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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花貓子 -【毒手女藥師】《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48:39     標題: 花貓子 -【毒手女藥師】《全文完》

【書名】:毒手女藥師

【作者】:花貓子

【內容簡介】:

  別人穿越到女尊國,不是做小姐,就是做王爺。

  你倒好,21世紀的小姐沒得做,穿越時空來女尊國做服務男人的女倌。

  什麼?還自得其樂說過的挺好!? 服了你了……

  愛怎怎地吧……

  隨便下下毒、用用藥你丫就混出個「皇家藥師」……

  怎麼?還不高興當!

  你丫就一色女,別說自己不是啊!穿越時空就原形畢露了~!

  嘿~!還不服!

  得得得~不愛搭理你~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女尊~1對多~男生子~不喜勿入~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49:02

同樣的起點

  閻然打了個哈欠,英氣的眉毛皺起,眼角擠出滴淚水。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點東西花了多少時間~!”不滿的說著,其實心裡卻根本不在意,熬夜工作根本是家常便飯,再累也無所謂,反正她存了一櫃子的醒神劑,一小瓶就能恢復精力。

  修長的腿慢慢的踱著,閻然的長髮隨意的披著,帶著慵懶的表情竟也有幾分媚色,微敞的校服衣襟掩藏不住女孩的深深的溝壑,才高中,就發育成這樣了,足以令別的女生羨慕不已。

  芊芊翻了白眼,專注於電腦屏幕上的曲線變化,貪金女的股票果然按預測的逐步上升。

  隨意的坐到芊芊身邊,閻然攏了攏頭髮,耳朵上誇張的耳釘數量讓人驚異……誰能想到平日斯文有禮的名門之後,私下竟是如此不羈的嘴臉,半眯著眼,閻然從隨身的藥箱裡裡抽出支封了口的試管,“喏,銅錢,你要的貨。”

  “恩。”冷淡的回應著,桐芊芊接過試管,看也不看的塞進了皮包,閻然化學小超女的名頭是足以令她自負的。

  “客戶那邊談妥,我再批量生產……”閻然又打了個誇張的哈欠,白皙的手指半掩著嘴巴。

  “沒喝健力散?怎麼乏成這樣了。”芊芊敲著鍵盤,頭也不抬,若不是深知她的個性極冷,外人還真不會覺得她這是關心別人。

  “喝了一半,”閻然懶洋洋的倒在樹下,從口袋摸出手機,“我家老豆一個電話,逼得我惡心的再也喝不下東西了。”

  “呵……”嘴角牽扯出一絲笑容,芊芊猜到了些許,“今晚是名流的晚會,你老爸一定讓你穿晚禮服去接近各路貴公子咯~!”
擺出愁眉苦臉的表情,閻然分明很頭痛這個……

  家裡是名醫院,全家都是社會名流,說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卻又各個道貌岸然,家裡的醫院還不是靠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研究才得以揚名,倘若沒有她,那自家的醫院也就是個業績平平,無任何長處的普通診所。

  “不想去,晚上裝病算了。”閻然摸摸口袋裡的糖果,嘔吐糖和發燒糖都有,她整個跟哈利波特似的……什麼都搗鼓的出。

  嘆了口氣,芊芊拂了下自己長長的劉海,被擋住的嬌顏“得見天日”,再嘆了口氣,語氣變軟了幾分,“去吧,過去幫我‘擋狼’。”視線總算是移開筆記本電腦。

  睨了她一眼,閻然幽怨的撇了撇嘴角。身為貪金女的銅錢,是一定會去酒會的了,她的生意需要廣結人脈,這種拉攏勢力的機會很是可貴。平時總把自己好看的臉龐掩在長髮後面,她漂亮的容貌在酒會上常成為個“怪蜀黍”(怪叔叔)的焦點。

  “公主不能陪你麼……”找著最後的一絲機會,閻然討饒的把晨雨推上前,“我把她的頭髮染回來,一頭金髮的溫柔美人絕對有吸引力!”她可不想讓那些老色狼的視線徘徊在自己豐滿的胸部上。

  “去酒會了啦!”芊芊冷冷的抹煞閻然最後的希望,手指繼續飛速的敲著鍵盤,“她今天一整天都會很忙,沒空出席的。”
閻然悲嘆了一聲,小北和阿樂是指望不了了,看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她和芊芊的關系一直介於死黨和上下屬之間,說是為芊芊打工,事實上,她閻大小姐並不缺銀子花,單純的找些玩樂罷了,芊芊的公司辦的很特殊,加上她自己,所有的員工不過只有五個人,令人驚異的就是五個花季少女竟然早就了叱詫商圈的一家私人企業。精明如芊芊者,可以在短短幾小時內用鍵盤碼出方案,隨即由閻然等人執行,不到四十八小時內把成果交到芊芊手上,再一轉手,就是個可怕的天文數字。

  閻然喜歡和她合作,為的不是那些零花錢。芊芊總能給她接下匪夷所思的工作訂單,從女性護膚到男性保健,從生物到植物,甚至是只有武俠小說裡才有的那些怪藥,也是閻然的研究項目。這種超乎想象的藥物對於鑽研化學的閻然來說有著莫大的吸引力。用她的話來說“比教科書上的內容有挑戰性!”
  
  有些無聊的丟了顆“炸彈”到嘴巴裡,這是閻然自己研制的糖果,剛開始極酸、隨後又變得極甜的糖果是她專門做出來給自己磨牙的。“嘶”被嘴巴裡的味道刺激到,閻然忍不出倒吸了幾口冷氣。

  “哈,喜歡吃怪味糖,巫婆!你的味蕾還真是異於常人!”一個爽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小麥色肌膚的女孩大喇喇的朝她倆笑著,陽光的笑容充滿活力,微風輕輕吹動她寬鬆的校服,勾勒出一個健康而勻稱的曲線。

  早就發現阿樂的身影了,被她揶揄著,閻然挑起眉毛,無所謂的笑著,“愛的就是這口感,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呐!”事實上,“炸彈”的確很酸…

  銅錢抬眼看了看阿樂:“英康的CASE解決了?”,手指敲打著鍵盤“噼啪”作響。

  “當然咯,有我阿樂出馬,他們再廢物都穩贏的啦!”開心的笑著,阿樂那“體育全能少女”的名頭不是吹來的,蠻力女從小就體力過人,家裡又是開武館的,14歲就練成了一身的中華武藝,打遍東南亞無敵手,這次幫華康贏得體育祭,對她來說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們是沒看到,華康那些秀才各個都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要不是有我(女扮男裝)幫他們比賽,他們肯定糗到斃啦!”囂張的甩甩手,阿樂此時的笑容真的很臭屁,“呐!英康老頭給的。”阿樂從口袋裡掏出支票放到銅錢的箱子上,“看來是吃到甜頭了,說下次還要找我們幫忙,像他們這種CASE,還真是沒有挑戰性!”

  芊芊看了眼支票上的數字,比預計的高了不少,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

  “蠻力女,你除了接這種K(CASE),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出力了吧!”閻然靠在一旁露出壞壞的笑容。“巫婆,不服氣?要不你試試,一個女生幫一群男生打籃球,還要負責贏全場!”不滿的朝閻然挑起眉毛,她阿樂雖比不上閻然IQ夠高,但她體育方面的本事,可是無人能敵的!

  “給你個有挑戰性的K~!”閻然坐起身,滿意的看到阿樂露出好奇的神情,“晚上有個名流酒會,你有沒有這個膽量穿高跟鞋、晚禮服陪銅錢走一遭!”“噗……”阿樂做出絕倒的神情,隨後冷笑的看著閻然,“我有這個膽量穿,但你卻信酒會上的老頭兒們心臟夠健康?!”

  “哈哈哈……”捂著肚子,閻然笑倒在地,腦海裡想象著阿樂這個神經夠粗的家伙,穿著晚禮服裝內秀的樣子……果然是夠勁爆的。兩人的對話讓芊芊從小鼻子裡發出無意義的一聲冷哼。“對了,公主和小北呢。”坐到銅錢身邊,阿樂輕呼著氣,迎著舒爽的微風閉起眼睛,齊耳的短髮在風的吹拂下輕揚。

  “‘皇子’請公主幫他贏音樂大賽,神婆小北呢,就在畫室裡趕工了,有二十幅大作要在半個月裡交出來。”閻然替銅錢開口。“又是華康的!?”阿樂豎起眉毛,“那些秀才還真是沒用也……”華英和華康是兄妹學校,一個女校一個男校卻分別在各自領域有著不小的成績,兩方的校長卻又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承認對方的優點,雖然私底下她們老接華康的訂單,但是心裡卻對他們並無好感。“非也,”閻然搖著手指,對著阿樂有深意的一笑,“不是因為‘華康’,而是因為‘皇子’。”

  “哦!”阿樂會意的笑了。她們的公主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正太控,一見正太就會起“獸性”。這次接下這個K,算是給“大灰狼”一個合理的理由去“小綿羊”,憑公主那親切的俏模樣,任那“皇子”冷如冰山,也一定被吃得乾乾淨淨。“阿樂,”銅錢無視著身邊互相賊笑兩人,翻看著訂單記錄淡淡的說:“公主的比賽下午兩點會結束,你去幫她把樂器搬回來,酬勞算到‘皇子’的經費裡。”看了看手表,一點二十分,阿樂大聲抱怨,“就是上吊也要讓人喘口氣啊。”

  “一點半的校車路過會場,你有十分鐘可以喘氣。”不容商量的口吻,芊芊繼續說道,“我幫你計算好了,你能在四點之前搞定這一切,然後有充分的時間去菜場買菜,衝回去給你一家子男人做飯吃,如果你弟弟肯幫你洗碗的話,你還有時間幫他們把武道服洗掉!”芊芊的“細心”安排讓阿樂鬱悶的要哭出來了……她媽媽去世的早,家裡剩下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義,家務活全都不會,只能靠她一個女兒操勞一切。用手捂著臉,阿樂裝著假哭,發出“嗚嗚”聲,“太沒人性了……赤裸裸的壓迫啊……”

  閻然也用著沉痛的語調安慰著,“沒辦法的事……鴇娘都這麼沒人性的!哎~!我們姐妹苦啊“接客去吧!樂姑娘!校車快來了!”冷淡的回應著閻然的調侃,芊芊難得的也開起了玩笑。

  “哼……周扒皮啦……”起身拍拍屁股,阿樂一邊嘟囔著一邊朝校門走去。

  突然想起什麼,閻然從藥箱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扔向不遠處的阿樂,“蠻力女!接著!”
  
  “剛研制出的體力恢復劑,你來幫我試毒吧!”閻然的臉上還是那副不懷好意的壞笑。

  “切,”知道這是好東西,阿樂也皺著眉頭,一臉厭惡的回答著“我要是毒死了,巫婆,你要償命的啦!”

  “嘿嘿。”無所謂的聳聳肩,閻然大大咧咧的笑著。

  “謝啦。”背對著閻然和芊芊,阿樂微笑著把瓶子放進口袋,揚了揚手朝她們道別。
  
  看著阿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閻然重重的關上藥箱,想到晚上的事情,還是覺得頭痛。

  知道閻然要走,銅錢隨口問道“助理來接了?”

  “恩~!這次又換了個新的。”閻然妩媚的輕笑,總算有些事情可以高興一下了,這次換來的助理長的還不錯,讓閻大小姐來了點興趣。

  “走咯!”不等銅錢應話,閻然麻利的提起藥箱,大步朝校門走去,沒有意外的看到超長凱迪拉克,和等候著的助理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49:23

偶然或必然的穿越

  新的助理長的文質彬彬,雖然帶著金絲邊的眼鏡裝著成熟,但閻然早就知道他才大學畢業沒多久,感情世界還是個嫩草……

  一掃先前的不羈模樣,閻然帶著優雅的微笑,緩步走向轎車,胸前的豐乳隨著步子上下起伏,看的“嫩草先生”有些心慌,“啊……閻小姐,我是今天新分配來的助理,叫我小李就可以了!”

  “呵呵,你好。”此時的閻然已是一派大家閨秀的模樣,滿是耳釘的耳朵也藏在了長髮下面。

  美人的一笑竟是讓小李愣了愣,從上俯視著略矮些許的閻然,那微敞的衣襟下,不輸成熟女性的地方讓他看的眼直,吞了吞口水,掩飾著自己的尴尬,“閻小姐請上車,箱子是不是讓屬下來提。”

  “謝謝,我藥箱不離手。”這麼說著,閻然已是先一步上了轎車,露出的美腿,也讓助手小李看呆了片刻。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著一切,習以為常的挑著眉毛,心裡感嘆著,完了,這小子估計就幹到今天了……她們這小姐輕易不對別人露色相,這小子一看就定力頗差,等下小姐一定會用那招……這小子要是擋不住,就……哎……

  雖是料到了一切,但司機也無奈的不能去提醒,不然,他這個飯碗肯定也得砸……這小李只能自求多福了。

  果不其然,閻然自上車後,就擺著媚人的姿勢,一手撐著下巴,眼睛幽幽的看著小李。

  說是高中生,姿色和魅力也和OL御姐不分上下,小李不是沒談過女朋友,成人雜誌也不是沒看過,卻仍被閻然逗的心神恍惚,當初接下這差事,聽說她是個化學天才,只以為是那種帶著黑框眼鏡的書呆子,再不就是滿腦子瘋狂思想的科學狂人……沒想到這閻然竟是如此媚人的長相。

  被閻然盯著,小李只覺緊張的不敢動彈,眼睛也不敢去看閻然,臉上已傳來發燒的溫度,連心髒也開始噗通的亂跳。

  看到男人的反應,閻然滿意的收回視線,掏出隨身的香水瓶,輕輕的噴著,幽香的味道令人心醉,小李有些貪婪的呼吸著這股奇特的味道,沒發覺閻然早側過頭,虛掩住口鼻。

  瞄了眼身邊的助手,閻然的嘴角勾起邪笑,輕輕的問著,“我們這是直接去酒會麼?”

  “啊……嗯!是的!”小李答話的語氣似是有些激動。

  “哎……又要去見那些好色的老頭了呢……”閻然一臉愁容,“每次都對著人家亂看……真是討厭。”這麼說著,閻然有意無意的側著身子,酥胸的溝壑若隱若現。

  “啊哈哈……哈哈,這已是沒辦法的事情啊,畢竟是老爺的吩咐嘛!”尴尬的笑著,經不起挑逗的男人已經隱隱開始有感覺了。

  “小李,你也是化學專業的吧?”閻然媚笑著慢慢靠近他,“呐!不如我們改道去我的實驗室,我現在在搞的研究……很有趣哦~!”

  助手小李已是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老爺的意思……!?”

  “呐……我的實驗室,只有我們兩個哦!”眨了眨眼,閻然用微笑鼓勵著男人,“畢竟我們都是喜好化學的人,有共同的興趣嘛,說不定有火花會擦出來哦!”

  鬼才喜歡化學呢,我純粹是被家裡逼著學的,火花!?火花已經爆出來了!小李的心已經開始劇烈的自我斗爭了。

  “難道……你要我去酒會……被那些老不休……”哀傷的皺起眉頭,閻然一臉嬌怨的樣子,小李就覺得血液沸騰,周圍仿佛有個聲音在說“公子若不相救,奴家今晚就要失身於人”。

  身體在行動之前,下身已經先一步做出指示。

  閻然挑起眉毛,默默的倒計時……

  “閻小姐!我要帶你離開這裡!跟著我走吧!今晚不要去什麼酒會了!”似把自己當成了武俠片裡英雄,小李猛地握住閻然的手,慷慨激昂的這麼說著,越說越激動,眼看著就要撲上來了。

  “徐伯,開門。”保持著微笑,閻然鎮定的開口。

  “呃?”某人還不明就裡。

  “嘭!”隨著車門自動打開,小李就猛地一個後仰,從車裡摔了出去,就見閻然一臉怒意,“沒想到你這個家伙竟是個衣冠禽獸,才第一次見面就對人家動手動腳!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生理反應那麼下流!回家吃自己去吧!”

  車門狠狠的關上,丟下云裡霧裡的某人揚長而去。

  “喂,老爸,以後用人之前先調查清楚,不要什麼色狼都往我這裡送,今天又是一個!徐伯可以作證,那小子一上車就對我虎視眈眈,開了半路就動手動腳!我現在被他這麼一非禮,情緒糟糕透了,晚上的酒會不出席了!”閻然撩起自己的頭髮,煩躁的沖著手機埋怨了一大通,現在這個興師問罪的腔調和剛才判若兩人,徐伯就覺得冷汗直流,這小姐還真是不好惹……

  “你要是准備解雇他,記得給人家遣散費!”說完也不等那頭回應,就“啪”的一聲關掉了手機,呼了口氣,冷淡的說道,“徐伯,實驗室。”

  “好的,小姐。”徐伯識趣的改變方向。

  看著窗外的景色變遷,閻然的眼神有些憂鬱,她也不想用詭計去敲掉人家的飯碗,但是身邊被安插了父母的眼線總是讓人覺得壓抑的很……這些名為助理的家伙,在工作上根本起不了作用,他們唯一的工作就是把閻然二十四小時的所作所為全悉數向上匯報,再把上頭的安排一字不落的告訴閻然……

  閻然是個無慾無求的人……只是想要那麼點私人空間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若是失去自由,即使是鳳凰神鳥又如何,寧願自己做只麻雀,為了自由不惜生命……

  車子在郊外的一個山腳下停了,閻然下車,這個實驗室是芊芊幫她花了天價打造而成的,遠離都市,即使真有什麼元素洩露問題也造不成多大傷害。

  遣走司機,閻然在一處隱蔽的山石後找到實驗室入口的開關,飛速的進行指紋瞳孔的掃描,進了實驗室。

  無精打采的把藥箱放到一邊,隨手拿了幾根胡蘿蔔條塞進籠子,籠子裡的小白鼠吱吱的回應著。

  “吃吧,吃吧,這次算你命好,小白~!能返老還童……不然,你這個小東西早就變成屍體被我沖到馬桶裡了……”閻然陰陰的笑著,小白打了個哆嗦,顯得有些害怕。

  這個小家伙跟著閻然許多年了,按白鼠的壽命,它早該壽終正寢了,但就是閻然一次奇特的試驗後,被用來試藥,竟神奇的恢復年輕,精力充沛的搞大幾只母老鼠的肚子後,被閻然殘忍的……閹了……(閻然當是義憤填膺的說著,把你恢復年輕可不是讓你調戲良家母鼠的!)

  “喂,芊芊,恩……晚上不去了,這點時間夠我把新貨研制出來了……恩,那好,晚上我拿著東西來見你,恩,方子在郵箱裡是吧,好的……”

  掛上手機,無視掉上面N條老爸老媽的來電未接,閻然倒了杯咖啡,坐到工作台前,移動鼠標點開銅錢的郵件。

  “恩?”看著上面奇怪的化學方程式,閻然挑起眉毛,“有這種配法的麼?哼,沒聽說過……”

  心裡滿是疑問,閻然找出一桿筆,寫寫畫畫,碼下了這壟長而怪異的程序。

  這是什麼方程式,完全無視元素性質和配比……配制這個?泛著嘀咕,閻然有些諷刺的笑著,不知道哪個腦子少根弦的科學狂人搞出這種方程式……

  左手纖細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玩玩看咯,看能搞出什麼東西……”這些成分似乎不會產生爆炸,奇怪的化學公式多少都有些吸引力,好奇心促使她想試試看這到底能搗鼓出什麼玩意兒。

  看看紙上的元素,實驗室裡都有……熟練的操作著化學儀器,取出需要的元素,閻然毎一個手勢都很隨意,同行若是看見,定會驚嚇的下巴脫臼,看著不同顏色的藥水從這個試管倒進另一個,液體的顏色也在顛來倒去中開始慢慢變化……

  “加上這個,就算完成了吧……”研究著繁瑣的步驟,閻然小心的把之前配出的晶狀物倒入燒杯裡……

  結晶在暗紅色的液體裡逐漸溶解,發出氣泡。

  仔細的觀察著燒杯裡的變化,閻然有些不以為意,很普通的化學現象麼……

  在看看銅錢的郵件……

  “通電!?”閻然揚起眉毛,那個家伙寫出來的東西……通電?怎麼通?把電線插進去~!?

  “有意思……”冷笑著,閻然倒毫無懼色,隨手拆下一個電板,把電線進燒杯,“這樣?”

  打開電源,燒杯裡的液體繼續冒泡,只不過這次的泡泡更多了些,閻然顯得有些失望,回到電腦前再往下看……

  “诶?”郵件上的內容讓閻然吃了一驚,“太荒唐了。”

  剛感嘆完,閻然只覺得背後一道強光照射的整個實驗室亮如白晝。

  籠子裡的小白鼠上躥下跳,驚恐的吱叫聲透著淒慘。

  “怎麼回事!呃!”眯著眼,用手掩著強光,閻然半伏下身子尋找光源。

  只見原本放在實驗桌上的燒杯劇烈的顫動著,燒杯裡的液體早已不是原先的暗紅色,相反,如同自主發光的太陽般,正發出炫目的強光!

  “靠……爆炸了!”大罵著晦氣,閻然提起沖到實驗室的門前,“該死的防御系統。”閻然飛快的打著密碼,麻煩的八重生物識別,現在是害死自己了。

  回頭看著震動的越來越厲害的燒杯。

  “哼……來不及了麼!”似是不甘心的啐著……閻然打開防御特別事件用的隔離間,這也頂多只能保證留下她的全屍……猛的撲到角落的架子旁,閻然捂著腦袋死死的閉著眼睛,等著轟隆聲將自己送到天堂。

  就感覺有鼓力量向外吸著屋裡的東西,似是被猛烈的風撕咬著……閻然就覺得那種抽離感讓自己每一個毛孔都發疼……

  身體猛地被這股力量吸得摔倒在地,身體向旁邊滑著,重重的砸在門板上……閻然暗叫著不妙……

  ……

  “?”

  過了許久,那股奇怪的力量似是消失了。

  “怎麼回事……”小心的掙開眼睛,實驗室裡已經安靜下來,炫光也滅了……

  看看雙手,摸摸自己的臉,“哈!沒事……沒事!”興奮的看到自己毫髮無損,閻然起身,發現實驗桌上的燒杯空空,連一滴液體都沒有殘留。

  這麼古怪……

  剛才那到底算什麼現象?

  “害得我被砸的生疼……我要銅錢你補償我!”有些氣憤的拎起藥箱,閻然很是生氣這荒謬是試驗搞的自己虛驚一場。

  解開重重系統,實驗室的門開啟。

  “什麼破試驗……呃?!”

  門外的景色讓閻然有些發懵!“那些是什麼?山下有影城麼?”

  實驗室本是建在郊區的山腳,而推開門,自己分明是站在半山腰……

  “噗通。”一屁股坐到地上,閻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俯視山下的景色,綠樹成蔭的山下是青磚綠瓦一派古色古香的建築。

  張望一下周圍,的確,沒有任何現代的氣息……

  閻然不可置信的捏了一記自己的大腿,“哎喲”腿上傳來的痛覺告訴她……這不是夢……

  “這麼神奇……成真了……”咽了咽口水,閻然回憶起銅錢郵件最後的一句話……

  “……據說這個配方可以穿越時空……”

  又驚又喜,閻然倒是沒有什麼不適應,似乎頗為喜悅這種穿越時空的奇妙遭遇,“Oh!yes!”太棒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索性玩個痛快!

  興高采烈收拾了實驗室裡所有能找到的兩件衣服和一些試驗成品,閻然整了整衣服,把裝著小白鼠的籠子放到進藥箱“既然和我一起穿越到古代,那麼……就跟著我一起闖闖吧……”

  關上實驗室的大門,閻然檢查了一下防御系統和太陽能裝置。

  “OK……只要有太陽能,那實驗室的中央電腦還能起點作用。”拍了拍手上的灰,閻然放心的提起箱子,為她定做的钛合金實驗室本身就堅不可摧,加上自動防御功能的中央電腦控制著,在古代還不存在什麼威脅。

  恢復了不羈的笑容,閻然瀟灑的甩了甩長髮。

  “大小姐的古旅,現在開始……”

  當她將步子邁上這未知的領域時,冥冥之中……命運也有了新的改變……

  閻然不知道……也不曾想過……

  自己有一天……竟然能遭遇到如此奇特的事情……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49:37

投奔鴇娘

  “郝媽媽,我們馬上就到了!”環兒揮動馬鞭,驅趕著馬車朝鳳郾國的大都——寶都,進發。

  “恩,比預期的早了不少呢。”馬車的簾子被挑起,露出一個一臉精明相的腦袋,三十多歲的年紀略施粉黛,周身透著幹練的氣息,郝媽看了看周圍的景色,索性一探身出來坐到環兒的身邊。

  “媽媽,裡面那個人,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麼。”環兒斜了眼車廂,小心的說道。

  “哼,”有些鄙夷的瞪了瞪環兒,郝媽滿不在乎,道:“怪~!?我們寰思苑還怕什麼怪人麼,跟我混那麼久,還是一點長進都沒!”

  有些生氣的彈了彈環兒的額頭,“反正她是自願進我們寰思苑,也不是我們逼的,”挽起寬大的衣袖,郝媽摸著下巴:“雖說是有些怪裡怪氣,但,是塊寶也說不定哦!”

  朝環兒拋了個媚眼,驚的環兒渾身一震,差點沒抓牢馬缰。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車外兩人的對話,清清楚楚的進了閻然的耳朵,她到並不怎麼在意,或者說對這裡強烈的歸屬感和喜悅已經沖昏了她的頭。

  躺坐在車廂的後座上,閻然撩開車窗上的簾子,窗外的每一寸景色對她來說都是充滿新鮮感的。

  把腦後的長髮隨意的挽成一個髮髻,看著和古人的髮髻也有三分像,虧得英華的校服以中西合璧為宗旨設計的,寬大的叠領和水袖本來顯得累贅,現在,閻然卻覺得是如此的合適。

  摸著藥箱,閻然有些慶幸自己的運氣,沒想到自己隨便揮揮手就攔到了一部馬車。

  當時什麼都沒想的就上了車,只覺得“跟著走吧,反正這裡‘四處為家’了”。

  摸了摸鼻子,閻然覺得很好笑,不為別的,為的是剛才郝媽告訴她,這是一個女尊男卑的國度,女人是天下主宰,男人是低下的配屬,(難怪郝媽出門是兩個女人駕車)不可思議,自己穿越了時空,落腳點還是個架空的朝代,閻然因為驚訝而大張到脫臼的下巴在聽到郝媽的第二句話後立即閉合,這裡的男人都能生小孩耶!雖然老爸是醫院的院長,但閻然對人體構造其實並不很了解,她很好奇男人的身體構造怎麼能孕育生命,太難以置信了,本著科學探究的態度,閻然覺得有必要來借這個穿越的大好機會來研究一下,當然另外邪惡的私心是……可以名正言順的調戲男人了……

  “閻姑娘,你真的要入我寰思苑麼?”郝媽返入車廂打量著閻然。

  “恩啊~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我一萬八百遍了!我的答案還是那個咯~!”閻然悠閒的翹著二郎腿,朝郝媽笑笑,倡館而已嘛,女尊國的倡館不就相當現代的牛郎店麼,我們閻然大小姐什麼沒見過。

  “不後悔?”郝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閻然,在女子為尊的地方,哪有女人心甘情願的去伺候低下的男人,寰思苑裡的女倌,不是買的就是騙的,哪個不是棍棒調教下才聽話的,閻然一臉自然的表情,“配合度”之高讓她也吃了一驚。

  扣了扣鼻子,閻然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第一萬八百零一遍了啦!有錢賺,工作又合理,我有什麼理由不幹?”不能理解郝媽在擔心什麼,吸引閻然加入寰思苑的理由不單是為了把男人,而更是因為寰思苑獨特的經營理念,鳳郾國的法律是不准男人嫖娼的,而寰思苑卻可以鑽法律的漏洞,做的是賣酒租房的生意,每個女倌的工作就是用花言巧語讓有錢的男人多買昂貴的酒來沖營業額,隨後酒客要是高興,可以和女倌“商量”去租寰思苑的套房過一夜,女倌本身是不拿錢的,全靠賣酒和租房的抽成,而鴇娘郝媽賺得錢都是賣酒租房所得,“乾淨”的很。當地官府想查辦卻又找不到名目,加上不少的銀子打點,寶都裡外就寰思苑掙這獨一份買賣,自然就成了最大的男倡館。這種營業方式簡直就是現代牛郎店的經營模式嘛!沒想到古代人還真麼有商業頭腦,閻然覺得寰思苑背後的終極BOSS肯定是個強到變態的人物。

  端了端架子,郝媽說道:“我醜話說前面,寰思苑可不是收留館,你要是攬不到生意,照樣給我卷鋪蓋走人哦!”狠話是這麼說著,郝媽心底確實是不捨得,很難得招到閻然這種有點姿色又配合的女倌了,看著閻然80D的胸脯和一尺八的細腰,郝媽心裡尋思著:倘若稍加管教,這姑娘定能成寰思苑的台柱呢!(撤句題外話,女尊國以女人強壯有力為美,男人則溫柔婉約,我們的閻然雖然不強壯也不有力,但不羈灑脫的性格別有風味,良好的身材條件也另有魅力。)

  閻然倒是沒看出郝媽的良苦用心,扯了扯自己寬大的校服露出了細白的脖子,又抬手撩開窗簾通風透氣,郝媽有些驚訝閻然的舉動,馬車已經駛進了都城,外面是熱鬧的大街,閻然的舉動顯得放蕩又無禮,事實上也的確有不少瞥見閻然的懵懂少年羞紅了臉。

  “哎喲,這是做什麼呢!”趕忙拉下簾子,郝媽可不舍得這還沒亮相的金錠子先被別人給白看光了,不過心裡也暗暗贊嘆,這小妮子確實是幹這行的料,就是這大剌剌的個性著實是莽撞了,值得培養。天地良心……閻然只是覺得車裡悶熱想散散熱氣而已……哪有想那麼多有的沒得。

  “切,隨便看看(街景)嘛!小氣……”閻然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這是隨便看(身體)的麼~”郝媽見閻然那麼不識禮節,也有些惱。

  “不看就不看咯……”反正古裝戲也沒少看……基本都差不多嘛,閻然撓撓頭,沒把郝媽的脾氣放眼裡。

  “媽媽,到了。”馬車緩緩停了下來,環兒在車外輕聲的喚著。

  “回去我再慢慢教你吧。”嘆了口氣,郝媽也不多說,撩起簾子出了車廂。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49:51

入倡館

  從車上躍下,看著眼前寰思苑的樓房,閻然有些吃驚,這寰思苑從外面看起來根本不能和娼妓聯繫到一起,沒有想象中大紅大紫的俗套裝潢,整個苑樓的建築都簡潔大方,絲毫不矯揉造作,苑中有庭院、有假山、有清泉石橋,翠竹搖影於水面,藤蔓垂掛在假山上,閻然覺得這裡更適合文人墨客賽詩會友。

  許是因為天色還早,女倌們都在休息,門外只有一個小厮迎接郝媽她們,引著閻然進廳房,閻然只覺得景物變幻根本是裡外兩重天……

  廳內以紅黑二色為主調,四周都設有帶屏風的小包間,廳裡最醒目的就是正中的櫃台,所有佳釀都用精致的小瓶子排的整整齊齊,白玉杯、夜光杯、水晶杯被擦的發亮,二樓、三樓則是按豪華程度分的套房,仰著頭看著廳裡豪華的裝潢,閻然嘖嘖驚嘆……看來男人愛嫖在哪都一樣啊,要不這倡館怎麼能那麼發達……

  “小諾,帶然兒去她的房間,從今以後,她就是咱苑裡的人了。”郝媽招呼著小厮給閻然引路,“我先去歇著,你交代下該做些什麼!”環兒扶著微露倦意的郝媽離開了廳堂。

  閻然這才將視線移到這個被叫做“小諾”的小厮身上,看上去只有十四五的少年,小臉蒼白,身子在肥大的衣服下更顯得消瘦,一看就知道營養不良,恩……得補充維生素,交到別人手上也許要養上好幾個月,放到我手上麼……只要幾天就能養的白白胖胖了!這麼想著,閻然圍著小諾打了個轉。

  “呃……然姐,這邊請。”小諾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閻然,結結巴巴的招呼著閻然。

  “恩?啊……不好意思,職業病~!?”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合適,閻然尷尬的笑笑,化學小超女一直跟奇奇怪怪的藥物打交道,逢人下藥成了習慣,見人就愛琢磨對方是不是要補點什麼。

  “恩,不打緊,然姐這邊走。”小諾欠了欠身子,反而是閻然的道歉讓他覺得有些不習慣。

  “哦,好。”原來女倌們都住後面呐,不是上面的套房,閻然有些小小的失望。

  “然姐,我來提吧。”小諾伸手想接過閻然手上的藥箱。

  “別碰!”敏感的躲過男人的援手,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不妥,閻然也覺得有些尷尬,急忙換上笑容:“箱子很重,還是我自己來吧,你的細胳膊細腿可提不動呐。”

  “哦,小諾失禮了。”背過身,瘦小的男人不再多話,帶著閻然穿過走道。

  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閻然有些慚愧,別人好心好意的幫忙,自己卻這種態度……

  跟著小諾穿過走廊,到敞亮的後院,小諾的腳步在一扇雕花門板前停下,“到了。”

  “哦,謝謝。”閻然回過神,收回徘徊在房梁上的視線,對小諾點頭微笑,禮貌的答謝,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身子為此微微一震。

  推開門,這是一間簡單而雅致的房間,圓桌上放著熏香,提鼻子嗅了嗅,閻然聞出其中的成分,不禁輕笑,除了安神,這熏香裡還有催情成分呢,劑量不多,但是長久下去身體會變得敏感,這樣就算從體質上改善女倌的床事能力吧,從這種“貼心”的細節可以看出,店主是個很細心的人呢,閻然覺得好笑,這樣下來,怕是女倌們看到豬頭顧客也照樣會有生理反應吧。

  把藥箱放到一旁的梳妝台上,“恩?這裡還有人住?”閻然注意到房間裡的兩張床。

  除了雕花木床外,旁邊還靠著一個簡陋床板,上面卷著一坨疑似被褥的物體。=_-|||

  “啊,那是我的,”小諾緊張的絞著手指,“新來的姐兒都配個小厮守著……”卑微的說著,聲音低如蚊蠅。

  “哦~!”閻然笑笑,領會其中的含義,應該是為了防止不聽話的女倌逃跑或自殘吧,真是多此一舉呢。

  閻然懶洋洋的坐到雕花木床的軟榻上,她閻大小姐若是想逃,那不管派多少人防止也是徒勞。

  其實閻然並不知道……除了以上兩點,特配的小厮也是鴇娘“體貼”這些正當年的女子而設的幫手……簡單來說……就是滿足女倌生理需要滴……

  這麼說來,鴇娘對同是女子的女倌倒是挺不錯的。

  沒有理解閻然的笑容,小諾以為是討厭和自己同居一室,忙慌張的說道“要是然姐討厭的話,小諾現在就搬出去。”

  “恩?”有些好笑的看著小諾的反應,本來想說自己並不討厭他同住,有個幫手對閻然來說還是挺方便的,話到嘴邊,閻然卻戲虐的問道:“要是我說討厭的話~你會搬到哪去睡?”

  “呃……”小諾咬著嘴唇,細眉緊皺,眼神顯得很無助:“小諾……就睡到門口……”

  “門口?房間門口的石板地上?”閻然挑眉,那麼誇張要睡露天吶?

  “恩。”小諾低著頭走向自己那稱為床的物體前,畏畏縮縮的收拾著床褥。

  “得,我說著玩的,別當真。”急忙上前攔住了小諾,對著這個逆來順受的男孩嘆了口氣,閻然無奈的摸了摸小諾的頭,“我要是轟你出門不就成惡人了麼……剛才純屬是我開玩笑的啦~!”

  “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諾抬頭看著閻然。

  “我說,別搬了,住這兒!”堅定了自己的語氣,閻然對上那對烏黑的眸子。

  那是一對很漂亮的眼睛,睫毛很濃很長,此刻的眼睛裡泛出的光芒仿佛點亮黑夜的星光,蒼白消瘦的小臉突出了眼睛的深邃。

  不由自主的將雙手撫上小諾的臉頰,閻然逼近他的面龐,凝視著這如藝術品一般的眼眸。

  有些著迷的看著小諾,“你的眼睛……很漂亮……”低聲的贊美發自內心。

  “啊……”漂亮的眼睛不停的眨巴,這種認真的視線盯的小諾心肝亂跳。

  “呵,抱歉……我又失禮了。”微微一愣,閻然對自己的舉動也有些驚訝,歉意的一笑,右手安撫性的拍了拍小諾的頭。

  “恩……然姐累了吧……小諾去給你打水洗把臉……”有種情感讓小諾想奪路而逃……逃離這讓他激動又失望的眼神……

  “等一下!”閻然叫住了門口的小諾。

  “還有什麼吩咐?”小諾沒有回頭,怕一回頭又對上閻然專注的視線。

  “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准備洗澡水,趕路出了一身汗,有勞了。”雖然不是第一次對別人發號施令,但讓一個小少年幫自己幹活,閻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慵懶的靠在床頭,閻然含笑著看著小諾。

  “恩……好……”幾乎是用奔的離開了女倌們住的後院。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小諾按著胸口感應著自己強烈的心跳。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0:04

此時無聲勝有聲

  聰明如閻然者怎麼會沒發現小諾的心思呢……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閻然知道剛才對小諾的那些舉動有違禮數,再怎麼說也是封建的古代,男女授受不親是不變的道理,也覺得自己的做法屬於“非禮”,撇撇嘴,心虛的給自己找個台階,閻然轉念一想:這裡是倡館也,稍微出格點又何方,小諾也不是沒見識過這些……

  這麼說來……自己還算是個保守派咯!?逗著籠子裡的小白鼠,閻然的嘴角劃過一絲壞壞的笑容。

  既然來了女尊國,自然是要借這大好機會和異性做親密接觸啦。

  女校呆了那麼多年,都快忘記雄性生物是什麼樣的了……雖然這裡的男人都有些“娘娘腔”……不過,倒是符合現代人對因柔美的審美要求。

  房門一開一合,小諾麻利的提來一桶桶熱水,閻然也不去幫忙,自顧自的躺在床上小憩,反正自己也不會幹活,幫了也是倒忙。

  可一旁忙活著的小諾卻是心亂如麻,閻然大喇喇的躺在床上,寬大的衣領敞著,微微露出白皙的鎖骨和深深的乳溝,小諾緊張的不敢去看床上的人兒,又老覺得身後有火熱的視線灼燒著他的背。

  來寰思苑的時間不短了,小諾也不是沒看過白花花的女體,先前伺候過幾個女倌,哪個不是對他又打又罵。剛看到閻然時,他只覺得眼前著飄飄白衣的女子與他之前見過的都不同,有一種出塵的風采。寬寬的前額和嘴巴,簡單卻有韻味,瘦高的身材卻不失曲線玲珑。邂逅的第一感讓小諾不相信眼前灑脫而懶散的女子是自願進入寰思苑這下三濫的地界。

  他帶她到房間,她客氣的向他這個卑微的下人道謝。

  她捧著他的臉頰,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眸說他的眼睛很漂亮……兩人的距離,近的讓他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她為自己的失禮而道歉,言辭輕佻,語氣卻陳懇……

  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讓他怎麼能忽視她的存在。

  “水夠了麼?”閻然閉著眼詢問著。

  “啊!夠……夠了!”佳人軟綿綿的話驚的小諾回神,看看浴桶,熱水已滿撲撲的了。

  閻然拖著懶洋洋的步子踱到小諾身邊,撩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輕輕撥動著洗澡水,他到沒意識到自己隨意的舉動讓一旁的小諾羞紅了臉。

  “水溫還合適麼。”小諾扭過頭,有些羞澀的不讓閻然看到他通紅的臉。

  “恩,還不錯。”閻然輕抖手上的水珠,朝小諾笑了笑,水汽讓她的臉頰有些紅“你先到一旁候著吧,一會兒來幫我搓背。”閻然沒有掩飾自己的壞笑,她的確有些不CJ的想享受一下異性搓背服務,也很樂意看到小諾被自己逗得一愣一愣的。

  “恩……”覺得受寵若驚,小諾有些發呆,紅撲撲的小臉讓閻然覺得甚是可愛,她很高興看到小諾的小臉終於有了點血色,幫著托起屏風,閻然毫不在意的褪著衣服,背對著閻然,衣服滑落到地面的聲音讓小諾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閻然也有些害羞,這是她第一次在男孩子面前露出身體,要求別人幫她搓背也的確是有些大膽,算了,當時來古代玩的小挑戰吧,安慰著自己,反正都進倡館了,還有什麼豁不豁得出去的,心一橫,把身體全浸入水中。

  溫熱的液體包裹著肌膚,讓閻然舒服的發出一聲輕呼。舒展著自己的肢體,閻然隨意的哼著一曲“yesterday”輕快而悠揚的鄉村曲調,閉上眼後的感覺仿佛是回到了自己那安靜的浴室,房間裡悠悠的熏香讓閻然覺得自己仿佛要融化在這溫暖的感覺裡。舒了口氣,抬手拂了下濕潤的頭髮,睜開眼還是那古色古香的木頭房梁,有些失意的嘆了口氣。

  轉身趴到浴桶邊,閻然輕聲的喚著:“小諾……來幫我搓背。”

  旁邊的小諾,已是局促不安的等了許久,繞過屏風來到閻然身邊,閻然將長髮攬到胸前,露出自己白皙的後背,一雙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肩上,可以感到雙手微微的顫抖,閻然覺得害羞的小諾很可笑又可愛,閉著眼輕輕的開口:“你用力搓吧,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小諾羞澀的一笑,臉上的紅暈深了幾分,沒有開口回應,只是用力的撫摸著閻然的後背。

  安靜的兩人仿佛是一副美麗的靜物畫……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0:21

情戲真做

  沐浴過後,閻然換上了小諾准備的衣服——淡藍色的對襟褂子加水色的薄沙羅。女尊國的女子穿衣一般是比較普通,款式顏色也素的多,男子則要華麗花哨上幾分,女子著褲,男子著裙和現代完全相反。寰思苑裡的女倌有異於尋常女子,扮相自然就稍顯俏麗。在小諾的幫忙下,閻然在鏡中看到了一個充滿古典氣息的自己,斜分的長髮下是略施粉黛的臉龐,刻意揚起嘴角,做出囂張的表情,閻然對此時優雅不失頑皮的自己滿意極了。

  回過頭對小諾淡淡的一笑,閻然突發奇想的學著影片裡的女主角,悠悠的來了一句:“我美麼……”

  “恩,然姐很美。”小諾抬起頭,怔怔的看著閻然。

  “呵,是麼……”沒有被人如此誇贊過,閻然微微有些臉紅,一遍挽起耳邊的一絲頭髮,一遍不好意思的笑著。

  覺得兩人的場景像清澀的早戀情侶,閻然輕輕的搖了搖頭,自嘲的笑著:已經是十七歲的姑娘了,男歡女愛也看了不少,還裝什麼清秀。

  “吱呀”門不合時宜的被打開,“不錯,還是穿上像樣的衣服顯得俊俏。”郝媽明顯是休息足了,聲音也中氣十足。

  拱了拱身子,小諾忙挪出凳子給郝媽請坐,郝媽不客氣的坐下,視線徘徊在閻然身上,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小諾。

  “女兒給媽媽請安了。”看慣了古裝片,閻然知道妓院裡的規矩,學著片子裡的樣兒,笑盈盈的給郝媽施了個禮。

  “恩,不錯。有樣兒。”郝媽看著乖巧的閻然是越看越喜歡,換裝後的閻然透著幾分媚氣,明亮的眼睛又不失靈氣,心裡也不禁贊嘆,自己這次算是撿到個寶了。

  給自己沏上杯茶,郝媽笑嘻嘻的看著閻然,這眼神活脫脫一大灰狼看小白兔,看的閻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幹咱們這行的規矩都知道了麼?”放下茶杯,郝媽問道,冰冷的目光掃了眼旁邊低頭候著的小諾。

  小諾的身子微微一震,剛才忙活了半天,把這茬兒給忘了,現在媽媽這麼問,閻然若是答不上來,他免不了又是一頓打。

  閻然把小諾的反應看在眼裡,面不改色的笑著說:“媽媽,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幹的好不好,看我的行動不就得了,規矩畢竟是次要的嘛~”

  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嗲的發膩的聲調連閻然自己都覺得寒。

  “恩,說的在理。”郝媽的眼神別有意味的看著閻然,“那然兒,客人來了,你該怎麼做?”

  閻然脫口而出,“笑臉相迎!”

  郝媽搖搖頭,指著旁邊的小諾:“光嘴皮子說可沒用,練給媽媽看看。”

  “呃!”小諾和閻然都被郝媽的話給驚到,這不是要在她面前上演十八禁麼……

  “媽媽……我只是一個下人,怎麼能……”小諾結結巴巴的開口。

  “啪”郝媽凶狠的一撩,在小諾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掌印,“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震驚的看著郝媽,隨隨便便就一巴掌,這古代還真是沒人權啊……

  閻然心裡一陣唏噓,這種事情在她看來雖不新鮮(電視裡看多了)但活生生的發生在眼前,到確實令她十分吃驚。看著低頭捂臉的小諾,閻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微微皺起眉頭。

  “喲,我還當什麼事兒呢,”換上副笑臉,閻然將不悅藏到心裡,“不就是給媽媽看看我的‘功夫’麼,多小的事兒啊,媽媽可犯不著為這個氣著自己的身子啊!”

  上前抱起小諾,閻然有些驚訝懷裡的小諾是如此之輕,感覺到瘦弱的身子在自己懷裡輕顫,閻然溫柔的撫摸著小諾的背。

  走到床前,把小諾抱坐在懷裡,握住他纖細如竹竿般的手腕輕輕的搓揉著,另一只手環住他的細腰將小諾牢牢的圈在懷裡。
  “客官是第一次來我們寰思苑麼?”閻然對著小諾優雅的笑著,靠著小諾的脖頸,輕聲暗示著“跟著我演下去……”

  “恩……恩,是的……”緊張的回應著閻然,小諾只覺得自己羞臊的想挖個地洞鑽下去。

  “那客官今兒個可要好好樂樂才是。”輕輕的在小諾耳邊呢喃,小諾立刻敏感的紅起了臉。

  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細腰,閻然輕吻著他的耳垂,小諾覺得耳後的熱氣讓他渾身變得酥麻起來。

  小聲的說著“放輕鬆”,似是安撫小諾,也是安撫著自己……一旁的鴇娘頻頻點頭,覺得閻然一看就是個“情場老手”,可事實上,閻然哪有做過這種情色的事情,現在輕車熟路的挑逗著懷裡的男孩,閻然覺得自己從骨子裡就很不純潔……不然做起這種動作來怎麼像本能一般=_-|||。

  “恩……恩……哈……”小諾以情迷意亂的不知該如何回應,閻然也覺得身體奇怪的燥熱,雙手摸上小諾瘦弱的胸膛,手指輕捏著他胸膛上的兩點突起。

  鴇娘似乎很愛看這種男歡女愛的場景,饒有趣味的看著她們糾纏在一起,甚至有些後悔沒有隨身帶點瓜子嗑嗑。

  畏懼著鴇娘是目光,小諾抓緊衣領,硬是不肯脫掉衣服。

  懷裡的抵觸讓閻然有些不耐煩,察覺到是由於郝媽的關系,閻然對懷裡的人兒無奈的笑了笑,輕輕的扶住他的細腰,向上一提,讓小諾正對著騎到她的腿上,“現在可以了吧……只脫給我看……”耳邊輕聲的低語仿佛魔咒一般。小諾只覺得一個恍惚,輕薄的上衣就被閻然扯下,赤裸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看著眼前瘦弱的軀體,蒼白的皮膚上是暗暗的瘀傷,閻然心疼的撫摸上小諾的肩膀,眼裡滿是溫柔的關切。

  被閻然冰冷的手指觸碰到,小諾微微一顫,“別害怕,”仿佛第一次對視那般,閻然碰著小諾的臉頰,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我會……對你負責的。”

  後面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闖進來的人打斷了。

  來人穿著一身明亮的橘紅色長襟領的褂子,淡黃色的寬腿褲顯得蓬蓬鬆鬆的。

  女子對自己破壞別人的“好事”並不在意,反而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閻然挑起眉毛,抓起旁邊的被子把小諾摟到懷裡,沒好氣的和來人對視。

  “嫣兒,你來做什麼?”郝媽似乎也不怎麼高興有人攪局。

  “啊,前台的姐兒們聽說有新人來了,托我來瞧瞧。”嫣兒也到很不見外,大喇喇的倚著門,放肆的打量著閻然。

  “哼。”閻然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輕聲的哼著。懷裡的小諾輕輕的動了動身子,被閻然重重的一摟,撲倒在閻然豐滿的胸脯上。

  “得,我還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花花腸子。”郝媽嘆了口氣走到門口,向外推搡著嫣兒,“走吧,去廳裡,不從我這搜羅點東西,你們是不會罷休的。”

  跟著嫣兒出了門,郝媽不忘回頭對閻然說道:“這客人三教九流什麼樣都有,看你的樣子也應付的了,今兒個就到這兒吧。”丟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閻然,看的閻然一愣……她哪曉得郝媽在心底對自己早就佩服的一塌糊塗……好多年了,郝媽都沒有看到過那麼好看的小戲了……(用郝媽的話來說:“偶看到偶年輕時候滴影子……”)

  門被順手關上了,閻然鬆了鬆緊環著小諾的胳膊,懷裡的人兒早就嬌喘連連、眼神飄忽。

  閻然還沒意識到自己堅挺的雙乳讓緊貼著自己小諾羞臊的一動都不感動。

  把他平放在床榻上,冷靜下來的閻然反而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了……

  從剛才就一直覺得下身被一個火熱的硬物頂著,不是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閻然還真沒打算要在這種情況下交出自己的第一次……尴尬的看著床鋪上扭捏著的軀體,小諾渴望的眼神都閃出小星星來了。

  心裡萌動出一絲憐愛,右手輕覆上小諾的額頭,閻然傾身溫柔吻上小諾的紅唇。

  床上清澀的小人兒笨拙的回應著對方的熱情,舌頭與牙齒的糾纏原是如此美味。

  深深的吮吸著對方嘴裡的每一寸空隙,兩人都不自禁的陶醉在這稚嫩的吻中。

  “呵……”不舍的離開小諾的香唇,兩人的嘴角都掛著銀絲,那美麗的眼眸正情迷意亂的看著自己,閻然雙頰绯紅,溫柔的一笑:“這是我的初吻哦……”

  一縷長髮滑下,小諾呆呆的看著閻然醉人的笑容,自己奪走了閻然的初吻麼!?驚喜多過於驚訝,雙手不由自主的摟住閻然的脖子,“我……我想要你……”,情色的話語脫口而出顯得如此急切。

  “呵呵。”摟著小諾,閻然舔吻著他纖細的鎖骨,冰冷的手指向下扶住那堅挺的玉莖。

  “恩……啊哈……好舒服……還要……”感受到自己的灼熱在閻然的套弄下傳來酥麻的快感,小諾情不自禁的呻吟出令人害羞的字眼。

  “啧……啾……”閻然徘徊在小諾頸部的吻發出情色的甜膩聲,左手把玩著玉莖下肉袋,右手揉捏著小諾凸起的紅櫻。

  如此熟練的和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厮……XO……閻然驚覺自己如此好色的本質,來不急面紅耳赤,只覺得懷裡的身子一震,一股熱熱的液體噴濺到自己的手上。

  “啊……對……對不起……”小諾扭過頭縮在被子裡,覺得丟臉,眼角不爭氣的流出淚水。

  “呵哈哈哈。”爽朗的笑著,閻然拿絹帕擦掉手上的白濁,走到床邊幫小諾蓋好被子,閻然輕輕的吻了吻不安的人兒:“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我先出去和姐妹們打個招呼,你乖乖的休息著。”整了整衣服,閻然打開門,突然想到什麼,停下邁出的腳,閻然回頭對窩在被子裡的小腦袋說道:“對了,以後叫我然然吧,自己人都這麼叫我。”

  “恩……”自己人麼……小諾覺得心裡甜甜的,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溫暖。

  快步離去的閻然還在為自己大膽的舉動感到震驚……

  此時的她還不會想到……

  自己,在小諾的心裡……

  已經占有不可撼動的一個位置了……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1:05

姑娘,接客了

  沿著來時的路,閻然緩緩的走向廳堂,手指輕擦著走廊的欄桿。

  冷靜後的心緒讓她覺得有一絲不安……

  自己就這樣“輕薄”了一個男倡館的小厮……

  這算什麼……

  閻然在心裡問自己,答案是自己不置可否的笑容。

  對於她來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只要她不願意接受他,那麼隨便一小瓶藥水就能抹掉小諾的記憶……但……有一種心思卻讓閻然不忍心那麼做,她可以感覺到小諾對他們的肌膚之親是那麼的沉醉……對於他,這是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回憶吧……

  手指無意中觸碰到自己的嘴唇,初吻……算補償麼……對小諾的補償麼……

  挑起眉毛,頭痛的事情還是晚點去想吧,手指輕戳腦袋,閻然覺得有種久違的挫敗感……早就說自己不會應付男女之情了,難道自己的EQ比阿樂還低!?大驚失色的瞪圓眼睛,閻然皺了皺鼻子,“哼”嘲笑自己剛才荒謬的想法。

  還沒走到正廳,閻然就聽到一陣嬉笑聲。

  “媽媽,這個簪子不錯,就給我吧!”嫣兒嬌滴滴的撒嬌。

  “不嘛不嘛,媽媽,這個是我看中的,還是給我吧!”另一個女聲。

  “嫣兒,已經給你一只手環了,簪子是沫婷的。”郝媽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

  看著廳裡一群莺莺燕燕圍著郝媽分禮物,那個被稱作沫婷的女倌,五官端正,雖少幾分靈氣,卻也不失為一個美人,淡雅的紫色長衫繡著白蘭紋也顯得幾分雅致。沫婷和嫣兒在這群女倌裡尤為顯眼,看來算是這寰思苑的頭牌了吧。

  閻然靠在門旁安靜的看著,呵呵,看來,除了對小厮,郝媽對女倌們還確實是挺不錯的呢,閻然輕笑著邁步進廳堂,雖然腳步十分輕巧,但是清麗的身影還是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一身明亮色調的嫣兒率先開口:“大家看,這是今天新進的姐兒,閻然妹妹,快來,”喚著閻然來身邊,嫣兒卻親昵的湊上去,笑嘻嘻的挽住閻然的胳膊,“來來來,媽媽這次外游帶回來好多漂亮的首飾呢!來挑點!”

  微微愣了愣,閻然就被嫣兒拖著來到桌邊,對著身邊慷他人之慨倒卻顯得理直氣壯的女子,閻然無奈的笑笑,這個嫣兒,還真是個“自說自話”的主兒呢。

  拿著一只珠花簪子,嫣兒在閻然頭上比劃著,那是女子用的簪子,不比男子的花俏,卻也極其精致,“呵呵,”客氣的笑著,閻然摘下簪子,淡淡的說道:“然兒進苑裡時間太短,媽媽的禮物還是給各位姐姐吧,嫣兒姐姐的好意,然兒心領了。”輕輕的把簪子插到沫婷的髮髻上,“況且,婷姐姐戴這簪子這麼漂亮,若簪子也有靈,想是也更願意插在婷姐姐頭上吧。”

  閻然的贊美恰到好處,沫婷唇角微揚,“然妹妹真會說話。”

  “那麼甜的嘴巴,看來我們的位置懸咯~!”嫣兒在一旁做著鬼臉,大大咧咧的性格,讓閻然覺得此人根本是阿樂的古代翻版……

  “你這張嘴就不要刁難別人啦!”郝媽在嫣兒頭上輕敲了一個毛栗,“就知道欺負新來的姐妹。”

  “啊唔……”捂著腦門,嫣兒裝著很痛的樣子:“那媽媽就知道欺負我哦……”

  “呵呵,”沫婷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著,閻然一邊微笑一邊用餘光掃著周圍的各女倌,女倌的姿色也參差不齊,其中也不乏身材較健壯的“主流”美人,看來寰思苑的“貨色”還是很齊全的……

  “好了,”郝媽輕拍手掌,將眾人注意力集中,“時辰差不多了,姑娘們收拾起來,准備接客了。”

  “嫣兒,你帶著點然兒啊,她還嫩著呢。”郝媽回頭囑咐了一句。

  “沫婷呢?怎麼不讓她來帶新手。”嫣兒把手揣懷裡,不滿的嘟哝著,閻然看著想笑,自己本就不需要別人帶,郝媽這也算是多餘。

  “她今兒個有客,你不正閒著呢麼!沒功夫搭理你,還不快去!”瞥了眼嫣兒還是一臉不甘心,郝媽指著向二樓的樓梯喝了一聲。

  “跟我來。”輕吐舌頭,嫣兒拉著閻然上了二樓。

  二樓的布置與一樓的廳完全不一樣,優雅的環式層面,可以俯視一樓廳內的全局,樓頂上垂下一條條橘黃色的薄紗,讓一樓的人看不到二樓的景色,這薄紗和暖暖的燈光倒也營造出一種柔和的感覺,閻然看了看周圍,這裡的包廂也多為半透明式,每個包間都有個大大的窗口可以看到樓下的廳,閻然猜測是為了舉辦比賽之類的活動而特別設計的,這裡的包廂就相當於球場的VIP坐席了。

  嫣兒其實也有些驚訝,閻然來這裡的第一天就能上到二樓,自己也是摸爬滾打了很久來混到這個地位的,寰思苑的女倌待客也分等級,普通的客官就由姿色平平的女倌在一樓伺候,二樓則安排了有一定手段和樣貌的女倌,接待的也多為在市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三樓則極其特別,據郝媽說是給特別尊貴的客人准備的,不特別安排女倌,由客人指定,這房價也自然是高的驚人。閻然的姿色倒是不錯,只是,這待客的手段麼……嫣兒眼睛一轉,前面聽聞有新的姐兒進來,怕郝媽又在房裡用刑“逼良為娼”,有點擔心便擅自推開了閻然的房門,看著閻然抱著懷裡的小厮,那模樣倒也有點“懂行”的意思,說不定身邊的女子看似落拓大方……卻也是……

  “嘿!動什麼腦筋兒呢!”閻然在嫣兒面前揮了揮手,嫣兒的心思全被自己那大大的眼睛給出賣了,閻然知道她心裡想點什麼,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這大喇喇的女孩絲毫不會隱藏心裡的想法,本質倒也單純,原先因為被她誤闖了“歡愛時刻”還有些小埋怨,不過現在也是過往不究了。

  “嘻嘻。”嫣兒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著。

  “嫣兒,你姓什麼?”閻然找了個可以看到正廳的位置坐下,這個點兒剛開業,也沒有大牌客人來,倒也清閒。

  “不知道~!”做到閻然身邊,嫣兒輕描淡寫的說著:“我是個孤兒,來這之前是個偷兒。”瞅了眼閻然,看她對自己曾是個偷兒沒多大反應,嫣兒繼續說道:“十歲那年,我想偷個有錢女人的錢袋,結果失手了,那女人沒拉我見官,聽到我說自己是個孤兒,就把我領這兒了,後來我才知道,她是這寰思苑的老板。”

  “哈,那你不是該很討厭她麼。把你賣到窯子裡!”不把小偷拉去官府,倒把她拉倒窯子裡,這算是好心麼,閻然嘴角掛笑,眼神卻深不可測。

  “話是這麼說……”嫣兒腳抵著牆,後仰著半懸起椅子,“當時她叫我洗手別幹了,我說,不幹就要餓死,她說,那還不如跟著她做女倌,又能抱男人,又有銀子賺,還好吃好喝的待著,我當時以為她就是那老鴇,想哪裡不一樣活~當女倌就當了~!現在不也過的不錯~女人嘛,本來就不將就這個……”

  “說的對。”閻然有些佩服嫣兒那“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了,況且……女尊國,貞節牌坊這種東西,是給男人准備的。

  “那你在這幹了多少久?”閻然隨口問道。

  “六年了!”

  “!?你才十六!?”閻然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十六歲就在娼妓這行幹的那麼熟練!?暗自心虛一番,自己今年十七,都沒怎麼進過男色呢……

  “呵呵,姐兒們幹到二十八歲才開始准備退行,比男子好些,他們二十就老了!”嫣兒不知道閻然驚訝些什麼,還繼續跟她介紹著行裡的規矩。

  不一會,偌大的寰思苑正廳也開始熱鬧起來,不出閻然所料,哪裡都有不少好色的男人,不管是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紀還是這架空的時代,站在二樓的欄桿旁,撐著腦袋,閻然饒有興致的看著苑裡的女人們摟著花裡胡哨的男人們飲酒作樂,若不是這些逛窯子的男子大多屬於“人老珠黃”那種的,還真分辨不出是誰嫖誰呢~

  嫣兒在一旁指手畫腳的給閻然說道著:“看那邊那個胖的,那個穿綠裙子的胖子,他是城裡最大的布商,我們身上的料子也是從那兒來的,他老婆死的早,女兒又太小,家就給他管了!”

  “看那邊的,藍底白花的那個,他娘子是這裡又名的財主,不過呀~去年出去做買賣,不小心把頭磕了,變成個傻子,他就拿老婆的錢出來找女人!”

  “再看那個……”

  “……”

  閻然沒有掩飾的打了個哈欠,她對這些八卦可是全然沒有興趣,這裡哪個是金主,哪個不好得罪,對她來說都沒多大意義。

  而嫣兒則完全不顧“聽眾”此時一臉的煩倦,還滔滔不絕的給閻然介紹著這兒又名的好色鬼。

  “對了,你酒量怎麼樣?”猛的一轉話題,嫣兒認真的問道。

  “恩?”稍微呆了一下,閻然模模糊糊的答了句:“一般般吧……”

  “那你就要小心了,寰思苑的女倌都要看賣酒的業績,不會給客人灌酒怎麼行!”嫣兒得意的笑著,顯然她對自己的酒量很是自信。

  “哦~!”輕挑眉毛,閻然笑笑,倒也不去說些什麼,不會喝酒,難道就不行了?!口袋裡早有准備。閻然以前常被父母帶著去酒會,名人匯集的場子,酒自然就都是陳年佳釀,口味甘醇也後勁十足,這個時候,閻然就會提前服下這醒酒藥,這樣,即使面前拼酒的是千杯不醉,最後也只能甘拜下風了。

  “嫣兒,然兒!接客啦!”郝媽的大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上二樓,引著兩個人影出現在閻然和嫣兒面前。

  “呵呵,小郎君今天倒有空來找我了?”嫣兒果然老道,笑著摟住其中一人的肩膀,那男子長相一般,只是那身衣服卻派頭十足,精致而華麗,看來也是大戶家的出來“嘗葷腥”,被嫣兒摟著,臉頰也只是微紅,看來還是經常泡窯子的,閻然心裡一陣唏噓,還真是不守夫道呢。

  摟著男子走向一個小包間,嫣兒還偷偷回頭朝閻然做了個鬼臉,一副了不起的樣子,閻然搖了搖頭,無奈的呵呵樂著。

  “呐,李公子,這位然兒姑娘可是我們這兒新來的姐兒,瞧著賣相和身段,不錯吧!”郝媽笑著引一男子到閻然面前,閻然優雅的起身,朝男子微微一笑,“公子有禮。”明眸皓齒的女子長相美艷卻不失英氣,看的李侑心頭一震,不覺胸口心跳也加速,自己也非第一次來這寰思苑,何曾有過這種感覺。

  閻然則面帶笑容,明亮的眼睛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李侑,很普通的一張臉,丟到人海裡馬上找不到的那種,不過身上的行頭到還挺值錢的,繡著牡丹花的裙角盡顯富貴,身上是琳琅滿目的金銀首飾,左手上的玉扳指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通透,髮髻上的金簪子也泛著光,閻然心想:好個有錢人呐,這個金主得巴結,咦,自己怎麼跟銅錢似的!?

  “然兒姑娘,不知在笑些什麼。”李侑覺得眼前的女子方才的微笑如春風,此時的笑容則像旭日。

  “恩?”發覺剛才自己嘴角自然流露的笑容,閻然微眯起眼,笑著說:“只是覺得能和公子在此相遇,然兒真是何等的幸運啊,緣分還真是妙不可言呢!”拷貝著肥皂劇裡的肉麻對白,閻然覺得內髒一陣翻湧=_=|||,但面上的笑容確依然如花般燦爛。

  李侑哪經過女子這般贊美,臉頰不禁一陣泛紅。

  郝媽在一旁全看在眼裡,心裡是大喜,這閻然還真是會勾人,這最挑剔的李侑都能迷上她,啧啧,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朝閻然擠了擠眼,閻然會意。

  “如此有緣,不如公子與我一同去廂房把酒言歡如何。”閻然下彎的眼角帶著媚意,示意的廂房也是二層最貴的一間。

  此時早已被迷的神魂顛倒的李侑哪顧那麼多,滿腦子只想著閻然在床上時的媚態定無比銷魂,連聲稱是:“當然、當然。然兒姑娘請。”

  嘴裡說著請,自己邁的步子卻如流星一般急切。

  閻然鼻子裡無聲的哼著:這就是男人啊。

  身後的鴇娘郝媽似乎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場景了。

  背對著李侑,閻然關上門,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她倒不是嘆息自己淪落到要伺候男人,而是覺得……這李侑那麼快就被自己迷倒七葷八素實在是沒有挑戰性,轉念一想,這樣也不錯,自己本就不喜歡去應酬別人,現在隨便笑笑都能了事豈不美哉!

  轉過身的時候,閻然又掛上那副優雅不失妩媚的笑容。李侑有些呆愣呃看著閻然,包廂內的燈光是懶洋洋的暖橘色,這樣的映襯下更突顯了女子那出塵的容貌和恬淡灑脫的氣質,發覺自己看著閻然發呆,李侑羞臊的轉移視線坐到桌旁,沒有看到此時閻然眼角一抹冷淡的神色。

  看著李侑端正的坐在桌旁,一臉泰然的表情配上早已绯紅一片的臉頰,“悶騷……”閻然心裡暗暗的想著,這古人還真是有夠虛偽的,明明眼睛裡的火光就要燒出來了,還硬是要糾纏一番顯得自己矜持……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界兒,那麼裝腔作勢的真多餘。

  雖然心裡是那麼想的,面上卻不得不裝作完全看不出的樣子,相反,還要比他更主動,她們的工作就是要將顧客想做又不好意思做的事情做的更徹底,更何況這裡是女尊國~女子最強勢嘛!意識到這點,比對方高半個頭的閻然大膽上前摟住李侑的腰,將他半摟在懷裡,嘴角掛上平和的淺笑,李侑畢竟是經常流連風化場所的地方,被閻然摟在懷裡也不抵觸,反而這種溫和摟抱讓他覺得挺新鮮。

  “李公子,你我相見此處還真是緣分,今天是我第一次出來接客,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希望公子多包容呢。”嘴上這麼說著,閻然的眼神卻是挑逗的看著李侑,“公子不覺得,我們應該來杯好酒慶祝一下這難得的良宵一刻麼?”略微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

  “那是自然,不如就來一壺四十年的男兒紅吧。”李侑會意的笑著,這寰思苑私下做著這種買賣,面上卻用著賣酒租房為名目,女倌銷出去多少酒,她們就分得多少酬勞,他叫上一壺四十兩的男兒紅,一來賣閻然個面子,二來也要顯示自己出手的闊綽,讓閻然看看他這個金主得好好巴結。

  拍拍手,有等候在門外的小二迅速進房送來酒壇和酒杯。起身接過酒壇,閻然往被子中斟上酒,手指輕觸著杯沿送到李侑唇邊,嘴巴靠近他的耳朵,低聲道“公子,閻然敬你一杯。”

  看著閻然一臉獻媚的樣子,李侑有些得意,笑著抿上酒杯,由閻然喂著喝下美酒。

  一杯下肚,李侑就感覺有些醉意,陳年的酒果然是後勁十足,忍耐的情慾也愈發膨脹,拉過閻然摟住她的脖子,輕佻著看著她:“酒也喝完了,我們該進正題了吧!”,此時李侑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對情慾的渴望。

  “呵呵,你說呢。”閻然笑著扶起他朝床邊走去。

  剛挨上床,李侑迫不及待的要解閻然的腰帶,無奈四肢卻使不上力,抓住他亂扯的雙手,閻然輕笑的傾身說著:“公子,來這裡便是我伺候你,你又何須親自動手呢。”

  閻然低沉的聲音讓李侑覺得眼皮有些重,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告訴我,你最想和誰上床……”閻然低低的問道。

  “問……問這個做什麼……”李侑的理智做著最後的掙扎。

  “我會模仿你愛的那個人來撫摸你……”李侑覺得那聲音有種影響力讓自己平靜。

  “若!廉佳若!”忘情的叫出初戀的名字,李侑覺得渾身發熱。

  “好,那我就是廉佳若……你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麼……”閻然的笑容透著詭異。

  “抱我!吻我!還有……還有……”李侑迷亂的扭動著身體,扯著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

  “好……所有你想要的,佳若都給你。”閻然的聲音聽起仿佛很遙遠,遙遠的如……很久很久以前……

  感覺得一只柔軟的手正輕捏著自己胸前的茱萸,另一只手輕輕的揉捏著自己火熱的慾望,嘴唇被用力的吸吮著,牙關被一個軟軟熱熱的物體挑開,攪弄著自己的口腔。

  微涼的觸感讓李侑的身體興奮的微顫,嘴巴情不自禁的發出淫亂的叫聲:“恩哈……啊!好棒……好舒服……”

  迷亂的睜開眼,眼前是老家熟悉的瓦房屋頂,那個眨著大眼睛的女孩是……佳若!是佳若!那個兒時喜歡扮演他妻子的人兒!

  “若!”忘情的叫著,李侑的眼角滑下淚水,憶起那年因為家裡貧困,母親硬是讓自己嫁給縣令作侍郎,出嫁那天,佳若哭喊的追在送親的花轎後癡癡的追了兩裡地。

  “恩……啊……若!我要你……”感覺自己的慾望進入一個溫暖柔軟的空間,李侑搖擺著身體,淫浪的宣洩著自己的慾望。

  “哼……”煩躁的看了看床上翻騰的身體,閻然皺起眉頭,“自HIGH成這樣了……”自己不過是抹了點迷情藥在杯口上,李侑竟然就起了那麼大的反應,翻了個白眼,閻然覺得把床上的人當作臨床試驗的真人案例會讓自己不至於那麼想吐。這藥是她研究出的,情藥的一種,由於有令人產生幻覺的效果,所以閻然還沒有把它制成產品發行。說白了,這藥能讓服用者產生自己所希望的H效果,雖然感覺上是和自己喜歡的人進行H,但實際上知不過是自己用手解決,例如一個M傾向的人服藥後產生被女王鞭打的感覺,清醒後會發現抽打自己的鞭子其實一直握在自己手上。

  閻然覺得這種春藥還真是在哪都有銷路……搖搖頭,不禁擔憂的感嘆道:難道人類還真是被性慾操控的動物麼……舉起酒壺直接朝嘴裡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口腔,“啧!爽!”用袖子擦擦嘴巴,閻然靠到窗旁,微微打開窗葉,有些無聊的看著大廳裡穿梭的人們,對面可以看到嫣兒進的包廂,窗戶上映著閻然均勻的曲線,看那動作,應該也是在勁頭上吧。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閻然覺得偷看別人的春宮戲不怎麼厚道,輕勾起嘴角打開窗戶,大廳裡,郝媽正忙著招呼客人,熱鬧而昏暗的廳堂也沒人注意到自己,索性一屁股坐到窗框上,晃著腳丫子,舉起酒壺朝嘴裡倒著美酒。

  酒勁上頭,人就容易胡思亂想,有人醉後歡喜,有人醉後悲泣……

  垂下手,手指一鬆,空了的酒壺輕磕地面,“咕噜噜”滾向一旁,閻然呆呆的看著垂下薄紗的房頂,房頂造的很精巧,房檐的空隙都藏著面銅鏡,鏡前擱著只油燈,將整個房頂都籠罩在暖韻的柔光下,薄紗輕舞時,柔柔的燭光和交錯的薄紗輝映成搖曳的光線,很美……美的讓人陶醉,腦子變得有些遲鈍,閻然憨憨的笑著,從眼眶落下的淚水卻越來越多……

  低低的呢喃著“芊芊……阿樂……公主……小北……”,閻然閉上眼睛,努力的去回憶她們的樣貌,“你們還記得我麼……沒有我……你們過的如何……阿樂一定會很高興吧……拌嘴的人沒了,芊芊和公主應該會頭疼吧……對了,小北,原諒我沒有遵守諾言吧……”嘴角掛著自嘲的笑容,卻哭得更凶了,把手環抱在胸前,閻然忍住嗚咽,肩膀輕輕的顫動。

  “呵呵,你的手還是那麼沒有規矩呢~”男子躺在沫婷的懷裡妖媚的笑著,拍去沫婷摸向自己胯間的手,沫婷也不惱,癡癡的看著懷裡美的不像凡人的男子,凝白的肌膚更顯得長髮的烏黑,細長的眼不笑時也透著媚氣,嘴裡這麼笑罵著沫婷,男子自己的手卻熟練地解開沫婷的腰帶,脫去她的上衣,看著沫婷露出白皙的胸脯,男子露出滿意的笑容,舌頭輕舔了舔上唇,隨即咬上沫婷的香肩。

  男子對男女之事似乎十分熟練,靈巧的舌頭舔咬著沫婷的肌膚,時蠻橫時輕柔的力度讓沫婷一會兒就嬌喘不停,屋裡的場景讓人感覺更像是女人進妓院嫖男人。

  身上的快感讓沫婷有些迷蒙,貪婪的想得到挑逗著自己的男子,雙手攀著男子的肩,試圖脫去他那白底紅繡牡丹的綢緞褂子。

  “別碰我!”男子仿佛觸電一般,猛的直起身子,拉緊自己的衣襟,剛才情色的表情一掃而光,滿臉怒容的看著沫婷。

  來寰思苑的次數不少,女倌們也大多了解他的怪癖,喜歡男女歡愛之事卻很忌諱別人脫他衣服。

  未從情慾中清醒,沫婷勾著男子的腰,“好吧,紅翎小郎君,那換我來讓你舒服。”輕吻向紅翎的脖子,深深的嗅著他散發的異香。

  “哼!”不屑的推開沫婷,俞紅翎站起身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即使是不悅,臉上也帶著誘人的狐媚色彩。

  捋了捋頭髮,沫婷懶懶的躺在床上看著紅翎,倒也清醒的幾分,沒有覺得失落,也沒感到氣惱,這俞紅翎是苑裡的常客,每隔一段時間就換個女倌伺候,上次是嫣兒,這次是沫婷,算算自己被他指名也有快一個月了,沫婷自己也知道就要被厭倦了,方才一時沒留意犯了他的忌諱,那自己更是要被換掉了,所以也就犯不上去“強留客”,雖然是個難得的美人金主,不過在她眼裡,也畢竟是個不檢點的男人,哼,還是個為了錢就跟老女人的男人。

  不理會紅翎,沫婷自顧自的卷起被子,今天索性就在這裡過夜,她現在躺的正是寰思苑第三層樓的豪華套房,一晚上三百兩,房錢紅翎早結了,不睡白不睡!

  “俞公子慢走,這裡的道兒您熟,沫婷就不送了。”聽到開門聲,沫婷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送客。

  她不怕自己的無禮會冒犯了苑裡的貴客而絕了財路,要知道她平日的指名率也是苑裡數一數二的,這俞紅翎又愛逛這煙花之地,更何況,城裡有檔次的男倡館僅寰思苑一家,他就是不高興,也只能來這裡消遣。

  “嘭!”狠狠的摔門聲,沫婷嘟哝著:“隨便摔,隨便砸~反正壞了不是我來賠。”然後就昏沉沉的會周婆去了。

  板著臉走出房間,紅翎隨手扔了錠碎銀給旁邊門外的小厮,一邊氣呼呼的想著:這寰思苑的女倌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也不想想小爺我投了多少銀子在你們這兒,哼……

  紅翎自己也知道她們其實在心裡根本看不起自己,除去女人本來就比男人尊貴的關系,更關鍵的是……

  自己是個八十歲老女人的侍郎,十六歲嫁給一個可以做自己曾祖母的女人,現在自己二十三了,換做別的男子,早當上爹了……

  娘子的前幾個夫郎都死的早,最後身邊也只有他一個,前年娘子歸西,所有的家產自然是轉到了他俞紅翎的名下……雖然人人見到自己都笑呵呵的奉承著,但他心裡都明白這些人在背後都罵他什麼……他是小人得志,他是為了錢就嫁給了快入土的老女人,他是愛勾引女人的狐狸精……

  沿著環狀走道,俞紅翎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快到樓梯處,無意一側目,透過層層薄紗,他發現二樓的一個窗口正坐著一個女子,朦胧間看不清女子的長相,但看衣服穿著應該是這裡的女倌。

  “這個點兒,不好好接客還開窗亂看,這裡的姐兒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諷刺的嘀咕著准備轉身走人,一絲微風吹過,輕揚起懸著的薄紗,薄紗卷起露出女子清麗的臉龐,紅翎看著閻然有些吃驚,自己雖是俯視著二樓的女子,而她那副孤傲的樣子卻讓紅翎覺得女子是坐在高聳的山巅,女子那苦笑著的嘴角掩飾不了眼裡悲涼的神色,淚水在臉上肆虐,神態透著濃濃的傷感。

  紅翎沒有見過女人哭,女子有淚不輕彈,眼前的女子雖然哭得哀傷,但仍看得出女子的堅強,俞紅翎不自覺的停下腳步,專注的看著二樓的女子,心裡的情感……似驚訝、似憐惜、似……動容……

  許久,閻然止住了抽泣,有些倦的把垂下的頭髮拂起,回頭看看床上的李侑已經“完事”,光著身子躺在床上,衣服飛的到處都是,一臉滿意的表情正抱著枕頭呼呼大睡。

  很滿意藥的效果,閻然冷淡的笑了笑,瞟了一眼三樓的人影,從剛才就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悅的微微蹙眉。閻然有點近視,雖然程度不影響日常生活,但遠距離還是看不清對方的長相,朝著那人的方向丟了一個衛生眼過去,跳下窗台利索的關上窗,屏蔽掉那討厭的視線。

  走到床邊,閻然把一臉“心滿意足”的李侑往床裡邊一推,自己脫下外衣,隨便的往身上一搭被子靠在床的外沿睡去。

  她……剛才看到我……卻……

  俞紅翎有些愣,剛才看到那女子停下哭泣,自己也覺得鬆下一口氣,看著女子的眼睛恢復神采,他有些興奮的猜測她會不會注意到三樓的自己,哪知道女子的確發現了他,沒有想象中那一臉驚艷的表情,反而是一臉厭煩……

  對自己外貌一向很自負的紅翎很討厭這種挫敗感,沒有女子不為自己的美貌而心動的,這個女倌有什麼了不起。

  揚手招來旁邊的小厮,“俞公子,有何吩咐?”小厮殷勤的上前。

  “二樓那裡的女倌叫什麼?”俞紅翎一臉傲氣的指著那關上的窗子問道。

  “哦!您說的是然姐兒吧!她叫閻然!今兒個剛來的女倌兒!”小厮搓著手掌,知無不言。

  又扔了個碎銀,俞紅翎邁步下樓……

  閻然是麼……

  好~小爺記住你了!

  揚起嘴角,一個妖異的笑容艷如繁華綻放。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6-2-19 00:51:31

愛君無悔

  翌日,閻然早早的就睜開了眼睛,因為不想碰到光著身子的李侑,硬是一動不動的縮在床沿睡了一宿,坐起身披上衣服,閻然打著哈欠揉著有些腫的眼睛,昨晚喝酒,現在頭還有些疼,李侑在旁邊微微裝了個身發出輕鼾。

  起身,活動著四肢,閻然開門輕聲招呼小厮打水,自己則從衣袖裡掏出瓶小藥膏,輕抹一點在自己白皙的脖子上,藥膏塗抹之處立刻泛出點點青紫,看著鏡子裡布滿“吻痕”的脖子,閻然點點頭,很滿意藥膏的效果!

  床上的李侑發出迷迷糊糊的嘟囔聲,“醒了麼?”撿起他的衣服,閻然坐到床頭微笑的看著李侑,“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驚訝的看著閻然,李侑坐起身:“這裡是……寰思苑,那佳若!?”昨夜的歡愛難道只是一場春夢麼?垂下眸子,卻無意中發現閻然脖子上的印記,李侑詫異的張開嘴。

  “先把衣服穿上吧。”閻然溫柔把衣服搭在李侑的肩上,優雅的對李侑微微颔首,“不錯,昨夜是閻然陪公子共度良宵的。”

  “呵……我早該猜到她不可能會原諒我的……”有一絲失落,李侑扶著額頭苦笑。

  裝作沒有看到李侑的表情,閻然笑著問道:“昨夜是然兒第一次接客,不知道李公子滿意否?”

  有些恍惚的看著閻然,回憶昨晚的激情,李侑又覺得臉上發熱,羞臊的點頭:“然兒姑娘的功夫確實不錯,鴇娘還真是有眼光呢。”

  揚起的笑容有三分得色,閻然知道昨天那一記迷藥的情慾效果已經讓李侑吃定自己了,這只“肥羊”算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定了。像她們這種服務業者,與其用床上功夫去留住客人,倒不如直接從心理下手,女尊國裡能來泡娼妓的男人自然是在家裡有不順心的事,或是心裡空虛,這樣的顧客,只要切中心裡的軟肋,自然就會對自己信任又依賴的。這點道理還是精通謀商的“銅錢”告訴她的,當時覺得她的生意經很邪惡,沒想到現在卻挺管用的。

  閻然抿著嘴笑了笑,對著李侑說:“不知公子是在這兒用早膳,還是回府用?”

  “還是回府吧,要在娘子趕回家之前回去。”李侑尴尬的笑笑,他的娘子昨夜也是在煙花之地度過的,夫妻倆同床異夢的日子著實是家門一大醜事了。

  “好吧,那然兒伺候你更衣,再送公子上車。”閻然心裡竊喜,可以早早收工了!

  臨上車時,她們在門口遇到昨天和李侑同來的公子,看著他一邊走一邊扶著腰的樣子閻然很想笑,沒想到嫣兒還這麼“猛”。看到她和李侑出來,嫣兒倒是一臉驚訝的神色,背著兩位公子用口型示意閻然“你搞定他了?”閻然得意的點點頭,看見嫣兒在背後對自己豎起拇指。

  鴇娘郝媽十分滿意閻然的工作效率,這李侑算是個挑剔的主兒,來這裡好多次了,不是嫌棄那個粗魯就是覺得這個輕浮,難搞的很,這麼個麻煩的客人倒被閻然制的服服帖帖的實在難得,李侑上車前還塞給閻然一錠銀子算是打賞,閻然笑著收下,馬車走後,閻然回頭問郝媽需不需要上繳,對她來說,銀子這種東西沒什麼稀罕的,郝媽見狀大喜,這樣的閨女太少見了,當即同意閻然留下客人的賞錢,惹得旁邊的嫣兒和沫婷大呼不公平。

  勾著閻然的脖子,嫣兒小聲的問:“你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搞定他的?說出來跟姐妹們分享分享。”瞟了一眼嫣兒,閻然擺出一副神秘的樣子,小聲的說著:“你猜~!”

  “切~!還保密呢!”嫣兒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倒也沒放在心上。

  “呵呵。”沫婷在旁邊,一臉老道的告訴閻然:“知道這李侑的身份麼?他是這裡知府胡大人家的正夫!”

  “正夫?”那還來泡娼妓?閻然一臉懷疑的表情,知府的正夫也應該挑花容月貌的人兒呀,這李侑的長相也甚是普通。

  沫婷好打聽別人的家常,這種三八嗜好在這種行業倒也普遍,滔滔不絕的跟閻然講著八卦,爆料時的口才堪比城裡有名的“連珠快書”了。

  “哦~”輕聲的應著,閻然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她對別人的私事一向不感興趣,更何況還是這種俗套“八點檔”的橋段,“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補個覺啦!”佯裝著困倦的樣子,閻然打了個哈欠,朝郝媽她們擺了擺手,退出了大廳。

  看著閻然消失在拐角處,郝媽回過頭皺眉瞪著沫婷,“昨夜是不是惹俞公子不高興了!”

  “恩?沒有呀!”沫婷裝模作樣的眨巴著大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

  “哈哈!”嫣兒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走到郝媽背後朝沫婷做鬼臉,沫婷白了她一眼,看著郝媽不吭聲。

  “你還有沒有腦子喲!”郝媽舉起手毫不留情的給了沫婷個“毛栗”,沫婷捂著腦袋直喊疼,“那是咱苑的大金主,你惹了他,不怕大老板怪罪下來嘛!”狠狠的敲著沫婷的腦袋,郝媽心煩著這個月的營業額怎麼才能超過萬芳閣。

  “哎喲,疼!疼!”沫婷擋著郝媽的“攻擊”竄到嫣兒背後,朝郝媽喊著:“媽媽,你就放心吧,我打賭這俞紅翎還是會回咱苑裡的!拿我在這的提成來賭!”

  “哼哼,”看著沫婷狼狽的模樣,嫣兒有些譏諷的笑著:“媽媽,不如下次讓我來接待俞公子吧!保證他滿意!”而且,那樣的話,嫣兒的營業指標就能比沫婷高了。

  “得了吧!”郝媽不領情,“你少幫我惹點事我就謝天謝地了,我也不指望你給我賺銀子!”

  按摩著太陽穴,苑裡的姑娘還真是讓郝媽犯愁,尤其是這兩個“寶貝”,三天兩頭鬧點事兒出來,真是不讓人安生啊,郝媽嘆了口氣,由著環兒扶著自己回房歇息,邊走邊尋思,現在苑裡來了閻然,說不定這個丫頭倒是個福星呢,下次讓她接待俞公子試試也無妨,就是待的不好,對個新人來說也算是磨練了……

  躺上床,郝媽連夢裡都在想怎麼才能讓閻然幫著自己賺到大錢……一心發財的精神真是可歌可泣……

  那邊廂,閻然踱著步子朝自己的房間邁進,莫名奇妙的開始盤算著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借口去跟小諾解釋自己一夜未歸……離自己房間所在的院子不遠了,閻然停下腳步,自嘲的笑笑,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夜不歸宿的歐吉桑才有的煩心事,更奇怪的是……自己為什麼要和一個照顧自己的小厮去解釋呢……嘴角上勾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閻然輕搖了搖頭,踏步進院子。

  早上陽光分外明亮,灑在乾淨的院子裡,閻然覺得這古牆古瓦的庭院也別具一格,一種自然和人文的完美契合,院子中央放著一個小木盆,旁邊有一個裝滿水的水桶,閻然看著自己房間的房門微微開啟,從裡伸出一只穿著舊布鞋的腳。“然……然,回來啦!”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小諾一臉陽光的笑容出現在閻然的面前,懷裡抱著閻然昨天洗澡換下的衣服。

  很高興小諾用“然然”來稱呼自己,閻然微笑著摸了摸小諾的頭算是獎賞,她也很樂意見到這樣有活力的小諾,漂亮的眸子裡有了光輝,就更顯得神采奕奕了,閻然覺得,這才是他這個年齡應有的表情。

  “然然是先洗澡還是先吃飯?”不是很習慣這麼親昵的稱呼,小諾有些不好意思。看著他把衣服擱進一旁的木盆裡,一邊挽著袖子一邊問著自己,閻然忍不住笑出聲,心想:此時的小諾頗有點能幹小主婦的意思咧。

  “不急!”閻然笑著拿了個板凳放到小諾身後,示意他坐下幹活,自己則靠坐在旁邊的欄桿下,似水的眸子溫和的看著小諾,“你自己呢,一早起來吃過東西了麼?”

  “沒呢。”閻然的關心讓小諾有些臉紅,小聲的說著:“然然,你都沒吃,我又怎麼能吃呢。”然後埋頭用力的洗著盆裡的衣服。

  “好吧,等會兒我們一起吃。”只是這樣的一聲應答,小諾就覺得心裡一陣暖洋洋的。

  慵懶的靠著欄桿,看著小諾幹活的身影,閻然其實不累也不餓,自己袖子裡的藥丸可以讓自己又飽又精神。不過閻然的心思並不在此,用腳趾頭都想得到,如果放著小諾一個人吃飯,天曉得他能吃些什麼有營養的東西,跟著自己一起吃的話,說不定還能吃上些好的。

  小諾知道閻然在背後看著自己,那視線仿佛有灼熱的溫度讓他的呼吸節奏被打亂。

  手裡搓洗著閻然換下的衣服,上面還殘留著她淡淡的體香,小諾幸福的笑著。

  閻然擔心小諾會吃醋,對於小諾來說,又何嘗不懼怕閻然昨晚只是一時的激情呢……昨晚在閻然的床榻上,小諾一夜無眠,他想的很清楚,自己只是這女倌苑裡的一個小厮,他活著的價值也就是伺候這些姐兒了……能得到閻然的垂青,已是莫大的榮幸,又怎麼能奢望在這一妻多夫制的地方找到一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女人呢……罷了,只要然然能對自己好,自己就很滿足了……小諾這樣對自己說著……

  一雙溫暖白細的手臂纏上自己的腰,驚訝的抬頭,看見閻然笑顏如花,“一個人在旁邊看著很無聊,我來幫幫你吧!”話這麼說,但閻然卻是一點家務都不會的,從背後半摟著小諾,閻然擠坐到板凳上,環住他的細腰,額頭靠著他的脖頸,聽著他輕輕的呼吸聲,嗅著他衣服上淡淡的皂角味,閻然覺得有些心酸……抱著的身子是這麼瘦小,粗糙的衣服不吸汗不透氣又不合身……

  不公平,閻然蹙眉,小諾在苑裡的待遇很糟糕……本以為鴇娘對男小厮都很苛刻,但昨晚在大廳所見的,分明不是那麼回事,其他女倌的小厮們雖衣著樸素,卻也都整齊的穿著男子應穿的裙子,乾淨的髮髻上也插著簪子,待遇並不很差,而她的小諾卻穿著粗布麻衣,女倌淘汰了N代的補丁衣服,腳上的鞋子也大了一圈,頭髮只是勉強用繩子扎起,閻然知道這裡的男子都愛美,尤其是如小諾這般的年紀……看著別人穿著漂亮的裙子,心裡一定很羨慕吧……

  “諾兒,有空我要去給你買身新衣服,漂亮的裙子、髮簪,別家男兒有的,你都要有。”閻然自顧自的說著。

  “恩……好……”一滴淚落進盆裡,小諾輕聲的應著閻然,一個承諾足矣,即使到頭來一場空,他也無悔曾愛上過這樣一個女子。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1:56

純愛俏郎君

  連閻然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對小諾的感情已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單純,畢竟都有房事“未遂”的經歷了……怎麼可能單純呢……每天小諾都細心的幫閻然打理生活起居,這種無微不至的照料讓閻然很是享受,閻然常想,所謂的“賢內助”應該就是如此了吧,搖頭輕笑,發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個小男人了呢。

  看著懷裡的小諾輕輕的皺了皺小鼻子,又往自己胸前拱了拱,可愛的睡相讓閻然忍不住輕吻他的額頭,手指繞著一簇小諾淡香的髮絲,閻然的嘴角微微上揚,溫柔的看著熟睡的小諾,原來消瘦蒼白的臉頰已經豐潤了不少,皮膚也泛著健康的血氣,輕捏著小諾的手腕,比閻然來時要結實不少了,閻然有些得意,自己研制的強身健體散果然很有效。(廣告語:每日一小包,大夫遠離我!)由於當初看不下去小諾睡在木板床上瑟瑟發抖的樣子,閻然硬是拆掉那木板,讓小諾不得不和自己同睡在軟榻上。

  拉了拉被子仔細的蓋住兩人的身體,閻然緊了緊懷抱,二人的距離近到閻然可以清晰的數清小諾的睫毛,小諾努了驽嘴,黑長的睫毛細微的動了動,面頰浮上一層紅暈,“太可愛了!”閻然看的心花怒放,看著這個散發誘人氣息又不設防的小男人,閻然苦笑一記,自己原來也如此沒耐性了呢,小心的湊到那紅唇邊。

  “恩……?”正要被閻然“偷襲”的人兒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呃!”閻然有些不好意思,略一遲疑,溫軟的唇瓣卻已相互碰觸。

  滑嫩香軟的唇瓣輕輕摩擦著,看著小諾漂亮的眸子閃爍著驚訝的神色,臉頰卻迅速飛紅,閻然邪氣的勾起嘴角,伸出舌頭輕舔了下他的嘴唇,便結束了這個暧昧的“morning kiss”。

  看到小諾又窘又羞的樣子,閻然嘿嘿的笑著,翻身壓住小諾,舔著小諾的耳垂,低啞而性感的聲音有些戲虐的說著:“呐,我的香吻令你意猶未盡吧~!”

  “恩……然然,別……別鬧了。”小諾羞澀別過頭,閻然親昵的舉動在這封建的時代還算是比較大膽的。

  “嘿嘿~真的不想要麼~?”閻然眯起眼壞笑的看著小諾,這種痞痞的壞樣,看的小諾胸前小鹿亂撞。在客人和郝媽面前,閻然總是落落大方,灑脫高雅的模樣,私下的她卻耍賴撒潑樣樣亂來。小諾雖然驚訝她的多面性,但心裡又確實喜歡的緊,只因閻然曾告訴他,她那放肆無賴的真性情只在親近的人面前展現,所以小諾雖然有些害臊,卻也處處遷就著閻然,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能在閻然心中有一席之地更可貴的了。

  閻然輕扯著小諾貼身的素衣,寬大的衣服滑落,露出他白嫩的肩膀,在閻然精心的藥療下,小諾皮膚上的傷痕都已退去,換之的是宛如初生般嫩滑的皮膚,如此佳人當前怎能不心動,閻然色迷迷的舔了舔嘴唇,雙腿跨坐到小諾身上,前後輕擺著身體,隔著布料,她可以感覺到小諾微微揚起的灼熱。

  “嗯啊……”感覺到下身被閻然不安分的摩挲著,酥麻的刺激感讓小諾一震,隨即緊咬住嘴唇,忍住不發出呻吟。

  “倔強~!”閻然看著強忍著不發出聲音的小諾,心裡暗暗覺得好笑,肆虐的吻過他白細的脖子留下羞人的印記,閻然下移攻勢,舌頭和牙齒靈活的舔咬著他胸前突起的紅櫻,手則積極的挑逗著小諾涉世未深的玉莖。

  “唔……恩……呃啊……哈……”快感席卷全身,小諾扭動著腰肢,嘴裡忍不住還是叫出了聲,魅惑的喘息聲透著情慾,兩只白素的細手摟上了閻然的脖子。

  “嗚……然然……我……”殷紅的小嘴輕抿,小諾忘情的看著閻然,眼神裡是濃濃的愛意和渴望。

  “嗯唔……”深吻上小諾的紅唇,二人的舌頭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互相渡著口水,皓齒輕磕,閻然的吻技在“工作”中得以提升,舌頭靈巧的攪動以讓小諾在她的吻中不可自拔。

  “呼……”深呼一口氣,小諾雙眸迷離的看著閻然,閻然的髮絲垂落,無暇的肌膚在烏黑的髮絲映襯下猶如白玉,一雙杏目則直直的看著自己,唇角如鉤,笑顏柔媚溫和,情迷意亂的人兒不顧一切抱住眼前的女人,此時頭腦一片空白,只想著讓自己成為她的人。

  “然然……我想要你……”幾個字仿佛千斤重,小諾的眼角滑出一滴淚,是激動?是羞澀?是膽怯?……不得而知……

  因為閻然對歡愛這種事情並不很熱衷,所以私下也沒有強要過小諾,甚至,她至今仍是個處子之身。(閻然是用藥物來服務客人滴~自己並不親自上陣……所以還算清白,但這在女尊國裡算是女子不恥的事了)

  小諾很怕閻然不肯要自己,因為自己只是一個卑微的女倌小厮……哪怕是倒貼,小諾這麼想著,即使是需要自己倒貼上一切,他都願意將自己獻給閻然,只希望她別嫌棄自己。

  身上的人停下動作,愣了愣,小諾的心一糾,捕捉到他眼中的神傷,閻然輕甩頭髮,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捧著小諾的臉龐,甜甜的笑著:“既然我的好諾兒這麼說了,那我絕對‘有求必應’!”

  “不要!如果然然不願意!那我……”小諾皺著眉頭,淚眼汪汪的看著閻然,他就要成為她的人了,為什麼要拒絕呢……他害怕她只是為自己的請求而要了自己,他怕她覺得自己如此下賤……淚水如斷線珍珠般落下。

  “噗嗤……”苦笑一聲,閻然啄吻著小諾的嘴唇,你用這種狀態說這話,我又怎麼忍心來拒絕你呢,而且……

  認真的對上那漂亮的如黑夜繁星的眸子,閻然柔聲說著“小傻瓜,喜歡你,才會要你的啊!”

  食指輕點上他欲開的小嘴,看著小諾一臉不信的神情,閻然幾乎是有些苦惱的說道:“我看上去很不值得相信哦……”

  “不!不不不……”小諾連連搖頭。

  “那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我……”欲言又止,閻然堵上小諾的唇,冰冷的手覆上小諾硬挺的灼熱。

  “恩……啊恩……”咬住唇,小諾覺得此時的閻然如此霸道,霸道的奪走他的理智,霸道的宣洩他的慾望,霸道的把自己的名字刻到他的心房上……

  一只手套弄著火熱的玉莖,閻然輕蹭小諾的臉頰,“諾兒,信不信都無所謂,我用行動來證明就是了……”

  褪下自己的褲子,閻然扶著小諾的玉莖指向自己的蜜穴……

  二者的契合,讓兩人一起輕顫。

  感覺到有液體流下,小諾抬頭看了眼二人羞澀的部位。

  “血!”小諾一驚,抱住閻然准備停下,“弄傷你了麼!”

  “不,”摟住小諾纖細的身子,閻然繼續上下運作著,情迷的嗓音有些嘶啞卻透著感性“我的初吻給了你,我的第一次,也是你的了……”

  第一次!?然然的第一次……是自己的!?

  在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女人的第一次都是給自己最重視的男人的……

  緊緊的抱住閻然,小諾像是要把自己揉進她的身體裡一般,這名女子給了自己太多的驚喜,她太與眾不同了……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她做出這些犧牲……

  柔媚的笑著,閻然低頭堵住小諾的嘴。

  兩人都搖擺著腰肢配合著對方的節奏,互擁著達到高潮……

  下午的激情過後(閻然是夜間工作者,一般是中午補覺到下午),閻然在小諾的伺候下梳妝完畢,看著小諾頸項上點點紅紫的印跡,閻然和小諾都害羞的不敢看對方。

  臨出房門,閻然轉身親了親小諾的臉龐,“諾兒,早點休息,你不能操勞的太累(尤其是激烈運動後……)。”

  “恩……”掩嘴笑著,小諾踮起腳啄了下閻然的面龐,紅撲撲的小臉洋溢著幸福:“小諾的人和心都是然然的了!”

  “呵呵,”撫摸著小諾的頭,閻然淺笑著,臉上卻也泛起紅暈:“諾兒,這句話也是我要說的呢……”

  “恩……”撲到閻然的懷裡,留戀的呼吸著她身上的香味,小諾柔柔的說著:“然然……”

  “恩?”輕撫著他的後背,閻然回擁著小諾。

  “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小諾把臉埋在閻然懷裡。

  “恩……我也是……”閻然輕輕的拍了拍小諾的後背:“呐,我去‘接客’啦~!記得別吃醋啊!”

  “恩……明早,我煲湯給你喝……”小諾抬起紅紅的臉,不舍的離開閻然的懷抱,轉身回房。

  呵呵,新婚小媳婦樣兒呢。

  看著房門合上,閻然才邁開步子去前廳。

  只是,沉迷於幸福中的二人,都沒有注意到來自暗處的一道冰冷的目光……

  剛踏進前廳,閻然很不意外的看到早已等候在外面的諸位公子,說是公子,不過都是些有錢人家的侍郎,來寰思苑幾次後,都拜倒在閻然的石榴裙下,每晚都爭先恐後的預約閻然。

  “然兒姑娘,我可是來了幾次了呢,這次說什麼也得和我共度吧!”

  “你才幾次算什麼,然兒姑娘,我在這砸的銀子最多,走,我們上二樓廂房。”

  “錢多了不起啊!先來後到懂不懂~!”

  哎,太有人氣也是罪過呢,無奈的朝沫婷和嫣兒苦笑,二人卻看好戲般的不把閻然的煩惱當回事兒,她們都不在意對方的業績是否比自己高,反正在寰思苑不愁吃喝,作為姐妹,這些倒也犯不上眼紅,所以她們倆只是坐在一旁嗑著瓜子,樂呵呵的看著閻然被一群長相參差不齊的男人拉扯。

  閻然心裡已經是煩躁到爆走,但臉上還是掛著禮貌優雅的微笑,不過她也懷疑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我說公子們啊,”郝媽搖著大屁股走進廳堂,她雖然高興閻然給她大把大把的掙銀子,但這種火爆的陣勢到還真是少見:提高了幾度嗓音:“我說公子們呐,咱然兒就一個,這配誰不配誰也不好說,這樣吧,我這寰思苑畢竟是生意場子,價高者得,哪位公子的價高,那然兒就配哪位,你們說成不成~!”

  “哼,小意思,五十兩!”其中一個拍了張銀票在桌上。

  “喲~這點還好意思丟人現眼~我出八十!”旁邊的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出一百!”

  “一百二!”

  “一百五!”

  “一百八!”

  “……”

  閻然悄悄擦汗……千萬別叫到二百五才停啊……=_=#不然就糗大了……

  “八百兩!”

  一個好聽的男聲插入,音量不大,卻清晰的讓在場每個人都聽得清楚。

  大門一開,一股香風飄入,廳裡所有人都細細的嗅著這好聞的香氣,閻然嗅出這香氣很醇正,說不出是花香還是別的什麼,濃郁卻不刺鼻,實在是香氛中的佳品,不禁詫異,難道這個時代就可以身產如此高水准的香水了麼?

