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標題:
[泊妊]危險關係[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15:02
標題:
[泊妊]危險關係[全文完]
危險關係
作者:泊妊
恪守婦道、謹遵三從四德又不是她的錯,
其實她也很委屈的說……
但誰教她的親娘是人家的小老婆,
讓她每天都嘛要看人家的臉色賞飯吃,
這會兒還是老子親自下令將她許配給手下愛將,
她……她哪敢說NO啊!?
誰知這半路突然殺出了個程咬金,口口聲聲說要報「奪妻之仇」,
就這樣將她「拎」著走……
拜託!他們男人自己的恩怨幹啥扯上她啊!
更可惡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臭男人,
竟還動不動就捉她來大跳「韻律操」!
有沒有搞錯啊!?人家不是說冤有頭債有主,
可是她跟他的冤和債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他幹啥還要拖著她跟他一起做「勞動」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15:39
序
泊妊
久違了。
隔了好一陣子沒有出書,很多人一定以為泊妊跑去躲起來了,其實不然。
這陣子泊妊還是有在寫書的,只不過在七月份時因為手疾加劇,只好乖乖的回到醫院,接受開刀治療。
由於這已經是第二次開刀,所以不管在傷口上及後續的復原,都比原先預期的來得久,所以、所以……接下來就只好對不起出版社和諸位看倌讀者了,在此泊妊要向大家說聲對不起,真是非常抱歉。
這段期間承蒙許多讀者的關心和鼓勵,在此獻上最真誠的謝意,阿里阿度,謝謝,多謝啦!泊妊會更加努力製造出更多好看的書寶寶,也將盡我最大的努力,寫出最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與大家一起分享。
那麼,且讓我們一起徜徉在浩瀚無涯的夢幻情感中,讓言情小說──這種閒暇時的讀物,在苦悶時慰藉你乾涸的心靈,享受難得的心靈寧靜,沒有負擔,沒有壓力,只有歡樂……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16:15
第一章
台北 龍騰企業
辦公室內,兩個身形頎長的男人,大有相互較勁之意的睥睨著對方,霎時,寬敞的空間內,冷冽的氣息緩緩地向四周擴散,懾人心魄的詭譎氣息隱約在四周蕩漾,氣氛寂靜得幾乎連彼此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許久,許久,其中一名男子終於打破沉默,他不耐煩地微蹙起眉心,原本飛揚入鬢的劍眉也被硬生生的攢成一線。
「擎天,你知道,我討厭有人介入我的私事。」顯然的,他已經知道來者所要談及的內容,而且十分厭惡談起它。
說話的是龍騰企業的總裁--任昊月,冷峻剛毅的臉上充滿男性的成熟魅力,漆黑如墨的瞳眸宛如夜空中散發著炯亮光芒的星子,他莫測高深的表情,深沉穩重的氣質宛如蓄勢待發的兇狠獵豹。
另一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以挑釁的口吻嗤笑說道:「基於朋友道義,我不忍見你葬送了終身幸福,成為眾人嘲諷的對象。」
說話的男子是任昊月的好友莫擎天,從事的是進出口貿易事業。
他最大的興趣是當個探長,而昊月就是他最好的個案,既可從他身上挖到他不為人知的隱私,又可趁機勒索的大撈他一筆,賺賺外快。
陰鷙的眼眸驀然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冷冷的看了莫擎天一眼,「你放著大好事業不管,學那偵探小說裡的無聊探長,三番兩次的離間我和紫纋的婚姻,你不覺得煩,我都覺得累!」昊月從玻璃櫥窗中拿出威士忌,逕自為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喔……你也會煩?會覺得累?這還真是天下奇聞。」莫擎天順手奪去他手中的酒瓶,想也不想的以口就瓶,大大的牛飲了一口,搖頭嘆息道:「枉費我們相交十幾年,在你眼中,我像個小人嗎?閒著沒事做,就喜歡破壞好友的婚姻?唉!枉然呀!枉然。」
莫擎天無病呻吟的眼神與口吻沒有對任昊月產生多大效用,他只是抬頭瞪了他一眼,回以一記嗤笑。
「只要是妄想破壞我和紫纋婚姻的人,就是小人。」他又從櫃子內取出一瓶未開封的新酒,一杯接一杯的猛灌著。
莫擎天皺起眉頭,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相片朝他丟過去,相片在昊月寬敞的辦公桌上平穩的停了下來。
「呿!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誰像你一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認為我誆你,你何不自己看個清楚?」難得看到昊月這個酷男還沒結婚就這麼袒護對方,看來有好戲可看了,莫擎天在心裡暗忖著。
照片上,一位長相清麗的女孩子小鳥依人般靠在一個男人懷裡,半瞇的眼眸深情地凝望著對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不看還好,昊月中用眼尾瞄了一眼,俊朗的臉色立刻呈現出一片暗沉,背叛和侮辱的恥辱瞬間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他是誰?」一個相貌平庸的泛泛之輩,居然膽敢勾搭他的女人,簡直是自掘墳墓!
即使他和紫纋的結合只是一樁商業婚姻,既沒有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感情作基礎,也缺乏濃情蜜意作後盾,但既然雙方已在公開場合訂下婚約,她就是任家的人,不管在感情、心靈或是肉體上,他絕不容許她有一絲半毫的出軌意圖。
「哈!你也看見了,就一個男人嘛!難不成你分辨不出來,會將他誤看成女人!?」莫擎天吊兒郎當地笑道,絲毫不理會昊月滿腔奔騰的怒火。
「廢話,我的眼睛又沒瞎,豈會看不出他是個男人。」昊月瞪視著他,黑眸裡閃著嗜血的光芒。「我問的是……他是誰?和紫纋是什麼關係?」
「不錯,我費了那麼大的工夫,終於能讓你重視這件事情了,不錯,真難得。」莫擎天似乎對他的憤怒並不詫異,反而還有意在老虎嘴邊捋鬚。
接著,他言辭挑釁、語氣曖昧地續道:「不過時間似乎拖得太久了點,說不定這時候他們都已經上床了。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呀?」
「莫擎天,你再這麼嬉皮笑臉、油腔滑調的,信不信我會一刀宰了你,將你大卸八塊之後餵野狗!?」昊月表情陰森恐怖,憤怒的火花在他沉鬱的黑眸小沸騰燃燒。
噢喔!事情不妙,昊月真的生氣了。
昊月沉聲又問:「他是誰?」
從昊月冷冽無情的言辭,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將他惹毛了,開玩笑是該適可而止,犯不著為一個即將不相干的女人招來危險,否則到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唉!不玩就不玩,發什麼脾氣。」他悻悻然的走上前去,從隨身攜帶的公事包中抽出一疊資料,放到他面前。「一佰萬傭金記得匯到我戶頭。」
這是他的原則,絕下做虧本生意,再說又不是攸關他切身問題的事,犯不著兩肋插刀的幫忙之外,還得貼錢看人家臉色。
昊月低哼一聲,快速翻了一了手中的資料,抑下住的憤怒,令他猛然將手中的酒杯往地上用力摔去,「我知道了,你滾吧。」
朋友?虧他還說得出口,等到他綠帽高戴的時候才通知他,這算哪門子的好朋友?簡直是存心想氣死他,好少一個競爭對手,這才是真的。
「氣歸氣,千萬別把辦公室給拆了,要不然,至少也等我出去了再狂飆,我可不希望你將我的西裝弄髒了,髒衣服穿出門可是有損我莫某人風流倜儻的氣質。」他玩世不恭地擺了個英俊瀟灑的POSE。
昊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擎天,我看你不是皮癢欠打,要不就是活膩了?」在這當口還為一套西裝跟他喋喋不休,他是存心不想活了。
「不敢。」莫擎天聳聳肩、嘆口氣,話中有話的好意勸著:「其實他們兩人早已是一對,說真格的,按照前後順序你才是第三者,真不知當初你怎麼想的,居然會答應這樁既荒謬又可笑的婚姻,難不成你真的想定下心,做一個宜室宜家的『在室男』?」
昊月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未免管太多了。」什麼第第三者?狗屁不通。
「當然要管囉,誰叫你是我的好朋友,否則哪天我少了你這個競爭對手,我不無聊死才怪。」莫擎天說得理直氣壯,突然他話鋒一轉,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建議道:「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倒覺得你們這兩對『貌不合,神離兮』的未婚夫妻可以重新搓牌,互換對象。」
昊月怒瞪了他一眼,嗤之以鼻地冷哼:「你在說什麼鬼話!」
「唉!我說的可是真心話,或許這樣的組合還可能有皆大歡喜的結果。反正商業聯姻嘛,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可言,再說,對方的未婚妻也長得漂亮迷人。說真格的,我覺得論相貌、論才華,她並不輸給你那個『掛名』的未婚妻--季紫纋,你又何必多製造兩對怨偶?大人有大量的成全人家,不好嗎?」
「你閒著沒事做,是不是?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麼,這輩子才會瞎了眼的和你稱兄道弟。」昊月嘴角一撇,斜睨了他一眼,再次沉聲攆人,銳利的眸光只差沒射出必殺光芒。「如果屁已經放完了,你可以滾了。」
滾?他莫擎天又不是他養的狗,哪可能那麼聽話地乖乖離去。
「啐!你的嘴裡就沒有半句好話可以說?要不是因為和你有著深厚情誼,才會適時的提供金玉良言,否則我大可蹺著二郎腿等著看好戲。」莫擎天沒好氣的回他一記白眼。
昊月似笑非笑的睥睨著他,「看好戲?小心被亂棍打著了,那可得不償失。」把他的事情當成好戲來看,虧他說得出口。
「難不成也要我下場摻一腳?」莫擎天見他語氣凝肅,緊繃著一張黑臉,忍不住揚揚眉梢打趣地道。「你別妄想煽動我,四人遊戲已經夠亂了,不需要我再插一手,再者,我對這多角關係也沒興趣。」
他憤怒地低吼著:「四人遊戲?多角關係?」虧他想得出這荒誕的辭句。
「對呀!」莫擎天故作傻愣地點頭,接著又問:「你還沒問答我,到底要不要讓自己鬆綁?」
「你作夢!」昊月生氣的站了起來。
他任昊天的字典裡是找不到「吃虧」二個字的,更別說是委曲求全了,他別妄想說服他放手。
莫擎天回以一記苦笑,「真不要?唉,我就是怕你想不開,對婚姻、家庭一事,你就是太執著了,執著的令人為你擔心。你知道的,少了你和我一起風花雪月、遊戲人間,我會寂寞的。」真是的,枉費他們是義結金蘭的生死之交,一點也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昊月連睇他一眼都懶,語氣冷冽地謝絕他的好意:「胡言亂語,誰對婚姻、家庭執著了?我是不想為那無聊事煩心,誰像你一天到晚像發了情的公狗,沒事就想抓女人上床發洩,我沒你這麼無恥。」
「發情的公狗?」莫擎天聽到他對自己的比喻,震驚的差點沒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難不成我還誤會你了?」昊月嗤笑道,接著他冷冷的又下起了逐客令:「好了,話說完了,錢也撈到手了,你可以趁早滾蛋了。」
放棄手中的瓶中之物,他轉而喝著秘書剛送來的咖啡。
「你的事情都還沒擺平,我哪可能棄你於不顧,反正我這個出氣筒,調侃也被你調侃完了,氣也應該消了。說吧,你決定怎麼辦?」結果還沒問到手,他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
「你想說就說吧,你的意見是什麼?」昊月的眼眸倏然瞇起,語氣頗為不耐。
「算囉。天涯何處無芳草?想嫁你為妻的女人何其多,何必一定要那個季紫纋呢?再說你又不愛她,娶她就只是為了傳宗接代這種老掉牙的事,換個女人不也一樣可以?」莫擎天不以為然的說。
「我就知道是屁話。」昊月抬頭瞪了他一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等哪天你的女人跟人家跑了,我倒要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還會不會這麼說!?」
「不然你想怎樣?」莫擎天長嘆一聲,懶得多費唇舌與他理論,反正他現在也聽不進去,說了也是白搭。
昊月陰沉的臉色倏然揚起一抹冷笑,笑容裡卻不帶半點溫度,他不加思索的脫口而出:「我要報復,她能做的,我同樣也能回報給她身邊的那個人,要他悔不當初。」
「何必呢?」莫擎天試圖打消他的意圖,好意的勸著。「你又不是真的非得娶季紫纋不可。」
雖然他知道打消昊月這個念頭的成功性是微乎其微,因為他太瞭解昊月的個性了,一旦決定了的事就很難改變,不過看在那個無辜的女孩--宋綺淩,長得一副楚楚可憐的嬌柔模樣很有他的緣,就這麼無端被捲入這個風暴,成了被傷害的對象,他實在看不過去。
「這一切要怪,就怪季紫纋想腳踏兩條船,妄想保有原來的戀情,還癡心妄想的想坐上任氏總裁夫人的寶座。」此時,昊月的腦中除了「報復」二字,已無其他。
莫擎天搖頭嘆息著,對即將被成為報復棋子的女人,寄予無限同情。
「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另一個受害者也挺無辜的,她不該被當成箭靶的,有事好商量嘛。」女人在他眼裡是再可愛不過的東西了,既銷魂又可褻玩,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這還有趣的東西了。
「如果你不想成為龍騰企業的拒絕往來戶,我勸你最好不要再說下去。」昊月的黑眸微微瞇起,迸射出一道冷光。
「我……」看他憎怒的眼神,擎天明白他不是開玩笑的。無趣的聳聳肩,只好低頭喝著手中的咖啡。「算了,當我多嘴。」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16:32
早上十點不到,宋綺淩已經準備就緒,打算開始營業。這是一間規模不大的精品屋,可是裡面各式各樣的高檔衣物,舉凡女人所喜歡的流行飾品,應有盡有,可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綺淩,我們可不可以把開店的時間往後延一個小時?」說話的人是綺淩的大學同學--方雯,她邊打著哈欠,邊對一旁正在做最後整理的宋綺淩哀求著。
方雯和她一樣,是這間精品屋的老闆兼職員,情誼深厚的她們,於大學畢業後一起合資開了這間店。
不過,享樂派的方雯,似乎並不像綺淩這麼投入工作中,時常蹺班留綺淩一個人看店,除非她突然良心發現,對自己的行徑感到心虛、汗顏,才會又乖乖的準時上下班。
綺淩似乎已經對方雯每次來上班的第一句話習以為常,連頭也不抬的回了她一句:「我又沒要妳這麼早來,反正有人來開店就好了。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別硬撐了,妳知道我不會怪妳的。」
「是呀,如果我的心能狠一點的話。」方雯噘著嘴,低聲咕噥著。
其實,要積極努力賺錢的人,應該是她方雯,而絕不是綺淩這個富家女。可是事實剛好相反,綺淩這個富家女反而比她更積極、更用心在這份事業上。
綺淩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哀聲嘆氣,反而逕白問道:「妳昨天又到阿湯的PUB?」
阿湯是方雯的男朋友,兩人從大學時就開始交往,至今已經有四、五年了,兩人感情時好時壞,就像小孩子辦家家酒一樣,好的時候可以整天膩在一起,整夜不睡覺;吵架的時候,那可是相當驚天動地的,簡直可以用鬼哭神嚎這句話來形容,大家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免得飽受她淚水的茶毒。
當然啦,唯一逃不掉的就只有綺淩,她不僅得犧牲睡眠安撫方雯,還得冒著生命危險當他們的和事佬。
「對呀!除了他,我又沒有別的男朋友,我不去他那兒,還能去哪裡?」方雯一臉幸福的笑了起來,顯然,她昨天和阿湯度過一個浪漫又激情的夜晚,以致於今天哈欠連連,一副還沒睡飽的模樣。
突然,她想到綺淩和羅雲剛突如其來的訂婚宴會,「對了,妳真的要嫁給羅雲剛?那個長相不僅愛國而且無趣的男人?唉!真是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喔。」顯然她對綺淩和羅雲剛的婚事並不看好。
綺淩聞言,只是回以一記淡然的微笑。「其實我的情況妳最清楚了,我的未來早在出生時就已經注定了,我既無力反抗又何必逆天而行,惹來不必要的紛擾?再說,嫁給羅大哥也沒有什麼不好,他雖然長相平庸,可是能力和才華並不差呀!」
對感情,方雯是個比較實際的人,對於個性溫柔婉約,仍以恪守婦道、謹遵三從四德為己任的綺淩,她只有搖頭的份。
「好一句逆天而行。妳當現在是宋朝還是唐朝,子女是父母手中用來升官發財的籌碼?」真不知大學四年她學了些什麼?日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綺淩神色陰鬱,黯然地長嘆一聲,「方雯,妳何必這麼說,妳也知道我媽媽只是一個沒名沒分的姨太太,我這個私生女能擁有如此安逸的生活已屬難得,更何況,她委曲求全了這麼久,還不是希望能得到我爸爸的重視,妳說我怎能為一己之私而讓她陷入窘境,使她為了我的事和爸爸起爭執?反正嫁給誰不都一樣,只要我媽媽高興,要我一輩子不嫁人的陪著她,我也願意。」
「愚孝!」方雯擰著眉頭,直覺的說:「反正我就是覺得妳嫁給他不會幸福。」
綺淩慍怒的垮下臉。「方雯。」對她的口無遮攔,她真的生氣了。
「好嘛,不說就不說。」綺淩固執起來就像頭牛,方雯知道自己多說無益,除非狠下心用棒子一棍敲昏她,或許還會有點用。
她毫無氣質的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語帶睡意的說:「對不起,我的眼皮真的忍不住要貼上了,上午我真的不行,下午再換我看店好了。」
綺淩的脾氣來得急去得也快,一晃眼的時間,原本生氣的臉已經漾起笑靨,她推了推方雯,並幫她打開車門。「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
「是,小管家婆。」方雯朝她揮了揮手,「進去吧,外面太陽太大了,小心被曬焦。」
話剛說完,她已經發動她那輛小MARCH,加入大台北的車水馬龍之中。
※※※※
距離上次莫擎天將相片和資料拿給昊月的一個星期後。
這一天,昊月毫無預警的衝入擎天的辦公室,二話不說的將他逮了出來,直奔鬧區的一間小咖啡屋。
第一次看到昊月怒氣騰騰,恨不得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似的,這可將擎天的興趣都引出來了,原來他也有這麼真性情的時候。
不過,當時間飛掠而過,昊月的臉色也就越發難看,為了避免他忍不住而鬧事,擎天決定還是先將他帶走為妙。
「看也看了,該回公司了,賺錢可比看戲有意義多了。」莫擎天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那對小情人,兩人仍不知死活的談笑風生,他不禁要為他們捏把冷汗。
任昊月陰森的臉上驀然閃過一抹詭譎的笑容,他傾身向前,在距離莫擎天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壓低了嗓子說:「如果我現在出去,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啊!難不成你想捉姦?不會吧?你們現在又還沒結婚,他們也不是脫光光地躺在床上。」莫擎天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搖頭反對。
不過……才剛訂婚又還沒結婚,說是捉姦?好像有點不太合適,應該說戲弄還比較適合,就像獵豹要吃掉獵物之前,習慣先戲弄一番,才開始進食。
「那假裝若無其事的出去打個招呼呢?」
擎天還是搖搖頭,他又不是頭殼壞掉,才不可能贊成他這個餿主意。
「你覺得這種戲碼好玩嗎?太老土了吧,換個新招式、新玩法行不行?反正剛訂婚,離結婚還有一段日子,如果你不想放棄她,有的是時間。」
自從上次勸他無效後,他就已經改變主意不再插手。
沒想到事隔一個星期後,昊月居然又將他抓了出來,原以為他好心情的找他一起出來喝咖啡,要不就是在生意上有好康的要和他分事,沒想到卻是要他一起來捉姦。
昊月神色冷然的諷道:「在那天之後,我有說過還要娶她進門嗎?」
「是沒有。」擎天搖搖頭,頓了一下,嘲謔地接著說:「不過也沒說不要。」
昊月狂妄地冷笑,「這就對了。所以,你什麼都別說也別問,只管幫忙出主意。」
要應付女人,不可諱言的,擎天是比他深諳此道,因為他不僅多情,而且簡直已經到了濫情的地步。
擎天頓時錯愕了一下,懷疑的問:「我有沒有聽錯?你真要我幫你出主意?不怕被我害死?」
昊月臉色微微一僵,不耐地瞇起眼,壓低嗓音說:「想要取笑就趁現在,以後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至於想害死我?嘿嘿……你最好有那本事,否則遭殃的絕對會是你自己。」
哪有求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真沒趣。莫擎天暗嘆一聲,不滿的瞪著他。
「你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偶爾在耍耍嘴皮子的時候讓一下,又不會少了你一塊肉。」
「讓你?」昊月撓高眉嗤笑,「那你也得讓我輸得心服口服才行,不過你有一點,我倒是自嘆不如了。」
原來自己也有一項優點不用登堂較量,他就已經高舉白旗了,這個有意思。
他急忙的問:「是什麼?」
「濫情呀!」昊月眸光一閃,邪惡的笑了起來。
「呿!沒句好話。我可也是有選擇性的濫情,而非來者不拒。」擎天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
「走吧,我已經有主意了。」就在莫擎天尚未意會過來時,昊月已經丟下一張仟元大鈔,起身往外走了。
「主意?」不是才剛要他出主意,怎麼就要走人了?他主意都還沒出呢,怎麼他就已經決定下一步要做什麼了?真是浪費他的時間,好好的企畫書不看,居然陪他來做無聊事。
無聊呀!
