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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erryg]縈柔[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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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37:03
標題:
[erryg]縈柔[全文完]
縈柔
作者:erryg
【內容簡介】:
曾堯逸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她還沒看他笑過,沒想到笑起來那麼好看,曾堯逸把梁縈柔護在懷裡,輕聲警告那個男人:「阿若,以後別逗她了。」
名叫阿若的男人嬉笑地翹起二郎腿,回道:「老大喜歡的人,我當然不敢動啊。」
梁縈柔耳根發燙,緊緊地貼著曾堯逸的身體不肯動,曾堯逸說:「你們先討論下方案,我上去一會兒。」
「老大不用著急,你們慢慢玩,我們很識趣的。」梁縈柔聽出是那位叫阿若的人調侃他們,更是羞得不敢鑽出頭來,「對了,嫂子,我叫程庭若,以後誰要欺負你,只管報我的名字。」
曾堯逸輕笑地罵了一句臭小子,然後低頭跟梁縈柔說道:「有什麼事情上樓說吧。」
梁縈柔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裡,小跑地走到樓上,梁縈柔住在曾堯逸的房間隔壁,而這次曾堯逸直接帶她回了自己的房間,這讓梁縈柔一下子提高了警惕,週身像是豎起了一道城牆。
曾堯逸微笑道:「你不必這麼緊張,我還不至於做出強姦這麼卑劣的事情。」
梁縈柔臉紅不已,她不敢正視曾堯逸的目光,覺得褻瀆了他的好心,畢竟當初是他把她解救出來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37:29
☆、001
梁縈柔從實驗室出來已經天黑了,她已經好久沒享受過外面新鮮的空氣,一大早就泡在實驗室裡,直到天黑才離開。
梁縈柔剛上研一,師兄師姐都誇她勤奮,教授也對她讚不絕口,她對目前的生活很滿足。
走在回出租房的路上,身旁總會有一對對的小情侶走過,梁縈柔偶爾會揚起嘴角,替他們開心,覺得年輕真好,然後就不由想笑,她其實也不算很老。
由於生活逼迫,在這兩年梁縈柔終於學會了一點廚藝,填補她的五臟廟,不過平時學業繁忙,她很少下廚的,難得今天心情好,她參與的那個評獎項目總算完成了。
經過超市時,選了一些菜買回來,回到自己的出租房,家裡很凌亂,不過梁縈柔習以為常,在這種凌亂的情況下,她很容易能找到自己所需的東西,反而一層不染的環境讓她不適應。
梁縈柔一進門,就把電視打開,這個時間段正好在播放娛樂新聞,她許久沒關注娛樂圈的新聞,趁機補補八卦。
梁縈柔的出租房很小,大概也就五十來平米,中間全部打通,擺放著一張雙人床,一張沙發,這是她最昂貴的資產了,是她精挑細選之下買的,小廚房正好面對電視,梁縈柔拿出自己買的菜,開始清洗和切片。
電視上正在播一則醜聞,梁縈柔心想真是趕巧,她才從實驗室解放出來,就看見如此勁爆的消息,新聞講的是圈中眾女星和男星在某酒店開派對,尺度之大讓人瞠目結舌,這個視頻不知道從哪個渠道流了出來,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不過部分輪廓可以猜出是哪位明星,現在人人自危,就怕這件事情降臨到自己頭上。
梁縈柔看得津津有味,娛樂圈這個大染缸爆出這種事情根本不奇怪,她塞了快番茄到嘴裡,還沒開始咀嚼,就聽到節目的小編說這個派對很可能是為了慶祝某位黑道大哥出獄。
梁縈柔把嘴裡的番茄吐出來,嫌棄她太酸了,看了一遍砧板上的番茄,乾脆一股腦兒全部掃進了垃圾桶,再看了一遍她精心清洗好的菜,頓時沒了下廚的興致,拿了一個塑料袋,把所有的東西撞進去,塞進了冰箱裡。
梁縈柔又從冰箱裡拿出一碗方便麵,倒入開水封上,就坐到了沙發上,認真地看著那則新聞。
已經有眼尖的記者認出了參與派對的部分人,可是他們全都是保持沈默的態度,連人也逮不著,記者們目前來說束手無策。
這可能是今年娛樂圈最大的新聞,或者說是最大的醜聞,涉及到不少當前一線明星,網上就像炸開了鍋,幾乎處於全民討論的狀態,其中也有不少人爆料說知道有這樣一個性派對,嫩模們玩得很瘋,為了上位什麼露骨的事情都做,看誰的私處能容納更多的錢,或者比賽誰的嘴巴能塞下更多的性器,亦或是用雙腿夾爆氣球的速度誰更快更多……淫靡得讓世人吃驚。
而且聽聞當晚出了不少事,有女星被輪姦得休克,有男星被玩得脫肛,梁縈柔看得一陣厭惡,卻強忍著沒有轉台,直到這則新聞結束,她也沒聽到任何關於那個黑道大哥的事情。
梁縈柔看完新聞,才發現自己的泡麵都泡糊了,湯汁全被吸收在面裡,看著挺噁心的,她用叉子捲了幾口到嘴裡,簡直形同嚼蠟,就不再折磨自己可憐的胃,放下了方便麵。
她用手抱住雙膝,腦袋埋進兩腿間,空洞地望著屋裡的一切,她好像在實驗室待得太久了,腦袋裡空白一片,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的狀態。
梁縈柔從小錦衣玉食,沒有受過任何的磨難和困境,卻在她十四歲時突逢家變,平時溫柔可親的母親跟別人有染被踢爆,忠厚老實的父親借高利貸被追債,她的世界幾乎在一夜之間崩塌了。
雖然過去這麼多年,梁縈柔卻依然記得當晚的情景,父親被幾個人按著教訓,而母親在旁邊歇斯底里地喊叫,她的姘夫在蠻橫地操幹她,梁縈柔被一幅幅血腥又殘忍的畫面弄得幾乎精神崩潰。
梁縈柔從回憶裡恢復過來,她滿頭冷汗,身體不由地抽搐,她狠狠地咬緊牙關,等這段苦痛過去。
自從那晚後,她經常做噩夢,有時候會窒息地醒不過來,她當然更願意就那麼長眠下去,只不過最後她還是會看見這骯髒的世界。
梁縈柔走到浴室裡,看著鏡子的自己出神,她有一副好皮囊,小巧的臉頰,黑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以及誘惑的雙唇,走在校園裡,總能成為眾人的焦點,她的身邊不乏追求者,梁縈柔也想嘗試著跟人交往,不過她總是提不起興趣應付,最後只能放棄。
梁縈柔撲了幾把水到臉上,用毛巾擦了擦濕潤的臉頰,就回到床上睡覺,這些天她忙得焦頭爛額,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不過她的夢裡並不太平,一會兒是父親的聲音,一會兒是母親的聲音,一會兒是男人的聲音,一會兒又是小孩的聲音,全部都在抨擊她脆弱的腦袋。
梁縈柔醒來時鬧鐘的指針還處於凌晨兩點多,噩夢折磨得她渾身是汗,黏糊糊地十分難受,睡前又沒有好好地洗個澡,這下子沒了睡意,梁縈柔就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當溫熱的洗澡水沖到身上,梁縈柔立即高興地心花怒放,她其實更喜歡泡澡,不過出租房太小了,擺不下她心儀的浴缸,只能勉強把泡澡換成沖澡。
梁縈柔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很自然地避開了左肩的一角,可是那裡還是火辣辣地疼,就像每個睡不著的夜晚,反反覆覆地折磨著她。
在穿睡衣的時候,梁縈柔忍不住對著鏡子查看自己的左肩,那裡赫然刻著一個「曾」字。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37:49
☆、002
之前那個課題完成後,梁縈柔一下子閒了下來,她之前是有接家教的,可是後來跟學業衝擊,只好忍痛放棄,她的生活並不寬裕,獎學金再加上她之前打工的工資,勉強維持生活。
梁縈柔決定再去找找有沒有打工的機會,趁著這段空閒的時間,多賺取一點生活費,為之後的生活做好打算。
梁縈柔很幸運,第一天出去就看見了一家書店在找員工,平時只用上半天班,週六和週日是全天,跟她的課程沒有重合,店裡的老闆娘看見梁縈柔來很高興,說自己的招工廣告是剛貼出去的,上一任的員工因為家裡有急事,匆匆辭職,正愁找不到人來替她。
知道梁縈柔是X大的研一學生,還一個勁地誇她有出息,說自己的兒子也是要靠X大的研究生,可是沒考上,只好去外地讀書了。
梁縈柔因為之前的經歷,做人比較冷漠,就算老闆娘這麼說,她也一點感覺都沒有,覺得跟她完全沒關係,只好微笑以對。
梁縈柔的生活沒有變化,照樣過她無聊又充實的生活,直到她上了半個月的班後,教授通知她,她之前跟師兄師姐合作的課題很有可能在市裡獲獎,讓他們準備好去領獎。
能獲獎固然是件欣喜的事情,畢竟是他們付出了很多努力才換來的,不過梁縈柔並不想去市裡,她覺得待在這個偏遠的校區很好,不必理會外面的紛紛擾擾,所以梁縈柔跟教授說她就不必去了,讓師兄師姐去就行了。
這個課題出力最多的就是梁縈柔,她幾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個上面,只是她才剛到教授名下,師兄和師姐作為前輩,理應讓他們去領獎。
教授告訴梁縈柔,這次她還真是非去不可,上頭很欣賞她的這個課題,覺得很新穎又很有論證,點名了讓這個課題的學生全部到齊,到時候可能市裡領導還要請他們吃飯。
梁縈柔很為難,別說她不會應酬領導了,她是連最基本的人際交往都很困難,不過教授待她很好,師兄師姐也沒擺架子,對於她不懂的會指出,對於她做得好,也不吝嗇讚揚,她不好意思拒絕他們,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頒獎典禮是在一個星期後,梁縈柔才上了半個月的班,向老闆娘請假的時候格外不好意思,不過老闆娘一聽她是因為獲獎,高興地很快批下來,還讓她帶獎盃回來給她看。
坐在去市裡的車上,梁縈柔沈默寡言,她的狀態並不好,臉色慘白,眼神空洞,彷彿不是去領獎,更像去奔喪。
平時師姐跟梁縈柔的關係不錯,於是小心地問道:「縈柔,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啊?」
梁縈柔彷彿屏蔽了外面的世界,依舊木訥地望著窗外,良久之後才發現師姐在跟她說話,馬上道歉道:「不好意思,師姐,我走神了,你問我什麼?」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師姐擔心地問道。
梁縈柔勉強露出笑容,說道:「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所以今天沒精神,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梁縈柔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沒事,她平時雖然也是這麼冷漠,可是今天的她像是魂魄離體,毫無生氣可言。
去市裡大概要行使兩個小時,梁縈柔維持著一個動作直到終點,所以在她起身的時候,因為身體酸麻,差點晃倒,幸好身旁的師兄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他同樣用一副擔心的口吻問道:「縈柔,你的狀態這麼差,真的沒事嗎?」
梁縈柔苦澀地笑道:「我真的沒事,謝謝師兄關心。」
他們下榻的酒店是市裡最好的六星級酒店,師兄和師姐都很興奮,只有梁縈柔興致缺缺,她跟隨著他們走進大堂,馬上有相關的工作人員來領他們去房間。
教授和師兄一個房間,而梁縈柔就跟師姐一個房間,待他們收拾完行李後,就去樓下吃中飯,頒獎典禮是在下午舉行,晚上有慶功會,第二天還有學術交流,他們需要在這裡停留兩天一夜。
梁縈柔對著眼前的美食毫無興趣,只是機械地扒了幾口,就說先回房休息,他們見她如此狀態,都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獎項是在最後揭曉,雖然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他們拿,不過還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是別人,他們不敢有勝券在握的信心。
梁縈柔並非第一次來這家酒店,或者說她來過很多次,走在回房間的走廊上,似曾相識的畫面又一幕幕地回放在她腦子裡,弄得她必須扶著牆壁,才能艱難前行。
梁縈柔連鞋子都沒脫,就直接躺到了床上,她感覺周圍很冷,就算緊緊裹住被子也沒有一絲暖意,她在床上咬牙哆嗦,恨不得直接昏厥過去。
梁縈柔不知道自己在床上掙扎了多久,是師姐的電話喚醒了她,讓她準備好,到時間進場了。
梁縈柔掛掉電話後,看見屏幕上的日期又有片刻的失神,這日子倒夠刻苦銘心的。
教授以及師兄師姐都在二樓等她了,一行四人坐到座位上後,很快頒獎典禮就開始了。
頒獎典禮還是那樣的流程,領導發言致辭,揭曉獎項,在喊出他們學校名字的片刻,梁縈柔久違地緊張了,她為這個課題付出了很多,很希望能拿下這個獎項。
真正報到他們名字後,四個人高興地歡呼,由教授從頒獎人手裡捧過獎盃,師兄代表他們發言,從頭到尾梁縈柔都只是站在身旁,做一個盡責的後輩。
他們這個獎項頒完,今天的頒獎典禮也正式結束,晚上在四樓為他們安排了慶功宴,領導握著他們的手,讓他們務必到齊。
梁縈柔撫摸著獎盃的弧線,這算是她拿的第一個大獎,在這個特別的日子顯得十分有意義。
直到當他們步出禮堂,在電梯口與一幫人正面相見時,梁縈柔才真正覺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38:07
☆、003
梁縈柔的腳跟就像定住了般,無法動彈分毫,她眼看著電梯的一幫人一一從她身旁走過,自始至終他們都沒看她一眼。
教授一行三人都邁進了電梯,奇怪地看著原地不動的梁縈柔,叫了她幾聲才有所反應,梁縈柔抱歉地走進了電梯,腦子裡一直想著剛才帶頭走過的男人,前前後後正好三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他們終於又見面了。
梁縈柔婉拒了晚上的慶功宴,決定提早回去,她害怕在這裡多待一分鐘都會窒息,回到酒店打發好行李,梁縈柔沒有多待一刻。
坐在回程的車上,梁縈柔的思緒就陷入了不可掙脫的漩渦裡,她逃避了那麼久,終究逃不出這個可怕的命運,在她聽到要去市裡領獎時,就有不好預感,果然她的直覺太正確了。
梁縈柔所乘坐的大巴中途拋錨了,她不禁想要感歎這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正好附近有個休息站,乘客們統一被安排在那裡休息一會兒。
等到大巴重新開啟,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所以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昏暗,梁縈柔不僅感覺身體很疲勞,內心更是受著很大的煎熬,這一切在打開房門後,再次被放大了。
經過月光的照射,梁縈柔一眼就發現了房間裡的人,她屏息打開燈光,一個男人猶如鍾馗般端坐在她的沙發上,目光森冷地望著她。
梁縈柔害怕地直打哆嗦,第一反應就是往外跑,可是還沒等她行動起來,男人已經先一步截住了她的去路,牢牢地按著她身後的房門,把她鎖在自己的胸膛和房間之門,讓她逃無可逃。
男人冷笑道:「好久不見了,縈柔,怎麼一看見我就要逃啊?」
梁縈柔根本沒有辦法直視男人的目光,她的力量在頃刻間都消失殆盡,只能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男人拉著梁縈柔走到沙發旁,逕自把人抱到腿上,他近乎癡迷地端詳著她,可是眼裡的寒氣卻讓梁縈柔不寒而慄,她像被一塊冰冷的圍牆給困住,圍牆上裝滿了釘子,只要一動就直戳她的肉體,疼痛難忍。
「我從牢裡放出來了,你不高興嗎?」
「你想怎麼樣?」梁縈柔盡量保持鎮定,害怕地問道。
「我想跟你敘敘舊而已,我們三年沒見了呢。」
「我們沒什麼好敘舊的。」
男人陰鬱的眼神直射著梁縈柔,不贊同地搖頭,冷冰冰地講道:「怎麼說你也在我的床上,被我操了四年啊。」
「曾堯逸!你不要太過分了。」梁縈柔帶著哭腔喊道。
被叫作曾堯逸的男人一手擒住了梁縈柔纖細的脖子,暴戾地大聲吼道:「我過分?梁縈柔,你親手把我送進了監獄,誰比較過分啊?」
梁縈柔本能地去抓曾堯逸的手,只是力量懸殊太大,無論她如何掙扎,都不能動他分毫,而曾堯逸的話又如同給她判了死刑,她一直以為不會有人發現是她匿名舉報了曾堯逸。
梁縈柔感覺到呼吸不暢,空氣越來越稀薄,她逃避了三年,到頭來還是栽在曾堯逸的手上。
就在梁縈柔以為就這麼死去的時候,曾堯逸放開了她的脖子,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使得她用力地喘息,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男人已經脫下了褲子。
曾堯逸很容易就扯掉了梁縈柔的裙子,他甚至不屑去脫她的內褲,直接撩開她私處的布料,等到梁縈柔反應過來,只感覺到火熱的硬物抵在她的穴口,梁縈柔驚慌失措地喊著不要,曾堯逸都置若罔聞,直接把自己的性器送了進去。
梁縈柔乾澀的甬道被巨大的陽物一下子插入,她痛苦地呻吟,額頭的冷汗直冒,三年沒被進入的私處根本無法容納突然挺進的硬物,她毫無快感可言,身上的曾堯逸同樣不好受,她的花徑太緊致太乾澀了,讓他寸步難行。
「出去……好疼……」梁縈柔可憐兮兮地哀求道,眼眶已經蓄滿了淚水,濕漉漉地讓曾堯逸不由地心軟,他低頭吻住梁縈柔嬌豔的雙唇,右手伸入她的衣內,揉捏她柔軟的胸脯。
梁縈柔恨自己這副不爭氣的身體,明明剛被進入時還那麼排斥,可是在曾堯逸的幾下愛撫下,就變得興奮不已,甬道裡慢慢地溢出粘滑的愛液,就像在方便曾堯逸的操幹。
「曾堯逸,再這麼繼續下去,我可以告你強姦。」梁縈柔不甘心地講道。
如果說之前有片刻的心軟,在梁縈柔說完這句話後就煙消雲散了,曾堯逸毫無感情地說道:「告我強姦?你何必當了婊子還立牌坊呢,瞧你的小騷屄,把我的雞巴吸得這麼緊,你恨不得我操死你吧,再說你覺得我還會在意坐牢嗎?」
話音剛落,曾堯逸拋除了所有的溫情,蠻橫地進出梁縈柔的私處,力道之大像要晃動這個地面,粗大的肉棒不斷地撐開緊致的內壁,梁縈柔只得緊緊地抓著沙發,不被曾堯逸的衝力被擠下去。
三年沒有被侵犯的小穴卻認得主人般,經過幾下抽插,就產生了源源不斷的快感,梁縈柔羞愧又難受,她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雖然身體得到了極大的撫慰,可是梁縈柔的意志力並沒有被全面打倒,她無聲地抗拒著曾堯逸的侵犯,眼睛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曾堯逸感覺很挫敗,儘管他在抽插著這個可恨的小東西,可是心裡沒有一絲成就感,她的樣子就像完全破敗了,築起了一道高高的城牆,排斥著他的進入。
曾堯逸低下頭,忍不住吻住梁縈柔漂亮的大眼睛,那裡本來該神采飛揚,如今只剩一片死灰,「柔柔,別這麼拒絕我,看在今天是我的生日的份上。」
梁縈柔總算有所反應,她慢慢地匯聚眼神,直直地端詳著曾堯逸,他的臉上一片痛苦,彷彿在受折磨的人是他一樣,可是曾堯逸的話不得不讓梁縈柔動容,三年前在他的生日派對上,一批警察進來把他銬住帶走,而這一切都是她的匿名舉報。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38:24
☆、004
梁縈柔最終還是無法忽視曾堯逸臉上的痛苦,她的四肢纏到他的身上,就如同之前無數個夜晚,兩人緊緊相連,曾堯逸有片刻的欣喜,他更加凶悍地抽動陽物,梁縈柔的蜜穴濕熱無比,穴壁緊絞著肉棒不放。
梁縈柔能感覺到耳邊儘是曾堯逸興奮的粗喘,他的鼻息火熱濡濕,體內的陰莖堅硬火熱,不斷地深入貫穿著她,梁縈柔之前就做過這樣的夢,但是今天的情況太過真實,真實到她快感無數,興奮不已。
慢慢的梁縈柔的嘴裡開始溢出悅耳的呻吟,曾堯逸更加興奮,他大力地開鑿洞穴,興奮地撞擊梁縈柔的身體,他們緊密相連,彷彿三年的時光都不復存在。
曾堯逸低頭吻住梁縈柔的雙唇,她的嘴唇柔軟不已,口中甘甜,他激動地肆意掃蕩,梁縈柔腦袋混沌,本能地做出回應,她的肉舌去頂弄曾堯逸,不斷地發出悶哼聲,傳入曾堯逸的耳朵裡,不由地更加凶狠地操幹她。
曾堯逸對身下的人是又愛又恨,他從未對一個人這麼上心過,可是到頭來她卻親手把他送進了監獄,當他剛抓走不久,警察向他出示了所謂的證據後,他就立即明白了誰舉報他,那些資料他都親手保管,連他最信任的兄弟都沒洩露過,唯一知道的人就是梁縈柔,他何曾想過自己手段毒辣,把所有柔情都給了梁縈柔,沒向她保留過任何東西,帶給他的後果卻是三年的牢獄之災。
曾堯逸被拘捕後,梁縈柔就沒出現過,無論是在警察局,還是在法院,她都沒現身,更別提被監禁後,三年的牢獄之災,讓他變得暴戾,已經忘記了當初是如何疼惜她。
曾堯逸毫無心疼地咬在梁縈柔的唇上,兩個人的口裡立即漫開了濃重的血腥味,梁縈柔吃痛地喊疼,也從情慾裡清醒過來,她漂亮的眼睛裡盈滿淚水,嘴唇又麻又痛,可是曾堯逸的臉上沒有絲毫動容,他冷冰冰地看著她,「這點痛楚算得了什麼,我恨不得掐死你。」
「在我死前,這麼凌辱我一番,你顯得更有快感嗎?」
曾堯逸俯下身,親暱地貼在梁縈柔的耳邊,冷笑道:「你看我在牢裡待了三年,除了靠自己的右手就沒排解過慾望,而你被我操了這麼多年,彼此這麼熟悉,操起來更加帶感不是嗎?你可別說我沒把你肏爽了,剛才的呻吟聲真是太放蕩了,會所的小姐都沒你這麼會叫。」
梁縈柔強忍著眼眶裡的淚水,逼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問我想怎麼樣?我想問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曾堯逸大聲喊道,這個問題在他心裡憋了三年,他每天晚上都要被這個問題折磨,想不通她怎麼可以這麼狠?
「因為我要離開你!」梁縈柔咬牙切齒地回道,「你說除非你死。」
「我哪裡對你不好了?」
梁縈柔撇開目光,曾堯逸是對她很好,可是她無法接受他某些方面的作風。
曾堯逸憤怒地喘息,他死死地盯著梁縈柔的側臉,她依舊那麼漂亮,身邊肯定有很多追求者,但是又有誰知道她十六歲就跟他上床了。
「你有沒有愛過我?」曾堯逸沒有信心地問道,他以前以為梁縈柔是愛他的,因為很多行為是騙不了人的,而他自己瘋狂地愛著她,很多人警告過他別陷入太深,畢竟像他這種身份的人隨時都會坐牢或者喪命,感情太豐富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可是他太自信,認為自己有能力處理好一切。只是現在他不敢輕易判斷,沒人會把自己愛的人送入監獄。
兩個人之間只剩沈默,曾堯逸甚至不敢大聲喘息,就怕聽不見梁縈柔的回答,梁縈柔保持著那個姿勢不變,久久沒有做出反應,曾堯逸繼續逼迫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只要你說愛我,我就不計較過去的一切,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梁縈柔終於有所反應,慢慢地把腦袋轉過來,她看見了曾堯逸的緊張和害怕,不由想笑,曾堯逸是從不會害怕的,他剛開始起勢的時候,不少黑道的人看不慣他,竟然聯合起來打壓他,而他憑著那股韌勁,不僅以少敵多全盤收下了那些人的地盤,勢力也進一步擴展開來,就是這樣毫不懼怕之心的人現在卻緊張不已。
梁縈柔沒有給曾堯逸想要的答案,她一字一字清楚地講道:「沒有,我梁縈柔從未愛過你曾堯逸,而且永遠不會愛你。」
曾堯逸的怒氣被徹底激了出來,他用力地抓住梁縈柔的頭髮,兇惡地講道:「你好樣的,我還是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失敗。」
曾堯逸眼裡的凶狠嚇得梁縈柔不斷哆嗦,她從沒這麼挑釁過他,就算當初想著早日離開,可是每天步步為營,盡量討好著他,只是她太累了,不想再跟曾堯逸周旋了,無論是生是死,她都不在意了。
曾堯逸並沒有了結梁縈柔的生命,只是毫不憐惜地抽插著梁縈柔,剛開始他還顧慮著梁縈柔的感受,現在完完全全成了慾望的發洩,他分開她的雙腿,使勁地操幹頂弄,肉體碰撞的聲音格外響亮,每一下都深入到讓梁縈柔痙攣,而她的反抗在曾堯逸眼裡就是一場笑話。
梁縈柔覺得下體很疼,曾堯逸的肉刃像在千刀萬剮著她,他高高在上,俯視著卑微的她,梁縈柔痛苦地閉上眼睛,經受著這場凌辱。
曾堯逸似乎還嫌不夠,硬生生又把她的衣服扯壞,肆意地蹂躪她的雙乳,用指甲用力地扣著他的乳頭,疼得她想要死掉,梁縈柔緊緊地咬著雙唇,可是曾堯逸各方面的施壓和侮辱終於讓她崩潰,哭喊道:「不要了……求求你……嗚嗚……疼死了……我疼……」
梁縈柔的求饒並沒有讓曾堯逸心軟,反倒是更加凶狠地衝刺,梁縈柔快樂並痛苦著,曾堯逸的抽插速度不斷加快,讓她率先達到了高潮,而後就感覺到體內一股熱精噴射進來。
當梁縈柔以為就此結束的時候,曾堯逸讓她翻了一個身,從背後再次進入,毫無疼惜之意,繼續凶悍地狂抽猛頂。
梁縈柔悲哀地哭泣,她呻吟低喘,曾堯逸清楚她的每個敏感點,彷彿就為了把她擊潰,次次往那些地方頂去。
這個夜晚梁縈柔像是失去了自尊般,在曾堯逸的刻意用途下,不斷地在他身下高潮,到最後全線崩潰,身上佈滿了淫靡的痕跡,汗液、愛液、精液,還有尿液,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尿了不止一次。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38:42
☆、005
梁縈柔醒來的時候,還是以狼狽的姿勢躺在沙發上,而曾堯逸早已不見人影,她的身上黏膩不堪,痕跡斑駁,這是第一次她跟曾堯逸做愛之後,他沒替她清理身上的黏液。
梁縈柔跟曾堯逸一起的那麼多年,兩個人肯定有過爭吵,就算那樣他們性愛後,曾堯逸也不會忘了替她把身體洗乾淨,那完全不像一個黑道老大有的細膩。
梁縈柔很費勁地站起來,外面的太陽射入房內,她才知道窗簾都沒拉上,她該慶幸她的出租房對面沒有建築物,梁縈柔赤裸地走到窗前,用力地拉上窗簾,今天的她就適合黑暗。
看著沙發上糜爛的痕跡,梁縈柔一陣嫌惡,要不是她沒力氣將沙發扔掉,她絕對不會留著如此具有羞辱性的傢俱。
梁縈柔拿了一個大垃圾袋,把沙發上的毛毯和枕頭全部扔了進去,再去浴室拿了手套、抹布和消毒液,使勁地擦拭沙發,直到弄得滿屋子都是消毒氣味了,才就此作罷,她把手套和抹布也全部丟入了垃圾袋,把垃圾袋綁好,扔在門口,然後進入浴室。
梁縈柔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雙眼無神,面色憔悴,雖然平時的她也沒有豐富的表情,可是現在就如同失去靈魂的軀幹。
梁縈柔的大腿內側滿是乾涸的精液,而她的小穴裡還不斷地流出來,可想而知他們昨晚做了多少次,曾堯逸是個性慾很強的人,梁縈柔應付他其實很吃力,但是他不會勉強她,不過昨晚的曾堯逸應該沒有自制,她現在還覺得甬道裡彷彿有硬邦邦的肉柱在抽動。
梁縈柔站在花灑下,打開冷水的一面,刺骨的寒意終於讓她元神歸位,她緊緊地抱緊自己的身體,終究忍不住哭泣的衝動,在水聲的作用下,開始放肆大哭。
起先梁縈柔還是站著哭泣,到後來完全支撐不住了,直接坐在地上,抱著雙膝痛哭。
在她十四歲之前可以說是一帆風順,有個和睦的家庭,疼愛她的父母,在學校又是三好生,不僅受著老師的關照,跟同學關係也很融洽,找不出一點不如意的地方。
可能就是之前的人生太過完美了,才會讓她連遭挫折,先是父母去世,再是跟曾堯逸的糾葛,以為生活終於平靜了,結果曾堯逸又出現在她的視野裡,讓她不斷地回憶起過去的日子,哪怕快樂居多,她也不想再跟曾堯逸扯上關係。
梁縈柔在向警方提供了曾堯逸的罪證時,就決定了跟他一刀兩斷,那天晚上她就收拾了行李,乘著火車離開了這個城市,戰戰兢兢地躲在小旅館裡,整天看報紙和新聞,等待著曾堯逸的宣判,就算等到了他的宣判,梁縈柔依舊不敢放鬆,她又繼續了幾個月,確定了沒人在尋找她,才敢再次出現,而她也懂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搭車重新回到了這個城市,選擇了郊區的這所學校讀研。
梁縈柔的成績雖然不錯,可是她落下了不少功課,整日刻苦學習,才勉強考上研究生,校園生活讓她開朗了不少,她漸漸地放開胸懷,準備重新生活,沒想到三年這麼快,曾堯逸已經從牢裡放出來了。
曾堯逸防備心很強,就算對待最忠誠的手下也有所保留,那些全是跟他出生入死的人,梁縈柔並沒有把握能讓他放下戒心,但是結果讓她意外,曾堯逸沒有對她說謊,而是老實地交代了那些重要文件的藏身之處,她其實不懂,既然是犯罪證據,為什麼他要一直保留著,不過她沒有問出口。
梁縈柔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跟曾堯逸相處那麼多年,怎麼可能不動心,尤其是曾堯逸在她深受那麼大的創傷後,一直陪伴在左右,填補了心底的空缺,所以她選擇了判刑可能最輕的罪證交了上去,她原先以為只會判他一年左右,足夠她逃出他的勢力範圍,沒想到最終判了三年
梁縈柔跟警方說好要在曾堯逸生日那天逮捕他,他的生日是大事,不少人會來道喜,而他被抓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只會在曾堯逸身上,沒人會特別注意她,事實也確實如她所料。
梁縈柔到火車站的時候,售票處明確說不會再賣票,她從未買過火車票,不知道有這樣的情況,她是在月台坐了一整晚,買了第二天一大早的票離開。
梁縈柔坐在月台不敢睡覺,一會兒擔心自己的安危,一會兒又擔心曾堯逸的安危,她忍不住落淚,覺得自己很糟糕,只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她只能繼續往前走,她的生活又一次發生了轉折,而這一次沒有人再陪著她,唯有孤身上路。
梁縈柔是被手機鈴聲給打斷了回憶,她今天不想接任何電話,好在手機鈴聲響了一次後就沒繼續。
她雙腿發麻地站起來,往身上塗抹沐浴露,然後開始用力地揉搓,把白嫩的皮膚搓得通紅一片,讓身體佈滿了疼痛,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才停下凶狠的動作。
梁縈柔披著浴巾走出房間,逕自躺到了床上,她身體蜷縮成一團,腦袋裡猶如翻江倒海,無數的畫面開始閃過,實在曾堯逸讓她想忘記的過去一一回籠。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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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38:58
☆、006
梁縈柔再次醒來發覺屋裡黑暗一片,她摸索地下了床,才發現自己頭重腳輕,摸了摸滾燙的額頭,真的發燒了。
梁縈柔先是打開燈光,然後從櫃子裡翻出幾粒感冒藥,混著冰水吃了下去,開始找她的手機看時間,她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有多久。
手機上顯示了好幾個未接電話和未查看的信息,無不意外是師兄和師姐發來的,她禮貌地給兩人回了信息,告訴他們自己因為發燒了,所以沒接他們的電話。
梁縈柔的出租房他們都不知道,她是個不擅長交際的人,萬一客人來了,她也不會招待,所以沒透露過自己的住處,他們只能打她電話而已。
梁縈柔飢腸轆轆,冰箱裡只剩雞蛋,她從櫥櫃裡拿出一包方便麵,家裡連開水都沒有,她乾脆放到鍋裡煮,順便打了個雞蛋進去。
梁縈柔的胃口不錯,她開著電視,吃完了一整碗的泡麵,總算填飽了五臟廟,便開始收拾她的蝸居,都說發燒出身汗就行了,她要幹活來出汗了。
梁縈柔的身體還挺健康的,偶爾有點小痛小病,不過都很快康復,所以這次的發燒她也沒放在心上。
房子很小,但是收拾起來依舊費力,梁縈柔把許多不用的東西都清理了出來,她有個不小的箱子,像是存封她的過去,裡面有她父母的遺物,還有對於曾堯逸的回憶。
父母有再大的過錯,梁縈柔都沒有資格批判他們,因為對於她這個女兒,她的父母總是盡心盡力,可是那晚的記憶始終是梁縈柔的噩夢,在她往日的日子裡總會反覆播放。
梁父還不了錢,最終選擇了自殺這條路,而梁母羞愧難忍,無法面對梁縈柔,同樣選擇了這條不歸路,留下無依無靠的梁縈柔,她的親戚沒人願意替他們家背負這麼多債務,自然不敢收留梁縈柔,誰知道高利貸會不會突然追上門來。
梁縈柔為了抵押父親的債務,被迫留在了夜總會當服務員,因為她才十四歲,逃過了陪客的一截,可是難保他日她成年了,不會被逼著去陪那些男人。
在她當服務員的一段時間裡,已經有不少人問她的價格,梁縈柔必須為自己打算,靠著當服務員的這點工資,她根本不可能從這裡逃脫出來,之前的人生裡她純潔得像一張白紙,可是現在她已經學會了看人臉色做事。
而就在梁縈柔當服務員的幾個月後,她碰見了曾堯逸,當天曾堯逸的包間裡有不少人,所以叫的服務自然多,梁縈柔本來是不進包間服務,那些全都是貴客,有專門的服務員,恰好那天那個包間的服務員臨時身體不適,確實找不到人了,才讓梁縈柔臨時盯上,她還記得那個經理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要小心,不然這間夜總會都要關門。
梁縈柔心想關門了正好,她就可以逃出生天了,不過她年紀小,也只敢想像而已,那些高利貸勢力遍佈,可能她躲垃圾桶裡,都會被揪出來。
梁縈柔端著昂貴的洋酒敲了敲門,裡面喧鬧不已,她在門口就感覺到耳朵刺痛了,梁縈柔沒有聽見任何應門聲,所以走了進去,包間裡裝潢很高檔,只是他們做得事情卻糜爛得很,角落裡正上演著真人秀,梁縈柔就怕長針眼,看也沒敢看,就因為她這樣一個微小的動作,手上不穩,把所有的酒都摔在了地上。
太大的動靜讓房間裡所有人安靜了下來,他們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梁縈柔,而角落裡一聲低吼,宣告完事,那個男人走到梁縈柔面前,猥瑣和地笑著:「長得還不錯嘛,要不陪哥哥一晚,地上的酒我全部買單怎麼樣?」
說實話,梁縈柔的腦袋已經完全懵了,她已經身背巨債,也不在乎地上這點酒錢,她是被在場人的目光給看得發寒戰慄,也忘了該如何回話。
這時候角落裡那個女人走到男人的身旁,嗲聲嗲氣地嗔怪道:「若哥,才跟人家好完,這會兒就看上這位小妹妹了啊?你壞死了。」
男人馬上哄道:「我當然最愛你了。」
梁縈柔感覺自己像個小丑,站在這裡供他們娛樂,眼裡忍不住蓄滿了淚水,不斷地說著對不起。
自從來了這個夜總會,梁縈柔覺得自己不斷在道歉,她從未這麼低聲下氣過,可是她的自尊並不值得,沒必要為了它而讓自己再遭苦難。
男人裝模作樣地說道:「哎呦呦……怎麼就哭了啊?心疼死哥哥了,來來,我抱抱。」
梁縈柔很慌亂,她無法接受這個陌生男人的擁抱,在場的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沒有任何求救的對象,隨著男人氣味不斷地離近,終於從人群裡傳來一聲:「好了,別逗她了。」
梁縈柔這才注意到說話的人,他就是曾堯逸,曾堯逸一站起來,所有人都跟著站了起來,嬉鬧的表情瞬間不見了,梁縈柔知道這人不簡單。
曾堯逸走到梁縈柔的面前,面無表情地講道:「再去拿同樣的酒過來,錢我們會照付的。」
梁縈柔逃也似的的走出房間,聽到身後那個男人不滿地講道:「老大真是破壞氣氛,我們都這麼久沒逍遙過,幹嘛不讓我繼續啊?」
梁縈柔沒聽見曾堯逸怎麼回答的,她的心臟砰砰直跳,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因為曾堯逸這個人。
聽到梁縈柔摔壞了所有的酒,經理氣得直罵人,根本不肯再讓她送酒進去,所以她那天就沒再見過曾堯逸,梁縈柔心裡有一點點的小失落,這是他們的首次見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39:15
☆、007
梁縈柔的發燒不僅沒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除了那一夜的瘋狂性愛,還有第二天的冷水澡,再加上心裡素質也不夠,多方面導致她必須去一趟醫院才行。
梁縈柔在掛號等待後,就坐在凳子上發呆,她不知道曾堯逸會不會又突然出現,然後跟她顛鸞倒鳳一番,她經受不起這樣反覆的折磨,梁縈柔現在的心態很老邁,只想平平靜靜地生活。
醫生建議梁縈柔打一陣吊瓶,這樣有助於退燒,她已經燒到快四十度了,梁縈柔後知後覺,怪不得她的腦袋都快炸掉了,最後她聽取了醫生的囑咐,坐在那裡看著吊瓶裡的液體慢慢地輸入她的靜脈,就像當初的曾堯逸,慢慢地滲入她的骨髓一般,現在還刻苦銘心。
梁縈柔並沒有對曾堯逸說實話,她怎麼可能不愛他啊,在她最無助最容易心動的年齡,遇到了樣樣都接近完美的曾堯逸,他做事狠絕,對她卻溫柔至極,就算後來發生了諸多她接受不了的事情,都無法否決她愛他的事實。
沒人會喜歡來醫院,梁縈柔更是懼怕這座充滿消毒藥水的建築物,她在這裡先後見證了父母和未出世孩子的死亡,所以當輸液輸了十來分鐘後,梁縈柔就開始身體發抖,面色蒼白,像個得了癲癇症的病患,護士看出她的不對勁,趕緊跑過來問怎麼回事,梁縈柔聽著護士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是很不舒服而已。
護士緊張地拔掉針頭,叫了醫生過來,梁縈柔耳鳴地聽不見他們的說話聲,她只是想盡快離開醫院而已。
緩和了好一陣子後,梁縈柔總算恢復神智,她看得出醫生和護士都被她嚇得不輕,現在的醫療事故那麼多,如果病人出事醫院有著不可逃脫的責任,看見她沒事,他們兩個人都不覺地舒了口氣,梁縈柔抱歉地講道:「我好像不適合輸液,醫生,你還是給我開點藥吧。」
醫生確定她沒事了,才去開了藥方交給護士,梁縈柔拿了藥走出醫院的大門,覺得空氣清新了不少。
梁縈柔已經好多天沒去打工,與其待在家裡胡思亂想,還不如讓自己忙活起來,可以忘卻煩惱。
梁縈柔來到書店後,看見一個陌生的男子坐在收銀台上,她幾乎立刻就知道這應該就是老闆娘為之自豪的兒子,梁縈柔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你好。」
「你是縈柔吧?我媽被幾個好友叫出去旅遊了,讓我在這裡坐鎮,她說你今天可能會來。」
「嗯,我是梁縈柔。」
「我叫顧宵肇,你臉色很差,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回家休息吧。」
「有一點點發燒,沒什麼大礙。」
顧宵肇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地講道:「我在讀醫科,也算是有點職業病。」
梁縈柔微微一笑,說道:「讀醫科很好。」
梁縈柔小時候有很多夢想,做老師,做醫生,做律師……而她現在選擇了一個從沒有考慮過的職業,花卉培育員。
梁縈柔換好工作服後就投入了今天的工作,她不會主動與人談話,如果顧宵肇找她說話,她會禮節性地回復幾句,但是語氣很平淡,沒有人願意自討沒趣。
梁縈柔最近在看一本自傳,聽說只有自負的人才會出自傳,宣揚自己這一生的光榮事跡,曾堯逸也曾經說過要出一本自傳,被她嘲笑了好久,別人出自傳都是積極向上的方面,他出自傳算怎麼回事,告訴別人怎麼搶地盤嗎?那時候的他們真的很快樂,梁縈柔也不曾動過離開的念頭,結果世事難料。
梁縈柔認真地整理著書架上的書,又擺了一些新書在上面,等一切工作結束後,她就坐在一邊翻著她看的那本自傳,可能是因為發燒的緣故,梁縈柔始終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而是不斷地想著曾堯逸。
曾堯逸給梁縈柔的第一印象是冷酷,他們的第二次見面已經是差不多半年之後的事情,同樣是在那間俱樂部,她差點被人強暴,經理接到通知後,趕到那個包間,結果對方是他不能得罪的人,為了一個小小的梁縈柔,經理不可能賠上整間夜總會,梁縈柔當初很絕望,她甚至做好了與對方同歸於盡的打算,恰恰是曾堯逸出現解救了她。
梁縈柔衣裳破碎,蜷縮在一角,根本沒有心思去管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聽到男人一聲慘烈的叫聲後,她才慢慢地抬起了頭,然後看見那個男人倒在地上,周圍全是玻璃渣。