  “人沒到,味兒先到。”沫婷嗑著瓜子漫不經心的說著,她陪了這人一個多月,早就熟悉他身上這股香氣了。

  人們還在猜測香氣來源時,正廳門口已出現一個妖艷美麗的男子,峨眉黛目,橫波媚眼,唇不點而紅,身著一襲粉金領的褂子,上繡紅底白絲線的瑰麗牡丹花,外披著金絲繡的白芒紗袍,髮簪上的寶石發出瑩瑩的光芒,蓮步慢移到眾人視線中,輕佻的一笑卻帶著萬種風情,在場的不少女倌男客都看直了眼,不錯,此人正是商場上為數不多的美男掌櫃之一——俞紅翎。

  不像別的女人初見俞紅翎時的眼神,閻然見到震驚一時的美人,也只是略微颔首,禮貌的一笑,如此妖艷打扮的男子在別人眼中是尤物,在我們閻然大小姐眼裡……有點東方不敗的意思……=_=|||我們的閻大小姐不排斥陰柔美,但還是不怎麼能接受男性濃妝艷抹……不巧,我們香氣四溢的俞大美人就給她留下了這種印象……

  俞紅翎見閻然並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對美貌的自己看直了眼有些驚訝,哼,定是這小窯姐為了吸引自己注意而裝出來的吧!這麼尋思著,俞紅翎臉上又飛起笑意。

  “咳,不知俞公子駕臨,有失遠迎呐!”郝媽搓著手上前迎接這大金主:“然兒,快跟著俞公子上三樓雅間!”

  “公子請。”恭敬的一笑,閻然頗有紳士風范的為俞紅翎開路。

  路過閻然身邊,俞紅翎有意的打量著閻然,眼神甚是挑釁,這個女子的確長的還算不錯,身材也過得去,哼哼,最後還不是會對我臣服。

  俞紅翎莫名的得意讓閻然不以為意……

  =_-#切,美人又如何,我怎麼對付別人,也怎麼對付你……

  一包迷藥,輕鬆溜溜……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2:22

美人妖媚傾我心

  寰思苑二樓通往三樓的走道是螺旋形的,優雅的蘋果色光線將整個樓梯都暈上浪漫色彩,獨特的開放式設計讓三層樓面的客人都能看到這條異域情調又不是華貴色彩的階梯。

  走在前面引路,閻然時不時的回頭對俞紅翎禮貌的欠身微笑:“公子,這邊請,注意台階。”細心而客氣的為身後的美人引路,閻然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以前給芊芊幫忙的時候,芊芊沒少教她們該怎麼做才算的上是“服務周到”,所以,論待客禮數之類的,閻然倒也可以給自己打個八十分。

  俞紅翎跟在她身後,妖媚的鳳眼無時不刻都在打量前面的閻然,他俞紅翎是這裡的常客,對這寰思苑的布局可謂熟門熟路,哪需要閻然這麼多嘴的提醒他哪裡有台階哪裡要拐彎呢,有些輕視的看著前面那個曲線玲珑的身影,高傲的勾起嘴角,那麼多此一舉還不是想留住我這個大金主麼,小爺我包你一個月,看你還裝不裝了……心裡這麼盤算著,這位在寰思苑可謂熟門熟路的客人還真就一腳絆上了沒鋪平的地毯,重心一個不穩,眼看著就要向前倒去。

  “該死。”惱怒的想著,大廳裡不少的視線還停留在美麗的他身上,俞紅翎滿腦子只想著自己這次丟人丟大發了,身子剛剛前傾欲倒向台階,一只手臂從前方伸過來挽上了他的細腰,手臂的主人迅速靠到他身旁,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一個轉身將他牢牢固進懷裡。

  心髒因為剛才的跌倒還在噗通亂跳,俞紅翎略帶幾分驚訝的抬眼看著將他擁入懷中的閻然,臉上不知是嚇或是羞變得有些紅,卻更顯出他的媚色。

  閻然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笑容,俞紅翎嬌嗔的看了她一眼,越過她的肩膀,看到大廳裡不少人正盯著自己,有些尴尬的想要怎麼做才能掩飾掉剛才要跌跤的窘態。

  嘴角不經意的掛上招牌壞笑,閻然又正了正神色,她怎麼會不知道俞紅翎現在在擔心什麼呢,心裡一陣恥笑“面子啊面子,一切都是面子惹得禍”,抿住嘴不讓自己偷樂出來,這個笑容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倒顯得更似無奈的苦笑,閻然彎下腰用胳膊勾起俞紅翎的腿,另一只手則摟住他纖細的香肩,將俞紅翎整個橫抱起來。

  俞紅翎身材苗條,抱著倒還不怎麼吃力,滿意的看著男人困惑的表情,閻然溫和的一笑,道:“難得我有幸得到美人垂青,良宵一刻值千金,公子,我們快上雅間去吧!”清澈的嗓音傳到在場眾人的耳朵裡。

  這麼一開口,在外人眼裡都覺得是閻然見美色,迫不及待的要抱俞紅翎進房,不但保全了俞紅翎的面子,還順帶贊美了一番他的魅力。

  順著閻然的摟抱,俞紅翎勾著閻然的脖子,有些迷離的看著女子英氣而清秀的臉龐,“很溫柔呢……”這麼想著,不自覺的俏笑著把頭靠上她的肩膀,俞紅翎感到心裡的一絲悸動,自己曾幾何時被人如此細心而體貼的對待過,這裡的人有哪個不知道他的背景,人人都在背後罵他是勾引女人的小浪蹄子,誰都巴不得看到他出洋相的醜態……閻然如此細致的對待自己,只是因為我是客人而她是女倌麼?想到這點,俞紅翎又覺得心口一痛,有種被刺傷的感覺。

  “嘿,胡思亂想些什麼呢?”閻然淡淡的聲音在耳邊聽著癢癢的。

  睜開眼,看到女子的臉龐靠著自己那麼近,臉上的笑容像冬日暖陽般照的自己暖暖的,俞紅翎臉一熱,一時竟然羞澀到不敢去和她對視。

  “呵呵,”閻然覺得此時像純情小男生般的俞紅翎還滿好玩的,比起剛才高傲的腔調,閻然心想這種樣子可能更適合俞紅翎也說不定,對他的態度也親切了幾分,“我們到了哦。”

  這麼說著,閻然的言下之意是,既然到房間門口了,就放俞紅翎下來自己走,她好空出手開門,(因為三樓的空間都屬於高檔私密型的,不另分配小厮在門口伺候)而看著懷裡人兒的樣子,似乎還不怎麼想離開閻然的懷抱,正有些發愁該怎麼打開門,懷裡的俞紅翎卻主動伸出玉手,幫著拉開門上的銷子,從他的角度來說,能賴在閻然懷裡久一點比什麼都值。

  “謝謝。”朝俞紅翎笑笑,閻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有些紅,這樣的神情讓俞紅翎不禁看的有些動心。

  輕推著踏進房門,閻然環視房間,果然是非一般的豪華布置。

  房間的面積要比二樓的房間大得多,裡面雕欄畫柱皆為通透的白玉石,四壁上掛的名家字畫也雅致不失情趣,窗戶前都垂掛的輕幔薄紗,周圍的紅木家具上放著名貴的觀賞花,內裡是床鋪,豪華的軟床要比普通的床鋪大一圈,近乎正方形的床榻上是層層的軟褥,最上面則鋪著雪白的獸皮,床前的地面上也鋪著華麗的毛毯,整個空間都盡顯富貴。

  想了想,閻然抱著俞紅翎走向那KING SIZE的軟鋪,伏身將美人放到鬆軟的獸皮上,閻然作勢要起身,脖子卻被俞紅翎死死的勾著,原本抱著他的手也被牢牢的鉗在懷裡。

  “恩?”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俞紅翎,這裡的男子一般都是滿矜持的,即使再饑渴也會先裝腔作勢一番,像俞紅翎這樣直接了當的,閻然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繼續抱著我。”俞紅翎眯著鳳眼,媚笑的看著閻然,身子一軟索性靠到她身上。

  “呵。”輕笑了一下,閻然對俞紅翎的媚眼不來電。看出這嬌媚眼神裡透露的訊息,思索了片刻,閻然笑著說:“擁美人入懷是我的榮幸,不過是否可以讓我換個姿勢?”臉上微露尴尬的笑容,“剛才一路抱公子進房,手臂實在是有些發酸了。”

  又是那可愛的笑臉,看的俞紅翎小心肝又跳漏一拍,“依你便是。”這才鬆開雙手,換了個姿勢側躺在床上。

  閻然小心的活動著腕子,稍微走動了幾步,看著床上的男子,通透的肌膚與身下白色的獸皮竟不分伯仲,黑色的髮絲洋洋灑灑的散在床榻上,鳳目妖娆的帶著笑意,鬆垮的衣服勾勒出男子誘人的曲線,房間裡彌漫著他身上魅惑的香氣,而且這香氣似乎又濃郁了不少。

  先前在門口還略顯羞澀的嬌態,此時卻是妩媚動人,截然不同的神色竟然是出自同一個人,閻然被這種近乎妖魅的美麗震撼到,怔怔的看著俞紅翎的神情也讓男人覺得小小的興奮一記。

  遲疑了稍許,閻然才回神,開口:“公子,不如……”

  “叫我紅翎。”男子媚笑著打斷她的話。

  “紅翎,現在時辰還早,不如我們先品些許美酒,聽聽絲樂,醞釀些情趣如何?”閻然恢復職業笑容,心裡暗暗告誡自己,千萬別被客人的表面給迷惑,不然就一步走錯……真的要失身了=_=|||

  “恩……”懶洋洋的點了點頭,俞紅翎有些不滿閻然又用那種虛偽的笑容對著自己。

  閻然到房門旁拉了拉銅鈴,一會兒便有小厮推門送上精致的小菜和美酒,整齊的放在茶幾上,(套房裡沒有桌椅,只有一個圓形茶幾置於地毯上,讓客人席地而坐,PS:地上空間大,抱著打滾也不怕翻到哪裡去。)房間側邊的屏風後也坐進抱琴的小厮,悠揚的弦樂搭配香醇的美酒,頗有一番小資情調。

  慵懶的躺在床上,周身彌漫著狐媚氣息的俞紅翎,目光卻始終都停留在閻然的身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視線正追隨著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俞紅翎只是癡癡的看著她傻笑,看到她緩緩回過頭也看著自己,俞紅翎就覺得心裡一陣欣喜,眼前清麗的女子移步到跟前,含情脈脈的和他對視,她溫和的一笑,眼神似在暗示些什麼。

  “恩?”呆呆的看著女子,俞紅翎覺得有些恍惚。

  一只手輕輕的撫上他的腰肢,女子紅唇微啟:“起來,讓我抱著你……”輕緩的語調仿佛有魔力般讓他渾身酥麻。

  “抱我?”俞紅翎恍神,已經忘了自己對閻然說過的事了,只是柔柔的看著閻然,將軟軟的身子靠進閻然伸出的臂彎裡。

  “呵呵。”寵溺的一笑,閻然輕摟著俞紅翎的肩膀,把他擁入懷中,起身抱著他坐到茶幾前,盤起腿將男子軟香的軀體固進懷裡,俞紅翎溫順的靠著閻然的胸口,閻然豐滿的胸部讓他有些喘不過氣,情慾也在絲薄的衣服下慢慢膨脹。

  擁著俞紅翎軟軟的身體,聞著他身上的香氣,耳邊是空空的絲竹弦樂,“呵……”嘴角勾起笑意,懸著酒盅的玉手靠在額頭輕輕晃了晃,這樣的絕色在懷,不正是當初決定留在女尊國當女倌的目的麼……邪氣的嘴角上揚,閻然苦笑著,自己還是放不開呢,不能像自己想的那樣,一口“吃掉”懷裡的美人呢……

  妖媚的看著閻然,俞紅翎只覺得她略顯惆怅的笑容有一種吸引力讓自己移不開眼睛,很想就這麼一只被她抱下去,很想被她占有呢……

  挑逗著吻上閻然的下巴,溫軟的紅唇緩緩的向上移動,輕觸到閻然的唇瓣,閻然閉上眼,迎合著男人靈巧的丁香,二人嘴裡激烈的糾纏著,一個跨坐,俞紅翎翻身騎到閻然身前,手臂環住她的脖頸,水蛇腰扭動著,用身體去蹭著閻然的胸部,刺激著閻然的慾望。

  扶著他起伏的腰肢,閻然一只手輕柔的撫摸著俞紅翎圓翹的臀瓣,另一只手繞在他背後,悄悄的往酒杯裡撒著白細的粉末,此時俞紅翎的思維漸漸被情慾占有,不舍的離開那個情迷意亂的吻,不知什麼時候,撫琴的小厮已退出門外,順手還暗了屋內的燈光,昏暗的房間裡,俞紅翎騎坐在閻然膝上,垂眼看著閻然那被自己吻到紅腫的嘴唇,妩媚的笑著,髮絲散下幾縷滑到閻然的臉龐,掩嘴輕笑,俞紅翎羞紅的臉頰像顆粉嫩的水蜜桃,細細的手指摸上閻然的衣領,暧昧的扯著她的衣服露出閻然白皙的肩胛和玲珑的鎖骨。

  “呵呵,很誘人的樣子呢。”妖娆一笑,俞紅翎俯首吮吸著閻然的香肩發出淫靡的聲音。

  “哎……”無聲的嘆息,閻然有些苦惱的承受著身上的挑逗,她已經不怎麼排斥身上的男子了,即使真要歡愛一番倒也無妨,但知道這俞紅翎有怪癖,不准別人脫她衣服……不脫衣服怎麼嘿咻呢……不嘿咻……那她的躁動怎麼辦……

  看來怎麼樣都要橫下心了,苦笑一記,閻然一仰頭含下美酒,捧著俞紅翎的臉頰,吻了下去。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2:42

因憐生愛戀

  俞紅翎只當是閻然在調情,咽下她喥過來的美酒,袖子一抹紅唇,媚笑道:“然兒小嘴裡的酒,果然香甜。”

  看到俞紅翎眼神裡透著對自己的深情,閻然沒來由的覺得心裡一絲愧疚,起身將眼神迷離的男子抱起,溫柔的放到床上,任由男子的四肢如八爪魚般的纏著自己,閻然就這麼摟著他躺下,手輕輕的拍著俞紅翎的背脊,吻星星點點的落在他如玉的面頰上。

  “嗯……唔……唔……”情慾促進藥力的揮發,只見俞紅翎突然蹙眉,嬌俏的小臉上,竟是要哭出來的表情。

  “不要……不……唔……啊!”甩著腦袋,黑長的髮絲被冷汗粘到臉頰上,顯得頗為淒楚的模樣。

  “恩?!”有些驚訝的看著蜷縮著身子的俞紅翎,沒有俞紅翎四肢的束縛,閻然微微直起身,訝異他此時的反應,一般服了這個藥,使用者都應該感到激情而快樂……這種痛苦的反應是怎麼回事?

  沒有那份傲骨和媚氣,俞紅翎如受驚的小兔子般緊縮著身子瑟瑟發抖,細眉糾結,神情似害怕又渴望,薄薄的衣服掩飾不住高漲的慾望,卻一副不得發洩的窘樣。

  “唔……唔……呃啊!求你……別……”看到俞紅翎眼角滑下淚水的淒楚表情,閻然竟然覺得有些心痛,皺著眉頭尋思著,難道是帶錯藥了?不會啊,這種失誤她怎麼會犯……看著他痛苦的神情,一動不動的蜷縮著,頭埋在褥子裡輕輕抽泣,閻然很著急卻又無計可施,只得俯下身子將俞紅翎輕輕的擁在懷裡,手覆著他的額頭,輕撫著安穩他的情緒。俞紅翎似迷路的船只找到航線般緊緊的偎著閻然。用袖子擦去他額上的冷汗,閻然冰冷的手指觸碰著他火熱的肌膚,倒讓俞紅翎覺得舒服了不少,意識迷糊的俞紅翎一心只想靠上那個給他冰涼觸感的人,摟著不安分的身體,閻然索性將手伸進俞紅翎的裙子,當指尖剛碰到那堅挺的慾望時,俞紅翎身子猛的一震,頭緊緊的靠在閻然的肩上,殷紅的小嘴咬上閻然的裸露的香肩。

  “嘶!”肩上的疼痛讓閻然忍不住倒抽一口氣,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一邊抽動著玉莖,一邊摟著紅翎的脖子,還要咬牙忍住痛=_=#,我們的閻大小姐終於領悟到每一行都不容易的道理。

  “啊……嗯啊……呃哈……唔!”下身酥麻的快感,讓俞紅翎接近極限,小嘴裡吐出嬌媚無比的呻吟。

  閻然加快手裡的動作,嘴巴靠近紅翎的耳朵,輕聲的低語道:“紅翎、紅翎,忍不住就射出來,沒關系……紅翎……”

  仿佛愛人低語般的聲音帶著磁性,“恩……恩……”模糊的應著,俞紅翎眼眶含淚著用力點頭,在閻然手中輕顫著釋放了自己的精華……

  房間裡彌漫的香氣,也似乎濃郁到了極致。

  “呼……”兩人幾乎是同時舒了一口氣。

  擦拭著手上的白濁,看著懷裡的人兒呼吸漸漸均勻下來,閻然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揉揉被咬痛的肩膀,閻然坐到床邊,苦笑著自己“出賣色相”還要受“皮肉之苦”,“真是自作孽啊~”這麼自嘲著,回過頭,暗光下,情慾將紅翎的白膚暈染出一層暧昧的粉色,軟軟的身子無力的倒在軟褥上,此時妖媚的男子正平靜的輕鼾著。

  細心的拂起被子,閻然傾身小心的將紅翎的身體蓋於被下,原本鬆垮的衣服在剛才劇烈的“運動”後,只是鬆散的搭在軀體上,沒想到男子一個翻身,竟褪去了一大片遮掩著的布料。

  暴露在閻然視線裡的肌膚看起來……觸目驚心……

  被眼前的景象微微震到,閻然吃驚的看到俞紅翎白皙的肌膚上不滿各種傷痕,從愈合的角度推算應該是很久以前的舊傷,只是這種類繁多的傷痕是……

  閻然眉頭微蹙,看起來著俞紅翎過去一直受著虐待,聽說是老女人的偏房,那麼,這些傷定是那時候留下的了……

  俞紅翎當初為了錢才被嫁到了人家做偏房,標致又魅惑的樣貌馬上得到了妻主的歡心,可哪知這妻主竟是個殘暴的女人,房事時總愛對他又打又罵,激烈時俞紅翎還會昏死過去……算是被迫害下的餘毒,雖然心裡很討厭,身體還是會不由自主的作出反應,以前沒有妻主允許,他火熱的玉莖是不得洩的,妻主常用他長長的烏髮來束縛他膨脹的慾望,讓他苦不堪言……

  閻然在她那個時代也聽說過SM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一直沒真正見識過,現在看著俞紅翎此時的樣子,心裡也算是明白個幾分,原來這個外表光鮮亮麗的人兒也有一段令人同情的遭遇呢。

  心疼的撫摸著這些痕跡,難怪他不讓人脫他衣服……難怪他剛才的表情這麼痛苦呢……

  “哎,我都做了些什麼……”閻然開始後悔自己對紅翎下藥的事了,害他回憶起痛苦的往事……真是不應該……哎……

  手下的身子微微的輕顫,俞紅翎輕哼著側過身,頭蹭了蹭枕頭露出乖乖的睡臉。

  “紅翎……對不起……”這麼輕聲的說著,閻然將吻覆上他的臉頰,一路向下吻著,吻過他悲傷的痕跡,再睜開眼的時候,一粒眼淚落下,滴在俞紅翎的手背上。

  起身,閻然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間,許久,才返回到床邊,手裡多了一只白玉小瓶,小心的掀開俞紅翎身上的衣服,閻然細心的把瓶子裡的藥膏塗抹在他的傷痕上,這是她新研制出的去疤精華,還沒上市就跟著自己穿越時空到這裡,用在俞紅翎身上算是她可以做出的最大補償了。

  微涼的藥膏很快就被皮膚吸收,一層白膜覆蓋在傷痕上,痕跡的顏色迅速就淡了不少,估摸著再幾次就能完全消去這些疤痕,俞紅翎也不用在為自己的過去感到羞恥了吧,閻然放心的一笑,替他拉起被子,仔細的掖好,自己則隔著被子將他圈到懷裡,聞著他身上的香氣,將紅翎的頭埋到自己胸前……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閻然是在一個憤怒的推搡中醒來的。

  沒睡醒的閻然揉著眼睛看著眼前莫名發火的男子,打著哈欠說道:“早啊……”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臉上的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閻然頓時清醒,惱怒的回過頭看著俞紅翎,脾氣也跟著燥起來:“大清早的,發哪門子邪火啊!”

  “哼!你還說得出口!”咬著牙,狠狠的瞪著閻然,俞紅翎的表情七分怒意三分委屈,緊緊的卷著被子,因為生氣,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著。

  想起昨晚的事,閻然恍然大悟,摸摸臉上的疼痛,心想:也不能怪他……畢竟……昨晚自己讓他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無奈的嘆了口氣,做錯事的是自己,也怨不得別人,這巴掌挨了就挨了吧。

  低垂著眼睛,閻然疲憊的從床上爬起,拾起地上的衣服放在俞紅翎身邊,男子只是皺著眉頭別過臉不看她。

  “我讓小厮晚點上來伺候公子洗漱,”看自己留著也是惹人嫌,閻然走到門口,幽幽的說著,語氣透著幾分悲哀,“我先告退了。”

  關上門,拖著疲倦的步子回後院,

  聽著門外遠去的腳步聲,俞紅翎在房間裡緊咬著嘴唇一語不發,臉上滿是怨恨的神色,心想,原以為她和一般女子不同,我真是中了邪了才會看上她,真沒想到,昨晚竟然被她這樣……(這是吃藥幻覺導致的),早上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身子怕是被她看光了……看來,這關於我的流言飛語還能說上好一陣的吧,冷笑著,俞紅翎的眼神變的陰冷,反正自己早就沒什麼名聲了……這點過去……也不用在乎……

  “哼……”抬眼,看到床邊放著一個精致的小瓶子,尋思著寰思苑的媚藥並不是這種造型的,俞紅翎伸手把玩著,“淡淡的,還滿好聞的麼。”

  起身,扯下被子,俞紅翎低頭看到自己裸露的皮膚。

  “!!!”

  原本傷痕累累的皮膚竟然白淨了不少,驚喜的站起身湊到鏡前,“哈……後背也是,胸前也是……這裡還有這裡的印子都淡了好多!”興奮的看到身上的變化,俞紅翎的臉上再度飛起嬌媚的笑容。

  輕觸到冰涼的白玉瓶,“這……難道是……”愣了愣,俞紅翎坐到床上努力的回憶著昨晚的情景……

  迷迷糊糊的沒有太深刻的印象……依稀記得自己仿佛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夢到原先的妻主蹂躏自己的凶相,讓自己在痛苦和快感中煎熬得不到釋放,朦胧中有一個聲音輕喚著自己的名字,然後冰冷的觸感輕撫著自己,那感覺讓他很安心……聲音的主人讓他覺得很可靠,溫柔的讓自己釋放,那個懷抱如此溫暖……一切顯得那麼不真實卻讓他眷戀……

  打開瓶子,裡面淡淡的藥香……

  “!”正是閻然身上的味道……

  抹一點在手背上,清涼的感覺過後,皮膚變得白嫩了不少……

  “呃……”大約知曉了閻然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俞紅翎有些惱自己,後悔自己一時沖動,覺著先前掌她嘴的手心有些發麻,此時心裡五味翻騰,自己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她也許會討厭自己吧……窘迫的皺起細眉,不停的埋怨著自己,俞紅翎倒在床上,撫摸著閻然躺過的位置,呼吸著她殘留的餘香,悔恨的淚水滑下臉龐,擦了擦淚痕,俞紅翎知道閻然對自己來說已經不再是個單純的女倌了,也發覺自己飄忽已久的心終於落下了。

  想著閻然的一颦一笑,他覺得清麗的女子是如此動人,臉頰微微泛紅,細白的手握住白玉小瓶靠近唇邊,俞紅翎決定賴上她了……即使她不願意,用騙用買……也想呆在她身邊,感受她的氣息,接受她的愛撫……

  出寰思苑的時候,俞紅翎已恢復了那豐姿綽約的美態,大方的塞了一百兩到郝媽手裡,“這是定金,然兒功夫不錯,這個月我包了,別讓她接其他客了。”想到別人可能躺在那醉人的香懷裡,俞紅翎就覺得心裡悶悶的。

  “那是,那是,然兒能伺候您可是她修來的福分呐!”郝媽滿臉堆笑,旁邊的嫣兒翻了個白眼,什麼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呀,只要有錢,郝媽什麼馬屁都拍的出……

  妖娆的坐進馬車,俞紅翎留戀的看著庭院深處的樓閣……

  心裡默念道:無論你願不願意見到我……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3:03

接客歸來

  閻然回到自己的後院時,還是凌晨時分,苑裡的其他人大多還都在睡夢中,苦笑的摸著自己發痛的臉頰,閻然只嘆自己是熱FACE貼上了冷臀部——活該啊!腦海裡閃過俞紅翎受傷的表情,心頭一糾,有些茫然的停下腳步,閻然有些疑惑的問自己,為什麼自己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嫖客要如此愧疚,當看到那斑駁的傷痕時,腦子想也沒想,第一個念頭就是把精心研制的藥膏給他抹上……是憐憫……是補償……還是別的什麼……

  嘆了口氣,沒有答案……抬頭看著天上的白月,天蒙蒙亮,月亮還依稀可見一個白色的輪廓,滿目清澈的藍色讓閻然平靜了不少,有些頹廢的笑著,心裡莫名其妙的有一個念頭,讓她想說……那雙狐媚的鳳眼的確是勾人呢……鼻息間仿佛還殘留著他身上那濃郁的芬芳……讓人情不自禁的回想著男人在懷裡搖曳的美態。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一身白色素衣的小諾端著一個水盆走出房間。

  將挨打的臉頰隱在陰影裡,閻然看著小諾,嘴角掛起微笑。簡單的束著頭髮,小諾略帶稚氣的臉龐搭配著些許不合年紀的老成,寬大的衣服被晨風吹的微微飄揚,這樣的造型……閻然覺得可愛極了,頗有點“賢內助”的意思。閻然壞壞的想到,以前看連續劇,總覺得裡面的男主角有個能幹又漂亮的老婆很幸福,沒想到,現在自已也有個體貼溫柔的小男人了。

  摸摸鼻子,輕笑著出聲,閻然戲虐的憋著嗓子,陰陽怪氣的調侃著:“小美人,起的那麼早,盼著誰呢?”

  被突如其來的玩笑聲嚇了一跳,但小諾馬上就認出了那熟悉的聲音,放下水盆,欣喜的回頭:“然然,怎麼那麼早……”一轉身,便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回來了……”

  被閻然擁在懷裡,小諾紅著臉,小聲的問著,有些害羞,但雙臂仍然應和的回擁著閻然。

  “呵呵,想你了呗。”甜膩的說著情話,閻然溫和的撫摸著小諾的頭髮,另一只手又將小諾的身子摟緊幾分。

  “瞎說……”嘴裡這麼嘀咕著,小諾的心裡可是美滋滋的,臉上的笑容透著幸福。

  “你怎麼起那麼早,拿著水盆准備洗什麼?”抱著小諾的感覺很舒服,閻然不打算這麼放開他,而且……臉上的紅印會讓懷裡的小家伙比自己還激動的吧……想到這,閻然更是不願意鬆開抱著他的手了。

  “恩,打算給你熬點補身子的湯,聽環兒說,你昨晚接的是俞公子,俞公子的脾氣怪的很,說是逗人的功夫比小倌都厲害,姐兒們最後都不能‘盡興’,這很傷身的……”

  小諾的聲音越來越輕,不知不覺從自己嘴裡說出令人羞臊的話題讓他此時的臉通紅,只管把頭埋在閻然懷裡也不好意思抬起來。

  “呵呵,所以給我熬湯滋陰補腎?”

  “恩……”

  “所以大清早洗的香噴噴的~讓我‘盡興’?”閻然忍著放聲大笑的沖動,小諾的想法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單純,懷裡的身子有股淡淡的香氣,髮梢上還帶著未乾的水珠,加上此時暖暖的身體……這些早出賣了他的“小動機”。

  “……恩……”咬了咬嘴唇,小諾把臉埋在閻然懷裡羞澀的應了一聲,男子那麼主動對他來說還是很出格的事情。昨晚聽環兒這麼說著的時候,他就猛的有這個想法,洗澡的時候心裡莫名的期待和興奮,讓他紅著臉把自己裡裡外外都搓洗的乾乾淨淨的。

  “呵……真是好體貼呢……”低頭吻了吻小諾的額頭,這種暖洋洋的感覺就是“被愛”麼,閻然靠在他的耳側低聲的說道:“諾兒……我真是愛死你了……”

  在閻然懷裡甜甜的笑著,小諾心想,自己又何嘗不是愛慘了閻然呢……

  打量了下懷裡的人兒,閻然猶豫了片刻,她並不像這裡的女人,對床上事一副如狼似虎的樣子,就這種生理需要而言,她倒看的很淡,而且,即使是真的慾求不滿,她也有不少藥可以抑制這種念頭……不過,此時此刻懷裡的小男人做好了所有准備期待著自己“吃”他,如果不這麼做,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啊~!

  “既然准備工作都做好了,那麼我們快去睡個回籠覺吧!”邪笑的說著,閻然又換上了痞痞的表情,小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閻然摟抱著帶進了房間。

  溫柔的把小諾放到床上,閻然吹熄了房間裡的油燈,昏暗的房間裡,小諾只看到閻然迷人的雙眼炯炯的凝視著自己,眼神裡滿是溫柔的愛意,看的自己小臉一陣潮紅,身子也不禁熱了起來,覺得喉嚨有些發乾,只想擁著眼前的女子,吸食她嘴裡的蜜液。輕微的挪動身子,由於羞臊,小諾面紅耳赤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閻然看在眼裡,醉在心裡,床上的小男人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無措的神態在閻然眼裡有多麼誘人,舔了舔嘴唇,“真是個惹人憐愛的小東西……”閻然鬆著自己的衣服,本來平淡的心房被小諾挑逗的波濤洶湧。

  上前捧起他羞紅的小臉,微張的小嘴急促的呼吸著,羞澀又迫不及待的等著閻然的親吻,看著人兒急切的樣子,閻然惡作劇似的笑著,將唇落在小諾的額上,深邃的眼睛眯笑著對著他的眸子,輕輕的呢喃著:“這次……你先來……”

  有些陶醉的看著她,小諾不由自主的配合著閻然將雙手攀上她的肩頭,紅潤的小嘴主動抵住閻然的唇瓣,貪婪的吮吸著她嘴裡的蜜汁,任由閻然解開他的腰帶,褪去他身上的衣服,冰涼的手指輕觸肌膚讓小諾忍不住一縮身子,卻又忍不住將閻然抱得更緊些,憐惜的將懷裡的身子在床上放平,女子低沉的嗓音吟誦著愛語:“諾兒……你讓我著迷……”隨即將吻深情的印在人兒雪白的胸膛上。

  “呃……哈……”羞澀的呻吟著,小諾忘情的移動著雙手,脫去了閻然的衣服,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開合著的小嘴貪婪的想回味閻然唇齒間的味道,雙手撫過她的臉頰,猛的一愣,手指感覺到的溫度明顯不同。

  “嘶……”被小諾無意中碰到挨打的臉龐,疼痛感讓閻然不禁倒吸一口氣,微微直起身,有些尴尬的皺皺眉。

  “臉怎麼了!?”坐起身,激情被擔憂代替,雖然光線昏暗,他無法看清對方的臉,但手上的感覺告誡他,閻然被人扇巴掌了。

  “嘖,沒什麼……我們繼續……”安撫的說著,閻然握住小諾摸到臉頰上的手,放到嘴邊輕吻了一記,欲草草的蓋過這件事。

  “都腫了還沒什麼呢!”小諾抓住閻然不老實的雙手壓在身下,手指顫抖著摸向閻然的面頰,外面的光線逐漸亮了起來,此時,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閻然臉上的紅指印,心疼的感覺讓他的眼眶有些模糊。

  看著眼前一臉心疼的小諾,閻然苦笑出聲,這點小傷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噴點消淤噴霧就能搞定了,孰不知……這些在小諾眼裡簡直就是觸目驚心……伸手輕輕的捏了下小諾的臉頰,看著他期待答復的眼神如此認真,閻然無可奈何的聳聳肩:“真的沒什麼……也就是~你知道~工作小失誤~惹客人不高興咯~!”努力著將事情輕描淡寫,可小諾緊皺的眉頭分明表示著他沒那麼好糊弄……

  “我去找藥給你……”小諾紅著眼眶,拉起衣服作勢要離開。

  “別!”抱住他的腰,一個翻身將小諾壓倒身下,閻然真是哭笑不得,自己是個制藥專家,還需要小諾幫他找什麼藥……

  “你……不上藥怎麼行……”小諾也有些發急,臉上的傷消不掉該如何是好,心裡也在埋怨,這個俞公子下手也太狠了,打人不打臉,別人家的妻主打起來還真是不知道心疼呢!(小諾心裡早把閻然認成自己的妻主了)

  嘴巴靠著小諾的後脖頸,閻然的呼吸聲讓他的身體有一種酥麻感,握著纏繞在腰間的手,卻無力掙脫。

  “我……傷了人家的心……狠狠的傷了……所以,當作是個懲罰吧,這樣我心裡也好受點……”像個犯錯的孩子,閻然小聲的嘀咕著。

  “恩……”這麼應著,小諾不再掙扎,轉過身靠在閻然懷裡,緊緊的抱著她。傷心……她做了什麼而傷了一個男人的心……這種疑惑讓小諾不安,傷了別人的心……她怎麼就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傷我的心呢……委屈的淚水要奪眶而出。

  一個吻落在額上,溫暖的感覺讓小諾回神,抬眼看到閻然垂著眸子看著自己,“諾兒……陪我睡會兒吧……就這樣陪著我……”接近於請求的語氣。

  心口一震,小諾仰起臉,回了個溫柔的吻留在閻然的唇上,無聲勝有聲的回答著。

  出乎意料的吻讓閻然愣了愣,臉上紅暈又起,寵溺的摟著小諾,將被子裹緊二人的身體。

  片刻,懷裡均勻的呼吸聲讓閻然無奈的揚起嘴角,自己沒睡著,這個小家伙倒先睡著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6-2-19 00:53:19

美人的禮物

  當閻然摟著小諾呼呼大睡的時候,郝媽和沫婷等人則圍在苑裡,看著俞紅翎府上送來的一大箱绫羅綢緞大眼瞪小眼,俞紅翎的妻主死前是全國最大的貨商,什麼生意都有她的股份,字號下的產業,賣的都是奢侈品,有些更是尋常百姓家連見都沒見過的,她家出的布料都是送進皇宮的貢品,妻主死後,家業都留給了俞紅翎,雖然整個產業都大不如前,但他們賣的布匹仍是城裡數一數二的佳品,價錢自然也不便宜。

  這次送到苑裡的起碼也值幾百兩銀子,而且還都是指名賞給閻然的。

  “瞧這個繡功……”沫婷啧啧稱贊的看著箱子裡的各色布匹,光滑的布面折射著光芒,精工細致的圖案栩栩如生,“難怪一尺就值八兩銀子呢……”

  “有那麼誇張麼。”嫣兒嘴裡嘟囔著,臉上是又羨慕又不服氣的表情,伸手就要去摸。

  “啪”離布料還有些許距離,手就被郝媽拍下了。

  “喲~怎麼了,還摸不得了……”捂著手,嫣兒吐吐舌頭,不甘心的白了一眼“不就是幾塊布料麼,又不是男人家家的,還那麼稀罕做什麼。”

  白了她一眼,“不識貨!這值多少錢你知道麼!就你這毛手毛腳的,幾十兩銀子還不白白糟蹋在你手裡!~”郝媽小心的捧起一匹紫色的段子,上面是點點白色的飄逸花紋,煞是漂亮,看著手裡的布料,眼裡閃著光,心裡是真想把它們留著自用,嘴上卻說道:“這是人家俞公子送然兒的,我們……等會把這些送她屋子裡……”

  說著把布匹放回箱子,眼睛卻還盯著轉溜。

  “然兒還挺有本事的嘛,”沫婷瞅了眼箱子,隨意的笑笑,“沒想到這小妮子用了一個晚上,就讓這主兒吃的死死的了。”

  “這就是本事。”郝媽關上箱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沫婷,“你要是給我小心的伺候著人家,這些東西~沒准兒就是給你的了~!”

  “對~對~是女兒大意了~”沫婷無所謂的回了個笑臉給郝媽,扭過頭和嫣兒對擠著眉眼。

  摩挲著箱子,郝媽還真是暗暗吃驚了一番,見過男客寵女倌耍闊氣的,可俞紅翎這手筆……未免也太大了,難不成……這然兒還真是有能耐,微微點頭,郝媽慶幸,這個搖錢樹能被她給找著,還真是天上掉下的餡餅,不偏不斜的穩落到自己嘴裡。

  “我說這位媽媽,務必請閻然姐兒快出來簽收了,奴才等著回去交差呢。”旁邊送來箱子的俞家小厮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聲,從把箱子打開,就見著這一幫女人一雙雙閃著金光的眼睛貪婪的盯著箱子裡的布料,完全把自己給忘得乾乾淨淨的了,主子又規定了,一定要閻然姐兒簽下收據才算交差,這算哪門子的事兒啊,自家風流成性的男主子那麼看中一個千人枕,萬人騎的窯姐兒了。

  “咦?哦~!”仿佛才注意到這麼個人,郝媽恍然大悟狀的一拍額頭,“得得得,全忘了,環兒啊~!去把然兒給我叫起來。”

  “是。”環兒轉身走向後院。

  環兒畢竟是在這苑裡混大的孩子,看著被子裡糾纏的兩人竟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閻然一把揪起來……

  “我!靠……”閻然有起床氣,被人粗魯的從被窩裡拽起很是不滿,剛罵出口,卻發現小諾光潔的上半身,連忙一個熊撲卷起被子抱住還泛著迷糊的男人,回過頭惡狠狠的瞪著環兒。

  “呃……”被閻然凶狠的眼神嚇到,不過畢竟是老練的人了,環兒馬上擺出一臉不屑的表情:“我可不稀罕你那位啊~!要不是郝媽的吩咐~!我才不樂意來叫你起床呢~!”

  環兒吞了吞口水先把責任推別人身上……

  “哼……”冷哼著,閻然心裡嘀咕著:誰知道你稀不稀罕……我家諾兒那麼可愛又體貼,真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

  打了個寒戰,環兒背脊有些發涼,只覺得這怪裡怪氣的丫頭還有那麼陰森的神情,這怕人的架勢讓她只想快點傳話了事。

  “恩……?”小諾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嘴裡嘟囔著。

  “沒事,”低頭看著護在身下的人兒,閻然溫和的落了個吻在他的臉龐上,寵溺的笑著:“再睡會,晚點再起……”

  “恩……”憨笑著,小諾安心的側過身繼續呼呼。

  看著可愛的睡臉,閻然充滿愛意的笑了笑,小心的幫小諾掖好被角,這細心體貼的樣子和剛才的凶狠判若兩人,看的環兒一陣唏噓,心裡暗嘆這女人還真是裡外兩張臉呢……

  “咳……”清了清嗓子,環兒提醒著閻然這裡還站著一個傳話的人呢。

  “噓。”閻然瞟了環兒一眼,開門率先邁出一步,眼神示意著:有話出來說。(吵醒了我熟睡的寶貝……有你好看的=_=+)

  “呃……”環兒噤聲跟著出門,心裡卻納悶起來,想她在這苑裡也算是個管事的人了,跟在郝媽後面辦事,姐兒們多少也忌諱著她,怎麼看到

  這個新來的姐兒發狠,自己就會有發毛的感覺~!?不悅的挑了挑眉毛,怎麼能被個姐兒牽著鼻子走,環兒暗自決定等會要用強硬的語氣來恢復自己的影響力……

  “然兒失禮了,還請姐姐見諒。”如清風般溫和的一笑,閻然轉身看著環兒,歉意的笑笑:“剛起床往往脾氣有些差~!”

  “別人給台階,就要識相的走”是郝媽一直教育環兒的做人名言,雖然閻然前後反差巨大的態度還是讓她吃驚不小,不過環兒還是馬上正色的說道:“可以理解,晚上太辛勞了,白天是需要好好睡會兒。”

  閻然沒有看懂環兒眼神裡的意思(環兒認為閻然能讓俞紅翎吃的死死的是因為晚上……很激烈!),“謝謝環兒姐姐的諒解了,不知找環兒有什麼事兒呢。”

  “昨兒個伺候俞公子伺候的不錯,人家府上來賞了。”

  “賞?”閻然吃驚的揚起眉毛,心裡尋思著:早上那麼火大,還賞我了?不是生氣著麼?!呃哦!一定是看到皮膚的變化覺得藥膏不錯了。

  “快去廳裡吧,說是一定要你簽收下才行。”任務完成,環兒轉身,只想快點離開這“變臉”的女人……

  “恩……好~我去看看。”

  隨意的掃了眼箱子裡的東西,“不要,拿回去吧。”輕笑著說著,閻然對這些華麗的布匹才不感興趣,她不是那種貪慕虛榮之徒,這些東西在她眼裡毫無價值。

  “然兒,你可尋思清楚了!~?這些可值不少·銀·子·呢!”郝媽在旁邊不停的暗示著。

  “呐,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分給我們做姐妹的呀!”嫣兒一臉谄媚相的勾上閻然的肩膀,沫婷鄙視的白了嫣兒一眼,嘴裡嘀咕著“剛才不知道是誰說不稀罕的……”

  “是啊,然姐,您在想想,真不要麼?這些可是店裡最上乘的段子了。”俞府的下人也有些為難的樣子,臨出門,俞紅翎千叮咛萬囑咐就是要他將東西送到閻然手上,而看他的樣子……如果閻然不收,他交不了差,回去後,這大脾氣的主兒還不知道要怎麼罰他呢。

  “呵呵,可我真的不喜歡啊。”閻然插起手,也一臉無奈的表情,“回去說一聲,心意我領了,東西不用送。”其實她心裡也有些可惜,俞紅翎要是送來別的她感興趣的東西就好了,這些華而不實的玩意兒她是真看不上。

  “呃……這可讓奴才難做了……”絞著帕子,俞府的下人一臉苦惱的樣子,天曉得回去後自己會被怎麼穿小鞋呢……

  看著身旁,一邊是眼神裡放光的暗示著閻然“這些白拿不白拿啊~!”,一邊是一臉要急哭的小媳婦樣,閻然苦笑一聲,開口:“這樣好了,你把這些拿回去,我真的不需要,如果你家主子一定要送我些東西意思意思的話……恩,給我送些上好的草藥吧,有毒的沒毒的都要,種類越繁瑣越稀有越好,加些草藥書籍就更好了。”

  “草藥???”廳裡的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問道,詫異的長大嘴看著閻然,這個要求太古怪了吧!

  “對啊,我比較喜歡那種東西,不行嘛?”無視掉周遭的反應,閻然單純的笑著,這些東西對她的研究很有幫助,這裡找不到純粹的化學藥品,只能靠自己提煉了,加上她又不能拋頭露面去藥房,這是個好機會呢。再說,以俞紅翎在這裡的勢力,別人沒辦法搞到的東西……他未必不行呢。

  “然兒,你定是要名貴的山珍補藥吧!”郝媽猜測道,心裡算計著,幾百年的人參、何首烏之類的也能值不少錢呢。

  “那些無所謂,我要稀奇的草藥,有毒性的更好!”閻然含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金光駭到了在場的其他人。

  “哦……行!我這就回去跟我們主子說去。”一邊招呼著人合上箱子搬走,一邊慶幸著,這樣起碼算能給主子一個交代了……

  目送著他們搬著箱子離去,閻然回頭對上一雙雙錯愕的眼睛,郝媽更是一臉心痛的表情,按著閻然的肩膀:“然兒啊,你知道你丟了多少銀子麼……不稀罕的話,留著放在屋裡積灰也成呐,你怎麼就……”

  “呵呵,媽媽要是喜歡,以後閻然掙了銀子給你買就是,這次就別那麼計較了哈!”裝著無辜的樣子,閻然傻笑著回避她們驚訝的神情。

  郝媽像是自己扔了銀子在河裡一樣,心裡肉痛的不得了,看著閻然又不能發火,胸悶的快翻白眼了,環兒馬上上前扶住郝媽,之見郝媽雙唇顫抖著開合著,嘴裡小聲的念叨著:早知道就代她收下了,早知道我就自己留下那箱寶貝了……早知道就別叫她出來了……我的銀子就這麼飛走了呀……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3:42

意料之外的光臨

  當俞紅翎看著小厮把滿箱的綢緞原封不動的搬回府時,就覺得心口一涼,頓時沒了分寸,心裡只念著閻然終究是不肯原諒自己了,這種失落的感覺讓俞紅翎覺得堵得慌,扭頭看著派出去得小厮青奴,心裡的失望全轉成怒氣,只認為是那小青奴辦事不利,當下就准備揚手賞他個大耳刮子才歇氣!

  青奴伴著俞紅翎時候不短,他可是深知這主子喜怒無常的情緒,瞅著俞紅翎媚眼一瞪,看那樣子就知道,今天沒把這箱子東西送出去,主子一定會把邪火撒他身上,沒等俞紅翎殺到眼前,便向後一退,急急忙忙的補充著:“那寰思苑的然姐兒說了,她不喜歡這些東西,說是主子要是有心,可以送她些別的。”

  “哦?她喜歡什麼?”青奴的話聽的俞紅翎一頓,怒氣收了收,覺得似乎又有點希望,恢復了風騷的媚態,端坐在桌旁斜眼睨著青奴,心裡卻是激動了一番,握著杯子抿了口香茶定了定神。

  青奴看著主子的神色,知道那怒火消了幾分,抬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裡只念道著這樣的主子還真難對付,抬臉賣著笑,朝俞紅翎說道:“那然姐兒說了,您要是有心送她點什麼,她別的不好,專喜好那草藥醫書之類的玩意兒。”

  俞紅翎媚眼一轉:“草藥?”尋思著閻然一女倌要這作甚。

  “是啊,您說,這然姐兒喜好還真是怪異,說是就喜歡草藥之類的,有毒性的更是喜歡的緊,別說,當場這麼一開口,還嚇倒了鸨娘她們。”

  “哦~!?”俞紅翎心裡也犯著嘀咕,不知道這閻然是做著什麼打算,這種東西哪有個作女倌的去搗鼓,都是那些大夫之類的才喜好,莫不非,這女倌有心從良?作個大夫?轉念想起身上的傷,又想著閻然給他留下的那一小瓶藥膏,心裡也明白了個幾分,就覺得那暖洋洋的感覺又回到了身上,俏臉上又浮出了笑意。

  “好,今兒個差事算你小子做的不錯,下去拿賞去吧。”朝青奴和隨行的幾個搬箱子的僕從嬌笑道:“明兒個一早就去城裡的藥鋪,按然姐兒說的,把鋪子裡的好藥怪藥全一股腦的包圓了給她送去,幹得好,我還有賞!”說著,變興高采烈的扭著媚人的身子上後院歇息,為了閻然這小冤家,他可是擔心了一天了。

  青奴領命退下後,直和幾個同行的僕從一起唠叨著,這主子還真是陰晴不定的性子呢,前一刻電閃雷鳴,後一刻陽光明媚……

  隔天,寰思苑的後堂裡就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幾十筐藥材,青奴帶著下人們指示著哪個有毒、哪個沒毒、哪個藥性厲害、哪個藥性溫和,除了閻然以為,別人都聽得直冒冷汗,郝媽更是不停的擦著額頭,訝異著:哪那麼多毒藥啊……還全搞我這塊兒了……這些都哪尋摸著來的……

  一邊拉著閻然,緊張又嚴肅的囑咐著:“我說然兒啊,媽媽我不管別人賞你些什麼,也不貪這些,但你可要把你的東西都看管好了,別鬧出什麼事兒,吃死什麼人,連累了媽媽不要緊,可這寰思苑上上下下少說有幾十條人命在裡面呢,你可得給我注意點兒了。”

  閻然看著想笑,這些東西在她眼裡算什麼呀,別說吃不死人了,就是吃死了,她這個化學小超女也能給救活過來,但看在郝媽對自己還算不錯,心想想也是,這畢竟是封建的地方,要真搞出什麼事情也難收拾,於是颔首淺笑:“媽媽放心,然兒定當仔細的收著這些寶貝的。”轉身從一個藥框頂上拿下個精致的盒子,走到郝媽身邊:“媽媽,這是俞公子一同送來的人參,年頭也不少的樣子,媽媽全當女兒孝敬,拿去養身子吧。”

  郝媽吞了吞口水,盒子裡的人參都快長成人形的了,心裡算計著它不菲的價值,嘴上卻還裝模作樣的客氣著:“這是人家送你的,媽媽說過不貪這些的。”

  閻然心裡想說:得了吧,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還不貪呢。臉上仍甜甜的笑著:“這些日子也沒少讓媽媽操心,您就收下吧。改明,我再讓人送些來,這些也不是稀罕物件。”

  嫣兒和沫婷將兩人的神色看在眼裡,偷偷的竊笑著,也在旁邊幫腔:“是啊,媽媽您就收下然兒的一片心吧。”

  沫婷輕笑:“您若是不收,怕是有人早就想要了。”眼睛瞟向一旁的嫣兒,從一開始她就望著幾筐可以用來熬湯的藥材直流口水。

  “你少胡說了~!”嗔怪的撇了沫婷一眼,嫣兒極力掩飾自己嘴饞的樣子,樂呵呵的說著:“媽媽,您就收下它吧,晚上我們煲個烏雞湯,把它切片了擱裡頭,准特補!”

  看著嫣兒如狼似虎的樣子,郝媽一把把人參盒揣懷裡,愠怒的白了嫣兒一眼:“這麼名貴的東西還讓你一頓給吃咯~!這定得等我好好收起來,等以後我們誰需要了再給拿出來。”回頭客氣的誇了聲閻然有孝心,然後夾著盒子連蹦帶跳的一路小跑著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低頭悶笑著,閻然覺得好玩極了,這郝媽一把年紀,卻貪的很可愛,可轉念又記起她對小諾那凶狠的樣子,卻是把剛營造出的一點好感也給抹殺掉了……

  塞給了嫣兒和沫婷幾棵何首烏和一包枸杞子,算是草草的打發了她倆,閻然可不願意自己好不容易敲竹槓敲來的草藥在沒做研究前先被她倆給煲湯吃光了,和小諾一起將東西堆到自己的後院,看著滿滿一柴房的“戰利品”,閻然都樂得合不攏嘴了,(其實這個造型和貪婪的郝媽也沒什麼區別……)

  小諾倒是不解閻然樂在何處,他可看不懂一屋子的草藥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更何況還有一大半是毒藥,心裡也覺得有些毛毛的,有些擔心這行事古怪的然兒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無論如何可別傷了她自己就好了。

  小心的扯了扯閻然的衣角,小諾怯生生的問著:“然然,你要那麼多的毒……不……草藥……要用來做什麼?”

  沒有意識到身邊的小人兒已經被她一屋子的寶貝嚇的小臉發白,閻然依然是興高采烈的拿著本草藥典集還一邊眉飛色舞的跟小諾講解著:“諾兒~!你看這個~!這棵白色的是天南星,吃了會痙攣、窒息、抽搐、昏迷,最終因呼吸中樞麻痺而死亡,喏,看這個,這是西域烏頭,含烏頭鹼,服用3毫克可致心跳驟停,嘿嘿,不過適當的使用不但可以治療風濕還能做麻醉劑哦~!再看這個~還有那個~!……”

  閻然的一大堆醫學名詞聽得小諾一愣一愣的,雖然聽不懂她說的內容,但小諾也知道,閻然說的都是那些都是能要人命的東西,有些害怕的揪緊了自己的衣領,心想:然然這不是要……給誰下毒吧……雖然不知道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但若是被官府抓到,然然豈不是死罪一條!然然要是不在了,那自己又該怎麼辦……現在他的生命裡已經不能沒有她了,那自己……自己……小腦袋裡越想越多,最後竟被自己的胡思亂想給嚇得哭了出來。

  閻然納悶的回頭看著泣不成聲的小諾,也是疑惑著,這平時安靜乖巧的人兒又是被誰給招惹了,忙上前把他擁到懷裡,心疼的幫他抹著眼淚,嘴裡安慰著:“寶貝兒乖,寶貝兒不哭了,怎麼了啊?誰惹我們寶貝不高興了。”

  被閻然擁到懷裡,溫暖的感覺讓小諾覺得更舍不得眼前的女子了,只管放開的哭,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搞得閻然更加困惑,這小祖宗又是為了什麼哭成這個樣子,莫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一想到這,她也頓時嚴肅起來,難道郝媽背地裡有為難過他不成(她們小倆口的想象力都挺豐富……),扶著小諾的肩膀,閻然捧著他的小臉,認真的看著他的淚眼:“告訴我,發生什麼了,誰又難為過你了?說出來,我去幫你報仇!”

  這原是安慰小諾的話,卻聽的他一驚,“別去!”緊緊的拽住閻然的衣袖,“沒人難為過我,你別去隨便下毒……”

  下毒~!?我給誰去下毒???閻然呆了半刻,思忖著自己看上去是那種背後給人下藥的人麼???雖然她的確有往教授茶杯裡下瀉藥、往阿樂的泡面裡下瀉藥、往老爸的咖啡裡下瀉藥……的各種經歷(怎麼……都是瀉藥……),但她真正去下藥害人還是沒有的事,發覺閻然沒有動靜,小諾就覺得是自己猜中了,猛猛的摟住閻然的腰,小臉又淚花四濺的看著閻然,眼神裡有緊張、有憂慮、有懇求:“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去給誰下毒啊!這抓起來就是死罪呐!你要是死了……諾兒也不獨活……”說著,把頭埋進閻然懷裡,又痛苦起來。

  “恩……是是是,我絕不給別人下毒,也從沒想過這茬。”閻然輕輕拍打著小諾的後背,覺得自己還真是哭笑不得,懷裡的小人兒還真能操心呢,呵呵,這樣為自己而胡思亂想的樣子,還真是說不出的可愛呢,暖暖的感覺讓閻然笑出聲,“啊……胸口濕了一大片呢……”裝著埋怨的口氣,嘟囔著。

  “恩……?”哽咽著抬起腦袋,小諾發現閻然的衣領的確濕了一大片,而且在剛才自己的拉扯下,閻然80D的酥胸已是“呼之欲出”了,深深的乳溝看的小諾騰的紅了臉。

  “哈!寶貝不要哭咯~!”惡作劇的又抱緊小諾,手壓著他的小腦袋,硬是埋在自己的胸口,小諾則羞紅了臉,不停的掙扎著,但越動,自己的小臉就埋的越深,已然是不知所措的只能僵直住身子,任閻然抱著自己了。

  “呐,我搞這些藥材是用來做研究的。”懷裡的人兒安靜下來,閻然緩緩的開口。

  “研究?”

  “恩,用來研制些新奇有用的東西。”

  “恩?”小腦袋不解的抬起,亮亮的眼睛閃著好奇的光芒。

  “呵呵,對啊,一些可以用來賣錢,等我們有錢了,就能過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生活了。”輕刮了下他哭的有些發紅的小鼻子,閻然溫和的笑著。

  “我們倆麼……”閻然的話好似夢幻般似的,說的小諾心裡甜甜的,好像有一種叫幸福的液體正不停的往外冒著。

  關上柴房的門,閻然摟著小諾到院子裡,坐在一旁的矮座上,把小諾抱到自己腿上,環著他的腰,握住他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臉頰上:“看,今天早上的傷,完全看不了吧。”

  “恩,是啊!好神奇呢。”小手輕輕摸著閻然臉上白皙的肌膚,清早的腫燙完全沒有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呢,看來閻然的話不是自誇,自己的然然還真的很有本事呢。

  由著那好奇的小手在自己臉上游走,閻然的眼睛正視著懷裡的人兒:“諾兒覺得我會是那種給人下毒的險惡小人麼?”

  “當然不是!我的然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了!”小諾激動的說著,剛緩過來的小臉又開始變紅,想到剛才自己竟然懷疑自己最愛的女人會給人下毒,小諾只覺得又愧又怕,這女兒國裡,若是男子對自己的妻主大肆妄言的話,會被休夫,嚴重的甚至會動家法私刑:“對不起,然然……我剛才……”

  “嘿嘿,”閻然把自己的笑臉湊到小諾面前,“我的諾兒是個小笨蛋呢~”

  “啊……?”沒有責怪聲,閻然的話更像是調侃,小諾怯怯的抬眼看著面前放大的笑臉。

  “你也不想想,那麼多的毒藥,別說是給別人下毒了,就是毒也夠毒上大半個城了,要做壞事的話,怎麼可能那麼明目張膽的在自家藏那麼多危險品呐~!”這麼說著,閻然輕輕的在小諾頭上敲了個毛栗。

  “呵……說的也是……我光擔心著不讓你犯法了……別的也沒多想。”小諾憨笑著低下頭。

  “所以,我要懲罰你……”咬著小諾白細的小耳垂,閻然壞壞的說著。

  “呃?啊!”來不及掙脫,小諾的嘴就被堵上了,小心的承接著嘴裡的熱情,只感覺到有一只微涼的手鑽進衣衫正向下撫摸著他的臀瓣,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呵……啊……然然……不要啦……我們去屋裡……”聽著小諾的呼吸聲逐漸變得急促,閻然眯起眼不去管他的懇求,慢慢的吮吸著他脖子間每一寸的肌膚,而另一只手則撫上他的胸前,搓揉著他細小的突起,小諾敏感的身體開始發熱,渾身的血液開始向一處集中,身體酥麻無力的感覺讓他只得緊緊的靠在閻然身上,雙手環住閻然的脖子,嘴裡的求饒聲漸漸變成了魅惑人心的呻吟,此時小諾的腦子裡空空的,只想要更多的愛撫,可閻然的手卻遲遲不肯靠近他股間蠢蠢欲動的某處,讓他心急不已,身體不受控制般的蹭著閻然。

  “呵呵……”看來時機差不多了呢,閻然也覺得這麼挑逗也已經了夠了,而且自己也似乎開始有響應的感覺了。

  正准備向下行動,卻聽聞一聲“喲~!俞公子,哪勞您親自來後堂找然兒呀,我還真尋思著哪天讓她親自到府上去給您道謝呢~!”

  !猛地一驚,閻然直起身子,回過頭看著後院的院門,鼻息間又是一股香氣,俞紅翎?!他怎麼突然來了……還上後院?

  感覺到閻然的動作停下來了,小諾從激情裡緩過勁,嗅著一股由清及濃的香味,他覺察出,這個味道和清早閻然衣服上殘留的香味是一樣的,想必香味的主人就是那個給了閻然一巴掌的男人,這麼想著,心裡頓時又氣了起來,想從閻然腿上起來,身子卻虛的沒力,順著郝媽的聲音,看向院門,只見一個艷麗俏媚的身影緩步邁進院子,隨風輕擺的裙角一看就是上乘布料和精細的手工,再抬眼,看到來人的長相,分明就是絕色傾城的佳人一個,而自己……粗布麻衣,一個伺候窯姐的小厮……怕是連給人家提鞋都配不上了,悄悄的瞟了眼閻然,發現她怔怔的看著那妖媚的男人,小諾的心便如跌入冰谷,然然說傷了他的心,難道他們之間有些什麼……他扇了她一巴掌,她都沒生氣,看來……這男人對他也不同尋常吧……今天又送來那麼多東西……然然對於他也說……也是重要的緊呢……自己可是什麼都沒有……鼻子又開始發酸。

  “又胡思亂想些什麼呢。”閻然的手輕蓋上小諾的頭,輕聲說著:“不要隨便拿自己和別人去比較,你永遠是我的諾兒。”

  當小諾發亮的眼睛看著閻然的時候,俞紅翎凜冽的眼神也掃著保持著暧昧姿勢的兩人,雖然閻然的聲音很輕,但他確信,自己聽到的沒錯……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4:11

寶物贈佳人

  第二天,直到快日上三竿了,閻然才打著哈欠睜開眼睛算是醒了,親了親懷裡的俞紅翎,小心的把他喚起,其實俞紅翎早醒了,只是留戀著閻然溫暖的懷抱就硬是賴在她懷裡不願起來,看著閻然毫無防備的睡臉,俞紅翎看在眼裡是越看越歡喜。

  “然兒。”俞紅翎輕聲的喚著。

  “嗯?”閻然撫摸著俞紅翎光著的肩膀,語氣及其溫柔。

  “呐……我幫你贖身吧……以後……你就住我那兒……我們早晚不分離。”把這心思說了出來,俞紅翎又是羞的不行,拉起被子將臉藏了起來。

  可是等了半晌,不見閻然回答。

  俞紅翎有些疑惑的拉下被子,抬眼看到閻然微蹙著眉頭一臉苦惱的樣子。

  “怎麼,為了那小厮?”俞紅翎一言即中,閻然也不否認,微微颔首算是承認了。

  “哼……”俞紅翎卷起被子朝旁邊一縮,濃濃的醋意。

  “別這樣。”閻然覺得這個大寶貝還真是嬌氣,連著被子一起抱住俞紅翎:“呐,按進門先後,諾兒還在你前頭呢。”

  “去~!誰進門了,你愛和誰好就和誰好,當哪個稀罕你了。”俞紅翎見閻然抱著自己,知道這小妮子心裡也放不下他,原來的怨氣也消了不少,但嘴上還是不饒人。

  “啊呀,招人不待見了呢,我好傷心哦~!”撒著嬌,閻然偷偷的朝俞紅翎後脖頸吹氣,逗得男人一陣發笑,心這才放了下來,手撐起身子半伏在他身上,臉靠著臉,輕輕的呢喃著:“你不稀罕我,我可稀罕你呢……”

  “那我連他一塊贖了不就行了。”俞紅翎心想著和閻然在一起就行,至於多一個……也就罷了,想閻然除了是個窯姐兒外,還的確是個不錯的女子,女人本就多夫,她這麼有情有義也不過分。

  “不行。”閻然立馬否決。

  “為什麼?”他都做了那麼大的讓步,她還有什麼不滿的,俞紅翎有些生氣,嘟起了小嘴。

  閻然看著男人那吃醋的小模樣覺得煞是可愛,親了親男人的臉頰,男人卻哼哼著不理她,嘆了口氣,她哪會不知道他那些小肚雞腸,可若是俞紅翎出面贖了小諾,那小諾在俞紅翎面前還怎麼有地位,連她帶小諾住進俞府上,那小諾要是受點氣,兩人連喊冤的資格都沒呢……就當她是已自己小人之心度了他君子之腹,她也是萬萬不能讓她的諾兒受丁點委屈的。

  “嗳,”貼著俞紅翎的耳朵喚了聲,男人白了她一眼算是回應,閻然也不氣,繼續說道:“知道麼,我在這苑裡當姐兒,你根本贖不了我……而且~不管你花多少錢,都不可能找到我的賣身契。”

  “怎麼!她還要霸著你不給走了!?”俞紅翎聽了這話眉毛都要立起來了。

  “呵呵……”笑眯眯的看著男人激動的樣子,閻然笑得奸詐十足,冷不防的親了口男人的紅唇,看到男人羞惱的樣子才開口說道:“我當初來這寰思苑是自願的,所以郝媽一高興就忘了給我簽賣身契了~。”

  “你是自願做這個的!?”俞紅翎瞪大眼睛,女人幹這行會被罵成是自甘墮落,他怎麼也不能相信這閻然就是自願來幹這伺候男人的活兒。

  “嗯,”閻然點頭,看到俞紅翎吃驚的樣子,勾起嘴角苦笑了一記:“怎麼……看不起我?”

  俞紅翎和閻然對視,看著她眸子深處的那淡淡哀傷,心裡剛萌芽的絲絲不平頓時化成了水,想了想:“也不會,若然兒沒出現在這寰思苑裡,我又怎麼會遇到你……”說著,頭靠上了閻然的肩膀。

  “嗯……你可以放心,我會來這兒主要是為了尋一安身之所罷了,你也知道我的本事,在這兒陪男人,除了你……我還沒被別人占過便宜呢。”閻然又恢復了那不羁的笑容。

  “喲!你還吃虧了。”俞紅翎笑罵著輕捶閻然。

  “呐,迷上你這個風流美人,我怎麼能說不虧呢。”點了下俞紅翎的小鼻子,俞紅翎半嬌半嗔的張嘴去咬閻然的手指。

  閻然就順著他的意,手指被俞紅翎輕輕的咬著,臉上滿是寵溺,另一只手捋著從他臉上垂下的長髮,嘴裡緩緩的說著:“我不想落個吃軟飯的名聲,況且,你為寡夫,我為妓子,寡夫養妓子,這傳出去會壞了你的名聲,就當是為了我……紅翎……相信我,有朝一日,我定會賺得銀子闖出一番天地,然後大紅花轎前來迎娶你過門……”

  俞紅翎的舌頭輕舔嘴裡的手指,隨後閉上眼吮吸著……眼角滑下感動的淚水……

  臨走前,閻然拉著俞紅翎的手又回到後院,這次又見到了小諾,俞紅翎不像來時那般高傲,兩人雖有些尴尬,卻也終是微笑颔首示意,閻然看在眼裡,甜在心裡,對兩人分別露出贊賞的笑容。

  牽著閻然的手,俞紅翎打量著她不算寬綽的房間,對閻然住的地方如此簡陋表示著強烈的不滿,在他眼裡,如閻然這種女子已幫著鴇娘賺足了銀子,怎麼著也得住個雕梁畫棟的別致雅間才是,心裡算計著,下次要給閻然換一套一水兒的好家具,順便在吩咐底下的裁縫鋪,把閻然的行頭全給換咯。

  閻然看出俞紅翎的心思,只是笑笑卻不言,她對衣食住行一向不講究,何況自己的住所只是簡單了點罷了,沒有下雨落水,老鼠爬梁她已經要說是心滿意足了,本也不願意俞紅翎為自己過多破費,柴房那藏的一堆寶貝……已經夠老鼻子錢了……

  小諾小心翼翼的跟在一邊,時不時的偷眼觀瞧,這個別人口中所說的妩媚男子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風騷無禮,跟在閻然身邊時,臉上那種順從的模樣看的也頗為良善,加上小諾早就看開,閻然若是三夫四郎……自己也絕不爭風吃醋,還是會好好的服侍閻然,見她高興,自己可是比什麼賞都要滿足。

  閻然拉著俞紅翎讓他坐到床榻上,招呼著小諾把她的寶貝藥箱拿出來,然後俞紅翎就看著閻然一個人背對著自己搗鼓這個又搗鼓那個(當看到閻然拿出來的小白鼠時,俞紅翎還是猛地一驚,若不是小諾及時把小白抱到懷裡,他定要嚇得花容失色。)不一會,閻然終於找到要給俞大美人的寶貝了。

  “喏!”驕傲的把手上的小瓶子朝他晃晃。

  “咦?這是什麼?挺漂亮的瓶兒呢。”俞紅翎驚喜的接過,對著光,透明的瓶子上是輪廓分明的月季花,精工細琢的構造很是漂亮,裡面的液體在光下也變著顏色,仿佛彩虹一般炫目。

  看著俞紅翎高興的樣子,閻然也覺得很有成就感。

  “打開聞聞。”

  “恩!”興奮的打開瓶蓋,裡面一股似濃又淡的花香直觸人心扉,聞過後竟會覺得神清氣爽。

  “這是什麼好東西呀”俞紅翎欣喜的問道。

  想了想,這是閻然還沒正式拿出來的作品,看著俞紅翎閃閃發光的眼睛,便笑著說:“‘美人香’,可惜……卻不如美人香。”話中的雙關語讓俞紅翎聽的歡喜,掩嘴一樂,反說道:“既然不及美人之香,送我何用。”

  “呵呵,這個小東西可不是用來聞得,”閻然笑著接過瓶子,來到近前,坐到俞紅翎身邊:“你一人要操勞生意,我恐你太勞累,身子虛弱,所以給你備了這個,聞了有提神醒腦之用,加上你多有應酬,我不在身邊,怕你酒後被人占了便宜……”說到這頓了頓,憐惜的將俞紅翎圈到懷裡:“喝酒前嘗上兩滴,它能防醉還能避毒、避迷藥。”

  “冤家……以後有應酬我會把你一同接去……我俞紅翎的便宜,只給你個小人精占了……”俞紅翎將閻然的“美人香”藏到懷裡。

  “別不舍得用哦,以後我發明了新發明,都會拿來先給你用的。”閻然摟著俞紅翎又是甜甜的一吻。

  看著她倆你侬我侬、妻情郎意的樣子……小諾默默的掩上房門,獨自到院裡黯然神傷……

  那是她給他准備的呢……

  獨他一份的美人香……

  屋裡的兩個妙人是如此班配,以至於他這個小厮在旁自慚形穢……

  小諾抬手,悄悄的抹去臉上的水跡,小白從懷裡探出腦袋,紅紅的小眼睛看著小諾,“吱吱”的發出叫聲似安慰又不似安慰的,然後“哧溜”一聲竄到了小諾頭上,長長的尾巴掃著他的耳朵,逗得小諾想笑。

  “你在安慰我麼?”小諾破涕為笑,側著腦袋看著頭上的小東西,“放心吧,我沒事,諾兒我可不是那種愛吃醋的人呀。”

  “為什麼不吃醋?”閻然清亮的聲音忽然響起,嚇了小諾一跳。

  回過頭對上那發亮的眼睛,又看看倒在她懷裡的男人,小諾低下頭,不說話。

  “你不吃醋~你可是不知道,你的這位哥哥可是吃了你不少的醋呢~!”閻然調笑著說道,手勾起俞紅翎的下巴,俞紅翎羞紅著臉別過頭去不看她。

  有些不解其意,小諾抬起頭,怔怔的看著閻然。

  “諾兒,有脾氣別憋在心裡,我見不得你不高興。”認真的說著,閻然的手輕輕的扯了扯俞紅翎的衣服,俞紅翎會意的朝她眨了眨眼睛,上前拉起了小諾的手。

  “小諾弟弟。”俞紅翎親切的笑,讓小諾為之驚艷,他不曾想過一個男人竟然能媚到如此境界,於是羞澀的扯著嘴角上揚出不自然的笑容。

  回頭又看了眼閻然,俞紅翎接著說:“小諾弟弟,你我現在共侍一妻,說起來,你見著然兒的時間可比我早,不過我長你那麼幾歲,所以我還算是你的哥哥吧。”俞紅翎的媚笑看著小諾一愣一愣的,沒多想,只是憨笑的點了點頭,臉也開始發紅。

  “咳,誰讓你說這個的……”閻然尴尬的撓撓鼻子,上前是讓他去解小諾的心結,哪知道這俞紅翎竟去跟小諾先爭個名分……

  苦笑著上前拉起兩人的手,“把你倆娶過門是遲早的事情,現在爭這個是不是嫌早?”

  “你昨晚可不是這個話茬哦!”俞紅翎不服氣,揚起秀美的眉毛。

  “恩,是是是,夫君大人說的甚是!”閻然賠笑著認錯,緊了緊小諾的手把他拉近身邊。

  “諾兒,你和紅翎之間沒有誰重誰輕之分,都是我的心頭肉。從今以後,我會想著努力賺錢,早點把你倆全娶過來的!”閻然很認真的說著沒有情調的告白。

  卻聽得兩人心猿意馬,巴不得現在就撲到這女子身上,好好的一訴衷腸。

  在之後的事情就發展的頗為平靜。

  俞紅翎三天兩頭過來送這送那,閻然屋子裡的擺設都看紅了嫣兒和沫婷的眼,於是閻然的院子裡就平白無故多出兩張吵著要著吃飯的嘴,嫣兒的想法倒是簡單,閻然藏著許多寶貝,定是能吃個夠本,而沫婷則痛心疾首……想當初要是好好的抓住俞紅翎這個大金主,今天這些東西就都放在她屋裡了,於是惡狠狠的決定把損失都吃回來……

  閻然也無所謂,敢來她這裡蹭吃蹭喝是需要過人的勇氣外加一副健康的身體的……

  不過看著小諾忙前忙後的辛苦樣,閻然也不能便宜了這兩位吃客。

  最終的結果是,嫣兒和沫婷連拉了兩天肚子不能開工,便發誓再也不碰從閻然手裡拿過的東西了……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4:31

一切只是過去

  閻然的日子過的風輕雲淡倒也愜意,只是偶爾看著一屋子自己煉制的藥品也會犯愁……

  俞紅翎往她這裡送藥材後,她每天的十二個時辰裡,有三分之一都耗在了小柴房,藥箱裡有簡易的試驗工具,靠這些就已經夠她把草藥的成分提煉出來在重新化合了。

  只是,仙藥好煉,買家難求。她畢竟不是商人,想若是“銅錢”芊芊大小姐在她身邊,憑她一個商業怪才的經濟頭腦,閻然的發明肯定已是街頭巷尾年輕男子追捧的熱銷貨了,然後可以預料各大藥品胭脂店裡人潮洶湧的樣子,那閻然就可以輕鬆的呆在家裡看著銀票滾滾而來……

  可惜,她的“老板”不在……

  一邊哭喪著臉一邊剝開一粒“炸彈”(閻氏糖果)丟到嘴裡,閻然緊閉著眼睛忍著嘴裡的酸味,小諾看著她這副模樣想笑,卻有又笑不出來,畢竟閻然這幾天那麼辛苦的搗騰藥是為了他們……靜靜的幫閻然敲著背。“然然,你這兩天太辛苦了,都瘦了一圈了呢……”小諾的語氣透著心疼。

  “怎麼?手感不好嘛!?”閻然不以為然,和小諾打著趣,“我晚上還不是一樣的生龍活虎,讓你早上都起不來床~!”

  “哼……”嬌嗔著,小諾嘴角卻掛著笑,俞紅翎這些天到外地處理商行的事情去了,閻然就用“攢錢娶相公”的名義接活,然後每天雖然都陪客到很晚,卻總是能在半夜偷溜回房(客人迷藥ING),賴在他身上磨蹭個半天,等天蒙蒙亮再溜回去,他覺得閻然這樣很是好笑,溜來溜去的,兩人好似偷情一般。

  “小諾!”門口是環兒的呼叫聲。

  “來了!”小諾應聲,停下手,上去開門。

  “什麼事啊?”閻然懶懶的趴在桌子上,看著環兒的眼神帶著警戒。

  “郝媽叫你去一趟”指的是小諾:“什麼事倒沒交代,你快些去吧!”

  “呃……哦!”有些不情願,還是跟著出了門,回頭朝閻然安撫的微笑:“然然,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恩。”閻然嘟囔著,對此微露不滿,手卻惡劣的朝白鼠籠裡放著過多的胡蘿卜來宣洩自己的情緒,可憐某只貪吃的小動物為此撐了好久。

  誰知……這一去,便是一場分別……

  直到閻然第二天一早回到房間,都沒見到那個溫暖的身影。

  一摔門,閻然失魂落魄的沖了出來,心裡暗罵自己早該覺出其中有詐……怎會還讓小諾一個人去。

  怒氣沖沖的“殺到”郝媽房裡的時候,小諾早已是人影無蹤。

  “諾兒呢!”閻然冷著臉問道。

  “喲~!環兒沒告訴你麼?”郝媽看到閻然陰冷的表情心裡也有些犯憷,東張西望的找環兒做救兵。

  手指了指門外,閻然冷冷的說了兩個字“倒了”。

  “呃……然兒你還有功夫不成?”郝媽不動聲色的說著,步子卻朝桌子旁邊挪了挪。

  “沒有,下藥而已。”閻然冷笑:“如果你不把諾兒交出來……我不擔保,你寰思苑還開的下去。”看著郝媽吃驚的眼神,閻然補充道:“這點,我閻然說到做到……”

  閻然自己是沒什麼追求的人,但阿樂芊芊都知道,她相當豁得出去,尤其是被逼急的時候,真是什麼都做得出的……

  所以閻然現在的話,完全有理由相信是對郝媽的恐嚇。

  “然兒,你可知道下毒謀害人命是什麼罪名。”郝媽也不是省油的燈,這種名利場子混多了,沒點震場子的能耐怎麼行。

  “你就不怕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閻然嘴角的笑容很陰森,袖子下的手握成拳頭,骨節嘎嘣作響。

  “哎,”嘆了口氣,郝媽坐下,她知道閻然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然兒,小諾他年齡夠大了,這寰思苑的小厮做到一定年頭就要送到萬芳閣去做小倌。”

  “什麼!?”閻然吃驚的瞪圓眼睛,她的小諾……做小倌去了……

  “這是我們大老板定下的規矩,兩家買賣都是她的~!”郝媽抬眼看了看閻然,一副無奈的表情:“你也別怪媽媽狠心,這是規矩都得守!他年歲早到了,加上……在這裡纏著窯姐不好好幹活,把他送到萬芳閣也是應該的事!”

  “!”閻然瞠目,這話裡話外都在說小諾的不是。

  郝媽舉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一凜,又道:“這萬芳閣和我寰思苑都是一個主兒的,然兒你給我好生的接客,我自然讓那的鴇爹好好照顧他便是。”

  閻然皺眉,郝媽這是用小諾威脅她……

  此時,門外突然竄進了幾個身影把閻然包圍了起來,閻然斜著眼看她們,是幾個寰思苑的護院。

  看到閻然被護院們圍著,郝媽面露得色:“然兒你若需要個小厮伺候,媽媽我再找個乖巧的給你便是,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滿街都是,再給你找個,鐵定是別那小諾更稱你心。”

  “哼,有勞了。”閻然鐵青著臉,嘴角是諷刺的笑。

  “那小蹄子也不是什麼好貨,十二歲就破了身子,和他爹一樣……他身上流著不乾淨的血,這輩子沒女人活不下去的糟貨。”

  郝媽說的很難聽,那幾句更是說的咬牙切齒,眼露凶光。

  閻然聽了大怒,剛想發作便被周圍的人死死架住。

  “然姐兒,大家都是這兒的姐妹,你合作點,我們也不為難你。”其中一個開口,閻然平時對這裡的姐兒們都不錯,加上做人大大咧咧的從不計較什麼,所以人緣很好。

  “放心吧,我不會讓大家難做的。”識趣的鬆開拳頭,眼神卻是由發的陰狠,此時的閻然更像是只沉默的凶獸。

  跟著出了門,走到門邊,閻然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的對郝媽說道:“虎毒不食子……你真忍心麼……”

  “你!”郝媽手裡的被子“啪”的落地,閻然的一句話直刺她的要害,猛的拍抬起站起來和閻然對視,身子因為憤怒而顫抖:“你知道個什麼!他和他爹都是賤人!勾女人的騷男人!”

  她的反應在閻然的意料之中,揚起眉毛,閻然毫無懼色:“自欺欺人……你知道他有沒有背叛過你,只是你不敢承認罷了。”

  看也不看郝媽,閻然抬腿出了房間,房門在背後關起,就聞得屋內郝媽的吼聲:“他勾女人!我親眼所見!連孽種都生下來了!”

  樓梯下,閻然看到沫婷和嫣兒擔心的神色,她們看看樓上郝媽的房間,又看看閻然。

  閻然面無表情的側身走過,只聽得沫婷輕不可聞的一句:“為了一個男人,這又是何苦……”

  不知道是說閻然,還是說郝媽……

  回到自己的房間,聽到門外是上鎖的聲音,一個護院有些歉意的說著:“然姐,我們這也是按吩咐辦事,你可別往心裡去。”

  “知道……”閻然虛弱的躺倒冰冷的床上,這裡再沒有那個溫暖的身子夜夜替她暖被褥了……

  “然姐你若是服個軟,定是過不久就能放出來,你是苑裡的頭牌,寰思苑可不能少了你的。”門外的人安慰道,粗糙的話語聽得閻然一陣苦澀。

  那又怎麼樣,一個窯姐罷了……她連自己的男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

  這種無助的感覺讓她覺得很窩囊,自己很久沒有這麼恨過自己了……

  抱住被子,閻然把頭埋在裡面,使勁的呼吸著小諾殘留的味道……

  “諾兒,我不在你身邊……你是不是像我一樣的想你……”閻然喉頭哽咽……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好……想念你的微笑,和身上淡淡的味道……

  房間靜靜的,只有小白在籠子裡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一個激靈,閻然從床上翻坐而起,看了眼桌上的小籠子,猛的有了個主意。

  上前從籠子放出小白,小白跟著她的年歲很長,比一般的白老鼠都要聰明不少,而且時間久了竟也開始通人性。

  “小白!去~!幫我找小諾去!”閻然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手上的小白鼠,小白鼠會意的點了點腦袋。

  見小白的反應,閻然伸手從房間裡找出張布條,上面用細筆寫上短短幾句話,又將衣袋中的幾瓶藥粉拿出來,用細小的瓶子裝了些許,一同綁在了小白身上。

  把窗子開了一條縫,閻然把小白放了出去。

  “小心別讓老貓吃咯!”悄聲的補充著,聽到了“吱吱”的回答。

  默默祈禱著,閻然在身上劃了個十字……“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靈存在……求你保佑我的諾兒……”

  寰思苑裡,今夜郝媽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招待客人的時候也常心不在焉。

  知情的幾個也不做聲,她們知道,郝媽一直不願想起的那段回憶被閻然給掀出來了。

  寰思苑先前並不叫這個名字,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倡館,做著見不得人的買賣,郝媽或者說……郝秋華便是其中之首,年輕時候的郝秋華也是風流才俊,若不是出身不好,也不會做這不入流的生意,但做一行精一行,竟也被她闖出不小的名堂,白天流連賭坊酒樓,晚上就摟著男人夜夜笙歌,直到那一抹身影進入眼簾……

  那是小諾的爹爹,當時城裡名震一時的妓院花魁——風香兒,天姿國色令見者無不傾心。

  當時只是因為一時賭氣,自己如此美貌竟要天天伺候女人,說也要讓女人伺候一番,讓女人嘗嘗受男人氣的滋味,這才偷溜出妓院找到了這裡。當時郝秋華也年輕氣盛,見到風香兒這麼個絕色,當場就看直了眼,加上之前喝了點小酒,竟然一時沖動二話不說,上去就把風香兒拉到房間,風香兒哪料到這窯姐那麼魯莽,推也推不掉,當晚便“失身”於郝秋華……一早起來,渾身酸痛,想怒斥身上的女人,卻連手都抬不起來,郝秋華本不是無賴,一夜之情竟然在心裡生根,抱著風香兒說著愛語,並發誓要把他贖出風塵,風香兒沒少聽女人的情話,對郝秋華的話也沒當真,可不想郝秋華真的依言攢了大把的銀票跑來贖了他……

  本來認為二者從良……可以過上安定的日子,卻沒想到,家裡沖著風香兒的美名,每天都有不少女子上門意欲一窺美色,郝秋華很是不悅,卻也只得堵著門把看客打發了。她們夫妻畢竟不是大戶,日子過的節儉,風香兒做男紅,繡些絹帕花鞋賣些散碎銀兩,郝秋華則跟著別人做生意,久了,兩人也過的甜蜜。

  可不曾想,一日郝秋華從外地提早回來,推開家裡的大門就聽到風香兒的叫床聲,進了屋子,見到兩個女子一前一後趴在風香兒身上,而風香兒則一臉媚相,嘴裡大聲的浪叫著。郝秋華當時就如一盆冷水澆頭,心裡涼透了……沖到廚房拿了菜刀就准備結果了屋裡的狗男女……

  再後來的事情,由於兩個糟蹋風香兒的女子是官宦人家的女兒,一口咬定是風香兒糾纏她們,官官相護之下,判了無罪。風香兒苦苦相求郝秋華,說自己是被下了迷藥,可郝秋華就是不聽,她這頂綠帽子可是戴到家了……剛成親就常聽人斷言這風香兒不出三日就會出去找女人,她還一心認為風香兒從了良,便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現在,大街小巷都傳著她的洋相……便狠下心腸,寫了一紙休書,把風香兒趕出家門……

  風香兒心灰意冷……一個男人在城裡找了個破草屋安身,晚上幫人倒著夜香,做著低人一等的苦活,人人在背後唾棄他是個不知羞恥的騷男人,當年的花魁淪落至此,也真是可悲。

  那年冬天,郝秋華開門看著門外單衣瘦弱的男子,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當年的風香兒,原來圓潤的身子已是瘦如乾柴,白皙的皮膚變得粗糙,那勾人的眼睛也變得黯淡無光,懷裡抱著一個啼哭的男嬰……

  “你的兒子……”虛弱的說出四個字,風香兒單薄的身子便再也支持不住了……

  在郝秋華面前直直的倒下去,懷裡卻緊緊的抱著那個嬰兒……

  漫天的大雪,雪花星星點點的落在他沒有血色的皮膚上,烏髮與白雪相稱……似是最後的妝容……

  嬰兒的懷裡揣著塊布條,上面是用血寫成的幾個字……亦如筆者清麗的容貌……“郝漣諾”。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4:53

夜會小情郎

  小白是在萬芳閣後院的小黑屋裡發現小諾的,漆黑的房間裡,只聽得輕聲的嗚咽,雙手被綁在身後,為防他咬舌自盡,嘴裡被勒上了布條。

  從被拐到這裡,小諾就不停的哭……眼睛已經哭腫了……

  就覺得現在的處境就像一場噩夢,試圖醒來,卻只是徒勞。

  他還記得郝媽那時的嘴臉:“你以為閻然一個窯姐兒能護你一輩子麼!你和你那放蕩的爹爹一個樣!都是愛勾女人的賤男人!”

  “不是的!你胡說!”小諾痛哭著對郝媽吼著:“我爹爹……爹爹他沒勾過女人……”

  “啪”一記耳光。

  “你就是他勾女人的種兒!”郝媽滿臉怒容,凶神惡煞的樣子看的小諾心裡發寒:“你爹爹就是一個娼妓,你現在去萬芳閣步你爹的後塵吧!哼……”

  震驚的看著她,小諾搖頭後退:“不要!不要把我送那去!”

  “哼,這可由不得你!”郝媽眼光一冷“來人,把他捆起來!送萬芳閣去!”

  “不要!”撕心裂肺的喊著:“不要把我送那裡去……娘!不要這麼對諾兒!”

  “啪”又是一個耳光,打得小諾嘴角滲血。

  “我說過了!不准這麼叫我!我不是你娘!”

  小諾的眼淚撲朔著落下,心裡是滿滿的委屈和淒涼:“嗚嗚……我不要走……我不要離開她……”

  “你別想留在這耽誤了老娘我賺銀子!別當我不知道!她為了你和那俞紅翎在做著卷鋪蓋走人的准備!”

  “哼,老娘好不容易找到的搖錢樹,哪容得你糾纏於她!我看好她,那閻然天生就是個風流場所的魁首!你這種貨色,她轉眼就會忘掉的!”陰狠的說著,郝媽的話像刀子似的割著小諾的心。

  “然然才不是那種人……”嗚咽著說著,小諾閉上眼,使勁的搖頭不去聽郝媽的話……

  心裡是酸澀的味道,滿是絕望,讓他覺得自己會永遠被關在這萬芳閣裡……和閻然永無重建之日。

  萬芳閣的樓主榕芷是個有點年紀的男人,再過兩年也就滿三十了,但為人的幹練勁兒,卻不輸女子。

  當年花名的響亮程度也直逼風香兒,想來和風香兒也有點淵源,雖說同行是冤家,卻也敬佩風香兒幾分,對風香兒的遭遇,也很是同情,妓子從良實屬不易,誰都盼著能找個良心還不錯的女人把自己救離苦海……他不屑女人一個個視男子為玩物,尤其是郝秋華當年不分青紅皂白就趕風香兒出門,讓他更是看不起女人隨意踐踏男子的行為。

  看到小諾被連捆帶綁的送到面前,他對這哭得梨花帶雨的小男人也滿是憐惜:“你在我這好好幹著,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不要,求樓主放我回去……”小諾低下頭,懇求著榕芷。

  “恩?再回那龍潭虎穴的地方?!”榕芷揚起眉毛,滿臉不解:“回到郝秋華那兒去受她虐待嘛!在我這當小倌的,哪個不是被女人捧在手心的,你好好幹,絕不會有人欺負於你!”

  “不是……我不要呆這兒伺候別的女人……”小諾搖頭。

  “怎麼!你還看不起我們小倌兒了!”榕芷有些不高興了,看在風香兒的面上才准備善待他,哪知道小諾如此不領情。

  “不是的,樓主的好心,小諾在此謝過,只是那寰思苑裡……還有個人,牽住了小諾的心……”小諾的眼淚流下,在地上滴出一個個印痕。

  “哦~!不就是那頭牌閻然麼~!”榕芷有些諷刺的笑笑,寰思苑作為競爭對手,他時刻關注著裡面的動態:“一個夜夜陪男人的女倌~哼~你還真以為這種女人會對你上心麼~!”

  榕芷的笑容刺傷了小諾的心,他毫不留情的在小諾面前挖苦著閻然對他的點點愛意,小諾急忙解釋道:“不是的!然然她和我是真心相愛的!”

  “笑話!”榕芷呵斥著打斷小諾:“天下哪有女子專情的!都一個個風流情種!你想想你爹當年是被什麼樣的女人拋棄!你想走他的後路嘛!!!”

  “!”一句話,碎了小諾的心……

  頭無力的垂下,他一直自卑著自己的過去,一直生怕爹爹的遭遇落到自己身上,這些日子和閻然在一起時,點點滴滴的幸福卻無時不刻不再提醒著自己……他怕有一天閻然不再對自己微笑,他怕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她關在門外……自己不願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榕芷看著他一副失意傷心的樣子也有些不忍,便對著手下調教小倌的公公們說道:“你們好好教導他,我走了,三天後就讓他接客!”說著便推門出去了。

  公公們也按著吩咐,不管小諾是如何掙扎,也要讓他乖乖就范……

  “嗚嗚……嘶……唔……”夜裡淒涼的哭泣聲,頗似鬼魅之音。

  從屋子的一個破窗戶鑽進來,“吱吱……”小白竄到小諾肩上,“吱吱~!”

  “恩……?唔!?”小諾驚喜的發現肩上白色的小東西,眼睛在黑夜裡爍爍放光,他的然然來救他了!

  “吱吱……”小白竄到他身後,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綁住小諾的繩子已被咬斷。

  “噗……”摘掉嘴裡的布條,小諾重重的吐了口氣,興奮的捧起小白:“然然讓你來救我的是麼!”

  “吱吱~!”小白扭著身子展示身上帶著的東西。

  “哦!這是……”拆下小白帶來的布條和藥粉,小諾踮起腳,走到窗前,借著從細縫裡射進的月光,看清布條上的幾個字“從之,勿受苦,迷藥”。

  幾個字,小諾點點頭,把它踹進懷裡……

  閻然告訴他,要配合鴇爹們的調教,不要受皮肉之苦傷著自己,她會心疼,小白帶來的是閻然常用的迷藥,用來應付客人……

  “然然為什麼不把我救出去呢……她難道放心我呆在這裡麼……”對著小白自言自語,小白用小爪子撓撓頭,吱吱的叫了兩聲。

  “恩,你回去吧,去告訴然然我沒事,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朝小白一笑,小諾抬起手,把小白送到窗前。

  “吱吱吱吱……”小白太保消失在夜幕中。

  (三天後,萬芳閣內)

  “樓主,沒想到那新來的小倌還真有一手,才幾天的功夫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瞧他現在的指名率,都快比上墨菊(萬芳閣TOP2)了。”梅公公在旁給榕芷打著扇。

  “哼……”榕芷笑笑,“我就說他有天賦,他爹爹當年是花魁,兒子自然不會遜色的。”

  玉手翻看著賬本:“我就說嘛~區區一個女倌怎麼留住他的心,不過是沒見過多少女人罷了,來我這萬芳閣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女人,那個不比那閻然有前途,靠誰也用不著去靠個窯姐兒呀~!”字裡行間透著對女倌的鄙視。

  “可說的呢~!”梅公公掩嘴笑道。

  門外圍欄,一身淡灰色紗織長衫的男子搖著風騷的步子靠近陽台,衣擺上渲染著一副水墨爪菊,頗有意境。陽台上男子面容秀美,垂目看著樓下串流不息的街道,眼神略顯孤獨,白色的長袍隨風翻飛,袍上的蓮花似乎也隨著衣服一開一合,竟有一種不似凡人的美態。

  墨菊露出妩媚的笑容,著看著白蓮:“白蓮哥哥,那漣諾兒才幾天就成了紅人兒了呢,哥哥沒有危機感麼?”

  高傲的白了墨菊一眼,白蓮漫不經心的說道:“該有危機感的是墨菊你吧,他要比上我,那些還差點,至於墨菊麼……這第二的位置怕是不保了。”

  “呵呵,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女人,只是不知道哥哥心儀的那位將軍……”墨菊眼神有些挑釁的看著白蓮:“會不會被這小子吃上~!”

  “他敢!”白蓮皺起眉頭,墨菊的話這回說到他上心的地方了:“除非他不想在這混下去了……”

  墨菊嬌笑的看著白蓮生氣的表情:“還說看不上那將軍是粗人呢~哥哥真是口是心非~!”

  不小心被墨菊看穿,白蓮羞惱的反駁,媚人的臉上染起紅云:“你還是看好你的金老板吧!她不近男色的樣子,怕就是沒人跟你搶,你也搞不定。”轉身不再看墨菊,抬腿離去。

  “哼……哥哥就知道說人家的傷心事!”墨菊嬌嗔著扯著自己的絹帕,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怨氣。

  夜……

  小諾在屋裡孤單的坐著……

  不遠的床上是洩慾過後呼呼大睡的太守。

  揪著帕子,局促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第一次接客時,他惶恐的一動都不敢動,這種楚楚可憐的模樣竟然逗的客人色心大起,一見他便想要下他的身子,他的哭喊聲反而招致更激烈的索要……又驚又恐的把閻然給的迷藥下到酒裡,騙著客人喝下,他就連滾帶爬的想逃出客人的魔爪……之後就看到客人一個人在床上不停的浪叫,竟沒有再朝他繼續下去……

  莫名其妙的,第二天客人卻連聲贊嘆他床上功夫了得,萬芳閣別的哥哥們也說他裝清純的功夫不錯,沒想到床上伺候女人的本事還那麼好。

  背後的議論紛紛無一不在說他表面矜持內心放蕩,更有人都猜測是不是男倡館裡的姐兒們能調教出更狐媚的男子,也有不少勾欄院的爹爹們尋思著把嫩雛送到女倌那調教調教。

  人言越傳越離譜竟也吸引了不少登徒浪女前來一睹芳容……

  小諾啼笑皆非,卻也不去辯解……

  此後,小白就時不時的給他送些稀奇古怪的藥,他也乖乖的按閻然寫的使用說明給客人下到酒菜裡,留在這裡賣笑,身子卻沒沾過女人。

  呆呆的坐在桌邊,看著窗外。

  灰蒙蒙的天空像他此時的心情……

  “太陽快升起來了呢……”起身走到窗邊,微探出身,呼吸著窗外的空氣:“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諾兒!”

  “!”一聲親切的呼喚聲響起,閻然麼!小諾驚喜的往樓下看。

  “這裡!”閻然燦爛的笑容,朝他大力的揮揮手。

  唔,天啊!她來找自己了!小諾激動的捂住自己的嘴,忍著不叫出聲。

  “諾兒!別激動的跳下來哈!你在三樓呢!”閻然手叉著腰,朝他大大咧咧的笑著:“沒想到我的諾兒打扮起來能這麼漂亮!讓我看的好喜歡呢!”諾兒開始接客之後,就有公公們給他梳妝打扮,換上華服,現在的小諾和在寰思苑做小厮時的模樣可謂是千差萬別,唯一不變的,是那對清澈的美目……

  呃……她說什麼呢,在外面那麼大聲……生怕別人聽不到麼,羞澀的紅起臉,小諾嬌嗔的白了閻然一眼。

  “聽著!我現在還在‘接客中’,臨時溜出來找你的!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小諾用力的點著頭,眼裡噙著淚水,心裡呼喚著:我想你!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你聽到了麼!

  “諾兒……瘦了呢……”閻然覺得有些心疼。

  你也瘦了……比我還瘦的厲害呢……小諾抿起嘴,眼睛濕了……

  “呵呵……以後記得多吃些~!”微笑的仰著頭,看著窗台上嬌弱的身影,閻然因為是跑來的,所以還喘著粗氣,來時的所有積怨都蕩然無存,現在心裡被喜悅填的滿滿的。

  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閻然用手顛了顛,又看了看小諾:“小白昨天吃壞東西了,正在拉肚子!這貪吃的小家伙快被你喂成小豬了!”

  小諾歪著腦袋含羞的一笑,每次小白來跑腿,他都像怕餓著小白似的,喂了許多好吃的給它,自己卻沒吃下什麼。

  “呐,所以今天我親自來送貨了!”揚手一拋:“接著!”

  “恩……!”小諾伸手,“呃!”

  布袋不偏不倚的砸到他的小腦袋。

  “哦吼~!”閻然用手捂嘴,看到小諾一臉埋怨的揉著自己的腦門,嘟嘴的表情可愛極了,於是幸災樂禍的吐了吐舌頭:“呵呵,看來我的准度還是蠻高的。”

  “哼……壞蛋!”小諾輕聲的笑罵著。

  “諾兒,過些日子,等紅翎回來,我和他一起想辦法把你弄出來!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千萬別傷著!”閻然擔心的補充著:“別怕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她們占不了你的便宜!”

  呵呵……甜甜的笑著,小諾擦擦眼角,點點頭。

  “恩!”閻然認真的看著小諾,幾日不見,他出落的更加美麗了……更加的讓她心動……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記得!要天天想我!”閻然想了想,用手指抵住嘴唇“啾”,一個飛吻。

  捂著通紅的小臉,小諾羞的不行,這然然越來越大膽了……

  “有機會我還會溜出來的。”不舍的朝小諾揮手作別,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下次接客用靠街二樓的房間嘛!我好翻進來~!”

  撅了撅嘴,閻然給了個鬼臉,就小跑著消失在夜色裡……

  手裡攥著閻然給的小布袋,小諾一臉幸福的看著東邊的方向……

  太陽……升起來了呢……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5:14

我的壞蛋情人
  
  俞紅翎一回府就聽到青奴傳話,說閻然那出事了要他去一次。

  “出什麼事了?”俞紅翎挑眉問著青奴,由於一心想著閻然所以回來時趕路趕的很急,現在身子疲累的很。

  “沒細說,”青奴幫他卸下外套:“說是她身邊的小厮被送到萬芳閣去了。”

  “什麼!有這等事!”俞紅翎聞言一驚,這小諾是閻然的心頭肉,被送去妓院,那閻然還不知道要急成什麼樣呢!

  伸手拿起剛剛脫下的外套,“備車!”轉頭對青奴吩咐道:“我現在要去寰思苑!”

  “主子,您可剛回來……”青奴有些擔心的勸著:“好歹也休息片刻。”

  “這麼急的事,我還哪有功夫歇息!”俞紅翎皺起眉頭,穿上外套,向外走去。

  “哎……”青奴看著自家主子又馬不停蹄的出門,在背後嘆了口氣,這戀愛中的男人還真是盲目呢……

  風風火火的坐著馬車來到寰思苑,連馬帶車婦都累的不行……心裡直嘆這主子還真不消停……

  三步並兩步的進了閻然的院子,就看到她的房門開著,閻然仰面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然兒!”著急的撲上前,摸著閻然的臉頰,看著瘦了一圈的閻然,俞紅翎直心疼:“你怎麼憔悴成這樣了……”

  “諾兒……被人送到妓院去了……”閻然虛弱的吐出幾個字,眼神飄渺的不知在看哪裡。

  “然兒……然兒……你別嚇我,你振作起來!我們去把他救出來!”俞紅翎被閻然的奄奄一息的樣子嚇到,搖著她的肩膀,把她扶到自己肩上。

  “哼……沒意義了……他不要我了……”閻然閉上眼睛,一臉絕望的樣子。

  “怎麼會呢!他是你的諾兒啊!”俞紅翎看著閻然的樣子,難過的眼眶都濕了。

  “三天……三天他就成了那兒的紅人……呵呵……”閻然嘴角的笑容何其之苦澀。

  “不會的!然兒!不准你這麼消沉下去,你我現在就去萬芳閣!我把他給贖出來!我們向她問個清楚!”俞紅翎拉起閻然,幫她整著衣服。

  “紅翎……你真好……”閻然的頭埋在俞紅翎的懷裡輕輕的說著。

  “傻然兒……”俞紅翎的心被揉了一下,摸著閻然的臉蛋,溫柔的說:“你是我的然兒,他是你的諾兒,我們一家人……幹嘛要說那見外的話。”

  “呵呵!我就知道紅翎最愛我了!”閻然突然直起身,滿臉笑容的在俞紅翎臉上親了一口,大大的“啵”了一聲:“嘿嘿,你放心好了,我早安排好諾兒那邊的事情了~!他那兒暫時還沒什麼問題~!”

  “你!”

  看著閻然精神充沛的樣子,俞紅翎就知道剛才被這小妮子擺了一道,“好啊!你剛才戲弄於我!”

  臉上羞惱的紅了起來,起身就往門外走。

  “啊呀~!”上前抱住俞紅翎,閻然討好著:“別走嘛,好哥哥~!妹妹錯了~!”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模樣讓我多心疼!我!哼……”俞紅翎細眉皺起,眼睛水汪汪的,覺得自己的真心被浪費了。

  “恩……我知道,我喜歡紅翎為我擔心的模樣,我錯了……以後再不用這種事和你玩笑了……”認真的說著,嘴角掛著淺笑,眼睛裡滿是歉意:“不想你為此事操心,卻沒想到真嚇到你了……呐……我錯了,真的知錯了。”閻然摟著俞紅翎,臉蛋在他脖子上噌啊蹭。

  閻然的笑容看的俞紅翎心一動,但一想剛才被她戲弄,心裡還是有些憋屈,扭著身子就要離開。

  “啊!別走……”閻然抬臉,小臉苦著,眼睛撲閃著,樣子活像只小貓,逗得俞紅翎忍不住撲哧出聲。

  其實與閻然久別重逢,又能看到她有精神的樣子,他已是很高興了。

  看到俞紅翎笑了,閻然鬆了口氣,箍住他的雙臂,牢牢的把他抱在懷裡,生怕他又一個不高興要走:“謝謝你為我操心,趕路趕累了吧,定是剛回府就過來我這兒了,休息休息去。”

  “哎……”俞紅翎嘆了口氣,真是被這小冤家打敗了:“你呀,真是不讓哥哥我省心……”

  “恩,妹妹錯了,哥哥要打要罰……”閻然俏皮的一笑:“妹妹悉聽尊便……”

  抱著俞紅翎坐到床邊,幫他褪著衣服,“我這床窄,不夠軟和,你可萬別嫌棄呐。”

  “不會,有然兒,我在哪兒都覺得舒心。”俞紅翎順著閻然躺下,拉著她的手,眼裡擔憂的問道:“真的不用我去贖他回來麼?”

