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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 -【雪妖精的下流情人】(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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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1 00:30:21
標題:
紫菱 -【雪妖精的下流情人】(全文完)
紫菱 -
雪妖精的下流情人
呸,這男人真是賤透了!
盡做些無恥下流的舉動,
不是對她上下其手的摸個不停,
就是用嘴巴餵她喝酒,
還「二劣」到想用魔法項鏈來威脅她,
好歹自己也是雪妖精的王室貴族,
怎能讓這下三濫的人一再予取予求,
可若不依他,非但找不到「王子」交差,
沒了項鏈,她也回不去,到底該怎麼辦呢……
天啊,她是不是頭殼壞掉啊?
竟敢滿口賤民、賤民的叫他,
簡直不把他這個黑幫老大放在眼裡,
若不是看她長的夠辣、夠漂亮,
想拿她做妹妹的擋箭牌,
自己才可以專心的來「清理門戶」,
不然,他幹啥要容忍她一再無禮的辱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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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2016-10-21 00:30:41
前言
哇啦啦,大家好久不見!妖精系列又出第二本了,這個故事很特別,是我的朋友的構想,然後我跟她商量之後,再一一刪改她原本的劇情而加以自己的潤飾,當我喜歡這本的杜少華,覺得雪豔跟他在一起簡直是天經地義的一對,而裏面紫菱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總之,還是多謝好多朋友的支持,及眾位讀者來信催促道:紫菱!你又在幹什麼,怎麼好久都沒看到你的新書了?
對不起大家,紫菱會更用力更努力的寫書啦!
大家不要罵我了,紫菱會努力的!好了,各位,拜拜!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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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1 00:31:01
序章
“啊,為什麼?桃花又惹什麼禍了嗎?”說話的黃衣女孩,有著一張甜美的嘴,跟令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對她微笑的臉!不是美到教人驚豔,但是卻自有一股令人歎為觀止的靈氣。
而事實上,她是他撫養的妖精之中,力量最強大、觀察力最敏銳,也是智慧最高等的調皮精。她的智慧、法力及行動判斷力,可能是全妖精國未成年妖精裏最不可忽視的。下一任六百年後妖精國祭司提名,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他已經可以預想到這調皮精將會得到妖精國裏最具榮耀的地位。
而此刻,調皮精正對他綻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甜蜜笑靨,祭司面對著她甜得足以融化人心的笑容,臉部表情差點控制不了,也要回她一個微笑,幸好及時扯住嘴角,記住了這是她一貫軟化人心的伎倆,每個遇到她這個甜美可人笑容的人,無不被她騙得團團轉,自己巳經看了十幾年!想不到還是差點又被這調皮精給騙了,看來自己已經愈來愈管不住這三個女孩子了。
“一定是桃花惹事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以她那麼笨的法力,當然每次都會惹事。”白衣女孩冰冷的道。雪自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粉紅,一身冰清玉潔中,卻含帶著令人完全驚豔的極度美麗。她的美是超乎凡俗!第一次見到她的人,總是會被她的美貌狠狠的嚇到,然後又被她尊貴典雅的氣質懾迫得無法言語,只因她是北國雪地王候的王室貴族,所以自有一股尊貴的氣質,任何人都模仿不來。
“可是……她惹事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們早就習慣了,犯不著把她貶到人間界去!那裏的人好……”黃衣少女沒有說完的嘻笑著,牽著自己的衣角,看起來可愛透了。
“人間界的人,每個人都是低級的賤民……”白在少女蔑視道。
黃衣少女嘻嘻的笑了起來,“錯了啦,我是說人間界的人很可憐,口一哪個倒楣的人遇到了桃花,一定……哈哈……一定會被她整死的,然後她還會哭著跟他說對不起!光是想就覺得好好笑。”
土司做出一個威儀的姿勢,天知道她們是很愛他這個老人,但是尊敬可未必,尤其是教人又氣又愛的調皮精。
果然,她走近他前面,滿臉可人的笑意,教人不忍去拒絕她的問話,“爺爺,桃花到底被貶到人間界的哪里去了?告訴我好不好?”
土司眨眨眼睛,“她不是因為闖禍被貶到人間界去的,而是你們必須到人間界去磨練。桃花是最先去的,然後就是雪豔,還有蘋兒——”
“要叫我跟低賤的人類在一起,這……我決不同意。”
“哈哈哈!好玩,我要趕快去人間界。”名喚蘋兒的黃衣少女卻反而笑得開心極了。
土司背過身子,抹去瞼上的汗珠,最重要的任務他還沒有說出來,可是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這真是妖精界的一件大醜事,但他還是必須說出來,“呃……最重要的是,你們必須去找尋一個人。”
“哈,我猜對了!
土司笑得更牽強,“任務是尋找妖精界的王子,他離家出走,跑到人間界去了。”
聽完後,蘋兒放聲大笑,“爺爺,你是那個號稱妖精界第一帥哥,實際上外面流言卻說他是個色狼的妖精界王子。”
“不可口出不遜,妖精界的王子的確是長得一表人才,任務就是尋找他,把他找回來妖精國,我們妖精國還必須由他繼承呢!”
“這有什麼問題,手到擒來嘛!畢竟妖精有妖精的氣息,跟普通人類是不一樣的。”蘋兒一副簡簡單單誓在必得的模樣。
“真是可恥,竟然做出這種有辱王子身分的舉止,同樣身為貴族的我為他感可恥。”雪國妖精雪豔卻不屑的道。
“不必再多說了,你們都到人間界去吧,找到王子之後,立刻將他帶回妖精界,你們三人的任務就完成了。可是在人間界的你們,我的法力到不了,不能幫助你們三們,你們要好自為之,不要犯下大錯,知道了嗎?”
蘋兒笑得甜蜜,雪豔卻臉色嚴峻的點頭。
一道光芒之後,在場只剩下老祭司,默默祈求偉大的妖精國之神,祝福這三個女孩,不要在人間界發生了什麼事。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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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1 00:31:20
第一章
“夜色極度昏暗,抬頭一望,天上沒有夏日特有的美麗月亮,”
夏日特別熱,就算在下午一陣疾風馳雷的雷陣雨之後,仍是熱得教人恨不得躲在冷氣房裏。
此刻在昏暗的半夜裏,徐徐熱氣襲來,都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滴滴汗水,沾濕了夏日特別薄柔的衣料,而且一寸寸黏在背及胸前上,不舒服的感覺,上升至幾千、幾萬倍。
“很熱啊,陸滿,難道談判不能找一個比較涼快的地方嗎?”
說話的低沉男音,身著一襲典雅貴氣的西裝,襯托出他十足的領袖氣質,而他的聲音帶著微微蔑視不在乎的開玩笑意味,那聲音很柔和低沉,比低音音樂還悅耳得許多,但是知道這個男的外貌的人,絕對不敢相信,他就是道上有名的狠老大之
矮小肥胖的陸滿是“松幫”裏的軍師,今天老大沒來,他代為處理這一切幫務!站在昏熱的暗巷,身邊的人急著替他扇風,生怕他熱著。他有條不紊的開口,似乎也不怕得罪杜少華,“我大哥的地盤,你不喜歡,你的地盤,我也不樂意奉陪,最後只好選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談判,說來你還占三分便宜,畢竟這裏離你的
“說到你大哥,陸老大怎麼沒來?我都親自來了,他沒來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虧他還是你們‘松幫’的老大,莫非是又在哪里享豔福了?”杜少華笑聲裏的輕蔑更濃,“小心,最近花柳病很多,聽說他前陣子就進醫院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毛病。”話裏更是語帶諷刺的意味道。
“杜少華,說話放客氣一點,瑄你……”站在矮肥陸滿身後一個粗壯男子,站出來怒聲叫喝,叫聲比打雷還大得多。
幾乎是一瞬間,一把飛刀插在粗壯男子的手臂,粗壯男子語還沒說完,臂上一陣強烈不能支撐的刺痛,讓他像豬嚎般的大叫起來,整個身體都滾在地上不停打滾,痛得直叫爹喊娘的。
所有站在陸滿身旁的‘松幫’人,全身一陣寒顫,他們在道上早就耳聞過杜少華華的手段跟功夫,但是他身未動、手未搖,竟然在瞬間就一把飛刀射出,這麼神出
“好身手。”陸滿不痛不癢的說著,還嘴角輕蔑的望向在地上打滾的人,吩咐旁邊的小弟道:“難看死了,將他抬下去。”
‘松幫’的小弟急忙把那臂上中刀的粗壯男子抬下去。
杜少華瀟灑一笑!“沒什麼,只不過是我一個部下的雕蟲屑罷了,不過你的小弟實在是該好好的調教才行,怎麼動不動就就罵髒話,水準未免太差了。”
杜少華撫摸下巴,笑得很溫和,但是所有的人都在這溫和的笑容中,感覺到莫名的壓力及恐懼。
杜少華低沉的聲音也很柔和的帶著笑意道:“我的這個部下脾氣很壞,不大喜歡聽到別人罵髒話,而且是罵到我頭上來,一罵到我頭上來,他就會不分輕重的出手,你小弟的手可能廢了。”
‘松幫’的人面面相望,只不過是‘修羅’杜少華的一個手下而已,已經有這麼高深的功夫,要是他本人的話,不就更可怕,此時他們的內心又都更膽怯了一分。
“但是傷了我們‘松幫’的人,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杜老大!”一向溫和的陸滿忽然大聲吼叫,聲音嚴厲震耳,“杜老大,為了表示你的道歉,還是將我們談不攏的地盤讓出來,要不然咱們今天就在這耗上了。”
杜少華在昏暗夜色裏,看不出是俊是醜的容貌微一扭動,他掏出口袋裏的金筆,毫不客氣,甚至是等於輕蔑無比的砸在陸滿的臉上。他冷笑,笑容零下幾度的絕對冰雪,低沉的男音也些乎是要凍死人。
“你以為你是誰?陸滿,你不夠格跟我談,叫你們老大出來.我‘修羅’杜少華從來不跟雜碎談條件,我是一幫之主,起碼也要你們老大的身分才夠格跟我說話。你們老大不出來跟我談,就是瞧不起我,那還有什麼好談的?”
臉上是剛被杜少華的金筆所砸碎的痕跡,陸滿怒手一揮,在暗出埋伏的人全部出現了,頓時他們的人馬比杜少華身邊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多出好幾倍!“杜少華,不要以為你在道上的名氣大,就這麼囂張張狂,不要忘了,再怎麼囂張也有吃癟的一天。”
“哼,陸滿,就憑你?我看先回去修練個幾百年,再來看能不能舔到我的腳趾。”
陸滿一喝”松幫’一夥人拿刀、拿棒一湧而上。
杜少華右手抬起,彎曲兩指在嘴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霎時,在這個小巷的東西南北方,都各傳來回應的哨聲。
陸滿一驚,沒想到杜少華也有埋伏人馬,他指著杜少華,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杜少華冷笑的聲音像是死亡迫近前的千鈞之重壓力,令陸滿心底邪門的打顫。
“陸滿,你想玩陰的,我陪你,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你們“松幫”得罪我,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保證明天‘松幫’就滅了,而且你們老大不但要跪著跟我道歉,還要跟你撇清關係,明天之後,你只是黑道的過街老鼠。”
不可能,一個杜少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量,陸滿驚怒交加的再度揮手,一幫‘松幫’的弟兄向杜少華那邊殺了過去,他退到後面,讓人潮防衛住他。
“你的對手是我,陸滿。”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他身後出現。
陸滿打了個突,怎麼可能?杜少華怎麼可能穿過人潮,到達他們‘松幫’的後面?
他回頭,果不其然看到杜少華,已脫掉了那優雅的西裝,只剩裏面的黑襯衫,一身的黑衣,像是黑夜裏令人無法捉摸的神祗,充斥著剛強、兇悍的力量,還有那全然的王者之風,當然,還有眼裹絕不可錯認的嗜血。
他是名副其實的‘修羅’。
“你想斷幾顆牙齒?陸滿!”杜少華殘忍的獰笑,每一個字輕柔且霸氣的教人冷汗直流。
莫名的恐懼緊緊拉住陸滿的心弦,他驚叫—聲,向杜少華背面跨步逃走,但是一拳已經重重的打到他臉上,他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而牙齒在他嘴裏也嗜起來充滿血味,於是他摸向地面,就再也不省人事了。
“幫主,請到後面觀戰。”混戰之中,一個聲音傳來。
也是一襲黑衣的青年,矯健的身手,立刻將和杜少華交手的敵人引到自己身上來,精瘦的身材十分健美,在街燈的略微照映之下,才看到他那張稱得上帥氣的俊臉竟有一顆眼睛好似被什麼利器挖了出來,而破相變得殘破不堪,甚至有些兇狠駭人。
“忍,你總是要來打攪我,你不知道我多久沒發洩了嗎?好不容有個機會可以好好的流個汗,你卻叫我到一旁觀戰,真是太掃興了。”杜少華帶笑的說道,一張極俊的你,跟剛才那副嗜血的臉,有著十萬八千里的轉變,而似乎眼前血腥的打架,只不過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消遣,而忍的打擾,讓他大大的不開心。
名喚忍的青年,將對著杜少蘋的敵手擊倒在地,聲音更沉穩的重複一遍,“幫主,請你到後面觀戰,依據我的判斷,此地很危險,不宜久留。”
“但是我好久都沒發洩體力了。”杜少華仍試圖說服他的說道。
忍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一些曖昧不明都沒有,只是簡簡單單的說道:“林伯已經準備好一個女人,相信你會滿意,他說這是你今晚的勝利女神。”
杜少華放聲大笑,在戰況緊急之中,他左腳踢開了離他最近的敵人,伸出手來,一把親密樓住了忍的肩膀,絲毫沒有任何在危險地帶步步為營的謹慎小心,有的是對自己的絕對信心。
忍對杜少華的親密舉勤沒有做任何表示。
反倒杜少華下流的提出建議道:“要不要一起來?忍,我再叫幾個人來,女人很夠味的,你都不碰女人,讓我都要以為你是個同性戀了。”
忍的表情沒有變,聲音也是穩定如昔,“幫主,請你到後面觀戰,這地方真的危險,若是你有個萬一,忍就是萬死也不能抵償你性命的百萬分之一。”
“哈哈哈!忍,你太認真了,我只想打打架,畢竟這種發洩跟那種發洩是不一樣的。”杜少華爽朗大笑,揪過一個敵手,狠狠一拳擊到對方,血雖濺到自己身上,卻打得更加開心。
忍無奈,只好一直跟在他身邊,看到比較厲害的對手,就先行處理,完全不讓他有出手的機會。
杜少華恨恨的命令道:“忍,我命令你,離我遠一點,我想打得開心一點,不要你在這裏礙事。”
“屬下……”
“我以‘修羅’杜少華幫主之名命令你,聽見了嗎?”
忍似乎還要再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杜少華命令毫不留情的眼光,他只能低下頭,恭敬的答道:“是。”
就在他們剿滅完‘松幫’所有人的時候,一陣輕柔的,飄飄然的白色衣物突然出現在現場。
在這一片血腥中,竟然聞到一絲很冷冽的香味,既香又冰,忍立刻站到杜少華的身前,全身肌肉奮起,面對這奇異的現象他更加全神貫注,惟恐是‘松幫’裏不知名的厲害殺手,畢竟‘松幫’是一個大幫,裏面是否臥龍藏虎,誰也不知。
隨著白色衣物飄進了他們的視野,出現一個少女穿著一件衣不蔽體類似白色晚禮服的衣服,走進了這一片殘殺的黑幫械鬥。
她輕柔飄逸垂至小腿的長髮,因風而撩起好幾撮發絲,空氣中似乎都傳來她發香的味道。她削尖的鵝蛋臉,白皙沒有任何瑕疵,全身都是最上等的白色珍珠般的肌膚,臉蛋嵌上了豔麗微張的雙唇,不用去勾引人,就讓人心生動搖,而她顧盼之間是絕代風華的冷豔,貴氣,豔麗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
杜少華雙眼發亮,這種表情只有遇到讓他覺得心跳不已的挑戰時才會出現,但這種表情,卻從來不曾出現在對於人的方面。
忍看到這種表情,驚嚇了一跳,幫主從沒有對女人有過這種眼神。
杜少華迎向這個女人,心裏讚歎,這個女人美極了,他沒有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不,她不只漂亮,還有一種別人絕無法匹敵的冷豔高貴氣質,這個女人有種奇異的魅力,讓他體內一向懂得女人渴求的血液立刻奔騰。於是他推開站在他前頭的忍。
忍拉住杜少華的臂膀,一看到他的眼神精光閃閃,就知道再怎麼規勸,也不可能讓他放棄這個女人。
‘松幫’一個人拉了白衣少女一把,少女厲眼一瞪,那個人竟膽怯了,似乎剛才那個少女的眼光比任何刀劍都峰利得多,他一驚,更跌倒在地,眼光都不由自主的垂落在地上,仿佛在這個少女面前他只能稱臣。
白衣少女還沒有回頭,杜少華一腳踹飛了那個人,一把就把那個白衣少女強摟到懷裏,手指也跟著撫摸她的臉頰,被他撫摸的白衣少女在他懷裏一僵。
對於她的一僵,杜少華以為是順眼的暗喻,他右手更粗魯的用力一扯,就像對待他其他的女人一般,拉下她衣衫不整的前襟,以只讓他看得到的角度,細細品味且讚美的道:“美,美極了,原來你就是我今晚的勝利女神,林伯這次的安排,我喜歡透了。林伯,這次我一定大大有賞。”
站在一邊的林伯卻被幫主牡少華的話怔得啞口無言,他不認識這個女人,他找來的女人,現在還在幫主的房間等著他。
被杜少華突如其來的粗魯對待,沒有尖叫、沒有掙扎,甚至連一點點驚恐都沒有,白衣少女回神,望向他近在咫尺的臉,然後她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見她手一揮,毫不客氣的,一個冰冷的巴掌便打到他臉上,語音很清脆,但是卻充滿命令性的高傲,似乎就是要所有人都遵循她話中的命令,“大膽的無禮者。”
她美麗的聲音,聽起來比冰寒還冰寒,而且是尊貴無比的令人本能性的就想遵從,“放開你的手,你只有一秒的時間。”
這一聲巴掌聲響遍整個夜空,眾人都吃驚的望著這一幕,沒有人想到竟然有女人敢打‘修羅’。
杜少華被她打了一巴掌,簡直是吃驚到了極點,難道這個女人不是林伯安排的幸運女神?他的神智一下子昏然,再被她一個後肘的突襲,一下子就被震開了她的身邊,腳步狼狽的幾個顛簸,差點完全沒有面子的摔倒在地。
雪豔旋過身,再一腳,毫不客氣的直踹心窩,招招都是狠毒俐落。還沒有站穩的杜少華被她幾個猛烈的狠攻,整點就出了大樓,在這樣的心慌意亂之下,幾個錯手,又被一具躺在地上巳頭破血流的身體給絆倒,便跌倒在地。
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修羅’之名竟落敗于一個白衣少女的手中,雖然是一時大意,但是事實卻的的確確的發生了。
“你是誰?”忍發問,一個腳步趨前來。
雪豔赤著腳,一腳踏在杜少華的胸腹,忍一見她可能會在盛怒之下,踏碎杜少華的內臟,於是靜止了腳步,但是獨眼的黑眸,卻散發出極度冰冷的烈火。
雪豔一昂頭,一頭幾乎及腳的黑髮像波浪一般的在燈光掩映下微微發著光,眼光並投有直視忍,只是輕蔑的掃過這些虎視眈眈的男人,她不屑的道:“憑你們這些賤民,不配問我的名字。”
在他們眼前,雖然因燈光不明而看不清楚少女的面孔,但從她的身段、舉止、氣勢,也隱隱的知道這個少女必定美到令人難以置信。
少女低頭,望向在她腳底的杜少華,冰冷的語句聽得出她全然的憤怒,“你這個無禮的賤民,你冒犯我的罪不是死了就可以償付……”
雪豔說不下去,只要一想到剛才這個男人拉低她的衣服,垂涎三尺的色欲眼光,直瞪著她的裸體露出滿意的笑容,她就全身起雞皮疙瘩,要這行為在她們妖精界,可是只有死刑一條路。
杜少華表面嘻皮笑臉,但是內心卻因自己處在如此不利的局勢之下,默然在等待著時機,他故意笑得更魅力四射,因為女人都很吃這一套,尤其是他的身分跟他的容貌相襯之下,女人封對無不百依百順。
“漂亮的女人總是能勾起男人的性欲,我的好色舉動是在對美麗的你致敬,你不應該覺得被冒犯,畢竟我沒看過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杜少華語帶調侃的道,絲毫不因自己居於敗勢而有一點點的收斂。
雪豔臉色更冷冽無情、腳踩得更用力,示意他最好住口,“住口,你這滿嘴胡說八道的賤民,若不是現在人在人間界,不想惹出太多麻煩,否則你必定因污辱貴族而處以死刑,現在我只要你斷幾根肋骨就好,就算是對你的額外施恩。”
她話才剛說完,腳下就要猛踩時,杜少華右手卻撫摸著她纖白若玉的腳趾,然後笑容英俊到了極點,簡直是在勾引女人,讓任何人女人都心甘情願要死在他的甜言蜜語裏,“這麼美麗的赤腳真教人想吻上一吻……”他說著手還一邊往小腿及大腿的方向摸去。
下流無恥,雪豔從來沒有看過這麼不知廉恥的賤民,滿眼色欲、滿嘴下流,不只嘴裏無恥,連動作都無恥下流之至。她怒色頓起,將自己一片白皙的臉頰,映成微微的酡紅,她腳猛力一踩,想要置他於死地。
而杜少華等的就是她抬起腳要住下踩的這一刻。
一聲驚叫,主客之位,立刻易勢。他手的力量突如其來的猛扯雪豔的腳踝。
雪豔沒想到他的力氣那麼大,剛對打時,這個男人連閃躲都手忙腳亂,怎麼一下子竟然有扳倒她的功夫及力量?她防無可防,便跌倒在地,被壓在達個滿嘴下流的男人身下。
“住手!”沒有了剛才的冰冷,反倒是雪豔怒目相向的吼叫,因為這個男人好不知恥,竟然……竟轉……用他的下身擠在她身上,而且還朝她煽情的眨跟,她羞怒交加的憤怒。
杜少華撩起她散落在地上而變得髒汙的黑髮,“烏溜溜的黑髮。”他手撫觸到她的面頰,直到鎖骨,“白皙沒有瑕疵的雪白肌膚。”他深思的眼光移到她的容貌,“絕世罕見的美麗容貌。”
“放手!”她冰冷冷的語氣只有要別人絕對服從的意味。
“再加上這麼高傲的語氣。”杜少華的口氣多了好幾分的著迷。
“我叫你放手……”
話聲戛然而止,就像受不住地命令的衝動,杜少華低頭親了這個跌坐在地的白衣高傲少女,沒二秒,他甩頭抬起,唇角冒出血痕,他摸摸疼痛無比的唇,手指上是一片的血痕,此時他不怒反笑,雙眼發亮的直盯著在身下冰冷依舊的少女。他緩緩的道:“竟然咬我,沒碰過女人這麼辣的。”
忍關心的踏前幾步,走到杜少華身邊,“幫主,你沒事嗎?”
杜少華抱起少女,少女一巴掌再度甩過去,卻被他一手接住。
雪豔臉色更冷、冷得幾乎沒有人氧,不見對危急情況的焦慮,她鎮定如昔的表現,沒有任何驚惶失措,只有高貴不能欺淩的無與倫比貴氣。
杜少華更有興趣的看著她,全身都充滿著對這個女人的無名感覺,簡直跟隨著他的血液在流動著對這個女人的渴望。
忍大吃了—驚,瞧這個女的身子跟冰冷,很可能是殺手之流,使擔憂的開口道:“但是剛才……這個女的可能是‘松幫’派來的。”
“大哥大給我!”對於忍的言辭,杜少華不置可否,只命令忍將行動電話拿給他。
忍依言將行動電話拿出。
杜少華撥了個電話號碼,“喂,告訴你們陸老大,敢玩我‘修羅’杜少華,他簡直是膽子大得可以包天了,叫他明天來向我磕頭謝罪,不然我就昭告我們全幫的人去宰了他。”語畢,他聲音又放輕柔了些的道:“還有謝謝你們陸老大的禮物,這麼辣的女人是我第一次遇到,告訴他,我愛極了這個禮物,為了這個討人喜歡的禮物,我可以給他三天的期限。”
杜少華帶笑的語句忽然又降到零下好幾度,“記住,只有三天,三天后沒有看到他來磕頭謝罪,我就要他死無葬身之地,不信的話,可以拭拭看。”不讓對方有回話的機會,他掛掉電話。
忍順從的接過杜少華手裏的行動電話,看出事態不對勁,一腳跪下的道:“幫主,這個女的請讓我處理!”
杜少華冷冷道:“滾開,忍,你惹得我非常不悅了,我說過了,我要這個女的,誰都不許多說廢話。”
瞥見牡少華太過閃致勃勃而發光的眼神,忍對這個女的竟然挑起了一向對任何事都沒有什什興趣‘修羅’的心,危險度簡直是教他無法預估,便又繼續開口道:“幫主,請把這個危險的女人交給我處理。”
杜少華一腳踹開忍旁邊的沙土,沙土揚了忍一身,充分表現出他的怒氣,“你以為我搞不定這個女的嗎?忍,你在懷疑我‘修羅’的能力嗎?”
“我絕對不敢懷疑幫主的能力,但是這個女的身手不差,讓幫主遠離任何可能的危險,是我的責任。”
“你只要搞定我妹妹就好了,忍,你就乾脆一點娶她為妻好了。”杜少華揮開眾人,要眾人退至一邊,只對忍命令道。
忍閉上眼睛,頭幾乎要謙恭的低到地上去,”這一件事我絕不能從命,我會以我的性命去保護幫主跟秀,但是這一件事我絕不能從命。”
“那就滾開!”杜少華不悅的答道。
他又苦口婆心的道:“這個女的身手矯健、武功不差,也許是其他幫所派來的殺手。幫主,請你三思,林伯會再替你找來你所喜歡類型的女人……”
“有我‘修羅’要不到的東西嗎?忍?”杜少華冰冷的聲音冷冷詢問著他。
“沒有。”
“那就對了,忍,讓開,要不然下一腳我踏得不是沙土,就是你了。”
他見杜少華意志堅定,便只好服從的退下至一邊。
杜少華狠狠的一掌,拍在雪豔的背上,而她伺機而動的雙手也立刻被他捉下,“不准動,女人,想逃開我?沒那麼容易,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打倒我的機會。”
“你這個賤民,無權對我出言不遜!”雪豔冰冷冷的聲調不因局勢落敗而有絲毫的改變。
“賤民?我不喜歡被你稱為賤民,女人,你嘴巴最好放乖一點,你不會希望我就接在這裏蹂躪你吧?”杜少華嘴角曖昧的翹起,笑容猥褻到了極點,“或者你喜歡特別一點的?!”
“無恥下流!”