曾堯逸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梁縈柔,然後轉身就要走,梁縈柔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出聲叫住了他,這可能是她目前為止做出的最勇敢的事情。
梁縈柔想賭一把,她不想再膽戰心驚地留在這裡防備這個防備那個,她賭曾堯逸對她起碼有一點點的好感,不然像他這樣的人物閒著沒事管她的死活幹嘛。
梁縈柔將身上的衣服徹底扒光,走到曾堯逸面前,他的表情雖然只有片刻的變化,卻證明梁縈柔賭對了,他對她起碼有慾望,梁縈柔的身體發育得挺好,雖然不具備成年女人的婀娜多姿,但是比例很好又青澀,很容易挑起男人的慾念。
梁縈柔有打聽過曾堯逸的事跡,他十幾歲就在道上混,能有今天的成就勝在他聰明勇敢仗義,很多人都心甘情願服他,從小小的元興街發展到現在的曾義幫,他旗下無數的地盤,兄弟都安全無恙,儼然成了與傳統幫派洪武幫平起平坐的地步,沒人敢小瞧他和他的人,如果有曾堯逸做自己的避風港,梁縈柔知道生活可以安全很多,與其將來去陪那些猥瑣的男人,她倒覺得曾堯逸是個最好的選擇。
雖然心裡打算得很好,梁縈柔畢竟是個才十四歲的小女孩,面對黑道老大,她緊張得心臟都像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你想不想要我啊?」梁縈柔告誡自己露出最迷人的笑容,曾堯逸肯定見過各色女人,梁縈柔根本沒有把握能打動他。
曾堯逸從上到下打量著梁縈柔,這次他沒有遮掩眼裡的慾望,卻也沒對她做出什麼,像是在鑒定一項商品,他最後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批在梁縈柔的身上,然後彎腰將她橫抱起來,簡單地說道:「跟著我,就沒有說離開的權利。」
梁縈柔不知道她是不是從狼群跳到虎頭,可是她既然做了選擇,就會為後果負責,她跟曾堯逸的開始是她的算計,後來又是她算計了曾堯逸,得到了脫身的機會,不管中間過程如何,她其實沒什麼資格去怪罪曾堯逸,畢竟他們不是愛情為起點。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39:32
☆、008
梁縈柔剛被曾堯逸帶回家的時候,其實很恐懼,她再給自己心理建設,還是不能接受她才這個年紀,就跟成年男人上床的事實,結果曾堯逸只是把她留在家裡,幾乎不過問她的生活,差不多一個星期他才回來一次。
曾堯逸的家裡有個保姆,只負責做飯和家務,不會關心梁縈柔需要什麼,曾堯逸留給她的兩個手下供她差遣,但是她沒有吩咐過他們任何事情,她不會自恃過高,真把自己當女主人看待。
曾堯逸的手下很盡責,他們不會踏足她的房間,每天都是留在樓下看新聞或者閒談,如果她下樓來了,他們馬上會尾隨在她身後,她也分不清這算監視還是保護,但是她沒有提出異議。
梁縈柔剛開始夜晚都不敢睡,擔心曾堯逸會突然過來,只是一陣子過後,曾堯逸都沒採取任何行動,她納悶的同時又鬆了口氣,慢慢地防備心也有所下降。
梁縈柔沒被限制活動範圍,不過她也沒什麼去處可以消遣,年紀畢竟還小,久而久之就有些無聊,曾堯逸說過這個屋子她可以隨意走動,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打算問問曾堯逸,可不可以進他書房看書,只是曾堯逸一直都沒回來,梁縈柔迫不得已就向他的手下問曾堯逸的手機號碼,他的手下只是說他們會轉告曾堯逸,至於聯繫電話他們並不方便透露。
梁縈柔有些尷尬,還是謝謝了他們的轉告,就在那天下午,曾堯逸就回家來了,同時還帶回了幾個她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個就是她在夜總會裡看見上演真人秀的男人,他看見梁縈柔還是一副輕佻的樣子,甚至想要調戲她,梁縈柔嚇得趕緊躲到曾堯逸的身後,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曾堯逸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她還沒看他笑過,沒想到笑起來那麼好看,曾堯逸把梁縈柔護在懷裡,輕聲警告那個男人:「阿若,以後別逗她了。」
名叫阿若的男人嬉笑地翹起二郎腿,回道:「老大喜歡的人,我當然不敢動啊。」
梁縈柔耳根發燙,緊緊地貼著曾堯逸的身體不肯動,曾堯逸說:「你們先討論下方案,我上去一會兒。」
「老大不用著急,你們慢慢玩,我們很識趣的。」梁縈柔聽出是那位叫阿若的人調侃他們,更是羞得不敢鑽出頭來,「對了,嫂子,我叫程庭若,以後誰要欺負你,只管報我的名字。」
曾堯逸輕笑地罵了一句臭小子,然後低頭跟梁縈柔說道:「有什麼事情上樓說吧。」
梁縈柔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裡,小跑地走到樓上,梁縈柔住在曾堯逸的房間隔壁,而這次曾堯逸直接帶她回了自己的房間,這讓梁縈柔一下子提高了警惕,週身像是豎起了一道城牆。
曾堯逸微笑道:「你不必這麼緊張,我還不至於做出強姦這麼卑劣的事情。」
梁縈柔臉紅不已,她不敢正視曾堯逸的目光,覺得褻瀆了他的好心,畢竟當初是他把她解救出來的。
曾堯逸脫下外套,邊在衣櫃裡翻清理過的衣服,邊問道:「你找我什麼事情?」
「哦,我想問問我能不能在書房裡看書啊?」梁縈柔想的是書房裡可能有什麼重要的文件,萬一她不小心碰了,不知道會不會有殺身之禍。
「我之前就說過你可以隨意走動,就這樣一件事情而已嗎?」
「是。」
曾堯逸走到梁縈柔面前,半真半假地講道:「我還以為是你想我了呢。」
梁縈柔頓時驚慌失措,哆嗦地回道:「我是想你了。」
梁縈柔刻意的討好,曾堯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覺得有趣,又繼續調侃道:「是怎麼想我的?」
梁縈柔哪裡知道曾堯逸這話的意思,乾脆緊閉雙眼,踮腳去親曾堯逸,她的心跳撲通撲通亂撞,結果卻是撲了個空,曾堯逸已經避開了她的親吻,拿著衣服往浴室走去了,說:「留著下次你心甘情願的時候再說吧。」
梁縈柔快速地走出了曾堯逸的房間,雙手按著依然心跳紊亂的胸口,回到房間後,她鎖上門鎖,背靠著房門滑落下來,曾堯逸有著讓人動心的資本,梁縈柔發覺自己好像在慢慢淪陷,她剛才做出親吻的動作並沒有多勉強,就算真的親上去了,她也不會後悔。
梁縈柔在經受了那麼大的打擊後自然格外脆弱,曾堯逸就像一個救世主,讓她從淤泥裡掙脫出來,就算沒有給予過多的關心,也已經使她感動不已,曾堯逸只是袖手旁觀看著她被欺負,她也不能指責他一分,而曾堯逸不僅是替她還清了債務,還提供了一個安生之所,沒讓她付出任何代價。
曾堯逸身為一個黑道老大,他對她有著不一般的心軟,梁縈柔無法掩飾心中的悸動,這可能是既她父母後,唯一一個真正對她好的人,錦上添花容易,但是要做到雪中送炭,是件很高尚的事情了。
梁縈柔和曾堯逸的開始像是談好了條件,但是相處下來,曾堯逸沒有做出一絲一毫越軌的動作,這點是最讓梁縈柔感動的,也是她最控制不住內心衝動的。
曾堯逸回到樓下,程庭若失望地講道:「老大,你是秒射嗎?竟然連澡都洗好了。」
「阿若,你在弟兄面前講講黃段子都無所謂,但是人家女孩子臉皮薄,別什麼胡話都講。」
「老大真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呢。」程庭若調侃道。
「記住了啊。」曾堯逸語氣平淡,但是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堅定,程庭若馬上知趣地應道。
「行了,現在開始說說洪武的事情,我不想太過趕盡殺絕,但是他們如果敢再挑釁我,我一定會滅幫。」
其他幾個手下全部一副興奮的模樣,他們跟著曾堯逸,就是想要一展拳腳,安穩日子固然好,但是多多少少缺了一點激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39:50
☆、009
梁縈柔的發燒持續了好幾天,時而退燒,時而又燒,睡覺時又經常做噩夢,這樣日夜折磨,短短幾天她就暴瘦幾斤,原本體重就偏輕的她,現在瘦得更離譜了。
等到梁縈柔真正恢復健康已經是一個多星期後的事情,這段時間內曾堯逸就沒再出現過,她不清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總歸還是要繼續生活。
梁縈柔在絕望之後,終於明白了她父母當初萬念俱灰的想法,當這個時刻上再也沒有你所要留戀的,你會希望長睡不起,不過那都是過去的想法了。
梁縈柔一如既往邊上課邊打工,沒有因為曾堯逸的出現而有所改變,她安慰自己那晚可能已經讓曾堯逸盡興了,他不會再來招惹自己了。
梁縈柔十六歲開始跟曾堯逸上床,現在已經快二十四歲了,雖然年紀不大,可早已沒有當年的青蔥,身體已經不允許她無條件地配合,曾堯逸要什麼人沒有,怎麼可能就執著她一個,就連當初她最能誘惑他的時刻,他都在外面養小情人了,更別提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後,曾堯逸還會對她一往情深……
自從那次梁縈柔像曾堯逸的手下問了他的聯繫方式無果後,曾堯逸主動告知了她自己的手機號碼,並且讓她有事直接給他打電話,他的手機會一直開機,梁縈柔那天晚上一直默念著那一長串號碼,導致她第二天腦袋裡還都是那些數字,彷彿形成了本能般。
梁縈柔以為曾堯逸還是會像之前那樣經常不在家,結果曾堯逸每天回來睡覺,偶爾白天還會待在家裡陪她,即使兩個人相對無言,梁縈柔也認為是種幸福。
來串門最多的就是程庭若,梁縈柔也知道了他是曾堯逸最信任的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梁縈柔瞭解到他這個人雖然口無遮攔,但是為人很不錯,她漸漸地習慣了程庭若偶爾的葷話,不再動不動就面紅耳赤。
梁縈柔最害羞的地方是程庭若喊她嫂子,她出聲阻止過幾次,程庭若都不當一回事,其他人聽見了也跟著叫,搞得她都不好意思見人,梁縈柔跟曾堯逸提了這件事情,他略微冷淡地回說要是她不喜歡,他會跟手下的人說,之後果然沒人再叫她嫂子,梁縈柔分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態,真的沒人這麼叫她了,心裡卻還是不舒服。
程庭若私下跟梁縈柔說曾堯逸吩咐他們別叫她嫂子時的表情很可怕,別人以為是他們擅作主張隨口亂叫惹曾堯逸生氣,其實程庭若知道是梁縈柔反對他們叫才讓曾堯逸不高興,讓她哄哄曾堯逸。
梁縈柔也不知道程庭若這話是真是假,不過曾堯逸那幾天的表情的確是有些可怕,所以她找了一天親手下廚煮了一桌菜給曾堯逸吃,她的廚藝還是在父母出事後學的,除了自己沒人品嚐過,不曉得合不合曾堯逸的胃口。
梁縈柔弄了一桌菜後,就坐在飯桌上等著曾堯逸回來,她不敢打電話去催他,他總是很忙,她怕自己會打擾了他做事。
這天晚上梁縈柔等到十一點多,曾堯逸都沒回來,她失望地看著紋絲不動的飯菜,最終起身回了房間,她洗了澡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道多久後聽見了樓下傳來的聲響,接著就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梁縈柔心跳很快。
當她的房門被輕輕扭開時,梁縈柔完全屏住了呼吸,她能嗅到曾堯逸身上的味道在慢慢靠近,黑暗裡她感覺到他坐在了她的床沿邊,最讓她意外的是曾堯逸竟然吻了她,不是額頭也不是臉頰,而是嘴唇,是極為深入的深吻,這裝睡的梁縈柔徹底破功,震驚地睜開了眼睛。
曾堯逸知道梁縈柔是在裝睡,沒有立即離開她的嘴唇,而是在她嘴裡再搗弄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還沒睡著啊?」
梁縈柔只用鼻子輕輕的嗯了一聲,曾堯逸溫柔地摸著她的腦袋,講道:「那睡吧。」
梁縈柔這才注意到曾堯逸的聲音透露著濃重的倦意,她做了個讓自己都瞠目結舌的決定,對曾堯逸說道:「你要不要上來一起睡啊?」
說話的同時她還不忘往後退了退,留出足夠多的空位讓曾堯逸躺,後者輕笑道:「你可是在招大灰狼跟你一起睡啊,我現在很累,沒有太多的自控力,不會後悔嗎?」
梁縈柔心想她就算想後悔也遲了啊,因為曾堯逸沒有給她回答的餘地,已經脫下衣服躺上來了。
梁縈柔心跳加速,曾堯逸成熟的味道像是包圍了她,讓她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好在曾堯逸躺上來不久,就沈沈地睡過去了,他緊緊地擁著梁縈柔的身體,這是他們認識以來最親密的一次接觸。
不知道是不是安心的緣故,梁縈柔在不久之後也睡著了,這一夜他們躺在一張床上相擁而眠。
曾堯逸是第二天才知道梁縈柔做了一桌的菜等他,他很配合地吃光了所有的菜,雖然過了一夜味道基本上都流失了,他還是很給面子地說很好吃,並告訴她下次先打個電話給他,如果他不回來吃就不用浪費時間做菜和等他。
梁縈柔回說知道了,並馬上問他今晚回不回來吃飯,問完後又羞紅了臉。
曾堯逸笑著說:「回來吃,但是今晚的菜你可以稍微放點鹽,不要放成糖了。」
梁縈柔被鬧了個大紅臉,她明明記得那個小盒裡是放鹽的啊,抱歉地講道:「對不起啊,那你怎麼還說好吃啊?」
「這可是你第一次下廚給我做的,我要是說不好吃,你下次就不做了豈不是我的損失啊?」
「你實話實說,我會改進的。」
兩個人都沒提起昨天晚上的那個熱吻,但是梁縈柔清楚他們的關係越發曖昧起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40:08
☆、010
在曾堯逸生日後的一個月就是梁縈柔的生日,這是她考上研究生後的第一個生日,於是師姐和師兄就替她策劃了一個生日派對,還請了系裡的一些幹部和領導過來,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替她打好關係。
梁縈柔雖然很感謝師兄和師姐的照顧,但是對於社交她是完全不在行,就算碰到了幹部和領導,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就想拒絕這樣的提議,不過教授也贊成師姐和師兄的話,所以最終梁縈柔還是答應了下來。
梁縈柔的生日派對安排在學校附近的一間酒樓,是很多活動的最佳場所,檔次不見得有多高,但是價格不菲,梁縈柔心疼自己的錢包,一頓吃下來她要打好久的工呢。
這天晚上梁縈柔換了一件體面的衣服,提早到了酒樓,師兄和師姐沒一會兒就到了,還調侃她不用緊張,這是必要的社交,以後到了社會上這樣的應酬會更多。
梁縈柔笑著說謝謝他們。
教授是第一個到的,師兄和師姐異口同聲地說他真給梁縈柔面子,教授還包了份禮物給她,梁縈柔根本不敢接,教授硬往她懷裡塞,說小女生的東西他留著幹嘛。
之後請的嘉賓紛紛到齊,梁縈柔就吩咐酒樓可以上菜了,在場的諸位她都見過,但是全部不熟悉,為了感謝他們的出席,梁縈柔先是舉起酒杯,跟大家喝了一杯。
不過大家看見她酒杯裡的牛奶都笑而不語,梁縈柔的酒量還不錯,不過她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了,並且也不喜歡酒這個東西。
教授講道:「縈柔,倒滿酒跟大家來一杯。」
梁縈柔不敢忤逆教授的話,把酒杯裡的牛奶倒掉,迅速地斟滿酒,這下子大家才一起站起來,跟她碰杯。
曾堯逸曾經教過梁縈柔,喝酒不能滿杯灌,就算是啤酒,一直灌也容易倒,而且女性喝些紅酒為好,美容養顏,你端著紅酒敬人,一般人不會為難你喝完整杯酒。
梁縈柔一直謹遵著這個警告,今天在場的人跟她都不是特別熟,除了一兩次起哄外,都沒有多加為難她。
不過桌子上的氣氛還是不錯的,有了教授師兄和師姐的有意提拔,系裡的幹部和領導都對梁縈柔有所關照,讓她有什麼事情儘管找他們,這是真話也好,客套話也罷,梁縈柔想她是不大可能主動去找他們幫忙。
在最後的時候,梁縈柔還是很識大體地來了一次通關,跟所有人喝了半杯,她有這樣的豁達,在場人都沒為難她喝一杯,總算是個圓滿的結束。
一群人在門口等車的時候,梁縈柔忽然有些悲涼,因為大部分人都有男女朋友,更有貼心的男朋友來接人,教授問梁縈柔回去有沒有問題,要是不行的話,讓師兄送她。
梁縈柔笑著說沒事,她一個人可以行的,還讓師兄送他回去。
直到所有人都上了車離開,梁縈柔才坐上車走,她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位,抱著一絲希望拿出手機看,倒是有不少短信送她生日快樂的,可是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號碼。
梁縈柔鼻子酸麻,她仰起頭抑制眼淚流出來,或者是因為她生日的關係,也或者是喝了酒的緣故,她今晚格外地脆弱,想要有個人陪在她的身邊,梁縈柔的生活過得很壓抑,她有了煩惱,有了傷痛都往心裡壓,獨自扛著過活,她甚至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長命。
酒樓跟她的出租房並不遠,坐出租車很快就到了,梁縈柔給了司機一張大鈔,並讓他不用找了,說今天是她的生日,司機高興地祝她生日快樂。
梁縈柔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彷彿在用錢買祝福,她踉蹌地走到房門前,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她多麼希望曾堯逸像上次那樣出現在這個屋子裡,她就有了借口留他下來,結果卻讓她失望。
梁縈柔不知不覺還是喝了不少酒,頭腦有些混沌,胸口更是悶痛不已,她想找馬桶去吐一吐,不過趴在馬桶沿邊時卻是不斷地落淚,她不明白為什麼她要這麼辛苦,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乎她嗎?
梁縈柔不禁想到了自己十六歲的生日,那是她最難忘的一天,她早早準備了生日蛋糕,等著曾堯逸回來陪她一起切,她沒有告訴曾堯逸那天是她的生日,就想考驗一下他關不關心她。
梁縈柔從傍晚五點開始等,等到六點,她覺得曾堯逸應該快回來了,結果沒有,她繼續等到七點,門口還是毫無動靜,一直等啊等的,等得她快睡著,曾堯逸也沒有回來。
梁縈柔失落地耷拉下腦袋,她還是認清事實,知道曾堯逸不會回來了,她去樓上洗澡,換上睡衣,還沒躺到床上,耳尖地發現樓下有動靜,梁縈柔連拖鞋都沒穿,就快速地奔下樓去,她的生日是在十一月份,天氣已經轉涼,赤腳踩在地上還是挺冷的。
梁縈柔看見曾堯逸的剎那,竟然有了哭泣的衝動,她竄到曾堯逸的身上,四肢緊緊地纏住他,帶著哭腔責備道:「你終於回來了。」
「生日快樂!」曾堯逸用他低沈又性感的嗓音說道。
梁縈柔震驚地跟他對視,羞澀地回道:「你知道啊……」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幫裡有事,我實在走不開,不過幸好趕在十二點前回來了。」
「謝謝你。」
梁縈柔的眼睛閃閃發光,小巧而筆挺的鼻子上還帶著水珠,櫻紅的兩片嘴唇嬌豔欲滴,曾堯逸不由地看得癡迷,他緩緩地低頭,還沒碰到她的雙唇,立即回過神來,他摸了摸梁縈柔的雙腳,皺眉講道:「怎麼又不穿拖鞋啊?都凍成冰棍了。」
梁縈柔的四肢容易冰涼,因為這點沒少被曾堯逸說教,可是這個時刻說這個未免太破壞氣氛,梁縈柔剛才胸口都如小鹿亂撞了,以為曾堯逸要吻她,結果他臨時退縮了。
除了梁縈柔裝睡那次發現曾堯逸吻她外,他們好像就沒接過吻,梁縈柔不知道曾堯逸有沒有趁她睡覺吻她,反正她清醒的狀態是沒碰見過,偶爾她能捕捉到曾堯逸看她會出神,但是他沒對她做出任何事情,就算他們相擁而眠也平安無事。
梁縈柔大概知道曾堯逸可能覺得她還太小,不適宜做一些成年人之間做的事情,但是她今天十六歲了,於是臉紅地對曾堯逸講道:「我十六了,是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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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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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0:22
☆、011
曾堯逸先是意外地睜大了眼睛,接著就是莞爾一笑,他摸了摸梁縈柔的腦袋,說道:「是個小大人呢。」
梁縈柔知道曾堯逸把她當小孩子看,不由地氣憤,本來想主動吻他,結果因為太用力,兩個人的門牙撞在一起,疼得他們痛苦地呻吟,曾堯逸倒是先關心梁縈柔的傷勢,讓她張開口看看。
梁縈柔覺得自己既沒用又丟臉,眼淚一下子衝出來了,曾堯逸以為她是門牙撞痛了,著急地問道:「很痛嗎?那我送你去醫院吧。」
梁縈柔緊緊地扒著曾堯逸,大聲喊道:「我不要去醫院。」
那時候的梁縈柔對醫院還是有著很深的陰影,曾堯逸很快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就抱著她坐到沙發上,邊拍著她的後背,邊哄著她,「沒事,不疼……」
梁縈柔漸漸地平復心情,抽噎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啊?」
曾堯逸笑道:「沒有的事。」
「沒有騙我嗎?」
「我幹嘛騙你啊?」曾堯逸溫柔地笑著,這讓梁縈柔心花怒放,她不好意思地講道:「剛才那一下不算,我要重新來。」
話音剛落,梁縈柔就吻上了曾堯逸的雙唇,因為是第一次主動接吻,梁縈柔緊張得不行,她沒有任何經驗和技巧,只是機械地在曾堯逸的嘴唇上碾轉,恰恰是她的生澀讓曾堯逸激動不已,因為只有他品嚐過她的美好。
曾堯逸不斷地說明自己別輕舉妄動,不然他可怕的慾念會嚇著她,但是無論怎麼說明自己,都抵不上梁縈柔的一點示好,她見曾堯逸無動於衷,心裡別提有著急了,不禁懷疑她是不是很沒有魅力。
就在梁縈柔這麼想的時候,曾堯逸終於忍耐不住,用力地按住她的後腦勺,急切地頂開她的牙關,靈巧的舌頭趁機而入,肆意地掃蕩她口腔裡的每一處,汲取甘甜的汁液渡入自己口中。
梁縈柔被吻了個措手不及,遲鈍地張著嘴巴,由著曾堯逸肆意妄為,他的舌頭繞著她的舌尖不停打轉吸吮,發出糜爛的口水聲,梁縈柔一下子紅了臉頰,這比起他們上次的那個吻,更加深入,更加熱情,而且這個吻完完全全是男女之吻,帶著濃濃的情慾色彩。
曾堯逸的大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伸入了梁縈柔的衣服內,因為剛洗過澡的關係,她除了內褲和睡衣,再也沒有其他的遮蔽物,所以曾堯逸很容易就掌握住了她的胸脯。
如此私密的部位沒被任何人觸碰過,而現在跟曾堯逸的手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梁縈柔很害羞,可是她沒有制止曾堯逸,反而有意無意地挺胸靠近。
曾堯逸放開梁縈柔的雙唇,轉向她白嫩的香肩,在上面落下無數輕柔的親吻,而另外一邊他的手卻沒有那般溫柔,用力地揉捏著柔軟的肉團,他的掌心有著厚繭,摩擦著白嫩的乳肉時就像觸電般讓梁縈柔不斷戰慄,她忍受不住如此帶感的刺激,從嘴裡溢出一聲聲低低的嬌吟。
曾堯逸嘴角帶著笑意,用鬍渣摩挲著梁縈柔的頸脖,故意問道:「舒服嗎?」
梁縈柔臉頰緋紅,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好在曾堯逸也沒為難她,繼續吻著她的香肩,梁縈柔穿得是一件吊帶睡衣,寬鬆的設計讓她裡面一覽無餘,而因為他們的激情,吊帶早已落到了她的手臂處,露出一片酥胸,足以引發男人最可怕的肉慾。
曾堯逸著迷地去啃咬誘人的胸脯,用舌尖挑逗著粉紅的肉粒,生澀如梁縈柔根本經不起曾堯逸的再三愛撫,她的乳尖脹得又挺又硬,酥胸被他抓得又麻又癢,這樣陌生的感受讓梁縈柔只能不斷地拉扯曾堯逸的毛髮,她纖細的五指徹底埋藏在黑色的頭髮中。
梁縈柔的乳房滿是淫靡的唾液,在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曾堯逸雙眼赤紅,梁縈柔就像一個鮮嫩的蜜桃,讓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咬一口,而他也卻是那麼做了,他的牙齒用力地釘入梁縈柔的嫩肉裡,疼她發出一聲尖銳的叫喊。
梁縈柔泫然欲泣地控訴著曾堯逸的暴戾,他就像一個吸血的魔鬼,卻帶著致命的誘惑力,讓她心甘情願地奉上一切。
「疼嗎?」曾堯逸心疼地問道。
梁縈柔先是點點頭,又很快搖了搖頭,回道:「現在不疼了。」
「那再讓我咬一下?」曾堯逸開玩笑道。
梁縈柔馬上害怕地瞪大雙目,曾堯逸笑著吻住她的眼睛,將裡面的淚水都吸吮乾淨,然後抱起意亂情迷的梁縈柔往樓上走。
這間屋子裡還有外人在,曾堯逸沒有興趣讓人免費觀賞他跟梁縈柔的親密戲碼,剛才實在是忍受不住梁縈柔透露出來的魅惑,才把持不住在沙發上跟她親熱,不過現在他收了點利息,可以稍微停一停了。
梁縈柔羞澀地抱住曾堯逸的脖子,她跟他剛才那麼親暱,就像一對恩愛的小情侶,這項認知讓她十分高興,也排除了一些等下會有的恐懼。
梁縈柔早早就瞭解過女生第一次會有的疼痛,那是讓人銘記一生的時刻,而由曾堯逸跟她一起度過,梁縈柔覺得很幸福。
曾堯逸把梁縈柔帶入了自己的房間,用腳輕鬆地關上房門,梁縈柔緊張萬分,她對這裡的環境並不陌生,但是還是第一次上這張床。
曾堯逸把梁縈柔放到床上後,便開始脫自己的身上,她條件反射般摀住自己的雙眼,但是還是忍不住曾堯逸的誘惑力,緩緩地放下了雙手。
曾堯逸脫衣服的速度很快,當梁縈柔睜開雙眼時,他的身上已經未著寸縷,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自然是他雙腿間勃起的性器。
黑色的發毛中挺立著紅腫不堪的陰莖,它又粗又長,就像一根膨脹的肉棒,一柱擎天,梁縈柔開始意識到害怕,如果用這麼粗大的硬物刺入她下面,她會疼得想要死過去吧。
梁縈柔有了退縮的意圖,曾堯逸立即伏到她的上方,搖著頭講道:「剛才那麼勾引人,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
「我怕疼……」梁縈柔怯懦地講道。
「相不相信我啊?」曾堯逸的眼神懾人,梁縈柔像被蠱惑般點了點頭。
「真乖,這就不用怕了。」
梁縈柔可憐兮兮地請求道:「那你要輕點。」
她的樣子讓容易引起人的施虐欲,曾堯逸不禁在心裡罵那也要他控制得住才行啊,梁縈柔又露出甜美的笑聲,說道:「我相信你不會讓疼的對不對?」
曾堯逸哪裡能拒絕她這樣的要求,承諾道:「會有一點點疼,但是為了我忍一下。」
梁縈柔很乖順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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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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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0:39
☆、012
梁縈柔在曾堯逸的安撫下,情緒並不緊張,他做足了前戲,讓梁縈柔的身體被快感包圍著,等她有了迎接他的準備後,一鼓作氣將性器送入,而這也刺破了那道代表貞潔的薄膜。
梁縈柔疼得一直落淚,完全控制不住淚腺,她抱著曾堯逸抽泣不停,把他心疼得不成樣子,曾堯逸都想乾脆放棄算了,他還沒有性急到把快樂建築在梁縈柔的痛苦之上。
不過梁縈柔不肯放開曾堯逸,無論還是雙手還是雙腳,亦或者她還在叫囂著疼痛的小穴,都阻止著曾堯逸離開,她撲閃著淚光滿溢的雙眼,堅定不移地講道:「不要停……」
曾堯逸的心都被揉碎,內心充滿了柔情,他吻住梁縈柔的紅唇,挑逗著她重新激起快感,另外一邊不斷地揉捏她的陰蒂,讓她放鬆身體,要知道她緊致的甬道快把他的命根子給夾斷了。
梁縈柔抽噎著,還是聽從了曾堯逸的話語,她雙眼通紅,像只擔心受怕的小白兔,曾堯逸覺得這個比喻太適合目前的場景了。
梁縈柔隨著曾堯逸的愛撫漸漸放鬆了身體,她撅著嘴唇責怪道:「疼死我了……」
曾堯逸笑著親吻她的嘴角,回道:「剛才的勇氣都到哪裡去了?」
梁縈柔不服地說道:「都是你技術不好,讓我這麼疼。」
曾堯逸知道梁縈柔緩過那股痛勁了,開始在嘴上逞能,便懲罰性地抽動了一下肉棒,她立即嚇得驚慌失措,不敢再說半個字。
曾堯逸覺得這個時候的梁縈柔真是可愛極了,她還是第一個能讓他這麼心軟的人,幾乎捨不得對她大聲說一個字。
那一夜曾堯逸極為溫柔地對待梁縈柔,除了剛開始被破身的痛楚外,後面她只體驗到了讓她蝕骨的快感,曾堯逸一切以她的感受為前提,她一共高潮了三次,到最後整個人都虛脫了,軟軟地倒在曾堯逸的臂彎。
梁縈柔首次嘗到性愛的滋味,全程都在呻吟嬌喘,除了舒服還是舒服,留下了不可泯滅的記憶,這全都是曾堯逸的功能。
從回憶裡清醒過來,梁縈柔只覺得悲涼不已,她現在的處境跟當時幸福的時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酒精的作用讓她頭腦疼痛,卻也使得她有了大膽的舉動。
在生日這天,梁縈柔很想有個人陪,看見別人都出雙入對,而她形單影隻,讓她難受得像要窒息。
梁縈柔費力地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撥出了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號碼,那個號碼像是一個烙印,深深地鐫刻在她的腦子裡。
梁縈柔不知道曾堯逸是不是還在用這個號碼,她就試一下,如果有人接,那就是上天也不反對她這個荒唐的決定,如果沒人接,也可以讓她死心。
梁縈柔靠著牆壁坐在地上,聽著耳邊傳來第一聲嘟嘟聲,她的心臟一下子被提到了喉嚨口,可是隨著嘟嘟聲的增加,她越來越緊張,手機響了無數次後,都沒有聽見有人接聽,直到傳來甜美的系統女聲,說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沒人接聽。
梁縈柔不捨得掛掉電話,她一直聽著系統聲反覆地播放同一段音頻,祈禱還是會有人接起這個救命的電話,可是現實打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最後只剩下冷冰冰的忙音。
梁縈柔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動力,她頹然地放下手機,接著抱緊雙腿大聲地哭泣,她本來已經不會這麼脆弱了,可是在見到曾堯逸後,腦子裡就不斷地想著過去兩人共度的時光,她瘋狂地想念著曾堯逸,就算他傷害她,她算計他,可是都抹不去她對他的愛意。
此時此刻,梁縈柔不禁想到了她獨自面對她不幸流產的消息時那般傷心欲絕,在她幾近崩潰的時刻,總是沒人陪在身旁。
梁縈柔哭得差點喘不過氣,喉嚨口像被堵塞了般,讓她難以呼吸,胃口的酒精也開始作祟,不斷地衝擊著她的底線,梁縈柔終於忍不住,捂著嘴巴爬到馬桶邊,嘔吐物一下子湧出來,她對著馬桶大吐特吐。
在晚上的時候,她吃得本來就不多,現在那點下酒菜全部伴隨著酒精吐了出來,等她吐夠了後,胃裡也空空如也,梁縈柔好像將黃膽水都吐出來了,嘴巴裡苦澀不已。
她吐完了後又開始劇烈地咳嗽,咳得滿臉通紅,眼帶血絲,狼狽得根本不像一個壽星,梁縈柔想要就這麼暈過去算了,就不必忍受此刻的寂寞和痛苦,揪著胸口的衣服,嘴上小聲地念叨著:「堯逸……」
梁縈柔的臉上全是眼淚鼻涕和口水,如果換做平時,她肯定嫌棄自己這個樣子,可是被酒精麻痺的她已經顧不得形象了,梁縈柔只覺得越來越沒力氣,她的身體沿著牆壁慢慢地滑落下去。
瓷磚的冰冷漸漸滲入梁縈柔的身體,她冷得直打顫,躺在地上縮成一團,想要以此驅走開深深的寒意,結果還真的奏效了,沒多久後,梁縈柔就感覺到有一股溫暖的氣息包裹住了她,高興得嘴角還揚起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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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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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0:59
☆、013
曾堯逸看見梁縈柔那麼落魄地躺在地上瑟瑟發抖時,胸口就像被無數的細針不停地扎,他終究比不上她心狠,可以毫不留情地斬斷兩人的關係。
曾堯逸小心地把梁縈柔抱起來,她的身上冰冷一片,就像從冰天雪地裡回來般,他搞不明白她為什麼弄成這樣,除了上次他控制不住怒火,對她實施了一點暴力外,就再也沒出現過,不是如她意了嗎?
梁縈柔嗚咽地揪住曾堯逸的衣服,指節分明的雙手蒼白無力,猶如在握住她的救命稻草一樣,當曾堯逸要把她放到床上,梁縈柔依舊不肯放開他。
曾堯逸清楚記得今天是梁縈柔的生日,他知道這日子對她來講並不單單是生日這麼簡單,還有他造成的創傷。
當曾堯逸看見手機上閃爍著陌生的號碼時,他就知道是梁縈柔打的,沒有什麼理由,他就是有這麼一個預感,可是他沒有及時接聽起來,因為面對她,曾堯逸只會發火,無論是怒火還是慾火。
只是最終曾堯逸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波動的情感,這個小女人在他的生命裡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他無法忽視她,所以又犯賤地趕來了,結果看見她像一隻受傷的小鹿時,又心軟了。
梁縈柔在半睡半醒間掙扎,她有股強烈的感覺,應該馬上睜開眼睛,她努力地與自己的倦意做著鬥爭,好不容易才把沈重的眼皮給撐開。
當眼前出現她幻想的人時,梁縈柔激動地眼眶濕潤,委屈地講道:「你終於來了……」
曾堯逸並不確定梁縈柔是否真的醒過來,也不確定她能不能認出自己,只是瞧見她如此可憐的樣子,還是耐著性子應道:「我在這裡。」
「今天是我生日,你為什麼又不陪我?!」梁縈柔傷心地哭喊道,「她都死了啊!我還活生生地在你面前啊。」
曾堯逸看著梁縈柔落淚,胸口悶痛不已,原本有的火氣都消失殆盡了,他的語氣放得很軟,安慰著傷心的梁縈柔,「我這不是來了嗎?」
「你被她搶走了……」梁縈柔紅彤彤的眼眶裡儘是受傷,看得人於心不忍。
曾堯逸低頭去吻梁縈柔的眼睛,企圖將她的淚水吻掉,結果因為曾堯逸的柔情,梁縈柔哭得越來越傷心,她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潛意識裡她會覺得自己在做夢,曾堯逸那麼恨她,不會做出這麼溫柔的動作。
梁縈柔突然大力地抱住曾堯逸,粗暴地去吻曾堯逸的嘴唇,毫無章法地隨意亂啃,牙齒時不時地碰在一起,曾堯逸被輕鬆地挑起了慾望,她就是有著這樣的本事。
兩個人的熱吻持續了沒多久,曾堯逸就開始進犯梁縈柔的身體各處,她很配合地讓曾堯逸肆意妄為,嘴上發出舒服的低吟,聽在曾堯逸的耳朵裡就是一記催情藥。
曾堯逸呼吸慢慢變得粗重,熱氣一下下地打在梁縈柔的皮膚上,她癢得直發笑,逗得曾堯逸也跟著笑,他鬧著玩著就把梁縈柔扒了個精光。
曾堯逸的眼睛裡冒著濃烈的慾火,上一次因為多了懲罰的成分,他雖然發洩了幾次,可是根本得不到想要的快感,而現在梁縈柔看著那麼乖巧,就像剛認識的時候一樣,不會對她豎起身上的刺,溫順極了。
「知道我是誰嗎?」曾堯逸屏著呼吸問道,他發誓只要她說錯半個字,就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懲罰她到哭。
梁縈柔甜甜地笑著,回道:「堯逸……你是曾堯逸。」
曾堯逸感覺已經很久沒有聽見梁縈柔以這麼柔和的聲音喊他名字了,頓時有些傷感,他低頭與梁縈柔纏綿地親吻,不斷地喊著小柔。
梁縈柔情動地扭動身軀,把曾堯逸磨得性器迅速勃起,堅硬如鐵,他抬起梁縈柔的雙腿架到自己肩上,埋頭舔弄她的媚穴,梁縈柔激動地大聲呻吟:「啊啊啊……癢死了……哈……」
曾堯逸炙熱的舌頭猶如肆意舔舐,柔軟的媚肉被他吸得嘴裡啃咬,又將舌尖鑽進穴洞裡挑逗,梁縈柔被刺激得一直戰慄,她想要躲閃著這份快感,身體卻是不斷地送到曾堯逸。
曾堯逸用手指撥開兩瓣大陰唇,舔弄了幾番之後,就把手指戳刺進去,很快就被溫和的內壁裹得緊緊的,敏感得不要話。
曾堯逸被這樣緊致的觸覺攪得理智喪失,隨意地抽插了幾下就抽出手指,轉而用他火熱的巨莖代替。
當圓潤的龜頭停留在穴口時,梁縈柔的小穴就貪婪地一張一合起來,十分期待接下來的動作,而曾堯逸沒讓她失望,開始挺動腰胯,把自己的性器慢慢地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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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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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1:22
☆、014
炙熱的內壁緊緊地裹著自己的生殖器,曾堯逸亢奮地一直粗喘,他低頭望著身下的人,梁縈柔的眼眶全是水汽,纖長濃密的睫毛上沾著晶瑩的淚滴,漂亮的大眼睛怔怔地盯著上方的曾堯逸,緋紅的臉頰上鋪著薄汗,貝齒輕輕地咬著豔紅的雙唇,如此尤物看得人就是一陣血脈賁張。
曾堯逸開始緩緩地抽動陰莖,才一抽離貪婪的媚肉就前赴後繼地撲上來緊絞住柱身不放,梁縈柔眼裡有著害怕,她在擔心曾堯逸會突然離開,她透露出來的脆弱讓曾堯逸再鐵石心腸也無法不動容,他俯身摟住梁縈柔嬌小的身軀,下身不斷地律動起來。
梁縈柔的呻吟響徹在曾堯逸的耳畔,儘管兩人的關係如履薄冰,可是性愛上的默契卻依舊如初,他們知道怎麼給對方帶來快樂,同時讓自己得到快感。
兩具肉體緊緊相擁,相連的部位卻在以高速抽插,巨莖凶悍無比地頂弄柔嫩的媚穴,發生噗嗤噗嗤的聲響,愛液四處飛濺。
梁縈柔的身體就像有記憶般,迅速地興奮起來,火熱的硬物在她的甬道裡貫穿摩擦,這是她以前最喜歡的事情,跟曾堯逸合二為一,而每當看見在他身上失控的曾堯逸,梁縈柔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眼裡充滿炙熱的慾火,通紅的臉龐上全是熱情的汗液,那是專屬於她的人。
曾堯逸囂張乖戾,只有在她面前才會收斂起陰戾,年紀輕輕的梁縈柔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切,可是曾堯逸的出軌狠狠地扇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梁縈柔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她的腦袋清醒了不少,也分清了現在是殘酷的現實,男人從來懂得分辨性與愛,只有她傻傻地分不清。
曾堯逸正興致當頭,沒有發現梁縈柔的變化,他她身上奮力在馳騁聳動,將對她的渴望盡情發洩出來,梁縈柔的身體還是很有快感,可是心底卻是死灰一片。
她不知道曾堯逸為何會來,兩個人又糊里糊塗地發生了關係,早已決定斬斷這段孽根,潛意識裡卻越絞越緊。
曾堯逸臨界爆發的時候,將梁縈柔體內的性愛因子也全部調動了起來,她的呻吟聲不斷地拔高,在曾堯逸射精的同時,她也達到了高潮。
曾堯逸的精液還是那麼滾燙,梁縈柔體內火熱一片,她很貪心地吸收著他的東西,這是她可怕的執念。
射過精後的陰莖雖然有所軟化,但是還是有著嚇人的尺寸,小穴裡能清晰地感覺到它的脈動。
曾堯逸抽出肉棒,將梁縈柔翻了個身,又頂了進去,梁縈柔悶哼一聲,情緒很快就被調動起來,曾堯逸起先還是慢慢地摩擦著,不過沒一會兒就舒服地開始大力抽插起來。
曾堯逸揉捏著梁縈柔的胸脯,親吻著她的後背,操幹著她的媚穴,這種滋味整整闊別了三年,曾堯逸瘋狂地想要幹死她。
曾堯逸天生就是吃黑道這口飯的,在進入監獄沒多久,就有人來挑釁他,結果可想而知,他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收服了一群人,可是他每天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狠狠地肏身下這個可惡的小女人,他怎麼都無法想通,她為什麼可以如此心狠?