昊月對他的唉嘆聲置若罔聞,逕自往前走。「你走是不走?」
天啊!脾氣真大。看來他們淒慘囉,莫擎天無聲的對他們致上哀悼之意,隨著昊月快速離去的腳步,趕緊追了上去。
※※※※
餐廳內,季紫纋和羅雲剛對旁邊的暗潮洶湧一幕渾然未覺。
「雲剛,我們該怎麼辦?」紫纋迷濛的雙眼佈滿憂愁,眼眸中淚光氤氳,眼看婚期迫近,她的心也越來越沉重。
「真想拋開一切,帶妳遠走高飛,可是綺淩是無辜的,我怎能這麼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將事情處理好的,於情於理,我不能將這個攤子留給她收拾。」握著心上人的纖纖柔荑,羅雲剛以堅定的眼神表示自己的真心。
這一切,都要怪自己太沒信心了,不該因自己平庸的容貌而自卑,妄想割捨對紫纋多年的感情,才會落到今天左右為難的地步。
「她是個怎樣的女孩?」紫纋吃味的看著他,小嘴不悅的略往上噘。
「吃醋了?」羅雲剛戲謔地捏捏她的小鼻子,愛憐的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才笑著調侃道:「放心吧,像我長得這麼平庸,就只有妳這個小傻瓜才會看上我,把我當成寶。」
「人家不管,你還沒告訴我,她是個怎樣的女孩。」紫纋不依的撒著嬌,噘高的紅唇足足可吊十斤豬肉了。
羅雲剛寵溺的笑著搖搖頭,斂起嬉鬧的態度,正經的對她說:「她是個善良的好女孩,不過在我心中永遠都只是妹妹,一個讓人心疼的妹妹。如果哪天妳見到她,我相信妳也會喜歡她,一個可憐又貼心的好女孩。」
「可憐?為什麼?」紫縵瞠大了眼睛看著羅雲剛,不解的反問。
「一個從小就沒有自我、生活在壓抑環境中的女孩,妳說她可不可憐?」
羅雲剛想起綺淩在宋家生活的情形,當初就是因為心疼她,才會在知道紫纋和昊月訂婚後,答應老闆宋言淳的提議,和綺淩訂婚。誰知紫纋竟開始後悔自己幼稚的行為,而想與他重修舊好,這個轉變也讓原本單純的事情轉為複雜。
「雲剛,對不起。如果我當時不任性、不和你吵架就好了。」紫纋懺悔的低著頭,不爭氣的淚水滑落雙頰。
羅雲剛無奈地笑了笑,搓搓她的頭髮,寵愛的言行自然流露。「我也有錯,不該負氣地答應和綺淩的婚事。只是這一切,最無辜的莫過於綺淩,所以我希望妳不要吃她的醋,想辦法讓整個事情圓滿落幕,這才是最要緊的。」
「可是,我不敢找他談,怎麼辦?」紫纋囁嚅的搖搖頭,她只要想到昊月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她就害怕。
「妳放心,我不會要妳去的。」羅雲剛深知紫纋欺善怕惡的個性,自然不願為難她。
「那誰去?」紫纋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期盼地看著他。
「妳不去,那妳說會是誰去?」羅雲剛不禁失笑。
「你……」紫纋愧疚的斂下眼簾,不敢看他。
「那就對了,放心吧,我會儘量將事情處理到最圓滿的地步。」他伸手疼愛的將她攬入懷裡。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17:28
第二章
擺設雅致的櫥窗外,站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隱藏在太陽眼鏡下的黑眸銳利無比,就像是正虎視眈眈盯著獵物的獵鷹,閃爍著熠熠光芒,一瞬也不瞬地朝著精品店直瞅著。
無視於烈焰當空,他就這麼靜靜地站著,卻一直沒有要進去或離開的意思,臉上表情深沉的猶如颱風來臨前夕的暗沉天空。
「宋綺淩,妳將會為自己的錯誤抉擇後悔。」任昊月面無表情的自語著。
一陣冷笑後,他態度優雅的推開玻璃門,高大頎長的身材比例完美,立刻成為精品店內女性顧客矚目的焦點。
他摘下臉上的太陽眼鏡,露出一雙黑黝黝的眸子,看了一下周遭的環境,對一些朝他投射來的曖昧眼神,只是回以一記淡淡的冷笑,熠熠黑眸在瞬間轉為陰鷙。
無視於店內女士的愛慕眼神,他態度優雅的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隱隱散發著懾人的氣勢,緩緩的走向櫃檯。
店內的兩個老闆兼銷售員宋綺淩和方雯,渾然未覺周遭氣氛的變化,仍在為一件擺飾品的擺放位置而傷腦筋。
「方雯,妳覺不覺得這個東西太搶眼了,會搶了其他飾品的光彩?」側著頭看著手中的一只擺飾,綺淩抿了抿乾澀的唇瓣,不甚滿意的蹙著眉心。
方雯也擺了個和綺淩同樣的姿勢,一雙眼睛盯著玻璃櫥櫃的古玩品頭論足。
「會嗎!?如果真要說它有什麼缺點的話,那也只有單價太高這一項,可是有什麼辦法,買它的時候價格就是這麼貴。」最後她聳聳肩,臉上呈現出一抹無奈。
「單價太高?說得也是喔,我當初一定是腦子不清楚,要不就是被它絢麗的模樣所迷惑,否則怎會忘了它是如此的昂貴。」綺淩轉過頭看著她,一臉的懊惱,不過那表情也只有在她臉上滯留幾秒鐘的時間,隨即她一掃臉上陰霾,自嘴角緩緩漾起一抹燦爛的笑靨。
她自我安慰的說:「算了,大不了賣不出去的時候,我將它買回家,這樣店裡就不會賠錢了。」
「是喔,店裡不賠錢,卻換妳少了錢。」方雯沒好氣的道。
「沒關係啦,反正我很少有花錢的機會。」綺淩巧笑嫣然,一點也不在意。
方雯一時之間忘了店內還有客人,忍不住當場數落起她:「對喔,我忘了妳是乖寶寶,生活中就只有上班和回家兩件事情,從不會想到娛樂。我看哪,妳就連娛樂那兩個字怎麼寫都忘了。」
她話剛說完,一陣笑聲立刻從四周響起。
她慍怒地噘起小嘴,低聲的抗議:「方雯,妳再這麼口無遮攔,我真的要生氣囉!」真是最佳損友,罵人的時候也不看一下時間與地點。
方雯佯裝一臉無辜的聳聳肩。「難道我說錯了嗎?」反正她生氣也不過三分鐘熱度,沒什麼殺傷力的。
她還說!綺淩生氣的轉身想躲進一旁的休息室,身體猛然一轉,剛好撞上了身後突如其來的一堵肉牆,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後傾,眼看屁股就要和可愛的地板玩親親的遊戲……
「啊!」綺淩和方雯都不由自主的發出尖叫聲。
綺淩更是緊張的立刻將眼睛閉上,不敢看自己毫無形象的糗樣。可是等了好久,預期的疼痛好像沒有發生,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一睜開眼睛,對上她的是一雙闐黑、精銳的眸子,令她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趕緊將視線移開。
「你……謝謝你救了我。」綺淩一顆心像剛經過百米短跑似的狂躍著,她羞紅著臉,想從他身上挪開。
這時,方雯也快速的走向她,忘了綺淩正尷尬的倚在陌生男人懷裡,逕自焦急的問:「綺淩,妳有沒有怎樣?」
「我?」綺淩巧笑嫣然的搖搖頭。
意識到自己和身旁男子曖昧的姿勢,她心虛的看著方雯,又看看眼前這個摟著她,一直不肯鬆手的陌生男子,尷尬的恨不得能挖個地洞將自己藏起來。
昊月似乎沒有接收到她發窘的憨樣,雙手也沒有鬆開的意思,好一會兒後,他嘴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樣的迎賓儀式,挺特別的。」
當他看清她的容顏,感受手中傳來的溫暖與輕盈,一股輕顫悄悄地從他體內竄起,好纖細……好美麗……好溫暖的身軀。怔怔的看著剛剛落入懷中的女子,不知盯了她多久,直到她嚶嚶細語傳到他腦門,他才回過神。
綺淩一面慌亂的推開昊月的手,一面尷尬地猛道歉。
「對……對不起。」綺淩被眼前氣息嚴峻森冷的男子嚇得瞠大了眼睛。
從他身旁跳開後,懊惱的綺淩微微蹙起眉心,不敢再看他,立刻將視線轉向一旁。
「哇!帥哥!?」心思單純的方雯根本沒有發覺任何異狀,一注意到昊月,很自然的驚喊出聲。
可是綺淩卻一點也笑不出來,頭一次在男人的眸光中喘不過氣來,尤其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冷傲,身上隱隱散發的霸氣更令她不寒而慄。他看著她的眼神,令她心慌、令她心懼,不知為什麼,她竟有股想逃的慾望。
就在綺淩不知如何自處的同時,任昊月也被她溫柔觸感之外的亮麗容顏所眩惑,尤其是她臉上楚楚可憐的嬌俏模樣,彷彿是塵封百年的醇酒,令人為之心蕩神馳。
該死的,她抱起來的感覺居然如此的美好。昊月蹙起眉心,心中暗暗詛咒著。
望著她,心中又是騷動又是憤怒,那亮麗清靈的容顏就像誤落紅塵的精靈,剎那間深深的吸引了他。
「方雯,我有些不舒服,想先進去休息,其餘的客人就麻煩妳來結帳。」綺淩驚懼於昊月咄咄逼人的眼神,趕緊撇開臉想躲避對方的視線,可是他身上傅來的陽剛氣息,令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腳步一個踉蹌,又差點摔倒,幸好對方及時扶住她。
方雯渾然未覺她的異狀,「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剛剛摔傷了?」那雙眼珠子卻緊盯在任昊月的身上,就像蜜蜂看到花蜜似的緊盯著不放。
「我……突然感到心悸、頭暈。」避開眼前男子懾人的眼光,綺淩心虛地找了一個很爛的藉口。
方雯疑惑的看向她,焦急的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心悸?頭暈?哪時候開始的?要不要緊?」
和綺淩認識這麼久,她怎麼不知道她心臟有問題?唉!自己真是太粗心大意了。她邊問著,邊為自己的粗心自責不已。
綺淩一臉無奈的看著方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看著綺淩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方雯以為她病況加深,顧不得店內還有客人,也忘了壓根兒不認識昊月這個人,腦海中閃過的念頭就只有--他是店內唯一的男士,男生幫助女生是天經地義的事,因此很自然的就求助於他。
她指著位於櫃檯後方的小休息室,語氣焦躁地對昊月半命令著:「你幫我將她抱進來。」
粗線條的她,壓根兒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又逕自叮囑著,隨即人已經消失在門扉後面。「麻煩你將她安置在沙發上,我去倒熱開水。」
綺淩窘迫為難的看著他,尷尬的不知該怎麼辦。「對不起,她……」
「算了,她只是擔心妳。」昊月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扶著她身體的手臂輕輕一用力,攔腰就將她抱了起來。
「啊……」他毫無預警的動作,讓綺淩嚇了一大跳。
「抱緊了。」昊月根本沒有讓綺淩有機會說不,硬是將她的頭輕輕壓向自己的胸膛。
※※※※
綺淩尷尬地幾乎要昏倒了,她沒想到方雯在昊月的保證下,居然就這麼放心的將她丟給了眼前這個陌生人。
「妳好了嗎?」
昊月的聲音引起綺淩的注意,半瞇的眼瞼輕輕往上掀,在對上他冷酷、狂野的眸子後又迅速閉了起來。
綺淩不舒服地微微攢起眉心,故意不去理會他帶著嘲諷的言辭,板著冷硬的音調,下著逐客令:「謝謝你,我想,我可以自己在這兒休息。」誰知道她的聲音,傳到昊月的耳朵竟只是嚶嚀細語。
他戲謔的看著她,笑了笑,並沒有答腔,沒想到她這麼倔強,直拗的個性跟她的外表頗不相稱。
不可否認的,她的長相亮麗搶眼,抱在懷裡的溫暖感覺和芳香氣息更是讓人覺得美妙,此時他的身體竟然萌生一股衝動,想抱蓍她共赴雲雨仙境,品嘗她甜美的滋味。
他居然對她起了邪念!昊月震驚於腦子裡頓起的念頭而蹙起眉,不瞭解自己怎麼會對她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強烈慾望。
太靠近了!莫名的悸動不斷發出警訊,這感覺逾越了她所能思考的範圍,一種難以抗拒的悸動襲上了她的神經末梢,他身上散發的陽剛氣息直入她的鼻間,令她震撼不已。
他強健的體魄,夾雜著一股懾人的氣勢,令她不敢直視,而宛如夜晚般幽暗的黑瞳,更是令她心如雷鳴,冷汗涔涔。
被眼前男子灼灼的懾人眸光看得發窘,綺淩緊張得掌心都冒汗了,她深吸口氣,抿了抿乾澀的雙唇。
「我想你還有事要做,那我就不麻煩你了。」她緊張得連大氣也個敢喘一下,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親近,整張臉既紅且羞。
昊月得意的笑看著,從她慌亂的眼神看出她情緒的反應。她很緊張,而且還有點怕他,這種感覺讓向來大男人主義的他感到興奮,他開始對她產生高度的興趣。
「一點也不麻煩。」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長臂一伸托住她的腰,將她扶坐起來,將裝著開水的杯子送到她唇邊。
她小小的啜飲一口,即搖搖頭想推開杯子。
「多喝幾口。」他強迫的又將茶杯往她嘴邊移去。
這麼一推一拉之間,濺出杯外的開水灑向綺淩的胸口,將她胸襟濡濕了。
天啊,糗大了。
綺淩迅速的將手覆在胸口上,試圖遮掩外洩的春光。
「妳還好嗎?」看著她懊惱的神情,他的聲音不由得跟著放柔。
「我……」依靠在他懷裡的綺淩,偷覷了他一眼,不知該怎麼辦?
「我看看。」他強勢的將她的手挪開,才不過幾秒的時間,綺淩羞紅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
「還好,只濕了一點點。」昊月抽了幾張面紙,壓向她胸前的衣服,才一會兒的工夫,水分已經被吸乾了大半。
「你……不是……」推開他的手,試著想找藉口擺脫他,不過話才剛開了頭,就被昊月給識破,一語給頂了回來。
昊月炯亮的眼神直盯著她,「別為我找理由,我忙不忙,有沒有時間,我自己很清楚。」
「呃……」一時語塞,令綺淩不知該怎麼反駁他,只能怔忡地望著昊月的俊臉,小嘴微微張啟,卻說不出話來。
「妳好像很怕我,怕我將妳吃了?還是非禮妳?」昊月將她的驚慌與錯愕看在眼裡,輕笑了一下,搖頭說道:「妳放心,縱然我想非禮妳,也絕對不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太沒情調了。」
「你……請你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她蜷縮靠向沙發深處,雙眼恐懼的大瞠。
他慵懶的挑高眉梢,「這像是開玩笑的話嗎?」過了好一會兒後,他語氣輕佻地接著說:「還是妳希望我現在就非禮妳?」
「不!」她顫抖的聲音洩漏了她恐慌的情緒,要下是她已經嚇得四肢無力,說不定早已奪門而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17:43
突然,他一反剛剛輕佻的態度,正經八百的說:「如果妳覺得舒服了點,又不想跟我單獨處在這個小房間內,何不起來幫我挑件禮物。」
「挑禮物!?」綺淩重覆他最後一句話,一抹釋懷的笑容從她嘴角緩緩漾開,小巧細緻的臉龐綻放出燦爛的笑靨。「對喔,來店裡的客人通常都是來買禮物送人的居多。你瞧,我多糊塗。」
她笑著攏攏披散的長髮,打算用絲巾束成馬尾。
昊月毫無預警的握住她的手,將她手中的絲巾拿走。「不要綁。」他喜歡看她長髮披肩的慵懶模樣。
剎那間,兩人的視線交織成一直線,她看著他,他望著她,時間就像在兩人身上施展定符咒似的,周遭的空氣也停止了轉動。過了好一會兒,綺淩才靦腆地斂下眼簾,回避對方懾人的眸光,卻忘了抽回被緊握的手。
「妳的手摸起來的感覺很柔嫩,溫潤而纖細。」緊緊握著她的手,把玩著青蔥似的手指,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誘人的紅唇,用指尖描繪著她菱形的唇瓣。
綺淩簡直快被他突兀的行為嚇昏了過去,心中反覆激蕩的情緒是她所陌生的,陡然竄升的甜蜜感覺令她飄飄然。
昊月無心的撩撥像一張無形的網,很快的眩惑了兩人的心,在綺淩尚未清醒前,他傾身吻住她。
綺淩渾身一震,雙唇接觸時的甜蜜滋味立刻攫住她的神智,纖纖雙臂不由自主的攀上了他的頸項,生澀地回應著他的親吻。
她毫無防備的臣服於他熾熱的唇瓣下,思緒被攪得一團亂,只能附和的閉上雙眼,沉醉在他的親吻中,這個吻持續了好幾分鐘,直到結束了,兩人仍無法回過神來。
甜蜜的觸覺、強烈的感官刺激撼動了他的心,不知為何,他竟有一股衝動,他要的不只是這單純的一個吻,而是一輩子將她禁錮在他的懷裡。
她青嫩、生澀的反應,觸動了他心底深處的情弦,低頭望著她嬌羞嫵媚的模樣,他的眼眸在瞬間顯得更深邃。
感覺到她的顫抖,昊月更捨不得放開她,那帶著驚慌失措的表情狠狠地揪著他的心,讓他不由自主的興起想要保護她、呵護她的念頭。
他努力將脫軌的溫柔語氣轉為冷硬,不讓自己的情感洩漏出來。「妳很少和男人接吻?」
越是盯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越能發現那是一雙會勾魂懾魄的眸子,一雙會令人迷醉的星眸。
綺淩詫異的看著他,對他赤裸裸、毫不修飾的問話,感到手足無措,慌亂中,她趕忙將視線移開,久久不能平息他所帶給她的強烈悸動。
「怎麼不回答?」緊盯著她,冷峻的視線一刻也捨不得移開。
這……這麼令人難堪的問題叫她如何啟齒?一對陌生男女公開討論這種親密話題,似乎太詭異了點,雖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兩人有過唇齒之親,但他也沒有權利要她回答任何問題。
昊月以為她是故作姿態,生氣的低咒道:「該死的!」臉上的表情活像吞了火藥似的,一雙濃眉糾結在一起。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何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已經訂婚的女人和未婚夫接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不知為何,他竟然妒忌起羅雲剛,妒忌他能光明正大的品嘗她的甜美。
他沒來由的咒罵,嚇了綺淩一大跳,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發抖,整個人緊繃成一團。
見她一副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模樣,昊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烈火爆的脾氣似乎嚇壞了她。
「我沒有和羅大哥親吻過。」不知為什麼,這句話很自然的從綺淩嘴裡溜了出來。
心中一喜,昊月難掩興奮的揚高眉梢,「為什麼告訴我?」
「我……我不知道。」綺淩紅著臉,全身緊張得宛如被捆住似的。
「那就別說。」他再度吻上她甜美的唇瓣,雙手悄悄的罩上她的渾圓,隔著絲質襯衫摩挲著。
「不……」她嚇了一跳,張口驚呼,恰巧讓他的舌尖得以趁機竄入與她的相交纏,吸吮著她口中的瓊漿玉液。
他熟練的摟著她的背,單手在她胸前親密的愛撫著,她的理智在他的巧手下一一化去,點燃起一簇簇奇妙的火花。
「嗯……」一陣陣電流在她四肢百骸間竄流,她無力的癱軟在他身下,無助的低吟喘息。
他的手就像被賦予了法力,喚醒了她潛藏的慾望,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乾涸的大地,在獲得甘霖的滋潤後,正一點一滴的復甦起來。
他熟練的在她身體上製造奇跡,撩撥著她每一根神經,摧殘著她僅有的理智,讓慾望逐漸消彌她的思考。
她喘息地回應他的挑逗與撩撥,渾身發熱的就像浴火鳳凰燃燒著火焰,期望能得到他更親密的親吻和愛撫。
「嗯……」綺淩難受的扭動著身子,無奈一波剛息,另一波慾火已接踵而至,一簇簇的火苗誘發著陣陣慾潮,不停在她體內深處竄燒。
忽地!他一把推開了她……
綺淩迷濛的雙眼焦距渙散,一臉不解的看著眼前臉色冷肅如冰的男子,對他突如其來的冷然感到若有所失。
「時間和地點都不對。」昊月粗魯的將她推到沙發上,粗嘎著聲音說道。
陡然從雲層頂峰墜落地面,從沒這麼尷尬過的綺淩羞紅了臉,將身子瑟縮成一團,羞赧的將臉埋在掌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把衣服穿好。」昊月看也不看她一眼,拋下這句話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冷漠無情的語調就像一盆冷冽的泉水,澆醒了綺淩的理智,也澆滅了她體內的渴望。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還好兩人就此打住沒有繼續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
初秋的夜晚,悶熱的氣溫仍教人大喊吃不消。
今天下午,綺淩在父親十萬火急的催促下,不得不將看店的工作交給方雯,急忙趕回家。一回到家中才知道,他已經事先幫她約了羅雲剛,要他們吃完晚飯後,找機會好好的培養感情。
「綺淩,在想什麼?」羅雲剛看著眼前神遊太虛的未婚妻,關心的問。
「啊!」綺淩這才從恍惚中清醒,她靦腆的看著地上,像個被抓到把柄的頑童,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還是這麼容易緊張。」看著她嬌羞逗人的模樣,羅雲剛忍不住大笑起來。
「羅大哥,你怎麼可以笑我?」她嬌嗔道。
「當然笑妳囉,妳看我們都已經訂有婚約,兩個人在一起,居然比陌生人還陌生。」他戲謔地糗著她。
「我……我只是還沒適應。」綺淩水靈靈的眼眸一片迷濛。
羅雲剛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禁為之心動,她和紫纋各有不同的嬌與媚,但兩人都是令人心動的好女人。
「想退婚嗎?」他真誠的問。
「退婚?」綺淩被他突如其來的話給嚇了一跳,一臉驚詫的看著他。
「其實我早就知道妳不想嫁給我,只是妳不敢違逆妳爸爸的意思罷了。」羅雲剛微笑著將隱藏在臺面下的事實陳述出來。
「你……你知道。」綺淩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難道我真表現得那麼明顯?」
「不,只是我在妳眼中看不到新嫁娘的喜氣和期待。」他風度翩翩的笑著,黑眸中流露出一抹關心。
「對不起。」綺淩有種被看穿的感覺,抬頭看了他一眼後,自我解嘲的笑道:「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差勁,居然將滿腦子的心事寫在臉上。」
「不,並不是妳差勁,應該說是我太瞭解妳了。自從我們訂婚後,妳就更加迴避我。尤其是這陣子,妳臉上不時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憂愁,任誰都看得出妳有心事。」羅雲剛笑著搖頭回答。
「糟糕,那我爸媽不就看出來了?」綺淩擔憂的驚呼一聲。
「放心,他們只會誤以為這是結婚症候群。」羅雲剛嘴角浮現出疼惜的笑容。
「可是,為什麼你沒有?」綺淩噘著小嘴,一臉的懊惱。
「因為我是男人呀!」羅雲剛被她逗趣的表情惹得大笑起來,這才是他所熟悉的宋綺淩,聰明慧黠又惹人心疼的好女孩。
「羅大哥,你愛我嗎?」綺淩突然有感而發的問。
羅雲剛愕愣了一下,不禁莞爾一笑,「為什麼這麼問?」
「我不知道,總覺得你心中應該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綺淩心虛的不敢看他。
「綺淩,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將問題留給妳,相信我。」羅雲剛笑著拍拍她的手,保證道。
他的心中果然另有其人,不過綺淩並不覺得心痛和傷心,反而覺得輕鬆與坦然。
看她臉上明顯寫著「釋懷」二字,不知為什麼,羅雲剛心中感到悵然所失,搖搖頭,他失笑地說:「綺淩,妳知道,妳最大的優點和缺點是什麼嗎?」
「是什麼?」她好奇的問。
羅雲剛忽地一笑,「真!世間難以尋覓的真,也就是赤子之心。」
「真?赤子之心?」綺淩微微蹙眉,一臉迷惑。
「對!」羅雲剛像寵溺妹妹一樣地捏捏她的臉蛋。
「亂講。」綺淩笑著搖搖頭,「羅大哥,你該不會忘了,我都已經大學畢業,不是小孩子了?」
「我沒忘記,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煩惱,怕因為我一時的自私,而耽誤了妳的青春。綺淩,如果哪天羅大哥做了對不起妳的事,希望妳能諒解羅大哥的無心之舉。」羅雲剛黯然的垂下眼瞼,不敢看著在他心中純潔如白紙的綺淩。
綺淩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心中霎時一片紊亂,可是就在她滿腦子渾沌之時,腦海中卻又竄進一個清晰的影像,是那個霸道又無禮的男子。她閉上眼睛,甩甩頭,試著將那個影像拋到腦後。
「羅大哥,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答應這樁婚事?」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愣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說出想與綺淩解除婚約的事,因為在紫纋的事情還沒解決之前,他不想將困擾加添在綺淩身上,雖然他知道她一定會諒解他和紫纋的事情,但他不能那麼自私。
兀自浸淫在思緒中的羅雲剛,並沒有發現綺淩的異樣,只是笑著聳聳肩,「誰知道,或許我是被妳的美麗眩惑了也說不定。不過其他的不說,我有絕對的自信,妳一定會是個好妻子。」
撇開腦中惱人的景象,她嫣然一笑,嬌嗲的說:「那可不一定。」
「是嗎?那看來我得再好好考慮囉。」羅雲剛突然暗沉的心情也由於感染到綺淩的淘氣,而轉好許多。
「討厭啦。」綺淩羞赧的別過頭。
「是嗎?可是我記得妳小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羅雲剛忍不住調侃著她,拿她小時候剛到宋家時的糗事取笑她。
「當時我只是把你當成哥哥。」綺淩不依的噘高小嘴否認道。
「那現在呢?」他故意以曖昧的語氣反問。
「也是。」綺淩不服輸的答回去。
這是一次很愉快的約會,不過卻不是宋言淳所想要看到的,因為這只是一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兄妹情誼交流,根本沒有培養出一絲一毫愛的火花。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18:24
第三章
入夜後的台北是旖旎浪漫的,只可惜這些都不屬於綺淩,因為她和羅雲剛之間的感情,單純的就像是親兄妹一樣,在兩人身上根本看不到情侶間應有的熾熱火苗。
訂婚後的她,生活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偶而和羅雲剛去散散步、喝個咖啡或看場電影,應付應付宋言淳對他們兩人的期待。
綺淩慵懶的拉下鐵門,無聊的長嘆一口氣,自從那天與那個陌生男子的邂逅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雖然心中暗自慶幸那小小的插曲安然無事的畫下休止符,不過,不知為何,心中竟有股悵然。
綺淩低垂著頭,打算走向停在一旁的小歐寶,一個灰暗的陰影向她靠過來,後知後覺的她驀然驚覺時,一個頎長昂藏的身影已經站在她面前……
「啊……」綺淩剛要大聲尖叫,嘴巴已經被一隻厚實的手掌捂住。
「該死的,妳就非得這麼大聲嗎?」昊月懊惱的咒罵著。
綺淩圓睜的黑瞳飛快的閃過一抹驚慌,但在看清來者之後,隨即恢復鎮定。
是他,那天出現的陌生男子,一個她想從腦海中除去,卻怎麼也忘不了的男人。
驀地,綺淩的心中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她是一個有未婚夫的人,不管心裡愛不愛羅雲剛,她都不能再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她抬起頭瞅著他,不斷的深呼吸,以平衡剛剛被驚嚇到的恐慌,她決定不理會他的存在,低著頭,打算繼續往前走。
「看來妳似乎並不怎麼歡迎我的出現。」昊月展露邪惡的笑容,刻意傾身在她耳邊說道。
綺淩像是被火燒著似的從他身邊跳開,「店已經關門了,如果你有任何需要,請你明天再來。」
「不急。這麼晚了,妳一個女孩子不怕發生危險?」他的眼眸深沉的帶著一絲邪佞,毫不隱藏的上下打量著她。「難不成妳認為自己長得夠安全?」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他散發的陽剛氣息強烈的襲向她,綺淩生氣的挺高腰桿,試圖讓嬌小的自己顯得更強勢一點。
「如果你認為經過那件事情之後,就可以再趁機輕薄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聞言,昊月冰冷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微笑,她還記得他。
突兀的笑聲在寧靜的夜晚顯得十分詭異,綺淩回頭瞪了他一眼,決定漠視他的存在,心生畏懼的加快腳步,就在她要打開車門的那一剎那,她手上的鑰匙已經被他強行取走。
綺淩忍不住怒吼:「你想做什麼?還我!」哪有人這麼無賴的,他眼裡還有沒有法律的存在?
昊月斜勾起一抹笑意,瞅著她因生氣而閃爍的眸子,「想要鑰匙就跟我來。」拿著她的鑰匙,他逕自走向停在一旁的BMW。
「喂……」綺淩叫了一聲後,便停止腳步,不再向前追去。
哼!想拐她,她才不會上他的當。
「妳不要了?」昊月從腳步聲知道她停下來,他回過身看著她,微揚的嘴角噙著一絲玩味。「想走路回家?還是叫計程車?聽說台北的計程車人員素質良莠不齊,妳不怕遇上計程車之狼?」
綺淩抿了抿嘴,連回答他都懶,直接掉頭就走。
「等等。」昊月不加思索的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將她拉向自己,把她鎖在車子與他的身體之間。
「你……你要做什麼?」綺淩嚇了一跳,整個人像刺蝟般張起防備的硬刺。
「我要做什麼?哈哈!」一陣冷笑,昊月向前跨一步,將兩人的距離縮至貼身,如幽冥的黑眸閃爍著異光。「妳以為我會讓我看上的獵物,大大方方的從我眼前脫逃?」
有別於幾天前的恐懼和不安,她開始感到害怕,「你到底想怎樣?」
她身上特有的馨香,隨著兩人的貼近而竄入他鼻息間,令他心弦微微一動。「只是想跟妳算一筆帳而已。」
「算帳?」綺淩想了想,以為他是在說兩人接吻的事,個性率真的她不加思索的便回道:「那天是你先吻我的,怎能怪我?大不了我讓你吻回來不就得了。」
聞言,他狂肆地放聲大笑,冷不防地勾起她的下頷,在綺淩來不及反抗之際,輕薄的覆上她的雙唇,蠻橫的親吻著。
「你……」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這麼做,綺淩錯愕的伸手想推開他。
昊月咧嘴輕笑,淡然地睥睨著她的驚慌失措。「怎麼了?妳不是要我吻回來?」
「你……色狼……」完了,她居然讓一個登徒子一再地輕薄她,如果讓大媽知道了,她的耳朵鐵定會被唸到長繭。
昊月飛揚的濃眉微微挑高,深邃的黑眸覆上一層邪魅。「妳要我抱妳上車,還是自己乖乖走上車?」
「我……」完了,大意失荊州,他果然露出狼爪……
他咧嘴一笑,索性不等她的回答,就直接將她塞進車子裡。
※※※※
懷著極度的不安與恐懼,綺淩被昊月強行帶至他位於台北市郊的另一處住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緊張害怕的心就像要跳出胸膛似的狂躍著。
車子一抵達目的地,她將頭轉向悠閒坐在駕駛座位上的昊月,煩躁不安地絞著雙手,不一會兒的時問,青蔥玉手已然泛紅。「你到底想怎樣?」
面對她的質問,昊月輕鬆的將雙手交錯地放在胸前,銳利的眼眸閃爍著危險光芒,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妳難道還看不出來我想怎樣?」該死的,驚慌失措的她依舊如此美麗動人。
綺淩愣愣的看著他,一顆心倏地沉重起來,怎麼他和那個時候的他判若兩人?那時的他簡直就像天神般深深吸引著她;而此時的他卻像是索命夜叉,令她局促不安,害怕到了極點。
她深吸一口氣,想從他身邊伺機溜走,才剛要轉身,就被人從背後緊緊抱住。
她害怕的想大聲尖叫,嘴巴卻在瞬間被堵住……
他怎麼可以?綺淩急得快哭出來了,眼看著眼前面臨的情況,心裡就更加惶恐。
一陣激烈的熱吻後,昊月將她粗暴的推倒在座椅上。「害怕了?」他濃眉緊蹙,眼裡充滿了複雜難測的情緒。
「我到底哪裡惹到你,讓你這麼對付我?」看著眼前偉岸的男人怒氣騰騰的模樣,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綺淩心裡已經有不好的預感,等會所要面臨的,將是她這一生中的恥辱與污點,不過,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兒?哪裡惹到他了?