一手撫摸她嬌豔無比的紅唇,杜少華眼光露出難得一見的真正喜悅,“女人,你真的是勾起我的興趣了,希望等一下你的嘴會讓我更有興趣。”
黃色意味滿天飛灑,縱然再不瞭解杜少華話中的意思,從他任意撫摸自己嘴唇的動作,充滿興趣的眼神,還有毫不保留的緊摟著她的身體,也知道這個男人好色下流之至。雪豔整個臉色黯沉下來,只剩下一片旁人不能接近的冰冷。
“不掙扎了嗎?女人。”杜少華語帶調侃的詢聞著她。
雪豔冷冽的表情沒有改變,甚至不再回話,眼光只投出對他的不屑。
他並沒有因此而得意洋洋的放聲大笑,卻眉頭緊皺起來的思忖著,這個女人在知道自己的命運之下,竟然臉上是一片的淡漠,這代表她心裏可能仍在想著如何可以扭轉劣勢的針畫。
不行,他已經看上這個女的,這是第一次有女人會讓他勾起這麼大的興趣,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女的,他要把她留下來,縱然她是敵人的殺手,甚至親人都無妨,反正他是看上她了,而他‘修羅’要的東西,他從來沒有得不到手過。
惟恐事情有變,杜少華轉向忍命今的道:“把車子開過來,你載我到最近的別墅,今晚的善後事宜,就叫林伯去處理。”
忍點點頭,打開行動電話,按下電話號碼,用他一向簡短的語句,說出了幾句命令的話,電話裏的人立刻去辦他所吩咐的事。
“五分鐘之內,車子馬上趕到。”忍對杜少華回應道。
杜少華吩咐了身邊一個華髮斑白的老人,“林伯,這一切就交代你了。”隨後他嘴角便擠出一個曖昧愉快的笑,“今晚我有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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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1 00:31:28
第二章
車子一路天進郊區,杜少華抽了一根煙,忍立刻遞過一個煙灰缸。
雪豔雙手雖然被反綁,但雙眼仍瞪著杜少華,而他卻故意笑得更加陶醉下流,“怎麼了?女人,這麼熱烈的眼神,是迫不及待想跟我上床嗎?”
雪豔仍是一派冰冷,沒有任何言語。
他也不理會她,優閑的將背靠在後面的沙發椅上,朝忍問話,“我有買別墅在這裏嗎?”
忍搖了搖頭,恭敬的回答,“沒有,這是競選立委時,王立凱送給你的,感謝你對他多方的保護。”
”哼,那個人渣,竟敢跟我講交情,若不是看在真有這一份交情之上,連我都不想跟他這種人渣在一起。”
車子停在別墅前頭,杜少華抱起雪豔,向忍點了個頭,兩人似乎在作什麼暗號似的,只見忍點了個頭,一會就離去。
杜少華將門打開,帶著雪豔走進別墅,他將她拋進沙發,任其東倒西歪,然後隨手就開了空調,瞬間冰冷的空氣,立刻充滿整個別墅。
取出一瓶紅葡萄酒,他拿起一個潔淨的玻璃杯子,打開冰箱,拿出裹面的冰塊,一面露出隨意的笑容,“不愧是忍,事情永遠都設想很周到。”
他將冰塊放進酒杯,倒進豔紅如血的紅葡萄酒,任其冰塊發出輕脆的響聲。他走到雪豔身邊,微笑中帶著數不清的曖昧,“想喝這酒嗎?女人,畢竟等一會的運動可會流很多汗的。”
她仍冰冷無語,杜少華強制性扳過她的臉,臉上不再微笑,只剩威嚴的命令,“不要再欲拒還迎了,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穿著這麼一件有穿跟沒穿一樣的衣服出現在我剛打了一個勝利戰爭的場合裏。”他聲音變低,使原本低沉的嗓音更顯威脅力十足,“我在勝利之後,習慣找女人來慰勞一番,這個習慣在黑道上可是非常有名,不論你是誰派來要滿足我以討交情,或者殺我以便吞併幫派都無妨,但是你至少也該好好做好你分內的事來討好我。”
“我沒有必要討好任何人。”雪豔高傲的開口道。
杜少華顯然是被激怒了,他露出邪邪的微笑,手一抖動,杯中的紅色酒液在燈光下映射出一種虹得幾乎不像是世界上所擁有的美麗顏色,“喝下酒!”
“把綁我手的繩子拿掉。”
他放聲大笑,這個女的真是不同凡響,連現在都對他用命令式的語句。他撫摸著她白皙的雙手,毫不理會她的瞪視,緩緩的開口道:“連現在你說話都是命令口氣,你若不是太會作點,就是真的與眾不同。”
“我說放開我,你這個賤民!”
杜少華臉部微微扭曲,“我說過了,我不喜歡別人叫我賤民,你下次再犯,不論你是不是女人,我都會對你非常不客氣。”
就像要激怒他似的,雪豔奮力甩開他正在撫摸她的大手,“你這個大膽無禮的賤民!”
“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快挑戰我怒氣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他發怒了,但是很快的,怒色變得色迷迷的,他帶著下流的表情建議道:“但是教我扭斷你這麼美麗女人的脖子,那實在是太血腥的畫面,我光是想就覺得對你我現在的情形而言,那是一種暴殄天物的行為,是會被天打雷劈的,畢竟你美得可以挑起任何男人的欲望。”
拿下她胸前一條銀白色淚滴型的項鏈,她陡地臉色大變。看到她奇特的表情,他恍然大悟,“這條項鏈對你很重要?”
“還給我,我只說—次。”她冷冽的面容,有了一點變化。
杜少華嘖嘖了兩聲,“又是這種不可侵犯的命令式口吻,你是不是學不乖?沒有人可以命令我,更何況是個女人。”
雪豔瞪著他,知道這個男的不是說假的,早從她從他的手裏敗下陣後,他有時對她做些色迷迷、無恥下流的舉動,有時又視若無睹的漠視她,可以說是兩種性格的矛盾總合,而自己敗在這種雙面人手裏,不能只用高傲,或許還可以和他變條件,“你要什麼?”
杜少華哈哈大笑,好像沒想過她會問這麼蠢的問題,“你是太過天真,還是故意用這種方法挑逗我?”他重複一遍她的話,似乎匪夷所思的再次念著,“我要什麼?當然是要你。”
雪豔一時啞口無言,這個男的放浪個性,真是讓她不齒。
“我從你眼著看到一些驚恐,我該告訴你,我是個很不錯的情人嗎?這樣對你的害怕有沒有一點安慰?”杜少華說笑似的逗弄著她,他拿起紅色酒液,狠狠的喝了一口。
“這麼好的酒,不該這麼浪費的喝!”雪豔脫口而出,她無法看人如此浪費高級的酒。
“原來你會說除了賤民之外的話,還有你怎麼知道這是好酒?你又沒喝到。”杜少華嘲笑的問道。
“從酒的香氣就可以知道一二了”不理會他的嘲笑,雪豔冷靜的說出。
杜少華笑了,似乎從她的話裏得到了什麼靈感似的說道:“好,你先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就把這條項鏈還給你。”
“賤民無權跟我談條件。”
“那你就永遠拿不到這條項辣,還有若你再叫我賤民,別怪我一時生氣就把這條項鏈給砸了,讓它破爛成你都讓不出的樣子。”
雪豔臉上一陣驚恐,這條項鏈等於是她的魔法棒,若是沒有這個項鏈,她就跟個平凡人類一模一樣,她再也回不去妖精界,於是緊咬著牙,連下唇都快咬出血來,她才靜靜的道:“好,我答應你三個條件,但是我有拒絕不合理條件的權利。”
沒有想到這條奇異的項鏈竟然能教她乖乖的順從自己,不論是她故意的欲拒還迎,還是她內心的真心話,那都無所謂,反正他只是想跟她這個美麗的女人共度一個快樂的夜晚。
“第一個打件,先喝完這杯好酒。”
“我酒量差,不能喝太多。”
杜少華笑笑,眼睛卻可疑的發亮,“不過是差不多半杯酒而已,不會太多的,”
“先解開蠅子,我才能喝。”雪豔點了個頭,以示同意這個條件後,便將眼光注目著剩不到半杯酒的杯子。
“不需要解開繩子!”杜少華一逕詭異的笑著,拿起杯子,便先喝了三分之一的酒。
她一愣,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做時,杜少華的臉已朝她接近,她嚇了一大跳,只差整個人沒往後倒去。
杜少華抱住她的腰,不讓她逃開,她的手被他所縛,苦無方法掙脫,接著他用嘴朝她的嘴吻了一下,她剛要用力咬住他的唇時,甜美酒液已傾瀉到她的嘴裏。
他竟然在喂她喝酒,雪豔被酒嗆得無法話話,只好自顧自的吞下那口酒,沒想到吞不到一半,就感覺到他已經在深吻她,不但用輕暖的舌混合著酒液在吻她,而且還吻得很有技巧,也很熟練,筒直是在享受這個吻一樣。
這個放蕩又下流的男人。
“你……放開……”不知是被酒醺紅了臉,或是被他放蕩的舉動所驚嚇,雪豔臉上竟浮起紅暈。
杜少華抱住她,再喝了一口酒杯裏的酒,看到她臉上的紅暈,他似乎心情變得更好,連眼睛都閃閃發亮,而說出的話更是色迷迷的,“我們酒還沒有喝完,怎麼放開呢?小親親,再喝一口。”
帶笑的話意一點都沒有羞恥的感覺,他再次吻她,每一次喂酒,動作愈來愈放蕩大膽,連表情都愈來愈陶醉,似乎不只在享受酒,也在享受她。
酒喂盡了,她被酒弄得頭暈目眩,而他卻更高興,不斷的撫摸她柔細滑潤的臂膀,還用充滿激情的眼光,直直的盯視因被他喂了好幾口酒,而雙頰酡紅變得更漂亮的女人,他的心跳興奮得愈跳愈快,這價目人真讓他感到有興趣極了,他可以感覺到一向無聊的心也因她而卜通蔔通的作響,“你叫什麼名字?漂亮的女人。”
“雪豔。”不知不覺中,在頭暈目眩的一刻,她竟像被催眠似的對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雪豔,好名字,跟你的人配起來真是相得益彰。”杜少華輕聲低語著,看到她嘴角殘留的酒液,他再次低下頭,雙臂將她摟抱得更緊,還伸出舌來,像小狗小貓撒嬌一樣的舔著她嘴角酒液。
一陣酥麻,讓雪豔覺得不舒服,但是心跳又一下子加快了一些。這個下流無恥的男人究竟在幹什麼?讓她不禁出聲喝叫,”住手!”
“我沒用手,只用嘴。”對她徒勞無功的掙扎,杜少華卻笑得更放蕩。
在燈光之下,他一張臉英俊得教她快要停止呼吸,雪豔頭一次發現眼前的男人竟然英俊至極,不只是那張臉的關係而已,他還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氣質,這種獨樹一幟的氣質在她們雪國被稱為‘火焰’,代表可以溶化任何雪國中冰冷的東西,是雪國中最被推崇的人物。
這樣的氣質,她只有在少數的英明有為國王面前才看到過,沒想到人間界竟也有這樣人才。
“你的身上有火焰。”雪豔不可思議的道。
杜少華縱聲大笑,笑得更加色情,調侃的道:“是啊,小親親,我身上的火焰熱得可以融化我們兩個人。”話畢,他的動作加不客氣的從她的手臂,摸到自己的頸項。
雪豔皺起眉頭,心想這種下流無恥的賤民,怎麼可能會有火焰?一定是自己一時眼花,判斷錯誤,於是她冷聲怒喝道:“若不是我的靈獸在冬眠,我一定叫它把你撕爛了。”
她用身體撞開他,沒想到他身體卻文風不動,沒被撞開,反而還雙手摟住她,解開曼手上的繩結。
雪豔雙手得到自由,她立刻抵住他。
杜少華將她的手挽住自己的臂膀,眼帶著放肆的笑意,“不懂怎麼表現你自己的熱情嗎?抱住我,抱聚一點,讓我能感覺到我們之間的聚密貼合。”
“無恥下流。”她再次冰冷的道。這個男人把全身都貼到她身上來,而且還利用沙發的柔軟,用他高大身體的力量,將她更用力的壓進沙發裏,讓他全身能更緊密的貼合著她的身體,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臟就在她胸前跳勤不已。
雪豔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無禮又放肆的男人,她簡直快氣炸了。
“我們再吻一次,看是酒讓我們如此享受,還是因為是你的關係,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想要女人過。”杜少華臉上含著笑意,眼光卻散發出強烈的欲望之光,他—手穿過她的衣服,竟然往下撩動她的裙子。
“下流的賤民!”雪豔終於再度忍不住怒?著。
杜少華對著她的嘴,想再次吻她,而被她避天開她卻因身體太過用力,竟然從沙發上倒在鋪著柔軟地毯的地面上,然後一個翻身,她立刻站起,雙手做出防備的動作出來,明明白白的昭示著自己不願跟他發生關係的意願意。
杜少華有些厭倦這些再三的打鬥,“雪豔,如果這是你的真名的話,我說過了,我今晚想要一個女人,而你剛好讓我很喜歡,你最好不要再跟我玩這些欲拒還迎的把戲,我的耐心快要完全被你磨掉了。”
他從沙發上踏下來,英俊的臉上的難是厭倦至極,似乎隨時都會掉頭就走。
霎時黴豔的手毫不留情、狠狠的劈向他,但卻反倒被他捉住手肘,順著她的使力方向,一個猛拉,她便立刻倒在地毯之上,而被他一屁股的坐在她身上,不讓她有絲毫的移動,更別說有任何可以擊倒他的機會。
“你的武技不差,比蘋兒還好,她已經是我們妖精界屬一屬二的高手了。”自己的武技竟然會輸給人間界的人,這樣的恥辱讓雪豔都嚇呆了,她是妖精界武技競賽的第二名,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人間界的賤民?於是她像是受到刺激似的呆怔著道:“可是為什麼你剛才在巷子裏會輸給我?”
臉上不再有不耐,杜少華拉住她的衣服,大刺刺的微笑,“我沒有必要對你報備,雪豔,你只要今夜能夠取悅我就行了。”
“你這個賤民,你想做什嗎?”看到自己衣服被拉扯下來,雪豔臉色都變了一半,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敢對她如此的無禮。
他嘴角微翹,因情欲而變得異常邪氣迷人的目光,透出令人難以置信的男性魅力,“小親親,或者你想先脫我的,我很樂意由你來服務。”
這個人簡直是喜怒無常,根本就不知道哪一面才是他真正的真面目,只見他拉起她的手,直接放到他的黑色襯衫紐扣上,眨了個色情兼雜下流的目光,“很簡單的,只要讓扣子滑出扣眼。”
宛若被燙著的手,雪豔本能的想要抽回,但是卻被另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握住,那只手的力量大到有如磐石,讓她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被羞愧及憤怒的狂潮給噎得幾乎役有辦法說話。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麼無禮過,她是雪國國王的惟一女兒,也是雪國的公主,竟然被這個卑賤的賤民給這樣玩弄。
“你不喜歡摸我這個地方,那換個地方好了。”杜少華愈講愈下流,連動作也輕蔑無比,拉著她的手繼續下滑,眼光還一邊的盯著她,看她有何反應,手漸漸滑到讓她都不禁臉紅的地方。
雪豔又氣又怒的道:“你這個賤民,放開、放開你的手,我命令你,聽見了沒有?我以公主之名命令你!”
“公主?”他一愣,然後鄙視般的放聲大笑,他邊笑邊壓制住因憤怒無比而不停扭動的她,“那我就是王子,
再次的,杜少華吻了她,她猛烈的撇頭,但他仍以一隻手控制了她的頰部,讓她逼不得已的張開口來。他愈吻愈激烈,甚至是巳達唇舌猛烈纏綣的地步,讓她根本就逃也逃不了,還不停誘哄的道:“雪豔,反過來吻我,不要這麼生澀,吻我。”
她聞言全身僵直,而他也發覺了這個現象,於是他抬起頭,,撫摸她紅豔的嘴唇,原本帶笑的話意變得沒有任何笑意,“你該不會性冷感吧?被我碰過的女人,沒有一個不熱情如火的,你是第一個可以在我身下無動於衷瞪著我的人。”
雪豔別過頭,不作任何回答,就算自己因一時大意而失身於他,也絕不能有所認輸。
杜少華垂下手,不再撫摸她,事實上,他已是興致缺缺,沒有做那一檔事的快樂心情,“傲氣的女人,你不知道這樣子會讓男人更受不了的想得到你嗎?你還可是我第一次碰到可以讓我這麼興奮的女人,雪豔,告拆我,是誰派你來的?看在你可以挑動我的心的份上,我可以對你客氣一點。”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可能是陸老大,陸老大那種下三濫的白癡,還不配能得到你這種人才,況且你若是他手下,憑你這張臉蛋跟身材,他早就染指你了,而你不像是那種會被人隨便染指的二流女人,因為你的氣質不像。”
兩手仍捉住她的雙手,他低下頭去,幾乎跟她的鼻子碰鼻子。雪豔頓時全身一懾,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無形火焰幾乎是觸手可及,但是不可能,人間界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有火焰的人才?
杜步華低沉的聲音,充滿脅迫及威赫的說道:“告訴我,雪豔,是誰派你來的?有什麼目的?你不喜歡跟我上床,也明顯的不喜歡我這個人,那為什麼今晚會出現在那裏呢?”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不小心路過。”雪豔說出實話,她一離開妖精界,一路便來到人間界尋找那個丟臉的妖精國王子,哪知莫名其妙的就降落到那一帶去,聽到吵雜的聲音,才往前去看的,結果只看到滿地受傷哀嚎的人,還未細想,就剛好碰見他對她無禮。
杜少華冷笑了一聲,“不小心路過、赤著腳?雪豔,你以為我被美色誘惑一下,就會變成腦袋不清楚的白癡了嗎?這麼愚蠢可笑的藉口,沒有人會相信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說過會對你法外開恩就一定會履行諾言,何況由‘修羅’說出來的話必定言出必行。”
竟然……竟然……這個男人竟然暗示她說謊,她從來沒有被懷疑過。雪豔瞪大眼睛朝他咆哮道:“你這個賤民,竟敢指責我說謊!”
“賤民?”他雖笑得很是開懷,?卻將手指頭很用力的掐進她的臉頰。
雪豔瞼上雖覺得一陣刺痛,而血似乎也流下了她的面頰,但是卻仍面無表情的直視著他,冷冷的高貴,沒有讓他威嚇的空間。
杜少華幾乎心裏都要讚賞的拍手,這個女人竟然在他‘修羅’的眼光下沒有一絲退怯,這是一般男人都還做不到,但是該說的話、該做的事,也絕不會因為對她的讚賞而不做,不說。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喜歡被人稱為賤民,就算從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口裏說出,都會讓我變得野蠻,野蠻得想扭斷你的脖子,我體內野蠻的血液是非常容易被人挑起的,而且通常我也會變得十分嗜血。”
“人間界都是賤民,包括你也是。”雪豔一連冰冷的回道,一邊伸出手來,捉住強壓在她臉上的手,毫不客氣的扳開。
杜少華再次確定她的武技的確是不弱,“人間界?道是什麼意思,是你們幫派對外界的代稱嗎?”從她的口氣中聽出一些異樣,於是他逼問著她。
她的身分沒有必要洩漏給這個賤民知道,雪豔又緊閉著嘴巴,不肯說話,只是用冷冷不屑的眼光毫不退怯的逼視著他。
“沒有人敢用這種眼神看‘修羅’,你是第一個,雪豔,若不是臺灣沒有王公貴族,我真要以為你是公主了,瞧你這種美貌跟氣質,”杜少華看著她,搖了個頭,”快說,熟知我脾氣的人,都知道我的耐性是非常有限的。”
“跟你這種賤民,沒有什麼好說的。”
杜少華伸出手,揉搓自己的下巴,憤怒的眼神變得十分邪惡,“沒什麼好談的,那就代表不需要用嘴巴談,我們來做更有趣的事吧,相信你都敢來了,也應該知道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畢‘修羅’的好色嗜欲跟殘暴,在道上都是響噹噹的。”
黴豔聽出他話中的意思,眼光也露出防備,正欲出手之際,就被他捉住。
杜少華用力扭轉她反抗的手,那殘暴的力量教她痛得臉色發白,而他卻自顧自的露出奸邪的笑容,“我現在不喜歡在地毯上,我喜歡在舒服一點的地方,樓下應該有個主臥室才對。”
簡直是迅雷般的速度,她連驚叫都來不及,就被他一把抱起,直接走到主臥室門口。
“正當他踢開房門時,令人不敢置信的事,瞬間發生,一聲轟雷般的巨聲響,她被拋至地面,而他則滾倒在地,胸口上還不斷湧出怵目驚心的血跡。”
“媽的,這樣暗算我!”杜少華被子彈擊中,頭撞到金屬門把,而撞破出一個大洞,眼睛被狂湧的血給蓋住了,看不清前方,連動作也失去了往日的俐落,只能趴伏在紅色的地毯上。
“沒想到竟然這樣就搞定‘修羅’了,聽說他根本就是個殺不死的男人,唉,真是想不到啊,哈哈,我們出名了。”
”還有個昏倒的女人。”
“再往‘修羅’的頭部補一槍,一定要讓我們完全的無後患之慮,還有這個女人也要殺了她,說不定她看到我們的臉。”
說話的兩人一低一高的互相對話。
雪豔雖同樣趴伏在地,?耳朵仍聽到腳步聲離自己更逼近了一點,又聽到槍枝射到她或那個賤民,她完全沒想到這個不可一世的賤民,竟然死在這樣可笑的情況裏,虧他空有那麼好的身手,這簡直是讓她不敢相信。
“你這個賤民……”雪豔試田的喚醒他,卻完全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她思忖著,他不是死了,就是命在垂危的昏迷中,倒是從房間裏還沒頭沒腦的亂打了好幾槍,她皺起眉頭,照道理說,在愈是緊急的關頭中,對方就不該做出這種慌亂的掃射、難道這兩個人還有幕後的指使人?
雪豔一手拉過這個下流賤民的身體。天啊,真重,也沒時間去管他是死是活,只能把他拖離這種危險戰區。連自己都很懷疑她幹嘛救這個賤民的性命?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形火焰,明明是一國之主才會有的,而聽說王子也非常的英明有才略,難道這個人是妖精國的王於嗎?不然為什麼她的魔法項鏈會帶她跟他相會呢?
況且聽說妖精國王子很好色下流,還自以為全妖精國裏他最英俊,而這個男的也的確符合這些條件啊,但是他身上沒有妖精氣息,所以妖精國的王子也應該不是這個賤民才對。
“很久!房間裏不再傳出任何聲響,”
她步出房門外,看著這個倒在血泊裏的賤民,不知該如何處理,雖以他冒犯她的舉動.死一萬次都不能贖其罪過,但是他現在傷得這麼嚴重!自己若再現在教訓他,未免也勝之不武.而習武者最忌諱的就是打一個受傷的人。
“算了,看在你受傷這麼嚴重的份上.我不教訓你,我也有事不能把時間浪費在你這個賤民身上,不過我會找到人,通知他們來這裏救你。”語畢,雪豔搜了搜杜少華的身上,把原本屬於她的項鏈拿起後!便一襲白衣飄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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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1 00:31:42
第三章
“幫主!”忍語帶恭敬的聲音,就像他一向對杜少華的口氣,絲毫沒因見到杜少華全身是血而有些微的驚恐。
“跟蹤到那個漂亮的女人了嗎?”滿身的血跡,卻依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杜少華靠坐沙發上,點了一根煙,姿態優雅的吞雲吐霧起來。
“跟蹤到了。”
“她去跟誰報備?”杜少華厲眼一閃,語氣卻更輕柔的可怕,像是在柔和天氣裏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她沒有向任何人報備!她只是吩咐了一個路邊的人.說這裏有個受傷者,然後就走了。”
“哦?那你怎麼處理那個路人?”杜少華深沉的眼睛中,看不出喜怒的表情,只能隱隱看出他的心緒似乎沒有剛才的緊繃。
“為了怕他真的來別墅而惹出事端,我打昏他,將他放置在安全的地方。”忍老實報告。
杜少華攢贊堂賞點,“好,後來那個女人到哪里去了?”
忍有些難以啟齒,“後來就不見了。”
杜少華顯然是吃驚的,因為能逃過忍的追蹤的人,除了自己之外,他很難想像還有別人,但是她的武技確實是不弱,難道真的強到可以逃過忍的追蹤嗎?這個女人的確是不可小看。
“不見了?忍,你未免也辦事太過不力了,虧你是我們幫裏的第一高手。”他將煙熄掉,話裏責備的語氣並不強,但卻很濃烈。
“是,屬下辦事不力,願意受罰。”一腳快速跪下,忍謙恭無奈的低著頭,沒有一句怨言。
杜少華笑了,心想忍是那種愈盡力而沒達到目標時,愈會責備自己的人,“起來,把話說清楚她為什麼不見,我不相信你會辦事不力。”
“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失去蹤影。”簡短的語句向來是忍的特色。
“莫名其妙的失去蹤影?”杜少華思考著,“林伯對我帶這個女人來別墅,有沒有什麼表態?”
“我回去觀察過了,他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叫原本他安排在你房裏的女人回去。”忍把一來這個別墅前,杜少華偷偷交給他的任務執行完畢。
“嘖嘖,真是一隻不露聲色的老狐狸,今天演的這場戲,希望可以讓他稍微放鬆一些戒心,畢竟我敗在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手裏,也許可以讓他對我重新評估,不至於老是把計畫安排得詳密周全,要找碴也困難無比,更何況是揪出其他跟他一起共謀的老狐狸。”
“查到剛才射擊我的那兩個人是誰了嗎?”話峰一轉,杜少華詢問忍另外一件事,不再問任何有關雪艴的事。
“是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
“兩個小混混既然能拿到那種改造後的超級手槍,肯定背後有人在搞鬼,去查查看,但是不要打草驚蛇,能知道我現在人在別墅,而且又能提供改造手槍的人,除了林伯,我也想不出還有誰這麼想幹掉我?”
他又是一笑,而笑意中卻顯得極度冰冷,“幸好,我早就準備了防彈背心,也準備了血袋,讓自己看起來好像傷得很嚴重,以便隨時都可以作戰,不過今天這場戲演得連我自己都很滿意,畢竟連最接近我身邊的雪豔,都對我的傷沒有產生任何的疑問,更何況是沒有靠近我身軀五十公分內的那兩個混混。”
忍很擔心的看向他,畢竟林伯不是那麼好惹的人物,“幫主,你有任何應對的方策嗎?”