  看著他認真的眼神,閻然笑了笑:“不用,我想過了……你去贖他不是個事兒。”男人贖男人,傳出去還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麼呢。

  “那我把錢給你,你去贖!?”

  “不……”閻然有些嚴肅起來:“我打聽過,那萬芳閣樓主很看不起女倌,我去……定是不肯放人的。”

  “那你准備怎麼辦……”俞紅翎躺在閻然懷裡,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覺得很安心。

  閻然有些苦惱的閉起來,眉頭緊皺著:“我想過,以我現在的身份很難去贖他出來……若是……能見到寰思苑和萬芳閣背後的大老板就好了……從她那入手……也許有戲。”

  “你怎麼有法子說服她們大老板?”俞紅翎用手指輕揉著閻然的眉頭。

  “恩……想不出……”撇撇嘴,她不怎麼擅長和人談判,睜開眼,閻然有些痞的說道:“下藥……迷了她算了。”

  “呵,還真是你的作風!”俞紅翎戳了下她的額頭:“那人家清醒後,你怎麼辦~以人家的勢力~你逃得掉麼!”

  “恩……就是呀……嗚嗚嗚……”閻然假哭著,抱緊俞紅翎:“這幾天想的腦袋都破了,乾脆釜底抽薪,雇幫飛賊強盜殺手~平了萬芳閣算了……”

  “哈……你呀~!關鍵時候就是沒主意了吧!”俞紅翎溫和的笑著:“不如這樣吧~!”

  “恩?”

  “我說不定可以碰到你們大老板。”俞紅翎對著閻然清亮的眸子,嘴角掛著笑容。

  “你怎麼碰的到?據說她神出鬼沒的……”閻然疑惑,她也打聽過大老板的事情,可別人都說大老板不愛和別人說話,脾氣古怪,行蹤不定,買賣又做的特別的大,涉及范圍之廣令人咂舌……

  “恩……是這樣的,源王發過張請帖,邀請國內舉足輕重的商戶老板過幾天去府上一聚。估計,你們大老板也會收到帖子,王爺的邀請……她應該會去才是。”俞紅翎漂亮的媚眼眨了眨,認真的說著。

  “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閻然挪了梛,和俞紅翎肩靠肩,側身頂著他的小鼻子。

  “呃……”移了下眼睛,避開閻然的視線,俞紅翎有些尴尬的說著:“那王爺……似乎……”

  “色狼王爺~!?”閻然瞪大眼睛,手摟上俞紅翎的細腰:“垂涎你的美色!因為怕被她騷擾!所以當初拒絕了邀請~!?”

  “恩。”點頭,俞紅翎擔心的抬眼看看閻然,嘴巴抿著,又羞臊起來。

  皺起眉頭,閻然的表情變得十分凝重:“酒會是吧……我陪你去~!”

  “恩……那是自然。”俞紅翎勾起嘴角,朝閻然媚人一笑。

  “到那不准笑!太勾人了!”閻然咬了口俞紅翎的紅唇,滿臉妒容。

  “依你便是……”俞紅翎躺到閻然懷裡。

  “也不能拋媚眼~!”

  “我哪有拋過……”某男哀怨的抬頭。

  “這個就是媚眼!”某女不依不饒……

  “唔……”不甘心的咬著嘴唇……

  (此處省略二人在床上的約法N章……)

  赴王爺之約是三天後,這期間,閻然被俞紅翎接到府上住,堂而皇之的做著被男人養的米蟲,閻大小姐也不客氣,白天陪著俞紅翎上各鋪子查看生意,人前都是一副如膠似漆的樣子,於是人言也傳出俞紅翎名花有主的消息,美男俊女之說另旁人無不羨慕。

  晚上,這閻然大小姐就衣著輕便,一路小跑的到萬芳閣外院某房間下,看著窗台上的提示,翻身借著一樓的房檐爬上二樓和小諾私會。

  “然然!”小諾欣喜的撲到她身上。

  “噓!”閻然嬉笑著抱住小諾,親著小諾的臉頰:“呐!保險起見……我先給她噴些這個……”

  閻然走到床邊,掏出口袋裡的催眠噴霧,朝床上的女人補了點料。

  “喲~!是胡知府耶~!”閻然興奮的回頭:“她男人我睡過!”

  “呃……”小諾眼睛圓睜著愣愣的看著閻然。

  才發覺自己剛才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的二人都似苟合之輩,抱歉的笑笑:“諾兒……別往心裡去~!我說話不過腦子……嘿嘿。”

  “恩……”撲進閻然的懷裡,小諾忍了幾天的淚水都湧了出來。

  “啊?諾兒……別哭……我剛才說錯話了……”閻然輕拍著他的背,心裡後悔著:最近似乎一直在做錯事……

  “不是……不為那個……”小諾抬起頭,臉上的淚痕把妝都弄花了:“然然……我好想你……我……我……我不想呆在這……”

  不同於寰思苑,萬芳閣裡的男人一個個都勾心斗角著要踩著對方出頭,越是想攀個高枝便越是要把別人踩下去,誰都不服誰的美貌,誰都想多些女客追捧,而小諾短短幾天飛速躥紅,早有不少人暗中妒忌,在背後給他使絆兒,戳他脊梁骨……

  他小小年紀,在這裡無依無靠,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一個人躲著流淚,這裡哪有人會同情他……沖著客人們贊他床上功夫好,誰都認為他那一臉純真是裝出來的,心裡都鄙夷的不行。

  “我的好諾兒,苦了你了……”閻然心疼的把他捂在懷裡,下巴磨蹭著他的額頭:“對不起……我真沒用……”

  窩在閻然懷裡搖頭,小諾哽咽著:“不……閻然能一直想著諾兒,諾兒已經很滿足了……”

  擦著自己的淚眼,結果眼妝花了,硬是變成了小花貓。

  閻然看在眼裡,覺得可愛,手指擦著他的臉頰:“諾兒啊,我哪會不想你……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睡覺都不踏實……”

  “我……我也是……我每天就盼望著在窗前看到你和小白的影子……”吸著小鼻子,小諾乖乖的跟閻然傾訴著心裡話。

  拉著小諾來到窗前,閻然怔怔的看著他的小臉。

  “諾兒……你好漂亮……”閻然輕吻他的額頭:“幾天不見,沒想到,你這種打扮也很是好看呢。”

  “然然……喜歡這樣的諾兒麼……”小諾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喜歡,什麼樣的諾兒都喜歡,”閻然笑著摟住他:“等我們老了,我也一樣會喜歡變成小老頭兒的諾兒。”

  “呵呵,就知道哄我高興……”小諾抱住閻然,心裡甜的膩人。

  深深的嗅著,恩……這就是自己留戀的那個味道……

  “唔……”捧起小諾的臉頰,閻然吻了下去:“變得好誘人,我……要忍不住想‘吃’你呢……唔……恩……”

  “恩……啧……”小諾回應著嘴裡熱情的纏繞,雙手攀住閻然的脖子。

  唇齒間粘膩的聲音有種情色的感覺,小諾稚嫩的回應變得主動起來,小舌頭緊緊的繞著閻然的舌頭,吮吸著小諾的紅唇,那隔了幾天的觸感變得越發的誘人和回味。

  情動之處,閻然扯著小諾的衣帶,摸索著將手伸到他的衣服裡,撫摸著他白嫩的皮膚,“呼……唔……諾兒……我想要你……”

  “唔……呃啊……然然,不行……”雖然也是心潮起伏中,但小諾克制著閻然……他們現在還在萬芳閣……床上還有客人……

  “不要拒絕我,諾兒,我……好幾天沒碰你了……”閻然伏身,吻著他的胸膛,手則伸進他的襯裙,握住某處的蠢蠢欲動:“看……你不是也很想要麼……”

  下身的自然反應讓小諾臉騰的紅了,他也期待著閻然的愛撫……身子發熱,連氣息也變得渾濁起來……

  “呃啊……”依靠到窗台上,月色灑在兩人情迷的身子上,小諾發紅的臉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嬌艷動人,紅唇不停的吐著嬌吟:“恩……啊~!哈……不要……然……恩啊……”

  閻然看著小諾嬌羞的模樣,這分明是引誘她繼續下去……

  不理會小諾的抗拒,閻然褪下他的裙子,手輕輕的揉捏著他的玉莖,吻著他的大腿根部,不停的刺激著小諾的慾望。

  “恩……啊……”小諾有些把持不住,他不也是幾天沒有受過閻然的愛撫了,加上萬芳閣裡的魅香,身子變得敏感極了,哪經得起這番挑逗,嘴裡終是呻吟出羞人的言詞來:“然然……我……我想要……你……唔……”

  “哦~!?不是不能做麼……”閻然邪笑的看著他,臉上的媚意活像月色下的妖精。

  “嗚……恩……”小諾嬌嗔的看著他,眼睛裡的渴望就要溢出來了。

  “哈唔……”閻然張開嘴含住小諾的慾望,嘴角帶笑,滿目神情……

  “恩啊~!”下身的快感,讓小諾一震,“然然……這……太……唔……哈~!好舒服……”

  小諾已是面紅耳赤,努力咬住牙想忍住不發出那羞煞人的聲音,可下身溫暖的感覺……唔……舒服的要被融化了……

  “恩……咗……變大了呢……”閻然的舌頭在圓潤的玉莖上打著圈圈,嘴裡的聲音很是淫靡。

  “別……別這麼說出來……恩……”小諾腿軟的有些站不住了。

  “唔……”加速嘴裡的活動,手指揉捏著玉袋,閻然扶著小諾的腰,不讓他倒下。

  “唔!……恩!啊……”身體猛的一顫,小諾忍不住太閻然嘴裡釋放了出來。

  “然然……對不起……唔!”開口想向閻然說抱歉,沒想到剛張嘴,就被閻然用吻堵上了……

  “!”她喥進來的是……

  想推開她,可吻又令他如此沉迷……

  “呵呵……諾兒的味道呢……”閻然鬆開嘴笑笑,小諾的精華被二人分別吞掉了些許。

  “嗯!”擦著自己的嘴,小諾一臉羞臊,“然然……你……壞蛋……”

  “是~!”閻然微笑著點頭:“讓諾兒為我牽腸掛肚,我真是個大壞蛋呢……”

  “哼……”輕捶她的胸膛,小諾光潔的身子倒進閻然的懷裡,感動的淚水濕了閻然的衣襟。

  “過幾天,我和紅翎會去王爺府上做客,也許可以看到大老板……我會求她把你賜給我的……所以,在等我兩天……好麼?”

  “恩……”小諾點頭。

  抱著他光光的身子,閻然真舍不得回去……

  讓小諾躺在自己的懷裡,閻然坐到椅子上,腳放在凳子上,看著懷裡人兒的睡臉,寵溺的吻了吻他的臉頰……

  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時候,閻然才輕輕的搖醒了小諾,看著小諾舍不得的拉著她的衣擺,閻然摸著他的小臉:“等我,我不久就來接你回去……”

  “一定要來,我等你……”小諾親了下閻然的臉龐。

  “恩……”閻然撿起小諾的衣服蓋到他身上,“我把催眠噴霧留給你防身,會用了麼?”

  小諾點頭:“會……”

  “呵,聰明。”贊許的摸了摸他的頭,“等我走以後,先去打盆水洗把臉。”

  “恩?好……我會去洗臉的。”小諾笑笑,閻然看的沉醉……太可愛了。

  翻窗下樓,幾次下來,閻然覺得自己爬牆翻窗的功夫越來越好了……

  跳到街上朝小諾揮揮手:“走了~!諾兒等著我……”

  “恩!”一只手抓著衣服捂著自己的身子,一只手使勁的揮著。

  等閻然的影子消失之後,小諾有些失落的走回房間裡面,“洗臉?”有些疑惑……但還是去乖乖的打了水,看著水裡的倒影……

  “呃……這個壞然然……唔……羞死了……”小諾又羞又惱的把小臉埋到水盆裡,用力的洗著臉,心裡還憤憤的想著:難怪她一整晚都笑的那麼開心……哼……竟然逞我哭花了臉……用手指擦著殘妝……給我畫小貓胡須……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5:32

又見命中貴人
  
  俞紅翎躺在閻然懷裡,馬車穩穩的朝著王爺府前進,不同於別的訪客,此二人可是一副准備上戰場一決生死的心態……

  俞紅翎緊張的是不想看見那源王色咪咪的嘴臉,而閻然心裡則為她和大老板的初次見面打著鼓……

  “然兒~”俞紅翎緊了緊閻然環在他腰上的手:“別擔心,生意人一般都以利益為先,你我一起跟大老板說說,想必她看著我的面子也不能駁你……”

  “恩……謝謝你,紅翎。”閻然吻著他的額頭,越接觸越覺得這個男人並不像外表那樣輕佻,本身也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可人兒呢……

  “等會到了王府,記得寸步別離開我的身邊……”俞紅翎抬手輕撫閻然的面龐。

  “恩,我才捨不得離開你身邊呢。”閻然笑笑:“我的紅翎那麼漂亮,一颦一笑都勾著人,我要時時刻刻防備著別人,切莫讓狼把你給叼了去。”

  “你喲~!”俞紅翎輕捏閻然的耳朵,惹得她一陣求饒。

  甜甜的笑著,倒在她懷裡,俞紅翎很吃閻然那一套,只要閻然撒嬌著一聲“好哥哥”,他就渾身發酥的軟了心腸。來王爺府赴會的女人誰又不是帶著家裡的寵侍一起來的,他還生怕哪個小蹄子逞他不注意勾了閻然的魂兒呢。

  “主子,到了。”車婦停下了馬,朝車廂裡的二人通報著。

  “恩……”閻然先探出身子下了車,然後拉開折梯小心的扶著俞紅翎下了馬車。

  俞紅翎也嬌笑著順著閻然的攙扶靠進她的懷裡,任由她把手搭在他的腰間,就這麼勾搭的走向王府。

  “俞老板大駕光臨,本王真是不勝榮幸呢!”

  “奴家不過是個商人,能受到王爺下帖邀請,奴家才是榮幸的很呢。”俞紅翎客套的應付著,眼睛卻嫌惡的不願意去和源王對視。

  閻然摟著俞紅翎的腰,眼睛斜睨著打量這個源王,約莫三十四五的年紀,面容倒是英氣的很,身上也隱隱約約透著幾分帝王家的霸氣……若不是看著俞紅翎時眼睛裡帶著“顏色”……她倒也很是欣賞這樣有氣魄的女子。

  “呃,這位是……”源王一臉才發現閻然的表情。

  “她是奴家的……”

  “我是他相好!”閻然緊了緊勾著俞紅翎的手,大聲的打斷俞紅翎的介紹,有些挑釁的和源王對視。

  “哦~!本王有所耳聞,莫非……就是那寰思苑的姐兒,‘風流俏閻然’不成?”源王的笑容很刺眼,話語更是有意挖苦著閻然。

  俞紅翎聽得有些生氣,臉色也變得冷淡起來。

  “正是在下,”閻然毫不介意的和源王對視,年輕的眸子裡綻放著炫目的光芒:“能和紅翎相好,我也不悔自己入了這行,所謂‘只羨鴛鴦不羨仙’,想即使是那天上的神仙,得不到如此美眷,那空活百年也不值一提。”

  俞紅翎會意輕笑,閻然的畫外音即抬高了自己和閻然又順帶貶了番“得不著,乾瞪眼”的王爺。

  被美人的笑容看的愣了一愣,源王的表情也看不出不悅,似乎覺得這大膽的“情敵”還有點意思……若是有才之士,出身如何便不重要,更應該收錄到她的麾下,為她所用,至於男人麼……也不過是女人手上的玩物,不值得去計較。

  於是很紳士的邀請閻然他們入席:“閻姑娘說的甚是,時候不早了,還請先入席,待各位貴客到齊,便會開宴。”

  “有勞王爺。”閻然扶著俞紅翎側身,讓俞紅翎靠著裡邊,自己隔開源王的視線,帶著他入席,舉動之間無不細心的呵護著俞紅翎。

  離開席還有些時候,閻然張望著過來的客人們,有幾個面熟的,她或是在萬芳閣看到過或是……睡過她們家的夫郎……而圍在自己妻主身邊的各位侍君也時不時的偷眼瞟著閻然,比起他們身邊年老色衰的妻主,面容姣好又意氣風發的閻然似乎更有魅力,加上她對俞紅翎的溫柔呵護,在座的男兒們哪個不是又羨慕又妒忌的。

  而狐媚美艷的俞紅翎,即使稍微有些年紀卻也不減風韻,加上愛情的滋潤更加妩媚動人,也有不少女人將帶著含義的眼神不停的瞟到他身上,看的他渾身不自在。

  發現身邊都是情敵的視線,俞紅翎和閻然幾乎是同時對對方說:“不准離開我半步!”

  “!”看著和自己一樣默契的對方,二人低頭,忍俊不禁。

  “嘿,我說……那個大老板還沒來麼?”閻然咬著俞紅翎的耳朵,悄悄話聽得俞紅翎身上酥酥的,也小聲的附上閻然的耳朵:“好像還沒到。”順便輕輕的朝她的耳朵呼了口氣,閻然被逗得一顫,羞惱的要咯吱俞紅翎的腰。

  “啊呵呵……哈哈……好妹妹……饒了哥哥吧……”俞紅翎笑得花枝亂顫,美態盡顯。

  閻然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窩裡,臉上的笑容帶著得色:“哥哥真調皮呢~!”

  “呵呵,哥哥就愛看你那模樣。”俞紅翎攀著閻然的脖子,倒進閻然懷裡。

  二人毫不避諱的在眾人面前嬉戲,兩個美人嬉笑的如此投入,竟生生的把在場的別人給排除在外。

  而在場的其他客人都愣愣的看著大膽的二人,有羨慕她們鴛鴦嬉戲的,有嫉妒她們坐擁佳人的,也有的覺得他們如此大膽有傷風化……

  源王看著二人大膽的舉止也只是笑笑,徒有羨魚之情,並沒有說些什麼。

  一直到宴席開了快一半了,大老板的座位仍空著……閻然有些急的握住俞紅翎的手,俞紅翎安慰的勸道:“別急,大老板的面我雖未見過,但聽聞界內的各掌櫃都說,她做人隨性的很,像這種應酬,她來的或早或遲,誰也每個准兒。”

  閻然皺眉:“這麼古怪?”怎麼和她記憶中的某人……作風很像呢……

  吐吐舌頭表示心中的不滿,閻然拿起俞紅翎的酒杯一飲而盡,“那只能陪著這些老色狼繼續等等啦。”

  看著廳中的歌舞秀,妖艷的男子舞動著婀娜的腰肢,身上的衣服薄可透光,長長的水袖隨著靡靡的音樂旋舞翩翩,妖媚的眼睛竟然時不時的瞟著旁邊的閻然。

  “唔?”閻然舉著酒杯,有些驚訝的看著舞池中的男子。

  俞紅翎以為她對人家有意,忙直起身子擋住閻然是視線:“哼……不准你看他。”

  “呃?誰要看他~!”閻然不以為然的說著,頭一歪,繞過俞紅翎繼續看著。

  “喂~!”俞大美人有些不高興了。

  “恩……別吃醋嘛……”閻然摟過俞紅翎的脖子,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著:“你看他跳的風騷的很吧~!”

  “哼,這種小蹄子還不是靠這種功夫勾引女人!”俞紅翎鄙夷的飛了他一個白眼。

  “哈哈,吃醋了。”閻然朝俞紅翎臉上“啵”了一口:“我在看,這輕紗的行頭要是穿到你身上……樣子一定迷人的很……一想到你擺出那風騷的樣子,我呀~啧啧……”

  閻然在俞紅翎耳邊這麼說著,俞紅翎羞紅著一張媚臉,推了推她的肩膀:“你這丫頭,好不正經,滿腦子都是這種東西……”

  “沒辦法嘛,哥哥太媚人了,讓妹妹見了就忍不住想入非非~!”閻然埋怨著把臉湊到俞紅翎面前,嘴角掛著邪笑。

  “哼~你這丫頭,真是的~!”嬌嗔的親了親閻然的小嘴,俞紅翎有些媚色的笑著。

  “金老板到了。”有小厮進來,打斷了歌舞。

  “快請進。”源王激動的坐起身來,酒宴上最有身份的一位商人終於到了。

  “金老板?”閻然看看俞紅翎,後者點了點頭。

  沒聽說過呢……閻然有些好奇的看著門口,嘴抿著酒杯。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進來,長長的白衣上是素雅的圖案,烏黑的長髮束在腦後,臉龐被一半的劉海遮去,讓容貌顯得頗為神秘,走路時也低著頭,低調的讓人覺得若不仔細,便發現不了身邊有這麼一個人……

  “噗!!!!”

  一口酒重重的噴了出來,閻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進來的金老板,手指顫抖著指著她……

  別人看不出她是誰,她還能不曉得麼……

  金老板也發現閻然,停下了腳步,直直的看向她的方向。

  “你~!……你你你……我……我……我……噗……”閻然一時激動,什麼你你我我的,結巴了半天沒拼出一個整句,最後呲牙咧嘴的罵了一聲:“靠!!!搞什麼飛機!”便一拍台子站了起來。

  被這兩人一鬧,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疑惑的看著她們倆,一個是背景神秘富甲一方的商界巨頭金老板,一個是她旗下妓院紅牌之一的女倌閻然,這兩個女子在王爺府上……這搞的是哪出呀~!?

  王爺也愣了……金老板能來的確是值得震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但閻然這個無名小卒,怎麼會犯得上如此激動。

  看到閻然,金老板倒沒什麼強烈的反應,只是嘴唇微啟,淡淡的一聲:“跟我出來!”便不顧在場眾人,轉頭朝外面走去。

  “然兒……這……?”俞紅翎疑惑的拉著閻然的袖子,閻然剛才的反應太不對勁了,讓他有些擔心。

  “我沒事!你……慢吃,我去去就來……”隨意的安撫了俞紅翎幾句,閻然急躁的跟著追了出去……

  “這……”俞紅翎有些擔心的看著閻然的背影。

  “她倆大概是敘敘舊,我們接著喝酒!喝酒!”源王尴尬的調解著氣氛,那兩人喧賓奪主,完全搶去了自己東道主的風頭。

  一直追到王府側院一個花園,金老板才停下腳步,回過頭看這閻然。

  “至於這麼誇張麼……”

  閻然飛撲這上前抱住她,然後鬆開,捏捏她的臉頰,確定不是做夢或是別人裝扮,再撲的抱上她。

  金老板不悅的皺皺眉:“然然,多久沒見,你怎麼跟阿樂似的,那麼不莊重。”

  “哈!你還說呢!‘銅錢’大BOSS,怎麼穿越過來變金老板了~!怎麼?銅錢進化了~!進化成金錢了~!?”閻然大笑著看著芊芊。

  “哎,說來話長。”芊芊聳聳肩,“我也不想的,還不是為了錢。”

  “哈哈哈哈!”像是沒有聽到芊芊的話,閻然背過身,仰天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怎麼?”芊芊不解的看著她,一般這種情況應該會先問對方是怎麼穿越的吧。

  “呐!‘銅錢’,啊不!‘金錢’大老板!求你件事吧!”閻然回頭,眼睛裡泛著賊光:“看在我古代現代都是你的最佳員工的份上,你賞我個人呗~!?”

  “恩?!具體說說……”友情歸友情,生意歸生意,芊芊決不被閻然的糖衣炮彈騙到。

  “嘿嘿,絕對是你能力范圍之內的,你看,你老姐姐我,在你的妓院工作,你是不是可以把你姐夫從妓院放出來呀?”

  “呃……你看上哪個了?”芊芊揉著太陽穴,抱怨著:又是一個妓院搞出來的事情……

  “呐!郝漣諾!萬芳閣紅人那個!你知道吧?!原來是我寰思苑的小厮,被綁到萬芳閣去了!怎麼~這個忙是小忙吧……”

  “恩。”芊芊點頭,閻然大喜過望的撲到她身上:“我就知道你夠意思!怎麼說我連給你工作兩輩子就夠了,也用不著我們夫妻兩人都在妓院裡給你打工啊~!”

  “我醜話說前頭,不是沒有代價的。”芊芊推開閻然的胳膊,閻然仿佛能看到她眼睛裡射出的精光,不禁起了身雞皮疙瘩。

  “怎麼……你還想要我做什麼。”閻然警惕的抓緊自己的衣領。

  “呵呵……”芊芊嘴角帶笑,但閻然怕的就是這個,芊芊不笑則已,一笑必定沒有好事:“賣身給我吧。”

  “我靠~!”閻然大步後退:“你要咋滴?”

  “繼續給我賣命,我知道你又造了不少好東西,我寰思苑的眼線都通報了……”芊芊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算盤,“估計在這裡你可以給我創造出的GDP能比在現代的時候翻兩番,加上我的擴展計劃,一年百分之七十的增長不是沒有可能。”

  “周扒皮……”閻然用口型反抗著。

  “你的提成和知識版權我提到六成,今後所有的科研需要都問我要,我手頭上的絕品毒物都是為你准備的。”最後一個條件聽得閻然眼睛發光。

  “OK,這個賣身契我簽……”閻然算是接受了芊芊的要求。

  “跟著我混,你自然是平步青云了。”芊芊揣起算盤,面無表情的樣子活像貞子……“你明天到馥雪軒裡報道,職位是‘頭兒’,房間在那兒的後院,你的小老公會在裡面等著你,我先走了,去處理你的事情,等會回酒席幫我通傳一下……真是麻煩……”

  自動忽略逼得話語,閻然心裡激動的就聽到當中幾個字……

  哈,以前有算命的說過,她一生應該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只是苦於沒有遇到“貴人”……現在,她的貴人也穿來了~!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5:50

王府歸來

  等她一個人興高采烈的回到酒席宴上,酒席都進行的差不多了。

  “紅翎~!紅翎~!諾兒的事搞定了~!”閻然大呼小叫的沖到俞紅翎身邊,拉著他的手高興的說著:“我也不用在寰思苑呆著了~!”

  “恩?!”俞紅翎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任由閻然把他抱到懷裡搖啊搖的,拽住她的胳膊:“怎麼?你和金老板說什麼了?”

  “啵”響亮的咬了口俞紅翎的嘴巴,閻然笑嘻嘻的,連眼睛都放著光彩,看的俞紅翎心頭一震。

  “呐!我們回去再說吧!”閻然摟著俞紅翎的脖子提議道。

  “噓……慢點兒。”俞紅翎不比閻然那麼沒輕重,察言觀色的本事更是勝人一籌:“你們倆這麼一鬧,王爺的臉面掛不住了……”

  “恩!”閻然這才注意到自己和芊芊剛才的舉動已經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兩人完全沒有把源王放眼裡,現在主座上的源王,臉色難看極了,芊芊一個富商,富可敵國,性子隨便也就算了,現在一個區區的女倌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從剛才霸著俞紅翎開始,就讓她有些不舒服了,現在還明目張膽的造次於她的酒席宴上,源王實在是有些不爽,她這次擺這酒席宴就是為了拉攏商戶們的勢力,沒想到一個閻然攪了她兩個貴客……好一個橫空出現的絆腳石……源王臉上雖然沒有變什麼顏色,但心裡的火氣已是燒到九重天去了。

  閻然看看源王,又看看周圍的賓客……

  一揚眉毛,笑了起來:“閻然和金老板失禮了,我們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陰差陽錯的分別開來,沒想到今日在王爺府上重逢了,難免一時激動,掃了各位的雅興,閻然在此賠罪了!”

  “哪裡,這也是人之常情嘛!”源王笑笑。

  只見閻然提起一個酒壺走到大廳中間:“閻然先前的失禮,再此先自罰三杯。”拿著酒碗接了三杯酒仰頭喝下。

  “啧,好酒。”豪邁的擦擦嘴,閻然翻著酒碗示意自己的誠意:“各位若是賞閻然一個面子,就讓閻然分別敬各位掌櫃老板一杯!”

  閻然豪爽的樣子看的在座個侍君無不心動,都爭著讓自己妻主去和閻然碰酒,好借機湊近看看閻然的俏模樣。

  俞紅翎有些發急,不知道閻然在做著什麼打算,一個個和人家碰杯,給自己灌酒,看著那些一臉色相的侍君們乘機吃閻然豆腐,俞紅翎的眼睛都要瞪出血來了,哪料閻然回頭,朝他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

  “呃……”她葫蘆裡賣了什麼藥?俞紅翎雖急,卻也不再去管她。

  閻然一個個敬酒,連源王那裡也一臉谄媚的敬了酒,一圈“賠罪酒”喝下來,竟臉色不紅,步伐不飄,穩穩的坐回俞紅翎身邊,摟住他的細腰,筷子夾起片肉放到嘴裡:“恩,好味道。”

  “你幹嘛去喝那麼多酒。”俞紅翎有些生氣的白了她一眼:“酒量好是不?酒量好就使勁灌呐!知不知道那些小蹄子都乘機揩你油呢!”

  “恩……我的好紅翎,賢德的夫君呢。”閻然媚笑著把他拉到懷裡,按住他的身子,不讓他起來。

  “你這是……你……”俞紅翎又羞又怒,心裡只道這閻然又是有意要他心急。

  “诶!別動。”閻然嘴角勾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貼著俞紅翎的耳朵小聲說:“好戲……就要開場了……”

  “什麼?”俞紅翎疑惑的看著她。

  閻然但笑不語,只是眼睛發亮著點點頭。

  不一會兒,場上的局面就亂開了……

  分別有酒客開始不對勁,有的發酒瘋扯開嗓子亂唱歌,有的抱住別人家的侍君意圖不軌,有的大叫著肚子疼狼狽不堪的跑出宴席,連源王都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看來大家的酒量都不是很好呢。”閻然的笑容有三分奸詐。

  “哼……就知道你這丫頭一肚子壞水。”俞紅翎笑罵著閻然,心裡卻是喜歡的緊,就覺得這鬼靈精的丫頭做出來的事還真是又損又怪。筷子夾著菜,不停的送到閻然嘴裡,眼神裡滿是寵溺。

  他一看就知道,閻然在剛才一一敬酒的同時,定是往對方的酒裡下了藥了,要不然那些平日號稱千杯不醉的老板們怎麼一個個醉態畢露,不是誰都能和閻然喝同一個酒壺裡的美酒的,閻然喝了那麼多酒都沒事,也一定先吃了醒酒藥,怪不得她挨個喝過來都不顯醉意。

  “唔……”吃下佳肴,閻然油膩膩的嘴就親上俞紅翎的臉頰,惹得俞紅翎不停的用帕子擦著臉,媚眼白著閻然。

  閻然不在意的笑笑:“我不用計,那又怎麼能早點告退回去呢~!”

  “呵呵,鬼丫頭。”俞紅翎嬌笑的倒在閻然懷裡,頭靠上她的肩。

  之後不停的有侍君扶著醉醺醺的妻主來和源王請辭,源王也覺得不舒服,便一個個准了。

  閻然和俞紅翎理所當然的跟著早早退下。

  坐在馬車上,閻然撒嬌的撲倒俞紅翎,臉蹭著他的胸膛,不安分的手送著他的衣帶。

  “然兒!?”

  “唔……恩哈……紅翎,我好像醉了。”閻然的眼睛在黑暗裡發亮,借著微弱的光線,俞紅翎分明看到她嘴角掛著邪笑。

  舌頭舔著俞紅翎的脖子,俞紅翎舒服的扭動身子,嘴裡卻抵觸著:“胡說……你……你分明是吃過醒酒藥的……”

  “恩?怎麼這麼聰明……”閻然低聲的嘀咕著,並沒有收起動作,反而一把拉開俞紅翎的衣襟,讓他的胸膛赤裸的暴露到空氣中。

  “哈啊!……”俞紅翎一驚,想要用雙手護住身子。

  “恩……啾……”吻著胸前的紅珠,閻然把俞紅翎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讓他擁住自己,嘴裡耍賴的辯解著:“那我是……誤中了自己的迷藥……紅翎……我好想要你……”

  “你……你……盡胡說,你哪會……啊~!恩啊……”俞紅翎搖曳著身子,皮膚在夜色裡呈現出一種異樣的媚色,撩人的姿勢和嬌吟更像吸引著閻然繼續下去……

  “哈唔……唔……啾……”閻然吻著俞紅翎平坦的小腹向下移動,一只手揉捏著他胸前的小豆豆,另一只手隔著衣服揉著他的熱情。

  “紅翎……我們很久沒做了呢……”閻然說著情色的話語:“你的身體很寂寞呢……”

  “別在這……回府再……唔……繼續……”迷蒙的媚眼半眯著看著閻然,幾縷髮絲鬆下滑到臉上,出奇的誘惑人心。

  “唔!”閻然微微震驚,慾望一發不可收,撫摸著俞紅翎的身體,吻著他的堅挺:“紅翎……你太性感了……”

  隔著衣服,被閻然如此這般的挑逗著,俞紅翎被快感和羞恥心交織著也苦不堪言,他也很想要閻然抱他,身體早大聲叫囂著渴望得到閻然……咬著嘴唇努力不發出呻吟,現在還在回府的路上,他可不能在大街上叫出聲啊。

  “紅翎……我想要你……”閻然揉搓著玉袋,隔著衣物舔著俞紅翎的慾望。

  “呃……啊!……恩,不要……停下……啊哈……唔……唔……”俞紅翎咬著自己的手背不發出那羞人的呻吟。

  “唔……哈唔……”閻然臉上陶醉的表情看的俞紅翎羞臊的不行,她就這麼吻著自己羞人的地方……還那種表情……真是的,自己快把持不住了……

  “恩?紅翎……”閻然抬起頭,看著俞紅翎咬著自己的手背,手背都咬出了紅色的牙印,看著心疼的很,俯身吻上他的唇,把他的手握住放到懷裡揉捏著。

  “啾……唔恩……哈……呼……”舌頭互相纏繞著,閻然和俞紅翎迷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似乎要把對方眼裡的神情全部看進心裡。

  手扶著紅翎的肩膀,閻然跨到他身上,手不停的套弄著他的慾望。

  “呵啊……恩,不行了……唔……”瀕臨極限的快樂和嘴裡的纏綿,讓俞紅翎的大腦一片空白。

  “唔……”緊緊的摟住閻然,身子一震……

  “紅翎……裙子髒了呢……”似是呓語。

  “回去換了便是……”繼續那個纏綿的吻,一路上不停的挑逗自己,害自己變得那麼放蕩……俞紅翎使勁的咬著閻然的小嘴,心裡憤憤的想著,今晚定是不能便宜了她……

  只是車內的二人都沒發覺,馬車越走越快,離俞府已是很近了……竟比來時縮短了不少時間……

  可憐外面的車婦……車內兩人的春宮戲,都傳到她耳朵裡的……

  太折騰人了……

  陣地轉到俞府內,閻然和俞紅翎一番歡愛,俞紅翎的身子上滿是閻然留下的印記,二人身上已是香汗淋漓,俞紅翎嬌喘著躺在閻然的懷裡,閻然手指纏著他的長髮,在他的香肩上畫著圈圈。

  “你跟金老板都說些什麼了?怎麼事情那麼順利。”俞紅翎歡愛後,露出滿足的笑臉。

  “恩,我和她認識,關系好的很……”閻然拉起被子蓋好俞紅翎的身子:“因為一些事情,我們才分開的,哼……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

  “那你現在……?”

  “她自然是不會讓我做個小小的女倌滴,那不是太屈才了麼。”閻然自負的笑笑:“現在把我調到了馥雪軒,那整個後院都是我的了……”

  “馥雪軒?那不是個賣書畫的地方麼?”俞紅翎不解,馥雪軒做的生意頗清高,一般都是文人墨客流連的場所,風雅卻並不顯眼。

  “障眼法。”閻然勾起嘴角,果然是芊芊的作風,她早就應該猜到了,芊芊表面上做著乾淨的生意,背地裡卻是什麼都沾,自己不出面躲在背地裡操盤……其中兩個妓院(寰思苑和萬芳閣)的經營模式就很獨特,從裡到外都透著一種現代的感覺……只是真沒想到,連芊芊也一起穿來了,還穿到她前頭……

  “哎……不過這次真的是要賣身給她了……”閻然撇撇嘴,嘆了口氣。

  “!怎麼?不是朋友嘛?”俞紅翎有些擔心。

  “這厮……除了錢什麼都不看中~!”閻然心煩的甩甩手,跟她混了那麼久還搞這套~!看到俞紅翎一臉憂色,便溫和的補充著:“沒事,是‘工作合同’,不是賣身契,她要我繼續合作罷了。”

  “沒問題麼?”俞紅翎伏在閻然胸口。

  “恩……”閻然輕輕的吻上他的唇……

  “紅翎……”

  “恩?”

  “我馬上就可以娶你們過門了呢……”閻然微笑的看著他,“有了金老板做後台,我馬上就能賺大錢了,等我辦好了院子府邸,就把你和諾兒明媒正娶的過門。”

  “恩……”俞紅翎把頭埋在閻然懷裡,心裡的感動溢了出來。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6:12

初到馥雪軒

  翌日,閻然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把還在睡夢裡的俞紅翎連吻帶舔的給弄醒,俞紅翎睜開眼一臉哀怨的看著她,昨晚被閻然搞的渾身酸痛,現在又不讓他多睡會,更可氣的就是……臉上被吻的濕乎乎的……

  閻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但手卻仍然沒有停下,摸著他光潔的身子。

  “怎麼……一大清早就不安分了麼。”俞紅翎羞怨的白了她一眼,打掉某人的爪子,拉起被子眯著鳳眼盯著閻然。

  “嘿,我要正式搬去馥雪軒了,你不送送我麼?”閻然睜大眼睛挑著眉毛,不停的暗示著面帶倦容的俞紅翎。

  “切,你又不是不回來了……我還給你來個‘十八相送’不成?”俞紅翎閉上美目,用細白的手指掩住嘴,打了個媚人的哈欠,懶洋洋的又准備睡覺,沒想到被子被閻然一把扯了去,光光的身子被猛的暴露到空氣中。

  “恩?!”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呢,閻然就拿著外套撲到他身上,蠻橫的把他的手塞進衣袖,嘴裡還嘀嘀咕咕:“叫你送我就送我嘛,那麼沒良心,我好不容易‘從良’耶,也不說慶祝一下,現在要走了,也不說捨不得什麼的……”

  真是敗給這個小冤家了,俞紅翎真覺得是啼笑皆非,這馥雪軒離自己這兒不過半柱香不到的步程,自己旗下的幾個商鋪也就在那旁邊,要說閻然換地方,也不過就是從左邊換到了右邊,談不上多嚴重的大事……

  “好吧,依你便是……”俞紅翎懶懶的勾住閻然的脖子:“不過哥哥被你折騰了一晚上,呐~妹妹來服侍哥哥我穿衣服吧~!”臉上掛著媚笑,風騷的骨子裡是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閻然了然的一笑,咬著俞紅翎的脖子,慢慢的吻向他的下巴……

  “呵呵……”輕咬在俞紅翎的下巴上,閻然的笑眼往上看著他,“哥哥……妹妹我只會脫男人的衣服……完全不懂怎麼穿呢……不如哥哥就光著身子吧……那媚樣妹妹我喜歡的很……”

  唔……這丫頭~!俞紅翎撅著嘴,皺起眉頭看著一臉無賴笑容的某人,這丫頭真是惹人生氣,但自己怎麼就總是吃她那一套呢……憤憤的想著,一把推開身上的閻然:“起開起開,別壓著我的衣服……哼~!”

  閻然靠在一旁,看著俞紅翎雪白的皮膚上布滿吻痕,那羞人的印跡在薄衫下若隱若現,手指慢慢的穿過那艷麗的華服,烏髮從衣襟中滑出,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盡顯妩媚……看的閻然有些呆……

  “恩?怎麼傻了?”俞紅翎好笑的看到閻然癡迷自己的樣子,心裡暖暖的確實有些得意。

  “紅翎……真想抱著你再做個幾百回合……”閻然擺出認真的表情,雙手插在懷裡,那神情甚至可以說是一本正經的。

  這直言不諱的話聽的俞紅翎小臉頓時通紅,抿住嘴嬌嗔的白了她一眼:“不正經~!”卻也沒多說什麼。

  閻然拉起他綿軟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

  “走吧,我們到馥雪軒去看看。”拉起俞紅翎,閻然起身示意。

  “怎麼?不在府上用早膳麼?”

  “不了……我有些急……”閻然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等過去看看,我心定了後,我們全家一起吃……”

  知道閻然一直心系著小諾,俞紅翎點點頭,跟著走了出去。

  閻然沒有多少行李,當初到這裡闖蕩的時候也就拎了個藥箱,現在多出來的部分都是俞紅翎和一些客人後期送她的東西,放在寰思苑的所有家當都被芊芊派人用車拉來放到馥雪軒了,所以閻然也就提個藥箱悠哉悠哉的牽著俞紅翎的小手一步步走到“新家”去。

  “喂,掌櫃的,我是新來的頭兒。”閻然摟著俞紅翎坐到旁邊的紅木椅子上。

  “頭兒?什麼頭兒?我們賣字畫的,哪來的頭兒。”掌櫃的沒給面子,頭也不抬的回著閻然。

  俞紅翎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看閻然,而閻然只是喝茶,也隨意的回著:“說是你們的頭兒咯,就是你們的頭兒咯,難道還是你的頭~!”

  “你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買賣~!來這兒挑事~!你不會怕的麼!”掌櫃的終於抬起頭來有些生氣的說著,一副書卷氣質的臉,眉宇之間卻透著些正氣。

  “啪”的一摔茶碗,閻然也狠狠的說道:“老娘行走江湖這幾十年,字典裡就沒有一個‘怕’字!”

  俞紅翎看著兩人僵持的樣子有些擔心,拉了拉閻然的手,但閻然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只是眼睛死死的盯住掌櫃的。

  “那麼!”掌櫃走出來,“就請進吧。”滿臉堆笑……

  “呃……”俞紅翎看呆了,所謂翻臉比翻書還快,就是這個麼。

  再看閻然,一臉笑嘻嘻的樣子,還感嘆了一句……“暗號這種東西……用得著那麼麻煩麼……”

  掌櫃的笑笑:“這也是金老板的意思,我們的生意……不小心點兒不行啊。”伸手引路:“這邊請。”

  閻然扶著俞紅翎的腰,含笑的跟在後面:“芊芊還是這麼麻煩,像這種根本多餘的,走形式而已。”

  輕笑著點了點閻然的鼻子,俞紅翎說著:“話可不能這麼說,越是大的買賣越是要提防,小心使得萬年船嘛。”

  “俞老板此言甚是。”掌櫃的回頭:“對了,先前忘了介紹,敝姓鍾離,單字一個文。”

  “鍾離文?哈,你會不會有個妹妹叫鍾離武的~!?”閻然很無聊的打趣。

  “然兒,這樣很失禮。”俞紅翎小聲的提醒著。

  “呵呵,不妨,鍾離武乃吾內弟。”鍾離文毫不介意的笑著說道。

  “男子習武?!”俞紅翎微微吃驚,這個年頭,男子以文弱秀氣為美,習武的男子會被認為沒有教養,一般都不會有妻主看中,而且算離經叛道的行為。

  穿過狹長的走道,鍾離文帶著他們到一個後院,有假山有小池,引著他們從假山後的小道通往另一個寬敞的院落。

  “呵呵,是啊。”鍾離文的笑容也顯得有些無奈:“此中原因很多,恕在下不一一道來。”

  閻然還是那無所謂的神情:“會武功有什麼不好,強身健體的,男兒家學了防身不錯的,我還想學呢,但就只會些皮毛。”閻然她們幾個,以前專門和阿樂學過些功夫防身,要不是芊芊刻意要求的,她也懶得去跟蠻力女學什麼女子擒拿格斗了,於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後以自己科研工作繁重而推掉了,所以到現在還只會些慢吞吞的老年人保健太極拳……

  “對了,你弟弟現在在哪?”閻然開口問著,注意到俞紅翎微皺眉頭白了她一眼,呃……警惕的神色。

  “呵呵,內弟現在再給金老板做貼身護衛。”鍾離文溫和的回答,這個笑容是進到門來,最燦爛的一個了。

  “什麼!芊芊那家伙開竅了!?”閻然一臉驚訝的表情搭配上咧的嘴角……分明是一副看好戲的嘴臉,那個不食人間煙火,不碰凡間男色的“冰山”要化了麼~!?要是芊芊和那麼個五大三粗(閻然的想象)的男人配對,那樣子一定很搞笑!閻然肚子的邪念又升了起來。

  “我也希望內弟能被金老板看上,即使做個側室都好,那也算我們鍾離家的造化了。”鍾離文眼睛裡閃過一絲無奈,自己的弟弟的確對金老板有意,但以他的條件又怎麼配得上富可敵國的金老板呢,何況金老板雖一直和鍾離武呆在一起,卻又是那種平常的冷淡神色,根本看不出她的心思。

  “呵呵,放心吧,你弟弟絕對會有出頭之日的。”閻然自信的笑笑,她還能不了解芊芊那別扭的脾氣麼,如果真的不喜歡她弟弟,那麼芊芊無論是什麼原因都不會留他在身邊的,只是這點……除了她們姐妹幾個,外人是絕不知道的……

  鍾離文朝閻然感激的笑笑,但並未說什麼。

  “閻掌櫃的,這就是為您准備的房間了。”鍾離文在一個種滿綠色植物的院子停了下來。

  院子的周圍有樹有藤,滿地都是不知名的花草,只留有中間一條小道供人走路,花枝間還有不少稀奇的昆蟲,當閻然饒有興致的查看周圍一切的時候,俞紅翎緊張的一直拉著她的衣角,他可真不明白閻然這個小妮子怎麼就喜歡和蛇蟲鼠蟻這種東西攪和在一起。

  “有勞鍾離掌櫃了。”閻然客氣的搭住鍾離文的肩膀:“以後叫我閻小姐就行了,別叫我什麼掌櫃的,你還是這裡的掌櫃,我是掛名的~!”

  “好的,閻小姐,”鍾離文微笑:“日常起居,只需要搖搖門旁的鈴铛自會有人進來服侍,金老板說您在這搞研究不喜他人打擾。”

  “恩,麻煩給我送些吃的來吧。”閻然摟緊臉色有些發白的俞紅翎向房間走去。

  “那我稍後讓人送來。”鍾離文識趣的退了下去。

  房間內部的構造頗有些現代氣息,雖然周圍都是雕梁畫柱的裝飾,但構造卻很簡潔。牆壁和地板都是整齊光潔的大理石,閻然踢著地板嘴裡叨咕著:“這個地板不適合做酸性實驗內……”俞紅翎雖聽不懂,但看著周圍奇怪的瓶瓶罐罐,像是藥店的器材可又有區別。

  閻然現在的狀態活像是看到肉的餓狼一只……眼睛發著金光的樣子和某貪財女驚人的相似……

  興奮的哼哼著,在房間裡踱著步子的樣子……在俞紅翎看了想笑,閻然很少有這種腔調,而現在的模樣頗有點放狼進羊圈的意思。

  “然然~!!!”一只小羊撲進大灰狼的懷抱。

  “諾兒~!!!”大灰狼抱著小羊捏啊捏,揉啊揉……

  “咳咳……”某小美羊有些吃醋……

  “……紅翎哥哥。”小諾從閻然懷裡抬起頭,朝旁邊的俞紅翎輕聲的問好。

  “恩,小諾弟弟受苦了。”俞紅翎優雅的笑笑,走近他們兩人,摸摸小諾的頭表示友好。

  “啾”毫不在意俞紅翎的醋意,閻然在小諾臉上咬了一口,小諾有些羞的看看閻然,又看看俞紅翎,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開閻然。

  “不必在意~!不必在意~!”閻然心情大好,摟住小諾和俞紅翎的脖子:“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不用忌諱那麼多,對不對~!?”問的是紅翎。

  “恩。”俞紅翎盡管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但還是點頭笑笑應下了。

  “呵呵。”閻然傾身:“啾……”給了紅翎一個獎勵,微笑:“夫君好賢德~!”

  “哼……”紅翎淺笑著,將頭靠上閻然的肩膀。

  在然後的事情就是,閻然在左擁右抱下吃了早飯,由於兩位賢德的夫君殷勤的加菜,閻然最後不得不偷偷的往嘴裡塞健胃消食片……

  閻然的臥房在二樓,知閻然者莫如芊芊是也,深刻了解一個又懶又頹廢的“科學工作者”的生活需求,閻然從臥房到一樓工作室只要從地板中間的圓洞扶住欄桿向下一滑就行了,據說此等設計當時讓造房子的工匠們非議了好一段時間。此外閻然的房間裡竟然還有羅馬早期的抽水馬桶,和一個石砌的浴缸,閻然咂舌……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芊芊是五個人裡的全才,不,是怪才,而且過目不忘的本事令人震驚……看過一次科學頻道,就能記住裡面一閃而過的建築物側面剖析圖……有時閻然也覺得,要是能拷貝出五個芊芊,那她和阿樂她們也就是多餘的人了……芊芊就是俗話中……強到變態的那種人了……

  閻然教著小諾怎麼使用半自動抽水馬桶,小諾很聰明,很快就學會了,然後臉紅著告訴閻然自己不是不會使用,而是不好意思在房間裡上廁所(古人的廁所……呃……茅房……在房子外面滴……)閻然笑著抱住小諾,吻著他香香的頭發輕輕的說著:“若是諾兒不好意思的話,那我每次都把著諾兒來‘方便’好了,直到你的羞恥心被磨練出來……”

  這番話聽的小諾臉頰通紅,羞澀的小男人直說著閻然不正經,但心裡卻莫名的有絲期待……

  晚上,閻然抱著小諾躺在大大的浴缸裡,溫熱的水包圍著兩個人,小諾興奮的看著水裡的泡泡,可愛的眼睛裡閃著好奇的光芒,閻然有些陶醉的看著小諾捧著一團肥皂泡,憨憨的吹著,然後泡泡就粘到了他的鼻子上、頭髮上……像小動物似的甩甩頭,高興的笑著,再繼續吹著泡泡。

  閻然看著小諾揮舞著小手接著空中漂浮的泡泡,紅潤的小嘴撅著,輕輕的吹著氣,不讓泡泡掉下來,於是伸出手指一個個戳破。

  “恩~!然然~!”小諾皺起細眉不滿的嘟起嘴,閻然把他的泡泡都戳破了。

  “呵呵,好吧,我幫你再吹點出來。”閻然嘴角的笑意不明,伸手拿出一旁的浴液,倒了點在浴缸裡,手撥一撥,立馬浮出許多泡泡,小諾高興的捧起一些,撅嘴……“呼……唔!?”吹氣的小嘴被堵上,睜眼,閻然媚笑著看著自己。

  閻然伸出雙臂擁住小諾的身子,輕按他的小腦袋讓他的唇無法離開自己,柔軟的唇瓣暖暖的,閻然輕舔著小諾的紅唇,一點點的打開他的嘴,靈巧的舌頭和小諾的纏繞在一起,小諾稚嫩而熱情的回應著閻然,而小手則捧著泡泡不知該放哪是好。

  垂著眸子,閻然的眼裡浮出笑意,抓住小諾的兩只手放到自己的胸脯上。

  “唔!”小諾感覺到自己手裡的柔軟,吃了一驚,羞得不行,而閻然則按著自己的手,硬是不讓他抽出來,小諾尴尬的回應嘴裡的纏綿,整個手臂都僵硬的不似自己的了。

  “諾兒,感覺到了麼?”閻然輕笑著說著,臉頰也開始泛紅,“這裡和你一樣有感覺哦。”手指彈了下小諾胸前粉色的突起。

  “唔!別……”小諾羞澀的掙扎著,不管和閻然做過多少此,每一次都被閻然的大膽舉動給搞的不知所措,小諾在萬芳閣時曾大膽的問過墨菊,有沒有女客這麼對過小倌,墨菊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了小諾一番然後笑出聲:“哪有客人這麼對小倌的,雖然說這些手段稀奇古怪卻溫柔的很,但看得出,那男子對女子來說很重要,不然女子不會做到那種地步的!”然後墨菊又很好奇的問道:“世界上真會有女子這麼對待男人麼?”小諾只是甜甜的笑著沒有回答他。

  他的小心思很單純,那麼好的女子被他遇到了……他怎麼能告訴墨菊,可千萬不能讓墨菊看上了閻然……不然,又要多分一份柔情給別人了呢……

  “恩……啊,然然……還要……”小諾躺在浴缸邊上擺出撩人的姿勢,皮膚有些發紅,在浴室裡顯得水潤通透。

  “你在引誘我麼……”閻然嘴角一勾,吻著小諾平坦的腹部:“諾兒,好情色哦……啾……”舌頭舔著小諾濕滑的皮膚,閻然的表情如食美味。

  “哪有……恩啊……”小諾搖曳著身子。

  而閻然卻突然停了下來,身上突然沒有那個舒服的觸感,讓小諾覺得很難受:“恩?然然?”

  小心的問著,卻見閻然擦了擦嘴巴,露出一抹邪笑:“諾兒,不公平,每次都是你一個人在享受,今天該輪到我了吧。”

  “呃?”小諾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閻然抱起。

  閻然躺在浴缸裡,手扶著浴缸邊緣,把小諾抱到自己的懷裡:“學著我的做法,讓我也享受一下吧……”情色的慾望讓閻然的聲音變得有些低啞,卻如魔咒般充滿磁性。

  吞了吞口水,小諾顫巍巍的伸手覆到閻然胸前的豐滿,膽怯的咬了咬嘴唇,小諾輕輕的撫摸著閻然的身體。身上好似搔癢,讓閻然很想笑,卻又忍著擺出一張認真的嘴臉。小諾怯怯的看著閻然面無表情的臉,鼓起勇氣,把頭伏到她胸前,小舌頭微微舔著閻然光滑的皮膚,舌頭的活動越來越自然,感覺著閻然的呼吸變得和自己一樣急促起來,小諾自己也興奮起來……

  閻然苦笑著翻了個白眼,身上的小男人還真是可愛極了,像他那種小貓似的做法,逗的她渾身癢癢,哪裡會有快感嘛,但是那可愛的小模樣又勾著自己壓倒他的慾望。

  忍無可忍,閻然翻了個身,一把把小諾壓到身下,重重的呼了口氣在他臉上:“諾兒,我們在水裡做吧……”

  “……恩。”小諾雖然害臊,卻還是點了點頭,那麼多天沒有和閻然有過肌膚之親,他也迫不及待了呢……

  夜裡的馥雪軒後院,幽幽的燈光從镂空的窗子裡射出,夜幕下淅瀝的水聲,夾雜著男女柔情的愛語和嬌吟,突顯出一種暧昧的情色……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6:37

女婚男嫁

  第二天,鍾離文在馥雪軒的前台打著算盤,她負責這裡的生意,芊芊的這個書畫買賣辦的有些水平,以此救濟了不少家境貧苦又極其清高的文人,她明著在這馥雪軒的掌櫃,暗中卻幫著芊芊物色人才、打通人脈,做著類似人事部部長的工作。

  看著閻然春風得意的從後院走出來,鍾離文抬眼,有些深意的笑笑。

  “怎麼,很‘崇拜’吧!”閻然得意的回了個笑臉,隨後湊到鍾離文身邊,勾著她的肩膀小聲而……有些猥瑣的說道:“呐,想不想知道如何在一夜歡愛之後又保持精力充沛~!”

  如此露骨的問題讓鍾離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不知閻小姐有何賜教。”

  閻然揚起眉毛,從懷裡掏出了連個鴛鴦瓶在她眼前晃了晃:“看,藍色的是女子用的,紅色的是給男子的~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呀?”

  鍾離文看了看瓶子,嘴角掛起淺笑:“呵呵,不知閻小姐的價碼如何?”

  閻然豎起三根手指:“呐,這個寶貝我還沒有發行,收你三十兩就夠了,如何~?我厚道吧!”

  合起賬本,鍾離文苦笑一記:“閻小姐果然厚道,價格合理,東西也上乘,只可惜……”

  “恩?可惜什麼?”

  “可惜我尚無娶親,至今無配偶郎君,無福消受閻小姐的好意了。”鍾離文含笑著離開閻然身邊去一旁整理字畫。

  “切~!”閻然有些失望的倒坐到椅子上,把小藥瓶收到衣袖裡,給自己沏了杯茶,又問道:“不是吧,小文~你才貌雙全,人品又好,現在還是個掌櫃,怎麼會沒人提親?理應說,想嫁給你的男子應該不少才是呀……”

  聽到“小文”這個稱呼,鍾離文的身子明顯一僵,沒有回頭:“只不過是尚無遇到合意的人罷了,閻小姐無需過多猜測。”

  “怎麼,然然你給鍾離掌櫃添麻煩了麼?”芊芊邁步走到店裡打住了閻然想繼續“非議”下去的念頭。

  閻然聳聳肩,笑道:“我只會給人添飯~不會給人添麻煩~!”

  “貧嘴。”芊芊調侃著閻然,在場的其他人無不驚訝的睜大眼睛,平時少言寡語的金老板竟然和別人開起玩笑來了!天上要下紅雨了!

  “上後院。”兩人將眾人的反應無視掉,一前一後的穿過走廊。

  “鍾離武?你好~!”閻然朝跟在芊芊身後的男子微笑,鍾離武比一般的男子要高出不少,骨架也大了些許,面容和鍾離文有幾分相似,透著俊俏,但眉宇之間的英氣更足,若放到現代,定是翩翩佳公子,只可惜,這裡是女尊男卑的古代,他這型的男子肯定是女人看不上的了。

  看到閻然乾淨而透著媚氣的笑容,鍾離武頓了頓,看了看芊芊,芊芊只是面無表情的繼續向裡走,於是鍾離武朝閻然微微點了點頭,作為回禮。

  “芊芊的貼身男保镖麼?不錯哦~!你有前途!”閻然眯起眼笑著,她看得出鍾離武絕對對芊芊有意思,可惜那個總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桐芊芊是不會先跟他坦白感情的……可憐呐~閻然心裡感嘆著,他們倆的感情一定會是一段吃力的“愛情長跑”。

  閻然的一句話說到鍾離武心裡,他有些感激的抿起嘴角露出了個微笑。

  “哇哦……帥哥的微笑……”閻然看了震驚,於是忙上前勾住芊芊:“芊芊!他好帥!你收房得了!不然就讓給我!”

  “你說什麼呀……”芊芊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注意尊重人權。”

  “嘁……”閻然不以為意的呲著牙:“那你還要耽誤人家青春不成?”

  三人幾乎同時停下腳步,鍾離武驚訝的看著閻然,剛才的幾句話讓他聽得有些緊張,已不指望自己被金老板看上,只要能留在她身邊保護著她已是足夠,閻然雖是幫著自己在說話,但若是金老板若是聽著不舒服,討厭了自己……他豈不是……!?

  芊芊怔怔的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鍾離武,眼睛雖隱在頭髮下,但依然讓鍾離武感覺到那灼人的視線有著強烈的壓迫感,只是那麼短暫的幾秒,芊芊又回過頭朝裡院走著,嘴裡淡淡的說著:“這些事用不著你操心。”

  看到芊芊冷淡的態度,鍾離武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有些失落,卻也些許的放下心來……至少,他還沒被她嫌棄……

  “哼,錢鬼……”閻然嘟囔著跟了上去,鍾離武聽不到她的言外之意……一個廉價的貼身護衛,芊芊在找到下一個更合適而便宜的苦力前,他都會一直跟在她的身邊,為她當牛做馬,任勞任怨……

  閻然和芊芊到了她的實驗室,閻然翻看著芊芊留下的訂單,用筆在旁邊寫寫畫畫,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列成清單,芊芊則一個個仔細的查看的閻然交出來的產品。所有的藥物都用古代精致的瓶啊罐的進行包裝,每個寶貝的樣子都顯得很有檔次。這些全是閻然用純天然中草藥搗鼓出來的減肥藥、美容霜、化妝品……反正用在現代“騙”女人錢的東西全部一換包裝過來“騙”男人錢了。閻然搞出這些東西不過才用了幾個時辰,她很誇張的用水缸做容器,大批量的生產,小諾跟前忙後的按著閻然教的方法搗騰草藥,然後看著她脫衣服挽袖子的拿出一大堆藥糊倒進缸裡攪和,就以這種很誇張的“工藝技術”,做出來的東西竟然都散發著香氣,塗抹丁點在皮膚上,皮膚頓時滑嫩無比……小諾對他有才的“妻主”崇拜無比,尤其是看到閻然專注的神情時,身上散發的難得的穩重和知性,讓他看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亂跳。

  “成色不錯。”芊芊點點頭,朝鍾離武說著:“所有的都齊了,叫人搬出吧!”

  “是。”鍾離武便轉身出門,片刻就帶著幾個隨從進來搬箱子,而他則繼續緊緊的跟在芊芊身後。

  “你不留些回家帶給你的夫君麼?”閻然隨口問著,她就私藏了一些成分最純的香品准備送給了俞紅翎和小諾,男人都愛美,這些用來討好夫君很有效。

  “討好他作甚?”芊芊抬頭答著,漫不經心的喝著杯子裡的茶水。

  “我的‘金’大老板耶!”閻然快哭天喊地了:“你入贅到金家,用了人家的錢做生意,現在准備對人家大少爺不管不問了?”這是她見到芊芊後得知的最勁爆的消息之一,當初剛穿到這裡,身無分文的桐芊芊就誤打誤撞的遇到金家大少拋繡球選親,而那個有才有貌又溫柔賢淑的大少爺就偏偏看上了這對人冷淡的桐芊芊,為了錢,“銅錢”入贅到金家,之後幫著金家打理生意,竟然在短短幾個月讓金家成了這兒的首富,但商場得意,情場卻不如意,金大少爺還從未被芊芊碰過身子,二人雖然夜夜同床,卻是異夢而眠……閻然幫著芊芊著想,吃人家的嘴軟,用人家錢也要疼人家少爺~!畢竟是好人家的男子,芊芊這麼冷淡他太過分了,閻然對所有男性都抱著憐香惜玉的態度進行呵護……

  鍾離武也看著芊芊,他也是男子,男兒的心最是明白,而這個對誰都冷冰冰的主兒……似乎就是那麼不解風情呢。

  “啧。”喝了口茶,芊芊掃了眼閻然,臉上的表情再說“哄男人好麻煩”,但看著閻然一臉煞有介事的樣子,還是應著:“武,一會兒各取一件送到府上去,說是店裡的新貨,讓他也想著用用看,用的好在派人去鋪子拿便是。”

  “……是。”鍾離武應聲准備離開。

  “你也拿些去用用看吧,男兒家出門在外的,注意保養。”芊芊似在隨意的補充。

  鍾離武健康的膚色上暈上層紅云,“謝金掌櫃的……”說完急匆匆的出了門去。

  閻然心裡偷笑,芊芊這人還真是不誠實呢……

  “沒事的話,我先……”

  “慢!”閻然忙撲上起身欲走的芊芊。

  “怎麼?”芊芊停下,看著一臉嚴肅的閻然。

  閻然皺起眉頭,一臉誠懇的開口:“我要預支工錢呐,老板!”

  “要幹什麼?”芊芊坐了回去,閻然要錢花並不是大事,她很好奇有什麼事能讓閻然這麼緊張。

  “我要娶相公!”鄭重的說著。

  “呃……呵。”芊芊的笑容有些玩味:“那兩個?”指小諾和俞紅翎。

  “當然~!”閻然點頭:“我答應過要娶他們的,未避免夜長夢多……我想盡快給他們一個名分!”

  “你可想清楚了,一個是寡夫,一個曾是妓子哦!”芊芊用手撐著腦袋,抬眼打量著閻然。

  “我也曾是窯姐兒咯!這有什麼,反正我們的感情是真的,我都不嫌棄了,你就別廢話啦~!”閻然有些討厭剛才芊芊的口氣。

  “那你想過先娶哪個麼?”

  “一起咯~!”

  “洞房3P?”芊芊的眼睛莫名的一亮,看的閻然心裡發毛。

  “呃……這個……”閻然臉上掛著豎線,尴尬的對著手指,她還沒有那麼火辣的打算呢。

  “這個暫且不提,誰大誰小呢?”芊芊換個話題。

  “不分大小~!”閻然隨口答道。

  芊芊揚起眉毛,“總要分個正房、側房吧。你是打算讓寡夫做正房,還是妓子做正房?”

  “咳,別老這麼說他們。”閻大小姐有些不高興了,本來就是心煩的事,芊芊還偏要來攪和,皺著眉頭說道:“反正我會一視同仁的,這種虛名麼……以後再說。”有些敷衍的搪塞道。

  “哈……”芊芊冷笑:“還真是你的作風。”

  “你就說給不給錢吧。”閻然拍台子了。

  “不給~!”芊芊微笑的看著閻然揚起眉毛捛著袖子:“我親自給你操辦個風光的婚禮!俞紅翎也算這裡有頭有臉的人了,迎接他的排場自然都要最好的,郝漣諾是我這裡出去的人,我還要給他份大嫁妝,以後我金家算他的娘家,他若是受了你的欺負,可以來找我投奔。”

  閻然大喜過望,此時就差撲到芊芊身上大親一口了,之間芊芊不動聲色舉起茶碗抿了口,接著說:“不過……我有話說在前頭。”

  “怎麼!?”閻然警惕起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俞紅翎嫁給你之後,如果有意出手他旗下的生意,記得先來找我,我保證開個好價碼給他!”芊芊微笑著側目看著閻然,她垂涎俞紅翎……的生意很久了。

  閻然眯起眼看著這個認錢不認人的白眼狼:“為了尊重人權,如果他不想賣,我也不會去主動要求。”

  被自己的話反駁了,芊芊難得吃鱉,起身甩甩衣袖准備出門。

  “喂,別忘了!”閻然也不起身送,只是盤腿坐在位子上朝芊芊喊著。

  “知道了。”芊芊皺眉,那個負責婚媒生意的掌櫃是個很婆媽的家伙,現在又要花點時間去辦閻然的婚事先。

  芊芊走後,閻然樂得屁顛屁顛的跑上樓先去見小諾,經過一夜歡愛,她特地讓小諾一直睡到自然醒為止。

  “恩……?”小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閻然放大的笑臉,於是本能般的捧著她的臉“啾”,一個屬於睡美人給王子的morning kiss。

  用手指輕戳小諾的臉頰,閻然微笑道:“我的諾兒真可愛。”

  “呵呵……”小諾憨笑著應著,小臉紅撲撲的。

  摸著他的小臉,閻然深情的看著小諾的星眸:“諾兒……”

  “恩?”

  俯下身子,輕蹭著小諾的鼻尖:“嫁給我好麼……”低低的聲音呢喃道。

  “啊……?”小諾驚訝的睜大眼睛。

  從被窩中拉出他的小手,閻然放到唇邊吻著:“嫁給我吧,諾兒。”

  “然然……?”突如其來的求婚讓小諾莫名的緊張起來。

  “願意麼?與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閻然嘴角的笑意很濃,從懷裡掏出一個銀質的小戒指,不是很花哨的首飾,上面刻著一圈細細的花紋,戒指的裡側隱約可見一個諾字。

  “我……願意。”小諾的臉通紅,眼裡泛著激動的淚花,看著閻然將精致的戒指緩緩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小諾忍不住摟住她的脖子,使勁的吻上她的嘴唇。

  “唔……恩啊……然然……唔……愛你……”唇齒間吐出不清晰的字眼,卻絲絲都甜入人心。

  “我也愛你……唔恩……”閻然回吻著小諾,舌尖的糾纏似互相傾訴的愛意。

  一個長吻,讓二人的面頰都潮紅起來,小諾感覺自己像位於幸福的巅峰,嬌喘的倒進閻然的懷裡,輕輕的問著:“……恩,然然……那紅翎哥哥呢?”

  撫摸著小諾的身子,閻然溫柔的拉起被子裹好他:“一會兒就去俞府,今天我一個人要求兩次婚呢。”

  “恩。”倒在她懷裡,小諾輕聲的說著:“紅翎哥哥一個人操持整個家裡的生意,挺不容易的,然然要好好待著他呀。”

  欣慰的笑著,閻然摸著小諾的頭髮:“不會吃醋麼?不怕我疼他多過疼你?”

  “呵呵。”甜甜的笑著,小諾在閻然懷裡舒服蹭了蹭:“才不會呢,即使真的多疼了紅翎哥哥,那也是他的福分,諾兒也替他高興。”

  “我的好諾兒……”閻然親吻著小諾的紅唇輕輕的說著。

  上俞府前,閻然用錦盒打包了幾件新發明,准備一起送給了俞紅翎。

  到了俞府後,俞紅翎正在接待客人,幾位富商家裡的侍君,無一不是華服美眷,身上戴滿珠光寶器,而俞紅翎在家,身上並不多加那麼多金飾,雖也是衣著華麗卻顯得素雅很多。

  閻然見俞紅翎和幾個男賓正在談話,便沒讓青奴去通報,而站到了院裡的花壇,悠閒的等著他們談完,自己再進去。

  幾個男人像在談論什麼有趣的話題,嬉笑聲竟也傳到閻然的耳朵裡……

  “你們看看,這是我娘子上次去番邦走商時給我帶的貓眼石,看看吧,是不是挺稀罕的~!”

  “喲,哥哥好福氣,我娘子只是捎了幾張貂皮給我,你說,這又不是冬天,我要貂皮有何用。”

  “哥哥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啦,哎,弟弟我可就沒那麼好了,也不知道我家娘子最近是不是補過什麼了,做了一整天生意了吧,晚上竟還要我陪寢,每天夜裡都折騰著弟弟我,哎呀。”

  “呵呵,瞧你說的,被妻主這麼寵著還不好麼。”

  接著又是一陣嬉笑,閻然聽著,無奈的搖搖頭,男人還真是無聊呢,沒事就攀比著這種東西……

  透過窗戶的縫隙,她看到俞紅翎雖是微笑著,但眼睛裡透著孤單……

  “青奴,那是什麼?”閻然叫住路過身邊的青奴。

  “給公子們送的茶點。”青奴微微颔首答道。

  看著碟子裡小巧的點心,閻然心生一計,“給我吧,我送去。”

  青奴知道閻然和俞紅翎的關系,便也不說什麼,把托盤放到閻然手上就告退了下去。

  “紅翎,我送茶點來了。”閻然半靠在門上,單手揣在懷裡,單手舉著托盤。

  “呃……然兒?”俞紅翎微微震驚閻然的出現,而周圍的侍君則無不偷偷打量著這個年輕美貌的女子,聽著她和俞紅翎的稱呼就知道她們的關系不一般,心裡也稍微嫉妒著俞紅翎一個寡夫竟有如此貌美的相好……

  施施然的走進房間,閻然把托盤放到桌上,目無旁人的擠坐到俞紅翎身邊,摟住他的腰,一副親密的樣子。

  “這位是……”其中一個用扇子掩住嘴,眼角的餘光不停的瞟著閻然。

  “金韻雅容(閻然發明的系列總稱)的幕後制作人。”閻然露出一個優雅而動人的笑容,看的在座的幾位心口小鹿亂撞。

  “啊!那個‘嬌容霜’和‘瘦腰膏’是你做的!”一個有些激動的問道。

  “恩,正是在下。”閻然的笑容攻擊……十萬伏特……= =+

  睨了眼閻然,俞紅翎不做聲,玉手拿起一個小巧的糕點就往嘴裡送。

  “輕咬慢嚼啊。”閻然笑笑,拉住他的另一只手。

  “恩!?”俞紅翎一頓,猛的用手捂住嘴巴。

  “怎麼了?”幾個侍君也側目看著俞紅翎。

  “這是……”從嘴裡拿出一枚小巧而精致的戒指,俞紅翎吃驚的看著閻然。

  閻然嘴角揚起笑容,起身單膝跪地,握住俞紅翎的手,眼睛真摯的看著他,說道:“紅翎,嫁給我吧。”

  “啊……這個……”俞紅翎臉騰的紅了,手被閻然緊緊握著,她的眼神如此執著……

  拿起俞紅翎手裡的戒指,閻然嘴裡嘟囔著:“嫁我就嫁我了……還不快說願意……”

  俞紅翎羞臊的看看周圍的幾個侍君,誰的臉上不是又羨慕又妒忌的,女子膝下有黃金,閻然屈膝求婚,看的出很愛俞紅翎。

  顧及著自己是個寡夫,俞紅翎反而有些猶豫,躊躇著如何開口,閻然皺起眉頭,不滿的直接往他手指上套著戒指,嘴裡繼續念叨著:“太不誠實了,想嫁我想的不得了還不快點答應,不管你,我一定要娶到你……哼……”

  “誰說不願意了……我願意的很呢……”紅著臉的俞紅翎,笑起來頗為妩媚,閻然一心動,起身摟住他,覆上他嬌笑的紅唇。

  “唔……還有客人……唔恩……”俞紅翎一邊回應著閻然,一邊瞄著旁邊表情不一的幾位侍君。

  “恩……看就……看好了……反正只能空羨慕……唔恩……”閻然自顧自的說著,手緊摟著俞紅翎的脖子,俞紅翎的手臂也緊緊地纏上她的身體。

  不顧了,什麼都不顧了……只想溺死在她的吻裡……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6:53

結婚……快樂啊!?

  自從俞紅翎戴上了閻然的訂婚戒指,他便跟著閻然一起住到了馥雪軒,還未成親便同居,在外面也流傳著她們的流言飛語,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也著實讓俞紅翎那些男伴們嫉妒的很,尤其是閻然毫不避諱的在他們面前展現自己對俞紅翎的溫柔呵護,兩人膩在一起,大膽的樣子看的眾人無不羞紅臉頰。

  “你們夜夜都是洞房花燭,還有必要走這個形式麼。”芊芊一邊打著算盤一邊問著閻然,自從和閻然碰頭開始,她來這馥雪軒的次數就頻繁了起來:“反正你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多此一舉又何必呢。就算兩個男人不肯,你也會強硬的把他們捆吧捆吧帶回來的吧。”她和閻然相交最深,這點閻然絕對做得出來。

  “你這話就不對了!”閻然懶洋洋的趴在貴妃椅上,小諾騎在她身上小手幫她按摩著腰,俞紅翎也靠坐在旁邊,手裡托著水果盤,往閻然嘴裡送剝皮的葡萄。兩個男人在閻然大大咧咧的調教下,也跟著不避諱在別人面前如此親昵了。

  “我要他們光明正大的進我閻家門,外面的名聲我是不在乎,但我要想著他們啊!”閻然笑眯眯的看了眼俞紅翎,男人掩嘴輕輕的微笑,她便索性拉過男人的腿,枕在上面,腦袋舒服的蹭著俞紅翎的小腹。

  “呐~!芊芊,你答應我的,現在就不要心疼錢了嘛~!”閻然一臉壞笑的看著芊芊,因為當初芊芊一句話要替她操辦婚禮,於是這厮就獅子大開口,什麼麼都要最好的,結果害的一向吝啬的某芊肉痛了很久。

  “哼……我答應的事情,什麼時候反悔過了。”芊芊冷冷的回應著。

  閻然把頭轉向俞紅翎,一臉偷笑的表情,芊芊合上賬本的時候,臉明明是鐵青的,心裡定是後悔的很~!

  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備忘錄,“喜公說三天後是好日子,你等著同時娶兩個夫君吧!良宵一刻值千金,而你……”芊芊豎起兩根手指,嘴角上揚:“有‘兩千金’哦。”告訴閻然這個消息後,芊芊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唔……!!!”閻然瞪大眼睛看著芊芊微笑著走出門,身後的鍾離武朝閻然投來同情(?)的目光,“她……要我新婚玩3P!?”閻然吞了吞口水……不是吧,她雖然大膽,但還沒做過這種打算。

  看看身後一臉天真的小諾,又看看因了然而臉頰發紅的俞紅翎……

  呃……閻然沉重的把頭靠到俞紅翎膝上,自己要不要做些准備呢……

  婚禮在芊芊的籌劃下緊鑼密鼓的准備著,雖然閻然她們並沒有多少親戚可以邀請,但是芊芊還是湊夠了十幾桌酒席,來的都是城裡有頭有臉……卻和閻然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物,席上也有不少男眷還曾在寰思苑裡找過閻然,閻然雖然不怎麼願意見到這些舊主顧,他們的存在老會讓她的兩位夫君不高興,但還是要硬著頭皮一一接待,畢竟芊芊發過話了“要借這個機會拉攏更多關系,人脈即錢脈”……閻然吐舌頭:這死愛錢的家伙,連姐妹的婚禮都不浪費……

  當天婚禮的排場搞的很大,整個寶都上下無不知曉這個金老板手下得意的女藥師要同時娶兩個夫君,一個是風頭極盛一時的寡夫——俞紅翎,一個是萬芳閣的紅人小倌——郝漣諾,外面傳言菲菲,無不議論著這個女人如何歪門邪道,兩個男人如何放蕩淫亂,但當那些好說人是非的家伙看到閻然英氣勃發的樣子時,剛才的議論又硬是被吞回了肚子裡。

  閻然一身紅衣都以金線鑲邊,衣面上是金銀二線繡制的繁華奇木,未戴髮冠,頭髮半束著在風中飄舞,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不羁的笑容,騎在馬上英姿飒爽的樣子讓看到閻然的未婚男子都臉紅心跳起來。美人的影響力硬是扭轉了輿論,之後人們紛紛將閻然不懼世俗眼光,打破陳規同時迎娶二夫作為經典,年輕男子都盼望著有這麼個女子肯為自己不顧一切……

  俞紅翎的花轎是從俞府直接出來的,而小諾的則是馥雪軒,兩人的轎子都是在吹鼓聲中圍著寶都轉了兩圈才回到了馥雪軒的正門(非店門),馥雪軒的所有權已被劃到閻然名下,作為芊芊給閻然的新婚禮物,所以現在正門的門匾上是粗獷的“閻府”字樣。

  一套套繁復的步驟下來,閻然握著兩人的手對(團)拜,然後芊芊作為小諾的娘家人,硬是讓閻然給她鞠了一躬,看著她一臉得意的樣子……若不是兩個夫君拉著她的手,她還真是恨不得在芊芊的茶杯裡放點什麼……

  婚禮進行到晚上,芊芊有意安排嫣兒和沫婷同來,幫著閻然擋酒,雖然閻然早有准備吃過了醒酒藥,但芊芊還是硬拉著她不讓她和賓客們有太多接觸,看著芊芊眼睛裡古怪的神色,閻然就知道……這家伙是鐵定要看自己的3P好戲了,所以才催著自己快點去洞房……而俞紅翎和小諾則早被帶到同一件房間等著閻然去揭蓋頭,閻然欲哭無淚……什麼時候芊芊有這種興趣了……

  回到房間,喜公知趣的把交杯酒放到桌上,道了幾句吉祥話便掩上門告退。

  閻然緩步走到兩個男人面前,屋裡是滿目的紅色,透著喜慶,俞紅翎和小諾坐在床的兩頭,袖子下細白的雙手相互絞著,心裡忐忑不安的不知道閻然會先揭誰的蓋頭。

  閻然看在眼裡,嘴角苦笑了一下,拿起秤桿左右兩頭各捎上紅帕子,微微一挑,二人的蓋頭飄然落下。

  帕子落下,露出兩人的臉龐,新婚之夜都是男子最美麗的一刻,鳳冠霞帔下的二人被精心裝扮過,娥眉淡掃入鬓,眼眸明若秋水……二人嬌媚的模樣看的閻然陶醉,不自禁的用手撫上兩人的面龐,閻然喃喃的低語出:“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

  返回身取過桌上的托盤,三個小白玉小杯裡放著滿滿的佳釀。

  “呵……”閻然看著三個杯子有些為難,方才挑蓋頭還是說,現在……要如何分個誰先誰後……

  “呃……然然(兒)?”小諾和紅翎有些驚訝的看到閻然仰脖喝下其中一杯,這本是交杯酒,可她怎麼自己就單喝了。

  一抹嘴唇,閻然微笑著看著他們,放下手裡的空酒杯:“交杯酒有什麼意思。”有些霸道的舉起另一個杯子說道:“本姑娘換個方式來喂你們……”

  含著酒,拉過小諾的衣襟,堵上他的紅唇。

  “唔……”小諾微微一驚,嘴裡柔軟的觸感和辛辣的味道交織成一種奇妙的感覺,唇齒間喥過的液體辛辣中竟然透著份甜味,讓他不願意鬆口,相互摩擦著的唇瓣間留下一絲銀白色的液體。

  “唔……恩……”小諾情迷的看著眼前吻著自己的人兒,自己那顆小小的心髒被幸福的感覺包圍了呢。

  鬆開這個吻,閻然點著小諾的紅唇:“諾兒,記得麼,我的第一個吻就是給的你……”

  “恩……然然……”小諾羞紅著臉,低下頭,不好意思再看著閻然。

  紅翎有些嫉妒的看著兩人如此纏綿的一吻,但還來不及思考,臉龐便被閻然捧住,眼前是閻然溫柔的笑臉,“紅翎,呵呵……我們的第一吻……你就被我下了藥呢……”

  “哼,你還說的出……”俞紅翎嬌嗔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甘心的咬住唇。

  “所以,我現在補給你……唔……”低頭吻上俞紅翎的小嘴。

  “恩……唔恩……”俞紅翎有些激動的回應著閻然嘴裡的動作,饑渴的飲下她喥過來的液體,雙手纏上她的脖子,身子也不禁開始發熱,用力的吮吸著閻然的唇瓣,試圖把她嘴裡的一切全部舔舐乾淨。

  “唔……恩?好奇怪……身子變得好熱……”閻然覺得頭有些沉,下身的情慾的感覺有些難受。

  怎麼回事?甩甩頭,糟糕……這次真的中計了……酒被下春藥了……自己竟沒察覺出來~!?(某芊手指“V”狀)

  “嗯……然然。”小諾殷紅著小臉,一只手解著自己的衣帶,一只手攀上閻然的腰,眼睛裡都是迷亂的色彩。

  “呃……?”還沒等閻然開口,俞紅翎已拉開閻然的衣服,吻著她的胸膛,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凌亂不堪,“唔……紅翎!”閻然被俞紅翎的愛撫挑逗的有些激動,平日都是她做主動,沒想到今晚的三人世界,卻是他們如此積極……

  衣服被褪下,三人赤裸的身子糾纏著躺到大床上,閻然和小諾的雙唇緊緊的重叠著,而俞紅翎則伏在閻然身上,舔吻著閻然的肌膚。“呵啊……”閻然蹙眉,身上酥癢的感覺不停的碰觸她的某根神經,吻著小諾的嘴唇,手摩挲著他的身子,指尖的溫度同自己一樣火熱……

  “唔……恩……然然……我,我想要你……”小諾發熱的身子蹭著閻然,嘴裡吐出羞人的話語,眼睛閃著渴望的光芒。

  “恩……”閻然的氣息有些渾濁,抬手握上小諾炙熱的玉莖上下套弄著,小諾紅著小臉吻著閻然脖子。

  而俞紅翎那邊的前戲已經做足,“唔呵……然兒……我進來了……唔……”直起腰將自己的慾望挺進閻然的深幽,被溫暖包圍的感覺讓俞紅翎輕顫,“呃啊……好舒服……”俞紅翎的細腰前後抽動著。

  兩個男人不停的愛撫著閻然的身子,閻然只覺得快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這種置身云巅的感覺讓她不禁嬌吟出聲:“唔呃……哈……好棒的感覺……”,換了個姿勢,低下頭含住小諾的玉莖……

  “恩……呵啊……”小諾嬌喘不停,身上已是香汗淋漓。

  閻然手扶著他的纖細,回過頭朝身後的俞紅翎虛弱的說著:“紅翎,和小諾一起進來……”

  “呃!你……吃得消麼?”俞紅翎有些不忍的退出自己的分身。

  “哎……沒事……”閻然皺著眉頭嘆了口氣,今天自己這個化學小超女的名頭算是敗光了,被一點小小的春藥就給搞趴了,更可悲的是做了一半才想起自己有解藥放在櫃子裡……這次是被芊芊暗算個透了,現在難道讓她放著兩個慾火焚身的夫君於不顧麼……

  小諾和俞紅翎對視了一下,兩人都已面紅耳赤,猶豫著要不要繼續下去……雖然閻然的話很有誘惑性……

  把垂下的頭髮抓到腦後,閻然煩躁的看了眼身旁想做又不敢做的兩人:“算了,你們不來我自己上!”豁出去了……反正被下藥了……

  “呃啊?!”二人的分身被閻然握到一塊揉搓著,看著小眼裡泛出點點晶瑩的光澤,閻然借著這些體液作為潤滑,加快手裡的動作。

  “不要……然然……”小諾低呼道,今天自己已是大膽的和另一個男人同時服侍閻然,可沒想到閻然竟然要自己和別人的一起……唔,羞得無地自容。

  “呃……然兒……要不讓,諾兒先來也不打緊。”下身的一樣的感覺雖然舒服,但俞紅翎還是羞恥的不敢繼續下去。

  “我在興頭上了……不准掃興……”閻然臉上掛著豎線,她說的沒錯,本來春藥的藥效就足,加上前面兩人還沒自覺的點火,現在想她收手都難。

  未等兩個男人反應過來,閻然一個跨坐,騎了上來,下身被充滿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摟緊小諾的身體發出低吼……

  紅翎從後面抱住閻然,舔著她的脖頸,身體配合著閻然搖動著:“呃……然兒,好棒……好喜歡……”

  “恩!……”閻然下身的刺激讓她不停的加快速度,懷裡的小諾也在羞恥心和快感間煎熬著呻吟出聲:“唔呃……啊……哈……然然……”

  當晚,圓月懸空,碩大的馥雪軒後院,只聽得房內三人的叫聲越發的銷魂,一聲浪過一聲。

  “這樣好麼?”鍾離武臉頰飄紅著看著一旁面帶邪笑的芊芊。

  揚揚手裡的杯子,芊芊毫不在意的說道:“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好的……”

  “啧……”喝下杯子裡的酒,芊芊的劉海在晚風中揚起,露出嬌媚的容顏,看的鍾離武一驚。

  “花了我那麼多錢,我讓她逍遙一下也不是壞事……這也算物超所值了……”嘴角帶著笑,芊芊背著月光看著身後男人,銀色的月光勾勒出她瘦弱的身影,仿佛飄忽不定的妖精,隨時都會離去。

  “武……”芊芊擦身走過鍾離武身邊。

  鍾離武恍惚的精神被猛的召回,身子一震:“是……”

  “明天千萬不要讓閻然進金府……”從表情和語氣,沒有人能發現……叱刹商圈的金老板開始心虛了。

  第二天早上,閻然疲憊的醒來,看著身邊兩個赤裸的夫君,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給兩人蓋好被子,拖著踉跄的步子走到櫃子前,翻著藥瓶善後……

  “然然!別睡了!快點出來!”不讓閻然找她,她卻自己上門來。

  灌下一瓶健力散,閻然不高興的皺眉“真是天堂有路爾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剛想“報仇”就送上來了。

  “恩?……怎麼了?”芊芊的叫門聲讓小諾醒了過來。

  “沒事!”溫柔的為他掩上被子,閻然勾起嘴角:“她知道活不過去,來受死了……”眼睛發光。

  “呃?……”小諾疑惑的看著閻然。

  “乖,繼續睡。”閻然吻了吻他的小臉,抓起外套出門。

  “芊芊,來領罪也早了點啦……”閻然不滿打著哈欠開門。

  “別廢話!快跟我走!”手被一把抓住,就往外拖。

  “怎麼了?!”閻然一臉奇怪的表情,“哪著火了?”

  “比那個嚴重!”芊芊回頭,表情也帶著嚴肅:“你新婚的日子過不久了!”

  “啊咧!?”閻然瞪大眼睛,開玩笑!這麼晦氣的話也能說!

  “別廢話!走!跟我上將軍府!”芊芊一腳把閻然踹進馬車(某然:我靠!痛!)隨後自己也進了車廂,對著車婦一聲命令:“快!去將軍府!”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7:14

出征!?

  閻然一路上都忍著發作,要不是鍾離武擋著……她能上去咬死芊芊~!芊芊半笑不笑的瞟眼看著她:“把你從溫柔鄉拉出來是我不對,不過沒法子,有個人必須要見你!”

  眯著眼睛盯著芊芊,閻然小聲的嘀咕著:“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不要想什麼機會收拾我了,你過會兒有的忙了。”芊芊翻開記事本,低下頭淡淡的說著。

  “怎麼?”

  “你要上戰場了。”

  “開玩笑!”閻然瞪大眼睛看著芊芊,後者則一本正經的和她對視。

  女尊國的男子若想孕育子嗣必須要喝下附子泉的泉水,而附子泉的泉眼則在鳳郾國的境內,然後細細的流水再流經各番邦,所以鳳郾國便作為附子泉的所有者,向周邊的番邦小國收取費用。日前鳳郾國的邊界城市“子泉郡”遭到襲擊,對方是以玄青國為首又聯合了諸多小國的軍隊,目標直至子泉郡裡的附子泉眼。玄青國裡都是男子,是不折不扣的男兒國,但個個都十分剛烈,不從女子,所以要繁衍就必須要附子泉水結合巫藥才能懷孕,由於是男子帶兵,所以不擅近戰,遠距離放暗箭總讓人措不及防,加上子泉郡的防守較薄弱,所以子泉郡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聽了芊芊這麼說,閻然皺著眉頭歪著腦袋說道:“她們打仗又關我什麼事……”

  “你去幫的不是別人,是朝中的新秀——‘樂將軍’,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推上這個位置,你和鍾離文的任務就是幫她贏得這次戰役!”這樣芊芊的政治勢力就慢慢穩固了……

  “樂將軍?樂將軍……樂將軍!!!”閻然驚得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就算你重復一百遍,她還是‘樂將軍’。”芊芊揉揉眉頭:“我昨天晚上才打聽清楚,那個在朝裡沒頭沒腦的將軍真的就是我們那只……啧,浪費了很多精力呢……”

  閻然氣急:“你應該拉她來我婚禮!我結婚她都不來送我新婚禮!我錯失了一個詐她的好機會!”

  “沒關系……你今天詐她也不晚。”芊芊安撫性的拍拍閻然的肩膀。

  鍾離武滿臉豎線……果然是物以類聚……

  到了樂府,閻然一個躍跳下馬車,果不其然,樂將軍已經親自出來迎接她們了。

  只見樂將軍雙手插懷,眉毛挑著,面帶得色的看著閻然,原來的短髮已經變成齊肩長,一身簡潔的青衣長褲顯得很幹練。

  閻然懶洋洋的打量著阿樂,打了個哈欠,手虛指著阿樂:“那個誰,去叫你們將軍出來,就說她的小姑奶奶來看她了。”

  芊芊也下了馬車,看著兩個人別扭的樣子覺得好笑,兩個人見到對方都是激動的不得了,可硬要悶騷的不表現出來而惡言相向。

  “呐!巫婆,聽說你來這裡做了陣窯姐兒啊~!”阿樂上前嬉皮笑臉的搭閻然的肩膀。

  “恩,是啊是啊,那幫男人還真是不能離開我呢~!”閻然做煩惱狀:“有時候太有魅力也不是好事啊……”

  “得了吧你,昨晚3P的情況如何?”阿樂笑的很奸。

  又回憶起那羞死人的夜晚……“你怎麼知道的……”閻然羞惱的白了她一眼,又憤憤的回過頭瞪著芊芊,某芊低頭看記事本裝作沒看見。

  “樂將軍、閻小姐,莫在繼續爭下去了,還是先去正堂議正事吧。”鍾離文走了出來,她很早就先到樂府來探討戰事了。

  “恩,這才是重要的。”芊芊繞過相持不下的兩人,帶著鍾離武先走了進去。

  “小文!”推開一臉奸相的阿樂,閻然上前勾住鍾離文的肩膀:“昨晚怎麼沒見你來喝我的喜酒?特意給你在新娘席上留了位置,空了一個晚上呢。”

  鍾離文歉意的笑笑,含蓄的躲開閻然的臂膀:“鍾離文給閻小姐賠個不是,昨夜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不便前去。”

  “難怪呢……”閻然看著鍾離文有些腫的眼睛,掏著衣袖拿出一個小瓶子:“拿去~!”

  接過瓶子,“呃……這是?”鍾離文拿著瓶子疑惑的看著閻然。

  閻然上前用手指輕撫過鍾離文的眼皮……

  “呃!”鍾離文驚得後退了一小步。

  “呵呵,這裡都腫了,抹些這個就能消下去~!”閻然不在意的笑笑:“外面沒的買哦~!我閻大小姐獨家奉送給你~!”

  低下頭握著手裡的小瓶子,鍾離文頓了頓,輕輕的道謝:“謝過閻小姐了……”

  “嘿嘿。”閻然勾住鍾離文的胳膊,“走了走了~!開會去了~!”

  “呃!……”鍾離文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閻然連拖帶拽的帶到門廳。

  幾個人坐到廳裡,就聽芊芊有條不紊的部署著:“然然,阿樂這次出陣只許勝不許敗,你帶著你的那些寶貝去輔佐她,阿文則是軍師,幫著阿樂調兵遣將,阿樂你就專心的練兵打仗,我會在後面給你備足需要的一切。”

  “說的那麼輕鬆?我剛新婚耶!”閻然不滿的敲桌子。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阿樂沒有你,鐵定會死的很難看。”芊芊煞有其事的說著(阿樂不滿:喂喂~!)

  “哎……”重重的嘆口氣,閻然倒在椅子上:“看在蠻力女少不了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去吧……”(阿樂:喂喂!越來越過分啦!)

  閻然苦著臉望著天花板,自己是沒什麼問題啦……就是家裡那兩個怎麼辦……

  “芊芊……你說這裡男人要懷孕得喝什麼來著?”閻然有氣無力的問著。

  “附子泉泉水。你要幹什麼?”芊芊抬起眼看著閻然:“要做研究麼?”

  “那是以後的事……”閻然的眼神出奇的凝重:“我要讓家裡兩個懷上!這樣就不會妨礙我上戰場了……”

  “噗……”阿樂一口茶噴了出來,笑著大拍桌子:“好樣的!有魄力!”

  閻然一揮手,扔了個坐墊砸到阿樂臉上:“瞎攪和什麼呀!我這心煩著呢……”

  最後是閻然和鍾離文兩個人坐馬車回馥雪軒的,閻然呆呆的看著窗外變換的景色,不安的咬著手指,一語不發。

  鍾離文看著閻然神傷的表情,心裡也很是不忍,想昨夜剛洞房一夜,今日就得知即將出征……

  “閻小姐不必擔心,兩位公子皆是通情達理之人,想必不會為難與你才是。”鍾離文在旁小聲的安慰著閻然。

  “希望如此……”閻然悶悶的應著……

  挪了位子移到鍾離文身邊,把頭靠上她的肩膀:“小文不會擔心麼?我們要去打仗了……雖然只是呆在後方,但還是會看到血肉橫飛的場景的吧!”

  “恩,為國捐軀亦是國民之職。”鍾離文輕輕的回答著,被閻然靠著身體變得有些僵硬。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配置的東西可以救人……也可以用來害人,但我不希望它們是用來奪人性命的……”閻然又是重重的嘆口氣,她願意去幫著阿樂她們做些幕後工作,但倘若要制造毒藥或炸彈什麼的出來制敵,她的良心不容許那麼做。

  “那就按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便是。”鍾離文坦然的笑笑,“克敵制勝就交給在下和樂將軍好了,閻小姐就專心在後方救治傷員吧。”

  鍾離文的笑臉有種讓人平靜下來的魔力,閻然怔怔的看著她,緩緩的說道:“我是藥師……不是醫師……救人不是我的專長。”

  “呵呵……但醫師可沒有閻小姐那麼有本事啊……”閻然發現鍾離文的臉頰竟然有些發紅。

  把頭又靠回她的肩膀,閉上眼睛假寐,嘴裡喃喃自語:“小文,你笑起來真好看……如果你是男子……我定要納了你……”

  一愣,鍾離文沒有回應,只是在昏暗的車廂裡靜靜的看著閻然的睡臉……

  回到閻府後,俞紅翎聽了這個消息當場就炸了,說什麼也不准閻然去戰場:“那裡刀槍無眼,你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上那去還不是送死!”

  小諾也眼淚汪汪的扒住閻然:“然然不要去……諾兒好不容易嫁給你……你不要去……”

  “諾兒乖乖,不要哭!”看著小諾的眼淚,閻然心裡也滿是不好受,誰想結婚沒滿兩天就要出去打仗的,抱著哭泣的小諾,閻然的手輕輕的拍著他:“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回來的,別看我不怎麼會打架,但是我自保的功夫可好的很哦!”

  “這一別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讓人怎麼放心的下!”俞紅翎在閻然身邊坐了下來,死死的拽住她的衣袖,眼睛裡滿是不捨。

  閻然心疼的看著他哭花的小臉,用手輕輕的擦著他的眼淚:“紅翎……據說這次敵方擅用淬毒暗箭,阿樂她的軍隊武藝雖好,卻暗箭難防,我必須跟著。”

  手指捧著俞紅翎的臉蛋,閻然抵著他的額頭:“紅翎,我一定會毫髮無損的回來,你不要孩子氣,好生的替我看家,你還有生意要照顧,不要累著自己。”

  “那些東西有什麼重要!要是沒有你,這些全無意義……”俞紅翎生氣的說著,眼淚卻不停的從眼眶裡滑了下來。

  “嗚嗚……然然,諾兒只有你了,你可不要丟要諾兒啊!”懷裡的小人兒也哭開了。

  哎呀……閻然滿臉愁容,她什麼都不怕,就是怕家裡這兩個寶貝……

  “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我和鍾離文都報到女帝那兒去了,後天就要作為隨軍藥師和軍師被派出去了……”

  “什麼?這麼快!”俞紅翎震驚的抬起臉,看到閻然點頭承認:“我也要去!”

  “恩!諾兒也跟著去!”

  “呃……你們瞎湊什麼熱鬧!”閻然生氣了,“這又不是家家酒,你們給我老實的呆在家裡!男子不要隨便開口說跟著上戰場!”

  “對方不是男兒國的人麼!他們都可以,我也可以!”小諾瞪圓大眼睛,認真的說著。

  這種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真是出乎閻然的意料,而俞紅翎也在一旁應和:“是啊,反正我在子泉郡那兒也有幾個商號,我跟著去那裡看看店裡的情況!也不會妨礙你們什麼的。”

  還不妨礙麼……不知道他們倆怎麼想的,閻然皺起眉頭,心想:那麼不安分的兩個人……看來只能用那招了……

  “小文!沏茶來!”閻然扯開嗓子朝門口吼道。

  附子泉水不易得,所以小諾和紅翎怎麼也想不到,閻然就這麼給他們倆喝了附子茶,男子喝了附子泉水後體內便迅速產生出孕育子嗣需要的生理元素,只要一天就能產生妊娠反應,然後再是八月懷胎,這期間雖然不影響房事,但男子不易長途跋涉過度勞累,所以小諾和俞紅翎是休想跟著閻然到處跑了……

  第二天早上感覺自己身子不舒服,小諾並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懷孕,而俞紅翎經歷的多了,加上昨夜閻然又帶著他們兩人同時顛鸾倒鳳,熱情異常,他就知道定是這小妮子給他下了附子茶讓他倆懷上了,心裡是有又氣又惱,卻見那閻然一臉谄媚的貼在他身上,滿臉堆笑的說著好話討饒,他又狠不下心去說她……

  “諾兒,紅翎……”閻然握住他倆的小手,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為妻出此下策也屬無奈,我不希望你們跟著我奔波,不要怨我,現在你們身上都懷著孩子,為了孩子為了我,請你們呆在家裡好好的照顧自己,我會回來的,為了你們父子,我也要活著回來!”

  “你……”俞紅翎紅著眼睛,羞怨的看著閻然,她這番話讓自己不能在說些什麼:“你真是個冤家……”摸著自己的肚子,俞紅翎側過臉,不讓閻然看到自己的眼淚。

  “然然……”小諾的眼淚早就撲朔著掉了下來,抓住閻然的手不肯撒開。

  “諾兒不哭,”閻然微笑著撫摸著小諾的腦袋:“要當爹的人了,好老哭鼻子。”

  “嗚……然然,你一定要回來,我和寶寶會一直等著你!”小諾吸著鼻子,把頭埋進閻然懷裡,淚水沾濕了她的衣襟。

  “要活著回來,不然……我和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俞紅翎說著狠話,靠著閻然的身子,偷偷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淚水。

  閻然心疼的看著懷裡哭泣的兩人,苦笑:“我定會回來的,等著我……”

  等到了出關的日子,閻然跟著馬隊出了城門,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跟在後面的兩人。

  “快回去吧!不要送了!快回去!”閻然不停的向他們揮手,嘴裡大聲的喊著,心裡酸澀的不得了,回過頭,緊打馬垮,沖到了隊伍前頭,不再去看身後的人……

  鍾離文看在眼裡,想了想,還是策馬追了上去,馬靠近閻然的坐騎。

  “閻小姐,放心吧,金老板會好生照顧您的兩位公子,定不會讓他們受何委屈的。”

  “恩……”閻然點點頭,頭低著,握著缰繩的手上多了幾顆晶瑩的水珠。

  “待大軍獲勝而歸,定有重聚的一天,閻小姐不用多少時日就可以回來了。”鍾離文柔聲的安慰著。

  “恩……嘶嘶……”閻然咬著牙,不願意哭出來。

  鍾離文把馬又拉近了點,索性一翻身,坐到了閻然身後,手接過缰繩,讓閻然靠到她懷裡。

  “想哭就哭出來,哭痛快了就不傷心了!”努力平靜著語調,但鍾離文的心也在劇烈的糾結著……怎麼看到她哭……自己就會難受成這樣……

  閻然把頭轉想鍾離文,抬起淚眼看了看她,把頭靠進她的懷裡,慢慢的傳出了小聲的抽泣聲……

  鍾離文皺著眉頭駕著馬,穩穩的載著閻然,懷裡濕了一大片,閻然頭髮淡淡的草藥香氣不停的搔著鍾離文的心,她的身子比想象中的要瘦些許呢,含著淚的眼睛又這麼的多情……唔……鍾離文覺得自己心髒跳的如此之快……

  許久,懷裡的人安靜了下來。

  閻然的小手攀著鍾離文的胸膛,不安分的左右摸著。

  “呃!你在摸什麼?”鍾離文敏感的直起身子,驚訝的看著閻然。

  閻然吸吸鼻子,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她,眼睛裡滿是同情(!?):“小文……你好平哦……”

  “恩!?”鍾離文愣住了,這個閻然不是號稱很聰明麼,怎麼此刻就遲鈍成這個樣子。

  沒有感應到鍾離文僵直的身子,閻然自顧自的說著:“小文,沒關系的,我會做豐乳霜,改明給你兩瓶,變的和我一樣‘波濤洶湧’不是夢!”

