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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君青染] 染性,寵無下限《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1:42     標題: [君青染] 染性,寵無下限《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7-5-3 10:21 編輯

【書名】:染性,寵無下限

【作者】:君青染

【內容簡介】:

  【在慕果果這裡,慕修全身都是軟的,就一個地兒是硬的!在慕修那兒,慕果果全身都是硬的,就一個地兒是軟的!】

  ★記得當年,她收斂傲氣,隱藏能力甘願成為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的小白花。

  她幫他步步高陞,他卻殘忍一笑,瞬間讓她母親入獄,父親身亡。

  「就憑你母親市長身份,父親商界巨鱷,你認為,他們若是活著,我,還有高昇攀爬的餘地嗎?」樊少華不屑的看著她:「你以為這麼多年我跟你周旋是為了什麼?就憑你那點不堪的破身子,還想留住我的心?」

  ★生死之際,一個縱橫軍政商三界的男人——慕修,救走了她。
  
  死裡逃生,一切重新再來!待她火力全開,且看她如何逆襲。

  那個姓樊的,這次她一定讓他節操貞操一起丟,變成一個人人唾棄的渣。

  ★都說慕修似神,上能在軍中遊走,下能給小弟操刀,

  可碰上她慕果果,什麼都變了。

  節操? 算什麼!

  威嚴? 早丟了!

  鈔票? 也沒了!

  ★【片段一】「樊少華?」他臉色不善的看著正用痛苦眼神盯著自己老婆的男人。

  渣男哆嗦一下回道:「慕…慕少。」

  「慕果果的是我的老婆。」說完,霸道地摟過在一旁偷笑的女人,薄唇一張淡然命令著手下:「把他拉下去,怎麼生不如死,怎麼來!」

  【午夜小劇場】

  「何謂猥瑣之道?」「果果不乖,便從她身上進入。」

  「何謂邪惡之道?」「果果乖了,便從她身下進入。」

  「何謂淫蕩之道?」「進入之前,先跟她熱下身。」

  「何謂節操之道?」「任何時候,想要就要!」

  「那慕修你是什麼道?」

  「爺叫慕修,修羅之道,當然,對慕果果我是霸道!」

  「如此......你還是個男人嗎?」

  「只有在慕果果面前,我不是男人......因為,我甘願化身禽獸。」

  PS:本文1V1。誓必將猥瑣進行到底,將邪惡發揚光大,將節操吃干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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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2:17

☆、命運交叉【001】窮途末路

    寂靜無聲的夜裡,驀然響起尖銳的警鳴聲,好似生生將這寧靜的夜色撕裂了開來,令所有沉睡的人們恍然從夢中驚醒,隨著尖銳的警鳴聲愈發的強烈起來,閃爍的紅光逐漸映射在一扇扇窗子上,湧動起莫名的不安。

    一輛輛警車宛若正義之師,在這沉寂的夜色裡駛入了一所小區,警鳴刺耳,讓不少人推開窗子遠遠觀望起來。

    「唔!」年輕的少婦猛然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渾身冷汗直流,這尖銳的警鳴聲,就好像是將她緊繃著即將斷弦的神經挑斷了,令她無處安放。

    「果果,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記住媽媽的話,不可以跟樊家人來往,知道嗎?」少婦支起身子,緊張的對身側的女孩開口道,同時伸出手在女孩的額頭上撫摸起來,動作輕柔。

    少婦的心跳也因為這警鳴聲由遠到近,忽的戛然而止,而變得強烈不已,一顆心幾乎要跳了出來。

    慕果果看著自己的媽媽,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輕輕握成拳。

    「媽媽,樊家跟我們家……」不等她的話說完,『咚咚咚』激烈而急驟的敲門聲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那少婦放在慕果果臉頰上的手忍不住的收緊。

    「請問是君市長家嗎?有人提供您貪贓枉法的證據,我們是特警隊的,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門外男人洪亮正直的聲音在這個夜間,打破了慕果果家中的一切平靜,而將要被帶走的君市長,正是她溫柔美麗的媽媽。

    慕果果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那一群穿著制服的男人便在她措手不及之時帶走了君青染。

    「媽媽…。媽媽…。」淚水劃過慕果果的臉頰,光著腳一路追了出去。

    那少婦卻是對著慕果果開口:「果果…記住媽媽的話。一定要記住。」

    在她的母親被帶走不久後,小區裡忽然寂靜起來,一幢別墅忽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沖天而上,宛若一條巨大的火龍,瞬間照亮了夜空,而那棟別墅,正是慕家,想到正在暗自神傷的父親,慕果果心頭一緊。

    母親剛剛入獄,父親竟然在同一天被囚於這一場大火之中,老天這是要亡了她們慕家嗎?

    嘶啞的尖叫聲帶著聲嘶力竭,劃破了這座小區,卻也瞬間就被大火吞噬,幾乎是同一時間,火警出動,可是慕果果卻依舊澆濕了全身,發了瘋般的衝了進去,心頭唯一剩下的念頭便是,爸爸,您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扔下果果一人…

    可是一切就好像是上天冥冥注定的一般,當她趕到裡邊的時候只看見父親滿身火勢,神情痛苦,而父親那蒼白而又沙啞的話語,更是令她痛到了骨子裡。

    「不要跟樊家人來往了!快走果兒……快走啊……」強忍著呻吟和痛楚的父親在臨死前依舊不忘囑咐,那雙慈愛的雙眼除了承受劇痛與平常無異,看向她的時候依舊是滿滿的溫柔,可是在這一刻,卻有些痛徹心扉的東西在他的瞳仁中無法抗拒的暈染開來……。

    慕果果呆了。

    只覺得腦子裡轟地一聲,雙腿更是灌鉛一般,無視周圍星火燎原的熱度與火災,滿心滿眼都是父親在火勢之下已經不再完整的臉龐,卻也正是這個時候,一隻大手猛然間將她推了出去,狠狠的!

    「啊!」

    反應過來之時,她的眸子定格在父親眼底那溢滿的悲傷與不捨中。

    「爸爸——」

    像是要拼盡全身的力氣,她嘶啞著吶喊,歇斯底里的表情將她那原本是絕對秀美的臉龐扭曲的不成人樣……

    冰涼的液體猛然間從臉頰滴落,一向冷靜自持的她此時卻只能木然的被救生員拖走。

    ……

    她跌跪在地上,雙眼失神,淚流滿面,這時,一雙黑色噌亮的皮鞋進入她的眼簾,讓她的眼眸微微動了動。

    慕果果抬頭看去,一如既往英俊的臉龐,一如既往高大的身影,一如既然冷漠的眼神,這個男人,是她的相戀一年多的男友樊少華。

    「真慘。」樊少華身旁一個妖艷的女子惋惜的開口,實則帶著嘲弄的奚落和挑釁。

    慕果卻笑了,笑的高傲,笑的張揚,笑的譏諷,淚水暈染了這絕美的笑容。

    他還真敢來?

    「為什麼?為什麼?」強忍著一身支離破碎,慕果果艱難的站起身來,無視那女人的嘲笑,一雙被淚水洗刷過的眼睛帶著濃重的恨意看向他,她問他!

    看見她依舊驕傲挺直的身軀,那女人的話語又一次的迴盪在樊少華的耳邊:慕果才不會真心愛你,你看她的身份就知道她比我們天生就多了一種叫做優越感的東西,因此,你們兩人的世界永遠都是不同的。

    冷下心,他狠狠的扯起了她的衣領,貼近道:「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難道說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你父母做的好事?」

    慕果不再說話,唇角處卻帶著類似於譏誚的弧度,滿眼輕蔑的看著對面的男子。

    樊少華看見了她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殘忍的笑道:「就憑你母親政界身份,你父親商界巨鱷,你認為他們在,我,還有攀爬的餘地嗎?」

    說到這裡,他果然看見了她有些破裂的表情,心理莫名的暢快,再次狠聲:「你以為我跟你周旋這麼久憑什麼?就你那點發育不良的破身子嗎?」

    說出這話,被戳痛的,實則是樊少華……相戀一年多,她給過他很多東西,卻惟獨沒有給他男女之間應有的歡愉。

    ……

    「怎麼了慕千金,慕小姐,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一無所有的落湯雞。」女人獨有的嬌媚嗓音說出這些話,卻有著莫名的尖銳。

    慕果果原本蒼白的臉龐,此時卻有著極致的銳利,像是毒舌吐著紅信子盯上了他們一般,讓兩人都有片刻的膽寒,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陰冷的開口道:「滿意了?」

    不論是從父親的口中,還是母親的口中,她已經明白了她們慕家跟樊家有著濃厚的恩怨,而母親的入獄,父親的死亡,這一切到底是何人所為,已經不需要懷疑了。

    她怎樣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對她下手,連當初她一步步助他如何高昇的,他都不記得了?好,好得很,她給了他一切,他卻毀了她所有!她慕果果今天發誓,總有一天,她要這個男人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她要讓她們一無所有!

    空氣中,她強大的氣場瞬間擴散開來,帶著決絕的狠厲和恨意,以及不死不休的決心。

    「看完了我的笑話,你們可以滾蛋了!」慕果果淡淡的收拾自己的驕傲,滿臉無懼,然而若是仔細看去,便可以發現她那雙從來都是冷靜睿智的眼中充滿了……肅殺。

    是,肅殺。

    被她這麼一說,樊少華原本心底那一點點愧疚也隨之消失殆盡,「你猜錯了,我完全沒必要到你面前來看你笑話,更何況現在看你笑話的可不僅僅是我樊少華一個,想必現在全市的人都在看你們家的笑話!」

    他試圖從她的臉上看見卑微和落魄,很可惜的是……

    「呵呵,是我瞎了眼,才會毀了慕家,不過我們慕家向來大度,對於貓貓狗狗向來樂於施捨,只是我卻忘了,狗終究是狗,哪裡能指望它能像人一樣心存感激。」慕果果揚唇笑著反諷,那個溫潤的女孩一瞬間變得尖銳起來。

    「閉嘴!」樊少華怒吼道,臉色倏然陰沉了下來,媽的這個女人竟然將他比成是狗?

    傾下身子,他單手捏緊了她的下顎,眼神流連在她憔悴的臉龐,燃燒著怒火的眸色深處卻快速的閃過一道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疼痛。

    「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嗯?」他在等,等這個女強人對他低頭,對他求饒。

    「本小姐讓你們滾難道聽不懂嗎?哦,我怎麼忘了,這狗哪裡聽得懂人說話?」一陣暈眩傳來,慕果果極力的呼吸著,卻絲毫不弱勢的回嘴道,看了當前兩人一眼,她忽然壓低了聲音,曖昧的笑了。

    「少華,過來,靠近我一點。」她目中流露出來的嬌媚儘是前所未有的性感,就算此時她一身爛衣,可在這樣昏黃的燈光下,襯托著她令人垂涎欲滴的白皙肌膚,每一寸都帶著惑人的溫度一般,引領著樊少華靠近她。

    「嘶!」

    忽然,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睜大了雙眼感受著了喉嚨處的刺痛,鮮血瞬間翻湧下來,這個瘋女人,竟然咬他?竟然是想要咬死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揮出手。

    啪——

    熱辣從臉頰傳來,慕果卻笑的放肆……「你,也不過如此。」

    前任女友小蠻腰一扭,看見動手打她的樊少華臉色不好,順勢摟緊了樊少華的手臂,語氣略帶不耐:「少華,不是說好了事成之後連她一起殺了嗎?」

    「嘁!」

    慕果果毫不掩飾的對著眼前這一對狗男女嗤笑著。

    她是野火,永遠都燒不盡,摧不毀,想殺她?

    「你求我吧,我也許可以放你一馬。」樊少華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煩躁的將身邊女人挽著自己的手丟開,雙眼看著慕果,話語說出間,當下在場的三人都是一愣。

    趴在地上的慕果驀然收緊了五指,緊捏著地上泥沙的手指縫卻緊緊的不肯張開。

    「你做夢!」染血的唇瓣,吐出的話語帶著冷寒。

    聽見這話,樊少華噎住,「你!」臉上卻露出了狠辣。

    「好!你這是給臉不要!」說完這話當下掏出電話,一甩就是一句話。

    「把這女人拉出去,記得好好招待她!」

    嘎吱——

    很快一輛麵包車衝了進來,在裡邊伸出了一隻手之後,迅速將慕果果從地上拽進車中,一坐上車,原本就癱軟無力的她更像是待宰的羔羊,樊少華,倘若有幸不死,我要你們一一付出代價,眼皮越來越沉……

    慕果果被帶走了,可是男人的臉色並沒有好轉,甩開身旁的女子,黑色西裝的身影像是融入了黑夜一般,樊少華心中說不出的煩悶,親眼看著她出車禍,親手送她去死,可是為什麼心底那股恨意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有種難以言說的晦澀?

    黑暗中,慕果果渾身已然沒有力氣,只知道,這次,她也許真的會死在他的手中。

    不甘心,她滿懷的不甘,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死!就算是付出所有,她也不能死!

    光影中,她只覺得車身猛然一震,頭部用力的撞上了車門,隨著車門被打開,整個人瞬間滾落了下去。

    在朦朧之中慕果果清醒起來,隱約可以聽見車上的人似乎在對一群混混交代著什麼,慕果果捏緊拳頭,如果還可以活下去,她要那些曾經踐踏過她的人一一付出血代價,不死不休!

    冷。

    蝕骨的冷意。

    痛。

    千瘡百孔的疼痛。

    頭好重……。

    令人窒息的畫面,像是一道道浮光掠影,在她的腦海裡轉了個來回,嘶的一聲,她猛然睜開了雙目,暈染的昏黃燈光,清冷的街道,一切都是那般的遙不可及。

    感受到滲透骨子的寒意從背部延生,身子還是那麼痛,那麼疼。

    她努力的扭過頭,一片模糊間,她看見了幾個吊兒郎當的男人正向著她的方向走來,一邊走著一邊吹噓著口哨子,「喲呵,這個妞子真是便宜死我們了!」

    「你一會兒別跟我搶啊。」

    「給我點肉吃啊。」

    「不管了,共分一杯羹。」

    越來越近的影子,她卻驀然勾唇輕笑,活著,還活著,活著就好……

    就在此時,車燈刺眼的射來,伴隨著一陣尖銳的剎車聲響起!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2:35

☆、命運交叉【002】殺了她

    就像是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直到眼前五彩霓虹的街燈令她刺目的閉上了雙眼,稍稍緩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的再度睜開,入眼的卻是一片陰影。

    「這個小妞細皮嫩肉的,咱們誰先來?」說話間,已經有男人開始解褲子。

    慕果果仔細的將目光穿過他們的身軀看向了街道,此時夜深人靜,街邊冷清的毫無人影,就連燈光都變得昏黃起來,而幾個男人此起彼伏的笑聲更是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

    她算是死裡逃生了?

    但是眼前的情況根本容不得她思索半分。

    「嗤——」一聲,她身上的布料破裂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下身一涼,立刻有粗糙的大手摸了上來。

    「滑溜溜的!」

    「看著不咋地,摸起來不錯!」

    她白皙的肌膚就這樣曝光在空氣中,想開口,奈何乾啞的嗓子吐出來的字眼卻難聽到令人厭惡。

    「放開我!」話語中難掩她骨子裡的驕傲。

    「放開你?哈哈你可真有意思,今天好不容易被我們逮著了,還想要放開?你可知道玩弄你給我們帶來的不僅僅是歡愉,還有財富!」說著就色瞇瞇的湊過身子去。

    就在男人們即將往她身上靠去之時,車子逆風而來的聲音從遠至近,輪胎摩擦在地的聲音也變得細碎,只有一道刺目的燈光乍然照射在幾人身上,惹得所有人一驚,一抖,硬是把已經逃出來的『硬物』塞了回去。

    「草!」其中一個男人啐了一口水,臉色不爽的爆著粗口。

    「誰啊,壞咱們好事兒。」

    這幾個男人的臉龐也在燈光下清晰起來。

    慕果果強自鎮定著,雙目雖然幽深,心頭卻快速的轉動著,這幾個人看起來像是混混,難道是那個畜生幹的好事?

    媽的!人渣!

    慕果果忍不住在心底唾罵樊少華,對他的恨意再度的燃氣了她的鬥志,她清白的身子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群流氓手中丟失。

    想到這裡,她那雙黑亮琉璃般的眼睛定定的注視著迎面而來的車自己。

    嘎吱——

    光亮炫目的車身在此時映入幾位混混的眼中,即便不是生活在上層社會的人,光看這車子流線厚重的造型,也能猜到它造價不菲。

    在H市能夠有這樣的身家的人,很多,但是能夠掛著這樣牛氣逼人車牌照的,卻很少,那上邊郝然印著四個紅色的六。

    就在眾人驚詫之餘,車燈暗下來,引擎關閉。兩個男人從車身探出,走下來。

    「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連番在我們的地盤上造次?」誰知到其中一個男人當先走到了幾個混混中間大聲呵斥。

    「草,你他媽的誰啊!」還未等這個混混再看清另一人的臉龐,砰的一聲,一個爆頭直接乾脆要了他的命。

    慕果果的瞳孔緊縮起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囂張成這樣?話都沒開始談就掏槍滅人?

    其他幾個混混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架勢?一哆嗦而後猛地跪了下來,「老大,求你放了我們,求求你……」幾乎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此刻他們只想保命。

    「在我們老大的地盤,你也敢幹這麼醜陋的事兒?」那把玩著槍支的男人狠狠嘲諷著這群混混,眼神兒卻朝著黑暗角落裡的慕果果掃去。

    老大?

    一聽這個詞兒,幾個混混又是心頭一緊,這一代地盤上果斷的只有一個老大,那不僅僅是這裡的老大,那慕老大在華夏隨便開個聲,想必都是可以抖三抖的!

    莫非眼前這人是慕老大的人?幾個混混順勢抬起眼想要看清楚眼前兩人的臉龐,然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幾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老大,求您放過我們。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接了個小任務,礙於生計,你也知道我們混在低層的人不容易,還求您饒了我們這一次,保證馬上滾。」當下全都不約而同開口。

    這倆人,都是慕老大身邊的左膀右臂,任意是誰,都見過,他們陪同慕老大出生入死,並參與過任何場合,而他們幾個混混雖然沒有進入過上流社會,但是遠遠的看著,還是有的。

    男人一言不發的轉身,向著車身靠近,打開車門對著裡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緊接著,一個男人高大的身影從車身中探了出來,走下了車。

    背光而來,他的臉在陰暗中模糊一片。

    可這並不妨礙角落裡的慕果果看清,這是一個極為高大挺拔的男人,西裝筆挺、皮鞋裎亮。他雙手插在褲兜中,走到地上幾個男人面前,微垂著頭,似乎在審視。

    如果說之前那個掏槍的男人殘忍暴力,已令人害怕。

    那這個男人,儘管不發一言,儘管沒有動手,卻令人感覺到他沉默中的威嚴和冷酷。

    「告訴你的金主,我的地盤,不容任何人造次。」他的聲音冷靜低沉,「我不喜歡忤逆。」

    「是,老大,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這就滾了!」跪地的幾人欣喜流涕,就在他們的心頭恍然一鬆之時,他側頭對著一旁的手下開口:「留一條命便可。」

    砰——

    接連幾聲傳來,徒留下那一人奄奄一息的驚恐喘息流淌在這個安靜的空氣中。

    慕果果盡量往牆角縮了縮,期望不要讓他們發現她的存在,可那個男人,卻抬起頭看了過來。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果果心中卻一驚,如此囂張的殺人滅口……會放過她麼?

    正當她揣測之時,男人毫無徵兆的走了過來。

    她必須活下去,所以,誰,都不能讓她在這個地方隕落!

    朦朧中,她的雙眼迸放出了一股生的渴望。

    路燈下,男人如同雕塑般,高大而安靜。

    他凝視著眼前不堪的女人,那眼神比慕果果見過的所有眼神都更為深沉銳利,像是要穿透她的靈魂一般,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

    男人的臉龐,自黑暗中緩緩浮現,五官出乎意料的沉靜俊美,仿若來自上古的偉岸雕塑,深邃的輪廓上,張揚入鬢的劍眉星目之下薄唇再度張開,卻殘忍的判定了她的死刑。

    「殺了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3:01

☆、命運交叉【003】滾開,別碰我

    她殘破不堪的外衣早已經遮擋不住那如冰雪般凝白的膚質,即使燈光陰暗,即使唇色泛白,在這樣夜深之時竟還是帶著一股令人難以退步的慾念氣息。

    慕果果還未反應過來,就聽見他冷漠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殺了她。」

    身子,微不可見的僵硬了幾分,她強撐著腦袋,仰視著眼前這個已然下達通殺令,卻依舊向著她靠近的男人。

    在所有人都驚愕之餘,他伸手解開自己的西裝外套。這原本該是個危險的信號,可他的動作端重柔和,緊接著,他竟然親自抬手,把外套披在慕果果身上。

    覆蓋在她裸露肌膚上的西裝甚至還帶著他的溫度。

    這幾乎算得上是溫柔的動作,令慕果果忍不住的疑惑,剛抬起眼,他已然轉身走向車身。

    下一秒,冰涼的槍支抵上了她的眉心,為這一夜增添了一抹森冷。

    殘忍與溫柔僅僅只是一分之差。

    印在眸中的,是之前那個殘暴掏槍的人,或者可以說是這個男人的手下。他的臉沉靜而冷漠,絲毫不因一個年輕而無辜的生命,即將死在自己手上而遲疑。

    這,算是讓她死的有尊嚴?

    慕果果徹底愣住了,因為眼前這黑壓壓的洞口,大腦一片空白。

    會不會很痛,或許死亡只有一瞬,然而可以預期的死亡瞬間,如此令人不甘而驚恐。

    這男人想要將她也一併滅口,心中的那些還未得到解脫的昨日,再度湧上了她的心房,像是堆積起來的怨念,剎那間將她的恐懼清洗的一乾二淨。

    「也要殺我?」如火的喉間說完這話,她覺得更加乾涸了,像是烈火如此的折磨著她,腦子有些混沌,心底卻清晰的這一刻,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指,握緊了眉心前的這把槍,狠狠的摁在了腦門上。

    這不羈的動作!

    這狂妄卻不失驕傲的冷硬態度!

    男人忽然定住了腳步,轉過頭看向這個令人側目的女孩。

    就在此時,慕果果心一狠,「既然要殺,就給個痛快吧!」

    出乎意料的蠻橫。

    不是求饒……

    不是哭泣……

    沒有不甘……

    沒有畏懼……

    那手下看見自家老大轉過的身影,手中動作一滯,望向他的眼神中有著詢問。

    她其實是很不甘心的,命運給了她一盆大狗血,她的人生在這二十個年頭裡,唯一做過自由的事情是跟了樊少華談戀愛,而在這之後的一年中,他用她為他搭建起來的一切,親手將她的家庭摧毀的家破人亡。

    雙手,忍不住的握成拳。

    樊少華這三個字已經像是刺青狠狠的繡進了她的骨子裡,時刻燃燒著濃烈的恨意。

    沒有血色的唇瓣在這個時候緊抿成一條直線,她昂首瞪視著不遠處的男人,冷冷的街燈下,他的輪廓比夜色更冷漠堅硬,只聽她算得上是清冷的話語飄來。

    「慕老大是嗎?你今天最好是能夠殺死我,否則,今日這一槍,我遲早會連本帶利的從你身上找回來。」

    耀目的狠辣從她的臉上露出,使得她一張小臉頓時間,在這無邊的暗夜中明媚起來。

    冷。

    從腳底竄到全身的冷意,將她籠罩。

    恍惚間,她已經無法分辨是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還是這天地間的潮濕。

    男人緩步走來。

    鞋底壓在路面上,幾乎無聲。

    頃刻間,黑暗將她籠罩。

    他紆降尊貴,彎下腰身,雙目與之對視,那雙眼地一汪深潭般的沉靜,慕果果忽然笑了,這個男人,看起來分明比誰都無情。

    仔細盯著她這張小唇,分明是柔軟之極的樣子,此時卻泛著青白色,捏緊了她的下顎,用力的抬起她的臉,讓她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慕修夾雜著火焰的嗓音噴薄而出,帶著他一貫雷厲風行的蕭殺。

    「嗯?最好是殺死你?否則要連本帶利的從我身上找回來?」

    像是奪命魂一般的重複,慕果果卻張揚的笑著,絲毫不躲閃的迎接著他充滿了審視的目光。

    「是。」

    堅韌。

    倔強。

    不可置否的張狂。

    這一個字,像是重重的印在了男人的心上,他恍然勾唇,原本面無表情卻因為這扯動的唇角而變得柔和了幾分的俊顏,令她片刻失神。

    「帶走!」

    丟下這句話,他的身影已經離開。

    那手下的臉上閃過一道異樣,隨即收起了手中的槍支,快步將她拉起,動作絲毫談不上溫柔,粗暴的像是在對待奴役。

    沉重的感覺越來越讓她迷失,但是在接到這男人這樣的對待之時,她還是怒不可遏的揮出了手臂,肆意的揮打著,啪的聲音響起之後,她下意識的看向前方的背影,那人卻無異樣。

    「給我老實點!」路遙眼神凶狠下來,瞪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對於老大會決定帶她回去這一決定,他到現在都沒想通。

    可轉眼間,她就變成了一隻利爪之貓。

    捏著她手臂的大掌渾然加大了力度,唇角處揚起了不屑,不過是個差點慘遭強暴的女人罷了!

    「滾開,不要碰我!」

    慕果果眼神陰冷,即便在她幾度差點暈闕的情況下,她依舊強制自己保持清醒,帶走?好一個帶走,帶去哪裡?她剛從一場充滿了陰謀的罪惡中逃出來,這一次,又要進入怎樣的不堪境地?

    不,她不走!

    「我不走!」

    想要逃脫,她只有搏一把。

    這個男人改變主意,不再殺她,誰知到在他的腦子裡此時又在想著另一個什麼樣的主意?

    像是早已經猜到了她的所作所為一般,慕修滿身冷厲的走來了過來,「我來。」對著一旁的手下說完,他竟是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高大的身子沒有給她一點點逃跑的餘地。

    忽然,腰間一緊。

    慕果果感受到了一隻長而有力的手臂,捆緊了她的蠻腰,重力一帶,她撞進了一個毫無溫度的胸懷,甚至帶著這夜間的點滴潮濕冷意,難受煎熬著她,冷意席捲了她,渾渾噩噩中,她打了個冷噤。

    看清男人眼底深沉的無情,她掙扎起來。

    可是……

    啪的一聲,他的大掌落在來了她的P股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3:21

☆、命運交叉【004】我還沒洗澡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像是一隻波斯貓。之前瑟瑟發抖在角落裡的樣子,全是裝的。

    就剛剛對著他手下那般雜亂的揮打以及強烈抗拒的言語,便可以看出來,她不是一隻安靜的貓咪。

    這可怎麼辦好呢?

    偏是如此時刻,那人卻快要從國外回來了。

    「你……竟然……」又是一陣強烈的鬥爭,慕果果又羞又惱,這丫的什麼意思?她父親都很少打她,與樊少華在一起的一年多時光裡,她們頂多牽牽手,最底線便是親吻相擁。

    此時P股上傳來火燒火燎的感覺,讓慕果果吞吐起來。

    男人低下眉眼,清冷的的眉宇間,夾雜著難掩的不耐,眼神中緩緩的透出了一股連她都無法拔出的幽暗,寬厚有力的大掌截然將她雙手扭緊,鉗制在胸前,「老實點!」

    不怒自威。

    這是她心底突然冒出的想法。

    「你要帶我去哪?」掙扎過,也抗拒過,但是顯然她的動作在他的眼中不過是皮毛。

    絲毫不帶作用,明知是徒勞,她也就放任男人緊摟著。

    慕果果強自鎮定,將心頭對他的那一點畏懼消彌無蹤,她做出了一個另身旁所有人都驚詫的動作。

    伸出她細長的手臂,緩慢而輕柔的勾上了男人的脖子。

    倘若生命無法抗拒,那麼她就享受。

    路遙站在不遠處的臉上眼神閃了閃,尤其是在看見慕修臉色依舊冷沉之時,在心底為這個女孩捏了一把汗。

    下一秒,出乎意料的話語,響徹每個人的耳邊。

    「回家。」

    回家……。

    多麼溫暖的話語,即便是從如此鋒利且涼薄的唇中吐出。

    感受到了手中抱著的女孩身子微不可見的僵硬了幾分,慕修的從薄唇輕扯,不過是個小屁孩罷了,哄哄就好。

    腦海中,那些才過去的回憶再度將她淹沒,睏倦的睡意如猛獸襲來,在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裡,她已然睡了過去。

    將手中的女孩丟進了車廂中,「開車。」慕修的嗓音中,有種深沉的冷靜。

    抬眼,燈壁輝煌,彷彿進入了華麗的殿堂,掃視了這個房間一圈,她將視線定定的放在了這張床上。

    極具男性氣息的色調冷硬的房間,床榻上黑白套裝床單是最好的證明。

    慕果果坐在床沿,望著這海天別墅外,怔怔發呆。

    此時月光投影之下,那海水泛著絢爛的波澤,在夜色下美輪美奐。

    昨日,在進入這棟房子之時,她已經醒了,但是想到去世的父親,入獄的母親,她就有種徹骨的冷意。

    那個差點要了她性命的男人帶著侵略性的氣息將她逼向了前方。

    「你拿什麼,換你的命?」

    「我可以幫你拿下半壁江山。」她不知道昨日的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揚起倔強的眸子定定的說著這句話,像是在印證她的能力,又像是在起誓,但,卻更像是在提醒她蝕骨的仇恨。

    但是那男人冷硬的嘴角卻笑了。

    那笑容,篤定的樣子就像是在說,這半壁江山,我若想要,還需要一個女人來幫我?

    站起身她走向了浴池,此時這裡只有一塊白色的浴巾,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咯吱——

    門開了。

    那個冷硬無比的男人,就站在門口。

    轉眼看去,雙目就像是被晃了一下,有一閃而過的驚艷,當下斂下了眉眼,慕果謹慎的等待著這個男人開口,她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對她做什麼,抑或者說,這個男人,到底想讓她去做什麼。

    沒有誰,會救下一個無用的人。

    在市長母親以及商界巨鱷父親的熏陶下,慕果果比起同齡人更為世故。

    她明白,這人不殺她,也不過是因為她還有點利用價值。

    當然,這並不妨礙慕果果對他的看法,慕修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甚至算得上熟悉,這個男人在華夏獨攬軍政商三界關注不說,在京都那樣的地方屈指一彈,竟也是可以抖三抖的。

    與昨日不同,男人身穿著白色襯衫,紐扣僅僅只是扣到胸膛的位置上便全然散開,有種隨意的慵懶,卻又帶著十足的禁慾氣息。

    白色襯衫將他整個人襯托的更加矜貴。鬼斧神工般的臉上依舊是一層不變的冷漠。

    墨發黑眼,這個男人與別的男人無異,但是他此時在燈光的照耀下比起他人卻有種觸目驚心的俊美。

    「什麼事。」慕果果捏緊了手中的浴巾,雖然淡然,可是雙眼緊盯著他的視線,透露了她的緊張。

    慕修不語。

    用那雙冷冷的眸子看向她,一言不發,卻無端的讓她感受到了一股心驚。

    慕果果蹙眉不懂。

    這男人,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做什麼?

    現在她必須事事迎合,總有一天,她可以離開這裡,將母親救出來,將那人,踩在腳底!

    就像是給自己打了一陣強心劑,她瞪起眼看著那一動不動的身影。

    忽然。

    慕修動了。

    那雙指骨分明的修長手指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

    一顆……。

    兩顆……

    三顆……

    空氣中已經開始瀰漫緊張又曖昧的味道。

    「睡覺。」看見他充滿禁慾氣息的臉龐,她猜測這個男人,並沒有要將她佔為己有的想法,當下放心了一些。

    「你要跟我共用一個房間?」慕果果指著這房間中唯一的一張大床,眉心處全是疑惑。

    慕修掀起眼皮看向她,那雙銳利又清明的眼就這樣盯著她,幾度讓她心亂。

    「怎麼?」這像是反問句,卻讓慕果果的腦海騰的一下子想起了男女之間這個時候應該做的事情。

    就在此時,他眸色冷厲,涼薄如水的說著:「別忘記這是我的房子,而我,是這裡的掌權者。」

    依舊是那般倨傲。

    跟他周旋倒是真能讓她學到不少東西,比如這男人言辭之間的犀利。

    「我還沒洗澡,我先洗個澡。」她此時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被人摁在菜板上的肥肉一般。

    她飛快的關上了浴室大門,砰的一聲,伴隨著她大喊的聲音傳來。

    冷傲,他太過冷傲!

    種感覺讓她有種難說的束縛,打開了蓮蓬頭的開關,水閘一瞬間急衝而下,淅瀝瀝的水聲傳來,她悄悄走到門邊,偷偷扯開一點點簾角,望向門外。

    僅隔一門之外的慕修依舊站在原地,只是他的眼底卻極快的閃過一抹類似於戲謔的神色。

    緊扣著簾角的慕果果斂下眉眼,喃喃自語,這男人,竟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不得不承認,慕果果,她震驚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3:40

☆、命運交叉【005】用她換取主控權

    任由蓮蓬頭的水澆灌在她的全身。

    思緒,在這個時候被拉向很遠,很遠。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也變得如此唯唯諾諾了呢?分明在那日他要將她帶回來的時候,她就可以拒絕的。

    慕果果絕望的睜開了雙眼,染上了水氣的眼睛,密實捲翹的睫毛在浴室的燈光下閃爍著珠寶般的純淨。

    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的她,什麼都沒有了……

    猛地關上了水,她看向了側面的鏡子,霧氣朦朧中,她看見了鏡子中那個女人絕望的臉龐上,原本黑亮無比的眼眸此時染盡了仇恨。

    伸出手指緩緩的擦拭著玻璃鏡,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開口:不要怯步!

    閉上雙眼,再睜開,那雙眼已經不再是喜怒於色。

    房中。

    慕修側坐在沙發上,一隻手臂隨意的搭在沙發的邊沿,眼眸微闔。

    她走出浴室之時,下意識的看向外邊,卻看見了這個男人如此愜意的姿態,即便沒有說話,即便沒有睜眼,可是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慵懶,像是豹子一般隨性卻又帶著蓄勢待發的敏銳。

    「過來。」慕修手指輕敲著沙發邊沿,眼皮微掀。

    她下意識的腳步一頓。

    然而心底復仇的信念,卻推動著她向前走,再靠近。

    他的迫人目光透過空氣,就在她的頭頂,使得她連步伐都有些小心翼翼起來。

    當慕修看見這個原本該是心思單純的女孩眼底流露出不符合年齡的深沉世故時,鋒利的薄唇不由輕抿起來,嘴角處抿成一條直線。

    「為我脫衣。」帶著他一貫不容拒絕的口吻。

    「嗯。」慕果果輕輕應聲,快步走了過去。

    說起來他們是陌生的。

    但是經歷了樊少華這樣的男人之後,慕果果發現,任何事情,都無法摧毀她。

    這,大概就是從地獄中再生之後越發堅韌的道理吧。

    走近了他身邊,她才聞到撲面而來的紅酒氣息,縈繞在鼻翼間,有種微醺的錯覺。

    之前已然解開扣子的襯衣此時敞開著。

    露出他精瘦卻柔韌有度的胸膛。

    麥色的肌膚以及那幾道清晰的腹肌紋路都讓慕果果的心頭微微詫異。

    「你是處女?」慕修忽然開口,語氣卻雲淡清風的好似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被紮了一下的心,酸澀了。

    慕果果點頭,雙眼看向他的眉宇間,「是,我是處女。」她沒有說謊,她確實是處女。

    「很好。」男人似是滿意極了,連帶著看著她的目光都變了幾分。

    那人似乎就喜好這樣長得清純嫵媚,但卻令人欲罷不能的女人吧?

    幾乎是趁著他還算愉悅的性子,慕果果立刻開口。

    「你把我帶回來,希望我為你做什麼?」

    她一直想問這話很久了。

    然而慕修卻不答反問。

    「你要我放過你,你為了做什麼?」

    出乎意料的問題,卻讓慕果果的腦海裡立刻出現了兩個字,復仇。

    但是她卻沒有急著回答,緩緩的靠近他,將他的襯衫脫了下來,斂下眉眼,低沉的開口:「救出我母親。」

    話落,她的眼神盯著他堅實柔韌的寬肩,在他的背部,有一個子彈傷口,此時大概是因為喝酒了的原因,微微泛紅,帶著猙獰的味道。

    「哦?你母親是誰?」慕修似是很感興趣這個話題,猛然一拉,她便撲進了他的懷中。

    臉頰撞上了他強硬的肩頭,磕痛的感覺讓她嘶的吸了一口冷氣。

    還未等她來得及瞪他,修長的指尖便已經捏上了她的下顎。

    唔~

    他的指腹有些粗糲,此時觸碰在她的下巴上讓她心底微微一驚,有種膈應的感覺。

    抬起眼看去,他冷沉而俊朗的臉,近在咫尺,寒鐵般沉靜逼人。

    忽然,他放開了她,離開了這個房間。

    只剩下他的話語在房中飄蕩。

    「我會為你救出你的母親,而你,為我辦事。」

    像是有種寒氣滲入了她的骨子裡,這個男人,他說可以救出母親,但是她,卻要為他辦事……。

    好。

    她在空氣中,無聲的回答。

    這個在華夏鼎鼎有名,黑白通吃的男人,帶給她的恐懼,遠遠不止這些,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告訴他,母親的名字。

    就在她以為這個男人不會再回來的時候,門又開了。

    男人裹著浴巾的身影還滴著水珠,沾濕的髮絲有種致命的性感。

    「你……」慕果果目瞪口呆的看著又回來的身影。

    慕修從她身邊路過,直接躺在了床上。

    從床頭櫃的煙盒中掏出了一根煙,他緩緩的點燃,這男人一舉一動充滿了神秘的未知。

    「上床。」

    又是冷冷的命令,他連眼神兒都不屑給她一個。

    低著頭她移向床沿。

    斜睨著她那張看似沉靜的臉龐,這還是他將她救回來,第一次這麼近的觀察她。

    這女孩,算得上是絕美的,因為她的五官十分出眾精緻,像是陶瓷娃娃一般美麗的輪廓上,那雙眼睛也閃爍著貓一般的狡黠和黑亮。

    只是此時,她自己渾身陷入了仇恨卻不自知。

    平躺著,慕果果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噗通……

    噗通……

    側眼看著華麗窗外清澈的明月,她放在身側的雙手不自然的收緊。

    「睡吧。」當男人猶自關上燈,說出這話的時候,她聽見了自己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黑暗中,她腦子裡無法平靜下來,全是這個男人的目的。

    她不會自戀到這個男人愛上了自己,或者是對自己一見鍾情,不忍心殺了她。

    而此時同床共枕竟然又對她如君子般不逾矩。

    這,才是最讓她感到心慌的地方。

    試問有誰將一個無關緊要的救回來以後,還能如此淡然平和的說話,甚至連碰都不碰一下?那麼她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麼?

    想要知道答案的人,顯然不是慕果果一個。

    翌日。

    車身緩緩駛出慕家大宅之時,前方的路遙透過後視鏡看向自己的老大,眼神中帶著一絲掙扎:「老大,這個慕小姐有什麼特別的嗎?這麼多年,這是您第一次留一個女人近身。」

    慕修漠然點燃了一根煙,吞吐著煙圈,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路遙立刻脖子一縮,專心致志的開著車子,再不敢多問。

    誰知就在此時,男人語氣很冷的開口:「施家最得意的子,要回來了,用她換取這次合作的主控權。」

    這時候路遙的心底才恍然想起來,聽說那施少……口味很重……幾乎是只喜歡乾淨漂亮的女孩……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4:01

☆、命運交叉【006】最年輕的社長,樊少華

    傍晚,車子平穩的在道路上行駛著,向著慕家而去。

    一路上花草已然蘊育出芬芳,五月的天說熱不熱,說冷不冷,卻令人感到格外的輕鬆。

    尖銳的鈴聲打破了車廂的平靜。

    通過一番談話之後,路遙掛斷了電話。

    「老大,今夜副市長上任宴會,剛剛收到邀請,要去參加嗎?據說是這一屆最年輕的市長——樊少華。」路遙一邊操縱著方向盤,絲毫不怠慢的一邊開口跟慕修報告著這通電話的來源。

    只聽車廂中的空氣有一瞬的靜溢,隨即路遙疑惑的從後視鏡偷瞄著慕修的臉色。

    然而只看見他依舊面無表情的臉龐以及緊抿的唇瓣。

    「副市長?」慕修淡然問道,心底卻琢磨著這個副市長的來歷。

    「是的,老大,樊家在二十年前也曾經是華夏屈指可數的家族,然而當年卻並未有人再創輝煌,因此逐漸沒落了。」路遙腦子裡很快閃過樊家的資料,開口為慕修解說道。

    那麼,市長一案是否跟他有關係呢?

    「帶上她一起。」說完便不再對此發表觀點。

    可他一句帶上她一起,令路遙再度懷疑,那個女孩是否真的有什麼值得令人挖掘的地方,否則慕老大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依舊要將她帶去,要知道,老大幾乎是不近女色的。

    車子引擎熄滅的聲音讓樓上的慕果果原本在電腦前查資料的身影猛然緊繃起來。

    這男人回來的太快。

    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深呼吸保持著鎮定,她很快將電腦上的一切瀏覽記錄消除,隨即將它放回了原處,就像是從來都沒有開過一般。

    原本是想趁著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好查查關於母親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時間根本不容許,而且這棟別墅中處處都是監視器,害的她只能跟做賊似的。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門已經開了。

    「有什麼事情嗎?」慕果果心底惱怒,可是面上卻不露分毫,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那日被她揮手亂舞間打了幾下的男人。

    「慕小姐,今晚有個宴會,需要你陪同老大一同前去參加,這裡是禮物,請你盡快收拾好,在六點之前下樓。」路遙臉色淡漠,說話也是一板一眼的,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她之後,便轉身離開。

    「等等。」

    慕果果有些急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路遙猛地頓住了腳步。

    「那個,我想知道是什麼宴會……」她雖然很少出席在宴會中,許多人都沒有見過她,但是倘若是政界,那就難說了。

    畢竟,她的母親,曾經是這H市至高的市長大人。

    「是一個上任宴會罷了。」路遙的語氣壓根就沒把這宴會當回事兒。

    可停在慕果果的耳中,便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好,謝謝你。」

    門,再度關上了,將自己放鬆在浴室中,狠狠的洗了個澡,人生還要繼續,不管這個慕修的心中在打著什麼主意,她都決不能忘記自己的人生,是如何被人家顛覆的。

    仰臥著,她全身心的投入在這浴池中,柔順的長髮順著浴池耷拉下來,像是上好的錦綢,閃爍著亮滑的光澤。

    染水的肌膚愈發的晶瑩,在暖色燈光下,有種瓷白般的美意。

    半個小時之後,她穿戴好了這一身禮服,來到了落地鏡前,看著鏡子中那個五官精緻,眼神卻犀利的女人。

    不知道是誰為她選的禮服,妖艷的藍色,在她身上展現的那一刻,只見白皙的肌膚襯托的越發的璀璨,就說是藍色妖姬也不為過,簡單的很的一條裙子,然而卻是華夏風的旗袍式。

    側目望去,緊致包裹著她曲線的藍色布料那麼薄,連帶著身段的層次都分明起來,一眼看去有種忍不住引人撫摸的詭異慾望。

    咯吱——

    慕修打開門,她看向他。

    空氣中驀然多了一道火花的味道,卻也只是一瞬,慕果果再認真的看向他墨色眸子,裡邊只剩下深沉與冷靜。

    「合適。」類似於讚美的話語出自於他的口中。

    慕果果毫不吝嗇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那雙琉璃般剔透的瞳仁染上了點點繁星,揚起的嘴角給人很溫暖的感覺。

    捏著裙角,片刻間忘記了處境的對他微微傾身:「謝謝。」

    大概是因為她還未在他眼前展現過這樣的笑容,慕修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而後,兩人若無其事的離開了慕家。

    燈光相輝映的酒店中,悠揚的輕音樂流暢的傳來,每一道音符中都為這大廳中三五成群談天說地的人拉近了一點距離。

    這樣的地方,賓客似乎永遠都是帶著面具的。

    穿著銀灰色西服,身子筆挺的男人站在角落中看著眼前眾人侃侃而談的這一幕,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還是第一次,以他的名義,舉辦宴會,也是第一次,有這麼多高官巨賈前來參加。

    這種感覺,美妙的讓人無法停止心底的慾望。

    每一個進入宴會的人,都會前來與他握手,這備受尊敬的感覺,讓他的心一下子在空中騰空。

    同時,他也在打量著每一個前來的賓客,他知道,還有人沒來,那個人,才是最重要的人物,他以後想要在這個位置上繼續攀升,少不了跟他之間的『溝通』。宴會開始了半個多小時,這時候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手挽著女伴出現在了大廳的門前。

    男人如修羅般,面色沉靜,卻給人一種奪目的氣勢。女人甜美火爆,卻臉色沉著,兩人一黑一藍給人以視覺上的強烈衝擊。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他。

    「哇,慕老大來了,他……」後邊的話被噎在了嘴裡。

    「那個男人不是我們華夏隻手遮天的人物嗎?」

    「想起來了,那是慕修啊,慕修!」

    「天啊,他好俊美,他的女伴也好優秀……」

    「對了,這個女孩是誰?」

    「她身上的裙子味道簡直在她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詮釋……」

    慕果果不太習慣如此火熱的視線,正在彆扭的將挽著男人的手偷偷移開,然而慕修怎會放過她?

    修長的手指握緊了她的,夾雜在臂彎中,一步步的帶著她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一陣陣驚呼聲傳來,在不絕於耳的議論中,樊少華亦是抬眸看向那個引起騷動的男人,那個據說是華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4:18

☆、命運交叉【007】慕小姐真是好手段

    在慕修的強勢之下,慕果果不得不將就著挽著他,一陣哄叫聲傳來,她錯愕的抬起眼,卻看見了那個即便化成灰,她都認得出的男人。

    耳邊。

    男人們的讚歎聲,女人們的尖叫聲,就像是一道道穿透靈魂的子彈,正在將沉入往事的她拉起。

    楞了幾秒鐘之後,她淡然自若的移開了視線。

    沒有恨意,沒有深情,像是陌生人。

    可站在她身邊的慕修顯然不是這麼認為的,他斂下眼眸看向她緊捏著自己的手,那麼用力,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才方可抑制住她衝上去掐死某人的衝動。

    「怎麼?你認識他?」慕修狀似曖昧的咬著她的耳垂,語氣卻冰冷。

    慕果果臉頰上染上了不自然的紅暈,卻是極其尷尬的搖搖頭,「不認識。」

    她一個人的傷痛,沒必要展示給全世界看。

    慕修扯唇輕笑,「太過於防備我,不是好現象。」說罷將唇印在了她柔嫩的肌膚上,觸感傳來的那一刻,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一股衝動。

    伸出手,他的大手卻陡然握緊了她的,包裹住了她冰冷手掌的那一刻,像是有一道溫度,也順著這握緊的手,傳入了她的心間,至此,她悄然抬首側目看向身邊的男人。

    出乎意料的俊美,一身黑色西裝襯托下,連帶著他那深邃俊朗的五官都變得狂傲不羈。

    在尖叫聲中,樊少華抬起眼看向那據說隻手遮天的男人,與此同時,慕修沉黑的雙眸對上他的視線,那眼神竟比樊少華見過的任何軍人,任何高官都要威嚴清冷。

    人人都說,慕修在華夏似神,他可以以暴制暴,以黑吃黑。只要是問題,就沒有他不能解決的,這個男人的威名,早已在樊少華的耳邊如雷貫耳,卻原來,聞名不如見面。

    沒有半點想像中的囂張和傲慢,卻在平靜的容顏下,讓人感覺到骨子裡散發出的冷酷。

    就在樊少華的視線移向他身側的女人之時,心頭卻突突的猛跳起來,紊亂的像是有什麼心事被人窺探了一般。整個人如遭電擊,僵硬在原地。

    她……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場宴會上?還是跟那個男人一同前來?

    「為什麼?」

    「你,也不過如此。」

    那夜,她充滿諷刺的話語此時還在他的耳邊歷歷環繞,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死?

    竟然還活著?那麼為什麼她會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呢?

    慕修,她是如何勾搭上慕修的?

    這些問題一直在樊少華的腦海中不停的轉換,而那一日她狠狠撕咬他的場景也像是在昨天。

    混亂間,他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在笑著他,該不會是他還未攤牌的時候,她就跟了慕修吧?

    慕修犀利的眼神卻頓時讓他無所適從起來。

    將樊少華的表現收入眼底,他看嚮慕果果的時候,慕果果卻已經恢復了平靜。

    有趣!

    「慕老大,久仰。」樊少華很快將心思整理好,邁步上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慕修看了眼他的手,再看看身邊的慕果果,忽然,他就想讓她笑一笑。

    「副市長?新上任,恭喜。」

    並未如預期般得到慕修的支持,在此時看見他如此淡漠的樣子,樊少華的心底即便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能讓慕老大前來參加我的上任宴會,我感到十分榮幸。對了,您身邊這位是?」幾乎是強忍著怒意,樊少華對著眼前這個尊貴無比的男笑著感激,笑著問道。

    慕果果淡定勾唇:「副市長大人好,我是慕果果。」副市長三字,咬字極為清晰,銳利。

    而當慕果果這三個字從她的口中說出的那一刻,樊少華的眼裡有些東西越來越濃烈,比起後悔和自責,現在他心底燃燒著的恐怕是那可怕的妒火。

    「慕小姐真是好手段,據聞慕老大不近女色,即便參加宴會有名媛舞伴也分外疏離冷漠,你竟能做到,當真不愧是慕果果!」樊少華咬牙切齒的諷刺著,卻只得到慕果果淡淡一瞥,這一瞬間,他忽然就發現自己像個小丑,瞬間將所有的身份,面子,丟的一乾二淨!

    可比起這個更讓他丟人的,是在如此多客人的面前,他的失態。

    慕修冷沉的氣場強大無比,轉過身單手抬起了慕果果的下顎,就這樣,在眾人的眼前,巨多的閃光燈拍攝下,吻上了她的唇角。

    「副市長這樣盯著我的女伴看,不太好吧。」委婉的話語從慕修的口中說出來,都令人感到了蝕骨的寒意,他不需要拉下臉來,不需要怒聲提醒,即便如此,都有種令人無所遁形的冷酷。

    樊少華一怔。

    心底悔的腸子都快青了,他這是在幹什麼呢?

    「對不起慕老大,讓您見笑了,她跟我曾經的一位故人長得十分相似,請原諒我的一時失態。」旁邊卡卡響起的快門瞬間提醒了樊少華。

    慕修修養極好的點點頭,擁著慕果果進入場內,與熟人寒暄。

    而在場的哪一個人心中不是在猜測著?慕修,為何會帶這樣的一個女人前來參加宴會?

    看副市長的樣子,似乎跟他這位女伴,是熟人……

    而那個沉默卻尖牙利嘴的女人,為何又如此眼熟?

    自然而然的,有人認出了慕果果,但是卻因為格局變了,而假裝不再認識她,不過,她竟然能夠與慕修並肩,卻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對此,大多數人猜測不過是她在做某種交易罷了。

    第一次,她出現在重大宴會上,是跟一個男人。

    直到這一場宴會快要落幕,慕修上車後,這才淡淡的開口:「我不喜歡有人瞞著我任何事。」

    車廂中,慕果果一路無言,聽見慕修的話,她將視線從窗外移向身側他晦暗不明的側臉……。

    黑暗中,有人心急火燎。

    「去為我查查,慕修身邊出現過什麼女人沒有,還有,幫我查一查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跟他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如何平靜?

    她竟然死裡逃生,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心底似乎有那一點點的慶幸,卻又有那麼一絲絲的怒意……

    這說不清道不明的味覺,讓他的心在這夜裡嘗了個痛快!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4:38

☆、命運交叉【008】捨己救人?

    寂靜的夜色中,樊少華焦急的臉龐令手下的眼中心底都充滿了懷疑,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低頭回復。

    「是,明日我一定會將那個女孩的所有資料都交上來。」說罷,人已經退出了這個房間。

    落座在寬大的白色沙發中,樊少華將身子貼合著柔軟的坐墊,卻還是感到渾身都冷透了。

    今日慕修看他的眼神,他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種暗沉中夾雜著探究的味道像是要將他的靈魂封固,這個男人,真不愧是華夏無人不知的慕老大,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樊少華一敗塗地。

    慕果果,別以為你找到了更好的靠山,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上一次讓你逃了,這一次,我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心底生出的想法雖然是如此的激烈,可是樊少華卻能夠感受到喉間傳來難以呼吸的沉重,對了,就像是有一塊大石,在喉間嚥不下去的感覺,那麼掙扎。

    到底……她是不是在這之前,就已經與慕修勾搭上了呢?

    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

    黑色的邁巴赫沉穩的駛向了前往慕家的蜿蜒小道上。

    車燈明亮的照映著前方的道路,卻無法給慕果果帶來一點點光明,慕修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心驚。

    若是沒有猜錯,這個男人,應該是想要用她做一場交易。

    可對象是誰呢?

    難道在這華夏,還會有人值得慕修如此費盡心機的去討好?

    答案必定是沒有,那麼他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呢?

    想破了腦子,她都想不出來。

    一場暴雨之後的夜難免有著幾分蕭索,安靜中卻帶著幾分詭異的細碎聲。

    砰——

    突如其來傳來的槍聲熱烈而極速。

    讓陷入沉思中的慕果果心跳如擂鼓的回到了現實中。

    車身在這個時候猛地打了一個大的轉盤,子彈噗的一下擦在了車身上,路遙臉色眼神一暗,車子忽然的晃動下,慕果果身子猛地倒向了一邊。

    看著越來越近的車門,她心底一慌亂,忽然緊閉上雙眼。

    沒有預期的疼痛,一直有力的長臂將她一撈,直接穩住了她的身子,還未等她睜開雙眼就聽見耳邊傳來了慕修依舊沉穩卻冷酷無比的話語。

    「幹掉他們。」

    「是,老大。」在接到命令之後,路遙已經毫不猶豫的調轉了車頭,搖下車窗的那一刻,砰砰砰的槍聲在她的耳邊無盡蔓延開來。

    慕果果趁著這時候瞄了過去,卻看見了慕修一點異樣的神情都沒有,整個人靠在車背上,冷酷的眼中只閃現出血腥,而不見一點慌亂。

    兩方交火。

    情勢卻再次轉變。

    「老大他們後方出現了不少人。」路遙依舊沉著,但是一手操縱著方向盤一手開槍,實力卻因此大大下降,遠遠不如那方。

    卡嚓。

    慕修狠狠的將槍支打開了保險,眼神冷厲中參雜著一抹嗜血。

    「全滅。」

    慕修話落,車子已經停下。

    慕果果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兩個男人就這樣在身後的槍林彈雨中打開了車門,走下車。

    「乖乖呆著。」彭的一聲,車門被慕修甩上,而他手中的槍支也毫不留情的瞄準了對方扣下了扳機。

    迎著少許月光,他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堆人身上,那群人似是沒有想到這一場暗殺之下,這個男人竟然還敢正面應戰,而當慕修那雙如墨般沉沉的眸子掃向他們之時,這一刻,他們只覺得渾身發冷,腿腳灌鉛一般,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那雙眼平靜卻肅殺。

    「砰」的一聲,路遙來到慕修身前掩護他,而慕修手中的槍支,從他下車以來就從未停止過射擊。

    那群人站在一起幾乎是沒有人敢第一個衝上前來,很快人群中便有了人說出了慫恿的話語。

    「都給我上,今日我們的目標就是他!」

    在這之後,所有人看向地上淌血的屍體,心頭都是一震,是啊,不能忘記他們今日的目的,都猛地衝上前。

    可他們快,慕修的槍,更快。

    食指繞著槍支猛地一兜轉,子彈上膛!

    「誰借給你們的膽子?連我們慕老大的地盤都敢來?」

    路遙全力開火,眼神冷靜,動作迅速,這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對於這樣的暗殺司空見慣。

    槍聲在深沉的夜裡格外的清脆。

    趴在後座上,她雙手緊捏著靠背的坐墊,心慌不已。

    縱然是出生在大家庭中,可是她卻從未見過如此真實的槍戰,熱烈而危險,只見她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雙眼緊盯著那方黑暗之處。

    眼看對方的人就這樣在慕修的手中一個個倒下,慕果果的心已經顫抖的無法平靜,這個男人,他視人命如草芥。

    這時候慕修卻像是知道她心底的想法一般,一雙黑沉的眸子遙遙望來,似笑非笑。

    將手中的槍支丟給了路遙,兩人轉身徑直走向車身。

    看著他倆越來越近的身影,她像是聞到了男人渾身上下充滿了無情的血腥味一般,移開了視線,剛想要轉過身。

    一個影子落入了她的視線。

    幾乎是連想都沒有想,她已經打開了車門,身隨心動。

    「小心。」

    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夜色中,只聽見女人尖銳的吼聲響起,隨後路遙感覺到了背部一陣溫暖,卻也是這一刻,砰的槍聲再次在耳邊擦過,而靠著他身子的那團熱度似是傳來了一陣微弱的悶哼聲。

    路遙看見慕修冷沉的眼神,心下一驚,警惕的轉過身看向了那不遠處緩緩倒下的身影,這時候他才發現,肩頭染上了大片的血紅,而慕果果也半死不活的滑落在地。

    此時,她正用一隻手緊捂著傷口。

    原本艷紅的唇瓣上血色也消失殆盡。

    妖冶無比的藍色妖姬染上了鮮血就猶如散落了一地的曼陀羅般迷醉。

    慕修渾身的氣息越發的冷酷起來。

    路遙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將她抱起,慕果果身子一僵,在慕修吃人的目光下,她幾乎是忍不住微微縮了縮。

    「謝謝你,慕小姐。」路遙眼神變了變,沉聲說道。

    這時,一雙大手卻穿過了他的手臂,路遙愣在原地,只見慕修面無表情的將她的身子接過,抱起,而後傳來了他冷漠的聲音:「去醫院。」

    幾乎是連看都沒有看路遙一眼,他已經上車。

    車廂內,氣氛壓抑。

    慕果果恍惚的眼中,似是看見了男人眼底暗自流轉的陰鷙,身上一疼,她唇角卻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意。

    「捨己救人?你可真偉大!」

    慕修帶著焰火的冷酷語氣中,意味不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4:59

☆、命運交叉【009】不要妄圖忤逆我

    醫院。

    處處都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安靜且乾淨,看起來就像是一座蒼白無比的城堡,而此時慕果果躺在病床上的身影與房間中那個高大森冷的背影格格不入。

    慕修背光而站,月光浮動,卻始終無法在逆光中看清楚他的臉色。

    忽然,他頭一偏,指尖火苗閃動,唇角處叼著的那根煙也順著他的動作點燃,竄動的火苗令他原本俊朗的五官越發明亮起來。

    瞥了一眼依舊昏迷中的慕果果,他進入了休息室中。

    昏暗的休息室中,煙霧裊裊,男人的輪廓在深夜中暗香浮影。

    片刻,他起身,掐滅了煙頭走了出去。

    修長乾淨的手指輕柔的撫上了慕果果柔嫩的臉頰,指骨分明的食指卻描著她的唇瓣繞了一圈,那動作基本上算得上是溫柔,慕修站在她病床邊的身子修長筆挺,紋絲不動,做著如此惑人曖昧的動作,可是此時從他身上看來,卻更像是在欣賞一尊藝術品。

    手指靈動,順著她的下顎一路往下拂去。

    慕修雙眼微瞇,指腹粗糲的薄繭在覆上她如絲綢般柔膩順滑的肌膚之時,他眸色微微暗沉了幾分。

    手下的動作變得肆意起來。

    像是情人之間的撫摸,又像是對於某種事物不滿的發洩。

    刺鼻,難聞,瞬間侵蝕了慕果果的嗅覺,她只覺的所在之處帶著一股透徹的冰冷。

    喉間乾涸如火燒般難受,她忍不住嚥了嚥口水,微微移動了酸痛的頭部,卻也是這個動作,驚動了慕修。

    不再流連於她的衣領之前,修長的手指長驅直入,勾勒著這單薄的病服一路往下。

    「唔!」慕果果忍不住因為身上的瘙癢顫抖了起來,感官越來越清晰,腦子裡混沌之間,掠過男人夾雜著焰火的問話:捨己救人?這麼偉大?

    「呼!」她猛地睜開了雙眼,卻看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

    心底一慌伸出手就要開燈卻在此時,身上那股瘙癢愈演愈烈。

    「在我的眼皮底下耍花招?」慕修冷酷的話語驀然在她耳邊響起。

    她微張著嘴,心想死定了,卻忽然想起來,這是黑暗中,他根本看不見她驚訝與慌張的臉色。

    「沒有。」慕果果強自鎮定,狡辯道。

    大概是昏睡了不少時間,因此嗓子中帶著一股暗啞,卻也為她增添了一抹慵懶。

    「我似乎對你說過,最好不要有事情瞞著我。」慕修漫不經心的說著,手中的動作卻絲毫都不停滯,依舊是不屈不饒的挖掘著她身體的秘密,就在之前,他剛親自給她換過衣服。

    這還是第一次,他與她那般『親近』。

    想到這裡,慕修如墨的眸子越來黑沉,像是染上了夜色一般,濃烈而又熾熱。

    他還記得燈光下,她美麗的胴(和諧)體展現在眼前之時,那種充滿了青澀的少女軀體,令他不可遏制的生出了想要佔有她的衝動。

    但是不能。

    他慕修從來就對女色毫無興趣,倒也不是說他就是喜好男色,只不過當一個人長得已經足夠完美的時候,對待異性,便會自然而然的無謂起來,因此他將當時對木果果產生的那種衝動歸咎於男性的生理需要。

    慕果果整張臉都因為身上的那只如水蛇般的手指而顫慄起來。

    「慕修……」她柔柔弱弱的叫著他的名字,擱置在她身上的那隻手指微不可見的頓了頓,卻絲毫不給她停歇的機會,隨心而動的攻城掠池。

    她只覺得全身的血都要衝到臉上了,而身軀麻木且火熱。

    「說罷,救下路遙,你打的什麼主意。」男人的連在黑暗中看的不甚清楚,然而唇角處吐出的話語卻散發著清冷的慵懶。

    似乎手中的動作,絲毫不能夠紊亂他的情緒。

    然而卻也正是因為這樣昏暗的環境,慕修的眼底才逐漸的暗生出一簇火苗。

    「我……。沒有打任何主意。」慕果果惱怒之極,竟是猛地坐起身,啪的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

    卡的一聲,燈光驟亮。

    慕修眼神冷酷的盯著她緋紅的臉頰。

    「有沒有人說過,你還太嫩了?」慕修挑眉說著,被她打了一下的手卻不緊不慢的收了回去,放佛之前的他在做的事情並不沾染任何尷尬與情緒,自然的像是做過千百次。

    慕果果氣的胸膛起伏都變得越來越大了。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我不過是救了路遙一下就非得是有想法?我不過是下意識的榜他擋了一槍,就一定是在打主意?」慕果果強忍著肩頭的疼痛大聲的對著慕修喊了出來。

    這放肆的聲音在這醫院一層樓裡迴盪。

    只是剛喊完,她就驚呆了。

    只因為慕修他,沒有任何慾望。

    從他沉默冷靜的臉色上,她看不見一絲一毫他對她的慾望!

    心下震驚的同時,男人已經抽出了一旁的紙巾擦拭著手指。

    慕果果藏在被子裡的手緊捏著床單,想到自己因為他的撫觸而顫慄,她心頭就一陣噁心,這男人這動作無形之中侮辱了她!

    暗自咬牙切齒,面上卻流動著不動聲色的笑意,「慕老大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我只需要為你辦事便可麼?我救路遙不算是為你辦事嗎?」這一笑,她那明眸皓齒都染上了風華。

    令人沉迷卻不自知。

    「受傷了的人有什麼資格為我辦事?別以為我真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慕果果還想開口爭辯,男人殘忍卻又戾氣濃重的話語忽然響起。

    她看向他。

    猝不及防之時,男人又一次抬高了她的下顎。

    「慕……果果,不要妄圖忤逆我。」話落他的手鬆開了她,轉身走了出去。

    留下慕果果一人在這個空蕩的病房中,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這個男人,他不是人,他是神。

    他竟然知道她衝上前去救路遙,只是為了免去被當做貨物送出去的命運。

    冰冷的液體劃過她的眼角,她眼神堅定。

    不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會成為他的交易品,總有一天,她可以從他的身邊脫離!

    病房門外。

    「老大,據說施家太子爺已經於今晚下飛機了,此刻正往下榻的酒店而去。」路遙低下頭不敢看慕修的神色,不知道慕小姐又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老大,光是此時老大身上的陰暗氣息,便已經足
以讓裡邊的慕果果死一萬次。

    但是慕修對慕果果的態度,卻又讓路遙的眼底閃過一道異色……他待她是如此不同……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5:15

☆、命運交叉【010】你要將我送給他麼?

    慕果果躺在床上,感受著肩頭傳來的痛意。

    可是此時,卻遠遠及不上男人給她的撫摸來的令她在意,他指尖流連過的地方到現在都還泛著灼熱。

    靠在床頭,她臉色陰暗。

    咯吱。

    門又開了,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回來了。

    「為什麼親我。」她聽見自己冷沉的嗓音,幾乎跟她原本想好的語氣完全不一樣。

    慕修淡然從外邊走進來,迫人的目光掠過她的眼眸往外邊看去。

    「為什麼摸我!」帶著質問的口吻,她雙眼毫不退卻的迎接著他審視的目光,燈光之下,她的眼底閃爍著火焰般的怒意,紅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房中安靜了幾分鐘,忽然響起了他低沉的聲音:「你說呢?」說完便在慕果果心底依舊茫然的時候走上前來,將她抱了起來。

    「你帶我去哪?」她沒有掙扎,也不想掙扎,肩頭的傷口提醒著她,千萬不要讓自己所做的一切功虧一簣。

    「回去,明日要帶你去見一個人。」依舊是冷漠的嗓音,慕修的眼神卻深邃了起來,這個女孩,她堅韌且尖銳。

    她也不過是看起來像只無害的波斯貓而已,倘若尖牙利嘴起來,恐怕會傷人的……。

    「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人,值得您慕老大去討好?」慕果果忍不住哼笑著諷刺道,聲音卻低到了塵埃,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慕修。

    回答她的,只剩下男人沉默的腳步聲……。

    果然,他還是要將她送出去做交易品麼?

    月色明亮,街道上已經只剩下稀鬆的車流,她坐在後座一言不發。

    可是她的腦海中卻始終回想著母親入獄的那一天,父親的那一場大火,還有樊少華的出現,以及如今,他上任副市長的職位,這一切對於她來說都像是一場笑話。

    她才是那個儈子手,是她親手將那個男人步步扶上位。

    「在想什麼?」慕修破天荒的側目看向身邊的女孩。

    「沒什麼。」慕果果卻連頭也不回,傲然的語氣與她的外表成正比。

    「不錯,這才像是上一任市長的千金該有的語氣。」車廂中,只聽慕修冷淡譏誚的聲音劃過。

    前方副駕駛位的路遙心底一陣唏噓,老大真是越來越喜歡跟這個妞子說話了,雖然今日慕小姐救了他,但是實際上,她就算不救他,他恐怕也沒有任何事情,只是她的舉動,定然是觸怒了老大。

    想到這裡他有些苦惱的輕攏著眉頭,耳邊到現在都還迴盪著在醫院中老大肯定的話語。

    「慕小姐受傷了,明日施家太子爺那邊怎麼辦?」他問。

    可是卻如何也沒有想到,慕老大竟然會那般不動聲色的吐出了兩個字:「換人。」

    車子緩緩的駛進了慕家,這一夜,車廂中都壓抑著沉悶的氣氛。

    拜慕果果所賜,這一夜,他們直到凌晨五點鐘才回到了慕家,施家太子爺的到來,又將是H市掀起一場風浪的開始。

    「老大,明日是否要安排施家太子爺的行程?」路遙站在辦公室前低頭,恭敬的等待著下文。

    只見慕修坐在桌前,單手撐著腦袋,閉眼冥思。

    「明日必須敲定合作。」說完這話,他睜開了精銳的雙眼,眼底竟然清明無比,絲毫不帶任何睡意。

    這一夜,慕修連房間的門都沒有踏入過。

    指尖仿若還帶著她肌膚的觸感,像是有一道道電流,流竄在他的脈絡深處,直抵心門。

    「老大,已經準備好車了。」路遙敲門,對著辦公室裡邊說道。

    「嗯,她起來了嗎?」一夜未睡,他的嗓音中有種低沉的頹廢,然而卻過分的好聽。

    「慕小姐正在洗漱。」路遙說完就走到了一邊,接下來門一瞬就被打開,男人依舊神清氣爽,高大的身影與路遙擦肩而過的時候,路遙彷彿可以感受到他渾身正越來越濃的犀利。

    站在盥洗台前,慕果果看著鏡中的自己。

    昨日慕修沒有進入這個房間,而她也與他一樣,一夜未眠。

    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又一次悄悄的侵入了那台筆記本電腦,網絡上,外界,此時瘋傳著母親貪污的事情。

    想到母親入獄前對自己說的話,她就一陣哽咽。

    快速的打開了水龍頭,雙手合攏,將冰冷的水撲向臉龐,似乎這樣才能讓她更清醒一點,樊少華不再是當年的他了,如今的他已經上任為副市長了,那麼慕修,是否可以對付他呢?

    這麼看來,好像連母親出獄的事情也變得越來越棘手。

    連著往臉上撲了好幾道冷水,這才拿起一邊的毛巾擦乾了臉上的水珠,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先把母親救出來,父親沒了,母親不能沒有。

    噠噠噠。

    有腳步聲傳來,慕果的眼底有一閃而逝的譏諷快速掠過。

    「怎麼?還擔心我會跑了麼?說好了救我母親,我母親呢?」慕果果知道今日跟隨他出去,就是要去見那個未知的男人,而慕修這個男人果然如外界傳說一般冷酷無情。

    聽著她充滿嘲諷的話語,慕修竟然也不動怒,不知道是不將她放在眼裡,還是她這反應甚得他心。

    「你以為市長貪污一案有這麼容易解決麼?」冷漠的說完,他逕自向著壁櫥那邊走了過去。

    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慕修修長的雙指在鍵盤上打了一串數字,這才解開本本的密碼。

    當看見電腦裡邊什麼東西都沒有的時候,慕修將手指抬起,燈光下,手指上乾淨的不帶一點灰塵,這台電腦,他幾乎有一個月沒碰過了。

    越是乾淨利落,越是會讓人起疑,慕果果,這一點,你難道都不知道嗎?

    「我可以不去麼?」慕果果看著他晦暗不明的臉色,實在是無法猜測出這個男人心底的心思。

    可倘若慕修願意幫她,那麼想要將母親弄出來,顯然就輕而易舉了。

    她發自內心的願望,終究是要破滅了。

    「施家有名的太子爺回來了,一起去見見人吧。」

    他話落,她的眼前只剩下他的背影。

    車廂中,慕果果的腦海中幻想著那人的面容,一個猥瑣陰險的中年大叔?一個醜陋無比的老男人?一個皮膚黝黑牙齒發黃的猛男?

    好吧,她是有點噁心了。

    「你要將我送給他麼?」

    聽見這話,一直閉目養神的慕修這才睜開眼,眼底甚至還帶著幾分詫異。

    「誰說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5:36

☆、命運交叉【011】紈褲又蠱惑

    連帶著慕修詫異的話語,他轉眼看向身邊坐著的女孩。

    慕果果與她的名字完全不同,不像果果可愛,可是卻是一個明眸皓齒,身材火爆的女孩。

    此時她的臉上勾勒出了精緻的妝容,令她那張原本就閃亮的五官再度的更為令人驚艷。

    今日的她也沒有特意做過任何的打扮,隨身穿著的雖然只是一件T恤,下身是緊貼臀部的牛仔褲,但是卻一樣將她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

    慕修這個角度,卻正好看見了她側著臉龐之下那呼之欲出的乳溝。

    「不用任何人告訴我,對於這點,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慕果果沒有看他,她感受得到男人流連在她身上的目光是那般的熾熱,甚至讓她都有種想要躲起來的衝動。

    聽著她倔強的話語,以及那任性的不肯回頭的動作,慕修只是不著痕跡的收回了視線。

    路遙透過後視鏡看去,此時慕果果略帶怒意的臉龐,反而給她增添了一抹鮮活,這般看去,竟然是如此的美麗。

    車廂中,又一次的回到了寂靜。

    順著柏油路而去。

    在半個小時之後,車子終於開向了市區中心,逕直順著這條大道一路向北。

    天朝池。

    男人的天堂,女人的世界。

    剛停下車,路遙便來到了兩人的身後,給慕修開了車門之後,慕果果主動下了車。

    「老大,據說施家太子爺已經在裡邊等您了。」

    只聽慕修微不可見的嗯了一聲之後便撈過一邊的慕果果,將她攬入了懷中,兩人一路往裡走去。

    忍不住打量起這裡,入眼的卻是金碧輝煌,氣勢磅礡的大門,可想而知,這個在華夏都有名的娛樂會所,天朝池,得是多麼的受到這群高官巨賈的喜愛,甚至於,連帶著這裡的燈光照射下來,都處處散發著一股紙醉金迷的氣息。

    她跟著慕修的腳步往裡走去,心頭卻隨著腳步越來越緊。

    慕修感受到她的身子微微僵硬了幾分,眼底極快的閃過一道笑意,隨即將她樓的更緊了一些,傾身在她耳邊輕聲安撫:「別怕,跟著我。」

    像是有溫熱的空氣在耳垂邊環繞,讓她一下子就羞紅了臉。

    看著懷中女人臉上的神色,慕修感覺有種叫做溫暖的東西,在像他靠近。

    很奇妙。

    「喲,這不是慕老大麼?這麼多年沒見,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啊。」還未走近裡邊,剛踏上這名貴的熊皮地毯,耳邊便傳來了一陣輕笑聲,男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潤,像是如沐春風般的令人
舒服。

    順著聲音,慕果果抬起眼看去。

    男人的眼神正與慕修交錯,而慕果果只覺得心頭一震,好眼熟的面容……。

    伸出手,慕修與之極為客氣的寒暄:「施少爺好久不見。」

    施夜朝眼神曖昧的繞在慕果果的身上,同樣伸出手與慕修交握,心底卻疑惑,不說慕修不近女色麼?這女孩又怎麼回事兒?這時候他才緩過眼角的餘光往她的身上看去。

    不僅僅是他,就是這天朝池所有在場的人,聽見這兩人寒暄之後,都不由自主的將視線停留在幾人身上。

    似是感受到了施夜朝傳來的目光,慕果果有些急切的想要收回視線,卻還是晚了。

    這回兒,看見的,卻是他的正面,當下她的腦海中便浮現了一個詞語。

    面如冠玉。

    黑色襯衣之上,是一張英俊得十分標緻的臉。齊整的短髮、烏黑的濃眉,鼻樑挺括、唇線柔潤,像一幅色彩勻稱飽滿的畫,每一筆每一劃都著力均勻舒適。

    「嗨,我是施夜朝。」他的聲音懶洋洋的,清潤悅耳。漫不經心的態度,就像在宣告——此刻世間一切事都不重要,施太子表露自己的身份,才是頂頂重要的事。

    慕果果眼神一顫,卻頓時鎮定下來,「你好,慕果果。」

    施夜朝聽見這個名字之後,俊顏微微一揚,便含了笑容,頗帶玩味的問道:「慕老大,別告訴我這是你的私寵。」

    說著他的眼神卻一直盯著慕果果那張精緻無比的臉蛋看著,那原本俊朗的臉龐上,眸底似是染上了一抹光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雜誌上的封面。

    既紈褲又蠱惑。

    「自然不是。」說完這話,慕修已然率先走了出去,然而慕果果卻不知道為何,從慕修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悅。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別的。

    這時候天朝池的老闆趕緊哈著腰走了過來,滿臉的諂媚:「喲,慕老大難得光臨我這兒,快,給慕老大留下的雅間收拾了嗎?」說完這話,這老闆也使勁的往前邊帶路,整個人看起來又好笑,又緊張。

    一行人進入了包間裡邊,這時候慕果果才開口:「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便鑽了出去,低著頭的眼睛沒有掃向任何一個人。

    因為此時,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跳如擂鼓。

    施夜朝看著她的眼神,那種赤果果的充滿了慾望的眼神,她是不會弄錯的。

    可是為什麼她還從這個男人的眼底看見了一抹戾氣呢?

    太可怕。

    這樣的男人,分明在笑,可是卻讓她感到極冷。

    不知道為何,她忽然有種衝動想要留在慕修的身邊,至少他從來都還未傷害過她,並且也是一個極具安全感的男人。

    靠著牆壁她深呼吸著,不斷的安撫自己拿強烈的預感。

    忽然。

    一道黑色的陰影猛地籠罩了下來。

    她霍地抬起頭,男人身上好聞清潤的氣息入鼻,可是心頭慌張令她睜大了雙眼。

    此時此刻,施夜朝認真的審視著眼前的這張臉,與小時候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卻比曾經的樣子更熟了幾分,處處都散發著令人採擷的慾望。

    「果……果……」施夜朝湊近了她,雙手撐著牆壁,幾乎是將她圈禁在自己的懷中,低眼看著她如琉璃般的眸子裡淨是看見他的慌張,害怕,以及不知所謂。

    溫熱的氣息在慕果果的耳邊散開,可是男人怪異的舉動,以及他熟悉的面容,都讓她無法叫出聲。

    在她感覺連心跳都快要停止的時候,她聽見了耳邊傳來他略帶生氣的語氣:「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洗手間不遠處,慕修眸色冷睿,身上的溫度逐漸下降。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5:54

☆、命運交叉【012】遺失的記憶

    天朝池中此時燈光明滅不定。

    這裡是H市最大的娛樂會所。

    從施夜朝之前看慕果果的眼神來看就知道,那眼底流轉的亮光,與平時的眼神相差太多,那種遇見獵物的顏色,他再清楚不過了。

    「路遙,你去準備兩個女人。」說著他掐滅了煙頭離開了包間……

    「我……施先生你別這樣。」身前的男人給她的壓迫力太過強烈,強烈到此時她就連說話都有些無能為力。

    她從來就不是軟弱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何在施夜朝如此惑人的眼神中,她愣是感覺到了心底有一絲愧疚,就像是心底有個大洞,有些東西被她所遺忘了一般。

    「果果,我不過是離開了華夏幾年,沒有想到你已經長這麼大了。」施夜朝絲毫不理會她的掙扎,逕自湊過身子,鼻息間傳來的她的味道,還是那麼清純明媚,就像是充滿了甜性的誘惑,指引著他,讓他吻下去。

    近在咫尺的這個女人。

    是他施夜朝這一生都從未忘記過的女人。

    她給他的傷害,有形的,無形的,均在。

    眼看著他那張完美的薄唇即將落在她的臉頰,慕果果也不知道從哪裡的來的勇氣,猛地推開了身上的男人。

    「施先生,你不要太過分。」她被他這冒昧的舉動幾乎是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可是此時更加迷茫的是她自己,腦海中,似乎有些東西就這樣被她硬生生的錯過了,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誰知到被她推開的施夜朝怒極反笑。

    那張原本就俊美如斯的臉龐此時也染上了幾分邪魅。

    「我過分?到底是誰過分?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跟慕修在一起,他跟你是什麼關係。」施夜朝不管不顧的逼問起來,言語中,即便依舊是帶著淡淡的清潤,可是他的言辭卻犀利的難掩佔有慾。

    「他救了我。」慕果果秀美的眉頭緊蹙,慎重的看著眼前這個像是著了魔的男人,可是即便再怒,她的心底始終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怪異感覺。

    似乎對待這個男人,她不該是這樣的語氣的。

    「所以你就成為了他的禁臠是嗎?」施夜朝不信,他不信不近女色的慕修身邊也會出現女人的身影,他不信慕果果竟然真的連他的影子都記不起來了,他不信,他其實就是不想相信。

    聽見這傷人的話語,慕果果反射性的抬起眼直視這個男人,卻莫名的看見了他眸底極速閃過的受傷。

    雙手捂著耳朵,她忽然就蹲下了身子。

    「你不要問了,不要說了,沒有的事情,你到底是誰?」頭痛難忍,她的腦子裡像是有東西即將炸開鍋,像是一竄竄電流,極速的穿過了她的靈魂,震透心扉的凌亂。

    看見她痛苦的樣子,施夜朝眼底的魔怔忽然就消散了。

    「別怕果果,我不會傷害你的。」他忽然就想起來,那場車禍中,她也許忘記了一些東西。

    蹲下身子,他幾乎是小心翼翼的將她環住。

    慕果果一下子淚流滿面……

    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到底在哪裡?慕果果有個秘密,誰也不知道,只有她的家人知道,她曾經出過一場車禍,在墨西哥,但是回來以後,她忘記了那邊的所有事情。

    也沒有任何人跟她提起過,母親對這件事情似乎十分牴觸。

    因此這個秘密久而久之,也就成為了她失去的記憶。

    不遠處,站著的男人,渾身冷戾難以收縮。慕修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站在這裡,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雙眼就是無法從那兩人的身上移開,即便慕果果不屬於他,但是此時他們兩人之間如此曖昧的距離還是令他的手不自然的收緊。

    靠在牆壁上,他偏頭點了根煙。

    眼神幽暗不明的揪著倆人不放,心底那股郁卒卻越來越濃烈。

    一口接一口的吸著煙,忽然他就丟下了煙頭,腳尖輕輕碾了兩下,轉身回到了包間中。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包間中的,慕果果只覺得渾身都冷,在這空氣中散發著的冷冽氣息無形中將她撕裂。

    「我想回去。」慕果果湊近了慕修,無聲的說著。

    慕修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兒,原本說好的合作,也因為之前看見的那一幕完全沒心思再談了。

    長臂一撈,便將她摟緊。

    「施少,我們的事兒明天再談,今天她大概是累了。」唇邊輕扯了個弧度,慕修說話雖是對施夜朝說的,可是眼神卻始終看著慕果果,沒有移開一分,就算不瞭解她,但是經過這幾天他也早就知道她是一個無比倔強堅強的女人。

    今天這反映,不是好現象。

    話落人已經帶著慕果果大步流星的向著外邊走去。

    不歡而散的合作卻並未就此落幕,路遙站在一邊不好意思的對著施夜朝點點頭,快速跟上了慕修的腳步。

    包間中此時燈光微弱,施夜朝的眼神卻始終目送著那遠去的身影。

    「去查查看慕果果的事情。」少頃,他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冷聲說道。

    比以往都快的速度,車子飆嚮慕家。

    漆黑的夜色中伸手不見五指,慕果果就這樣呆坐在床上雙眼望向窗外那少許月光。

    他……。到底是誰?

    卡——

    燈光驟然亮起。

    慕修走進房間,筆挺如松的他恍若夜色最後一抹晨曦,如墨般的眉眼永遠沉靜卻不失鋒芒。

    修長的指尖撫摸著女人的唇瓣,時光好像凝聚在這一刻,活色生香。

    「你想要什麼呢?」慕修淡然無比的問道。

    依舊陷入在渾渾噩噩的驚慌之後,慕果果疑惑的抬起眼看嚮慕修,唇中卻堅定的吐出兩個字:「復仇。」

    她要復仇,這已經不是秘密。

    沒必要欺騙眼前這個如刀刃般隨便一眼都能令人畏懼的男人。

    「好,做我的女人,我為你復仇。」

    男人話落,如藝術品般白皙的手指挑開了她的外衣,探入,撫摸,流連,這一切像是一個流程一般,在慕果果震驚的眼神下,他抬起了她的下顎,銜住了她性感溫軟的唇瓣。

    「乖乖待在我的身邊,我給你想要的一切。」

    夜色中,只聽男人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呵,那根送人的貨物又有什麼區別呢?落在他的手中,莫非就連自由都變成了渴望而不可及的東西了嗎?

    慕果果原本還混沌的思緒,倏然就清醒起來。

    「我要見我母親。」她要知道,她遺失的記憶,到底是什麼。

    「明天。」

    惜字如金的男人最終沒有為難她,放開了在她身上遊走的手指,壁燈下她倦意的睡了過去,慕修在點燃了煙支,暗自思索,她還是太小了不是麼?

    或許,他可以等她再大一點……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6:12

☆、命運交叉【013】兩個男人一個女人

    黑暗中,慕修聽著耳邊漸漸傳來她熟睡的聲音,這才面無表情的起身,向著外邊走去。

   「老大,女人已經送過去了。」路遙站在門外,剛看見男人踏出來的腳步,便開口報告情況。

    「很好。」說完慕修逕自往書房走去。

    路遙看了眼關上的門,轉身離開了這裡。

    五月中旬的天氣令人昏昏沉沉,愈發的覺得沉悶,像是天邊染上了無數雨滴,被憋在雲彩中,只等到一個最佳時機,強烈釋放。

    書房中燈光明媚,慕修的眼神看著眼前手中的文檔,薄唇緊抿。

    「幫我查一下君青染的事情。」說到這裡他將之前翻閱開的文檔拿到眼前,看著上邊闡述的資料,君青染,H市女市長,上任至今已有六年,在這期間H市在她的手中一度得到了十分好的治理。

    而今年五月初,有人將手中所得的證據以及一切關於君青染犯罪的證據直接穿過了市級領導,投給了省級領導。

    五月一十三日,君青染被捕。

    五月一十三日,君青染丈夫死亡,死因為困在失火的房間中,無從得救。

    君青染的女兒……慕果果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看見這些字眼,慕修的眼底有暗光閃動,在檯燈下,他的俊顏愈發的明朗起來。

    就在此時,電話中傳來了男人打趣的聲音:「怎麼?你不是不近女色麼?別告訴我你口味變了,喜歡上了這樣的妖嬈熟婦。」說完這話,那人卻不忘正事兒,頓了頓,這才開口。

    「君青染的證據都還在查證中,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女人的罪證到現在都還未查徹出來真假,這其中必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那頭男人的聲音醇厚無比,就像是一杯香濃的咖啡,好聽的令人沉醉。

    「查查看是誰在背後動了手腳,這個女人入獄後的情況也幫我查查,就現在。」慕修毫不客氣的命令著電話那頭的男人。

    只聽男人哂笑一聲:「喲,我們金融界巨才什麼時候開始也愛上了多管閒事兒啊?還是你跟著君青染真有點啥關係啊?」那人帶著十足好奇的味道開口問道。

    「舉手之勞而已。」慕修顯然是瞭解對方的,但是話卻也就點到為止,至於他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就不必透露了。

    「是是是,慕老大的要求,小的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調侃著慕修,男人的工作效率卻絲毫不落下,只見這人柔和的眉眼,柔和的唇瓣,柔軟的髮絲,整個人就像是畫卷中走出來的漫畫王子一般,充滿了陰柔的氣息。

    側耳夾著電話,他刷刷刷的翻動著面前的檔案,頁面翻飛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遞到慕修的耳中。

    ……

    「這是什麼意思?」施夜朝剛剛聽完手下的報告,正在房間中鬱悶,為何他不能早一步知道她家中出事兒的消息,若不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若不是在來之前沒有查過她最近的情況,那麼此時,他的出現,也不可能是以一個陌生人的姿態。

    「施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我們來到這裡的半個月前,她便已經收到了抨擊。」說話的正是之前被施夜朝派遣出去辦事兒的手下。

    此時他低眉順眼的看著眼前的太子爺,心底也是一陣唏噓。

    太子爺對這個女孩到底有多麼重視,這在施家,乃至於整個施氏王朝,都不是秘密了。

    幾乎是在墨西哥的每一個月,都會相繼的收到一些關於那個女孩的消息,照片,以及生活近況。

    看著手中剛剛得到的資料,施夜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母親入獄,父親死亡,她流離失所……

    啪!

    一聲巨大的拍桌聲響起,站在一邊的手下頭低的更低了。

    「去給我查,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施夜朝的聲音冷了下來,他眉眼處的冷峻散發的越來越肆虐,讓這個置身於黑暗中的辦公室裡都溢滿了壓抑的氣氛。

    「是。」看著施少陰寒的臉色,他快步退了出去。

    果果,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你的身上在這短短半個月發生了這麼多事……。

    樊少華。

    這個名字在他的心底揉碎,碾壓,最終消散,早在墨西哥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男人與果果是不可能會在一起的,而今他終於可以從那邊回來了,這男人也滾蛋了!

    咚咚咚的聲音響起,離開的手下還未離開便又一度的返回。

    「施少,這是慕老大送給你的……」接下來的話語在施夜朝吃人的目光中打住,這一次這手下的身後跟著的,還有兩個女人。

    都是熟女型,處處都散發著誘人可口的誘惑,可惜的是,施夜朝卻並不好這一口。

    「讓她們走。」從西裝口袋中抽出兩張支票,他刷刷的在上邊填寫著什麼,隨即將支票甩給了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接住飄在空氣中的支票,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手下冷眼一橫:「還不快滾。」說罷,兩個女人就像是如釋重負般的逃了出去。

    這個辦公室中帶著的氣氛,太過於沉重……

    ……

    夜深人靜。

    慕修才掛斷了電話,這期間,他親手派人將君青染,也就是慕果果的母親的資料查了個遍,站起身微微鬆了松頸骨,這時候路遙低低的聲音卻從門外傳來。

    「老大,送給施夜朝的女人,他沒要,另外剛剛他打了一通電話過來,說明日過來拜訪。」

    呵,果然。

    慕果果,看你糾纏的都是些什麼事兒……

    慕修忍不住在心底懷疑,慕果果以前到底認識多少人,這認識的人裡邊到底又有多少男人,而這男人裡邊,到底又有幾個是跟她有紛亂關係的?從上一次的宴會中,慕修早已經認識到了慕果果與樊少華之間湧動的暗流。

    而昨日,在天朝池,她與施夜朝之間的互動也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慕果果,你到底是市長的千金啊,被你勾引了的男人,還真不少……

    慕修莫名的感到煩躁。

    回到房間中,慕果果早已經深睡過去,耳邊傳來她勻稱的呼吸聲,長臂搭在女人纖細妖嬈的腰上,慕修的嘴角勾勒出清冷卻惑人的弧度,在她的耳邊輕聲低喃……

    怎麼辦呢?你這麼有趣,我越來越想讓你在我的身邊呢……

    這一夜,他做了一個決定,一個改變了好幾個人,人生的決定。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6:30

☆、命運交叉【014】於他,彌足珍貴

    翌日。

    週末時間一過,慕修的人生便開始忙碌起來。

    手中好幾股資金正在準備投入股市,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施夜朝太子爺回來了,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工作。

    因此這一日,他一大早便離開了慕家,去了公司。

    或許是放任慕果果與施夜朝的見面,也或許是想要看看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一次慕修竟然讓慕果果一個人在慕家。

    「小姐,外邊有個自稱是施少的男人來了,說要見你。」上門拜訪是假,再見慕果果是真。

    打著這個幌子的施夜朝一路暢通無阻。

    慕果果原本在喝水的手聽見這話乍然間頓住,他來做什麼?再說慕修現在根本就不在,昨日慕修對她說的話,此時還清晰的劃過她的耳際,那個男人狂妄自大不說,還十分專制。

    「讓他請回吧,慕修根本就不在家。」比較牴觸見到這個男人,並不是因為她害怕,而是因為她還需要去問問母親,她曾經遺失的,到底是怎樣的記憶,那記憶中,是否也遺落了某些人。

    傭人幾乎要點頭說好,可是外邊卻傳來了男人無奈的輕笑聲。

    「不用了,我已經進來了。」施夜朝的聲音像是魔鬼一般忽然在她的身後響起,讓她原本還混亂的心一下子就緊縮了一下,端著杯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轉身就看見他一副你攔不住我的表情。

    「你先下去吧。」施夜朝溫潤的笑著,對著一邊的傭人說道,這語氣就好像這裡不是慕家,而是他施家。

    「是。」

    能在慕家做事的人,多少都是見過幾個人物的,因此當施夜朝走進這裡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心底便已經明白,他們攔不住的,唯有快速撤退,再給慕少打電話,看看他怎麼處理。

    看著傭人遠去的身影慕果果有些僵硬的看著施夜朝。

    「怎麼了果果,你不會這麼不歡迎我吧?」施夜朝走近她,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之時,眼底閃過一道晦澀。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問問你,跟著慕修好麼?其實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夠跟我走,如果你跟著他沒有自由的話,我可以帶你走。」施夜朝伸出手握住了她白皙的手腕。

    不習慣別人的觸摸,她的手微微掙扎了一下,腳步猛地後退了幾分。

    將她的反應全然看在眼裡,看著伸出的手就這樣空落落的吊在空中,他眸色微垂。

    「我真的不記得你,還有……慕修並沒有對我怎麼樣……所以,不需要。」她仰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紈褲又蠱惑的男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心底對他的那種感覺,並不是厭惡,卻更像是躲避。

    「如果你是來找慕修的,他出去了。」一口氣說完就轉身想要往樓上走去。

    施夜朝心頭一痛。

    「你知道這幾年我多想你嗎?」

    驀然,施夜朝低低的聲音環繞在這空曠的大廳中。

    慕果果摸著扶手上樓的身子陡然一僵。

    「你看,你其實是在乎我的。」施夜朝翹起嘴角看向她停下的身影,眼中雖然沒有百分百的信心,但是他卻好像知道她的心事一般,明白此時她內心的掙扎。

    「我先上去了。」慕果果有些慌張的衝上去,咚的一下子,猛地被樓層之間的高度絆住,打了個趔趄,差點沒從樓上摔下來。

    施夜朝飛奔而來猛地伸出了雙手小心的托住了她,手心甚至能夠感受到這一層薄薄的意料之下那肌膚的柔嫩觸感以及電流一般的溫度。

    她卻慌張的離開了他,像是觸電般脫離了他的觸碰,滿眼不離戒備。

    「謝謝。」

    聽著她客套的話,拒絕他的觸碰,施夜朝那雙眼中逐漸的暗淡下來,面色卻沉靜如水。

    「跟我說這麼客套的話可真的不像你,看來我真得給你喚醒一下當初的記憶了。」施夜朝看著眼前舒張有力,玲瓏有致的身軀,手中那般柔軟有度的觸覺此時還在他的手心縈繞。

    食指摸上了她的唇瓣,輕柔的刮過,施夜朝的心也隨著這觸覺變得更加激烈的躍動起來。

    她猛地打掉了男人的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施夜朝呢?卻只是一直好脾氣的微笑著……

    忽然,陰影猛地覆蓋下來。

    慕果果只覺得呼吸一窒——

    ……

    慕家發生的事情,一分一寸都無法躲過慕修的耳朵,眼睛。

    家中本就有監視器,還用擔心什麼呢?

    可是掛斷電話十分鐘,他就發了十分鐘的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腦海中全是一些有的沒的幻影,盯著桌面上的合約,心卻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霍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他厲聲對著電話那頭道:「路遙,開車,回慕家。」說著將椅子上的外套一扯,瞬間如一陣風般的衝了出去。

    基本是飆著車速回來的,這一次,路遙也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感受到了慕少身上傳來的急切。

    剛到慕家門口,慕修砰的甩上車門,連停車的短短幾分鐘時間,他都等不了。

    大步流星的往大廳走去,卻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這一次,他算是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

    打開了每一個房間的門,卻都不見倆人的蹤影……

    怒極反笑的慕修站在空蕩的大廳中,叫來了傭人。

    「小姐人呢?」

    「慕少,小姐跟施少爺出去玩了……」

    傭人被慕修身上懾人的膽寒氣息嚇了一跳,在慕家幹活這麼長時間,她可以說慕修是從來不會給她們臉色看的,因為他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也給不了誰臉色,但是像今日這般略帶急切,急切中沾染了怒意的,卻是極為少數的。

    鈴鈴鈴——

    說著,這大廳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說。」慕修知道,對方是誰。

    「慕少,你這樣非法扣押她,覺得好麼?不如這樣吧,咱們之間的合作案,我給你全滿十分的利潤,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她,如何?」施夜朝不知道慕修是怎麼看待慕果果的。

    但是這女人,在他眼底,卻彌足珍貴。

    看著副駕駛位上昏過去的女人,他在心底忍不住歎息一聲。

    這頭慕修在電話中久久都未說話。

    「呵呵。」忽然,他輕輕的笑了笑,可這一笑,竟是比他臉色陰沉,狂躁發怒更加可怕。

    因為,這笑聲中夾雜著他猶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此時的心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6:53

☆、命運交叉【015】唇齒交鋒

    「餓了嗎?我們先去吃飯吧。」施夜朝側頭看著副駕駛位上剛剛醒來的女孩,將剛掛斷的手機放在了一邊。

    「我睡了多久?」在慕果果看來,在慕修那裡也是一樣沒有自由,而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雖然有些讓她心慌,可是卻有種自然而然的親近,就好像他們之間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因此在她被他帶出來的那一刻,沒有掙扎。

    如果施夜朝能夠做到,那麼她就是離開慕修,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睡了一個小時了……」施夜朝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逐漸人多起來的街道,此時傍晚,下班的人群都在這一刻湧向了這市區中心。

    「呵,這麼久啊。」在慕家她睡的並不是很安穩,但是在這男人身邊,她竟然連午睡都可以睡到現在。

    「你睡了多久我就開了多久的車,雖然我很想把你帶去我此時落榻的酒店,不過……」

    施夜朝沒有再說下去,與其說他這是在敘述,倒不如說他其實是在詢問。

    「不用了,他應該會來找我的,還有,關於你,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不過沒有關係,等我見過我母親之後,一定會想起來的。」說著她轉過眼看向他豐神俊朗的側臉。

    施夜朝唇角輕扯了一下,旋即踩下油門向著味界而去。

    餐桌上五色齊全的彩色讓慕果果的心底劃過一道暖流,這些,都是她喜歡的菜呢。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施夜朝她夾了一隻魚頭,眼底有溫潤的笑:「吃吧,你的最愛。」

    等到慕果果再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神色自然的食用起來,那認真姿態就好似吃飯是一件多麼神聖的事情一般。

    這樣會讓慕果果覺得,心懷不軌的人好像是她,從施夜朝將她帶出來開始,她就一直以為這男人有別的心思,到現在,他也不過是全身心投入吃飯。

    突然。

    他長臂一伸,隨意的搭在她身後的座椅靠背上,那感覺讓她一下子就渾身緊張起來,好像他一舉一動,她都會十分敏銳的暗自觀察。

    前傾著的身子因為身後那手臂的壓力愈發的酸脹起來,她洩了氣般的往後靠去。

    卻沒有靠在椅背上……。肩頭一沉,男人的手臂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好吃嗎?」

    「還不錯。」

    放下筷子,她心底斟酌著要如何開口,掀起眼皮淡淡的看向施夜朝,這一眼,卻令她呼吸差點停滯。

    明明暗暗的光影中,施夜朝俊朗而高貴的臉龐就在上方,與她之間不過是一寸之隔,尤其是當他微垂著頭,眸光鎖視著她的那一刻。

    雙目對視,她瞳仁一縮,因為眼前的這雙瞳孔,放佛將她帶入了一場中古世紀前所未有的深情滿溢中,深深的包裹著她。

    帶領她沉淪於一片寒涼的汪洋中,恍惚間,眼前的這張臉漸變成慕修面無表情的輪廓。

    乃至於面前的男人微微傾下身朝著她靠近,她都絲毫未覺。

    施夜朝抬手撫上了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直視著她,已然作勢要低下頭來吻她,卻在此時。

    砰——

    門開了。

    慕果果立刻從迷濛中清醒過來,入眼的卻是施夜朝放大的俊顏,猛地伸出手推開了他。

    心底卻壓抑著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慌亂,怎麼會將這男人看成慕修?她心跳加速,臉龐上有止不住爬上來的紅暈。

    雅間中的氣氛,一下子,陷入了詭異中。

    慕修偉岸高大的身影帶著陰影籠罩在她上方,此時他忽然的闖入,讓慕果果一瞬間有種身陷重圍的錯覺。

    悄然打量著慕修,只見他此時髮絲凌亂,與以往不同的沉靜雙眸,那墨色瞳仁此時印著一簇濃烈的火苗,閃閃躍動,視線往上移去。

    就在此時,她一下對上了他的眼,片刻間,那眼中似乎又一次的平靜了下來。

    「謝謝施太子忙裡抽空帶她出來玩。」他說,「不過以後若是還想帶她出來玩兒的話,我希望你還是跟我打聲招呼,否則的話,我著急起來的樣子,你們誰都不會願意見到。」

    話落的那一刻,她已經被他長臂攬之入懷。

    「今兒個還是要謝謝施太子的招待的,回見。」他仿若上古的帝王,高傲的對著施夜朝致謝,帶著慕果果轉身就離開了這雅間。

    他來得快,去的也快!

    快的連施夜朝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他就已經側面宣誓了慕果果是他的人。

    「慕果果不是貨物,不是你我生意上可以拉鋸的籌碼。」這是之前在電話中,慕修對他說的話。

    可這要是被慕果果聽見,必定是要狠狠的嘲笑慕修這廝,之前是誰企圖將她送人當做籌碼的?此時竟然可以如此無羞恥心的說出這番「大義凜然」的話語?

    但是,施夜朝卻能夠感受的到,慕修已經開始對她感興趣了。

    想到這裡,他的眸子微暗了暗。

    慕果果幾乎是被慕修單手摟著出去的,腳不著地,他大步流星。

    來不及打開車門就便迅速的壓了下來,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啄上了她的唇瓣。

    談不上溫柔的親吻,卻帶著他山雨欲來的冷沉怒意,極為壓迫性的鉗制住她的身子,讓她整個人都貼身於車身與他之間。

    肆虐的親吻鋪天蓋地的在她的唇中蔓延開來……

    「嗯嗯嗯放……」

    慕果果也怒了!

    她丫的在樊少華那裡裝小純潔早已經膩味兒了,原本想要在慕修這裡好好表現一番,然後小白兔滅掉他這大灰狼,便離開慕家逍遙法外去,可是這男人最近卻越來越過分了!

    管天管地,此刻不過是出來吃個飯他也怒成這樣?

    因此,下一秒她反客為主,伸出了自己柔滑的舌尖狠狠的抵在了男人的喉腔,小嘴兒小牙齒小舌頭的環繞著慕修,感受到他身子微微一頓,她唇角扯出了一抹邪惡的弧度。

    她眼裡飛逝而過的邪笑被他捕捉到,眸色頓時暗沉,便緊緊的按壓著她,力道大得讓她皺眉。

    慕果果不適的用力掙扎了一下,大腿便無意中碰到他,

    嗯——

    慕修突然悶哼了一聲,喉間一緊。

    下一秒她就被他更大力的制住,她的腿不能動彈,只能感受到剛剛被她碰到的那處漸漸起的變化。

    癢……

    她腰肢上的越來越緊,幾乎弄疼了她,耳邊傳來的是他粗重的喘息。

    這一刻——

    慕果果牙尖嘴利的咬上了他,滿意的舔了舔唇角處還沾染的他的鮮血,眼神兒輕蕩……

    「唔!」唇上一痛,看著她臉上得意的神色,慕修渾身冷戾,眼神緊鎖著她因為他的親吻而變得暮靄沉沉的眸子,眼底濃色大盛。

    唇角揚起了詭異的弧度,他忽然乖張起來的氣勢令慕果果心底暗叫糟糕……

    卡的一聲,他打開了車門,將她猛地送了進去,她回眸看他的臉色,可他那眼神卻放佛在說,咱們車上較量……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1:07:16

☆、命運交叉【016】我沒有權利這麼對你?

    剛被丟在車上,慕果果就感覺到腰間一陣疼痛,男人寬厚的大掌迅速的掐了上來,伴隨著他充滿了男性氣息味道的身子,一壓而下。

    她還未來得及看清楚他是怎麼上車的,便聽見耳邊砰的一聲。

    「你膽兒真是越來越肥了?嗯?」慕修性感的薄唇伸出了舌尖兒,跟著慕果果一樣兒,在嘴角處狠狠的舔舐了一番,然而他臉上此時深沉的臉色卻讓慕果果身子忍不住的一顫。

    他要幹嘛?

    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男人帶著粗糲的手指已經附上了她的肌膚。

    慕修俊美如喬木的臉龐上忽閃忽現的火光,讓他宛若俊美高姿態的惡魔。

    極重的男性身軀此時鉗制著她的雙腿,在這狹小的車身空間中,她連動都動不了,只能任由身上男人略帶薄繭的手指撩起裙擺,下一秒鐘,車廂中的冷氣刷刷刷的衝著她的下身而來。

    心跳漏了幾拍。

    這男人殘暴起來簡直不是人!

    光是目前這幾下動作就讓慕果果有些不敢亂動了。

    而他身上卻如火般,黏著她一併將她嚇得的冰冷的手臂都摩擦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放開我,慕修!」慕果果歇斯底里的大喊著,車窗關得嚴實,車門被他按下了保險,此時的她更像是待宰的羔羊,任由這個男人如何處置。

    「放開你?就憑你今日這般給我丟了人,我還能放開你?慕果果小姐,是不是要我來提醒你一下,你的命,是誰給你救回來的?」慕修的雙眼緊鎖著她那雙狹長的美眸,卻從裡邊看見了一道牴觸的光芒。

    原本並不是特別火大的他就這一霎那,怒了!

    她的雙手像是抗拒般的抵在他的胸膛,強制讓自己抑制他壓下來的身軀,誰知到慕修卻勾唇輕笑,那涼薄的唇角因為這笑意而勾起的弧度莫名的讓人背脊一涼……。

    「是,你是救了我的命,但是你沒有權利這麼對我。」慕果果說著就加大力度往男人的胸膛上推拒,她呼吸不暢的說著,聲音鏗鏘有力。

    可她這點兒三腳貓的力氣在慕修這裡簡直就是撓癢癢!

    絲毫不將她的抓狂放在眼底。

    慕修一手緊縛著她柔軟的蠻腰,另一隻手迅速的探了進去,眼神兒浪蕩,可是嘴角處卻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我沒有權利這麼對你,那麼誰有權利這麼對你?施夜朝麼?」

    如此嘲諷的話語從慕修口中說出來,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不知會多麼驚詫,這個一向只有一種表情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這麼多樣化的轉變?