他只微笑而不語。每次看到這種自信滿瀟的微笑,忍就松了一口氧,有這樣的自信笑容,代表所有的事都將會在他‘修羅’的手中迎刃而解。
“近期之內,不宜跟林伯撕破臉,他一直在扯我後腿,況且幫內到底有幾隻利欲薰心的老狐狸想聯合搞倒我,總得要查個一清二楚,才能把這些幫內的壞分子給全部抓出來,否則不只是我,連少瑄都會有危險。”
聽到少瑄的名字,忍一向孤僻的面容有些抽動,情不自禁的開口毛遂自薦,“請讓我去保護秀,我一定會不辱這個使命。”
他一口就回絕,還帶著極度冰冷的口氣道:“不必了,若是我派自己的手下大將去保護我最親的親人,這代表什麼意思,那些內心有鬼的人難道看不出來嗎?忍,不要因為太關心少瑄而失去了分寸,那只會為她帶來生命的危險。照你平常的態度去保護她就好了,不要想太多。”
忍再度敬佩的望向杜少華,他是自己最崇敬的人,他深遠的謀慮、博深的見解,都是黑道難得一見的英才,當然若是只有這兩樣,仍不能在黑道裏大展拳腳,最主要的是他還有該狠辣時就會狠辣的手段,絕不留情的讓人猛打寒顫,就因為他是如此的出色,所以讓他年紀輕輕的就成為黑道上有名的幫主之一。
有許多人認為‘修羅’只是旁人對他名過其實的誇讚之辭,但是只有跟他交鋒過的黑幫老大,才都明白‘修羅’是他性格的一部分,既冷酷、嗜血又殘忍,尤其是在對待他的敵人時”修羅’的性格更是表露無遺,但是在對待忠心的部下及親屬時,他的‘修羅’性格反而是讓他們得到幸福、安寧的保證。
“你覺得你剛進來時,我滿身是血躺臥在地的演技如何?”杜少華朝忍問道。
“快講出實話。”
忍沒有辦法忘掉一進別墅時,看到杜少華躺臥在血泊裏那幕景像的驚嚇,在那一刻好像他心中巨人般的杜少華竟然完全毀減似的,不禁讓他的心戰慄起來,而無法相信有人可以擎倒杜少華,就像他堅信自己的命只會為杜少華及杜少瑄捨棄一樣的道理。
“我以為幫主遭遇到不測,我一瞬間竟有心靈崩潰的感受。”
杜少華眼睛眯了起來,似乎在考慮什麼,連說出來的話都慢了半拍,“這麼說來,我的演技應該是好到沒話說才對,連你這麼鎮定的人都被驚嚇到了,那對那兩個混混而言,騙過他們應該也是簡單的一件事。”
忍點了個頭,沒有回話。
杜少華按按額頭,似乎正在思考一件大事,後來終於下了決定的說:“將我秘密的送到醫院去,找來的醫生、護士一定要是可以信任的幫內人,然後放話出去,說我身受重傷,需要調養一段時日,而我的記憶全失,完全忘記攻擊我的人是誰。”
忍不明白為什麼他要作這種決定,臉上露出大惑不解的神色。
“我沉寂的這一段時日,林伯跟他那一幫合夥人必定會露出狐狸尾巴,就算不會,我也要他們露出狐狸尾巴,況且失去記憶的人,不復往日‘修羅’的威名,而成為一個慘不忍睹的平庸之輩,這樣應該會引得他們更快動手吧?”
“是,我瞭解了,幫主。”忍喜出望外的回道,沒想到,他思慮竟然能夠細到這樣的程度,隨時在利用時機,準備扳倒他的敵人。
對提出簡略解釋的杜少華,忍依然是欽佩的望向他。
杜少華放鬆的笑著問起他妹妹的事,“對了,我一直沒有問你,最近少瑄怎麼樣?我太久沒有回家,我很怕林伯會把注意力轉到她那裏,所以故意對她冷漠,好讓林伯認為她對我沒有任何意義,畢竟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林伯應該不會把焦點對準她才對。”
“秀很好,只是有點寂寞。”忍難得的笑了,他知道杜少華很愛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絕對不容許任何事發生在他妹妹的身上,也是因為這樣,他對杜少華的敬佩之心從來沒有稍減過,因為他知道杜少華是個有人性的人,不像黑道上一些無恥的人,為了身份、地位,連老婆,兒女都可以出賣。
看到忍的笑容,杜少華反而歎了一口氣,知道忍在少瑄的手裏可能吃了不少苦,又加上他是個吃了苦也不會說的人,不管因此少瑄對他提出再刁難、再無理的條件,他都一定會冒死去做。
至少自己就看過一次,在十二月的大冷天來,少瑄竟叫忍跳下池塘,去找一條她丟掉的項棘,而忍真的就在冰冷的池水裏泡了三、四個鐘頭在找那條項辣,找到後,還全身顫抖的用雙手奉上給她,當場看到這一幕,他就怒火沖天的訓了少瑄一頓,雖然他覺得忍沒有必要為少瑄做到這樣的程度,但是忍似乎也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伺候她。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還有什麼話說?他防得了少瑄一時的小性子,難道就防得了忍對她的百依百順嗎?
“她還有沒有再對你使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性子。”杜少華無奈的問道,雖然他早知道忍會回答什麼樣的答案。
“沒有,秀對我很好。”忍的回話仍是恭敬無比,似乎少瑄在他心裏,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
“說實在的,你是看她長大的,也是陪她長大的,若是她真的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不必理會她,也不需要顧及我的面子,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秀對我很好。”簡短的話語,流露出他一向耿直的性情。
光是聽到這一句“秀對我很好”,杜少華就無話可說,他知道忍跟少瑄的關係,還會一直以這種方式持續下去,除非是他從中插手。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出,“你想不想要少瑄?忍。”
忍臉色有些微變,“這一件事我恕難從命。”
“如果你喜歡少瑄的話,我可以把她給你,你喜歡嗎?”
忍垂低頭,連呼吸聲都在寂靜中作響,“我可以為幫主及秀捨棄生命,但就只有這一件事我恕難從命。”
這個滿腦袋都是硬石頭的忍,讓杜少華真的忍不住有些生氣了,他單刀直入的問:“你少給我說廢話,我只問你一句,你喜歡少瑄嗎?”
“幫主息怒,我會為幫主及秀捨棄生命,但是這一件事忍實在恕難從命。”
“反正你永遠只會反反覆覆說這幾句話而已,問你也是白問了。”杜少華轉身,走向酒櫃,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忍順從的接下那杯酒。
“每個禮拜抽一、二天,中、北部的來回去服侍少瑄不累嗎?忍。”
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忍將杯子恭敬的放回桌面,“能服侍秀是我的榮幸。”
反正他那謹慎又老實的個性就算是累,硬木頭的忍也不會說出口的,杜少華又歎了口氟,說出他心中的疑問,“搞不懂你們之間在玩什麼把戲?上次十二月的大冷天裏,你跳進冰冷的池塘裏幫她找項鏈,少瑄被我怒氣衝衝的凶了一頓,不准你再去服侍她,她就給我作怪好幾天不吃飯,說什麼一流廚藝煮的東西不合她的胃口,哪知你一去,煮的東西連我都吃不下去,她卻病瘦著臉,一邊批評、一邊吃得津津有昧,現在我是真的要把少瑄給你,而你卻又躲避惟恐不及,真不曉得你們兩個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忍沒有回嘴,只是靜靜聽著。
看他這副表情連變部沒變的樣了,杜少華不禁無奈的揮揮於,“算了,我不再提這一件事了,只要你們之間彼此開心就行了。”
倒了一壞酒,走到沙發坐著,杜少華只看著杯中的酒,卻沒有人口,忽然間唇角輕輕的往上一動泛起一抹微笑,連眼神都變得柔和了。
忍沒有看過這樣表情的杜少華,他一般只是嘴巴在笑,而眼睛卻仍能感覺得到他從不放鬆的嚴厲,但是他剛才看酒時,竟然會有這麼柔和的表情。
“你知道嗎?忍,那個女人很有趣。”
忍聽著他帶笑的柔和口氣。
杜少華很少對忍談及幫內以外的事情,就算是幫內的事也是寥寥可數,但是他卻是最接近杜少華內心世界的人,除了他,杜少華不對任何人談任何事。
而忍從沒有聽過杜少華提過女人,除了在每次打勝仗及心情煩悶時,他就需要一個乾淨的女人來解解悶或慶祝,但是這些女人對他而言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他對女人的態度就跟對一件破舊的衣物是一樣的,所以對於他結婚的事,忍也從來沒有想到過。
第一是他知道杜少華天性風流,第二是他知道沒有女人可以滿足杜少華內心連他自己都看不到的空虛。
杜少華從小就是被培養將來要做幫主的,因此他所受的教育嚴苛到讓忍覺得怎麼他可以忍受得過來?更何況老幫主是一個嚴肅的人,他可以對女兒相當的溺愛,因為她不需要繼承家業,但是對自己兒子的嚴厲簡直是讓忍超乎想像。
杜少華的年少時代,簡直是像惡魔一般的人物,那兇惡的眼神讓跟在他身邊的自己都覺得膽顫心驚,他殘忍的手段也是在那時建立起來,而‘修羅—’是黑幫公認的大老所賜給他的名號。
雖然經過時間的洗禮,他那兇惡的眼神早巳收斂在內心,但卻只是更加的深沉,若任何人侵犯到他,他絕對會不負‘修羅’之名的報復解決。
所以多年來,忍沒有看過杜少華真正的笑過,外表他雖是一個愛風流、調侃的人、但是在忍的眼裏,杜少華鄙視著這世間的一切,他的嘴裏雖吐出笑聲,但是他的眼睛從來沒有笑過,不論是勝利時,或是跟女人做愛,杜少華內心中有一部分的他,是沒有人得以窺見,就連從小服侍他的忍也見不到。
忍根本就不知道有時莫名望向窗外的杜少華在想些什麼?他的眼神太遠、太遠,一定是看見自己所看不到的地方,有時忍真恨自己沒有辦法幫杜少華分憂、解勞,而且知道自己永遠都追趕不上杜少華的聰明才智,所以除了默默在一旁的支持及跟在杜少華身邊幫他做事之外,自己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幫杜少華分擔他心裏的重擔。
於是忍做得很賣力,但是他第一次深深的明白到什麼叫高處不勝寒的孤寂,至少他在杜少華的身上看到了。
緩緩的,杜少華的聲音傳來,帶著一些他從不曾聽過的嘖嘖讚賞,“她吻起來是那麼甜,但是脾氣卻那麼傲,這是我第一次被人不斷的叫賤民,真是有趣極了。”
端起酒杯,杜少華啜一口酒品嘗著它香甜的口感,不禁再度回憶起喂吻那個名喚雪豔女人時的激動快感。從他懂男女情事以來,從來投有像那一刻那麼想要一個女人過,而她卻挑起了他的興趣,“連要走時,都還對我訓放一頓,但是從她拉開我沾滿血液的身體遠離門邊,讓我不會再被流彈打到,再看她馬上叫路人來救我,至少看得出她對我沒有惡意。”
看到杜少華眼睛燃起不一樣的光輝,忍的內心有一陣不祥預感,他脫口而出,“請三思,幫主,我會追蹤不到她,可見她的來頭有多大,這太瘋狂了,尤其是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之下。”
杜少華手搭在他的肩膀說道:“你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忍。”隨即又是一笑,“不論她是誰?沒有人可以改變我想要她的這個想法,就連你也一樣,就算她是敵人派來的,我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但是我們失去她的蹤跡。”忍盼望著仍有一絲轉圜的生機。
“至少看得出她不是去搬救兵來要我的命,雖然失去蹤跡,但是她赤著腳出現在那一帶暗巷,應該是住在附近的人,或者是有可疑的車載她到哪里,你私下幫我去查查看,剩下的,我們就開始演戲吧。”
“演戲?”忍不解的重得了一遍。
杜少華低著頭笑了,“對啊,我們來演一場足可把所有老狐狸都釣出來的好戲,我演一個幾乎是奄奄一息的杜少華,而你就演個忠心護主的好手下。現在打電話,把醫院那一幫可信任的人全叫來,這一場好戲要開鑼了。”
“是,幫主。”瞭解杜少華精心的安排,忍恭敬的回答。
燥熱的空氣,讓她頭暈目眩,雪豔一手撐在暗巷裏髒汙的牆壁上。
好熱,她沒想過人間界竟然這麼熱,她白天根本就不能在強烈太陽下走動超過三十分鐘,在妖精界此時正是大雪紛飛的時候,怎麼知道跟人同界的氣候剛好相反,此時竟然是夏天,而且還比妖精界熱上好幾倍的溫度。
她是高等的雪妖精,天氣若是過熱,她的體質根本就受不了,而且很容易呈現暈眩的狀態,嚴重的話,甚至還會進入假死狀態。
而她現在是頭暈得不得了,靠著髒汙的牆壁,才猛然發覺牆壁髒得不可思議,四處都傳來噁心的味道,她立刻站直。她很愛乾淨,就像高等的雪妖精都有強烈的潔癖一樣,況且她貴為公主之流,從來也沒有來過這麼骯髒的地方,這種既髒且亂的地方簡直是令她無法忍受。
人間界的人到底是在幹什麼?怪不得他們全都是低級的賤民,就連他們雪國的蟑螂恐怕都還比人間界的人更愛乾淨。
緩緩的,空氣飄來一陣令她聞之欲嘔的香水味,而那是一種極度的腥香,卻又能挑動人體感官的肉欲香味,這下子不禁讓她的頭更暈了。早知道今晚她就不應該出來,今天太熱了,就連夜晚的熱空氣,呼吸久了,教她覺得不舒服極了。
“沒看過這麼漂亮的貨色,秀,你抬頭讓我看一下,這條街竟然有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我竟然沒看過?你一定是新來的。”
“你說什麼?”雪豔根本聽不懂他說了什麼,只不過她頭暈得昏沉沉的,才本能性的抬起頭來。
對方是一個粗肥的中年人,滿眼色迷迷的模樣,在看到她的一瞬間,驚訝的張大嘴巴暗忖著,真是漂亮的女人,沒看過這麼豔麗的女人,黑發亮麗,唇紅齒白,肌膚簡直是吹彈可破,雖是蒼白一張臉,卻更添幾分的美豔,“秀,你的身材
天氣太熱了,讓她頭暈得受不了,只覺得噁心欲吐。
那中年男人伸出肥大的手指撩住她的長髮,著迷般的揪拉,那發絲在手裏的觸感簡直滑順美妙,他都可以感量到自己性欲的衝動。
他難聽的嘎聲道:“簡直像絲綢一樣,要多少錢?五百嗎?我出兩倍,不,三倍,甚至十倍都可以。”語畢,他還拉住她的手,不停的摸來摸去。
雪豔縱然再不舒服,以她一向的高傲,也不可能讓他如此冒犯,“你……這個賤民,你做……什麼?”
才剛說出來一句話,她就頭暈目眩的靠在牆上喘息,手一撥,那個中年男人肥大無禮的手就被甩落。
而他卻不識相的還要毛手毛腳的上前再抱,嘴裏也不停的嚷道:“反正都來這條街賣了,又何必假裝清純?”
“對不起,這個女的已經被我預訂了,老兄,識相一點,請找別人吧,你晚了一大步,她是在這裏等我的。”
一陣嘻皮笑臉的熟悉聲音傳來,雪豔撐著牆,暈眩的腦子裏,有聽跟沒聽是一樣的,便不出聲解釋,她只想快快離開這個地方。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啊?是我先看上這個漂亮女人的。”那中年男人粗嘎著聲音大聲的叫嚷著。
“你要證據,我拿給你看。”深沉的男音笑著低語。
迅雷不及掩耳,雪豔的頭被猛地抬起,便被兩片唇瓣毫不知廉恥的貼著,還不停的挑逗她,捉弄她,而且還熱情有勁的親吻她,一被他這麼親密的碰觸,她縱然頭再暈,也被刺激得全然清醒,她開始掙扎起來,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掃在吻她的男人身上,也終於認出這個吻她的男人是誰了,又是他這個無恥下流的男人。
杜少華擋住這一巴掌,笑容中有種散漫的色情,他低沉的嗓音,竟然變得隱含著一股惡意的調侃,“怎麼,嫌剛才不夠火辣也不必動手打人,我隨時很樂意滿足你的需求的,而且我杜少華只為你一人服務。”
還沒回嘴,杜少華整手就摟住虛弱的雪豔,將她幾乎摟得快沒氣,唇再度降下,而且以更激烈的方式吻她,吻得她幾乎要斷氣的死在他懷裏。
“你……你……這個賤民……”雪豔急忙喘息,肺中的空氣被剛才的熱吻完全的吸幹了。
他面向那中年男人,挑桃眉道:“怎樣,夠清楚了吧?”
中年男人張開嘴巴,似乎還有話要說,沒想到杜少華隨意的把腳一踹,竟把一個離他們最近的垃圾簡給踹飛了,一地的垃圾就像流水般的灑了出去,可見威力之驚人,然後他笑得更和氣,“怎樣,你還有話想說嗎?這位老伯。”
看到這個腳勁的威力,那中年男人只能朝他露出跟杜少華明則是微笑,暗即是佈滿殺機的笑容,哪敢再惹事,就算怎麼不識相,也知道這個男的不好搞定,若是惹惱他,只怕自己明天也不用上班了,就等著到醫院去掛急診,於是便轉身急忙逃走。
摟住癱在他懷裏的雪豔,杜少華笑得十分快意,連打招呼的語氣就像他們每天都見面一般的熟稔親熱,“嗨,雪豔,我們又見面了,你變得比上次熱情多了,這真是一個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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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1 00:32:00
第四章
冷氣房的店裏,吵吵鬧鬧的聲音中,夾雜著男人粗魯的喝叫聲,和女人鶯鶯燕燕的呢嚷聲。
“老闆娘,有房同嗎?”在污穢的街巷中,杜少華看雪豔一臉的蒼白,似乎都快支撐不住的昏倒,便立刻決定將地帶回自己原本在喝酒的酒店中。
而他嫌牽扶著她太過費力又拖拖拉拉的,便一把將她從街巷裏強硬的抱起,直接回到他們弟兄們飲酒作樂的店裏,她熱得都快呈現假死狀態,沒辦法拒絕他一貫的強硬作風。
老闆娘連忙走了出來,誰也不敢得罪這個大客戶杜少華,“杜幫主,有,房間在後頭,我帶你去。”
“先等一下,我看雪豔的身體狀況撐不到房間,先讓她在沙發上躺一下好了。”
眾人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看到一個長髮女人被幫主抱了進來,便紛紛的靜下聲音來,持觀望態度等待事情的發展。
眾兄弟移位,杜少華動作十分溫柔的把她放進柔軟的沙發上,在燈光的掩映下,眾人吞了口口水,不是沒看過女人,只是被她一襲剪裁特別的衣服給吸引住目光,在沙發上她大腿半露,烏黑零亂的長髮映襯出她那張極美、極豔的臉蛋,而起伏有致的身材在她薄柔衣料下更顯鏽人,真是美到教人心癢癢的。
杜少華冷冽的眼光朝他們臉上一掃而過,似乎也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眾人連忙趕快移開視線,心知幫主對這個女人有興趣,所以這個女人不是他們能碰的人。
林伯首先站起來,“幫主,這個女人是哪里來的?”
杜少華隨口笑應道:“路上撿來的。”
林伯一看到這個女人的面容,便認出她來,而臉上表情一時間也高深莫測了起來,“這個女的是那日我們整治‘松幫’時出現的女人嗎?”
“是啊,就是我帶回出事別墅時的女人,不過這個女的應該有看過刺殺我的
杜少華笑得更加開心,說出來的話好似沒有任何防備,只是單純沒腦筋的說出,卻讓林伯在晦暗的燈光裏,臉上竟變了好幾種面貌。
在昏暗的燈光互相掩映之下,有著杜少華太過無防的燦爛笑容,也有林伯極度蒼白的面容。
“是,幫主說得對,我們幫裏的人聽到這個消息也一定會很高興。”林伯虛與委蛇的同樣笑道,隨即眉頭一皺,“但是這個女的,忍不是一直在懷疑她是‘松幫’派來的?說不定她就是當初殺你的兇手,幫主。”
林伯更有結構的分析下去,“若她不是兇手,那麼以兇手殘害你的手段看來,
似乎更不該會讓目擊證人存在。”
杜少華微笑,臉上神色連變也沒變,反而有一些恍然大悟的道:“是啊,林伯,你說得很有道理,你是掌管幫裏刑罰的部分,應該要讓你帶她回偵訊,直到榨出你想要的消息為止。”
“幫主,不是我想要的消息,是正確的消息。”
林伯微笑的糾正,自己愈來愈摘不懂這個遭強烈槍傷復原後的杜少華,有時候的用字遺詞真是愚蠢至極,就算復原後,也是帶著一干兄弟到處尋歡作樂,完全不管幫內的事,還放縱的教自己代為處理幫務,連他那一向沉穩的性格也變得只會一味的爭強鬥狠,甚至連他少年時代被賜名‘修羅’時的鋒利都消失無蹤。
更離譜的是他竟然因罵忍不碰女色,而把忍這個身邊頭號大將給猛削一頓,甚至嫌忍太過於無聊無趣,而對忍疏遠了許多,反倒提拔幫裏一些遊手好閒,整天只會吃喝玩樂毫無一技之長的兄弟,害得幫內小人當道、人心惶惶。
現在大家雖然長久在‘修羅’的威名之下,沒有任何想反抗的念頭,但是這樣日子久了,幫裏一定會有所變動,他真的想不通杜少華在做什麼?
難道一個人失憶後,連他原本霸氣的個性都會消失不見嗎?
現在還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還需要一段時間觀察杜少華,究竟杜少華是完全失憶到把自己弄成如此不智,還是隨時都有可能恢復成往日那個智勇兼備的‘修羅’呢?
而對‘修羅’杜少華不可以掉以輕心,從他過去的輝煌戰績,跟每個幫振被他擊敗後的銷聲匿跡,就充分表現出杜少華的能力是不可小看的,畢竟在少年時他已展露頭角,簡直是黑道奇葩,竟然年紀輕輕的就能得到黑幫中早已歸隱多年,且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位大老親自賜予‘修羅’的名號,可見他的能耐絕不可能只有如此而巳。
選擇跟杜少華作對時,林伯就一直保持著步步為營的態度,因為杜少華可能是他這一輩子最可怕的敵人,所以他更得小心每一件事。
那兩個他派去試探杜少華的混混死不足惜,所以殺了那兩個白癡只不過是會弄髒自己的手,但是若是必要的括,他還是要弄髒自己的手。
況且絕不能讓杜少華查到他身上來,既然那兩個混混敢保證杜少華絕對沒有看到他們,那惟一的目擊證人只剩下這個女人,只要把她帶回刑堂,在他的掌控範圍內,他自然多得是辦法可以弄死這個女的,而且還讓人查無憑據。
“林伯,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杜少華隨口笑問道。
林伯連忙搖了搖頭,表情裝得很凝重,“為了幫主的安全著想,我想現在就帶這個女的回刑堂。”
話剛一說完,在空調十分健全的冷氣房中,空氣已不復室外的悶熱,雪豔終於較回復一貫的體力。她張開眼睛,入眼的竟然又是那個既下流又無恥的男人在看她,她立刻恢復知覺,想起這個男人剛才在小巷子裏,對她做了什麼。
“你這個賤……”雪豔說著一巴掌就朝他揮過去。
杜少華左手即時接住她怒氣衝衝的手,笑得嘴巴都幾乎裂成兩半,似乎她要扇他一巴掌,反面為他帶來飄飄欲仙的生活情趣似的,“雪豔,脾氣還是這麼辣得教我不敢領教。”
“幫主,”看到她醒來,林伯一揮手,眾兄弟圍了過來,然後發號施令道:
“把這個女的抓起來。”
“林伯,我還沒死,還輪不到你發號施令。”杜少華聞言馬上出聲嚇阻。
他帶笑的語句、無害的笑容,竟讓林伯感到有千鈞之重的壓力,於是馬上變了臉,暗咒自己不該急著要把這個女的帶回刑堂,以致忘了黑幫的上下尊卑,“是,幫主,是我太衝動了,我以為她又要對你不利。”
“我知道你對我的忠心,林伯。”話中有話的笑道。
杜少華扭過雪豔的手,縱然雪豔疼到骨子裏,依然沒發出任何聲音,此時他的眼裏射出一些贊許的笑意,輕浮的扳起她冷豔無比的臉,而她也不習慣自己像個被人觀察的物品,怒色頓起,雖然沒有爆發於外,但是眼裏是與她一貫冰冷背道而馳的火熱怒氣。
忽然,杜步華將雪豔的你扭向林伯的問道:“林伯,這個女人很美吧?”
林伯不知道他問這一句話的含意是什麼,只能反射性小心翼翼的老實回答,
“是,她的確很美。”
“這麼美的女人進刑堂,想必會受不了刑罰的摧殘。”
“女人很少經得起刑堂這一關,至少在我管理刑堂的日子以來,除了幾個硬漢之外,別說是女人,就算是男人也熬不過。”
杜少華撫摸雪豔紅豔的唇瓣,雖然她的眼光進射出欲置他於死地的光芒,但是他的表情卻是冷漠無比,“若是我想要這個女人,刑堂可以讓給我嗎?”
“幫主,刑堂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過問的,就算是至高無上的幫主也不行。”林伯緊張的脫口而出。
“我瞭解,”杜少華又繼續問道:“我未任幫主之前,我在幫裏是什麼職位,林伯,這個你應該曉得吧?”
“在前任幫主還在世時,幫主曾擔任過行動組組長,還有……”林伯忽然臉色一變,終於知道杜少華要講的是什麼了。自己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剛才所盤算要怎麼殺掉這個女人的心血全白費了。
杜步華笑笑問道:“我還有當過什麼?”不待林伯的回答,他又繼續開口,“我記那個無趣的忍告訴過我,我還當過刑堂的堂主是吧?”
“是。”
林伯不敢置信,自己竟忘了還有這一層關係。杜少華曾是刑堂的堂主,而刑堂是與幫內任何一方面都不相聯屬的,它是個獨立自主的個體,這個獨立自主的刑堂,是為了預防幫內不良分子想企圖掌控大權,所以就算連幫主也不能干涉刑堂的事,但是幫內又怕刑堂的人自己坐大,所以每個從刑堂退休的堂主,都是刑堂的長老,因此刑堂的長老在刑堂筒直就像是天一般,刑堂的人根本就不能違抗長老所說的話。
而刑堂的殘酷手段通常都會引起別人過度的報復,所以擁有長老地位而能活到現在的,除了杜少華之外,沒有其他人。
“我是刑堂獨一無二的長老,這個女人我自己帶回去審問,你應該是沒有意見吧?林伯。”
眼見他笑容滿面、不見絲毫的霸氣,令林伯怵然一驚,這樣的雄才大略有點像當初的‘修羅’。
杜少華左手扭住雪豔企圖反抗的手,右手直接穿過她貼身薄柔衣物的下罷,摸到她的大腿內側,雖她整個身體都快僵直硬化,但他卻邪淫的笑起來,“況且折磨女人,不只是惟有進刑堂一途吧?林伯,你說對不對?這個女人這麼美,讓她進刑堂實在太暴殄天物。”
看到杜少華滿臉淫欲,林伯不禁懷疑起自己剛才對的‘修羅’瞬想,也許現在的杜少華根本就不足為懼,自己是被往日‘修羅’的威名所震懾,所以在內心才總是情不自禁的有些怯意。
“叫車子來,今晚我要回大宅子裏好好的享受這個辣得夠勁的女人,”杜少華猛拉住雪豔長到小腿的長髮,讓她身不由己的抬起頭來,強吻了她。
林伯聞言便立刻恭敬的去叫車。
雪豔被丟進大床後便急忙的起身,拳式一揮,正要擊中杜少華的要害時,卻被他一個扭轉將她抵在床上。
拿起床櫃上的遙控器,杜少華打開音響,嘻皮笑臉的道:“我們來放點音樂,增加一點氣氛。”頓時摻雜尖叫聲的熱門搖滾音樂讓人全身發熱,因為他將音樂開得大聲到簡直要吵死人。
杜少華先行扯下雪豔掛在脖於上的那條奇異的銀色項鏈,握進掌心,她臉上立刻大變,伸手要奪回那個項鏈,卻被他隨手將項辣拋向房間裏的另一端。
雪豐要起身去撿拾項鏈時,杜少華將她反壓在床上,聲音低沉得只讓她聽見,“雪豔,想拿回項鏈嗎?”
