嘯,那人一時承受不了這股強大的嘯聲,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待他回過神時,只聽頭頂上空一隻巨大的鷹正飛了過去,雙爪正抓著一個人。
剛才小飛那聲銳嘯已是吸引了全營的人,包括慕老等人在內,由於謝莫言一晚未歸,慕老三人擔心得整晚睡不著,焦急不已。眼下突然聽到小飛銳嘯聲,不禁一陣驚詫,走出一看,只見小飛已是慢慢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四周已是站滿了人,但都是以一副警惕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只巨鷹。
小飛將謝莫言放下後,恰好看到慕老三人過來,不由地朝他們叫了一聲,三人會意下紛紛上前一看,只見地上躺著的那個人不是謝莫言是誰,但是此時謝莫言身上已是沾染不少鮮血,渾身上下沾滿了塵土,想必曾經歷過一場惡戰,三人雖然擔心,但是卻也沒再多說。將謝莫言扶起來小心地抱回帳篷內。
兩個小時過去了,眾人站在外面一陣焦急,除了慕老和水姬二人以外,還有司徒劍也進了帳篷,其餘等人誰都不准接近帳篷外三米距離。金康雖然和謝莫言相處不長,但是謝莫言對他也是不錯,至少在追求司徒玲這件事上,就幫了不小的忙,此時見他受傷昏迷不醒多少也有些擔心。
「金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謝大哥怎麼會突然被一隻鷹給抓回來了?」站在一邊的司徒玲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莫言一定是被強大的高手所傷!剛才師傅說莫言的傷勢已經近乎死亡,如果沒有他體內的法寶護住心脈的話,恐怕他已經死了!」金康說道。
「這麼嚴重?那到底是誰傷了他,他昨晚難道不在營地麼?」司徒玲問道。
「昨晚一開始我們見他不在,還以為他去廁所,但是後來我們等了好久都沒見他回來,四處找了一遍後,依舊沒發現他!我們才知道出事了,但是我們找遍了方圓十里的地方,依舊還是沒看到莫言,到最後只能回來慢滿等。沒想到卻等到他剩下半條命回來。」金康說道。
「放心,有我爹和你師傅在,謝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司徒玲安慰道,金康點了點頭,一臉期盼地看著帳篷垂簾。
終於,又過了兩個小時後,慕老和水姬二人滿頭大汗,神色略顯委頓地走出帳篷,司徒劍也跟了出來,司徒玲則拉著父親的手問著謝莫言的傷勢,而金康趕忙上前衝慕老問道:「師傅,莫言他人怎麼樣?」
「他已經沒有性命危險了,你們先在這裡守著,千萬不要讓人進去打攪他!」慕老說道。
「哦!師傅,你們兩個還是去休息一下吧,現在你們的臉色很難看!」金康說道。慕老和水姬微微點了點頭,各自回到帳篷內打坐恢復先前消耗的靈力。
司徒玲送走父親後,雙手抓著金康的胳膊說道:「你看,我說過有我父親和你師傅在的話,謝大哥他不會有事的!」金康此時略展笑容,點了點頭。
過了不久,忽然間,一聲大喝傳來,伴隨著一陣陣哀號聲,金康和司徒玲一陣驚詫,難道是那些怪物來犯?司徒玲想過去查看一翻卻被金康抓住道:「別去!師傅說過我們要在這裡守著,千萬不能讓人進去打攪莫言休息!」
「可是那邊……」司徒玲似乎想再或什麼卻被金康打斷道:「放心吧!有我師傅和你爹在,還有那麼多將士,一定不會有事的!」司徒玲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雙手抓著金康的胳膊緊了緊,不再說話。
而此時身在營地東面,只見一個中年男子毫無徵兆地衝了進來,見人就殺,見人就砍,每一下都有一個人喪命於他的劍下,地上已經躺了十數具屍體時,四周的眾多武林人士已經不敢接近此人。一臉警惕而又恐懼地看著眼前來犯之人。
「叫司徒劍出來,就說我常無悔回來了!」常無悔冷聲說道。不多時,一個比較年輕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司徒龍看著常無悔冷酷的面容時,不由地一怔,上前說道:「常無悔?你來這裡幹什麼?還有,你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
「叫司徒劍出來!否則這裡所有人都要死!」常無悔冷冷地說道。
「哼!先過我這關再說!」司徒龍冷聲說道,隨即大步上前劍在同一時刻出鞘,一道白光閃過,『龍吟九決』一觸即發,第一式已然出手,劍勢直逼常無悔右肩大穴。
「哼!不知死活!」常無悔冷聲說道,隨即右手劍光一閃,「鐺!」一聲脆響,兩把劍撞在一起,司徒龍整個人倒飛出兩米開外,倒在地上,臉色一陣慘白。剛才常無悔的劍上傳來的一股非常霸道的內勁順著劍侵入體內,提內真氣根本就沒法辦抵抗這股霸道的內勁,只能封住體內要害處的穴位,將那股霸道的內勁封於體內,暫時不會有大礙,但是同時也是失去再戰之力。沒想到不過是一個照面竟然就將自己打敗,是他太過厲害還是自己太過無能。司徒龍看著常無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一絲恐懼,還有一絲淡淡的落寞。
正在這時,一陣渾厚的聲音傳來,一個中年人大步朝這邊走來,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來,讓其走出來,不是司徒劍又會是誰!
司徒劍將司徒龍扶起,然後在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後,司徒龍一手捂著胸口傷處,一手抓著劍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冷傲無比的常無悔轉身擠出人群。
「你終於來了!」常無悔看到司徒劍走出來後,雙目一陣顫,竟是閃現出一絲興奮和一絲殺意。
「你來報仇的?」司徒劍淡然說道。
「是!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常無悔冷聲說道。
「師兄……其實如果你願意改邪歸正的話,我這個家主之位可以讓給你的!」司徒劍淡淡地說道。
「讓給我?哼!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麼?就算你讓給我我也不會接受的!因為我要堂堂正正打敗你,我要奪取我本應該擁有的一切,區區一個司徒家主之位不過是我的囊腫之物罷了,我根本不放在眼裡!我要的,是整個天下!」常無悔狂妄地說道。
「師哥……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半年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司徒劍一陣驚詫,眼前的常無悔說話語氣霸道不已,而且幾乎是殺人不眨眼,腳下那十幾具屍體就是鐵證,還有他的實力在短短一年內竟是突飛猛進,猶如脫胎換骨了一般,那股隱隱發出來的殺氣強大得連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了,身後大批的正道之士已是被這股殺氣逼得退出十米開外了,更有甚者已經漸漸打退堂鼓,有想逃跑的想法了。
「哦!忘了告訴你,現在我是血影門的人了,知道什麼是血影門麼?就是釋放並且控制眾多妖魔在這個世界上作祟的血影門,你們口中的歪魔邪道!」常無悔一臉傲然地說道,看到司徒劍那張驚詫的表情時,更是興奮地繼續說道「半年前,在比武大會中我被那個姓謝的臭小子打敗後,就投靠了血影門,在那裡我學到非常高深的法決,現在我已經算是半個修真者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可以跪頭認錯的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並且可以向長老舉薦,讓你入門,怎麼樣?」
「你……放肆,你竟然投效魔教,你知不知道他們御使那些妖魔殺了多少人!你還是不是人!」司徒劍大聲喝道,聲音竟是有些顫抖,想必是被常無悔的行為氣的無以言喻。
「哈哈……我不是人,我是神!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做我身邊的一條狗,如果你連狗都不想做,我可以讓你選擇死!」常無悔近乎瘋狂地說道,雙眼已是赤紅不已,想必已是入魔徵兆,再看常無悔身外那淡淡的黑色異光,竟是魔氣,常無悔竟有魔氣。以司徒劍的閱歷來看,只要有了魔氣之人,必定是魔教大魔頭,而魔氣越盛者,那就證明此人入魔越深。而常無悔不過是入了血影門短短半年時間,竟已修成魔氣,不知道該說他的天份高,還是他命當如此。
「你要殺的,就是我一人!我希望你,放過那些人!」司徒劍冷聲說道。
「哼!你認為我會答應麼?我的魔功還需要更多的人血來滋補,這裡這麼多人,足以讓我功力在短時間內增強數十倍!」常無悔陰冷地說道,臉上竟是浮現一絲恐怖的笑容,令人駭然。「師弟,既然你不肯歸順於我,那你就去死吧!」最後一句話剛說完,司徒劍只覺得一陣陰風朝自己襲來,司徒劍雙眼一時睜不開來,身形速退。右手一個抖動,白光一閃,朝前甩出十道劍氣。
「彭彭!」數十道劍氣竟全部落空,眼前的陰風漸漸散去,司徒劍一陣驚詫,雙眼一睜,突然間一隻手突然朝面門抓來,司徒劍飛身速退,身形還在半空中,右手持劍朝那隻手刺去。
「叮!」劍尖刺在那手心處,竟是發出一陣鋼鐵般的聲音,劍竟不能刺傷那手,司徒劍一陣驚訝,隨即內勁一吐,精純的內勁順著劍尖傳入那掌心,也就在同時,常無悔身形一個飛退,而司徒劍也是驚魂未定地落在地上。
「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傷到我,真是讓我太感到意外了,不過這樣一來,更能讓我感到興奮!」常無悔輕輕觸摸著掌心,漫不經心地說道,顯然那道內勁根本不能傷害得了他。司徒劍見狀,心中對常無悔更是警惕。自己恐怕已不是他的對手,除非是慕老之類的修真之士前來相助,否則根本就沒有贏的可能。
另外一邊,司徒龍捂著傷口風風火火地跑到營中,正巧被金康和司徒玲看到,不禁一陣詫異,司徒玲見自己哥哥臉色慘白,走路都有些不穩,不禁一陣緊張,趕忙上前扶住他道:「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常……常無悔來了,爹可能應付不了,快去叫慕前輩他們來!」司徒龍顫聲說道。
「哥!你先別說話,我扶你去休息!」司徒玲一陣緊張,幾乎要哭出來了。
「你先扶他去休息,我先去前面看看!你等一下叫師傅他們過來!」金康站在一邊說道,便率先朝前跑去。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43:20
第五章 落敗
此時司徒劍已是強弩之末,剛才和常無悔過了二十招,就只有二十招而已,持劍的右手竟是隱隱顫抖,劍鳴嗡嗡入耳,氣息已經有些絮亂的跡象。反關常無悔,竟依舊還是和剛才一般,一點費力的跡象都沒有,剛才那幾十招對他來說不過是玩玩而已。他想殺了司徒劍已經想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裡他無時不刻不在想著要殺死司徒劍奪取司徒家的家主之位,但是今時今日,天要幫他,讓他修習魔功,助他打敗司徒劍。看到司徒劍那般無力的樣子,常無悔心中一陣暢快,就像看到了二十多年裡就連做夢都都存在的情形一般興奮。
「怎麼樣?是不是很累?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快就死的!我會一劍一劍地還給你,我這二十多年的痛苦,在今天我全部都要還給你!」常無悔輕描淡寫地說著,右手一揮,捻起一片草葉,短小的草葉在常無悔手中竟似利器一般,在常無悔還未反映的情況下刺穿他的腿部,司徒劍一聲悶哼!半跪在地上,大腿傷口處竟是鮮血潺流不止。
「呵呵……是不是很痛?那就再來一下吧!我這二十多年來所嘗試過的痛苦遠不止這些!」常無悔近乎瘋狂得笑道。隨即右手一抖,一片草葉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朝司徒劍另外一隻大腿刺去,眼見就要刺穿司徒劍的大腿,突然間,一陣槍聲響起,飛到半空中的草葉瞬間被打成飛灰。
站在旁邊不敢接近場中的眾多武林人士一陣驚詫,不禁如此,場中的常無悔和司徒劍也是詫異不已。
「看來你這裡還有高手啊!真是難得!」常無悔輕謬地說道。
「真是該死,浪費我一顆子彈!」金康嘴中罵罵咧咧地走出人群,那些人看到金康時,再看他手上拿著的那把怪異的槍,心中多少有些敬佩,有些比較熟悉的人清楚金康是慕老的弟子,所以見到他出面之後,一些人已經面露慶幸之色,想必他們以為金康既然是慕老弟子想必也不會遜色多少,憑剛才那一下足以和眼前這個殺人狂一較高下。
「你是誰?」常無悔冷聲問道。
「我嘛,我就是隸屬國家CM候補隊隊長,繼宋常青隊長後,下一屆CM部隊隊長後選人,金康!」一向愛現的金康依舊還是改不了性格,一出場就說出這麼一大堆話來,不過對於身後眾多正道之士來說卻是顯得非常激動,金康這翻話說出來彷彿讓身後大部分人打了一記強心針,鎮定了心神,不再像先前那般恐懼了,多少也恢復了些士氣。
「原來如此,那你就去死吧!」常無悔突然說道,隨即身形朝金康襲來,後者早就暗暗警惕此人,見其主動攻來,不敢大意,一番試探打鬥之後,金康和常無悔都沒佔到什麼便宜,前者暗暗慶幸,不禁也有些輕視之意,想必是想說眼前這個人和自己不過平分秋色而已。更何況身邊還有這麼多人,他才一個人而已,根本不足為懼。
「看來你並非你剛才所說的那麼簡單啊!」常無悔淡淡地說道。
「不錯,我曾是少林寺無塵方丈唯一親傳俗家弟子!論拳腳功夫,你不過和我平分秋色而已,我勸你還是盡快投降,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金康說道。
「哦?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常無悔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金康看到這笑容後,全身感到一陣不自在。正在這時,只聽司徒劍一陣急喝:「小心!」金康猛然回過神來,身體本能地朝地上一滾,也就在同時,先前自己所站立之處被數百枚青草刺穿,當真是入土三分。金康想著自己剛才如果還差那麼一點的話,就會被這些草刺成篩子了,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驚魂未定地爬起身來,沖常無悔喝道:「你竟然偷襲我!」
「這不過是對你的一點小小的懲罰而已!接下來,你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常無悔冷聲說道,隨即身形一展,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一把精鋼寶劍,朝金康刺來,後者趕忙退開,抬手就是三槍,呈品字型封住常無悔的進攻路線。
只聽見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常無悔竟是憑借手上一柄寶劍將自己射出的三顆子彈全部擋了下來,並且去勢不減地朝自己喉嚨要害刺來。要知道那些可是專門殺那些妖魂之類的怪物所專門研製的彈藥,比普通子彈甚至是穿甲彈好上千百倍的子彈,尋常修習內功的人根本就躲閃不了更不要說要憑借一把寶劍就要擋下這子彈了,但是眼前的常無悔竟然真的做到了,金康不由地呆楞在那裡,眼前那把劍離自己不過幾存近,但是卻絲毫沒有感覺,似乎還沉浸在先前的震驚之中。
恰在此時,突然間,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傳來一陣「叮!」的一聲脆響,將金康從深深的震驚中喚回現實中來。只見眼前一把起尺寶劍赫然擋在自己身前,離自己喉嚨不過幾寸近的距離處,正是竟是一隻散發著陣陣黑氣的手!
劍刃橫切而入,那只泛著陣陣黑氣的手竟是毫無顧忌地抓住劍刃,黑氣竟是順著劍身朝持劍者襲去,司徒劍一見之下大驚失色,趕忙鬆開劍柄,但也就在鬆手的一剎那,常無悔猛地抓起劍刃,回身一甩,劍柄狠狠地打在司徒劍的臉頰上,後者吐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也就在這時,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擠開人群,一把扶起司徒劍,正是司徒家的老管家司徒臣。
「老爺!你怎麼樣?」司徒臣一臉緊張地看著司徒劍,後者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殘餘血跡,搖了搖頭,但是臉色卻是異常難看,猶如一張白紙一般,面如死灰。
「你……常無悔你這個叛徒,竟然對老爺下這麼中的手!我和你拼了!」司徒臣說罷便要上前和常無悔拚命,但是卻被司徒劍死死抓住,顫聲說道:「別……別去,你不是他的對手!」
此時金康驚魂未定地回過神來,看常無悔的眼神多了一絲憤恨和恐懼,呆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嘖嘖……真是可憐,師弟,你現在是不是感到很痛?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你的功夫還是沒怎麼長進,我還沒出招,你就敗成這副德行,你叫我怎麼做才能讓你死得痛快點呢?」常無悔譏諷地說道,一步一步地逼近司徒劍,司徒臣趕忙扶著司徒劍後退,身後一眾人等也是紛紛後退開來。
常無悔沒走幾步,慢慢停下來,偏過頭,看著金康,後者渾身一陣輕顫,這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要和他單打獨鬥了。
「大家別怕,一起上,一定能夠殺了這個魔頭!」金康鼓舞了一下士氣,但是回應他的卻是一陣死一般的靜寂。金康轉過頭一看,只見眾人都是一副害怕的樣子看著常無悔,此時常無悔對於他們來說就像個死神一般,先前殺了那麼多人,現在又打敗了金康這個救兵,還連同司徒劍這個中流砥柱都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試問他們又怎麼會有信心打敗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就在這時,一陣銳嘯聲傳來,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一雙比尋常利器要鋒利百倍以上的爪子猛地朝常無悔頭上抓去,後者一陣心驚,飛身躲了開來,但是小飛是何等靈物,又是突如其來的襲擊,常無悔肩膀一塊肉瞬間被抓了下來,一陣悶哼,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小飛一擊擊中,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立刻展翅飛了起來,盤旋在空中,時不時傳來一陣刺耳的銳嘯。想必是等待另外一個偷襲的時機。
「小飛!」金康一陣高興,在去蘇有為的路上他也親眼見識過小飛的厲害,尋常人等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可以說只有修真者才可以對付的了它,現在它來了無異於是來了個強勁的幫手。
眾人一見那只巨鷹來相助不由地一陣驚愕,待看到常無悔吃痛受傷後,原本絕望的信念不由地又重新復甦過來,司徒劍和司徒臣一臉驚愕地看著半空中盤旋的那只巨鷹,想起先前被無數魔蝠圍攻時,見到一個巨大黑影展翅追擊,想必就是眼前這是巨鷹了,而且先前這只巨鷹帶著奄奄一息的謝莫言回來,還有剛才被巨鷹偷襲受傷的常無悔,種種跡象表明,這只巨鷹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並且很有可能是謝莫言幾人帶來的。心下不由地也是一陣感慨。
「爹!你怎麼樣?」司徒玲一臉緊張地抓著司徒劍的胳膊。
「玲兒,這裡危險,快和你哥一起離開,快點!」司徒劍叫道。
「不!爹,你放心吧,那只鷹是謝大哥他們帶來的,不過慕前輩他們虛耗靈力太多,正在加緊恢復,有這只鷹在,我們一定能夠堅持得了慕前輩他們來的!」司徒玲說道。司徒劍一陣默然,不再說話。
卻說常無悔被小飛一爪抓傷之後,卻並沒有露出極度憤恨的眼神,卻是露出一副詫異和驚喜的眼神。猛地回過身,冷眼看著司徒劍等人,一一巡視過後,冷聲說道:「師兄,我現在改變注意了,如果你肯把謝莫言這個臭小子和水姬二人交出來的話,我可以不殺你!」
司徒劍一陣驚詫,他是怎麼知道謝莫言在自己這邊,還有水姬,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雙眼看著常無悔,冷聲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如若再不離開的話,你會後悔的!」
「哈哈……師弟,你還真是有趣,就連說謊都說得漏洞百出,難怪當年師傅會把家主之位傳給你!但是……我說的話從來都不會重複第二遍,更不會改變,你要麼交出謝莫言和水姬二人,要麼就讓他們和你一起陪葬!」常無悔冷聲說道。
「哼!就算你殺了所有人,你也不會活著離開這裡!」司徒劍冷哼一聲,朝身上點了幾下穴位,暫時將血止住,在身後司徒臣的暗中相助下,體內的傷勢大半已經被控制住了。雖然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常無悔的對手,但是司徒劍依舊還是要上前和他拚鬥,如果連自己都徹底敗了,那這裡所有人可真的是要給自己陪葬了。而且這樣一來,那些妖魔也會乘著這個機會,立刻朝這邊串入西藏高原地帶,爹吩咐的事情絕對不能食言,否則將會死更多的人。
「雖然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我之間的事,由你我二人來解決,不需要靠一隻鷹來幫忙!」司徒劍震聲說道。
「爹……」司徒玲一陣焦急,剛想上前拉住司徒劍卻被司徒臣攔住,司徒臣淡淡地搖了搖頭,他跟了司徒劍二十多年來,幾乎對他的性格瞭如指掌,司徒劍為人剛直,而且非常固執,只要他說的話,就一定會去做,不論誰勸解都不能讓他改變主意。
「前輩,你不要去,還是讓小飛來幫忙吧!」金康似乎也感覺到什麼,但是卻沒意料到司徒劍竟然會一個人出來和常無悔決鬥,實力懸殊,這是眾人親眼看到的,司徒劍根本就不是常無悔的對手,更別說要和他拚命了。
「你不要勸我,現在立刻回去,以後……玲兒就托你照顧了,一定要好好待她!」司徒劍說道。金康一陣愕然,剛想說話,卻被司徒劍一把抓起衣領,向後一甩飛回人群之中。
「爹,不要啊!」司徒玲大叫道。但是司徒劍卻是頭也沒回地繼續朝前走去,直到離常無悔只有五米之距後方才停住腳步,右手持劍,冷然面對著常無悔。
「嘖嘖……真是個大英雄,挺身而出,不畏生死,真是令我太感動了!呵呵……但是,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我照樣會把你殺了!」常無悔冷聲說道。就在這時,一陣銳嘯聲傳來,常無悔本能超後面飛退數米,隨即右手持劍朝前憑空掃去,霎時間大片劍罡之氣朝落下偷襲的小飛襲去,但是卻只見小飛只是雙翅一展,猛地扑打,劇烈地舞動一雙巨大的翅膀,四周草木皆斷,朝常無悔飛去,劍罡遇到這突如其來的狂風竟是在半途就被化解了,正當眾人驚詫之時,一道寒光閃過,一把利劍竟是夾雜在眾多草木之中,逆風刺來,速度之快眾人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映,功力較深的也只是看到一陣寒光飛串而過。
「嘶!」利劍刺中小飛的翅膀上,頓時鮮血淋漓,小飛一陣銳嘯,用另外一隻翅膀將劍拍斷,剩下半截留在上面,金康一見之下大驚失色,趕忙上前查看,卻見小飛已是無一絲再戰之力。
「哼!一隻畜生竟然有如此神威,真是少見啊!」常無悔冷聲說道,司徒劍大喝道:「你要來就衝著我來,其餘人都於你我之間的事情沒有干係!」
「是麼?但是我不這樣認為,只要和你司徒劍有一丁點關係的人,我都會殺!包括那個老頭子在內!」常無悔冷聲說道。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幾乎是咬牙切齒,司徒劍一聽之下怒火猛地串了上來,家傳絕學『龍吟九式』已然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最厲害的招式,想必是想以硬碰硬,一招定勝負。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43:46
常無悔自負今時不同往日,比司徒劍強上許多,但是此時見司徒劍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確實不同凡響,所以也不敢輕視,難道他還留了一手!想到這裡,常無悔也漸漸收起剛才輕視之心,收斂心神,身上漸漸散發出一股比先前更加濃烈的殺氣,霎時間兩股氣勢在半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無形的戰鬥已然開始。
正當二人動的一瞬間,兩把劍正要撞在一起時,天際霎時間劈下一道雷電,將二人分開,「轟!」強烈的撞擊聲將二人以及所有旁觀者紛紛震出數米開外,地面為之一顫。塵煙四起。待塵煙消散之時,眾人再向場中看去,只見一把七尺長劍直直地倒插在地,入地三分,以劍為中心,四周的地面隱然出現一絲龜裂的痕跡。正當眾人驚詫之時,遠處一個身影在眾人還未反映過來的情況下飛身而來,待那人站住身形之時,眾人才看清來者真面目,竟是一位身著白色道袍的老者,從頭髮到身上都是花白一片,倒也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爹!」司徒劍面色一怔,身邊的司徒臣和司徒玲也是一陣詫異,來者竟就是司徒劍的父親外兼師傅,司徒嚴!