曾堯逸用力地一口咬在梁縈柔的嫩肉上,彷彿用她的肉來磨牙,毫無疼惜之意,梁縈柔很痛,她求饒地大喊:「疼……別咬了……啊啊……」
曾堯逸不管不顧,他就是想要她疼,這點疼痛根本不足以抵消這三年來他的怨恨。
梁縈柔哭喊地呻吟,這種破碎的聲音聽在曾堯逸的耳朵,讓他更加興奮,他把梁縈柔如動物般跪趴著,白嫩的圓臀就在他的視線下方,眼看著自己猙獰的性器快速地進出,曾堯逸全身的細胞都叫囂著爽。
梁縈柔哭得聲嘶力竭,枕頭上沾滿了淚水,可是身後的男人還在繼續著,那根堅硬如鐵的肉棍蠻橫地衝撞,梁縈柔既痛快又痛苦,她感覺自己要被肏壞了,可是曾堯逸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梁縈柔的困意漸漸襲來,她很累,但是同時又滿足,這個生日她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儘管稱不上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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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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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1:40
☆、015
梁縈柔在半夜的時候醒過來,她睡得並不安慰,酣暢淋漓的性事消耗了她大部分的體力,但是在短暫的睡眠後就驚醒了,她擔心像上次那樣醒過來就看不見曾堯逸。
但是這次不同,她被男人健碩的胳膊禁錮在懷裡,身體四周全是他的氣息,這樣的感覺太過久違,久到梁縈柔想要哭泣。
梁縈柔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身體,發現曾堯逸的陰莖還蟄伏在她體內,霸道得如同主人般,但是梁縈柔並不反感這樣的相處,甚至貪戀著這刻。
曾堯逸是對她極好的,在他們剛確定關係的時候,幾乎每天如漆似膠,曾堯逸其實事情很多,可是總會空出時間來陪伴她,梁縈柔重新去學校讀書,曾堯逸擔心她功課跟不上,本來還想請家教來教她,可是梁縈柔覺得以曾堯逸的身份,還是別跟外人接觸比較好,她擔心他有危險。
剛開始上學的時候,梁縈柔的確有些困難,不過好在她勤奮好學,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成績就突飛猛進,曾堯逸很高興,得意地說他的人就是有能耐,梁縈柔喜歡曾堯逸充滿佔有慾的用詞。
梁縈柔畢竟還年輕,曾堯逸擔心過多的性愛會給她造成傷害,經常克制著自己的慾望,她感動於他體貼的同時,也有著失落,她希望他們能親密得像是一個人,她特別滿足被曾堯逸填充的快感,小穴飽脹感十足,那份合二為一的感覺令她渾身戰慄,舒服到極致。
雖然曾堯逸壓抑著自己的慾望,不過他也是禁不起挑逗的人,梁縈柔只要想,就可以輕鬆地讓他失控,曾堯逸大汗淋漓地在她身上起伏時性感到讓人著迷。
梁縈柔不僅想要曾堯逸跟她肉靈結合,而且還想要曾堯逸的痕跡烙刻在自己身上,所以她瞞著他去紋身,簡簡單單的一個「曾」字讓她吃盡了苦頭,梁縈柔細皮嫩肉,她最慘的日子也不過是在會所裡當服務員,沒有吃過真正的苦頭,可是紋身那一刻,她痛到不行,雙手十根手指的指甲都嵌入了皮膚裡,整個過程都是滿頭大汗,面色慘白。
梁縈柔為了瞞著曾堯逸紋身的事情,還謊稱要去同學家住一陣子,曾堯逸起先並沒有懷疑,他那時候也分身乏術,跟洪武明裡暗裡的衝突讓他傷透腦筋,正好利用這段時間來佈置一下,但是曾堯逸是個很小心的人,他暗地裡派了好幾個人保護著梁縈柔,在手下回報梁縈柔並沒有如她所說去跟同學住,反而住進了賓館裡,他是很生氣的。
曾堯逸防備心很強,他對梁縈柔有著強烈的佔有慾,在聽到梁縈柔瞞著他去了賓館時,第一反應就是她跟男人開房。
曾堯逸甚至丟下幫裡的事,親自前往賓館抓奸,他怒火沖天,暗罵梁縈柔不知好歹,可是真到了房間外面,他又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必須做好兩手準備,如果她真的跟男人開房,那他們的下場都會很慘,可是萬一是自己誤會了,這麼盛氣凌人,難保自己不會傷到梁縈柔的自尊,而那樣的代價他又承受不起。
所以曾堯逸在門口徘徊了很久,後來實在受不了自己的墨跡,終於敲響了房門,梁縈柔開門時很驚訝,曾堯逸逕自地走進來,他裝作無意地探視房間四處,可喜的是病沒有男人來過的痕跡。
梁縈柔因為撒謊被拆穿,臉上羞愧通紅,曾堯逸問她為什麼要騙人時,梁縈柔不敢回答說因為紋身的事情,而猶豫她的躲避回閃,讓曾堯逸好不容易下去的妒火又重新燃起來,他剛抓住梁縈柔的肩膀想要搖晃她為什麼時,她吃痛地呻吟,曾堯逸立即發現異常,一檢查她的肩膀,就發現了那個赫然在目的「曾」字,白嫩的皮膚周圍一片通紅。
曾堯逸震驚的時候,也為自己的那點狹隘感覺到慚愧,他哽咽地問道:「就為了這個躲起來?」
梁縈柔微微地點頭,小聲回道:「怕你生氣……」
曾堯逸避開她的紋身,把人緊緊地擁住,難受地講道:「真是個小傻瓜,疼不疼啊?」
梁縈柔之前怕曾堯逸發現一直強撐著,現在靠在熟悉的懷抱裡,立即委屈地抽泣道:「疼死我了……」
曾堯逸笑著去點她的鼻子,故作嚴肅地責備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麼大膽。」
「你都不感動嗎?」梁縈柔生氣地說道。
曾堯逸摸著她的頭髮,深邃的眼眸裡全是柔情,梁縈柔盯著看仿若被捲進了一個深深的漩渦裡,她頓時有些頭暈眼花,曾堯逸溫柔地吻住她的雙唇,由一開始的輕柔慢慢地變得粗暴,到後來就像狂風暴雨般席捲著她的神經,後來的情事順理成章,曾堯逸幹得特別勇猛,幾乎要頂穿她的身體,而完事後,他輕輕地吻著梁縈柔後背的「曾」字,甚至可以說帶了無上的虔誠。
而那之後他們每次做愛,曾堯逸總會有意無意地親吻那處,梁縈柔覺得特別燙熱。
梁縈柔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後背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她立即閉上眼睛裝睡,身旁開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曾堯逸很快醒過來,他首先把手機接起來,然後才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性器,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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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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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1:57
☆、016
儘管曾堯逸壓低了聲音與電話那頭的人對話,不過梁縈柔還是能聽見他的聲音,因為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梁縈柔只能猜測是有人想曾堯逸回去,不過他拒絕了,而且聽曾堯逸的語氣,對方很可能是程庭若。
梁縈柔注意過曾堯逸坐牢後曾義幫的情況,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一下子沒了幫派老大,起先曾義幫很亂,不過沒多久程庭若就站了出來,他雖然沒有坐曾堯逸的位置,但是所有事情還是他說了算。
三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在曾堯逸在位的時候就有心想要洗白,程庭若也秉承著這個理念,雖然不能說曾義幫完全洗白,但是起碼表面上沒有再動不動就打打殺殺。
從曾堯逸離開被窩後,梁縈柔就感覺到一陣陣的涼意,她眷戀著他身上的體溫,好在曾堯逸電話打了沒多久就回來了。
梁縈柔緊緊地閉著眼睛,仔細傾聽著曾堯逸的動靜,他輕柔地掀開被子,重新躺回了被窩,小心地把她摟在懷裡,梁縈柔鼻子酸楚不已,努力地隱忍著淚水。
曾堯逸的警覺性很強,梁縈柔不清楚他有沒有發現自己裝睡,現在這麼平和的時刻彷彿回到了他們剛剛相識的時候,在兩個沒發生關係之前,曾堯逸偶爾會在她的床上過夜,不過都是很單純的睡覺,那時起梁縈柔就特別喜歡聞曾堯逸身上的味道,就像被安全感籠罩著一樣。
因為兩人都赤裸著,彼此相依就顯得燙熱無比,曾堯逸躺了沒多久,又重新起身,他從口袋裡掏了什麼東西後,就悄悄地下了床。
黑暗裡梁縈柔看著曾堯逸慢慢地走向窗邊,然後火光一閃,慢慢地飄來一陣煙味,梁縈柔並不喜歡煙味,曾堯逸為了她徹底戒過煙,對於曾堯逸這些體貼的舉動,她是很動容的,那時候她真的愛慘了這個男人。
梁縈柔不知道曾堯逸吸了多少根煙,過了很長時間,他都沒回到床上,而且他身上沒穿衣服,就站在窗前吹風,梁縈柔忍不住會擔心他的身體。
猶豫了良久,梁縈柔還是坐了起來,說道:「回床上來吧。」
藉著外面的亮光,梁縈柔知道曾堯逸回頭看她,只是看不真切他臉上的神情,片刻過後,曾堯逸熄滅了煙頭,又重新走了回來。
兩個人現在都清醒,曾堯逸不想為難梁縈柔,所以他開始穿衣服,說道:「阿若讓我回去,我先走了。」
梁縈柔如鯁在喉,她清楚地聽到曾堯逸說不回去,讓程庭若自己處理事情,可是現在他又說要回去了,她不清楚是不是因為自己醒了的關係,兩人面對面尷尬,所以他想離開。
梁縈柔說不出挽留的話,就算她心裡拚命地呼喚,那迫切的聲音也沒有從她的喉嚨裡發出來。
梁縈柔並沒有什麼生日願望,她就是想要曾堯逸陪她一下而已,可是生日才過去幾個小時,這個願望也開始破滅了。
曾堯逸穿衣服的速度並不快,可是總是會穿完的,梁縈柔坐在床上怔住,曾堯逸穿戴完整後,站在原地沒動,他們像是臨別般,只是雙方都講不出再見兩個字。
曾堯逸最終還是忍不住,傾身去親吻梁縈柔的額頭,他喉嚨發緊,親吻了許久,開口講道:「照顧好自己,我現在還你自由,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說完曾堯逸就轉身離開了,梁縈柔伸出手想去拉他,可是只聽見一道響亮的關門聲,她的手心只來得及抓住一把空氣。
梁縈柔的雙目瞬間空洞了,豆大的眼淚像是決堤了般,洶湧地冒出來,她想要喊曾堯逸別走,可是只能發出嘶吼般的哭聲……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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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2:13
☆、017
梁縈柔有種感覺,曾堯逸這次是真的要離她而去了,他們糾纏了將近十年,今天可能就是終結,而她難受得幾乎呼吸停滯,心臟驟停,比上次她離開時還難受。
而梁縈柔也搞不清曾堯逸對她究竟是什麼感情,她覺得他們相愛時,他在外面養人,而她覺得他並不那麼在乎自己時,又表現得那麼深情。
梁縈柔永遠不會忘記看見曾堯逸懷裡摟著別人時,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在被她知曉他在外面有人了後,曾堯逸便開始明目張膽地在外面留宿,從一個星期開始不見人,到後面一個月也不回來一次,梁縈柔無助到徹夜難眠,她弄不出明白他們兩個人出了問題,事前一點端倪都沒有。
只是梁縈柔依舊留在曾堯逸所謂的家裡,日日期盼著他會想起她來,偶爾來探視一下她也行,可是等到的總是曾堯逸的匆匆而來,又迅速離開,彷彿對她失去了一切耐性。
梁縈柔從各種渠道去打聽跟曾堯逸一起的人是誰,只是曾堯逸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瞞得密不透風,她無從知道自己輸給了誰,又該如何把自己所愛的人贏回來,她像個被拋棄的怨婦般以淚洗面,短短時間就消瘦得不像樣子,眼窩凹陷,面色蠟黃,她連照鏡子都不敢,更不敢以這副鬼樣子見人,不過她那也只是她的杞人憂天而已,因為曾堯逸都不曾留意過她。
那段時間只有程庭若會來看她,講些笑話給她,又變著法子逗她開心,不過梁縈柔都笑得很苦澀,她失去了父母,以為收穫了曾堯逸,到頭來她連曾堯逸也沒把握住。
程庭若開導她說曾堯逸是有苦衷的,最後曾堯逸還是會回到她身邊,讓她開心一點,梁縈柔也希望程庭若的話是真的,她不知道能否承受得了失去曾堯逸的痛苦。
梁縈柔在等,她希望曾堯逸如程庭若所說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她做不出那些爭風吃醋,把場面搞得尷尬難看的事情,如果曾堯逸真的不愛她,而愛上了另外一個人,那麼她絕對不會死皮賴臉地糾纏,就算她難過得痛不欲生,也不會去勉強不是自己的東西。
只是梁縈柔等不到曾堯逸回到自己的身邊那天,在她二十歲生日的時候,曾堯逸答應了會陪她慶生,而梁縈柔也決定了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那天她決定開誠佈公地跟曾堯逸談,如果他們要繼續走下去,他必須斬斷外面一切亂七八糟的關係,如果他們不想繼續了,那麼她會離開。
曾堯逸那天回來得不早也不晚,差不多七點的時候,梁縈柔準備了一桌菜,就兩個人一起過個生日,在梁縈柔還沒開口講兩個人的事情,曾堯逸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神色慌張,或者該說恐懼不安,站起來時還帶倒了椅子,而那張沈重的椅子恰好砸到她的腳上,梁縈柔痛得悶聲呻吟,淚水滿眶,而曾堯逸全然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反而是連招呼都沒打就往門口走去。
梁縈柔猜測大概是跟曾堯逸一起的那個人有事,她忍著劇痛,急忙追出來,想要挽留住他,她想在這天的時候曾堯逸是陪著自己,而不是被一個電話就招走了,她輸得太不甘心了。
而曾堯逸給她的回應是揚長而去的車尾,和滿地起飛的灰塵,連同她的愛情被他拋諸腦後。
梁縈柔一瘸一拐地回到屋子裡,看著滿桌的菜餚,諷刺得大笑,不僅是這一桌菜,連她這個人都像個笑話,以為憑著這些東西就能挽回一個男人的心,傻透了……
梁縈柔將一桌子菜全部掃到了地上,回到兩個人的房間,只是這個房間早已物是人非,那張床每晚都是她一個人孤枕難眠,本該躺在這張床上的男人,已經離她而去。
二十歲生日的晚上,梁縈柔想著曾堯逸自慰,高潮後的她哭得泣不成聲,她拚命地捶打枕頭,發洩著自己的傷痛,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於事無補,她的心徹徹底底地空了,不再完整。
梁縈柔以為會等到曾堯逸的道歉,但是她又想多了,曾堯逸不曾來向她說明情況,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再出現在她面前,梁縈柔想不明白,是不是男人說變心就能變心,前一刻還說愛她,後一刻又可以馬上愛上別人。
大約過了半個多月,梁縈柔才知道跟曾堯逸一起的人死了,而曾堯逸傷心到整日酗酒,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梁縈柔聽到這個消息後,還是會難受得窒息,她打聽到了曾堯逸混跡的會所,想親眼證實一下這個令她痛徹心扉的消息。
如果說耳聽為虛的話,那麼眼見總為實了,而這個事實比鋒利的刀劍更能傷人,曾堯逸滿臉鬍渣,酒氣熏天,身旁全是空酒瓶,身上完全找不到一點曾堯逸該有的影子,曾堯逸這三個字不僅是一個名字,更是代表著霸氣勇猛和果敢,只是眼前醉醺醺的人不是。
更令梁縈柔彷彿死去的是曾堯逸看見她叫的是管甯,她到今時今日才知道原來那個人的名字叫管甯。
梁縈柔無法再在這個包廂裡待下去,她不是沒有同情心,那個人死了她也很惋惜,可是她不能若無其事地看著自己愛的人因為另外一個女人傷痛流涕。
梁縈柔漫無目的地徘徊在大街上,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落腳處,她的父母已經去世,親戚們避她如蛇蠍,而唯一收留她的曾堯逸,也不再留戀她了,茫茫大海她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梁縈柔最終還是回了曾堯逸的家,不然她就要露宿街頭,她父親的債務是曾堯逸還清的,就連基本生活也是他提供的,目前為止她沒有任何的經濟基礎。
梁縈柔累極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承載了過多的負擔,壓得她難以喘息,梁縈柔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依附曾堯逸過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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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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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2:29
☆、018
曾堯逸替梁縈柔還清了父親的債務,又提供了良好的生活條件給她,如果想要離開,理應告知曾堯逸一聲,只是她做不到與他當面道別,梁縈柔決定還是留封信給曾堯逸。
只是對著空白的信紙,梁縈柔的眼眶就漸漸濕了,她跟曾堯逸這麼多年,那麼濃烈炙熱的感情,僅憑著一張輕飄飄的信紙,就要斬斷所有的一切,她無法抑制內心的傷痛。
梁縈柔視線模糊,她提筆開始寫字,才寫了堯逸兩個字,眼眶裡低落的淚水就迅速地暈開來,筆跡斑駁,她拿手背擦了擦眼淚,繼續努力地拼湊那點殘餘的組織能力。
僅僅一封信就用盡了梁縈柔所有的能量,想到馬上就要跟曾堯逸分離,梁縈柔就痛徹心扉,可是她不能再繼續留下來,不然她會失去自我的。
梁縈柔信裡的內容只簡單地闡述了自己離開的理由,她認為既然曾堯逸喜歡上了別人,他們就沒再繼續的必要了,也順帶提了那筆錢的事情,保證有朝之日一定會還清的。
梁縈柔仔仔細細看著筆跡模糊的信紙,基本上每處都有她的眼淚,梁縈柔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能哭,怪不得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梁縈柔將信紙壓在床頭的檯燈下,只簡單地帶上自己的衣服,像往常外出一樣踏出大門,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幢建築物,心裡輕輕地說了再見兩個字。
梁縈柔事先決定了去她一直嚮往的城市,只是她還沒踏上離開的火車,就被曾堯逸的人給逮住了,帶頭的正是怒火中燒的曾堯逸,他的眼神那麼陌生,梁縈柔彷彿不認識眼前的人一樣,她緊緊地揪著手上的包包,堅定地說道:「我要走了。」
「妄想。」曾堯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手下,立即上來兩個人把她架到了車子裡,場面簡直就像一起綁架。
梁縈柔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沒有做出激烈的反抗,她以為信裡的內容講得很清楚,曾堯逸會明白她的處境,可是現在勞師動眾地將她綁回去想幹嘛?
曾堯逸的手下不敢太粗暴,但是動作也稱不上溫柔,他們直接把梁縈柔推進車子裡,還沒等她有所反應,曾堯逸就坐到她旁邊,而車門已經上鎖。
梁縈柔很清楚能察覺到自己的離開讓曾堯逸徹底動怒了,就算兩個人的感情進入冰凍期,曾堯逸也不曾正式跟她發過火,只是冷淡得像個路人而已,可是現在的他如同一隻怒吼的獅子,太具有侵略性和危險性了。
可是梁縈柔覺得自己沒錯,他都另結新歡了,她為什麼還要留在他身邊,看著他跟別人親暱歡好嗎?她這麼識趣地讓所有位置讓出來,難道不是更如他心意嗎?
暴怒的男人從來沒有絲毫理智可言,等車子進入大院後,曾堯逸連拉帶拽把人從車子裡扯出來,程庭若本來想上來勸阻,曾堯逸怒吼一聲:「全他媽給我滾!」
「阿若……救我。」梁縈柔本能地向人求救,他對於現在的曾堯逸太陌生了,根本無法預料他會做出什麼事情,她只是不想看見他跟別人好而已,離開又不是十惡不赦的事情,憑什麼受到這種待遇。
「老大,有話好好說。」程庭若驚慌地勸道,「你會嚇著嫂子的。」
「她有那個膽子離開,就該有承擔後果的覺悟,誰再敢求情一句,就別再認我做老大。」曾堯逸冷峻陰戾地看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沒我的命令,誰都不准進來。」
梁縈柔這才意識到可怕,曾堯逸平時是最重兄弟感情的,他甚至可以為了他們赴湯蹈火,如今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是擺明了不讓任何人來搭救她。
曾堯逸的五指緊緊捏著梁縈柔的手臂,她很痛,覺得骨頭都要別捏碎了,曾堯逸大力地摔上大門,響聲震耳欲聾,梁縈柔很沒骨氣地求饒道:「堯逸……我錯了……你弄疼我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梁縈柔示弱的聲音總算讓曾堯逸正視她,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冷酷無情,「這樣才能讓你記住教訓。」
說完他對於彼此之間的拉扯失去了耐性,直接將梁縈柔抗到了肩上,無視她的掙扎,腳步很快地到了房間裡。
曾堯逸毫無憐惜之意,把梁縈柔扔到床上後,就用身子壓住她,他快速地解下自己的皮帶,將她掙扎的雙手給綁住,這次曾堯逸第一次對她動粗,梁縈柔害怕地身體顫抖,她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哭喊道:「曾堯逸!你放開我……」
曾堯逸扯住梁縈柔的長髮,咬牙切齒道:「誰他媽給你的權利,說你可以離開的?」
「我有人生自由的!」梁縈柔的頭皮被曾堯逸扯得疼痛不已,表情也跟著扭曲,她從來不知道曾堯逸無情起來,可以那麼嚇人。
「人生自由?」曾堯逸臉上儘是嘲諷,「你當初像個婊子一樣來勾引我,我就說了你沒有離開的權利,怎麼?現在被我肏了幾年,被我手下叫幾聲嫂子,就以為自己是誰了?我就算不要你了,你也他媽在這裡給我待著。」
梁縈柔知道盛怒之下的話不能完全當真,可是曾堯逸的話太傷人了,他罵她是婊子,把她對他的感情踐踏成這樣,簡單的幾句話卻比任何利器都致命。
梁縈柔的眼淚瞬間決堤了,她陌生地盯著上方的男人,她很想反駁他的話,可是喉嚨發緊,始終發不出一個音節。
曾堯逸將梁縈柔翻了個身,用力地扯碎她的內褲,然後掏出自己火熱的巨莖,蠻橫地將硬物捅進她的私處,梁縈柔的甬道很乾澀逼仄,這一下讓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可是曾堯逸彷彿還嫌不夠,開始抽動堅硬的肉棍,一陣陣的刺痛不斷地傳來,梁縈柔知道自己流血了,而血液的溢出又恰恰潤濕了肉穴,這讓曾堯逸的抽插順暢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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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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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2:45
☆、019
那天是梁縈柔所有經歷中最可怕的一次,甚至比父母被人逼債那天還要嚇人,曾堯逸毫無溫柔可言,他蠻橫地進犯著疼痛的私處,一次兩次三次……她數不清曾堯逸在她身上發洩了幾次,到後來她全然麻木了,曾堯逸還在繼續操幹著她。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梁縈柔哭得歇斯底里,曾堯逸都沒有停下懲罰的動作,她求饒,她咒罵,可是對曾堯逸來說都不痛不癢。
梁縈柔中途暈厥了兩次,曾堯逸才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她,只是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家裡一下子多了十來個人,梁縈柔自此徹底失去了自由,她的活動範圍除了這幢大宅,哪裡都不能去,她連學校也去不了,梁縈柔給曾堯逸打電話,曾堯逸一次都沒接過。
梁縈柔悲哀地發現自己成了一隻關在牢籠裡的金絲雀,可是金絲雀還有主人逗弄,而她孤獨地生活在這裡,曾堯逸不曾回來過。
梁縈柔很茫然,她幾乎將所有的感情都傾注了曾堯逸的身上,可是在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後,梁縈柔已經對他絕望了,她只想早日離開這個牢籠。
梁縈柔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了半個來月,一天早上醒來忽然想到了曾堯逸曾經跟她透露過的一點消息,她問過曾堯逸既然是犯罪證據,為什麼還要留著,曾堯逸雖然沒有回答她,但是他說了把東西藏得很好,沒有人可以想到,在梁縈柔的軟磨硬泡之下,曾堯逸沒有準確說出那個地址,但是說跟她有關。
梁縈柔那時候也沒細想,她當然不想知道曾堯逸藏重要文件的東西,一是避嫌,二是怕她不小心透露給了別人,可是她現在可能需要知道那些東西藏在哪裡。
梁縈柔想要一個離開的契機,只有大家把注意力都從她身上轉開了,她才有機會從這裡逃出來。
就在梁縈柔思索那個秘密地點的時候,傳來了曾堯逸身受重傷的消息,那一刻梁縈柔幾乎心臟停滯,她無法否認自己還是那麼關心曾堯逸,程庭若問她要不要去看曾堯逸時,梁縈柔猶豫了,她不想再跟曾堯逸有所牽連,最後硬著心腸拒絕了。
程庭若很失望,他再三跟梁縈柔確認是否真的不願意去看曾堯逸,梁縈柔很堅定地說不去了。
程庭若臨走時告訴梁縈柔曾堯逸這次傷得不輕,希望她能親自去探望一下,梁縈柔自嘲她以什麼身份去探望曾堯逸。
只是那天晚上梁縈柔失眠了,她翻來覆去腦子裡想的都是曾堯逸,一會兒是他倒在血泊裡的樣子,一會兒是他身中子彈的樣子,全部都是恐怖的畫面。
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梁縈柔忽然想到了跟她有關的地點,她這輩子除了自己原有的家,就是後來做服務生的會所,學校,以為現在所在的大宅,而會所和學校來往人數太多,地點都太複雜,現在的大宅是曾堯逸名下的財產,他肯定不會放重要的文件,那只可能是她原有的家。
梁縈柔的家在父親身背巨債後,就被銀行拿去了拍賣,至於被誰買走,她沒有去關心,因為她的能力也沒那個本事去買回來。
梁縈柔的思路一下子開闊了,她只需要再確認自己的家是不是被曾堯逸買走,就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假想。
第二天一早梁縈柔就給程庭若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想去看看曾堯逸,程庭若高興萬分,忙說現在就去接她。
梁縈柔心裡有很大的負罪感,程庭若一直以來都很照顧她,無論曾堯逸對她如何,程庭若對她的態度始終沒變,張口閉口都是嫂子,而且對她極為尊重,而自己卻想要利用他以達到離開的目的。
程庭若來得很快,梁縈柔盡量保持著鎮定,先是關心地問了幾句曾堯逸的傷勢,然後才切入主題問曾堯逸是不是買下了她家的房子。
程庭若顯然很吃驚,問道:「怎麼突然說起這事?」
梁縈柔苦笑道:「我最近很想我的父母,想到以前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就特別想念那幢房子,而我問過銀行,房子被誰拍下了,他們不肯透露。」
程庭若一聽梁縈柔這麼傷感的話,立馬替曾堯逸辯解道:「嫂子,我知道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但是老大他做事都有自己的準則,等他傷好了,你們肯定也會過得很開心的。」
「阿若,我知道你關心我們兩個,不過我想我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麼開心了。」
「一定可以的。」程庭若斬釘截鐵地回道,「哎呀……我實話跟你說吧,嫂子,你家那幢房子的確是老大買下了,他本來送給你做生日禮物的,可是怕你知道了就會住回去,一拖再拖,到現在也沒告訴你。」
梁縈柔聽了後很吃驚,問道:「他這麼跟你說的?」
「當然,老大很在乎你的,他就怕你離開他,所以上次才會大發雷霆。」
梁縈柔不知道程庭若的話是真是假,無論如何,上次曾堯逸那麼出格的舉動,讓她對他僅有的期待也磨滅了,她不知道將來的某一天曾堯逸是不是會又愛上別人,她不想這段感情留下的只有怨恨跟傷痕。
「阿若,我看完堯逸後,想回我自己的家看看可以嗎?」
「嫂子,你別為難我,現在不太平,老大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你離開家的,今天接你也有我親自來,就怕你有危險。」
「我不會耽擱很久的,我只是想去緬懷一下我的爸爸媽媽,我想跟他們說說心裡話而已,阿若……我心裡憋了好多話。」梁縈柔越說越悲傷,程庭若哪裡受得了,他雖然私生活比較混亂,當初還想調戲梁縈柔,可是在知道曾堯逸對她的感情後,就不敢有一絲遐想,而且表現出了無比的尊重。
「那我等下問問老大。」
「別……」梁縈柔急忙制止,馬上掩飾住自己的緊張,小心地回道:「他還不知道我已經知曉他買下房子的事情,我等著他給我驚喜,而且我就回去看一下而已,不會耽誤多久,有你看著不會有事的。」
程庭若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他剛才一不小心就說出了曾堯逸買下房子的事情,之前曾堯逸可是囑咐過他不能透露的,這樣一來更好,而且他對自己有信心,能保護好梁縈柔,「好吧,但是最多只能逗留十分鐘。」
「嗯,我答應你。」梁縈柔高興地應道,同時很內疚地望了一眼程庭若,希望他不會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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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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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3:01
☆、020
曾堯逸在一家私人診所療傷,他的手臂和胸膛各中了一槍,手臂這槍是子彈擦過,是輕傷,但是胸膛這槍臨近心臟,再偏一點點就足以斃命,在取出子彈的時候,還因為失血過多,進入休克的狀態,好在曾堯逸意志力夠強,身體素質也好,驚險挺過去。
梁縈柔不喜歡醫院,自然也不喜歡診所,那嗆人的消毒水味道讓她的眉頭緊蹙,她到的時候,曾堯逸正在休息,程庭若叫了幾聲,曾堯逸才慢慢轉醒。
梁縈柔發現曾堯逸消瘦了不少,而且臉色毫無血色,在看見她後,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並且屏退了所有人。
梁縈柔現在害怕跟曾堯逸獨處,自從上次可怕的經歷後,她看見曾堯逸總會不自覺地顫慄,她已經不敢保證他是否會傷害自己……
梁縈柔面色慘白,雙手冰冷,比曾堯逸這個病患還要嚴重,曾堯逸的雙眼微垂,顯得精神匱乏,如果不注意聽,都不會發現他在呼吸。
看見曾堯逸的狀態這麼差,梁縈柔又會忍不住擔心,就算兩個人之間有過不愉快,她還是希望曾堯逸能夠健健康康,他們曾經是那麼親密。
「你最近過得好嗎?」曾堯逸睜開雙眼問道,消瘦的他眼眸更加深陷,彷彿隱藏了所有的情緒。
梁縈柔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怎麼可能會過得好,雖然沒有到達地獄般的生活,可是她過得很痛苦……
曾堯逸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又繼續道:「那天是我不對,我當時氣頭上。」
「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這個理由推脫的……」梁縈柔哽咽地回道。
「你是不是不肯原諒我?」
梁縈柔難受地偏過頭,她不明白時至今日曾堯逸怎麼還問這個問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兩個會走到今天根本不是一句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她每天都等待著曾堯逸回心轉意,可是一次次的失望,讓她不敢再有所遐想,原諒他又如何,不原諒又能怎麼樣……她都決定要離開了。
接下來就是一陣可怕的沈默,以前兩個人一起時總有說不完的話,她向他撒嬌,他逗玩著她,就算不講話也是含情脈脈,不像現在一旦沈默下來,就是渾身不自在。
梁縈柔又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說道:「我想離開了。」
曾堯逸只用專注的眼神一直看著梁縈柔,然後洩氣道:「你如果覺得在家裡待著悶,就讓阿若陪你出去走走,但是不要離開他的視線知道嗎?」
「我不悶。」
曾堯逸苦笑,「你在跟我賭氣。」
梁縈柔沒有回答,曾堯逸無可奈何,囑咐道:「好好照顧自己嗎?你瘦了好多。」
梁縈柔背對著曾堯逸,拚命地眨動眼皮,以防止眼淚奔湧而出,到了今時今日,他用注目關心的語氣跟她講話,只會讓她更難堪而已。
調整好情緒後,梁縈柔回身講道:「你也照顧好自己。」
說完這句話,梁縈柔就沒有再逗留,直接開門走掉了,程庭若第一時刻走上前,他一下子就看出梁縈柔情緒不穩,只是他沒有追問她跟曾堯逸進展如何。
在去梁縈柔原來家的路上,程庭若沒有像來時那麼呱燥,顯得沈默寡言,這正好讓梁縈柔安靜一下,好好地思考即將發生的事情。
當車子緩緩駛進房子的大院時,梁縈柔頓時有了落淚的衝動,她在這裡度過那麼多年,幾乎所有快樂的時光都發生在這幢房子裡,從車子裡探出身體,梁縈柔站在原地注視著眼前的建築物,因為年久失修,房子的表面已經鍍上了鐵銹,就像人心一樣,隨著時間的飛逝,慢慢地不再單純。
梁縈柔讓程庭若在車子裡等她,她進去一會兒就出來,可是程庭若堅持要進門,一是為了梁縈柔的安全,二也是擔心她會利用這個機會逃走。
梁縈柔不想讓程庭若過分為難,退讓一步,他可以進門,但是只能在樓下等她,她有些心裡話想對自己的父母講,程庭若答應了下來。
梁縈柔很緊張,她不知道自己這個賭局會不會贏,可是無論結果是什麼,她都不會開心,如果曾堯逸真的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這裡,她是否該審視兩個人的感情,如果曾堯逸沒有把東西放在這裡,那她接下來又該何去何從……
在邁上樓梯的短暫時刻,梁縈柔心裡百轉千回,她矛盾地希望時間停住,又很想要快點知道答案。
當梁縈柔緩緩地推開自己的房門後,心裡頭感慨萬千,這裡的擺設還跟她離開時一模一樣,她最愛的大熊娃娃依舊靠在床頭。
這個房間裡一塵不染,可以確定近段時間有人來打掃過,梁縈柔會想不通曾堯逸的做法,萬一真的有重要的文件放在這裡,隨隨便便讓人來打掃,不怕洩露嗎?
因為程庭若還在樓下等她,梁縈柔不敢耽誤太久,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必理會,她房間裡其實沒有藏東西的地方,衣櫃和書櫥都太過明顯,她仔細地翻找後,果然沒瞧見,梁縈柔尋找無果,失落中帶著慶幸,這樣也罷了,她就不必做出背叛曾堯逸的事情。
梁縈柔坐到床上,抱住她的大熊娃娃,片刻之後,她忽然有種感覺,這個娃娃會不會就是曾堯逸所說的東西……
梁縈柔起身,從抽屜裡拿出自己的手工剪刀,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狠下心,剪開伴隨她好幾年的大熊娃娃。
破敗的棉絮一一從大熊的肚子裡飄出來,而隨之出來的還有數本賬簿,以為一個U盤,梁縈柔的雙手不停地顫抖,這應該就是曾堯逸所有的經濟來往。
梁縈柔立即把房門關上,迅速地打開賬簿查看,其中有賄賂官員,有軍火買賣,有在警方的臥底等大大小小的事宜,這是梁縈柔以前根本不瞭解的情況,她只知道曾堯逸是混黑道的,而這應該才是真正的他。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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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3:18
☆、021
觸目驚心的不合法證據一項一項地擺在梁縈柔面前,她無法想像萬一這些東西落在了別人手上,曾堯逸會面臨多麼困難的處境。
梁縈柔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曾堯逸走私煙酒的明細賬,這是目前來看能絆住曾堯逸的步伐,卻不會給他造成太大傷害的罪行,梁縈柔其實在做著天人交戰,如果她將手上的東西交到了警方手上,那麼她和曾堯逸就真的覆水難收了。
尤其在今天看過曾堯逸,再在自己房間裡找到了這些東西後,梁縈柔已經徹底糊塗曾堯逸對她是出於什麼感情,她就怕行差踏錯,讓曾堯逸陷入絕境。
程庭若在樓下叫喊著問梁縈柔好了沒有,梁縈柔緊張得雙手不停地抖動,她抽出走私煙酒的明細賬,將其他所有東西都打包起來去了浴室,梁縈柔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對還是錯,不過如果她將一部分東西叫出去,警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必定要找出更多的證據來定曾堯逸的罪名。
曾堯逸雖然沒有明確說留著東西的用途,不過梁縈柔現在大概能猜出雖然上面有著自己的不法行為,可是同時也牽制著相關人員,可以說是用別人的人身安全來保自己平安。
梁縈柔拿著打火機,看著這些攸關曾堯逸性命的東西,她百感交集,猶豫再三後,還是點著了打火機,讓它們慢慢地化為灰燼。
程庭若開始在門外敲門,梁縈柔確保所有東西都燒得灰飛煙滅後,又將它們悉數倒入馬桶,連沖數次,隨著水流衝出去。
梁縈柔整理了下儀容,又將想要的東西收好,才慢慢打開了房門,看見焦急的程庭若,抱歉地講道:「我剛才太專注了,沒聽到你的聲音。」
看見梁縈柔安然無恙地站在跟前,程庭若心口懸著的大石就放下了,「嫂子,我們該走了。」
梁縈柔笑著點了點頭,當程庭若轉過身以後,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這輩子她可能都不會再回來了,也等不到曾堯逸給她的驚喜了。
接下來的日子,梁縈柔步步為營,她精心計劃著自己的離開,曾堯逸在傷癒以後,偶爾會來看她,可是兩個人之間沒有過多的交流,之前甜蜜的氣氛全然不在。
沒多久後,程庭若就撤走了他的手下,梁縈柔身邊雖然還會有一兩個人跟著,但是比起之前自由了許多,曾堯逸沒再限制她的活動範圍,只是叮嚀出門必須帶人。
有天晚上曾堯逸進入她的房間,梁縈柔緊張得不行,自從那天的暴行之後,他們兩個就沒再有過任何性行為,那件事的陰影也一直驅散不掉。
曾堯逸一靠近梁縈柔,她就全身冰冷僵硬,曾堯逸特別敗興,他挫敗地坐在床沿上,雙手蒙著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梁縈柔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頭莫名地悲傷,他們第一次做愛時,兩個人都很緊張,可是他們卻那麼開心,當彼此合二為一時,痛楚那麼明顯,卻依然阻擋不住滿滿的愛意。
如今的情況大不相同,他們兩個人走入了死胡同,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如果這是他們最後的回憶,她也不想留下遺憾。
梁縈柔努力地調整呼吸,她緩緩地起身,伸出雙手從後抱住曾堯逸的腰腹,臉頰輕輕地磨蹭著他的後背,輕聲說道:「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更多的深意是代表著她即將做的事情,雖然曾堯逸好像是回到了自己身邊,可是兩個人的心卻相隔甚遠,而且她也沒自信能留住曾堯逸,他可以輕輕鬆鬆就讓人為他瘋狂,梁縈柔不想一段感情那麼累,要想方設法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又要防止別人趁虛而入,她自認為自己能力不夠,所以選擇放手,可是她離開的方式卻不那麼光明正大,對曾堯逸是個沈重的打擊,她願意用現在僅有的東西去補償他。
梁縈柔解開曾堯逸的皮帶,隔著內褲摩擦半勃起的性器,曾堯逸呼吸幾乎停滯,梁縈柔白皙的雙手探入他的底褲邊緣,找到火熱的陽具,開始賣力套弄。
曾堯逸感受著梁縈柔的觸碰,久違的感覺讓他不斷急喘,他漸漸按捺不住內心的悸動,拉出梁縈柔的雙手,然後急切地把人壓在自己身下,曾堯逸眼裡慾火灼燒,梁縈柔很久沒看見這麼失控的他了,身體各處的細胞也開始跳躍,那股熟悉的感覺慢慢地出現。
曾堯逸很小心很溫柔,可能是怕上次的陰影還籠罩著梁縈柔,他出奇地有耐心,比他們第一次時還小心翼翼,梁縈柔被曾堯逸撩撥得顫慄痙攣,久違的快感如江濤般澎湃,當火熱的陽物刺入後,梁縈柔控制不住淚腺,激動地抽泣。
曾堯逸溫柔地吻著梁縈柔的眼睛,柔軟的雙唇就像羽毛般劃過,梁縈柔內心抽痛,這是她最熟悉的曾堯逸,可是她就要告別他了。
梁縈柔的四肢緊纏著曾堯逸的身體,努力迎合著他的抽送,剛開始曾堯逸還是有些無限的柔情,可是沒一會兒,他就變得凶悍狂野,抽插的力度又猛又快,幾乎要頂到梁縈柔的肚子。
兩個人沒有過多的話語,身體的觸碰卻是激烈無比,響亮的撞擊聲和淫靡的呻吟聲交融在一起,給他們添加了無數的情趣。
梁縈柔被曾堯逸幹得四肢綿軟,全身脫力,曾堯逸意猶未盡,一再地把自己的陰莖插入梁縈柔的肉穴,幹得大汗淋漓,激情四射。
曾堯逸完全沒想過這會成為他們臨別的一晚,他以為自己跟梁縈柔的關係開始轉好,他們擁有了一個美好的夜晚,可是當警察衝進他的家門,並申明有明確的證據將他定罪時,曾堯逸沒有擔心自己的安慰,而是首先去看梁縈柔,用眼神安撫她自己不會有事,只是萬萬料不到的是竟然會是梁縈柔出賣了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43:37
☆、022
梁縈柔想著過去的事情,還是出了一身冷汗,她在做了那件事後每天擔驚受怕,害怕曾堯逸來報復她,又擔心他的手下來找自己報仇,剛離開的那陣子就好比驚弓之鳥,一有動靜就神經緊張,知道曾堯逸被判刑三年,她沒有想像中的輕鬆,反而是難受得心臟絞痛。
曾堯逸其實一直沒虧待過她,除了管甯的事情外,梁縈柔覺得自己像只白眼狼,曾堯逸養了她那麼年,到頭來是她將他送入了監獄,出獄後他找上她是理所當然,就算那次交媾那麼慘烈,梁縈柔也沒資格是指責他什麼,然而這次曾堯逸是真的放手了吧?
梁縈柔埋首在被窩裡泣不成聲,過去三年的每個夜晚她都睡不好覺,有時候是在夢境裡與曾堯逸激烈地纏綿,有時候是曾堯逸拿著槍支在追殺她,曾堯逸就像個逃不開的夢靨,每晚都出現在她的睡夢中,可是她還是瘋狂想念著曾堯逸的擁抱。
曾堯逸這個名字已經深深地烙刻在她的骨骼上,恐怕這輩子都磨滅不了,梁縈柔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在兩個人重新有過暫停的交集後,她已經做不到平心靜氣繼續生活了。
梁縈柔蜷縮成一團,沒有了曾堯逸的溫度,她冷得牙齒打顫,身體哆嗦,猶如置身冰天雪地般,她其實很脆弱,三年的獨立生活並不能練就堅強,她被曾堯逸寵壞了,就像一個瓷娃娃般。
梁縈柔一夜無眠,她起床後去實驗室報道,教授佈置了作業下來,讓他們在半月內完成,梁縈柔告誡自己必須打起精神來,只是她碰壞了三道試管,並弄死了培育細胞,被教授客氣地請了出去,這讓梁縈柔無地自容,她在實驗室裡幾乎沒出過錯,而今天犯的錯誤太嚴重。
教授吩咐梁縈柔回家休息一下,她也沒那個臉面繼續留在實驗室,就打包了自己的東西出了實驗大樓。
梁縈柔仰望著靛藍的天空,它廣闊無垠,而自己那麼渺小,身邊連個愛她的人都沒有,她曾經傾注所有感情的人喜歡上了別人,時隔多年,梁縈柔很想問問曾堯逸,他對自己和管甯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當年她害怕從曾堯逸口中得知他愛的人是管甯而非她,所以從來不敢去質問他,只是到了今時今日,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不管曾堯逸更愛她還是更愛管甯,只是需要一個答案就能讓她解脫枷鎖,到底是繼續沈迷還是從此清醒……
梁縈柔心情開闊,她抓緊了手中的包包,打車去了車站,準備去市裡找曾堯逸說明白,並且告訴她自己很後悔做了那件背叛他的事情,如果時光可以倒回,她絕對不會那麼衝動。
在巴士緩緩開動的時候,梁縈柔很緊張,她在打著腹稿,該如何開口講述事情經過。
只是等到梁縈柔下了車後,完全不知道該去哪裡找曾堯逸,她只能碰運氣,先去她離開了三年的房子,那幢有著她跟曾堯逸很多回憶的建築物。
當站在依舊宏偉的房子前,梁縈柔感慨萬分,時隔三年已物是人非,這裡不再是她的避風港,沒有了曾堯逸做她的屏障。
梁縈柔走到大門前,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梁縈柔並不認識他,客氣地詢問道:「請問這裡的主人家是姓曾嗎?」
「不是,請問有事嗎?」
「沒有,打擾了。」
梁縈柔的面色很難看,她沒想到曾堯逸會把房子賣掉,就像把過去全部捨棄一樣,梁縈柔知道自己沒資格要求什麼,可是一切都被抹殺以後,她難過得難以喘息。
梁縈柔站在大街旁,突然感覺很迷惘,對自己的目的地茫然,對未來的生活更加茫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梁縈柔拿出手機給曾堯逸打電話,這是三年來清醒的情況下首次給他打電話,那個號碼早已深入骨髓,梁縈柔很熟練就能按出來,可是這次不同……聽筒裡傳過來的是機械的系統聲,告訴她這個號碼已經停用了。
梁縈柔不敢置信地盯著手機屏幕,她仔細確認著號碼的正確性,那幾個數字被她反覆地查看,沒有一個是錯的,明明在昨晚的時候還能撥的通,怎麼到了現在就不行了?