「錯的不是妳,是妳的未婚夫羅雲剛。既然你們已經論及婚嫁,那麼夫債妻還,天經地義。」昊月冷哼著,邪魅的眼眸微微瞇起,視線就落在綺淩胸前那兩座高聳的山丘上。
「下流。」他輕浮的行為令綺淩心中的不安更加大,不過嘴兒仍不服輸地怒斥著。
「我是風流卻不下流。」面對她的怒斥,昊月仍悠閒地吹著口哨,毫不在意。
「他欠你錢,是不是?多少?我會想辦法還你的。」綺淩順著他的視線一看,立刻又扯緊胸前的衣服,剛剛的糾纏將她胸前的衣釦扯落,微敞的衣襟使胸前的春光若隱若現的。
原本就擁有傲人胸圍的綺淩,拗不過方雯的建議,一起買了現今流行的水漾胸罩,現在任她怎麼遮掩也遮不住那高聳的豐滿,真討厭。
「哇!沒想到妳這麼有看頭。」昊月吹著口哨,嘴裡不斷發出嘖嘖的聲音。
綺淩咬咬牙,索性也不刻意遮掩,反正胸部哪個女人沒有,要看就讓他看個夠。
「請你談正事好嗎?」她很不客氣的回敬他一個大白眼。
昊月一愣,原來生氣的女人也可以這麼美麗,看來那天他真的忽略太多事了,等會兒可得好好挖掘一番才行。
他清了清喉嚨,佯裝出面色凝重的表情,「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攸關面子和尊嚴的問題,不過幸好他還有妳可以替他償還。」
「什麼面子?尊嚴?為什麼我一句話也聽不懂?請你說清楚好不好?」原來那天他到精品店是早有預謀的。
「奪妻之恨!」他濃眉緊緊的糾成一團,眼中充滿恨意。
綺淩愣了一下,被他的話所震住。
不!她不相信羅大哥會是個奪人所愛之人。
就在她發愣的同時,昊月已經生氣的撲上前去,忘了兩人還在車內,粗暴的將她身上的衣服扒開,雙手用力一扯,整件洋裝應聲撕開。
看著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他的意圖昭然若揭,綺淩恐懼的驚叫著:「不要!求求你不要。住手呀!」
她雙手拚命的直往身上護衛著,可力氣殘弱的她,根本敵不過昊月的孔武有力。不到片刻,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撕得支離破碎。
她不死心地扭身閃避,想避開他伸出的魔爪,淚水將眼前的視線弄模糊了。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她雙手不斷地推擠著他的身體,屈起膝蓋試圖守住自己最後一道防線。
「沒用的。」昊月已經氣得失去理智,為了平撫自己的憤怒與恥辱,只想以最惡劣的手段來羞辱她,藉以發洩滿腔的怒火。
他一把箝制住她的雙手,反剪的將之壓在她身體後面,並從她的腰間托高她的身體,將她上身抬高到他面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昊月被眼前豐腴盈滿的雙峰給吸引住,特別是微微凸起的乳頭,粉嫩嫩的令人忍不住想立刻品嘗它。
「真的好美,這麼美的胸部可是每個女子夢寐以求的,看來羅雲剛豔福不淺。」
語畢,他以極輕佻的態度舔舐著她的身體,舌尖挑逗的玩弄著她胸前的嫣紅。
綺凌連忙反駁道:「不!羅大哥才不會像你這麼無恥,他不會這麼對我。」
「不會!?這麼說,他還挺懂得憐香惜玉的嘛。」話剛落,他一口含住了她胸前的嫣紅,懲罰似的用力拉扯著。
一陣刺痛襲上胸口,綺凌含著淚,悲憤羞愧的嘶喊著:「啊……求你,不要……好痛……」
昊月的眼神似怒似喜,似愛似恨,他扯掉她身上僅存的衣物,故意輕蔑的說:「不要!?哈哈!只怕待會兒妳要的更多。」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18:42
他粗魯且霸道的探索著從未被碰觸過的處女禁地,不容她抗拒地將手指探進她的私密處,若有似無地撩撥著,不斷地折磨著她的意志力。
「呃……不要……啊……」他的手指像帶有魔法似的,不僅撩撥著她的感官,同時也撩撥著她從未發現的渴望,令她忍不住低聲啜泣。
昊月一口含住峰頂上另一顆蜜漬櫻桃,舌尖在頂心輕輕舔吮著,夾雜著惱人的輕囓,另一隻手也不得閒,不斷揉捏著覆在黑絲絨下的綺麗花朵,輕輕勾搔著花心。
「嗚……」莫名的渴望由心底不斷往四肢百骸奔竄,一陣陣的熱浪源源不絕的自體內往外奔流,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的無助感令她不知所措,只能藉由搖晃螓首及低聲喘吟,來紓解全身如蟻噬般的慾火折磨。
昊月對她的折磨並沒有困此而停止,反而更變本加厲的在她身上到處肆虐,一會兒咬著雙峰上的小櫻桃,一會兒又將手指往雙腿間的禁地輕探。時重時輕的吸吮,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玫瑰般印記,霸道的宣示著,她已經是他的所有物。
礙於空間的關係,他索性將赤裸裸的綺凌一把抱了起來,跨出車外走至門口,一腳將門踹開,抱著她走向二樓的臥房……
驟然清醒的綺凌才想要掙脫他的懷抱,昊月已先開口道:「如果妳想光著身子跑出去的話,我也不介意。」
「天啊……」綺凌這才認清自己的處境,一顆心如墜無底的深淵。
他面帶得意的看著她,將她壓倒在床上,粗魯的抬高她的下頷,將自己火熱且濕濡的唇印在她的唇上,就如同他的人,霸氣且不容她抗拒。
沉醉在她散發幽香的肌膚裡,他狂熱的吶喊著,濕熱的唇沿著她的頸窩一路蜿蜒而下,柔軟的玉肌凝膚中帶著香甜的滋味,讓他吸吮的欲罷不能,騰出一手,他猴急的揉捏著如出水芙蓉般的豐乳,特別是那帶著粉紅色光澤的突起,更是令他愛不釋口。
他強大的吸吮和撫慰帶給她身體從未有過的快感和恐懼,她又羞又慌的想要推開他。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昊月一手按住她即將掙脫的柔軟身軀,雙手緊扣著她的肩膀,用雙腿壓住她掙紮的身軀。
「不,不要。」綺淩奮力的掙紮著,無奈嬌小柔弱的她根本敵不過昊月的強悍,壓根兒就掙脫不了他的箝制。
昊月低笑著放開她的肩膀,反抓住她冰冷的小手,往自己小腹探去。「妳看,它是這麼的興奮,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妳。撫摸它,感受它的熱力,它將帶給妳無窮的高潮和喜悅。」
在觸摸到的那一刻,熱潮襲上了她的臉,想收回的手根本由不得自己的意願,只能順著他的意握住它。
「動,上下抽動。」他的手覆在她手上,引導她反覆地摩擦、套動著。
「我……我……」感覺手中的男性象徵不斷地脹大變硬,灼燙火熱的感覺藉著掌心直往她的心竄進,一股奇異的感覺像四散迸裂的火焰襲向她的腦門,奪走她的思考能力。
「很妙的,是不是?」從眼尾餘光瞟見她緋紅的臉頰,那微微張啟的唇瓣讓他心中一陣激盪,胯下的碩大也在瞬間更加堅硬而隱隱作疼。
邪邪一笑,昊月邪佞的手指不知不覺地侵入她最隱密的私處,順著花瓣間的褶痕緩緩移動著。
「噢……」全身像被雷擊中似的,深藏的情慾在昊月的撩撥下,彷彿衝出柙門的猛獸竄向她四肢百骸,綺凌只覺得全身發顫,難受得緊。
「妳這兒溫暖而濕潤,熱情得令人無法克制!」他猶如天神的俊美臉龐,因激情而泛著紅光,沙啞而性感的嗓音催眠著她的意識。
在他的撩撥與挑逗下,從未體驗過的慾望席捲了綺凌,瞬間擊垮了她的意志力,也帶走了她的矜持。她不斷發出蕩人心魄的呻吟嬌喘聲,細緻無瑕的身軀緊貼著昊月的胸膛,不斷摩挲扭動著。
「熱……我好熱……」綺凌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上弓起,當雙手得到解脫時,她下意識地反手摟著昊月的脖子。
「喜歡?舒服嗎?」他並沒有因她反常的動作而停止對她的進擊,反而更霸道的掠奪著。手指不停的往她體內探索,在毫無縫隙的緊密甬道內,直往她的慾望核心刺入,令她除了喘息之外,再也無法言語。
「好……難過……我好難過……救……我……」綺凌語意不清的呻吟,體內奔騰的慾火讓她啜泣不已。
昊月迅速脫掉身上的束縛,讓兩人赤裸的身體更加緊密的貼在一起,汗水像雨滴般落在綺凌身上,與她的交融在一起。
「想不想要我?」昊月趁機將男性的碩大抵著她兩腿間的凹壑,刻意的上下摩挲、輕探。
昊月試圖讓自己深入,可是綺凌緊繃的密穴彷彿未經探索過的處女之地,令他難以一舉而入。
「要……要……我好難過……」綺凌已經被沸騰的慾火燃燒得失去了理智,她現在只想要他填滿她的渴望與空虛,將她莫名的需求解放。
「那麼求我,求我滿足妳。」昊月毫不修飾的言辭一點也不含蓄。
「求你……」綺凌沒有掙扎,反而讓自己的身體與他的更加緊密貼合,以最誘人的方式做另類的邀請。
「好,別急。」他的聲音就像魔咒般,瞬間將她的心緊箍住。
他試圖在她緊密的甬道內多擠入一根手指,撐開緊窒的幽穴,卻惹來她無盡的嬌喘。
「不……痛……」下體被撐大的疼痛感,讓綺凌不由自主的顫抖。
「告訴我,他要過妳了嗎?」他硬將兩隻手指往她體內探入,在她溫熱的密道中勾搔,不斷地往更深處探索。
「嗚……沒有……」綺凌螓首微晃,明媚的雙眸因慾望而氤氳不明,泛紅的雙頰光彩豔麗,不斷地倒抽著氣。
昊月心中大喜。
「告訴我妳的感覺,如果我現在放手,妳說好還是不好?」他趁機吻上她嬌豔欲滴的紅唇,眼眸中潛藏的慾望不斷燃燒,下腹緊繃的感覺令他蠢蠢欲動。
「不要,求你。」被壓在他身下的嬌軀,因他的愛撫而顫動,一顆心早已不受控制的怦然狂跳。
「是妳自己說的喔。」昊月邪魅的眼眸閃過一道邪光,他霸氣的品嘗著她胸前的蓓蕾,施有魔法的雙手不停的將慾火往她體內點燃。
「嗯……」她不斷點頭,嚥不下的吟哦像一首媚惑人心的樂章,不斷自她唇齒間逸出。
「等不及了?」他張口含著她胸前的花朵,讓手指更往她體內探去,一次比一次深入,然後又猛然的抽出、進入。
「是的……求求你……要我……我受不了了,我好難受……啊……」一聲長吟,下體驀然衝出一股熱流,讓她感到驚慌不已。她喘息著,哀憐的眼光帶著祈求與渴望。
他的手指佔據著她緊密的甬道,恣意的在狹窄的通道內抽送,和著她不斷泌出的熱液,不停的摩蹭。
「那……我要進去囉……」他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然後將自己的身體覆上,男性的驕傲頂著她神秘的幽徑入口,微微往前推進。
「痛……好痛……」突如其來的疼痛減低了她的慾望,她害怕的往後退縮,雙手推著他的胸膛抗拒著。
雙腿間碩大的巨杵上下不停的抖動著,她能感受到他因高漲的慾望而迫不及待的想衝入她體內,可是它真的弄得她好痛、好痛,好像全身將被撕裂成兩半似的。
「放鬆,這是女孩變成女人的必經過程,我會很小心、很溫柔。」該死的,她怎麼還是這麼緊,在這一刻他多希望她已經不是處女,那麼她就不必忍受這層痛苦。
不過,他也很高興身為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享用過她甜美滋味的男人,這帶給他驕傲的男性自尊極大的優越感。
而他的心情,也因那層薄膜在瞬間起了變化,一種既複雜又奇特的情愫湧上心頭,說不出是心疼,還是怨恨的紓解,讓他瘋狂的想將她的美好徹底的擁有與品嘗……
等她稍微適應後,他猛然的壓下身體,毫無預警的一舉衝破那層薄膜,將自己的堅挺用力的挺進她體內……
「啊……」一記充滿痛楚的尖叫由綺凌半闔的唇瓣逸出。
整個人像被撕裂成兩半似的,綺凌也因承受不住這碎心撕扯的痛楚,而暈了過去。
「SHIT!」昊月懊惱的咒罵。
她那緊窒、溫潤、柔嫩的內壁,為了適應他的侵入不住地收縮痙攣,彷彿要將他納入體內,與她合而為一。
他咬緊牙想退出,不過綺凌緊繃的甬道似乎無意讓他出來,試著令自己暫時不動,她體內不斷傳來的收縮,卻是一種比殺了他還令他痛苦的折磨。
時間就像過了一世紀之久,綺凌才幽幽轉醒,當她發覺他還在她體內,不由得羞紅了臉。
「好痛……」綺凌粉拳輕握,捶打著他赤裸的胸膛,雙腿間傳來又痛又脹的感覺,令她深感委屈地哽咽著。
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經過這一記的痛楚,她知道自己已經經歷了初為女人的第一關,接下來會怎樣?她真的好惶恐!
真要命!她那緊窒的甬道像強力吸盤似的緊緊吸吮住他,隨著體內不由自主的收縮,一次又一次挑戰著他的理智和自制力,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要往前衝刺,好好的愛她,讓她在他身下化成一灘柔水……
「放輕鬆,不會再痛了。」昊月斂下所有的霸道,語意極為溫柔的安撫著,開始以規律的節奏在她體內律動。
「可是,我好痛、好痛……」綺凌蹙著眉,委屈地啜泣著。
「綺凌,相信我,把一切都交給我,什麼都不要想。」昊月心疼的看著她臉上的斑斑淚痕,他那冰冷的心竟不由自主的揪扯著。
他低沉的嗓音在叫喚她的名字時,宛如醇酒般令她沉迷,她喜歡他在親密時喊著她的名字,這讓她有說不出的安全感。
原來展現溫柔面的他,竟是如此的吸引人,綺淩緊繃的身體不由得放鬆下來。
「你保證?」綺淩嬌憨地尋求他的保證,彷彿他的保證便足以代表一切。
「我保證。」拉著她的雙腳往他腰間攀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費這麼多時間和精神來安撫她,不過他就是直覺需要這麼做。
隱約間,她身上散發出一股馨香,不時從他鼻息間竄入腦門,一再刺激著他,讓他加深動作,加快進出的速度。
果然,在強烈的劇痛後,他的抽動似乎不復剛開始的疼痛,而且好像令人感到愉悅……
他不停的從她體內退出,然後再以極快的速度刺入,如入無人之境狂野的奔馳著。他的吻隨著進出的速度不斷地落在她身上,在她潔白如凝脂的肌膚上留下玫瑰般的烙痕。
他不停的衝刺再衝刺,挺進再挺進,每一次都不達核心誓不甘休似地挺入她體內,讓慾望的頂端頂著她的根源,將兩人源源不絕的慾潮激發、燃燒,直到兩人的慾望都達到雲深不知處……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19:14
第四章
一場驚天動地的雲雨交歡剛平息,綺淩整個人就像虛脫似的癱軟在床上,白皙無瑕的胴體佈滿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汗珠。
綺淩疲憊的闔上雙眼,覆在剪剪秋瞳下的半月形陰影,巧妙地將她的心事隱藏。
想起剛剛的一切,她忍不住全身燥熱,從不知道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交歡是如此的美妙,只是一個輕輕的撩撥,就能讓人興奮的無法自已。
雖然她有著冠冕堂皂的理由,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自己不是自願的,但潛藏在心中的罪惡感,總令她覺得對不起羅雲剛,尤其是在與昊月肌膚相親時,她的感覺竟是如此的美好,讓她更加肯定,自己並不後悔將第一次給了身旁這個霸道的男人。
或許一切都是孽緣,自從那天他對她做出非禮的行為後,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渴望著有一天能投入他的懷抱,再續未完的情緣。
一思及此,綺淩立刻被自己驚世駭俗的念頭駭住。
她是這麼的希望自己能依偎在他身旁,與他共赴雲雨之境嗎?
完了!她幾時成了現代豪放女?對性愛一事居然絲毫不感到害臊,反而還樂在其中。
她怎麼可以淫亂至這種地步?
可是,她忘不了他溫柔的吻,忘不了他在貫穿她的那一剎那,所表現出的體貼呵護,更忘不了兩人結合成一體時的美妙滋味,讓她有股被寵愛、疼惜的甜蜜,彷彿她早該屬於他。
眼神一暗,她知道這一切都短暫的如曇花一現,等他了卻心中的仇恨,他仍然是他,而自己卻成了世人眼中的殘花敗柳,一個失了心、沒了魂的女人。
倏地,她感覺蓋著被子的身體正被溫柔的愛撫著,他溫熱的手正一點一滴的喚醒她體內那屬於女性的渴望,她感覺到自己剛平息的慾火再度被點燃,燃燒的身體期望他更進一步的愛撫與探索。
當他溫熱的手指悄悄撫過她平滑的小腹,停駐在她女性的私密處,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低吟,強烈的亢奮立刻攫住了她。
「不……」當他把手探入她雙腿間的甜蜜之地後,綺凌忍不住驚喘出聲,羞澀的臉漲得紅通通的,更為她增添了幾分韻味。
「把腳張開。」他眼眸一瞇,根本不在乎她的抗拒,手指微微使力的往她體內挺進,分開綺凌因抗拒而併攏的雙腿,讓她的私密處在他身下門戶大開。
十分滿意她的表現,昊月性感薄唇浮現滿意的笑容,他的手指在她的幽谷輕撫,感到一陣溫熱從她體內傾洩而出,倏地,他將指尖緩緩往前插入……
「啊……」體內充斥的滿足感,令她嬌吟的更大聲。
她柔嫩的內壁緊密的包圍著他的手指,濕熱溫暖的收縮著,就像被含在口中吸吮一樣的舒服,令昊月不禁發出滿足的喟嘆。
「嗯……嗯……」她渴望的蠕動著身子,心中竄起的火苗一吋吋的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
他的手指緩緩地在她體內進出,她則不斷扭動著身體,回應他的愛撫。
「啊……嗯……」她全身熱得發燙,彷彿被春陽蒸融的冬雪,融化在他熱情的撩撥之下。
「喜歡嗎?」他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性感的令人幾乎窒息。
「嗯……」她不自覺的弓起身體貼近他,忘情的伸出粉舌,舔舐著乾澀的唇瓣。
她嬌媚的姿態迅速挑起他男性的慾望,不斷壯碩脹大的的下體正隱隱作痛著,他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已達到極限,再不進入她溫暖的體內,宣洩極度膨脹的慾火,只怕會因慾求不滿而暴斃。
他迅速撤出手指,一翻身,扶著隱隱跳動的男性根源,將它深深埋入她體內,激烈的進出衝刺。
「啊……你……好深……啊……不要……」他蠻橫的衝刺每次都直抵她的核心,令初經人事的她大感吃不消,嬌喘連連。
他壓抑著自己的慾望,憐惜的放低衝刺速度和深度,溫柔的挑弄著她的花瓣蕊心,撩起她潛藏的狂野與放蕩。
一股不可言喻的狂喜瞬間攫住了綺凌,她不由自主的放開心胸、拋棄少女的矜持,回應著他的熱情。
她不斷的抬高腰身,讓幽谷更加緊密的貼向他,使他能更深入地頂著她的核心律動。
「噢!不要……」綺凌嚶嚀的呻吟著,身體因昊月的挑逗而呈現潮紅,一股難耐的燥熱感不斷地由體內竄出,令她應接不暇、無以承受。
「要的,別抗拒妳內心的渴望。」昊月黑黝的眼神寫滿了慾望,他的雙手不停在她雙峰間游移,捻著粉嫩的蕊心搓弄、拉扯著。
綺凌深吸了口氣,突然湧起的慾望叫她差點喘不過氣,直發顫的身體就像不是她自己的。
昊月將自己抽出又深深地埋入她體內,整個人趴在她身上,他的手攫住她的渾圓,各執一邊的左右品嘗著,靈活的舌峰不停的挑逗著峰頂上的嫣紅,直到它們在他唇舌下硬挺,綻放瑰麗的光芒。
「妳嘗起來的味道好甜蜜,讓人愛不釋手。」粗糙的舌頭輕輕劃過她的胸前,成功的製造出另一場悸動。
他的手像施有魔法似的在她身上游移著,在她平滑的小腹嬉戲了一陣子後,最後又落在她的雙腿間,順著她雙腿優美的曲線輕輕按摩,接著覆在兩人接合處,按著菱形蕊心搓揉。
他要她,要她在他懷裡高聲吶喊,要她以媚人之姿來滿足他的飢渴與索求。
當然,在他要她的同時,他可沒忘了將一切錄影存證,他要讓羅雲剛後悔惹了他,讓他知道他是怎麼玩弄他的未婚妻。
綺淩慌亂的搖著頭,小腹的慾火因昊月的撩撥而狂野燃燒,漆黑如夜的眼眸閃爍著慾望的光芒,她沉淪了。
「快……快……」綺凌在他放肆的挑逗下乞求著。
「別急。」他邪邪的一笑,腰部開始熟練的律動著,手指更是在她盛開的花蕊間不停的揉捏。
「啊!」長吟一聲後,綺凌顫抖得更厲害,整個身子就像狂風暴風中的玫瑰,正被肆虐著,她知道自己這模樣是夠淫蕩、夠冶媚的,不過她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
「妳好熱情。」當溫熱的情慾蜜液順著昊月的抽插,而溢出體外發出滋滋聲響,他突然停下來,邪氣的用手指沾滿兩人接合處上的透明液體,在她眼前晃動。「妳瞧,這都是從妳身體流出來的,好多呢。」
綺凌對昊月這個舉動感到羞澀與難堪,她羞紅著臉,心酸的淚水自眼角悄悄淌出。
「妳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妳青澀的一面。」昊月狂然大笑,眼中的霸氣瞬間被他斂下,取而代之的是柔情萬千,他用舌代替雙手,極盡溫柔的在她身上摩挲,技巧熟練的逗弄愛撫著。
一股不可言喻的快感立刻注入綺凌的身體,禁不住的熱浪狂潮令她再次忘情的高聲吶喊,一次又一的抬高腰部迎向他,接受他熱情的洗禮。
兩人之間的契合度配合得天衣無縫,一聲滿足的狂嘯自昊月口中喊出,開始在她體內使勁的衝刺,彷彿欲將她納入自己體內,融成一體。
在高潮來臨時,昊月忘情的將熾熱的種子,盡數灑在她體內……
※※※※
屬於情人的夜晚是絢麗且多采多姿的。
就在昊月找上綺淩,半強迫她與他共赴雲雨之巔的同時,在雲剛的住處,紫纋和雲剛也因長久的壓抑,而逐漸走向情慾的瀚海。
暈黃的燈光伴隨著悠揚的音樂聲,氣氛是如此的媚惑人心,加上優美動人的歌聲及醇酒的助導,不勝負荷的紫纋早巳忘卻矜持而隨著樂曲舞動,在一連串的旋轉舞步後,倒向一旁的床褥。
早已喝得微醺的紫纋,癱軟的躺在大床上,仍不忘噘起光豔紅唇,不停的朝雲剛索取更甜蜜、更多的親吻。
早已意亂情迷的雲剛,不堪佳人的甜蜜誘惑,也倒向床鋪將她壓在身下撩撥、挑逗著。
幾番愛撫之後,紫纋慵懶無力地在他身下化成柔水,微微往上抬高的勻稱大腿白晳無瑕,呈現出撩人心魄的嫵媚之姿,薄如蟬翼的絲質小內褲,三角地帶上芳草萋萋若隱若現,惹人無限遐思。
「剛……要我……」在他的愛撫下,紫纋彷彿置身花海中的蝶兒,翩然起舞。
此時,她心中渴望著心愛之人能給予實質的撫慰,以填滿她苦悶的心靈。
雲剛畢竟是屬於比較理性的那一個,在和紫纋熱情纏綿的同時,他不免想到兩人雲雨之後,衍生出來的感情糾葛將會更難排解。
他強抑住自己心中想要紫纋的慾火,再一次地確認:「紫纋,妳確定這是妳想要的?一旦妳我有了肌膚之親,我就不可能讓妳嫁給別人。」
「要,我要,我不後悔,我也不會嫁給他,你知道我心裡就只有你一人,除了你,我誰都不要。」紫纋倔強的喊著,似乎害怕羅雲剛會半途煞車,她笨拙的抬高雙腿摩蹭著他的下體。
天啊!他幾乎要把持不住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19:38
早知道就不該讓紫纋喝酒的,她這麼主動的狂熱挑逗,試問有誰能克制得了?更別說是愛她已久的他。
「紫纋,妳快走,我克制不了自己了。」雲剛深吸氣,他幾乎快被紫纋給弄瘋了,一臉痛苦的咬牙說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克制不住,我就是要你要了我。」紫纋知道自己想要雲剛的心更甚其他,她已經離不開他了。
就在今天,她要他,要成為他的女人。
「妳知道,我不想傷害妳。」雲剛哪會不知道她的想法,只不過基於愛她、疼惜她的理由,他不願她做這麼大的犧牲,尤其是兩人的未來尚未露出曙光的此時,他難免多有顧忌。
「你不要我,才是傷害我。」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索性將手伸向他的背後,用力將他拉向自己,讓兩人更加貼近。
「唉!好吧。」一聲長嘆,雲剛愛憐的看著身下的人兒,聲音沙啞地低吼一聲,決定心隨意走,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說了。
「愛我。」紫纋笨拙的想解開他身上的衣服,可是弄了老半天,釦子像是在與她玩遊戲似的,一個也沒解開。
看著她青澀的動作,雲剛不禁啞然失笑,「不急,這件事交給我。」他迅速解開襯衫上的釦子,將自己強健的體魄展現在她面前。
紫纋像個花癡似的直盯著雲剛赤裸的身體瞧,忘情的高喊出聲:「我今天才知道,你的身材這麼好!」
「希望妳能滿意。」她的一舉一動盡納眼底,稚氣的模樣令雲剛不禁失笑,真不知她是不是忘了接下來要做的事?