「爺爺!」司徒玲一陣驚喜,跑了過去。司徒嚴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即差遣其回去,隨即轉過身,在司徒劍和常無悔兩人之間來回巡視著。司徒劍面有愧色,畢竟自己這麼多人也打不過常無悔一人,而常無悔此時見到昔日的父親和師傅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地也是一楞,二十多年不見了,他的目光依舊如此銳利。剛才司徒嚴那一劍猶如奔雷之勢,尋常人等根本就不能接得了,但是此時的常無悔已經不是當年的司徒無悔了,他有信心接下剛才那一劍,所以在他見到司徒來的時候並沒有一但害怕。
常無悔冷冷地和司徒嚴對視者,雙眼隱隱閃過一絲凶光。司徒嚴雙眼逐漸緩和下來,淡淡地說道:「這些年……你還好麼?」
「我很好,哼!多謝你的關心!」常無悔冷冷地說道。
「無悔……你真的沒有後悔過你所做的一切麼?」司徒嚴看著常無悔說道。
「後悔?我很後悔,後悔生在司徒家,後悔當初我為什麼這麼傻被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戲弄,後悔為什麼沒有把家主之位從司徒劍這個卑鄙小人手中搶過來。這一切本來都不應該發生的,都是因為他,司徒劍!本來屬於我的都被他拿走了,但是這一切的主使者卻是你!」常無悔冷聲說道。
「這麼多年了,你依舊還是放不下……」司徒嚴歎了口氣說道。
「如果我肯放得下的話,我就不會來此了,早在二十五年前我就已經死了!」常無悔說道。「好了,我不會和你再糾纏下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話音剛畢,常無悔雙眼一陣赤紅一道攝人寒光閃過,右手持劍已是舞出一套劍花,莫看這些劍花形同虛設,每一見舞出來都含著一絲強勁的黑氣吞吐而出,猶如一把把黑色鐮刀朝司徒嚴襲來。
司徒嚴右手五指一張,倒插在地面上的那把劍「嗖!」的一聲脫離地面飛回司徒嚴手中,右手持劍,慢慢地舞出一道劍法,每一劍使出的白色無形劍氣就會立刻將逼來的黑色鐮刀一一擊潰。霎時間劍罡之氣充斥在四周,方圓十米之內無一人可以靠近,場面看上去似乎是勢均力敵,但是功力較深者,卻能看出司徒嚴每揮出一劍卻是一點也不費力,猶如輕描淡寫地在舞弄一般,反觀常無悔,每揮出一劍卻是凝重不已,雖然沒有面露疲態,但相信也是不遠了。
終於,依司徒劍等人所望,司徒嚴不一會而就占進先機,將常無悔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再加上先前被小飛一爪抓的傷勢,常無悔也是略有不忍,將劍勢停下。靜靜地看著常無悔。
「你……你不用假仁假義了,要我命麼?來吧!來殺我啊!」常無悔胸口劇烈起伏著,額頭冒著一絲冷汗,先前有強大的內功做基礎,所以肩膀出那個被小飛所抓的傷口也沒怎麼樣,早已止血,但是此時內力消耗太多,再加上因為用力過度,肩膀處的傷口再次破裂,鮮血直流,傷口處傳來火辣般的疼痛。
「你當年雖然叛出家族離開,但是我不會怪你,但是今時今日,你竟然不惜入魔道也要奪取你想要的,這一切都已築成大錯!如若我就此放你走,相信難以服眾!」司徒嚴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隨即右手持劍一抖,數道劍氣瞬間鑽入常無悔的體內,後者突然吐了口鮮血,神色頹然,面如死灰。
「你的功力已經被我廢了,今後,我不想再看到你,如若你改過自新的話,就回到你母親的墳前,叩拜謝罪吧!」說罷,司徒嚴轉身而去,沒有人發現,轉身的那一剎那,他的眼角處流下一滴晶瑩的淚水,除了常無悔以外。
「司徒嚴!你現在不殺我,以後我還是會殺了你,還有司徒劍,整個司徒家族,我要你們全家雞犬不寧!」常無悔大聲吼道。但是卻已無人理會,有的只是憐憫,一個習武之人,在一瞬間被廢除武功,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父親,這樣的慘劇任誰看到了都會感到深深的憐憫。今後,常無悔只能像個普通人一樣了,孤身一人,無依無靠,二十多年來不惜入魔教,練魔功來報仇,但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一切猶如泡影一般消失在眼前。
司徒嚴慢慢朝前走去,眾人一一上前隨即朝營地內部走去,無一人駐足理會於他,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理應由他一人去承擔。
司徒嚴那一滴淚被風吹起,輕輕地落在常無悔的掌心處,自從出生於司徒家以來,自己一直都沒見過司徒嚴哭過,那這一滴擂又代表了什麼,憐憫麼?還是後悔?常無悔突然間感到自己很迷茫。頹然地站起身形,一步一步地離開營地。
自武林大會之後,由於常無恙傷勢過重,儘管有常無悔不斷輸給內力,但是最終還是不治身亡,這對於常無悔來說打擊太大,無恙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竟然就這樣死了,死得如此不值,常無悔一直都把這個過錯歸公於司徒家。最終在歷盡千辛萬苦之下,機緣巧合遇到血影門的巫長老並且入其門中,修習魔功!半年來,無時不刻不在想著要殺了司徒劍一家,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自己的武功被廢了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最重要的是司徒嚴流下的那一滴淚水。
這滴淚水似乎突然讓常無悔清楚了許多事情,但是一想起二十多年來的信念,突然間又感到很迷茫。就這樣,常無悔一步一步漫無目的地朝前走著,廣闊無垠的草原上輕風陣陣,耳便傳來沙沙的響聲。
就在這時,一滴雨水落在常無悔的臉上,後者雙眼一怔,輕輕擦拭了一下臉頰,仔細端詳著手上的這滴液體,好像剛才司徒嚴落在自己手心的那滴淚水。緊接著,一滴,兩滴無數滴雨水從天而降,常無悔站在原地,呆滯地看著眼前這被雨水打濕的世界,手心處那滴淚水已經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了。肩膀處的傷口依舊流著鮮血,雨水和鮮血混在一起。常無悔似乎並未感覺到肩膀上傳來的火辣疼痛感,只是一煉迷茫,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任由大雨清刷著遍體鱗傷的軀體。看著眼前的情形,遠處依舊還是草原,遠無邊際,右面隱約有一處山峰,但是卻顯得模糊不已,但是只要走過去的話,就可以清楚地看到。
忽然間常無悔發現這個世界……好像突然變得模糊起來,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卻又顯得是如此清楚。
自己以前做的都錯了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害死了這麼多人,但是到頭來卻什麼都沒得到,還落得武功盡失,這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常無悔仰天長嘯,但是瞬間便被這磅礡大雨的巨響掩蓋而去。
卻說司徒嚴將常無悔打敗之後便順著眾人回到營地,司徒嚴的突然到訪並且打跑了常無悔,大部分人都異常高興,紛紛將司徒嚴看做是救世主一般,司徒家的地位在眾人之中又提升了不少。
司徒玲和扶著司徒劍回到帳篷休息,由司徒嚴親自為司徒劍和司徒龍二人療傷,至於金康則是帶著小飛這只龐然巨物來到一邊,為其包紮傷口。金康從未替人包紮過傷口,但是眼前小飛的巨翅受傷,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包紮,橫豎都不行,比劃了幾下後,金康乾脆直接將那只翅膀包底緊緊的,反正只要將傷口包紮住就行,其餘的他就管不了了。
可憐小飛身為通靈異獸,整個包紮過程中掙扎不斷,叫聲徹響天際,撕心裂肺,但是最後依舊還是沒能抵得過金康的粗暴行為,這樣一來直接導致了小飛的一整只翅膀被金康包紮得硬綁綁,猶如一塊巨大的雞翅,根本就無法動彈。
其餘眾人也收拾了一下殘局,一切將近尾聲之時,大雨也逐漸平息下來,夜色降臨,四周靜寂無聲。
慕老和水姬已經從冥想狀態中甦醒過來,在金康添油加醋地說出事情經過之後,慕老同時也看到從司徒劍的帳篷內走出來的司徒嚴。一頭白髮,身著白衣道袍,依舊還是和幾年前一般,但是看上去卻想是老了許多,眉宇之間有股淡淡的滄桑之意。
慕老清楚那個常無悔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入血影門這種邪魔歪道,並且助紂為孽殘害了不少的人。司徒嚴最終因為念在父子之情,所以沒有殺了他,只是將其武功廢去,將一手教養的兒子廢去武功,相信司徒嚴當初一定是下了不小的決心和勇氣。
當慕老發現司徒嚴的時候後者也已經發現了他,兩人似乎早已認識一般,走上前來,司徒嚴微微沖慕老做了一輯說道:「慕老,沒想到能在此見到你!」
「呵呵……我也沒想到能夠在這裡遇到你啊,對了,你不是去了布達拉宮了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慕老問道。
「其實我是感應到前方幾百里之處的強大魔氣,擔心劍兒他們應付不裡,所以才趕來的,只是沒想到我趕到那個地方事時卻沒發現任何人,但是草地上有一些血跡和打鬥痕跡,想必曾有一魔頭在此逗留過,並且很有可能受了傷,但是無論我如何尋找卻始終找尋不到那魔頭去處。為了以防萬一,我就先趕來此看看,沒想到卻遇到無悔這個孽子……」司徒嚴說到最後不由地又是一陣悵然。
「或許這就是天意!當初他離開司徒山莊,發誓要回來報仇,二十多年後,卻是什麼都沒得到,反而失去了一身武功,他錯了!就應該受到懲罰!」慕老也是一臉悵然地說道。司徒嚴點了點頭,瞭望遠方夜空,彷彿期待著什麼。
「水姬,你先去看看莫言,還有金康,你也去吧!」慕老說道,水姬和金康二人顯然知道慕老是要支開他們,只是他們雖然好奇卻也不敢違背他的意思,非常識趣地朝謝莫言所在的帳篷走去。
慕老走上前去,和司徒嚴並肩而立,瞭望星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沖司徒嚴問道:「布達拉宮是否除了什麼事?」
「活佛已經圓寂了……」司徒嚴淡淡地說道,言語之間有著無限惋惜之意。慕老雖然早已在心中擬好最壞的消息,但是真正聽到活佛死的消息時依舊還是意外不已。
「他有留下什麼話沒有?有沒有說出那個悟天神僧到底在哪裡?」慕老問道。司徒嚴搖了搖頭,說道:「正非正,魔非魔,天道循環,自有因果。這句話是活佛臨死前要我和你說的!」
慕老凝眉念叨著:「正非正,魔非魔,天道循環,自有因果……何解?」司徒嚴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不清楚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活佛圓寂,謝莫言要去見的人死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此破滅……到底該如何是好?難道送莫言回長白山麼?不對,還有一人,就是那個蘇有為的師兄,顧長義,如果可以找到他的話,或許就可以救好謝莫言的失憶症了。
「你可知顧長義此人?」慕老問道。
「知道,蘇無情的師兄,但是此人已經失蹤三十年了!」司徒嚴說道。
「我曾找過蘇無情,他贈送我一隻巨鷹,乃是他的妻子夏雲和他的師兄弟三人一起飼養,巨鷹已是通靈之獸,他可以帶我去尋找顧長義。」慕老說道。經慕老這麼一說司徒嚴也回想起那只受傷的巨鷹,想必就是慕老所說的那只了,只是沒想到這只巨鷹竟有如此來歷。通常來說蘇無情脾氣古怪,根本不喜歡有人去打攪他,不過慕老竟然能夠讓他們贈送巨鷹,想必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如此,聽聞顧長義醫術勘比蘇無情,並且性情和蘇無情一樣難以琢磨,他曾用自己的術法救了不少人,只是在三十年前,他來到西藏就失去聯繫了,不知音訓。誰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躲在一處非常隱蔽的地方和蘇有為一樣過起了隱居的生活。總之,西藏之大,找尋一個顧長義簡直猶如大海撈針,更何況現在還不清楚他是否是在西藏。單單憑借一隻鷹未免太過草率!」司徒嚴說道。
慕老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是這樣想的,而且顧長義此人為人如何等都是一個迷,相對他的師弟蘇有為來說,顧長義的資料簡直就是少得可憐。
「但是不管怎麼說,謝莫言的病不能拖了,我最近一直有股非常不好的預感,今日血影門的妖人如何了?」慕老問道。
「根據其他門派的弟子來報,血影門的人已經早就來到這裡了,但是找遍大半個西藏卻連血影門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只有不斷傳來少女失蹤的消息,還有黑翼怪的出現。我懷疑這三則之中肯定是有什麼關係。」司徒嚴說道「另外,大批魔物不斷朝西藏湧來,雖然大部分已經被西藏外圍的法陣暫時阻攔住了,但是還是有不少魔物逃了出來,有少部分已經染指西藏境地內,肆意作祟。我已經派出不少弟子去剿滅了,相信不會有什麼大礙!」
「嗯,不過血影門的事情是最迫在眉睫的,務必要叫人加快尋找他們所在!」慕老說道。司徒嚴轉過頭沖慕老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再次抬頭望空,似乎正想著什麼。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44:11
第六章 離開
又過了兩日,一切平靜如常,似乎前幾天所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沒發生過一般。這天,謝莫言從深深的昏睡狀態中甦醒過來時,發現是在自己的帳篷裡。
「你終於醒了,太好了!我去叫師傅來!」金康的聲音從右邊響起,說罷便朝帳篷外跑去。謝莫言剛想起身卻感到全身一陣酸痛,好似每一塊骨頭都被人敲斷了似的,根本無法使出半點力氣。
「別動!你現在非常虛弱。」水姬一進來便開到謝莫言醒了,趕忙上前提醒道。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謝莫言看著水姬一臉緊張的樣子,歉意地說道。
「照顧你,是應該的,因為你以前也是這樣照顧我的!」水姬說到最後,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再說下去。謝莫言暗歎了一聲,隨即抓著水姬的手說道:「不管我以前是怎樣待你的,從現在開始,我一定不會讓你擔心!」水姬點了點頭,眼中微微泛起一絲水霧。
「怎麼了?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謝莫言一臉疑惑。
「沒……沒什麼!我很開心!」水姬說道。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金康帶著慕老和一位花白頭髮的老者。
「誒!莫言,你可是昏迷了兩天兩夜,我和師傅他老人家輪流看著你累都累死了,但是最讓我佩服的是水姬姑娘竟然徹夜未眠地守在你身邊,一點怨言都沒有。當時你被小飛送回來時只剩下半條命了,水姬姑娘和師傅他老人家合力將你救醒,損傷了不少元氣,這兩天才完全恢復過來呢!說起來,你還真是幸福啊。」金康沖謝莫言說道。
謝莫言轉過頭感動地看著水姬,張口要說什麼卻被水姬伸手制止,淡笑一聲說道:「不用說什麼,我知道你的心意,你現在好好休息,我去做點吃的給你!」謝莫言點了點頭,看著水姬離開,站在一邊的金康見狀也識趣地找了個借口出去找他的司徒玲。一時間帳篷內只剩下二老和謝莫言。
「慕老,多謝你救了我!」謝莫言感激地說道。後者淡淡一笑,隨即指了指站在旁邊的司徒嚴,說道:「這位就是司徒家的上代家主司徒嚴前輩,同時也是司徒莊主的父親。這次救你,他也有一份!」說罷便將常無悔來此尋仇的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謝莫言聽罷轉頭看向這位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者,感激地點了點頭說道:「晚輩謝莫言,多謝司徒前輩相救!」
「呵呵……叫我嚴老就可以了,剛才慕老實在是過獎了。」司徒嚴淡笑道。
「誒!如若那天沒有你出手將常無悔擊退,或許他就不僅僅是來此尋仇這麼簡單了,就連你我都要受到滅頂之災!」慕老說道。謝莫言聽到這裡,心下不由地更加感激司徒嚴,但同時也暗暗自責,剛才金康說過慕老和水姬二人損傷了不少元氣才將自己救回來,想必當初他們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沒有司徒嚴來相救打退那個常無悔的魔教教徒的話,或許當日自己就已經不知不覺地死了,還要連累慕老和水姬二人。
「都過去了,就別放在心上了!」司徒嚴雙眼銳利,一下子就捕捉到謝莫言的自責之心,不由地安慰道。慕老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也上前安慰了幾句。
「對了,莫言,當日你為何會受了如此重的傷,到底是誰將你傷成這樣?」慕老問到重點上來。
「其實……那天晚上我們打跑那只想要抓司徒玲的怪物的時候,我就叫小飛幫忙追蹤,後來終於找到那些怪物的聚集地,我連夜趕到那裡,但是卻遇到血影門的人,他們人多勢重,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不是小飛的話,我恐怕已經死了!」謝莫言說道。慕老和司徒嚴面面相窺,兩人都看出對方臉上的驚詫之色。
「那你是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了?」司徒嚴問道。
「嗯!離這裡大概三百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座不怎麼高的山峰,那裡有機關,打開後,下面有一處非常大的空間,血影門的人就在那裡,並且還有十多隻黑翼怪,那裡還有被關押的女孩子,有百來個人之多。我聽其中一個人說他們要抓九百個極陰處子,並且將他們的鮮血讓一個叫魔尊的傢伙吸收,接下來的我就不知道了!」謝莫言說道,隨即似乎想起什麼,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忿忿地說道:「最可惡的是那個黑袍人,竟然說水姬是他的女人,還說水姬是魔教的人,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再讓我看到他的話,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乓!」一聲脆響從帳篷外傳來,慕老掀開帳篷的布簾,只見水姬正一聲不吭地收拾著地上破碎的瓷器,裡面的食物已經灑了一地,可見是不能吃了。眾人都發現水姬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謝莫言不由地問道:「水姬,你怎麼了?」
「哦……沒……沒什麼!」水姬慌張地應道,隨即不顧手指上被瓷器一角割破的傷口,慌張地跑開了。慕老看著水姬離去的方向,暗暗搖了搖頭。謝莫言見水姬如此慌張地離開,不禁疑惑地問道:「慕老,水姬她怎麼了?」
「哦,沒什麼,不小心打破了給你弄的稀飯,或許是怕你責備她吧!」慕老說道。
真是個好女孩兒,自己能夠和水姬在一起簡直就是自己三輩子修來的福氣!那個黑袍人所說的簡直就是在放屁,根本就是胡扯一通,水姬根本不是他所說的那樣。
「好了……你現在什麼事都不要想,先休息吧!」慕老說道。謝莫言點了點頭,看著慕老二人離開帳篷。不知道為什麼謝莫言總覺得慕老一直以來似乎都瞞著自己一些是事情,不過或許是因為自己失去記憶的緣故吧,謝莫言自我安慰地說道。
離開帳篷後,慕老和嚴老二人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兩人臉上都露出凝重的神色。半晌,慕老開口道:「你認為,應該如何是好!」
「如今魔道捲土重來,還妄想將血魔復生,不惜追捕九百多個極陰之女實乃天地不容,我等正道必定會竭力阻止。等下我就先離開,回去後將此消息散佈出去,然後糾集眾多正道之士,圍剿魔道。」司徒嚴面色冷峻地說道。
「不可,魔道之人既然會讓莫言保命回來,必定會做好一切部署,我等如若貿然前去必定會陷入他們設下的圈套之中。現在你回去務必要保護好魔道所要抓的極陰之女,這些女子雖然為數不多,但是既然知道魔道要尋找的目標,那我們就有對策了,到時候只要讓魔道自動現身必定可以一擊擊破!」慕老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就一切依照大長老的意思去辦!」司徒嚴想了想,沖慕老說道。
「別叫我什麼大長老了,我一直都沒把自己當成是什麼大長老,我們幾個老傢伙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就不要講這麼多俗世規矩了!」慕老說道。
「議政閣雖然只有區區四人,但是論修為還是其他方面,你一直都凌駕我和那兩個老傢伙之上,是我們三人一直都敬佩的人,認你作為議政閣的大長老是應該的。」司徒嚴說道。
「呵呵……你太抬舉我了,好了,不說這些!你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派幾個弟子來這裡吧!我擔心我離開的話,如果遇到一些緊急情況他們可能應付不了,還有你的孫女乃是極陰之女,你要好好保護!」慕老說道。
「嗯!我會的!」司徒嚴點頭說道。
另外一邊,金康一臉愜意地牽著司徒玲的手漫步在營地附近的草原,心中不斷想著和司徒玲今後美好的未來。因為前兩日司徒劍親口承認了他和司徒玲的關係,並且還非常看重自己似的。「以後……玲兒就托你照顧了,一定要好好待她。」這句話金康一直都是唸唸在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你笑什麼啊?這兩天都看你時不時地傻笑,你是不是被那個常無悔打傻了?」司徒玲疑惑道,說罷便將信將疑地要上前摸摸金康的額頭,卻被後者一手拍掉,一臉得意地說道:「我笑的是,你爹已經承認我和你的關係了,不僅如此,他還很賞識我呢,很有可能是你們司徒家的女婿嘍!」
「就你?想做我們司徒家的女婿,別想了!」司徒玲說道。
「嘿!由不得你不相信了,我一表人才,又不畏生死和常無悔搏鬥,就沖這點上看,我就足以成為司徒家的女婿了!」金康一副一定是這樣的表情說道。
「哼!就算如此,那你也是入贅我司徒家而已!」司徒玲說道。金康聽到這句話時一個趄趔差點摔倒在地。惹來司徒玲一臉幸災樂禍地笑容,清脆得猶如銀鈴一般的聲音徘徊在著碧綠的大草原上。金康一臉不滿地上前要捉弄一番,但是司徒玲卻靈巧地躲開了,兩人就這樣一個跑一個追,好不快樂。
正當金康抓住司徒玲時,旁邊突然響起一陣乾咳聲,金康和司徒玲二人趕忙分開,規矩地站在一邊。來者正是司徒嚴,不怒而威的樣子依舊如初,金康看到司徒嚴那張面容時,本能地縮了一下,不敢做聲。就連司徒玲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爺爺,不免也感到有些尷尬,輕聲說道:「爺爺,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看看,你的意中人,到底是何許人也,是否配得上我們家的玲兒!」司徒嚴淡淡地說道。司徒玲縱使再開朗,在聽到爺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不免也有些羞澀。
司徒嚴偏過身,看著站在一邊唯唯諾諾的金康,說道:「你就是金康?」
「是……是的,司徒前輩!」金康低著頭不敢看司徒嚴。
「你為何不抬起頭看老夫?難道老夫很讓人害怕麼?」司徒嚴說道。說話的語氣不由地加重了一分,金康渾身一陣輕顫,隨即慢慢地抬起頭,待看帶司徒嚴那雙威嚴的面容時,本想低下頭,但最終還是正視了一下,隨即將眼球轉移開來。
「你們二人機緣巧合走到一起,我不會干涉,但是現下乃是亂世之際,你若真要和玲兒在一起,就必須要有保護她的責任,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必須保證她的安全!你能做到麼?」司徒嚴說道。
「我做得到,我一定做得到!就算拼了命我也不會讓玲兒受到一絲傷害!」金康幾乎沒有思考地立刻回答道。站在一邊的司徒玲聽了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陣幸福的甜蜜。雖然兩人不過相處很短的時間,但是卻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兩人互相之間都對對方有了深刻的瞭解。金康平時雖然說話散漫,自誇自大,簡直到了自戀的最高境界,而且行事也是很懶散,但是他的心地確實很好,一些需要他的時候他都會毫無義顧地出手。就說上次常無悔的事情,他不顧生死硬是衝出來和常無悔打,雖然不敵,但是他卻是像極了自己的父親,那般執著,這或許就是司徒玲喜歡他的原因之一吧。
「哼!但是如若面對的是比你厲害百倍以上的對手,你縱使拚命保護玲兒卻依舊還是於是無補!」司徒嚴說道。金康面色一怔,司徒玲也是一臉擔憂地上前說道:「爺爺!金康他能力有限,就算他能打得過你說的那些對手,但還是會有更厲害的對手出現,所謂學海無涯,一山還有一山高,這些可是你以前和我說過的話。但是你剛才說的話,明擺著是故意刁難他嘛!」
司徒嚴沒想到自己的孫女竟然會拿著自己曾說過的話來壓自己,微微一怔,淡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現在就已經向著外人了!」
「爺爺……本來就是你說錯了嘛!」司徒玲一陣嬌嗔。司徒嚴笑了一下,隨即沖金康說道:「聽劍兒說你出師少林?」
「是的,晚輩自幼拜在無塵大師之下!」金康說道。
「恩……後來你拜入慕老為師?可有此事?」司徒嚴繼續問道。
「是的,晚輩非常敬佩慕老的高深術法,所以一路跟了過來,最後幸得慕老收容,才得以跟隨左右!」金康說到後面臉上漸漸浮起一絲驕傲的笑容。
「慕老不論是為人還是修為上均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你能夠有幸拜在他門下,可謂是三生有幸!要知道慕老可是從未有收過弟子,你是第一個,可要好好修習!」司徒嚴說道。
「晚輩一定會努力修煉,不負師傅和前輩厚望!」金康說道。司徒嚴擼著鬍鬚微笑地看著他的面容淡笑地看著金康,隨即似乎想起什麼,繼續說道:「近日來魔道妖人可能會對玲兒有所行動,單靠你一人可能無法保護她,所以我叫了幾個同道弟子前來相助。你好自為之吧,一定要記住你先前所說的話,否則,縱使你是慕老弟子,走遍天涯海腳我也必定會取你人頭!」司徒嚴說到最後語氣放重了許多,身上一直隱含著的氣勢也瞬間爆發出來。
金康趕忙低下頭,堅定地說道:「晚輩一定不會違背誓言,我會用生命去保護玲兒!」金康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說過這麼肉麻的話,感覺想電視劇裡的台詞,但是現在說出來卻沒有一絲扭捏的感覺,相反還隱隱感到有股豪氣,肩膀上也隱隱多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那是保護司徒玲的責任。
「不過……師傅說過幾日要去西藏內部,幫莫言治病,我擔心他老人家不肯讓我留在這裡!」金康憂慮道。
「這點老夫早已意料到,他已經准許你留在此地,這是慕老叫我給你的修煉法決,乃是最基礎部分,你在此保護玲兒的同時也需要努力參研修習!」說著司徒嚴取出一本本子,遞給金康,後者雙手微顫地接過手,慢慢翻開,裡面均是些修習的法決,晦澀不已,比自己以前學的內功心法還要複雜,不過正因為如此,更讓金康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多謝前輩!」金康一臉激動地說道。司徒嚴微微笑道,隨即又說了幾句便轉身離去。
又過了兩日,謝莫言的傷竟出奇地痊癒了,這或許都應歸公於體質吧,自己的身體裡掩藏著太多秘密,現在的自己根本就無法參透,只要等到記憶恢復的時候,必定可以一飛沖天。另外一邊,司徒劍在經過司徒嚴的幫助下,傷勢也是好得非常快,但是比起謝莫言來多少還是有些差距。還有小飛,受傷的翅膀早已恢復如初,比起受傷前毫無異樣。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44:35
明日,慕老便將攜著謝莫言離開此地,這一夜水姬躺在帳篷內,卻是無眠,深夜的風輕輕吹著,水姬走出帳篷外,繁星點點,一閃一閃的,而明月卻已化成一道彎彎的銀鉤,掛在繁星之中,將這夜色點綴得如夢似幻。
還有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水姬卻是感到一陣悵然,她真希望明日永遠不要到來,但是人的力量是脆弱的,留下的也只是深深的遺憾歎息。
走進謝莫言的帳篷內,水姬再次看到心愛的人靜靜地睡著,看到那張英俊的臉龐,水姬又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記得當初被困血影門的時候,兩人互相照顧,但是身份卻又是對立,他一直都勸解自己離開血影門,但是到最後反而是自己害了他。
蜀山一役,他不畏生死,在眾多正道之士面前毅然將自己救下,但是這也導致了他最後受了重傷,以至兩人半年之見毫無因循,再見之時卻是行同陌路。不過還好他雖然不記得以前所發生的一切,但是他能夠如此真心待自己已經很滿足了。但是心中卻為什麼還是如此不捨……水姬輕輕觸摸著謝莫言的臉頰,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他的臉上,水姬輕輕俯下身,雙純相對,輕輕觸碰了一下,水姬臉色略顯羞澀,但是眼角卻是掛著一絲淚水。剛想起身,卻被一隻手抓住,隨即只聽到一陣夢囈:「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水姬……不要走……」
水姬轉過身,將謝莫言的手鬆開,慢慢放好,然後再替他蓋上被子,一咬銀牙,轉身離去。剛離開帳篷,慕老的身形不知道什麼時候便出現在前面,慢慢轉過身,沖水姬說道:「你決定要離開了麼?」水姬點了點頭。
「哎……走了也好!這裡是我當年隱居之地,你只要按著著地圖走就可以到了,那裡是深山野地,有我道家劍陣守護,不會有外人進去更不會有妖魔侵襲,你可在那裡安然度過,你依照上面的步法走進去就可以了,切忌不要走錯!」慕老遞過一塊羊皮。
「多謝前輩!」水姬接過手,小心地放在背後的包袱裡,抬起頭沖慕老說道:「前輩,晚輩還有一事相求。」
「好吧,你說!」慕老說道。
「還請前輩務必要替水姬編造一個可以騙過莫言的謊言,否則,我擔心他一醒來會做傻事!」水姬說道。
果然是惠質蘭心的女孩子,世界上有這樣的女孩子已經不多了,更何況水姬是出生魔教。慕老點了點頭:「我會的!」
「那一路上,就多由前輩照顧莫言了!」水姬深深地朝慕老鞠了一躬,朝謝莫言所在的帳篷看了一眼,身形化做一道淡藍異光,朝遠處飛弛而去。
慕老看著水姬離去的身影,雙眼一陣迷茫,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此時另外一個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赫然就是司徒嚴。
「你說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慕老微歎了口氣,看著星光點點的夜空。
「她本是血影門的人,雖然叛出血影門,但是正道中人也未必會接納她,她和莫言在一起只會害了他,更會害了你,所以她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嚴老淡淡地說道。
「但是……你沒發現她是個好女孩子麼?這樣的女孩子,這年頭,可真的是太少了,只可惜老天爺開了個大玩笑,她竟然出生魔道。」慕老苦笑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算我們可以接納她,其餘人未必會接納她!身為魔道之人,那他一輩子就都會被扣上一個魔道妖孽的身份,永遠也擺脫不了。這或許就是他們的悲哀吧!」嚴老歎了口氣說道。
今晚的夜色很朦朧,淡淡的雲輕輕遮掩在明月前,只露出半個月影,似乎連它也不想看到如此悲蒼的一幕。
次日早晨,謝莫言休息了一個晚上後,甚感神清氣爽,比起昨天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比金康還要肩膀百倍,精神抖擻地走出帳篷外,先耍了一套掌法,鬆弛筋骨後便準備去叫水姬,但是當他來到水姬帳篷時,卻發現她並不在裡面,被子疊得好好的,什麼東西都在,但是謝莫言總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對了!是水姬的包袱,來此的時候她明明有一個小包袱的,但是現在怎麼不見了?