梁縈柔連續不停的撥打這個號碼,得到的答案永遠一樣,曾堯逸臨走時的話是真的,他這次真的放她自由了……
可是梁縈柔並不開心,她就像在犯賤,在曾堯逸身邊時想著逃離,可是當曾堯逸真的放手後,她又不希望曾堯逸捨她而去……
梁縈柔迫切地想知道曾堯逸在哪裡,她非常清楚這次如果她不採取主動,兩個人可能就此完了,過去的糾紛縈繞至今,只有兩個人徹底說清楚,他們才能真正釋然,不管結果是分還是合。
梁縈柔當年糊塗,只是在往後的三年反覆地思考後,發覺事情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在打曾堯逸電話無果的情況下,梁縈柔想到了程庭若,如果有一個人知道曾堯逸的下落,那只會是他。
梁縈柔在當年利用程庭若後,一直覺得對不起他,也逃避著與他見面,就算到了現在,她還是不敢跟他會面,可是現在唯一能尋求幫助的人就是他了。
程庭若的號碼也一直被梁縈柔記在腦子裡,在成功聽見撥通的聲音後,梁縈柔緊張地等著對方接聽起來,她已經太久沒撥打這個號碼了。
在幾乎要自動掛電話的時候,聽筒裡傳來了程庭若的聲音,「哪位?」
「阿若,是我。」梁縈柔小心地應道,她怕程庭若聽不出自己的聲音,又強調道:「梁縈柔。」
「我並不認識一個叫梁縈柔的人,你打錯電話了。」
「阿若,你別掛!」梁縈柔著急地喊道,「我有事想跟你談一下。」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話音剛落,梁縈柔耳邊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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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3:52
☆、023
梁縈柔想再給程庭若打電話已經打不通了,她不清楚是程庭若在忙還是將她拉住了黑名單,連唯一求助之人都失去了聯絡,梁縈柔不知道要怎麼著曾堯逸。
當年除了曾堯逸外,對她最好的就是程庭若,可是她利用他脫身,又哄騙他才拿到了曾堯逸的罪證,程庭若肯定怨恨她吧,梁縈柔覺得自己其實也是活該。
市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是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卻猶如大海撈針,梁縈柔垂頭喪氣,她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建築物,攔了輛出租車去車站。
梁縈柔木訥地望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說不定在某一處就有曾堯逸或者程庭若的身影,而她就這麼輕易放棄了,梁縈柔覺得不該,她著急地讓司機停車,給她塞了車費後,頓時豁然開朗,她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離開。
梁縈柔又給程庭若打電話,可是依舊打不進去,於是改成發短信,說自己在一家咖啡館等他,不見不散。
梁縈柔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把握程庭若會來見她,她就想賭一把,賭程庭若不會狠心,他除了曾堯逸外,對她是最尊重的。
梁縈柔很喜歡咖啡的味道,但是她不會喝咖啡,覺得又苦又澀,人生已經太多坎坷了,不能再對自己的胃不好。
咖啡廳裡放著緩慢的輕音樂,梁縈柔漸漸地放鬆下來,她微笑地盯著櫥窗外面的行人,這樣輕鬆的感覺太過久違了,這三年來她過得很壓抑,將所有的情感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找不到一個宣洩口。
梁縈柔時不時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離她進門已經有四十幾分鐘了,不過要等的人始終沒來,服務員委婉地問她是否還要別的服務,梁縈柔臉紅地又點了一些東西。
時間慢慢地流淌,在過了兩個小時後,梁縈柔失落地叫服務員來結賬,就在她掏出錢包的這會兒,她看到身旁多了個人,抬頭一看果然是程庭若。
梁縈柔馬上跟服務員說遲點再結賬,程庭若面色鐵青地坐到她對面,沒好氣地問道:「找我什麼事情?」
眼前的程庭若相較於三年前,變化很大,他收起了自己的玩世不恭,更多了一絲穩重和幹練,梁縈柔先是打了聲招呼,「阿若,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程庭若的臉上露出再明顯不過的諷刺,「拜你所賜,過得馬馬虎虎。」
「對不起。」梁縈柔羞愧難當,她當初只想著快點離開曾堯逸,所以採用的手段偏激了一點,可是卻傷害了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的程庭若。
「你的一句對不起並不能改變任何事情,我一點都不稀罕,說吧,找我出來什麼事情?」
「我有事想跟堯逸談,可是聯繫不上他。」梁縈柔小心地說起自己的目的。
程庭若冷笑,「老大已經離開這裡,你不用找他了,而且我想不通在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後,還有臉去找他?你知不知道你傷他有深?」
「他去哪兒了?」梁縈柔急切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讓他再被抓一次嗎?以前是我蠢,被你利用了還傻乎乎地不知道,害老大坐了三年牢,到了今時今日,你覺得我還會再信一個字嗎?」
「當年我是迫不得已的,是他傷害我在先。」梁縈柔努力辯解道。
「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事情都發生了,如果就問這事的話,我無可奉告。」
程庭若作勢要站起來,梁縈柔不死心地阻止道:「阿若,我只是想跟他談談,並不是要傷害他。」
程庭若眼神犀利冷峻,咬牙切齒道:「你出現在他面前就是對他最大的傷害。」
梁縈柔眼睛酸澀,他們上次交流時,程庭若還是處處關心,如今對她只有恨意,「阿若,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你跟他是好兄弟,幫他我能理解,可是我那麼做也有自己的理由,你該知道。」
「別說得你有多無辜,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你也不該用那樣偏激的方式去傷害老大,何況他那麼做也都是為了你好!」
「他那麼做哪裡為了我好?他在外面有人!我離開成全他們,他還強暴我!」梁縈柔傷心地吼道,那陣子是她過得最痛苦的日子,她那麼愛曾堯逸,為了他甚至願意犧牲一切,可是得到的又是什麼……
程庭若失望地苦笑,「你到現在還是沒明白老大的苦心,我們都瞎了眼。」
梁縈柔有些害怕地問道:「什麼苦心?」
「沒什麼,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老大都離開了。」
梁縈柔緊張萬分地抓著程庭若的手臂,眼裡全是恐懼,雙唇不自覺地顫抖,問道:「他那麼做是有理由的對不對?」
「沒理由,他就是不愛你了,可是就算是他穿過的破鞋也不能便宜了別的男人而已。」
梁縈柔知道程庭若是在跟自己賭氣,說話才會難聽,她全然不在意,繼續急迫地問道:「阿若,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程庭若望著面色慘白的梁縈柔,心裡並沒有多少報復的快感,反而像是回到了三年前得知是梁縈柔出賣曾堯逸時,那種痛徹心扉的感受,他這輩子最尊重的人就是曾堯逸,其次便是梁縈柔,在她小小年紀就進入他們的世界,不懼怕他們的惡名,對曾堯逸又是全心依賴,從她的臉上能看出她是真的愛曾堯逸,而程庭若也能看出曾堯逸的細微變化,他替他們開心,可是結局卻太慘烈了。
「知道了又如何?最恰當的時機早就過去了。」程庭若收起了臉上的陰戾,感慨道。
梁縈柔最害怕的就是這個,「他是為了保護我對不對?」
她雖然用了疑問的語氣,可是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程庭若忍不住歎息道:「老大千叮囑萬囑咐不讓我告訴你,可是我不想他蒙受不白之冤,他那麼做的的確確是為了護你周全。」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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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4:07
☆、024
梁縈柔不敢置信地搖著頭,「不會的……」
程庭若重新坐下來,看見梁縈柔將近崩潰的表情,心裡也不是滋味,「老大從來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那段時間我們跟洪武的矛盾日益嚴重,洪武一家獨大那麼久,鋒芒漸漸被我們蓋過去,自然心存怨恨,想方設法給我們找不痛快,起初老大並沒有滅幫的打算,畢竟那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洪武是老幫派,根基穩固,殺敵一萬,也必須自損三千,他不想我們過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死任何一個兄弟,最難受的肯定是老大,只是我們在洪武的人打聽到消息,他們會對你下手,老大才決定正式對付洪武的。」
梁縈柔是不干涉曾堯逸任何事情的,而且曾堯逸也不會跟她提曾義幫的東西,梁縈柔只知道曾堯逸是混黑道,手段可能沒那麼正大光明而已,直到後來看了那些資料,才知道曾堯逸涉及的東西那麼多。
程庭若有些出神,彷彿回到了那段日子,繼續道:「他是真的怕洪武的人對你下手,一邊冷落你在外面找人轉移視線,一邊加派人手保護著你的安全,因為你涉世不深,跟你說多了怕露出馬腳,所以準備等事情了結以後才告訴你所有的經過,只是對付洪武比我們想像中的更難,我們所有人都累得精疲力盡,期間損失了不少人,老大很難過,但是說真的,我很清楚失去任何人都不會比失去你更讓他傷心,在你身邊的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保護你。」
梁縈柔靜靜地聆聽著程庭若述說過去,她眼睛酸澀,胸口悶痛,那陣子她一心怨恨著曾堯逸,覺得他移情別戀,踐踏她的感情,卻不知道他有那麼大的苦衷,如今聽到程庭若說出事情真相,梁縈柔才意識到自己誤會曾堯逸那麼深,不僅沒明白他的苦處,而且還狠狠地在他心口刺了一刀。
梁縈柔說話哽咽,不明白地問道:「那為什麼後來不說?」
程庭若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娓娓道來:「時間拖得越久,老大知道你會越危險,所以他想兵行險著,先除掉洪武的老大陳錦榮,不過陳錦榮是個狠角色,有人綁架他妻子子女,都可以好不眨眼,不受威脅,這樣的人物是最可怕的,可以說沒有弱點,經過幾次接觸,我們發現陳錦榮對管甯有意思,並不是看中她這個人,而是因為這個人是老大的,於是我們設計了個圈套讓陳錦榮跳進來,而這個圈套的代價是管甯的生命。」
「為什麼不告訴我?」梁縈柔酸楚地講道。
「因為我們都很慶幸失去生命的人是管甯,而不是你,我們過得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可能隨時隨地都會死,對死亡並沒有懼怕,但是卻怕自己關心的人死去,而管甯的死能換你的平安,我們都覺得值得,老大怕你知道內疚,認為他是個冷血無情的人,所以才選擇隱瞞所有的事情,準備用時間來洗滌這段過去,可是你並沒有給他機會,而是向條子舉報了他。」
梁縈柔是最沒有資格是指責曾堯逸的人,他的所作所為全是為了她著想,可是她非但不明白,而且還傷害他至今,梁縈柔低聲啜泣道:「我並不知道……管甯去世後,他很傷心,我以為他肯定愛她很深……」
程庭若苦笑著搖頭,「陳錦榮跟管甯同一天死掉,洪武突然沒了龍頭老大,肯定會找我們報仇,老大必須做出悲痛欲絕的樣子才能讓所有人明白管甯是他深愛的人,而因為陳錦榮她才會年紀輕輕就消香玉損,洪武氣焰就不能那麼囂張了,你那次去找他,是我們始料不及,我們能在洪武身邊安插眼線,洪武自然也會那麼做,老大只能忍痛做出頹廢的樣子,讓別人深信不疑,同時也降低洪武的警覺性,只是沒過多久,你就選擇了離開。」
梁縈柔已經無言以對,曾堯逸和程庭若他們那麼努力地對付洪武的同時,她卻在無理取鬧,不斷增加事端,簡直愚蠢之極。
梁縈柔極其內疚,「對不起……」
「其實你那麼做我都理解,但是老大痛心疾首,他不斷壓抑著真實的情感,每天過得那麼辛苦,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相信他,比起憤怒,更多的還是失望,而且那時候是關鍵時期,你卻貿貿然地離開我們的視線範圍,他擔心你有事,才會一時氣急做出了一些過分的事情。」
「我……」梁縈柔羞愧地講不出話來。
「你這些其實都是正常的反應,可是萬萬不該的是利用我對你的信任,去舉報老大,就等於是我害了他一樣,而且還燒燬了其他所有的東西,在老大被條子帶走後,我們第一時間聯繫了平時收受賄賂的高層,希望他們能幫忙,我們並不知道到底是要定老大什麼罪,所以只能等,可是時間一拖再拖,他們都沒給我們任何回復,而且老大也被成功定罪,我們一下子明白那些所謂高層肯定知道了自己的罪證已經被毀了,才會肆無忌憚地晾著我們,只是明白得太遲,而且條子早看老大不爽,趁機施壓,判了比他罪名更久的刑法,這都是因為你!」程庭若到最後激動地吼道。
梁縈柔頓時覺得自己罪該萬死,是她害了曾堯逸,不僅害他坐了三年牢,而且將他的心傷得支離破碎,換做任何一個人,他可以只是有些難過,可是這個人是她,曾堯逸肯定痛心疾首。
「我並不知道……」
「你不知道……」程庭若冷笑,他講起這些事情,心裡的不痛快又多了幾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可是他要讓梁縈柔也嘗嘗那些痛苦,「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還有什麼?」梁縈柔有些害怕聽見程庭若即將說出口的話。
「老大生日那天,其實準備退位,並向你求婚!」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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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4:20
☆、025
程庭若的話如一枚重磅炸彈,砸得梁縈柔頭暈目眩,毫無反應能力。
「他四十歲都沒到,是男人的壯年時期,我們多辛苦才打下這片江山,而老大天生就是吃這口飯的,他有勇有謀,做事讓人服氣,可是為了你,他願意放棄這所有的一切,因為只要他在這個江湖一天,就不能保證你能安全,而且他也不想再做一些違法的事情,擔心會報應在你和將來的子女身上,可是我敢說在這道上混的,哪個人沒做過一件兩件違背良心的事情,老大算比較光明正大的了。」
「為什麼都沒人跟我說?」梁縈柔根本控制不住眼淚不讓湧出,她視線一片模糊,難受地問道,「我根本不在意那些事情,如實跟我說的話,我根本不會那麼愚蠢到去出賣他……是我不好,是我笨……我只是以為他……以為他不要我了……」
「他就是太在意你了,害怕你知道得越多,瞭解他越深,將來有一天會離開他,我十二歲就跟著老大,他替我擋子彈,我替他挨刀子,可是如果我跟你遇到危險,我可以很肯定他會選擇救你,因為你才是他心尖上的人,他從來沒對任何一個人這麼上心過,只可惜他瞎了眼,而我也看走了眼,你配不上我一句嫂子。」
「是……我並不配……」梁縈柔傷心欲絕,她雖然時時刻刻在後悔那年那麼衝動,只是錯誤已經鑄成,她找不到任何借口去推卸責任,就算曾堯逸做過違法的事情,也輪不到她去檢舉,她是最沒資格的人。
程庭若憤恨地盯著梁縈柔,「不過也好,早點認清你這個人也不是壞事,老大現在也徹底死心了,他不會再被你禍害了。」
梁縈柔緊張地問道:「阿若,你告訴我,他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
「我想見他……阿若,你就當可憐可憐我。」
「你沒什麼值得可憐的。」程庭若惡毒地笑道,「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全是你活該!」
程庭若從來沒用這種語氣跟梁縈柔說過話,她知道這一切全是她一手造成的,現在也沒有什麼好委屈的,站在程庭若的立場,他完全有理由恨她。
「是啊……我活該……」梁縈柔淚流滿面,她把那麼好的男人給推開了,不僅傷他至深,還害死了他們的孩子,自己又過得那麼痛苦,到底是為什麼要那麼做?
梁縈柔流露出來的悲傷,讓程庭若有些不忍直視,他是恨梁縈柔把程庭若弄到那麼淒慘的地步,但是他當年也是把梁縈柔當作嫂子來尊敬的,就算這個嫂子比他年輕那麼多。
梁縈柔雙手撐著額頭無聲哭泣,眼淚時不時地低落下來,她現在很後悔,如果時光能夠倒回到三年前,她一定不會再那麼做了。
程庭若不想看見梁縈柔悲痛欲絕的樣子,他嘴上說著那些狠心的話,但是難保再這麼待下去不會心軟。
「順便再告訴你,老大被抓進去就知道是你出賣了他,可是他沒跟我們透露半個字,因為他被關在裡面,管不住手下的弟兄,擔心他們衝動之下會傷害你,是我查出來的,我真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自己再去老大面前謝罪,可是他怎麼說你知道麼……他讓我保護你的安全,我都不知道他發什麼瘋,我就虛以委蛇,答應得很好,可是老大是聰明人,一眼就能看穿我,我直言說不想看見你,他也拿我沒辦法,最後只能妥協,讓你離開,但是再三勒令不准透露是你出賣了他。」
程庭若怒氣沖沖地砸在桌面上,「為什麼是你啊?!」
梁縈柔被嚇了一大跳,睜著濕潤的眼睛瑟瑟發抖,程庭若看見她那樣子就來氣,乾脆站起來就走。
梁縈柔看見程庭若要走,急忙站起來去追,可惜視線模糊,看地面都是雙個影,一不小心就絆倒了,身旁正好有服務生端著咖啡經過,一股腦兒都撒到了她身上。
梁縈柔被滾燙的咖啡燙得痛苦呻吟,程庭若聽見動靜,轉身過來就罵那個服務生,「你眼睛長哪裡的啊?那麼大一個人在這裡都看不見啊?!」
服務生被罵得啞口無言,無論是不是自己的錯,都忙著道歉,「對不起……有沒有燙到啊?」
「你試試會不會被燙到!?」程庭若凶悍地回道。
「阿若……我沒事。」梁縈柔忍著疼痛回道。
程庭若小心地撩起梁縈柔的袖子,上面一片通紅,沒好氣地說道:「旁邊正好有個醫院,我帶你去包紮一下。」
「我沒事的,你告訴我堯逸去哪裡了?」
程庭若氣呼呼地噴著熱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知道錯了,你告訴我他去哪裡了,我去找他道歉……」
「你是吃準了老大會原諒你吧?」
「我沒有……」梁縈柔難受地講道。
程庭若看著梁縈柔雪白的手臂上透著刺眼的紅色,吼道:「先跟我去包紮。」
梁縈柔還想說什麼,程庭若立即制止道:「別給我廢話。」
梁縈柔不敢再多言,現在的程庭若早已不是當年的他,而且她的手臂真的很疼,只好跟著他去包紮。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一如既往地刺鼻,梁縈柔難受得頭暈,程庭若是知道她這個毛病的,不由地催促護士速度快點,結果護士沒好氣地回道:「你當這醫院是你家開的啊?」
程庭若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惡氣,反而是梁縈柔忍不住失笑,感慨道:「阿若,你變了好多……」
「沒有站在原地不動的人。」
短暫的包紮過後,梁縈柔跟程庭若沒待一刻,她想無論多少年,都不會習慣這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一出醫院的門,梁縈柔就急切地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程庭若審視著梁縈柔的臉色,淡淡地回答:「我也不知道老大去哪裡了,他只告訴我自己要離開了,並沒有說目的地是哪裡。」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44:35
☆、026
「你在騙我,你只是不願意告訴我而已……」梁縈柔淚眼婆娑地盯著程庭若,始終不願意相信曾堯逸會那麼狠心一走了之。
程庭若面無表情地回道:「我的確不知道老大去了哪裡,他沒告訴我,我自然也不會去問,免得我一時糊塗,又出賣了他。」
程庭若的話很明顯是在指桑罵槐,梁縈柔沒有那個底氣去逼問他,當年是她利用他在先,梁縈柔頓時洩氣不已,如果連程庭若都不知道曾堯逸去了哪裡,那麼她該如何找他?
梁縈柔還沒想明白見到曾堯逸後要說些什麼話,但是起碼會真誠地跟他道歉,原不原諒她都沒關係,可是這個口她一定要開,而且還要告訴他,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梁縈柔都深深地愛著曾堯逸這個人。
梁縈柔緩緩地邁下階梯,她的動作遲緩得像個遲暮的老人,佝僂著背部,步履闌珊,隨時都會摔倒的樣子,程庭若看著心裡有氣,最終又是忍不住上前扶住她,沒好氣地說道:「我送你回去。」
梁縈柔笑得很難看,或者說她非常辛苦才擠出一點點的笑容,黑亮的眼睛還在熒熒泛光,臉色極其淒慘地回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你這個樣子,半路被車撞了都可能。」程庭若氣惱地吼道,明明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要不是她,曾堯逸不會坐牢,他也不必視她為仇人,可現在憑什麼表現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最可氣的是他竟然有些小小的內疚,又看不下去了。
梁縈柔被程庭若強行拉到他的車上了,就一動不動地靠在窗戶上,空洞地望著外面,彷彿哀莫大於心死,程庭若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老大說了,他安頓好了就會給我打電話。」
梁縈柔總算有所反應,期盼地看著程庭若,「那你能讓他找我嗎?他不肯也沒關係,你把他號碼給我,我自己找他。」
「我會跟他說你找過他,至於他要怎麼做,我就沒權利干涉了。」
這個結果已經是梁縈柔很滿意的,她抽噎地應道:「嗯……好,阿若,謝謝你。」
「我受不起。」程庭若依舊冷冰冰地回道。
梁縈柔的住處在郊區,開車也需要兩個來小時,起先她還呆滯地盯著後退的風景,沒一會兒就架不住睡意,慢慢地睡了過去。
程庭若看了一眼沈睡的梁縈柔,到底是不忍心看見她傷心,不僅是她,連曾堯逸也如同行屍走肉,兩個互相折磨,偏偏讓他這個不相干的人目睹,分明也是在折磨他啊。
只要是探監時間,程庭若都會到場,曾堯逸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他知道他最希望看見的人是梁縈柔,只是三年的時間過去了,梁縈柔沒踏足過監獄看他一眼,出獄後的曾堯逸平靜得像個脫離世俗的高人,就算給他舉報了轟動一時的派對,他也無動於衷,反倒是看見了梁縈柔,就撇下一眾兄弟,趕去找她。
程庭若並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只是回來後的曾堯逸不僅沒有開懷,反而是變得更加陰鬱,把自己關起來不見任何人,程庭若也是佩服梁縈柔的本事,就她一個不到九十斤的小丫頭,能讓堂堂曾堯逸變成那樣。
程庭若以前是很喜歡梁縈柔的,因為她能讓曾堯逸變得更像一個人,是會有喜怒哀樂的,只是在她做了那件事後,程庭若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去尊重她,是她讓幾乎所有人的世界蒙上了陰影。
在曾堯逸說要離開的時候,程庭若並不意外,梁縈柔給他的打擊是巨大的,如果繼續這麼混沌地過下去,曾堯逸就不會再是以前的曾堯逸,只會是一具行屍走肉。
梁縈柔當年不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她是有理由去恨曾堯逸的,但是她萬萬不該用那麼殘忍的手段是打擊他,程庭若在曾堯逸手下幹事那麼久,曾堯逸好比他的親大哥,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大哥一再受傷害。
只是原本狠下心想要辱罵梁縈柔,結果她的境況也好不到哪裡,程庭若硬生生又憋下了心裡的話,還要好心送她去醫院,又送她回家的,程庭若不禁自言自語道:「簡直有病。」
在送梁縈柔到門口後,曾堯逸粗魯地搖醒處在睡眠中的人,「到了,快起來。」
梁縈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時半會兒分不清周圍的情況,本能地問道:「這是哪裡?」
「我車裡。到了,快下車吧。」
梁縈柔又發了一會兒呆,終於明白過來,轉過頭向程庭若道謝:「阿若,謝謝你送我回來。」
「行了,快點下去吧。」程庭若不耐煩地催促道。
「那你要記得告訴他。」
「我答應的事情自然會做到,只是我也不保證老大會什麼時候打電話來。」
「沒關係。」
梁縈柔看出程庭若的不耐煩,又囑咐了一聲,才終於打開車門下車,她遠離了一點車子,向車子裡的程庭若揮手示意。
程庭若的車子很快揚長而去,雖然今天沒有找到曾堯逸,不過對於梁縈柔來說卻是大大的收穫,她不曾想過曾堯逸有那麼多心事埋藏在肚子裡,可以說做什麼事情都以她為考慮,結果自己卻狠狠地傷了他。
而且不僅是三年前,就算三年後曾堯逸重新來找她,她都沒向他坦誠自己的感情,騙他說從來沒愛過他,梁縈柔想到自己的種種劣質,不禁覺得其實她才是沒資格跟他在一起。
程庭若雖然答應了她會告訴曾堯逸她去找過他,只是曾堯逸選擇了默默離開,而且不告知去處,她有預感是為了不想讓她知道,這次曾堯逸應該是決定跟她徹底了斷了。
梁縈柔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心痛難忍,只是今天的局面是她一手造成的,把那麼愛她的曾堯逸給推開了,現在自己自食其果,在她的生命裡只有三個重要的人,如今不是生離就是死別。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44:50
☆、027
梁縈柔盡量把心態放平,不再胡思亂想,等到她跟曾堯逸正式談過以後,無論是什麼結果,她都會接受。
梁縈柔讓生活回到正軌,有課的時候她就上課,沒課的時候就去書店打工,一切如常。
就這麼過了大半個月,程庭若沒跟她聯繫過,梁縈柔思索著是否該打個電話問問,不可能半個月過去了曾堯逸還沒安定好。
可是一天早晨醒來,梁縈柔突然腹痛難忍,那種感覺很熟悉又可怕,她不敢多想,憑著本能打了急救電話。
當梁縈柔按著小腹,忍受著鑽心般的劇痛時,不由回想到三年前她剛離開曾堯逸的日子,那會兒為了躲避,她每天都藏在旅館裡不敢外出,而且胃口不好,精神萎靡,有時候一天都不進食,只簡單地喝點水果腹,她像具死屍一樣躺著床上,望著天花板,覺得人生頓時沒了意義。
梁縈柔也不知道自己躲了多久,總之就是渾渾噩噩地過著,某天早晨她也是腹痛,可是她沒有重視,以為是胃痛之類的小毛病,就那麼弓著腰強忍著,直到昏過去也沒打電話求助,正好那天是她旅館要交費的日子,老闆娘來敲她門沒反應,才拿了鑰匙開進來,看見她昏迷在床上,大腿內側全是血腥,急急忙忙把她送到醫院。
梁縈柔懷孕一個多月,只可惜胎死腹中,她聽到這個噩耗時,完全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懷了曾堯逸的孩子,更不敢相信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失去了。
她躺在病床上面如死灰,醫生還說流產的女性是很危險的,幸好及時送醫,否則很容易一屍兩命,梁縈柔其實那時候想還不如乾脆死了一了百了。
讓她重燃希望的是住她隔壁床上的人,她告訴梁縈柔自己流產了六次,雖然每次都小心翼翼,可是就是保不住孩子,醫生勸她不要懷孕了,這樣對母體很損,可是她很堅韌,一直努力中,相信老天會看到她的誠意,讓她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梁縈柔聽完感觸很大,覺得自己太自怨自艾了,世界上比她不幸的人那麼多,可是很多人還是堅強地活著,她不該失去希望。
梁縈柔出院比那個女孩早,臨走時祝福她能美夢成真,而她之後就去報考了研究生,讓自己的生活能充實一點。
可是現在那種可怕的感覺又來了,梁縈柔不想再重蹈覆轍,上次是她不小心鑄成了不可挽回的錯誤,這次不會再那麼糊塗了。
如果沒有跟曾堯逸發生關係,梁縈柔或許不會那麼緊張,只是這個時間點太巧合了,就算只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能冒險。
梁縈柔不斷地告誡自己要冷靜,她努力地做著深呼吸,將情緒平復下來,她坐著不敢動,就怕看見那可怕的朱紅色。
梁縈柔拿出手機撥打曾堯逸的號碼,系統依然提示是空號,她止不住奔騰的眼淚,視線模糊到看不清任何事情,如今的這一切都是她親手造成的。
梁縈柔閉著眼睛,小腹還在劇烈地作痛,她緊緊護著,就像在保護自己的孩子一樣。
救護車上來的時候,梁縈柔臉色慘白,抓著救護人員的手,虛弱地講不出話來,沒多久就暈了過去。
梁縈柔是被刺鼻的消毒水弄醒的,這股氣味太難受,她始終無法適應,在看見白花花的天花板,以及清一色蒼白的床上用品後,她緊張地問身旁的護士:「我怎麼了?」
護士微笑地說道:「恭喜你,懷孕了,不過你身體很虛弱,送醫院前有流產的跡象,不過現在孩子沒事。」
「沒事?」梁縈柔震驚地重複道。
「嗯,沒事,不過你要注意,你的身體很虛弱,而且你之前有過流產的記錄吧,這樣的體質很容易會再次流產。」
「哦,我會注意的,謝謝你。」
梁縈柔捂著扁平的小腹,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她之前那麼害怕,幸好這次沒事。
肚子裡突然多了一條生命,梁縈柔受寵若驚,這是曾堯逸賜給她的,是他們兩個的孩子,想到這裡,梁縈柔又傷感地想落淚,如果這個時候他陪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心情開朗,對肚子的寶寶也有好處。」護士溫柔地說道。
梁縈柔微微揚起嘴角,向她點頭示意,「我會的。」
醫護人員估計看多了家庭的喜悅和悲傷,她身旁一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她又是這樣的反應,估計認為她的孩子是沒有爸爸的吧。
梁縈柔望著窗外開始凋零的樹葉,時節馬上就要進入秋季了,等到她的孩子出生,應該氣候很好吧,梁縈柔不由地又摸了摸小腹。
梁縈柔在醫院住了三天,醫生確保她的身體無礙後,就批准了她出院,就在整理行李的時候,接到了程庭若的電話,梁縈柔急切地接起來,「阿若,是不是堯逸給你打電話了?」
「嗯……」
「那他有說什麼嗎?」
「你人在哪裡?我有東西交給你。」
「東西?什麼東西啊?」梁縈柔疑惑地問道。
「老大讓我交給你的。」
「哦。我馬上回去了。」梁縈柔興奮地應道。
「我就在你家門口,你現在在哪裡?我直接開車過去。」
梁縈柔看了下病房周圍,還是老實地回道:「我在醫院。」
「醫院?!」程庭若緊張地問道,「你又出什麼事了?」
「我……」
梁縈柔還猶豫著該不該說的時候,程庭若馬上接著說道:「是不是附一醫?我馬上到。」
梁縈柔想說不用了,結果程庭若已經掛掉電話了,她不由想笑,程庭若看著變化很大,其實個性根本沒變,還是那麼熱血衝動,梁縈柔其實很感動,他還在關心她。
梁縈柔並不想隱瞞自己懷有身孕的事情,不過她是更傾向於自己告訴曾堯逸,可能是每個女人都有著自己的小私心,她也不例外,這樣的消息不想假手於人。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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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5:05
☆、028
梁縈柔收拾好東西,到門口去等程庭若,她納悶曾堯逸會有什麼東西給她。
她的住所離附一醫不遠,剛等了不到五分鐘,就看見了程庭若的車子,梁縈柔的東西不多,不過程庭若還是搶先拿了過來,邊走邊問道:「你怎麼住院了啊?」
「沒什麼事。」梁縈柔小聲說道,「對了,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啊?」
兩個人坐上車後,程庭若從後座拿過一個文件袋交給梁縈柔,微微不爽地說道:「給你的,裡面有房產證,還有幾項投資的股票分紅,以及一本存折。」
梁縈柔沒有立即接過來,反而是緊蹙著眉頭望著程庭若,「什麼意思?」
「讓你好好照顧自己。」
「我不要這些……」梁縈柔頓時又是淚眼朦朧,「他還有沒有說別的?」
「沒有。」
梁縈柔的視線異常模糊,直直地盯著那個文件袋,她哆嗦地接過文件袋,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房產證上赫然印著她的名字,而且時間早在四年前,是他們一起居住的那幢,怪不得那天她去問,老人家說主人不姓曾。
存折上的數額不小,除了第一筆錢是大額存入,之後每個月都有往這個賬戶存錢,就算是曾堯逸坐牢的期間也沒停止過,那些股票分紅的數額也不小,按一般家庭來說,這些錢足夠過幾輩子了。
從種種跡象看,曾堯逸早就為她的生活鋪好路子,以防他不測,而她的經濟有困難,梁縈柔根本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木訥地看著那些東西。
程庭若看著空洞的梁縈柔,內心就倍感煎熬,「我先送你回去吧。」
梁縈柔沒有意見地點點頭,她重新將文件收起來,寶貝似的捧在懷裡,只是眼神依舊呆滯,就像個破敗的娃娃。
車程很短,一下子就到了,梁縈柔還是怔在原地,一直望著前方,程庭若看得窩火,沒好氣地說道:「有這些錢,你也不必為生活發愁,別動不動就進醫院了。」
梁縈柔機械地轉過來,眼眶的淚水一下子落下來,祈求道:「阿若,你把他的號碼給我好不好?」
程庭若就算下定了再大的決心,看見如此傷感的梁縈柔,也於心不忍,「給你號碼可以,但是不能說是我告訴的,你就說……就說你趁機偷看我手機的。」
說完程庭若又有些愧疚,不過梁縈柔很高興地答應下來,「沒問題。」
「你不能再惹老大生氣啊,否則下次別想我幫你了。」
「我不會的。」梁縈柔認真地保證道。
程庭若將號碼輸入梁縈柔的手機後,不安心地囑咐道:「看好手裡的東西,存折密碼是你的生日。」
「哦,謝謝你,阿若。」梁縈柔喜極而泣,「還有對不起。」
梁縈柔極其慚愧,程庭若面露尷尬,粗聲粗氣地回道:「我不會原諒你的,你快下車吧。」
梁縈柔還是擺著一副笑容,將自己的東西拿好,又說了一聲謝謝。
看著程庭若的車子離去,梁縈柔才走進去,她迫不及待地放下所有的東西,拿出那個號碼端詳,就像第一次拿到曾堯逸的手機號碼一樣,既緊張又興奮。
梁縈柔在屋子裡徘徊了幾圈,手掌心用力的壓著胸口,依舊無法阻擋紊亂的心跳。
梁縈柔努力地深呼吸了幾下,終於按了撥打鍵,她覺得耳邊響起的嘟嘟聲都那麼悅耳,比甜美的系統聲好多了。
「喂。」噹一聲低沈的男聲應答時,梁縈柔激動地落淚,她怕長時間不說話,曾堯逸會掛她電話,急急忙忙地應了一聲是我。
曾堯逸沒有再出聲,可是濁重的呼吸那麼清楚,梁縈柔覺得耳根都燙了,她太想念他了,「我收到你讓阿若交給我的東西了。」
「哦,是阿若把號碼給你的啊?」
「不是……是我偷看他手機的。」梁縈柔急切地回道。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低笑,「阿若沒那麼容易讓你偷看他的手機。」
謊言被拆穿,梁縈柔頓時有些尷尬,曾堯逸繼續道:「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給你的,你就收著吧。」
梁縈柔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她緊緊地捂著嘴巴,不讓曾堯逸聽見她的哭聲,曾堯逸輕聲歎了口氣,「如果以後有麻煩,可以去找阿若,他可能嘴上不饒人,但是你開口,他不會拒絕的。」
曾堯逸溫柔的聲音響徹在耳畔,可是他們卻相隔甚遠,梁縈柔始終無法控制住情緒,啜泣道:「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對不起……對不起……」梁縈柔反覆地說著這三個字,越說精神越崩潰。
「都過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吧,我們以後就別聯繫了。」曾堯逸雖然講得很輕,卻透露著決絕。
「不要……」梁縈柔本能地反駁,她喉嚨哽咽,胸口酸楚,繼續道,「阿若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我……我沒想到會是那樣的,對不起……」
「無所謂了。」曾堯逸淡淡地說道。
梁縈柔很害怕曾堯逸這種態度,彷彿把一切都看開了,什麼都不在意了,她不斷地喘息,想要穩定情緒,可是身體卻接連抽搐。
「小柔?你還在嗎?小柔!」曾堯逸緊張地吼道,梁縈柔淚流滿面,她已經太久太久沒聽見曾堯逸這麼心慌的聲音。
「你怎麼了?!回答我啊!」
梁縈柔雖然留戀著曾堯逸的關心,不過再不出聲恐怕他要報警了,「我沒事……」
「我讓阿若請個人照顧你吧,你一個人始終有所不便。」
梁縈柔鼓起勇氣說道:「我想你在我身邊。」
對話那頭突然沈默了,梁縈柔屏息等待著曾堯逸的回答,除了一聲歎息外,沒有其他的話。
梁縈柔很緊張,慌忙說道:「如果我讓你為難了,對不起……」
「好好休息吧。」
梁縈柔很清楚曾堯逸這句話的意思,她難過地閉上眼睛,雖然覺得手段有些卑劣,可還是緩緩開口道:「我今天才出院,因為差點流產。」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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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5:23
☆、029
曾堯逸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再說一遍。」
梁縈柔忽然有些害怕,不敢出聲,曾堯逸不耐煩地吼道:「我讓你再說一遍。」
即使兩個人只是用電話維持著聯繫,梁縈柔依然被曾堯逸的吼聲震得瑟瑟發抖,她頓時想要退卻,用這麼卑鄙的方式來逼曾堯逸,她羞愧得想要撞牆。
「梁縈柔!你給我說話!」
明明剛才還那麼溫柔的聲音,現在卻如同野獸般憤怒,梁縈柔渾身哆嗦,輕聲回道:「我懷孕了。」
電話那頭是粗重的呼吸,足以說明曾堯逸有多生氣,梁縈柔不敢再出聲說話,像在等待判刑般忐忑。
良久以後,曾堯逸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馬上回來。」
梁縈柔既高興又傷感,她就像那些以孩子要挾的惡婦,企圖將一個男人栓在自己身邊,可是她如果連這個機會都不把握住,真的會徹底失去曾堯逸。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不是三言兩語能講得清,他們隱瞞了太多事情,導致了不小的誤會,可是他們的感情是真實的,她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
梁縈柔跟曾堯逸通完電話後,整個人都在冒著冷汗,她像是虛脫般,軟倒在沙發上,梁縈柔輕輕地撫摸著小腹,慈愛地說道:「寶寶,謝謝你的到來。」
曾堯逸的態度那麼堅決,就算話裡透露著關心,可是他依然說不要聯繫,這讓梁縈柔太害怕了,只能用孩子來做賭注,讓曾堯逸心軟。
梁縈柔休息了片刻後,就起身去做點東西果腹,她肚子裡還有一條小生命,必須補充營養。
簡單地吃完中飯,梁縈柔給教授打了電話,告訴他這學期她可能會休學,找個時間把手上的項目交接一下,教授關心地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梁縈柔綻放出甜蜜的笑容,忙說沒事,就是想休息一下,很感謝他長時間的照顧。
跟教授通完電話,梁縈柔又給書店的老闆娘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不能再繼續打工了,讓她去招個新人過來,並表示很抱歉。
交代完該交代的事情,梁縈柔就覺得身體有些乏力,她不禁苦笑,孕婦的身體果然非同一般,這麼快就累了。
梁縈柔躺在床上時,還特地空出了一半的位置,幻想著曾堯逸就在身旁,緊樓著她的身體,然後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腹。
這樣的滋味並不好受,現實跟空想有著太大的差距,梁縈柔料不準曾堯逸是什麼態度,他看起來很生氣,不過還是在第一時間回來,她想他還是很在意這個孩子的吧,起碼比在意她要多一點。
就帶著這樣的胡思亂想,梁縈柔很快就沈入夢鄉,她睡著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就算倦意很濃,躺到床上後也要翻轉很久,不像現在能快速入眠。
曾堯逸買了最快的班機回來,出發前讓程庭若去機場等他,程庭若還挺吃驚,不禁佩服梁縈柔的本事,一個電話就讓曾堯逸回來了,結果被曾堯逸罵了一頓,連梁縈柔懷孕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他。
程庭若這才後知後覺梁縈柔住院是因為這事,乖乖地挨了一頓罵,讓曾堯逸別急,她現在沒事。
曾堯逸自知不該把火氣發在程庭若的身上,他一直盡心盡力地幫助著他,可是架不住熊熊燃燒的怒火,只好匆匆掛掉了電話。
程庭若在機場接到曾堯逸已經將近晚上九點,他的臉色極度難看,陰鬱得生人勿進,他們驅車直達梁縈柔的住所,曾堯逸直接掏出鑰匙開門,程庭若乖乖閉嘴,不問這鑰匙的由來。
屋子內漆黑一片,曾堯逸環顧了一下周圍,走向那張唯一可以稱得上奢華的大床,他擰開床頭燈,被子裡隆起一團,只有腦袋留在外面。
曾堯逸緩緩地靠近,小聲地叫著:「小柔……」
床上的人不滿地呢喃,抓著被子邊緣,蒙住那個小腦袋,曾堯逸又好氣又好笑,他重新將被子掀開,不由加大了音量,「小柔醒醒……」
梁縈柔正做著美夢,忽然被耳畔的聲音吵醒,格外不爽,她沒有睜開眼睛,緊蹙眉頭喊道:「別吵我!」
「乖,起來了。」曾堯逸把梁縈柔從被窩裡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就像以前做過的無數遍一樣,用自己臉頰去貼著她的摩挲,「醒醒……」
梁縈柔終於悠悠轉醒,很費勁才張開雙眼,看見眼前放大的面孔,露出久違的笑容,她伸出雙手環住曾堯逸的脖子,撒嬌道:「你回來了啊,餓不餓?」
梁縈柔還沒徹底清醒過來,卻本能地做出這樣的反應,曾堯逸貪戀著這一刻的溫情,附和道:「你呢?」
「好餓。」梁縈柔委屈地說道。
「想吃什麼?」
經過兩次對話,梁縈柔終於清醒過來,她從曾堯逸的懷抱裡掙脫出來,震驚地望著上方的男人,不敢置信地低喃:「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梁縈柔顫抖地將手移到曾堯逸的臉上,輕柔地撫摸著他,真實的觸感,溫熱的體溫,都說明這不是她的幻想,「你真的回來了……」
梁縈柔眼眶立即蓄滿淚水,她鑽進曾堯逸的懷裡,緊緊地揪著他的衣服,不斷地重複著:「你回來了……」
曾堯逸也頗為感慨,他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定放梁縈柔自由,既然她那麼想離開他,不惜動用警方的力量來牽制他,就算其中有誤會,曾堯逸也心如死灰。
可是當他拚命地扼制自己的佔有慾,逃得遠遠的,讓她有足夠的空間,上天卻安排了這樣一段戲碼,讓他不得不回來。
她的肚子裡孕育著他們兩個人的孩子,這可以說是他最期盼的事情,在他完全喪失了前進的動力後,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吃過晚飯了嗎?」
「晚飯?現在幾點了?」梁縈柔遲鈍地問道。
曾堯逸黑著臉說道:「晚上九點多,你從幾點開始睡的?」
梁縈柔頓時不敢講實話,模凌兩可地說道:「好像是七點。」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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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5:44
☆、030
曾堯逸重重地歎氣,「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
這樣的語氣太過熟悉,也太過親暱,梁縈柔頓時潸然淚下,他們像此刻這麼親密地相處,要追溯到好幾年前了。
梁縈柔用力抓著曾堯逸的衣服,雙手骨節分明,指尖泛白,身體在他的懷裡不停顫動,她必須牢牢地抓緊他,才不會又一次失去。
站在旁邊的程庭若輕聲咳了幾下,小心地說道:「要不然先出去吃點東西吧?」
梁縈柔很不合適宜地響了起來,她面露尷尬,「我真的不餓,我吃過晚飯了。」
曾堯逸陰沈著臉,轉頭對程庭若說:「阿若,你先去發動車子,我們馬上出來。」
程庭若巴不得快點離開,人家你儂我儂的,他一個電燈泡多礙眼,等到屋子裡就剩他們兩個以後,曾堯逸冷淡地開口:「等你吃過以後,我們談談接下來的事情。」
「好。」梁縈柔輕聲應道。
曾堯逸從衣櫥裡拿出梁縈柔的外套,溫柔地給她披上,緊張地問道:「要不要我抱你出去啊?」
梁縈柔失笑地搖了搖頭,雖然兩個人之間氣氛奇怪,只是起碼沒有針鋒相對,說出來的話傷害對方又危及自己。
曾堯逸還是不放心地摟著梁縈柔的腰,將她護在自己懷裡,兩個人都坐進後座,程庭若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時光就像倒回幾年前一樣。
這裡只有梁縈柔比較瞭解,他們三個去了一家咖啡館,這裡也供應主食,是很多學生情侶約會的地方,就算這個點了,大廳裡還有不少情侶親密地坐著聊天。
曾堯逸要了一個包廂,點餐的時候雖然問了梁縈柔的意見,只是還是自顧自地點了菜,沒採納她的建議。
曾堯逸和梁縈柔一不說話,場面就尷尬了,程庭若試探性地來回望著他們,打破沈默道:「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想要先走了,車子留給你們兩個用。」
「什麼事情啊?」曾堯逸淡淡地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沒什麼大事就坐著。」
「哦……」程庭若乖乖應道。
梁縈柔見程庭若根本坐不住,微笑地說道:「阿若,你有事就先走吧,今天謝謝你了。」
程庭若沒有馬上站起來走人,還是朝曾堯逸的方向看了看,曾堯逸沒好氣地說道:「看我幹嘛,想走就走啊。」
程庭若高興極了,馬上站起來向他們道別,「老大,那我先走了啊,你們慢慢吃。」
等到程庭若走了後,包廂裡氣氛凝重,梁縈柔時不時地偷看曾堯逸,他只是平靜地望著外面的夜景。
等到桌子上的菜慢慢上來,曾堯逸才將視線收回來,他會給梁縈柔夾菜,只是兩個人還是相對無言。
梁縈柔吃著碗裡的東西,眼淚又止不住地冒出來,輕聲說道:「對不起……」
曾堯逸放下筷子,將紙巾遞給梁縈柔,緩緩開口:「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是我處理的方式不對。」
「如果我多相信你一點,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事情都過去了,就算現在我們說再多,也無力挽回了,你還是好好照顧好身體吧,現在懷著孩子,就不要輕易落淚了,心情保持舒暢才好。」
梁縈柔頗為難受地問道:「如果我沒有懷孕,你是不是就不會回來?」
曾堯逸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又開始給梁縈柔夾菜,她不死心地看著曾堯逸,後者又是無奈地歎氣,「何必問這些會讓你難堪的問題?」
梁縈柔笑得很難看,附和道:「是啊,我何必自取其辱呢?」
這頓飯吃得很安靜,席間只能聽見動筷子動湯匙的聲音,梁縈柔沒再開口講話,曾堯逸自然也懶得說。
飯桌上悶悶不樂,梁縈柔的胃口也不好,剩了不少菜,曾堯逸一個人解決了大半部分,梁縈柔出神地望著曾堯逸,直到他出聲叫她才回神。
服務員已經進來結過賬了,曾堯逸又讓梁縈柔披上外套,兩個人出來後,就被一陣夜風吹得瑟瑟發抖。
曾堯逸緊緊護著梁縈柔,車子停得不遠,一到車子裡,他就握著她的手呵氣,梁縈柔忍不住撲到他身上,用力地摟住不放,「堯逸,你原諒我好不好?」
曾堯逸想拉開梁縈柔,可是她的力氣出奇地大,他不敢施力,就怕會傷到她,「你先放開我。」
「對不起……我不能沒有你的……」
曾堯逸的笑容很諷刺,「夠了。」
梁縈柔瞭解曾堯逸的脾氣,他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她只好鬆開自己的禁錮,曾堯逸的臉上陰沈,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摩擦了好幾圈,克制住了火氣後,才厲聲說道:「我不想再談過去的事情,那都是個屁,你肚子裡有我的孩子,我回來,我想陪著他,等孩子出世了,我們兩清,我不會剝奪你照顧他的權利,但是我的孩子必須跟著我。」
梁縈柔眼睛酸澀,胸口發悶,曾堯逸講得那麼清楚,他只要這個孩子,而她只是他孩子的母親而已,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她就是個屁。
梁縈柔顫抖地繫上安全帶,她頓時像流失了所有的能量,呆滯地靠在座椅上。
「我先問問你的意見,你是想回去跟我住,還是我搬回來?」
梁縈柔無所謂地講道:「隨便吧。」
曾堯逸並不想把話講得那麼難聽,只是梁縈柔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那段不堪的過去,反覆提醒著他自己有多失敗,熊熊怒火就忍不住冒上來。
回到梁縈柔的住所後,她還是萎靡不振,曾堯逸自知有錯,關心地說道:「你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我幫你去辦了,過兩天就回去我們之前的房子吧。」
「沒什麼事情需要交代的,不過我需要去辦理休學的手續。」
「我陪你一起。」
「好。」
「小柔,我剛才話說得太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會的。」雖然這麼說,但是梁縈柔很清楚那都是曾堯逸的真心話。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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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6:00
☆、031
梁縈柔在退學跟休學中有過徘徊,直接辦理退學,她是捨不得的,畢竟在這裡付出了很多心血,可是辦理休學的話,她又覺得自己可能不會再有機會回來。
曾堯逸替她拿了主意,向校方提交了休學手續,如果兩年沒回來重讀,那就直接退學。
這次還是程庭若來接他們,梁縈柔的行囊並不算多,兩個皮箱就塞滿了,她最捨不得是自己花大錢買的床,曾堯逸沒有搬走它的意思,梁縈柔只有依依不捨地看了幾眼,就把鑰匙交給了房東。
回到初始的房子,梁縈柔覺得就像進入了時光隧道,這裡發生的一切在她的腦子裡一一回放,歡聲笑語,哭泣落淚,她在這裡嘗盡了幸福跟苦痛,現在又重新住了進來。
家裡的幾個傭人是梁縈柔都不認識的,上次那個管家似的老人家已經不在了,曾堯逸給她一一做了介紹,就讓他們去做自己的事情。
程庭若的電話很多,他不好意思在他們面前接,總會離開一下,曾堯逸告訴梁縈柔,現在程庭若就是曾義幫的老大,在他坐牢的這三年裡,程庭若做得很好。
梁縈柔想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自己心裡的問題,「你有想過回曾義幫嗎?」
曾堯逸有些感慨,停頓了一會兒,才回道:「既然抽身了,我就不想回去了。」
梁縈柔還記得程庭若跟她說的話,曾堯逸之前就想過退位的事情,只是從他的神態觀察,曾堯逸其實放不下曾義幫,那是他親手打下來的江山,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樣,怎麼可能捨得放手?