    「你給我滾開!」任由她如何狂怒,任由她如何嘶叫,男人手下的動作依舊沒有任何停滯。

    她柔滑的肌膚引得慕修心頭一陣蕩漾。

    然而當他感受到女人眸中充滿厭惡的目光直視,頭腦一熱,腦海中便劃過在雅間中,她與施夜朝之間的曖昧,心頭頓時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爽,手下的動作也越發的肆虐起來。

    感受到身上手指作亂的慕果果心頭又是一縮,雙眼卻胡亂望著車窗外邊,分明是黑色的車窗,明知道外邊的路人是無法看見他們裡邊的情形的,但是慕果果還是一陣又一陣無意的緊張起來。

    她也是名門之後,在家中教養良好,即便是戀愛,那也只是牽牽小手兒,親親小嘴兒。

    如此時這般限制級的動作,她還從未感受過,更別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車廂中。

    大概是心理作祟,當她的視線觸及車窗外的每一個行人之時,當他們的目光無意間掃向車窗內,而她正好與之對視的那一刻,她渾身抖動了起來,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像是她此刻成為了一個偷歡的小孩兒,正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嘲笑著。

    感受到慕果果的顫抖,慕修側目看了眼車窗外,像是明白她的害怕一般,忽然低頭在她的唇上輕啄著,「別怕,他們看不見的。」說著就感受到這女人得寸進尺的掙扎。

    扭動間,她再度觸碰了那禁地。

    「嘶」

    慕修忍不住猛地吸了口冷氣,看嚮慕果果的眼神卻更為炙熱了:「你這是找操的節奏!」

    「不要不要不要啊……」慕果果看著眼前男人瘋狂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了那夜將她帶回來的冷沉與內斂,心中一酸,她是不是剛剛走出了一個陰謀的世界,又讓自己陷入了更危險的境地?

    眸中霧氣大盛,可淚水彷彿釋放了她的恐懼,又像激起了她原本執拗的性格。

    眼見慕修無動於衷,依舊悶頭在她身上又啃又摸的,她木然的抬手擦掉眼淚,彷彿下了必死的決心,黑玉般光澤流動的雙眸,狠狠的,不發一言的瞪著他的頭頂。

    大有一副任你上,任你摧殘,任你處置的意思。

    忽然,他的動作一頓。

    懶懶的掀起眼皮看著女人默默流淚的樣子有些煩躁的將她的裙子扯了下來,坐在了駕駛位上,掏出一根煙,卡嚓,金屬打火機獨有的聲音閃耀著火苗,瞬間為他點燃。

    側目看著她依舊抽噎的樣子,吐出了一口煙圈兒,單手將她樓了起來令她坐在副駕駛位上,然而下一秒,卻分外有力的鉗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眼神極壓抑的看了她幾秒鐘,才面無表情的鬆開。

    「以後少跟他接觸,時刻記住,如今的你,不再是慕家那個千金小姐了,而是我慕修的人。」

    充滿了煙霧裊裊的車廂中,女人抬起手背狠狠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就剛剛那一刻,她真的嚇壞了,覺得簡直就是被倒霉二字給找上了,好像命運時刻都在給她開玩笑,然而此時男人慵懶吸煙的姿態,冷漠開口的話語,一切都顯得她大題小做了。

    就在慕修按下車窗將煙頭彈出去的那一刻。

    慕果果再也不是氣死沉沉的目光了。

    那雙黑亮的眼眸中充滿了冷靜和智慧,可是她的嘴角卻詭異的冷笑一聲,在慕修漫不經心抬眸看她之時她猶如張開了利爪的小貓一般向著他的方向撲騰了過去。操蛋!敢這麼對我,看我讓你這個男人怎麼出去見人,想都不想的張牙舞爪的向著他的俊美無儔的臉頰上咬了下去。慕修的身子僅僅是微微一僵,隨後臉上痛意傳來,他眼底狠意瀰漫,抬起原本要往她屁股上打去的手也忽然就鬆了下來。

    因為,他看見女孩又回到了活力旺盛的樣子,因為,他看見了她在咬上他那一刻,眼底染上了興奮的光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6:39:58

☆、命運交叉【017】怎麼?沒有跟他走?

    貼上男人臉頰的唇瓣充滿了女性的柔軟,他身上有種清淡的蘭花香。

    很特別的味道,在男人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揮發。

    咬下他臉頰的那一刻,她甚至感覺心底的緊張卻越來越濃烈。

    偷瞄著男人的臉色,雖然有些陰沉,但是那雙眼中卻似乎並未有任何的表情,幾乎是無法看透他想法的深邃,讓她的呼吸一陣緊縮。

    慕修的手不緊不慢的搭上了她的腰間,鼻息間全是這女人秀髮傳來的香味兒,迷人又迷醉……。

    可慕果果現在其實擔心極了,這男人難道不會痛的麼?看著他俊美的側臉上那深深的齒印,好吧,她承認,她衝動了。

    就在這想法落下的那一刻,慕修便猝不及防將她的身子一扳,動作快之力道合適,慕果果只覺得身子一轉腦袋一昏,整個人便已經順勢躺進了他的懷中。

    肝膽兒都忍不住的顫慄了起來。

    丫的,這男人出手都不帶說一聲的!

    抬起眼就對上來了男人暗沉凜然的眸子。

    車廂中,兩人靠的如此之近,她好像聽見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還有這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獨屬於男人的那股陽剛又炙熱的氣息。

    隔著布料的手指撫上了她的腰間,男人修長的手指更像是一個藝術家,此時在愛撫著自己心愛的樂器一般,冰冷的指尖帶電瞬間讓慕果果又一度的顫慄起來!

    「轟」

    腦子裡一下子炸了開來。

    她渾身的細胞瞬間流暢卻又有種緊縛之感,就像是無法抗拒只能順從的那種僵硬。

    臉上火辣辣的,慕修眼神兒戲謔,薄唇緊抿,卻是拉起了慕果果的手往他臉上的齒印摸去。

    「嘶。」感受到了那臉頰上齒印的深度,幾乎是帶著少許血印了,慕果果這才發現,她這一口,壓根沒有畏怯,就是想把他的臉面都丟光,現在這個男人這般樣子,出去恐怕要被笑的吧?

    「你他媽的屬狗的?」慕修輕描淡寫的說著這話,但是那眼神卻極為不屑的看著慕果果。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我讓你咬,你才能咬上我的,否則,你連碰,都碰不到老子一根汗毛。」

    慕果果說不出此時心底的感受,這男人將她救回來,她緩緩的覺得,一切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事情的背後似乎總是有些內幕等待著人們去挖掘,就好比眼前這個男人一樣。

    車內安靜的令人心驚。

    「怎麼?沒有跟他走?」本是一句試探性的話語,此時卻被他說出了佔有的味道。

    她猛地抬眸,眼神驚訝。

    「我不記得他是誰,另外,跟著你,我迄今都還未多麼苦逼和可憐,雖然我不知道你救下我是懷揣著怎樣的目的的,但是既然是你救下了我的命,我還是會適當的為你做點什麼的,不過前提是,要將我母親救出來。」慕果果開始談條件了。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她發現母親入獄的事情,應該是棘手的,而樊少華在這短短的半個月不到便已經高昇為副市長,這一切更像是一個局。

    聽見這話的慕修也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開口:「你今年不過二十歲吧?」

    慕果果點頭。

    「明日送你去商學院,如果你真的要為我做點什麼的話,那麼……先將你自己鍛煉出來吧,太無用的女人在我這裡通常只有一個用途。」慕修淡然無比的話語,卻闡述了他的鐵石心腸。

    慕果果心底是驚訝的,他竟會送她去上學?完成她還未完成的學業?

    無用的女人,就該被當做貨物一樣,送去做為交易嗎?

    若不是她露出了自己的尖牙利爪,恐怕她現在就已經被送走了吧?若是有機會,她一定要離開這個男人,但是前提是母親一定要活著出獄!

    低下頭來思索的慕果果錯過了慕修話落之時,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暗光。

    「送你去上學而已,畢業了,才有能力報答我不是嗎?」慕修說著,車子已經發動了引擎,窗外的人們依舊是人來人往,誰也不會知道,就在剛剛,這車廂中,差一點兒就擦槍走火……

    慕修忍著慾望,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

    安靜的雅間,施夜朝臉色忽明忽暗,他放鬆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慵懶的仰靠在座椅上,指尖卻優雅的夾著香煙。

    從他猜測的以及今日慕修的表現來看,顯然慕果果家中出事以後,她被慕修救走之後便自然而然的將他當成了是生命中唯一的依靠了?

    可是他的提議,她拒絕了。

    從資料上來看,樊少華與慕果果的關係是在這段時間才爆發的,而因此得出的結論便是慕果果被樊少華玩兒了!

    君青染啊君青染,雖然你是這般的不喜歡我,可惜,我卻偏要介入你女兒的生活。

    深深吸了一口煙,施夜朝將煙頭掐滅在面前的煙灰缸中,推開凳子站起身,渾身都散發著難以收斂的寒氣。

    當年若不是君青染反對,慕果果也不會出那場車禍,也就不會導致這後來幾年的未見以及她對他的記憶全無。

    走出這間叫做味界的餐廳之時,外邊早已經看不見慕修的車子了,施夜朝笑了笑,似乎以後的日子將會越來越有趣了,一個慕果果,也能讓慕修跟他搶?

    就在這倆男人都因為慕果果而準備下手的時候。

    已經在副市長位置上坐穩了的樊少華,也著手準備君青染假證的一切庇護措施,君青染到底有沒有貪贓枉法他比誰都清楚不過。

    只是樊家與君家當年的恩怨,讓他再沒有任何立場去放過慕果果。

    「副市長,這裡是關於慕果果這段時間來的一切資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從她被慕修救下來的那天開始,就一直被慕修關在家中,並未出來,直到您上任的那一天,她才被慕修帶著一同前來參加宴會,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便是施家太子爺似乎與慕果果之間也有一些關係……」

    樊少華坐在老闆椅上,單手撐著腦袋聽著手下的報告。

    在聽見施家太子爺幾個字的時候,他的雙眼猛然睜開,眸底有著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危機感。

    慕修對慕果果什麼態度他不知道。

    可這個施夜朝,卻是將慕果果當成了手中的寶。

    如果真要樊少華來說說他對施夜朝與慕果果之間關係的看法,那麼他只能夠說一句話。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施夜朝愛護慕果果,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施夜朝這一生就想要她,但惟獨就慕果果,不知道。

    因為,她忘記了施夜朝……。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6:42:51

☆、命運交叉【018】冤家路窄

    有時候慕果果真的會想,這個世界上的親情,以及朋友與同事之間的感情,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

    就拿她母親入獄的事情來說,當天不僅僅沒有了當初那些經常前來家中竄門的叔叔阿姨們出現,也沒有再看見父親的合作人以及生意上來往的較為密切的朋友出現。

    因此在她父親當天大火身亡的那一刻,她才產生了無盡的絕望。

    母親家族中沒有任何人來問她冷暖,父親朋友更是避之不及,在那一刻,她才明白,失去了父親的疼愛,母親的庇護,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可憐蟲,因此樊少華對她再次進行謀殺的那一刻,她在心底惡狠狠的警告自己,一定要活下來。

    事到如今,她被慕修帶來慕家已有一個星期。

    從上一次在宴會上見過樊少華之後,她便再也沒有看見他,但是她心底,卻還是莫名的希望能夠再見到這個人渣,畢竟她還活著,還活得很好。

    黑色的邁巴赫平穩的行駛在柏油路上,頭頂上炎熱的太陽似乎與這個充滿冷氣的車廂隔絕了。

    駕駛位上路遙認真的開著車,他心底卻對今日慕老大給他的任務有些說不出的懷疑,慕果果現在原本是大三的人了,並且修的也不是商業金融這一系列,而是生物化學。

    但是不知道為何老大會選擇讓她也涉足他如今的事業。

    不錯,在H市,慕修就是商界的神。

    「商學院,慕小姐有把握嘛?」路遙淡淡的開口,解開了這車廂中無端端產生的了一股低壓的氣氛。

    而一直將視線望向窗外的慕果果,心底的想法與路遙卻不謀而合,她也想知道,那男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不知道。」說實話,對於商界的東西,她雖然沒有多少瞭解,可是她父親好歹曾經也是這商界中的巨賈之一。

    大概是因為父親已逝,金融商業這一門,她忽然就也想試一試了。

    「希望慕小姐可以在學院中取得好成績。」說話間路遙的車子已經離這商學院越來越近了,慕果果移過視線看向前邊的擋風玻璃,在看見商學院那氣勢磅礡的大門之時,心頭忽然加速起來。

    慕果果也算是上流家族的孩子了,家庭一夜之間驟變,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她依舊還記得清楚那夜母親在刑警的『招待』下,住在一個小區的那些人開著窗戶,探著頭,臉上是怎樣的嘲弄。

    不知道,在這裡,是否會遇見熟人……

    在她滿心的思緒下,路遙停下了引擎。

    他依舊是冷漠少語的,但不知道為何,她就是能感受到他對她的不待見。

    學院大門前很安靜,大門前靜靜的佇立著一塊偌大的花崗石,黑色花崗石上有著幾個金色潦草字體,這字體蒼勁有力,線條自然。

    走下車,路遙看了眼這大門裡邊空蕩的操場,幫慕果果拉開了車門。

    「在這邊上學,每週休假的時候我會過來接您回去,這是老大的命令。」打開車門的那一瞬,他已經低低的說出了這句話,帶著幾許對慕修的尊重,卻籠罩了幾許對慕果果的提醒。

    這是在告訴她不要耍花招?

    呵呵,慕修,您真看得起我。

    嘲諷一笑,她點點頭。

    沒有再看路遙一眼,拖著行李箱就往這裡邊走去。

    像她這樣的插班生,學院中向來比較少,尤其是在這個點兒,大家要不就是在上課,要不就是在寢室休息,說起來,沒有了父母之後,她一個人這般走著,還著實是有些孤單的尷尬。

    再也不能依靠任何人,她這原本溫室裡的花朵,也會變得堅韌起來。

    路遙站在校門外目送著她……。

    這邊慕修在公司裡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路遙卻已經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務。

    「老大,她已經入駐了校園,真的要每週去接一次嗎?」路遙突然覺得,自從慕果果出現以後,他的工作職位瞬間就拉低了幾個檔次不說,送人上學這樣的事情他以前更是從來沒有做過。

    尤其是當他這個公司中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路遙,間接性成為了慕果果保姆的那一瞬間。

    他就更加的不喜歡這個慕果果了!

    這個女孩的出現,直接讓他從一個坐在辦公室幾通電話就可以完成不少事情的男人,變成了一個車伕,甚至於成為了保姆。

    想到這裡,他連說話的語氣中都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很好,回來吧,下週末記得去接她。」說完慕修已經從他那咬牙切齒的語氣中掛斷了電話,將手中的文件丟在了一邊,他撥出了另外一個號碼。

    剛剛來到寢室報告的慕果果還未敲門,行李箱中便傳來了一陣陣急促又尖銳的鈴聲。

    眼底閃過疑惑的同時,她已經拉開了行李箱。

    卻也正是因為這一動作,電話鈴聲幾乎變得更大,導致無須敲門,寢室已經自動開門了,那小妞兒一開門瞪著外邊就想破口大罵!

    但是在看見眼前這個穿著高檔,眉目依舊的女人的那一刻,她卻連扶著門把的手,都在顫抖……

    「怎麼了?」一看就知道是慕修給她準備的電話,她也就用的心安理得了,介於她以後是要為他效力的前提之下。

    「記住,給我安分點兒,一切好說,若是不安分,下場……」

    接下來的話語已經完全不用慕修說了,她都懂。

    心底冷笑一聲,臉上卻面無表情,慕果果毫不示弱的回了他:「我活著,活得好,或者是不好,不是為了任何人,乃是為了自己。」簡而言之,她就算不被他威脅,也一樣會安分,因為她要活得比
誰都好!

    所以沒必要向不重要的人證明什麼。

    卡的一聲掛斷了電話之後,她自然的抬起眸子,卻對上了一張她死都不會忘記的臉龐。

    那女人渾身顫抖的厲害,眼底似乎有著濃厚的不可置信,唇口微張,卻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看見這女人在這裡,還是跟她同一個寢室,慕果果心底只不過是驚詫了一番便連帶著內心深處那股邪惡的因子一併的興奮起來,這算是冤家路窄麼?

    「你……你怎麼沒死?」女人躲在寢室內,隔著少許門縫甕聲甕氣的問著慕果果,不對啊,那一日少華分明做的很嚴密了不是麼?她不應該完好無事的活著……還出現在這裡?

    女人怔愣驚訝間,慕果果唇角一揚,眼神卻冷若寒蟬,狠狠的伸出長腿,猛地一踢,砰,一聲之後,那女人因為措手不及而直接整個人往後仰去。

    於是,現在才是心狠手辣的慕果果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6:43:42

☆、命運交叉【019】扮豬吃老虎

    「啊……」

    驚恐的慘叫聲從她的唇中響起的那一刻,這一層的寢室都被驚擾了。

    旁邊的好幾個寢室已經打開了門,一個個的探出頭來,循著聲音看嚮慕果果的寢室,入眼的,卻是慕果果拉著行李箱站在門口處,皺眉不語的樣子。

    女人跌坐在地,嘶叫一番過後,臀部傳來的腫痛感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整個寢室一下子亂了起來。

    先來後到這個道理,誰都明白,而這個女人早早的就在這個寢室中入住,並且與寢室中的人關係都處理的不錯,此時看見她去開門,卻被外邊的人一腳給踹了回來,好幾個人一起上前將這個女人扶了起來,眼神如刀子般颼颼的的往外邊瞥去。

    「你是新生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個有暴力傾向的女人,怎麼?剛來學校就這般挑釁?一點素質都沒有,你是怎麼進入我們這所H市第一的商學院的?」另一個同學質問的聲音,像是帶著電器機械摩擦般尖銳的刺耳。

    她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可以傳到外邊每一個打開門的寢室中,只要是有耳朵的,估計都聽見了。

    慕果果低著頭,渾身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不要懷疑!

    她在笑!

    她就差點沒笑尿了,這廝演技也太差了吧?當初在她慕果果一無所有的時候,是趾高氣昂?是誰心狠手辣?是誰字字珠璣,句句錚然的奚落著她?

    「喂,說你呢?既然是新來的就要明白,在學院中,不是你有多麼牛逼的本事兒,就能夠說了算的,至少也要把我們這些在學院中待了兩年的老生,當一回事兒吧?」說話間,寢室中的同學已經打開門,走了出來,雙眼緊緊的逼視著慕果果,臉色傲慢無比。

    慕果果斂下的眉眼中閃過一道人們無法捕捉的冷笑。

    隨即抬起眼,整個人氣勢都弱了下來。

    「你……誤會我了……。是她不給我開門,然後我小心的輕推了一下,我不知道她竟然會摔倒,我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虛弱好嗎?」慕果果絞著雙手,嘴角微微往下壓,這樣子弱勢的看起來就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旁邊幾個寢室也沒看出來是咋回事兒,但是一看見這走出來傲慢無比的女孩,便心生不爽。

    這個寢室就是事兒多。

    尤其是這寢室中的人,據說有一個是副市長的女友,所以連帶著整個寢室的人,都生出了一股比常人更加自得的優越感。

    說實話,大家還真不知道他們這優越感是從哪兒來的。

    據說而已,又沒見過那副市長來這學院?

    再說,這一個新生此時看起來是如此的單薄,而她們的咄咄逼人,也就顯得有些過分了。

    慕果果站在原地,心頭冷笑的同時,臉色越發的蒼白,那雙琉璃般的黑色眸子中像是氤氳了不少水霧,此時朦朦朧朧的眼神兒讓人有種身在霧中的錯覺。

    很快,就有人看不過眼了。

    隔壁的寢室卡的一下子打開了門。

    「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尼瑪,就你們寢室的人事兒多,這一天到晚的到底是整的什麼事兒啊?」說話間,她的雙眼卻狠狠的往這寢室裡邊瞪去,果然看見寢室中不少人都圍著那女人噓寒問暖的,丫的,還整得跟皇后似的,也不知道這一寢室都是什麼人!

    這女孩說著這話,明顯是針對這個寢室而不是慕果果。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有想到,她會往後倒去……」慕果果嘴角勾起牽強的笑意,聲音軟軟的,好聽極了。

    當下這個貼著面膜單手叉腰的女孩心底一瞬間就升起了對她的保護欲!

    「丫的我跟你們說,排斥外人進入你們寢室也不待這樣的,就算你們寢室有個副市長的女友,也沒啥了不起的,這位同學,我們寢室還有一個單床位,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先到我們寢室,等下午上課之前你去班導辦公室說一聲就可以了。」

    這女孩的表現讓慕果果的心頭一暖。

    前邊放著的狠話,是對這寢室中樊少華的前女友說的,後邊好言軟語的,卻是對著慕果果說的。

    「那……。那位同學沒事兒吧?」好吧,慕果果她快吐了,太尿性了,不過為了給她吃癟,今兒個她這一腳確實踹的厲害,祝她臀部腫上十天半個月的!

    「別管她了,他們都這樣對你,你還管她們。」貼著面膜的女孩率性的將面膜一撕,丟在門口的垃圾袋中,打開門便邀請慕果果進來,手中卻早已經拉著她的行李箱了。

    而其他寢室打開門看熱鬧的,心底自然而然的將慕果果的『柔弱』看在眼裡,心想,現在這世道,連老生都會欺負新生了。

    關上門以後,慕果果臉上的蒼白早已經不見了。

    「今天謝謝你。」說著她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行禮,對於旁邊女人的目瞪口呆絲毫不以為意。

    那人在水池旁洗臉洗到一半,就著滿是水珠的臉龐抬起眼,傻乎乎的看看了慕果果一眼,幾秒鐘之後,她才反應過來,慕果果這是扮豬吃老虎啊!

    但是卻沒有人怪罪慕果果。

    因為隔壁寢室的人在學院中作威作福慣了,今日,終於吃癟了!

    「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會牽扯到你們身上,她跟我本來就有仇,不過以後我還是會住在這個寢室的,初來乍到,大家好,我是慕果果!」慕果果說著已經轉過身對著大家露出了一個笑容。

    燈光下,她的臉龐因為剛剛鋪床而暈染了少許紅霞,黑色短袖的雪紡蕾絲緊身連衣裙將她高挑火爆的身材展現的一覽無遺,她肌膚白皙勝雪,朱唇不點而紅,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渾然天成的嫵媚。

    「你好,我們是……。」

    大家一一介紹之後,慕果果冷靜的坐在床榻上,翻著手中同學遞給她的書本,眼神兒雖然盯著紙張,可心思卻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隔壁寢室。

    女人渾身顫抖的坐起身,她氣的到現在,都沒有辦法靜下心來。

    「你冷靜一點嘛,我看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之前幫她出氣的女孩,柔聲安撫,她能感覺到,那個女孩,似乎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我怎麼可能冷靜?你看看我的臀部,這……。」女人雙拳握緊,眼中閃爍著冷芒,慕果果……。

    正在辦公室查閱近段時間會議表以及行程的樊少華忽然,就接到了一個信息。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字眼,他的臉色倏忽冷了下來,慕果果,家破人亡,車禍纏身,一場輪(和諧)奸,還是沒能讓你學乖是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6:44:12

☆、命運交叉【020】請跟我走一趟

    「少華,慕果果竟然還活著,甚至於她來到了我所在的商學院,少華,她踢了我一腳,我已經有兩個月沒來月事兒了,恐怕懷孕了,可是現在,她這一腳……肚子裡就算有孩子,也可能沒了……少華……。我流血了。」

    當秦霞發的這條信息深入他的眼眸的那一刻,樊少華感覺到心口處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因此在想到慕果果三個字的時候,他以一向的深沉狠辣,都轉化成為了濃烈不羈的恨意,連帶著那雙陰暗的瞳孔中都點燃了一簇簇的滅亡的殺意。

    「開車,去商學院。」丟下手中的文件,他沉聲命令身邊的助理。

    話落,人已經猶如一陣風般極速離去。

    助理站在一邊看著這新上任的副市長難得一見的急切,心頭更是一下子揣測起來。

    很快,他便將車子開到了政府辦公大樓門前,並且快速給這位副市長打開了車門,砰的一聲之後,車子已經踩下了油門,以著一百六十碼的極速飆了出去。

    一路上樊少華都黑著一張臉,但是手中卻把玩著手機,心頭有一千萬個聲音在提醒他,不該心慈手軟,當初為什麼就沒有將慕果果直接殺死呢?

    現如今,又讓她活著了不說,還勾搭上了慕修那個令人談之色變的男人。

    想到這裡,心底的郁卒立刻加深了一分,說不清是因為她與慕修之間的關係,還是因為她對秦霞所做的這事兒。

    黑色的奧迪Q7在道路上疾馳而行,速度之快,在道路上劃過一道道流光。

    ……。

    「果果,你沒事兒吧?」之前那個為慕果果說話的女孩湊過身子來,看著她,雙眼再不受控制的看向前方總回過頭來看他們的秦霞,她怎麼感覺走在那個女人臉上看見了一股說不出的幸災樂禍的味道呢?

    今天摔倒的人分明是她……

    慕果果眼觀鼻鼻觀心的走著,心頭冷哼一聲,她就知道秦霞會跟樊少華報告。

    可是慕果果這番目的為的就是要讓樊少華知道,她會亂說咩?

    抬眼看向旁邊的女孩,她歎息一聲:「我說,阿芷,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問我,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解決,不會讓你或者是我自己受到傷害的。」

    丁芷吐了吐舌頭,眼中卻閃過一道安心,她倒不是擔心這件事情會牽涉到她,她是害怕慕果果初來學院,會被那個女人擺一道。

    「最好是這樣。」阿芷點點頭說完就與慕果果並肩踏入了一個教室中。

    命運有時候是很捉弄人,但是,命運在為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為你打開了另一扇窗。

    就好比現在,慕果果如何也沒有想到慕修將她送來這所學院,反而讓她與這個秦霞再次見面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看見她,可以時時刻刻的提醒慕果果,曾經的曾經,她跟樊少華,是如何將她慕果果親手送進死神的懷抱的。

    秦霞的坐在不遠處,眼神輕瞄著慕果果所在的位置,唇角卻勾起了冷笑,慕果果,我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因為慕果果,今天她撒了一個小小的謊言,不過她倒是不擔心,因為寢室中的人,都不會將真相說出來。

    就在整個教室的人都感受到了今日不同的氣氛之時。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男人的聲音應聲傳來。

    「您好,請問慕果果是這個班級的嗎?我們副市長有點事情找她。」助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眼神掃向教室裡。

    一眼就看見了他上級的女友。

    秦霞心頭更是一下子激動起來,只有丁芷心砰砰砰的慌張起來。

    「我是。」慕果果站起身,沉著的開口,面不改色。

    這時候這個助理的雙眼才掠過人群,望向她,這一眼,看了幾秒鐘有餘。

    「有事嗎?」慕果果眼底深處帶著一股鄙夷的看著外邊那個助理,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上司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那助理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請跟我走一趟。」

    副市長來找,還是一個剛剛進入學院的新生,所有人想不注意慕果果都沒有辦法了,教室中的氣氛就在這一刻,哄亂起來,這商學院中不少人都是這H市本地的,多少還是對H市政道上的新聞有些關注的。

    「暈,慕果果,這不是那個貪官君青染的女兒嗎?」

    「天,我說怎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呢。」

    「她媽媽據說是貪贓枉法進入了監獄呢。」

    「嘖嘖嘖,人家是拼爹,她是拼娘啊,有個這麼給力的媽媽,可惜卻是個見不得人的。」

    「我還說怎麼那天在寢室門前看見她覺得眼熟,原來她是那個轟動H市的女市長的女兒。」

    ……

    嘈雜不堪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慕果果可以聽見自己心跳越來越激烈的聲音,噗通噗通噗通!

    老師站在講台上看見這一幕,聽見這些話,竟然可笑的跟那群學生一樣保持了沉默。

    從始至終,只有丁芷的眼神,沉默而又擔憂的看著慕果果驕傲卻單薄的背影。

    「我跟你走。」說完這話,她背對著眾人,才對眼前這個年輕的助理露出了一抹冷嗤的涼笑。

    助理的眼神閃了閃。

    「這邊請。」

    他們的身影雖然離開了教室,可是關於慕果果的輿論卻越來越激烈。

    丁芷坐在原地心頭著急,雙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著好,只好緊緊的放在身側,悄然的捏成拳,太欺負人了,原來那個秦霞果然是副市長的女友麼?擦,副市長就了不起嗎?

    然而轉睛一看,慕果果的位置上,手機竟然都沒帶?

    當看見通話記錄上最後一通電話顯示的名字之時,她雙眼猛地睜大,心下立刻就有了主意。

    跟隨著這個年輕的助理一路走到樓下,一輛黑色的奧迪Q7安靜的停在一旁的停車場中。

    樊少華陰暗的臉龐在車身中顯得更加晦暗不明。

    透過黑色的車窗,他看見了慕果果眼底那股淡然,還有她如履薄冰的臉龐。

    「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嗎?」還未等她上車,樊少華就已經無法淡定,尤其是在看見她臉上那比誰都更加鎮定的表情之時,他只想狠狠的扯破她所有的偽裝,想要她跪地求饒。

    說話間,在慕果果剛要走近車身的那一刻,他卻猛地推門而下,車門與她的身子驟然相撞!

    這偌大的衝擊讓慕果果一時之間無法逃開,卻也只能硬生生的感受著半邊手臂霍然變得火辣,再酸痛,最後,是僵硬,但是她的眼底,卻瀰漫著令人不敢對視的譏誚。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6:44:48

☆、命運交叉【021】絕地反擊

    絲毫不理會被他撞痛了的慕果果,樊少華黑著臉走下車。

    可還未等他站穩腳步,慕果果已經高高的舉起了手臂,在他猝不及防之時狠狠的甩了下去。

    啪!

    偌大的巴掌聲清脆又響亮。

    樊少華只覺得耳中一鳴,臉上便有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傳來,越來越濃。

    慕果果不怒反笑,忍著手臂的疼痛,欣賞著此時眼前這個男人英俊的臉龐上多出來的幾個指印。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會讓我有種錯覺,似乎我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你樊少華的事情似的。」她臉上的笑容在陽光下明晃晃的,閃的樊少華差一點就忽略了她眼底的譏誚。

    「你最好別逼我!」樊少華走上前,低沉的語氣中有著他壓抑不了的怒意。

    當再一次看見這個女人在他的眼前露出了尖銳的利爪之時,他頭腦一熱,早已經將所有事情拋之腦後,此時此刻也只記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將他的孩子間接性謀殺了的事實。

    看著他揮出來的手,慕果果敏銳的往後退一步,輕巧的躲開了他手中即將落下的巴掌。

    雙手環胸,慕果果忍不住勾唇嘲笑:「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恕我不奉陪了。副市長大人!」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叫出來的。

    當初若不是因為她助他,他能步步高陞?

    可他呢?卻在權勢滔天之時,給了她致命一擊。

    看著眼前這張沒有多少變化的臉龐,慕果果只覺得造化弄人,世事無常,當初她怎麼就戳瞎了那雙鈦合金狗眼,看上了這樣連一隻狗都不如的雄性呢?

    曾經與樊少華在一起的一切,一瞬不瞬的劃過她的腦海,這一切在此時看來,不過是浮光掠影。

    似是感受到了慕果果有些恍惚的思緒,樊少華冷冷一笑:「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市長千金嗎?你以為事到如今,你慕果果憑什麼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

    這尖銳刺耳的話語讓慕果果的雙眼瞬間犀利起來。

    「不好意思,您算什麼東西?您又憑什麼在這裡對本小姐指手畫腳?言語攻擊?就憑您那個不正當搶來的『副』市長之位?」

    話落,慕果果已經毫不猶豫的轉身。

    對付這樣的男人,真心不適合浪費她此時難能可貴得來的生命和時間。

    她娟長的秀髮隨著她的離開散落了一地的幽香,樊少華聽著她錚然的話語,竟是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就在此時,秦霞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小跑了過來。

    「慕果果你給我站住,你可知道因為你我小產了?」秦霞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頭咯登一下子,她就是擔心樊少華搞不定慕果果,所以才會盡快跟班導請假出來了。

    果然到了這裡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樊少華對慕果果還有感情,她比誰都看的更明白!

    看著擋在眼前的身影,慕果果眼底怒意一閃,忍不住又一次伸出了手。

    這一次,巴掌還未落下,她的手便被樊少華有力的大掌抓住,那力道捏的慕果果的手腕,寸寸生疼。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這樣的場景,她竟是沒有一絲一毫傷心的感覺,有的,只是對秦霞與樊少華這對狗男女產生的厭惡與那無法泯滅的恨意。

    「我說副市長,您可得看好您的女人了,這樣的女人帶出去恐怕要笑掉大牙了,這怎麼說也是您副市長的女人,身上冠著樊副市長的姓氏,到時候恐怕怎麼也是讓您丟人,整不好,還得落得一個不如警犬受人喜歡的下場。」

    慕果果話雖是對樊少華說的,可是她的雙眼,卻是緊緊的逼視著眼前妖嬈的女人。

    秦霞被她這話衝擊的心頭一哽,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伸出食指就狠狠的指著慕果果,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似乎一瞬間腦子裡想通了一般,說都說不出口,好你個慕果果,竟然拐著彎罵我連狗都不如!

    看見她這渾身氣的發抖的樣子,慕果果狠狠的扭動著自己在樊少華手心處的手腕,幾秒鐘就掙脫了他的鉗制。

    「我說副市長,您可得悠著點,您女人在這兒呢,怎麼樣您也不能公然對我做出不該有的曖昧舉動吧?」說話間,她輕柔的撫著這被他捏紅了的手腕,笑的分外明媚!

    被這一瞬間的變故,弄得臉上面子全失的秦霞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少華,我們的孩子……」說著,已經留下了兩行清淚,那妖冶惑人的臉龐上掛著淚珠的樣子當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垂憐。

    「嘖嘖嘖,喲呵,我說你秦霞怎麼回事兒,一見我就亂吠,原來是懷上了啊?敢情昨天我給您那一腳直接把你們倆的孩子給滅掉了?哎呀,這怎麼不早說啊?我要是知道你懷上了,我就不會讓你一腳下去,這麼輕易的小產了。」

    慕果果諷刺的笑了。

    一腳下去會小產?

    其實流產真心沒這麼容易!

    這廝說謊話的功力見長啊。

    「還有,你們如果是為了追究死去的孩子才找上我的話,請你們通過正當的法律手段,檢查過一切,證據十足之後,再來找我,否則,下一次在這樣沒有目的性的當眾找我的話,小心我讓你們兩個法院見。」

    身為女市長的女兒,慕果果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活了!

    她就算曾經學的是物化專業,但是身在政要家族,耳濡目染了不少關於政治上的一些法律制裁的案件。

    被她這忽然間散發出來的氣勢震得一驚的秦霞心知肚明,這次要是不絆住她,恐怕,以後想要對付她,就更難了……

    伸出手捶著身邊男人的肩頭她已然嚎啕大哭起來。

    「少華,我不甘心啊……我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那是我們的結晶啊……」

    秦霞這一哭,再看看慕果果已經走遠的背影,他整個人都心亂如麻,摟緊了胡亂揮手的秦霞,輕拍著安撫,還不忘命令助理:「擋住她!」

    就在此時。

    嘀嘀——

    刺耳急促的喇叭聲響起。

    線條流暢的邁巴赫緩緩駛進了他的視線,這輛車子就像它的主人一樣,完美,高端,上檔次,看起來低調無比的同時,卻又夾雜著一股發自深處的威嚴和冷酷,給人以沉斂與深不可測的惶然。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6:45:14

☆、命運交叉【022】她現在是我的人

    慕果果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耳邊響起的樊少華的命令與眼前這突然駛來的車子,明顯是這輛車子率先奪得了她的注意。

    她呆呆的望著那輛車,車中坐著的男人與她僅僅是一日未見。

    他英俊無比的臉龐微微抬起,眼神卻透過車窗神定定的看著她。

    樊少華摟著懷裡的秦霞,一瞬間心頭竟是五味陳雜,說不清在看見慕修的身影之時,是怎樣的感受。

    這個安靜的停車場因為慕修的出現,氣氛莫名的詭異起來。

    短暫的對視之後,慕修打開車門,探出身來,偉岸的身軀卻包裹著無與倫比內斂的氣質,他陰沉著臉,邁步往慕果果的方向走去,可是他那雙狹長好看的眉眼中卻處處都帶著威嚴和嚴肅。

    樊少華忽然就發現自己還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緊張過。

    在政道一年多的掙扎中,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但是此時竟然是敵不過眼前這個渾身都充滿了冷睿的男人。

    「怎麼回事?」他低沉有力的嗓音就這樣沉靜的質問著。

  至於這話,是對樊少華說的,還是對慕果果說的,兩人心底各有感受。

    「慕少,真巧。」樊少華鎮定了幾番,這才緩緩開口,臉色早已經從最初的僵硬轉化成了客套的微笑。

    「樊副市長真的以為在這時是巧合?」慕修從走下車開始,雙眼就沒有離開過慕果果。

    但是當他的眼神觸及她有些微紅的手腕之時,背光而站的他,眼底極速掠過一道陰鷙,無人看見。

    被駁了面子,樊少華的臉上有片刻的尷尬。深吸一口氣,手頭摟著秦霞的手猛地收緊,加大了力度,這才緩緩又抬起眼看嚮慕修,這會兒,眼底正閃爍著不明的暗焰。

    「既然慕少沒什麼事的話,還是不要插手我的『家』事,慕果果她親手將我女友推倒導致她小產,另外,你可能還不知道,慕果果她是我的……」

    不等他話說完慕修已經不耐煩的將身邊還雲裡霧裡的慕果果猛地一夾,摟緊了懷中,掖著大步就往車旁走去,此時路遙已經來到了後座迅速的打開了門。

    往裡邊一送,她就安穩的坐在了後座上,離開了充滿男性氣息的懷抱。

    「學著點兒。」說話間,慕修轉身。

    墨黑冷沉的眸子看向樊少華,一向冷峻的慕修此時竟是帶著幾分笑意,那笑容分明有著親切的味道,卻讓看著他的樊少華心頭一驚。

    之前他還在想慕果果與他是什麼關係能夠做到他的女伴,而後他迅速調查了慕果果在車禍之後的事情,但是上邊卻從來沒有任何信息在彰顯這個男人對她的重視。

    因此今日他才會毫無忌憚的對她出手。

    「那麼接下來,我們來談談你的家事。」低沉的聲音中略帶笑意,暗沉的臉色卻越發的令人畏懼。

    「慕少你這是什麼意思?」樊少華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敵意,雖然這個男人語氣正常,臉色也一如既往的充滿了冷酷的威嚴,但是他卻能夠從他那難以揣摩的語氣中聞到一絲怒意,怒意?

    慕修眼底滲著冷意,嘴角勾起冷嗤的笑意,路遙已經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個文檔袋。

    抽過這個文檔袋,慕修漫不經心的瞥著他懷中的女人,隨手將檔案袋中的資料抖了出來。

    「小產?如果你確定你真的不想再當這個副市長了的話,那你大可以盡情的找慕果果的麻煩,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她現在是我的人,不必拿從前過往那套說辭來我面前解釋。」

    秦霞在他那眼神之下,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早已經惹得額前背後全是汗水的她,竟然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個眼神……害怕?

    不等看見樊少華的反應,慕修早已經轉身向著車廂走去。

    路遙迅速跟上。

    直到他們的車子揚長而去,樊少華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助理恍然間回神,快他一步的衝上前將地上的檔案袋以及散落一地的文件撿起來,臉上全是慌亂。

    「對……對不起,副市長,我……。」想要解實自己沒膽量上前來與慕修說話,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自己的膽小。

    樊少華不耐煩的擺擺手,接過他手中的文檔,別說是這個助理,剛剛那一瞬間,就連他,都有種莫名的膽顫。

    可是眼神一移到資料上稱述的關於秦霞的一切事情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猛地在原地無法動彈,只因為這上邊有著秦霞的一切資料,關於身世,關於身體狀況,且都是近日的。

    伸出手狠狠的推開了這個女人,樊少華滿臉怒意。

    「你沒小產,胡鬧什麼?雖然我知道你看不慣慕果果在你的眼前晃蕩,但是你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要知道我現在這個身份根本不容許出一丁點差錯,你是想讓我前途盡毀還是怎麼地?」

    說出這些話的同時,他整個腦海中,都在盤算著要如何讓慕修與他之間的關係不這麼僵,那個姓慕的男人到底是這H市縱橫黑白兩道的男人。

    想到這裡他立刻找來了不遠處的助理,「你過來,去幫我辦件事情。」

    秦霞坐在地上的身子顯得略為落寞,她就像是淚人似的,不時不刻就要流下淚來……。

    像是不願意再看她一眼,樊少華留下一句,還沒丟夠人?就大步往前走去。

    今日計劃泡湯,秦霞她如何甘心?

    邁巴赫流暢的在道路上疾馳而行,此時車廂中的氣壓,卻低的足以媲美大冬天零下二十度。

    慕果果的雙眼始終都往窗外看去,卻忽然發現車身壓根就不是往慕家去的,這是要去……

    「我們去哪!」這是他們在車上說的第一句話。

    看著女人倔強的側臉,美好柔軟的輪廓線條在車廂中昏暗的燈光下有種引人品嚐的香甜氣息。

    慕修的眸色暗了暗,但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言語。

    幾分鐘後還未得到男人的回答,她有些急了,秀美緊蹙起來,可是卻也忍不住轉過視線看嚮慕修,張嘴就想再問,可男人此時靠坐著,寬肩窄腰,英挺的劍眉之下那雙眼奇異的沒有帶著壓迫,因為它是閉上的。

    他看起來有些疲倦,但是敏感的,她還是感受到了他身上裊裊散發的不悅。

    短暫的沉默之後。

    他終於開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6:45:44

☆、命運交叉【023】探監

    接到丁芷電話的時候,慕修正在開會,當他得知慕果果被樊少華以權壓人帶出了教室之後,立刻便想起來上一次那上任宴會上,慕果果與樊少華之間的暗湧流動,事後他便將樊少華與慕果果的事情瞭解的一清二楚。

    因此車內此時的氣壓也低的令人不禁沉默……。

    「那些對你潑冷水的人,你大可以等到這冷水燒開,變成熱水,再潑回去!」

    終於,他開口了!

    慕修依舊是閉著雙眼假寐,但是他淡薄如水的話語中卻暗藏著慕果果如何都學不來的殘唳。

    「我知道。」慕果果皺眉看著他,她何嘗不知道要怎麼做?但是現在她有這個能力嘛?

    「你知道,為什麼還跟他出去呢?」慕修霍然睜開眼看向她,快的讓她避之不及。

    他墨色的瞳仁帶火,就這樣凝著她,臉上依舊是不溫不慍的表情,但是在他這充滿了壓迫性的眼神之下,她很沒骨氣的抬起了嗓子眼,想要說些什麼,又落下,最後,徒留下無聲的歎息。

    「知道我為什麼送你去商學院嗎?」側身抬起了她的下巴,慕修挑嘴隨意的開口,指尖卻時不時輕刮著她如白瓷般的肌膚。

    這男人一本正經的做起這事情來,竟是比平常人更曖昧了幾分,還多了少許輕佻的味道。

    慕果果抿唇不語,礙於眼前男人的視線太緊迫,她轉過眼看向外邊,輕鬆躲過了他的觸碰。

    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板正。

    「他現在是副市長,可你呢?就你現在這身份,要跟他鬥恐怕還差幾個檔次吧?且不說這個,你母親你不想管了?」慕修看著她桀驁,也不惱怒,反倒是往身後靠了靠。

    「你還記得我母親的事兒啊?我還以為您貴人多忘事,早忘了呢。」說到君青染,慕果果瞬間搖身一變,瞬間就成為了帶刺的玫瑰,非得把慕修扎個遍她才甘心!

    早在幾天前她就說過想先去監獄中看看她媽媽。

    就算君青染曾經是這H市市長,但是如今她淪落牢獄之災,那上邊曾經對她有意見的人,還真指不定會如何來個落井下石。

    看見她的諷刺慕修絲毫沒當回事兒。

    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幽暗,意味不明,直到車子忽然間停下,她這才從氣惱中反應過來。

    路遙卻早已經先一步給慕修打開了車門。

    「還愣著幹什麼?出來。」慕修留下這話便往前走去。

    慕果果心底詫異,但腳步卻不停,她關上車門打量著眼前蕭條的大鐵門,鐵門兩邊豎著兩個牌子。

    H市看守所。

    這幾個字讓她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而後,她疾步跟上了慕修的背影。

    「我母親就被關在這裡嗎?」說起媽媽她明顯有些激動,父親死的不明不白的,一場大火將她最後的希望也燒的不留灰燼。

    回答她的,是他大步流星的步子。

    路遙跟隨在慕修的身邊,眼神兒卻時不時的往慕果果的身上瞥去,當看見她滿目都是不羈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今日慕老大為何會是如此不愛搭理她的姿態了。

    倒也不是慕修一個人不爽。

    就連路遙都有幾分不爽,憑什麼那樊少華還敢來找慕果果?就憑他路遙都親自給慕果果當司機,他樊少華也不能這麼對慕果果呼之來喚之去。

    幾人快步往大門走去,在大門旁邊有個小門,那裡是保安室,一般看守所的門都是緊鎖的,但是今日卻破天荒的開了小門。

    當慕修的身影出現在門前的那一刻,很快就有人迎上前來。

    「請問是慕先生嗎?」這個獄警今日值班,但是早在上午就接到了一通電話,據說H市的某個大人物要來探監。

    慕修從西裝內袋中抽出了一個小本子交給了面前的獄警,當獄警打開本子看了一眼之後,整個人便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僵硬的身軀是小事兒,可心頭的震撼卻成了大事兒,他此時僅僅是因為看了一眼的這個小本子而驚訝的無可自拔。

    「慕……。慕……」慕了幾下子,愣是沒喊出來,就顧被慕修截斷了話。

    「君青染是關在這個區域嗎?」

    慕修器宇軒昂的身影站在此人的面前,讓這獄警有如看見天神般的錯覺。

    「是是是,我帶您進去。」很快他回過神來低下頭應答便轉身哎前頭帶路。

    慕果果站在身後,這期間發生的事情,她一件沒看明白。

    跟犯人打慣了交道,他還真是許久沒有看見過如此有氣勢的男人了,獄警步伐飛快,心頭還有著縈繞不去的心驚。

    「君青染就被關在這棟樓的第三層,我帶你們上去,探監的時間本來是半個小時的,但是既然是您來了。那麼您有什麼事情儘管辦……。」這獄警以為慕修前來為的是調查什麼。

    卻殊不知,他來到這裡,只是為了滿足慕果果想見母親的慾望罷了。

    如果她喜歡的話,他想不管是什麼慾望,他都願意滿足她的……。

    「我一個人去就好,難道你也要去?」慕果果一聽這獄警說著,就想撇開慕修,獨自前去。

    這讓慕修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暗了暗。

    「你最好記得,你現在不僅僅是身軀是我的,就連你的命,那都是我的。」話落他頓住腳步,攬過她便鉗制住,狠狠的攫住她的唇,懲罰般的將她兩片柔軟的唇瓣都含在了薄唇中,他的身上那股清幽的蘭花香瞬間溢滿了她全身。

    連肌膚都灼熱起來。

    但是慕果果更羞惱的是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對她。

    當下就是又踢又打的。

    慕修卻冷冷勾唇譏笑她:「省點力氣去見你母親吧。」

    說完已經鬆開了她。

    這時候慕果果才發現路遙和那獄警不知道什麼時候自覺的轉過了身。

    「上去開門。」慕修大話一丟,人已經率先往上走去了。

    慕果果站在原地氣也不是,怒也不是,這唇瓣被他蹂躪的肯定已經紅了……。

    這地方如此沉重,可是他卻可以輕而易舉化解,並將她帶進別的情緒中。

    三樓,君青染安靜的坐在硬板床上,在這裡的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

    忽然,慕修高大的身影走到她的門前,陰影籠罩下來,她木然的抬起眼,以為是獄警,卻沒有想到,眼前出現的男人……剎那間,君青染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7 16:46:05

☆、命運交叉【024】秘密

    慕修看了眼眼前的女人臉上的神色,冷笑一聲便轉身離開,連話都不說一句。

    獄警快步將這牢獄上的鎖打開,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帶著摩擦的尖銳聲。

    令這原本就略顯陰森的監獄增加了幾分冷意。

    君青染雙手緊捏著鐵柵欄,眼神卻一直追隨著慕修的背影,那個男人,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眼底卻露出了有著只有她才懂的害怕與探尋。

    是,慕氏家族放任她們一家在外,或許這並不代表他們就不再管他們。

    而果果……。

    想到這裡君青染猛地抬起眼,正好就看見慕果果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身影。

    慕果果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冰窖中,冷,哪裡都冷,從腳底間竄起來的涼意直直的掠過腳底板,順著脈搏沿路直衝而上,讓她的腦子也一片空白起來。

    她那個年輕美麗,且充滿了威嚴與精煉的母親哪兒去了?

    仔細的打量著君青染消瘦的臉龐,她發現連走動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的眼眶漸紅,心口像是堵著一塊大石頭,怎麼也呼吸不過來,噎著的那口氣差一點就變成歇斯底里的哭聲,她猛地伸出手摀住了自己的嘴,不讓那越發令人覺得可憐的哭聲響起。

    她知道自己在抖動。

    渾身顫抖的感覺不怎麼好,但是此時此刻她竟然沒有勇氣走過去,她那高貴驕傲的母親被這個地方整的已經再也不見昨日的光彩。

    「果兒……」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叫出女兒名字的那一刻,她嗓音中聲聲帶著嘶啞的顫慄。

    在這一聲之後,慕果果悄悄看向母親,卻發現她的眉目間全是驚訝,往她身後望去的眼神,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又像是在期待著誰的出現,看到這裡,慕果果終於還是忍不住,捂著嘴流下淚來。

    溫熱晶瑩的淚珠就像是她的心,充滿了苦澀的鹹味兒。

    「你爸爸……。還好嗎?」君青染不敢想,慕果果是被她與丈夫寶貝大的,因此許多事情,慕果果根本就不知道,因此此刻沒有看見她父親的身影,君青染自然而然的以為他是另娶新人了。

    還有剛剛出現在這裡的慕修……。

    聽見這話,慕果果只是哭的更凶,卻不敢出聲,那麼隱忍,那麼痛。

    君青染看見女兒失控的樣子,她也壓抑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胸腔中流動的悲慼。

    「媽媽,爸爸他……。出差去了。」那句去世了,太重了,她始終還是說不出口。

    「哦?是嗎?呵呵,果兒,你……。跟著爸爸,要乖巧聽話知道嗎?」君青染這才轉眼看向已經整理好情緒的女兒,有些隱晦的秘密,事到如今,她依舊無法說出口,尤其還是當著女兒的面。

    但是她卻依舊希望,女兒在她父親身邊能夠得到應有的愛。

    慕果果不住的點頭,心頭卻在流血。

    「媽媽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做出違背法律的事情。」她不相信,她的母親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她還是想從母親的口中聽見那個不字。

    君青染恍若無謂的搖搖頭,這是他們上一代的罪孽,不該讓下一代來償,更何況果兒……。

    「我沒有做過,但是樊家與我之間有千絲萬縷的仇恨,樊少華會這麼對我,也是人之常情,果兒這件事情你就不要追究了,母親在這裡也不過是四面楚歌幾年而已,待到時間到了,自然可以出來。」她不想讓果果再跟樊家有任何牽扯,否則樊家人一定會發現那個秘密。

    她什麼都沒有了。

    但是女兒她不能沒有。

    「媽媽你放心,我不但要管,我還要為你討回公道。」慕果果一改之間傷心欲絕的模樣,話語中句句錚然。

    她絕不會讓母親身陷囹圄。

    這交談中母親到底隱藏著什麼她不管,但是既然從母親口中聽見了沒有二字,她就一定不會讓她在這個監獄中長久的待下去。

    可慕果果臉上倏然間出現的堅韌與深沉,跟她這個年紀太過不符合,導致君青染,不得不快速打斷她,「不要,女兒。」

    可惜慕果果哪裡會聽?什麼事情她都可以聽母親的,但是這件事情就是不行!

    強忍著回頭的衝動,慕果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層樓,在耳邊似乎還可以聽見君青染叫她的聲音,腳步頓了頓,眼神猛地一暗,她必須果斷。

    走下樓來,獄警在外邊等她:「慕少已經出去了,他說在外邊等你。」

    慕果果點點頭深呼吸了幾下,這才往外走去,幸好剛才慕修不在,否則還真不知道要如何笑話她了。

    腦海中卻莫名的蹦出一個名字——施夜朝。

    他……。算了,既然這次沒問,就等下次,更或者,直接問施夜朝不是更好麼?

    走出這扇大門,她一眼就看見慕修。

    他半倚著車身,姿態肆意,渾身還帶著幾分慵懶,沒有了平日裡的沉斂,與冷酷。

    「她沒有做過,這一次降低了你將她救出來的難度麼?」慕果果懷疑慕修根本就沒有對她母親的事情上心過。

    否則為何這麼久都不見他出手?

    這個在H市一手遮天的男人,背後到底是什麼身份,才是最值得慕果果懷疑的,大半個月了,幾乎沒有見過任何一個慕修的親人上門拜訪,他就像是一個人似的,沒有家人這個詞語的存在。

    慕修懶懶的轉過身,挑眉看著遠處的她。

    「還不上車,你是準備在這過夜?」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他已經鑽進了車廂中。

    天空,陰雲密佈,整個天色都暗了下來,像是即將迎接一場暴風雨般的濃郁,空氣中有著悶悶的熱度。

    「你父親的產業我全盤購買了。」

    慕修就是想看看這女人的表情,她淡定太多,表情太少,就算剛剛哭了一場,但是還是可以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刺蝟,從來不願意給任何人展現自己軟弱的一面。

    「你有什麼權利收購?你又憑什麼收購的?誰做的決定?」慕果果冷聲說。

    慕修眉眼一擰,嗤笑一聲:「你父親死亡,公司早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你以為股份還能安然無恙?」

    一句話,讓她置身地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1:58:30

☆、命運交叉【025】曖昧升溫——

    陰雲密佈的天氣猶如此時慕修冷然的臉龐,帶著幾許躍動的火焰,卻又在悶熱中消失。

    車身順著柏油路一路向北。

    北邊,正是慕家的宅子坐落之處。

    車上的空氣涼爽,一點都感受不到外邊的悶熱,只能從遙遙無邊的暗雲中看見那即將落下的傾盆大雨。

    「晚上帶你一同出去吃個飯。」慕修淡淡的閉著雙眼,薄唇輕啟。

    慕果果依舊凝望著窗外,心頭卻冷嗤一聲。

    將她父親的產業納入囊中,現在又美其名曰救下了她,這個男人果然夠陰險的,竟然在無人得知的情況下,財色雙收。

    眼看著外邊的天色越來越黑,一場傾盆大雨已然猛然刷刷的下了起來,春雨落地,帶著洗浴泥土的氣息,處處都是春泥的味道,濃郁得連關上了車窗的車廂中都能夠聞到。

    她透過春雨洗刷過的窗戶看向不遠處的山峰,每一處都籠罩在這一場白茫茫大雨的朦朧中。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駛入了慕家。

    「去換身衣服吧。」慕修說完人已經往辦公室走去。

    丟下慕果果一個人在房間中。

    嗤啦——

    打開壁櫥入眼的全是一件件嶄新的春夏季衣裙,應有盡有,她嘴角不屑的彎了彎,隨手拿了一件黑白相間的連衣裙,看了一眼尺碼,竟然正好是她的高度,大碼,L,170身高。

    蓮蓬頭的水揮揮灑灑的往她白皙如瓷的面頰撲來的時候,她放鬆了全身。

    ……

    當她換上一身新衣服出現在大廳中的時候,慕修已經從辦公室中走了出來,這期間,他做了些什麼,她無從得知。

    「走吧。」看見她身上穿著他一手購置的衣服,慕修眼中極快的閃過一道暖色。

    慕果果低著頭跟著他上了車。

    「如果我不將你父親的公司收購下來,那公司遲早也是要落入他人的手中的。」

    安靜忽然被慕修打破。

    這句聽起來像是在解釋的話語,卻帶著他一貫的倨傲。

    慕果果那雙秀美又忍不住因為這個男人的高傲而擰了擰。

    慕修斜睨著她的臉色,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撫上了她的手。

    他粗糲的指尖在她手上輕微掠過,握著揉了揉,這又放開,但是卻並未拿開,依舊是順著她的指骨,一根一根的撫摸,流連於五指之間,樂此不疲。

    很平常的一個動作此時卻不得不讓慕果果全身都緊張起來。

    就好像他撫摸的,不僅僅是她的手指,還有她不安的靈魂。

    「放心,只要你學業最終達到了我的要求,你父親的公司,你遲早都是有能力拿回來的,在我這裡也不過是先保管一下罷了,難道說,你對你自己沒有信心麼?」

    慕修忽然抬起眼,凝視著她,那無情的眸子卻又帶著幾分挑釁。

    「哼,希望你說話算話。」慕果果輕哼一聲,心頭那顆大石頭卻一下子鬆了下來。

    「我慕修什麼時候有過說話不算話的歷史了?」慕修唇角輕勾,深邃的五官上儘是狂妄。

    「是,修爺。」慕果果忍不住眉眼彎彎的附和。

    一路上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由此化開。

    前方開著車子的路遙心頭百般折磨,他就沒有想過慕修什麼時候還有這本事兒了,還能哄上女人,如果他沒有看錯沒有聽錯的話,剛才那些談話,分明就是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

    可在慕修這掌控著他生殺大權的男人面前,他卻只能默默閉嘴。

    不得不說,這是慕修極為少數擁有風度的一面。

    車子剛在一家酒店停下,不遠處就傳來了男人熟悉的聲音。

    「慕老大,好久不見。」施夜朝依舊是笑的溫潤,可那雙眼卻始終有意無意的往車內看去,似是在等待著慕果果的身影。

    而慕果果要踏出車廂的腿,也在聽見這個聲音之後頓了頓。

    幾日不見,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

    慕修原本要往前走的腳步愣是頓住了,等到慕果果走出車廂這才長臂一攬,摟著她往施夜朝的方向走去。

    這極具佔有慾的動作令施夜朝的臉色有片刻的暗沉。

    「施少,好久不見。」慕修在外,該客套的,他倒是還會客套。

    「呵呵,慕小姐越來越漂亮了。」施夜朝展顏一笑,對旁邊的慕果果說道,幾人對於前幾天的事情都心照不宣的選擇性遺忘。

    「施少好。」

    這回慕果果學乖了,不再抬眸直視他。

    「既然來了不如一起吃吧?」施夜朝笑容可掬的邀請。

    聽後,慕修狹長漂亮的眸子中染上了幾分興味,施夜朝敢請,他自然不會駁了他的面子。

    「好!」這一笑,竟是帶著幾分邪氣的味道。

    在幾個人寒暄之下,一同進入了一個包間中。

    吃飯期間,慕果果一直都低著頭不說話。

    害的施夜朝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慕小姐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好像有些壓抑?」雖然是一句問句,可是從施夜朝的口中說出來,就多了一點質問的味道。

    慕修很不爽!

    「你有很壓抑嗎?」湊近了她,輕咬著她耳垂溫柔的開口,修長的手指若有似無的劃過她穿著連衣裙的長腿,漸行漸近,定格於內側。

    慕果果只覺得渾身顫慄,雙頰刷地一下子熱了起來。

    側過頭惱羞成怒的看著慕修,可她此時三分之二的側臉,卻充滿了魅惑,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中此時帶著少許暮靄。

    倆人極近的姿勢,更像是情慾噴薄即發的前奏。

    在他指尖觸電般的觸摸之下,慕果果硬著臉皮抬起頭看向施夜朝,嘴角抽了抽,愣是說出了一句言不由衷的「沒事」!

    此時此刻,慕果果真真正正的感受了一次連呼吸都微弱的緊張。

    雖然慕修的手在桌面之下動作,可是她卻著實感受到了一股尷尬,就好像此時的她剖白了在施夜朝的面前,幾乎是她大氣呼吸一下,都會讓人看見慕修在桌子底下對她做的事情。

    所以她不敢動。

    那種又驚懼,又害羞,又苦惱,又生氣的感受,百感交雜在她的心口處。

    「施少,聽聽,她這不是好好的麼?」

    慕修笑著說出這話,可他看著眼前慕果果如此誘人模樣,心頭生出一股微妙難言的感覺,有股從身軀中挺拔而出的渴望,將他帶入了曖昧中。

    施夜朝的心在滴血。

    「其實我跟她……。」他想說……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1:59:02

☆、命運交叉【026】脖間吻痕

    一場飯局,在幾人都不約而同的不在狀態中度過,當慕修摟著慕果果離開了那個包間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在心口處狠狠的深呼吸了幾下子,這一場飯局,當真是讓她吃的嚥不下去,吞不進。

    可當即呼吸了大門外新鮮的空氣之後,他倆再度陷入了兩人空間中。

    平日裡顯得極為寬敞的邁巴赫車廂中此時慕果果全身僵硬,熱血逆流。

    修爺那只肆虐隨意的手,她惱恨的想要打掉,卻隨即想起了依舊還在監獄中的母親,再回過頭想想自己現在的境況,丫丫的,忍字頭上一把刀,她必須學會隱忍。

    慕修埋首咬上了她白皙的頸間。

    「你跟施夜朝很熟?」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從他有些沙啞的嗓音說出,讓她一下子便從懊惱中回過神來。

    「不是你跟他很熟嗎?」

    慕果果立刻抬起眼,眼神中哪裡還有半點緋色?清明的猶如那深泉。

    聽見這話慕修啃噬的動作明顯一頓,兩人如此靠近,連呼吸聲如何綿長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她甚至發現自己的毛孔正因為男人溫熱的呼吸一根一根的緊縮起來。

    慕果果斂下捲翹的睫毛,心底一個想法忽閃忽現。

    都說生活就是強姦。

    抗拒不如享受?享受你妹!

    人生苦短,必須帶感,既然她與他之間現在的關係不明,與其讓他先發制人,不如她先下手為強?

    久久都未得到慕修的回答,慕果果也不惱,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的勾上了男人襯衫前的領帶,靈活的用食指扭轉著,「我說修爺,您這是打算把我往哪帶啊?」

    她明天還要不要上學了?

    是誰口口聲聲要送她去學院的?

    又是誰口口聲聲答應了她待到她學業達到了一定高度之時,將她慕家的產業任由她奪回去?

    慕修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鬧,竟絲毫沒有任何的不適應,隨手放開了她的同時嘴角輕扯了扯,唯有那眼底透過瞳仁深處的一抹邪肆毫無遺留的在燈光下照進了她的心。

    他其實早已經知道這純良的外表之下,裝著一個怎樣的慕果果。

    自私自利,心狠手辣。

    「送她回學校。」眼神兒沒有從慕果果的臉上移開半分,可話兒,卻分明是對著前邊的路遙說的。

    渾身發冷的路遙只能夠將心底所有對慕果果與慕修的疑問都掖著藏著。

    這倆人,咋越看越不對勁兒啊?

    ……。

    夜涼如水般籠罩在這所校園中。

    一棟棟教學大樓此時還有不少櫥窗中帶著燈光的,黑暗中,流線順暢的邁巴赫直直向著女生宿舍寢室開去。

    「明日開始我便會著手你母親的事情,你在學校也給我爭氣點兒。」

    慕修隱入黑暗中的臉龐令人不甚看清,但是他那不可一世的低沉性感嗓音卻絲毫未變。

    「嗯。」她知道他說的是今日樊少華與秦霞找她麻煩的事情。

    「人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對於那些自找沒趣的,你大可以毫不留情的出手。」

    慕修勾唇輕輕的蠱惑著她。

    「是,修爺。」

    說完這話,慕果果已經打開車門往寢室中走去,不再回頭。

    慕修坐在車上遠眺著她離去的身影,此時此刻,這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分明帶著好幾種矛盾的氣息:黑暗,變態,殘忍,危險,猥瑣。

    「老大,她……。難道您就打算這麼白養著麼?」路遙知道他的老大是個不近女色的男人。

    但是這麼一個小粉嫩成天在懷裡,卻不能吃,這如何也不符合男人的作風,想必只要是個帶把的,都不可能如此柳下惠。

    「白養著?呵呵,怎麼可能?」慕修冷眸半瞇著,看向她已經與黑夜融為一體的身影。

    心頭卻帶著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

    縱然她不回報他什麼,他也不是白養她。

    縱然他不向她索取什麼,她也逃不過最後的命運。

    慕果果就算是那空氣中的塵埃,他也可以精準的拿捏住。

    「開車。」

    慕修語畢冷聲命令道,這冷沉的嗓音愣是讓前方副駕駛位上的路遙在心底打了好一個冷噤,老大實在是……該怎麼說呢?這個男人,太過於深不可測,令人難以捉摸的同時,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就送你個槍子兒。

    就好比現在,他分明淡然,卻還是讓路遙有陣陣壓力感。

    ……

    慕果果走在寢室的走廊上,可以說之前她是頂著巨大的壓力的。

    從監獄中探監出來之後,她便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就是幹掉樊少華,滅掉秦霞。

    一路寂靜的可以聽見她高跟下踢踏踢踏踢踏的腳步聲。

    「艾瑪,果果你這是上哪去了?總算是回來了。」忽然丁芷打開了寢室的大門,探出頭來,介於上午她們全班人員都在教室中未能出去看個明白,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慕果果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靠,那個秦霞大賤人,竟然污蔑你讓她流產?」丁芷雙眸猛地睜大,唇角處卻略微抽蓄起來。

    這個秦霞還真是為了爭男人無所不用其極。

    從前看小說也不是沒看見過這樣的炮灰女配,但是這麼不要臉的抹黑慕果果,也虧秦霞幹的出來。

    「行了,這事兒都解決了。」慕果果伸手拿了一瓶礦泉水就猛地仰頭大喝起來。

    丁芷眼睛一亮,湊近她壞笑起來,「果果,你的脖子上有吻痕……」她曖昧至極的說著,還不斷的挑眉,那眼神兒大有一副你不從實招來,我就要……。的感覺。

    呆若木雞的慕果果忍不住感到背脊一陣發涼。

    慕修!

    這時候寢室中好幾個人都湊了過來。

    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看嚮慕果果白皙的脖子。

    「你就說吧,二選一,總之你不告訴我們事情是怎麼解決的,那就告訴我們吻痕是從何而來的。」

    丁芷單手叉腰,笑的格外邪惡。

    今兒個,這寢室中的人不將她八卦一陣,看來是得不到消停了……。

    敲門聲便忽然響起。

    「慕果果,對於今日的事情,我想跟你道歉,明日請你吃飯吧?」秦霞站在門外,憋著心頭的怒意,生硬的擠出了一個笑意。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1:59:17

☆、命運交叉【027】帝豪會所

    慕果果原本還與丁芷鬧得愉悅的心情在秦霞的出現後一瞬間煙消雲散。

    自然不可能是因為看見秦霞這張臉便想起她的悲慘命運,此時此刻她若是還有那玻璃心的話,也就還是當年那朵沒救的小白花小純潔了,可惜的是,從那以後,她已然學會了如何做一個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女人。

    丁芷眼神兒不屑的看著眼前那腿又長又細,穿的暴露的女人,向前邁一步,開口就想噴她。

    慕果果卻快她一步走上前,唇角彎彎,笑的明艷動人。

    「秦霞既然有這份心,我就不拒絕了,不過既然都要請客了,不介意我帶上我的好友吧?」慕果果不是沒有死黨,可她死黨是個海歸,此時還在加拿大留學,只有假期才會回來。

    從家族出事到現在為止,身邊也就丁芷這個行俠仗義的女人對她有過特別的待遇。

    當下她覺得人生得以圓滿了不少。

    秦霞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她沒有想到這慕果果竟然得寸進尺,腦子裡又陰謀詭計一閃而過,臉色也剎那間拂動了起來。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這是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

    約好的吃飯,也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敲定,令秦霞又憋屈又興奮的一場賠罪飯。

    她的出現也成功打破了這寢室中之前人人追問慕果果吻痕曖昧痕跡的真相。

    是夜。

    慕果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有些難以入眠,現在正是大三,還有一年才能夠畢業,倘若在這期間,她能夠將金融學修的精煉,也就不枉費慕修這份『提拔』她的心思了。

    樊少華此時身任副市長,就這身份而言,慕果果一定要有足夠的手腕才能與之過招。

    別人是父不愛母不疼,她是父死身亡,母入監獄,算起來,比別人還要賺上了幾分,可單親卻已經成為了不可磨滅的事實。

    抿抿唇,拿過手機,就準備關機休息了,卻猛然看見了屏幕上的一通簡訊。

    此時正是凌晨一點鐘,簡訊上的那個名字讓她驚詫了一把。

    修爺。

    「給你買了部車,明日讓路遙給你送過去。」簡單的一句話,信息來自於晚上十二點整。

    伸手不見五指的寢室中,安靜的可以清晰的聽見所有室友的呼吸聲,但是這一刻,她覺得內心深處有些東西,在漸漸的柔軟,不知道為什麼,慕修雖然給人以冷酷嚴厲的形象,可她始終都並未對他有畏懼之感。

    明黃色的屏幕上,在她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手指已經按了出去:╭(╯3╰)╮好的,收到。

    握著手機她這才閉眼要入睡,連她都未曾發覺嘴角有個微甜的漩渦。

    這頭,辦公室中正處理著公司文件的手因為不遠處的閃爍的手機信號燈而頓了頓。

    吹了吹散落在額前的劉海,他按開了信息,上邊簡單可愛的一個符號以及幾個字讓他心安的繼續工作起來。

    倆人之間第一次有了某種心照不宣的信息(心靈)傳遞之後,似乎有些東西也逐漸的在改變。

    翌日。

    當路遙依舊在美人的懷抱休息的時候,一陣急促尖銳的鈴聲打破了房間中的寧靜。

    他不耐的擰起眉頭,半瞇著眼拿起手機就要掛斷電話,卻在看見上邊催魂兒似的的來電名字閃爍的那一刻猛地從床上彈跳了起來。

    「老大。」

    原諒他吧,他實在是沒有那個膽子掛斷慕修的電話。

    「將我宅子裡那輛路虎越野給慕果果送去,她在學校。」慕修這大老爺們清冷的嗓音說完這串話,立馬就掛斷了電話,連哀怨的機會都不給路遙幾分,害的他只能夠在心底直罵慕果果。

    這頭美人淒美的眼神兒瞅著路遙。

    「別看了,我老大有事兒,我先走了寶貝兒,下次再來。」說著在女人的唇角處親了親便套上衣服離開了這裡。

    一路上他臉色都不太好,丫的自從這慕果果來了之後,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到這樣類似的命令了。

    心頭一煩躁,腳下力道也不跟著使喚,猛地就飆上了兩百五十碼的油門,卡嚓一聲,這十字路口瞬間給這輛車上了一超速的拍照,扣分那都是小事兒,就怕修爺一怒,他又得遭罪。

    這樣一想路遙再也不敢在心底罵慕果果了,因為這廝竟是害的他三番五次出亂子。

    ……。

    說好的請客,正在進行時……。

    「今晚反正沒什麼事兒,咱們就去輕鬆一下吧?」秦霞眼角處勾起一個笑意,整個人更像那股騷狐□子,渾身都散發著糜爛與妖媚的氣息,交雜在一起,讓人有種看見了『小姐』的錯覺。

    丁芷不太贊同,可是慕果果卻不以為然。

    「既然是秦小姐開口,我們哪裡好意思拒絕呢?」就在慕果果這般敞亮的順水推舟之下,幾人一併來到了娛樂城區。

    帝豪——乃是整個H市最為高端上檔次的娛樂會所。

    在這裡可以常見一些高官巨賈的身影,更是少不了俊男少女的組合,這種地方通常都被人稱之為是銷金窟。

    是一些富二代消遣的天堂。

    「秦小姐真是上檔次。」丁芷看了眼這金碧輝煌的大門,眼底深處深不可見,唇角咧開,露出了一個隨意的笑容。

    「那當然,要知道秦霞她可是咱們H市檢察官的千金好嗎?」慕果果似笑非笑的看著這氣勢磅礡的大門,在夜光下這個會所的大門都染上了幾分神秘之感。

    「哎呀,別這麼說,走吧,一起進去玩玩。」秦霞之所以會選擇這個地方,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一餐賠罪飯她實在是請的不由衷,而內心深處卻也希望老天能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在這個會所中給慕果果使個絆子。

    三個出眾的女人踏入這場會所中,自然而然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可最為炙熱的,要數角落裡的樊少華與施夜朝。

    樊少華的眼神定格在慕果果的身上,卻不曾想他身邊的男人眼神與他一致。

    「樊先生認識她?」施夜朝斂下眉眼,明知故問。

    低啜杯中的紅酒,唇角在抿下那一口酒的時候適時的勾起了一抹銳利。

    樊少華低咳一聲:「不是很熟,前任市長的千金。」違心的說出了這該死的謊言,但是他眼底濃濃的嫉恨無法掩飾,這是第一次,慕果果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卻也是第一次,他後悔曾經跟她周旋的三百多天中,竟然連點兒肉沫都沒吃著……。

    誰也沒有發現,在這大廳左上角一百八十度的方向,一雙如鷹隼般的眸子,緊鎖著慕果果出現的身影……。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1:59:35

☆、命運交叉【028】明sao暗jian,絕配

    帝豪會所中此時閃爍著明滅不定的燈光,可是這卻絲毫不影響所有人看清楚門外走進來的幾個女人。

    慕果果深陷其中,猶如站在嘈雜的巔峰。

    耳邊充斥著尖銳的電子音樂,眼前曖昧,暖色,調笑,碰杯,親吻,舔咬……。

    這個會所中此時一切應有盡有,所有人都在這夜色無邊的會所中釋放自我,且在這一場放空中尋求醉生顛夢的人生。

    慌亂嗎?噢,NO!

    「我們到裡邊坐吧?」秦霞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穿著黑白色相間襯衫與背心的樊少華。

    轉身對著慕果果與丁芷說著,她今兒個的目標就是要讓慕果果出醜,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樊少華。

    點點頭,丁芷捏著慕果果的手,兩人心照不宣的往裡邊走去。

    這時候慕果果的腳步卻忽地一頓,那突如其來令人窒息的灼熱視線卻更加濃烈,甚至於讓她有種渾身都漂浮在這其中的感覺,很不真實的同時,有股小小的心虛從她的心中騰騰升起。

    「你有沒有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看?」她面部驚疑不定,略微低頭在丁芷的耳邊小聲說道。

    丁芷原本還想盡力忽略這感受,卻不曾想慕果果竟然比她更敏感。

    一旦說穿,再想要忽略,也就變得難上加難。

    視線掠過黑壓壓的人群,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她忍不住蹙眉低語:「好奇怪,明明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那眼神,像是兇猛的野獸,讓丁芷與慕果果都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它的尖利。

    有如被扒光了,在某人的視線下那般。

    這種眼神,人們俗稱為,用眼神強姦。

    「走吧,見招拆招。」慕果果拉著她就快步跟上秦霞,她今兒個敢接招,就是因為她心有不甘。

    秦霞看見了樊少華,她何嘗沒有?更何況樊少華的身邊還坐著一個比他更加優秀的俊美男人,不巧的是,這男人正是她慕果果認識的施夜朝。

    隱約間,她有種感覺,她和施夜朝之間的關係,似乎在今夜,可以得以解開其中的謎團。

    「果果,來,我男友正好也在這裡,不如一起坐吧?」秦霞坐在樊少華的身邊大喊著她,說完又低下頭在樊少華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丁芷看見這情形,忍不住小聲的鄙夷,媽的,人都坐在男人身邊了,還什麼不如一起坐吧?現在還由得了她們麼?

    「沒事,那個男人也是我的前男友。」慕果果眼神直直的迎向樊少華投來的審視眸光,聲音清冷的在丁芷耳邊安撫。

    可這話不但沒有起到安撫的作用,反而是讓丁芷的內心深處猛地一震。

    大八卦!

    秦霞的男友是慕果果的前男友?

    丫的,原來如此。

    路遙站在慕老大身邊,眼不動心動,這個雅間中的氣壓猶如狂風暴雨般低劣。

    男人冷眸半瞇,睨著下邊某個角落處。

    少頃,慕修鋒利的薄唇上勾起令人膽寒的淡笑。

    「路遙,你說她出去吃飯了?」

    「老大,我送車過去的時候,她寢室中人確實是這麼告訴我的。」路遙一動不動的低頭報告,一邊感受著額角處的汗水就這樣不痛不癢的緩緩流下,不能撓也不能擦,只能夠憋著!

    依舊沉浸在擔憂中的路遙連頭都不敢抬起半分。

    卻許久都未得到慕修的指示,只覺得脖子一酸,僵硬難耐。

    「我記得那個秦霞的父親是H市某檢察官吧?」

    慕修看著下邊某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逐漸貼近施夜朝而坐的身影,拎著酒杯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收緊。

    「是的老大。」路遙趕忙點點頭,放鬆了一下酸痛僵硬的脖子。

    「我要他所有受賄,勾結的罪證。」

    路遙含糊的應答一聲,人已經飛快的往外邊離去。

    偌大的雅間中昏暗如斯,慕修唇角始終帶著淡而沉澱的笑容,眼神兒輕睨著角度剛好的某女。

    ……

    「好久不見,果果。」施夜朝看見她往自己身側坐來的身影,忍不住眼底蕩漾出氤氳明緩的笑意。

    「是呀。」

    慕果果掀起好看的雙眼皮視線定格在對面的樊少華身上。

    「副市長,真榮幸,我們又見面了。」對於她此時笑的猶如毒藥一般甜美的笑容,施夜朝以及不遠處的丁芷都有種汗顏之感,卻也只能在心底琢磨,她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過節。

    聽見她大度的打招呼,樊少華忍不住心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原以為施夜朝不過是看上了慕果果而已,卻不曾想,他們之間竟然這麼熟悉了。

    這個女人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他這個前男友所不知道的呢?

    「施少認識她?」他佯裝驚訝的開口。

    施夜朝低低的笑了笑。

    「她不記得我了。」

    這樣的回答讓身邊坐著的慕果果心頭莫名的一緊。

    丁芷更是滿目探尋的看向在座的每一位,好吧,她承認,她有點風中凌亂了。

    聽著施夜朝略顯失落的聲音,樊少華才忽然發現,他其實從未真正的走進過她的世界中。

    「丁芷,跟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男友,樊少華,這個麼,是他的朋友,施夜朝。」

    秦霞揚起明媚的笑意,介紹之間,大有幾分炫耀的感覺。

    丁芷對著他倆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慕果果卻輕笑起來,「其實你倆也算是絕配了。」

    她這話說的大家都是一愣。

    「哦?此話怎講?」施夜朝低眉瞅著她在昏暗燈光下萬分惑人的笑臉,唇角不自覺的輕揚,紈褲與蠱惑再次從他的身上淋漓盡致的展現。

    她神秘的笑了笑,眼底卻逐漸透出了幾分不屑。

    「明騷,暗賤。」

    這話一出,丁芷噗的一下子沒忍住笑了起來。

    施夜朝的眼底也滲透了點點笑意。

    唯有秦霞氣的渾身打抖,樊少華臉色難看!

    「慕小姐在外邊說話可千萬不能如此,要知道禍從口出這個道理。」本著與施夜朝拉攏關係的目的,樊少華不得不忍。

    「樊副市長就儘管放心吧,我這人疵瑕必報,誰惹我了,我勢必要全部討要回來。」

    她挑釁幾分的冷笑,眼底的寒芒卻令所有人不敢忽視。

    秦霞一個沒忍住,狠狠的將杯中酒往慕果果的方向潑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1:59:52

☆、命運交叉【029】修爺要發威

    覆水難收!

    秦霞的心頭一陣怒火狂燒,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將手中杯中酒狠狠的往她的臉上潑去。

    慕果果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氣的緋紅的雙頰。

    就在她的手將杯子猛然傾斜而來的那一瞬間——

    她動了。

    光當——

    撲哧——

    玻璃杯碎裂。

    哄笑聲沒忍住。

    酒水灑了一臉。

    可惜的是,這酒水卻絲毫沒有滴在慕果果身上一分一毫,一滴不漏的留在了秦霞的臉上。

    誰也沒有看清楚慕果果是怎麼做到的。

    在秦霞甩出杯子的那一瞬間,他們只覺得面前勁風一閃,慕果果的身子已然前傾,手臂快而準的拿捏住秦霞的手腕,在她還來不及發力將杯子往她方向甩去的剎那間,推向了秦霞,靠近了她的臉。

    冰冷的液體大約在一秒鐘以後澆熄了秦霞臉上的溫度。

    卻又在耳邊傳來哄笑聲那一刻更加火急火燎的燒動起來,像是一團令人懊惱無比卻又難以熄滅的怒氣,燃燃而燒!

    「嘖嘖嘖,秦霞你這是幹嘛啊?你就算對我再恨也不能把酒水往施少身上灑啊!」在所有人都驚愕之餘,慕果果已經先聲奪人了,她快而狠的戳中了樊少華的痛點。

    秦霞的臉更紅了,眼中怒意更盛,可是她身邊男人身上傳來的如同即將噬人般的怒火卻更加滲人。

    「哎,幸好我眼疾手快,否則你這女朋友又要給你搞砸一樁好事兒了,是不?」慕果果語氣中雖然在斥責秦霞,可句句不離他拉攏施夜朝的意思,這一聲又一聲的大實話,愣是讓樊少華沒臉回答。

    看了眼他暗沉如墨色的臉龐,慕果果在心底暗笑:「你還以為我是當年的那朵小純潔嗎?」媽的,怒了!

    尷尬瞬間蔓延在這周圍,在場的人要數施夜朝最為悠哉,他眼神兒輕晃,嘴角卻分敏噙著幾分笑意,在這樣暖色系的燈光下看起來倒更像是在對慕果果的所作所為說:淘氣!

    「秦霞,你太衝動了。」丁芷笑夠了,發現氣氛陷入了短暫的詭異,突然開口歎息道。

    「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你沒看見樊副市長是多麼的奉承眼前的這位施少嗎?你可真能壞事兒!」丁芷憋著一股怒氣,緩緩的說著勸慰的話語,實際上這字字珠璣,句句錚然的令秦霞羞愧!

    果然,丁芷的話一落,樊少華的眼神刷地一下子更冷了!

    「唔,我覺得你們倆之間肯定有某些事情不夠和諧,唔,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你怎麼看?」慕果果一邊說一邊眼神兒毒辣的往樊少華褲襠上的位置上看去,那句不夠和諧顯然在說他又小又短!

    在樊少華還未聽懂的那一瞬間,慕果果已經拉著施夜朝對著旁邊的丁芷使著眼色,三人悠悠然的離去了。

    前衛的電子音樂依舊在肆意的狂歡,夜色無邊。

    慕修端坐於上方的身影猶如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正肆意而優雅的盯著他的獵物勾搭著別的男人離開了這所會所。

    幾秒鐘之後,耳邊另外一個悅耳的男聲響起。

    「哎呀我說三哥,我這大老遠的從京都趕過來H市,您好不容易破例帶著我前來這樣的娛樂場所玩玩,我咋感覺您這麼心不在焉呢?」男人端著酒杯透過嫣紅的葡萄酒,目光落在慕修眼神兒所在之處。

    哪兒還有什麼慕果果啊?

    人都走了!

    「少貧嘴,我能接待你已經算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說完慕修就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滾動的喉結要命的性感。

    「嘖嘖,瞅瞅你說的這話,怎麼說咱們也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們吧?就你那點兒心思還想瞞我,說罷,那慕果果到底是您什麼人啊?」男人有張恍若漫畫中俊美王子的臉龐。

    散亂的髮絲在他的額前不但沒有頹廢之感,反倒是給他增添了幾分凌亂的優雅。

    倆字!

    陰柔!

    慕果果,前段日子慕修剛剛在他那裡查過一些關於君青染的事兒,這不又盯著人慕果果如狼似虎的,這不近女色的三哥啥時候也開葷了?

    慕修毫不客氣的嗤了一聲,套上外套有如陣風般大步流星的往外邊走去。

    男人之前的漫不經心立刻收回,挑眉興味盎然的看著大門口往這會所中湧進來的特警,而這個原本還沉浸在歡愉中的帝豪會所已然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群訓練有素的隊伍而人人膽戰心驚。

    「誰是秦霞?」

    鏗鏘有力的男聲充滿了威嚴。

    樊少華冷眸看向突然出現在他身前,並一概籠罩下來的陰影,抬眼就要怒,卻硬生生的被這位特警口中的下一句話給噎著沒話說了!

    「你父親涉嫌受賄,要知道現在貪贓枉法正在嚴打,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話語落下的同時,卡嚓一聲。

    冰冷的鐵鐐銬子已經鉗制住了她的雙手。

    在她還未來得及回神之時被此人推著走了出去。

    樊少華眉心緊攏著,心頭因為她的離開而有些心虛起來。

    就在此時——

    「再招惹她,下一個,就是你!」

    樊少華心頭一震。

    打了個冷噤。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慕修此時攏了攏寬大的外套,野性的不可一世的側顏隨著他離去的腳步也越來越模糊。

    雖然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未看著自己,可是樊少華已經深深的感受到了男人身上此時那種即將毀滅的力量。

    帝豪亂成了一團兒!

    樊少華晦氣無比的站起身準備離開,雅間中那叫慕修為三哥的男人卻也站起身,健步如飛的往下邊走去。

    三哥……好像要發威了!

    帝豪之外。

    慕果果與丁芷坐在施夜朝的車中看著眼前特警帶走秦霞的一幕,心底各有所思。

    「我送你回去吧?」施夜朝笑的溫柔,這唇角的弧度令人心動。

    丁芷心底一陣如火的猜測湧上,忍不住歎謂一聲,果果啊,你可真是個搶手貨啊!

    「好。」

    她的好字尾音還未落下,車身猛地由外打開,立時,男人健壯有力的手臂已然換上了她的小腰兒,順勢一拉,她頭暈目眩之際耳邊壓抑的怒氣,沉穩的聲音響起。

    「不必,麻煩你送下她……」

    施夜朝的眼神受傷又冷清,「你怎麼不問問她的意思呢?」

    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0:15

☆、命運交叉【030】修爺勝,偷歡

    「我怎麼不問問她的意見?果果,你是跟他走還是跟我走?」慕修似笑非笑的看著這駕駛位上的施夜朝。

    一張面如冠玉的臉色此時因為慕修的阻攔有些略微變色。

    慕果果無語的看了眼身邊的丁芷,大有要攤手無奈的樣子,可是慕修摟在她腰間的手力道陡然間加重了幾分。

    「嗯?」他貼近了她的臉頰,在她耳畔恍若低語,溫柔而細膩。

    可這一個字單音,卻讓慕果果清楚的明白,此時她若是說跟施夜朝走,身後的男人必然會讓她知道這麼選擇的後果。

    他容不得任何人拒絕。

    彷彿天生就帶著這種尊貴。

    「唔!」

    就在她猶豫的這短短幾秒鐘,男人的牙齒已經毫不留情的貼上了她小巧的耳垂。

    斂下了眉眼,她淡笑:「謝謝你施夜朝,有機會我們在一起出來坐坐,麻煩你幫我送一下丁芷回學院。」

    此時她低垂著眸子,圓領連衣裙遮擋不住她白皙如瓷的脖頸,身後貼著她的身軀逐漸發熱,將她牢牢的包圍在慕修那極具男性氣息的懷抱中,堅硬的胸膛,寬闊的肩。

    施夜朝搭在車門上的手微不可見的收緊了幾分。

    「好。」心頭一肚子的話語想說最終因為她的拒絕而咽進了肚子裡。

    他其實很想跟她說說以前的事情,可惜慕修追來了……

    丁芷坐在後車廂,透過打開的車門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外邊的慕修,那高大的身軀偉岸的令人仰望,最讓她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

    無需開口,一個眼神,已經讓人懼怕,原來,這就是她和慕果果在帝豪之中感覺侷促的原因,那雙眼睛的主人,原來是他。

    「果果,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丁芷出生在普通的商業家族,家族並不出眾,卻也不能說是落沒,這H市裡頭幾個較為令人膽寒的人,她還是知道一點的。

    「慕少,先走了。」

    施夜朝說完這句話,車身已經往前飆去。

    等到他們一離開,慕果果立刻抬起手肘,狠狠的往身後男人的腹部襲擊而去。

    到底是這H市地位穩固的男人,輕而易舉一閃便躲過了她的攻擊。

    反倒是慕果果在這突如其來的懷抱中一下子被鉗制住了雙手。

    「你可真不乖,每每對著我都會露出你尖利又無分寸的利爪。」慕修抓著她的一隻手,送進了自己的薄唇中,說著怪罪的話語,輕而細密的舔舐著她的手指,兩人此時的姿勢曖昧又令人遐想。

    她挺翹的臀部與他欣長的身軀緊貼,他單手鉗制住她一隻手,並牢固的將她鎖在懷中,在外人看不見的情形下咬著耳朵,舔著手指。

    麻——

    手指很麻,很癢。

    耳垂更丟人,粉紅的像是極力邀請男人品嚐般的誘人色澤,讓慕果果的身子一下子就涼了起來。

    都說修爺不近女色,可他調起情來卻有模有樣,不知道是慕果果太單純,難以忍受他的撩撥,還是他太過於技術高超,竟是在他這樣小小的戲弄之下,身子瑟瑟的抖動了幾分。

    「你放開我,我又不是貓!」說話間她掙扎起來。

    可就憑她那點三腳貓的力道又怎麼敵得過身後男人的力道?

    還未等她離他兩分米遠,他重重一拉,她已經再度撞回了他的懷中。

    「你這麼喜歡投懷送抱?」話雖是這麼說,可慕修眼底卻絲毫沒有調笑的味道,反倒是帶著幾分她看見的陰鷙。

    男人如鐵般的胸膛讓她背脊一陣疼痛。

    根本都不顧不上他說了什麼,此時她心底只有一個想法,慕修你屌!

    「在外邊玩什麼的,你隨意,不過你可千萬要小心的投懷,謹慎的送抱,不是任何人都有本事跟我慕修搶人的,再說你慕果果現在什麼都沒有,就一個母親還在監獄裡頭,我不好受了,你自然也別想好受。」

    慕修將懷中溫軟的身軀收的更緊了,可惱恨之間卻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因為當下內心深處的想法有些難纏的糾結著他。

    當初救下慕果果,當真是只為好奇,可從最初的想法出發,到現在為止,他對她,好像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種叫做佔有慾的東西。

    「修爺,你就放心吧,我慕果果怎麼也不至於淪落到給人投懷送抱的下場!」她算是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不是不懂得隱藏心思,只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如何隱藏都是徒勞。

    相信任何一分小心思都逃不過他的眼。

    既然如此,她早已不準備再裝。

    她的語氣冰冷,眼神看著遠處昏黃的街燈,就連空氣都變得清爽起來,她再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怯,轉過身臉上已經換上了笑容,可那笑卻怎麼看都未達眼底,令她本是精緻的臉龐都煥發出迷離的色彩。

    宛如那氤氳之中漸漸泛起的魚肚白,模糊又美麗。

    慕修挑眉扯著嘴角,「喲?還上脾氣了?」

    但不等他最後一字落下,果果已經迅速的踮起腳尖,極快的送上了自己的紅唇,貼上了他那張毒舌又鋒利的薄唇上。

    生澀的舔,陌生的吻著,動作雖然僵硬,可卻不失蕩漾。

    鼻翼間逐漸被他那淡淡的蘭花香圍攏,她心頭冷笑兩下,以後讓你再毒舌,我就用這招!

    慕修這會兒當真是楞了!

    他還沒採取措施,女人倒自動開啟了遊戲模式。

    只是此時街頭安靜,一條街望不到頭,全是燈光的昏暗光影,就連他們倆人此時不帶情慾的吻在這一瞬間,都好像要讓時光停滯,美好的讓人窒息。

    慕修呼吸加重了幾分,斂下狹長漂亮的眸色盯著身下那閉著眼睛吻著他的女孩,雖然知道這個吻或許並未是出自真心,可她此時認真又給力的動作,卻更像是一個學生,小心翼翼的實踐著親吻的美好。

    他的手指蔓延著她的脊骨順勢遊走,恍若上好的一副美畫,在他點過之處都留下了痕跡,輕柔婉轉,蕩蕩而存,觸到那女人獨有的內衣扣之時,他眼底漫天的邪肆燃燒起來。

    「三哥,我說你走那麼快,原來在這兒偷歡呢?」

    就在他想要反客為主,教會他的女孩如何親吻之時,煞風景的話語令慕果果的身子昂然僵硬……。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0:39

☆、命運交叉【031】惡毒女配出手

    付希之挑眉瞅著不遠處相貼在一起契合無比的兩人,眼底儘是輕佻之色,口中說出來的話語也分明的帶著幾分調笑的味道。

    天色昏暗之際,一男一女卻相擁於這無人的大街,讓人忍不住連番遐想的姿勢,害的他這個旁觀者的身子都燥熱了幾分。

    慕修漸漸的托住身前被他聲音一嚇的慕果果,眼神冷的懾人。

    「再看就把你眼睛都挖了去!」他掀起狹長漂亮的眸子凜然的盯著不遠處付希之的身影。

    慕果果臉上刷地就火熱起來。

    當真是尷尬之極!

    「話說三哥,那帝豪會所因為你的一個命令現在正陷入了僵持的場面中呢。你倒好,帶著你的美人偷歡來了!」

    付希之雙手環胸,緩步走到了他身邊。

    從小一群兄弟在一塊兒玩,就他最不怕死,對三哥任何事情都呈現出百分之百的好奇心,因此也就導致了這些年皮厚肉厚,什麼話都敢說。

    「你真是閒的沒事兒?」慕修此時語氣已然轉變,好看的眸色中反倒是帶著幾分笑意。

    但這笑意卻立馬讓付希之閉上了嘴。

    被慕修掖在懷中的慕果果卻眉頭緊緊的擰起,帝豪現在怎麼了?

    還不在狀態中的她正在腦海中思索這件事情之時,耳邊不遠處已經傳來了嘈雜聲。

    威武威武威武——

    警車響起轟鳴聲,她轉眼看去,竟然在剛剛與慕修說話之時忽略了這帝豪會所門前忽然停下的幾輛警車,此時一隊隊穿著軍綠色制服的特警們正押著秦霞往警車上送。

    很簡單,她被捕了!

    「怎麼回事兒?」慕果果低聲問著身邊的男人,可他此時正用眼神兒與付希之交流著什麼,絲毫沒有將她的問題放在眼裡。

    她抬起腳在付希之看不見的情況下狠狠的踩了慕修一腳,這才讓男人猛然回過神來。

    「這還能是怎麼回事兒,她父親貪污,她身為當事人的直系親屬必須到場。」

    付希之又用那雙陰柔的眼睛盯著慕果果看,這一盯那眼神而裡邊明晃晃的曖昧就這樣在夜色中流瀉出來。

    「我先送你回學院。」慕修看了眼身邊的付希之,再看看已經離開的警車,眼底的眸色暗沉下來。

    「要不我幫你送吧三哥,讓你的美人也好跟我認識認識啊!」付希之痞雅的很,調笑的說話間,卻一字一句都帶著試探。

    慕果果輕笑起來,「好啊!」

    慕修卻猛地鉗制住她的蠻腰頓時便攬著她大步走向車身。

    砰——

    關上門之後,他給都不給付希之上車的機會,車子已然疾馳而去。

    徒留還未反應過來的付希之站在原地大叫著:三哥,你好狠的心啊,等等我啊,你讓我一個外地人在這H市流落街頭嗎?

    車廂中,慕果果冷笑著看向窗外,車中寂靜的可怕。

    「這段兒時間我正在處理你母親的事情,你最好別給我節外生枝。」

    她下車之時,慕修坐在駕駛位上一動不動,冷言冷語的說完便離開了。

    看著那車的背影,慕果果忍不住站在原地狠狠的對著他的車子豎起了一個中指,去你媽的!

    慕修透過後車鏡望去,恰巧……。

    嘁。

    他唇角輕笑,眼底卻有著他自己無法看見的清華瀲灩。

    「果果!」

    丁芷從黑暗中猛地蹦了出來,大聲喊著她的名字。

    慕果果嚇得渾身一抖。

    「你要嚇死我啊,這麼大聲,能溫柔點不?」

    嚇尿了!

    要命啊!

    「嘿嘿,我看你還沉浸在憤怒中呀。」丁芷看著校園路燈下慕果果側臉上露出的明媚之色,心底默默的為慕修加了幾分。

    「施夜朝送你回來沒說什麼吧?」

    慕果果與她並肩走著,一邊開口問道。

    說到這裡,丁芷默了!

    施夜朝……。好像憂鬱王子,哎,真讓人心疼。

    「當然說了,他就說了一句話,他說如果慕修對你不好,讓我告訴他。」

    丁芷覺得,他簡直就是小說中量身定做的男配,而且還是很令人心疼的那種,母愛再度展開,一瞬間將施夜朝當回事兒了!

    這一夜,慕果果好眠。

    第二日清晨學院中便哄鬧起來,因為近段時間來即將展開的金融界較為有名的講座要在這幾日展開,而這位為大家講課的男人,正是風靡華夏的金融界天才。

    出於好奇心,丁芷再度八卦起來。

    但是慕果果此時此刻卻只想要在金融學這一門上有些造詣,他日才有機會將慕修幹掉!

    ……

    再回到教師中,關於她的輿論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慕果果原來就是君青染的女兒,她家族以前在H市還算中上層的,現在可惜了。」

    「不知道她怎麼忽然就來我們商學院學習了,她不是在學物化學的好好的嗎?」

    「唔,長得挺漂亮一小妞兒,就是給人感覺比較冷艷高貴啊……。」

    「呵呵,她家現在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她還有什麼資格冷艷高貴啊?」

    對於類似於這樣的話語,她一向只採取一個措施,那就是一笑置之。

    「慕果果,我告訴你,就算你傍上了慕修,也別以為我秦霞就會這麼簡單的被你打倒,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慕果果跪在地上求我!」在即將下課之際,她將這狠話傳達到了慕果果的手機上。

    「是嗎?那我奉陪,本來我是不屑與傻子較勁兒的,可惜的是你太喜歡找死了!」

    慕果果冷眼打下這一行字,按下發送鍵,信息已經發送。

    這時候她腦海中才恍然想起來昨日的事情,看來是慕修開始出手了,對於這一點,她心底不僅僅沒有一分一毫的感激與感動,反倒是帶著幾分冷嘲的味道。

    沒有人會願意平白無故一直幫助一個人,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和居心,現在她不知道,但是總有一天,她會有能力獨當一面,到了那個時候,她慕果果的字典中再也不會有妥協倆字。

    收拾好東西,她與丁芷走在僻靜的小道上,卻也正是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她們的身後傳來,好幾個女人濃妝艷抹的身影飛快的奔跑著。

    「就是她!」

    嗤——

    尖銳的刀子,刺進了肌膚中的聲音,在這個充滿了書卷味的校園中,如此的滲人……。

    秦霞躲在一棟大樓的角落處,眼神恨恨的盯著這個方向。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1:03

☆、命運交叉【032】兩個蛋蛋......

    這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眼中都帶著銳利的殺氣。

    她們是這學院外邊一帶的小混混,卻被秦霞找上,前來尋找慕果果的麻煩。

    只是當這尖銳的刀子進入了其中一個女人的腹部之時,噴湧出來的鮮血還是讓他們自亂了陣腳。

    「你……」

    一人扶著那受傷的女人,眼中噴火的看向此時正狠狠扭轉那刀子反向插進同伴身軀中的刀子,指著慕果果冷下來的臉龐,說出一個你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慕果果鬆開緊握那人的手,甩了甩。

    「雖然不知道是誰找你們來的,但是我奉勸你們一句,不要再來惹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知道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最不畏懼的就是死亡。」從慕果果櫻紅如桃的唇中說出的冷冽話語,讓那幾個女人不自覺的心頭一驚。

    之前他們不過是以為這是一個被寵壞的千金罷了,卻沒有想到在經歷了現實生活的打擊之後,她竟然也如此不懼。

    丁芷站在一邊,眼神卻陰狠的往那座教學大樓掃去。

    秦霞躲在角落裡的身子忍不住縮了縮。

    事情沒有成功,最好是不要將她交待出來,否則她父親剛剛攤上大事兒,這會兒她若是也整點妖蛾子出來,恐怕沒人可以救她了!

    尤其是在昨日父親出事之時樊少華冷漠的置身事外,讓她才絕望之際想到了這一招。

    可眼前這個慕果果,還是當初那個父親死亡之時渾渾噩噩的慕果果嗎?

    在一行人驚詫之餘,慕果果卻早已經拉著丁芷離開了這裡。

    「為什麼不揭發呢?」丁芷臉色有點不好看,她不認為慕果果這樣放縱下去,秦霞會束手就擒。

    「呵,這樣的人還不值得我花心思去對付。」

    慕果果帶著幾分譏諷的笑著,說出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她如今就讀金融學,那麼日後必定會在金融界站穩腳步,這是她的第一步,也是與樊少華抗衡的第一步。

    靠山山會倒,若是丁芷以為她現在有慕修在身後就可以為所欲為,那她就完全錯了!

    那個男人才是她最忌憚的人。

    事到如今他只要能夠為她母親將身上的罪行漂白,她就滿足了。

    經過了這樣一件事情,慕果果再傻也知道,是慕修對秦霞家族動手了,但是至於到底是做了什麼,她就算沒興趣知道,卻也難掩悠悠眾口,耳邊左一句右一句,也早已經清楚明白了這事態的過程。

    看著她遠走的背影,秦霞暗自捏拳,竟然連這群小太妹都扳不倒她。

    尤其是此時她那挺拔的背影,如何都令她有種堅韌不屈的幻覺。

    惡毒女配出手,慕果果終究還是簡簡單單的將之化為烏有。

    並不是她願意放過秦霞,而是區區一個秦霞,當真是不值得她去花心思,樊少華才是背後的玩家。

    ——

    「三哥,你對這慕果果到底是什麼想法。」付希之的笑意在這辦公室的燈光下明亮起來。

    就連他眼角處加深的幾縷曖昧都變得溫熱起來。

    「你別打她主意。」

    慕修連眼皮都不掀一下,明顯的不待見付希之,但是這卻一點都不能讓付希之對慕果果的好奇心減少,反倒是讓那股子好奇越發的濃烈。

    「我說三哥,您也二十六七的人了,竟然還未給我找個嫂子,是不是這個慕果果就是你的目標?」雖然付希之也很疑惑慕果果怎麼也姓慕,但是這樣隱晦的問題他卻懂得假裝沒有發現。

    「讓你查的事情都查好了?我看你最近也比較無聊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去非洲……。」

    慕修對他在耳邊嘰嘰喳喳實在是厭煩。

    果然,這話一出,付希之立刻閉嘴。

    「那個,我發現還有點事兒沒查清楚,我這就去查。」付希之出現在H市的目的很簡單,協助慕修將君青染的事情以及罪證漂白的證據準備好。

    看了眼他離開了辦公室的身影,慕修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燥熱的六月,讓人心也不禁變得亂了起來。

    他將襯衫上的領帶鬆了鬆,往辦公室外走去,哪裡還有付希之的身影?他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

    雖然慕修叫她別給他節外生枝,可是關係到她母親的事情,她自然而然的迫切,因此趁著今日下午沒課,她暗自決定回去一趟。

    想要知道事情辦理的進度也只有她親自回去看看了。

    慕修那樣的男人是必定不會給她打電話,告訴她進度的。

    車子平穩的在道路上行駛著,放在身側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丁芷的信息,她漫不經心的打開一看,手機上顯示著一個漂亮的對聯。

    上聯: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灰飛煙滅。

    下聯:先撕短裙,再撕短褲,百撕不得騎姐。

    橫批:無擼木騎

    「噗!」

    她一手掌握著方向盤,一手回了倆字:求滾!

    這會兒丁芷又給發了一個信息回來。

    「果果,回去了別忘記研究一下慕修的尺寸哈,我對他很感興趣。」

    丁芷這段猥瑣的話語慕果果想要自動忽略都難。

    尺寸神馬的……

    她還真連胸肌都沒見過,哪來的尺寸可見?

    想到這裡她放下手機專心開車。

    回到慕家的時候,正是下午三點鐘左右,本以為這個時候慕家應該沒人,才好滿足她偷窺事情進度的願望。躡手躡腳的往樓上走去,耳邊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循著水聲望去,浴室地面上的水都在潺潺流淌,讓她的眉頭不由自主的擰緊了,出門的時候忘記了關水龍頭?

    浴室的門大開。

    而地面上的水雖然還未滲出來,但是看起來卻像是水流了一段時間。

    往裡走了幾步,水聲也越來越強烈。

    她忍不住探過身子往裡頭瞄去。

    她看見了什麼?

    天啊!

    男人寬肩窄腰,修長的雙腿在水的淋浴下濺起了一朵朵小白花,那勻稱有肉的臀部更是令人一眼難忘,最最最讓慕果果無法淡定的是——

    視線往上看去,兩個圓鼓鼓的,不是蛋又是什麼?

    而那圓鼓鼓的蛋蛋之上……。

    男人被水打濕的髮絲此時柔和的貼在面部,他正仰著頭感受著水撲面而來的感覺,耳邊微微一陣輕響傳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1:25

☆、命運交叉【033】第一次親密接觸

     浴室中的溫度有些升溫,她小心翼翼的屏氣凝神,悄然將自己的視線停駐在男人修長勻稱的雙腿上。

    現在她這行為跟那些偷窺狂又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裡她的臉頰上一陣惹火。

    然而此時她若是動彈起來恐怕會引起裡邊男人的注意,且不說慕修是個如何冷冽的人,光是第一次見面他手下毫不留情給人就是一個爆頭來看便可以知曉這個男人是如何的犀利。

    假如讓他發現她在外邊偷窺他……

    什麼事情都沒有如果,只有結果和後果,她不敢賭。

    輕手輕腳的移動著自己的身子,視線卻在這一刻猛然間停留在那……。

    透明的水珠順著男人的身子直流而下。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只能夠緩緩的吐出。

    扶著這浴室門門廊的手捏的更緊了幾分,尺寸神馬的,現在若是看不是最好的時機麼?

    古人有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麼她是否可以認為西裝褲下死,女鬼同風流的原理呢?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內心深處生出了幾分難以抗拒的掙扎,讓她站在原地的腳步走也不是,頓住也不是,當真是有幾分為難,耳邊除去潺潺流水的聲音,還帶著男人塗抹浴露的滑動聲,在這時候竟是顯出了幾分煽情。

    慕果果甚至可以想像到男人那雙修長且好看的手指是如何在他肌膚上輕柔迂迴的。

    想到這裡,猥瑣終於打敗了她的純潔。

    彎下身子,她掀起眉眼就往裡邊看去。

    雖然有水流淋下來,可是他的身材卻還是一樣被她清晰明瞭的一覽無遺。

    慕修的身材很好,寬肩窄腰翹(和諧)臀,雖然沒有如健身房教練那般紮實有力的腹肌與胸肌,然而他精瘦的胸膛上卻帶著幾分別人所沒有的勻稱力道,他的肌膚是古銅色的,並不白皙,卻有種野性十足的張弛力。

    當水流攢成水珠在他肌膚上流動之時,慕果果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握著浴室門廊的手又加緊了幾分。

    那種恍若還未親自摸上去,便已然感受到的幻覺,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太見不得人了!