「水姬!」謝莫言衝出帳篷外,沒頭沒腦地喊著。慕老聞聲走過來,謝莫言轉過身,抓著慕老問道:「慕老,你有沒有看到水姬去哪裡了?」
「她昨晚已經離開了!」慕老說道。
「離開?她去哪裡?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走?」謝莫言有些激動。
「她說他有要事要急著離開,但是你在睡覺,所以為了不打攪你,只和我說了一聲就走了!但是她也沒說去了哪裡,只是叫我好好照看你!」慕老說道。
「不會的,她……她能有什麼事要這麼急著離開,慕老你是不是聽錯了,還有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謝莫言說道。
「我沒聽她說過!大概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她很希望你能夠恢復記憶,如果我們從西藏回來的話,相信她已經回到這裡來了!」慕老說道。
謝莫言有些失魂落魄地鬆開抓著慕老的手,慢慢轉過身,走進帳篷內。慕老看著謝莫言如此這般,不由地感到一陣愧疚。
謝莫言靜靜地坐在水姬的帳篷內,裡面依舊飄蕩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體香,謝莫言想著自己和水姬相處的這段時間,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自己已經將她牢牢記在心中,難以割捨,這或許就是自己失去記憶前的副作用吧。有些東西無論怎麼樣去改變,它依舊還是會和原先一樣,一層不變。
但是現在她卻突然不辭而別,自己印象中的水姬是不會做出這樣不付責任的事情來的,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自己根本無法找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謝莫言將自己整整關了一天,慕老和金康也在外面等了一天,本來金康是不用陪慕老等的,畢竟他這次已經經過慕老批准不必跟著進西藏了,還有保護司徒玲的重任在身,事實上,金康留在這裡也並不顯得像表面上那般輕鬆。
「師傅……莫言進去一整天了,或許他已經睡著了,我們還要在這裡等麼?」金康說道。
「你先回去吧!我答應過她,要保證他的安全,不能讓他做傻事!莫言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哎……」慕老似乎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她?她是誰?師傅,該不會就是水姬吧!」金康捕捉到慕老口中的漏洞,似乎想到什麼不由地說道。慕老一聽之下,臉色微微一變,點了點頭。
「師傅……水姬為什麼要突然不辭而別,她和莫言相處得很好啊!怎麼會變成這樣!」金康不解地說道。
「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慕老輕歎了口氣說道,隨即轉過身裝出一副威嚴的樣子瞪了一眼金康道「你還不回去休息的話,恐怕明天司徒山莊的二小姐就要過來抓著你的耳朵起床了!」
「啊!那……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師傅你要保重!」金康一想起司徒玲用她那幾近變態的方法,每天早上準時四點鐘用力扯著自己的耳朵將自己整個人拉離床板的情形,全身不由地一陣輕顫。別看司徒玲平時對金康很好,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她施加暴力,展現出她本性的一面時通常是在秘密中進行的,但是金康卻是感到越發地喜歡司徒玲,這或許就是金康苦中做樂的原由吧。
慕老淡笑一聲,看著金康小跑著離開後,轉過頭,繼續看著謝莫言所在的帳篷處,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後,不再說話,轉身離去。
次日,當慕老剛走到謝莫言所在的帳篷時,卻剛好見到謝莫言走出帳篷,但是一雙眼睛中卻已是充滿了血絲,一股深深的憂鬱充斥在他的雙眼中,令人看了無不為其哀歎。
「想好了麼?」慕老說道,他清楚莫言一時間多少也是難以接受水姬的不從而別,所以給了他一天時間,但是現在看到謝莫言一臉憂鬱的樣子,心中也不是那麼好受。
「嗯!想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去?」謝莫言淡淡地回道。
「現在先去拜別司徒家,然後我們就立刻啟程!」慕老說道。謝莫言點了點頭,沒做回答。
兩人來到司徒劍所在的帳篷處時,恰好看到司徒一家還有金康也在裡面,不由地有些詫異。
「哦!是慕老,來!快坐!」司徒劍非常有禮貌地說道。
「不必了司徒門主,今天來我是要和你辭行的!在此已經逗留了數日,是時候要為謝莫言辦些正事了,這些日子多虧司徒莊主厚待,老道銘記在心,在此先謝過了!」慕老說道。
「慕老過獎了,您是家父的舊友,待你如上賓是應該的,更何況你曾三番兩次救過我們,司徒劍感激還來不及呢!」司徒劍說道。
「好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該啟程了!」司徒嚴在一邊說道,慕老點頭會意,正想離開卻被金康叫住道:「師傅,等等!」
「還有什麼事?」慕老問道。
「弟子向師傅保證,在您還未回來接我之前,弟子一定會把你所教授的東西學會!」金康一臉堅定地說道。慕老點了點頭,站在旁邊的謝莫言不由地疑惑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去麼?」
「呵呵……這小子可是要留在這裡負責保護我們家孫女的重大任務,你們還是先去吧!他會在這裡等你們回來的!」司徒嚴說道。謝莫言抬起頭看想金康又看了看司徒玲,兩者紛紛低頭,一副羞澀的樣子,謝莫言不由地欣然一笑,看來金康已經得到司徒家的認可了。沒想到才過了這麼幾天,就進展得這麼快,真是世事難料,就比如水姬,原本好好的就這樣突然不辭而別了。
慕老見謝莫言神色有些暗淡,心知他想起了水姬,沖眾人做了一輯後,司徒家等人將慕老二人送到帳篷外,那裡已經停了一輛車,正是金康送來的。
「師傅!記得早點回來啊,還有一定要治好莫言的失憶症!」金康說道。
「放心吧!」慕老拍了拍金康的腦袋,和謝莫言鑽進車內,車尾噴出一股濃濃的煙塵,朝遠方奔馳而去。高空處,一隻巨鷹盤旋了一陣子,在一聲銳嘯聲之後,也尾隨那車子朝前飛去。
坐在車上,朝窗外看去,落如視野的除了草原依舊還是草原,似乎整個天地間都被草原覆蓋住了一般。謝莫言靠著車窗看著外面的景物,發著呆,腦海一片空白。
慕老也開著車一路飛奔,已經將馬力開到最大,但是車子依舊還是在這片大草原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終於出現一個小村落,慕老一見之下不由地有些欣喜,看來自己還是沒有走錯。在這麼大的草原上很是容易迷路,現在看到有村落了,多少也感到安心很多。
車子開到一處山腳下便不能再開進去了,兩人走下車,帶上一些日用品和師傅後,走過一條長長的山谷,終於來到村子內,這裡的人都穿著少數民族的衣服,但是慕老卻不知道這是哪個種族的,衣服甚是怪異,但是每個人看到有人來到這裡時卻也是感到異常開心,對慕老和謝莫言這兩位稀客也是以上賓相待,慕老久聞少數民族好客之情今日卻得以親身感受一番,不由地感到一陣親切。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都是夕落族的族人,這個名字幾乎沒有人聽說過,就連身為議政閣的慕老也是沒聽聞過,而這個村落也因此叫做夕落村。
夕落族至於為什麼會取這樣奇怪的名字,是因為他們信奉太陽,他們相信太陽會給他們帶來光明,同時也會讓他們在陽光照射下的種子可以在田地裡快速發芽成長,但是每當太陽西下的時候整個村子的族人都會立刻停止播種或者收割,立刻離開田地,回家。因為他們相信如果沒有在太陽的情況下播種或者去照看收割農作物,就不會有什麼好收穫。整個夕落村內不過五百來人,但是相互之間卻是以禮相待,相處融洽,而招呼慕老二人的正是這裡的老族長喀裡瓦,喀裡瓦族長已經有七十歲的高齡,但是走起路來卻像個四十多歲的壯年男子。
夜色降臨,慕老和謝莫言選擇了在此度過,夕落族的族長竭力要留慕老二人留宿,二人坳不過他,也只好留了下來。老族長顯得很高興,一邊以酒菜相邀,一邊聊著家常。所謂的酒菜不過是幾盤鹹菜和醬肉之類的粗陋食物,但是對於謝莫言和慕老來說卻已是非常足夠了。這也證明了夕落族確實是個民風淳樸的少數民族。
「夕落族已經好久沒有外人來了,今日兩位稀客來此,真是夕落族的貴客!來,我代表族人先敬兩位一杯!」咯裡瓦族長非常痛快地將一小杯燒酒一口喝進肚子裡。謝莫言不會喝酒,只是淺嘗了一下,而慕老也是和喀裡瓦族長一般一口喝盡杯中酒。
「在下謝莫言,這位是慕老!我們二人是準備去拉薩欣賞西藏風光景色的!途盡這裡,有咯族長熱情款待,真是受寵若驚!」謝莫言說道。說實話,他對這個喀裡瓦族長非常有好感。而慕老對這個熱情好客的老族長也是非常敬意,不斷和喀族長喝酒暢談一番。
酒過三巡,喀族長終於醉倒了,謝莫言和慕老二人趕忙將他扶起,一路扶到他的住處,粗陋的木門打開後,發現是一個老婦人,是喀族長的夫人喀瓦爾麗,喀瓦爾麗一見到喀族長之後,不免一陣嗔怒,無非就是喝了這麼多酒之類的。
「真是抱歉,我們來了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謝莫言歉意地沖族長夫人說道。
「沒關係,他沒次想起女兒時都會找人喝酒!喝杯茶,讓他睡一覺就會好的!」喀瓦爾麗扶著老族長,餵他喝了杯茶,抬起頭微笑地說道。但是謝莫言和慕老卻看出喀瓦爾麗心中苦楚,想必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謝莫言好奇之下問了一下後,喀瓦爾麗終於說出心中苦楚,同時也是讓族長煩惱了將近一個星期的苦楚。原來族長和喀瓦爾麗有一個女兒,叫喀瓦伊娜,今年已經將近二十,但是在一個星期之前的晚上,她卻突然被一隻怪物抓走,那怪物長著一雙黑色翅膀,形同如人,夫婦倆沒看清楚樣子,只只看到一雙黑色翅膀和一雙血紅的雙眼,感到甚是嚇人。之後連續一個星期,直到現在都沒有一絲消息,族人找過附近幾乎所有的山脈,但是卻根本沒有找到任何一絲蛛絲馬跡。喀瓦伊娜是夕落族最漂亮最善良的女孩子,平時經常主動幫助別人,族人都很喜歡她,但是現在卻突然被怪物抓走了,一時之間卻也讓整個夕落族倍感傷心。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45:01
第七章 遇襲
謝莫言和慕老二人聽罷喀瓦爾麗說完後,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的臉上驚詫和憤怒的神色,特別是謝莫言,那股凝而不散的殺氣竟是隱藏在雙目之中,如若慕老修為不深的話也是看不出謝莫言竟有如此濃的殺氣,令人驚詫不已。
「話說多了,真是不好意思,夜深了,兩位貴客就先回去休息吧!地方簡陋,還請包涵!」喀瓦爾麗見謝莫言和面老二人面色不是很好,不禁有些歉意地說道。
「哪裡,您能夠收留我們在此一住已經是我們的福分了!那您就先安歇吧,不必送我們了!」謝莫言說道,順口制止了喀瓦爾麗進一步的相送。
待謝莫言和慕老二人回到那間簡陋的木屋時,慕老終於開口打破這古異樣的沉靜:「莫言,剛才族長夫人說話的時候,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可能……族長女兒已經是凶多吉少了,還有祝賀龍的姐姐,那些怪物抓走那些女孩子竟然是將她們殘忍地殺死,然後用她們的鮮血來讓那個叫什麼魔尊的人享用,他們不是人,簡直就是畜生!」謝莫言越說越激動,雙眼中所隱含的殺氣也一股腦地發洩出來。空氣突然間變得陰冷無比,還好慕老修為深厚,否則根本就抵擋不了謝莫言此時散發出來的殺氣,這足以瞬間將一個普通人置於死地。
慕老凝重地看著謝莫言,「啪!」的一聲脆響,慕老竟摑了謝莫言一巴掌,後者瞪大雙眼怔怔地看著慕老。
「你知不知道剛才你散發出來的殺氣簡直就比那些血影門的人更加濃烈,可以說你差點就要走火入魔了。莫言,其實來西藏的一路上我就發現你有些不對勁了,從你在火狐洞的時候,為了保住火狐一條性命不惜隻身擋在眾多正道之士面前,與其相抗!接著到後來你私自跑去,深陷血影門重傷而歸,你以前雖然是個重情義之人,但是我知道你做事不會這麼衝動的,你到底是怎麼了!」慕老大聲說道。
謝莫言呆呆地看著慕老嚴肅得近乎憤怒的面容,慢慢地低下頭,竭力想著慕老剛剛所說的話,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在火狐洞的時候,自己看到火狐身陷重圍,不惜以命相護,當看到那個帶著棉紗的少女用劍刺傷火狐的時候,似乎有股非常狂暴的東西瞬間沖昏了腦子,一股殺戮的感覺油然而升,近乎有種想要將所有人殺死的衝動。
還有在高原上,自己被血影門的人困住時,也有同樣的感覺,而且比上一次更加強烈,自己什麼時候會有這種想法了?為什麼會這樣?
謝莫言越想越激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全身隱隱顫抖,慕老發現謝莫言有此異象,不由地趕緊上前抓住謝莫言的手,隨即輸入一股精純的靈氣,同時在謝莫言耳邊說道:「別說話,竭力護住靈台一片清明,切不可有一絲雜念,將所有注意裡轉移到我這古靈力上,順著著股靈力運行的路線調動你體內的能量……」謝莫言原本僵硬的身軀,在慕老的幫助下,慢慢緩和下來,情緒也逐漸平衡許多。
良久,謝莫言從深深的入定狀態中甦醒過來,慕老正一臉凝重地坐在對面的床鋪上似乎在想著什麼。
「慕老,怎麼了?」謝莫言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道。
「哦,沒什麼,你感覺怎麼樣了?」慕老說道。
「感覺腦子清晰了很多,沒有剛才那種混沌的感覺了!多謝慕老!」謝莫言感激地說道。
「不用謝我,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被一股非常厲害的魔氣攻入心脈了,所以你才會有這種時不時就暴怒的情緒出現,這還只是前兆,如果再繼續發展下去的話,入魔之時將會是你的死期!」說到最後,慕老近乎嚴肅地看著謝莫言,後者神色一頓,臉色也開始不自然起來:「我……我怎麼會被魔氣侵入體內?」
「我不清楚,我只清楚這麼多!歷年來都有不少修真者被魔氣攻心,最後引發心魔迸發,入了魔道,成了正道之士眾矢之的,我不想見到你變得和他們一樣!」慕老說道「但是……但是你和他們比起來實在是太特殊的情況了,我根本就無法把握住你體內那股魔氣什麼時候爆發,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魔氣會慢慢壯大,直到最後將你最後一絲神智吞沒,到時候就誰也救不了你了!還好,你身上有那件紫色圓盤的法寶護體,所以才能夠拖住那股魔氣,否則在火狐洞的時候,你已經被那股魔氣沖昏頭腦肆意殺戮了!」
「那……那該怎麼辦?」謝莫言有些緊張道。
「現在只有盡量讓你的情緒不要有太大的波動,否則一旦魔氣再度爆發出來,可能連我都會控制不住!」慕老凝重地說道。
謝莫言呆呆地坐在床上,慕老所說的一切最終還是說自己遲早是會入了魔,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了。怎麼會這樣……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被魔氣侵入體內?謝莫言不由地一陣沮喪。
慕老看著他的樣子,歎了口氣,也不再說話。對於他來說,謝莫言一向以正道自居,但是現在卻被魔氣侵入體內,時不時地就會走火入魔,就像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一般。任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像他現在一樣。謝莫言乃是百印門的希望更是整個修真界的希望,當日能夠憑借一己之力重傷血魔,謝莫言功不可沒,各路正道之士甚至也因此沒有怪謝莫言當日強行解救水姬的事情。這對於謝莫言來說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可惜代價卻是讓他失去記憶,輾轉幾回方才跟隨自己下山尋找醫治他的人。
但是現在活佛已死,唯一能夠讓謝莫言恢復記憶的希望就只有蘇有為的師兄,賴長義了!只是現在卻根本沒有那個賴長義的消息,甚至連他的原始資料都少得可憐。單靠小飛的靈感去尋找消失了三十年的人,或許也只有不到一半的希望。而現在又加上謝莫言魔氣侵體,真是禍不單行,慕老開始也為今後的路程擔憂起來。
一夜無眠,當清晨的一屢陽光透過簡陋的窗戶照射進來的時候,門口便有人在敲門了,謝莫言打開一看,落入眼簾的是一位翩翩少女,身著夕落族特有的服飾,顯得清純可人。少女叫喀瓦伊慧,是喀瓦伊娜的親妹妹,兩人雖然只相差兩歲,但是卻顯得非常可愛,不知她的姐姐長得什麼樣,一定也是非常漂亮吧!