梁縈柔不想自作多情,曾堯逸做這一切是為了她,可是這其中應該有她的原因在,雖然曾義幫現在洗白了不少。
程庭若打完電話回來,為難地看著曾堯逸,說道:「老大,有些事情,我必須親自處理一下。」
「嚴重嗎?」曾堯逸擔心地問道。
程庭若看了一眼旁邊的梁縈柔,然後才說道:「不算嚴重。」
曾堯逸微微蹙眉,他能從程庭若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這件事情絕對很嚴重,囑咐道:「那你要小心處理。」
程庭若很想讓曾堯逸一起去,他潛意識裡總把他當初自己的老大,只是梁縈柔就在這裡,而且還懷有身孕,他是不敢讓曾堯逸冒險的。
梁縈柔在曾堯逸身邊這麼久,他跟程庭若的眼神交流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等到程庭若走了後,梁縈柔小心地開口:「阿若剛才沒說實話吧?」
「嗯。」曾堯逸臉色陰沈。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我相信阿若有那個能力處理,你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
「我不是很累,你能陪我說說話嗎?」
梁縈柔沒有信心曾堯逸是否會答應她這個要求,只是如果兩個人要待那麼長的時間,一直像現在這麼相處的話,未免太難受了。
「好。」
梁縈柔顯得很高興,她微微挪動身體,更加靠近曾堯逸後,詢問道:「我們要不要給孩子取個名字啊?」
曾堯逸露出難得的笑容,臉上的表情很慈祥,反問道:「你想取什麼名字啊?」
「也不知道是女孩還是男孩。」梁縈柔很羞澀,她輕柔地撫摸著小腹,曾堯逸一直盯著她的動作,彷彿很羨慕。
梁縈柔試探性地問道:「雖然現在肚子還沒凸出來,不能感覺到有小生命,但是你要不要也摸摸看?」
曾堯逸的雙手微微發抖,他握著拳手在嘴巴吹了幾口氣,才敢將手掌放到梁縈柔扁平的小腹上。
以前兩個人做過很多比這更親密的動作,都沒像此刻這麼緊張,曾堯逸的手掌很熱,就算隔著一層衣服,梁縈柔也能感覺到炙熱,他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小腹處徘徊,偶爾停頓一下,然後又接著撫摸。
似乎兩個人都眷戀著此時此刻的氛圍,他們都沒開口說話,直到家裡的傭人端來紅棗湯,曾堯逸才把自己的手撤回來。
一下子少了曾堯逸的撫摸,梁縈柔很不適應,她有些傷感地低頭。
曾堯逸問傭人:「溫度合適嗎?」
「試過,正好。」
曾堯逸用手背貼了貼碗壁,的確有著一定的溫度,而且不燙人,只是梁縈柔想去端的時候,他又出聲制止,「還是我來吧。」
梁縈柔拚命地勸告自己別沈溺太深,曾堯逸只是關心她肚子裡的孩子而已,可是這種溫柔太容易讓人淪陷了,她被曾堯逸照顧了那麼多年,他事事親力親為,早就習慣了被他疼愛,離開的這三年,她過得有多難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今這種久違的感覺又回來,梁縈柔很難不被打動,她努力地壓抑悸動,看著曾堯逸舀起一口湯,在嘴巴吹了吹氣,才喂到她嘴裡,而且還小心翼翼地囑咐:「小心燙……」
梁縈柔喝一口紅棗湯,不僅是甜在嘴裡,更是甜在心裡,其實能跟曾堯逸這麼平靜地相處,已經感覺到很滿足了。
梁縈柔咀嚼得很像,她想讓這樣的時光多停留了一會兒,曾堯逸很耐心地等待梁縈柔嘴巴裡的紅棗咀嚼完,才會餵她喝接下來的。
只是無論如何,總會結束的時候,當曾堯逸放下碗的時候,梁縈柔連忙地問道:「還有沒有啊?」
曾堯逸微微一愣,然後回道:「還有的。」
「那我還想要。」
「今天胃口不錯啊。」曾堯逸笑道,然後叫來傭人,讓她再盛一碗紅棗湯過來。
「我想把身體養得好一點,這樣的話,肚子裡的孩子也會健康一點。」
「辛苦你了。」
梁縈柔微笑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辛苦。」
「如果我不在的時候,你想吃什麼,或者需要什麼,儘管吩咐他們。」
「你會經常不在嗎?」梁縈柔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準備辦個公司,以後養孩子開銷不小,不能吃老本,所以有時候可能不在,不過你有事可以打我電話。」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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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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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6:17
☆、032
曾堯逸雖然讀書不多,可是腦袋很好,梁縈柔是相信他有那個能力管理一家公司的,只是辦公司最需要的就是資本,曾堯逸把那麼大筆數額的錢給了她,不知道自己還餘下多少。
「你現階段還缺什麼嗎?」梁縈柔委婉地問道。
「辦公司只是我的一個計劃,現在還沒開始實施。」
「那你準備涉及哪個領域啊?」
「可能會是園林設計。」
「園林設計?」梁縈柔有些吃驚。
曾堯逸微微一笑,「你幹嘛這麼驚訝?覺得我就只能打打殺殺?」
梁縈柔頓時臉紅不已,擺著手回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跟你比較不符。」
「我從小就沒有父母,進公園玩還要被其他有爹有媽的孩子欺負,那時候我就發誓,我長大了一定要建造一個公園,讓所有沒有父母的孩子玩得開心。」
這件事曾堯逸從來沒跟梁縈柔提過,或者說他幾乎不提小時候那些心酸的事情,關於他的事情,梁縈柔很多都是從程庭若那裡聽來的。
梁縈柔聽完有些傷感,如果在以前,她會坐到他腿上,然後抱著他的腦袋,去吻他以示安慰,只是現在她失去了那樣的權利。
「園林設計挺不錯的,現在社會科技發達,只是環境越來越不好。」
「嗯,而且我也嘗試一下自己沒做過的事情。」
「你一定行的。」梁縈柔信心滿滿地說道。
曾堯逸面露笑容,這個時候傭人又端了一碗紅棗湯過來,梁縈柔看了一眼,曾堯逸很順手地接了過來。
梁縈柔自覺地張開嘴巴,曾堯逸心情很好,跟剛才的步驟一樣,吹涼了紅棗湯,才餵進梁縈柔的嘴裡。
喝了兩碗紅棗湯,梁縈柔飽得胃部都要凸出來了,曾堯逸問她還要不要的時候,她連忙揮著手說不用了。
經過短暫的休整後,梁縈柔就開始發困,她沒有午睡的習慣,只是懷孕的體質似乎毫無理喻可言,說困就困。
梁縈柔的睡房就是他們之前的主臥,這裡的擺設變化不大,只是少了很多兩個人的東西,比如合照,情侶燈飾,擺在床邊的那雙情侶拖鞋等等。
曾堯逸扶著梁縈柔躺好,又替她掖好被子,所有動作都那麼細膩溫柔,就像他們沒有分開時那樣。
可是梁縈柔身旁的位置是空的,曾堯逸沒有要上床的意思,他做好所有事情後,叮囑道:「我把你的房門關上,有事的話就打電話給我。」
「你要出門嗎?」梁縈柔略微緊張地問道。
「沒有,我就書房裡。」
「哦……」
「放心地睡吧。」
通常說完這句話後,曾堯逸是習慣性地吻一下梁縈柔的額頭,而今天他也差點做了,只是及時停住了。
梁縈柔是有些失望的,她很貪心,想要曾堯逸的一切,可是她不能強人所難。
當曾堯逸退出房間,輕輕地關上房門後,梁縈柔竟然了無睡意了,她躺在床上看著四周的環境,很多東西變了,不過也有很多東西沒變。
這間房間對她來說意義很大,梁縈柔剛住進來時,是在隔壁的客房,這間主臥她沒敢踏足,可是心裡卻嚮往著進房間看一眼,等到她終於有機會進來了,又貪心地希望就此住進來,等到她如願住進來了,她又想著逃開。
床很大,夠她一個人翻滾很久,只是梁縈柔更希望有個懷抱擁著她,不讓她掉落下去。
因為實在睡不著,梁縈柔只好起身坐起來,她下床的時候習慣性找自己的拖鞋,雙腳摸索了好久,才意識到那兩雙拖鞋不在了。
梁縈柔一到冬天就容易四肢冰冷,可她偏偏不愛穿襪子,以前曾堯逸回來晚了,讓梁縈柔先睡,可她總不肯,一聽到樓下有動靜,就赤腳跑下來,曾堯逸既頭疼又心疼,總要將她的雙腳捂在自己的懷裡暖和很久,幾次之後,他就強制性讓梁縈柔必須穿拖鞋,而且把拖鞋的位置就擺在她下地的那塊,漸漸地改變她的壞習慣,曾堯逸很多舉動都讓梁縈柔既吃驚又感動,總覺得不像他那個身份的人會做的事情。
梁縈柔下床後,開始在房間裡徘徊,那麼大的衣櫥只有她的衣服,看上去冷清又可憐,桌子上簡單地擺著檯燈和電腦,沙發是新的,不是他們以前一起買的那張,沒有以前那張好看,也沒有以前那張舒服。
浴室裡擺上了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具,不過全是單人份,看著很單調,她不禁懷念當初擺弄這裡的感覺,曾堯逸是讓她全權做主的,說她就是這裡的女主人。
梁縈柔停留得越久,就越是觸景傷情,她不想有那麼多的負面情緒,怕影響肚子裡的孩子,可是總忍不住懷念過去。
在她那間小出租房裡,不會想那麼多,可是到了這裡,一切的一切就像回放一樣,不停在腦子裡閃過,讓她不得不追憶從前。
梁縈柔覺得待在這間房間裡,隨時有窒息的可能,她扭開門把,走了出去。
因為曾堯逸說他會在書房,梁縈柔就想去看看,剛到門口就聽見了裡面的曾堯逸在打電話,「需要多久時間啊?她不習慣醫院的壞境……我知道啊,要不然直接讓你來我家裡了……我的孩子……總之你安排好時間,最好快點,我明天帶她過去。」
梁縈柔一聽這電話內容,就知道在講她,曾堯逸處處為她著想,她以前怎麼會笨到懷疑他出軌?就因為她那些魯莽的舉動,導致現在兩個人的關係陷入谷底。
梁縈柔調整好情緒,才敲了敲門,曾堯逸看見門口的人是她,站起來緊張地問道:「不是說困了嗎?怎麼沒睡啊?是不是不習慣啊?」
「也不知道為什麼,躺到那張床上就睡不著了……」梁縈柔苦澀地說道。
曾堯逸思索了一會兒,開口徵求道:「要我陪你一會兒嗎?」
梁縈柔沒想到曾堯逸會這麼說,立即開心地應下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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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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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6:32
☆、033
書房離主臥不遠,不過這短短的路程卻讓梁縈柔心跳加速,她的周圍全是曾堯逸的氣息,這讓她陶醉不已。
曾堯逸還是很細心地先扶著梁縈柔躺好,雖然她現在是懷著孩子,可是完全沒有不便,曾堯逸的動作其實有些小題大做,不過梁縈柔眷戀不已,他的寵愛是她這輩子都戒不掉的毒癮。
曾堯逸從另一邊上床,當身旁的位置凹陷下去時,梁縈柔便心跳紊亂,她不露痕跡地將自己往旁邊挪了挪,直到貼近曾堯逸了,她才停下這鬼祟的動作,短短的幾秒鐘,她就緊張得心跳要跳出喉嚨口一樣。
曾堯逸伸出手把梁縈柔摟入懷中,這讓她喜出望外,她再也顧不得該有的底線,整個人鑽進他的懷抱裡,而且四肢都纏到他身上去。
梁縈柔的睡相本來很好,可是跟曾堯逸同床後,她就習慣性地纏繞著他睡覺,就像無尾熊一樣。
曾堯逸不由失笑,說道:「你小心一點,怎麼還跟以前一樣?」
「這樣比較舒服。」
梁縈柔緊緊纏著曾堯逸不放,她弄不清楚兩個人現在算什麼關係,可以這麼曖昧地挨在一起,但是又算不上戀人,梁縈柔拚命地汲取曾堯逸身上的氣息,彷彿那才是她生存的條件。
因為梁縈柔的不斷逼近,曾堯逸有些心率不穩,他不可能對懷裡的人無動於衷,他能嗅到的全是她身上傳來的芬芳,這讓他很難保持理智去思考任何事情。
在安靜的房間裡,曾堯逸的鼻息顯得特別粗重,梁縈柔很快就發現了,她耳根發燙,微微地仰起頭,柔嫩的雙唇有意識地擦過曾堯逸的下巴,她能感覺到那明顯的鬍渣,而這樣的舉動使得男人身體僵直。
梁縈柔就像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帶著一點點自滿,又帶了一點點的竊喜,她又故意在曾堯逸的懷裡微微扭動,用自己的身體去摩擦他的,對於如何勾引曾堯逸,她已經信手拈來。
果然曾堯逸被她幾個動作攪得呼吸更加急促,他的身體也隨即不自在地動起來,梁縈柔溢出幾聲低吟,曾堯逸終於開口了:「別亂動。」
梁縈柔不敢觸他的逆鱗,馬上乖乖不動了,剛才只是小孩子心態,想試試曾堯逸的反應而已。
曾堯逸用自己的身體禁錮住梁縈柔,又有些擔心怕自己太用力,傷到她和孩子,反而是懷裡的這個人毫無自知,不過也怪他,想要努力劃清界面,可又總模糊焦點。
能夠被曾堯逸這麼擁抱著睡覺,對於梁縈柔來講已經很難得,他們剛開始同床共眠時還是因為曾堯逸難以入眠,說躺在她身旁卻意外地能睡個好覺,現在輪到她需要他陪著睡覺了。
梁縈柔本想多珍惜一會兒這樣的時光,只是架不住睡意逐漸襲來,她再強撐也抵不過睏倦,終於陷入了夢鄉。
曾堯逸的手腕被梁縈柔枕著,身體被她的四肢緊纏著,即使想脫身也無能為力,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懷裡這個人是他的追求,就算她做了那些他無法原諒的事情,還是對她有著可怕的佔有慾。
如果這次不是梁縈柔懷孕,曾堯逸是沒決定再回來的,從小到大他一直在拚命,可是從來沒害怕過,可是在梁縈柔的問題上他怕了太多次,害怕有人傷害她,害怕她離開自己,又害怕她從未愛過他,只要有一點點成真,他都無法接受。
只是三年前她離開了他,三年後她說不愛他,這樣決絕的方式讓曾堯逸一度陷入窒息,他想了那麼久的人,愛得那麼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刺穿他的心窩,讓他情何以堪?
就算梁縈柔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讓他產生錯覺,覺得兩個人彷彿回到了從前一樣,可是他沒有膽量再賭了,如果再次那麼那樣的事情,他怕自己控制不了暴戾的脾氣,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連他自己都不敢估量。
曾堯逸端詳著梁縈柔的面容,覺得她比上次更消瘦了,梁縈柔從出生開始就可以說是錦衣玉食,就算後來父母雙亡,他也把她照顧得很好,這三年想必她很難過吧。
梁縈柔睡著了還在無意識地往他懷裡挪進,這儼然成為了她的習慣,曾堯逸以前覺得沒什麼不好,也不去糾正她,可是現在對他來說簡直是甜蜜的折磨。
曾堯逸打量著四周,這個房間變化不算大,但是很多東西都不一樣,在他出獄後第一個回的地方就是這裡,他在這裡發洩著憋屈了三年的怒氣,把很多東西毀了,尤其是那張他們倆一起挑的沙發,在那張沙發上他們嬉笑打鬧,纏綿做愛,曾堯逸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想要毀掉所有的一切。
只是那些東西畢竟是死物,沒了可以再買,但是有些東西卻很難再挽回。
梁縈柔在曾堯逸的懷裡呢喃:「別走……別離開我……」
梁縈柔受驚似的呼喊,曾堯逸無法不動容,他溫柔地安撫著梁縈柔的後背,「不走,我在這裡。」
好一會兒,梁縈柔就平靜了下來,她就像他命裡的剋星,他根本做不到對她袖手旁觀,曾堯逸頓時很挫敗,即使下定再大的決心,只要待在她的身邊,他就很難不心軟。
曾堯逸是怪梁縈柔當初太狠辣,可以親手將他送進監獄,可是站在她的立場,她這麼做也無可厚非,是他踐踏她的感情在先,如今看她這麼慘兮兮的,曾堯逸又忍不住心疼,這應該就是犯賤吧。
曾堯逸昨晚在梁縈柔的家裡根本沒睡著,他窩在那張窄小的沙發上,連翻個身都困難,心裡又惦記著事,直到凌晨才瞇了一會兒,這會兒放鬆下來,不禁也有些困乏。
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擁著梁縈柔睡覺了,就算手臂被枕得麻痺,曾堯逸發現也不算件壞事,他閉上眼睛,聞著熟悉的氣味,意識開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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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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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6:48
☆、034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曾堯逸就帶梁縈柔去了一家私人醫院,因為擔心梁縈柔會對醫院的環境不喜歡,在車上時他還不斷地安撫她,只要忍一會兒就好了。
梁縈柔一靠近醫院,就有種發暈的感覺,尤其這次又關乎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她已經不只一次因為這個問題而進醫院了,而且每次都不是好的方面,所以心裡難免更有牴觸。
不過因為有曾堯逸陪伴在左右,梁縈柔倒是安心不少,前兩次都是她獨自面對,心裡全是恐慌,今天有梁縈柔在,就顯得從容了很多。
醫生已經在辦公室等待,曾堯逸帶著梁縈柔進來時,發現是個男醫生,她就定在原地不肯進來,不管怎麼說,關於婦產科方面的事情,總是習慣與女醫生交流的。
曾堯逸摸了摸梁縈柔的頭,溫和地說道:「沒關係的,邵醫生是我老朋友,他在這方面很有經驗的。」
梁縈柔挨在曾堯逸的懷裡不肯出來,男醫生不由笑道:「我又不吃人,過來讓我看下就行了。」
曾堯逸稍微施力,迫使梁縈柔的腳步動起來,好不容易兩個人來到醫生跟前。
「邵醫生。」梁縈柔聲音很弱地叫了一聲。
「我跟堯逸從小一起長大,你就把我當成朋友一樣,不必太拘謹。」
「不是跟你說了她對醫院的環境很敏感啊,你快點做檢查。」曾堯逸急切地催促道。
「你是想讓我檢查仔細呢還是隨便應付一下啊?」邵醫生也不急,微笑地回曾堯逸,嗆得他根本回不了嘴。
梁縈柔完全不認識眼前這一號人,曾堯逸以前是不怎麼帶她出去見人的,她也只知道跟在他身邊一些很忠誠的手下,沒想到他還有一個當醫生的朋友。
邵醫生先是給梁縈柔把了把脈,然後望著曾堯逸說道:「身體很虛,需要補充營養,但是不能過頭。」
「我知道了。」
「有沒有妊娠反應?」
「目前還沒有。」梁縈柔老實回答。
邵醫生把完脈,說道:「基本情況我瞭解了,接下來我們再去做個詳細點的檢查。」
曾堯逸跟著梁縈柔站起來,邵醫生沒好氣地說道:「你站起來幹嘛?」
梁縈柔立即害怕地抓住曾堯逸的手臂,輕聲要求道:「陪我。」
曾堯逸完全無視邵醫生的話,搭著梁縈柔的肩,輕聲細語地安撫她:「嗯,我陪你。」
梁縈柔還是第一次清醒的時候做那麼多檢查,在不同的機器面前照來照去的,她的心跳就沒正常過,只能一直看著曾堯逸以稍稍穩定不安的情緒。
一系列檢查做完以後,梁縈柔不禁有些反胃想吐,曾堯逸見她面色慘白,擔心地問道:「有沒有怎麼樣?」
梁縈柔難受地捂著嘴巴,還是搖了搖頭,曾堯逸情不自禁地去吻她的額頭,等到他吻完後才意識到這個舉動有多出格,不過看見梁縈柔嘴角的笑意,他就沒多在意了。
因為曾堯逸這個突如其來的吻,給梁縈柔的心理上帶去了極大的安慰,身體似乎也沒那麼難受了。
曾堯逸和梁縈柔先行回到邵醫生的辦公室,他需要去看一下檢查的結果,讓他們兩個等一下。
梁縈柔的情緒相較之前開心了許多,曾堯逸被她感染,臉上也帶著笑意,她小聲問曾堯逸,「現在能不能看出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當然不能了啊。」曾堯逸不由笑道。
「哦。」
曾堯逸看見梁縈柔略微失落的表情,主動問道:「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希望是男孩,你呢?」梁縈柔面露羞澀,這樣的對話可能是所有正常的父母都會交流的,不過她跟曾堯逸的關係有些特殊。
「男孩和女孩我都喜歡。」
曾堯逸回答完,梁縈柔就陷入了沈思,因為她想到了在哪裡看見的一幕,男主角對女主角對男孩和女孩我都喜歡,因為那都是我們的孩子。她也很希望能聽見曾堯逸對她講這句話。
邵醫生的辦公室牆壁貼著不少嬰兒可愛的照片,梁縈柔看著他們臉上全是慈愛,不禁對曾堯逸說道:「他們真可愛。」
「我們的孩子也一定這麼可愛。」
曾堯逸用了「我們」這兩個字,梁縈柔聽了特別高興,那是他們兩個人的結晶,是怎麼也斬不斷的關係。
過了一會兒,邵醫生就拿著報告進來,曾堯逸緊張地問道:「一切都好吧?」
邵醫生翻了翻報告,安撫道:「嗯,目前一切都沒問題,就是母體有些虛弱。」
「我會請人好好調養的。」
「另外,我想問一下,你之前是否流過產?」邵醫生望著梁縈柔不確定的問道。
曾堯逸皺著眉頭反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梁縈柔的臉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她不確定曾堯逸知道他們曾經就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因為她的不小心而失去了後會有什麼反應,當邵醫生問過那個問題後,梁縈柔就沒敢再直視曾堯逸。
邵醫生看到梁縈柔的反應,就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八九不離十,曾堯逸的臉色很難看,他逼視著邵醫生,「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是百分百肯定,只是根據經驗,覺得她之前有過流產的跡象。」
「那會怎麼樣?」
「流產次數多了自然會對身體產生巨大的傷害,不過你放心,縈柔沒到那個地步,不過如果自然流產過,那平時更要注意保胎,尤其是這麼虛弱的身體。」
「嗯,好的,我知道了,沒有其他問題了吧?」
「其他方面都很良好,記得下個月再過來檢查一下。」
「嗯,謝了啊。」
期間梁縈柔都沒說上一句話,直到它們兩個的對話結束了,曾堯逸才護著梁縈柔起來離開。
從邵醫生的辦公室到曾堯逸的車上,他們兩個人都沒講過一句話,坐到座位上後,曾堯逸沒有立刻啟動車子,而是煩躁地噴著濁重的粗氣,沒一會兒就忍不住怒火問道:「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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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7:05
☆、035
梁縈柔在十六歲的時候就把自己交給曾堯逸,他還不會蠢到懷疑她會跟別人上床,如果說之前她真的流過產,那個孩子必定是他的。
梁縈柔的眼眶濕潤,她有些害怕地後縮著身體,曾堯逸的怒火滾滾,彷彿要燒著她一樣。
曾堯逸看見梁縈柔瑟瑟發抖的樣子,拚命告誡自己冷靜下來,他想抽根煙緩解一下,又礙於這個還有個身體虛弱的孕婦在,不可能用二手煙去毒害她。
曾堯逸只能用手緊握著方向盤,將多餘的力量發洩在這個可憐的方向盤上,他緊咬著牙關,就怕自己又要出口傷人。
梁縈柔怯懦地伸出手,搭到曾堯逸的手臂上,他用了強大的意志力讓沒揮開她,轉過頭就是凶狠的瞪視,逼問道:「你之前就有過我的孩子?」
梁縈柔微微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沒了?」曾堯逸大聲吼道。
梁縈柔終於忍不住眼淚,哭喊出來:「我也不想的!」
「你不想?你不想怎麼會沒了?」
「我當時根本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梁縈柔難受地哭訴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
梁縈柔抽噎著喘不過氣,曾堯逸即使有著再大的怒火,也不敢再貿貿然地刺激她,他伸手輕撫著梁縈柔的後背,讓她能將情緒平穩下來。
梁縈柔一想到那時候的場景,心頭就像刀割般,她的淚水根本停不下來,那是她一生都要追悔的事情啊。
曾堯逸耐著性子,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溫柔地撫慰著梁縈柔,她平靜了好一會兒,才看向曾堯逸,將事情娓娓道來:「我在離開你以後,每天都過得像行屍走肉一樣,有時候一天都不吃東西,我也感覺不到飢餓,不是躺在床上哭,就是睡著做噩夢,夢見你被判死刑,又夢見我倒在血泊裡,精神非常差,我甚至感覺自己都快成神經病了,外面一有動靜,我就擔心是你派人來抓我,每天都生活在這種壓力之下,身體遲早會出問題,所以有一天肚子疼時,我根本沒在意,就躺在床上強撐,後來就暈過去了,是旅館的老闆娘來收房錢才發現我,將我送到醫院,醫生說如果我沒有及時送醫,就會一屍兩命,我那時候心如死灰,很想就那麼死了。」
曾堯逸手上的動作馬上停住了,他用那種極為可怕的眼神盯著梁縈柔,梁縈柔被看得毛骨悚然,嘴唇顫抖地說道:「我不是故意害死他的,我那時候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曾堯逸聽了後一語不發,他想要怪罪梁縈柔,本來他們該有個美好的未來,一個健全的家庭,全部被她毀於一旦,可是究根到底,原因還是他,他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那樣對她也不公平。
失去孩子的沈重代價讓車裡的兩個人都沈默不語,梁縈柔料不準曾堯逸是什麼態度,他除了遞給她一個可怕的眼神外,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良久過後,曾堯逸總算發動車子,他簡單地說道:「繫好安全帶。」
梁縈柔雙手顫抖,拉了幾次安全帶都沒有成功,曾堯逸越過身體,很容易就把她的安全帶扣好。
待車子駛出去以後,梁縈柔一直在偷偷打量曾堯逸,他的臉上還是有著顯而易見的怒氣,無論換做誰,聽到這樣的噩耗,都不可能平靜地接受。
在返程的過程中更多的是壓抑和傷感,跟來時的氣氛全然不同,梁縈柔無意識地摸著小腹,這是她失而復得的寶貝,也是她跟曾堯逸能否緩解關係的關鍵,她希望這次會平平安安。
到了家門口後,曾堯逸將車子熄火,沒有及時下車,梁縈柔等了一會兒,他還是以同樣的姿勢坐在那裡沒動,頓時感覺很難受,小心地問道:「你不下車嗎?」
曾堯逸這才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下來,然後繞到梁縈柔的這處,即使有著再大的火氣,他還是很小心地攙扶著梁縈柔下車。
梁縈柔雖然挨著曾堯逸的身體,可是發覺他們兩個的心離得卻很遠,他們之間沒有交流,只因為有一個共同的胚胎,強制性地走在一起一樣。
「是我沒照顧他,你要怪我我都認了,可是我們真的要一直這樣嗎?」梁縈柔忍不住問道。
「你最好別再跟我說這件事。」
梁縈柔心裡酸楚不已,她已經知道錯了,是她的愚昧導致了今天的局面,可是她想著去挽回,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行事,就怕哪裡做錯哪裡說錯,又惹他不痛快,但是事情往往不在她的控制範圍內,她再小心再努力,彷彿都只是在原地踏步,曾堯逸根本不想配合她。
「好,我不提,那我是不是生下這個孩子後,你就讓我滾出你的視線?」
梁縈柔的視線漸漸朦朧,可是還是倔強地看著曾堯逸。曾堯逸被她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自在,模凌兩可地說道:「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只要這個孩子?」梁縈柔的眼淚終於從眼眶裡滑出來,問出這樣的問題,她像個賭徒一樣。
曾堯逸根本無法作答,他心裡沒有答案,可是梁縈柔的眼神那麼堅定,就算裡面全是淚水,還像個不認輸的人與他對峙著。
「我現在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為什麼不想討論?你如果只要這個孩子,好,我把他生下來給你,以後我就如你所願再也不會跟你聯繫,我的死活我自己負責,現在這樣我很累,努力地想要靠近你,可是你一直把我往外推,我不知道還要怎麼辦了……」梁縈柔哽咽得很厲害,她好像懷孕後,變得更加容易落淚了,「堯逸,你心裡還有沒有我啊?哪怕還有一絲一毫的存在,你能不能別那麼絕情啊?我很難受啊……」
梁縈柔傷心落淚的樣子,這讓曾堯逸的胸口悶痛不已,他笨拙地去擦拭她的眼淚,終於妥協道:「別哭了……我會改變跟你相處的方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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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7:18
☆、036
梁縈柔抽泣著點點頭,她的眼眶紅彤彤,看得曾堯逸於心不忍,他輕輕地摟住梁縈柔,顯得十分挫敗,「你贏了。」
梁縈柔緊抓著曾堯逸的衣服,終於破涕而笑,他剛才那三個字的語氣太熟悉了,每當她耍賴的時候,曾堯逸總會無奈地說這三個字。
「謝謝你,堯逸。」
曾堯逸習慣性地摸了摸梁縈柔的腦袋,歎息道:「你說說你都哭了多少次了,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是個愛哭鬼。」
梁縈柔爺們似的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不服地看著曾堯逸,他終於笑出聲,「進去吧。」
梁縈柔一直惴惴不安,她擔心曾堯逸知道事情的真相後的反應,果然如她料想的那般生氣,只是沒想到因為她的幾滴眼淚,曾堯逸那麼快就妥協了,梁縈柔的觸動很強烈。
在她漸漸知道過去那些隱藏在背後的事情後,越發能體會到曾堯逸的用情,他沒到不善言辭那種程度,可從來不會把甜言蜜語掛在嘴邊,總是用他自己的方式關心愛護著她,梁縈柔現在才發現他有多隱忍。
在她做了那件事後,曾堯逸雖然說恨著她,更強行與她交合,可是都沒真正去傷害她,梁縈柔覺得自己的這點傷痛比起他來講,實在是太微小了。
在得知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又是因為她的不當行為導致沒了,曾堯逸衝她發火再理所當然,結果呢……他還是輕易就原諒了她。
梁縈柔已經放棄過他一次,這次說什麼都不能再放手了,她必須緊緊抓住曾堯逸。
曾堯逸雖然說了會改善與梁縈柔之間的相處方式,但是梁縈柔知道一時半會兒兩個人的關係是不會轉變的,她也不敢操之過急。
吃過午飯不久,曾堯逸就要求梁縈柔去午睡,很多習慣都是靠慢慢養成的,孕婦的身體必須要有充足的休息,所以從今天開始他就要她養成這樣習慣。
梁縈柔並不是很睏,得到了曾堯逸的保證,她精神著呢,不過在曾堯逸那強大的氣場下,她沒有說半個不字,連剛喜歡上的電視劇沒看完也不惋惜,乖乖地上樓睡覺,當然前提是要曾堯逸陪她一起。
重新住進這幢屋子的第一晚,梁縈柔是獨自睡的,曾堯逸有著自己的堅持,他會陪在梁縈柔身旁,就算期間會有可怕的沈默,他也沒有離開,可是等到梁縈柔睡著以後,他就會回到原本屬於梁縈柔的房間安睡。
在跟曾堯逸一起的幾年,梁縈柔已經習慣性將床空出一半,而她自己只躺一側,就算睡覺途中如何翻滾,她也不會越到另一側去,在離開曾堯逸的三年裡,她也戒不掉這個習慣。
梁縈柔上床後,就微笑地面對著另一側,看著曾堯逸躺上來,她就主動地挪動身體,與曾堯逸距離很近,又不會讓他產生厭煩。
「幹嘛這麼開心?」
梁縈柔笑著搖了搖頭,曾堯逸不由地說了一句:「傻氣。」
梁縈柔調整了一下睡覺的姿勢,微笑地閉上眼睛,她在這三年裡一直想念這個擁抱,無數個失眠的夜晚,都希望他能躺在自己的身旁,給她安慰和鼓勵,可是那都是癡人說夢,那個男人被她親手送入了監獄,在那鐵窗牢籠裡的他肯定在記恨著自己,梁縈柔總會因為這個痛徹心扉。
現在不同了,曾堯逸回來了,而且就真的躺在她的身旁,暫時放下了兩個人過去的糾葛,可以平和地相處一陣子。
梁縈柔知道這都要感謝肚子的這條小生命,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曾堯逸絕對不會輕易妥協,他是打定主意離開她的世界。
思及此,梁縈柔就忍不住往曾堯逸的懷裡靠近,後者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對不起……以前讓你那麼傷心……」梁縈柔輕聲回道,「謝謝你回來了。」
曾堯逸的動作忽然停止,梁縈柔鑽進他的懷裡,聽著強勁的心跳音,很慶幸他還好好地在自己身邊。
曾堯逸其實心裡更矛盾,只要想到過去他就差沒掏出自己的心臟去證明對她的愛了,可梁縈柔還是可以狠心說斷就斷,毫不珍惜兩個人的感情,對他的情隨意踩踏,他就恨得牙癢癢,就算做了三年牢,他還是主動找她,試圖去挽回,但是梁縈柔依舊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說根本沒愛過他,以後也不會愛他……這將他置於何地,曾堯逸是個從來不認輸的人,豁出命也要拼到底,但是在梁縈柔的問題上,他覺得自己毫無勝算。
可是現在看著這個小女人躺在自己懷裡,心底就會忍不住發軟,想要去呵護她,去疼愛她,曾堯逸罵自己犯賤罵了多少次,但是只要梁縈柔向他哀求,他根本沒辦法拒絕,這應該就是他的劫數了吧。
梁縈柔躺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睡意,她怯弱地問道:「堯逸,你能不能抱著我睡啊?」
這簡直就是給曾堯逸找罪受,尤其是梁縈柔還眨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彷彿不照做就是十惡不赦一樣,曾堯逸又一次感覺到挫敗,他張開雙臂摟住她,梁縈柔的臉上立即露出大大的笑容。
曾堯逸能感覺得到梁縈柔的歉意和示弱,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賠禮道歉,換做以前她才不會這麼客氣,翹著腳丫子讓她剪腳趾甲,又或者看連續劇時對他呼來喝去是常有的事情,儼然一副太后的模樣。
說實話曾堯逸還是更喜歡以前那個健氣滿滿的梁縈柔,不像現在這麼孱弱卑微,梁縈柔剛到這個家時,連抬頭都不怎麼敢,是曾堯逸不斷給她灌輸思想,讓她把自己當做主人,她才漸漸有了生氣,曾堯逸不想她重新變回那個膽小怯懦的梁縈柔。
「以後跟我說話就別那麼客氣了,我心裡是有記恨你,但是我們暫時都忘了那些事情,生一個健康的寶寶吧?」
梁縈柔忍著眼淚,重重地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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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7:39
☆、037
兩個人說開了以後,相處起來就沒那麼拘束了,彷彿回到了過去那段甜蜜的日子。
經過梁縈柔的軟磨硬泡,曾堯逸晚上留了下來,重新開始同床共枕的日子,讓兩個人都有說不出的緊張,即使只是靠在一起,過去無數個夜晚發生在這張床上的那些繾綣旖旎一一浮現。
剛開始曾堯逸都不敢睡得太深,一是擔心梁縈柔的肚子被他壓到,二是因為聞著梁縈柔身上的味道,他根本無法安睡。
曾堯逸沒想過有一天還能這麼擁著梁縈柔睡覺,他們過去的糾葛已經說不清道不明,最好的結果就是分開,不再互相傷害,而他也確實那麼做了,沒想到兜兜轉轉,他們還是走在了一起。
少了傷害彼此的話語,他們兩個好像成為了當初恩愛的伴侶,擦除了中間幾年的不愉快,可是他跟梁縈柔都知道,他們能如此和平相處,是因為肚子裡的這個孩子,那流淌著他們兩個血液的小東西。
梁縈柔的胃口很好,比她任何時期都要好,曾堯逸很高興看見梁縈柔能有那麼好的胃口,幾乎什麼都吃,他吩咐廚房一定要做到營養均衡,不能過多也不能過少。
曾堯逸還沒著手辦公司的事情,程庭若就碰到了大麻煩,上次因為有梁縈柔在場,他不敢跟曾堯逸說實話,實際上是他們旗下的一間夜總會鬧出了人命,一位未成年的女孩被一位政府官員玩到休克,送醫已經不治。
那位女孩是他們夜總會的人,程庭若嚴厲懲治了管事的人,他們有明文規定絕對不能聘請未成年人,結果還明知故犯,而那位政府官員是本市的一把手,是程庭若正在極力巴結的對象。
現如今女孩的家屬不肯罷休,程庭若與他們談判過,會支付一筆大額賠償金,可是他們不肯,而那位政府官員不僅是本市的一把手,他的哥哥還是上面響噹噹的人物,對付他根本是以卵擊石,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有些人你可以動,但是有些人你根本動不得。
給賠償金已經是對女孩家屬最好的補償,如果他們非要跟那位政府官員對抗,只會落得更慘烈的下場,程庭若覺得他處理這件事的方式雖然不人道,可是已經盡了全力,只是現在談不攏,讓他很頭疼,再這麼下去,只能關掉夜總會,而且還會對曾義幫形成很大的打擊。
那位政府官員自知理虧,願意賠償女孩的家屬,程庭若也知道那是他的極限了,只是如今寸步難行,只好求救於曾堯逸。
曾堯逸已經不干涉幫派的事情,而且現在梁縈柔有了身孕,他更是一心一意撲在這件事情上,程庭若知道他為難,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麻煩他。
曾堯逸陪著梁縈柔做完產檢後,先把她送回了家,然後告訴她要去跟程庭若見一面,商量一些事情,晚上可能不回來吃飯,讓她好好吃飯。
梁縈柔對曾堯逸的態度沒再那麼討好,而是有些肆無忌憚,聽到他把她當成小孩子那麼囑咐,不滿地翹著嘴唇,讓他自己小心點。
曾堯逸臉上笑容多了不少,可能是因為聽到醫生說母嬰平安,也可能是因為跟梁縈柔的相處日漸融洽,總之他心情很好。
在臨出門的時候,曾堯逸忍不住吻在梁縈柔的額頭上,這讓梁縈柔心跳加速,臉頰也情不自禁地變得通紅。
曾堯逸用麼指摩挲著梁縈柔柔嫩的嘴唇,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熟悉的光芒,只是最終他沒有再做什麼,摸了摸她的腦袋就出門了。
梁縈柔捂著胡亂跳動的小心臟,一會兒用手去摸自己的額頭,一會兒又去摸自己的嘴唇,她就差高興得手舞足蹈了。
曾堯逸現在不再那麼抗拒她了,就算有時候兩個人的舉動稍顯親暱,曾堯逸也只是笑笑,不會推開她,梁縈柔就像不斷在試探他的底線,每次都會得寸進尺,到現在越來越放肆,曾堯逸都只是無奈地歎息。
根據時間推算,這個孩子是在她生日那天晚上有的,梁縈柔不禁想要感謝上蒼,讓她的願望實現,現在有曾堯逸陪著她,不僅心情開朗,而且身體的狀態也越來越好,她相信一定會生個白白胖胖的寶寶。
梁縈柔覺得很神奇,因為男女雙方的交合,就能產生一條小生命,她跟曾堯逸的孩子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比較像她還是比較像他……
另一方面,曾堯逸達到曾義幫的總部時,所有人都表現了無比的尊重,能在總部做事的,以前都是跟過曾堯逸的,他們知道這個昔日的老大有多威風,就算現在退下來,那強大的氣場還是不容忽視。
幾個為首的堂主聚集在會議室,主位還是程庭若坐,他是如今的老大,是沒人可以撼動的地步,這是曾堯逸強烈要求的,只有樹立了自己的威信,下面的人才會服。
「現在什麼情況了?」
「女孩的家屬不依不撓,非要讓胡紀委付出代價。」
「賠償數額是多少?」
「無論我們說多少都不肯。」
曾堯逸冷笑,「那就別再跟他們廢話,告訴他們要錢就拿著,否則一個子都別想要了,如果真那麼在乎他們的女兒,當初就不會讓她未成年就出來做小姐了,還有手下那些人都怎麼做事的,成年未成年都不查清楚?」
曾堯逸一講話就讓人有不怒自威的感覺,所有人鴉雀無聲,連坐在上位的程庭若也沒講話,曾堯逸對程庭若講道:「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
「是那個女孩知道胡紀委來頭不小,對他用藥了,結果沒有分寸,就鬧出這麼大動靜。」
「我看經過這事,上頭那位也會教訓他,你就先靜觀其變吧。」
「嗯……我知道,只是關於女孩家屬那邊,會不會太狠了?」
「嚇一嚇就會收錢閉嘴了,他們沒那麼在乎他們女兒的性命,只是想要獅子大開口多撈點而已,越是忍讓,他們只會更得寸進尺,關於數額方面,你們自己斟酌吧。」
「好,我吩咐人去辦。」
「那沒事我先走了。」
曾堯逸發現曾經那麼在乎的東西現在可以看得那麼淡,他以前就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發號施令,可是現在只想早點回家陪家裡的那位小孕婦。
程庭若趁機叫住曾堯逸,讓其他人先離開,「老大,我這麼做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行啦,其實這件事你完全可以處理好的。」
「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曾堯逸不禁莞爾,拍了拍程庭若的肩膀,「你的實力我知道,我當初退下來就想讓你接位的,不過當年你還太年輕,不夠沈著,這三年你成長得很快,我都不得不服老了。」
「老大,你可別愚弄我啊。」
「阿若,你現在才是老大,這個位置就是你的,我已經不留戀了,所以不必想方設法拉我回來,我以後也不會踏足這裡了。」
「還是嫂子厲害啊……」程庭若由衷地感歎道。
曾堯逸用拳頭輕輕地捶了一下程庭若的胸膛,「我走了啊,免得她趁著我不在,借口諸多,不聽勸阻。」
「好吧,如果那才是你要的生活,我自然不會勉強你,不過我還是習慣叫你老大,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有今天的程庭若,你的大恩大德,我永遠不會忘記。」
「那你就準備好大紅包送給我未出世的孩子吧,而且我們家不久後應該很需要尿不濕和奶粉,我現在可是無業遊民,就靠你這位曾義幫的老大多多捐贈了啊。」曾堯逸開玩笑道。
「沒問題,我可是乾爹啊,一定說到做到。」
「那你好好處理這事,我走了。」
曾堯逸揮了揮手就走出了這間曾經代表他輝煌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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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7:53
☆、038
曾堯逸出了曾義幫的總部,他看著這幢不再光鮮和雄偉的建築物,心裡頗為感慨,眼前的建築物就跟他的年紀和心態一樣,逐漸老化。
跟梁縈柔的關係雖然有所好轉,可是他們的問題依然存在,曾堯逸無法欺騙自己,說不想跟她走下去,可是過去就像一根刺,始終卡在他的喉嚨口,平時可能沒事,不過一旦觸到它,就會極度地不舒服。
或者說曾堯逸無法再那麼相信梁縈柔了,他不能肯定將來某一天梁縈柔會不會再次選擇離他而去,一次就夠他痛不欲生了,再來一次他絕對無法容忍。
今天這件事也讓曾堯逸感觸很深,梁縈柔肚子的孩子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既然選擇生下這個他,他們就有義務給他一個健全的家庭,只是照目前他跟梁縈柔的情況,恐怕很難做到這點。
曾堯逸開著車四處遊蕩,他時常會回想過去跟梁縈柔生活的片刻,那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刻,終日提心吊膽,忙著應付對手,忙著防備警察,他把一切扛上身,只有在梁縈柔的身邊,才不用那麼神經緊繃,曾堯逸很懷念過去的一切,只是一切還有可能嗎?