“你這個賤民,把我的項鏈還給我,若是把它弄壞了,我一輩子也回不了妖精界,也回不了雪國了!”
難得瞧見她聲色俱厲,便可看出項鏈對她的重要性。
“這裏有監聽器,把聲音放小一點,我要讓他們只聽到音樂的聲音,而不是我們兩個對話的秘密。”
“你在說什麼?”雪豔氣得瞪大眼睛,什麼監聽器,她根本就聽不懂。
杜少華聲音放得更低、也更嚴肅,“雪豔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跟我痛痛快快的過一夜,然後就明天走人,因為我確實很想要你,另一個是留下來,幫我演完這一場戲,我保證不碰對我沒興趣的你。”
“你到底在說什麼?”雪豔完全搞不懂,這個男人瘋了嗎?但是為什麼這個下流無恥的男人,身上的無形火焰比她上次看到的還要蓬勃,甚至比她看過的任何一位英明的國王都還要盛放呢?遺簡直是不可思議的景象。
“我對你做了很不好意思的事,我已經放風聲出去了,說你看到那兩個刺殺我的人,你今天要是一走出我這間屋子,我保證林伯那一幫人為淹滅證據,絕對會把你射成蜂窩。”他帶笑說出來的話,一點都沒有任何抱歉或不好意思的意味,還顯得有幾分得意洋洋的味道,“不論你武技多好,也逃不過機關槍的掃射吧?所以為了你的性命著想,你最好待在我身邊好好的陪我演這一場戲。”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留下來,我喜歡你,你應該會讓我的生活更有趣一點,而且我的計畫也非你不可,若是沒有你,計畫會有—個殘缺,但是若是添加了你,計畫將會百分之百的完美無瑕,而且足以騙倒任何我的敵人。”
皺起眉頭,雪豔更加不解的命令道:“把話說清楚。”
“謹遵命令,親愛的。”杜少華笑得好詐,一手撫撩她的頭髮,一邊誘哄著她,就像一個即將誘騙女人的大色狼,“雪豔,你想要回你的項鏈吧?只要在這段期間你幫我完成這件事,我保證不碰對我沒興趣出你,但是若你不肯幫我,那我們今晚就痛痛快快的搞一夜,我已經壓抑對你的渴望有兩個月之久,既然又讓我不期而遇的撞見你,那我們更不能浪費春宵。”說著,他的嘴就要朝她吻過去。
雪豔一手就捂住他的嘴,心想從來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被男人污辱到這樣的程度,而且自己還明顯的看得出他身上無形的火焰,這代表著他應該是一個英明的君王,但是哪有君王是這副下流無恥的樣子?
對有火焰的人,依他們雪國的風俗向來是備受尊敬、禮遇的,她再三的看到他身上的火焰,絕不可能是錯覺,所以她不能再以賤民的身分來對待這個男人,必須以上賓的態度來對待他,說話的語氣也得對他客氣三分。
“我不能幫你,我正在找人。”從剛才他的話裏,雪豔推敲出一些意思出來,看來他好像有麻煩,必須有她的幫助。
聽到她出話,杜少華連眉毛都懶得動下動的道:“憑我‘修羅’的力量,找人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可以幫我,我也可以幫你,而且我動員大批人員去找,總比你一個人找來得快。”
“你們人間界的人找不到的。”
“只要有特徽,甚或有信物,憑我的情報網那麼廣大,保證一定找得到。”沒有任何誇耀自己實力的吹牛,只有實話實說的沉穩,他‘修羅’杜少華的力量,的確是沒有人可以摸得透,就連黑道的人也在猜測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廣大。
雪豔陷入沉思,經由這兩個多月的尋找,她明顯的發覺妖精國的王子可能布下了一種奇異的結界,否則竟然讓她這個在妖精國數一、數二的妖精,完全找不到他妖精的氣息,而且她不是人間界的人,對人間界的生活方式一點都不懂,而王子能逃家這麼久,一定是已經熟悉了人間界的生活。
再加上最近的天候愈來愈熱,她連晚上出去都會受不了的暈眩,難道自己就笨到不會利用人間界的力量嗎?只要把妖精國王子的特徽跟個性說出來就行了,這樣她就不必每天苦於為樣炎熱的天氣下奔波。而且這個下流無恥的男人說得對,單靠她一人的力量來尋人,還不如藉他的情報網的全力搜查。
“怎樣,考虐得如何?你可以拿回你的項鏈,還可以找到你要的人,而我則可以肅清我們幫內的叛徒,這樣的交易你還划算很多。”
“好,我幫你,但是若是你違反約定碰我的話,我就讓你死無身之地,絕不留情。”雪豔抬起頭來,冷豔的面容有絕不可錯認的意志。
杜少華放肆的笑了笑道:“我不碰你,但若是你自己饑渴難耐的主動碰我強健的身體的話,那可就不算逮反約定。”
“你……”空上男人下流之至,開口、閉口每一句話都讓她不敢置信的下流,“你無恥!”
“哈哈,你生氣的樣子,可比你冷冰冰的樣子好看多了。”隨即他又收斂起笑意,“其實你若不投靠我,日子也是難過得很,不過你若成為我的女人,要殺你總得顧及我這一關,所以你大可放心吧。”
“你究竟要我幫稱什麼?”
“只要假裝成為我的女人就行了。”
“成為你的女人?”雪豔臉上頓時失去血色。她是雪國的公主,哪能當這種下流無恥男人的女人,就算是假裝的也不行,“不行,我不能做出這種敗壞國風的事來,我的行為、舉動都代表著我們雪國王室。”
杜少華不在意的揚揚手,嘴角卻隱隱笑得更好詐,開始威脅、利誘的道:“那你就永遠都拿不到你那重要的項鏈。”
雪豔咬著牙,試圖往好的方面想,也許她也在幫這個火焰男人平定內亂,一時之間心情亂紛紛的道:“你確定你絕不會碰我,而且事成後會還回項鏈,並不附帶條件的幫我找回我要找的人。”
“沒錯,而且只要成為我的女人,你的生命也無需顧慮。說實在的,你是占了大大的便宜。”
她的生命危險是他造成的,但是他卻似乎毫無羞愧之心,反而以自己能保護她的生命來當作一種交換條件。
“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個人是無恥下流之至!就像你說的,若不是你放話出去,也許今天我依然安然無事。”
“若不無恥的話,怎麼可能在黑道活得長久呢?”毫不在乎她的指責話語,杜少華摟住她。
雪豔臉上頓時變了色,“你放手。”
“雪豔,我這裏有監聽器,雖然音樂放得很大聲,但是我說要帶你回來享受你美麗的身體,若是沒有聲音傳出的話,那不是太詭異了點嗎?你最好也配合的陪我演好這場床戲。”
“什麼是監聽器?”雪豔問道。
杜少華一愣,只差沒放聲大笑。
看到雪豔瞪視的眼光,他拍頭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是活在第幾世紀?
雪豔點頭,正襟危坐的道:“那現在你必須要對我說清楚整個情形,要不然我。
“我的敵人最明顯的是林伯這個人,也就是在酒店裏說要把你帶回刑堂的那個中年人,當我看到他恨不得把你帶到刑堂刑求的那個焦急,我就已經確定你不是他的人,也希望我的判斷沒有任何差錯,要不然我就要死在你的手裏了。”杜少華又笑笑的說道:“其實打從一年前我就發現林伯不太對勁,後來一查之下,果然他跟外面一個大幫派‘烈火’聯合起來,準備要搞倒我。”
“什麼是幫派?”
雪豔又再度問出不可思議的話題出來,杜少華驚訝的眨眨眼,“你是真的不懂嗎?好,我解釋給你聽,通常世界分為黑,白雨道,白道就警員,政治家之流,而我們是跟他們相對的黑道,黑道掌管著洗錢、槍枝,及一些不能上臺面的快速賺錢手法,甚或在某些國家,一些較大的黑道幫派,還足以主宰一個國家的興亡。黑道也育黑道的道義,或者是他們自己的刑法,跟一般白道不同,而在黑道的世界裏,有許多的幫派分別立足於不同地盤,我這個幫派的名字就叫‘麒麟’。”
她迅速的吸收這些知識,然後思考的問道:“也就是說你們每一個幫派都各成一個王國是嗎?”
杜少華思慮了一下,“你這樣的比喻基本上是沒錯,我們的確有自己的堂口、各類不同的組別、刑堂的單獨分出,還有統合這一切的幫主。”
“那為什麼林伯會聯合外幫‘烈火’來反叛你們‘麒轔’幫呢?”
“因為我一上任就禁止販賣毒品,而林伯以前是管毒品這條路徑的,由於毒品的利潤很高,而且在各地調貨是十分容易,所以他也藉以中飽了不少私囊,他所有的家產都是靠毒品起家的,因此我禁止販賣毒品,就等於為他斷了利益線,若是我死了,他便可以再度開創這條線。”
“他不會自己偷偷賣嗎?”
“你以為觸犯了幫主的絕對戒令,會有好下場嗎?他自己是刑堂的堂主,是最清楚刑罰的可怕,但若是他真的要販賣毒品,就必須要離開‘麒麟’,而一離開‘麒麟’,將代表他在這個幫派裏所有心血都是白費的,所以一舉殺掉我,一切事情都會迎刀而解,他不但可以繼續保有在‘麒麟’的勢力,而同時又能販賣毒品。”
“那你既然可以查出他有問題,那就代表他將無法反叛成功。”
“但願如此、”他淡淡一笑,沒有任何霸氣。
雪豔此時看到他身上隱隱的顯露出無名的萬丈火焰,而且火焰還炙熟的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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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1 00:32:08
第五章
“只要表面上當你的女人就夠了吧?”雪豔又問了一次。
杜少華注視她的臉片刻,然後緩慢的聳個肩,似乎在深思熟慮什麼問題,以至於他沒有說出全部的真話,“沒錯,就是這麼簡單,但是我演的是個對你非常迷戀的黑幫老大,迷戀到我連幫務都能夠忘了,也就說,我愛你愛得神魂顛倒,所以你、我在人前一定要演得十分的逼真。”
“為什麼你要扮演對我神魂顛倒的黑幫老大呢?”她一時之間懷疑的眯起眼睛,于情於理,他都沒有必要作到對她迷戀至神魂顛倒的境界,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我本來就對你很迷戀,”他眨眨眼,不知是在逃避這個話題,還是在玩弄她的性感?他竟然抬起她的手來,吻在她細滑如玉的手背上,兩隻眼睛還散發著絕不會錯認的無形火焰,“雪豔,你永遠都不必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從兩個月前你把我撂倒,雖然是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狀況,但是卻讓我對你另眼相看,不論你是不是要真正成為我的女人,這場戲除了你之外,我絕不作第二人選。”
“你連眼睛都在散發火焰!”雪豔不敢置信,她沒有看過任何英明君王的火焰,比他的火焰還要強盛,甚至連眼裏都散發著她不會錯認的火焰,在這樣的火焰凝視之下,她忽然覺得一陣心悸。
到底怎麼回事?她按住心口,雪妖精的體溫都很低,但是她卻感受到了自己體內的體溫正逐漸升高,而且血液比往常流得更快了一倍,是因為她的體溫被他身上的火焰所影響嗎?
照理說,她體溫升高,應該要覺得非常不適,但是又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舒服,只是一時心臟跳動得太快,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杜少華決定只說出演這場戲的一半實話,而另一半實話則絕對保留,“而且說實在的,我過去太沉迷於女色,所以沒有一個女人能陪我超過一個星期的,因為我很容易覺得厭倦,因此應該也沒人相信,我會讓一個女人陪我一個星期以上,所幸我現在因失憶所以表現也跟往日不一樣,而且……”
杜少華望著雪豔全身,從頭到腳絲毫沒有放過,“而且雪豔你夠美,相信沒有幾個男人碰過像你這樣美的絕色美女,若是我對你迷戀的話,應該也不是一件太令人驚訝的事,畢竟我一向都喜歡漂亮、乾淨的女人。”
“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她忍不住的問出口,瞧這個男人放蕩的程度,幾乎快要讓她匪夷所思。
杜少華輕觸她的手肘,像是一種性感的愛撫,他不作任何正面回答,只用一種性感笑容回答這個問題,“絕對比你想像中的多。”
她將手肘收回來,“那我在人前要怎樣表現?”
對於她收回手肘的舉動,他毫不為意的改摸她的腳踝,色迷迷的神情就像要把她全身的衣服脫光,“很簡單,就像你一般罵我賤民的那樣就可以了,畢竟是我迷戀你,而不是你迷戀我,更不是我們兩情相悅。”
雪豔瞭解後便把腳縮回來,“那……一直沒有請問你的名字?”
“杜少華。”遺憾的,杜少華看雪豔坐離他三步之遠的身軀。
雪豔咀嚼一下這三個字後,壓低聲音道:“杜少華,那現在我們就要開始演這場戲了嗎?”
“只等你進入情況嘍。”
雪豔微笑,杜少華火焰般的眼光被吸引似的,發出更璀璨的光芒。
“不要太小看我,自小我就學過帝王學、謀略學,所有該成為一國國王的學問,我全部都學過,甚至還到聖山去修行魔法,武技。”
杜少華沒有作任何評論,只簡短的道:“聽起來很有趣。”隨即他又將話峰一轉,“我說過了,現在就得先演個床戲,否則恐怕瞞不過他們,畢竟他們已經在監視器的那邊,期待會有一些香豔的表演,我們不能讓他們失望。”
“床戲?”她臉上冰冰冷冷的詢問道。
“放心吧,只要配合著我演,不停的辱?我就得了,其他的喘息、呼喊,我自已會完成這一切。”
杜少華看她全身硬邦邦的,這麼不入戲,他身體一個猛貼,熨貼在她身上,還發出幾聲激情難耐的饑渴聲音,然後兩臂緊抱住了她,低垂著腰,毫不保留的吻她、蹂躪著她豔紅的雙唇。
雪豔拚命甩開他的吻,甚至不惜咬了他一口,不明白他為何馬上就變成一隻色欲大發的禽獸,於是便冷冰冰的命令道:“你這個賤民,你放開我。”
抹去嘴邊的血痕,杜少華笑得十分愉悅、著迷,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道:“對,就是這樣,記住這樣反抗的心情,最好再罵大聲一點,再加幾句要我去死的詛咒,罵得愈難聽愈好。”
雪豔一怔,只見他朝她笑笑點頭,便瞬間明白這一切原來都在演戲,他的銳氣火焰在她眼前像火一般的燃燒著,她看著他那張臉上的笑意及眼睛裏的火焰,她微啟雙唇,入戲的演了起來。
寧靜的室外,沒有任何的聲音,惟有的是夏天悶熱時候,幾雙夏蟲無聊的鳴叫聲。
“我的拖鞋掉了,”一陣輕揚的少女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的命令,“忍,幫我今起來穿上。”
坐在涼椅上的女孩,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沒有任何修飾的隨意披散于肩,美麗的黑色瞳孔冰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一身及膝的無肩洋裝穠纖合度的修飾出她的身材,像是一個美麗的娃娃坐在涼亭之中。
忍拾起白色拖鞋,很恭敬細心的,為她穿起拖鞋,粗大的手指以一向的笨拙儘量不去碰觸到地的腳,而把拖鞋穿好。
“為什麼不告訴我哥哥受傷了?忍。”
忍音調沒有任何起伏,“因為不想讓秀擔心,所以沒有說出來。”
杜少瑄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夜色裏的星星。
他又恭敬的說:“秀,幫主知道你這個星期沒有去做腳的複健,他很震怒,請你……”
聞言,她忽然的發怒,“你只會說這幾句話嗎?忍,我要不要去做複健是我的事,反正我的腿永遠都不會好的,我一輩子都是殘廢,況且連哥哥受了重傷都不通知我,你以為他是真的關心我嗎?一年了,他已經一年都沒有來看我,聽說他跟女人混得很熟絡,忍,聽說你也很有女人緣,看你道張臉的確令人想不到。”
她冷嘲熱諷的話,讓忍更低下頭,就算被污辱,他說出來的話依然柔和,“秀,幫主很關心你,你是他惟一的妹妹,請秀不要想太多。”
“我問你,你很有女人緣嗎?”
忍沉默不答。
杜少瑄瞪?著他,然後別過頭去,最後又回過頭看著他謙恭卻永遠不會回答問題的臉,她壓抑著怒氣道:“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是。”忍走近涼椅,一手環住她的頸項,一手樓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有禮詢問,“秀,這樣抱你會不會不舒服?”
她沒有回答,將手臂環住忍的頸項,頭靠在他的肩上,呼吸他身上夾雜著汗水跟一種男性體味的味道,不禁一陣臉紅,她身體輕顫,用著與剛才的嘲諷完全南轅北轍的口氣,很小聲、很小聲的問:“忍,我換了新的沐浴精,你喜不喜歡?還是專櫃秀特別推薦的,很香、很好聞吧?”興致勃勃期待他說是的臉蛋,使她更顯得異常脆弱。
忍的音調仍沒有改變,“秀用的東西,屬下不能發表任何意見。”
杜少瑄發起怒來,“你每次都只會說過幾句話,不停、不停的重複,你是機器人嗎?”
忍又靜默不回答了。
將她抱回房間,讓她坐在床邊,忍行了個禮,“屬下告退,請秀安歇。”
“不准走,今天我叫老張跟張媽放假去玩,這棟屋子裏沒人了,你要陪我一起睡,要不然我發生事情,看你怎麼跟我哥交代。”
對於她無理取鬧的一席話,忍沒有反抗,依然恭敬的道:“是。”
杜少瑄費力的扭轉著身體,背對著他,聲音有點顫抖不穩的說:“幫我把衣服脫下來,我要換睡衣。”
忍猛然抬起頭,縱然心中很驚訝,但是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仍是跟往常一樣的服從著她的命令,走近她背後,拉下無肩洋裝的拉鏈,瞥見她白皙的背,他立刻別過眼去。
杜少瑄臉上一陣火燙,今天是她已經計畫千百次的事,突然她變得沒有一點勇氣去實行,她抱住雙臂,全身顫抖得幾乎語不成聲,她到底在做什麼?忍又會怎麼看待她這種放浪行為?她是發瘓了才會想誘惑他,“我自己來,你退下去。”
忍急忙退到門前,眼光仍不敢去看她,“是,請秀安歇。”
他關上門出去,杜少瑄仍然抱住雙臂,剛才一緊張之下,睡衣從手裏掉落到地板上,她彎腰去撿,因角度不對、腿又不能動,便狼狽的跌到地板上去,而衣服也都被撕扯裂開,她怒視著自己沒有感覺的腿,費力的攀爬著,從地板上爬到床上,氣喘吁吁,連額角都流下汗水。
原本她可以叫忍進來幫她,?是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麼難看的一面,所有自哀、自憐、自傷的感情都齊湧向她的心頭,她坐在床上哭泣,淚痕順著雙頰潸然流下,她掩住口哽咽的哭出來。
像忍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喜歡兩隻腳不能動的自己,每個星期固定來兩天只是他的例行公事,因為這是幫主的命令,他是多麼服從命令的人,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對她好永遠都只是服從命令所致,她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反正忍永遠都只會對她重複那幾句話,複健、請早點安歇、下個禮拜再來向秀請安,而自己還妄想誘惑他,又不是沒聽遇他的女人緣有多她,跟那麼風流的哥哥在一起,他一定也看過很多漂亮又可愛的女人。
想到忍看過很多漂亮又可愛的女人,杜少瑄既生氣又傷心的趴在床上,想了又哭、哭了又想,這一夜似乎很長、很長。
正值半夜,深黑的夜裏靜得沒有任何聲音。
突然一陣刺耳的驚恐尖叫聲從杜少瑄的房間傳來,忍一陣心悸,快速翻下床,矯健的身軀直沖她的房間,踢開房門,看到眼前這一幕,讓他一向不變的一號表情也變得怒氣衝天。
杜少瑄被人捂住嘴巴,頭髮散亂、衣衫零亂的被人曳到地板上,不停的眨著兩隻眼睛,頰上是一片驚恐的淚水,而那曳她的粗壯男人雖蒙著臉,但在看到他的一?那,顯然認得他是誰,不?叫出了他的名字,還憤怒的罵了句髒話,又脫口而出,“這棟屋子裏的人今天不是都放假去了嗎?”
忍抬腿一個狠劈,那蒙面男人雖倉卒避過,但顯然忍的武技高過他許多,以至於他避得有些吃力,而讓原本捉著杜少瑄肩膀的手因躲這個狠劈而放鬆了。
忍見狀更逼近一步,腿劈得更快。蒙面男子流下汗來,幾乎招架不住他接二連三的攻擊,而離杜少瑄愈來愈遠,於是決定放棄杜少瑄,破窗而逃。
忍急忙往外看,只見蒙面男人逃進暗夜裏一台接送的車子,車子立刻發發揚長而去,車子沒有褂著車牌,顯然就算綁架失敗,也不能經由車子而查到任何線索,由這一方面看來,足可證明這件綁票是有預謀的,而且是認得出他的人幹的。
杜少瑄衣衫不整的癱在地上,忍急忙不再望向窗外的扶起她,額上的熱汗似乎削減了他話裏的冷靜,可見他剛才整個心神的極度慌亂,“秀,你還好嗎?有沒有哪里受傷?”
她忽然緊緊的抱住他,整個人都貼到他的胸膛上去,因驚嚇而哭嚎的聲音不停的顫抖,一再重複呼喚著他的名字,似乎除了他的名字,再也想不出要說些什麼,仿佛他的名字就是她生命的保證。
忍看到她驚嚇到這個樣子,不禁心生愛憐。
杜少瑄向來嬌生慣養,雖然生在黑道、長在黑道,但是因為前任幫主跟現任幫主疼愛她,不希望她涉及黑道而遇到任何污穢不好的事情,所以絕不讓她與黑道有所牽涉。
然而老幫主過世後,在一次黑幫之間的明爭暗鬥,曾有人針對十幾歲的杜少瑄威脅杜少華,在那次事件之後,她的腿幾乎殘廢了,現在每個禮拜還必須到醫院去做複健,而他也為保護她失去了一隻眼睛。
發生這一件事之後”修羅’杜少華憤怒到用極殘酷的手法,把那個幫派全部剿滅,不只剿滅,還讓那個幫派再也無法死灰復燃。從此黑道的幫派間便有了共識,沒有人敢再碰杜少瑄,而杜少華經由這次事件,也更憐愛這個妹妹,幾乎把她當成公主一樣的寵上天。
所以當碰到這麼危急的情況,對於一向生長在只有人人恭敬的和平環境中的她,能承受危險狀況的壓力幾乎是零,所以這次她會受到那麼強烈的驚嚇。
因此忍做了以前的他絕不會做的事,他不禁伸出粗大的臂膀環住胸前顫抖個不停的纖弱人兒,一手擦去她遍佈臉上的淚痕,撫著她的頭髮,跟他一向機器人似的服從聲音不同,很溫柔的說道:“不要怕,沒有事了。”
被他這麼安撫了好一陣子,杜少瑄漸漸收了眼淚,從他的胸前拾起頭,“我沒事了,忍。”想到自己哭得淅瀝嘩啦,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忍看到這麼可憐兮兮的自己,不知道會怎麼想?
忍看她回復正常,馬上收斂溫柔憐惜的表情,又變回一向原本的表情,然後將她抱回床上,問了一下當時發生的情況,以便向杜少華請示該如何做。
她回憶道:“我在睡覺,忽然感覺到有人,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蒙面的人,我嚇到了,放聲尖叫,他捂住我的嘴,似乎要拿什麼給我聞,我奮力抵抗,在他手腕咬了一口,他可能很痛,才把我給曳下地板,這時你就闖進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只要我有危險時,你都會出現的。”語暈,她抬起眼睛看著他。
忍看到她眼裏完全信任的眼光,他的心一時之間又波動了起來,便急忙控制自己心緒,將念頭轉向剛才發生綁架她的危急事件上。
“你咬到他手的哪里?”他伸出自己粗壯的手臂,示意她比給他看。
杜少瑄遲疑了一下,似乎自己也不太知道在哪里,“我太慌了,不太記得咬在哪里,加上燈光昏昏暗暗的,更加看不清楚,但是我記得剛咬時,嘴巴裏立刻嘗到血腥味,似乎他流了很多血。”
“秀,你是說你咬了他,結果他流異常了多的血嗎?”忍站起來,開始巡視房間裏的床鋪、地板,甚至窗戶,才發覺血跡斑斑。通常咬傷是絕不會留下這麼多血,而以她手無縛擊的弱女子,也不可能把那個蒙面人咬得多厲害。
他思考了一下,看來秀應該是咬到那個蒙面男人的血管,也就是一般割脈自殺的人會切的地方,所以才會流了那麼多血,若是那個蒙面人將傷口包紮起來,很可能會被別人笑說,他是不是最近想不開自殺過?
“忍,你在看什麼,走來走去的。”
“沒什麼,秀,我立刻去請示幫主該怎麼處理這件事?請先等一會,我馬上到大廳去打電話。”忍有條不紊的回答道。
“我這裏就有電詁,為什麼要到客廳去打,怕我知道什麼嗎?”
她尖銳的問話,讓他立刻搖頭,“請不要誤會,秀,我……”
杜少瑄打斷他話的,“前陣子哥哥受重傷以致失憶了,雖然現在記憶回復,但是有時又不太清楚,剛才又有人要綁架我,發生了什麼事?忍,我命令你說出來,要不然你以後就不要來見我了。”
他遲疑了一下,“沒有幫主的指示,忍沒有私下決定的權利,若是幫主決定不讓秀知道是比較好的,那我就遵守幫主的指示。”
“你開口、閉口都是幫主,我哥哥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是給你很多漂亮的女人嗎?”