「兩位貴客,阿爸阿媽叫我來叫你們起來,這是給你們的早點。還有今天是全族人最盛典的晚宴,阿爸叫我來告訴你們,晚上一起去參加我們夕落族的晚宴!」喀瓦伊慧說道,隨即將手上端著的四個雞蛋遞了過來。夕落族以種田為生,家畜不是很多,所以雞蛋對於他們來說是種非常奢侈的食物,謝莫言輕輕將雞蛋推過去,微笑道:「我已經吃過了,我們自己有帶乾糧來,謝謝你的好意,這些雞蛋得來不易,你們還是留著吧!」
「可是……可是阿爸叫我一定要給你的!夕落族是不可以怠慢客人的,特別是遠方來的客人!」喀瓦伊慧說道,但是雙眼卻是時不時地往碗上的雞蛋瞟著,顯然年紀尚小的她似乎對雞蛋非常喜歡,只是不好意思表露出來。
「但是我已經吃過了,不如這樣,我將雞蛋都送給你如何?我不喜歡浪費食物,相信你也不會吧!」謝莫言說道。單純的喀瓦伊慧開始猶豫了,雙眼看著碗中的四個雞蛋,又看了看一臉誠懇的謝莫言,似乎有些下不了決定。
「放心吧!如果你阿爸問起來的話,就說這些雞蛋是我送給你的!怎麼樣?」謝莫言微笑道。
「那好吧!」喀瓦伊慧終於展露出她的笑容,當真是清純可愛。
「呵呵……以後就不要叫我貴客了,我叫謝莫言,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其他的名字也可以,不過不要再叫貴客了!」謝莫言說道。
「這……」喀瓦伊慧似乎又開始有些躊躇了,但看到謝莫言那張真誠的微笑時,不免含笑答應了下來,隨即怯生生地說道:「謝大哥……」謝莫言聞言不禁婉爾一笑。
「對了,你剛才說晚上是你們夕落族最盛大的晚宴,到底是什麼晚宴?」謝莫言好奇道。
「是這樣的,我們夕落族崇拜太陽,所以每個月的初一晚上都會出來祭太陽之神!這是祖輩傳下來的,已經延續了一百多年了!」喀瓦伊慧說道,隨即臉上便洋溢著高興的微笑道「晚上的時候會有族人跳舞助興,還會有各種各樣的比賽,很多很好玩的東西!還有好多好吃的東西呢!」
謝莫言坐在一邊看著喀瓦伊慧滿臉憧憬的樣子不由地淡笑道:「那晚上一定是很熱鬧了,我想我不去都不行了!」
「呵呵!是啊,有了謝大哥你們來的話,一定會更熱鬧,咦?謝大哥,跟你一起來的那位爺爺呢?」喀瓦伊慧問道。
「哦!他出去散心了,相信不用多久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會跟他說,晚上他應該也會去的!放心吧!」謝莫言說道。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阿爸他們!」說罷喀瓦伊慧興沖沖的跑出屋外,謝莫言看著喀瓦伊慧離去的身影,微微笑了笑,大山裡的孩子,果然是比外面的人要單純的多。突然之間,謝莫言非常羨慕喀瓦伊慧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是多麼愜意的生活啊!只可惜,自己是沒有希望享受這樣的生活了,不知道水姬現在去了哪裡,如果她在的話,也會喜歡這樣的生活的。
過了不久,慕老從屋外回來,謝莫言知道慕老昨晚一直都沒睡,直到四五點左右的時候才突然出去,謝莫言也沒問他去哪裡,只是默默地看著他離開。有時候,謝莫言會有種錯覺,認為慕老是自己的爺爺,因為一路上他就像一個年邁的長輩一樣照顧自己,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有他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但是當他發現自己被魔氣侵入體內的事情之後,就變得異常沉悶,凡人終究還是凡人,有些事情不是凡人可以做得了的。
「慕老,其實我一直想問一個問題!」謝莫言走過去問道。
「問吧!」慕老淡淡地回道。
「我是不是真的會入魔!」謝莫言說道。
「雖然有你的法寶護體,但是只要心魔一旦作祟,你的靈台失守,就立刻會被魔氣吞噬!無法避免!」慕老歎了口氣說道。
「既然如此……我在這裡有一個請求,希望你務必要答應我!」謝莫言說道。慕老抬起頭,看著謝莫言,半晌才緩緩點頭。
「如果我真的入了魔,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希望你能夠殺了我!不要留情!」謝莫言淡淡地說道。似乎被殺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慕老聽罷,神色一怔,嘴巴微張似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喉嚨內卻只能發出一陣嘶啞的悶響。看著謝莫言那雙堅定的雙眼,慕老心中一陣愧疚,沒想到在自己萬般照料下,莫言竟然會被魔氣侵入體內,這就好比普通人得了癌證,已經開始宣判死刑。不同的是,謝莫言一旦入了魔,所要面對的就是自己的恩師和所有關愛自己的情人,兄弟,朋友!相對來說,死得更加殘酷。
「到時候再說吧!或許還會有一縣生機!」慕老說道。
「不行!你一定要答應我!」謝莫言立刻說道,聲音也大聲許多,神色頓時變得嚴肅不已,慕老從未看到過謝莫言這般嚴肅的時候,不由地微微一怔。
「到時候,希望一定要殺了我,我不希望自己到時候會亂殺人,我不想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所以請你一定要殺了我!」最後一句話,謝莫言近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語氣堅定不已,慕老無奈地點了點頭。
謝莫言見狀,神色頓時緩和了許多,但是卻多了一分滄桑感,苦笑道:「其實現在想想,水姬離開我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如果到時候讓她看到我狂性大發的樣子,她一定會非常失望吧……」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9 18:48:20
慕老暗歎了口氣,神色頹然,第一次他感到自己竟是如此無能。
到了晚上,繁星點點,月光柔和地籠罩這片大地,在這片大地上,一個個火堆升了起來,一桌桌的酒菜擺上桌,大都多是些蔬菜水果之類的農作物,但是對於整個夕落族來說已經是最豐盛的食物了。
十幾個身著「夕落族」族服的少女,圍著一個最大的火堆翩翩起舞,還有幾個年輕的小伙子坐在旁邊,拿著幾個簡陋的敲打樂器伴奏,百來個「夕落族」的族人三三兩兩地坐在各自的桌前談笑風生,S時不時舉杯對飲。
謝莫言和慕老二人分別做在喀裡瓦族長左右兩邊的桌上,喀族長夫婦坐在中央首座,臉上洋溢著喜慶的笑容。
其實謝莫言和慕老二人都看得出喀族長夫婦二人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是卻隱含著一股深深的憂愁,或許就是因為他們的大女兒喀瓦伊娜被那怪物抓走的原因吧。也正因為如此,其餘族人看似一派興高采烈的樣子,但是多少也是有些傷心。
此時身著喀瓦伊慧穿著族服在十幾個美麗少女的擁簇下來到謝莫言面前,說道:「謝大哥,一起跳舞吧!還有這位慕爺爺,也一起來吧!」
「呃……不了,我不會跳!」謝莫言回絕道,慕老也是如此這般回絕了喀瓦伊慧的邀請。
喀瓦伊慧見慕老一直堅持不肯上來,便也就不加勉強,一雙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謝莫言,後者見狀,心不由地軟了下來,起身進入這翩翩舞叢之中。謝莫言不是很會跳,但是在喀瓦爾娜的教導下,多少也知道了些步伐,配合著那節奏,也是跳得有模有樣,喀瓦伊慧不由地笑了起來,說道:「謝大哥跳得很不錯啊!怎麼會說不會跳呢!」
「我以前沒跳過,所以不知道怎麼跳!」謝莫言有些羞澀地說道。在旁邊十多個少女擁簇下跳完一曲,雖然喀瓦伊慧竭力要求,但是謝莫言還是婉言拒絕了。
謝莫言沒跳後,喀瓦伊慧也沒有再跳下去,而是回到族長夫婦的桌子上乖巧地坐在旁邊。喀族長笑呵呵地沖謝莫言說道:「今日乃是我夕落族慶典之日,來!各位舉杯!」說罷以喀族長為首,所有人夕落族族人紛紛拿起手中酒杯,面向東方,神色恭敬。
「今日慶典,希望太陽之神保佑我夕落族,豐衣足食,一年比一年過得好,夕落族族人身體健康……」喀族長神色恭敬地說了一大段話之後,才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所有人紛紛將酒一飲而盡,隨即鼓聲響起,晚宴正式開始。
舞影翩翩,歌聲綿綿,暢笑聲,一派生機勃勃的情形,豐衣足食,身體健康,這就是他們所有的希望,普通人的願望對於那些不普通的人來說顯得微不足道,但是往往不普通的人卻是非常羨慕普通人如此淳樸單純的生活方式,有時候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近乎奢侈的想法。
此時喀族長舉杯沖謝莫言和慕老二人相邀,二人也紛紛舉杯,起身對飲。由於昨晚喝酒的事情過後,謝莫言和慕老二人都清楚喀族長不腎酒力,所以也沒有多加勸解,只是禮貌性地喝了一杯就止。而喀族長卻並非如此,相對來說他今天似乎顯得特別高興,一張笑臉從頭到尾都未停過,謝莫言和慕老相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都清楚喀族長心中憂愁,不免一陣歎息。
「阿爸,你別再喝了,再喝的話你又要醉了!」喀瓦伊慧走過來勸解道,喀夫人也上前要拿下喀族長手中酒杯,但是卻被喀族長撥開了:「放心,我今天不會喝醉的,讓我再和遠方的來客多喝兩杯!」
「可是阿爸……」喀瓦伊慧一陣憂愁,她清楚自己父親本來就不甚酒力,幾乎是一小壺酒喝下去就已經醉了,現在他已經喝了近一壺,可以說已經快到他的最大限度了,如果朝過這個限度,那就不是喝酒這麼簡單了,酒喝多了就會傷身。
「謝大哥,求你不要讓阿爸再喝酒了!」喀瓦伊慧一臉懇求地沖謝莫言說道。謝莫言見狀,只好上前勸解著喀族長,在慕老的幫助下終於將已經醉了大半的喀族長扶回屋子休息。喀夫人感激地沖謝莫言和慕老二人,後者淡笑一下,告了聲退便先離開,離開前慕老還暗暗渡了層靈氣給喀族長,對他的身體有莫大的好處。
喀瓦伊慧一路送著謝莫言和慕老二人四處閒逛著,似乎是因為晚宴的關係,今晚的夜色顯得異常明亮,今晚的宴會也並不會因為喀族長的中途退席而中斷,反而更加喜慶起來。喀瓦伊慧看著這番情形,淡淡地說道:「阿爸已經有半個月沒有高興過了,以前他經常笑的,但是自從姐姐被那個怪物抓走之後,阿爸開朗的性格突然間變得很沉悶,並且本來硬朗的身體也逐漸衰弱下來。每天都喝酒,但是阿媽勸解他根本就不聽,只是不停地喝酒,姐姐是族裡最善良最美麗的女孩子,所有族人都很尊敬很喜歡她。沒想到……」說到最後喀瓦伊慧不禁一陣落寞。
謝莫言看得出她很傷心,但是卻竭力控制自己不讓眼淚流出來,因為今天是夕落族喜慶的日子,不可以哭的!謝莫言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你的姐姐不會有事的!」
未料,謝莫言這一下,對於竭力忍住情緒的喀瓦伊慧得到了一個可以宣洩的對象,竟是撲在謝莫言懷中哭了起來。謝莫言一陣發怔,看著懷中微微顫抖著哭泣的女子,心中不由地一陣歎然,抬起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慕老,後者也是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過了良久,喀瓦伊慧從謝莫言懷中起來,雙眼隱隱有些紅腫,但是卻隱隱有些羞澀之意。謝莫言多少也看得出來,遞過一張面巾紙說道:「擦擦吧!」喀瓦伊慧羞澀地接過手,卻盯著面巾紙發呆,抬起頭問道:「這手帕真漂亮,好白!」
謝莫言微微一怔,隨即緩過神來,大山裡的孩子,近乎和外界斷絕聯繫,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面巾紙是什麼東西,更別說見過了。
「你喜歡的話,這一包都送給你!」謝莫言將身上帶著的一小包面巾紙遞過去。喀瓦伊慧一見之下,微笑地要接過手,但是手剛伸到半空中便停了下來。謝莫言疑惑道:「怎麼?你不喜歡?」
「不是,阿爸說不可以隨便拿別人東西!夕落族是個樂善好施的種族,不可以隨便向別人提出要求,更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喀瓦伊慧一臉正經地說道,但是謝莫言卻看得出她對這面巾紙確實很感興趣,不禁婉爾一笑,說道:「不用理會這些規矩了,就當這些是我主動送給你的,收下它,就當做是見面禮!」
喀瓦伊慧躊躇了很久,接過謝莫言手上的那包面巾紙,隨即從身上取下一個褐色的荷包遞給謝莫言道:「這是喀瓦伊慧給你的見面禮,這個荷包是我十八歲成人禮之後,自己繡的第一件飾物,現在就當做是給謝大哥的見面禮!」
「不可以,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收不起!」謝莫言連忙推脫。
「夕落族人送出去的東西是不可以收回來的,說過的話更是不可以隨便駁回,你一定要收下這件禮物!」喀瓦伊慧面色嚴肅地說道,隨即雙手遞過那個荷包。
謝莫言見狀,只好無奈地接過手,這荷包繡得非常精緻,顏色雖然是褐色的,但是卻顯得很淳樸,荷包上一個金色的太陽標記顯得特別顯眼,右角處還留著一個慧字,代表喀瓦伊慧!看來這荷包可以說是喀瓦伊慧的信物了。一包普通的面巾紙竟然換回別人的一件信物,謝莫言不禁一陣苦笑,但是看著喀瓦伊慧如此認真的樣子,心下對手上的這個荷包不禁更加珍惜,小心地放在懷裡。喀瓦伊慧也是如此,雙手輕輕摸搓著謝莫言給的那包面巾紙,小心奕奕的樣子生怕一不小心弄壞了。
晚宴在深夜的時候終於結束了,眾多族人帶著幾分醉意結伴而回,場面也已打掃得乾乾淨淨,看來夕落族不禁勤勞善良,而且還很愛乾淨。
將喀瓦伊慧送回去後,謝莫言慢慢摸搓著手上的荷包,輕輕搖了搖頭,淡笑了一下,還未走出幾步遠,只聽一陣破空聲傳來,隨即一陣「轟!」的一聲木頭撞隨的聲音和巨物倒塌下來的巨響聲傳來。謝莫言一個機靈,本能地轉過身,朝喀瓦伊慧的房間跑去,幾乎是在他剛剛跑到喀瓦伊慧房外的時候,只聽見一陣尖叫聲傳來,伴隨著一陣烏鴉一般的怪嘯聲,謝莫言神色一怔,立刻想起黑翼怪。
難道是那怪物又來抓人了,謝莫言如事想道,正想衝進屋內時,卻見一道黑影正抓著掙扎不已的喀瓦伊慧飛了起來,一雙黑色翅膀顯得異常顯眼,還有那對腥紅的雙眼,顯得如此詭異恐怖,喀瓦伊慧此時神色恐慌,劇烈掙扎著,但是無奈雙肩被那怪物一雙巨大的爪子牢牢抓著,掙扎根本就是徒勞,只能增加她的痛楚。
謝莫言看著喀瓦伊慧疼痛哭泣的樣子,不由地一陣憤怒,大吼一聲,右臂劍型紋身一真灼熱,一道紫色異光沖天而起,紫色圓盤散發出陣陣紫色靈光朝那怪物射去。黑翼怪似乎特別畏懼這道紫色異光,巨大的黑翅猛地遮掩住雙眼,雙爪抓著喀瓦伊慧飛退數十米。謝莫言見狀,指揮法寶朝怪物追去,身形也一陣飛奔。
一路飛奔出數里開外,未料這裡竟是一面死胡同,右邊則是一處懸崖,這一切的地形對於謝莫言來說未免是大大不利。那怪物長著翅膀,雖然被紫色圓盤的異光牽制,但還是不斷朝高處飛去,欲要飛過旁邊的山頂逃逸。眼見那怪物就要將喀瓦伊慧抓走,謝莫言心中一陣焦急,剛想駕御這紫色圓盤朝怪物追去之時,卻見一道白光閃過,「嘶!」的一聲刺穿怪物護在雙眼前的雙翅,直接將其頭顱刺穿,黑色鮮血噴灑出來,四處飛濺。怪物幾乎連哼都沒哼一下就直直地掉了下來。同時抓著喀瓦伊慧的雙爪也慢慢鬆了開來。
喀瓦伊慧從高處落下,本能地尖叫起來,謝莫言趕忙御使法寶將其穩穩接住,緩緩落了下來。一站到堅硬的地面時,喀瓦伊慧不由地撲到正朝這邊走來的謝莫言懷中哭泣著,顯然是被那怪物嚇壞了。至於那個怪物則是直接掉入那萬丈深淵。
「沒事了……沒事了,那怪物死了!」謝莫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盡其所能,輕輕拍打著喀瓦伊慧的肩膀。
此時慕老也走上前,收起法寶後沖謝莫言說道:「怎麼樣?有沒有事?」神色之間不禁有些緊張。謝莫言搖了搖頭,隨即將目光轉移到懷中的喀瓦伊慧身上,只見其雙肩處,隱然已經出現一絲血跡,看來是被那怪物利爪抓傷的。
謝莫言輕輕推開喀瓦伊慧,剛想將其包紮,卻見身後一真騷動,隨即便看到眾多夕落族人紛紛拿著鋤頭等工具衝過來,待見到謝莫言三人時,不禁一楞。帶頭的喀族長夫婦一見到喀瓦伊慧的時候,趕忙走上前去,喀瓦伊慧見到她的父母,也是一陣哭泣。
那怪物撞破木屋的巨響聲即使夕落族人都已半醉卻還是會被驚醒,特別是離喀瓦伊慧住處最近的喀族長,聽到喀瓦伊慧的哭喊聲時,一個骨碌就爬了起來,操起房間角落處的鋤頭就衝了出去,將整個族裡的壯丁都叫了起來,拿起工具便朝喀瓦伊慧的叫聲處追去。沒想到來到這裡的時候卻見到那怪物已經被殺死,而喀瓦伊慧也是完好無缺地站在自己面前。在喀瓦伊慧的訴說下喀族長夫婦非常感激地沖謝莫言和慕老二人道謝,身後所有人也都是一臉崇拜地看著二人。
「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恐怕伊慧已經被那怪物抓走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如果伊慧也失去了,我可真的就活不下去了!」喀族長一臉激動地便要跪下來,謝莫言趕忙上前將其扶住,說道:「不要這樣,我受不起,更何況喀瓦伊慧如此可愛,那些怪物死有餘辜。不過喀瓦伊慧受了傷,你們還是快點找些藥幫她包紮一下吧!」
經謝莫言這麼一說,喀族長夫婦才發現喀瓦伊慧雙肩處隱然已是被鮮血濕透了,不禁一陣緊張,道了聲謝後,趕忙帶著喀瓦伊慧回去,身後眾人尾隨其後。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10 16:07:38
第十集 喋血魔窟 第一章 計劃
謝莫言和慕老將喀瓦伊慧從怪物手上救回來後,喀族長夫婦對謝莫言二人更是尊敬有加,簡直把他們當成神一樣。而夕落族人更是都以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二人,每當二人出去之時,都會非常禮貌地向其問好云云。夕落族對外來客人本來就是非常熱情了,現在發生這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後,更是不得了,搞得謝莫言二人都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而喀瓦伊慧在慢慢調養了兩日後,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對謝莫言雖然感激,但是眾人發現喀瓦伊慧對謝莫言似乎更多的是依賴,時不時地都會叫謝莫言一起做事什麼的,看著其餘夕落族那種曖昧的眼神,謝莫言不由地一陣不自然。
這一日,謝莫言和慕老準備離開這裡,畢竟呆在這裡不是他們的本意,更何況因為喀瓦伊慧已經在此多逗留了兩日,雖然不是很妨礙行程,但是謝莫言還是竭力渴望能夠盡快找尋到那個可以治好自己失憶的高人。
兩人來到喀族長門前,輕輕敲了幾下,喀夫人打開門一看,見是謝莫言二人後,臉上不由地浮起一絲笑容,隨即將二人引了進去。
夕陽西下,喀夫人正準備晚飯,見謝莫言二人來了,不禁要其二人留下吃飯,但是謝莫言卻制止道:「喀夫人,這幾天多謝您的照顧,莫言在次感激不盡!不過我和慕老還有些事情要去辦,所以不能在此逗留了!」
「什麼?你們要走?」喀族長聞言,不禁上前問道「你們……真的要離開?不再逗留幾天麼?」
「不了,多謝喀族長美意,今後如若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回來的!」謝莫言說道。
正在這時,木門被人從外推了進來,伴隨著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正是喀瓦伊慧,喀瓦伊慧見到謝莫言二人時,不禁高興道:「謝大哥,你們兩個今天怎麼想到要過來了?一起吃晚飯吧!後院的雞剛生了三個蛋,我剛去弄了個雞蛋來呢,剛好下菜!」
「呃……我和慕老已經吃過了,我今天來是來辭行的!」謝莫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乓!」一聲脆響,只見喀瓦伊慧手中盛著雞蛋的碗失手掉在地上,脆弱的瓷碗瞬間四分五裂開來,裡面盛著的雞蛋也破殼而開,蛋黃和蛋青灑在地板上,已然是不能吃了。
「伊慧,你怎麼了?」謝莫言一陣疑惑。
「伊慧你這孩子,怎麼動不動就哭呢!還不快將那些東西收拾好!」坐在一邊的咯族長說道。
「哦!」喀瓦伊慧急忙掩飾道。隨即蹲下身撿起那些破碎的瓷片,不小心割破手指,本能地縮了一下手,謝莫言見狀趕忙蹲下身小心地接過她受傷的手,取出一張面巾紙包住那傷口,猩紅的血跡瞬間染紅了白嶄的面巾紙,喀瓦伊慧看了,不禁一陣娟然淚下。
「哎呀,伊慧,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喀夫人此時見喀瓦伊慧手指流血了慌忙過來查看,卻見喀瓦伊慧手指受傷處已經被一張白嶄的面盡紙包住了,鮮血已經暫時止住了,不過喀夫人依舊還是非常關心地回屋拿創傷藥幫喀瓦伊慧包紮。
「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謝莫言一陣手足無措,女孩子哭的時候也就是謝莫言最脆弱的時候。
「謝大哥……你真的要走麼?」喀瓦伊慧抬起頭,淚水依舊不停地流下來,微紅的雙眼看著謝莫言。
看著這雙秦著淚水的眼睛,謝莫言一陣愧疚,事實上謝莫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愧疚些什麼。
「嗯!我有事,必須要離開這裡!」謝莫言說道。
「可不可以不要離開!平時除了姐姐之外,就只有謝大哥最關心我了,但是現在姐姐被那些怪物抓走了,不知生死,現在謝大哥又要走……」
看著喀瓦伊慧如此面容,謝莫言心中不由地一陣動容,抬起頭看著站在一邊的慕老,後者輕輕搖了搖頭,謝莫言雙眼隱隱抖動了一下,回過頭,看著喀瓦伊慧,似乎下了什麼決定,說道:「放心吧!謝大哥離開前,謝大哥一定會把你姐姐帶回來給你的!」
喀瓦伊慧渾身一陣輕顫:「真……真的麼?」站在一邊的喀族長夫婦兩人聽到謝莫言如是說著,神色也是一陣動容。謝莫言站起身,不顧慕老竭力對他使的眼色,沖喀族長夫婦二人說道:「離開這裡之前,我會將你們的女兒救回來,但是……我不能保證她完好無缺!」
說到後半句話,謝莫言的神色有些黯然,喀族長夫婦二人也是清楚謝莫言隱含的意思,但是還是非常感謝他,顫聲說道:「謝謝你!不過你的好意我喀裡瓦心領了,那些怪物非常厲害,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不必去了!我喀裡瓦不想失去你這麼一個好朋友!」喀裡瓦一手拍在謝莫言肩膀上,一臉感激,淚水隱隱在那雙蒼老的雙眼中凝聚著。
「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會給你個交代!」謝莫言拍了拍喀族長那雙蒼老的手,隨即邊轉身離開,慕老尾隨其後。
謝莫言一路走出夕落族人的領地,來到山谷外,來這裡的時候,車子就停在眼前不遠處的山腳下。找到車子,謝莫言便想上去,慕老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道:「你知道那些怪物是被血影門控制的,他們所在的地方你也清楚,但是你不能去!」
「為什麼?」謝莫言問道。
「因為那裡不是你去的地方,以你現在的實力單身匹馬地去那裡根本就是送死!」慕老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肆意跟蹤那怪物,後來被血影門圍攻的事,你差點就沒命了!」
「但是我答應過喀族長,不管喀瓦伊娜是死是活,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答覆!」謝莫言說道。
「剛才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根本就視而不見,你這是什麼意思?裝英雄啊,好!你去,我想你還沒去到那裡就已經死在路上了!」慕老幾近憤怒地說道。謝莫言見慕老發如此大的脾氣,心中不由地也感到一陣愧疚,一路上慕老處處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幾乎什麼事情都有他來幫助自己解決,盡量不讓自己單獨面對危險,現在自己竟提出要去血影門救回喀瓦伊娜,試問慕老怎不氣憤。
「對不起……」謝莫言歉意地說道,「但是我曾答應過祝賀龍,還有喀族長他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交代,我現在言而無信,只能看著那些無辜少女一個個被那些禽獸殺死,我余心不忍啊!」
「但是就算你去了,你又能怎樣?你還不是照樣被打得半死,上次已經是一個教訓了,難道你還要重蹈覆轍不成!」慕老說道。謝莫言被說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要拿什麼話出來反駁,慕老說的確實有道理,只是謝莫言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兩人各持一詞,互不相讓。第一次,兩人之間竟開始有了摩擦。
「對不起!」謝莫言說道。
「你不用和我道歉,你想好了再跟我說吧!」慕老說道,隨即便朝前方走去,估計是去生悶氣了,謝莫言看著慕老的背影,心下一陣愧疚。
夜色降臨,謝莫言慢慢走到慕老身邊,後者歎著氣看著夜空繁星,說道:「你一入百印門就代表了百印門的興旺昌盛,甚至是整個修真界的新星。在你失去記憶前,你是修真界年輕一輩中的頂尖高手,你手上有傳說中的軒轅劍靈,勘稱修真界之最,無人可以匹敵。也因為你,才會將血魔釋放出來,同時也重傷了他,而令你失去記憶的人也是因為如此!你本性重情重義,這導致你一生波折不斷,沒想到你失去記憶後,你本性依舊如此,感情用事!遲早會害了你的!更何況你現在被魔氣侵入體內,一旦受到什麼刺激,根本就無法承受得了那股魔氣的反噬,也控制不了你的心魔作祟。」
「慕老,一路上我感受得到你一直都很關照我,什麼事情都盡量親力親為,盡量不讓我受到危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有時候我會把你當成是我的爺爺!我不清楚我的未來到底還要經歷些什麼挫折,但是我清楚,有些事情,答應了就一定要做,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真情存在的。請你不要試圖要改變我,如果我真的變了,那我就不是原來的謝莫言了!」謝莫言淡淡地說道。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陣陣夜風吹拂著臉龐,呼呼聲在耳邊響起,兩屢長長的髮絲垂在額頭前肆意飄蕩著。
「哎……罷了!雖然你失去記憶,我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全,但是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好再加干涉!」慕老淡淡地說道。正當這時,突然漆黑的夜空中劃過十幾道異光,猶如流星雨一般長長的白色尾光拖在身後,最終消失在遠處,化做點點光斑。
「是修真者!」慕老雙眉一凝,顯然對此異象感到驚詫不已。
「修真者?」謝莫言一楞,看著慕老,顯然對慕老會有此一說感到有些不可思義。先不說在這妖氣沖天的西藏高原地帶御劍飛行會大大損耗靈力,而且一個不好還會被妖氣侵入體內,這些修真者明知御空飛行有此凶險,卻還要這樣做,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如此焦急?再看他們去的方向……依照謝莫言的記憶力和方向感來判斷,那裡就是那個魔窟所在!難道他們……此時慕老似乎也察覺到什麼,雙眉一凝,法決一掐,背後飛劍「錚!」的一聲奪鞘而出,靈光陣陣,令人不敢正視。正當謝莫言還未反映過來之時,慕老右手一抓,將謝莫言的胳膊緊緊抓住,隨即御劍而行,朝那十幾道異光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到半刻鐘,慕老御劍落在一處山腳下,收起飛劍時,才發現不遠處站著十幾個人影,也就在同時那群人似乎也發現慕老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紛紛走上前來。
「晚輩李侍,見過慕前輩,謝道友!」李侍一臉驚喜地說道。顯然對於能夠在此遇到慕老和謝莫言兩位高手感到非常驚訝,但同時也為他們此行而更加有了把握。
「剛才偶然看到眾位御空而行,恐有不測,所以來看看!」慕老說道。出於禮貌,慕老和謝莫言也相應回了一禮。此時謝莫言才發現站在李侍旁邊還有十幾個衣著統一的弟子,但是一個個都是靈氣逼人,想必均是有一定修為的人了。但是令他意外的是,旁邊竟還有另外一撥人,而且均是身著白衣束裝,面帶薄紗,帶頭的一個赫然就是那個冰如,火狐洞的那一幕幕不禁又重新湧現在心頭。
自上一次火狐洞的事情發生後,當時在場的人看謝莫言都多了一分疑惑和淡淡的疏離感,也只有冰如一人對謝莫言還報有另外一種感覺。
「我們這次是奉掌門師尊之命前來監視魔窟,傳聞此處乃是大凶之地,這段時間來妖氣日益濃盛,均是由此處引出!不過掌門吩咐過要離那座山百里遠,魔道妖人已經控制了那裡方圓五十里的地帶,如若太過接近反而會被發現。」李侍說道。慕老聽罷,心知司徒嚴已經按照自己的意思將消息向眾多正道之士通報了。
「你們說的那個魔窟是不是就在那座山腳下?」謝莫言說道。
「按照掌門所說的,的確如此!只是我們並未感覺到有何異樣,不過掌門吩咐下,我們也只好奉命行事!」李劍說道。李劍和李侍乃是師兄弟,但是從修為上看李劍的修為似乎比師兄李侍強上些。蜀山弟子一向均以修為高深來尊輩分,雖然表面上稱呼未有變化,但是只要修為夠高,在眾多弟子中的輩分也會提高。
「你們所說的那個魔窟所在確實是在那座山腳下,數日前我曾親自進去過,血影門餘孽也隱匿其中!」謝莫言說道。
「啊?」眾人大驚!沒想到這裡竟真是魔道妖孽群集之地。更沒想到謝莫言竟然有此膽量隻身闖魔窟,想必修為一定是在眾人之上了。但是眾人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若當時他們在場的話就不會有如此想法了。
謝莫言又將當時的情況悉數說了出來,特別是被抓的那些少女殘忍地被殺死,令眾人為之震驚,駭然。李侍滿是怒氣地說道:「魔道妖孽抓了很多無辜少女來祭祀他們所謂的魔尊,實在殘忍至極!師兄,我們現在一起衝進去,將那些無辜凡人救出來!」
「不可以!」慕老和李劍同時叫道。
「為什麼?」李侍疑惑道。
「此地既然已是魔道妖孽群集之地,必定是萬分凶險,魔道妖人一定在此布下無數陷阱,我等如若鹵莽衝進去必定會變成甕中之鱉。更何況掌門派我們來的時候千叮萬珠,不可擅自闖入魔窟,務必要小心謹慎。」李劍說道。李侍聽罷,不禁默然。
「你們不去……我一個人去!」謝莫言冷冷地說道,隨即便欲離開,慕老站在旁邊,本想阻止謝莫言但是一想到先前他所說的一切,伸出去的手不禁又縮了回來。
「站住!」一陣冰冷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陣淡淡的清香,冰如一個閃身攔在謝莫言面前,雙目直直地盯著謝莫言說道:「你不准去!」
「我必須要救那些人,我要給夕落族和祝賀龍一個答覆!我曾經答應過他們的,絕對不能食言!」謝莫言說道。冰如微微一楞,顯然並不清楚謝莫言所說的夕落族到底是什麼,但是祝賀龍卻是知道,當初在火狐洞出來的時候碰到的那個跟在謝莫言旁邊的小孩子。
「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是你這樣進去無異於自尋死路,我們還是從長計議!或許會找到一個好辦法!」冰如說道。
「等你們想好辦法的時候或許她們都已經死了!」謝莫言激動地說道,但是剛說完話只覺得一隻手掌迎面拍來,謝莫言竟不知躲閃,「啪!」的一聲脆響,冰如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如果你連命都沒了,又如何能夠救出他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罷便走開了,身後十幾個一襲白衣打扮的少女連看都沒看謝莫言一眼,跟著冰如走開了。
李侍和李劍還有在場所有人都沒意料到冰如竟然會對謝莫言下手,不禁為之一楞,待冰如等人走開後,才回過神來,本想上前安慰一翻,但是想了想還是做罷,沖慕老行了一禮便也走到一邊去了。現場只剩下陷入呆滯狀態的謝莫言和慕老二人。
夜色如舊,但是過不了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到時候又是一個新的開始,謝莫言仰望星空,腦子一片空白。先前被打的一巴掌早已不痛了,事實上那一巴掌打得不怎麼重,但是冰如說的那句話卻是讓謝莫言反省了好一會兒。的確,如果自己沒命了,又如何去救喀瓦伊娜和祝雲舒二人。
慕老站在一邊,也是暗暗歎氣,謝莫言的性格實在是太倔強了,自己根本就無法勸解得了他,如若剛才沒有冰如那一巴掌的話,或許謝莫言早已不顧性命危險衝進魔窟救人了。
天色慢慢亮了起來,朦朧的光亮籠罩四周,隱隱一點紅光從東方升起,這一晚,眾人均未入眠。一大早,李侍便叫了幾個弟子在附近尋找到幾處山洞,恰好可以入住。順便也打典好天山派的住宿,其餘等人都警惕地在四周巡視探察著。雖然相隔百里之遠,但是只要登上旁邊這座山就可以清楚地看清那魔窟山腳下的形式。
冰如孤身一人站在山頂,凝神望著遠處一片白雲,微微抬起手,想著自己昨晚竟然打了他一巴掌,心下不由地有些詫異。
從冰如認識謝莫言開始,便發現他是個非常重情重義的人,無論什麼事情只要關係到情義二字,他必定會全力以赴去做,甚至可以和萬人相抗。失去記憶前他救了自己一命,但是卻差點把自己的命賠進去,失去記憶後他依舊還是如此倔強,火狐洞裡,差點反目成仇,當時的他露的那般眼神,竟是如此可怕。直到現在,自己又遇到他,但是他卻是要單槍匹馬不顧性命地去救那些無辜的凡人。由始至終,他的命對他自己來說竟是如此渺小,真不知道是他太傻還是「情義」二字對他的荼毒太深。
此時冰如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自己,如若是自己師妹的的話必定會先通報一聲,而如若是蜀山派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天山雖然和蜀山交好,但是自己卻和蜀山派的人沒什麼來往,這一次如果不是師傅吩咐的話自己根本就不會和蜀山派的人一起來此。
想到這裡,冰如猛地一轉身,手上飛劍已經錚然出鞘,潔白無暇的劍身泛著陣陣琉璃異光,靈氣煞是逼人。沒想到長如鞭的軟劍在冰如的控制下竟有如此威力,想必近段時間來她的修為已是精進不少。
但是當冰如看到身後之人竟是謝莫言時,手上劍勢不禁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劍尖恰好停留在謝莫言喉嚨口,如若冰如再進一分的話,恐怕劍已刺破謝莫言的喉嚨,再加上劍身上吞吐而出的靈氣,可以瞬間將謝莫言的喉嚨刺穿。
「你來這裡幹什麼!」冰如收起劍,轉過身冷冷地說道。
「我是來想你道歉的!」謝莫言從先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剛才冰如的劍再進一分的話,恐怕自己已經身首異處了,摸了摸脖子,依舊還有些冰冷,剛才被劍尖頂住的位置已經隱隱有些發紅,真的是好險。
「道歉?什麼意思?」冰如疑惑道。
「昨晚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已經不顧大家的勸解去魔窟了!你說得對,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那又怎麼能夠救回那些無辜的女孩子。」謝莫言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去送死而已!」冰如依舊和往常一般冰冷。似乎那張面紗下保持著只有那冰冷的氣息。
「不論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謝莫言說道。冰如轉過身,不再說話,謝莫言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呆站在那裡,氣氛一時間竟有些尷尬。
「上次在火狐洞的時候……」謝莫言最終還是首先打破這股不壓抑的氣氛,但是話說到一半便被冰如打斷道:「火狐洞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就當沒發生過什麼!」
「但是那只火狐確實心地善良,它為了不讓自己再被魔氣控制自己,寧肯自殺……」謝莫言說道,語氣開始有些強硬。
「我們是修道之人,這世間只有黑和白,自古就有正邪之分,是邪就是邪,你能保證那只火狐從未殺過人麼?或許她在未被魔氣所侵之時曾親手殺過一個無辜的人,那又做何解釋?」冰如說道。
「你……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謝莫言顯然沒料到冰如竟會有如此一說,竟是有些動怒。
「我不想再和你說這個,我們既然是修道之人就必須斬妖除魔,這是我們的職責,但是你三番兩次救那只火狐於生死之間,還差點送了命,你這樣做值得麼!」冰如的語氣也逐漸變得尖銳起來。
「我不知道什麼是正什麼是邪,我只清楚萬物平等,就算她是一個妖怪,只要它本性善良,那就足夠了,我們根本就不必要斬盡殺絕!」謝莫言語氣強硬地說道。
兩人各有自己的信念,但兩人也都非常倔強,誰也不服誰,氣氛一下子又變得沉悶起來。良久,謝莫言緩緩開口道:「對不起……剛才……」
「不用道歉!你沒錯,失去記憶前你已經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失去記憶後你依舊如此,我明白!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因為某個原因放棄你的性命,火狐洞的事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冰如說道。
謝莫言微微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麼來,失去記憶前自己也是這般感情用事麼?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謝莫言想起慕老曾對自己說過的話,他也曾說過自己是個重感情的人,但是自己做事的方式……真的錯了麼?
