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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雲】狂狷峻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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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old2009
時間:
2016-9-29 09:01:41
標題:
【晨雲】狂狷峻男 (全文完)
內容簡介:
身為會中執法者的他, 因不悅被預言紅鸞星將動而飆車, 誰知卻倒楣的撞上一個小可憐,
為了負責只好讓她借宿他家, 沒想到他這峻男卻突然心動, 三不五時和她做些愛的Touch,
但大家都懷疑她是偷公司機密的商業間諜, 這讓他一氣將她關禁閉, 從此老有殺手要跟他玩死亡遊戲,
不過已認定她的他決定, 縱使殺身之禍的後半段預言又靈驗, 還是要賭她當他紫鷹的皇后……
作者:
old2009
時間:
2016-9-29 09:02:21
楔子
「騖鷹會」是一個令黑、白兩道摸不清底細,搞不清行為模式的組織,亦正亦邪,既不屬於黑道也不歸於白道。所有的事務全由領導人作決定,但沒有人知道這位領導人的真面目,通常他下達命令後便經由其下的四位堂主去執行。
黑鷹堂——堂人都是從世界各地所精選出來的電腦資訊人才,負責電腦方面。
就因為所有的電腦資訊人才全都被網羅在此,想要進人騖鷹會的電腦內部,取得其機密資料,簡直比登天還難。
據說領導黑鷹堂的堂主是個氣勢磅礡的男人,戴著面具的他,眼中總有一股令人懼怕的臣服感,他的動作總在風馳電掣之際,往往敵人是在通往地府之後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足以媲美眼鏡蛇猛烈的攻擊。
藍鷹堂——堂裡都是經由電腦測試所精選出來的人員,是集合全世界IQ最高的人的地方,他們是最聰明的一團軍師,所有的計劃都是經由他們睿智的頭腦策劃出來,一一除掉強敵。
傳說領導藍鷹堂的堂主是個書卷氣極重的男人,覆在面具下的雙眼,總是有一股笑意縈繞在其中,但他的聰明才智才是最令人佩服的,例如一個集藍鷹堂所有高手兩個小時才想出的完美計劃,他們的堂主卻只需稍微動幾分鐘的腦筋,計劃便能完美的呈現在他的腦海裡,從來沒有失敗過。
紫鷹堂——經由電腦精選出來的殺手,聽從堂主的指示,他們可以為了錢而殺人,也可以為了不成理由的原因殺人。
傳聞紫鷹堂的堂主是個冷峻不笑的酷男,眼神中除了無情還是無情,且總有股令人不寒而的駭然,可使敵人不戰而退,他的作風是最教人難以捉摸,但他卻心甘情願的臣服於領導人的命令。
紅鷹堂——堂中每個人都是探索敵方訊息的最佳間諜高手,但不同於其他堂口的是,紅鷹堂的全部人員都是由女人組成,而她們的辦事能力一點也不輸給其他堂口的男人。
領導紅鷹堂的堂主傳言是個冷艷的女人,她異於其他三位堂主,不戴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但那是她的真正面目嗎?謠言說她會易容術,常常以不同的面貌出現,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冷艷,所以冷艷成了她的代名詞,堂中的人欲辨識她非常容易,因為她唯一不變的裝扮就是一身火紅。
而這四位傳奇人物,直接受命於一個戴著白鷹面具的男人,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比紫鷹更冷漠,因為他對四周的人事物都視若無暗,但可別小看他的能力,雖然他對任何事都了無興趣,可能夠成為四位了不得堂主的領導人,他當然有其高竿的地方。
騖鷹會散佈於全世界的情報人員,比起其他正規、非法組織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這樣,有關它的事跡虛虛實實的流傳於黑、白兩道之間。
但就算是聖人,也有融化在美人柔情裡的一天,騖鷹會的領導人——丁煜凡,在受了愛情的滋潤後,前後判若兩人,現在的他正摟著愛妻及兒子,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期待四位優秀的堂主與他一樣,陷入愛情,享受愛情的美妙……
作者:
old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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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29 09:02:57
第一章
台灣一處寂靜偏僻人煙稀少的鄉下,在一條蜿蜒的小路上,兩旁長滿了雜草,不遠處有間坪數不小的倉庫,裡面陰暗潮濕,平常少有人至,是壞人最常用來作惡的地方。
此時倉庫裡透露出一股邪惡的氣息,讓人不敢貿然前進觀看。
「錢帶了沒?」為首的男人陰冷的開口,四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佇立在他的身後。
他將凶狠的目光停佇在一個矮他半顆頭的男人身上。臉上的半條疤,突兀的劃過他的臉龐,令人不寒而
「東……西呢?」杜孟德畏縮的開口,顯然的他的氣勢比為首的男人矮上一截。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寒笑,足以冰凍人心,令人升起一股悚懼感。他略勾手指,「風。」
站在他右手邊的男人,將手提箱拿到兩人前面的桌子上打開。
瞬間,一包包白色粉狀的物品,讓杜孟德興奮得睜大了眼。
他伸出肥厚的手指,打開其中一包,淺嘗一口。
確定是真貨後,他將手中的手提箱放到桌上依樣畫葫蘆的打開,手提箱裡滿是綠花花的現鈔。
為首的男人示意手下上前清點,須臾,那手下將手提箱闔上,向杜孟德點頭之後退回原處。
杜孟德將桌上裝有白粉的手提箱闔上,「合作愉快。」
為首的男人揚起一個冷笑,臉上醜陋的疤痕也跟著扭動,就好像一條噁心的蜈蚣,讓他的笑容看起來猶如人間地獄般的淒涼。
「合作愉快。」
為首的男人一退,原本站在他背後的手下,皆從風衣裡掏出手槍,指著杜孟德,在杜孟德無暇反應之際,四顆子彈已迅速的穿過他的胸口。
他愕然倒地,雙眼睜得大開,死不瞑目。
男人森冷的看了杜孟德一眼,隨即下了撤退的指令。
就在眾人撤退之際,突然轟隆一聲,倉庫頓時四分五裂,來不及脫逃的幾個人,就這樣活生生的被炸死,死無全屍。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巽廷烈冷眼站在被炸毀的倉庫前,看著刺目的火花在他面前急速的竄升,好一會才離開。
等一切都歸於平靜後,一隻手緩緩的從一片鐵皮下伸了出來……
煜耀集團
「關於『華辛航空』提出的方案,我覺得可行,未來也非常有展望。現代人對休閒的注重比以往相對提高,常常動不動就出國旅遊,若配合航空業,擬出合理的優惠促銷方案,對我們提高公司的業績是一個可行的方法。」
巽廷澤一雙看似慵懶卻銳利無比的眼眸,正散發出一股認真及智慧的光芒。
丁煜凡從文件中抬頭,將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巽家三兄弟。
須臾,他將視線停佇在巽廷烈的身上,「杜孟德的事,你怎麼解決?」
「背叛組織唯一的下場就是死罪。」
「嗯,把事情交給你辦,我很放心。」
騖鷹會在成立之時,入會規則即寫得一清二楚,不准有毒品侵入組織中,更不准有人販賣毒品,不意現在卻有人為了錢,不惜將生命豁出去,寧願背叛組織。
為了杜絕這股歪風,他將事情交給廷烈去辦,聲明必要時使出激烈的手段也行,而所謂激烈的手段,對廷烈來講,就是死!
對丁煜凡的稱讚,巽廷烈只是一徑的面無表情,猶如從前的每一次。
巽廷烈在這群出生人死的弟兄面前,仍是這般的冷情。
「至於華辛航空一事,我想廷烈就抽個空過去瞭解,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把事情處理好。」
巽廷烈點頭不語,眸中閃著自情的光芒。
「針對管氏企業昭然若揭的企圖,你打算怎麼處理?」丁煜凡將一雙閃著興味的眸子轉向巽廷,臉上和煦的笑容,宛如朝陽般刺眼。
「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巽廷不高興的白了他一眼,「雖然我很高興亦築把你這匹脫韁的野馬給馴服,但你那幸災樂禍的心態及虛偽的笑臉,我可不喜歡。」
管氏企業的負責人管秋陽,為了想攀上煜耀集團,不惜叫自己的女兒管辛妮出賣色相,勾引集團中的軍師——巽廷
而這件事也就成了大家眾所皆知的笑話,實言管辛妮實在是一個了不起的騷貨,只要有她的出現,現場一定引起一陣騷動,常常弄得大家人仰馬翻,名副其實的掃把星一個,最好能避則避。
「你呀,與其去追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不如接受這一個現成的人選,管辛妮算不錯了,說身材是身材,臉蛋是臉蛋,只差個性怪了點,配你還算過得去,你就勉勉強強的接受她的感情,算是為大家做了一件好事。」
巽廷澤揚起嘴邊的笑容,加入丁煜凡的行列,調侃巽廷
「既然你這麼欣賞她,我就把她送給你,省得你在一旁眼紅。」提到感情,巽廷就一肚子的無名火與挫折感。
他不懂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花費將近一年的時間,卻怎麼也得不到佳人的芳心,還常常 被兄弟拿來當茶餘飯後的話題。
曾幾何時,他巽廷對女人變得如此的束手無策?
「不,不用了,她喜歡的人是你,我這個做大哥的,可不想背負一個橫刀奪愛的臭名,我還想保持形象。」巽廷澤說得冠冕堂皇、義正辭嚴。
「你還有形象可言嗎?」巽廷索性將手中的資料闔上,開始閒話家常起來。
巽廷烈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冷眼旁觀的表情。
在朋友、兄弟及員工的眼中,他是一個惜話如金的男人,要他滔滔不絕的講上幾句,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人生的歷練中,他通常扮演一個沉默者,也因此練就靠觀察便能瞭解一個人的舉手投足中,所代表的究竟為何的好功夫。
這也就是說,巽廷烈這個人的城府深沉,如果不是有心人,很難真正瞭解他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丁煜凡猛貶著雙眼,三八的朝巽廷烈拋了一個媚笑,完全沒有平日對外的冷漠形象。
他是嫌廷烈太悶,才會想逗他一逗。
巽廷烈佯裝視而不見,仍舊維持一貫的表情。
「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說什麼我都不會幫曲亦築,讓你自生自滅,也好過現在你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囂張的掛著一張噁心的笑容!」
瞪著帶頭起哄的丁煜凡,巽廷恨不得能撕爛他那張嘴。
自從他娶了曲亦築,擁有妻兒之後,已經完完全全被改造成一個更令人討厭的男人,這是巽家四兄妹這幾個月來共同的心得。
「你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跟廷烈都還沒為了亦築的事我你算帳,每次都被你躲過,今天你又提起,分明是希望我跟廷烈好好的教訓你一下!」
他向巽廷烈使了一個眼色,蠢蠢欲動。
巽廷烈卻不為所動的黏在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
巽廷澤玩心大起,一雙眼瞅著巽廷烈,卻見他不動如山的坐在位於上,「廷烈?」他感到不解的喊了一聲。
巽廷烈投注他一眼,「我累了,先走了。」語畢,他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下離開會議室。
「我有沒有聽錯,他說他累了?!」丁煜凡懷疑的詢問。
「你絕對沒有聽錯。」巽廷同樣以驚訝的眼神看著巽廷烈離去的背影。
「難道千禧蟲跑進他的腦袋裡,當機了?」
巽廷澤的話惹來丁煜凡及巽廷的白眼相待。
巽廷烈心神不寧的駕駛著車子,兩旁的景物快速的流逝,速限表上的指針急速的攀升,他馳騁在道路的中央,狂飆自己的生命。
冷冽的面容,深沉的心思,猶如撒旦般的邪煞,讓人難以靠近他的身邊,摸不透他的想法。
漸漸地,他享受夠脫軌的快感回到原點,讓車速回復往常,握著方向盤的他,渾身散發出一股致命的氣息。
突地,一陣緊急的煞車聲響起,在冷寂的道路上,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巽廷烈腦海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剛才他似乎看到有一抹人影走在馬路的中央,而他的車子……
他迅速的打開車門,下車觀看。
這時一個低鳴的哀號聲竄人他的耳朵,證實他心中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看到的是一抹人影倒臥在車前方,這也就是說,他撞到人了!
一個女人蜷著身體,一臉痛苦的倒臥在地上。
「小姐,你還好嗎?」
這輩子他最不想招惹的就是女人,偏偏天公不作美,讓他因一時的心神不寧,而撞出了麻煩。
而他的心神不寧則是因為另一個麻煩的女人,那一個以為自己是半仙的衣彩盈所造成的。
她說什麼他最近紅鸞星動,但卻會因此引來殺機,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剛才他本來可以卸下冷漠,好好的陪廷玩一玩,豈料衣彩盈的那一席話突然竄人他的腦海,打亂他的興致,讓他只想開個快車,將那些話甩在腦後,但現下卻成了這樣。
所以說,女人確實是一種麻煩的動物!
「你……哎呀,好痛……好痛……」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張臉全皺在一塊,不停哀號。
「我看我先送你去醫院,冒犯了。」巽廷烈見情況不妙,彎下身,一把抱起她。
「我……我……不用了……」因突然被人抱起,她說話的聲音變得細如蚊鳴,臉上飄起的紅雲,讓人懷疑她是否真的受傷嚴重,但很少和女人接觸的巽廷烈根本不曉得,他只想趕快將懷中的女人帶往醫院,無暇去觀察她臉上的改變。
「你先忍耐一下,待會兒就到醫院了。」他從下車後,一直深鎖著的眉頭,不曾舒開過。
「我……」
「有什麼話,等看過醫生再說,我先送你到醫院要緊!」他銳利的雙眼瞄過她那蓬頭垢面、不修邊幅的外表。
這女人實在吸引不了男人的注目,不過那朵朵升起的酡紅,倒滿襯他的眼。
盯著她那張滿是污泥的容貌,巽廷烈突然起了評論之心,一時之間,訝異閃過他的心胸,他竟然對她的外貌關注起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怒氣躍上神色,巽廷烈發現衣彩盈的那一席話,果真影響到他的思緒,讓他變得不像自己,腦袋裝滿異於平常的看法及想法。
發動車子的引擎,他甩去心中的紊亂,狂野的駕駛著車子奔馳起來,完全忘了車上還有一位傷者。
巽廷烈將懷中的女人,以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小心翼翼的放置在自己的床鋪上。
瞪著一臉酣睡的她,他只有滿心莫可奈何。
經過醫生消毒、包紮傷口後,原本他打算一上車就送她回家,然後回來補眠,為了杜孟德的事,他已經一天一夜不曾闔上眼睛。
但她竟然毫無警覺心,膽大的在他的車上睡了起來,一點也不擔心他這個撞傷她的男人,會變成一隻大色狼,侵犯她。
在任他怎麼叫就是叫不醒夢周公去的她後,無計可施之下,他只好把她載回家。
雙眼已疲 憊不堪,眼皮重重的垂下,嚴重的警告他的生理時鐘,為了養足精神,巽廷烈輕聲的離開臥房,準備到書房去窩一下。
殊不知,在他轉過身時,一雙眼睛盯著他的背影,其中充滿算計。
須臾,一抹得意的笑容在她的唇角揚起。
她以無聲的唇語道:「A計劃開始。」
巽廷烈的確是一個令女人心動的男人,全身散發出一股足以令人迷炫的冷酷魅力。
他猶如撒旦般邪惡,亦正亦邪的個性讓人難以捉摸。
憑著自己的喜好行事,不受制於他人,卻心甘情願臣服在丁煜凡的手下。
這樣一個謎樣的男人,實在令人好奇得想將他解剖後,好好研究。
光憑組織給她的這些資料,已引起她高度興趣,如今在巧妙的安排下,她已如願的接近他的身邊。
只是這個男人是否真如外面所傳,是個危險的人物?這還得靠她試驗過才知道。
一雙邪氣的眉毛,傲然的臥在靈魂之窗的上方,冰鷙的雙眸,傲視群雄,陽剛十足的鼻樑,挺直不屈,冷毅的嘴唇,總是帶嘲諷的彎起。
看得她不免春心蕩漾。
突地,冰鷙的雙眼睜開,銳利地瞅著她的面容。
雙眼漸漸地瞇起一道細縫,巽廷烈交握在胸前的雙手分開,難掩心中乍見她的震撼!
兩人之間一種謎樣的張力,將他的理智驅逐,讓他不受控制的依照內心深處的情感動作——
他飛快的拉下她,吻住那因驚愕而微啟的嬌唇。
強悍的舌瞬間侵入她,與她的唇舌激烈交纏。
難以言喻的激情席捲兩人,讓她癱軟在沙發上,任由他恣意的需索。
對愛生疏的她,難以抵擋巽廷烈猛烈的攻勢,只能拋下矜持,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莫名的興奮在胸口燃燒,他狂野的吻,一路上從她的唇來到喉頭,起伏的胸口,令她微微後仰,劇烈的喘息。
突地,一陣涼意從胸口處升起,澆熄她體內燃燒的火苗。
她惶然的睜開雙眼,一把推開他。「不……」
巽廷烈回過神,看到她驚惶的雙眸,他不禁愣住了。
她吃力的從沙發上起身,由於腳踝被紗布纏住,使她無法盡快離開這令人尷尬的場面。
她竟然跟一個談不上是認識的男人差點發生關係,讓他為所欲為的拉開自己的衣服,品嚐自己的身體,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忘了自己的任務。
巽廷烈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裡,盯著她的面容,一雙陰鷙的雙眸,似乎欲從她眼裡看穿什麼似的極為深沉。
被擁入他的懷裡,她感到更加的惶恐不安,尤其是他深邃的雙眼,更讓人無所遁形。
「名字?」他沉穩的開口。
「呃?」
「巽廷烈,你呢?」
「小茹。」過了一會,她才明白他的話意。
「小茹……」他重複的喃念。
從他口中說出自己的小名,她莫名的感到心動不已,臉上迅速染上一層美麗且誘人的紅霞。
「等你腳傷好了之後,我再送你回去,療傷的這段期間,先暫時住在我這裡。」
由於自己的身份特殊,縱使是在睡覺時,也隨時保持高度的警覺心。
從她踏入書房的那一刻起,他就屏息以待。
當她站在他身旁,不見任何事情發生時,他才丟開心中的猜測,睜開雙眼,但這一看,卻也讓他決定要放棄獨身的自由,與之共赴幸福。
今天具天香國色的她,與昨晚的蓬頭垢面猶如天壤之別,令他放棄先前的信誓旦旦,完全否決了女人只是麻煩之物的想法。
蛾眉螓首,慧黠的雙眸,一雙勾引男人犯罪的唇瓣,這女人莫名的勾動他的心弦,真如衣彩盈所說,他已紅鸞星動,但那句血光之災,令他大蹙眉頭。
「這怎麼行!」
不行,她已明白剛才是怎麼一回事,也清楚這男人對她足以構成威脅,如果真為任務而丟了自己的心,那豈不是太不划算!
她得好好從長計議再說。
「我得負責將你的腳傷養好,無論如何,這段期間,我希望你能安心的在這邊休養。」一旦決定了,他便霸氣十足的替她安排好一切。
「你……你先放開我……」被他摟在懷中,她無法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意願。
他執意的將她摟在懷中,不顧她的掙扎。
「因一場車禍,我們誤打誤撞的撞在一起,但你已經好心的將我載到醫院給醫生檢查過,我想我不應該再繼續麻煩你。」
因為鼻間嗅聞的都是他的氣息,她雙頰的酡紅一直無法消失。
巽廷烈的雙臂孔武有力,她簡直是插翅也難飛!