  “哎……”鍾離文嘆了口氣,啼笑皆非,看著閻然認真的神情,只得點點頭:“那改日再說吧……”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7:39

尚無對手

  到了子泉郡,戰事比預計的要激烈,由於邊防把守不足,玄青國的人馬已瀕臨城下,沒想到對方那些男人個個出手陰狠,暗器帶毒,直打的守兵連連潰敗,阿樂和鍾離文還來不及喘氣就被帶到兵帳去商討戰況,而閻然則被拉倒傷兵營,由於中毒,已有不少女兵奄奄一息,等著閻然救治。

  閻然捂著鼻子查看著病患的傷勢,只看的所有士兵的傷口都在潰爛,發出陣陣惡臭,渾身發紫,中毒已深,而軍醫使用的草藥對於這些傷口完全不能起作用。

  “所有的傷口都不致命,但上面的毒藥卻讓我們無計可施。”軍醫瑧賢跟閻然說著病況:“這幫歹人用毒極狠,中毒的士兵們不出三天就會全身潰爛而死,我們解不開他們下得毒加上這邊草藥奇缺,哎……這些日子已經死傷大半了……”

  “把我的藥箱拿來。”閻然朝身後的小兵揚了揚手,不一會兒,她的藥箱就被拎到了帳子裡。

  閻然打開箱子,出城之前有去過自己的實驗室(跟著她一起穿過來的,現在在某半山腰積灰),裝了些簡易的電子設備過來。用載玻片輕掛下傷員身上的腐肉放到顯微鏡下檢查,然後又抽了點發黑的血液進行化驗,一大套讓瑧賢匪夷所思的動作下來,我們的化學小超女已經有對策出了。

  “你們幾個過來,用這些給傷員洗傷口。”閻然翻出一堆小瓶子,把裡面的液體倒進一桶清水,然後又拿出幾個瓶子,裡面都是淡綠色的藥膏,對著幾個醫女說著:“洗完傷口再把這些抹上,抹一層,不要太多。”

  “閻小姐……這些是?”瑧賢疑惑的看著閻然這些稀奇古怪的瓶子罐子,閻然抓過她,往她手裡塞進兩個大瓶子。

  “你跟我來,給傷員們一個個輸液!”閻然捛起袖子開始抄家伙。

  “這個……?”瑧賢看到她那些寒光閃閃的器具發愣。

  閻然不耐煩的回頭:“哪那麼多廢話?你有法子?!要麼你來得了???”

  “呃……”瑧賢被閻然嗆的語塞,只是在心裡狠狠的懷疑著這個窯姐兒出身的女子能有什麼才幹,但還是只得跟著閻然屁股後面幫傷員輸液。

  沒想到閻然下的藥如此靈驗,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傷員原本發紫的膚色都慢慢褪了下去,傷口附近的血液也開始循環逐漸愈合起來。閻然得意的朝瑧賢笑笑,手裡拿著幾包藥粉,又兌到清水裡,嘴裡說著:“把這些裝到士兵的軍用水袋裡,渴了就喝,敵人的毒藥雖狠,但是成分卻很單純,每天喝些我的藥茶,就不怕他們再下毒了!”

  “如此神奇的藥粉,醫書上怎麼沒有記載過?”瑧賢好奇的用手指沾沾了桶裡的水,放到嘴裡嘗了嘗:“敢問這些藥水都叫什麼名字,如何配置而來?”

  閻然抓抓頭,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就叫它們……呃……神仙水就好了~!反正說了你也不會懂,你就聽我的拿去用就是了,從今以後,凡是軍隊裡喝的水,都要加上這些藥粉,過兩日我會再加些強身健體的藥進去。”

  “好的,一切就聽閻小姐吩咐了。”瑧賢誠懇的說著,看著傷員轉好,本來對閻然的歧視也一掃而空。

  之後閻然可沒有閒著,配了一大桶的消毒藥水噴在兵帳裡,把每個帳子的窗簾都大開著通風,嘴裡還說著一大套疾病防御知識,瑧賢和幾個醫女也不管聽得懂聽不懂全部照做了,等到了晚上,忙了一天的閻然幾乎連道都走不穩的倒進了自己的帳子。

  “然然,情況怎麼樣?”阿樂一邊脫著身上的盔甲一邊走進閻然的帳子,重重的盔甲扔到地上都砸出了一個坑。

  “還能怎麼樣……”閻然把腦袋埋在枕頭裡,頭也不抬的哼哼著:“有我化學小超女出馬,你就等著你的兵都活蹦亂跳的給你上陣殺敵吧。”

  “喲吼!”阿樂揮手拍了下閻然的屁股,閻然累的連翻身的力氣都沒,只得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今天第一天打仗,你感覺如何?”

  “呼……一言難盡,”阿樂坐在床邊,接過閻然遞過來的健力散仰脖喝下:“那幫男人不能近戰,這次按著鍾離軍師的策略,我們殺到他們中間肉搏,算是贏下了第一站!”

  “恩……”閻然疲倦的揉了揉眼睛,“明天我要上城門和小文一起觀戰……”

  “幹嘛?呆在後方不是很好麼。”阿樂倒在床尾懶懶的問著。

  “我要看看他們的男兵都什麼姿色……”閻然鄭重其事的說著,眼睛裡的光芒帶著執著!然後回過頭看著阿樂:“你記得把長相好的俘虜都帶到我這裡!我要做人體研究!”

  阿樂眼角抽筋的看著閻然……半天才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色心不死……”

  半夜,鍾離文在自己的軍帳中研究著子泉郡的地形,昏黃的燭光印照出一個清瘦的身影,看著兩軍的陣型,纖細的眉頭緊緊的蹙起,對方擅長游擊戰術,進攻方式沒有規律,加上遠距離的兵器,以現在守軍的兵力很難取得上風,

  正思考著如何才能克敵制勝,手不自覺的碰到袖子裡的一個冰涼的東西……

  “這是……”閻然那天給自己的消腫膏……眼前竟然浮現出她的微笑著叫著自己“小文”、勾著自己脖子壞壞的打趣、躲在自己懷裡淚流滿面的樣子……鍾離文又覺得心口像是有什麼要溢出來了,匆忙的把小瓶又揣了起來,拍著自己的臉,自己是怎麼了,鬼迷心竅了才迷戀上她了麼,明知道她已經有兩個深愛的夫君,自己又是個如此粗枝大葉的男兒……她怎麼會看上自己呢,但她說過……如果小文是男子的話,她就會納了自己……呃!自己平靜的心被這個丫頭攪亂了……

  “小文……你不好好看軍事圖,猛拍自己的臉做什麼?”閻然的聲音猛的響起,雖然音量不高,還是聽得鍾離文一陣心驚。

  “呃……閻小姐?!你怎麼現在過來了……”慌忙的掩飾自己剛才恍惚的心情,鍾離文別過臉不有去看閻然。

  “呐!”

  鍾離文的面前多出一盤點心:“這是?”

  “宵夜~!”閻然揚起笑臉:“本來前面只是想給你送些提神的藥水來的,看到你軍帳還亮著燈,知道你熬夜想著戰略戰術~!所以就去廚房找了點吃的來!”

  “為了我……!?”鍾離文有些驚訝的看著閻然,閻然嬉笑著點點頭,順手拿起一個糕點放到嘴裡,嘟囔著:“恩,好吃,沒想到軍隊的廚子也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點心。”

  “恩,我來告訴你呀!他們用的毒藥我已經研制出解藥了,所以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去進攻,只要不是斷肢殘廢,我基本都可以治活過來哒!”閻然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結果噴了一桌子的點心屑……

  鍾離文寵溺的看著閻然,手裡舉起一本兵書擋到了閻然嘴前:“別噴的到處都是啊……”

  “唔!?”閻然愣了愣,悻悻的一把奪下擋在面前的兵書,不滿的撅起嘴:“討厭~!人家給你送宵夜還這個樣子,哼~!”

  “是,在下枉費了閻大小姐的一番美意,真是麻煩閻大小姐給在下送了宵夜還不辭辛勞的吃了一半,現在只是噴了我一桌而已,在下應該慶幸閻小姐的口下留情了。”鍾離文面帶笑容,揶揄著閻然,閻然又好氣又好笑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剛才不知不覺的把送給鍾離文的點心吃掉了大半……

  氣呼呼的把吃了一半的糕點扔回盤子,閻然拍拍手上的點心屑,隨後吐著舌頭朝鍾離文做了個鬼臉:“小文,不給你豐乳霜了!讓你做‘太平公主’哼!”然後撩開帳簾跑了出去。

  “呵呵……”看著閻然的背影,鍾離文勾起嘴角,一天下來,難得此刻如此輕鬆呢……

  伸手拂著桌面,把點心屑掃到地上,卻又聽到一陣腳步聲。

  “恩?怎麼又來了?”鍾離文抬頭不解的看著又跑回來的閻然。

  閻然一臉尴尬的表情,“光顧著吃東西了,說要給你送提神藥,結果給忘了!喏~!放桌上啦!”燦然的一笑,又轉身跑了出去。

  手摸著桌上的瓶子,鍾離文無奈的笑了笑,自己的確是被她這大大咧咧的個性所吸引呢,手指拿起閻然咬了一半的糕點放到嘴邊……她的味道呢……張嘴輕輕咬下去……唇齒間都是甜甜的味道……

  恩……果然很好吃呢……

  第二天,閻然把藥茶的配置比例交代給瑧賢,之後果然跟著鍾離文上了城門,和別的將士一臉莊重的神色不同,閻然由於對阿樂的本事太自信了,所以顯得相當的輕鬆。蠻力女阿樂和她手下的兵將都骁勇善戰,加上閻然在後方的藥物支援,玄青國的各種毒箭就顯得軟弱無力了。

  閻然手裡拿著一個簡易的小望遠鏡,以一個誇張的姿勢趴在觀望他的圍欄上,時不時還看著遠處的阿樂咋舌:“哎,她下手太狠了,對男子要溫柔啊~!憐香惜玉的道理都不懂,啧啧。”

  鍾離文插著手,看到閻然色迷迷的樣子心裡滿是不爽,臉上的表情也臭的很,只是某然投入的“觀戰”完全沒有發覺。

  “小文~!你要不要看!”閻然把望遠鏡遞給鍾離文,臉上滿是笑容。

  鍾離文有些冷淡的接過閻然遞過來的望遠鏡,“呃……這個,怎麼看?”

  “呐,你這樣拿著,然後眼睛看這裡!”閻然把著鍾離文的手,把望遠鏡架到了眼睛前面。

  感覺著閻然有些涼的雙手,鍾離文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看的清楚麼?”閻然有些得意的問著。

  “恩……很清楚呀!”鍾離文有些驚奇的發現,把這透明的鏡片放在一起,遠處的景色就像近在咫尺般清晰。從這裡就可以清楚的看到敵人後方的軍隊和人馬,戰場上厮殺的景象也清晰的映入眼簾。

  用這個就能觀察到敵人的動態,這個寶貝的確好用呢,鍾離文心裡贊嘆著。

  “小文,仔細看,看看沙場上有沒有相的中的男子,讓阿樂綁了來給你做夫君!”

  “呃……!”鍾離文身子一僵,生氣的想說閻然幾句。

  只聽得一聲:“小心!”閻然猛的撲到他身上,然後是一個響亮的金屬墜地的聲音。

  “呃!”被閻然緊緊的抱在懷裡,鍾離文只覺得懷裡又是她那溫軟的身子,她……不顧安危的保護自己……

  閻然一手摟住鍾離文,護在胸前,一手指揮著城門上的兵將:“快!他們繞了一個小隊城門前,弓箭手!你們都傻愣著做什麼!”

  然後閻然起身趴到圍欄上,雙手放到嘴邊,朝戰場上的阿樂大喊:“蠻力女!人家都殺到老家來了!你再做什麼啊!”

  “喂!你下來!”鍾離文看著閻然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忙把她從圍欄上拖了下來:“危險啊!”

  “放心啦!”閻然推開鍾離文,從懷裡掏出幾只封了口的試管朝牆下的幾個敵軍扔了過去。

  然後就聽得牆下一陣慘叫,再看過去,被閻然擊中的人都痛苦的捂著滋滋冒煙的傷處,傷處的皮肉都鼓起可怕的水泡……

  “咿~!!!!”閻然倒吸了一口氣,“今天第一次用,沒想到效果是這樣的……哎喲,善哉善哉……”

  “小然,那是什麼?”鍾離文不知不覺中對閻然用起了昵稱。

  “我新開發的防身武器……不過還在調試中,看來劑量是太大了……”閻然讪讪的說著,隨後拉起鍾離文的手:“來~!小文快跑~!”

  “啊……”又是被她這麼拉著跑,她總是那麼強勢的不管別人的意願……哎……

  晚上的時候,玄青國竟然派出了第二波突襲隊伍,已燒糧草為掩護,而在軍隊的飲水裡下了毒。閻然拍著桌子大罵敵軍是白癡,太沒有挑戰性了,糧草著火,必然會去找水源,一找水源還能不被她發現水裡有毒的事情麼~!?隨後閻然解掉水裡的毒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小意思。由於地方的用毒伎倆越來越小兒科,閻然甚至產生讓阿樂寫封信去挑釁一下的想法……(被鍾離文義正言辭的駁回)

  接下來幾天的戰役也都出奇的順利,無論玄青國用什麼方法或是毒藥,總是能被閻然和鍾離文破解掉,閻然也難得的過了幾天清閒的日子,自己坐在房間裡也盤算著可能過不久就能凱旋回家看夫君了~!可不知為什麼,鍾離文卻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小文?”閻然從床上爬起來,打了個懶懶的哈欠:“你來我這坐了很久咯,從我午睡前起,你就一聲不響的坐在這裡,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鍾離文瞟了閻然一眼,咬咬牙,還是說不出口……

  已經醞釀了幾個晚上了,想告訴她自己的心意,自己是男兒身的真相,可真的站到她面前,自己反而什麼都說不出……

  “沒什麼,閻小姐繼續休息,在下告退了……”起身欲走,衣袖卻被拽住。

  回頭看到閻然一臉不滿的表情,睡眼惺忪的嘀咕著:“什麼嘛,不是叫我小然的麼……那麼見外做什麼……”

  “呃……”衣服被閻然拽在手裡,鍾離文覺得心跳的快了起來:“小然,你繼續休息吧,我……還有些事。”

  “有事做還賴在我這裡看我午睡?哈?”閻然的表情分明在說著自己沒有那麼好騙。

  看著鍾離文欲言又止的樣子,閻然擺擺手:“好了啦~!我不追問就是了,呐!我准備洗澡了,幫我搓背吧!”

  “唔!”閻然的話想晴天霹靂一般的擊中鍾離文。

  “小文,不如我們一起洗好了,我也幫你搓背……”閻然喃喃的說著,再回頭……

  “呃?人哪去了……”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7:59

擅入虎穴

  “玄青國幾次用計失敗,卻不見他們有何投降的意願,想必是在策劃更為歹毒的陰謀。據探子來報,他們軍隊之所以屢次以毒進攻,是得一毒人相助,若非此人的關系,量那玄青國的左元將軍也沒那麼大的本事可以連滅我一半的士兵。”

  “恩……軍師所言甚是,不過那毒人本事在大,都抵不過我們的閻然藥師呢……只要那丫頭別出問題,我們的軍隊是定能打勝仗的。”阿樂擦著盔甲自信的說著,就像閻然信任她打仗的本事那樣,她對閻然配藥的水平也有著很高的自信。

  “是麼……”鍾離文放下兵書,心神有些恍惚,打勝仗麼……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機會和她如此親密的接觸了吧……她恐怕會整日和她的兩個夫君纏綿,自己又算什麼呢……

  “鍾離軍師?”

  “啊!對了,將軍,您和閻小姐相識的時間不短了吧!”鍾離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阿樂想了想,答道:“恩,是啊,不過芊芊的更久些……我跟她麼……斗了快六年多了吧~!”

  “那麼……您都知道她喜歡些什麼……”鍾離文臉頰有些發紅,微微低下腦袋。

  “她嘛~別人不喜歡的東西她都喜歡,毒藥毒蟲……咿~!想起來就渾身難受。”阿樂打了寒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以前硬跟著閻然去過次實驗室,發現閻然藏了一櫃子的毒物後,就發誓再也不去她的窩了。

  鍾離文有些心慌的絞著兵書,可憐的兵書都快成草紙了……

  “在下問的是,閻小姐……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阿樂看出鍾離文的神色有些奇怪,可神經粗比鯨魚的阿樂當然也想不到鍾離文的少男之心,所以愣了半晌才說道:“貌似這個家伙口味極其寬泛,上到八十老頭,下到八個月男嬰,只要是男的、活的、能動的!都是她的目標。”

  “呃……!?”鍾離文驚訝的抬頭,就見門簾掀起一只圓形木盆直直的飛向阿樂的面門,阿樂來不及躲閃,被木盆正中紅心……

  嗷嗷一聲慘叫之後,才見投“暗器”之人出現在帳中。

  “哼哼……阿樂……膽子好大呀,說我壞話的人絕沒有好下場……”某然陰笑著。

  “唔嘶……”阿樂捂著鼻子,一只手顫抖著指向閻然:“你百步穿楊的功力越來越好了,考慮一下……加入我們弓箭手的隊伍吧……”

  “那不是很便宜你~!”閻然朝阿樂傲慢的笑笑,走近拉過鍾離文的手,“小文!我發現一處溫泉哦!我們姐妹倆去泡泡!美容瘦身哦!”

  呃……手被她拉著,剛才那些心事全部泛了出來,鍾離文尷尬的蹙起眉頭苦笑:“小然,你怎麼整天都想著洗澡。”

  “才不是,我最近好不容易閒下來,聽小兵告訴我,附近山坳裡有處溫泉,如此好事~小文,我只想著你哦!”鍾離文的手軟軟的、嫩嫩的、握起來的感覺好舒服……

  看著自己的手被閻然輕輕的揉捏著,鍾離文的臉騰的紅了。

  “哎!?哪出溫泉?太惡劣了!怎麼沒人先來通知我這個將軍!”某樂捂住鼻子不服氣的站出來,對著閻然抱怨道:“好歹我和你姐妹那麼多年,你都不想著先來叫我一起去!?”

  鍾離文輕輕的把手抽出來,順水推舟的推脫道:“是啊,樂將軍打仗也諸多勞累,不如你們二人前去一同去,在下不便參與,先告辭了……”

  看著鍾離文慢慢的走出帳子,閻然有些洩氣的嘀咕著:“這家伙還真是害臊……早知道就應該霸王硬上弓的……”

  阿樂笑著勾著閻然的肩膀:“對待男子要溫柔,這是你說的!誰讓你當初不聽我的,直接表白,現在還要來這套虛的,互打太極有什麼意思。”

  朝阿樂呲了呲牙,閻然一副“你懂什麼”的表情,緩緩的開口:“玩的就是這種若有似無的情調,他心理的防線只有自己才能破掉……呵……再逗逗他吧,他的反應也挺可愛的。”

  “哈,邪惡的興趣。”阿樂聳聳肩不再說什麼。

  看著鍾離文離去的方向,閻然抿了抿嘴唇:“我要讓他親口說出來……”

  其實閻然早就知道鍾離文是男人的事情,尤其原來閻然還是另類行業工作者,辨別雌雄的能力根本是小菜~!初次見面時就隱約覺得他是男人,之後見他吐氣如蘭,舉止端莊也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但不知鍾離文緣何男扮女裝,所以閻然也不去揭穿他……臨行前,鍾離武其實來找過閻然,拜托她和阿樂一起照顧一下自己這別扭的大哥,閻然和阿樂只是義氣的一口答應,當時也沒多往心裡去,沒想到出城的那一天,鍾離文大膽的把自己擁到懷裡呵護……這種讓自己依靠著的安全感讓閻然對這個含蓄的男人動了心思,閻然便有意的靠近他甚至時不時的調戲一下內秀的鍾離文,男人並不知道身份被她明了的事情,只是單純的掩飾著自己躁動的內心,表面上,還要從容的應付閻然的各種花花腸子……

  之後阿樂曾用一句話總結過兩人“斗法”的這段經歷——“都挺悶騷的。”

  傍晚時分,前方傳來吉報,說是玄青的人馬向後退了三十裡,雖然還是沒有投降的意思,但子泉郡已經脫離的危險。

  作為數月來第一次迫使地方退兵的勝利,樂將軍特許各級將士可以小酌幾杯,將士們也仿佛看到了早日回歸家鄉的那一天。

  “玄青還不肯撤兵,看來這次他們對附子泉是志在必得了……”鍾離文憂心的懸著酒杯,卻遲遲不飲。

  “不撤兵,就打的他們屁滾尿流的滾回去!”阿樂喝的起勁,臉有些發紅的嘿嘿笑著,身旁的將士們也大聲叫好:“對!把那幫歹毒的男人打回去!”

  “害我們損失了那麼多兵將,這次要打的他們上降書戰表,年年進貢!歲歲稱臣!”幾個說的興起,還搖搖晃晃的走到閻然面前敬酒:“什麼毒人沐香子~!那些小伎倆根本不在我們閻藥師的眼裡!他算什麼呀!來!閻藥師,讓姐兒幾個敬你一杯!你可是把我們從鬼門關裡給拉出來了啊!”

  “呵呵,好說,好說。”閻然溫和的笑笑,舉起杯子喝了下去:“這也是我作為隨軍藥師該做的嘛!”

  閻然作為醫師,平時又喜歡搗鼓些別人未曾聽聞的藥膏、藥茶什麼的,所以官兵一有什麼需要都愛找她,在她們眼裡,閻然手裡藥就像是萬能的仙丹,加上她本身大大咧咧的性格所以閻然的人緣非常好,上來敬酒的士兵絡繹不絕。

  “少喝一點……”鍾離文有些擔心的拉了拉閻然的衣袖。

  “沒事的……”閻然朝他笑笑,臉上是不自然的紅暈,手虛晃的擺著:“我千杯不醉……唔……”

  這麼說著卻一個釀跄倒進了鍾離文的懷裡……

  “哎!小然!”急忙抱住閻然,如此親密接觸,鍾離文覺得心跳一下子變快了。

  “呵呵,小文……”閻然醉意的笑臉近在咫尺……

  “切!什麼千杯不醉,軍師,帶她下去!別讓她在這裡,嗝,丟人現眼了,嗝……呃……”說話的人自己也打著酒嗝,倒到了身後的副將身上。

  副將玖濂不滿的扶住醉倒的阿樂,嘴裡不停的埋怨:“一幫醉鬼,酒量不好還死拼……”

  “小玖,你很會吐糟耶!懲罰你……唔……”某醉酒將軍捧住玖濂的臉,重重的印了下去……

  “恩!……唔!不……唔……”玖濂的小臉變得通紅,想掙脫卻又不能推開步伐不穩的阿樂。

  看著阿樂強吻玖濂,鍾離文的臉也開始發燙,可惜懷裡的人只是舒服的趴在自己身上沒有動作……這莫名奇妙的失落感從何而來?

  抱著閻然回到自己的帳子,把迷糊中的某人放到床上,鍾離文緊張的坐在床邊……自己為什麼要把她帶到自己的營帳……心跳的好快,看了眼一臉惬意的閻然,微紅的小臉,俏麗的五官,那小嘴紅紅的讓人想咬一口……

  她睡著了吧,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

  鍾離文大膽的假設著,低下頭,慢慢靠近著閻然的嘴唇,距離近的,他可以看清楚閻然微微顫動的睫毛……

  呃……吞了吞口水,嘴唇似乎有些發乾,猶豫著要不要吻上那心儀已久的地方……

  “呃啊……”一個翻身,閻然摟著鍾離文的脖子,把他卷到床上,唇瓣緊緊的貼著鍾離文的嘴唇……

  鍾離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驚的頭腦一片空白,身子僵直的不知如何是好,而閻然迷迷糊糊的似乎不准備移開自己的嘴唇……

  怎麼辦?推開她麼……可自己為什麼那麼迷戀嘴唇相觸的感覺,她的唇瓣軟軟的,似乎帶著甜味……就這樣貼著吧,讓自己放縱一個晚上……鍾離文輕輕的環上閻然的腰,閉上眼睛,嘴唇輕蹭著閻然的唇瓣,心裡隱隱的興奮著。

  閻然醉酒後一直沉沉的睡著,鍾離文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摟上她的身子,越發使勁的吮吸著閻然的嘴唇,“呵……唔,啾……唔恩……”感覺身體開始發熱,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向一處聚集,喘著粗氣,鍾離文一邊貪婪的舔舐著閻然的小嘴,一邊解著自己的腰帶,握住自己硬起的分身,癡迷的吻著閻然的脖子,把臉貼在閻然胸前,雙手搓揉著自己的慾望,“嗯……然……好棒,想要你……唔……呃啊……”沒有發覺自己變得如此淫亂,鍾離文的手加快了速度,腦海裡幻想著閻然擁著自己歡愛的場景,隱忍的呻吟有時候更具魅惑,安靜的房間裡充斥著自己一個人放蕩的聲音,鍾離文突然覺得很羞愧至極,自己就這麼乘著閻然醉酒熟睡的時機……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如此不知羞恥的求歡,可身體的感覺又是那麼美妙……

  “呃啊……”虛弱的呼了一口氣,手上已沾滿了濃濁的液體……

  把頭靠進閻然的懷裡,鍾離文著迷的看著閻然的睡臉,她的嘴唇已被自己啃的發紅了呢……

  滿意的笑著,大腦此時被滿足感充斥著,已經什麼都不去想了,合上眼,房間裡很快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黑暗中,閻然的嘴唇上揚出一個弧度,側過身,手指輕撫過男人略帶倦意的面龐,雙眼閃著溫柔的光,凝視著熟睡的男人,閻然俯下身靠近鍾離文的耳朵,低低的呢喃道:“文,做個好夢……”

  隨後替鍾離文掖好被角,親吻了他的臉頰,閻然施施然的走出帳子,放下帳簾前,低不可聞的說著一句……

  “文……夢裡記得坦白的說愛我……”

  走到軍營的空地邊,今晚的巡邏的兵丁少了些,晚風的吹拂讓閻然清醒不少,伸了個懶腰,朝自己的軍帳走去。

  “閻藥師!”一個矮個子的小士兵跑到閻然面前,手裡捧著幾束樣子古怪的花草:“你看看這個是什麼?”

  “恩?”閻然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小家伙,大大的頭盔擋著,看不清她的眼睛,接過他遞過來的花草,閻然仔細的看著葉面,嘴裡問著:“在哪裡發現的?”

  “軍營邊上,有塊空地,這花只在晚上開呢。”小兵應著。

  “哦~!很神奇嘛……”閻然自顧自的說著,扯了個葉片聞了聞。

  旁邊的小兵似乎有些急切的問道:“閻藥師要不要去看一下,那裡晚上都會冒出許多奇奇怪怪的植物。”

  有深意的瞟了眼身邊的人,閻然不為人注意的勾起嘴角:“你在這等一下,我取些工具隨後跟你去采,這些植物似乎是醫書上的稀有品種。”

  “啊!好的!”小兵聽到閻然的話似乎特別高興。

  閻然進了帳子,不一會就帶著一個小包走了出來,微笑著看著等候的小兵:“走吧,免得一會被人摘光了。”

  “恩,閻藥師這邊請。”小兵在前殷勤的引路。

  “軍師!軍師!閻藥師被玄青國的人擄走了!”

  “什麼!”猛的從夢中驚醒,摸著旁邊空著的床位,鍾離文覺得身體被抽空了般無力。

  “軍師!快去將軍哪兒看看情況吧!”小兵焦急的催促道。

  “哦……我馬上來!”鍾離文忙亂的穿上衣服,昨晚瘋狂的舉動讓他心裡慌慌的,她知道自己是男人了麼?還是覺得自己很惡心……所以才跑出軍帳被敵人抓住的麼……自己真是太沖動了,昨晚為什麼就沒把持住……若不是自己做了那些放蕩的事情……不,自己就不應該讓她喝酒,就應該攔下她,管住她……不然絕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

  不安的絞著雙手,鍾離文快步的走到阿樂的軍帳裡,緊張的問著:“樂將軍,有小然的消息了麼!”

  “軍師不必著急。”阿樂揚手示意鍾離文坐下,可鍾離文此時臉色煞白,完全不能定下心來。

  嘆了口氣,阿樂開口:“然然昨天留了條子,說敵人是故意誘她出去的,她已經帶好防身的道具在身上,相信他們傷害不了她的,她要混到敵營裡去一探究竟,讓軍師不要擔心。”

  “什麼不要擔心!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單槍匹馬的到敵營裡還不是送死!”鍾離文大聲的喊著,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呃……她會保護自己的啦……”阿樂捂著額頭,心裡暗罵著閻然這個巫婆辦事也不和別人商量一下,現在扔個爛攤子給她收拾……留給阿樂的紙條上還寫明“若鍾離文有什麼損傷定要她樂怡曦好看……”求助的看了眼身邊的玖濂,玖濂的小鼻子“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去看她,再看看一臉焦慮的鍾離文,阿樂苦惱的抱頭……這年頭扮女裝的男人怎麼都那麼難伺候……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8:18

身在敵營

  “軍師,你稍安勿躁,然然她本事大著呢,會傷害到自己的事情,她是不會去做的。”阿樂徒勞的安慰著鍾離文:“放心吧,她不出幾天就能回來的……”

  男人抬起蒼白的小臉,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呃……”阿樂有些心虛的扭過頭去,小聲的補充著:“咳……大概吧,她應該能回的來……”

  衣袖下的手輕輕的拽了拽身後的人,可憐兮兮的眼神讓玖濂最終還是軟下心腸,嘆了口氣,站出來說道:“軍師,現在玄青那裡還沒有音信,想必他們還不會傷害閻藥師才是,當務之急是要冷靜下來想出對策!藥師走之前留下了一些解毒的配方,所以玄青現在的武力還構不成威脅,現在就要等玄青下一步的動作了。”

  點了點頭,鍾離文沒有說什麼,他知道玖濂說的在理,可惜自己的思緒已如一團亂麻,什麼都想不到了。阿樂看著鍾離文搖搖晃晃的走出營帳,微微皺起眉頭,小聲的罵道:“這個做事沒輕重的巫婆……竟然讓她的男人這麼擔心,真希望玄青的人把她狠狠的修理一頓。”

  玖濂冷哼著揚起手,在阿樂頭上重重的敲了一個毛栗:“你沒有資格說別人!”

  阿樂吃痛的抱住頭:“小玖,你怎麼這樣對我……”

  獨自回到自己的帳子,鍾離文無力的倒在床上,把臉埋在床褥裡,嗅著閻然留下的草藥氣息,腦海裡又浮現出昨晚淫亂的一幕,自己心滿意足的做著春夢之時,閻然卻被歹人綁走……羞愧難耐的淚水滑出眼眶,鍾離文揮起拳頭,大力的捶著床板,真是恨透了自己……如果閻然能平安無事的回來,他定會毫不猶豫的跟她坦白自己的心事,把她牢牢的鎖在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阿嚏~!”閻然揉了揉鼻子,不悅的嘟囔著:“一定是那個死蠻力女在說我壞話!等下次見到,絕對要給她下藥,不讓她渾身長滿小痘痘,我就不姓閻!”

  冷冷掃了眼旁邊的女子,從擄到馬上開始,就一直不停的插科打诨,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一點作為人質的自覺都沒有。左元紀宇的臉色有些難看,原以為這個屢次破解他們男族奇毒的女子是個厲害的世家神醫,於是親自出馬將她擄出軍營,沒想到抓的來的竟然是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家伙。

  “哼……閻藥師好興致啊,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去想著給自家將軍下藥,應該說你是處之泰然,還是說……你當真不怕死……”冷笑著,左元紀宇斜睨著閻然。

  某然卻似沒有聽到他的話,側著身吆喝著旁邊的士兵:“唉!那邊那個小哥,你臉上的青春痘好嚴重,我有支獨家秘方,保你第二天小臉光潔溜溜!我發現你們這些玄青的男子都長的好壯~!這樣不行!女人不喜歡壯的!我看你們左元將軍倒骨架小小的,你們該向他學習!女人喜歡這種嬌小的!回頭我一人給你們一盒減肥藥,馬上就瘦下來還沒副作用!”左元紀宇的臉一下子就青了,這個女人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閻然雙手被綁著不能自如的動彈,但騎在馬上,嘴就沒停過,叽叽呱呱的不停的在說他們作為男兒家應該如何如何,還時不時拿自己矮小的身材開涮。

  “夠了!”左元紀宇氣的吼了一聲,使勁一拽繩子,繩子那頭的閻然一個不穩差點摔到馬下。

  “咿!……哦喲!還好還好……”發現自己還沒掉下馬,閻然伏到馬背上喘著粗氣,前面的一下,讓她驚的連冷汗都冒出來了……

  “切……我不說了就是了。”閻然悻悻的小聲嘀咕著。

  左元紀宇很滿意自己的威懾力,抿著嘴角,輕蔑的看著閻然,小鼻子裡又是一聲“哼~!”

  “小家子氣的男人。”閻然憤憤的想著,充滿怨氣的朝旁邊的小個子男人咧著嘴角呲著牙,心裡暗罵道:“虧得你長著副可愛的娃娃臉,心腸那麼狠……歹毒的小男人!!!”

  雙手被縛在身前,只有手指可以勉強的勾著缰繩,閻然上半身蹭著馬背,以一種很難看卻很安穩的姿勢趴在馬背上,看著前面左元紀宇的背影,閻然朝他不停的做著鬼臉來宣洩心裡的怒氣,而這種奇怪的姿勢搭配著她滿臉變化的表情頗為搞笑,惹得隨行押著閻然的男兵們不禁側過頭捂住嘴偷笑。

  等一行人到了玄青的陣營,趴在馬背上的某個人質早已閉上眼睛發出了鼾聲……

  看著一臉怒容的左元紀宇,身旁的士兵都識趣的默不作聲,他們這個長著娃娃臉又身材矮小的將軍……脾氣可是十分的暴躁……

  因為生氣,握著繩子的手有些微微發抖,“你給我……起來!”憤怒的一拉繩子,馬背上的閻然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嘭”的滾到了地上。

  “哎喲!……媽耶……”屁股與大地親密接觸的感覺著實難受,地上的石子又咯得屁股生疼,閻然咬著牙,舉起束縛著的雙手指著害的自己屁股遭罪的紀宇:“你知不知道……再晚那麼一會兒!我就吃上了!”

  “噗……”身後有士兵沒忍住,笑了出來。

  瞪著圓眼,手指著面前一臉悔恨表情的閻然,“你!”左元將軍的小火山爆發了,猛的拉住繩子往後一抽:“給我過來!”

  閻然被大力的拉起,身子順勢向前一沖,微微抬起綁著的雙手,竟將生氣的小男人固到了雙臂中,沒有人注意到閻然的嘴角在這短暫的一瞬間,上揚出一個微妙的弧度。

  “呃!”被閻然突然摟住的左元紀宇也震驚的看著面前放大的俏臉,男兒國的男子何時與女人如此親近過……

  閻然嘴角帶著邪笑,手按著紀宇的後腦,迫使他與自己頂著額頭,媚笑的眼睛流離著暧昧的神色:“‘你給我起來’、‘你給我過來’,那下一步你要我為你做什麼呢?抱你還是吻你?”

  “你!怎麼敢……”沒有被女人如此調戲過,左元紀宇的小臉因羞怒開始發紅,身子卻莫名的開始發僵,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你們沒有打聽過麼?鳳郾國的閻藥師……原來就是寶都有名的妓女,床上的技術……”閻然媚笑的低下頭,朝紀宇的耳朵輕呼著氣:“更是令人銷魂哦……”

  自己周圍彌漫著一種屬於女子的陌生氣息,面前的人明明是個俘虜,卻對自己如此無禮……皺起眉頭,左元紀宇憤怒的推搡著閻然:“滾開!不要靠近我!臭女人!”

  後退了幾步,閻然不在意的笑笑,臉上裝著無辜,抬起袖子聞了聞,抱怨著:“人家哪裡臭了,明明很香的嘛,我每天都有洗澡啊。”作勢還要拉旁邊的士兵來聞:“你來證明一下,我的確香香的吧!”

  “哼……”用力的擦著額頭,紀宇一臉厭惡的看著閻然,仿佛看到了什麼惡心的髒東西一般,胸腔劇烈的起伏,嘴裡氣呼呼的罵著:“這就是你們鳳郾的女人!一個比一個不要臉!都以為男子是玩具,哼!霸占附子泉不說,每年還坐地起價的壓搾我們,你們好色的女帝還時刻觊觎我國的男子!哼!女人!都是一幫薄情寡義之輩!”

  閻然被罵的一愣,她不過問政事,也從沒提說過有這方面的傳聞,但若真是如紀宇所言……那鳳郾國的女帝還真是不怎麼厚道了……

  收起了剛才戲弄對方的心情,閻然輕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開口:“那個……剛才不好意思了,我……咳……冒犯了……咳……”一個看似不怎麼誠懇……實質也確實不怎麼誠懇的道歉,其實閻然心裡是不承認自己如紀宇罵的那樣不堪的,不過……看在這個小男人要被自己氣哭(閻然自己認為的)的份上,還是先道歉好了,免得他真哭起來更顯得自己是個壞人……

  “誰要你假好心!”紀宇真的生氣了,那麼敷衍的道歉根本沒有誠意,這個女人是在玩弄自己!閻然給紀宇留下的印象已經壞到無以附加……

  “來人啊!把她帶到‘毒人’那裡去!”一揚手,幾個男兵接過拉著閻然的繩子,把閻然帶離了空地。

  “將軍!”旁邊的一個小將有些擔心的靠近左元紀宇:“這樣做……妥當麼,若那女藥師……”

  “有什麼不妥的,她不是很會解毒麼!那就看看是那個毒人厲害,還是她的本事高了!”左元紀宇的眼神分明不善,說話的語氣也顯得陰狠起來。

  旁邊的將士無奈的搖搖頭,也不敢在進言下去。

  閻然被帶到裡陣營很遠的一個空場子,周圍透著死寂,帶她來到這裡的幾個士兵也顯得有些慌張。

  “喂!帶我來做什麼?”閻然扯了扯繩子,吸引那幾個士兵的注意。

  “前面那個院子!你自已一個人去吧!”其中一個指著遠處一個竹子院門回頭朝閻然說道。

  “恩?那裡?”閻然有些奇怪他們為何如此不安,被押過來的是她,又不是他們這些男兵……

  “對……對!就那裡!你一個人去吧!我們在這看著!”伸手推了一把,閻然向前邁了幾步,回頭疑惑的看看他們,身後的士兵已經作著拔腿就跑的准備動作了……

  “切……什麼嘛,搞的那麼玄乎。”大大咧咧的朝前面走了幾步,就要靠近院門了,再回頭……

  幾個士兵飛似的朝遠處狂奔著。

  “哇哦……破紀錄的速度……”閻然感慨的點了點頭,“這種腳力……個個都是神行太保……”

  “有人沒?”有些別扭的抬起手敲著院門。

  不一會就聽到有輕輕的腳步聲,“吱呀”一聲,院門半開,露出一個戴著大兜帽的腦袋,兜帽下戴著黑紗,看不清五官,加上一身黑衣,把來人包的嚴嚴實實,全身上下,閻然只能看到他扶在門上的細白指尖。

  “呃?!”閻然呆了半刻,這就是他們說的“毒人”麼?果然是很搭配的造型呢……鬼魅般的氣息,神秘又令人畏懼……

  “毒人”扶著門,黑紗下的眼睛也安靜的看著閻然。

  有些尴尬,閻然動了動被綁著的手說道:“我是你們將軍綁來的鳳郾國女藥師……那個,他叫人把我帶到這裡的。”嘿嘿的笑著,閻然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

  打量了閻然一番,毒人打開門側過身,示意閻然進院子,閻然也不多話,順從的走到院子中間,只感覺那人的視線還停留在自己身上。

  院子相當冷清,空空的院子沒有一絲生命氣息,乾淨……或者說荒蕪的連雜草都不長一根,閻然環顧著四周,沒想到遠離沙場,還有這麼一處清幽的院子,除去沒有植物,這裡的齋閣有種幽人之致,門庭雅潔、室廬清靓倒也是另一種陰柔之美。

  腳步聲近了,閻然知道那毒人走到了她身後,“呃……那個,”一回頭,戴著兜帽黑紗的臉直直的對著自己,閻然嚇了一跳,挑起半邊眉毛有些窘的開口:“請問一下,能不能幫我把這個解了……”舉起手,展示著綁了自己快幾個時辰的麻繩。

  毒人低下頭,看看閻然的手,卻沒見接下去的動作。

  “我不會逃跑或者傷害你的!你們的軍營就在不遠處,想逃也逃不掉的不是嘛?”閻然臉上堆笑,露出滿口小白牙。

  猶豫了片刻,毒人的手臂微微動了動,卻還是沒有幫著閻然鬆綁,閻然有些不耐的想發作,她都示好成這樣了,還不給鬆綁呐……手都開始發麻了,據說綁的時間太久,肢體就會落下後遺症的!

  “你……知道我是誰麼……”清幽的聲音突然響起,在著寂靜的院子裡顯得有些詭異。

  閻然嘆了口氣,苦笑著回答:“毒人沐香子,我們鳳郾之前死傷過半,就是拜閣下所賜。”

  “知道我是毒人……不怕麼?”那人似乎不依不饒的想追問下去。

  閻然覺得很好笑,“你會下毒,我也會啊,我還會解毒呢,有什麼可怕的……”

  “哎……”沐香子搖了搖頭,莫名其妙的嘆氣:“你不知道……”

  “大哥……行行好……幫我鬆綁了啦……我的手都麻了……”閻然哭喪著小臉,她實在想不出這個男人有什麼可磨叽的,這種事情哪需要猶豫成這樣。

  “也罷,他們送你到這裡,便不希望你再回去……”沐香子像是想通了,慢慢的抬起收,搭住了閻然的腕子。

  雖然不是很懂沐香子的意思,但是自己的手腕終於可以解放了,閻然有些竊喜。只感覺挨著自己的手格外冰涼……比自己的手都要冷上幾分。

  “恩?”沐香子的動作停了下來,摸上閻然腕子的手並沒有去解繩子,而是輕輕的在閻然的手臂上游移。

  “沐公子?”閻然不抗拒被吃豆腐,只是……可不可不要那麼快就分神,幫她鬆綁先~!?

  對方的思緒似乎還在神游中,嘴裡低低的呢喃似在自言自語:“怎麼會沒有事呢……怎麼沒有反應……為什麼對她無效……”

  被無視的感覺真的令人很郁悶,閻然有些不爽的抓住沐香子繼續游走的雙手,冰涼的手如此纖細以至於被閻然握住都無力掙脫。

  閻然皺著眉頭看著黑紗下的沐香子,視線定格在眼睛的位置,認真的說道:“沐公子,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安排人質的,但請你務必先幫我鬆綁行不行!”最後幾個字咬得重重的。

  看著閻然的眼睛,沐香子頓了頓,幽幽的開口:“我解不開,你等著,我回屋找把剪子來。”

  “早說嘛……”閻然不滿的鬆開他的手,轉身自顧自的坐到院子裡的石凳上。

  沐香子怔怔的看了她兩眼,反身走進房間,片刻,便拿著一把剪子出來,和閻然對坐著,沐香子握著閻然的手腕,另一只手操著剪子一點點的剪開繩子,閻然隱約覺得,沐香子似乎並不專心,仍在時不時的瞟眼看著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指還在偷偷的摩挲著自己的皮膚。

  繩子被剪斷,閻然欣喜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腕,臉上洋溢的笑容如融化積雪的暖陽。

  “慢著……”沐香子出人意料的叫住閻然。

  “恩?怎麼了?”手腕解放,閻然心情大好,含笑著看著沐香子。

  沐香子愣了一下,伸手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瓷瓶,遞給閻然:“這個……抹到手腕上。”

  看看自己細白的手腕被勒出一條條可怕的血痕,閻然會意的接過瓷瓶,手指不經意的擦過沐香子的手心,微笑的颔首道謝:“多謝沐公子了。”

  “恩……”沐香子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又轉身走回房間。

  看著簾帳落下,閻然嘴角掛起一絲笑容,手裡拋玩著瓷瓶……

  一把抓住拋在半空中的瓷瓶,閻然手指輕彈,打開瓶塞,放到鼻下輕輕的聞著……

  “恩……上等的草藥,活血化瘀……恩……的確是寶貝。”閻然笑笑,又蓋上了瓶子,把沐香子的瓷瓶塞進衣袖。又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一只小噴劑,朝手上一噴,紅紫色的痕跡立馬褪去了一半,閻然得意的笑著:“只不過,你的寶貝再好用……都比不上我的……”

  “毒人”沐香子……我怎會不知道你從小煉毒,終導致自己渾身帶毒,活物一觸即死,所以,有你出現的地方,方圓數十裡不見生靈……若非如此,我閻大小姐又怎麼會自願被你們綁來呢……

  風起,長髮拂過臉頰,髮絲的遮掩下……閻然的眸子閃著宛如野獸伺機而動的精光……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8:37

孤毒伊人

  奇怪……怎麼這個女子對自己身上的毒性完全不受影響?沐香子看看自己的手……上面似乎還殘留著閻然的體溫,女子滑嫩的皮膚和溫暖的感覺讓他覺得很微妙……

  起身走向廳堂,輕輕拉開紗簾,沐香子悄悄的看著閻然,昏黃的燭光下,只見女子卷著一條薄毯蜷縮在竹椅上,睡臉平靜而安逸……

  她一點都不怕自己呢……這麼想著,沐香子悄聲的走到閻然身邊,小心翼翼的抬手撫上閻然的臉頰……真的沒事呢,沒有像別人那樣立刻中毒發黑……手指拂過閻然的黑髮……好軟的感覺……那這裡呢……手指下滑,輕觸閻然的嘴唇,輕輕的描繪著嘴唇的輪廓……也沒有事呢……

  沐香子愣了愣,坐在閻然身邊,靜靜的凝視著她清麗的臉龐……

  這就是女人麼?並沒有他們傳聞的那樣可怕呢……她對我彬彬有禮,也不像別人那樣開口閉口叫著“毒人”……而是叫我沐公子呢……她看到我沒有嫌惡的表情,而是滿臉微笑呢,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笑的那麼開朗……比起那些視自己為怪物,對自己退避三尺的家伙們,閻然反而顯得相當親切。

  黑紗下的小嘴微微嘟起,沐香子抱起自己的膝蓋有些失落,不知道她還會在這呆多久,從沒有人願意踏入自己的藥齋半步……他們也根本近不了自己身邊,閻然作為俘虜……也許很快就要離開自己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心裡酸酸的,有些不捨,常年與世隔絕……都快忘了怎麼說話了呢……成天和毒藥毒蟲打交道,人類……真是難得呢……

  沐香子也只是個單純的男子,從小跟著師傅煉毒,六歲,自己被師傅煉成毒人,師傅再煉成他之後也死在了自己的毒下……從小就被周圍的人排斥,他們遠遠的罵著他是怪胎、是毒人,朝他扔著石頭,不讓他靠近……他是個年輕的男子,他也喜歡陽光,喜歡花木,喜歡可愛的動物……只是……如果真的喜歡它們……那就不得不躲在遠處偷偷的看著,不然……自己所愛之物必定死在自己的手下……

  毒人……孤獨之人……

  小心的把閻然朝竹椅裡推了推,沐香子側過身,在閻然身邊躺下,看著閻然毫無防備的睡臉,沐香子對自己說,趁著她還留在這裡,讓我在回味一下屬於活人的體溫吧……

  拉起閻然的手,沐香子合上手掌緊緊包住這一絲溫暖,或是緊張或是激動,讓他的手微微發抖,心也跳的快了起來。

  “香子,你可以抱我哦……”原本應該熟睡的人卻突然開口,沐香子驚訝的和閻然對視,看到女子嘴角帶著鼓勵的笑容,眼神透著溫柔。

  不要……沐香子鬆開握住閻然的手,起身欲走。

  “真的不要麼?”閻然微笑著坐起身來,柔聲的對著鬼魅的背影問道,調笑的語氣讓男人一震。

  心跳的好快,閻然和自己說話時,那如蘭的吐氣讓自己有些發慌,沐香子沒有回答她,而是快步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哼……固執。”閻然輕笑著起身,緩步走近沐香子的房間,抬手撩開紗簾,嘴角的笑意漸濃,沐香子常年獨居,房間裡連門都沒有,只有簾子,這種設計還真是不安全呐……

  “這裡是男子的閨房,請你出去……”沐香子手捂著心口,坐在床邊,說話的氣息有些亂。

  閻然靠在門邊,看著床邊的男人,幽幽的開口:“如果我說不呢……”

  “請你出去……”沐香子的話似乎越來越沒有力道,他還從沒見到過女人呢,身子在閻然視線的灼燒下,也變得有些奇怪。

  “呵呵,為什麼這麼逞強?”閻然慢慢靠近著男人,男人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莫名的期待感讓他驚慌失措。

  “香子,沒有見過女人吧?”眉梢眼角都帶著邪笑,閻然霸道的將沐香子壓倒在床,雙手撐在男人的兩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男人。

  沐香子有些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女子,這種壓迫感讓他覺得快要窒息了。

  “明明就很想抱我……”閻然得意的笑著,“香子啊,機不可失的道理你不懂麼?罷了,你不懂……我慢慢教你便是……”

  “不要!”沐香子驚叫著欲攔住閻然試圖扯下自己面紗的手。

  “恩?”閻然的手停在半空,那麼怕露出自己的臉麼?把他壓倒時都沒那麼大的反應啊……“怎麼了?”閻然用關切的問道。

  “不要看我的臉!”沐香子的語氣帶著哭音。

  “很難看麼?”閻然試圖打趣,來緩和一下尴尬的氣氛。

  “對!我很醜!不要看!”沐香子痛哭出聲,雙手捂著臉,側身不去看閻然的表情,他很怕自己被閻然厭惡……要是她也覺得自己很醜陋、很惡心……一定會轉身就走,像別人一樣離自己遠遠的……他不想見到那一刻。

  耳聞著閻然嘆了口氣,沐香子見壓著自己的女子遲遲沒有繼續,稍稍鬆了口氣……心卻隱隱的痛著。

  “香子……”閻然輕輕的伏在了男人纖瘦的身子上,臉挨著他的肩膀,手摟住男人細細的腰肢。

  苦惱的閉上眼,閻然原本並沒想對他怎麼樣,只是抱著好奇的心態過來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的毒人。沐香子那種安靜的樣子帶著孤寂,這個男子並無心戰事,給鳳郾國的軍隊下毒,也是被左元紀宇那些人逼迫的。相處的時間尚短,但閻然發現沐香子獨處時就會站到齋閣的陽台,眺望著遠處的草原,他很溫柔、很善良,對陌生的自己也很細心,讓閻然覺得慚愧,看著男人在自己身下不停的抽泣,心裡也很是不忍,她無意去傷害這個孤獨的男人,而他傷心的樣子又時刻攪著自己的心。

  “我真是殘忍啊……”閻然埋怨著自己……

  抬眼看看男人,男人的呼吸平靜了許多,已經沒有在哭了,閻然試探著說道:“香子,我就這麼抱著你好麼……我不會再去摘你的面紗了……”

  點了點頭,沐香子默許了閻然,身子挪了挪,讓閻然躺到身邊……從後面環住他的腰,把他擁到懷裡。

  女子身體傳來的溫度讓他著迷,她的氣息和自己的很相似,既然她可以碰我……那她……難道就是我的命中人了麼……沐香子這麼偷偷的想著,嘴角揚起羞澀的笑容。

  他知道不該去期待的……所以沐香子准備把今晚的記憶牢牢的存在心裡,等日後覺得寂寞了,再翻出來回味……

  閻然擁著沐香子,兩人合衣而眠,嗅著對方身上親切的味道,直到次日中午才沉沉的醒來。

  沐香子睜開眼,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是正對著閻然。閻然揉著眼睛,微笑著看著沐香子:“睡得好麼?”

  “恩……”沐香子小臉泛紅,點了點頭。

  閻然覺得好笑,這個沐香子比自己大上兩歲,但對男女之事的認知卻單純的如白紙一張,昨晚睡的比她還踏實,睡相卻出奇的不安分,半夜不停的摟著她輕蹭著她的身子,身上癢癢的感覺讓閻然想笑,卻又硬是忍住不笑出聲,害的她肚子上的兩塊肌肉都憋疼了。

  沐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身子:“餓了吧,我去給你做些吃的……呃!”一起身,沐香子沒注意到面紗的一角被壓在閻然身下,這一扯,面紗飄落,自己的臉迎著刺眼的陽光,暴露在閻然的視線下。

  “嗯!”閻然驚訝的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沐香子的臉。

  “啊!不要看!”沐香子匆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臉,倒頭縮在床鋪裡側,把臉埋在被褥裡。

  閻然驚異的目光,將男人心裡的幸福感瞬間擊的粉碎……

  她看到了……看到我的真面目了……一定覺得我很醜……很噁心……嗚……她一定會離開我的……沐香子一手護住臉頰,一手捂著胸口……好痛,自己會被閻然討厭的想法撕裂著沐香子的心。

  “香子。”閻然的手輕搖著男人顫動的肩膀。

  “我很可怕對不對,你走!不要看我!”沐香子哭的很凶,把臉緊緊的藏在被褥裡。

  “讓我再看一眼。”輕輕的扯著男人手裡的被褥,閻然掰著他的肩膀,想讓沐香子看著自己。

  “不要!”沐香子揮開閻然的手,捂著被子悶悶的喊著:“你走!快離開這裡!離開我!”

  閻然有些不耐煩的低吼了一聲:“有完沒完!”伸手猛的一拉,拽下沐香子的遮掩,翻身壓住男人瘦弱的身體,迫使他和自己對視。

  沐香子含淚的眼睛驚恐的看著閻然,而閻然卻一臉嚴肅,專注的凝視著他的臉……

  “你……”沐香子吸著鼻子,閻然的反應讓他不解。

  只見閻然騎在沐香子身上,解下他的腰帶,把他的手固在頭頂,沐香子被閻然古怪的舉動嚇到,慌亂的掙扎著:“你要做什麼!不要啊!”

  不悅的皺起眉頭,“不要什麼啊!你知道我要幹什麼……你就不要、不要的……”閻然抱怨著,微涼的手指摸上男人的小臉,男人滿臉都布滿一種黑紫的圖案,仔細觀瞧,會發現這些奇異的花紋竟是順著經脈生長的,“這些花紋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雙手拉開男人的衣襟,看著男人曝露的胸膛,閻然摸著下巴喃喃自語:“哦……果然如此……”

  “恩?”沐香子疑惑的抬起小臉,閻然似乎並不打算傷害他。

  “你成為毒人之後,就長出這些花了吧。”閻然的手指沿著花紋慢慢摩挲著,男人全身的皮膚都蔓延著細細的紋路,黑紫的線條在他蒼白的肌膚上勾畫出一朵朵瑰麗妖艷的毒花。

  身子赤裸的展示在閻然的目光下,沐香子緊張的瑟瑟發抖,閻然說的不錯,他自被師傅煉成毒人的那一刻,渾身就爬滿了這恐怖的圖騰,讓他不得不時刻遮掩著自己的容貌,生怕嚇著別人。

  感覺到男人的恐懼,閻然看著沐香子的眼睛,由於煉毒的關系,他的眼睛竟然是琥珀色的,“呵呵。”安撫性的微笑,閻然低下頭,靠近男人的小臉,和他對視著:“香子……不要怕,知道麼,在我眼裡,你美的驚人……”

  “胡說……”看著閻然認真的表情,沐香子不可置信的說著。

  閻然苦笑,“那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的心呢?”手向下摸著,輕輕的向下脫著男人的裙子。

  “啊!”沐香子身子一僵,他不知道閻然要對他做什麼,自己的私處展示在閻然面前,羞恥感讓他不禁咬住嘴唇,臉頰發熱。

  當微涼的手指輕握上男人顫抖的分身,男人猛的倒吸一口氣,身體竟本能開始起了反應。

  “這裡也有花紋呢,”閻然的動作並沒帶著色情的意味,手輕抬起分身下的玉袋,仔細的看了看:“恩,的確是渾身都長了……”

  “你想怎麼樣!”沐香子羞紅著臉頰,虛弱的問著閻然。

  抬起頭,朝男人揚了揚嘴角,閻然壞壞的說道:“不告訴你!你等會就知道了!”

  “呃……你!唔!”嘴裡被猛的塞進一個小布包,沐香子瞪著漂亮的眸子看著閻然,閻然對男人怒意的眼神並不在意,和氣的笑著,“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然後嬉笑著走出了房間……這樣的表情……顯得那句勸慰,很沒有說服力……

  沐香子絕望的看著房頂……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子竟會這麼對自己……

  “香子,嘴苦不苦?”閻然的聲音突然響起,沐香子緩緩的點了點頭,嘴裡的布包被唾液一濕,透著苦味。

  “忍一忍,過了這陣就好了。”

  過了這陣……?沐香子疑惑的望著閻然,閻然手裡握著一只瓷缽不停的搗著,隱約可見裡面的粘膩的液體冒著一種惡心的藍綠色,沐香子常年和毒物打交道,猜出閻然這個奇怪的女藥師定是在配置著什麼。

  她要做什麼……?

  “給你解毒!”閻然輕鬆的說著。

  不可能!沐香子的眼神很絕望,他的毒已深入肌理骨髓,他研究多年也不得其解,閻然一個小小的藥師又怎麼會有這種本事。

  “啊……不相信我!”閻然裝出委屈的表情,可眼睛裡的笑意透著一分自信:“我一定會幫你解了身上的毒,讓你如常人一般生活。”

  沐香子的心裡是滿滿的感動,琥珀色的眸子帶著水光,看的閻然心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男人心裡問著。

  “為了把你留在身邊。”女人像是會讀心術一般的回答著男人的疑問:“我要把你帶回鳳郾去……”

  看到男人呆愣的表情,閻然頓了頓,取出了塞在他嘴裡的藥包。

  咬著唇,沐香子的淚水滑到枕頭上,“憐憫我麼……”

  “……”

  “因為覺得我很可憐,所以幫我解毒,要帶我回去麼……”悲極反笑,沐香子繼續說著:“我只是個陰冷的毒人,你不用覺得我可憐,我不是也下毒害死了許多鳳郾的士兵麼,你最好不要那麼天真的認為憑你的本事可以解我身上十幾年的毒,我……唔!”

  不等他說完,閻然又把藥包重重的塞了回去,賭氣的用力搗著手裡的藥缽,閻然皺著眉頭對沐香子說道:“姑娘我說能救你就是救得了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說帶你回去就回去了!跟我走不就得了!以後那種氣話不准再說了!”

  轉身把搗好的藥糊倒在沐香子赤裸的身體上,閻然從腰裡抽出根毛筆,在香子滑嫩的皮膚上刷了開來。

  “唔!”藥糊剛接觸皮膚的那一刻,冰涼刺骨,可閻然用毛筆刷勻後,竟又變得灼熱起來,皮膚傳來的感覺痛癢難耐,讓沐香子的眉頭痛苦的皺起,身體不停的扭動著,躲避著閻然手裡的毛筆。

  “病人”的不配合讓閻然開始不爽,拉過他的蹬踢著的雙腿,閻然猛的把毛筆插進香子股間的某處幽穴。(XD)

  “唔!!!”異物的突然侵入,讓沐香子渾身一震,私處的痛楚讓他僵直起身子,痛苦的哀嚎了一聲,沐香子眼睛一翻,重重的倒在枕頭上,昏死了過去。

  閻然點點頭,終於太平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沐香子再清醒過來,已是兩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手上的束縛已被解去,身上的痛癢感也消失了,迷茫看看周圍,沐香子虛弱的坐起身子,薄被下的身體已被擦洗乾淨,看著雙臂上的圖案還清晰可見,沐香子嘴角掛起苦笑……你終究還是做不到的吧……

  “醒了?”

  沐香子回頭,看到閻然躲在門外,露出兩個眼睛偷看著自己。

  “恩……醒了。”平靜的回答。

  “餓不餓?旁邊的小瓶子裡有充饑的藥丸,吃一粒就飽了。”杏眼眨呀眨,閻然還躲在門外不肯進來。

  低頭看看自己的枕邊,確實放著一個造型別致的小藥瓶,沐香子打開瓶子,服下了一粒帶著甜味的藥丸,肚子立刻就有飽腹感不覺得餓了,朝閻然笑笑:“為什麼不進來說話?”

  “你不生氣麼?”閻然小心的問著,可憐兮兮的眼神像犯了錯誤的孩子。

  微笑著搖搖頭,沐香子輕聲的說:“你是要幫我,我為什麼要生氣呢……”

  放心的呼了口氣,閻然捂著臉頰走進房間。

  “恩?”

  “呵呵……後遺症!”閻然尷尬的笑道:“我的大老公被我下藥後,給了我一巴掌,我一直都心有餘悸呢。”

  “呵……是麼……”沐香子的笑容有些苦澀,他早該想到了……鳳郾國的女藥師,哪會至今未婚呢……

  閻然坐到床邊,把沐香子赤裸的身子擁到懷裡,沐香子順從的將頭靠上閻然的肩膀。

  “香子……你的毒……”

  “我知道……不礙事,我都這樣過了十幾年了……再過個幾十年也不會有差別……”沐香子淡然的笑著,他已經很感激閻然對他做的一切了。

  “什麼不礙事?!”閻然鬆了鬆雙臂,看著沐香子的眼睛,臉上埋怨的神色讓男人不解。

  “你的毒我早解掉了!讓你含著的藥包裡就是解藥啊!”

  “那我身上的花紋……”沐香子有些激動的問道。

  “我說的就是這個!”閻然一副剛剛說到正題的表情:“毒雖然解了,但花紋短時間還去不掉,所以我想說,那個黏不啦叽的藥你可能還得用上幾天!”

  “啊!那我的毒……解了!”沐香子欣喜的看著閻然,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對啊!”閻然鄭重的點頭:“關於毒藥方面的事,我還沒失手過呢!”

  流出喜悅的眼淚,“呵呵……好高興啊!”沐香子猛的撲進閻然的懷裡,閻然忙不迭的接住他光滑溜溜的身子。

  男人緊緊的抱著她的身子,臉埋在她的懷裡,喜極而泣的淚水沾濕了閻然的衣襟。

  摸著男人滑順的烏髮,閻然扯起嘴角淡淡的笑著,能看到沐香子這麼活潑的樣子,她很滿意了呢……

  “有一點私心……讓我並不願意幫你解毒呢……”閻然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男人背上的皮膚。

  “恩?為什麼。”男人揚起小臉問道。

  看著男人可愛的樣子,閻然卷起被子,把男人牢牢的擁在懷裡,鼻尖頂著鼻尖,眼睛閃著狡黠的光芒:“那樣,全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碰你,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了!”

  “呵呵……即使解了毒,我也是你一個人的……”沐香子的臉頰飛著紅暈,小臉向前,輕輕的碰了碰閻然的嘴唇。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8:57

無毒有偶

  閻然靜靜的把男人圈在懷裡,男人剛清了身子上的毒,氣血都虛的很,那嬌弱的樣子看的閻然心疼。手指輕輕的摸著男人臉上的花紋,瑰異的花紋從眉眼蔓延到脖頸。

  “呵呵,好癢。”沐香子輕聲的笑著,腦袋蹭著閻然的下巴。

  緊了緊臂彎,閻然又拉緊了被子,仔細的蓋住男人的身子。

  昏暗的房間裡,沐香子的眼睛始終一眨不眨的看著閻然,他從沒有想過,世界上竟然有人會如此細心的呵護著自己。在這之前,沐香子沒有見過女人這種生物,小時候常聽師傅說,臨近的鳳郾國裡有女人,她們個個是吃男人的怪物,長大後,渾身帶毒被周遭人排斥,自己也便不覺得外物有什麼可怕的了。

  可昨天見到閻然,這個初次見面的女子讓他覺得很新奇,心裡疑惑著,女人也可以長的如此美貌麼?和師傅說的完全不像,閻然沒有像他所說的是個大塊頭,也沒有尖牙利嘴,反而待人親切溫和,雖然……她做事有那麼幾分霸道,但很奇怪,自己卻很喜歡她對自己的那股霸道勁兒呢……

  發現沐香子看著自己癡癡竊笑,閻然輕咬了下男人的小鼻子,“為什麼一直不停的看著我?”

  沐香子的嘴角微抿,“怕一個分神你就不見了。”

  溫和的笑著,男人凝視著閻然的眼睛,輕輕的開口:“香子在這毒齋隱居了十幾年,打從變成毒人開始就不曾遇過生人……我很怕,然兒你只是我的一個夢,當我醒來後,仍舊是孤獨一人……”

  “我的確是你夢中的影子……”嘴角勾起,看著男人的眸子裡,流離著寂寞的神色,閻然抬起手蓋住男人的眼睛,吻上他的額頭:“只不過……這個甜夢,你永遠都不會醒來。”

  “呵呵……”男人緊緊貼在閻然懷裡,瑰麗花紋下的笑臉如此燦爛:“你真是個神奇的女子,我的毒對你無效,而你又有本事為我解毒……老天待香子真是不薄。”

  “哈,這就說明我們緣分天注定!你我都是愛毒之人,你看,我們是不是絕配!”閻然眯起眼睛開心的笑著。

  沐香子笑笑,沒有說什麼……安靜的依偎在閻然懷裡……

  你還有兩個夫君……我們豈是絕配……但你心中有我,我便死而無憾了……

  接下來的兩天,閻然常常摟著沐香子站在陽台上遠眺戰場的方向,兩天裡,玄青和鳳郾似乎又有過一戰,孰勝孰敗不得而知。

  閻然憂心的皺起眉頭,自己不在他身邊……他現在是否安好……

  雖然自己有留條子讓阿樂照顧鍾離文,可那個粗心大意的女人……哎,太不讓她放心了……

  “然兒,有人來了……”沐香子輕扯了下閻然的衣角,遠遠的空地上過來一對人馬,為首的一看就知道是左元紀宇。

  “恩。”閻然點點頭,“我要不要裝死!?”左元紀宇把她扔到這裡定是要她死的很難看了,若看到她還神氣活現的存在世上,還順帶接收了這個毒人沐香子……可能會氣的七竅冒煙吧……

  掩嘴輕笑,沐香子開口:“你躲在偏閣就行,他們……應該不會進院子的。”

  人們畏懼他身上的毒性,一般都離著他的毒齋遠遠的,即使是那傲氣的左元紀宇大將軍,也不會冒這個險踏進他的院子。

  “好,”閻然幫沐香子帶上兜帽和面紗,隔著薄紗輕輕的吻了下男人的面頰:“現在身上不帶毒了,要記得保護自己。”

  男人黑紗下的小臉紅了紅,輕握了下閻然的小手。

  “叩叩!”粗魯的拍門聲讓閻然不悅,只聽有小兵在門外喊著:“毒人沐香子!將軍有事找你問話!”嗓門雖大,但隱隱透著懼色。

  “我去看看。”沐香子上前開門,閻然將自己掩在一邊的竹簾之後,警惕著看著門外的動靜。

  沐香子打開門,門外小兵的臉唰的慘白,身子打著顫,小心的向後退著,左元紀宇見那士兵如此窩囊,猛的一揚手裡的鞭子,抽到了士兵的小腿上,那士兵慘叫一聲跪倒在地,即害怕眼前的毒人,又害怕身後的左元將軍,跪倒在地抽搐著不知如何是好。

  左元將軍來過這裡兩次,每次都是命令沐香子給他配置劇毒,而每來一次,定會有無辜的小兵被牽連到,或勿被毒死,或被左元粗暴的打傷,沐香子對這些隨意壓搾自己的男人沒有好感,尤其是左元紀宇的驕縱妄為,確實令他討厭的很。

  閻然躲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切,臉上是嘲諷的笑意,既然看不起士兵的膽怯,那你自己又為何不上前與香子接觸,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任性的小家伙真欠調教。

  香子不疾不徐的走近左元紀宇,二者之間保持著距離,看得出左元紀宇的表情有些緊張,沐香子看著他不語,等著左元將軍下指示。

  “上次送來的那個女人!怎麼樣了?”紀宇問道。

  “……死了。”香子的語氣顯得頗為冷淡。

  “什麼!?死了!?”左元紀宇瞪大眼睛看著面前一身黑衣的沐香子,“誰讓你毒死她的!”

  沐香子輕描淡寫的回答:“那不知將軍送她來此有何用意。”他渾身帶毒,若不是想置閻然於死地,又為什麼讓她來自己這兒。

  一時語塞,左元紀宇的臉憋得有些發紅,“我!我叫人送她過來!又沒叫你毒死她!”無理的狡辯,沐香子冷哼一聲,沒有去回答他。

  理屈詞窮,左元咬著牙,恨恨的看著面前的毒人,“上次叫你配的劇毒!我們的士兵用了,鳳郾的人為什麼完全不受影響,你是不是做了假藥,欺騙本將軍!”

  “不可能,”沐香子看著左元的眼睛閃著寒光:“是真是假,你自己一試便知。”

  “你!”左元紀宇的鞭子指著香子,握鞭子的手微微顫抖。

  沐香子像是沒有注意到來人的怒火,幽然的補充道:“或許是那女藥師在自己的隊伍裡用了什麼解毒仙丹也說不定。”閻然在簾後偷笑,自己的香子耍起脾氣來還真可愛。

  “別以為你是個毒人!本將軍就會怕了你!你信不信我叫人一把火燒了你的毒窩!”左元紀宇氣急敗壞的威脅著沐香子,可愛的娃娃臉皺成小包子,顯得很沒有威力。

  掃了他一眼,沐香子轉身慢慢的往回走:“將軍大可一試,但香子齋內裝滿毒物,倒時毒煙彌漫傷了將軍可就不好了。”

  被沐香子駁斥的啞口無言,左元紀宇狠狠的揮鞭抽在旁邊的一棵樹上,“噼啪”一聲,樹皮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枝幹亂顫,飄落一地樹葉。

  看著走遠的背影,左元紀宇憤怒的吼著:“你給我聽著!要不是我們玄青的王爺仁慈!你這種怪人早就暴死街頭了!”

  “謝王爺仁慈!”香子冷淡的回著,關上了院門。

  “將……將軍……”旁邊的隨從顫顫巍巍的喚著左元紀宇。

  左元紀宇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了,身體因震怒而顫抖著,他還從沒被人這麼頂撞過……

  上次是閻然當眾調戲於他,這次換了個毒人來令自己難堪,怒氣朝外湧著,一觸即發,誰也不敢近身冒犯。

  “你們先回去!”左元紀宇冷冷的下著指示,拉過自己的馬,翻身騎了上去。

  “將軍?”旁人不解的上前。

  “叫你們回去啊!”左元紀宇一揮鞭子抽到隨從的腳邊,隨從們被驚的不敢再阻攔。

  調轉馬頭,緊夾馬垮,紀宇的坐騎嘶嘯一聲朝著遠離陣營的地方奔去。

  “哼……這麼傲慢,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要不是他爹為先帝立過功,這個將軍的位置還輪不到他呢!”

  “哈,這次跟鳳郾國的交戰越拖越難打,估計他在陛下那裡立的軍令狀是完不成了,我們就等著看左元家的洋相吧!”

  “是啊,哈哈哈……”

  閻然靠在一邊的窗台上,側著身聽著門外的冷言冷語。

  沐香子輕輕的靠到她的懷裡,“可憐他麼?”

  手覆上香子的腰,對上他琥珀色的眸子,閻然淡淡的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落得這個下場,純屬咎由自取。”

  “呵……”沐香子露齒微笑,手輕撫上閻然的臉龐:“你沒那麼狠心的……”

  閻然嘟起嘴,裝著不滿:“呐,你又知道我不狠心了~?”

  手摟著男人的腰,讓他貼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臉有些發紅,嬌笑著看著閻然:“我就是知道你心軟的很!”

  低頭輕輕覆上男人的嘴唇,捧著他的小臉,手指摩挲著男人臉上的花紋:“唔……香子……你好美……唔嗯……”

  稚嫩的回應著閻然,香子小心的伸出舌頭,觸碰著閻然嘴裡的那片柔軟,聽著她對自己的贊美,沐香子深深的陶醉在此刻的柔情裡,似乎身上的花紋真的變得好看了起來……

  香子的吻技很嫩,這種輕輕癢癢的挑逗反而不停的搔著閻然的慾望,無奈的苦笑,閻然輕撬著男人的小嘴,舌頭溫柔的舔過那一絲絲溫潤,吮吸著香子的嘴唇,聽著男人媚人的嬌吟,閻然恨不得立刻抱著他回房做個幾百回合……

  “唔……然兒……唔恩……身體……好奇怪啊……唔……”香子的眼神有些迷離,一邊摩擦著閻然的小嘴,一邊將胳膊緊緊的纏上閻然的脖子。

  閻然感覺到男人身體的溫度,可沐香子現在的身體情況還不能行房,嘆了口氣,橫抱起沐香子進了屋。

  躺在床上的香子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嘴裡嚶嚶的喚著,手不斷摸著自己燥熱的身體,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消除這種莫名的需求感,好想要……卻不知如何得到……眼神氤氲著淚花,茫然的向閻然求助。

  閻然尷尬的看著慾火焚身的男人,暗忖著這是不是禁慾太久導致的結果……可惜了自己的慾火是無人來滅了……

  褪下香子的黑裙,閻然的手扶上那堅挺的某處。

  “呵啊……”香子輕呼出聲,上次被閻然握住那個地方,是檢查身上的圖案,而這次是脫離了自尊心的束縛,帶著情慾的觸碰,身體熱情的回應著閻然的愛撫。

  閻然手裡套弄著香子的慾望,身子俯下,按著圖騰的紋路舔吻男人光滑的肌膚,“呵……嗯啊……好舒服的……感覺”,香子的身體輕顫,嘴裡的呻吟透著興奮。看了眼男人陶醉的小臉……香子還真是容易滿足……閻然略帶玩味的眯眼一笑,張開嘴,含上香子布滿花紋的分身。

  “啊!”下身被溫暖的觸感包圍讓沐香子忘情的叫出聲來……

  “唔唔……不要……哈……激動嘛……唔……啧……”閻然邪笑著看到沐香子嬌紅著小臉,白膚和黑花之間染上一層粉紅色,床上的男人變得妖艷異常。

  “滋……哈唔……”閻然的舌頭在紅漲的圓頭打著圈圈,沐香子咬著紅唇,一潮借著一潮的快感席卷全身,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他心裡冰冷的某處瞬間瓦解。

  “哈啊……”男人喘息著達到了巅峰。

  “恩……嗚咕。”嘴裡被濃郁的液體充滿。

  “啊……然兒,這個……”香子急忙坐起身,看著閻然嘴角滑下自己的白濁,臉羞臊的通紅。

  閻然毫不介意的笑笑,擦了擦嘴角,看著男人有些窘的表情,戲虐的說著:“香子很美味哦~!是甜的!”

  “恩?”男人茫然的抬眼,“真的麼?”

  “呵……”閻然看著香子天真的表情,心裡真是笑瘋了,太好騙了……

  “來嘗嘗不就知道了……”

  沒等沐香子反應過來,閻然一臉媚笑的咬上他微張的嘴唇……

  “……”

  “呵呵……味道如何?”某女壞笑。

  “嗚……苦的……”某男含淚捂嘴。

  左元紀宇騎著馬飛奔到一處無人的幽谷,幾乎是從馬上虛弱的跌倒在地……

  捂著自己的心口,左元紀宇跌跌撞撞的走向一出清泉,雙手捧著泉水撲濕了臉頰,呆呆的坐到地上,從臉上掉下來的液體越來越多……

  自己這是怎麼了,紀宇問自己,聽到那個妖女的死訊,自己痛成這樣。

  連日的不順、敵人的挑釁、部將的抵觸,都不及她一人的影響,閉上眼竟全是她調笑自己時的俏臉……自己怎麼會對這麼個輕浮的女子動心……!是動心麼……紀宇震驚的看著泉水裡的倒影……

  那日帶隊突襲城下,初見她清麗的樣貌,他就為那嫵媚的笑臉而傾心,暗殺她身邊的軍師不成,紀宇便立志要混進敵營擄她出來……酒醉後的她顯得更加媚人了,美目帶笑的樣子讓他驚嘆,捧著花草走到她面前,騙她跟著自己出營,心裡忐忑著她是否上當,沒想到她微笑著答應了自己,當時心裡的快樂就要溢出來了……看著她在馬上和別的男兵打趣,自己就莫名的生氣,聽著她拿自己開著玩笑,自己又羞又怒……被她摟著的時候,他真想時間就此停止……

  不停的抹著自己的淚水,小人兒卻哭的更凶了,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哭的如此傷心,悔的如此徹骨……

  許久,他才止住了抽泣,牽著馬,往回走……

  一點奇怪的心思讓他回到了毒人的院子外……

  “!”

  這是……!

  她沒死!紀宇驚喜的撲到門邊……剛剛燃起的希望又噗的被熄滅了……

  門裡傳出的分明是男女歡合之音……

  那毒人騙我!他把閻然留下和自己歡好!紀宇憤怒的想破門而入,卻聞裡面的聲音又不似強迫……

  男女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那毒人一聲一聲的喚著她的名字……

  她在侍奉那個毒人麼?聽著毒人享受的吟叫,紀宇竟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發熱……呃……下流!暗暗的罵著,手卻不自覺的探向自己發熱的私處,揉搓著不安分的地方,覺得雙腿漸漸無力,紀宇扶著牆壁坐到地上,耳朵聽著院裡傳出的淫媚聲,腦海裡幻想著自己才是閻然懷裡抱著的人……“唔……恩……”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淫蕩的聲音,自己的手根本無法滿足,他們究竟在做什麼……怎麼那個毒人的浪叫可以如此放蕩……紀宇的另一只手輕捏著胸前的小豆豆,“唔……”他們難道做著和自己一樣下流的事情麼……嗚,眼角留下羞恥又快樂的淚水……

  “呼……”輕抒一口氣,紀宇虛弱的癱倒在地,看著自己手上的白色液體……

  猛的坐起身,羞憤的把那些殘留擦在地上,紀宇像受了奇恥大辱般奔向自己的坐騎,頭也不回的策馬離開了這個讓他留下丟人記憶的地方。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9:13

愛恨糾結

  “嗚……恩啊……呃呃呃!啊!……不要啊!”床上的男人流下痛苦的眼淚,身體不住的抽搐,頭激烈的甩著,髮絲散亂在枕頭上,嘴裡不住的叫痛……

  閻然吻著香子的臉頰,一點點的舔去男人的淚水,眼裡是滿溢的憐惜和不忍,“香子,忍一下,馬上就結束了。”

  “呃啊……好痛啊……”香子忍不住大聲的哭喊出來,身上粘稠的綠色藥糊似在身上灼燒一般。

  他的樣子看的閻然揪心,愧疚的看著沐香子,握著筆刷的手猶豫著不敢再刷下去,如痛在己身一般,她不比沐香子好受多少,每次幫男人上藥,男人總要在床上痛苦掙扎上一番,而後又不得不忍受著這般痛楚的煎熬,她的心也隨著男人的哭喊聲一直緊緊的揪著。

  心疼的抱住男人的腦袋,讓他的臉貼在自己的心口,“香子……要不然就不要在用藥了吧,我不嫌棄你……就這樣也沒問題。”

  “不要……不要!……”男人虛弱的答著,嘴角艱難的抿出笑容,髮絲被汗水沾濕粘到臉上顯得很疲憊,“我要和然兒回去……這是必經之路……”

  重重的吻上男人的唇,閻然的眼眶都紅了,這個寂寞的男人為了和自己在一起……他犧牲的太多了……

  沐香子最後是在極端的疲累中昏死過去的,看著男人緊皺的眉頭,閻然這才敢將那折磨人的藥糊刷到他的小臉上,若不是昏迷後痛癢不覺,還不知道他要掙扎成什麼樣呢……

  仔細的將藥糊刷到花紋上,閻然看著男人皮膚上的花紋正在逐漸消褪,明亮的膚色慢慢的顯現出來,心裡也有些激動……毒齋裡沒有鏡子,所以沐香子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變化,香子長的很美,常年蔽日的環境將他的肌膚養的格外白皙細膩,他身上的顏色都是淡淡的,與一頭的烏髮形成對比,柔美的輪廓,平靜的神色,無一不讓閻然著迷。

  不知道他看了鏡子後,會是什麼表情……閻然這麼想著,嘴角又得意的揚了起來……自己果然沒有壓錯寶……就知道他是個美人……

  掐著時間,閻然端來水盆,拿著手巾一點點的擦著香子的身體,把男人的細胳膊細腿都擦洗乾淨,男人的眉頭這才鬆了下了。輕吻香子的唇瓣,閻然略顯疲倦的笑笑,小聲的在男人耳邊說著:“香子,做個好夢……”

  把水盆端出門去,閻然揉著自己的後腰,幫沐香子上回藥,自己也累的夠嗆,正准備回房休息,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快開門!你這個毒人……你把閻然交出來!”紀宇的叫門聲很凶。

  閻然不悅的皺眉,屋裡的香子剛睡下,現在日頭快下山了……這個點兒,那娃娃臉將軍又想玩些什麼把戲?

  門外的家伙把門拍的嘭嘭作響,都快把門板拍裂了……

  看看屋裡……又看看院門,讓他這麼拍下去也不是事兒……而且聽著聲音,左元紀宇並沒有帶隨從一起來,而且膽子大到敢親自拍毒齋的門,也許其中有些事也說不定……

  這麼想著,閻然走到門邊,剛把門栓送下,門口的人拍門落空,便一頭栽進在她懷裡。

  “你這個毒人!把閻然還給我!”左元紀宇大腦還沒清醒,揪著來人的衣領大聲的吼著。

  “呃……喝了多少酒啊……”抱怨著,閻然把頭側開,一臉嫌惡的用手掩住鼻子,左元紀宇趴在她身上,渾身的酒氣熏天。

  “呃!你!”左元紀宇用力的擦著眼睛,確定著自己沒有看錯。

  “你什麼你……”閻然小聲的說著,把他往外面推,到了門外再回身掩上院門。

  左元紀宇一直緊緊的抓著她的衣服不撒手,生怕閻然會轉眼不見似的。閻然煩躁的看著他,她不明白眼前這個家伙現在不好好打仗,跑過來瞎敲別人房門算什麼……更重要的是……自己什麼時候成他的人了~!?可笑……

  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左元紀宇有些窘迫的鬆開閻然的衣服,小手忙亂的擦著自己的臉頰,看到自己心儀的人站在面前,自己准備了一堆的話反而說不出來了。

  “你……那個,我……”又緊張又激動,左元紀宇低著小紅臉,結結巴巴的說著。

  閻然不耐煩的蹙眉,手插在胸前,冷冷的看著不知所措的左元紀宇,她冷淡的神情讓男人一驚,頓時清醒了過來,感覺心口又開始作痛,急忙上前拽住她的袖子,著急的說著:“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吧……”閻然冷眼看著面前的紅臉小人。

  眼裡含淚,紀宇咬著嘴唇,死死的拽住閻然的袖子:“嗚……你不要這麼對我……我……我……嗚嗚……”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呃……”閻然被男人一哭,覺得莫名其妙,自己怎麼他了?哭哭啼啼的……翻了白眼,無奈的說道:“你在這等著,我回屋拿點東西,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恩……我等你。”點點頭,紀宇仰起哭花的小臉看著閻然。

  那次……自己在敵營裡騙她時,她也是簡簡單單的就答應了自己……自己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她總是會答應自己的要求呢……

  閻然回屋,沐香子仍在酣睡,幫男人掖好被角,閻然握著筆,留下張字條,便走了出去。

  門外,左元紀宇站在自己的馬邊,小手絞著自己的衣擺,大眼不停的張望著毒齋的院門,忐忑的等著閻然應言出來,此時的小男人已經全然沒有當初的傲氣,樣子頗像一個等待妻主原諒的小郎君。

  這副樣子看的閻然想笑,心裡說著,像紀宇那樣的娃娃臉,就適合做這種委屈的表情,加上他小小的身材,這種造型才顯得更加嬌柔可愛。

  施施然的走近男人身邊,男人看著她的眼神透著欣喜和激動。

  “上馬吧。”閻然率先踏上馬镫,一個飛跨,穩穩的騎上馬背,低著頭,向紀宇伸出手。

  閻然上馬的姿勢很帥氣,帶著女子的英氣和潇灑,看的紀宇的小心肝跳漏了一拍,愣愣的握上閻然的手,男人被她輕輕一提,便坐上馬背,靠到她懷裡。

  “駕!”閻然由著紀宇緊緊的貼上她的身子,夾著馬垮,騎著馬朝遠處走去。

  不知是不是巧合,閻然前進的方向,正是那次紀宇躲著哭泣的幽谷。

  幽谷在一個隱蔽的山坳間,谷中有草地、大樹、清泉,景色極其優美,若是午間來此,從樹枝間洩下的陽光照在蕩漾的水面上會泛出點點金色的光芒,泉水叮咚、鳥語花香,宛如仙境正是如此……

  閻然把馬停到樹邊,抱著紀宇下馬,男人很希望閻然就這麼一直抱著她,可閻然只是將他放到草地上,便不再碰他了。

  把紀宇放到一邊,閻然自顧自的走到水邊,看著美景伸了個懶腰,背對著紀宇開口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倆加一匹牲口。”

  背著身,閻然看不到男人脆弱的模樣,在沙場上指揮千軍萬馬作戰的玄青國大將軍,此時卻淚眼婆娑,哭的像個孩子,聽到哭聲,閻然才驚訝的回頭,看到紀宇抱著自己的膝蓋,頭埋在臂彎間抽泣,肩膀劇烈的顫動著。

  “你……怎麼了?”看著他哭成這樣,閻然也不忍在冷言冷語的對他,走近身,在他身旁坐下。

  “嗚……自從你們樂將軍來了之後……我們玄青連連潰敗……我的兵將再也沒有贏過鳳郾了……”紀宇嗚咽著說著幾天的遭遇:“連日的敗仗,朝廷開始懷疑我的實力……現在連小兵們都不聽我的了……嗚……我在陛下面前立過軍令狀,若是不能拿下子泉郡……我就要卸甲歸田……連爹也來信說我是個廢物……嗚嗚……”

  左元紀宇敗北的消息似乎傳的非常快,朝廷嚴厲的責備他辦事不利,信使在大庭廣眾下宣讀著男帝的不滿,所有的兵丁表面上替他打著不平,可眼睛裡的神色都透著幸災樂禍,平時耀武揚威不拿別人當人的大將軍也落得如此田地,大家似乎都迫不及待的想踩他一腳來洩心頭之恨。

  家裡也傳來父親的書信,罵他是沒用的人,父親滿心希望他步自己的後程,為國立功,光宗耀祖,而他現在又敗給了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女兒國,諸多的打擊挫敗的他無法再站起來。

  “哦,是麼。”漫不經心的答著,對紀宇說的事情顯得漠不關心。

  閻然不冷不熱的態度刺痛了左元紀宇的心,“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憤憤的抬起臉,看著身邊的人,那人慵懶的瞟了他一眼,掩嘴打了哈欠,嘟囔著:“然後呢?”算是對他的回復,證明自己正聽著。

  “你們都是這樣的!沒人願意聽我說話!見了我都躲得遠遠的!對我好的人!都是為了利用我!”左元紀宇猛的站起身,歇斯底裡的朝閻然吼道:“我知道你們都很討厭我!都盼著我敗兵,被陛下責罰!你們好看我的笑話!”

  閻然坐在地上,安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男人痛哭流涕的宣洩著自己心裡的委屈,小小的身子激動的不停發抖。

  哭泣的娃娃臉丟掉了自己的驕傲和尊嚴來找自己的敵人訴苦,可見他在營中多麼沒有人緣,直率的個性,他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全部表現在臉上,如此坦白的人又怎麼能在爾虞我詐的朝廷存活……不會偽裝,他怎麼保護自己……

  許久,閻然才淡淡的開口:“發洩完了,心情舒暢多了吧……”

  “嗯?”紀宇茫然的看著她,聽她這麼一說,的確覺得心裡好受多了……

  “有心裡話千萬不要憋著,說出來才會覺得痛快。”閻然隨意的說著,嘴角帶著微笑。

  被那笑容看的一愣,左元紀宇輕輕的問著:“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呃?我對你好麼?閻然不解自己什麼時候給他這樣的感覺,於是歪著腦袋,嬉笑著答道:“因為你是將軍,我是個俘虜,所以將軍的話不得不從。”

  “那我說什麼你都會照做麼!”紀宇的心隱隱作痛,一想到他那日在毒齋門口聽到的聲音,自己就覺得心口堵得慌。

  頓了頓,閻然眯起眼看著面前的小男人,嘴角向上勾起,發亮的眼睛看的左元紀宇一驚。

  “是的,悉聽尊便。”

  呃……她的回答聽得自己莫名的期待起來……男人咬著嘴唇,小臉通紅,呼吸急促了起來……

  “那……我要你抱我……”聲音低如蚊蠅。

  閻然不語,默默的起身,走近他,把他擁到懷裡,手撫摸著他的髮絲,在男人耳畔低聲的說著:“還想要什麼……”

  紀宇激動的摟著閻然的腰,把臉緊緊的靠在她的懷裡,呼吸著閻然身上的香氣。

  真的被她抱在懷裡了……這種感覺美妙極了……

  於是男人貪婪的想得到更多,“吻……吻我……”

  “呵……”閻然看著紀宇渴望的眼神,捧起他的小臉,如君所願的吻了下去。

  “嗯……唔唔……”

  咬著他的唇瓣,男人的小舌頭積極的回應著閻然的纏繞,雙手撫摸上閻然的後背,踮起腳,想索要更多。閻然的眼睛帶著笑意,看著這個貪婪的小家伙,自己也有心去滿足他,便用力的吮吸著他紅潤的嘴唇,舌頭翻攪著他的口腔。

  “呼……呵。”鬆開那兩片柔軟的觸感,閻然輕舒了一口氣,滿意的看到男人的小嘴被自己咬得又紅又腫。

  微涼的手指輕輕擦著那紅潤的小嘴,閻然給它的柔嫩觸感打個八十分。

  “呃!我還要……”某個饑渴的小男人撲上閻然的身子,張著小嘴表明自己還沒滿足。

  閻然輕笑著抱起紀宇,走到馬旁,看著男人的小臉溫和的說道:“下次吧,天快黑了,你得早點回營中了。”

  “不要……”甜蜜的夢要醒了,紀宇搖著腦袋摟住閻然的脖子,一想到又要回去面對那幫虛情假意的部將,又要上戰場面對那強大的敵人,他就滿心的不願意,不肯離開閻然溫暖的懷抱。

  “將軍莫任性。”閻然覺得自己像是哄著一個挑食的孩子吃飯,“將軍不在軍中,豈不是群龍無首了……”

  “哼……”紀宇嘟起嘴,閻然把他抱上馬,自己隨後也跟著上去。

  靠著閻然的胸膛,紀宇紅著臉,大膽的認為閻然對他是有意思的,想他長的也算嬌小可愛,還是一朝將軍,怎麼也比那毒人強,聽說閻然有家室,不過那兩個夫君,一個是寡夫,一個是妓子也不足與他匹敵,便輕聲的提議道:“閻然……你跟著我回軍營吧!不要去毒人那了,也不要回鳳郾了,一直跟我在一起……”

  “不行。”閻然否決的很果斷。

  “怎麼不行!”自己要與她好,已經算屈尊了,她怎麼還能拒絕呢!紀宇嗔怨的看著閻然,大聲的質問著。

  “不行就是不行。”閻然的語氣很冷漠,已不復剛才的溫情,“我不可能離開香子的。”

  她叫他香子,叫自己將軍……這稱呼就說明了一切,閻然毫不留情的摧毀了紀宇心中美麗的幻影。

  “我有什麼比不上他的!”揪著閻然的衣領質問道,紀宇瞪著她的眼睛,似乎要看進閻然心裡,把自己的位置給挖出來。

  “很多。但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心裡有他。”冷眼看著懷裡的人,眼神裡的寒冷刺痛了男人的心。

  “你若不喜歡我!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做!”紀宇不依不饒的追問著,若是不喜歡自己,剛才為何抱的如此溫馨,吻的如此用情。

  “呵呵。”像是對方說了句笑話,閻然笑得前仰後合,然後認真的和紀宇對視,“將軍不要忘了,那是你要我這麼做的,我本是鳳郾的妓女,這一切不過是家常便飯,我抱男人的本事,不比你上陣殺敵的本事差。”

  “不要拿那種下流的事情和我做比較!”左元紀宇羞憤的把閻然推下馬。

  “哼。”閻然輕笑著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看也不看紀宇一眼,轉身朝毒齋的方向走去。

  “閻然!你會後悔的!”紀宇在身後喊著,“我們的王爺就要過來親自上陣了,他是神子降世!定能滅了你鳳郾軍隊!到時只要我一句話,王爺定會幫我收拾了你和那毒人的!”

  “恩恩~那就放馬過來吧。”閻然敷衍的回答著,並沒往心裡去。

  看著那背影逐漸從視線裡消失,左元紀宇哭倒在馬背上……自己是真正的輸家,輸得一敗塗地,傷得千瘡百孔……

  閻然回到毒齋,沐香子已是醒了,站在陽台對她微笑。

  “怎麼了?何事讓你如此高興?”閻然朝香子擠出笑臉。

  “笑你啊。”香子回答著。

  “嘁……”閻然苦笑,進屋走到沐香子身邊,從背後環住男人的腰:“笑我些什麼?”

  男人向後倒進閻然懷裡,頭靠上她的肩,“笑你言不由衷呗,明明喜歡人家,卻又故意去刁難。”

  “怎麼我的夫君一個比一個聰明……”閻然低聲的埋怨著,眼睛裡卻流露出對沐香子的贊賞。

  “不會心疼麼?”男人關心的問著。

  “疼……”閻然看著玄青軍營的方向,有些無奈的說著:“但是必須這樣……不挫挫他的銳氣,他日後就定會為難於你們。”

  沐香子轉過柔軟的身子,回抱著閻然,“不怕,他為了你定能做到的,我看得出,他很喜歡你呢。”

  “呵呵。”閻然不置可否的笑著,她也看出那任性的小家伙很喜歡自己,只是現在尚缺調教,不然……這只潑辣的小貓可不易收房。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9:30

似是故人來

  直到太陽完全落山,玄青的兵將們才看到他們的將軍陰沉著臉回到陣營,只見左元紀宇一語不發的走進自己的軍帳,隨即就是一陣猛烈的摔砸聲,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嗚咽,帳外的士兵們驚訝的發現,他們那不可一世的左元將軍……破天荒的哭了……

  軍帳外的男人們相視而笑,那個高傲自負的小將軍也有哭成淚人的這一天,雖不知具體為了何事,但想必也是這嬌蠻的小家伙自己惹出來的,所以士兵們無一不是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也就沒人上前去安慰哭泣的左元紀宇了。

  撲倒在自己的床鋪上,看著一地的狼藉,紀宇將腦袋狠狠的埋在被子裡,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湧,腦子裡盡是閻然那幾句話,就覺得自己的心是刀割般的疼,從沒想到過自己會被人拒絕的如此乾脆,紀宇發現自己真的是很喜歡閻然,尤其是被她抱在懷裡擁吻的那一刻,他深深的陶醉在閻然那帶笑的眸子……和那溫軟的唇瓣……

  自己第一次對別人動情,卻不想竟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這份屬於男子的青澀情感讓紀宇透不過氣來。

  抓起扔在地上的銅鏡,左元紀宇看著鏡中的自己,用袖子擦了擦哭紅的眼睛,男人不服氣的咬著紅嫩的小嘴,自己分明也長的嬌俏可人,身子又小巧玲珑的,有哪點比不上那怪裡怪氣的毒人了,賭氣的把銅鏡丟了出去,心裡不停的埋怨著閻然有眼無珠,自己都肯屈尊跟她個小破藥師,她竟然還看不上自己,但心裡又確實是委屈的很,畢竟……誰也不願意被自己的心上人拒之門外……

  “報!將軍!”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紀宇停住了哭泣,匆匆的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整了下自己的衣衫,才穩著語氣說:“什麼事!進來通傳!”

  副將元琦探身走進軍帳,眼睛有意的掃著帳內凌亂的景象,看著左元紀宇通紅的眼睛,忙彎腰拱起手掩藏自己的笑意,用焦急的口氣說道:“禀將軍,鳳郾那裡下了戰表!明早要與我玄青的人馬拼個我強爾弱!並妄言只要我們交出那個女藥師,她們便饒我們一條活路!”

  “好大的口氣!”紀宇瞪著眼睛,手重重的拍在一旁的桌案上,一想到對方逼著自己交還閻然,心裡就一百個不願意,於是便冷言說道:“那個女人是萬不可能還給她們的!”

  “可鳳郾的兵力要勝我們玄青,硬碰硬……我們的勝算……”

  “怕什麼!王爺明日就到,到時候,我們有神子助威,還怕贏不了那區區的樂怡曦!”

  “王爺要親臨戰場?”元琦驚訝的抬頭,他還沒聽說過這個消息,若是那神子托世的王爺來了這裡,那這個小將軍就有反敗為勝的可能性,自己豈不是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沒有發現副將神色裡的信息,紀宇只想著如何戰勝鳳郾,再將那閻然留在自己身邊,到時候她想走,也沒處投奔。

  “這是本將軍和王爺私下定議的!你不必多慮,明日只要將戰事拖到午時,王爺一到,我們便可大破她鳳郾的兵將!”左元紀宇自信的說著,那晨雨王爺有“神子在世”的名號,本身就是玄青不可多得的功臣,為人又親切和善,和左元家相交甚好,自己此次正是拜托他親自帶兵,以求力挽狂瀾,拿下子泉郡,回去跟陛下也有個交代。

  “屬下告退……”元琦匆匆的退出帳簾。

  坐回自己的床榻,紀宇有些激動的攥緊一旁的褥子,暗暗的對自己說著,只要王爺幫著自己就好……只要王爺幫自己做主,那閻然……定是能要了他的……

  那邊廂,毒齋裡的閻然自是不會知道那娃娃臉將軍的“良苦用心”,懷裡擁著沐香子軟軟的身子,扯開男人的衣襟,腦袋輕蹭著男人裸露的肌膚,一遍遍的吸著男人淡淡的香氣,身上酥癢的感覺直把男人逗得不停的嬌笑。

  親吻著香子平坦的腹部,白皙的雪膚上只留下腰部一側的黑花,閻然有意不去清除所有的花紋,而留下幾朵在男人嫩白的皮膚上。

  含笑的抬起臉,看著香子一頭青絲散亂的垂在身上,那姿態顯得格外撩人,眼角那如春蘭綻放的花紋,給男人增添了不少妖媚的氣息。發現閻然正癡癡的盯著自己,男人歪著腦袋,濃而密的睫毛下,琥珀色的眸子也含情脈脈的看著伏在身上的女子。

  “呵……”被男人一泓秋水的美目望著,閻然的臉頰竟然有些發紅,不好意思的撓撓鼻子,嬉笑著抱緊男人的柳腰把臉貼在那平滑的小腹上不讓香子看到自己害羞的樣子。

  香子的嘴角輕抿,閻然此時的模樣頗為嬌俏,想這大大咧咧的女子竟也有如此羞澀的俏模樣,男人心裡不禁一陣歡喜,便伸手摸著閻然的小臉,纖纖的手指摩挲著那發熱的面頰。

  閻然握住輕撫自己臉頰的小手,放到唇邊,輕輕的吻著,想和男人在一起的心思越發的重了起來,盤算著自己離開阿樂她們已經快半個多月了,那粗枝大葉的蠻力女暫且不提,自己那別扭的准老公鍾離文還不知道要著急成什麼樣呢……家裡那兩個孕夫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憂心的皺起眉頭,閻然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

  發覺閻然的神色不對頭,香子動了動身子,撫著她的臉,柔聲的問道:“怎麼了?”

  看著男人擔心的眼神,閻然輕嘆了口氣,把男人摟緊,緩緩的說道:“在想著,怎麼才能平息這場戰爭……那樣我就能把你帶回家,和我的幾個老公團聚了……”

  聽著閻然說到自己的相公,沐香子愣了愣,自己倒是有私心就想和她一人在此長相厮守下去,加上常年的隱居,他也不擅長那些與人交際的本事,真要到那繁華熱鬧的鳳郾去,他也有些不安……

  閻然把男人微涼的小手捂在胸口,那份溫暖的感覺似乎向男人傳送著不絕的勇氣……

  “那你想到什麼法子去突出重圍了麼?”香子輕輕的撫摸著閻然的後背,安撫著她焦躁的情緒。

  “暫時還沒有……”閻然苦惱的搖搖頭,“我向來有逢凶化吉的好運氣……這次不知道靈不靈驗了……”

  香子輕笑著看著閻然,拉起薄被將兩人的身子蓋上,閻然嘟著小嘴,只管貼著男人的身子,讓男人動手把自己服侍的舒舒服服的。看著閻然賴在自己身上那副撒嬌的樣子,香子寵溺的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子:“你呀,還什麼事都靠著運氣了,不知道這世上的女子是不是都如你這般無賴,只會憑運氣來過日子,天下哪那麼多餡餅,都能讓你給吃咯?”