正當謝莫言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間,感到站在旁邊的冰如神色有些異樣,再往她注視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那魔窟的山腳下,陡然飛出十幾道黑影朝這邊飛來,謝莫言大驚,仔細一看,目力竟彷彿將整個鏡頭拉了幾十公里一般,一下子清晰起來,只見那十幾道黑影赫然是那些黑翼怪。
「快下去,那些怪物來了!」謝莫言說道。冰如轉過身疑惑地看著謝莫言,顯然不清楚謝莫言所說的黑翼怪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聽名字就知道是怪物了。也沒做聲,轉身和謝莫言下了山,第一時間將所有人叫了過來。
「什麼!有怪物朝我們這邊飛來!」李侍驚訝地說道,但更多的卻是興奮,自從火狐洞事件之後,李侍就沒有殺過怪物,這次被掌門派來此地還以為能夠有一番大戰可打,但是卻沒想到是在此觀察監視而已,根本就是閒得不能再閒的活了,對於好動的李侍來說簡直就如同煎熬。
「有多少?是什麼怪物?」李劍鎮定道。
「大概十五隻上下,長著一對黑色翅膀,紅色雙眼,非常厲害!我曾和它們交過幾次手。還有它們就是血影門派出去專門抓那些女孩子的!」謝莫言說道,最後一句話特別加重了語氣,眾人一聽之下,不禁為之動容,特別是聽到血影門這幾個字的時候,一個個竟是露出一副驚詫和痛恨的神色。
「師兄,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點做好準備迎戰吧!」李侍一副躍躍於試的樣子說道。李劍凝重地想了半刻,依舊還沒有下決定,站在一邊的冰如也是如此。最終還是慕老開口說道:「不如我們先藏起來,它們應該沒有發現我們,現在我們只是在這裡監視而已,如果等一下伏擊他們必定會驚動血影門,這樣一來可就得不償失了。」
「好!就按照慕前輩說的去辦!師弟,你現在立刻帶人隱藏起來,切不可被那些怪物發現!」李劍說道。李侍不滿地說道:「師兄,這是個不可錯失的良機,我們正好可以打得它們措手不及,為什麼要放過它們!」
「你沒聽到慕前輩說的麼,這是打草驚蛇,我們是奉命來監視血影門的,如果驚動了血影門的人,就憑我們這麼點人手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李劍說道,李侍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李劍瞪了回去,只能悶著氣,帶著十幾個師兄弟躲進洞內。
另外一邊,冰如也早已吩咐下面的眾多同門回去隱蔽,現在就是剩下謝莫言,李劍,慕老和冰如四人在場。
「我們現在各自找一個地方藏起來,如果他們真的發現我們了還不至於會處於被動狀態!」慕老說道。其餘三人點頭應和,顯然是非常贊同慕老所說的,隱然間慕老已經成了這裡的指揮者。
過了半晌,半空中傳來陣陣「撲唆撲唆」的聲音,謝莫言等人一一藏在一巨石後面,只露出半個腦袋,緊緊盯著半空中一個個飛過的黑翼怪,直到最後一隻怪物飛走之後,眾人方才慢慢從巨石後面站出來。
「它們已經離開了,看來它們並未發現我們!」慕老說道。
「嗯!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李劍問道。
「等!」慕老看著眾多怪物飛遠的方向,吐出一字。
夜色降臨,繁星點點,秋風蕭瑟,不知不覺間,天氣竟已變得冰涼起來,但是由於眾人都是修為高深之人,所以也並未有多少不適。
洞外附近由天山派和蜀山派的二十餘名弟子把手,監視任何一個可疑的方向,而其餘等人則是圍坐在一洞內,中間則是升起一個火堆。
「慕老,你確定那些怪物晚上就會回來麼?我們已經等了一天了!」李侍說道。
「以那些怪物的行動方式和它們的速度來看,它們一般都選擇晚上作為下手時機,一可以保護自己,二也有利於他們逃逸。而它們的速度你們也看到了,不比我們駕御飛劍全力而行的時候慢多少。相信晚上就會回來了。」慕老說道。
坐在一邊的謝莫言整個晚上都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眼前的火堆,時不時地加上一根乾柴,或堆中,時不時地發出陣陣「辟里啪啦」的脆響。坐在謝莫言正對面的冰如也是一整晚沒有說一句話,雙眼略顯呆滯地看著眼前虛空,似乎在想些什麼。
過了不久,眼見天都已經有些魚肚白了,只見洞外跑進一位蜀山弟子,還未等他說話,只見李劍便已起身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有怪物接近這裡,和白天的一模一樣,大概有十幾隻!有幾個怪物手上都抓著一位女子!」那弟子說道。
「大家注意,都找一處地方藏起來!」慕老說道,隨即便率先朝洞外走去,李氏師兄弟尾隨其後,冰如和謝莫言最後,順勢弄滅了火,同時也將輕煙驅散開來,那些魔物異常靈敏,如果有些破綻的話,就有被發現的可能。
就在眾人看著眾多黑翼怪從頭頂飛過之時,眾人方才慢慢走出來,再三確定那些怪物已經走遠後才略顯放心。
「那些怪物抓這麼多女孩子是為什麼?」李侍問道。
「它們奉了血影門的命令,去抓九百多個極陰之女來給他們所謂的魔尊享用,用她們的鮮血企圖喚醒那個魔尊!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女孩子慘死了。」謝莫言說道,語氣顯得異常憤怒,剛才如若不是一邊的慕老強壓著他,謝莫言恐怕已經衝出去將那些少女救回來了。
「極陰之女本來就異常稀少,如過要尋找九百個極陰之女,更非易事,至少短時間內不能完成!只是如果我們不再加阻止的話,若等血魔甦醒之日,事情可能會更加惡化,道魔之戰再所難免!天下間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喪命於此。」慕老說道。
「前輩,那我們應該如何辦才好?」李劍問道。
「我已經和幾個同道好友說過此事,他已經派了幫手去保護那些極陰之女,但是這也只是權宜之計而已,非長久之策,最多只能拖延血魔的甦醒時間。」慕老皺著眉頭說道。
「那我們不如直衝入魔酷之中,將那些少女都救出來不就行了!」李侍提議道,他依舊還是不忘想去大鬧一番,似乎殺那些怪物已經殺上癮了。
「魔窟內必定非我們想像中這麼簡單,恐怕血影門的人一定正在等著我們落網呢!」慕老說道。眾人均不再說話,慕老不經意地巡視過旁邊站著的十幾個天山派弟子,陡然間,慕老似乎想到什麼,隨即搖了搖頭。
「前輩,如若你想到什麼計策,不妨直言!」冰如說道。
「哎……這個辦法是在最緊要的關頭才能用的,現在還不到時候!」慕老說道「而且這個辦法非常危險,我不能讓你們冒險!」
「前輩,你就先說說吧,或許我們還能提點意見!」李侍說道。站在一邊的李劍也點頭贊同。慕老見狀,也只好鬆口說道:「其實這個辦法是剛才李侍師侄說的話引發出來的,目的也是要救出那些女子,只是辦法卻是非常危險!」
「危險也要試一次!」冰如說道。
「但是這樣一來我們不是要曝露行蹤了麼?」李劍說道。
「無妨,自上次莫言獨闖魔窟成功脫險後,血影門應該會意料到我們遲早會去找他們,所以他們一定會在外面布了天羅地網。而且現在乃是關係到天下蒼生,絕對不能讓血魔甦醒過來,所以我們只能從內部著手!」慕老說道。李劍這次沒插話,眾人都一臉期待地站在旁邊,聽慕老說最重要的部分。
「剛才我看過天山派的弟子之中,恰好有兩位是極陰之女!」慕老這話一出,眾人臉不由地一陣動容。
「前輩,難道你是想……」李劍說道這裡便沒再說下去,眉宇間也對慕老這個想法感到驚訝。
「不錯!那些怪物既然要找極陰之女,就絕對會去尋找,而且他們也對極陰之女有一定的感應能力!我們只要讓我們的人混進魔窟,到時候,我等再從外圍佯裝要和血影門對決,將血影門的人引開,到時候,混入魔窟內的兩個人就可以乘機將那些女子救走!」慕老說道。
「果然是好辦法,但是這樣也確實很危險,但是要派誰去?」李侍說了一句非常白癡的話。但是眾人此時早已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也就不往心裡去。只是等著慕老說出那兩個人的名字來。
「一個是她!」慕老指了指站在角落處的天山派弟子,冰如等人也同時轉過頭,只見那弟子慢慢走了出來,雙眼之中隱隱有些慌亂之意,畢竟是只有兩個人闖進魔窟內,如果中間任何一個步驟慢了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那還有一個呢?」謝莫言等人紛紛問道。慕老轉過身,看著冰如,後者不由地一楞,眾人見狀也是一楞,看了冰如一眼,又看向白老,神色間滿是不敢相信的眼神。
「另外一個就是你!」慕老說道。雖然眾人都已經意料到了,但是慕老說出來之後還是讓大家感到驚訝唏噓不已。就連當事人冰如也是異常驚訝,沒想到自己竟然是極陰之女……「慕老,你是不是看錯了,你怎麼知道她們兩個是極陰之女?」謝莫言說道。
「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女天生寒帶一股陰寒之氣,這類女子世間少有,但是她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只要你們將靈氣凝聚到雙眼看一下她們,就會發現她們一寸外有一層淡淡的白霧,俗稱陰氣!這是極陰之女的最大特徵,但是平時根本不會有人感覺得到,甚至就連極陰之女也是不知情。那些怪物雙眼通紅,相信也是非比尋常,應該可以看得到極陰之女的陰氣!」慕老解釋道,眾人紛紛按照他所說的話去做時的確看到冰如和她身後的那位蒙面女子身上有一層非常淡的薄霧,如果眾人不仔細看的話確實是看不出來,現在看來的確如慕老所說的那般。
但是謝莫言卻隱隱感到不安,一股非常強烈的不安,或許是為冰如而擔心吧,不管怎麼說,她也曾幫過自己。
「我再提醒一次,這個辦法非常危險,你們如果想退出去的話可以離開!於公於私,我都沒有權利指揮你們的生死,我只是指引一個辦法而已。」慕老說道。老實說慕老他本人不過是個半路出家並非像他們一樣,自幼在修真大派中熏陶,修煉正宗道門法決。慕老只不過是個「議政閣」的大長老而已。議政閣在現代社會中確實是有至高無尚的地位,但是在修真界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地位,充其量不過是正道中的旁支而已。
不過就算如此,慕老的修為和帶領能力上的確是在眾人之中最好的,更何況慕老也是這裡輩分最高的,又他來當指揮是最好不過了,但是同時大家也是將命拴在慕老手中,如果中間有一個步驟出錯的話,後果無法估量。
「我們一定要去麼?可否請示掌門之後,再做定奪?」李劍說道。
「師兄,現在事態緊急,我們還是按照慕前輩所說的去做吧!」李侍勸解道。李劍似乎還有些舉棋不定,畢竟這不是自己生死的問題,是關係到身後十幾個同門還有天山派弟子的性命問題,一定要非常仔細考慮才可以下決定。
「慕老,上次我和血影門的人交過手,我擔心就憑我們幾人,到時候恐怕未等冰如他們救出人來就不敵了!」謝莫言說道。
「這點我也想到了,這裡有一五行天門陣,乃是我一好友共同參詳古籍五行相生相剋創出來的。整個陣法需要十個人來做陣角,再由一人做陣眼,先引血影門的人進入陣中,再啟動陣法。五行天門陣中有個守字陣決,口訣簡單,易守難攻,應該可以拖住他們一段時間。」慕老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本子,遞給謝莫言,眾人一一看過之後然覺確實簡單。
「好吧!一切就由慕前輩指揮!陣眼也就由前輩來做,如何?」李劍說道。慕老點頭應允,再轉過頭看向冰如等人,後者也是點了點頭。沒什麼猶豫,除了冰如和旁邊那位師妹外,眾人當下便開始操練起來,五行天門陣的守字決異常簡單,只有簡單明瞭的幾句話而已,和那些枯燥的道門術法口訣比起來簡直就如同白話一般。
但是當真正要操練起來的時候就不盡其然了,首先是步伐不統一,其二是各人優長劣短分配不均勻,甚至修為上相差也是很多,所以後來慕老重新調整一番後,操練結果好上許多。這還是多虧慕老的指揮有當,相信現在就算是幾百個人衝過來,謝莫言等人也有信心可以將他們困在其中。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10 16:07:53
第二章 開始
兩日後,一切都準備就緒,眾人的操練結果已經是有板有眼,效果基本上已經達到慕老的要求。冰如和那位師妹站在山頂,靜靜地享受著夜風撫慰過身體的飄逸感,今晚過後,明天就要混入魔窟之中,生死懸於一線之間。
「師妹!你怕麼?」冰如說道。站在旁邊略顯蕭瑟的女子轉過頭淡淡地說道:「只要師姐不怕,我就不怕!」
冰如苦笑了一下,再次問道:「你入門多少年了?」
「從八歲入門開始,至今已有十年!」那女子回道。
「十年……好快,已經十年了。你回去早點休息吧,明日還有要事辦!」冰如說道。那女子似乎感覺到什麼,轉過身,卻見到謝莫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山頂,再看了一眼冰如,微微俯首,轉身離開。
夜風吹拂著臉龐,掀起衣袂髮絲,夜色下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站著,但是卻都不說話,只是靜靜地享受這一刻,兩人心中同時也想著往事的點點滴滴。
「這夜色真美,如果能夠天天這樣享受的話,那就好了!」謝莫言說道。
「要看的話就看吧,否則可能明天就看不到了!」冰如轉過身,看了謝莫言一眼,不冷不淡地說道。
「你能回來的!我保證。」謝莫言說道。冰如轉過身,看了一眼謝莫言,那雙深邃的雙眼,流動著一絲堅毅和淡淡的不捨,令冰如不由地一陣心顫,趕忙轉過身,迎著冰涼的夜風來平息砰動的心靈。我不可以喜歡他,為了天山派,為了師傅的期望,我不可以喜歡任何男人。
「不但如此,我們還能救走那些被抓的女孩子!實屬公德一件,你師傅一定會大力誇獎你的!」謝莫言說道。
「說起來……你說的那個夕落族到底是怎麼回事?」冰如突然間好奇地問道。但是一出口便後悔了。
「其實那個夕落族是我和慕老在路上偶然遇上的小民族,那裡的人崇拜太陽,以種田為生,很是疾苦,但是卻過得很開心充實。但是他們族長喀裡瓦的女兒喀瓦伊娜被那些怪物抓走了,他們感到很傷心,後來我不忍心只能答應他們要救回他們的女兒。」謝莫言簡單地說道。
「看來你還是這麼感情用事!」冰如說道。謝莫言知道如果自己再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冰如爭吵就會再次發生上次一樣的局面,遂也岔開話題道:「我以前……我是說我還沒失去記憶之前,我是不是認識你?」
「為什麼這樣問?」冰如偏過身子說道。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很眼熟,只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你了!」謝莫言說道。
「是麼?」冰如淡淡地說道。謝莫言聽不出她是什麼意思。
「或許是我記錯了吧,等我找回記憶的時候就會記得了!」謝莫言訕訕地說道。便轉身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冰如發現謝莫言離開之後竟隱隱有股失落感環繞在心。
次日,一切均已準備妥當,為了讓那些怪物不起疑心,也是為了要更順利地混進魔窟內,冰如和她的師妹準備摘除面紗,正當眾人以為可以一睹芳容時,卻見兩人已經進了山動,半晌才換了一身簡單樸素的服裝出來,臉上也是平平無奇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難道她們真面目就是這樣?
不!不可能的,就算是在平時他們雖然只是看到她們露出一雙眼睛,但是可以很直接地判斷出來她們一定長得非常漂亮,特別是冰如,但是現在一看卻是如此平凡,一點也沒有自己想像中的美麗。不過舉手抬足之間卻也能夠隱隱露出她們不尋常的身份。但是只要不仔細看,再加上她們隱藏得夠好的話,就不會有任何破綻。
慕老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謝莫言等人知道冰如他們一定是化了妝,只是沒想到竟是如此改頭換面的裝扮,如果不是剛看到她們進去的話,還以為從哪裡冒出兩個女人來呢。
「現在我這裡有三道符咒,如若等一下我們將血影門的人引出並困住的話,我就會燃燒第一道符咒,否則我就會燃燒第二道符咒,你們兩個就必須盡量離開魔窟,如果有意外事件發生我就燃燒第三道符,到時候大家就各自逃離,在這裡匯合!如果魔窟內有特殊情況的話,你將靈力灌注此符中,投擲出去,便會有強大威力,可以暫且牽制敵手,這符咒威力巨大,不到緊要關頭切不可用!」慕老將四道符咒遞過去說道,神色肅然。冰如接過手,感覺這四道符咒竟如同萬斤巨石一般沉重。
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只欠東風。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眾人在無聲中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後,探風的弟子跑過來說那些怪物已經出來了,眾人打了個機靈。李侍神色激動,想必是在期待即將迎來的大戰。
冰如和那位師妹早已喬裝好,然後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果然,那些飛近的怪物一陣怪嘯發現了她們兩個,霎時間兩隻怪物俯衝下來,冰如和那位師妹待看清楚那怪物的樣子時不禁一陣心顫。
雖然殺過不少妖孽,但是自己還是第一次當做誘餌,第一次如此接近這些怪物,那位師妹驚叫起來,但是雙肩已經被那怪物龐大而又尖利的爪子牢牢地抓住了,輕如鴻毛一般提了起來,雙翅一展,朝過來的方向飛去,之後便是冰如了,當怪物那雙爪子就要抓向她的肩膀時冰如右手已經放在腰側隱藏的軟劍劍柄上,如果她現在抽出寶劍的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眼前的怪物撕成兩半,但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任由那怪物將一雙醜陋巨大的鋼爪牢牢地抓住自己的雙肩,身體隨之離地而起,朝魔窟的方向飛去。
一隊怪物慢慢地飛遠後,謝莫言說道:「什麼時候開始?」
「十分鐘後!要等那些怪物將冰如二人送會魔窟後我們才可以行動,否則血影門再加上那些怪物,我們的壓力會很大!」慕老說道。眾人一聽之下,也頻頻點頭。
冰如和那位師妹被怪物制住雙肩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抗能力,就連輕輕動一下手都覺得非常疼痛,顯然肩膀大穴已經被那怪物的鋼抓制住了。莫言曾說過這些怪物非常厲害,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終於飛到那做山腳下了,這裡就是魔窟所在,但是冰如還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地看這做山脈,但是仔細地看了很久,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或者是一個入口,甚至連一個標記都沒有,不禁感到一陣疑惑。
就在這時,冰如竟發現山腳下傳來一陣「轟轟!」的響聲,只見一個巨大的入口出現在冰如二人面前。沒想到在這偏僻的山腳下竟有如此隱蔽的地下魔窟,真是無法想像。那些怪物收起翅膀雙爪卻依舊抓著冰如二人的雙肩,然後一路押送。終於走過一條迷宮一般的甬道後,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空間,冰如發現這裡簡直就如同一個地下宮殿。臉上不禁浮現出和當初謝莫言第一次來此的驚訝神色。
正當她們驚詫之時,只覺得雙肩一緊,身體竟再一次臨空飛了起來,朝對面的石壁上飛去。恰在這時,冰如二人才發現這面石壁上竟有十多個洞,洞內都關著三三兩兩的少女,臉色大多都顯得很是憔悴,更有甚者,雙木呆滯,還有些則是在嚶嚶哭泣著。冰如二人相視一眼,暗暗點了點頭。
冰如和那位師妹被怪物分別關在兩間囚室內,這囚室看似簡陋,只有一個小鐵門關著出口,但是這鐵門卻是異常堅固,普通辦法根本就奈何不了它。不過對於冰如二人來說,一扇小小的門根本就困不住她們,現在只有等,等慕老給的消息,冰如暗暗摸了一下手上拽著的那四張符紙。
囚室裡加上冰如一共有六個人,囚室不大,而且裡面骯髒不已,六個人擠在一起還有那臭得令人作嘔的味道令冰如感到一陣皺眉。仔細打量了一下其餘五個女孩子,差不多年紀都只在二十左右很是年輕。
正在這是,牢籠被一個怪物打了開來,扔了六個包子進來,那些女孩子卻是瘋了一般衝上去搶奪,看來她們已經很久沒吃過飯了。但是冰如卻看到其中一個女孩子倦縮在一個角落裡,頭埋在雙手之間,而在此時,其中一個女子搶到了食物走到那女孩身邊,輕輕扶起她,然後遞過半個包子過去,說道:「雲舒……雲舒!有吃的了,快點吃吧!」
那女子疲憊地抬起頭,長長的頭髮肆意批灑在面前,將她大半張臉遮住,但是冰如卻還是能夠看得出她滿是污濁的臉上慘白一片,臉色很不好看。
「我不吃了……伊娜,你自己吃吧!」那個叫雲舒的女子虛弱地說道。
「不行,你已經兩天沒吃到東西了,快點吃吧,否則會餓死的!」那個叫伊娜的女子說道「來!我掰一小塊一小塊給你吃,你現在很虛弱,要吃東西!」說罷便不由分說地撕下一小塊麵包塞到那女子嘴中,後者嘴巴慢慢動了兩下,然後接著由伊娜餵了一小塊麵包。但是只吃了一小半,雲舒便不吃了,勸伊娜吃,後者無奈也只是隨意地吃了一點點,然後又將食物慢慢餵給雲舒。到最後,雲舒實在是不想吃了,伊娜才罷休。正當她要吃下剩下的那一小半麵包時,卻看到坐在對面的冰如正看著她。
「你……要麼?」伊娜將手上那一小半麵包遞過去道。冰如為之一楞,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你吃吧,我不餓!」
伊娜點了點頭,隨即便三兩下將那小半麵包吃了,還意尤未絕地舔了幾下手指,顯然她也早已餓壞了。冰如看到此情形,心下跟是對那些怪物恨之入骨,還有血影門的人,恨不德現在就衝出去殺了他們,但是慕老的消息卻始終還未出現,所以冰如只能等待!