「你不能否認我們之間的吸引力,剛才的事就是一個實例。一遇到心儀的女人,鐵打的他也成繞指柔。
並非他無情,而是以往在自己的生命中,未曾遇過一個令他動心的女人,如今,她出現了,他豈能坐失良機!
「你在胡說什麼……」小茹的雙眼睜得如銅鈴般大,大聲的斥責。
「我相信你非常清楚我在說什麼,對女人,我從來不曾看在眼裡,但你的出現卻改變我的看法,我要你,小茹,我要你認清這一點!」
聞言,她的臉漲紅得就像一隻煮熟的蝦子。
「你的意思是說,你對我一見鍾情,而你想要我?!」
「對,」冷冽的嘴角,終因她的話而揚起一絲溫暖,「你對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這點你不能否認。」
「你這個人太自大,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明明因他的話而在心中暗自竊喜,小茹卻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我會讓你習慣……」
話尾消失在他覆上的唇中。
作者:
old2009
時間:
2016-9-29 09:03:33
第二章
“頭頭,我拒絕執行這個任務,請你另派他人。”
纖細的背影,一個女人將一頭烏黑的發絲盤成一個髻,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敲打著鍵盤,但她的眉頭卻是深鎖的。“命令既出,豈有收回的這理,工作是否遇到困難?”螢幕中出現一串對方回應的文字。
女人快速的鍵入自己的擔心,“他似乎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難以應付,我怕我會壞事。”
“春,這是你第一次接手的任務,我希望你做得完美,不辜負我栽培你十六年的苦心。”
“可是……”
“如果真的不行,我將冬調回來,取代你執行任務。”
女人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纖細的背影,似乎正在猶豫一項重大的決定。“不,還是由我來執行,我一定會在短期之內達成任務。”
“很好,異廷烈是一個非常 冰冷的人,心機也非常深沉,若不是你再三的允諾,一定會將任務達成,我也不會讓你接下此任務,你好自為之。”
將ICQ斷線,被喚為春的女人也就是小茹,腦中出現短暫的空白。
身為“四季”的一分子,理應義無反顧的為組織效命,完全任務。
但與巽廷烈幾天相處下來,讓她由原本的自信心態,轉為懦弱膽小,看來,她真的已沉淪在情海裡了。
但她的身份,她的蓄意接近,他會接受嗎?
他值得讓她違背組織的命令,而與他雙宿雙飛?
冬是組織內出了名的殺手,一旦讓她接手,巽廷烈的生命就會出現危機,或許她應該將危機化為轉機,免他遭受殺身之禍。
但是一旦她的真實身份曝光,是否就代表她得從此消失在他的眼前呢?
在還沒接手任務之前,他的資料已令她十分感興趣。
對女人不屑一顧的他,自然不會喜歡女人去纏他,於是她強力爭取上級派下的任務,並想出了一個極好的計謀,讓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接近他,不會引起他的疑竇。
只是沒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他,竟然在那天醒來,對她產生了感情,迫使她所有的計劃皆告失敗。
A計劃才開始,她就交出了自己的心,這該如何是好呢?
小茹雙眼充滿困擾的瞪著電腦螢幕。
小茹坐在沙發上,靦腆的看著巽廷烈親手為她上藥、更換紗布。
他的動作之輕柔,一點也不像是資料中邪魅又殘忍的修羅,反倒是一個溫柔又體貼的男人。
“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不出幾天,就會完全復元。”
巽廷烈一向冷漠的臉色,沒給人半點溫暖的感覺,但小茹在他的身邊,卻能清楚感覺他冰冷的面孔之下,所隱藏的是那顆細膩的心,讓她擁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及怦怦然的失速心跳。
“希望如此。”如果腳踝能盡快好,就不會再有這種尷尬的場面發生。
她每每伸出自己的腳讓他包扎時,心跳總會因為他的觸摸而開始紊亂。
幸好他並無發現自己的異狀,否則一定引來他一番調侃。
巽廷烈為她裡好紗布後,抬起頭深刻的凝視眼前謎樣的她。
為了查出她的身份,他不惜動用黑鷹堂的人,但一直無所得。
“你的身份?”
“什麼?”
“告訴我,你真實的身份。”他一瞬也不瞬的要求。
小茹的心猛地撞了一下。
他的話,在她心房起了陣陣的翻騰,難以撫平。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她的眼神飄忽不定。
“我不希望你對我有所隱瞞,我生平最痛恨別人騙我,你也不例外。”巽廷烈不帶感情的雙睥,讓小茹起了一陣戰
剛才的暖意不見了,流動於空氣中的只剩一股冷冰冰的氣息。
“我有爸媽和一個哥哥,再簡單不過。”
“如果你只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我豈會查不出你的資料!”
一股無名火陡地上升。
“你調查我?!”
“為了安全起見。”他毫無愧色的說。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相信,那我走,反正我也不想留在這裡看你的臉色,別忘了,我早想離開,是你一再強迫我留下,害我走不得!”
想來,是組織為了不出狀況,而將她的資料保護得周全,但這也造成一個後果,讓有心調查她的人,可以因此推敲她的身份不簡單。
“沒錯,是我留你下來,那天我就把話說得很清楚,我要你,但我也希望你能對我坦白。”
“憑什麼,你我非親非故,憑什麼我要對你坦白?”她氣得站起身子。
看來,巽廷烈已經對她起了疑心,繼續堅持執行任務,無疑只是將自己的身份曝光,不如放棄。
但一絲猶豫闖入她的腦海,令她停頓欲跨出的腳步。
如果她放棄的話,那冬肯定會代她執行任務,這樣他豈不是陷入險境?不行,她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惟今之計,她只有趕緊將自己的事情辦好,早一日離開巽廷烈的身邊。
不過,如果那一日到來,她是否能毫無牽 掛的離開他?
一時之間,小茹的臉色摻雜了許多憂愁。
巽廷烈不動聲色的伸出手,試著撫平她臉上的憂愁。
“坦白你的身份這麼困難?”
她微微向後仰,不讓他干擾她的思緒。
他的一舉一動足以對她產生極大的影響,若再一次陷入他的溫柔裡,恐怕她會做出連自己都想像不到的事。
巽廷烈的手停頓在半空中,因她的拒絕,臉上掠過一絲痛苦,但心事重重的小茹只顧著自己的心事,渾然沒有察覺。
他是那種一旦對一個女人產生感情,就難再改變的專情種,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只可惜行動積極,卻反應遲鈍的小茹,無法體會巽廷烈重情的一面。
“我都說過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有什麼身份好坦白,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如果你對我不能信任,那就讓我離開。”
她在賭他對她的感情!
兩人就這樣凝視著對方,許久不曾移動。
巽廷烈深吸一口氣,“你以為我會放了你嗎?”他伸手將她拉進懷裡,語氣輕柔,一反剛才的咄咄逼人。
小茹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他真的在乎她!
為這項發現,她開心不已,沒想到才短短的數日,他竟然對她用情至深,好一個重情的男人啊!
能得到他如此的青睞,她不枉走這一道。
依偎在巽廷烈的懷中,小茹的心情瞬間高迭起伏,她的心完全操縱在這男人的手上,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酸、甜、苦、澀混合摻雜,令人身處其中,卻也甘之如飴。
“這次的資料遭竊,肯定是出了內賊,從今天起公司全面加強戒備,如果再有相同的事發生,你們這些人就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回家吃自己!”
丁煜凡魄力十足的下達命令,視線毫不留情的掃過每一位高級主管。
“總裁,並非我們疏於戒備,而是那竊取資料的人太厲害,竟能夠躲過攝影機的偵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資料竊走。”
“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謝課長?”
“不敢,我只是希望總裁能夠拿出方法找出竊賊,而不是將氣出在我們的身上。”
“哦,很好,你有膽識,這樣吧,我就將這項任務交給你去辦,記得,七天之後我要得到答案,否則,你會得到你應有的處置。”
謝課長一瞬間洩了氣,他實在難以相信丁煜凡竟然會將這項任務交給他去實行,這分明是要他沒飯碗捧!
清楚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對公司沒有什麼大作為,這次會出聲,完全是不希望同事承受窩囊氣,豈料反而惹禍上身。
看來,七天後,他勢必會被革職,失去人人稱羨的優渥薪水。
丁煜凡的凌人氣勢壓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還有其他的意見嗎?”
眾人鴉雀無聲,不敢多話。
“那麼謝課長,七天之後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散會!”
一聲喝令,除了巽家兄弟外,所有人皆作鳥獸散,有了前車之鑒,誰也不敢再多待一會兒。
“這件事情你們三人有何看法?”
“這個偷兒不簡單。”巽廷澤撇嘴道。
“你呢?”
“盡快將這偷兒的身份查出,找回被竊的資料,否則我們這一個月來的心血全白費了。”巽廷的瞳眸閃著犀利的光芒。
“我會暗中幫忙謝課長。”從煜凡的眼中,巽廷烈看出他的下一波行動。
“哈,還是你們最了解我的想法,謝課長只是一個餌,廷烈你得在暗中保護他。”
巽廷烈點點頭,“能夠躲開我為公司設下的重重難關,確實不簡單。”
“我敢肯定,只要將謝課長負責調查這件事的消息傳出去,肯定會有人前去‘拜訪’他,就讓敵人自己先將狐狸尾巴露出來,我們再一並取回公司被竊去的東西。”
“你打算……”
“擒賊先擒王!”
巽廷烈小心謹慎的查看,在確定小茹的傷口已痊愈後,才放松了心情。
“以後你就不用再包紗布了。”
“從你回家後,就好似心事重重?”
他點頭答道:“公司出了狀況。”
“哦,出了什麼狀況?”小茹一臉好奇的問。
“公司最近積極的開發一項新產品,准備一個月後進攻市場,豈料資料昨晚被人潛入公司竊走,早上弄得眾人人仰馬翻,為了此事,煜凡下了命令,一定要在近期之內,將失竊的資料取回。”
“煜凡?他不是你公司的總裁?難道你們兄弟真的如外面所傳,跟丁煜凡亦兄亦友,是一群肝膽相照的好哥兒們?”
“在你面前,我不需要隱瞞,他確實值得我們巽家三兄弟為他效命。”將小茹腳上的紗布取下後,巽廷烈便乘機坐在佳人的身邊,摟著她的蠻腰,不安分的撫摸著她。
小茹臉上升起一陣臊紅,她矜持的推開他的手,悄悄的挪移一下位置,讓自己有喘息的空間。
“連外人的力量也不足以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在巽廷烈一個淺笑之下,她羞愧的低下頭,但不忘將心裡的疑問問清楚。
“沒錯。”看來時機已經成熟,該是將她介紹給他們認識的時候。
只不過,到時一定會引起一陣騷動。
他積極的向她挪近,不讓兩人之間有任何的空隙存在。
小茹見狀翻了一個白眼。
是誰調查的資料?竟說巽廷烈是一個不近女色,冷冷冰冰的男人,在她看來,他是一只惡昏了頭的大色狼,只要逮到機會便纏著她,讓她無暇思考,這樣外表冰冷、內心如火的男人,真教她招架不住啊!
對於他的手又再度纏上她的腰肢,知道再拒絕也脫離不了他的魔掌,她只好任由他去。
“這個禮拜天,我帶你去跟他們見個面。”
“什麼?”小茹驚訝的轉頭面對他,讓兩人的嘴唇不期然的摩擦到,使巽廷烈輕松的嘗到嬌滴滴的她。
天公作美,讓佳人自動獻吻,他意猶未盡的將這個吻加深,啜飲她口中的蜜津。
舌尖的纏綿,內心隱藏的激情,巽廷烈猶如一把大燃的火把,難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順從內心的渴望,他將她整個人壓倒在沙發上,一雙充滿熱力的大掌燒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最後停留在她大腿上,惹得她低喘申吟。
他很快的被她在熱情中卸下了一半的襯衫,露出他一身古銅色的肌膚,看得她迷炫,莫名的臊紅了臉。她好奇的伸出手撫摸那副健碩的身材,引來巽廷烈一陣低吼。
她膽怯的縮回手。
他卻將她的手拉回,低俯在她的耳邊,細話呢喃,“摸我,不要停。”
絲絲呢喃打動她的心,雙眼起了陣陣的迷彩,她再次碰觸那片肌膚,忘情的流連,深刻的撫摸,為兩人的不同感到新奇。
一只巨掌拉出她裙裡衣服的下擺,探進去撫上她迷人的尖峰搓揉,小茹閉上雙眼,享受這份異樣的感覺。他的觸摸,讓她全身的細胞活躍起來,她知道這飄飄欲仙的感覺,只有他能帶給她,於是毫無保留的付出自己的一切。
拉下他的頭,她渴望他的雙唇撫慰內心的燥熱。
有了佳人的鼓勵,巽廷烈抿著一抹淺笑,火熱的雙唇貼上她的,再度掀起一陣激情旋風,在他唇舌的舔吻下,她體內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興奮。
熟練的舌尖來到小腹,他狂野的咬下她的底褲,雙眼熾熱的看著她臉上的紅暈,一股感動的情懷湧上胸口。
她全然信任的眼神,讓他感動得內心發顫。
小茹全身充滿莫名的感覺,當他的雙手罩上她時,惹得她發出陣陣的嬌喘,原來情人之間可以這麼親密,可以這麼毫無保留……
她睜開雙眼,在巽廷烈的眼中看到了火焰,她難為情的閉上雙眼,全然的投入他的舌尖所制造的漣漪。
當他拉下自己的褲子,一具完美健碩的身材完全呈現在她的眼前,他再度俯身覆上嬌軀,小茹低喘了一聲,皺起眉頭,“好痛……”
“噓,相信我,我會溫柔的對你,讓你享受做愛的快感。”她擰緊了眉,夾緊雙腿,眼裡充滿為難。
這又痛又甜蜜的負荷在她心中激起兩種不同的感受。
她臨時想退縮,頭不斷的左右搖晃。
“相信我,嗯?”見她緊張,他急忙安撫她的情緒,吻上她的雙唇,試圖讓她放心。
“但是……礙…”他牽引著她的玉手,帶領她探索未知的領域。
“你忍心讓它因欲望不得紆解而頹喪嗎?”
“我……”
邪惡的揚嘴一笑,巽廷烈將她的手拉回自己的胸口,身子挺前了一些,兩人即將結為一體之際,不識趣的電話卻在此刻響起。
巽廷烈低吼一聲,打算不顧一切占有身下的佳人。
但小茹被電話聲喚回了理智,一把推開他。
“電話響了……”
瞪著佳人,巽廷烈腹下的欲望難以澆熄,他轉頭將視線射向罪魁禍首,電話聲仍舊不停的擾亂他的思緒。
去他的電話!巽廷烈憤慨的走近電話旁,他要殺了話筒那邊的人!
“喂?”難掩心中的怒火,他在心中凌遲這破壞他好事的家伙!
話筒那頭的人似乎愣了一下,好似頭一次聽到巽廷烈如此憤恨的聲音。
“廷烈,你怎麼了?”巽廷澤擔心的問。
一向將自己的情緒掩飾得很好的弟弟,怎麼會有這種聽起來像是憤恨的聲音?他疑惑的看著在他身旁的丁煜凡及巽廷
兩人皆因巽廷澤的話,以為巽廷烈發生了事情,而出現微顯憂郁的臉色。
“沒事。”巽廷烈壓下怒火,冷然的說。
“真的沒事?”
“有屁快放。”
話筒那邊的巽廷澤又愣了一下,才道:“事情有了眉目,過來公司一趟。”
巽廷烈看了一眼滿臉羞慚的小茹,“我待會就過去。”
放下話筒,巽廷澤擰緊眉頭,看向擔憂的兩人,“他竟然叫我有屁快放,這家是廷烈會說的話嗎?”
兩人皆錯愕的睜大雙眼,開始期待巽廷烈的到來。
巽廷烈走到小茹的身邊,輕吻上她的朱唇,“穿好衣服,我帶你去見他們。”
“現在?”
“沒錯。”
小茹猶疑的說:“可是我……”
“兩條路讓你選擇,一是陪我去找他們,二是或者你想讓剛才的事繼續下去。”
“沒有別條路了嗎?”兩條都是讓她為難的路,她寧願不要眩
想起剛才的事,她臉上又不禁升起酡紅,如果不是那通電話,或許她現在已經臣服在巽廷烈的威風下,與他共享做愛的高chao……
“看你的臉色,你似乎比較喜歡第二條路,我應該成全你的選擇,你說是不是?”他色迷迷的伸出手,罩上她的胸口。
小茹一陣呼喊,快速的跳離沙發,迅速的穿好衣服。
理智已經恢復過來,她豈有讓自己再深陷情欲的道理,再說她還有要事要辦。
“你真傷我的心,避我如避虎,剛才的激情到哪裡去了呢?”
她雙眼垂下躲開他的詢問,“快走吧,他們都在等你。”
“該來的還是會來,你我之間有更進一步的親密關系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你最好有心理准備,剛才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你非得講得這麼明白嗎?”這男人一旦碰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當真這麼積極?
“笑話,我豈會為了這等小事就畏畏縮縮,放心,該你的會是你的……”還沒說完,小茹立刻捂住自己的口。
很難相信這樣的話竟然會從她的口中說出,如果讓夏、秋及冬這三位同伴知道了,是不是會笑掉大牙?
巽廷烈滿意的看著她的臉,眼中蒙上一層更深的含意及顏色。
“過來。”
“你又想做什麼?!”她愈退愈後面。豈有讓自己再人狼穴的道理?
“幫我把衣服穿好。”
“你自己沒有手啊!”這只大色狼又想干什麼?
“你以為你還有路可以退嗎?好,如果你不幫我穿衣服,那麼我們就繼續剛才的事,我會讓你再次回味那……”他邪魅的勾起笑容。
“我穿就是,你別說了!”小茹快速的走到他面前,將地上的衣服拾起。就算閉著眼睛,她穿也要把它穿好!
