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合理地安排時間,就等於節約時間。而節省時間等於延長生命。所以,我以後會合理安排你們的時間,從而為你們節約時間而彌補今天謀害的十分鐘。對啦,‘合理地安排時間,就等於節約時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培根說的。”他得意地看著我憋著嘴,言歸正傳:“大家好!往年每到新生入學的這天我都會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很不舒服,可是,今年不同。”禽獸面帶微笑地望了我一眼,繼續說:“我叫武樹,是你們的級導師。你們以後就叫我武導好了,我總覺得舞蹈比武術好,也美。”他頓了頓,我們大家眼有點直。“大家以後有什麼大問題儘管~~來找我商量,小問題找大班長就可以了。不過以我的經驗,大學四年你們就是有大問題了也不會來找我。”我開始掏手絹擦汗,順便擦下因昨天感冒而流的鼻涕,他則繼續忘我:“你們這屆幸福啦,我剛送走一屆學生,他們對我的評價很高。”他頓了頓,“說我這人不可理喻,言行匪夷所思,給他們的一生造成了莫大的影響。”我猛點著頭,師兄師姐,抱抱~我太能理解你們了!你們放心地去吧,你們前仆了,自然有我們後繼。脫離苦海的你們請為我們善心地點柱香吧~淚~手絹繼續擦淚。正常點的同學已經呆住,(當然我們系按慣例還會出現很多不正常點的),但是舞蹈似乎還沒打算放過我們:“而我要說的是,不是我言行匪夷所思,其實是你們不懂我的心。I love you, my students!”突然,我感覺有一個東西粘在了我的後腦,摸過來一看,原來是口香糖!受刺激也不能隨處亂吐糖!我本著環保的精神氣憤地轉過身,誰知定睛一看,後面正對的那個男生正是我的二號仇人——自行車男生!繼踩到牛糞後又踩到狗屎!看來我今天註定得換鞋!
我和他都是一怔,隨即異口同聲地說:“我的事不許說出去!”幸好我們彼此都有把柄在對方手裡,我也算安了半顆心,拿手帕又擦了下頭髮。此時在禽獸的LOVE攻勢下有一部分同學已經光榮倒下了,可這位牛人還在大放厥詞:“你們聽,我這牛津口音標準吧。I~~~love~~~you~~~my~~~students!”他拉長音節,還帶著華麗地顫音,牛津得我直抽筋,環顧下周圍,原來我還是屬於心臟強碩型的,邊上余琳低聲囔囔:“GOD,您看在他口音那麼牛勁的份上,接他回天堂吧!GOD SE ME!”
到了女生宿舍,舞蹈再沒背我,叫小余和範彩下來,扶我上了樓。“嚴重嗎?”範彩問道。“不嚴重,醫生說抹幾天藥就好了。”“那你還看那麼久啊,害我們擔心得都要去醫院找你了!”小餘抱怨道。“碰到個比較奇怪的醫生,查點給我做全身檢查,所以耽誤了點時間。不過他人挺帥的!還說我要走桃花運了!”我樂滋滋地說。小餘瞥了我一眼,調笑道:“你啊!一副帥哥醫生崴腳也值了的德行!”見我點頭,繼續問:“醫生叫什麼?”“張醫生。”“改天我也去see the doctor,看看相!”小餘也一幅讒相,果然和我同是色女之輩!“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你走後沒多久,大家就散了,我們早回來了,只有系裡的幹部好像留下開個什麼會,賈畫她是團支書,剛剛回來。”小餘回道。進了寢室,看到賈畫站在窗簾後正向樓下望,見我們進來了,便從窗邊走開了。
晚上英語課,我無精打采的,估計張大夫此時已經到我家了吧,他和老媽相見又會是個什麼情景呢?對了,他不會碰到張奶奶了吧,想到這裡我就腦仁疼。英語老師見我走神,指了指黑板上的“burning the midnight oil”問我是什麼意思,我十分鎮靜地站起來,畢竟早已習以為常。想了想,沒頭緒,直譯不通,只得意譯,不過又覺得自己那個答案可能不對,狠了狠心,答錯總比傻站著強,於是試探地答:“半夜的印度神油?”
(First we state that girls require time and money,Girls=Time*Money;As we all know “Time is money”,Time=Money,Therefore,Girls=Money*Money=(Money)2;And because “Money is a root of all evil”(Money)2=Evil;At last we are forced to conclude that Girls=Evil.)括弧中為補充證明資料。
果然是要四級考試了,就連熄燈前洗漱,樓裡的人也人手一本詞彙,水房四處可見帶著耳機聽英語的女生。晚上,沒按計劃背完單詞的范彩還開著應急燈繼續在用功。看著別人如此努力,我也受到了感染,搬個凳子,在過道的燈下刻苦,直到眼皮再也睜不開了,才疲憊地回去躺下。入睡前,聽到小余在用英語說夢話,仔細一聽原來是在背單詞。范彩這時突然冒出一句英文:“Give me the book.”而賈畫則在睡夢中回道:“Here you are.”走火入魔了!睡覺了,就不要再說話了,好不好?就這樣,夢中,26個字母在天上飛,一會排成一字型,一會又排成人字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