半晌,那些女孩子吃完東西後,便又各顧各地縮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早已失去了生命一般,四周又開始恢復了死一樣的靜寂。
「你叫什麼名字?」伊娜率先開口問道。冰如楞了一下,隨即回道:「我叫冰如,你呢?」
「我叫喀瓦伊娜,是夕落族人!」喀瓦伊娜說道。那身古怪的服裝顯然已經證明了她所說的,但是當喀瓦伊娜說出她是夕落族的人時,冰如不由地怔了怔,隨即問道:「你是夕落族人?」言語之間似乎是想確定一番。
「是的!我們夕落族很少有人知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喀瓦伊娜說道。正在這時,縮在旁的那個女子突然間渾身一陣顫抖,隨即便慢慢倒了下來,喀瓦伊娜一陣緊張,趕忙扶住她道:「雲舒……雲舒!你怎麼樣了!」喀瓦伊娜便叫邊撥開遮住她臉頰的長髮,露出一長滿是黑色污濁的臉。
「我……好……好冷……好難受!」雲舒近乎蚊子一般的聲音徘徊在喀瓦伊娜耳邊。正當喀瓦伊娜焦急不已時,冰如插口說道:「讓我看看吧!」喀瓦伊娜轉過頭看了冰如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冰如走近雲舒,雖然她的臉上沾染了不少污濁的東西,但是樣子卻顯得很清秀,只是隱隱透露出一種病態的感覺。冰如一手抓住雲舒的手腕,隨即傳過一股精純的靈力,冰如發現雲舒體內竟是虛弱無比,幾天沒吃飯,導致她嚴重病患,還好有冰如在,送過一股靈氣護住心脈,然後再在她體內運行了一個周天,她的病情基本上已經穩定下來了。
喀瓦伊娜見冰如只是握了雲舒的手腕便發現原本渾身顫抖的雲舒竟慢慢安靜下來,原本急促的呼吸也漸漸開始平穩了,不由地對冰如另眼相看。
「她怎麼樣了?」喀瓦伊娜問道。
「她已經好多了,不會有事的!」冰如說道。喀瓦伊娜聽到這話之後,似乎輕鬆了許多,隨即又朝冰如善意地說道:「謝謝你!」
「不用客氣,對了,她叫什麼名字?你好像很關心她?」冰如問道。
「她叫祝雲舒!是比我早抓進來的,這裡的生活很惡劣,吃東西必須要搶才有得吃,我一開始根本就搶不過她們,只能餓著肚子,是雲舒將她搶到的東西給我吃,我才能活到現在。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好姐妹!」喀瓦伊娜說道。
「看著一個個女孩子被抓出去,殺死,我真的好害怕,害怕有一天那些怪物會把我抓出去殺死!但是雲舒卻一直在旁邊鼓勵我,她確實是個好女孩,比我堅強多了!」喀瓦伊娜繼續說著。冰如坐在一邊靜靜聽著,沒有打斷她的話,但是喀瓦伊娜說的每一句話卻都彷彿說在冰如心裡似的。雖然自己一直都不說話,冷漠不已,外人卻不知自己心中是如此渴望有一位知心的好友。從小到大,自己身邊根本就沒有這樣一位好友,甚至連一個知己都沒有,在天山,任何一個弟子都不敢接近自己,因為自己的身份,還有因為自己近乎天身冷漠的性格令人無法接近自己。
其實有時候冰如確實很羨慕那些有知心朋友的人,比如謝莫言,現在看到眼前的喀瓦伊娜和祝雲舒時,不由地又讓她隱隱有些羨慕。能夠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結交一個好朋友確實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兩個人竟是如此坦城相待,更是難得!
正在這時,一陣靈氣波動傳來,冰如渾身一陣輕顫,隨即便在耳邊聽到一陣聲音:「師姐!什麼時候開始?」
「還未有消息,靜觀其變,切不可肆意行動!」冰如用同樣的方法將話傳回去。坐在一邊的喀瓦伊娜只是看到冰如嘴唇一陣輕啟隨即喃喃說了些什麼,神色肅然。雖然心中很奇怪,但是喀瓦伊娜還是沒有問。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夕落族族長的女兒?」冰如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喀瓦伊娜詫異道。
「先不用管這些,等一下我會帶你們離開這裡!」冰如說道。喀瓦伊娜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想繼續問,卻被冰如一個手勢打斷道:「不要說話,你只要準備好離開這裡的打算就行!等一下我可能會顧不到很多,你盡量照顧好她們!」冰如示意了一下雲舒和其餘三個女孩子,喀瓦伊娜看著冰如的眼睛,想著先前救雲舒的情形,再加上她一開始被關到這裡來到現在竟沒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樣露出驚恐的樣子,相反還很是鎮定,不由地相信了大半,重重地朝冰如點了點頭,眼中泛著一絲逃生的希望。
卻說冰如二人被那些怪物抓走後,慕老等人看著那些怪物從魔窟折回來離開後,慕老便帶著謝莫言等人朝魔窟趕去,雖然相隔百里之遠,但是以眾人的修為也不過半刻鐘的時間而已,況且這次慕老是和血影門「正面交鋒」就算驚動了血影門也已竟無所謂了。
正當慕老接近魔窟只有幾十里的距離時,突然間迎面十幾個手持各樣法寶的血影門人攔在眾人面前,不由分說地沖慕老等人襲來,這幾個小嘍嘍那裡是謝莫言這幾個修真界的精鷹的對手,沒到幾個回合便死傷大半,剩餘的人見討不到便宜趕忙逃了回去,眾人窮追不捨。
已經看到那座山了,就在眼前大概還有幾里遠而已,正當眾人準備一路趕去之時,卻見到眼前有十幾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趕來,慕老朝眾人點了點頭,謝莫言等人會意,特別是李侍,卻是興奮不已,剛才那幾個小兵根本就殺得不爽,現在他簡直就像是一個興奮劑吃多的怪物,剛才殺敵的時候是眾人之中最拚命的。
來者正是血影門的巫長老等人,以他為首的還有三個女人,分別是火、金、土三位聖使。另外還有幾個陌生臉孔,但是看起來煞氣逼人,想必也是些不容易對付的角色。除了這些以外,幾十個血影門餘孽也是將眾人團團圍住,肅殺之氣漸漸瀰漫四周。
「呵呵……真是沒想到,你們竟然會找到這裡!」巫長老不冷不淡地說道。那幾句笑聲彷彿從地獄跳出來死神發出的音符一般陰森恐怖。
「哼!魔道妖孽,人人得而誅之!少說廢話,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李侍冷著一張臉說道。
「哦?是麼?那就看看你是否有這個本事了!」巫長老冷冷地說道,也不見有什麼動作,旁邊的人早已祭起各樣法寶朝謝莫言等人襲來。
謝莫言等人也是義無返顧地祭起飛劍法寶,一個個面露肅然之色,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雙方人馬都是打得你死我活,平分秋色,各有損傷。不過謝莫言這群人中卻是漸漸落入下風,畢竟血影門人多勢重,任何一個人的修為都比謝莫言要高得多,如果不是憑借慕老和謝莫言那件怪異法寶的援助下,恐怕死傷會更加大,看來血影門確實如同慕老所說早已準備好正道之士的襲擊。
猛地一劍揮去,一道長達數米長的劍氣泛著一道白色靈光朝血影門襲去,將其逼退,慕老轉過頭,沖謝莫言等人點了點頭,後者會意,每個人霎時間以一種奇怪的步伐在血影門眾間穿梭抵擋,漸漸地竟是將其圍困其中。
「起!」慕老冷喝一聲,霎時間所有人雙手結印,射出各色異光,在空中聚成一個琉璃光彩的光罩,將血影門一眾圍困其中。
「成了!」李侍激動地說道。慕老轉過頭喝道:「別分心!」但話音剛落,只見一個黑影閃過,一道血光襲來,猛地撞在李侍這邊的光幕一角,後者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一絲血絲緩緩從嘴角處溢出,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這一下更是讓其餘等人聚精會神地將靈力源源不斷地從體內釋放出來匯聚成光幕。
「哼!想用這個東西來困住我們?真是太天真了!」巫長老冷笑一聲,身上的寬大黑袍漸漸鼓了起來,到最後只覺得一陣地震般的巨響從地下深出傳來,眾人一陣驚詫,慕老冷喝一聲:「別分心!」眾人又立刻會意,雙眉一凝,神色肅然,雙手連續變了幾個不同的手印,隨即嘴中喃喃數語,只見外圍那道琉璃光幕竟是漸漸變得絢麗無比,一陣陣異光在上面流動,煞是漂亮。
也就在同時,地面上那股震動越來越強烈,而被困其中的巫長老卻是單手成掌,猛地拍在地面上,一瞬間,那股震動彷彿找到宣洩的出口,「轟!轟!」連續兩聲巨響傳來,伴隨著一道血色龍捲風以巫長老為中心直直地朝頂上的靈光聚集點衝來。
「轟!」又是一聲巨響,眾人全身一陣輕顫,有些修為比較弱的弟子已經被震得吐血,神色萎靡,但是立刻有一位弟子上前補充。修為最深的慕老站在一邊,臉色似乎也有些慘淡,但是看他呼吸的樣子似乎並不是顯得很嚴重,反觀其餘等人多少都受了傷,不過還是死死撐著。
那道血紅色的龍捲風沒有衝破這道屏障,巫長老不禁感到有些驚詫,就連旁邊的血影門眾也是一楞,平時高高在上修為深不可測的巫長老竟是衝不破這陣法,不禁令他們士氣大落。
「哼!魔道妖人,難道你以為有這麼容易就可以衝破我們布下的陣法麼!」謝莫言冷哼一聲說道。
被困在其中的血影門眾一陣怒目而視,而一身黑袍看不清樣子的巫長老卻是不做聲,只是冷哼一聲說道:「看你們還能撐多久!」顯然他也看出剛才他那一擊已經讓不少人受了傷,血影門的其他人哪裡不清楚巫長老的話中之意,相視一眼,紛紛祭起各樣法寶,拚命一般地朝那層琉璃光幕襲去,霎時間光幕之內異光閃閃,每次被那些法寶打中,琉璃光幕就會泛起一陣陣水紋般的波紋傳開,同時謝莫言等人的壓力也逐漸加大起來。
這巫長老果然不同凡響,慕老暗暗想道,看著腳下已成飛灰的符紙,慕老想著:希望冰如她們二人可以救出那些女子,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其實當初慕老答應他們救出這些女子時,已經有些後悔了,後悔不應如此義氣用事,畢竟現在自己這些人馬根本就不是血影門的對手,更何況如果有個閃失自己會內疚一生,現在眼見有這麼多正道弟子死去,慕老心中也是傷心不已,但是這樣也更加讓他下定決定要救出那些女子的目的,否則那些弟子豈不是白白送命。
魔窟外打得難捨難分,而在魔窟百米的地底下,卻依舊平靜如初,四周除了偶爾傳來一絲細弱游絲的酣聲之外便只有嚶嚶的哭啼聲。來這裡已經一個小時了,慕老為何還未有任何信號傳來?冰如不禁有些擔心。
而坐在對面的喀瓦伊娜面色也早已沒有先前那般迷茫,而是一臉期盼地看著冰如,正在這時,原本昏睡的祝雲舒終於緩緩醒了過來,喀瓦伊娜見狀,趕忙將她扶起,並且向她介紹了冰如和剛才救她的經過,祝雲舒甦醒後,臉色依舊有些慘白,如果除去她臉上的污濁的話,可以看得出她是個非常清純的女孩子。
「謝謝你剛才救了我!」祝雲舒一臉感激地說道。
「不用!」冰如淡笑一下說道,隨即問道「你姓祝?」
「是的!」祝雲舒回道,不過對冰如會有此一說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那祝賀龍你認識麼?」冰如問道。
「啊……他!他是我弟弟,你知道他在哪裡?」祝雲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坐在旁邊的喀瓦伊娜趕忙上前安撫她的情緒。
「你放心,他沒事,等一下我會救你出去!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你弟弟了!」冰如說道。
「真……真的嗎?」祝雲舒激動地說道,眼中泛起一絲霧氣,將近半個月的折磨,終於就要過去了,半個月對祝雲舒來說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她天天盼望會有人將自己從這個鬼地方救出去,時不時地會想起那個還未成年的弟弟,性格衝動的他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半個月來,不斷看著身邊的女孩子一個個被那些怪物抓走,然後親眼看到她們被割破喉嚨和脈搏,親眼看到她們的鮮血灑滿那個奇怪的石棺上,而且那個石棺竟像一塊海綿一樣將鮮血一滴不剩地吸進去不見蹤影……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噩夢一般,現在這場噩夢終於就要結束了。怎能讓她不敢到激動。或許老天爺一直都在冥冥中保佑著自己吧,半個月來那些怪物都眉頭挑中自己,從而保住這條性命等待眼前的冰如來相救,這一切就是天意!
正在這時,冰如只覺得手上的符紙一陣灼熱,趕忙鬆開手來,只見慕老給的第一道符紙騰的一下突然間串出一道火苗,瞬間將符紙吞噬,化做飛灰。喀瓦伊娜和祝雲舒看得目瞪口呆,不禁如此就連一直呆在旁邊的另外三個女子也是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冰如。
「終於來了!」冰如暗暗說道,隨即抬起頭,雙目精光一閃,沖坐在牢門邊的三個女子說道:「退到後面去,我救你們出去!」
那些女子一聽冰如是來救她們的,不禁一陣興奮,紛紛退後開來。冰如站在鐵門一米處,右手猛地抽出腰間隱藏的軟劍,那些女子只見到一道白光閃過,就只聽到一陣轟然巨響,伴隨著一陣陣火花。就在眨眼之間,眼前的牢門便已經被拆成數塊,墜落下去。
也就在同時,旁邊的牢門也隨即被一陣大力衝破開來,一位少女載著兩名女子衝了出來,沖冰如說道:「師姐!」
「嗯!你快點帶走她們,速度要快,我去打開其他牢門!」冰如說道,隨即轉過身沖喀瓦伊娜等人說道:「你們先呆在這裡,不要走動,外面等一下會有人來把你們帶出去!」眾人紛紛點點頭,正當冰如要駕御飛劍下去之時,只聽身後一陣聲音響起,喀瓦伊娜和祝雲舒上前緊張道:「冰如姐姐,你要小心啊!」
冰如微微一楞,隨即點了點頭,給了個放心的微笑後,轉身駕御起飛劍,朝下面飛去。在天山,只有師傅才會關心自己,但是這兩個女孩不過是和自己剛剛相識而已,卻是把自己當成知己一般,怎能讓冰如不感動。
大概有十三個牢籠,但大多數的牢籠裡的女子都只剩下三四個而已,總的加起來也不過五十個左右,以自己和那位師妹的修為來說,將她們帶出去不過片刻之間。而現在讓冰如引起注意的就是眼前這個石棺,棺蓋造得出奇地大,這裡面躺著的難道就是血魔?聽喀瓦伊娜和祝雲舒說過這個石棺是那些女子喪命之地,每次都看到那些女孩子被抓下來,然後將她們身上的血全部放出來,之後再讓這石棺慢慢吸收待盡,這石棺竟有如此詭異的能力,想必不是凡物,就算不是,那裡面躺著的東西一定不是自己所能想像得到的邪物。
冰如慢慢走到離石棺三米左右的距離便停了下來,她便感到眼前的石棺有股非常奇怪的感覺傳來,這股感覺彷彿……彷彿是在召喚……又或者是在吸引著自己不斷朝它接近。
冰如神色逐漸變得有些呆滯,腳步慢慢地接近石棺,就在只有一步之遙的距離時,只聽見上面傳來一陣驚叫聲:「師姐,不要啊!」
冰如懵然驚醒過來,神色一變,飛身速退,離石棺十米之遙,隨即駕御飛劍升到半空中,早已換回一身白衣蒙面打扮的師妹沖冰如說道:「師姐!剛才你的樣子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嚇死我了!」
冰如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了,如果剛才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已經被那邪物攝去神志,性命不保!」那師妹神色一怔,似乎顯得很驚訝,平常在天山的時候從來都沒見到過冰如師姐會向人道謝的,現在冰如竟然放下原先冰冷的面容如此誠懇地道謝,不禁讓這位師妹感到有些難以接受。
「對了,她們怎麼樣了?」冰如說道。
「哦!都已經送出去了,我叫她們先呆在洞內,不要出去,以免讓血影門發現!師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先出去看看,你在這裡先照顧好她們!」冰如說道。後者點頭應允。
冰如小心地走出洞外,雖然在地下魔窟內只是呆了一個小時而已,但是對於冰如來說卻是猶如過了好久,真的很難想像在這裡度過十五個日夜的祝雲舒到底是承受了如何的大的壓力才能夠堅持到現在。
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傳來,冰如巡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去,只見在出口前十里處,慕老等人正聯合架起一道琉璃異光,而被圍困其中的正是十幾個血影門餘孽,十幾個人雖然被圍困其中,但是卻是死命地用自己的法寶打向這層琉璃異光,已經有幾個弟子支持不住吐血暈了過去,已經沒有救援了,眼見又要有幾個弟子支持不了了,慕老也是焦急不已。
冰如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差點就要上去幫忙了,但是一想起還呆在魔窟內的那些女孩子,不由地又止住前進的步伐,千里傳音給師妹消息,叫她們立刻上來,自己在上面接應。看著一個個蓬頭垢面的女孩子從魔窟內走上來,一個個感激的樣子,冰如突然感覺到自己這次決定捨身救她們是個明智之舉。
逃離後的少女在冰如的指引下,朝山上跑去,從這裡走過去,翻過一座山就是一片森林,正好適合逃跑。至於她們要跑到哪裡,那就無從而知了,冰如也不清楚該如何處理,只能讓她們離開一個是一個,總比呆在這個猶如地獄一般的魔窟好得多。
眼見人漸漸要走光了,突然間,洞下傳來一陣驚叫聲,冰如一陣心驚,趕忙朝洞內走去,但是走到一半,卻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用力地扯了進去,任憑冰如如何掙扎反抗卻還是沒能夠抵抗得了這股強大的吸力。
身體彷彿沒有重量一般憑空被洞內深處的巨大吸力扯去,就在要衝出甬道之時,冰如右手一揮,將軟劍拔了出來,白光一閃,硬生生刺進石壁內,將身體暫時固定住,但是那股吸力卻是越來越強了,彷彿一個黑洞一般,要吞噬四周所有東西。
「師姐,小心啊!」就在這時,身後突然有陣聲音傳來,只見身後不過兩米的距離外,師妹的右手緊緊抓著甬道盡頭凸出來的石塊,而身體卻是在甬道之外,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扯著,另外一隻手則是抓著喀瓦伊娜和祝雲舒二人,三人在半空中連成一條直線。
那塊凸起的石塊漸漸有些鬆動了,一絲裂痕漸漸從底部擴散開來,冰如雙眼一凝喝道:「接著!」隨即左手一甩,一條長長的白色絲帶「嗖!」的一聲飛串而去,呈螺旋狀將三人緊緊紮住,也就在同時那石塊也被這股吸力吸了過去,還好有冰如的那條白色絲帶,纏住三人,但是就算如此,眼見那吸力越來越快了,那絲帶竟是有些斷裂的跡象。
「抓住,千萬不要放手!」冰如叫道。身後的喀瓦伊娜三人被風吹得睜不開雙眼,苦苦掙扎著,雙手依照冰如所說的緊緊抓著身上的那條白色絲帶,猶如拽住一條救命稻草一般。
此時冰如發現那巨大吸力的來源竟是下面百米之地躺著的石棺,四周的東西源源不斷地被吸過去,沒入石棺不見蹤影,彷彿那個石棺是個巨大的黑洞一般。這情形不禁讓冰如想起在半年前,蜀山一役中,自己當時身在蜀山封魔洞外時的情形,那時候也是有股非常強大的吸力將自己的飛劍吸去,如果不是謝莫言幫助的話自己的飛劍一旦被血魔吸去,不但會受重傷,還有可能會根基盡毀,畢竟經過自己精、氣、神粹煉十多年的法寶一但損毀必定會給自己造成嚴重的傷害。
上次是這樣,這次他還會出現來救自己麼?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10 16:08:11
第三章 九死一生
而在此時,洞外的謝莫言等人依舊苦苦支撐著僵持局面,但是就在這時,地面竟是傳來一陣顫動,比之先前巫長老使的更加激烈,甚至就連範圍都要寬大許多,只見附近的山壁上竟是有碎石落下。同時天色竟是逐漸變得暗淡下來,慕老神色一變,也就在這時,血影門等人終於衝破這層琉璃異光。這一下又有幾個弟子承受不了暈了過去,現在慕老這邊人數已經只剩下六七個人,其餘等人均已受傷,甚至有些已經戰死。
反觀血影門,雖然被困這麼久,表面上沒受多少傷,但是其大多數人也已是耗盡靈立,也是空有一副架子而已。雙方人馬相隔五米對峙著,都不說話,只是隱隱將注意力轉移到漸漸變暗的天空。
就在這時,地面的震動一下子停止了,慕老等人渾身一震,隨即只看到十里外魔窟所在的山下竟是泛起一層詭異的紅光沖天而起,瞬間衝破天際沒進雲層之中,又瞬間消失而去,但是那道紅光卻是在半空中留下一道殘留的紅色痕跡,詭異不已。
「好強的魔氣……」慕老臉色變了變。而站在對面的巫長老見狀,心中一陣激動,近乎瘋狂地笑道:「哈哈……至高無上的魔尊就要甦醒,世間即將由魔尊統治!光復血影門往昔崢嶸!哈哈……」
「魔道妖孽!找死!」站在一邊已經是氣喘吁吁的李侍提起手上寶劍便要衝上去,但卻被慕老攔住道:「別去!」李侍抬起頭,見慕老神色竟是露出異樣的光彩,那是種深深的憂慮,不禁讓李侍停住身形。
「莫言!你和李侍等人一會兒找到機會就盡量去救冰如二人!這裡有我先扯住他們,記住!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性命!」最後一句,慕老的語氣重了許多,謝莫言看了看遠處依舊殘留的紅色殘痕,又看了看慕老,有些擔憂地說道:「慕老,那你……」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一定要保住性命!」慕老再三警告道。謝莫言點了點頭,隨即沖站在一邊的李侍微微點了點頭,後者也點頭示意。
也就在這時,慕老上前兩步,未等對面的血影門人從那血色異光的驚喜中回過神來的一剎那,雙手法決一掐,半空中的飛劍陡然間爆出一陣刺眼的異光,這一瞬間,天上的太陽竟是顯得如此暗淡無光。
血影門等人反映過來之時,已經無法顧及謝莫言二人,狼狽地抵擋眼前襲來的強勁劍氣。「轟!」一聲巨響傳來,地面為之一震,巨大的半月型劍氣化做烏有,慕老臉色煞白地站在原地,站在旁邊的正道弟子一臉崇拜地看著慕老。但是眼尖的李劍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慕老,關心道:「慕前輩,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慕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隨即不動聲色地站穩身子。空氣中的塵土漸漸消散開來,幾個身影依舊屹立在前面,仔細一看赫然竟是巫長老等人,但是原本披在外圍的黑袍已經被那股劍氣的割得四分五裂,露出他原本的樣貌。
血影門之中,尤其屬巫長老其人最為神秘,從來都沒有人清楚巫長老的真實面目,就算是在血影門內部也很少有人知道巫長老長什麼樣子。而此時一見之下竟發現巫長老竟是和謝莫言一般大的年輕人,不禁一陣驚詫,如果不是看到他身上還有少許黑袍碎片的話,任誰都不會把他和血影門最神秘的巫長老聯繫在一起。
「哼……果然厲害!和半年前相比,你好像更厲害了!」巫長老冷冷地說道,年輕的臉上浮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原本血影門的幾十個人到現在已經剩下不到十個,剛才慕老使出的那一劍,威力十足,又有五個倒下,現在巫長老身邊就只有五個人,和對方相比起來,可見是勢均力敵。
慕老聽罷,心中微微驚詫,難道上次蜀山一役中他已經注意到自己了?慕老自問做任何事情都很謹慎,特別是想他自己這種無門無派的修真者,更是要小心,但是聽巫長老所說的話,可見他早已開始注意到自己了。
「彼此彼此!」慕老毫不畏怯地迎向巫長老那雙妖異的雙眼。雙方人馬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但卻遲遲不動手,空氣中漸漸凝聚起一股沉悶肅殺的味道。
卻說謝莫言和李侍二人衝出血影門的阻攔來到魔窟入口,李侍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洞口不禁有些驚訝,不過現在已經來不及驚訝了,二話不說率先下去。
「等等!魔窟內陰森無比,而且甬道錯綜複雜,你跟在我身後!」謝莫言說道。李侍轉過頭,想了想,點了點頭,讓謝莫言走前面。
一走進洞口,一股陰寒之氣傳來,李侍不禁打了個冷顫,謝莫言似乎感覺到什麼轉過身說道:「小心點,這裡到處佈滿陰寒之氣!」李侍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莫言見狀,轉過身,繼續朝前走去。
一路來到甬道盡頭,謝莫言停住身形,下面便是魔窟所在,離地十丈之高,李侍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宏偉的地方,雖然沒有任何的建築,但是單單說這麼大的地下空間就足以讓他感到吃驚了,毫無誇張地說這裡就算建造個地下宮殿都綽綽有餘。血影門盤踞在此就是為了要讓他們的血魔甦醒。難怪掌門師傅說這裡魔氣濃盛,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謝莫言守在甬道盡頭,能夠清楚地看到對面石壁上的那些牢籠都已經空了,想必冰如她二人已經將那些女子成功救走了,只是為何卻不見她人影,還有剛才串出來的那道血光到底是什麼東西?