  “嘿嘿,”閻然知道男人有心調侃她,揚起笑容,看著男人好看的面容說道:“是呀,能在這茫茫人海裡遇到香子……我已然是用盡了我一生所有的好運了呢……”

  “呵……你……”閻然的一番話聽得男人的眼睛又濕了起來,滿滿的感動讓他忍不住勾上閻然的脖子,碾上那片柔軟香甜的唇瓣,唇舌熱情的糾纏,閻然回應著男人的激情,靈巧的丁香彼此纏繞,吮吸著對方嘴裡的空隙,似是要喘不上起來才緩緩鬆開。

  香子只是在心裡念叨著……我才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才能與你相遇呢……

  靠在閻然懷裡,胳膊緊緊的纏上她的身子……

  “無論你去哪裡,香子都永遠伴你左右,不願分離。”

  “恩……一言為定……”閻然輕輕的說著,隨後吻了吻男人的額頭,臉上是滿意的微笑。

  次日早上,閻然按慣例,在毒齋的後院手把手的教著沐香子如何提煉花草中的精華,從背後環抱著男人的細腰,香子靠在閻然身上,任她摸著自己的小手,以教課做幌子吃著自己的豆腐,白嫩的小手被閻然握著,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碰碰那個,除去閻然調戲美男的本質,她對香子教授的內容倒也是毫無保留,香子悟性頗高,幾天的時間也就能把閻然所教的東西學個八九不離十了,閻然本身是相當得意的,如此有才的夫君,日後定能為她分擔不少工作,然後夫妻二人叱刹毒藥界就指日可待了……

  正當閻然擁著香子親親我我時,破壞氣氛的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閻然!帶著那個毒人出來!我們的王爺就要到了!”左元紀宇的口氣分明是硬了不少:“你就等著看我玄青的人馬大破你鳳郾的女將吧!”

  閻然冷哼了一聲,看來有個王爺撐腰,這小家伙的底氣足了很多,低頭和懷裡的人兒對視,香子微皺著好看的眉頭,面露憂色。

  “怎麼?”閻然緊了緊環在男人腰間的手臂。

  “王爺來了……”香子的眼神透著警惕。

  “哼……神子降世……能有多神~!”閻然揚起眉毛,臉上是滿不在乎的表情:“我這就去見識見識,怎麼個天神下凡……他還有三頭六臂不成。”

  緊緊拽著閻然的衣袖,香子暗忖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閻然得罪了晨雨王爺,說什麼也要保著她平安……

  挽著男人的胳膊,閻然悠然的踱著步子上前開門,毫不避諱的在左元紀宇一行人面前展示著她們夫妻恩愛的場景。而門外等候著的男兵看到閻然手牽著一個美貌妖異的男子緩步走出毒齋,怎麼也不相信此人便是那終日裹著黑紗的毒人。

  左元紀宇更是一臉震驚,萬沒想到,這毒人褪下黑衣竟是如此的容貌,站在閻然身邊,兩人女才郎貌甚是搭配,又看到閻然摟著男人的香肩,體貼呵護無微不至……紀宇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妒出血來了,咬著自己殷紅的小嘴,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攥著,指甲都快摳進了肉裡。

  “勞煩將軍上馬帶路,內人身子嬌弱不宜騎乘,我倆在後面慢慢跟著便是。”閻然朝著一臉怒容的紀宇微笑,那笑容一如春風和煦,卻不知為何……讓紀宇覺得如此刺眼……

  她管毒人叫內人……她要那個毒人也不要我……

  憤憤的抬起頭,卻見那妖魅的男子靠在閻然懷裡,臉上帶著的笑容似是對他的挑釁……

  “等到了王爺面前!看你還笑得出來!”生氣的扭過頭,翻身上馬,胸口郁結的怨氣讓紀宇感覺一陣苦澀,那個躺在閻然懷裡的人應該是他才對!是他左元紀宇!而不是什麼毒人!

  身後是閻然和香子的嬉笑聲,閻然不知說了些什麼,惹得男人一陣輕笑,那悅耳的笑聲卻不停刺激著紀宇的神經……

  哼……等到了王爺面前……我定要你好看!

  一揚馬鞭,紀宇率先沖出了隊伍,朝著陣營馳去。

  跟在後面的元琦冷冷的看著紀宇的背影,眼神裡透著鄙夷……隨後轉過臉,一臉歉意的對閻然她們說道:“我們將軍就是這個性子,失禮了,還望藥師莫見怪。”

  閻然捕捉到這細微的變化,輕笑一聲,並不多言其他,而是親昵的摟著懷裡的人兒緩步跟在後面,開口問著元琦:“你們王爺什麼來頭,搞得如此懸乎。”

  “閣下有所不知,我朝的晨雨王爺原並非皇室中人,乃是男帝一次出游,偶遇天上掉下一金髮美人,此人雖是金髮,眉宇卻與常人無異,面容嬌美,一看便是個美麗的男兒,加上祭司曾預言將有神人助我王重振男兒國,於是陛下便收留此神人,並結為義弟,封為晨雨王爺。”說到這裡元琦的臉上露出得色:“晨雨王爺到來之後,提出許多新穎的治國之道,也確實幫助我國脫離貧苦過上了富足的日子,男兒國也不必再看著女人們的眼色行事,可以站出來和女人們一爭高下,說起來,這些還都是王爺的功勞,有王爺在的地方,我們的人民便豐衣足食。”

  “所以,有王爺在的戰場,你們一定也能大勝而歸咯~!?”閻然有些諷刺的調侃著元琦。

  “別的我不敢說,如果王爺從一開始便出來帶兵的話,那你們鳳郾絕無反擊之力!”元琦的話說得很絕對,透著對那晨雨王爺的敬佩,字裡行間也暗示著對紀宇帶兵表示不滿。

  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閻然似笑非笑的又問道:“如此偉大的王爺,不知道他為人如何……”

  香子有些疑惑的抬眼看著閻然,真不明白她這是在打聽些什麼。

  “王爺為人寬容,總是和顏悅色的,對誰都親切和藹,自是得到百姓愛戴。”

  “的確,當初香子落魄之時,有幸得王爺出手相助,才能在玄青留有一席之地。”身邊的人兒補充著,也正是為了報答王爺的恩情,才會有助紀宇打仗的後文。

  聽著兩人這麼形容,閻然嘴角的笑意漸濃,對這“神子王爺”也了解了個大概,見身邊的人無一不在誇贊那王爺的品德如何之憂,閻然掛著微笑,低頭微不可聞的感嘆了一句:“……可惜,是只笑面虎……”

  “恩?”香子聽到了閻然的話,不解的看著一臉奸笑的閻然……

  “嘿嘿,啵~!”拉過香子的小臉,閻然重重的親了一口,好看的眼睛發著光。

  男人抬起細白的小手擦著臉頰,嬌嗔的白了她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那麼不正經。”

  “香子……你記不記得我曾說過,我有逢凶化吉的好運氣。”

  “怎麼?你有把握王爺會放我們回鳳郾?”

  “恩……八成!”閻然莫名的自信讓身旁的玄青兵將一陣唏噓,香子也緊張的拉著閻然的手告誡著:“王爺不比別人,在玄青的地位高的很,你可萬萬不要輕舉妄動!免得造次惹來殺身之禍……”

  “放心吧,他且捨不得殺我呢……”不等香子開口,閻然的笑臉已到面前。

  輕捧住男人的小臉,閻然笑呵呵的問道:“香子,那麼杰出的王爺……若是個女人……你會不會傾心於她?”

  香子一臉嗔怨的看著閻然:“說什麼傻話呢,男兒國哪來的女王爺……即便真有這種荒唐事……既然香子已把自己托付給你,自是不會有二心的,何談傾心於人之說。”

  眼看男人琥珀色的眸子氤氲出水汽,閻然忙用吻封上那說著委屈的小嘴,直把男人哄到笑出聲來,才放心的對他說:“我們回家的日子近了。”

  “當真?”香子有些懷疑的看著閻然:“你就料定王爺不會刁難?”

  “對。”拉著男人的小手,閻然加快步伐,追著前面帶路的士兵。

  “何來的自信……難道你還認識他不成?”莫非是閻然的相好之一,沐香子有些憂心的皺起眉頭。

  朝男人大大咧咧的笑著,閻然一把將他抱到懷裡,輕咬著男人的耳朵,“猜對了!正是一個故人……”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0:59:45

東窗事發?!

  對閻然的話半信半疑,沐香子只管牢牢的守在她身邊,以自己毒人的身份,玄青的將士也不敢輕易靠近他們。香子的肩被閻然摟著,男人就這麼嬌若無骨的倒在她的懷裡,對上那滿是柔情的眸子,男人的愛戀如泉湧般翻滾著,若不是閻然,自己現在還是那個活物靠不得、摸不得的怪人,是她把快樂種到自己的心田裡……這麼想著,男人不禁把自己的胳膊纏上閻然的腰,像是要把自己粘在她身上一般,怎麼也不撒手。

  看著懷裡的人兒一副不捨的樣子,閻然覺得想笑,他那些心思自己怎麼會猜不到,對那個王爺的身份,她已是估摸個透徹,想著閻然、芊芊和阿樂三個都穿了過來,那五人幫裡剩下的兩個自然也不在話下……而且聽著他們對那王爺的描述,閻然也可以確定,這個擁有一頭金髮的美人王爺定是自己那狐朋狗友之一。

  安撫性的吻著香子的額頭,眼裡的神色透著對男人的喜愛,雖然不願意看到他那擔驚受怕的模樣,但自己倒也享受著香子為自己緊張的那份心意,被人揣在心裡的感覺讓閻然覺得美滋滋的,嘴角的笑容也帶著幾分得意。

  呆在玄青的軍帳裡,碩大的帳子裡只留了閻然和香子兩個人,別的士兵也大多對毒人的名號懷著懼意故也沒人願意踏進帳子半步,這反而給閻然一個和男人纏綿的好機會。

  見四下無人,懷裡是溫香綿軟的身子,閻然早已是迫不及待的想把這招人疼的男人好好愛撫一番。

  把香子平放在茶幾上,看著男人略帶羞澀的面容,雙手護著身子,眼神卻滿是渴望的看著閻然,通透的雪膚上染起一層暧昧的紅暈,這欲拒還迎的俏模樣直看的閻然一陣心動,輕舔著嘴唇伏身吻住男人微張的小嘴。

  “唔……呵……然兒……這裡是軍帳……唔……不好……”迷戀著嘴裡的糾纏,香子吐出的話語反而帶著情色的音調。

  手伸進男人的衣服,閻然一臉邪笑的輕捏著男人胸前的花蕾,香子光滑而敏感的身子在閻然的觸摸下輕顫,“香子,我很想要你呢……”這麼說著,閻然朝香子的耳朵呼著氣:“反正也沒人……我們先來幾個回合……”

  “唉!你……”被閻然如此調侃,香子的臉已是紅的不行,嬌嗔著看著她媚笑的嘴臉,男人只道是拿她沒辦法,誰讓自己的身子如此敏感,被她那麼一碰,便腿軟到不能動彈,於是伸出白藕般的胳膊勾住閻然的脖子:“性子怎麼這麼急……”雖是埋怨的語氣,香子的眼睛卻是帶著笑意,仰起小臉迎上閻然的唇……

  “你們在幹什麼!”

  被左元紀宇突如其來的吼聲驚到,閻然只是慵懶的抬眼看了看門口站著的紀宇,可愛的娃娃臉上是又妒又恨的神情,杏眼瞪著閻然身下的沐香子,憤怒的眼神似乎要燒出火來。

  “切……明知故問,”閻然嘟囔著,戀戀不捨的離開香子甜潤的嘴唇,幫身下的男人拉起敞開的衣襟,臉上還是那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人家正做到關鍵的地方……被打斷了呢……”

  香子不以為意的揚起微笑,靠著閻然的耳朵輕聲的說著:“不打緊,我們晚上繼續……”

  “恩……那是當然……”親了親香子的臉蛋,閻然摟著男人坐到一邊的軟墊上。

  帳內只有他們三人,閻然和香子間膩人的愛語清晰的傳進紀宇的耳朵,心被刺的生疼,不甘的咬著嘴唇,身體因為生氣而微微發抖,紀宇強硬的別過腦袋,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從牙關裡擠出話語:“這裡是軍帳!不是你們調情的地方!”這麼說著,心裡的怨氣倒是越發膨脹起來,鼻子酸酸的,就覺得有液體要湧出眼眶來。

  側過腦袋,香子有意的瞟著閻然,剛才分明聽到她在自己耳邊輕嘆了口氣,那看著紀宇的眼神也帶著憐惜和不忍……只是,扭過頭的紀宇並沒有發現閻然此時對自己的愛憐……

  輕輕的將閻然往外推了推,香子像是在勸個倔強的孩子,看著閻然不滿的撇起嘴角,男人便伸手掐了掐她圓翹的屁股,“去吧,再耗下去,你的小貓就要哭了。”

  “知道了啦……”捂著自己的屁屁,閻然小聲的抱怨著,“哪有像你這麼大方的人……把自己的老婆往外面推……”

  “呵呵,瞧你說的。”香子掩嘴輕笑,“心裡跟著難受的那個還不知道是誰呢。”

  閻然抿起嘴唇苦笑,感嘆自己的香子真是蕙質蘭心……

  施施然的起身,緩步走到紀宇面前,娃娃臉還來不及回神就被閻然一把摟過的脖子。

  “呃!你!”

  “跟我出來……”不由分說的把紀宇帶出帳外,學著男人的口不對心,閻然也是裝出一副冷酷的嘴臉。

  被那溫暖的臂膀抱著,紀宇就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變快了,礙著男兒家的面子,小男人還是頑固的扭著身子,想掙脫開閻然的摟抱。

  “啊!你……你這是做什麼啊!快放開我!放我下來!”臂彎裡的小家伙不停的掙扎,閻然不得不用兩只手環抱著紀宇的腰,連拖帶拽的把他帶到帳邊的一處空地。

  兩人的姿勢都是說不出的可笑,一個張牙舞爪的想擺脫身上的束縛,小腳亂踢著連地面都夠不到;另一個皺著眉頭咬著牙,一副吃力的樣子,抱著懷裡亂動的家伙,還要躲避著他那憑空亂舞的小爪子。路過的士兵無不訝然側目,這種古怪的組合……暗暗驚嘆,這鳳郾的女人還真是不挑食……這麼潑辣的男人都有膽子收……

  “放開!放開我!”雙手被閻然抓住,紀宇惱怒的瞪著閻然,自己已是被她帶到了軍帳後的隱蔽處,有些緊張閻然接下來的動作,可心裡又是隱隱的有些期待。

  喘著粗氣,閻然愠怒的看著紀宇,那眼神讓男人有些忐忑……他一直都認為閻然不怎麼喜歡自己,現在看到她那緊蹙的眉頭,紀宇不禁有些惶恐,低下頭,不敢去想她朝著自己發怒的樣子。而等了許久也不見閻然的動靜,微微抬眼,只見閻然還在不停的喘氣……臉上的表情更顯得不耐了,鼓著勇氣,紀宇開口:“你打算把我怎麼樣……”

  “呼……呼……啊?什麼把你怎麼樣……”閻然皺著眉頭看著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小家伙,肋下發痛,剛才一用力……不小心岔氣了。

  “那你把我帶來這裡做什麼!”手還被她抓著,紀宇仰著腦袋朝閻然大聲問道:”你不是不要我麼!不是還有幾個相好等著你嘛!來招惹我做什麼!”

  “噓噓……等會再說……我還沒喘完……”閻然一副氣弱的樣子,自己本來就體力不好,原以為抱著這個小個子不會用多少力氣,哪曉得這小身材有大力道,心裡說著這練武的男人就是有氣力,娃娃臉看起來弱不禁風,掙扎起來倒也讓她差些招架不住,鬆開鉗制男人活動的雙手,扶著腰,岔氣的疼痛讓閻然的臉色有些難看,嘴上卻還不忘調侃著紀宇幾句:“喂,我說……你們玄青的男人都像你似的……那麼‘孔武有力’的麼~!”

  呃……自己剛才動的太用力了……讓她覺得自己粗魯了……紀宇有些懊悔的垂下眼簾,她果然是喜歡毒人那樣嬌弱溫婉的男子……自己怕是入不了她的眼了,肚子裡那些委屈又泛了上來,男人覺得憋屈,“那……那也是因為你突然抱住我……我當然要掙扎咯……”無力的辯解著,喉頭酸澀的說不出話來。

  默默的握起紀宇溫暖的小手,常年練武,手掌上布滿繭子,和他那白嫩的小臉很不搭配,閻然看著也有些心疼,再低頭,就見男人癟著紅嫩的小嘴,眉頭皺的緊緊的,烏溜溜的眼睛似乎又浮出了水汽……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透著可愛,閻然稍微的向前邁了半步靠到他身前,沒曾想這一動,那岔氣的地方更是痛的不行。

  “嘶……”嘴裡倒吸著氣,閻然猛地弓起身子,頭抵上紀宇的肩胛。

  “呃……?”被她這麼一靠,紀宇也有些慌神,忙伸手扶住閻然的身子,終是拋掉怨氣,一臉關切的看著閻然:“你這是怎麼了?”

  “呼……剛才抱著你,動作太猛……岔氣了……”閻然苦笑著對紀宇如實相告,手順勢環上男人的小腰,“有力的小將軍,幫我揉揉可好?”

  被她這麼一抱,紀宇的心砰砰直跳,小臉飛紅,可看著閻然那帶笑的神情,又是覺得自己被她戲弄了,於是推著閻然的肩膀:“誰要幫你揉了!你岔氣關我什麼事!”

  “唔嘶……”閻然痛苦的皺起眉頭,那模樣讓紀宇也有些緊張,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幫幫她……

  再回神,紀宇已是被閻然固到了雙臂間,背靠著石壁,鼻息間又是她那熟悉的味道,男人有些窘迫的別過腦袋,不敢和她對視。

  居高臨下的看著紀宇,閻然藏起嘴角的邪笑,身子向前傾著,胸前的豐滿抵上男人的胸脯,柔軟的觸感讓紀宇的身子一震,竟僵硬的不能動彈了。

  “好狠心的小將軍,”耳邊那低沉的聲音帶著魅惑,閻然朝紀宇的耳朵輕輕的吹著氣,“將軍莫不是怕我吧,所以才不敢碰我。”

  “沒有……沒有這回事!”紀宇搖著腦袋,拼命的否定著,卻感到自己的身子一陣酥麻。

  像是沒聽到他的話,閻然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啊……我知道了,定是妒忌我和香子要好,所以愛之深,恨之切,怨我才不願意碰我呢……”

  被閻然猜中心事,紀宇先是一愣,小臉開始發燙,卻也是嘴硬的不肯承認,“我才不會妒忌那個毒人呢!你有什麼好的,哪個看上你了!”

  真是如此……那麼那天在馬上向我告白的又是何人……通紅的娃娃臉讓閻然看的可樂,身子便漸漸靠緊了紀宇,被她軟軟的胸部頂著,男人的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呃……不要靠近我!別再靠過來了……”徒勞地抵抗著,紀宇不停的後退,仿佛要把自己嵌到石壁裡才罷休,女子溫軟的接觸讓他的身子也開始燥熱起來,那日在毒齋門口的羞人回憶又浮上了腦海。

  萌生了一絲戲谑的念頭,閻然裝著虛弱,輕蹭著男人的臉頰:“若是如此,那將軍就替我揉揉吧……”

  “哎!你!”羞惱的瞪著閻然,明知那是她逗自己上鉤的激將法,男人心裡卻有些興奮,“揉就揉!還怕你不成!”

  小手慢慢的撫上著閻然的腰側,輕輕的推揉著,嘴裡不停的埋怨著:“平時生龍活虎的,沒想到,原來是外強中乾,身子骨那麼弱就別跟著上戰場嘛!”

  “恩……是啊是啊……”微笑著應和,男人此時體貼的樣子很是動人,紅紅的小臉像熟透的番茄,讓閻然想上前咬那麼一口,調笑道,“那將軍可有膽借個肩膀給柔弱的我一靠?”

  “哼,不要得寸進尺!”雖是這麼說著,紀宇小小的身子已是靠上了閻然,“就這麼一次啊!下不為例!”男人口是心非的模樣帶著嬌羞,很是可愛。

  “多謝將軍了。”一臉詭計得逞的笑容,閻然擁住紀宇的身子,享受的發出輕哼。

  “好些了麼?”肋下游移的小手還在用心的推揉。

  “恩……好了不少。”閻然撒了個小謊,早就是不疼了,卻還是想多留著男人的溫存。

  “哼……”羞紅著小臉,男人賣力的幫閻然推揉著身子,嬌嗔道:“要不是你硬拉著我出帳子,哪會搞成這樣!你這岔氣純屬是自找的。”

  “哎……”閻然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是將軍你自己說的,軍帳不是調情的地方……那我只有把你帶出來咯……”

  “呃!”吃驚的看著閻然,紀宇頓了頓,突然又掙開閻然的雙臂,“你明明說過不願意要我的!那話……算什麼意思!你還有個毒人在身邊,哪裡還看得上我!”否定著閻然,紀宇同時也被自己的話刺到,心口又悶了起來。

  被那幽怨的眸子盯著,閻然也不禁疑惑……自己當初的行為是不是太過了,把紀宇傷的太重……憐惜的看著男人,閻然伸手欲撫他泫然而泣的小臉……

  “收起你那套蠱惑男人的把戲吧!我們玄青的男兒豈會對你們鳳郾的女人動情!”元琦的突然出現,讓紀宇如夢中驚醒般一震。

  “可惡……又被攪和了……”閻然憤憤的眯眼盯著來人,今天連續兩次被人打斷,讓她有些惱火。

  聽著閻然咬牙切齒的抱怨著元琦,紀宇只當是她被元琦說中,果然是在玩弄自己,剛才的柔情似水也全是她裝出來蒙騙自己的花招,甜蜜的感覺轉瞬即逝,失望、傷心、憤怒頓時糾纏在一起,就覺得自己的一片癡心被人毫不留情的踐踏了,壓抑已久的眼淚奪眶而出。

  驚覺男人含淚的眼睛淒涼的看著自己,閻然知道他是聽進了元琦的話誤會了自己,張嘴欲辯,“紀宇……我……”

  “啪!”紀宇的巴掌打在閻然的臉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捂著有些發麻的臉頰,閻然一呆,再回過頭,對上那羞憤的淚眼。

  盡管自己很是憐惜這外剛內柔的小家伙,但見他光聽著元琦的一句話,便把自己的感情全盤否定,更是連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留給自己,閻然的脾氣也漸漸上來了,嘴裡說著氣話:“小潑夫,隨便玩玩嘛,那麼大火氣做什麼,我鳳郾的女人且看不上你們這種悍夫呢,真討回家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

  不可置信的看著閻然,紀宇就覺得自己的心被撕的粉粉碎,“你……你怎麼是這種人!”

  “嘁,你不也這麼認為麼。”看著他受傷的神情,閻然自己的心也是痛的很。

  “將軍莫氣,她們女人都是這麼薄情無義的,你又何必為此傷身呢。”裝著安慰紀宇,元琦饒有趣味的看著紀宇的小臉被氣得煞白,一向高高在上的左元大將軍也有被情所傷的這一天,他很清楚紀宇對閻然的感情,便想盡辦法不能讓這小家伙如意。

  “對了,將軍,今早的戰役,屬下帶著突騎兵繞到鳳郾的後方,成功的抓獲了她們的大將和軍師。”這麼說著,元琦洋洋得意的神色已是掩藏不住了,待王爺一到,以他的才幹和功績定是能加官進爵,把紀宇踩在腳下已是指日可待了,“屬下已將她們同那毒人關在一個帳子裡,就等王爺到了統一發落了。”

  “哦……”隨意的應著,此時心亂如麻的紀宇哪還有功夫去想別的事情,就聽得身邊的人激動的罵了聲“我靠!事情大條了!”

  “呃!?”疑惑的轉過頭,只看得閻然一臉“大事不妙”的神情……

  “讓路!”沒等元琦反應過來,閻然已像一陣風似的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她這是……?”詫異的看著那慌慌張張的背影,順著風聲,隱約聽見閻然嘀咕著,“今天太背了……被打斷兩次不說,還挨了一巴掌,現在又東窗事發了……太背太背太背了……”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0:00

愛我就要說出來

  紀宇不明白她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只有緊緊的跟在閻然身後,不知是怨閻然,還是怨自己,一路上都嘟著嘴,緊繃繃的小臉上透著不悅。

  一前一後跑到帳外,“閻然!你這是……唔!”剛想開口,嘴巴便被閻然一把捂住,生氣的瞪著她,卻發現她臉上的神情頗為緊張。“噓……小聲點,讓我探探動靜先!”朝小人兒說道,閻然隨後環住紀宇的小腰,抱著他在帳外蹲下,借著帳簾的縫隙朝裡看著。

  先前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此時卻緊貼著對方的身子,暧昧的姿勢雖不反感,但也著實讓紀宇感到疑惑,這閻然對自己到底算個什麼態度……若是討厭自己,何必又要對他這樣……

  有些惱的掰著閻然的胳膊,試圖掙脫她的懷抱,男人的娃娃臉氣的通紅:“鬆開我!你這個壞家伙!”

  “安靜了啦!”心煩意亂的閻然哪有空和他多費口舌,用力的把紀宇抓回懷裡,鉗住男人的胳膊不撒手,嘴裡惡狠狠的說著,“給我老實點!不然就強奸了你!”

  “呃!”紀宇瞪大眼睛看著閻然,小臉煞白……

  驚覺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閻然尴尬的笑笑,“咳……說著玩的,別在意,不過你給我乖乖的,聽話別鬧哦……”

  “嘁……”鄙夷的嗟了一聲,紀宇別過腦袋,不去看閻然。

  愣了愣,見這小家伙似乎沒有離開自己的意思,閻然從懷裡掏出個藥瓶,對著紀宇說道,“閒著沒事,你幫我把這個抹了。”可不能帶著紅腫的半邊臉去見自己的兩個相公……

  “恩?……哦……”手裡被塞進個小瓶子,紀宇抬眼看著閻然臉上的五指印……有些內疚的低下頭,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揚著小手把藥膏抹到閻然臉上。

  溫軟的小手在臉上輕輕的游移,清涼的感覺爬上皮膚,舒了口氣,朝懷裡的人兒感激的微笑,閻然只管摟著紀宇小小的身子,專心的朝帳子裡面看去。

  沒有自己想象中的血雨腥風……

  帳子裡的兩個男人只是安靜的看著對方,一個恬靜妩媚,一個儒雅溫和……除去某個少根筋的女人倒在椅子上打呼,這軍帳裡的場景堪稱唯美……

  目不轉睛的打量著一旁靜坐著的男人,那男子分明是個溫婉之人,臉上卻帶著邪魅的黑色花紋,文靜而魅惑的組合有種說不出的韻味……鍾離文思量著,沒有聽說玄青有這麼一號人物……眼睛裡不帶殺氣,定不是這兒的兵將……莫非是那毒人沐香子?微微一震,可又一想,若真是那毒人,自己豈不是早就沒命了……

  再一抬眼,便見那妖娆的美人也正看著自己,琥珀色的眸子勾人心魄……鍾離文暗自心驚,玄青有如此妙人……不知是不是想使什麼美人計,閻然那丫頭定力太差,會不會已經被他給“吃”了!?

  有些擔心的咬著嘴唇,想到閻然為色所迷,落入敵人的圈套,現在不知是生是死,鍾離文就覺得自己的心難受的跟什麼似的。

  另一邊,香子側身坐著,視線徘徊在鍾離文身上,男人敏銳的察覺到,此人雖帶著幾分憔悴,面容卻仍透著俊美,五官分明,斯文的樣貌看上去像是個女子,但分明……也是個男兒。

  勾起嘴角,香子倒也有些欣賞鍾離文,對這位軍師的本事也略有耳聞,兵法戰術超群,一個男子能有這種才能很是難得,男扮女裝為國效力,單單是這份膽識就值得欽佩。

  果然是個男中豪杰呢,若是在多些男兒家的柔媚,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可人兒,想到這裡,香子倒也多了份心思,當真如此,那閻然定是會毫不猶豫把他收入房中的吧!

  兩個男人各自揣測著對方,竟是誰也沒有料到,對面坐著的男子早已是閻然的“盤中餐”了。(“准老公”一號和二號……)

  看著帳子裡的情形,閻然苦惱的皺起眉頭,似乎比預料的要麻煩上不少,表面是風平浪靜,但指不定兩人心裡是怎麼翻騰的呢……

  感覺懷裡的紀宇正輕輕的拽著她的衣服,閻然心煩的不願理他,手捏了下他的臀瓣,“別鬧,我這的事情棘手著呢……”

  “啊……”紀宇發出一聲輕呼,忙閉上嘴,但小手仍拽著閻然的衣服。

  “別鬧了啦……”眼睛盯著帳子,閻然又捏了下紀宇的屁屁,真是的,他怎麼那麼多事。

  閻然的雙手捂在自己的屁股上,紀宇就覺得身子一陣酥麻,小臉也燙了起來,無力的靠著她的脖子,小聲的說著,“不是的啦……你看後面……”

  一個調笑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然然,你在煩心什麼呀?”

  “我家‘後院起火’你看不出來嘛!?”閻然沒好氣的答著……

  “恩?!”發現不對勁,這似曾相識的聲音、溫和的音調……猛地回過頭,“公……!”剛想喊出口,那臉帶笑意的人兒已是先一步捂上她的嘴,另一只手的食指抵著唇,輕聲的說道,“噓,裡面的人會聽見哦!”

  金髮在陽光下泛著炫目的光澤,一身華麗不失莊重的袍子顯得很有氣派,只是那美麗的臉龐顯得有些陰柔,果然是符合女尊國的審美……公主“太平”在現代看似是缺陷,但落到這裡的男兒國……也難怪她能以“美麗男子”的身份當上這個王爺了……(= =|||)

  “我是玄青的晨雨王爺哦!”公主提醒著閻然,不要稱呼她“公主”了……免得穿幫……

  “呵呵……”做了OK的手勢,閻然也露出笑臉,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看了眼旁邊空著的帳子,“晨雨,借一步說話?”

  “敢直呼王爺名諱,大膽……”

  “噓!”微笑著伸手阻止了欲上前的元琦,公主……又或者說是晨雨王爺,示意著隨從保持安靜,自己則轉過身,跟著閻然走進了一邊的帳子。

  “正太控,你到哪兒都帶個拖油瓶麼?”閻然有些嘲諷的說著,揚起眉毛,朝跟著晨雨的小男孩露齒微笑。

  乖巧的小家伙抬起頭,大大的眼睛有些羞澀的看著閻然,水嫩嫩的模樣很是誘人,沒有防備之心的孩子也咧開嘴微笑,少了兩顆門牙的笑容單純而可愛。

  “呵呵。”沒有否認閻然的話,晨雨輕撫著男孩的腦袋,眼睛裡滿是寵溺的神色,把孩子擋到身後,“就准你帶個‘小抱枕’,不許我帶個拖油瓶麼?”

  “抱枕?”那眯起的笑眼別有深意,閻然這才發現,自己還摟著紀宇呢……剛才不知不覺的竟一同抱著男人進了帳子。而懷裡的紀宇已是小臉通紅的說不出話來,自己賴著閻然的樣子被王爺看到了,但看情形,王爺似乎並不怎麼反對她們在一起呢……

  “呃……”閻然有些窘的吞了吞口水,抱得時間長了,自己竟是有些習慣那溫軟的觸感了,但礙於面子問題……硬是裝著不在乎的樣子,“因為抱著很舒服嘛!有空你也抱抱看,手感一流!”大方的說著,便鬆開手,放下了懷裡的小男人。

  “哼……”咬著牙,紀宇滿含怨氣的瞪著閻然,把自己當什麼了,誰還稀罕她不成!

  “別~!繼續抱著好了,要是喜歡……改明兒我讓陛下賜婚,他就是你的人了。”晨雨很八婆的笑道。

  兩人心裡不約而同的大喜:“太好了!”

  但對視之後,竟出人意料的同時反對道,“才不要呢!”

  聽到對方的答復,又是咬牙切齒的互相瞪著,“你!”

  晨雨微笑著拍手,贊嘆道:“哇哦~!好驚人的同步率!你們果然般配。”

  (閻然OTL……不甘心,讓這丫頭看笑話了……)

  “呃……”被兩人調侃的心煩意亂,紀宇有些發訕的開口, “王爺……要是沒什麼吩咐……屬下先告退了……”

  “恩,下去吧。”晨雨擺擺手,紀宇像是鬆了口氣,快步的朝外面走去,臨出帳子的時候,男人撩起簾子頓了片刻,回過頭,剛好對上了那深情的眸子,有些心思又泛了上來,匆匆的放下簾子,竟是頭也不回的跑回了自己的軍帳。

  看著男人嬌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閻然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睛……

  晨雨上前,揚手打了個響指,“回神了!然然!”

  “呃啊?什麼!”木木的應著,一回頭,就看到晨雨的眼睛裡的一絲金光……

  糟糕,這家伙和芊芊一樣……喜歡看人好戲!再和她攪和下去對自己不利……轉移注意力先……

  “咳,幫我辦正事了啦!”閻然清了清嗓子,“把我兩個男人分開先……我要和我的小文單獨聚聚……”

  “不愧是然然呢,來我玄青軍營,就捎了兩個美男回去。”這麼調侃著,晨雨的笑容卻別有意味……

  “呵……”金髮美人側目一笑,閻然就覺得頭皮發麻,這丫頭一定在醞釀著什麼,忙開口說道,“哎呀!把人給我弄出來先~!阿樂也來玄青了,你找她敘舊去!”

  “好,晚點再找你……”晨雨牽著隨行的男孩緩緩的走出帳子,待男孩先一步走到了外面,她才悠悠的說出一句話,“然然,這個帳子會空上一天,我會讓人不要靠近這裡的……”

  “噗……”閻然噴出口笑氣,無奈的搖搖頭,晨雨還是那麼的“體貼”呢……

  坐在帳子裡等著鍾離文,就聽得外面阿樂的咋呼聲。

  “呀!公主!你也來了!”

  “那個小孩是誰?你兒子啊!”

  “那個白癡……完了。”閻然憋著壞笑,腦子少根筋的阿樂啊,按晨雨的性格,她定是要死的很慘了……能想象的出,晨雨微笑的臉上開始發青,額頭青筋亂爆的樣子了。

  就聽到外面一聲,“來人!把那軍師押到旁邊的帳子裡去,另一個綁上!帶到我那去,我要親自審審她!”那語氣透著份狠勁。

  “蠻力女,自求多福吧……”閻然劃了個十字,臉上卻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隨著一陣腳步聲,帳簾被掀起。

  “呃啊……”鍾離文被身後的士兵推了一把,腳步有些不穩的向前倒去。

  “小文!”一個箭步竄上前,閻然的雙臂牢牢的抱住男人清瘦的身子,腦袋靠著鍾離文的脖子,深深的吸著他久違的味道。

  “小然……?!”

  思念多日的人兒現在正擁著自己,這種感覺似乎有些不真實……

  手指摩挲著閻然的臉蛋,鍾離文一遍遍的勾勒著她的輪廓,太好了,她沒事……她又回到自己懷裡了……欣慰的勾起嘴角,即那次分別之後,男人的臉上第一次出現笑容……

  癡癡的看著她,似要把她的樣子刻到自己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裡……

  雙臂抱著鍾離文的身子,感覺著男人的衣服已是大了一圈,“我明明有吩咐過阿樂,讓她好好照顧你的……”捧著男人消瘦的臉龐,閻然心疼的要哭了,“那蠻力女……我回去定要讓她好看!”氣憤的說著,閻然心裡卻是不停的怨著自己,怪只怪自己拖延的時間太長,不然也不會讓鍾離文飽受相思煎熬。

  含笑的看著閻然的眼睛,裡面滿是對自己的愛戀,鍾離文輕輕的吟著,“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抵上閻然的額頭,“為了你,我一生無悔……”

  “嘶……”吸著鼻子,閻然抿著嘴角微笑,淚水卻是湧的越發厲害。

  “傻瓜,哭什麼?”鍾離文淡淡的笑著,手指抹去閻然的眼淚,“今生,我只為你一人傾心,無論你對我是否有意,我都願隨你左右。”

  “文……”閻然撲進他的懷裡,淚水浸濕了男人的衣襟,你為我憂心難眠的時候,我卻擁著美男逍遙快活,我不配得到你的愛……

  “小然,我不像別的男兒那樣嬌柔,不會男紅,不會家事……除了愛你,我可能什麼都給不了……”輕撫著閻然的後背,鍾離文終於是把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文,我也愛你,這些就夠了……”閻然仰起頭,濕潤的眼睛滿是欣喜的光芒,她等到男人的表白了……伸手勾著男人的脖子,迫不及待的咬上男人的嘴唇。

  “唔……唔恩,啾……”舔舐著對方的上颚,閻然用力的吸吮著男人嘴裡的蜜汁,丁香小舌釋放著自己的熱情,糾纏著對方的舌頭。

  “哈唔……我……我早就想……唔……這樣了……”摟著閻然,鍾離文努力承接著嘴裡的激情,從聽到閻然說愛著自己,男人就覺得心被她填得滿滿的,連日積累的思念翻滾出來,沖破層層的顧慮,換作纏綿的愛語。

  “嗯……不要說話……唔恩……”摟著鍾離文的脖子,閻然將二人的嘴唇緊緊的貼在一起。

  相互擁著,兩人挪著步子靠近一旁的軟墊,把瘦弱的男人推倒,閻然趴上他的身子,被咬的發紅的小嘴輕啟,“文……想要我麼?”

  男人發燙的下身早已立起,頂著閻然的小腹,鍾離文有些恍惚的說著:“呃……可以麼……”

  “可以……”閻然吻著男人的脖子,“只要你想,我就給你……”

  扯開自己的衣服,豐滿的雙乳讓男人一驚。

  “呵……”輕笑著,閻然一邊吻著男人的身子,一邊褪著他身上的衣服,乳峰蹭著男人胸膛上的果實,“呵啊……”感受著和自己一樣挺立的觸感,如被觸電般的酥麻感讓男人不禁呻吟出聲。

  “文……你的身子好燙……”閻然的唇貼著男人的肌膚向下游移,溫軟的舌頭舔吮著突起的紅珠,發出淫靡的聲響。

  “呃啊……嗯……小然……你的那裡……碰到了……呃……”紅著臉,下身的堅挺被閻然的酥胸有意無意的觸碰著,那奇妙的感覺直讓他羞臊的不行。

  “哦?哪裡?”閻然邪笑著問道,舌頭舔著男人腹部的溝壑,引著男人的火熱滑到自己的雙乳之間。

  “唔唔……啊……不要那樣……”身子舒服的輕顫,鍾離文咬著嘴唇,“小然……不要……我說不出口……”

  “咦?”閻然壞心的擠了下胸部,夾住了男人的慾望,惹得男人身子劇烈的一震,“那晚……躺在我身邊,自己一個人就高潮了……”雙乳摩擦著男人的堅挺,“瞧,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呢……”

  “啊……你那時……呃啊啊啊……”聽著那蠱惑般的聲音,鍾離文不禁憶起那放蕩的夜晚,身體竟因此越發的興奮起來。

  緊閉著眼睛,一顫,乳白色的液體濺滿了自己的小腹。

  喘著氣,大腦還來不及從剛才的快感中緩過來。

  男人就覺得一個溫軟的感覺覆上自己羞人的地方,“呀啊?!”低下頭,就見閻然媚笑著盯著自己,紅潤的小嘴親吻著自己疲軟的地方,竟讓那裡又開始有感覺了……

  “呵呵……你知道麼,那時的你,真是說不出的誘人呢……”說著羞人的話語,閻然坐起身,引導著鍾離文進入自己的身體。

  “嗯啊……”被溫暖的地方緊緊的包裹著,難以言喻的感覺喚起男人的本能,直起身子擁著閻然,吻著她的唇瓣,“唔……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堪……”

  看著男人眼睛裡的失落,閻然封上他的嘴,“嗯唔……不會……唔……愛的就是你那時的坦白。”

  “嗯啊啊啊……”隨著閻然起伏的運作,一陣陣快感襲來,鍾離文發出媚人的叫聲。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0:14

戰事的尾聲

  嬌喘著倒在鍾離文的身上,兩人交纏的軀體上已是香汗淋漓。

  “呵呵……”滿意的笑著,閻然趴在鍾離文的身上,將他的手臂環上自己的細腰,吻了吻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

  “小文,你終於成為我的人了呢……”嘴角的笑容帶著分得意。

  “哎……”輕嘆了口氣,鍾離文疲倦的看著閻然,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一早就知道我是男兒,還有心這麼來回折騰我……你可是看不起我這扮女裝的男兒?”

  半真半假的怨氣讓閻然聽著一愣,詫異的抬起頭,“你怎麼會那麼想呢?”

  “男子為官本就是有違朝綱,若是被揭穿,要游街後杖斃,以儆效尤。”鍾離文的語氣很清淡,仿佛說的是與己無關的事情。

  “那麼狠?!”閻然驚訝的問著,抱緊了他纖瘦的身子。

  “恩。”溫和的微笑,眼裡卻流露出淒涼,“我和阿武是被爹爹拉扯大的,爹爹說,男兒不應該靠女人,男兒也可以靠自己活下去,所以打小,我和阿武就學著女兒家才會的那些東西……”

  看著閻然憐惜的神色,鍾離文拂起她額上垂下的一縷烏髮,“後來爹爹死了,我帶著阿武……作為男兒,我們倆要是想活下去,除了賣身……就只有扮女裝……混過一陣是一陣了……”

  比起儒雅的鍾離文,其實弟弟鍾離武更適合扮成女子,只是……一想到身份敗露後的下場,鍾離文硬是讓自己換上女人的衣服,拋棄男兒的一切,以這個身份在無情的女權社會裡生存……

  只要弟弟能找到一個好的托付,那他即使為此送命,那自己也無愧於九泉之下的父親。

  “所以,你做好一輩子單身的打算了?”閻然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做起身,直直的看著鍾離文,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猜不出她此時的情緒……

  苦笑著,鍾離文似是認命的點了點頭,他現在是鳳郾有名的軍師……又怎麼能恢復男兒身份跟閻然在一起呢……“真是造化弄人,阿武還沒著落,我這個做哥哥的……倒先一步遇上意中人了呢……”

  “哦……是麼,”閻然拉起一旁的衣服蓋住他赤裸的身子,“愛我,卻不願意嫁給我麼?”

  “不是不願意……而是,我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愛上你,我並不後悔,無論結局如何,我都會心甘情願的面對……只是,阿武沒有出閣之前,我還不能安心的離開……”話是越說越揪心……鍾離文難受的閉上眼睛,側過腦袋,不願去看閻然失望的表情。

  閻然安靜的坐在他身邊,久久沒有開口……

  聽到他說的一切,男人的那些顧慮和擔心不無道理,她卻一直沒有顧及到這一點……

  想著男人剛才對自己的表白和傾訴,背對著鍾離文,閻然平靜的說著,“知道麼……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開口說愛我,等到和你鸾鳳和鳴的一刻……”

  “呃……”疑惑的看著閻然的背影,鍾離文集中著精神要把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聽的真切。

  “你休想我會就這麼放棄……”回過頭,閻然臉上帶著微笑,那笑容似是能在黑夜裡放出光芒。

  上前捧住男人的臉,視線一遍遍描繪著那有致的輪廓,閻然自信的說著,“換作別人,也許沒辦法去改變些什麼,但我……可不一定了……”

  “我這麼辛苦才能得到你,就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把你留在身邊……”

  那霸道的話語令鍾離文無法反駁……癡癡的看著她的有神的眸子,有些不忍,卻不得不開口拒絕,“你……你會後悔的,我是一個帶不出去的夫君呐,那麼女子氣的男人……你想,別人都會在背後怎麼議論你!”人言可畏,你一定會討厭我的……

  “哈,”男人的話語惹來閻然一記輕笑,“小文,你第一天認識我麼……我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怎麼看我了?”

  閻然傾身,逼到他面前,臉上帶著邪笑,“上自己的夫君……讓別人說去吧……”

  “什麼!呃……唔”一切的煩惱被閻然的吻,帶進了肚子……

  第二天早上,閻然替渾身布滿愛痕的鍾離文穿著衣服。

  “看,這裡也有許多呢……”調笑的說著,閻然的手摸向男人的大腿內側,青紫的痕跡讓鍾離文的臉騰的紅了,忙轉身背過閻然,慌忙的把褲子穿上,回頭一臉苦相,“小然,你真是個色中餓鬼……”

  “诶!?還沒人這麼說過我呢。”閻然勾住鍾離文的脖子,倒在他懷裡,抱怨著,“小文昨晚那麼可愛,人家忍不住多要了幾次嘛……也不想想,你一直在我眼前來回晃悠,我忍了那麼久,終於可以吃你了,激動是難免的嘛~!”

  “哎……你呀。”寵溺的看著懷裡撒嬌的人兒,鍾離文無奈的搖搖頭,當初你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又豈不是被你逗得心癢難耐,手指繞著閻然的髮絲,嬌嗔著,“當初怎麼沒看出來,你原是如此無賴的丫頭。”

  看著鍾離文的眼睛,閻然得意的笑著,“反正不管是怎麼樣,你最終都會墜入我的情網的……誰讓你是我看上的男人呢~

  “呵……”鍾離文捏了下閻然的小鼻子,輕笑,“算我是栽在你手裡了。”

  閻然咯咯的樂著,笑顏如花,拉過男人的脖子,近看著他的臉,“這不是很好麼,你嫁給我,小武就能嫁個芊芊,好事成雙哦!”

  鍾離文還是有些許不放心,“你就能擔保金老板不會嫌棄阿武麼?”

  “放心吧,嫂子小叔子一條心,打斷骨頭連著筋~!”閻然笑著說,“我家小叔子的幸福,我做嫂子的一定會幫著的!”

  沉醉在這笑臉中,男人心裡是滿滿的感動,嘴角上揚,自己還真是迷上了這調皮的丫頭呢……

  閻然帶著鍾離文走到晨雨的帳子,二人一踏進軍帳,周圍那火辣辣的視線就燒的人臉發紅……

  “嘿嘿,巫婆……又吃進一個,怎麼樣?昨晚的動靜可是不小,我還擔心你們能把帳頂都給掀了呢?”阿樂一臉壞笑的看著兩人。

  “喂喂,太差了吧,偷聽人家這個!”嘴上抱怨著,閻然拉著鍾離文坐到沐香子身旁,香子美目帶笑的看著閻然,對鍾離文颔首,略施一禮。

  “呵呵,別說這些了,還是先吃早飯吧。”晨雨微笑著打圓場,身邊的小弘玥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不解的看著她們,晨雨給小男孩的碗裡加了些菜,眼神示意著阿樂停止成人話題,“弘玥吃飯,姐姐們在開玩笑,小孩兒別去聽。”

  “聽到沒有,蠻力女,別教壞小孩啊!”閻然朝阿樂呲牙,換來阿樂的嘀咕,“明明就是公主先在帳子外面偷聽的嘛!現在把事推的乾乾淨淨……”

  “唉!晨雨!”閻然瞪眼看著晨雨,難怪她好心的借她帳子……原來目的不純!

  晨雨微笑,冷汗一滴,大聲招呼著,“吃飯啊!吃飯!”

  “太不公平了……同樣出來打仗……你就打包了兩個美男回去,我就一個都沒有……”某樂不滿,繼續吐糟。

  “切,誰讓你帶著老公上戰場,又懼內,被你家公老虎吃得死死的……”閻然左擁右抱,還一臉“是吧,是這樣吧”的表情。

  “啊!失策……失策啊!”某樂痛心疾首,“晨雨!不行!不給我一個,我會心裡不平衡,郁悶致死的!”

  “呃啊……”晨雨被阿樂看的一愣,尴尬的笑笑,“這種……還是要看當事人自己的意願的吧。”

  “晨雨的意思就是……蠻力女你沒魅力,泡男人沒本事不要怪別人。”閻然招牌笑容搭配閃光和鮮花,外加左右二美,近乎情場聖手的造型讓阿樂覺得欠扁至極……

  “呐!公主!你是不是這個意思!”矛頭轉向,不甘心的拍桌子質問。

  晨雨舉起筷子敲碗,“吃飯!吃飯!!!”

  桌子下面,閻然和鍾離文的手一直握在一起,看了眼兩人暧昧的樣子,香子雖是隱隱的有些妒意,卻還是舉起了勺子,把飯菜喂到閻然嘴裡。

  “唔……”吃著嘴裡的東西,閻然看著香子,笑得歉意,“香子,抱歉,我和小文……愛的艱難,昨天忽略你了……”

  會心一笑,香子淡淡的說著,“不必在意,香子沒有不高興,昨天晚上……呵呵,香子聽到了哥哥的那些話,知道哥哥也不容易。”放下碗筷,想著昨夜和阿樂她們一起在帳外偷聽,自己原是又悲又痛,但聽著兩人那刻骨的告白,男人只覺得那感情之重,怕是自己也比不上了……把頭靠上閻然的肩膀,香子真心的說著,“軍師是個好男子,然兒,你撿到寶了呢。”

  這一番話,讓鍾離文心裡的那些芥蒂全然不見,發覺閻然在看著他,鍾離文還以微笑,“錯了,小然是撿到了兩個寶呢……”

  “香子,有你輔佐小然身邊,我也放心,免得她一不留神,把毒藥當補藥給用了。”(昨晚從閻然口中已經得知了沐香子的情況)

  “呵,哥哥才是呢,有你守在然兒身邊,就不怕她會做些荒唐事,惹來別人笑話。”

  “好啊,我的兩個夫君真是一條心呢,這麼擠兌我。”閻然摟著二人,分別在男人的臉上響亮的“啵”了一聲,直惹來阿樂渾身發抖的抱牢雙臂,大呼,“還讓不讓人活了,什麼日子,就肉麻成這樣,咿……!!!好冷!”

  軍帳旁,紀宇放下簾帳,終是沒有勇氣走進去。

  她們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自己……怕是無足輕重了……

  飯桌被收起,支走幾個男人,閻然她們三個姐妹團坐在一起商議著之後的安排。

  鳳郾和玄青的戰役可以說就這麼烏龍的結束,阿樂和玖濂用白雕傳書,通報女帝,玄青有意與鳳郾結好,芊芊在那頭又極力的安排,終是達成了友邦協議,兩國停止對立,大開關口通商,玄青的男子可以嫁入鳳郾,附子泉水兩國共享。

  芊芊作為晨雨的姐妹,硬是壟斷了第一手資源,已經准備了人馬前來玄青采礦,要借著這個機會大賺一筆。

  看著芊芊的書信,晨雨苦笑,“桐老板越來越會做生意了。”(芊芊原來姓桐,女兒國入贅金家,轉姓金)

  “看來我短時間還回不去了……”愁眉苦臉的說著,閻然慵懶的躺在軟墊上,芊芊要她留在玄青,幫著研究附子泉水和玄青的各種巫藥,想到家裡的諾兒和紅翎不知怎樣了,那些思鄉的情緒又冒了出來。

  “反正有兩個小老公陪著你留在這裡,你是不會寂寞的啦。”阿樂笑著拍拍閻然的肩膀,這次算是任務完成了,按照當初的約定,回家就可以把玖濂娶過門了!

  白了眼春光燦爛的阿樂,閻然看向晨雨,“那你呢?公主,回鳳郾麼?”畢竟是個女子,在男兒國做著王爺實在不妥。

  晨雨有深意的笑著,透過懸起的窗簾,看向玄青國都的方向,淡淡的說著,“這裡還有些人和事讓我放心不下……”

  “男帝麼。”閻然猜到了答案,若非“有奸情”又怎麼能那麼聽她的話,一個軟弱的老好人怎麼就有了雄圖大志,逆轉玄青貧苦的狀態……想必,公主晨雨定是為他付出了許多吧,想了想,閻然用一種過來人的姿態說著,“上了年紀的男人更難對付哦……”

  “呵呵……我知道。”晨雨笑笑,本以為自己只是個正太控,什麼時候……竟也有了推倒大叔的念頭……

  “怎麼說他對你也絕對有意思,只是抹不開面而已!奉勸一句,如果實在是太別扭了……公主,你就硬上吧……”閻然教唆著,已然是一副犯罪分子嘴臉……還是個慣犯……

  “那然然你呢?”晨雨含笑的看著閻然,“你有沒有想過……還有一個,要怎麼處理?”

  似是煩心的事情又回來了,閻然皺起眉頭,腦海裡浮上娃娃臉的各種表情,或喜或怒,或悲或泣……

  “總是教著別人該如何憐香惜玉,自己卻是毫不留情的戲耍著人家,現在搞得雙方都下不來台……”連阿樂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有些嘲諷意味的說著。

  “切……又不是我不要他,是他自己說不願意跟著我的嘛……”閻然有些想逃避這個話題。

  “我記得當天,我提議後,是聽到了兩個人反對的聲音哦!”晨雨提醒著閻然,當日和紀宇不約而同的出口反對,擺明了互相喜歡,卻又誰都不肯認輸。

  “哼……”吃鱉,閻然嘟著嘴不說話。

  “等我回去,會在大殿上宣布把紀宇許配給你,你呢,就坡下驢!不准再使小性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閻然有些窘的答應了,臉上已誠實的發紅,表明著心裡的期待。

  閻然起身向外走,就聽到身後的阿樂朝晨雨大叫著不公平,“公主你偏心!怎麼說也要賜個如花似玉的小皇子什麼的給我吧!我算起來也是鳳郾的將軍耶!”

  “等你搞定你家的公老虎先。”晨雨冷笑,完全不吃阿樂這一套。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0:31

收服倔強小戀人

  “嗚!閻然!那裡啊……嗯啊……舒服……恩啊……唔!”扭著自己赤裸的身子,紀宇已經被快感沖昏了頭,嘴裡嬌吟出羞人的語句,雙臂用力的摟住閻然的脖子,拼命的吮吸著閻然的唇瓣,舌頭舔舐著對方的齒腔,就覺得閻然微涼的雙手正用力的撫摸著自己的身體,胸前凸立的紅珠,在閻然的捏揉下變得又紅又腫。

  “唔恩……紀宇……我愛你……”呢喃著愛語,閻然咬著男人的耳垂,舌頭緩緩的向下游移,舔吮著紀宇白細的脖子,手握著那硬挺的玉芽不停的套弄著,“呵啊……啊……嗯……我也……愛你!”忘情的表白著,紀宇羞紅的小臉癡迷的看著閻然,下體的感覺美妙極了,讓人欲罷不能。

  “紀宇……”閻然的笑容美不可言,看的紀宇心神蕩漾,白嫩的胸脯不住的起伏著,男人雙手撫上閻然的臉頰,“閻然……唔嗯”重重的吻了下去……

  “嗚……”嬌喘著睜開眼,紀宇已經不知道自己做過多少這樣的春夢了,手從亵褲裡抽出,上面滿是自己黏嗒嗒的淫水……咬著牙,紀宇羞恥的把臉埋在枕頭裡,自從那日從毒齋回來,自己就滿腦子不乾不淨的東西,最近好不容易穩了心神,閻然又帶著她們那個男扮女裝的軍師在玄青的軍帳裡歡愛……那聲音聽得自己渾身發熱骨頭發軟……腦子裡想的東西越發的情色起來……

  “將軍。”元琦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嗯……進來吧。”匆匆的把手上的黏液擦掉,紀宇抹著頭上的細汗,整著衣服,端坐起身。

  “不知道將軍在午睡,屬下失禮了。”掃了眼臉頰發紅的紀宇,元琦藏起懷疑的神色,“將軍,王爺讓屬下來詢問,下嫁鳳郾女藥師的事,將軍意下如何。”

  “呃……”由於剛才的事情,心還在砰砰的跳著,被元琦這麼一問,紀宇又覺得悲喜交加,皺起眉頭,尴尬的掩飾著自己激動的心情。

  “將軍該不會也看上她了吧?”元琦冷冷的揭穿紀宇那點小心思,既然喜歡她,那就嫁她吧!這樣將軍的位置就空下來了……

  “當然不會!本將軍才不會看上那種下三濫的女人!”氣急敗壞的嚷道,紀宇惱怒的回過頭,“呃!”

  驚訝的發現,閻然不知什麼麼時候站在了軍帳門口,半撩著簾子怔怔的盯著自己,紀宇就覺得心一涼,完了……剛才的氣話全被她聽去了……

  “咳咳……那真是抱歉了呢,我這個下三濫的女人污了您的法眼。”雖是在微笑,閻然的眼睛卻出奇的冷漠,“晨雨那邊……你不用在意,我回去跟她說的。”

  “你……你來做什麼?”因為元琦在身邊,紀宇努力控制著情緒,眼神裡卻充滿著悔意。

  “晨雨讓我來通知你們,晚上有個送行宴,希望將軍出席。”語畢,像是不願在這裡多呆一秒鐘,閻然轉身撩開簾子,快步的走了出去。

  多想上前去攔住她,告訴她,那不是自己的真心話,可就是有那麼多顧慮讓男人呆呆的看著她的離去,獨自黯然神傷……

  “送行宴?難道鳳郾的人要回去了麼……”元琦自顧自的嘀咕著。

  “送行!?她們要走了!”剛才頭腦一片空白,紀宇根本沒聽清閻然說了些什麼,被元琦這麼一提醒,是啊,兩國不打了,她們自然也沒有理由留在玄青,想到再也不能和閻然見面,小人兒的心如墜深淵一般變得沉重無比……答應她就好了,答應跟她回鳳郾……那樣就不會離開她了……

  “剛才去紀宇那兒了?”香子撫上閻然肩膀,從進軍帳開始,她的臉色就有些難看。

  “恩……那家伙比我還嘴硬……”閻然皺著眉頭,她沒有把紀宇的話當真,只是氣那小家伙比她想得難搞,鴨子雖死……嘴還是硬的……這令我們的“情聖”閻然很是郁悶,威逼利誘什麼都試過了,怎麼那只小貓就是不上鉤呢!?

  “呵呵,嘴硬麼,難怪人家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小然,你和左元將軍的共同點挺多哦~!”鍾離文坐在桌案邊翻著兵書,悠哉的旁觀姿態,從某方面來說,他很樂意看到那個逗的自己團團轉的閻然碰釘子。

  “不准幸災樂禍了啦……”閻然不滿的抱怨著,手裡幫著香子整理行李,香子解毒之後,男人終於可以像普通人一般,跟隨著閻然到處走,所以一大早就陸續把毒齋裡的東西取了出來,由於毒齋裡的物品特殊,除了閻然,別人不能輕易幫忙,所以全部的行李都要由閻然和香子兩個人親力親為。

  “我先幫你把包袱搬到馬車上。”閻然拾起一個包袱抗到肩上,嘴裡嘟囔著,“真是的……以後這種體力活要叫上蠻力女……”

  “呵呵,然兒辛苦了。”看著妻主如此體貼的照顧自己,香子露出甜甜的微笑,看的閻然不禁心動。

  “好了啦,你是我老公,我當然要護著我的寶貝老公啦!”害羞的回過頭,閻然噘嘴小聲說著。

  “恩!”香子湊近跟前,“啵!”在閻然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愛的鼓勵……”然後羞臊的跑到一邊繼續收拾自己的瓶瓶罐罐。

  “嘿嘿……”閻然笑的得意,挑著眉毛瞟著鍾離文,男人抿起嘴輕笑,偷眼看了看香子正背對著自己,放下兵書,手靠在唇邊“啵”了個飛吻。

  “哦呵呵~”像偷吃了小雞的黃鼠狼,閻然心滿意足的接下男人這一吻,奸笑著走出帳子。

  把香子的包袱放到馬車上,閻然轉過身,就見阿樂靠著一旁的木桿子,笑嘻嘻的看著她。

  “哇哦,你笑得好淫蕩耶。”插起手,閻然懶懶的白了她一眼,“怎麼?回家的事安排好了,迫不及待的想娶玖濂過門啦?”

  “嘿嘿,知我者巫婆是也~!”阿樂露出滿口小白牙,高興的拍著閻然的肩膀,“芊芊傳信過來了,小文的事情搞定了,死於戰場,鍾離文的名字從戶部去除了,現在他只能跟著你這個老婆姓閻啦~!”

  “哼。”閻然忍著笑意,“閻文麼……呵呵。”

  “喂。”胳膊架在閻然肩上,阿樂拉過她湊近,“你沒發覺有人在不遠處一直看著你麼?”

  閻然睨了她一眼,“知道,從我一出帳子就在看了。”

  “不管管?”

  “……不用。”閻然裝著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的紀宇,“等時機成熟,我自會跟他說個明白。”

  晚上的酒宴極其熱鬧,三個姐妹碰頭本就是件高興的事情,加上閻然和阿樂此行都抱得美人歸,酒席宴上的歡笑聲此起彼伏。

  “小然……不要喝酒。”鍾離文伸手攔下閻然手裡的杯子。

  “恩?”看著男人乞求的眼神,閻然頓了頓,放下手裡的杯子,“好,不喝了……”

  把鍾離文的手握住,閻然微笑的看著男人的眼睛,“還心有餘悸麼?”

  “恩……再也不想失去你了……”

  “呵,看來除了新婚的交杯酒,我再也不能碰這個東西了呢……”頑皮的笑笑,閻然舉起鍾離文的手,在唇邊輕吻。

  “累麼?我先送你回帳子。”扶著男人的腰,閻然讓鍾離文靠在自己身上。

  “我回帳子,小然,你也不能喝酒!”

  “呵……”苦笑,還不放心呢。

  “你們兩個都不會應付這種場面,我先送你們回去歇著,明天要趕去皇城,別累著了。”拉過香子的小手,男人依順的勾住閻然的胳膊。

  “我先帶老公回去睡覺哦!晚點來跟你們繼續!”朝晨雨揮揮手,“唉!巫……唔!”晨雨識趣的捂住阿樂的嘴,“去吧去吧~!不回來也沒關系!”

  冷眼看著晨雨,閻然咬著牙,忍著怒意……去死啦……誰會隨隨便便玩3P啊……

  將兩個老公安置到床榻上,閻然輕手輕腳的走出帳子,抬頭看著星辰燦爛的夜空,嘆了口氣,緩步朝軍營邊上走去,路過一處帳篷,一伸手,把躲在陰影處的小人兒拽了出來,“走,跟我曬月亮去。”不由分說的摟住男人嬌小的身子朝旁邊的山崗走去。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懷裡的小人兒羞紅著小臉。

  “你跟了我一下午了,我怎麼會不知道。”走到山崗頂處,閻然一屁股坐到軟軟的草地上,紀宇愣了愣,也跟著坐到她身邊。

  “看,不打仗,這裡的景色也很漂亮呢……”閻然指著遠處的空地,另一只手攬過紀宇的肩膀,把他擁到懷裡。

  “恩。”癡迷的看著閻然的側臉,紀宇已經聽不進她說些什麼了,過了今晚,明天一早她就要離開這裡了吧……再不說,也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告訴她自己這份心情了……

  抱著自己的膝蓋,紀宇覺得自己的勇氣終於攢足了,“閻然,我問你!如果當初……我沒有要求你拋棄自己兩個夫君……你還會討厭我麼?”

  討厭?我從來都沒討厭過你……閻然含笑的看著紀宇,紀宇頭埋在自己的雙臂間,那小模樣讓閻然回憶起她倆在山谷的那次纏綿,手指輕輕的繞著紀宇後脖頸的髮絲,見閻然不語,紀宇有些急了,“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我知道我自私、任性、脾氣不好……但你要是願意要我……我會改的!我真的都會改!所以……你娶我好不好……”側身掰住閻然的雙肩,卻沒想力氣一大,竟是把她壓倒在地。

  “呵呵,好有力氣。”閻然克制著想笑,嘴角輕輕抽動。

  “嗚嗚……我知道你不喜歡強壯的男子……你不會喜歡我的對不對……”眼淚落了下來,滴到閻然的臉上,小人兒嗚嗚的哭著,像只被丟棄的小獸。

  閻然的手抬起,捧住紀宇的臉龐,拇指擦去那晶瑩的淚花,“曾幾何時,竟覺得那任性變成了可愛……”

  “诶?”欣喜的看著閻然,閻然的眼睛亮亮的,溫和的對自己笑著,“你說什麼。”

  似是沒聽到男人的疑問,閻然忘我的繼續低語著,“喜歡你,卻不由自主的想欺負你,你可愛的臉龐總有豐富的表情……”摸著紀宇的臉頰,閻然微笑,“你是我的小貓,小貓再怎麼任性和刁蠻,我也不會討厭我的小貓的。”

  咬著嘴唇,紀宇趴到閻然胸口,不停的抽泣,“嗚嘶……嗚嗚嗚……我還以為……你聽到……我在帳子裡說的氣話……嗚……不理我了呢……”

  “別哭了,乖……”輕笑著,翻過身,把紀宇壓在身下,“我的確是碰巧聽到了些……不過,我是從你說夢話的時候,就開始偷聽了……”

  “!什麼!”紀宇淚汪汪的眼睛,在月光下泛著水光。

  “呵呵,聽著你忘情的叫著我的名字,我就索性蹲在帳子外面聽個徹底了!”閻然的笑容透著分狡猾。

  自己那些淫亂的聲音全被她偷聽了去……羞死了,紀宇的臉紅成了小番茄,也顧不得哭了,只想找個地洞快點躲起來,“告訴我,你都夢到些什麼了?”閻然咬著紀宇的耳朵,聲音帶著蠱惑。

  “不……不告訴你……”頑固的堅守著最後一點點陣地,紀宇覺得身體微微發軟,夢裡的情景要成真了呢……

  “哦~!這樣麼?”閻然舔著紀宇的小耳朵,換來男人的一顫,“那我都試一試好了,直到試中為止……”

  “哈?怎麼這樣……嗯啊啊……”上衣被扯開,粉紅的花蕾早已立起,被閻然的舌頭含住輕輕一吸,舒服的感覺就讓紀宇吟叫出聲……好舒服……比夢裡來的更真實、更銷魂……

  “啾……唔唔恩……”舔吻著平坦的小腹,溫軟的舌頭劃過腹肌間淺淺的溝壑,看著紀宇一臉陶醉的表情,閻然把手伸進紀宇的褲子,握住那根發燙的玉莖,揉著頂端的圓頭,“嗯……呃啊啊~!……嗯呵……舒服……唔!”紀宇勾過閻然的脖子,咬上她的小嘴,早就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了……

  “唔嗯……嗯嗯……”閻然一邊回應著嘴裡熱情的糾纏,一邊不停的套弄著紀宇的幼芽,就覺得手裡的小寶貝變得很濕,黏滑的感覺有些古怪……

  “嗯!?怎麼回事?”停下舌吻,閻然慌忙的抽出手,“哇靠!你的JJ出血了!?”嚇得臉色慘白,閻然扒開紀宇的褲子,看著那挺立的小寶貝從頂端流出點點血絲,“這是怎麼回事?!你受傷了?我傷到你了!?你痛麼?怎麼不叫喚的?”手忙腳亂的抱起紀宇,閻然開始悲哀,古代怎麼就沒個120什麼的……

  “啊!日子提前了!”紀宇倒沒那麼慌張,一臉掃興的表情看著自己出血的下身,嘴裡不滿的嘀咕著,“男兒家來月紅嘛……嗚……真是倒霉,明明應該再晚幾天的……”

  “啊?你說什麼……”閻然的大腦短路了片刻……他……大姨夫來了……呃嗯!?

  “噗……天呐。”側過臉,閻然把臉埋在臂彎裡,肩膀抖著,紀宇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不知是哭還是笑。

  “閻然……月紅兩天就走了……我們可以晚些再繼續……”扯著閻然的衣袖,紀宇還沒從剛才的激情裡回味過來呢……

  “呵呵,好吧。”閻然抬頭,擦著眼角的眼淚(笑出來的),“走,我抱你回帳子。”

  被閻然抱在懷裡,這種體貼的待遇讓紀宇又羞了起來,閻然對自己的夫君都那麼溫柔,終於有點體會到為人夫君的幸福感了呢……“閻然,我還是可以走路的……”小聲的說著,紀宇其實也很想賴在她懷裡,這麼被抱回軍營的話顯得有些張揚,男人多少有些害臊。

  “不,我抱你回去……”閻然讪讪的笑著,她心裡總覺得……男人下面流血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需要小心呵護……走動都不可以,更別說嘿咻了……還好還好……自己來到女尊國,身體迅速的適應了這裡的自然環境,已經沒有月經,這種一月一次的折磨了……

  接著就是玄青眾兵將酒足飯飽,打著酒嗝從營帳裡出來,見平時最驕傲的左元大將軍小鳥依人的窩在閻然懷裡,兩個鬧得不可開交的人如此相親相愛……當時就全體石化,部分人員第二天酒醒之後直嚷嚷那是自己做的一個古怪的夢!

  晨雨當時扶著阿樂出營帳,某樂很不爭氣的撐著牆大吐特吐,沒有看到眾人石化的精彩畫面,而事後晨雨也只是掩嘴露出詭異的笑容,什麼也不願意透露。

  第二天,紀宇躲在閻然懷裡,一臉幸福的樣子看著熟睡的閻然,想著閻然昨晚見自己來了月紅,也不強要自己,還細心的照顧他起居,就這麼抱著自己、睡在自己身邊,男人心裡就覺得特別高興,加上得知了今天回鳳郾的是樂將軍不是閻然,自己可以等著王爺賜婚,男人就快樂的要飛起來似的。

  磨蹭的靠近閻然的嘴唇,紀宇小心翼翼的不去弄醒她,“哈呼……”輕聲的做著深呼吸,恩……數到三……數到三就親下去……默數著數,就聽到那本該酣睡的人發出聲音,“要親就快一點啊。”

  “诶!”僵直身子,娃娃臉飛紅,“真是差勁!竟然裝睡!”小手捏著閻然的臉,紀宇嘟著嘴,很是不滿。

  “那還不是要給你機會偷襲!”閻然忍著痛,苦笑著把手摸向紀宇的翹臀。

  “唔呃!呀……”紀宇渾身乏力,輕顫著倒到閻然身上,自己怎麼就多了這個弱點……被閻然一摸就敏感的不行,馬上就失了力氣……

  閻然輕笑著撫摸著紀宇的腦袋,終於收服了這嬌蠻的小貓……

  之後,閻然帶著紀宇出現在香子和鍾離文面前,兩個夫君相互看看,也都不多話,無奈之下,紀宇放下架子,叫了兩聲“哥哥”,香子他們這才是接納了這個小家伙。

  臨上馬車,香子突然發現自己的包袱不見了,慌張的告訴閻然,卻發現紀宇紅著小臉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麼,閻然拉著男人跑到暗處,男人這才不好意思的說了出來,當初以為閻然要回鳳郾,不希望她走,就偷偷的把她收到車裡的行李全藏了起來,哪想得原來只是誤會一場……昨晚太激情,自己才忘了這茬……

  閻然看著紀宇可愛的小模樣,啼笑皆非,摟著小男人狠狠的咬了幾口才撒手。

  一妻三夫,其樂融融的坐著馬車駛向玄青皇城。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0:51

在玄青

  啟程時,一行人都是坐在晨雨的馬車上,可剛走一會兒,閻然硬是拉著香子下車,帶著男人騎上馬背。

  香子以前沒坐過車,在車上一顛,便覺得頭暈不舒服,閻然心疼嬌弱的香子,這才決定帶著他,改用騎馬趕路。把香子護在胸前,握著香子的小手,男人有些激動,回頭欣喜的看著閻然,這是他第一次碰活的動物呢!感覺著馬匹在胯下撒開蹄子奔馳,這活生生的感覺讓男人雀躍個不停。閻然寵溺的看著香子微笑,心想著,回鳳郾後要把小白讓給香子帶著,那個小東西一定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快樂。

  行了一會兒,閻然身邊又多出兩匹馬,左邊的人,笑的諱莫如深,“難得來玄青一次,自是要好好欣賞一下這裡的風光,我可不想讓車篷擋住這美麗的景色。”右邊的人則嘟著小嘴,可愛的娃娃臉皺成小包子,“哼……就知道疼香子,連我都不關心了……”

  “要叫‘香子哥哥’,”閻然一本正經的糾正著紀宇,“等你過了門,家裡還有兩個哥哥,你心裡要是還不平,那就別怪為妻我不留情面咯!”

  “我!……香子哥哥……”咬著嘴唇,紀宇最終還是服軟,嗔怨的瞪了閻然一眼,咬著紅潤的小嘴,“壞蛋,就知道欺負我……”小人兒一副委屈的樣子讓閻然身邊的兩個男人看的想笑,這嬌俏的小模樣確實逗人稀罕,也難怪閻然老是愛刁難他。

  “嘿嘿,”紀宇的模樣讓閻然萌生了一絲戲谑的念頭,調侃著,“等你過門,我還要天天欺負你,變著法兒的欺負你,就愛欺負你。”

  “你怎麼能!?”生氣的看著閻然,卻發現她一臉壞笑,紀宇當時就明白自己又被她給涮了,羞惱的想發作,就聽得一旁的晨雨從馬車裡探出頭來,調笑的說著,“哈,紀宇,你再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嫁她,我給你個反悔的機會啊!”

  “喂!晨雨!好大膽子敢挖我牆角!”沒想到半路還有人殺出來,閻然橫眉瞪眼的指著晨雨,擺出捍衛准老公的架勢。

  “哼……”知道閻然在乎自己,紀宇心裡有些底了,噘著小嘴得意洋洋的扭過頭不看她。

  “嘿,小樣兒。”閻然無奈的笑笑,想到些什麼,閻然開口問著晨雨,“你說,這次軍隊回城,你們的男帝會舉辦個歡迎儀式什麼的不?”

  “不會!”晨雨斬釘截鐵的回答,她早就在朝裡制定了勤儉治國的方針,絕不容許把國庫的銀兩花在這個上面。

  “那男帝會來迎接你麼?”閻然的眼神透露著她內心的好奇。

  晨雨看透她的心思,回答的乾脆,“更不會了!”

  可等一行人真到了皇城,超乎閻然的預料,男帝竟然親自來迎接軍隊凱旋。

  大開的城門,男子端莊的緩步下轎,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一襲暖橙色的段子衫,搭配著輕盈的水粉色薄紗,男人略顯豐腴的身段嫵媚依舊。

  “爹爹!”弘玥高興的呼著弘慕悠,揚著小手,撲騰著跑向弘慕悠,已為人父的弘慕悠帶著一種成熟的韻味。真難想象一個三十七歲的男子也有如此風華絕代之色,不只是閻然,一旁的鍾離文和香子也為他的美艷驚嘆。

  和藹的笑著,男人溫婉雅致的臉龐似有安撫人心的效果,摸了摸弘玥的腦袋,弘慕悠緩步走向她們,見到晨雨,男人白嫩的臉上染起紅暈。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閻然輕輕的吐出詩句,之後才驚覺,這麼說會不會惹晨雨不高興,再看向晨雨……自弘慕悠出現,那和善的笑容便從她的臉上隱去,神色深不可測。

  “晨雨……歡迎回來……”看著心愛的人兒回來了,弘慕悠心裡的激動有些克制不住,胸膛微微起伏。

  身後的軍隊齊刷刷的跪下,“參見男帝。”

  紀宇緊張的拉著閻然的袖子,“閻然!跪下!不得無禮!”

  “呵呵,都起來吧,不必客氣,閻藥師是晨雨的朋友吧,這次來玄青還請你好好玩玩。”

  美人的微笑讓閻然差點忘記呼吸,愣了愣,才換上那副相當紳士的笑容,“久聞陛下的美貌驚為天人,今日一見,只覺得那些傳聞的描述實在是遜色至極。”

  “哦?朕讓藥師失望了麼?”弘慕悠非但沒有生氣,甚至還側過頭,有些歉意的對著閻然微笑。

  看來是個單純的人呢……

  “非也!陛下的美貌已超出世人言辭的描述,即使是用盡天下的美好詞匯都無法將陛下的美貌形容個貼切。”閻然迷人的笑容搭配百試不爽的贊美,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這種攻勢。

  “藥師說笑了。”弘慕悠的臉似乎又紅了幾分,低下頭,掩嘴輕笑,這屬於少年的青澀在他身上卻也如此合適。

  “……”晨雨很反常的沒有說一句話,冷冷的打量著弘慕悠,臉上看不出表情,忽而側身走過男人身邊,“時辰不早了,我們快點回宮去吧。”

  慕悠有些疑惑的看著晨雨,咬了咬嘴唇,尴尬的打著圓場,“朕和王爺還有要事相談,先回宮了,閻藥師請務必在玄青盡興。”看到晨雨已是走過他身邊進了轎子,男人有些急得想跟上去,心裡只道是不解,有哪怠慢了這個小情人。

  拉過閻然的手,紀宇踮起腳親了下閻然的臉頰,“我要護著陛下回宮,晚些來王爺府找你!”

  “恩……”被男人一吻回神,閻然勾起嘴角,“去吧,來晚了,我做宵夜等你來吃。”

  “呵呵,你會做麼?”嬉笑著吐吐舌頭,紀宇翻身上馬,一邊朝閻然揮手,一邊駕著馬追趕著隊伍。

  “走吧!我們去逛街!”閻然拍拍手,示意身後的兩位夫君回魂。

  “哦……好……”雖是應著,香子和鍾離文的臉上卻不見喜色。

  “怎麼了?”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男人的表情,閻然會意的笑著,“好了!人家男帝是美人不錯,但我還不至於撬姐妹的牆角,你們倆有什麼好自卑的,在我心裡都是十足的美人,怎麼?還嫌不夠麼?”

  見男人不動,閻然轉過身,手背在身後,悠哉的朝城裡邁著步子,“罷了,我自己一人去逛逛吧,玄青到處都是男兒,看看還有沒有好的可以捎回去……”

  “小然,老是嫌不夠的人還不知是誰呢。”快步追上前,鍾離文和閻然並排走著,閻然朝他眨眨眼,做著鬼臉。

  “香子,還不上來!”背在身後的手招了招,釋然的笑笑,香子幾步追上閻然,把自己的小手送進她的掌心,任她緊緊的攥著,心裡的不安一掃而光。

  玄青的事物如這裡的男子,給人的感覺精致而剛毅,街道都十分整潔,雖不是富裕的國家,街上卻沒有一個乞丐。

  到處都賣著男兒家的用品,做工精細,工匠的巧手令人贊嘆不已,閻然三人已是看花了眼,香子和鍾離文平日沒見過這麼多的小玩意兒,男兒家的那些心思全泛了上來,見了那些好看的首飾和衣服,兩個男人就覺得心像是貓撓般的發癢,閻然自己雖是不喜好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但兩個老公心裡想的那些,她豈能猜不到,尋思著自己出門在外那麼久,也該帶些什麼回去給家裡的兩個夫君,便開口提議道,“小文,香子,見了什麼喜歡的就買,不要客氣。”

  “小然,你隨身帶那麼多錢了麼?”

  “喏!”一揚手,閻然手上懸著一枚白玉印章,“晨雨的印章,靠這個了!帳全記她的頭上!”得意的笑笑,勾過男人的手臂,“走!目標!這裡最大的首飾行!”

  帶著兩個老公,閻然專挑名頭大的鋪子逛,三人的回頭率極高,男兒國裡第一次有女子的身影,扮女裝的鍾離文顯得儒雅俊美,閻然則英氣灑脫,別人眼中,她們是兩個清麗的女子帶著一邪魅男子四處“掃貨”……身邊時不時有男子投來或暧昧或敵意的眼神,閻然一臉壞笑的看著鍾離文,“呐,小文,有男孩對你有意思耶,怎麼樣?要不要結識一下。”

  鍾離文正看著一對镯子發呆,被閻然一逗,只管嬌嗔的白了她一眼,道了聲“不正經。”也不多話,專注的挑著首飾。

  “怎麼?看中了哪對?”摟著男人的肩膀,閻然湊上前,“恩,羊脂白玉,眼光不錯哦!戴在你的手腕上,一定好看。”

  “才不是給我的呢,”鍾離文拂起垂下的髮絲,“我想把這個給阿武當嫁妝……”

  憐惜的看著男人的側臉,他的心思總在別人身上,“那你的呢?”

  “我不需要那些,我有小然就夠了。”鍾離文知足的笑笑,心如止水的模樣令人動容。

  另一邊的香子輕輕的摸了摸閻然的手,閻然回頭,就見香子含笑的指了指櫃台上的幾支簪子,其中一支由綠松石打造而成,成色極佳,色彩細膩溫潤……這支簪子和鍾離文極其相配……

  “好眼光。”贊賞的看向香子,“我也看中了一樣給你。”閻然握住男人的細腕,套上一串紫玉髓的珠子,紫玉髓和香子性子相合,也正是匹配他的首飾。

  “哈……這串珠子好漂亮!”欣喜的舉起腕子,看著紫玉髓的點點光澤,香子也很是喜歡。

  “掌櫃的,那支簪子、和這串珠子我都要了,還有那些……記晨雨王爺的帳!”見閻然掏出印章,掌櫃的忙殷勤的為他們打包首飾。

  把玉石簪子插到鍾離文的髮髻上,男人羞澀的笑著,看著兩人的笑臉,閻然覺得欣慰,只要能換來他們高興,自己做什麼都值……

  三人東游西逛,買下不少的東西,閻然拿著章子一揚,各掌櫃便立馬把她要下的寶貝送到王爺府。

  等她們踏進王府的院子,閻然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送貨的板車旁,核對著車上的東西,手指在算盤上噼啪作響。

  “這麼快就到玄青了!?”雖是這麼說,閻然卻沒怎麼意外。

  芊芊抬眼一瞥,又收回視線,“知道自己花了多少麼?”

  “知道數目不少,不過無所謂,我老公喜歡嘛,再多也值。”無謂的聳肩。

  “恩,有魄力。”芊芊的語調透著諷刺。

  “金老板,阿武沒和您一起來麼?”鍾離文關心的上前,平日不離芊芊左右的鍾離武不見蹤影,讓他有些擔心。

  “武留在鳳郾,保護然然家的兩個男人。”發現閻然到吸著氣,一副要被心髒病發的樣子,芊芊忙補充道,“你出門快三個月了,武留著幫兩個孕夫打點起居。”

  ”呼……說話不准大喘氣……”閻然捂著胸口,臉色還有些白。

  “還記得家裡有兩個孕夫就快點完事回家!就知道磨蹭。”芊芊清了清算盤,轉身走回屋,“等會兒來跟我匯報你的研究成果。”

  “是是是!”朝著芊芊的背影,閻然敷衍的應著,再回頭,對著鍾離文挑了挑眉毛,“信不信,阿樂回去結婚,沒少花她的錢!”不然芊芊的臉色不會那麼臭!

  “恩,大概吧。”鍾離文心不在焉的回著,還在想著弟弟的事情。

  香子見兩人有話說,也不願打擾,便招呼著王府的家丁,把東西收拾進屋裡,自己跟著回房歇息去了。

  見院子的人走光,閻然勾住鍾離文的脖子,笑道,“知道麼,小武和芊芊有戲!”

  “哦?”鍾離文有些懷疑。

  “沒發現麼,小武不在她身邊,她顯得有些心神不定。”

  “這麼說……金老板好像是有點浮躁……小然,你怎麼看出來的?”

  “不然她怎麼會那麼無聊,來算我花了多少錢~!”閻然聳聳肩,好幾年的姐妹不是白做的。這次“大掃蕩”,她記的是晨雨的帳,按芊芊的個性,要不是心定不下來,也不會花腦細胞來算計閻然揮霍了多少銀子。

  “恩……只能希望阿武能早日修得正果了……”垂下眼簾,就見閻然深情的望著自己。

  “你已經修得正果了哦……”嘴唇輕輕的覆了上來。

  “嗯……”溫和的親吻著她的嘴唇,鍾離文祈禱著弟弟能和自己一樣幸福……

  “唔……慘了。”

  “怎麼?”

  “不知道我們結婚,芊芊還願不願意掏錢了……”

  “……”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1:08

君心只能屬於我

  弘慕悠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身邊的晨雨,從上轎開始,她就沒說過一句話,眼睛幽幽的看著自己,那種壓迫感令人戰栗。

  忐忑不安坐著,男人就覺得自己心離她好遠,自己總是看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尴尬的笑著,慕悠有心緩和一下氣氛,笨拙的找著話題,“晨雨,你和閻藥師分開很久了吧,這次重逢一定很高興吧!”

  “嗯。”

  “呵呵,閻藥師真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呢,她總是那麼有趣麼?”

  “嗯。”

  “晨雨的朋友都和晨雨一樣漂亮呢,性格雖然迥異,相貌卻都是一等一的好呢。”

  “……”頓了頓,晨雨換了個姿勢,側身坐著,嘴角的笑意有些諷刺,“怎麼?對她感興趣?”

  晨雨的表情讓慕悠一愣,立馬急著解釋,“不會,我的心裡只有晨雨,她是你的朋友,我才關心的,僅此而已,我只對晨雨一個人感興趣……”話是越說越羞人,慕悠垂著腦袋,擺出認錯的態度。

  看著男人有些慌張的樣子,晨雨偷笑,他還真是單純的可愛,故作冷漠的開口,“我不信。”

  “呃!”緊張的抬頭,慕悠對上晨雨的眼睛,“過來親親我,我滿意了才算數!”

  往常,慕悠一般不會答應這種要求,畢竟在宮外,他是男帝,而晨雨是王爺,但這次,男人卻出奇的聽話,含羞帶臊的看了晨雨一眼,小心的湊上前,閉著眼睛碰了碰她的嘴唇,由緩及快,啄吻變吮吻,很是投入。

  半眯著眼,晨雨看著慕悠陶醉的臉,微張開嘴,任由男人的舌頭細細的攪動。

  “唔嗯……可以了麼?”輕呼著氣,停下吻,慕悠的臉已是绯紅一片,剛才唇舌間的糾纏讓男人有些喘。

  看著慕悠嬌喘的模樣,貼身的段子映襯著他姣好的身段,輕薄的布料掩飾不住男人胸前的兩點突起,晨雨的心一動,摟過慕悠的腰,臉上帶著邪笑,“不夠。”這麼說著,手已是探向男人的下身……

  “呵啊!”輕呼著,慕悠的身子一顫,手抵著晨雨的肩,欲拒還迎的說著,“不行……晨雨,這是在外面……等到寢宮再……”

  話還未完,嘴已被堵上,驚慌的看著晨雨含笑的眼睛,下身被她握在手裡,慕悠的弱點,晨雨一清二楚,只是幾下,男人的慾望已是達到了一個小高峰,“只是一個吻,你的這裡就那麼有感覺了。”推著慕悠的肩,讓男人靠著椅背,晨雨向下,隔著衣物輕咬著男人小小的突起,含著男人的果實,晨雨有意用言語猥亵著慕悠,“多淫亂的身體啊……難怪以前都不讓我在外面做,是因為隔著轎簾,外面都是自己的子民,你會特別有感覺吧……”

  “不……才不是呢……呃啊……”強忍著呻吟,身體的快感讓慕悠的眼淚流出眼眶。

  “那為什麼這裡那麼有精神呢……”輕笑著扶起男人股間的慾望,隔著絲滑的段子,硬挺的男根包裹其中,這幅模樣顯得尤為情色,“哈……快射了麼?”媚笑的看了慕悠一眼,晨雨低下頭,含住那羞人的地方,隔著布料輕輕的舔吻著。

  “晨雨……停下,不要……我……我……要出來了……”就覺得自己快羞死了,慕悠一臉情迷意亂的表情,顯得自己的勸阻很沒有說服力。

  “這麼就出來了?這可不行……”晨雨停下逗弄,從頭上鬆下髮帶,金色的頭髮披下,帶著光芒,讓人炫目,慕悠有一刻竟是看著晨雨,看呆了,以至於回過神時,自己挺立的地方已是被她用髮帶綁住,連同著衣物一起捆綁著,晨雨很壞心的在根部打上了個蝴蝶結。

  “你這是幹什麼呀!快鬆開!”雙手被晨雨制住,慕悠急得快哭出來了,慾火難洩也罷,這副淫蕩的樣子,怎麼能走出轎子呢!

  “呵呵……”讪笑著坐起身,逼近慕悠的臉,晨雨低低的說道,“覺得為難……就自己鬆開,不過……你知道我下一步會怎麼做的……”

  “呃……”窘迫的看著晨雨,這分明是在逼他麼……

  離皇宮還有不到半柱香的路程,慕悠低著腦袋,咬著嘴唇,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

  自己的分身被髮帶綁著,那感覺很是難受……可比不上男人的那份羞恥感……真要這麼出轎子麼?下身被這麼綁著,自己怕是站都站不直吧。

  微微撩開轎簾,眼看著宮門越來越近,慕悠求助的看著晨雨,晨雨卻閉著眼睛,佯裝著瞌睡。

  轎子震了震,停下了動靜。

  “陛下、王爺請下轎。”宮侍的聲音響起。

  硬著頭皮,慕悠緊閉著眼睛,豁出去了……只要晨雨高興……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微彎著腰准備邁出轎子,男人就覺得腰被溫柔的搭住,腰部以下被晨雨用外袍包住,驚訝的睜開眼,就看著晨雨對自己溫和的微笑,打橫的抱起男人,晨雨緩緩邁出轎門。

  “王爺,這是?”宮侍緊張的上前。

  “陛下有些不適,肚子不能受風。”輕描淡寫的解釋著,晨雨神子王爺的名號讓人不敢質疑。

  “要不要請御醫前來一看?”

  “不必,本王現在帶著陛下回寢宮,你們准備好洗澡水,陛下沐浴熱水,症狀就能解除。”這麼說著,晨雨已是率先抱著慕悠向寢宮走去,朝著男人促狹的一笑,慕悠心慌慌的,只得躲開晨雨的視線,羞臊的不敢看她。

  等到了寢宮,遣開宮侍,碩大的房間裡只留下晨雨和慕悠兩人。

  把男人放到床上,晨雨起身,褪著自己的衣服,准備沐浴。

  “晨雨……”床上的人輕聲喚著。

  “恩?”

  “不鬆開麼?……那裡……”慕悠小心的問著,拉開晨雨的袍子,露出自己挺立的地方……

  “哦……忘了呢。”晨雨滿不在乎的回答,讓男人有些受傷,敞著衣襟,晨雨走近慕悠,爬到床上,手臂撐在男人的兩側,似乎沒有要鬆開那裡的意思。

  “晨雨?”

  “在那之前……先回答我,今天你是怎麼回事……”冷冷的問著,語氣帶著怒意,“平時我出公差好幾個月,也沒見你親自出來迎接過,這次不過只有半個多月……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要見我麼!?急切到要穿的那麼風騷來見我!?”憤怒的朝慕悠吼著,自懂事之後,晨雨第一次失去理智,竟是為了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不,我不是那個用意!”看著一臉怒容的晨雨,慕悠也顧不著自己身上的難受,有些心急的想安撫晨雨,溫軟的雙手輕扶住晨雨顫抖的雙肩。

  “告訴我,是為了什麼……”控制著情緒,晨雨俯身,抵住慕悠的額頭。

  苦笑著,男人的眼裡卻帶著份哀愁,“晨雨……你要離開玄青了吧。”

  “嗯?”

  “閻然是你失散多年的朋友,似乎你的朋友都在鳳郾呢……女兒國,更適合你吧,那裡沒有性別的限制,你可以娶自己中意的男子,也不必再守著我這個沒用的男人……”

  “悠……你不需要我了?”

  “不!我當然需要!”捧住晨雨的臉,看著她失落的眸子,慕悠的心被揉著,“只是……我怕你會厭倦我,我畢竟是個上了年歲的男人,許多事情已是力不從心,我很依賴你,所以我懼怕你厭倦我的那一天……你的朋友隨行帶著幾個夫君,各個貌美如花,而你礙著我的關系,從未親近過其他男子,我知道你喜歡弘玥……所以,你要是離開玄青,就帶著他走吧……弘玥流著我的血,他能跟著你,我也覺得欣慰……”

  “今天這麼做,是為了留住我麼?”握住男人撫摸自己的手,晨雨放在唇邊輕吻。

  “恩,是啊……”羞澀的笑著,慕悠側過頭,“現在想來還真不好意思呢……一把年紀了,為了留住心上人,還硬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呵呵,的確是難看了些……”

  心裡的結是解開了,晨雨親吻著男人的嘴唇,“不會啊,你美的驚人……美的讓我覺得,你是天仙下凡……讓我生怕一個不留神,你就駕著云彩,飛到九天之上,再也見不著了……”

  “呵呵……嘴真甜,我哪有那麼好……”臉上又是那青澀的紅暈,嬌憨的模樣讓晨雨看的一滯。

  “恩,既然問出來了,那麼……這個就……”晨雨向下挪著身子,手指輕柔的扶著男人硬挺的地方,看著晨雨的笑臉,男人強壓下去的那些感覺又湧了上來,嬌羞的看著她,“晨雨……快鬆開……”雙腿輕輕的相互摩擦,男人急著想釋放。

  “恩,好……”靠上根部的蝴蝶結,晨雨咬住髮帶的一頭,臉頰輕蹭著男人的硬挺,咬著繩子,慢慢的抬起頭,隨著這一抽,繩結散開,“呃啊……快……快讓我……”情迷的看著晨雨,慕悠就覺得自己快被她折騰慘了,晨雨輕笑著把手伸進男人的裙子,直握上那蓄勢待發的地方,熟練的幾下,男人的身子一震,黏滑的液體已是沾了一手。

  “晨雨……手髒了呢……”從懷裡抽出帕子,慕悠忙著幫晨雨擦乾淨小手。

  “擦它做什麼……”靠著床柱,晨雨拉過男人的手,“一起去洗澡吧,從裡到外都洗個感覺。”

  “恩……好……”看著晨雨敞露的胸膛,慕悠害羞的不敢正眼去瞧她,只管讓晨雨握著他的手,溫柔的抱起他走進浴室。

  幫男人脫去花哨的衣服,晨雨恢復柔情的樣子讓男人很是喜愛,趴在她的胸口,慕悠心裡念著,這才是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呢……

  周身浸泡在溫熱的水裡,晨雨懷抱著慕悠,惬意的閉上眼睛,享受著男人輕柔的幫她洗著胳膊,洗著脖子……想了許久,才睜開眼看著慕悠,“知道麼,你老是怕我會拋棄你,孰不知,我也一直擔心你被別的女子搶去……”

  欣喜的笑著,男人不自覺流露出的純情總是那麼動人,“哪兒的話,除了你……還有誰會對我這個老男人動情。”

  “當然有!”晨雨有些孩子氣的說著,“你是豐韻猶存,成熟妩媚的那種,魅力大的驚人!”見男人不說話,只是掩嘴竊笑,晨雨繼續說道,“今天聽著閻然在旁邊對你說著奉承話,我就一直擔心你會看上她!”

  “呃?”不解的眨著眼睛,慕悠不明白晨雨哪來的危機感。

  “喏,你看……”晨雨示意著自己的小胸部……“她的很大吧,我的那麼小……怕你會嫌棄我……”

  “呵呵……就因為這!?”慕悠被晨雨的話逗的直樂,看著她不放心的眼神,只得貼上她的身子,柔情似水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晨雨,然後小聲的說著,“只要形狀好……大小是次要的……”

  “噗嗤……”晨雨也樂了,“瞧,我們倆人都在庸人自擾……”

  “呵呵……”靠在晨雨懷裡,男人卻還是有些許不安,“當真不會離開我麼……”

  “恩,”晨雨點頭,“聽了你那樣的告白……我還怎麼能放心的離你而去……”

  花絮:

  慕悠私下裡有來王府和閻然她們一起吃飯,由於晨雨再三的要求,慕悠的打扮相當清淡,卻仍掩飾不住那出塵的風采……

  飯桌上的位置擺放很是講究……晨雨剛好夾在閻然和慕悠之間,當中還隔著她的幾個老公。

  看著男人成熟淡雅的笑容,慕悠的那份單純讓閻然看的發愣,輕聲的感嘆,“我想我可能也有些喜歡上這個玄青男帝了呢……”

  晨雨微笑的看著閻然,“然然,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啊?我說,我可能也喜歡上……”

  “恩?你說什麼?整理下思緒再說一遍……”晨雨微笑著鼓勵。

  “我說我可能是……”

  “恩?是什麼?”晨雨的笑臉逼近。

  “我可能是說錯了!”閻然僵著臉,雙手合十,認真的道歉!“原諒我吧,我說錯話了!”

  晨雨大度的笑笑,轉過頭,安撫性的看向慕悠,再看回閻然時,依舊用那輕鬆的語調說著,“然然,你是個聰明人,我就是因為這樣才和你做姐妹的!”笑眼閃光,閻然就覺得頭皮發麻,尴尬的咳嗽了幾聲,拉著幾個老公早早的撤退……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1:25

拜見岳父大人

  第二天早上,閻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覺得渾身酸痛,頭也昏沉沉的,捂著腦門坐在地上,一肚子的怨氣無處去撒,她等了紀宇一個晚上,心想著小男人一定會如約來王府找她,早早的把鍾離文和香子哄去睡覺,懷裡一直揣著昨天買的小戒指,一門心思的想著紀宇帶上戒指時的笑臉,沒想到男人竟是連人影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讓人來給她捎個信。

  “阿嚏……”擦著鼻子,閻然在院子裡呆了一宿,扶著牆,人是又氣又暈,現在難受的只想回去補覺。

  “閻小姐!”剛想轉彎回院子,閻然卻被王府的管家叫住了,“門外有人找。”

  “恩?這個點兒?”皺著眉頭,鼻子難受的很,閻然現在連說話都很費勁,“門外麼……我現在就去。”想著可能是那個害得自己傷風感冒的小家伙,便硬是打起精神,往王府大門走去。

  打開門,門外等著的果然就是紀宇,見男人低著頭不看她,閻然的火氣又上來了,無奈身子不舒服,只能手扶著男人的肩,生氣的質問著,“昨晚怎麼沒來?我在院裡等了你一宿!”

  紀宇的聲音輕輕的,感覺到閻然因為自己生了病了,男人的心也是緊緊的揪著,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一臉病容的閻然,“閻然……對不起……”

  娃娃臉上滿是淚水,紀宇哭的如此傷心……讓閻然有些驚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當是男人覺得內疚了,忙安慰著,“罷了,不要哭了,以後可不准這樣了哦!等過了門,我在好好教你,乖,別哭。”撫摸著紀宇的頭,閻然勉強的勾起嘴角,微笑的安慰紀宇。

  “不可能了……”擦著眼淚,紀宇哭得很凶,“我嫁不了你了……嗚嗚……閻然,你保重……忘了我吧……”淚如湧泉,男人捂著臉,不敢再看閻然,轉身想離去。

  使出全力抱住紀宇的身子,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閻然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你說什麼?什麼不能嫁我,不是朝廷賜婚麼?”

  “嘶……”吸著鼻子,紀宇悲傷的看著閻然,用力的搖頭,“不行了……”

  “怎麼!?”

  “宇兒,你還不跟她說清楚!在等什麼呢!”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閻然疲倦的眯起眼望去……

  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不遠處,端正的五官透著英武,雖是上了年紀,但身型看上去依然挺拔。

  “爹……”紀宇哽咽著嗓子,哀求的望著那人。

  “什麼!?你爹!?”閻然的大腦有些遲鈍,覺得自己跟不上情況的變化,這個就是未來岳父大人麼。

  “哼……”語氣帶著鄙夷,左元凌楓連看都不看閻然一眼,冷冷的對紀宇說,“快點跟那個女人說清楚!你等著她抱你抱到什麼時候!”

  “呃!”被父親一吼,紀宇猛的掙脫開閻然,虛弱的閻然經不住他的力道,身形搖搖晃晃的有些不穩,讓紀宇看的一驚,“閻然……!”想上手去扶。

  “還不回來!”左元凌楓怒斥著紀宇,“對一個女人那麼殷勤!你還有身為男兒的尊嚴麼!”

  “爹爹……我!”紀宇猶豫著,還是扶住了閻然的身子,看著她蒼白的臉,男人覺得心疼……

  “紀……宇……”艱難的吐出男人的名字,紀宇帶來的消息讓閻然的病雪上加霜,現在步伐虛浮的就要倒下了,怔怔的看著男人的淚眼,閻然幾乎是用盡全力,舉起手,拂去他眼角的淚花,“別哭……我一定娶你……”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只見嘴唇開合,卻聽不到說了些什麼……

  “瑞海、瑞風!把你們的師弟拖回來!”憤怒的命令著,左元凌楓的兩個徒弟便走上前來,拉著紀宇的胳膊要把他帶走。

  “閻然!”紀宇奮力的掙扎,力氣卻不敵兩個師兄,看著閻然往地上倒去,男人撕心裂肺的喊著閻然的名字,“閻然!閻然!!!……”

  睜著眼睛,閻然摔倒在地,眼淚從眼角流下滑到地上,就這麼無力的看著紀宇離去……想呼他的名字,自己卻是丁點力氣都那不出來……

  晚一步回來的晨雨,剛好看到紀宇被兩個師兄挾持著往回走,左元凌楓一臉嚴肅的緊跟其後,而王府門口,閻然趴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憤怒的握起拳頭,晨雨堵住了凌楓的去路,“左元大人!你有必要做的那麼絕麼!”當朝回絕了男帝和她的旨意也就罷了,現在還這麼生生的拆散她們,連一點餘地都不留,太不近人情了。

  “煩請王爺不要過問左元家的私事!老臣教子無方,才會讓兒子做出這等龌龊事,臣現在就回家好好教導!讓他記住玄青男兒應有的骨氣!”冷酷的說著,凌楓連晨雨的面子都不留,對著兩個徒弟說道,“走!不要擋著王爺回府和朋友團聚!”

  紀宇流著淚,一步一回頭,留戀的看著王府的方向,對著晨雨哀求著,“求王爺好好照顧閻然!她病了!請王爺……”

  “啪!”凌楓一個耳光打斷了紀宇的哭求,“為一個女人,你竟然低三下四的求別人!左元家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嗚……爹!”

  “把你們師弟帶回去!”凌楓氣得眉頭糾結,“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她的名字!我就把你的牙全都拔了!”