直到夜幕降臨,他才調轉方向,往家駛去,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他腦子裡裝的還是梁縈柔,曾堯逸不禁歎氣,他始終逃不過這道劫啊。
曾堯逸給梁縈柔設定了作息時間,當他到達家門口的時候,樓下已經安安靜靜,家僕和梁縈柔都不在,就算到這個點了,曾堯逸也不覺得肚子餓,他輕輕地走上樓梯,其實樓梯上都撲了地毯,就算正常走路也不會發出多大的聲響,只是他還是習慣性放輕了腳步。
房間的門是虛掩著,裡面透露著微弱的燈光,曾堯逸緩緩推進去,電視上正放著不知名的連續劇,梁縈柔窩在沙發上睡著了,毛毯只蓋到大腿處,這讓曾堯逸不高興地皺眉,他走上前,柔聲喊道:「小柔……醒醒。」
梁縈柔睡得很沈,曾堯逸叫了幾次都沒醒,他將毛毯掀開,小心地橫抱起她,就算懷孕了,梁縈柔的體重也沒有增加,這讓想盡辦法給她補身的曾堯逸頗為頭疼。
被熟悉的懷抱給擁住,梁縈柔不禁露出淺淺的笑意,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上方滿是柔情的男人,慵懶地說道:「你終於回來了……」
「下次別躺在沙發上睡了。」
「我等你等睡著了。」梁縈柔的語氣裡帶著微微的控訴。
曾堯逸頓時有些內疚,他是故意在外面逗留的,因為看見梁縈柔,他就會變得情難自禁,那是他暫時接受不了的事情。
「我去洗個澡,你先睡吧。」
「我等你。」梁縈柔笑著應道。
曾堯逸無可奈何地點點頭,然後從衣櫃裡拿出睡衣,轉進浴室裡。
梁縈柔為了保持清醒,她重新坐起來,因為懷孕的關係,她現在很容易疲乏,只要躺著一會兒,就可以睡得很熟,不過梁縈柔很滿意目前的狀態,比之前無法入眠或者不斷做噩夢好多了。
曾堯逸的洗澡速度很快,在梁縈柔頻繁地換了幾個頻道後,他就出來了,沐浴後的他看上去更為性感,腰帶鬆垮地繫著,胸前一小部分展露出來,還滴著水珠,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梁縈柔在這三年裡沒有過任何性行為,只有在夢境裡才會跟曾堯逸有著一番激烈的糾纏,那天曾堯逸突然出現在她的小屋裡,兩人的交合讓她總算有了活力,就像一片乾涸的土地久逢甘露,她既唾棄自己又忍不住高潮。
梁縈柔是曾堯逸逃不過的結束,曾堯逸何嘗不是梁縈柔戒不掉的毒癮。
曾堯逸在梁縈柔的身邊躺下後,梁縈柔就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她枕在他的胸前,問道:「今天阿若讓你去是因為什麼事情啊?」
「夜總會有個小姐被客人弄出了人命,現在家屬不依不饒。」
「怎麼會這樣?」
「別管那些糟心的事情,我跟阿若說好了,以後這些事情就別過問我了,讓他自己處理,我不想再接觸那些了。」
梁縈柔沈默了良久,終於把埋藏在心裡好久的疑問問了出來,「堯逸,如果當初沒有我,你還會那麼早退下來嗎?」
曾堯逸低頭看了看認真的梁縈柔,嘴角有些苦澀的笑容,不過他還是誠實地作答了,「不會。」
梁縈柔情不自禁地揪住曾堯逸的睡衣,心裡著實難受,「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曾堯逸放開梁縈柔,他又習慣性想找根煙抽一下,不過很快想起來在這個家裡是完全杜絕有香煙有個東西的,他掀開被子走下床,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他怕距離近了,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況,傷害到梁縈柔。
曾堯逸用眼神犀利地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因為我犯賤。」
「你別這麼說……」
「我跟人耍心眼,想方設法地算計別人,這可能就是我的報應,最終栽在你的手上,我在牢裡時想著這輩子最好不要出去了,因為我怕一出來就想殺了你啊,可是那麼做了後,我絕對後悔終身,你知道我有多矛盾嗎?」曾堯逸痛苦地按著額頭,一千多個日子,他受盡煎熬,並不是在牢裡的生活有多麼痛不欲生,而是他的內心每天都做著爭鬥。
梁縈柔的眼睛酸澀,她忍不住也邁下床,跪在曾堯逸的腳邊,雙眼朦朧地仰望著上方的曾堯逸,不斷地道歉:「對不起……我現在說什麼也挽回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可是我很後悔的,堯逸,你想怎麼罰我都沒關係,但是別這麼遠離我……」
曾堯逸伸出手撫摸著梁縈柔的臉頰,就算三年過去了,這還是他最愛的那個人,尤其現在這麼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的心忍不住就軟下來。
梁縈柔大著膽子,起身吻住曾堯逸的雙唇,這讓他頓時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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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8:10
☆、039
曾堯逸想要拉開梁縈柔,可是不敢用力,她現在有孕在身,萬一稍微用力,動了胎氣,就足夠他後悔終身了。
梁縈柔閉著眼睛,感覺極度羞恥,曾堯逸似乎完全不為所動,這讓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瓦解。
梁縈柔很頹廢地鬆開對曾堯逸的束縛,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曾堯逸忍不住歎氣,他彎腰抱起她,無奈地說道:「都要做媽媽的人了,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曾堯逸總是這樣,前一刻還憤怒得像要殺人,後一刻就露出膩死人的溫柔,梁縈柔很挫敗無力,就算曾堯逸做了保證,兩個人始終不能回到過去的相處模式。
梁縈柔被放到床上後,就蜷縮在一角,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改善跟曾堯逸的關係,而且她越來越沒信心了。
曾堯逸有很多苦楚一直憋在心裡,他覺得一個男人就該有著擔當,跟人抱怨並不是他的作風。
曾堯逸沒有勉強梁縈柔挨著他睡覺,反而是中間隔開了一段距離,導致兩個人都睡不著。
黑暗中他們能聽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可是又相隔甚遠,梁縈柔覺得身體很冷,她蜷縮得更了厲害,不知道是在跟曾堯逸做著無聲的反抗還是在跟自己的渴望做鬥爭。
她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隔著衣服可能還完全看不出有懷孕的跡象,不過除去衣服後,小腹已經微微地隆起了,她身材纖細,原本小腹很扁平,現在有了已經有了一定的凸起。
梁縈柔的孕吐反應並不厲害,而且對食物的氣味也不敏感,除了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外,其實她的生活變化不大。
梁縈柔每天都勸誡著自己必須保持好心情,可是在曾堯逸的問題上不解決,她知道自己是無法真正敞開心扉的,發自內心地開心。
兩個人就這麼平靜地躺了許久,曾堯逸突然邁下床,說道:「我去隔壁睡吧。」
梁縈柔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當房門被拉開,又輕輕地合上後,她才動了動身體,眼神空洞地望著緊閉的房門。
梁縈柔摸了摸身旁的位置,那裡已經空空如也,殘留的溫度也在慢慢流逝,為了保留住曾堯逸的氣息,梁縈柔挪到了他躺過的位置,用力地汲取著屬於他的氣味。
這種自欺欺人似的方式讓梁縈柔不禁抽泣,她忍受不了曾堯逸的冷漠和遠離,他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愛的人。
梁縈柔起身批了件大衣,穿上曾堯逸特地為她準備的妥協,緊接著走出房間。
隔壁的房門沒有關上,漆黑的房間裡有著一點星光,以及嗆人的煙味,曾堯逸正倚在窗邊抽煙。
梁縈柔找到房門的電燈開關,當房間的燈光亮起來以後,他熄滅手上的煙頭,緊蹙著眉頭說道:「怎麼起來了?」
「沒有你,我睡不著。」
上一次曾堯逸倚在窗邊抽煙時,梁縈柔也是讓他回到床上來,可是他冷漠地回絕了,並且毫不留戀地離開。
而這次梁縈柔說了這話以後,曾堯逸揮了揮手,趕走身上的煙味,就上前摟住梁縈柔,「回房吧。」
梁縈柔緊緊地抱住曾堯逸的腰身,就像抓住自己的幸福般,「你有什麼話,不妨對我直說。」
曾堯逸微微一愣,腳下的步伐也有所停滯,不過很快他就收拾了心情,說道:「沒什麼。」
「我知道你心裡有話。」梁縈柔堅定地講道。
「以後再說吧。」
梁縈柔知道曾堯逸的性格,如果他不想說的,沒人能讓他開口,她也只好作罷。
這次回到床上,曾堯逸直接擁住了梁縈柔,在這段關係裡,如今都是梁縈柔主動,他不想讓她太難受。
梁縈柔始終睡不著,想要翻身,又怕驚動曾堯逸,其實曾堯逸也一直睜著眼睛沒睡,兩個人各懷心事。
「睡不著嗎?」曾堯逸輕聲問道。
「想一些事情。」
「想什麼?」
「以前我睡不著的時候,你會想盡辦法哄我入睡,有一次我突發奇想,讓你扮時鐘,說我可能被催眠就可以睡著了,你還真的扮了,結果扮得更像不倒翁,我都笑瘋了,導致精神越來越好。」
梁縈柔沒再繼續講下去,因為她嘲笑曾堯逸嘲笑得太過分,結果被他狠狠地懲罰了,兩個人在那張沙發上纏綿了許久,又轉戰地上,曾堯逸有著驚人的體力,把她操得四肢綿軟,有氣無力的。
性愛才是最好的催眠物,之後她很快就睡著了,曾堯逸將床上的被子拉下來,兩個人就在地上睡了一夜。
曾堯逸也想起了那時的情況,梁縈柔是個鬼靈精,她有著千奇百怪的想法,不過遭殃的總是他,曾堯逸對那些事情是甘之如飴的。
比起現在兩人既陌生又熟悉,肯定更懷念過去那些時光,梁縈柔試探性地問道:「你可以再扮一次時鐘或者不倒翁嗎?」
曾堯逸頓時有些窘迫,那時候的境況與現在完全不同,梁縈柔笑話他,他可以隨意地懲罰她,可是現在呢……他知道自己對她有著強烈的衝動,只是不可能再那麼肆無忌憚了。
等了良久,曾堯逸都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梁縈柔失望地苦笑,「是我太任性了,讓你為難了。」
曾堯逸並不喜歡梁縈柔終於的口氣,彷彿像對外人一樣,他就像個矛盾體,一方面希望梁縈柔對他毫不保留,一方面又不想她太親近。
曾堯逸打開床頭燈,臉上有著不自然,嚴肅地講道:「看完就乖乖地睡覺,睡眠對於孕婦來說很重要。」
「好。」梁縈柔開心地應道,她坐起來期待地望著不自在的曾堯逸。
曾堯逸覺得渾身彆扭,不過看見梁縈柔那麼期盼的眼神,乾脆豁出去扮起了不倒翁,他一會兒慢慢地側身向右倒去,一會兒又往左倒去,本來就模仿時針的走動,可是不倫不類地像個不倒翁,梁縈柔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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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8:24
☆、040
梁縈柔的開懷大笑多少也感染到了曾堯逸,他沒像上一次那樣撲倒梁縈柔,而是就那麼盯著她看,臉上的神情很柔和,完全沒了剛才的怒氣。
梁縈柔被曾堯逸看得有些羞澀,她重新躺回自己的位置上,輕輕地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曾堯逸回來。
鬧了一頓後,曾堯逸也覺得自己小題大做,既然說了會改善跟梁縈柔的相處模式,就不該輕易生氣,這肯定讓她難受。
對於過去的事情他再介意,也抵不上目前兩個人的相處重要,梁縈柔認錯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而且他們要孕育一個孩子,不能老是心存芥蒂,這對孩子的將來發展不好。
曾堯逸迅速地爬回床上,很知趣地示軟道:「對不起,我剛才語氣又重了。」
梁縈柔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很酸澀地講道:「沒事的,是我不好。」
曾堯逸伸出手臂,將梁縈柔攬進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是梁縈柔喜歡的方式,他想要讓她能開心起來,溫柔地問道:「上次提到孩子的名字,還沒有結果呢,」
可能為人父母都是這樣,一提到孩子的話題,梁縈柔瞬間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附和道:「名字的問題還是你做主好了。」
「如果是女孩就叫曾寶寶,是男孩就叫曾貝貝怎麼樣?」
「這麼俗……」梁縈柔一臉嫌棄地說道。
曾堯逸故作發火,回道:「剛才可是你讓我做主的啊。」
「如果知道你只會取這些惡俗的名字,我就不讓你做主了。」梁縈柔輕聲說道。
曾堯逸哭笑不得地捏住梁縈柔的臉頰,逼問道:「那還要不要我取名字了啊?」
梁縈柔抓著曾堯逸的手,拚命求饒:「哎呀……疼呢……放開……」
曾堯逸心情更好了,梁縈柔老說他是紙老虎,其實她才是名副其實的紙老虎,總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結果他稍微一懲罰她,馬上又求饒又討好的,活脫脫一個馬屁精。
即使過了那麼多年,梁縈柔的個性變了不少,可是本質還是那個他愛慘的人。
曾堯逸好心地鬆開手指,梁縈柔捂著臉頰,眼裡滿是楚楚可憐的控訴,自暴自棄道:「算了算了,你做主就做主了,反正以後別人說起來,我就說是孩子的爸爸取的名字,別人就知道沒文化的人是你,不是我了。」
曾堯逸不禁莞爾,語氣中帶著連他自己都覺察不到的寵溺,回道:「我花那麼多錢培養你讀書,現在用沒文化來揶揄我了啊?」
梁縈柔無比貪戀著此刻的溫馨,他們太久太久沒這麼肆無忌憚地相處了,她不想破壞這一刻的氛圍,打趣道:「那我之前教你學英文,你又不肯學。」
「好好的學洋鬼子的語言幹嘛,我又不跟洋鬼子打交道。」曾堯逸我行我素道,他就恨崇洋媚外那一套,在不久的將來可能自己國家的文化都要消失了。
梁縈柔磨著牙齒,回道:「你就是蠻不講理,現在什麼都推崇國際化,學習別人優點的同時,也可以改進自己的缺點,何樂而不為?很多老外也來學習我們的文化啊。」
「洋鬼子學我們的文化,簡直不倫不類。」
梁縈柔氣呼呼地嘟著嘴巴,「跟你講不通,老古董。」
曾堯逸氣極反笑,捏著梁縈柔的下巴,「又欠揍了是不是?」
梁縈柔頓時將雙腿縮成一團,倔強地與曾堯逸對視,他這個人毛病特別多,而且總不聽別人的意見,一惹毛他就喜歡用蠻力,雖然說要揍她,其實就是打她腳底板,打得又不重,又不像撓癢癢,總之讓她很難受,每次他一那麼做,梁縈柔就要語氣很甜地求饒,喊什麼哥哥別打我,或者叔叔你不疼人家了啊,偶爾還會喊老公疼。
曾堯逸是個自控力很差的人,或者說對她完全沒有自控力,梁縈柔只是那麼一喊,曾堯逸就衝動得失去了他該有的沈穩,像只發情期的野獸。
梁縈柔沒少因為這吃苦,曾堯逸還特別喜歡那些稱呼,一遍凶狠地操著她,一遍逼她繼續叫,梁縈柔煩了就喊他老家夥老變態,結果她就被折騰得更慘了。
事後曾堯逸總會露出後悔的表情,可是一旦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曾堯逸就會故態復萌,簡直像吃了藥一樣,梁縈柔有時候都覺得她是年紀比較大,而曾堯逸才是年輕人吧,體力好得驚人。
曾堯逸看見這個熟悉的表情,一時失神,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結果一觸碰到柔軟的嘴唇,他就一發不可自拔,按著梁縈柔的後腦勺,貪婪地吞噬和吸吮,大有將她吞入果腹的架勢。
梁縈柔起先有片刻的呆滯,等到她覺察到曾堯逸的確在吻她時,緩緩地閉上眼睛,開啟牙關,讓霸道的舌頭長驅直入。
曾堯逸的大腦就像停止運作一樣,只知道遵照本能,吻她要她,讓她淪陷在自己的臂彎裡。
梁縈柔伸手雙手抱住曾堯逸,她微微仰著頭,承受著曾堯逸如暴風雨般的熱吻,他的吻粗暴激烈,牙齒啃噬她的唇肉,嘴巴的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
或許是濃烈的血腥味終於讓曾堯逸回神,他困難地推開梁縈柔的身體,失神的眼睛慢慢地變得清明,等到他看見梁縈柔狼狽的樣子後,挫敗地抓著腦袋,「我剛才太衝動了。」
梁縈柔抿著嘴搖了搖頭,雖然曾堯逸中斷了這個吻,可是很清楚地感覺到他還是很在意她的。
曾堯逸抽出紙巾,小心地擦拭著梁縈柔嘴唇上的血漬,懊惱道:「疼不疼啊?」
「不疼。」梁縈柔微笑地回道。
曾堯逸滿臉疼惜,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處理著梁縈柔的傷口,這讓梁縈柔情緒高漲,覺得雙唇一點都不疼,雖然可能已經腫了。
等到曾堯逸擦拭好血漬後,梁縈柔趁機要求道:「你親我一下,這樣就打平了。」
曾堯逸只是看著梁縈柔的雙唇,沒有任何下一步的動作,梁縈柔雖然有些失落,不過還是沒有勉強他,她首先摁掉了床頭燈的開關,沒一會兒曾堯逸那邊也暗了下來。
當梁縈柔準備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感覺到嘴唇上被什麼東西輕輕一碰,然後聽到曾堯逸的聲音,說道:「好了,睡覺吧。」
梁縈柔開心極了,她逕自鑽進曾堯逸的懷裡,先是蹭了蹭他的胸膛,才微笑著說道:「晚安。」
「晚安。」曾堯逸小聲回道。
梁縈柔覺得事情正在朝良好的方向發展,卻怎麼也料不到熟悉的疼痛會再次降臨……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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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8:39
☆、041
曾堯逸一向淺眠,在梁縈柔懷孕後,更加不敢睡得深,就怕她有個動靜他不能第一時間知道。
當梁縈柔被劇痛縈繞,捂著小腹輾轉時,曾堯逸很快就醒了過來,他打開床頭燈,只見梁縈柔面色慘白,臉上佈滿冷汗,緊緊地咬著下唇。
曾堯逸面色驟變,他不害怕任何東西,只有在梁縈柔的事情上膽子很小,他容不得她有一丁點的不適。
曾堯逸小心翼翼地把梁縈柔摟到懷裡,聲音顫抖得很厲害,還是盡量安撫她,「小柔別怕,沒事的,我在這裡。」
梁縈柔感覺使不上力,可是還是用力抓著曾堯逸的手腕,吃力地痛吟:「疼……堯逸……好疼……」
曾堯逸眼眶泛紅,他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難受過,梁縈柔痛苦的樣子深深刺痛他的心臟,這樣的情況不是她第一次面對,卻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
「沒事的,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乖……」曾堯逸盡量放柔聲音,可是語氣中的驚慌失措卻那麼明顯。
梁縈柔淚眼朦朧,鼻子酸楚,神志也有些潰散,說的話更像自言自語,「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的……你會不要我的……你會離開我……堯逸對不起……」
曾堯逸簡直痛徹心扉,他就算再記恨梁縈柔,也不能否認更加愛她,此時此刻他更關心她的身體,而非肚子裡的孩子,曾堯逸語帶酸澀,他用力地吻在梁縈柔的額頭,鄭重其事地講道:「不會的,我愛你啊小傻瓜。」
梁縈柔像是屏蔽了外界的信息,完全聽不見曾堯逸的話,只是呢喃著痛和對不起。
曾堯逸緊張得六神無主,抱著梁縈柔下床的時候,因為沒留心差點摔倒,好在用手肘撐住床頭櫃,他的手臂撞擊聲音很響,可是他毫無痛覺,曾堯逸最痛的是胸口那小塊地方,恨不得將它挖出來。
曾堯逸發出不小的動靜,家裡所有人都起來了,看見男主人抱著女主人時從未有過的慌亂,他們就知道是肚子裡的小生命有危險,全都緊張地上前查看。
「馬上打電話給邵醫生,我現在就趕去那裡,說太太小腹劇痛,不知道是何原因。」曾堯逸就算再失措,依然有著沈著地發號施令。
曾堯逸不敢去看梁縈柔的下體,就擔心會看見觸目驚心的朱紅,他腳下的步伐不穩,幾次看著都像會摔倒,幸好平安地到達車庫。
司機早已把車門打開,曾堯逸無比小心地把梁縈柔抱進去,她根本不肯放開曾堯逸,一手捂著劇痛的小腹,一手拉著他的衣服。
曾堯逸渾身顫抖,他不知道是梁縈柔在抖還是自己在抖,只能緊緊地抱著梁縈柔,在她耳邊不斷低語,讓她放鬆,讓她別怕。
曾堯逸恨自己的無能,這個時候除了說這些話,他幫不了她任何事情,可能是聽見曾堯逸的安慰,梁縈柔慢慢地回神,她從曾堯逸的懷抱裡探出頭來,顫抖地撫摸著他的臉龐,心疼地說道:「你哭了……」
曾堯逸這才意識到臉上溫熱的淚水,梁縈柔溫柔地擦拭著他的淚水,努力露出笑容,說道:「你別哭,我沒事。」
曾堯逸用了很大的力氣摟住梁縈柔,根本止不住崩潰的眼淚,「是,你不會有事的,寶寶也不會有事的。」
梁縈柔後知後覺地抽泣,她痛苦地捂著肚子,害怕地說道:「堯逸……孩子不能有事的……」
「不怕不怕,沒事的,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我知道你是因為孩子才原諒我的對不對?我不能讓他有事的……」梁縈柔抽噎道,她努力地擠出笑容,可是看見的曾堯逸卻是愈來愈模糊。
「不是的,孩子只是借口而已,我真的想跟你一起的。」
曾堯逸這個時候才肯承認內心的渴望,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梁縈柔,而孩子的出現正好給了他們重修於好的契機,讓他光明正大地留梁縈柔在身邊,並不是因為這個孩子才肯跟她一起,而是因為是他們的孩子,他才那麼在乎。
梁縈柔不相信地搖頭,「你騙我……我知道你恨我……如果不是孩子……你巴不得不要看見我……」
曾堯逸哽咽地辯解:「可是我更愛你啊,我想每天都能看見你,你做我的老婆,做我孩子的媽媽。」
梁縈柔閉著眼睛,嘴角露出笑容,「就算你騙我,我也喜歡聽。」
「沒有騙你,這全是我的真心話。」
「啊啊!痛……好痛……」梁縈柔忽然又痛苦地呻吟起來,她的指尖泛白,指甲狠狠地扣進曾堯逸的皮膚裡。
曾堯逸對著前面的司機吼道:「快一點!」
梁縈柔就坐在曾堯逸的腿上,他能感覺到那股溫熱的液體滲到他的皮膚上,就像即將流逝的生命般,讓他忍不住戰慄。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很快就到了。」曾堯逸機械地重複著一樣的話,這不僅是在安慰梁縈柔,更像在安慰自己。
司機幾乎已經把油門踩到底了,好在夜間的道路上沒有什麼車輛跟行人,他們暢通無阻地到達醫院。
曾堯逸抱著梁縈柔的雙手已經完全麻痺,當醫護人員接過梁縈柔,將她推入急症室後,曾堯逸才癱倒在座椅上。
邵醫生走過來,看見虛脫的曾堯逸,上前說道:「我會盡力的,你先別擔心。」
「我沒有什麼要求,只想要小柔沒事。」
「嗯,放心吧。」
說完邵醫生就匆忙地進入手術室,曾堯逸坐在外面渾身發抖,他不停地揉搓著雙手,絲毫不能取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手術中三個大字,他忽然很害怕,這可能就是他的報應,以前做了太多違法的事情,現在把災難降臨到他最愛的人身上。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曾堯逸無法平靜地坐著,他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同時避免自己胡思亂想。
他不知道多了過久,只知道自己腳已經走得麻木的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48:54
☆、042
曾堯逸緊張地望著邵醫生,他的眼裡盛滿恐怖,垂在兩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抖動。
邵醫生摘下口罩,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大人沒事,孩子沒保住。」
曾堯逸慶幸的同時,又帶著滿滿的失落,就算在來醫院之前就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接受失去孩子的事實,睡覺之前他還跟梁縈柔在討論這個孩子的名字,他們那麼期盼這個新成員,如今已經變得不可能了。
曾堯逸喉嚨發緊,他嘗試了幾次輕咳,才能正常發音,酸楚地問道:「之前明明很正常,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流產有很多原因,可能是心理關係導致,也可能是身體關係,她之前也自然流產過,這次就要小心點,我上次替她做檢查的時候,就覺得她的體質很差,可能會比一般人容易流產,還有人的情緒往往很容易生理變化,綜合所致吧。」
「是我太大意了。」曾堯逸不免自責,如果不是他時不時刺激梁縈柔的情緒,可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也不必自責,雖然這次流產了,對母體會有一些損害,好在小柔年輕,調養一下就可以恢復了,要孩子還是很容易的。」
「嗯,謝謝你,阿讓。」
「護士會送小柔去病房,一般人流產後情緒都會很低落,你在她身邊好好陪著,安慰一下她吧。」
「知道了。」
曾堯逸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雙腿酸疼,他搭著牆壁慢慢地往病房走去,在車上梁縈柔的那番話給他的衝擊不小,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因為孩子才跟她重新一起,而他也知道她是這麼想,可他心裡有著不小的怨恨,所以從不去拆穿跟辯解,給梁縈柔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才會導致今天的悲劇發生,而他該負上最大的責任。
梁縈柔住在單人病房裡,她還是一樣的臉色慘白,小小的身軀躺在蒼白的病床上,顯得太過安寧,這讓曾堯逸有些不小的慌亂,就像她會就此離去一樣。
梁縈柔的手很纖細,插著針頭的手背上青筋凸出,那一點點注射液流入她的體內,使得她的手沒有一絲溫度,冰冷得可怕,曾堯逸哆嗦地把她的小手放入自己的手心,努力地去溫暖她。
梁縈柔的眼角還掛著淚痕,曾堯逸心疼地用手去擦拭它們,只是眼淚越來越多,他才知道梁縈柔是醒著的。
「小柔,不要傷心。」曾堯逸說話的語氣很溫柔,這卻讓梁縈柔哭得很厲害,她緩緩地張開眼睛,睫毛害怕地顫抖,她緊咬著雙唇,說不出一個字。
曾堯逸小心翼翼地起身,俯身吻在她的眼睛上,努力擠出笑容,說道:「我可能無法完全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一樣不好受,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沒事,孩子我們還可以再生。」
梁縈柔剛才只是無聲落淚,現在聽到曾堯逸的話,終於忍不住放聲啜泣,「我不知道為什麼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上一次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他……可是我這次已經很小心了……為什麼……嗚嗚……」
曾堯逸眼眶酸楚,看見梁縈柔如此傷心,他也完全沈浸在了悲傷的氛圍裡,曾堯逸輕輕撫摸著梁縈柔的腦袋,安慰道:「沒事的,是我不好,你別怪自己,我們再努力好不好?」
梁縈柔眨著淚眼,不敢置信地盯著曾堯逸,彷彿在判斷他說的是不是真話,曾堯逸被她可愛的樣子逗得心情終於好了一點,溫柔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梁縈柔,我愛你,不管有沒有這個孩子,我都那麼愛你。」
「騙人……」梁縈柔哽咽道,「你該恨我的,我害得你坐牢,又狠狠地傷害了你,還弄得孩子沒了,而且是兩次。」
「沒有騙人,我愛你,我想跟你生活一輩子,我們還要生好多的孩子。」
梁縈柔窘迫地反駁道:「我才不要生好多呢。」
「那兩個至少吧,一個女孩一個男孩。」曾堯逸有些不甘願地妥協道。
梁縈柔羞澀地點了點頭,如此一來,剛才悲傷的氛圍瞬間瓦解,兩個人都露出了難得的笑容,曾堯逸細心地替梁縈柔擦去眼淚,梁縈柔小心地開口問道:「你真的不怪我了嗎?」
曾堯逸沈默不語,這讓梁縈柔緊張得不敢喘息,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模樣,曾堯逸連忙講道:「不怪你,一點都不怪你。」
誰知道曾堯逸一講完,梁縈柔又落淚,他有些煩惱地講道:「怎麼又哭了啊?」
「哇啊!!」結果有小聲落淚變成嚎啕大哭了,曾堯逸無可奈何之下,一下子封住她的嘴巴,好不容易讓她停下哭聲。
梁縈柔小聲抽泣,臉紅地望著皺眉的曾堯逸,後者臉上也有著不自然,粗暴地吼道:「不准給我哭了。」
「那你再吻我一下。」梁縈柔趁機要求道。
曾堯逸更加不自在,兩人不是沒做過更羞澀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會那麼不好意思,梁縈柔充滿期盼,再加上哭過的眼睛紅彤彤的,樣子特別誘人,曾堯逸胸口砰砰直跳,完全失去了該有的冷靜跟沈著,在他腦袋一片空白的時候,本能意識比身體更主動,雙唇已經貼住梁縈柔纏綿了。
梁縈柔閉著眼睛,眼皮不自覺地顫動,本以為這次跟曾堯逸的關係要陷入谷底了,卻發生了這麼巨大的轉變。
曾堯逸就像他們一起的無數次那樣,飢渴又不失溫柔地吸吮著她的雙唇,充滿著狂野跟柔情,這是梁縈柔最抗拒不了的。
兩個人激情地熱吻,全神貫注地投入其中,連房門被推開了也毫無察覺。
邵醫生站在門口輕咳,這才讓激吻中的兩人分開,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不自然的紅暈,邵醫生走上前,忍著笑意說道:「不必這麼著急就製造新生命吧?」
曾堯逸用力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道:「你來幹嘛啊?」
「本來比較擔心你們的情況,過來看看,結果我是多慮了,沒想到……」邵醫生邪佞地來回望著曾堯逸跟梁縈柔,揶揄道,「身為醫生,我必須負責人地說幾句,母體現在還不能承受性行為,所以你要忍耐一段日子。」
梁縈柔面紅耳赤,感覺腦袋快都要冒煙了,曾堯逸怒視著邵醫生,粗魯地講道:「我他媽知道。」
「你要知道男人很容易衝動的,像剛才那種的熱吻很容易擦槍走火,所以請盡量克制,不然傷害的會是躺在床上的人哦。」
曾堯逸終於忍無可忍,推著邵醫生往門外走,「滾出去!」
邵醫生不甘心地對身後的梁縈柔喊道:「小柔,你可別讓他得逞啊!」
直到響亮的一聲關門聲,病房總算安靜了下來,曾堯逸重新走到梁縈柔身旁,她的臉頰緋紅不已,眼睛裡也全是水霧,變得更加誘人了,曾堯逸挫敗地想自己損友的話真不假,他可恥地硬了。
「別聽那家夥胡說八道,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在這裡陪你。」
「你要不要一起睡啊?」
「不用了,你好好睡一覺。」
曾堯逸輕吻了一下梁縈柔的額頭後,她閉上了眼睛。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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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9:11
☆、043
梁縈柔在醫院裡待了幾天就出院回家休養,在住院期間曾堯逸他放下所有的事情,幾乎二十四小時陪伴在左右,只是梁縈柔還是精神缺乏,除了偶爾勉強的笑容,經常是眼神空洞地發著呆。
曾堯逸替梁縈柔辦好了出院手續,她有些貪戀著醫院的氛圍,明明她是最討厭醫院的氣息,卻不想離開,可能潛意識裡還是希望能讓那個夭折的孩子回來。
回家的路上梁縈柔閉眼養神,自從知道孩子沒了後,她的狀態變得很差,短短幾天身體迅速消瘦,讓曾堯逸無比心疼,就算他們的關係有所好轉,也無法彌補失去這個孩子的痛楚。
當車子停在門口時,曾堯逸看見家裡的傭人跟一個快遞員在交涉,因為他疑心很重,再三吩咐所有人不能再來歷不明的東西進入房子,所以他跟梁縈柔不在家,是沒人敢擅作主張簽收快遞的。
曾堯逸起先不以為意,只是梁縈柔專注地望著快遞員手上的箱子,眼神裡透露著嚮往又摻雜著恐懼,他大概猜到了是什麼。
曾堯逸攙扶著梁縈柔走下車,她忽然加快腳步,走到快遞員面前,直言道:「你送錯了。」
快遞員重新看了下快遞單子上的地址,無比肯定地說道:「就是這裡,收件人叫梁縈柔。」
「不是我的!」梁縈柔忽然失控地大吼,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曾堯逸擔心她會情緒不穩,急忙摟住她安撫,「好好好,不是你的不是你的。」
曾堯逸給管家使了個眼色,就抱起梁縈柔往臥房走去,她現在在拚命壓抑著自己,如果不爆發出來擔心她會憋出病,曾堯逸很苦惱。
失去這個孩子對梁縈柔的打擊比曾堯逸想像中要大,當那天知道沒了孩子後,梁縈柔的情緒波動並沒有很明顯,他以為她平靜地接受了,可是接下來的幾天梁縈柔常常出神,聽到外邊有嬰兒的聲音就會身體僵硬,然後無聲地落淚,曾堯逸看著十分酸楚。
曾堯逸小心翼翼地將梁縈柔抱到床上,剛想轉身,梁縈柔就用力拉住他的手腕,力量極大,完全不像一個虛弱的病患該有的,她的眼神裡充滿不安,曾堯逸難受地哽咽,他溫柔地安撫道:「我去吩咐傭人弄些吃的上來給你,你今天還沒進食呢。」
「我不餓,你別離開我。」梁縈柔顫聲要求道。
「我沒有要離開你,只是下樓吩咐一聲。」
「我不餓。」梁縈柔強調道,「你陪陪我。」
梁縈柔彷彿在杜絕著一切,脆弱得不堪一擊,曾堯逸脫下外套,躺上床上去。
梁縈柔緊緊地擁抱著曾堯逸的身體,只有聞到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她才可以有繼續生存的勇氣,失去這個孩子不僅僅是少一塊肉那麼簡單,更像是摧毀了她的意志。
曾堯逸輕吻著梁縈柔的額頭,充滿憐惜地說道:「別責怪自己,是我們跟這個孩子沒有緣分。」
「已經兩次了,為什麼這麼殘忍?」梁縈柔輕聲抽泣道。
「乖……我們還有很多機會的。」
「他肯定是在怪我,因為我傷害了你,所以不喜歡我這個媽媽。」
「小傻瓜,胡思亂想什麼啊,我們的孩子怎麼會怪你啊?是我沒照顧好你們兩個。」
梁縈柔深埋在曾堯逸的胸前,疲倦地說道:「我好累……」
「累了就休息一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梁縈柔雖然說很累,可是閉上眼睛就出現那團未成形的肉團,嚇得她不敢睡覺,她緊緊地抓著曾堯逸的衣服,變得不知所措。
曾堯逸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梁縈柔,驚慌道:「怎麼了?」
「我不敢睡覺。」梁縈柔的眼眶蓄滿淚水,表情慘白地講道。
「那我們去看看快遞寄來的東西好不好?」曾堯逸試探性地問道,「我知道那些是你買的嬰兒用品。」
「反正用不著了。」
「怎麼用不著了啊?想耍賴不給我生寶寶了嗎?你要是敢耍賴,我可饒不了你啊。」
梁縈柔知道曾堯逸想讓她放下心裡負擔,配合地笑了一笑,這幾天不僅是她難受,他同樣很狼狽,下巴的鬍渣又長出來了,他都沒心思去修理。
「好吧。」
「我讓你搬到房間來好不好?」
「嗯。」
本來他們兩個是準備打通主臥跟旁邊的房間,將旁邊的房間裝潢成嬰兒房,只是還沒等他們行動,這個孩子就離開了。
梁縈柔感覺渾身使不上勁,全程都由曾堯逸抱著,她窩在他的懷裡,看著他拆包裹,看著他拿出那些可愛的小東西,頓時熱淚盈眶。
梁縈柔顫慄得厲害,曾堯逸又放下手上的小東西,去哄懷裡的人,「我知道失去孩子打擊很大,但是事情既然都發生了,再執著於過去也於事無補,我們更該打理好情緒,面對未來。」
梁縈柔有些疑惑,為什麼曾堯逸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失去的這個孩子流著他的血,怎麼可能說不在意就不在意,頓時她有些索然無味,看著那些可愛的飾物,只會令她更傷心欲絕。
「我不想看了,想休息了。」梁縈柔冷漠地講道。
曾堯逸忽然身體一僵,馬上換上溫柔的表情,點頭道:「好。」
接下來梁縈柔的臉色都很蒼白,就算曾堯逸主動關心,她都沒有絲毫變化,而且沒再像之前粘著他。
梁縈柔整個人都很頹廢,感覺所有人都理解不了她,連孩子的爸爸也是,她二度失去孩子,這個打擊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晚飯時梁縈柔只是隨便地吃了一點就上樓睡覺,曾堯逸胃口也很差,吃東西如同嚼蠟,家裡彷彿籠罩著一層陰霾。
梁縈柔睡到半夜被噩夢嚇醒,想尋求曾堯逸的安慰,卻發現身旁的位置冰冷,她以為曾堯逸是生她的氣了,就想下床去找他。
曾堯逸不會離開這座屋子,當梁縈柔看到隔壁房間照射出來的燈光時,她就知道他在那裡。
梁縈柔輕輕地推開門,看見曾堯逸坐在地上組裝著玩具列車,嬰兒車已經搭好,只是小飾物還沒掛上去,從這些工程可以看出,曾堯逸在這裡待了很久了。
梁縈柔站了一會兒,屋子裡的人就發現了她,笑著問道:「怎麼起來了?」
梁縈柔慢慢地走進來,坐在曾堯逸的身邊,內疚地講道:「對不起,我以為你一點都不在意這個孩子。」
曾堯逸揉了揉梁縈柔的腦袋,苦澀地回道:「我怎麼會不在意,可是我是個男人,我不能在你這麼虛弱的時候,給你增加心理負擔,失去這個孩子我不比你好過,但是我們不能一味地沈溺悲傷,我們以後還是會有的。」
梁縈柔撲進曾堯逸的懷裡,哭泣道:「我很難受……堯逸……我都想把心挖出來了,那樣就不會疼了……」
曾堯逸無比心疼地吻著她的淚水,安慰道:「我們會永遠記住這個沒緣分的孩子,但是悲傷過後,就要重新生活好不好?」
「嗯。這裡……」
「反正都買了,就別浪費了,說不定我們下個孩子很快就來了。」
梁縈柔臉色微紅,跟著拿起地上的零件跟曾堯逸一起組裝。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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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9:26
☆、044
梁縈柔的心情還是有些陰鬱,她胃口不好,睡眠不足,調養的這段日子不僅沒有養胖,而且又暴瘦了下來,本來就顯得弱不禁風,這下子更是皮包骨頭。
曾堯逸除了心疼就是內疚,連續失去孩子的打擊讓梁縈柔像是沒了靈魂,他就算整日陪著她,還是不能讓她開心起來。
曾堯逸就計劃著兩個人出去散散心,或者可以使心情好一點,他們雖然在一起幾年,可是沒有出門旅行過,正好可以趁著這段時間一起出去玩下,跟梁縈柔提了這件事後,她的興趣並不濃,說讓曾堯逸全權做主。
梁縈柔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讓曾堯逸稍微哄一下就會高興得手舞足蹈,這使得他很挫敗。
曾堯逸自己查閱了有關旅遊方面的資料,他沒有選定那些名勝古跡,而是看中了幽靜的城郊做目的地,那裡有良好的環境和樸質的生活,他覺得是最適合梁縈柔的。
梁縈柔很想打起精神來,她這種狀態讓曾堯逸很吃力,可是她越沈寂在悲痛裡,就越發不可自拔,就像惡性循環般。
曾堯逸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他有著基本的生理需求,梁縈柔不只一次發現他在浴室裡偷偷地自慰,而且睡覺時也能感覺到他的生理變化,這每每讓她內疚。
答應跟曾堯逸出去散心後,他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段日子對他們來說都不好過,或者是該出去換換心情。
他們計劃得很快,過了兩天就打包好了行李出門,因為不慎流產這件事,曾堯逸著手辦公司的事情就耽擱了下來,在路上梁縈柔主動地提起了這件事,他只是笑笑說她才是最重要的。
梁縈柔聽了後心裡就是一陣酸楚,就算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曾堯逸其實一直都是她最初的那個人,始終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無論做過什麼不當的事情,那三年已是對他的懲罰,不僅陷入牢獄之災,而且被她傷得遍體鱗傷,他不該再受到任何磨難跟折磨了。
而她就是個關鍵的存在,她開心了,曾堯逸很自然就會露出笑容,她悲傷,他似乎比她還難受。
梁縈柔想通了這點後,心情一下子舒適了,這陣子整天悶在家裡,想著那些已經發生的悲傷事情,卻沒有顧忌曾堯逸的感受,兩個人好不容易和好如初,應該更加珍惜這段感情才是。
果然出門是件好事,就算還沒到達目的地,就使她想通了很多事情,鬱結就隨之解開了。
曾堯逸挑的地方比較遠,就算坐私家車也花了幾個小時,到了後程梁縈柔已經昏昏欲睡了。
「是不是很無聊?」
「嗯……有點悶,要不然你給我表演一段?」梁縈柔開玩笑道。
「心情好了不少啊?」
梁縈柔拉著曾堯逸的十指玩弄,低著頭慚愧地說道:「對不起,我總是不顧及你的感受,自怨自艾了這麼久,也是時候掙脫牢籠了。」
「你能想通就最好了。」曾堯逸的眼神很柔和,跟他面對外人時冷漠的樣子截然不同,在兩人重新一起後,梁縈柔漸漸察覺到更多不為人知的細節,就像他的眼神,還有通話結束時他會等她先掛,又比如浴室裡洗漱用品的擺放全是按著她的習慣來……諸多連她這個女性都不會注意的細節。