    太不要臉了!

    慕果果忍不住在心底唾棄了自己幾聲,大義凜然的從兜裡掏出了一枚硬幣。

    「毛大人,小雛菊,兩面,倘若我拋出之後是雛菊,那我決定繼續看下去,倘若我拋出來是毛大人的那一面,那我……可是倘若這拋出來之後是百年難遇的直立,我決定無止境的偷窺下去!」

    慕果果眼神堅定,心底暗自下定決心。

    手臂猛然一揚起,硬幣在她的手中有如拋物線一般的上升,她雙眼隨著硬幣的落下而睜大,並且在第一時間猛地雙手合十。

    就在此時!

    她的身子忍不住的僵硬了起來。

    只因為……

    硬幣,是直立的!

    這是老天爺都在慫恿她嗎?

    當她想到這些的時候,身子早已經前傾而去,包括她那雙烏溜溜的黑眼珠子也一併轉動起來,浴室裡邊因為水溫而逐漸上升的溫度伴隨著微風迎面拂來。

    清幽的蘭花香又一次的將她緊緊包圍。

    修爺啊修爺,您可真香……。

    慕果果眼神兒猥瑣,心底邪惡的冒出了這句話之後,浴室中忽然傳來了一陣打滑聲。

    咯吱——

    唔。

    男人悶哼的聲音響起。

    帶著幾分沉悶,帶著幾分隱忍。

    她再低下眼看見的就是慕修躺在浴室地上的身子,一絲不掛。

    「呼!」慕修像是難以隱忍般的大聲呼吸了一口氣,狹長漂亮的眼角深處卻帶著不為人知的淡笑。

    在浴室燈光之下,瀲灩至極。

    慕果果看向他清華的身子,她如此偷窺他,本就是禽獸,可倘若此時見死不救,豈不是禽獸不如?

    想到這裡,她糾結了。

    慕修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鋒利的薄唇上卻帶著慕果果所看不見的迷人弧度,入鬢的劍眉因為此時依舊絲毫沒有行動的她而微微挑起,心底卻在暗測,她難道不想多看一點點?

    慕修是個老處男。

    可是他卻是一個既有品位又有潔癖的老處男。

    用句時尚點兒的話語來說,不是他不想破處,而是還未有人令他有想破處的慾望……

    與此同時,慕修躺在地上等得有些不耐了,他瞅了眼門口處,慕果果光潔白皙的腳丫子還在,可是為何她還不前來扶他?

    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裝純。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

    一種是喜歡裝純的人,就好像慕果果,她分明猥瑣至極可是卻偏生的裝的冷艷高貴。

    一種是喜歡裝逼的人,就好像慕修,他分明家族龐大卻非要自立門戶證明自己的實力。

    很不巧。

    慕果果倆都佔據了。

    她是一個既愛裝純又愛裝逼的貨!

    「唔……。」

    慕修略微壓低了嗓音,稍稍的呻吟了一聲,終於,慕果果動了。

    「啊,你怎麼摔倒在這地上了?」慕果果說話間已然闖入了浴室中。

    然而男人俊美無儔的臉龐與這張弛有力的身軀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還是臉色爆紅起來。

    「草,剛剛又不是沒看過,現在害羞個毛啊?」慕果果在心底鄙視自己的同時,卻揚起一隻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個,我剛回來就聽見浴室這邊的水聲,跑過來一看還以為誰忘記關水了……」

    慕修忍著胸腔中即將沒噴的笑意,這簡直就是欲蓋彌彰。

    慕果果絲毫沒有注意到慕修的不同,蹲下身子就想扶他。

    看著她捂著眼睛的手,再看看她向自己伸過來的手,他嘴角處牽引出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笑意,這一笑,讓他整張臉都變得生動起來,一掃之前冷峻不阿的氣質,夾雜著眉眼處都有著幾欲散落的清華與瀲灩。

    她撫上他的臂膀。

    他卻順勢捏住了她的手腕,柔滑細膩的肌膚在手心處傳來了陣陣觸動,輕輕一拉,她整個人都在這浴室中打滑,然而男人強而有力的大掌卻穩穩的托住了她彈性力十足的臀部。

    一個不穩當,在她頭暈目眩之際,已經坐在了慕修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1:49

☆、命運交叉【034】不為外人道的陰暗

    「你說什麼?」政府大樓副市長辦公室中,樊少華一臉陰鷙看著眼前的助手,整個辦公室中的溫度也在他這句話之後迅速的冷冽下來。

    助理顫顫巍巍的看著已然發怒的副市長,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秦霞小姐確實帶著一群小太妹前往商學院對付慕果果,但是慕果果好像完爆了她……」

    帶著小太妹去商學院尋找慕果果的麻煩不丟人。

    丟人的是她帶了校外的小太妹前去校園中欺負人,最後反倒被人給欺負了。

    「真是個廢物!」樊少華忍住想要掀桌的衝動,低聲的吼道。

    助理耳朵一抖。

    副市長動怒到了這個地步,顯然連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可見秦霞將他氣的多麼厲害。

    樊少華鬆了鬆領帶,眼神投向窗外那明淨無比的天空,整個辦公室有瞬間的靜溢。

    「這段時間關於君青染的罪證沒有人動過吧?」他很擔憂,若是慕修參與到君青染的這件案子中,恐怕一切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紙包不住火。

    「這段時間還並未有人前去資料庫搜尋當日君青染的罪證。」助理對這件事情關注度較高,因此在樊少華開口的那一刻他立即便上前回答道。

    「今日你去監獄裡走一趟,勢必要讓君青染親自認罪,不論是用什麼辦法……」

    就在助理以為沒事兒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樊少華幽冷的聲音,他抬起眼小心的瞥著副市長的臉色,卻見他的臉在一片燈光之下晦暗不明。

    「是,副市長。」助理點頭就要退下,腳步都走到了門邊,卻聽裡邊再次強調。

    「不論是用什麼辦法。」

    點點頭,他快步的離開了這個壓抑又黑暗的辦公室中。

    從君青染入獄的那一天開始,關於她的罪責以及證據就早已經被司法部門收納,但是至今為止,君青染都未有認罪的行為,這才導致這麼長時間她依舊被關在牢獄之中。

    倘若她認罪了,開庭審理之後,判刑才是最後的決策。

    可她此時並不認罪,也就令司法部門有些許的為難了。

    而樊少華要做的,就是不讓任何人有時間插手君青染的事情,在任何人涉入這件事情之前,令君青染認罪。

    助理離開之後,樊少華看著手中一疊疊的資料,也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秦霞的父親被捕,竟然也是因為貪污受賄,但是關鍵就在於他的罪責又是誰給透露出去的呢?

    秦霞的父親到底有沒有受賄與貪污,他樊少華可是一清二楚。

    而君青染到底是否貪贓枉法,他也比誰都清楚……

    這一場迷局原本在他的手中是再無天日的,可是因為慕修突然間的出現,打亂了他的一切計劃,想到這裡他的骨子裡都是濃烈的恨意,撐在辦公桌上的雙手不由得緊緊的捏成拳頭,連手背上冒出了青筋,他都毫無所覺。

    但是安靜卻並未停留多久。

    鈴鈴鈴——

    一陣尖銳刺耳的鈴聲將他從失神中拉出。

    「樊副市長,好久不見。」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清潤好聽,如沐春風般的細膩,令聽者不覺的揮去心頭的不快。

    「施少,確實好久不見。」樊少華笑了笑開口。

    從那一日在帝豪會所不歡而散之後,他便再也沒有機會讓這位施少主動找他,因為慕果果的關係,他能夠看得出來,這位施少對他早已經不如之前那般和氣。

    而今日這一通電話,著實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卻也給了他一個莫大的驚喜。

    施夜朝坐在車廂中,眼神兒漫不經心的瞅著外邊的人來人往,聽見樊少華的聲音也不過是嘴角輕扯。

    「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施夜朝不是一個喜歡繞彎子的人,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樊少華拿著電話的手不禁一頓。

    「施少這話是……什麼意思?」帶著幾分小心翼翼與疑惑,樊少華問道。

    「哈哈!」一陣笑意過後,施夜朝說:「我的心思你大概也看出了幾分,我與慕果果早年便相識,可惜的是君青染一度阻攔我倆結識,最終導致一場車禍,她忘記了我,你認為我現在這話是什麼意思?」

    樊少華聽著耳邊傳來的男人依舊溫和的嗓音,可是他卻從骨子裡感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懼怕。

    人人傳言,施夜朝乃是施家太子爺,在墨西哥獨有一番天地,當為華夏精英也。

    第一次見面,他只覺這男人面如冠玉,好生俊俏,卻未曾發覺他即便是笑著,也能令人有種從腳底涼透直全身的寒意。

    與慕修不同。

    他隸屬於陰險狡詐,而慕修,則是強悍且狂妄。

    同樣是不可一世的男人,怎麼就都看上了慕果果呢?

    樊少華實在是想不通……

    ——

    每一個人,都有別人所不能窺探的陰暗。

    就如此刻,慕修摟著全身被蓮蓬頭淋濕的身子般,他看似冷清無慾,可誰知到,他骨子裡是怎樣的悶騷?

    慕果果在心底大呼,失策——

    原以為慕修摔倒,她上前來扶他該是學雷鋒的好行為,卻不曾想人沒扶上,自己卻先跌倒了!

    「你沒事兒吧。」她明顯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而在她摔倒的強烈衝擊下,恐怕慕修才是最痛苦的。

    慕修眉頭緊蹙,盯著面前這張與自己極為貼近的臉龐細細觀察著,慕果果肌膚很白皙,如白瓷般,讓人想要流連忘返,在這略微濕氣較重的浴室中,她的眉眼處就連睫毛上都染上了幾分濕意。

    無端的給她增添了一抹風情,濕漉漉的眸子就這樣看著他,讓他錯覺的以為她近乎透明的臉上就要滴出水來。

    那麼嫵媚,那麼惑人,那麼令人迷醉……

    看見他好看的眉頭緊緊攏起,她又想掙扎又想開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自己這麼直接摔下來,恐怕壓壞了他……

   就在這個念頭從慕果果的腦海中閃過之時,她想要挪動一下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臀部之下,一雙大掌的溫度清晰的透過她已經濕透的短褲蔓延甚至滲透到她肌膚上。

    轟。

    一下子,她腦子一片空白。

    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男人修長的大掌已然猶如泥鰍般,緩緩蠕動著。

    手下觸感極好,彈性有力……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2:09

☆、命運交叉【035】撩火——

    充滿了濕氣的浴室中,此時兩人的呼吸幾乎環繞在一起,導致鼻翼之處傳來陣陣幽香,竟惑人至極。

    繚繞間,空氣中曖昧逐漸攀升——

    慕修修長有力的大掌,手心溫度漸熱,透過她誰身上薄弱的布料,將他內心深處帶著的灼熱滲透在她所有的感官之中,呼吸中都是濕的。

    「你……」慕果果櫻紅的唇瓣剛剛開合,男人已然有些無法自制的昂起頭。

    眼前女人眸色霧靄沉沉,化作一灘深深的水霧,令人想要一往無前的衝過這水霧,感受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柔媚。

    當他柔滑且靈動的唇舌劃入她口腔中那一刻開始。

    兩人的腦袋中說不清是混沌,還是曖昧。

    鋪天蓋地而來的,除了眼前男人渾身散發著的蘭花幽香,還有充滿了他霸道氣息的吻。

    瘋了!

    她只覺得慕修這一刻,瘋掉了!

    如此深沉內斂且犀利如利刃般的男人,竟也會在情慾面前展現出如此狂野的不可一世的一面。

    朦朧中,慕果果睜開了捲翹密實的眼瞼,悄然在他動情這一吻下,注視著眼前男人的臉色。

    依舊是冷冽的。

    甚至不帶任何情慾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成長才能夠讓一個男人,到了這個地步,卻依舊是深藏不露的?

    只見他極致深邃的輪廓上,劍眉之下,眼神兒清冽的恍若一汪深潭,當她一不小心瞧進他眼底的時候,她壓在他之上的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太清醒,這個男人的眼神,太鋒利。

    唇齒糾葛。

    他薄涼的唇瓣上甚至還帶著他一層不變的鋒利,可就在輾轉廝磨間,讓她不可遏制的透出了幾分壓抑的喘息。

    哼,他如此清醒,她怎能落後?

    想到這裡,她立即反客為主。

    此時倆人姿勢恍若逆推,可現實呢?NO,大家想太多了!

    她不過是伸出彎曲在身側已然有些僵硬的手,抵抗在他的胸膛之上,柔軟的指尖上清楚的感受到這一絲不掛的胸膛是如何的如鐵般硬朗,精瘦卻並不微弱的身軀給她視覺上極大的衝擊力。

    這個男人身上,甚至有著猙獰的疤痕。

    卻絲毫不影響此時他該死的性感!

    「修爺,您這摔倒,也真是摔得及時啊……」慕果果眉目含春,輕言細語的說出這話之後,內心卻一陣清楚,這男人不過是在逗她玩!

    下一秒。

    她柔軟無骨的手捧起了他令人迷醉的俊顏,紅唇印上了他的。

    如何撩撥一個男人,她雖然並沒有刻意的學習過,可是剛剛慕修給她上了一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還是懂的幾分的。

    窗外的陽光,烈如火。

    屋內的沉淪,溫如焰。

    她認真的吻著他的唇,兩人之間密切的連一厘米的距離都不到,很快,男人的額角處便有汗水流下,她坐在他身上的姿勢略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這笑容,明艷的宛如暮色中最後一抹晨曦。

    挪動幾下身子。

    慕修的身軀陡然間僵硬起來。

    慕果果!

    他用眼神冷喝她。

    慕果果卻絲毫不理會他吃人的目光,依舊自顧自的點火。

    「玩火自焚,你真想這麼做?」

    再次想要親下他的嘴角,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中有著幾分暗啞。

    「嗯哼?」

    她倒想看看這男人還能把她怎麼樣!

    「下去!」

    呵斥的語氣中依舊是冷硬的,但是慕果果卻能夠感覺到他渾身上下已經充滿了難掩的戾氣。

    「呵呵,修爺,欺負我這樣的花季少女,可是不對的。」慕果果嬌笑著嘲笑了他幾句,眼皮卻緩緩沉重起來。

    猛然間,她的身子沉下,男人不得不再次接受她對他無意間的撩撥!

    某處如火般的堅挺起來——

    再看看一臉淺睡過去的慕果果,他強自壓下被她挑起的怒火與慾火,單手撈起她的身子,人已經站起來了,大步往房間中走去,將她丟在了大床上,而自己卻來到了浴室中重新沖洗一遍!

    待他離開,房間中的慕果果這才嘴角狡黠的輕輕勾了勾!

    ……。

    副市長助理在接到樊少華命令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踏上了前往那君青染所在監獄的道路上。

    一路上他內心都在琢磨著到底副市長這般害怕慕修作甚,他就算在H市是人眾皆知的商界巨鱷,可是他也不過是一匹黑馬罷了。

    他身為副市長如何能夠懼怕這樣一個商人?

    幾乎在幾個小時的路程中,他的滿腦子都是這些想法。

    在監獄的休息室中等待著這所監獄中的典獄長前來,他有些坐立難安。

    樊少華的命令很簡單,不論用什麼辦法,都要讓君青染認罪,可是做起來,卻難上了許多。

    動用私刑是必然的。

    但是君青染一個曾經高貴的女市長,是否會屈服在這私刑之下,也就難說了,她就算罪證厚重,卻也罪不至死,倘若虐死了,這事兒就一萬個說不過去了!

    「副市長的意思是?」

    燈光微弱的休息室中,典獄長的身影出現在這裡,兩人很快的攀談起來。

    「最後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她認罪,不論用什麼辦法,這是副市長的原話!」這個助理從樊少華還是個小小官職的時候開始,跟著他,事到如今他已經成功晉級成為這H市最年輕的副市長,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為樊少華擔下如此重擔。

    所以在話語出口之後,他很快加上了最後一句話!

    「好,我明白該怎麼做了,還請你在副市長那裡多為我說說話。」典獄長笑了笑,眼神中大有笑而不語的意思。

    大家心知肚明。

    「這個沒問題,這件事情就交到你的手中了,最慢也要在這個月底,讓我們看見成效。」助理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典獄長點點頭,快步上前送行:「既然我答應了,那我肯定會做到。」

    「好,就這麼說定了。」話落,助理的身影已經離開了這個休息室。

    典獄長站在原地,眉頭深蹙,腦海中卻將君青染家族過濾了一遍,目前來看,她丈夫死亡,君青染的家族裡還真沒有誰,能夠有權利將她從這裡邊救出去,也就是說,屈打成招,可行!

    可是他卻完全忽略了前段時間,慕修曾經來過這裡,點名要看君青染的事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2:31

☆、命運交叉【036】妞們,今日聚餐

    「少華,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打亂你的計劃的。」

    樊少華的私宅中,秦霞眼裡閃過怯懦,卻還是依偎著貼上了男人如鐵般炙熱的胸膛。

    「我不知道你要對君青染出手,我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去出手對付慕果果的。」她以為樊少華怒,是因為她在學院中找了小太妹給慕果果使絆子的事兒,氣她打亂了他對付君青染的計劃。

    樊少華無語的搖搖頭,唇角處帶著明顯的不屑。

    「你以為我會怪你對慕果果那個死丫頭動手?」他對慕果果何止是恨!

    他的母親從小到大都未曾得到他父親的愛,就是因為君青染,而慕果果身為君青染的女兒,自當為她的母親贖罪。

    每當他想到這裡,眼神中都會充滿陰鷙,臉色陰沉如無邊的暗夜,令一邊貼著他的秦霞忍不住的心慌起來。

    偷偷的瞄著眼前男人忽然就轉變的神色,她一頭霧水。

    「少華……你怎麼了。」她忍不住想要知道樊少華與慕果果之間到底有什麼淵源。

    若說他接近慕果果,光是為了這副市長的位置,那麼也大可不必將慕果果的父親燒死吧?

    這其中,又有著什麼樣的隱情,是她都不知道的呢?

    「我的事情你最好少問。」樊少華語氣森然。

    站起身,推開她,走到窗口前看著這房子下邊安靜無人的小道幽幽的開口:「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她坐在沙發上的身子猛地哆嗦起來。

    他此時此刻的樣子,就像是一隻擇人而噬的狼,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讓人怯步的氣息,這樣的樊少華,還是秦霞第一次見到,他們在一起相戀三年了,這期間她對他的愛越來越濃。

    而他卻越來越令她畏懼,甚至沒有一絲安全感,若即若離。

    他此時竟然陌生的令她顫抖。

    可是這,卻依然無法阻止她對他的愛。

    「是,我不問,那麼少華你生氣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她很想挽救他們之間的感情,這個男人從坐上了副市長的位置開始,便一直對她不冷不淡,幾乎讓她有種很快就被拋棄的直覺。

    「我並沒有生氣,如果我讓你去對付慕果果,用我的方法來,你願意嗎?」樊少華忽然轉過身,在房間中盯著眼前的秦霞,看著她艷若桃花的臉龐上那雙對自己充滿了情義的雙眼,心底一陣沉吟。

    那日施夜朝打來電話,話語中赤果果的顯露了對慕果果的慾望與興趣。

    他與施夜朝最後也不過是互幫互利,他施夜朝在必要的時候幫助樊少華,而樊少華在必要的時候幫助施夜朝得到慕果果,也就是此時的針對君青染了。

    但這其中,卻並不包括他樊少華不可以對付慕果果。

    將君青染的事情交代下去辦理了,相信這個月底就會有起色。

    而慕果果現在在外邊不僅沒有家破人亡的落魄,反倒是活得風生水起,這讓他樊少華怎麼願意罷休?

    秦霞站在他的身側看著他緊蹙著眉頭,搭在窗台上的手卻緊握成拳,走上前從他的背後摟緊了他,閉上了雙眼,也一併將內心深處最後一點點抗拒抹去,「我願意,不管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當然願意,我是這麼的愛你啊,少華!

    她靠在他厚實的背部,心底默默的吶喊著。

    女人的擁抱卻並未給他帶來安撫的作用。

    握著秦霞的手,樊少華轉過身看著她,「其實你要給她穿小鞋,很簡單,完全不需要做的如此人盡皆知,要做,就要暗地裡做,這樣才不會讓人知道,是你秦霞做的。」

    他雙眼認真的盯著她,可惜,秦霞卻無法從那雙眼中看見真切的他。

    「好。」

    「……這般……那般……」樊少華將她摟進了懷中親了親她的嘴角,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女人身子一下子就癱軟在他的懷中,在這個時候,他才緩緩的將計謀道來。

    秦霞只覺得腳軟無力,可在聽見樊少華如此頂級的計謀之時,還是忍不住眼睛放光。

    他真是玩計謀的強中手!

    自己怎麼就這麼傻逼?沒有想到可以借刀殺人呢?

    在聽見樊少華的計劃之後,她腦海中第一時間響起了她的好友,蘇菲。

    ……

    是夜。

    週末的夜晚,所有上班族,甚至是高官巨賈,都會三五成群的出去放鬆自己。

    就連慕果果她們寢室中的幾個好友,也絲毫不例外。

    自從從慕家回到學校之後,慕果果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因為慕修查證君青染罪證的進度十分極速,相信在這個星期左右就可以出現所有完美的辯駁證據了。

    車上丁芷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著名女性小說言情網站520小說的首頁,眼神兒在上邊瀏覽著,尋找著對自己口味的小說,一手撐在車門窗上!

    今日是第一次聚餐,大家選擇去吃火鍋,女孩子的最愛。

    這一次出去的一共就是五個人,除了慕果果和丁芷,還有她寢室中的另外三個人。

    慕果果聚精會神的開著車,丁芷認真的看著小說,後邊三個美女隨意的聊著一些什麼,車廂中有歡快的音樂傳來,慕果果透過後視鏡看向車後坐著的同學,嘴角微微勾起。

    雖然換了一所學院,但是她寢室中的妹紙都很有愛。

    這讓她在家裡出事以後,第一次感受到無比的力量,溫暖。

    「丁芷你看什麼呢?」

    車後的同學蹭上前來,看了一眼她的手機,《軍門女梟,黑道之王》幾個字立刻進入了她的眼簾,「喲,看女強文啊?」

    「嗯,沒啥事兒就看看。」丁芷在這個時候收起了手機轉眼對她笑笑。

    幾分鐘之後,車子驟然停在了一家叫做季季紅的連鎖火鍋店門前,還未下車,透過窗口上傳來的香味兒當真是讓人有些垂涎。

    又麻又辣又香——

    這裡的消費較為大眾,可以說是十分實惠。

    幾人下車進入裡邊的時候,掠過黑壓壓的人群,角落中的幾個男人,眼神兒淫邪的盯著她們幾人,在她們都還未有所發覺的時候收回了目光。

    「嘖嘖嘖,來了幾個美妞兒。」穿著高檔品牌男衣的男人跟對面的兄弟擠眉弄眼。

    「你認識?」

    之前盯著慕果果幾人的男人立刻嘁了一聲,「不認識,也不怕,遇見這樣的極品美女,要是不去摸一把,就對不起我們色狼團隊的稱號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2:51

☆、命運交叉【037】人生囧事兒

    慕果果他們幾人甚至可以說是愉悅的在這人聲鼎沸的火鍋店裡坐了下來。

    只是這人群中始終都有著粘膩的目光,粘在幾人身上,揮之不去,大家的心頭都隱約有著一股不適。

    「果果,感覺那邊有人盯著我們看似的。」丁芷與慕果果坐在一邊,其他三個人坐在一邊,一個長方形的桌子中間是偌大的火鍋底料湯鍋。

    鴛鴦鍋在電磁爐的運作下,偶爾會發出幾聲渣渣渣的聲音。

    丁芷的話語一響起,立刻引起了好幾個人的注意。

    坐在她們不遠處的一些人不由得將視線轉移到她們的身上,眼中還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鄙視,這群妹子也太自戀了!也太過於敏感了吧?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大明星啊?

    慕果果忽略大家投來的異樣眼神,視線掠過這黑壓壓的人頭,秀眉輕輕斂起:「沒事,別擔心!」

    雖然她嘴裡說著別擔心,但是那種眼神盯著他們,帶著幾分淫邪的味道,讓人有些發毛的難受,是人恐怕都受不了。

    尤其是此時正值夏季,每個人都穿的十分涼爽,沒幾塊布的衣服與裙子,根本遮擋不住他們白暇的肌膚。

    在商學院就讀的,即便不是這H市的權貴,也有可能巨賈家族出生的。

    這所學院看起來像是一個金融學與經濟學合併的大學,可實際上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貴族學院,因為想要進入這所學院,除了需要實力,還必須要有一定的家庭背景。

    這所學院中走出去的畢業生,一個個的不是商界新秀就是金融界的高手。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們就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來,舉杯,乾杯,為我們的新室友慕果果!」坐在丁芷對面的女生站起身來,端起杯子就要碰杯,大熱天的,冰啤必須少不了。

    她這一動作,讓大家心頭原本還帶著的幾分猶疑恍若一陣風般的煙消雲散開來。

    「確實,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起聚餐一次,怎麼也不能鬧個不開心。」

    另一個女生立刻站起來,附和道。

    幾個年輕如明媚朝陽的女子,在這個火鍋店中就宛如一道炫目的風景,無比吸引人。

    磕——

    幾人手中的杯子在這一刻碰響,就像是在為她們的遇見而撒花。

    「希望小人快點滾邊去,果果好運來。」丁芷笑著說道。

    「嗯是的,世上傻逼何其多,一遇淡定變腦殘!」其他幾個人一同開口說道,慕果果被秦霞針對,在學院中早已經不是秘密了,從她進入寢室大樓的那一刻開始,到如今,秦霞也不是一次兩次找事兒了。

    「好!傻逼腦殘都滾邊去,一邊鬧!」大家的話語在她的耳邊一句句的響起,讓她原本沉澱的心,再度的激情起來。

    是啊,逝者已矣,人生還要繼續,她要振作起來!

    整個火鍋店裡邊都有裊裊的白色煙霧不斷升起……

    大家圍繞著一個鍋底,吃的開心,談的愉悅!

    而不遠處那倆男人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斜睨著慕果果,眼珠子就差沒貼上去。

    今日慕果果穿著一件小翻領套裝,很袖珍的感覺,又是亮色系的金黃色,整個人白皙的肌膚都被這色彩十足的套裝襯托起來,令她粉嫩了幾分,嫵媚十足。

    尤其是現在因為吃火鍋,熱辣不斷的向她襲來,她如瓷般的肌膚上也沾染了幾抹緋紅,一朵朵的泛在她眼簾下。

    「沒有想到這H市還有這樣的美女,我們今天來這個火鍋店裡頭吃火鍋算是來對了?」之前因為哥們提醒,才看嚮慕果果的男人,此時轉過身,眼神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

    他對面的哥們視覺較為方便,漫不經心的端著酒杯啜飲,眼神兒流連。

    「都跟你說了是個美妞兒。」他嘴角帶著男人之間才懂的的猥瑣笑意,心底卻有著說不出的喜滋滋蔓延出來,這要不是今兒個準備隨便吃點啥,也不至於來到這個火鍋店,那麼就更加不可能會看見這樣的人間極品了!

    慕果果這個人,從骨子裡散發著誘人的芬芳,她的嫵媚與風情,根本不需要任何東西,便已然被她的五官展現的淋漓盡致了,只因為她即便不做任何修飾,就算是素顏朝天,那雙濕漉漉的眼眸以及櫻紅的唇瓣,也會給男人一種致命的欲誘!

    「看她那櫻桃小嘴兒,唇線分明,好看不說,還帶著性感,我真想試試她的口活兒!」

    兩人小聲的在私底下意淫起來,眼神中時不時的露出幾分曖昧。

    就在此時,慕果果他們這一桌上餐巾紙卻用完了,轉眼看著整個大廳中,服務員幾乎忙不過來,丁芷望一眼就要往收銀台去拿,慕果果卻按住了她即將站起的身子。

    「我去吧,你們先吃著。」她抿唇淡笑,說著便站起身往前方走去。

    季季紅火鍋店乃是整個H市連鎖的,在市區就有一百多家分店,可以說是這H市餐飲中的佼佼者。

    在這樣的地方,還從未出現過什麼治安不好的事件。

    站起身走向收銀台的慕果果卻完全沒有發覺,自己修長勻稱的雙腿,踩著一雙高跟鞋,穿著小翻領套裝那猶如明星般范兒十足的性感對男人們來說,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倆哥們中的一個男人眼神兒猛地透出了一份亮光。

    「那啥,我再去那瓶酒來。」

    說完不等同伴回過神兒,人已經一溜煙的從座位上離開,追到慕果果的身後,保持著離她不到一米遠的距離,欣賞著她晃動身軀之時,美臀上不時的扭動。

    他內心撓癢癢般的難受著,只覺得心口有些乾涸,下腹處依然有些反應起來了,「兄弟啊,你可別在這個時候給我丟人好麼?」他在心底祈禱著,求別太激情好麼!

    「啊!」慕果果腳下一個趔趄。

    可就在他心頭想著這些的時候,一個不留神慕果果已經站在吧檯前了,他腳步一個沒剎住車,猛地撞在了她的身上。

    倆人極近貼合著,幾乎是下一秒,慕果果就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異樣。

    很陌生……卻並不難猜想到,那是什麼。

   不遠處恰巧看見這一幕的俊美男人,劍眉緊蹙,渾身陰鷙嚇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3:08

☆、命運交叉【038】修爺救美

    這突如其來的騷擾,讓慕果果的臉色猛地冷了下來。

    雙手此時不算好架勢的攀附在這收銀台的吧檯之上,她雙眼都差點噴出火來,後腳跟狠狠的抬起就要往男人胯下踢去。

    如此囧事兒發生在她的身上,她沒時間第一秒去看看這人是誰!

    可男人終究還是男人,與女人的力氣比起來,怎麼說也得大上幾斤,就在慕果果的小腿跟即將碰觸到他下方根部之時,他伸出手一握,輕鬆的便反將她的腳踝鉗制在掌心之中。

    「你最好離我遠一點!」踢他不成,反倒被他鉗制住,慕果果那漆黑如墨的眸子中立刻散落了燎原星火,像是一團逐漸燃燒起來的火焰,差點沒灼傷眼前這男人。

    「美女,別這樣呀,這不是不小心嗎?」

    男人之前心裡頭還想要意淫她,現在卻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道貌岸然的說著表裡不一的話語。

    慕果果撇撇嘴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腿。

    「再靠近我,小心我告你性騷擾。」說到這裡她的臉頰又一下子紅了起來,媽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之前用眼神意淫他們的人,雖然整個火鍋店裡邊坐滿了人,但是從這個男人剛剛的舉動來看便知道,他就是那個眼神兒不乾淨的人。

    「草,小妞兒你還挺倔啊,說話給我乾淨點,我告訴你,在你們這H市,恐怕還沒人能這樣跟我說話的。」男人眼看著好好說話不行,頓時間也因為她所說的性騷擾惱羞成怒起來。

    這大少爺從小就是家裡頭慣著的寶貝,啥時候被人這麼低廉的唾棄過?

    「真不要臉!」慕果果冷哼了一聲,也不拿餐巾紙了,轉身就想走!

    這女人憑什麼資本在這裡大呼小叫?不就是長得騷了一點兒,狐媚子了一點兒?讓人想草的慾望多了一點兒?她有什麼資格指責自己?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陰暗下來,迅速伸出手擋在了慕果果的身前,逼壓著她,不讓她再往前一步。

    「嘖嘖嘖,嘴兒裡邊說出來的話能好聽點嗎?我說,小爺看上你了,一晚上多少錢,你就開個價吧。」這年輕的男人也是頭一回說出這般淫穢的話語,還真是有點兒不習慣,可是他內心深處卻也正是這般想的。

    就在這話一出,整個火鍋店兒也騷動了起來。

    不少人紛紛將視線投注在這邊倆人的身上,像是看一場笑話,也沒有人上前,想要勸阻這個男人的行為。

    看見如此情景,慕果果也只能是在心底感慨,人心涼薄。

    丁芷正與室友喝的好好的,收銀台那頭卻傳來了一陣叫囂聲,這讓她本是端著的酒杯,都忘記了收回。

    就這樣往前邊衝去。

    「你看上我,可惜我看不上你,還有這裡是現代,不是古代,不是您想要,就可以強搶的,另外,請你給我好滾,不送!」

    慕果果強忍著掐死這個男人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就要甩開他的手離開,男人的大掌卻在這個時候落在了她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這一舉動,令剛剛趕到的丁芷心頭的火一把旺盛的狂燒著。

    手中的酒杯也在這時候極快的想要往男人的方向甩去。

    然而另一隻手卻比她更快!

    這個年輕的男子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沉浸在慕果果姣好的身軀以及完美的手感中,只覺得頭頂上輕晃著一個偌大的黑影,在他來不及抬頭看人的瞬間,一隻有力的大掌已然撫上了他的脖頸。

    「你他媽的是誰啊……。」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啊字在他的口中無限循環!

    老天!

    眼前這忽然出現的男人,以及此時發生的這一幕,讓所有圍觀這一場騷擾的客人們都忍不住睜大了雙眼。

    只見慕修有力的鐵臂此時正掐著他的後脖頸,狠狠的帶著他的身軀,猛地往一邊不遠處的火鍋大湯底中摁去!

    此時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郁卒的冷戾,臉色陰沉的猶如風暴前夕,雙眸中因為這個男人撫上了慕果果屁股的動作而閃現了一道道的暗焰!

    可那年輕男人慘叫如豬的聲音也很快吸引了他的同伴。

    原以為自家兄弟只是在調戲女人的時候被女人拒絕了,才引起了眾多人之間的紛亂,此時他快步往前跑去,才看見收銀台不遠處殘忍的一幕。

    這幾乎讓他們這樣初生牛犢心驚膽戰的舉動,在這個冷冽的恍若修羅的男人手中,面不改色的完成。

    慕修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啦。

    他可以視若無睹的。

    他可以看看慕果果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他更可以袖手旁觀,但是他沒有。只因為當男人那鹹豬手碰上她的那一刻,他心底立刻有股難掩的怒火,衝擊而上,幾乎要將他吞噬,讓他向來的冷靜自持都瞬間瓦解。

    「慕修快放了他!」慕果果站在一邊眼底露出了幾分著急,雖說是性騷擾了,可是慕修太狠了。

    若是慕修只是簡單的修理了他,她也不用如此著急的站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

    年輕的男人因為慕修的舉動而滿臉燙傷,慘痛的呻吟聲不斷的在火鍋店中響起,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這個桌台便已經被圍觀的客人們圍滿,就在此時慕修將他的衣領揪起,連帶著他整個人也離開了那滾燙如火的火鍋底湯。

    大口的喘息著,這還不夠,他幾乎要抓狂的雙手忍不住的想要去捂臉,太痛——

    「你看上了她?嗯?」慕修沒有搭理慕果果,反倒是在依舊控制著男人,唇角處帶著令人膽寒的弧度。

    「你給我等著,我管你是誰,天王老子,我家裡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人一邊流淚,一邊呻吟,嘶啞的嗓音中帶著對慕修凜然的恨意。

    「你家人不會放過我,也要我先放過你!」慕修俊美無儔的臉龐上此時因為他所說的話語,忍不住的躍動了幾分嘲諷的笑意,甩手就給了他幾拳,年輕男子單薄的身軀根本無法抵擋此時慕修那硬若磐石的拳頭。

    整個人蜷縮著在地上打滾……

    而這年輕男人的同伴眼中落下幾分心疼,快速遠離了這個現場,悄然撥通了一個電話,屏幕上幾個大字,異常耀眼:市委書記辦公室。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3:26

☆、命運交叉【039】慕少,怎麼是你?

    市委書記,想必若是此時有人看見這年輕男人的同伴拔出的號碼,怎麼也得心驚起來。

    因為市委書記比起市長,始終都是更為牛逼的存在。

    「舅舅,你快來XX路的季季紅全國連鎖火鍋店,我今日與表弟在這裡吃火鍋,可是卻不曾想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給收拾了,表弟現在滿臉傷痕,你知道他怎麼對付表弟的嗎?竟然直接摁著表弟就將把他的臉往火鍋底湯中送……現在……現在慘不忍睹。」

    他站在門外,語氣急促,臉上一樣帶著緊張,希望舅舅可以快點趕到這裡,否則他表弟一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名流家庭中出生的男孩,對於軍政商三界都有所瞭解。

    這個慕修的名字,他一下子雖然想不起來,可是卻怎麼都有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尤其是在剛剛他親眼看見那男人放下狠話的一瞬間,幾乎雙腿都要打顫了,那人身上的氣勢實在是黑暗的令人不敢靠近。

    他急的猛跺腳,雙眼往街道兩邊的十字路口東張西望而去。

    火鍋店內。

    情況依舊是處於頂級火熱中。

    丁芷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端著杯子的手都僵硬了,她卻絲毫沒有酸脹的感覺,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太帥氣了!

    用幾個字簡單的形容,那就是——

    純爺們!

    慕果果抿唇蹙眉擔憂的看向那個受傷的少年,雖然她被吃了豆腐,是當事人,但是為什麼現在慕修看起來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怒?

    圍觀的人都忍不住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

    話題中無非就是在議論這個高大俊美的男子多麼殘忍,與暴力。

    鬆開了揪著這男孩衣領的手,慕修抽出桌面上幾章餐巾紙,擦拭著手中沾染的火鍋湯,眼底始終都凝聚著一股風暴。

    當眾人看見他一下子從一個狂暴的修羅瞬間優雅如斯之際,不由得在心底感歎,這個男人,就氣勢上來說,已經把那個少年比下去了!

    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一點都不能影響慕修的專制與霸道。

    掃視了周圍的所有圍觀之人一圈,他眼神冷沉,嗓音壓抑:「性騷擾,在當今社會來說,是要判刑的,這個少年,他今日性騷擾的,是我的人,我這個人有點怪癖,只要是我碰過的,我都不想讓她沾到一點點別人的味道!」

    說著,將手中的餐巾紙丟在了那人的身上。

    可是那少年卻用痛苦且不甘的嗓子咆哮道:「你有種別走!我父親是市委書記,我看你能跑的掉嗎,敢這麼對我的,在這個H市裡邊,恐怕就你一個了!」

    此時他被燙傷的臉龐扭曲起來,整個人渾身是傷,猙獰無比,令見者忍不住想要遠離。

    可他卻露出了一抹淒厲的笑意。

    之前慕果果還因為慕修這般為她出氣而感動的心,也在慕修說出專制話語後煙消雲散。

    說到底,這男人就是自大!

    她還傻的以為他是在乎她,她怎麼可以忘記,自己當初被他救下,這男人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丁芷卻腦門一熱,渾身都投入到了這一場毆打中,她覺得慕修這樣的男人,就是小說中那種對女人超級好,可是卻冷冰冰的不懂得表達的男人,頓時心頭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市委書記?」慕修笑了。

    這少年的話語一出,所有人的矛頭都瞬間指向了他!

    這少年如此胸有成竹的說自己的父親是市委書記,是否就代表身為市委書記的公子,便可以對所有女孩進行性騷擾?無視法律?

    「拼爹的年代,你傷不起!」

    「是啊,我本來覺得這少年很可憐,不過是摸了這美女一把,最後卻被弄到這幅下場,沒想到他竟然還仗著自己父親是市委書記,死到臨頭還要哼哼唧唧!」

    「就是,這世界上的富二代啊,官二代什麼的,就應該有自己身份的覺悟,怎麼也不能做出如此丟人的事情!」

    「嘖嘖嘖,被打成這樣,也是活該了!」

    「哎,可惜了這個年輕俊美的男人了,市委書記一會兒要是來了,他肯定要死的很慘了!」

    「是啊,打誰不好,竟然動了市委書記的兒子,這世上就是這樣,誰有權,誰就更大牌。」

    「嗯說的不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所有人立即反觀點支持慕修,這一點讓慕果果不得不在心底讚歎,慕修果然是個玩家,將這個小子玩弄在鼓掌之間不說,還讓他此時吃悶虧,只是一會兒市委書記若是真的回來,那慕修他又是否可以抵擋呢?

    想到這裡她就心煩意亂。

    就在此時,火鍋店的大門猛地打開。

    幾乎是第一時間衝進來的特警們雙眼中都帶著深沉的冷意,他們接到市委書記的命令前來這裡抓捕暴力分子,而此時裡邊亂成一團的樣子也讓這群特警身後那穿著西裝還未來得及換便裝的市委書記臉色霍然陰沉。

    「怎麼回事兒!」

    充滿威嚴的中年男人,氣勢十足。

    當他一眼看見地上自己的兒子慘不忍睹的臉龐之時,心頭一痛,「來人,給我將這個暴力分子抓起來!」

    「你就是市委書記嗎?你連事兒都不問,就想要直接抓人,是不是有點太過於果斷了?」

    她走上前一步,擋在了慕修的身前。

    他是為他而鬧出這事兒,她如何也不能親眼看著慕修被帶進監獄。

    這樣她母親不就沒救了嗎?她在心底這樣告誡自己!

    市委書記嘴角輕扯,眼中全是譏誚,狠狠的揚起手就要往慕果果的臉上甩去,帶著勁風的掌風襲來,卻在離她臉頰還有一分米之處猛然頓住!

    慕修強而有力的手臂狠狠捏住了他的手掌,收緊之時甚至可以讓人聽見滲人的卡嚓聲。

    「你敢……」市委書記惱羞成怒差點罵人,卻站在抬起眼看見慕修的臉龐之時噎聲!

    所有圍觀的人心都提到嗓子口了,緊張的看著這一幕。

    在所有人都怔愣之際,這市委書記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起來。

    「慕……慕……慕少……怎麼……是你……」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3:43

☆、命運交叉【040】子不教,父之過

    卡嚓——

    滲人的骨骼斷裂聲音就這樣在哄鬧嘈雜的現場中響起。

    僅僅只是一瞬間。

    靜!

    整個火鍋店鴉雀無聲,唯獨只有一些火燒的較旺的湯鍋偶爾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市委書記臉色蒼白,疼到骨子裡卻也無法說出一句罵人的話,只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他在這H市內,唯一忌憚的人!

    別人或許只以為慕修是這H市內商界霍然崛起的一匹黑馬,但是他在這官場沉浮中多少年,到如今爬上市委書記的位置,與京都一些高官之間的幫助,是分不開的。

    若是所有人都以為慕修只是這H市內一手遮天的人物,那就大錯特錯了!

    H市僅僅只是他自立門戶的地方。

    在京都,那個充滿了紅色家族的地界,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運籌帷幄!

    此時此刻,圍觀的眾人都因為這市委書記的反應而頓住了討論,只覺得在這高大俊美的男人與市委書記之間,有種不明情緒正在滋長,那種外人無法看懂,卻一樣可以感受到的壓迫力,甚至令他們湧上前的身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爸爸,你還不動手,還在等什麼!你們這群傻蛋,也是夠腦殘的,竟然站在這裡動也不動,沒看見我都成了這副德行嗎?」

    已經被手下給扶起來的這位市委書記公子在看見父親被慕修緊握住手腕之時,忍不住擰著眉頭又吵又鬧起來,聲音中迥然帶著哭腔。

    這時候慕修冷笑了兩聲,鬆開了這市委書記的手。

    一得到鬆懈的市委書記第一時間不是對付慕修。

    「啪!」

    反倒是在第一時間轉過身狠狠的掌摑了自己兒子一巴掌。

    情勢就在這一刻逆轉。

    「爸!」

    那位公子似是不可思議的搖搖頭,往後退了兩步,眼神中溢滿了悲傷與絕望,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父親不找這個男人的麻煩,反倒是給了他一個耳光,在這眾人眼前,令他丟盡了顏面!

    「你竟然打我!」從小到大父親連責怪都不曾責怪過他,無論他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最後父親也都只是滿目陰沉的將事情解決,壓根不捨得動他一根指頭,更別提在這麼多外人的面前打他!

    市委書記打在手中,疼在心中,卻也只能憋著心口的那股不甘,狠狠吞下,這才開口怒罵兒子:「你這個不孝子!」

    氣的渾身打抖的市委書記罵完兒子立刻轉身看嚮慕修,「對不起,慕少,今日的事情我犬子不對,這就讓我來好好教訓教訓他!」

    說著,他已經將腿腳踢向了自己的兒子。

    一頭霧水的市委書記公子滿心的委屈,眼底溢滿了淚水,此時已經破相了的他,以後還有什麼資本在這華夏混?

    想到這裡,心底那股悲慼立刻逆流成河。

    「都怪我,管教不嚴,才會導致你這般無法無天,都怪我,這麼多年,忙於政事,沒有時間好好教育你,子不教,父之過,全是我的錯!」市委書記一邊賣力的打著兒子,一邊心痛不堪的說著。

    慕果果怎麼看都覺得這是一齣戲,但是點到為止的東西,她還是懂的。

    慕修依舊冷嗤著一張臉,俊顏上陰沉絲毫未消去半分。

    「算了吧。」慕果果皺眉在他身邊小聲的說著。

    慕修轉過頭看向她不忍的臉龐,心底冷哼一聲,光是她這幅樣子,他就更不可能會放過這孩子。

    一句話說了,慕修不聽,但是慕果果卻認為,這樣下去,只會讓這個男孩更恨她。

    「你放了他吧,以後有什麼事情我都會第一時間找你求救的。」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意思,大概是覺得他慕修的人在外邊竟然受人欺負了,太丟人!

    這話莫名的取悅了慕修。

    只因為她說的是,第一時間找他求救,這是否說明,就目前而言,他慕修才是她慕果果最放在眼前的人呢?

    「今天就看在市委書記的面子上,放了你,但是倘若有下次,我慕修的為人,想必你父親比誰都清楚不過。」說著他摟著慕果果直直的往外邊走去,再也不看這些人一眼。

    「多謝慕少,我欠你一個人情!」憋屈之際,市委書記卻也不得不說這話!

    直到一行人的背影離開這裡。

    這市委書記才停下了手,深吸了一口氣,冷眼掃向了周圍的所有人,大喝一聲:「走,回去再收拾你!」

    所有特警隊的人不得不空手而歸。

    那報信的同伴悄然跟了上去。

    車廂中,氣氛詭異的可怕,這個滿臉燙傷的少年眼底有淚水劃過。

    「把我們家的私人醫生叫來。」市委書記給家裡的管家打了一個電話。

    掛斷之後,他透過後視鏡看向自己的兒子,眼底全是心疼,今日的事情,只能是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吞,因為自己這個兒子,他太瞭解了,紈褲跋扈不說,還好色。

    只是運氣不好,惹到了慕修的女人。

    「你也別覺得委屈,今日我這般將你打,也只是為了救你,如果我做父親的,都不好好管教一下你,讓他將你帶走的話,你回來的時候,恐怕連半條命都去掉了!」

    這市委書記大大的歎息著,他不求兒子能夠明白他的心思,只願自己這個兒子經過這件事情能夠成器一點,別再給他惹那麼多的麻煩。

    如今政策在變,任何事情都有個限度,尤其是他這樣坐在H市頂尖位置上的人,到處都是雙眼,在看著,等的就是他出事兒!

    這緊要關頭,他不能出半點差錯!

    「他……。到底是誰?」

    後座上,市委書記的公子終於想通了,喃喃的問道……。

    他身邊的同伴一樣對慕修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市委書記卻搖搖頭,「現在你們沒必要知道他是誰,只要知道看見他繞道走,他不是我們能夠惹的!」

    一句話,敲定了慕修背後龐大無比的背景的同時,也勸告了自己的兒子,從此以後在外莫要太囂張,這世界上比自己老子更厲害的,還大有人在!

    火鍋店,神秘男子救美的消息不脛而走……。

    施夜朝躺在床上望著頭頂上白色天花板,滿心都是不甘,慕修那樣子並不愛慕果果,她是否還有機會,回到他身邊?他一定要加快步伐。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4:03

☆、命運交叉【041】施夜朝攤牌

    當丁芷帶著室友快步跟上慕修他們倆人的腳步之時,車內等待著慕修的路遙卻在這個時候猛然的走下車,臉色略變,眼神中有著因為看見慕果果站在慕修身邊的掙扎。

    慕修眉頭輕蹙了一下。

    下一秒,路遙立刻走上前來報告。

    「老大,監獄那邊傳來了消息,似乎是出了點事情。」

    他們當日前去監獄探監,只有一個獄警見到了慕修,理所當然的,在君青染出事的第一時間通報給了路遙,只是這一切卻是出乎意料的讓慕修那張英俊無比的輪廓上閃現了一絲散漫的笑意。

    「出發。」說著鬆開了攬著慕果果的手,鑽進了車廂中按下車窗對著外邊的她說了句晚點電話聯繫,車子已經猶如一陣風般離去。

    路遙簡單而又緊張的報告卻讓敏感的慕果果心裡不踏實了!

    監獄那邊出了事情,現在也就是她母親在監獄裡了,那麼監獄中出事,一般都是什麼樣的事情呢?

    等到慕果果自己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冰涼。

    丁芷站在她身邊許久她都還未來得及發現。

    「怎麼了果果?」她擔憂的看嚮慕果果有些蒼白的臉龐,不明白剛剛都很好的,現在怎麼忽然憂心忡忡的樣子了。

    「沒事。」慕果果回過神,對她扯了一個不算笑意的笑容,幾人就這樣離開了這家火鍋店,這一次的聚餐,也因為市委書記的公子而不太愉快,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們室友之間的感情。

    夜深時分,她依舊沒有等到慕修的電話。

    但是卻接到施夜朝的來電。

    「果果,你在學校嗎?」施夜朝坐在車廂中,漂亮的眼眸卻微微掀起,透過擋風鏡,看向上方一個個燈光明亮的窗戶,嘴角處始終都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有什麼事情嗎?」對這個施夜朝,她的感覺其實並不差。甚至可以說是有好感的。

    但是因為母親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還未知,所以她必須快點掛斷電話,不想因此而錯過慕修的來電。

    「嗯,我聽說你母親監獄那邊出了點事情,所以特意過來你學校,想要跟你面談一下,順便將你母親的事情告訴你。」施夜朝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連她現在腦海中緊繃著的神經在想些什麼,都猜得精準無比。

    急壞了的慕果果,沒來得及思考他怎麼會知道母親的事情,沒來得及去猜測他來告訴她這件事情的目的。

    卻已經快速的說出了好字。

    「我在你寢室樓下等你。」施夜朝說著,掛斷了電話,嘴角處的笑意卻分明的真實了幾分。

    看向那樓梯口的雙眸中都添上了幾許期待。

    他很久沒見到她了。

    從上一次到現在,大約有一個星期了。

    丁芷看著匆匆忙忙從寢室門口與自己擦肩而過連招呼都來不及打的慕果果,不由得驚訝起來,什麼事情,這麼急?

    但卻還是終究沒有來得及前去問問。

    幽靜的樓梯上不斷的傳來踢踏踢踏踢踏的腳步聲,此時正值九點鐘,出去玩的可能還未回來,在寢室的,也基本不會出去了,樓梯間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

    一樓寢室大門口處,一輛線條流暢的黑色英菲尼迪停在不遠處。

    她深呼了一口氣,便不停腳步的往前走去,這時候車門卻霍然打開,施夜朝器宇軒昂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依舊是那麼活色生香,任何東西都好像無法讓他那張帶著溫潤笑意的臉龐有所改變。

    「慢點。」他走上前主動拉住了她的手,這動作被他做起來真有一種做過無數次的錯覺。

    心急如焚想要知道母親消息的慕果果哪裡還有時間去管這些小細節?

    「怎麼樣,你知道我母親的事情?」她一開口,就被施夜朝的話給堵了回來。

    「上車說。」

    是他一貫溫軟的語氣,可其中卻有著不容拒絕的生硬。

    她沒有發現,鑽進了車廂中。

    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施夜朝已經鑽進了駕駛位,『卡』一併將車廂的門鎖關上了。

    這本該是一個很平常的行為,但是在這一刻,漆黑的夜間,獨自停留的豪車,依舊俊男美女,這個行為瞬間就染上了幾分危險又致命性感的氣息。

    「你知道我母親的事情,告訴我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慕修到現在都未打電話過來,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母親根本沒什麼事情,還有一種,正好相反。

    好奇心會殺死貓。

    施夜朝轉過身:「我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說著斂下了眉眼車身已經開始前行。

    「去哪裡看?」慕果果終於有了一絲警覺,事實上她一直都在警覺著,但是這個男人給她的味道卻是怎麼都不會傷害她,那種安心,是慕修怎麼都給不了的。

    「呵,我家。」施夜朝冷笑了一聲,像是在笑自己,又像是在笑她。

    卻不再搭理她的問題,專心致志的開車,半個小時之後,車身進入了市區中心南邊的一個住宅小區,這邊一樣安靜,黑漆漆的夜裡連個行走的人影都沒有。

    就在這時候施夜朝手中的電話卻想了起來。

    「祝你今晚愉快。」

    樊少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清楚的傳達過來,語氣中那曖昧不明的味道也充分展現在這句話中。

    施夜朝話也不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下車吧,跟我上去,我不會把吃了的。」施夜朝為她打開車門,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我也不會把你吃了!」慕果果自信的說道。

    她感覺,這個男人,與慕修之所以不同,就是因為慕修的心她完全捉摸不透,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好像始終都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一般,她其實也不知道這種自信從哪裡而來。

    可是,就在十分鐘之後,她終於知道,那種自信,從何而來。

    因為進入這個房間,映入眼簾的東西,全部都是她所喜歡的佈置,幾乎連整個房子的格局,都是她慕果果的品位,如果說這是一種巧合,那麼施夜朝出現在她的身邊,也是巧合嗎?

    「這房子我買來幾年了,你十七歲那年去過墨西哥,回國以後便失憶了,那一場車禍,帶走了我在你心中的存在與地位,但是我從沒有想過要放棄尋找你。」

    男人好聽的嗓音倏忽響起,在黑夜裡,他的聲音這麼近,卻恍若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4:23

☆、命運交叉【042】為君青染翻案

    頭疼……。

    第一次見到施夜朝之時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再度鋪天蓋地而來。

    她只覺得眼前恍惚了一下子,緊接著腦子裡便有一根弦緊繃著的忽然鬆開了,這讓她腦海中所有的思緒都開始紊亂起來,甚至她捏緊手心告訴自己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是母親的事情卻也都於事無補。

    如潮湧般的記憶淹沒了她。

    快速閃過的一道道畫面,好像在她的人生中曾經佔據過較為重要地位的一些浮光掠影,在此時看來,統統都在她的腦海裡重新在播放了一次。

    「啊——」

    她仰起頭大叫了起來。

    施夜朝的臉色在她這一叫聲之後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衝上前去就緊抱著她奪門而出。

    她大概是想起了一些什麼……。

    他一邊狂奔一邊看著懷中女孩臉上已經因為頭疼而折磨的慘白的臉色,額頭處有汗水流下,這樣的情形跟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將她放在了副駕駛位上他已經發動了引擎,車子瞬間如咆哮的獅子,衝了出去。

    「唔……。我……。」慕果果想說她似乎記得一點,可是頭疼已經讓她連話都說不完全。

    施夜朝全身都繃得緊緊的,生怕晚了一步,她會被淹沒的記憶折磨死。

    這一刻。

    兩人之間有些東西已經在改變。

    如果人生中,她從來未曾認識過這樣一個男人,那麼此時湧現在她眼前的一些畫面,也就不會如此真實的展現。

    嘎吱——

    一聲剎車聲以後,他健步如飛的闖進了醫院中,在慕果果還渾渾噩噩一片糊塗的時候,有人將她送上了擔架車,在她連記憶都梳理不清楚的時候,有針頭刺入她的手背,鼻翼間充斥著的消毒水的以及那刺鼻不已的藥水味道,滿滿的溢滿了她的感官。

    「她怎麼樣。」她聽見男人好聽溫潤的嗓音中都透出了幾分焦急。

    「放心吧,她沒事的,只是曾經車禍留下的後遺症罷了,她腦後邊的那塊腫塊已經消散了不少。幾乎癒合了。」男醫生的聲音很隨意的說出了這話,卻讓聽著的倆人心思各異。

    慕果果覺得,她肯定是上輩子造孽了!

    在昏睡的意識來襲之前,她腦海中最後浮現的一個場景,是施夜朝與她之間的相談甚歡……。

    安靜的病房中,此時窗外黑夜瀰漫,施夜朝坐在床頭邊,低眉斂眼的注視著病床上的女孩,她年輕,連輪廓都是生澀的青嫩,但是她的身上有著朝氣與生機,以他此時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平躺著整個身軀的弧度。

    發育的很好,可以說得上是豐滿又風情。

    施夜朝忍不住口渴了幾分,在他自己都未曾能夠阻止的情況下,情不自禁的吻上了沉睡中女孩的唇角處。

    那麼神聖。

    那麼迷人。

    當他微涼的唇瓣貼上她的,他喉結處忍不住咕嚕咕嚕的吞嚥了幾下,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

    不夠!

    完全不夠!

    還想要更多……。

    大約是因為記憶完整起來,慕果果此時的臉龐上有種安靜又欣然的美好,連唇角處的弧度都始終輕勾著。

    使得這個安靜又明亮的病房都變得美好起來。

    施夜朝用指腹來回的摩挲著她的輪廓……。

    H市郊區看守所。

    慕修站在監獄中,在這充滿了罪惡與征服的地方,他渾身上下都有著別人所不可侵犯的凜然!

    「我現在並不是要個交代這麼簡單。」他凝結著帥氣的劍眉,漫不經心的討伐從他的薄唇中吐出。

    整個監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之中。

    這邊是市長,這邊是H市商界的黑馬,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來處理這件事情,光是這所監獄中的幾個領導在看見慕修僅僅是帶著路遙倆人前來,便已經渾身充滿蕭殺來看,便知道,這倆人都不是好惹的。

    慕修的聲名遠揚,他的令人談之色變,早就讓這典獄長略有所聞,可是在這件事情上邊,一切又是另外一回事。

    「慕先生,這件事情的話,是我們內部下屬做事情逾矩了,但是請放心,關於君青染的事情以及這群下屬逾矩我都會全權處理。」典獄長瞄了一眼站在一邊執行私刑的獄警,再看了看不遠處渾身是傷的君青染。

    說謊話,眼睛都不眨一下。

    慕修將手中的煙蒂摁滅,冷眸半掀,在他鋒利又涼薄的唇中,卻正醞釀著一股驟然的風雨!

    「給市委書記打電話,這件事情,我要第三方介入處理,另外關於君青染的罪證,我這裡已經有了所有足以上訴,要求重新審理的一切辯駁證據,因此今日,你們對她動用私刑,已經是犯法的事情了。」

    慕修這話一出,這典獄長原本還保持著冷靜的臉龐一下子僵硬起來,心頭更是苦悶不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有這樣滔天的本事,竟是要幫君青染翻案?

    路遙嘴角扯出一抹譏誚,隨即將電話撥出去,直接通知市委書記來這所監獄,二話不說便掛斷了電話。

    看見這架勢,典獄長的腿軟了幾分。

    心頭更是有種六神無主的慌亂,密密麻麻的啃咬著他的心。

    「那個,這件事情完全不需要第三方的介入,我們監獄自然會對他們進行處罰,動用私刑的這樣的大事,簡直就是不能原諒!」

    他義正言辭起來,站在一旁嚇得沒尿褲子的屬下們猛地抬頭看向典獄長。

    整個監獄中的氣氛冷沉無比,就連腳底下踩著的水泥地都好像越來越冷,鑽心的冷意從腳底延伸到腿部,再是背部,從脈絡深處寒涼著他們,好幾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慕修走上前,看了一眼昏過去的君青染,那白皙的肌膚上依舊紅紫的痕跡,若是被慕果果看見了,又不知道要多傷心了……。

    「路遙,先帶她去醫院救治。」

    「不行,你們不可以帶走她!」

    典獄長更快一步開口阻攔,卻在慕修的眼神下頓住追逐的腳步。

    從典獄長此時的角度看去,慕修他就那樣站在原地,神色冷漠,但卻自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懾人氣息,彷彿這天地間萬物之於他都是卑賤渺小的存在……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4:42

☆、命運交叉【043】放養還是圈養?

    渾身灼燒般的痛意讓君青染在昏迷中都無法安心,腦海中凌亂的像是有些塵封的記憶都霍然解封。

   她能夠感受到身軀上疼痛的程度,這感受讓她一瞬間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毀掉了她一生幸福愛情夢的夜晚。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遺忘,卻更清晰。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是丟在心臟的角落裡,腐爛的過程卻是漫長的。

    「啊!」君青染粗獷的呼吸聲從喉間竄出,猛地坐起身子,渾身抖動著,看向自己手臂上明顯處理過的傷口,原來灼燒感正是因為傷口上塗抹的藥物。

    站在門外的路遙聽見了裡邊的動靜,透過病房門上邊的玻璃窗望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她坐直的身子,咚咚咚,意思性的敲了一下,推開走了進去。

    「你醒了。」

    君青染還未回過神,心頭的慌亂還在,轉眼看想路遙,卻不會忘記這個男人就是慕家那位得意孫慕修的手下。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眼神半瞇,盯著路遙,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來,最終卻還是敗在了他那張面癱臉上,心底卻不敢鬆懈半分。

    「你在監獄中因為被處以私刑昏迷了過去,若不是我們家慕老大,你可能沒有現在這待遇。」路遙聽出了她言語中幾分不領情,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按下了床頭的護士鈴,他掏出電話打給慕修。

    「我……」君青染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路遙已經走了出去,隨即她便收住了想要問出口的話,既然他在打電話,那就等慕修來了再說吧,趁著這短短時間,她要將頭緒理清楚。

    身上蓋著的薄被還有餘溫,可病房中的溫度卻很涼爽。

    樊少華竟對她恨之入骨,當年那件事情,也不看看到底是誰的錯,她君青染沒有出手,他樊家倒好,生了一個不明是非的傻子。

    想到這裡,君青染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揪緊了身下的薄被,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她如今在監獄中,不指望慕果果能有本事將她救出去,但是慕果果的父親,卻沒有理由不救她,只是這麼長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與他的作風根本不像,由此君青染不難猜出慕果果的父親或許也出了什麼意外。

    想當年她與慕果果的父親相戀相愛,若不是樊少華的父親為人下賤低廉,對她做出了那不恥的事情,她也不會在政事上處處為難樊家,如今,更不可能回落的這樣的下場。

    病房外有路遙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病房內卻安靜的連點滴一滴一滴的聲音都聽得見。

    ……。

    將手中充分的辯駁證據全數交給了第三方,也就是市委書記,慕修在接到路遙的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這時候慕果果應該睡下了,他便也就沒有再打電話告訴她關於這邊的事情。

    另外他也不希望慕果果看見自己的母親全身是傷的樣子,明知道他沒有立場為她做到這一步,可他不僅做了,還是順其自然的做了。

    黑色邁巴赫流暢的在深夜的高速路上狂奔。

    抵達醫院的時候,是半個小時之後。

    「老大,您來了。」路遙快步走上前,給慕修說了說君青染身上的病情,另外將她已經醒來的事情告知。

    慕修大步邁過往病房中走去。

    留下路遙知趣的站在原地守著病房。

    他認識君青染,與慕修一樣,二十年前就見過君青染。

    只因為,君青染是他們慕家的大名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吱——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邊推開,君青染轉眼就看見門外走近來的那個高大身影,連帶著他步行的時候都有一陣冷風傳來。

    讓她一下子覺得好冷,從腳底到大腿,從手指到肩胛,從鼻尖到胸口,全身血液逆流,極速的冷了下去。

    「你別碰她。」

    她厲聲開口,眼神看著慕修,腦子卻在極速的轉動著,為什麼救她的人是他?

    「我別碰誰?」慕修走上前來,伸出手輕柔的捏著病房中的窗簾,眼神卻投向她。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你別碰她,你不能碰。」君青染捏著薄被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她不知道要如何阻止眼前這個男人去接觸慕果果,但是讓她眼睜睜看著女兒被他救走,眼睜睜看著慕修成為她君青染家事的一切主導者,她做不到。

    「哦?你認為你有權利跟我討價還價?」慕修冷聲嗤笑她,深邃迷人的輪廓上全是冷然。

    君青染被他噎的無話可說,卻還是深吸一口氣,「我不是在跟你討價還價,我知道你們慕家人看不上我,但是這一切都跟我女兒沒有關係,有什麼不爽的可以衝我來,她還小。」

    男人和女人若是長時間的呆在一起,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因為動情這種東西,有時候往往在一瞬間。

    「你還知道我們慕家人看不上你?」慕修笑,可他那硬朗英俊的臉龐卻始終都諱莫如深,恍若上古的喬木,不可一世的深沉,他轉過身走向她,話鋒一轉:「既然你都清楚,那你就該知道,救你,是我與慕果果之間的事情與交易,跟你無關。」

    說著他已經將手中備份好的一切辯駁證據丟在了她病床上。

    高大的身影往外走去,在離開之前,他對君青染說了一句話,君青染本就因為擔憂慕果果而不安的心,瞬間墜落!

    他說:「你曾經萬般阻撓的施夜朝,他來了。」

    走出病房,路遙已經走上前來,「剛接到慕小姐同學的電話,今夜她還未歸宿舍……」

    這話一出,久久,慕修連動都沒動一下,路遙小心抬起眼看向他的臉,燈光下,男人的俊顏依舊耀眼,只是他渾身散發的冷意卻幾近將他吞噬,乃至於他不敢再說接下來的第二句話。

    「然後呢?」慕修開口了。

    路遙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鼓起勇氣將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

    「據她同學說,當時是九點鐘左右,寢室樓下有黑色轎車在等她……」

    忽然,一陣風劃過,他怔怔的閉上嘴,看著如旋風般離去的慕老大,心想,這一回,恐怕不再會給她放養的機會,而是圈養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4:58

☆、命運交叉【044】心虛了麼?

    慕修離開醫院,直接上車,毫不猶豫的撥出了慕果果的電話。

    其實在這個時候他並不是無法查詢到她的下落的,但是他要她自己說!

    嘟嘟嘟……。

    尖銳的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施夜朝正單手撐著腦袋,一直這個角度盯著她的睡顏看。

    因此在她睜開眼還未十分清醒的時候對上的就是一雙琥珀色漂亮眼眸,眼神中的專注幾乎要溺出水來。

    「你電話來了。」施夜朝輕柔開口正準備走上前給她拿手機。

    但是她卻比他更快一步將手機握在手中。

    她沒有忘記跟施夜朝出來之前他是怎麼告訴她的,他說可以告訴她母親的事情,但是直到凌晨慕修都還未打電話過來,導致她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蠱惑下跟隨他上樓去了。

    緊接著才出現了這一系列的事故。

    在鈴聲停了又響,響了又停來回數次,她終於在施夜朝依舊溫柔的目光中按下了接聽鍵。

    這期間她內心不是沒有掙扎的,慕修,這個在她陷入了絕境之時給了她一片天空的男人,即便他們之間是有交易的,但是那人卻並未用最為低賤的交易來威脅她。

    比如說身體,更比如說,契約……

    今夜與施夜朝出來並且久久都未歸宿,是她的錯,電話一接通,她就準備開口認錯,但是耳邊傳來了男人的話。

    「給你半個小時,我在慕家等你。其實你母親的死活權利都在你手中……」

    威脅的話似是不經意從他的嘴角逸出,透過話筒傳來還透著一股低沉,她甚至可以想像到此時男人的臉色該是怎樣的陰沉嚇人。

    不給她辯駁的時間,電話已經掛斷,她抬目就看見施夜朝擔憂的眼神。

    「沒事吧?你母親的事情……」施夜朝急急地想將自己所知道的的全部說出來,但是慕果果卻掀開被子下床。

    「送我去慕家。」

    她堅定的語氣打斷了他的話。

    拿起自己的外套她率先走了出去。

    現在她心裡很亂,密密麻麻的事情全部在她腦海裡摻和,讓她連拒絕慕修的機會都沒有。

    施夜朝明白現在不是逼她的時候,慕修會怎麼對她,他其實並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眼前這個女孩的心會在誰的身上,這才是他一直以來的目的,這些年,她帶給他的折磨,真的不是一點點。

    「快一點。」

    在她的催促下,車子以著超速在無人的街道上行駛著。

    可是即便這樣,她還是遲到了!

    踢踏踢踏踢踏——

    大廳,男人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可就僅僅只是這樣平常不過的一個姿態被他做起來,都不可思議的帥氣,那種渾身充滿了貴族氣質的味道,不是一般人能夠學得會的,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與矜貴。

    慕果果無心欣賞,眼前男人犀利的目光盯著她,唇角還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極有耐心的在等待著她開口,或者說是解釋。

    慕果果的手指蜷曲了幾分,這男人又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她看,那眼神好像要透過她的身軀,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剝落下來,再透過她的肌膚,白骨,望進她的心她的本質。

    「等很久了嗎?」她開口,說出的話語卻完全與心底所想相反。

    這時候她不是該問問她母親如何了嗎?

    可惜,她說不出口,不是不敢,而是下意識的就問出了這話。

    「不久,一個半小時。」他說著走上前來將她落下的一簇簇頭髮往後邊捋去。

    如此靠近,慕修身上帶著灼燒的冷意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帶動了空氣中的溫度,連帶著她本就有些愧疚的心也變得越發的酸脹。

    「早不給我打電話,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若是你能夠早點打給我,我也不會這麼晚過來。」慕果果側目看著落地鏡中兩人的側影,語氣似帶埋怨的說。

    「沒事,這些時間足以讓我思考一些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是感覺他這話語中有著另一層意思。

    是她太愧疚了,導致有些心虛了麼?

    「還有什麼事情會讓你思考那麼久?」她一直覺得,這個男人不是人,是神。

    因為就她看見的,雷厲風行手腕強悍的慕修,已經是出色的足以讓H市所有名流千金都心動的了。

    就在她想著小心思的時候,男人笑了。頭頂上男人低沉磁性的笑聲像是透過了胸腔,一陣一陣的,兩人靠的極近,只要他輕輕一拉,她就會跌入他懷中,投懷送抱。

    「新鮮事,我慕修做事情一向都是要有個利益的,比如救你,你能給我帶來什麼?我反覆思考了許久,到底是什麼東西,讓我等一個女人,等了這麼長的時間?」

    他沉默寡言,但是卻並不代表他是一個喜歡等待的人。

    在生意上,只要是他中意的,那就都能到手,不論是在與什麼人商談生意上的事兒,他慕修總是可以把握好時間,不浪費一點一滴,在行動前,他必定會思考,這件事情,能給他帶來什麼利益。

    但就正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一個從不來不做沒有利益事情的男人,怎麼能等著她等了一個半小時?

    她的心狂跳起來,緊張的捏緊了手心,卻感覺到有汗水。

    「我也想知道,我哪裡值得你慕老大這麼做。」按捺住自己的不安,她仰起頭看著男人好看的下顎。

    慕修看著她,許久,她幾乎感覺就要扛不住,落荒而逃,從這男人的眼神中,她根本看不出一點點心思,太難以捉摸了!

    又來了!

    他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這一次,他食指輕撫著她微紅的唇瓣,輕聲嗤道:「別這麼叫我,你不是會叫我修爺麼?」斂下眉眼,他看著這個女孩,每當她在他面前露出無措表情的時候,他胸膛上那個猙獰的傷疤便會變得火燙燙的。

    一下一下婉轉的在她的唇線上勾勒,他眼神凝固。

    知不知道,我到底為什麼救你?

    知不知道,我身上的那道疤痕哪裡來的?

    知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知不知道?

    忽然,他環著她的小蠻腰,輕垂下頭,準確無誤的吻上了她的耳廓……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5:19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45】冰火兩重天——

    當初家中突現變故,母親被捉,父親葬身於火海之中,她都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害怕過。

    窗外夜色剔透,大廳之中空蕩的只剩下安靜與男人舔舐著她耳廓的咭咭聲,她內心凌亂的同時,卻發現這一切都比不過男人眼底的暗沉,那是一種足以令所有人都產生畏懼的色彩。

    在他如墨般的眸子中越發的滲透,望進他的眼底,就好像刺入了她的骨子裡。

    很快,他抬起她的下顎,密實捲翹的睫毛就這樣低斂著,似是在看著她無措的臉龐,又像是在欣賞她此時無主的眼神,但是他笑了,在這樣充滿了幽靜與寒涼的時刻,他貼了上來。

    她只覺得身子上渾身的冷意都被男人如火般的鐵軀鉗制住。

    那力道強大到讓她生疼,在這樣的時刻,慕修好看的薄唇反覆的露出了淡薄的笑意,這一笑,讓她遍體生寒。

    「來,張開嘴。」

    說完這句話,他散漫不羈的一笑,本就俊美絕倫的臉龐此刻因為背光而站,這一瞬間,在黑暗明滅中,竟是比平日裡還要英俊幾分。

    就在她覺得腦海中一切東西都即將清晰化,一切思維都即將衝開她的凌亂之時,男人的雙唇印了上來。

    鋪天蓋地的,全是屬於他的霸道以及那淡淡的蘭花香味。

    他鋒利而涼薄的唇瓣就像是此時最好的武器,在她的口腔中橫掃千軍,攻城掠池。

    她招架不住他如大海般呼嘯而來的吻,這即將吞噬她的吻一併讓她的腿軟了幾分,恨不得退後找個依靠的同時,她趔趄了一步,誰知到男人摟緊了她的腰間,絲毫沒有讓她撞上身後的桌角,反倒是直接按壓著令她背脊處緊貼著身後冰涼的牆壁。

    前方如火,身後如冰,冰火兩重天——

    可即便如此,卻因為慕修高大挺拔,身軀直直的逼著她,使得她的腿部不得不緊緊的貼合著他的長膝。

    她手心全都是汗,濕膩膩,黏嗒嗒的,心跳如擂鼓大概就是現在這樣子的。

    慕修絲毫不給她喘息的空間,在她的唇齒處肆意的掃射。

    「唔……。」

    她忍不住想要呻吟,微酸的唇舌處處都在抗議著身前男人的殘暴。

    但是慕修的側臉這一刻卻透過了她眼底的剪影,全然的深入了她的眼眸中。

    「慕修,你……。你要幹什麼?」她雖然猥瑣邪惡不要臉,愛裝逼愛裝純,但是面對此時男人如鋼鐵一般炙熱的情緒,饒是任何女人恐怕都會有一秒秒的無措。

    卻也正是此時,男人的長臂不知道何時單手撈著她,她幾乎是踮著腳尖的,因為身上男人的壓力,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背抵在牆壁上。

    慕修冷眼看著她的無措,一手緊抱著她,另一隻手劃過她唇瓣。

    「我們當初說好的協議中根本沒有這一條的!」就在之前她還感激涕零這個男人並未用任何東西束縛她,此時他卻立刻變身為禽獸,在她身上煽風點火且不管不顧的一意孤行。

    慕修嘴角輕扯,輕嗤了一聲,手下力道一上,她的短裙刷地一下子滑落了下來。

    她大叫著,他不管。

    夜色妖嬈之下,她的呼喊聲難免給慕家的下人們帶來了一絲打擾,耳邊突然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咯吱……。伴隨著這聲音的響起,慕果果的內心都好像要停止跳動了一般,睜大了濕漉漉的眸子,緊盯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俊美無儔的他,令她無心欣賞。

    腳步聲一下一下的響起。

    「有人來了!」她快哭了,她皺著小臉懇求的看著他。

    然而慕修卻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眼神兒側過,往一邊的落地鏡中看去。

    此時因為兩人都是站著,而他高大的體格將她逼近於牆壁與他的身軀之間,兩人幾乎是相貼的毫無間隙,慕果果臉頰緋紅,在這明亮的燈光之下有種別樣的菲靡。

    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她嗚嗚嗚的哭起來。

    慕修笑,笑的親和。

    抬起眼盯著這大廳大門之處的眼神卻冷冽如刀刃。

    慕果果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卻就在這一秒之際,那腳步聲恍然停止,不知道為何,又漸漸的往外邊走去了。

    就在她剛剛要慶幸這提心吊膽可以落下的時候……

    「啊——」

    她嚇得尖叫了起來!

    「不要這樣,我可以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怎樣都可以……。就是不要這樣……。」她霧靄沉沉的眸子這樣柔弱的盯著他,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第一次,她以如此弱勢的姿態,在他的面前求饒。

    可惜,他要的,不是這樣的求饒,而是床第之歡的……。

    他漆黑的眸子中有種她看不見的濃烈。

    旺盛的好像要盛放開來!

    在隱去內心深處一點點的憐惜之後,猛地抬起了她的身子,將她懸空抱在懷裡。

    就在她以為沒有人會進來的時候,腳步聲極快的往這邊而來。

    「滾——」

    慕修算的精準,在那人的腳步還未踏進這大廳半步,便已經被他的喝止聲打住,路遙尷尬的站在原地很快的離開了這大廳,並且將外敞開的大廳之門稍稍合上了一些。

    這一突如其來的腳步聲讓她驚得差點沒軟在慕修身上。

    然而就在此時。

    「抱緊我!」男人低沉卻暗啞的聲音在她耳垂邊響起,唇舌描繪著她的耳廓,她連意識都還未意識清楚,就忽然騰空。

    她的注意力全然放在外邊門口處的腳步聲上,想都沒想的微微摟緊了他。

    慕修的手臂此時突然快而準的托住了她。

    婉轉纏綿的姿態,讓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嗤拉——

    她感覺此時渾身上下心慌慌,卻抵不過這一聲撕裂她所有偽裝衣服的聲音!

    慕果果毫無徵兆的強烈掙扎起來,「你給我停下!」

    慕修盯著她白皙的肌膚,聲音沙啞:「敢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12:05:37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46】痛,並快樂著

    身體的屈辱,心底的委屈,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強烈,在慕修殘暴的行為之下,她僅存的一點點理智與感覺,都以著極度誇張的程度張弛起來,崩潰到頂點。

    「你說過只要我好好學習,畢業以後得到你想要的成績就會放過我的。」她嘶吼著,不可置信的看著瘋狂的慕修,他瘋了,他怎麼可以這麼瘋狂?

    慕修舔舐著她的耳垂,舌尖在她耳根處打轉,不停的逗弄著她已然緋紅的耳廓。

    眼神中卻有著滅頂的冷然。

    「你太不乖了,果果。」他說著,將她身上殘餘的碎步一剎那揮開。

    她的心顫抖著,憤怒,恐懼,絕望,在這一刻全部湊齊,轟塌而下,可她也是極度刺激的,在慕修如此張狂且不羈的行為中,連帶著她那顆顫抖的心都一併的癲狂起來。

    感受著男人在自己身軀上點燃的一簇簇火焰,她的眉宇間全都是不甘的影子。

    在這個男人面前,連掙扎,都顯得無力起來。

    「對於你如此不乖的行為,這便是最好的懲罰。」慕修不管不顧,將她摟緊於懷中。

    清冷的夜色透過大廳中的落地窗,時不時的照耀進來,蕩漾的微光就好像是在見證她清白被奪走的最好證明。

    當他沉入她的那一刻,她於極致的痛苦與快樂中顫抖。

    難以形容的巨大快感近乎歇斯底里地將她與他倆人緊緊包圍。

    之前所有感官都融合在這一刻,讓她本就不太清晰的思維變得越發的混沌起來,眼底透過微暗的影子,看見男人驍勇的身軀,地面很涼,他單手凝聚所有力量,在她的腰間撐住她的身軀,不讓她背部與地面摩擦,可終究還是難免破皮。

    慕修狠狠的啃噬著她的唇瓣,唇齒糾葛之間,他渾身的蘭花香味兒在這個時候全然的浸透與她的鼻息間,她的身體,她的所有,她的全部。

    盯著女人模糊的視線,此時慕果果的眼底透過一層層光影,那雙濕漉漉的眸子中帶著幾許茫然,帶著繼續痛苦與快樂的壓抑。

    過於激烈的盛放,令兩人糾纏著喘息了起來。

    分不清是誰的汗水,分不清是誰的呼吸聲,就這樣,交融於一體。

    「啊……。唔……。」

    痛,並快樂著。

    這念頭出現在慕果果腦海中僅僅一秒鐘,她便強制性的令這想法消失,眼前的男人恍若禽獸,將他所有的優雅與矜貴都拋之腦後,在埋頭善戰之時,將他從前所有的禁慾氣息一併拋棄。

    無可厚非,慕修是迷人的,甚至是令女人趨之若鶩的。

    但是慕果果恨他。

    從這一刻開始,她恨他。

    這個男人,在她脆弱的人生中再度給她增添了一抹敗筆,糾纏之中讓她清楚明瞭自己的立場的同時,也看清楚了人世間,她一人獨自活在這物慾橫流的世界中,該以怎樣的姿態。

    雙手用力的貼上冰冷刺骨的地板,她在心底告誡自己,這個男人,她與他,勢不兩立!

    慕修卻在此時,張開手臂,雙手貼上了她的雙手,輕柔婉轉的摩挲著她的五指,一邊側目盯著她目光中燃燒的色彩,一邊閉上了那雙好看的雙眸,沉淪吧……。

    忽然!

    他緊扣住她的手,五指直接略過她所有指縫,兩人雙手緊扣,五指交叉,那麼契合,那麼纏綿……。

    激烈而帶著狠絕意味的性愛——

    如同潮水一般的快感洶湧而至,幾乎要將二人湮沒。

    此時此刻,慕果果被磨破皮的背部已然達到了麻木的感覺,全身都前所未有的鬆散與麻木,整個人就這樣躺在地上,仰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看也不看慕修一眼。

    對於她這視而不見,慕修心頭有一秒鐘緊了緊,但是隨即,他便重重的咬上了她的肩胛骨。

    這還沒完!

    男人近乎兇猛的將她猛地一翻轉,倆人姿勢立即倒換。

    再一次的掠奪,相比剛才的卻更為猛烈刺激。

    然而男人體格強悍,比起上一次更為持久,更為折磨。

    在他的帶領下,她攀升到最高點的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最直觀也是最貼切的字——

    爽!

    喘著顫抖著無法自控著,連心肝兒都快要夾雜那抹激情一併盛放起來……。

    這感覺如此陌生如此心驚膽戰,令她自行慚穢的潰不成軍。

    羞恥心無端端的填滿了她的大腦。

    終於。

    她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視線模糊不清,唇齒處酸澀的吶喊幾欲衝破壓抑的枷鎖。

    慕修冷眼看著她落下的淚,卻伸出手胡亂的擦拭,指腹處的粗糲覆蓋在她柔內的眼皮上,不但沒能讓她的淚水停下,反倒是越發的絕提……。

    他不喜歡看見她的眼淚。

    很不喜歡!

    慕果果感覺自己此時置身於一個空虛之地,整個界面只剩下她自己,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包括曾經失去的父親,入獄的母親,這一切似乎都離她越來越遙遠起來,她覺得好累好累。

    全身的酸軟讓她沒有一點點力氣,只能是攤著身子。

    落地窗上的月光從之前那個位面移到另一個位面,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她的精疲力竭也在這一刻全部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背部很疼。

    因為膈在地面上擦破皮的背部此時火辣辣的疼著,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慕修的臉龐上!

    「為什麼這麼對我?」

    她已經無力,連聲音中都有著顫聲。

    用盡了所有力氣,她勉強睜開一根根沾濕了淚水的睫毛根,想要看清楚此時男人的臉色。

    他不說話,用那雙極致漂亮的雙眼看著她,眼神卻冷冽徹骨。

    「不是說過離他遠點?為什麼不聽?」不答反問。

    慕修的汗水濃烈,她感覺自己就要挺不住了……。

    整個的放鬆下來,她無力再動彈一分,只能就著這個姿勢,在慕修懷中淪陷,沉沉的睡意襲來,又像是極快的暈眩,讓她連再睜眼的想法都磨滅,她眼皮沉沉往下耷拉。

    慕修眸色暗沉,盯著她的眼,她的唇,她的眉,一字一句的在她耳邊開口:「從你被我帶回慕家的那一刻開始,你,你的名字,你的所有,都只屬於我慕修一個人。」

    他的聲音,像是穿透了世界地球,茫茫霧色中掠過她的耳際……。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26:56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47】:為她沐浴

    這一夜,她昏了過去。

    慕修看著懷裡的人兒直接被她做昏了過去,卻絲毫沒有一點一滴的不忍,站起身將她摟緊了,大步往房間中走去。

    浴室中,昏睡的慕果果躺在浴缸中,而慕修則做起了平生第一次伺候人的工作。

    為她沐浴。

    當他滿是薄繭的指腹掠過她身軀上一道道凹凸之時,他再心癢難耐也無法再對昏迷過去的她做些為所欲為的事情,因為雖然他並不認為將她做昏了過去是多麼禽獸的事情,但倘若此時還將慾望塞進她下身,那跟奸屍有什麼區別?

    別說是禽獸了,那簡直就已經是禽獸不如了。

    想到這裡他按壓著沐浴液,這味道,帶著一股純淨卻又在純淨中參雜著幾分淡淡蘭花的香味,塗滿了她的身子,在浴室明亮的燈光下,他可以清楚的看見她身上一道道因為歡愛而落下的痕跡。

    她的肌膚敏感,紅痕在她的肌膚上此時已經透著幾分淤青的紫色,慕修眼底閃過憐惜,卻也只是一瞬。

    為她沖洗好之後,將她擦淨,抱上了床,而他轉身進入了浴室中。

    將溫水關閉,打開冷水。

    任由冰冷的水就這樣沖刷著他一身的萎靡氣息,低頭冷眼看了看自己的高昂炙熱,嘴角處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這一笑,柔和了他所有的冷冽,宛若那晨曦中盛放的朝陽,一抹抹的光芒耀眼的放射。

    極速沖完涼,裹上浴巾他走了出去。

    ……。

    離開了浴室的慕修並未躺下,而是套上了睡衣往書房走去了。

    離開之前他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中的慕果果,那眼神中,已經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倘若她不掙扎,今夜這一場愛慾又怎會是這般樣子?倘若不是她不聽話,他又怎麼會如此將獸性全然展開?

    這一切,誰又能說都是慕修的錯呢?

    今夜君青染的事情處理的迫在眉睫,他雖然人在慕家,但是對於君青染的事情還是比較上心的,第一部分是因為她與自己慕家有莫大的淵源,第二部分則是因為慕果果。

    若說曾經將慕果果救下來只是為了好奇,那麼現在,他明白了,他要她。

    且不說對她是否有愛,但光就是身軀,已經是需要她的。

    打開電腦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安靜的夜色中透著幾分清冷,辦公室中的燈光微亮,他細碎的濕發因為胡亂的擦拭,此時竟然有種別樣的野性,睡衣半開,露出了大片胸膛,麥色的肌膚上還有幾滴水珠未擦乾,整個人就此一坐,都透著狂野的不羈。

    路遙在幾分鐘後被慕修召喚前來。

    「老大,市委書記已經介入了這件事情,但是目前我們送上去的辯駁證據還有待考究,因此市委書記也不得不暫時將君青染再度關回去,當然,這一次為她準備了最好的單間,只是形式上而已。」路遙低頭,眼角卻盯著自家老大的臉色,發現他這麼晚了,氣色依舊極好,心底不由有些明白過來。

    「嗯,這一次市委書記還算做的不錯,另外這幾天你若是有時間就去把慕果果他父親留下來的商業打理一番,雖然大股東已經死去,內部爭奪強烈,但是路遙,我相信,你有一舉拿下所有說話權的能力。」慕修淡淡抬眼,整個人身上都透著幾分饜足。

    這種味道出現在他這個長期禁慾的男人身上,不可避免的給人以百分百的迷醉。

    此時就連路遙這個常年跟隨在他身邊的男人都不得不低頭。

    不敢直視此時慕修的俊美。

    「是。」在慕修的面前,他往往只有接受的權利,只因為是這個男人,把他從一個最低等的酒吧打工仔提高到了如今的地位上,為了慕修,他可以說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一句話,沒有慕修的提拔,他路遙此時恐怕依舊只是一個小小酒吧裡的端酒的服務員。

    「嗯,從明天開始,不用管慕果果了,我準備讓她獨自在學院中,直到畢業,期間每個月照常給她打生活費便可,還有學校那邊不需要為她打點任何人。」

    慕修食指微屈,一下一下的敲在名貴紅木桌上,給這書房中都增添了幾分緊張感。

    「是。」依舊只有順從,他甚至連為什麼三個字,都不敢問,但是心頭卻是猛地一驚,看來,老大這是要放養了?待到她成長再圈養?

    「去吧。」

    直到路遙離開之後,慕修才合上手中的資料,走到酒架旁拿下一瓶紅酒,打開為自己倒了一杯,走到窗前,倚在窗戶邊沿,狹長的鳳眸中有著深邃的銳利。

    遙遠的星光月色,從窗戶透進來,令靜謐的室內,透著種令人心慌的清冷。

    慕果果躺在床上,恍然從昏迷中醒來,腦袋裡有著昏昏沉沉的沉重。

    呆呆的望向頭頂,她一動不動,然而心底卻有著說不出的郁卒,那種感覺,並不是悲傷,因為她越發的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悲傷。

    好像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憤怒。

    可是她到底在憤怒什麼,連自己都分不清楚,若說她在憤怒這個男人過分的奪走了她的貞操,那麼為何她總感覺這憤怒中還有這別樣的元素呢?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此刻,心底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也許,她憤怒的,並不僅僅是被奪走了貞操而已。

    她不想再閉上眼睛,因為只要雙眼一閉上,腦海裡滿滿的都是她羞人的喘息以及慕修充滿冷漠的眼。

    本以為此時此刻心底該是沉重的,然而,她深呼吸了幾口,心底的感覺卻並不如她想像中那般絕望,那是一種輕鬆感,令她全身上下都輕鬆起來的感覺。

    呵,她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了呢……

    大腦都鬆懈了下來。

    奇跡般的,她睡了過去。

    慕修高大的身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睡著的眉眼,將薄被蓋在她的腹部,轉身離開了這裡。

    第二日,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莫名的有種釋然。

    不敢踏出房門。

    她害怕這個男人瘋狂的索取。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27:09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48】第一次真正認識慕修

    終於,在大半天都未曾聽見第二個人腳步聲的時候,她從床上爬起來。

    在浴室的時候,她將施夜朝與慕修的身份都捋了捋。

    當年認識施夜朝不過是因為偶然,但是卻因為他們黑幫火拚,導致了她的車禍,同時也在母親的阻攔下,漸漸的她再也想不起來這個人。

    冰冷的水,從蓮蓬頭上直流而下,刺骨的涼意讓她的雞皮疙瘩悚然浮現,卻也沖淡了她心底的悲傷。

    她關上閥門,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那雙黑亮的眸子中,凝聚著連她自己都不懂的擔憂。

    時間過得太快,快的讓她連抓,都抓不住。

    「我尋找的人一次次錯過在茫茫的人海,我像一片葉子飄飄蕩蕩何時落下來,你哭的事總有一天會笑著說出來,只是寂寞,還不曾離開……」

    突然,斷斷續續的鈴聲從房間中響來。

    裹上浴巾,赤腳走了出去,床上的電話LED燈不斷的閃爍著。

    未接來電一通,來自丁芷。

    套上一件黑色長裙,她不準備回撥過去,這時候,她有些無言,不知道該跟丁芷說什麼,也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走下樓,原以為整個慕家都沒有人,就在她快要踏出房門的時候,路遙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身後。

    「慕小姐,要去學校了嗎?我送你。」

    慕果果走著的步伐猛地一頓,一驚一乍回過頭,「你……」她指著路遙愣是沒說出話來,昨夜身軀上的摧殘,到現在又被路遙嚇得,她都結巴了起來。

    而從上一次慕果果為他擋過一槍以後,他對慕果果也不再如從前那般不喜。

    雖說那一槍擋的冤枉,但卻令路遙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是老大讓我在這裡等你醒來的。」他說,看嚮慕果果有些蒼白的臉色,猶豫了幾分又繼續開口:「還有,以後還是不要惹老大生氣了,在我們慕氏,乃至於慕氏布遍的勢力下,是沒有人會如你這般去挑戰他的。」

    這還是路遙,第一次跟她說關於慕修的命令以外的話語。但是慕果果更奇怪的是,這慕家為何就沒有看見過慕修的任何親人?在這棟房子裡的除了慕修,她,路遙,就只有一些管家之類的傭人了。

    「……他呢?」

    她提著包的手緊了緊,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問。

    路遙那冷峻不阿的臉龐笑了笑,「老大現在正在處理一些事情。如果慕小姐想找他,我可以帶你去。」

    她搖搖頭。

    「但是慕小姐不想知道你母親的事情嗎?」路遙這一說,她才恍然清醒。

    是啊,她真是瘋了,害怕那個男人到了這樣的地步,到現在為止,她實實在在是害怕他,因為他所謂的懲罰方式,太令人無顏見人,從被他救下那一刻開始,到現在,他臉上那種壓迫和強勢的意味只有對著她時才異常明顯。

    她內心是極其複雜的,因為這個男人,也為她大打出手過,也為她送過車,更是為她將母親的辯駁證據全數查清。

    凶狠殘暴是他,暖入心窩也是他,可令人畏懼,還是他……。

    「我去。」

    糾結了少許,終於,她內心關於母親的消息,戰勝了她的恐懼。

    路遙認為,有必要帶她見識一下慕修真正所謂的狠辣。

    在途中行駛了大約半個鐘之後,他們來到了H市較為偏僻的地界。

    而這裡有一座大宅院,紅色漆門,整個給人以一種古色古香的味道,抬眼望去,四處環山,而這一座房子坐落於此地則顯得孤單矗立。

    「這邊是老大他處理一些道上事情專用的宅子。他就在裡邊,你去吧。」路遙慫恿她。

    沿著一地雜草路,她步步往前。

    宅院門外,是慕家的管家在守著,當然,還有另外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他們面色嚴肅,眼神冰冷,就像是尊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唯獨眼睛會掃射周圍。

    「你是誰?」她還未抬步,其中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便伸出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聲色冷冽。

    管家走上前來對他擺擺手,隨即看著慕果果笑道:「小姐,你來找慕先生的吧?他在裡邊。」說話之際,眼神中始終繚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那眼神緊緊的纏著她,勒緊了她,讓她的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看來昨夜在大廳中,倆人交纏的事情,整個慕家都知道了?

    想到這裡,心底又是一陣難以言喻的微酸。

    可就正是因為她邁出的這一步,讓她以後的人生中,都不可自拔的記得這個男人,記得這個男人的手段。

    打開門,剛踏入大宅子,便迎面撲來一股血腥味兒,這味道順著溫熱的微風,變得更為噁心,令人作嘔。

    宅在與四合院構架差不多,然而大廳中卻沒有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那種受盡折磨的嘶叫,讓她的心又緊了幾分,腳步也變得有些遲疑。

    往前走,就可以知道母親的下落,往後退,她的人生,便永遠都無法得以成長,在這個世界上,對你笑的人太多太多,但是你傷心的時候,會陪你哭的人,卻太少太少,所以只有自己變得強大,那麼所有一切阻礙,才將會成為她成長的踏腳石。

    深吸了一口氣,她忽略如芒刺在背的那種緊張感,循著聲音走了進去。

    冷。

    一道道刺骨的冷意,鑽進了她的腳底,腳根,再然後是背脊,最後沿著脈絡,通往全身,眼前的一幕,令她宛若身在煉獄。

    只見一個偌大的房間中,三四個男人,被綁著,坐在凳子上,雙手五指撒開,緊緊的釘在扶手上,而他們的身體上綁著牛皮筋一般結實的繩子,再看向他們的腿部……

    腳部與手部一樣,不同的是,手是被釘在凳子的扶手上,而腳,則是插入了腳底下的鐵釘中,那鐵釘粗長,至穿他們的腳底,一眼看去,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釘子尖兒上血肉模糊的碎肉。

    而慕修,這個男人,卻猶如局外之人一般,坐在一邊,仿若這並不是一場殘忍的拷問,而是一部好萊塢大片……

    第一次,她知道原來慕修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殘忍……

    第一次,她覺得昨日他對她的懲罰,根本不算什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27:27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49】只能是我的

    幾分鐘的呆滯過後,男人的聲音響起。

    「是誰放她進來的?」

    這話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外邊的管家,如此血腥滲人的一幕面前,這個男人優雅矜貴的恍若欣賞著,絲毫不因為此房間中的一切而變色,這樣的男人,她真的有一天可以鬥過他嗎?

    走上前一步,她低下頭,「是我自己要進來的。」

    不希望管家在這個時候受到他的懲罰,畢竟,她也確實很想要知道自己母親的消息。

    「過來。」

    慕修就這樣淡淡的坐著,單手耷拉在凳子後背上,整張臉全然映入她的眸底。

    慕果果走上前,卻還未站穩腳步,男人修長的手臂便猛地一撈,她整個的被她帶了上去,只覺得天旋地轉之間,被他放在了他的雙腿上,穿著短裙的腿根與他的直接在空氣中接觸。

    啊……

    耳邊又響起了這幾個受訊男人們的嘶叫聲。

    她心有餘悸的提醒自己,不要慌亂。

    「說,那天宴會之後的夜裡,到底是什麼人派遣你們前來刺殺我們慕老大的。」

    「說,說,我說,求你放了我。是副市長,但是我們的目的真的不是慕老大,而是一個女孩。」

    殘忍血腥的每一個動作,與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同時在慕果果的眼前,耳邊,甚至鼻翼間,傳來。

    但是比起這些更令她膽戰心驚的,則是這人質口中說出的話。

    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

    一個女孩?不就是她麼?

    只簡單的兩句話,慕果果已經揣測出來這一場審訊,源於何事,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她本以為慕修根本不會當回事兒的,但是卻不曾想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對手都不會放過。

    樊少華副市長上任的當日宴會之後,他們在回到慕家之時親身臨近了一場槍林彈雨中。

    看見她的失神,慕修不悅的皺起兩道濃烈的劍眉,一手緊緊的掐著她的下顎,使力將她的頭部扭轉過來,讓她那雙烏黑沉靜的雙眸緊緊的對著自己的。

    從她的瞳孔中,他看見了她的心軟,終究還是一個女孩啊……。即便是在經歷了那樣的家庭變故。

    她頂著素面朝天的臉蛋兒,穿著黑色連衣裙,長髮被她高高挽起,此時的她恍若就是不經意間闖入這裡的黑天鵝,在如此血腥濃重的地方,她的存在更像是這房間中唯一的乾淨。

    「你跟施夜朝是什麼關係?你對他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慕修記得最初的時候她看施夜朝的眼神與現在看施夜朝的眼神,早已經是截然不同的。

    當初那小鹿萌萌的眼神,如今這熟稔自然的眼神。

    這一切都讓他無法控制,那種感覺,很不妙。

    慕果果臉色微變,抬起眼看向別處:「沒有,還是一樣,只不過……。我好像以前就認識他。」

    「你在躲避什麼?我?」慕修盯著她看。

    「也沒有……。我想知道我母親的事情……。」慕果果將話題迅速轉移,至於施夜朝的事情,到現在她自己都無法理清楚。

    慕修將抬起她下顎的手移到她的臉頰上,輕輕來回的撫摸著,淡淡的笑。

    「你母親的事情,我既然答應了你,自會將她救出來,那麼你呢?你又是怎麼報答我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從臉頰不知不覺的轉移到了她白皙細嫩的脖子上,慕果果又喜又驚,喜的是,母親一定可以將一切罪證洗去,驚的是眼前這個男人說出來的話語中隱隱帶著的威脅意味令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而那粗糲的指腹來回摩挲著她脖子的時候,她總有一種若是不好好回答,他就會掐死她的錯覺。

    「我明白,我會在商學院取的你所想看見的成績。」慕果果答得很有底氣,她身為市長千金的女兒,父親更是這商界曾經的一個角色,她必定可以將這商學院中,最後的金融天才名諱拿下。

    因為拿下這名諱,並不僅僅只是為了讓慕修滿意,更多的,其實是她自己,也將這做為一種目標。

    慕修冷笑了兩聲,在她脖子間愛撫著的手卻緩緩的勾住了她連衣裙衣領處。

    在如此情況下,這男人卻悠然自得。

    「不知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用過的,不喜歡沾染到別人的氣息,你身上所有的異性味道,都只能是我的。」他一手摟緊了她幾分,一手已經探入了領口中,在她胸前畫著圈圈。

    這樣帶著幾分紈褲的話語,從慕修鋒利且又涼薄的唇中說出來,當真是帶著幾分不羈與狂放。

    慕果果衝他一笑。

    她仔細看著他,這深邃迷人的臉龐就近在咫尺,他兩道劍眉鋒利而凌厲,狹長漂亮的眸子中此時因為看著她的連衣裙,而變得越發的黝黑,甚至恍若那帶著吸引力的暗夜星辰,在閃爍著別樣的迷醉。

    「這一年,你只需在學院中好好表現,他日你再出來,必定會是這H市商界的新秀。」

    慕修的雙眼,深沉銳利,宛若上古時期一把珍藏版的匕首,只是在於,出鞘與否。

    在如此眼神的壓迫之下,她只能夠收起自己的驚訝與不安,對他點頭。

    「好。」

    「只要你博得好成績回來,慕家的商業權利,就是你的。」

    他的手,一點點的下滑,迂迴的撫觸著她柔嫩的肌膚。

    似是漫不經心的開口,卻讓慕果果的心頭有著難以言說的激動與興奮。

    「還有,不要試圖離開我,因為就算是天涯海角,你也逃不掉!」

    可是很快,耳畔之際就傳來了他低低的聲音,慕果果不由心頭一震,這話語他說的輕巧簡單,但是她這個聽著的人,卻是恍若一道驚雷。

    這個審訊室中所有人都好像根本看不見她的存在。

    大家依舊著手中的動作。

    而她與慕修,在這裡上演的曖昧戲碼,又一次的讓她低估了這個男人的YD。

    慕果果強自鎮定,按住了他遊走的手,並且握緊,雙眼認真的看向他,「我不會逃。」

    那眼中,有堅定。

    因為,我不是一個沒有戰鬥力的女人,因為,我還要對付你!

    這句話,她在心底默念……。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28:25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50】狹路相逢

    當慕修站起身子,冷眼看向這幾個受傷眼中的人質之時,唇畔的笑意卻親和的滲人。

    「現在,讓你們回去覆命。」他淡淡的說著,似乎這樣全身心受傷對於這幾個人來說,已經是仁慈了,還大方的讓他們回去覆命,這話語聽起來像是慕修在給他們一條出路,可要讓這幾個手腳皆傷的人行動起來,卻比登天還難。

    幾個人質紛紛低頭,不敢抬眼看這個男人的神色,如此殘酷的刑罰,簡直就讓他們從地獄走了一圈,到現在,他們招認了,他不但不殺他們了,還讓他們回去,可回去,不就是送死嗎?

    眼底,有著無人可以看見的絕望。

    在他們幾人都深陷於悲慟之中時,男人早已經摟著身上的女人,大步離開了。

    走出大宅,路遙依舊在車廂中駕駛位上,一看見慕修的身影,便走下車來,極快的給後座打開了車門,這樣子儼然就是一直在這裡等待慕修的。

    「送她去學院。」

    鑽進了車廂中,慕果果聽見男人低沉有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鬆了一口氣。

    「你母親現在已經沒什麼事情了,你大可以拋開一切心思,認真完成你的學業。」慕修又開口,他的手摸了摸兜裡的煙支,但終究還是沒有抽,因為他的車上,根本就不帶任何雜質的乾淨味道,他不想污染。

    就像這個女孩,她如此乾淨的成長,他也不想讓她的人生染上一些不該屬於她的分岔路。

    所以他選擇了扶她一把。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的兩旁逛著,而街道上擁擠著無數車輛,這時候路遙也不得不將車速降下來,恍若蝸牛一般,緩緩移動。

    慕修冷眸半瞇,瞅了眼外頭車水馬龍。

    帶著些許微涼的手指,掠過她的耳後,在她鎖骨處細細迂迴的揉著,很奇怪的感覺騰升而來,一併帶著她無法抗拒的戰慄感,惶然攀升。

    車廂中空間極好,車窗幾乎都是能看見外邊,而外邊卻不能看見裡邊的,這讓慕修更為方便了幾分。

    隨手輕而易舉的一帶,就將拉到了他的懷中。

    就在她的臉一寸寸的變紅,再又因為他劇烈的動作一寸寸變白的時候,他卻猛然收手。

    她猛地抬起眼瞼看著男人如刀削般的側臉,卻見他眼底分明閃過一份戲謔。

    這一刻,慕果果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形容自己此時的迥然,這個男人就像是在將她當做一項娛樂,在這一場遊戲玩到最為頂峰,且即將爆發之時卻恍然停手,甚至退出。

    乃至於她直接卡機。

    「去了學校,記得我說的每一句話。」

    最後在他這句話落下之時,前方的堵車終於鬆懈下來,而路遙也狂放的踩下油門,飆車似的向前咆哮而去。

    絲毫不因為車廂中漸漸攀升的曖昧溫度而臉紅半分。

    羞辱。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在她的內心深處孕育而發。

    然後在她此時毫無能力反抗的情況下,她只能夠忍,記得不久前曾經看過這麼一句話,女人,要麼忍,要麼殘忍。

    如今的她或許是在忍,可未來,誰忍還說不准!

    慕修,總有一天你也會求我的……。慕果果嘴角處微微掀起,那似是而非的笑容,卻帶著她最大的決心,她可以有能力讓樊少華走到今天的這地步,那麼她必定有一天會讓他一無所有,而慕修,今日她可以讓這個男人如此待她,他日,她必定要讓這個男人求她。

    商學院乃是H市內最為富有盛名的一所集金融學與經濟學為一體的名校,所謂名校自然也參雜著幾分貴族學院的氣息。

    在這所學院之中的,不僅僅有H市內的高官巨賈之子,還有整個大華夏慕名而來的學子。

    慕果果就讀大三,而不少人與她一樣,都是空降而來的,幾乎全部都集攏在大三這一年,進入這所學院,就在近日,不少京都的學子紛紛入駐這所學院,而這其中便有一位,是秦霞的表姐。

    商學院氣勢磅礡的大門口。

    秦霞盯著頭頂上的烈日,站在門口處焦急的望著。

    站在原地的腳步不斷的踱來踱去,雙手一邊揮揮灑灑的往自己臉上扇風,丫的,蘇菲不是說就還有十分鐘就到了嗎?她在這兒一等就等了半個小時。

    而不遠處拐角處緩緩駛來一輛超炫紅色跑車。

    秦霞原本還煩躁的心也在看見這輛極其耀目的車身之後,勾起了諂媚的笑意。

    總算來了!