發現自己的失態,紫纋羞赧的將臉埋入他懷裡。
「害羞了?」雲剛笑睨著她,憐寵的捏捏她俏挺的小鼻子,然後將手伸到她背後,將她身上的拉鍊拉開,須臾,美麗的胴體已在他眼前綻放。
粉嫩嫩的肌膚就像是初綻的玫瑰花瓣,細緻而柔美。
「妳真美。」雲剛看著她白晳無瑕的嬌軀,驚嘆道。
他的手順著她身體的曲線來回撫弄,包裹在胸罩下的雙峰,隨著紫纋的呼吸上下起伏,彷彿正對他做著無言的邀請。
溫柔的卸下胸罩,將它拉離她身上,她潔白的乳房與粉嫩的嫣紅頓時呈現在眼前。
他小心翼翼的掬起,低頭吻上了俏挺的甜蜜,輕輕地用牙齒囓咬,以舌尖由緩至急的撥弄著,直到她的呼吸濁重,按捺不住地扭動身體。
他的手再往下探,輕輕的拂過平坦的小腹,悄悄地將她的內褲往下拉,將她最隱密的私處呈現出來。
「嗯……」少女的矜持令紫纋下意識的將雙腿併攏。
他黯然失笑,柔聲地安撫。「紫纋,放輕鬆,不然我怎麼要妳?」
紫纋含羞帶怯地點點頭,緩緩的將雙腿打開,每打開些許,就問一句:「可以了嗎?」
雲剛不知要笑還是要哭,她那磨人的速度像在挑逗他的極限。
他再也克制不住,雙手緊攬著她的腰身,將充滿魔力的手指緩緩埋入她雙腿間的幽密處,慢慢地來回移動著。
「嗯……剛……」驀然竄升的慾潮眩惑了她的感官,挑動著她每一條神經。
突然,他將臉埋進飽受他手指寵愛的萋萋芳草之地,雙手扳開她勻稱的雙腿,俯身探向她有著紅玫瑰般的花瓣間……
天啊!他怎麼可以親她那兒!?紫纋倒抽了口氣,一時間幾乎喘不過氣了。
「喜歡嗎?」羅雲剛不斷地大力吸吮著唇瓣間的甜美,時而輕囓、時而猛然的吸吮,彷彿要將她的紅玫瑰吃掉似的,雙手也一刻不得閒的在她大腿根處上下搓揉、游移著。
在他的熱情挑逗下,紫纋有口難言,滿漲的慾望早已讓她忘了該怎麼說話,不斷竄升的慾火就像要將她燃燒似的,她只覺得好熱……好熱,而體內克制不了的熱液,就像決堤的河水,不斷地往外宣洩。
「剛……」她感覺他的舌頭就像隻靈活且頑皮的小蛇,不斷的往下腹那緊窒又窄密的小穴鑽進,毫不放鬆的往前探索著,她覺得既難受又舒服,在冷熱交織的慾火燃燒下,不知所措地低聲啜泣。
「叫出來吧。」羅雲剛抬起頭,嘴角掛著一抺邪笑,滿意於自己的表現和成果。
「剛……要我……」她受不了的想大叫,卻礙於女性的矜持,羞赧的喊不出口,只能嚶嚶啜泣著。
羅雲剛嘆口氣,「紫纋,喊出來,我喜歡妳在我懷裡呻吟的聲音。」他抬高她的雙腿,讓女性的私密處在他眼前一覽無遺,邪佞的雙手粗魯的撩撥著女性泉源上的蕾苞。
紫纋拼命地搖著頭,想甩掉這又愛又惱人的滋味,最後仍因耐不住羅雲剛更深層的愛撫,一聲長吟破口而出。「啊……」
「對!就是這樣,將妳的熱情釋放出來。」羅雲剛滿意的笑著,開始扶著男性的巨碩在她的穴口輕探,似勾勒、似描繪的在她濕潤的桃花源入口處摩蹭著……
「嗯……」紫纋咬著雙唇,無力的承受他的搓揉和撩撥,飽漲的身體像虛脫似的癱軟在床上,不過羅雲剛並沒有讓她有休息的機會,舌尖更加靈活的挑逗著。
汗水像衝出閘門的潮水,不停的往外奔放,在他激情的挑逗下,她渾身痠軟無力,漲滿的心就像吸水海綿,只知道不斷的吸收、汲取,根本毫無抗拒的能力。
「啊……」隨著他在花核上摩蹭的速度,紫纋的叫聲越來越激亢,聲音也越來越尖細,身體更是不停地顫抖。
驀然,他腰身一挺,將象徵慾望的挺碩全部塞進她體內,狂野的直衝向她的花核……
「啊……」紫纋疼痛的退縮著,伸手想推開他。
「紫纋,放輕鬆,接下來就不會痛了。」懊惱的羅雲剛氣惱自己的激進弄疼了她,不斷低聲安撫著。
等她適應他的進入後,他輾轉的吸吮著她胸前的甜美,並開始以緩慢的速度在她體內律動,輕輕的抽出再緩緩的插入,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後,他開始加深動作、加快進出的速度。
那份充實的滿足感著實叫她又愛又怕,總是逼得她陷入發狂的夢幻世界,整個人就像要飛起來似的。
羅雲剛不斷向緊窒的穴口抽送著,時而摩蹭著入口內的皺褶處,時而狂暴的衝撞著她的花核,時深時淺、時快時慢的讓硬挺挑逗的抵在私密處的洞口,隨即將自己猛然的納入她體內,像狂風暴雨般地肆虐著……
他不停的在她體內翻騰衝刺著,彷彿不將紫纋的精力和體能消耗消耗殆盡不罷休似的狂野急送,直到她在激情的慾海中昏過去,他才滿足的將滾燙的熱浪盡數灑向她體內……
※※※※
接連幾天,為了審查一筆數佰億元的跨國合作案,昊月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他搓了搓疲憊的脖子,闔上因缺乏睡眠而泛紅的眸子,準備休息幾分鐘後,再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驀然,內線電話響起。
「什麼事?」他閉著眼睛準確無誤地按下通話鍵。
「總裁,有位羅先生找您。」秘書在電話的彼端說道。
「羅先生?」昊月思索了一下,根本記不得他曾約了哪個姓羅的顧客到公司談事情,索性也不猜了,直截了當的問道:「哪位羅先生?可是在今天行程之列?」
「沒有,他是為季小姐的事來。」
「紫纋?」他眉頭皺了皺,若不是秘書剛剛說到她的名字,他還真忘了羅雲剛的存在。
這麼說來應該就是他囉。
「請他進來。」昊月薄唇微微向上揚起,冷嗤一聲。
須臾,秘書領著羅雲剛走進辦公室。
昊月看也不看來者,只是朝秘書揮了揮手,示意要她出去。
秘書從昊月冷肅的眼神看出氣氛的不尋常,這是她進公司以來第一次看到這種情形,膽小的她,不等昊月的指示便已落荒而逃。
「你的秘書很怕你。」羅雲剛看看眼前充滿霸氣的男子,尷尬地笑了笑,藉以消除心中的緊張。
這男人太冷傲,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盛氣勢就像古時候的王者,令人望之生畏,忍不住要臣服在他腳下。
「我想這不是你來的重點。」昊月看也不看他,逕自轉身面對著窗外。
「我……來是為了紫纋的事。」第一次接觸到像昊月這種氣勢悍然的人,羅雲剛說話都忍不住要結巴了。
「我知道。」昊月撇撇嘴角,冷笑著。
「你知道我!?」這個驚訝令羅雲剛從頭頂直麻到腳底。
「沒錯,我對你一點也不陌生。」原以為紫纋心所屬的人只是其貌不揚,原來根本是裡外都不怎麼樣。
既然他知道他的存在,那麼一切就好談了。
羅雲剛深吸了口氣後,將事情挑明了講開。「我希望你能解除和紫纋的婚約。」
「憑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他都還沒找他,他居然自己主動找上門來了。
「憑紫纋愛的人是我。」羅雲剛抬頭挺胸壯膽地說。
「愛?哈哈……」一陣狂笑,昊月雙眼一瞇,從眼縫中射出一道厲光,「就為這膚淺的東西,你不怕賠上你的事業和性命?」
沒由來的恐懼令羅雲剛打了個冷顫。
「或許愛情在你這種要風得風、要雨有雨的有錢人眼裡,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不過你別忘了,『千金難求一真情』這句話。」羅雲剛兒他對愛情如此不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意,要紫纋的決心也就更加強烈了。
「真情?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兒。」昊月看著他,低笑了聲,心中的不屑比剛剛更甚。
羅雲剛一向自負,可是今天在見到昊月之後,卻有著無比的挫折感。
「總之,紫纋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是不會放開她的。」
昊月心中突然閃過一種不好的感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你應該明白。」羅雲剛緩緩地道,他發覺對方的臉色越來越深沉,也越來越難看。
昊月眸中厲光四射,態度顯得既嚴峻又冷酷。「這是哪時候發生的事?」
「前天晚上。」羅雲剛渾身一震,心中直打哆嗦。
「很好,很好。」昊月連說了兩個很好後,忽地一聲冷笑。
羅雲剛突然感覺到,他這聲「很好」的意思並非表面上的很好,而是非常的不好,這時腦海突然閃過綺淩純真的臉龐,心中的恐懼霎時如排山倒海而來。
「你……想怎樣?」羅雲剛抖著聲音,困難地問道。
「你說呢?」昊月一聲低笑,不答反問。
面對如此強勢的敵人,羅雲剛一點把握也沒有。「你想對綺淩怎樣?」他害怕得全身僵直,難受地瘖瘂著聲音問。
「夫債妻還,天經地義,你說是不?」昊月靠近羅雲剛的身邊,微微的勾起唇角,冷冷的說道。
「不!」羅雲剛腳步踉蹌了一下,豆大的冷汗自他額上緩緩滑落。「綺淩是無辜的,而且她也還沒嫁給我,你不能這麼做。」
「你早該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後果,不是嗎?」昊月劍眉一挑,面無表情的看著落地窗外的遠處。
聞言,雲剛一愣。
惡魔。眼前的男子渾身上下充滿的邪魅霸氣,就彷彿是老人家口耳相傳的夜叉王,能在瞬間掌控人的心智,也能判定一個人的生與死。
突然,昊月又轉過頭看著他,深沉的瞳眸在瞬間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快得令人不仔細看還不容易察覺。
「你早已失去籌碼,不要妄想和我談判。」
此時.羅雲剛不但感到恐懼,而且恐慌不已,面色霎時慘白成一片,自背脊竄起一陣寒慄,令他忍不住畏縮地抖了一下。
羅雲剛嚥了嚥口水,怯懦的走上前,謙卑的彎下腰,讓筆直的身體成九十度角。「我知道我不該和紫纋在忘情之下做出逾矩的事,不過男子漢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你要報復的話,請針對我一個人而來,紫纋她是無辜的。」
昊月睜著炯亮的黑眸,冷笑道:「那宋綺淩呢?」
驀然聽到他說出綺淩的名字,冷汗一滴滴自羅雲剛雙頰滑落,「她……這件事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不能、也不可以對付她。」
「是嗎?哈哈……」緊抿著雙唇的昊月陡然狂笑,犀利的眼神浮出一抹激賞,不過才幾秒的工夫已然化去。「只要是我任昊月想做的事,沒行人敢對我說個不字!你倒是第一個,不過也將是最後一個,你等著接受懲罰吧。哈哈……」
雲剛被他的舉動徹底嚇呆了,現在他只想逃,帶著他生命中的兩個好女人逃得遠遠的,不讓昊月有機會傷害她們。
但在經歷這次的接觸後,他已經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昊月的勢力範圍太大了,只消他動動小指,黑道、白道多得是有人會幫他。
天啊!他做了一件多麼大的錯事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19:59
第五章
「聽說他來找過你?還被你訓得面紅耳赤,到最後是嚇得屁滾尿流的逃了回去?」莫擎天戲謔地笑問。
對莫擎天的直言明問,任昊月面無表情的回以一記冷瞟。「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看來我公司內部管理不嚴出了內奸,你說抓到是開除好呢?還是按個罪名送警局比較好?」
莫擎天愕愣了一下,一臉尷尬地訕笑著。「昊月,你做事就是太嚴謹了,小事一樁,何必看得這麼嚴重?」
「是喔,難不成得等我公司易了主,這才叫嚴重?」昊月嗤笑,意有所指的盯著他。
「不會啦,誰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又不是不知死活。」擎天並非不懂他的意思,故意裝瘋賣傻地敷衍他。
昊月嚴峻的臉上佈滿寒光,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態度冷然地問:「說吧,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
和擎天已是多年至交,對他而言,他的一個小動作、小表情,他都可以猜出他的心思與打算,更不用說像今天一樣無事地來打擾他辦公。
「就是想找你談談囉。」擎天心虛的看了他一眼。
「哪時候你開始當起說客啦?還是自比觀世音菩薩,打算普渡眾生?」不用想,他也知道他這個喜歡無事找事做的好友心裡想做什麼。
面對昊月灼灼的目光,擎天不禁在心中暗自叫苦,他幹嘛老是喜歡多管閒事,這次居然會為了那對小情侶而去撩起他的怒火。
「說吧,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
「呃……這個嘛……」擎天勉強一笑,不敢再答腔,免得待會兒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誰找上你?羅雲剛?紫纋?還是那個宋綺淩?」
擎天繃緊下顎,額頭微微冒著汗珠,緊張的搖搖頭。「沒有。」
昊月一臉不信的睨著他。「你又想攪什麼局?」
「沒有。」
昊月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那你是認為我很閒,故意挑這個時候來找我抬槓?」
天曉得這陣子他部快忙死了,連睡覺的時間都挪不出來,他偏偏選這個時候來挨他冷眼。
擎天偷覷了昊月森冷陰鬱的眸子,嘴裡打著哈哈:「不要這麼生氣,我是關心你才來的。」
「關心我是不是成了烏龜?」昊月直視著他的笑臉,直接挑明的說出他的來意。
「啊,紫纋和那個姓羅的小子上床了啊!?」擎天故作驚愕的高喊。
「看到好朋友出糗,你好像很幸災樂禍。」昊月不悅地冷哼,對他非常不滿。
擎天連忙討好的搖搖頭,「不敢。只不過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啦,所以……嘿嘿……難免……」他欲言又止的傻笑著。
其實天知道,他心裡可是樂得要命,心想接下來的戲碼可是越來越有看頭囉,看來他得趁早選個好位置,來個名副其實的「站高山看馬相踢」。
昊月一臉不屑的瞪著他,冷哼一聲,「好奇心重?小心成了那隻死在刀砧上的貓。」
「不會吧!?你哪時候這麼心狠手辣啦?」擎天驚愕的瞪大眼睛。
「從現在開始的,要不要試試看?」昊月冷睇了他一眼,犀利的眼眸充滿殺氣。
「別嚇唬我了,你知道我膽子一向比較小。」擎天表情誇張地拍著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昊月瞇起陰鬱的眸子,沒好氣的問:「別耍猴戲了,你知道我不吃你這一套。」槓也抬了,他可沒什麼閒工夫理他。「說吧,你今天到底來幹嘛?」
「唉……我是想問你,你是不是把人家羅雲剛的未婚妻給……」這還真有點難以啟齒,擎天不好意思的抓抓頭,對昊月比了一個很不雅的姿勢。
昊月臉色立刻大變,慍怒地吼著:「你派人跟蹤我!」隨即毫不客氣地往他肚子用力擊去。
擎天被他陡升的怒氣嚇退了一步,還來不及反應,腹部傳來的巨擊令他痛彎了腰。「痛……好痛……」
「你看到了什麼?」昊月橫眉豎目地怒問。
「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這麼問?」昊月懷疑的看著他。
「我想羅雲剛既然和紫纋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依你的行事風格,當然不會輕易就饒過他們囉。誰知你還沒問清楚,就將我當成練拳的沙包打,天啊!真痛。」這拳被打得真冤枉,擎天忍不住高聲抗議。
「這就是警告你別多管閒事。」對他故作的可憐狀,昊月嗤之以鼻。
「打也被你打了,是不是可以透露一點。怎樣,感覺好不好?」擎天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昊月怒瞪了他一眼,這隻不知死活的好奇貓,想從他口中探出一二,簡直是癡人作夢。
他冷笑地問:「什麼事的感覺好不好?難道你是指剛剛打你的感覺?那當然是棒透囉。」
「唉!你真是不可愛。打人的滋味當然是不錯,可是我是被打者,被欺負的那一方,滋味當然是不好囉。」擎天沒好氣的抱怨著。「我問的是宋綺淩在床上夠不夠媚、騷不騷?」他一臉意猶未盡、興趣盎然的瞅著他,深怕忽略了他臉上的表情。
昊月腦中飛快的閃過那夜情景,微微揚起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忽然,從眼角餘光中,他看到擎天一瞬也不瞬的眼神,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地轉變。
「我的事你少管。」語畢,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去,索性將整個辦公室留給仍處於錯愕中的莫擎天。
※※※※
門一開,昊月無視於正在忙著整理架上物品的綺淩,大剌剌地走進精品屋,逕自走到方雯的身旁,拋下一句:「人我借走了。」隨即轉身扯著綺淩離去。
強壓著滿心的疑惑和擔憂,跟不上他腳步的綺淩,半走半跑地被他扯在身後。
「別不開心。」瞧她噘高的紅唇,若不是不想成為路人觀看的免錢戲碼,他恨不得當場好好的親吻她。
「你又來找我做什麼?」她臉紅心跳、螓首嬌羞地低垂問道。
經過那日的一夜恣情之後,雖在綺淩心中植下情種,不過她早就有所覺悟,對他而言,她不過是復仇的工具,兩人根本不可能有未來可言,只能小心翼翼的將心思細藏,不敢洩漏出來。
面對她這毫無意義的問題,昊月簡直是哭笑不得,真不知該笑她笨,還是要說她單純。「妳認為呢?」
「我……我不知道。」沒料到他會這麼反問她,綺淩緊張的心不停狂跳著,紛亂的思緒令她說話都打結了。
盯著她嬌羞嫵媚的模樣,昊月微微一笑,忍不住地戲謔道:「如果我說經過那天之後,我已經放不開妳呢?」
其實今天早上經擎天這麼一鬧,想她的意念不斷在腦海增強,讓他有一股強烈的慾望想再次感受她在懷裡嚶嚀嬌喘的美妙,與她共赴雲雨之巔。
「呃……」一陣錯愕,尷尬的綺淩臉上佈滿緋紅,心中如擂鼓狂躍撞擊著,好半天後,她猛搖著頭,試圖從他身邊逃開。「不!你不能這樣,一切都結束了,該還你的,那一天我都已經代羅大哥還清了,不是嗎?」
羅雲剛欠他的、該還的,那天她都以女人最重要的貞操還給他了,他怎能一再的勒索,將她逼至死胡同裡?
見了她的反應,昊月不悅的皺著眉。「是嗎?那是妳一廂情願的說法,我可是從頭至尾都沒有答應過。」
「不,你不能這樣,這一切都該結束了。」陰鷙森冷的眼神令綺淩打從腳底寒上心頭,不過她知道自己不能妥協,因為不管在現實生活上或是感情上,她都輸不起呀!
「為什麼我不能?什麼叫該結束了?」他的臉上浮現出強烈的怒氣與鄙夷,「在妳想反抗之前,我勸妳,最好評估後果和嚴重性。」
綺淩臉色倏地泛白。「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再傷害他了,他欠你的,我還你,我跟你走就是了。」她知道自己除了妥協別無他法,她的心如墜入黑不見底的深淵。
「那就對了。走吧。」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柔荑,昊月滿意的笑了。
車子平穩地往昊月的住處開去,看著不斷飛掠而過的街景,綺淩的心好沉、好重。
須臾,他們已經抵達那夜兩人發生關係的地方,他將綺淩安置在臥房內便逕自去沖澡。
聽著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沖水聲,綺淩緊張的扭絞著雙手,環視著佈置典稚的臥房,她對這兒一點也不陌生,因為她就是在這兒初嘗男女之歡,從一個青澀稚嫩的女孩蛻變成女人。
心中莫名的悸動再次狂躍,她居然有股渴望,希望他真的放不開她,希冀著眼前這一切由虛幻變成真實,她不再是他報復羅雲剛的工具,而是他的妻子。
不過,綺淩心裡也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一思及此,臉上露出黯然之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浴室內的流水聲由大轉弱,綺淩也越來越心慌意亂、手足無措。
兀自冥思的綺淩,完全沉沒在自己紊亂的思緒中,因此常昊月走近她身旁的時候,她仍渾然未覺。
「想什麼?」
突然冒出的聲音讓綺淩嚇了一大跳,猛一回頭,她看見昊月赤裸著上身,只在腰際簡單的圍著一條浴巾,胸膛上的點點水珠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光芒,更為他增添幾許男性魅力。
綺淩清楚的感受到胸口下的心跳正以百米之速狂飆,雙頰不斷竄升的紅暈微微發燙著。
「沒……沒有。」她羞赧的別過頭,結巴的回答。
她的緊張讓昊月大笑出聲,他選了一個離她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妳很怕我?」
綺淩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輕輕搖晃螓首。
「那剛剛妳在想什麼?」雙手抓著她的雙肩,將她貼近自己寬厚的胸膛,蹙眉凝視著她。
躲不開的擁抱,由他身上隱隱散發的陽剛氣息,加上溫熱的體溫,就像一壺塵封多年的醇酒,讓她開始感覺暈眩。
「我……我只是在等你。」綺淩心虛的垂下臉,不敢看他。
綺淩的溫柔恬靜,加上她身上散發著清幽淡雅的馨香,頓時令昊月心蕩神馳,忘了剛剛的慍怒,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住了她的櫻桃小口。
他一邊親吻著她,與她的舌尖交纏嬉戲,一邊騰出手覆上她胸前的渾圓,隔著絲薄的衣料輕柔的愛撫著。
「不要。」綺凌伸手將他推開,渾身顫抖地拒絕。
「不要!?」昊月臉上佈滿寒霜,嘴角噙著嗜血的笑容。
「妳以為妳拒絕得了?」他朝著她耳邊緩緩的呼氣,雙手再度覆上她的胸前,輕輕摩挲著。
最後,不容她拒絕的,將她壓倒在床上,用雙腿箝制住她的身體,緩緩褪去她身上的衣服,隔著胸罩囓咬著雙峰上的甜蜜果實,火熱的大掌忽上忽下的在她身上游移著,最後在她背部停住,輕巧的解開勾子,徹底的解放她胸前的束縛。
綺淩倒抽一口氣,僅存的尊嚴也在衣服被扯落時蕩然無存,她強忍著淚水,不讓自己軟弱的一面呈現在他面前。
熟悉的觸感、甜蜜的滋味眩惑了昊月的意識,高聳雙峰散發的淡雅清香,隨著呼吸在他鼻息間奔竄,她胸前玉潤的渾圓彷彿是兩顆成熟的蜜桃,鮮嫩而多汁,令他情不自禁的俯身膜拜,愛不釋口的交替品嘗著。
「求你……」禁不住逸出的呻吟聲,令綺淩羞赧地緊咬著雙唇,微微滲出的血絲將原本紅豔的雙唇點綴得更加鮮豔,不過,她完全不覺得疼痛。
昊月佯裝不解,以曖昧的眼神看著她。「求我什麼?」他敲開她的檀口,將她唇上的鮮紅納入口中,雙手仍恣意的四處悠遊。
「不要。」她搖搖頭。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麼俊逸挺拔,是女人眼中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他怎能奢望她在與他繾綣柔情後能不失魂又丟心?
這一切真的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已脫軌的心就真的再也收不回來了,可是她又怕他傷害羅雲剛,這真是為難呀。
「是嗎?」昊月帶著邪佞的眼神,梭巡著她赤裸的胴體,手指輕輕拂過她胸前聳起的渾圓,感受她狂躍的心跳。
「可是我覺得它想要呢。」昊月遊移的手突然在她胸脯下的心臟處停了下來,一臉無辜的說道:「我怎能狠心辜負它的心意呢?」
他掌心帶來的溫熱,就像觸媒一樣點燃了她心中的慾火,一簇簇隨之迸出的火焰,將她僅有的自制力焚毀殆盡。
「嗯……」一聲若有似無的呢噥悄悄的自她口中逸出,這個突發的情形,連綺淩自己都感到震驚與羞愧。
「哈哈……」一陣狂笑自昊月口中逸出。
他放肆的笑聲令綺淩惶恐的瑟縮了一下,潮紅的臉龐瞬間褪去了血色。
「別怕,妳知道我不會傷害妳。」昊月邪笑,欺身靠在她的耳畔,話中有話地說:「只會疼愛妳。」
他的手隨著言語覆上了她凝脂般的胴體,扣住了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花朵,這舉動立刻引得綺淩抽氣連連。
一陣天旋地轉,緊抓著他手的柔荑不知不覺地鬆開,任憑他那邪惡的手攻佔她的身子。
他的手緩緩拂過她纖細的腰身,滑過勻稱的大腿,來到大腿內側,遊戲般的輕捻著,穿過豐澤的花瓣,探索她最隱密的慾望泉源。
「嗯……」這甜蜜的撩撥令綺凌忍不住發出嬌喘,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且破碎,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肩膀,將他拉向自己。
「喜歡嗎?」昊月的手指冷不防地進入她體內,抵著核心處勾搔,引來她一聲輕呼。「噢,妳真緊。」
他不斷加快進出的速度,往前推進再迅速撤出,將她一次又一的推向瀕臨崩潰的邊緣。
「嗯……嗯……啊……」綺凌小巧的頭顱埋進他的頸項間,在高潮來臨時下意識地咬著他的肩膀。
肩膀上傳來的刺痛並不如預期的令他討厭,反而更增添他的興奮,昊月嘴角微微向上一揚,刻意加重手指的力道,節奏也明顯的增快。
「不……我……」她的話破碎而不成句,根本拼湊不出完整的句子。
「不?不要想了?」他壞心的又多伸出一隻手指,將她緊窒的甬道充滿。
「不……不是……」她喘息著,全身就像爬滿螞蟻似的既癢且麻,空虛的身體欲得到填塞,卻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渴求些什麼,難受極了。
一陣又一陣的熱浪不斷自體內湧出,全身癱軟的無力感讓她不知所措,只能藉著搖頭低吟,以紓解這令人既恨又愛的情慾浪潮。
可是昊月對她的索求並沒有因她的嬌喘而停止,反而更變本加厲的在她身上到處肆虐,時重時輕的舔舐著她雙峰頂端的甜蜜果實,若有似無的囓咬,一再地挑戰她的自制力,以征服她為樂。
慾望就像浪潮般一波接著一波,席捲了綺凌的思緒,也帶走她的矜持,不斷自口中逸出的呻吟,是美妙而不可抗拒的天籟,它也挑逗了昊月的心。
他迅速扯落腰間的浴巾,單手扶著早已亢奮、發脹的男性驕傲,一舉用力挺入她瑰麗的甜蜜幽穴……
「啊……」慵懶無力的喟嘆自綺凌口中逸出,體內傳來充實的滿足感稍稍紓解了亢奮的情緒,令她得以喘口氣,不過隨著昊月的勇猛衝刺,她又開始發出歡愉的呻吟。
甜膩美妙的嬌吟聲刺激著昊月的神經,撩動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他猛力的穿梭在她身體內的幽曲小徑,毫無保留的釋放自己的熱力與慾望。
「興奮嗎?」隨著越來越快的進出速度,夾雜著濃濁的喘息聲,他的聲音顯得沙啞而低沉。
「嗯。」意識早已被昊月所撩起的高漲慾火給淹沒,迷濛中,她根本聽不清楚他說了些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點著頭。
沉迷於她緊窒又溫軟的體內,就像飛蛾撲火般令人欲罷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律動中,他輕易的將綺凌帶往情慾之巔,渾身飄飄然的攜手直往九重天。
在雙雙發出高亢的吶喊聲後,一切也由絢爛歸於平靜,昊月邊喘息著,邊將累癱了的綺凌緊摟在身側,溫柔的拭去她臉頰上的汗珠,體貼的拉來薄被蓋在她的嬌軀上。
沉淪在靜謐的幽香中,昊月對她產生無力抗拒的依戀,瘖瘂著聲音,喃喃地自問自答著:「我是不是該放了妳?不,不能,妳注定是屬於我的。」
依偎在他懷裡,聽著他反覆不定的問答,綺淩悵然的流下淚水,原來心裡受折磨的並不只有她一人。只是她無力擺脫父母之命,而他也已經有了未婚妻,她怎能像羅雲剛一樣成為人家的第三者?