  “嗚嗚嗚……”啜泣著,紀宇悲痛欲死……無力的跟著兩個師兄,押回了左元府。

  閻然被晨雨找家丁抬進房裡,沒有找御醫,而是叫來了香子和鍾離文,兩人一見床榻上虛弱的閻然,當時就亂了分寸,晨雨忙安撫下兩個男人,讓香子給閻然配去風寒的藥,香子的配藥功夫是御醫都比不上的,讓男人醫治,這病會好的快些。

  香子抹著眼淚點點頭,穩著心神,努力想著方子給閻然配藥,王府忙裡忙外的找藥熬藥,這才端上一碗濃稠的藥湯。

  病榻旁,鍾離文緊抓著閻然的手,靠到唇邊,昨天還嘻嘻哈哈的人兒,今天就憔悴如此,讓人心疼,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她能平安無事,眼淚一點點的流下,濕了一大片的衣服。

  香子把藥端來時,兩個男人的眼睛都哭的又紅又腫,見閻然緊閉著嘴唇,咽不下苦藥,便一口一喂的用嘴喥給她。

  看著兩個男人守在閻然身邊,芊芊和晨雨即使擔心,卻也只得在一旁不去打擾。小聲的和晨雨交談著,芊芊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原是昨晚紀宇在朝堂上遇到了自己的父親,轉達了晨雨賜婚的提議,當時左元凌楓有些顧慮,卻礙著王爺的面子沒有表現出來,便軟禁了紀宇,自己私下去查閻然的底細,而後由元琦嘴裡得知,閻然原是鳳郾的妓子,而且娶了幾房夫君都是些不正經的角色,紀宇嫁過門還是做小,便立馬否決了兩人的婚事,今早在大殿上也向男帝提出異議,說什麼也不肯同意將紀宇嫁給鳳郾的這麼一個女子。左元凌楓是開國功臣,也是玄青的托孤老臣,左元家有先帝的御賜金牌,連男帝都要敬他幾分,他以命相逼,慕悠不得不把此事暫且擱置……

  芊芊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卻只是沉默不語。

  “你有什麼辦法能幫幫她們麼?”晨雨探詢著芊芊。

  “……”想了想,芊芊無奈的說道,“有,但是沒用……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還真的只有她親自來解決,外人幫不了……”

  “恩……說的也是。哎……就當是好事多磨吧……”晨雨低低的惋惜著。

  喝了香子的藥,閻然的病情有些退去……

  恍惚的睜開眼,看著哭成淚人的鍾離文和香子,閻然淡淡的笑了笑,“怎麼了?哭的那麼慘?”

  “小然!(然兒)”兩人忙擁上前。

  發現芊芊和晨雨也在,閻然坐起身,鍾離文忙拉起被子,蓋好她的身子,感激的看了男人一眼,閻然又接過香子送上的茶,喝了一口,有些回過勁兒了,輕鬆的說著,“剛才做了個夢,可怕極了,有個老頭不准我和紀宇成婚,還把紀宇給強行拖走了!最不可思議的是,這老頭還是我的岳父!他那個一本正經的臉,怎麼就生的出那麼可愛的兒子嘛……”

  芊芊和晨雨對視了一眼,芊芊開口打斷閻然,“然然,那個,不是夢。”

  “呵呵……”慘淡的一笑,閻然裝著嬌嗔的表情,看著芊芊,“你就騙我一下又怎麼樣……這麼快就揭穿我……”

  “小然,紀宇那裡不要擔心,或許過些日子,他爹就會想開的。”看著閻然有些悲意的神色,鍾離文擔憂的安撫著。

  “然兒,你身子還有些虛,養好身子才是要事!”香子幾乎是用請求的神色看著閻然。

  見兩個男人為自己如此操心,閻然微笑著開口,“那時一定的,我還要帶著你們盡快回去,家裡還有人等著我呢!”握著兩人的手,細心的男人看的出,閻然的心事很重,也不便多說什麼,只是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她,希望她不要做什麼傻事。

  “那我們……?”香子詢問著,看自己是否幫的上忙。

  “回房間休息一會兒,今天早上是夠折騰的了。”摸著男人的臉,閻然的笑容有些苦澀。

  點點頭,兩人卻是不捨的離開房間。

  見男人走了,閻然才呼出口氣,愁容又上了臉龐。

  “你放棄他了?”芊芊挑眼看著她。

  “……不會”隱去臉上的笑容,閻然手插在胸前,表情似乎有些陰沉,“怎麼可能,那老家伙敢阻撓我的婚姻大事……我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咳咳……那老家伙是你岳父哦……”晨雨尴尬的笑笑,閻然這個表情說明她的心情已是糟糕透頂,“而且,別看他年紀大了,他可是老當益壯,手下十幾個徒弟都威猛英勇,如果是阿樂的話……也許可以打個平手,你確定,你撐的過去麼……?”晨雨沒有掩飾自己的懷疑。

  “嘁……我有說我要跟他們硬拼麼……”閻然冷笑,她的小塑料體格,可能連人家大門都進不了。

  “那你准備做什麼?”芊芊抬眼看著閻然,閻然只是咬著自己的拇指,苦惱的皺著眉頭,半晌,才嘟囔出一句,“走一步是一步,先去左元府探探口風……”

  “人家都是武將,要是對你動手怎麼辦?”

  愁悶的咬著手指,閻然的手指都快被咬出血來了……“那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下藥了!”

  “呵呵……你這招夠毒!”晨雨掩嘴笑著,她們和閻然很熟,閻然會有這個想法完全在意料之內,所以並沒有提出異議。

  眼睛掃了眼兩人,閻然起身穿著衣服,然後拿出藥箱,把自己那些寶貝都藏進衣服的各處口袋。

  看著閻然打開藥瓶,給自己灌著感冒特效藥,那副准備就緒的樣子讓人擔心,芊芊開口問道,“你不是現在就要去了吧?”

  “這種事,當然越快解決越好咯!”這麼說著,閻然身上的藥效開始發揮作用,血液循環帶出一身熱汗,感覺體力恢復,閻然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早上是我病了,才讓他有機可乘,帶走了我的寶貝兒!現在嘛……嘿嘿……”眼裡閃著精光,似乎有些興奮。

  那樣子讓芊芊和晨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巫婆恢復本性……現在要祝她的岳父大人好運了……

  和晨雨對視一眼,芊芊聳聳肩,“早說了,她根本用不著我們擔心。”看了閻然一眼,“好色不要命的女人呐……”一邊嘆氣一邊搖頭,芊芊抬腿走出了房間,晨雨緊隨其後,臨走不忘對閻然說,“然然,如果你出什麼萬一,那麼你簽的那些賬,我就幫你清掉,算是姐妹一場了。”

  “觸我霉頭哦。”閻然笑罵著,心裡卻是有底了。

  摸到左元府大門,閻然拍著黑漆大門,嘴裡嚷嚷著,“鳳郾藥師閻然,前來求見左元大人!”

  “家師不會見你的,請回吧!”門裡的人冷冷的回絕著閻然。

  “那煩請通報一聲,晨雨王爺前來有事相商,請左元大人賞臉一見。”一個聲音插進來,閻然側目,見那一抹熟悉的金色,來人面善,笑容甜,身後跟著女子,卻長髮掩面,頗為神秘。

  吱呀呀,大門打開,裡面的男子恭敬的朝晨雨略施一禮,“三位請進,家師在正堂等候。”

  踏進左元府大門,閻然讪笑著開口,“真巧,不會也是來搶老公的吧!”

  “哼……”走在一旁的女子身著白衣,冷笑一聲,“我有個員工,做事沖動不走腦子,我來只不過想看看她能把事情鬧的多大,看看用錢能不能擺平些事情。”

  “哦~!那金老板還真是辛苦呢……”閻然高興的笑著,“那晨雨王爺又是所謂何事?”

  手捋著自己的金髮,晨雨優雅的微笑,“紀宇將軍是我的愛將,他的終身幸福,本王當然要為之操心,今日有一姐妹對他情有獨鍾,本王也樂於為二人撮合,故來此一訪。”

  “我們可不是為了你……”這麼說著,芊芊卻毫不掩飾自己的笑意。

  “恩,我了解!”閻然得意的笑笑……這次老公是勢在必得了……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1:43

岳父在上

  一進將軍府,府內的布置莊嚴而氣派,但這種中規中距的擺設頗為單調,可見這岳父大人的思想也如這方方正正的石頭一般,頑固不化……

  微蹙著眉頭,閻然把頭偏向芊芊,“看看這情況……老板,你有什麼主意麼……”房間內的氣氛也死氣沉沉的,座上的老爺子從進門開始就沒有看過閻然和芊芊一眼,似乎他的視野裡……就晨雨一個是客人,餘下的兩個則是蘿蔔白菜,不值一提,對閻然的問候也全當沒聽到,輕蔑之意溢於言表。

  沉思片刻,芊芊靠著閻然低語,“辦法是有……就是看你敢不敢了……”

  “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敢的!你說!你讓我打誰,我馬上就去!”

  “得了吧,你打的過麼……”= =|||

  附耳幾句,閻然點點頭,隨即便借故離席,事實上並不用太多的借口,左元凌楓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對她,也並不設什麼防備,似乎是看死了這個出身風塵的女子不會有所作為。

  將軍府的後院,一般是男人們練武的地方,左元凌楓的徒弟,每天的必修課便是在這乾淨的院子裡練習武藝,院子裡擺滿刀槍劍戟,天天如此,經過他軍事化的教導,手下的弟子各個都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進師門後,都以瑞字輩排名。整個師門都貫徹著“誰說男子不如女”的教條,為維護男兒國男子的尊嚴和貞操而戰,視女人為忌諱。

  “這後面是將軍府後院,非請勿入,閣下請回!”見到府裡有生人,瑞琦習慣性的伸手阻攔。

  “呵呵……這位小哥,我想我是迷路了,不知道你是否願意為我指一下路呢?”美目帶笑,來人竟是一女子,有些羞澀的笑容,妩媚而優雅……

  “女……女人~!?”到吸著氣,瑞琦後退了好幾步,腳撞上一旁的花盆,身形不穩就要向後倒去。

  “小心!”女子上前托住他的後腰,握著他的手,勉強的抱起他,才讓他免於摔倒。對上女子清澈的眸子,瑞琦暗自心驚,這女人……怎麼不像傳聞的那般粗魯蠻橫,身上淡淡的藥香……怎麼那麼好聞……呃啊!不對!她是很危險的!

  猛地推開來人,瑞琦拍著自己的衣服,仿佛被她接觸的地方都沾了髒東西。

  “呵呵,公子很有精神呢,在下是鳳郾軍隊的藥師,閻然,剛才若有冒犯,還請不要見怪。”彬彬有禮的一欠身,閻然的道歉顯得很有誠意,配上那媚人的笑臉,讓瑞琦的心髒噗通噗通的亂跳。

  “你……你就是要娶小師弟過門的那個女人!?”瑞琦手指著閻然,尴尬的開口……可惡……自己怎麼會有些羨慕師弟。

  “哈,你們也知道這件事啊!”閻然親切的微笑,“呵呵,但是岳父大人總是不答應呢,這點讓我很犯愁。”苦笑著,閻然靠近驚慌失措的男人,“其實我認為,只要真心相愛……地位……不是那麼重要的……你說呢?”眼前的俏臉放大,瑞琦連呼吸都亂了起來。

  “呃……我!”瑞琦渾身發僵,腦子裡學的兵法戰術全都派不上用場……不好,身體變得好奇怪……

  朝前傾身,男人被閻然的豐滿頂著,身體不自覺的開始發熱。

  閻然的眼睛不為察覺的閃過一絲精光……

  “對了……公子,初次見面,我送你件見面禮……以表我對剛才冒犯的歉意……”閻然的一只手撫上瑞琦的肩。

  “什……什麼東西?”明知要拒絕,卻又鬼使神差般的想接受。

  “喏……”媚眼如絲,讓人不知躲避……瑞琦就聞到鼻息間一股莫名的香氣,人便昏昏沉沉……恍若夢中……

  廳堂內,晨雨和芊芊已經喝完了第二壺茶了,憑著晨雨的口舌,盡管已是說的天花亂墜,也奈何左元老爺子毫不動心。

  “呵呵……”朝芊芊投來求助的眼神,晨雨低語,“完全說不通,現在怎麼辦……”

  “順其自然……”閉著眼睛,芊芊悠哉的品著杯中的液體。

  “哼,那種女人,連面對老夫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麼把宇兒嫁給她!”左元凌楓顯然是對閻然相當反感,“不過是用些花言巧語,就以為騙得了宇兒的心,這種女人……把男人都當什麼了!”

  “呵呵,岳父大人說的可真過分。”笑盈盈的看著左元凌楓,閻然一副柔情綽態,倚在門邊。

  “老夫可不記得有這麼一號親戚。”黑著臉,左元凌楓很看不慣閻然的樣子。

  放下茶杯,芊芊冷眼看著閻然,“還以為你淹死在茅房了呢……那麼久才回來……”

  “呵呵……”閻然嬉笑著走進廳堂,坐到芊芊身邊的空位上,風輕云淡的說著,“將軍府太大,不小心迷路了。”

  冷冷的審視著閻然,這倒是閻然進府後,老爺子第一次把目光落到她身上,左元凌楓有些吃驚,早上在王爺府門前見到的女人明明一臉憔悴,虛弱狼狽的樣子,現在卻是神采奕奕,打扮的豐姿綽約,似換了個人……但無論怎麼換模樣,本質的劣根性卻是永遠也換不掉的了!女人……終究還是花心薄情的生物……

  “岳父大人,就您所說的,我的確擅長花言巧語,但這並不能證明我就是玩弄紀宇的。”笑容似乎不起作用,閻然繼續說道,“我和紀宇相愛,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家裡幾個夫君的情況,既然當事人都不在意……我實在不明白,您對我倆有何不滿?”

  “虧你還說的出口,區區一個妓子,你怎麼配的上我們左元家的男兒!”左元凌楓的手重重的拍著台面,震的桌上的茶杯直晃,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竟然還敢上門來,若不是王爺在場,真想命人亂棍把她打出去。

  抬眼看著面露怒意的未來岳父,閻然並無懼色,只是保持著幽幽的笑容,“原以為,岳父大人只是排斥女子……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呢……”細長的手指握著精致的茶杯,手指在杯沿畫著圈,閻然深沉的語調帶著絲譏諷的意味,“說白了……您是抹不開臉面罷了,很在意別人的看法呢……怎麼才叫配的上?如果我是某國的皇女,這樣是不是就配的上紀宇了?”輕笑著,閻然斜睨著上座的左元凌楓,“那麼看來,岳父大人的見識……都不如我這個妓子呢……”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拿老夫和你這種女人相提並論!”左元凌楓的臉色鐵青,隱隱流露出殺氣。

  “呵呵,”無視男人的怒氣,閻然輕緩的說著,“也罷,我來此也不是為了說服您,至於我和紀宇的事情嘛……就這樣吧……”

  “嗯!?你……!?”

  芊芊和晨雨也詫異的抬起頭看著閻然,不知道她打著什麼主意。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猛地沖了進來,“閻然!你什麼意思!你就這麼放棄了麼!”紀宇臉上帶著傷,氣喘吁吁的對著閻然吼道,看來是剛突破重圍,小人兒的樣子頗為狼狽,身後的幾個師兄上前試圖抓住他,卻被他全力的推開了。

  “哈哈!出來了!”閻然的眼睛放著光,站起身把紀宇拉回懷裡,用力的擁抱著他,“我就知道你一定逃的出來!”

  “呃?!你這算什麼嘛!你不是要放棄我了麼!?”一時沒反應過來,紀宇呆呆的問著閻然,心裡的失落還沒散去。

  “我瞎說的!不這麼說……怎麼能把你激出來嘛~!”閻然蹭著紀宇的小臉,心疼的說著,“哎!下手真不留情,把我寶貝兒可愛的小臉都給傷了!”

  “你害得我又擔心又傷心的!你真是的!”抱緊閻然,紀宇把臉埋在她的胸口,一邊嗚咽著一邊說著,“我就怕你一生氣……就自己回鳳郾了……把我一個人丟在玄青……”

  “怎麼會呢?我不帶上自己的小貓……走也不會安心的……”撫摸著紀宇的後背,閻然輕輕的吻著紀宇的額頭。

  “紀宇!快回來!你怎麼能那麼不知羞恥!隨便讓一個女人摟抱!”看到兩人親昵的樣子,左元凌楓勃然大怒,作勢就要打上來,“看守他的人呢!怎麼就你們幾個?你們幾個師弟都在幹什麼!”

  一臉得意的笑容,閻然把紀宇擋在身後,晨雨和芊芊起身和閻然並排站到一塊兒,先前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看著老爺子的臉跟紅綠燈似的,一個顏色一個顏色的變化,現在總算是進入正題了。

  “左元大人,紀宇和然然兩情相悅,兒子可以嫁給自己所愛的人,您這個做父親的又何苦不依不饒呢。”

  “王爺!這是老臣的家務事!請王爺不要過問,我左元家的名聲不能毀在他一個逆子手上!”左元凌楓一揚手,“瑞風、瑞海!把那個逆子給我拖回靈堂去!家法伺候!”

  “不要!爹爹!您就讓紀宇和閻然在一起吧!紀宇一心只想成為她的人!”緊緊的抱住閻然,紀宇哀求的朝凌楓哭喊,從小就被嚴格管教,這或許是他第一次忤逆自己的父親,有些惶恐的看著上前的兩個師兄,紀宇自知本事不如他們,只管牢牢的抱緊閻然。男人先前被父親威逼著不敢出門,先前聽到瑞琦師兄不清不楚的在門外說著閻然要棄他而去,紀宇一時激憤,沖出門,幾個師兄卻是身形不穩的擋不住他,最後還是掙脫了聞風來到後院的瑞風、瑞海,才得以跑到廳堂,見上閻然一面。

  “放心……我來保護你!”抬頭,竟是閻然輕松的笑容,隨意的從手裡掏出兩個小瓶,往後一扔,沒有砸中來人,藥瓶碎在兩人腳下。

  “呃!這下怎麼辦?”紀宇擔心的看向閻然,閻然挑挑眉毛,但笑不語。

  “我還當你有什麼能耐呢!瑞風、瑞海!把師弟押回去!”左元老爺子鄙夷的看著閻然,料定她是個不學無術的女人了。

  指令下達,卻不見兩個徒弟行動,“你們怎麼還不動手?”

  “師傅!腳動不了了!”瑞風和瑞海就覺得足下生根,剛才閻然砸碎的小瓶裡不知有什麼液體,竟是蔓延到腳邊,把腳黏在地上,怎麼也挪不開步子。

  把紀宇摟在懷裡,閻然眯著眼,收起優雅的偽裝,現在的她……倒顯得有幾分陰狠,不悅的看著左元凌楓,“真是討厭的家伙……不准你傷害我的寶貝小貓!那麼大把年紀了,思想還那麼不成熟!”

  “你怎麼敢這麼和我說話!”瞠目等著閻然,活了大半輩子了,還第一次有人對自己那麼無禮,左元凌楓的胡子都快氣直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老頑固……”嘟著嘴,閻然痞痞的看著老爺子,也開始任性的抱怨起來,“我娶的是紀宇……又不是娶你這個老頑固!無論你萬般阻撓,我都不會放棄!”

  閻然的胸膛起伏著,既然已經把話說出來了,索性通通說開,“就知道那些虛偽的家族臉面,兒子的幸福都不管……我知道一個男人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容易,但岳父大人未免也太鑽牛角尖了吧!您官高爵顯,朝中有誰不敬您三分,試問……有人會膽子那麼來非議左元家麼……您為什麼要擔心兒子嫁我,你們左元家就會被別人嘲笑呢?一個男兒能找到愛自己的女人不是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麼……”閻然正視著左元凌楓,臉上陰冷的表情帶著徹骨的寒意,“我愛紀宇,所以一定會不擇手段的要得到他!您若是當真不願意……那左元家……可能就真的會鬧出醜聞給外人看笑話了……”

  “你是在威脅老夫麼……”左元凌楓側目看著閻然……很多年了,都沒有感受過這種壓迫感了……這個看似不羁的女人,似乎還有那麼點威懾力。

  “兒媳不敢,”恢復柔媚的笑容,閻然握住紀宇的小手,“如果紀宇不能跟我回鳳郾……那我只好舉家遷移到玄青了~!然後隔三岔五把紀宇帶到王爺府……弄不好紀宇未婚先孕的新聞……對左元家來說更有殺傷力呢!”

  “你就不怕老夫一怒之下結果了你的小命麼……”男人釋放的殺氣讓房間裡的人為之一震,幾人的目光落到閻然身上,期待她的下文。

  “岳父真狠!”堂下女子媚笑,眼裡銳利的神色一點也不遜於男人的寒意,“我家中尚有未出生的孩子,還有幾個夫君,我怎麼可能捨他們而獨自離去,您若真要下此毒手,那就恕兒媳為了保命而做出傷害您老人家的事情了。”

  “怎麼……你真認為自己有本事可以和老夫作對……”凌楓冷笑,逞口舌之勇,算什麼本事。

  “您應該知道吧,兒媳我是鳳郾的藥師……平日專好制毒做藥……”閻然的笑容有點詭異,讓凌楓一驚,“我還有一夫君,正是玄青的‘毒人’沐香子,施毒於無形……呵呵,敵人的刀在碰到我之前……說不定就已經死於非命了……”

  “!”

  “當然,您是紀宇的親爹,我的岳父……我自然不能把那套對外人的做法用來對付您,不過……我想,全身癱瘓或是大腦麻痺的老人家對我才不構成威脅呢!”此時那副無辜的笑容顯得很可怕……

  閻然的自信,讓馳騁沙場、久經風霜的男人出了身冷汗……憑著直覺,凌楓知道,她不是在說笑,閻然完全有本事做到這一點……小小女子竟有如此膽色……恩,人不可貌相呢……

  二者間的勝負已是顯而易見,任憑懷裡的人緊張的小臉煞白,閻然也面不改色,沒辦法……這全是那頑固的老頭逼出來的……她閻然從來就不會任人踩在頭上。

  晨雨和芊芊泰然的微笑,她們幾個雖是各個面善,但各個又都不是省油的燈……左元老爺子定是斗不過她的那些花花腸子……

  見老爺子那裡遲遲沒有回應,閻然旁若無人的半蹲下身子,憐惜的看著紀宇一臉的傷,心疼的表情寫在臉上,“哎……打人不打臉呐……”小聲的嘀咕著,閻然湊上前,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著紀宇的傷口,和剛才截然不同的模樣很是溫柔。

  “嘶……”紀宇小聲的叫痛,環著閻然的脖子,臉上的傷雖是痛得很,男人心裡卻是帶著甜味。

  “忍一下,我忘記帶傷藥出來了。”親吻了下小臉上的傷痕,閻然又親了親男人的嘴,“讓你等的心急了吧……”

  “恩……”心裡還有些委屈,小人兒摟緊閻然的脖子,“你還說呢……若是爹爹真讓人傷了你怎麼辦……你讓我怎麼活……”

  “呵呵……你對我還真沒信心呢。”寵溺的把紀宇抱在懷裡,閻然苦笑,有些自我嘲諷的說著,“等你等了一夜,等出一身病不說,外加一個晴天霹雳~!”

  “那你還敢要我不~!”男人撒嬌的蹭著她的脖子。

  “當然要啦!哪敢不要……為了你,我連窩囊氣都受了,不要不是虧了麼!”嬉笑著,閻然吻上紀宇的小嘴,一臉陶醉。

  兩人大膽的在眾人面前纏綿在一起,彼此間的情誼已是了然,紀宇的兩個師兄定在房間裡,羞紅的臉不敢去看他們倆,而芊芊她們則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兩人的纏吻。

  重重的嘆了口氣,左元凌楓才開口,“宇兒,你再也不是我左元門下的人了……”

  “爹爹!”驚訝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卻見左元凌楓那表情並不是憤怒。

  “以後即使被婆家欺負,你也不能回來!知道麼!到鳳郾後,不能低了玄青男人的架子!若是丟了玄青人的臉,為父定是不會輕饒你的!”

  “謝爹爹成全!”紀宇欣喜的跪倒在地,朝著座上的左元凌楓磕了個頭。

  “閻然,老夫並沒有承認你!”

  “是……兒媳有這份自知之明,無論是男帝的旨意又或是岳父的恩准,我都會對紀宇用心呵護……”閻然跪到紀宇身邊,握著男人的手,朝座上的未來岳父磕頭,“謝岳父大人賜我如此可愛的夫君。”

  “哼……”凌楓冷笑,也不知是否領她們的情。

  “皆大歡喜的結局。”含笑著起身,晨雨開口說道,“我和陛下會為左元將軍辦一個盛大的婚禮,紀宇的嫁妝一定按皇家的標准,絕不虧待了我的愛將!”轉身慾走,晨雨朝閻然擠著眼睛,“恭喜啦!”

  “呵呵……真有你的。”芊芊臉上帶著淺笑,跟著晨雨出門。

  臨走前,忽然想起什麼,閻然對房裡僵直著的兩人有些歉意的說道,“那個……這個強力膠,我還沒配出解藥,呵呵,其實兩位脫了鞋子就可以恢復自由了,只是這鞋子可能一時半會兒是要不了了,還有後院迷迷糊糊的幾位,打暈了睡上幾個時辰就好了!呵呵!不好意思啊!”

  紀宇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閻然,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就是讓人生氣嘛!小手捏著她的臉,“你這個壞家伙,怎麼能折騰我師兄呢!”

  “哎呀……”一邊叫痛一邊回捏著男人的屁股蛋,“還不是因為你!你要是能獨自逃出來,我也不用大費周折了嘛!”

  嬌喘著倒進閻然懷裡,盡管身子無力掙扎,紀宇還是張著小嘴,報復性的咬住她的肩膀,沒料到還有這招,抱著紀宇的小身子,閻然只得回咬著男人的耳朵。

  堂下“撕咬”的兩人讓座上的老爺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腳將兩人踢出門外,“等回自己家再打情罵俏去!”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2:02

返程前夜

  按紀宇的想法,閻然把自己帶回王府,就應該馬不停蹄的准備他倆的婚事,然後今天定親、明天拜堂、晚上洞房、明年抱個大胖閨女……但閻然這個家伙怎麼就不像自己想得那樣喜形於色呢?

  男人嘟著嘴,坐在桌子上,小腿悠哉的晃著,不滿的看著眼前來來回回不停忙碌的女人,從回到這開始,閻然就忙著整理自己的行李,似乎完全不在意男人對兩人親事的那股急切勁兒。鍾離文和沐香子也跟著閻然整理著行李,紀宇仿佛是個透明人一般,被他們完全忽略了。

  娃娃臉越來越不高興,好不容易過了爹爹那關,這閻然怎麼還不行動……幾個男人裡,就他一個到現在都沒真正成她的人,小人兒心裡別提多不安了,真是的,怎麼就不知道關心一下自己呢……“哼~!”小人兒向閻然表現著自己被冷落的不滿。

  “閻藥師就不打算在玄青多留幾日麼?”溫軟的聲音響起,看向門外,男帝弘慕悠拖著媚體施施然的走進院子,出現在眾人面前,雖是穿著便裝,卻也掩不住男人的成熟豐韻。晨雨緊跟著男人,緩步走在其後,手扶著男人的細腰,雖依然是那副淡雅的笑容,但看著男人的目光,卻飽含愛意。

  “參見陛下!”院裡忙碌的幾人連忙停下手裡的活,給慕悠行禮。

  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晨雨守在慕悠身後,“呵呵,不必多禮。”親切的笑著,男人那毫無防備的笑臉讓閻然覺得心裡有種感情在膨脹,唔……這個男人好萌呐!

  晨雨不動顏色的瞟了閻然一眼……

  “!”頭皮一陣發麻,看著慕悠身後的那個“微笑煞神”……閻然掛著滿臉豎線抱緊身邊的香子,還是自己的老公好,又抱又親也沒人有意見……(呃……你忽略身後吃醋的某小貓了……)

  “王爺!”紀宇一臉欣喜的湊上前,“王爺,先前說的那事……我和閻然的那個……”扭捏著,男人不斷向晨雨暗示自己想嫁人的心情。

  “呵呵,紀宇,我和陛下就是為了你們的事而來的。”朝小家伙點點頭,晨雨安撫的笑著,她也巴不得快點把這個“危險”人物的事情解決了,好把她送到遠離慕悠的地方……

  “紀宇,你是晨雨的愛將,現在要出嫁了,這應該是玄青第一粧婚事了吧!”朕要給你辦個盛大的婚禮,慕悠高興的握住紀宇的手,“嫁妝一定要最好的,紀宇,你有想要的麼?朕都賞給你!”

  “哈?謝陛下……”眼裡閃著光,紀宇激動的想開口。

  “不用了,陛下,”閻然笑著婉拒慕悠的好意,上前攬住紀宇的肩膀,不讓小人兒討賞,“這小家伙有我就夠了,我們趕著回鳳郾呢~!”注意到懷裡的人正瞪著自己,閻然不在意的撇撇嘴,她可不能讓任何事情耽擱了自己回家的日程,“陛下若真想賞賜些什麼……就讓晨雨把我賒的那些賬給還了吧!嘿嘿!”

  芊芊在一旁忍著笑,這閻然被自己帶的……越來越會過日子了。

  “啊,好啊,這些不算什麼。”

  眼看著那沒心眼的男人又要露出迷人的笑臉,晨雨實在是受不了了,彎腰扶住男人的身子,擋住他的視線,“陛下是不是有些累了,先到我的房間歇息片刻吧。”

  “呃?”有些疑惑的看了晨雨一眼,似乎嗅出丁點醋意,男人覺得心裡甜甜的,朝她妩媚的笑著,“那好吧,朕先回屋休息會兒,晨雨……你……來陪著朕吧。”慕悠心裡有些期待,小臉不自覺的發紅,想到要到她房間裡呆著,男人連呼吸就開始急促起來。

  “不用說……我也會陪你的……”在男人耳邊低語,晨雨笑得妖娆,撫在男人腰間的手輕輕的游移著。

  “然然,急著回鳳郾的話,我給你准備兩輛馬車,安排有經驗的車夫跟著你們,保你三天內能回到鳳郾的地界。”

  “閻藥師和金老板什麼時候走?朕送……”

  “陛下國事繁忙就不送你了,然然,你走那天我會代替陛下送你一程的。”緊了緊胳膊摟住男人,晨雨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的要看住這個沒有自覺亂放電的男帝……扶著慕悠,晨雨一邊朝外走一邊對著閻然說著,“臨走我再讓人給你帶些玄青的特產,有空記得來常來玩……(不來也沒關系……)”

  直到兩人完全出了院子,閻然才皺著眉頭吐糟,“這個丫頭竟然趕我走耶……哎,有異性沒人性……連姐妹都不要了。”

  “呵呵……有一個如狼似虎的女人在男帝身邊,她自然不能掉以輕心咯。”揶揄著閻然,芊芊環著手臂,靠在一邊的石柱上,剛才晨雨雖是防著閻然,但芊芊也被那警惕的目光瞄了好幾次。

  “那是你們的偏見~!我還不至於那麼饑渴!”反駁著芊芊的調侃,懷裡的紀宇已是掙脫出她的臂彎,氣呼呼的朝裡屋走去。

  看了眼生著一肚子悶氣的小寶貝,閻然不在意的回過頭,繼續和芊芊說著,“你不是要在玄青做生意麼,那麼急得要跟我回去做什麼?”

  “……”頓了頓,芊芊猶豫著,有些不願開口,名義上,她是回去為閻然和阿樂操辦婚事,但實則是為了把鍾離武接到身邊,雖說男人一身武藝,大可讓他一個人從鳳郾來到玄青……但想著那畢竟是個男兒,芊芊便不由得有些擔心,最後還是決定回鳳郾,讓男人跟著自己一道過來。胡亂的找個借口搪塞閻然,“家裡的生意還需要我囑咐兩句,要把這裡的寶石玉器運到鳳郾,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籌備。”

  “金老板,”一旁的鍾離文等了許久,有些謹慎的上前插話,“這次回去,我和小然成親……阿武,就拜托給您了……”看了眼閻然,閻然會意一笑,對著芊芊幽幽的吟出一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白了閻然一眼,被她看穿了心思讓芊芊覺得不爽,繞過她們往自己房間走,嘴裡嘟囔著,“原來怎麼沒發覺你那麼婆媽……”

  看著芊芊走進屋,鍾離文有些擔心的看著閻然,擁住男人,閻然微笑的說著,“放心吧,她們的事情一定成。”摸著閻然柔順的髮絲,她眼裡的自信讓鍾離文安心了許多,勾起嘴角,閻然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男人,“知道麼,我發現她手上多了一串黃玉的珠子!打個賭!這珠子是給小武的!”

  “嗯?”鍾離文有些想笑……有必要用這種明知道結果的事情來打賭麼……知道閻然在打什麼主意,男人順從的笑笑,“好啊,小然要賭什麼?”

  “呐!我贏了的話……你就……”勾著鍾離文的脖子,閻然湊上前,咬著男人的耳朵低語,直把男人羞得面紅耳赤,“怎麼樣?賭不賭。”

  羞澀的忍著笑意,鍾離文瞟了眼一臉奸詐笑容的閻然,她似乎很期待呢……真是的,若是想要他,大可不必多此一舉嘛。點了下閻然的翹鼻子,男人溫和的笑道,“那小然呢,你要是輸了又該如何。”

  “诶?我怎麼會輸嘛……”閻然不解的看著鍾離文,芊芊從來不用首飾的,這珠子擺明是送人的嘛!便自負的說道,“我輸了的話,就隨便小文處置啦~!”

  “好吧,一言為定。”看著閻然俏皮的笑臉,鍾離文真是打心裡喜歡她。

  “然兒,行李都收拾完了,我們可以休息一會了。”香子從房裡出來,看到和鍾離文相擁的閻然,有些躊躇著不敢打擾。

  “哈!太好了!我們明天就啟程吧!”高興的飛奔向香子,閻然抱住男人興奮的說著,“香子!我們就要回家咯,我要讓你見見小白,還有諾兒和紅翎,香子那麼溫柔,一定能和他們相處的很好!”

  “恩!”男人雖對此並無太多喜悅,但看著閻然笑的如此開心,便也配合著微笑。

  “香子,鳳郾比玄青要繁華許多,而且有小然照顧著你,你定能很快習慣鳳郾的生活。”

  點點頭,香子偎在閻然懷裡……心裡的惆悵卻是怎麼也消不了,自己的一顆心完完全全的屬於閻然,而閻然的呢……想到自己可能被冷落,男人就寧願自己還是那一身劇毒,獨自留在毒齋裡……

  “傻瓜,不要亂想了……香子一直都在我的心裡。”輕吻男人的額頭,閻然握住他細白的手,香子覺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似乎有種力量能撫慰他的情緒,“香子,只要把心交給我就行了。”聞著男人淡香的髮絲,閻然惬意的笑著,抬眼看看身邊的鍾離文,“小文也是哦!你們都是我的寶!”

  “呵呵……這點我知道,只是……小然,你真的不管管屋裡那個寶麼?”鍾離文的眼睛向外瞟著,示意閻然,有個倔強的小家伙正虛掩著窗子悄悄偷看這裡呢。

  發現閻然正看著自己,紀宇忙“啪”的關上窗子,氣鼓鼓的坐到床上,就等著閻然進屋來好好安慰他、說軟話。

  可左等右等也不見那冤家進來,小人兒覺得自己被她晾在一旁很是委屈,趴在床上嘤嘤的哭著,不一會兒,竟是倒在枕頭上睡著了,等再醒過來,已是華燈初上,有些訝異自己竟是睡了許久,紀宇迷迷糊糊的坐起來。

  “睡醒了?”閻然推進房門,手裡捧著食盒,“今晚男帝可是留在王府一起用的晚膳呢。”

  “啊!我忘了那回事了!”小人兒有些緊張,自己不到場,豈不是怠慢了陛下,“你怎麼不叫醒我呢!”

  “呵呵,看你的睡相可愛,所以不忍心叫醒你。”溫和的笑著,閻然打開食盒,把裡面的飯菜取了出來,“來吃吧,這些應該都是你愛吃,我撥了許多出來,害得晨雨她們都吃不到呢。”

  “是嗎……哇哦!”看到自己喜歡吃的食物擺在桌上,小人兒這才覺出自己肚子空空,忙坐到桌前大口吃了起來。

  紀宇的吃相也很可愛,娃娃臉狼吞虎咽的樣子讓閻然覺得很有食慾……不知是對食物產生的饑餓感……抑或是對吃食物的人……

  “味道怎麼樣?”

  “恩!好吃!”嘴巴被塞得鼓鼓的,紀宇不清不楚的回應著閻然,抬頭發現她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小人兒這才想起來,自己明明還在生她的氣呢!憤憤的放下碗筷,“哼……不吃了!”

  “都吃的乾乾淨淨的了……是該歇歇了。”收著碗筷,閻然一臉好笑的表情,紀宇扭過頭,在閻然的調侃下,小臉開始發紅,“怎麼?為什麼不高興呀?”湊到紀宇面前,閻然輕舔著男人嘴角的湯汁,“恩……味道真好……”

  “唔!”紀宇被閻然的舉動一驚,那一臉回味的表情直羞臊的男人小臉通紅,竟是讓他心亂的沒法兒再去想那些抱怨的話了。

  賭氣的躲著閻然,她舌尖的輕舔讓男人心裡癢癢極了,但想到自己就這麼服軟太吃虧了,便硬是板著小臉,不讓閻然看出自己亂了心神。

  看著男人別扭的樣子,閻然勾起嘴角苦笑,只管逼上他的身子,貼的緊緊的不讓紀宇掙開,“哎呀,怎麼那麼大的脾氣,你看……我都這麼賠罪了,還嫌不夠麼~!”

  “你這哪是賠罪!”嬌喘的說著,紀宇在閻然的愛撫下,已是渾身酥軟,只得任由她抱起自己放到床上,嗔怨的瞪著閻然,男人心裡的不滿卻是消了不少,摟著閻然的脖子,男人烏溜溜的大眼睛癡癡的看著眼前的人,半埋怨的說道,“哼,你真壞……就知道欺負我!”

  “哪有欺負你,愛你還來不及呢……”臉上掛著淺笑,閻然的樣子帶著媚色,任紀宇嬌嗔著自己,手輕柔的解著男人的衣帶,吻星星點點的落在小人兒白皙的脖子上。

  “那你為何不肯答應陛下的賞賜,硬要等回鳳郾才娶我,我知道你家裡還有兩個懷孕的相公,但也不差這一兩天呐……完了我們的婚事再走也不遲嘛!”紀宇順從的讓閻然褪去自己的衣服,白嫩的藕臂從衣袖中伸出,繼續勾上她的脖子,見閻然不語,紀宇只怕惹她不高興,軟下語氣商量道,“你說,哪個男子不希望自己是風風光光的嫁出去,我怎麼說也是玄青第一個出嫁的男兒,你就不能寵寵我麼,讓我有個盛大的婚禮!”

  “啧……哎……”嘆了口氣,閻然蹙起眉頭,顯得有些苦惱。

  “恩?你倒是說個話呀……”看著她的表情,紀宇也是有些忐忑。

  摟著男人香軟的身子,閻然躺到他身邊,把小人兒擁到懷裡,輕輕的開口,“紀宇,每個男兒都希望自己嫁得風光,你是這麼想的,香子他們又何嘗不期待呢。”

  聽到閻然嘴裡冒出其他夫君的名字,紀宇的心一涼,壓下去的怨氣又冒上來一點。

  “別不高興,紀宇,我愛你……也愛他們,讓任何一方受了委屈,我心裡也不會好受,按先來後到,香子和小文在你之前,按年齡輩分,他們都是你的兄長,我不想你們在婚禮排場上較勁……他們兩人能跟我,已是不易,你們就互相體諒一點吧,就當是看在我的面上……”緊了緊胳膊,閻然看向懷裡的人,“怎麼?還氣不氣咯?要是還生我氣,我現在到書房睡去。”

  話一出口,小人兒忙伸出胳膊牢牢的抱住閻然的腰,把小臉埋在她的懷裡,聽了她的一番話,紀宇也覺得自己有些任性了,只是這臭脾氣一時半會兒還是改不了,就只管把她留在身邊,不出言反對,算是答應了閻然。

  “呵呵。”知道小人兒的心結解開了,閻然親吻著他可愛的娃娃臉,嬉笑著說道,“嗯,乖乖的才是我的好小貓,記得,回去見到家裡的兩個哥哥,也要像現在一樣乖哦!”

  仰起羞紅的小臉,紀宇咬著嘴唇,看著閻然含笑的眼睛,男人就覺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吸進那好看的眸子裡,猶豫了片刻,湊上前,吻住她的嘴唇。小手急躁的脫著閻然的衣服,想要她……想的快瘋了……

  “唔嗯……啧……別急……”吮吸著紀宇的唇瓣,感覺到男人滾燙的身子透著對自己的期待,閻然沒來由的升起一份滿足感,微涼的手向下探著,紀宇像是迫不及待的想得到閻然的愛撫,扭著身子,把自己羞人的地方送到閻然的手邊。

  “哈……我的小貓還真是大膽!”閻然似乎很中意男人饑渴的樣子,非但不認為他的舉動放蕩,倒很是欣賞男人那份坦率,輕輕的揉捏著那硬挺的玉莖,想著自己雖是和紀宇親密過好幾次,卻無奈總是差一步就做到最後,也難怪男人會那麼急著想要自己了,眯著眼,含嬌含笑的樣子很是迷人,紀宇癡迷的看著她,嬌喘的小嘴流下一絲香津,白嫩的身子染上淡淡的紅色,此時的姿態頗為淫靡。“嗯啊……嗯……”嬌吟著,下身在閻然的套弄下,已是流出晶瑩的液體變得濕滑不堪。

  “說想要我……快說……”舔著紀宇的嘴角,盡管自己的情慾也有些難忍,但閻然還是戲謔的想再逗一逗身下的寶貝,“不說就不給你哦~!”

  被下身的快感沖昏頭,閻然卻總是在男人快要高潮的時候停下手裡的動作,直逗的紀宇快忍不住叫出聲來,顫動著身子,小人兒心裡直抱怨著她怎麼那麼壞心眼,自己是急得快流出眼淚了,“呃啊……呃呃……壞……壞蛋!你真壞……欺負我!”這麼埋怨著,小人兒竟真的哭出聲來,“嗚嗚……幹嗎這樣嘛……嗚……咳咳……”又是喘又是哭,紀宇被自己嗆到咳嗽。

  “哦哦哦!怪我怪我!怪我不好……你別哭啊!”玩火玩過頭,又把他弄哭了,閻然尴尬的哄著男人,吻著他的淚水,手引著男人的玉莖導入自己的幽穴,“現在就給你……你別哭了哦!”天呐……嘿咻做到這個份上……還真是古今第一人了……

  感覺自己敏感的地方被溫暖的包裹起來,前所未有的感覺讓紀宇不能抑制的發顫,饒是自己的身體已經如此誠實的做出了反應,紀宇仍扭著頭哭喊道,“不要你……不要你這個壞蛋……”

  “呃!”男人的掙扎帶動了交合處,身體摩擦的感覺讓兩人同時像觸電般的一震,忍著慾火,閻然的額頭都冒出的一層薄汗,俯身壓住紀宇的身子,吻著男人的嘴唇,“唔恩……寶貝,乖……我錯了還不行麼……你不想要我,我可想要你呢……”鼻尖頂到一起,閻然苦笑,憋著嗓子,用嬌滴滴的聲音撒嬌道,“給我還不行麼?~!……嗯~我的寶貝~給我吧……”

  閻然撒嬌的聲音讓紀宇聽得想笑,加上她不停的在自己身上起伏,快感一層層席卷著兩人的神經,讓紀宇有些把持不住,男人便摟上她的脖子,下身跟著閻然的節奏挺動,“嗯啊!嗯……呵哈……”一聲媚過一聲的嬌吟,直酥到骨子裡。

  摟著紀宇小小的身子,閻然愛惜的摸著他可愛的臉龐,嘴角帶著笑意,第一次和小家伙嘿咻竟是這種情形,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男人輕輕的喘著氣,真實的歡愛竟是如此激烈(= =|||不知道誰折騰出來的),不過想到閻然對自己的感情,小家伙又覺得美滋滋的,裝著小大人的樣子,跟閻然耍著威風,“呐!下次還敢不敢這麼欺負我了~!”

  哪有問別人這個的……閻然憋著想笑,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笨蛋……真不知是誰依賴誰,他怎麼就那麼神氣。

  拉過男人的小手吻了吻,閻然看著他的眼睛,反問道,“那你呢,難道不喜歡我欺負你?”

  娃娃臉又飛起紅霞,紀宇嘟著小嘴把臉埋在閻然懷裡,不滿的大聲說,“哪有人會喜歡那個的!”心裡卻默默念道著,閻然……你要欺負……也只能這麼欺負我一個……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2:19

回鳳郾

  坐在櫃上,俞紅翎一遍遍的翻著賬本,這些日子生意雖是沒減,但這做生意的心情卻是越來越差,嘆了口氣,合上賬本,男人捂著發痛的額頭,再也沒心情算賬,“得了,下去吧。”遣走了前來核對賬目的掌櫃,男人坐到一邊的軟榻上,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思緒萬千……

  快三個月了,那冤家竟是一點音信都不往家裡傳,頭一個月還會有零零散散的家信捎回來,可後來竟是一點消息都沒了,隱約聽到有傳聞說鍾離軍師死於戰場,他和小諾的心當時都懸到嗓子口了,生怕聽到她有什麼不測,戰戰兢兢的熬了幾個晝夜……不久前,樂將軍凱旋,也沒見她跟著軍隊回來,從將軍府得到她平安無事的消息,可這活著也不見回來,真不知這小妮子又在搞什麼鬼,憤憤的想著,俞紅翎蹙緊好看的眉頭,八成是在玄青又看上哪家男兒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男人有些氣她玩心太重,怎麼就不會想著點家裡的事兒呢……

  “紅翎哥哥,我炖了些銀耳雪蛤,你也喝點吧。”小諾端著托盤進了房間,已不是先前蒼白纖瘦的模樣,幾個月的身孕讓男人的身子略顯豐潤,寬松的衣服下小腹凸起,稚嫩的小臉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顯得更為嫵媚,“金鈺公子讓武哥哥送來不少補品,說是金老板走之前特地吩咐的。”芊芊臨走之前特地囑咐了金鈺要關照一下閻然的兩個夫君,男兒之間比較容易溝通,讓他和鍾離武一起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也能周到許多,這些日子,從金府上送來不少好東西。

  “嗯,小諾,以後這些事情讓下人做就是了,你有身子,少操心這些。”接過小碗,俞紅翎輕聲的責備著小諾,府裡的下人不少,可他就是改不了忙東忙西的毛病,“我也是付了工錢給下人的,什麼都讓你幹了,還養著他們做甚。”

  “呵呵,我閒著也沒事,成天睡了吃,吃了睡,都胖了一圈了,再晚些,估計連衣服都穿不進了。”嬌憨的笑著,兩個男人自懷孕後,身子長了不少,小諾平日都呆在府裡做做針線活,縫些小衣服小褲子,不怎麼動彈,比起在櫃上做生意的俞紅翎,他倒是胖了許多,先前的綢緞小褂都已是穿不上了,只得讓鋪子裡的裁縫做些新的,幾個月,光是衣服就換了好幾套。

  “衣服不是問題,你的身子要緊,大不了我再讓裁縫給你多做幾件寬大的褂子,鋪子裡剛好進了幾匹新料子,弟弟先試試。”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諾低頭絞著帕子,“然然回來後,定要說我胖成小豬了……”

  “哼……那丫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俞紅翎埋怨著,拉過小諾讓他坐到椅子上,“也不知道她心裡有沒有裝著我們,就知道讓我操心……”

  “哥哥放心吧,然然她一定急著趕回來呢。”這麼安慰著紅翎,小諾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是這樣就最好不過了……”俞紅翎嗔怨的看著窗外,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別人夫君懷孕,妻主都守在身邊……你這個當娘的……怎麼就那麼沒心肝呢。

  “哥哥,你那裡好些了麼?今天是不是還要去大夫那兒看看?”關切的問著,俞紅翎自從懷了孩子後,男人的雙乳就變得又酸又漲,怕是奶水提前了好幾個月就來了,女尊國的男子在懷孕五個月左右才會有奶水,只有少部分孕夫才會有提前的症狀。俞紅翎目前也只有靠大夫開些延遲乳腺分泌的草藥來緩解症狀。

  “哎,是啊……還要去呢。”有些煩躁的說著,男兒家的這些事情還是有些難以啟齒,大夫那裡也常告訴他,一般人家都會由妻主代為吸出乳汁,症狀自然就能消除……可現在他到那裡去找那沒良心的丫頭呀……

  想了片刻,小諾開口,“小武哥哥下午要陪金鈺公子去上香,怕是陪不了哥哥了,要不……我陪著哥哥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身子弱,挺著肚子上街不方便,醫館離這裡不遠,我讓青奴陪著就行了。”俞紅翎婉拒了小諾的好意,懷了孕的男人都要小心身子,而小諾的體質又偏弱,不宜跟著他外出。

  “呵呵,那好吧,我先回府去了,哥哥路上要小心。”

  “不要人送送麼。”俞紅翎攙著小諾起身。

  “不必了,我不也是一個人這麼走過來的麼。”嬌羞的笑著,小諾不怎麼會使喚別人,讓僕從跟在屁股後面會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挪著比較小的步子,男人緩慢的朝家走著,小心的護著肚子,走在街道邊上避免與人擦撞。

  小諾在孕後沒少得到紅翎和金鈺的照顧,他生性溫和,與人為善,幾個男人都把他當弟弟似的,什麼好吃好喝的都給他留一份,所以男人現在的小臉白裡透紅,已婚男子的髮髻被梳的整整齊齊的,已為人夫的人兒還帶著幾分純真,小臉兒也顯得妩媚。旁人無不驚嘆,這當年萬芳閣的紅人,嫁人後竟是更水靈了,覺察到身邊有不少帶著玩味的眼睛正瞄著自己,小諾微微加緊了腳步,生怕爹爹的那些事發生到自己頭上。

  總覺得那眼神盯著人發寒,打閻然一離開家,男人就覺得沒了安全感……離自己的家只有幾步了,身後的人似乎還緊跟著,男人緊閉眼睛,害怕被那些歹人碰著,小手捂著肚子,可萬不能傷害了他的骨肉……

  感覺到耳邊傳來馬車飛馳的聲響,小諾停住腳步想靠到牆邊躲著,就覺得馬車突然在自己身邊停下,隔開了身後的不軌之徒,男人驚慌的睜開眼,就見一個淡紫色的身影跳下車,竄到自己面前,將小人兒緊緊的擁到懷裡……

  來不及掙扎,只聽聞那人深情的呢喃著自己的名字,“諾兒!諾兒……我的諾兒……”

  那熟悉的聲音……和懷念的味道,“然然!”男人激動的回擁著閻然,只管把臉埋進她懷裡,“然然!你總算回來了!”剛才的擔驚受怕全變成了淚水,將閻然的衣襟沾濕,“我都想死你了,怎麼才回來……”

  當街親吻著小諾的臉蛋,毎落下一個吻,閻然就補一句,“諾兒,我想你……”

  迷戀著她溫軟的嘴唇,時隔多日,這吻卻依然讓他陶醉……

  輕推著閻然,小諾的臉頰發紅,手護著肚子,小聲的說著,“當心……別壓著孩子……”

  看著男人鼓鼓的小肚子,閻然這個大孩子似乎才有點就要當娘的覺悟……“呵呵,肚子都起來了呢,難怪胖了不少~!”輕柔的撫摸著男人豐潤的臉蛋,看到他健康的樣子,閻然安心了不少,“果然我們的小諾爹爹要胖些才漂亮呢!”

  偎在妻主的懷裡,男人臉上帶著醉人的微笑,喜極而泣的淚水還掛在臉上,閻然舉起衣袖溫柔的幫小人兒擦著淚,看著遠處悻悻逃跑的幾個身影,有些抱怨的說道,“怎麼不讓人陪著你,一個男人挺著肚子還到處走,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辦?”

  “呵,不礙事,你不是及時回來了麼,”甜甜的笑著,小諾被閻然摟著往屋裡走,“小武哥哥今兒個有事,所以陪不了我,先前去紅翎哥哥的鋪子,也不是很遠,所以就沒帶人陪同了。”

  “呃……紅翎不生我的氣吧?”閻然尴尬的問著,男人的脾氣她熟的很……她那麼久沒音訊,指不定要急成什麼樣呢。

  “呵呵,然然走了那麼久,哥哥即使生氣,也是因為關心你呀!”沒那麼多心思,小人兒單純的笑著,等小諾從那股喜悅勁兒裡緩過來,才發現跟在後面的鍾離文,“呃!鍾離掌櫃,你不是……诶?你是男人!?”看著鍾離文一身素雅的裝扮,那穿衣風格和先前沒什麼區別,但下身的裙裝卻分明透露了男人的身份。

  有些歉意的笑著,鍾離文開口,“抱歉,郝公子,先前有些原因,在下不得不隱藏男兒身份。”

  “還‘郝公子’呐~!”閻然把小諾抱到床榻上,臉帶調笑的神色看著鍾離文,“應該怎麼稱呼來著?”

  “呵……小諾弟弟,小然幫我恢復男兒的身份,我……”臉上揚起紅云,略帶羞澀的笑容竟是有些媚人,“已是她的人了……”

  含情脈脈的看了眼羞澀的男人,閻然拉過鍾離文的手,把他拉到跟前,對著小諾說道,“諾兒,不會怪我吧……沒和你們商量就帶夫君回來。”

  “呵呵,不會啊。”小諾搖搖頭,能等到閻然回來已是高興極了,再說,自打進門開始,小諾就做好和別人共侍一妻的准備,閻然這次帶回幾個男人倒也在他意料之中。

  “小文哥哥能進門,可真是件好事!”原先就很敬重鍾離文,現在得知他是男兒身,並被閻然收房,男人也跟著高興,“等晚些,小武哥哥過來這裡,也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阿武那邊不必費心,金老板已經趕回去了,弟弟好生歇息才是。”微笑的看著小諾,能毫不猶豫的接受自己,鍾離文對這個弟弟好感極佳。

  看著兩個男人其樂融融的相處在一起,閻然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下了一半,想到俞紅翎……自己想念他的心情一點也不輸男人對她的思念。閻然坐在椅子上,手撐著下巴,樣子有些苦惱,“諾兒,還有兩個哥哥,他們是從玄青來的,現在在外面挑見面禮,晚些就能見著面了。”

  “嗯……好,那要包三個紅包了吧!”小諾乖巧的笑著,閻然輕嘆了口氣,家裡最讓人放心的就是他了。

  上前吻了吻男人的小嘴,看著小諾的眼神滿是愛惜,“諾兒,我真是個不稱職的妻子……”

  “哪有的事,我說過……為了你,我怎麼都甘願。”頂著閻然的額頭,小人兒回吻著她的嘴唇,“你能回來,我和孩子都高興……”

  “恩……我的好諾兒。”扶著男人的髮絲,閻然將他摟緊懷裡,“我去看看紅翎……”

  “嗯,哥哥這些日子一直掛念著你,你好生陪陪他。”諾兒雖有些不捨的,但還是勸著閻然去照顧俞紅翎,加上他身子不舒服,更需要閻然的照顧了。

  “小文,你留在家裡照顧諾兒,我去鋪子裡看紅翎……”握著男人的手,簡單的囑咐了兩句,男人含笑的看著她,“放心的去吧,小諾弟弟由我照顧。”

  親了下鍾離文的小臉,“那我走了,若是香子他們回來了,你記得也互相照看一下。”閻然這才邁步離開了府邸。

  從醫館出來,大夫的幾句話說的俞紅翎又羞又惱,鳳郾唯一的男大夫樊子曄是個剛烈的男人,一見俞紅翎奶水早溢的症狀,便不停的說著他妻主的不是,說女人為了傳宗接代也不管男人的身子合不合適,俞紅翎已經過了懷孕的最佳時機,算是晚育,這對男兒的健康要求極高,一邊開著方子一邊數落著閻然,直聽得男人心裡發酸,胸口發堵。

  等在醫館門口,青奴被支去買酸棗了,懷孕後,老覺得口淡,來時見有人賣棗子,那紅艷艷的色澤看的人嘴饞。

  “哎呀呀,誰家的妻主那麼狠心。放著有身孕的夫君單獨出門。”一個輕佻的聲音響起,嚇了俞紅翎一跳。

  “源王大人來醫館,難道身體有恙麼。”冷冷的說著,俞紅翎朝旁邊側身,和她保持著距離。俞紅翎懷孕後,原以為這王爺的色心能消了。沒想到在閻然離開的這些日子,源王竟也沒少騷擾他,她只覺得男人原來的媚骨在懷孕後竟是又增色不少,那種父性的魅力迷人的很,加之閻然不在身邊,想必夜夜孤枕難眠的男人很需要她的安慰……

  “本王只是過來關心一下俞公子罷了,一個貌美的孕夫獨自在外,妻主又不在身邊……要是出了什麼事,那該如何是好……”步步逼近俞紅翎,將男人臉上的厭惡看在眼裡,不過那微蹙的眉頭,緊抿的薄唇只是讓源王覺得男人由發的妖艷。

  “王爺請自重。”轉身欲走,男人的香肩竟是被一把抓住。

  “那麼急著走做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請源王放手!”一臉怒容的瞪著源王,這家伙似乎越來越放肆了。

  “那閻然在戰場上呆了那麼久都沒回來,說不定已經沒了,你就看開點,跟了本王吧!連同你腹中的孩子,本王都會一並照顧的!”早就愛慕著俞紅翎,源王這話說的不甚真切。

  “你瞎說什麼!”當他俞紅翎是什麼人了,不說閻然還健在,哪怕她真的出了意外,他俞紅翎也不會變心,死也守在閻家,用力的掙脫開女人的手,俞紅翎快步朝旁邊走去。

  見男人要走,源王也急著想留他,手剛伸出去欲攬,就被人突然打下,“什麼人那麼大膽!敢阻本王的好事!”

  “狂妄女子!饒你是當朝王爺也不該當街輕薄良家男子!”一個嬌小的身影沖到俞紅翎面前,隔開了源王,男人雖然矮小,但是氣勢十足,擺出的架勢也有模有樣。

  驚訝的看著維護自己的小家伙,身上的衣服並不是鳳郾的裝扮,男兒家不但習武還一身正氣,“哥哥放心,有我在,她定不能傷哥哥半分!”回頭安撫著俞紅翎,男人可愛的娃娃臉也看的俞紅翎十分喜歡。

  有些擔心這嬌小的男人不是源王的對手,俞紅翎想開口勸阻,卻被人溫和的拉到一邊,“哥哥不必操心,紀宇弟弟的功夫了得,不會有事的。”清幽的聲音很是悅耳,側目望去,身邊的男人由著一張精致秀美的臉蛋,眉梢的瑰麗花紋帶著媚色,尤其是那淡淡的藥香……似曾相識……

  可惜……不是那個丫頭……

  “有點自知之明就快給本王讓開!別以為本王不打男人!”平白多出兩個礙事的男人,雖是貌美如花,但源王的心思在俞紅翎身上,此時也是覺得極為不爽。

  “紅翎乃有婦之夫,王爺請不要再花心思在奴家身上了。”

  “你!紅翎!本王和那女人相比,有什麼不如她的!她現在若是活著,為什麼還不回來見你!這麼個負心的女人,你還留戀些什麼!?”

  俞紅翎急於反駁,卻不想身邊兩人竟是比他還激動,那個被稱為紀宇的小人兒沖到源王面前,大聲的嚷著,“你這個女人憑什麼這麼說別人家的妻主!哥哥已為人夫,你還不識趣的離開!當街騷擾人夫,這就是一朝王爺所為麼!”

  沒想到這小人兒的嘴皮子如此厲害,源王一時語塞,“你!”手指著紀宇,卻是咬牙切齒的說不出話。

  “您貴為王爺,想要什麼樣的男子不行,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哥哥心系著閻然,您又何苦窮追不捨。”男人清雅的聲音不帶情緒,冷冷的把源王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

  俞紅翎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兩個出手相助的公子,雖是第一次見面,可他們言辭中無不在維護著自己和閻然,對自己也一副親切的樣子,到好似本就是一家兄弟,鳳郾男子一般衣著華麗,即使普通人家,也愛用鮮麗的顏色做衣裳,看他們二人的打扮,均是素雅精致,並非鳳郾人……

  幾人的爭執召來了別人的注意,身邊圍觀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源王喜好美色已經不算條新聞了,人們無不指指點點的道她的不是。
  顏面大失,源王惱怒的瞪著兩個多事的男人,冷哼一聲,憤憤的甩袖而去。

  “多謝二位公子相助。”俞紅翎禮貌的道謝,男人身上成熟的媚姿也讓兩人微微心驚,果然是個絕色……

  “呵呵,哥哥不必客氣!”小人兒大方的笑著,可愛的娃娃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我們是從玄青來的,我是左元紀宇!”

  “在下沐香子。”身邊溫婉妖魅的男子輕笑。

  “玄青麼……”俞紅翎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心思缜密的男人細細聯想著其中的端倪,再抬起頭,卻是向四周張望著,目光銳利的似要從人群中找出那個熟悉的身影。

  定是那丫頭回來了,難道是不敢來見我麼……那麼久不回來,這丫頭還知道自己做錯事怕被責怪了呀!男人倒不氣她又收房了幾個夫君,剛才的事也看的出兩人的品性的確不錯,可這閻然竟是回來了也不見自己,這讓男人很是氣憤,自己心心念念地盼著她回來,她倒好……她心裡到底還有沒有自己了!

  怨氣和委屈讓男人覺得胸口悶得慌,再看看身邊兩人對自己又是一臉關切的樣子,這脾氣還發不得。

  “主子,我回來了。”青奴懷捧著一堆蜜棗回來,“呃……這兩位公子是……”

  “家裡的新主子。”心平氣和的說著,男人壓下火氣,跟青奴介紹著,“他們今後是我的弟弟,也就是你的主子了。”

  “呃?那夫人?”

  “別提那丫頭了!”生氣的說著,俞紅翎回頭看向香子和紀宇,“兩位弟弟跟我回府吧,然兒既然收了你們,我這個做哥哥的也得聽妻主的話,大家是一家兄弟,今後就不分你我了。”雖是溫和的對兩人說話,但一提到閻然,男人似乎總是隱隱的有些怒意。

  俞紅翎的大度讓兩人微微有些驚訝,沒曾想竟是如此通情達理的人,只是……閻然那裡該怎麼解決呢……

  跟著俞紅翎,香子輕聲的安撫著男人的情緒,“哥哥身懷有孕,不易動氣。”

  “嗯,我才不會為那沒良心的丫頭氣壞身子呢。”說這話的人卻全然不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平靜。

  “呵呵,哥哥果真如然兒說的那樣才貌雙全呢,不知哥哥是如何看出我倆就是然兒新娶的夫君?”

  “聽聞你們是玄青來的,前面為了維護我,敢惹這裡的王爺,談吐裡透出對我和閻然的了解,可見定和她相識,加上這個……”揚起自己的手,“喏。”俞紅翎向兩人展示自己手上的戒指,無名指上那枚簡單卻精致的戒指和兩個男人手上的明顯是同一類型的,雖然圖案和造型略又不一,但風格完全相同。

  “原來如此。”香子點點頭,“哥哥果然細心。”

  一路走回閻府,鍾離文已是候在門口,原先是怕紀宇和香子道不熟,男人在這候著,可以指引一下,沒想到竟是見到一行人一起回來了。

  見到鍾離文時,俞紅翎愣了愣,看到他恢復了男子打扮……俞紅翎當時就明白了,這又是一個剛進門的“弟弟”,男人心裡有些諷刺的想說,“她此行還真是收獲頗豐呢……”

  幾個男人會合在一起,倒也融洽,先前紀宇還嫌棄紅翎和小諾的身份,在路上看到閻然對他們牽腸掛肚的樣子,男人本是嫉妒的很,可真見了面……一個成熟妖娆,精明能幹;一個善良純真,嫣然腼腆,二佳人的容姿、品行倒也讓他服氣,怪不得閻然會喜歡他們,確實不俗。

  看著家裡的新成員聚在一起,俞紅翎雖也跟著一起說笑,但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將男人暗淡的神色看在眼裡,鍾離文找了個借口離開房間,走到門外。

  閻然靠在一邊的牆壁上,雙手抱懷,顯然是晚一步回來,看到了俞紅翎一臉不悅的神色正猶豫著不敢進去,免得觸怒了男人,她倒並不如俞紅翎所想的那樣有意躲避,自己雖是擔心他生氣,但對男人的愛戀要大過一切,早想飛到他身邊去了,只是這一時半刻還不能輕舉妄動……

  “你准備怎麼安慰他?”將愁眉苦臉的女子摟進懷裡,鍾離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後背。

  “哎……還在想辦法,紅翎誤會我在躲他,我怎麼可能躲著我的寶貝大老公呢……你說是不是!”閻然摟著鍾離文的腰,只管懶懶的賴在男人身上撒嬌,“孕夫的脾氣都不好,我能忍著,可他懷著身子,這氣出個好歹該怎麼辦……”

  “你若早料到這點,那怎麼不早點回來,還呆在玄青玩個沒夠。”寵溺的擁著閻然,鍾離文雖是在責備她,語氣卻透著柔和。

  “不是單純在玩的……”閻然抬起小臉,似乎有些委屈,“都是我的心肝寶貝……為了我愛的人,所以才耗了些功夫嘛……”

  “哎……你呀,讓我說什麼好……”手指輕點了下閻然的額頭,鍾離文苦笑,將她抱緊,“晚上我留住其他人……你記得抓住時機呀……”

  “恩!”吻住男人的唇,“小文……你真好……”

  留戀著唇上的觸感,男人心裡卻感嘆著……寧願自己自私一點,把你留在自己身邊……不讓任何人分享……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2:38

寵愛一人

  拖著緩慢的步子,男人細白的手輕撫自己的胸口,堵得慌……自己很悶、很不舒服……

  廳堂裡是幾個弟弟們的歡笑聲,自己卻怎麼也融合不到那愉快的氣氛中……他們的快樂,自己體會不到,雖是應和的笑著,心裡的苦悶卻也只有自己知道。

  俞紅翎一回府就發現了,閻然回來過,一向不怎麼戴首飾的小諾,耳朵上突然多出兩條珍珠耳墜,新來的紀宇、香子,和恢復男兒身份的鍾離文也分別都有一樣標志性的飾品……他並不是個貪慕虛榮的人,男人喜歡的珠寶首飾,他俞紅翎什麼沒有,也用不著羨慕,只是隱隱的為自己叫屈,這都是她的夫君,怎麼還有個差別待遇,男人越發的開始懷疑起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孤零零的走上梯子,俞紅翎的房間在後院的二樓,配了個寬敞的陽台,是閻府最高的一處,向下俯瞰時,能看到府裡的全貌。

  手扶著欄桿,男人看著樓下燈火輝煌的廳堂,裡面的男人們各個笑逐顏開,自己仿佛被隔在了外面……無論是人還是心……

  推開自己的房門,俞紅翎走進漆黑的房間,嘆了口氣,坐到床榻上,外面的點點月光透過紙窗,照到房裡,勾勒出男人寂寞的影子。

  頭倚在床帏上,俞紅翎落寞的看著空空的房間。

  “!”一點心思萌動……

  說不定她此時已經回來了……想碰碰運氣,也許一開門就能看見她!

  男人急忙走到門前,雙手扶在門板上,猶豫了片刻,紅翎抬手拂了拂髮絲,這才打開門。

  木門開啟的那一刻,門外那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自己,靠著陽台的圍欄上,靜靜的抬頭看天,天上一輪彎月、星辰璀璨。

  “呵呵……我當你不會開門的呢。”閻然笑著說,卻沒有轉過身去看紅翎。

  沒有想進屋的意思麼……“若我不開門,你是不是就一直呆在外面不走了?”男人倚在門邊,看著那清麗的背影,忍住撲上去的慾望。

  “恩,我會一直等在這裡。”老實的說著,閻然回過身,雙肘靠在欄桿上,認真的看著俞紅翎,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似笑非笑。

  “……”沉默了片刻,紅翎有些遲疑的看著她。

  晚風輕柔的揚起閻然虛束的長髮,髮絲拂過臉,美麗的五官若隱若現,衣擺飛揚,讓她顯得有些不真實……

  紅翎有那麼一刻,竟是認為自己還在夢中……

  本想把自己對她的一肚子的委屈全都當面告訴她,可看了那笑臉,自己卻怎麼也埋怨不出來了,倔強的側過頭,愠怒的看著閻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你的氣。”

  “知道。”閻然走近,手撐著門板,靠近男人的小臉,輕佻的說著,“但我也知道,你見了我……氣就會消下一半……”

  “切!沒皮沒臉的家伙!”嗔怒的罵道,男人嬌怨的白了她一眼,“啪”的合上了門,背靠著木門,俞紅翎的小臉被閻然調侃的有些發紅,被她這麼一說,男人這才發覺,自己的確是不怎麼生氣了,心跳也快了起來。

  門外,閻然苦笑的揉著被門板撞痛的鼻子……男人懷孕後容易情緒不定,紅翎發發小脾氣也是應該的,只嘆自己一個大意,讓這個大寶貝感被冷落了,這才不給自己好臉色看。

  靠著門坐下,閻然覺得自己欠紅翎的太多,便輕輕的開口,“紅翎,你休息吧,我在外面守著你……”

  門內的人倚著門站著,“守我做什麼,你大可不必管我,去守你那些寶貝夫君。”心裡卻在不停的說著希望她能留下……

  “呵呵,這話說的……你不也是我的寶貝麼……大寶貝……”

  “……”又一次無語,紅翎的眼睛有些濕,咬著嘴唇,我若是你的大寶貝……你怎麼連面都不讓我見一個,怎麼一回來就躲著我……

  許久,兩人之間沒有人說話,一個靜靜的坐在門外,一個默默的站在門裡。

  “知道我有多想你麼……你回來了為什麼不馬上來見我呢?”男人緩緩的說著,語氣帶著落寞,背靠著門,垂下眼簾,“我一直在等,但是你沒有來……我回來,你也不在家……我好怕,這麼久不見,我真的已經被你遺忘了,但是……就算你說厭倦我了……我還是很喜歡你啊……”

  門外的人沒有答話,安靜的聽著,“剛開始,我不停的埋怨你心裡沒有這個家,到後來……我只盼著你能回來,哪怕帶回來再多的男人也無所謂……只要你能回來……”一粒淚滑下,男人繼續說著,“你回來了,卻躲著不來見我……我問你……在你心裡,到底有沒有裝著我俞紅翎……”

  沒有聽到門外的回答,紅翎有些失落的轉身,想開門迎她進來,她若是不答……那自己來留她還不行麼……

  剛想開門,卻聽得一側靠著陽台的木窗被猛地撞開,男人驚訝的側過腦袋,就看見閻然從窗子那兒攀著窗沿,翻身進屋。

  “你!”還來不及回神,人已經被抱在懷裡。

  “紅翎,我愛你……”用力的摟著男人香軟的身子,閻然深情的說著……自己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般深刻的愛戀,激動之餘只想讓他立刻知道,她閻然心裡有他!有俞紅翎!愛的不比他淺!

  “冤家……你愛我,那為何不來見我……”流著淚,紅翎的手摸上閻然的臉頰,發現……和自己一樣,她的臉頰也是濕的……

  捧著閻然的臉,看著她婆娑的淚眼,紅翎微笑著擦去閻然的眼淚,“瞧你,你哭什麼……”

  吸著鼻子,閻然哽咽的重復著愛語,“紅翎,我愛你……嘶……愛你……愛你……”讓男人那麼沒有安全感,全是自己的錯……都怪自己不好……

  “傻瓜,我知道了……”輕笑的說著,紅翎溫柔的吻著閻然的臉頰,吻過那些淚痕,剛才的委屈全不見了,她還是自己的然兒……沒有變過,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被俞紅翎輕柔的吻著,心裡那點點的慾火被男人燃氣,閻然勾過男人的腰,咬上那朝思暮想的紅唇,“嗯唔……唔……”雙手隔著絲滑的衣物,不停的摩挲著男人的身子。

  感覺到閻然沉重的呼吸聲,俞紅翎艱難的從纏吻的空隙中吐出幾個字,“怎麼……這麼……唔……激烈……”雙臂環上閻然的脖子,她的激情讓男人有些站不住了。

  “嗯唔……呼……”好不容易停下那熱烈的吻,閻然輕舔著嘴唇,媚眼帶笑的看著俞紅翎,那笑看的人情迷而心醉,略顯低啞的聲音帶著魅惑,“紅翎……我想要你了……怎麼辦……”

  “呃!?什麼嘛……”這種調笑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和先前惹人愛憐的哭相不同,現在的表情怎麼有點……壓迫感!?警惕的看著她“然兒……我可有孕在身哦!”

  打橫抱起男人嬌軟的身子,閻然隨意的笑著,“我知道啊,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被輕輕的放到床鋪上,男人嬌媚的模樣讓閻然欣喜,和小諾不同,俞紅翎懷孕後,模樣沒有多大的改變,還是自己記憶中那妩媚妖娆的樣子,只是韻味漸濃,似有種魅惑人心的力量。

  衣服被輕輕的解開,露出光潔的身子,俞紅翎側過頭,有些羞澀的說著,“然兒……你……動作小些……”手向下護著隆起的腹部,男人心裡也很是期待妻主的愛撫,但想著肚子裡骨肉,就硬是要忍下歡愛的慾望。

  “恩。”把手覆在紅翎的手上,同他一起輕輕的撫著肚子,閻然俯身吻住他的嘴唇,另一只手趁此散開男人的頭髮,長髮洩下,烏髮襯得白膚無暇似雪,視線描繪著男人的輪廓,閻然輕語,“我不在的日子,都怎麼想我的?”手向下探著,臉上帶著邪笑,“想我時……做些什麼?”

  “呃啊!……你這冤家……呃唔……怎麼能問這個呀!”嬌嗔著閻然,男人的臉上已是一片绯紅,用嘴封上她的唇,可不能再讓她這麼說下去了,免得又問出什麼羞人的問題。

  “唔嗯……”回應著男人的吻,溫軟的舌頭緊緊的纏繞在一起,閻然微涼的手指輕輕的揉著男人的私密處,手指帶著涼意的觸動讓男人不禁微顫。

  俞紅翎被閻然吻得渾身發酥,情到深處,男人也似有些忘情的要投入其中,雙手忙亂的除著閻然的衣物,下身的燥熱讓嬌紅的小嘴裡吐出媚人的聲音。

  “嗯……別急……要多少,我都會滿足你……”挑逗著男人的慾火,閻然低頭吻上他光滑的脖子,細膩的吮吻讓俞紅翎舒服的吟叫出聲。嘴唇向下游移,閻然的視線落在了男人腫脹的紅珠上……

  “紅翎……”手指輕捏了下一側的乳頭,身上的痛感讓紅翎的身子一震,原本敏感的地方,這兩個月應為溢乳的關系,只要輕輕一碰便有刺痛感,輕喘著氣,嬌怨的看著閻然,“痛……別碰……”男人的羞恥心讓他不好意思開口把大夫的話告訴閻然,這丫頭的品性,俞紅翎可是明白的很……幫自己吸乳還好說,可她一肚子壞水,還不知道會乘此機會怎麼為難自己呢……

  知道男人在羞些什麼,閻然嘴角向上勾著,微涼的手指繞著紅珠旁打著圈圈,那酥麻的感覺直接觸碰著男人的神經,想要卻要不得的感覺讓紅翎皺起好看的眉頭,眯著眼睛,羞惱的看著閻然,這丫頭真過分……怎麼……這樣呐……

  “呵……”輕笑著,閻然閉上眼吻住腫脹的紅珠。

  “嗯啊……啊……別!”俞紅翎忍不住呻吟出來,感覺到自己腫痛的地方被閻然的舌頭輕輕的舔著,刺痛感中夾雜著酥麻的觸感顯得有些微妙,“啾……嗯……”閻然的嘴唇微微動著,吮舔著男人的乳頭發出淫靡的聲響,香濃的初乳帶著腥甜,齒頰間的味道很是誘人,加上耳邊是男人動情的聲音,新奇的感覺讓閻然有些興奮……第一次從男人身上吸出奶來,這味道還真是美妙……便越發用力的吮吸起來,直到那原本紅腫的地方恢復成原先紅嫩的一點,閻然這才舔著嘴唇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呵呼……”身上人總算停了下來,俞紅翎這才有機會休息一下,雙目迷離的看著閻然,她砸吧著嘴,一副沒吃飽的樣子,眼睛色迷迷的盯著自己另一側的紅珠,想起剛才渾身酥軟,那種無力的感覺……仿佛自己就要被她的小嘴給吸乾了……那感覺讓人興奮又令人羞臊,俞紅翎有些怯意的想護住那地方,可手剛想動,便被閻然壓在身下。

  “羞什麼,你是我相公,讓娘子我吸點奶怕什麼。”露骨的話語、色迷迷的笑臉加發光的眼睛,有那麼點……“淫魔”的意思……

  “呃!不要……”俞紅翎嬌羞的小臉通紅,再想阻止已來不及,閻然帶著惡魔般的笑,吻上他的茱萸,進行又一輪的“吸搾”,手把玩著男根,身體兩處敏感的地方都在她的掌握之下……身體的快感直接引導著男人的本能,嘴裡吐出的聲音一陣媚過一陣……

  另一處的腫脹消失的同時,男人的白濁也弄濕了閻然的手……

  舔著手上的液體,閻然回味的說著,“嗯……紅翎的味道真好……”

  “哼!臭丫頭!”用枕頭砸著閻然,紅翎氣呼呼的拉起被子,轉向床裡側,不去看她。

  “诶?怎麼了?”嬌笑著,閻然放下枕頭,摟著紅翎的腰,貼上他的小臉,嬉笑的為自己辯解,“不是大夫說的麼,男兒家這種事一般都是由妻主這麼解決的,難道不是麼?”

  “嗯?你去過樊子曄那兒了?”紅翎還是不願意轉過身,讓這得意的丫頭看到自己通紅的臉,那還不讓她吃定自己了。

  “是啊……”閻然躺在紅翎身邊,手放在他的腰上,握住男人的手,“一回來見你不在府上,我就立刻趕到你的鋪子,店裡的人說你上醫館了……我再跑到醫館,你人倒沒見著,我倒是被那樊子曄抓個正著,好家伙~知道我是你娘子,劈頭蓋臉的對我一陣數落,我這才知道你身子不適的事情。”

  俞紅翎微微的震驚……難道說閻然一回府就急著想見自己麼……那豈不是……打從一開始,自己就錯怪她了!?

  “呐……紅翎,對不起,”閻然的腦袋蹭著男人的脖子,“我不知道你的身子不適合懷孕……還自作主張的給你附子茶……”

  轉過身,俞紅翎親吻了下閻然的小嘴,媚人的笑著,“我的傻丫頭……作你的夫君,哪一個不想給你懷個孩子,我也盼著生個我倆的娃娃呢……”

  把額頭抵在一起,閻然微笑的看著俞紅翎,“嗯,是呀……反正我也回來了,你這兒……就算再有問題,我也可以幫你嘛!”手指戲谑的輕捏著男人的果實。

  “唔!你……呵呵,壞丫頭……”裝著羞惱的樣子,俞紅翎輕捶了下閻然的肩膀,然後嬌笑的倒進她的懷裡。

  “丫頭……”

  “恩?”

  “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紅翎輕輕的問著。

  “隨便吧。”反正她閻然也沒重女輕男的思想,這些也沒什麼所謂。

  “哪有‘隨便’的道理!說呀……喜歡哪一個?”紅翎嘟著小嘴,不滿的睨著閻然。

  “嗯……”想了片刻,閻然嬉笑的親著紅翎的嘴唇,“我喜歡你!”把男人摟在懷裡,下巴舒服的蹭著男人的額頭,那慵懶的樣子,像只吃飽喝足的小懶貓。

  “诶!”俞紅翎本想說她兩句,可這話聽得男人心裡如吃了蜜般,甜的膩人,只得無奈的笑笑,“哎……哪有你這麼做娘親呢……自己就是個大孩子……”

  “嗯!我就是大孩子,紅翎爹爹……就是生了寶寶,你也只准疼我一個哦……”閻然厚著臉皮朝男人撒嬌,那模樣逗得男人心癢的不行,哪見過誰家妻主這般無賴的,這麼逗人的妻主,想不疼都難……

  “你還跟自己的孩子爭寵了是吧!”好了媚笑的調侃閻然。

  “不管,即使你生了孩子,我還是更喜歡你!所以你也只能對我一個好!”氣鼓鼓的吹起腮幫子,閻然孩子氣的樣子看的俞紅翎想笑,手指戳著閻然鼓鼓的小臉,“你呀~!越大越沒個正型兒!”

  “嗯……”閻然笑眼看著紅翎,微噘著嘴,挑著眉毛暗示著男人。

  看懂了眼神裡含義,紅翎羞澀的笑笑,“嗯唔……”上前吻住她的小嘴。

  閻然的雙手揉捏著男根下的玉袋,恰到好處的力度,直接挑逗著紅翎的慾望……

  “呵啊……不行了……”紅翎緊閉著眼睛,微微的搖了搖頭,懷孕中的男人,因為內分泌的原因,對性事總是特別敏感。

  “诶?這麼快……”閻然對此要沒有什麼埋怨。

  “嗯!”俞紅翎有些愧疚的親吻閻然的臉頰,不能滿足妻主,是做夫君的一大忌諱。

  閻然很清楚他的興奮點,總是能輕易的挑逗起他的慾望,下身的快感讓紅翎有些腿軟,頭抵著閻然的胸膛,嬌喘的微顫著身子,“撐不住了麼?那躺下,我來吧……”

  扶著男人的肩,讓他平躺下來,閻然親了下俞紅翎的額頭,安撫男人,“沒事……我不介意的哦。”輕笑著轉過身子,雙手抱著俞紅翎大開的雙腿,俯身輕舔那羞人的地方。

  “唔……嗯啊……那裡……嗯……對……”媚人的呻吟著,閻然唇舌游走之處總是直擊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嗯?孩子是從這裡出來的麼?”手扶著挺立的玉莖,閻然這才發現,男根下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條紅線,直從玉袋中間穿過,向下直到菊穴前的一處軟肉才止。

  “呵……嗯。”俞紅翎嬌喘的應著,男人懷孕八月,這條紅線的顏色會越變越濃,待時日夠了,紅線變裂開,孩子從中出來,等胎盤落下,切斷臍帶,這開裂的地方才會慢慢愈合,等坐過了月子,這地方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真神奇……”閻然的贊嘆聲聽的男人羞臊不堪……真是的,哪有說這個的……

  輕吻著紅線處,一想到這裡要裂開成“產兒通道”,閻然就覺得心疼起來,男人生孩子還真是辛苦呢……

  咬著嘴唇,俞紅翎總算是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線,開口小聲的說著,“然兒……你……把那兒轉過來……我用嘴也可以……”

  “呃!”驚訝的抬起臉,閻然看不見俞紅翎的表情,見男人的雙手死死的掩著面,就知道這羞人的話,是他鼓足了多少勇氣才說出來的……除了妓院裡的妓子,哪有男人會拋下自尊心,在妻主的胯下做這等羞恥的事情……其實俞紅翎早期為人夫的時候,那沒人性的妻主沒少逼迫他胯下承歡,閻然一直忌諱著觸碰他的禁忌,也從不提這檔子事情,今日俞紅翎提出來了……她倒又驚又喜的有些不知所措。

  “呃……可以麼?不會勉強你吧……”有些猶豫,閻然還真想象不出別人替自己那什麼(我還是不好意思直接打出KJ兩個字= =|||)會是什麼感覺。

  “恩。”大力的點頭,俞紅翎心跳的很快,這丫頭可別讓自己再說一次那不害臊的話,有些氣憤的嘟囔著,“我說可以就可以……你到底要不要!”

  “诶……那……你點到為止就好了……若是不行就不用繼續下去了……我不強迫你哦……”閻然小心的說著,這才把屁股扭到俞紅翎那邊,看到俞紅翎因為羞臊而緊閉著雙眼,閻然苦笑了一下,其實不用做到這步的嘛……

  俯身繼續含住紅翎的玉莖,舌頭靈活的舔舐著俞紅翎的硬挺,閻然對自己的包容反而是堅定了男人的決心,睜開眼,看著她濕潤的花底盤,俞紅翎想著那是讓自己舒服的地方……是閻然的私處……便張開小嘴迎了上去。

  “唔……”下身奇異的感覺讓閻然一震,停下了動作,低頭看向正在努力滿足自己的俞紅翎。

  “唔嘶……別看……啾……”俞紅翎這麼說著,臉已是燒紅了一片,其實閻然也好不了多少,頭一次被男人如此侍奉……原來,這種感覺還真是舒服……

  “唔呃……天呐……好棒……”閻然輕顫的呻吟出聲,沒想到能讓閻然這麼興奮,俞紅翎似乎多了些動力,舌頭向裡輕輕探著,溫熱的舌尖輕掃著女人敏感的地方。

  OMG……他還真老練……看來這功夫藏久了,他還一點都沒退步……閻然哭笑不得,原以為自己口技了得,今日一比……自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比這種東西……還真是滿另類的……)

  繼續吮舔著紅翎的玉莖,二人嘴裡情色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淫靡……

  當閻然第二天神清氣爽的摟著俞紅翎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除了鍾離文明白那笑意蘊藏的秘密,其他人都對閻然的喜悅感到莫名。

  廳堂裡,芊芊和阿樂已經坐在飯桌前開動了,鍾離武坐在芊芊身邊,有些拘謹的不敢下筷子,兩人的暧昧關系不用點破,他人已是心知肚明。

  “切……不等我這個主人到場,你們就開動了,還有沒有規矩了……”閻然不滿的說著,坐到桌邊,從小諾手裡接過飯碗,“呐!芊芊就算了,蠻力女,你來蹭什麼飯呐……”

  “當我願意來啊!喏!”阿樂轉過頭,露出臉上的抓痕,“過來借點藥塗塗!”

  “哈!不會是……”

  “被她的三老公撓的。”沒來得及攔住芊芊的嘴,阿樂悔恨的捶著桌子,“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嘴真欠內!”

  “诶?我還當是玖濂呢,還有三老公?”閻然的手持著筷子飛速的往周圍五個老公的碗裡夾菜。

  “嗯,不知道吧,玄青的大皇子弘嫣雨。”芊芊隨意的說著,筷子裡的菜像是不經意的放到鍾離武的碗裡,男人一驚,臉上泛出些許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不要太拘束,這裡沒那麼多顧及。”芊芊不帶感情的小聲說著,雖然還是板著臉孔,但語氣透著對鍾離武的呵護。

  閻然裝著沒注意到她們的小動作,眼睛朝不遠處的鍾離文眨了眨,男人會意的輕笑。

  “晨雨賜婚的麼?把嫣雨給你了?聽名字是個溫柔的人啊……”小諾在身邊夾起菜送到閻然嘴裡。

  “嗚嗚嗚……早知道他這麼猛……我才不答應呢……”阿樂簡直後悔的要捶胸頓足了,那天抱怨過閻然在玄青有艷遇,自已沒有,晨雨就眼泛金光的推薦了大皇子……遠看的時候,的確是個溫婉的妙人,阿樂當時就答應了,反正當作促進兩國友好的政治婚姻,家裡的兩個老公也不會作對……沒想到,娶過門才知道,這個看似溫婉的嫣雨,實則性格尤其剛烈,比女人還娘們,讓她吃足了苦頭……

  “你試著和嫣雨換個位置,說不定會有另一番的感受!”閻然奸笑的看著阿樂,阿樂不明白閻然眼神裡的信息,就看的她突然皺眉一頓,閻然身邊的俞紅翎臉頰發紅,低聲的埋怨著,“不是什麼事都能拿出來炫耀的!”

  “咳……呵呵……是是是……”閻然賠著笑,側目,紀宇小人兒已經悶悶不樂的皺起小臉了,視線再穿,香子乖乖的吃著飯,不懂的事情不去問,視線再過去,鍾離文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藉機會靠到他身邊,閻然勾住鍾離文的脖子,“呐,笑得比我還賊……你偷吃了蜜了?”

  “喏,你還記得我們那個賭麼?”鍾離文笑笑,示意著芊芊的方向。

  閻然這才發現,芊芊的那串黃玉珠子不見了,而鍾離武好像沒有多出什麼首飾的樣子。

  “诶!這怎麼回事?”閻然再看向鍾離文。

  “金老板說那珠子是給金鈺公子的,用來緩解一下公子失眠的情況。”

  “小武咧?”

  “一塊寶玉,用紅繩穿著,藏懷裡呢。”鍾離文含笑的看著閻然,“小然,你可賭輸了哦。”

  “呃!”尷尬的苦笑一記,閻然隨後露出一側香肩,做出嬌羞的樣子,羞紅著小臉,眨著眼睛看著鍾離文,“呐~小文,人家隨你處置……”

  “噗……”驚呆了在場的其餘各位。

  “不行!閻然!你要先跟我做!”紀宇小朋友不甘示弱的上前霸住她,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先搶下閻然再說……

  見此場景,鍾離文抿著嘴角,臉也有些紅,“呵呵……我保留這個機會好了!以後再說不遲……”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3:04

風云起

  每天早晚都嘿咻,閻然的房裡從來就不缺男女情事,回來之後的日子也漸漸進入正軌,紅翎每天料理生意,鍾離文在馥雪軒裡繼續做掌櫃,而閻然有香子做幫手,把那些搗鼓藥的本事全教給男人,自己也忙裡偷閒,一天到晚帶著小諾和紀宇到處玩,顧及著男人有身孕,紀宇留在閻然身邊的時間便多了起來,有了這個活潑的小家伙,日子自然也就不會無聊了。

  “閻然!接下來我們再去哪家吃?”紀宇左手糖葫蘆,右手蜜餞乾果,眼睛還望著不遠處的甜品店。

  “再吃,你就真的變小豬了啦!”低頭咬過紀宇叼在嘴裡的山楂,紀宇不滿的瞪著閻然,哼哼著,“又搶我東西吃!”

  看著那可愛的娃娃臉,閻然大大咧咧的笑著,“沒辦法,你嘴裡的東西都特別美味。”男人的小臉上飛起紅云兩朵。

  成天不務正業的帶著紀宇逛街,心裡卻也要想著家裡的男人,“呐,等會去芳草齋買些糕點給紅翎送去,你可以吃一點,不過不能多吃,還要帶回去給小文他們,晚些……捎只廣云香的燒雞回去,晚飯加菜!”

  “兩只吧……”星星眼加口水攻擊。

  “呃……好……兩只。”閻然無奈的看著紀宇,這小家伙不但胃口大,而且嘴也夠饞的……難怪左元老爺子願意割愛了,原來是養不起~!

  帶著紀宇悠哉的閒逛,鳳郾繁華的街道對紀宇來說充滿著新鮮感,尤其是身邊的男子各個穿著華麗,這也讓小人兒羨慕不已,要知道玄青的服飾都以簡單大方為主,並沒有這邊的艷麗,款式也單一的多,路過一處安靜的拐角,就聽得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那邊的姑娘請留步!”

  “恩?”疑惑的看過去,僻靜的巷子裡竟然有個算卜問卦的小攤。

  把攤子擺在那種地方……也不嫌沒生意,閻然挑起眉毛,打量著那個算命的家伙,一支破竿子懸著“算卦相命”四個大字,坐在桌子後面的人一身黑衣斗篷,幽幽的聲音很中性,聽不出男女,那種鬼魅的神秘感令人生疑。

  “呃……叫我?”閻然指指自己,斗篷之人點了點頭。

  疑惑的和紀宇對視了一下,男人也警惕的皺起眉頭,示意閻然放心,若有事他會保護她的安全。

  踱著步子,靠近卦攤,閻然率先開口,“不管你多靈驗、多便宜……本姑娘不迷信,你別想從我身上騙錢哦……”

  那人分明不在意,擺弄著手裡的錢幣,悠然的說道,“诶!話可不能這麼說……姑娘本不是這凡塵中人……現在又流離於此,難道……就真能說不信麼麼?”

  “!”

  閻然瞪圓眼睛看著算卦人,那話……似在暗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麼說,這家伙真的知道點自己的事情了。

  身邊的紀宇疑惑的看看閻然,小人兒聽不明白這話中的意思,不過見閻然的臉上失了笑意,男人也暗暗覺察到,閻然對這些話很在意。

  拉過凳子在桌前坐下,閻然掏出一錠碎銀扔到桌上,“說吧,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

  樂呵呵的把銀子收了起來,那人開始侃侃而談,“呵呵,姑娘有一手絕藝,此絕藝乃這事件之人無法學得。”

  “我會配藥,這不是秘密了,還有呢。”

  “姑娘原來的命格不薄,注定一身榮華富貴,而現在命格卻不通,財運一般,桃花運卻極盛。”

  “咳咳……”看了眼身邊的小老公,閻然尴尬的笑笑,“我有五個夫君而已,桃花也不是那麼好,談不上極盛……”

  “不過……您雖然在此地有不少朋友,她們都是你的命中貴人,但最重要的一個尚未出現,她乃你平安度過下一劫難的關鍵!”那人頓了頓,停下觀察閻然的神色。

  思忖了片刻,閻然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抬眼看著那人,“說說劫難吧。”

  “有句話,還望姑娘聽了不要在意,”算命人把銅錢放進龜殼,左右搖晃著將其倒出,看著錢幣,又繼續說道,“姑娘近日會有一劫,此劫關乎身家性命!若能過此劫難,日後定當一帆風順,倘若過不了……可能全家性命堪憂。”

  “你說什麼呢!”一旁的紀宇有些發急,這算命的盡說些不吉利的話,多晦氣!

  “慢著,”攔下紀宇,閻然一臉嚴肅的向下詢問,“請法師告訴我,如何過此劫難?”

  “好說……”長袖下的手比劃了一下。

  閻然又放下一錠碎銀。

  收了銀子,那人似乎很滿意今天的收入,語氣也變得緩和起來,“姑娘已有五個夫君,若要過此劫難,您還需娶第六個夫君!他的命數能助你一臂之力!”

  這話聽得紀宇很是不高興,“怎麼!又要閻然娶夫君了!”有五個還不夠,怎麼又讓她再娶,這算命的安什麼心呐!

  “別在意!”安撫著身邊氣呼呼的小男人,閻然把他摟到懷裡,似乎不把那這當回事了,對著面前的算命人含笑的說道,“在下可否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姑娘請說……”

  “你玩得挺玄乎啊……”奸笑的說著,閻然上前一把掀起斗篷的帽子,“巷北!還跟我裝相呢!”

  “诶?姑娘這說的是什麼……呃!哎喲!別拉下來嘛!然然真過分……”

  帽子下露出巷北的腦袋,“呃!”紀宇看的一驚……

  貼著頭皮編的髮辮,辮尾還掛著叮叮當當的珠串,眉尾、嘴唇、耳朵……滿是銀環銀釘,斗篷解下,巷北裡面穿著件西域鬼族的短衫,左手手臂上滿是奇怪的圖騰,明明長的挺秀氣,可這身打扮……怎麼看怎麼不像善類。

  “別怕,”閻然摸摸紀宇的頭,“別看著丫頭模樣怪,其實……行為更怪!!!”

  笑嘻嘻的看著巷北,“小樣兒,行呐,穿越了算了,還搗鼓起老本行了!”閻然玩弄著桌上的東西,“塔羅牌、水晶球、龜殼、銅錢……你算命還真是集中外之所長呢。”

  “切,占卜命理之術,不外乎一理,是觸類旁通的門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自然不能參透。”這麼說著,小北翻出一只布包,把桌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這才換了個神色和閻然搭話。

  “嘻嘻……然然,猜出我的身份沒什麼,但我剛才的卦象可全都屬實哦!”巷北陰陰的笑著,陰陽怪氣的語調讓紀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少來,信你才怪!”沒把巷北的話當回事,閻然給了衛生眼給她,“在學校裝神弄鬼的就算了,在這裡,別指望騙別人的那套再拿來騙我!”

  “真的啦,我是鬼族的神使,繼承了上一代的衣缽,所以我有天眼,可以預知未來!”這麼說著,巷北重新披上斗篷,把帽子壓得低低的,“我這次來你們鳳郾,說是為了皇族和親,其實是看到星象變動,你們會有血光之災,過來通知你們早做准備,你問問你的小老公,鬼族的神使究竟有沒有神力……”

  “有沒有那麼神奇的……”閻然低頭看了眼紀宇,和剛才看到巷北那身打扮時的詫異截然不同,此時的小人兒分明在用一種崇敬的眼神看著巷北。

  “靈不靈,一試便知……”巷北幽幽的笑著,靜了片刻,才開口,“你們現在去廣云香,能買到最後一只燒雞,如果半柱香之內到不了,最好就不要進樓了……”

  “恩!?不會吧?”紀宇失望的大叫,這豈不是不能吃到飽了!?

  再說,這廣云香一天做五十只燒雞,價格貴的離譜,從中午開始賣到傍晚,現在才剛過了午飯時間,怎麼可能只留下最後一只麼……

  閻然拉著紀宇的手,“那我們去看看吧……”再回頭看著巷北,“小北,你現在住哪?”

  “晚上我會到金府去,你和阿樂呆那兒等著我……”掩了掩斗篷的帽子,巷北的步子想飄一般的走進旁邊的巷子。

  她怎麼知道阿樂和芊芊也在這裡……這世上還真有未卜先知之術???

  “咿……真是‘活見鬼’……”閻然吐吐舌頭,拉著紀宇加快腳步。

  “閻然,你認識神使大人?”

  奇怪的看了紀宇一眼,這小家伙什麼時候用上敬語了,“她是我朋友,加上她,我們算人齊了。”

  “哇哦,真想不到能見到鬼族神使的真身耶!”紀宇的感嘆讓閻然覺得一陣肉麻。

  “那丫頭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神使呢,別急著崇拜啊!我們都管她叫鬼婆小北!平時就神神叨叨的,這次還真當上什麼神使了,八成是瞎蒙的。”

  “不會吧?”

  “別管了,快去買燒雞,要是她預測的不准,回去就拔了她頭上所有的釘子……”閻然惡狠狠的說著。

  二人到了廣云香,第一爐的燒雞的確還只剩下一只,打包拎在手裡,閻然和紀宇等在一邊,看著熱氣騰騰的後廚,第二爐馬上就好……明明沒問題的嘛……閻然有些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哪裡像小北說的那樣,還什麼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最好不要進門……唬誰呢。

  拉了拉閻然的衣袖,紀宇有些緊張的說,“快一炷香的時間了……我們到樓外等著吧!”

  “信那個做什麼……”閻然賭氣的立在原地不動,心裡念道著身邊的小家伙一定是想著“寧信其有,莫信其無”之類的話,哎~夫道人家就是謹慎。

  見閻然這麼頑固,紀宇有些沒轍,看了看對面的麥芽糖攤子,“閻然,我要去對面買些糖,陪我來嘛!”

  “多大的人了……還吃糖?”

  “多大的人都可以吃!跟我出來啦!”

  拉著閻然出了門,腳剛邁出廣云香的大門,就聽得身後轟隆一聲,整個門面都倒了……

  “哇哦……怎麼回事……”閻然呐呐的說著,心跳的飛快,先前自己還站在樓裡,現在那裡就剩一堆木板廢墟了……

  裡面幸存的店員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爐子爆炸了!快點!拿水來!後堂燒起來了!”

  “神使說的真准……”拉著閻然,紀宇後怕的說著,晚一步,他倆就被蓋在那堆廢墟下面了……

  “萬幸,我們都出來了……”緊緊的拉著紀宇的手,小人兒的手也有些發涼,閻然忙把紀宇摟到懷裡,“別怕,你和我都出來了。”

  “恩,神使果然是真的!”紀宇把頭埋在閻然懷裡,剛才的一記嚇得不輕,要是自己沒拉著閻然出來……那後果真不敢想象。

  到了俞紅翎的鋪子,閻然把買好的糕點拿出來,看著男人細細的品著糕點,自己則靜坐在一邊,細想著剛才的事情。

  是巧合……還是預言成真!?還真不敢相信,竟有這種事情。

  如果小北說的是真的,那麼……劫難是怎麼一回事……

  “然兒,怎麼?臉色那麼白,發生什麼事了麼?”敏感的紅翎發覺閻然的不對勁,走近閻然,坐上她的膝頭,關切的問著。

  “呵,沒事,路上遇到了熟人……”勾起嘴角,朝紅翎笑笑,閻然忙著掩飾心裡的不安。

  “熟人?”

  “恩,對……紅翎,晚上我要去芊芊那裡,你們自己在家裡開飯,不用等我。”安撫著懷裡的男人,閻然朝紀宇做了個眼神,示意男人要把下午的事情保密,紀宇有些不滿的嘟著嘴,低下頭,只管用食物來緩解心裡的醋意。

  晚上,閻然來到金府,阿樂和芊芊正在後庭裡擺著酒菜小酌。

  “你怎麼來了?”看到閻然,阿樂嘿嘿的笑著,“也來蹭飯吃麼?”

  “才不是……”坐到她倆之間,閻然掃了眼芊芊,兩人只是普通的聚在這裡,並非事先約好的……那小北呢……?

  想到芊芊作為商人,聽得多見得廣,閻然開口,“芊芊,鬼族的神使……你知道多少?”

  “你怎麼會問這個,嗯……最近說是鬼族提議要和鳳郾和親,所以神使帶著皇子來到寶都,這幾天應該都住在宮裡才是,神使……據說是西域鬼族特有的血統讓她們生下來就有預知未來的神力,加上神使代代相傳的巫術、卜術……怎麼說呢,與其說是神使,倒不如說更像是魔法師之類的。”

  “诶?豈不是比巫婆還巫婆?”

  “切……少插嘴……”閻然白了阿樂一眼,飲了口酒,生下來就具有神力……那小北是怎麼回事?抬眼,遲疑的看著芊芊,“你見過神使麼?”

  “不……我沒進過宮,見不到鬼族的人。”

  “我見過哦!”阿樂搶答,“那裡的人打扮都怪裡怪氣的,神使一身黑衣斗篷,神秘兮兮的。”

  “哦……是麼。”閻然皺起眉頭,那麼來說,巷北還真是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放下筷子,芊芊看著閻然,從一入席就問這問那的有些奇怪,“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我見到小北啦!她說她是神使……”心不在焉的說著,閻然的一句話硬是讓身邊兩人全噴了出來……

  有些窘迫的擦著嘴,芊芊招來僕從,“來人呐!把菜全換掉!”

  汗……全噴上面了。

  聽閻然說完下午發生的事情,芊芊和阿樂都詫異的沉默了片刻。

  原來就知道小北有些稀奇古怪的興趣,難道說……她真有那麼神奇的本事了!?可在現代的時候,明明沒有發現她有多大神通啊……

  “她說晚上來我這兒……那怎麼不見人?”芊芊有些警惕的環顧四周。

  “不知道,姑妄言之,姑妄聽之……”閻然聳聳肩,無奈的往杯子裡倒酒,一切順其自然吧。

  蹭蹭鼻子,喝酒喝的有些迷糊,阿樂笑眯眯的拍著胸脯,“簡單……要真那麼玄,還用得著傻等麼!”大剌剌的說著,阿樂站起身,朝周圍大聲的嚷著,“小北!別藏了!你已經被包圍了,反抗是沒有用的!乖乖投降吧!”