對她的問題,他沒有任何的辯解只是更謙恭的道:“請秀不要發怒,我立即去請示幫主。”
“我偏要發怒,我再也不要住這裏,他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拋在這裏,而且你又一個禮拜才來兩次,我寧願回去大宅子裏,也不要住這裏難受,我要立刻打電話給哥哥,說我再也不要住這裏,若他再叫我住這裏,我就不要再做複健了。”
“秀。”忍急忙的勸解道。
杜少瑄毫無理會他,馬上撥起杜少華的私人電話。一聽到對方是哥哥,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古腦的把怨氣吐出來。“我不要住這裏,哥哥,若再叫我住在這裏,我就永遠都不要做複健,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
電話那一端顯然沒有被她的話給感動,杜少華聲音有些受不了的道:“忍在那裏吧?叫他過來說話。”
杜少瑄將話筒還給忍。
他恭敬的接過,也恭敬的答道:“幫主。”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少瑄會突然想回來?”杜少華單刀直人,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問,他大致已猜測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有人想要綁架秀,幸好已經被我打退。”
電話那一端沉寂了,過好一會,杜少華聲音冷冷冰冰的道:“果然腦筋已經動到了她那裏,少瑄沒事吧?”
“嗯,沒事,不過受了一點驚嚇。”
“嗯,”杜少華再次沉寂,—會他又命令道:“杜少瑄帶回大宅子。”
“幫主,太危險了。”
“惟今之計,就是不能讓少瑄獨處在我的眼界之外,何況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大宅子裏,有保鏢巡邏,安全也比在別墅裏好太多,再說把她接到大宅子來,你也可以就近照顧她,難道你還有更好的方法?”
“不,我……”忍想了一下,也許他的想法是對的。
杜少華的聲音低沉,沒有一絲他說話慣有的笑意,“更何況我已經幫少瑄找了一個擋箭牌,原本應該集中於少廬的麻煩,現在只會集中在她身上。”
忍不解的聽著,一時之間竟皺起眉頭,怎底可能把秀的危險分攤給別人?這是他聞所未聞。
杜少華好像知道忍的想法,便冷靜的問他,“少瑄為何會成為攻擊目標?你想過為什麼嗎?忍。”
“因為她是幫主惟一的妹妹!”
“不只是這樣,如果我對這個妹妹毫不關心,那別人還能拿她當成威脅我的利器嗎?大概是因為幾年前那一件事,我為替少瑄出一口氣而殘酷的剿滅了‘廟幫’。那時候的我太年輕,做事太莽撞、衝動了,以至於這道上每個黑幫都知道我的妹妹是絕對碰不得的。也就是說,他們知道少瑄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是無人能比,所以若是可以捉住地,也代表我勢必會動彈不得、左右制肘於人,因為他們已算准我在最危急的時刻是無法捨棄少瑄的。”
忍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也就是說對他愈重要的人,當別人捉她當人質時,他就會有愈多的顧慮,“屬下明白了。”
電話那一端傳來深吸一口氣的聲音,杜少華聲音聽不出高低的道:“而我只要在人前假裝有一個女人比少瑄更重要,或是比我的生命更重要,那不是原本所有少瑄應該承載的危險,都會轉移到這們女人身上去嗎?”
但是去哪里找這樣的替死鬼?忍心想,但是依自己沉寂的個性,他是不會問出口,因為他知慮杜少華必定會有辦法。
“只要我迷戀上一個女人,為她神魂顛倒到連幫務都不管了,這樣少瑄的危險就會直接移轉到這個女人身上去,只要有了這個女人,這場戲就會演得百密無一疏,而少瑄也不會有任何生命的危險。”
忍聽出杜火華的口氣裏似乎怪怪的,雖不太像一向信心滿滿的杜少華口氣,但是他始終沒有說出來。
“但是就怕我過去玩女人玩得太凶,沒有人會相信我會只迷戀一個女人,所以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和我演出這一場戲,因為不但她夠美,美到可以讓他們認為我迷戀她是有道理的,也夠辣到讓他們認為她可以引起我的征服欲。”
“幫主,你……”忍聽出杜少華口氣愈來愈奇怪,平常他不會這麼多話,但是現在他好象一時控制不住的說了這麼多話,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形,忍不由得擔心起來,隱約的,他幾乎可以猜出這個女的是誰。
“忍,我是不是怪怪的?”杜少華喑癉的笑起來,笑聲更加的讓忍不安。
沒有讓忍有回答的機會,杜少華已回復他一向的自製與漫不經心的笑意,命令道:“放心的帶少瑄回來吧,因為我已經替她找好了一個擋箭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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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1 00:32:21
第六章
杜少瑄被忍帶回大宅子安頓後,因受了驚嚇又旅途困頓,很快的,她就在七點多時人眠了。
而忍則在他自己的房間裏,因他是杜少華的隨身保鏢,所以同樣也住在這楝大宅子裏,縱然現在傳言他跟杜少華關係惡劣,他的住處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這一夜杜少華也意外的出現在他的房間。
“有酒嗎?最好是烈酒。”
對於杜少華隨口的言語,忍開了一瓶酒櫃裏的上好白蘭地,拉開蓋子,酒香立刻傳滿室內,他將酒倒進杯裏,恭敬的送到杜少華的身前,“請喝,幫主,這是你最喜歡的品牌。”
“你還是那麼細心,忍,你算得上是黑道一等一的高手了,我相信很多幫派都很想網羅你,若不是你在我身邊,恐怕我杜少華在黑道中還不會如此有名氣!你真是我的頭號幫手跟保鑣。”
他難得的讚美,令忍更加恭敬的低下頭,“你能在黑道中闖出名氣,都是幫主一人之力,我並沒有上什麼忙。”
杜少華喝了一口酒,“你永遠都這麼謙虛,你像是我的影子,若不是你,我能有十條命也保不住。”
“幫主太抬舉我了。”
看起來有些疲累,杜少華又喝了一口白蘭地,深遠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忍對他這種表情巳經很熟識,當他有這種眼神出現時,通常都代表他有心事,而他的心事以自己的微薄的能力,卻是永遠也幫不上忙。
緩不可聞的,杜少華淡淡的對沒有表情的忍說道:“你去保護少瑄吧,外面正傳言我討厭你無用、無聊的個性,所以把你調離我的身邊,教你去保護少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你就陪著她,若是你在這一段時間改變心意,我隨時願意把少瑄給你,你瞭解我的意思嗎?”
忍依然沒有任何表情的說:“請幫主早點休息。”
杜少華抬起頭來,疲累的表情匆匆逝去,顯然回復了從前的他,銳利雙眼直視著忍。“服侍少瑄會讓你高興嗎?忍。”他語氣加重了一點,“說實話!”
忍垂下眼,猶豫一會,然後他低聲應了一聲。“是。”
杜少華聽到回答後,放心的笑了,“好,你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做,對了,我的房間被林伯放了監聽器,我會想辦法不動聲色的換房間或重新杷房間的裝潢打掉,為了不讓林伯發現我懷疑他在我房間放了監聽器,所以這幾天若有事,不要到我的房間裏談,知道了嗎?”
“是。”
杜少華站起來,步向他自己的房間。
“噁心,真是令人作嘔。”瞪著牆上好幾張幾乎是真人海報的上空女郎,雪豔無法置信,這是什麼東西啊?簡直是在賣弄同體,噁心透頂。他到底是那根筋不對勁?竟然帖這種東西在房問裏,而且還要自己住在這種房間,她絕不能忍受這麼噁心的東西,貼在自己觸目所及之處。
“杜少華,你聽到我的話了嗎?只要有這種心的東西在這裏一天,我絕對不會在這裏睡一天的。”
杜少華安適的躺在床上,眼睛注規著她無法忍受的海報,嘴角略拐,笑得十分暖昧,“雪豔,反在我們已經共度好幾夜了,既然你已經忍受了那麼多夜,應該也能忍受第五夜、第六由……”
“住口,你這……”想稱呼他賤民,卻又想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無形火焰,雪豔壓抑怒氣,“反正我絕不能忍受這種噁心東西。”
“你是怕你的身材比不過她們,還是怕她們容易讓我見異思遷啊?”語畢,他對站在床邊的雪豔猛然一拉,她立刻沒防備的躺倒在他身上。他輕挑的摸了她臉頰一杷,說話沒個正經,“放心吧,我對你的身材很滿意.而我對你的愛永遠也不會改變。”
“讓我起來,別老是這麼動手動腳,反正我受不了這些東西。”
“那就隨便你,看你是要換個房間,或者你喜歡重新裝潢?”杜少華隱隱的笑得更開心,但是口氣卻好象百般無奈似的。
而雪豔也瞭解的朝他嚴肅的點頭,把話說得更大聲、更任性,完全跟她臉上的表情也不同,“那就換房間,我討厭這裏,空氣差、空調也差,連床位怎麼睡都睡不舒服。”
“小親親,只要你喜歡任何東西,我都會為你捧來,更何況只是一間房間而已,我們今晚就換房間吧。”
終於!杜少華順利的擺脫監聽器的控制。
“陸老大,好久不見啊。”杜少華百般無聊的說著,頭微微一偏,從身上口袋裏拿出一包煙,周圍的人急忙為他服務的點上煙,他吸了一口煙,舉手投足儘是瀟灑、銳利,有種不可言喻的帥氣跟霸道。
“聽說杜幫主前陣子受了重傷?”“松幫”的陸老大帶帶討好的意味,似乎對他十分懼怕。
“還好,死不掉!不遇有一大部分的記憶忘掉了,所幸現在又記了起來,雖然有些事還不太清楚,但是陸老大你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我記得我說的是三天內吧?今天都第幾天了?陸老大,你還真不把我放在眼裏。”
杜少華笑笑的話語雖沒有任何威脅之意,但是卻讓陸老大一陣心慌。這次要是他的狗頭軍師陸滿說的計謀失敗的話,那他就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不過若是成功的話,就能一舉殲滅杜少華這個人,那他在黑道的名氣就能夠一舉上升好幾倍。
“一直聽說杜幫主你身體出了事,幸好這陣子又聽說你終於復原了,所以我才特地辦了一桌筵席為你去黴運,只要杜幫主肯賞光,我保證找來的秀都很漂亮,杜幫主一定會十分滿意的。”他早就聽說過杜少華好色,用這樣的計謀一定可以成功。
林伯靠在杜少華耳邊道:“幫主,我看有詐。”
他挑眉,故意胸無城府的說道:“林伯,你考慮大多了”松幫’被我整成這副模樣,還能對我怎麼樣呢?”
林伯皺眉,要是以前的杜少華根本就不可能赴這一場鴻門宴,任誰都知道這其中可能有詐,難道現在的杜少華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不過我不要女人,我只要帶我現在的女人去就行了,其他的女人就服侍我帶去的小老弟就行。”
陸老大有點不信,近來道上都聽說社少華在迷戀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而且那女的既辣且美,但是大多數的人也都在猜想,什麼時候他會覺得無趣而甩掉這個女人,畢竟憑他的勢力、憑他那一張臉孔,他從不缺女人,根本沒有必要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掉整座森林,還是這個女人真有那麼特別。
但是杜少華迷戀一個女人,確實是讓他匪夷所思,聽說還迷戀得連幫務都不太管了,這更加令他難以置信,向來視女人如無物的“修羅”杜少華,也出栽在女人手上的一天。
“好,只要杜幫主肯賞光,我立刻叫人去辦這個筵席。”陸老大暗暗開懷的笑道,立刻起身,一切計畫都如預定的安排,很快的,杜少華這個名字將會消失於黑道,而換成他陸老大的名宇光亮閃耀。
正當陸老大滿心歡喜時,杜少華熄掉煙,嘴角也露出不為人知的笑痕。
“開衣櫃。”杜少華一走進他跟雪豔剛換的房間,開口就是命令她。
“你命令我?”雪豔連頭都沒回,冰冷的語氣更甚於他的。
雪豔的傲氣向來不輸於他,她可不是那些對他惟命是從的女人,於是杜少華投降的將手舉起,聲音帶笑的道:“我卑微的請求你。”
他說話從來沒個正經,哼一聲,打開衣櫃。
杜少華站在衣櫃旁,“我要帶你出去參加一個筵席,你別無選擇,一定要跟我去,你換一件衣服好陪我出去。”
“為什麼?”雪豔略微揚眉,傲慢尊貴的回問,“在你關我關了好幾天後,為什麼一定要帶我去參加筵席?而我的直覺告訴我不對勁。”
“我沒有關你啊,只要你開心,我甚至準備了車,以便你出外遊玩啊。”杜少華避重就輕的回答道。
她伸出手,挑選著衣櫃裏衣服,一舉一動仍是貴族尊傲的自然流露,“我總感覺你並沒有對我說出完全的實話,而我的直覺向來都是正確的。杜少華,我們雪國裏的人,總是尊崇身上有火焰的人,所以我尊崇你、願意幫助你,未嘗不是你身上的火焰所致,我希望你沒有事騙我,我們雪國的人民都十分討厭不誠實的人,更何況是身為皇室的我。”
語畢,雪豔斜眼望向杜少華,而他臉上的表情也同樣沒有改變的望向她,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彷佛想從對方眼裏看出實話。
杜少華突然的發聲打破沉寂,“多謝你的尊崇。”他背過身體,點了一支煙,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看著杜少華的背影,雪豔回過頭看著衣櫃心想,也許你自己多心了。她從眾多衣服裏挑出了一件白色無袖的旗袍,不加考慮的換上了它。
他溫柔、體貼的伸出手來,令左右的人都不由得大感驚訝,“修羅”杜少華從來沒有對女人這麼柔情似水過。
她偏頭看了杜少華一會,見他笑容依然不減,然後才搭住他的手。於是他心滿意足的微笑。帶著她走進筵席會場。
“還個人是誰?”雪豔詢問,“那個帶頭的男人,他身上的氣不太好,這個人你要小心一點。”
杜少華笑笑,田有多回答問題,只道:“放心吧,我有萬全的準備。”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氣,雖睢然為他擔心不在他們約定的範圍之內,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合作的夥伴死於非命。
入座之後,在十分涼爽的冷空氣之中,雪豔氣色更加絕美,視出她那張冷豔絕倫的臉蛋,再加上她尊貴高傲的氣質不由自主的散發,一時之間,在座的人都被她震懾得無法言語。
“怪不得杜幫主會為這個女人神魂顛倒。”陸老大舔舔唇,縱欲過度的油泡似雙眼發亮,嘴靠近身邊的人,極小聲吩咐,“不要殺了那個女人,留下來,我也來享受一下他享受過的女人。”
杜少華看向陸老大不停朝雪豔身上打轉的好色目光,他拳頭一緊,似乎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而想一拳揮過去時,轉念一想,這樣的他不像是自己,他參加這場鴻門宴不就是要他們見識雪豔不同凡響的美,讓他們相信她的確夠資格讓他迷戀,以減少少瑄的危險。
杜少華知道陸老大一定會用一些下流招式來扳倒他,但他相信自已不會受傷,而且他帶來的那只會吃喝玩樂的小人也死不足惜,更重要要的是,要在眾人面前再演一場為了保護雪豔而受傷的戲,這樣大家就會知道她對他而言,是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林伯所有對付少瑄的計畫,將會全部的轉向雪豔,而少瑄身上的所有危險也將由她承擔,如此一來,少瑄就能夠安然無事。
但是看著陸老大的好色目光,內心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讓他幾乎要怒火大發,於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只是要證明雪豔是他的女人,就絲毫沒有考慮的,將大手粗魯的貼在她光滑如玉的頰上。
雪豔震愕的張嘴,還來不有時間驚詫,又被他強迫的扭過頭,然住他頭微微一偏,便堵住她豔紅的嘴。
雪豔抬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沒想到杜少華反應更快,強制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彈分毫,反而吻得更蠻橫,這一吻的蠻橫度及刺激度,簡直教居間陪酒的女人都目瞪口呆。
周圍一陣拍手叫好聲,驚醒了杜少華的神智。該死,他到底在幹什麼,怎麼失了去理智到這種地步?雪豔不宰了他才怪。
看到雪豔雙眼及被他吻成紅腫的雙唇,他心裏不禁一個激動,但是見到她目光散發出的怒火似乎有要殺死他的傾向,立刻又回復神智,一把摟住她的肩頭,強制的把的壓在自已胸前。
他在慌亂之下,急忙編出一個藉口,“我有話可以可以解釋,我這樣做,他們不就更相信我跟你在熱戀之中,及對你的神魂顛倒嗎?”
雪豔頭腦冷靜的思考了一下,他說得有道理。
杜少華語帶誘哄的道:“
一聽到這個,雪豔怒氣又發了起來,她壓低聲音,但是仍然難得出口氣中強烈的不悅,“句天只會想些下流事的下流小人。”
“男人要是有你這種美女在抱,如果不想下流事,那根本就不是男人,大概是無能的大監,我不無能啊,你日要不要檢驗看看……”看到她氣怒的紅顏,杜少華反而更加心動,他嘻笑下流的捉住她的手,作勢就要往自已下身摸去。
雪豔急忙抽手,見他放聲大笑,才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要讓她手足無措。
“下流!”她怒斥的的道,臉上卻映上她自己所不知道的一抹桃紅,讓她的美麗又更增三分的嬌豔。
“我還可以更下流……”杜少華帶笑的高談闊論還沒完,霎時無聲無息的,筵席上一陣黑暗,好像然之間斷了電似的,他把她抱得更緊。
雪豔在他懷裏警覺的說道:“有事了。”
“噓,別說話。”他一滾,反應快速無比的滾進桌底下。
一陣炮轟聲,剛才杜少華所坐的椅子便被子彈射得支離破碎。燈光一下又大亮起來,原本社少華所坐的椅子只剩碎片,四處沒有一絲血跡。
看來杜少華逃過一劫,於是眾人鬧烘烘的聲音夾雜著陸老大驚惶的聲音,“杜少華呢?你們這些笨蛋,杜少華呢?”
放鬆緊抱雪豔的手,杜少華從桌下滾出來,伸出手蠻力的拉扯陸老大的腳。
陸老大正在說話,忽然腳下受到攻擊,他整個人賴簸了一大下,然後跌倒在地,沒想到杜少華手中一把亮晃晃的刀,已經不由分說的架在他的頸上。
“陸老大,叫你的手下退下去,要不然會血噴出來弄髒我的衣服,那教我去我誰付我洗衣費,畢竟血從這裏噴出的人很容易就死了。”他帶笑的話語沒有任何殺氣,卻更讓人全身發毛。
陸老大驚恐的揮手,貪生怕死充分表現在他害怕的語氣裏,“退下去,叫你們退下去,聽見了沒?”
軍師陸滿一揮手,拉出在桌下的雪豔,威脅道:“杜幫主,這麼漂亮的女人,你不要了嗎?”
林伯站了起來,手一揮、霎時幫內的精英、好手全都出動,團團圍住“松幫”的人,威嚇道:“女人可以再找,你們老大的命只有一條。”
杜少華微笑,“幹得好,林伯,果然你說對了,這的確是一場鴻門宴,都怪我當時不聽你的話。”
“謝謝幫主誇讚。”
林伯要“松幫”的人一個個繳械,杜少華手一推,將陸老大推向林伯那裏。
陸滿手裏拿著刀子抵著雪豔的脖子,完全不理會她冷眼射出致命的怒意。
以雪豔的武技及能耐,區區一個陸滿怎麼可能會對她造成威脅?杜少華心想,但是他這場英雄救美的戲,一定要當眾演出來,否則少瑄的危險太大了,而且要當著林伯的面演得淋漓盡致才行。
杜少華看出她要動手了,急忙一個撲向前去,陸滿不禁驚叫一聲,隨即杜少華一邊故意伸手搭救雪豔,一邊也順便擋住他的反擊動作,此時陸滿順勢堂刀子劃過他的手臂,長長一線的血痕,幾近要畫過他的心臟。而過度的疼痛卻讓杜少華心裏歡悅的笑起來。戲已經演好了,少瑄不可能再有危險了。
“杜少華。”雪豔雙眼裏閃出從來沒有過的驚恐,從來不會流汗的雪妖精體質,竟然不由自主的流下汗水來,她腳一個翻旋,踹開陸滿,急忙的看向他身上的傷,“你受的傷嚴重嗎?”
杜少華感覺到血往外流的溫熱感覺。
她漂亮的眼睛充滿擔心及自責的看著他.“我應該更早反應的,那你就不會受怎麼重的傷。”
對於她這樣太過關心的眼神,杜少華心口突然一陣承受不了的心悸,偏過頭去,不敢與雪豔對視,剛才將戲演好的喜悅無緣無故的消失,只剩下一種類似罪惡感的東西,但是他這一輩子從來都不曾感覺到任何罪惡感,所以在這一刻他也不必覺得有任何罪惡感,畢竟利用雪豔雖然不對,但是誰又不曾利用過別人呢?
林伯趕前來看杜少華的傷勢後,立刻向旁邊的小弟吆喝道:“叫救護車,立刻送到我們熟悉的醫生那裏。”
“都是你,害我哥哥受了重傷,我聽到傳言了,若不是我哥哥幫你擋了這一刀,他才不會受傷,他的心臟差點被挖出來,你知不知道?”
“秀?”忍的聲音很低沉,似乎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雪豔默默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沒有任何辯解的話語,只有一股不可欺淩的驕傲。
“你為什麼不說話,我哥哥都是為了你不受這麼重的傷,你還一句話不說的站在那裏做什麼,滾,本要再讓我看見你。”
雪豔終於慢慢的開口了!“若是要我走,也一定要杜少華自己叫我走,杏則我絕對不走,這是我答應杜少華的,而且我們雪國的人一向是言也必行。”
被她身上傲然的貴氣所驚愕,杜少瑄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冷哼一聲,“隨你,總之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語畢,杜少瑄推者輪椅,直接進入病房,而忍則隨侍左右。
一進人病房,杜少華見到許久不見的杜少瑄,便高興道:“小妹,來,親哥哥的臉一下,我好久沒看到你了。”他起身直坐把她抱到自己的病床上來,“怎自啦?嘴巴嘟得那麼高,都可以吊三斤豬肉了。”
“哥,叫那個女人離開,我不准她在你身邊,都是她替你帶來那麼大的災禍,我一聽到消息,心臟都快停了。”
杜少華眼睛裏轉過千思萬緒,他一個字的慢慢說出來,似乎刻意要讓杜少瑄瞭解到絕對不可去冒犯雪豔,“聽著,少瑄,只有那個女人你不能碰,哥哥……”一頓,他才又說:“哥哥喜歡她。”
杜少瑄聞言臉包有點變,“但是那個女人害得哥哥受傷。”
“能夠保護心愛的人才是做為男人的義務,忍對你何嘗又不是這樣?”
杜少瑄臉上一紅,默默猜測著他話裏的含意究竟是什塵?忍真的如哥哥所言的喜歡她嗎?
身為當事者的忍,低頭看著地下,沒有任何回話,表情仍是他一貫的恭敬、冷淡,令偷望著他的杜少瑄臉上片刻的紅暈變得蒼白。
“好了,我大概過個兩天就可以回到大宅子裏,我受的傷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嚴重,所以你們都先回去吧。”
杜少華的話打散了沉寂的尷尬,忍抱起杜少瑄,讓她坐在輪椅上,推著她走出杜少華的病房。
昏暗的室內,幾乎看不清每個人的表情,座的每個人幾乎人口一支煙的商議道。
“杜少華真是難纏鱸的對手。”
“那是過去式了!從今天看來,他的武技雖然與往常一樣,但是頭腦已大不如前。”
“‘烈火幫’的頭頭,看來也快受不住的想宰了杜少華吧?”
“哈哈,林伯,我說過了,只要杜少華一死,我合併了‘麒麟’,絕對會讓你管毒品這宗大交易的。”
“其實沒有趁‘松幫’突襲時,順便殺掉杜少華,真是錯過了一個機會。”
林伯吐出了一口煙,嘎聲道:“不,我們反而得到一個好機會,可以乘機觀察現在的杜少華,我不相信只是曾經失憶過,就讓他變得這麼莽撞、無智,跟以前相比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我還在試探他,因為‘修落’杜少華向來不是簡單的人物。”
“那觀察之後的感覺如何呢?”
“也許杜少華真的是變了,連‘松幫’這麼小的詭計都看不出來,以前的他只要用腳姆指想都知道有鬼。”林伯吐出了一口煙,“對了,不用再去綁架杜少瑄了,因為杜少華雖然疼她,但還不一定會用自己的命去保護自己的妹妹,頂多是叫忍去保護杜少瑄而已。”
“聽說杜少華現在對他頭號保鑣十分不滿意,甚至還嫌棄到把他調離身邊?”
林伯回答道:“不是聽說,而是事實,像忍那樣的忠狗,杜少華還把他調離自己的身邊,以前的他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看來他真的是變了。”
他們各呼了一口煙,寂靜的空氣中沒有人持反對意見。
林伯打破沉寂,將煙熄掉,一?那間,眼光裏閃出幾道老謀深算的光芒,“我想先從杜少華身邊那個女人著手,他似乎對她迷戀得不得了,竟連他的性命都不在乎了,對了,那個女人叫什麼?”