一股熱液哽在喉頭,臉上的淚水涓涓不息地往外奔流,這份無奈扯痛了她的心、扯亂了她的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20:38
第六章
從那天開始,昊月的霸道將綺淩的生活秩序完全打亂,不管任何時候,當他想她、要她的時候,固執的他完全不在乎綺淩的感覺和意願,她就是得捨下一切以他為重。
而方雯也由剛開始的驚愕慢慢轉為習慣,習慣於綺淩的半途失蹤,或是一消失就是幾天不見人影。
最後,她們索性請店員接替這兩個各自忙著約會的小女人,讓辛苦經營起來的精品店不至於拉下鐵門,掛起暫停營業的牌子。
日子就在綺淩惴惴不安的情況下,匆匆過了兩個月。
這一天,適巧方雯和綺淩都閒來無事,而店裡剛好也沒有客人,兩人便一個煮起咖啡、另一個準備好小甜點,打算趁著難得偷來的清閒,好好享受下午茶時間。
濃郁的咖啡香,是天然的最佳芳香劑,在燒煮的同時,濃郁的咖啡香已經瀰漫整間精品店。
「呃……」一聲輕嘔,綺淩單手捂著嘴巴,迅速地衝向洗手間。
「綺淩,妳怎麼了?」方雯察覺她的異狀,緊張的跟在她後面,走入洗手間,一面輕拍著她的背脊,一邊關心的問。
滿口的酸臭味,讓綺淩難受得說不出話來,只回她一記苦笑。
看著嘔吐後的綺淩一臉憔悴的模樣,方雯更加擔憂,她緊蹙著眉心擔憂地問:「綺淩,妳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面對方雯沒頭沒腦的問話,綺淩漱了漱口,嗔怒地瞪了她一眼。「方雯,妳別胡言亂語的嚇人好不好,我會生氣的喔。」
「可是……」方雯頓了一下,面色凝重的接著說:「妳知道妳剛剛嘔吐的模樣,真的跟電視裡孕婦害喜的情形一模一樣。」
綺淩的笑容突地僵住了,好半天,才不悅地噘高紅唇抗議道:「方雯,我不喜歡妳這種美式笑話。」
「誰跟妳說笑話來著。」方雯沒好氣的回瞪了她一眼,「妳以為我這麼無聊?是妳的症狀真的很像,難道妳自己都沒感覺?」
「我……」這個事實令她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方雯說得沒錯,兩人認識至今少說也有五、六年了,她是不曾如此調侃過自己。
難道……難道她真的如她所說的……懷孕了?
不!不可能的。
霎時,綺淩嬌豔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扶在洗手臺上的雙手也因這個訊息而微微顫抖。
「綺淩,妳跟他上床了嗎?」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我……」綺淩不知該怎麼回答,一個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沒有!」方雯誤解她的意思。
難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羅雲剛那個愣小子為了怕綺淩跑了,居然也來先上車後補票這一招?
她再度揚高八度音問:「該不會是他吧?妳那個其貌不揚的未婚夫?噢,這次換我要吐了。」心中對羅雲剛的不屑到了極點。
說到羅雲剛,方雯的話中難免一陣嫌惡,因為她始終認為他配不上綺淩,就好比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綺淩不喜歡方雯以貌取人的習慣,臉色難看地怒斥著:「方雯,不要這麼尖酸刻薄。」
她真不懂羅雲剛到底是哪裡惹方雯不高興了,自從他們兩人宣佈訂婚後,方雯總是有意無意地對她提出心中的不滿。
反倒是任昊月來找她,她態度之熱絡似乎恨不得立刻將他們送上床似的。
方雯曖昧地看著她,疑惑的表情外帶一抹興奮,「難道會是他?」她知道綺淩明瞭她口中說的「他」是指誰。
綺淩知道自己瞞不過方雯,心虛地低垂著頭,不敢看她。
誰知,方雯居然高聲地叫了起來,只差沒抱著她狂跳以示慶祝。「我就知道嘛,一定是他,這樣也比較符合優生學。生下他,不管是男、是女,一定是女的嬌美、男的俊逸,我不管,這個乾媽我是當定了。」
面對她興奮的模樣,綺淩不知道是要哭還是要笑真,心中早已亂成一團,如果真如方雯所言,那麼她該怎麼辦?
昊月……他會接納這個孩子嗎?
她搖搖頭,在還沒有得到證實及想到解決之道前,她決定否認一切。「方雯,妳不要這樣,我只是胃不舒服而已。」
「是嗎?」不明瞭事態嚴重性的方雯,話中有難掩的失落,原以為綺淩懷孕了,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取消和羅雲剛的婚約,嫁給那個風流倜儻、才華洋溢且多金的任昊月。喔,那個帥哥。
「方雯,我可不可以拜託妳,不要把我今天不舒服的事情洩漏出去?」她眼底浮現難解的憂慮。
方雯好奇的瞠大眼睛看著她,語氣疑惑地反問:「為什麼?」
綺淩心虛的瞥了她一眼,低垂著頭囁嚅的說:「我不想讓他擔心。」
一向不是這麼好說話的方雯,這次居然沒多想的就答應,只是以曖昧的眼神瞅著她,「我知道,妳怕他擔心,是不是呀!?」
「對呀,就像妳不舒服時,也怕阿湯為妳擔心嘛。」順著她的話尾,綺淩心虛的點點頭。
「不過妳得去看醫生喔。」方雯還是不放心的叮囑著。
「我知道,管家婆。」綺淩暗自嘆了口氣,黯然的臉龐露出一抹苦澀。
※※※※
晚上,綺淩假藉看病之由提早離去,開著車,在市中心逛了好一陣子,卻因為找不到一家隱密的婦產科,轉而開往郊區。
最後她選了一家規模不大的私人婦產科,經過一連串的問診和檢查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坐在候診室,等待檢查報告出爐。
時間約莫過了二十幾分鐘……
「宋小姐,恭喜妳懷孕了。」
護士小姐拿著報告資料,來到正等候報告的綺淩面前,將這個她認為是好消息的訊息告訴她。
「確定?」綺淩當場愣住,嬌柔的聲音掩不住驚慌。
護士以為綺淩只是一時不能接受自己要當媽媽的消息,因為這個症狀常常出現在初次要當媽媽的新婚婦女身上,所以她也不覺得奇怪。
護士笑了笑,好心的安撫著:「我猜,這一定是妳的第一胎。妳別太緊張,等會兒醫師會解說懷孕初期的一些症狀和注意事項,妳可要仔細聽喔,因為這能幫妳輕鬆度過懷孕初期的心理及生理不適應症。」
綺淩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不久,看診室傳喚她的名字,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綺淩步伐沉重的走進去。
醫師跟她說了些什麼,心思紊亂的綺淩一句話也沒聽進去,此時她的心裡全圍在「她懷孕了」這四個字上。
拿了處方,綺淩神情黯然的步出醫院,因為她是今天晚上醫院最後一個看診的病患,所以在她離去後,醫院的大門也隨之拉下。
月光下,她修長纖細的身影、美豔亮麗的容顏就彷彿是誤落紅塵的精靈,引來路上行人驚豔的眼神。
而很不湊巧的,綺淩從婦產科離去的這一幕,剛好被莫擎天給瞧見了。
「咦,那不是宋綺淩?她怎麼會來這兒?」擎天看著綺淩漸漸消失的背影,驚訝地喃喃自語道。
他邊看著,邊推開診所大門旁的側門。
「尹常,剛剛那位漂亮的美眉怎麼啦?」擎天在診療室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好奇的眼光依舊朝著門外瞟視,對著這家醫院的院長也是醫師的好友尹常問道。
尹常轉過身,自小冰箱內拿了罐礦泉水拋給他,自己也拿了一罐,大口的啜飲著。他不答反問地說:「你哪時候對我的病人有興趣了?再說,我這兒除了來看婦女病的,就是懷孕做產前檢查的婦女,你認為她是來做什麼的?」
「難不成她懷孕了?」擎天驚愕地瞠大了眼睛。
尹常以為綺淩和擎天認識,他拍拍擎天的肩膀,「擎天,她該不會是你眾多紅顏知己裡面的一個吧?你放心,她沒怎樣,只是有點妊娠嘔吐,我已經開藥給她了。」
擎天一臉苦笑,「尹常,你誤會了。她是昊月要的人,我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動她。」
「昊月?」尹常驚訝的看著他,隨即笑說:「你少誆我了,和昊月訂婚的是季紫纋,而她的名字叫宋綺淩,你搞錯了。」
擎天一臉嚴肅。「尹常,這次是你自己孤陋寡聞,可不是我搞錯對象。」
尹常不相信的看著他,「哪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沒聽他說過。」
擎天故弄玄機的說:「誰叫你要到這個鳥不生蛋的窮鄉僻地執業,消息當然不靈通了。」
尹常忍不住反駁:「我這兒是鳥不生蛋的窮鄉僻地?那台南、嘉義又算什麼?」如果新莊算是窮鄉僻地,那麼臺灣多得是未經開發的蠻荒地帶。
「這……這……」擎天頓時語塞,尷尬地訕笑著。
「走吧,陪我去喝一杯。」尹常脫下制服,「雖然偏僻,不過我們這裡的PUB可不比你住的都市差喔。」
擎天一臉悻悻然的跟著他走,原本想脫口反駁的話,也因自己理虧而作罷。
不過……向來就喜歡沒事找事做的擎天,可沒有因為這樣就停止腦中鬼主意的轉動,潛藏在腦子裡的靈感因剛剛的畫面閃過一個念頭……
他的嘴角立刻揚起邪邪的笑容,然後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尹常看著擎天邊走還邊打電話,不禁為電話彼端的那個人掬以滿懷同情,因為依擎天的慣例,從來不打不賺錢的電話。
「誰是你下一個金主?」
「你猜。」擎天今天的心情特好,忍不住對尹常玩起賣關子的遊戲。
尹常含蓄的笑了笑,「懶得猜,不過那個人鐵定要虧上一大筆錢才能擺平你。」
擎天眉梢微微向上一揚,捂著手機大笑著,「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尹常是也。沒錯,那個人這次鐵定要虧大了。」
「誰?」
擎天賣著關子,「你想,我、你還有昊月,誰最有錢?」
「當然是昊月囉。」尹常不加思索的回答,突然靈光一閃,接著問:「你該不會要向昊月勒索吧?」
「賓果!你答對了。」
「難道那名女子懷的會是昊月的孩子?」尹常不禁憂心忡忡,因為宋綺淩一副嬌盈羞弱的模樣,不管以什麼角度來看,都不適合向來以強勢作風聞名商場的昊月。
她太柔弱了,根本駕馭不了剛毅氣盛的昊月。
擎天忍不住又誇讚他。「尹常,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雖然目前我還不能肯定,不過我看是八九不離十。」
「那你還賺他的錢?不怕他變本加厲的向你討回來?」他是越來越搞不懂,昊月和擎天這兩個從商的好友在玩什麼把戲了。
「就是知道到時要虧一大筆,所以要趁現在撈一點回來才行。」看著遠方停車處正打算離去的綺淩,他趕緊終止與尹常的談話,朝著手機嘰哩呱啦地說著:「喂,昊月呀,是我啦。我有一個天大的消息要賣你……對,價錢照舊……我保證你不買一定會後悔……」
就這樣,他輕輕鬆鬆地又從昊月手中撈到一佰萬元,而被賣的對象,當然就是那個渾然不知的宋綺淩囉。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20:55
置身在按摩浴缸中,不斷湧起的水渦像少女溫柔的手,在昊月剛健的體魄上按撫著。他閉著眼睛,半躺在寬大的浴池內,氤氳熱氣洗滌了一身的疲累,加上輕柔悠揚的音樂聲,那可謂是人生一大享受。
就在他閉目養神的同時,電話聲突地響起,以高八度音的刺耳鈴聲大聲肆虐著。
微微蹙起眉頭,昊月嫌惡的瞥了眼電話,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想當然爾,會直接將電話打到浴室這條專線的不外乎兩個人,一個是他那個以挖他錢為樂的莫擎天,一個就是那個以普救蒼生為己任的尹常,就只有這兩個才會知道怎麼找到他。
高聲悲鳴的電話似乎沒有停止的打算,昊月差不多也猜到是誰打來的,他慵懶的拿起話筒,口氣惡劣地喊著:「莫擎天,我知道是你打的,有屁快放,別一天到晚正經事不做,光會打電話騷擾我。」
昊月話才剛說完,電話的彼端就傳來擎天高揚的抗議聲。
「阿天,你哪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像極了老母雞有事沒事叫個不停。」昊月嫌惡地咒罵著。
話筒立刻傳來擎天的抗議聲,不過這次他倒是說了個令昊月感興趣的事。
「你確定是她?」昊月拿著電話的手因激動而微微泛白。
「我又不是有夜盲症,更何況她寫在資料上的名字並沒隱瞞,再者,還有阿常可以作證呢。」
「阿常告訴你的?」昊月緊張的問。
「是我問阿常的。」擎天沒好氣的挖苦著,「要不要我這第一手資料,隨你囉。」
「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昊月話還沒說完,擎天立刻接著回答。
「否則加倍償還,是不是?安啦,快點追妞去吧,三溫暖可以晚點洗。」任務完成,隨即他就將電話掛斷。
聽著話筒傳來的嘟嘟聲,昊月愣了好一會兒,臉上的表情也由原來的錯愕轉為欣喜。頭一次,他覺得被擎天撈去的這一佰萬,花的一點也不冤枉。
掛上電話後,他喃喃自語著:「孩子,她懷孕了……」
趕緊起身,他隨便套上衣服,拎了件外套,即匆忙的跑向車庫,他決定趕在綺淩回家之前,在她家路口的轉角處等她,等她將這個消息親口告訴他。
※※※※
從遠方投射而來的燈光,昊月計算了一下時間,知道等的人應該就是眼前開這輛車子的人。
他關上車門,氣定神閒的站在路口中央,等候這個夜歸伊人。
在一陣尖銳的輪胎摩擦聲後,他所期待的小歐寶終於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綺淩驚魂未定的將車子停了下來,當她看清擋在車子前的昊月後,她愣了愣。
「是你,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她的心臟因為剛剛的驚嚇而差點停擺。
他笑了笑,走向坐在駕駛座的她,頎長的身軀半倚在車窗上,「想妳,就來了。」低沉的嗓音有著難得一見的溫柔、寵溺。
綺淩驚訝地看著他,怎麼才幾天沒見,他彷彿變了個人似的,而且還選在她最不想見他的時候出現。
「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差點就撞到你?」她冷汗涔涔地怒斥著。
「會嗎?妳開車的車速一向不快,如果妳真要撞上我了,我相信我的應變能力足夠避開。」
「你!」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綺淩生氣的漲紅了臉。
「生氣了?」他濃眉輕輕一揚,笑了笑,掏出手帕幫她擦拭臉上的汗水。
「不要。」她驚悸的跳了起來,將臉別到一旁,慌亂的豎起尖銳的芒刺,「我累了,如果有事,可不可以等明天到精品店再談?」
今天有太多的驚訝尚未來得及消化,早已身心疲憊的她,真的無力再應付他。
「那妳得告訴我,今晚妳到哪兒去了?」昊月揚高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笑聲冷冽且寒氣逼人。
綺淩低吼著:「我不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還須向你報告才行。」心中控制不住的反彈情緒,像脫柙的猛獸,尖銳的語氣不似以往的怯懦。
昊月不以為意,逕自拉開駕駛座旁的車門,坐了進去,不疾不徐的說:「是不需要。不過如果妳有事瞞著我的話,那又另當別論了。」
滿腔煩躁令她的態度也由以往的柔順變得乖戾、暴躁。「你很煩咧。」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大聲對別人說話。
他玩味地看著她,「我很煩?」低沉的嗓音有著擋不住的冷冽,令人不寒而慄。
驀然,他一個欺身吻住了她,肆無忌憚的將舌頭探入她的嘴裡,靈活的舌尖不斷地與她的舌相互糾纏,好一會兒後,他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
昊月伸出舌尖舔了舔剛剛與綺淩密貼的薄唇,曖昧的朝她眨眼睛。「還是這麼甜,總是令人回味無窮。」
她恍然一醒,驚覺自己脆弱的心又深陷在昊月善變的眼神中,長嘆口氣,她低柔著聲音試著打發他。「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談好不好?」
昊月也很乾脆,微笑著說:「可以,那妳得將妳今晚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一字不漏的告訴我。」
聞言,綺淩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著,這陣子的委屈全湧上了心頭,她閉了閉眼睛,瞬間又將心中的怨懟硬生生地吞進肚子裡。
「你幾時變得這麼多心?不過就是去走走,難不成這也得向你報告?」她的心因為緊張而怦怦然直跳。
「是嗎?妳有事瞞著我喔。」他依舊一臉神清氣爽,不過銳利的口吻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綺淩愕愣了一下,一個強烈的不祥預兆重重的壓在胸口上。
難道他知道了?不過回頭一想,他知道了未嘗不是件好事?
昊月看出她眼中的憂愁,心中一陣揪疼。「怎麼?有什麼不能講的嗎?」摟著她纖細的肩膀,溫柔地笑道。
綺淩顫抖地緊咬著雙唇,「我……我有什麼事好瞞你的,你多疑了。」
事實上綺淩心裡也很矛盾,但不管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自己,她都得奮力一搏,不能讓自己再度屈服於他的威脅恫嚇之下。
好倔的脾氣。
昊月凝視了她好一會兒,盯著她的黑瞳突然危險地瞇成一線,俊臉挨近她臉頰,陰沉的反問:「是嗎?妳確定?」他的臉色逐漸僵硬,原本喜悅的心正一點一滴地消失。
綺淩的臉色刷地變成慘白,心臟也猛然揪緊,怔愣的她,靜默的看著昊月,久久說不出話來。
昊月冷冷一笑,深幽黑瞳緊緊鎖著她,「妳知道我討厭欺瞞,如果妳讓我知道妳有事瞞著我,而且還是一樁與我有切身關係的事情,我想……」他頓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道:「妳應該知道後果的嚴重性,那將不是妳所能承受的。」
綺淩閉上眼睛,內心在說與不說之間互相揪扯、掙扎著。
他緩緩地收起犀利的眸光,慵懶的躺在椅背上,「我想,妳應該是有話要對我說,要在這兒?還是到我那兒?」
綺淩睜開眼,愣了好一會兒,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一旁閉目養神的昊月。
他是有權知道一切的,因為肚子裡尚未成形的孩子,有一半的骨血是源自於他身上。
只是……說了又如何?他會要這個孩子嗎?
她不過是他發洩怒火,用來報復羅大哥的工具,四人糾纏不清的感情問題,她自己都不知該如何走下去,他也不肯輕易的出手解套。
「想好了?」他突然睜開眼睛對上她的。
綺淩怔了怔,像被抓到把柄的小孩,侷促不安地跳了起來,結結巴巴的問:「你說什麼?」
他噙著笑,既然她會感到不安,那麼就表示她真心的在思考那個問題,他又何必咄咄逼人?
昊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走吧,上我那兒,妳有一整晚的時間考慮,考慮要不要說出來。」
「我沒跟家裡報備……」綺淩試著想找藉口回絕他,她小心翼翼地用眼尾偷瞄了他一眼,剛好迎上了他的眼,昊月那雙森峻黑炯的瞳眸,也正定定地凝視著她,害她一時感到心虛,說到一半的話也在瞬間停住了。
他薄而性感的雙唇勾起一抹懾魂的微笑,慢條斯理的用指腹在她臉蛋上輕輕摩挲著,「他們不在,不是嗎?」
他怎麼知道?
如遭雷殛,綺淩原本就不怎麼紅潤的臉龐,這下完全失了血色。「你……」
「要問我怎麼知道?」他的手指突然一用力,緊緊的掐著她細緻的下巴,「沒有什麼是我不知道,除非是我不想知道,那又另當別論。」
一陣氤氳水氣蒙上了眸子,將自己隱藏在迷濛雙眼下的綺淩,這才死心地放棄想隱瞞他的念頭。「等我把車開回去放。」
「不用了,就開妳的車回去。」昊月放開緊捏她下巴的手,伸長了手臂安適地攬摟著她的腰。
「可是……你的車……」
綺淩想要說他那種名車隨便停在馬路上,很容易被偷的,不過顯然昊月並不在乎。
「丟了就換部新的。」昊月不打算再浪費時間管其他的事,只是在她額上輕輕烙上一記親吻,便催促著她開車上路了。
※※※※
昊月不語地看著她,等她親口說出那個訊息,無奈心亂如麻、毫無思路的綺淩根本不知該怎麼說。
昊月欺身上前,伸手要攬住她的肩膀,誰知手才剛碰到她的衣服,就被她巧妙地躲開。
「不要碰我。」她惱怒地瞪著他,恨自己因重心不穩而再度落入他懷裡。
他索性將她束縛在懷裡,「想避開我,也得衡量自己的能耐,否則傷了身體,對孩子可不是件好事。」
胸口像被重擊了一下,她的臉上血色盡失。「你知道了。」
昊月突然大笑,攔腰將她抱起,笑意盈盈的俊臉就在她面前定定地看著她。「妳現在知道我的能耐了。」
「你打算怎麼辦?」這才是綺淩最擔心的。
「孩子當然要了,妳,我也要。」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宣示她是他的所有物。
綺淩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這麼講,她一邊掙扎著,一邊怒責,「你為什麼要這麼霸道?你已經擁有一切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他為什麼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為什麼就不肯學學寬容二字?
她越是掙扎,他雙手越是扣得更緊。「我只是護衛我所擁有的,這難道也有錯?」
「我並不屬於你。」泛白的小臉驕傲地高高揚起,不妥協地挑釁著他的忍耐度。
他戲謔地提醒她,「誰說妳不是我的?妳的第一次給了我,妳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妳倒說說看,妳身上哪一點不是我所熟悉的?」
「你……」連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他都說得出口,她羞怒地閉上眼睛,將要脫口而出的斥責全又吞回肚裡,反正她知道自己是說不過他的。
「好了。別生氣。告訴我,孩子還好吧?」他溫柔的在綺淩額上落下一吻,厚實的手掌輕柔的放在她依舊平坦的小腹,小心翼翼的模樣似深恐傷了她和孩子。
他的一剛一柔,總讓綺淩拿他沒輒,心中再怎麼氣惱他,也會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唉,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傻得將心遺落在他身上;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越來越憂愁,憂愁自己有一天會離不開他。
無奈地嘆了口氣,疲憊的她乾脆將螓首倚在他胸膛上,溫柔厚實的胸膛,就像是一座安全的避風港,穩定踏實的呼吸聲,是最佳的催眠曲。
他身上所散發的沉穩氣息,在這幾個月來已經一絲一縷的鑽進她心坎,佔有她的思考,掌握了她的喜怒哀樂。
這感覺,就好像找到了終身的依靠。
只是……他會是嗎?綺淩不禁為之悵然。
綺淩抬頭定定地凝視著他,眼前剛毅俊美的輪廓早巳深植在她心中。
就在她凝望他的同時,昊月也凝睇著她,溫柔地問:「想什麼?」
她搖搖頭,一陣酸楚突然湧上了心頭。
綺淩不知該哀悼自己的心失落了,還是該慶幸她曾經和他一起擁有過瑰麗的美好歲月,而這回憶足夠讓她回味一輩子了。
「我要妳解除和羅雲剛的婚約。」
「為什麼?」綺淩乍然睜開半瞇的黑瞳,疑惑的看著他。
昊月臉上呈現出慣有的霸氣及狂狷,挑眉笑她的明知故問。「妳說,我會讓妳帶著我的孩子嫁給別人嗎?」
天哪!她怎麼忘了這個最嚴重的問題。
一切的溫柔夢幻頃刻間消失無蹤,她從他懷裡彈跳起來。
「不,你不能。」她驚慌失措的嚷著。
昊月不悅地捧著她的臉,定定地看著她,「只要是我想要的,沒有什麼不能。」
綺淩瞠大了雙眼,看著他眼中嗜血的光芒,身子一陣瑟縮。
「你已經有了未婚妻,還要我做什麼?」她心如枯槁,早已對未來不抱任何希望。
「妳很在意?」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你說笑了。我只是一個你復仇的工具,我哪有資格在意。」
「是沒有,所以妳只能照著我說的去做,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對羅雲剛做出什麼事情。」他從不諱言自己的想法,也不隱藏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像當初他要她一樣,他多得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困住她。
綺淩垂下頭,心中一陣酸楚,「如果沒事,我想休息了。」
昊月用指尖輕輕勾起她的下顎,用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對她的疏離回以一記淡笑,「滿身汗臭味,一起去洗個澡。」
他的話是無庸置疑的,就彷彿是古代君王手中的聖旨,綺淩乖順的從他身上站起來,往浴室走去。
望著她纖細羸弱的背影,昊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意她,這是一樁不容否認的事實,而她這輩子別想從他身旁逃離。
想都別想!
※※※※
靠在浴室門後,綺淩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驚慌與恐懼。
天啊,她究竟將自己推入何種處境?這越來越複雜、越來越牽扯不清的情況,早就讓她失去了主張。
無助宛若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她的心臟,折磨著她每一根神經。
她雙手緊緊的環抱住自己,滑落的身子最後倚著門扉坐在地上,心底的痛楚與委屈突地全湧上了心頭,不爭氣的淚水不知在何時悄悄滴落,一顆、兩顆……心痛逐漸將她淹沒……
她好愛他,好喜歡他緊緊呵護自己的模樣,好喜歡他以深情的眼眸看著自己的表情,雖然那只有在他不經意時才會流露出來,不過即使是這樣也沒關係,她依然甘之如飴。
可是……她不要他霸道的掌控她的一切,扼殺她所有的退路。
罷了!或許這就是她的命!