「嗯,我現在是真的想開了,讓你擔心了這麼久。」
「傻瓜,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不過我們還有很多機會,而以後我們會更加地小心。」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流產住院的時候,旁邊那張床的人跟我心情完全不同,我是整天鬱鬱寡歡,不僅是失去了孩子,而且還擔心你的情況,恢復狀態也很差,可能那時候就留下了後患吧。」
曾堯逸眼裡的傷痛毫不掩飾,這讓梁縈柔又內疚了幾分,馬上辯解道:「我沒有怪你,而且罪魁禍首也是我自己,我是想說那個女生很堅強,那時候是她第五次流產,可是她臉上全然沒有悲痛,還勸我不要傷心,她會繼續努力懷上孩子,讓我也想開一點,那時候醫生是建議他們不要再嘗試了,連續流產對母體傷害不小,可是他們很樂觀地表示下一次一定會成功,我被她感染,心情慢慢紓解,這次我也會想開的。」
曾堯逸摸著梁縈柔的腦袋,悲傷地說道:「我太自負了,以為可以處理好一切,即使知道你很傷心很沒有安全感,還是對自己說等到事情解決了,我們就會好了,卻忽略你最深處的感受,才會造成後來的悲劇。」
梁縈柔忽然輕笑,苦澀地說道:「覺得我們好可笑,明明都深愛著對方,卻把話都藏在心裡,我以為你出軌,你以為我不愛你了,弄得雙方都傷心不已,而且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這會兒兩個人又拚命地替對方說話,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我們是不是兩個大笨蛋啊?」
曾堯逸也跟著苦笑,「是啊,所以以後我們有什麼話都要告訴對方,就算真的……真的不愛對方也要說出來。」
梁縈柔不由挑眉,逼問道:「你會不愛我嗎?」
「要是能不愛你就好了,我就不至於狼狽至此了。」曾堯逸感歎道。
「我也不會不愛你,就像三年前,我以為你拋棄我,可是如果我知道肚子裡有你的孩子,肯定還是會果斷地生下來,我必須有你才能努力活下去。」
曾堯逸動容地親吻著梁縈柔的額頭,說道:「所以我們以後都不要再分開了,沒有你我就像行屍走肉,所以阿若很氣惱,還是忍不住想要我們和好。」
「阿若現在做了老大,還是那麼血氣方剛。」
「他是直脾氣,我一直擔心他會吃虧,沒想到他把曾義幫搞得有條不紊,我也就放心了,以後我不接觸那裡的事情,可以專心陪著你。」
「謝謝你,堯逸。」梁縈柔熱淚盈眶地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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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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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49:56
☆、045
曾義幫是曾堯逸一手建立的,梁縈柔以為他會有所不捨,可是他卻是一臉的輕描淡寫,感覺已經完全放下了。
梁縈柔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讓這個男人這麼為她考慮,她只能用自己餘下的時間去回報他的付出。
此行的目的地是在偏遠的郊區,有著風和日麗的天氣,靛藍的天空和一望無垠的碧綠,置身其中顯得無比渺小。
「現在正是收穫草莓的季節,而這裡是最大的草莓生產地之一,你一向對草莓情有獨鍾,我們這次不僅可以盡情地品嚐,而且可以試試採摘的樂趣。」
聽到曾堯逸的解釋,梁縈柔又是一陣動容,是為了讓她重新振作,曾堯逸才設計了這次出行。
當地人很熱情,給梁縈柔跟曾堯逸講解了一些技巧後,就讓他們隨意採摘,而且還誇他們兩個相配,弄得梁縈柔羞澀不已。
曾堯逸跟梁縈柔都是沒有下過田地的人,動作不免笨拙,兩個人互相取笑對方後,就開始全面放開了束縛。
梁縈柔摘了大草莓,首先是往曾堯逸嘴裡塞,他以前是不怎麼吃草莓的,在梁縈柔不斷地懷柔政策下,每次都要陪著她一起吃,漸漸地也喜歡上了這個味道。
「是不是特別好吃?」梁縈柔期盼地瞧著曾堯逸,她明明已經嘴饞得就差留口水了,還要等曾堯逸吃過評價一下。
曾堯逸已經很久沒看見梁縈柔這麼可愛的模樣了,像之前她露出如此孩子氣的樣子,就會忍不住想逗她,此時此刻也是如此。
曾堯逸一把將梁縈柔拉到懷裡,迅速地封住她的雙唇,梁縈柔震驚地張大嘴巴,這正好給了曾堯逸機會,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將餘下的部分草莓哺入她的口中。
嘴裡的蜜汁慢慢散開,梁縈柔知道這不並單單是草莓的關係,這個吻才是關鍵所在,她在短暫的發愣之後,緩緩地閉上眼睛,羞澀地做出回應。
曾堯逸用力地吸吮著梁縈柔,像是將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其中般,兩個人纏綿悱惻地擁吻在一起,周圍的一切都形同虛設。
周圍的人雖然忙著採摘草莓,可是如此勁爆的畫面還是讓不少人抬頭瞻望,這個吻持續了很久,梁縈柔被吻得呼吸困難,軟弱無力地推著曾堯逸的胸膛,他才終於放開她。
梁縈柔被吻過以後,雙眼盈滿水光,本來就明亮的大眼此刻看著楚楚可憐,被曾堯逸咬得通紅的嘴唇嬌豔粉嫩,還沾著兩人的津液,她的臉頰呈現出兩坨紅暈,額頭跟頸項也難逃緋紅。
曾堯逸的喉結上下挪動,看著如此香豔的一幕,他的慾望爆棚,雙腿間的陽物已經悄悄地挺立了。
梁縈柔對曾堯逸的身體變化很瞭解,她頓時有些害臊,尤其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兩個人吻得難分難捨不說,而且慾望滋長,實在太過羞恥了。
曾堯逸極力忍耐著體內叫囂的野獸,摸了摸梁縈柔的腦袋,說道:「要不要比賽看誰摘得多啊?」
「那你要讓我。」
「怎麼個讓法啊?」曾堯逸笑道。
「你看你體能比我好,手臂比我長,還有其他等等,先天條件好太多了,我覺得這樣比賽是不公平的。」
「有道理,那你想怎麼樣?」
「你要比我多摘兩箱才行,不然就是輸。」
曾堯逸看了看那碩大的箱子,「似乎這樣比才不公平吧。」
梁縈柔扯著曾堯逸的前襟,威脅道:「那你比不比?」
曾堯逸突然笑出聲,這段時間他們兩個根本無法敞開胸懷,戰戰兢兢地維持著表面的平和,現在看著梁縈柔,彷彿過去那個偶爾任性的小東西回來,他自然樂見其成,說道:「比就是了,你都這麼說了,我哪敢不從啊?」
梁縈柔臉紅地哼了一聲,她一直都擔心曾堯逸恨她,不敢大膽地說話,現在看來那些擔憂全是多餘的。
梁縈柔雖然讀研是關於培育的,可是基本上就是待在實驗室裡做實驗,很少有機會走到真正的田園裡,對於採摘實在是不怎麼擅長,雖然是跟曾堯逸比賽,不過她也不會隨便將果實摘下,而且挑那些已經徹底成熟,而且看著又大又紅的。
梁縈柔的心情很好,身處在大地之間,很容易就身心放鬆,等到她努力地摘完一箱,看著自己的戰果後,覺得無比自豪,想要去一探敵方的情況,發現曾堯逸已經領先她一箱了,緊張的同時又多了一絲狡詐,她款款走向曾堯逸,說道:「摘了這麼多啊。」
「是不是想說比賽結束啊?」曾堯逸微笑道。
詭計被拆穿,梁縈柔也不覺得羞愧,雙手叉腰,重重地點頭,「我們事前可沒規定什麼時候結束啊,我現在不想繼續了,喊停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反正我們摘這麼多也夠了。」
「很好,曾先生很有競爭精神,值得嘉獎。」
「那對我的懲罰,就是你做一頓草莓盛宴給我吃吧。」
梁縈柔立即不滿地喊道:「為什麼是我做給你啊?明明是你輸了。」
「我們事前也沒規定賭注是什麼啊,所以喊停由你說了算,懲罰結果由我說了算。」
梁縈柔終於知道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怪不得曾堯逸那麼爽快地答應,她還是棋差一招啊。
梁縈柔憤恨地噴著火氣,曾堯逸取笑道:「小朋友,下次在算計別人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免得到頭來還是吃虧。」
「下毒毒死你。」梁縈柔幼稚地回道。
「拉你陪葬就行了。」
「我才不陪你,等你翹辮子了以後,我就拿著你留下來的錢花天酒地。」
「想得美,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兩個人邊開玩笑邊讓人將他們採摘的成果搬到車上,在曾堯逸去結賬的這會兒功夫,梁縈柔就貪嘴地偷吃了,這會兒的草莓的確美味,而且因為是自己採摘的果實,嘗起來滋味就更好了。
曾堯逸回來時,梁縈柔的嘴角全是草莓的汁液,他寵溺地笑道:「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吃的滿嘴都是。」
梁縈柔伸出舌頭在嘴邊四處掃蕩,曾堯逸看得就是一股邪火,他按住梁縈柔的後腦勺,肆意地舔弄她的嘴角,並且不滿足地入侵她的口腔,汲取更多甘甜的津液。
梁縈柔的嘴巴裡還有未攪碎的草莓,被曾堯逸的舌尖勾來勾去,她也跟著競賽般,去搶那小小的肉塊,於是你來我往,讓這個吻顯得更加糜爛。
長時間以來曾堯逸一直壓制著自己的慾望,可是現在似乎有全面崩潰的跡象,只是這麼吻著懷裡的人,就覺得已經慾火焚身了。
車廂裡瀰漫著灼熱的呼吸,梁縈柔臊熱地全身不自在,她遞了一顆草莓給曾堯逸,低聲問道:「你要不要吃啊?」
「你餵我。」
「怎麼餵啊?」
曾堯逸忍俊不禁道:「你還想怎麼餵啊?用手啊,怎麼?還以為我讓你用嘴巴餵啊?」
梁縈柔羞惱地將草莓狠狠地塞進曾堯逸的嘴巴裡,然後就偏過頭不理人了,她的確是以為曾堯逸會提出那個令人害臊的提議。
曾堯逸心情爽快,說道:「準備不理我了啊?」
「你別跟我說話,大壞蛋。」
「這麼大的決心?看你能堅持多久。」
梁縈柔覺得自己被瞧扁了,盛氣凌然地說道:「你等著瞧。」
曾堯逸只是意味不明地低笑,梁縈柔氣憤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緊緊地閉上嘴巴不說話。
像以前她也說過無數次這樣的話,可是曾堯逸是悶葫蘆,他如果不想講話,可以安靜許久,但是她忍不住,兩個人相處就想去粘他,所以說過的話常常不作數,曾堯逸估計也知道她忍不住,這次她就要讓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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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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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50:12
☆、046
曾堯逸事前就安排了住處,是一家較為整潔寬敞的農戶,主人家是對年邁的夫妻,這件房間是他們兒子跟兒媳住的,如今他們都在外面賺錢,很少回家,床上用品是他們自己帶來的,並不是說別人的東西不乾淨,而是曾堯逸擔心梁縈柔不習慣。
梁縈柔雖然下定了決心不跟曾堯逸講話,可是做起來一如既往地困難,而曾堯逸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她為了爭氣硬生生忍住不開口。
既然打賭輸了,梁縈柔自然會履行承諾,給曾堯逸做一頓草莓盛宴,她自己也很久沒享受過了。
草莓畢竟是水果,能做的東西有限,梁縈柔先是洗了一個果盤的量,然後又用一部分搾了果汁,接下來才是正戲,她準備做一個小蛋糕,就當作是跟曾堯逸的重新出發,只是烤蛋糕的話,這裡沒有設備,她頓時有些氣餒,竟然把最關鍵的東西忘了帶過來。
無奈之下,梁縈柔只能以別的東西代替,她將草莓去葉切半,然後擺了個愛心,就在她猶豫是否該拿出去的時候,曾堯逸竟然已經站在她身後了。
「這是要送給我的嗎?」曾堯逸嘴角噙著笑意,深邃的眼眸像是要將梁縈柔捲入般。
梁縈柔被看得心跳加速,故作鎮定地回道:「我們在冷戰,我不會給你說話的。」
曾堯逸伸出雙手圈住梁縈柔的腰肢,求饒道:「我認輸還不行嗎?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難道還要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嗎?」
梁縈柔也知道曾堯逸的話有道理,妥協道:「那都是你惹的……」
這話她說得挺沒底氣的,不過曾堯逸積極認錯道:「是我的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了行嗎?」
梁縈柔忍不住輕笑,然後端起那盤心形草莓,用牙籤插了半個,餵進曾堯逸的嘴裡,沮喪地說道:「我本來想做個蛋糕的,結果沒有器具。」
「你什麼時候會做蛋糕了啊?」曾堯逸吃驚地問道,「想當初某人半夜把我叫醒,只為了讓我跑那麼遠的地方給她買蛋糕啊。」
梁縈柔羞愧地臉紅,辯解道:「那我當時不是很懂事嘛……」
「是啊,現在懂事了呢,還會做蛋糕給我吃。」
「其實我之前的都是失敗作品,還沒成功烤過一個。」梁縈柔笑得很奸詐,「讓你做白老鼠而已。」
曾堯逸頓時被口水嗆得直咳嗽,既無奈又寵溺地笑道:「看來你就是要折騰我。」
梁縈柔連忙又插了半個草莓遞到曾堯逸的嘴裡,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那誰讓你是我最親密的人,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親密無間的相處讓他們及時沈默也可以感受到一股溫情,晚飯最後還是曾堯逸動手做的,他的廚藝是小時候鍛煉出來的,等到他有了身份有了地步就嫌少下廚做菜,也只有梁縈柔能請得動他這個大廚。
梁縈柔只會簡單的烹飪,她一個人生活必須學會各種技能,就算換燈管這種事情她也嘗試過,曾堯逸以前是很溺愛她的,不讓她動手做事,他說他愛的人必須享受幸福。
晚飯兩個人吃得簡單,卻可以說是這三年以來吃得最美味的一頓,梁縈柔破天荒地吃了兩碗飯,她的飯量很小,曾堯逸試過用多種方式逼她都沒成功。
民宿的設計還比較古老,浴室是在主屋外面,梁縈柔比較難接受這種,最後是兩個人打了水到主屋,用一個很大的浴桶盛滿水來泡澡。
曾堯逸還是問了梁縈柔,他能否跟她一起沐浴,那個浴桶雖然不算小,可是裝兩個人稍微有點勉強,只是他太久沒享受過兩個人一起沐浴的感覺,實在想念得有些心癢。
梁縈柔很爽快地說可以,他們以前就經常泡澡,雖然事後總會發展成令人臉紅耳臊的律動。
梁縈柔讓曾堯逸背對著她,這樣可以給他搓搓背,今天兩個摘草莓其實還蠻累的,那會兒興致高不會覺察,現在泡在熱水裡後就感覺全身舒暢。
「我有很久沒給你擦背了吧?」梁縈柔感慨道。
「嗯……」曾堯逸輕聲應道。
「以後你想要有人擦背就找我吧,免費的哦。」
曾堯逸莞爾一笑,「這麼好的福利我會好好珍惜的。」
梁縈柔用毛巾用力地搓著曾堯逸的後背,他的身上有不少傷痕,因為醫療的簡陋以及沒有及時處理,有些傷疤很觸目驚心,梁縈柔第一次看見時竟然眼淚滿溢,還被曾堯逸給取笑了。
她微微俯下身,輕柔地吻著那些傷疤,梁縈柔的舉動讓曾堯逸渾身一震,以前的她也做過同樣的事情,只是如今做起來竟然讓他更加顫慄。
曾堯逸困難地轉過身,梁縈柔的眼眶有些通紅,她突然撲上去,毫不猶豫地吻住他。
片刻的遲疑後,曾堯逸立馬做出回應,他想念她那麼久,等了她那麼久,現在終於又回到了他的懷抱。
草草地擦拭了兩個人的身體,曾堯逸將梁縈柔小心地放到床上,緊跟著身體馬上壓了上來,漂亮的酮體讓他眼睛冒火,簡直要灼燒了梁縈柔。
曾堯逸噴著粗重的呼吸,極力忍耐著那股蝕骨的慾望,低沈地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梁縈柔的回應是將曾堯逸的手掌按到自己的胸脯上,輕聲回道:「它很想念你,我也想你了。」
梁縈柔說話的語調軟軟,這讓曾堯逸的理智瞬間瓦解,他俯身粗暴地親吻她的雙唇,手掌用力地搓揉著那團渾圓,像個癮君子般沈溺在梁縈柔的身上。
久違的愛撫,讓梁縈柔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激動地顫慄,盡情地回應著曾堯逸的熱情。
曾堯逸的吻慢慢下滑,他在梁縈柔的肌膚上不斷親吻,留下專屬於他的氣息,直到來到那處私密的三角地帶後,曾堯逸才抬頭與梁縈柔對視,她隨意撥弄了幾下敏感的花核,梁縈柔就忍不住嬌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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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50:27
☆、047
曾堯逸呼吸粗重,他冒火的雙眼緊盯著那處私密的地帶,手指緩緩地分開肉瓣,就看見濕潤的幽谷展露眼前。
曾堯逸口乾舌燥地探索其中,身體越發火熱,堅挺的慾望已經蓄勢待發,迫不及待地想鑽進渴望已久的蜜穴。
經過這段時間的細心調理,梁縈柔雖然沒有長肉,但是身體已經恢復得很好,曾堯逸不敢太過心急,他們已經有陣子沒有交合,怕梁縈柔適應不了。
只是他這麼想,梁縈柔卻已經滿臉薄汗,被曾堯逸的雙手熟悉地愛撫,把她內心的渴望全部激發了出來,那羞人的部位已經濕得一塌糊塗了。
曾堯逸埋首在梁縈柔的雙腿間,那滑嫩的舌頭反覆地吞噬媚肉,這樣的刺激讓梁縈柔腳趾蜷縮,十根手指都緊抓著身下的被單,牙關將雙唇咬得發白,才能抑制那熟悉又可怕的潮湧。
曾堯逸雙眼赤紅,喘息急促,灼熱的呼吸打在敏感的私處,讓梁縈柔更加難忍,她終於忍無可忍道:「進來……」
曾堯逸吃驚地抬頭,梁縈柔已經臉頰緋紅,眼眶濕潤,微啟的嘴巴劇烈地喘息,她已經徹底情動了。
在今天之前梁縈柔倒是沒想過要與曾堯逸做愛,在失去孩子的痛楚後,她對慾望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今天兩個人共同泡澡後,曾堯逸所流露出的熱情,讓之前很熟悉的快感蜂擁而至,梁縈柔很想念他的入侵,他們兩個以前是那麼親密無間,現在她想重新擁有這份感覺。
曾堯逸很激動,激動到握著陰莖的手還微微顫抖,上兩次的經歷讓他們兩個都不怎麼高興,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真心真意地結合了,這是闊別已久的觸碰,沒想到會讓他緊張到這地步。
梁縈柔只感覺到那熟悉的東西在她的穴口徘徊,卻始終沒有深入,這讓她既心急又羞恥,於是偷偷地去看曾堯逸,只見他低著頭望著兩個人即將交合的部位,她臉紅地將視線收回來,然後就感覺到粗大的硬物慢慢地插入她的身體。
「啊……嗯啊……」因為巨物的入侵,讓梁縈柔忍不住呻吟出聲,她已經太久沒去感受雄壯的性器埋入她體內的刺激感受,可是滋味不僅不減,而且更讓她激動。
曾堯逸眼看著自己粗長的陰莖緩緩進入梁縈柔的小穴,這樣的視覺衝擊足以擊垮男人所有的防線,他覺得渾身是勁,充滿了源源不絕的能量。
梁縈柔忍不住起身想看看他們結合的部位,只是曾堯逸就像開足了馬達般,迅速地抽插起來,速度快得驚人不說,而且插入得很深,讓她根本沒有餘力去想其他。
梁縈柔只能更加用力地抓緊被單,雙腿情不自禁地繞到曾堯逸的身後,讓他們兩個更加親暱,硬物在她體內衝撞的感覺那麼明顯,粗硬的陽具凶狠地穿梭在窄小的甬道,就像他們之前結合的無數遍一樣,讓人蝕骨銷魂。
曾堯逸高速佔有濕熱的甬道,堅硬的肉棒像永不疲軟般,在裡面深入淺出,敏感的穴壁不知饜足地緊緊包裹著律動的性器,龜頭反覆地摩擦著層層媚肉,其中所產生的快感讓他們兩個的身體都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
梁縈柔目不轉睛地看著動情的曾堯逸,這些年他肯定很煎熬,她對他的傷害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可是這個男人一如既往地對她,就像當初承諾地一樣,疼她愛她護她。
梁縈柔雙手繞到曾堯逸頸部,軟糯地要求道:「吻吻我。」
曾堯逸內心揉成一灘水,梁縈柔剛開始時就是這樣小心翼翼,總是透露著不安,他們第一次上床雖然是她主動,可是全程都處於緊繃的狀態,尤其是他剛進入的時候,她痛得一直流淚還說沒關係,那樣子有多招人可憐只有他知道,此刻又露出一模一樣的表情,雖然不是痛的,不過一樣讓他心疼。
曾堯逸低頭吻住梁縈柔的雙唇,她馬上迫切地與他纏綿,毫無章法地隨意啃咬,彷彿是擔心他會離開一樣,吻裡充滿著不安定的因素。
曾堯逸的雙手穿過梁縈柔的腋下,緊緊地摟住她,似乎想把她嵌入身體般用力,梁縈柔卻喜歡這種粗暴的感覺,她就是要讓曾堯逸這麼在意她。
纏綿悱惻的熱吻結束後,曾堯逸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額頭,深情地說道:「我愛你,無論任何事情都改變不了這鐵一般的事實,在你把自己交給我以後,我就發過誓,這輩子我都要讓你幸福,可能我中間做得不是很好,但是我一定會兌現我的承諾。」
梁縈柔立即潸然淚下,腳踝施力,讓曾堯逸的下體更加逼近自己,小聲說道:「我想你用力地疼我,讓我只能感覺到你的存在好不好?」
曾堯逸撥開梁縈柔濕漉漉的碎髮,溫柔地笑道:「榮幸之至,我的小公主。」
梁縈柔羞紅地偏過頭,曾堯逸不滿地用力頂入,霸道地宣告道:「看著我怎麼幹你。」
梁縈柔眼眶徹底濕透了,嬌媚地瞪了一眼曾堯逸,卻沒有再轉開視線,曾堯逸已經滿頭大汗,線條很好的身材盡在眼前,健碩有力的臂膀撐在她的身體兩旁,灼熱的目光盛滿了赤裸裸的慾望,像要把她灼燒殆盡般。
梁縈柔覺得口乾舌燥,體內燃燒的慾火彷彿燒盡了她所有的水分,只是被硬物貫穿的部位還在源源不斷地分泌愛液。
曾堯逸快速操弄蜜穴,銷魂的滋味迅速流遍全身,讓他整個人都興奮得不要話,與最愛之人結合的快感是任何東西都替代不了,尤其身下的人跟她一樣已經完全沈浸在這片慾海裡,她的眼神迷離,表情享受,胸脯不規則的起伏,畫面非常地賞心悅目,讓他迸發出更多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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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50:43
☆、048
這場久違的性事讓兩人最後都累癱了,饒是曾堯逸也有些吃不消,不過他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他,渾身筋骨都舒暢了。
梁縈柔是直接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躺在曾堯逸的懷裡,她覺得好久沒經歷這麼費體力的事情了,但是感覺一點都不壞。
曾堯逸輕輕地摟著梁縈柔的身體,時不時地親吻她的額頭,如此濃情蜜意的時刻讓兩人都很懷念。
「心情有沒有好一點了?」
「好很多了。」梁縈柔有氣無力地回答。
曾堯逸摩挲著梁縈柔嫩滑的皮膚,手感好得讓人愛不釋手,他關心地問道:「接下來想不想再去讀書啊?之前是因為懷孕不得已辦了休學。」
說道這點,梁縈柔睜開眼睛,專注地望著曾堯逸,「你怎麼看?」
曾堯逸莞爾,「怎麼問我?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說實話,我對自己並沒有信心,害怕又做了錯誤的決定。」
曾堯逸臉上的苦澀讓梁縈柔心情甚好,「看來你挺有自知之明。」
「你就使勁地揶揄我吧。」曾堯逸笑容滿臉地捏住梁縈柔的鼻子,他現在的確是不敢替梁縈柔拿主意,她的人生必須有她自己決定,雖然他是希望她留在自己身邊。
梁縈柔得到喘息的機會,大口大口地吸了幾下空氣,就是一股股濃重的情慾氣息,耳根忍不住發燙,「其實當初會去考研,大部分原因還是想找個寄托,順便充實自己,要是你哪天又拋棄我了,我再接著去讀書吧。」
後半句話梁縈柔完全是開玩笑的語氣,卻讓曾堯逸又新生內疚,「我已經為我的愚蠢付出代價了。」
「你不是想辦公司嗎?我想留在你的身邊幫你,剛剛起步階段肯定會很辛苦,我想與你同甘共苦……」
曾堯逸是萬萬料不到梁縈柔會說出這番話,他對辦公司其實不在行,之前管理曾義幫時就對業務方面很頭疼,經常是使喚別人去做,如果有梁縈柔在身邊幫忙,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他的戒心又重,根本無法信任別人。
「這是不是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啊?」曾堯逸忍不住戲謔道。
梁縈柔憤怒地戳了戳曾堯逸的胸膛,冷哼道:「曾先生,別人稱我為梁女士或者梁小姐,並不會叫我曾太太,請勿用不恰當的形容詞來形容我們的關係。」
曾堯逸被梁縈柔計較的樣子逗得容顏大悅,「好吧,是我不對,那請問梁小姐,你願不願意別人稱你為曾太太呢?」
梁縈柔很不屑地瞧了一眼曾堯逸,用手掌拍拍了嘴巴,故意做出打瞌睡的模樣,講道:「等你拿出點誠意再說吧。」
曾堯逸很早就想給梁縈柔一個名分,她跟了他那麼多年,絕對稱得上一句「曾太太」,當年他有了求婚的打算,卻被誤會弄得兩人被迫分開。
之前是因為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完全改善,只因為孩子而一起,現在已經把話講清楚了,他就有義務讓梁縈柔冠上他的形式,與他一生捆綁在一起。
曾堯逸已經不再年輕,骨子裡也沒有什麼浪漫因子,想不出花樣向梁縈柔求婚,不禁有些頭疼,他的誠意肯定很足,就是不知道梁縈柔覺得如何。
當年的那枚求婚戒指一直在,是他特別定做的,款式並不花哨,只是指環上配了一個小小的「R」字,是柔的首字母,遠看並不奇特,只有湊近了才能分辨出來,上面有顆不算大的鑽石,他覺得鑽石大了顯得更加土包子,梁縈柔肯定嫌棄。
在分開的多年裡,曾堯逸還是會拿出那枚未送出去的戒指看,每次看著戒指,他就會陷入沈重的哀傷裡,腦子裡就會浮現兩人共同度過的時光。
梁縈柔見曾堯逸良久不講話,頓時有些不高興,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我睡覺了啊。」
其實要說兩個人的關係,他們除了那一紙承諾書外,完全是以夫妻的方式相處著,梁縈柔以前對曾堯逸是肆無忌憚,現在依舊如此,中間會怕他是因為覺得他整個人很陰鬱,身上戾氣很重,人類的本能讓她忍不住瑟縮。
「小心眼。」曾堯逸寵溺地罵道。
「不想跟你說話了,你就一個人待著吧。」
說完梁縈柔就鑽進了被窩,生悶氣般背對著曾堯逸,只不過少了熟悉的懷抱,她覺得冷風從四面八方吹進來,凍得她一個勁地蜷縮,心裡暗罵曾堯逸不識抬舉,竟然不會來哄人。
曾堯逸看著縮成一團的小東西,嘴角充滿了笑意,他將房間裡的燈光全部熄滅,很自覺地靠到梁縈柔的身後,伸出有力的臂膀,霸道地把人摟進懷裡。
梁縈柔起先還掙脫了幾下,沒一會兒就轉過身,逕自鑽進他的懷裡,小聲罵道:「就你這表現!」
曾堯逸忍不住輕笑,「是是是,我會好好反省的。」
梁縈柔沒想到曾堯逸這麼好說話,又抱怨道:「摟得緊一點嘛……風都吹進來了。」
農舍肯定比不上家裡,不僅床鋪堅硬,而且屋內溫度偏低,剛才做愛做得滿身是汗,現在被風吹到就感覺一陣顫抖。
曾堯逸調整了一下睡姿,又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封鎖住了大部分路線後,問道:「現在呢?」
躲在熟悉的懷抱裡,梁縈柔已經昏昏欲睡了,嘴上依舊不饒人地說道:「勉勉強強吧。」
知道梁縈柔是隨口胡說,曾堯逸還是不放心地將她裹得很緊,這裡日夜溫差大,就算白天熱得冒汗,晚上還是有些冷,而且這裡沒有任何取暖工具,除了這一床被子。
梁縈柔埋首在曾堯逸胸前,她很快就入睡了,這麼多日子以來今晚是她最容易入睡的一晚,沒有心理負擔,不必想著過去發生以及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只在乎此時此刻,有曾堯逸在身邊就足以。
聽到平緩的呼吸後,曾堯逸才安心地閉眼睡去,他最希望的就是梁縈柔能夠開朗地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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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50:59
☆、049
曾堯逸跟梁縈柔在這裡足足待了十天才啟程回去,他們每天睡到自然醒,偶爾還會在床上纏綿一番,吃著親手弄的早餐,手拉手出去逛逛田園,幫幫農民的忙,過得很愜意。
下午有時候比較熱,曾堯逸就不許梁縈柔出門,在這裡幾天她調養得好了很多,不過他還是不放心。
在最後一天的時候,曾堯逸請了附近一圈人吃飯,謝謝他們這幾天的悉心照顧,讓梁縈柔意外的是曾堯逸會當場跪下求婚,她那天不過隨口說說而已。
曾堯逸覺得求婚這事沒必要大肆宣揚,不過心裡較真起來擋也擋不住,他就想讓人見證一下,他對梁縈柔的誠意。
曾堯逸單膝跪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著這一幕感動的畫面,被這麼多人看著梁縈柔比曾堯逸還害羞,她從程庭若那裡得知曾堯逸曾經有向她求婚的打算,不過因為後面的事而告吹,兩人重逢以來並不和睦,現在總算稍微穩定了一點,結果曾堯逸真的向她求婚了。
每個女人都夢想著被所愛之人求婚的畫面,雖然現在的場景跟梁縈柔設想的有些不同,不過照樣深深觸動她的心靈。
曾堯逸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拿出預備了多年的戒指,面對著熱淚盈眶的梁縈柔,微笑地開口道:「我不會講那些華麗漂亮的話,這個戒指其實早在三年就準備好了,只是那時候沒來得及套在你的手指上,如今你能否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後半生,做你最堅強的後盾,我一定會讓你幸福快樂的。」
周圍所有人都屏息等著梁縈柔的答案,原本還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這下子全部湧了出來,她顫抖著伸出左手,讓曾堯逸將那個早應屬於她的戒指套上去。
在曾堯逸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梁縈柔就情不自禁地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擁著這個男人,曾堯逸的眼睛也略微酸澀,這一刻他等了太久……
隨即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來,梁縈柔頓時羞澀地躲在曾堯逸的懷裡,不肯探出頭,總覺得好丟臉。
曾堯逸輕輕地撫摸著梁縈柔的腦袋,微笑地對大家講道:「這幾天我們過得很開心,不過今天之後就要回家了,謝謝你們帶來的快樂。」
曾堯逸以前是不會客套這些話的,他一向是不怒自威,冷峻肅殺,一般人看見他總是不敢直視。
梁縈柔緩緩探出頭,也跟著說了聲謝謝,她這幾天心情開朗,在大自然的懷抱裡徹底敞開心扉,不過她知道最大的原因是曾堯逸,是他的耐心跟柔情慢慢化解了她內心的陰鬱。
失去那個孩子讓她打擊甚大,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很懼怕,擔心會跟醫院遇見的那個女孩一樣,有了希望後往往是失望,這樣的情況只會讓人更加絕望,她很怕這輩子都不能擁有一個跟曾堯逸的孩子。
只是像曾堯逸說的,他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不能因為這次的打擊就失去信心,這輩子還很長,沒理由把時間浪費在杞人憂天上。
回去的心情跟來時天差地別,梁縈柔全程都笑容滿面,中途曾堯逸找了地方解決生理問題,還被梁縈柔捉弄了一番,差點沒被他逮住一頓揍,後半程她一直戰戰兢兢,防範著如野狼般的曾堯逸,總覺得他十分危險。
好在一路平安到家,梁縈柔剛鬆口氣,曾堯逸就陰沈著臉,威脅道:「你覺得你現在很安全嗎?」
梁縈柔心情大好,反正已經到家了,就算曾堯逸想做什麼她也不怕,「我才不怕你。」
管家出來幫她們將行李拿進去,梁縈柔率先去了嬰兒房,裡面佈置得差不多了,基本上都是曾堯逸親手動手弄的,此時此刻看著這裡梁縈柔還是會有些心痛,只是不會再一味地沈溺在悲傷中,心裡開始慢慢釋懷了。
曾堯逸站在梁縈柔的身後,輕輕地扣住她的腰身,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門口,這個房間承載了他們太多的希望,如今只剩下一篇失落。
「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梁縈柔很牴觸,她不想再上醫院了,只要去醫院她就心裡發慌,就算只是做個普通的檢查,也不可抑制地難受。
曾堯逸感覺到梁縈柔的身體僵硬,不由地一陣心疼,疼惜地將人摟在胸前,親吻著她的頭頂,說道:「乖……別怕,我一直陪著你,就去做個身體檢查,看你現在身體狀況如何。」
「我很好。」梁縈柔不情願地講道。
曾堯逸耐心很足,柔聲哄道:「好不好是醫生說了算。」
「為什麼非逼著我去醫院?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一股死人的氣息,後半句梁縈柔沒有說出來。
「聽話好不好?就當讓我放心,我只是想確定你沒事而已。」
曾堯逸字裡行間的示弱跟關心終於還是讓梁縈柔微微點了點頭,她商量道:「那我明天去了就再也不去醫院了。」
這話明顯是賭氣,幼稚得像個小孩說不要打針,人這輩子最不願意去的可能就是醫院,可是不可抗力原因總會牽引著必須去那裡。
曾堯逸哄好了梁縈柔後,就給邵醫生打了電話,說會帶梁縈柔去他那裡一趟,看看身體是否沒事。
流產對身體的傷害可大可小,他不想馬虎,不管他們是否會有孩子,曾堯逸都想梁縈柔健健康康。
可能是因為明天要去醫院的關係,梁縈柔有些輾轉難眠,在曾堯逸的懷裡反覆折騰,他沒辦法的情況,就用四肢把她鎖住,不讓她動彈。
「別鬧騰了,不是有我一直陪著你嗎?」
「醫生會不會檢查出來,我以後都不會懷孕了啊?」梁縈柔很是擔心地問道。
「瞎說什麼呢,上次就說了對你沒影響,再說不能懷孕就不能懷孕唄,我有你就夠了。」
梁縈柔知道曾堯逸很喜歡孩子,他由於自身的關係,特別渴望家庭的溫暖,她很擔心自己不能滿足曾堯逸這個微小的問題,忍著哽咽說道:「要是我真的不行的話,我不會阻止你去……」
梁縈柔還沒說完,就被曾堯逸強行打斷道:「梁縈柔!」
曾堯逸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地喊她,梁縈柔縮了縮脖子,討好地抱上去,磨蹭著他的臉頰,曾堯逸哭笑不得,把她整個人抓下來,認真地說道:「我只要你,只有你給我生的才是我的孩子,明白了沒?說明白。」
「明白。」梁縈柔快速應道。
「你要是真的睡不著的話,我不介意來段激動的運動。」
梁縈柔瑟縮了一下,立即閉上眼睛,她才不要去醫院檢查的前一天晚上跟曾堯逸有性行為,那個邵醫生那麼厲害,一看就知道她是否流產過,說不定一檢查也就知道她跟曾堯逸做過愛,那樣場面多尷尬。
曾堯逸忍不住露出微笑,出聲警告道:「現在就給我好好睡覺,老這麼動來動去的,你就不怕你男人擦槍走火啊。」
「你的忍耐力一向很差。」梁縈柔小小的腹誹道。
曾堯逸一掌拍在她的臀部上,總算安分了下來。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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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51:16
☆、050
梁縈柔沒想過會在醫院遇見施音緒,就是那個之前躺在她隔壁床鋪,流產數次的女孩。
曾堯逸陪著梁縈柔看完醫生,情緒不大好,倒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而是聞著醫院那股難忍的氣味,像是形成了身體本能般很不舒服。
不過當梁縈柔在走廊上看見被人攙扶的施音緒時,她顯得很慌亂,失去孩子的陰影已經漸漸淡去,如果在這個時候又聽到噩耗,她不知道會不會又陷入那可怕的傷痛裡。
施音緒也發現了梁縈柔,她馬上面露笑容,「縈柔?你怎麼也在醫院裡?」
兩個人就像久別重逢的好友,梁縈柔略顯激動地走到她面前,想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又怕開口破壞氣氛,所以只是抿著嘴看她。
施音緒很大方地說道:「我並沒有大礙,不過剛生了一對雙胞胎。」
「真的?!」梁縈柔不敢置信地望著她,這是長久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讓近來的陰霾一下子驅散,而且對於一貫討厭的醫院她也沒那麼排斥了。
考慮到施音緒是剛分娩完,不好讓她久久站立,四個人一起進了施音緒的病房,攙扶著她的人梁縈柔並不認識,看樣子應該是保姆。
進了病房後,保姆見她們像是很久沒見,就找了個借口離開,留下三個人在裡面。
梁縈柔簡單地做了介紹,曾堯逸早就猜到施音緒的身份,他對這個女孩子很感恩,是她讓梁縈柔在離開他後能夠重新振作。
「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了,雙胞胎一定很可愛吧?」梁縈柔的話語中充滿著羨慕,因為她在不久前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施音緒幸福滿溢,臉上的笑容從未間斷,她握著梁縈柔的手,說道:「在那之後我們就沒聯繫,你過得好嗎?」
「我很好。」那三年梁縈柔過得並不好,可是此時此刻她很幸福。
「像我說的,我們保持樂觀的態度,幸福總會來臨的不是嗎?」
「嗯。對了,怎麼不見你丈夫啊?」
「我快出院了,他說先去把家裡打點好,讓我跟寶寶們可以生活得舒適。」說這話的時候,施音緒臉上透露著小女人的羞澀,她不禁回頭跟曾堯逸對視,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
「那我有機會看一下雙胞胎嗎?」梁縈柔滿是期盼地問道。
「當然可以。」
「太好了。」
「對了,你今天怎麼出現在醫院啊?」
梁縈柔語氣略微失落地回道:「我來檢查一下身體。」
「你沒事吧?」施音緒緊張地問道。
「沒什麼,因為我前陣子不小心流產了。」
施音緒深知那種感覺的痛苦,語帶傷感地安慰道:「不要緊的,你看我現在也當媽媽了,相信你很快就行了。」
梁縈柔很容易受到是施音緒的感染,可能是她有那樣的本事,聽了施音緒的話,梁縈柔的情緒就好轉了,「嗯,我知道。」
梁縈柔跟施音緒聊了很久,曾堯逸一直默默地在旁邊聽著,這在別人看來很無聊的事情,曾堯逸卻沒有表現出不耐煩。
護士進來查看的時候,就順便將梁縈柔跟曾堯逸帶了嬰兒房,隔著那層玻璃,梁縈柔看著那些活潑的小生命,眼眶漸漸地發酸。
曾堯逸扣住梁縈柔的手指,滿不高興地說道:「不准給我落淚。」
梁縈柔抽噎了幾下,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全部強行忍回去,她不敢多看,怕又會陷入失去孩子的痛苦。
曾堯逸以為梁縈柔今天的情緒又會很低落,可是她表現得反應相差很大,出了醫院後,就說自己要吃那個吃這個,沒有一絲負面情緒,彷彿剛才對著嬰兒房即將落淚的人不是她一樣。
曾堯逸挺不放心梁縈柔如此反常的舉動,開車的同時不斷地觀察她的表現,弄得梁縈柔哭笑不得,她斜視著欲言又止的曾堯逸,終於忍不住笑道:「你該不會覺得我精神失常了吧?」
「你是嗎?」
梁縈柔氣惱地嘟著嘴巴,又覺得自己這樣子太孩子氣,頹然地倒在靠椅上,「我才不是什麼精神失常,只是看見音緒終於如願以償很高興,相信我也很快行。」
梁縈柔看見曾堯逸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總覺得他在嘲笑自己,不滿地哼了一聲。
良久也不見曾堯逸說話,她又憋不住內心的衝動,責難道:「你別給我裝啞巴。」
「你能想開,我自然最高興,至於其他的就順其自然好了,還是說你跟我做愛就為了生孩子啊?」
曾堯逸後半句話裡的戲謔太過明顯,弄得梁縈柔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流氓就是流氓。」
曾堯逸是很討厭流氓這個詞的,那昭示他曾經遊走在邊緣,不過從梁縈柔的嘴巴裡講出這個詞,卻多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醫生既然說梁縈柔恢復得很好,曾堯逸也不想當那個黑臉,去限制她什麼,所以她要幹嘛就幹嘛,吃了不少以前他不允許她吃的食物,這大大取悅了梁縈柔。
心滿意足的梁縈柔自然也給了曾堯逸獎勵,她熱情如火地纏著曾堯逸抵死纏綿,弄得曾堯逸激動得不行,像是回到了最意氣風發的年代,有著用不完的精力。
他反覆地將自己的一部分塞入梁縈柔的身體,喘著粗氣交疊在一起,不斷地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好在之前曾堯逸就遣散了家裡所有的傭人,他並不喜歡有外人在家裡行走,要不是為了方便照顧懷孕的梁縈柔,他不會請那些人。
旖旎繾綣的畫面一直持續到後半夜,嬌喘跟呻吟響徹在安靜的屋子裡,兩個人毫無顧忌地交纏跟律動,堪比發情期的動物。