“雪豔。”坐在林伯身邊一個染成赤褐色頭髮的年輕男人杷弄著一把匕首,赤褐色的眼珠有著嗜血的興趣,“不曾見過這麼美的女人。”
林伯看向耳朵上戴著兩個金色耳環的焰,問道:“對這個女人有興趣嗎?焰。”
焰嘴角鄙夷的翹起,“姓林的,我的想法不需要向你報告,只要把錢匯進我的帳戶,其他的,你無權詢問我。”
這個叫焰的男人是黑道裏屬一、屬二的暗殺高手,沒什麼人敢得罪他,林伯壓抑內心被他冒犯的怒氣,“好,先抓到雪豔這個女人再說,到時就不信杜少華還會無動於衷,你該不會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到吧?﹂”
焰掉頭就走,然而冰冷的聲音卻有著冷冷的自信,“我保證一禮拜內一定給你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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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1 00:32:35
第七章
暗夜裏沒有一絲聲響,在寂靜的特別病房中,一個人影悄悄走近,將背靠在牆壁上,沒有越前去看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只用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沉寂的心事沒有人知道。
“我還沒死,只是受點小傷,可是你就對我這個病人這麼不理不睬的,等我死了,我看也不必奢望你為我守寡了。”社少華低沉的道,他帶笑的語句,在平常聽起來雖有些礙耳,現在聽起來倒有一些溫柔安慰的意思。
但在壁上的人影依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雪豔。”輕柔的呼喚,不像是出自於他一向輕浮的口氣,“過來,我全身疼死了,正缺一個人幫我捶背服侍的人。”
“我不服侍任何人。”
雪豔清亮的聲音,夾雜著大多聽不出來的感情,當她慢慢走近杜少華的病床時,他聞到她身上那種既冰且香的冷冽氣味。
“你不必感覺到愧疚,一切都是我……”看著她美豔無雙的容顏,才發現她的眼睛正以難得的專注盯著他,他看出那是對他的關心,突然杜少華又出現像在筵席時那陣強烈的心悸,想要別過頭,卻又沒有,畢竟連她都瞞不過去的話,那他剛才演的那場戲就功虧一潰,少瑄是他妹妹,而且手無縛機之力,所以他不能讓少瑄發生任何危險,就算要他捨棄任何東西,包括自己的性命,他也無怨無悔。
霎時他語氣變緩,覺得喑啞的聲音不再是自己的,似乎連他也在跟自已的心事糾纏著,他深吸一口氣,賣力的說出來,“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你根本就不必愧疚。”
他說出來的話激蕩到她的內心,雪豔輕問,似乎連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她盯視著他,神情有一些恍惚,“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沒有遇過像你這樣的人,敢對我無禮、說話又下流,但是身上又散發出君王的火焰。”
杜少華握住她的手,見她並沒有如慣例般的甩開,他便不正經的笑說著,“吻我就告訴你。”
烏絲般的黑髮垂下,然後在他的面頰上強烈的抖動著,社少華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大,仿佛這世間是不可思議的事就在眼前發生,她竟將手搭在他枕頭的旁邊,而幾絲烏黑過長的頭髮,也因她的動作而散亂在他的身上。
雪豔的唇冰冰涼涼的,就跟她雪白的肌膚一樣,摸起來總是一陣涼,然在自己的體溫下卻又覺得溫暖,尤其他的手撩過她長得教他驚歎的黑髮,每一絲冰涼都叫人難忘,一股甜蜜而窒人的吸引力,像強力的波浪般將他滅頂,讓他不禁將手摟得更用力,不能自製的抱住了她的身軀。
這是個不太激情的吻,只是紅唇略撩過的重疊在他的唇上,雖不像他向來喜歡的熱吻風格,但是這麼清純的吻,造成的震撼卻比任何一次他跟其他女人所發生的關係更加挑動他的心。
雪豔抬起來頭,黑色眼眸以不能明確的感情望著他。
杜少華極大的手掌穿過她的發絲,像是不能承受她眼睛裏所盛滿的東西,他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讓他此刻不必面對她那雙太過美麗、又太過誠實的眼睛,尤其是在自己用心不良的設陷阱陷害她之後,“上來,陪我一起睡。”
“這個床大小了。”沒有她向來的拒絕,雪豔反而在他胸前說話,話音透著衣服傳了出來,更顯得模模糊糊。
“沒關係,床夠大,我不會讓你跌下去。”不顧傷口的疼痛,杜少華將她摟上病床。
雪豔被高大的他緊摟著貼在他的身上,讓她感覺到他漸漸平穩的心跳,還個世界忽然變得既小且親密。
“很奇怪,我沒有跟女人一起睡過,你知道嗎?雪豔。”
黑暗裏沒有任何燈光,只有窗外透進微微的月光,映照著杜少華的臉上,他像在回想什麼似的,聲音在空氣之中渺遠的飄浮傳出。
“不是沒有女人,而是我很容易厭倦,我喜歡漂亮乾淨的女人,這是道上每一個人都知道的事,但是真正在激情過後,我的喜歡很快就消逝無蹤,我會趕走她們,或是自己換個房間睡,因為我喜歡一個人睡,當我自己一個人時,我就可以想一些事情。”隨即他又自願自笑的道:“我沒有跟一個女人在床上度過一夜,你是第一個,雪豔,而且我們還沒有做任何愉快且邪惡的事。”
在他最後輕浮的笑語之中,雪豔卻聽出他口氣中的異樣跟不尋常,於是她問了不曾有人問過他的問題,“你在那些夜裏想什麼?”
“這是個好問題。”杜少華慣例性的想伸手掏煙,卻發覺自已身上沒有煙,他思考時喜歡叼著一根煙,好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在想什底?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只是想找個沒有人能打擾的空間,讓自己冷靜一下頭腦,想想繼承人的事、想想該結婚的事,或想想父親對我的教育到底是對、是錯?”
“有答案嗎?”
雪豔的問題,讓他將她摟得更緊,像是怎麼抱緊她都不夠,他撥開她的長髮將鼻子湊到她的頸頂之中,聞著她身上那股既冰且香的味道。
“沒有,我沒有太多時間想這些事,幫務多得讓我管都管不完。”他一頓,“況且自從父親死後,我想父親的事想得比較多,其他什麼繼承人、結婚之類的事反而還不太想,因為要幫我生小孩的女人多得是,何況都是女人對我懷送抱,我沒有必要想太多。”
感覺到懷裏她的僵直,杜少華沒有放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但是那些女人對我沒有任何意義,我甚至都記不得她們的長相是什麼樣子,但我只見過你一次,卻在兩個月後的陰暗巷子認出你了。”
聽完這些話後雪豔放鬆身子,明知杜少華的話不代表任何意思,但是她卻自然而然的放鬆,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很喜歡切你父親嗎?所以在他死後這麼多年仍對他念念不忘。”
“印象中他是個嚴厲的父親,也許是要訓練我在道黑道之中懂得求生之道,所以他才如此嚴厲的待我,而我雖是他的繼承人,但並不是由他喜歡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反倒是我妹妹才是他喜歡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你為什麼對我說這些?”
對雪豔的發問,杜少華身體一僵,似乎連自己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搖了個頭,“不知道,我原就想要一個繼承人,自從碰到你之後,我更強烈的想要一個繼承人。”望向在自己懷裏的雪豔,想要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只道:“這種感覺很奇怪,我不應該這麼想才對。”
她頓時一陣沉寂,抬起頭來,豔麗的紅唇欲啟還閉,“我是妖精,不能跟人類……那可是重罪。”
“妖精?聽起來有點像天方夜壇。”杜少華雖然不太在意她的身份,只是的表情變得冷漠,跟他向來玩世不恭的表情截然不同,“不過不論你是不是人都無所謂,我不會跟你生孩子,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雪豔在他懷裏顫抖了一下後就不再說話,而杜少華也默默的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她才輕輕的道:“
“不行。”他忽然暴跳如雷似的低吼,緊摟著她,讓她幾乎不能呼吸,“你不能走,你若走了……”那所有的計畫全都破滅,還有自已這種心亂如麻的感情,“你不能走,你答應過我的,沒有你,戲就演不成。”
雪豔垂下眼,“若戲演完了,我就可以走了嗎?”
杜少華閉緊嘴巴,對這個問題,什麼話都沒有說,只吻了她的手一下,“睡吧,太晚了,我不想講話了。”
“妖精都很癡情。”她用茫然的眼神望向他故意緊閉著的眼睛,“尤其是雪國的妖精。”隨即又低聲的道:“雪妖精的體質冰冷,一生只發三次汗,一次是出生、一次是死亡、另一次是碰到喜歡的人。”
杜少華仍緊閉雙眼,輕道:“睡吧。”
“你為什麼救我?杜少華。”
“沒有你,戲就演不成了。”
雪豔沒有再說話了,空氣一時沉悶下來,只聽到窗外幾聲刺耳的車輪疾馳而過的聲音。
杜少華首先打破沉默的湊在她的頭項說:“其實我對愛很迷惑,雪豔,尤其是碰到你之後,我不由得想到很多、很多的問題跟事情。”
聞言她抬眼望向他。
杜少華顯然不想讓她看到自已的表情,所以調整了姿勢,讓她把臉埋進自己的懷裏,讓她沒有任何機會可以看到他的臉,只能聽到他迷惑的聲音,“我的母親很愛我父親,她甚至還為我父親犧牲了生命,我父親很感激她,感激她為他生下了繼承人、感激她為了他舍去生命,但是我父親從不曾為我母親哭過,縱然在人前人後,他對我母親如此的溫柔,而對他惟一愛過的女人——我妹妹的母親.卻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
“你為什麼不讓我看你的臉?”雪豔輕柔的問。
他回答:“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想看到我現在的表情。”
“為什麼?”
杜少華沒有回答為什麼,只低下頭,聲音輕柔低語,“不要問我為什麼,這個問題連我自己也不想去想。”他捉住了雪豔的手抵在自己的心臟處,“黑道是個無比黑暗、弱肉強食的地方,當你處在如此危險的地方,就會發覺有時候愈愛一個人,你會愈不敢靠近他。”
雪豔感到手心下強烈跳動的心跳。
沉默半晌,杜少華又繼殯開口道:“所以我能明瞭我父親為什由這麼兇惡的對待他最愛的女人,卻對他一點都不愛的女人溫柔體貼,因為他想保護他真正想保護的人,所以縱然捨棄自己的感情也無所謂。”
“愈愛一個人,就取不敢靠近呢?”
“沒錯,因為自已身上所承擔的危險性,將會呈十倍的轉向自己最愛的人,所以便不得不捨棄,而那是因為害怕,害怕最愛的人受傷——甚至死亡。”
“那將會是一種深沉又悲哀的淒涼!”
杜少華默念了一遍,“沒錯,深沉又悲哀的淒涼。”語畢,他又冒出一句,“抱歉。”
“你為什麼要道歉?”雪豔問。
他沒有回答,只閉上眼睛,什麼話都不再說了,就像這一夜,所有的話都說得大過頭了。
夜色很沉。
杜少瑄的尖叫聲令忍從睡眠中驚醒,一下子從床鋪間飛跳起來,直沖她的房間,以為又是敵人來綁架她,未料卻見到她在睡夢中狂亂的揮舞著雙手,似乎是在強烈的跟夢中的人抵抗般。
“秀、小祖。”他捉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了道。
杜少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是忍,立刻就投入他的懷抱,全身還因剛才的夢境而微微顫抖,似乎上次事件帶給她很大刺激,“忍,好可怕,我又夢到了。”
“只是夢而已,秀。”他安慰了幾句,將枕頭拍了幾下,安穩的扶著她人睡。
她怯怯的拉了他衣袖一把,“忍,我好怕,你不要走,要不然我會怕得睡不著。”一會兒卻又吞吞吐吐的道:“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聽到杜少瑄的要求,讓忍臉色變了一下,跟她同擠在一張床上,這對自已是莫大的考驗,自從在別墅那一次幫社少瑄拉拉練之後,他發覺自己很容易對她想入非非,但是要他拒絕她的請求更是困難。
於是他無奈的答道:“
爬上床,他保持適當的距離睡在床角邊,沒想到她反而主動的接近他,睡在他的懷裏,他不自在的不知要將臂膀放在何處時,她又拉住他寬大的手掌,靠在她的面頰上,貼著她的肌膚,他感受到她隱隱散發出的香味,突然呼吸一陣急促,又急忙按下這快要不能控制的呼吸聲。
“忍,我很膽小吧?”杜少瑄似乎有點自厭的小聲問道。
忍將心情轉移到她的問話上,“一般人都會受到驚嚇,不只是秀而已。”
一隻小手輕柔、緩慢的從他的下巴撫到受傷的眼睛,“忍,你的臉是為了保護我才破相的,我上吹不是故意要說你醜,你知道我一向都控制不住我的脾氣,我每次發脾氣之後,都很怕你不再來別墅看我,那我要怎麼辦?”
見他沒有說話,杜少瑄直起身子,輕柔的問:“但是你都不曾對我發過脾氣!”她眼眸閃過一絲哀傷,“因為我是秀是不是?若是有一天,我不再是秀了你還會保護我嗎?”
“秀就是秀。”這句話在他心中從來沒有變過。
“我討厭這一句話,你知道嗎?”杜少瑄幾乎要發起脾氣的道。
“秀,請早安睡。”忍的聲音卻仍是一貫的平平淡淡。
恨死他這種無動於衷的表情跟死氣沉沉的說話方式,她忿忿的道:“我不想睡。”隨即又開始蠻橫無理的道:“我想要問你問題,你要乖乖的回答我,不能不回答,你聽到了嗎?忍。”
忍似乎對她這種大秀脾氣已經見怪不怪,臉上表情不曾稍變的回答道:“是。”
“你……”杜少瑄臉上一紅,說出來的話若不是靠著怒氣,好像根本就開不了口,“你……跟女人上床過嗎?”
忍眼神變了一卞,巡視了她的臉,卻沒有回答這個尷尬的問題。
“你說你要回答的,我命令你回答。”
他顯然不知要怎麼啟口,只好服從命令的說出實話,但是臉上卻已有少見的微紅,“有。”
杜少瑄壓抑著怒氣,“很多個嗎?就像我哥哥那麼風流嗎?”
忍靜默不回答。
她又以一雙要殺人的眼睛瞪著他,“回答我。”
忍尷尬無比,沒有被女人問過這種問題,就算是別的女人問,他也可以不用回答,但是是她命令自己回答,又不能抗令,於是,他失去一貫的冷靜,開始吞吞吐吐的道:“
杜少瑄板起一張俏臉,問出的話愈來愈精細,精細到有點像吃醋的老婆在審問一夜未歸的老公,問老公究竟這一夜幹了什麼好事,“你很享受嗎?”
忍臉色微紅,怎麼能當著她的面說自己對這一檔事享不享受?但是他又不懂得說謊,便吞吞吐吐的道:“呃……還不錯。”
還不錯?以忍的狗謹個性而言,說出還不錯,根本就代表忍享受得很。杜少瑄氣得臉都紅了,讓那張白裏透紅的臉蛋更加嬌豔,她更進一步的逼問道:“那些女人都很漂亮嗎?”
忍忽然將眼光移向她生氣的臉,這張臉蛋既美又可愛,他沒有看過任何出這張臉更可愛的女人,他找的每一個女人,在某個部分都很像她,他知道自己這樣有病,不應該以她為版本來找女人,但是他根本就沒法子控制,那些女人有時是眼睛、有時是嘴巴、有時是眼神、有時是眉毛,她們都有一點點類似杜少瑄之處,但是他知道每一個人都不是她,只有眼前的人才是杜少瑄。
“你回答我,到底漂不漂亮?”
忍一時出神,看著她美麗的臉,讚美的道:“漂亮、很漂亮。”
“你還說漂亮,比我漂亮嗎?”杜少瑄急得都快哭出來,平常的她一定不會問出這麼白的話,但是在一連串衝擊之下,不但讓她口不擇言的脫口而出,眼眶中更飽含著焦急的眼淚,心想依忍的個性若說對方很漂亮,那一定是漂亮到國色天香的地步,因為他是那種不輕易對一件事讚美的人。
被她焦急的逼問之下,忍一時回過神。杜少瑄不知道他剛才說的是誰,但是他知道自己剛才竟然說了杜少瑄漂亮,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於是便急忙的編出藉口,不息再跟杜少瑄同處一室,因為他今晚不太對勁,“秀,我要回房間了。”
“不行,你得先回答我誰比較漂亮之後才能走。”
“我……”忍說不出話來。
杜少瑄看他急促不安的樣子,心想一定是對方比她漂亮,所以他才不敢說,那他可能就會跟這個女人結婚,而自己就再也不能強留他在她身遑,因為他一定會想保護那個女人,而不是自己。
於是她又急又怒的扯著忍的肩膀,眼淚在驚慌之下一滴滴流下來,“忍,你要離開我了嗎?”
他驚跳了一下。離開她,這怎麼可能?除非他死,或者是她不要他服侍,“除非秀不要我服侍了,否則忍是不會離開你的。”
但是忍在心裏暗忖,縱然她不要他服侍,他仍會偷偷的保護著她。
聽到這一席的保證,杜少瑄破涕為笑,用睡衣的衣袖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她並不知道自已在這時看起來多麼惹人疼愛。
忍心臟一時之間猛烈的跳動,他想要別過頭,不再看著她,以免自己作出任何讓自己以後會後悔的事,但是她卻像是有魔力似的,他已完全被吸引住,厥是他鐵臂摟緊杜少瑄,不禁讓她驚訝的叫出他的白宇。
頓時他心臟跳動得更快,一個翻身,便將他壓在身下。
杜少瑄還沒想到他要幹什麼時,他的唇已經貼著她的嘴角,讓她不禁驚訝的歎息。
忍吻了杜少瑄,但是並不像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的吻,也許他巳經在夢裏吻過她千萬次,所以他並不覺得這是他們第一次的接吻,但是夢裏的吻從來不曾像現實裏的她這麼純美、羞怯,還帶著令他輕顫的甜蜜,讓他根本就不能淺嘗即止,於是他又難以自製的再吻了她一次。
杜少瑄沒有想到忍會吻她,就連作夢也不曾想到過,她伸出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將自己緊靠著他的身體,聞到他身上早已熟悉的體味,那味道讓她更加心安,這是她喜歡的忍。
親吻過後,忍抬起頭,直直盯視著她,仿佛還不大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
杜少瑄嘴帶微笑,羞怯的鑽進他的胸膛,沉醉的聲音有太多小女人的不好意思,“忍,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亂發脾氣了。”
“秀。”忍輕輕推開她。
“忍
杜少瑄抬起的眼睛裏承載了許多信任跟欣喜,忍眼光飄浮,幾乎不敢跟她的眼光相對,“秀……”
“不要再叫我秀了,那聽起來好生疏,你就跟哥哥一樣,叫我少瑄就好了。”她紅著一張臉道。
“秀……”忍移開眼神,沒有看她。
“我不是說叫我少瑄就好了嗎?”杜少瑄隱隱的從忍的語氣跟表情知道,好像有什麼不對勁,而說完的話的她仍不停的顫抖,沒有剛才的喜悅及開心,反而好像知道他將要說什麼話似的。
“秀,我……”忍一時口拙的,說不出話來。
杜少瑄看著自己沒有知覺的腿,她整張漂亮的臉霎時黯然無色起來。
“對不起,秀,我是一時衝動,我……”忍將她推開後站在床邊,經由一番深呼吸之後,才勉強完整的說出幾句話來,卻不知後面要再說些什麼,只停留在一個“我”的之後,就斷了聲音。
“哈哈哈……”杜少瑄忽然摟著肚子大笑出來,隨即又抬起臉來,眼睛都是笑出的淚水,“忍,你好正經,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這又沒什麼,就連哥哥也會這麼說,只不過……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她又一頓,背過身體,“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忍似乎松了一口氣,伸出手來,想要拍拍杜少瑄的背,說些安慰的話,卻又說不出來。
“忍,我比較漂亮對不對?”她低沉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
他停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最後又輕輕的回答道:“是,秀比較漂亮。”
杜少瑄抱著涼被的手捉得更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最後等忍在她的背後行了個禮,無聲的關上房門,她才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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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1 00:32:49
第八章
手上的傷幾乎已經快好了,由於醫生對杜少華的恢復力向來有極高的讚歎,所以早就讓他回去大宅子裏養傷。
熱戀中該是怎樣的滋味兒?他雖然並不太懂,但是他必須做得完美,且不讓任何人起疑,他要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已深陷在雪豔的情網中而無法自拔,這是一著絕不可失敗的棋,也是為了妹妹少瑄著想。
他坐在床頭想著,深吸一口煙,恰好看見雪豔洗好澡從浴室裏走出,他看著她,吐出了那一口煙,“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漂亮?”
雪豔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沒有,皇室的人原本就比許多妖精遺傳到更好的法力,也遺傳到更美的容貌,這是事實,所以沒有必要說出來。”
“妖精界跟人間界一樣嗎?”杜少華撚熄手上的煙,不在意的問道。
“很類似,除了我們會法力,你們不會而已,但是為了怕會引起天地異變,所以通常妖精不能召喚人間精靈的力量,否則人間界會因磁場動亂而產生不好的影響,甚至可能造成天氣異變。”
“例如前幾天某一個地方下的冰雹?我注意到你看那則新聞的眼神了。”
雪豔不加隱瞞,因為一來是對他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二來誠實是雪妖精的本性,“可能是同樣被派到人間界的三名妖精中法力最弱的那一個叫喚了人間界的自然力量,她不太會控制她的力量,但是看起來沒事。”
“你們究竟要找誰?”杜少華的問。
“這是秘密,不能對人間界的人談。”她簡單俐落的回答。
他看著手裏的資料,念了一遍,“男性、性好漁色、英俊無比,就只有這三樣條件啊?這樣找起人來簡直是大海撈針嘛,雪豔,連我都符合這三個條件,你不能說出更明確一點的特徽嗎?例如身高、頭髮顏色、瞳孔顏色、體重、身上有沒有什麼疤痕、喜歡留長髮還是短髮,年紀在多少跟多少之間等等。”
“我不知道,當初只想到同是妖精應該就聞得到妖精的氣息,沒有想到會找不到,我以為人間界的人很少。”
杜少華苦笑了,“我總不能把符合這三樣條件的人一個個捉來,請你驗明正身吧?這太瘋狂了,這算是綁架,現在的法律是不容許這種事,我也不能把成千上萬的人一起綁架過來吧?”
雪豔從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她以為只要把問題交給他,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於是皺起眉頭,在想他所提的這個問題,“你可以給我符合這三個條件的人的資料,我自己去驗明正身。”
“請問你要怎麼驗明正身?”他低沉的聲音透露出不太高興的口氣,“你這麼漂亮的女人自動跟人搭訕,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我不想我的女人用美色去勾引別的男人,你只要勾引我就夠了。”明知說出來的話是又酸又濃,但杜少華就是心裏覺得不高興。
雪豔似乎也沒有想過他剛才所說的問題,她愣了一下,不知這為什麼他的口氣一下子就變得那麼莫名其妙,於是她單純的回答他的問題,“驗明正身很容易呀,只要讓我看看他本人,就知道對方是不是妖精了,這其實是不太難的。”
“若是你要找人,我陪你一起去。”
雪豔略顯驚訝的道:“為什麼?”
“保護你呀,世上的人心很難測,況且你是這麼漂亮的女人,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生意外。”
保護她?雪豔嘴邊綻出一個柔和的微笑。
沒見過幾次她的笑容,通常她不會對任何人,甚至是他,都是一派的冷冷淡淡,只有被他口裏吐出的下流話不斷的刺激之下,有時才會受不了的生氣,他看著這個笑容都快看呆了。杜少華屏住呼吸,連氣都忘了呼出來,看著熟悉的她在身邊,幾乎快要忘掉她有多麼美麗。
“你怎麼這種眼神?”雪豔不解的問,杜少華盯著她、眼睛不眨,連眼裏還散發出奇怪的火焰。
舉起手來,碰觸到雪豔微濕的黑髮,現在她已經不再拒絕跟他的身體接觸,也不再動手推拒掉他無理撫摸的手,“你不要對別人這樣笑?”
她搖了個頭,完全不瞭解他話中的意思,“你在說什麼?”
杜少華更明確的把自己的意思說明白,“以後不准你對別人這樣笑。”
在她微怔的空檔間,他巳經按住她的後腦,將她的臉強力的壓下來,吻了她的嘴,“每個看見你笑容的男人,我相信都會跟我有同樣的衝動。”
他氣息吐在地的嘴邊,不禁讓雪豔一陣心慌意亂,但在見到他那麼凝重的表情時,所有的慌亂都沉寂下來,她甚至還笑出聲,“就算我沒有對你笑,你還是照樣的對我毛手毛腳,不是嗎?”
“但是你對別人這樣笑,我就會嫉妒,我會想宰了那個男的。”他還滿暴力的說道,“所以才不准你這樣對別人笑。”
雪豔回答,“若是我也要求你不要對別的女人拋媚眼呢?”
不待她說完,杜少華抱住了她。自從自己為她受傷後,她就很少拒絕他的擁抱,“對別的女人拋媚眼?有別的女人嗎?我眼裏除了你之外,再也看不見別的女人了。”
雪豔將頭靠在他肩上,幾乎算是完全信賴的道:“真是虛偽的甜言蜜語。”
他的手微微顫抖,最後還是停放在雪豔的後背上,非常緩慢的梳理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黑髮,低沉著聲音,略顯得痛苦的道:“
他使出的力氣增大,幾乎要壓碎她的骨頭,雪豔不明白他為什麼使出這麼大的蠻力,“怎麼了?杜少華。”
她的問話讓杜少華恢復神智,差點脫口而出的說出一切,若真說出了一切就都功虧一簣,於是他只淡淡的道:“我會用我的力量盡全力的來保護妹,震豔,水遠不要忘了我這一句話。”他說出來的話輕到不可聞,“捨棄跟挽留,我必須選擇其一,沒有辦法的事。”所以他只能選擇柔弱的少瑄。
“你不太對勁耶,杜少華。”
他推開她,像是怕與她太過親近而控制不了自己,反而笑得更奇怪的道:“我真的不太對勁嗎?”
她實話實說:“沒錯,我覺得你不太對勁,雖然你身上的火焰依然熊熊的燃燒,但是有時你手的話很奇怪,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在瞞我?”
“如果我們上床,你會反對嗎?雪豔。”話題一轉,杜少華盯著她的臉問,他幾近是說服自己般的自言自語,“也許我會發現發現你跟其他的女人根本就是一樣,就不會這麼困擾。”
“你變得太奇怪了,杜少華,你身上的氣都亂了,你以前不是道個樣子,你到底在煩什麼?”她緊皺著眉疑惑的問道。
杜少華按住額頭,揉了幾了,“我的確不太對勁,我要好好調適自已心態,雪豔……”他欲說卻又停了口,最後他吻在她的額上這道:“抱歉,把你拖進這淌潭水之中,我是逼不得已的,真的,請你原諒我,我會盡我所能照顧你。”
“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自己就能照顧我自己了。”雪豔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一直對我說抱歉,我是心甘情願趟這淌渾水,何況現在我們同在一條船上,應該要同舟共濟才對呀,你照顧我,我當然也會照顧你。”
杜少華同意的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但是這一夜他卻因思潮起伏,而無法入睡。
“你怎麼了?雪豔。”
她撐住頭,全身都快被熱得融化,秋天不應該這麼熱的,前幾天都還很好,為什麼今天特別熱?嘴巴不禁喊道:“好熱、好熱。”
話才剛說完,摸著頭,她便倒了下去,杜少華臉上馬上變白,他按了一下雪豔的脈膊,幾近於沒有心跳的跳動,“雪豔!”不曾出現的驚慌竟從他的口中逸出,聽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向冷靜自持、談笑自如的杜少華的聲音。
杜少華完全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們只不過在大太陽底下走不到十分鐘而已,接著他想到雪豔以前曾對他提到,她是雪妖精,雪是極冰冷的東西,難道雪豔一點都不能承受熱度嗎?
杜少華想到當初在暗巷裏那一天夜裏,天氣也是十分的悶熱,當他把她帶到酒店時,因酒店有開冷氣,所以她很快就醒了。
沒有時間再去想自己想得對不對,他一把抱起雪豔,直往他最熟悉的小道走去,踹開了一家晚上才營業的小酒吧門後,就直接走進去。
來門後,突然有一個冰冷至極的聲音道:“對不起,我們早上不營業。”
杜少華連抬頭都沒抬頭,直接命令道:“焰,拿冰快或者冰水過來,愈冰愈好,順便把冷氣開到最強,快點。”
“杜少華,我可不是那幫對你惟命是從的手下。”焰說出來的話依然是冷冷的,沒有任何的威脅,卻讓人頭皮一陣發麻。
“焰,你非得在這個時候跟我賭這一口氣嗎?”杜少華說出來的話也不太客氣。
焰嘴角撇了一下,看得出他的焦急,轉過身去,開了冷氣後,強將冰箱打開倒了一杯放滿冰塊的開水。
將雪豔放進沙發,未料沙發太小,杜少華只好將她放在冰涼的玻璃桌上,在鬆開她的衣結時,焰送了一杯冰水過來,他拿起水來,灌了一些在她的嘴裏,然而冰冷的水卻灌不進她的嘴裏,於是他拿起水來,自己吞了一口後,直接喂進她的嘴裏,讓她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動作是那麼細心又多情。
“美麗的女人,我沒有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焰冷冷的評斷道。
杜少華扶著雪豔躺下,冷空氣很快的就冷得教人有點不舒服,“她的確很美,焰,你消息一向靈通,最近有什麼大消息嗎?”