巽廷烈卻不如她意,趁著她閉上雙眼之際,再度吻上她的唇,享受剛才那撼動彼此的感覺……
作者:
old2009
時間:
2016-9-29 09:04:03
第三章
「怎麼這麼久?」
「他一向不是這樣的人。」
「剛才聽他的語氣,似乎不尋常。」
丁煜凡、巽廷澤及巽廷三人臉上充滿了擔憂,因為巽廷烈的遲到令他們坐立難安。
須臾,兩抹人影出現在他們的眼裡,解除了莫須有的危機感,卻也造成了另一種震撼。
「她是誰?」巽廷澤饒富興味的雙眼好奇的盯著小茹,視線一直停留在她那被蹂躪的紅腫雙唇上,笑容中充滿取笑。
她被他盯得尷尬,連忙將身影藏在巽廷烈的身後。
「小茹。」就知道讓他們知道,肯定會有這般情形出現。
巽廷澤一臉故意的問:「你把她帶來的意思是……」
「讓你們認識她。」巽廷烈輕鬆的道。
「憑什麼要我們認識她?」
「她是我的女人。」
聽到這麼直接的話,小茹全身起了一陣臊熱,她不知所措的低下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廷,你聽到了嗎?廷烈說這女人是他的女人耶!」巽廷澤臉上儘是挑釁的神色。
巽廷點點頭,「不過,她是你的女人,關我們何事?你把她帶來,難道不怕誤了我們的事?或者說,你的遲到就是因為她?」盯著她嘴唇上的紅腫,巽廷與丁煜凡相視一笑。
丁煜凡突然一臉嚴肅的說:「廷烈,你難道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你卻輕易的將她帶入我們的圈子裡,不怕會誤事嗎?再說今天是一個極為秘密的討論,有她在場,恐怕有所不便。」
巽廷烈擰緊眉頭,一向泰山崩於前仍面不改色的他動了怒容。
小茹卻搶先一步從巽廷烈身後站出,為他說話。
「是我要他帶我來的,不能怪他。我只是想知道他口中的好朋友、好兄長是否真像他所說的胸襟廣闊,坦蕩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原來各位真是我在外聽聞的大人物。」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難道你不怕我們會對你怎樣嗎?畢竟以三敵一,廷烈並沒有勝算。」
「就算是以三敵一,我也相信他絕對不會讓我受傷。」她不畏丁煜凡的威脅,直接的用行動及話語表示對巽廷烈的信心。
丁煜凡爽朗的笑出聲,「怎麼不會,那你唇上的紅腫又是怎麼來的呢?難道不是廷烈的緣故?」說完,一陣陣取笑的聲音,紛紛由巽廷澤及巽廷的口中清楚的傳出。
「你……」小茹羞紅了雙頰。
「你們笑夠了沒?談正事要緊。」笑聲傳人巽廷烈的耳裡,猶如針刺般的令他難受,他忍不住的出聲喝止,但臉上出現微微的羞紅。
看來,天真的要變色嘍,一向面無表情的廷烈,竟然會有如此體貼的一面,這女人贏得廷烈的心,確實不簡單。
「有佳人在旁,你能心無旁騖嗎?」巽廷澤挑起一眉問。
「能。」
「那就開始吧!」
「等等,你們有把握我會守口如瓶,不將今天的事說出去嗎?」
她簡直難以理解這幾個人的相處模式,前一秒風雲變色,下一秒卻能平安無事的談起正事。
「我們相信廷烈。」丁煜凡臉上揚起一抹俊逸的笑容。
一句話,便清楚的將幾人之間的感情傳達至小茹的內心。
「所以也相信我?」
「沒錯,廷烈看中的女人,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反對,剛才只是試試你而已,你不用太緊張或拘束,不過,看你剛才的反應,我想你也不會感到緊張才是。」
她笑了,這群人真的就像廷烈所說的一樣,是一群膽肝相照的知己及兄長。
卸下了防備,小茹坐在巽廷烈的身邊聆聽一切,臉上漾起動人的笑容,就好像只要待在他的身邊,她的笑容就不會消失。
甜蜜的抱著巽廷烈的手臂,小茹笑容滿面的走進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
今天他們要出席的是一個特別的場合,所以她特地挑選了異於平常輕鬆打扮的服裝。
亮片的針織背心,搭配款式簡單,兩袖為透明紗質的外套,外套的前襟及領口皆以小黑珠作裝飾,很有特色。
亮鍛材質、玫瑰花圖案,兩側開衩的長裙,秀出她那雙美麗的腿及高挑的身材。
「婚宴已經開始了。」她語帶興奮的說。
這棟別墅前的人群用「人山人海」這句成語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一場婚禮,竟然有如此盛大的場面,她真好奇,廷烈的這個朋友到底是何方神聖?
「還沒開始,新娘還沒到。」
她看看表,「都已經八點,新娘還沒到,這不是擺明新娘逃婚?那新郎呢?」
「到婚紗展去追新娘了。」巽廷烈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果然被我猜中,新娘的確不想嫁給你這位朋友,那我們豈不是白來了?」
「新娘並不是不想嫁,而是等這天等得太久而不耐煩。」
小茹一臉「霧煞煞」的表情。
「回家後,我再把宗樗與芸芸之間的事告訴你。」巽廷烈引頸翹首,在場中找尋另一位知己。
「你在找什麼?」
「找人。」奇怪,怎麼沒看見梓藝呢?
「找誰啊?我認識嗎?」
「新郎聞人宗椿跟他還有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兒們,照理說,他應該已經來了,怎麼不見人影呢?」一絲狐疑的表情出現在巽廷烈的臉上。
他想了想,拿起手機,按了一串電話號碼,雙眼仍不停找尋那熟悉的身影。
手機不一會便接通,「梓藝,你在哪裡?」
「我現在正在半路上,前面似乎出了車禍,整條馬路大排長龍,動彈不得,看這情形可能要到九點多交通才會恢復正常。婚宴開始了嗎?」手機裡傳出汽車喇叭長鳴的聲音及嘈雜的說話聲。
「還沒,你不要緊吧?」
「不礙事,我只擔心會趕不上宗樗的婚禮。」關梓藝無奈的說。
「放心,看樣子,宗樗可能還在努力當中。」
「那我就放心了。」手機那頭的關梓藝語氣輕鬆不少,「就這樣了,我會盡快趕過去。」
結束通話,巽廷烈將視線移到小茹的臉上,發現她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對勁。
「你怎麼了?」他擔心的問。
「沒事。對了,你不是說要將你的朋友介紹給我認識,其中一個人叫聞人宗樗,那另外一個呢?」
「他叫關梓藝,『關氏集團』的總栽。」
「你說關梓藝是你的朋友,而他是關氏集團的總裁?」小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你認識梓藝?」巽廷烈細心的注意到她臉色的變化。
「不,我怎麼會認識他呢!」她急忙的否認。「我突然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先離開好嗎?」
若有所思的盯著她蒼白的臉色,他說:「我送你回去。」
「但是你的朋友……」
「他們會諒解。」
「這……好嗎?」她遲疑的問。
「你的身體要緊。」摟著她的腰走向停車場,巽廷烈幽黑的瞳眸中似乎在思考什麼,深沉而銳利。
小茹低垂著頭,一雙心神不寧的眼洩漏出她的心虛,但她自己並未發覺。
日沉月升,寧靜的街道上,隱約中有兩抹人影穿梭,透露出一股邪惡的氣息。
突地,兩抹人影迅速的竄入一棟公寓,進入電梯,按下九摟的按鍵。
另一抹人影躲在幽暗的角落,盯視他們的舉動,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果如煜凡所料,他們真的出現了!
巽廷烈隨稜也搭上另一部電梯,按下八樓的按鍵。
當電梯停在八摟,他放輕腳步無聲的奔向九樓,身手之矯健猶如一雙狂猛的獵豹,電光石火間他便來到一間公寓的門前。
他張望四周,前面的窗戶正方便他行動。
爬上窗戶,他身手靈活的背貼著牆壁,手握著牆上突起的鋼管,高大的身軀倏地一躍,雙膝著地安靜的落在謝家的陽台上。
他側著身子,高大的身影隱沒在陽台的一處角落,但屋裡的情景,他看得一清二楚。
屋內正劍拔弩張的上演一場驚魂記——
謝課長和兩個強行的進入屋內的人起了爭執,一家五口不畏惡勢力的與侵入的人相抵抗。
巽廷烈冷眼旁觀。
當壞人臉上出現不耐煩,從腰間掏出兩把槍時,頓時,屋內所有的聲音全化為驚呼。
謝家五口聰明的閉上嘴巴,謝課長則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家人,將他們護在自己身後,與闖入者談條件。
當談判破裂時,其中一人突然從謝課長的身後拉出一個小女孩。
那小女孩全身顫抖,不停的哭泣,在壞人的手中掙扎。
當槍口對準小女孩的太陽穴,隱身在陽台的巽廷烈心想不妙,正要現身幫忙,便見謝課長一臉挫敗的模樣,點頭如搗蒜的答應壞人所開出的條件。
兩抹人影在得到承諾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丟給謝課長,接著便以迅捷的速度離開。
見危機解除,巽廷烈心思一動,再度回到電梯前,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一直往下滑。
拿起手機,他匆匆的按下數字鍵。煜耀集團
一大早,在丁煜凡匆匆下令後,公司進入戒備的狀態。
每位員工皆嚴陣以待的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認真的做著自己的工作,不敢稍有怠慢。
而會議室裡,高層主管皆嚴肅的坐在位子上,看著氣勢非比常人的丁煜凡。
「謝課長。」
丁煜凡深邃的雙眸瞇起一道細縫,瞪著謝課長。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投注在心神不寧的謝課長身上,他旁邊的人替他擰了把冷汗,擔憂的碰碰他的手臂。
「呃?」謝課長回過神抬起頭,正好對上丁煜凡一雙充滿凌人氣勢的眼眸,頓時,他倒抽了一口氣,額頭上直冒冷汗。
「七天已到,我要的答案呢?」他手指敲打著會議桌,充滿王者之氣。
「我……這……」
「難道你不知道後果?」丁煜凡疾言厲色的道。
謝課長被他問得心虛,心裡起了一陣掙扎。
「我希望我的屬下對公司不會存有二心。」丁煜凡話中有話,將視線掃過眾人。
須臾,謝課長下了重大的決心,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支票,遞到他的面前。「這是一張空白支票。」
「然後呢?」丁煜凡不疾不徐道。
「昨天有兩個人闖入我的家中,威脅我要與他們合作,將調查的結果挨成他們提供給我的資料,給總裁一個錯誤的方向,如果不識相話,我的家人就會有危險,因顧及小孩被他們挾持,我不得已才收了這張支票。」
丁煜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敲打桌面的手指停止動作。
「很好,從今天起你升為廷澤的助理,至於你的家人,我早已派人過去保護。」
「總裁的意思是說,你早已經知道此事?!」意外的陞遷令謝課長歡喜,但丁煜凡的高深莫測則令他恐慌。
剛才他如果屈服在那兩人的惡勢力下,是否代表自己將面對殘酷的命運呢?
「廷烈會負責保護你的安全。」說完這句話,丁煜凡將視線掃過每個人,不予謝課長正面的回答,「廷澤、廷及廷烈你們留下,其餘的人散會。」
命令一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會議室裡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丁煜凡將視線對上巽廷烈。「如何?」
「很棘手,根據我這幾天的追查,原本已經有些眉目,但只是一瞬間,那些眉目所透露出的訊息,立刻被人銷毀,他們似乎非常清楚我們的舉動。」
丁煜凡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你呢,電腦追蹤得如何?」
「跟廷烈的情形一樣,毫無頭緒。」巽廷澤搖頭道。
「廷,你呢?」
他將希望寄托在廷的身上。他的聰明一向無人能及,或許他會有所發現。
「很抱歉,這次的商業間諜實在太厲害,連我也沒有辦法。」
「好,很好,堂堂的鳶鷹會四大巨頭,竟然對一個小小的商業間諜束手無策,看來,我們的功力退步了,這是不是代表我們該退休了?」丁煜凡正經的說。
巽家三兄弟愕然抬起頭瞪向他。
「開玩笑的!」丁煜凡丟給他們一個得意的笑容。想不到他們三兄弟竟然同時被他所騙,真不簡單啊!
三人聞言皆怒瞪著他。
他仍不為所動,「或許向允帆借『黑影』來幫忙,是個不錯的方法。」
「黑影?是誰?」巽家三兄弟異口同聲問。
「一個以後跟你們關係非常非常密切的男人。」
他一副故弄玄虛的表情,惹來三人的不悅。
「我想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去你的!」巽廷澤首先發言,先是一副正經的模樣,爾後口出穢言。
頓時,原本氣氛凝重的會議室傳出開懷的笑聲,彷彿什麼憂慮都被丟到九霄雲外般。
回到小窩,巽廷烈輕手輕腳的走向臥房。
臥房裡只有一絲昏黃的光線,藉著那抹微光,他將床上人兒的睡姿盡收眼裡,一覽無遺。
一條被子滑落在小茹的腰間,使得她整個人因沒有被子的保暖,而全身蜷縮成一團。
巽廷烈微蹙眉頭,走到床邊,將被子拉到她的脖子下,這才露出一抹淺笑。
心思一動,脫掉腳上的鞋子、襪子,他龐大的身軀擠進被子裡,將睡夢中的小茹摟進懷裡。
一接觸他溫暖的懷抱,熟悉的味道縈入鼻息,她惺忪的張開眼睛。
「你回來了,我等你等了好久……」她蠕動著身子,更往他懷裡鑽,尋我一個更舒服的位置。
「明天我再補償你,現在乖乖的睡覺,嗯?」見她一臉愛困的神色,巽廷烈不忍心再吵她,於是撫順她的髮絲,讓她安心的睡覺。
「晚安。」抬起頭,小茹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的掠過,然後躺回去,閉上雙眼。
「晚安。」他依樣畫葫蘆的在她的唇上點了一下,也閉上眼睛,與她雙雙投人溫柔夢鄉。
作者:
old2009
時間:
2016-9-29 09:04:31
第四章
一場滂沱大雨下得突然,雨聲淅瀝嘩啦的響著,烏雲密佈掩去蔚藍的天空,擋住晨曦的光亮。
瞪著窗外的雨景,小茹心情低落的歎了口氣,「唉,一個好好的禮拜天就這麼泡湯了,哪兒也不能去,真是討厭。」
檯燈座上的鬧鐘時針指著九點,原本她還計劃好,今天要跟廷烈去哪裡玩,豈料天空不作美,反倒下起大雨。
她嘔氣的掀開被子,想起身去梳洗一番,不過才動作便被人拉回床上。
「一大早歎什麼氣啊?」
巽廷烈的神態猶如一隻慵懶的獵鷹,剛睡醒的他,全身充滿了性感的味道。
他迅速在她的嘴上偷得一個吻。
「下雨天我能不歎嗎?好不容易等到禮拜天,可以跟你出去……」她失望的喃喃自語。
對於他的舉動,小茹早已見怪不怪,日漸習慣他的突擊。
「既然下雨,窩在家裡也不錯。」
她不悅的拍了下被子,「整天都窩在家裡,我都快煩死了,好不容易等到你休息,結果呢?還不是一樣得待在家裡。」
「待在家裡有什麼不好,只要有我陪你,你就不會覺得煩,反而甜蜜!」摸著她細柔的髮絲,他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她一臉嬌嗔的推開他的手,「每次頭髮都被你弄得亂七八糟,很難整理耶!」
「我幫你整理,你說好不好?」
「你?!」她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
「不相信我有辦法?」
「堂堂一個大男人,這種小女人的玩意兒你也會?」她挑明了就是不相信。
「我還有一個妹妹,因為母親早逝,小時候她的頭髮幾乎都是我幫她綁的。」為了取得她的信任,他舉出實例。
「有你這個這麼疼愛她的哥哥,你的妹妹一定很幸福!」
「何以見得?」
「我有一個哥哥,因為從小就跟他分開,自然就有一份生疏感,雖然他對我很好,但是我跟他之間就是少了點什麼。」她歎了一口氣。
「每當他逗我笑、逗我開懷時,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在心中跟他保持著距離,甚至當他提起我小時候的事,或許是因為時間太久的關係,我對他講的所有事都沒有印象。」
巽廷烈抿嘴一笑,臉上的線條不自覺的放鬆了許多。
「你笑什麼,我是在跟你說真的那!」小茹生氣的用拳頭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他將她的拳頭包在手心中,「這是你第一次跟我談起你的家人,我當然開心,多講一些你家人的事!」
小茹將拳頭攤開,讓他的手心和她的相觸摩擦。
「在我十歲那年,被人綁架獲救後,父母親為了我的安危,將我送往日本的親戚家,一去就是十六年,直到最近我才回到台灣。」
巽廷烈心疼的道:「如果我早一點認識你,或許你就不會被綁架,不會被送到日本。」
小茹噗哧一笑,「拜託,那時候我們才幾歲,你懂什麼啊,而且,你怎麼會有自信說小時候的眼光跟現在是一樣!」
這男人難道不知道他說的是笑話嗎?
「就算是小孩子,我也能一眼認定自己的老婆,而你,非我莫屬!」
「你未免太自大了吧!」
要是當他知道他認識小時候的她時,不知會有什麼表情?
其實她的另一個真實的身份是「關氏集團」總裁的妹妹,也就是廷烈的好朋友關梓藝的妹妹,關靜茹!
參加喜宴那天,當她知道原來哥哥跟廷烈是舊識時,頓時感到倉皇不已,幸好她掩飾得很好,廷烈才沒發現她的異狀。
為了完成組織交代的命令,為了不讓自己的另一面曝光,她必須避免跟哥哥見面才是!她的一雙靈魂之窗,狡儈的閃爍著光芒。
巽廷烈瞅著她的雙眸,那兩扇長而卷的睫毛,引人遐思。
不過,他似乎從那兩扇睫毛下發現她的心不在焉及一抹異常的表情。
「你在想什麼?」
巽廷烈倏地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對上她的眼睛,想把她的思緒瞧個一清二楚。
被他這麼一看,小茹愕然一驚,「你想嚇死我啊?」她驚魂未定的拍打胸口。
「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哪有!」她一口否認。
「沒有,那豈會被我這個小小的動作嚇到。」算了,總有一天他會查出小茹的真實身份,不過不管她的神秘身份為何,都改變不了他要她的決心。
「我……」
「好了,別談這個話題。我看下雨天我們哪兒也不要去,也不要下床,就直接待在床上一天,你說好不好?」
她想狡辯的模樣,巽廷烈皆看在眼裡,便出言阻止她,反正再說下去結果都是一樣,重要的是她的人在他眼前,他不想錯失!
而那些虛虛實實的謊言與真話,他不想再多聽。
「我才不要吶,床上有什麼好待的!」
「那是你不知道箇中滋味,我保證你只要侍了一次,就會上癮!」巽廷烈將她扶躺在床上,雙手固定在兩旁,俯視她的容顏。
小茹傻愣愣的仰面問道:「我怎麼都不知道待在床上會上癮?」在感情方面是生手的她,根本聽不出他言外之意。
他抿嘴一笑,壓下身子,在她耳旁輕喃細語,「做愛啊!」
頓時,小茹的耳朵紅得發燙。
「不說話,我當你是允許了,嗯?」
她羞得將視線移開,不敢看他。
他輕笑,將底下人兒唇中的氣息全部吞噬,大手同時強而柔情的侵入她的衣內,撫上她未穿著胸衣的柔軟,重揉輕捻……
「那兩人的資料,我已經查出來。」巽廷烈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丁煜凡。
丁煜凡將其攤開來看,須臾,他從資料中抬頭。「最近這兩人有跟誰碰頭?」
「一個你猜也猜不到的人!」巽廷澤嘴角揚起一抹興味瞅著丁煜凡。
「是嗎,我以為管秋陽對公司的虎視耽眈,足以看出他就是幕後主使人,看來,我看錯他的為人了。」丁煜凡嘴角噙住一抹淺笑。
巽廷澤瞪大眼,「原來你早就知道是誰在搞鬼!」
「不只是我,廷應該也早就知道。」
管秋陽那狡猾的心思,他豈會看不出來。而廷之所以會知道,一定是從管辛妮的口中得知。
「連你也……害我跟廷烈這陣子茫然無頭緒的追查,你們應該早點告訴我們一個追查的方向,這樣也就不會耗費太多的時間在這上面,這段時間足以讓管氏企業利用從我們這竊取的資料,仿造出新的產品!」
「我正有此意。」丁煜凡無所謂的聳肩說。
「什麼?!」巽廷澤不倍的大喊。
「先給他們一點甜頭,食髓知味的管秋陽,一定會故計重施,到時候一石二鳥,也可以抓出我們想要的商業間諜,我真正的目的在於竊走資料的偷兒!」
「你對那間諜有興趣?」
丁煜凡的雙眼發亮,「我相信廷烈也有同感,棋逢敵手,已經很久沒有人讓我興起如此高昂的興趣!」
「我實在不想潑你冷水,不過勸你一句話,保重自己的身體,亦築還年輕,她不想守寡。」巽廷澤佯裝好心的勸告。
「閉上你的烏鴉嘴!」丁煜凡凌人的瞪了他一眼。
「廷烈,你跟你的女人是怎麼認識的?」心思一動,丁煜凡將話題轉到巽廷烈的身上。
「你們在說什麼女人啊?」
巽婷裳一推開門就聽到女人兩個字,好奇心頗重的她,當然豎起兩耳,走到眾哥哥們的身邊坐下。
「我們在說廷烈的女人。」
巽婷裳睜大一雙美眸,「你說什麼?!三哥有女朋友了?」
一連串的驚歎號及問號皆讓她無法相信一向冷言冷語、性情讓人捉摸不定的三哥,竟然比更有人性的大哥和二哥先有女朋友!