浴室內沒有應有的水流聲,卻傳來窸窸窣窣的哽咽聲。
昊月輕輕的推著門扉,卻發現門後似乎有東西擋住了,心中莫名地燃起一股恐慌,他緊張的頻頻呼喚著:「妳怎麼了?是不是摔傷了?」
綺淩抬起淚眼,慌亂的抹乾臉上的淚痕才打開門。「我沒事。」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她連忙將臉別至一旁。
他緊擁著她,不停地親吻著她的臉,雙手因害怕而顫抖。
他惶急的問:「怎麼了?為什麼哭?」
綺淩將臉埋在他胸膛裡,發現他的心跳竟是如此的急促,如果終其一生他都能保有此刻溫柔護衛她的心,就是要她現在死,她也死而無憾。她暗暗地想著。
將身子蜷縮在他懷裡,汲取著這難得的柔情,綿綿密密的異樣感覺在心中此起彼落。
溫柔的親吻著她的額頭,「傷心什麼?」他的聲音極溫柔,彷彿她是個易碎的搪瓷娃娃,經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
綺淩的心又震動了一下,依偎在他懷裡的身子縮得更緊。
「好了,我不問妳了,別再哭了。」思及她剛懷孕,他也不忍再將心中積存的怨懟發洩在她身上。
「來,洗澡了……」手指與她的交叉緊握,順勢將她抱了起來,走向浴缸旁,緩緩地將她身上的衣服卸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21:29
第七章
在聽完昊月的計畫後。尹常和擎天很有默契的同時說道:「昊月,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非得玩得這麼嚴重?」
昊月搖搖頭站了起來,拍拍他們的肩膀,「你們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是不像。」尹常放下手中的飲料,正色的說。認識了這麼多年,他當然清楚昊月的處世原則,一旦決定了的事,就很難更改。
昊月嘴角微微上揚。「那就對了。按照計畫,擎天負責孤立羅雲剛的一切,尤其是生意往來這一項。」原本柔和的黑眸也在瞬間變得犀利而駭人。
「阿月,你別忘了,羅雲剛是綺淩父親公司的一名大將,掌理公司所有營運和企畫,你這麼斷然地封鎖他生意往來,首當其衝的將會是宋言淳的事業。」擎天提醒著。
「哼!我就是要整個宋氏雞飛狗跳。」昊月不置可否的挑高眉,冷肅的聲音潛藏著莫大的怒氣。
「話不能這麼說,我早說過羅雲剛和紫纋……」
擎天話還沒說完,立刻招來昊月陰惻側的怒吼聲:「不准你再提她的名字!」這是他生平所受過最大的恥辱,他絕對饒不了他們。
尹常看了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只得硬撐著頭皮打斷他們,「那我呢?」
昊月鐵青著臉,瞪視了擎天好一會兒,才將高漲的怒火壓下,轉而對尹常說:「阿常,你是醫生,學的又是婦產科,所以我要你在綺淩懷孕的這段時間,幫我注意她的身體狀況。」
「就這麼簡單?」他才不相信昊月這麼有愛心。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因為如果有任何差錯,小心我拆了你那間小診所。」昊月的表情瞬間轉為殘酷,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擎天收起嬉皮笑臉的面孔,神情凝重的勸道:「昊月,你不怕她知道了,會恨你一輩子?」
任昊月雙眉一挑,「她早該有這個認知。」
他話剛說完,立刻招來尹常的反對聲浪。「昊月,女人是用來哄的,凡事別做得太絕了。」
擎天也高聲附議:「對、對,冤有頭、債有主,羅雲剛縱然千錯萬錯,季紫纋也難逃其咎的該負起一半的責任,不能全叫宋綺淩擔呀。」他後知後覺的又提了紫纋的名字,立刻又招來昊月殺人的目光。
噢喔,不妙!
這兩人又要吵起來了,尹常沒好氣地睨了擎天一眼,「擎天,你這是火上加油嗎?」對他的看法實在不敢苟同,這樣不是一樣會有人受到傷害!?
「嘿嘿……」擎天這乎驚覺自己說錯話了。
昊月冷嗤一聲:「你們是在扮丑角、演雙簧嗎?」
「沒有。」兩人同時轉過頭不敢看他。
他們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引發了昊月極度的不滿,他生氣的往他們中間一站,硬是將他們分開來。
「我請你們來,難道是來教訓我的?」昊月濃眉一緊,不客氣的怒斥著。
尹常這才發覺今天大家的情緒都失常了,而擎天也頓然驚覺自己的失控,居然會為了一件小事和昊月起爭執,太不值得了。
看來大夥兒已經被昊月這陣子的陰陽怪氣搞得頭昏腦脹,根本搞不清自己該做什麼?想說什麼?自己又在忙些什麼?
或許待會兒真該去喝個兩杯,解放一下緊繃的心情。
擎天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咕噥著:「好啦,我盡可能讓羅雲剛受到應有的懲罰。」
擎天不確定的口吻令昊月生氣,他的眼裡充滿令人不寒而慄的冷冽,鄭重其事地說:「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得做到。」
知道自己想打迷糊仗的策略失效後,擎天一臉尷尬地笑了笑。
唉!商業聯姻本來就沒什麼,誰像他這麼認真來著,現在可好了,搞得人家的未婚妻大了肚子,還不願罷休。
擎天再一次發揮他難得的好心腸,苦口婆心的勸著:「昊月,其實宋綺淩是個難得的好女孩,人長得漂亮又賢淑,你娶了季紫纋都未必比她來得好。」
他這席話說的是針針見血,只可惜卻換來昊月嗤之以鼻的冷笑。
他不以為然的訕笑道:「要女人我任昊月還怕沒有?我只是嚥不了這口氣,我要讓他們為這件事付出代價,要他們後悔惹了我。」
「昊月……」尹常也發覺事情好像比剛剛他們談的要來得嚴重許多,才打算插口摻一腳,立刻被昊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阿常,一個阿天已經夠煩人了,我不希望再多個你。」昊月將他剛要說出口的話,全擋了回去。
「啊……」尹常活像嘴裡被硬塞個滷蛋似的,只得硬生生的將話全吞回肚裡去。
唉,看來是勸不了他了,擎天和尹常兩人互看一眼,知道多說無益,現在的昊月已經聽不進任何諫言了。
唯今之計,就只有祈求上蒼,不要讓眼前這個已經陷入愛情泥沼而不自知的男人,不會在傷人的同時,也傷了自己。
※※※※
昊月報復羅雲剛的動作,在擎天的執行下如火如茶的展開。
擎天利用他在商界廣大的人脈資源,不僅斷絕了宋氏的客戶來源,更以削價競爭的方式誘使其下游廠商紛紛提前解約,促使宋氏的經濟危機,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就迅速爆發出來。
「雲剛,你……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宋言淳盛怒的放下手中的營業報告,宛如溜滑梯般往下滑落的業績,令他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睛。
「董事長……這……」羅雲剛焦急的滿頭大汗,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個月來公司的情況,不是接不到訂單,就是已經簽約訂貨的廠商不惜賠上違約金,也要解除雙方的契約。
「你不要這呀那的,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宋言淳翻一下各廠商的訂單,發覺解約退貨的居然就佔了一半以上,有幸沒解約的,也僅剩那些根本賺不了多少錢的小公司。
「董事長,關於這件事,屬下也親自到廠商那兒瞭解情況,可是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他們這次簽約的對象,給他們的價碼比我們的低很多,幾乎可以說是在做賠錢生意。」羅雲剛遞上手中調查得來的資料,以及幾家廠商最新的訂貨價目表。
「你知道他們簽約的對象是哪一家公司?」宋言淳大略翻了一下,深鎖的眉頭攢得更緊。
「他們不肯透露,在我百般的央求下,也只肯將價目表借我看。」他慚愧的垂著頭。
薑畢竟還是老的辣,宋言淳沉思了一下,立刻找出問題的癥結所在,沉聲問:「雲剛,你老實告訴我,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哪個大公司或廠商?」
「沒有。」羅雲剛確定的搖搖頭。
「那……」宋言淳想了一下又問:「或是某個人?」
這一問,羅雲剛整個人愕愣住,腦海中立刻浮現他上次去找紫纋的未婚夫--任昊月時,他厲聲揚言要讓他在商界無法立足的話語。
難道是他?
宋言淳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自,心中大概也有了譜,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嚴肅,焦急的打斷他的思緒,「誰呀?你快說!」
羅雲剛悶聲回答:「任昊月。」
「任……任昊月!」聞言,宋言淳整個人像被閃電打中似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你怎麼會去得罪龍騰企業,你不知道龍騰的總裁--任昊月素有商業鬼才之稱嗎?我想巴結他都找不到門路,你怎麼會去得罪他呢?」
「這……這……」羅雲剛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快說呀!」宋言淳一急,連說話的聲調都忍不住提高。
「董事長,這是我個人的私事,請恕屬下不便奉告。」羅雲剛愧疚的彎下腰,頭垂得更低了。
「可是,你的私事已經嚴重影響到公司的營運,這已經不單是你個人的事!雲剛呀,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宋言淳氣得不知該如何責備他。
驀然,他口氣一轉,改採哀兵政策,無奈地嘆道:「雲剛,打從你高中到我公司工作至今,也有十來年了,當時我第一眼就相中你的刻苦耐勞、腳踏實地,所以才會一路提攜你、重用你。現在公司的營運我幾乎都將它交到你手上了,還把綺淩這個獨生女許配給你,圖的也是希望用你所學,讓公司繼續營運下去,讓我能安心的養老。可是……現在你居然為了一點私事,讓公司面臨這麼大的危機,你……你真讓我痛心和失望。」
「董事長,您放心,我絕不會讓公司虧損,這件事既然是我引起,我一定會想辦法儘快解決它,給您和公司一個交代。」羅雲剛想了一下,鄭重地說道。
「好,我就信你這一次。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讓你將所有的事情解決,希望你不會再讓我失望。」宋言淳神情凝重的說。
「是。」羅雲剛神色黯然的退出辦公室,隨即不加思索的驅車前往龍騰企業,決定再找昊月談談。
※※※※
辦公室內,氣氛詭譎的令人毛骨悚然。
許久,一陣冷笑劃破了周遭的寂靜。
昊月俊美的臉龐佈滿一層寒霜,嘴角掛著一抹嗜血的微笑,上下打量著他。
「不賴嘛,終於找對門路了。只不過我以為你很快就會發覺箇中蹊蹺,沒想到居然還讓我多等了兩個星期,看來我是高佔了你的能耐。」話中極盡奚落之意。
「你有本事就衝著我來,這是我與你的事情,與宋氏企業毫無關係。」羅雲剛生氣的握緊了拳頭。
他的怒火看在昊月的眼底,就像是螢火蟲屁股下的那點小螢光,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他冷嗤一聲,「你不是宋言淳屬意的接班人嗎?怎麼能說與你無關呢?」銳利的眼神就像磨得閃閃發光的利刃,穿透羅雲剛的身體,嘴角掛著的鄙夷笑容,彷彿在恥笑他的不自量力。
看著他不屑且嘲諷的眼神,羅雲剛胸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爆發般狂洩而出。「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我和紫纋?才肯罷手停止這一切?」
「注意一下你的口氣,別忘了,現在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昊月淡然的一笑,雙眸卻因生氣而燃起熊熊怒火。
羅雲剛倒抽了口氣,第一次發現有人能同時駕馭冰霜與烈火,完美的呈現在表情中,尤其是他那雙深邃的星眸,更令他震懾,心生畏懼。
他硬撐著那微不足道的尊嚴,驕傲的揚高下巴,「要我放棄紫纋,這是不可能的事。」一想到要將心愛的人拱手讓人,椎心刺骨的痛就像一把無形利刃,直往他胸口刺入。
昊月忽地仰頭大笑,「我說過我要她了嗎?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要之何用?」
羅雲剛錯愕地看著他,「那你要什麼?」
「我要什麼都與你無關。」昊月故作神秘地看著他,邪氣的目光從他臉上直打量到腳底,「我要你立刻與宋綺淩解除婚約。」
昊月放肆狂野的笑容和那霸氣十足的眼神,令他毛骨悚然,隱藏在西裝褲下的雙腳不禁微微顫抖著。
「綺淩?你該不會是把她怎麼了吧?」他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都怪自己這陣子忙得沒時間去找她,不知道她近來過得如何?
昊月沒有回答。
焦急的羅雲剛大有將生命都豁出去似的打算,朝他氣憤地嘶吼著:「你把她怎麼了?說呀!」
「喔,生氣了。」他嘲笑著。
羅雲剛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手扯住了昊月的衣襟,一個子一個字咬牙切齒、不客氣的吼道:「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他可以羞辱他、為難他,那是他罪行應得,可是綺淩是無辜的,他絕不允許有人欺負她,因為他是這麼、這麼的虧欠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好好的保護她了。
「哈哈,沒想到你還是個多情種,一個紫纋不夠,還妄想享有齊人之福。」對他的舉動,昊月一臉的不屑,將他的手從身上拍開。
「你可以羞辱我,但絕不可以羞辱綺淩和紫纋。」看著他眼中閃爍的眼神,那陰晴不定的精銳光芒,令他不安地渾身顫抖著,嚴峻的言辭也不復剛剛的犀利。
「如果說,我把她給吃了呢?」昊月邪佞地笑著,從櫃子裡拿出一卷錄影帶。「精采畫面盡在裡面,你可以拿回去好好欣賞。或許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有多熱情,她在床上的浪勁兒,足以讓柳下惠都為她銷魂。」
羅雲剛震驚地連退數步,直到身體因撞到椅子而跌坐下來,他怔愣的看著桌上的錄影帶,痛心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她是無辜的呀!」他歇斯底里的嘶吼著。
昊月冷言嘲諷地斜睨著他。「這結果不是你早就應該想到的嗎?你現在才懊惱、悔恨,有用嗎?」
「你這個魔鬼,我要你娶綺淩為妻,對她負責!」羅雲剛理直氣壯地怒吼道。
他皺起眉,「你以為你是誰?」
羅雲剛眼中的怒火像火焰般燃燒著,「我會和綺淩解除婚約,不過你如果沒有娶她的話,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昊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泛起令人膽寒的怒光,「有本事就回去救救宋氏企業,不要在這兒當瘋狗亂吠,沒用的。」
羅雲剛臉色一凝,沉痛地說:「任昊月,綺淩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我希望你不要做事做得太絕了,否則我羅雲剛縱使拚了我這條命不要,我也會和你周旋到底。」
昊月陰鷙的眼眸閃過一抹不耐與輕蔑。「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
羅雲剛和昊月的見面,可想而知是不歡而散,同時也為昊月和綺淩往後的發展埋下了不定數。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21:49
羅雲剛離去後,昊月心煩得什麼事也做不下去,索性將公文擱下,驅車離去。
「你要拉我去哪兒?我不能放著方雯一個人看店呀!」綺淩跟不上他大步邁開的步伐,半走半跑的被他扯在後面,最後被他粗魯的塞進車子裡。
昊月沒有回答她,只是冷冷地睇了她一眼。
車子默默的行駛著,而後昊月又將她拉下車,走進一間超市,大肆搜購了一些民生用品,再匆忙的拉她上了車。
車子平穩的穿過繁華的市區,越過寧靜的社區,最後停在昊月位於內湖的一棟別墅前。
「這兒是哪裡?」綺淩環顧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環境,心中惴惴不安地顫抖著。
「一個住的地方,我們要暫時在這裡住幾天。」昊月逕自拉開車門,將在超市購買的東西,從後車廂一包包拎下來。
綺淩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脾氣大得嚇人,乾脆也不再吭聲,隨手拎起兩小包東西,安靜的跟在他後面。
「上樓洗個澡,休息一下。」昊月用眼神指向樓上。
「現在?」綺淩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靦腆的羞紅了臉,囁嚅地說:「可是,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昊月放下手中正要塞進冰箱的食物,拉著她的手,悶不吭聲的往樓上走去。
他指著一長排的壁櫥,語意簡短的說:「妳自己挑。」隨即又指著寬敞的浴室,「先放水,我一會兒就來。」
綺淩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他今天話少的幾乎每句都不超過十個字,更奇妙的是,他發號施令的語氣就好像個丈夫。
丈夫?
一種甜甜的感覺浮上心頭,突然身側射來一道冷冽的光芒,令她不禁打了個哆嗦,所有甜蜜的感覺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綺淩猛地搖搖頭,將腦海中幻想的影像甩開,斂下眼瞼躲避他懾人的目光,看也不看地從衣櫥內隨便取了兩套浴袍,就趕緊躲了進去。
須臾,昊月已經將東西放好,身著一件僅能將男性特徵遮掩住的三角褲,大剌剌地走了進來。
綺淩深吸了口氣,羞紅著臉趕忙轉過身子。
「又不是沒看過我的身體,有什麼好害羞的?」他邪佞一笑,霸氣十足的神采恍若天上神祇。
昊月嘲諷的眼神,宛如一把鋒利無情的利刃,立刻剮得她遍體鱗傷,鮮血汨汨,令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靈,在瞬閘被傷得支離破碎,心傷得令她落下委屈的淚水。
他神情複雜的瞅了她一眼。「收起妳的淚水,我最討厭看到女人哭。」
奇怪,以往對於以淚水作為攻勢的女人感到相當厭惡的昊月,不知怎地,居然會捨不得她哭泣的模樣,他的心隱隱地揪痛起來。
這感覺,令他不舒服的又蹙起眉心。
綺淩心傷的還不知該如何反應時,便被他一把摟起,雙手橫在她身體兩旁,將她壓制在牆壁與他之間。
「我要妳,把衣服脫了。」昊月用額頭抵著她的,命令道。
「不要。」綺淩胡亂的將臉上的淚水抹去,掙扎著想要從他胸前掙脫。
「妳知道違逆我的後果。」邪肆的臉龐勾起一抹笑痕,詭異的笑容下佈滿慾望的火花,就這麼定定的鎖著她。
「這兒空間太小了。」綺淩隨便找個理由搪塞,抗拒著他的求歡。
「是嗎?」由不得她抗拒,他一把將她抱到床上。「這裡就夠大了吧?」
他的嗓音低沉瘖瘂,充滿情慾的眼神火熱的凝視著她微微凸起的胸骨下方,嘴角不斷加深的線條展露出他冷峻的霸氣。
他溫柔低沉的嗓音柔得令綺淩失去了自主的能力,不可諱言的,他英姿勃發、夾雜著狂狷的霸氣,早已勾動了她少女的芳心,令她心甘情願的為他沉淪,成為他的禁臠。
還債,早已變成綺淩用來說服自己沉淪的藉口了。
手指輕輕挑起落在她臉頰上的髮絲,昊月猛然狂笑,「妳知道妳現在這模樣像什麼?」
抿著唇,她搖搖頭。
「像極了待宰的羔羊。」他彎下身,覆在她耳畔低聲說著。話剛說完,他靈活的舌尖已經卷起她細緻的耳垂,挑勾的把玩著。
突來其來的感覺,令綺凌渾身酥麻,輕輕吟哦一聲,她已醉倒在他熱情的掠奪之下。
一手托著她的身體,一手俐落的解開她胸前的衣釦,長指一勾,貼覆在胸前的胸罩盤釦應聲被扯開,呈現在眼前的是白裡透紅的甜美果實。
「不,不要。」她全身軟弱的逸出細碎抗議。
「妳的意思是妳不想要我?」他的嘴角掛著冷冷的笑,眼神更是冷鷙的嚇人。
雙手一攬,他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讓他結實的軀體與她的渾圓緊緊地貼覆在一起,一手毫不客氣地在她玲瓏有致的背脊上下游移,以蠻橫的力氣揉捏著她的俏臀,懲罰地蹂躪著。
「痛。」身上傳來的痛楚令她哽咽哭喊著。
「不痛,妳還會記得妳的責任?」他陰邪地笑著。
她驀地刷白了臉,幾秒過後,她臉色淒楚地喃喃道:「我沒忘。」
「諒妳也不敢忘。」昊月邪佞地低笑著,低沉的嗓音依舊柔得令人沉醉。「妳真是甜美,甜美得令我放不開、捨不了。」
「啊!」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怎麼他說話的語氣,好像她是古代媚惑君王的妖姬似的。
「難道妳不喜歡我要妳?」他俯身含住她胸前的紅蕊,輕輕用齒尖齧晈著,讓櫻桃般甜美的乳頭在他口中硬挺,泌出甜蜜的乳香。
「啊……不,不是的。」他肆無忌憚的擷取令她喘息不已,渾身滾燙的就像浴火重生的鳳凰。
微微張啟的唇瓣狀似紅菱,令他忍不住的想吃了它,一個仰頭,他轉移目標一口含住,細細的品嘗著絲絨般細緻的粉嫩,直探那甜蜜的唇齒交融之地,恣意汲取她口中的甜汁。
「唔……」因吸不到空氣而即將枯竭的肺部,令她狼狽地呻吟著。
昊月咧嘴一笑,轉移方向的在她銷骨上探索,在她頸項間印下一簇簇象徵他所有物的烙痕。
「嗯……」伴隨著濡濕的記號,冷熱交織的感覺令她全身漾起又酥又麻的快感,尤其是耳下傳來麻癢難耐的滋味,整個人像要飛起來似的。
「妳知不知道,妳熱情洋溢的模樣,真的很媚惑人?」一口吮住含苞待放的蓓蕾,粗魯地左啃又咬,一吋也不遺漏地舔舐著。
「昊……月……」激烈狂情中,她情不自禁的喊著他的名。
「求我要妳。」他伸手探入她的褻褲,在三角幽密處的黑絲絨上輕輕梳理著,偶爾頑皮的探出一指往內探索。
「不……昊月……別這樣……」慾潮像洪水似的在她體內掀起狂風巨浪,波濤洶湧地怒吼著,一波接一波的熱液隨之傾洩而出。
「那這樣呢?」陡然的,他毫無預警的伸出一指,竄入她體內的最深處,狂猛、恣意地進入。
「啊……」驟然的侵入,令她來不及適應而發出尖聲呻吟。
他探入的手指,在她體內引起陣陣收縮,像是初生嬰兒緊含著母親的乳頭,大力吸吮乳汁的感覺,溫潤而緊窒。
「妳好緊。」他氣息不穩地咧嘴一笑,指尖又往前探入,直到頂著密穴核心才停止前進。
「啊……」她喘息不止地高聲吟哦。
他狂狷地笑著,邪惡的手指可學不會溫柔,它大膽的往前鑽入、揉捏、搓弄著,不斷撩撥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火花,讓緊密幽穴在包裹著他手指急速收縮、抽動的同時,情不自禁地泌出滾燙的潤液。
「不要……求你……」她狼狽的央求著。
每次的歡愛,他總是有辦法除去她的矜持,狂野狂蕩的讓她不像自己,而現在,這熟悉的感覺又回到她腦子裡,恐慌的滋味令她想退縮。
「要,妳會要的,而且是狂野的需要。」瞬間他將兩人身上僅有的束縛完全解放,抓著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偉岸上。
「妳瞧,它是這麼想要妳,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她體內,與妳溫存。妳說,妳想不想要它進入妳體內,與妳溫存呀?」
想,她當然想,可是她卻說不出這種羞恥的話。
「是不是愛死它在妳體內的感覺了?」他狂佞地笑著,火焰般的雙唇突然含住她雙腿間的花瓣,狠狠地吸吮起來。
「啊……嗯……」如夢如幻、如癡如狂的甜美滋味,彷彿要將她給毀滅了似的,繃緊的身體像已經拉到極限的弓弦,只消再輕輕的一個刺激,她便將脫弦飛躍而出。
他雙手緊緊的按住她那即將虛脫癱軟的雙腳,邪惡的舌尖一次次的竄進幽穴中,狂野的欺凌著她。
敏感的舌峰完全接收到,自她體內傳來的陣陣輕顫和悸動,品嘗著不斷泌出的甜液,那是一種慾望直抵巔峰的反應。
「舒服嗎?」他的牙齒輕輕囓咬著穴口上的菱形花心,大力的吸吮著,彷彿要吃掉它似的。
來不及消化的慾潮令綺凌不斷地倒抽著氣,狂跳的心紊亂無章地跳躍著,全身泛起一抺暈紅,在薄汗中閃耀著迷人光芒。
「把腳張開環著我的腰,扶著它。」腫脹的男性特徵令他難受,昊月雙手箝住她的腰際,將她高高地舉起,命令她敞開門戶。
意亂情迷中,綺凌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冰冷的小手心似著魔地握住它,生澀地緩緩上下套動。
柔軟而冰冷的小手覆在他炙熱的壯碩,雖然減低了他狂猛的慾火,可是上下抽動的刺激感卻將他的渴望推到了最頂端,這一冷一熱、一收一縮,對昊月而言無疑是一種酷刑。
綺凌怔忡地看著昊月,嬌喘地問:「你很不舒服嗎?」
他搖搖頭,下體燃燒的感覺肆虐著他的感官,挑動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刺激得他就快要爆發了。
真是要命!
