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問我還會唱驪歌嗎?我當然還會(我還到YouTube找出來給孩子聽,不意外地,孩子說很難聽)。可見這記憶深刻得多麼不容易抹殺啊!當時練唱得多麼用心啊!我猶記得典禮那一天,班上很多女生是邊唱邊落淚的!這也難怪那些已經稍稍懂得女子之身得承受男子之身所沒有的苦痛、不再因為男同學過分的嬉鬧而哭泣的女同學會落淚,畢竟國小和國中的畢業典禮是絕大多數人很樂意參加的,而且這兩階段都還是純真的階段,格外有離別之感傷。我自己也不例外。除了覺得典禮結束的那一瞬間自己因而長更大了之外,還有兩個原因是讓我想參加的,一是不參加是不合群的叛徒,二是我有獎項可以領。所以,我怎麼會忘了驪歌怎麼唱呢?甚至於高中時還是大學時(這兩次的畢業典禮我都缺席),第一次聽到美國民謠歌手丹‧佛格伯唱的《Same Old Lang Syne》結尾一小段薩克斯風吹奏的旋律時,還誤以為驪歌流傳到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