正思忖間,身後傳來一陣脆響聲,謝莫言轉身一看,只見李侍不知道踢到了什麼東西,仔細一看竟是一把軟劍,通體乳白的軟劍早已沒有先前璀璨的白茫附在表面,如果不注意看的話還以為只是一把非常普通的軟劍而已。
「怎麼會有兵器丟在這裡,而且……這把兵器好眼熟,但是就是不知道是誰的……」李侍皺著眉頭喃喃說道。
「是冰如的!」謝莫言凝重地說道。隨即轉身走到甬道環顧四周,叫道:「冰如!」聲音空蕩蕩地徘徊在巨大的空間中,謝莫言緊張地看著四周,無任何回應。
就在這時,謝莫言瞄到擺放在下面的那個石棺,上面竟滿是鮮血,彷彿祭台一般的棺蓋正慢慢吞噬著那些鮮血。謝莫言的腦子轟的一下懵住了,腦海中猶如幻燈片一般閃過一張張少女躺在上面鮮血流盡的鏡頭。
此時李侍似乎也覺得謝莫言的臉色有寫不大對勁,不由地朝他看去的方向一瞧,片刻後,李侍也驚呆了,但是卻沒有像謝莫言這般臉色,看了一眼謝莫言後,沉靜地說道:「我下去看看!」說罷便駕御飛劍朝下面飛去,但也就在同時,那石棺竟突然間通體發紅起來,李侍根本就來不及驚訝,就被石棺內飛串出來的一道觸鬚一般的東西纏住腳,猛地一扯,身體不由自主地被扯了過去,差點就要撞在眼前的一塊凸起的石頭上。
也就在同時,石棺內突然爆出一陣刺眼的紅光,隨即無數條細細的觸鬚猶如活了一般從棺內延伸出來,速度之快令人乍舌,瞬間覆蓋住石棺後面的整塊石壁,情形詭異不已。
謝莫言一怔,趕忙將法寶叫喚出來,紫色原盤泛著琉璃紫芒,將謝莫言送到地面上,順勢甩出一道紫光,打在纏住李侍的腳上,「嘶!」的一聲,那紅色觸鬚斷成兩截,李侍趕忙甩開依舊纏在腳上的那一小截觸鬚,身形速退幾尺來到謝莫言身邊。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李侍驚魂未定地說道。但是話未說完,只見又有幾條觸鬚襲來,謝莫言駕馭法寶飛身半空中,腳下紫色圓盤射出萬丈紫芒,籠罩著那幾道血觸鬚!瞬間,被紫芒照射到的血觸鬚轟然退了下去,看來對紫芒感到非常忌憚。
反關李侍這邊,卻是抵擋得異常辛苦,三四條血觸鬚從不同的角度襲來,以李侍的修為,對付這些血觸鬚卻是異常勞累。謝莫言見狀,身形一閃,紫芒再次射出,將那些血觸鬚擊退。順手將李侍帶到甬道口,神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情形。
李侍再次感激地看了一眼謝莫言,短短幾分鐘時間,竟救了自己兩次,李侍雖然感到有些慚愧,但更多的卻是崇拜。其實在很早的時候李侍就已經非常崇拜謝莫言了,從論道大會上謝莫言脫影而出,後到蜀山鬧婚之事,為了好友竟能付出這麼多。總之謝莫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深深震撼了李侍。
此時,謝莫言全神貫注在下面已經是血紅一片的石棺上,也就在這時,謝莫言忽然發現爬滿了血紅觸鬚的石壁上有幾個凸起的東西,仔細一看竟是冰如和兩位女子,只是身子均被數條血紅觸鬚纏住,只露出一個頭顱來。所以剛才根本就沒看到。
這個怪物這樣做是什麼意思?要挾自己麼?謝莫言看了看石壁上不知生死的冰如等人,再看了看那個通體發紅的石棺,不知該怎麼辦。此時李侍似乎也發現了什麼,順著謝莫言看去的地方望去,卻見三個女孩被血觸鬚緊緊捆住貼在石壁上,只露出個頭顱來。
「謝師兄!怎麼辦?」李侍緊張道。
「拼了!」謝莫言冷冷地說道,隨即身形一展,紫色異芒猶如一道閃電,猛地打在冰如三人身上的那幾條血色觸鬚上,果然如原先一樣,血紅觸鬚非常忌憚這紫色異類光,「嗖!嗖!」幾聲,縮了回去,謝莫言順勢抓住冰如,而尾隨其後的李侍接住了另外兩位女子。
正當二人準備離開這裡時,那些血觸鬚竟聚成一條巨大觸鬚,朝謝莫言和李侍二熱襲來,速度之快令李侍根本就沒有時間做反映,謝莫言只是本能地將李侍推開,隨即腳下法寶射出一道紫色光柱,巨大的血觸鬚縮了縮,但是依舊來勢洶洶,謝莫言見狀趕忙催動靈力,但是不論如何依舊還是無法阻攔。
「砰!」一聲悶響,血觸鬚猛地撞在謝莫言身上,還好法寶知道護主,在體外布了一層防禦罩,但是被這巨大的血觸鬚正面撞到還是顯得異常疼痛,謝莫言也整個人向後倒飛了數米遠狠狠地撞在石壁上,還好謝莫言本能地將昏迷不醒的冰如護在懷中,否則這一下就算不能要了謝莫言的命也足以讓冰如一命嗚呼。
此時,李侍已經將兩位不知生死的女子送到甬道口,隨即又駕御飛劍法寶準備去接應謝莫言,但是還未接近便被幾條血色觸鬚打得好無還手之力。根本無法接近謝莫言。
此時謝莫言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剛才那一下如果沒有那層防禦罩卸去大部分力道的話,恐怕那一下足以讓自己受重傷。
扶起昏迷不醒的冰如,謝莫言控制法寶在頭頂處盤旋,並且同時撤下一道紫色霞光,將自己籠罩其中,不讓那些血觸鬚接近。展開身形,在那些攻來的數道血觸鬚之間的縫隙中來回穿梭,眼見就要遠離血觸鬚之地,眼前突然間閃出一條巨大的血觸鬚,謝莫言一時迴避不及,血觸鬚狠狠地撞在謝莫言的紫色屏障上。
「砰!」一聲悶響,謝莫言身形一晃,臉色一白,雙手軟了一下,抱在手上的冰如差點就要掉下來。
謝莫言一手鬆開冰如,也不知道從哪裡扯出一條長長的籐條來,將冰如擱在背部,用籐條將她和自己綁在一起,隨即身形一展,速度比先前快了許多,猛地一掌打在襲來的觸鬚上,一道強大的力道傳來,謝莫言順勢藉著這股力道身形速退幾丈遠,恰好來到陷入苦戰的李侍身邊,右手一抓駕御法寶朝甬道出口處飛去。
眼見只有幾米遠就到了甬道口,突然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謝莫言一掌打在李侍身上,將他恰好送到甬道口,而自己卻是連同背上的冰如而人被這股吸力硬生生從半空中被扯了回去。
「謝師兄!」站在甬道口的李侍沖謝莫言叫著,神色淒然。謝莫言身在半空中,看了看背後的冰如,急中生智,右手一扯,將籐條甩向李侍,後者一接,緊緊拽在手中,謝莫言一手抓著籐條一手抓著冰如,形式危急。
而在此時,冰如竟是慢慢醒了過來,慘淡的面容看著謝莫言,貼在臉上的人皮面具瞬間被那股吸力扯開,露出一張純潔無暇的臉來,謝莫言看到這張絕世容顏,神色一怔,竟是呆住了。
「放開我吧,再這樣下去大家都會死的!」冰如虛弱地說道。
「我不會放的!堅持住!」謝莫言堅定地說道。隨即御使法寶朝前飛行,但是無奈那股吸力實在是過於強大,根本就無法再前進半分。只能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謝莫言雙目閃過一絲凶光,紫色圓盤底心朝後,射出一道道紫色異光,但還是無法擺脫那股怪異的吸力。
而這時,籐條開始有了斷裂的痕跡。
「快點放開我!否則你也會被扯進去的!」冰如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繼續說道,長長的黑髮飄灑在雙頰,但還是無法遮掩住她的絕世容顏。
謝莫言對冰如的話不加理會,繼續御使法寶沒頭沒腦地朝後面射出一道道紫色霞光。另外一邊,李侍站在甬道口,身上纏著籐條,雙手緊緊拽著籐條,雙腳深深陷入堅硬的地面,每拉進半分好像都花費了他大部分的力氣一般。
冰如右手鬆開謝莫言緊緊抓著的手掌,謝莫言發覺,趕緊抓緊她的手說道:「你幹什麼!」
「快放了我,否則你也會死的!」冰如說道。
「我說過我不會放開的,要死一起死!」謝莫言堅定地說道,最後一句話竟是讓冰如聽呆住了,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溢出她的眼眶,但是瞬間便被那股吸力扯了過去。
曾幾何時,自己期盼他來救自己,但是現在他來了,卻是這個時候,難道每次的相遇都是一種生死的磨練麼……就在這時,籐條終於承受不了強大的吸力,「啪!」的一聲脆響,謝莫言和冰如二人雙雙被那股吸力扯了過去。謝莫言在空中一個轉身,拉住冰如的手,讓自己最先著地,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哇的一下吐了出來,濺紅了衣襟,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而紫色法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謝莫言體內。
就在謝莫言和冰如二人落地的同時,那股吸力竟是奇跡般消失了,但是卻有漫天血霧鬼魅般飄了過來,仔細一看竟是無數條學觸鬚組合而成的。謝莫言和冰如二人還未反映過來,四週五米內的地帶已經被那片血霧遮住。而站在甬道口的李侍卻是見到一個半圓型的血霧猶如比賦予了生命一般將謝莫言二人籠罩其中。
謝莫言掙扎著爬起身,然後將冰如扶起,後者卻是面如死灰一般看著四周血紅一片,猶如地獄。但是看到謝莫言依舊還在身邊,不由地感到一陣溫暖。
「你怎麼樣?」謝莫言問道。冰如搖了搖頭,反口問道:「你呢?」謝莫言也是如此,兩人此時被這詭異的血幕籠罩著,一時間竟有些絕望。
「軒轅劍鞘?你是軒轅劍靈的主人麼?」此時血霧中竟傳來一句怪異的話語,聽聲音根本卻分辨不出是男是女。謝莫言和冰如二人同時一怔,兩人相視一眼,從對方的臉上看得出一絲凝重和疑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謝莫言冷冷地說道「不管你是什麼妖魔,我都不會善罷甘休,出來決一生死!」
「哼!就憑你?雖然擁有軒轅劍靈和軒轅劍鞘兩大法寶,但是你根本就不懂得怎麼用,還想和我鬥,找死!」死字剛過,血幕中便飛出一道拳影,冰如失聲叫道:「小心!」但是話剛說完,那拳影已經重重地打在謝莫言的臉頰上,後者整個人飛撞在血幕上,又重重地彈落在地,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冰如趕忙上前扶起謝莫言,緊張道:「你……你怎麼樣?」
謝莫言臉色慘白,張了張嘴,虛弱地說道:「沒事!」
「不管你是否記得,當日你用軒轅劍靈傷了我,讓我大損魔力,直到現在還未恢復過來,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懲罰而已!」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如果這是真的話,我恨自己當初怎麼沒有一劍把你殺死!」謝莫言在冰如的幫助下慢慢起身,盯著眼前的血幕狠狠地說道。
「哈哈……殺我?你真是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殺死你們簡直就是輕而易舉!」那聲音說道。
「哼!你想耍什麼詭計?除非我死了,否則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謝莫言冷冷地說道。
「我不會殺你!因為今後你也替我完成我一直所要做的事情!」那聲音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哼!別做夢了!」謝莫言說道。
「你不相信不要緊,你已經有了無於倫比的魔氣,只要時候一到就隨時可以爆發出來,吞噬你的理性,然後你會殺光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哈哈……想想都覺得興奮!」那聲音狂妄地笑道。
此時謝莫言不禁突然想起慕老曾和自己說過自己體內有股非常不安分的魔氣,難道是他搞的鬼!謝莫言越想越緊張,沖血幕大聲吼道:「放屁!」隨即不顧傷勢,身形一閃,一掌打在血幕上,但是卻被一道強大的力道彈了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嘖嘖……真是可憐!就憑你現在的能力根本就傷不了我,還是不要自討苦吃!」那聲音冷傲地說道。
「咳……咳……」謝莫言想爬起身來,但是卻始終無法站力起來。看著謝莫言如此狼狽,冰如心中一痛,轉身面對血幕,冷冷地說道:「你要殺就殺,何必講這麼多!」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那聲音陡然變得陰冷無比,血幕中突然閃現一把血紅長劍,劍尖對準了冰如,嗖的一聲飛了過來。倒在地上的謝莫言見狀,雙眼猛地睜大開來,嘴巴大張,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吼道:「不要!」
謝莫言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衝了上去,但是卻依舊無法阻擋那把血紅色的劍刺穿那人的身軀……謝莫言緊張地扶住冰如,靠近心窩的一處地方竟出現一個血洞,滿是鮮血,那張絕世容顏上卻慘白得猶如一張白紙,令人心寒。
「莫言……」冰如半睜著雙眼,呢喃地說道。
「不要……你不會有事的,不要說話!」謝莫言緊張道,緊緊地抱著冰如,神色激動。
「對不起……」冰如輕輕在謝莫言的耳邊呢喃道。鮮血不斷從她嘴中溢出來,但是卻依舊無法掩蓋得了她的美。
「不要說話,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欠你的,放心,你不會有事的!」謝莫言緊張道。
冰如慘淡一笑,虛弱地說道:「如果天山派的弟子被其他男子看到真面目的話,除了殺了那個人以外,就只有和那個男子成親。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是有第三種結局……」說到最後,聲音竟是細若游絲,如果不是靠在謝莫言耳邊說話的話,後者根本就聽不到。
耳邊那聲音已經消失了,謝莫言輕輕推開,慢慢將她的身體放在地上,為她擦拭乾淨嘴角的血跡,看著那張恬淡的面容,謝莫言心中猶如刀割一般,腦子一片空白,一股噬血的慾望猛地衝到心頭。
霍地抬起頭,半長的頭髮竟是無風自動,一股黑氣漸漸在他身外瀰漫起來,黑氣漸漸濃郁猶如一道黑色漩渦,謝莫言身在漩渦之中,全身殺氣騰騰,雙眼發紅,面目肌肉扭曲,猙獰無比。
「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潛力,你不入魔道真是太可惜了,不過現在也不算晚!就單憑你現在的魔氣,足以將那些所謂的正道之士打敗。」那聲音說道,卻絲毫沒被謝莫言的氣勢嚇到。
「你!去!死!」謝莫言大吼一聲,隨即身上那股魔氣霍的一下會聚成一道黑色巨劍朝眼前的血幕襲去。
「轟!」一聲巨響,伴隨著一陣驚訝的聲音:「什麼!」
只見黑色巨劍瞬間刺破血霧,去勢不減,斜斜地朝上面飛去,「轟!」又是一陣巨響傳來,地動山搖,巨劍竟是硬生聲穿破石壁,魔窟離地近百米的距離竟是被這一劍刺穿開來,可見這一劍的威力有多大了。
正當四周的血霧消失無蹤的時候,一道紫光沖天而起,斜斜地朝那個洞口飛去,一直站在甬道口的李侍雖然驚詫這震人心魄的一刻,看到那道紫光之後,心中不禁一喜,趕忙扶起躺在地上的兩個女子,駕御飛劍朝出口飛去。
謝莫言本來就已經受了重傷,再加上剛剛硬生生地衝破血魔的禁制,已經是頻臨油盡燈枯之勢,剛衝出地面看到天上的的亮光之時,便昏了過去,失去靈力控制的紫色圓盤也瞬間回到謝莫言的身體內。
而此時正和血影門對峙中的慕老見狀,本能地想去幫忙,但是卻看到一陣銳嘯聲傳來,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黑影嗖的一下飛過天空,待眾人反映過來時,那個黑影已經來到一里外,雙爪一抓,將半空中正往下墜的謝莫言和冰如二人緊緊抓住,隨即又是一聲銳嘯,朝遠方飛去。
也就在同時,李侍也帶著那兩位女子朝這邊飛來,慕老見到李侍沒事略顯放下心來,略略看了那兩個女子一眼,不再說話,隨即將注意力轉移到血影門身上。剛才謝莫言使出來的那一劍直接穿破地面時讓眾人嚇了一跳,特別是血影門的人,一個個面色凝重,顯然是非常緊張,特別是那個巫長老,臉色更是錯綜複雜,特別是看到謝莫言衝出來之後,更是驚詫不已。
「哼!這次就先饒過你們,下次再見之時就沒這麼簡單了!」巫長老冷冷地說道,隨即轉身朝魔窟飛掠而去,旁邊那幾個人尾隨其後。
慕老幾人也沒有追上去的意思,待血影門的人離開之後,眾人彷彿放下了什麼,一屁股坐了下來,神色頹然。
看著地上幾十具屍體,有魔教的,也有正道的,李侍和李劍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幾天前還是有說有笑的同門師兄弟,現在卻是陰陽相隔。而天山派那邊也是如此,只是冰如如今不知所蹤,更是讓她們覺得失去了中心樑柱。
「我們走吧!」慕老神色頹然地說道。眾人沒說話,慢慢跟在他身後。
夜色悄然來臨,四周靜寂無聲,眾人站在一排,眼前是半人高的柴堆,上面躺著兩位女子,是李侍從魔窟中救出來的,但是殊不知她們早已死去,全身精血都被人吸走,只剩下一具空殼而已。
可以看得出,兩位女子很有可能就是莫言一直說要救的那兩位女子,一個是喀瓦伊娜,穿著夕落族特有的族袍,慕老曾見過,不會認錯。還有一個則是在照片上看到過,就是祝賀龍的姐姐,祝雲舒。沒想到兩人竟然都死了,真是天大的諷刺。
火堆上時不時地發出一陣「辟里啪啦」的脆響,慕老等人默默地站在前面,看著大火將眼前的兩具屍體燒成灰,一邊聽著李侍訴說著在魔窟內所發生的一切,沒有人插話,也沒有人做出任何的表示,只是這樣靜靜地聽著,彷彿是個旁觀者。但是每個人心中都被李侍所講的每一句話所牽繫,特別是謝莫言突然間衝出那道血幕時的情形,更是讓慕老眉毛一跳一跳的。
人們常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而慕老則是兩邊都跳,顯然謝莫言和冰如二人都受了傷,生死未卜,而小飛也不知道將二人帶到哪裡去了,慕老根本就沒辦法找到。
不過這只是慕老擔心的其中一個,另外他所擔心的是謝莫言體內的那股魔氣,一旦謝莫言情緒波動特別大的時候,它就會開始作祟,爆發出異常恐怖的能量。雖然慕老未曾見識過這股魔氣爆發後的威力如何,但是可以看出這股魔氣一旦爆發出來威力必定非同小可。還記得上次在火狐洞的時候,慕老就看到謝莫言的反常,雖然後來謝莫言恢復過來了,但是當時他面色猙獰的樣子已經深深印在慕老心中。
先前和血影門對峙之時,發現有一道黑色異光衝破地面,隨即消失在空氣中,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慕老卻是真真切切地看到那道黑色異光了,難道是莫言他……慕老想到這裡,便不敢再想下去。
慕老現在腦子混亂一片,一方面擔心謝莫言生死,一方面擔心如果謝莫言活著的話,卻入了魔,成了魔道中人,那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哎……」慕老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對不起!」
「慕前輩,你不用自責,其實這一切是我們自找的,如果當初不是我們硬是堅持要去救那些被抓去的女子,也不會發生這種事。而且,既然我們當初已經決定去救那些女子,就已經做好準備了!」李侍說道。
「師弟說得不錯,而且那些被抓去的女子均已被救出來,只是現在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想明天應該回去向掌門說一下!」李劍說道。隨即看向坐在旁邊的五個天山派弟子,後者也是點了點頭,沒做聲。
「也不知道謝師兄和冰師姐二人怎麼樣了……」李侍淡淡地說道。眾人聽罷,一下子又陷入沉悶的氣氛當中。是啊,如今和冰如一樣的那兩位女子都已被血魔吸乾精血而死,而冰如呢?還有謝莫言,兩人的失蹤似乎給大家帶來了不小的擔憂,只能默默地祈禱著,希望他們二人能夠平安無事。
一夜無眠。
次日早上,天山派剩下的五個弟子和蜀山派的李侍李劍師兄弟二人帶著死去的同門屍首和慕老告別,畢竟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兩派弟子都覺得有必要回去告訴掌門一番。慕老本來想暫時先離開這裡,先去拉薩和司徒嚴幾人匯合再做商議,但是想了想還是準備先去尋找謝莫言,無形中,慕老發現自己竟是早已把謝莫言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一般對待。
不過在去尋找莫言之前,需要做兩件事,就是把手上這兩個骨灰盒裡的東西交給他們,一個是夕落族的族長,另外一個則是祝賀龍。慕老不清楚當自己拿著骨灰盒拿到他們面前時是什麼心情,這是否算是給他們一個交代?算了,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
一道白光沖天而起,眨眼間消失在視線中。
另外一邊,謝莫言和冰如二人被小飛帶走後,一路飛行,最終停留在一處小院裡,小飛降落下來後,銳聲叫了幾下。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來,走出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見到小飛時,不禁有些氣惱地說道:「你這畜生,不要以為我養過你就會縱容你,剛才如果不是我反應快,你那一叫我可就要走火入魔了。」
小飛撲騰著它那雙大翅,鷹啄上下不斷合動著,尖叫了幾聲,似乎是對老頭的話感到不滿。此時,那白髮老頭撇見小飛腳下昏迷不醒的謝莫言和冰如二人,待看到冰如樣貌時,不由地一怔,暗歎道:世間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那老頭小心奕奕地上前替謝莫言和冰如二人把了一下脈搏後,眉頭微微皺起,沖小飛說道:「喂!你把這兩個死人抬過來幹什麼,上次你抬了個半死的人過來也就算了,但是現在你抬兩個死人過來幹什麼,你還真以為我是神仙啊!」
小飛又撲騰了一下翅膀,叫了幾聲,似乎是不怎麼贊同老頭所說的,後者會意,神色自若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他們兩個一個重傷入骨,一個已經只剩下半口氣了,可以說是個死人,雖然我很同情這位漂亮的姑娘就這樣死掉,但是我確實沒辦法救他們啊,而且我很忙,我的束魂術還沒練成,你別打攪我!」說罷便準備回屋去。
忽然間,小飛飛身衝了過來,巨翅一展,攔在老頭面前,鷹啄內發出一聲怪嘯,似乎是對老頭的行為感到很不滿。
「吶!不要以為我老了就可以欺負我,你照樣是手下敗將!」白髮老頭說道。小飛叫了幾聲,似乎有股挑釁的語氣在內,白髮老頭一陣怒氣,抬手就是一掌朝小飛巨大的身軀打去,卻見小飛身形雖大,但是動作卻是敏捷無比,雙翅一拍,一道強勁的罡風霍的一下席捲而來,白髮老頭大叫一聲:「好!」身形不退反進,幾道銀光閃過,瞬間釘在小飛身上。
正舞動雙翅的小飛被這幾支銀針刺中之後,竟是瞬間停在原地,一動不動,看樣子像是被人點了穴道,可從來都沒聽說過點動物穴道的,而且這個世界上恐怕能夠點動物穴位的幾乎沒有,看來這個白髮老頭不是個普通人。
「哈哈……被我點中了吧!哼!別以為你塊頭大就厲害,我老頭子雖然年紀一大把了,但是收拾你照樣不費吹灰之力。」說罷,老頭得意揚揚地準備走進屋子裡去,卻見小飛又叫了幾聲,聲音顯得有些地氣不足,想必是在哀求什麼。白髮老頭本來想不加理會的,不過後來看小飛如此堅持的樣子,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兩個人,輕歎了口氣沖小飛說道:「哎呀……怕了你了!行了,我就先保住他們的命,至於救不救等我心情好了再說吧!」
小飛聽罷似乎顯得很高興,不斷叫嚷著,聲音尖銳無比,白髮老頭面色一頓,破口大罵道:「我只是說保住他們的命而已,你高興個什麼勁,也沒見到過你這麼幫助別人,這兩個人難道是你的新主人不成!」
小飛輕輕叫了幾聲,表示委屈,白髮老頭輕哼了一聲,說道:「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先呆在這裡站幾個小時吧,誰叫你惹我來著的!」
說完,白髮老頭看也不看小飛那雙足以殺死人的眼神,將謝莫言和冰如二人抬進屋內,順勢關上門。就這樣歷史上第一隻被點了穴道的巨鷹在此誕生,可憐的小飛只能保持著展翅的樣子,就連脖子都不能動一下,只有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看著眼前虛空,似乎顯得很可憐。
作者:
我是分身
時間:
2015-2-10 16:08:29
第四章 進退兩難
迷迷糊糊地似乎看到有個白髮老頭在眼前晃動,看著自己喃喃說著些什麼,謝莫言想睜開雙眼看個清楚,但是眼皮似乎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控制住了,任憑自己如何努力就是無法讓眼皮提起半分。
最終還是那股強大的力量戰勝了自己,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當謝莫言再次醒來之時,是在白天。睜開雙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甚覺陌生,自己怎麼會在這裡?謝莫言掙扎著想起身,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使不上半分力氣,最多也只能動一動手指和嘴巴。全身的骨頭好像都被拆掉似的,根本就無法動彈。
此時門外走進一個身影,一個滿是白髮的老頭正笑咪咪地看著自己:「你醒拉!」
「前輩……我這是在哪裡?」謝莫言虛弱地說道,一張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是出奇地撒啞,這句話說出來後,喉嚨更是猶如火在燒一般乾燥疼痛,不由地咳嗽起來。
「來!把這個喝了,對你有好處!」老頭說道。隨即走過去將謝莫言扶起,後者看了看老者,也沒問什麼將那碗藥喝了下去。這藥竟是如同白開水一般,毫無味道,謝莫言不由地感到一絲驚詫,但是喉嚨的疼痛已經漸漸消失了。
「多謝前輩!」謝莫言說道。
「不用不用!是那隻畜生把你帶回來的,我只是順手幫忙而已!」白髮老頭說道。謝莫言不清楚白髮老頭所說的畜生是誰,不禁開始想起自己失去意識的起因,當謝莫言想起自己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力量將魔窟打了個洞,並且從這個洞內帶著冰如逃出去之後,只是隱約聽到一陣尖銳的聲音,便失去了意識。這樣說來,那應該就是小飛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的了。一路上小飛三番兩次救過幫過自己,就像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一樣,這次不僅僅還救了自己而且也救了她,謝莫言不禁感到一陣溫暖。
謝莫言淡笑著似乎想說什麼卻突然間想起一件事情來,沖白髮老頭問道了:「前輩,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你是說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姑娘?」白髮老頭說道。
「是的,她是和我在一起,不過我當時昏過去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謝莫言緊張道。
「她……她還好!死不了!」白髮老頭沉吟了一下子說道。謝莫言聽罷,才緩緩呼出一口氣來。感激地沖白髮老頭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你已經謝過了,好了!你剛醒來,身體懷念弱,還是先休息吧!」白髮老頭說道,隨即便拿著那個藥碗離開房間。
謝莫言看著白髮老頭離開後,平躺著看著天花板,竟也慢慢睡了過去。在房間裡修養了兩三天後,謝莫言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白髮老頭也對此感到非常驚訝,想必是沒見過受到這麼重的傷在短短的兩三天就可以恢復的,白髮老頭雖然對自己的醫術很自負,但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當初他救謝莫言的時候發現謝莫言體內靈氣絮亂,五臟六腑都受了重傷,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白髮老頭用獨家運氣之法準備輸送一道靈氣過去,帶動謝莫言體內的絮亂的靈氣重新組織起來,但是他剛把靈氣輸進謝莫言體內時,發現謝莫言體內有股非常奇怪的能量在幫助他修復受傷的部位,雖然速度很慢,慢得幾乎毫無察覺,但是白髮老頭依舊還是發現了。現在看到謝莫言如此快地能夠下床走路,更是驚訝不已,恨不得把謝莫言當場解刨來研究一下。
這一日,白髮老頭依舊準時來到謝莫言房間送藥,當謝莫言喝完藥時感到胸口已經有股氣在慢慢流動了,看來這兩三天的修養已經起到效果了,相信今晚就可以打坐,加速恢復。只是不知道冰如怎麼樣了,一想到冰如,謝莫言不禁又有些憂愁起來。
「前輩!」謝莫言叫住要離開的白髮老頭。
「什麼事?」白髮老頭轉過頭問道。
「呃……我想問一下,那位和我一起來的女孩子她怎麼樣了,可以帶我去看看她麼?」謝莫言問道。白髮老頭沉吟了一陣子說道:「好吧,你跟我來!」
一出門,謝莫言粗略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個別緻的小院,雖然有些簡陋,但是卻是非常幽靜,非常適合清修的人。看來眼前的白髮老頭八成也是個修真者,就算不是修真者,憑借他能夠治好自己的傷就可以看出他並非普通人。
不一會兒,白髮老頭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推開門一看,裡面擺設很普通,沒什麼特別,不過最顯眼的是,躺在床上的人兒正是冰如。謝莫言趕緊跑過去,緊張地叫著,但是後者卻始終沒有醒過來。
「前輩!她……」謝莫言起身說到,但是才說到一半便沒再說下去。白髮老頭慢步走過來,看著床上的冰如淡淡地說道:「雖然我保住她的命,但是我也救不醒她,她胸口處的傷實在是太深了,如果再偏一寸的話,她的心脈就徹底被切斷了。還好她的修為不低,能夠千里迢迢地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
「前輩,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謝莫言緊張道。
「我也想救她,這麼漂亮的姑娘死了太可惜了,只是我確實是無能為力啊!」白髮老頭說道。
「前輩……」謝莫言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白髮老頭打斷道:「我先回去休息了,別打攪我!」遂也不理會身後交換的謝莫言徑直離開。
謝莫言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冰如,似乎放不下心來,追了出去,沖白髮老頭說道:「前輩,不論如何請你要救救她,如果需要什麼幫忙的地方請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辦到的!」
「哎呀,你怎麼這麼煩啊,我說了救不了就是救不了!而且你也不屬於這裡,傷好了就快點抬走這個活死人!」白髮老頭不耐煩地說道。
「前輩……」
正在這時,一陣銳嘯聲傳來,謝莫言和白髮老頭紛紛轉過頭一看,只見小飛從天而降,鷹啄上下合動著,發出一陣怪嘯。
「小飛!」謝莫言一陣驚喜。小飛見到謝莫言沒事撲騰著雙翅朝前走來,謝莫言上前高興地拍了幾下小飛的大腦袋,雖然一路上小飛幫過自己不少次,但是謝莫言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打量它,越看越覺得親切。
「你叫它什麼?」老頭問道。
「前輩別誤會,小飛只是我幫它起的一個小名而已,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但是它一路上確實幫了我不少忙!」謝莫言解釋道。隨即和善地拍了拍小飛的大腦袋表示感謝,小飛也是高聲鳴叫了幾聲表示附和。
「你是怎麼和它認識的?」白髮老頭問道。謝莫言便將遇到蘇有為的事情說了一遍,但是卻見白髮老頭臉色怪異,不禁停住口。
「我早該知道……早該知道你和那個混蛋有關係!哼,真是瞎了眼竟然會救你。」白髮老頭突然間語氣不善地說道。謝莫言微微一怔,他不明白為什麼白髮老頭這麼生氣,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不對啊,等等!謝莫言似乎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向白髮老頭說道:「前輩!難道您也認識蘇神醫?」
「神醫?呵呵……那個老混蛋還真是會給自己戴高帽子!」白髮老頭冷笑道。
「前輩您……」謝莫言不知道眼前的白髮老頭為什麼處處都要針對蘇有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和蘇有為有關係。此時,站在旁邊的小飛叫了幾聲,謝莫言聽罷,神色不由地一變,略顯激動地看著白髮老者,說道:「前輩……您……您難道就是蘇神醫的師兄賴神醫?」
「哼……那老混蛋一向自負,我不是什麼神醫,當不起他的師兄,而且我也沒有他這樣的師弟!」白髮老頭不冷不熱地說道。這樣一看,謝莫言更是確定眼前的白髮老頭就是蘇有為的師兄賴長義!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竟然如此機緣巧合就找到這裡了,謝莫言怎能不激動,但是賴長義的脾氣似乎也很怪,而且聽語氣好像和蘇有為有深仇大恨似的。謝莫言激動之餘卻也顯得有些淡淡的失望。
「你馬上離開,帶著那個活死人離開這裡,別說我救不了她,就算我救得了她我也不會救!」白髮老頭沖謝莫言怒道。
「前輩……」謝莫言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被白髮老頭粗暴地打斷道:「你不用再說什麼,我不會救和蘇長義有關係的任何一個人,特別是他救不了的人!明天之前我不想再見到你!」說罷,賴長義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謝莫言站在原地,一陣失落,賴長義和蘇有為之間的恩怨一定非常之深,當初夏雲也只是簡單地說賴長義和蘇有為是因為在醫術上有了分歧才會各自分開來,但是卻沒說兩人之間的關係竟是如此惡劣,簡直就是勢如水火,兩不相容。
自己千里迢迢來西藏為的就是要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但是現在找到可以救自己的人了,卻因為這樣的緣故讓自己失去希望。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冰如她還掙扎在生與死的邊緣,到底該怎樣才能讓賴長義答應救冰如?