「別懷疑,廷烈確實有了女朋友,現在正同居當中。」丁煜凡心懷詭計的笑道。
巽廷烈冷峻的瞪了他一眼。
這傢伙惟恐天下不亂,明知婷裳的個性,還將他跟小茹同居的事說出,這下可好,未來的一個月之內,肯定不得安寧。
「三哥,『摸蛤不夠看』,想不到你『惦惦吃三碗公』,竟然在我出任務的短短一個月之內,就交到了女朋友,且正在同居當中,喂,說句老實話,你玩真的還是假的?」
「這是你跟兄長說話的態度嗎?」巽廷烈冷聲的問。
「問一下又不會死。」巽婷裳翻了個白眼。
「當然是玩真的,廷烈對那女人寶貝得要命,或許你可以到他的住處拜訪一下。」
「要去可以,別跟她嚼舌根,我的身份她還不知道。」巽廷烈不表反對的交待。
巽婷裳搖頭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廷烈的考慮是對的,畢竟他跟小茹才認識沒多久,太早說出自己的身份,反而會壞事。」丁煜凡贊同的幫腔。
「那這段感情不是建立在瞞騙的起點嗎?我討厭這樣!」
「有時候瞞騙對方,也是為對方好,婷裳你應該明白這一點。」丁煜凡話中有話的道。
巽婷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威脅丁煜凡閉嘴。
「對了,我這次到日本出任務,在那裡碰到一件有趣的事,最近日本有一個新的組織出現,名為『四季』,領導人不知何人,道上紛紛謠傳,其下各為春、夏、秋及冬四位執事者,分別掌梅、竹、蘭及菊四個堂口,春及夏專門培訓竊取商業機密的人才,也就是俗稱的間諜,秋及冬是專門培訓殺手的地方,只要有人出錢,交易就成。
「這幾年來買主皆在四季得到他們的東西,漸漸地聲勢浩大,在日本已經享譽威名,但有趣的是,四季的成員皆為女人,跟紅鷹堂是一樣的。」
「我想婷裳的話,為我們帶來曙光。」丁煜凡腦筋動得極快,「廷烈,你將間諜的事從四季下手,或許那會有我們想要的答案。」
「我不在的期間,發生了什麼事?」丁煜凡的話,讓巽婷裳心生懷疑。
「公司的事,跟鳶鷹會沒關係。」
巽婷裳還是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公司出了間諜,本來一項研究開發中的新產品,準備在近期內進攻市場,但是資料被人竊走,為了這名間諜,已經浪費我們很多時間!」
巽婷裳豎起右手的大拇指,「我欣賞這位不知是女人或是男人的間諜,竟然能突破公司萬無一失的保全。」
巽廷瞅了她一眼,「你少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胳臂盡往外彎!」
「放心啦,就算再大的事,也難不倒你們四人。」巽婷裳有信心的笑笑。
「你沒看見我們四人愁眉苦臉,坐以待斃的模樣嗎?」
「是嗎,我倒覺得你們老神在在,悠哉悠哉!」她一點也不以為然。
「鬼靈精怪!」
巽婷裳玩黠的朝巽廷吐吐舌頭,一副調皮的模樣。
「都已經二十幾歲的人了,行為卻像小孩子一樣,我看很難嫁得出去呀!」巽廷擔心的道。
「你管我,反正本小姐自會有人要,不用你煩心,多操心自己的事吧,聽說你追玉豐集團的某位佳人追了快一年,還是沒有進展,人家三哥才花一個月就有了女朋友,你呀,太遜了!」不顧其他人在場,巽婷裳大肆的嘲笑巽廷。
一陣笑聲傳出,「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婷裳你又何必說出來讓大家笑呢。」丁煜凡開懷著說。
「死煜凡,你給我閉嘴,否則別怪我在亦築的面前翻你的舊帳!」
提及愛妻,丁煜凡乖乖的闔上笑開的嘴。
「原來你也有怕死的一天呀!」巽廷澤見丁煜凡閉上嘴,禁不住出聲調侃。
孰不知他這一開口,成了丁煜凡及巽廷攻擊的對象。
「別笑得這麼開心,總有一天會輪到你,到時候我跟廷一定會很不客氣。」丁煜凡咬牙切齒的撂下狠話。
「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巽廷澤有把握的聲明。
「先別說大話,我跟煜凡及廷烈都會拭目以待,你期待這一天的來臨吧!」
「二哥,別忘了還有我!」巽婷裳不甘願被冷落在一旁。
「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麼嘴!」巽廷澤毫不留情的在她額頭上敲上一記。
「幹麼出手這麼重,你想謀殺親妹妹呀!」巽婷裳狠狠的揍了他胸口一拳。
「你竟然敢以下犯上,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巽廷澤凶狠的瞪她一眼。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巽婷裳氣勢十足的與他對抗。
在一旁的巽廷烈,插不上幾句話,但偶爾攢露笑容的嘴角,讓人得知他很是享受這種氣氛。
在觀看他們一來一往的唇槍舌劍外,巽廷烈的眼角餘光瞄到牆上的時鐘,猛然一驚,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出來四個多小時了。
他猛然起身,「我該回去了。」
「趕著回去會佳人嗎?」舌戰停止,巽廷澤出言調侃。
「不然,你以為他這麼心急是為了什麼?」丁煜凡在一旁偷偷竊笑。
「回家『辦事』呀!」巽廷不正經的哈哈大笑。
巽婷裳聞言臉頰出現不自然的紅暈。
「別把婷裳教壞了!」瞪了他們三人一眼,巽廷烈急如旋風般離開。
「廷烈說得對,雖然婷裳的年紀是可以嫁人了,不過這些知識,還是得讓她的老公教她才是,我們這三位粗人實在口無遮攔,妹妹,可別見怪呀!」
「二哥……」只見巽婷裳漲紅了臉色,羞赧的跺腳,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作者:
old2009
時間:
2016-9-29 09:05:00
第五章
小茹以一雙狐疑的雙眸,盯著她前面的女人。
門外女人的神情充滿了悲傷,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令她心起防備。
「小姐,你找誰?」
「我……我求你把廷烈還給我好不好,我肚裡的小孩不能沒有爸爸,小姐,我求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我求你……」女人幾乎雙腳著地的哀求著小茹。
小茹的臉上出現一陣錯愕。
「你先起來再講好不好,你這樣我根本承受不起,進來再說好嗎?」她很快的恢復鎮定,扶起癱軟的女人,走進屋內。
那女人仍舊哭泣著。
「自從廷烈認識……了你之後,便杷我……忘得一乾二淨,當我告訴他,我懷……了他的孩子時,他竟然……狠心的要我……拿掉小孩子,這麼殘忍的事情,我怎麼做得出來呢?我求你高抬貴手,放了小孩的爸爸,好不好?做牛做馬……我都會報答你的恩情!」
「你肚裡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我肚裡的孩子同樣不能沒有父親,你叫我怎麼取捨呢?」小茹拉著女人的手,摸著她的肚子,泫然而泣。
那女人愕然一驚,「你懷孕了?!」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肚裡的孩子也需要一個父親,請你原諒我的自私。」
剛打開門的巽廷烈正好聽到小茹的話,呆立在門前,不知如何反應。
兩個女人因為他的出現而愣祝
一個滿臉訝異;一個心虛不已。
「今天怎麼這麼早?」小茹最先將笑容顯現,她看看手錶,走到他的身邊,將他手上的公事包接過手。
巽廷烈卻突然抓住她的手,「你懷孕了,」他一臉又驚又喜,「我要當爸爸了……」
「我是騙她的。」小茹一副尷尬的表情。
「你怎麼可以騙我呢?」女人出聲指責。
「婷裳,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巽廷烈失望之餘,將目光投向出聲的女人,訝異的問。
剛才打開門時,他只注意到小茹的話,渾身處於興奮的狀態,沒注意到另外一個女人,等她出聲時,他才看仔細。
「來看看你口中的佳人。」巽婷裳氣呼呼的指著小茹,「你怎麼可以騙我,虧我還真的相信你懷了三哥的孩子!」
「你不也同樣欺騙我,廷烈的妹妹。」
「不好玩,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巽婷裳才恍然大悟。
小茹抿唇一笑,「廷烈早就將你的事跡告訴我,當你出現時,我就知道你是他的妹妹。」
「那麼聰明幹什麼?我還以為你真的被我騙了呢,誰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發生了什麼事?」巽廷烈一臉莫宰羊。
「你這位寶貝妹妹以為我不認識她,一進門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她是你的女人,懷了你的孩子,要我把你讓給她。」
「婷裳!」巽廷烈氣勢凌人的出聲。
巽婷裳腳步微微向後退,「好歹我也是你未來的小姑,巴結我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不懂嗎?」她一面防範巽廷烈的攻擊,一面不示弱的指責小茹。
「誰教你想整我,這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那麼長遠的事,小茹連想都不敢想,在廷烈知曉她的身份後,還會不會接納她,這都是一個未知數。
記得廷烈曾說過,他最恨別人騙他,而他們之所以會相遇,就是一個欺騙的開始,整個過程中摻雜了欺騙與不真實,等事實揭發的那一天,他不恨死她才怪!
「我勸你還是不要娶這女人,我跟她不合!」巽婷裳將凶狠的目光射向小茹。
她都已經處在懸崖邊緣,她卻在一旁丟石頭,這算什麼嘛,好歹她也是三哥的妹妹,這女人就不會給她一點台階下嗎?
「誰教你心懷不軌,過來!」巽廷烈瞪向她一直往後退的腳步,氣定神閒的站在原地號令。
「我不要!」巽婷裳頑劣的搖頭。誰不知道過去會遭遇什麼樣的處罰,她才不要吶!
都已經二十幾歲的人了,偏偏她的兄長們,一直當她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喜歡在她做壞事、不聽話的時候,用手拍打她的額頭,留下難看的痕跡!
在抗議多年,三位兄長仍我行我素,不將這個壞習慣改掉,那樣她實在很難見人耶,而且又是在這女人的面前,她才不想被看扁!
「那麼你是要我過去嘍?」他向前一步,雙眼瞅著她。
「過去就過去嘛!」完了,她的一世英名就要毀在三哥的手上了,叫她以後如何在這女人的眼前生存呢?
真是見色忘妹的傢伙!巽婷裳臉色不佳,嘴裡喃喃自語,舉步艱難的走向巽廷烈。
小茹在一旁笑出聲。
「婷裳也是出自於一片好意,你就別為難她了,或許她是在幫你測試我對你的信任度,才會編出謊言來試我的反應,說來說去,她算是一個好妹妹。」她還算好心的幫巽婷裳解圍。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巽婷裳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剛才的嫌棄之心,已經完全被小茹的美言給收買。
巽廷烈看著小茹,再看看巽婷裳一副認同的表情,頓時收起一張惡臉,坐上沙發,「你看也看過了,是不是該走了?」
「要我走人就說一聲嘛,何必拐彎抹角。」巽婷裳走到小茹的身邊低語,「小心,別讓我哥縱慾過度,我走了,拜拜!」
拋了一個三八的魅眼,巽婷裳溜之大吉。
「你這個妹妹實在是太……太好玩了!」小茹羞憤的瞪著溜之大吉的巧人兒。
「我也有同感。」巽廷烈非常的認同,「婷裳跟你說了什麼?」
「秘密!」她說得神秘,只見朵朵燦爛的紅花,在她無瑕的臉頰上開得亮眼。
巽廷烈一把抓過她的手,吻住她的唇。
「從你的臉上,我大約可以猜出婷裳這小鬼對你說了什麼,改明個兒,我一定會好好的唸唸她……」
小茹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笑容甜美的享受他的吻。
和暖的春風拂袖而過,和煦的將春意降臨在兩人的身上……
小茹剛洗完澡,從浴室裡走出來,身上飄著淡淡的香味。
她用毛巾擦拭著頭髮,見到巽廷烈坐在沙發上,雙眼瞅著橢圓形桌面上的玩具,她走到他身旁坐下,狐疑的瞅著桌上的玩具。
「這玩具你買的?」
「這是市場上新發售的產品。」
巽廷烈將眼光睇向小茹,見她用毛巾擦拭頭髮的舉動,不禁搖頭起身,到房間內拿了吹風機及梳子出來。
他拿開她手上的毛巾,溫柔的替她吹著濕發。
「它吸引你?」小茹閉上眼睛,享受他的體貼。
「不是,這項產品原本是公司該發售的新產品,但是一個月前,研究出的資料被人竊取,現在它被人做成成品,在市場上出售,得到許多好評。」
她睜開雙眼,盯著桌上的玩具,心裡惶惶然。
「你最近就是在忙這件事?」
「其實對公司來講,損失不算大,我們的興趣是在於那個人。」巽廷烈臉上閃過一抹興奮。
「那個人?」
「潛入公司偷走資料的人。」
「你是說,你們在追查偷走資料的人?!」小茹的心跳徒然加速。
「沒錯,我們幾人已經很久沒有棋逢敵手,這次的小偷確實不簡單,可以從公司裡偷出資料,而且是在不驚動保全之下。」
「那你們查得如何,對那小偷的身份有了眉目嗎?」她問得小心翼翼。一張紅潤的臉,蒼白不少。
正細心呵護她秀髮的他,無暇注意她臉上的變化,照實回答。
「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們,在日本有一個組織叫做四季,是專門培訓商業間諜及殺手的地方,我們已經朝這方向去查,或許不久即可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為什麼要追查那人的身份,只因為你們幾個對他有興趣?這未免太令人匪夷所思。照道理講,這玩具會出現在市場,你們應該知道幕後的主使者是誰,拿出證據,將他們繩之以法才對,而不是任由他們逍遙法外。可你們卻將心思全都放在那名間諜身上?」一聽到耳熟能詳的組織名稱,小茹勉強壓抑快錯亂的神經,心驚膽跳的說。
「管秋陽那傢伙的心思,煜凡早就料到,他是幕後主使者一點也不意外,會讓這玩具出售也是我們一手安排,在不打草驚蛇之下,只要時機成熟,他自然會被繩之以法。」
這幾個男人果真名不虛傳,太可怕了!她惶恐的暗忖。
「一旦你們查出那名間諜是誰,你們會怎麼做?」
「未知數。」
「這是不是代表你們心裡還沒決定對那名間諜的處置方法?」
巽廷烈停止手上的動作,「你對那名間諜似乎存有好奇心?」
「我只是擔心你們的安危,畢竟他在暗,你們在明。」她心虛的表示。
「放心,這一點小事,還難不倒我們幾個人。」
他拿起梳子,將她的頭髮整齊的往後梳。
巽廷烈信心十足的話,令小茹茫茫然的拿起桌上的玩具,在手中玩弄,有些心不在焉……
「丁煜幾那幾個人已經對四季超了疑心,最近有一方人馬在日本稍極的查探四季的來龍去脈,我要你從巽廷烈的口中得知他們的身份!」
「他們的實力超乎我們想像,短短的期間,他們竟然能將矛頭指向組織,這畢生意是否要再繼續?」小茹將心中的疑問鍵入。
電腦螢幕上出現一陣沉默。
「頭頭?頭頭?!」
「春,無論如何,組織的聲譽絕不能讓異廷烈那幾人給壞了,我要你從旁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至於生意,我會跟買主周旋,三天後我會給你答案。」
一看,小茹擰緊眉頭。
「這……頭頭,不瞞你說,我可能無法完成這項任務,你還是另派他人過來,我想我竊走的商業機密,足以讓管秋陽一輩子不愁吃穿,至於監視異廷烈他們這行動,恕我不能擔當,三天後不管你的答案如何,我會離開這裡。」
「三天後,我會派人過去跟你碰面。」
小茹看完後,迅速將電腦關機。
她的臉上出現笑容。終於可以離開這樣的生活,但是在笑容之下,卻有一顆滿是隱憂的心。
她要如何向廷烈開口呢?
一縷檀香似有若無的散播空氣中。小茹從夢中愕然驚醒,她環顧四周,在看到陽台上閃過一抹黑色人影時,看了身旁沉睡的巽廷烈一眼,爾後小心的拉開棉被,往外走了出去。
小茹走到黑影的背後,「是頭頭要你來的?」她壓低聲音。
黑影背轉過身,是一位絕色天香的儷人,只可惜那冷若冰霜的表情,讓人退避三舍。
「躺在你旁邊的男人就是巽廷烈?你可知你已經犯了戒規,出任務的時候,竟跟對方發生感情,這就是你執意推掉這次任務的原因?」
「沒錯,我的確愛上他!」小茹不避諱的道出心裡話。
怎麼也沒想到冬會選擇在夜晚與她碰面,原本她打算不讓組織知道這件事,看來事情瞞不住了。
「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物,全身充滿邪魅之氣,你也要?」
「那只是外面謠傳,他並不是那樣的男人,他對我非常的好,否則我也不會輕易交出我的心。」小茹的眼裡載滿被愛的幸福。
冬一雙冷眸似乎更顯冰冷,「男人的話你也相信!」
「對他,我百分之百的信任!」
「你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頭頭?」冬的雙眼瞇成一條細縫。
小茹苦笑一下,「預料之中的事,我又何來的擔心。」
「你倒把事情看得開,一旦你喜歡巽廷烈的事情被頭頭知道,所接受的處罰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難道你不後侮?」
「愛上他的那一刻,我就有自知之明。」小茹臉上充滿堅毅的表情。
「很好,從這一刻起,你的任務由我接手,趁他在睡覺,你即刻回到日本去向頭頭報告一切。」
小茹微退一步,面露蒼白,「我……」
冬無情的搖頭,「我不能讓你再錯下去。」
「給我三天的時間,時間一到,我會自動向頭頭坦誠一切。」
「你現在離開,我不會杷你跟巽廷烈之間的私事道出,你就不會受到組織的處分!」
「冬,我們情同姊妹,我從來不曾求過你什麼,但這次我求你,讓我跟他再相處幾天好嗎?」小茹眼露哀傷的求她。
「一個男人,值得你為他犧牲到如此地步?」冬冷凝的表情出現一絲掙扎,「好吧,就三天的時間。」
「謝謝你,冬。」握住她的手,小茹感激不已。
「你好自為之。」冬反握住小茹的手,冰冷的雙手猶滲出絲微的溫暖,「我們情同姊妹,你跟巽廷烈的事,我不會告訴頭頭,但是萬一被頭頭知道,你將自身難保,好自為之!」說完,冬便迅速的離開。
她的出現來去猶如一陣風!