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他們高潮數次,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乾的,如此酣暢淋漓的性事讓他們像回到過去一樣,緊密相連,是世界上最貼合的伴侶。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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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51:35
☆、051
放下所有負擔的兩個人正式投入了興辦公司的事情上,在起步階段事情很繁瑣,曾堯逸事情更多,經常熬夜通宵,有時候梁縈柔想陪他,他就會用那羞人的方式讓她累得動不了,然後自己繼續開工。
曾堯逸把公司裝潢的事情交給了梁縈柔,監工對她來說比較輕鬆,而且她是他最信任的人,預算還是成果她都會好好把關。
另外一方面,程庭若顯得很不高興,像個被拋棄的小孩般經常跑到他們家裡胡鬧,弄得曾堯逸跟梁縈柔啼笑皆非,他還暗諷扮可憐,說不是他,他們也不可能這麼順利和好,現在倒好,直接過河拆橋,毫無一幫之主的做派,曾堯逸被他搞得煩了,就嚴令不准他來家裡,程庭若的怨氣就更重了。
曾堯逸想要盡快讓公司布上軌道,雖然每天都很疲勞,可是那種滿足的感覺已經很久違了,為了一件事拚命奮鬥彷彿讓他回到了年輕的歲月。
一段時間下來,梁縈柔就開始擔心曾堯逸身體狀況,這麼重負荷的工作怕拖垮他,變著方法給他熬湯補身體,又軟磨硬泡讓他休息,曾堯逸知道她的苦心,他之前讓她受了不少苦,所以這次很聽話,梁縈柔讓他幹嘛就幹嘛,他其實也怕自己的身體,畢竟不再那麼年輕,他還想陪著梁縈柔過完下半輩子。
梁縈柔對於目前的生活很滿足,她在新公司監督著裝潢的進度,曾堯逸在外面做著開張的準備,她是第一次有這種跟他共同前進的感覺,不再是依附他的存在。
因為處於起步階段,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兩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好在一切都很順利,差不多兩個月後就公司就正式成立了。
公司的規模並不大,曾堯逸也沒想發財之類的問題,他就想有個固定的收入,好讓梁縈柔跟孩子能過無憂無慮的生活。
只是當天成立儀式完成後,曾堯逸就暈倒在辦公室裡,把梁縈柔嚇得直哆嗦,她太害怕再失去所愛的人了,之前對她的打擊是巨大,可他還在身邊,如果曾堯逸有個萬一,她真的不能生存下去。
好在有驚無險,醫生說曾堯逸是疲勞過度,好好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更巧的是實習醫生竟然是以前她打工書店老闆娘的兒子。
曾堯逸一醒過來,就看見梁縈柔雙眼通紅地撲到他的懷裡,整個身體抖動得厲害,他不禁苦笑,又把這小東西嚇著了。
「我不是沒事嗎?」
「你嚇死我了……」
「下不為例好不好?」
「你真的不能再這麼嚇我了……」梁縈柔哽咽得厲害,看見曾堯逸一下子暈厥過去,她彷彿也休克了一樣。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曾堯逸急忙做出保證,他這段時間是有些過重負荷,沒想到暈倒,這同時讓他很挫敗,不得不承認身體素質沒有以前好了。
某天實習醫生跟著主治醫生來查房,曾堯逸的面色陰沈,弄得醫生有些慌亂,曾堯逸的氣場很少有人能經受得住,日積月累的習慣,導致一般人看見他就會忍不住顫慄,尤其是他此時滿臉暴戾的情況下。
醫生簡單地說了下曾堯逸的身體狀況,告訴他們沒什麼大礙,隨時可以出院後,就布屢不穩地離開了。
等人離開後,梁縈柔莫名其妙地問他:「你幹嘛呢?」
「他對你有意思。」
梁縈柔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誰?」
「那個實習醫生,你們之前認識?」曾堯逸對於有人覬覦梁縈柔這件事很不滿意,雖然能證明他眼光好,可是他更受不了別人窺探他專屬物的感覺。
梁縈柔忍不住抿嘴偷笑,被曾堯逸狠狠瞪視了一眼,才忍俊不禁道:「你連這種醋都吃啊?」
「男人對於情敵的直覺很敏感,你之前就認識他?」
「我不是在書店打過工嗎?他就是書店老闆娘的兒子,我知道他是醫學專業,沒想到在這裡當實習生,不過我跟他一點都不熟,就說過幾次話而已。」
「醫生可是大好前途啊,而且又年輕,不會動不動就倒下。」
曾堯逸自嘲的語氣讓梁縈柔笑得眼淚都要出來,她捧住這個男人的臉龐,親吻他的額頭、眼睛、鼻子、雙頰,最後停留在雙唇上纏綿地親吻。
「我認識你的時候才十幾歲,我的眼裡從來沒能容得下其他人,我們經歷那麼多,更加不可能再愛上別人,曾先生,你不該連這點自動都沒有。」
說話的同時,梁縈柔還秀了秀手指上的戒指,弄得曾堯逸顏面無光,粗魯地罵了一句,就按著梁縈柔繼續深吻。
公司剛起步暫時沒有業務,梁縈柔就時刻留在曾堯逸的身邊,盯著他的起居飲食,而且強制戒除他的煙癮。
曾堯逸的煙癮一向很大,曾經就被梁縈柔勒令戒除過,不過兩人分開後,他又重新開始抽煙,而且癮越來越大,不過他最近也有這打算戒煙,畢竟不是健康的生活方式。
曾堯逸很享受梁縈柔對自己的嚴苛,他就是想要被她管著,就彷彿是她的專屬物般。
曾堯逸休息了半個多月後,就請問梁縈柔,他能否去公司上班了,弄得梁縈柔臉紅不止,他那個態度實在是太曖昧,就像在請示她一樣,不僅這件事,曾堯逸任何事情都會過問她,即使是她完全不懂的範圍。
而曾堯逸給她的回答是她是家裡的老大,也是公司的老大,公司的法人雖然是曾堯逸,可是股份最多的卻是梁縈柔,也就是說她才是最有發言權的人,而這筆錢還是曾,堯逸出的。
梁縈柔反對曾堯逸這麼做,不過他很執拗,說這樣能保全她最大的利益,要是盈利好她能得到最多的分紅,要是虧本需要負責的時候,有他頂著就可以了。
曾堯逸在盡全力彌補失去的這幾年,種種做法都在替梁縈柔考慮,這使得她更加深愛這個男人,毫不保留地為他付出。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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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51:51
☆、052
不久之後,政府有個工程就開始公開競標,曾堯逸跟梁縈柔都認為機會難得,如果他們公司能拿下的話,不僅收入可觀,而且可以打響名號。
只是政府的工程一向是企業爭相競逐的目標,就算不是穩賺的買賣,還是不少商人想藉機與政府打好關係。
曾堯逸的公司是初出茅廬,自然不少人不把他放在眼裡,這恰好給了他機會,他要做好充足的把握,讓有關部門相信他有能力跟實力做好這件事。
梁縈柔打聽到負責接洽這項工程的是正好是她教授的兒子,她本想瞞著曾堯逸去找教授談談,看能否將這項工程交給他們,後來想想還是跟曾堯逸實話相告,萬一瞞著他去辦這件事,以他的性格雖然不會責難她,不過心裡肯定會不舒服,她不想他們之間平白多一層隔閡。
曾堯逸知道後,並沒有清高到說不用,而是讓梁縈柔問問她的教授,那天有空,他們兩個一起上門拜訪一下。
他們的公司剛剛起步,沒有業績可供參考,本身就處於劣勢,如果能爭得負責人的重視,就算不是十拿九穩,也可以多一點勝算。
梁縈柔打電話給教授,稍微提到了這件事,教授讓他們週末過來,屆時也會叫上他的兒子。
教授的兒子叫江易天,是名牌大學畢業,後來又去參軍了幾年,被部隊分配到了外地,幾年前才轉回本市,是個性格剛強不阿的人,他們之前有過幾次接觸,算是瞭解一點他的脾氣。
梁縈柔準備了一點上門拜訪的禮物,價值並不算高,只是出於一點點心意,不至於讓人拒絕。
梁縈柔的師母是個很熱情的人,她以前來的幾次受到熱情招待,這次也不例外,拉著梁縈柔問這問那,還說她長肉了很好。
江易天跟曾堯逸互相點頭示意,師母知道他們有要事談,就拉了梁縈柔進廚房幫忙,梁縈柔相信曾堯逸絕對有能力說明江易天,很放心地去幫她的師母。
「小柔啊,我都不知道你有心上人了,而且看著感情很不錯。」
梁縈柔沒有跟別人說過自己的身世,自然也沒有說過曾堯逸的事情,「我們之前分開了幾年,就在最近才重新相遇的。」
「看來他對你很重要,之前的你跟現在就像兩個人,不再是強顏歡笑。」
梁縈柔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不過現在我的確挺開心的。」
師母語帶傷感地說道:「之前我跟你的教授說過,讓你跟天兒一起,誰知道他說什麼也不願意做這個中間人,還嫌棄這種事情不是他那種身份的人該做的,他什麼身份,他是天兒的父親,難道不該為兒子的婚事著想嗎?」
梁縈柔被師母的語氣逗得發笑,「教授可能怕我尷尬吧?」
「他是老古董,真是越說越氣,害我白白沒了你這個兒媳婦。」
「師母……」梁縈柔尷尬得臉紅,忍不住嬌羞地喊了一聲。
在她十幾歲遇到曾堯逸以後,眼裡一直都在追隨他的身影,身邊不是沒有追求者,可是她完全提不起興趣,無論條件多好,都覺得比不上曾堯逸。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現在幸福就好了。」
「相信你會有一個比我更好的兒媳婦。」
「這話中聽。」
「我聽說你休學了,怎麼回事啊?」
休學的理由實在有些羞於啟齒,她心虛地回道:「沒什麼,因為他要重新開始創業,所以我想幫忙。」
「哦……這樣也好,一起奮鬥。」
梁縈柔見師母沒有繼續追問,而且也沒有八卦曾堯逸的事情,這讓她緩緩地舒了口氣。
待她們做好所有的菜,曾堯逸他們三人還沒從書房裡出來,梁縈柔不禁有些著急,時不時張望著書房的方向,師母好奇地問道:「怎麼回事啊?」
「師兄的部門有項工程要競標,正好我們也想參加,不過因為我們的公司是新企業,競爭方面處於劣勢,我們就想找師兄,讓他瞭解一下。」
「原來如此,怪不得談那麼久。」
就在她們倆說話的時候,書房的門開了,先出來的是教授,隨之出來的是曾堯逸跟江易天,曾堯逸的臉色並沒有表現出高興還是不快,看見梁縈柔緊張的目光,微微一笑,不知道是為了讓她放心還是安撫她的情緒。
飯桌上沒人再提這件事,曾堯逸向教授跟師母表現感謝,謝謝他們對梁縈柔的照顧,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什麼立場,兩位長輩開心地喝下了那杯酒。
倒是江易天用她猜不著的眼神打量她,梁縈柔覺得奇怪,可又不好與他對視,只能拚命地低頭吃著碗裡的東西。
以曾堯逸敏感的程度,他早就覺察到江易天的目光,在桌子底下,他扣住梁縈柔的手掌,以示安撫。
政府部門的項目肯定是要交給身家清白的人來做,曾堯逸以前的背景不乾淨,而且本身還坐過牢,是不符合規定的,梁縈柔深知這點,也猜想江易天可能知道,就看他會不會破例。
這頓飯吃得還算愉快,曾堯逸雖然是個不露於表的人,不過還是給足了面子,全程都很配合。
告辭的時候,是江易天出來送他們,他支開了曾堯逸,單獨留下梁縈柔談話,「曾堯逸的背景你知道嗎?」
「我知道。」梁縈柔幾乎已經猜到江易天是要談這件事的。
「你要知道他有黑社會背景,而且曾經坐過牢,在這場競爭裡是最大的劣勢。」
「我清楚,如果您為難的話,我們都可以理解,不過我想說的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他已經徹底脫離了,希望您能給我們一次機會。」
「這個項目雖然是我負責,但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能保證的就是盡量以客觀的態度去面對,至於其他人如何,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嗯,這樣已經很好了,其實我們公司雖然是剛辦的,但是實力也不俗,希望有合作的機會。」
江易天面帶笑意地講道:「我也希望能跟你有這個機會合作,我爸很少誇人的,可是在我跟我媽面前就經常提起你,我也想看看你的實力。」
梁縈柔被講得不好意思,「我哪能跟您比啊?」
「總之我會讓他們認真評估你們公司的,好了,那我就不送了,免得車裡的那個人吃醋。」
梁縈柔被調侃了一番,耳根不自覺地燙起來,她向江易天揮了揮手,就走向不遠處的車子,曾堯逸的面色稱不上好看,她都不知道他這麼能吃醋。
作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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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52:07
☆、053
梁縈柔邊笑邊觀察曾堯逸的臉色,弄得後者凶狠地瞪了她一眼才有所收斂。
「曾先生,你該不會把全世界的雄性都當情敵吧?」梁縈柔忍不住調侃道。
曾堯逸只是陰沈著臉不講話,梁縈柔去逗他也還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於是突然多了個惡作劇的想法,她將散落的頭髮綁緊,然後腦袋鑽進曾堯逸的胯部,嚇得他雙手險些脫離方向盤,車子偏離道路跑了一段路,他才重新穩住。
梁縈柔抬頭,壞笑地問道:「理不理我啊?」
「回去坐好。」
「那你親我一下。」梁縈柔說完就嘟起兩片嬌豔的紅唇。
曾堯逸見路上沒什麼車輛,迅速地低頭嘬了一下,臉色總算有所緩解,「乖乖坐好。」
梁縈柔這才心滿意足地回歸座位,她望著曾堯逸的側臉,情不自禁地傾身吻上去,她看見曾堯逸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我愛你。」
「剛才他留你說什麼?」
「就問我知不知道你的背景,可能怕我被你騙了吧?」梁縈柔揶揄道。
「他倒是關心你。」曾堯逸酸溜溜地說道。
梁縈柔覺得曾堯逸吃起醋來真可愛,他以前從來不會表現出來,就算她跟他講在學校有人向她表白,他也只是輕描淡寫地問拒絕了沒有,不會像現在把不滿表現在臉上。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有眼光的,放心吧,師兄才不會喜歡我。」
「你又知道啊?」
「因為我聽到他講電話了啊,語氣可親密了,應該是他女朋友。」
「過來,再讓我親一口。」
梁縈柔剛將腦袋伸過去,曾堯逸就凶狠地吸吮住她的雙唇,隨即舌頭長驅直入,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這個吻霸道十足。
梁縈柔雖然沈醉在曾堯逸給她的熱吻裡,可是更擔心的還是兩人的人身安全,她不斷瞄著前面的路況,因為她的不專心,曾堯逸發狠般咬住她的嘴唇,痛得她直悶哼。
結束這個粗暴又溫情的親吻後,梁縈柔委屈地摸著被咬過的地方,滿眼控訴地盯著曾堯逸的側臉,怨氣十足地說道:「疼死了……你是屬狗的啊。」
曾堯逸心情好,於是忍不住打趣道:「你這隻小豹子還敢說我屬狗,你數數我身上哪裡沒被你咬過?連我最寶貝的地方都被你咬過無數次了。」
梁縈柔想不到自己被曾堯逸反將一軍,臉蛋紅撲撲的,氣呼呼地鼓著腮幫,一副又想咬他的架勢。
「乖乖,回家再犒勞你。」
梁縈柔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冷哼了一聲,曾堯逸莞爾一笑,他以前覺得作為男人,不該太小氣,而且梁縈柔又處於青春期,他怕要求太多,會束縛住她,所以將情緒都深藏在心底,即使恨得牙癢癢,也面露微笑。
梁縈柔有句話說得對,他還真差點把全世界的雄性都當情敵看了,他看上的肯定是最好的,別人肯定覬覦,他如果不好好看著,難保不被人搶走。
梁縈柔不知道曾堯逸在想這些,她是一心一意地認定了他,在她十六歲上他的床開始,就沒想過這輩子還要跟別的男人有交集。
這個世界上很長有人能那麼長情,她也不敢保證這輩子都如同現在這麼愛曾堯逸,可是她知道不會再有一個人能像曾堯逸這麼讓她愛得刻骨銘心。
其實他今天喝了一點點酒,理應不該開車,只是梁縈柔還沒拿到駕照,他又是小飲一杯,這段路上查酒駕不嚴,最終還是由曾堯逸自己開車回來,好在平安到達。
競標前的準備都已經妥當,所以曾堯逸稍微閒了下來,回到家後也不是立即鑽進書房忙,而是一路將梁縈柔背回房間,還吆喝著:「老婆,我們洞房了。」
幸好家裡的傭人全被遣散了,不然被看見這樣的場景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了,梁縈柔四肢勾在曾堯逸的身上,想著他們最近因為忙公司的事情,的確都沒怎麼交歡。
曾堯逸背著梁縈柔回到他們的房間,右腳用力一勾就甩上了房門,他放下梁縈柔,將她困在房門跟自己的身體中間,額頭抵著她的,灼熱的目光與她對視。
梁縈柔的身體感覺到一陣熟悉的燙熱,體內奔湧的慾望像是要破繭而出,曾堯逸的呼吸粗重,噴在她的臉上濕熱不堪。
梁縈柔覺得自己完全被困住了,身體無法動彈,只是那麼迫切地望著上方的男人,曾堯逸被梁縈柔濕潤的眼睛看得血脈賁張,低頭粗暴地吻住柔嫩的嘴唇,含著它們用力地吸吮跟啃咬,簡直像要將她吞入果腹。
梁縈柔仰著腦袋,被迫承接著如暴風雨般的熱吻,她本能地開啟雙唇,讓曾堯逸能夠更加深入,他霸道的舌根舔舐著她的口腔,在裡面肆意攪弄。
曾堯逸邊吻解自己的褲子,響亮的金屬碰撞響徹在耳邊,梁縈柔急切地剝曾堯逸的衣服,沒一會兒曾堯逸就已經赤身裸體了,他的眼睛裡像是有兩團燒得劇烈的慾火,赤紅不已。
曾堯逸褪下梁縈柔的裙擺,扯掉那條礙眼的內褲,拖著她的臀部,讓她雙腿勾到自己腰上。
梁縈柔後背依著房門,將自己的重心全部交給它,此時此刻曾堯逸手握著自己的陰莖,摸索著慢慢頂入梁縈柔的肉穴,在這個過程中她一直是屏著呼吸不敢喘氣,像是會打擾了曾堯逸在做的事情一樣。
那根火熱的巨物霸氣地撐開內壁,粗長的肉莖埋得很深,硬硬地盯著宮口,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曾堯逸對這樣的侵入再適應不過,不過就算是再熟悉的甬道,那緊致濕熱的觸感還是讓他大呼爽快,簡直是人生最美的享受。
曾堯逸捏著梁縈柔的下巴,強勢地要求道:「叫一聲老公。」
梁縈柔以前在床笫間也被他逼著這麼叫過,那股羞人的感覺還歷歷在目,她微啟嘴巴,小聲叫喚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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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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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7 11:52:23
☆、054
曾堯逸專注地望著梁縈柔,她雙眼通紅濕潤,裡面倒映著自己的模樣,就像之前的無數次一樣,她的眼裡只有他。
曾堯逸激動萬分,他瘋狂地親吻梁縈柔的雙唇,牙齒毫不留情地去啃噬嫩肉,梁縈柔本能地想要逃避,只是無論如何躲閃,都逃不開他霸道的追逐。
梁縈柔蹙眉痛吟,雙手無意識地捶打曾堯逸的肩膀,男人不管不顧,繼續蹂躪著那兩片可憐的唇肉。
曾堯逸就像一匹餓狼,盡情地宰割著自己的食物,梁縈柔被逼得沒辦法,只好自暴自棄地任由他胡來,心想他總會停止的。
曾堯逸這邊吻著梁縈柔的雙唇,一手揉弄著她的胸脯,下體又凶悍地頂弄抽插,完全掌握了梁縈柔所有的要害。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梁縈柔的身體,他可以輕而易舉挑起她的慾望,知曉她所有的敏感處。
梁縈柔雙手扣著曾堯逸的頸脖,將自己完全交給他,這個男人無論何時都是她的主宰,她樂意讓他開心。
梁縈柔的委身交付只會讓曾堯逸更加嗜血,他想她想了那麼久,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就有了將她佔有的想法,如今這麼多年過去,這個想念只會更加強烈。
曾堯逸使勁地擺胯挺腰,讓自己堅硬的性器完全沒入梁縈柔的身體,讓他們可以毫無縫隙地相連在一起,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他們就是不可分割的整體。
曾堯逸的呼吸無比粗重燙熱,梁縈柔覺得自己頭暈眼花,不僅因為他的頂弄太過激動,更多的原因是曾堯逸徹底迷醉了她。
這段抽插持續了好久,曾堯逸又帶著梁縈柔轉戰床鋪,乾淨整齊的床褥一下子就被弄得凌亂,曾堯逸居高臨下地看著漸漸沈浸在慾海裡的梁縈柔,身體無比興奮。
梁縈柔眼神迷離,她能看見上方的男人是曾堯逸,卻覺得他的五官模糊不清,唯一有感覺的就是甬道裡囂張跋扈的肉棍,它在裡面瘋狂地律動,完全不知疲軟。
梁縈柔會忍不住想到從前,曾堯逸也是這樣俯瞰著她,眼裡是慾望跟柔情並茂,他們像是合奏了一曲世間最美妙的樂章,扣人心弦。
梁縈柔忍不住伸出手來,她想要抓住曾堯逸,不是這麼迷離,而是真切地感受到他的體溫,曾堯逸也沒讓她失望,傾身把人抱在懷裡,然後就是一陣陣激烈凶狠地頂弄。
曾堯逸的精液射在梁縈柔的身體,梁縈柔的陰精噴得肉棒濕潤不堪,兩人的私處全部是糜爛的液體,可是依舊不捨地相連著。
休息片刻後,曾堯逸又開始了一波瘋狂的抽動,只是這次他讓梁縈柔翻了個身,仿似老漢推車般。
兩具肉體緊貼在一起,曾堯逸的食指扣著梁縈柔的,這個體位讓他們接觸的更深,粗長的陰莖直達宮口,讓梁縈柔忍不住痙攣,而且曾堯逸的撞擊又凶狠,肉體碰撞的聲音無比響亮。
曾堯逸滿頭大汗,他不斷地與梁縈柔耳鬢廝磨,「爽不爽?」
梁縈柔被曾堯逸肏得全身的細胞都甦醒了般,每一處都湧現著快感,「嗯啊……爽啊啊……堯逸……老公……」
「插得深不深?」
「深……深……啊啊啊……我喜歡你在我裡面……好喜歡……啊啊……」
曾堯逸不斷親吻著梁縈柔的臉頰,她的頸脖,她的後背,「寶貝兒……我們這輩子都不分開了……」
梁縈柔耳根燙熱,他彷彿在說兩個人的身體永遠像此刻這麼連在一起一樣,「再用力點幹我……啊啊啊……」
曾堯逸聽了梁縈柔的話,又是寵溺一笑,每次哇哇直叫的是她,讓他變得更加野蠻的也是她,「待會兒別求饒……」
梁縈柔就想曾堯逸瘋狂地佔有她,讓她知道他有多麼愛她,過去的猜忌跟懷疑讓他們都痛苦了太久,現在終於和好如初,只想讓彼此高興罷了。
有了梁縈柔的話做催化劑,曾堯逸幾乎將所有的顧慮都拋棄,眼裡只有身下這具誘人的酮體,他將梁縈柔的雙腿分得更開,私處暴露得更加明顯,毫不客氣地讓自己的肉棍進出其中。
梁縈柔的甬道濕滑燙熱,媚肉緊密吸絞,這是曾堯逸最喜歡的部分跟方式,可以讓他忘卻所有的煩憂,沈浸在美妙的慾海裡。
這一夜的曾堯逸有著無窮的精力,折騰得梁縈柔嗓子乾啞,渾身脫力,卻依然沒有停下那原始的律動,像是要把過去失去的時光全部補回來般。
梁縈柔沙啞著嗓子求饒,只是曾堯逸像個惡魔般講道:「剛才就說了別求饒,現在晚了……」
梁縈柔哭得聲嘶力竭,在曾堯逸身上留下無數的印記,能抓能咬的地方都沒放過,但是依然無法阻擋曾堯逸的暴行,她最後是滿腹委屈地昏過去的。
結束著漫長的酷刑以後,曾堯逸心疼地把梁縈柔扣在胸前,他並不是想讓她難受或者痛苦,只是控制不了內心翻滾的熱血,腦子就一個念頭:幹她!
曾堯逸很久沒這麼衝動過了,可能是因為梁縈柔的那句更加用力地幹她,也可能是她本身就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讓他如同罌粟般對她上癮,這輩子都無法戒掉,導致他不計後果地瘋狂操幹。
曾堯逸擦拭著梁縈柔眼角的淚水,柔情似水地看著她,「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這不僅是對梁縈柔的保證,也是對必須遵守的承諾,這個小女人歷經了太多坎坷,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了。
曾堯逸抱著梁縈柔去做清理時,她還呢喃著:「不要了……不行了……」
曾堯逸輕笑著去吻她豔紅的雙唇,即使是如此迷糊的狀態下,梁縈柔還是能做出回應,這讓曾堯逸哭笑不得。
回到床上後,曾堯逸的睡意很快襲來,與梁縈柔一起進入夢鄉。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52:39
☆、055
工程競標的時候,曾堯逸很驚險地拿了下來,這可以說是不小的冷門,競爭對手都沒想到會輸給曾堯逸。
江易天很正式地跟曾堯逸握了握手,並預祝他們合作愉快。
這並不算是走後門,江易天新官上任,不想再慣著那些佔著肥差卻往腰包裡塞錢的商人,既然梁縈柔信得過曾堯逸,那麼他也信得過曾堯逸。
公司剛成立就拿下了政府這樣一項大工程,對曾堯逸跟公司的名聲都有著關鍵的幫助,來公司應聘的人也多了不少,而他們正需要新鮮的血液注入。
梁縈柔也參與了面試的環節,但她不是主考官,畢竟經驗有限,可能來面試的人都比她有閱歷,她只是作為參考官在旁邊給點意見。
第一期工程的投入很大,曾堯逸力求最好,所以要求很嚴格,相對的下屬受到壓力自然也會比較大,公司上下每個人都在加班加點完成自己的任務。
這幾個月可以說是曾堯逸跟梁縈柔最繁忙的日子,他們連休息日子都錯開,兩人交流得也好,他們各自負責自己的崗位,有時候連坐下來吃一頓飯,也逃不過公事的討論。
曾堯逸心疼梁縈柔的身體,總擔心她會吃不消,可是梁縈柔很堅韌,之前雖然沒有忙成像現在這樣,不過那時候她是精神不好,同樣能熬過來,如今有曾堯逸陪在身邊,她更是能堅持下來。
好在前期的努力沒有白費,工程的雛形已經形成,江易天帶著部分官員來工地探視,他們幾個都很滿意,都覺得曾堯逸的方案不僅新穎,而且節省成本。
曾堯逸雖然不是這方面出身,不過有著一幫出色的員工還有梁縈柔這個賢內助,他們才是功勞最大的。
繁忙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的事情會輕鬆不少,既然雛形已經形成,而且有了全面的計劃,他們就不必再那麼辛苦。
曾堯逸還有一個宏偉的計劃,就是他跟梁縈柔的婚禮,這是早在他的人生計劃裡,可是因為諸多原因,遲遲未能完成,現在可以說最好的時機,他們的感情穩定了,而且公司也布上了軌道。
他們那次度假回來後就去領了證,成為了合法夫妻,不過一直差一個儀式,現在他終於可以昭告天下,梁縈柔就是他曾堯逸的妻子。
其實他們公司現在正在的項目就是個很好的婚禮舉辦地,空間偌大,景色宜人,只是要等它完成肯定還需要不少的時日,曾堯逸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娶梁縈柔回家了。
在幾個抉擇之下,曾堯逸選擇了一處度假村來舉行婚禮,不僅有現成的場地,而且方便賓客住宿。
曾堯逸跟梁縈柔都沒有親戚,來觀禮的全是朋友,還有公司的員工,不過數量上並不容小覷,婚禮講得就是熱鬧,有這麼多人捧場,讓新郎跟新娘都很高興。
整個婚禮過程,新郎官被整的很慘,他以前的那些手下不嫌事大,怎麼丟臉怎麼來,讓曾堯逸苦不堪言,如果梁縈柔有阻止的意圖,就把矛頭指向她,曾堯逸哪裡肯讓梁縈柔被拖下水,最後只能乖乖順從。
下屬們似乎也找到了報復的時機,前陣子他們幾乎被搾乾了精力,也毫不心慈手軟,梁縈柔在旁邊乾著急,曾堯逸不僅被整的慘,而且喝了不少酒,她怕對他的身體損害太大。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梁縈柔就讓司儀出來勸阻,用價格不菲的獎品去吸引走賓客的賓客,她就拖著曾堯逸回事先準備的房間休息片刻。
饒是曾堯逸有著海量,也被這幫人整的幾乎趴下,梁縈柔跟程庭若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回房間。
曾堯逸醉得神志不清,他拉著梁縈柔喊老婆,程庭若在旁邊偷笑,戲稱:「真是少見的畫面啊,老大以前醉了可都是保持清醒的狀態,完全看不出來是喝醉了。」
梁縈柔想要去拿條毛巾給曾堯逸擦擦臉,他現在滿臉通紅滾燙,酒精肯定在他體內燒得旺盛,「都是你們灌的,看他現在難受死了。」
「喲喲喲……嫂子,你還真是向著老大啊。」
「他是我丈夫,我當然向著他。」梁縈柔理所當然地講道。
「閃瞎我的狗眼,我還是把這間房間留給你們夫妻倆吧。」
程庭若說罷就往門口走去,梁縈柔急忙叫住他,「阿若,幫我拿條毛巾。」
「我在這裡只會妨礙你們,還是嫂子你自己動手吧,拜拜!」
梁縈柔知道程庭若是故意的,氣得直跺腳,曾堯逸一直拉著她的手,她想起身一下都困難,她摩挲著他的臉龐,溫度燙人,不禁緊蹙眉頭。
曾堯逸睜開迷離的眼睛,嘴角隱隱泛著微笑,一直重複著老婆兩個字,梁縈柔不知不覺被叫得臉紅,像他一樣臉頰緋紅。
「是不是很難受?」
曾堯逸只是盯著梁縈柔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後就把梁縈柔拉到自己的懷裡,還是呢喃著那兩個熟悉的字。
梁縈柔終於應了一聲,沒想到讓曾堯逸更加亢奮,不斷地繼續叫喚著,而且聲音越來越響,梁縈柔怕被外人聽到如此瘋狂的聲音,迫於無奈,只好用自己的嘴唇去吻住還在喋喋不休的男人。
曾堯逸的嘴巴裡酒氣太重,梁縈柔沒一會兒就受不了,曾堯逸對於梁縈柔分開極為不滿,像個任性的孩子般去強行吻她。
曾堯逸喝了酒後力氣不大,如果梁縈柔想要掙扎,還是能脫離他的桎梏,不過她不想讓他失望。
梁縈柔已經做好了丟下賓客的準備,在這裡滿足這個男人的任意要求,沒想到一會兒身旁就發出了粗重的呼吸聲,弄得她哭笑不得。
梁縈柔靜靜地望著睡著的男人,俯身吻在曾堯逸的額頭,輕聲念叨:「老公……」
兩人相識這麼多年,終於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環節,成為了一對真正的夫妻,也不知道是不是空氣中的酒精太重,梁縈柔忽然一陣反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52:56
☆、056
梁縈柔在洗手間嘔吐了好一會兒,心慌意亂地捂著自己的小腹,有了前兩次經驗,她對於此時的身體變化瞭若指掌。
梁縈柔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她很期待有新生命的降臨,可是又怕這條小生命還未在人世走一遭就與他們匆匆告別。
曾堯逸在床上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爸爸,連續失去兩個孩子的痛苦讓他們兩個人都不好受。
梁縈柔靜靜地躺在曾堯逸的身邊,她毫無睡意,未來的情況怎麼樣沒人可以預知,她知道自己不該以消極的態度來面對,可是心裡的擔心卻越加厲害。
將近早上的時候,梁縈柔才合眼睡去,只是她睡得並不安穩,嘴上一直叫喚著什麼,曾堯逸不清楚情況,著急地把人給叫醒。
梁縈柔滿頭大汗,剛甦醒時眼神渙散,晶瑩的淚珠不斷溢出眼眶,嚇得曾堯逸手足無措,急迫地問道:「怎麼了啊?做噩夢了嗎?」
「孩子……孩子……」梁縈柔顫抖地念叨著,曾堯逸心疼地把人鎖在懷裡,安慰道:「沒事的,都過去了。」
「他又離開我們了……」梁縈柔懼怕地哭訴道。
「別胡思亂想了,今天可是我們新婚第二天啊。」曾堯逸親吻著梁縈柔的眼睛,柔情似水地講道。
梁縈柔這時候才慢慢恢復神志,眼前的曾堯逸那麼真實,是她記憶中熟悉的樣子,並不是噩夢裡指責她的人。
曾堯逸瞧梁縈柔還是不講話,就扣住她的下巴,開始吻她柔嫩的雙唇,因為還沒刷牙,梁縈柔不好意思地摀住自己的嘴巴,模糊不清的說道:「嘴臭。」
曾堯逸拿開梁縈柔的手,強硬地去行使自己的權利,早晨未刮的鬍渣弄得梁縈柔髮癢破笑,最後還是被他親吻成功。
兩個人唇舌相依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分開,此時氣氛甜蜜,眼裡只有彼此的身影。
「昨天我喝多了,有沒有給你添麻煩啊?」
昨晚曾堯逸醉得不省人事,他一般來講酒品是挺好的,可是在梁縈柔面前可能就無法控制。
梁縈柔搖了搖腦袋,只是用那雙黑亮的眼睛盯著曾堯逸瞧。
「這是幹嘛?」曾堯逸笑道。
還沒等梁縈柔開口,那股熟悉的反胃感又再度襲來,她捂著嘴巴,趕緊下床,往浴室跑去。
曾堯逸瞬間怔住,馬上反應過來追上去,梁縈柔癱坐在地面上,對著馬桶一陣陣地嘔吐,雖然不是特別瞭解孕婦的症狀,但是如此明顯的孕吐反應,曾堯逸又怎麼會不曉得?
他出去倒了杯水,然後蹲坐在梁縈柔身旁,大掌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後背,梁縈柔吐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之前兩次的反應都不像這次這麼強烈,這讓她非常不適應。
曾堯逸把水杯遞過去,讓梁縈柔能簌簌口,「你剛才欲言又止就是想跟我說這件事吧?」
「嗯……但是我不是很確定。」梁縈柔並沒有把喜悅表現在臉上,她實在是被之前兩次弄怕了。
「我們吃過早餐後,就去做個詳細的檢查。」
梁縈柔滿臉憂愁,曾堯逸何嘗不明白她的感受,只是他們終究要有屬於他們的孩子,可能現在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不過既然已經來了,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新婚第二天,新郎跟新娘都被這個突然降臨的小生命攪亂了手腳,本該喜悅的氛圍並沒有出現。
昨晚雖然新郎跟新娘後半場缺席,可是賓客們依然鬧到很晚,曾堯逸吩咐讓程庭若在這裡善後,他跟梁縈柔需要去一趟醫院,由於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程庭若以為他們身體不適,著急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我們昨天鬧得過分了?」
曾堯逸拉近程庭若,輕聲在他低語道:「小柔可能懷孕了。」
程庭若知道前兩次流產給他們造成的陰影,所以兩個人才會有此刻的表情,不過他還是恭喜道:「這是雙喜臨門的好事,你們就別繃著臉了,老天是公平的,這是屬於你們的。」
「嗯,我也相信,那我們先走了。」
去醫院的途中,梁縈柔沒開口講話,曾堯逸時不時會注意一下她的表情變化,可是梁縈柔從始至終都平靜得不正常,「老婆。」
梁縈柔本能地抬頭,此時的曾堯逸目光柔和,讓她感覺沐浴在一篇溫暖裡,心底的陰霾瞬間被驅散了。
曾堯逸拿起梁縈柔的手放在嘴邊輕吻,安撫道:「像阿若說的,這是雙喜臨門的好事,我們該有的反應是驚喜,是愉悅,而非現在的沈悶和落寞,與其擔心會不會重蹈覆轍,我們是否更該保持好心情,迎接我們家庭成員的到來?」
梁縈柔明白這個意思,只是理智上接受是一回事,心裡看不開的開是另外一回事,「我真的很怕,擔心會像……」
「噓……」曾堯逸及時阻止梁縈柔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我們不該那麼悲觀,你可以想像一下,一個身上流著我們共同血液的小生命來到家裡,那是一件多麼振奮的事情啊。」
那個畫面梁縈柔幻想了很多次,次數多到她一雙手都數不過來,她以前有著那樣的希望,可是經歷了兩次失望後,就不敢再大膽設想了。
「她會叫你媽媽,會叫我爸爸,剛開始只能在床上揮舞著四肢,然後會在地上爬行,會慢慢地學會蹣跚走路,個頭一點點地躥高,會懂事,會照顧我們……」
隨著曾堯逸的話,梁縈柔腦袋裡浮現出了一點點畫面,滋味太好,以至於她漸漸忘卻了自己的煩憂,緊接著講道:「如果是女孩子,會找一個心儀的對象,然後你會不滿女婿,不想女兒出嫁。」
講道這裡梁縈柔忽然笑出聲,曾堯逸不滿地說道:「憑什麼說我不滿啊?」
「你肯定會的,我瞭解你。」梁縈柔大膽地假設道。
「那如果是男孩子呢?」雖然不滿梁縈柔的說法,可是曾堯逸也覺得她的預想不會錯。
「男孩子就比較慘了,你應該會很嚴厲,可是該護短的時候絕對站在兒子這邊,不管是對還是錯,不過你們的矛盾會比較大,需要我這個中間人。」梁縈柔自豪地說道。
「曾太太,你是不是太看扁你先生了啊?我自認為可以處理好跟子女任何問題。」
「牛皮吹多了可不好。」梁縈柔忍不住取笑道。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好了。」
短短幾個來回的對話,徹底讓梁縈柔放鬆了下來,她反省了片刻,歎息道:「我不再胡思亂想了,如果真的注定我們沒有子嗣,我也無話可說,但是現在的情況明明是我們擁有了這個希望,我不該在這裡氣餒。」
「想得開就好,無論怎麼樣,我都在你身邊。」
「謝謝你老公。」梁縈柔微笑地講道。
「這一聲老公聽起來真是太悅耳了,希望每天都可以聽見啊。」
「這麼小的願望,我一定滿足你啊。」
曾堯逸摸了摸梁縈柔的腦袋,正好車子也開到了醫院門口,「別懼怕醫院,來醫院不一定每次都是壞事。」
梁縈柔認同地點點頭,就像現在的情況,他們是因為喜事才來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17 11:53:12
☆、057
檢查結果就像他們預料的一樣,兩人喜出望外的同時,也有著隱隱的擔心,畢竟上兩次的陰影太過濃重。
曾堯逸趁著梁縈柔跟護士出去的時候,像邵醫生請教了許多注意事項,上次他們明明那麼小心了,最終梁縈柔還是沒保住孩子,這次必須更加注意才行。
醫生只是說除非是特殊體質的人,不然不會連續流產,像梁縈柔現在的身體其實很健康,一般是不會出現那樣的問題,只要不是太刺激她,相信會健康地誕下寶寶。
說到輕鬆處,邵醫生還不忘調侃曾堯逸,說梁縈柔改變了他許多,以前哪裡能看見他現在這麼緊張的表情,曾堯逸一向是不懼怕任何事物的。
曾堯逸便苦笑:「年紀大了,就想有個安定的生活罷了。」
因為梁縈柔的再次受孕,曾堯逸聯繫了之前的兩個傭人,問她們願不願意再來,她們聽到梁縈柔重新懷孕,都很高興地答應下來。
梁縈柔本想再去公司上班,適當的運動其實對孕婦有好處,而且整天悶在家裡,對她的心情也不好。
不過曾堯逸百般反對,認為現在是懷孕的不穩定期,公司負擔大,而且現在又是忙碌的時期,有人粗心大意的話,怕對她造成傷害。
梁縈柔也知道曾堯逸講得有道理,之前兩次都是在前三個月的時候沒了孩子,最後兩人商討之下,就決定等過了這段時間,她再去公司幫忙,而且只會做一些輕鬆的工作,梁縈柔還討好地說道:「這樣有你陪著我,不是更放心嗎?」
曾堯逸被這句話弄得沒了立場,無奈之下只好答應。
梁縈柔這次的孕吐反應非常激烈,只要聞到一些異味就吐得天昏地暗,還沒把人養肥,身材就先消瘦下來。
曾堯逸很緊張這一胎,不僅是因為之前的陰影,還因為他真的很期待他們兩個的孩子出生,血緣的關係很奇妙,雖然梁縈柔目前小腹扁平,可是他能強烈地感覺到這條小生命的存在。
政府的那個工程還在繼續忙碌,不過曾堯逸會盡量抽出時間陪伴梁縈柔,產檢或者孕婦活動,他都會到場。
這三個月可謂是最折磨曾堯逸的時期,他晚上不敢熟睡,身旁一有動靜就會立刻驚醒,確定是梁縈柔的輾轉後,才會放心躺下,有時候還會睜眼到天明。
一個人懷孕,全家都緊張萬分,曾堯逸在長期的緊張下,臉部明顯消瘦了,上次他還因為勞累進過醫院,梁縈柔不禁擔心他會再次累倒,所以在一次陪她做產檢的時候,讓醫生也給曾堯逸徹底做了個檢查。
好在結果不錯,除了有兩項微微有些不達標外,其餘顯示很健康,曾堯逸現在很注重身體,他還有漫長的人生,要照顧好他的妻子跟孩子。
如此緊張的三個月過後,醫生說梁縈柔的胎兒已經穩定下來,基本上不會有多大問題,不過還是提醒他們平時還是要注意。
這是對他們最好的消息,前兩個孩子都沒在三個月裡抱住,這是他們心中永遠不能拔出的刺,時常刺痛他們。
因為之前曾堯逸答應過梁縈柔,三個月後就會讓她去公司上班,又聽到醫生說胎兒已經穩定,曾堯逸自然沒有了反對的餘地。
只要不注意,沒人會發現梁縈柔懷孕,不過曾堯逸發佈命令下來,公司所有人都要注意這個孕婦,千萬不能莽撞行事。
他說的時候很嚴肅,倒是把梁縈柔弄得臉紅,覺得很丟臉,哪個女人不懷孕,就他一個人這麼小題大做。
曾堯逸時常要跑工地,梁縈柔就坐鎮辦公室,小問題她一般都能解決,涉及到金額大的或者牽涉範圍廣的,她就會請示曾堯逸,曾堯逸會在解決問題後說一句她完全可以做主。
梁縈柔知道自己的斤兩,她是沒能力管理一家公司的,倒是很樂意在他身邊幫忙,既有成就感又有幸福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梁縈柔的肚子也開始慢慢脹大,曾堯逸會讓傭人給她做各種補品補身,所以她整個人就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讓她行動很不方便,就算想去公司幫忙,也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梁縈柔的雙腳腫脹得厲害,走路都顯得困難,曾堯逸會每天幫她按摩二十來分鐘,一點都不像在公司的那個決策人。
梁縈柔知道自己是幸福的,或者過去幾年她有過坎坷,但是那一點點折磨換來如今的安定美好,她認為很值得。
臨產的那天正好也是工程交接的日子,曾堯逸毫無猶豫選擇了陪伴在梁縈柔的身邊,聽說交接儀式上會有政府的大人物到場,不過曾堯逸才不管那麼多,他唯一關心的就是躺在產房裡努力的小女人跟未出世的孩子。
曾堯逸在外面焦急地挪步,身旁的程庭若也被他感染得很緊張,他們兩個大男人都是過過刀口舔血的日子,不過從未像此刻這麼緊張過。
曾堯逸覺得時間過得非常緩慢,在他忍不住想要衝進去的時候,護士終於出來了,告訴他母女平安。
曾堯逸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他覺得無論是女兒還是兒子,只要留著他跟梁縈柔的血液,他都愛得不行。
生產完的梁縈柔很虛弱,她見到曾堯逸後,努力擠出微笑,問道:「聽說是個小胖妞。」
「等你休息過後,我就讓護士抱過來讓你看看。」
梁縈柔真的很疲憊,她想果然是要為愛的男人才有勇氣生下孩子,漫長的十個月實在太辛苦了,而且接下來還要培育她成人。
曾堯逸望著很快沈入睡夢的人,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這輩子他是真正圓滿了,毫無遺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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