    咯吱——

    紅色車身猛地在秦霞身邊停下,車窗緩緩搖下來,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孩探出半個身子,單手撐在車門上,「嗨,好久不見啊秦霞妹妹。」

    「蘇菲姐,你還說十分鐘就到,這就是你所謂的十分鐘嗎?人家都在這裡等你半小時了。」秦霞笑著用軟軟的聲音說著。

    眼前這個女孩,乃是京都市紅色三大家族之一的蘇家千金。

    也是她秦霞的表姐,秦霞的母親與蘇菲的母親是親生姐妹。

 「別提了,媽的,這什麼破地方,堵車都堵了我十分鐘的時間。」

    說完就想要給秦霞打開門,卻也正是在此時,前方不遠處又一輛車子極速而來,這一輛車子,雖然不如這紅色跑車耀眼,雖然不如它拉風,然而,車身帶著渾然天成的尊貴,一眼便能看出造價不菲,絕對比這紅色跑車要高上幾個檔次。

    「嘖嘖嘖,H市竟然還能有如此昂貴的邁巴赫。」蘇菲要為秦霞開門的想法改變,她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秦霞看著越來越近的車身,車上的拍照是最為亮眼的地方,只一眼,她就知道這是商界新貴慕修的車子,對於這個男人,她不太熟悉,可是從樊少華那裡卻得知,是個狠角色。

    「這似乎是H市內特別有名的男人的車子,裡邊坐著我們學院的學生,正好,跟我倆一屆的。」秦霞心想,既然要對付慕果果,那麼現在,不就得給蘇菲灌輸一些意識麼?

    女孩嘛,虛榮心多少都是有些攀比意識的,尤其是像蘇菲這樣從小便得到追捧的。

    果然,在聽見秦霞這話以後,蘇菲雙手環胸,眼神中隱隱帶這挑釁,就這樣冷然的看著那從車身中探出身來的慕果果……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28:42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51】沒事兒找事兒?

    秦霞頂著烈日,微瞇著眼睛,看向不遠處正背對著自己的那個身影。

    眼底,全都是對她的羨慕嫉妒恨。

    而蘇菲倒是十分自然,雙手環胸,她本來對這所學院中的人都沒有什麼興趣的,畢竟是從京都前來的,什麼事兒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但是剛來便遇到這麼一輛豪車,再加上秦霞所說,她忽然就對這所學院感興趣了起來,未來的生活,看起來似乎並不會那麼無趣呢!

    慕果果接過路遙遞來的行李,身後卻傳來了兩道緊逼般的目光,那感覺,如火如荼的灼燒著她的感官,強烈到無法忽視的地步。

    轉身,她看向不遠處。

    秦霞,蘇菲倆人的眼神在這個時候與她對上個正著。

    同樣是青春靚麗的女孩,同樣是氣質過人的女孩,在這一刻,當空的烈日之下,人生的軌道早已經開始交涉。

    「表姐,這就是我們一屆的同學,慕果果。」秦霞一直在暗自關注著蘇菲的眼神,當看出來她眼底幾分倪端的時候,便立刻走上前開口。

    「慕果果?」蘇菲細細的念了念這個名字,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但到底是哪裡怪異,她也說不出來。

    「怎麼?難道你還認識她?」秦霞輕笑著問道,心底卻緊了緊,若是蘇菲都認識慕果果,那要對付她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但是蘇菲一直在京都長大,到現在才來到H市,可以說一直都是天之驕女,她如何會認識H市的慕果果呢?

    「不認識。」蘇菲將環在胸前的手放下來,站直了身軀,淡淡的回答著秦霞,但是眼神卻是一直看著慕果果的。

    「我就說呢,你怎麼可能會認識她!」聽見了蘇菲的回答,秦霞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語氣中難掩慶幸的味道。

    「怎麼?我感覺你跟她火藥很深啊。」蘇菲仔細的觀察過慕果果,這個女孩長得很美,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甜氣息。

    「這都被你發現了……。」被蘇菲看出了心事,秦霞非但沒有狡辯,反倒是大方的承認了。

    隨即,她在她的耳邊細細的將自己與慕果果之間的事情娓娓道來。

    然而,事情從秦霞的口中說出來,就徹底的變質了。

    秦霞所說的一切,都是向著自己的。

    這一點,蘇菲並未多想,站在自己身邊的,是自己的表妹,而前方走來的,則是她的陌生人,即便是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更願意相信秦霞。

    「還有這樣的事情?」忽然,蘇菲的語氣冷了下來,看嚮慕果果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是的,要不是因為她,我父親根本就不可能會被送進監獄扣押,而且這個女孩曾經還搶過我的男友。」

    這一刻,秦霞死的都說成活的了。

    「既然她這麼厲害,我倒要好好會會她。」蘇菲之前憤怒緩緩的轉變為雲淡清風,不僅沒有再盯著慕果果,反倒是嘴角處揚起了興味盎然的笑意。

    好巧不巧的,正在此時,慕果果拖著行李的身影也逐漸的靠近了她們兩個。

    她狹長漂亮的眼睛看向秦霞身邊的女孩之時,幾乎是不帶任何情緒的,就這樣直直的往她們身邊走過,去也正是這一眼神,徹底觸怒了蘇菲。

    想她蘇菲生在京都三大紅色家族蘇家,無論是在校園,還是望族都是炙手可熱的,不管是誰,看到她如何也會多看兩眼,即便是軍區中有名的鐵血軍人在看見她的時候,也會忍不住的露出笑意。

    怎麼到了這H市就一切都變了樣了呢?

    莫非她蘇菲,還比不上這小小H市內的一個女孩?

    真是天大的笑話!

    她心頭怒火中燒,臉上卻越來越冷,在慕果果即將越過她,無視她,走向前方之時,她淡淡的伸出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慕果果是嗎?你好,我是蘇菲。聽說你與我是一屆的,同為大三的學生,在這裡,先打聲招呼,以後說不定我們需要『交流』的地方還很多。」

    慕果果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就要往她身邊走過。

    從她走來之時,便細細的觀察過,這個叫做蘇菲的女人與秦霞之間應該是有著密切關係的,而此時,黃鼠狼給雞拜年,明顯的沒好事兒。

    蘇菲卻不。

    伸出手抓住了她手臂,「慕小姐這個樣子,好像不太好吧?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的話,我就奇怪了,你是怎麼進入這所學院的?」

    蘇菲的舉動,讓周圍行走的學生們都忍不住紛紛蹴足,本就是兩道極美的風景,而此時看似有了糾紛的他們,卻更加引人注目了。

    蘇菲長得一樣很美,整個人從裡到外,從骨子裡到全身,就一個字,純!

    她的清純絲毫不嬌柔做作,她的乾淨,就像是與生俱來的,即便是此刻她穿著惹火的背心與熱褲。

    「我也奇怪了,像你這樣喜歡動手動腳,表面清純,實則孟浪的女人,怎麼能進我的學校。不應該啊,難道你還是路癡,走錯了地方?」

    慕果果停下腳步,歪著個頭,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蘇菲半響,才喟歎搖頭,下了最後的結論,並一臉厭惡的甩開了蘇菲抓住她胳膊的手。

    「你…。你…。」

    蘇菲瞪大了眼睛,氣結的指著慕果果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本小姐沒工夫陪你在這裡唧唧歪歪。」

    慕果果輕哼一聲,看都不看蘇菲一眼,高傲的轉身往學校內走去。

    「慕果果,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咱們走著瞧。」

    蘇菲尖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氣得聲音都變了,哪有之前的高貴與優雅。就像一隻發怒的母雞,氣急敗壞的瞎叫嚷著。

    對於蘇菲的挑釁,慕果果連頭都沒回,留給她們的只有背影,根本不屑於搭理她們,就像大象不屑於理會螞蟻的挑釁。

    「蘇菲?秦霞還真是窮追不捨啊!」

    教學樓前,慕果果嘴角泛起一抹優雅的笑容,但容顏裡卻有著絲絲冰冷:「看來這學校以後會更熱鬧了。」

    說完,她便踏步往教室走去,絲毫不理會那些或明目張膽,或許小心翼翼,或偷偷摸摸的掃視著她嬌美身軀與美麗容顏的目光。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28:58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52】蘇菲-從日用到夜用

    「果果你擔心死我了!」看見不遠處走進來的身影,丁芷快步從座位上站起身,走上前迎面開口。

    慕果果還沉浸在在思緒中,若不是此時丁芷的聲音,她腦海中想著的事情也就要想好了,可就是因為她這一句話,忽然就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乃至於到現在她都忘記了剛剛想到的是什麼。

    「額……。我回家了這幾天,關於我媽媽的事情處理的好像差不多了,我比較在意這個,然後那天晚上從寢室離開之後,我也沒有想到會在外邊過夜,阿芷,對不起。」慕果果澀然的笑了笑,說起那天晚上,她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慕修那一夜淬了冰的眸子。

    「恩恩,你沒事兒就好。」丁芷走到側邊讓過位置給她。

    落座之後,慕果果的臉色卻不怎麼好,不知道是因為丁芷剛剛忽然問起的事情,還是因為之前在學院大門口遇見的那個蘇菲。

    她也是出生於高幹家族,蘇菲身上的那種盛氣凌人的氣勢,其實明眼人一看便能夠感受得到。

    尤其是她那麼搶眼的五官以及一身品牌衣服。

    「鈴鈴鈴」

    學院中尖銳的鈴聲驟然響起,她放下心思。

    教室內嗡嗡嗡的討論聲不停,慕果果方才進入教室的身影更是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眼球,這個新轉過來的女學生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股讓人嚮往的氣息,恍若香水般,甜美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會想要遐想。

    都是成年人,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有一些幾乎都有過實戰了。

    有一些,還保留於處男,卻也明白終有一天他們會成為真正的男人。

    在這樣的年紀中,如慕果果這般美好的女孩,正是或多或少的男生心目中所想的,也是如今網絡上當紅名詞的代言——女神。

    「我的女神回來了。」不遠處後座上的一個男生淡淡的開口,眼神卻始終盯著慕果果的方向。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還你的女神,你最好是瞭解清楚,慕果果這樣優秀的女孩不可能沒有男朋友的,不是我損你,看樣子你頂多也就是個備胎。」他身旁的高個兒男孩忍不住壞笑著吐槽。

    這學院中的人,慕果果都還並不是很熟悉,除了幾個室友,她幾乎沒有跟任何人有過交流,一來是因為沒有多少時間,二來也是因為她現在渾身是事兒,根本沒那個心情。

    「我是備胎,我自豪。」被吐槽的那人臉色有些難看,但卻還是勾起一抹勉強的笑意,對著這高個兒男孩說著。隨即默默的低下頭,翻閱書本,手上動作不變,可是心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喜歡慕果果是一種肖想?

    但是得不到,還沒有喜歡的權利了麼?

    高個兒男孩知道自己說話重了一些,但是卻也並不後悔,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徹底的讓他清醒,如今這個社會,拼爹的年代,沒有家世,沒有實力,沒有錢,一切都是浮雲。

    他雖然是這H市商界名流的兒子,但是卻也深深的明白這些道理,與一般的富家子弟不同的便是這一點。

    不一會兒教室門口便出現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他們班級的班導。

    「同學們,今天我們A班又要有一個新生來臨,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她。」男人帶著眼鏡的臉上有著笑意,在這個學生轉來H市商學院之前,他就接到了首都那邊老友打過來的電話。

    雖然老友沒有明說這個女孩的身份,但是能夠讓一個身為首都名校的校長忍痛割愛之餘還強調要他照顧的學生,必定是出自不凡家族的。

    啪啪啪——

    寬闊的教室內所有人的拍掌聲響起,還真有幾分熱烈的味道。

    就在此時,班級門口走來了一個身影。

    蘇菲走進去,站在講台上,先是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眼整個教室內所有的學生面孔,眼神在慕果果的臉上停頓了兩秒後,隨即對著身邊的班導勾起了一抹笑意,轉過身這才對著大家開口:「你們好,我是蘇菲。希望以後多多指教。」

    整個教室內所有的男生,早就沸騰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最近我們商學院怎麼總來美女?」

    「前段時間來個慕果果,現在又來了個蘇菲。」

    「今年我們有的是眼福了。」

    「是啊,我們班級現在真是美女如雲啊……。」

    小聲的議論嘰嘰喳喳的響起,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零零散散蘇菲還是聽出來了一些話。

    哼!慕果果麼?

    該說我們太有緣分,還是你注定就是要被我踩的?

    蘇菲不動聲色的聽著下邊男生們的議論聲,心底卻冷嗤一聲。

    她其實根本就不屑於這個女孩比,因為慕果果跟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好嗎?

    在來到教室之前從秦霞那裡得知,慕果果的母親,也就是本市市長君青染,因為貪贓枉法進了監獄,父親也禍不單行的死亡了,就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資本跟她蘇菲做比較?

    別說比,就是倆人站在一起,她蘇菲,都比她慕果果高姿態幾分。

    而落座於下方的慕果果原本並未在意新生的,卻在聽見她傲慢的自我介紹聲之後,恍然抬眼。

    「來,蘇菲你坐在慕果果前邊吧。」

    班導的眼底十分溫和,就連跟蘇菲說話的語氣都和平常不太一樣。

    這讓丁芷奇怪極了!

    「哎喲,這該不會是哪裡來的大人物吧?頭抬得那麼高,眼睛都看到天上去了,偏偏班主任還這麼附和!」丁芷小聲的嘀咕。

    「應該是京都來的。」慕果果淡淡的回道,眼底卻凝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深邃。

    「哦草,京都來的?城裡人啊,話說,怎麼就叫了個蘇菲的名字呢?做女生精彩不停!蘇菲衛生巾超柔軟,超服帖!蘇菲家族,產品系列豐富,從日用到夜用,根據你的不同需求,都有細緻的對應呵護……這是什麼節奏?」

    丁芷沒忍住笑噴了,一邊將這經常在電視裡可以看見的廣告詞兒念了出來。

    就在此時,她感覺頭頂上一片陰影傳來,抬眸,只見蘇菲正好走到了她們的座位前邊,滿目怒火的瞪視著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29:15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53】商學院等同於一個小社會

    這世界上讓人尷尬的事情有很多,這其中便包括當場吐槽,卻被抓包個正著。

    丁芷其實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這個叫做蘇菲的白富美出現了。

    但是與往常被抓包的人不一樣的是,她緩緩收斂了自己的笑意,暫時停下了自己的吐槽之後,便泰然自若的坐在一邊,看也不再看蘇菲一眼。

    她不看了,蘇菲就能不生氣了麼?

    不能——

    此時從後座上的男生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蘇菲那張白淨無瑕的臉龐上隱約帶著無可忍耐的怒意,但是這卻絲毫不能影響所有男人欣賞她穿的火爆且姣好的身段兒,如此側影,卻給人衣香鬢影的美好感覺。

    蘇菲臉部的線條完美的恍若是一筆一劃勾勒出來的,而她本就保養的頂好的肌膚更是因為怒氣白裡透紅,只一瞬間,就給了不少男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看什麼看?」

    光當!

    有些男人心底美好的幻想轟然破裂了,這不是淑女麼?

    蘇菲轉過頭,冷眸半橫著,火般的目光熊熊燃燒,冷聲喝斥著那群用眼神強姦她的男人,雖然她知道自己長得十分搶眼,但是在眼前這個女生狠狠的吐槽了她一遍之後,這群人傾慕的目光也瞬間讓她感覺成為一種赤裸裸的嘲笑。

    這樣的感覺,真的不好,侵蝕著她的高傲,她的自尊,她的一切。

    空蕩安靜的教室本來因為迎接新生的愉悅氣氛,就這樣一剎那被蘇菲打破。

    班主任帶著笑意的臉龐也在這個時候陰了下來。

    不少人的眼神都奇怪的看向班導,這女生如此猖狂,他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在如此緊迫的眼神兒之下,班主任不得不尷尬的推了推眼鏡,「咳咳,蘇菲,快坐好,接下來就要上課了。」

    丁芷與慕果果倆人眼觀鼻,鼻觀心,但就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此時蘇菲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怒氣,帶著灼燒的弧度,在周圍散發開來,籠罩了大片學生,讓人不由自主的可以想像到她多麼的憋屈。

    「是。」咬牙切齒的答應了班導,蘇菲放在身側的手卻緩緩的緊捏成拳,在位置上坐下之後,她的臉才是徹底的黑了下來。

    本以為這個慕果果只是個小角色。

    但是從今天剛來教室的事兒看來便知道,秦霞對她成見那麼深,原來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女孩對付過她,真正的原因,應該是這個慕果果完勝了她,否則秦霞那樣要強的人,如何會願意讓一個家族倒塌的人騎到自己的頭上來?

    想到這裡,蘇菲對秦霞的同情多了幾分,但是,她蘇菲是絕對不會給任何人騎到自己頭上來的機會的,慕果果又如何?你擁有的東西,我遲早要一個一個的搶過來,女神是麼?呵呵……

    而教室內默默看著這一切的秦霞,臉上雖然帶著對蘇菲的擔憂,心底卻早已經樂開了花,如此不是最好不過麼?

    一場不甘,在蘇菲吃癟之後以這無可拉鋸的姿態,展開。

    一上午,整個教室內的氣氛都有著前所未有的奇異。

    女生們暗潮洶湧,男生們則是興奮無比,因為蘇菲的出現,又讓他們在學院中多了一個目標,不管是拿下慕果果,還是拿下蘇菲,事到如今,早已經成為了男生們的夢想。

    雖然蘇菲看起來純的很,但是從剛才她喝斥男生來看,也是個火辣辣的。

    很快,金融學大三A班有兩位美女,甚至被稱之為女神的消息在校園中不脛而走。這個班級真正的引起了這一所校園的關注。

    「不怕,我就喜歡這樣的,我告訴你,那種太容易到手的,我當真是沒興趣。」開口說話的男生臉上疤痕挺多的,但是從五官看去,卻能夠模糊的看出來這是個長得不錯的帥哥,只是此時被這些傷疤擋住了光滑。

    「你還是改改你這色心吧,上回在季季紅火鍋店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虧,你到現在還不學乖!」與他並肩走著的俊秀男孩眼中閃過擔憂,真誠的勸說道。

    「切,上次是我太衝動了,但是我也不後悔,我告訴你,那叫做慕果果的女孩,就是我們學院的,你是沒有摸到她的屁股,嘖嘖嘖,那感覺,真是勻稱有力,只是一下子,我就知道她若是能夠躺在我身下,是多麼的銷魂。」

    男孩絲毫不以為意,不折不扣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俊秀男孩無奈搖搖頭。

    若是慕果果此時在這裡,必定可以認出來這個說話囂張且流氣的男孩是誰。

    寬大的學院操場上,或多或少結伴同行的男生女生在一邊行走著,零零散散的人馬,不遠處籃球場上不少人在圍觀,而這裡,便是商學院的操場,大約多少平米沒有人仔細盤算過,但是站在操場的這一頭,卻望不到另一頭,卻是真的。

    與其他每一所學院一樣,這一所學院中也擁有學生會會長,社團各種不一。

    每一年大四畢業的優秀生,幾乎都是出自於學生會以及社團中公認的多才多藝的。

    而學院教科樓側邊的一棟樓,正是所有學生會以及社團的所在工作以及開會的辦公室,因為與教師們不一樣,他們是經過學院統一成立的學生會與社團,因此這邊的側樓整棟都是撥給了學生們,學生會與社團其中包括一切活動以及消息的擴散。

    這所擁有三十萬學生的學院是整個華夏唯一一所並經濟學與金融學一起的大學,因此這學院中的學生也比其他大學多。簡而言之便是一個獨立的社會。

    此時正是午間,不少人都前去食堂用餐,雖然蘇菲是來自於大家族的,但是初來乍到,她覺得有必要到學院食堂露個臉,秦霞坳不過她,唯有跟著她一併往食堂走去。

    這時候正是大家用餐的時間,人聲鼎沸。

    只一眼,蘇菲就看見了慕果果與丁芷排隊的身影。

    今日那個丁芷吐槽她的話,到現在這股氣還憋著,但是一眼看見正端著一碗湯的慕果果,蘇菲的嘴角處勾起一抹陰笑,帶著秦霞往她們倆人所在的位置上走了過去……

    她其實就是來找慕果果麻煩的,她會告訴秦霞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29:38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54】一粉抵十黑

    蘇菲剛踏入食堂中,便心生一股厭惡。

    並不是這食堂的環境不好,與其他學院中的食堂不同,這商學院的食堂裡都是有空調的,更何況這邊的學費頂高,一切設施都十分完善化的,否則如何能夠當得上華夏給予這所學院的鼎鼎大名。

    「我男友還說今日要請我們吃飯,既然你中午非要在這裡吃,那我只好跟他說晚上再請你吃飯了。」秦毅一邊走著一邊跟蘇菲說,之前樊少華便跟她通過氣,並且還在對付慕果果的方面,給了她不少指點。

    現在有了蘇菲,她秦霞等於是多了一個擋箭牌,也就自然會遷就蘇菲一些。

    「好啊,我還沒見過你男人呢。」蘇菲漫不經心的回答著秦霞,滿心滿眼都是現在慕果果手中端著湯的影子。

    偌大的食堂中,男生們的眼神忍不住往這蘇菲的身上瞥去,一道道目光炙熱如鐵……。

    這讓蘇菲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鬱悶了起來。

    這要是一個個盯著她看的都是帥哥,她也沒有什麼好煩躁的,可關鍵尼瑪看著她的都是一群看起來便不怎麼討喜的男人,尤其是他們的眼神中那種赤裸裸的意淫讓她這個天之驕女有種被人輕視了的感覺。

    加快腳步,她拉著秦霞快步往前走。

    窗口處丁芷與慕果果排隊的身影已經有所鬆動,她們倆人手中各自端著自己的餐點,看樣子像是要離開了,蘇菲急了,拉著秦霞就快步往前邊走去。

    「誒!」秦霞被半拉著往前走忍不住逸出了疑惑的聲音,但是當她看見前方不遠處站著的兩個身影的時候,便立刻識趣的閉上了嘴巴,暗自在心底慶幸這慕果果終於把蘇菲惹毛了。

    一顆心蠢蠢欲動的等待著看好戲。

    一下子兩個男生們心目中的女神都聚到一起來了,這讓食堂中的男生們都忍不住覺得此處風景獨好,時不時的低頭議論,時不時的抬眸看一眼,混亂嘈雜的聲音遍佈了整個食堂。

    「喲,這麼巧,給我們插個隊唄。」蘇菲玩笑似的話語忽然在耳邊響起,丁芷轉過身看向她。

    翻了翻白眼,丫的,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慕果果站在前邊的身影一動不動,將這蘇菲說出來的話語當成了風涼話,伸出手隨手在耳邊擺弄了幾下子,給自己扇風,涼快涼快!

    這反映,完全不在蘇菲所意料之中,詭異,很詭異,太詭異了!

    還有什麼比起她說出的話被人給無視了更加蛋疼的麼?

    蘇菲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黑的不像話。

    哪兒還有一分半點兒的氣質?

    「喂,我跟你說話呢!」

    蘇菲氣惱,嗓子眼兒的聲音都給提起來了,卻又在第一個字說出來之後猛地收回了自己十分貝高亢的音調。

    聲音?焉了!

    臉色?黑了!

    心底?冒火!

    丁芷渾身顫抖著,也不知道是扛著笑意沒笑出來,難受,還是在心底笑噴了,所以沒忍住整個胸腔都是笑尿的餘震。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的視線緊盯著這個方向了!

    之前大家還覺著這倆美女站在一起的身形給人以美好的視覺衝擊。

    但這蘇菲演了這麼一出,立馬就讓男生們沸騰了……這……這活脫脫的就是一火辣美人有沒有?

    感覺到無數道目光,莫名其妙的眼神兒,蘇菲不得不將眉眼處的怒氣全部抹殺,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意,「我說同學,慕果果,能不能給我行個方便?」她雙手漸漸環胸,就這樣站定在慕果果的身側,一邊說著求人的話語,臉上那一道笑意卻怎麼看都怎麼挑釁!

    「撲哧」

    慕果果笑了。

    「我說蘇菲,我知道你乃是蘇菲家族的至寶,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獨裁專制?這裡是學院,不是蘇菲家族好嗎?不可能給你做到最服帖的呵護,也不可能讓你有從日到夜的選擇性,你想要插隊,也得問問我身後的人同意不同意,這玩意兒明顯我慕果果說了不算不是?」

    一連串兒的話語從慕果果櫻紅的小嘴兒裡邊辟里啪啦的流瀉出來,四個字兒形容:口齒伶俐。

    「嘖嘖嘖,看看這個新來的妞兒,竟然如此不講道理,插隊什麼的原理,她還有理了。」

    「不錯啊,火辣美人兒我喜歡,我的嗜好。」

    「是是是,就你看得上這樣的,我的女神慕果果可不一樣!」

    「你就知道慕果果是你的女神?你就不知道這個新來的蘇菲是我的女神?你能為兄弟考慮一下再貶低我的女神麼?再有下次,我保證跟你形同陌路!」

    「我去,為了一個女人你就要跟我形同陌路?我這還沒說她什麼呢!」

    這是啥?這是紛紛議論聲中較為突出的幾個聲音,但是這最後一個明顯就是NC粉的代言。

    「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一粉抵十黑了。」丁芷將手中的飯盒換了只手拿,轉過身看著蘇菲認真的說。

    那濕潤明亮的眼眸中,明顯帶著幾分同情。

    蘇菲不大懂她什麼意思,但是卻也能夠聽得到耳邊不斷的閒言碎語,之前本來降下去的火氣就這樣騰騰的升了起來。

    「我弄好了,我們就先去用餐了,你自己慢慢排隊吧。」慕果果轉過身準備往大廳中選個位置坐下。

    蘇菲終於笑了。

    「好,你去吧。」她忽然就轉變了態度,整個人也不再如剛剛那般火氣旺盛——

    為啥?這到底是為啥?

    秦霞傻愣的站在一邊兒,「這就完了?」

    「當然沒完!」她斂下眉眼,第一次在這樣的公眾場合做小動作,人的內心深處難免會有一種緊張,但是誰讓尼瑪的慕果果如此無視她蘇菲?她就敢說從小到大就還沒有吃過這樣的悶虧,這一次如何都要扳回一局。

    排隊的人不少,食堂的人很多,但卻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一群群隊伍中下邊的地面……

    當丁芷與慕果果並肩從她面前轉身之際,她對秦霞使了個眼色,倆人同時悄然伸出了長腿……

    「啊——」

    慘烈的嗷叫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30:00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55】偷雞不成蝕把米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這一聲嗷叫聲吸引了食堂中所有人的視線。

    循著聲音,每一個人都下意識的將視線掠過黑壓壓的人群,最終落在窗口不遠處……

    這是神馬情況?

    幾乎是每個人的心頭都響起了這句問話,同一時間,慕果果與丁芷迅速反手將就要摔倒在地上的蘇菲和秦霞一併拉住,然而卻不曾想——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摔痛了嗎?」慕果果臉色不太好,眼中隱隱帶著幾分擔憂,但是心底卻早已經笑尿了。

    丁芷更是一副真不好意思的樣子,雙眼中閃爍著絕對的純良,看向這倆『不小心』摔倒在地的女孩,憂心忡忡的尖叫了起來。

    ……所以之前的嗷叫聲是來自於丁芷麼?

    YES!

    「擦,你女神摔倒了……但是剛剛她那麼逼我女神,我女神卻還是伸手去扶她……」

    「天啊……。這還是剛才對著干的兩人麼?」

    「慕果果真不錯……這女孩這樣對她她還能不計前嫌……。」

    又是一陣兒紛紛的議論聲響起,不僅僅是這個食堂中的人注意到了這些,就連雅間中的一些學生會高等成員都因為這外邊的紛亂而紛紛將視線投注在外邊,想要看個究竟。

    雅間,乃是食堂中一般學生會或者是社團中人才有的專門配置,這是為了方便他們工作,也順便是給學院中這些工作學生一個特等權利,否則……。你以為所有人都願意去學生會無償為人民服務麼?……你以為所有人都願意進入社團,帶領商學院的藝術與其他名校比賽麼?

    「這倆女孩都是今年新轉過來的學生吧?」學生會會長淡淡的掀起眼,漫不經心的開口,但是他的眼神卻始終都留在摔倒在地的蘇菲身上,蘇菲穿的較為暴露,基本上算是大學中女孩子裡邊放得開的那種。

    把自己的優勢全然的展開,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身材,就這樣在她簡單的緊身裙下完美的展現出來,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有溝必火,她一向對自己引以為傲的身材十分滿意,更何況她又是從小被追大的,自然而然會習慣性的穿著最能展現身材的衣服。

    她就是典型的看起來純兒,實則孟浪!

    慕果果與她不同的地方便在這裡。

    今年引領潮流的小翻領套裙抑或者是套裝都是慕果果的鍾愛,此時此刻慕果果就穿著一身小翻領套裝,這一身著裝可以說是從上到下的純兒,看起來更是甜美無比,不知道的人肯定要以為她是無害的。

    但是大家顯然忘記了,她就是一又裝逼又愛裝純的貨!

    「那個慕果果也不錯吧?」學生會副主席是女生,此時從女人的眼光來看,自然不喜歡那愛現的蘇菲,比起男人,女孩一般都看慕果果這樣子的順眼。

    「嗯,兩個都不錯,今年文藝社團即將畢業的社團社長前兩天似乎跟我提起過,說社團中現在正缺少人員,尤其是等她畢業以後沒有人能夠勝任她的這一位置,之前還感慨說我們學院這兩年的女生要不就是長得漂亮沒有才能,要不就是光有才能卻長得不好,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可以讓她去找找這倆女孩。」

    說話間,這個學生會會長已經泰然自若的將視線從蘇菲的身上移開了,似是在掩飾自己的失態,他才接二連三的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副主席在聽見這話之後淡淡的點點頭。

    ……

    「你要是沒事兒,我就走了,以後在這樣人多的地方,還是得好好走路。」慕果果笑的自然,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聖女般,任由是誰都不會想到,就在剛才,蘇菲那二貨將腿伸出來給她使絆,她卻狠下心猛地踩上了蘇菲的小腿肚上,那裡是腿部較為軟弱的地方,只一下自己,蘇菲就猛地半摔在地上。

    不能怪她心狠手辣,要怪就怪蘇菲和秦霞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

    丁芷狠狠的拍了秦霞的背部幾下子,「真是不小心,下回定要注意點,這次不過是在我們學院的食堂,這要是在外邊兒,這臉就丟大發了!」惋惜的搖搖頭,她快步跟上了慕果果的腳步,倆人的身影就這樣在一眾人的視線之下緩緩的匿了。

    在看見慕果果都離開之後,很多人都移開了視線,沒什麼熱鬧看,也就顯得沒有意義了。

    秦霞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來到了蘇菲的身邊。

    「表姐,你沒事兒吧?我真是罪人,你來到我H市我卻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癟,我真是沒用,鬥不過那個慕果果!害的表姐你也跟著我受苦。」她心底惱火的很,但是面上卻還是在跟蘇菲賠罪,這個慕果果當真是好厲害。

    攙扶著蘇菲站起身,倆人也沒臉繼續站在食堂中了。

    黑著臉離開了食堂。

    但是卻在他們走到食堂門邊的時候,一個學生會成員叫住了她們。

    「同學,有興趣加入我們學院的文藝社團嗎?」女孩戴著一副眼睛,很溫婉的笑問道。

    「去去去,沒時間跟你整這些蛾子。」秦霞怒焰已然牽扯到了外人,妖媚的雙眼半橫著,看也不看這人一眼,揮揮手說道。

    但是蘇菲卻猛地頓住了腳步,拉開了秦霞挽著她的手。

    「你好,文藝社團在學生會範圍內麼?對於畢業成績會有好處麼?」她是來學習的,她蘇氏家族願意把她從京都送到H市來就是為了讓她成為新一屆的金融天才,對付慕果果不能落下,但是學業卻更不能,若是可以加分,在學習成績上完勝慕果果不也是一種優勢麼?

    她想,沒有什麼東西比這個更讓人心動的吧?

    「絕對有,來,這個是下一屆文藝社團招生的帖子,你可以看一看。」說著戴著眼鏡的女孩已經將手中的邀請函遞給了蘇菲,然後不屑的看了秦霞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秦霞被她那眼神兒瞅的怒氣又再度飆升!

    更氣人的是,她就丟下一張帖子給蘇菲,直接無視了她!

    感受到了秦霞的怒意,蘇菲睨了她一眼。

    「今晚把你男友帶來我見見,順便一起商量一下這個社團招新任社長的事情,你就是沉不住氣,看來對付這個慕果果要從不同的方面下手了!」話落,蘇菲眼底瀰漫著一股精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30:18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56】京都三大家族

    傍晚時分,憋屈了一肚子火的蘇菲終於在18:00整的時候得到了消息,今夜樊少華抽空出來請客。

    「表姐,中午的時候原本我就想讓你們見一見的,可是你自己非要去找那個慕果果,結果倒好,沒整到她,反倒是我倆摔了一通!」看著蘇菲不怎麼好的臉色,秦霞忍不住走上前『安慰』道。

    蘇菲轉過頭斜睨著她,冷哼一聲:「秦霞,不要忘記當初是誰在我耳邊煽風點火,你那點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這個慕果果也成功的成為了我的敵人,不管如何,於情於理,我肯定是幫你。」

    從小就在家族中耳濡目染,蘇菲要是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掉進了秦霞的坑裡,那就真是個傻子了!

    不過她倒是並不怪她。

    秦霞在這個慕果果身上吃癟了,能想到讓她蘇菲幫忙報仇,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依賴。

    這一點極大的滿足了蘇菲的心理。

    另一方面則是這短短一兩天的接觸下來,她發現慕果果還真是這所學院中最有能力與她爭奪一切的女孩。

    這樣的苗頭很不好!

    她蘇菲的驕傲,哪裡容許她一個母親貪污,家破人亡的人來踩?

    站在一邊的秦霞聽著蘇菲不再繞彎子的話語,心頭一震,然而再聽見她後邊說的那些話之後,才恍然鬆了一口氣,不說別的,就她父親今日能在H市檢察官的位置上站穩腳,當年據說也是少不了京都蘇家的功勞的。

    而蘇家確實是京都三大紅色名門家族之一。

    這不僅僅是不爭的事實,也是她秦霞這些年能夠將樊少華始終綁捆在身邊的原因之一。

    「表姐,你也知道我沒有什麼朋友,就算有,也沒有一個比得上你的,只有你能幫我,可是這慕果果也太囂張了!」秦霞眉頭緊擰,雙手放在桌面上,有些煩躁的承認了,順便也將責任再度的推給了慕果果。

    「她確實有點小聰明,不過你放心,既然我進入了這所學院,那麼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蘇菲冷下臉來,一邊不得不誇讚慕果果,一邊滿滿的不甘在內心衝擊著。

    接二連三被慕果果擺弄,簡直把她的戰鬥力全然的挑起了!

    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捏成拳,蘇菲漸漸的鎮定下來。

    她不能慌,不能亂!

    在這樣的事情面前,誰要是先認真,誰就輸了!

    就在此時,秦霞的電話驟然響了起來。

    「到門口了?我們現在就出來。」秦霞一聽見電話裡頭傳來的男聲,整個人便煥發起來,就眉目間之前還隱約存在的怒意,也因為樊少華的聲音和到來逐漸消散。

    蘇菲看著她這沒出息的著急樣,心底不得不感歎一聲,愛情的力量麼?

    「走吧表姐,少華他在門口等我們。」秦霞結賬之後,便拉著蘇菲往外邊走去,開始就接到了電話,說今晚一起吃飯,所以她倆一早就離開了學院來到了學院門口處等待樊少華,因此隨便選了一家咖啡廳坐著。

    很快倆人便鑽進了車廂中。

    樊少華透過後視鏡看著這個從未見過的,據說是秦霞家中最牛逼的親戚,眸色底間全是審視的神色,心頭也不得不對蘇菲的外表打了個九十八分。

    斂下心思他專注開車。

    而秦霞一直在副駕駛位上隱隱的觀察著樊少華的一舉一動,當看見他只掠過一眼,便離開了蘇菲身影的眼神,心中不由產生了滿滿的甜蜜感。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再漂亮的女孩,也很難會吸引少華,但是慕果果麼……。

    她是個硬傷。

    不想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秦霞將車廂中的音樂打開。

    十幾分鐘之後,車子五星級酒店門前停下。

    「你們先進去,我預定好了包間。」說完給她們打開車門,樊少華將車子順道往停車場開去了。

    「你這男友就是這H市新上任的副市長?」直到樊少華的車子離開了轉彎道,蘇菲這才淡淡開口。

    看起來還不錯,但是好或者不好,其實跟她都沒有關係。

    「嗯。」秦霞點點頭,拉著蘇菲便直接往裡邊走去,對於這裡明顯的輕車熟路。

    「那他能夠擴囊的東西應該很多才是,你怎麼不讓他幫你對付一下慕果果?」蘇菲這個時候才恍然想起來,得多瞭解瞭解慕果果的情況。

    「沒辦法,慕果果之前原本是一無所有的,但是後期竟然在我們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勾搭上了這H市的商界新秀慕修!」

    秦霞漫不經心的話語卻讓蘇菲猛地頓住了腳步!

    慕修?

    慕果果?

    她這才想起來當初聽見慕果果的名字,為何會覺著哪裡不對,原來,是因為她姓慕!

    「慕修……。在H市內的商界很有聲望?」蘇菲又問。

    這時候倆人已經進入了包間,與外邊隔絕了,秦霞認為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所以也就實實在在的告訴了蘇菲。

    「是,商界一把手吧,年輕有為,是一匹黑馬,不過我對他也不熟悉,這些都是從少華那裡聽來的。」秦霞說完,就發現蘇菲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表姐?表姐?你怎麼了?」

    秦霞連續問了幾句,蘇菲這才猛地呼了一口氣,「沒什麼,我們京都三大紅色家族,慕家也是其中之一,我只是在想這個慕修和慕果果該不會是來自於那裡吧?」

    雖然不明白蘇菲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光是從語氣中,秦霞便已然聽出來了她言語間對於那個慕家的忌憚。

    就在秦霞想開口反駁的時候,樊少華卻打開門從外邊走了進來。

    「要對付慕果果,完全不用管她姓慕是否與京都有關係,因為就我瞭解到的,她父親就一個人而已,連親人都沒有,更別提跟京都那邊有關係了,我肯定他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至於慕修麼,若是他背後真有這樣的大家族,他為何放開了京都的大好前途,獨自來H市?顯然他跟京都那邊也沒有任何關係!」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30:41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57】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他不屑的語氣,全然的讓蘇菲心底最後的一點點忌憚煙消雲散。

    「那就好,你是秦霞的男友,而我是秦霞的表姐,自然我們是一個派系的,不過這個慕果果當真還是有兩下子的,來,你看看這個文藝社團的帖子,如果能夠當上這文藝社團中的新任社長,未來必定會有不可估量的權利和前途吧?」

    蘇菲將帖子放在桌面上,單手曲起手指,敲擊在桌面上,似是在問樊少華,又像是在問自己。

    「學生會和社團都是可以加分的。」樊少華一句話直接敲定了蘇菲的野心。

    「那如果我當上了社團的新任社長呢?」她淡淡勾唇輕笑,明眸皓齒間因為燈光的照耀,時不時閃爍著自信到極點的色彩,使得她整個人都猶如那幾欲奔騰的鳳凰,尊貴,高傲的不可一世。

    這話一出,樊少華也笑,可就一下子,他便想起來,似乎慕果果在這一方面也很強,之前她是學習物化系的,但是,誰也不要忘記,她慕果果,可是出生於市長家族的……。

    「這也是慕果果的強項。」樊少華不得不說,這並不是在打擊蘇菲,更不是漲他人氣焰,而是說出了一個事實。

    這包間中之前的氣氛明顯因為樊少華這句話而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是麼?她強能強得過我?」少頃,蘇菲冷嗤一聲。

    樊少華卻搖搖頭,輕笑起來,眼底晃動著明滅不定的火光,眼皮上留下的一道道陰影投注於瞳孔中,讓他的眼神變得難以琢磨起來……。

    這種事兒,要是真想要贏,還有輸的懸念麼?

    他樊少華想讓誰贏,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麼?

    這一頓飯,逐漸在幾人的心照不宣之下進行中,頗有幾分愉悅。

    在這個世界上,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商學院中即將畢業的學生們都沸騰了,即將參賽加入文藝社團中的妞兒們亦然。

    因為不論是學生會還是任意社團,到畢業的時候,所有人所在學生會或者是社團中的成績便可以為他們的畢業分數加分,更何況還是學生會會長與社團中社長這樣的職位呢?

    能夠擔任如此重擔的,必定都是學院中的佼佼者,這一點早已經足以可以證明他們自身的實力了。

    而即將畢業的這一群體自然而然的因為自身本就擔任的重擔而被入選到最完美的公司中實習,或者保送工作,一些普通的學生則是需要自己在畢業後參加應聘才方可以得到離開大學後的第一個職業。

    但是讓大家沸騰的,卻並不是畢業,也不是加分,而是這一次學院中畢業之後成績優秀的學生被保送的公司——一所處於H市內,卻排名在整個華夏前三的公司。

    據說這個公司是最新崛起的……

    據說這個公司的CEO年輕有為,卻並未在任何一家財富專欄見過他……

    據說這個公司的幕後人身份強大,卻始終如迷霧,無法令人撥開真相……

    據說這個公司掌權人乃是本年度最新入駐H市,並且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登上了富豪榜,且短短一年時間佔據了整個華夏商界地位前三,全球前五十名。

    據說這個公司背後的玩家以名詮釋公司名字……據說這一次商學院中成績優異無比的保送學生,將直接空降這所公司任職。

    這,才是最令人興奮的。

    但凡是商學院中的人,都在這一年半的時間內,對這所公司的名字如雷貫耳——『修』

    修,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企業,而是集當下所有電子數碼產品,醫藥科技產品,娛樂傳媒為一身的巨資企業。

    正因為它簡潔明瞭的一個字定義公司名字,因此在它剛剛入駐H市的時候,便已然被所有商界巨賈所關注,這家公司在一年多時間內奪下了H市第一的名諱,豈能是鬧著玩兒的?

    但是至始至終都未曾有人爆料此人的身份,不知道是因為某種因素擋住了,抑或者是此人的身份已然尊貴到不允許任何人報道。

    這一切,都讓即將進入『修』的畢業生激昂。

    商學院教科樓側邊大樓,文藝社團辦公室中。

    凌聽正在翻閱近段時間學院中新入駐的學生資料,她正是這一屆即將畢業的畢業生,而在商學院就學的這四年中,她一直都擔任著文藝社團的社長之位,直到今年,她的畢業季,必須在學院中找到一位最有能力且擅長文藝的女孩來接下這個重位。

    毫無疑問,她是被保送進入『修』的其中一員。

    「聽姐,我們這一次的新任社長不考慮在大一或者是大二尋找麼?」一邊文藝社團中的一個成員忍不住八卦。

    「大一或者是大二的學生都還太嫩了,恐怕無法擔任這個位置,另外,其他社團中大三的成員恐怕也不願意讓一個比自己更小一屆的學妹直接上升到社長的位置,這樣很難服眾。」

    凌聽的雙眼掠過眼前的慕果果三個字,一邊翻開她的所有資料,頭也不抬的回道。

    那社團成員一聽社長都回答她了,感覺八卦有戲,不得不諂媚的笑著湊近了一些,「聽姐,你畢業以後將要被保送到『修』,以後要是混好了,可要記得罩著我們啊,我們可都是你一手帶起來的。」

    「只要我混的好,你們還怕沒著落麼?」被人這麼捧著誇讚,凌聽終於抬起眼瞟了眼前的學妹一眼,勾唇淡笑著,然而那眉目中卻有著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自豪。

    是啊,進入『修』必定是每個畢業生的夢想,從商學院畢業,能夠直接進入華夏今年前三的商界巨頭公司工作,還有什麼比起這個更讓人興奮的麼?

    「恩恩,聽姐最好了,話說,今年參選社長大賽已經開始發帖子了吧?裁判怎麼辦?難道就你一個人麼?」這妹子忍不住想知道更多,她也是大三這一屆的,她也想參賽,她更想坐上社長之位,最後得到保送進入『修』這樣的榮譽。

    被這個成員這麼一問,凌聽這才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凝思了一會兒細細開口:「應該還有學生會會長,以及其他社團的社長一併監看,當然,最終結果還是要以幾大裁判的成績以及學院中圍觀的學生投票票數為準。」

    「好的聽姐,你忙,我先去吃飯了。」說著,擺擺手離開了這裡。

    在她離開之後,凌聽仔細閱覽了一遍慕果果的資料,上邊只顯示她曾是市長千金,卻因為母親貪污入,父親終究遭到天災人禍,此時是一個人,卻並未有寫她從前一切的成績以及她是如何進入這所學院的,這資料處處都是保密,她實在想不通,是這個慕果果就這麼簡單,還是這一切都被不允許公開。

    最後一份資料,上邊的名字是蘇菲,但是凌聽卻連看都並未再多看一眼。

    奇怪的是,她眼中並沒有對這個蘇菲的陌生,反倒是在合上蘇菲資料的那一刻,眼中有一道令人無法捕捉的高深莫測……。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30:58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58】我蘇菲有信心打敗她

    大四學生面臨畢業,商學院文藝界社團社長之位空缺,等待新人即位,學生會集體支持大三學妹踴躍參與,因此帖子在這短短半天的時間內幾乎是發到了每一個寢室內,而學院中所有的男生更是沸騰了!

    每一次學院中的晚會或者是一些節目都足以有令男生們瘋狂的資本。

    他們或多或少都有自己喜歡的女生,更是有不少男生將一些女生供奉成為自己的女神,不僅如此,在每一所學院中都難免會有幾個女生從成千上萬個女學生中脫穎而出,成為這一學院中備受熱議的校園美女。

    今年也不例外。

    在商學院中文藝社團社長之位即將空缺的消息散播出去之後,女生們想要爭相進入文藝社團,更有不少才能合一的女生想要奪下這難得空缺出來的社團社長之位。

    男生們則是在這個時候瘋狂的議論學院中最有可能成為這新一任社長的女生,更有些人早就在慕果果與蘇菲進入這所學院開始便一直在關注著她們,從她們之間的交涉來看,想不讓人發現她們之間的溝渠,都難!

    商學院一直都是受到媒體關注的,尤其是這一次文藝社團的比賽帖子一下,很快便被所有H市內的媒體所捕捉到了,此時此刻整個H市都在紛紛討論著這H市最為頂級的學院中,即將開展的文藝社團比賽,最終將會花落人家。

    「總編,我們這一次是不是也要潛入這所學院去現場拍攝一下這一場比賽啊?這可是個大八卦!」報社中的記者們激動了,每當得到這樣足以令人關注的消息之時,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懇求主編給他們時間,去捕捉這個新聞的新鮮性。

    「給我一個理由。」主編大人悠哉的喝著茶水,心底雖然也被這個消息所震驚,但是面上卻始終都保持著淡淡的笑容。

    身為一個記者,就應該有足夠探索的精神。

    「好,因為這所商學院乃是我們H市,甚至於整個華夏唯一一所集經濟學與金融學為一體的學院,在這十年之間早已經榮登了華夏全國重點大學前十名,並且就在今年,據說不少京都那邊的大人物都將自己家的孩子休學後,送往這所學院中進修。」

    記者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為的就是得到這個機會,前去親眼目睹一次學院中爭鋒的風采。

    雖說這僅僅是一所大學,然而這所大學中有身份的孩子真是不少,名門巨賈就不說了,望族高官更是絡繹不絕。

    「咳咳,你有信心能夠第一時間捕捉到這一次他們社團社長之爭的全部報道?」

    主編其實也很激動,但是卻又顧忌到這所學院中的學生們的身份,他何嘗不想讓自己的報社報紙也火熱一把?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許多時候,有些人的事情確實是容不得他這樣的小小報社報道的。

    但若是讓他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在報社屆生存,他又有些不甘心。

    就在他們都猶豫不決的時候,報社的工作電話卻尖銳的響了起來。

    「喂,你好。」這個記者率先接起了電話。

    「報社嗎?現在有一個機會在你們的眼前,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機會流失嗎?商學院中這一屆大三女學生紛紛爭奪學院中文藝社團的社長之位,我希望你們全然地毯式的報道出來,錢,我不會少你們的,但是尺度一定要大,我要的就是這一次的現場報道,全部出現在觀眾們的眼前。」

    記者一聽這話當下就楞了起來。

    「怎麼回事?」報社的總編卻站起身走上前來。

    記者呆呆的將電話送到了總編的手中,整個人呈凌亂狀態,她最想要報道的就是這個新聞,而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竟然有人願意花錢請她去報道?那麼這是否可以說明這一次她這個小小記者終於可以因為這一手新聞一炮而紅?

    就在她發呆之際,總編的聲音卻浮現在耳邊:「這一次,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不得不說,電話那頭的人,出手很大方,給錢也很快。」

    記者恍然間從思緒中走出來,就看見總編大人一手拿著手機,看著錢已經到賬的信息,一邊眉開眼笑。

    「是是是,我一定會大肆報道這一次的事情的。」

    ……

    「表姐,現在你完全不用擔心了吧,事情我都幫你打點好了,一切就等到這一次的社長比賽了,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必定可以將她打敗的!」秦霞笑的眼睛都合不攏了,妖艷的妝容擋不住她唇角處的弧度。

    蘇菲從小就是家族中的小公主,不要說什麼才藝了,就是智商,她都是女生中的佼佼者。

    這點東西對她這個養尊處優的名媛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

    「呵呵,這一次,我要讓她慕果果有機會上台,哭著下台。」蘇菲雙手環胸,當聽見秦霞口中奉承的話語之時,雖然沒有笑的誇張,但是心底的自信心明顯的高度膨脹了十分,加上她從小就擅長一切才藝,她還真就不信,她會贏不了那個什麼慕果果的!

    「哈哈,怎麼辦呢,我好激動啊,我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她落敗之時苦逼可憐的樣子了,哈哈!」秦霞極度興奮了起來,當初推薦蘇菲前來這所學院果然是對的。

    「你也別笑得這麼陰損,說句實話,就算這一次樊少華不幫我將裁判們打點好,我也有信心完勝她,就光是憑她曾經家族的實力,與我家族的實力相比,那都是比不了的,不是我蘇菲小看她慕果果,畢竟我們蘇家紅色三代不是鬧著玩的,而她也不過是好運,有個母親曾任市長罷了,你看,坐不穩的位置,終究不是屬於她的,現在她慕果果還不是一無所有麼?」

    「表姐,別這麼說嘛,應該說,拿她慕果果家族來與你蘇家相比,簡直就是間接的貶低了你的家族,要知道蘇家京都三大家族之一,豈是她慕果果家底可以比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31:18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59】我贏了你就給我鑽胯下

    秦霞心領神會的收起了那誇張的笑意,眼底蘊含著只有蘇菲才看得懂的奸猾,因為這一系列的安排,她內心深處早已經徹底的沸騰了,此時此刻事情還沒有發生,她腦海中便會時常出現慕果果成為所有人嘲笑的對象時候的樣子。

    那要是事情發生了以後呢?

    慕果果,還女神呢,看到時候你怎麼出醜,還不得毀掉一眾傻逼男生的愛慕之心?

    想到這裡,秦霞的心就好像是要蹦出來了一般,那麼激動,那麼熱血……

    「那當然,也不看看慕果果出生在哪裡,我出生在哪裡,首都就是首都,是其他城市永遠比不了的。」蘇菲含沙射影的話語中,大有一股諷刺的味道,鳳凰就是鳳凰,野雞就是再包裝,也無法與鳳凰相比。

    「走了,回寢室了,將這個消息告訴大家去。」秦霞挽著蘇菲愉悅的離開了這個包間,倆人開著車回到了學院,果然一路上都聽見不少人在熱議這件事情,秦霞坐在副駕駛位上,耳朵卻全神貫注的聽著外邊人的議論聲。

    「蘇菲不錯的啊,火辣校花啊!我看她身段很好,一看就是有過經驗的,這次她肯定當仁不讓的。」

    「也不能這麼說,花落誰家還不知道呢,我們慕果果也不錯好麼?冰山美人啊!先別說誰當仁不讓,這事兒也得到時候才知道!」

    「話說這倆人才進入我們學院中就被不少同學給捧上了商學院十大校花之中,硬生生的將之前大四的學姐們擠下來了,要是她倆不參加這一次的賽事,我都覺得失望。」

    「聽說蘇菲是報名了,不知道慕果果有沒有,該不會是怕了,不敢了吧?」

    「誰知到呢,那個慕果果神秘的跟什麼似的,我就不喜歡這樣的,我還是喜歡火辣美人蘇菲,一看就知道熱情無比……。」

    「哈哈,我看是『熱』的要命吧!」

    「那豈不是裹得好舒服?」

    「臥槽,你們這群屌絲,竟然在這裡意淫我大女神蘇菲!」

    ……。

    對於這一次的社團文藝大賽,社長之爭,男生們各有看法,自然有支持不同女生的群眾,而耳邊傳來這般不堪的話語之時,秦霞也只是當他們腦殘的對蘇菲進行心底YY罷了。

    將車子停好,倆人迅速回到了寢室中。

    當秦霞寢室中的所有女生在得知蘇菲要去參加這一次文藝社團比賽的消息之時,著實是讓大家都驚詫了一把。

    蘇菲看起來高傲的很,根本不像是會喜歡去爭奪這樣名諱的人,她眼高於頂,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對這些東西都不在乎,因為她本身的身份便早已經令人自行慚穢。

    「你去的話,那我看其他女生再去也是找shi!」

    「是呀是呀,我感覺在這所學院中,就沒有人有資格跟你比,更別說是跟你競爭了!」

    「加油呀蘇菲,我們永遠在你身後支持你!」

    見風使舵是她們的標籤,這群愛八卦,愛議論的女生,早在蘇菲要進入商學院的時候便知道了她的身份,從秦霞口中說出來多麼牛逼,多麼令人仰望,讓她們一早便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會兒她要參加這一次的比賽,更是讓她們有種自己寢室要火了的感覺!

    「好了,我知道你們都支持我,不過我相信,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蘇菲自信的笑著,烏黑的瞳仁中散發著無人可撼動的自信,整個人氣質過人,在寢室中幾個女生中一站,大有幾分女王的氣勢。

    與她們寢室僅僅只是一步之隔的慕果果的寢室卻是截然不同的。

    安靜。

    整個寢室都很安靜。

    室友們不是在看書就是在準備即將會考的英語八級的資料。

    她們不是不知道這一次的社團比賽事件,只是她們與秦霞等人不同,她們一向是靠實力,才進入這所學院的,自然而然的也要靠實力拿到英語八級的證。

    「果果,我聽說好多人都在消遣你,媽的,這一次社團社長空缺,蘇菲報名了,不少人都說你害怕了,不敢報名去參加,你倒是說句話啊。」丁芷自從認識慕果果之後,便一顆心都懸在她身上。

    從最初與慕果果陌生,到現在熟悉,倆人之間的友誼關係儼然已經經歷了一個過程:從冰山美人變成神經病的過程。

    現在丁芷就是聽不得任何人說慕果果的不是,包括這一次的社長之位比賽事件,她雖然不知道慕果果為何如此沉得住氣,但是她聽見外邊那群蘇菲的腦殘粉說什麼慕果果不敢跟蘇菲比,她便十分憤怒。

    就好比現在,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說什麼?」慕果果淡然放下手中的書本,抬眸掃了眼焦躁無比的丁芷:「我到這裡來,是來學習金融和經濟的,而不是為了參選什麼社長之位才來的。」再說,參加這樣的文藝比賽不就是瞎扯犢子麼?她們鬧騰,她慕果果可沒時間摻和。

    「艾瑪,你這是要我氣死啊,我操,那蘇菲才來學院就有了好多腦殘粉,好多男生都好喜歡她,一個勁兒的為她說話,現在你都不知道被黑成什麼樣子了。一個個的都說你沒用,我又沒本事兒,我要是有這技能我就去比賽了,滅了那蘇菲。」

    丁芷情緒激昂,顯然真怒了!

    「這點事兒有什麼好生氣的?蘇菲她本來就是靠外表拉風的,徒有其表罷了,況且文藝社團社長的職位,雖然很給力又能加分,但是對我來說卻什麼都不是。」她慕果果就是畢業,也不需要任何活動給她加分!

    她從來都沒有忘記慕修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提醒。

    成績優秀的畢業,不僅僅是因為慕修的命令,更多的,卻是她自己的希望,只有成績優異,完美畢業,她才會有未來,否則她家中的一系列事情早已經讓她的心都絕望了。

    她要讓那些在她家族出事兒以後便冷眼看笑話的人知道,她慕果果就算沒有了母親的光環,父親去世了,她也不會消彌墮落,她也一樣可以憑借自己的實力,再度步步登高。

    那些曾踐踏她的,她定會讓他們一一付出代價。

    聽見慕果果絲毫不以為意的語氣,丁芷剛想說些什麼,這時候寢室門卻大力被人從門外推開。

    砰的一聲之後。

    幾乎是寢室中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將視線投向門外。

    蘇菲和秦霞倆人站在門口處,冷笑著盯著抱著本書的慕果果。

    「這一次的比賽你要是不參加我參加還有什麼意思?要不是我剛剛又去文藝社團問了問,還不知道你沒去參加呢。我知道你害怕比不過我,外邊也都這麼說,你肯定不如我,但是我還想給你一個展現自我的機會的!不過你要是不願意參加的話,讓你的小跟班參加也行啊!」

    蘇菲驕傲的昂著頭,像是一隻不可一世的公雞,冷睨著慕果果,那眼神在看向丁芷不爽的臉龐之時,鄙夷的味道多了幾分,眼底淨是挑釁,明眼人光是掃一眼便可以看出來她濃濃的不屑與嘲笑。

    丁芷來不及發怒就聽見慕果果開口了。

    「蘇菲,你喜歡找我麻煩,挑我事兒,那是你的事兒,但並不代表我慕果果願意拉低智商跟你玩這點腦殘招數,我從來都不會跟你計較,實在是因為你玩的這些全是我剩下的。」話落,寢室中的空氣明顯的凝結了。

    她的話雖然很輕,卻像重錘一般砸在了蘇菲的心上,秦霞覺著悚然,一見她的眼釘著自己的,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不知道為何,看著慕果果唇角處溫和的笑意,此時此刻她竟然有種想逃開的慾望。

    「秦霞是你的跟班,但是丁芷,卻不是,她是我的朋友。據我所知,蘇家也算是京都的大家族了,但是你的表現不僅讓我看見了素質低下,毫無任何高貴可言的蘇家,還讓我徹底的認識了腦殘原來是這樣的!大家都長見識了麼?京都內聞名的三大家族之一蘇家人便是這個樣子的!」

    蘇菲啊蘇菲,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不跟你玩,你還蹬鼻子上臉了?還敢跑來到她慕果果的寢室,奚落她的人?

    操蛋!

    「你一個蘇菲而已,也值得我慕果果出手?」慕果果忍不住皺眉道,偏頭思考的認真樣子更像是在考慮一個蘇菲是否值得她出手,然,話語中的譏誚卻如何都無法消彌,晃動的眸色在白熾燈強烈的照耀下渙散出令人難以直視的光芒。

    蘇菲被她這一番話氣的發抖,內心極大的不甘與不爽交織著,卻想不到多一句話來辯駁此刻慕果果對她的輕蔑。

    就在她感覺到憤怒填充了整個胸胸腔之時,口中的話語已經飆了出來。

    「哈哈,笑話,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夠將我打敗,不過既然要玩,那就玩的大一點吧,若是這一次我贏了你的話,就在比賽現場學狗汪汪叫,我要你從此見到我都繞路走。」

    她這一話一出,慕果果笑了。

    「好,如果我贏了,你就給我鑽胯下吧。」一邊說著,慕果果一邊將手中無意中按下的錄音重播了一遍,裡邊蘇菲的聲音清晰的傳來,緊接著便是她自己鏗鏘有力的聲音。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31:43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60】慕果果,你就等著跪地狗叫吧

    蘇菲咬牙切齒指著她許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好拉著秦霞離開了……

    「果果……我……」

    被蘇菲嘲笑,固然憋屈!

    但是慕果果的面子,卻更重要,她丁芷,確實沒有信心上台,所以剛才才會被蘇菲嗆聲也無話可說。

    「阿芷,你以為這樣的小把戲難得倒我?」知道丁芷的擔憂,慕果果精銳的目光深深的看著她,瞳孔中流瀉的智慧與冷靜是寢室中所有人都未曾見過的明媚。

    「果果,我們不說什麼華麗的話語,但是你要記得,我們永遠是一家人,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一直支持你。」寢室中其他幾個人終於走上前來。

    「是的果果,我們相信你。」

    「你一定可以的。」

    丁芷緊緊握住了慕果果的雙手:「果果,我一直在你身後!」此時此刻,不再需要任何言語……

    雖然她並不在意這一場賽事,也絲毫沒有將蘇菲放在眼裡,但是此刻室友們的激動與興奮卻讓她有種暖暖的感覺。

    時間如流水般流逝,幾天很快就過去了,而學院中社團比賽的日子,也終於到了。

    這一天。

    H市內各大報社紛紛入駐學院中,潛伏著想要現場報道。

    這一天。

    萬眾聚集在學院中的多功能廳中,等待著這一場文藝社團社長之位的比賽,而在這個多功能廳中,男女都有,此時此刻,會廳中的氣氛已然燃燒了起來。

    蘇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等待的就是這一天,而慕果果,卻是後期才報名的,這一點也成為了所有人議論的喙頭。

    「話說慕果果本來都不打算參加的,聽說蘇菲去了她寢室下戰帖了,她才出來參加的。」

    「我聽說他們之間還有賭約的,好像是學狗叫還是說鑽胯下的,這事兒也是我女友跟我說的,她跟蘇菲一個寢室的呢……」

    「她慕果果確實是怕蘇菲好麼?這次看慕果果怎麼收場!竟然還跟我的女神比?」

    「反正我就是喜歡蘇菲,我挺她,哈哈!」

    「今兒個第一場就是蘇菲開場,嘖嘖嘖,這說明綵排過了,她的舞蹈必定很養眼啊!」男生們覺得有福了!

    「慕果果應該也不錯?」

    「我們這邊是蘇菲派的,要說慕果果的都給我滾開,別在我面前說,我告訴你,我就是她的腦殘粉了!」

    「跟他說那麼多幹啥啊?等到蘇菲成績出來,完爆了慕果果不就可以直接讓他們閉嘴麼?我們現在有必要跟他解釋那麼多麼?一切拿實力說話!」

    「對,別跟他瞎磨嘰了,這事兒咱們得等,別沉不住氣。」

    ……

    因為慕果果報名太晚,而蘇菲前去她寢室挑釁並且嗆聲的消息不脛而走之後,這個事兒自然而然的被傳得不見了最初的影子,全都是各自以自己的立場代入,將慕果果報名參加一事扭曲了,都說是因為被蘇菲打擊的不行了才不得不參加。

    此時此刻所有人議論聲都在丁芷的耳邊擦過,她放在扶手上的手不由得收緊了幾分。

    如此嘲諷,簡直將那些為慕果果說話的聲音全部淹沒了!

    就在她有些憋不住,差點吼人的時候,場上終於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

    此時這個多功能廳中最前排坐著的,正是這一場活動中最重要的幾個裁判,這其中便有學生會會長以及學生會一眾較為重要的成員,另外就是其他幾個社團的社長以及文藝社團這個即將畢業的社長凌聽!

    「感謝大家能夠在百忙之中前來參加這一場由商學院展開的,文藝社團社長競賽,我代表學院,代表文藝社團歡迎你們。」

    「每個人都可以給任何一位參賽選手評分,最高分為十分,最終參賽選手的成績以總分標準為主。」

    在主持人高昂洪亮的聲音之下,台下不少人都激動的吼叫了起來。

    「第一位出場的,是我們學院的新生,大三A班的蘇菲,那麼,她要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文藝表演呢?接下來就是她匯演的時間,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請她出場!」

    頃刻間,台下的掌聲如雷鳴般響起。

    「蘇菲……。」

    肆意的狂叫聲,熱烈的鼓勵聲斷斷續續的在台下響起,讓台上幕後的蘇菲眸光中再度鍍上了一層自信的色彩。

    拉開序幕。

    令人們尖叫的一幕出現了。

    她婀娜多姿的身軀在白色的芭蕾舞裙下襯托的玲瓏有致,伴隨著她輕盈的腳步走來,音樂聲也逐漸緩緩的響起。

    只一瞬,她那恍若說話的雙臂,柔若無骨,在行雲流水般的飄舞中,一會兒如拍水嬉戲,一會兒似凌空飛翔,恍若一雙潔白無瑕的雙翅,在空中奔騰,而她修長勻稱的雙腿更是流暢的像是踩踏在一個個音符上。

    《仙女們》——

    這一著名的獨幕芭蕾舞更是令所有在場的裁判們心頭一震!

    眾所周知,芭蕾舞是用音樂﹑舞蹈和啞劇手法來表演戲劇情節。

    一曲真正夠好的芭蕾舞,絕對需要一個訓練有素的演員,來將這一部著名的曲子,從肢體語言的動作上詮釋出來,蘇菲的臉上始終帶著自信,在她配合著音樂的節奏演繹之時,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完美,精煉!

    獨舞,是最需要技巧的!

    當她獨自站上這個舞台選擇性演繹這一場芭蕾舞的時候,她內心深處早已經對於自己的舞姿有了極大的信心,除了與動作相協調的面部表情外,有節奏的動作、姿態、手勢和造型,台下昏暗,台上明亮,這一剎那,這一場芭蕾舞在她的動作之下,完全渲染了藝術的氣氛。

    不得不說,凌聽震驚了!

    學生會成員,激動了!

    觀看比賽的觀眾們全部都因為她高挑的身軀以及那熟稔的肢體動作拍手叫好。

    「我曾在俄羅斯親眼見識過一場振奮人心的芭蕾舞蹈,然而今日,蘇菲的表現,不得不說,給了我心靈上超級震撼,不是因為她穿著芭蕾舞蹈服裝站在我面前的時候那種美的乾淨的氣質,而是因為她此時此刻的演繹恍然讓我覺得一切放佛就在昨天。」

    「天啊,美翻了!」

    「她這一次演繹,不得不說,讓我再度領略了俄羅斯那令人終身難忘的芭蕾舞……」

    「都說去過俄羅斯千萬不要錯過那邊的天鵝湖演繹,因為那種惟妙惟肖的演繹也只有俄羅斯的高等素質芭蕾舞演員才能夠做到,然而現在,我竟然在我們華夏的一個大學中見到了!」

    燈光!

    完美肢體!

    一切都美輪美奐!

    就連丁芷,這個站在與之對立角度上的人,都不得不發自內心的說一句:真心牛逼!

    在所有人都激動之餘,還不忘記得與蘇菲對立的慕果果,就憑此刻蘇菲的演繹,他們已經在心底給慕果果判下了死刑,只因為眼前這一場演繹讓大家都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直到音樂停下,場下的掌聲又一次的雷動了起來,如海嘯一般鋪天蓋地而來,不少人忙著給評分,所有人的視線都盯著那系統屏幕,因為分數不斷增加,屏幕瞬間滾動起來,分數也隨著滾動的速度飆升。

    幾乎是所有人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一會兒慕果果該會是如何敗在蘇菲的成績之下。

    「表姐,你太棒了,簡直就是讓我大開眼界了一次!」秦霞衝上幕後抱緊了蘇菲,雙眼中全然是得意的神色,沒有想到自己的表姐竟然還有這一手!

    如此看來,她和樊少華為她打點的這一切都顯得有些多餘了不是麼?不得不說,蘇菲的這一場表演,確實是令人無比沉醉的。

    當秦霞看見不遠處的慕果果的時候,忍不住走上前大笑:「慕果果,你就等著給我表姐跪地狗叫吧!」得意盡顯。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台上再度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

    「接下來上場的是,慕果果——」

    「慕果果死定了……」

    「蘇菲如此演繹,還有誰可以超越麼?」

    「感覺已經不需要再比賽下去了……」

    「接下來再上去的豈不是自取其辱?」

    這個名字一出,一陣陣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嗡嗡嗡的響起,丁芷握在扶手上的手也越收越緊,臉色也有些因為沒底而變得蒼白起來,心頭更是緊張的要命,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慕果果準備的如何了,因為慕果果根本就沒有準備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32:22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61】秒殺蘇菲!

    此時此刻台下如潮湧般的讚美,雷鳴般的掌聲,全然的給了秦霞與蘇菲心底滿滿的自信,她也是親眼看見蘇菲表演的,就連秦霞這高傲無比的人都不得不說,自己的表姐這一次真真正正的是將自己的真功夫拿出來了。

    所以此時此刻秦霞越發像是一隻戰勝的公雞,高昂著自己的脖子,犀利的對著眼前的慕果果火辣辣的挑釁。

    「慕果果,我勸你現在還是別上去了,因為我表姐如此優秀的演繹之後,你再上去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再說,難道你忘記了你跟我表姐之間的賭約麼?到時候輸掉了可不要耍賴!」秦霞趾高氣昂的盯著一邊坐著安靜整理自己衣服的慕果果。

    看著她身上穿著的那套白色古裝服,眼底儘是鄙夷。

    都什麼年代了,還整古典美。

    可尼瑪關鍵這慕果果穿著的古裝衣服簡單到不行,簡直就沒有任何出眾的地方,實在是讓蘇菲有些覺得想要自戳雙目的感覺。

    「你就穿著一身衣服上台表演?」蘇菲鬆開了秦霞挽著她的手,走到了慕果果的面前,繞著她坐著的身子轉悠了一圈,好看的雙眼中全都是審視與打量!

    後台幾個參賽者都忍不住將視線投注在他們的身上,期待著慕果果會有怎樣的表現,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她竟然淡然自若的坐在原地,將自己身上的古裝衣服整理好後,便站起身,看都不看蘇菲與秦霞一眼就往幕後走去。

    「嘁——這廝恐怕是怕我們了,表姐,話說當時在寢室中我們賭約好的,到時候若是她輸掉了可是要在場給我們跪地狗叫的,她該不會耍賴吧?」秦霞十分不屑現在慕果果一副清高無比的樣子。

    一邊大聲的說著這話,一邊眼底蔑視的瞅著裡邊不少正在準備的參賽者,一個個的打量過去,丫的,發現沒有一個比得上她表姐的,光是臉蛋兒就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蘇菲,再加上剛才蘇菲那一令眾人都誇讚的表演,此時此刻秦霞這個身為女人的人都不得不點頭不斷讚歎。

    「哼,她想耍賴,也要看看我蘇菲同意不同意,到時候她慕果果就算是不願意給我跪地狗叫,我蘇菲也必然讓她跪下。」

    蘇菲走到鏡子前,盯著鏡子中那個神色冷清,眼眸中卻噴火的自己,緩緩的伸出手將頭上的頭飾卸下來,心頭卻始終都帶著一股難掩的激動,就要快了,慕果果,到時候看你怎麼在我蘇菲的面前裝逼!

    幕後一眾參賽選手忍不住在心底給這個蘇菲打上了0分,如此咄咄逼人的女人,竟然就在剛剛在場上俘獲了一眾人的心?這是什麼世道?她們雖然心底也惱恨眼前這倆囂張無比的女人此刻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她們,但是她們卻沒有任何辦法做出還擊。

    蘇菲,不是她們可以惹得起的……。

    這幕後化妝房中,有片刻的靜溢。

    與之不同的,則是這多功能大廳的前方場地,此刻男人們激動的叫聲幾乎延伸到了這幕後,慕果果雙手輕輕抬起這厚重的古裝素裙裙擺,嘴角處因為響起當年學習這一場舞蹈的情景,而緩緩的牽動了嘴角。

    然而正在此時,序幕猛地拉開。

    外邊所有人的聲音一絲不漏的傳入了她的耳中。

    「慕果果這不是找死嗎?」

    「我就說了蘇菲跟慕果果之間是有賭約的,這可是我女友告訴我的消息,現在我們就期待著慕果果一會兒跪地給蘇菲狗叫的樣子吧!」

    「我就知道我看上的女人蘇菲,必定是個不凡的人。」

    「就慕果果那樣子還想跟蘇菲比麼?」

    「其實現在我認為比都不用比了,誰贏誰輸不是早已經可以看得出來了嗎?」

    雖然很多人支持著蘇菲,可以說幾乎大半的男生都在絡繹不絕的討論著蘇菲和慕果果的事兒,但是為蘇菲說話的男生卻佔據了一大半,他們的眼中此時此刻只有蘇菲。

    當蘇菲穿著桃皮色的芭蕾舞裙站在這個場地上的時候,所有男人的心底都忍不住因為她完美較好的身材而叫囂起來……。

    身軀中所有的器官都膨脹起來。

    內心深處的激動也猶如浪花一朵朵緩緩越開越盛!

    但是。

    這並不代表慕果果就沒有人支持。

    「哼,讓他們得意,隨便他們怎麼說我們的女神慕果果,我相信,她一定有實力的,既然我們選擇了粉她,那麼我們就要相信她。」

    這個時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大聲的說出了這句話,頓時間,那些原本因為蘇菲如此完美演繹而有些焉了的男生以及女生們也再度的激動起來。

    「是啊,我們的女神都還沒有開始上場比賽呢,誰還知道到底誰輸誰贏?」

    「蘇菲這一場演繹或許完美,但是我相信慕果果也一定有這樣的實力,你們看看我們女神平日裡是如何的沉穩便知道了,即便現在蘇菲已經博得了所有人的眼球,但是我也相信,慕果果一定可以將她打敗的。」

    因為人群中偶然出現的一句話,慕果果的親友團,粉絲團全然的在這個時候衝擊起來。

    他們也不甘心。

    但是他們對慕果果有信心!

    「切,慕果果的那群腦殘粉還在這裡喲呵,簡直是搞笑。我們就坐等看笑話了!」

    「坐等,不解釋。」

    「這一次的比賽到底誰輸誰贏,鹿死誰手,還不是要看最終的結果麼?」這個時候蘇菲那邊的粉絲又開始給慕果果的粉絲們打臉了,他們言語中對慕果果的攻擊是如此的明顯,對她的不屑更是讓在場所有蘇菲的粉絲都在心頭暗自笑尿。

    一個慕果果,真能跟蘇菲比?

    更何況剛才蘇菲已經將這一場演繹完美的襯托在所有人的面前了不是嗎?

    就在所有人都爭論的幾乎忘我的時候,台上的序幕卻在所有人都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打開了。

    很多人都忍不住住口,看向了台上,而場內所有人的爭論聲也在這時候有了一瞬間的停頓。

    靜!

    寂靜!

    寂靜的可怕!

    在場的所有裁判評審都將視線雙雙投向那台上站著,一身白色素裙古裝群,神情自然的慕果果。

    然而最引人注意的卻不是這些。

    讓所有人都停下議論聲的,是她唇角處那一道恍然整個場內只有她一個人的笑容,她的雙眼就那樣直直的看向台下,似是在看每一個人,又似是掠過了他們每一個人看向了更為遙遠的地方,在烏黑漂亮的瞳仁中帶著一抹誰人都無法形容的悠遠。

    卻也正是因為她的這個反映。

    直接瓦解了所有人對她的攻擊,似乎只要是在她的面前,無論是多麼惡語傷人的話語,多麼毒辣的評,多麼無奈與嘲笑的肆虐都成為了空氣,在她的身邊全然被她完美的無懈可擊的笑容而一一擊敗。

    丁芷站在不遠處的身子僵硬了幾分。

    此時此刻看見台上的慕果果,她有種很深沉很深沉的感歎,她整個人穿著古裝的素裙,卻並不給人以格格不入的感覺,反倒是整個人就像是來自於古代的女人一般,將這一套簡簡單單的古裝素裙都演繹出了當年古時候,那些女子身上的柔美。

    如果說曾經她認識的慕果果是堅韌的,是剛強的,那麼此刻,她看見的慕果果,卻是一個足矣令任何男人都傾倒在她裙下的。

    「哇——」

    就在這個時候,慕果果的粉絲團終於從震驚中走出來。

    他們的尖銳激動的叫聲,更是直接將所有震撼到的人從遙遠的思緒中拉回來。

    誰也不會想到在這樣的時候慕果果選擇演繹的竟然是古裝?

    「她會麼?竟然穿古裝跳舞?」

    「看不出來她還有這本事兒,真心希望不要被她玷污了古裝舞蹈!」

    「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才反映過來了的蘇菲一眾親友團又一次的開口,每一句話都是惡語傷人。

    這些話語就像是一把錘子,重重的砸在了丁芷的心口處,讓她為台上那個依舊笑得雲淡清風的慕果果心疼無比,她疼,好疼,她的慕果果就這樣在眾人的視線中走了出來,卻被蘇菲的一群腦殘粉罵的一無是處!

    這簡直就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握在凳子扶手上的手已然漸漸的露出了青筋,但是丁芷卻強忍著胸腔中那一塊重重卡在心口處和嗓門處的大石頭,緩緩的勾唇對著台上的慕果果露出了笑容。

    就在大家都雙目灼灼的盯著台上的慕果果之時,不少人都嘲笑著她會如何演繹之時,慕果果心靜如水。

    微微彎身,做了一個揖,低頭的動作,不卑不亢。

    在她這個動作之下,後台的音樂已然響起。

    古色古香的音符,在整個大廳中悠揚的遞開來,掠過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畔,率先響起的音調給人一種豪邁萬丈的感覺,卻也在這種感覺中讓人置身於一場古時帝王之家,奈何不由人的恍惚之感。

    就在大家都疑惑,場上的慕果果為何還一動不動之時,她輕舞揚起手臂,白色古裝素裙的長袖如飛舞般飄灑而去。

    讓人的視覺上帶來了強烈的衝擊,同時也讓每一個人清楚的看見了她舞蹈的功夫是多麼的身後,袖舞流連之際,她特意盤好的古色髮髻也在這一刻飛揚起來。

    場內,瞬間平靜了下來。

    只因為她的第一個動作,已經吸引了在場的大半人。

    雖說不少是蘇菲的粉絲,但是此刻,從這遙遠的位置看向台上的慕果果,那沉靜的美目中就像是高山流水一般,讓人願意永遠蹴足,而她修長好看的秀美淡然中恍若描上了一抹動人的色彩。

    大家的視線伴隨著她舞動的身子,搖擺不定。

    唯一一樣的是,每一個人的眼神兒都追逐著台上正在展開才藝的慕果果。

    安靜。

    場內不再是與蘇菲演繹之時那般的嘈雜與吼叫,反倒是安靜了下來。

    每一個人就好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在她的肢體動作之下忍不住的停下了議論聲。

    宛如一場盛大演繹一般,她就是擁有這樣的魅力,可以讓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停下內心的掙扎與爭論,安靜而又自在的觀看眼前的這一場表演。

    《莫問今朝》——

    莫問今朝,何事潦倒,來時怎知退時潮。

    不願退卻,無處可逃,可惜早已不年少。

    莫怨今朝,風驟路遙,世俗難免遇諷笑。

    把那過往,斂起一瓢,一飲而盡仰天嘯。

    當音樂的驟然間迭起的那一刻。

    她長袖善舞的身子猛然間在場地中一躍而起。

    素色白裙在她本就玲瓏有致的身軀下襯托的越發的飽滿,整個人給人以眼球上驚人的讚歎之外,她的動作更是讓不少人劉寫出來驚歎的神色,甚至於不少人在她一躍而起的時候,忍不住長大了嘴,整個人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場上的慕果果,絲毫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連自己的嘴巴一直張開,他們都無法發現。

    眼神兒緊緊的直勾勾看向她,轉動都不曾轉動一下,生怕會錯過了任何一個環節。

    這一場宛如電視中一切設備緊湊幫助之下才會出現的舞蹈,竟然就這樣神奇的出現在這一所商學院中。

    然——

    僅僅是下一秒鐘,所有人都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

    他們原本就誇張驚愕的神色,這一刻因為慕果果的新一輪動作而變得更為令人匪夷所思,幾乎是每個人的眼珠都釘在了她的身上,連鉚動都不曾有一下。

    天啊!

    他們看見了什麼?

    眼前這個表演是真的嗎?

    此際,每個人的心頭都有一種深深的震撼,那種讓他們靈魂都忍不住想要沸騰的感覺,他們明白,那是種感覺叫做——驚艷。

    呆若木雞的眾人根本來不及跟身邊的人讚美慕果果,只有在這一刻緊緊的抓住台上那個身影,不讓自己失去一分一毫的動作。

    只見台上的慕果果整個人都在空中奔騰起來,躍動的雙腿上踩踏著手臂上揮舞著的素色白袖,在她靈動且有真實迅猛的動作之下,令每個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台上的序幕再度猛地被拉開,就在這個時候一塊偌大的白色布匹猛然間被大力往這台上丟來。

    奇怪的是,這一塊白色的大布匹竟然一點褶皺都沒有的從空中飄舞而出……

    依舊是沒有任何讚歎聲的,但是每個人臉上卻早已經因為眼前的這一幕而目瞪口呆!

    只因為在他們渾然不覺的時候,慕果果已然一躍奔上了那塊白色的大布匹,整個人宛如那奔騰的彩虹,在昏暗的場內,明亮的場上,給眾人出演了一場真正的傳奇。

    令人驚喜的,不僅僅只有這一點點。

    大家的心頭幾乎都要承受不住這驚艷的時刻!

    她整個人往前撲騰而去,從遠處的角度看去,更像是一道白色的衣袖恍然在空中跌落,她的舞姿輕盈時如春燕展翅,歡快時似鼓點跳動,顯得瀟灑、優美、舒展。

    瞬間,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要往地上摔倒的那短短一秒鐘的時間,她再度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旋即轉身,腳下踩踏著的,竟然是那無盡的墨水,黑漆漆的在她白色的舞鞋之下印刻出來明顯的黑色污漬。

    斂秋風,還入鞘,散發弄月攏雲罩。

    歡歌曾,盈耳饒,誰在舞姿眩狂草。

    一弦盡,風來掃,濁酒引得腹中燒。

    月獨照,空歎寥,盡得輪迴難破曉。

    歌聲在他們的耳邊環繞不去的同時,慕果果也終於動了!

    白色的布匹被懸掛在整個序幕的橫幅上,她躍動的身子卻也在這一刻猛然踩踏在那一塊白色的布匹之上!

    腳下黑色的墨水污漬,染上了白色的布匹,卻令所有人都大開眼界,大吃一驚,他們本以為她要表演的,僅僅只是一個舞蹈罷了,卻不曾想此時此刻,她更像是在行雲流水的畫著一副墨染山河圖……

    丁芷深深的凝望著這一幕。

    內心深處的喜悅毫無疑問的,是她自己都無法形容的,那種難以抑制的喜悅,從心底緩緩噴薄而發,讓她的眸底都忍不住盛滿了激動。

    所有人,激動了!

    全場人,陶醉了!

    裁判評審們,入迷了!

    眼前看見的,簡直就恍若是從那高貴的電視中走出來的一位舞蹈者,在他們的眼前給他們演繹一場豪情萬丈的山河圖之際,耳邊一聲聲莫問今朝的歌詞也不斷縈繞在每個人的心中。

    老天!

    這是一種何等的感覺?

    似雲似霧,似夢似幻,整個的讓他們置身於頂端,卻又恍如已然置身於山水之中。

    這一場演繹,並未完。

    慕果果眸底深沉,因為歌聲而壓抑的心頭之感,卻儼然在這一刻全部發洩與腳底,她的腿部動作靈活無比,這樣高難度的舞蹈此刻被她做起來卻像是做過了千百次一般,那麼的熟稔。

    這樣令人驚艷的舞蹈,配合著一曲潑墨畫,在這一刻讓每個人的心頭都不由得生出了一股真正的崇拜與仰慕之情。

    大家每個人都在心頭不止的讚歎她。

    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

    因為他們生怕會打擾到她。

    因為他們不想打破此刻整個會場中的平靜與美好,這種舞蹈,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中,將他們帶進了一片真正祥和的世外桃源中。

    慕果果婆娑起舞,如高山流水般讓人止不住的認真。

    男生們眼底都浮現了如癡如醉的神色,哪裡還聽得見一句半句說她慕果果的不是?

    蘇菲躲在幕後的台上,眼睜睜的看著慕果果的一舉一動,自己卻忍不住在她的舞蹈中沉淪下去,乃至於她連想想自己輸掉該怎麼辦的機會都沒有。

    秦霞更是看得傻眼了。

    這一場舞蹈就像是有生命,將每一個看見的人帶入了那一首歌曲中,那一片山河中。

    十分鐘之後。

    音樂戛然而止。

    她以著驚人的速度收起了手中的白袖,以及腳底踩踏在白色布匹上的最後一筆。

    慕果果站在台上,凝望台下,多少雙眼睛此刻都沉沉如火。

    每個人似是還未從她的舞蹈中沉浮起來,這一塊大白色的布匹卻被她緩緩的解了下來。

    雙手捏住了布匹的兩腳,她站在台上,將這一幅圖,全然的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慕果果走上前,眼中有著她自己才懂得的溫馨。

    空氣頓時凝固了!

    這一場精彩的演繹,幾乎要讓所有人都像是被磁鐵吸引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觀眾屏息凝神,像中了魔,末了,突然爆發出掌聲,只聽見台下開鍋似的響起掌聲,那雷動的振奮掌聲,洪亮無比的響徹在整個會場中,這強烈的聲音幾乎要把房頂掀開。

    幾位裁判評審終於在大家的掌聲中回過神來。

    待到此刻大家再將視線看向她那身潔白不染的素色古裙裝之上時,再也沒有了普通和平凡的感覺,經過了她剛才演繹的這一曲舞蹈,所有人幾乎都要以為她那簡單無暇的衣裙上甚至會生出一朵朵生動的蓮花來。

    所有人都明白,這一次,慕果果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就連此刻裁判評審團的人都無法從心底的震撼中真正的脫身而出。

    「怎麼辦?」凌聽懊惱的皺起眉頭,之前被秦霞與樊少華打點好,她本以為慕果果沒有什麼本事的,畢竟從她的資料上也看不出來什麼,反倒是蘇菲的資料,她在與樊少華合作之時,便已經仔細閱覽過蘇菲的資料。

    幫助蘇菲,讓她成為下一任的文藝社團社長,這不僅僅算是給了蘇菲一個支持,更是給了樊少華一個面子,更何況蘇菲乃是京都那邊有名望族的千金,若是以後她遊走於京都,也可以更加方便一些。

    學生會會長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當初才答應了凌聽,決定捧蘇菲。

    然而到現在他們才知道他們錯了!

    從最初的開始,鄙視慕果果看不起慕果果那一刻開始,他們便已經錯了,還錯的離譜。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慕果果的舞蹈功力竟然如此之高深,文藝社團報名的時候她顯得興趣缺缺,卻讓所有人都誤以為她只是不會,所以不想去跟蘇菲爭奪這文藝社團社長的位置。

    但是到現在這幾位裁判評審才明白自己處於一個怎樣尷尬的境地。

    她們此刻不管怎麼做,都要得罪一方了。

    「當初誰讓你不好好將這倆人的資料查清楚?現在後悔莫及了吧?」學生會會長雖然是在對凌聽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兒卻始終都停留在台上的慕果果身上。

    當初他一眼就看中了蘇菲完全是因為蘇菲她本身優勢較大,可是卻不曾想,慕果果在舞台上的身影竟然是如此的令人瘋狂。

    他身為一個男人,此時此刻對慕果果的目光中明顯的火熱了幾分。

    就在他們幾個裁判評審都猶豫之際,這場下的一眾觀眾也因為慕果果的這一演繹激動的振奮起來,甚至於連之前蘇菲的那群腦殘粉,都忍不住倒戈相向。

    「沒有想到慕果果竟然這麼好的本事。」

    「不得不說,當真是美極了。」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卻不得不說實話,剛才我差一點就感覺自己生在那個年代,那個豪情萬丈的時期。」

    「她這哪裡是舞蹈,簡直就是將舞蹈與靈魂融為一體了,比起芭蕾舞這樣國外盛行的舞蹈來說,她這才是我們大華夏的典型,也正是代表了我們華夏的真正舞蹈。」

    「我要換女神,慕果果從此以後就是我的女神了,她當真是深沉,之前我還以為她什麼都不會呢,結果沒有想到她不僅會,而且還比誰都跳得好。」

    「慕果果加油!」

    「哦——」

    不少人嘶吼起來,這些嘶吼起來的絕大部分是之前一直支持慕果果的人,在蘇菲的表演完成之後,所有人都在議論慕果果的時候,他們焉了不少,然而當慕果果再度上場的那一瞬間,他們便再度復活了。

    就像是在堅持著自己的信仰,總相信會有做到的時候。

    這整個場內忽然之間針對慕果果的人,都變得噤聲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怎麼還好意思去說慕果果?

    倒是蘇菲,令人失望,壓根都比不過慕果果的同時,她竟然大肆厥辭,還煽動了不少菲粉,最終得罪了果粉。

    「真的是很難忘的演出,讓我們每一個人都忍不住的沉浸在其中啊,好了,我發現很多人不知道是因為依舊沉醉,還是忘記了評分,那麼現在就是所有人評分的時候了,希望你們拿起手中的鍵盤,為慕果果同學的演出打下你們心目中的分數吧。」

    就在下邊嘈雜聲紛紛響起的時候,台上主持人笑了笑走到了慕果果的身邊,眼底的神色明顯的都不一樣了,拿起話筒在嘴邊緩緩的宣佈讓大家都評分的事情。

    她的這一場演繹讓所有人都忘我了。

    甚至連評分,都忘記了。

    直到這個主持人高昂的聲音再度響起,所有人才恍然間從思緒中拉了回來,每個人的眼眸中都不得不帶著真誠,緩緩的按下了手中的評分按鍵。

    這一次,打分系統的屏幕,滾動的更快了!

    這一次,慕果果的分數,飆升的更高了!

    就在眾人都激動的無以為復的時候,卻有蘇菲的粉絲再度的開口叫囂,而此人正是之前說的,蘇菲的腦殘粉的那位。

    「不就是分兒高點麼?還不知道幾位裁判是怎麼給分的呢,你們激動個球啊?」

    他囂張至極的單腳踩踏在座位上,整個人高高站起,指指戳戳的掃過一群群眾,眼底全是火焰般的藐視。

    不過他要是不開口還好,可就正是因為他的開口,讓一眾慕果果的粉絲猛然間想起來,似乎之前也是聽見蘇菲的親友團有人說蘇菲與慕果果之間有賭約?

    想到這裡,有人不爽了!

    「你還好意思開口?這真才實學的在大家的眼前展現出來,你還不肯承認我們家慕果果贏了你們的蘇菲?不過說起這事兒我還真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兒,據你們那邊人所言,蘇菲帶著秦霞到我們慕果果的寢室中要求她,若是輸了就在這舞台上跪地狗叫?」慕果果的粉絲昂著頭,此時此刻慕果果贏了,他們臉上也有光。

    一種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席捲而來。

    「這賭約既然是賭約,那麼就是雙方的,我聽說慕果果應承了蘇菲的這個賭約,但是同時也要求了蘇菲,若是輸掉了,便要在現場鑽她胯下,這一點沒錯吧?」慕果果的粉絲大聲的在場內叫喊起來。

    一瞬間,所有人又再度的熱議到這個話題中。

    但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則是,現在所有人罵的,都是蘇菲,而不是議論慕果果。

    「沒啥本事兒還要裝逼!」

    「這就是正宗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裝逼遭雷劈啊!」

    「暈,這個蘇菲到底什麼來頭,處處喜歡找人慕果果麻煩,沒看見人家慕果果壓根不屑與她玩鬧麼?」

    「B孩子竟然蹬鼻子上臉,慕果果這是不跟她這樣的人計較知道麼?」

    「哈哈,當初說要賭的是蘇菲,現在慕果果的成績明顯比她的好,她人呢?躲哪兒去了?你們家的蘇菲呢?趕緊讓她滾出來!」

    「輸掉了也不帶這麼逃跑的啊,玩不起的話當初怎麼還要挑釁我們慕果果呢?」

    「蘇菲呢,讓她過來給我們家女神鑽胯下,速度的!」

    「哈哈哈……。」

    肆意的嘲笑聲,辱罵聲這一刻,如潮水般向著蘇菲衝擊而來,站在幕後的她此刻氣的渾身顫抖,當聽見大家都說鑽胯下的這個賭約之時,她更是身子陡然間的一僵,唇角處有種干鹹的苦澀,心頭憤怒不止,這群傻逼,竟然都護著慕果果!

    想到慕果果剛才的演出,她內心處便有一種嫉妒感在發酵。

    憑什麼她一個小小市區市長的女兒就可以受到這麼多人的追捧?

    憑什麼她蘇菲乃是天之驕女卻在這個學院中處處碰壁?

    這到底是憑什麼?

    她蘇菲實在是想不通,可是卻也不甘心就這樣出去,在眾人的面前給慕果果鑽胯下,丟人現眼不說,給她家族的面子全部都丟光了,才是大罪!

    秦霞之前還趾高氣昂的樣子不見了,此時更像是一隻落敗的小母雞,整個人都沒有一點點生氣。

    然而在聽見外邊人不斷的攻擊自己的表姐之時,她那小肚雞腸的壞心思又一次的冒出來了。

    「表姐,別生氣,這一次肯定是這群傻逼山炮不懂得欣賞,你別生氣,再說外邊怎麼說,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說了算麼?他們說我們有賭約這回事兒就真有麼?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可以抵賴的?」秦霞淡淡的開口,眉眼中雖然也帶著一絲煩躁,但是卻不如蘇菲來的深刻。

    畢竟這一次上台的人是蘇菲,而不是她秦霞。

    聽見秦霞的話語,蘇菲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她,「當時不是說給裁判什麼的都打點好了麼?那麼現在她成績多出了我的成績是怎麼回事兒?」蘇菲忍不住開口詢問秦霞。

    當初與樊少華一同用餐的那一日,他們便將一切事情都說好了的,並且也將買通裁判的事情辦好了。

    那麼現在是什麼情況?

    就算慕果果成績夠好,她蘇菲也有幾位大裁判的支持,還用擔心比不過她麼?

    可是為何到頭來她蘇菲還是要比慕果果差?

    這一點是蘇菲最不甘心的地方,這群裁判,竟然膽敢在答應了樊少華之後,還違背了當初的協議?

    這算是什麼原理?

    蘇菲怒!

    「你那個男友樊少華是怎麼辦事的?他不是副市長麼?為什麼到頭來事情會成為這個樣子?」在幕後的蘇菲,此時哪裡還有一點半份的氣質,整個人的臉都因為生氣而扭曲,而心底的怒意更是因為這一點點事情沒有辦成被點燃到極點。

    這話一出,秦霞不高興了!

    「表姐,你也不能這麼說話吧,我們當初想好要為你打點這一切當然也是為了萬全之策著想,但是我也沒有想到慕果果在這方面竟然技壓群芳,再說你當初不也聽見少華說了麼?她在文藝這一方面也很強!你難道忘記了?現在事情出現了漏洞,你就全部將責任推到少華的身上,這也不太好吧?」

    秦霞一聽見蘇菲罵樊少華,整個人就像是炸毛的公雞。

    她什麼都可以忍受,但是卻絕對不能夠忍受別人對她的男人指指戳戳的說些廢話,樊少華是什麼樣的男人,她這個跟他睡在一張床上的人,才是最有資格說話的人。

    其他人麼?最好別說。

    蘇菲聽見秦霞這話,怒極反笑。

    「你倒是給我長臉,我為你報仇,對付那個慕果果,到頭來還成為了我的不是了?」蘇菲站起身,整個人的氣勢猛然間逆轉,她雖然這一次輸給了慕果果,但是卻絲毫不容許眼前的秦霞來說教她。

    再說她這樣出醜又是為了誰?

    不然她蘇菲一個堂堂京都三大家族之一的千金名媛還用得著像是一個戲子一般在這個舞台上給學院中那群什麼人都有的人物演出?

    這簡直就是掉份兒的事兒。

    可她蘇菲做了就是為她秦霞,到頭來可好,她秦霞倒是怪起她來了?

    蘇菲的臉色明顯陰沉下來,渾身上下也充斥著令人難以會散而去的冷意。

    發覺到自己真的說的有點過分了,再想想自己的父親一步步想要往上攀登還必須有人來幫助,她只有默默的將心底的不甘心與憋屈藏起來,整個人勉強的露出了一抹笑意,走到了蘇菲的面前。

    「對不起表姐,剛才是我太衝動了。現在我們還是別窩裡反了,別吵架了好麼?我們應該想想如何應對外邊一雙雙眼睛,外邊一張張嘴。」秦霞很快的轉移話題。

    說實話,蘇菲其實表演的十分完美了,但是真正出乎意料的,就是慕果果的演繹。

    她竟然在舞蹈上有這般造詣,也是蘇菲沒有想到的,怪只能怪她輕敵太嚴重了,否則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想到這裡蘇菲蹙起的眉頭始終都無法鬆開。

    「現在怎麼辦好?這群裁判評審,我是必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一個也不會。」蘇菲冷下聲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了這句話。

    「表姐,要不我們就當做沒有賭約這回事兒吧?」秦霞忍不住開口勸慰。

    畢竟到時候沒面子的還是蘇菲。

    但是慕果果真的會放過她們麼?

    「賭約本來就是口頭協議,難道她慕果果還有本事將這事兒說成活得?我就不信了,她能有天大的本事兒也不能將這件沒有證據的事情說成活的,另外就是這一次的表演,我雖然輸掉了,但是咱們輸人不輸陣。絕對不可以在外界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軟弱,這不過是一次而已,我蘇菲還真就不信了,她慕果果能樣樣都比我強?」

    蘇菲放在化妝台上的雙手緊握成拳頭。

    看向鏡子中自己美好的輪廓,精緻的妝容,唇角處揚起了一抹惡毒的笑意。

    「秦霞,你說如果這一次我們反將賄賂評委的事情推到慕果果的身上,她會如何?」蘇菲淡淡的笑了起來,眉眼處竟然蕩漾起來一圈圈的漣漪,她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好聰明。

    若是她們將這一次慕果果贏了的事兒推到評委身上。

    那麼是否可以完美脫身呢?

    一聽這話,秦霞瞬間就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好像身軀上一個重重的包袱,就這樣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逐漸被卸下來。

    看著秦霞陰損的笑意,蘇菲勾起嘴角:「怎麼樣?這個主意如何?當然,還需要煽動群眾,否則誰會信我們?雖說慕果果演繹的很美,也很精湛,但是我也不差吧?她怎麼就比我高出那麼多分?」

    此時此刻,為了可以擺脫給慕果果鑽胯下的辱人之事,蘇菲就是想破了腦袋,才想出來這一招數。

    「對,這個主意好,就算大家不信慕果果會買通裁判評委,我們也一樣可以將大家對之前賭約的事情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情身上,不是麼?」

    倆人說的正火熱,然而卻沒有任何人發覺,外邊竟然在這一短短時間中變得安靜無比!

    整個幕後也安靜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就連外邊場下的聲音都聽不見一絲一毫……安靜的詭異……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32:52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62】作繭自縛的下場

    這一瞬間的詭異,令人有種從內心散發出來的膽寒,她直覺的發現自己背部的汗毛全然的豎了起來,那種冷氣逼人的感覺轟然間襲向了她。

    蘇菲這才猛然間反應過來,她太衝動了,這是在幹什麼?

    可惜。

    晚了!

    序幕直直的被拉開,慕果果還未走進幕後的身子依舊停頓在原地,而台上此時已然密密麻麻的佈滿了身影,他們都站在慕果果的身後,所有人,幾乎都是在蘇菲說話的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他們追隨著慕果果的身影到此,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聽見了蘇菲口中說出的真相。

    一瞬間,幾位裁判評審的臉色陰沉難看的像是黑窩窩裡頭出來的。

    整個場內的氣氛也瞬間降至冰點。

    就連之前還會為蘇菲說話的那群腦殘粉也猛地發現,自己果斷的腦殘了?

    誰都沒有說話。

    寂靜的鴉雀無聲。

    「這件事情我身為文藝社團的上一任社長確實有錯,當初因為副市長的權利而受到壓迫,被迫跟他們簽下協議,但是今日因為慕果果她的鍾情演出,而讓我恍然覺悟,我才發現,慕果果才是最有實力擔任這一次文藝社團社長之位的人,良心上過不去,我也不希望在我離開學院之前還要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凌聽的聲音忽然響起。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循著這聲音向著她所在的方向望去。

    她臉上帶著悔意,語氣誠懇。

    當看見每個人的眼底都有憤怒,有質問的時候,凌聽她並沒有退縮。

    而是話鋒一轉,繼續開口。

    「但是我們不是公平評分了麼?所以這次之前與蘇菲那方的協議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凌聽的話語像是一顆顆石頭,緩緩的灑向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中,副市長壓迫麼?

    協議?

    原來蘇菲那麼趾高氣昂,那麼牛逼哄哄的樣子,全都是因為背後一切都有人打點好了?

    事情的真相原來是這樣?

    而就在剛才他們親耳聽見,蘇菲確實與慕果果訂下賭約,並且咄咄逼人,卻在輸掉之後想要反悔?

    「丫的,什麼人啊?什麼京都的名媛啊?你還真是丟人。」

    「趕緊的識趣的話就過來鑽慕果果女神胯下吧。」

    「這事兒到現在才算是真相大白啊……」

    「原來我們所有人都被這個叫做蘇菲的女人給玩弄了?」

    「草,這都什麼事兒啊?」

    蘇菲坐在原地的身子陡然間一僵,此時此刻外邊傳來的聲音清晰一字不漏的落入她的耳中,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似乎有種末日即將到來的感覺,那種絕望,來自於她的內心深處。

    「我說你還好意思坐在這裡?跟慕果果打賭的人是你,對慕果果咄咄逼人的也是你,現在躲在烏龜殼裡不敢出來的也是你,你到底還想要鬧那樣兒啊?」不少人因為親耳聽見序幕裡邊蘇菲與秦霞之間的議論聲而憤怒起來。

    幾乎是帶著逼人的氣勢,直接不顧慕果果的身影,衝向了蘇菲,對她惡性開口。

    他們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向蘇菲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那種眼神讓蘇菲瞬間從天堂跌落到地獄。

    她放在化妝台上的死死的緊捏在一起,雙眼因為眼前不少人的逼問聲而有些閃爍起來,燈光之下,她完美的妝容依舊令人難以忘懷,然而此時此刻卻如何都無法忽略的是,身邊一個個同學氣憤的心情以及他們臉上的表情。

    慕果果站在原地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揚了揚。

    所有同學都將視線放在蘇菲的身上,從而並未有人來得及發現慕果果此時嘴角處極快收起的這一抹笑容。

    而秦霞更是尷尬的站在蘇菲的身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躲起來也不是,唯有硬著頭皮迎面接下所有人對她與蘇菲的審視目光。

    「你們也別太放肆了,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注意過蘇菲的感受?」秦霞忽然開口維護蘇菲,因為她父親確實是靠蘇菲的家族才挺上去的,若是這個時候她秦霞因為害怕落跑了,那麼蘇菲豈不是更加厭惡她了?

    本來這一次的比賽蘇菲就自稱是為了她,可是秦霞心中卻清楚,這完全是因為蘇菲自己看不得任何人比自己好,比自己吸引眼球,所以才會導致此刻這般針對慕果果。

    雖然這也是如了她秦霞的願,但是她腦海中這件事情最初的樣子,卻並不是現在這麼糾結的。

    她一直以為贏家一定是蘇菲的。

    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了!

    面對這群人迫人的視線,蘇菲忽然就趴在化妝台上,閉上了雙眼,只因為她心底深處對於慕果果的妒忌,已經燃燒的越發的旺盛了起來,將她的喉嚨處都燒乾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說對付眼前這群無理取鬧的腦殘粉了。

    如果知道事情最後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當初如何也不會前去蘇菲的寢室挑釁她,更加不會與秦霞這個傻逼在這個舞台的幕後堂而皇之的思考關於對付慕果果的事情。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

    一陣腳步聲傳來,不少男生都往前走了幾步,為了給身後向著舞台幕後走來的極為裁判評審讓路。

    凌聽率先走在前面,她的身後則是學生會會長以及學生會一眾重要成員,還有幾個其他社團中的社長。他們的視線都看向此刻因為被蘇菲所說的事情反咬一口的慕果果,唇角處緩緩的揚起一抹歉意。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蘇菲要陷害慕果果買通了裁判?」

    「我操,這啥意思?意思是說我們這麼多雙眼睛都是瞎子麼?我們沒有欣賞能力麼?我們的評分還能有假?」

    「笑話,這是我見過最好笑的笑話了,我想,這蘇菲該不會是自己買通了這些裁判,所以到現在才會污蔑慕果果吧?」

    ……。

    唧唧歪歪的討論聲又開始了起來,當凌聽走到慕果果身邊的時候,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的方向,秦霞內心深處覺得害怕,她感覺此刻的她就像是那被刮光了衣服的髒東西,在這群人的眼底看起來都是那麼的不入流,以至於他們看向她和蘇菲的眼神中都帶著一股:『你們就是垃圾』的味道!

    驚惶的感覺便無可名狀的淹了上來,秦霞只覺得全身都猶如灌鉛一般,站在原地的雙腿也動彈不了。

    眼前的人只是在指責她們,卻並未做出任何舉動,然而那無邊無際的懼怕,卻是滲透到皮膚裡,幾乎徹骨。

    她緩緩的蹲下身子,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揪住頭髮,一種不知名的恐慌,在內心深處蔓延。

    偏偏這個時候蘇菲卻埋頭趴在桌子上,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對外界的一切說法都絲毫不在意一般,可是天知道,她放在桌子之上,頭部之下的手早已經因為握緊拳頭而深深的被自己的手指甲刺破,就連鮮血滲透出來,她都絲毫無動於衷。

    太丟人了!

    從來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丟人過!

    她也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中竟然會發生如此慘事,簡直就是背到家了!