謝謝你,冬。小茹將所有的感激化為無聲的感動。
她滿面愁容的走進臥房,看著床上一臉酣睡的巽廷烈,心中有無限感傷。
踱步走到床前,她謹慎的掀開棉被,縮著身子鑽進去,側著身,她將一雙感傷的眼投注在巽廷烈的臉上。
一個如此出眾的男人,在別人面前不苟言笑,在她眼前卻是柔情似水,叫她怎麼捨得離開他的懷抱呢?
小茹忘情的將指尖輕掠過他的五官,停佇在他微開的唇片上,流連徘徊。
突地,巽廷烈睜開雙眼,含住她的指尖,隱含無限勾引意味……
激情中,他們看到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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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2009
時間:
2016-9-29 09:05:32
第六章
陰暗的書房中,猶如巽廷烈此刻的心情,黯淡落寞。
他痛苦的丟掉手中的資料,一張失色的臉孔摻雜掙扎、難過。
A4般大小的文件,清楚的記載四季組織成員的資料,也紀錄每一位人員從事的機要任務,在春、夏、秋、冬四位執事者當中,除了春以外,個個都是佼佼者,一出任務,辦事效率確實、迅速。
而一向從未出過任務的春,在四季裡,跟領導人一樣甚為神秘,不曾曝光過。
但那新添在春旁邊記載的極小文字,卻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二○○○年四月成功潛伏於巽廷烈的身邊,取得信任,竊得煜耀集團的機密資料。
多麼殘忍的一句話,這讓他認清小茹就是春,也就是竊取公司資料的間諜!
由於自己的身份特殊,不可能聞不到前夜空氣中所散發出那股似有若無的檀香。
他只是不動聲色的躺在床上,心裡開始懷疑起她的身份,卻又不敢動手揭穿她。
等她輕聲踱步躺回床上,為了她那假設性的話,為了安撫自己害怕她消失的心靈,他用卑鄙的手段趨使她屈服在他的懷中。
當他還在查與不查掙扎的時候,屬下送來的資料,令他惶恐得失了原本的鎮靜。
激情一過,他還是得面對小茹身份的事實。
現在煜凡正等著他這份資料,他是否應該將它交給煜凡呢?
兒女私情鞭撻著他的心,兄弟情深卻套住他的情,左右為難,教他如何取捨?!
「你要的資料。」巽廷烈冰冷的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丁煜凡。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決定坦然面對自己的哥兒們。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丁煜凡瞅著他的臉色,擔憂的問。
「你不對勁哦。」從廷烈走進來,他就覺得空氣起了一陣涼意,令他心中不禁涼了起來。
雖然平常喜歡調侃巽廷烈的私事,但一發現不對勁,巽廷澤還是會表現出做大哥的關懷。
「不礙事。」
「與小茹出了問題?」巽廷才不相信他那張說不礙事的嘴,因為他的臉可是能冰凍三尺。
最近的他春風得意,幾次的開會,也不見他如此冰冷,他真是擔心。
丁煜凡攤開手中的資料,須臾,臉色沉重的將資料遞給巽廷澤。「這就是你不開心的原因?」
沒想到小茹就是他們極度想要釣上的魚兒,看來,又是一件棘手的事件。
「什麼,小茹是四季裡面的人,而且是極度引起我們興趣的間諜!」看著手中的資料,巽廷澤簡直難以相信那位甜佳人,竟然是有意接近巽廷烈,好取得公司的資料。
「原來她接近你是有目的,怪不得她對公司內部的事件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來,廷烈你被利用了!」
巽廷烈將冰冷的目光睇向適才發言的巽廷,冷冷的說:「她從未從我的口中得知任何公司的事,拿到資料是憑她自己的本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相信她,她分明在利用你對她的感情!」巽廷澤對小茹原本的好印象,因為她特殊的身份而蕩然無存。
「我沒有袒護她!」巽廷烈冷情的據理力爭。
巽廷澤與巽廷◇卻是露出疑信參半的雙眸,沒再說話。
「我只問你一句話,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丁煜凡一雙銳利十足的眼,在盯著手上的資料時,閃過一絲黠光。
巽廷烈難看的臉色露出一絲掙扎。
「如果我有答案,我就不會來這裡。」
「你真的很在乎小茹,兄弟。」這是一句肯定的話。
巽廷烈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如果是以前,他會為這句話而感到高興,但無奈情勢逼人,令他想笑也笑不出來。
「別因為這樣的挫折就灰心喪志,如果小茹對你有情,她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這件事,我們幾個人得從長計議,你有異議嗎?」丁煜凡老神在在的問。
巽廷烈搖頭。來這裡,就是為了尋找一個令他信服的答案。
「很好。現在的你,聽不進去任何話,你先回去,廷澤自然會將我們開會的結果告知你。」
巽廷烈佇立在原地,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信任我們?」丁煜凡的雙眼鷹集般的瞅著他。
巽廷烈的目光在丁煜凡的臉上逗留許久,才轉身離開。
「好了,他走了,你可以說出你真正的目的。」巽廷◇
作者:
old2009
時間:
2016-9-29 09:06:02
第七章
「人我帶來了,有任何狀況,我會通知你們,你們慢慢談。」巽婷裳將冬推入房內後,把門關起來。
「為什麼要殺廷烈?」小茹詢問的雙眼,充滿了痛苦。
「頭頭的意思。」冬漠然的瞅著她,心裡瞭然。
「我知道,否則你不會出爾反爾,我只想知道頭頭為什麼要派你殺他?」
「有人出高價殺他。」
小茹焦急的問:「誰?」
「組織做事一向銀貨兩訖,認錢不認人,買主既然出錢買下巽廷烈的命,他就必須得死,組織一向不過問買主私人間的事情,也不過問原因,難道一個小小的巽廷烈就讓你忘了組織的栽培,將戒規忘得一乾二淨?」冬的話裡,充滿了嚴厲的指責。
小茹羞愧的垂下頭,「我一時心急,所以……」
「我不管你跟巽廷烈之間的事如何,你違反我們之間的承諾,就是代表你已經背叛組織,頭頭已經知道你跟巽廷烈之間的事,他等著你回去跟他說明一切。」冬殘忍的撂下話。
「我走不開。」
冬冷哼一聲,「你為了他寧願背叛組織,他卻把你囚禁,不給你自由,這樣的男人,我看不出有什麼好,立刻跟我走,外面那個女人不足為懼,我不能再讓你執迷不悟下去。」為了春好,她得作出正確的選擇。
「冬,看在我們情同姊妹的份上,讓我留在這裡好嗎?」
她知道冬一向說到做到,也肯定冬非常有把握能把她帶走,但是一旦她走了,婷裳一定會被廷烈責怪,她不忍心他們兄妹倆也為了她的事再起干戈。
「我跟巽廷烈處於敵對,頭頭的命令我不能違抗,跟他再次見面時,就是等於我會親自手刃他,我不希望你看見。」冬殘忍的說明。
「不,冬,你不能殺他,我求你!」小茹難以置信的哀求著。
「組織命令難違,看來我只有把你帶回去,才能了無牽 掛的完成任務!」
冬舉起右手,現出利刃往小茹的頸部直逼,豈料突被一顆七彩石打中手背,讓她遽然的縮回手。
「誰?」瞪向那扇開啟一條細縫的門,冬冷冷的出聲。
巽婷裳大搖大擺的將門推開。
幸好,她有偷聽裡面的動靜,否則人一旦閃失了,她如何向三哥交代?
「我帶你來這裡,並不是要你將小茹帶走。」
「你究竟是誰?」睇向地上的七彩石,冬心裡起了疑心。「之前躲過我的拳法,現在又無聲無息的用石頭打中我的手,組織裡面還沒有人有這種能傷我的能耐,你究竟是誰?」
先前巽婷裳拿著一張紙,鬼鬼祟祟的在她住處的門口徘徊,她躲在一旁緊盯著巽婷裳的一舉一動,等她走進屋內時,再展現絕活,將拳法加諸於巽婷裳的身上。
原以為她會落敗而逃,豈料,她竟輕而易舉的擋下她的攻勢,趁著她錯愕之餘,將來意告訴她,現在她才會出現在這裡。
起初她不太在意先前發生的事情,但是連續的錯愕,已經讓她對巽婷裳的身份起了疑心,普通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身手!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讓你把小茹帶走。」
「由不得你。」冬迅捷的攻向她。
一出手就是快手快拳,巽婷裳連忙出手化招,你來我往之間,巽婷裳顯得輕鬆從容,舉手之間便足以逼退冬的攻擊,她只採取守勢,並不打算傷害冬。
須臾,冬停下猛烈的攻勢。
「有來歷,我看你也不是省油的燈,想從你手中帶走春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冬瞅著小茹,「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走不走?」
一切就由她自己來決定。
小茹面露遲疑。
「希望你永遠不會後悔今天所作的決定。」看見小茹的猶豫,冬替她回答。「我不希望再次見面時,我們是敵對的關係,我仍有我的任務要執行,你自己保重。」
「你不能走!」巽婷裳擋在冬的面前,「既然知道你是那晚欲行刺我三哥的兇手,我豈能縱虎歸山,讓你再一次危及他的生命。」
兩人之間形成一觸即發的情勢。
小茹見情況不對,照剛才的對打看來,冬根本不是婷裳的對手,她必須出面解圍,「婷裳,你曾答應我,不會為難冬,你這樣做,無疑是毀了我對你的信任。」
「她的存在會危及廷烈的性命,我不能不管!」
小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請你別讓我為難。」
就在巽婷裳遲疑之際,小茹向冬暗使了一個眼色,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過巽婷裳,不消片刻,人已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她動作之快捷,連巽婷裳都無法追擊得上。
「惟今之計,我只能全盤托出,將此事告訴煜凡哥。」巽婷裳瞅了小茹一眼,「我要回去公司向三哥覆命,你好自為之,別再做出傷害他的事,否則我們兄妹絕饒不了你,記住!」
「婷裳,謝謝你!」小茹喊住她離去的腳步。
巽婷裳停頓一下,「只要你是真心對他,我們的付出不算什麼。」說完,她瀟灑的離開。
「我對他永遠是真心的。」
小茹無聲的抖動嘴唇,用眼神瞅著她離去的身影,一股為愛所苦的感覺,在她心中漸漸地滾大……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床上淺眠的小茹,她一鼓作氣的起身,雙眼直盯著旋轉的門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隨著門的開啟,巽廷烈一雙疲累的眸子,落入她眼裡。
「是你。」她顯然的鬆了一口氣,但一想到與他之間的景況,臉上出現明顯的防衛。
巽廷烈走到床沿,坐了下來。
「今天的事,我都聽婷裳說了。」
小茹很想伸出雙手,撫去他眉宇之間的不悅及疲倦,但是兩人先前相處的尷尬情形,令她難以釋懷。
「冬是組織裡一等一的殺手,我不希望你出事。」她的臉上全寫滿了擔憂。她還是禁不住開口關心他。
一個平凡的男人,怎麼贏得了經過長期訓練的殺手?她真的很擔心!
「光看婷裳的身手,你應該就知道冬傷害不了我。」小茹擔憂的表情,足以證明她還是關心他,為此他伸出雙手,捧住她的臉。「婷裳的功夫是我們這幾個做哥哥的教她的,憑著這點,足以說明冬是傷不了我的。」
凝視他的雙眼,小茹卸下心中的戒心。
「一個與我情同姊妹,一個卻是我最愛的男人,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希望看到你們兩人其中有人受傷。」
巽廷烈瞅著她,瞳孔中升起一陣興奮,「你不恨我?」
她搖頭。「我從來就不曾恨你。」
「但是,我強暴你,還囚禁你,足以讓你恨我,而你竟然還愛著我?!」巽廷烈驚喜的問。
「傻瓜,沒有愛意,哪來的恨意,對你,我狠不下心!」
「我一直耿耿於懷,恨自己為了逞一時之快而傷了你,真的,我自責不已,且從沒有過你會原諒我的念頭,但我一直拉不下臉求你原諒我的自私,我簡直……」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表達什麼,但目前我最關心的是你的性命,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答應我,千萬要小心,絕對不能小覷冬。」小茹叮嚀再三,生怕他因輕敵而受傷。
「這點我自有分寸,你呢,聽婷裳說,你為了我,而背叛了組織的命令,是不是?」
「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自然會回去向組織報告一切,大不了受些懲罰而已,你不用太擔心,那些懲罰對我來講,只是小Case不足為懼。」
為了安撫巽廷烈的心,小茹不得已撒謊。
他暫時接受她的安撫,「總而言之,你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組織那邊就別再回去,留在我身邊,我會照顧你,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不行,我不能害你,你不知道四季的厲害性,一旦與它對立,只會讓自己陷入險境,我不能讓你再為了我而出事!」
「一旦我決定的事,誰也改不了。我的身手不容別人置喙,相信我,我一定會圓滿的解決這件事情。」巽廷烈眼中滿是情心與決心。
「但是……」
「沒有但是,跟你冷戰了幾天,皺紋多了好幾條,負責幫我把它撫平。」抓起她的手,輕掠過額頭,他的心情終於雨過天晴。
小茹回他一個苦笑,「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相信我,就算四季有再大的本領,也難不倒我。」是該把身份告訴小茹的時候了,「以你專業的本事看來,婷裳的身手是不是了得?」
「豈止了得,她竟然能輕輕鬆鬆的躲過冬的攻擊,在四季裡,沒有幾個人能辦得到。」
在四季裡,冬的身手是數一數二的,除了秋能與之抗衡外,真再也找不出有誰能如此厲害,但是沒想到婷裳竟然讓她大開眼界,漂亮的擋住冬的攻擊,且能藉力使力的回敬她,這樣了不起的身手,令她心生敬畏。
「想知道為什麼嗎?」
她用力點頭。
巽廷烈躺平身子,將棉被拉過覆上身子,把她的身子摟進懷裡,手讓她當枕頭。
「聽過騖鷹會這個組織嗎?」
「你是說那個令黑、白兩道聞之喪膽的騖鷹會,聽過,當然聽過,我們組織裡雖然都是女人,但是騖鷹會的聲名,卻是如雷貫耳的出現在四季裡,甚至有許多人,都把他們當成偶像般迷瘋了,大家都希望如果有機會的話,能夠會一會騖鷹會裡的高層,像黑鷹、藍鷹、紫鷹及紅鷹,尤其是鳶鷹會的領導人,更是讓人好奇他的身份,聽說他是白蛇,不知道是真或是假?」小茹將所知全托出。
一些出過任務的手下回來報告結果時,都會談到有關騖鷹會的事情,久而久之,耳濡目染,對於騖鷹會的組織人馬,她也略知一二。
而其中最讓她感到興趣的,莫過於白蛇。
白蛇在黑這上是相當出名的狠角色,佔有一席之地,讓人對他又敬又畏,同時也是讓警察相當頭痛的人物。
只是幾年前,他突然在事業達到巔峰處,銷聲匿跡,讓人我不著他的蹤影,所以一直到現在,他的身份還是個謎,也是為人津津樂道的傳奇人物。
謠言紛紛,從沒有人正面證實過騖鷹會的真正領導者是誰,只是最近這幾年,風聲不知從何處走漏,說白蛇就是領導人,讓世人更對這組織好奇懼怕。
「那麼其中你最欣賞的人是誰?」巽廷烈好奇的試探她的口風。
「當然是白蛇,他能領導出這麼一個叱吒風雲的組織,而且身份又是那麼的不同凡響,如果我有他一半的能耐就行了,也不用在這邊愁眉苦臉,幫不上你任何忙!」她懊惱的道。
巽廷烈的臉色微變,「紫鷹呢?你對他的評論又是如何?」
小茹蹙眉,「大家都說他亦正亦邪,殺人不貶眼,滿有獨樹一幟的性格,但是說真的,光聽她們談論紫鷹,就讓我全身起雞皮疙瘩,所以我不是挺喜歡紫鷹這個人。」
巽廷烈的雙手微微握緊,空氣中出現一絲極微的冷冽。
聽小茹對紫鷹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巽廷烈開始猶豫要不要將自己的身份告知,一旦讓小茹得知他的身份後,會不會嚇得逃掉?
她的反應他實在無法掌握。
「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小茹能感覺到空氣中的不穩定分子,她摸了摸他握緊的拳頭。
「如果我說煜凡的身份是白蛇、廷澤是黑鷹、廷◇是藍鷹、婷裳是紅鷹,你相不相信?」說來說去,他還是沒有直接道出自己的身份。
她圓瞪杏目,撐起身子,「你說什麼,他們是……」她簡直訝異得無法開口。
他鄭重的點頭回答。
「信,當然信!」她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婷裳的功夫這麼了得,原來她就是紅鷹堂的堂主,沒想到你的兄妹及朋友竟然如此厲害!」
聽了他的話之後,小茹對他的處境探覺十分的安心,因為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巽廷烈那群響叮噹的人物幫他頂祝
她終於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難怪廷烈面臨如此危機能處變不驚,換成是她,也會信任那群人的辦事能力。
「小茹,你難道聽不出我話中的含意?」
小茹在高興之餘,用狐疑的眼光瞅著他。
「難道你不覺得我剛才說的那幾鷹之中,少了一鷹?」
「對哦,你不說,我倒沒想起,是少了紫鷹那個人,不過這也不足為奇,丁煜凡及你那些兄妹的強勢足以蓋過他,多他一個人或少他一個人都無所謂,現在我十分相信你不會有危險,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小心點。」
她將臉頰貼上他的胸口,聆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巽廷烈挫敗的低吼一聲,「難道你都沒有想到紫鷹的身份,就是我!」
她猛然跳起,「你說什麼,你是紫鷹?!」
「沒錯。」他終於還是說出來。
但小茹的反應,未免太傷他的心。
「哦,MyGod,我剛才還在說你的不是,沒想到你竟然就是紫鷹本人,我……剛才的話,你就當作沒聽見,我要睡覺了……」
小茹將臉一頭埋進棉被裡,不敢出來見人。
瞧她鬧了一個多大的笑話,竟然在當事人的面前說他的不是,而且還是她喜歡的男人,這樣的糗事,害她無法正視廷烈,只好將自己塞進棉被裡。
「太遲了,我已經聽得一清二楚,看你怎麼向我賠償剛才的不是,竟然說我的壞話?!」他不輕易放過她,硬是賴著她賠償。
「我哪知道紫鷹就是你,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的話,我就不會說那些話。」她躲在棉被裡喊話。
「看我怎麼處罰你!」
巽廷烈掀開棉被,吻住她因錯愕而微張的嘴唇,趁她無暇反應之時,迅速的按倒她的身子,雙手不規距的玩起成人的遊戲……
一場風暴在兩人的心心相印下,終告結束。
眼睛、鼻子、耳朵及嘴巴,都是這麼令人愛不釋手!