他猛地一聲怒吼,挺身一記長刺,將即將引爆的慾望源頭埋入她體內。
一聲滿足的喟嘆,紓解了昊月體內的渴望,也緩和了狂炙的慾火。
他嘴角綻放一抺謔笑,挑釁的用舌尖勾引她細緻的耳垂,將它含在嘴裡細細品嘗著。
「原來這裡才是它最溫暖的家。」昊月戲謔地笑了笑,開始緩緩地抽動。
「啊……」他強悍的挺進,讓空虛的身體陡然被充滿,堅挺剽悍的攻勢,成功的再一次將她推向慾海沉淪之中。
他的鷙猛猶如蓄勢待發的獵豹,狂野的在她體內抽送,每一次的挺進都是無懈可擊的完美,彷彿就要將她嵌入體內。
「昊……月……」慾火狂潮的襲擊下,她下意識地呼喚著他的名字,一句句不成調的呻吟聲脫口而出。
明知自己不該沉淪在他強烈的情慾下,可是最後卻在他撩撥挑逗中,一次又一次的將心給失落了。
激情狂野的結合,讓昊月很快的達到慾望之巔,最後一記深猛的挺腰,他低吼一聲,不僅將慾望衝向她最深處的花心,同時也將迸出的熾熱種子灑進她甜蜜的花房內。
激情雖過,他卻像要不夠她似的依然留在她體內。
綺凌虛軟無力的癱靠在他懷裡,嬌喘仍未平息,因激情而迷亂的瞳眸閃爍著迷人魅光,兩具汗水淋漓的身體依舊緊密地交疊著……
※※※※
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狂亂的心跳,昊月難得放下心防,平和地享受激情後的溫存時光。
「累了?」他雙手繞過她的腋下,將她往自己懷裡擁摟。
「嗯。」
綺淩依然閉著眼睛,小臉在他胸膛摩蹭著,尋找到舒服的位置,才一會兒工夫,她已經發出勻稱的呼吸聲。
壓在她身上的昊月可不打算讓她休息,他調皮的用舌尖撥開她的眼瞼,用吻洗滌她臉上的倦意。
「不要。」綺淩軟綿無力的小手輕輕揮舞著,想趕走臉上的搔癢來源。
「不准睡。」他更加恣意的攻城掠地。
「昊月,我真的好累,讓人家睡覺嘛。」酣夢中,她嬌柔呢噥的聲音依舊扣人心弦。
「可是,我還想要妳。」
卸除一身狂狷傲氣的昊月顯得十足的孩子氣,他耍賴地拉著她的手,盤上了自己的頸項,將她的雙腿撐得更開,搓揉、捻撫著飽含雲雨露水的蕾苞。
須臾,含苞待放的花瓣在他的逗弄下,立刻又綻放出豔麗的光華,不斷泌出光潔透明的潤液。
「嗯……」綺凌輕聲呻吟,才剛平復的呼吸又急促起來。
他逗弄花瓣的手指更加使勁,頭一低將它含入口中,用力吸吮、舔舐、輕咬……
「月……我……」小腹傳來又酸又麻的感覺,燒燙了她全身,也將她的渴望瞬間點燃。
「怎麼了?」他明知故問地邪邪一笑。
奸計得逞的揚唇笑著,他攻城掠地的手可沒因此而停止,一把罩住她雙峰頂上的柔嫩,輕捻著那點嫣紅,時而輕扯、時而捻弄……
「我要……」她激情難耐地隨著他的撩撥而扭動身軀,抬高俏臀期望更親密、更實質的滿足。
他倏地放開對她的逗弄,翻過她的身子,讓她屈膝趴跪在床上,將紅嫩的花瓣呈現在他眼前。
邪佞的手指順著雙股間的溝壑上下游移、逗弄,時深時淺地往幽口內探索,沿著曲徑小道尋找甜蜜核心。
「你……噢……不……」她嬌嗔的反握住他的手想制止他。
「想不想要我進去?」他俯下身,在她臉龐上愛戀地親吻著。
「想,想。」哽著聲,空虛的身體如萬蟻肆虐般麻癢難耐。
她要他!立刻就要。
「好,我來了。」話剛落,猛然抬高她的俏臀,他腰身一挺,馬上刺進她體內,瞬間解除了她的渴望,也消彌了她的痛苦。
他狂狷地一再挺入她體內,猛烈地佔有她的甜蜜,強悍的抽出、插入……
「月……我不……行……啊……不要了……」激情的快感迅速狂飆著,小腹因承受不了過多的刺激,而不停地收縮震顫,這已經超過綺凌所能承受的極限,逸出的呻吟聲也慢慢轉為嚶嚀求饒聲。
激情的旖旎樂章伴隨著她嬌軟的呻吟聲滿室迴盪。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22:41
第八章
午後的台北街頭,人群熙熙攘攘,而距離綺淩到婦產科診察也已經過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來,昊月勸說綺淩退婚的行動一直都沒有間斷過,而綺淩這次似乎也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他說什麼,不肯就是不肯,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退讓。
昊月顧及她工作時常爬上爬下補貨的安全性,不顧她反對地自掏腰包,多請了一位店員,將她的工作量降到最低,並將辦公室移師到精品店的休息室,其目的就只為了看好剛懷孕的綺淩。
至於他為什麼要怎麼做?是因為放不開綺淩?還是因為擔心她肚子裡的小孩?他自己也很矛盾。
這一天,昊月剛好被公司打來的緊急電話召回,方雯和綺淩兩人閒閒沒事做,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綺淩。」方雯雙手托著下巴,望著精神萎靡的綺淩,忍不住擔憂的問:「綺淩,我上次說的事,證實了是不是?」
「妳怎麼知道?」綺淩詫異地揚高了眉梢,看了她一眼。
「妳懷孕的症狀實在太明顯了,我想裝作不知道都難。」方雯一臉無奈的聳聳肩,心裡卻忍不住暗笑她的迷糊。「告訴我,真的是他的嗎?」
綺淩捂著依舊平坦一的肚子,一臉茫然地點點頭。「是他的。」
「那他有沒有說要怎麼辦?還是妳決定怎麼辦?」方雯拉著她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來。
「我不知道。」她搖了搖頭。
「什麼?妳現在都還沒想到?」方雯幾乎被她給打敗了,臉上的表情交錯著責備與驚愕。
「方雯,那妳說,我該怎麼辦?」綺淩雙手不安的扯著裙擺,惶措的詢問著她的意見。
方雯不加思索的回答:「當然是和妳那個掛名未婚夫解除婚約,立刻和他結婚囉。」其實早在第一次看到昊月的時候,他的第一印象就已經將她給收服了。
「可是……可是……」綺淩神情黯然地斂下眼簾,一臉苦笑地支吾著。
「難不成,妳心裡還想嫁給那個羅雲剛?」方雯尖叫一聲,差點沒被她舉棋不定的態度給氣死。「綺淩,求求妳別傻了好不好?妳和他也只不過是訂婚而已,誰說訂了婚就不能解除婚約的?再說,任昊月肯讓妳帶著自己的孩子嫁給別人,聽親生骨肉叫別人爸爸?喔,這可能有很大的問題喔。」她實在不敢想像那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綺淩螓首微晃,淚眼迷濛的哽咽否認道:「不是這樣。其實,我跟他是不會有結果的。」
「為什麼?他不要這個孩子?」方雯詫異地瞠大眼睛,驚呼著。
接著,她又自問自答地說:「不可能呀,我看他不像這種人呀。」
綺淩苦澀地笑了笑,眸中含著晶瑩的淚光。「我只是他報復羅大哥的一顆棋子,他不會要我的。」
「胡說,什麼棋子不棋子?他看妳的眼神可不像是充滿恨意的樣子,妳少誆我了。」方雯不相信的搖搖頭,突然她又問:「對了,他為什麼要報復羅雲剛?他們之間有仇?」
綺淩的淚水不知不覺的順著臉頰滑了下來,悽楚地央求著。「方雯,求妳不要再問了,好不好?」
方雯不肯妥協地搖著頭,語氣堅定地說:「我怎能不問,妳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呢,難道妳要我眼睜睜的看妳被欺負?」
「方雯,我好痛苦,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孩子拿掉。」綺淩無聲地垂著淚,一手撫著依然平坦的小腹。「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有這麼嚴重嗎?」方雯一驚,神情緊張地高呼一聲。
看著眼中不經意流露出母性光輝的綺淩,她搖了搖頭,坦言問道:「如果拿掉孩子就能解決一切,那我無話可說。問題是,妳真捨得不要孩子了?」
口中逸出一聲長嘆,綺淩幽幽地說道:「就是因為捨不得,才叫我為難。」
「找個時間和他好好談一談,我不相信他是個無情人,否則他就不會又是請店員、又是把工作搬到這兒做的了。」方雯安撫著她的情緒。
「方雯,怎麼辦?孩子一天天的長大,只怕我就要瞞不住我爸媽和羅大哥了。」綺淩神情緊張的抓著方雯的手。
「說得也是喔。」方雯一臉茫然的抓了抓頭髮,突然她看到櫥窗外緩緩走來的羅雲剛,靈機一動的隨口說道:「那叫羅雲剛趕快娶妳進門呀,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背對著櫥窗的綺淩沒有看到羅雲剛的到來,以為方雯在亂出主意,忍不住薄怒地板起臉孔。「妳怎麼能這麼說,這豈不是要我欺騙羅大哥……」
她的話還沒說完,羅雲剛已經走了進來,剛好聽到綺淩最後的那句話。
「騙我什麼?」他笑著走向綺淩,並將手中的餅乾糕點放到桌上。「方雯,這是請妳的。」
方雯是個重外表更甚於內在的人,所以打從一開始,她對羅雲剛的印象就不是那麼好,所以表現於外的態度也就不那麼熱絡。
「謝謝。」她客套的淡淡一笑。
「羅大哥,你怎麼有空來找我?」綺淩詫異的看著他,直覺的感到有問題。
因為,羅雲剛知道方雯不喜歡他,所以他從不到精品店來找她,而這次居然會來,真的是太突然了。
「有些事想找妳。」他面有難色地看了方雯一眼,小聲的對綺淩說:「現在會不會很忙?我們可以出去走走嗎?」
綺淩看了一下方雯,責備的朝她使了個眼色,要她別緊繃著一張臭臉,然後才轉過頭回答:「可以,你等我一下,我進去拿個皮包。」
綺淩才剛走進休息室,方雯就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哪時候要娶綺淩?」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羅雲剛頓時傻了眼。「她跟妳提過這個問題嗎?」
「請你不要迴避我的問題好嗎?」方雯生氣的叫囂著。
羅雲剛緊張又尷尬的笑了笑。「很抱歉,我現在不能回答妳這個問題。」
他不敢對方雯說,其實這一次他是來找綺淩解除婚約的,因為他實在怕極了方雯的火爆脾氣,她往往令他無法招架。
「你這是什麼意思?」方雯生氣的雙手扠腰,一副想找人打架似的責問著。
「我……」
在羅雲剛手足無措的當口,剛好綺淩也走了出來,趕忙替他解圍。
綺淩扯扯方雯的衣袖,並將羅雲剛擋在身後。「方雯,妳這是幹嘛?」
「沒事。」方雯一副老大不爽地瞪了羅雲剛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轉過身。
「羅大哥,我們走吧。」綺淩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帶頭往門口走去。
※※※※
午後的陽光,溫煦的叫人想小憩片刻。
倚著玻璃窗,綺淩望著窗外三三兩兩的路人,啜了一小口咖啡。
好半晌後,她終於忍不住地問:「羅大哥,你今天來找我該不會只是為了請我喝杯咖啡這麼簡單吧?」
「綺淩,任昊月是不是欺負妳了?」他沙啞的聲音裡,有著濃厚的自責。
綺淩眉心微微一蹙,故意裝作不知道他所指何人。「羅大哥,我不知道你說的任昊月是誰?」
「綺淩,妳這是何苦?任昊月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了。都是我害了妳,要妳替我承擔這一切的過錯。」他定定的看著她,黯然的神情夾雜著痛心與難過。
「你知道了。」心中霎時湧起一陣苦澀,明媚的眼眸覆上一層迷濛,綺淩闔上雙眼,露出一抹淒容。
「綺淩,對不起,為了我,讓妳受委屈了。」羅雲剛難過地垂下頭。
綺淩抿了抿嘴,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淡得不能再淡的苦笑。「身為你的未婚妻,我有義務承擔你的困苦,再大的委屈我都可以忍受。」
羅雲剛聞言,心中的愧疚更深了。「綺淩,妳為什麼這麼傻?妳明知道我心裡愛的人不是妳,為什麼還願意為我犧牲這麼多?」
「你不也幫了爸爸很多,這就夠了。」綺淩螓首微搖。
「那不一樣,我領了錢,本來就應該為公司盡心盡力的。」羅雲剛沉痛的閉起眼睛,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心中的悔恨與懊惱。「綺淩,妳放心,我會要他對妳負責的。」
綺淩驚愣了一下,趕忙阻止他,「不要。」
「不要?難道就任由他傷害妳?」他不解。
綺淩黯然地笑了笑,「只要他不再為難你,我的犧牲並不算什麼。」
「綺淩,妳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妳這麼做是不值得的。」羅雲剛不知該如何表達他心中的愧疚與難過,她的體貼、她的善良,將是他一輩子無法彌補的虧欠。
綺淩搖搖頭,輕笑。「你不也對我很好?當年,我和媽媽能安安穩穩的在宋家住下,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幫我們向爸爸講好話,否則只怕容不下我們的大媽,早就要爸爸將我們趕出去了。」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綺淩的心中只有感激。
羅雲剛腦中閃過一幕幕,綺淩和她母親剛被宋言淳接回來時的情景,當時綺淩還只是一個紮著兩條辮子的小女孩,卻因為大人的感情糾葛,常常被宋言淳的大老婆當作出氣筒,打得鼻青臉腫的。
羅雲剛謙虛的說:「當時的情形,任何人看了都會幫妳們的,我只不過讓董事長看清楚一切事情而已。」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綺淩甩甩頭,試圖甩掉腦中的景象,接著她轉移話題:「羅大哥,你還沒告訴我,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綺淩,我今天來,是有兩個消息要告訴妳,我知道我這麼做很自私,可是我如果不這麼做,只怕公司真的會垮了。」懊惱和愧疚不停的在他臉上交織著。
「什麼事這麼嚴重?我能幫得上忙嗎?」綺淩緊張的問。
羅雲剛神情黯然地點了一下頭,卻不知該如何啟齒。
「羅大哥,既然我能幫得上忙,你為什麼不說呢?」她疑惑著。
「我……」羅雲剛真的開不了口。
「羅大哥!」綺淩生氣的噘高了嘴。
一聲長嘆,他只好硬蓍頭皮說了。「我一直忘了告訴妳,我愛的那個人,就是任昊月的未婚妻--季紫纋。」
「沒關係,我知道。」
「他要我和妳解除婚約。還有,公司就快要保不住了。」他的手指倏地握成拳。
剎那間,綺淩的靈魂像被抽走似的,所有的思考、意識和血色全在這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綺淩就像木頭人似的定住不動,手中握著的咖啡杯也彷彿沒有溫度似的,一點也感覺不到燙。
好久,好久,她才又深深的吸了口氣,慘白的臉上才又注入一絲紅光。
她此刻才驚覺到,原來這一個月,昊月對她不是不聞不問,而是瞞著她暗中展開報復行動。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如此對她?
難道真要把她逼上絕路,他才甘心?
這不是她早就預期會有的結果,為什麼她依舊會對他的殘忍感到痛心?
羅雲剛凝睇著她蒼白的臉,搖搖欲墜的身子,愧疚之意更甚了。
他擔憂地叫喚著:「綺淩……」
「我沒事。」綺淩揪著胸口,搖了搖手。
她無法形容心中的感覺,是想痛哭?還是想高聲大笑?而這一切又豈是一個痛字所能表達的。
「公司的事情真的那麼嚴重?」她真怕父親會因此而受不了。
「他斷絕了公司一切的財路和資源,公司就快瀕臨破產了。」羅雲剛知道隱瞞也沒用,因為她很快就會知道一切。
「爸爸知道嗎?」綺淩焦急的問。
羅雲剛慚愧地點點頭,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愧對宋言淳和綺淩,也愧對公司。
「解除婚約之後,他就肯放過公司和你?」她深吸了口氣,微微地蹙著眉心,剛剛激動的情緒令小腹隱隱抽痛著。
「不用擔心我。」羅雲剛苦笑著,「我現在擔心的是公司和妳。」
綺淩輕輕按撫著發疼的小腹,虛軟的躺向椅背。「羅大哥,你不用擔心我。如果我們解除婚約對公司有用,我不反對。」
「綺淩,我真的很抱歉……」他想幫她,不過他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綺淩伸出手打斷他的話。「其實,打從上次你告訴我,你心中有個人開始,我就已經打算成全你和她。畢竟,這樁婚姻是爸爸自己一廂情願,你和我都是被動的一方。」
羅雲剛點點頭。
綺淩就是太柔順了,宋言淳才會利用她這個弱點擺佈她,包括她的婚姻和未來。
「這樣也好。」綺淩虛脫的閉上眼睛,淚水卻不聽使喚地流下來。「你自由,我自由,公司也可以得救了。」
「綺淩,妳今後要怎麼辦?」羅雲剛不是個自私的人,難題解決後,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綺淩要如何面對宋言淳。
一聲長嘆,綺淩帶著淚水的容顏,憂心的擰了起來。「爸爸那兒,我會自己跟他說。可是,我希望你能一直留在公司幫爸爸的忙,並且照顧我媽媽,不要讓她再被大媽欺負了。」
綺淩像是在交代遺囑似的託付著,這個感覺令羅雲剛十分不舒服,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綺淩,妳想上哪兒去?」他擔憂的問蓍。
「我要到哪兒去?」她喃喃重覆著他的話。
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魂的樣子,令他不禁要以為她是不是愛上了他。
他忐忑不安的問:「妳老實告訴我,妳該不會是愛上我了?」
他的問題,令綺淩收回游離的思緒,她搖了搖頭,「羅大哥,你怎麼會這麼問?我是不是愛上你,你應該比我清楚才是呀。」
「是不像。」羅雲剛憨憨地抓抓頭。
「什麼不像,本來就不是。」綺淩抹乾臉上的淚水,嬌羞的笑了笑。
「可是……」羅雲剛不知該怎麼說,她剛剛的神情實在令他擔憂。
「我和他的事情,你放心,我自有打算,不會讓他一直欺負我的。」一口飲下杯中剩餘的咖啡,讓咖啡苦澀的滋味與心中的苦澀交織在一起,此時綺淩的心中,真的就像那杯未摻糖的黑咖啡,好苦。
「那就好。」羅雲剛靦腆的笑了笑。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22:57
可是事實證明,綺淩一點都不好。
她的心好痛、好痛……原來她真如昊月所言,她只是他用來報復和宣洩情慾的暖床工具。
心灰意冷的綺淩對昊月的殘忍、無情,感到心寒與心碎,他所做的一切都足以證明,他的心裡根本沒有她,他的心更不曾在她身上駐留過!
在這一刻,綺淩徹底的覺醒了,依昊月狂狷冷傲的脾氣,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扼殺她肚子裡的小生命。
不!他可以不要孩子,但孩子是她的全部,是她曾經愛過他的證明,雖然,他是這麼的可惡,這麼殘忍的對待她。
和羅雲剛分手後,綺淩強忍著小腹不斷加劇的疼痛,就近找了家婦產科緊急掛診,從不斷流出體外的熱液,她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深恐腹中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不!孩子,不要離開媽媽,失去你,媽媽就真的什麼都沒了。綺淩在心中不停地吶喊著。
幸好醫術高明的老醫師,第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對勁。在簡短的問診後,立即為她打上安胎針,讓原本嚴重的出血狀況緩和下來。
經過半天的打針休息,和護士的悉心照料,孩子最後確定是保住了。
這訊息重新在綺淩心中注入一股力量,為了不讓自己因他的絕情寡意而心碎致死,離開他的意念更加堅決。
在決定離去的這一刻,心中突然感到釋然,有著從沒有過的輕鬆感覺。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解脫,解放自己心中的枷鎖,同時也解放昊月心中的桎梏。
撐著殘弱不堪的身體回到家中,將存款和證件都整理好,趁著天色未明、父母及僕傭仍在酣睡之際,她匆匆的離開。
她簡短的留了一封信給宋言淳和母親,心地善良的她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攬下,只是簡略地告訴父母,自己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所以無法和羅雲剛履行婚約,希望他們能諒解,並原諒她的毀婚。
匆匆來到精品店,趕在方雯和店員還沒來的時候,留下了一封書信,她將店內的事情交代個一清二楚,轉而趕往銀行,將戶頭內所有的存款轉成旅行支票和現金。
幸好一向節儉的她,除了日常所需,她從未動用過父親自幼每月存在她戶頭的零用金,再加上這一年多來精品店所賺的錢,她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安心待產,直到平安的將孩子生下來。
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紛紛擾擾,她完全切斷對周遭朋友的聯繫,就連與她最親密的方雯,她都沒敢再與她聯絡。
至於那個傷她最深,想愛卻不能愛,該恨卻狠不下心的人--任昊月,她當然是一個字也不敢留,一句話也沒交代。
※※※※
莫擎天雙手搭在昊月的桌子上,用一副看戲的表情睨著他。
「阿月,你知不知道,宋綺淩失蹤了?」
「你吃飽撐著了?」昊月根本不信的嗤之以鼻,雙眼依舊盯在桌上的企畫書上。
「我沒騙你。」擎天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大膽的將手壓在卷宗上。
「擎天,想坑我,挖我的錢,也請你找個讓人信服的理由。」昊月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將他的手挪開。
「這理由難道不重要?」擎天訝然。
昊月冷冷的揚高眸光,「我昨天早上才從她那兒離開,距離現在也不過二十四小時而已,你不覺得這個謊說的有點牽強?」
「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擎天揚了揚眉梢,壞壞的說:「不過,別說我沒告訴你喔。」
昊月蹙起眉心,橫眉豎眼地瞪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擎天故作輕鬆地攤攤手。「就字面上的意思囉。」
「說清楚。」昊月的心揪了一下。
「別急。」擎天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度,若無其事的在他面前晃呀晃的。「據可靠消息指出,羅雲剛昨天去找過她。」
原以為是什麼重大事情,沒想到是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昊月緊張的心情緩緩地鬆懈下來。
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羅雲剛前幾天來找過我,被我趕了回去。我想,他去找綺淩應該是為了解除婚約而去,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喔,是嗎?看來你對她很瞭解,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擎天嘲諷地睨了他一眼。
昊月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著桌上的企畫書。「哪一點?」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大概是最近太閒了。
「有什麼好處?」從不做虧本生意的他,要他放棄眼前白花花的銀子不賺,實在是說不過去,他也做不出來。
昊月的眼神轉為闃黑冷冽。「該給你的,一塊錢也沒少過,你現在又為了一個小道消息來勒索我,你覺得合理嗎?」要撈錢也不是這個撈法吧?當他是凱子爹、凱子娘?
「誰說這是小道消息。」擎天危言恐嚇著。「你不想知道也沒關係,不過到時候可別後悔喔。」
昊月沒好氣的抽出支票,隨意的在上面填了個數字。「說吧。」就當作是施捨吧。
「這才是好兄弟嘛。」接過支票,擎天滿意的親了一下。
「錢都收了,有屁快放。」大概是上輩子欠他的,否則他哪會和莫擎天這個視錢如命的傢伙稱兄道弟。
「宋綺淩走了。」擎天小心地將支票折好,收進皮夾內,事不關己的淡然說道。
昊月一聽,整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擎天的胸口,厲聲的問:「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走了?」
「喂……君子動口,小人動手。」擎天將他抓緊的手指一根根扒開,然後跳離與他有三步之遙的地方,才又說道:「今天早上,她從宋家悄悄的留書出走,現在整個宋家因她而鬧得雞飛狗跳。」
「羅雲剛呢?」
「他當然也在宋家啊!不然他能到哪兒?」擎天的口吻大有嘲諷的意味存在。
「她不是跟他走的?」
「當然不是。」擎天這下不只嘲笑,簡直是捧腹大笑。「阿月啊,你該不會以為宋綺淩想與羅雲剛私奔吧?」
「難道不是?」昊月怒瞪他一眼。
要比誰的眼睛大,難道他還會輸給他,擎天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他嗤笑的說:「當然不是,羅雲剛愛的可是你那未進門的妻子--季紫纋,他和宋綺淩私奔做啥?」
雖不滿他說話的口氣,不過為了找尋蛛絲馬跡,他只有將肚子裡即將爆發的脾氣強壓下來。
「那你說她會到哪兒去?」這才是昊月想問的重點。
「我怎麼知道?」擎天聳聳肩,擺明瞭要他別問他這麼難的問題,他什麼都不知道。
「你去過精品店?」昊月將桌上的企畫書闔上,從抽屜內將車鑰匙拿了出來。
「經過,沒進去。」他微笑著。
「情形怎樣?」昊月伸手抓來外套,邊推著他邊關上門問道。
「不太妙。」
昊月火大了,大力的推著擎天,要他一次講完。「什麼叫不太妙?別像個娘們似的,一次講完行不行……」
這傢伙平常不讓他講話時,話多的跟什麼似的,要他講話的時候,偏偏彆彆扭扭的問一句才回答一句,存心要氣死他。
擎天知道昊月脾氣一來,可是六親不認的,為了挖他口袋裡更多的鈔票,連忙舉手投降。「好,好,你別氣,我說就是了。」
他整了整被昊月扯皺的衣裳,不疾不徐的說:「我從精品店外頭看到有人邊看著信,邊生氣的破口大罵,在隱約中,她罵的人之中好像有你的名字。」
「其他的呢?」
擎天聳聳肩,一副「莫宰羊」的表情。
頭一回昊月感受到心驚膽顫、魂不守舍的慌恐,第一次,他深感自己痛入心扉,深怕失去綺淩的駭意……
原來,他的心早巳失落在她身上,早已將它交付在她手中,只是他一直不願意去正視這個問題。
「好了,你可以走了,找到她,我會付給你比今天多十倍的價錢。」昊月突然對他用力一推,人像一陣風似的閃進專屬電梯,消失得無影無蹤。
「喔!十倍!?」擎天的眼珠子差點沒滾落,他剛剛開給他的是一佰萬,那……十倍也就是一仟萬……
噢!他要發了。
嘻!這年頭,錢不好賺,若能撈上這一大筆,這個年鐵定好過多囉。
不多想,擎天也跟著轉身走進電梯,直往停車場走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23:38
第九章
昊月來到精品店,方雯就像沒見到他這個人似的,看也不看他一眼,更甭說是出聲打招呼。
昊月四處搜尋了一下,就連位於後方的小倉庫也不放過,心急如焚的昊月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將不理會他的方雯一把抓進休息室。
「她呢?」他厲聲質問著,銳如猛禽的雙眼,彷彿把她當成獵物般緊緊鎖住。
首次被男人像拎小雞似的拎起來,方雯的心跳差點沒停止。
「你問誰?」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她裝作不知道,明知故問著。
「不要在我面前裝蒜!」
「你又沒有說要找誰?」方雯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愛理不理的答道。
「綺淩到哪裡去了?」氣得目眥盡裂的昊月,真恨不得能一把將她掐死。
方雯也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我這兒是收容所?你將她交給我保管了嗎?」心中對他的好印象,早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消彌得一乾二淨,所以口氣也就不復往常的和善。
哼!誰怕誰來著,有錢就能隨便欺負人嗎?再說,她也不是綺淩,又不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中,非得看他臉色不行。
「妳別告訴我,她臨走前沒有與妳聯絡。」昊月的耐性似乎用完了,他生氣的將大手一揮,一旁的的擺設像秋風掃落葉般,刷的掉落一地。
哇!錢飛了,那可是綺淩上次到法國時買回來的耶!
看到四處飛散的碎瓷器飾品,昊月的無理取鬧,讓方雯也發飆了。
她雙手扠腰,氣鼓著腮幫子對他叫嚷:「我說過,她沒有跟我聯絡,一通電話也沒有。而且,我正想找你要人呢!」
「找我要人?」昊月強壓下心中的焦急,不解地回問:「為什麼?」
「我不找你要人,那你說該找誰要?」方雯得理不饒人的大聲咆哮:「你說,綺淩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是。」他爽快的點頭承認。
「那你是不是為了羅雲剛的事找上她?而且還趁機勒索、欺負她?」
「是,不過那是她欠我的。」對自己做過的事,他從不推卸責任或刻意隱瞞。
方雯生氣的用指尖猛戳他的胸口,發現他的胸膛太硬了,為了不想荼毒她那纖纖玉指,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來,打算用目光殺死他。
她叫囂著替綺淩抱不平。「請你搞清楚,是羅雲剛欠你的,而不是綺淩欠你的。」
「誰都一樣,只要欠我任昊月的,我一定會要他加倍償還。」他仍執迷不悟地反駁。
「土匪。」憤怒讓她口不擇言。
「羅雲剛才是土匪。」昊月不滿地頂了回去。
一時語塞,方雯不知該怎麼說下去,心念一轉,那個說不過他,就換點別的。
「而你,從頭到尾根本沒想過要娶綺淩,對不對?」她繼續指責著他的罪狀。
「沒錯。」他並不否認。
「你……你……」心中一窒,方雯被他強勢駁回的話,氣得不知該怎麼罵下去。
「沒話說了?」既然不懂他和綺淩的事,她攪和個什麼勁兒?