  翻了個白眼,閻然有些汗顏的不敢看她,“嘁……有用才怪……”一邊嘟囔著,一邊低頭嘬了口酒。

  阿樂的喊叫聲沒有引出小北,幾個僕從沖到院子裡看了看,又退了回去,周圍鴉雀無聲的……偶有遠處幾聲狗吠,顯然沒太大作用。

  對效果不甚滿意,醉鬼阿樂閉著眼睛,哼哼了一句,又換了套詞,“再不出現!我就要把你的那些老底全部抖出來咯!”

  “切……絕!”芊芊搖搖頭,不以為意的繼續品著佳釀。

  比起酷酷的芊芊,閻然顯得興趣頗濃,大笑著拍著腿,“哈!你這招好爛呐!出不出現都無所謂了啦,她有什麼秘密?說來聽聽,我對八卦很有興趣!”勾過阿樂的肩,兩人賊賊的把頭靠在一起。

  阿樂醉醺醺的笑著,“呐!巫婆……我告訴你……”

  “樂樂……你要是說出來……我就詛咒你……”一個幽幽的聲音冷不防的飄進眾人耳朵裡,聽得二人汗毛直立,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巷北已經站到了兩人背後,一側的燈光照出個陰狠的臉龐,驚得阿樂和閻然差點從座位上翻了下去。

  “我要告訴護院,以後要加緊巡邏了……”芊芊抬眼看著一身黑的巷北,示意身邊的座位。

  “嘻嘻……”陰笑著坐下,巷北褪去斗篷,交給身後隨行的護衛,剛才就是他抱著巷北一路用輕功“飛”著過來的。

  閻然緩過勁兒,坐回桌邊,看了眼巷北身後的護衛,別的鬼族人明明都打扮的很正常,而且……這小哥長的也很正點嘛!眉清目秀,俊美不凡……啧啧,佳品!佳品啊!

  “後面這個是……”閻然招牌的溫和笑容加白亮牙齒,殺傷力百分之八十……

  可那男子似乎目不斜視,根本沒有發覺閻然乃至餘下二女子的存在。

  “啊……我的貼身保镖,林影……我擔任神職期間,由他服侍我的生活起居。”感應到閻然有色的眼神,巷北眯眼陰笑的看著她,“嘻嘻嘻嘻……你想什麼我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指望了……”

  “呃……瞎說什麼!”掃興的揮揮手,閻然掩飾著自己尴尬的神色,“我什麼都沒想,你快點說正題!”

  “是這樣的……前幾天卜卦,你們三個會有一次大劫,所以特來忠告……”

  “我們三個!?”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小北。

  點了點頭,“恩……所以……你們現在就要做好舉家逃亡的准備,到新的地方,來一番新的開始……”巷北手指沾著酒水,在桌面上畫了個奇怪的圖案,嘴裡喃喃的說,“朝東南方逃……切莫留戀身外之物……”

  緊張的握著拳頭,芊芊相信小北的預言,只是要丟下這些基業……讓她有些猶豫,“小北,你這話什麼意思,要我放下這裡所有的生意?到新的地方重頭來過?”

  “正是如此……錢財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芊芊,你可千萬不要捨不得,金家的財勢越來越大,女帝已經開始壓制你的勢力了,至於阿樂,由你全力提拔的大將軍,為鳳郾立了汗馬功勞……所謂功高蓋主……你們一個有財有勢,一個擅於打仗作戰,試問……這麼有威脅的兩個人……女帝會留你們性命麼……”

  “呃!”阿樂和芊芊震驚的臉色發白……是啊,哪怕她們沒有謀反之心,也免不了女帝會有這種想法,加上朝裡的谄臣進言,這種威脅論也不無道理。

  “所以,我的天眼預見了未來的事情……阿樂,女帝不久會找機會撤去你的兵權,然後巧立名目削下你的官職……至於芊芊,你的生意太大,金家的資產堪比國庫……女帝會找機會問你兩個問題,無論答案是什麼,你都必須將金家所有錢財拱手讓給國庫……不然,就會為了錢財而喪命。”

  皺著眉頭,芊芊的額頭滲著冷汗,巷北的話都說的在理,最近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金家的鋪子來了許多新面孔,應該就是朝裡安插的探子……而且,這兩天被招去宮裡的次數增多,女帝每次見面都話中有話的暗示些什麼,很難周旋……

  “那我呢?”閻然敲敲台子,自己既沒有萬貫家財,也不是什麼朝中大臣,理應沒有乾戈才對。

  “嘻嘻……然然,你有沒有看過古裝片……裡面的帝王在獲得江山和美人之後……再會想要些什麼……”

  想了會,閻然大驚失色,“……不是吧……長生不老!?”不可置信的的看著巷北,巷北鬼魅的笑著,點點頭,證實了閻然的猜測。

  “她就要封你做皇家藥師……專門留在宮裡為她煉永葆青春的靈丹妙藥了……”

  所有的帝王都希望青春永駐,可以永遠享受著大好河山,而閻然制藥的名聲早在戰事開始前就傳到女帝的耳朵裡,有那麼個會做藥的人在自己國裡,這讓女帝怎麼能不動那個心思,自古君王為了長生不老,所做的荒唐事都殘忍的令人髮指……

  和芊芊、阿樂對視了片刻,三人一齊問向小北,“那好,我們該怎麼做!”

  “逃!男人先走,整理好細軟,三天之內離開鳳郾國境!東南方有個小國,由於地理位置偏僻,所以少有國家問津,但國內草肥水美,民風淳樸,適合居住,我算過了,那裡的地理風水和你們的命格十分吻合,在那活到入土都沒問題!”

  “那我們呢?”

  “你們已經被盯上了,跟著一起走反而會打草驚蛇。”小北說話的樣子很輕松,“呐!如果宮裡派人來傳召你們,記得,能拖就拖,死纏爛打,絕不能踏進宮門,不然就死定了……”

  這是什麼辦法啊……眯著眼,三人毫不掩飾自己心裡的懷疑,可無奈……神使的話又不得不信……

  “呼……這次還真是要命了……”閻然擦著額頭的汗,“只要運走老公就行了……我們仨還好說……”可憐家裡的兩個孕夫怎麼辦,希望這次動蕩不要影響他們。

  “我會准備車子,盡快把他們送出城。”芊芊不愧是一行人的首腦,大風大浪間的多了,這些自然不在話下,壓著煩躁感,開始部署,“回去把值錢的都換成銀票……然後除了必需品,餘下的都別帶了。明天下午車子就應該准備好了,到時,分批從後門送出,全部在城外的驿站會合。”

  阿樂聽得一愣一愣的,連連稱是。

  “那小北,你呢?你沒關系麼?”閻然看著悠然自得的巷北,她似乎從來都不緊張呢。

  攤開手,巷北無謂的笑著,“我在宮外的別館住著,有問題隨時來找我。”

  “怎麼不是宮裡?”

  “鬼族嘛!女帝怕我們~!不敢讓我們呆宮裡!嘻嘻……”又是一陣陰笑,雖說是來提醒她們的,可那腔調……總讓人覺得心裡毛毛的……這家伙還真讓人感激不起來。

  “呐~!我先回去了……各位抓緊時間逃命……”身後的林影為小北披上斗篷,隨即把她抱起,雖是暧昧的姿勢,可兩人的神情卻是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情愫,轉身微微一躍,林影踩著一處假山翻身出了院子。

  阿樂有些敬佩的感嘆了一句,“忍者……”

  “得了吧,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快點回去收拾鋪蓋卷走人了啦!”灌下最後一口酒,閻然拉著阿樂就要往外走,“這丫頭越來越古怪了……”

  “有蹊跷……”芊芊在身後輕輕的自言自語。

  “怎麼?”聞言,閻然停住腳步,身邊的阿樂來不及刹車,撲到她背上,勉強站穩。

  “嗯……就是覺得有些古怪……如果小北是天神擁有神力的鬼族神使,那我們在現代認識的那個又算什麼?”沉思了片刻,芊芊皺著眉,搖搖頭,“想不出,姑且按她說的做,至少……對我們沒有損失……”

  兩人回到別館,跟著巷北進屋,小北揉著眉心輕舒了一口氣,就聽得身後的林影噗通跪倒在地,“還請神使三思,天眼再三的開啟會消耗神力,請神使務必為了族人想想。”

  “呃……神力?那種東西……我要來何用,”脫下斗篷,幽暗的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長,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巷北的眼裡是濃濃的寂寞,“啊……我知道了,一失了神力,我就不再是神使了……不是很好麼,影……這樣你就不用跟在我身邊……忍受那些痛苦了……”勾起嘴角,巷北坐在床邊,倚靠著床柱,邪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神使的神力雖是與身居來的,但毎用一次便少一次,這次為了閻然她們,小北已經開過好幾次天眼,神力所剩不多,一旦用完,她便不能繼續坐在神使的位置上,而退回成一個普通人。

  單膝跪著,林影的語氣有些激動,“神使請不要說這種話,林影是神使的護衛,為了神使……林影萬死不辭。”

  “呵呵,是啊,為了神使……為了神使呢……”重復著“神使”兩個字,巷北的語氣帶著寒意。

  我若不是神使,只是一個普通人,你還會不會跟在我身邊……

  我若不是神使,那些難受的折磨,你又會不會願意承受……

  “不用說了,反正下一個繼位者就要出現了,鬼族的神使後繼有人,你馬上就能換一個新主子了。”輕笑著,巷北倒在床上,舒展著身體,身上的掛件叮當作響,穿著靴子的腳踩在床榻上,巷北慵懶的姿勢帶著股邪魅的色彩。

  “林影想跟隨的……只有神使您……”輕聲的說著,男人靠近巷北身邊,幫她輕輕的脫去靴子,安靜的坐在她身邊。

  “傻子……”輕聲的罵著,巷北坐起身,從背後抱住男人,“哪怕在受到傷害,哪怕我不再是神使……你都願意留在我身邊?”

  “嗯……”咬著嘴唇,林影點點頭,陰暗的燈光讓人看不出男人臉上的紅暈。

  摸著自己耳朵上密密麻麻的釘子,巷北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林影,半晌,才勾過男人的脖子,“去把燈滅了……趁我還是神使……再來為你制造一點屬於我們的回憶吧……”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3:28

去往桃源

  隔著鳳郾國境,幾十裡遠的地方有處偏僻的宅院,院子是金家的產業之一,不過由於位置太偏僻,一般也沒人來這住,事實上,這裡這偏僻的宅子處於一個依山傍水的位置,景色相當雅致,若是朋友三五小聚,也很是適宜……只是,此時宅子裡的人們,並沒有那麼好的雅興去一商郊外美景,確切點的說……是一屋子坐立不安的男人們……

  從中午開始,天就灰蒙蒙的,下午的蒙蒙細雨,此時已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了。

  抬頭望著屋外陰沉的天色,再回頭看看屋子裡的男人們,紀宇不安的蹙著眉頭,一屋子的男人裡,大概也只有他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這個郊區山林裡的宅院也許是第一次容納下那麼多的人,清一色的如花美眷,儀表舉止藏著萬種風情,只是每位佳人都面帶憂色,屋裡的氣氛也凝重異常。

  幾個管事的男人聚在桌邊,上座的金鈺小臉有些發白,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大家閨秀、千金之軀,如今卻要忙著變賣家產,跟著芊芊逃亡國外,男人雖然一心跟著妻主,只是金家的基業就這麼沒了,男人總覺得有些愧對祖宗。

  阿樂家的玖濂時不時站起來查看外面的動靜,這次出來,他、紀宇和鍾離武三個會功夫的男人負責大家的安全。沉著臉,玖濂回到屋子,有些懊惱的說著,“我就不該放著她一個在城裡,小曦冒冒失失的!真讓人放不下心……”

  “哥哥喝杯茶,先消消火氣,以曦兒的身手應該不難逃出來的。”白蓮端著杯子上前,其實男人也好不到哪去,心裡總是慌慌的,老也安分不下來。

  一邊的嫣雨狀似悠哉的捧著茶碗,男人膚色白膩,眉目如畫,眼角下的一顆淚痣帶著分媚氣,衣著華麗,和白蓮、玖濂的素雅裝扮形成強烈的對比,“她怎麼說也是和玄青的皇族結親,你們女帝應該不會為難她才是。”翹著蘭花指,嫣雨品了口香茶,姿態優雅的讓人不能相信,他就是新婚當晚和妻主大打出手的那名玄青皇子,紀宇在邊上微微挑眉,在玄青的時候就聽說過這位皇子的潑辣……耳聞不如一見,真是想不到那麼溫柔的慕悠陛下能有個……反差這麼大的兒子……

  “紀宇!你給我過來!”紅翎抬手拍了下桌子,讓開著小差的人兒一下子回神。

  “呃?我!?……哦……”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周圍,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小人兒身上。

  “過來坐下!”俞紅翎擺出當家的態度,閻然幾個夫君裡就屬他資格最老,雖然大家都一樣的婚禮排場,但男人的辦事作風,已然是一家正夫的樣子了。

  鍾離文他們也覺察出些許意味,站在一邊有些疑惑的看著紀宇。

  “呃……哦……”有些窘迫的看著目光犀利的俞紅翎,紀宇難得的產生一分怯意,磨磨蹭蹭的挪到桌邊,挨著凳子坐了下來,低著頭,感覺周圍的目光都帶著針似的。

  不明俞紅翎何意,周圍別家的幾個男人也看著他們,幾家人匆匆的被妻主帶出城,卻是從她們嘴裡套不到半點口風。

  俞紅翎常年在商海裡摸爬滾打,什麼風浪沒見過,媚人的眼睛一眯,銳利的目光就似要把紀宇給看穿了,“前天下午,你和然兒來我鋪子時我就發現她神色有些不對,說說吧,路上發生什麼了?你可別說不知道啊!成天跟著她東游西逛,遇到什麼人發生什麼事,你是最清楚的!”

  “呃……沒有什麼……”

  “還不說!”生氣的朝紀宇嚷著,俞紅翎有些發急,身後的香子按住男人的肩,細聲的安撫著他,“哥哥別動氣,身子要緊。”

  “你看看他,都什麼時候了,怎麼也分不清事情輕重呢!”憤憤的指著紀宇,俞紅翎護著肚子,強壓著怒意。

  “還是我來吧。”鍾離文示意紅翎冷靜下來,自己上前撫住紀宇的肩,“紀宇,現在形式你也知道,我們不清不楚的被小然騙出城,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事還一定不小……你覺得,還有必要瞞著哥哥們麼?”

  比起芊芊和阿樂,閻然使的這招比較陰險……阿樂和芊芊只是告訴家人要准備逃命,男人不聽話也得聽話……為了全家的性命,乖乖的上車逃出城,而閻然則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一回家就笑嘻嘻的告訴每個人,要搞一次家族旅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讓男人們收拾細軟,強硬的塞進車裡,還配上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諸如“要全家在一起培養感情,難得聚在一起,家族成員要彼此團結”之類的話,讓男人們覺得,不跟著一起出去玩玩都對不起這個大家庭似的……

  鍾離文和紅翎雖然隱隱覺察出些許不對勁,可最終還是順著閻然的意思上了車,等一行人出了城走了很遠,遇到了玖濂他們,才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隨身拿出閻然留的信封,信上不停的對這些夫君說著抱歉,此乃不得已而為之,讓紀宇和小文好好的保護幾個兄弟,香子要照顧兩個孕夫的健康……盡管如此,男人心裡的怨氣可是一點都沒減……

  “閻然不讓我說的……如果我說出來……她就……”苦著臉,紀宇心裡也糾結著,家裡兩個說話比較頂用的男人一道審他,這壓迫感也真是夠嗆。

  “她現在生死未卜,我們什麼都不知情,你若狠的下心,你就把這秘密爛在肚子裡吧!”說著狠話,鍾離文激著紀宇。

  溫和的金鈺看著這情況,也一起勸著小人兒,“呃……紀宇弟弟,這事情關聯三家,我們的妻主對此也是只字未提,你就當是為了我們,把事情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吧。”

  “是啊,紀宇,把事情藏著掖著可不像你的作風。”看似不在意的嫣雨其實心裡也跟著著急。

  “好了啦!我說就是了……”低著頭,紀宇最後的防線被擊破,緩緩的道出那天遇到鬼族神使巷北,巷北奇怪的卦象、和卦象預示的劫難……

  一時間,屋子裡的人面面相觑,驚訝的不知說什麼好……

  雨淅瀝瀝的下著,昏暗的天色讓視野變得不清晰,玖濂站在門邊,神色沉重。

  “她要是再不出現……我就回去找她!”捶了急木門,玖濂有些憤然的說著,明明答應了晚上就能回來……怎麼現在都不見人影。

  “我也去!我也回去幫忙!”急於將功補過,紀宇上前拉住玖濂的手,皺著眉頭,示意自己的決心。

  “那我們也要一起……”齊刷刷的站起身,屋裡的男人們似乎一條心的想跟在妻主身邊。

  揉著眉頭,鍾離文勸阻著其他人,“大家稍安勿躁,現在還不清楚城裡的情況,冒然行事也許會壞了我們各妻主的好意,加之現在下雨,山道難走,還有兩個孕夫,更不宜外出,待到明日早晨,天空放晴,我們在派人前去打探也不遲……”

  咬著嘴唇,雖是不甘心,但鍾離文分析的極是,男人們即使心急難耐也不得不坐下乾等著了。

  第一個回來的阿樂,一身血污的造型立在門口,把想出門查看情況的紀宇的嚇了一跳,見阿樂這副模樣,三個夫君急忙沖上前把她攙扶進屋。

  “沒事……”阿樂喉嚨嘶啞的聲音低低的說著,被雨水淋得渾身濕透,衣服上沾著血污,顯得頗為狼狽,張望了屋裡的人群,“她倆還沒回來?”

  “沒有,你這個……別走!”玖濂拉住了轉身又往雨裡沖的阿樂,“你又要去幹什麼!快進來坐下!”

  “不行!她們還沒回來,我不放心!”鬆著玖濂的手,阿樂固執的向外走。

  “你不放心自己的姐妹,就放心我們麼,讓我們在這兒擔驚受怕,你怎麼不知道為我們著想!”嫣雨一反先前的矜持,沖到阿樂面前,伸出雙臂攔住去路,杏眼含淚,哭著哀求著阿樂留下,“別回去了……你若是有個不測,我們該怎麼辦……”

  白蓮不語,皺著眉頭,哀怨的眼神裡已傳達出男人心裡的話,阿樂看在眼裡,最終還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哎……”反身回屋坐下。

  見妻主不走,三個男人流露出欣喜的神色,上前查看阿樂的傷勢,“你這是怎麼回事?哪來那麼多血?”嫣雨拿過毛巾蓋在阿樂頭上,不會家事的男人胡亂的幫阿樂擦著頭髮,“淋雨了吧?快擦擦!免得著涼!”

  “我沒受傷,這些是追兵的血……”阿樂接過白蓮遞過的薑茶,一飲而盡,有些緩過勁兒來。

  一邊金鈺看著阿樂家團聚,心裡又羨慕又嫉妒,“其他人呢?芊芊和閻然她們呢?你們沒在一塊兒?”

  “恩,逃得時候散了,看來……女帝這次是要趕盡殺絕了。”憂心的說著,阿樂嚴肅的表情讓周圍的人跟著緊張起來。

  將阿樂和芊芊視為眼中釘的女帝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們了,如此有權有勢的兩人對自己的位置總是個威脅,加上源王在一邊含沙射影的一些話,便認定她們已起了謀反之心,至於閻然,女帝本想收她進宮做御藥師,後宮的男妃早就纏著女帝讓她把閻然召來給他們做那些養顏美容的怪藥了,加上女帝本身的那些邪門心思,若是閻然肯聽從於她,那高官厚祿不在話下,但若是不從……那麼這個能人不為己用,他日也定是一大禍害!“若不從,便殺之……”是女帝對傳令使下的密令。

  當閻然三人想盡辦法也不能再推脫女帝的召喚時,三人被強行塞進轎子裡送向皇宮,一旦入宮,便休想在出來……

  多虧巷北當時在宮門口鬧了點小麻煩,三人才得以出逃,為了分散追兵,於是分三路進行逃竄,阿樂的功夫了得,腿腳也快,追兵不是很難纏,芊芊的體力稍次,卻好在伸手敏捷,擅於躲閃,瘦小的身形也讓追兵很難捕捉,唯獨閻然這個體力一般、腦力過甚的家伙最懸,見她是三人裡腿腳最慢的一個,身後的追兵便莫名的變多了起來,害得她一路跑一路往身後扔著猛藥,一旦“暗器”用完,她就很可能會落到追兵手裡了……

  等芊芊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門前時,屋裡的男人都要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看到芊芊的身影,金鈺不顧形象的撲到她懷裡痛哭,遲了一步,鍾離武只得站在一邊,抑制著心裡的激動卻躊躇著不敢上前。

  “武……”芊芊用口型示意著男人靠近,摟著哭泣的金鈺,拉過男人的手,疲倦的勾起嘴角,“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能回來就好……你沒事就好……”金鈺摟著芊芊泣不成聲,芊芊輕拍著男人的後背,安慰道,“金鈺……不要哭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忙。”

  “可你剛回來!”

  “是啊……身子虛成這樣,有什麼事等歇會兒再說吧!”鍾離武拉著芊芊進屋坐下,“我去拿乾淨衣服給你……”

  金鈺在一旁擦著眼淚,拿著毛巾幫芊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然然還沒回來?”芊芊問阿樂。

  “恩,你出城門的時候有見到她麼?”

  “……沒有,她是往南面跑的吧?!照理來說,應該是找了條近路……”有些擔心的皺起眉頭,芊芊的表情有些凝重,“去桃源那兒的渡輪我已經約好了,天一亮就開船,她要是趕不上……”回頭看了看一邊忐忑不安的幾個男人,芊芊用冷酷的口氣說著,“我們三人約定過,無論其中任何一人發生意外,都要照顧那人的家屬,如是遇到這種情況……就要斷尾求生,所以,你們幾個男人聽好了,我一定會把你們帶上船的,不管閻然回來了沒有,我都要保證你們的安全。”

  “若是然兒不回來,我們是不會走的。”

  “啧……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她的骨血,你們也要幫她留下啊!”

  芊芊的一句話,讓男人們聽得……如涼水澆頭般的渾身發涼……

  “別聽她講晦氣話,巫婆這人鬼機靈的!天不是還沒亮麼!一定回得來的!”阿樂尴尬的笑著,安慰著幾個男人,一邊皺著眉頭,有些責備芊芊不顧及他人的心情。

  芊芊揚揚手,示意自己知錯了……於是也不繼續多言。

  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除了閻然家的幾個男人不眠不休的守了一夜,芊芊和阿樂分別靠在自己的夫君身上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

  巷北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有些出乎人們的意料,原以為門外的聲響是閻然回來了,紀宇率先跑去開門,卻是看見門外站著一身古怪打扮的神使巷北,和她身後的護衛林影。

  “呃……神使大人……”有些失望的開門迎著她們進屋。

  “呵呵,不要客氣了,我已經不是神使了……”巷北輕描淡寫的說著,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樂呵呵的在屋裡坐下,她的輕松的神態和屋裡緊張的氣氛格格不入。

  “放心吧,閻然沒事,馬上就來了!”看著身邊有些異樣的眼光,巷北放下手裡的茶杯,笑著說,“希望她平安無事的出現在這裡,你們最好現在把所有被褥之類的東西全堆到院子靠西的那個角落。”

  “呃?小北,你這是什麼意思?”阿樂有些懷疑的看著她。

  “照我說的做吧,信我的,沒錯的~!”翹著二郎腿,巷北對身邊質疑的目光不以為意。

  “嗯……按神使的話去做吧!”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既然神使這麼說,就姑妄信之吧。

  一伙人把屋裡的棉被枕頭、衣物乃至各種軟和的東西都堆在院子裡,再回到屋裡時,就聽遠處似乎連著有好幾聲巨響,即使相隔的距離不近,也能感受到這轟隆聲的威力不小。

  “哎喲!媽耶……”不一會兒,院子裡就傳來閻然的叫痛聲,一行人沖到院子裡,就見她仰面摔在一堆被褥衣物上,身上的衣服有多出黑焦,臉上也帶著傷。

  “然兒!沒事吧!”先前的抱怨化作擔心,幾個男人忙沖上前扶起閻然,“你這是怎麼搞得?從天而降!?”

  “噗……別提了……”閻然忍著痛,搖搖頭,“TNT(炸藥)配制的有些過量……這裡的成分不穩定……結果連著爆破了好幾個!”

  想到剛才轟隆的聲音是閻然搞得大爆炸,幾個男人嚇得小臉發白,若是她一個失誤,傷著自己,那可是丟小命的事情啊!

  “哈!命大啊!你該慶幸自己不像諾貝爾~!犧牲了聽力作代價!”阿樂嬉笑著上前拍了把閻然的後背,換來閻然咬著牙不停的到吸著氣才緩過來,咬牙切齒的看著阿樂,“我還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嘞!”

  看到閻然回來,芊芊也松了口氣,“既然你人齊了,我們現在就去渡口吧。”

  “我才剛回來耶!歇一會兒行不行?”某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芊芊,“不是那麼沒人性吧?虐待傷員!?”

  “得了吧你,你有那麼多男人照顧,馬上就會好的!我們等你等了不少時間了……快點上路要緊!”這麼說著,芊芊已經率先開步出去,阿樂朝閻然擠著眼睛,跟在其後。

  “呐!然然,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不然你可不至於吃那多苦的哦!”輕佻的說著,巷北和林影也走出門去。

  “我靠……”低聲的罵著,閻然不甘心到極點……誰讓那幫不開眼的追兵老盯著她一個呀,害得她拼命繞路邊跑邊扔“手榴彈”,不然哪只有那麼狼狽的回來。

  攙扶著閻然,香子拿著傷藥一點點的幫閻然抹著,幾個男人雖然有一肚子的牢騷要抱怨,可看到妻主這副慘樣,也就忍著都不說話了。

  咬著嘴唇,小諾的眼睛哭得紅紅的,身邊的幾個夫君都是一臉憔悴,閻然也覺得內疚,雖說是為了他們的安危才出此下策,但似乎又讓他們為自己操心了不少。宅院外聽著三輛大型的馬車,毎輛車都配了快馬,幫著把行李搬上車,閻然對芊芊揚揚手,“後面的山路被我用炸藥毀了,她們暫時還追不上我們!”

  “恩,好,現在我們算安全一半了,大家上車吧!”點點頭,芊芊扶著金鈺上了第一輛馬車,巷北和林影也一道跟了上去,閻然她們單獨進了其中一輛,餘下的人分批進了剩下的馬車。

  “呐,小饞貓!你出賣我了吧……”貼著紀宇的耳朵,閻然小聲的說著,男人有些窘的看看她,小聲的解釋著,“他們逼著我說的……我也想保密來著!”

  “多說無益……答應過我的,如果出賣了我,就罰你一個月不能嘿咻!”任性的說著,閻然咬了下紀宇的小耳朵。

  “啊!怎麼這樣!”淚汪汪的看著閻然,紀宇不服氣的嘟起小嘴,老是用這招來威脅人家……真過分!

  “你不要怪他!是我們要紀宇說的,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還對我們瞞著,是不是不把我們當自家人了!”俞紅翎一臉不悅的質問著閻然,身邊鍾離文的眼神也透著對閻然的不滿,已經幾次了……不管自己遭遇些什麼,對他們總是只字不提,什麼都愛自己扛著,這麼愛逞強的性格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這次的事情突然,不管我最終會發生什麼事……我都希望你們平安!”閻然認真的和男人對視,“你和諾兒身懷有孕,如果讓你們知道了,一定不肯離開我先走的。”

  “若不是紀宇把事情說出來,你還打算一直隱瞞下去是吧……”

  “恩……是的,”閻然不否認,有些無奈的說著,“高興的事情,我願意你們一起來分享……至於麻煩……我一個人來承受就夠了……”

  “荒謬!那你還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在這裡為你操心,急的團團轉,你把我們置於何處?你若是死了……我們……也不可能活的安生……你……”咬著嘴唇,紅翎扭過頭,眼淚撲朔著流了下來,扶住身邊的小諾,小人兒靠在紅翎懷裡不停的抽泣著,“諾兒別哭,不要為這沒良心的丫頭流眼淚……”

  “然兒……你真是讓人放不下心……”哀怨的說著,香子頓了頓從懷裡取出藥膏,幫閻然敷在傷口上,男人第一次不顧一切的重視一個人,閻然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柱,若她不在了,香子一定會下九泉相伴。

  低下頭,閻然難受的說不出話來,不想你們受到危險,也不願意看到你們傷心難過……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然,你還記不記得,你欠我一個約定。”鍾離文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平靜的開口。

  “呃……恩,小文,想要什麼……?”閻然抬頭,茫然的看著他。

  “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讓我們一起承受……”輕輕的說著,男人放下窗簾,轉過身看著閻然,眼神裡流露出的深意讓人看的心酸。

  抬眼看看別的夫君,男人們的眼神都一致的堅定,加上已經把小臉哭花的小諾,小動物似的眼神讓人無法拒絕。

  “好……我答應你們,再也不獨自行動了!”抿起嘴角笑著,閻然心裡還打著小算盤……以後真的發生大事再說……

  “也不准只告訴紀宇!”鍾離文補充著……那個小子沒大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最好騙了……

  “呃!?為什麼!”一邊的小人兒還在為自己叫屈。

  “就是嘛……”抱住一邊最小白的一只,閻然不滿的反駁著,“紀宇憑什麼不能算……”

  “你自己心裡清楚!”

  “呃!”被看穿了……側過頭,落下一堆豎線……

  “記住你今天答應我們了……不然……”鍾離文和周圍的紅翎他們對著眼神,“你就一個月別指望和我們任何一個行房事!”

  “呃!毒!”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閻然眯著眼,看著鍾離文……以後找老公別找太聰明的……像紀宇、小諾這種小白的就很好了……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3:50

桃源之鄉

  “等船靠了岸,我們馬上就能到桃源了。”巷北坐在船頭,離開鳳郾國境之後,郊外的道路就少人問津了,大大方方的脫掉斗篷,短袖短褲的打扮顯得十分另類。

  雙手把玩著一副破舊的撲克,關節上沉重的銀質戒指發著暗光,手指翻抽間,紙牌被洗的刷刷作響。

  “我們這些事情都是你天眼預見的?”芊芊立在一邊,看著遠處的河岸,眉頭上的惆怅久不散去。

  “恩,當然了……”臉上還是那副嬉笑的表情,巷北把牌碼成三堆,放在面前的矮桌上,“怎麼?不信?”

  “那我們去桃源後的日子呢?”長髮翻飛,看不清芊芊的表情。

  聳聳肩,巷北笑得無可奈何,“天眼開完了!我沒有神力去預測未來了,如果你信我的撲克,我倒願意為你卜上一卦!”

  “一個神使的神力……開了幾次天眼就沒了?”冷不防被這麼麼一問,巷北抬頭看著芊芊,狡黠的笑了笑。

  船艙內,閻然靠坐在男人堆裡……當然,是靠坐在自家男人身邊……

  “她的裝束嚇到你了?”摟著小諾的肩,閻然湊近小聲的問著,身子另一側,紅翎枕著她的腿,安靜的睡著。

  “呃……不會,呵呵。”被妻主關心,小諾笑的很甜,先前看著巷北斗篷下的朋克造型,男人有些適應不了,只是那麼一瞬間的怯意神情竟是被閻然細心的捕捉到了,覺得閻然很關心自己,小諾的心裡暖暖的,天真的問著,“打那麼多洞……不痛麼?”小手在臉上比劃一下。

  “嗯……這個嘛……”撇著嘴,閻然尋思著該怎麼回答。

  “恩!我也想知道,手臂上那些花是紋上去的吧!會痛麼!”紀宇眨著大眼睛好奇的湊到閻然身邊。

  “哈!那你問問香子,臉上的花痛不痛!”點了點紀宇的小鼻子,閻然借著話題調笑著香子,男人被妻主一逗,小臉有些發紅,看看一邊別的男眷,覺得很是不好意思,嬌嗔的白了閻然一眼,“我這又不是紋身紋的……你少逗了……”

  “呵呵……”嘿嘿笑著,香子難得有這種嬌羞的神情,讓閻然看的喜歡。

  “說嘛!會痛不?”紀宇拽拽閻然的衣服,提醒她這裡還有個小寶貝等呢。

  “痛啊!劇痛!”誇張的說笑著,閻然撩起半邊的頭髮,露出釘了一圈銀釘的耳朵,“呐!你見過的!我也打了這麼多呢。”

  “哇哦!”紀宇驚訝的張大嘴,小手好奇的上前摸摸,身邊的小諾也看見了那打釘的耳朵,小手也輕輕的碰了碰。

  “嘻,好玩兒吧。”嬉笑的看著紀宇,閻然拋了個媚眼給一邊坐著的鍾離文,“小文,要不要也來摸摸?”

  抬起臉,鍾離文瞪了她一眼,“人一多,你就‘人來瘋’了是吧,別當著別家夫君的面臭顯擺了。”說完,低著頭繼續看著手裡的書。

  “哼……不給面子。”嘟囔著,閻然又看向身邊兩個好奇的小人兒,“小北除了你們看的見的這些釘子,舌頭、肚臍上也有哦!”

  “诶?穿在那兒做什麼。”

  “為了‘臭顯擺’呗!”不正經的笑著,閻然繼續侃著,“我們幾個姐妹裡,除了阿樂,她老爸管的緊,不給打洞,別人都有打呢。”挑著眉毛,閻然和男人們吹噓著,眼睛時不時瞟向船頭的兩人。

  林影被巷北留在了艙內,男人離不開她,才那麼點時間,就有些急得想到船頭陪著巷北。

  “她們聊什麼呢?”林影問著,眼睛關切的注視著巷北的一舉一動,“那麼久還沒聊完?”雖然巷北是一副痞痞的笑容,但芊芊的神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聊天的樣子,讓男人有些焦慮。

  “诶,留在這裡,她們有很多事情要交流呢!”坐在艙口的阿樂伸手攔住了起身欲出船艙的林影,神情有些認真。

  “樂……你們這是……?”看到阿樂嚴肅的眼神,玖濂打住詢問,卻仍是不安的注意著她們。

  身邊的小諾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閻然,閻然朝男人擠著眼睛,“沒事,放心吧。”一句安慰的話是對艙裡所有的男眷說的。

  突然艙外的兩人扭打到一塊,紙牌被翻落了一地,就見芊芊壓著巷北的肩膀把她重重的按倒在甲板上,巷北也不掙扎,只是一味的笑著。

  “放開她!”林影著急的就要沖出船艙,卻被阿樂堵得嚴嚴實實,“坐回去,沒你的事。”冷下臉的阿樂顯得很有威懾力。

  “不行!小北她!”

  “不會有事的……”悠悠的說著,閻然輕撫著紅翎的睡臉,抬眼看著緊張的林影,“芊芊不會傷害她的。”

  “她都被打翻在地了還叫沒傷害麼!”林影朝著一副悠閒模樣的閻然吼著。

  “噓!”做著噤聲的手勢,閻然體貼的捂住紅翎的耳朵,一邊的金鈺他們不明情況,也是不安的看著閻然和阿樂。

  阿樂守在艙口,閻然微微側身從一邊的空隙向外望,“嗯……馬上就好了……”

  “你覺得和她有關麼?”開口問著閻然,阿樂的眼睛卻是盯著蓄勢待發的林影。

  “恩……十有八九就是她了。”閻然點點頭,同意了阿樂的看法。

  艙外的芊芊松開巷北,似乎還有些氣憤,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巷北緩緩的坐起身,毫不在意的笑著,似乎剛才被壓在甲板上就要挨打的人不是她。

  “確定了?”看著芊芊走近,閻然揚著眉毛問道。

  點點頭,芊芊喘著氣不說話,林影則快一步從阿樂身旁竄出,飛快的跑到巷北身邊,扶著巷北,充滿敵意的看著芊芊。

  冷哼了一聲,完全不把男人的敵意放在心上,“芊芊……沒事吧。”小心的問著,金鈺拉過芊芊坐到身邊,仔細的觀察著妻主有沒有受傷。

  “恩,我沒事。”有些尷尬的抬起手,猶豫了片刻,芊芊學著閻然的姿勢摟住金鈺的肩,懷裡的金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小臉發紅的看著她,第一次溫柔而主動的對待自己呢……

  “小武會吃醋哦!”閻然笑呵呵的打趣,讓難得柔情一把的芊芊有些難堪,看了眼羞臊的鍾離武,芊芊拍拍身邊的座位,“武……過來這邊坐……”

  有些好笑的看著害臊的芊芊,阿樂也跟著起哄,勸著鍾離武,“別猶豫了,坐過去吧。”說著,低身也進了船艙,坐到玖濂和白蓮中間,嫣雨單坐在一旁,有些嗔怨的看著阿樂,可他神經粗的妻主完全沒注意到這一角……

  “那麼是她幹的咯?”閻然側過腦袋,靠著小諾的頭,兩人的姿勢越來越親密,看的金鈺和鍾離武跟著心慌起來,兩個男人都偷眼瞟著芊芊,有些期待她會不會繼續學著閻然那樣愛撫他們。

  “恩,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芊芊頓了頓,補充著自己剛從巷北那聽來的內容,“小北似乎本來就不是我們那兒的人,不知什麼機緣巧合才人神分離,魂魄到現代和我們相遇,據她所說,元神歸位後不捨得我們幾個朋友,就用了禁斷的咒術把我們給倒騰到這裡了。”

  “啧……任性的家伙……”阿樂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吐糟,“害得我還要經歷生死離別的痛苦……”

  “诶?那我的實驗算什麼?”閻然詫異的問著,手抵著紀宇的唇,示意男人不要插嘴。

  “是媒介,相當於觸發這次穿越的契機!”認真的解釋著,芊芊又看向阿樂,“就像你和晨雨的意外,生死一線的時候就開啟了時空結界。”

  “所以我才白死一次麼……”阿樂恍然大悟狀。

  “嗯……至於我們為什麼到這的時差距離那麼大……小北解釋說,是她使用神力時不專心導致的……”

  “那我們回得去麼?”閻然的一句話,讓船艙裡的男人都在意起來……自從她們幾個湊到一塊,男人們就豎起耳朵聽著妻主們說些什麼,雖然她們話題裡的一些事情聽得自己一頭霧水,但隱約可以感覺到她們是來自很遠的地方……若是回去……那他們這些男人怎麼辦!

  “呃……”眼神飄忽了一下,芊芊點頭,“要真的想回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然然!你要回去?回哪去?帶上我好不好!”身邊的小人有些緊張的抓著閻然的胳膊,紀宇也焦急的要拉住閻然,“什麼回去!你別想丟下我!”鍾離文和香子也坐起身,憂心的看著她。

  “恩!放心啦!我沒這個意思!”安撫著身邊的男人,閻然滿是罪惡感,求助的看看阿樂和芊芊,“你們呢……想家麼……”

  三人默默的對了下眼神,低頭不語,阿樂握著兩個夫君的手,開口,“等晨雨來了……我們五個人再私下談談吧!”

  “恩……也好……”

  船艙裡沉默起來,除了船外的水聲便聽不到別的動靜,船頭上,穿著熱褲短袖的巷北已經和林影擁吻著,看樣子快做到關鍵的一步了。

  “呵……真放蕩啊……”嗤笑了一聲,閻然放下簾子,有意成人之美,幫巷北擋掉了艙裡的視線。

  簾子落下,船艙就暗了許多,阿樂和幾個夫君似在小聲的說些什麼,而芊芊只是疲倦的閉上眼,靠著鍾離武安靜的休息著。

  枕在腿上睡覺的紅翎慢慢的坐起,把頭靠到閻然肩上,“醒了?”

  “恩……”紅翎握住的閻然的手,扣著她的五指,把手握的緊緊的。

  “怎麼了?”

  “不准走……不然就打掉你的骨肉!”任性的說著,男人的語氣卻隱約帶著些哭腔。

  “不用拿孩子威脅我,我更寶貝你們幾個……”

  “哼……知道自己捨不得就好……”賭氣的說著,俞紅翎在閻然肩頭蹭了蹭,擦掉了眼角的水珠。

  昏暗的船艙裡,閻然就覺得靠到自己身邊的人似乎變多了起來,任由他們擠在自己邊上,把自己擠得動彈不得……

  船靠岸後,一行人落了地,幾個女人又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嬉鬧在一起,身後的男人們見妻主恢復笑顏,也都欣慰的不語。

  “從這裡還要走上一段路才能到桃源。由於我們的馬車在河的那邊,所以餘下的路要大家用腳一步步的走了!”巷北輕松的說著,她什麼行李都沒帶,還穿著如此輕便自然是比餘下的人要愜意了。

  “我倒是沒問題,可我還有兩個老公懷孕耶!”閻然插著腰,認真的和芊芊她們說著,“這幾天已經夠折騰的了,我可不能再讓他們走上這段山路。”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看看周圍,沒有地方可以叫車。”芊芊雖是體諒她家的情況,但現實畢竟是殘酷的……

  “我不管,我不能讓他們走山路!”固執的說著,閻然回頭看看紅翎他們,又回過頭,“要麼我們坐這等你們,你們到桃源再雇車來接我們……如何?”

  “要是桃源那裡的村落沒這項服務呢?你指望我們誰再徒步跑回來告訴你這個‘壞消息’?”這麼說著,芊芊她們的目光都落到阿樂身上。

  “呃?诶!別指望我啊!我這兩天很累的!”看准了她們又要自己出力,阿樂忙擺手回絕,開玩笑,費那麼大勁兒了,誰還高興往返跑……

  “這不行,反正我不能讓我家男人累著!”

  “然然,我和哥哥還能堅持會兒……我們走的慢些,慢慢的跟在後面也可以的。”小諾體貼的朝閻然露出微笑。

  那笑容看的閻然一震,“更不行了!絕不!絕不能累著你們!”

  “別爭了……好像有人過來了!”一邊的巷北側目看見遠遠的似乎有人抬著兩頂轎子朝碼頭這兒過來了,後面好像還有個小推車跟著。

  “你們的轎子上有人麼!”阿樂扯著嗓子朝抬轎子的人喊道。

  “有人定了,我們姐兒幾個的活都是被定下的!”

  等那些人靠近,芊芊上前交涉,“原來的雇主出多少錢?我們翻一倍,你們來抬我們的人吧!”

  “客官,那可不行,做咱這行得守規矩,這得講誠信是不是!”為首的那人一臉憨厚,尴尬的婉拒著芊芊。

  “怎麼不懂變通呢,我們多出一倍的錢,有錢還不賺?”芊芊不可置信的看著那轎婦,就差從懷裡掏銀票出來展示下自己是個大金主了……

  轎婦擦著額頭的汗,嘴皮子顯然沒芊芊厲害,無奈的笑著,“這人家雇主已經出了定金了,錢都給了,讓我們過來抬倆孕夫,這人家更需要不是麼?”

  “孕夫?”閻然詫異的上前搭話,“我們這就剛好兩個孕夫。”不會就是自己吧……!?疑惑的看看芊芊,又看看巷北,巷北聳肩,“不是我,我沒搞過這個!”

  “那這個……”回過頭,看著那轎婦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閻然,看了看她,又比較了一下其餘三個女子……點點頭,“恩,是你沒錯了,我們的轎子就是來接您家二位的!”

  “呃?這麼奇怪?”閻然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芊芊和阿樂分別從身後搭住她的肩,眯著眼冷冷的看著她,“诶!你們幹什麼?”

  “呵呵……你沒發覺?”巷北在旁邊嬉皮笑臉的說著,“那轎婦剛才在比較我們的胸部……然後,你猜……她怎麼知道就是接你的……”

  “咳~!”不自覺的挺了挺胸,傲人的豐乳的確是四人裡面最突出的一個,閻然很臭屁的甩了甩劉海,“不好意思,如果你們多塞幾個胸墊,說不定這轎子就是接你們的了……咳咳,那我現在就不客氣了!”微笑的看著紅翎和小諾,“呐,上轎吧!”

  樂呵呵的把兩個老公送上轎,閻然她們又忙著把行李放後面的推車上,出於體恤姐妹的原則,阿樂她們的行李也一並搭了上去,推著車的車婦是個五大三粗的女人,粗壯的胳膊跟健美健將似的……推著那麼多東西竟是溜溜的健步如飛,一點都不吃力!

  閻然她們跟著倆轎子一推車走在後面,一路上不停的回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號人物……“難道是晨雨?”

  “不會,晨雨的話,一定會叫大車,把我們也捎上的。”

  “恩……也是。”不是她又是誰……閻然似乎找不到自己有什麼朋友能在這裡照應她的,莫非……是以前來寰思苑的嫖客!!!不會不會……要是那種家伙也絕不可能那麼細心的准備兩頂軟墊的轎子給她,這分明是為了照顧兩個孕夫的……

  “白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芊芊拍拍閻然的後背,“別想了,若真是熟人,到了桃源自會相見。”

  “恩……”閻然認同的點頭。

  只是那熟人未免做的太貼心了一點吧……

  桃源那裡是個不大不小的城鎮,多為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鎮子還算富饒,民風極為淳樸。

  一到鎮子門口,見轎子是抬閻然她們的,便有人迎了上來,似乎……還是看胸部大小認人……迎著閻然到鎮子上一處乾淨的宅子,“有主家已經替您把宅子盤下來了,這以後就是您的府邸了!”

  “呃?花了多少錢?”看著乾淨的院子,窗明幾淨,顯然是有人打掃過的。

  “二百兩呢。”前房主樂呵呵的搓著手,“我們這不是全家有事趕著出手這套宅子嘛,今兒個一早就有人來問房子了,本來不值那麼多得價兒,硬是催著我們打掃,換家具,這不是……才打掃完您就來了麼!”

  “恩……”看著屋裡的擺設,分明都是自己喜歡的風格……看來這人還滿熟悉自己的,閻然回頭問道,“買房的是個什麼人?”

  “啊,這個不好說,人家提了,要替買主保守秘密!不讓說!呵呵,您瞧這,我們也為難不是!”憨憨的笑著,閻然知道這裡人都是實心眼,也不再追問……

  這人還真是細心,幫自己做了那麼多又不留名……

  “小然,現在怎麼做?”幾個男人守著行李,等著閻然下一步的安排。

  “人家送宅子,我們就住呗!”不在意的笑著,閻然推開旁邊一間的房門,“這裡的房間夠多!現在開始,見了喜歡的就立刻占了!哈!我要這間!”

  “我也要這間!”活潑的紀宇跟著撲了進去。

  “這倆大孩子……”嘆了口氣,俞紅翎無奈的笑笑,回頭看看香子、小諾他們,“走吧,挑房間去!免得那丫頭再出什麼花花腸子!”

  芊芊和阿樂在不遠處找到了兩所相鄰的宅院,三家人家便就此成了鄰居,至於巷北,她本就居無定所,暫住在阿樂府上,晚些時候再安排環游旅行的計劃……

  玖濂的白雕從玄青帶回晨雨的消息,她和慕悠也准備脫離帝王世家,來此隱居,幾個丫頭過不了幾天就要團聚了。

  家裡的事交給男人打理,閻然百無聊賴的出門逛街,東走走西瞧瞧,男人們也問過她,這位暗中協助她們的究竟是何人,但閻然真的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誰能如此細心又無私的這麼幫自己……

  桃源的街道沒鳳郾的熱鬧,但好在這裡的人都善良熱情,加上物產豐富,街上倒是滿滿的都是小吃鋪,閻然有些想笑,紀宇這個小饞貓算是來對地方了,滿街的零食,這下可有得吃了!

  買了幾個地方特產的小吃,閻然用紙包裝著提在手上,另一只手則舉著點心一口口的往嘴裡送,“恩!好吃!”高興的嘟囔著,閻然低頭看著一旁面具攤上的娃娃臉面具,這裡的東西做工都一般,粗糙的手工藝反而顯得那些成品都帶著一種天然的氣息,挑著一個有些傻憨的面具,閻然問著攤主,“這個多少錢?”

  還沒聽清攤主報價,就聽得身後一陣娃娃的啼哭聲,“爹爹!這裡有個怪人!我好怕!”

  回頭看去,一個身穿黑紫長裙,面蒙黑紗的男子似乎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周圍,男人的衣服上繡滿了奇形怪狀的圖騰,腰上又掛滿了叮叮當當的銀飾,慌張的想安慰哭泣的小孩,伸出手,黑色的指甲顯得有些詭異,反而使娃娃哭的更凶了。

  “呃……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呃……我只是……”窘迫的解釋著,發現閻然看著自己,男人轉身想逃,反而發現身後是別家的圍牆,根本沒有路,冒失而遲鈍的樣子反而……更顯得可疑了……

  逐漸有人被孩子的哭聲吸引,把目光投向舉止怪異的男人,“呃……我……”覺得自己百口莫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男人抱著雙臂,覺得周圍的目光似在剖析著自己,可怕極了。

  “喂!小丫頭!一個女孩還到處哭鼻子,像不像話!”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出來解圍,男人睜開眼,看到閻然板著臉,正蹲在小孩面前,跟她一本正經的搭著話,“說!你爹叫什麼名字!你娘叫什麼名字!有先生教麼!怎麼上馬路隨便拉著別人說怪人!知不知道什麼叫禮貌!啊!說啊!”

  “呃……我沒關系的……”

  閻然根本不理會男人的辯解,還在自顧自的教育!?著小孩,“沒事就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女孩兒老哭鼻子,你當心以後沒男孩要嫁你!聽到沒!我說你聽到沒!聽到回答我一聲!”一邊說,一邊把先前買的麥芽糖塞到嘴裡,手裡還舉著一根糖棒指著小孩兒的鼻子。

  “哇!!!爹爹!有人欺負我!!!”小孩咧開嘴,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大哭。

  “嘿!你個倒霉孩子!我好心教你做人的道理你還說我欺負你!”閻然一副被人給恩將仇報了的表情,似乎這孩子在自己不留情面的一頓批評後更應該認真的朝她鞠一躬感謝她的教誨才是應該的!

  “你跟孩子較什麼勁啊!”看著圍觀的人似乎變得越來越多了,男人生怕閻然被人們職責,急忙上前一把拉過她的胳膊,就往人群外面沖,閻然還不肯罷休呢,被拉著往外走還不忘回頭對著小孩說,“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知道麼!你應該像這位哥哥道歉!道歉知道麼!”

  圍觀的群眾擦著汗……這是什麼大人啊……還跟孩子斗上氣了……比孩子還孩子……

  “得了……娃娃,起來吧,我帶你去找你爹爹!”一個好心的上前想攙小孩的手。

  那孩子愣了愣,看了眼來人,“哇!!!爹爹!這個胖叔叔要誘拐我!!!”

  眾人汗……這個什麼爹啊……怎麼教得……

  拉著閻然跑了一路,男人這輩子沒跑的那麼厲害過,兩人已是跑到了鎮子邊的農田附近,男人捂著面紗,喘著粗氣,沒意識到自己和閻然的手一直緊緊的握到現在。閻然冷漠的看著男人站一邊大口的喘氣,另一只手上還提著要帶回去的小吃,有些無奈的抬頭看天,男人不說話,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兩人握著手,傻乎乎的在田邊站了半天,好不容易緩過氣的男人看著閻然在身邊呆呆的望天,自己原先握著她的手……而現在卻變成兩只手互相扣著,有些羞澀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聽得閻然低低的罵了一句……“該死的巷北……”

  “呃?說什麼?”不解的眨著眼睛,男人靠近了閻然一小步。

  認命似的閉上眼睛,閻然心裡詛咒著巷北一萬遍……那天說要幫她輕松度過難關,竟是要讓她去泡鬼族過來結親的皇子“蘇心唯”……一開始那厮只是和閻然打賭能不能在一個時辰內讓寺廟門口衣著古怪的男人對她傾心,沒想到閻然一試即中,泡到一半……這個蒙面又有些“天然呆”的男人竟是報出自己是鬼族皇子的事實……當時就驚得閻然立刻掉頭逃跑……和女帝(或女帝的女兒)搶老公,不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麼!萬沒想到的就是這呆子真對她癡心一片了……竟然還追到桃源……

  該死的巷北……我再詛咒你一遍……

  閻然看著天上的云,擠著不存在的眼淚……

  “呃……我知道這樣很冒失,你又有幾個漂亮的夫婿了……我沒有想逼著你娶我的意思,你不願意我不強迫的!真的!我只要遠遠的看你一眼就夠了……”見閻然不說話,心唯料定她是生自己的氣了,慌裡慌張的解釋著,緊握在一起的手使勁的掙脫出來。

  終於把視線移到男人身上,閻然漠然的眨著眼睛……遠遠的看著我……一天到晚有人跟在身後偷窺,我連吃飯都不香……皇子大人,你存心禍害老百姓是不……

  “你要是不願意見我……我……回去就是了……”

  “回哪兒?”閻然自見面開始的第一次搭話。

  “我是出來結親的……所以,是回鳳郾……”低下頭,男人小聲的說著。

  “什麼時候走?”

  “現在……”面紗上多了兩條濕印。

  翻了個白眼,閻然沒好氣的說著,“皇子大人……您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現在快黃昏了,哪有渡輪送你回去,再者說,去鳳郾的路被我用炸藥毀了,你准備怎麼走?而且你一結親的皇子半路逃出來給我買這辦那,你以為回去還能繼續結親了?”

  “呃……”茫然的看著閻然,男人皺著眉頭,真的沒有辦法了……

  哎……這個做事不走腦子的天然呆耶……重重的嘆著氣,總不能對恩人惡言相加吧,他還幫了自己那麼多……

  “對了……你怎麼在我前頭到這兒的?”閻然拉著心唯的手走到邊上,靠著小溪坐下,男人愣了片刻,也跟著坐在她身邊。

  “我跟神使打聽你的事情……她說的。”一切據實相告。

  閻然“咔吧”咬斷一根麥芽糖……好你個巷北……我繼續詛咒你!

  “吃不吃?”把糖遞給男人,閻然並不討厭這個有些呆的家伙,他對自己不錯,哪怕沒緣分做夫妻,也應該善待人家。

  “恩,謝謝。”客氣的道謝,男人微微拉起面紗,把糖送到嘴裡。

  “那面紗多礙事,怎麼不揭了?”

  “不行,鬼族的風俗裡定的,凡是單身男子,都不能讓女人見著自己的真面目。”

  “好好奇哦……”拖著長長的尾音,閻然斜眼看著男人,慵懶的樣子讓心唯覺得有些委屈……自己真的是一心跟著她的,她要是想看,隨時都能看,反正男人心裡已經把她當未來妻主了。

  猶豫著想揭下面紗,男人的手有些顫抖的拉著面紗的一角。

  “走吧!去找家旅店給你!晚了說不定就沒房間了!”拍拍屁股,閻然率先站起來……

  “呃!”好不容易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心唯點點頭,“恩……謝謝。”低頭跟在閻然身後,看著她的手在面前一擺一擺的樣子……真想像之前那樣……一直握著不撒開……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4:09

一絲希冀

  心唯跟在身後,閻然有些心不在焉的邊走邊吹著口哨,心唯低著頭,男人的步子很小,走得慢,所以和閻然慢慢的拉開了距離。

  作為鬼族的皇子,自己這次出部落,是為了結親,現在親結不成,家也回不去……桃源雖是個好地方,但自己……怎樣才能一個人生活呢,身上原來的銀子都為了閻然她們而花光了,除了衣服上掛著的那些護身銀墜,男人可謂是身無分文了,難道要把這些也當了麼……拽著一顆衣服上的墜子,心唯有些為難,這些都當了,也只能緩一時之需,將來可怎麼辦……

  突然覺得身前有人影擋住光線,“呃……”有些遲鈍的停下腳步,男人還來不及看清那擋路的是何人,自己手已讓那人一把拉過,纖細的手指被牢牢的攥著,有些驚喜的抬眼看著閻然,而她卻仍是那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快點跟上,不要走神了,到了人多的地方免得撞著別人。”

  “哦……”嬌憨的笑笑,心唯默默的跟在閻然身邊,男人並沒有聽進她的話,眼睛一直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這次換作她主動了呢……

  桃源是個偏僻的小鎮,鎮上一般沒有什麼旅人,要找間客棧還真不是件易事,走到熱鬧些的街道,閻然東張西望的找著旅店,感覺到周圍的人多了起來,心唯有些怯意的向閻然身邊靠去,自己這身裝扮很容易被人視為不詳,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下,男人顯得有些緊張,總覺得身邊的視線都在不善的打量著自己。

  “怎麼了?怕人?”感到心唯的手有些發涼,閻然回頭關心的問道。

  “嗯。”點點頭,男人很老實的回答。

  “不早說……”把心唯拉到一邊的巷子裡,看著心唯似有些緩過勁兒來,閻然才繼續說道,“那你幹什麼還冒險來這兒?又幫我做了那麼多事,不是怕被人看見麼?”

  “白天走得是小路,然後……找轎婦什麼的,都是由那賣房的老婦幫忙的。”小聲的說著,心唯有些尴尬的不敢去看閻然,只怕她會怪自己多事。

  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閻然對著心唯低語,“嗯……謝謝你。”

  閻然的道謝顯得很客套,讓男人的覺得有些難受,“不……不客氣,都是我自願為你做的。”

  這話讓閻然聽得有些別扭,這不是在占人便宜了麼,他越這麼說,閻然就越覺得慚愧,若不是巷北的惡作劇,她們倆至今都只是陌生人,他大可在鳳郾的皇宮過著皇妃的富貴生活,哪還用的著拋頭露面,跟自己到這兒吃苦。

  “心唯。”覺得有必要和男人說清楚,閻然手扶著男人的肩,讓心唯與自己對視,認真的眼神讓心唯看的有些神傷,“聽著,那日在鳳郾,我會接近你並不是出於本意,純粹是巷北的惡作劇知道麼,你用不著對我那麼好,我受不起!”

  “不要這麼說,我是自願的,你不用對我回報什麼,我只是希望能留在你身邊而已。”搖著頭,心唯委屈的說著,喉頭哽咽,帶著哀求的語氣讓閻然對他狠不下心來。

  “可我不想欠你什麼。”

  “你沒有欠我,這些都是我自己想為你做的,不用回報我……”

  眉頭糾結,閻然咬著牙,這讓自己又情何以堪,“你……你要我說什麼才好……”無可奈何的說著,松開手,閻然拂起額前的劉海,對於心唯,她感到抱歉,而對他的感情又充滿著矛盾,雖是偏遠部落裡的人,但男人的品性卻是不錯,又無私的幫自己做了那麼多事,就因為如此,自己更不能隨隨便便的接受了他,免得辜負了他的一片癡心。

  心唯捂著嘴,靠著牆壁無聲的哭著,黑紗上滿是濕印,纖瘦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樣子惹人憐惜。

  靜靜的站在他面前,閻然呆呆的看著哭泣的人兒,換作別人,她可能會上前將他摟進懷裡,溫柔的安慰一番,可今天,卻怎麼也做不出那柔情的事情……免得讓心唯產生不切實際的希望。

  很符合此時的氣氛,雨水不期而至的落下,打在瓦片屋檐上噼啪作響,秋雨陰冷,帶著寒意的雨滴打濕衣服便易落下病痛,街上的人紛紛加快腳步忙著找地方避雨,閻然看著心唯,男人似乎沒有躲雨的意思,自己便也留在這裡陪著他。

  “巫婆!?你怎麼在這兒……嘎!你把誰給欺負哭了!”撐著傘,路過巷子的阿樂發現了她們,大驚小怪的說著。

  “才不是!”煩躁的辯解著,閻然轉身看著她,“你出來做什麼?”

  “買菜咯!”阿樂示意著手裡的菜籃子,“今晚來我家吃飯哦!我下廚。”

  “然然欺負誰了?”聞聲,巷北和林影緊隨阿樂之後,慢慢的走了過來,她倆借住在阿樂家,所以義務的幫著打下手。

  林影眼尖,發現閻然身後的心唯,有些驚訝的開口,“皇子殿下!?”

  “呃……不必行禮了,我逃婚出來……也就沒有什麼皇子了。”閻然身後的心唯小聲的說著。

  “殿下怎麼能淋雨呢!”林影有些急得走上前,為心唯撐著傘,隔開閻然,男人護著心唯有些警惕的看著她,“殿下,這女子對您無禮了麼!”

  “不!沒有!她什麼都沒做!”有些緊張的袒護著閻然,心唯忙著解釋,“我們只是在避雨,在這裡避雨而已……”

  “在沒有頂棚的小巷裡避雨?”阿樂挑起眉毛,詫異的問著。

  “呃!不是……是那個……這個……”

  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心唯,閻然對著阿樂抱怨,“管那麼多做什麼。”靠近,走到阿樂的傘下。

  “呐!巫婆!調戲鬼族皇子未遂是吧!”阿樂笑嘻嘻的調笑著閻然,還沒等閻然開口,身後的心唯已經著急的解釋,“不是的!閻然沒有調戲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

  閻然、阿樂、巷北、林影一同看著心唯,過了片刻,後三者又把視線移到閻然身上。

  “呃!我……”發覺自己說錯話,起了反效果,心唯有些窘迫的看著閻然。

  平靜的掃了阿樂她們一眼,閻然聳聳肩,“咳……我想,我再說什麼也沒用了是不是……”

  “天呐……你果然在犯罪麼……”阿樂眯著眼睛,想認清眼前的家伙就是自己混了好幾年的那個女人麼……

  “嘁……去死啦!”輕捶了下阿樂的腦門,閻然都懶得去解釋了,“走吧,不是說做飯麼,我要吃蝦……”

  “哈!還挑食!要吃自己做啦!”

  “不要嘛!阿樂媽媽!做給我吃啦!”懶洋洋的撒嬌,閻然翻著阿樂手裡的菜籃,果然看到了又肥又大的河蝦。

  “你去死吧!我才不會有這種色胚的女兒嘞!”阿樂笑罵著閻然,老這麼打趣,她也並不在意這些,把傘柄塞到她手裡。

  “喏!我有買點心哦!”揚了揚手裡的紙包,閻然得意的笑著,“呐!阿樂媽媽,別說我吃白食,我可出東西共享的!”

  “切,算你這丫頭有點良心。”

  “嘿嘿!”

  心唯看著前邊的閻然,她笑得那麼開心,若那笑容是給自己的就好了……

  “心唯,即使她不會回應你的感情,你也會一如既往的對她好麼?”巷北獨自撐著傘,走在他們邊上。

  “恩……”苦笑了一下,心唯輕聲的說著,“小北,你也知道,已經沒有鬼族了,我這個皇子……名存實亡,如今我一無所有,也只能耗在這裡了……”

  “一無所有?殿下,您為了那女子把首飾全當了麼!”林影驚訝的問道,看到心唯點頭承認,男人似乎有些不平,“您怎麼就不為自己著想呢。”

  “小影……我說過了,已經沒有‘殿下’了。”心唯看著林影關切的眼神,“小影,你跟著我那麼多年,就像我的哥哥一般,以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吧……”

  “這……”林影還想說些什麼,看到巷北噤聲的手勢,便也只好作罷。

  “我喜歡她……只要她高興,能看到她的笑容……我……就很幸福了。”

  “心唯,你放心吧,你是鬼族最後一人,我會幫你的……”含笑的說著,巷北的眼神透著她的自信。

  “小北……你別亂來,我不想逼她!”心唯有些緊張的看著巷北。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巷北勾起嘴角輕笑,走在前面的閻然莫名的打了個寒戰。

  晚上在阿樂家裡擺了兩桌,看了眼坐在身邊的心唯,閻然冷冷的瞪著桌子對面,笑得一臉奸詐的巷北,為什麼她家的老公就要全部坐到隔壁那桌,而硬把這個麻煩的家伙放到自己身邊……她們這桌除了姐妹四人外,還有粘著巷北的林影,坐在芊芊身邊的金鈺,外加跟著阿樂忙裡忙外端菜的白蓮,其餘的男眷都被安排在另一張桌子上,閻然的右手邊坐著心唯,而左邊位置上的阿樂,由於要忙著炒菜,這個位置時常是空著的。

  “呃……他就是幫我們置辦房子的……呃……恩人!”看著紅翎疑問的眼神,閻然有些尴尬的介紹著身邊的心唯。

  “哦……是麼。”紅翎的眼神讓心唯有些不自在,近距離看著閻然的那些夫君,各有特色的美人,也難怪她心裡沒有自己了……

  “他是我們鬼族的皇子!幾位姐夫覺得如何?”巷北歪坐著凳子,一臉討好的笑容,“我們皇子對然然一片癡心,拋棄了榮華富貴跟來這裡,幾位姐夫可要擔待一些哦!”

  一口一個“姐夫”讓幾個男人聽得有些歡喜,尤其是歲數偏小的小諾和紀宇,紅翎和鍾離文、香子對了對眼神,“若是然兒喜歡,我們自然也不會說什麼。”想到那宅子除了正房以外,另有六間臥房,應該就是心唯為自己而留的吧,加上他細心的為懷孕的小諾和紅翎叫了轎子,男人給他們留的印象並不壞,雖然打扮有些古怪,但看在是鬼族人的份上,倒也可以接受。

  得到了俞紅翎的回答,巷北有些得意的朝閻然擠了擠眼睛,“鬼婆,你什麼時候改行做媒婆的?”壓著脾氣,閻然灌下口悶酒,和身邊的人無關,心唯這個小呆腦瓜,閻然相信他絕不可能多這些心眼,那麼所有的鬼主意就是出自巷北之手了……

  阿樂穿越前就很會做菜,家裡老媽死的早,於是每天都要忙著給家裡的一屋子男人燒飯做菜外加洗衣服,家裡大大小小的雜活都由她一手包辦,這家事能力在穿越後,讓阿樂的幾個夫君大吃一驚……甚至是自愧不如……

  桌上的菜如流水一般的上著,閻然覺得阿樂頗有些廚娘的本事,若不當戰場上的將軍,來後廚當個全職廚娘也是不錯的出路嘛!

  “诶?怎麼,不會用筷子?”看著身邊的心唯用著奇怪的手勢握著兩根竹筷,一挑一挑的撥著只盤裡的大蝦,生硬的動作險些把盤子都給弄翻了。

  閻然幫他夾過菜,放到碗裡,心唯小聲答謝,“呵呵,我們那兒都是吃烤肉什麼的,用手抓著吃,所以筷子有些使不慣。”

  “那這些南方菜還吃得慣麼?”閻然往心唯碗裡不停的夾菜,這活她要是不幹,也就沒人幹了……

  “恩。”高興的回應著閻然,心唯有些笨拙的剝著蝦,第一次吃這河鮮,男人不怎麼靈巧的手法硬是把蝦子剝的不剩下什麼,然後把那僅剩一點點的蝦米肉放到閻然的碗裡。

  猶豫了片刻,閻然把那小蝦米肉送進嘴裡,咀嚼的不只是蝦肉,還有男人的那份心意,“恩……謝謝……”

  “呵呵。”看著閻然吃下自己親手剝的蝦子,心唯滿意的笑著,作勢要繼續為她剝蝦。

  “诶!別……你沒吃過河鮮,還是我來幫你剝點吧……”別糟蹋人家好糧食了,閻然搶先奪過那可憐的大蝦,一點點的剝光外殼,放到心唯碗裡。

  “乾脆直接喂到嘴裡算了!”巷北一臉媚笑,朝著身邊的林影張開嘴,“啊~!”林影乖乖的把菜送到巷北嘴裡,一邊的金鈺有些遲疑的跟著學,芊芊也順從的由他喂著……

  搞什麼!心裡暗罵著,桌子邊上留著的幾對都親親我我的互相喂飯,閻然只覺得別扭的很……身邊的心唯,小臉在黑紗下面也逐漸發紅,只管低著頭,小心的撩開黑紗往嘴裡送著食物。

  “閻然,今晚心唯就留你家借宿哦。”

  敏感的皺起眉毛,閻然瞪著巷北,對方則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呐!阿樂家我和林影占了客房,芊芊的脾氣你是了解的,不喜生人,何況你家還有空房,就讓心唯住一宿也沒什麼啦,若是讓他住荒村旅店,你也放不下心的吧!”

  覺得閻然的樣子有些為難,心唯擺著手婉拒著,“不礙事,我不要緊的,住旅店就行了。”

  閉著眼想了片刻,閻然平靜的開口,“住我那兒吧!”微蹙著眉頭,似在努力的克制著什麼情緒。

  “呃……我沒關系的,我……”

  “就這麼定了,你住我那兒!”在睜開眼,閻然臉上堅定的神情不容男人再拒絕,只是心唯不明白……她下這個決定,初衷是為了什麼……

  “好機會!”巷北朝著心唯擠眉弄眼,預祝他早日修成正果。

  而另一張桌子上,閻然的男人也注意到這裡的動靜,看著她固執的眼神,妻主這副神色,讓他們有些詫異,卻又不好隨便插話。

  席間,閻然借故離了位子,心唯遲了片刻也跟出門。

  過一個轉角,兩人在昏暗的走道裡停了下來,靜靜的等著男人發話,閻然坐在矮圍欄上看著他。

  “如果不喜歡我……你大可不必對我這麼好,我並不介意的……”忍著心痛,男人小聲的說著,似乎聲音再大些,連自己都會傷著。

  “你很喜歡我吧,所以才做那麼多事情。”

  苦笑,“呵呵,是又如何……感情這東西來不得強迫……你不喜歡我,我也只能認命。”心唯這麼說著,卻是實實在在的揭著自己的瘡疤。

  “恩,對……因為來不得半點強迫,所以我想給你……也給自已一個機會。”

  “呃?”驚訝的看著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會喜歡上自己麼……

  起身走近男人,閻然輕輕的扯下他的面紗,夜色昏暗,她看不清心唯的相貌,只是手指滑過他的面龐時,肌膚細膩的觸感讓手指不願離開。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的心唯可以感覺到她溫香的鼻息……

  “對,我在給自己一個喜歡上你的機會。”握住男人的手,閻然放到唇邊輕輕的印下一吻,“你是個好男人,好男人有得到幸福的權利……”

  “嗚……謝謝……”忍著嗚咽,心唯卻是在答謝,感謝閻然給了自己一個希望,感謝她允許自己來愛她……

  “呆子……有什麼好哭的……”閻然撫摸著男人的腦袋,輕輕的笑著。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4:27

粉嫩的羔羊

  接下來的晚宴吃得愉快了許多,閻然的心裡似乎少了塊包袱,恢復了心情,在酒桌上談笑風生的樣子顯得神采奕奕。心唯重新戴好面紗,安靜的坐在閻然身邊,時不時的剝只蝦米放到她的碗裡,而閻然也不再客套的答謝,將男人的好意悉數收下。

  吃罷晚飯回到閻然府裡,紅翎他們客氣的引著心唯進屋,幾個男人已經默許了他的存在,甚至已經比閻然還要早一步接受他成為自家人。

  懷裡抱著睡著的紀宇,閻然朝鍾離文囑咐道,“小文、香子,你們倆帶著心唯上他那屋,我陪著紅翎他們先休息。”

  “恩,好。”鍾離文和香子點頭,側身為心唯帶路。

  心唯的房間在南面的後院,鍾離文打開門,進屋幫心唯點上油燈。

  “弟弟,今晚就住這間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就住在邊上的院子,隨時都可以來找我的。”香子親切的說著,幫心唯鋪著被褥。

  “有勞兩位哥哥了……”他們如此不見外的招待自己,讓心唯覺得舒心,也真是希望能和他們同住屋檐下,共侍一妻。

  那邊廂,閻然把紀宇抱回屋,又安撫著小諾入睡,這才進了紅翎的屋子。

  男人已洗漱完,正臥在床榻上縫制著小衣服,輕薄的貼身小衫在暖色的燈光下映襯出他日漸豐潤的身子。

  “手裡的活先擱一擱……”閻然上前的拿去紅翎手裡的針線。

  “小心點收著,針可別掉了。”輕聲的關照著,閻然已經把東西收在一邊,撲回了床邊,摟著紅翎的腰,松開他的衣襟,一口咬上男人的紅珠。

  “呃……心急的丫頭……”敏感的地方被閻然溫軟的小嘴覆蓋著,隨著小嘴的吮吸,男人的身子一陣酥麻,忍著呻吟,紅翎寵溺的摸著閻然的髮絲,“有時我真懷疑,等孩子出世,你這當娘的,會不會和孩子搶奶吃。”

  “恩……說不定哦……”不清不楚的回答著,知道紅翎有溢乳的毛病,閻然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賴上一會,幫他吸乳似成了每天的必修課。

  “呵呵……快點吧,丫頭,一會再去蘇公子那兒看看。”

  “怎麼?你不介意麼。”閻然停下動作,疑惑的看著紅翎,男人溫和的笑笑,伸手抹去閻然嘴角的一點乳漬,“一個男兒,肯為你付出那麼多……他挺不容易的,你是該好好待人家。”

  “你們都這麼認為?”摟著紅翎的身子,閻然把頭靠到他懷裡,聽著自己的夫君都這麼說……閻然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的夫君都比自己來的豁達呢……

  “呵呵,真不明白,這麼好的男兒怎麼就一門心思看上你了,你這丫頭有什麼好!”調笑著閻然,紅翎戲谑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啊……好壞哦,這麼說我。”裝著委屈,閻然坐起身,抵著紅翎的額頭,“吶,能騙到你們這些俏佳人作夫君……這就是我的本事。”

  “得了吧你……”嬌嗔著,紅翎勾起嘴角輕笑……這丫頭也就這點本事了……

  有些忐忑的等在屋子裡,想著閻然可能會來看自己,心唯就覺得有些緊張,自己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准備……要不要先洗個澡什麼的,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急了!?還是應該先躺在床上裝睡……

  正在猶豫著,就聽到陣急促的敲門聲。

  “呃……來了!”整了整衣服,心唯快步上前開門。

  “怎麼是你們……”看著門外的巷北,心唯有些驚訝的開口,再看她身後,林影扶著的那個人……

  “你們把她怎麼了?!”慌忙上前扶住閻然,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睡著了。

  “進屋說!”

  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巷北帶著林影進屋,把閻然放到床上,這才告訴心唯她的計劃,“我用迷藥把她給藥昏了,心唯,你等會幫她脫了衣服,呆一起睡上一宿,等明天,生米煮成熟飯,她不想娶也得娶你了!”

  “不用這樣的!其實我……”心唯想說,兩人已經開始交往了,一切不強求,順其自然就好。

  “閻然這人我了解,有些事情不宜拖得太久,久了容易變卦。”巷北認真的說著,這話讓心唯聽得一驚,“本來想下春藥的,怕她失了本性傷著你,所以才改迷藥的……男女共處一室,怎麼說她都得給你負責,就這樣了,我幫到這裡,你好好把握機會。”語畢,兩人出門,走到院中,林影上前抱起巷北,“心唯,加油咯!”,翻牆一躍,留下一臉茫然的心唯……

  看看屋裡昏睡的某人,男人做著思想斗爭……自己真該用這不堪的招數麼……

  坐在床邊,心唯摸著閻然的睡臉,真想這麼留在你身邊……每天都能看到你各種各樣的表情,分享你的喜怒哀樂……

  手指描繪著閻然精致的臉龐,停留在紅潤的唇邊,指尖勾勒著嘴唇的輪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你的微笑……讓我就此迷上你……

  低下頭,隔著面紗,男人輕輕的觸碰了下那溫軟的嘴唇……

  “真的會變卦麼……”小聲的說著,心唯也沒什麼把握。

  “脫了她的衣服、睡上一宿”巷北的話回蕩在腦子裡,驅使著他將手,顫抖的撫上閻然的腰帶,真的要這麼做麼……心唯問自己,可自己真的沒有信心可以被她留下啊……但她發現自己這麼做,一定會很不甘心……一定會討厭自己的吧,那幾個哥哥也會討厭自己吧。

  不顧一切換來這樣的後果……是自己不想預見的……

  握緊的手松開,緩緩的垂下,心唯終是個單純而善良的人兒,自己萌生的邪念讓男人覺得慚愧、感到懊惱,自己怎麼能這麼對待心愛的女人呢……

  抱著雙臂,心唯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縮著身子,有些落寞的看著地面,暗淡的樣子透著孤寂。

  “你准備在椅子上耗一宿?”

  清雅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心唯一跳,做賊心虛一般的縮著身子,男人有意躲避著閻然的目光,孰不知自己整個人都暴露在她的視線下。

  “呃……我……對不起……我沒有讓她這麼做……我!“

  “迷藥?!這種東西我根本不放在眼裡,呵呵……這世界上只有美男絕色才能迷倒我。”打了個哈欠,閻然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准備向外走,嘴裡不滿的嘀咕著,“累了一天了,晚上還存心折騰我,這丫頭不教訓不行了……”

  “诶!”有些遲疑的叫住閻然,心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我……要不要搬到別處去過夜……”

  看了眼一副內疚相的男人,閻然一派無所謂的樣子,“沒你的事,留你下來是我的話,而且……你不也沒做什麼嗎~!”

  走到門邊,閻然拉開門闩,作勢要出門去,卻感覺背後的衣服被人拽著,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疑惑的看著心唯,“怎麼了?”

  “不留下來麼?”坦白的說著,接觸到閻然的眼神,心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有些癟了下去,松開手,小聲的說著,“沒什麼……算了……”

  男人的舉動讓閻然覺得好笑,想做不敢做,做出來卻又忙著後悔……揚起笑臉,閻然溫和的說著,“我去給你打點水洗漱,要不要順便來點宵夜?”

  “啊,不用了……不!還是我來吧,我去打水!”聽到閻然沒有否定掉自己,男人覺得欣慰,一時竟也想幫著閻然做些什麼來獻獻殷勤。

  “知道廚房在哪兒麼?”閻然看著心唯微笑。

  “呃……不知道……”尴尬的紅著小臉,男人又低下頭去。

  “呵……”輕笑一聲,閻然的手指輕戳著男人的腦門,“不錯哦~!除了有些呆呆的,你還是個純良的好孩子!”

  “唔……不是孩子了……”小聲的否決著,黑紗下的眼睛癡癡的看著閻然……好溫柔呢……

  閻然端著水盆回到院子時,男人還守在門邊等著她,一副“苦苦盼妻歸”的造型讓閻然不由得想笑,若要用動物的形態來比喻一下心唯在她心裡的形象,那應該就是一只乖巧微憨的小笨羊了,守在她這只豺狼邊上,還一心一意的想成為她的盤中餐……

  “晚上涼,快回屋去。”把男人往屋裡勸著,閻然側身躲過他欲上前幫忙而抬起的手臂,“盆裡是開水!小心燙著你……”

  “哦……”順從的走回屋,坐在一邊,看著閻然把水盆放到一邊的架子上。

  “給……喝了它,小心哦,還燙著呢!”閻然遞來一個滴著水的杯子,為了保溫,閻然一路都把杯子泡在開水裡,杯子裡的牛奶還有些燙手。

  “恩,謝謝。”伸手接過有些燙的杯子,心唯小心的抿了口熱牛奶,“嗚嘶!”舌尖被燙到,心唯小聲的叫痛,奶杯比較厚,杯子裡的實際溫度和握在手裡時的感覺,有些差距。

  “嘿嘿,不好意思,我不怎麼會家務,牛奶熱過頭了,前面燒水時還差點把房子給點了。”調笑的話語不帶任何歉意,閻然大大咧咧的笑容看的心唯小臉發熱。

  “吹吹再喝,等把奶喝了,盆裡的水估計就涼的剛剛好!”

  “恩。”

  看了眼乖乖坐在一邊的心唯,閻然滿意的笑笑,走到床邊脫去外衣,露出裡面單薄的內衣,貼身的段子衫顯出她的嬌軀曲線玲珑,讓心唯看的眼直……

  “喝完,就洗洗上床睡哦……我先幫你暖被窩……”

  “哦……呃啊!”

  隨著杯子落地的破碎聲,杯裡燙熱的牛奶翻到了男人的腿上。

  “呃!笨手笨腳!”快步上前抱起心唯,閻然跑到院子裡,扯掉男人的裙子,“快點脫掉!要馬上用冷水沖一沖!”

  “呃!”羞臊的用雙手捂著下身,心唯震驚的看著閻然,她就這麼突然的把自己抱到院子裡,還脫光了自己的裙子……只是用涼水沖腿的話……怎麼就把亵褲也一並脫了……

  等閻然從院子的水井裡帶來水,看到坐在石桌上的男人捂著下身,局促不安的看著自己,這才發現,剛才一著急,好像連並的一起脫掉了些多餘的東西……

  “咳……”尷尬了一記,閻然把水桶放在邊上,把手巾擱裡面絞了絞,手扶著心唯的膝蓋,小心的用手巾沾著涼水幫男人敷在燙紅的地方,感覺男人在顫抖,雙手緊緊的護著自己的私處,閻然遲疑了片刻,並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先冷敷一下,等會兒我找藥膏給你抹抹。”微涼的手指在腿上輕輕的劃過,心唯低著頭,看著閻然細心的為自己做著冷敷,自己此時毫無反擊之力,而閻然看著自己暴露的身體,也不見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她……並不乘人之危呢……

  “恩?!”閻然抬頭看著心唯。

  “怎麼?”男人疑惑的問著。

  “有感覺了……?”順著閻然的視線向下看,心唯手護著的地方……分明很有精神的“站”了起來。

  “唔!那個……我……”此時再多的言語也解釋不了什麼,其實心唯也不必解釋,閻然無意脫光了他下身的裙子,自然明白男人是被自己給挑逗起來的。

  “呵……”扯起嘴角,閻然露出笑容,起身把剩下的水倒了,然後走近心唯把他打橫抱起,“不用太在意,我會處理的。”

  處理……處理什麼……?

  心唯不明白,這言下之意是要對自己做什麼?被溫和的放到床上,閻然離開房間取藥,不一會兒又回到男人身邊。

  “把腿打開。”不帶情緒的說著,閻然拂開心唯掩著私處的雙手,雖是羞臊不堪,但男人還是順從的張開了緊閉的雙腿,這舉動一做出,男人挺立的玉柱竟是流下了點點水珠。

  眼睛直直的看著男人粉紅色的下身,打開雙腿間,私密的地方一覽無遺,似雪的白膚上是好看的粉紅色,男人的私處粉嫩的色澤一眼就看的出他是未經人世的處子,閻然緩緩的把藥膏抹上他白細的腿,被燙傷的地方有些紅腫,而心唯的小臉卻是比那兒更紅,紅的似要滴血了,感覺閻然盯著自己羞人的地方,目光所到之處,似揉似摸似在愛撫著自己火熱的地方。

  “嗯……唔啊……呃!”發現自己發出了下流的聲音,心唯猛地捂住自己的嘴,驚慌的看了眼閻然。

  而閻然只是不在意的笑笑,手指輕佻的刮了下玉莖的頂端,“別介意,反正也看光了……”

  羞愧的流下眼淚,小呆羊只是單純的為自己淫亂的反應感到羞恥,而萬不會想到,這是閻然有意視奸的結果……

  收起藥膏,閻然傾身靠到他身邊,“剛才偷吻我,感覺不太真實,我給你個真切的吧……”

  “嗯!?”

  心唯還沒反應過來,面紗已被輕輕的扯了下來……這下面究竟是怎麼樣的臉孔?閻然有些好奇,甚至有些擔心會不會是一張平凡又或是糟糕的長相呢……

  “蘇心唯……不要讓我失望啊……”呢喃著,黑紗落下,閻然對視上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

  面紗下的臉龐讓閻然微微一震,轉而釋懷的一笑,“呵……”

  “?”眨巴著眼睛,心唯疑惑的看著閻然,她怎麼是這種反應呢……咬著嘴唇,心唯有些膽怯的開口問道,“不滿意麼……”

  但笑不語,閻然用手背輕輕劃過男人的臉頰,心唯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別說北方的高原罕有如此佳麗,即使是水土溫和的南方也極為少有,秀眉鳳目,玉頰櫻唇,竟是一個美貌佳人,此時的心唯雙頰暈紅,星眼如波,眼光中滿是羞澀,閻然心裡說著自己是撿到個“寶貝”了……巷北那丫頭就姑且放過吧。

  “喂……知道麼……小北是個笨蛋。”閻然笑著說,幫心唯脫去上衣,迎上男人不解的眼神,她這才緩緩道出,“對我下迷藥有什麼用,還不如讓我看看你的小臉呢……我定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出門不分東南西北~!”

  “我才不希望你是因為我的外貌才喜歡我的呢……”難得的發起了小脾氣,心唯的眼淚流的多了起來,嘟著嘴,側過頭不去看閻然,淚盈於睫的樣子讓人心動。

  無奈的笑了笑,閻然拉起被子蓋住倆人,嘴裡不急不緩的說著,“心唯,有一些事情,我只對自己喜歡的人做……蒙著面時的你,和現在的你……我都是一樣的態度,我抱你從不是虛情假意。”

  從後環抱住男人纖瘦的身子,閻然把臉靠上他的後脖頸,香軟的髮絲撓著她的鼻尖,此時閻然的語氣很認真,“我相信自己是被你感動了,所以我珍惜你,這不是因同情或感激而產生的情感,呵……真是肉麻,說實在的,我不怎麼生巷北的氣了,她的確是送了我一個寶,一個錯過變會惋惜一輩子的寶呢。”語畢,閻然的唇貼上了男人的脖子,溫熱的雙唇讓心唯不由得一震,身子變得酥軟無力,她的鼻息吹在耳邊,直酥到男人的骨子裡。

  小心的回過身,兩人的鼻尖不經意的擦過,愣了愣,心唯小聲的問著,“你說真的麼?”

  “唔嗯……啾……唔……”以吻封緘,男人的疑問被吞進了肚子,稚嫩的回著嘴裡糾纏的軟舌,心唯在閻然的柔情中放松下來,猶豫著想把手放到閻然腰上,閻然先一步抓過那顫巍巍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腰際,“別顧慮太多……讓一切按那丫頭的安排進行吧。”

  “恩?什麼?”

  “我是說……把生米煮成熟飯……”

  “可我燙傷啦……”

  “有別的可以做嘛!”

  芙蓉暖帳內是軀體交纏,舔吮著男人的雪肌,閻然輕笑的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脯上。

  “啊……”手觸碰到柔軟的地方,心唯如觸電一般的哆嗦了一下。

  “你是因為這個而迷上我的吧~!”邪笑著,閻然按著心唯的手在自己的豐滿上輕揉,“不然怎麼告訴人家,看胸部大小來認人,害得我被一幫轎婦反復打量,呐~!你說呀……”

  被問的面紅耳赤,心唯把臉埋進被子,“不說……不告訴你!”

  “哎呀,原來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麼,看~我一答應要收了你,你就可以不聽話了是吧!”調笑著心唯,閻然貼著他的身子,手勾起他的下巴,迫使男人的嘴唇迎接她又一波炙熱的纏吻。

  第二天,閻然睜開眼時,眼前的春色讓她這個還算久經情場的老手也差點鼻血噴湧而死……顫抖的伸出手,指著背對著自己,正徘徊在桌子邊上的心唯,“你……你你你,那是什麼打扮!”另一只手捂著鼻子,以免鼻血真的噴出來。

  “恩?醒了麼!”沒心機的男人回頭看看她,清純的一笑,“早膳等會兒就送來,你在休息會兒吧。”

  發現閻然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看,心唯這才轉過身,紅著小臉說道, “小北讓我這麼打扮的,說你喜歡看這扮相……”羞澀的站著,第一次穿成這樣,心唯也是鼓了不少的勇氣呢,渾身光光的,就身前一系了形似肚兜卻又肥大了許多的布料,這大肚兜邊上還一縫了一圈誇張的荷葉邊,這古怪的打扮,閻然真的會喜歡麼?

  哦!天呐……裸體加圍裙……暗叫著上帝,閻然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此時真的想流淚……能活著真是太好了!

  之後閻然拉過男人使勁的在他光潔的身子上揩油,舔咬著男人裸露的肌膚,又氣又妒的說著,“你太沒心機了,雖然這點我很喜歡……但你要記住,以後小北那丫頭再說什麼你都不能聽了……至於這次嘛,我就饒了你……總之,這個樣子可千萬不要讓別人見了!”

  “當然不會了……誰好意思穿這個出去呀……”

  “那丫頭蔫兒壞,你只准聽我一個人的話!”

  “恩……好。”

  吻著心唯的小嘴,閻然眯著眼睛,心裡盤算著:小北的鬼點子不錯,下次搞別的行頭……讓小諾、紀宇他們也試試……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4:48

此情難絕

  挑起眉毛打量了下面前胡吃海塞的二位,巷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雖說自己這次幹的是有些不厚道,可怎麼說也是幫這丫頭覓了個如意郎君,好家伙……一大早就拉著她出來喝早茶,一個人不算,還帶了她家最能吃的紀宇一塊兒來蹭飯,這吃冤家的吃法一定會把她給吃窮的。

  “紀宇,慢慢吃,不夠再點哦。”輕輕摸著紀宇的小腦袋,看著男人嬌憨的吃相,閻然寵溺的笑著,自己則已是飽了,舉著杯香茶慢慢的品著,感覺到對面的眼神,閻然冷冷的回瞪,巷北一驚,苦笑的擺擺手,“是啊……吃吧吃吧……我欠你們的……”

  “恩!小二,在來一屜小籠包。”口齒不清的叫菜,紀宇的小嘴已是被塞的鼓鼓的。

  “呵呵,慢點吃,一下子吃不完就打包帶走。”

  “诶,還吃不了兜著走……”

  “恩!”閻然皺眉怒瞪之……

  “好好好……請吃請吃!”巷北舉手投降,現在只有任由兩位“老板”吃飽喝足才是上策,身邊的林影投來疑惑的眼神,巷北朝他擠擠眼睛,小聲的說著,“沒事,讓她們吃吧……”

  得意的哼了一聲,閻然這才恢復了笑嘻嘻的嘴臉,親了親紀宇的小臉,“好了,紀宇,吃完這盤就結束,免得某人囊中羞澀,留在這裡刷盤子洗碗抵飯錢。”

  還有些捨不得的看看桌上的盤子,紀宇忍了忍,這才“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芊芊去找鋪子了?”一邊問,閻然一邊幫紀宇擦著小嘴,男人一臉滿足的樣子活脫兒一吃飽了的虎紋小貓一只。閻然她們所在的鎮子大多為靠山吃山的農戶,沒有生意可做,而這幾個丫頭在這裡沒有田地,也不會耕作,只有到隔壁縣城才能找到謀生出路。

  “恩,一早就出去了,今天下午晨雨就來了,樂樂在給她物色房子,對了,想過開店要幹什麼?”

  “我倒是無所謂……你知道我擅長些什麼的……”微皺眉頭,桃源這裡的毒物奇少,要說有藥草之類的東西,也都是大眾產物,利用價值不高,抬眼看了看巷北,“你想做什麼?擺攤占卜?”

  “這東西可養活不了人啊……”輕笑著,巷北摸著自己耳朵上的釘子,“我們當偶像組合吧!迷倒萬千的女子團體什麼的,巡回演唱~!鮮花和掌聲!”

  “呃……”有些尴尬的看著眼睛發光的巷北,閻然靠著椅背向後倒,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著她,“你是孩子麼……幾歲了還做明星夢呐!?”

  “切……想想也不行嘛?”巷北洩了氣似的靠到一邊看著窗外,眼神溫和的看著一個方向,上揚嘴角,甜甜的笑著。

  “恩?沖誰笑呢?”閻然不解的看著巷北一臉花癡的神情。

  “啊,沒什麼,沒沖誰……”回神看了眼閻然,巷北勾起半邊嘴角邪笑,“反正說了你也看不到……”最後的話說的很小聲,不過還是被閻然聽到了,看到巷北陰陰的笑容不由覺得背脊發涼,摟過身邊的小人兒,“紀宇,吃飽了沒?吃飽了就讓小北買單,我們回家等晨雨!”

  “還有些沒吃飽……”紀宇抬起小臉,嘴角沾著米粒的樣子憨憨的可愛極了。

  俯身舔去男人嘴角的飯粒,閻然順便又親了親那粉嫩的小臉,說了句,“吃八分飽健康!”然後硬是抱著紀宇離開了座位向外走。

  手指敲著桌面,細腕上的手環彼此相擊發出叮當聲,巷北好笑的看著閻然抱著紀宇倉皇出逃,“吃了那麼多……還只是八分飽呐……”

  “她倆怎麼走的那麼急?”林影看向巷北,的確,她時不時會神游,或是自言自語讓人有些不安。

  “呵呵,我也不知道。”眼睛瞟向對面的空位,巷北眯眼微笑,難得的溫和笑容讓林影看的一愣。

  “呃……影,你似乎沒吃什麼,要不要也去叫些?”握住男人的手,巷北側過頭和男人對視。

  “啊,我剛才有吃一些,已經飽了。”被這麼一看,林影的臉上浮出紅云,有些不自然的婉拒著。

  “哦,是麼……那就幫我去拿一盤棗糕來吧,我想吃些甜的。”

  “恩,好。”

  看著林影起身,走向一邊擺放食物的矮櫃,巷北的目光落在對面的空位上,抿起嘴角,“孟瑤……多好,你只屬於我一個……”

  帶著紀宇往家裡跑,閻然她們約好了下午在她那兒會合,看著小家伙滿街淘零食,閻然真為紀宇的食慾感到汗顏一把,誰家夫君吃東西吃得那麼豪爽的……閻然覺得,要是紀宇餓極,應該能吞下一整只烤全牛!

  “別一路走一路吃行不行,你肚子裡是不是有無底洞?”閻然插起手,一臉無奈的看著娃娃臉小老公,“從酒樓出來就開始吃……你都吃了一條街啦!”

  “怎麼!嫌我吃的多是不是!”細眉皺著,紀宇烏溜溜的眼睛圓睜著瞪著閻然,小家伙懷裡抱著一大摞吃的,現在還垂涎著一邊攤上糖果。

  “吃隨你吃,我擔心你胃受不了!”可愛的小人兒氣呼呼的樣子讓人玩心大增,閻然上前捏著他嘟嘟的臉頰,“呐!吃成小豬就穿不了漂亮衣服咯!”紀宇自打跟著閻然回鳳郾,就跟著紅翎和小諾學打扮,男人愛美,紀宇自然也迷上了那些花哨輕薄的漂亮衣裙。

  “嗚……這個,哼!我不漂亮了,你就不喜歡我了是不是!”思忖了片刻竟是又把矛頭轉向閻然,此時紀宇的圓眼裡已經氲出層水汽了。

  “怎麼會!”閻然討好的笑著,上前擁住氣憤的小家伙,咬了口他鼓著的腮幫子,“我愛你的全部,就是我的寶貝紀宇真的變成小豬,我也把你捧在手心裡,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小豬!”

  “哼!你才小豬呢,我是豬,你娶我……你也是豬!”被閻然一哄,紀宇的小臉發紅,側過腦袋看著她嬉笑的嘴臉,紀宇嬌嗔著,男人很吃她這一套,頂著閻然的鼻子,小嘴嘟囔著,“呐,張嘴。”

  “嗯,啊……”

  閻然眯眼微笑,張開嘴,紀宇從紙包裡掏出顆糖塞進閻然嘴裡,又加了一吻,親在閻然的唇上。

  “給,嘗嘗,這個是不是特別好吃!這個糖不沾牙,甜的剛剛好!是不是?怎麼樣,好吃不?”眼睛裡閃著期待的星星,閻然吃著糖,她雖沒品出這糖有什麼獨特,不過看著小人兒這副興奮的樣子,點點頭贊揚道,“不錯哦,好吃,我家紀宇還是個美食家呢。”

  “呵呵!是吧!多買些,回去給哥哥們也嘗嘗。”得到妻主的鼓勵,紀宇高興的又對著賣糖的攤販說道,“這個糖再給我稱兩斤!”

  苦笑的看著紀宇,閻然真是羨慕這小家伙的好牙口,這麼愛吃糖,別蛀光了滿口的好牙……

  在紀宇身邊等著,閻然百無聊賴的東張西望,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衣服,著急的問著,“你是閻然對不對!鳳郾的閻然!”

  “嗯?!”驚訝的回過頭,拉住閻然的是個男子,模樣有些狼狽,小臉髒髒的,身上的衣服滿是塵土,盡管看起來很是窘迫,但望著閻然時,男人眼睛裡卻閃出燦爛的光輝。

  “喂!你是誰!松開我家妻主!”買完東西的紀宇回身看見閻然被個邋裡邋遢的男人拉住,急忙上前,一把把閻然的衣袖從男人手裡拽出,警惕的看著男人。

  手按住紀宇的肩,閻然安撫著小人兒,低頭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約莫十五六的年紀,雖是有幾分落魄,但卻一點也不像個乞丐,覺得來人似曾相識,可就是想不出自己何時認識過這等窮酸的男子,閻然換上溫和的笑容,“我似乎不認識你,敢問這位公子……找我何事?”

  “金芊芊和你在一起是吧!你知道她在哪裡麼?我找她找的好苦,你告訴我,她在哪!”紀宇快一步上前隔在兩人之間,不讓情緒激動的男人靠近閻然。

  來找芊芊?閻然想了片刻,若是芊芊在意的男子,怎麼會不帶著一起來呢……看他的樣子,閻然雖是憐惜男人的執著,但是芊芊這家伙可不比自己來的憐香惜玉,要是透露出去,反而會招致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鳳郾女帝派來的探子……

  “呃……你是?”

  “我是釉桃啊!”

  “恩?啊!安釉桃!源王家的安釉桃!?”閻然驚得要跳起來了……源王的寶貝兒子,安貝勒!安釉桃竟然為了貪金女千裡走單騎的闖到這荒村野地。

  慌張的看看四周,沒有追兵的樣子,這家伙來這裡……非把狼引來不可!更不能告訴他芊芊在哪兒了。

  “是我,閻然!芊芊在哪?”釉桃見閻然想起了自己,似乎看到希望的樣子,激動的等著答復。

  “哦……這個那個……”閻然眼睛一亮,突然朝著遠處豎起手指,大呼著,“唉!芊芊!你看你熟人來了!”同時用胳膊圈起身前的紀宇。

  “呃……在哪?”欣喜的回過頭,釉桃看著閻然手指著的方向,可怎麼看也沒在人群中看到那熟悉的人,“沒有啊……诶!人呢?!”著急的再看回來,閻然和紀宇已是跑得無影無蹤。

  抱著紀宇,閻然躲在不遠處偷偷的看著釉桃失望的擦著眼淚,男人傷心的樣子惹人愛憐……自己真不忍心這麼對他,可看著他心疼也不是個辦法,“不能看了,不能看了……再看要忍不住告訴他芊芊住哪了……”閻然對自己說著,因為剛才偷跑,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

  “他真可憐……”紀宇探出小腦袋,看了眼哭泣的釉桃,“他似乎想一個個問過來呢。”可她們剛搬來這裡,加上芊芊恢復了自己的姓氏,自然不會有人認識誰是釉桃口中的“金芊芊”了。

  “你也別看了……”抱著紀宇往旁邊走,閻然知道芊芊的性格,有些事若是擅作主張的幫她做了,倒是會起到反效果,還好這裡的老百姓都很淳樸,釉桃在這裡不會受到傷害……雖然他已經被芊芊傷的“體無完膚”……

  “他怎麼辦?”善良而單純的紀宇抬頭看了眼閻然,想到和釉桃一比,自己被閻然護在手心的感覺來得可貴至極。

  “一切順其自然,我們幫不了什麼!”刻意壓制著自己的同情心,閻然心裡的罪惡感要把自己給淹死了。

  為了避免再碰上釉桃,閻然和紀宇愣是繞了一個大圈子才回到自家門口,等她倆進了院子,餘下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怎麼才來,然然你不是早我一步出來的麼。”毫不客氣的吃著紀宇帶回來的零食,巷北懶洋洋的靠在林影身上,一臉痞痞的笑容看著閻然。

  “去……噎死你!”笑罵著,閻然坐到桌邊,身後是自己的夫君後援團,晨雨坐邊上笑呵呵的給她倒了杯茶,“你們倆一人少一句啦。”

  “嗯……”喝著茶,閻然抬眼打量著對坐的芊芊,迷上這個油鹽不進的冰山,釉桃怕是沒有心唯的那份運氣……這厮她可了解,不近男色的作風都趕上出家人了,加上為人冷淡,釉桃要修煉到功德圓滿的那一刻……怕是得費上好一番功夫了。

  芊芊不明閻然的眼神何意,疑惑的瞟了她兩眼也不去過問,攤開記事本說著自己為她們所做的規劃,經過一番激烈的決議與駁回,將巷北的偶像團體計劃和狂野夜店計劃扼殺在搖籃裡。芊芊在豐源找的店鋪,是一棟二層小樓,配著獨立小院,店面是中等大小,所以不宜做太大的買賣,最終得下的統一意見是幾人一起聯手合開點心店,由阿樂主廚,芊芊作賬房掌櫃,餘下的三個丫頭則是跑堂,除此之外,各家輪著出幾個夫君隔三岔五坐到店裡裝吃客吸引眼球,附注……閻然家的紀宇不在“食托兒”范圍內……

  “哈……利用我們作跑堂來吸引男客麼。”嬉笑的說著,閻然一副贊賞的眼神看著芊芊,“真有你的呀,我們出賣色相就得了,連我們的夫君也被拖下水。”

  “我查看過,隔壁鎮子上有錢人家的郎君不少,男性客源足,點心店的檔次做的高雅一些,一定能召來不少小資的公子哥。”公式化的說著,芊芊合上本子,“你們老公過來都是免費吃點心,給我們的門面裝裝相而已,點心店的成本小,也沒有爐火灶台,我們面向男性顧客,工作很輕松,錢多事少離家近,如何?還有什麼意見?”餘下幾人對視了一下,無人異議。

  “定了以後,明天跟我一起去裝修,一個不准逃!我要全面節省成本!”疲倦的揉了揉眉頭,芊芊作勢起身欲走。

  紀宇拉了拉閻然的衣袖,眼神焦慮的看著閻然,示意著她把釉桃的事情告訴芊芊,而閻然只是無奈的搖搖頭,“解鈴還須系鈴人……”

  就這樣,當閻然再次看到釉桃時,她們的點心店已經裝修到後期,男人顯得比幾天前更加憔悴了,當初在源王府風光一時的安貝勒竟落到這般處境也不免讓人心寒。

  點心店開在離桃源鎮不遠的豐源鎮,來回十幾裡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閻然她們是坐車來回,自然也不覺的山路難走,釉桃是在桃源鎮口發現芊芊她們的,硬是跟在馬車後面來到這裡,等追到這裡,布鞋也已磨穿,白細的小腳滲出點點血絲,嬌弱的身子哪經得起這般折騰,見到芊芊時,男人都快站不住了。

  “你為什麼偷著走不告訴我!你好狠的心呐……”抓著芊芊的衣襟,釉桃淚流滿面的控訴著,“你就真那麼絕情麼……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冷漠的看著泣不成聲的釉桃,芊芊陌生的眼神像利刀,不停的割著男人的心。

  “你們先進去准備,我馬上就進來。”回頭跟閻然她們指示著,芊芊對釉桃面露不耐。猶豫了片刻,鍾離武也跟著閻然她們進屋。

  “真可憐……一個男兒倒追女子,還吃了那麼多苦。”心唯動容的說著,眼睛有些濕,滿是對釉桃的憐惜。

  “在說自己麼?”溫和的抱住心唯,閻然輕蹭著他的鼻尖,看著她亮亮的眼睛,心唯輕笑,“我哪兒苦了,至少……我的努力有了成果了不是麼……”

  “恩……”親吻著心唯的嘴唇,閻然小聲的打趣,“那還不是我心軟,見不得你傷心麼……”

  “呵呵。”妩媚的笑著,心唯打心底裡為自己高興,自己的妻主是個重感情的人兒,她心裡有自己的位置,那自己做什麼都值了。

  巷北靠坐在二樓窗台上,看著樓下的兩人,芊芊拉著釉桃進了一邊的巷子,隱約可見兩人冷戰的場景,朝屋裡的幾個招招手,“喂!別纏綿了,過來看看。”

  “巫婆,出門還帶著老公調情,有沒有心思幹活呀!”連聲抱怨著,阿樂幾步跑到巷北身邊,趴在窗台上向下望。

  “切,晨雨不也一樣,怎麼就說我一個。”不滿的小聲嘀咕著,閻然摟著心唯蹭到窗邊,屋外的情形不容樂觀,面對著哭泣的釉桃,芊芊只是陰沉著臉,也不見半分心軟。

  “你不去關心一下麼?”守在晨雨身邊,善良的慕悠倒是有些擔心那個可憐的男兒,溫柔似水的男人咬著嘴唇,不安的看著身邊的晨雨,她似乎從來都不急,見到這般場景也只是溫和的笑笑,現在還能坐在邊上悠閒的品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芊芊從來都用不著別人操心。”抿了口清香的茶水,晨雨抬頭,見慕悠幽怨的看著自己,不免覺得男人這同情心有些可笑,且不說這感情的事由不得半點勉強,就說真想幫忙,此時也沒有立場站出來替任何一方說話,芊芊的個性,她們幾個姐妹都了解的透徹,此時若貿然出去調解,反而會造成反效果。

  “那是你姐妹呀,這你也不在意麼?”偏過腦袋,慕悠扯著手裡的帕子,有些氣晨雨對朋友的事情也莫不關心。

  “你看我們做姐妹的都沒說什麼,你又起哪門子的勁兒啊?”微笑的看著慕悠,知道他被自己慣出些小脾氣,這下腦袋瓜裡又不知道怎麼怨自己呢,忍著笑意,晨雨幫男人沏了杯茶,“你就在這好生休息,等會兒市集開了,我帶你去逛逛。”

  有些賭氣的皺起細眉,慕悠小聲的嘟囔,“哼……才不跟你去。”

  “長脾氣了是麼……”放下茶壺,晨雨拉過慕悠的手,含笑的眼睛裡閃著光,讓慕悠猛地一震,臉竟有些發紅。

  “呃……你要幹什麼……”看了眼窗邊的閻然她們,幾人正專注的盯著芊芊和釉桃,根本不去注意這邊的兩人,看著面前慢慢逼近的晨雨,慕悠的心跳快了起來,“這裡還有人,別亂來啊……”

  “懲罰你咯……竟敢跟我頂嘴……”邪笑的說著,晨雨舔咬上慕悠的耳朵,惹來身下之人的渾身戰栗。

  “嗯啊……別……快停下……停……”強忍著呻吟,慕悠哪還有心思去想別的,欲拒還迎的推著晨雨,身體卻在她的挑逗下誠實的反應出快感。

  “有人在邊上,你不是更有感覺……”吮吻著慕悠的脖子,晨雨的手伸進了男人的裙子,手指觸碰著敏感的地方,“哈,這裡都這麼濕了……還說不要?”