    凌聽走上前,來到蘇菲的身旁,將自己手中的協議丟在了桌面上:「今日我就將真相公佈於眾,之前樊少華樊副市長確實找過我,她讓我在這一場比賽中對蘇菲照顧一點,並且明確的告訴我,他願意因為這一個人情以後對我多加關照,當時我也是答應了,畢竟是市長親自跟我談話的,但是這一場比賽中身為文藝社團社長的我,卻親眼見證了一次奇跡。」

    凌聽的聲音不大,卻遍佈在這個多功能廳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的耳中。

    她的言語中帶著幾分艱難,似是難以啟齒,然而卻還是在她平穩的語氣中淡淡的公佈於眾。

    「你們也知道我在這商學院擔任瘟疫社團社長之位有四年之久,身為文藝社團社長的我,首先就是熱愛文藝的,否則當年我也不可能會當上這個社長之位,而今日慕果果的表現確實令我很驚艷,之前與樊副市長的一切協議我也並未白紙黑字的簽下協議,只是口頭答應而已,但是因為蘇菲她如今欺人太甚,我不得不將這件事情澄清。」

    凌聽說著轉過身,對著不遠處的慕果果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身為一個熱愛藝術的人來說,這種東西他永遠是無價的。

    而當時會答應樊少華完全是被利益蒙蔽了內心,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今日一見慕果果的才藝表演,連她這個上一任社長都不得不露出陶醉如癡的表情,真心從內心深處願意將慕果果捧起來。

    慕果果並不是一個傻缺。

    她自然而然的知道蘇菲與秦霞在幕後必定會討論自己,但是卻沒有想到陰差陽錯的讓所有人都聽見了他們的議論聲。

    這就是當真的印證了一個道理。

    不作死,就不會死。

    不過戲她還是要做足了。

    當聽見凌聽如此誠懇的道歉聲之時,慕果果非但沒有對眼前這個叫做凌聽的女孩產生鄙夷,反倒是從心底深處有種對她的敬佩,試問今日若是別人做了這件事情,是否敢在現場當著一眾學生的面,承認呢?

    誰敢?

    多丟人啊?

    誰願意呢?

    她凌聽要是不說出來,誰又知道她答應了樊少華的協議呢?

    就算她要幫著蘇菲對付她慕果果,沒準兒她慕果果也鬥不過呢?

    就憑這她凌聽這一份敢於認錯的心,慕果果便知道,她應該是個不錯的人。

    感覺到多雙眼睛都在看向自己,並且那眼神中都帶著幾分試探的味道,慕果果這才緩緩甩了甩衣袖,抬起了一直低下的頭,臉上始終的都帶著一抹淡然。

    「今日之事,雖說是蘇菲找我挑釁,但是當時她要輸掉了學狗叫,我才逼不得已說出要她給我鑽胯下的事兒,到現在,我認為她既然輸了,可是我卻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這事兒我可以當做從未發生。」慕果果如水般的視線掠過黑壓壓的人群,緩緩的落在了那個低下頭趴在桌子上的蘇菲身上。

    但是視線中卻凝聚了一股誰人都無法看透的力量。

    那是一種可以看穿人心的東西。

    說到這裡,慕果果頓了頓,隨即將視線轉向身邊的凌聽,「凌聽學姐,這件事情既然都要過去的,那麼就當做沒有發生吧,再說你不是很公平的給我打分了麼?」慕果果並不是想要放過蘇菲。

    而是在這個時候她就該裝逼!

    她永遠都明白什麼時候裝逼裝聖女才是最好的!

    誰讓她就是一裝逼又裝純的貨兒呢?

    「關於蘇菲鑽胯下的賭約,我想她一定很難為情的,也希望大家別太追究這件事情,畢竟這只是一個玩笑話罷了。」說這話的時候,她淡淡的笑了笑,一身白色素裙卻因為之前她的表演而變得令人喜歡起來。

    雖然看起來只是一身簡單的裙子,此刻都變得十分耀眼,更別遑論是她臉上的笑容了。

    這一笑,簡直就像是一陣暖風,在這充滿冷氣的大廳中吹入了他們的心間,給不少男生的心房處都增添了一道道難以言說的痕跡。

    然而!

    她願意放過蘇菲,卻並不代表一眾觀眾願意放過。

    他們不知道慕果果什麼脾氣,但是今日若是他們,是必定不會放過蘇菲的,因此正是因為慕果果的話語,他們激情憤慨的開始了又一次的議論。「慕果果就是善良,要我說,這事兒今兒個若是換成是蘇菲贏了,她才不可能會放過慕果果,不讓慕果果在這場上大叫一場狗叫聲,她還能消停?」

    「這難道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人心各有不同?之前那個蘇菲怎麼對待慕果果的我們也不是沒看見,她到現在竟然還能這麼讓步,又一次讓我見證了我慕果果女神的實力與大度。」

    「切,慕果果現在放過她,我咋感覺是錯誤的做法呢?」

    「別放過她,千萬別,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果果!」

    許多男生有力的聲音在這個幕後響起,就連凌聽都忍不住將視線緊緊的停留在慕果果的身上,本以為眼前這個女孩不過是說個客套話而已,卻不曾想到現在為止,她的臉上始終都是之前那副淡淡的樣子。

    就好像眼前的什麼社長之位,什麼鑽胯下的賭約在她這裡都不值一提一般。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食人間煙火?

    凌聽感覺慕果果身上有種讓人願意靠近的氣質,光是她處理這件事情上來看便知道,這樣的人,以後才是更有前途的,而蘇菲雖然是京都三大紅色家族之一的名媛,她從小已然養成了驕縱的性格。

    以後若是沒有家庭給她陪襯,她注定是無法在這個社會上行走的。

    此時整個大廳中的氣氛都有些奇怪,就連這個學生會會長都忍不住對眼前的慕果果刮目相看,起初蘇菲那般張揚,而慕果果卻是一個十分淡定沉著的女孩,他並不看好,看好的反而是蘇菲。

    然而事到如今,他才恍然發覺自己一直都錯了!

    此刻哪裡還聽得見任何人為蘇菲說話的聲音?

    不少人心底就算還是喜歡蘇菲也默默的匿了,而不少人更是因為蘇菲這麼不恥的陰謀詭計徹底的對她轉換了一個看法,這真的是他們想要的女神嗎?如此陰險狡詐?

    陰險狡詐也就罷了,可尼瑪關鍵她還是個裝逼犯,作死的要命!

    就這樣的女神,說出去他們也成了真正的腦殘粉了,在這個時候需要低調,他們深知這其中的厲害。

    「大家都別說了,今日本就是文藝社團的社長比賽,並沒有牽扯到那麼多胡亂的事兒,蘇菲與我之間的賭約,也就作罷吧。」慕果果將所有人對蘇菲的看法與討論聲收入眼底,耳中,但是她卻依舊不急不躁淡淡的轉過身,對著所有人都露出了一抹釋懷的笑意。

    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再度對慕果果有了新的看法。

    「鑽胯下這樣的行為太幼稚了,當時我也只是怒極才說出這話的,現在看來,我也不想將蘇菲逼的太緊了。」慕果果淡淡的開口說著,語氣中全然都是對她的大度,這一說辭與動作再次的獲得了不少人的立場。

    就連那些之前為了蘇菲而咄咄逼人的對慕果果惡語傷人的男生們都默默的低下了頭。

    「還是慕果果大度。」

    「像蘇菲這樣小人,跟慕果果比起來簡直就弱爆了有沒有?」

    「別說是比才藝,就算是做人,蘇菲也完全比不上慕果果了不是?」

    「人品爆棚了不解釋,慕果果從此就是我的女神了,媽的,誰要是說她不好我就跟誰急,今兒個我就把話撂這兒了!」開口說話的不少人都是慕果果沒有見過的,但是她卻也清楚,每個人既然能夠進入這所學院,不是有身份,就是有實力。

    誰都不是可以輕易得罪與挑釁的。

    她慕果果並沒有真正大無畏的聖女精神,只不過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她,她必當有仇必報。

    今兒個對蘇菲如此寬容卻也並不是不想讓蘇菲出醜,只是想到她家族勢力龐大,莫不要再度將即將離開監獄的母親又一次的陷入沼澤中罷了,說來說去還是她自己不夠強大,每當想到這裡,她就感覺自己的人生束手束腳,想要做些什麼都無法坦誠的放手去做。

    就在此時丁芷大步走上前來,看嚮慕果果的眼神中有著死黨才有的堅定目光。

    「其實昨日在寢室中我們一個寢室的妞子都親耳聽見蘇菲對我們慕果果叫囂,但是果果卻也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答應下來了這一場較量,但是今日蘇菲確實是輸掉了,她不主動給慕果果跪地鑽胯下,卻並不代表我們會忘記有這麼一回事兒,就算是果果善良要放過她,我也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她。」丁芷的眼底濃濃的都是冷厲。

    她之前因為擔心慕果果就差點沒有把心臟跳出來了!

    現在這廝卻這麼簡單的就被放過,她哪裡肯?果果肯,但是她丁芷卻不肯。

    既然慕果果要做紅臉,那麼今兒個這個白臉她丁芷還就做定了!

    「蘇菲,你別在那裡裝死,拿出你之前欺負我們果果的那股勁頭來,要知道你蘇菲可是這京都紅三大家族之一的名媛望族,你在這個時候變成一個烏龜,鴕鳥,躲起來,對得起你家族的名聲?」丁芷知道蘇菲必然不會因為她簡單的幾句話就輕易低頭。

    很快捕捉到大廳中不少悄然在暗處舉著攝像頭的一些記者。

    放大了嗓門說:「但是要知道今日我們商學院中文藝社團社長之爭已然被整個華夏所矚目,你難道忘記了在這現場中不僅僅是有我們商學院中的一些學生圍觀,還有外界進入我們學院的人麼?比如說記者呢?」

    丁芷倒是沒有想到這群記者中有一位還是秦霞當初花錢請來的,想要他們直接將今日的比賽之事放大尺度全然公佈在大家的眼前。

    這時候她要是知道了這個真相,恐怕要笑尿了!

    現場中的人要是知道這個真相,一個個的恐怕得覺得蘇菲更加腦殘了!

    但是蘇菲卻在聽見丁芷的話語之時,心底腸子都悔青了。

    她如何也沒有想到之前為自己做的一切鋪墊到頭來全部成為了為慕果果做的鋪墊了?

    她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想到這裡無數個攝像頭在悄然拍攝著現場的一切場景,她的心頭便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噬,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在這一刻不僅僅化為烏有,反倒還將她的一切都毀滅了!

    慕果果看向對蘇菲緊咬著不放的丁芷,倆人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別人所無法捉到的會意。

    那是一種長時間生活在一起的人才會有的眼神兒。

    默契——

    有一種眼神,叫做心照不宣,有一種發現,叫做你玩我看。

    既然蘇菲要玩,那麼慕果果就陪她玩,玩來玩去,到頭來,看看誰是贏家!

    聽見定制這話,每個人的眼裡都閃著狂人一樣的光,每個人的臉上都現出神經末梢都被激動了的神色。

    「蘇菲,別躲了,趕緊給跪下吧。」

    不知道人群中是誰大聲的叫了一聲,很快所有人都跟著起哄起來,凌聽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知今日的比賽已然是辦不下去了,而眼前不遠處的幾個參賽者還傻傻的站在原地,像是在看一場未能看懂的話劇般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你們都先回吧,今日對於慕果果的表演,還有誰想要挑戰的可以直接比,今日的賽事恐怕是無法做到圓滿了。」凌聽看著這整整有幾百平米的多功能廳中站滿的人,再看看這幕後已然被男生們霸佔了的位置,瞭解今日想要繼續比下去已經是難事兒了。

    尤其是現在她自己都還有事兒糾結著。這一次答應了樊少華卻因為慕果果最終實力的表演而反悔了,這一方顯然得罪了樊少華,而另一方面,她即將畢業,面臨著要被收入『修』公司,直接給予職場位置的加分,恐怕也要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而泡湯了。

    雖然說她成績確實不錯,也有信心可以找到很好的公司工作,但是商學院學的就是金融與經濟,她要去就要去最好的公司,而不是一般的,放眼整個華夏,目前崛起的最快的便是『修』公司,如若她有機會進入『修』,未來的前途必定是不可估量的。

    因為『修』是一所新公司,它還有進步的空間。

    反觀其他的一些大型公司,不是歷史悠久就是家族企業,不可能會有『修』以後的發展前途的。

    而她一件錯事兒,卻造成了兩次的失誤,凌聽也沒有任何心情再繼續將這一場比賽進行下去了。

    「沒有了,我們雖然也有點舞蹈底子,但是親眼看見慕果果的表演我才知道自己是九牛一毛。」

    「是啊,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加入文藝社團,以後還希望慕果果能夠多給我們指點一些。」

    「……。」

    這些話,從這幾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的女孩口中說出來,顯然是真心話,她們大約是靠實力進入這所學院的,也可能與丁芷一樣,家族條件雖然過得去,卻比不得蘇菲與秦霞這樣的,不是有大家族撐著,就是有高官父親可以拼爹!

    聽見這些話,蘇菲與那些男生的心底截然相反。

    慕果果的粉絲數猛然飆升,因為她大度,因為她的文藝,因為她的人品。

    而蘇菲卻在這一場失敗的計謀中看見了一個真正的慕果果。

    這個女孩,顯然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蘇菲這一次吃了一次大虧,決計要深刻的記在心頭,此時聽見大家對慕果果的讚賞,她也只覺得是奉承,唇角處牽動起來一抹氾濫著諷刺的笑意,她站起身。

    眼角處有明顯的淚意。

    卻並未留下一滴淚水給任何人看見。

    「要我鑽胯下,可以。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當天跟你賭約了?就憑你身邊這個傻逼跟班的幾句話?就憑大家耳目聽風的幾句話?就這點兒東西都可以值得讓你們說事兒?要知道話是死的,人卻是活得,剛才我與秦霞在這裡討論的事兒你們又聽見了多少?憑什麼每個人都對我指指戳戳?」

    蘇菲說的飛快,妙語連珠。

    絲毫不像是剛才被打擊過的樣子。

    她收拾起自己的驕傲,挺直了背脊,雙眼中滿目傲氣的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她要記住每一張嘴臉!

    「如果拿不出證據,那對不起了,口頭協議而已,說著玩的,誰也別想逼迫誰。」蘇菲說著就要往台下走去,奈何一個個高大的男生身軀擋在她的面前,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要證據?」

    就在大家又要轟動起來的時候。

    丁芷的聲音從人群中緩緩的響起。

    「那些拿著攝像頭捕捉今日一切畫面的記者同志們,你們千萬要記得將今日的事情一絲不漏的送上明日的頭條,畢竟這事兒新鮮的要命,可關鍵不是這些,也不是我們商學院多麼牛逼,而是今日事情主角,乃是這京都三大紅色家族中蘇家的千金名媛,名字叫做蘇菲。」

    說罷她已經不看任何人的眼神,也不看誰的臉色,直接掏出了兜裡一直準備著的手機。

    或許蘇菲不知道,可是她丁芷卻是親身站在慕果果的身邊看著她將手機錄音鍵按下的!

    這一刻,這話落下。

    蘇菲終於發現,作繭自縛是如何而來的……。

    為了不讓所有人看見她憋屈的樣子,她驕傲的挺直了腰,抬頭凝視著不遠處的慕果果,那眼底的冷意瀰漫的深濃,簡直已然將慕果果當做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

    心底如何都無法宣洩對她的恨意!

    慕果果,我們的人生,還長著呢,別以為這一次我被你壓制,在你打壓之下如此丟人,我就會善罷甘休,相反,你既然這麼牛逼,那麼就讓我看看你是否一輩子都這麼牛逼吧!

    這一刻,蘇菲站起身,在所有人的視線中,無聲的跪下。

    每個人瞪大了眼睛——

    只因為此時此刻,她已然默默的往慕果果的胯下鑽去……

    丁芷手中手機裡的錄音再度傳來,所有人都清楚的聽見了蘇菲當時對著慕果果挑釁的語氣是多麼的囂張,甚至只是聽著這聲音,他們都可以想像到當時蘇菲臉上那種跋扈的表情。

    而此刻她卻在跪地鑽著慕果果的胯下。

    此時已然是大三,雖然每個人都不想有如此幼稚的行為,可是蘇菲既然給跪下,鑽了,那就是為慕果果討回了一個公道,所有人的心頭不約而同的因為蘇菲與慕果果之間的這次事情鬆了一口氣。

    同時也真真正正的看清楚了一些事,一些人。

    秦霞嚇得睜大了眼,看向那個放棄了自尊與驕傲的表姐……。嘴巴張的老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一刻她不得不說,心底有種難以言喻的心情在蔓延,那種感覺就像是人生中第一次出現了絕不可能出現的事情一般。

    而周邊潛伏著的一個個記者也在聽見當事人身份的時候嚇了一跳。

    如何也沒有想到今日捕捉到的新聞竟然還與京都三大家族有關係,爆發的興奮讓他們的臉色都變得不一樣了,京都三大家族,那是什麼概念?

    想到這裡,幾個小記者都恍若可以看見自己的春天要來了!

    慕果果面無表情的看向蘇菲往自己胯下鑽過的身軀,眼底雖然帶著一抹不忍,可心頭卻絲毫沒有任何的不忍之意,在這個世界上,你想要做一些什麼,就必須要付出一些什麼。

    當初若不是這個蘇菲處處挑釁,找她滋生事情,她壓根就從未將這個叫做蘇菲的女孩放在眼中過。

    不是她自大,而是外人如何都與她無關。

    但是現在麼。

    她蘇菲鑽了,也就說明秦霞未來的日子不會很好過了。

    散場的時候,早已經不見了蘇菲的身影,她感覺再也無顏見人的同時,也決定要低調一點,在學院中先沉澱一段時間,這一次的事情鬧得這麼大,最終還是因為她自己沉不住氣。

    若是自己能夠學會忍耐,事情也不會發生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既然大家都散了我們也散吧。」凌聽的雙眼始終都看著蘇菲與秦霞離開的方向,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容,但是眼底卻明顯有著一抹憂心忡忡,不是為了蘇菲,而是為了她自己的前途。

    直到所有人都散盡了,慕果果才知道,凌聽擔憂的是什麼。

    「原來如此。」

    所有觀眾都離開後,凌聽把手中的一些工作交接給慕果果,順便將社長之位將來會有加分,並且直接保送頂級公司的事情告訴了慕果果。

    「那麼現在這一次的事情會對你有影響嗎?」慕果果並不是一個咄咄逼人的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做事留下三分底線,是她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忠告。

    凌聽聽見她這話只是笑了笑,那笑容中頗有幾分無可奈何的味道。

    「我聽說『修』公司幕後的CEO十分嚴格,性格也很剛毅,可以說是不容許自己的公司出現一點點瑕疵的那種,像我這樣,做錯過事情的,恐怕是沒有機會在進入那裡了,不過也沒有關係,我可以慢慢來,從小公司做起。」凌聽說著,一邊笑起來,將臉上的憂愁全部揮散。

    修公司?

    這名字讓慕果果忍住蹙眉。

    或許是因為慕修過於霸道,或許是因為他的話還在耳邊時刻縈繞。

    此時此刻聽見這個名字,她總有一種錯覺,感覺她未來的人生,將會永遠與這個男人牽扯不清……

    「不管如何一定可以爭取一下的,如果試都不再試一下,那豈不是對人生的不負責?」

    慕果果抬眼看向凌聽,因為她口中提到的這個修字頓了幾秒鐘,這才緩緩開口。

    時隔大半年了,他的話語還是經常會出現在她的耳邊,像是一道咒語,始終揮之不去,或許慕修這個男人身上就是帶著這樣一股如磁鐵般的吸引力,不論是什麼人到了他的面前,都會被折服。

    而她,在這所學院中,要做的便是不斷讓自己變強,直到有一日,她可以獨自飛翔!

    「你沒事兒吧?臉色有點蒼白。」凌聽看嚮慕果果忽然不太好看的臉色,眼中閃過擔憂,低下頭來想要仔細看看她怎麼啦,卻被慕果果一下子晃了晃擋開了。

    「我沒事,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寢室了,可能是天氣太熱悶得,既然我接手了這文藝社團社長的位置,那我必定會好好做好我的工作的,另外,下半年我也要畢業了,到時候我也會如你這般找到一個適合的人來接替這個位置。」慕果果與凌聽簡短的寒暄完之後,便借口不舒服,拉著丁芷離開了。

    腳步紊亂,連丁芷都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果果你怎麼了?」她頓住腳步,認真的看嚮慕果果。

    原以為是因為蘇菲的事情於心不忍,可是卻沒有想到慕果果此時臉上那種慌亂,卻是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難道擔任了這文藝社團的社長之位以後,便會直接保送到那個什麼華夏前三的公司嗎?我有拒絕的權利嗎?」慕果果這才哦恍然回神,她在心底將一切思路都整理清楚,才發現,他們人人艷羨,想要進入的公司,竟然就是慕修的公司?

    『修』!

    華夏前三。

    短短一年內崛起的商界新秀。

    這一切,不是他,還會是誰?

    如果不是他,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會有誰,有這樣的雷厲風行的手腕,可以在一年之中將著手經營的公司打理成眾所周知的……高門檻公司。

    從未見過她如此時這般的慌亂,丁芷一下子也慌了神。

    「到底怎麼啦你跟我說清楚。」她蹲下身子與慕果果面對面。

    慕果果抬起眼看著丁芷的雙眼,不!

    她不能說。

    難道她要說當初她一夜未歸不僅僅是因為母親的事情,還有因為自己的貞操嗎?

    即便是被壓迫的,但是現在想起來,她還是有種不恥的感覺,就像是無論她是否被強迫,這個時候要她說出那段過往,都好像揭開了傷疤一樣,那種感覺並不是心碎,而是令她羞恥的不甘。

    ……。

    她自以為這大半年來早已經走出了他的生活。

    可是,顯然,她並不知道慕修這個男人,是如何將她的人生扭轉在他的五指之間……

    「慕先生,我們商學院中的確是一年精英比一年精英更多,這短短大半年的時間,我們學院中便已經又一次的出現了幾個金融界數一數二的高智商天才,當然,他們還未經過最嚴格的考核,這其中,還有一個是中途才出現在我們學院的女孩,若是可以的話,我相信你一定能在我們商學院尋找到你想要的精英的。」

    學院中的校長諂媚的對著後座上的男人拍須溜馬,男人恍若黑色喬木般尊貴的身影一動不動的依靠在車旁,然而眼神兒卻早已經不知道望向了這所商學院的何處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33:22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63】修爺耍流氓

    黑色轎車上,慕修笑的散漫。

    「怎麼了?慕先生,有什麼不對嗎?」學院的校長在這個時候才發現,慕修雖然是身在這車中,聽著校長的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兒卻時不時的往外邊看去,那個角度過去,像是在教科樓附近。

    「沒有什麼不對,我只是差點要忘記了,我家還有一隻波斯貓留在這所學院了。」看見遙遠之處那個蹲下的身影,慕修的眼底掠過一道佔有的微光。

    慕修的心頭終於有了一種禁慾釋放的感覺,這大半年來的時間,他雖然並未來見過她一眼,可不得不說的是,他確實對她在商學院中的消息瞭若指掌。

    「額……。」校長的臉色有些凝固,他根本就沒有聽懂慕修在說什麼。

    路遙卻忍不住在心底哀嚎起來。

    若是慕果果回到慕家,那麼他的人生又要再一次從一個牛逼助手瞬間降至保姆了!

    「沒事兒,這段時間畢業的學生,受到加分的,或者是成績特別優異的你都可以將她們的資料送到我這裡來,畢竟我這家公司需要的正是年輕有為的一些人,而不是在這商界打滾了多少年卻始終都沒能站穩腳步的人。」

    慕修這個人,從開始到現在,他都秉持著一個原則,從來不做沒有利益的事情,然慕果果之事,卻是例外了。

    收容新人的好處便是,新人會比一些商界上的老人更『從一而終』!

    「好好好,謝謝慕先生。」得到了慕修的答應,這位年邁的校長臉上也露出了難掩的激動,這是否可以說明他手下的這所商學院即將真正的走向國際?終有一日會成為世界上頂級的商學院?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先走一步。」路遙打開車門,來到了駕駛位上,他眼底的神色始終都是不鹹不淡的,似是眼前這個校長對於他來說也不過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這一生,他只會對一個人低頭——那便是他的主人,慕修。

    直到走下車,這位校長的臉上都還掛著揮之不去的笑容,若是以後他們商學院都能夠得到慕修這樣的待遇,那麼想要成為世界上頂級的商學院,完全不是夢。

    其他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

    慕修乃是華夏金融界天才。

    短短一年時間將一家公司整頓的如此成功,便是最好的證明。

    車身緩緩的離開了他的視線,而他也在這個時候下意識的將眼神投向之前慕修所看之處,卻看見空空如也的空地,哪兒還有什麼人?

    ……。

    近段時間商學院中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在此刻慕修的手中完全展現出來。

    修公司頂層。

    他抬起手鬆了松自己的領帶,當看見面前的資料之時,嘴角處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哂笑。

    蘇家的孩子竟然還跟小孩子般,那麼幼稚?玩不起的東西就別玩,玩得起的,卻下的那麼簡單的籌碼?鑽胯下?學狗叫?真是玩剩下的東西!

    看完就近幾日發生的事情,慕修站起身走向窗前,低低的俯瞰樓下。

    若說現在他這般關注慕果果是為何,他自己也無法解釋。

    但是她跟他之間的關係,也確實夠糾結,想到即將出獄的君青染,再想像即刻便要畢業的慕果果,他抬起手貼上了緊閉著的窗戶玻璃,辦公室中的冷氣開的較大,手心的溫度貼合在玻璃窗上之時,瞬間便給這玻璃蒙上了一層層的霧氣。

    「路遙。」

    慕修低沉的嗓音中有種冷靜的有力。

    「在。」路遙幾乎是片刻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段時間慕果果她父親留下來的產業已經打理的如何了?大半年的時間了,最後一年她將是實習時間,也就意味著不久後她便會畢業,不知道這公司,她是否有能力拿去呢?」

    慕修在說起慕果果的時候,眼底明顯帶著幾分清華與瀲灩。

    那是路遙在慕修身上從未見過的色彩。

    雖然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都還不明白慕老大到底為何要將這樣一個女孩帶在身邊,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慕修的身份,家族肯定不會容許他在外界隨便找一個女孩,更遑論這個女孩家族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慕果果……

    「慕家的公司現在已經算是走上了平穩的趨勢了,只要再仔細經營,想必不出一年時間,一定會回到當初的那番盛況的,而且這大半年來,慕家的一些股東也已然棄暗投明。」

    路遙站在一邊低低的報告著重要事情,一邊在腦海中捋清楚慕修的心思。

    「上次樊少華派遣來的殺手事件,我們暫且放一放,我要看看我的小野貓在那所學院中是否真正的成長了……」

    慕修收回了放在玻璃上的手,硬朗俊美的臉龐上掛著幾分慵懶,他隨意散漫的說話之時,整個人給人的態度都有一種忽明忽暗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雖然他此刻看似輕慢,可下一秒,便很有可能會給你致命的一擊。

    「是。老大我先出去了。」路遙說完已經低著頭離開了辦公室中。

    H市這幾年來治安並不是很平穩。

    若要說比起首都,那必定是有許多瑕疵的,在這個地方黑白通吃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慕修,別問為什麼,這是所有上層人物都心照不宣的事情,這是所有下層人物都雲裡霧裡的事情。

    而慕修不僅僅涉及了商業這一片,就連黑道上勢力十足的黑老大與他都是稱兄道弟,然而,話雖是這麼說,但是若是有人親眼看見他們的相處模式,必定會在內心感歎,原來,連黑老大都忌憚這個叫做慕修的男人……

    炎炎的太陽,高懸在世界的當空。紅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地面著火了,反射出油一般在沸煎的火焰來。蒸騰、窒塞、酷烈、奇悶,簡直要使人們的細胞與纖維,由顛抖而炸裂了。

    吃了一次虧以後,蘇菲已經學乖了不少。

    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學會了低調做人,高調處事這個道理。

    在學院中可以說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就一定見不到她的身影,一來是因為她在學院中上一次的事情丟人丟大發了,另外便是現在的她,還不想再度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雖然在才藝上輸給了慕果果,但是憋屈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她就連輸掉了的事情以及受辱的事情都不敢告訴家族。

    這讓家族都蒙羞的事情,她難以啟齒。

    然而她不說,卻並不代表外界甚至媒體不會報道。

    她以為秦霞有能力收買記者前來學院捕捉新聞,就應該同樣有能力買通報社的人,讓他們放棄報道那一日學院中文藝社團社長之位的比賽之事。

    但是,她想多了。

    若不是今日她開著車子離開了學院中準備前去市中心吃點東西,她可能還不知道,這幾天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便是她和蘇菲之間的比賽。

    太陽明晃晃、熱辣辣地烤人。

    蘇菲打開車門走下車的時候,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影,只有一些少量的車影從她的眼前劃過。

    大熱天的,還是中午,一般人不是在家中午睡,就是在休息,哪有幾個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街道上?還是市中心這樣的地方?怎麼也得等到太陽的這股勁兒過去了才能上街。

    自從輸給慕果果之後,蘇菲便很少與秦霞一同上街。

    輸掉比賽,責任也有一些在於秦霞,她並未掌握到第一手關於慕果果的資料,這邊是她的不對。

    再一點便是她面子上過不去。

    收回心思,蘇菲撐著太陽傘往前方走去,卻在一家報刊亭錢停下了腳步。

    她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盯著報刊亭中懸掛在最顯眼位置上的報紙,拿報紙一大疊,但是顯然不是今日才報道出來的,走上前,拿下這一日的報紙,只一眼,她的臉色便有些蒼白起來。

    京都紅色家族之一蘇氏千金蘇菲竟然與人玩笑打賭,鑽胯下?

    頭條話題上清楚的寫著這句話,而日期,卻已經是過去了幾天了。

    原來,在比賽完成的當天,這一則新聞便已經被所有的媒體所報道了出來,當然是捕風捉影,各有千秋,各有說法。

    自尊心眼中受挫,這一刻頂著烈日,她都有種置身冷窖的感覺。

    「誒誒誒,姑娘,要是要這報紙,還是得掏錢的,雖然說是前幾天的報道了,但是這幾天一直暢銷著呢……」報刊亭的老大爺正在裡邊坐著躺椅午睡,結果一睜眼就看見一女娃拿著他店裡頭的報紙便往前走,那樣子就根本沒想要付錢。

    這才站起身,探出頭來大叫。

    蘇菲麻木的拿著報紙,不斷往前走著的腳步也一下都停不下來,滿心滿眼都是這個報道,這樣丟人的事情別說是給她蘇家丟人了,關鍵是讓她蘇菲在蘇家的地位影響極大。

    這不僅僅會成為她致命的錯誤,也有可能會讓她以後在蘇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大家族中,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出色的,但是從前她位列前茅,也是靠自己父母的,如今卻因為這件事情,她恐怕要受到家族中那些七大姨八大姑的嘲笑了!

    「……」尖銳的鈴聲卻也在這個時候猛地響起。

    老大爺的叫聲,驟然響起的鈴聲,這一切才恍然將她拉回現實中。

    「對不起,多少錢?」蘇菲從兜裡拿出錢來,交給老大爺,臉色卻蒼白的嚇人。

    只不過是幫助秦霞對付了個女人,現在卻成為了不入流的遊戲,並且還被報道了出來,這蘇家人,能不找她麼?

    因為慌亂的心,緊張之餘,她掏錢的時候,都只能掏出一百的大額度現金,「不用找我了!」說罷已經按下接聽鍵一邊往前走去。

    一路上她苦著臉聽著電話裡頭母親的數落。

    心底雖然憋得慌,可是嘴兒裡邊卻不敢說一句不是,反抗的話語,做錯了事情到現在,丟掉的不僅僅是她自己的面子,還有那京都紅色三大家族之一蘇家的名聲。

    「媽媽,我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有幾下本事,現在怎麼辦?」直到母親數落完,她才噎著嗓音問電話那頭的母親,這時候她已經來到了一家咖啡廳門前,站在屋簷下,她卻駐足不前。

    「這件事兒咱們說了不算,而這一次吃了大虧,也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完事兒,以後這個慕果果必定還是要來京都的,否則,她若是在H市,那麼這一輩子,也只能是被你踩的份兒,你就是沉不住氣,怎麼能跟著秦霞瞎鬧哄呢?」那頭女人的聲音有種歲月的沉澱,嗓音尖細勻稱,說起話來不緊不慢,很有韻味。

    然而話語卻與她的聲音截然相反。

    惹人厭惡。

    「知道了媽媽,我畢業以後就會回去京都發展,難道她慕果果還有這個本事兒?我才不信呢,再說她自己現在自身難保,家裡一身兒都是事兒,我相信過兩年,她必定是比不過我的。」這本是秦霞與慕果果之間的事情。

    然而因為陰差陽錯之下,蘇菲也記恨著慕果果了!

    「你知道就好,這點事兒還不足以讓人放在心上,你現在還小,記住,你以後必定是要嫁給我們京都三大家族之一的人,不是慕家,可能就是施家,要知道你現在開始必須保持風範,言行舉止都需要多多注意,畢竟未來嫁人,才是你在蘇家地位逆轉的時候。」

    蘇菲的母親,乃是秦霞的親姨娘,她很多年前便嫁給了蘇菲的父親,也就是蘇家的小兒子。

    也只生下了蘇菲一個。

    在蘇家,蘇菲的地位卻並不如其他幾個哥哥那般好。

    重男輕女,這並不只是蘇家才有的,許多大家族中都偏愛男孩,然而現在當代社會上,真正的女強人也不少,可要頂尖拔萃的,卻寥寥無幾。

    蘇菲的母親最大的願望便是自己的女兒可以成為這京都中數一數二的女強人。

    不可拘泥小節。

    「好的媽媽,我先去吃點東西,這段時間我會沉默的。」蘇菲與蘇母說完之後便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將報紙塞進了包包中,打開咖啡廳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在外邊站著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差點沒把她熱死。

    而現在出現在這個咖啡廳中,卻並不僅僅只是為了吃東西而已。

    早在事情失敗之後,她便獨自跟樊少華聯繫過了。

    這一次,她並不想帶上秦霞,這一點她卻並未細想過樊少華的想法,然而明顯樊少華願意答應,便是也不願意讓秦霞知道。

    意歐咖啡廳三樓。

    樊少華端著咖啡細細啜飲,蘇菲站在樓下接電話的情形全然被他收入眼底。

    今日本就是週末,他藉著一點點休息的時間出來與她商談一下關於對付慕果果的事情之餘,也想跟這個蘇菲打打關係,畢竟他現在還僅僅只是H市內的一個副市長,想要升級成為正市長,恐怕少不了別人的幫忙。

    若是他幫助蘇菲,再讓蘇菲去她父親或者爺爺身邊美言幾句,他樊少華的前途,還不是一片光明?

    當然,這也僅限於他與蘇菲之間乃是小人之交。

    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他們之間的關係,猶如甜酒一般,表面甜美實際虛偽。

    只建立在利益至上,你來我往,倆人互得互利。

    斂下眉眼,將杯中的咖啡一口飲盡,醇香的味道在唇齒間流轉萬分,他細細憋氣,感受著喉間這股激流而下的濃郁純品之味,在伸出舌尖舔舐掉唇角處最後一滴咖啡之後,終於看見了蘇菲走來的身影。

    「說實話我等的很不耐煩了。」樊少華說著抱怨的話語,然而唇角處卻顯然帶著輕鬆的笑意。

    他這樣說話的風格讓蘇菲在心中對他的瞭解又多了一分。

    「不好意思,因為家中的電話耽擱了。」蘇菲抱歉的笑了笑,在他對面坐下。

    樊少華雙手交握於身前,放在桌面上,他臉上的表情令人探究不出他的內心,唯有他緊握的手,洩露了他的心思。

    「說說你對她的瞭解吧,畢竟這一次,我是真正被她惹惱了!」蘇菲話語中大有幾分不幹掉她不罷休的味道。

    但是心底卻也清楚,這畢業在即,只要以後她前往京都發展了,還怕沒有機會對付慕果果?

    「她是一個外柔內剛的人,家族中似乎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親戚關係,不如我們家族般牽連複雜,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就我所知,她母親入獄後,她的一切事情都是由一個叫做慕修的男人在安排。」樊少華淡淡的開口,眼神兒在咖啡廳四周掃射了一圈兒,沒有發可疑的人物,這才小心開口。

    「慕修?」

    對於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

    如果說第一次聽見的時候,只是楞了一下,覺得熟悉,那麼這一次,她算是清楚的瞭解到為何會對這個名字熟悉了,由於學院中近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關於畢業後大四的畢業生可以直接保送到修公司進修以及工作的事情,她也略有瞭解。

    慕修,慕修,這個公司,莫不是他的?

    但是更讓她覺得熟悉的,其實是他的姓氏。

    「嗯是的,他便是我們華夏今年崛起的一匹黑馬。」樊少華顯然不太願意讚歎慕修,所以也只是就事論事的說出了事實。

    「他跟慕果果之間什麼關係?」蘇菲眼珠子轉動著,心底卻充滿了鄙夷,難道是傳說中的包養關係?樊少華還未開始說,她便已經開始猜測了!

    「你別想太多,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但是慕修確實為她打理好了這學業的事情,慕果果以前並不是學習經濟學和金融學的,反倒是與這個完全不相關的物化。」

    樊少華有些煩躁看見蘇菲臉上那種曖昧的神情。

    慕果果乃是他不要的女人,現在遇到了一個與他上下都可以說是毫不遜色的男人,他如何甘心?

    每每想到這裡,其實都是他的硬傷。

    他痛恨慕果果的母親,痛恨自己的父親,也痛恨慕果果這個賤人。

    跟她談了一年多卻絲毫沒有碰到她的冰山一角不說,這女人就連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都從未真正的讓他知道,也就是用全部的身價把他送上了這副市長的位置罷了,現在君青染在監獄中,而她在大學中,父親死亡,慕果果還有什麼價值?

    「喲,你還惱火了?該不會是心底還想著她吧?你這樣可就對不起我秦霞妹妹了。」蘇菲調侃著樊少華,眼神兒卻認真的在他面部探尋,甚至有些認真的看了看他的雙眼。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說點正事兒,我很忙。」

    樊少華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話鋒直接一轉,開口。

    現在蘇菲才是求他的人,他何必要迎合她?

    「好吧,你來說說怎麼對付她,或者告訴我她的弱點是什麼。」

    蘇菲從包裡抽出一張名片,放在桌面上,名片上金閃閃的幾個字體,讓樊少華的眼睛為之一亮。

    「她的弱點便是善良,她現在只有她母親一個人了,最在乎的,肯定是她的母親。」樊少華說著,伸出手拿過那張名片。

    這名片上的名字,他認識,據說是金三角一代所有人都忌憚的大毒梟。

    但是這個人雖然被稱之為毒梟,勢力卻遍佈了整個世界,哪怕是其他幾個大國,他也一樣有勢力延伸,只因為他手頭的毒(和諧)品,是最多的,這也正是他生意的來源以及金錢的落腳處。

    這個人的名字,只要是身處於華夏地位較高的人,誰都不會陌生,因為全國人的政客都想抓他。

    他的名字叫做——雲崢。

    沒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溫潤的名字,它的主人,卻有著比黑蠍子更加毒辣的心腸,奈何手腕強悍,早已經控制住整個世界的毒梟機構,可以說,只有他雲崢不想賣的,沒有別人不想買的。

    「你跟雲崢很熟悉?」樊少華看了一眼上邊顯示的資料與電話。

    竟然是真的。

    「不熟,這是我從家裡帶出來的,為了讓你更容易陞遷,不過這也需要一些配合的,你我之間既然有過合作,一回生二回熟,你想當這H市的市長,我想滅掉慕果果,大家互幫互利。」蘇菲知道,每個人都想要掌握雲崢的第一手資料。

    現在她的目的就是先讓樊少華上鉤。

    「那確實,等到你畢業後,在京都穩定了,我們之間的計劃,才可以完美的實施……」樊少華知道,就在剛剛發現慕果果還未死的時候,潛派出去的殺手全都死於非命。

    而後還有幾個沒死的,竟然回到了他家中。

    那幾個人,已經是被折磨的就差一刀子了。

    但是他知道讓他們回來的人,目的並不是告訴他樊少華,他派遣多少人去殺慕果果,那人都有能力幹掉這群殺手,而是想要借這幾個半死不活的手下告訴他樊少華,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不然是容不得他樊少華作亂的。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二虎一公一母。

    這一點,樊少華早就知道。

    而慕修這個在H市忽然間出現的男人,對於他來說,還真正就是一道坎。

    蘇菲心思惡毒,比起秦霞,她的本事可以說是高上了幾個層次不等。

    這一次與樊少華之間的會面,她誰都沒有說。

    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後,她只不斷告誡自己,群處守嘴,獨處守心,謹言慎行。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離慕果果與蘇菲之間比賽的事情已然過去了半年。

    這一年,慕果果大四。

    這一年,她在學院中考核出來的成績,奪人眼球。

    而蘇菲的成績,顯然也並不遜色。

    倆人不再明爭,而是暗鬥。

    七月十二日,就在這一日,她收到了一個令人激動的消息。

    不,應該說是兩個消息。

    聽說前任市長終於出獄了……

    而她也在這一天接到了商界協會的晚宴邀請函,這一場宴會舉辦方乃是H市政府以及H市所有商界巨頭合資。

    「果果你太幸運了,這一年多時間,你根本就沒有白來這所學院。」丁芷抱著她轉圈圈,她就知道慕果果一定可以拿到好成績,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在這一年的考核中拿到了全年級第一?

    這不僅僅是屬於她的榮幸,也是屬於他們A班的榮幸,更是屬於商學院的榮幸。

    當日,她便接收到商界協會傳遞而來的邀請函。

    這是一場商界精英琳琅滿目的宴會,這是一場她真正踏入社會之前的必經之路。

    如果她沒有得到如此榮譽,那麼她的人生中也不可能迎接這樣的晚宴,也許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進入這樣的宴會中,她卻成為了特例,不為別的,只因為她受到了今年金融天才的封號。

    在校一年的時間裡,她除了學習就是看書,為的就是有一天離開這所學院之後可以將父親的公司搶回來,另外則是整頓父親的公司,讓這個因為主人去世而變得無人問津的公司成為整個華夏無人不知無人曉的企業。

    此刻丁芷的話語印刻在她的心間,她有種難掩的愉快,卻也因為就要離開這所學院而變得糾結起來,會遇到他嗎?

    對於慕修的感覺,在這半年之後,她又有了新的感受。

    其實他也並非是令她厭惡的不是嗎?

    可是生死就被他輕易捏在指間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他高興就可以送她來這商學院實現夢想;不高興就可以剝掉她的褲子隨意掠奪?

    她始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哪怕他帶給她的傷害的,並不如她想像那麼重,而他給她的好處和希望,卻遠比她期待的要多。

    「阿芷,等以後我們都畢業了,就可以在一起上班了。」慕果果想的美好,她的青春才正開始,卻已經被那個叫做慕修的男人生生的捏在手心裡,想要她的時候,就隨意玩弄,不想要了,就一腳踹開,這是他的權利。

    但是她一定不會坐以待斃。

    只要強大起來,終有一日可以離開那個男人的羽翼。

    「對啊果果,你想不想去京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吧?」丁芷不願意在父親的小公司裡上班,反倒是想要去別人的公司,她認為在自己家人的身邊工作,永遠都不如在外界工作學到的東西多。

    「恩恩。」兩人的手握得很緊,可是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想要握緊的東西,卻越容易流失,你越是不想要觸摸的東西,卻偏偏綁捆著你。

    是夜。

    H市XX酒店,宴會廳。

    窗外面是二十邊的還不十分大缺的下弦月夜,園裡的樹梢上,隙地上,白色線樣的柏油步道上,都灑滿了銀粉似的月光,在和半透明的黑影互相掩映。

    達官貴人,高官巨賈,衣冠楚楚,言笑晏晏,這一切都顯得相宜得彰。

    尤其是女人們的華麗妝容之下,難掩的幾分期待與激動。

    這是一場集結了整個H市內最為優秀的商界精英以及H市內所有高官的會議,當所有人都出現在這個大廳之中的時候,忽然便顯得有些擁擠起來,出現在這裡的身影,一道道都是熟悉的,他們或許三五成群的寒暄,或許是你來我往的虛假近乎。

    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得體的笑意。

    這一場宴會中,市委書記,市長,以及副市長,還有商界上崢嶸初露的新秀,一手遮天的大亨,所有人的身影一一出現在這裡。

    四十來歲的市委書記穿著簡單的黑色西裝走在前頭,他的身邊一群政客,一併入場,瞬間奪人眼球,而不少媒體也被擋在門外,可是他們卻還是在拚命的攝影,只希望可以有機會得到今夜這場宴會的最新消息。

    市委書記的身後,幾乎都是政客。

    這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政客與商人之間的晚宴。

    或許大家都很疑惑,為何市委書記以及一眾政客會出現在商界的宴會上?

    那麼就不得不說這場宴會最主要的客人了。

    所有人的出現與捧場,只因為一個人——慕修。

    短短一年的時間,慕修這個外來者,卻讓H市內的商業幅度大增,並且令這曾經在華夏排名無數後邊的H市因為這一年來的飛躍與持續增長價值越發引人注目。

    H市,不再是當年那個H市了!

    市委書記的出現完全是因為他知道慕修是誰。

    而其他政客的出現,也不過是因為今年H市又要出現新的金融天才而前來。

    商人們則是希望在這場宴會上有機會與一行政客接觸接觸,瞭解瞭解,以後生意上來往可以圖個方便。

    慕果果就在這一群人之中,然而卻並未有人可以認得出她。

    與家族之變時隔一年,早已經無人記得她這個母親入獄父親死亡的女孩了,尤其是此時的她臉色冷漠,而她又低調,低調到只要她不開口,就可以讓人自然而然的忽略她的存在。

    她素面朝天的臉頰,年輕精緻的五官卻令所有人側目。

    但是卻沒有人會將她與當年那個可憐的慕果果聯想到一起,恐怕大家都早已經忘記了,在H市的某個角落,一個叫做慕果果的女孩,還在默默的生存?

    一年多的時間。

    故人再度重現眼前。

    「果果。」溫潤的嗓音依舊。

    她下意識抬起眼,就看見施夜朝端著酒杯往她的方向走來。

    一年沒見,他一點也沒變,依舊是那個令少女臉紅,渾身醇厚的恍若紅酒,讓人喜歡的男人。

    但是因為那一日,施夜朝的做法,她才失去了貞操,所以想要她真正的釋懷,哪裡又有這麼簡單呢?

    直到施夜朝走到了她的身邊,樊少華這才一眼便看見了慕果果。

    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操蛋,沒有想到慕果果竟然就是商學院中這一年來成績最為優秀的金融天才?

    還受到了市委書記他們如此莊重的對待?

    他的視線幾乎是緊逼的望向她,目光粘稠,可惜慕果果即便知道有人在盯著她,她也不會再如當年一樣,不管是誰的眼神,都回望。

    感覺到眼前女孩對自己的冷淡,施夜朝的笑容淡去了幾分,卻抬起手揉揉她的頭,「一年不見,你好嗎?」

    這話聽起來著實有些可笑。

    「我很好。」她感覺,只有這三個字,才是她真正想說的。

    對於施夜朝,或許曾經還是有些記憶的,或許曾經還有那麼一點點美好,不過,可惜的是,在他的原因之下,她被慕修當做一件物品,無情的撕碎。

    至此,她便再也不認為這個叫做施夜朝的男人還有什麼值得她去笑臉相對的。

    她慕果果一直都自私,尤其是在關乎到她利益的時候。

    絲毫不介意她的冷淡,施夜朝又笑:「那天你離開之後我便再也找不到你,慕修我也找過,可惜他卻什麼都不說。」只要是關於你的……

    而這一場宴會上,出現的,遠不止是她慕果果一個。

    熟悉的面孔有很多。

    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們出現在這裡,帶著的身份,是與家人一同前來的,比如秦霞,跟著父親來的,比如蘇菲,乃是京都紅色三大家族之一蘇家的千金這才出現在這裡,而丁芷,沒有想到的是,丁芷也來了。

    很快她就看見施夜朝與慕果果的身影,瞇起眼睛凝視了幾分鐘,便跟父親打了個招呼,全去尋找慕果果了。

    「施家太子爺真是面如冠玉。」

    耳邊不約而同的傳來了大家對施夜朝的議論聲,說來說去還是那幾個詞兒,不是面如冠玉,就說他溫潤的很,要不便是笑容中給人如沐春風的好感……

    「嘿!」丁芷悄然拍了拍慕果果的背部。

    「阿芷。」慕果果終於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了!

    卻在這個時候,耳邊又傳來了大家的議論聲。

    「這就是傳說中修公司的幕後掌權人吧?」

    「那麼出色,可是為何還是那麼冷漠呢?」

    「該不會是不近女色吧?」

    「可能是性取向的問題…。」

    「閒談莫論人非,都別說了,他看過來了!」

    「果果你怎麼了?」阿芷拍拍慕果果的背部,循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一群濃妝艷抹的名媛在議論些什麼。

    「我……沒事兒。」慕果果咬咬唇,眉頭輕蹙的同時,已經拉著丁芷越過了施夜朝,往一邊角落裡的座位走去。

    坐下身子,她才深呼吸了幾下。

    她以為他不屑出席這樣場合的麼?

    但是卻沒有想到,最厲害最讓人忌憚的人物,實際上早早的便來到了這場宴會中,並且還在角落裡沉默的看著場中所有人的虛偽嘴臉。

    一年多,她再次見到這個男人,有種無言的心慌,此刻如坐針氈,因為之前施夜朝與她說話的那一幕,是否又被他悄然收入眼底?

    她不敢再看,因為透過人群,她雖然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卻能夠明顯的感受到他那個方向傳來的兩道暗沉銳利的視線,那股迫人的味道,如何都忽視不了……

    「果果?」

    丁芷試圖叫喚她,當看見慕果果陷入沉思,她直覺的,她有心事。

    可就這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

    慕果果還未來得及抬起眼,便恍然陷入了一個懷抱中,男人熟悉的味道透過她的呼吸道傳來,她先是一驚,繼而一怒,然而這熟悉的味道卻令她清楚的知道,所有掙扎都是徒然!

    慕修低笑一聲,指腹狀似無意掠過她胸前頂端,看她不動聲色地往床裡躲,沉沉的開口:「不在我身邊,你倒是沉穩了不少?」看她並未掙扎的行動,他心知她只不過是明白怎麼躲都躲不過。

    慕果果感受到丁芷的目光,她難堪的閉上眼,唯有躲避她的視線。

    誰知慕修卻更加不要臉起來,沿著內裡慢捻輕撫地一寸寸向上,他掌心微有薄繭,手指靈活修長,每一下子,都好像是撩撥在她的心上,雖然她身體還很生嫩,卻明顯可以讓她身子發軟。

    如此動作,大庭廣眾之下……

    就在她想要認命由他,只求別太過分之時,慕修忽然笑的溫柔至極!

    「我親愛的果果,你是不是忘記我上次跟你說過的話了?」慕修暗啞的開口,深不見底的眸中,印刻著眼前這個已然盛放的女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2:33:57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64】樓梯轉角處的激情

    宴會大廳窗外,天邊一顆火紅的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燃燒著劃過了夜空,然後隕落在深不可知的宇宙中,流星,燃燒著自己,用最後的光和熱,給人以最燦爛的光明和輝煌。

    窗內。

    慕修的話語讓慕果果又瞬間的僵硬。

    什麼叫做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對你說的話了?

    這語氣中溺斃的溫柔,讓她有股從腳底鑽起來的涼意,顯然慕修內心深處已然極怒。

    這種預期的危險在這一刻讓她肢體僵硬的無法動彈,緊閉著雙眼,卻始終可以感受到丁芷那雙眼中傳來的探究,本以為這個男人該是會如何的肆無忌憚,卻不曾想他修長的指尖在掠過她豐滿之後便沿著她的鎖骨一下一下的揉捏著。

    「果果,施夜朝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你這樣跟他近乎?」慕修想不明白。

    君青染一家與施夜朝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他也仔細盤查過,慕果果和施夜朝頂多算個熟識,倆人之間並未發生過任何進展,更別遑論是有情,與故人之說。

    有些人的目光,就是帶著威懾力,即便此刻她閉著雙眼,但是慕修看向她的目光中,卻無處不散發著一股壓迫,那種令她毛孔都直立的緊張感覺,只有這個男人可以給她。

    「我們只是偶然在這裡遇見。」

    她難忍的扭動著身子,慕修絲毫不顧及身邊的丁芷,不遠處的施夜朝,手指尖劃過她白皙肌膚後,直直的撫上了她的唇瓣,揉磨幾下子便低下頭來啃噬。

    此時會場中的聲音已經逐漸變得沸騰起來。

    耳邊一道道掠過人們的議論聲和說話聲,她本就站在較為角落之處,此時因為慕修格外高大的體格,兩人縮在角落裡的交纏倒是並不怎麼惹人注意。

    然而。

    她卻並未想到男人竟然大膽到直接穿透她的衣裙……。直直的撫上了內裡。

    下身直接一涼,底褲便被無情的扒下來。

    「不要!」慕果果急的睜開眼,眼前卻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慕修暗沉的臉龐,依舊俊美的不可思議,連怒火在他的臉上展現出來,都格外的具有男性吸引力。

    慕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然身子卻暗自擋住外界的目光。

    身高優勢讓他將匍匐在身前的小女人胸前溝壑一覽無疑。

    「不要?呵——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不要就是要!」慕修一聲話落,眸色間已然凝聚了無數蓄勢待發的風暴,宛若一場暴風雨前的黑暗,使得他本就狹長漂亮的眸子在這一刻變得更為璀璨起來,如黑曜石般。

    看著她因為氣憤而變得緋紅的臉龐,妖精般曲線玲瓏的身子骨軟軟的倒在他懷裡,喉結猛地滾動,下腹處一陣邪火撲騰而上。

    半抱半扣在她小蠻腰上的手哧溜一下子如泥鰍般鑽入了她大腿內側。

    慕果果看著眼前黑濛濛的一片,臉卻驀然紅了。

    略帶薄繭的指腹劃過的一毫一厘,都有種螞蟻啃噬的酥麻酸脹。

    她呼吸一顫,咬緊了下唇,一汪深潭似的眼眸死死盯著男人……

    「你濕了……」慕修冷笑了兩聲,放開了她,任由她跌坐在地,也不管她,也不顧她,就這樣大步瞬間不見了蹤影。

    滴答滴答滴答……

    一秒。

    兩秒。

    三秒。

    時間斷斷續續過去之後,她再度恢復了神志。

    這時候丁芷已然蹲在她面前,面露憂色。

    「果果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她東張西望了幾下子,發現這沙發旮旯裡,竟然無人!

    「我……沒事兒,嫌吵!」勉強一笑,她站起身,暗自挪動了幾下已經軟了幾分的腿腳,半扶著丁芷,往外邊走去。

    直到離開這暗處,才一眼清楚明瞭的看見外邊此刻已經是沸騰到頂點了,這一場盛宴,本就是商界與政客之間最好的交流方式,而正是這樣的夜晚,那個如魔如豹子的男人,又一次的羞辱了她。

    「果果你看,那不是咱們市委書記嗎?」丁芷忽然頓住腳步,循著大家所在之處,那個蜂擁之地看去,市委書記似是正在彎腰與某男說些什麼,男人穿著黑色西裝,精煉的一絲不苟的衣服,整潔的要命,然而那身形卻怎麼看怎麼熟悉。

    這……怎麼像是那修爺呢?

    丁芷眼神透亮,毒辣的很。

    「行了,別說了,我們過去吧。」話雖是這麼說的,但是慕果果拉著丁芷的手,卻是往反方向走去,左邊便是大門,而右邊則是往裡拐的彎道兒,匆匆忙忙走過之後,抬起眼便可以看見右上角的幾個大字,洗手間……

    還未走到洗手間裡邊,便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都看見了嗎?就是那高大的男人,器宇軒昂的,就連咱們市委書記都得巴結他!」

    「嘁,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他就是這短短一年來帶動我們整個H市內商界運作的男人……。」

    「那可真是如神一般的男子。」

    「哎,你們都沒看見,今晚上他連鳥都不鳥我們這些女人,一些年輕貌美的,給他拋去曖昧性的招呼,人連看都不看一眼。」

    外邊宴會場上,男人們來來回回。美麗的淑女只需露出靦腆柔美的笑容,這幫男人自會食髓知味的走過去,邀請名媛共舞。

    而像慕修那般冷冽如豹子,敏銳蕭殺如鷹隼的,卻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我要是能跟這男人一夜,我也滿足了……。我的男神!」

    有人不知所謂的說著夢想,有人心有不安的害怕。

    丁芷冷笑了幾聲,剛想開口嘲笑裡邊的幾個女人傻缺,但是卻被慕果果掐了一下,頓時間收斂了眉目間的嘲諷之色,淡然自若的進入了洗手間中。

    「嘖嘖,這不是今晚據說從商學院中請來的金融界新秀天才麼?」

    「就是她,長得挺美艷。」

    「小身段兒夠銷魂啊!」

    也許慕果果想息事寧人,可是偏卻有人愛挑事兒。

    丁芷是對慕果果知根知底的,也知道慕修那爺們對慕果果的心思,雖說現在看出來是多麼的愛她,但是對於男女之間來說,有佔有慾,這就是好的起點。

    但是這群嘰嘰喳喳的女人當著她的面肆無忌憚的意淫慕修,她就不太高興了!

    慕果果雖然心底也不太舒服,但是慕修之於她,又算是什麼呢?不就是偶爾貢獻一堆排泄物麼?

    想到這裡她洗過手後便想要離開。

    砰——

    洗手間單間的門猛地從裡向外打開,蘇菲冷眼看著慕果果與丁芷即將離開的身影,嘴角冷笑道:「我聽說慕修似乎跟這個新秀金融天才有點不能公之於眾的關係呢。」

    她的話語中意味明瞭。

    果然。

    一眾名媛放心碎了一地。

    她們看嚮慕果果的眼神兒中也帶著了幾分刀子的犀利味道,那樣子活像是被慕果果搶走了心愛之人一般,眼眸瞳孔之中,染上了幾分鄙夷的味道。

    都說慕修不近女色。

    她能夠接觸到慕修,還不是因為她那點身段兒和姿色麼?男女之間最好的勾搭橋樑除了床上辦事兒,還能是哪兒?

    因此,看嚮慕果果的眼神兒裡邊除了帶著火急火燎的小火苗兒,還有這三分嫉妒,七分羨慕的味道。

    「你們除了在這兒唧唧歪歪說人家還有別的本事兒麼?沒聽過這麼一句話麼?獨處守心,群處守嘴。」丁芷氣急,可還未說話,慕果果便開口了,這一句話,當真是說的幾人都一愣,絲毫還未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給說教了一番。

    「喲,你就是那慕果果吧,以前咱們還是初中同學呢,記得不,你母親曾經可是市長啊,不過現在麼,此一時彼一時啊,再說我們說你了嗎?沒有吧?」一個女人首當其衝的站出來,一邊說著一邊繪聲繪色的做著表情,眼神兒還時不時的往自己的同伴那兒看去。

    這味道大有幾分慕果果才是挑事兒的人。

    不大願意搭理這群人,她心底嗤笑一聲便轉身離開。

    與一群胸大無腦的女人接觸,絲毫沒有營養,她慕果果犯得著麼?

    丁芷快步跟上,倆人心頭都是一爽,這群女人平日裡大概是說人說習慣了,閒談時候喜歡討論是非,在這樣的場合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遲早有一天要壞事兒的。

    晚上九點鐘。

    宴會真是最如火如荼的時分。

    大大小小的、形狀各異的玻璃酒杯,盛上各色美酒,簡直成了美不勝收的藝術品。

    樊少華被一群人簇擁在其中,與人寒暄之際,還不忘時刻往往那被比他身邊更多高官巨賈包圍的慕修。

    他心底早已經妒忌翻了。

    可臉上還得給面前不少幾個元老賠笑。

    這一場宴會中,少說來的全是當場H市現在風靡的人物,多說,則是一些元老級的人物都來了。

    慕修即便是坐在角落裡,卻始終難以令人忽視,有些人似乎天生就帶著令人臣服的力量,即便是毫無任何動作的坐在角落,他的身上也會散發出猶如阿波羅太陽神般令人敬仰的氣息。

    「慕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啊……且不說自立門戶在外都能夠如此有作為,光是你那……」

    「這位先生話多了。」男人的話還未說完,路遙便走上前一步,微笑著開口。

    他那笑意中幾分提醒幾分警告。

    讓開口說話的人,愣是心底一驚!

    慕修不說話的時候,都猶如古時候的帝王,高貴的不可侵犯。

    連他身邊的一個助手,都渲染了幾分他的味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是是是,慕先生,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的很希望能夠與你合作一番,我聽說施家太子爺這一次回京便是為了跟您合作的事宜,在這裡方便透露嗎?」

    那人十分識趣的住嘴,很快轉移話題,圓滑世故。

    這世界上,就是這樣,適者生存。

    而施夜朝與慕修之間的合作,早已經被許多商人得知,但是他們卻始終都無法知道這倆尊大神之間合作的到底是什麼事宜,就拿施夜朝的身份來說,誰人不知?施家太子爺,京都施家第一人也。

    更遑論是排在京都三大家族第一的慕家慕修了!

    當然,這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不過這一場宴會中知道的人,卻恐怕就多起來了。

    畢竟都是元老級的。

    不少人在與樊少華隨意聊了幾句便轉戰慕修這裡。

    「慕少,年輕人的天下啊,你獨攬我們H市的商界了,真是不給我們H市的本地人留點餘地啊!」上一任市委書記年邁的身影忽然擠入了人群中,他精銳的眼神看嚮慕修的時候,難以掩飾的讚賞全然流瀉出來。

    讓身側一旁雲裡霧裡的巴結之人都掉了幾個下巴。

    心底不由得暗自揣測眼前這個年輕俊美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耳邊全都是虛偽的客套,慕修有些不耐起來,冷眸半瞇著望嚮慕果果之前所在的方向,卻看見空空如也。

    轉身便給了路遙一個眼色。

    路遙會意離開了這裡。

    本來這場宴會就是無趣之極的,若不是因為知道她在學院中冠得金融天才名諱,他根本不屑前來,H市不過是他的第一站,以後京都還是會回去的。

    當樊少華看見他眉目間的不耐之時,心底也只能暗自嫉恨,這人被環繞其中,卻絲毫不在意,而自己好不容易混上了副市長的身份,卻還是不受待見,即便有人前來巴結,也只是幾個下等人物。

    幾分鐘後慕果果再度出現在宴會現場的時候,第一個迎來的竟是施夜朝。

    「我等你很久了。」

    他一開口,慕果果就有種想逃開的感覺,倒不是施夜朝多麼讓她厭惡,而是慕修之前的舉動讓她怯步。

    那樣的行為,讓她太難堪。

    「等我做什麼。」她冷著臉回答,卻並不顯惱怒。

    施夜朝溫潤一笑,紈褲的側臉上有著因為她終於出現的鬆懈,「我想邀你與我共舞。」

    他不知道這一年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從此刻經別一年再見的慕果果臉色來看,顯然她那雙氤氳如霧的瞳仁中已經多出了幾分令人想要品嚐的魅惑之意。

    那是熟女的眉目間才會有的瀲灩。

    引人遐想,讓人欲采。

    「太子爺……我……我想邀您一舞。」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然有名媛淑女盯上了這個在京都中也一樣單身的美男。

    施夜朝剛轉眼看去,慕果果卻趁著這一秒鐘轉身就走。

    她未作他想,只是單純的不想再讓慕修在施夜朝的身上說事兒。

    如果她再也不跟施夜朝接觸,那個如禽獸般的男人就可以放過她,那麼她可以做到。

    「果果,如果你要這樣逃離我,可你認為這宴會場中還有人比我更適合現在陪著你麼?」施夜朝很快反應過來,轉眸看了眼不遠處對她虎視眈眈的樊少華,再看了看被一群人簇擁在中間的慕修。

    「你在威脅我?」慕果果覺得好笑。

    這都什麼事兒啊?

    這也值得他來威脅她?

    她現在還怕誰?

    「那麼你錯了,樊少華現在在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哦,不,應該說他在我眼裡,就不算個東西。」

    慕果果側目看向施夜朝,冷言冷語。

    他千不該,萬不該,選擇了最低廉的方式。

    深吸了一口氣。

    施夜朝心底清楚,慕果果,軟硬不吃。

    「那你一個人吧,我去跳個舞。」施夜朝頗有幾分無奈。

    可卻也是這個時候,慕果果又感受到了那人的視線,穿透了眾人的靈魂,直戳戳的印刻在她的心上,讓她想要忽略都難,全身緊張起來。

    「我可不是一個人。」說著她已經往慕修的方向走去。

    人生苦短,有時候,該服軟,還是得服軟……

    丁芷早就注意到慕果果異樣的神色,循著她走去的方向望去,眾人也詫異之極,一併看向她。

    宴會角落處,不太起眼的沙發上,黑衣男人靜靜坐著,指尖夾雜著一根點燃的煙支,裊裊生圈。

    輝煌燈光在他高大身材上投下金色剪影,更襯得純黑身姿難以親近。

    雖然看不清他的容顏表情,可他只是隨意的靠在沙發上,長腿筆直,手臂搭在沙發靠背,銀白袖扣熠熠生輝。

    莫名的給了眾人以似神的覺悟。

    與在場的許多男士不同,那人俊美無儔的臉龐上,淨是生人勿近的冷漠沉穩氣息。

    「H市商界新秀?慕先生?」有人低低咬字:「據說他身份還很神秘……」

    未等眾人話落,已然有人截住了慕果果的路。

    「小姐,先生在等你。」路遙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心底鬆了一口氣,可算是找到她了,真是個小祖宗!

    立刻便有人認出來,這位,乃是慕先生身邊的助手,當然,一個助手,都抵得一個商界巨鱷了,這是怎樣的概念?

    商學院中的校長站在一邊的身子愣是沒能動彈。

    這……。

    有蹊蹺麼?

    她與慕先生……

    誰還不知道慕果果母親是市長且入獄了?

    但是卻沒有多少人知道,慕果果目前是慕修名下的人。

    宴會的地面光潔的可以折射出燈光來,音樂輕慢,不明不暗的人心,在這一場宴會中極力的表現自己,只為得到青睞,可是有些人生來,便不需要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得到所有人的注意。

    比如——慕修。

    所以,當慕果果被路遙帶領著走嚮慕修之時,頓時間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就連在洗手間中議論慕修的那群名媛都不得不將視線停駐在慕果果的身上。

    這其中,所有高官巨賈,商學院裡曾見識過慕果果本事兒的人,以及對慕果果心懷嫉妒不甘與壞心思的人。

    所有人的視線像是一照明亮而又刺人的燈,透過人群,照耀在她的身上。

    施夜朝硬生生看著自己心中屬意的女人走向另外一個男人,卻無能為力。

    樊少華心怒之餘看著那本該是自己身下之物的女人走向一個比他光輝更甚的男人,卻只能咬牙切齒。

    蘇菲羨慕嫉妒恨看著那個自己的對手輕而易舉的走向那個令京都所有名媛都趨之若鶩的男人,卻只能暗自恨!

    這一刻。

    她終於明白,為何慕修這個名字熟悉。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姓氏。

    而是因為這個名字。

    從她出生以來,便耳熟能詳這個名字。

    這男人,不是人,是神。

    上能在軍中遊走,下能給小弟操刀。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可以放下京都的身份,獨自前來H市,甘心自立門戶。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可以獨自掀起H市商界的運作與金融飆升。

    始作俑者,安然自得,依舊以慵懶且漫不經心的態度看著那直直向著自己走來的女人,唯有眸底的暗沉,才洩露了他內心的幾分心思,可能夠看懂的人,卻沒有一個。

    半年前,慕果果蘇菲,這倆名字正是H市內掀起熱潮的主角,半年後,誰也不會想到,在這樣的一場宴會上,他們看見了如此令人吃驚的一幕。

    傳說中不近女色的男人……

    傳說中手腕極強的男人……

    傳說中翻手雲覆手雨的慕修……。

    在所有人都驚愕之餘,竟是因為慕果果的到來,而站起身。

    不給慕果果任何逃避的機會,他修長有力的長臂已經將她一撈,整個的扣緊在自己的手臂間,「美麗的慕果果小姐,商界新秀金融天才慕果果,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可以邀你跳一支舞?」

    說實話?還是說假話?

    慕果果——驚了!傻了!呆了!

    什麼情況?

    這男人也有如此紳士的一面麼?錯覺麼?

    低下眸子看嚮慕果果清澈的眼神兒,緋紅旖旎的臉蛋兒,慕修心底那股子邪火又瞬間不受控制的騰升而上,讓他一向引以為豪的禁慾自持都盡碎!

    小腹處那股子熱氣,牛逼哄哄的燃燒起來,一點兒也不給他放鬆的機會,就緊繃了起來。

    逐一用力,慕果果那輕巧的身子便倏忽被他提起,纏繞在她腰間的手緊扣著將她帶的更緊了幾分,腰胸一併被他給扣進了懷裡,慕果果濕漉漉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他,真是霸道。

    連跳個舞,佔有慾,控制欲神馬的都全然的展現了出來!

    單手摟著她,另一隻手,卻五指撒開了穿過她柔嫩的五指,緊扣著,這一動作讓她有些心驚,卻又有些受寵若驚,如此握手的方式,不瞭解慕修的人,真真兒會以為她是他的珍寶……。

    「果果……」頭頂上傳來了慕修性感的要命的低沉嗓音。

    她微微窘然的抬起頭,迎上他的視線。

    此時此刻,舞池中或多或少的人,因為他們倆人的到來,都自覺的往一邊退去了幾步,那種感覺,有種她在與國共舞的待遇。

    流蘇串串,透黃的燈光如水般,沿著他英俊的輪廓,勾勒薄淡的光澤。漆黑雙眸彷彿萬年古井,平靜無波。這樣的他,清冷暗沉不減,卻比記憶中,多了幾分不真實的璀璨。

    這一瞬間,有種美好到暈眩……的感覺。

    他的大手,沿著她的薄裙,緩緩摩挲滑動,感受著他曾滋潤過的身段兒。

    彷彿正如此刻他的眼神,打量著眼前幾乎脫胎換骨的女孩,最初她那怯生生的眼神兒早已不見,本性大露,不再他身邊的這一年中,或多或少的,她已然變得強勢起來。

    這,才是最初的她。

    而她曾一度陷入的惶恐,與掙扎,還有絕望,讓她那雙清亮烏黑的眸子染上塵埃,此刻卻彷彿被泉水洗滌過,洗去了塵埃,恢復原本的透亮。

    從進門開始,他就在關注她,唯有丁芷始終在她身邊,那種自然而然的袒護,看起來,她對慕果果很不錯。

    而這一年來,慕果果在學院中或大或小的事情,他也都有了瞭解,尤其是蘇菲。

    商學院,讓果果成長了。

    商學院的校長獨自站在不遠處,到現在都還雲裡霧裡。

    沒搞明白慕果果與慕修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是一眾人圍觀,有人哂笑,有人嗤笑,有人嘲諷,自然也有人擔心。

    可是更多的,卻是等著看慕果果的笑話。

    只是令人詫異的,則是慕修對她的態度,那種男人對於女人之間過分明顯的佔有的態度。

    更像是她們本就是熟悉的。

    「慕果果!」終於,校長按捺不住了!

    直覺告訴他,若是慕果果得罪了慕修,未來的日子,必定不好過,這是他學院中唯一的商界精英苗子,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也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校長?」慕果果頓住了腳步。

    慕修也鬆開她,讓她過去。

    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卻是——

    「快過來,那是我們H市內金融界的神,不可冒犯。」他雖還未搞懂怎麼回事兒,但是卻率先領著慕果果上前道歉。

    這烏龍——

    真是大了!

    施夜朝也走了過來,眼中全都是深沉。

    「果果,我有話對你說。」終於逮著機會兒了,他等太久了,不想再錯過任何一個表白的機會,他感覺在慕修的面前慕果果永遠都是被動的,這樣下去,她不可能會有幸福這種東西。

    在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時候,施夜朝走上前去拉她。

    慕修的眼神明顯冷了下來,如出鞘的刀刃,閃爍著蕭殺的光芒。

    「過來。」慕修冷沉的嗓音中有種透徹人心的力量。

    慕果果心知躲不過。

    今晚之後,她恐怕再也過不上在學院中那般自然清靜的生活了。

    這個男人,不知道的人以為他不近女色,冷靜自持,冷漠沉穩。

    可是她卻瞭解他,說他是衣冠禽獸,那都是輕的,禽獸倆字足以。

    施夜朝的眼神緊逼著她的,她呼吸一滯,忽然有些莫名的難受。

    卻背道而馳——

    她走嚮慕修。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她背對著施夜朝走向了慕修,所以她永遠都無法看見施夜朝那雙清亮蠱惑的雙眼中,瞳仁底下,帶著怎樣的傷痛。

    這每一步,她走的艱難。

    果不其然。

    在她離他還有幾步之遠他已經大步走來,且在燈光之下,狠狠的咬上了她的唇瓣,「告訴他們,你是我的誰。」

    說罷,已然再度俯身,唇齒狠狠的品嚐著她的味道,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所驚呆。

    並不是男女熱吻引起了他們的驚詫。

    而是慕修的熱情。

    原來,他並不是不近女色?

    而是早已金屋藏嬌?

    這個吻,透著他全然的放肆與不羈,狂放中自有一股霸氣。

    隱約中,聽到周圍一片抽氣聲。

    是啊,誰能想到,商界新秀金融天才竟與商界之神慕修有關係?而慕果果也從未想過,有一日,這個男人會在眾人面前,宣佈她的身份,宣佈他與她之間的關係。

    她瞪大眼,那雙平靜無波的雙眼,以從未有過的接近,赫然就在眼前。而他冰涼的唇舌,有力在她唇間輾轉碾壓、糾纏挑逗,只吻得她心驚肉跳、氣喘吁吁。

    整個過程,她一直被壓制著,被動著,毫無還擊之力的任他吞噬她的氣息與唇舌。

    過了許久,久到她的大腦都開始有點暈眩,久到她的臉色潮紅一片。他才終於鬆開她。

    「我的女人!」他沉沉看向施夜朝,眼底宣佈的霸道,一覽無遺。

    原本明亮的燈光似乎都明滅不定起來。

    他竟有如此瘋狂的一面。

    她的心隨著他的話跳到了嗓子眼。

    可就在此時,慕修大力將她攔腰一抱,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場宴會中。

    今晚……注定無眠……

    光是伴隨著他的步伐,她便已然可以感受到他那血脈賁張熱情!

    他低頭看向她,嘴角處還掛著幾根銀絲,可那霧靄沉沉的眸子裡,全都是令人心花蕩漾的緋色。

    媚到極致兒,嬌到骨子裡。

    樓梯轉角處。

    男人竟是瞬間便將她抵在牆壁與他之間,背後結實冰冷的牆壁戳的背脊處直直生疼。

    心下一驚的同時,她身下一涼。

    空氣就這樣噴薄在她肌膚上。

    「你幹什麼,你知道這是哪兒嗎?給我住手!」慕果果不得不反抗,拳打腳踢的對付著,然而在慕修這個剛強硬朗的男人面前,這一切又成了撩撥,撓癢癢般的讓人心肝兒都顫抖。

    望向她連肌膚都變得微紅了幾分的身子,慕修根本不管這裡是大門口轉角處,將她摟的更為結實了幾分,婉轉廝磨幾下子便倏然沉入。

    他太過強悍的武器攻得她心口都發疼!

    「干你。」慕修鋒利的薄唇一掀,眼中全都是慾火。

    嗤啦——

    這小妖精,讓人忍得難受!

    「別在這裡……。給我留點兒面子……」

    她喘息著,好不容易才找著自己的聲兒。

    「呵,學會討價還價了?」

    慕修掰直了她微側的頭,指腹緊捏著她的下顎,令她不得不直視他。

    柔軟的濕滑,包裹著,讓人銷魂又給力。

    「看?口是心非。」

    慕修嘴角處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桀驁。

    高大挺拔的身軀卻自然而然的將她嬌小的身子全部抱了個結實,讓她的小腿圈在自己的腰間,這樣一來,外界即便是想要窺探,也絲毫見不到光。

    好端端的裙子被撕碎成渣。

    月光如水般流瀉在窗前,照亮她的肌膚,若隱若現的誘惑。

    「修……修爺,求你……。我們換個地兒?」慕果果斷斷續續的細碎聲音傳來,這如螞蟻般細小嗓音兒非但沒有讓慕修停下來的本事兒,反倒是讓他那慾望越發的如洪水般,席捲而來。

    這一刻,這一分,這一秒……他只想攻城略池,橫掃千軍!

    人人都說吧,這好事兒將近,麻煩多。

    這不!

    老天爺偏不逐了他的意!

    腳步聲紛紛從裡邊兒傳來,惱得慕修瞬間眸色一暗。

    「可別以為這樣我就能放過你,有人的話,得刺激死你!」慕修雖然不明不了這時候是啥滋味兒,但是內心深處卻是截然不同的瘋狂,那種發自嗓子口的渴望與刺激,一併衝擊著他的大腦。

    讓他無法靜下心來……停止。

    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宴會中,蘇菲與樊少華倆人的身影逐漸靠近。

    「施夜朝與慕果果也有關係?」蘇菲很是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跟這些個太子爺,慕老大勾搭上的?施夜朝不是一直在墨西哥麼?身為京都紅色家族之一的蘇菲必然是知道施夜朝的。

    而且沒準兒以後她就得跟施家或者是慕家聯姻。

    這是許多年來亙古不變的約定。

    「誰知道呢?」樊少華心底郁卒至極!

    他根本就不知道慕果果是什麼時候認識施夜朝的,到了現在他才發現,原來他曾以為認識的慕果果,那都根本不是慕果果,現在的慕果果,才是真的她!

    而她的人生中,他本以為瞭若指掌的事情,也全部都向著背向的軌道而馳。

    這一切都猶如是一場笑話,讓他樊少華這個曾是慕果果前男友的男人,在她的生命中沒有一點點立場的同時,也失去了所有的信息導航。

    現在連蘇菲來問事兒,他都無法回答。

    對此,他只能說不知道!

    「你不是她前男友麼?這點事兒都不知道,當初你這男友是怎麼當的?」蘇菲雖然是說著嘲笑的話語,但是心底卻也清楚,樊少華既然會出手將君青染送進監獄,恐怕也就沒有愛過慕果果。

    而他接近慕果果的目的,也就昭然若揭了。

    「草,這點事兒能不能別總提?」樊少華被蘇菲這點咄咄逼人給整怒了,差點沒掀桌!

    這廝這是在查戶口呢?

    老賬舊賬全翻?

    「行了,別生氣,我只是想知道施夜朝那裡會不會有入口!」蘇菲就是想要一個有機可趁。

    但是施夜朝她並不熟悉。

    不過若是去搭訕,相信並不會拒絕。

    「你去試試。」樊少華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壞主意信手拈來。

    「嗯,我感覺施夜朝跟慕修有仇啊,這對我們來說是極好的。」蘇菲能夠感覺到,施夜朝對慕果果有著不同於常人的感情,那種感情倒不是說多麼愛她,但是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在這裡。

    既然不是愛慕果果,那為何會因為慕果果投懷於慕修而心痛呢?

    別人可能沒有看見,但是她蘇菲卻仔細的觀察到了!

    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稍縱即逝的痛苦。

    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才會讓施夜朝想要挽留慕果果這樣一個從未將心思停留在他身上的女人呢?

    走前幾步,便是施夜朝。

    退後幾步,便是一無所知。

    蘇菲已然走上前。

    宴會因為人數的原因,溫度逐漸高昇起來。

    施夜朝獨自沉浸在自我的空間裡。

    他覺得自己掉下了一個萬丈的深淵裡,黑暗像高山壓著他,像大海淹沒他,話也說不出來,氣也透不出來,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痛苦能夠和他此刻所感覺的痛苦相比。

    這種痛苦是那樣銳利,那樣深刻,又是那樣複雜,那樣沉重。

    而這些感覺,全部來自於——慕果果。

    他的人生或許是黑暗的,但是慕果果卻是他的光明。

    「嗨?」蘇菲笑的自然,明媚的臉龐上此刻因為燈光昏黃的原因,竟然也有幾分安靜。

    不像是從前那般惹人厭惡。

    「?」施夜朝眼神兒問著她。

    壓根兒就沒有想要理她的意思。

    「施家太子爺是否記得我?」蘇菲寒暄之際,心頭卻不免煩躁,她蘇菲好歹在京都名聲也不錯,怎麼這慕修,施夜朝就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的呢?

    這一舉動,極度打擊了她。

    「什麼事?」施夜朝眸子冷了冷。

    蘇菲這才知道,原來,傳說中溫潤如玉的施家太子爺,也會有如此黑暗的表情,就像是來自於地獄深處的暗夜者。

    「如果你是想找我幫你對付慕果果,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我這一生,都不可能會做出任何對她不利的事情的。」施夜朝率先幫蘇菲說出了她想說的問題的答案。

    蘇菲心下一震!

    他,好敏銳——

    眼神兒裡邊不由得有些閃躲起來。

    施夜朝卻一改冷睿,唇角含笑,可那笑,卻是冷笑。

    「蘇菲,你玩的那點兒不入流的手段兒我勸你還是少拿出來丟人現眼,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另外,慕果果,即便沒有慕修,我看你也未必是她的對手,我看上的女人,我自然有信心。」

    施夜朝說罷,頭也不回的往大門口走去。

    而慕果果與慕修……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45:49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65】要她,靈魂身軀都要——

    在施夜朝這裡吃了閉門羹,但是蘇菲雖然心怒,卻也敢怒不敢言。

    這施夜朝施家太子爺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

    墨西哥大片黑勢力乃是他手下擴張起來的,再者京都還有一大片商業領地都是他施夜朝的,否則他又怎麼會有施家太子爺的稱號兒呢?但是在施夜朝這裡吃癟了,卻並不代表蘇菲就願意讓此事兒就此罷休。

    眼下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盡快回到京都,多多瞭解關於慕修的事情,從而對慕果果下手。

    她不是有慕修給撐著麼?

    那麼她若是能找到慕修的缺點呢?

    人,再無情,還是得有在乎的東西,人,或事。

    宴會中依舊是衣香鬢影,蘇菲的身影在其中流動,剩下不多不少的人,依舊在維持著這一場早已經沒有了主人的宴會……

    樓梯轉角處。

    上演著火熱的戲碼,讓眾人的腳步絲毫沒有任何停滯。

    不大不小的樓梯轉角處,溫度攀升直線上升——

    曖昧,無恥,羞愧。

    幾種感覺在慕果果的心口處火急火燎的交織,她眉宇間處處都染上了幾分濕意,就連那因為承受不了壓力而微張開的唇瓣上,都全是慕修親著她小嘴兒留下的銀絲。

    此刻在月光透過窗戶之時,那兩瓣紅唇也生出了最原始最誘惑,最美麗的姿態。

    燥熱——

    慕修嗤啦解開腰帶。

    那溢出少許呻吟的豐潤唇瓣,這一下子一張一合的,簡直就要了慕修的命!

    「人來了!」慕果果見說什麼,這男人都絲毫不在意,一副我又不怕的樣子,她逐漸淡定下來,要說起來在這樣的場合下上演如此激情的戲碼,真真兒被人給看了去,丟人的恐怕根本就不是她慕果果,而是這個在外界有著極好名聲的慕修。

    她強忍著內心躁動的焦躁,渾身兒懶散聚集的懶意,義正言辭的說出來這句話。

    三字~

    直接讓慕修臉色一沉。

    「幹正事兒呢,認真點兒!」

    修爺吧嗒吧嗒的摸著她,親上了這嬌艷欲滴的唇瓣。

    這男人如狼,似虎。

    一碰上,就沒完兒!

    那姿態,撩人無比。

    含著她柔滑濕濡的舌尖兒,可勁兒的吸吮舔舐。

    空氣中,樓梯間,安靜中只剩下男人狼吞虎嚥的啃噬。

    像是幾欲將她揉進骨子裡一般的銷魂。

    慕果果軟在他懷裡邊兒,一邊心思緊張到頂點,一邊惱恨無比卻無可奈何,只能任由男人肆意且張揚的揮霍著他的雄性力量,讓她這個不驕不躁的雌性在他的撩撥之下,也變得浪蕩起來。

    嘁——

    還認真點兒,虧他說得出來,這得是多不要臉,才能說這幹正事兒呢?

    慕果果沒有慕修如此淡定。

    腳步聲越近幾步,她就越是緊張,緊張到連圈著他腰間小腿肚兒都僵硬起來。

    這樓梯間兒,黑燈瞎火的,感應燈也得在大叫一聲之後才能亮起,此時慕修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倆干的這點事兒會被別人給看了去,而內心也因為腳步聲越來越近變得有些難掩的激盪。

    這種感覺……挺爽!

    那種擔心讓人看見,又感覺不能停下,非要在這兒要了她的心思,真真正正的刺激人兒!

    大掌撈起她嬌媚的狐狸精般臉龐就想往往下壓——

    慕果果心底一震!

    這廝該不會是想讓她……慕果果眸色忽地變濕,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

    操蛋!

    半瞇著水霧般的朦朧雙眼,她笑的妖嬈:「修爺,您難道真想在這地兒上演限制級?難道就不怕您那神器被人給偷拍了去?到時候明兒個頭條出現個商界之神慕修……之……神器……。」

    果然。

    下一秒。

    在她這話之下,慕修那透著慾火的冷眸緊縮了幾分,樓的更緊了,腰胸緊靠他懷中,哧溜兒——

    攻佔城池的勁頭鬆懈下來,她趕忙喘息兒,大幅度抽吸空氣差點找不著聲兒。

    此時已然有人走出了樓梯間之處的大門,幾乎在黑暗中可以看見模糊的倆人身影,然而卻似是而非的看不大真實,「嘿!」

    那人單腳踩地,震地一吼!

    燈,亮了!

    人,看見了!

    臉,紅了。

    眼前慕修依舊保持著緊摟慕果果的姿勢兒,然而女人精緻且勻稱的小腿兒卻分毫沒有從他精瘦有力的腰間移開一分一毫。

    「不好意思。」那人也來不及看慕修與慕果果的臉,匆匆忙忙便從這樓梯間離開了。

    而另一批腳步聲,卻並未再往這兒來一步。

    你問為啥?

    因為這裡是樓梯安全通道,一牆之隔,旁邊便是電梯乘坐處,你們覺著,咱修爺能不找個安全的地兒幹活兒麼?

    耳邊擦過男人的腳步聲。

    慕果果雙手緊緊擋在胸前,順勢勾著慕修的頸脖與胸前已然被她扯弄得半亂半開的黑色外套。

    「人都走了,你還躲個什麼勁兒?」慕修掀起那如一汪深潭般的眸子,瞅著眼前近距離貼近著他的小女人,鋒利涼薄的唇瓣因為慕果果之前的話語以及掙扎露出了一抹邪笑。

    這男人,就算是透著淫邪,可還是渾身讓人低頭的一股子威嚴。

    那種上位者的氣息,在他的身上永遠都介於霸氣與凌然之間。

    「妖精,回去弄死你。」

    慕修竟是並未往電梯間的方向走去,而是在這燈亮了,又滅下去的樓梯間,將她往上提了提,隨即就保持著這引人遐想的姿勢,一步,一步的往樓下走去。

    狹小的空間,曖昧的樓梯道。

    倆人的身上甚至還帶著幾分慾望的氣息。

    整個黑暗中都盛滿了讓慕果果惱羞又無語的激情。

    「什麼時候讓我見我母親?」慕果果很想知道母親現在到底怎麼樣兒了,她現在很糾結,想見母親,因為思念牽掛,可是不敢見她,因為父親的死。

    說來說去。

    還是她睜眼瞎,戳瞎了雙眼,也救不回父親。

    樊少華,這個名字,這一刻讓她在想起來,已經不是恨了,因為,恨一個人,代價太大,恨一個人,痛苦的終究還是自己,而樊少華這樣的渣男,根本就不值得擁有她慕果果一分一毫的感情。

    雖然說他是她排在第一位的敵人。

    可他卻也不配讓她再多花一份心思。

    耳邊就是她伴隨著之間餘波的低低喘息問話聲,黑暗中的樓梯道不窄不寬,卻也並不輕鬆,尤其還抱著這麼個人兒,可惜慕果果對於他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

    這感覺,不錯。

    他忽然就想知道,若是醒來睜眼就能看見這女人是啥感覺。

    似乎從最初到現在,他都沒有與她同床共枕過。

    「你想見她?」慕修勾唇輕笑著問。

    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臉色,但卻能在他那黑曜石般明亮的眸色中看見幾分嘲笑。

    「是,我要見我母親。」她很堅持。

    可如果她要是知道自己這堅持,將會給自己帶來怎樣打擊的真相,她是否還會一如既往的堅持呢?

    「既然你想見,那我,便讓你去見。」

    慕修此刻不知道心中的感覺是什麼……不久後,他終於明白,那叫緊張。

    他也會緊張。

    黑暗的樓梯小道,緊緊相擁的倆人,和諧的時間,幾分鐘就過去了。

    大門口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安然的停在不遠處。

    路遙筆挺的站在後座門邊上,當眼神兒觸及到慕修與慕果果的身影之時,立刻便卡嚓一下子打開了車門,那姿態更像是在這裡等待著他們的出現。

    「去慕家。」

    連上車,慕修都沒有放過她。

    倆人保持著最初的姿勢,真正是蕩漾無比。

    路遙總算是明白了,慕果果這廝看起來清純無比,長得妖媚之時,眼神兒卻又清澈,但,在此際,她緋紅臉蛋兒就是在昏黃的燈光下,都能讓人一眼望穿,想!

    想要!

    用男人們的話兒來說,這女人,就是有操相。

    一眼看上去,便讓人想要佔有。

    她的誘惑是從骨子裡瀰漫而出的——透骨生香。

    引擎發動,黑夜裡,這輛奔馳的邁巴赫直直往慕家而去。

    邁巴赫離開後,這偌大的空地兒中卻緩緩的走出一個器宇軒昂的身影,施夜朝明滅不定的眼神兒追著那遠去的車尾燈,臉上是一層不變的深沉,可左手,卻逐漸撫上了自己的心口處。

    慕果果。

    他是多麼的想要佔有她。

    可是讓他對她做一些強佔的事兒,他為何就做不到?同樣是手能握搶,狠能殺敵的人,為何在慕果果的身上,他卻始終都無法如慕修那般,踏出這一步。

    微涼的夜風吹襲而來,將他心思吹得清醒明瞭。

    她被她要了!

    是慕修,不是他施夜朝……

    此時,晚上十一點鐘。

    慕家宅子裡。

    空蕩蕩的大房子裡邊,君青染獨坐在大廳中。

    渾身發抖!

    氣的!

    慕修怎麼就能把慕果果擄來呢?

    想到他與慕果果之間的關係,她就止不住的怒。

    全亂套了!

    君青染端莊的臉龐上再也沒有那曾經的貴氣,在監獄中一年的磨礪之後,她整個人也不再是煥彩煥發的,而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不,應該說是換了靈魂。

    既然這一次她活著出來了,那麼樊家,她要全力襲擊。

    當年的那件事情,如今的這破事兒,都讓她君青染左右為難,進退兩難,但是之前的事兒絲毫沒有涉及別人,只是她一個人受傷而已,可這一次,竟然過分到讓她入獄,丈夫呢?

    君青染雙手用力的揪著頭髮,此刻她心亂如麻。

    在監獄中這麼長時間沒有出來,雖然不知道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可是慕果果的父親愣是沒有一次前去看她,他不該是這樣的,她太瞭解了,他愛她,就像她愛他一樣的愛著她。

    他沒有出現,除非——他死了。

    這個想法讓她心頭一震,充滿冷氣的大廳一下子也變得荒涼起來。

    自己的入獄,丈夫從未來看過自己一次。

    慕修的出現。

    這一切都契合無比。

    如果不是自己的丈夫出事兒了,慕修有什麼理由出現在她女兒的面前?他慕修是佛祖麼?憑什麼對慕果果就刮目相看?他慕修真正有善良麼?憑什麼同情慕果果?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還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慕果果的身份。

    想到這裡君青染就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希望果果沒有跟他發生什麼事情。

    希望來得快,絕望也穿插其中。

    就在此時,車聲卻緩緩的傳來……

    不太真實,如此刻她恍惚的神色,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路遙平穩的踩下剎車,終於在半個小時以後抵達了慕家。

    慕果果躺在後座上,兩隻白花花的大腿兒就這樣自然的架在慕修的身上,她也絲毫不覺得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個女王,完全忽略了這一點,因為即將要見到自己的母親。

    她內心說不激動是假的。

    但是不知道為何,怯步的感覺又一次的上來了。

    父親的事情媽媽知道嗎?

    如果現在才知道,會不會打擊很大?

    其實,這就是雙重打擊。

    「不下車?不想見你母親?」

    路遙率先下車給慕修打開車門後,慕修這才側目看向自己身邊的女人,眼神兒在看見她依舊安然放在自己腿上的雙腿之時,暗了暗!他可以縱容她幾分,但卻不代表可以任由她肆無忌憚的佔上風。

    「下!」

    一個字兒,她立刻收斂了,安分的收回雙腿,卻在感受到身子一涼的時候臉色又驀地紅了。

    難道要她這樣子去見自己的母親?

    終於,眼神兒軟了幾分。

    「慕修,給我找件像樣兒點的衣服吧。」

    這話一出,站在外邊的路遙眼底明顯閃過一道異樣,不過他卻依舊目不斜視,絲毫不敢逾矩半分!

    慕果果變了,膽兒肥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要求,可怎麼地也算是命令。

    慕修邪肆的眸子掃過她清涼的一身,「你敢做,還不敢當?」

    慕果果秀眉緊蹙著,唇瓣被一雙貝齒緊咬著,那樣子就像是要滴出水來,眼底濕漉漉的味道裡邊帶著請求,她這樣兒當真是在引人犯罪。

    「過來,親我一下。」慕修笑起來。

    醇厚的嗓音性感的從他胸腔中傳來,包裹著滾動喉結的脖子竟是一揚起來,那樣子,恍若是討糖吃的孩子一般,讓他俊美無儔的輪廓在這一刻都變得飄渺起來。

    慕果果心下有種不真實的觸動,一秒後忽視了,直接蹬腿上前吧嗒一下子吻了上去。

    不過,不是他的臉。

    不是他的唇。

    而是他性感的喉結。

    舌尖細細的描繪了幾圈,這才鬆開。

    黏膩,濕濡,刺撓著他,癢死了!

    趁機兒又握住了她盈盈一握的渾圓。

    「等我。」說罷他已經低頭鑽出車廂,大步往前走去,離開之時還不忘甩上車門,擋住她幾欲乍洩的春光。

    路遙小步跟隨著慕修。

    慕修卻忽然頓住。

    「去讓君青染準備一下,慕果果回來了,要見她,告訴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懂得分寸的。」慕修的話語冷戾的緊,跟之前在車廂中那銷魂兒性感的味道全然不一樣。

    那一股子邪肆勁兒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一晃,便煙消雲散。

    他一邊走著一邊整理著自己松亂的外套,直接走進了大廳中的洗手間,打開燈,一眼看向鏡子裡,喉結處微紅的小印記便被他收入眼底,「嘁!」輕笑一聲,他沒有想到慕果果大膽兒放開來,也能讓人瘋狂。

    將黑色西裝的銀色扣子全部整理好,他輕彈著身上還帶著的幾分欲色氣息,大步往外走去。

    空中,半輪斜掛著的下弦月亮完全是慘白的,在天空中顯出沒有氣力的神情,並且像是衰弱得不能走動,只在天上待著。它也是受到拘束的,被天空的肅殺之氣麻木了的,向人間散佈一種枯澀暗淡的光,它那種在每次月望以後散給我們的了無生氣的灰色微光。

    清冷琉璃月。

    車聲響來的時候,君青染便離開了大廳,回到了之前他們給她安頓的房間中。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她卻還未回神。

    「夫人,小姐回來了。」

    路遙叫她夫人,他說,這是慕修讓他這麼叫的。

    在這一聲陌生的叫喚下,她立刻便收回內心掙扎的神色,燈光下,伸出手拍了拍帶著幾分蒼白無力的臉龐,立刻便有微微的紅潤之色在上頭暈開。

    果果回來了麼?

    為什麼門外這個男人稱慕果果小姐這倆字的時候,她聽起來有種叫了很久且熟稔無比的感覺呢?

    心,停頓了幾秒般的跳躍著。

    緩慢,卻又哽咽。

    緊張遍佈了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她不想親耳聽見一些事實,她不想親眼看見一些事實。

    譬如說——丈夫已經沒了。

    譬如說——果果被他吃了。

    不行,她必須振作起來,否則女兒的這一生,便會被她毀掉。

    想到京都慕家一家人對她的鄙夷態度,那高貴冷艷的勁兒,真是令人唾棄。

    她君青染的女兒,如何都不准與京都慕家人有染!就算是一點點,也不行!

    當年他們看不上她君青染,如今,又怎麼能看得上這家庭變故偌大,性格直率刁鑽的慕果果呢?

    掐住了自己的大腿。

    君青染舔了舔乾涸的唇瓣,打開了門。

    房門忽然從裡邊打開,站在外邊等待多時的路遙沒反應過來,一愣,抬眼看向君青染的臉,竟然比回來之時潤色多了,這樣也好,慕小姐看見她母親並沒有大礙,恐怕也得開心不少吧?

    路遙雖然不明白老大與君青染,也就是慕果果的母親之間有什麼事兒,但是跟隨在慕修身邊多年,他還是明白一點的,那邊是慕修家族慕家的身份,以及君青染這個名字,在慕家的地位。

    禁詞——

    這仨字兒,在京都慕家,就是個禁詞。

    就像是她君青染,始終無法入他京都慕家的眼。

    「她在哪裡。」她聽見自己的聲音中帶著乾涸與澀然。

    一年未見,自己的女兒會是什麼樣子?

    腳步緩慢,路遙在前方帶路,君青染在後邊走著。

    大廳中,慕果果剛給穿上一身乾淨衣服,已經安坐與沙發上了,心跳如擂鼓。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讓她的視線一下子便循著聲音望去,樓梯上君青染的身影一步步的離她越來越近……

    她放佛聽見了自己的心歡呼的聲音,心跳一下一下,那麼強烈的抨擊著她的胸腔,有種要跳出來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比慕修帶給她的那種刺激,還要有威力。

    心中燃燒著的,是許久不見的想念,那種味道,想起來都是淚。

    君青染就近在眼前,她又忽然失聲了,像是無法開口,喉間緊緊掐著的石子兒,卡在裡邊不上不下的讓她難受得緊。

    她說不出話來。

    而君青染亦然。

    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女兒,曾一度將她引以為豪的女兒,在她發生了如此大事兒之後,人生幾乎全部逆轉,她內心都有種無法見人的感覺,又怎麼能完好無事兒的面對自己的女兒呢?

    想到這裡她就有種憂傷。

    「媽——」忽然,慕果果開口了。

    可是空蕩的大廳中卻只剩下她們母女倆人了。

    之前還在君青染身邊的路遙不見了,陪著慕果果的慕修不見了。

    哇……。

    慕果果終於大哭起來。

    連聲音中都有種歇斯底里的痛快發洩。

    這得是多麼傷心,才會有如此難過悲泣?

    她堅持,堅韌,堅定了太久,母親終於離開了監獄,這對她來說,簡直比自己登上了商界新秀金融天才的位置,更加感動。

    「媽媽!」

    她猛地撲進了君青染瘦小了不少的懷裡,眼角處的淚水就像是打開了淚匣子,嘩啦啦的往外邊流竄,這哭聲,讓那站在外邊的慕修,頭一回,心底一抽。

    沒由來的。

    讓他那冷硬了半輩子的心,就這樣硬生生的為了一個正哭的悲慟的女人兒,融化。

    不是他不早施救君青染。

    而是她的事情確實需要一系列的考究與證明,尤其是樊少華現在還是副市長,就算他慕修再一手遮天,可這,遮天的,不是H市的天,而是京都的天。

    權柄在握。

    握的不是H市的權,而是京都的權。

    就在他心都軟化了一半的時候,傳來了君青染的聲音。

    「果兒,這一年多你好嗎,快告訴我你這一年來是怎麼過的……」君青染沒有問。

    慕果果也沒有說。

    答案,自在人心。

    擦了擦眼角處的淚水,慕果果勉強撐起一個笑容:「我很好,慕修救了我,然後送我去商學院進修,今年,剛好是我畢業的時間,也許不久以後,我就可以有能力了。」

    她的話避重就輕,君青染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慕果果不想說,她也不想逼問自己的女兒。

    在家庭破裂,事故突變之下,她能夠完好沒有一點損傷的在自己的面前出現,已經是君青染極大的滿足了。

    「慕修沒有對你做什麼吧?」君青染壓低了嗓音,遲疑的問。

    聽見這話,慕果果的心停頓了幾秒,這才破涕為笑的抬起頭,眼神兒不閃不躲,看向自己的媽媽,那裡頭全都是明淨。

    「沒有。」

    她回答的堅定,可外邊不遠處的慕修卻半瞇著冷眸,眼神兒不知道看向哪兒去了。

    卡嚓一聲,金屬火機特有的藍色火焰竄起,點燃嘴兒邊上銜著的煙支,他偏頭深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裊裊生圈,安靜燃燒。

    暗夜中,他因為大廳中母女倆的談話,逐漸的沉澱下來。

    君青染只問了一句,得到了慕果果確定的回答,便鬆了一口氣,可是她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卻讓慕果果心頭一緊,愣是有種說謊差點被拆穿的感覺。

    為什麼母親臉上此時有著明顯的鬆懈感?

    「樊少華現在如何?」

    就在她還疑惑萬分的時候,君青染又問。

    「他現在是副市長。」說這話,慕果果也咬牙切齒了起來。

    若不是將君青染整的入獄了,他樊少華根本沒有這麼快晉級。

    雖然這是預料到的,可是君青染還是不甘。

    「他就算現在是副市長,但是也總有一天會從那個位置上下來,我本就從未做過貪贓枉法的事兒,愣是被他陷害,不過我總有一天會找到一切他動手的證據,到時候別說是副市長難保,他的小日子都不會好過!」

    君青染臉色陰沉了下來。

    她本就是這H市內唯一的女高官,渾身上下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始終有著上位者才有的霸氣。

    這種味道像是她與身俱來的一般,早已經在她就位的那些年裡與她的個性融合在一起。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只要我一畢業了,便開始在這個社會的圈子裡生活,到時候自會有機會收集所有證據。」慕果果原本就是這麼想的,如今君青染回來了,也讓她更有信心了。

    母親是她的依賴。

    媽媽是任何一個人的依賴,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境況,母親都會是一個孩子這一生最好的依靠。

    「你先去休息,我跟慕先生談幾句。」君青染不是沒有懷疑過慕修到底會不會對慕果果做點什麼,但是想到慕修一直都清楚的果果的身份,便也就將這一點點猜忌,在慕果果的否認下,煙消雲散了。

    「好。」慕果果站起身離開的時候,滿腹疑惑難解。

    母親真的跟慕修認識?

    竟然認識?

    那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呢?

    為什麼她的記憶中,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慕修這個人?

    ……

    「進來吧。」君青染冷聲開口,使勁兒嚥著唾沫,把竄到喉嚨眼兒的火苗硬壓下去。

    果果沒經驗,不懂也就罷了,他慕修真當她君青染也是個不知所謂的小丫頭麼?

    慕修暗沉的臉色由遠到近。

    從屋外黑暗中逐漸浮現在這大廳的燈光之下。

    「慕修,我知道你們慕家人看不上我,不過我對你們慕家也沒什麼好印象。你放心,這幾天我安頓好一切,便會離開這裡,帶著我女兒一起。」她說,眼神透過大廳耀眼的燈光望向肆意坐於沙發上的男人身上:

    「從果兒的話語中我也能感受到她有事兒瞞著我,既然如此,現在你就告訴我,你叔叔他是不是出事兒了。」

    她是必須得到一個答案,讓她死心。

    但卻一定不會是從慕果果那裡。

    若真是,她不想再度勾起慕果果的傷疤,若不是,她不想讓慕果果左右為難,難以開口。

    但,她其實瞭解,那男人,是不可能會棄她而去,除非死。

    「現在跟我問這話你不覺得可笑?當年我叔叔他為了娶你,不顧我爺爺奶奶的阻攔,不惜跟我們慕家一家斷絕關係,這還不夠證明他有多麼愛你?」

    慕修銳利如刀的視線直直盯著她的臉,眼神兒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君青染。

    多了幾分譏誚。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他多麼愛你,你還不知道?

    你他媽的在這兒跟我裝犢子呢?

    這才是慕修內心深處的原話,但他知道,君青染聽得懂他話裡的意思。

    君青染眼眶一紅,眼裡流下兩行清淚。

    像從昏厥裡醒過來,開始不住的心痛,就像因蜷曲而麻木的四肢,到伸直了血脈流通,就覺得剌痛。丈夫他死了……

    當年他不顧家族阻攔,娶下了被人唾棄的她,那一切都還歷歷在目。

    那個時候,她本是絕望的,因為自己再也配不上他了,可是他卻不顧任何阻撓,終究還是給了她和孩子一個姓氏,一個歸宿,一個家,可是如今卻又因為她君青染,死於非命。

    說到這事兒,慕修胸腔裡充滿了怒氣,像一顆拉斷了引線馬上就要爆炸的地雷。

    雙目怒紅的看向君青染,眸底淨是冷意,嘴角邊兒掛著輕蔑的笑:

    「現在,你打算怎麼還我大慕家一個後代?」

    君青染含淚抬頭:「你不就是慕家最好的子孫後代麼?」

    孫子,慕家有了。

    能力,慕家多的是。

    權勢,慕家還嫌少?

    「嗤!我叔叔的後代呢?他連到死,你都沒能給他留下一個傳宗接代的。」慕修冷嗤著,眼底真正兒醞釀著暴風雨。

    「當年你叔叔親口說,只要有果兒一個就夠了。」君青染霍然抬眼,直兮兮的眼神刺嚮慕修,含著淚的目光中不差一丁點兒的強勢。

    「這些事兒還輪不到你來管。」君青染又說,心頭全都是慕修話語之後留下的怒氣。

    當年,丈夫確實是說不希望她太勞累,所以決定只要有果果一個便夠了,雖然是個女孩,可是老公對女兒到底怎麼樣,她清楚的很,視如己出。

    「嘖,惱羞成怒嗎?別忘了你這女兒怎麼來的,再說我叔叔要不是搭上了你,也不能這麼短命,你不承認?你信不信,我慕家缺失的子孫,我找你女兒要回來?她給我生孩子,不虧待她吧?」

    說到叔叔的事情,慕修顯然已怒。

    話匣子一旦打開,便絲毫沒有任何拘束的開口,卻也不會發現,在這夜深人靜之時說出這些話,是多麼的傷人。

    「你竟然威脅我?」君青染瞪大了雙眼,看著慕修的眼神中帶著不可置信,「你不要忘記,她是你妹妹。」

    竟然用慕果果威脅她?好啊,真是好得很啊!

    君青染被氣得全身發抖。

    慕修卻笑得更歡了,讓對面的君青染恨不得在這個時候狠狠的抽他丫的一嘴巴子。

    心底這麼想著,她也做了。

    剛甩起的手臂就要發力掌摑過去,可是慕修哪能讓她一娘們在這兒慕家造次?