從昊月一閃而過的溫柔眼神,方雯驀然發覺,原來這個生意頭腦一級棒的商業鬼才,根本就是個愛情笨呆瓜,心中的怒火也就燃燒得更旺烈。
「你最近是不是對宋家做了什麼?」她氣呼呼的再問。
「生意上的往來,不便講。」昊月不想回答。
「好一個不便講。原來男人是一隻只看得到自己,卻看不見別人的自大豬。」方雯一陣冷笑。
她拉出抽屜,將綺淩留給她的信丟到昊月面前,厲聲的指控著:「如果她出了什麼問題,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昊月微顫著手攤開信紙,快速地將內容大略地流覽了一下。
其實綺淩寫得並不多,只是大略地將羅雲剛那天跟她講的話大概地說了一下,並說出自己這一個月來的心路歷程,最後一句寫的是,她累了,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讓一切都回到原點。
最令人不捨的是,那句話竟然還被淚水給暈開,可見她當時有多傷心、多心痛。
心中突然揪起劇疼,昊月拿在手中的信紙,像飄零的落葉,無聲地抖落下來。
他不知道,他竟是她愛得最深的人,卻也是傷她最深的人。
一直以來,他總以為綺淩對他的逆來順受,是因為她心中有愧,想替羅雲剛償還一切,原來她真的愛上了自己。
「這下你應該知道了吧,真不知道她當初為什麼會答應你這種無理的要求?」方雯生氣的嚷著。
「除了妳之外,她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好朋友?」昊月現在只想趕快把綺淩找回來。
「沒有。」方雯看也不看他,將他留在精品店休息室的東西一古腦兒全塞到箱子裡。「你的東西。綺淩不在了,你也不需要再來,這兒再也不歡迎你。」
第一次像乞丐似的被掃地出門,昊月的面子有點掛不住。
「這麼絕情?」他挺直身。
「不是我絕情,而是你對綺淩無情無義在先,很不幸的,我是她的好朋友,與她是同一陣線、同進退。」心情惡劣的方雯索性連店也不開了,她直接走上前將鐵卷門拉下,並將店內的燈熄掉。
「我要怎麼做才能獲得她的消息?」他煩躁的擋在她面前,在沒有得到他要的結果之前,不準備讓她離去。
方雯冷冷地笑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對感情一向駑鈍的昊月,根本不懂她話中涵義。
「妳說什麼鬼話?我要知道她在哪兒,我還會來找妳?」昊月低咒不休。
「你知道綺淩最重視的是什麼嗎?」天底下大概找不到比他更像愛情白癡的人了。
昊月搖搖頭。這個問題他從沒想過,更正確的說法應該說是,他從沒正視過綺淩的心靈世界,所以他不知道。
「無可救藥的呆子。」方雯真不知自己當初怎麼會眼拙的,鼓吹綺淩去愛眼前這個男人。
「妳別賣關子了好不好?」昊月一身的戾氣,碰到方雯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還真是沒輒。
方雯翻翻白眼,「除了家人,她最重視的就是你。」說到這兒,臉上鄙夷的神色表露無疑。「而現在你做出這種傷害她家人的事情,在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情況下,你想她怎能不捨你而去?」
「說重點!」昊月焦急的吼著。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如果你現在對她仍抱持著報復、玩玩的心理,我勸你不要去找她,因為縱使你找到她了,她仍然會想盡辦法從你身邊逃走,要不然就是使出更激烈的手段來離開你,到時候搞不好,你會後悔莫及。」
「妳只要告訴我,她人在哪兒,接下來的問題不勞妳費心。」第一次被人訓話,昊月鐵青著臉,不怎麼能接受。
「你如果依舊是這種態度,我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她可不想做那隻將綺淩推入火坑裡的手的主人。
「那……我該怎麼做?」不得已,昊月只得低聲下氣的尋求幫助。
「你最近做了什麼傷害她家人的事情,馬上停止它。」
「這樣她就會回來了?」他疑惑道。
「笨!」方雯簡直要被他氣死了,哪有人這麼白癡的!「接下來就看你到底愛不愛她了!」
「我愛不愛她跟她回不回來有什麼關係?」第一次覺得感情關係比商業資訊複雜多了,要取得一筆數十億的生意遠比談感情都還要容易。
方雯知道自己再跟他說下去,不氣死也會少掉半條命。「你愛她,就將你的愛大大方方的表達出來,如果她還沒對你死心,她就會原諒你,回到你身邊。」
「這麼簡單?」
「對啦!」她拿著自己的包包轉身就要離開。「你要不要走?」
「有消息通知我。」昊月知道再僵持下去也沒用,只有先行離開再另謀對策了。
看著昊月的背影,方雯孩子氣的扮了個大鬼臉,宣洩心中的怒氣與不滿。
※※※※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24:03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昊月煩躁的心更加焦灼不安。
他從沒有過這種牽掛一個人的感覺,彷彿整個天地都晦暗無色,連太陽都失去了光采。
白天,他在台北的街道巷弄裡搜尋著綺淩的蹤影,夜晚,他探索著綺淩曾經佇足的每一吋地方,擁著綺淩曾經蓋過的被子,細細品味著她殘留下來的芬芳氣息。
他想她。
想她的一眸一笑、想她的一嗔一怒,想她在他懷中嬌喘吟哦的浪漫私語,想她在他愛撫中聲聲求饒時的嬌憨嫵媚……
他,無可救藥的想著她!
想到整個人都快崩潰,快發瘋了!
尹常說他病了,罹患的是他從沒有想過,會在昊月這種冷漠的人身上出現的相思病。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昊月焦躁不安的情緒,就彷彿是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會引爆。
這段時間,只見龍騰企業一天到晚誠徵秘書,雖是高薪,卻始終留不住人。
接著,幾個星期又過去了,綺淩就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似的,一點消息也沒有。
昊月的耐性和脾氣也在時間一點一滴的消逝中流失。
「擎天,你錢拿假的呀?人呢?」昊月沉不住氣地狂吼著。
「人是你逼走的,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吧。」擎天不知是有意為難他,還是想趁機磨練他的脾氣。他攤攤手,一副慢慢來、別急的表情,還悠哉、悠哉的喝著秘書剛泡好的茶。
說真的,自從做了好幾年的李秘書被罵走之後,接連換的幾個新秘書,就屬這個新秘書長得最正點。該翹的地方翹,該凸的地方還真凸得夠圓潤的,尤其是她胸前那兩團幾乎藏不住的雪白渾圓,讓人恨不得能摸上一把。
「你公司窮得沒茶喝了?」昊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有,不過我的秘書跟你這個秘書一比,差太多了。所以,泡的茶的滋味也就差了一大截。」擎天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眼睛不斷的往門外的秘書室飄去。
昊月不敢相信的看著擎天,他人不找,居然把他這兒當成泡妞的場所。
昊月簡直快抓狂了,他再一次的提高聲量叫囂著:「你信不信,我等會兒就打電話給你那新交往的美眉,告訴她,你背著她泡女人。」
擎天這才不甘願的收回視線。「哎,哎,哎,有話好說,這玩笑開不得。」
他知道昊月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還是別把他給惹火了,否則吃不完兜著走的人,鐵定會是自己。
「有沒有消息?」
擎天搖搖頭,「昊月,我看你宋綺淩也甭找了,你門外那個秘書,我保證她在床上的功夫鐵定比她騷上好幾倍。」
「你住口!誰准你拿綺淩和別人比的,她風騷是她的事,別把她和綺淩混為一談。還有,我找你來,不是要你來泡妞的,你最好給我記住,否則後果自理!」昊月怒氣騰騰的一手揮去擎天手上的茶杯。
「欸,欸,你又在生哪門子的氣?」擎天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趕忙抖掉西裝上的茶漬。
接著,他直言道:「當初你找上宋綺淩不就是為了報復羅雲剛,現在目的達到了,你還找她做什麼?難不成你真愛上她了?」
被擎天一眼看穿心事,昊月臉上泛起一陣紅暈,不過瞬間就被他隱藏起來。他理由牽強的辯駁:「她肚子裡有我的骨肉。」
嘴硬的傢伙,明明愛慘了,卻不敢表達出來。擎天在心裡暗笑著。
「有什麼關係,她生了最好,憑你雄厚的財勢,你還怕到時候要不回孩子?」他就是要將他的真心話給套出來,不過套了好幾個星期,他就是嘴硬得不肯鬆口。
「擎天,你討打是不是?」惱羞成怒加上心急如焚,昊月臉上的表情益發難看。
「其實要我拚掉性命幫你找人也行,只要你承認你是愛著她的,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而且酬勞全免。你說,打哪兒找像我這麼夠義氣的朋友?」最近忙得暈頭轉向的,總得找個樂子調劑、調劑,平衡一下,反正這一仟萬他大概是賺不到了。
「你嫌自己的命太長了是不是?」他冰冷的雙眸直射在他笑得曖昧的臉龐上。
「承認自己的感情真有這麼困難?」擎天似乎存心跟他槓上了。
「對呀,其實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愛上她也是理所當然的。」就在這時候,尹常這個難得出現的人,居然也來到昊月的辦公室,一聽他們在談論綺淩的事,忍不住也表達自己的看法。
雖然,他和她認識不深,但仍保有她第一次上他那兒求診的情形,和往後昊月每星期強押著她到診所做產前檢查時的印象,他忍不住露出激賞的眼神。
她,的確是個溫柔婉約的好女孩呀!
「你來插什麼嘴?」昊月幽冷的眼神直瞪著尹常,想來個目光殺人。
尹常被昊月身上的暴戾之氣給嚇到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對著一旁的擎天低聲問:「他真的是那個我所認識的任昊月?」
擎天笑了笑,肯定的點點頭。「如假包換。」
聞言,尹常搖搖頭,嘴裡發出一連串的嘖嘖聲,對擎天說:「完了,昊月不只是陷進去了,而且還陷得有夠深的。」
擎天笑了笑,話中有話地回答:「你到現在才知道。不過還不算太晚,因為那個當事人,我們眼中最精明能幹的朋友,自己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才叫悲哀呀!」
「你們說夠了沒?」昊月猛然起身,銳利的眼神毫不留情的射向他們。
「你看,他還說不得咧。」擎天不知死活的在老虎嘴邊捋鬍鬚。
昊月眉心一皺,眉尖還打了好幾個死結,一聲長嘆,他臉上狂妄的傲氣一掃而空。
他尷尬地問道:「我的表現真的那麼差?難道這一切真的是愛一個人才會有的感覺?」
擎天和尹常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那我該怎麼做?」他不解的問道。
「準備等著下跪求婚,當新郎倌。」尹常突如其來的說。
「啊!」這一次出聲的人變成昊月和擎天。
「人都沒找著,怎麼結婚?完蛋了,這次換尹常瘋了。」擎天取笑著。
「呿!」尹常搖搖頭,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我才沒瘋,因為我有她的消息了。」
「她?綺淩!?」昊月緊張的抓住他,焦急的問:「你確定真的是綺淩?」
「百分之百。」他鄭重地點點頭。
一聽見有綺淩的下落,擎天眼前突地一暗,彷彿看到成堆的鈔票在跟他揮手SAY GOOD-BYE。
「人在哪兒?」昊月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拉著他,就要去找人。
「我老師的診所裡,不過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去。」尹常神情一黯,為難的說。
「為什麼?」擎天也好奇的加入問話行列。
「因為她的情況不是很好,孩子有流產的跡象,現在正在安胎……」尹常將綺淩的情況大略說了一下。
「阿常說得是。」擎天贊成他這個意見,也跟著危言恐嚇著。「依她現在這個情形,搞不好昊月這麼貿然出現,一個刺激之下,她的情況變糟了,危險的恐怕不只是孩子,就連媽媽也會跟著遭殃。」
「所以,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昊月這件事,剛好擎天也在,我就不用費神地往美人堆去尋人……」尹常將自己的構思大略地說了一下。
「好,由我去。如果她還愛著阿月,我保證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外加風流倜儻的迷人魅力,將她勸回他懷裡。」擎天信誓的拍胸脯保證。
「謝謝。」昊月感激的握著他們的手。
「是兄弟,謝什麼!」尹常拍拍他的肩膀。
「謝,當然要謝囉。」擎天可不這麼認為,他趁機勒索的說:「事成之後,我要你把那個新來的秘書介紹給我。」
昊月原以為他還有什麼意見,還緊張了一下下。他朗笑道:「送給你都成,薪水我付。」
※※※※
綺淩試著想認真聆聽,眼前陌生男子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無奈緊握的掌心不停的冒著汗,心中的恐懼早已取代了一切。
「我這樣的說法,不知妳覺得如何?」從她越發慘白的臉色,擎天早就知道,她根本沒有將他剛剛講的話聽進腦子裡,不過他並沒有點破。
「啊……」綺淩從飛揚的思緒中回過神,不知所措的緊絞著手指。
此時,她的心裡只想到一件事,昊月是不是知道她的行蹤了?
她該怎麼辦?
她要逃到哪裡去?天下之大,為何偏無她容身之處?
綺淩怔怔地望著他,思緒卻脫離她的身體,心也早往無底深淵墜落。
「看來我剛剛說的話妳都沒有聽進去。」擎天故意斂起神色,一臉陰沉的瞅著她。
「對不起。」說著,綺淩的淚水撲簌簌的滑下臉頰。
從不久前他貿然闖入病房到現在,面對眼前這個冷漠的男子,心裡都還存留在恍惚的階段,太多的震驚和恐慌已超出她所能承受的範圍,她早巳精疲力竭、無力應付。
擎天刻意板起冰寒的聲音,「妳是為剛剛閃神的行為向我道歉?還是為妳貿然離去,令我和尹常飽受昊月茶毒而感到歉疚?如果是後者,這又豈是妳一句簡單的道歉之語所能彌補的?」
一股低氣壓陡然爆開,沉悶且不安定的氣氛將兩人緊緊包圍著,整個病房瞬間寂靜無聲,緊繃的令人幾乎窒息。
綺淩眼神茫然無助的看著擎天,半斜躺的身子緊緊蜷縮成一團,一動也不動,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任由淚水將她淹沒。
她無聲的啜泣就像一條無形的線,牽扯著擎天向來疼惜女人的心,令他隱隱感到不安,懊惱著剛剛嚴峻的臉色和犀利的言辭,是不是表演得太過逼真了?該不會沒燃起她的同情心,卻將她給嚇跑了吧?
擎天懊惱的站了起來,走向落地窗,對著窗外的景致無聲地咒罵。SHIT!臭尹常,出這什麼爛主意!?什麼軟硬兼施、恩威並重的。
「他知道你來找我?」她緊張地問。
昊月加諸在她身上的,是一種椎心泣血的傷痛,她已經被傷得體無完膚,經不起下一次的傷害了。
他搖搖頭,撒著漫天大謊。「不知道。」
綺淩語氣淒然的央求著。「求求你,不要告訴他我的下落。」她不敢想像,如果昊月找到她,會有什麼樣的情景發生。
「妳知道這瞞不了多久的。」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不敢告訴她,那個她最擔心害怕的人,拗不過眾人之意,正貼在門外偷聽他們的談話。
「我知道。」綺淩挫敗的垂下頭,所有的委屈像是無法宣洩的潮水,澎湃洶湧的朝她襲來。
「妳知道他這次為了找妳,焦急到幾乎將整個台北給掀了嗎?」擎天一臉嚴肅的陳述著。
好一會兒後,綺淩以不相信的眼眸對上他,輕問:「你說什麼?他會焦急?」她以為她剛剛聽錯了。
「沒錯,不僅焦急,幾乎可以說是急死了,急得頭髮都白了大半。」擎天用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語氣再次說道。
綺淩愕愣了一下,仔細的凝望著他,好像他剛剛說的話,只是一則他誇大的無聊笑話。「你騙人!」
擎天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我沒有必要騙妳。其實昊月的心,比什麼都來得脆弱,霸道、狂妄、自大,都只不過是用來掩飾他脆弱不堪的心靈。」
昊月,我說得夠偉大了吧。擎天在說話的同時,眼尾向門口瞟掃示意著。
綺淩勉強壓抑下心中的忐忑與恐懼,不斷的深呼吸、吐氣,藉以平衡心中的衝擊。
「他真的是這樣?」她疑惑的問。
擎天輕描淡寫的繼續說道:「妳不知道的事可多著呢。首先,妳就不知道昊月他是從不近女色的,妳可是他第一個肯帶上床的女人。」
她瞠大了眼睛,猛搖著頭,實在不相信他的話。「他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
擎天故意以哀淒的口吻回答:「這一切都得怪昊月的父親,從他一出生就把他當天才、當萬能者的訓練著,他光是應付他父親加諸在他身上的功課都不夠了,哪還有時間談戀愛?所以他才會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才會以傷害妳為樂,殊不知,他也正傷害著他自己,只可惜為時已晚,妳已經不愛他了。」其實他心底正發出陣陣竊笑。
在等待她答案的同時,門外的昊月神情緊張地握緊了雙拳、額上的青筋繃得死緊,炯亮的黑眸緊緊鎖著她,眨也不敢眨。
綺淩不知自己已經墜入擎天的陷阱,不疑有他的大聲反駁:「誰說我不愛他!」
「這麼說妳還是深愛著他囉!?」擎天悄悄地對著門外剛鬆弛下來的昊月比了個成功的手勢,不過怕綺淩看見又立刻收起。
綺淩低頭緊咬著雙唇,雙手不斷扭絞著。「雖然我還愛著他,可是我怕他生起氣來,翻臉不認人的樣子……」說著,綺淩說話的語調竟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怎樣……」擎天焦急的問。
綺淩捂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四個月了,她已經可以感受到孩子在她肚子裡成長的情形。「他可以傷害我,我不怕,我最怕的是,他傷害我肚子裡的小孩,怕他不要他,孩子是我的全部、我的生命。」
原本明媚的眼眸瞬間晦暗無光,潸潸不止的淚水一滴滴的落在胸前的被褥上,霎時濕濡了一大片。
「不會的。」
熟悉的嗓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剎那間,綺淩愣住了,急忙的仰起頭,駭然與他的視線對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5-4-29 00:24:30
第十章
凝沉的靜謐在綺淩和昊月四眸對上的那一刻,為詭譎的氣氛更添一筆。
綺淩的心臟頓時跳漏了一拍,許久、許久,她都忘了即將為乾涸的胸膛注入新鮮空氣,就這麼定定地望著他,不知如何反應的兩手緊張地交握在一起。
她還是愛他的。昊月嘴角漾著燦爛的笑容。
慶幸自己在錯失過愛她的機會後,她還如此深愛著自己,這種被愛的感覺是這麼的美好,遠比他簽下一筆數十億元的合約還高興。
「綺淩。」他瘖瘂的聲音依舊性感。
注視著出現在門口的昊月,心中陡然一驚,她怯懦地避開他的視線,避開那朝思暮想的身影。
她不敢看他,就連仰起頭的勇氣都沒有,晶燦淚光迅速湧入眼眶。
不能哭,不能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呈現在他面前。無奈,不聽使喚的淚水,卻彷彿沒有聽到她的命令,依舊一顆接著一顆,一串接著一串落下來。
她努力的想收回激蕩的思緒,刻意要表現堅強,但脆弱的淚水仍不受控制地滑落,她連忙伸手拭去,卻怎麼也擦不乾。
昊月無聲地走近她,看著眼前這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才多久的時光已變得如此單薄、嬌瘦。伸出手,想輕撫她濃密柔順的烏絲,雙手卻不受控制地輕顫著。
這段期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怎會如此狠心地將她逼至這般田地呀?
一陣心痛,撕扯著他的心靈,千千萬萬的愧疚浮上心頭,臉上的笑容漸凝,取而代之的是心痛與悔恨。
「為什麼要走?」昊月沉凝的臉龐寫滿關心和思念。
無限的委屈湧上心頭,讓她哽咽難語,她心痛、她心寒、她心碎、她出走……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他!
他可知否?
不,他全不知道,他是如此的冷漠、如此的孤傲、如此的氣勢淩人……所以他又怎會知道!
「如果,我說我離開你是為了活命,你相信嗎?」她悽楚地控訴著。
聽到這個答案,昊月有些震動,不過卻不敢言語,深怕自己再說錯話,又將會是另一次的萬劫不復。
「妳怕我傷害妳?」他剛毅的臉龐瞬間暗沉,黑黝的眸子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傷痛。
她悽楚地笑了笑,晶瑩的淚光將她點綴得更楚楚動人,「我不怕你傷害我,可是我怕你傷害他。」雙手輕輕按在略為隆起的肚子上,母愛的光輝寫在臉上。
「在妳眼裡,我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幽深的眸子緊鎖著她低垂的臉龐,閃爍的眸光滿是傷痛。
她沒有出聲回答,僅以點頭表示意見。
昊月的心一陣刺痛,原來自己把她傷得這麼深、這麼重。
趁她對他還沒有徹底絕望,他絕不讓她再從他生命中溜走。
「那妳願意以寬宏大量的胸懷,原諒這個不懂得什麼叫作『愛』的男人嗎?」他一把摟住她,緊緊地抱著。
綺淩驚駭地倒抽一口氣,迅速仰起頭,屏息輕顫,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這份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驚訝得根本來不及消化。
她清楚看到他眼底的傷痛,那憂傷的眼神與她鬱結在胸口下的情愫相吻合。
綺淩出神的望著,他暗沉的臉龐在暈黃的燈光下更顯剛毅出眾,是那麼令人心動。
她跟他真的會有未來嗎?她質疑著。
本以為離開他的那一剎那,可以讓一切都回歸到原點,她帶著愛他的心,沉痛的走出他的世界,此後她和他再也沒有交集。
然而,他卻在這時候又找到她,說出這麼令人心動的告白。
天啊!這是上蒼在考驗她的感情嗎?
昊月低下頭,雙手捧著她的臉,深情的將唇覆上她的。「原諒我,請不要離開我。」
一股強烈的熟悉感襲上兩人心頭,就好像他們早就應該這麼親密的擁吻著,沒有分離、沒有傷痛。
昊月熾熱的體溫一點一滴的包圍她、淹沒她,伴隨著他每一個輕觸,她心中的寒冰逐漸融化,她的心已無法思考、無法再將他摒棄在外。
「如果我早知道,我的冷漠和殘酷是造成妳我分離的主因,我一定會改。」他深情的告白著,深邃的眼眸在說話的同時也起了變化,燦爛的令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等待」,是有些事情的必要過程,而一切的美麗與美好,都源自於耐心的等待,撥雲見日,才能在眾生雲集的浩瀚人海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
雖然有些痛苦、有些折磨,卻能讓人更珍惜自己所擁有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她質疑地反問他。
雖然他的話說得那麼真誠,卻令她踟躕不前,她好怕眼前這一切,以及他所說的話,都只是夢。
難道她現在真的是在作夢?
昊月將她擁得更緊,他溫柔的唇瓣拂過她柔嫩纖細的頸項,烙下一連串的溫潤,醉人的溫熱滲入肌膚,輕叩著她的心扉。
「妳肯再回到我身邊,教一個不懂得愛的莽夫如何去愛一個人嗎?」縷著她身軀的手微微加重力道,彷彿要將她揉進心坎裡,修長的指尖輕輕在她紅唇上摩挲,溫柔的眼神惹人迷醉。
綺淩一下子紅了眼眶,無言的將頭埋在他懷裡,依戀地嗅聞著他身上的溫柔,如果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那麼請不要讓她醒來,她再也承受不起另一次的心碎,她會傷心而死的。
他低下頭,掬起她的淚水,臉色顯得暗沉憂傷,戀戀不捨的將她臉上的淚水吻去。
深情的眸子直勾勾的凝視著她,他柔聲問著:「肯原諒我嗎?這個自大又狂傲的男人。」
聞言,她無聲的淚水落得更兇了。
「你好壞,你好壞。」她嬌嗔地掄起拳頭捶著他的胸膛,迷濛的眼眸顯得脆弱。
他的臉欺近她臉龐,輕聲說:「我的壞也是因妳而起,因為我是這麼的深愛著妳。綺淩,我愛妳。」
他終於對她說出那三個字了。
綺淩喜極而泣地說不出話,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輕咬著雙唇的貝齒不住地顫抖,淚水又淹沒了她的視線,眼簾輕輕一眨,一串淚水又灑落臉龐。
「過去向來就只有人家來求我,在外人的眼裡,我是冷酷與邪惡的化身,可是此時此刻,站在妳面前的,是一個只想好好愛妳,想好好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男人。」
「月……」淚水又忍不住的滑落她的雙頰。
也許愛情本身就是一種磨練,而她終於通過試煉。
她將臉埋入他懷裡,久久,久久,都捨不得離開。
他溫潤的唇再次覆上她,一次又一次深情的親吻著她,沿著她的額頭、眼眸、臉龐……一路往下滑落,深深的吻著懷中可人兒。
他漾開笑容,寵溺的一再親吻著,彷彿怎麼親也親不夠似的。「妳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綺淩錯愕的張開嘴,他……是在跟她求婚?
見她不回答,昊月的眉宇瞬間又擰緊,臉色一片陰霾。「妳不願意?還是妳仍沒原諒我?」
她搖搖頭,眸底噙著欣喜的淚光。
「那就是願意囉!」昊月興奮地叫了起來。
綺淩靦腆地羞紅了臉,微瞇的眸子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他低頭,吻過她的唇,拂過她的臉龐,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原諒我,不要離開我,生生世世做我的新娘、做我的紅顏知己,永不分離。」
「嗯,生生世世。」她高興的哭了,深鎖的眉心綻放出無比燦爛的笑容。
在她還沒來得及回應時,昊月已經將代表著愛情誓言的戒指,套進她左手的無名指。
「綺淩,我的新娘。」他俯下身,深情款款地吻住她,就像吻住與她一生一世的情緣。
天啊!她終於得到他的愛了。
滿心滿懷的幸福,讓綺淩滿足地笑著,笑得燦爛、笑得醉在昊月的熱吻下……
※※※※
一個星期後,綺淩在隆重莊嚴的氣氛下嫁給了昊月。
半年後,她生了一個可愛的兒子,日子過得幸福又美滿,令紫纋看得心癢癢,既羨慕又嫉妒的,天天吵著要羅雲剛趕快結婚。
無奈,當紫纋這個急驚風遇到羅雲剛這個慢郎中,恐怕日子還有得等了。
--全書完--
歡迎光臨 SOGO論壇 (https://oursogo.com/)
Powered by OURSOG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