  “呃……唔恩……你好……過分……”羞臊的都快流淚了,可身體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慕悠嬌喘的扭過頭,生怕被人撞見自己這般淫亂的模樣。

  此時,屋外的兩人似乎吵到激烈之處,芊芊也按捺不住,甩開釉桃的手就要離他而去,眼看釉桃虛弱的身子就要倒下,閻然推了把身邊的阿樂,“快!去救人!”

  “嗯!”聞言,阿樂迅速翻上窗台,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快步跑到巷子邊上扶起哭的要昏倒的釉桃。

  “真危險……”見阿樂直接這麼跳下樓,心唯小聲的唏噓著,閻然和巷北對視著笑了笑,回頭摟過男人的細腰,無可奈何的解釋道,“沒辦法,誰讓後面兩個人做事不挑地方……總不能讓阿樂穿堂而過,把春色全給看光吧……”

  “诶?什麼?”聽這麼一說,心唯想回頭看,卻被閻然一把攔住,“別看,影響人家就不好了……”

  巷北則奸笑的看向身邊面紅耳赤的林影,“影,想不想看?不如我親自給你演示一遍如何?”

  “才不想……”林影被她看得有些心虛,別過腦袋掩飾著自己通紅的雙頰。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5:09

此愛難斷

  鍾離武守在一樓的門口,芊芊進屋時,臉都快氣得發青了,男人有些擔心的上前摟住她的肩,“事情怎麼樣了?”

  搖了搖頭,芊芊被這麼一折騰,顯得有幾分倦意,鍾離武把她摟進懷裡,手撫著芊芊的胸口,幫她順著氣。

  “武……我這樣做會不會太無情了……”芊芊閉上眼,靠在男人的懷裡低聲的問著。

  這個問題讓人為難,鍾離武嘆了口氣,不做聲,安靜的哄著懷裡的人兒,看似堅強的妻主……實際上比誰都脆弱呢……

  釉桃被暫時安排在店後院的休息間裡,慕悠和心唯在裡面不停的安慰著男人,鍾離武和林影站在門邊守著,以免他們有什麼需要。看著床上虛弱的王爺之子,鍾離武對這釉桃也是又憐又怨,只是芊芊的心思讓人琢磨不定,男人也只有同情釉桃的份了……

  “你准備怎麼處理?人家死心塌地的跟過來了,你要不要負責?”有氣無力的叠著手巾,閻然開口問著身邊的芊芊,除了在後廚的阿樂,其餘的幾個丫頭都在廳裡忙著裝飾店堂。

  “等他養好就叫車送他回去。”冷冷的說著,芊芊顯得有些浮躁,自己都快忘掉他了……他怎麼又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看了眼閻然叠成型的手巾,生氣的一把扯過,“重新叠!”

  看著閻然苦哈哈的做手工活,巷北手裡拿著畫筆,一搖三晃從後院出來,在牆上留下裝飾性的古典花紋,然後快步蹭到兩人身邊,“剛聽說哦,人家為了你,和源王脫離母子關系了,你讓他回哪去?出來尋妻的男子被妻主遣送回家,你讓他還怎麼做人。”

  聽到釉桃和源王斷絕關系時,芊芊愣了愣,隨即正色道,“別亂說,我不是他妻主。”停下手裡的工作,發現身邊兩人的眼神帶著點嘲意,芊芊不耐的補充著,“我跟他沒有什麼,他對我的感情純屬是他自己的誤會!”

  冷哼了一聲,巷北和閻然顯然並不理會她這套說辭,上前拍了拍芊芊的肩,閻然語重心長的勸著,“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不會對沒感情的人做……”

  “沒有!那只是利用他而已!”皺起眉頭,芊芊嚴厲的反駁著,強硬的語氣反而顯得有幾分心虛。

  “哈……是麼!你自己心知肚明~!”戳著芊芊的後背,被她怒目一瞪,閻然只得聳聳肩,討好的笑笑,“好~!我不說~!我不說就是了!”

  “現在你要怎麼安排他?”懶洋洋的在牆上畫了只噴火的哥斯拉,巷北接著幾筆又把它改成了朵綻放的牡丹。被這麼一問,芊芊停頓了半晌也想不到辦法,巷北見狀,得意的挑眉一笑,提議道,“我們剛開張,需要一個打雜的,他可以住在店裡幫忙嘛,只要他願意留下,我們就雇用咯,怎麼說,用認識的人要比用陌生人來的可靠吧!”

  看著芊芊猶豫的樣子,閻然接過話茬,“恩,說的有道理,看他那麼執著,估計你就是趕他走,他也不走的。”晨雨把絨布窗簾掛上架子,然後從幾個凳子上跳了下來,拍拍手上的灰,笑著搭茬,“說不定,等開張後,他會天天過來做主顧,吃甜品花光身上所以的錢,錢一用完,自然就要想辦法,一個男子要賺錢,那可能就要從事些特殊行業,然後……”

  “夠了!我雇他行了吧!”有些急得打住晨雨的話題,芊芊憤憤的合上賬本,叫來鍾離武,拉著男人的手向外走,“我們去看看定制的衣服,你們把活幹完!不准偷懶!”

  “哦,好。”這麼應著,可等芊芊的人影一消失,幾人立馬丟下手裡的東西,聚到後院。

  後院有個小屋子,原是打算做員工休息室的,屋裡的陳設很簡單,就一張板床和一個小櫥。

  床榻上的釉桃休息了會兒,恢復了些許氣色,小臉擦乾淨後,男人嬌俏的長相就顯了出來,大家閨秀的氣質配上那精致的五官,活脫一俏佳人,閻然心裡抱怨著芊芊不識貨,這種又漂亮又專情的小公子幹啥不要,雖然他老娘是差了點,可礙不住這小公子“出淤泥而不染”呐!

  “安貝勒,你考慮一下,我們在座的四個都比那丫頭懂得疼人,你要是不嫌棄,何不考慮一下!”閻然這麼一說,巷北跟在身邊吃吃竊笑,而晨雨則咳了一聲,拉住慕悠的手,對她們擺著手,“诶!別把我算裡面。”

  慕悠低頭掩嘴嬌笑,小聲的對晨雨說著,“我倒不怎麼介意。”

  “要你大方些什麼……”埋怨了男人一句,晨雨拉著慕悠作勢要往屋外走。

  “晨雨,去二樓廳裡,我們等會都不上去的!诶!記得關窗哦!”巷北奸笑的在晨雨背後囑咐著,看著兩人的背影,她的一句話讓慕悠羞臊的耳朵發紅,只管跟著晨雨快些上樓,躲開這些“好事之徒”。

  汗顏的看著這兩個不正經的丫頭,阿樂站到她們背後,給了一人一個毛栗,結結實實的打在腦瓜上,“朋友夫,你們還不客氣了是吧!都給我踏實點!”

  “哦……痛!一陽指!”兩人叫痛的撲到自己男人身邊,幽怨的看著阿樂,“真暴力!”

  “呵呵……你們真好,自己的妻主都守在身邊,又會哄人高興,又捨不得你們吃苦……”釉桃的笑容有些悲涼,看著嬉笑的幾人,男人寂寞的低下頭,都是姐妹幾個,怎麼那就那芊芊有一副鐵石心腸……

  “安弟弟,你放心,我和你一樣,我也是跟著她偷來到這兒的,吃了不少苦,才讓閻然接受我的,弟弟也是個敢愛敢恨的人,你這麼堅持,為芊芊犧牲了那麼多,等她了解了情況,那縱使是個鐵石人兒,也要感動落淚的。”握著釉桃的手,心唯誠懇的說著,他倆的經歷很相似,男人此時的痛苦,心唯也感同身受,他也是這麼經歷過來的,只是自己幸運……有巷北和林影的幫忙,加上閻然又是個溫柔多情的女子,自己才沒落得像釉桃一樣的境地。

  “希望如此……可是,不知道她哪年哪月才能回心轉意接受我……”說到傷心處,釉桃漂亮的眼睛撲閃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弟弟別哭啊……”舉著帕子,幫釉桃擦著眼淚,心唯也跟著發急,“你別哭啊,你哭……我也要跟著哭了……”這麼說著,心唯的眼睛裡還真氲出一層水汽,看那樣子,淚水就要跟著落下來了。

  閻然見勢頭不妙,忙上前拉起心唯護在懷裡,拍著男人的後背小聲的安撫著,“讓你哄人家別哭,你怎麼也跟著掉眼淚,存心讓我心疼是不是。”輕吻著心唯的臉頰,把那淚水珠一顆顆吻掉,感受著閻然充滿愛意的吻落在自己臉上,心唯破涕為笑,是呀……閻然已經接受自己了,自己還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嗯,我知道了……不哭了。”擦著自己的眼淚,心唯嬌憨的笑容讓閻然看的一震,一把摟過男人的腰,抱起向外走,路過門邊,閻然停下腳步,嚴肅的看著巷北,“二樓有人,哪還有地兒?”

  “一樓廳旁有雅間!旁邊有兩個大屏風可以擋一擋,不過隔音效果不怎麼樣!”巷北忍著笑,指了指門外,閻然抱著還沒明白情況的心唯立刻向外沖去。

  “這兩個家伙……”阿樂咬牙切齒的罵著,一個二樓的晨雨,一個雅間的閻然,她們這倒是點心店還是妓院……她這個二號股東等會一定要跟芊芊說,把“禁止在店中調情做愛”列到店規裡。

  “那什麼,”尴尬的抓抓頭,阿樂朝釉桃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們幾個都有些性急……你別介意……”

  “小桃子,我們一定幫你泡到芊芊的,然然說了,她要是真的鑽牛角尖,就別怪我們對她下春藥、媚藥、蒙汗藥了!”手撐著下巴,巷北隨意的一句話讓釉桃聽的嚇了一跳,“你們真要那麼做麼?她會生氣的!”

  “恩,還真是,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實在不行,我們才用這招,你只要能留下,那就有機會讓她接受你,我們幾個都會全力配合的,呵呵,好好休息吧!”挽著林影,巷北帶著男人向外走,嘴裡嘀咕著,“你說,兩個地方全給她們占了,我們上呐兒去?天台?”

  男人臉一紅,嬌嗔的白了巷北一眼,“你做主就好了,問我做什麼。”

  “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無奈的搖頭嘆氣,阿樂端起空下的碗對釉桃說著,“我去後廚忙活了,有事的話……晚些再找我們好了!”

  乖順的點著頭,看著門合上,屋裡又留下自己一人,釉桃抱著膝蓋,眼淚不爭氣的往下落著,看著專一的晨雨,柔情的閻然,體貼的阿樂,連看似輕浮的巷北,對林影都極上心……釉桃很是羨慕她們的夫君,對比著自己……沒人疼,沒人愛……什麼貝勒,根本是個可憐蟲……

  男人回憶起自己和芊芊在王府相遇時的場景,那些笑容和溫柔都是假的麼?只是為了利用自己而裝出的假象麼……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源王的兒子……就不要自己麼?那現在他離開了那個權勢傾天的母親……那沒有利用價值的自己是不是也一文不值呢……

  心好疼……疼的受不了了……

  釉桃哭泣的倒在床上,裹著單薄的被子,男人蜷起的身體因為哭泣而止不住的顫抖著。就在男人迷迷糊糊,即將睡著之際,房間的門輕輕的開啟,來人腳步很輕,生怕吵醒床上的人兒。

  恍惚中,釉桃覺得有一只纖瘦的手輕撫過自己臉頰上的淚痕,知道是她……男人想起身叫她,可自己累得一點勁兒都使不出,只得努力的讓意識不被睡意帶去,盡量感受著芊芊對自己的溫柔……

  坐在床邊,看著男人滿是血泡的小腳,芊芊心疼的皺起眉頭,輕嘆著,“這是何必呢……你為什麼要追過來……”

  門又一次開合,來人似想說些什麼,卻被芊芊勸阻了,感覺她再次坐回身邊,釉桃安心了許多,感覺著自己的腳正被溫柔的擦拭著,冰涼的水讓男人忍不住一顫,釉桃咬牙忍著腳上傳來的刺痛感,盡量不叫痛出聲,免得芊芊發現自己醒著,立刻掉頭走人。

  發覺涼水太過刺激,芊芊用手心捂著釉桃的小腳,緩解男人腳上的痛處,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變得無比小心,幫釉桃挑破水泡,敷上傷藥,仔細包扎起來。

  一切做完,釉桃有些擔心,芊芊就要這麼離開了麼……護在胸前的小手緊張的握起拳頭,再留一會兒……一會兒就成……

  “哎……”看著睡夢中仍緊蹙眉頭的釉桃,芊芊無奈的嘆著氣,伏身輕輕的靠在他身邊,近距離凝視著釉桃的小臉……他瘦了好多,皮膚也沒當初那麼紅潤了……長長的睫毛微顫……在做夢麼?噩夢麼……

  “這是夢……一切都是夢……夢醒了,你會發覺一切只是你的錯覺……你不曾愛上過我……”

  一顆水珠落到自己臉上,釉桃身子一震,接著一個溫軟的感覺覆上自己的臉頰,輕輕的、淡淡的……

  釉桃想哭,眼淚掉下時,那人已推門離去。

  她還是走了……

  擦著眼淚,釉桃坐起身,看著披在薄被上外衣……是她的!

  桌子上留著一套乾淨的工作服,是芊芊特地准備的,除此之外,桌上蓋著的小碗裡還留著點心,床邊還放著一雙軟墊的布鞋。

  照顧起人來,那細心的程度無人能及,可為什麼又要把溫和的自己給藏得嚴嚴實實呢……

  “店裡需要一個打雜的,你要是不介意,就留下工作,包吃住,月薪三錢。”

  紙上是釉桃再熟悉不過的筆記,潦草字形,比劃卻清晰端正,亦如寫字之人外冷內熱的性子,男人的懷裡還有一張紙,上面絕情的字眼已經被淚水泡花,變得模糊不清。

  她就是這樣……用外表的殘酷來掩飾內心的柔情,把自己牢牢的封鎖在她自己造的鋼鐵堡壘裡,隔開了傷害,也隔開了愛自己的人……

  捂著芊芊的外衣,吸著那淡淡的茉莉香,釉桃無聲的哭著,既然不想要我……幹嘛要對我那麼好……讓我捨不得離開你……讓我不得不愛你……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5:26

縣令大人的一天

  豐源鎮的縣令近幾個月來真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本來,由於此地盛產各種水果,每年光果蔬方面的稅收就十分可觀,加上當地有不少有錢的財主富商,豐源縣的經濟狀況從來就用不著人擔心。

  可自從鎮子裡多了家“甜味坊”,這豐源的人流量就突然大增了起來,才幾個月,當地的經濟交易額度竟是又翻了兩翻!連這縣令也覺得納悶……不過是個小小的甜品屋,怎麼就能把十裡八村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全給招來,也沒見它大張旗鼓的宣傳什麼呀?像鎮裡餘下的幾個酒樓,人家開張時的舞獅舞龍,鑼鼓震天的熱鬧了三天,也不見生意有多熱鬧,這甜味坊無聲無息的開張……這掌櫃倒是用了什麼本事,讓它頃刻間成為鎮裡炙手可熱的店家?

  “大人,不但生意奇好,賓客滿堂,而且這客人裡大多還都是男子!”一邊的師爺挑著眉毛,靠近縣令低語,“店裡從不見人鬧事,別看人總是那麼多,竟然連個吵架拌嘴的都沒!您說這事是不是挺怪的?”

  “有這等事?”

  “您家公子和夫郎也是那兒的常客,您這都不知道?”

  “哈!?”縣令大人大驚,這男人在外拋頭露臉成何體統,還老呆在人家店裡,要是被人輕薄了可怎麼辦,“快,你我換上便裝!我要去那甜味坊探上一探。”

  甜味坊所在的地方,並不是鎮裡的鬧市區,按理說不算是個好地段,兩層樓的店面並不算寬敞,不像別的店家四面大開店面,這兒只有一扇大門開啟,四面則砌上牆,留著窗戶窗台,牆邊種著花草,窗台上也擺滿花盆。

  “也不怕招蟲子!”冷哼著,縣令大人看著店門外沒有大排長龍的景象,回頭問著師爺,“不是說生意很好麼?嗯?”

  “是啊……小人也沒來過這兒,咱進去看看吧!”師爺扇著紙扇,引著縣令往裡走。

  尚未進店門,便能聞到一股香風,淡淡的甜味夾雜男人的脂粉,倒也不難聞,有些詫異的打量著店裡的裝潢,縣令不以為意的皺起眉頭,這店怎麼男裡男氣的,這哪有在牆上畫花兒的!淡藍色的牆面,離地幾尺之高的地方被畫上了絢麗的鮮花,店裡的桌椅板凳都和別的店家不同,大多都是圓形的桌面,殿堂裡面竟也擺上了花盆,這也不嫌當道!不滿的呼了口氣,縣令輕咳了一聲,進店一看,店裡坐滿了莺莺燕燕、不同年齡的男子,不仔細看還以為進了青樓了呢!

  “叮”懸於門上的風鈴隨著兩人的進入而輕輕響起。

  “歡迎光臨,請問有預約麼?”一女子手持托盤不緩不疾的穿梭在圓桌中,面容嬌美勝似男子,臉上笑容溫婉有禮,烏髮中夾雜著幾縷金絲,頭髮整齊的束於腦後。

  “哼……本官來你店裡吃東西,還需要預約麼?”擺著官架子,縣令斜著眼打量身前這個小二……這是身什麼衣服?這衣袖怎麼這麼窄?這衣襟怎麼是這個樣子的?還有這麼長的圍裙跟裙子似的……這是什麼打扮?

  “呵,抱歉,本店已客滿,如無預約,請在旁邊的座位上稍做休息,待有客人離去,我們在給您安排入座?”優雅的伸手示意門邊一排軟座,縣令這才發現,這門廳邊上的小隔間裡等候著不少的人,手裡似乎拿著店裡特制的小冊子翻閱,也不見人們有什麼不耐的神情。

  這門裡都是男子,縣令覺得自己若不能直接入座很是沒有面子,有些不爽的扇著扇子,剛想找點詞來訓訓這裡的小二,就聽得有個輕快的聲音,“晨雨,交給我吧,縣令大人的公子在二樓雅間,母子可以並一桌嘛!”

  “好。”朝那人笑笑,晨雨轉過身,看著縣令微笑,“請,二樓雅間。”

  “咳……嗯!”邁著四方步,縣令和她的師爺從眾男子的視線中踱步上了二樓。

  “大人,您看!絕色!不止一個!”

  “哪裡?哪裡?”順著師爺手指的方向,縣令睜著那不怎麼明亮的老鼠眼,使勁的張望著,發現二樓靠著陽台的幾個雅座,分別坐著幾個長相嬌媚的男子,或年輕俏麗、或成熟妩媚、或冷艷動人……這兒真不是妓院麼?太可惜啦……擦著口水,兩個女人哪還記得要來找自己的兒子,只想著怎麼才能蹭個位子坐到美男堆裡。

  正當兩人挪著步子想靠近陽台,一邊已有人上前,客氣的攔住去路。

  “抱歉,這位大人,上面是雅間,一來這是男子專區,女人止步,二來,上面的位置都是獨家預定,非請勿入,還請大人去邊上的雅間,和令公子一聚。”

  “什麼?!你們店裡座都滿了,本官和人並個桌又怎麼了?別的店不都也是這樣的麼!大家調劑一下有什麼關系!我就不信了,本官想並個座,還有人能不答應!”擺出蠻狠的語氣,身邊那麼多男人看著,今兒個不坐到那裡的雅座,她豐源縣令的臉面往哪兒放!

  “小文,去招待沐公子和金公子吧,這裡交給我!”先前還在一邊和客人打趣的女子上前拉過小文,一邊對縣令微笑,一邊回過頭小聲的對身後之人抱怨,“不是說了麼,有女客我來招待!你只准接待老男人!”

  “呵呵……不會再犯了!”溫和的笑著,這女子轉身走到雅座邊上,雅座上美麗的男人也正側目觀瞧著這邊的動靜。

  “你什麼人!我今兒個一定要在陽台邊上找個座兒!你能把本官怎麼樣!”縣令怒氣沖沖的說著,被雅座上的美男一看,女人更要挽回點面子了,語氣也更加猖狂,師爺也跟在一邊應和,“咱縣令大人就是這豐源的天,你們這館子還想開下去,就乖乖給大人讓開!”

  “呵呵,瞧這位客人說的,什麼館呐?我們這兒也不是青樓,漂亮的男客也只是客人罷了……小的是這兒的女侍閻然,請您配合我的工作,您的公子在雅間有個座位,這邊請。”略帶輕佻的笑容引得一邊不少男客吃吃竊笑。

  憤怒的指著閻然,“你……!”

  “有理不在聲高啊大人……來,這邊請。”見這縣令蠻橫,閻然有意挑釁,臉上是毫無畏懼的微笑,身邊也有不少富家公子在竊竊私語,無不在說這縣令如何仗勢欺人,即使是平日與縣令家交好的富家夫君,此時也義正言辭的說著縣令的無禮。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快!”臉色漲紅的怒吼著,縣令大人的叫囂聲讓周圍的人無不皺眉。

  像是松了口氣,閻然揉著耳朵翻了個白眼,“芊芊!有人找!”隨後對那縣令敷衍的一笑,“您稍等。”然後一旋身,走到雅座邊,和座上美男親昵的說著什麼。

  “然然!我要扣你工錢呐。”從另一邊的屏風後現身,額髮被束起露出美麗的臉龐,芊芊一臉親切的微笑,“縣令大人,在下有禮了。”

  “我說你這個……”還沒等縣令把話說完,芊芊抬手示意,“巡撫大人的正夫,李郎君正在此處,有請大人一敘,您的公子也在裡面等著!”

  “呃?!我兒子和李郎君在裡面!那豈不是!”自己剛才的無禮表現被他都聽去了!先前的囂張勁兒頓時全無,身後的師爺也是臉色慘白。

  “請吧……”優雅的一躬身,芊芊從她身邊走過。

  當縣令顫顫巍巍的坐進雅間時,發現隔間裡除了臉色嚴肅的李郎君和自己一臉憂心的兒子,還有一個髮型怪異的女子,五官雖是清秀,但這耳朵、眉毛上全是銀釘,袖子挽著,露出的手臂上都是黑色的刺青,正坐在兩人中間幽幽的笑著,看裝扮也是這店裡的侍者,怎麼這家店裡什麼人都有!?

  “下官見過李郎君……”恭敬的行禮之後入座。

  李郎君白了她一眼,側過腦袋和那女子低語著什麼,縣令被自己兒子拉到一邊,“娘!我不是跟您說了麼,要想繼續升官發財,千萬不要來這甜味坊鬧事!您怎麼也不聽我的呢!”

  “你還有臉說,你還沒出閣呢!怎麼就敢隨便出門”

  “我這不是為了您的官運恆通才來的麼!這兒有高人會卜卦!一天只卜十卦,奇准無比!她算您若是安分做官,就能平步青云,若是過來鬧事,定不會有好下場的!現在中了吧!”

  “呃!這個……!”驚訝的咋舌……縣令還真的覺得挺蹊跷的。

  “呵呵,小北,事情真能按你說的發生麼?”李郎君掩嘴輕笑。

  “若是不准,再來找我便是……”巷北收起面前的紙牌,臉上是不羁的笑容,“難得來這一次,等下叫個杏仁豆腐給你,來……啵!”伏身碰了碰男人的嘴唇,李郎君也自覺的送上自己的小嘴。

  “大大大……”

  “大膽是不是?”嬉笑著把手插進口袋,緩步從驚魂未定的縣令身邊走過,巷北邪笑的說著,“這個是卜卦的費用,我可不是見誰都算卦的哦!……是不是?小婉!”

  “呵呵……”縣令的兒子紅著臉輕笑,換來縣令臉色發青。

  “你這個不守夫道的逆子!”剛想教訓自己行為放蕩的兒子,縣令揚起的手就被巷北有力的攔住。

  “初次見面,我免費送您一卦,勸您最好別對小婉動粗,不然今後就沒人送您金玉良言了!另外,即使你把自己所見的事情告訴巡撫大人……也沒人會理睬的,巡撫大人只用了半年時間就坐上了這個位置,其中的玄機……您自己參透咯!嘻嘻嘻嘻嘻……”陰笑著走出雅間,留下身後兩個一臉震驚的女人,和兩個一臉陶醉的男人……

  總之,隨後豐源的縣令大人連自己是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渾渾噩噩的,腦子裡滿是什麼“男性向、哥特式、另類……”之類宛如天書般的名詞。

  “那家店就根本是開給男人的變向娼館嘛!一屋子的男人,一看就知道這些開店的女人居心不良了!她們一定在食物裡下藥,然後迷奸了你們這些沒腦子的男人!”拍著台子,縣令對著自己的夫君大放厥詞,“幾個女人長的比男人還妖,可能真是妖精!尤其是那個算命的!一身邪氣!那個金髮的女人,胸那麼平,長得那麼媚!說不定真是個男人!二樓那兩個親密的女侍,她們可能是婦媚之人!還有那個怪裡怪氣的掌櫃!她一定心懷野心,那麼會賺錢,全是靠在背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買賣!”

  “夠了啊!你別眼紅人家,我們男兒家本來能去的地方就少,好不容易有家店,做的東西合男兒口味,侍者又彬彬有禮,年輕漂亮……比那些烏煙瘴氣的酒家好多了!我告訴你啊,再敢去人家那兒給我丟人現眼!你給我睡書房去!”縣令夫君插著腰,直把縣令大人給罵個灰頭土臉。

  “就是嘛,爹爹,娘今兒個在店裡鬧事,把孩兒的臉都給丟光了,要不是小北解圍,孩兒都沒有臉再到那兒去了!”小婉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的爹爹。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沒出閣的男兒被別的女人亂親!你!”

  “兒子和人親嘴還不是為了給你卜前程,你倒好,不領情就算了,差點毀了咱兒子的心意!我想給人親都不……哼!聽著!下次不准你去那兒了!聽見沒!”

  縣令大人流著眼淚,抱著枕頭往書房移動……這店還真可怕,把自己的老公兒子都帶壞了……怎麼男人去過那店,脾氣都變得大了!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5:44

進化成娘親

  專注的凝視著窗外的人流,閻然的手握著茶杯,另一只手握著茶壺,壺嘴傾斜,淡香的花茶緩緩流入杯中,茶水逐漸滿溢,直到那液體漫出杯沿淌過手指,滴到地上。

  “回神啦……”輕聲說著,鍾離文走近,接過閻然手裡的茶壺,靠到閻然的耳邊低語,“呐……放不下心,就請假回去吧,我在這裡頂著。”

  “嗯,謝謝……”慵懶的靠到男人身上,兩人親密的樣子引來不少人側目,鍾離文男扮女裝的在店裡幫忙,溫文儒雅的姿態也吸引了不少男子的注意力,而夫妻兩人都是女裝,有時忍不住在店裡相互逗弄,竟沒遭到客人的反感,相反,男客眼中,兩個漂亮女子的暧昧舉止竟然別有一番風韻。(耽美嗜好……)

  “樊大夫不是說還有半個多月麼?”鍾離文手裡端著茶壺茶杯,任閻然偎在自己懷裡,男人已不再介意外界的眼光,連芊芊都公開准許了兩人的親昵舉動,甚至鼓勵她們親親抱抱。

  “我還是擔心呐,你也知道,他們懷孕的時候,我沒少折騰,誰知道會不會……呸呸呸,我什麼都沒說啊……”愁眉苦臉,閻然就要當娘了……一想到自己這個玩心重的大孩子也有當娘的一天,這感覺就像突如其來的一記晴空炸雷,有些後悔當初隨隨便便給男人附子茶了……

  晨雨看著閻然的樣子想笑,從兩人身邊走過,接下鍾離文手裡的茶具。

  “呵呵,他倆是要生了,紀宇和香子可是剛懷上啊,你可得給我做好心理准備,別臨時掉鏈子!”空下手,鍾離文把閻然抱在懷裡,“我可跟你說啊……我也有想當爹的心思了,還有心唯,你一個都逃不了!”

  “好……我會讓你們一個個都當上爹爹的。”抱著男人,閻然都快哭出來了……這麼多老公,每人在下一窩崽,多一張嘴多一個人吃飯,她要更加賣命的賺錢,才能養家糊口,雖然這裡養孩子的花銷不怎麼多,自己的獎金花紅也不少……可怎麼計算,還是覺得頭大。尤其是那最能吃的紀宇,自打懷孕後,隔壁家小豬啥胃口,他就啥胃口,活生生的能把閻然給吃窮了……

  離兩人比較近的幾張桌子邊,男客們見她們擁抱的如此緊密,閻然還在鍾離文懷裡撒嬌,無不面飛紅暈,掩嘴竊笑,今天又飽到眼福了。

  “給我去招呼客人,不准找理由打诨!”芊芊揚起菜單輕敲著閻然的腦袋。

  “老板!我下午要請假,不!我要連請兩個禮拜的假!”依依不捨的松開鍾離文,閻然又纏上芊芊,“呐!假照請,錢照給哦!”

  “哈,這是什麼道理!”不可置否的冷笑,還想在鐵公雞身上拔毛?芊芊斜眼看著閻然。

  “產假!我歇產假!”義正言辭的點頭,閻然伸出手,“呐,家裡有人生子,你老板要給我補貼,銀票越多越好,索性連孩子滿月的紅包都給了算了!”

  “我還不知道你有當土匪的潛質啊……”冷哼了一聲,芊芊繞過閻然走到邊上的桌子,換上一臉溫和的微笑,親切的詢問著客人的需要,那好看的臉蛋讓幾位男客看的小心肝噗通的亂跳。

  閻然嘟著嘴,側過頭和一邊賊笑的巷北做著鬼臉。

  雅座上的心唯朝垂頭喪氣的閻然招招手,閻然快步走近男人身邊,傾身,“寶貝,要什麼?”

  “呵呵,紀宇弟弟說想吃蛋撻,讓你帶些回去。”甜甜的笑著,男人已經不再穿那鬼族暗色的衣服,換上鮮麗的顏色,心唯的美貌召來不少行人駐足眺望。

  “呼,那只小豬,知道自己跟我說沒用,還讓你當傳聲筒……”無奈的說著,閻然幫男人續上杯花茶,“那你呢?沒有什麼想要的。”

  “恩……沒了。”心唯搖搖頭。

  “呵呵,由於你太可愛了,本店送上特別服務……啾。”湊到男人的唇邊,閻然輕笑的送上自己的吻。

  “呀!不公平,憑什麼雅座的客人能得到香吻?”有客人不滿的沖芊芊抱怨。

  看了眼甜蜜的兩人,芊芊微笑的解釋,“雅座的客人消費滿一千兩銀子,本店特待,凡是消費滿額度的客人,都能得到香吻一個,可隨意挑選店員。”

  “嗯!是這樣的麼!來,給我你們這裡最貴的甜品,十份,不,二十份,全部打包!”

  “我也是!十份打包!”

  “還有我。”

  芊芊笑呵呵的寫著單子,“別急,一個個來,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小北,告訴閻然,我准她的假,給她發獎金。”

  閻然到家之前,紀宇正打算把小諾吃不下的蓮子羹一同收盡腹中,閻然為了控制男人的食慾,硬是規定了一天不准吃三份以上的甜食,免得變成小肥豬。

  所以男人趁著妻主不在家,撒嬌耍賴的討好幾個哥哥,這才得下空,借幫哥哥們節約糧食之名,一飽口腹之慾。

  猛地推開門,閻然氣喘吁吁的看著院子裡的紀宇,小人兒剛端起碗,准備送到嘴邊,見本應在店裡上班的妻主突然推門而入,驚得一動不動,小手端著碗,懸在半空。

  幾步沖到男人面前,閻然一把奪下小碗,然後仰脖,瞬間喝光了涼的剛剛好的冰糖蓮子羹,一擦嘴,“小豬!跟著我進屋!”

  看著閻然吃掉了自己愛吃的甜品,紀宇委屈的撅著小嘴,可憐兮兮的跟在妻主身後。

  “呃……忘了!樊大夫說不能進屋……”當紀宇想起來這句叮咛時,為時已晚,閻然已推開房門,看著小諾躺在床上,下身未著一縷,此時雙腿大開,樊子曄正小心的查看著男人股間的軟肉,臨盆的日子近了,玉囊上的紅線顏色也日益變深,要時刻小心著男人這塊地方,免得開裂,孩子過早降生。

  “你怎麼能隨便進來!紀宇,不是說了麼,男子檢查身體,女人不能進屋!”樊子曄有些生氣的看著闖進門的閻然,連聲責備著後進屋的紀宇。

  “切……這有什麼,我家老公的身體我都見過了!”不以為然的說著,閻然已經坐到床邊,小諾紅著臉,羞得想遮住下身的私處,小手卻被閻然拉過,“羞什麼,你還有哪兒我沒見過,沒嘗過味道?自己妻主怕什麼。”

  “你們這些女人怎麼那麼不講究,男兒家這種時候哪能給女人看!”聽了閻然的幾句話,男人已是覺得羞臊的很,心裡暗暗責備著閻然,這女人還真是口無遮攔,什麼都敢說……話說,那些事情她們真的做了麼……那豈不是……咿,真是有傷風化……可樊子曄的臉卻紅了起來。

  “我老公都不介意了……你就別管了,快檢查,紅翎那兒檢查過了麼?兩人有問題麼?還有香子和紀宇,香子先前的體質有些不同,你要好好查查,還有我家那只貪吃小豬!他這麼吃沒問題麼?”握著小諾的手,閻然機關槍似的問著樊子曄,身邊的紀宇哼哼了一聲,不滿的用小手輕擰著閻然。

  “咳……兩位郎君和胎兒都很健康,胎位很正,應該能順利生產,產子線的顏色也很好,你家大夫君的乳汁剛剛好,你就不用每天晚上再繼續做那事了……”皺著眉頭,樊子曄似乎對這些話題有些反感。

  “恩,好,我知道了,我找紀宇做那事,別的呢?”一本正經的說著,身邊的小人騰的臉頰飛紅,小手繼續擰著閻然。

  “沐郎君的身體已和常人無異,父子平安,只是私處留下的那個花紋讓紅線的顏色變得不明顯,我聽說……這是你刻意所為?”

  被樊子曄的斜眼一挑,閻然尷尬的笑笑,“哈……這個麼,哈……夫妻情調,不要在意。”

  “還有這位左元郎君,這麼吃是沒有問題,說明郎君身體健康,腸胃正常,只是……產後可能不易瘦下來。”聽到樊子曄前半句話,小人兒還樂呵呵的朝閻然眯眼笑著,可大夫後面補充的一句,立馬又讓小家伙垮下臉來。

  “好了……這次就診到這裡了,我還要去桐家,你們這些女人光顧著生意!都不關心自己的夫君,楚家也是,原以為那個楚晨雨也會憐惜夫君的身體,沒想到她也會讓自己上了年紀的夫君生子,你們就不顧及一下男人的身子是不是合適!還有巷家的那個,再不懷上就要錯過好時機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女人把男人都當什麼了!”樊子曄對著身後送客的閻然一頓痛批,順帶把對別家的牢騷也一並發洩到她身上。

  呃……天呐,閻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樊大夫……你家阿樂就沒問題麼,你們是不是夫妻生活不協調,所以才導致你內分泌紊亂,變得愛發脾氣?我有夫科藥專制內分泌哦……你考慮一下……那什麼!我還要照顧老公,抱歉,道兒您都熟,我就不送你到對門的桐家啦,您慢走……下次再來!”

  等把樊子曄給送出門,閻然這才靠著大門舒出口氣,送算是把這個麻辣大夫給送出門了,每次見面都讓人很有壓力啊……

  紅翎和小諾雖是同時受孕,但卻並不是同時生產,紅翎的產期提前了幾天,男人是在夜裡臨盆,剛吃過晚飯就覺得肚子不舒服,閻然忙護著男人回屋,接著是每隔一段時間的陣痛,紅翎額上的冷汗直冒,長長的髮絲黏在臉頰上,細眉緊鎖,不停的喘著氣。

  “然兒,好痛……孩子要出來了……”

  緊握著紅翎的手,閻然也好過不到哪裡去,跟著流冷汗,腦子裡翻著以前看電視學得那些亂七八糟的呼吸法,“紅翎,我會守著你的,來,跟著我!吸氣……慢慢的呼出來,來!再來一次!”

  “呼呼……好痛……然兒,好痛啊……”

  “冷靜點,紅翎,我會守著你和孩子的!”神經緊繃的閻然看著紅翎痛苦的模樣,真是恨不得替男人痛,不停的吻著他的手,他的臉頰,安撫著男人的情緒。

  屋裡的男人也跟著忙活,小諾守在邊上,他也是特別保護對象,不能跟著忙裡忙外,鍾離文和心唯他們幾個,則忙著燒熱水,准備乾淨的毛巾,小衣服什麼的,紀宇匆匆跑去敲阿樂家的大門,請樊子曄接生。

  等樊子曄趕過來,紅翎下身的紅線已經開裂,流出的羊水攙著血絲,閻然慌得不知所措,驚恐的看著他,“羊水破了!快!快……要生了!”

  “這是正常反應,你先出去!”樊子曄洗完手,拿布擦乾,看著快急出眼淚的閻然,揮著手讓鍾離文他們先把閻然給帶出門。

  “不行!我不能離開他!不可以……”痛哭的扒著紅翎的身子,閻然的反應讓想上前的鍾離文猶豫不絕。

  “子曄,就讓然然留屋裡啦,她的心態我能理解……”阿樂剛想進門,就被閻然一個枕頭砸了出去,“男人產房,你丫給我呆外面!”

  寸步不離的守著紅翎,閻然目睹了男人產子的全程,看著紅翎痛苦的表情,閻然甚至想說,不要孩子了……只要老公能平安就好,難纏的小崽子不要了!

  紅翎看著閻然的眼淚,擠出微笑搖頭,“沒事……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就要出來了……”

  “紅翎……早知道那麼痛,我就不那麼莽撞的給你們喝那茶了啦……咳……嗚嗚……”孩子還未出世,孩子他娘先呆在產房裡哭了起來。

  “快點!再用點力,孩子的頭出來就好了!”樊子曄的頭上也滿是汗水。

  紅翎痛苦的使勁,閻然的手也被握的生疼……

  在孩子降生的啼哭聲中,閻然有了第一個女兒。

  “紅翎!”激動的抱起男人疲憊的身子,閻然覺得自己總算是活了過來。

  “傻丫頭,來……看看我們的孩子……”虛弱的笑著,紅翎貼著閻然的臉,抱起屬於自己和閻然的女兒,細細端詳著孩子的小臉,“瞧,你的眼睛,你的鼻子……”

  “嗯……勾人的小嘴是你,但你的嘴兒更勾人!”摟住男人的身子,閻然這個大孩子還不滿意的嘀咕,“討厭……我要個和紅翎一模一樣的男孩兒!給我個小號兒的紅翎!”

  “那我再給你懷一個?”紅翎看著閻然想笑。

  “別!再讓你受一次痛苦,我可捨不得!”緊張的說著,要知道,哪怕她所有的老公,一人下一個,她還有五次“劫難”要經歷呢……

  幾天後,小諾也順利的產下一個健康的大胖小子,圓了閻然的兒子夢,閻然在產房裡,把紅翎產子時的那一套又全部不落的重來了一次,哭的撕心裂肺,哭相比新出生的孩子都不如。

  然後抱著小一號的小小諾,這個先前哭得稀裡嘩啦的娘親,又破涕為笑,“看!諾兒,和你長的一模一樣!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嘿!”

  “呵呵,那眉毛眼睛,明明是像娘嘛……”小諾欣慰的笑著,看著妻主對自己的兒子疼愛有加,男人真是信了她那句“男孩女孩一樣愛”的言論了。

  等兩個夫君都順利的進入“月子期”,閻然這才閒下心來,摟著餘下的夫君。

  “小文,心唯……你們都看到咯,生孩子那麼痛苦,你們怕不怕呀?”問著身邊的兩個老公,閻然又挑眉看著紀宇和香子,“你們也是,怕了沒?警告你們肚子裡的小崽子哦!要是不老實的出來,敢為難她們的爹爹,我這個當娘的,就拿‘竹筍烤肉’當見面禮!”

  “得了吧,你捨得?”輕笑著,香子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心裡想著,他的寶貝兒一定會隨著自己的性子,乖乖的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而紀宇則插著腰,擰著閻然的胳膊,“你敢欺負我女兒!我和你沒完!”

  “哼……我不敢欺負你女兒嘛?我連同你女兒她爹一起欺負!”敲了敲紀宇的小腦袋,閻然嬉笑的揪著男人嘟嘟的小臉蛋。

  鍾離文和心唯看著她掩嘴笑著,“小然,生孩子我們可不怕,只要你別在我們生孩子的時候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就行!”

  “那是我心疼你們~!”朝鍾離文吐吐舌頭,閻然的樣子比孩子還孩子呢。

  當閻然和自己的孩子打鬧在一起時,這個孩子氣嚴重的娘親也就真的一點當娘的樣子都沒,幾個夫君教育孩子的第一句話便是“不要跟你娘學!”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6:00

我是番外:我家小胖要減肥

  閻然看著懷裡的閻少天(男),小家伙和他爹真是一個樣,烏溜溜的大眼睛,嘟嘟的小臉粉嫩嫩的讓人看了想咬一口。

  親昵的咬了口寶貝兒的小臉,閻然樂呵呵的逗著少天,看著小東西咯咯的笑出聲來,她這才抬起臉,看著面前的兒子他爹……

  皺起眉頭,一臉嚴肅,眉宇間滿是憂心。

  “嗚……真是過分!剛才是笑嘻嘻的……看著我,你就擺出這副苦瓜臉,你什麼意思嘛!”咬著帕子,紀宇委屈的擦著眼淚,男人在當爹以後,那娃娃臉的可愛勁兒一點也不比孩子少,而且……越往後越可愛……越肥的可愛……

  無奈的嘆了口氣,再次回過頭,閻然把目光看向另一邊滿臉尷尬的小諾和香子,見妻主把視線移了過來,兩人忙佯裝成哄逗孩子的模樣,努力忽略著閻然那火辣辣的視線。

  小諾蹲著身子,正給一歲的閻曉(男)喂著水果泥,小東西跟小諾父子倆,根本就是大小號的兩個娃娃……若是穿著同樣款式的衣服,手拉手出門逛街,效果應是相當的拉風……

  “還喂!還喂!你們倆再這麼喂下去,是不是又要往咱家裡添兩只小豬?”閻然雙手抱著少天,克制著嗓門,朝兩個夫君呲牙咧嘴。

  被這麼一吼,小諾抿著嘴唇,這才把小碗收起來,而香子也只得把原本塞給小人兒的糖豆放到自己嘴裡。

  搖了搖頭,閻然只嘆自己太大意了……

  真是一不注意就會犯大錯!等回過勁兒來,事情的嚴峻程度已經超乎了想象……

  小諾就別說了,這孩子原來就善良,愛喂個小動物什麼的,做菜的手藝也不錯(家裡都是他負責下廚);香子原來是毒人,不能接觸小動物,閻然為他解毒之後,男人這才能觸碰其他活物,這一能碰其他活物了……香子似乎就要把那十幾年的孤獨時間全補回來,對小動物的愛近乎瘋狂……

  “愛給小動物喂個食也就算了,你們看看小白……都被你們倆喂成球了!”煩躁的看著小白,由於小家伙太胖了,原先的籠子已經容不下它了,當年的小白太保,如今的小白“偽豬”,現在被關押在倒扣的竹簍裡。

  “呵呵,那是因為小白很聰明,也很可愛啊!”香子輕笑著,手虛掩著小嘴,懷裡的閻清泠(男)跟著男人學樣,胖胖的小手也掩著嘴。

  “還可愛呐?它現在腳都不能碰著地了……還聰明呐?它現在腦滿腸肥比豬都蠢了啦……”惡狠狠的說著,閻然站到紀宇身邊,把小人推倒身前,“呐!小白就算了,畢竟不是人,這個呢……你們看看啊,他還談得上可愛,聰明呐?如果說他那些騙東西吃的本事算聰明才智,那他還真挺聰明的!可除了這些呐?”

  “嗚……”紀宇淚眼汪汪的看著閻然,“怎麼這麼說我!不就是吃的胖了點嘛!”

  “不是‘點兒’了……是胖成豬了!”閻然錯開視線不去和男人對視,努力板著臉,維持著一家之主的威嚴,要是現在看著他那張肥的爆可愛的小臉,自己一定會忍不住笑噴的。

  事情說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當初紀宇在玄青是將軍,吃多也就算了,每天帶兵打仗也能消耗掉熱量,可隨了她以後,運動量減少了,飯量卻有增無減!嘴一饞,這個小家伙就有法子到處找東西吃,後來閻然控制他的飯量,他就能想辦法去蹭小諾和香子的食物,兩人都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弟弟,一有好吃的就會自動分紀宇一點兒……看著紀宇可愛的吃相,兩個男人都有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尤其是懷孕那陣,小諾和香子更是變本加厲的喂著紀宇好吃的東西,口口聲聲的說,這胖了些是懷孕的正常狀態,紀宇也來者不拒,別人喂啥就吃啥,可眼看著月子都坐完兩個月了……怎麼這小家伙的體重就蹭蹭的往上漲,完全不見丁點下降的勢頭呢?

  而且那娃娃臉加矮小的身材,越胖就越可愛,特別喜感……每次那肥嘟嘟的小臉湊到面前,閻然就狠不下心對男人進行魔鬼減肥……

  不是沒想過給他吃減肥藥,不過令人納悶的是……紀宇的肚子吃別的東西一點問題都沒,可一吃減肥藥就過敏,不管什麼種類的配方都碰不得……

  這眼看著就要帶他回玄青探親了,他這副模樣……怎麼帶上路嘛!讓左元凌楓這個麻煩的岳父見著,還不把閻然給劈了做下酒菜……

  “哇哇哇……”閻然懷裡的少天張開小嘴,哇哇的哭出聲。

  “嗯?怎麼了……餓了?”低頭哄著懷裡的小寶貝,那小人兒本能的伸著小胖手扒著閻然的胸部。

  “天天餓了?給我……我來!”畢竟是孩子的親爹,紀宇伸出胖胖的手臂想從閻然懷裡接過孩子。

  “不給!小諾!你喂一下天天!”不理睬身邊的紀宇,閻然把孩子遞給小諾。

  “為什麼!天天是我生的!”充滿父愛的小胖子揪著閻然的胳膊,“還我孩子!”

  “你得了吧!你胖成這樣,你的奶水膽固醇太高,要是吃了,天天一定會變得跟你一樣胖!”揮著手,閻然示意小諾帶著閻少天和閻曉先出門,香子同情的望了紀宇一眼,抱著清泠跟著走出了屋子。

  “嗚嗚!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委屈的哭著,紀宇揮著小胖手臂拍打閻然。

  “不是不讓你帶!等你瘦下來,再把孩子還你!”閻然躲著紀宇的攻擊,這要是被打著……從物理學中的重力加速度來說,她一定能被打到吐血。

  “哼!你要是不把天天還我……我就跟你拼了!”恨恨的擦著眼淚,肥嘟嘟的小胖子瞪了閻然一眼,閻然大叫不妙,此時在想逃已為時過晚,只見紀宇伸開雙臂,雙腳點地,肥胖的身子躍起,嘴裡大呼,“嘿!看~我~的~泰~山~壓~頂~!吼!”

  隨著屋內的塵埃浮起又落下,閻然在一聲慘叫中,被紀宇結結實實的壓在了身下,若此時用一個俯視的角度,自房間上方的天花板往下看,會發現屋子中央的地板上有一個巨大的圓形物體,除了能勉強認出這是紀宇的背影外,閻然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阿門。

  “小然,紀宇!沒事吧!剛才地震了!”鍾離文慌張的沖進屋子,看著趴倒在地的紀宇愣了片刻,“紀宇,小然呢?”

  “小文……救我……我在這兒……”從紀宇肥胖的身軀之下,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手臂,艱難的抬起身上的肥肉,閻然從肉堆的縫隙中發出虛弱的聲音,“噗……我不行了……”

  之後,閻然日日在床上躺著,樊子曄說,需要歇息大約半個月才能下地活動……

  在此期間,可憐的紀宇寸步不離的守著閻然,每天都坐在她的床前進行反復而深刻的反省……

  每當睜開眼,看著紀宇坐在床邊,烏溜溜的眼睛,癡癡的望著自己,閻然就會皺起眉頭,轉過身不去看他,蜷縮著被子瑟瑟發抖……

  看到妻主這副模樣,男人別提多傷心了,哭著求助家裡最有能耐的兩個男人,“紅翎哥哥,小文哥哥……閻然討厭我了,怎麼辦?我怎麼辦?她不要見到我了……”

  兩人無奈的對視,憂心的嘆氣,“那紀宇,你就想辦法瘦下來吧……瘦下來就能討好然兒了。”

  “恩,畢竟是因為你拿身體壓她吧,你太胖了……即使再喜歡你,行房時受到影響,小然也一定會不高興的。”

  “嗚嗚……還不是她不讓我碰天天的……我也沒想到會把她壓傷嘛!”難過的留下眼淚,紀宇在美食和妻主之間艱難的做著抉擇。

  看著哭鼻子的紀宇,胖乎乎的男人哪怕是哭泣都特別可愛,紅翎和鍾離文對視,掩嘴忍著笑意,“好了,快些回去吧,免得然兒醒了,有事也沒人照應。”這麼說著,紅翎和鍾離文先一步抱起兩個女兒,轉身回屋睡午覺。

  “嗚嗚……難道就沒辦法了……”吸著鼻子,紀宇拖著胖胖的身子往裡屋移動,手裡拿著一口酥(還在吃呢!)一個個往嘴裡送。

  “紀宇弟弟,來……”聞聲回過頭,紀宇看到心唯正打開房門,朝自己招手。

  “嗯?”移動著小胖腿,紀宇跑到心唯面前,才幾步已經氣喘吁吁。

  “弟弟惹然然不高興了吧?”心唯關切的問著,手裡的帕子幫紀宇擦著眼淚。

  “嗯!我把她壓傷了……嗚嗚……所以閻然討厭我了……”想到傷心事,紀宇又哭了起來,邊哭邊往嘴裡放零食。(繼續吃……)

  “呐……我教你一招,是小北以前告訴我的,我有用過……這個辦法還不錯哦!弟弟可以試試!”誠心的想提供幫助,心唯的話極大的鼓舞了小胖子的信心。

  “诶?什麼呀?”眼裡閃著小星星,紀宇把小耳朵湊上前。

  “來……我告訴你……”在紀宇耳邊低語了幾句,小胖子眨著眼睛疑惑的看向心唯,心唯點點頭,“恩!我有試過!”

  “好!我這就去准備!”斗志滿滿的說著,紀宇的眼睛裡又發出光芒!

  “哇~!”床上好不容易才睡著的閻聰明(女)被紀宇的吼聲給驚醒,心唯慌慌張張的跟紀宇說了聲,“加油……”就忙不迭的趕回床邊,哄著這難纏的小寶貝。

  屋裡,紅翎和鍾離文的兩個寶貝已經睡著了,看著床上酣睡的閻英俊和閻潇灑,兩個男人總算閒下心來。

  想著紀宇剛才的小臉,紅翎忍不住還想笑,鍾離文忙做著噤聲的手勢,“別吵醒這兩個小魔王。”

  “恩……”忍著笑意,紅翎輕聲的說著,“你說,那紀宇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然兒不敢看他,是因為他可愛的樣子太逗人了。”

  鍾離文挑挑眉毛,“不知道也好,剛才我看見他在屋裡忙活,肯定在想法子減肥呢!”

  “真是如此就好了……”

  兩個男人掩著嘴,在屋裡小聲的笑著。

  當然……事情的發展並不會像他們倆想得那樣進行……

  紀宇的小腦袋瓜裡的東西,別人又怎麼猜得到……

  所以當閻然睜開眼,想再看看那可愛的小臉蛋時,竟然發現屋裡的景象如此勁爆……

  勁爆的讓她第一秒臉色發青,後一秒笑到抽搐。

  “哈哈哈……求你,紀宇,別過來……我要笑到內傷了……啊哈哈……”捂著發痛的肚子,閻然拿被角擦著眼淚,“是心唯給你出的主意吧……噗……以後別找他當狗頭軍師了啊!”

  “怎麼了?閻然……不喜歡麼?”紀宇不明白的側著腦袋,妻主這是什麼反應,到底這算好是壞呀……

  “別!別過來!……噗哈哈!”忍著笑,閻然雙腿亂蹬,都要在床上打滾了……

  “那你還氣不氣了”橫下心,紀宇湊上前,大眼瞪著笑翻的閻然。

  “我從來都沒生你氣……你胖的可愛,遲鈍的可愛,無論怎麼樣都是我最可愛的寶貝!”這麼說著,閻然手捂著眼睛,把自己的視線捂得嚴嚴實實……“呐!讓你減肥是因為這麼胖下去對身體不好,知道麼!為了你好!”

  “哈……是嘛!我就說閻然是喜歡我的嘛!”單純的小胖子高興的抱住床上的閻然。

  “呃!別……我還是傷員內!”緊閉著眼睛,閻然艱難的躲著紀宇的“重壓”,“呐,紀宇,我不生你氣了……你快去把衣服穿起來,然後把心唯給我叫來!我有事要宣布!”

  當晚,閻家的一家之主就躺在病床上,宣布了家裡新的規定……

  第一,所有夫君在給孩子喂食時要嚴格控制孩子的食量,以紀宇為反面案例,杜絕此類現象再次發生。

  第二,從現在開始,所有夫君督促紀宇小胖子進行減肥節食,全家總動員,不信減不下這個小胖子。

  第三,嚴禁心唯隨便給人出點子,尤其是單純的小胖子……小白乘以小白的威力是可怕的……

  經過“小胖子裸體圍裙”事件之後,閻然因笑出內傷,又在床上多躺了半個月。

  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被所有夫君鞭策,成功的恢復了嬌小玲珑的身材。

  在慶祝閻然重新恢復身體健康的當晚,由於巷北的挑唆,家規第三條遭人違反,當閻然回屋看到渾身光光的兔耳小紀宇時,沉寂了一個月的猛獸復蘇……

  最後,由於當晚過分激動,導致行房時動作太大,壓塌了床板,紀宇小朋友的回家探親日期又向後推遲了半個月……

  咳……關於沒品味的名字,我們來個後續……

  當初閻然給幾個女兒起名字時……是這麼起的……

  “就叫‘閻望’(閻王)‘閻絡旺’(閻羅王)‘閻莣燁’(閻王爺)好了,這些名字霸氣!”某然囂張的豎起大拇指!

  然後被紅翎和鍾離文嚴厲駁回,兩票反對,心唯乖乖什麼都不知道,一票中立。

  嘟著嘴,閻然大大的不滿,“什麼嘛,那麼有意思的名字……好了好了!叫英俊、瀟灑、聰明!”

  幾個夫君不解,“幹嘛要起那麼直白……”

  “以後出去引見的時候倍兒有面子,”閻然得意的笑,站到各位夫君面前演示,“呐,你們看著,我們女兒出去,別人都會說我是‘英俊的媽媽’、‘瀟灑的媽媽’、‘聰明的媽媽’,你們說是不是特別好呀!”

  紅翎皺眉,“什麼破名字,怪裡怪氣的……光你一人占便宜了!”

  “那女孩要是叫美麗、漂亮……不是太古怪了麼?恩?你說呢?‘美麗的爹爹’?”閻然裝著甜膩的聲音,直說的紅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男孩兒也按這個取名字?”鍾離文反問。

  “那怎麼行?男孩兒怎麼能起那麼沒品味的名字!上不來台!”閻然義正言辭的說著,仿佛這個起名字的點子是鍾離文的主意。

  當很多年以後,英俊、瀟灑、聰明長大成家……無一不暗自咬牙,自己家的娘親真是個不著調的人,這種名字令人難堪死了……

  題外話,由於閻家孩子太多,所以閻然一律簡化了小名,分別是“閻一(大姐女兒閻英俊)、閻二(大兒子閻曉)、閻三(二兒子閻少天)、閻五(小兒子閻清泠)、閻六(二女兒閻瀟灑)、閻七(小女兒閻聰明)、”(閻四=淹死,所以不啟用)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6:17

我是番外:閻然和她的孩子們

  弘玥跟著晨雨和慕悠,在這桃源鎮已是呆了快七個年頭,由當年粉嘟嘟的小寶貝兒蛻變成水靈靈的黃花閨男,小人兒那俏媚的小臉,已是迷倒了十裡八村的年輕姑娘,誰不知道這楚家有個漂亮的大小子,都盼著再兩年等弘玥夠出閣的年紀,讓媒公帶著聘禮前來提親。

  挽起一頭的黑髮,弘玥褪去衣服,緩緩的邁步進澡盆,這細白的身子被水汽環繞著,小人兒美得跟天仙似的。

  “玥兒,爹爹給你搓背吧。”慕悠推開門,小步的進了屋子。

  “恩,有勞爹爹了。”這麼說著,弘玥微微坐起身,美背盡顯。

  “呵呵,玥兒可是越來越漂亮了。”溫和的笑著,慕悠拿著毛巾,一點點的擦著慕悠白皙的皮膚。

  “再漂亮的身子還不是爹爹給的。”甜甜的撒嬌,弘玥轉過身,看著慕悠,“爹爹,你瞧,是不是男兒家越長越大,這兒的顏色就會變深?”

  “咦?哪兒?讓爹瞧瞧。”

  “喏……爹爹,你看。”紅著小臉,弘玥把身子挪向慕悠。

  還沒等慕悠細細端詳,就聽得窗戶那兒“咔哒”一聲,然後是有人摔到的悶哼聲。

  “哦……噗!別往前擠呀!”英俊被壓在最下面,惱怒的看著摔倒在她身上的兩個妹妹。

  潇灑也一臉的不高興,狼狽的推著身後的聰明,不滿的說著,“是小妹啦!我叫她不要往前,不聽呐!”

  “沒有我啦!是……”沒等聰明開口辯解,慕悠已經打開門,微皺細眉的看著這幾個丫頭。

  幾人惶恐的抬起腦袋,看著慕悠尴尬的笑著。

  “哎!我說你們幾個丫頭怎麼麼那麼不學好!還不起來!”在慕悠開口之前,閻然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拽起自己三個女兒,一人賞了個腦嘣兒,“偷看人家洗澡!你們幾個也不怕長針眼!”

  “娘!”幾人捂著腦門,一臉哀怨的瞪著自己正氣凜然的娘親。

  “別叫我!跟我回家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們幾個!”連推帶搡的把自己家孩子往外趕著,閻然回頭朝慕悠嘿嘿的笑著,“慕悠啊,抱歉啊,教女無方!教女無方!哈,別介意~!別告訴晨雨啊!千萬別告訴她,就當給孩子一個機會哈!”

  一邊道歉,一邊向外挪著步子,那誠懇的表情就差流下慚愧的眼淚了。

  “呃……那,下次可別這樣了。”看著閻然連連道歉,慕悠脾氣好,也不再追究,有些憂心的看著她們出門,直到閻然幫他合上了大門,男人這才回屋安慰自己的孩子,哎,也不知道多少次了,怎麼弘玥一洗澡,這幾個丫頭就會出現……

  一出楚家院子,閻然立馬換上一臉陶醉,“哎呀呀~當年的小屁孩竟然能長成那麼漂亮的小公子,啧啧,不錯!真不錯!這男兒啊,就是發育的好,剛才你們沒看到,他那什麼已經有些樣兒了!那粉嫩的顏色!啧啧!”不停的砸吧著嘴,閻然的手不忘抹去流到下巴上的口水。

  “娘!你太不夠意思了!視線好又隱蔽的位置你占了,我們就看個背影!”幾個丫頭不滿的瞪著閻然,閻然看到的那些景致,要是換作她們三個,多半能激動的流出鼻血!

  “呐!知足吧,丫頭~!你們還小,這些不該看知道麼!娘是過來人,看點也沒啥!”(胡說八道)大言不慚的說著,閻然走在路上的模樣都顯得特別精神!

  “娘,看到美色就算了,我們被發現,出來裝好人的那個也是你,唔嘶……下手還那麼重,下次,你倒是輕點兒動手哦!”揉著腦門,英俊有些嫉妒的盯著自己的娘親,什麼都被她看光了,聽著她又吧唧嘴,又如此這般的感嘆,小人兒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來,這仨丫頭是閻然的小小敢死隊,閻然一有壞點子,那沖鋒陷陣的就准是她們。

  被那酷似紅翎的媚眼盯著,閻然不免有些心虛,這小丫頭片子什麼時候學會那瞪人的功夫了……

  “我還不是為你們幾個好!我要是不裝的像點兒,你們的苦肉計能瞞過慕悠麼!要是等到你楚阿姨來抓人,你們幾個喲!小命兒玩完!”閻然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悲壯情懷,似乎自己那些不長勁兒的丫頭都荒廢了她的一片苦心。

  “呐,娘,帶我們去吃東西吧。”潇灑看著路邊的店子,“少天和五爹說想吃燒雞,我們也捎個回去吧。”

  “你老娘我沒錢!老五,你不知道你爹和大爹把錢管得死死的麼,別想占你老娘便宜啊!”閻然沒好氣的說著,鍾離文和紅翎一起掌管家裡的財政大權,嫌她愛亂花錢,每月定量的批零花錢給她這個一家之主。

  “切~!娘,別當我不知道,除了大爹和我爹沒給你零花,別的幾個爹爹那兒,你可沒少搾出油來呀!”潇灑是鍾離文的女兒,跟她爹一樣,心思缜密,聰明的很,閻然有些什麼小動作,都瞞不過她的火眼金睛。

  “去,都被你五爹吃完了!诶……!?老六呢!”閻然一回頭,原本跟著她們的聰明,現在人卻不見了……無奈的嘆了口氣,一直希望她能像自己一般精,可打小跟著心唯,這孩子硬是生生糟蹋了這個充滿閻然期待的好名字了……

  英俊、潇灑也停了下來,母女三人對視了幾眼,統一的點了點頭,“聽書去了!”

  無奈的看天,閻然唏噓了一句,“這小書呆子遺傳誰了?去,老大把她給我揪回來!在外頭聽書還得花錢!叫她回來,老娘給她來段《金瓶梅》保管她喜歡!”就不相信掰不過這個小書呆子,要是讓別人知道她閻然生下個求知好學的女兒,這臉面要往哪兒擱!吆喝著英俊去找聰明,閻然拉著潇灑往回走,“記得把她帶回來啊,別又不留神讓她竄到書攤上,走,老五跟著我回家!”

  “那五爹和二哥的燒雞呢?”

  “沒有!”想了想,閻然還是停下腳步,“捎只雞腿回去,給天天,至於你五爹嘛~!不給!”這紀宇的好胃口得嚴格把關!

  “那我呢?”

  “就你~!?也跟天天搶食吃~!沒有!”閻然仰著頭,一臉得意。

  “娘!你重男輕女!”大呼不公平,瀟灑想說,自己還沒見過哪家的娘親反著來的,疼兒子不疼女兒,這老娘的心都偏到胳肢窩啦!

  “丫頭~!不是吧!你才知道我偏心?啧啧……還是不夠聰明呐!”搖著頭,閻然挑著眉毛揶揄著閻瀟灑,直氣得小丫頭小臉漲紅,呲牙咧嘴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回去告訴爹去!你老帶著我們學壞!”拿出最後一招,瀟灑抱著雙臂,氣呼呼的瞪著閻然,小臉鼓著的樣子還挺好玩兒的。

  “去打小報告吧!”閻然扯著眼皮吐出舌頭,朝自己女兒做鬼臉,“你爹就是聽你的,他也捨不得罰我~!你爹最愛我了!怎麼樣~嫉妒吧!”

  “你!你這!臭娘親!”

  “嘿!你這死孩子!敢咬我!”閻然擰瀟灑的耳朵,“你是不是跟小叔學功夫了!還是你五爹?五爹是吧!你老幫他找吃的!”

  “哎喲,耳朵!耳朵!”畢竟是個小女娃,她哪是閻然的對手。

  “來,說聲‘美麗的媽媽,我知錯了’,快說!說了就放過你!”大人欺負孩子,某當娘親還得瑟著毫不知羞。

  “嘶,痛!呐!再不撒手,我就告訴楚阿姨,你每次都算計著時間,帶我們去偷看弘……唔!唔!”

  “死丫頭!不要命啦!我帶你們去看!不是為了讓你們長眼福,不識好歹呢!”急忙捂著自己閨女的嘴,閻然小聲的警告著,眼睛不時向兩邊張望,太玄了……要是被晨雨聽到,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小白眼狼!以後有好事絕不會再帶上你!小叛徒!”連拖帶拽的把這拆自己台的丫頭給帶回了家,到家的時候,閻然已是累出了一身汗,而英俊則早就帶著聰明回到了家裡,正洗手幫著小爹諾兒擺桌子呢。

  “媽咪!”見閻然回來了,閻曉、清泠、少天飛奔著朝她撲來。

  見自己的小寶貝兒們黏在自己身邊,閻然的心都跟著酥了,“我的小天使喲!來~讓媽咪親親!唔嘛~”

  “還有我!”

  “嗯,來~乖乖,讓媽咪咬一口,唔!真香!”

  看著自己的妻主,抱著兒子又啃又蹭的,幾個男人笑顏如花,真沒想到這閻然還真是疼愛男孩兒呢。

  “呵呵,瞧這沒正型兒的,哪有當娘的樣子。”笑罵著閻然,紅翎帶著潇灑去一邊洗手。

  “大爹!娘偏心,她只寵幾個哥哥!今天也是,買雞腿兒給二哥,不給我!”潇灑借著機會跟紅翎告狀。

  “哎~!”瞟了眼閻然,對上紅翎的視線,閻然猛地錯開眼睛,繼續親懷裡的清泠,紅翎見狀覺得好笑的很,“得,別氣了,晚些時候,大爹帶你們姐妹仨去吃雞腿兒就是了!”

  “天天也要!”小家伙流著口水看向紅翎。

  “好好好,大爹才不像你們的娘呢,我可不偏心,人人有份!”趾高氣揚的從閻然身邊走過,紅翎忍著笑意,小鼻子裡“哼”了一聲。

  苦笑的輕搖腦袋,閻然可惹不起這幾個大寶貝,只得抱著自己的小寶貝進屋。

  閻然家人多,所以吃飯分桌,娃娃兵一桌,閻然和夫君們一桌。

  “爹爹……我想坐大桌!”少天巴巴的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總覺得爹娘這桌的要比他們自己那小桌上的好吃。

  紀宇抬起眼,小心的看看紅翎,家裡規矩了孩子不能隨便上飯桌,他也沒那資格搞特權呐~!無奈的回絕著自己的寶貝兒,“不行,回去,回小桌去~乖乖!”

  不滿的嘟起小嘴,少天小跑著跑到閻然面前,扒著閻然的腿,水汪汪的大眼向上望著閻然,“媽咪~!天天想跟媽咪一起吃!”而且六個爹爹總愛往媽咪碗裡夾好菜,媽咪是最有口福的人了!

  “呵呵,天天乖,小桌吃去。”捏了捏他可愛的小臉,閻然微笑的勸著小人。

  “不要,不要!天天要和媽咪一起吃!媽咪~!”嗲聲嗲氣的撒嬌,那小樣子跟紀宇撒嬌時是一模一樣,這孩子也很會學樣啊!看著腿邊耍賴的少天,閻然都快樂出聲了,終是敵不過那纏人的攻勢,把他抱到腿上,“得,來吧,和媽咪坐一塊!”

  “耶!好媽咪!啵!”小人兒親了口閻然的臉頰,“天天最喜歡媽咪了!”

  猖狂的笑著,閻然聽著暗爽無比!瞧這小嘴兒甜的,“媽咪也最喜歡天天了!來,吃塊肉!”

  “恩!”計謀得逞,少天的小嘴被塞得鼓鼓的,滿足極了!

  “媽咪,你最喜歡天天,那清泠呢?”一邊的小人兒吃醋了。

  “曉兒不乖麼?媽咪不喜歡曉兒麼?”另一個也跟上來。

  “噗……”鍾離文沒忍住,噗嗤的笑出聲,而紅翎、香子他們也掩著嘴,不停的笑著閻然,誰讓你偏心的,這下好了吧,看你怎麼搞定這些纏人的小東西。

  之後的晚餐,閻然這個大孩子就被並到了娃娃兵的那一桌,不是孩子喜歡你麼,那就陪她們一起吃飯咯!也省的這些孩子吃點飯都不踏實。閻然可覺得自己冤死了,這要是阿樂、巷北沒事兒來串門,這臉可就要丟大發了……

  關於“媽咪”這個稱呼,閻然特許自己那些~可愛的讓人想咬一口的寶貝們這麼稱呼她,女孩麼,還是別學,這麼撒嬌太男氣,不娘們兒!

  “媽咪?為什麼我們要這麼叫你呢?後面那個咪是什麼意思?”幾個小人兒眨著眼睛,不解的問著閻然。

  “啊,這個……”閻然愣了愣,這要怎麼跟幾個娃子解釋,“這個‘咪’就代表‘喜歡’,加在字後面,就是一種昵稱了!”

  “哦!”幾個寶貝兒恍然大悟。

  過了幾天,閻然正擁著香子躺在躺椅上乘涼,就看見閻曉撲騰著小腿急急忙忙的跑到自己面前。

  “怎麼了?曉兒!”閻然疑惑的看著小人。

  喘著氣,閻曉這才開口,“媽咪,天天咪偷吃五爹咪的雞腿咪,結果五爹咪不高興了,天天咪鬧著要哭呢!”

  “嗯!”閻然震驚的看著閻曉,這話怎麼被說成了這樣……

  “噗嗤!”香子掩著嘴,都快笑出淚來了……誰讓你這麼教孩子的~!報應了吧!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6:35

我是番外:閻然和她的女兒們

(幾個女兒的名字都用簡稱了……)

  “心唯,聽說你買了件新衣服,在哪兒呢,穿來給我看看~!”媚笑著,閻然從後抱住男人的細腰,嘴唇貼著心唯的小耳朵,輕輕的吹氣。

  “呃……你…聽誰說的,沒有……”被妻主這麼逗著,男人的臉開始泛紅,想擺脫腰間的雙臂,可背後那人卻死死的貼著自己。

  被閻然摟著,順著她的力道,男人不得不跟著往床邊挪去,背靠著她溫暖的身子,心唯覺得幾分甜蜜,可腰間的手總是不停的撓著他的衣帶,試圖脫他的衣服。

  “哎呀,別這樣……晚上給你看成不?”被壓在床上,心唯自知逃不過,只得婉言勸阻。

  “到晚上還看什麼呀……”嘿嘿的笑著,閻然咬上他細白的脖子,雙手麻利的剝著男人的外衣,她今早出門時得到的消息,心唯光顧過巷北的內衣店,按巷北的脾氣,她推薦給心唯的東西一定都合閻然的口味,這事情想想都讓人覺得興奮。

  “呵呵~粉紅色!”眼睛一亮,心唯衣領滑下,露出的香肩上帶著一根粉色的肩帶,那淡淡的顏色和細小的花邊,在男人的白膚上映襯出另一番美感,讓閻然看的眼直,而心唯則是羞紅著小臉不敢看她,男人以為人父,聽著巷北的花言巧語,這才買下了身上這套媚人的小衫,現在想來,自己這行為還真是大膽。

  “把外衣脫掉,讓我好好看看……”柔聲的說著,閻然臉上滿是笑意。

  咬著嘴唇,男人羞臊的點點頭,任由她脫下自己的衣衫,露出裡面半透明的粉色小衫。

  心唯白皙的肌膚和這粉嫩的顏色相得益彰,在衣服的摩擦下,突起的茱萸若隱若現。男人別過臉,美目迷離的看著身上的閻然,有些忐忑的開口,“喜…喜歡麼?”

  “當然……”舔著嘴唇,閻然火辣的視線看的男人渾身發熱,“呐……心唯,我們先來一發吧……”略顯低啞的聲線透著性感,心唯的身子輕顫,小聲的應著,“恩……”

  伏身,閻然欲吻薄衫下那誘人的果實……

  “爹!娘!姐姐闖禍了!”

  “嘭”的一聲,閻家最小的丫頭闖進屋,好死不死的破壞了自己的爹爹和娘親歡愛的大好時機。

  蹙著眉頭,閻然心裡大呼倒霉,身子前傾,將衣著風騷的心唯摟到懷裡,然後皺著眉頭朝那“不速之客”吼道,“聰明!你個死孩子太不聰明了!出去!出去!我馬上過來,你到院子裡等著!”一邊說著一邊慌忙的拉起被子把心唯給蓋起來,這風騷樣子讓這小丫頭看了,還不要造成可怕的影響啊……(其實,要帶壞的話……早就被帶壞了……)

  心唯聽話的拉起被子,眼睛有些擔憂的看著閻然,“英俊和瀟灑有事?你快去看看吧!”

  閻然還盯著房門,看著自己最小的女兒灰溜溜的逃出去,她這才安心看回心唯,可臉上的表情仍是好看不到哪去,氣呼呼的說著,“這幫死丫頭不好好讀書,總是在緊要關頭壞我好事……呐!心唯,記得教咱女兒,進屋敲門呐!難得的情調,全給她丫的給毀了!我靠她……”頓了頓,閻然突然想到這是自己閨女,罵什麼好像都不合適……只得窩火的撇著嘴,就此放過……

  “呵呵,今晚來我屋吧,我在床上等你!”知道妻主對自己的心意,男人臉上揚起紅云,抱著被子坐起身,吻了吻閻然的臉頰,“快去吧,看看出什麼事!”

  “恩,記得在床上等我,到時,只能穿這一件哦!”回吻著心唯,閻然這才算消氣,整著自己的衣衫出了房間。

  “死丫頭!怎麼那麼早回來?逃學是不是!逃學就算了,還敢攪你老娘好事啊!”一出門便是一個暴栗敲到閻七頭上,閻七抱著腦袋,一邊叫痛,一邊討饒,“好了啦,娘!別打腦袋啦!會笨!”

  “切,本來也不見你聰明……”嘴裡繼續吐糟,閻然拉過小丫頭,手粗魯的摸著她的腦袋,“你倆姐姐呢,你都逃學了,她們怎麼沒跟回來?出什麼事了,不去找大爹、二爹,過來找我?”

  “噓!”閻七豎起食指,小心的看看周圍,拉過閻然耳語,“大姐、二姐說了,這事不能讓爹爹們知道!只能告訴娘!”

  “嗯?怎麼?”疑惑的看著一臉神秘的閻七,這幾個丫頭雖然整天胡作非為,但還沒犯過什麼事呢。

  “她倆被先生留下來了,說讓家長去領!”

  “啊?她們做什麼?英俊又調戲哪家公子了?瀟灑跟著幫凶了是吧?”皺起眉頭,閻然想著,這兩個丫頭作奸犯科就算了,還被逮到……那就該好好批評一下了。

  “對了一半……”閻七尴尬的說著,“大姐這次搞上的是先生的兒子……”

  “靠!”閻然震驚的瞪大眼睛,不是吧!家裡幾個孩子都安排在鎮子裡的私塾讀書,那私塾不錯,先生的兒子也帶著一個班,專教男生,也順帶教點男子該會的禮儀呀……生理衛生什麼的……不過,這南郭先生長得又高又瘦又乾癟的……她兒子能好到什麼樣?閻然摸著下巴,腦海裡想象出來的形象怎麼看怎麼不入眼,按說這閨女隨著自己,挑人的品味應該不差呀……

  發了半天呆,閻然又看向閻七,“瀟灑呢,她做什麼了?也看上南郭裕啦?”

  “不是,二姐……‘小東西’考試作弊……二姐是幫凶。”閻七再看向自己老娘……

  “小東西”是巷北家的雙胞胎——巷小東和巷小西,她家的“小東西組合”,跟她們老娘一樣,兩個丫頭也鬼精的!一肚子壞水外加滿腦子怪點子,閻然氣得說不出話來,這閻六(瀟灑)她可清楚,遺傳了她和鍾離文的DNA,自然是聰明的跟什麼似的,她還需要作弊麼~!?肯定是巷家的兩個小東西!考不出來,騙著自己女兒幫凶……一定是她們害得!

  想到點什麼,閻然又看向一邊通風報信的閻七,“她們作弊,你在幹啥?按理說,你也應該在幫凶范圍內吧!”

  “呵呵…我負責把風…但是…呵呵……”有些窘迫的笑著,閻然翻了白眼,猜到了……這丫頭容易神游,定是思想開小差,結果讓那南郭先生把仨丫頭抓現行。

  當遇到先生要“叫家長”,那把自己老娘閻然叫來就絕對沒錯了,不同於別家的老娘,過來先對自己丫頭一通海扁,或是當面不動聲色,回家在海扁一頓……閻然看著那滔滔不絕的教書先生南郭易,也只是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再勉強的睜大眼睛,強打起精神聽她批評自己丫頭的老詞。

  面對如此不合作的“聽眾”,南郭易原是大講閻家幾個丫頭的惡行,可講啊講得,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雖不是第一次見這閻家的家主,也知道她有著兩家美容店,又和這裡的富商是世交,底挺大,可再大的背景,兒女犯錯也沒有這種反應的呀……

  “咳咳……這閻夫人,你可有在聽?”

  “有啊!當然有!有!一直在聽!”大聲的辯解著,閻然坐直身子,睜大眼睛打起精神……

  閻一和閻六對視,眼神交流,今兒個把老娘找來是找對了!

  “您家的二小姐,天資聰慧,文章過目不忘,是個當狀元的材料,這次的事,已經證實是巷家姐妹的主意,呃…”想到還要見巷家的家長,南郭易的眉頭皺了皺,“咳!只要有個合適的榜樣去引導,她將有一番作為!”充滿幹勁的說著,南郭易回頭就看到閻然摟著閻六的脖子,使勁的揉著她的頭髮,“哈!丫頭,我看好你哦!我就說你得了我的遺傳嘛!”一邊的閻一也用胳膊肘撞她,“嘿嘿!看不出哦,二妹!”

  “咳咳!!!”南郭易沉重的清著嗓子,嬉鬧的三人忙恢復原狀。

  “老六!沒事的話就先回去吧!去看著老七!”擺著手,先生還沒發話,閻然先“掩護”自己一個女兒出門,閻六聞言立馬竄出了房間,留下自己的大姐和老娘跟這難纏的先生對陣!臨出門,還不忘拋給屋裡的姐姐一個同情的眼神,直讓閻一在心裡大喊晦氣。

  “閻夫人,您家的大女兒對我兒子做出了……有失體統的事情……”

  “不!我那不是玩玩的!”閻一生氣的站出來為自己的辯解,“我對裕老師是真心的!”

  “笑話!小小女童談何真心,我家裕兒就是嫁不出去,也不會找一個不識大體的丫頭做兒媳!”氣憤的說著,南郭易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

  閻一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娘親,她這份感情別人不懂,娘親是不是懂……而此時的閻然則是微皺著眉頭,抬眼看著房頂……這南郭易說他兒子嫁不出去,難道是長得太對不起觀眾?那是要反對了……我也反對……

  “娘!”“閻夫人!”兩人大聲的問向閻然。

  “嗯!?哦!感情這種事要看雙方的吧,您說我女兒調戲你兒子,可你兒子比她長六歲,要是不喜歡,完全可以擋得開,所以這個說法聽起來有些蹊跷,我女兒又說對他是真心,不如把您兒子也請出來,當是對質也好嘛,我不能讓自己女兒小小年紀就背上‘小流氓’的名頭。”閻然坐在椅子上,看著怒目對視的二人,胳膊肘往裡拐,怎麼也要幫著自己的女兒嘛。

  “娘,我真的喜歡裕老師!”閻一認真的看著閻然。

  “我知道,但要是人家看不上你,也沒辦法呐……”無奈的說著,閻然聳肩,要是只青蛙的話,她也會阻撓閻一這份感情的。

  南郭易還在猶豫要不要叫來自己的兒子,而事件另一個當事人卻已是敲門進來。

  “打擾了,母親,孩兒認為該為這件事說兩句,閻夫人……晚生南郭裕,這事不關英俊……是我的錯。”藍衣長衫的男兒長得清清秀秀,飄逸的長髮挽著優雅的髮髻,男兒家的柔媚不足,帶著幾分女兒家的氣質,顯得有些中性,又讀書識字、又在外教書……難怪不好嫁,閻然領悟到些許,點點頭,算是認同了,這男子不錯,女兒的眼光也不錯,自己的基因也果然不錯!

  “一個男子,十八了還嫁不出去,現在做了如此有辱家門的事情,你還有臉站出來說!”南郭易生氣的揚起手裡的書卷,朝自己的兒子扔去。

  “不要打他!”閻一上前欲替南郭裕擋下這一擊,而男人見她擋在身前,忙用雙臂護住她,硬生生的挨下這一砸。

  “裕!受傷了沒,給我看看!”著急的拉起他的衣袖,閻一看著他胳膊上的紅印,一臉心疼。

  “沒事,不疼。”任閻一握著自己的手臂,南郭裕低頭看著她,見她毫髮無損,眼神裡滿是欣慰。

  把一切看在眼裡的閻然面帶笑意,雙眼放光,好!有情有義的兩個人呐~!不愧是自己的女兒,多好的基因遺傳呐~!

  “南郭老師啊……問一下,她們做什麼了讓你大動肝火?”側過腦袋看著臉色漲成豬肝色的某人。

  文人,就是清高,南郭易覺得那兩個字真是難以啟齒,“她們竟然在學堂裡!這神聖的地方!在這裡!牽手親嘴!哎呀!有失斯文!”搖頭嘆氣外加捶胸頓足,南郭易覺得那行為不亞於兩人直接在學堂上演春宮戲。

  “丫頭……你牽手親嘴……!?”緩慢的搖過腦袋,閻然一臉責備的表情看著閻一,這神情讓南郭裕和閻一都不免擔心起來,難道閻然也不答應他倆人麼……

  作為女人,閻一覺得有必要袒護身邊的男人,於是站出來,看著閻然,毫不避諱的點頭承認,“是……一切都是我主動的,娘,是我逼著他和我做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你看看她說的這都是什麼!”覺得閻然和自己同一戰線,南郭易看向閻然,等著她這個娘親發話。

  “別怪英俊……”南郭裕想為她辯解幾句卻被閻然接下的幾句話驚呆。

  “當然要怪她啦!那麼好的男子,應該立馬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飯!牢牢把你套牢,她動作那麼慢,要是你被人給搶了怎麼辦?她今年十二,還得熬四年才能娶你過門,這四年你要是被人捷足先得,那我們閻家不是大損失麼!”這麼說著閻然揚起笑容,看著面前的未來女婿,“我丫頭有福氣,長得俊又聰明!這幾點隨她爹,她做事不著調,這點是遺傳了我的,不過,她還遺傳了我一點,那就是特別會挑老公!”誇贊著自己的女兒,同時抬高自己,但閻然的幾句話還是聽得兩人心裡暖暖的,南郭裕也很希望自己能有這麼個開明的婆婆。

  “哎!這事我不……”事件突然發生轉折,讓南郭易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閻然則趁機推開門,把這對鴛鴦朝推出門外,“我和南郭先生好好談談,老大,你帶小裕回家吃飯!”

  等關上門,閻然才回頭安慰怒氣沖沖的南郭易,“呐!我女兒非禮了你兒子,讓她負責娶了小裕不就行了,我家大業大,你兒子過門不會吃虧,剛才也見著了,兩情相悅看到沒!你也是當娘的,兒子有個著落不好麼?”

  “他已經十八了,若是別家的男子,都做上爹了,英俊還有四年才能成婚,那時他二十二,英俊十六,正是風華正茂!她若是看不上裕兒……那裕兒……”南郭易的話出自肺腑,同是娘親,閻然也能體會她的心情。

  拍拍南郭易的肩膀,閻然溫和的說道,“放心吧,我閨女我了解,英俊一定會娶你兒子的。”

  南郭易點點頭,似乎這看似不著調的女人也真有些情意,自己當初真是看錯她了……

  “她要是不娶,那我娶過門好了……”

  等南郭易再反應過來時,閻然已如一陣風般的出了屋子,怒不可遏的抬起頭,只看到撲閃著門板,眯起眼,南郭先生大力的扇著紙扇來消火氣,收回先前的評價,這婚事看來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16-2-19 01:06:55

我是番外:閻然親愛的老公

  “裕兒,我家男兒都是叫我‘媽咪’的,你也要跟著叫!”座上的閻然很嚴肅的看著南郭裕,今天是他和閻一正式同居的日子(這是閻一特別爭取來的,為了這一天,這個超級貪玩的丫頭發憤圖強的讀書,終於考中了探花),其實兩人之前有偷著過夜的事情閻然也有知道,她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任由他們去了,這種教育方針簡直比美式的都開放。

  “呃……”那麼嗲的稱呼讓南郭裕愣了愣,自己的婆婆長得很年輕,在外又特別有風度,是那種連女婿見了都會臉紅的婆婆,要這麼嬌滴滴的稱呼自己的婆婆,讓這個飽讀詩書的男人有些難以開口。

  “娘……”知道自己老娘打什麼主意,閻一有些埋怨的瞪著閻然,衣袖下的手,緊緊的與南郭裕相握。(南郭裕覺得不好意思,不讓她牽手,所以閻一不用力不行!)

  “這是閻家的規矩!你現在不懂!等你也當娘了!你就理解了!”鄭重的說著,閻然這話出自肺腑,被可愛乖巧的女婿服侍,這種感受真是每一個婆婆都夢寐以求的!有自己可愛的孩子靠在身邊,然後一個個用甜的發膩的聲音叫自己“媽咪”,哦!這種感覺!贊!(請給我們一個背後發光,流淚握拳的POSE!)

  “不叫不讓過門哦!”認真的說著,閻然挑挑眉毛,一本正經的暗示著南郭裕。

  被這麼一說,男人自然心急的不行,拉住身邊的閻一,然後紅著臉,忍了好半天,才開口說出一句,“媽…媽咪……”這肉麻的話讓男人羞臊不堪,而帶著顫音的兩個字卻嗲到閻然心裡。

  “好好好!裕兒,再叫兩遍,多叫兩遍就習慣了!反正以後也要天天叫的嘛!”嘗到甜頭,閻然開懷的大笑,眯眼打量著面前小臉通紅的未來女婿,這小模樣真是越看越喜歡!啧啧,要不是自己教育有方,閻一這丫頭哪有本事把到這麼正的男色!

  “呃…媽咪……媽…媽咪。”按婆婆意思乖乖的重復了兩遍,南郭裕羞得不行,這紅臉的俏媚模樣,讓邊上的閻一看得血壓飙升,又愛又妒,怎麼這種表情不肯作為我看!我老娘隨便說兩句,你就聽話到這種地步……可惡,我不服!

  “哦呵呵!聽了好爽,再一遍、再一遍!”酥到骨子裡了,被這麼肉麻的叫著,閻然真是高興到極點!這女婿不同於兒子,這就是所謂的,“不一樣的感受”!

  “得了啊!老娘!聽那麼多遍還沒夠!不要這麼對裕兒啦!”把自己男人護在身後,閻一妒火中燒,生氣的和閻然對瞪著。

  “裕兒!?”南郭裕被這稱呼聽得一愣,被比自己小的妻主這麼稱呼,這感覺還真奇怪呢……

  “唉!你這個丫頭!”有些生氣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閻然剛想開口,就被身邊的紅翎攔住,男人媚眼斜睨著她,纖細的手指偷偷的擰了下她的大腿,“你收斂點吧,別嚇著裕兒了!”

  “唔……紅翎啊~!”不滿的嘟起嘴,閻然的發言權被自己的老公無情的剝奪。

  “英俊,帶著裕兒回房間吧,咳,你們還有幾天才成親,別太……過火了。”管著身邊嗔怨的妻主,紅翎揮揮手,示意女兒帶著女婿回房。
  南郭裕微微欠身,超兩位長輩行禮,“謝謝公公、婆……呃,媽咪……”

  “呵呵!好,下去吧,下去吧!”先前還鬧不愉快的閻然立馬換上笑臉,樂呵呵的看著這羞澀的男人被自己女兒帶下去,離開大廳。

  等兩人的身影消失,剛才還精神奕奕的女人立馬就癱倒在自己男人身上,一臉哀怨,“紅翎……我們的女兒都要成家了……曉兒也有人家上門提親,嗚……孩子長大了,翅膀硬了,要飛了…”

  “哎……你呀。”紅翎摟著閻然,哄孩子似的哄著懷裡的人兒,怎麼還那麼孩子氣,連寶貝女兒都比她好管教。

  輕輕的拍著閻然的後背,任她偎在自己懷裡撒嬌,男人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妻主,嘴角掛著苦笑,“你這當娘的人……連俊兒都比你懂事。”

  “被你寵的嘛!”賴在男人懷裡,閻然露出調皮的笑臉。

  “是啊,我寵壞你了!”揪了下她的耳朵,男人卻愛她愛的緊。

  “寵壞了也要寵,早就說過了,就算有了孩子也要繼續寵我!”耍著無賴,閻然環住紅翎的細腰,臉貼在他懷裡輕輕的蹭著,直蹭的男人的身子開始發燙,這才滿意的抱起紅翎回房,看著她一臉得意的笑容,紅翎不禁懷疑,剛才那些哀怨的神情是不是她這丫頭裝出來的……

  ===================老公分界線=====================

  又是一個下雨的傍晚,心唯撐著傘,獨自走在鎮外的小徑上,小徑不知是通往哪兒的,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賭氣的繼續往前走,剛才在家裡聽到閻然當著孩子的面,說自己沒常識,不夠聰明…不過是做了一頓飯給她吃嘛…不好吃也不用這麼說啊……三番兩次的說自己笨……傷自尊了啦!要離家出走!(這個名詞是從孩子那裡聽來的)

  天色灰蒙蒙的,讓男人聯想到初次見面的那個下午,就是因為那次的邂逅,讓心唯愛上雨天……

  心唯在出家門前,沒有留紙條,也沒有跟任何說過……現在是不是要退回去呢?可是……自己走了那麼久,閻然也沒追出來,明顯對自己不上心嘛!又想回去,又固執的想堅持自己離家出走的計劃,心唯緊緊的握著傘柄,朝林子深處走去,幾步一回頭的往後看,希望可以看到自己妻主的身影……

  不過,那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土地公?!

  看著路邊孤零零的土地廟,心唯走上前,蹲到土地爺面前,雙手合十,虔誠的禱告,真的希望那個答應讓自己幸福的女人不要食言,快點來找自己吧……

  有些期待的回頭……還是什麼都沒有……

  覺得有些委屈,男人的眼眶發紅,自己一直都很用心的去愛她,她為什麼不珍惜自己嘛……她可以寵愛小諾、紀宇、對香子呵護的無微不至,也會賴在紅翎和鍾離文懷裡撒嬌,對自己就愛答不理的……一看到自己就知道動肉慾……這算什麼嘛……

  小聲的抽泣著,心唯撐著雨傘,蹲在郊外的土地廟前抽動著雙肩,這場景讓遠處的閻然看的……反而不敢靠近了,苦笑的看著心唯,男人的感情這麼細膩,讓她覺得又可愛又為難……

  “聰明,你先把傘拿回去。”閻然低頭,把手上的傘遞給身邊的閻七,“我去哄你爹爹。”

  “恩,娘……你要好好安慰爹哦,爹很愛你的。”閻七抬頭,認真的看著閻然,這種話搭配這樣的表情,小家伙顯得十分老道。

  “你管老娘,小屁孩懂什麼!”小聲的訓著孩子,被孩子教育的閻然覺得很丟面子,輕敲了下閻七的腦袋,“快回去!路上小心,別滑倒!”

  “嗚!我回去了……娘!加油!”捂著腦袋,閻七握著傘,一路小跑的離開了樹林。

  擦著眼淚,心唯吸著鼻子,心裡想著,就算是為了孩子,自己也要回到那個家,就聽得身後有輕輕的腳步聲。

  “公子,請問在下是否可以在你的傘下避避雨……”那個熟悉的聲音帶著輕佻的語調……

  這是閻然初次搭讪時的開場白!心唯驚訝的回頭,緩緩的站起身,那天的場景似乎重現,閻然渾身濕透,濕漉漉的額髮垂在面前,衣服微敞,露出深深的溝壑,帶著幾分性感的樣子……就是這個模樣,讓男人一見傾心。

  她這是在討好自己麼……有些激動,又忍不住害羞,心唯緊緊的握著傘柄,咬著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公子是在等人麼,能讓一個妙齡男子利於雨中等候,你等的人真幸福。”輕笑著,閻然緩步靠近心唯,站在傘的外側,對著他微笑,“我可以進來麼。”

  從見到她開始,心唯便原諒了她……但那份心思,就是讓男人不肯開口,握著傘,朝閻然那傾了傾,示意她進到傘下,一起避雨。

  “哦~?謝公子成全。”閻然含笑著上前,不顧自己潮濕的衣服,一把攬住男人的腰,覆上男人的紅唇。

  “唔嗯……閻然,我哪有說原諒你……”羞紅著小臉,心唯嬌怨的瞪著面前一臉笑意的妻主。

  “你准啦。”閻然挑眉,狀似無辜的說著。

  “我准你進傘下避雨,又沒說讓你親…我……”紅著臉,心唯小聲的辯解著,低下頭,不敢看她發亮的眼睛。

  “我問,可以進入你的心房麼……然後,你答應啦……”得意的說著,閻然知道心唯已是不氣了,於是摟著他的纖腰,一點點親著男人的臉蛋。

  “哪有……”心虛的說著,心唯被她逗弄的心癢,但若是輕易放過她,那自己這次“出走”豈不是顯得很丟臉,於是頑固的抵抗著,扭過頭,嬌嗔著,“那你知不知錯!”

  “呵呵……”覺得發脾氣的心唯很是可愛,閻然輕聲笑著,“恩,好,我知錯了。”

  “還會不會說我笨!”聽到妻主認錯,男人心裡有小小的高興起來。

  “會!”肯定的回答著,見心唯眼裡有浮出水汽,閻然忙接下去解釋,“你笨的超可愛,我就是喜歡笨笨的你啊,那你要不要我喜歡?”

  男人還是處於被欺負的位置嘛!紅著臉,細眉皺著,雖然不服氣,但還是輕聲的答著,“要……”

  對他的反應相當滿意,閻然親吻著他的嘴唇作為獎勵,隨後柔聲的問著,“心唯……我的寶貝,還有什麼讓你覺得生氣的麼?”

  “呃……”被她一逗,心唯已經忘了自己究竟在氣些什麼,呆呆得看了她兩眼,發現她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濃,眼看著妻主的“陰謀”就要得逞,男人總算又回憶起原先的那些事情。

  學著別的夫君的樣子,心唯把傘塞到閻然手裡,然後輕輕的抓住她的衣領,努力裝出生氣的模樣,而鈍鈍的男人哪學得來,那樣子在閻然看來,真是可愛又嬌蠻。

  “你要寵我,呵護我!”心唯努力增大著嗓門,但語調聽起來還是軟綿綿的。

  “我有啊,一直在寵你、呵護你啊!”

  閻然無辜的眼神又消弱了男人的幾分決心和氣勢,“那…那……要跟我撒嬌!”

  “噗……哈?!”太可笑了,閻然看著心唯氣呼呼的小臉,苦笑著點頭,“好,我跟你撒嬌,還有麼?”

  “還有…還有……呃……暫時沒了!”呆呆的看了閻然兩眼,松開小手,男人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其實早就覺得很高興了,但看著她做那些保證,男人覺得心裡甜甜的,舒服了許多。

  (閻然&作者的心裡活動:啊!!!怎麼那麼好騙呐!!!真的笨欸!太可愛了!)

  “回家麼?我為了找你,渾身濕透,再不回家會感冒耶。”裝出無奈的微笑,閻然的表情讓男人覺得很慚愧,自己使小性子,會害得妻主生病,這樣太不該了。

  “恩,快點回去,要把濕衣服換掉,還要洗個熱水澡。”關切的說著,心唯握上閻然撐傘的手,感覺她的手指很涼,男人為此心疼得不行。(其實閻然的手一直都是很涼的……)

  “恩,小心!”把男人攬進懷裡,閻然與他的美目對視,溫和的說著,“下次不准再搞什麼‘離家出走’哦,知道我有多緊張你麼。”

  “嗯,下次不敢了……”心唯點點頭,乖乖的承認錯誤。(哈!是不是哪裡顛倒了!)

  “有什麼事情都要跟我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要改。”這話說的無比誠懇,讓男人覺得心裡暖暖的,很感動。

  “恩,好!”揚起笑臉,心唯覺得自己能被閻然愛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晚上,閻然洗完熱水澡,賴在心唯床上,懶懶的使喚著男人為她端茶送水,替她按摩啊、抓癢癢啊,男人也毫無怨言的一一照辦。

  “閻然,宵夜端來了。”捧著托盤,心唯坐到床邊,小聲的喚著床上的妻主。

  “恩……我的好心唯!”抱住男人的細腰,閻然趴上他的雙腿,把臉貼上他平坦的小腹上輕輕磨蹭。

  “呵呵……”被閻然賴著撒嬌,男人真是高興極了,臉頰一直都紅撲撲的。

  “呐,快點喝吧,熬了白粥。”

  “恩……喂我咯。”露出慵懶的笑容,閻然看著心唯發笑,真是個單純而可愛的人,這麼容易就能滿足。

  心唯把湯匙送到閻然嘴邊,看著妻主張嘴含過勺子,然後微笑著開口,“小諾弟弟和香子哥哥都睡了,所以今晚的粥是我熬的哦。”

  “嗚呃……”看著男人期待的笑臉,吸取白天的教訓,閻然抿著嘴唇,對著心唯微笑。

  “呵呵,好吃麼?你等著,我再去給你做些小菜。”放下小碗,心唯高興的起身往外走。

  見他出門,閻然忙趴到床邊,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媽耶……白粥能熬出這種古怪的味道,這個寶貝……還真是……要命啊!

  想到他臨出門時說的……小菜!?

  “別!心唯!太晚了,我們洗洗睡吧,不吃宵夜了!”連鞋都沒穿,閻然慌忙追出門,天啊,這個寶貝做出的菜,可是比絕世劇毒都來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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