小茹笑容甜美的盯著巽廷烈的睡臉。
幾天下來的壞心情,終於在兩人坦誠之下恢復正常。
難怪人家說,戀愛的心情有時好、有時壞,她跟廷烈就是這般,失去彼此有力的扶持及安慰,可能什麼事都會做不好,就好像針與線的密合,缺少了一方,事情就無法達到完美的境界。
巽廷烈睜開一雙亮熠熠的眸子,剛好把她竊笑的臉逮個正著。
「這麼喜歡笑,嗯?」他笑逐顏開的把她納入自己的懷裡,往她額際親上一吻。
「當然嘍,看到一個美男子的睡相這麼誘人,我怎麼可能不笑呢。」
他繃起一張臉,「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說起美男子這三個字。」從小茹的口中說出,他就覺得好像是一種諷刺,不喜歡聽!
「為什麼不能說?」
「由你口中說出這三個字,我渾身覺得不對勁!」
「哦,堂堂紫鷹堂的堂主也會怕人家說他是美男子,這要是讓四季那些女人知道了,不知會作何反應?」小茹眼珠子靈活的溜動。
「你敢?」
「怎麼不敢,如果我告訴她們,我認識騖鷹會裡最神秘的人物,她們一定羨慕死我。我竟然認識騖鷹會裡最轟動的幾位人物,而且還跟紫鷹相戀呢,如果被你的擁護者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樣?」
「什麼擁護者?」巽廷烈淺笑,在她的嘴唇親了一下。
一日之計在於晨,而要有好的心情就要有佳人相伴,連續偷了幾個吻,讓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簡直要飛上天了。
「在四季裡,白蛇及三鷹還有一個叫虎嘯的,都有各自的擁護者。」她對組織內姊妹的種種津津樂道,「雖然對於虎嘯這個人我不太清楚,不過他的擁護者不少於你們騖鷹會,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巽廷烈從鼻孔裡冷笑出聲,「改天有機會的話,我讓你認識虎嘯!」
小茹遲疑出聲,「你也認識虎嘯這個人?」
「不但認識,而且他與煜凡的感情都被我們這幾個拿來當茶餘飯後的話題。」
「哦?」她露出相當感興趣的表情。
「改天有機會我再說給你聽。」
「不能現在嗎?」小茹滿臉失望。
「不行,我與煜凡約好十點在公司見面,你也得去。」
「我也得去?」
「沒錯,我們必須盡快查出究竟是誰想置我於死地,你不是不希望見到我與冬動干戈嗎,所以我們必須先解決這件事情。」他仔細的分析。
小茹瞭解的點頭。「可是現在才快八點,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利用這空檔,你可以告訴我丁煜凡與虎嘯的事情埃」
巽廷烈勾起邪魅的笑容,「不行,我另有要事要辦。」
「什麼要……事……」
他欺上她的上方,桀驚不馴的嘴唇緩緩的往她的嘴唇一步一步逼近,「與你生小孩……」
「討厭,就只知道欺負我!」她不甘心的捶了他胸口一下,紅潤的雙頰誘引巽廷烈邪念高漲……
作者:
old2009
時間:
2016-9-29 09:06:33
第八章
巽廷澤一看見巽廷烈的身後跟著小茹,一張臉難看得要命。
「你還敢帶這女人來,不怕她又反咬你一口?」巽廷澤一開口就沒好話。
小茹惋疚的躲到巽廷烈的身後,不敢直視他的憤怒。
「廷澤,你最近是怎麼一回事,吃了炸藥不成,我昨天明明已經跟你說過,廷烈會把小茹帶來,你這樣的反應是代表什麼?」
丁煜凡擰緊眉頭,臉上出現相當不悅的表情。
見他不悅,巽廷澤盛氣凌人的姿態立即轉硬為軟。
「OK,是我不對,我道歉。」他向小茹隨便說了一聲道歉後,臉色仍是很難看,好似別人欠他幾十萬尚未償還。
丁煜凡受不了的搖頭。
「他自從被那女人擺了一道之後,一口氣忍到現在還無處發,解鈴還須繫鈴人,或許小茹應該將那女人的身份告訴他,否則他這幾天的脾氣沒有幾個人受得了,一張臉臭死了。」丁煜凡直言不諱的道,哪怕他愈說,巽廷澤的臉色愈難看。
「對,把那女人的身份告訴我,我一定要讓她好看!」
可惡,竟然擺了他一道,好歹他也是黑鷹堂的堂主,對一個女人竟然無法手到擒來,還任她的蹤影消失在他的眼前,這要是傳出去了還像話嗎?
這下如果不親手揪出她來,他勢必吞不下這口氣。
「頭一次在女人手裡栽了跟頭,所以他現在的情緒不是很好,請別見怪。」巽廷◇笑瞇了眼插嘴道。
看到廷澤這種恨恨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
巽廷澤凶狠的瞪他一眼,一個好好先生的清名,就這樣毀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你如果想討打的話,盡量笑沒關係。」他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威脅道。
「開玩笑,此時不笑待何時,你以為我這麼容易就屈服在你的淫威下嗎?這是不可能的!」巽廷◇同樣露齒,但卻是一個諷刺的笑容。
被兄弟取笑將近一年,他不趁此時笑個夠,那待何時?
「你活膩了是不是?」巽廷澤倏然起身,一副鬥狠的樣子。
「好了,別讓人家看笑話!」丁煜凡出聲阻止巽廷澤的憤慨,示意他言歸正傳。「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不,怎麼會呢,我反而覺得這是一種親暱的表現。」
巽廷澤冷哼了一聲。
「廷烈都跟你談過了。」對巽廷澤的反應,丁煜凡假裝視而不見。
「為了廷烈,我會將我能說的全部告訴你。」
「很好,我就是等你這句話。」
「等一下,我有意見!」巽廷澤插嘴道。「為了證明你愛廷烈,那麼那位女殺手的身份及藏匿地點,你是否應該先說出來,讓大家知道?」
「這……」小茹面露為難。
「不能讓她為了我的事,而出賣自己的朋友,換成是你,你也不會這樣做。」巽廷烈好心的為她解圍。
丁煜凡亦出口助勢,「廷烈說得沒錯,我們的重點是在於究竟是何人出錢買下廷烈的命,而不是那位女殺手。」
「但是……」
「好了,別說了,你的理智全跑到哪裡去了,為了一個女人你變得如此反常,如果你再繼續鬧下去,我會請你出去。」丁煜凡擺臉孔威嚇道。
巽廷澤愧疚的噤聲。
煜凡說得沒錯,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了一個女殺手,竟然把自己搞得裡外不是人,若不是煜凡擺起一張臉色,說不定他還看不出事情的嚴重性,沒想到,他竟然犯了這個大忌,看來是該好好反省的時候了。
「小茹,我想你已經知道我們這幾個人的身份,廷烈也再三的對我們保證,你不是外人,所以我們將你看成一分子,用心去對待你,也原諒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待會兒所談的內容,我希望你能謹言,別讓廷烈對你失望。」
「這我知道,你們放心。」小茹再三的保證。
「那好。 關於管秋陽的事,我已經交給廷◇去處理,這件事情就暫告一段落,不管結果如何,我要管秋陽身敗名裂,讓他明白與我們公司為敵,只有死路一條。」
「我明白你的意思。」巽廷◇的雙眸立即閃爍異樣的光芒。
兩人的默契,一氣呵成。
「至於廷澤你,小茹不能背叛朋友,所以那女殺手的行蹤由你親自去調查,不准威脅小茹,一切以公事為重,我不希望你為了上次的事而公報私仇,這點你必須明白。」丁煜凡轉向不再多說的巽廷澤交代。
「我知道了。」
「一旦抓到了她,把她帶來我這裡,至於小茹,不管是哪方勝敗,我都希望你有心理準備。」
小茹困難的點頭。
「或許對你來講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只要他們一天和我們是敵對的關係,就必須爭鬥,鬥到直到一方倒下為止。」
「我知道我沒資格說什麼,但是我只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考慮。」小茹直視著丁煜凡說。
「你說,只要是份內的事,我一定會答應。」
「如果你們將冬擒來,答應我,不要為難她,她也是完全聽命組織辦事。」
「這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擔心。」丁煜凡很欣賞她為夥伴請命。
「聽你這麼講,我就放心了。」
「你跟廷烈之間,也不要讓我們失望才是,圓滿結束一切棘手的事情後,如果能聽到你們的喜訊那是再好不過了。」
小茹頓時坐立難安。「再說吧。」
見她心似有千千結,丁煜凡不好意思再說同件事,只好將話題岔開。
但她那惶恐的表情,巽廷烈全看在眼裡,傷在心裡,他不自覺的握緊她的手,好似總有一天她還是會離開他那般的不安。
回到家中,巽廷烈緊握她的手,依舊不放。
小茹皺緊了眉頭,「廷烈,我的手好痛哦……」
「我……對不起,有沒有怎樣?」聽到她痛喊,他迅速的放手,低頭檢查她微泛紅的手。
「沒事,只是你從剛才就把我握得好緊,你是不是有心事?」
他歎了一口氣,拿出一根煙,點然煙頭,吸了一口。
「你怎麼了?從剛才就一直不對勁。」她不喜歡他抽煙的模樣,通常他會抽煙,那就代表他的心情糟透了,就像那時他們冷戰一樣。
小茹皺起眉頭,直盯著他手上的香煙,他苦笑的捻熄它,「自從認識你之後,我就變得完全不像我……」
她的心抽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在還沒認識你之前,對任何事情,我都抱持著客觀的角度,果斷一向是我的行事態度,但是自從認識了你之後,某些事情的思考方向似乎變得比較優柔寡斷,不似以往的我。」
小茹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樣不好嗎?我覺得這樣才像是一個人,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人,你不是聖人,更不是神仙,當然也有七情六慾,是感情讓你變得更像人。」
「煜凡也這麼說,他說自從我談感情之後,變得比較有人性,這一切都多虧你的出現。」巽廷烈看著她微笑。
「他真的這麼說?」她樂不思蜀。
「對於煜凡,我們四兄妹一直非常尊重他。」
她由衷的點頭道:「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你們四兄妹對丁煜凡的一片忠心,誰也無法挑撥你們之間的感情。」
「過來……」他向她招手。
「不要,你身上有煙味,很臭。」她拒絕他。
「哪會臭,你不過來,那我過去。」巽廷烈挪動自己的身子,往她的身邊擠去。
「都已經說很臭了,你還過來。」小茹嬌嗅的瞪了他一眼。
「我不喜歡你剛才的表情。」他將臉靠近她的頸部,吸取那醉人的香味。
似乎惟有這樣,他不安的心才能稍微放下。
「什麼?」他天外飛來的話,令她不解。
「煜凡說那些話的時候,你似乎有想離開我的意思,對不對?」
「我……我得向組織覆命。」
「我這輩子認定的老婆就只有你,任何帶離你的人,就是與我為敵,就算是四季,我也不會放過,他們要是敢動你一根寒毛,我絕不會輕易的饒過他們。」埋在她的髮香,他說得輕聲,但卻是不容忽視的話。
「不,你不能這麼做,若不是組織,或許我早就因十歲的那場意外,而封閉自己的心靈,對我,他們有再造之恩,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小茹。」
巽廷烈一雙深色的眸子,深情的凝視著她,「我答應你,只要他們不為難你,我就不會採取行動。」
小茹突地悶笑一聲。
「剛得到你的資料時,我以為這是一份很難的差事,一向冷峻的你,從來不近女色,那時我絞盡腦汁,拚命的想辦法好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要是早知道你會對我一見鍾情,我就不用辛辛苦苦的去演一場苦肉計,傷了自己的腳,總而言之,你呀,真是太好騙了,輕輕鬆鬆就掉進我的陷阱,被我迷得神魂顛倒。」
巽廷烈寵愛的點了下她的鼻頭。「你是在取笑我,對不對?」
「當然了,我怎麼也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好騙,輕輕鬆鬆就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讓我好驕傲、好自大。」
他邪佞地道:「既然我讓你滿足你的驕傲及自大,你是不是也該這樣呢?」他雙手親蔫的貼上她的大腿,來回的撫摸。
「那跟這又有什麼關係,」小茹按住他亂來的手。
他簡直是一個外冷內熱的男人!
「讓你欲仙欲死,讓我驕傲和自大。」他不甘心被制住,反將她壓制在沙發上,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
輕鬆的壓在她的身上,一低頭就是密密麻麻的親吻。
「你這個人怎麼跟你的外表都不一樣,色死了……」小茹閉上雙眼,享受他滾燙的唇舌帶給她的愉悅……
一道黑影迅速上到陽台,似有若無的檀香透過門縫,竄入屋裡。
細微的腳步聲逐漸靠近臥室。
小茹遽然睜開雙眸,神色卻是緊張。
她……這無疑是一個難題呀!
掀開被子,她惶惶然的打開門。冬已佇立在她的面前。
「你還是執意如此,明知道這檀香味不會讓我昏迷不醒,你卻仍要在我的面前殺掉廷烈?」小茹痛心的問。
「你執意背叛組織,而選擇與巽廷烈雙宿雙飛?」冬冰冷的語氣響起。
小茹的眼裡有著堅定,「沒錯,等揪出幕後者,我自然會回四季說明一切。」
「來不及了,頭頭已經下令,要我在今天解決目標,巽廷烈活不過今天。趁我還有理智之前,離開這裡,我不會傷你一根寒毛,但如果你想阻擋我,別怪我不顧情誼。」
「任何人都休想動她一根寒毛!」
巽廷烈打開門,渾厚的聲音一出現,讓冬稍感驚惶。
不過,畢竟是受過訓練的人,下一秒鐘她已經迅速的恢復神色。
「你們究竟是何人?」瞪著站在她兩旁的巽廷烈及巽廷澤,冬冷冽的問。
這檀香可不是一般的檀香,除非是受過特別訓練的人,才能抗拒它的侵襲。
而巽廷烈明明已經吸入,卻安然無事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不由得讓她心生畏懼,尤其上次與巽婷裳交手過後,她已經很確定,這巽家四兄妹定有不平凡的身份。
「是何人不要緊,重要的是我不能讓你傷害小茹。」巽廷烈沉聲的表示。
「你還是先關心你自己吧!」
瞬間,冬掏出一把槍,拉開保險栓,瞄準巽廷烈,發出一聲冷笑。
「想取我的性命,難呀!」巽廷烈先是搖搖頭,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眸子,打了個暗號給一旁提高警覺的巽廷澤。
巽廷澤內心明白,出其不意的施展身手,趁冬忽略顧及他的動靜時,搶先一步奪走她手中的槍。
冬錯愕的站在原地,瞪著那空無一物的手。
平時訓練有紊的她,在四季裡號稱第一號殺手的她,竟然連番失利,先是空手搏鬥,與巽婷裳打成平手,現在有利器在手,卻在電光石人間被人奪去,她總算明白自己招惹到什麼樣的人物。
冬雙眼毫無懼怕的直視巽廷烈。
「普通人不會有這般好身手,巽家四兄妹的功夫好得令人懷疑。」
小茹在一旁緊張的暗示冬快走。
巽廷澤已經在一旁蠢蠢欲動,看情況廷烈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冬的處境卻令她擔心,如果冬被抓走,肯定無逃走的機會。
冬冷冷的瞅了她一眼。
「看來,今天想取你的性命,很難。」
「你永遠不會有下手的機會。」巽廷烈冷笑,若不是看在小茹的份上,他早就將這女人拿下,哪容得她一臉囂張。
從來只有四鷹囂張的份,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誇下海口。
當他欲前進,與巽廷澤來個雙面夾攻,卻被小茹伸手拉祝
她無言的雙眸露出微微的懇求,終究是朋友一場,教她如何忍心見死不救?
巽廷烈凝視她的雙眸,愕然的停佇在原地。
冬立即趁此時迅速的挪移身子。
眼尖的巽廷澤已經上當過一次,豈有第二次失敗的道理。
他迅捷的出拳,欲取下冬的面罩,將她的真面目看清楚。
冬只有惶然的閃避。
這男人究竟意欲何在,三番兩次與她作對,這回更是鐵了心的要取下她的面罩,冬一徑的防守,礙於巽廷澤的身手,她毫無進攻的機會。
退與防之間充滿了詭異的氣息。
眼前的拳頭,猶如猛虎出閘,迅捷靈活,使冬如臨大敵,分不清東南西北,灰濛濛的雙眸,只能憑靠著空氣中流動的氣息判別拳落的位置。
「我知道冬傷不了你,所以答應我,別插手,巽廷澤的身手對付冬綽綽有餘,如果她逃走了,就是天意,我只能在此時幫忙她,我求你,讓事情自然發展好嗎?」
拉住巽廷烈欲上前幫忙的身子,小茹雙眼充滿哀求。
看情況,不消片刻,冬馬上會被廷澤擒祝
「這……好吧,我只答應你這一次,不會有下次。」
的確,以廷澤的身手對付冬游刃有餘,看他一副輕鬆之態,玩樂的模樣,他乾脆做個旁觀者,順便做個人情給小茹。
「你別太過分!」
出手之間,冬皆無機會採取攻勢,只能防守,筋疲力盡的她,為保自尊及隱私,冷冽的雙眸迸發出一道利芒,直直的射入巽廷澤邪玩的心。
他根本是故意讓她難堪,明明可以一舉拿下她,卻猶如貓戲老鼠。
她使出渾身解數,可他卻輕鬆的一一擋下,鷹集般梭巡的雙眸,可惡的瞅著她的笨手笨腳,令她猶如手無縛雞之力,使出再多的氣力也惘然。
巽廷澤抿唇一笑,「禮尚往來,我只是回敬上次的禮。」
「你……」
心下一驚,冬住後一仰,讓巽廷澤險險抓著面罩的手撲了空。
「玩遊戲,你還玩不過我!」
見她氣喘如牛,額際直冒冷汗,玩也玩夠了,他索性收起玩心,一個閃電般的動作,制住冬微仰的脖子,一隻手靈敏的取下她的面罩。
一張絕世無雙的臉孔,震撼的映入巽廷澤的眼裡。
「你……可惡,該死!」
冬氣急敗壞,怒火中燒,她使出全身的力量掙脫他的鉗制,欲奪回他置於腰間的槍。
須臾的震撼,在冬的憤怒聲下消逝,巽廷澤靈活的閃過身子。只差那麼一秒,冬便能取走他腰間的槍,一槍斃了他。
冬冷眼一瞪,跳離巽廷澤幾步。「我一定會來找你討回這筆帳!」她狠狠的撂下話,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巽廷澤不似以前急著追拿,人昂然的立在原地,回味剛才所見……
一旁的小茹見冬逃脫,終於鬆了一口氣。
「別太早放鬆,廷澤有意放她走,你才更要替她擔心。」
小茹愕然一驚,「什麼意思?冬明明是利用巽廷澤思緒恍惚的機會才逃走,你怎麼說是他有意放她走?」
「以廷澤的身手,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冬拿住,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反而處處挑釁,讓她無暇顧及自己。」巽廷烈解釋道。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之前他明明一副恨冬入骨的模樣,怎麼可能輕易的就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念頭的轉變往往只是一瞬間,人的思緒及想法也是瞬息萬變,下一秒鐘即可因其他的因素而改變了初衷。」
小茹眉心深鎖,儘是疑惑的表情。
都什麼時候了,廷烈還有心情說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話,真是令人不解。
「事情恐怕沒這麼容易解決了。」巽廷烈一臉莫測高深的瞅著巽廷澤的雙眸。
那雙眸子,散發出一股耐人尋味的味道……
作者:
old2009
時間:
2016-9-29 09:07:05
第九章
巽廷烈斂容嚴肅,心生戒備的打開沒鎖的大門。
這門,在他與小茹出去時有上鎖,回來的時候卻沒有,顯然有人乘機竄入他的家中,想危害他的生命。
落入眼裡儘是混亂不堪、倒臥四處的雜物。
他與小茹相視一眼,心生警戒。
巽廷烈小心翼翼的步人客廳,四處梭巡可疑的目標。
小茹則緊跟在他的背後,目光謹慎戒備。
他的目光停留在陽台上。
打開的窗戶,吹入的溫和微風,透露出一絲詭譎,他停住腳步。「人走了。」
「會是什麼人?」
她與廷烈才去一下丁煜凡那裡,回到家,就見四處變得凌亂不堪,所有的東西,在歹徒殘暴的摧毀下,幾無完好。
到底是什麼人做的呢?