    鐵臂牢固有力,只輕而易舉,便捏緊了她的手腕兒。

    「你是想讓我跟你女兒說說你的歷史過往?說說她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是怎樣的錯誤造成的?還是你想讓她知道,你的人生中,曾經有過這樣一筆被污染的已經無法見人的過去?」

    冷冷的話語,卻致命的戳中了她的要點!

    她雙眼緊緊的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從當年那個年少的少年成長成為成熟男人的男孩,看著他眼底的眸色一點一點的凝結成冰,心,沒由來的虛了,大腦,沒由來的緊繃了幾分。

    是啊。

    她君青染的過去,是她最忌諱的,也是絕不可以讓果兒知道的。

    那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羞於提起的事兒。

    看見她的臉色一點一點的緩緩逐漸沒有了血色,慕修這才鬆開了緊捏著他的手,薄唇冷笑:

    「所以,你最好別管我和果果之間的事情,在管教她之前,先看看你自己的過去,本來我對她還只是一點點興趣的,可現在就你這樣的反應,忽然提醒了我,應該對她好一點,讓她的心,一點點的沉淪在我的心裡。」

    無情的話,似是不經意間從他的嘴角處逸出。

    內心的火氣,歇了!

    長長的死寂的默然……。

    可他無情的話語,卻滿滿的戳傷了暗處的人。

    「你最好不要做對她不利的事情!」君青染心下警惕起來,之前女兒說的話,現在她開始懷疑,是不是為了讓她安心,才故意說謊的?慕修如此勢在必得的樣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信心?

    「你還沒資格過問我的事兒,另外,我對她那怎麼能叫不利呢?明眼兒人都看得出來,那是愛她,愛她懂?」

    「慕修,你不要欺人太甚!」君青染終於嘶啞了聲音,小聲叫喊,聲音明顯壓抑,一個方面擔憂慕果果會被他們的談話吵到,一方面,擔憂自己建築起來的堡壘會因為這個已經年輕有為的慕家長孫而全部轟塌。

    匡當——

    慕果果好像聽見了心底有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她覺得好冷,什麼都冷,從腳底到大腿,從手指到肩胛,從鼻尖到胸口,冷了下去,僵直了身子站在房門口,她雙腿猶如灌鉛般沉重。

    臉上,是毫無血色的蒼白。

    就在剛才,她滿腹疑惑回到房間後,一直都無法安靜下來,就連心肝兒眼上都是焦躁不安。

    內心深處的疑惑和求知慾攛掇著她往外邊走。

    可還未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就聽見慕修冷冽如冰的聲音,說著一個她從來都不知道的事實。

    這……。她驚了,默了,震了,哭了。

    叔叔?

    慕家?

    所以慕修也姓慕?她也姓慕。

    她感覺自己還扣在門把上的手心裡冒出了一陣陣的冷汗,連帶著她整個人都恍惚起來,半邊兒腦子都快癱瘓了,她都沒能從這現實與真相中掙脫出來。

    所以,他救她,根本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因為她是叔叔的女兒嗎?

    可是,現在他跟她算是什麼情況?強姦?亂倫?

    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慕修說起母親與父親之間的事情時候,句句話都帶刺?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傳來,她慌了。

    胡亂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爬似的進了房間,發抖的手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當房門終於關上的那一刻,她坐在地板上的身影一動不動,緊靠在門上的背脊本就因為剛剛在樓第轉角處的激情而有些腫痛破皮。

    可現在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

    耳邊什麼也聽不見。

    蓄滿淚水的眼中,什麼也看不見了。

    她好像失聰了一般,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腦子裡嗡嗡嗡的亂起來,慕修無情冷戾的話語不斷循環:

    「所以,你最好別管我和果果之間的事情,在管教她之前,先看看你自己的過去,本來我對她還只是一點點興趣的,可現在就你這樣的反應,忽然提醒了我,應該對她好一點,讓她的心,一點點的沉淪在我的心裡。」

    「你是想讓我跟你女兒說說你的歷史過往?說說她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是怎樣的錯誤造成的?還是你想讓她知道,你的人生中,曾經有過這樣一筆被污染的已經無法見人的過去?」

    「嘖,惱羞成怒嗎?別忘了你這女兒怎麼來的,再說我叔叔要不是搭上了你,也不能這麼短命,你不承認?你信不信,我慕家缺失的子孫,我找你女兒要回來?她給我生孩子,不虧待她吧?」

    那麼……她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那麼……媽媽是有著怎樣的不堪的過往?

    那麼慕修,你這算是把我當做玩物?愉快時候耍弄?煩躁時候洩慾?任由你擺佈?

    所以,一切都是他在遊戲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46:11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66】激情,狂風暴雨

    君青染渾身無力的回到房間中,卻始終都有慕修的話在自己的耳邊回音不斷,這個已經成長了的少年,成為了商界之神,並且帶著他最初對她的怨恨,將她女兒也連帶著一併收拾起來。

    整個人身心疲憊的躺下,雙眼卻如何都無法閉上,只能是這樣空空的看向天花板,現在的她,手中還沒有將自己的工作以及職位拿回來,但是卻並不代表她會一直這樣下去。

    市長的位置,是她的,始終都還是她的。

    只是,果果和慕修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她在說出要帶慕果果離開這裡的時候,讓慕修這冷靜自持的男人都露出了最傷人的一面,說出了最傷人心的話語?

    她猜不透。

    慕修太過於令人難以捉摸。

    雖說他口口聲聲說著都是刺耳尖銳的話語,但是卻難掩他並不想讓她帶走慕果果的事實。

    這,是一個突破點,她如何都不能讓女兒置身於不好的境地,他們是兄妹,決計不能讓慕修帶著慕果果瘋狂。

    夜……寂靜無聲。

    窗外,光線黯淡下去,好像誰不小心打翻了墨汁瓶,天幕上染了一層黑色,就連房間中的燈光都在這一刻變得飄渺起來,明滅不定的在她的眼前閃爍,緩緩的低下眼簾,她靠坐在門上,緊緊的抵在門上的背部,更像是在尋求一個依賴。

    唯獨只有抱緊自己,抱緊自己……。

    眼神空,眼眶紅……

    忽然還尚未關好的窗戶邊席捲而來一陣陣猛烈的風聲,將窗邊的長而順溜的窗簾直線耷拉的布匹也吹捲起來,夏天的風還帶著幾分熱氣,房中沒有開冷氣,到了這個時間段,已然是較為涼快的,可是即便是這暖風吹來,她也還是一陣感覺生冷。

    放在桌上的電話屏幕倏忽閃爍起來,LED燈光閃的厲害,若是仔細聽,就可以聽見一陣陣的震動聲。

    她雙手捂臉,無力的從地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桌前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當看見電話上顯示的那個名字之時,她嘴角處勾起了一抹嘲笑。

    慕修來救她,將她安頓好,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他的妹妹。

    耍弄她,擺佈她,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還有點洩慾的價值,欺負的價值。

    那麼施夜朝呢?

    你是怎麼想的呢?

    接起電話,濃濃的鼻音中,難掩語氣中的冷淡。

    「什麼事情?」她說。

    施夜朝站在窗前,單手架在窗台上,一手接著電話,眼神兒有些沉鬱。

    「你……。沒事兒吧果果?」

    怎麼可能沒事兒呢?

    從宴會中離開的時候,慕修都樓的那麼緊,那架勢,不弄死她不罷休,任由是誰都一眼便可以看出來。

    男人的慾望,從來都是男人心知肚明的。施夜朝也不例外,可是他也覺著問出這麼一句話有些多餘,但是今兒個在宴會上慕果果愣是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這讓他很受傷很受傷。

    他施夜朝雖在墨西哥,黑勢力擴張極大,卻怎麼都無法讓慕果果這麼一個小女人,也臣服於他。

    可最犯賤的不在這兒。

    最犯賤的事兒是他分明告訴自己,她已經成為了慕修的人,但是內心那道坎,還是過不去,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關心她,想要知道她好不好,想……。要她。

    聽見他話語中幾分擔心,幾分試探。

    慕果果整理了一下紛亂的思緒,輕輕坐下。

    「如果我說有事兒,你又能怎麼樣?難道你還能幫我麼?可是你能幫我一次,能幫我一輩子嗎?我的人生,需要的是自己掌握,而不是別人來問我好不好,我很好。」此時此刻,她說話的語氣中都微不可見的洩露了她的受傷,但是她鏗鏘的話語,卻更像是龍捲風,瞬間就讓施夜朝的心被吸走。

    無可抑制的憤怒在她的血管中奔騰翻滾著,它如一陣颶風般的瘋狂奔跑,沒有任何事情能擋它,在這一通電話中,她毫不掩飾的傳遞給了施夜朝。

    「發生什麼事情了?」窗外的天逐漸的變得越來越黯淡,空氣中的風也帶著悶悶的熱。

    施夜朝從窗前走回來的腳步卻因為她的話語一頓。

    「很晚了,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休息了。」她忽然覺得好累,但是她絕不可以被打倒。

    不過是這麼一點點困難而已,如果她就此倒下,那麼只能夠證明她也就是這點兒能力而已。

    而她決不妥協。

    慕修……你遊戲我是麼?

    玩弄我,擺佈我?

    呵呵……

    敏銳如施夜朝,早已經在慕果果說話的語氣中感覺到了她一點一滴的不同,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卻是,今晚在宴會之後都看見她與慕修那般纏綿,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好,你累了就先休息吧,明天再說。」施夜朝順應她的意思。

    他淡淡的笑聲,溫潤的恍若春風,聲線的震動從電話話筒中傳遞過來,帶給她一陣陣的洗禮。

    掛斷電話之後,她便將自己深深的埋進了床上。

    空調,開到最低溫。

    燈光,全滅!

    窗戶,全關上。

    忽而,天邊閃過一道閃電——

    大雨傾盆而至,原來烏黑的天空慢慢變的蒼白起來,翻滾的烏雲變成了無邊無際的水氣和霧氣,把天地融合了在一起,世界一片混沌。

    她的世界,就此,逆轉。

    門裡門外,樓上樓下,人各有心思……

    慕家大廳中,慕修獨坐於沙發上,燈光昏暗,唯有他指尖夾著的煙支還在燃燒,似乎他連抽都沒有抽幾口,只這樣,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讓煙在火焰中燃盡,在風中斷裂。

    「老大,就半年前在商學院發生文藝社團比賽的事情,之前上一任的文藝社團社長凌聽在比賽過程中曾受到秦霞的賄賂,目的是讓蘇菲登上文藝社團社長之位,然而慕果果的實力似乎擊敗了所有人,因此凌聽並未按照當初的約定,給蘇菲行個方便,現在就因為這件事情,她工作還沒找到,今日我們公司又收到了她的應聘資料。」

    路遙門外走來,小聲的說著這件事兒,一邊將手中的資料交到了慕修的手中。

    「還有這事兒?不早說?」慕修眉目間似是極其煩躁,整個人那雙狹長又惑人的眸子中都凝結著冰凍,連帶著大廳中的空氣也越來越冷了下來。

    冷眸掃向手中剛接過來的資料,看著凌聽在學院中的表現以及文藝社團那件事兒的自述,慕修把資料放在一邊兒,站起身。

    「既然她並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慕果果的事情,那麼這件事情也就不存在有犯錯的失誤,放她進公司吧。」慕修說完便起身,往樓上走去。

    留下路遙心頭又是一場詫異,慕果果對老大的影響……真真兒不小。

    在跟君青染聊完之後,慕修顯然內心也有些浮躁。

    剛才說出來那些話,真真兒不像是他這個純爺們會說的話。

    那些話,似真似假——

    可若不是君青染裝逼,口口聲聲叫喚著要等到實力有了,就將慕果果帶離這裡,他能那麼橫她?

    可不是君青染犯渾,口口聲聲要跟他對著來,說起曾經過去,他能那麼犀利談吐?

    終究還是…。心裡話。

    可不知道為何,此刻他有種迫切的感覺,想要擁抱她,擁有她,想要她!

    這樣的想法一從腦海裡蹦躂出來,瞬間,他喉結處一滑動,口渴,火熱……

    操!

    這是什麼反應!

    簡直逆天了!

    他光是這麼一想,腦袋裡便不自覺的出現慕果果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如白玉瓷般的光滑觸感,以及她那張被親吻過後便會粉嫩的唇瓣……喉間一緊……

    不可思議的,修爺燃燒了——

    想到之前在宴會上,才見到的她,以及火熱的一切,他已經沸騰起來,身軀上所有的細胞都恍若在這一刻燃燒。

    慕果果越來越火辣,性感的像只波斯貓,時刻等待著他的恩寵般。

    安靜的走廊,窗外的風聲刷刷的響起來,驟然間如颱風一般猛烈,他輕敲了兩下慕果果的房門。

    不得不說,這動作,夠紳士。

    然。

    慕果果整個人都裹著被子,蒙頭在黑暗中,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咚咚咚……咚咚咚……

    可外邊兒的修爺就像是跟她槓上了似的。

    怎麼地兒都不願意就此作罷,敲門聲越發的沉重,一陣陣催促的意味兒像是要將門檻敲破。

    呼——

    慕果果猛地從床上坐起身,眼神中帶著幾分不耐,被子也被她一甩丟一邊兒去了,走下床就呼呼開門,頭也不抬就對著外邊人一陣炮轟!

    「丫的大半夜的不睡覺呢?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呢!」

    完了!

    空氣中的冷意灼人。

    也就這三秒鐘的功夫,男人高大的身軀極速的進入了她房中,單手就摟著她那小身板兒一個勁兒的往裡邊鑽,順手一帶門就關上了。

    外邊人聽不見了。

    裡邊熱鬧了。

    慕果果的眼神兒裡邊還帶著幾分朦朧的睡意,此刻因為看見眼前男人駭人的臉色,水霧般的睜大了,看著他,一分鐘這才恍然清醒過來,可這腦袋一清醒,之前所有的事兒又再度在她的心底緊了緊。

    不過這會兒,她可沒工夫哭!

    身子貼著男性極具雄性氣息的胸膛,只覺得一陣膈應人。

    穿著吊帶睡衣的她,霧靄沉沉的眸子,就是在這黑暗中,都有著幾分誘人的味道,更遑論此刻的慕果果,已然換了一顆心。

    啪嗒——

    燈,驟然間亮起來。

    慕修那霸王似的劍眉入鬢,眼神兒輕佻浪蕩中帶著幾分渾然天成的不羈與狂妄,鐵臂直直的攬著她,只一眼,就被她那眼神兒給看的脹痛了起來。

    慕果果櫻桃般的小嘴兒這就順勢的擦過他的下顎。

    「怎麼,修爺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還記掛著做(和諧)愛呢?」經歷了今晚這偌大的事實打擊,她早已經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把她當做洩慾的工具,自然而然的,大半夜的找她,除了是想幹,還能是什麼?

    說話間,她吞吐的姿態唇瓣由外色緋紅逐漸令慕修的眼神兒越發的深沉起來。

    更要命的是——

    她慵懶的將頭半倚半靠在他寬大的肩頭,任由他高大的體格將她包圍,順勢攀延著男人的手臂,整個兒的人都陷入了他的懷裡,薄弱的睡衣在這一刻就好比沒穿似的,櫻珠清晰的讓男人低下的視線一覽無遺。

    被她不上不下的這麼一撩撥。

    修爺……。火了……。

    「你這是在找操!」

    緊致的呼吸聲從他的喉間傳出來,卻帶著致命的性感,男人張弛有力的野性氣息在這一刻全然張揚在慕果果的眼前,可惜,她再也不會被他所迷惑!

    反攻為上!

    一邊撩撥,一邊魅惑……。

    「修爺,我要——」

    她笑,笑的淫蕩,笑的邪肆,笑的妖嬈無比。

    整個兒的讓眼前的男人都瘋了起來。

    雖然心底始終有種不對勁兒的味道,可那股子勁兒上來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要!

    想要更多!

    緊!

    抱得很緊!

    慕修,玩我?

    那我也試試玩弄你的味道吧!

    身隨心動。

    她已然勾纏著男人的脖子,往自個兒這邊一拉,紅唇真實的印上去,帶著她不顧一切的火焰與瘋狂,所有的節操,她都丟掉,所有的心思,這一刻,全部拋之腦後。

    慕修感受到她的熱情——

    刺撓似的被她白瓷般的小臉閃著粉色的蜜澤所深深的激發了!

    伴隨著激烈的粗喘聲兒響起,慕修半瞇著冷眸看向身下的女人,那本就是極其單薄的睡裙這一刻也被他撩起的皺的不成樣子,單根的肩帶就這樣在她豐潤且光滑的肩頭柔柔的吊著。

    「今兒個這麼主動?」慕修本就是極其精銳的男人,洞悉所有人的一切動機。

    可就是這時候他竟然無法洞悉這女人如此主動惑人的目的?

    笑話!

    但確實此刻他被撩的不行了。

    閃電沒能撕碎濃重的烏雲,巨雷在低低的雲層中滾過之後,滂沱大雨就鋪天蓋地地壓下來。

    雨,夏天的驟雨,嘩嘩地下著,像是老天也在為人類的不幸而哭泣。

    夜,漆黑陰沉的夜,好像只有它才是世界的統治者。

    屋內升溫,屋外暴雨。

    辟里啪啦的雨聲甚至透過窗戶傳進了他們的耳中,可這聲音這一刻卻更像是在交響樂一般,伴隨著他們之間的曖昧,一併給他們敲打著節拍!

    這感覺,真刺激!

    慕修急了!

    二話不說直接撈起她來,再轉眼,已是兵臨城下——

    驀地一片飆風吹出了悲壯的笳聲,閃電就像個大天幕似的往下一落,照得四處通明;跟著就是豁剌剌地一個響雷。粗大的雨點打在樹葉子上,錯落地可以數得清。

    激盪了——

    瘋狂了!

    要死了!

    用人生中最為熟悉的一個字形容,那叫,爽!

    用人生中最為熟悉的倆字形容,那叫,過癮!

    用人生中最為熟悉的仨字形容,那叫,很舒服!

    粗大的雨點,狂暴地撒落在屋頂上,黑沉沉的天像要崩塌下來。雷鳴電閃,狂風驟雨,彷彿要吞沒整個宇宙。

    就像他們之間的這一場歡愛。

    充滿了人性的激情,也充滿了內心深處的壓抑,不可遏制的在這一個暴風雨驟然來臨的雨夜中,
激盪存在,激情四射。

    喘息與呻吟,交織於這一夜。

    等到慕修洗好澡出來的時候,慕果果已經在床榻上睡著了,他又一次把她給弄暈了!

    直到此刻,外邊大雨依舊瓢潑,可慕修的心,卻緩緩的安靜了下來,今夜,她的一切舉動以及舉止,都與往常不同,眼底滲透了一絲凝聚,他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異常,卻始終都未戳破。

    其實,他想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這是第一次,她迎合他。

    但是這一次,倆人的契合,也過分的讓他直衝雲霄。

    將被子拉到她的腹部,幫她蓋好,慕修那冷硬的臉龐竟然在這夜色中無端的柔和了幾分,可惜,連他自己都無法看見自己此時臉上的表情,那麼的繾綣……。

    這一夜,大雨雨水沖刷了H市一夜。

    ……。

    翌日。

    慕果果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

    結果身旁,空了。

    摸了摸,也不帶一點兒餘溫的!

    這說明了什麼?

    呵呵!

    對此她只想說呵呵!

    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渾身發軟,全身的筋骨都像是被拆散了一般,鬆散的可怕,疼痛與酸脹一併侵襲而來,她也只是緩緩的深吸了幾口氣,這就慢慢的走到櫥櫃前,找了一件較為涼快又性感的白色地V緊身裙。

    可在穿小內內的時候,她坐在床上的身子僵了僵。

    大腿根處還粘連著白色濃稠……

    閉了閉眼,造孽啊!

    趕忙衝進浴室了沖了個澡,這才再度穿上衣服,昨夜洗過了,可停留在裡邊兒的卻在晚上自己流出來了……說實話,這玩意兒看著挺讓人尷尬的,但是卻又不得不說,這東西也引人遐想。

    撩了撩肩頭的長髮,她剛要打開門就聽見外邊的敲門聲。

    「果果起來了嗎?」

    君青染站在門前,眼中沉浸如水,可天知道她心中依然翻江倒海,昨夜那麼大的動靜,她是沒有聽見,可昨晚上與慕修的談話始終都讓她覺得事情蹊蹺。

    想問慕果果,卻在猶豫間就那麼睡著了。

    這一夜過後,她剛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問問慕果果,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等到慕果果打開房門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卻又有些咋舌,不知道該說什麼。

    「媽媽。昨晚睡得好嗎?」經過這一夜的折騰,她雖然被折騰了個夠嗆,但是此時因為睡過一覺後便也察覺不出什麼,讓人難以看出她的疲憊之色。

    尤其是慕果果那疑惑的眼神兒,也讓君青染放心了幾分,便又將嗓子口的話噎回去了。

    「沒事兒,讓你起來吃早餐,今天媽媽要去市政府一趟,看看什麼時候給我恢復市長職位。你跟我一起去,還是忙你的?」君青染知道女兒今年就要畢業。

    事情也多。

    再說也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去哪兒都帶著。

    只希望在這慕家,別被慕修給懵了就行。

    「沒事兒,我就不去了,一會兒我可能要回學校一趟的,畢竟要畢業了,我得準備一下資料,這以後我想進攻金融界與商界。」她必定是被保送的,可在知道那是慕修的公司以後,本還是勉強接受願意去修公司工作,但是昨日之後,她便有了新的想法。

    「好,記得跟慕修遠點兒,畢竟男女有別。」君青染不安心的眼神兒掃射在女兒身上,心頭因為昨日慕修的話,到現在都還縈繞著一股擔憂,不過女兒也大了,一切還是要看她自己。

    目前她要做的,便是將自己的工作先拿回來先。

    市長一職,所說H市市長有些人可能看不上眼,可她君青染,必定要拿回來屬於她的,可老天爺就是這麼玩人,昨日出獄的她如何也不會想到今日才去市政府就遇到了那個給她一生陰影的男人。

    「去吧媽媽,我們隨時電話聯繫。車鑰匙給你!」慕果果笑著擁抱她,今天她就不用車了,讓路遙送她去,反正也腿軟,沒法開車。

    兩人道別之後。

    慕果果並未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去學院。

    而是去了一個誰都不會想到的地方。

    她獨自離開了慕家,直直的往慕家外邊的街道上走去,小步行走著,十分鐘便抵達了這附近的一家超市中。

    慕修,你想讓我的心在你那兒沉淪?

    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誰讓誰沉淪。

    她眼底已然瀰漫了不同於往日的精光,但是在外邊明亮的天空下,璀璨如星辰,令人無法捕捉到這稍縱即逝的光芒。

    一夜的大雨之後,顯然天氣又好起來了。

    半個小時,已經是十一點鐘了,她將在超市中買好的所有東西全部丟在了慕家的廚房。

    穿上新買的圍裙。

    看了眼這裝潢好,卻一層不染的廚具。

    真真兒是刺激人。

    這慕家到現在,都是傭人在做飯,而慕修這大老爺們幾乎一個星期難得在家中吃上一餐飯。

    但是今日慕果果卻打發了傭人回去,她決定親自操刀!

    抓住他的胃!

    化悲憤為力量!

    刷刷的水流不斷而下,她一邊洗菜一邊在心底暗自決定,一定要在離開他之前抓住他的胃,抓住他的一切生活習慣。

    染水的手指,白皙的像是洗滌過似的。

    她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但是那手指卻比起沒沾過水的人更柔嫩幾分,迅速整理好今日要做的菜,她就開始行動了,看起來有模有樣兒,雖然是沒有做過……但是這世界上只要有網絡,就沒有什麼事兒是做不到的。

    一邊手機裡搜索著美食網裡做菜的步驟。

    水煮魚,紅燒肉,芙蓉蒸蛋,炒三絲……

    慕家傭人不多,幾乎都是鐘點工,大概是慕修的嗜好與人不同,幾乎在上午,下午,晚上不同時間段,傭人們都會回家一次,似是他不大喜歡自己所在的房子裡沾染太多人的氣息。

    切菜的聲音在空蕩的慕家一下一下的響起來。

    她一邊切著,一邊在心底默念慕修的名字兒,詛咒他,她詛咒他,詛咒他這一輩子看H片兒都是有碼的!

    「風停了雲知道,愛走了心自然明瞭,他來時躲不掉,他走的靜悄悄,你不在我預料,擾亂我平靜的步調,怕愛了找苦惱,怕不愛睡不著,我飄啊飄你搖啊搖無根的野草…。當夢醒了,天晴了,如何飄搖?當愛多一秒,恨不會少,承諾是煎熬,若不計較,就一次痛快燃燒!」

    ……

    慕修今兒個也破天荒的回來的早。

    本來今兒個有一餐飯局的,但是卻被他推脫了,路遙開著車,滿心滿眼都是慕修的改變!

    以往時間就是他的金錢,可以這麼說,半個小時,或許他的手中就可以凝聚一次財富,這不是鬧著玩的,金融天才是假的嗎?當然不是,修爺在手,金融我有!

    但是今天他卻破天荒的按時下班。

    中午而已,也不知道老大這麼匆忙的回去幹啥。

    想到這裡路遙忍不住就將想法往慕果果身上送。

    目不斜視的開著車,心底卻打著小九九的路遙怎麼地也不會想到,慕果果今兒個也做了一件令人驚訝的事兒。

    ……

    才剛踏入慕家,耳邊就傳來一陣清冷的歌聲,這歌熟悉的很,但是語調中以及音符上卻處處帶著悲情……

    慕修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分動容。

    動容的不是這歌聲,而是這唱歌的人。

    怎麼?

    這丫頭沒去學院?

    心底沒由來的絲絲喜悅滲入,不過也僅僅只是一會兒便又消散。

    但是當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循著聲音走去的時候,眼前這一幕,讓他內心都軟了幾分。

    廚房中。

    慕果果圍著圍裙的身影正在小心翼翼的做菜。

    那動作顯然是初次做菜。

    而她認真的樣子,更是迷人之極。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這時候的果果,頭髮全部被挽起來,露出了白皙柔嫩的頸脖肌膚,精緻的五官上大概是因為哼著這首歌兒,眉頭輕蹙了起來。

    用幾個字來形容此時的慕果果?

    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床上瘋狂!

    慕修的身影就這樣頓在了原地,奈何路遙那點兒沒志氣的好奇心直接打敗了他,一個沒忍住就跟著自己的老大一併出現在這廚房內,這不,如此誘人的場景便一覽無遺的出現在倆男人,兩雙眼睛之下。

    今兒個慕果果穿著的緊身裙裹著她的身子,當真是倆字——銷魂!

    慕修喉結滾動了幾分。

    那百萬隻螞蟻鑽心似的刺撓刺癢也就一發不可收拾的讓他眼神逐漸暗沉下來,清華中自有一股瀲灩的味兒。

    呼哧——

    「喲,咱們修爺回來了?」兩道火辣辣的視線就這樣看著她,那如狼似虎的勁兒能不讓人發現麼?

    慕果果再愚鈍,也不至於連這兒都發現不了!

    更何況此刻,她只要一想起慕修,心底便會有萬馬奔騰的草泥馬路過。

    可她這歌聲一頓。

    慕修渾身的寒氣也就旺盛了起來。

    路遙身子立馬一僵。

    「還看?」慕修冷眸半橫著盯著他,「這雙眼不想要了?」

    呼啦一下子,路遙便沒了蹤影,我滴個媽呀,老大這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慕果果擰眉看著他霸道的樣子,心底冷哼,臉上卻露出了淘氣的笑容。

    「今天這麼早?」半挑著眉頭,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要是知道你給我做飯,我必定回來的更早。」慕修難得來了句煽情的話,他說的感人肺腑,慕果果卻聽著無感。

    這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她不是早已經看清楚這男人麼?

    「呵呵……」她身上雖然帶著少許廚房的油煙味兒,可男人那雙眼卻始終都沒有離開她,就連手也在這時候絲毫不規矩的摸上了她的臉,可下一秒,修爺臉色黑了下來。

    「怎麼回事兒?」

    慕果果白皙的手指上,一個半大不小的刀口子,此時還溢著紅血絲呢。

    「沒事兒,就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弄的。」她猛地收回手,斂下眉眼。

    「胡鬧!」

    慕修聲音沉沉,眼底似火光,似欣喜,似心疼。

    本以為他又要走上前來,慕果果心底一陣糾結,這廝現在表現的這麼在意,又算是什麼事兒呢?

    呵呵……

    可誰知到他高大的身影旋即便沒了影。

    人,走了!

    草!

    敢情她這又是自作多情了?

    媽的,想到這裡慕果果心底就一陣發怒,看著眼前好不容易從美食網上學會的幾個菜,一下子沒了興致,若是她逢場作戲,他不吃這套,那麼一切又有什麼意思呢?

    她曾經聽見過這麼一句話。

    倆人在一起,付出越多的那個人,並不一定就是可憐之人,因為她的付出,永遠都不會是白費,即便是倆人分開了,再也不在一起了,而某一天,淚流滿面的那個人,肯定不會是她。

    雖然說讓慕修哭泣那是不現實的。

    但是她蠱惑他還不行麼?

    舔了舔乾涸的唇瓣,她嘟著嘴兒繼續在這一餐午餐上做研究,做菜這是頭一回,但其實她不知道的,卻是慕修剛才那一瞬間的心疼,是真的發自內心的。

    或許,他自己也未曾發現……。

    腳步聲又一次傳來。

    這回,慕修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創口貼。

    「果果先停下手,把傷口處理一下。」說真的,這男人若是不那麼蠻橫霸道,不那麼冷,不那麼拽,可能想要跟著他的女人都有一條街那麼多了!

    而她慕果果,必定也喜歡。

    可惜……

    在她出神之際,慕修卻已經拿起她的手,在她猝不及防之時,將她的手指,含入了口中。

    濕濡的舌尖竟然還挑逗似的在她的指尖上舔舐了幾下子。

    她的臉驀地紅了起來。

    就連耳根處都冒著緋紅色,一陣兒的令人心生蕩漾。

    同時呼吸急促了,目光不自在了。

    為啥這動作看起來這麼邪惡,這麼淫蕩,這麼那啥那啥呢?是她猥瑣了嗎?

    她就這樣,看著慕修那張唇線分明,鋒利又涼薄的唇瓣,含著她的手指,一下一下……

    刺啦。

    創口貼打開的時候她臉還紅得慌。

    慕修認真的凝視著這傷口,看起來並不淺,但是顯然已經流血一段時間,否則不會只溢血,給她包紮好後,抬起那張俊臉,目光灼灼,「下回小心點,不會做的事情,慢點做。」

    說著便將手中的創口貼包裝丟進了垃圾桶中。

    可就在慕果果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陣焦味兒傳來。

    歇菜了!

    哦草。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秒,立刻迅猛的各自行動。

    ……

    食髓知味,慕修現在看見慕果果就想要,這種感覺完全不需要解釋,任由是個雛兒,在那啥那啥之後,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慕果果卻吃不消他……

    此時湊近了她,像是將廚房中的油煙味兒都無視了,鼻翼間還可以傳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幾滴汗水在她額角處緩緩流下,可就這樣膩人的事兒,出現在慕果果身上,都足以讓慕修下腹一緊!

    「果果……」

    她抬眼,就蹭上了他低下頭送上來的吻……

    若不是知道了真相,或許她真的把持不住,會沉淪。

    這樣一個時而沉默寡言,時而傲氣凌人,時而狂妄不羈,時而邪肆浪蕩,時而冷漠如冰的男人,誰不愛?

    慕家倆人之間曖昧不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而外邊市政府這頭,卻是兩個明爭暗鬥!

    君青染自打從慕修家出來以後,便直接往市政府的路上開去,這不,大中午的都到了,還沒有趕上進入市政府的時間,你問這到底是為啥?

    還不就是那紅燈惹的禍麼?

    可那最終讓她進入了交通局的,不是紅燈,也不是拍照,更不是超速……。

    「你告訴我她是怎麼出現在市區的?為什麼到現在為止她出獄了我連通知都沒有?我身為副市長難道還沒有資格知道前任市長已經出獄的事情嗎?」樊少華冷冷的聲音中有著他強制壓抑的怒氣。

    他在這副市長的位置上也待上了一年多。

    可是到頭來,君青染出獄了他都連消息都沒聽著?

    坑爹!

    現在他放在桌面上的手緊握成拳頭,青筋爆出來也只是他內心深處的一部分壓抑而已,其實他更在意的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在背後幫助君青染,才能夠一點風聲都不漏出來,直接越過了他這個副市長,以及他上頭的正市長,直接將君青染給弄出來了?

    那得是有多大的權利?

    這一點兒可想而知!

    他憤怒的不是君青染出獄了,而是那人是誰!

    這才是他最憤怒也最心悸的地方!

    電話那頭給他的答案讓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猶如暴風雨前夕的靜溢。

    四個字,查不出來!

    啪——

    一聲,他掛斷了電話,整個人往椅子上靠去,眉目間全都是煩躁的神色,因為內心的焦躁與不安,若是君青染在上頭還有人,那麼這個人的權利必定是直達京都,連他們H市這一關都忽略了,可以直接把君青染弄出來的,那人的權柄得是多麼高?

    此時抬起眼,四十五度正是液晶電視所放的位置,就在今天他前去交警大隊做客,卻忽然在一個視頻中看見了君青染的臉,當下心底便是一驚,仔細觀察了幾分鐘後,才確定了是她。

    當機立斷的讓交警大隊的人將她給攔下來了!

    因為剛剛出獄,駕駛證什麼的這不都還沒準備好麼?這也就讓樊少華鑽到了空子,而現在他樊少華正在辦公室中盯著君青染被拘留的樣子,獨自惱火著!

    既然那人有本事將君青染弄出來,就一定有本事查到關乎於君青染入獄的所有事實。

    緊張,不安,焦急,瞬間交織在樊少華的心底,導致他此刻整個人的眼神兒裡邊都帶著幾分渙散……

    忽然想起來蘇菲是京都三大家族之一的人,他立刻拿起電話,撥動了她的號碼。

    「什麼事兒啊,副市長,您找我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該不會是找著最佳的時機幫我對付慕果果了吧?」蘇菲前幾天就回京都去了,說話的語氣儘是調侃和放鬆,此刻她正在家中做著面膜,吃著水果。

    可樊少華不淡定了!

    君青染一出來,也就意味著他的地位要不保了。現在對付慕果果都難了不少,別說君青染又出來了,以後想要對付慕果果,豈不是還要望天望地等機會?他等不住!對於慕果果,他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盡快滅掉。

    可誰知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慕果果的母親,君青染出獄了!」

    樊少華的話一出,那頭的蘇菲不但沒有他想像中的吃驚,反倒是勾唇冷笑了起來,等到笑夠了這才開口:

    「難道,樊副市長到現在,都不知道君青染的女兒好大的能耐好本事兒,勾搭了一個權柄在握,一手遮天的男人?」

    這一瞬間,樊少華有種自己被人當成了傻子,一直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

    這天地間,你如何對待他人,遲早有一天,也有同樣待遇……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46:38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67】瘋狂,燃燒吧——

    這頭樊少華才剛覺著自己還未搞清楚事態到底如何,那頭蘇菲就匆匆掛斷了電話,說是家裡頭來人了!

    操!

    他愣是沒有想清楚蘇菲口中所說的慕果果傍上的那人是誰,此刻他陰沉著一張臉,就這樣坐在辦公桌前,若是有人看見這副市長竟然是這幅德行,必定要驚歎,原來市長神馬的也都是浮雲啊!

    放在桌面上的手逐漸的鬆開,也罷,下回再打電話給蘇菲好好瞭解一下。

    除了施夜朝,要不就是慕修,這倆人都對慕果果青睞有加,他甚至不知道慕修到底是什麼來頭,始終是在H市內長大的人兒,比不上那天朝京都扎地扎根兒長出來的土豪們。

    一夜暴雨狂洗之後的天空中,妥妥的掛著一輪太陽。

    咚咚咚的敲門聲剛響起來,這副市長辦公室的門已經被人從外邊給人推開了!

    要問是誰有這個膽子能在樊少華這樣陰晴不定,心底黑暗的男人面前如此囂張,那莫過於要屬他父親是也。

    「怎麼,看見我這麼不高興?」今年剛剛年過五十的樊老爺子整個兒也包養的不錯,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俊俏小伙子,但是他那雙眼中始終都帶著的淫邪,卻讓人一眼便不願意再多看,年過五十多,還帶著這樣眼神兒的老人家,年輕時候,必定荒唐無節制。

    「沒有,爸,你怎麼來了?」樊少華雖然不喜歡自己的父親,更是對自己的父親在幼年時期疏於疼愛自己的母親心生恨意,但是他始終是自己的父親,而父親對母親與自己疏於疼愛,這一切他都將之歸咎於君青染。

    年幼時期在父親的辦公室中曾看見過一張君青染的照片,那年輕美艷的少婦模樣,別說是父親,就算是他樊少華看見了,也忍不住下腹一緊。

    更遑論是早已經對君青染肖想無數年的樊老爺子?

    「許久沒有過來看看你,我今兒個正好路過這邊,就過來看看你,這段時間兒你都不回家,你母親想念你想念的緊。」樊老爺子說著便緩緩走到紅木沙發凳上坐下。

    一進門就看見兒子不太好的臉色,他自然知道是政事不順利。

    當年樊家也算是H市的大戶人家。

    他們樊家也曾一度經歷過無邊的繁榮,奈何歲月不饒人,家底再厚,再結實,也終究會有落敗的一天,尤其是還是落敗在他父親的手中。

    也就是樊少華的爺爺手中,這才導致樊老爺子後來一併成為了一個無用之人。

    「哦,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你也知道我才接手這副市長之位一年多之久,想要穩穩的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恐怕還是需要鞏固的。」樊少華站起身一邊勾唇輕笑著對父親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將遙控器一按,瞬間液晶電視屏幕上顯示的君青染依舊被扣押在交警大隊的視頻便黑了下去。

    「嗯,說的也是,父親不中用,但是你卻給我們樊家爭氣了不少。」樊老爺子如今年歲大了,便也不再像當年那般淫(和諧)亂了,可這話說是這麼說的,如今他已是五十歲的人了,再淫(和諧)亂,也得看『弟弟』同意不同意不是?

    說好聽點兒是收斂了。

    說難聽點兒,那就是不行了!

    「別這麼說爸,我身為樊家的子孫,將我們樊家發揚光大是必須的,但是我只希望您能夠對母親好點兒。」他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父親的身邊坐著。

    心底就算再不願意招待這個父親,表面上也得做的像樣兒點。

    如今社會政策不像當年,處處漏洞百出,就連子女回家看望老人的時間都有了限制,若是不在限制時間內回家看望父母,都要判刑了!

    尤其是他樊少華還身在副市長這樣的位置上,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多少人等著他出錯,但是他卻不能,必須將一切都做到最完美,即便骨子裡不完美,表象也得是完美無缺的。

    「嗯,說的好。父親當年就是太過於大意,才會導致我們樊家的生意到如今已經如死灰般的落敗了,若我有點上進心,沒準兒咱們樊家的商業也還有起死回生的可能。」樊老爺子年歲大了,也似乎變得更為愛琢磨事兒了,這或許是每個人的通病。

    一到上了年紀,便會想東想西,懷念過去,後悔曾經。

    別說是樊老爺子,就連樊少華都有後悔的事兒。

    年輕姑娘,哥們都有!

    「爸,既然來了,今兒個中午咱爺倆一塊兒出去吃個飯吧。」樊少華說著,便已經從凳子上拿起了外套,往身上一套便率先往外邊走去。

    樊老爺子點頭稱好。

    ……。

    他以為將君青染扣押在交警大隊就很了不起?

    他以為將君青染扣押在交警大隊了,她就出不來了?

    天真!

    妄想!

    烈日炎炎,坐在交警大隊辦公室中的君青染都不得不因為這炎熱的天氣而不斷的煩躁起來,尤其是她要辦事情的時候這紅燈之下忽然就來了個交警說是她沒有駕照。

    這不是莫名其妙麼?

    她一沒違反交通規則,二沒有出現任何超速,也並未被拍照,那麼這交警怎麼一來就咬定她沒有駕照呢?

    而走廊上此刻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

    男人的步伐較為穩重,但是在這空曠的辦公室中,腳步聲卻清晰了幾分。

    她伸出手擦拭了額前的汗水,眼底深若寒潭。

    剛出獄,就被人給扣下來了!

    總歸還是有人特意找茬!

    「喂,那違規的人就是你?你膽兒挺大的啊,竟然敢無照行駛?你知道現在交通法多麼嚴格麼?你現在這做法就是在赤裸裸的藐視我們交通法則。」交警大隊的隊長剛走進來連看都來不及看君青染,一連串的如炮竹般的話語就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

    顯然,這話他經常說。

    態度麼……那還用說?在違反了交通規則的人面前,他們就是爹!

    「呵呵。」君青染低低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這交警大隊的隊長有些莫名其妙。

    「你上頭的人讓你手下的交警隊隊員過來拘留我的時候沒有提醒他們該好好審查我麼?」說完話,君青染這才抬起頭來。

    交警隊那一張臉瞬間就跟打翻了的五色盤一般,五顏六色。

    眉目間剛染上幾分惱怒,這一抬眼就看見前任市長安然無恙的坐在自己的面前,還嗆聲無比的說出了這行話,他能不驚麼?

    「君……君……」叫了幾句,愣是沒把後邊兒熟悉的稱呼給接上。

    「行了,我現在也算是被革職查辦的人,雖然我已出獄,並且一切罪證都有了辯駁證據,但是我終歸還是沒有立刻拿回市長的位置,所以現在你要怎麼處理我?」君青染也不是蓋的。

    當年在這H市內,除了市委書記,別的不說,她君青染就是一把手。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交警隊隊長為難了!

    前邊是狼,後邊是虎,得罪了哪一邊兒都不好做人。

    而君青染說的這話,就是真真兒的叫做藝術!

    ——我現在雖然還沒有歸位,但是我洗清了一切罪證,總有一天我還是要歸位的……。

    「那啥,我也不知道手下幹活這麼毛躁的,但是您的駕駛證帶著呢麼?」交警隊隊長被君青染這麼一威脅,差點兒就得歇菜了,但是他也沒有忘記現任副市長的話。

    「你不好好給我拘留下她,以後咱倆就沒有任何交情!」

    說來說去,這頭是威脅,那頭又何嘗不是?

    他在內心深處掂量了一下君青染與樊少華的份量,君青染也老大不小了,若是想要再度登上那市長的位置,恐怕真不容易,而樊少華卻不一樣,他沒準兒過兩年就登上了正市長的位置。

    「呵呵,你問我這話不是在扯淡麼?剛才我不是剛說了嗎?我剛出獄。」

    聽見這交警隊隊長都這麼不給她面子了,君青染的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淬了冰的眸子盯著眼前的這個交警隊隊長,瞬間便令他渾身發冷。

    他嚇得渾身一哆嗦。

    愣是沒敢再頂撞一句。

    想當初君青染身在市長之位的時候,H市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市長我有,天下在手,滅盡貪官,掃盡污吏。

    這一句話,十二個字,卻足以證明君青染在位的時候是多麼的得人心。

    「我這就給您放行。」交警隊隊長被逼急了一個沒忍住便放話了,這還不夠,還順便將慕果果車子上拍照以及一些扣分全部清除了,這才讓心底的餘悸少去了幾分。

    然而,當看見電腦上關於慕果果車牌號以及這車是誰名下的之時,他又一次的傻眼兒了!

    這回兒,他總算是慶幸了幾分。

    幸好自己沒給君青染給扣押太久,否則這一個是前任市長,一個是商界之神,他一個都招惹不起,樊少華那邊兒到時候再搪塞一下都沒事兒。

    「辦事兒如此雷厲風行,有前途!」

    君青染離開這交警大隊的時候忍不住拍了拍眼前這人的肩頭,嘴角微揚說出了這話,拿起鑰匙便瞬間離開了這裡。

    看著她遠去的身影,交警隊隊長站在原地的腿還在打著哆嗦,當然,這並不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而是因為她開著的車子,隸屬名下的那個實名認證之人——慕修。

    他在交警隊多少年了,雖然一直都沒陞官,可是對這H市內的一些行情卻瞭解的透透徹徹。

    樊少華不過是個初生毛犢,啥也不知道也正常,可他卻不是,年紀大,隨著這些年聽說的事兒,知道的東西也越來越多,連帶著辦事兒啥的都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還真別說,慕修是誰他不清楚。

    但是市委書記那兒子因為侵犯了一個小妞兒卻被毀容的事兒,這H市內所有高官之間確實流傳了個遍!

    那動手的人,不是別人,又是那慕老大。

    直到君青染的身影離開了這辦公室,他才緩緩抽出桌面上的紙巾,擦了擦額前的汗水,給手下的隊員們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們但凡是看見這輛車的拍照便直接放行,不要對她進行任何工作。

    這一通電話一下,頓時間交警隊的那些個小子們都忍不住暗自猜測這輛車的主人是誰,而看見了這輛車呼嘯而過的人都沒忍住,抬眼多看了幾眼,這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美艷無比的少婦在車內。

    八卦……。就這樣起來了!

    不知道那交警隊張暗自做了這些的君青染在半個小時之後便抵達了市政府。

    現在正是中午一點鐘,因為被拘留了一兩個小時,她到現在在得空,可是市政府卻是人去樓空,所有人都出去吃飯了,這個時間幾乎每個辦公室都關著門,鎖著了。

    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她單手叉腰,眼神兒裡邊對這棟久違的工作大樓有著萬分的親切感。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要熱血起來。

    虎落平陽被犬欺!

    想當年她在監獄中被人以私刑對待,那件事情當初慕修本事要處理的,不過她卻並未讓慕修去處理,這是她君青染的事兒,誰也不能插手,那些個兒狗眼看人低的,所有的一切,她都要討回來。

    她入獄的一切著手幕後人,也遲早要被她揪出來,就算心底隱約的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她總有一天會拿著證據出來。

    她自己吃點苦無所謂,可是女兒卻要因為這件事情跟著她受苦,還有對她寬容寵愛有加的丈夫,也因為這件事情葬身於火海,就這件事兒,都夠那廝黑手死一萬次了!

    別說她君青染不會放過他,就天朝京都慕家,能放過他麼?

    呵呵。

    她想的入神,卻絲毫沒有發現背後兩道目光緊盯著她。

    樊少華站在原地的腳步頓住了,眼神兒裡邊恍若帶著幾分刺骨的厭惡,盯著眼前這個依舊美艷的少婦,在牢獄中一年之久,竟然絲毫沒有將她的美麗磨礪掉,反倒是讓她有種恍若從慾火中燒出來的鳳凰般。

    吸引人,令人情不自禁的追隨她。

    再看身邊父親的臉色與眼神兒,樊少華對君青染也就越發的厭惡了起來。

    勾人的賤婦!

    「青……染……」

    樊少華還未開口,樊老爺子顯然已經忍不住,喊出聲,這熟悉的身軀,這午夜夢迴時候都從來不會忘記的背影,即便是化成灰,他都可以認得出來,當年年少的時候自己瘋狂愛慕的女子竟然就在眼前。

    一切都不是夢。

    樊老爺子站在原地的腳步顫顫巍巍的往前走了幾步,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讓眼前這個美麗的背影消失,他的眼底凝聚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悅,臉上因為看見年少時候的夢中情人而逐漸染上了幾分紅暈。

    當真是年邁後又一春。

    看見父親這一反應,樊少華的臉色瞬間便拉了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質問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同時語氣中又多了幾分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厭惡與噁心。

    似乎眼前的君青染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堆垃圾般,那種眼神讓他身側的父親忍不住怒吼出聲。

    「不得無禮,少華,這是你的長輩,你應該叫阿姨,再說她還是這上一任的市長,如何你都得稱她一聲阿姨。」樊老爺子絲毫不知道自己兒子對慕家,對君青染以及慕果果所作所為的那些事兒,始終被蒙在谷裡,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君青染的丈夫已經死去。

    唯獨知道的便是君青染因為貪贓枉法被革職,且收監了。

    「我出現在這裡還需要跟你這個副市長報道?」君青染看也不看倆人一眼,冷言冷語,對他們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對待一堆垃圾一般,絲毫沒有任何情緒。

    樊少華對她沒好臉色,她難道就願意看見這個人渣了?

    還有他的父親。

    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見這個男人的身影,君青染是有一瞬間顫抖的,並不是心動,並不是情動,而是驚懼。

    當年他對她所作所為的一切都如浮光掠影般在她眼前劃過,因為他的出現,她好像在這一刻恍然回到了那一年,無助的她。

    心,就這樣平靜了下來。

    無端端的。

    連她自己都驚詫的速度,此刻的鎮定中不摻雜任何慌亂,原來一件事情可以過去的那麼快,一個人,可以這樣被她遺忘在心底,而那件錯事給她帶來的傷害,與恥笑,卻永遠都不會消失。

    「……。」尖銳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來,她有些慶幸。

    接起電話,再也沒有看他們一眼,轉身便往樓上走去了。

    樊少華看著君青染往樓上走去的身影,眼底的深邃越發的濃郁起來,就像是一灘化不開的墨水一般,越來越濃,越來越黑。

    她直接上樓?

    市委書記難道還在辦公室不成?

    因為這個想法,君青染不亂,他倒是先亂了!

    「爸,你要是沒什麼事兒今天就先回去吧,我這兒估計得有大事兒要處理了,大則地位不保,小則麻煩不斷,您就別在在這事兒摻乎了好麼?畢竟媽媽一個人在家裡我也不怎麼放心。」他懇求的語氣讓樊老爺子很是心軟,但是卻也正是因為君青染的出現,樊老爺子那顆平靜了許多年的心又一次的產生了陣陣漣漪。

    當年在那件事情之後他便知道這個女人這一生都不可能會再原諒他了。

    所以他也不敢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只能是在深夜裡默默看著照片擼一發,抑或者是默默關注所有關於她的一切消息,但是這麼多年沒有再見到她的人,這一次所見,心,還是如往常一般極速的跳躍起來。

    那種心跳的感覺,不知道別人是否有,但是他卻覺得,再快一點,他就要呼吸不過來了。

    許久沒有回答的樊老爺子讓樊少華更為煩躁了。

    看出來他的猶豫,樊少華臉色沉了下來。

    「別告訴我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死那顆心。」樊少華這話一出,樊老爺子也是有些吃驚的看著兒子,似是極其詫異,兒子竟然知道他對君青染的心思?

    「你不安分,到了晚年還要整點蛾子的話,我一定會讓你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與女人行房事。」

    樊少華怒了。

    說出來的話語中那種冷意,是樊老爺子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你怎麼說話的?父親難不成還會做點敗壞名聲的事兒?這麼大年紀想做也做不成了!」樊老爺子冷笑一聲說完就轉身走了,他這一次再看見君青染,再怎麼也不是當年那種毛頭小伙子才會有的激動了,而是一種經過了歲月的沉澱之後的感情。

    懷著怒氣離開的樊老爺子卻說不出第二句罵兒子的話。

    因為……

    市委書記辦公室。

    君青染在接到電話倆人通話了一會兒後,她已然抵達,而辦公室中,卻並未如樊少華所想,空位一人,而是端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君青染,一個,便是市委書記。

    「這一次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是冤屈的,但是樊少華現在在副市長的位置上得心應手,做的還比較好,我暫時間拿不出任何的證據來對付他。」市委書記對她如此客氣的原因,可想而知。

    當初在監獄中,他還親自出現,為君青染處理過私刑的案子。

    「這個沒有關係,遲早我會找到他犯事兒的證據的,畢竟我入獄這件事情就夠蹊蹺,我會在短時間內盡快查出這些的。不過也要希望市委書記多多幫忙了。」君青染面露自信,說出這些話一點兒也不怕咬著舌頭。

    他敢做,就要有被發現的覺悟。

    紙包不住火,任何事情都會有被揭穿的那一天。

    「嗯,這是必然的,且不說當年我們在一起共事那麼多年,就慕修的面子上來說,我也定然會竭盡全力為你做的。」市委書記話語中的意思很明顯,若是你君青染一個,我肯定不是竭盡全力,畢竟你上任不上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慕修,才是這句話中的關鍵。

    聽見這市委書記話語中不離慕修的名字,多少內心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君青染,更覺得等到自己的職位回來之後,必定要脫離慕修,尤其是果果,看那樣子慕修對果果的態度十分曖昧,這樣下去怎麼行?

    「有您這句話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做什麼事兒我也有底氣了。」君青染站起身笑了笑,伸出手——握爪!

    樓上樓下,人各有心思。

    上邊談妥了,下邊擔憂的團團轉。

    樊少華到現在才發現當初做事情的時候真的缺乏考慮。

    一切事兒等到過了一年以後再回頭看,顯然漏洞百出。

    因為這想法,他心底那股子發毛的勁兒也越發的強烈起來,掙扎著,刺撓著他。

    離開這政府大樓的時候,君青染在車上發自內心的笑了,看樣子,事件要進行下去十分順利,依她猜測,若是不出意外,必定可以在十天之內完成這一切,樊少華,你準備好下台了嗎?

    慕家。

    房中開著十足的冷氣,可沒用,裡邊的曖昧溫度猶如外邊烈日當空的太陽般,散發著無與倫比的瑰麗與光芒,熱乎乎的氣氛讓路遙始終都沒敢往廚房那地兒進去一寸半尺的,唯獨只敢待在大廳中,將電視的聲音開得老大,證明他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慕果果感受到男人炙熱的體溫,忍不住在心底嗤笑一聲:丫的,這廝是吃她吃上癮了?

    還是在有人的地兒干她特別刺激?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

    她的意志力向來不高,更忍受不了肉體上的折磨,骨氣這個東西於她而言太過華而不實,實在沒什麼吸引力,因此在一些無傷利益只關乎節操的小事上,她即使相當反感,也會妥協得十分快,從不自討苦吃。

    有句話咋說來的?

    生活就是強姦,抗拒不如享受?

    雙腿一蹦躂,小腿肚子便緊緊的圈在了他的腰間,手臂還不要命的死死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爺,抱緊我,我怕摔。」慕果果幾欲迷濛,然而那濕漉漉的眸子此刻微微的張開,緋紅的嘴唇兒微微撅著,整個兒的一小妖精!

    修爺那好看的濃眉微不可見的挑起了幾分,似是驚訝於她的主動,又似是感覺哪兒不對勁兒。

    可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又說不出來。

    摸上她的臉頰,指腹的粗糙掠過她的下顎,就這樣在她放不設防的時候,直直的勾起了她的下巴,冰冷的唇瓣如飢渴的餓狼,毫不節制,毫不掩飾的貼上了她的。

    慕修喉結處滑動的性感,他蠻橫又霸道的吻著,緊摟著懷中的人兒,那力道都忍不住因為自己的反應而逐漸變得更大起來,終於,她被他樓的一絲縫隙都不剩。

    而慕果果也十分配合。

    一張眼底全是嬌媚,骨子裡的透骨生香又在這一刻全部瀰漫出來,讓房中徒增了一抹激盪。

    耳邊是倆人親吻時候傳來的吧唧聲,給這充滿了菜味兒香的廚房徒增了一抹色情的味道。

    空氣,曖昧起來。

    燈光,也燃燒起來。

    他們,瘋狂著。

    「你就這麼飢渴?」慕修嘴兒裡邊說著流氓的下三濫話語,諷刺著慕果果,可手上卻始終都不老實,比起他口中所謂飢渴的慕果果來說,他才是真正的如狼似虎。

    「我再飢渴比得過您麼?這才剛回來就迫不及待扒光我?」

    慕果果言語如炮竹般,稀里嘩啦的一下子說了出來。

    讓沉浸在性慾望中的慕修都難以分辨出此刻她語氣中帶著的譏誚味道。

    她煽動著捲翹的睫毛,抬眼深深的看著眼前這個無人可媲美的俊顏,心底卻泛起了絲絲的冷笑,眼中的魅惑越來越深,她內心的寒意便越來越甚。

    「修爺,莫非男人天生功夫便是如火如荼?」慕果果光著的腳丫兒就這樣踩在地板上,冰冷的涼意從腳心處延伸而來,她卻絲毫不在意,眼神兒惑人的開口。

    這廝,跟著他呆了沒幾天,這流氓勁頭兒卻是被她學了個整。

    「果果,你又調皮了!」說著,他已然將她抱起,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在了廚房那冰涼的花崗石上,讓她安穩的坐著,倆人這一站一坐的姿勢一出現,竟然是異常的——契合。

    慕果果在慕修這似寵似柔的話語中差點沉溺,可理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不過就是一洩慾的,帶著這個想法她笑的越發的妖嬈了起來。

    這不笑倒還沒啥,可她一笑起來,慕修就瞬間棄甲丟盔。

    眸色很沉,慾火旺盛。

    再好的自制力,也比不上此刻他下腹處一躍而起的簇簇邪火兒,驟然將他所有的緊繃都瞬間瓦解,他,瘋狂了!

    從身軀,到靈魂——

    從嗓子眼兒,到下身……

    廚房中安靜的只剩下啪啪啪的聲音,廚房外邊兒的大廳中電視聲音卻比什麼都大。

    路遙仰坐在沙發上,眼神兒迷濛,可心底卻清楚,老大這麼對一個女人,不是好事兒。

    他是他們修公司的主腦,是京都權柄在握的慕修。

    絕不可以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

    這般想著,路遙也就想起來今日晚上還有一場應酬,那方乃是這H市內最為有名娛樂城的東家,因為一樁生意在京都那頭過不去,所以在瞭解到慕修的身份以後便想著希望能夠在慕修這兒得個方便。

    不過以老大的性格必定不會答應。

    可路遙就不一樣了。

    越是看著老大沉淪,他越是感覺不好。

    隱約間,內心深處有種怪怪的感覺,也許是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對於慕果果的改變,有目共睹,然而他卻比慕修看的更為透徹幾分。

    既然老大不答應,他就冒著大不韙,替他答應一回又如何?

    只要不是非慕果果不可,老大如何娛樂人生,又如何?

    這般想著,路遙瞬間站起身,一邊掏著手機一邊往外邊走去。

    激情迸發的那一刻,慕果果軟在了他懷裡……

    「餓了嗎?」慕修聲音比起往日溫柔了幾分,大約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連嗓子深處傳來的暗啞都更性感了。

    倆字兒——銷魂!

    慕果果一身黏膩膩的,汗水與他的融合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渾身都酸,累得不行。

    「我要洗澡。」她說著,吐氣如蘭,累的!

    話落,男人已經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間打橫這麼一抱便將她帶出了廚房,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將將她面對自己,以自己高大的身軀擋住她的一切,然,空空如也的大廳,一個人都沒有。

    嘩啦啦的沖刷著身子,慕果果情緒一直繃著,直到她換衣服時瞧到自己身上那些淺淡的吻痕,那腰上青紫的指印兒,還有某處那微微的不適,煩躁便鋪天蓋地的上來了。

    操蛋!

    慕修太他媽的蠻狠了!

    幹這事兒也絲毫不偽裝他的性格,猶如他那人一樣兒一樣兒的,夠刺激,夠驍勇,夠善戰!

    沒完沒了的操弄,是他的風格。

    沒完沒了的撩撥,是他的喜好。

    沒完沒了的愛她,是不切實際的……

    等到她整理好一切走出房間之時,餐廳中已經有人吃的津津有味兒了。

    可令人詫異的是——

    為啥路遙是站著的?

    為啥他乾站著,還沒得吃?

    「路遙你不吃嗎?」慕果果眼底全是疑惑,她做的很難吃?

    不對呀!

    這不可能!

    她分明是按照美食網上那些個標準來做的,一分一秒種都守在廚房中的,為了她的計劃,她必須認真的做每一件事情,在逃離這個男人之前,她也要讓他被她將一軍!

    所以這一頓飯做的是她有史以來做的所有事情中最認真的,沒有之一。

    正是因為這樣,此刻路遙站在原地的姿態才顯得詭異,很詭異!

    「我……」路遙張嘴兒就要說出實話,慕修的臉卻猛地沉了下來。

    這一下子,太他媽的有修爺的風範兒了!

    簡直就是他的招牌眼神兒!

    就這麼冷冷的一掃視,路遙那本想說出來的話,噎回去了,吐出來的是:「我不餓。」

    蒼天啊!

    拿什麼拯救你,我的肚子,我的言不由衷!

    請原諒我屈服與老大的眼神兒之下,路遙不得不在心底悲歎的想著,果然,只要有慕果果在,他的日子就不好過,曾經還算得上是溫飽足夠的保姆,如今,卻成為了只能看,不能吃的餓死鬼!

    想想,滿滿的都是淚啊,有木有?

    想到這裡路遙已經在腦海裡捶足頓胸無數遍。

    「額……好吧。」慕果果累極,壓根兒就沒法發現這倆人之間的奇怪之處。

    只見她泰然自若的走到桌前,又一次的狠狠的引起了路遙肚子裡的抗議!

    「好吃嗎?」她湊著腦袋兒往慕老大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蛋兒邊上貼去,雖是漫不經心的問著,但是這姿態大有一副若是你說不好吃,下回我絕不再做的意思。

    慕修蹙眉沉吟了幾秒鐘。

    似是在想想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說不好吃?但是其實果果穿著圍裙的樣子才是最引誘他,最讓他飢渴難耐的。

    說好吃?但是其實慕果果做的這些東西當真是跟外頭那些飯菜沒得比。

    說一般?但是其實慕修覺著,若是這女人能時不時給他做點兒吃的,確實是令人十分愉悅的事兒。

    「還不錯。」

    好吧,慕果果默了。

    這一頓飯兒,在一個不懂得風情的男人之下用著。

    這一頓飯兒,在一個妞兒很不高興的情況下用著。

    千萬不要自作多情!

    慕果果她絕對不是因為慕修說還不錯而不高興……

    事實上,她只是覺得計劃失敗了。所以悶悶不樂而已。

    慕修半瞇著冷眸瞅著慕果果那張誰欠了她幾百萬的臉蛋兒,說實話,這心底頭怎麼就這麼膈應呢?他還是喜歡她沒心沒肺的笑著的模樣,至少那樣子的她,明媚至極,可以讓他的心波瀾沉靜中帶著安定。

    空氣中的溫度逐漸的下降!

    慕果果抬起眼一看,便對上了慕修那雙淬了冰的眸子,草泥馬的,本攻給你做菜,你竟然不知好歹,還如此眼神兒,這……這……

    「怎麼了?」心底想的與嘴兒裡邊說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這就是慕果果!

    心口不一。

    說實話,這一眼,令人遍體生寒。

    可是她能說啥?

    為了她的計劃,一切,忍了!

    「下回多給我做做飯。」慕修吃著嘴裡邊兒當真難吃的飯菜,嘴邊兒卻說著這話。

    口是心非啊……這世上的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好。」她應承了下來。

    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簡直就讓修爺那顆冷硬萬年的心又不小心的融化了一角。

    然而當慕果果自己提起筷子吃一口自己的戰利果實之時,唔——

    為啥那麼想吐呢?

    好鹹……

    就在此時,修爺又用那波瀾不驚兒的眼神往她臉上掃來。

    看見她難看的臉色之時,他做了一個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動作,這一動作,不僅僅讓在場的倆人都驚了,也讓路遙那想令慕修晚上出去應酬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也讓……

    也讓慕果果那顆早已經建築好了堡壘的心,轟然間炸開了鍋的暖起來,絲毫沒有任何阻攔的,絕提!

    「多吃點兒紅燒肉吧,那個比較好。」說著慕修已然將她碗中的菜夾到了自己的碗裡,而後在慕果果傻眼的時候,為她多夾了幾塊紅燒肉。

    她一吃!

    真好吃!

    比起剛才吃的那神馬炒三絲好吃多了,不鹹不淡的,味道剛好。

    不知道為何,此時此刻,慕果果看著慕修那依舊是冷峻不阿的臉龐,忽然就覺得他怎麼,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想到男人的驍勇善戰,她很沒出息的,心跳,臉熱,耳根子發燙了起來!

    可卻也正是因為這樣兒,她才猛地腦子癱瘓了,歇菜兒了!

    她沒看錯?

    修爺這……這是在憐惜她麼?

    這算不算是疼愛呢?

    路遙站在原地的眼神兒沉鬱了幾分。

    若是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沒準兒老大真會為這個女人守身如玉,這是他們這樣的人不應該有的,畢竟在男人的心中,任何事情都比女人重要,尤其是還是慕修這樣,身上駕著無數身份的人。

    今夜的娛樂城應酬,他必定要讓老大前去……

    那裡是男人的天堂,足以令任何人瘋狂,他還真不信了,在這個世界上,慕老大會非慕果果不可?再說,這不是因為工作太忙,事兒又多,慕修從不娛樂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47:01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68】他不愛你,我愛你(精彩)

 蒼茫的夜空,深邃得如同看不見底的大海。

    坐落於市中心的帝豪會所,在夜色菲靡中逐漸的熱鬧起來,這裡是男人的天堂,足以令任何人沉迷。

    一輛輛豪車也在夜晚之時緩緩的駛入了這所會所的停車場,或多或少人們的心中都帶著幾分激情與期待,這樣的地方說是用來放空自己的第一場合也不為過。

    黑色邁巴赫沉穩的行駛在道路上。

    路遙透過後視鏡看向自己老大的臉龐,他眉眼微垂,神色清冷,整個人冷寂的不似凡人,那麼優雅,那麼矜貴。

    光是他如此落座,路遙都有一種主動將視線快速移開的感覺,對於慕老大,他連多看一眼,都感覺是罪過。

    「老大,今日宴請我們的乃是京都前來的一位商界之人,他想要在H市與我們慕氏合作,同時也希望可以以著我們慕氏在京都的地位,一同扶他一把,走向繁榮。」路遙淡淡的開口。

    慕修閉目養神的雙眼並未睜開,只是張嘴淡淡的說了幾個字。

    「先看看再說。」

    京都人多,有身份的人更是多,只是這位卻很不一樣。

    他與慕修一樣,並不僅僅只是一個商人。

    這一次的宴請,路遙雖是自己為慕修拿的主意,但是顯然慕修並未生氣,可是路遙若是知道這一夜的宴請會讓慕果果出事兒,那麼他就是死也不會想著別讓老大守身如玉了!

    以著平穩的速度停下車,路遙快速來到了後座為慕修打開了車門。

    這時候的帝豪會所已然是人聲鼎沸,很多車身與他們的車身一樣,在這個時候停在了停車場,就站在車邊一眼望去,不少豪車都安靜的停在這個不算特別大的停車場中,因為已經到了八點鐘,幾乎可以稱之為是爆滿的停車場也就顯得更小了。

    當慕修從車廂中走下來之時,路遙發現老大的臉色並未陰沉下來,心底也就安心了幾分,暗自在心中決定今夜必定要為老大找個漂亮點的小妞兒,省的慕果果一人獨佔老大。

    「慕老大,您來了。」就在倆人還未向前走之時,不遠處卻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那人看起來年約四十歲,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衣裝整潔,整個人都煥發著一股別樣的精神,貴氣逼人,即便是在這樣的黑夜中,他站在那裡也難以令人忽視,更別說是他主動開口了。

    「嗯。」沒有他那般的熱情,慕修之時淡淡的點點頭,隨意嗯了一句算是打過招呼了。

    此人正是帝豪會所的母后老闆,十年前發家,到如今帝豪會所已然被他經營成為了這H市內數一數二的娛樂會所,當初他白手起家,到如今的名震四方,也算是一個人物了。

    「來,這邊請,高少已經在包間中等您了。」

    因為是商談重要事宜,所以那位宴請慕修的背後之人,也就是這位帝豪會所老闆口中的高少在一早便已經訂好了包間,此刻正在裡邊等待著慕修的到來。

    路遙走在慕修的身後,心想,這位高少還挺識趣的。

    不錯,慕修的身份或許H市人不清楚,可身在京都的高少卻不可能不知道。

    光是慕修那一群發小的身份就足以令人羨慕嫉妒恨,更別提他背後的背景了。

    幾人腳步不疾不徐的往樓上走去。

    帝豪會所的大廳房梁天花頂上,一個偌大的流蘇型旋轉吊燈高高的掛於最頂端,這流蘇上明滅不定暗黃色的燈光照耀在整個大廳,大廳四方頂上有著一個個小小的白熾燈,讓大廳中色調柔和,卻又不失情調。

    帶著幾分撩人的色彩,又帶著幾分令人迷炫的神秘感。

    當慕修的身影出現在這個帝豪會所的大廳之中時,不少人的眼神兒都在第一時間往他的方向看了過來,隱約稍暗的燈光下,他們看不清楚慕修的臉龐,卻難以忽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別樣氣息。

    讓掃視過去的人都忍不住將視線移開,像是有種魔力,那麼令人難以直視。

    包間中,高少正在安靜的等待著慕修,直到手中的手機閃爍著,一個信心傳來:慕少已到。

    這正是之前迎接慕修的帝豪會所老闆所發出的的信息,他在H市想要站穩腳步,不僅僅需要跟H市內的一些人打好關係,就算是京都那邊,也需要不少關係,否則這十年來,他如何一帆風順的坐穩娛樂場所第一的位置?

    這個高少,便是他在京都的靠山,說好聽點是靠山,說難聽點,也就是這家帝豪會所的幕後人罷了。

    「你們去找幾個小姐過來。」

    說完話,高少便站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慕修的到來,令他眼底多幾分喜悅的神色,曾經聽說慕修這人不近女色,更是不愛參加這些娛樂場所,今日願意前來,就是給他面子,這一點讓高少心底的那一絲機會多了幾分。

    站在走廊上可以直視樓下大廳舞台上的盛況。

    幾名妝容濃艷的少女提著二胡,隨激烈的音樂甩動長髮和腰肢,紅色短旗袍,只包裹到白花花的大腿根部。

    這個地方,有著古色古香的京味兒。

    帝豪會所分為四個位面,而這一位面,正是最為高端的一面,也就是傳說中的道貌岸然。

    另外三個位面,分別為,酒吧,KTV吧,以及茶座。

    但是樓下那群女人即便是跳的再賣力,觀眾們的眼神,也很少落於她們的身上,第一是因為很多人前來這樣的地方消遣是帶著女人來的,美人在懷,也就很少人會將視線投向她們,不過是圖個氣氛。

    第二便是因為不少人已經在場子裡找了小姐。

    大多數人都沉迷於女色之中,誰還有時間去看上邊那只能看,不能吃的?

    慕修目不斜視,絲毫不被外界的任何聲音所影響,整個人還沉浸與今日與慕果果呆在一起的時光中,下午的時候他並未再去上班,而是留在慕家,與她你儂我儂。

    時間一長,他自己都逐漸的發現那女人身上像是有種魔力,吸引著他,想要探索的更多,想要的更多……

    可是這一切,他自己卻渾然未覺。

    「慕老大,久仰,聞名不如見面。」高少一看見他的身影便快速走上前,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

    在京都都沒有機會見到的人,竟然讓他在H市見到了,這不得不說,當真是讓他有了幾分榮幸的味道。

    「高少。」慕修伸出手與之交握,兩個男人,指腹都帶著粗糙的薄繭,在交握的那一瞬間,倆人的眼神兒裡邊都有種暗沉的味道,在沉溺。

    這薄繭,是只有常年握搶的人才會有的……。

    「裡邊請。」高少顯然十分客氣,這時候他的小弟也領著一眾女孩走上前來,每一個人都穿的十分暴露,幾乎可以說是該露的露,不該露的也露出來了。

    她們的出現讓幾個男人的眼神兒一併移到了她們的身上,唯獨慕修,像是絲毫不以為意一般,走進了包間中,幾個小姐快速緊跟而上,高少在這個時候給幾個漂亮嫵媚的女孩使了個眼神兒,很快大家都懂得,前邊這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才是主要的人物。

    在這樣地方上班的她們,什麼時候伺候過如此英俊的男人了?

    看見慕修側臉的那一瞬間,幾個女孩的心底同時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驚訝於期待。

    每天的客人不是年過三十,就是四十多的,要不就是肥臉粗腰的,要不就是老不正經的,而慕修卻不一樣。

    這個男人身上那種氣質,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就像是那頂著烈日出現在大家眼前的阿波羅神一般,讓人沉迷。

    「慕老大,這一次我前來H市為的就是見你,你也知道我們高家雖然不是京都什麼大人物,但是卻獨攬京都的娛樂城,不瞞您說,這H市的這一家帝豪,也歸我高家所有,但是近段時間勘察十分嚴格,我們實在是找不到比您更有說服力的人物了,若是您這次肯幫我這個忙,以後有什麼事情,您慕少儘管開口便是。」

    高少進門便直入主題。

    他在來到H市之前便聽說了一些關於慕修的事情。

    包括這個男人不喜歡浪費時間,這些他都摸透了,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便開門見山。

    幾個小姐一併進入了包間,就這樣站在空曠處,有些臉上泛著緋紅,有些唇角處都是春意,低著頭,似是在等待著慕修開口。

   ……

    這邊慕修一離開,慕果果的電話便隨即響了起來。

    絲毫不帶任何懸念的,是丁芷打來的電話。

    「果果,好久沒見你了,今晚我們寢室的幾個女孩一併在帝豪集合,這一次是大型聚會,不僅僅是我們寢室的,秦霞目測也來了,蘇菲據說也回來H市了,這一次是我們A班的聚會,你來嗎?」丁芷那頭似乎很嘈雜,她用盡了力氣才吼了出來。

    而慕果果微微皺眉,本來不想參加的,但是她要記住,她以後是一個人,跟同學們之間多多接觸,對她的以後也許還是好事兒。

    想到這裡,她便答應了下來。

    「我半個小時就到。」

    母親下午回來過一趟,但是似乎忙著手中的事兒,也只是停留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又離開了,她知道母親在著手準備市長的位置,也就沒有多問什麼,對於母親,她一向是很信任的,只要君青染想做的事情,她慕果果都堅信,可以做到。

    而晚上慕修也因為公司的事情出去了。

    現在百般無聊的她,也有了活動。

    沖了個澡,換上了一件米色的及膝短裙,柔軟的身段兒在這件裙子之下襯托起來,黑髮朱顏,清墨雙瞳,未施粉末的臉龐乾淨的猶如初生的嬰兒般,讓人看上去就想親吻一口,彈性十足。

    走出慕家,還要走一段路才能有車。

    黑暗中,燈光下,她並未有任何驚恐。

    嘎吱。

    響徹的剎車聲卻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後。

    她驀然回頭,卻令車內的男人驚艷了。

    安靜無人的小道上,清冷的街燈,昏黃的照耀在四周,慕果果恍若那暗夜中的精靈,猶如一顆綻放著光暈的珍珠,令人驚艷。

    蘭博基尼厚重的流線以及輪廓處處彰顯尊貴,可是卻不及車上下來的人令慕果果緊張,看見他的臉龐,她的瞳仁緊縮了幾下。

    「蘇家似乎要跟我們施家聯姻,目標貌似是將蘇菲嫁給我。」施夜朝淡淡的聲音伴隨著他的步伐越來越近。

    她握著包包和手機的手緊了緊,腳步卻始終都未跨出一分。

    「你不會娶她。」她瞭解施夜朝,這個男人與慕修一樣屬於王者,這樣的人,他們的人生必然不是別人為他們準備的。

    「你這麼瞭解我……」施夜朝走上前拉著她的手,讓她與自己更靠近了幾分,眉宇間終於染上了幾分笑意,面如冠玉的臉龐這一刻隨著燈光傾斜流瀉,猶如暗夜隧道中一抹微光,照亮了空曠的四周。

    給她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不是瞭解你,說罷,你出現在這裡是為什麼,不要告訴我是來找我的。」推開男人緊握在她手腕上的手臂,這大熱天的,她只覺得惡寒。

    慕修,她不要。

    施夜朝,她也不要。

    「怎麼,我的出現讓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躲著我?果果,這段時間你都在躲我喲。」她這一動作讓施夜朝的眼神兒暗了幾分,許久沒有看見她,打電話問她任何事情她也只是敷衍,不願意交流任何事情,這才逼的施夜朝沒忍住,直接前來慕家逮人。

    今日京都高少出現在H市,他也清楚的接到了消息,慕修與之正在帝豪商談事宜。

    趁著這點兒漏洞,他可算是逮著慕果果了。

    她就在眼前,卻恍若離他很遠很遠……

    分明他才是最早出現在她生命中的男人,可是為何她卻為了另一個男人脫胎換骨?

    每每想到這裡,施夜朝的心口處都會隱隱作痛。

    他永遠都記得那個夏天她素面朝天的在街道上詢問他道路怎麼走,用的還是墨西哥語,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她知道他就是華夏人的時候,臉上燦若星辰的笑意。

    「施少也是華夏人嗎?」

    「墨西哥有這麼好,讓施少在墨西哥這麼長時間?」

    「有機會到了華夏我們一起出遊啊……」

    「施少長得真帥。」

    「……」

    當年還天真的慕果果說出的那些話到現在都在他的耳邊環繞,也正是因為一個女孩竟然如此毫不設防的進入了他的心底,這才讓他覺得人生終於在黑暗中有了一抹微光,可是卻沒有想到悲劇發生的也快,就在當日黑手黨與之交手之時導致慕果果車禍。

    正是因為這件事,身為H市市長的君青染根本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跟如此危險的人接觸,即便他是京都三大世家之一的施家太子爺又如何?

    到如今,慕果果卻已然長大成人,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天真的女孩了。

    眼光也再也不一樣了。

    慕果果謹慎的看著他,這大半夜的出現在這毫無一人的小道上,讓她內心的警惕也不由得多了幾分。

    施夜朝見她始終不動聲色,忽的一抬手,將她拉入懷中。大手摟著她的腰,俊臉近在咫尺盯著她。

    「放開手,好好說話!」她有些緊張起來,但是聲音卻始終保持著沉靜。

    似是不想讓眼前的男人看出她的緊張,可是天知道,她的內心早已經心跳如擂鼓,慌張與未知的害怕一併侵入了她的靈魂。

    他卻一改往日溫潤,變本加厲。

    他轉身,將她的腰扣在車身上,單手捉住她的雙手;雙腿壓住她的,幾乎將她整個人圈在他和車中間。

    這姿勢,曖昧到了頂點!

    在他們所不知道的暗處。

    卻早已經潛伏了聚焦,卡卡的幾下子,以著最為刁鑽的角度和極速的拍攝速度把他們這曖昧的一幕抓拍了下來,從那攝像機的機身中看去,照片上的倆人像是熱戀中的愛人一般,以著濃烈的姿態,在接吻。

    「既然慕修不愛你,不好好待你……」他聲音低昂且沙啞:「那不如……接受我吧?」

    這是第一次,他衝破了內心的禁錮,決心要將她帶入自己的生命中。

    這樣溫言蠱惑,柔情款款,慕果果心中一驚——

    他果然知道了?

    慕果果整理好心情,雖然緊張到極致,可是她卻笑了,笑的明艷動人。

    「施夜朝,其實你愛的不是我,你只是愛我當年清純的心性,可是事到如今,我早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慕果果了,難道你還看不見嗎?再說你我不過是一面之緣,你也大可不必將我當成你的目標,作踐了你自己,你的身份尊貴,不願意與蘇菲聯姻實在是正常不過,但是請你不要將這一舉動責任推卸到我的身上,你真的不愛我,施夜朝。」

    慕果果淡如水的聲音,像是冰魄,一道道掠過他的耳際。

    而她的眼底甚至帶著幾分嫌惡。

    很好。

    這眼神兒,至少是為他所有的。

    如若不能讓她愛他,那麼讓她恨他又何妨?

    想到這裡,施夜朝已然身隨心動。

    在她猝不及防之時,以這強勢的力道以及心底那股爆發的宇宙,柔軟的唇,帶著夜風的涼意,又有淡淡的煙草氣息,突兀的擦過她的臉頰,尋找到她的唇,有力的吸允探入……

    記憶與現實驟然重疊,他的大手猛然收緊,火熱的唇舌重重壓上她的,漆黑雙眸近在她眼前。

    男性氣息瞬間從唇舌侵襲至全身。

    她推他,他根本紋絲不動;她往仰,他寸步不讓,微駝著身體緊壓著她的腰身。

    他吻得極為霸道,完全不似溫潤如玉的外表,反而像一隻慾求不滿的的野獸,要將她啃咬乾淨。

    男人的臉靠的這麼近,近的讓她對他眼神兒裡邊的佔有慾一覽無遺。

    心底,終究還是驚懼了!

    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眼前看見的,會是施夜朝對她的佔有慾,他們不過只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緣,這個男人何來的佔有之欲?

    她的眼底那股嫌惡逐漸的濃烈起來。

    卻讓他的吻更加炙熱。

    酥麻感從舌尖蔓延到全身,全身血液彷彿都滾燙起來。

    他從來不知道,吻一個人,都可以讓他如此銷魂,他從來不知道,就是如此抱著一個女人,他就恍若達到了頂峰的暢快淋漓,他確定肯定以及認定,這個女人,就是他施夜朝想要的。

    「如果他不愛你,我愛你……」

    他低低暗啞的嗓音在暗夜中格外的溫柔。

    擦過她耳際的唇瓣徒留下的話語,每一個字都讓人心動,可是慕果果卻不,她害怕,她渾身都顫抖起來,那種劇烈的害怕讓她想要不顧一切的逃離這個男人。

    他眼底如火般燃燒的,不是慾望,又是什麼呢?

    「啪——」

    響徹這個小道的耳光清脆的在空中迴盪。

    可是施夜朝,心神一震的同時,笑了。

    看著她落荒而逃,怒目相視,眼神兒裡邊帶著幾分委屈,幾分紅絲的憤怒之時,他開口了。

    「果果……」他低喚一聲。

    她站在不遠處,顫抖著雙肩緩緩轉眸看向他的眼。

    男人的目光灼熱又迷惑,溫柔又蠱惑,這一刻紈褲早已經不足以形容施夜朝的姿態,他高大的身影,清冷昏黃的街燈下,幽深的眸凝結在她的臉上,似乎想開口說什麼。

    最終,卻只是回味般的抿了抿唇,若有所思的笑了……

    你會跟我走的,施夜朝在心底暗自開口。

    她顫抖的不能自已,他卻在這一刻抽身離開,打開車門,最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車速猛地飆向前方……

    直到車子離開了這裡,她才緩緩的蹲下身子,摟緊了自己的雙肩,她迷濛了。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她似是可以感覺到男人渾身的獸血沸騰,但是他卻不像慕修,他最終還是放開了她。

   ……

    道路上,施夜朝的車子似發洩,似憤怒,咆哮著往郊區而去。

    可是唇瓣上停留著的美好韻味卻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味,眼中終究還是有一分受傷的神色,她是那麼的怕他,到底是為什麼呢?可是果果,要知道慕修那樣的冷情涼薄的男人,怎麼會如我這般願意將你當做珍寶呢?

    施夜朝心碎。

    可是卻並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機會,他是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男人,到如今,卻屢屢因為慕果果,而不願意傷害她,終始沒能真正的出手,但是這一次不同。

    慕修,是你不懂得她的美好,所以,我一定會將她帶離你的身旁……

    想到慕果果對他嫌惡的眼神兒,施夜朝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或許,讓她厭惡他也好,讓她恨他也罷,這不始終都是對他的一種表情麼?多麼好,以後她只要看見他,就會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是任何人都沒有的。

    施夜朝近乎到病態的愛意,慕果果截然不知。

    這時,半個小時早已經過去……

    安靜的小道上,慕果果依舊心神不寧,電話鈴聲卻在這一刻急促而又尖銳的傳來,打破了這一地的冷清。

    暗處的男人看著手中的攝影機,得意的笑了笑,真沒想到,只要小小的攝影一番,幾十萬就到手,嘖嘖嘖,做了狗仔這麼多年,也從未如此刻這般激動過!

    「果果你怎麼還沒來?要不要我去接你啊?」丁芷喝多了,話語中帶有幾分女俠的氣勢,醉態半分,可是心神卻是清醒的,高分貝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遞到話筒這邊,震得慕果果把電話移開了幾分。

    「我還在家,馬上就到。」說著她已經在往前走了。

    施夜朝的出現著實是讓她又驚又怕,可是若是這一點點心理都克服不了,她以後要如何在H市混跡?如何去京都混跡?

    想要離開慕修,就要率先脫離他的範圍。

    至少班上一些同學之間的關係必須要打好,這樣以後她才能更好的在社會上游刃有餘。

    想到這裡加快了步伐。

    卻殊不知,這一夜,一切規則都將打破……

    得到了慕果果的肯定,丁芷也就絲毫不擔心了。

    「那啥,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丁芷話一出,整個人已經扶牆走了出去,大廳中,舞者一批又一批,不錯,她此刻所在的,正是帝豪會所四個位面其中之一的KTV吧。

    胃裡邊兒翻江倒海,鬧騰著。

    她路也不看。

    迷迷糊糊的往前邊走去,卻錯把拐彎兒道當成是洗手間的路道。

    走著走著,幾分鐘了咋還沒到呢?

    心底迷糊的想著,丁芷抬起眼瞅向不遠處,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這他媽的不是修爺麼?

    再仔細一看,這角度,這地兒,這女人,夠銷魂啊!

    丁芷怒了!

    路遙剛從包廂中出來,卻忘記把門給帶上了,就這樣站在門外接電話,可是電話中的人說話含糊不清,在這嘈雜的環境中他根本沒有聽見別人說啥,只一瞬間電話又震動了起來,一下子按下了掛斷鍵之後,便收到了一個彩信。

    眉頭輕蹙,路遙想不通還有誰會給他發信息?

    還是彩信?

    打開一看,他的臉色逐漸從紅潤變得黑了下來,從黑色變成了陰沉。

    握著手機的手也死緊死緊的!

    這不是施夜朝麼?

    他懷裡那個女人不就是慕果果麼?

    化成灰也認得出來的慕果果!

    可這還沒完,就在屏幕暗下來的那一瞬間,又來了一段兒彩信,這回,不是照片了,是個錄像視頻格式的……。

    內心中帶著極大的好奇感,他按下了鍵盤,當按下的那一刻,看見裡邊屏幕上發生的一幕之時,他只想戳瞎雙眼,內心深處的憤怒就好像是他自己的老婆背叛了他一般,那麼堅定。

    順著這個角度看去,丁芷正好看見了慕修身邊坐著的幾個女人,雖然他那架勢恍若古時候的帝王一般,面色雖是沉靜如水,可是那些個女人捶打在他肩頭,腿上的手,卻假不了。

    這頭路遙怒,那頭丁芷怒。

    雙方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暗自將這事兒藏在心底,猶疑著要不要告訴自己這方的主人。

    被這一幕刺激的丁芷,酒,醒了!

    路遙收起手機,走進包間中的時候臉色暗沉不說,眼中還帶著幾分猶豫,雖說他很希望老大放棄那個女人,讓她離開老大,可是這樣的東西若是被慕老大看見了必定會加深施夜朝與慕修之間的明爭暗鬥。

    這一點,不得不說,路遙十分為慕修著想。

    兩家本就是京都的世家,若是爭鬥起來,必是一發不可收拾無疑。

    想到這裡,便也就生出了無數猶豫。

    慕修眼神兒只那麼輕忽的盯著他看了一眼,眼底便已然看出了幾分路遙的不同,他不說,他也就不問,暗自不動聲色。

    丁芷被這一幕刺激的直接醒酒了,快速回到包間,才發現慕果果已經到了,短短時間內,她一邊糾結著如何開口,一邊想著這事兒到底要不要說。

    畢竟是她們倆人的事情,外人說未必會有任何好處。

    砰——

    一聲猛地推門聲,一個高大的男人滿臉淫慾的走了進來,眼神兒半迷醉半色瞇瞇的盯著慕果果,剛才從這個女孩走進這個包間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她,卻不曾想她竟然是這個包間中的客人。

    想到這裡臉上的興奮越來越多,可能是喝酒了的原因,膽兒也肥了不少,色心色膽一起上。

    他的出現讓整個包間的人都轉過頭來。

    這門聲這麼響,讓人想不發現也難。

    秦霞和蘇菲坐在角落中,順著那淫邪男人的視線看去,他的目標竟然是慕果果,本還帶著幾分怒氣的蘇菲已然輕輕的按住了秦霞的手,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而包間中其他學生也都是初出茅廬的學生,哪裡懂得如何處理這樣的事兒,只是當他們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神兒是看向他們的女神之時,心底難免生出幾分不平和。

    「你是誰,什麼人?來到我們的包間做什麼?」一個男人首當其衝的走出來,對著那高大的男人開口。

    男人大約三十出頭,整個人油光粉面,一身阿瑪尼西裝,穿的十分講究,一看便知道不是一般家庭中的人。

    「滾開,臭小子,你大哥我泡妞還輪得到你開口?」說著就一手橫著往那開口的小子臉上糊去。

    本就是單薄的身軀,哪裡經得住這樣高大男人的力道?

    一瞬間就被他一巴掌給扒開了!

    慕果果緊皺著眉頭,剛才施夜朝給她帶來的影響到現在都還在,可這時候這個男人的出現又一次的令她陷入了困境中,她就不知道老天爺這是玩她呢還是玩她呢?

    她不過是來參加個同學聚會,那不成找誰熱誰?

    「你最好離開這裡,否則我就告你騷擾!」想到這裡,她走上前去,冷聲喝斥這個男人。

    誰知道那男人聽了這話,一點兒也不害怕,反倒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滿目都是趣味兒的看著慕果果。

    「告我騷擾?笑死我了,你知道我是誰不?」說著男人走上前一步,伸出手就想往慕果果那張如白瓷般柔嫩順滑的肌膚上摸去,卻被慕果果一手打開,他也不惱,倒是更加興奮起來。

    「小妞兒挺夠勁兒啊,哥哥我就他媽的喜歡你這樣的女人,表面上看著就像個狐狸精,動作裡卻帶著幾分清純美好的味道,床上功夫如何?伺候好了你哥哥我,保你一生榮華富貴哦!」藉著幾分醉意,他渾身的酒氣也在這一刻散發出來。

    「你他媽的誰啊?趕緊的滾出去。」幾個男生一併走上前來招架著他,就想拉他出去。

    誰知到這男人一怒,狠狠甩開了幾個學生的手,一臉的嗤笑。

    「我他媽的是誰?你們幾個小屁孩夠格知道麼?哥哥我的身份也是你們幾個可以知道的?」說著轉過臉,曖昧的視線掃視著慕果果渾身,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一遍遍的打量著,眼底的淫邪如何都掩蓋不了。

    「小美妞兒,你別妄想可以有人救你,你逃不掉的,還是乖乖陪我一晚上吧,一晚上而已,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讓你走。」他一邊說著一邊往慕果果的身上摸去。

    「去你媽的,什麼玩意兒啊?」丁芷醉了,但卻不忘為慕果果說話。

    慕果果渾身冷徹,就用那雙清亮的烏黑雙眸直勾勾的盯著這個醉酒的男人,看向他充滿了邪惡的眼神,不知道為何,她有種想吐的慾望,果然,男人邪惡猥瑣起來,都不一樣麼?

    慕修雖然蠻狠,換著法兒來,在床上折騰她,可卻並不讓她噁心。

    但是這個男人光是用眼神兒看著她,都讓她噁心至極。

    「啪啪——」

    兩聲清脆的耳光在包間中響起,好多人的眼神兒都忍不住往慕果果的身上看來。

    沒有想到她如此嬌俏的身軀下,凝聚的爆發力竟是比他們這群男人還厲害,好幾個將慕果果稱之為女神的男孩都在這個時候自行慚穢了起來,忍不住在心底鄙視自己,竟然在這樣的時刻都沒干衝上前去。

    這不,一個二個都紛紛走了出來。

    「我們警告你,再不出去我們就要動手了。」好幾個男生不想錯過這個在女神面前表現的機會,快速的站出身來說話,可一轉眼就看見好幾個男生一同站出來,瞬間幾個人的底氣膨脹起來。

    這高大男人卻像是聽見笑話似的又嘲笑了起來。

    這回,不等他笑完,幾個男生的手和腳一併向著他擊打了起來。

    無數個拳腳相加,讓男人的憤怒燃燒了起來,他抓起桌面上的酒瓶子就往幾個男生的頭上橫掃過去。

    畢竟是在社會上多年的,跟這群初生牛犢不同,他有背景!

    「他媽的,你們這群小嘍囉也敢動老子?來人!」

    這話一出,隨著他手中的酒瓶子一併砸了下來。

    慕果果站在原地的瞳仁緊縮了起來,想都不想的掄起了一邊兒桌面上的倆酒瓶子就往這個男人的身上摔了過去,恍惚間,男人只覺得眼前有東西飆了過來,這一恍惚讓他的動作遲鈍了幾分的同時,那倆酒瓶子也就好巧不巧的砸了下來。

    光當——

    一聲之後,整個包間都靜溢了下來。

    蘇菲拉著秦霞看笑話的姿態明顯的很,她見過這個男人。

    而其他人則是擔憂的看嚮慕果果與那個男人。

    那男人的額前被慕果果的酒瓶子一砸,鮮血不住的往外邊流著……手臂上也因為擋住另外一個酒瓶子而淤青了一大半手臂,這會兒他怒目相視著慕果果,狠著聲兒的往外邊吼著。

    「他媽的人呢,給我砸了這個包間,還有這個女人,給我帶到另外一個空檔的包間裡去,媽的,今天老子不弄死你,就不是爺們。」

    說話間門外已經衝進來了無數個男人,他們的眼睛在看見這個開口說話的男人之時,便忍不住的縮了縮,而當看見他身上的鮮血之時,二話不說,抄起桌面上能砸的東西便往這包間中的液晶屏幕以及水晶桌面砸去。

    響聲一瞬間傳達到了外邊,紛亂的包間中,所有人都亂了,趁亂不少人都逃了出去。

    流年不利,走哪兒都犯色狼的慕果果忍不住的粗喘著氣兒,看著眼前這麼亂的場景,愣是沒能離開。

    所有人都逃了出去,只有丁芷還在這裡陪著她,這時候包間中早已經沒有了別人,這男人頭頂上流著鮮血,嘴邊兒卻帶著笑意。

    「行了,別找空檔包間了,就在這兒辦事兒不錯,妹妹,你這麼火辣的性子挺好,哥哥喜歡,可惜,這會兒哥哥得收拾你,不說別的,你這性子就算火辣也不能對著你哥哥我,我他媽今天非得讓你叫個百八十遍的求饒!」說著整個的人都往慕果果方向撲了過去。

    丁芷的大腦瞬間就癱瘓了起來。

    這時候男人的聲音又響起。

    「別掙扎,我可是這特警隊隊長的兒子,告訴你,去告我也沒用,我們家在這H市關係戶多著呢,別想了,還是乖乖束手翹(和諧)臀吧!」

    說話間,刺啦一聲傳來……

    丁芷眼神兒緊張,卻拼了命的讓自己安靜下來,瞬間就顫抖著拿起了手機給慕修打電話……

    這不是就相隔十幾步路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47:31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69】蝕骨沉淪

    包間中刺啦一聲,衣服撕碎的聲音傳來,卻絲毫沒有任何女人叫囂求救的聲音,這讓外邊想要探尋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觀眾們也沒轍!

    現實中人情冷漠,這群人竟然甘願站在這裡探著頭一副想要知道的樣子,卻也始終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前去包間中救人,這讓已經走到門外邊開始按下撥電話按鍵的丁芷臉上閃過一道蒼白。

    這麼一件大事兒發生了,她的酒自然也就醒來了一大半,可是咬著的唇瓣卻幾乎都要出血了。

    而這個自稱為特警隊隊長兒子的男人粗暴的動作也是一瞬間被眼前女人這光滑如綢緞的肌膚弄得更為蠢蠢欲動了,雙眼中就差點沒有冒出閃耀的星光了,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兒就是在看見慕果果身上那白皙的肌膚之時,下腹之處便儼然傳來了一股難以自制的一顫。

    這種感覺像是從他的脈絡深處流轉著,直至每一個關節處,以及流向了全身的每一個穴位,他唇角處揚起了淫邪的笑意,手也隨著自己的身子傾倒一併搭在了慕果果的手臂上,當手指的觸感傳來的時候他一個沒忍住眼神兒放光!

    太他媽的舒服了!

    「真滑!小辣椒,看不出來啊,手感這麼好?」他一心意淫在自己的幻想中,手中傳來的觸感是那麼的真實,而此刻他臉上的喜悅也早已經大過了他心底的怒氣。

    似乎剛才被慕果果打了兩下子,也是值得的!

    慕果果整個人雙手環胸抱緊了自己,蜷縮在沙發深處,眼神卻冷漠如刀,饒是如此,這男人卻並未錯過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脆弱。

    「我奉勸你最好快點滾開,否則一會兒你便要為你所說的話語,所做的事情付出慘重的代價。」慕果果一邊說著話,一邊將視線盯著自己腳底下的玻璃碎片,她是打不過這個男人,更何況這個男人的身後還有幾個打手。

    但是如果是魚死網破呢?

    想到自己的身子已經被慕修給糟蹋了,慕果果便已經是難以忍受,而這個傻逼竟然也敢當眾意淫她?

    「死到臨頭了你還要嘴硬?」這男人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眼角的餘光卻在這個時候看見了身後的幾個小弟,猛地轉過身,冷聲喝斥他們幾個:「沒看見你大爺我正要辦事兒麼?怎麼?你們還想在這裡看現場版的?」說著他眼底似是極其興奮,臉上全是躍躍欲試的表情。

    「大哥,我們……」幾個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但是他們的眼神兒卻沒有錯過慕果果那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

    說實在話,這樣的絕色,他們可沒有見過,光是看片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肌膚,這一眼看去他們就有些受不了,更何況是親自上陣呢?

    「哈哈,我知道你們跟著我這麼長時間,也算是我的親信了,沒關係,這小辣椒剛才得罪了我,若不是她不乖巧,你們也不會有機會,這樣吧,等會兒我爽夠了,就給你們也爽一爽。」說罷整個人已經傾斜著往慕果果的身邊撲了過去。

    丁芷半醉半醒,可是動作卻夠快,一邊撥動了慕修的電話整個人也不帶停下的往慕修所在的那個位面走去。

    她的腳步很快,呼吸粗喘著,卻也沒有停頓一步。

    而這邊包廂中的慕修本就是興趣缺缺的,沒事兒一隻手輕佻的摸著手機,指望慕果果那小妞兒能給他打個電話,跟高少之間的生意算是談完了,但是有些事兒總得走個過場,這也就導致他此刻坐在這包廂中,滿臉沉鬱之色。

    電話,在這一刻猛地震動起來。

    當看見丁芷的名字在上邊閃爍的時候,慕修瞬間便知道,必然是慕果果出事兒了。

    當初還正是因為慕果果出過事兒,才跟丁芷交換了號碼,一般情況下,丁芷根本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我出去接個電話。」慕修頭也不回的說完這話,已然按下了接聽鍵。

    「修爺,你快點出來,我在帝豪會所KTV位面這邊,果果出事兒……」

    才接下,就聽見了那頭丁芷急促的呼吸以及焦急的聲音。

    推開門路遙的臉色並不自然,卻發現自己老大的臉色更是陰沉無比。

    好巧不巧,丁芷猛地向著慕修揮著手,慕修瞬間便往她的方向走,將情況說明了一下,就這樣,一行人迅速的往直前她們同學聚會的那個包廂方向走了過去。

    周圍的討論聲一大片一大片,可惜卻沒有任何人敢走上前。

    而不少人的眼底都流露著同情看向那個門半掩半開的包廂。

    但。

    就在這一瞬間,空氣中有些聲音凝結了。

    冷。

    鑽心的冷意,蝕骨的在他們的腳底蔓延,這一股偌大的壓迫氣勢,在這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出現以後,便如同是空氣中撒下的一道道氧氣般,直接讓他們嘴邊的話兒瞬間噎回去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一刻忍不住望向這個正往這包廂方向走來的男人,卻又在一眼之後沒出息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令人難以直視。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視線都未看向他們任何人一眼,只是他那雙陰沉銳利的雙目卻是看向那個半掩著門的包廂,卻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肅殺氣息。

    是的,肅殺!

    而他沉默,可他的沉默卻更加令人驚懼,那種心驚膽戰同如同巨石滾落般敲打在人的心上,一刻喘氣兒的時間都不給。

    就在所有人都傻眼兒了的那一刻。

    他的長臂像是帶著萬千的力量,在大家的眼神兒中猛地推開了那一扇門。

    「放了她!」慕修的聲音很輕,很輕……

    他的眼,很沉很沉,墨色眸子在這一刻緊緊的盯著那半裸露著肌膚在外的慕果果身上,眉宇間似是不帶任何怒氣,可卻無法令人忽視他身上傳來的陰冷。

    「操,你他媽的什麼玩意兒?敢在這裡壞老子的好事兒?不想活了嗎?我是……」裡邊那裝逼的男人在這個時候不悅的回過頭,狠狠的警告著外邊說話的男人。

    可就在他轉過眼的那一刻,忽然間覺得空氣中有些東西不對勁兒,到底是哪裡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以至於頓住了話語。

    可是當他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面貌之時,嘴角處冷笑了一下子,「別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在這裡指示我,我告訴你,在這H市裡邊想要指示我顧楊的人,還沒有……」

    這一次,他的話,又沒有說完。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幾個手下被這個男人身邊的那個跟班兒三下五除二的直接丟到了外邊去了。

    而他自己也是渾身發冷。

    只因為——

    此刻他的腦袋上,一隻冰冷的槍支,正毫不留情的抵在他的腦袋上,一槍下來,就要命的東西,他立馬將雙手伸了起來,嘴角處僵硬的扯動了幾下子,這才發著抖兒的開口:「這位……大哥……有話好……說,我父親……是特警隊隊長……」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個時候往包廂這個方向望來,想要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對著特警隊隊長的兒子用槍?

    這不說一般人不敢用槍,更別說是隨身帶槍了!

    幾乎是下一秒,所有人的心頭便都有了同樣的一個疑問。

    他,是誰?

    但是令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筆挺昂揚的男人,那一張深邃的臉龐,在燈光之下,竟愣是給了他們一種國色天香的感覺。

    然而他渾身孤冷,饒是在場的一些男人,都難以將視線直視他,更別提是仔細看看他手中拿著的是什麼槍了!

    「有話好說……」這特警隊的兒子也知道腦袋上抵著的是真槍,可是這男人他別說是認識,就連見都沒有見過,實在是不知道什麼身份,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犯慫。

    「就憑你?也想碰她?」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慕修會毫不猶豫的將槍支扣下的那一刻,他忽然笑了。

    這一笑,猶如詭異的風聲,在這一刻呼嘯而來,帶動著所有人的心思,一併同時凝固。

    可怕。

    太可怕了!

    這個男人笑的如此親和,可是卻愣是給了他們一股如遭芒刺般的刺骨殺氣。

    慕修一手持槍,緊抵著眼前這臭小子的腦袋,一邊卻是施壓著力氣帶著他往包廂裡邊走去,看見這一幕,不少人都在驚奇,慕修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力量,竟然可以單手挪動眼前這特警隊隊長的兒子跟著他往後邊退去?

    就在這一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慕修,也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脫下西裝,往沙發角落上慕果果的身上一披,頓時間,她便被他摟在了懷裡。

    這一切動作,也不過是短短一分鐘而已,而他卻用一隻手,快速的完成了這一切。

    眼前投降的特警隊隊長兒子眼神兒呆滯了。

    他不是不想逃跑,而是眼前這個男人光是抵在他腦袋上的槍支便已經帶來了巨大的力量,此時此刻他若是猛地往後邊逃開,恐怕少不了一個狗吃屎,還沒準兒會搭上性命,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用眼神兒在一邊對著之前自己身後帶來的幾個打手使著眼色。

    那幾個趴在地上的打手瞬間明白了自己的家大哥的意思。

    好幾個一併偷偷摸摸的打電話。

    慕修狹長銳利的眸子並未錯過這一舉動,卻也只是冷冷的瞄了一眼。

    慕果果臉色不太好,但是慕修的懷中,她卻安穩了幾分,雙手不由主動的環上了他精瘦卻有力無比的腰。

    「你知道她是誰嗎?我的女人,你也妄圖染指?」慕修又笑了,這一笑,如融化了冰川,如大海掀起了無數波浪,引得無數人的眼神兒都直直的往他那張本就俊美無儔的臉龐上看去。

    可誰知道,下一秒,誰也沉醉不了了。

    砰——

    槍聲震懾般響起,第一時間很多人都尖叫了起來。

    然而轉睛一看,卻發現慕修手中的槍支不過是對著男人的手臂開了一槍。

    「啊……你他媽的竟然真敢對我動手?我父親一定饒不了你的……」這一槍下來,男人驀然間便蹲坐在地上,整個人臉色也沒了血色,他本以為眼前這個男人只是嚇嚇他而已。

    可是到現在為止,卻發現他竟然真敢開槍,握著血流不止的手,強忍著那股疼痛,他眼底閃過一道恨意。

    「我不僅敢對你動手,我還敢廢了你!」慕修說著便猛地扣下了第二槍!