焰喝了一口酒,冰冷的語氣中充滿調侃的口氣,“有啊,最近你紅得很,到處都是你的消息,先從你迷戀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傳言開始,再來是在‘松幫’的鴻門宴中,你為了這個女人受傷。”
杜少華不悅的皺眉,聽出他口氣裏不尊重的語氣,冷冷打斷他的話,“她不是來歷不明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
焰無所謂的聳了個肩,毫不在意得罪他,“杜幫主,光是以前我們在一起時你就不知道玩過多少女人,你的女人可以算是有成千上萬個,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不再諷刺他,焰探頭看了雪豔一下,“夠漂亮”松幫’鴻門宴之後,不少人對她有了興趣,就因為你‘修羅’杜少華為了她而受傷,使她的身價更是水漲船高,不少黑幫老大對這個女人已經在虎視眈眈了。”
“焰,情報販子死就是死在多嘴,你知道嗎?”杜少華冷冷的道,口氣中頗有一股暴力意味,“而且她是我的女人,任何人也別想碰她。”
“我是殺手,不是情報販子,就算我是情報販子,也只是你一個人的情報販子,況且我說的是事實,的確有不少人很想玩玩這個女人。”焰對杜少華的威脅並不在意,畢竟他們都是老朋友了。
焰摸了雪豔的臉一把,沒想到杜少華竟扯住他的手,還異常不悅的道:“朋友妻,不可戲。”
“這個女人就快死了,摸一下又怎麼樣。”他冷冷的語句沒有任何愧疚。
杜少華眼光一變,神情更加冷靜,“為什麼這麼說?焰,你得到什麼消息嗎?”
焰摸了一下戴著兩個耳環的耳朵,不在意的隨口道:“恭喜你,林伯跟‘烈火幫’不打算再碰你妹妹了,他們已經將注意力轉到這個女人身上,你這一步棋真是高招,連那場鴻門宴都是在作戲,不也我們都是老交情了,不用連在我面前都作戲成這個樣子,我知這這個女人只是你保護你妹妹的一步棋而已,此刻你不用在我面前還演你墜入愛河的戲,我可是你可以信任的朋友呀。”
杜少華臉色一變,“林伯他們中計了嗎?”
焰點了個頭,走回酒櫃,“我的消息正確,絕對不可能有誤,這個女人雖活不久了,但是你妹妹的命就保住了。”
他看向雪豔,她雖蒼白著臉還是不減她的絕世姿容跟那股貴氣。
焰聲音變大道:“杜少華,要不要來杯酒?”
事情成功了,他應該要很高興,但是杜少華非但沒有高興的感覺,還痛苦的閉上眼睛,沒有想到事情成功得這麼快,完全讓他沒有轉圜的餘地,“焰,你把車開到這裏就好,我要跟雪豔回去了,我需要時間想一想。”
“想什麼?一切都盡如你意了,杜少華,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投胎轉世?看來是沒有人可以扳倒你,林伯選擇跟你為敵,實在是愚蠢至極。”他冷冷的聲音隱隱的透露著不為人知的讚美。
“可以幫我打聽一下,他們會怎麼捉或殺雪豔的計畫嗎?”
焰回過頭來,臉上仍是那一派的冰冷這,“杜少華,你該慶倖,因為這次執行任務的人是我。”
他揉揉額頭,知道以焰的能耐,這件事會辦得更完美,“焰,你想什麼時候動手?”
“一禮拜內。”焰頓了一下,“黑道講求速戰速決,何況是在你這麼裝瘋賣傻之下,傳言都說你杜少華變了,他們可能不會花那麼多時間去思考你的威協性,反而會想要快一步的捉到她,或是殺了她給你下馬威,不過我覺得活捉比較有可能,至少他們要我活捉她。”
杜少華坐在座位上思考,看著她的臉,似乎沒有辦法思考下去,只覺得心亂如麻,於是他緩緩的問道,似乎連自己也在考慮這個可能性,“焰,若是我現在放雪豔走,林伯有可能不會找地嗎?”
焰冰冷的面容變得更加冰冷,“杜少華,你不會開玩笑吧?事情已經順利到這種地步,連我這個你專用的情報販子都還要喝采你的聰明才智,你竟然要放這個女人走?你瘋了嗎?”他腦筋一個醒悟,聲音喑啞的低沉下來,隱隱中有一點不齒,“杜少華,你不會在不該動心時動心吧?”
將臉望向雪豔,杜少華眼光溫柔了三分,連說出來的話也鎮定無比,“我是認真的。”
“來不及了。”焰搖了個頭,更加冰冷的道,但是因心情激動,又說出了不符合他一向簡單俐落個性的一長串話來,“你瘋了喝?根本就不可能,現在你是騎虎難下了,不要拿你自已的性命開玩笑,若放這個大人走,那你也沒有時間再制定任何計畫,你只能還樣走下去,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他聲音變得更冷酷,“你放棄吧,世界上女人多得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值得你付出生命。”
“世界上只有一個雪豔。”說出來的話堅定不移,杜少華抬起頭來,跟焰四目相對,同人互相凝視,迸出了互不相讓的火花。
“你瘋了。”焰隱隱的發起怒來,未料到雪豔低呼一聲的醒了過來,於是立刻住了口。他跟杜少華的關係很隱密,連忍都不知道,他也絕不在人前露出任何馬腳,但是他開始考慮現在要不要把這層關係暴露出來。
“什麼瘋了?”雪豔只聽到這一句話,其他之前的話卻隱隱約約的聽不太清楚。
杜少華握住她的手,有點顧左右而言他,“你還好呢?雪豔,我不知道天氣太熱你就受不了。”
“這個人是誰?”雪豔感受到這個冷冰冰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冷冷的不悅,還用著很惡毒的眼神看她,看得她有點不舒服。
“他是這們店的老闆,我不認識他,只是看你昏倒,就請他幫了個忙。”杜少華急忙撇清關係道。
“我是杜少華的朋友,而且是很好的那一種。”焰極曖昧的說。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括,不禁讓她“咦!”了一聲,明顯的感覺到兩個人所說的話不同。
於是杜少華向焰怒目相向的道:“焰。”
雪豔轉向杜少華,眼睛裏有著一抹證實,“你分明認識他,為什麼要說認識呢?”
杜少華一時口拙得說不出話來。站在雪豔身邊的焰冷冷一笑,動作奇快無比的掏出口袋裏尖銳無比的匕首,抵在她的心房上,讓她根本連防備都來不及防備。
杜少華臉上神色大變,:“焰,你想做什麼?”
雪豔看向這個頭髮是火焰般顏色的男人,“如果你是杜少華的朋友,為什自要拿刀指著我?”
“因為當我看到朋友動搖時,我就會替他作抉擇,你開始讓杜少華動搖了,雪豔,我真欽佩你,很少有人能夠讓杜少華動搖的,至少除了他妹妹之外,我沒有看過其他的人。”焰柔柔的語氣中卻帶著冷冷的殺意。
“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問話杜少華臉色稍變,他臉向著焰道:“放了她,焰,我會調整我的計畫,你放了她,焰,姑且看在我們交情匪淺的面子上。”
“就是看在我們交情匪淺的面子上,我才不希望你死。”焰提高聲音的道:“向後退,杜少華,要不然我就一刀插進這個女的心臟,不要以為我不知這你在想什麼,馬上退到我跟這個女的一公尺之外的距離,我不想跟你動手,你知這我的選擇對你而言是好的,只等你冷靜下來,你也會知道你誓必要犧牲這個女人來保護你妹妹,更何況這是你當初早就計畫好的完美計畫。”
雪豔看向杜少華,睜大的眼睛有濃重的疑惑,“他在說什麼?杜少華。”
杜少華聽從了焰的話,他知道焰向本不是隨口說話的人,必要時他會亳不遲疑的把刀插進她的胸口,思忖至此,不禁向後退了好幾步,對於她的問話,他答不出來,只能輕輕的道:“抱歉,雪豔,我是逼不得已的。”
“告訴我,不管你是杜少華的朋友還是敵人,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雪豔逼問架住她的焰,像是從他們的對話中隱隱猜到了些什麼,只等別人證實這一件事。
焰淡淡的笑道:“沒什麼,只不過是要把可能針對杜少華妹妹的危險,全然轉到你身上而已,所以他對你哀現得愈熱情,就代表別人愈會把箭頭對準你,因為你是杜少瑄的擋箭牌。”
果然跟剛才自己想的一樣,她美麗的臉一下沉寂下來,“是真的嗎?杜少華。”
杜少華低下頭不答。
“就連筵席上那一場你為了保護我而受的傷,也是一場無懈可擊的戲嗎?”她淡淡的說,淡到幾乎聽不出她內心的感情,只是表情愈來愈冰冷。
杜少華依然沒有回答。
焰笑笑道:“要不然以杜少華的本領,他怎麼有可能會受傷呢?所以任何知道他實力的人都明白這不過是一場可笑的戲而已。”
雪豔冷冷訓斥,絲毫沒有客氣的道:“住口,我沒有問你,我問的是杜少華。”
沒想到她這麼強悍,焰住了口,開始打量起這個女人,若她只是漂亮的話,那麼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杜少華不應該會迷戀至此,甚至為了她的性命要放棄整個計畫,難道這個女人真的與眾不同嗎?
杜少華似乎顯得很疲倦,事情會走到這種地步,也不是沒料想到,他望向她,沒有一向玩世不恭的口氣,“沒錯,我利用了你,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我妹妹少瑄。”
雪豔沒有說話,冰冷的眼神一?那間讓他摸不清是心碎還是痛心,語氣也冷到了極點,“杜少華,我曾經那麼相信你,也曾經那麼尊崇你身上所帶有的火焰,我以為……”想到自己當時看到他受傷時,那陣強烈的發汗,現在才知道她只不過是被他騙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場可笑的騙局,我不應該相信人間界賤民的話。”
冰冷的語氣強烈的控訴,一切又回復她原本的冷漠,於是她將頭轉向拿刀抵住她的焰,命令道:“把你的刀拿開,我們雪國的人一向遵守承諾,我說過我要幫杜少華就會幫忙到底,他也要實行對我的承諾。告訴我,要我怎麼做?”
焰顯然臉上有了一些驚訝,這個女人難道還不懂杜少華將她推進什麼樣危險的陷阱裏嗎?“你不想逃嗎?你的生命很危險啊?”
“放開你的手,我說過一遍了。”
冷冷的語氣有不怒而威的貴氣及高傲,焰差點遵從她的命令而放手。
雪豔見他仍亳無反應,於是回過頭用冷冰的眼神直直的盯視著他,聲音更沉的道:“放開你的手,低級的賤民。”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力量,焰的手鬆動,幾乎要惟命是從的放手,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杜少華會被這個女人所迷惑,因為她身上有一種旁人無法敵對的力量,跟杜少華身上所散發出的某種氣質很相像。於是他松了手,收起了刀。
杜少華見狀急忙飛奔過來,未料她卻一手擋住他探詢自已有沒有受傷的手,“杜少華從此之後,你、我之間只有約定,沒有情分,現在只要告訴我該怎麼做?我會做到你們滿意,這是我跟你約定好的,只要我幫你掃蕩幫內的叛徒,你就幫我找到我想要找的人及還我項鏈。”
杜少華看著雪豔冰冷至極的眼神裏,不再對他有任何的情意,只有一片深沉不見底的冰冷,完全一副是公事公辦的口吻。
焰點了個頭,“好現象,至少你是個不會食言而肥的女人,而且看起來膽量也挺夠的,現在杜少華所該進行的計畫是讓你被林伯他們捉到,本來是由我從內部與他裏應外合,但是看到你這麼有膽量,我相值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台作,所以幫外的事由他來處理,至於幫裏的事,由我跟你一起處理,這樣林伯很快就會被我們一網打盡。”
杜少華沒有說話,沉默的眼睛一逕盯著雪豔口,而她並沒有看他,只冰冷的道:“告訴我要怎麼做?我會盡力的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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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1 00:33:01
第九章
黃昏時分,秋天的太陽從落地窗外射進一些黃澄澄的光線。
再一次的,杜少華飲盡杯裏的烈酒、酒液在喉中熱辣辣的燒滾,幾乎要燙傷他的喉嚨,讓他不能喘息。
長短適中的黑髮被他的手指撥亂,慘不忍睹的頂在他的頭上,一杯一杯的烈酒接連的灌進口裏.
看著旁邊一瓶已空的威士忌酒瓶,忍擔心不已,這樣的酗酒完全不像是杜少華往日的作風,酒量再怎麼好,但是這樣猛灌酒勢必會將他自己的身體搞壞。
“幫主。”
杜少華抬頭看到忍健碩的身體就站在他旁邊,一雙眼睛正擔心的看著他,他停下了酒杯,莫名其妙的問道:“我這樣像不像我父親要死之前的舉動?”
的確,經由他的提醒,忍回憶起前任幫住在死前的確就跟他一樣的慌亂,沒有人知道前任幫主為什麼不開心,只知道是杜少瑄的母親在那一段時間剛過世,但是前任幫主對這個情婦向來沒什麼好臉色看。
“我母親那麼愛他,但是他在母親死時,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我母親還是為他而死的,在那一刻起我真的有點恨他,他為什麼要讓母親以為她永遠有希望可以在他心目中佔有一席之地呢?我從來沒有像那一刻那樣的恨他。”
忍霎時驚覺,就是在杜少華的母親死後,他的行事作風才像“修羅”的,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他才被黑道大老賞識而賜予他“修羅”之名。
“但是看到他在他心愛的女人病床邊流淚時,我才知道他不過是那麼可悲的一個人,他愛的女人從來不知道他愛的是她,他一輩子都隱藏著這個秘密,只怕他會把危險帶給心愛的女人,所以愈愛她就愈不敢放手去愛,連對她溫柔都不敢。因此從那一刻起,我原諒了父親,因為他只不過是個可悲的男人。”
“幫主。”忍向前一步。
杜少華將手貼向額頭,痛苦的發出聲音,“我不知道自已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不對,我不能忍受雪豔發生任何事,哪怕是要走上父親的老路子,我也要這樣子做,可是愈愛她就愈不敢靠近她,我不該把她拖進黑道這淌渾水,是我錯了,我要去解決這一件事,絕對不能遲疑,時間只剩不到一天了,”語畢,他站起來,離開房間。
忍一個人站在太陽餘輝中,想著心事,低喃的道:“愈愛一個人,愈不敢靠近。”
“拿去!”杜少華將手掌裏的銀色項鏈放置在梳粧檯上,“把這個鬼東西拿去,現在馬上就走。”
雪豔冷冷的轉頭,手裏的梳子在半空中停頓,“收回去,等我把事情做到你滿意,再還給我,你現在還給我不是在瞧不起我嗎?”
“我要你拿回去,然後滾出我的視線!”他窮兇惡極的大吼。
雪豔又冰冷的轉回頭,然住對他視若無睹的繼續梳她的頭髮。
杜少華強將她的臉扳過來,他口中的酒氣卻熏到她臉上,“快走,雪豔,算我求你,這兩天焰就會來了……”
對他不符往日霸氣或談笑的懇求舉動,雪豔微怔,然後垂下了雙眼,“沒什麼好說的,杜少華,雪妖精一向言出必行,更何況我是雪國的貴族,夏不可能背信,縱然我知這這一切不過是你在利用我而已。”
“是的,我只不過是在利用你,那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來?你瘋了嗎?”他滿眼通紅佈滿血絲的發聲大吼,好似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
“我說過了,我們雪國的妖精從不背信,沒有信用的人在雪國是最被鄙視的人,我不能成為那種人,我有我的榮譽心。”
“夠了,這裏不是雪國,我不管你是妖精、神仙,還是惡魔,趕快滾離我的視線就好。”捉住她的手,杜少華發狂似的扭轉,“雪豔,你的性命有危險,你去自投羅網不只是有性命之憂,他們甚至還可能強暴你、虐待你,只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我能保護自己,杜少華,這一點不用你擔心。”
“哈,你能保護你自己?”杜少華不屑的嘲笑,右手一翻轉,她便立刻躺倒在他懷裏,他故意掀開她的衣服,未料她卻沒有任何表情,“我若是要你、雪豔、你根本就逃不掉,你這樣還算能保護你自己嗎?”
“你要我嗎?”她直截宣了當的問。
杜少華偏過頭去,不敢想像若是跟她發生關係,以他自私的個性,一定不讓她走出他的視線之外,“這不是重點。”
“那我也告訴過你了,雪妖精最重視誠實之名,既然我已許下幫你的承白,那你就會得到這個承諾屢行的成呆。”
杜少華無奈的放開她,痛苦的道:“我該怎麼說服你?雪豔。”
“你說服不了我。”雪豔冷冷的拋下這句話。
“拿走這個項鏈,然後趕快走開,雪豔,這是為你好。”
“你若是真為我好,你就要相信我的能耐。”
“能耐、能耐?你不必口口聲聲說能耐,我並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意外總是在發生,沒有人可以預想得到事情會怎麼演變,縱使我再怎麼計畫周詳,有時也會產生一點點變數,而道一點點變數就足可讓你發生意外。”
“你怕我發生意外,所以不斷叫我走嗎?”雪豔起身端坐,再次的抬起雙眼望著滿身酒臭的杜少華,“我這幾天想了想,你以前為什底要不停的向我道歉,不只是因為你使我趟進這淌渾水,是不是還包括你為了利用我而向我道歉?”
杜少華掉過頭去,沉默不語。
“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你為什麼不向我說實話?”
“我惟一的實話就是要你滾。”他口氣轉為冷漠,不再像剛才一樣的狂亂,現在的他是個完全自製的杜少華,誰也別想從他口裏挖出真正的實話。
雪豔欺近他的身旁,眼睛直視著他,強烈的眼神教他想躲都躲不了,“你曾對我說過,愈愛的人就愈不敢去靠近,是不是?”
杜少華仍然保持著冷漠跟寂靜,不發一語的安靜,更讓她感覺到他內心沉重無法解脫的壓力。
“你在告訴我,你愛我是不是?”
杜少華震動了一下,卻依然沒有回答。
“你跟成千、成百的女人上過床,卻對每一夜在你身邊的我從沒有動手過,就是因為愈愛的人愈不敢去靠近是嗎?”
杜少華冷冷的撇清關係道:“我們之間有過不能碰你的約定。”
雪豔將手觸碰他的雙頰,“對你這種予取予求的男人而言,那種約定算什麼?你在躲我,還躲得那麼焦急,因為你怕碰我,更怕碰了我之後,若是有了孩子,你對裁的愛會愈來愈深,甚至連讓我走都不可能;但是你又想叫我走,永還不要靠近你身邊,只因為你怕我有危險是嗎?”
“你的推理很可笑,我杜少華不愛任何女人。”他表情更加冰冷,幾乎不像是他慣有的嘲笑表情。
“你不要小看我,我深信我的推理絕對沒有錯,雖然我比不上果兒,但是我在妖精界年輕一輩中,也是屬一、屬二的高手。”
“滾出我的生活,離開我的視線。”杜少華冷冷撥開觸碰在他臉上的小手。
雪豔不理會他的動作,又繼續道:“在我們雪國因為天氣惡劣,所以能生存下來的妖精本來就很少,然而我們所發展出的愛人哲學剛好跟你背道而馳,愈愛的人我們就愈會保護他,就算要用生命證明也無所謂,我們是用全部的生命去愛,所以你若是愛我,那就盡全力保護我,若是一味的叫我走,那你只不過是個膽小鬼,我絕不會原諒你的,縱然這是你愛人的方法,我也不會接受這樣的愛法。”
雪豔沒有休息的說下去,“況且由我進人林伯的內部,我有武技、臨場反應也都不錯,比起讓少瑄涉險,或是找一個你漠不相識的女人更好,不是嗎?”
“林伯的內部已經有焰在裏頭做接應,我不要你去涉險。”杜少華看起來有些精疲力盡的講出自己的顧忌。
“憑焰一個人可能隨時會有差錯,不是嗎?”
“他受過精密的訓練,是個不可能犯錯的人才。”
“我難道就可能犯錯嗎?”
杜少華轉身,走出房間,不再跟她多談,只丟下幾句話,“帶著你的項鏈,明天就走,要不然我打昏你,也要把你送走。”
夜色寧靜。
“秀,請早點安歇。”
忍的話音聽起來小心翼翼,杜少瑄知道他最近總在想法子不觸怒她,因為他可能害怕自己把他那一夜的一時衝動放在心裏耿耿於懷。
按住嘴唇,還依稀感覺得到忍吻她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甜蜜,現在想起來卻是十分的哀傷。
“你先下去,忍,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杜少瑄輕聲的道。
忍踏前幾步,似要跟她說什麼,卻欲言又止,然而她背對著他.沒有看到他的反常動作,最後,他行了個禮,便快步的退下去。
轉了輪椅,她靠近花,心不在焉的摘起一朵花,那花瓣隱隱的散發出一種淡淡淺淺的香味。
“杜少瑄。”
一陣她不太熟悉的女音響起,杜少瑄急忙回頭,看到的是身著一襲高貴典雅的白衣女子,站在花海之間,“是你。”她一股沒好氣的說道,隨即又轉過頭去,“我不想跟你說話,請你走開,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哥哥?”杜少瑄張大嘴巴,費力的把輪椅轉向雪豔,開口質問,“我哥又發生了什麼事?”
“他已經試圖把自己灌醉好多天了,難道你不知道嗎?”雪豔的話裏沒有責備,但是意味比責備更深。
杜少瑄臉一紅,想到最近為了忍的事,以至於都沒有心情去管別人,更何況是她哥哥,但哥哥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哥哥在酗酒。接著,她眉一皺,“你為什麼不自已去呃?我哥哥看來很喜歡你,不是嗎?”
想到哥哥曾經向她這個妹妹暗示雪豔是他喜歡的女人,杜少瑄更不明白為什麼雪豔不自已去安慰哥哥,反而叫她去?
“我們為了一件事在爭吵。”
“我哥哥不會聽我的話的,向來沒有任何人管得動他,有時他連爸爸的話也照樣不甩,更何況是我?”
雪豔道:“他很疼你。”她暗忖,為了杜少瑄,他竟然布了這麼一個巧妙的騙局,好讓任何人都把箭頭轉向自已,而非杜少瑄。
“我知道哥哥很疼我。”她低頭看著自己不能動彈的腳,忽然想到在杜少華身邊的忍,說出來的話都很變絕望,“但是……”
話還沒說完,一陣黑影閃進,雪豔眼明手快的揮手一擋,未料到焰右手也回擊得更快,像火焰般的頭髮有如怒火燃燒,兩人幾乎纏鬥在一起。
杜少瑄一看到這情形,頓時嚇得臉都白了一半,明明這個大宅子不是戒備森嚴嗎?為什麼還會有人闖進來?
當杜少瑄快要放聲尖叫時,焰旁邊的人注意到她,便急忙的道:“焰,這裏還有一個。”
瞥見還個粗壯大漢的手腕綁著白巾,她猛然聯想到,這們人是當初綁架她的人,便馬上大叫,“是你。”
粗壯大漢並沒有像上次一樣蒙住臉,原以為反正有焰出馬,誓必能將她們手到擒來,所以都沒有想到要蒙住臉,可是被杜少瑄這一叫,粗壯大漢慌了,若是自己真面目被她識出來,縱有幾條命都不夠死,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焰眼眸霎時暗了下來,看來這趟潭水是杜少瑄自己跳進來了。
“壓制杜少華的妹妹,先把她帶回去。”
一個反擊,焰向雪豔做了個訊號,雪豔立即失手被逮。
“秀……”遠遠的傳來一陣驚慌的聲音,似乎來人也發覺到剛才杜少瑄的大叫聲,所以急忙前來。
焰斥責旁邊的粗壯大漢道:“趕快走,有人來了,真不知道林伯派你直個專門敗事的人來妨礙我做什麼?”
粗壯大漢被焰冰冷的眼光一瞥之下,忍不住在心中一陣顫抖,抱起杜少瑄就要逃跑時未料她卻大叫出來,讓焰神情大變,倉皇之際,一個重擊打暈了她。
焰心想,怎樣也不能敗事在杜少瑄的手裏,若是這一場綁架戲沒演成功,杜少華要反攻林伯恐怕又要等待再次的時機,而時機卻不是那麼好等待的。
?著雪豔,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麻醉布,往雪豔的口鼻一塞,她變暈了過去,焰抬起她,急忙的示意旁邊的粗壯大漢一起跟著他走出這楝大宅。
“幫主,屬下願意請罪。”忍一臉自責的道。
杜少華早就預料得到這件事會發生,只是沒想到會在今晚發生,而且還多了個變數——杜少瑄。
“少瑄今年幾歲了?忍。”他沒有什麼表情的問道,他早知道焰的辦事能力向來不含糊,能在這麼快的時間之下綁走雪豔跟少瑄的確是有一套,而且還讓忍根本沒有偵查的餘地,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
“十九歲。”
“你知道她若落進敵人的手裏,像她這種漂亮的女人通常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嗎?”杜少華平穩的問道,沒有什麼感情,或者說,他將所有的感情都沉進了最深處,教誰也看不見,只能自己一個人思量著。
忍頭垂得更低,拳頭卻忍不住握了起來,似乎已在腦海裏想過無數次杜少瑄遭受折磨的慘狀。
“就算你可能會再失去一隻眼睛,也想保護少瑄嗎?”
“是。”汲有遲疑,忍不加考慮的應道。
“那你為什麼不要她?”
忍抬起頭來,“我……”他原想說什麼話,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似乎所有的言語也不能傳達他內心感受的萬分之一。
“也是愈愛她,就愈不敢靠近她嗎?”苦澀的說出,杜少華聲音又低又沉,只剩一片空寂。
忍沒有回答。
“或者我們都錯了,既然要愛,那就用生命去愛,縱然我們把所愛的人推走,難道我們彼此就會從此得到幸捆嗎?”杜少華聲音變輕了,有些恍然大悟,“難道這就是雪豔高告訴我的意思嗎?”
所有的心結,都在想通之後豁然開朗,杜少華猛然明白了自己該怎麼做。
“幫主。”忍輕喚了一聲。
“我父親錯了,難道我也要跟著他再錯一輩子,再做一輩子都悲哀的男人,讓兩個女人同樣的痛苦,讓自已也得不到幸福嗎?”