「想殺我的人。」
「啊!」小茹驚喘一聲。
巽廷烈深思後說:「看來這地方已不能久住,我們才離開一會兒,敵人就乘虛而入,而這只是個警惕,敵人無時無刻都在監控我們的行蹤。」
「那豈不是他們在暗,我們在明,你又要防範冬的追殺,這可怎麼辦?」
「放心,我也不是好惹的角色,我先暫時把你安頓在婷裳那邊,等事情告一段落後,你再回到這裡。」他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
「可是……」
「聽話,這裡已經有危險,我不能讓你暴露在危險之中。」只要她平安,他便無後顧之憂。
「那你呢?」
「等事情都結束後,我自會去找你。」
小茹抬眼哀求道:「我不要離開你,讓我跟你一起!」
「不行,有你在我的身邊,只會讓我分心,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要聽話,知道嗎?」他不能屈服在她的軟語哀求下,必須堅持讓她安全無虞。
「放心,四季出身的我有自保的能力,三腳貓的功夫不至於傷得了我,讓我留在你的身邊照顧你,好嗎?」
她不願在廷烈最危險的時候離開他,過著憂心忡忡的日子。
「我不曾要求過你什麼事,就這一次,聽我的話。敵人已經掌握住我們的一舉一動,我不能拿你的生命開玩笑。」
小茹露出遲疑的表情。
突地,一道刺眼的紅色光線凝聚成一點投注在她的額際。
巽廷烈看得怵目驚心,眼角餘光瞄到對面的一棟公寓頂樓,站有一個人影,他的容顏雖模糊難辦,但手裡的槍,令他心生恐懼,出聲喝令小茹,「小心,趴下!」
他倉皇的壓下小茹的身子,翻身躲到牆角避難。
一連申的射擊,將屋內、牆壁打得更是凌亂不堪、處處彈痕。
巽廷烈壓住小茹的螓首,讓她的身子盡量壓低。
「趴好,別亂動。」
迴盪在耳邊的是一連串的槍聲。
片刻過後,一切歸於平靜。
巽廷烈抬頭望去,透過陽台上被打破的玻璃,在確定對面頂樓的射擊者走了之後,才扶小茹起身。
「看來,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我馬上聯絡煜凡他們,你必須立刻到婷裳那邊。」
作了決定後,他不浪費任何時間,迅速的撥了丁煜凡的手機號碼。
丁煜凡全身充滿肅殺之氣,猛虎般的氣勢,昂然的顯現於眉目之間。
「事情已經容不得我們繼續拖延下去,婷裳,你潛伏在四季的手下,事情查得如何?」
「四季沒有任何的動靜,也沒調派人馬出任務,執行殺三哥的動作,一直由冬執行。」巽婷裳一雙美眸,熠熠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麼說,另有一派人馬想殺廷烈。」
會是誰呢?丁煜凡沉思著。
「廷烈的行蹤已全然被敵人掌握住,時時刻刻都有生命危險,壞就壞在我們根本不瞭解敵人的底細,無法很快地將敵人一網打荊」巽廷◇充滿睿智的雙眸,目光如炬的睥睨一切。
「廷◇說得沒錯,敵暗我明,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的確很難。」巽廷澤氣勢不凡道。
「廷烈你呢,對於自身的安危,你有何看法?」丁煜凡深藏不露的雙眸,充滿銳利的光芒。
「小小把戲玩不倒我,倒是小茹,我怕他們會利用這個弱點來對付我,所以婷裳你必須將小茹顧好,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真知灼見,廷烈的話的確非常有道理。
「我知道。」巽婷裘慎重的點頭。
「小茹的確是你的弱點,讓她離開你身邊,也不是明智的作法。」巽廷◇若有所思道。
「哦,廷◇你的意思是?」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與其讓廷烈擔心小茹,不如讓小茹就近跟在他的身邊,婷裳的能力畢竟有限,而且敵人既然敢公開向廷烈挑釁,那就表示他們有萬全的準備,就算婷裳再怎麼防備,也只是一個女人家,我怕會失利。
「如果讓我跟廷澤加入這場戰局,或許情況就會變得不一樣,公寓我們照常回去,只是多了我跟廷澤還有婷裳。」
巽廷澤奇怪的說:「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回去家裡,比較安全也比較舒適,全家人窩在廷烈那小小的公寓,不嫌空間狹窄嗎?而且得時時刻刻提高警覺,防範敵人的出現。」
「非常時期得有非常時期的作法,我不想讓爸媽的房子被人給毀了,我們幾個人只要警覺性高的等待敵人自投羅網,那麼到手的鴨子肯定不會飛了。」
「廷◇,你這話有欠考慮,如果我們這麼大搖大擺,任憑敵人處置,那豈不是命在旦夕?暴露自己的行蹤,無疑是死路一條。」巽廷澤無法苟同他的想法。
巽廷◇再將自己的主張解釋一番,「事情拖久了,就更難解決,大家更難安心。讓敵人知道我們的行蹤,等他們採取行動時,我們卻早有另一波反擊的行動,任他們怎麼想也想不到,這完全是無懈可擊的計劃,不辱騖鷹會這三個字。」
「嗯,不錯的辦法,說吧,你擬出什麼樣的計劃,等敵人入甕?」丁煜凡瞭然的一笑。
他這位軍師可是從不負使命,想的儘是別人意想不到的計謀。
巽廷◇露出邪佞的一笑,「還不是算準了敵人的心,要殺廷烈,下一波他們絕對會採取更猛烈的行動。」
「或許冬是個關鍵人物也說不定。「巽婷裳突然冒出一句。
「哦,婷裳的意思是?」
「如果說四季是接受了買主的生意,而派冬夾殺三哥,那麼那位買主必定是心急如焚,因為冬在兩次任務中皆殺不了三哥,鎩羽而歸,而三哥的行蹤一向成謎,冬會知道三哥的住處也是因為有小茹,至於那位買主可能是跟蹤冬,才會知道三哥的住處,我想他或許也在暗處監視冬的一舉一動,如果我們將計就計,引冬出來殺三哥,或許可以一箭雙鵰。」
「嗯,可行。」巽廷◇頗有贊同之意。「我想,不如就這樣……」
一場天衣無縫的計劃,在巽廷◇這位軍師的策動下,即將展開。
寂靜的黑夜,昏暗不明的街燈,詭異的小路透露出異魅的氣息,兩旁高長的雜草,被冷颼颼的夜風吹拂著。
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女人走在小路上,心中毫無懼怕,冷眼走向一間小木屋。
忽然,一陣難以分辨的腳步聲,細微的跟蹤在她的背後。
憑著殺手的敏銳感,冬立即發現有人跟蹤她。
她不動聲色的舉步,走到小木屋前,迅速的轉身,一雙冷眸對著空無一人的小路道:「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跟蹤我。」
回答她的是一陣稀落的拍掌聲。
「不愧是四季的頂尖殺手。」
一抹高大的人影從草叢間走出來,醜陋的臉孔,慘不忍睹,令人有些怵目驚心。
冬冷然的瞅一這陌生的臉孔。
「你跟蹤我,用意何在?」
「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要你幫我。」男人的雙眼掠過殘暴的光芒。
「幫你?」
「沒錯,與我合作除掉巽廷烈。」對這個人他恨之入骨。
冬冷冷的問:「如果我不肯呢?」
「據我所知,你奉組織的命令欲除掉巽廷烈,卻連番失利,還被人羞辱了一番,難道你不想藉此機會報仇?」
「我一向獨來獨往,不喜歡與人合作。」
他冷冽的睇向她,「我就是欣賞四季的辦事效率,才會出錢買巽廷烈的命,但是四季卻讓我失望,連番的攻擊,你依然無法完成我的托付,惟有跟我合作,你才能達成任務。」
「原來就是你。」冬瞭然的瞅他一眼,「你跟巽廷烈有什麼仇,非要他的性命不可?」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恩怨,我只問你答應或不答應和我聯手?」
「你向組織買巽廷烈的性命,我只是奉命執行任務,至於你是何人,不關我的事,巽廷烈的性命,我自然會取來,給組織一個交代,至於你要怎麼做,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要我背叛組織的條規,私下與買主商量,那是不可能的事。」冬嚴正的表明自己的意思。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聞言,他怒目相對,頗有耍狠的意思。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表明立場的她,不畏懼他的怒目相對。
「你好樣的,我會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他忿忿的離開。
「莫名其妙的人!」冬沒將他的話記在心裡,轉身走進小木屋。
至於這意外的插曲,她全然沒放在心上。
草叢中,一雙明目銳利的盯一這意想不到的一幕。
「婷裳猜得沒錯,他果然跟冬接觸。」
若不是他剛好查到冬的落腳處,或許也不會看到那一幕——剛好讓他看到想取廷烈性命的男人。
「可有看清楚是什麼人?」
「青面獠牙,一副猙獰的模樣,讓人看了真噁心。」巽廷澤做了個鬼臉。
「說清楚!」巽廷烈雙眼射出一道足以殺死人的光芒。
欲取他性命之人呼之欲出,他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欲置他於死地。
「他的臉坑坑洞洞,似乎遭火紋身過,很難看出他原來的面目,倒是臉上有一道似蜈蚣的醜陋疤痕,斜斜的劃過他的臉龐,幾乎佔了三分之二,讓人怵目驚心。」
「疤痕?」巽廷烈腦中迅速梭巡以往接觸過的人物。
丁煜凡等四人皆屏息以待。
突然間,巽廷烈興奮的眼眸掃過他們。「算他命大,竟然沒死在那場爆炸之中。」
「他是誰?」
「賣毒品給杜盂德的毒梟。」巽廷烈肯定的指出。
「你所製造的那場爆炸,沒把他炸死?!」
「聽廷澤的描述,我可以肯定就是他。」
「據你所知,此人的危險性如何?」丁煜凡關心的問。
「在我還沒行動之前,他就已經殺了杜孟德,準備拿錢走人。」
「嗯,貪得無厭的傢伙,原本一場交易,竟演變成這樣的局面,任杜孟德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栽在毒梟的手上。」巽廷澤面無表情的說。
「泯滅天良的傢伙,光看他找殺手取廷烈的性命,就知道這個人不是這麼的好對付。」巽廷◇手指輕輕的敲打桌面,似乎在動腦筋,欲解決目前的難題。
「冬有沒有跟他合作?」
巽廷澤頗與有榮焉的笑說:「沒有,以她那種灑脫的性情,根本不可能跟別人合作,她寧願單槍匹馬完成組織的任務,也不願與那人聯手。」
猶如銀鈴般的笑聲,由巽婷裳的口中傳出。「大哥,你變了哦!」
所有人皆心照不宣的竊笑。
「什麼意思?」巽廷烈佯裝不知她話裡的意思。
「沒關係,你有的是時間,煜凡哥也不急著要你把冬帶回來覆命,不是嗎?好好的『盯緊』她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要辜負了我們眾人的希望。」
巽廷澤怒眼一瞪,婷裳的話聽起來十分刺耳,讓他非常的不舒服,莫非所有人都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你們又知道什麼了?」
丁煜凡滿臉興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廷烈已經把你看到冬的面貌而失神的那一幕,統統都告訴我們。」
「哦,那又代表什麼?」巽廷澤不痛不癢的道。
「還要我深入說下去嗎?」巽婷裳試探的問。
巽廷澤一副悉聽尊便的表情。
「所有的人皆知你已經查出冬的行蹤。」
「那又如何,我從來就沒有隱瞞我知道她行蹤的事實。」
「問題是煜凡哥已經下令要你將冬帶回來詢問,既然你已經知道她的落腳處,為何不乾淨俐落一點把她帶回來,這不是居心叵測,是什麼?」巽婷裳眼裡跳上一抹促狹。
「我有何居心不良?」
他倒要聽聽看婷裳能說什出什麼來。
「放心啦,就算你不承認,煜凡哥也會念在你有帶回好消息,功過相抵,但是,做妹妹的還是要勸你一句話,喜歡就把她帶回家,別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好吧,既然你們都知道,我也不想隱瞞,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現在是討論攸關廷烈性命安危的事,這種茶餘飯後的話題,還是等我們清閒的時候再拿出來聊吧!」
巽廷澤態度大方的公開他的感情,一點也不彆扭。
「廷澤,你勇氣十足哦!」丁煜凡佩服的揚起嘴角。
廷澤的勇於表態,與其他三鷹不同。
廷◇剛開始還想隱瞞他的感情,但很不幸地被他得知,而惱羞成怒,將近一年的追求,卻不見有任何的進展。
說一句真心話,他很想叫廷◇放棄,但卻找不到適當的時機。
廷烈嘛,十足冷僻的個性,原以為他會是最後找到幸福的人,沒想到卻是三鷹之中最早尋獲一生幸福的男人。
至於婷裳這古靈精怪的女人,他倒要看她跟黑影要耗到什麼時候,才肯承認彼此的感覺,不過,婷裳的戀情一旦公開的話,恐怕她那三位兄長的從中阻撓,會使婷裳的感情路數變多多。
丁煜凡的一句讚美,讓巽廷澤得意洋洋的瞅著巽廷◇,眼中似乎滿是挑釁與譏笑。
巽廷◇彷彿視若無暗。
「廷◇,一切都如你所料,幕後者出現了,再來應該怎麼做?」閒話聊完,該是重回主題的時候。丁煜凡將眾人導入主題。
「那還不簡單,讓冬出現在我們所設計的圈套內,蛇自然會露出他的行蹤。」巽廷澤唇邊勾起的笑容,隱藏著內斂及深藏不露的玄機。
「那麼就依照你的計劃,大家分頭進行,首先,廷烈你先去調查那人的身份,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這一場戰役,我們是非贏不可。」丁煜凡首先分派任務給巽廷烈。
「我不在的這幾天,小茹就麻煩你們。」
「不用你說,我一定會把小茹當成未來的嫂子對待。」巽婷裳沉魚落燕的面貌,巧笑情兮的奪人目光。
一聲嫂子,聽得巽廷烈心花怒放,臉上的線條逐漸放鬆。
巽廷◇拿出身上的複製鑰匙,插入鑰匙孔,突地,他背後出現一道人影,重重的敲了他一記,他隨即昏倒在地。
瞪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冬無情的雙眸更顯冷冽。
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她攙起巽廷◇,舉起手,不疾不徐的按下門鈴。
巽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再暗夜來訪已不是良策,惟今之計只有公然的上門。
開門的人是巽婷裳。
睇著冬,再看她手上的槍指著巽廷◇,巽婷裳的雙眼發出一道震怒的光芒。
冬將槍抵著巽廷◇的額際,「把門打開,我知道巽廷烈在裡面。」
見情況不利,巽婷裳只好依她的話,讓她進了屋裡。
「你有種,敢如此對待巽家的人!」
「殺了巽廷烈,我的任務就算完成,其餘的我管不著。」冬冷冽的表示。
「連小茹你也不顧?」巽婷裳不悅的問。
「這是她的選擇。」
「婷裳,怎麼回事,你在跟誰說話?」
小茹從臥房內走出來,剛好看到冬冷漠的將槍抵著巽廷◇,他的生命處在危險邊緣。她驚呼一聲。
跟隨著她背後出現的巽廷烈,則冷靜的看待這一幕。
「把他放了。」他將小茹安置在自己的身後。
「可以,用你的生命來交換。」冬乾脆的開出條件。
「可以。」巽廷烈阿莎力的拿起腰邊的手槍,頂著自己的太陽穴,「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依言放了他,這是你的承諾。」
「我的目標只有你。」
「很好。」他瞅了小茹一眼,緩緩地欲扣下扳機。
「不!你不能死,我相信冬絕對不會殺掉廷◇,讓我跟她談,好不好?」拉住巽廷烈的手,小茹心急如焚的道。
「巽廷烈,你三番兩吹讓小茹替你求情,還算是個男子漢嗎?」冬以激將法刺激他。
「如果不是男子漢,你就會放了他嗎?我想這是不可能的事。」巽廷澤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冬的身後。
他本可以一掌打昏冬,但他卻沒有這麼做,乘人之危不是他的作風,而且他相信廷◇自有能力解決壓在他額際上的槍。
「你……什麼時候來的?」憑一個殺手的敏銳直覺,她竟然發覺不到背後有人,看情形,巽廷澤已經站在她背後有一段時間。
「你不會想知道。」
小茹焦急的求道:「冬,算我求求你,放過廷◇,他跟這件事是完全不相關的人,別鑄成大錯。」
「今天就算是你求情也一樣,巽廷烈非死不可,我數到三,如果他再不自盡的話,這個人非死不可。」
冬移動背靠牆的身子,她必須兼顧左右來方才是。
「既然你這麼想讓廷烈死,我幫你!」
說時遲那時快,巽廷澤手中多了把槍,槍口驚人的對準巽廷烈,迅速的射出一發子彈。
巽廷烈雙眼大睜,沒有閃躲他這一彈,捂著頓成鮮紅的胸口,猛然倒地。
「巽廷澤你……」小茹痛心疾首的看著這一幕發生在她眼前。
這一發子彈奪走她的呼吸,她甚至連大氣都不敢稍喘,淚汪汪的流下一串熱燙的淚珠。
「廷烈……」
她雙手染紅,巽廷烈鮮紅的血猶似諷刺的寫著兄殺弟的殘酷局面。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巽婷裳憤怒的雙眼瞪著巽廷澤。
「我高興。」
一句我高興,惹得小茹淚漣漣。
「好了,雖然這一槍不偏不倚的打中廷烈的胸口,足以讓他斃命,但說不定會有奇跡出現,還是趕緊把他送到醫院要緊,遲了就真的來不及了。」巽廷澤慢慢的說。
「廷烈跟你無冤無仇,你怎麼狠得下心射殺自己的弟弟?!」小茹的怒吼仍無法喚醒倒在血泊中的巽廷烈。
「他死了,所有人才會心安。」
「不……他不會死……」小茹低吼,瞅著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巽廷烈,心痛不已。
「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巽廷澤向巽婷裳交代道。
「哼!」巽婷裳冷哼一聲。
他轉而看向冬,「走吧,廷烈人都快死了,你愣在這裡是還想補他一槍嗎?」
面對如此變化巨大的局面,冬的確有點嚇到了。
怎麼也沒想到,出手的人竟然會是巽廷澤,巽廷烈的親生哥哥!