    槍聲響徹了整個帝豪會所。

    這個時候也已然驚動了整個會所中人,這槍聲並未消音,甚至是整棟樓的人都可以清楚的聽見這聲音,所有人都循著聲音的方向往慕修他們幾人所在的方向而來,當看見這裡的情形之時,有人驚訝,有人懷疑,有人害怕,也有人得意,當然,也有人擔憂。

    「顧少,你沒事兒吧?」不少人掙脫了人群,往這受傷的男人身邊走去,一臉擔憂,似是在拍馬屁,但是當他們看見顧楊兩隻手臂都受傷,且還是槍傷的時候,眼眸都不由自主的睜大了。

    像是嚇得不輕。

    「你竟然敢在這裡開槍?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誰?」

    「是啊,這可是顧少啊,你這不是找死嗎?」

    「等著,一會兒肯定會有警察來的……」

    「還用的上警察嗎?他父親就是特警隊隊長啊,牛逼的一個人物啊……」

    紛亂的議論聲在這一刻嘰嘰喳喳的出現在大家的耳邊,慕果果的臉越來越蒼白。

    「妞兒,告訴我,他剛剛用怎樣的眼神看著你。」就在她有些恍惚的時候,慕修摟著她的那隻手,緊了緊,無形之中給了她一股力量,恍若源源不斷的精神般,讓她心神一震。

    「兩隻眼睛。」她冷冷的盯著自己身下那個半跪半爬著的顧楊,語氣中竟然跟慕修一樣,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這一刻,慕修的火氣,是真正的旺盛到頂點。

    若是今日他不在這帝豪會所,到現在還不知道慕果果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想到她的身軀被別的男人一陣意淫,他便有種從骨子裡生出來的火氣,從頭頂貫穿到腳趾頭。

    怒氣,瀰漫在四周。

    這個男人,如死神。

    令人害怕的同時,卻也令大家都同情起他倆來。

    「你還是快點走吧,一會兒他父親來了,你們恐怕躲不掉了。」

    「是啊,可惜了這麼帥的男人跟這麼漂亮的女人……」

    所有人的話都被慕修自動過濾了,而路遙站在一邊的身影更是閃過一道異樣。

    他沒有想到慕修竟然如此在乎慕果果。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慕修竟然會對特警隊隊長的兒子,動槍……

    慕修自然是不需要畏懼特警隊隊長的,但是還要在H市混,人人都說,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但是此刻看老大的決定,似乎並不準備放過這個男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慕修又動了。

    「你廢了自己的雙目吧,我可以饒你不死。」慕修冷沉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冷靜的力量,事到如今,他也算是冷靜了下來,但是心底那股害怕卻始終都無法消失。

    他真的難以想像,倘若剛才他沒有出現在這裡,慕果果會有怎樣的遭遇。

    可同時,他也惱恨,慕果果竟然獨自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中,還不告訴他一生,想到這裡,他才猛然間發現,這女人太他媽的令人難以消停了,走哪色狼跟哪。

    「哈哈哈哈,你說什麼笑話,等我老子來了,我看你是不是可以逃得掉,你別得意,現在你可以得意一時,等會兒我老子來了我看你是否還可以安然無恙。」疼到了極端的顧楊甚至都笑了起來,可他眼底還帶著幾分淚水,像是被疼的不輕,但是為了忍住自己的呻吟聲,他只要用笑聲來代替自己的嘶叫聲。

    所以這笑聲也難聽的要命。

    「發生什麼事情了?」就在這個時候,帝豪會所中的這位幕後人也緩緩的出現在這裡,當他看見站在人群中的慕修之時,再看看地上坐著手臂流血的顧楊時,眼底閃過一道慌亂。

    「慕少,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剛要走上前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他身邊隨後跟來的高少卻猛地率先一步,站在了他的前面,問出了這句話,高少乃是京都之人,自然這帝豪也是他做大。

    而慕修剛好與他是合作人,不說慕修的身份,光是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他也不可能會責怪慕修在這裡鬧事兒。

    只是想要知道是什麼事情,才好將這事兒解決了。

    可就在慕修冷眼瞅過來的那一刻,高少身後一群圍觀人的耳邊便傳來了整齊的剎車聲。

    外邊的人似乎很著急,迅猛的腳步往這裡邊傳來。

    慕修勾起唇角,散漫的笑了幾分。

    「好戲要來了。」他簡言意駭,可是高少卻清楚的知道,這位慕少在京都都沒人敢惹,別提是這一個小小的H市了,自從慕修出現在H市,將這邊的經濟力度大大的提高了,這邊兒的一些當官的看見了他就像是看見了衣食父母般。

    若不是因為慕修,H市到現在都不可能成為華夏躋身於前二十名的繁榮市級。

    一行人急沖沖的往裡邊沖,滿目的怒氣,眼看就要往慕修的身上撒。

    而這特警隊隊長更是快步來到了自己兒子的身邊,「顧楊,你怎麼回事?」

    當他看見自己的兒子雙臂全然都是鮮血淋漓,而那手臂中的子彈明顯還停留在在裡邊的時候,雙眼中已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唇角處扯出一抹憤怒的陰笑,看嚮慕修,「就是你當眾開槍,將他打成這樣?」

    看見父親來了的顧楊心底瞬間一喜,立馬便將慕修恐嚇他的話語說了出來。

    「爸爸,他不僅打傷了我,而且還在這地兒當眾恐嚇,說要我自費雙目,不然就要殺了我。」顧楊說話的時候都難免帶著抖動,這個男人可怕的恍若是從天而降的死神。

    絲毫沒有做人的覺悟,並且在這個帝豪會所中囂張的不成樣子,就連帝豪會所的老闆站在他的身後,竟然都不敢說什麼,這讓顧楊的心底很不爽。

    「這些人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卻不上前幫忙?」

    顧大隊長顯然憤怒之極。

    可是比他更怒的卻是他眼前的慕修。

    光噹一聲,手中的槍支丟在了地面上,慕修抱緊了懷裡的慕果果,西裝擋住了她身上的大片春光,卻難掩她裸露出來的手臂之類的,讓人一看便容易想入非非,更遑論是見多識廣的特警隊隊長。

    而這個女孩,他是認識的,前任市長的……。女兒。

    「到底怎麼回事兒。」他怒喝一聲。

    慕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回事兒?我的女人被他看上了,不從他,他倒好,想跟我玩強上?要知道,她這一生,也只可能是被我所擁有,任何人,任何雄性,都絕對不可以讓她染上一點半分的氣息,否則,下場絕對是你們所意想不到的。」慕修這話不但是在告訴特警隊隊長,更是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

    他懷中的女人,是他的人,他的女人。

    任何人,都別想妄圖染指半分。

    「好屌的語氣,你是誰?」特警隊隊長向來不關注商界,他只在自己分內,自然也就與慕修不熟,更別說慕修又是一個神秘修公司的幕後掌權人,更是不被人所認識。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但是,今日我要看到他自戳雙目,否則,今天,H市,你們父子倆是別想混了!」如此狠辣之話,卻被慕修雲淡風輕的說了出來。

    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本以為特警隊隊長出現在這裡以後慕修會是害怕的,就算不害怕,也得在第一時間逃逸。

    畢竟當眾開槍就已經足以判刑。

    可是他不但不走,還在這裡大放厥詞。

    圍觀的人之前那顆因為他而轟動的心,也逐漸因為慕修的囂張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涼,大家只覺得他太誇大其詞,卻並不願意相信,這樣一個從未見過的人會有這本事兒。

    但是他們卻從未想過,慕修的身份。

    可說起來H市內有身份的人,大家都認識,熒屏上經常出現的面孔以及報社雜誌上都會出現的,新聞中的人物,他們都知道,可這一號人到底是誰,可謂是無人知曉。

    「你好大的口氣,來人,給我將他抓起來。」

    這特警隊隊長臉色猛地一沉,眼底閃過一道陰鷙,在特警隊當大隊長這麼多年,還沒有誰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尤其是在傷害了他的兒子以後。

    丁芷猛地站出身,冷冷的嘲諷著眼前的這一對父子。

    「別以為你父親是特警隊隊長,就可以強姦果果,強搶民女這樣的事兒,早就在古代演過無數遍了,當然,也只有你們這群拼爹的富二代,官二代才敢在當眾面前強要別人,一般人幹不出這事兒。」她譏誚的臉龐將這話傳神無比。

    特警隊隊長被丁芷這話說的一愣,剛要反唇相譏,卻看見慕修的眼神兒倏忽的冷沉了下來。

    那種如蒼狼般的陰冷,如鷹隼般的銳利,如出鞘的刀刃一般寒涼,如即將抵在胸口處的刀尖兒一般的鋒利眼神,讓他瞬間有些害怕起來,這個男人一眼看去便是氣度不凡,別說是那張臉,就是他渾身上下的氣勢早已經將他淹沒。

    剛剛一眼看去,他甚至都未來得及看他的臉龐,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懾人的氣息。

    此刻看去,竟是發現他的臉有些面熟……

    然而在氣頭上的特警隊隊長卻無從多想。

    「來人,給我將他們全部押下去。」

    可誰知,就這時候,外邊急促的腳步聲,以及狂怒的呵斥聲瞬間便將這特警隊隊長的氣勢猛地壓了下來。

    「住手!」

    特警隊隊長以及顧楊都忍不住瞬間抬眼看向來人。

    在場的人們更是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這一刻倒是想說好了一般的響起來,站在慕修身邊的路遙雙眼冷睿,唇角處顯然對眼前這個特警隊隊長十分不屑。

    而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段時間來到H市省察的省委副級常委會會長。

    「常委……。會會長……」特警隊隊長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這一號人物,馬上放開了自己的兒子快步上前低頭給他打著招呼,而這個人的出現,也讓他瞬間想起來,這段時間H市正因為經濟突飛猛漲而受到了省級的關注。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出現了。

    這常委會會長不但沒有搭理特警隊隊長,反倒是低眉順眼,和眉善目的轉向了慕修,「沒有想到前來這個會所走一圈,竟然會遇到幕公子,真是我的榮幸。」他一開口。

    頓時間,所有看熱鬧的人有種大跌眼鏡的感覺。

    他們還沉浸在這一幕中無法抽身。

    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省級領導會給一個年輕男人低頭彎腰的打招呼?

    就連特警隊隊長也在這個時候猛地睜大了雙眼,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完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本以為慕修會笑意融融與之回禮的時候。

    卻只聽:

    「你來得正好,這什麼特警隊隊長是不是在位置上坐得太久了,連自己什麼身份都忘記了?另外,身為特警隊隊長的兒子就可以隨便強姦女孩嗎?可怎麼辦呢?這個女孩,正好是我所愛之人,我看,這特警隊隊長如此不負責,以後也不必在這個位置上混下去了!」

    慕修眼底閃過陰鷙,黑著一張臉,濃眉如同毛筆凝重勾畫,火光映滿他漆黑如墨的雙眼,鋒利的薄唇僅僅是微微一掀起,便宣判了顧楊的死路已經這位特警隊隊長的未來命運。

    「是是是,幕公子說的是,我一定會好好辦他的,還希望幕公子可以在慕司令那裡為我美言幾句……」

    省級領導哈著腰,曬著笑臉,對著慕修懇求道。

    慕修甩手,抱著慕果果便大步離開了這裡,也不點頭也不是說是。

    可奇怪的,卻是這位省級領導並未露出煩躁與惱怒的神色,反倒是轉身看向這特警隊隊長時候,眼底閃過一道憐憫。

    「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倆父子兵都帶走!」他怒氣沉著,渾身上下都帶著上位者的氣息,與剛才對付慕修的時候完全不同的氣勢,瞬間展開,讓大家才恍然覺悟,這陣的是省級下來的領導,不過是因為剛才遇見的那人身份不同罷了。

    隱約中,特警隊隊長心底轟然倒塌,明白自己立刻要倒台滾蛋了。

    只因為他就算到現在還不知道慕修的身份,可是卻清楚的聽見了眼前這個省級領導對慕修所說的話語中那種客氣的程度以及態度,另外,他也沒有錯過這位省級領導對那個男人的稱呼。

    幕公子?

    慕司令?

    慕司令……細細的嚼著這仨字兒,頓時間,特警隊隊長的臉上便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恨不得在這裡打自己一個巴掌!

    狠狠的轉過視線瞪著那還不知道所謂的兒子,眼底冒著火光。

    「爸爸,到底怎麼回事?」

    顧楊還未從震驚中走出來,卻猛地臉上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顧隊長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

    悲憤可想而知,工作沒了,兒子也如此腦殘,當真是太令人糾結了。

    一眾人的心底不由得虛驚了一把,沒有想到那個如死神般冷酷的男人,竟然能讓省級領導都彎腰,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個想法,又一次的出現在大家的腦海中。

    可惜,卻沒有任何人能夠得知。

    高少看著這一幕,不斷的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唇角處揚起了一抹輕鬆的笑意,幸好,幸好他與慕修合作的早,他就知道,慕修,這個人深藏不露。

    ……。

    抱著慕果果離開了帝豪的慕修,卻並未著急的離開這裡。

    而是在踏上車廂中的那一刻開始,便將他內心深處的滔天怒火轉化成為懲罰她的工具,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狠狠的吞下了她的唇瓣,冰冷的舌尖甚至帶著他鋪天蓋地的怒火,在這一刻點燃了她的舌尖。

    「他沒有碰你吧?」慕修顯然極怒。

    不錯。

    這一生,他還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為何,下意識的,他就差點崩了那人。

    這時候本被嚇得不輕的慕果果,也不得不被慕修的英明神武給征服。

    這個男人是喜歡硬來。

    可也不只是在她這裡硬來。

    在外邊,他甚至更加蠻橫。

    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他殘酷的一面,但是這些事情面前,對付她的那些軟硬兼施也就顯得有些兒科了,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恨著這男人,不知道是恨他娛樂她,還是惱恨他沒有把她當做一回事兒。

    所以即便今日,他如此愛寵她般的將那父子倆收拾了,也一樣無法改變,她要離開他的決心。

    慕修深深的吻著她,自然是不知道慕果果此刻內心深處冰與火的交替。

    此時此刻,他半睜著冷眸,深深的將眼前女人的輪廓印刻在自己的心底,剛才丁芷出現的那一刻,將事情告訴他的那一瞬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前所未有的憤怒!

    他知道,這一切感受,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帶給他的……

    也正是因為親眼所見她被人羞辱,被人扒了衣服,他的怒火也伴隨著他那顆冷硬的心燃燒了起來。

    第一次,他慕修真正的發現,自己跟一個平常人無異,也會發怒,也會有失控的時候,更是有吃醋的時候,這時候車內蔓延著的,不是曖昧,而是醋酸味兒,濃烈的緊,就連前方駕駛位上的路遙以及副駕駛位上的丁芷,都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後邊慕修無休止的糾纏著她的唇舌,就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拆骨,割肉,將她與自己融為一體。

    他狂妄,可是他寵她。

    他冷漠,可是她疼她。

    這一瞬間,慕果果也迷失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放下心中的一切,與之一同迷失在這一場偌大的慾望之中吧?

    男人暗沉的眸子逐漸如墨,盯著她已然緋紅的小臉蛋兒,唇角處的笑意卻曖昧至極,尤其是當看見她半瞇半睜著那雙緋色雙眼看向自己之時,那瞳孔中霧靄沉沉的,不是慾望又是什麼?

    能不激動麼?

    修爺心底對這個妖精的感覺,越來越不同。

    路遙與丁芷在前方目不斜視,而慕修在這一刻也將慕果果身上的西裝猛地拉開,同一時間與她交換了一個姿勢,瞬間將自己的背部留給了車前的駕駛位,瞬間,路遙在後視鏡中也只能夠看見慕修那高大的身影微彎著的腰部。

    丁芷倒是緊張的很,連大喘息的聲音都不敢有,反而是將視線偷偷的看向路遙,丫的,這廝怎麼就可以如此淡定呢?竟然在聽見這聲音的時候還能臉不紅,心不跳?

    這被撩撥得鑽心似的想要,然而慕果果卻推拒著他,這是在車上,她的眼神兒裡邊清楚的寫著這幾個字。

    可這修爺哪能讓啊?

    「晚上……我們回去再做……」慕果果忍不住小聲咬著男人的耳垂,一邊呵著氣兒一邊小聲的要求著。

    修爺能罷休麼?

    絕不!

    「那你給我親親。」他很不要臉的探過自己的臉龐,將那張性感的薄唇伸到她面前等待著她的寵幸,可惜的是,慕果果透過他腋下的一點點光芒,看向不遠處燈光所照射的道路,眼看就要到慕家了,她能在這車上做出出格的動作麼?

    可是慕修這廝,在車廂中,正是因為慕果果的衣服全然的被撕碎了,也就方便了多了。

    他指腹上略微粗糙的薄繭,在掠過她傲人渾圓之時,嘴角處愣是張揚起來,那只屬於他的狂肆與不羈,桀驁中不失幾分沉穩內斂,陰冷霸氣中同樣是不失邪魅。

    「唔……」

    她嚶嚀一聲,這是她從來都沒有展現在慕修的面前那一面,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人,叫做媚骨天成。

    而慕果果,卻恰好就是這一類人,這種女人,在得到了男人的滋潤以後,不僅僅不會被搾乾,不會因為睡眠不好而變得老去,反倒是會因為男人精壯的身軀以及給力的運動最終令她越發的成熟誘人。

    她此刻便是如此一個情景。

    否則那顧楊也不可能會想對她做點不軌的事兒。

    當然,慕修卻不同。

    身下之人,乃是他的女人,誰也不准動,在他的腦海中,只要是屬於他慕修的,那邊是別人想都不能想的,更別提顧楊他想動手了。

    卻就在他看著她出神之際,慕果果眼底魅惑一張,唇角處又笑了起來,盈盈笑意,惹人喜愛。

    「修爺……吧唧吧唧……」

    親吻的濕潤聲音,交纏的如火曖昧。

    車廂中小小的空氣,竟然都帶著一股火般的溫熱。

    她看向他的眉,他的眼。

    那眼神兒中的神色印刻在她眼裡,是那麼的專注而熱情,幾欲讓她覺得,她便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視若珍寶的東西……。

    幻覺。

    一定是幻覺對嗎?

    慕果果在心底告誡自己的同時,唇角處卻揚起一抹媚笑,要離開他,並不難,母親已經在著手市長之位在即位的事情了,而慕修,也很快便會與她形同陌路。

    想到這裡,心底便有種淡淡的,難以察覺的煩躁。

    可是將這感受揮之一去,她便猛地蹭上了他,在他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她眼底那一閃而過憂傷之時,印上了他的唇瓣。

    被她火急火燎的吻,燃燒起來的修爺,頓時間爆發了!

    「燃燒吧,我的修鳥……」慕果果曖昧至極的看了他的神器一眼,眼中,眉宇間,全都是春色無邊……。

    「小妖精,一會兒我讓你求饒!」

    慕修肆意的覆蓋著她,一心決定今晚兒要給她來場難忘的,刺激的!

    ……。

    嘎吱——

    車身猛然間停下。

    路遙很識趣,帶著丁芷便往慕家裡邊走去,準備給她安排一個空房間,讓她休息。

    而他手中的手機,卻是一緊再緊,錄像麼……要交出去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47:57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70】我的女人我做主(精彩)

    就在路遙想著手中的錄像到底要不要交給慕修的時候,外邊兒還在車上的慕修以及慕果果顯然不如路遙這般糾結,而丁芷也因為今日在TV有些醉意率先去了客房,倒頭就睡了。

    睡覺前還不忘想起慕修在帝豪會所之時,那副大老爺們兒的帥氣的樣子,真是好樣的修爺!

    伸出手在唇角處打了個呵欠,雙眼就這麼一瞇,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看了一眼慕家大廳外邊兒,黑漆漆的哪兒還有車燈啊?

    路遙心底咯登一下子,難道說今兒個老大要跟慕小姐在外邊……過夜?

    實際上路遙想的確實不錯,慕修是想要與慕果果在外邊兒過夜,可是此過夜,非彼過夜!

    相對於慕家宅子裡邊的安靜停車場之處便顯得火熱多了!

    雖然不大,但是卻空曠下來的車廂中,慕修伸出手指,帶著薄繭的指腹探入,掠過處處,一寸一寸,一尺又一尺。

    他的眼底,淬了火般的暗沉下來,如墨色般的瞳仁中帶著最原始的男性獸性,火焰一簇簇的在裡邊兒滋長著,恍若那一道道的催化劑,讓他在這一刻忍不住的感歎起來。

    慕果果的肌膚光滑而柔軟,她的豐滿,她的私密,她的每一寸都是屬於他。

    慕修鋒利的薄唇在這一刻倏忽勾起了一道冷戾的笑意,腦海裡響起那不要命的顧楊嘴裡邊兒說著對慕果果褻瀆的話語,眼中的火焰便越發的旺盛幾分。

    「說,你是誰的女人。」慕修的手指似是帶著魔力一般,一寸寸的燃燒著她。

    然而在這個充滿了狹隘又狹小的空間中,慕果果整個兒的身軀都燃燒了起來,而這個給她點火的男人卻似是極其優雅的坐在她的身側,滿目的冷清與冷靜。

    今兒個的他,與以往的他都不一樣。

    她明顯的感受到了這個男人身上傳來的一股股的醋酸味兒——

    她主動伸出了自己的白藕般的雙臂,恍若蔓籐,逐漸的妖嬈纏著他,直拔而上。

    「你,是你的。」她清淺似是低喃,話語中不自覺的柔軟了幾分,卻也正是在這一點點的時間中,慕修便以著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身上那件屬於他的西裝外套扯到一邊。

    而後,令他那渾身都似是膨脹,似是難以忍受的雄性氣息逐漸的張弛起來。

    卡嚓——

    車門卻開了。

    而開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慕修。

    當外邊兒的溫度傳來,車內的冷氣已然不管用,帶著一點點溫熱的風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吹襲在她的肌膚上,讓她原本被點燃的熱情也猛然間在這一空曠且又黑暗的空氣中越發的緊張與急促起來。

    慕果果此刻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感覺,那種感覺,甚是奇妙。

    帶著一點兒小刺激。

    帶著一點兒小羞恥。

    卻又帶著人類性慾上最為原始的慾望。

    很快,一隻有力的長臂便在這一刻猛地將她一撈,晃蕩之間,她頭暈目眩的同時,整個兒的人已經被慕修帶了出來。

    誰也不會知道,慕修此刻是如何的瘋狂!

    他一雙淬了慾火的眸子,如火如荼的展現在慕果果的眼前,比起之前的優雅與冷清卻更為令人迷醉,他一張蔓延著情慾的臉龐比起他那冰山表情融化的時候,卻也更為讓人想要征服。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征服的,不僅僅是男人,而女人,也是會有想要征服的慾望的。

    就好比此刻的慕果果,她絕對不可以讓慕修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這件事兒上邊佔上風!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緊緊的樓主了慕修的脖子,雙唇主動的奉上,卻也在這一刻,倆人的胸膛與懷抱,密不可分,不留下一絲縫隙!

    力大無窮的慕修雙臂將她一抱,一放,她已經坐在了車頂上,邁巴赫車型流暢,這車身更是經得起無數奮戰,在這樣暗黑的夜色中,清冷的月光無邊的照耀在這裡,他們倆人卻曖昧如火般的燃燒在這一夜。

    令這空氣中無端的呼吸氣息也變得逐漸的令人纏綿起來。

    曖昧——

    攀升著。

    火熱——

    膨脹著。

    激情——

    蕩漾著。

    「小妖精,今兒個爺給你說你的話你大概是忘記了?嗯?今天我就在這裡讓你好好知道,求饒是怎麼求的!」說著慕修已然是毫不猶豫的低頭吻上了她那張令他早已經喉間乾涸,身軀火熱的唇瓣。

    修爺那傲人的神器麼,更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展示著他的威風。

    「不就是野戰麼?」慕果果不甘示弱,猛地湊近了他,不斷的蹭著他,似乎就這樣蹭著蹭著,慕修也難逃她的渲染。

    整個兒的空氣中全是倆人的味道。

    可即便是這樣,慕果果還是有些羞恥了起來,在這天空之下,夜色之中,這個男人竟然如此驍勇,黑暗中誰人也看不清楚他倆的樣子,更別提可以聽見他們的聲音了,因為這裡隸屬於慕修的宅子裡邊兒,根本沒有第二個人。

    而此刻的慕果果就光著上身,裸著下身,坐在車盯上。

    月色流瀉在她的身軀上,卻更像是在給一尊藝術性的胴(和諧)體加分。

    「哈哈哈,不愧是我慕修的女人,以後哪個男人要是敢看上你,你就得用我慕修的方法來!」說著男人便沉沉的給了她,一股強大的力量忽然之間將她們帶上了前所未有的歡愉之中,這真真兒得是用倆字形容,過癮。

    不得不說,這是慕果果二十年的人生之中,從未感受過的感受。

    這種令她瞬間便蕩漾到頂峰的刺激以及激動,瞬間就讓倆人都拋棄了一切。

    啪啪啪啪啪——

    修爺一貫的氣勢猛地霸道而出,攻略城池,橫掃千軍,帶著不可一世的野性,盡情的張揚著那只屬於他的氣息,只屬於他的雄性力量,只屬於他的張弛孔武。

    淫靡,色情的聲音……。

    高潮迭起,沉沉撩人……。

    一波又一波過後,慕修顯然並未丟盔棄甲。

    而是迅速的將她摟緊了,進入了房中,且在浴室中沖了個澡,隨即,一夜之間,他們反反覆覆,深入淺出,不知道多少回……

    第二日。

    太陽在黑雲裡放射的光芒,透過黑雲的重圍,替黑雲鑲了一道發光的金邊。後來太陽才慢慢地衝出重圍,出現在天空,甚至把黑雲也染成了紫色或者紅色。

    讓天空之下行走著的人們都顧不上此刻的高溫,而停住了步伐,抬起視線,往上邊看了看。

    可就這麼一眼,刺痛著眼眸的紫外線卻放射著最有力的火力,所有人都忍不住伸出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閉了閉眼,腦海中,眼球中留下的全都是黑色的炫目之色。

    這一來,不得不讓大家都恍然間想起曾經聽說過的這麼一句話。

    在這個世界上,令人不可直視的,不僅僅是人心,還有那頭頂上照耀四方的太陽——

    行人之間倒是沒有感覺到這H市有什麼變化,可是不同的地兒卻有著不同的事兒發生著,這最為令人矚目的一件事兒便是今兒個早上H市的日報頭條。

    《特警隊隊長縱容兒子,父子兵撤職》

    這一頭條倒是引起了所有京都人的注意,這特警隊隊長曾經在H市內也算是囂張的人物之中,數一數二的了,一次次的帶著隊伍出現在現場或者是捕捉任何人的時候,那姿態別說是囂張,就說是蠻橫都不為過,幾乎是所有老百姓都見過他們那副德行。

    此刻他們的事兒一曝光出來,自然而然的讓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

    這裡邊自然也不乏是開心的,幸災樂禍的,自討沒趣無意商討的,還有一些便是看熱鬧的。

    這整個H市前段時間商界與商學院之中的那一場盛宴之事兒到現在都還廣為流傳,已經許久都沒有出現這樣的大新聞了,幾乎是整個街道上,行走著的路人都時不時的可以聽見幾句話。

    「你們聽說了特警隊隊長和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的故事了沒有?」

    「你們知道他們為啥被撤職不?」

    「據說這倆人被撤職也是因為惹著的不該惹的人。」

    「那特警隊隊長的兒子也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妄想染指商界大神的女人。」

    ……。

    諸如此了的消息,不斷的在大家的嘴邊兒洩露出來,同樣的,今日H市頭條的新聞上邊兒還附帶上了一張照片,那照片,雖然是黑白的,卻也模糊,但是卻依舊可以讓人清晰的看見是一個高大偉岸的男人,抱著一個小鳥依人的女孩的身影。

    而女孩如白瓷般的肌膚,雖然是黑色的陰影,卻也可以從上邊的光滑度猜測出來女孩的肌膚該是如何的令人想要摸一把。

    這倆人正是所有人都關注的。

    因為這件事兒就是因這女孩而起的,而那個特警隊隊長的兒子更是因為想要染指這個女孩最終跟著父親一起被撤職了,想來,也知道他們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物。

    這消息散發的快,也讓H市內的人都好奇的,便是這報紙上那倆人的身份,至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側影,並未能看見他們的臉龐,顯然這是報社故意整的懸念。

    而這件事兒的主人,到現在還在房間中倒頭大睡。

    從昨夜回到慕家開始,慕果果就被慕修折騰的不成人樣兒,這廝壓根就不是正常人,性慾望發達的像是機器人,比起一般的機器人來說,他估計還得更為驍勇,加上善戰的原因,慕修也就沒能饒過她。

    這一夜,慕果果是被折騰的夠嗆,可是卻也被滋潤的夠嗆。

    慕修今日破天荒的沒有提前離開床榻,而是與她相擁而眠,一大早醒來的時候,竟然還未離開床榻,就這般側躺在床上,細細的看著眼前的女孩熟睡的臉龐,當然,此時已然是早上十點鐘。

    相信路遙與丁芷都早已經醒來了。

    但是昨晚上那麼大的動靜,誰還聽不見什麼呢?

    也就沒有任何人敢前來打擾慕修這位爺。

    而慕果果這一睡,就是深入睡眠,絲毫沒有任何受到外界的影響,她跟慕修不一樣,到現在為止,她還在睡夢中,可是慕修卻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

    狹長的眸色在盯著她脖子上清淤的吻痕之時,瞳仁中的火光明滅不定,手指更是游弋在她的妙曼身軀弧度之上。

    他知道,若不是此刻她閉著眼睛,恐怕他又要跟她大戰三百回合了。

    可是一想到昨日那個顧楊的所作所為,饒是他這般鎮定的男人,也忍不住感受到了背脊處傳來的涼意,若是每一天都發生這樣的事兒,他又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他的手指便也停頓了幾分。

    沉沉的眸子就這樣如火般的盯著她,也沒能把她盯醒。

    「果果啊果果,你說你若是這一輩子都給我在我慕家,不出門,會是怎麼樣的結果呢?」想到這裡,慕修那雙眸子中竟然染上了幾分笑意,唇角處的真誠與真實度,卻像是真真兒的想要將她當做金絲雀,藏在他家中。

    這一點,他還是第一次想到。

    而他眼底的笑意也顯然證明了這個想法,他是願意實行的。

    從最初的試探,到現在,慕修都迷茫了——

    他也說不准自個兒對眼前這小妞兒是啥感覺,但是那種似是而非的佔有慾,強烈的縈繞在他的心口處,逼的人發慌的同時,也讓這一貫乃是天之驕子的男人,多了幾分惆悵與緊張。

    慕果果閉著雙眼,呼吸均勻,想必就連慕修都沒有發現她此刻已然醒來了吧?

    也是。

    這樣一道灼人的視線,緊緊盯著她,她如何能不緊張?

    剛剛從睡眠中醒來了半分,便聽見了慕修所說的那一句話,她愣是嚇得睡意全無了。

    慕修,你這樣兒是玩真的?

    想到這裡慕果果並不開口。

    卻也正是在此時,她感受到了自己身側的床榻一輕,慕修一絲不掛的走入了浴室中,等了許久都沒有聽見關門的聲音,反倒刷刷刷的水聲兒在這一刻傳來了。

    慕果果吁了一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皮。

    頭頂上的光明昏黃,猶如她此刻的心一般。

    昨日他的英明神武確確實實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可是當初他那般傷人的話語,也一樣刺在了她的心間。

    深呼吸了幾下子,想到這裡,她便堅定了要離開這個男人的決心,沒有任何東西會帶不走,就連慕修,也一樣會被時間帶走,她堅信,而她從那之後,便可以開始自己的人生。

    她當然不會傻到依舊留在H市,而是選擇去別的地兒。

    慕家大廳中,路遙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此刻的他心頭其實是極其不平靜的。

    昨日慕修為慕果果所做的一切,今兒個便登上了頭條,並且還暴露了一張倆人側影的照片,這要是被京都那邊兒的老頭兒知道了,還不得找慕修的麻煩?

    不過想到那老頭兒成天都說要慕修給找個媳婦兒的事兒,路遙又像是鬆口氣般,這會兒修爺該不會是誤打誤撞的讓京都那位省心了吧?

    可誰知到,人有時候就這樣,你想啥,他就來啥。

    不一會兒大廳中的電話便像是催魂兒似的響了起來。

    寂靜無聲的大廳,就這樣被尖銳的電話聲驟然打破。

    路遙快步上前,接過電話,就聽見那頭一個年邁卻又威嚴無比的聲音響起:「臭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看我,出去一年多了,不但沒有回來看過我,反倒是給我捎來了不少的壞消息,這會兒你總算是來了個好消息了吧?」

    老頭兒的聲音低沉有力,話語中難免帶著一股令人折服的高位者氣息。

    這種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才可擁有的氣勢,絕對不是路遙可以輕看的。

    一聽這聲兒,路遙便懵了。

    不對,是嚇著了。

    老爺子又親自打電話來催了……催的自然不是別的,而是催婚……。

    「慕老爺子,我是路遙,老大他還未……」話還未說完半個字兒,慕修已然裹著浴巾從房間中走了出來,滿目的沉靜,來到沙發邊上自然的接過了路遙手中的電話。

    「我的事兒,您還是別擔心了,別成天有事兒沒事兒的騷擾我。」慕修聽著那頭低沉有力的叫罵聲兒,麻木的說完這話便掛斷了電話。

    慕老爺子聽著電話這邊兒嘟嘟嘟的忙音,眼底猛然間迸射出一股強大的喜悅。

    今兒個終於不是慕修第一個接電話了。

    以往慕家的電話都是慕修第一個接,那麼這麼說來,昨日那新聞是真的了?

    老爺子在想到這裡的時候,不但沒有發怒,似乎並不為慕修急急地掛斷了電話而生氣,反倒是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愉悅,這讓慕家的下人們都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誰知到他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氣勢豪邁不說,就連笑聲中,都帶著一股沉著的力量。

    「哈哈哈,我們慕家要有後了……。」

    如果慕老爺子知道慕修是有女人了,得開心死,可他要是知道慕修的女人也姓慕,那得氣死!

    而這頭大廳中的空氣也因為慕修的出現變得緊張了幾分。

    路遙的手還揣在兜裡,心底卻在想著到底要不要將自己收到的錄像交給老大?

    糾結萬分之時,卻見慕修隨意的拿起了桌面上的報紙,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修爺已怒!

    「操他媽的,這誰幹的?」

    他怒不可遏的看著這H市今日報紙的頭條。

    這一聲一出來,路遙傻眼了。

    這不是老大吩咐那省裡來的領導幹部干的麼?

    現在這般怒氣凌人又是為何?

    「我慕修的女人的照片也是他們能夠放上去的麼?我慕修的女人露骨了,也是他們能看的麼?路遙,你現在給我出去,將這報紙頭條報道出來的報社給我抄了,另外,整個華夏散播到了這一份報紙的地界所有報紙全部給我按照底價收購回來。」

    就在路遙還疑惑萬分的時候,慕修很快給了他解答。

    可這解答讓路遙的心底猛然間決定,必然要將這手中的錄像交給慕修,因為,施夜朝與慕家之間的關係,絕對不可以讓慕果果摻入其中,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是,老大,我這就去辦,另外老大,昨日晚上在帝豪的時候我曾經收到一份錄像,看樣子像是當時錄下來的,但是因為帝豪還有事兒我便暫時沒有說出來,現在我將這個錄像交給你。」說完這話,路遙迅速掏出了兜裡的手機,交給了慕修,還未等慕修打開手機,他便已然消失在大廳之中。

    慕修也並未有任何的懷疑。

    而是將手機打開,蹙著劍眉,黑著一張臉,看向手機中那個傳說中的什麼勞什子錄像。

    然後,然後,然後……

    然後修爺的臉色,便黑的更厲害了,不僅如此,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幾欲殺人的風雨氣息,那種凌虐人的氣息放肆的在整個慕家席捲著,就連房中的慕果果都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外邊,天氣很好啊!

    而客房中的丁芷,卻顯然也感受到了這慕家這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好!

    很好!

    慕果果,竟然被施夜朝吃了豆腐!

    想到這裡慕修一張臉便成了包公般黑漆漆的,可是這卻一點兒也不影響他的俊美無儔,整個兒的臉龐輪廓依舊極其犀利,眉目間的神色就像是一刀一筆刻上去的一般,讓人沉迷的同時,也讓人畏懼。

    丁芷悄然間打開了客房的門,說實話,他很好奇剛才路遙交給慕修的東西是啥!

    沒錯!

    她是一早便醒來了,但是她卻一直在幹著同一件事兒,那邊是偷聽!

    從昨日看見了慕修的神武之後,她本覺著站在慕果果的角度上來說,慕修確實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好男人,但是就昨日在帝豪會所中她所看見的情形下,這大老爺們兒享受的姿態卻令她有了幾分不爽,可是介於昨日他的表現十分完美,她也就沒有提前告訴慕果果。

    可是今日,路遙卻整出了個什麼勞什子錄像。

    此刻她還真有偷看一把的慾望。

    可惜慕修此刻沉著一張臉,端坐於沙發邊兒,看著那錄像,臉色似乎越來越差,而空氣中那股犀利的殺氣也逐漸變得強烈了起來,起初並未是這樣的,而是一種散漫的廝殺之意。

    但是此刻,她卻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於慕修身上的殺氣。

    蕭殺——

    大氣不敢喘一下,小氣不敢呼一下,我他媽的容易麼?丁芷在心底暗自腹誹的同時,卻絲毫不見她收回偷看的動作。

    而慕修也在這一刻將手機丟在了面前的花崗石茶几上。

    唇角處甚至還牽扯出來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笑意,施夜朝,如果這是你玩的把戲,那就真正的太爛了!

    說實在話,他還是挺相信慕果果的。

    也正是出於這樣的想法,手機暫時是保住了,被他丟在一邊兒,而他也站起身來,往房間中走去。

    修長的雙腿有力的在地板上行走著,就連那裸露在外邊的肌膚也是完美的讓丁芷流口水,次奧!這男人不是人,是神!

    她再次在心底感歎了一句之後,便在慕修離開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大廳。

    這手機裡邊兒的視頻到底是啥玩意兒?

    雖然害怕被慕修發現,可是這裡邊的那個錄像,卻更加令丁芷好奇。

    想到這裡,她已經打開了視頻庫……

    接下來的幾分鐘,丁芷都保持著現在的姿勢站在原地,雙腿恍若僵持在這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說實在的,她很緊張,緊張的卻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慕果果……。

    饒是她這個外人在這錄像中看來,都可以發現,她在跟施夜朝擁吻,擁吻啊!

    修爺會怎麼整頓果果?這才是她最在乎的。

    而房間中,慕果果見慕修離開了也就準備起來洗澡了,可就在她半裸著上身坐起身的時候,慕修好巧不巧的打開了門,倆人的視線就這樣在空氣中來了一次較量。

    似乎從昨夜的野戰之後,倆人之間的關係也不由自主的變動了幾分。

    看得出來,慕修對她還是有幾分情意的,可那到底是因為上半身,還是因為下半身,慕果果就不得而知了。

    「額……」慕果果看見慕修寬肩窄腰的好身材,可是卻不得不讚歎,這個男人當真是力量大。

    可就在這個時候慕修卻做了一個令她臉紅心跳,尷尬至極的事兒。

    迅猛的將坐起身的慕果果撲倒,慕修並未讓她去浴室,反倒是讓她在自己身下安分著,這都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此刻他摟著她的身子,讓她上半身全然在自己懷中,而下半身,則是翹起了她的小屁屁!

    「啪……」

    她惱怒無比的神色恍然間染上了雙頰。

    「啪啪……。」
     又是兩聲,她那粉嫩柔軟的臀部就這樣在男人有力的大掌下被打的發麻。

    「慕修你他媽的放開我!」

    慕果果橫了!

    膽兒也大了!

    牛逼了麼?

    氣勢十足啊?

    慕修也不管她多麼生氣,一聲不吭,卻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往她屁股上就嘩嘩扇著耳光,一邊兒臉色越是黑沉下來,身上的氣息便也就越發的陰沉起來。

    施夜朝,老子跟你沒完!

    「說罷,昨兒個晚上幹了什麼壞事兒。」他淡淡的瞅著慕果果那一副惱怒的模樣,十分不滿的語氣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心底卻冷笑一聲,我他媽的都沒發怒,你怒個什麼勁兒啊?

    想到慕果果在他身下婉轉求饒的姿態,他有忍不住心軟,再想想慕果果那低低呻吟,柔軟有度的嗓音,他更是全身都軟了,只有一個地兒硬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對於她的放肆,也就更加的縱容起來。

    當然慕修與慕果果都並未發覺到這一點。

    「我幹了什麼壞事兒啊?丫的,我幹了什麼壞事兒你不知道麼?不就是強上了你,並且我倆在外邊野戰了許久麼?我能幹什麼壞事兒?」她眼底帶著一絲委屈,嘴裡邊兒的話卻是十分堅定。

    「你確定?」這一刻,慕修的身上氣息更冷了。

    倒不是對著慕果果,而是對著那發錄像的人!

    操!

    什麼人沒事兒有事兒的找慕果果麻煩都找到慕果果這兒來了?

    非得給整個這錄像給他看?

    非要看見他跟慕果果決裂麼?

    他偏不!

    被慕修這帶著寒意的話語一說,她掀起半睡半醒的眼眸看向他的眼,卻發現他如墨般的瞳仁中此刻淬了冰般的令人發寒。

    「去帝豪之前遇見了施夜朝。」她剛說完就想要舌頭,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他問什麼她就得說麼?

    她為什麼就這麼老實呢?

    這一瞬,那股令人遍體生寒的冷意似乎沒有那麼濃重了,但是卻帶著他濃濃的不爽。

    「從此以後,你都不准跟施夜朝那個男人見面了!」慕修十分霸道,且專制無比的宣佈了這句話,但是出乎意料的卻是她竟然一秒鐘都沒有停留的便答應了下來。

    「好!」

    這太爽快了吧?

    爽快的有點兒詭異了——

    「你只要乖一點兒,我什麼都給你,你要全世界,我都可以把世界給你。」慕修忽然就伸出手,在她的輪廓上流連這,雖然到現在還無法識別自己對她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可是他的身子不會騙人。

    他要她。

    瘋狂的想要她。

    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他唯一想做的事兒,便是將她扒光了,撲倒在自己的身下,狠狠的蹂躪,狠狠的搾乾她。

    慕修的語氣忽然間的轉變。

    讓慕果果也不由得認真的抬起眼看向他的臉,燈光的原因,他的眸子,又如昨日在帝豪那般,在燈光之下,閃爍著明亮的焰火,就好比漆黑的天空之中,驀然間多出了一道星光——

    那麼璀璨,那麼晶亮,那麼令人沉醉。

    她咬唇,心頭的躍動越發的快了起來,激烈的就好像是要蹦躂出來。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還在,可男人的溫暖體溫也還在,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我……我先去洗澡了。」她臉上還帶著之前惱怒的粉紅色,現在卻更像是害羞的,但是她自己卻知道,她是被他嚇著了,他這一刻的認真,前所未有過的認真,讓她有些差點就要改變主意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低愉悅的笑聲從他的嗓音深處傳來,穿透了胸腔,落在了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或許,對待她,他可以是另一個模樣,可是,她一定要乖巧。

    至少要讓他省心。

    隨即在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中之時,眸子逐漸的暗了下來,施夜朝,你想要她?可也得問問我慕修同意不同意!

    在這華夏打拼了這麼多年,沉沉浮浮,還會有什麼東西是他慕修不知道的麼?

    但是那一份錄像,不論怎麼說都是別人鑽了空子,他若是對著這點兒小事兒也衝她發脾氣,那麼顯然,他慕修也就不配登上如今的高位了,真正的上位者,他不僅僅擁有一顆霸道的心以及專制的不容他人質疑的能力,還要有一雙火眼金睛!

    在大廳中等待了許久的丁芷並未聽見房間中再度傳來什麼動靜,也就將心思放下了幾分,若是慕修真敢對慕果果如何,她就將他昨日在帝豪的事兒說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路遙已經從外邊趕回來了,跟隨著他回來的,還有幾輛卡車,這幾輛大卡車上邊全是清一色的報紙,還都是今兒個的日期。

    「老大,事兒已經辦好了。」路遙低頭開口,剛進入慕家他就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怒氣。

    但是這股怒氣在時間的沉浮下,竟然不再犀利起來。

    他略微疑惑的同時,也在猜疑,莫非這錄像是假的?

    實際上麼,錄像是真的,而慕修會對付慕果果卻是假的。

    「將這個發放錄像給你的狗仔找出來,我要好好的讓他知道,什麼人的事兒可以抓拍,什麼人不可以,另外,現在的狗仔們也真是夠敬業啊,我這會兒還非得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拍了我的人,就得告訴我!」

    慕修冷沉的嗓音響起來,路遙又是愣了半分。

    「怎麼?」看著身邊兒還雲裡霧裡的手下,慕修眉目一擰!

    路遙一哆嗦,猛地走上前,「老大,什麼是【拍了我的人,就得告訴我】?」

    路遙的心頭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難道老大不應該是對著慕果果說,今日開始,你再也不是我的女人麼?

    或者也可以對她說,你,太髒了,不配做我的女人!

    可現在老大這是啥意思?

    「白癡!【拍了我的人,就得告訴我】的意思就是,誰下回要是在現場拍攝關於慕果果的一切,那麼必須及時的告訴我,讓我趕到現場!」

    這話一出,路遙默了。

    敢情慕修這怒的是那狗仔偷窺了卻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修爺?

    欲哭不得的路遙唯有垂著頭離開這裡,遵命的去辦事兒去了。

    可剛踏出慕家半步。

    後邊就傳來了慕修恢復了冷清的聲音。

    「我知道你忠誠於我,但是我的女人我做主。」他冷冷清清,散散漫漫的一句話,幾個字,卻讓路遙兩隻腳,一隻站在外邊的如鑽心刺骨的冷意,瀰漫當前,另一隻腳站在客廳中的,如灌鉛般沉重。

    這聲音,恍若來自於天際,又像是從另外一個宇宙傳來的一邊,分明就在自己的耳邊,卻那麼遙遠……。

    「是。」低頭小聲應答,他不再停頓,離開了這備受壓迫氣息的大廳。

    可心底卻已然是心知肚明,老大這是讓他別再管他的事兒了呢,至少插手都不行……

    而這些事兒,慕果果顯然被蒙在鼓裡。

    但是這慕家一整天兒的醋味卻並未消散,慕修決定,今晚還要好好收拾收拾她,讓她知道,成為了他的人,就不能在外邊兒沾花惹草,盡給他惹麻煩。

    不得不說,慕修這一招,當真兒的是腹黑啊。

    丁芷躲房間中聽著這一切,雙眼卻冒著紅星星,修爺,您真的好帥啊!

    心底忍不住讚歎了一句,這不,慕修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你還要偷聽到什麼時候?」

    不帶任何情感的話語,似是一瞬間,就恢復成為那個優雅清冷且矜貴的慕修。

    光是這麼幾個字兒,都不帶讓丁芷敢在房間中多停留一秒鐘的。

    陪著笑意,她雙手舉起,「那個,那個啥,修爺,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計較了,再說,不管如何咱也是為了果果好不是?」丁芷一邊兒說著,一邊兒用眼神兒偷看著慕修的臉色,可是當慕修冷眼掃來之時,她心底一驚,很快的將視線看向自己的腳尖!

    丫的,當真是有氣勢啊!

    誰讓這男人渾身上下都飄忽著:別惹我——這樣的氣息呢?

    「看在果果的份上,這一次饒你,你走吧。」

    輕飄飄的幾個字,顯然在趕人了。

    可是丁芷卻指了指慕果果的房間……。

    慕修眼神兒也不帶看她一下子,泰然自若的說出了幾個字兒。

    「她這十天都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因為,我要她陪我。」

    ……。

    丁芷灰溜溜的逃跑了!

    等到慕果果洗好澡,換好衣服出現在大廳之中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人兒都沒了,只剩下了慕修這個深沉的爺們還坐在沙發上,一副等著她的樣子。

    「他們呢?」

    她問。

    「都出去了。」

    他說。

    「那我們呢?」

    她說。

    慕修終於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很好心的跟她說了一句話。

    「吃飯去。」

    說著便也不管慕果果的臉色,站起身便往外邊兒走去。

    這十天,他都不準備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施夜朝你想要她,也要看你是不是有機會不是?

    想到這裡,慕修冷嗤一聲,摟緊了懷裡的慕果果,便大步往車廂裡邊兒鑽去。

    慕果果沒忍住,看了他一眼,唔……為啥她感覺那麼酸的味兒呢?

    還有,修爺怎麼這麼……她可以說現在修爺臉上憋屈又憤怒的表情很萌麼?

    為啥這麼俊美的男人連生起氣來,都可以萌死人?

    在他們忙活著的時間內,君青染也絲毫不落下,因為得知市委書記願意幫忙,她便也迅速起來,而十天的時間,還剩下八天了,她更是越來越精神氣爽,畢竟自己的職位就要到手了,到時候,慕果果與她也不用屈居於慕修那兒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終於可以將慕果果帶離慕修了!

    光是想到這裡她就幹勁兒十足……。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48:24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71】一發不可收拾的......

    特警隊隊長被撤職一事出來以後,樊少華才真真兒的感受到了這H市內還有他無法控制的勢力,首先不說別人就慕修而言,這個男人的身份到底是啥他就很好奇。

    記得上一次蘇菲在電話裡邊兒說著的事兒,他到現在都還很疑惑,難道說蘇菲上次說的慕果果傍上的那人就是慕修麼?

    坐在辦公桌前,他單手撐著下顎,雙目中盡然都是沉吟的神色,原本今日的頭天並不會吸引他的,但是今日頭條的報紙卻全然被收購了,這一點來說,就讓人不得不關注了。

    他甚至還未來得及有時間看今日的報紙,但是卻已然不剩下一張了!

    顯然是有人從中作梗。

    食指與大拇指在下巴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唇角處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可是心底卻十分緊張,因為從那一天看見了君青染出現在政府大樓中以後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君青染了。

    就因為這事兒他好幾個夜晚都沒有睡好。

    「市長,今日的報紙已經沒有了,要不這樣,我去看看誰有,借一份過來給您看看?」

    助理站在門口處輕輕開口,他都說了很久,樊少華也依舊沒有一點點的反應,這是在想什麼事兒想的這麼入迷呢?

    「不用了,你出去吧。」一會兒,樊少華將放在下顎的手鬆開,拿起電話就撥下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助理看了他一眼,低頭離開了這個辦公室,而電話也在這時候接通了!

    蘇菲正與秦霞手挽著手在街頭踩馬路,耳邊就傳來了自己手機的鈴聲,打開一看,喲呵,這樊少華現在不給秦霞打電話,倒是喜歡給她打電話了?

    「有什麼事兒啊,市長大人?」蘇菲也是這兩天才從京都過來的,上次回去也沒有瞭解到關於慕修的事兒,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會放棄,為了搞定慕果果,她是如何都不會放棄在慕修的身上做功課的。

    「上一次電話中你告訴我慕果果傍上的有能力的人是不是慕修?」樊少華一直都不知道慕修為何受到H市內那麼多高級領導的另眼相看,但是他卻始終都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這個男人的身份很尊貴。

    「是啊,你才知道啊?虧你還是這市區的副市長呢,慕修你都不知道你混個毛線啊?」蘇菲忍不住譏誚的鄙夷著電話那頭的樊少華,不過也只是調侃了他幾句,便再度開口:「他是京都人,你最好少招惹他,也就意味著我們想要對付慕果果,必須用其他的方法了。」

    一邊往前方看著,蘇菲一邊拉著秦霞走過眼前的斑馬線。

    樊少華的身子忍不住僵硬了幾分,京都人?了不起麼?

    不過卻也說明了慕修在京都那邊必然是有些身份的。

    「好吧,你在哪裡,我們來商討一下其他的方法吧,這段時間慕果果的母親出獄了,並且似乎已經在著手準備再次上任市長的位置,我們必須在她上任以後整頓慕果果,否則我擔心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樊少華故意這麼說,但是實際上,他只是擔心君青染上任了以後,他自己的事兒也就多起來了。

    當初誣陷君青染的罪證也終究會被曝光,而他也不想君青染這麼簡單極速的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想要的便是在君青染再度上任之前,給慕果果整點事兒,這樣君青染不就沒有那麼快上任麼?

    沒有什麼關係和職位,更沒有任何能力的君青染又怎麼可能可以找到所有他誣陷她的罪證呢?

    這樣也算是給自己寬限了幾天的時間。

    「現在想要弄慕果果的話,已經沒有以前容易了,我就在H市,你過來嗎?我跟你女朋友一塊兒在餐廳吃飯,你要是能過來咱倆當面說。」蘇菲淡淡的開口,顯然卻並不願意承認,因為慕修的原因,她已經不大敢動慕果果了。

    但是如果有人幫忙,那麼就另當別論了!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個副市長。

    蘇菲明顯還不知道君青染的事兒就是樊少華整出來的,而秦霞也對此守口如瓶,她和樊少華之間的那些勾當,是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的,而這罪證的真實度,其中就難免需要秦霞的父親親手去驗證,也正是因為如此,樊少華才會繼續跟她在一起。

    「好,在什麼餐廳,我立刻過來。」

    ……

    午餐時間,樊少華在跟蘇菲掛斷了電話之後便獨自開著車離開了政府大樓,就在他離開大樓停車場的那一刻,一輛路虎在這個時候緩緩的與之擦肩而過。

    路虎在停車場停下之後,打開車門,車內走下來一個女人。

    不錯,此人正是君青染,樊少華如何也不會想到,就是因為知道樊少華正在尋找時機,攔截她的一切行動,所以每一次她都特意避開了樊少華,來到這政府大樓,再說她前來這裡也不需要找樊少華,要找的是市委書記。

    樊少華更加不知道,在她出現的第一天開始,這每一天,她都會出現一次,就好比現在這樣……每一次都與之擦肩而過……

    君青染手挎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穿著高跟鞋,一身簡單的青花瓷旗袍將她妙曼的身軀包裹住,長腿邁出,一步一筆都散發著無與倫比的美艷風情。

    當她的身影出現在市委書記辦公室中的時候,市委書記已然在裡邊等著她。

    「你來了,先坐下吧。」市委書記將自己手中的資料鎖進了抽屜中,這才緩緩的落座。

    「嗯,書記,這是我整理好的一系列文件,關於我在位H市市長的時候所有的資料,包括我手中處理過的每一個案子以及事件,全部都有最清楚的歷史記錄。」君青染將自己曾處理過的一切事兒都準備好,交給了市委書記,接下來只需要找到誣陷她貪贓枉法的直接罪證便可以繼續上任市長之位,並且將那誣陷她的人找出來。

    「不錯啊,小君,你辦事能力很強啊。」市委書記接過她手中的資料,只是看了幾眼,便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真是當之無愧的女強人,這麼快的時間內能夠將所有自己處理過的事兒找出來,並且標記出來任何事情的主人,這也就在無形之中加大了力度。

    「哪裡,為了我的明天,我就是快一點也是正常的。」君青染被市委書記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兒不好意思,說起來是辦事能力很強,但是實際上就是猴急!

    「你就別謙虛了,你是我們H市這麼多年來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市長,你在位期間我們H市一直都不錯,並且商業也十分穩固,極速飆漲,不得不說,我對你是很看好的,那麼接下來你就要找到別人誣陷你的最佳罪證了,對了,當初將一切罪證交上去給特警隊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市委書記將資料放在一邊兒,雙手交握,將視線轉換到眼前這個美人市長的身上。

    心底卻不得不感慨,真是歲月不饒人啊,眼前這個君青染多年前便跟他在一起共事,到如今倆人在一起共事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這幾年他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但是這個女人在監獄裡邊待了一年的時間,現在再看,竟然還跟當年一樣,風情嫵媚。

    「這個我會認真調查的,暫時還沒有查到是誰,另外今天特警隊隊長似乎也被撤職了,好像是因為某件事情吧,不過我會去監獄裡邊探監,順便找他瞭解一下的。」君青染笑了笑說著,然後站起身看了市委書記一眼,「書記,如果沒啥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吃飯了,我女兒在家裡,好幾天了,我也沒見到她,不知道怎麼樣。」

    市委書記倒是沒有留她,擺擺手道:「去吧去吧,都是做父母的人了,自然瞭解。」

    說著便也起身準備離開。

    直到兩輛車子分別開出政府大樓,君青染這才蹙起了秀眉,今日特警隊隊長被撤職,這無形之中便是給她增加了一道麻煩,若是他還在位,倒是可以查到這件事情,可是現在他不在位了,人家愛說不說,她也拿人沒有辦法。

    想到這裡,原本就有些餓的她,不由得心生了幾分煩躁。

    車速也越發的快了起來,可再快也不能超速……。

    道路上車來車往,兩旁富麗堂皇的高檔商店和聳林立的商業大廈;川流不息的行人與你摩肩接踵;使人不由得感覺也置身於這一片繁華的景象內。

    而馬路兩旁行人道上更是無數人的身影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行走著。

    前方一輛輛車子攔住了她前去的道路,正值中午,堵車的景象也十分正常,但是她卻忍不住按下了幾下喇叭,煩躁的掏出了手機,只因為今日的報紙她也看見了。

    因為需要極速找回自己的地位,她對這H市內的新聞全然的關注著,可以說是只要有事兒發生,她就在關注。

    理所當然的,昨日在帝豪會所中的一切事兒也被她收入眼底,到現在她才真正的發現,慕修原來對慕果果是有著別樣的感情的,且不說他是否喜歡自己的女兒,但是光是看昨日他在會所中對她的擁護,便顯而易見。

    那並不是一種哥哥對待妹妹該有的,而是一個男人,對待一個女人才會有的擁護與佔有。

    電話是撥給慕修的。

    而此刻慕修正與慕果果在一家叫做味界的餐廳中進行午餐。

    當看見電話屏幕閃爍起來的時候,慕修拿起手機便站起身。

    「我去接個電話。」

    說著人已經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了。

    慕果果有氣無力的吃著東西,此刻渾身發軟,也沒那閒心去關注是誰給他打電話,再說,她也從沒在乎過慕修的生活中是否有她,只一心想著過不了多久,等到畢業證拿到手了,她就去京都混。

    跟慕修這個混蛋分開了,他也就管不著她了!

    想到這裡,原本還疲軟的身軀,也不難受了,胃口也變好了,難怪人家都說人逢喜事兒精神爽呢!

    吃著盤中餐,想著人間美事兒。

    可她電話也響了……

    「果果,你太不夠意思了!你跟修爺出去吃飯不知道捎上我麼?我就這麼委屈的待在你家客房裡,不過我現在已經出來了,你家修爺太令人膽寒了,我不敢跟他面對面說話,話說我現在在我家,等你吃好飯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啊。」

    丁芷顯然沒有忘記慕修所說的,十天之內都見不到慕果果了!

    因為慕修之前在家中曾經說過,這十天要慕果果陪他……

    「好,等我有時間就給你打電話,等過幾天我們拿到了畢業證,就一起去京都上班吧。」她雖說的是問話,可是卻已然是肯定句的味道,因為之前她們倆就商量過。

    「好啊好啊……」

    愉悅的掛斷了電話,慕修卻還未回來。

    男士洗手間內,散發著令人難以忽略的冷氣。

    「慕修,我告訴你,你不可以對她做任何事情,因為你們倆是不會有結局的,這一點不用我說,你其實自己也知道的,你爺爺絕對不會答應我君青染的女兒進入你慕家的大門,當然這不是我最在乎的,我最在乎的是,果果的名聲,你如果真的為她著想,我奉勸你還是到此為止吧慕修。」君青染一口氣說完,強迫自己呼吸均勻下來。

    因為今日早上在報紙上看見的慕修與慕果果之間的曖昧照片。

    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

    慕修就是糟蹋了慕果果,而且已經成為了事實——

    「我有說要讓她進入我慕家的大門麼?」

    說了半天,慕修低沉冷戾的聲音卻忽然間響起,讓電話那頭的君青染心跳都差點氣得停止了!

    「你什麼意思?」她終於冷靜下來,卻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冰水般,從頭到腳的冷著,冷透,徹骨,寒意從她的背脊之處源源不斷的升起,都是因為對方說出的那句話,她才真真兒的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男人是多麼不可靠的東西!

    「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不好意思我很忙,沒時間陪你說這些不著邊的廢話!」

    卡——

    電話掛斷,慕修冷沉的目光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他眉頭處緊擰著,顯然剛才說的兩句話也不是很合他意,但是沒有辦法,君青染每次都咄咄逼人,他根本沒時間搭理她,女人真是事兒多!

    想到這裡,他已經走出了這裡。

    而那頭還在車上的君青染卻按下電話,只見電話上一個錄音格式的段子,緩緩的存入了手機中某個文件夾裡。

    她唇角處揚起了一抹漂亮的冷笑。

    慕修,這一回,容不得你願意不願意,只要我能勸服果果離開你,只要你倆可以分開,誰離開誰,誰不要誰,我又怎麼會介意呢?

    君青染不是吃素的,這一點無可否認,曾經在官場沉浮那麼多年,她懂得明哲保身,懂得圓滑處世,也就意味著,在這樣的事情上,她也不可能會像一般的女人一樣處理。

    紅燈轉換成為綠燈,她踩下油門,往慕家而去。

    ……。

    慕修回到位置上的時候,慕果果已經吃完了盤中餐,她又餓又累,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她也沒招,只能暫時屈居他的威武之下。

    「吃好了的話,我們就回去吧,今天早上對你的懲罰只是一小部分,從今天開始,我要每天打你一次,當然,別的地兒我也不會打,要打就打P股,嗯……怎麼辦呢?我發現打P股的方式有很多,從今天開始我們倆就每種都試試吧。」

    豪華的餐廳包間,暖色系的燈光之下,牆壁上的一切裝潢與個性紙貼都成為了浮雲,男人如墨色般火光躍動的狹長鳳眸好看的過分,那張一刀一筆畫上去一般的輪廓也像是要在燈光下拂動起來。

    他即便是一個抬眸,一個喝水的動作,都會給她帶來熟悉的感覺。

    這個男人的神色認真而專注,口中卻說出來了如此令人臉紅心跳的調戲話語,是人都可以聽得出來他這是在調戲,仿若還在回味著昨日他們在夜色之下,月光邊沿,放肆纏綿的場景。

    所謂的打P股……慕果果更是清楚他口中的好幾種方式是哪幾種方式……。

    比如她翹(和諧)臀任由他在身後放肆……。

    比如她默默跪床,他驍勇而來……

    再比如……。太多太多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充滿了矜貴,那給人以鋒利與薄涼的唇瓣說出了這話以後,卻依舊無法讓人將他與那些淫穢的畫面鏈接在一起,似乎這個男人天生就帶著一種清冷的,令人仰望的魔力。

    即便是說著如此淫蕩的話語,他也一樣高貴的不可一世。

    「你吃的太少了,難怪這麼瘦,以後多吃一點吧。」稍後,慕修這才略帶著不悅,掃向她還剩下的一些甜點,冷沉的話語讓人分不清他語氣中是帶著關心,還是緊張……抑或者只是一句隨意的提醒罷了。

    丟下這句話,他已經打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她背脊挺直,有些僵硬,這男人分明就是欠揍,雖說這裡是包廂,可是他聲音雖然不小,卻有種穿透人心的力量,以至於慕果果覺著身旁的幾個包廂中的人都能夠聽見他說的話……

    還真別說,還就真有人聽見了!

    隔壁包廂中,樊少華,秦霞以及蘇菲三人坐落在包廂中。

    這裡的隔音效果並不差,但是慕修的話語中似乎永遠都帶著一股沉著和有力。

    他們聽不出來是誰,可卻聽得見三三倆倆的字眼,光是拼湊一下,都讓人臉紅心跳。

    慕果果尾隨其後,眼神兒裡邊不知道是幽怨,還是煩躁,這男人看來是真的要給她禁足了。

    昨日他一邊做一邊說著的話語還在她耳邊遊蕩。

    「以後你若是出門再不跟我報告,那我就操到讓你時刻出門都懂得對我報道為止,直到這種行為成為一種習慣,你也就會覺著沒有什麼了。」

    不得不說,這廝說出來的話語,真是兩分痞雅,三分流氓,五分霸氣!

    跟隨在這個男人的身後,有種如影隨形的壓力,伴隨著她。

    因為他走到哪裡都是閃光點,任由所有人的視線,掌控在其中。

    在回慕家的路上,他們的行駛速度十分平緩,甚至於不像是平日裡那般疾馳,她忽然將視線往窗外探去,這才剛發現,不知道何時他已然將車子拐彎,往另外一道她並不瞭解的道路上行駛而去。

    「去哪兒?」看著陌生的道路,她皺眉問道。

    「去我的基地。」簡單的幾個字,卻讓慕果果一瞬間就想起來,曾經她所見過的那一幕,殘忍的令人全身冷汗淋漓的刑罰……。是去那棟宅子麼?

    不一會兒,前方竟然出現了一座木橋……另一方則是拐彎的道路。而那個宅子,就要往另一條道路而去。

    光稀稀疏疏地撒下來,落在這座十幾年前建成的木橋上,將它帶點兒弧形的身影,投映在河面上。

    流水輕輕、緩緩地拍打著它的幾根木架橋樁,發出微微的呼聲,又帶有幾分甜意。

    慕果果就這樣看著看著,似是帶著幾分倦意,忍不住一手撐著腦袋,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慕修則是看了她一眼,隨即繼續開車,將冷氣關上了一點,他才任由她這樣睡著。

    幾分鐘後,車身便穿過婉轉的小路,來到了移動大宅子門前。

    而大宅子門前顯然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他的出現。

    他伸出手,示意路遙噤聲,打開副駕駛位上的門,長臂一撈,慕果果已經在他的懷中躺穩了,將她的臉頰收入了自己的胸膛邊上幾分,這才大步的往前邊走去,對著一邊兒的路遙點了點下顎,路遙很快識趣得很,走上前給副駕駛位上的車門關上,且是不帶一點兒聲音的。

    「進去吧。」他說完這少的可憐的三個字後大步進入了宅子裡。

    一旁站著好幾個人,一個是管家,還有一些便是慕修的手下,另外一邊,則是幾個低著頭的男人,其中有一個矮小無比,但是臉上的五官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精明的味道,瘦得很。

    此人正是當日施夜朝強吻慕果果之時攝影的狗仔。

    一邊跟隨在慕修的身後,他的雙腿止不住的顫抖著,之前或許他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但是經過了今日的頭條報紙,他想不知道也難!

    這個男人正是今日報紙中的人物,慕修。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男人,逼的特警隊隊長都不得不撤職,只因為特警隊隊長顧楊在帝豪會所中調戲了一個女人,且試圖強姦她。

    這一彪悍的事兒,早已經在京都傳開了,就算是報紙被沒收的乾淨,但是卻始終無法讓所有人都閉嘴。

    也正是這一流言,才讓這個狗仔頓時間想要跳河。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得罪這樣的人物,可關鍵尼瑪這人物太不按理出牌了,畢竟一般出現這樣的錄像事件,難道不都是先處理女人麼?可最奇怪的便是這一點,剛才他悄然抬眼看去,就發現那與別的男人擁吻的女人,真安靜的在男人的懷中入眠,而男人更是一臉視若珍寶般的小心翼翼。

    這……。這太讓人驚詫了!

    這是他狗仔人生這麼多年來頭一次見到的事兒。

    太驚悚——

    「快點進去。」路遙看著這矮小的狗仔走路慢吞吞的,忍不住在他的腿上踢了一腳,媽的,老大都進去不少時間了,這個男人還在這兒磨嘰什麼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他就惱火!

    難不成還要讓慕老大等他?

    但其實慕修之時先在座位上坐著了,而慕果果就這樣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冷眼看向外邊走進來的幾個人。

    「一會兒說話都小點聲,別吵吵,小心吵著了我們老大的女人,你們死得更快。」

    路遙低聲提醒眼前的這群人,緩緩的來到了慕修的身後。

    而其他慕修的手下則是將他們幾個人再度的安置於那幾個佈滿了鐵釘的椅子上,一眼看去就覺著不寒而慄的椅子,詭異的長鐵釘,這裡邊奇跡般的沒有任何血腥的味道。

    只因為處理的好。

    而那狗仔以及他的同伴在看見座椅上的鐵釘之時,眼底忍不住露出了幾分畏懼與害怕,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求求您饒了我吧?我也是拿錢辦事兒,我真不知道這是您的女人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偷拍……」

    「你這還真就說對了,我怪罪的倒不是你別的,而是你偷拍,你偷拍她,就等於是在窺探我的隱私,懂麼?」慕修笑著開口,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親和的溫柔,可是這樣眉目間帶笑的笑容,卻並未讓那狗仔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放鬆,反倒是更多了幾分緊張和拘束。

    是人都知道,常常笑的人,其實更陰險,笑面虎麼?

    而那從不笑的人,突然之間笑起來,那種汗毛直立,毛骨悚然的感覺,真是讓人害怕!

    因為你根本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道下一步他會怎麼對你!

    「求您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但是我沒有想到會惹上您……」那狗仔在地上跪著的身影不停的磕頭,原本很好的額頭卻硬生生的在這水泥地兒上磕出血來了。

    路遙站在一邊兒,也覺得這事兒聽胡扯了。

    要是以前,慕修肯定不會管這些事兒的,更加別提是要找這狗仔出來,只要是沒有關乎到他利益的事情,他根本沒有那個閒工夫去管,畢竟他的時間,就是金錢,誰讓他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動動手指,就可以讓你多出幾千萬,甚至幾億,動動手指又可以讓你少去幾千萬,乃至於幾億的人呢?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他已經中毒了,中了一種叫做慕果果的毒,無藥可解。

    「呵呵,以後若是還有人找你這麼做,你如何?」

    慕修看他識趣,也並未為難他,只是雲淡清風的笑了笑,說出了這話。

    那狗仔一聽有戲,頓時間就差點沒哭出來了,心底的喜悅猛地擴張,讓他的大腦也變得更加靈活起來。

    「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兒,讓我拍慕果果小姐,那小的一定先給您打電話,讓您做定奪。」這狗仔挺會說話,也很圓滑。

    「很好。那麼接下來告訴我這背後的金主是誰吧。」

    慕修摟著慕果果,臉上全是漫不經心,在這白熾燈之下,整個刑罰間裡邊兒多少增添了幾分詭異的味道,畢竟這個地兒是曾經動不動就大出血的地方,此刻他卻猶如度蜜月一般,將慕果果懷抱在懷裡,一邊淡淡的問話。

    路遙卻是一聲不吭的站在他的身側,而管家在這宅子大門外守門。

    這狗仔一聽慕修問起這話,很快便回答了,速度可謂是極速。

    「就是一位姓施的大款。」

    這話一出,事兒已經說到這地步了,再聽不懂的,那都是傻子了!

    操蛋!

    敢情這施夜朝就是專門為了親吻慕果果,然後為了讓慕修誤會和吃醋才這麼幹的?

    想到這裡慕修的肚子裡邊兒便有著一種旺盛的火苗在滋滋滋的生長著,不過怎麼辦呢?施夜朝,很可惜,你的計劃要失敗了,你這麼做的後果,非但不能讓我放下她,反倒是讓我越來越喜歡她了!

    「你回去吧。」想到這裡,慕修也已經開口讓這群人離開了。

    不同人不同對待,說著就是這事兒吧。

    慕修雖然狠辣,但是骨子裡卻也帶著一份鐵血。

    並不是對所有人都殘暴,但是該殘暴的絕不留情,該放過的,絕不傷害。

    那狗仔頓時間滿目喜悅的再磕了幾個頭,撒腿就離開了……。

    慕果果躺在慕修的懷中,呼吸很均勻,但是她卻早早的已經在吵鬧中迷糊的醒來,可是因為不知道要做什麼,所以故意閉著眼兒,聽著這耳邊的動靜,卻不曾想聽見了這事兒。

    本來麼,慕修將她帶來這裡就是為了能夠讓她看清楚一切的。

    「我們也回去。」不一會兒慕修站起身,已經往外邊走去了。

    路遙緊步跟上,再看嚮慕果果的目光,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他再也不敢對她的事兒多做手腳,更別提是為慕修找女人了,這樣的事兒,他要是再做,老大恐怕不僅僅只是警告這麼簡單了!

    我的女人我做主——已然成為了慕修的人生格言。

    等到他們回到慕家的時候,君青染已經坐在大廳中等待著他們了。

    臉色沉靜如水,但是心底卻是翻江倒海的。

    看向房中還未收拾起來的床榻,她顯然知道昨日慕果果與慕修之間幹了一些什麼,而茶几上留著的這個手機上關於施夜朝與果果之間的事兒她也看得一清二楚,這一下子女兒染上了倆不能染的男人,她心底全都是煩躁。

    因為她自己的失誤與錯漏,才會導致慕果果現在這般的境況,若是不出意外,她也想將慕果果送到京都去。

    當然,如果慕修不願意放手,實在不行,她還有一個後招,那邊是給慕家老爺子打電話,相信他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孫子跟自己的孫女搞禁忌的對吧?

    心底暗自想著,她的臉色終於沉澱了下來。

    卡嚓。

    開門聲卻也在這時候響起來。

    她沒有回頭,因為她知道,慕修回來了。

    回到慕家,慕果果已經醒來,慕修也不問也不說,但就是對她那點兒心思瞭若指掌,也清楚的知道施夜朝的事兒她已經聽明白了,所以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媽媽。」幾天未見的君青染在大廳中,這讓慕果果有種可以歇口氣的感覺。

    因為慕修實在是太過於強悍,不僅僅是他手中的能力,就連他上下兩半身的能力都是一樣的,可以劃上等號的。

    她想逃,太折騰人。

    「果果過來,讓媽媽好好看看你,這幾天媽媽太忙了,因為市長之位即將再度即位的事兒,我都沒時間好好看看你,另外我也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等到你畢業證拿到手,我就送你去京都我曾經一個同學的公司中工作。」

    君青染故意在慕修的面前說出了這話。

    「好啊,是不是石色家裡?」慕果果那雙琉璃般的眸子中因為聽見了母親的話兒驟然間亮起來。

    石色,乃是她最好的死黨閨蜜,絕對可以信任的朋友,她們從小便在一起長大,只是後來母親在H市當市長,她才跟著母親來到了H市,可以說以前在京都,倆人是形影不離的。

    而石色,便是她那個唯一的閨蜜,也正是身在國外的那位。

    母親口中所說的朋友,該不會是石色的母親吧?

    「沒錯!」很快,君青染便給了她答案。

    慕果果當然是求之不得的!

    慕修卻冷眼看著這倆母女興奮,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他實在是不怎麼想打擊君青染。

    也就並未開口,反倒是直接往二樓的書房中走去,擦肩而過的時候,對著慕果果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話。

    「跟我過來!」

    沒有多餘的一句話。

    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會來。

    「果果,你的事兒我都清楚,別以為有什麼可以隱瞞我的,但是媽媽不會計較這些,畢竟有你的過失,也有我的,若不是我中途入獄,你也不可能會落入這倆餓狼的手中,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把你送走,所以在這之前,你千萬要學會自愛。」君青染拉住了就要走的慕果果,眼神凝結成冰,臉色嚴肅,話語中的味道也是一板一眼。

    讓慕果果的心跳陡然間漏了幾拍。

    心虛的不得了……

    但饒是如此,她還是背對著母親點點頭,臉上的血色卻一點點的蒼白下來……。也許,離開慕修,才是最好的打算。

    看著她的背影,君青染握緊了自己的手機,眼神兒裡邊帶著只有她自己懂得的風平浪靜,慕修,你說若是我將這錄音交給她聽以後,你以為你還會有機會掌控她的身體麼?

    可是君青染她根本就不知道,雖然慕修是去了書房,但是……。想幹慕果果……還用在臥室麼?

    不安瀰漫在心,她心不在焉的踏入了慕修的書房,可都還未等她抬眼,男人極具侵蝕性的獸性氣息便已經全然的覆蓋而來,冰涼的唇瓣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貼上了她粉嫩的紅唇,緊緊的將她抵在門板上,他高大的體格將她的嬌小身軀貼合的密不可分。

    也不等她有任何的反抗。

    他的大掌已然撩起了她的短裙,猶如九節鞭般的靈活手指探入了她的兩腿之間。

    一道道的撫摸,如符咒般的慾望……

    「等,等一下。」她呼吸不過來,卻也明白,此刻的掙扎,全是找死。

    「你想讓你的市長媽媽也看看她的女兒的風流韻事麼?」

    慕修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響起之前在餐廳中,君青染所說的那些話,和剛才大廳之中,慕果果那麼開心的應答,原本準備晚上再繼續打P股的行動提前了!

    他低下眼瞼,看向她的臉。

    柔美的線條大約是因為這幾天的運動,越發的柔媚起來,那種媚骨天成的錯覺,又一次的出現在慕修的心底,若是她離開他的身邊,在外邊是否會遇見一樁樁猶如顧楊那畜生一般的事兒呢?

    他握緊了她的腰肢,單腿獨立,一腿勾起,卻將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她緊張的攀附著他胸前的衣襟,緩緩的抬起眸子,看向他的臉,想要看看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是帶著怎樣的表情,密實捲翹的睫毛在她掀起眼眸的時候一閃一閃的,透過燈光在鼻翼處投來了一段剪影。

    然而她的眸子卻水汪汪的,濕漉漉的看向他。

    沒由來的,邪火猛地升起,他的呼吸也就急促了幾分,看向她的眼神兒也就迷戀了幾分……

    粗糙的腿部隔著衣服,感受到了她坐落在自己腿上的柔軟,心,也隨著一分柔軟了而軟了幾分。

    「告訴我,你會不會離開我,果果……」

    他深深的看著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而後,又在一發不可收拾的慾望中,啃噬著她近在咫尺的唇舌,交纏著,如狂風暴雨般猛烈的交纏,恍若想要吞噬她的所有……

    激情,總是這般,來的一發不可收拾…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48:49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72】我現在想咬你一口!

    只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慕修便已經是赤裸著上身了,在柔和的燈光照耀之下,凌亂的碎發隨意且散亂,卻為他平添了幾分不羈與帥氣。

    寬闊堅實的肩膀,肌肉緊韌的長臂,結實修長的長腿此刻正單腿將她撩起,這姿勢,不得不說,曖昧的要命的同時,也讓人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了幾分真真正正的淫靡蕩漾。

    本是AV裡邊兒讓人看起來覺著噁心的畫面,但是此刻在慕修這個矜貴的男人做來,卻一點兒也沒有噁心的感覺,反倒是給慕果果一種始終色慾迷人的幻覺。

    他環住她的曼妙的身軀,低下那雙暗沉的眸子,淡淡的開口說出來的話語,卻讓慕果果的心頭猛地漏了幾拍。

    告訴我,你會不會離開我,果果……

    她感覺得到自己大腿根部緊貼著的某處已然逐漸的火熱起來,猶如此刻書房中曖昧且縈繞著的空氣一般逐漸的攀升——

    這意有所指的話語,讓她的心頭慌亂起來。

    但是,這並不是結束。

    慕修單手勾起她下顎,他的肌膚在這燈光之下逐漸變得越發的迷人性感,麥色的肌膚呈現出男人最原始的吸引力。

    「不說話?」他嘴角處勾起一道迷人的慵懶笑意,咬住了她的粉嫩耳垂,呵著一道道熱氣。

    此刻即便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他依舊可以放開慾望,淡然自若的對著她,口口聲聲的要著她的肯定句。

    「我……。我不知道……」

    她的話顯然觸怒了他。

    毫不猶豫的,男人修長的手指,強勢的按壓在她的大腿內側,逐漸婉轉纏綿的輕撫著,像是對待一件上好的珍寶,又像是對她的懲罰一般,就是在虎口處流連萬千,卻也並不著急。

    他的動作令她的全身都恍若火熱燃燒了起來。

    灼熱的手指,帶著他的氣息,瀰漫在她的下身,讓她微微迷濛的眼底染上了幾分難掩的欲色,這時,她聽見耳邊男人聲音暗啞的道出了霸道的話語:「那就讓你永遠忘不掉我……」

    儘管已經將慕果果摟在了懷中,可是慕修卻始終都覺著這個姿勢,並不是他最想要的,單手托起了她的翹(和諧)臀,天地旋轉之間,她已經被他輕輕的放在了書房的桌面上。

    這上好的紅色澤木此刻卻像是知道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一般,連桌面上都因為燈光的照耀而氾濫著一股緋色瀰漫的光芒。

    沒等她有任何的反抗機會,他高大的身軀已然緩緩的壓下來。

    似是感受她眼底的一絲驚懼,他不悅的將她的雙手高舉在頭頂處,單手鉗制住了她的手腕,雖然輕柔,可那力道卻是不容置喙的強悍,乃至於慕果果此刻只能夠是平躺在桌面上,雙腿耷拉在下方,任由眼前的這個男人,無止境的靠近她。

    她緊張。

    心跳都像是要蹦躂出來一般。

    可是她刺激。

    因為僅僅是一門之隔,她卻清楚的可以聽見外邊此刻走來的腳步聲。

    雖然明知道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會推門進來,但是她卻有種錯覺,外邊的那人就是她的母親,那個高貴卻又有著強悍手腕的君青染,以至於到現在,慕果果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只敢默默的在心底求慕修快一點,再快一點。

    可是慕修顯然就是要讓她真正的記住他,他,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男人。

    慕修看了她緋紅的臉龐一眼,另一隻手,掠過她的脖子,在鎖骨處流連了幾秒鐘,便逐漸往下……

    空氣已經開始轉變。

    不大不小的書房內,有種叫做曖昧的氣氛,在不斷的燃燒著。

    窗口處的窗簾雖然遮住了一室的春光,卻難免讓外邊耀眼的抬眼,探入裡邊,落在地毯上,卻正好讓慕果果的雙眼一動便可以捕捉,這大白天的幹起這種事兒來,她有種偷歡的愉悅,又有一種不要臉的緊張,更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在不斷的折騰著她內心深處翻騰的感受。

    與以前的幾次都不同。

    這一次,慕修將前戲做了個足夠,足夠到令慕果果都不由得震驚了幾分。

    這一次,他甚至連她鬆散在這桌面兩邊的手臂與手指都不曾放過,他濕滑的舌尖兒像是染上了蜜一般,又像是帶上了火,就這樣在他一步步的親吻之下,將她整個的身軀以至於手指尖,都變得燃燒起來。

    慕果果在刺眼的燈光下,認真細密的看向男人的側臉。

    俊美的側顏此刻更是因為在做著這事兒而變得認真無比。

    俊美的不可方物。

    在慕修這密不透風的攻勢之下,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個感覺…。

    他……如何可以這麼溫柔?

    而激情,也終於在這一刻被引爆,就像是那安裝了定時的炸彈,在她還未發覺到有何改變,還深深陷入這一場親吻的追逐中之時,慕修那早已經雄赳赳氣昂昂的神器——

    早已經,兵臨城下——

    他看著她迷濛的眸色以及那方才始終都霧靄沉沉的臉龐,有種錯亂的感覺,他們好像並不置身於這個書房,恍若進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歡愉之中,他聽著身下的女人細細碎碎的嗯嗯啊啊聲音以及那不大不小如蚊子般的求饒聲音,他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爽!

    過癮。

    都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一次的激烈。

    外邊的腳步聲時不時的響起,似是猶豫著要敲門,又似是想要聽聽裡邊到底在做著什麼,但是可惜的,卻是這是書房,不是賓館,所以外頭的人永遠都不可能聽見裡邊的人在幹些什麼,更加不可能會猜測到,僅僅是這些時間,裡邊已然是充滿了旖旎。

    淫靡的味道……

    高潮來臨之時,倆人都像是踏上了雲霄……

    慕修不緊不慢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微微蹙眉看嚮慕果果白皙的身子,上頭那些不大不小的淤青,都是來自於他的傑作,看來這一回,又把她給弄疼了,可是她卻連哼哼都沒有一聲,之時不斷的在他身下求饒,這一點,大大的滿足了慕修。

    他愛的,就是這樣的她。

    一個不會求饒,一個從來不會認輸的慕果果。

    這時候外邊的腳步聲也似乎不耐煩了起來,逐漸的消散在走廊上。

    而慕修則是將撕碎了的慕果果的衣服丟在了一邊,反倒是用自己的外衣將她裹起來,抱著她,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出了書房。

    很可惜。

    君青染卻並未看見這一幕,反倒是慕修一路順利的回到了房間中。不,確切的說,這應該是慕果果的房間。

    慕修的房間,從來都不在這裡……。

    摟緊了懷中的女人,看著她沉沉睡過去的睡顏,掃視過她那猶如嬰兒般的安穩姿態,男人狹長的冷眸中終於多出了一種叫做心疼的神色,可卻也只是一閃而逝,快的連他自己都無法感覺到,原來,他曾也對她露出過這樣的神態。

    嘩啦啦……

    浴室中春色無邊,然而慕修卻也知道慕果果累壞了。

    唯獨能做的,便是為她沐浴。

    他們歡愉的這段時間中,在他們離開的那個叫做味界的餐廳中,卻顯然已經有幾個人達成了某種協議,並且幾人的臉上都帶著十分的笑意,分明就是相信他們最終討論出來的方式。

    「蘇菲,你是跟我們一起過去?還是?」秦霞好幾天沒有跟樊少華在一起了。

    她早已經十分想念這個男人在床榻上對她做的壞事兒,以及他那強壯的身軀給她帶來的快樂,這一切都令她想念。

    「不了,你們先去幹你們的事兒吧,現在我去處理一下手中的事兒,到時候處理好了,再給你們打電話吧。」蘇菲一邊兒說著一邊用曖昧的眼神掃射著眼前的秦霞與樊少華倆人,說話間還故意用眼神兒看向了樊少華的下半身。

    顯然那意味兒很明顯。

    「好的,表姐,那我們就先走了。」知道蘇菲意圖的秦霞有些嬌嗔的看了她一眼,似是怪罪她竟然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這種曖昧的姿態,但是樊少華卻見怪不怪。

    在離開之前,頗有深意的對著蘇菲說了一句話。

    當然,這是一句唇語,或許秦霞聽不見,但是蘇菲卻看得一清二楚。

    看見樊少華那輕佻的姿態,蘇菲不由得內心深處生出了一股惱怒,但是同時,卻有一種被人調戲的快感。

    他說:「你若是懷疑,我不介意下一次在床上實踐給你看看。」

    這話當然不可能說的是他跟秦霞倆人了,自然是他跟蘇菲了。

    這才是讓蘇菲最惱怒的地方,他都是秦霞的男人,竟然還跟她這麼輕佻的說話,但是隨即想起來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蘇菲也就不好再說些什麼了,只好任由樊少華調戲了一把。

    這三人之間當真是有些凌亂啊……。

    若是秦霞知道樊少華調戲了她的表姐,那麼危機意識也應該會在腦海中形成,可關鍵就是樊少華壓根就沒打算讓她知道。

    走出了味界的秦霞與樊少華,便迫不及待的上了車。

    秦霞鑽入了後座上,卻看見樊少華不但沒有前去駕駛位上,反倒是往她的方向走來,不由得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心跳,臉紅,全身都發熱了起來,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讓她濕透的魔力。

    大概是因為她的身軀迎合這個男人太長時間,太多年,倆人之間的情事早已經讓她對他變得敏感了起來。

    別說是此刻他湊近來跟她坐在一個位置上,就算是跟他手拉手站在一起,她的內心深處也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想要的慾望,誰讓這個男人是她唯一的男人呢?還是這麼多年來調教她的男人!

    「你怎麼也坐在後邊兒啊?誰開車呢?」雖然心底清楚樊少華的意圖,可這秦霞也不是蓋的,還懂得裝一裝。

    臉紅撲撲的看向他。

    卻見樊少華的眼底全都是淫邪的目光。

    手已經開始胡亂游弋起來。

    而她也被他這一動作弄得嬌喘不停。

    「不要啦少華,我們還在街上呢,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呀,要不我們回家再來吧?」秦霞欲迎還拒的聲音很快便響起來。

    「你是真不要還是假不要?回家了我可沒這個閒心。」樊少華壞壞的對著她說,一邊兒銜住了她的唇瓣,笑意處處散發著淫蕩的味道,可這不就是秦霞最愛的麼。

    嗯嗯嗯啊啊啊的聲音不斷的在車內漸漸響起,路過這一輛車的人都不由得頓住了腳步望向車身,只覺得車身似乎一搖一擺,莫非是他的錯覺?

    搖搖頭,不明所以的離開了。

    ……

    一場歡愛過後,樊少華雖然心底不爽,可是卻也無可奈何。

    這個女人已經太鬆弛了,不能再給他帶來任何激情,可怎麼辦呢?這個節骨眼上,正是需要蘇菲辦事兒的時候,別說他樊少華操一次秦霞,就是讓他操一千次,他也願意。

    可若是始終這麼下去,終究不是一回事兒啊。

    慕果果那極品卻又被慕修給騙了去,若是他當年能夠嘗到慕果果身上的一分半點兒的味道,就是給點兒甜頭他嘗嘗,也不至於會讓慕果果的家庭支離破碎到這個地步。

    說來說去,還是要怪罪慕果果,倆人相戀了一年,可連個親吻都沒有,始終都介於牽手之間。

    這讓樊少華這個血氣陽剛的男人如何可以忍受?

    想到這裡樊少華忍不住點燃了一根煙,都說事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但是他卻沒有活神仙的味道,反倒是那玩意兒還不肯消停,始終都帶著幾分煩躁的樊少華,也只能任由小少華繼續精神著。

    「少華,你說這一次我們的舉動會不會成功呢?」秦霞從樊少華的背後摟緊了他,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了這個男人的背上,雖說倆人大幹了一場,可是到現在樊少華的衣冠整潔,始終沒有一點點散亂,反倒是給人一種啥事兒也沒有發生過的感覺。

    不同的則是秦霞。

    她全身一絲不掛,即便是事後了,她還在不斷的挑逗著樊少華,希望可以再來一次。

    但是一個男人若是對一個女人失去了慾望,也就代表不再會有強烈的想要感覺了,包括愛情在內,她秦霞這一會兒真的失去了樊少華的興趣了。

    「這就要看蘇菲能不能幹了。」樊少華這話說的沒錯,因為這一次他們的計劃,並不是在H市內對付慕果果,而是在京都。

    慕果果,你不是有慕修罩著麼?

    那麼離開了H市呢?

    蘇菲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得知了慕果果的母親君青染曾經有一位好友在京都,且曾經君青染也是在京都落腳的,只是因為後來自己當上了H市市長才來到了這邊扎根,不過這一次君青染出了大事兒,又從監獄中出來了,想必她一定會去京都找那個同學幫忙的。

    這個時候,慕果果也要畢業了,她們跟她是一所學院中的,也就明白,畢業,就意味著她必須要出去找一份工作,而這一次,她們正是感覺到了是個機會,所以才在這裡商談這一次的事兒的。

    「到時候我也去京都給表姐幫忙,畢竟這個計劃,若是能夠成功,別說慕果果這一生完蛋了,就連慕修,估計都不可能會再要她這個破鞋了吧?」秦霞說著,眼底閃爍著得意的精光。

    她就知道把蘇菲拉下水是對的。

    畢竟蘇菲家族在京都還算有點兒地位,而她也比自己技高一籌。

    有些事兒,她不敢做的,蘇菲敢。

    只因為蘇菲背後有後台,而她家父親都還得靠蘇菲。

    卻也正是因為這樣,有些事情,也在她秦霞無法掌控的情形之下,逐漸的脫離了軌道……

    等到樊少華手中的煙支熄滅之時,秦霞已經穿戴好了,而樊少華也離開了後座,來到了駕駛位上。

    「我先送你回家吧。」樊少華一邊開著車一邊說著,眼神卻始終沒有看秦霞一眼。

    「好呀。」後座上她的語氣甚是愉悅,像是一隻被餵飽了的小雞,特別有精神。

    可她這麼有精神,樊少華顯然不是,透過後視鏡看向她那張充滿了笑意的臉,樊少華第一次對她有了反胃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秦霞,再也不能讓他提起半分的慾望了。

    就連小少華,此刻都還在抗議,自己沒有吃飽。

    ……

    慕家。

    君青染在走廊上來來回回十幾次,都未能聽見書房中一丁點兒的動靜,便快速進入房間中午休去了,她可並不清閒,而且因為當年市長在位,她有些習慣到現在都改不掉。

    比如,有一件事兒,就得迅速完成。

    從不拖泥帶水,這就是她做事情的風格,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造就她在這政界的地位,不可動搖。

    等到她午睡醒來之時,天色已然逐漸變得暗淡下來,之前熾烈的太陽也因為時間的變動而逐漸的黯然。

    抬眼望向窗外,天上也是皎潔無比的蔚藍色,只有幾片薄紗似的輕雲,平貼於空中,就如一個女郎,穿了絕美的藍色夏衣!而頸間卻圍繞了一段絕細絕輕的白紗巾。

    這麼美好的天空,猶如此刻她的心情,只因為她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只有幾天的時間了,自己的地位也可以完美完成,而慕果果,到時候也可以送到京都去了。

    想到這裡君青染已經撥通了一個遙遠的電話,越洋電話。

    美國。

    石色正在準備著手談手中這一次的合作,她是一位導演,還是一位十分有才氣,且出色的導演,從她從事這一行業開始到現在,也才是短短三年的時間,但是她石色這個名字,卻早已經在美國,無人不知。

    只因為她的手中曾經打造了票房頂級的電影與收視率最高的電視連續劇。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美國,她的盛名雖然也被華夏人所知,但是華夏人卻只知道她是華人而已,其他的消息都一概不知,相信任由是誰也不會想到,這個著名女導演,竟然是來自於華夏京都,且還是年僅二十三歲。

    面前坐著的美國人,金髮碧眼,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藝術氣息,穿戴的更是令人仰望的世界品牌。

    今日石色正要與一個製片人合作下一步電影,卻沒有想到,電話卻忽然想起來,本來她是不可能會為了一通電話,就怠慢眼前這個有名製片人的,但是這一通電話來自於她的家鄉。

    華夏。

    「不好意思,我現在有個重要的電話要接,請問可以等我幾分鐘嗎?」石色略帶歉意的對著眼前的這位高級製片人一笑,開口就是先道歉。說出了自己的意圖之後,只見那製片人微微一笑,算是答應了。

    她這才拿著電話走到了外邊。

    「喂,你好?」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雖然很想知道是誰給她打電話,可這明顯是個陌生的號碼,若要問她為何會將一個陌生號碼都看的如此重要,那只能說這些年石色在美國打拼的時日裡,除了家人和幾個好友,幾乎是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消息和電話的。

    就算是曾經的同學聽見了石色這個名字,恐怕也都只是覺得怎麼名字一樣。

    而並不知道,就是她。

    畢竟她的報道,在美國播放的才更多,而華夏,就算想要播一些新聞,那也得是她同意,否則就是嚴重的侵權。

    而電話這頭的君青染在聽見石色的聲音這才霍然間鬆了一口氣。

    「石色,是我,君阿姨。」她略微欣喜。

    石色更是呆了一下子,臉上便猛然間露出了笑意,似是驚訝,又帶著幾分驚喜的笑容。

    「君阿姨,原來是你,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嗎?果果好嗎?我想死她了,她這個沒良心的,一年多都沒有給我打過電話,去年這個時候給我打的電話,到現在就沒她的消息了,我打過去電話也給我說是空號,加上我又很忙,也就沒有在意!」石色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但是卻都是在說重點。

    真真兒有本事的人都有一個特點。

    說話不喜歡說太多,但是說出來的,那就都是重要的。

    君青染與石色都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們之間的交談毫無問題。

    「你說果果啊,她到現在都還才剛剛畢業,一時半會兒還真跟你說不完呢……你事兒多嗎?」君青染是想好好跟石色說說關於這一年他們家裡的事兒,但是又擔心石色沒時間。

    可石色好不容易聯繫上了自己的閨蜜,哪能這麼簡單的放棄這一次機會?

    即便是眼前放著一次幾千萬的合作機會,她也毫不猶豫的放棄。

    只見她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包廂,對著那個高級製片人歉意的說了一聲,這次合作取消。

    那製片人不由得白了她一眼,有這麼兒戲的麼?就是因為一通電話,就這樣丟棄了這一次的合作關係。

    可是石色壓根兒就不在乎。

    因為在她的眼裡,慕果果比起所有合作都重要,更何況從電話中君阿姨的語氣中早已經聽出來了,這一年裡,大概是發生了不少事兒。

    而等到那位高級製片人離開之後,石色這才聽著君青染的娓娓道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這頭的石色卻始終保持著拿著電話的姿勢,在聽說了慕家這一年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家庭支離破碎,果果毫無依仗的生存在H市的時候,石色就恨上了那個叫做樊少華的男人。

    眼眶粉紅,她的臉頰上還有來不及擦拭的眼淚。

    若不是跟慕果果情深,她根本無法對此事感同身受。

    「那個樊少華,我回去了饒不了他,阿姨,你放心,為了果果,我也願意回國發展,再說這幾年我在美國已經有了不少的名氣了,我相信只要回國打造一部電影,再創輝煌,必定不會比在美國差的,其實我在這邊也是一樣,人在異鄉,總是特別想念家鄉,畢竟在這裡即便有朋友,也不可能真的擁有一個無話不談的朋友。」

    石色這幾年在美國打拼,算是看清楚了。

    雖說人在外是靠朋友,但是外界的朋友,永遠都無法與家中的閨蜜相比,都是半路朋友,怎麼可能全部對你掏心挖肺?卻也正是因為這樣,許多事情石色也只能是自己扛著,不敢跟任何人說太多關於自己的事兒。

    只怕有人給穿小鞋。

    人心叵測,這世界上的人,分明都有兩隻眼睛,並且雙目平行,可是看人的時候,卻總是會生出幾分不平等來,每一個人,都有一雙耳朵,在臉龐的兩邊,但是每個人卻都喜好偏聽一面之詞,這世界上的人,都只有一張嘴,可是到頭來,每個人都喜歡說出兩面話,最後讓人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兩面三刀的,都是口是心非的,都是陰暗的。

    所以她也深深的瞭解慕果果這一年來的處境,甚至心疼的要命,淚水嘩嘩的流著,她卻咬住了雙唇,不肯讓自己的哭泣聲音傳到那頭的君青染耳中,尤其是在聽見慕果果已經失身了的時候。

    她有種急切想要回到華夏的慾望。

    不為別的,只因為慕果果的終身大事,她必須看重。

    這些年大概是因為做導演的原因,石色這個女人早已經被人打上了幾個標籤。

    眼光毒辣——

    毒舌——

    手腕強悍——

    有原則——

    這幾個都是這美國演藝圈內常常可以聽見的關於她的評價。

    但其實,她也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君青染將腹中苦水全部對石色吐盡了,這才恍然有種一身輕的感覺。

    「阿姨,我也準備回國了,本來今日我想再在這邊與製片人合作最後一部電影的,但是既然接到了您的電話,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會準備好一切,這段時間就回國,相信等到果果來到京都的時候,我已經回來了,只要我們姐妹倆合作,我不信在這京都還有什麼東西是可以難得倒我們的。」

    石色是個女強人。

    用演藝圈人的話語來說,她不僅僅是個女強人,她還是個女超人。

    慕果果的本事,她是知道的。

    只是缺少一個平台一個舞台,才足以讓她施展。

    「好,好,好,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君青染連續說了三個好字,這一通電話,她並未告訴慕果果,而這一年來慕果果沒有給石色打電話也很正常,她也是一個極其堅韌的女人。

    她自認為自己有了麻煩就應當率先解決麻煩,而不是找自己最要好的閨蜜吐槽這一切,能自己走過來的,還是自己走過來的好,沒必要讓自己的閨蜜身在國外還為她擔心。

    掛斷電話後,君青染唇角處甚至有了笑容。

    離開慕家的時候,路遙有些疑惑的看向君青染臉上的那一抹勝利的笑意,他顯得十分的懷疑,為什麼君市長現在看起來這麼不一樣呢?這種笑容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她已經再度奪回了市長之位了一般。

    可事實上,過了幾天,路遙便知道君青染這一自信的笑意,是來自於哪裡。

    慕果果這幾天都睡得十分香甜。

    不為別的,只因為每天睡前的運動做的十足,運動的好的最後結果便是讓她最終在倒上床榻的那一瞬間,再也動彈不了,每到深夜,她的骨頭像搗碎了似的,一旦挨著床沿了,便再也一動不動。

    而慕修也因為這幾天沒日沒夜的運動,深深的被慕果果這小妞兒吸了魂兒。

    此刻只要他一看著她的臉龐,他腦海裡,腹部處,就有一股子邪火,直往腦門上竄。

    不休不止。

    一轉眼兒,好幾天就這樣過去了。

    這一天,慕果果終於在床榻上討來了一個福利。

    「說罷,想要什麼?」慕修也不矯情,感受著唇上女人主動索吻的銷魂兒蝕骨,他唯有淡淡的問道,比起一般人,慕修要敏銳多了,慕果果今兒個和平日裡有所不同,他是一下子就感受到的。

    絲毫不大意的將自己的大掌貼在她挺翹的臀部,唇角處淡淡的勾起了一抹饜足的笑意。

    「唔,今兒個我可以出去玩玩麼?」慕果果沒有跟他談過條件,這是第一回合。

    而這也不能怪慕修,主要是慕果果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事兒還需要求這爺們的!

    這一回麼……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慕修那指尖兒似是帶著電流,觸電般的在她的妙曼身段兒上撩著。

    「你想去哪兒玩?」

    慕修倒是沒有一口回絕,感受著手心裡邊傳來的緊致以及柔軟,漫不經心的問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心底卻清楚的知道,這幾天的時間裡,君青染已經開始著手準備繼續上任H市市長的位置了。

    而樊少華的那些罪證,也離送上法庭不遠了。

    這都不是重點。

    慕修從來不關心這些事兒。

    他唯一關心的便是他的女人,似乎在君青染上任的那一天,要被送走。

    不過他自認為有他在,她是逃不掉的。

    可惜,自大的修爺卻不知道,有時候,有些事兒,始終還是難逃意外……他雖然牛逼,可是誰讓他說話處處夾棍帶槍?得罪了君市長,日子能過好麼?

    「我想去唱歌。」說到這裡,慕果果的嘴角處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一笑。

    讓慕修的眼神兒忍不住頓住了!

    並不是她這一笑回眸百媚生。

    而是她這笑意,太空靈,太飄渺……

    飄渺到讓他這個一向對自己辦事兒能力十分有信心的慕修,也心跳猛地一跳。

    他是不會放她走的,無論如何。

    想逃,也逃不掉!

    在心底暗自下定決心,他冷眸半瞇著,看向眼前這前一秒鐘還像是個波斯貓的女人,此刻卻已經完全變了一種味道。

    「去唱歌就去唱歌。」慕修說著已經讓路遙去帝豪訂包廂了。

    不得不說,這男人對待自己的女人,那是沒話說的!

    就一個字兒,好!

    得到了慕修的答應,慕果果已經面露了笑意,快速的進入了浴室中就沖了個澡,換上了以前慕修就給她買好的衣服,到如今都還未來得及穿的套裝。

    不再是當初那種小翻領萌衣了。

    而是一套豎條紋的,低V領無袖背心以及一條同樣豎條紋的西裝褲。

    這一套衣服看似簡單,可是當慕果果穿上的那一刻,慕修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有種玩意兒,叫做裸露!

    當她那一頭散亂的長髮貼背,滿身的驕傲弧線都被這一身衣服勾勒出來的那一刻,慕修的眼底有一簇邪火兒逐漸的旺盛起來,然而抬起眼往她的臉頰上掃視而去,她那素面朝天的輪廓上,朱唇不點而紅,眼神兒不畫則濃。

    墨發朱顏,優雅精煉。

    「你準備穿著這一身衣服去?」慕修忍不住走到她身後,環住了她的腰身,將下顎放在了她的左肩,透過她溫軟的香頸,銳利卻又深邃的眸子直直的望進落地鏡中的倆人身上。

    不知道是因為這段時間要她要的厲害,還是因為自己習慣了這個女人。

    此刻從這鏡子中看來,倆人站在一起,摟摟抱抱的姿態,竟然是無比的合適,男的俊,女的俏。

    當真是應了那麼一句話——

    郎似櫻珠姐如桃,朗多鮮艷姐妖嬈——

    慕果果透過鏡子中,看向自己身側眉目依舊的男人,似是而非的面容,恰若一場幻夢……慕修,如果我不配進入你家的大門,那麼我希望,從此以後,你都可以離我遠遠地。

    我們之間的關係,在這一夜之後,將要畫上句號。

    她雖然唇角帶笑。

    可是任由是慕修,都能夠感受到她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那種感覺,他太熟悉了,這不就是當初剛認識她的時候,她才會有的陌生人的態度麼?

    可是為何倆人的身軀在契合了許久之後,她還會對他露出如此陌生的氣息呢?

    這麼久以來,她冰冷的氣息,都早已經讓他覺著陌生了。

    慕果果心在絞痛著,不錯,母親已經將錄音交到了她的手中,她也試聽了不止十次,每次當兩人歡愛過後,她都會將那錄音放出來,每聽一次,她的心就會絞痛一次。

    而她,也似是在不斷的告誡自己,這個男人的面前,她很不值錢,很不值錢!

    收拾好心情,深呼吸了一口氣,誰知到慕修不高興的聲音卻在這時候從她耳邊傳來。

    「別穿這套衣服吧,換一身休閒一點兒的。」

    慕修指尖緩緩撫上她的紅唇,耳鬢廝磨,細聲細語,可惜,她已經感受不到了。

    「為什麼?」鏡中的她,睜大了眼睛問。

    男人臉色有些陰沉下來,但是眼神兒卻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鏡子中的她。

    「這一身衣服不太適合,尤其是在外邊兒,你最好少穿這樣的衣服,難道你想在自己身上貼上標籤麼?色狼們,我是美女?」

    慕修頭一回以這詼諧幽默的語氣說話,但是,這樣都沒能逗笑慕果果。

    慕果果有些迷糊,可卻也知道這男人的目的。

    「好吧。」她並不是妥協。

    只是覺得,最後一晚上了,她可以任由他無理取鬧。

    也就沒有多想什麼。

    這一舉動更是讓慕修心底的緊張放鬆了一點點,原來她沒什麼事兒,這就好。

    望著她那令所有男人瘋狂的身材,令所有人眼神兒沉溺的身子,他那雙暗藏冷光的眸子都逐漸的迷人深邃起來,從來都是一汪不動深潭的雙目中,瞳仁處,越發的如墨,卻顯然有道道小火苗兒,在裡邊沉浸。

    就在這個時候,慕果果已然換好了一身衣服。

    不知道是因為心底有種異樣的感覺,還是因為你大腦驅使,她做了一件令她自己都格外吃驚的事兒。

    當她換好一身白色長裙的時候,竟然在慕修那毫不掩飾的目光中,蹦躂到了他懷裡。

    男人的鐵臂本就有力,高大的體格以及下盤十分穩當,她壓根兒就不必擔心會摔倒在地,因為她太清楚這個男人的能力,多少個夜裡,倆人就是不斷變換著姿勢來的?

    他從沒有令人失望過,也從來不曾有過一絲因為瘋狂的疲倦。

    「修爺,怎麼辦,我現在想咬你一口。」

    說著,她已經張嘴兒就往男人的肩窩處咬了過去!

    嘶——

    這不要命的!

    這一咬,還真捨得下力氣。

    瞅瞅,血絲都滲透了慕修那件黑色的襯衫了,可男人始終紋絲不動,唯獨眼神兒裡邊的火焰愈發的旺盛了幾分。

    「你這女人真是個瘋子!」

    心底雖惱恨,可卻也不捨打她。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49:23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73】她以為,她真的逃得掉?