他轉向忍,堅定的表情有不再動搖的意志,“忍,既然我們愛了,我們就要有自信可以得到幸福,你跟我都是,你若是要捨棄少瑄,那就徹底的捨棄吧,永遠都不要跟在她旁邊。”
“不可能。”忍脫口而出。
杜少華笑了,“對,就是還種堅定的表情,既然明知是不可能的事,那又為什麼要去逃避呢?我杜少華向來不是膽小鬼,因此我可以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而且還有自信可以得到全然的幸福。”
“幫主。”忍暗忖,看來杜少華已經完全回復正常。
“忍,我再問你一次,你要少瑄嗎?若是不要的話,那以後就再也不能接近她,好讓她對你徹底的死心、斷念。”
不再見杜少瑄,那是比死更可怕的酷刑,思猶豫了一下。
杜少華見狀,不悅的道:“男子漢大丈夫這麼三心二意做什麼?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忍抬起頭看著他,低沉的誓言緩緩道出,“我會盡我的心力去保護她,我會愛她一輩子。”
杜少華笑了,“好,忍,將少瑄交給你,我非常的放心,但是她的脾氣很差,你要多擔待些。”笑容收起,不再談論私事,他又繼續的道:“告訴我,少瑄她們被綁架時的情形是怎底樣?現在林伯又有什麼舉動?我要做全盤的計畫,絕不能讓犯著我‘修羅’杜少華的人,還有好日子過。
“好,焰,真有你的,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在一禮拜內就辦完這一件事,還多加了一個杜少華的妹妹——杜少瑄。”林伯高興的聲音充滿著欣喜,看著倒躺在地的兩個女人,忍不住想著杜少華將會多麼驚慌失措。
玩弄著手裏鋒利的匕首,焰冰冷的聲音傳出,“你在懷疑我的能力嗎?林伯,我說過一個禮拜內辦完就是辦完,我從不誤事。”
焰向來是個很難討好的人,看不對眼的人不做買賣、價錢出得不合適的人也不做買賣、觸怒到他的人更不做買賣,因此他是黑道上有名的怪人,然而也因為地如此的有個性,所以觸怒的人特別多,但是有一點絕不可否認的是,每一個跟他做過買賣的人,給他的評價都是上上等的稱讚。
“我沒有懷疑你的能力。”林伯急忙安撫了他,若是可能的話,他還想將焰這個一流人才網羅在自已手裏,以便在“麒麟幫”被滅、杜少華一死時,就有人可以幫他應付黑道的恩怨。
林伯旁邊幾個毛躁的人物早就對雪豔看傻了,吞了一口口水的道:“
說著就要下流的東摸、西摸,未料一道刀光一閃,差點釘住他們的下身,隨即一陣冷冷的聲音傳來,令他們冷汗直流,“若是以後還想要對女人有用處的話,就別碰這個女人,我相喜歡這個漂亮的女人,杜少華的品味果然上等。”
“你不要太囂張,你也只不過是拿錢辦事而已。”
囂張的人還沒講完,焰一把飛刀射出插在壁上,距離剛才叫囂人的咽喉只有一寸之差,讓那叫囂的人,驚伯的滴下尿液來。
焰頭也不抬,本就不用去證實自己有沒有射中目標,因為答案他自已心裏最明白,這時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冰冷,“我不喜歡做免費的買賣,現在沒有人出錢買你的性命,但是惹惱我,我也會違反我的原則。”
聞言,那個叫囂的人恐懼的點點頭,什麼話都不敢說。
林伯看焰剛才露出的那一手,更加深要網羅他進入自己身邊的決心,有這樣身手的人在旁邊,對自己絕對是有利無害。
“現在這兩個女的要怎麼處理呢?我下的麻醉藥不濃,等一會她們就會醒過來。”焰平淡的說著,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先綁起來。”林伯以眼尾示意,見左右的手下都瞭解的點頭,才又繼續的道:“現在該是回去看杜少華要怎底做決定的時候。”他看向焰,決心要將焰收進身邊,“焰,你跟我一起去,可以說你是我新收的手下,你可以先跟在我旁邊看看,我很想吸收你當我的手下。”
焰神情略微一變,眼角掃過躺在地上兩個年較貌美的女子,心想在這一群色胚子裏,若沒有他在場鎮壓,恐怕兩個女人都保不住清白。
“我不喜歡當任何人的手下。”
“但是你喜歡錢,不是嗎?跟在我旁邊就有足夠的錢讓你花用,不過得先等我殺了杜少華、滅了‘麒麟幫’才行。”
再拒絕下去,且堅持要留在這裏,一定會讓林伯這個老狐裏起疑,焰從椅於上站起,向兩個女人望了一眼,心想,事倩已超出他的控制,自己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若是這兩個女人註定該被染指,那也是她們自己的命。
況且杜少華也該瞭解,將女人送進敵人的陣營,會發生什麼樣淒慘的事,這些他都應該可以想像的,再說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心力去保護她們了。
只希望林伯要辦的事不會太久,讓他還有時間回來救她們。
於是焰收起刀刃,冰冷的臉上沒有表情的道:“有何不可?我的確是喜歡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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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21 00:33:24
第十章
“幫主呢?”
忍擋在林伯面前,“幫主在休息。”
林伯“咦!”了一聲,心想忍是照顧杜少瑄的,怎麼忽然在杜少華門前守護?接著才想到杜少瑄被擒,忍是負責保護她的,現在他怠忽職守。才讓她被擒,那麼他一定是來向杜少華請罪的嘍。於是又故意問道:“你不是被調離幫主的身邊,派你去保護少瑄秀的嗎?為什麼你又在幫主的門前守衛,發生了什麼事嗎?”
見他不回答,林伯心中隱隱的更開心,知道忍果然是來請罪的“幫主呢?我幫裏有要事要請幫主裁奪。”
再來就看杜少華的神色如何了?只要一見到杜少華的反應,自己就可以斷定這兩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利用價值,而杜少華永還都想不到他是死在他最信任的幫內大老的手中,一想及此,林伯更為開心。
“喝醉了,根本就不省人事。”
林伯萬萬沒想到,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杜少華竟然喝醉了,而且還醉到不省人事,這根本就不是以前杜少華做得出來的事,但是喪失記憶的杜少華,畢竟早已不是以前的杜少華了,這件事任誰都曉得。
但是他還是不信杜少華會醉死在酒鄉,凡事還是眼見為憑,對於一些事總要步步小心才是,“我要進去看看,順便有一些事想請示一下幫主該怎麼辦。”
見忍移開了位置,林伯示意焰跟他一起進去,焰點了個頭,跟忍打了個照面後,便進人了杜少華的房間,只見床下、地毯好幾瓶酒瓶,杜少華醉死在床上,一進房間就聞到酒臭味,讓人難以忍受。
林伯皺起了眉頭,難道一直讓自己計畫了兩、三年,且讓自已不管做任何事都步步小心的杜少華,只是一個這麼不長進的幫主嗎?那在兩年前就該殺了他,幹什麼還饒了這麼一大圈的捉來這兩個人質做什麼?
依杜少華現在的情況,只要自己要焰殺了他,再將這個罪名往門口的忍身上推,誰會懷疑是自己殺了他,畢竟忍最近的確跟他處得相當不好,甚至他還將忍調離他的身邊,如此一來,忍將會很快的被送進刑堂處決,而自己是刑堂的堂主,一定能夠在人鬼不知的情況下殺掉忍,不留一點蛛絲馬跡。
見林伯使了個眼色,焰逼進杜少華,手中刀刃一閃,就要刺中他時,未料他翻了個身,因酒醉而嘔吐了起來。
林伯最看不得穢物,他掩住鼻子,再度便了個眼色,要焰趕快下手,想不到下一刻忍走了進來,於是焰馬上收刀入懷。
“林伯,幫主已經入睡,有什麼事晚一點再來請示吧。”
林伯不禁暗忖,真是好狗運的杜少華,忍的武技算是幫內一等一的高手,若是焰一擊不中,忍馬上就會把招式對準自已,看來只能放棄這個好機會。
林伯和善的拍拍忍的肩膀,好聲好氣的道:“忍,真有你的,就算幫主把你放逐了,你還是對幫主這麼忠心不二的。”
“我本來就是幫主一人的保鏢。”一句話,道盡了他對杜少華數不清的忠心,是誰也不可能移轉。
“那我晚一點再來請示幫主。”
等林伯走遠了,杜少華翻身起床,換下那一身酒臭的衣服,“怎樣,林伯有沒有放鬆戒心?忍。”
他點了個頭,“有,他已經放鬆戒心到想在這裏殺了你。”
“好。”他拾起散落在床上的一張小紙條,是剛才焰借著刺殺時,所傳給他的,他打開後,知道了雪豔她們被綁的地點,便直接指示道:“派我暗中訓練的人員到林伯在青山的別墅,跟我一起出擊,一舉打垮這些老狐狸。”
“唉!以前只在遠遠的地方看過幫主的女人,連近身都看不到,現在想不到竟可以摸到這一身的細皮嫩肉,裏是風水輪流轉。”
“你看少瑄秀這烏溜溜的頭髮,秀從來只對忍那木頭說話,對我們都愛理不理的,不過若不是她的腿殘廢了,還真是一個大美人。”
嘻嘻笑笑的聲音,夾雜著一些污言穢語跟黃色笑話,杜少瑄雖受重擊,但是因沒有麻醉藥的關係,比雪豔更先醒來,眼見這些男人把她綁住,不停的逗弄她而且愈說愈下流,還不斷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她嚇得眼淚都流出來。
“不要碰我,要不然我叫忍殺了你們……”杜少瑄哭哭啼啼的,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滿兇悍的,未料那些男人聞言不但大笑,甚至有人已經在解她的扣子,她嚇得不禁尖叫出聲。
雪豔被這聲尖叫驚醒,雖然頭還有點暈,但是馬上就瞭解杜少所瑄遭受的情況,她冷靜的道:“不要碰她,她不過是個小孩而已。”
看見那些男人將眼光望向雪豔,雪豔甩甩頭,將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性感的披散下來,不禁讓他們看得眼睛大睜,於是她開口道:“解開我的繩子,我保證你們會看到更性感的,但是不能碰杜少瑄。”頓了一會,她又冷靜:“難道你們不想享受你們幫主曾享受到的女人?”
杜少瑄眼睛直直的盯著雪豔,終於明白雪豔在犧牲色相保護她。
有人正要解開繩子,但又有一個人制止了他,“不行,我們看過她跟幫主對打過,她的武技不弱,我們可能還打不過她,別忘了,她還打勝過幫主。”
“你們可以把我的手綁住,但是不要綁這麼緊,況且我只是個女人,什麼也做不了。”
聞言,這堆男人裏的頭頭點了個頭,將她兩手綁緊,還牽著一條繩索,綁在旁邊的石柱上,好讓她動彈不得。
這時所有的男人都圍到雪豔這裏來,沒有人去理會杜少瑄。雪豔撥弄著頭髮,加上一身的衣杉不整,看起來更誘惑人,甚至有人已經為她美麗的同體在喘息了。
她的回眸一笑,讓所有男人都像中邪一樣的瞪著她這美麗的笑,甚至有的人已經摸到她身上。
雪豔不驚不懼,用甜美的聲音喃喃的道:“妖精界的冬天應該過去了,我的靈獸冬眠期也該過了。”她冷冷的叫喚,“冷月,你也該醒了吧!”
一聲獅吼,讓壓在雪豔身上的男人大聲驚叫,還來不及反應,一隻全身雪白的雪獅已挾住他的脖子,將他扯離雪豔的身上,暫態一陣血噴射出來,染紅了一地。
“獅子?怎麼可能?”帶頭的男人嚇得臉色蒼白,幾乎跌坐在地,平白無故的只是眼前白影一閃,竟然出現一隻白色的雪獅,這太不可思議了。
雪豔微微一笑,撫摸冷月的鬢毛,“它是我最乖的寵物,它剛冬眠起來,肚子餓得很,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可不負任何後果。”
有男人要開門出去,冷月一躍,就把他撲倒在地,那男人尖叫,按下了警報器,瞬間警報器的聲音傳滿室內。
雪豔不知道什麼是警報器,但是聽響得這沒大聲,心想可能是用來警告的東西,那麼要逃出去似乎更加困難了,於是她當機立斷的指揮道:“現在兩兩互綁對方的手,若是有人不老實的話,我就叫冷月撕爛你們,聽見了沒?”
帶頭老大道:“就算你們逃得過我們這一關,只要警報器一響,外面有層層的關卡你們也逃不過。”
雪豔手用力一扯,繩索在她手中斷成兩半,冰冷的貴氣、臨危不亂的勇氣全然顯現,“不勞你費心,只要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
在她的威嚇及雪獅冷月的威猛之下,所有男人都乖乖的自動就綁。
雪豔望向怕得發抖的杜少瑄道:“走,我們一起走。”
杜少瑄驚訝的抬起頭來,心想帶若不能走路的自己,只是替她們逃生多增加麻煩而巳,“你瘋了嗎?我雙腳殘廢,根本就走不出去。”她說著,眼淚一滾,“我只能死在這裏,再也見不到忍跟哥哥了。”
雪豔望向她的腳,“你的腳除了氣不通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毛病,我現在沒有時間幫你通氣,起來,靠你的意志力起碼應該站得起來才對,要不然就叫冷月背你。”
“但是……我是個殘廢。”
雪豔一巴掌亳不留情的打在杜少瑄的臉上,她厲聲道:“你自哀自憐已經夠了嗎?你的腳沒有病,是你的心裏有病,如果杜少華犧牲我,只不過是要救你這種不成材、哭哭啼啼的妹妹,那我絕對不會原諒他的,站起來,要不然我就當場揍你,雪國的人最討厭無病吟呻的軟弱人種。”
被她的口氣驚嚇到,杜少瑄含著眼淚,雙手扶著牆壁,耗費了許多手勁,才氣喘吁吁的站起來。
雪豔摸了一下身邊靈獸冷月的頭,溫柔道:“保護她,縱然我死也要保護她,聽懂了嗎?不要擔心我,直接跑出去,人類應該傷害不了你,把她送到她哥哥杜少華那裏,那個男人身上有聖王的火焰,你應該也感覺得到,若是我出事了,你就直接去我跟我一樣來人間界的桃花跟果兒。”
靈獸冷月盯視著雪豔,他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不可能改變,於是緩緩的低下頭,叩頭在地,似在向她致敬,然後轉身面向杜少瑄。
雪豔將杜少瑄抱到冷月的背上,命令道:“抓緊冷月,冷月奔跑的速度很快,你要是摔下來,只怕會剩半條命。”
杜少瑄問道:“那你呢?”
“外面的人還不知道裏面的情形,他們一定會想是我抱你出來,所以我要把攻擊目標移到我身上來,那你跟冷月就可以趁隙跑出去。”
“不行,那你太危險了……”
她話還沒說完,雪豔大吼一聲,截斷了她的話,“走,冷月,記住我的話,保護她。”
“準備好了嗎?”杜少華問話的語氣非常冷靜,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兩個人質落在對方手裏,“記住,我再重複一次,以救出人質為優先。”
“是。”
他秘密訓練這一群人,為了要扳倒林伯,所以除了忍之外,沒有人知這這批人的存在。
他揮了一下手,直接潛進屋內,開始他的行動,也希望焰那裏沒有問題。
“可惡。”焰喃喃的臭?道。
林伯更是神色整個大變,“只有兩個人質而已,為什麼會看不住?而且其中一個女人還手無縛機之力,為什麼還會出這種事?”
若說林伯氣,焰才更氣得不得了。計畫完全都被搞亂,原本應該是自已把她們救出來,而以自己的能力也應該是沒有問回,但是一回來別墅就發生這種事,若是她們真的發生事情,杜少華不宰了他才怪。
“由我去看看。”焰冷冷的口氣跟神情有了一些急躁,不禁讓林伯抬眼看他,而焰卻因擔心而忘了防備。
林伯眯起眼睛,開始想起傳言中焰要做生意之前,總有許多試驗顧主之關卡,但是他卻輕而易舉的聘請到焰。
傳言連黑道也不明白真正“修羅”杜少華的實力究竟有多大,難道焰這個黑道中的怪才,也是“修羅”杜少華的人嗎?況且焰竟能進人杜少華的宅邸而輕鬆的走出來,確實有可疑之初,畢竟幫杜少華設計宅邸的人可說是一流的人才,哪有可能讓他這麼輕易就進出的,以的自己為什麼一直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疑心是讓自己活得更長久的秘器,對這一點林伯向來深信不疑,就是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於是故意點了個頭,“好,你去看看。”
擔心不已的焰立刻掉頭就走,沒想到防備的問題。
林伯叫旁邊的人,“跟去看看,不要被發現,有什麼事馬上回報。”
打得汗水淋漓,有時還得躲避子彈,不禁讓雪豔汗水一粒粒的滾下來,但是看到冷月愈跑愈遠,那就代表著杜少瑄的危險又少了一層。
一隻大手將雪豔捉進房間,她的腿一個個旋,踹過這人,未料這人身體急忙一縮,冷靜全都不見。
“媽的,你這個女人在幹什麼,想殺我嗎?”焰老大不高興的訓斥。
“是你。”雪豔擦了臉上的汗水。
焰緊抓著她,不再問話家常,“杜少瑄呢?杜少華要是知道他寶貝妹妹發生事情,他不宰了我才怪,你們搞什麼鬼,怎由自己先跑出來?”
“有人要強暴杜少瑄,我不救她,難道還眼睜睜的看她被強暴嗎?”
無話可說,焰冷哼一聲,“算你厲害,在這麼危急的情況裏,還能夠打到這裏。而且聽你的詁,似乎杜少瑄被你救了,那她現在在哪里?”
“我叫我的靈獸送她出去找杜少華。”
他眉頭疑惑的上仰,“你的靈獸,什麼意思?”
“照你們人間界的說法、應該是說我的寵物。”
焰臉色大變,“你叫你的崇物保護杜少瑄,你瘋了嗎?你寵物是什麼?哈士奇嗎?狼狗嗎?”
懶得跟他廢話,雪豔專心注意外面的情況道:“走了,我要衝出去了。”
未料她一開門,竟跟杜少華打了個照面。
社少華滿身汗水,拉過雪豔一把就將她抱緊,“天啊,雪豔,我以為你發生事情了?所幸你沒有事。”一頓,他更加感激的說話,“多謝你,剛才我碰到少瑄了,她跟我說你先送她出來。”
忍一把槍直直的對著焰,認出這個人是林伯今早帶在身邊的人。
焰偏頭望向杜少華,冷冷的道:“要談情說愛還有得是時間,先叫你忠心的保鏢不要把槍口對著我,槍是很容易走火的,我可沒想過會死在走火的槍下。”
杜少華放開雪豔,轉向忍,“忍,他是自己人,是我派在林伯那裏臥底的。”
見忍放下槍,焰火焰般的發色一揚道:“林伯在這個別墅裏頭安裝了炸彈,等一下大家小心一點,配合著我瀆戲,一定不能讓林伯按下那個炸彈鈕,否則大家都出不去這間別墅了。”
一腳踹開房門,林伯走進屋裏,於是焰立刻捉住雪豔,將刀架在她的頸上,故意冰冷的道:“林伯,看來杜少華真的很疼這個女人,現在這個女人在我手裏,他連動都不敢動。”
林伯摸著鬍鬚笑笑的看著,“沒錯,焰,我看過杜少華對這個女人的迷戀樣,先把這個女人捉到我面前,我還沒好好的看過她,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什麼魅力可以讓杜少華那麼無法自拔。”
“林伯,想不到你竟然敢反叛我?”杜少華在一旁也作戲的忿恨道。
“嘿嘿,我也沒想到杜幫主會假裝酒醉,而且你早知道我要反叛,也已經裝傻、扮呆很久了,不是嗎?不愧是‘修羅’杜少華。”一等到焰將雪豔拉到他身邊,林伯拿起槍來,用槍柄撫摸著她的臉,即使雪豔不屑的冷哼聲,他仍讚美道:“漂亮,真漂亮,怪不得杜少華看上你。”
槍柄的保險絲拉動,杜少華臉上頓時神色大變。
焰也神色變了變,“林伯,這個女人是重要的人質,不能殺的。”
林伯笑得更邪惡,“放心,我不是要殺她。”槍枝一聲巨響,只見焰倒在地上,抽動了幾下就不再動了,他又向槍口吹了一口氣,“我要殺的人是你,下一個才是這個漂亮的美女,再下一個就是杜少華。”
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演變,看到焰被殺,杜少華神色一下沉靜了下來。林伯向他微笑,“真是可惜,若不是剛才焰為了人質而心慌,而沒發覺我已經派人跟在他後面看他在做什麼,也許最後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會是我,因為我的確很難料想到焰竟然是你特地派來臥底的。”
“放開雪豔,有話都可以商量。”
“以你‘修羅’杜少華的能耐,沒有想到今天會落魄到這種程度吧?我知這你很喜歡這個女人,這種神情是裝不出來的,我會在你面前讓你看到這個漂亮女人是怎麼死的,但是我沒有淩虐人的習慣,所以我會讓她死得很痛快。”
“放開雪豔。”杜少華聲音深沉得十分可怕。
林伯笑得更開心,“不必擔心,你很快就會跟她一起去陰曹地府做一對鬼夫妻,而你死後‘麒麟幫’將會由‘烈火幫’吸收,而我又會跟以前一樣的發大財。”
見他將槍指著雪豔的額頭,杜少華不禁大吼一聲,全身都冷汗涔涔,“放開她,林伯。”
突然倒在地上的焰伸出手來,大力拖拉林伯的腳,林伯一時不穩,槍枝失焦的朝天花板上開了一槍,雪豔立即反擊,一邊用手肘攻向林伯,一邊讓自己遠離了他的攻擊範圍。林伯眼明手快的回擋了雪豔的手肘攻擊,他本來就是刑堂的堂主,身手也算不差。這時他手中還握著傖,立刻朝杜少華額頭放槍。
“杜少華!”雪豔驚叫,因為林伯跟杜少華兩人距離太近,若忍要撞開他已經來不及了,不論如何,他一定會受到極嚴重的傷,於是她再也顧不得的使用人間界精靈的力量。
她念起咒語、呼喚風精靈,“風精靈,請用最大的力量幫助我,求求你,幫幫我。”從來不向人懇求的雪豔,最後語音都快哭了出來。
雪豔根本沒有任何一丁點的時間去思考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子彈,她本能的扯下杜少華還給她的銀色項鏈,朝子彈行進路線丟去。
一陣狂風湧進,加快了銀色項鏈行進路線的速度,簡直是神乎其技,銀色項鏈比子彈快一步抵答杜少華的額頭,然後子彈撞壞了銀色項鏈,而他的額頭上也被項鏈擊中腫成一個紅包。
焰飛快的翻身向上,欺向林伯,一腳踢飛他手裏的槍枝。
另一方面,杜少華手一揮,完全沒有受傷似的命令,“肅清敵人,留下活口,我有要事要問,先把林伯綁起來,帶到外面去。”
聞言,杜少華身後的人全部立刻出動,而林伯早被焰給揍暈倒躺在地上了。
杜少華看向焰,“果然是九命怪貓,焰,我懷疑沒有任何人可以殺得了你,真不愧是‘夜叉’。”
焰拍拍充滿灰塵的衣服,順便脫下防彈背心,瀟灑一笑,看起來跟原本那副冰冷冷的樣子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彼此、彼此,我也懷疑沒有任何人扳得倒你‘修羅’杜少華。”他一頓,“不過話先說在前面,下次要叫我幫忙,不要叫我扮個冷冰冰的死人,那跟我的個性差太多了,悶得我都快心臟負荷不了,我可不是你那個冰冷冷的木頭忍。”
“是誰說怕自已會說漏嘴,所以先扮個酷哥,就沒人敢來問你問題的呀?”
焰笑了笑,討饒的揮了揮手,“OK!我們別再互揭瘡疤了,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一起瘋打架、一起瘋女人,那才是真正夠味的日子。”
杜少華微笑,伸出手來扶住雪豔,溫柔的動作教人都看得出他心屬何處,“恕不奉陪,那些荒唐的日子我已經過膩了。”
焰望向雪豔,“我瞭解,你現在是個老男人了,不過若是我的話,遇到這種美女,也許我也甘願當個老男人,可惜這麼辣的女人不對我的胃口,我喜歡更甜一點的,就像你大學的學妹,她那種甜法,真教我難忘啊。”
笑容有些娃娃臉,還多加了一點令人難以忘記的可愛魅力,焰揮揮手,“我走了,杜少華,有空再聊,為了你這檔事,我禁欲了好幾個月,現在我要去找那一群老相好了,拜拜。”
說走就走,不加留戀!雪豔望向焰的背影,對杜少華說道:“奇怪,他的個性跟你有點像耶?”
杜少華挑挑眉,“我‘修羅’的封號就是他爺爺取的,那麼你可以想像他來頭有多大了吧?他的封號是‘夜叉’,跟我是一對的封號,不過他只喜歡泡女人,不喜歡辦正事,所以他爺爺氣死他了,雖然曾把他趕出家門,但是他是那種天塌下來當被蓋的人,趕出家門對他而言根本毫無影響,而他爺爺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又一直動員人力在找他回去繼承家業。”
“你的傷很嚴重嗎?”雪豔按住他額上腫起的小包擔心的問道。
杜少華搖了個頭,向她示意沒事,反倒擔心的問:“你那麼重視的項鏈壤掉了,怎麼辦?”
拾起掉在地上的銀色項鏈,杜少華將它放進雪豔的手裏,瞧見她低頭看項鏈的神情,他雖然不知道這條項鏈是做什麼的?但是以她重視的程度看來,它一定非常的重要,“我可以請人修理好它。”
她搖了個頭,“沒有用的,還個東西已經壞掉了,再也修不好了。”
“它有什麼重要的意義嗎?我看你那麼寶貝它。”
她聳聳肩微笑道:“這條項鏈是回去妖精界的鑰匙,現在它壞了,就代表我永遠也回不去妖精界了,我現在只不過是個落難的公主,因為失去項鏈,也就代表我此後將是個平凡的人類。”
當她把這個項鏈丟出來,為他擋去子彈時,她已經捨棄了回去妖精界的機會。
杜少華握住她的手,臉上的笑容是他從未有過的開朗,“落難的公主,那也無妨,照你所說,我身上有聖君的火焰,那你也數了一個落難中的聖君,我們人間界對恩人的報答方式,通常是以身相許。”他開始笑得暖昧道:“我保證我的身體很不錯,報答起人來,應該會讓你十分的滿意,至少以前的女人對我都很滿意。”
“你還個下流的賤民。”雪豔笑了出來,他滿嘴的下流、滿眼的色情還是一點都沒變,“我們回去吧,我還得幫你妹醫腳呢。”
“等一會吧,少瑄這會可能還在忍的懷裏大哭痛哭呢,忍那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讓我看了就好笑,我們先來吻一下,再去打擾他們吧。”
“你……下流!”
“跟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同處一室,若不下流,豈不是對不起自己,也更對不起你。”他抱住雪豔的腰道:“況且你養的那只獅子,我還得好好的向政府方面說說,好讓我們可以養這種寵物,所以為了報答我,你應該要好好的讓我親一下。”
“你……下流!”
“放心吧,以往只為你一個人下流。”杜少華調笑道,將她的手握得更緊,輕吻了她的唇,陶醉的表情一覽無遺,“甜極了,讓我迫不及待的想上床。”
“你……真是下流。”除了下流之外,雪豔也不知道要罵些什麼。
杜少華放聲大笑,讓她也忍不住失笑起來。這就是她的下流情人,可能一輩子都會持續對她做這種甜蜜的下流舉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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