正在這時,一陣女孩子的聲音響起:「爺爺!我回來了!」謝莫言轉身一看,只見一個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少女背著一個小背簍走進院子,清秀的臉上泛著一絲疲憊,但是卻掩飾不了她的清秀的臉蛋。
「咦?你是誰?」少女見謝莫言站在院子裡,不由地一楞,奇怪地問道。
「我……」謝莫言剛想說什麼,走進屋內的賴長義滿臉笑容地走出來,沖那少女說道:「憶雲!你回來拉,我要的東西帶回來沒有?」
「帶了,爺爺!好累,我整整找了三天才找到這株雪蓮,還差點摔下懸崖,你說應該怎麼報答我!」少女小跑地過去,雙手抱著賴長義,滿臉撒嬌。
「呵呵……讓爺爺看看先,如果我覺得滿意的話,你想要什麼爺爺就給你什麼!」賴長義呵呵笑道,滿臉的溺愛看著少女。那位叫憶雲的少女從背簍裡小心奕奕地取出一個用布帛包著的東西遞給賴長義,後者滿臉喜色地接過手,剛要打開看時,少女問道:「爺爺!我這三天不在家裡,你都幹了些什麼啊?還有,這位是誰?」
賴長義抬起頭,順著憶雲指的方向看去,見謝莫言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自己,賴長義冷冷地說道:「咱們別管他,來!你三天沒回來,可擔心死爺爺了,呵呵!咱們先回去看看你採的雪蓮。」說罷雙手像護著寶貝似地捧著那塊用布帛包起來的雪蓮走進內屋。
「前輩,請留步!」謝莫言叫住道。賴長義本想不再理會,但是旁邊的憶雲見謝莫言一副欲言幽止的樣子明擺著是有事想求,不由地拉住賴長義道:「爺爺,人家叫你呢!」
「哼!他不是什麼好人,你可別被他的外表騙了!來,咱們回去再說!」賴長義說罷便要繼續朝前走去,卻被憶雲硬拉住,說道:「爺爺!我看他不是那種心懷不軌的人,更何況我們又沒錢財,怎麼會有人對我們不利呢!」
「哼!你認識他麼?怎麼知道他不是那種心懷不軌的人?更何況如果真的想害我們的話,普通錢財更本就入不了他們的眼,我想他是別有用心,來這裡準沒好事。」賴長義說道。
少女憶雲見狀,知道爺爺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倔強不由地暗歎了口氣說道:「那算了,我這裡還有壺剛從山下小鎮裡帶來的花彫酒,現在只好拿去澆花了……」
「你……你這死丫頭,第一次見到別人,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賴長義罵道。憶雲嘿嘿笑道隨即拉著賴長義來到謝莫言面前說道:「你找我爺爺有什麼事麼?」
「呃……我想求前輩幫我治好我朋友的傷!至於我的失憶症,治與不治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救好我那位朋友的傷!莫言甘願為你做任何事情作為報答!」謝莫言見事情有希望,感激地看了一眼那位叫憶雲的少女,上前說道。
「原來是來求醫的,那正好,我爺爺可是這裡方圓百里內最有名的神醫了,你算是找對人了!」憶雲說道。
「哼!我說什麼都不會救的!」賴長義說道。
「爺爺!你怎麼可以這樣,別人可是千里迢迢來求醫的,我看他這麼焦急的樣子,他的朋友一定是非常危險了,你救過這麼多人,怎麼就不救救他!」憶雲不滿地說道。
「你也聽過爺爺和一位叫蘇有為的人有仇了,這個人和那個蘇有為有不淺的關係,當年我曾發過誓,不會救和蘇有為有關係的任何一個人!」賴長義這次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爺爺……」憶雲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賴長義卻是一甩手走進屋內。
「對不起!我爺爺他脾氣有些怪。」憶雲歉意地說道。
「沒關係!」謝莫言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心下又是一陣失望。
「對了,你那位朋友現在在哪裡?可以帶我去看看麼?」憶雲說道。謝莫言指了指院子內的其中一間廂房說道:「三天前我和我的朋友無意中來到這裡,是前輩救醒我的,只是我的那位朋友卻一直醒不過來,後來他清楚我和蘇神醫有所關係後,便不再救我的那位朋友!」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先去看看你那位朋友吧!我從爺爺那裡學了點醫術,或許可以幫得了你!」憶雲說道。
「真的嗎?」謝莫言似乎找到了點希望,但是隨即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暗淡地說道:「可是你爺爺如果知道你偷偷幫我的朋友治病的話,他會怪你的!」
「不用擔心,從小爺爺就很疼我,更何況我不過是救人而已,他就算再生氣也不過是罵我一頓而已,回頭我再給他買幾壺花彫酒哄哄他就好了!」憶雲一副你放心的樣子說道。謝莫言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憶雲打斷道:「好了,救人要緊,我們還是快點吧!」
謝莫言點了點頭,帶著憶雲走到冰如所在的廂房。推開門,一尊猶如睡美人一般的畫面出現在二人面前,雖然早已見到冰如那絕世的面容,但是再一次看到她靜靜躺在床上的樣子,心還是情不自禁地顫動了一下。
此時站在旁邊的憶雲呆呆地看著床上的冰如,這是她這輩子所見到最美的女子了,心中已經無法用任何言語來表達她的美。她就像一位仙子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裡,樸素的裝扮根本就無法玷污她的聖潔,讓人有種膜拜的衝動。
直到謝莫言輕輕碰了憶雲一下,後者方才驚醒過來,歉意地沖謝莫言說道:「不好意思,你的朋友,真的很漂亮,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姐姐!」
謝莫言微微一笑,看著冰如那張恬靜的臉說道:「我也是在不久前才見到她的真面目」
「什麼?」憶雲有些奇怪。
「哦,她平時都是蒙著面紗,我看不到她的真正面貌!還是不說這個了,你看看她吧!」謝莫言說道。冰如點了點頭,隨即從身上取出一個布帛,輕輕攤開,裡面竟是放滿了幾十根髮絲一般細的針,憶雲先給冰如把了一下脈搏,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又看到她胸口位置有些許血跡,不由地沖謝莫言說道:「你先出去吧,我幫她檢查一下傷勢!」
「好的!」謝莫言知道憶雲所說的事情,自己一個男人站在旁邊總是有些不方便。
待謝莫言走出房間之後,憶雲輕輕拉開冰如上衣衣領,靠近心臟處一個三寸長的細長傷口觸目驚心,旁邊有一片已經幹掉的血跡,看得出是有人用針灸幫她止了血,看手法略有些痕跡,看來是爺爺幫的忙。爺爺也真是的,先前救了她,卻只救了一半就撒手不管。更何況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姐姐,他怎麼忍得下心。
不過說起來,爺爺從小就跟自己說他有個仇人,叫蘇有為,他曾發過誓,不會救和蘇有為有關係的任何一個人。現在看來,爺爺和那個叫蘇有為之間的仇恨確實不淺,否則也不會看到這麼漂亮的姐姐而撒手不管了。
憶雲又檢查了一下冰如的傷勢,眉頭微微皺起,半晌,收回手,然後取出其中一根針輕輕插在她的雙肩大穴,然後再在她身上取出數枚針插在她身上各大穴位上,直到冰如上半身全部插滿細長的針之後,憶雲方才停了下來,輕輕擦拭了一下額頭的細汗。
一直在門外等待的謝莫言來回走動著,已經等了一兩個鐘頭了,不知道裡面怎麼樣了,謝莫言甚是焦急不已,現在賴長義不肯救冰如,自己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回去找蘇有為,但是千里迢迢,自己就算在快,趕到那裡時,恐怕並如已經撐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終於打了開來,略顯疲憊的憶雲從屋內走出來,謝莫言趕忙上前問道:「她怎麼樣了?」
「她的胸口有一處致命傷,但是還好她體內有股精純的靈力護住心脈,再加上及時有我爺爺用金針替她止了血,所以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不過……我發現她體內有股非常奇怪的能量吞噬著她的精血,這古能量很可怕,我用了七十二根針才將這股魔氣暫時控制在丹田以下,不過也支持不了多久,這是她甦醒不了的主要原因!」憶雲略顯擔憂地說道。
謝莫言聽罷,臉色漸漸擔憂起來,默默地站在一邊沒說話,憶雲見謝莫言不說話,不由地感到一陣無奈,不過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沖謝莫言說道:「對了,只要爺爺出手,就一定可以救得了她了!」
謝莫言一陣苦笑:「你也看到了,你爺爺不可能會救冰如的!」
「恩……沒關係,全包在我身上了,爺爺最聽我的話了,我會盡量勸爺爺的。你就先住在這裡吧!反正這裡有很多空房間。」憶雲說道。
「那……方便麼?」
「沒事的,放心吧!那我先去看看爺爺了!」憶雲微笑道,隨即便轉身離去。未走幾步遠,卻見謝莫言叫道:「等等!」
「嗯?」憶雲轉過頭一臉疑惑地看著謝莫言。
「謝謝你!我叫謝莫言!」
「我叫夏憶雲!」憶雲嫣然一笑,隨即轉身離去,消失在走道口,謝莫言看著憶雲離去的身影,再看了看冰如的房間,暗暗祈禱著:希望冰如可以撐過這一關吧……次日,憶雲一早就來到賴長義的房間門口,興沖沖地衝進去叫道:「爺爺!起床拉!」
「小雲啊,這麼早就來叫爺爺,呦!還帶了爺爺最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呵呵!還真是沒白養你這丫頭!」賴長義剛洗刷完畢,便見到憶雲衝進來,這丫頭就是這樣沒規矩,進門也不會敲門,不過賴長義喜歡的就是憶雲這樣活潑的性格。今天還帶了自己最喜歡吃的早點來給自己,賴長義感到非常滿足,雙眼瞇得只剩下一條線。
「嘿!當然了,我可是你的乖孫女!從小到大我哪裡虧待過你老人家!」憶雲見賴長義笑意盈然的樣子,不由地高興道。
「呵呵……你這丫頭,怎麼能這樣說話,要不是當年我把你從山溝裡撿回來,你現在可能已經被那些狼刁走了!」賴長義說道,「你伺候我是應該的,對了!你昨晚給我帶的那壺花彫我喝得差不多了,等一下下山順便幫我再帶幾壺來!」
「知道拉爺爺!」憶雲吐了下舌頭,樣子嬌巧可愛,令人愛憐不已,「對了,爺爺!今天山下又有不少人來求醫的,我已經叫他們過兩個小時來,現在估計已經在路上了!」
「嗯!那些小病小痛的就由你來幫我打理了,我要去練功!」賴長義一邊品嚐著憶雲為他準備的早點,頭也不抬地說道。憶雲知道爺爺的脾氣,也不多說,繼續說道:「爺爺,你看每次山下來求醫的人都這麼多,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忙得過來,不如……你請個人來幫我吧!」
「請誰來?」賴長義抬起頭問道。
「隨便請個人啊,否則我一個人都忙不過來了!」憶雲說道,看著她那副乞求的樣子,賴長義無奈道:「好了好了,你去請個來吧!不過要老實點的,最好是個女的!」
「為什麼?」憶雲問道。
「上次山下鎮裡有幾個小伙子纏著你的事你忘了?我是怕你請了隻狼回來,我孫女這麼漂亮可愛,被那隻狼叼走了以後誰給我做吃的!」賴長義半開玩笑地說道。
「爺爺!」憶雲羞澀道。
「好好好,這件事就由你做住吧!」賴長義哈哈大笑,全然不顧長輩風範。
「好!這是你說的哦,你可不能干涉!」憶雲說道。
「好了好了,爺爺聽你的就是,現在爺爺要進去練功了,可別讓人打攪我!」賴長義說道。
「爺爺,你還在練那個束魂術啊!」憶雲問道。
「是啊,這種術法很難練,一共有十重境界,你爺爺我練了三十多年才練到第八重!」賴長義說道。「不過這次有你帶來的那株百年雪蓮,估計可以練到第九重!到時候基本上就可以達到我所期望的程度了!」
「啊?爺爺你要利用那株雪蓮練功?」憶雲驚詫道。
「是啊,要不爺爺怎麼會叫你替爺爺千里迢迢去找雪蓮回來,這株雪蓮可以讓爺爺在閉關的時候更加集中意志,並且可以幫我衝破這麼多年來的瓶頸狀態,說起來這雪蓮還真是我的寶貝呢!」賴長義說到這裡,似乎頗顯高興,隨即又衝憶雲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哦……沒……沒什麼!我只是好奇而已!」憶雲掩飾道,但是心中卻顯得很是鬱悶。賴長義見憶雲臉色有些異樣,不由地問道:「你今天好像有些奇怪,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拉?」
「哪有!爺爺你想得太多了,只是……爺爺,你可不可以把束魂術教我?」憶雲問道。
「你學這個做什麼?」賴長義疑惑道。
「你孫女我只是想替你分擔一下嘛,如果以後你有個不測我也好把你的醫術繼續流傳下去啊!」憶雲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
「你個死丫頭,竟然咒你爺爺!我真是白養你了。」賴長義佯怒道。
「爺爺……把束魂術傳給我嘛……」憶雲彷彿唸經一樣在賴長義耳邊不斷重複著,賴長義終於無奈道;「好把好吧,不過練束魂術沒那麼簡單,你的修為還不到火候,弄個不好就會走火入魔,過幾年等你修為夠了之後我再教你吧!」
「過幾年?那太遲了!」憶雲說道。
「太遲了?」賴長義疑惑道。
「哦……我是說要等那麼久才練我可能等不了那麼久,爺爺!不如你現在就把口訣給我!」憶雲掩飾道。
「你今天怎麼突然對束魂術這麼感興趣了?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麼事了?」賴長義狐疑道。
「爺爺我這幾天都在幫你採藥材,哪有時間去惹事啊!」憶雲不滿地說道,剛說完卻發現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不禁輕掩嘴巴,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賴長義哈哈大笑,憶雲嗔怒地站在那裡,賴長義竭力控制住自己想笑的衝動後,故做鎮定地說道:「吶,爺爺答應你,等這次爺爺閉關出來之後,就教你!」
「真的?謝謝爺爺!」憶雲高興道,先前的羞怒煙消雲散。「爺爺,我先出去打理事情了,那些病人就要來了!」
「好好好,你去吧!」賴長義說罷,忙慌不迭地將憶雲趕出房間,待冰如走出房間後,卻聽到裡面傳來一陣誇張的笑聲,氣惱地蹬了幾下腳,便走開了。
賴長義這個孫女雖然說是他自己撿來的棄嬰,但是賴長義卻非常喜歡她,而憶雲從小到大一直都非常調皮,有些事情做出來簡直讓賴長義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而賴長義自己卻又不捨得責怪這個丫頭,這樣直接導致這孩子越來越得寸進尺,幾乎快騎到他頭上來了。剛才憶雲不小心說錯話,倒是讓賴長義感到高興不已,前幾天因為謝莫言的事情而感到的陰鬱之氣逐漸消失無蹤。
另外再說那個束魂術,這是當初賴長義和蘇有為二人同時拜在華佗門下時,得恩師看重,將華佗門最寶貴的醫經授於二人,二人非常高興,日夜參詳,久而久之二人也都從醫經中悟出不少東西,但也就因為如此,二人之間的分歧也從此開始。
蘇有為認為以藥為住,術為輔,才算是醫術真理,而師兄賴長義則是恰恰相反,他主張以術為住,藥為輔。二人各持一詞互相理論多次,終無結果,後因師傅突然歸西,更是讓二人找到宣洩點。矛盾開始逐步惡化。最後賴長義離開藥王谷,來到拉薩市的某個小鎮過起了隱居生活,因緣巧合收留了憶雲這孩子,這孩子也確實乖巧,學得非常快,到現在幾乎已經把賴長義大半的醫術都學過去了。而同時賴長義也在這段時間中整理出從醫經上悟出來的術法,他把這種術法稱之為「束魂術」。
這種「束魂術」可以深入病者意識深處,激發病者的潛質,從而達到無藥而愈的效果,雖然賴長義已經悟出這種術法,但只因這種術法特別難練,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練成功,還險些走火入魔了幾次。
此時,謝莫言剛準備去看看冰如時,卻意外遇到憶雲,見她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由地上前打了個招呼:「夏姑娘!」
「謝大哥!」憶雲也見到謝莫言,上前繼續說道「你以後可以叫我憶雲,或者雲兒,都可以!至於夏姑娘這種稱呼還是免了吧,我聽著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哦,憶……憶雲!」謝莫言嘗試性地叫了聲,不過還是覺得有些不適應。夏憶雲淡笑一聲,說道:「你來看冰如姐姐啊!」
「嗯,是啊!」謝莫言說道,神色有些頹然,隨即抬起頭問道「剛才我見你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怎麼了?是不是你爺爺罵你了?」
「爺爺哪捨得罵我,只是我給爺爺的那株百年雪蓮他說練功要用!我根本就拿不回來。對不起啊……」憶雲歉意地說道。
「沒關係,你已經盡力了,更何況這雪蓮是你千辛完苦採回來給你爺爺的!」謝莫言說道。雖然謝莫言這樣說,但是憶雲還是看得出謝莫言隱隱有些失望,畢竟這是關係到救好冰如姐姐的大事。
「你放心吧!爺爺答應教我束魂術了,這種術法很厲害,我曾見到一個快要死去的人,爺爺不用任何藥物,只是施展了束魂術後,那個人就奇跡般地復活了!爺爺說這種術法練到最高層的時候可以醫治天下間所有病症,就算已經死掉的人,只要死去時間不要太長就可以令其復活。」憶雲說道。
「真的有這麼神奇的術法!」謝莫言一陣心驚,那如果真的練到最高層的話,不就是神仙了。
「是啊,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爺爺答應我他這次出關之後,就教我束魂術,差不多三十天時間,這段時間裡,有我在身邊,冰如姐姐不會有事的。」憶雲說道。
「真的很感謝你!」謝莫言感激道。
「不用客氣,救人是應該的,更何況冰如姐姐這麼漂亮,恐怕閻王也不捨得她死呢!」憶雲笑說道,謝莫言不禁也露出久違的笑容。雖然認識憶雲才一天,但是謝莫言卻是深深感受到憶雲的善良。
「對了,今天山下鎮子裡有些病人來求醫,我要去準備一下!」憶雲說道。
「要不要幫忙?」謝莫言說道。
「呵呵,當然要了,讓你在這裡住,自然要收點利息,你就當我的私人助理吧!」憶雲笑說道。謝莫言微微一怔,含笑點頭。
「對了,你能不能識別藥材?」憶雲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來,如果謝莫言不會的話,等一下幫自己抓藥的時候如果抓錯了,那不是糟了!
「呃……我不會!」謝莫言不好意思地說道。
「哎!我就知道,不過沒關係,等一下我會把藥材都放在一些箱子裡,等一下我會寫藥材單子給你,你只要按著單子上面的箱子號碼和藥材數量抓就行了,這裡有一個小稱子,你要細心量好藥的份量哦,否則會出人命的!」憶雲說道。
「嗯!我會的。」謝莫言信心滿滿地說道。
歡迎光臨 SOGO論壇 (https://oursogo.com/)
Powered by OURSOG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