「春,你自己保重!」
擔心的瞅了小茹一眼,冬漠然的將巽廷◇拋在地上,離開現場,彷彿所有發生的事皆與她無關。
巽廷澤追隨其後。
作者:
old2009
時間:
2016-9-29 09:07:38
第十章
哭聲仍然持續不斷,須臾,一個如釋重負的噓聲,從巽婷裳的口中傳出。
「終於解決一個麻煩!」她走到小茹的身邊,拍拍她的肩膀,露出一抹笑容。「你們兩個也該起來了。」
躺在地上的兩人,在小茹的錯愕之下,睜開雙眼。
「你們……」
「原諒我們,如果不這麼做,無法逼真。」巽廷烈眼帶愧疚的說。
「什麼?!」
「剛才只是一場戲。」巽廷烈心疼小茹臉上的淚痕,舉手幫她拭去。
「演戲?!」小茹的聲調充滿不可置信。
「沒錯,讓冬誤認為廷烈已經中了廷澤的一槍,而生命垂危,這樣她就不會時時刻刻的想來取廷烈的性命。」
巽廷◇從地上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這女人下手還真重,一點都沒留情。」想近他身,而取得先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早在冬下手之前,他就已經知道身後有人,他只是順水推舟的佯裝昏倒,幸好,冬已經被他們瞞過,再來就是廷澤的責任了。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害我以為……」小茹用眼瞅著巽廷烈,語多責怪。
巽廷烈溫柔的看著她,「如果告訴你,就不會有這麼逼真的效果。」
「那巽廷澤開的那一槍是?」
「空包彈,電影中常常有的情節,不足為奇。」巽廷◇插話道。
「你們……竟然耍了我跟冬,要是讓冬知道了,不知她會有什麼反應?」
「放心,有大哥在,她一定無暇去識破這樣完美的計劃。」巽婷裳俏皮的說。
小茹聞言破涕為笑。
「先別高興得太早,高chao現在才開始。」
小茹莫名所以的瞅著巽廷烈。
「你可以出來了。」巽廷◇對著門口喊道。
「你們這是……呀!」小茹原本理不出他們說話的頭緒,正想開口問,豈料從門旁走出一個人。
那張醜陋的臉,令人驚愕。地不禁身子微微發抖,躲在巽廷烈的身後。
「高明的一招,不由得讓旁觀的我,歎為觀止。」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劉三。」
巽廷烈早已將劉三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
對於自己的身份會被查出,劉三早已有心理準備,因為他早瞭解巽廷烈不是等閒的人物,自有辦法將他的資料一一探得。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既然四季的殺手殺不了你,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們也嘗嘗身在火舌之中的痛苦,尤其是你,我要讓你知道當時我所承受的煎熬,等我按下手中的遙控器,你們便會開始歷經生不如死的掙扎。」
「你在公寓四處埋了炸藥?」巽廷烈全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猶如地獄般的冷冽,讓人不寒而*。
「沒錯,我這一張臉就是你的傑作,不親眼看到你死去,我不甘願!」當時受傷之後,他透過道上的包打聽,才知曉巽廷烈曾出現在那兒。
「一旦你按下手中的遙控器,你也跟著完蛋,難道你想跟我們同歸於盡?」巽婷裳奇怪的問。
「眼睜睜看著敵人痛苦的死去,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我豈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變態!」巽婷裳不齒的罵道。
「哈……哈……沒錯,我的心態不正常,才會如此變態,這一切都要歸咎他,是他毀了我原本俊美的臉龐,讓我時時刻刻都得躲在黑暗中,不敢出來見人,是他毀了我的一切,你們要怨就怨他吧,哈……哈……」
他喪心病狂的發出狂笑。
小茹緊緊的抓住巽廷烈的衣角。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笑聲,冷寒的鑽人人心,令人不自覺得打冷顫。
巽廷烈握住小茹的雙手,嘴角散露一抹冷笑。
他用眼角的餘光暗示巽廷◇與巽婷裳。
就在劉三快按下遙控器時,巽廷◇快迅的出拳,半分不差的落在他的臉上,巽婷裳靈巧的從他手中奪走遙控器,劉三三腳貓的身手,禁不住巽廷◇的快拳,終被俘擄。
巽婷裳洋洋得意的揮揮手中的遙控器,「現在這在我手上,而你也變成階下囚,接下來呢?」
劉三不甘心就此落敗,一張臉更顯猙獰。
「就算遙控器在你們的手上,三分鐘之後,還是一樣會爆炸,你們還是得死!」
「是嗎?我倒想想看看,三分鐘之後是誰會死!」
丁煜凡狂霸不羈的出現。
他丟下一袋被分解的爆裂物。
「你……你是誰?」見唯一的利器,已無價值的被拋在地上,劉三明白大勢已去。
「嘖嘖嘖,你這話實在顯出你計謀失當,我是誰你不知道,那就代表你離死期不遠了。」
「你……」這人比起其他人更令人膽寒,劉三不禁心生畏懼。
「這樣好了,我給你三條路選擇死法,第一條,讓水淹死;第二條,讓火燒死;第三條,交由廷烈處理;不過我勸你還是別選擇第三條,因為廷烈處理的手法,通常是生不如死,如何?」
劉三的臉色變得蒼白。
「膽敢碰我騖鷹會裡的人,你就應該預料到這是一條死路。」丁煜凡透露更令人震撼的消息。
「騖……鷹會!」劉三蒼白著臉,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只知道巽廷烈的身份特殊,卻不知道他是騖鷹會裡的人,難怪他始終查不出他的身份,原來……
「現在才恍然大悟,已經後悔莫及。」看慣這種反應,丁煜凡無趣道:「廷烈,他就交由你處理,記得這次要乾淨俐落。」
巽廷烈鬆開緊握小茹的手,走到劉三的身旁,取代巽廷◇的位置。
「將他處置後,你們三人記得到公司一趟,我有話跟你們商量,但是不用通知廷澤了。」丁煜凡語露玄機,似乎有不尋常的事即將發生。
巽廷◇了然道:「我與你一起走,婷裳你留下來陪小茹,等廷烈處理好之後,再與廷烈一起到公司。」
「收到。」巽婷裳回答。
「盡快處理好,我們先走了。」
睨了劉三一眼,丁煜凡與巽廷◇氣勢不凡的走出門口,卻在電梯處,聽到劉三發出一聲怒吼,心裡一驚,反折回去。
落入眼簾的是巽廷烈擋在小茹的前面,雙手撫著胸口,高大的身材緩緩的往後仰去,嬌小的小茹接住他的身體,雙腳一軟,而人癱在地上,轉眼間小茹已淚流滿面。
巽婷裳不假思索,迅速從手裡發出一顆七彩石,打落劉三意圖再補第二發子彈的動作,巽廷◇如鷹翅般的雙手,展示出獵鷹的猛烈,再次擒住意圖不軌的劉三。
「怎麼回事?」丁煜凡沉聲的問。
巽婷裳難掩震驚,抖顫的說:「他腳下藏著一把槍,趁三哥壓他走時,推了他一把,從腳下迅速的取出手槍,欲殺掉小茹,見情況危急,三哥奮不顧身的擋在小茹的面前,中了一槍……」
「把他帶走,我不想再看見他!」丁煜凡氣勢磅礡的下令。
巽廷◇斂容,把劉三帶走。
屋內只剩低號不斷的小茹抱著昏迷的巽廷烈,以及憂心忡忡的兩人……
兩個月後
「這小子發了什麼瘋,竟然把自己灌得這麼醉,還將一些噁心巴拉的東西吐在我衣服上,我是倒了什麼霉,得幫他收拾這爛攤子?」
關梓藝邊捏著鼻子,邊扶著巽廷烈,一步步地走向自個兒的家門。
為了換下被廷烈弄髒的衣服,他不得不先杷廷烈載往自己的家,且為顧及廷烈的安全,他只好把他扶進屋內,也方便照顧。
以往的廷烈喝酒一定會適可而止,因為他特殊的身份,不容許讓酒精誤了大事。
且酒量很好的他,幾乎可說是不曾喝醉過,但今天他竟然讓自己醉得一塌糊塗,沒有半點的危機意識。
如果,此時敵人乘虛而入,那麼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抵擋不了。
唉,今天的廷烈,看起來心事重重,卻怎麼也不將煩惱的原因告訴他與宗樗,害得剛新婚不久的宗樗,心情也被他拖下谷底。
看他黃湯下肚,一杯接一杯,那種拚死不要命的喝法,真教人心疼呀!
「看來,得讓他睡在自己的床上。」
關梓藝無奈的歎氣,到底是什麼事困擾著廷烈呢?
為了不吵醒睡夢中的家人,他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巽廷烈幾乎癱軟的身子,走向自己的房間。
而心裡卻是滿滿的疑雲。
早晨的光線透過玻璃窗,化為無數刺眼的光芒,直接撲上巽廷烈的臉頰。
他煩躁的用手遮住擾人的光線,雙眼疲倦的緩緩睜開。
望著陌生的天花板,他一時想不起來這是什麼地方。接近的腳步聲,令他心生警戒,他迅速的從床上跳起,微醺的眼神,頓時變得敏銳。
環顧四周,他這才想起是關梓藝的房間,而腳步聲徒然停在門口,主人正用著一雙無奈的眼眸瞅著他。
「你可終於醒了!」
見他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關梓藝遞過一杯茶給他。
「幾點了?」巽廷烈按著發疼的太陽穴說。
「十一點多。」
「是你將我載來這裡?」
「沒辦法,你吐了我一身,連車子也跟著遭殃,我又怕你沒人照顧,所以才會自作主張的把你載到我家來。」關梓藝聳聳肩道。
「謝謝,我想我該走了。」
「吃過午餐再走,我已經吩咐傭人煮了你的份!」
「不用這麼麻煩,我——」
「再婆婆媽媽的,就不是我關梓藝的朋友!」他眼裡有不容拒絕的光芒。「說吧,為什麼把自己灌得這麼醉,出了什麼事?宗樗跟我都很擔心。」
「沒事。」喝下手中的茶水,巽廷烈一臉冰冷。
「我認識你多久了,沒事你會把自己灌醉成這個樣子,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還是你根本不把我們當成朋友,所以什麼也不肯說。」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巽廷烈煩悶的解釋。
「感情?」關梓藝小心翼翼的詢問。
不問出個所以然來,他絕對不死心!
巽廷烈點頭默認。
「什麼時候認識的?」關梓藝驚訝的問。
他悶聲,露出痛苦的臉色。
「從沒見過你這樣,把我跟宗樗嚇壞了。」關梓藝拍拍他的肩膀,「看來,這女人傷了你的心,所以你才會藉酒消愁,是吧?」
一向倨傲的廷烈,竟然讓自己深陷在泥沼中而無法自拔,真叫人難以相信。
巽廷烈掀起衣服,露出醜陋的槍傷。
「前陣子我中了槍,她趁我昏迷不醒的時候離開我。」
任憑他動用鳶鷹會龐大的人力怎麼找,就是遍尋不著她的蹤跡,她的人就像蒸發的水滴般,沒留下半點痕跡可尋。
「在你最危險的時候離開你,我看這女人對你也不是真心的,真要有心躲你,就算你再怎麼找也是白費工夫!」他很想勸廷烈放棄,但他知道廷烈一旦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輕言改變,「下樓吧。」
「你先下去,我侍會兒就下去。」
撫著胸口受創的槍傷,心裡的傷口遠比皮肉之傷還來得更痛。
所有的女人,在他眼中只不過是毫不起眼的沙子,只有小茹,在他眼中是獨一無二的珠寶!
這無價的珠寶,讓他傾盡所有的心力,也想要留下它的璀璨,但它卻捨棄了自身的光芒,寧願將自己投身予大海之中,讓他遍尋不著……
見到巽廷烈下樓,關家兩老開心得不得了。
「伯父,伯母。」
「廷烈,從梓藝接掌關氏集團後,你看你有多久沒來這邊走動,人都瘦了一大圈,來,這些都是我吩咐傭人煮的,是你喜歡吃的菜,別客氣呀!」關鳳陽和藹可親的招呼巽廷烈。
「我不會客氣的。」巽廷烈抿嘴一笑,暫時將冷漠的臉孔收起,對關家兩老,他一直都尊敬有加,從不以冷漠的臉孔相對。
他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卻見關梓藝旁邊有個女人。
她始終讓頭髮隱去她的臉,讓他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但一道熟悉感卻油然而生。
他疑慮的雙眼瞇成一道,「她是?」
關梓藝微笑道:「我妹妹,靜茹呀,小時候她最喜歡黏在你後面了,你還記得嗎?
「靜茹,這是廷烈,小時候你最喜歡黏在他後面,叫他烈哥,還一直嚷嚷長大要嫁給他吶,他呀,現在可是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你們……」
「大哥,別講了。」她話裡有著一絲的緊張。
關靜茹低垂著頭,故意讓巽廷烈看不清她的長相。
「靜茹,則只顧著吃飯,這幾年來你一直都待在日本,沒有機會見到廷烈,趁今天這個機會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呀,看看小時候的戲言,是不是可以成真!」關鳳陽期待巽廷烈真能成為自己的佳婿。
「爸,你這樣講,好像女兒都嫁不出去似的!」
「我是擔心你的眼光太高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對象。」
「那也不能因為小時候的戲言,就要把我跟他湊成一對,這樣會把他嚇著的。」
「說得也是,廷烈你不會怪我這個做伯父的,求婿心切吧?」
「爸,叫你別講,你還一直講,你是不是真怕女兒沒人要呀?」關靜茹放下手中的碗筷,「我吃飽了,先上樓。」
說完,她似一陣輕風旋過巽廷烈的身邊。
巽廷烈卻在她經過客廳時,從客廳中的一面圓形鏡子,看到她慌張的臉色。
他頓然臉色大變,拋下手中的碗筷,衝到關靜茹的面前。
「小茹,真的是你?!」
關靜茹臉色瞬間蒼白,往後踉蹌了幾步,重重的壓力,壓得她幾乎快喘不過氣。
「你是梓藝的妹妹?!」巽廷烈無法置信的問。
「我……我……」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心都快碎了!」他衝上前抱住她顫抖的身子。
「你快放開我啦……」關靜茹慌張的推著他,將視線心虛的調向家人。「我爸媽他們都在看……」無法脫離他的懷抱,她不停掙扎。
「不,我不放,我再也不放開你!」
「你……我答應你,我不會走,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梓藝的妹妹,我想逃也逃不掉了,不是嗎?」看到巽廷烈還是如此的在乎她,關靜茹的嘴唇勾起一抹笑容。
有了她的保證,巽廷烈終於放開她,但一雙手仍是緊緊的握住她,心裡的恐慌猶然存在。
「為什麼要趁我受傷、最難捱的時候離開我,你明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你卻狠心的沒捎半點音訊,人就像空氣般的消失得無影無蹤,你不知道我在找你嗎?」
「我知道,但是為了你好,我不得不離開你。」
為了不讓組織危及廷烈的性命,她在廷烈最痛苦的時候離開他,回到組織接受懲罰。
豈料,頭頭竟然從輕發落的只撤掉她的身份及地位,其餘的什麼也沒多說,還要她恢復關靜茹的身份回到家中過日子,以後她再也不是四季裡的人。
這樣的轉變令她錯愕,但對廷烈來講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當她再度回到台灣時,竟然鼓不起勇氣去見他,只因為她選擇在他生命最危急的時候離開他。
像她這種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難的女人,是不夠資格再讓廷烈接受她,所以她一直是以鴕鳥心態窩在家裡,不敢去見他一面。
可是就在剛才,當大哥說起他有一個朋友昨晚借宿家中,會在和他們用餐,她原本不以為意,但是,沒想到當父母親看到大哥口中的朋友時,背後響起的熟悉音調,及父親口中的名字,著實的衝擊著她,害她心虛的想躲避,就是不希望讓廷烈發現她就是關靜茹,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
「我知道你有回四季,但廷澤早就將你的事情處理妥當,四季也早就已經刪除你的身份,你恢復了自由身,可是你為什麼就是不來找我,難道你不知道我在住院的期間多想你,想得快發瘋!一出院,我日以繼夜的追查你的蹤影,但就是找不到,你怎麼忍心讓我一直找你呢?」顧不得她的家人在場,他將連日來不安的情緒盡數發洩。
「你……我……對不起……」關靜茹慚愧的道歉。
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瘋狂的在找尋她,完全不記恨她對他的殘忍,他真是傻得令她心疼。
「我不准你再離開我,沒有下次了……」巽廷烈失而復得的心情,令他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瘋狂的吻上她的嘴唇。
在他極度渴望安心的吻下,關靜茹亦毫無保留的獻出全部的熱情。
「答應我,你不會再離開我,我需要保證。」離開她的雙唇,他仍舊未能安心。
「我答應你,不會再離開你,生生世世跟隨著你!」關靜茹展開一個甜美的笑容,給予巽廷烈最熱情的擁抱。
他終於安心的撫上她的髮絲,冷峻的嘴角逐漸被幸福的笑容給取代。
「咳……咳……」關梓藝看得正精彩,也因他們的對話略知一二,只不過沒想到好友這冰山,對妹妹的感情竟是這麼熾熱,都快著火了。
再加上一旁父母親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他只好不識趣的棒打鴛鴦。
關靜茹猛然想起客廳中還有人,迅速的推開巽廷烈,一張臉熱得要命。
巽廷烈凶狠的瞪著關梓藝。
「我說,你們要恩愛,可以到上面的房間,不用在這裡表演一出肉麻兮兮的愛情戲給我們三人看,我是可以接受啦,不過我爸媽他們的思想比較古板,你抱著的正是他們的寶貝女兒,好歹你也先告一下他們。」關梓藝笑著說。
「誰說我們思想古板,沒關係,你們年輕人想怎樣就怎樣,當我們兩個老的不存在就行了,只是記得一定要有避孕措施。」關鳳陽抗議後,給了一個前衛的提議。
廷烈這個孩子他從小看到大,所以說自己非常放心將女兒交給他。
「爸,你在胡說什麼!」關諍茹簡直難以相信她會有這樣的父親。
「看來,梓藝還沒娶,你就先嫁了,正是所謂的女大不中留!」
「爸……媽,你看爸啦,盡說一些有的沒有的!」
關母卻笑笑道:「來,吃飯,吃飯!」
關靜茹羞得輕跺下腳,「怎麼連媽也……」
「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巽廷烈一把抱起她,「你的房間?」
關靜茹驚呼一聲,這男人未免也太大膽了吧,竟然真的遵照大哥的話,要帶她上褸,她簡直是羞於見家人了。
「上去左手邊第一間就是。」關梓藝代替羞慚的妹妹回答,爾後發出爽朗的取笑聲,「你們千萬要慢慢來,可別把床給壓壞了!」
「大哥……」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屋裡。
歡樂又重回在巽廷烈的臉上,他抱著懷中的佳人,步步地往階梯上去……
未來的美景,幸福的招引著兩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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