    透過落地鏡,慕果果的雙眼清楚的看見了慕修眼神兒裡邊的無奈,夾雜著一絲寵溺,可是這眼神兒卻絲毫不能再給她帶來一丁點兒的感受了,她被他,傷透了。

    無意中的傷害,才是最大的傷害。

    數十次的,一遍又一遍的聽著錄音,他冷漠的聲音,傷人的話語,早已經將她淹沒。

    夜幕降臨,空氣中微熱的風,都變得低沉起來,恍若人的心思,在飄渺中,無形變得傷感,慕果果還是努力的撐起幾分笑意,嘴角處的弧度卻顯然力不從心,只是誰也不會知道,今夜,她就要離去。

    雲層破處也能看得出一點兩點星來,但星的近處,黝黝看得出來的天色,好像有無限的哀愁蘊藏著的樣子。

    「路遙,把車開過來。」慕修摟著慕果果的小蠻腰,來到慕家大門口,對著路遙吩咐了一聲之後,倆人站在清冷的月色下等待著車開過來,這時候的慕修,大約也無法想像,今夜慕果果的奔放。

    仰起頭,她的眼神兒裡邊沉澱著幾分迷濛。

    「今晚就我們倆唱歌吧,我給你唱。」她淡淡開口說話的聲音中,有著清冷的優雅,傳入慕修的耳中就變成了上好的音符,一頁頁驟起樂章的輕鬆感覺。

    「好。」他的聲音剛落下,車子已然拐彎過來,車燈刺眼的照耀過來,慕果果始終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心底,酸酸澀澀的,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在裡邊兒膨脹,可是他傷人且斬釘截鐵的話語,卻一遍又一遍的迴響在她的耳邊。

    呵——

    這是老天爺都在提醒她呢,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想到這裡,深呼吸了一口氣,慕果果跟隨著慕修的腳步,鑽入了車廂中。

    很快,車子便發動引擎,瞬間疾馳而去。

    路遙一邊兒輕鬆地操縱著車子,臉上有著一抹異樣,心底更是有著一絲煩躁的感覺。

    慕修背靠在後座上,車廂中的冷氣緩緩打開,慕果果平靜而又沉穩的躺在他的懷中。

    視線探出窗外,道路兩旁一色的白樺樹,那一棵棵白色樹幹,就像用銀子鑄的,無論冬夏都閃著柔和的光彩。

    「今兒個怎麼想好要給我唱歌呢?」許久,慕修似是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依舊是冷漠的聲音,但是在於慕果果交談的時候,卻有著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改變。

    曾經的慕修,也許說話都不會看著對方,不,應該說他說話的時候是不看任何人的。這是他狂妄的表現。

    而如今,他對待慕果果的感覺,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逐漸的改變,可他卻始終都未曾發現。

    就剛才這一句話兒,他都低下好看的眉眼,眼底深濃的看向這個女孩。

    「唔,是啊,我感覺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沒有為你做過一些什麼。」

    她又是笑笑,半開玩笑的說著,可眼底的神色卻認真到讓人無法不察覺。

    是夜,帝豪會所燈火輝煌,安靜的矗立在市區中心的西南邊,此刻街道上更是有著絡繹不絕的車子,一輛輛的掠過,緩緩駛入了這帝豪會所中的停車場裡邊兒。

    停下車子,路遙先給慕修與慕果果打開了車門,隨即便再度上車,將車子停在了停車場,這才緩緩的往帝豪會所中走去,一路走去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放慢了步伐,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前幾天君青染臉上的那種笑意,以及今日慕果果的改變。

    慕果果不像是會自己討好慕修的女人。

    但是今夜……算了,希望是個例外吧。

    他雖然不再插手慕修與慕果果之間的事兒了,也不敢再妄圖給慕修找女人了,但是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為慕修的那句話:我的女人我做主。

    而路遙,也確實不敢讓慕修生氣。

    當慕果果與慕修倆人走進了包廂中的那一刻開始,昏暗的燈光,明滅不定的液晶大屏幕,耳邊傳來的響亮的歌聲,她忽然就有些哽咽,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不僅僅只有寫情書,可以表達一個人的心意。

    唱歌,是最好的心意。

    「你給我叫幾瓶紅酒吧,我想喝點。」她嬌軟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慕修透過昏黃的燈光看向她好看的琉璃眸子,唇角處微微勾起,應答了下來。

    只要她想,只要他有,他都可以滿足她。

    當然,對於一個不會表達的男人來說,這就是倆人之間最大的隔閡了。

    因此,這一夜,也注定不會改變。

    本想趁著慕修離開,她點歌的,可是慕修卻在應答了以後紋絲不動。

    「咦,你不是去給我叫酒了麼?怎麼還在包廂中啊?」她一回頭就看見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的頂端,整個兒的就差點兒沒把她抱在懷中了,但是這一場只有倆人的K歌,卻是慕果果最想要的離別。

    「你家修爺什麼人啊?還用我自己去叫麼?」慕修臉上露出了幾分納悶,一邊兒臉不紅,氣不喘兒的說著大話,吹著牛逼,一邊兒掏出了電話,讓路遙走了進來。

    顯然,聽說了慕果果要喝酒的路遙十分驚詫的同時,也立刻領命離開了包廂。

    這……顯然不太對勁兒。

    但是卻沒有想太多,幾分鐘後,路遙的身後便已然跟著好幾個侍從,他們的手中有拿著紅酒的,也有拿著一些小吃果盤的,還有便是一些冰塊的,不過路遙並未給他們進入包廂的機會,反倒是打開門,一個個的從他們手中接過這些東西,然後親自將東西放在了包廂中的茶几上。

    直到這一系列事兒完成,路遙又一次的站到了門外,守著。

    而這個包廂,乃是帝豪會所中唯一一個豪華包廂,雖然不大,但是顯然卻十分乾淨,裡邊兒沒有怪異的氣味兒,反倒是充滿了涼爽與好聞的新鮮空氣,這,不是用來營業的包廂,是帝豪會所幕後人自己所用來招待朋友或者是談生意的時候所用的。

    包廂中,慕修打開紅酒,給她滿上的那一刻,慕果果就像是一個餓死鬼投胎似的,猛灌了一杯先。

    「修爺,我要給你唱歌。」

    說著已經走到了點歌小頻幕處,點下了幾首她最鍾愛的歌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酒的速度太快,還是因為這酒太好,後勁很強,這才一會兒她便有些目眩的感覺傳來,不過這樣更好,這樣,她就不用害羞,也不用不好意思了。

    這般想著,低音炮以及音箱中的音調也逐漸的傳了出來……。

    一朵雲能載多少思念的寄托

    再忽然相遇街頭

    當我們擦身而過

    那短短一秒鐘

    都明白什麼都變了

    一轉身誰能把感慨拋在腦後

    在事過境遷以後

    這段情就算曾經

    刻骨且銘心過

    過去了又改變什麼

    地球它又公轉幾周了

    濃情愛戀都已陌生了嗯~

    唱著唱著,慕果果的聲音已然變得慵懶又沙啞了起來,轉身端起酒杯就與慕修碰杯,砰的清脆聲音傳來,她仰起頭,將眼角處即將留下來的淚水,又一次的倒回去,心底卻有種難掩的酸澀,在瀰漫。

    那種感覺,就像是喉間,卡住了一塊大石頭,讓她呼吸不過來,讓她掙脫不開。

    看著屏幕,她認真的唱著:

    我不難過了

    甚至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當我瞭解

    你只活在記憶裡頭

    我不恨你了

    甚至原諒你的殘酷理由

    當我瞭解不愛了

    連回憶都是負荷

    我不難過了

    甚至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當我瞭解

    你只活在記憶裡頭

    我不恨你了

    甚至感謝這樣不期而遇

    當我從你眼中發現我已是陌生人了

    我已是陌生人了

    ……

    最後一句話,她眼角處的淚水,卻始終沒有留住,就這樣滑落。

    帝豪會所的隔音效果即便十分完美,可是站在門外的路遙,還是聽見了慕果果哀傷婉轉的歌謠,她的聲音,帶著一股穿透力,從包廂中傳來,一絲絲流入他的耳中,讓他這個一向自詡面冷心硬的男人都忍不住有種惆悵與失落感。

    慕修獨自品酒,可慕果果的歌聲卻始終在他的耳邊流轉不停。

    說起來,這並不浪漫。

    說起來,這也並不有情調。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將視線緊緊的貼在她身上,她站在前方,背對著他,像是一道微光,讓他永遠都無法抓住的微光,一不小心,不握緊,就會從自己的指縫間流失。

    這樣的感覺,讓慕修心頭一緊,渾身的氣息也在這一刻逐漸變得冷然起來。

    可是慕果果這時候卻微微抬手,不著痕跡的擦拭了眼角處的淚水,轉過眼已然是笑意吟吟。

    「修爺,我倆來喝酒。」她說著已經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慕修漫不經心的掀起眼皮看著桌面上已經空散了的兩個紅酒瓶,心知肚明一會兒慕果果就得醉,不僅是醉,還是爛醉!

    但是卻並未阻止。

    他身為她的男人,他認為自己有義務讓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放空。

    「修爺,修爺,親親我。」慕果果像是討糖的孩子,湊近了他的脖子,唇舌緊貼在他的鎖骨處,流連忘返的同時,嬌軟香語也透過她半醉的唇中溢出。

    他斂下眉眼,認真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小女人。

    妖嬈美艷。

    秀色可餐。

    「果果……。你醉了……」慕修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可是卻透過了他的胸腔,傳遞在她的耳邊,她嘻嘻嘻的笑起來,十分可愛的盯著他,眼神兒裡邊除了幾分醉意,還帶著幾分羞澀。

    「修爺,你再說話,我可以從你的脖子處,你的堅硬的胸膛中聽見你低沉的聲音,好聽。」她像是極其滿足一般,之間劃過了他堅韌結實的胸膛,唇角處的笑意始終都甜美無比。

    「呵呵……」慕修笑了。

    這小妞兒喝醉了,還挺可愛。

    他不知不覺的,眼底便劉寫出來幾分甜蜜的味道,這是在慕修的身上前所未有的,燈光有了,昏暗有了,氣氛有了,膽子大了,慕果果醉了,但是卻燥熱難耐起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逆推眼前的這個男人。

    也就死毫不在乎自己此刻身在何處,撲在慕修身上,唇舌就是一陣肆意胡亂的親吻,一邊親吻著,一邊兒在自己的最裡邊吐露著細細碎碎的抱怨聲。

    「修爺你對我不好……。」

    「修爺你從來不跟我說關於你的事兒……」

    「修爺,你從來都不願意讓我與你更加貼近……」

    在你的面前,我永遠都是透明的,但是你卻永遠都是實誠的,因為我永遠都不可能在你的話語中,捕捉到你真正的心思,你太深沉,深沉到連我這個曾經想要愛你的人,都不得不遠離。

    話語,被男人的一個吻,完全的吞嚥了下去。

    看著她前所未有的媚態與嬌態,慕修整個兒的渾身都軟了下去,他發覺這個女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兒,她完全不用做些什麼,只要她撒撒嬌,他都可以將自己的所有推到她的面前。

    可為何這樣她還不知足呢?

    想到這裡他略帶懲罰意味的親吻著,啃噬著,冰涼的唇瓣剛剛貼上她還充滿了紅酒醇香的唇舌,就不休不止的交纏在一起,恍若嬉戲的魚和水,永遠不能分開一般。

    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單手緊摟著她的腰間,他另一隻手已然不正經起來,靈活如蛇般的探入了她白色裙擺的領子,頗有幾分節奏感的速度讓慕果果的臉頰瞬間就緋紅起來,濕漉漉的眸子中此刻充滿了色情的氤氳,她的眼神兒看向這個男人俊美如天神的臉龐,眼角處不由自主的勾起一絲弧度。

    「修爺……」

    她孱弱低喃的聲音,卻更像是某種邀請,讓慕修這個原本下腹一緊,邪火兒猛竄的爺們兒都差點兒沒了主意,幸好,幸好,他還穩得住自己,唇舌銜著她的,深深的纏綿在一起,這樣也不夠,真心不夠。

    她此刻已然化身最妖艷的妖姬,因為醉酒而放開了自己的慕果果,蹭蹭他這兒,蹭蹭他那兒,把他渾身的慾火都點燃了起來。

    燈光下,沙發上,女人的下顎都被男人輕啃著,慢慢舔舐著,臉頰上每一處輪廓,在慕修靈活的舌尖下,有種難掩的春色。

    當她白色連衣裙被他毫不客氣,粗魯撩起的那一瞬間,透過昏暗的燈光,慕修依舊是有了一份的遲疑。

    燈光下她白皙如瓷的肌膚上,鬱鬱蔥蔥的清淤,可不就是他們這幾天毫無節制的結果麼?

    想到她帶給他蝕骨銷魂的過癮,小修修瞬間便雄赳赳氣昂昂,頗有氣勢的朝著慕果果點點頭。

    她呆了。

    隨即便腦子裡混沌起來。

    迷濛的眼神兒透過燈光,看向這個男人,唯一記得的,則是既然他要讓她忘不掉他,那麼她也要讓這個男人,忘不掉她!

    想到這裡,狠狠一扯,便將慕修身上那件頂級襯衫扯崩了一顆扣子。

    看見她粗魯的一面,慕修倒也不惱,反倒是眉目間帶著幾分縱容,眼角處帶笑的看著她胡鬧,當看到她緊盯著離開慕家之前咬上他的那一排牙印之時,他的目光中有著前所未有的清華。

    瀲灩的波光似是從他那雙勾人的鳳眸中流瀉出來。

    讓慕果果……閃神兒了!

    這男人,就是一妖孽!

    即便是冷沉著一張臉,可就是這眼神兒也不知道得秒殺多少女人!

    想到這裡慕果果又是恨恨的,親吻了這一排牙印一口,便在慕修猝不及防之時,再度深深的咬了下去。

    若是說之前只不過是流下了一點兒血絲的話,那麼此刻,就是真真兒的出血了!

    啪——

    清脆的巴掌聲傳來,她惱怒的從他肩窩處抬起眼,迷濛中帶著一絲憤怒。

    「慕修你不准打我屁股,你不可以打我屁股,你怎麼可以打我屁股……」說著說著就呆坐在沙發上哭起來。

    她的情緒完全融合在這一刻,有些酸澀,有些不捨,卻更多的,是討厭,是的,她討厭眼前的這個男人。

    對她好,為她當街揍人的,是他。

    對她疼愛,為她滅掉顧楊那官二代的,是他。

    對她寵溺,隨她在外界如何肆意張揚的,是他。

    可是傷害她的也是他。

    「不打你,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慕修沉沉的話語在她的耳邊想起來,她轉過眼神兒看向他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黑暗的燈光,這一刻,他的眸子,他的臉,他的眉,他的唇,看起來,竟然是那般的國色天香。

    讓她更為錯覺的,是她似乎看見了這個男人臉上閃爍出來的幾分痞雅。

    這感覺,真真兒太奇妙。

    平日裡從來不出現在慕果果面前的一面,此刻卻全然出現在慕果果的面前,抬手摸著額頭,她好像是醉了……。

    卻也正是在此時。

    慕修絲毫不猶豫的含住了她的唇瓣。

    低低婉轉的吻,細細碎碎的撫摸,一寸寸,一尺尺,從鎖骨,到腳底。

    從手腕,到指尖。

    從感覺,到心底。

    一點點密密麻麻的鋪天蓋地而來——

    「幫我擼……!」這段時間要的太厲害了,他可不希望明兒個醒來,自己的女人渾身是清淤。

    他不是虐待狂,他所享受的,要她一併感受到。

    聽見這話,慕果果還沉浸在情慾中的小臉就這樣猛地抬起來,嘴角微微一勾,那粉嫩的唇瓣變得多姿多彩起來,讓人下腹連連緊致,讓修爺這充滿禁慾的臉上都忍不住多出了幾分朦朧和曖昧。

    他手指輕動,她裡頭已然是未著寸縷,被卸下來之後,也就成為了真空上陣,光是看著就讓慕修的眸色又禁不住的暗沉了幾分。

    丫的,這妖精!

    ……

    翻雲覆雨二十四式都被慕修整了個遍,這一晚,不僅僅是他充滿了饜足的享受,還有他身下那只如波斯貓一般讓人喜愛的同時,卻又讓人惱恨的小妞兒。

    外邊兒,天空中,雲層像墜了鉛塊似的,天色低沉得有些可怕。

    他們做了多久,路遙就在外邊兒站了多久,直直挺立的身軀,恍若一棵松樹,不倒翁般的,始終精神兒翼翼。

    半夜。

    慕果果終於睜開了眼,而身側的男人卻一片祥和的入夢,這是第一次,慕果果看見慕修的睡顏,或許是因為外邊有路遙守著,或許是因為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很安全,也或許,他本身警惕極高,一定有把握能夠在睡眠中都掌控外界的一切。

    所以這一夜,慕修睡得極其安穩,卻也十分令人詫異,他的睡顏,有種美好,美好到讓慕果果光是側著身子看著,都酸了鼻頭。

    真相,驅使著她離開這個男人,越遠越好。

    她是他的寵物,是他的禁臠,是他的一件可有可無的物品罷了。

    在心底千萬次告訴自己之後,她終於坐起身,連收拾都來不及,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便將自己手中的手機掏出來,按下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那頭的君青染很快便安排好了人前往帝豪這個包廂的窗口處。

    因為這裡是帝豪會所中老闆自身用來招待客人的,君青染多年前便來過這裡,也就瞭解這個包廂中的一切設施,再說這裡並不高,只是二樓而已,所以從洗手間的窗戶下爬出去,也一樣可以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大街上。

    更何況是慕果果這樣經歷了一身突變的人呢?

    君青染驅車來到了帝豪大門口,此時雖然是凌晨四點鐘,但是帝豪會所卻照舊營業,這裡是24小時不停歇的,而君青染特意將自己的車子靠近了帝豪會所的這二樓窗戶下停著。

    打開車門,抬起眼已經看見了從窗口處即將往下爬的慕果果了。

    但是。

    她同樣看見了她身後的慕修。

    高大的身影,清醒的眉目,哪裡還有一分睡著了的樣子?

    此刻,慕修身上的氣勢就恍若狂風暴雨即將來臨的爆裂,整個兒的臉色陰沉的不像樣兒,就連慕果果坐在窗口處的雙腿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眼底的憤怒火光,她像是已經看見了自己被抓住以後,該會是怎樣的下場。

    慕修不說話。

    渾身上下的冷氣卻滲人的恐怖。

    連空氣中的冷氣都比不上此刻他周邊逐漸散發出來的這種強烈的氣勢,讓慕果果一瞬間有種差點兒腿軟給跪下的慾望,但是她不能,她眼神兒清晰,眸色剔透,唇角處也逐漸揚起了一抹笑意。

    這個男人越是憤怒越是生氣,她越是應該開心。

    因為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這個男人逼她的。

    「你幹什麼?你不要過來,我跳下去!」慕果果看見慕修的腳步移動一下子,便瞬間嚇得差點跳下去,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殺氣,是她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過的那種殺氣。

    好像此刻在他眼前的女人,不是她慕果果,而是一個陌生人。

    她緊張,她不安,但是她卻更害怕這個男人靠近她。

    果然。

    她一開口,慕修的臉色幾度變化,心底更是有一種心碎的感覺。

    她為什麼要這樣,就為了要離開他?

    「我不過來,你別亂來,我就站在這裡一動不動。」

    慕修伸出手,眉頭緊擰著,眼底的幽光卻越發的黯然起來,這個女人瘋狂起來的時候竟然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跳下去?」慕果果睜大了雙眼看嚮慕修,她心底現在也很不好受,但是卻也帶著幾分漠然,母親就在下面,而慕修在這裡。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今日若是離開的不夠徹底,那麼這個男人必定在未來會用某種手段對付母親的。

    他是那麼的冷血,那麼的無情不是嗎?

    想到這裡她的眼角處有淚水滑下來。

    「其實,我並不是要逃離你,而是你從頭到尾,從開始到現在,都不曾給過我任何溫暖,或許你有時候是對我很好,可是那不過都是源自於你的霸道和佔有慾罷了,在你的眼中,我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洩慾工具對吧,我親耳聽見你說的,你不必否認,另外,你跟我之間的事兒我全部知道了,沒有人告訴我,是我在房中聽見的。」她的雙目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般,明亮,璀璨。

    「你喝醉了,需要休息。」慕修沉鬱的看著她微動的身子,心跳卻恍然極速起來,他真的擔心,擔心她跳下去。

    慕果果看了一眼下邊兒並不算太高的高度。

    眉目出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淡到幾乎沒有。

    「其實,你雖然是H市內一手遮天的修爺,慕老大,可是,你管得著我的生,卻管不著我的死,不是嗎?」她忽然掀唇輕笑,眼底帶著幾分調皮的色彩。

    這一舉動,讓慕修的心跳都差點兒停止了!

    可是慕果果卻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即,猛地往下邊兒跳去。

    慕修來不及做任何動作的時候,君青染已然扶起慕果果,將她塞入車中,引擎發動的時候,只聽車聲猛然消失,車速極速,猶如咆哮的獅子一般,衝了出去。

    慕修衝到窗口前,探身看向不遠處已然遠離的車子,君青染開著的正是他給慕果果買的車。

    一手拳頭緊捏著,臉色黑沉。

    「給我攔住一輛路虎越野車,方向應該是往京都而去,車牌號是:XXXX。記住,攔不住的話,別回來見我了!」

    慕修冷戾的聲音中充滿了蕭殺。

    讓電話那頭聽著這個吩咐的人都腿軟了幾分。

    連忙點頭應答說是。

    這才多高點兒啊?

    真是關心則亂!

    慕修這一刻都忍不住在心底唾罵自己,真是該死的,竟然會被她一個小舉動給嚇著了,這一行為當真是讓他慕修的一世英名都沒有了,僅僅被一個女孩兒坐在窗戶上的動作給嚇著的,這還真是頭一回。

    可慕修若是知道這根本沒多少點兒高的話,還能讓她這麼囂張的蹦出去麼?

    肯定是要抓回來好好懲治的。

    可不容他多想,電話又再次的響起來,慕修看也來不及看一眼,就直接接起電話,而電話那頭的聲音,郝然就是君青染的聲音。

    「慕修,別讓人攔截我了,你攔不住我的,另外,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了,市長之位我奪回來了,明日開始上任,但是今夜,我要把果果送走,京都,那個地兒,可真正是容不得你造次的地方,要知道,你家慕老爺子若是清楚的知道你對慕果果做了一些什麼,你想想看,這丟的不僅僅是我君青染的人,還有你慕家這個大家族的臉面!」

    君青染說完已然掛斷了電話。

    不給慕修說話的餘地。

    這個男人,那麼看輕她的女兒,她怎麼可能會對他有好感,就算之前是他救下慕果果的。

    但是從現在這一刻開始,她女兒欠他的,她君青染以後全部奉還。

    但是慕修帶給慕果果的傷害,相信總有一天,他也會全數感受。

    無可抑制的憤怒在他的血管中奔騰翻滾著,它一陣颶風般的瘋狂奔跑,沒有任何事情能擋它。

    「老大,要去追麼?」路遙站在他身後低聲的提醒。

    慕修雙拳緊握,渾身上下猶如龍捲風一般的氣息,帶著毀滅天地的力量!

    「不用。」咬牙切齒間,他低低說出了這倆字。

    「是我的失職,請老大責罰。」路遙忍不住走上前一步,他知道這一次是他的錯,他即便是在外邊守著都沒有發現慕果果起身的事兒,這一點對於他來說,真是大錯。

    但是慕修卻只是緊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暗自深沉。

    「京都而已,她以為,她真的逃得掉?」

    慕修沒有理身後的路遙,卻是低聲在空氣中說出了這句話,像是在對慕果果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語氣中難免帶著幾分勝券在握的勢在必得。

    果果,你以為去了京都,你就可以躲開我?

    那,你就太傻了!

    想到慕果果今晚的主動,想到她那慵懶清透的歌聲,想到今夜她的熱情以及妖精般吸引他的手段,他有種說不出的郁卒,原來,今夜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這些而做的準備?

    好啊,果果,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呢?

    「回慕家。」

    慕修冷戾的嗓音再度傳來,路遙卻低著頭,再也不看直視他。

    只因為此刻雖然老大沒有責罰他,但是卻並不代表,以後不會。

    說實話,對於慕修的手段,他或多或少都是害怕的。

    大半夜的,車燈照耀在慕家的小道上,少了慕果果的車廂中,自然而然的少了一絲讓慕修輕鬆的氣息,他雖然並未說什麼,可是在前方駕駛位上的路遙卻始終都感受到了慕修身上傳來的源源不斷的冷意,令他遍體生寒的同時,也有一種無邊的恐懼感在擴大。

    直到凌晨五點鐘他們才抵達慕家。

    這一折騰,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了,而慕修卻並未休息。

    反倒是來到了書房中。

    他再度拿起了電話,這一次,並不是給君青染打電話,也不是給這H市內的所有人,而是給京都那頭。

    付希之還沉浸在睡夢中,電話鈴聲卻像是催魂兒似的一陣陣急促的響起來。

    他咕嚕一聲,帶著幾分不滿,微微睜開了一隻眼睛,盯著電話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可這一看,他頓時間嚇得睡意全無。

    「三哥。」接起電話,他立刻恭敬的喊了一聲,再也不敢有半點睡意。

    慕修自從離開了京都以後,便很少跟他們聯繫,但是這卻並不代表慕修的地位,也在京都中消失,不僅如此,還反倒讓所有的發小兄弟們都越發的警惕起來,只要是慕修的電話,他們多半會打氣十二分的精神來接。

    因為慕修去了H市而已,卻反倒是在H市創造了一片繁榮昌盛。

    雖然心底也懷疑三哥慕修這大半夜的打電話來所為何事,但是付希之卻不敢催促。

    「果果去了京都,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打探到她在哪裡落腳,之後的一切,我限你一天之內查出來,別告訴我你不動用公權做私事,這件事兒你要是辦不好,我回去以後,也不用再來見我了。」慕修說話間,處處都夾雜著一頓殺意。

    這樣的慕修,還是付希之頭一回見。

    「是,三哥,明天我一醒來就開始查。」付希之不由得保證起來。

    可誰知到那頭的慕修卻冷哼一聲。

    「現在,立刻,馬上!」他的話也不無道理。

    只要掌控了京都的交警大隊一切視頻,想要找出君青染將慕果果送到了哪裡,還不是小事兒一樁麼?

    很不幸,付希之他是刑警大隊的隊長,與這交警大隊隊長麼,還真有那麼幾分交情,雖然一邊腹誹莫非是這嫂子逃跑了?卻一邊還是認真記下來這件事兒,準備穿戴好就出門去處理。

    「是。」一個字兒算是保證了。

    慕修掛斷電話以後,卻並未停手。

    他可以給她一段時間,而他也會在這段時間中,將H市內的一切事情都處理到,果果,到時候就是我親自來抓你了,你喜歡京都是嗎?那我就讓你待在京都。

    這頭安排了付希之關注一切,而付希之正好又見過果果,也就不用擔心她在那邊會吃虧了,這下子慕修倒是輕鬆了不少,可是心底的憤怒卻還是始終無法消散,以至於他連沐浴的時候,腦子裡想著的,都是如何懲罰她。

    她的離開,無疑對他來說,是一種深深的觸怒。

    天陰沉沉的,大塊大塊的烏雲,把天空壓得很低很低,像要塌下來的破牆。

    高速公路上,一輛白色越野路虎正在疾馳行駛著,車速平穩。

    顯然開車的人技巧很好。

    君青染側目看向一邊副駕駛位上已然有些昏昏欲睡的慕果果,眼中終於不再是烏雲瀰漫了,心底也隨即鬆了一口氣,若不是因為她已經將市長之位拿回來了,今夜恐怕根本走不掉。

    慕修這廝怎麼就到處都有關係呢?

    說白了到現在,君青染都不知道慕修到底是什麼畢業,什麼工作,唯獨只知道現在的慕修,是H市內的商界大神,揮一揮手,不帶走億萬資產,甩一甩手,不放過千萬巨額。

    看來,是時候好好查查慕修的身份了。

    慕家的事兒她多半是知道的,而依著老爺子的脾氣,這慕修必須得是軍人才對啊,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想到這裡,君青染生出一股煩躁,如果慕修在京都有勢力……她其實不敢想,但是他若京都有勢力,那為何要來H事內發展呢?

    這樣一想,她終於不再煩惱這事兒。而是加快了油門,往前而去。

    還有半個小時,女兒就可以一直安全了,而在京都,等待石色的到來,她自然會一邊負責扶果果一把,一邊自己尋找時機,有了石色的陪伴,果果應該不會很難過吧?

    想到這裡,君青染又看了女兒一眼,卻發現她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累壞了麼?

    那明兒個看見石色的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丈夫的公司現在還在慕修的手中,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君青染回到H市內就要去將股權拿回來,從此也就和慕修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吧?

    有時候,很多事兒都計劃趕不上變化。

    就猶如君青染腦海中想好的這些一樣,至於慕修……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49:50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74】修爺也有...不舉的時候

    經歷了時隔兩個小時的車程,白色路虎終於在天色氤氳中逐漸抵達了京都市的服務站。

    慕果果此刻還在深睡眠中,絲毫不能被母親忽然停車,辦理過站手續而驚醒,君青染也一言不發,待到將錢交完便踩下油門,如離弦的箭般不再停頓一分鐘。

    經過了收費站,也就是正式進入了京都的國道。

    而天空本是泛白的雲層中也有一道幽光,刺目的往雲層中探入,直射下方,天色漸涼,以至於道路兩旁頂峰的綿延山峰也變得極美起來。

    在這一道陽光和霧靄的照映中,綠的碧綠,藍的翠藍,灰的銀灰,各各濃淡有致,層次分明;正像是美人頭上的裝飾,清秀淡雅。

    開著車無意中將視線掠過的君青染,忍不住眼底閃過一道喜愛,在監獄中的一年時間裡,可以說是她這一生中最為記憶深刻的日子,在那個地兒,她不僅感受到了人性的黑暗,還感受到了這H市內官官相護的一片污染場景。

    而她也曾暗自發誓,出來以後必定要整頓H市,不可讓這個雖然談不上多有名氣的一個市級變成一個臭名遠揚的市級。

    又是一個半小時之後,君青染的車子終於湧入了車來車往的京都市區,此刻雖然只是清晨六點半,可是街道上的車身卻一點兒也不少,反倒是與平日裡白天似的,十分蜂擁。

    而接到兩旁也行走著各色人物,君青染雙目直視著前方,深深的吁出了一口氣。

    到現在為止,她才真正的感覺慕果果已經逃離了慕修的魔抓,那個男人的本事兒她是知道的,只是卻想不通他怎麼就看上果果了呢?但是毫無疑問的,他必然是對果果不懷好意的。

    所以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便將果果帶出來了。

    這一次的順利離開卻也意味著她回到H市後的未來日子並不會很輕鬆。

    不過這卻也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眼中有著一抹疲乏之色,但是車身卻在這個時候拐入了郊區大道……

    京都國際機場。

    首都機場候機大廳好像水晶宮,燈火輝煌,寬敞明亮。

    零零散散的人群疏散在這個機場大廳的每一個角落,而君青染則是直接將車子駛入了停車場,直到車身平穩的停下,她才輕輕的推了推果果,一邊開口:

    「果兒,你睡醒了嗎?我們到京都了!」

    說完這話慕果果絲毫反應都沒有,接連著她又推了慕果果幾下,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原來現在只不過是七點半,又浪費了半個個小時在來到機場的道路上,而本個小時後,終於到了八點鐘。

    慕果果醒了。

    從美國飛來的那一班機也抵達了京都。

    偌大的候客廳中傳來一陣陣女聲,專業的播音員完美的聲線透過一個個廣播音響傳遞到現場中的每一個角落,任由是誰都可以聽見:「來接機的同志請注意,昨日凌晨從美國出發的XXX班機已然抵達京都國際機場……。」

    這個聲音一出,頓時間接機閘口處的身影便猶如暮色中的蜂巢一般擁擠起來,有人從兜裡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看看是否已然下機的,有人站在原地伸長了脖子,希望在人群中可以第一眼看見自己要接的那個客人。

    而慕果果卻是恍然從睡夢中醒來,腦袋還轉不過來的時候便聽見君青染從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果果,石色今日抵達京都,我們就是來接她的。」

    直到這句話響起來,慕果果才忽然反應過來,原來她已經離開了H市,那個她生長的地方,那個帶給她無數歡樂與哭泣的地方,那個曾一度讓她的人生陷入了黑暗的地方。

    可是那個地方也曾經給過她光明,然而,這一片光明顯然是帶著黑暗的。

    幾分鐘後,她終於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這個時候唇角處已經揚起了笑意,像是已經接受了現在的處境一般,與君青染一併進入了機場候客廳,閘口處人太擁擠,她便與母親安然坐在一旁等待。

    哄鬧的聲音傳來,原來已經有不少人已經走出來了,這個時候君青染與慕果果才站起身,卻也只是一眼,慕果果就看見了石色。

    這個在她人生中,有過相伴長久歲月的閨蜜。

    「色妞兒。」

    慕果果暫時忘記了天地間的一切,臉上笑靨如花,修長勻稱的雙臂在頭頂不斷交叉搖擺著,那激動的情緒,又怎是可以裝的出來的?這股喜悅顯然發自內心,已然沖脫了枷鎖,衝出了昨日離別的陰鬱中。

    「啊——」

    石色站在裡邊與她一樣,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見了果果,也許是因為太過於熟悉對方,也許是因為歲月的沉澱,她們之間的關係就是帶著這樣的一種魔力,讓他們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對方,不論多少年了。

    石色那張化著精緻淡妝的臉龐上,艷紅性感的唇瓣勾勒出完美的弧度,豐滿的翹(和諧)臀隨著她激動走來的步伐而搖擺著,整個兒的已然變成了一個奔放的性感艷女。

    大約是因為從事導演職業的原因,石色的身上就是蘊藏著一股別人所沒有的的精煉氣息,這股氣息中包裹著她對娛樂圈的熱愛,以及對藝術的奉獻與付出。

    因為倆人的激動情緒,一度導致別人的目光忍不住側目。

    呵——

    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響起來,候客廳裡邊的都多數人都循聲望去。

    兩個超級大美女擁抱在一起的身影,不得不說,也得用倆字來形容,養眼!

    「你終於回國了。」慕果果緊摟著石色,倆人也不顧現場多少人,說著說著就開始哽咽起來。

    「是啊,我要是再不會來你就得被人給搶走了。」

    石色忍不住在心底唾棄樊少華的同時,也將慕修狠狠的罵了一頓,這個名字聽起來雖然熟悉,但是她卻並未多做他想,反倒是先為慕果果在背後將慕修詛咒了一頓!

    「詛咒你,慕修,詛咒你以後看H片,都是有碼的!」

    ……

    要是慕果果知道石色腦海裡邊兒向著的詛咒是這樣式兒的,估計得哭笑不得。

    「君阿姨。」你儂我儂了之後,石色終於離開了慕果果的懷抱,倆人的身高差不多,現在站在一起,竟然誰都不遜色,而石色始終都緊握著慕果果的手。

    「石色,你回來了就好,因為今天我只是送果果過來京都,順便將你接回去,到時候還希望你在京都多多照顧她,畢竟,她還是初生毛犢。」君青染開口一邊說著,一邊領著這倆小妞兒往外邊兒走去,絲毫不理會那些投注在他們身上的目光。

    慕果果也一樣,對此毫無所覺般。

    而石色就更不用說了,早已經習慣了站在攝影燈光之下的她,對此只能說是無動於衷。

    三人齊齊上車,車子順著來時的道路,再往京都市區而去。

    此刻機場中人聲鼎沸,卻無人注意到,在機場停車場較為裡邊兒的位置上,一輛並未停好的黑色英菲尼迪停在裡邊兒,車身的引擎都還未關上,這時候因為白色路虎的離開,他也踩下油門,另一隻手竟是拿起了放在副駕駛位上的手機撥起號碼來。

    俊臉上帶著幾分幽怨,瞌睡眼神兒卻絲毫不閃躲,與白色路虎之間的距離始終都帶著五十米的車距。

    「三哥,我……。我看見嫂子了!」電話一接通,付希之就音量略微提高的對著電話那頭的慕修說,誰知到慕修依舊沉穩,他這才明白,原來三哥讓他前來探尋的車子,就是嫂子的車子。

    而那個讓三哥一夜未睡,讓他緊張心切的人,也是他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慕果果。

    「廢話少說,她去了哪裡,在哪裡落腳,給我看清楚。」慕修果然一夜未眠。

    此刻還在書房中的他顯得十分頹喪,然而卻始終無法改變他那張俊美輪廓上散發出來的魅力,雖說此刻的他有些疲倦的頹廢,可是不但不令他有損形象,反倒是讓他產生了一股隨性的灑脫。

    「是!三哥,要不要我派兩個人跟著她呀?對了,她來機場接了一個美女,那美女,嘖嘖嘖,三哥,要是你在場的話,說不定也得喜歡,整個機場中就沒人不將視線放在她倆身上的。」付希之一邊提議,一邊回憶著石色的身段,銷魂倆字哪裡足以形容啊?

    慕修聽見付希之的話倒也未怒,只是有些無語,君青染將慕果果安排在京都,想必安排的就是這個女孩子的家吧?

    「去將那個女孩家中的一切消息都查清楚吧,你不是對人家有意思麼?記住好好盯著果果,沒準以後你還有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呢!」慕修冷冷的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當務之急,還是先睡個覺吧。

    他可不希望第二天修公司的人都收到老闆因為缺乏睡眠而猝死的消息。

    天邊的陽光逐漸變得濃烈起來,照耀在大地上令天空處處與空氣中都夾雜著熱氣。

    散漫的人們在街道上遊走。

    車廂中,石色與慕果果開始攀談起來,自然而然的先是將樊少華那個畜生不如的人唾罵了幾番,這才轉移話題,到了慕修身上,當然,大概是因為君青染還在的原因,石色到現在都不敢大聲過問關於慕修的事情。

    「回去再說。」

    慕果果一句話終結了這個話題。

    她本來就還陷在昨日的沼澤中,現在因為石色的出現開心了不少的心情也因為她又一次的提及慕修而變得煩躁起來,那種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恍若一直脫韁的野馬,一旦疾馳起來,不策馬奔騰的話,恐怕這份感覺始終都無法消散。

    又是一陣行駛,這一次將慕果果與石色放下之後,君青染便離開了京都。

    這會兒倆人正在石色曾經購置在京都市內的一套商品房中居住。

    「果果,你媽媽已經走了,現在可以跟我說說關於慕修的事兒了吧?」石色不大滿意,慕果果竟然這樣對她實話也不說一句。

    「好吧,你想知道什麼?」

    慕果果頗為無奈,整理著行李中的衣物,她一邊將衣服捋順了掛進壁櫥中,一邊兒敷衍的對付石色。

    石色不大高興了。

    「丫的,咱倆這是幾年沒見,你皮癢了是不?」石色有些不顧形象的衝著慕果果撲來。

    襲胸神馬的,她才不知道呢。

    瞬間倆人就掙扎到了一塊兒。

    「色妞兒你這是要反的節奏啊!」

    慕果果睜大了美眸,唇角處還帶著幾分僵硬,此刻色妞兒的手正好巧不巧的……摸上了她的渾圓,可惜的是,一度讓她驚詫的則是慕果果的……竟然是她一手都無法掌握的。

    想到這裡,她便知道,慕修這個傳說中的人物,不僅僅手腕強悍,那地兒也估計強悍的不得了。

    否則君阿姨這麼擔憂果果作甚?

    「說罷,他那神奇尺寸多少。」

    石色忽然鬆開了慕果果,從床上起身,做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一副審問的姿態,她一邊兒面不改色的問著這下流胚子的話語,一邊兒淡然的盯著慕果果的身段兒。

    卻是比起以前發育不良的樣子,好多了。

    現在的果果身材可以媲美國際模特了。

    想到這裡,石色對慕修的興趣更加廣泛了。

    唔,實際上她只是覺著麼,慕果果這樣優秀的女孩,能夠把她把到手的男人,也必須是十分優秀的。

    可是現在的石色不知道慕修是誰,但是卻並不代表她以後不會知道,等到她真正知道那男人是個怎樣的男人的那一天,她便開始佩服起慕果果來……

    「什麼尺寸,草,色妞兒你在國外待了幾年,別的沒看見你學會兒,色狼那一套倒是全部被你給全學會了啊?」慕果果十分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數落著她,可是心底卻因為色妞兒的這個問題有些尷尬。

    說實話,她會說她也不知道麼?

    為啥?

    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有機會觀察修爺的神器。

    開玩笑呢?

    這修爺的神器是人隨便就能看的?

    大半夜的都拉燈了,昏黃天地間,誰還有心情去觀察那玩意兒多大點兒?這不是找抽麼?

    慕果果她哪敢?

    「我說果果,你該不會是跟人家上了這麼多次,還沒認真的觀察過吧?多粗,多大點兒你也得看清楚啊,你這事兒不用跟別人分享,告訴我就行了,讓我來幫你考究考究這個男人是否配得上你!」

    石色滿目的曖昧,臉上帶著一股神秘味道,單手叉腰,站在原地一邊兒說著還一邊兒做著表情。

    讓慕果果當真是有些無語。

    但卻也只是一瞬,果果就將手中的最後一件衣服掛上壁櫥裡了,隨即開口:「他那玩意兒沒啥好看的,唔,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任何男人都有不舉的時候,他也有過這時候,所以麼,我就沒興趣研究了。」

    慕果果也是一打誑語不臉紅的娃子。

    這一瞬,大樓門外邊兒似是有著一股難忍的笑意,自胸腔中發出,渾厚中帶著幾分忍耐。

    付希之的手中電話還舉著呢。

    裡邊兒的話語也一點兒不漏的傳入了電話那頭的男人耳中。

    「哦……不舉啊……。」色妞兒意味漫長的哦了一句以後,裹著浴巾的身子便蹦躂上了床:「我們還是先睡一覺吧,醒來再說哈哈。」

    對著慕果果壞笑了幾下子。

    倆人相擁著入眠了。

    這一次睡眠中,慕果果很不幸的夢見了修爺。

    修爺正頂著一張陰沉無比的臉,殺人不見血的給她證明了一番,他是否真的不舉。

    「呼!」慕果果猛地沖床上彈起來的時候,腹部一陣兒憋屈,膀胱即將爆炸的感覺傳來,不好,丫的,好不容易做一次春夢,結果還被尿憋醒了?

    坑爹啊!

    想到這裡慕果果便不由自主將這一切責任推到了慕修身上。

    一定是因為夢中那人是慕修,若是別人的話,必然不會這樣。

    嗯對,就是這樣!

    想到這裡,她已經舒暢的撒了泡尿……。

    迷迷糊糊中,她總覺著有股怪異的感覺……。卻也還是被困意打敗了,進入房中她又立馬倒床就睡了。

    而外頭付希之早的身影,早已經消失。

    H市。

    修公司今日一天都沉浸在黑色當中。

    雖然今日都臨近週末了,原本按理說週五是大家最愛的日子,但是此刻BOSS卻盯著一張山雨欲來的臉色出現在公司中,且辦事兒雷厲風行的勁兒又一次的展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就今日而言,絕對是修公司的一次大改革。

    不說別的,就說慕修今日在慕家睡了大約倆小時以後,便再也睡不著了。

    緊接著,便接到了付希之的電話,而在電話中,也聽見了慕果果所謂的不舉,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詆毀!

    這點小事兒,他還不打算跟她計較。

    畢竟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以讓她清楚的親身體驗,他是否真真兒的不舉,再說,深入淺出多少回,誰能媲美修爺?

    所以當即他起床來到公司以後,便開始著手準備H市的移交工作。

    「老大,這段時間H市內還算平穩,剛剛得到消息,君青染已經回來了,並且已經開始接手H市市長之位,且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便將這一年來所有H市內的一些事兒整頓清楚了。」

    路遙忽然敲門,在慕修一聲進來之後,便開始低聲開口匯報情況。

    慕修並未放下手中的工作,而是薄唇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這笑意中帶著幾分瞭然,「她果然是做好了一切準備才敢回來接任的,不得不說君青染還是很有政業頭腦的。」

    「據說她預約了要見你。」

    路遙這個時候又低聲開口。

    因為昨日慕果果的離開,到今日慕修這個工作狂的再度轉變,他終於明白當初他想要為老大找一別樣的女人是多麼困難的事兒了。

    這倒不是說別的女人入不了修爺的法眼。

    而是他的眼中只有慕果果一個。

    事到如今,他唯有慶幸上一回沒有真正的做點什麼,否則的話,他現在還能不能安全的站在慕修的身邊,顯然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哦?那把她的預約提前吧,等她來了,就直接帶她過來見我。」

    多少年過去了,自己叔父做的一些荒唐事情,說實在的,現在慕修多少也有點兒感同身受了。

    他終於明白到底是什麼力量,會讓一個男人,娶一個懷孕了的女人。

    並且還是不顧家族中所有的阻力,最終落得淨身出戶的下場。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罪名——愛情。

    ……

    「是。」路遙應聲之後便離開了這空曠的辦公室中。

    而慕修則是繼續手中的事兒,其實慕果果家裡的那份產業他始終都沒有動過,不過是讓路遙去處理了一下當初股份有些分裂的矛盾,最終還是將股權最大的位置收回來了。

    但是君青染想要,也得問問他慕修同意否。

    可這今日,若是換成了慕果果,也就是一個主動的事兒……。

    實際上麼,慕修早就是準備等到慕果果畢業以後將家產還給她的,可惜的是,君青染卻插上了一腳,導致事情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安靜的辦公室中只聽見刷刷刷的翻頁聲……。

    與此同時,京都。

    石色與慕果果醒來以後,嘴邊兒找了個胡同巷子裡的餐館兒就下了一頓兒館子,也沒想要去多高級的餐廳,畢竟大排檔神馬的才是真正兒的人間美味。

    而當倆人都吃好這一切的時候,也就清楚明瞭的知道該幹活兒了。

    「果果,你這物化專業不好找工作啊。」

    石色睨著慕果果吃飽喝足的臉蛋兒,粉嫩的肌膚上就是有著讓人一眼看去就想摸一把的魔力,而她也沒忍住,雙手捂上她的臉龐,輕輕的揉了揉。

    真滑!

    色妞兒一邊兒在心底美滋滋的讚歎著,一邊兒回味著手中的手感。

    「我沒有學物化了,從我家裡出事兒開始,我便換了專業,去了H市的一家較為名聲顯赫的商業學院,這個學院中呢,翹楚很多,但是都僅限於金融學與經濟學。」

    她瞪了色妞兒一眼,倒也沒計較她的蹂躪。

    「好吧,那現在你比較好找工作了,你要做的就是進入一家公司中,開始你人生中的第一次工作,賺你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石色知道慕果果小時候也是沒吃過苦的,但是現在怎麼辦呢?

    父親沒了,母親忙著,人生還在繼續,她們既然回到了京都,那就必須得活出個樣兒來。

    「嗯,你呢,在那邊的導演幹得不錯,意味著回到京都也繼續幹這行麼?」

    慕果果與她並肩行走於大道兩旁的人行道上,商議著這事兒的同時,倆人也都在心底合計了一下,現在房子根本就不用愁,而石色從美國回來也帶回來一筆存款,雖然不少,可是這是她的錢。

    與慕果果無關,而慕果果也不可能是一個會吃她軟飯的人。

    「今兒個我就去京都幾個較大的公司裡邊兒應聘一下吧。」慕果果一邊兒說著一邊走著,那樣子哪裡有半分一點兒的緊張呢?

    「我說果果,我怎麼感覺你十分有信心呢?」不是石色打擊她,畢竟這是半路學員,之前都是學習物化的慕果果,她如何也無法想像忽然之間換了所學院,忽然之間換了個專業,得是多麼苦逼的事兒。

    這要是你你能幹不?

    想著都覺得凌亂。

    「當然,哦,忘記告訴你了,我今年畢業的時候剛剛奪得了H市商學院第一金融天才。」慕果果一邊說著,一邊煞有其事的皺皺眉,似乎忘記告訴石色這件事兒真是她的錯誤一般。

    石色看著她一板一眼的研二,我次奧!她還真有做演員的天賦!

    「要不你跟著我去混演藝圈吧,咱倆要是一起,必定是雙劍合璧。」石色看著慕果果這越發嫵媚的五官,成熟的氣息在她的身軀上無處不散發著,讓人走過她的身邊都不由得多看兩眼。

    她身為導演,挖掘演員也是天生的。

    只是這半玩笑半真實的話語卻讓慕果果忍不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雖然嘴兒裡邊沒說啥,可心底卻在暗自腹誹,到時候出名兒了,又讓慕修來大張旗鼓的潛規則她?然後不斷有人挖掘出來關於她的新聞?最終將她剛剛成年便成為慕修女人的事實給挖掘出來?

    想到這兒,她便一陣發冷,鑽心的冷意,透過空氣,滲入肌膚中,帶著一點點的寒意,導致她雙臂上都忍不住生出了一段段的雞皮疙瘩。

    「好啦啦,別生氣,我只是開玩笑的,再說我家果果就這麼一個,我必定得當寶貝似的藏起來。」色妞兒一邊陪笑道,一邊兒緊挽著她一個手臂,倆人之間的親密度,絕對的依賴。

    這一切,都是多年來的習慣造成的。

    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

    石色手中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您好。」她有禮貌的聲音中帶著她自己獨有的高傲與清冷,剛才在慕果果面前那般耍賴流氓的形象不見了,反倒是這一刻,她的身上注入了幾分叫做氣質的東西,一霎變身。

    而電話那頭的男人也在這個時候十分客氣的開口:「請問是石色導演嗎?我是陸川。」

    石色眼底猛地折射出來一道璀璨的精芒,可卻也只是一秒鐘,隨即而逝,連帶著她的語氣也變得熟稔了幾分。

    「久仰大名,陸川導演。」石色是知道的,這個年輕有為的導演,乃是華夏這些年來聲名顯赫的一位編劇加導演,出自於他手中的電影電視劇可謂是都極其強悍的收視率以及票房。

    當然,她幹的就是這一行,所以現在聽見他來電才會特別敏感,誰讓她石色也準備要在華夏混了呢?

    說起來他們雖然是同行,人人都說同行就是冤家,但是不然,實際上,她們之間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摩擦,只要陸川願意在華夏拉她一把的話,那麼可以說她石色這個名字想要以後響亮,也就沒有任何懸念了。

    「我們對你也是久仰,這樣,電話裡說話不方便,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吧。」陸川的話題十分直入主題,也很省略一些廢話,所以一般人聽見這樣的語氣,只會覺得這個男人傲氣,但是石色卻知道,這就是演藝圈。

    一個有血有肉的演藝圈。

    「好,沒問題,地址你訂還是我訂?」石色說完這話,電話那頭的陸川似是笑了笑,而後給了她一個地址,電話就這樣在倆人的結束中掐斷。

    而慕果果則是一臉好奇的看向石色。

    左看看右看看,沒發現石色的臉上有什麼叫做面子的東西啊!

    那怎麼陸川這個大導演都請她吃飯呢?

    敢情這廝在美國已經名震天下了?

    而在她這兒就是一不折不扣的瘋子?

    「那個果果,下午你去商業街應聘一下吧?唔,我也不知道我回到華夏的消息是怎麼被人知道的,總之現在有一個同行的導演找我吃飯,我想,我在華夏的事業就從這裡入手吧。」石色一邊兒看著慕果果,一邊兒說道。

    眼中雖然有一絲歉意,但是她倆之間是不需要說什麼對不起,謝謝之類的話語的。

    「滾滾滾,你趕緊的去,別浪費了這大好的時間,否則的話未來你沒名氣了可別怪我。」慕果果一邊兒推拒著她一邊兒說著粗話。絲毫沒有任何隔閡的倆人都相視笑了笑。

    「來,你拿著卡去刷部車開著先,這是你媽媽留給我的,說是給你備用的,你買下車以後就去找工作吧,晚上吃飯的話,先別管我,我估計他們是找我談點兒關於訪談的事兒,畢竟我也是第一回回到華夏,以這石色導演的身份。」

    她一邊說著眼底放著得意的光芒。

    慕果果對她的自戀無語了。

    只好接過銀行卡點點頭。

    兩人分道揚鑣之後,石色便去精心打扮了一番,而慕果果則是去買車了。

    以後在京都的日子,說不準過的好不好,但是肯定不壞就是了。

    她知道,現在的她就是一隻自由飛翔的小小鳥,想要飛,也要看飛不飛的高!

    乘坐的士她一路直到4S店。

    看向眼前一輛輛車,她竟然一眼就看見了慕修的那輛邁巴赫,據說限量版不是麼?

    很快邊有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來。

    買車的服務員在看見這位女士的眼神兒緊盯著自己老闆的車之時,唇角處微不可見的露出了一抹不屑,不是他小看慕果果,而是就這樣的年輕女孩兒,他還真沒有看見過誰買得起這輛黑色邁巴赫的。

    似是感受到了身側這個男人鄙夷的眼神兒,慕果果輕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轉身就往例外一個服務員的方向走去。

    買車什麼的這樣的大業務應該是有提成的,而交易一筆以後,必定是有不少提成現金的,既然剛才這個男人這麼讓人看不順眼,那麼她就選過一個人,還不行嗎?

    看見了慕果果的離開,那服務員不僅沒有絲毫的後悔,反倒是再度露出了一股難以掩蓋的輕視。

    原來是買不起啊?

    他說她怎麼就在這兒看一眼就離開了呢。

    看這樣子也不像是來買車的,估計也就是飽飽眼福吧。

    心底這般想著,這個男人便轉身往其他貴氣的客人面前走去。

    慕果果雖然穿的十分簡單,可這要真是一個有眼光的人兒都能看出來,她全身上下別說是衣服褲子鞋子,就連她頭上綁著髮絲的那根兒髮帶都比起一般人一頓飯兒要貴上好幾倍。

    這還真別不信。

    她雖然沒有關注過慕修給她購置的衣服與飾品啥的,但是卻並不代表這兒就沒有識貨的人兒。

    「哎,小姐等等。」一個貴氣逼人的婦人追上前來,雙眼看著慕果果頭上紮著頭髮的那根寶藍色髮帶,唇角處揚起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她就是剛才那個小服務員迎上去的客人,身穿桑蠶絲連衣裙,腳下百麗的涼鞋正是最新款。

    身上的香水味兒一聞就知道,香奈兒……

    「有事嗎?」慕果果臉色不變。

    「我想問問你這髮帶在哪兒買的,我女兒跟你差不多大大的年紀,但是最近快要過生日了,也不缺什麼,剛剛恍然間看見你這個髮帶上頭鑲著一塊祖母綠的玉石,我覺得挺有新意的。」

    慕果果驚愕著,伸出手撫上這根髮帶……清涼的觸感傳來,確實是一顆玉石,可她其實也不知道這就是真的……。

    「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包括在哪裡買的我也都不清楚,因為這……這是我哥哥為我購置的。」她說到慕修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停頓了幾分,心底琢磨著該用什麼稱呼來稱呼他。

    「好吧,這是我的電話,等你回去問問你哥哥吧,若是他能告訴我,我感激不盡。」這位貴婦人十分客氣,眉宇間處處都帶著一絲讓人親和的和善。

    那服務員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心底也清楚是自己有些狗眼看人低了……

    「這輛車吧。」慕果果選來選去最終還是選擇了一輛白色路虎,至於剛才那位夫人說的話,她也不過就是當成了耳邊風,讓她給慕修打電話,這是比登天還難的事兒。

    這一生,她恐怕都不想再見到那個男人了。

    雖說此刻想起來還是偶爾會隱隱作痛,但是她知道,記憶永遠不會忘記他,只有時間,時間可以帶走他——

    等到慕果果買單以後,那位貴婦人也離開了,卻並未買下任何一輛車。

    這服務員心底那個悔啊!

    白色路虎,她的第一輛車,這是她的第二輛,不知道是因為習慣了車,還是習慣了什麼,她選擇了連自己都詫異的車型,這不就是她在H市用的那一款麼?

    說起來這車好歹也是百萬名車。

    可她這不瞭解車的女人來說,這一切不過是浮雲,直到她自己刷卡了,才知道,原來慕修這個將她當做玩物的男人,還是給了她比較優渥的待遇的,至少任何東西,都沒有虧待她。

    甩甩頭,她有些不爽,直接踩下油門就離開了這裡。

    而這時候天色已然逐漸暗淡下來,看來今日想要找到工作已經是個難事兒了,不知道石色那邊咋樣了?

    想到這裡她拿起電話就給石色撥了過去。

    而石色正在這頭碰杯呢。

    原來陸川找她出來為的就是給她做一個訪談節目——越洋導演,演藝圈福音,華人石色,導演界第一美女。

    這是標題。

    「石小姐,希望這一次我們合作愉快啊!」陸川也希望訪談節目可以有較高的收視率,這樣一來也算是給這段時間沒有任何大風大浪的京都產生了一樁較為奪人眼球的新聞了。

    娛樂圈的新聞根本不講究真實性。

    他們考究的東西不過就是這個新聞是否真的如眾人心底所想,那麼具有議論性,討論性,以及爆炸性。

    而光是僅憑石色的臉蛋兒都可以製造一系列的緋聞了。

    這一點兒人眾皆知,只是她身為國外一線導演,也就沒有任何理由成為華人炒作的熱點,反倒是要趁著這一次的炒作,在華夏來一次真正的崛起。

    「來,陸導演,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她仰頭將杯中酒喝下。

    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震動起來。

    打開來看了一眼正是慕果果的電話,石色猶豫了幾下便站起身,「那個,今日我還有點事兒,等到訪談的時間定下來,再電話聯繫我吧?」她知道這一次也算是跟陸川互相利用了。

    可身在圈中人,不做圈中鬼,還做圈外鬼麼?

    「好的,石導,我們明天見。」陸川帶著眼鏡兒的眼底閃爍著一抹精光。

    這個女人,當真不止是做導演的料啊,若是她出演任何一部偶像劇的主角,恐怕收視率會一路飆升吧?雖然打著這個如意算盤,但是陸川卻還是不敢魯莽。

    據說這個女人曾擔任過好萊塢大片的導演,具體如何他其實並未瞭解過,但光是這個幌子說出來,想必在華人演藝圈中都沒有人敢動她了吧?更別說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背後是否有過硬的後台。

    走出門石色就給果果回了電話。

    開不了車,奈何慕果果便親自給她當起司機來了。

    直到他們的車身離開之後,暗處跟隨的車輛中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三哥,她這閨蜜竟然是演藝圈的人啊?這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啊,我這嫂子我感覺我看不住啊,你還是快點兒的來親自上陣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0:30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75】還有機會嗎?

    慕修接到付希之電話的時候,還在公司裡邊兒加班,因為要去京都,所以手中的事兒全部都得妥妥的安排好。

    而電話那頭付希之說出來的話也讓他沉吟了幾分。

    「我也沒讓你時刻跟著他們,只是需要著手掌握她的第一手資料便可了。」瞅著窗外已然逐漸降臨下來的夜色,慕修的雙眼中閃過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擔憂。

    石色的身份他在知道她的名字的那一刻開始變已經開始調查了,所以也清楚的知道這個女孩就是在娛樂圈混跡的,在美國那邊的資料顯示,這個女孩獨立強大,有主見,並且在美國期間僅憑一部電影便從三線導演一躍成為了二線導演。

    但是,這並不代表石色的野心已經填滿。

    緊接著她又憑著收視率飆升的,她最新打造的電視劇——《特工重生在校園》一躍進入了一線導演的地位,這雖然只是兩部片子,但是可想而知,僅憑著兩部片子便可以從三線導演一躍成為一線導演的女人,該是有著怎樣的手腕。

    不得不說,慕修對她很好奇,但是考慮到慕果果與她之間的關係,他便也就對這個女孩放心了不少,否則的話他是不可能會讓慕果果跟她單獨在一起居住的。

    「好吧,三哥,這幾天我也比較忙,不過我先跟你說定了,這個石色我要定了,再說你也不希望等到你來抓慕果果的時候這個女人壞你的好事兒吧?」付希之滿懷信心的開口。

    獅子大開口。

    玩笑話!

    他怎麼也不看看石色什麼女人?

    憑什麼就會拜倒在他的軍裝褲下?

    「你要是能搞定的話我肯定不會阻攔,你也老大不小了,是得找個好女人放下心思來了。」別人不知道,但是慕修卻清楚的知道,付希之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是一個省心的,他從從事軍事方面的單位開始,到現在,泡妞可以說是他的特點。

    玩世不恭什麼的,都不足以形容他,但是這個時候他竟然看上了石色,可若是石色真有這個能力讓付希之放開心來疼愛的話,沒準兒付希之這一生的風流韻事兒也就到頭了。

    慕修這個幾個下邊的發小,就沒有一個是省心的,但是到現在為止,他也從來沒有阻止過什麼,畢竟每個人的人生不同。

    「三哥,我看那石色跟嫂子關係挺好的,你倒是早點兒來啊,沒準兒我還得靠你呢。」說話間電話那頭慕修冷哼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沒有告訴他什麼時候去也沒有告訴他其他任何事情。

    倒是繼續埋頭工作起來。

    想要去找慕果果,也要看慕果果願不願意見他,想到那一夜她坐在窗口處威脅他的姿態,慕修的心底就一股子火氣,之王五臟六腑裡邊兒竄。

    「老大,今晚有個飯局要去嗎?」自從慕果果離開了之後慕修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吩咐過他任何事情,雖說他恐懼的要命,但是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夠站在慕修與慕果果之間。

    「不去。」冷冷的倆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路遙立馬便退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慕修又開口了。

    「你打個電話吧,看看果果是否換了電話號碼。」

    頭也不抬的說完,路遙頭點的跟機器似的。

    「是。」

    辦公室外邊兒的路遙一邊兒打著電話,一邊臉上帶著一股祈求,真心希望慕果果別換號碼,否則……。

    就在他心底一萬個祈禱的時候,慕修卻從辦公室中走出來了,看那樣子似乎是已經將裡邊兒的工作全部做完了,準備回家的架勢,路遙心底驚呼一聲不好,這邊兒電話就已經通了。

    可惜傳來的卻是工作人員的聲音。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慕修冷眸半瞇,渾身上下冷厲的氣息就像是灌了風似的,狂風大雨作弄起來,讓路遙站在原地的身子沒準兒的抖了抖。

    「老大……她換了……號碼。」

    這一瞬間,路遙有種錯覺,渾身遍體生寒,就因為慕修的這一個眼神兒,他知道前段日子慕果果還在慕家的時候,慕修壓根兒就很少這般氣勢,但是自從慕果果離開以後,雖然只是一天而已,但是路遙卻感覺好像過去了幾個世紀。

    他在心底吶喊,慕小姐,你快回來吧,你不在的日子,我真的好苦逼!

    「這號碼打不通,你難道就不會查嗎?」慕修晃動著單手,看樣子充滿了力量的手臂就要落在路遙的腦門兒上了,路遙這才迅速點點頭,又將電話號碼撥給了丁芷。

    「丁芷小姐你好,我是路遙……你知道慕小姐現在的號碼嗎?」路遙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一聽見電話那頭接通了電話,就感覺自己的世界末日離開了,離好事兒不遠了,誰知到電話那頭的丁芷到現在都沒有慕果果的消息,甚至於她根本就不知道慕果果離開了H市這回事兒。

    「對不起,我連她離開了H市都不知道,更加不會知道她的號碼了。」在路遙口中才得知慕果果離開了H市去了京都的丁芷,確實沒有說謊,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慕果果去了京都的事實,但是她卻沒有忘記當初跟慕果果說好的,若是等到畢業以後大家都去京都發展。

    ……

    路遙焉了。

    「行了,現在給公司下頭幾個股東打電話,就說這段時間我不在H市,要去京都考核,順便與那邊談幾樁生意,讓他們看著公司。」

    坐在前頭駕駛位上的路遙原本覺得心灰意冷,但是這時候後座上卻傳來了慕修沉穩的聲音。

    這一瞬間,他有種解脫了的感覺。

    「你跟我一起去京都,今夜出發。」說完這話,慕修絲毫不顧路遙已然變色的臉龐,安然的透過窗戶看向街道,今日是君青染上任的時間,當然,君青染並沒有像樊少華那般大張旗鼓的設宴,可是她一上任,還有誰不知道她的本事的?

    說來說去,這不過是拿回屬於她的東西罷了。

    這頭慕修的決定雖然讓路遙膽寒,但是卻不得不跟隨著他一起去京都。

    翌日。

    天空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正從密密的松針的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飄蕩著輕紗般薄霧的林蔭照得通亮。

    一大早的色妞兒就起來趕工了,畢竟要開始訪談了,以後出門也是個公眾人物了,從此她就要學會注重形象了,這不,臉龐上妝容精緻好看,卻並不讓人覺著彆扭,不像一些濃妝艷抹的女人,一眼看去就覺得掉價。

    「色妞兒,你這麼早啊?」慕果果半瞇著水眸,一邊兒開始刷牙洗臉。

    昨兒個沒時間找工作,但是今兒個必須要出門去找工作了。

    而且昨天也是剛到京都,各種累,如今算是真真兒的清醒了。

    「對啊,親愛的,你家色妞兒我馬上要去接受一次訪談了,不過這一次以後恐怕我就要真正的開始忙碌起來了,所以你也要加油啊,最好是快點兒找到工作。」石色一邊畫著睫毛,一邊兒在鏡子裡便看著慕果果說道。

    「嗯。」她應聲,狠狠的沖刷著小嘴兒裡邊的泡沫。

    等到倆人都準備好出門的時候,時針已經指向九了。

    兩人道別以後,便各走各的。

    今日慕果果的任務就是瞭解一下華夏各方大公司的情況,一邊兒走向停車場一邊兒給丁芷撥了個電話。

    來到京都這麼長時間,她都還未給丁芷打過電話,甚至都沒有告訴丁芷一丁點兒關於她在這裡的情況,心底想想也過意不去,畢竟當初丁芷在學院中算是最幫助她的了。

    很快電話便接通了。

    「阿芷,我是果果,這是我的新號碼,對了,我已經來京都了,我母親繼續上任H市市長之位,便將我送到京都來了,很多事兒一時之間說不清楚,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早點來京都,來了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倆人唧唧歪歪的說了一頓有的沒的,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發動引擎,掛檔,踩油門,慕果果一氣呵成。

    說到京都的商界,就不得不提幾個大氣,上檔次的高端公司了。

    首先便是京都第一的幕陽公司,這是一個集商業,娛樂以及金融為一體的公司,在京都有著十分好的盛名,據說這一家公司此時應該是價值幾百個億,這一點已經全然的將這家公司內部情況彰顯的淋漓盡致。

    接下來富有盛名第二的公司,則是盛麗雅公司,這是一個專業女性化妝品公司,在華夏具有極高的權威,只要是盛麗雅旗下的產品,幾乎都是經過國家檢測的,質量保證,誠信運作。

    這第三麼,就是傳說中京都三大家族之一的施家名下的施氏。

    施氏主要是做食品類的,都說民以食為天,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施氏旗下的所有施氏食府,幾乎是整個京都的連鎖便高達幾千家。在京都上流社會這一代都具有十分好的口碑。

    若是慕果果要在華夏首都這個叫做京都的地方尋找工作的話,那必定是要在這三家公司中尋找一個了。

    她所學的金融與經濟學在畢業以後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說玩轉兒基金,將華夏的股市推上高峰,或者是玩轉兒經濟,為一家公司專門做經濟顧問。從而為他們打造最適合的經濟表。

    一邊兒在街道上緩慢的開著車,慕果果一邊單手撐在車門上,腦袋裡卻想著要到哪裡去應聘,主要是現在出現在她耳中的幾個大型企業公司的名望雖然十分顯赫,可是卻都與她所認識的人有關係,就目前的施氏便已經可以確定是施夜朝家中的。

    而幕陽公司卻不知道是否與慕修有關係。

    那麼最好的選擇則是選擇盛麗雅?

    她想到這個點兒上了,也就覺得還剩下一家的選擇,可她選擇人家,人家未必會選擇她,除非她可以做到一些肯定的證明,讓人家願意錄取她。

    有些煩躁的搖搖頭,算了,不管如何還是都要去試試看的。

    想到這裡她一下子有了主意,但是車身卻還是如蝸牛般緩慢的在街道上爬行著,前方的車輛較為堵塞,京都這個地兒就是這樣的,誰讓這裡是首都呢?光是居住人口就已經達到了巔峰,更何況是這邊的交通?

    十點半。

    她終於來到了這個極具盛名的盛麗雅公司大廳中,卻發現來到這裡應聘的人當真是不少,而她正是其中一個,今兒個慕果果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裝,下身黑色窄裙,將她挺翹的臀部完美的展現出來,而上身則是一件簡單的短袖襯衫,大熱天的相信沒有人會穿黑色西裝外套在外了。

    現場中等待面試的人排成了兩隊,而她站在其中一隊。

    現在的應聘方針都與曾經的不同,以前或許還需要你手寫填寫一些資料,但是現在則是來到這裡應聘之前掛個號,隨即便可以等到叫號的時候出列,在電腦上提交自己的所有資料便可。

    而這電腦的系統也是與裡邊著手安排應聘的經理電腦接通的。

    這頭他們輸出資料同時會出現在裡邊兒的經理眼中,這樣一來可以不浪費時間,也可以更快更有效率的錄取現場中他們需要的工作人員。

    慕果果看著都頂上一個偌大的LED屏幕,上邊寫著需要招聘一些經理助手,以及現場職工,當然,還有金融部門的經理。

    而她的目標,則是這個金融部門的經理。

    雖說她是第一次來參加這樣的應聘,也是第一次工作,若說她想要當上這個金融部門的經理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為過,可事實上,她卻是商學院中出來的金融天才,所以光是僅憑這個名號,相信大家都不會選擇淘汰她。

    而這個時候樓上辦公室中,一個穿著灰色襯衫的英俊男人正端坐於電腦前,眼前閃現出來的資料,令他的雙目一亮的同時,還引起了他的興趣。

    「盛先生,是不是看到了什麼驚奇的事兒?」說話間這應聘部門的經理竟然給這個叫做盛先生的男人倒了一杯水。

    那英俊的男人接過他手中的水杯,啜飲了一口,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腦上這個叫做慕果果的女孩的資料。

    「等會這個女孩要是應聘的,就讓她優先吧,她的資料我看過了,我們可以給她一個試用期,一個星期,若是她可以在這一個星期之內將我們公司內的金融解決,那麼以後這個金融部門的經理職位,非她莫屬。」

    男人好看的臉龐上帶著幾分貴氣,說話間,看向資料中慕果果的照片,這個女孩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這幾天卻沒有少聽見付希之的抱怨,畢竟這是頭一回三哥勞師動眾的對付一個女孩。

    而這個女孩想必就是那個讓三哥打也不能,罵也不能的女孩吧?

    看著她墨發朱顏的臉龐,盛凱歌有種預感,他的寶貝妹妹這回真的得傷心了……。對手很強,不僅如此,這個女孩還讓三哥如此在意,凌雲啊凌雲,別怪哥哥沒有幫你,實在是感情上的事情,大哥也幫不了你。

    「好了,就這樣吧,我先走了。」盛凱歌並不想與慕果果當面交流,而是離開了這個面試的辦公室,剛走出去就掏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三哥,我可是看見了你的心頭肉啊。」盛凱歌笑著調侃電話那頭的男人:「我們公司今天招聘金融部門的經理,不過從早上等到現在,雖然很多人來面試,可惜都不是面試這個部門的,而都是其他部門的,直到十點鐘的樣子,終於我看見了一個女孩來應聘,你猜咋地?」

    盛凱歌神秘兮兮的對著電話那頭剛睡醒的男人報道。

    「咋?」

    一個字兒,大老爺們還沒睡醒呢,一夜顛簸,終於來到了京都,都說追媳婦兒啥的是個體力活,慕修這回算是真正的體驗到了其中的酸甜苦辣。

    「你家那個小心肝,不就是叫什麼果果的嗎?她也姓慕,慕果果,反正我看著那妞兒挺漂亮的,我這幾天沒少聽付希之說她的事兒,不過你那個果果是否是我這個果果我就不知道了。」盛凱歌故意拖延著聲音說道。

    「……。」慕修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把這廝的電話給撂了。

    盛凱歌在這頭呆若木雞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想,我操,我給三個打電話,他這怎麼就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呢?

    想到這裡滿腦子都是驚訝和奇怪。

    可是半個小時以後,他一點兒也不奇怪了。

    只因為他的辦公室中多了一個客人,這個客人的身上處處都帶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看見這個男人進入這個執行總裁辦公室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開聲,大家都清楚的知道這個貴客與他們總裁之間的關係……。

    不少女員工忍不住面紅心跳起來。

    「那個長的很帥的男人是誰啊?難道是我們總裁的好基友嗎?」

    「好帥啊……。」

    「好man啊,好有氣質啊,看見了他我才知道我曾經喜歡的那些個明星啥的都弱爆了啊!」

    「天啊,這不會是跟我們總裁搞基的吧?」

    「我們總裁本來就很帥了好不好,沒天理啊,他朋友都這麼帥嗎?」

    不一會兒便有人走到人群中冷哼了一聲,眼底帶著一絲輕蔑看向這群花癡女員工,嘴角處卻揚起了一道自認為最迷人的笑意。

    「你們真是睜眼瞎,連我三哥是誰都不知道,還在我們盛麗雅混什麼混?」

    嬌軟的女聲傳來,一群員工這才猛地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小姐……」

    「小姐,莫非你知道他的來路?」

    「小姐,跟我們說說唄。」

    大家都知道,盛麗雅不僅僅有個帥哥總裁,還有一個女魔頭大小姐。

    她沒事兒就喜歡來公司裡邊整員工,當真是鬼靈精怪。

    可是卻並未有任何員工不喜歡她,只因為她從來都不在這所公司上班,也就不會給他們施壓了,並且每次她以來就會告訴大家許多她們所不知道的新聞與緋聞,這一點兒讓不少女員工都對她的印象深刻。

    「我三哥啊,我不是說了嗎?不跟你們說了,我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過我三哥了……」說著盛凌雲的臉龐上便露出了一朵紅暈,這種嬌羞的姿態讓旁邊的一眾女員工看的目瞪口呆。

    說實話來到盛麗雅上班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還並未看見過大小姐對誰有如此興味,可是裡邊坐著的那個男人,光是一個背影就迷倒了一片女員工的,莫不就是他們大小姐的心上人?

    想到有這個可能,大家的心底都忍不住露出了幾絲曖昧。

    ……。

    「三哥,我已經交代下去了,到時候她會直接被錄取,進入金融部門上班,當然試用期一個星期還是要的,這一點可就不能給她走後門了。」盛凱歌還想要說些什麼,卻猛地被外辦傳來的女聲給打斷。

    「三哥!」

    盛凌雲站在辦公室門外,激動的看著這個背影,一年多了,幾乎給打電話三哥也不理她,每次都說很忙,現在終於出現了,她激動地不得了,可是卻又擔心眼前的三哥一會兒就會不見。

    而慕修則是在這個時候驀然回過頭。

    還不等他來得及看清盛凌雲是否長大了一些的時候,她便恍若一道影子一般旋即撲進了慕修的懷中——

    與此同時。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來。

    盛凱歌大約是沒有想到門外站著的會是什麼人,便也沒有做任何的停留便說了一聲進來。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空氣中似乎有些什麼東西凝結成冰。

    應聘部門的男人帶著剛剛過了面試的慕果果前來總裁辦公室給總裁打聲招呼,卻不曾想,在這個時候辦公室中不僅僅還有別人,並且還是一男一女。

    他略微尷尬的咳了一聲,便不知所以的走到了盛凱歌的面前。

    「總裁,這是新來的金融部門經理,實習時間一個星期,我帶她過來打個招呼。」

    說著他轉過身招呼著慕果果進來。

    卻在這個時候發現了辦公室中奇怪的氣氛,詭異,實在是太詭異,安靜的連一根針掉下來都可以聽見。

    慕果果什麼都沒有聽見。

    她只看見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慕修摟著一個猶如洋娃娃般的女孩,面帶笑容,那笑容自然不是她所熟悉的,因為慕修基本上很少會對她笑,不,應該說是從來不笑的。

    這樣親和的笑容不可能會出現在慕修對待她的身上。

    原來所謂的玩物,也不過如此,確實是個玩物罷了,否則,這個男人現在又怎麼可能泰然自若的伸出手摟著另外一個女孩呢?

    心。

    不可遏制的痛了痛。

    眼。

    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一般,忍不住眨眨這酸澀的眼。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是慕果果。」少頃,她終於從酸澀中反應過來,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十分完美的笑容走上前去,對著盛凱歌伸出了手。

    這時候慕修的眼神卻冷了下來。

    他看著盛凱歌的眼神兒顯然在說著,你要是敢摸我就把你丫的手剁下來。

    盛凱歌在慕修逼迫的眼神兒之下,尷尬的對著慕果果笑笑,「你好慕小姐,歡迎你加入盛麗雅,希望以後你可以工作愉快。」說話間盛凱歌的眼神兒餘光一直都盯著那還在慕修懷裡的妹妹盛凌雲。

    心底卻暗叫糟糕。

    但是再抬眼看嚮慕果果的時候卻發現她泰然自若,似是一點事兒都沒有。

    忍不住他鬆了口氣。

    「嗯,我會努力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慕果果的語氣不自覺的冷了下來,臉龐上沒有了笑容,則是冷若冰霜的,可是卻一點兒也不影響她給人的第一印象。

    美!

    很美。

    直到她離開,都沒有再看慕修一眼。

    關上門,招聘經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慕果果則是找了一個借口,先離開了這裡。

    而辦公室中的盛凌雲也在這個時候被慕修推開,「凌雲,別鬧,我出去一下。」慕修知道慕果果十有八九是怒了,可是為什麼他卻看不見她一丁點兒吃醋的樣子呢?想讓她吃點醋也這麼難?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讓到嘴邊兒的肥肉丟失,依舊是快步的追了出去。

    「哥,那女人是誰啊?」盛凌雲本開心的心情也隨著慕修的離開而離開,有些不太明白的看向老闆椅上坐著的哥哥,心底有些奇怪的感覺傳來,看樣子三哥對那個女人似乎很在意?

    「凌雲,那是你三哥的女友……」盛凱歌思量再三,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慕果果,但是隨即便還是決定告訴妹妹。

    「什麼?」不出意料的,尖銳的女生響起來,帶著質問的氣勢。

    「三哥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在盛凌雲的眼中,慕修就是她最崇拜的男人,如果說他有了女朋友,她不可能會不知道的,再說曾經的三哥在京都就是令所有名媛趨之如騖的人,可是為何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三哥跟別的女人混在一起呢?

    從這一點來看就知道三哥在這一方面是十分講究且在意的。

    可是為何一年不見,這就多了個女友?

    她實在是無法接受。

    想到自己暗戀了的男人,這麼多年都未曾把心交出去,可就在這短短一年的時間中,卻已經有了女朋友,還是一個那麼漂亮的女人,她能不傷心嗎?

    「凌雲,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三哥這樣的男人,不是你可以駕馭的,你還是趁早死了這顆心吧,畢竟你對他不一定是真愛啊,要知道你從小就喜歡賴著他,這顯然只是一種依賴罷了。」盛凱歌到現在都無法相信,自己這個妹妹會喜歡上那個辦事手段犀利的三哥。

    話說慕修這個三哥的稱號,為何始終不見大哥二哥。

    正是因為慕修這個人在他的兄弟中,他稱第三,無人敢稱自己第一,第二。

    給自己排名第三,則是一種謙虛的做法,可是第二麼,老二老二,誰喜歡?

    看著自己親哥哥都不贊同,再想到慕修對之前那女人的態度,別人沒有看見可是她卻看得一清二楚的,當那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這個辦公室門前的那一瞬間,三哥就差點沒把眼珠子挖出來了。

    緊盯著那女人的視線中,帶著男人對女人才有的霸道。

    連大哥跟人握個手都不樂意,這一點兒讓盛凌雲有種真正的危機感,莫非她就沒有機會了?

    不。

    她還有機會的,誰讓她只是三哥的女友呢?還不是妻子,她就有機會,不管是用什麼方式,她都不會把慕修讓給別人,不管如何,她都要去爭取一番。

    想到這裡,她怒摔盛凱歌辦公室大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而這邊兒慕果果一邊緊捂著心口處一邊兒在電梯裡邊兒深呼吸。

    不要慌。

    不要亂。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

    他把你當成玩物你也不是不知道對不?現在看見有個女人在他懷中你該是覺得解脫才對不是嗎?

    慕果果,你丫的出息一點兒。

    一邊兒在心底唾罵著自己,一邊兒腦海裡回想著剛才那一幕,她的心底便有著一股酸澀在蔓延。

    快步來到停車場,她打開車門就要上車,就在這時候,一個她所意想不到的男人竟然出現在她的面前,這一瞬間讓她心底所有的酸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驚恐,因為她看見男人那雙沉靜卻惑人的眸子中帶著她懂得的叫做慾火的東西。

    「果果……」施夜朝走前一步,伸出手就想撫觸她的腦袋,可是當他在黑暗中看清楚慕果果眼底那種恐懼的光芒之時,唇角處終於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你何必躲我……。」若不是今日他手下告訴他慕果果就在京都,他差一點兒就要與她背道而馳了,這段時間他去了墨西哥處理一點事情,回到華夏以後第一時間就是想要去H市找她。

    可是如今見到了她,她卻是這樣的態度。

    心底苦澀之餘,眼底的笑容卻越發的煥彩濃墨。

    「果果,你完全不必躲我,我要傷害你的話,我有很多次機會都可以傷害你,難道你忘記了?」施夜朝說著,不再靠近她,而是轉身向著副駕駛位上走去,厚顏無恥的坐上了副駕駛位上,一邊兒笑著一邊兒好心的提醒著他:「還不上來?貌似有人追過來了。」

    這句話果然管用,立馬生效。

    慕果果瞬間就上了車,發動了引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公司的停車場。

    慕修站在原地,冷眸越發的冷冽,渾身散發著陰冷肅殺,眼神兒銳利的恍若蒼狼,最原始,最獸性的壓迫力,從他的身上源源不斷的傳來,吞噬了空氣,奪走了這停車場鐘的祥和。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在她副駕駛位上的男人……是施夜朝?

    想到自己急著下來給她解釋,想她,愛她,追她都追到京都來了,這丫還是這樣一點兒不安分,慕修的心口處便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密密麻麻的傷痛幾乎要將他淹沒,他是個鐵血的男人沒錯。

    可是他也會痛。

    那女人就不能消停點兒?

    掏出電話,他顯示深呼吸了幾秒鐘,只要她願意接電話,他就會原諒她。

    可是電話雖然是打通了,卻久久都沒有人接。

    這一下,修爺惱了。

    怒了。

    放在一邊兒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慕果果卻像是沒魂兒了似的趕緊把車子開離了這盛麗雅公司,唇角處全都是濃濃的不屑,慕修,慕修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了。

    虧她在京都還時刻心有不安。

    虧她在京都還時刻一晃神便想起他。

    原來人家左擁右抱,日子過得歡暢呢。

    「你的電話不接?」施夜朝臉色冷漠的瞥著電話上邊兒顯示的號碼問。

    「你在哪下車。」慕果果卻不答反問。

    施夜朝這才明顯的感覺到了,她變了。

    這一次,她是真的成長了……。

    「我在前邊下。」施夜朝也看出來了慕果果趕人的姿態,說實話,他也沒想過要逼迫她做什麼,但是若是能夠在慕修哪裡扳回一局,他就很滿足了。

    「下車吧。」一會兒傳來了她冷冷的聲音,連帶著夜色中,她那清冷的臉龐也變得越發的魔魅起來。

    「我就在京都,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的果果,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幫。」

    一句我都幫,就能夠挽回我慕果果的另眼相待麼?

    施夜朝,你真是想太多了,你知道上一回若不是因為你,我用得著給慕修肉償嗎?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嗎?現在的我,說白了也就是一棄婦。

    她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探身下車的身影,隨後在他腳跟著地的那一刻,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油門便猛地踩了下去。

    這時候電話又響起來。

    她看也不看,接也不接,開著車盲目的遊走於這京都的街道上,她的唇角處帶著幾分難掩的不爽,臉上的黑沉也在這一刻全然覆蓋而來,直到電話一個勁兒的響起來,她這才緩緩蹙眉。

    慕修不可能會一直打電話給她的。

    他的脾氣她太瞭解了,讓慕修去求一個女人,這不是開玩笑麼?人家那大老爺們那身板兒,那氣質,那俊臉,哪一個不是讓女人們所嚮往的?還真別說,他想要女人的話,像慕果果這樣式兒的,一抓一大把。

    所以她慕果果根本不會自作多情。

    但是實際上這一通電話也是一個陌生號碼,但卻不是慕修的了,相信慕修這人是絕對不會用別人的號碼給她打電話的。

    那麼會是誰呢?

    在這京都中知道她號碼的人寥寥無幾啊?

    可是她卻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是無所不能的,他們的身上,想要知道任何一件事情那都是一句話的事兒,無所不知。

    「喂……」等到她接起電話,那頭卻又極快的掛斷了電話。

    她想不通的同時,另一邊。

    「我說慕老大,你看見了,她不是不接電話,而是不接你的電話。據我所知從最初到現在她也不過是被你逼迫著跟你在一起吧?聽我一句勸吧,你給不了她任何幸福的,難道說你們家爺爺會允許你們在一起?別跟我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早就把你倆之間的關係調查的一清二楚。」施夜朝的臉,在黑夜中有些晦暗難測。

    他的話語從嘴兒裡邊吐出來的時候,那是帶著十足的信心的。

    感受著身邊高大男人傳來的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他越發的得意,慕修現在越是怒氣火旺,他施夜朝就越高興,誰讓慕果果最終還是被慕修給奪了去?但是他其實真的不在乎。

    他不在乎慕果果是不是處女。

    他在乎的是,慕果果到最後是誰的女人。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便有些煩躁與慌亂,自知慕果果根本不喜歡自己的施夜朝,卻根本就不希望慕修與慕果果在一起,他愛她,所以他不希望以後她會受到傷害,而慕修這個男人目前無法給她帶來幸福,以後就更難說。

    更別提他們之間隔閡著猶如一道溝渠的那一道坎。

    施夜朝的話,更是如一支筆,在慕修那顆本就帶著不少怒氣的心上點上了幾滴點點滴滴的火苗,讓他原本就有些陰鷙的眼神兒變得更加殺氣重重起來。

    「所以,你以為她不跟我在一起就會要你?」

    慕修終於說話。

    可僅僅只是一句話,卻也深深的戳傷了施夜朝,他就感覺這一句話,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恍若是一場密密麻麻的細雨,在他措手不及的時候,全部洋洋灑灑的落在了他的心底。每一處都受到澆灌的同時,每一處都隱隱生疼。

    所以從開始到現在,慕果果給他施夜朝的傷害,一直都在。

    有形的無形的,均在。

    而慕修的心也狂躁的不得了。

    因為施夜朝的話語,他才猛然察覺,從開始到現在,他卻是將她傷得很深……。

    還有機會嗎?

    她是否會原諒?

    「你也別得意太早慕修,這裡是京城,你知道她的優秀的,你以後的情敵會越來越多,而你麼,如此自大,如此狂妄不羈,你以為她還會把你放在心底多深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0:55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76】使勁兒的撩吧——

    施夜朝的話瞬間便讓慕修笑了起來。

    「哈哈哈!」他笑的狂妄,渾身上下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與不羈,他的身上帶著無與倫比的魔魅,卻又讓人不敢近身的同時,覺著這個男人就該是這般優雅,清冷,與高貴。

    施夜朝臉色猛地陰沉下來,他本是想要好好打擊一下慕修的,卻不曾想自己所說出來的話語非但沒有打擊到他,反倒是讓他的自信心高度膨脹了起來,他心底那股難掩的晦澀也只能夠是往肚子裡吞。

    「你笑什麼。」他忍不住問道。

    「我笑,我笑堂堂墨西哥黑道勢力老大竟然還要跟我慕修在這華夏搶女人,據我所知,施夜朝,跟過你的女人從這條街排到另一條街都不足以形容數目了吧?一個加強連有沒有?」慕修湊近了施夜朝,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他獨有的魅力與沉穩。

    聽見這話的施夜朝臉色頓時間變得更黑了。

    就像是被人說出了秘密一般,又是白又是黑的。

    「怎麼?被我說出了秘密,就憑你這樣的髒身子,也配得上果果?你最好不要癡心妄想,我現在就告訴你,她!我絕對不會放手,不僅如此,你若是想要帶她走,儘管來試試看,我不把你施家整的在京都混不下去,老子就不姓慕!」

    慕修從未想過,有一天,他也會像是一個妒夫一樣,站在街頭與別的男人爭論關於女人的問題,可惜他想不到的事情還太多了,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沒有發生以前,人們根本不曾想過真正發生事情的那一天,自己會是如何的表現。

    施夜朝也被慕修這話給驚呆了。

    為了一個女人,這個男人竟然要跟他在京都廝殺?

    「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到我,雖然你慕家在京都是一把手,可是我施家也不是吃素的,另外,我有過多少女人的事兒,即便是慕果果知道了又如何,我並未像你這般無恥下流,強迫她的事情我做不來,如果不是她願意,我根本不會動她一分一毫。」施夜朝冷眼看著慕修的俊臉,頓了頓,這才繼續開口:

    「還有,我即便有很多女人,但是那些女人跟我之間的關係,都是互不相欠的,你來我往,慕果果不一樣,在我的心底,她就是我的救贖!」

    施夜朝淡淡的說完,人已經轉身向著不遠處走去了,直到走到很遠的地方,他才緩緩的伸出手,捂著自己的心口處,剛才慕修的話對他殺傷力十足,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永遠懂得什麼才是最折磨人心的。

    愛而不得。這就是施夜朝致命的傷口,可偏生的慕修要在上邊兒撒鹽,果果,如果在這個世界上,你願意用全身的力氣去恨一個人,那麼我希望這個人是我……。

    至少,你也給了我一種情緒,至少,這是獨有,只給我的。

    施夜朝近乎到變態的愛意,卻始終無法得到回應,男人的瘋狂,永遠都不僅僅是這麼一點兒……。

    施夜朝離開之後,慕修獨自站在街頭,昏暗的燈光之下,他的臉龐冷硬而又深邃,在昏黃的燈色照耀之後,他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得很長很長……。

    果果,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

    想到這裡,慕修不由得歎息一聲,商界之神又如何?

    慕家獨孫又如何?

    軍界奇跡又如何?

    這一切,在這個叫做慕果果的女人面前,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直到半個小時以後,慕修這才再度將電話打給了慕果果,相信這個時候果果應該回到家中了,這一通電話,他也不過是想要知道個平安罷了。

    可惜,電話雖然接通了,卻不是慕果果的聲音。

    石色看著電話上的這個陌生號碼,看了一眼還在嘩啦啦水流著滿是霧水的浴室,鬼使神差的接起了電話,略帶疲倦的聲音中卻依舊無法掩蓋的性感聲線從電話這頭傳遞到了慕修的耳中。

    「你好,不管你是誰,果果現在正在洗澡,如果沒有什麼急事的話,我就要掛斷了。」

    石色今日剛做過訪談,在電視台面前她雖然並不緊張,可是始終保持著淑女的姿態,在閃光燈以及攝像機的面前,這對她來說才是最坑爹的,她石色分明就是一個好動的人,可是奈何在所有熒屏上必須展現她該有的氣質。

    所以回到家中她瞬間就變成了一灘軟泥,雙腿極其不顧形象的架在沙發扶手上,單手撐著腦袋,一手接著電話,閉著雙眼,打著瞌睡。

    這頭慕修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石色。

    因為他調查過這個女孩,並且此刻慕果果就是跟她生活在一起。

    「我是慕修。」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在夜色中貫徹著他的冷漠氣質,卻又帶著令所有女人都忍不住喜歡的性感,就連在國外見過各色男人的石色都忍不住猛地睜開了那雙眼,眼底劃過一道精光。

    慕修這個名字她當然知道!

    這就是君青染口中那個奪走了慕果果貞操的男人嗎?

    可是聽這個聲音,卻並不顯得這個男人輕佻,還可以說是十分的冷漠,且與人保持距離,那麼到底是什麼東西驅使著慕修對慕果果不僅動手,還動身,動了下半身?

    「你好,我久仰你的大名很久了。」石色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像是做賊似的坐起身,緩緩的走到了浴室不遠處,看了一眼正在擦澡的慕果果,悄然走進了另外一邊的陽台上,這才放開聲音來說話:「說罷,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

    身為國際導演,且還是一個頗有名氣的導演,石色心底的目標便是將這個世界上所有男人背後的真相一網打盡。

    而此刻的慕修,光是僅憑聲音便已經博得了她十分的好感,且還有十分的慾望想要知道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若是她猜的不錯的話,這個男人對於慕果果來說也是有著極大的吸引力的。

    但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不能在一起?君阿姨為何非要將他們分開?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元芳,你怎麼看?

    大人,這事兒十有八九是個大八卦。

    「實不相瞞,今日我在盛麗雅公司中遇見了果果,可惜遇見了讓她誤會的一幕,她估計還在生我的氣,我打電話過來其實只是想確認一下她有沒有安全到家,如果她安全了,我也就放心了,京都不比H市,希望石小姐可以將她最近的事兒告訴我,還有不論她發生什麼事兒或者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請你一定要全部告訴我。」

    慕修很快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可實際上他知道這個女孩是慕果果這一生中最好的閨蜜朋友,人家都說,女孩子在閨蜜身邊耳根子最軟了,而慕修想要讓慕果果回到自己的身邊唯有先把這個叫做石色的女人給唬穩了。

    「沒問題,話說,慕修是吧?嘖嘖嘖,那個京都紅色三大家族中最大的那個慕家跟你是什麼關係?從實招來。」

    這邊兒石色毫不客氣的問著問題,一點兒都不帶害羞的,且語氣中帶著幾分女流氓的架勢,可是她若是真站在了慕修的面前估計還沒說話,腿就先軟了。

    這時候的石色還完全不知道慕修到底是個怎樣囂張狂妄,腹黑,狠辣,殘唳的男人。

    「正好跟我是近親關係。」

    慕修在這頭忍著回答道。

    他忍——

    他忍——

    他忍忍忍忍忍!

    「哇塞,哦草,這麼牛,那慕老大,下回我要是在娛樂圈有什麼事兒,還希望慕老大多多關照啊。」石色這頭雙眼冒著精光,可是語氣中卻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激動,沉穩的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慕修輕輕嗯了一聲。

    這個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慕果果的聲音,石色,你在給誰打電話呢?給誰打電話拿自己的手機不好嗎?拿我的手機做什麼?

    石色立馬韁硬了。

    小心的握著電話,一手擋住自己的嘴巴,小聲的說了句:「今晚允許你來偷偷看她,我給你開門,她已經洗好澡了,我先掛了。」

    「哦,沒有什麼,就是跟一朋友,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公眾人物,以後要用你電話的時候還多著呢,畢竟麼,我的號碼也不能弄得人盡皆知啊?」石色一邊兒輕撞著慕果果的肩頭,一邊兒得意的笑。

    慕果果感覺石色咋這麼開心呢?幹啥壞事兒了?

    「我先去洗澡了,你早點睡吧,找到工作了,明天是要上班的哦!」

    ,慕果果剛想問她是不是中了幾百萬,石色就頭也不回的說了聲,隨即溜進了浴室中。

    慕果果今兒個折騰了一天其實也挺累的,可是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便會不由自主的出現慕修摟著那個女孩的身影,說實話,那個女孩長得挺漂亮的,像個洋娃娃一樣嬌美,而且她也看清楚了,她的眼神很清澈。

    一看就知道是被保護的很好的那種,似乎沒有經歷過什麼人生的黑暗。

    這一點讓慕果果的心有些沉重,可是一想到慕修那張惹人惱恨的俊臉,她就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終於時間一分一秒種的流失了,而她也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無數次中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深夜。

    月亮如水般的流瀉在這小區中,道路兩旁的直立著的路燈依舊是明亮的,而黑夜也猶如巨大空曠的洞穴一般,瞬間就要將這夜色吞沒,夜深人靜之時,小區中緩緩的駛入了一輛悍馬。

    車身威武霸氣,光是流暢的劃入這小區之時都帶著一股狂妄的霸氣,恍若它的主人一般,給人以厚重,深沉的錯覺。

    車廂中,男人的俊顏在黑夜裡晦暗莫測。

    電話裡驟然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好了,她睡著了,我允許你上來悄悄地看她一眼,不過為了讓你更好的表現,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當然這一切要以你在京都罩著我這個小小導演為由啊!」

    石色說到最後還不忘提醒慕修。

    「沒問題。」慕修唇角處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反正付希之不是想要追求石色麼?那麼石色以後在京都的事兒都由付希之來搞定,這也算是給他倆一個機會!

    這頭石色十分歡喜的點頭稱好,已經給留門了,這頭慕修已然沉穩的上樓來了。

    這大半夜的最適合的事兒就是幹點兒偷雞摸狗的事兒,可這慕老大出來偷人,卻是頭一回,想必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在人前一臉冷漠,處處冷戾與殘酷的男人,竟然也會為了一個女人,幹起這樣丟人現眼的事兒來。

    可是在愛情的面前,實在是一切都是浮雲。

    這若是要讓人知道了,慕修這夜晚的所作所為,還不得讓眾人笑掉大牙,更何況還是為了來看慕果果一眼。

    不過麼,雖說是看一眼,才半個點兒的時間,可是一切都是實在人為。

    而這頭的石色還傻乎乎的覺著以後在京都恐怕可以橫著走了,這會得到了慕修的保證,她感覺自己就要火了,可是她卻並不知道,這事兒看似是她比慕修更為佔據上風的事兒實際上背後卻帶著一個偌大的陰謀。

    若是石色知道就因為這點兒小便宜,她最終將自己的後半輩子都送人了,她必定不會在這一刻做下這樣的決定的!

    可是這世界上若是真有早知道的話,還輪得到石色這會兒狐假虎威?

    幾分鐘之後,慕修的身影便出現在她們家的大門口,而正在大廳中等待著男人進入的石色則是在一有動靜的時候轉過視線,這一眼,目瞪口呆,呆若木雞,雞雞雞雞雞雞沒了!

    「你……你你你是慕修?」

    她一邊兒吃驚的捂著嘴巴,一邊兒指著慕修,小聲的問道。

    慕修冷眸半瞇看了一眼眼前這個雙眸睜得老大,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眼睛水汪汪的女孩,再看了看她穿的保守的睡衣,便知道這就是那國際上較為有名的女導演,石色。

    看來媒體報道有誤啊。

    這分明就跟他家果果一眼還是個小妞兒嘛!

    不過媒體會報道她手腕強悍也是應該有點兒原因的,就拿現在他進入這個家門來說,只能夠說石色還算是有點兒頭腦的,要知道得罪任何人都不可以得罪修爺。

    寧得罪君子和小人,都不可得罪修爺。

    這句話,從很久以後開始,石色就深深的引以為鑒。

    「……果果在哪個房間?」

    他不答反問。

    對於他渾身上下冷漠且犀利的氣勢,石色大腦立馬就卡殼了。

    她沒有想到電話中對她有求必應的男人,竟然,竟然會是這樣一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鐵骨錚然與血性的人,光是看他那張充滿了男人味道與氣勢的臉龐,就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應該是一個散發施令的人。

    而正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成為了慕果果的男人?

    石色忍不住臉色有些蒼白,今兒個自己還威脅了他,不過想到他是慕果果的男人,也就覺得毫無危險可言了,可是即便如此,石色還是忍不住要齷齪的在心底大讚一聲,草,真他媽的帥,她這輩子雖然見到過這麼帥氣的男人,可是那都是電視劇中的人物,電視劇中的人物好嗎?

    電視劇中的人物那意味著啥?那意味著那只是幻想,幻想好嗎?

    石色激動了!

    熱血沸騰!

    太爺們了,就這男人這個范兒,別說是強迫她,倒貼她都願意啊!

    好吧,她很丟人的在這一刻繳械投降了,因為這個男人實在實在是極品,為了慕果果以後的幸福,她一定要奉勸慕果果,從此以後必然不可將這個男人再推出去了。

    「對!」很久以後,石色終於說了一個對字,這時候大廳中卻恍然間不見了慕修的身影,再轉眸就看見慕果果房中的門猛地關上了,石色又激動了。

    次奧!

    這男人真是夠犀利的,該不會是想要趁著果果睡著的時候對她下手吧?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想偷看。

    可是想到慕修渾身上下那氣勢,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噤,唯有緊緊的貼在門上偷聽了一會兒,裡邊安靜的鴉雀無聲,幾分鐘後,她感覺身心較為疲憊了,這才緩緩拖著身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好吧,既然今兒個沒有眼福,那麼希望以後有!

    想著想著她已經躺在了她舒服的小床上去了。

    夜深人靜時,果修偷歡時——

    如眉的新月印在蔚藍的天上,似珠的星星稀疏散佈在它的四周;星月互映,相應成輝。

    天好,夜好,人也好。

    慕修進入房間開始並未猴急,只是站在不遠處盯著慕果果的睡姿,還是那麼美好的睡顏,展現在他眼前的,不似平日裡那張牙舞爪的小貓,更像是他所說的波斯貓,帶著極盡的慵懶,在這一刻,全然的從她的身上散發的淋漓盡致。

    不知道慕果果夢裡夢見了些什麼,只見她的眉頭微蹙,十分自然的轉了個身,翻了翻姿勢臉部也跟著旋轉了過來。

    慕修今兒個穿的男人味十足,黑色襯衫鑲著銀色袖口,矜貴而又優雅,下身簡單的黑色西裝褲穿在他的身上竟然沒有半點兒古板的味道,反而是將男性張弛力全然反饋了出來。

    野性十足——

    平日裡倆人就是明槍暗箭的,此刻她臉部美好的弧線,讓他有了一種安定。前所未有的安定。

    走上前幾步,他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的上方,房中的燈光被他打開,旋轉著開關,將燈光的限度調小了一些,整個房間中都沉澱著一種柔和而又曖昧的光線,讓人一眼望去便想入非非。

    他的視線,在她的身軀上一遍又一遍的瀏覽,這個時候房中的冷氣已然十分充足,他將溫度調高了一些,直接調到了26°,傳說中最完美的溫度。

    這才輕輕的拉開了她身上覆蓋著的薄毯。

    悠悠的歎息一聲,他湊近了她,視線掃視過她依舊火辣且性感迷人的身軀,修爺的神器立馬便有了一絲意念,且十分張揚的展現著它獨有的魅力與雄性的力量。

    這一刻,房中的溫度似是不由自主的變得溫熱起來,就連空氣中散發著的每一縷風都變得羞澀起來。

    當這一刻,寧靜的美好,當這一刻,他看向她的臉,他忽然就覺得自己也自私了起來,自私到,他希望這個女人,是他的,他的唯一,也是她的唯一。

    略帶薄繭的指腹緩緩的覆上了她的連。

    勾勒著她臉部每一個線條的同時,將她的輪廓畫了一遍又一遍,男人低下眉眼,狹長鳳眸裡邊兒清華的瀲灩中,燈光照應了它的認真與專注,他的手就像是燃燒了一片有一片的火焰,在女人的臉龐上不斷的流連,從頭頂到下顎。

    全被他摸了個透。

    直到第二十遍,他才真真兒的感覺,這個女人終於又真實的躺在了他的面前。

    側過身子躺上床,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環上了她的腰肢……

    這一夜,他睡的極好。

    天亮以後,石色起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衝進了慕果果的房間中,昨日本是說好的給慕修半個小時的時間,可惜到現在為止,她才剛睡醒,原本以為慕修會在這裡過夜,可是打開門,卻看見了慕果果恍惚躺在床頭,似是半清醒,半睡夢。

    呼——

    深深的吁了一口氣,她下了個半條命。

    緊忙來到了洗漱間,開始準備出門。

    而這個時候慕果果也算是真正的清醒了過來,摸了摸床榻邊上的溫度,還散發著悠悠熱度,奇怪,房中的冷氣開的這麼足,怎麼會有溫度呢?再說她也根本沒有睡到那個位置上去。

    這真是神了。

    始終都無法想通的慕果果只知道一件事兒。

    昨兒個晚上,她睡得很好,很安穩,那種感覺,就像是又回到了H市,在那裡的那段時光一般,搖搖頭,怎麼可能呢?這簡直就是想太多,忽略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她掀開毯子,下床洗漱去。

    上班族的人生十分簡單,三點一線。

    當然,也不乏一些自己喜歡出去活動的人。

    而今日是慕果果第一天在盛麗雅公司中上班,她根本不可能會因為昨日在那裡撞見了慕修,便怯步,她不再是當初的慕果果了,遇見什麼事情都只會退後不前,她的人生是自己的,她是為自己而活的。

    而不是為了躲避某人,也不是為了某人。

    所以不管在那家公司遇見了誰,這個職位正是她所想要的,這一點確實一點兒沒錯,若是她永遠都站在原地,那就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將樊少華置於死地。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獨立起來。

    至少,也要能夠有一線可能,讓自己過得很好。

    母親永遠都是會老去的。

    早晨的陽光,像無數只金箭,從小窗口射進來

    「果果,昨晚睡得好嗎?」石色忍不住問道,一邊從鏡子裡看嚮慕果果桃紅花色的臉龐,嘖嘖嘖,臉色真好。

    難道說被滋潤的女果然會更美麼?

    她忍不住打量起自己來,看來什麼時候也得在華夏找個好漢子了,但是想起自己的要求這麼高,她就有點沮喪,估計沒幾個人能入眼。

    「不錯,一夜好夢。」慕果果其實說了謊話。

    昨夜根本沒有做夢。

    她睡得極好,深睡眠,才有這個魔力。

    「恩恩,今兒個咱倆都上班去,等到晚上再聯繫哦。」石色說著就匆匆忙忙找了一雙極美的高跟鞋,穿上,出門去了。

    而慕果果也稍微給自己打理了一下,都要上班的人了,不再是個女孩了,現在這一刻開始,她要做女強人,就得從氣質開始,昨日在盛麗雅發現那邊的工作人員臉上幾乎都帶著淡妝,這並不是說什麼你想化就畫的,而是每個人都得化妝,不僅如此,穿著必須得體。

    一個好的企業,都帶有這樣的要求。

    慕果果輪廓深邃,鼻子比一般的女孩更為高挺小巧,一雙眼眸在稍微的修飾之下,變得濕漉漉的,讓人一眼看去,就好似要深陷在她的眼神中似的,而她臉頰上只是輕微的用BB霜帶過罷了。

    即便如此,因為有著很好的底子,此刻的慕果果也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將自己最美好的優點全部展現在大家的眼前。

    八點半,準時到了公司。

    她直接去了自己的金融部門打卡,按指紋,準備上班,進入辦公室中就接到來電。

    「慕主任,我是你的助理,剛才總裁打電話過來說有一位貴客需要您去接待,請到總裁辦公室去一下。」這才剛上班呢,慕果果就得到任務了,讓這個也同樣是個新來的助理心底生出了幾分羨慕的同時,也有了一絲僥倖。

    幸好昨日她應聘的時候選擇了金融部門主任的助手。

    看這趨勢,這慕主任的工作得是嘩嘩的直往上衝啊!

    助理坐在外邊心底暗道。

    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從裡邊走出來一個美人兒,膚若凝脂,明眸皓齒。

    天啊!

    這就是她的主任。

    別說男人了,就她這個身為女人的人看見了她,都忍不住生出了幾分的喜愛。

    「慕主任,我就是昨日跟您一起前來應聘的,我的職位是您的助理。」

    這個助理主動站起身跟慕果果打招呼,以後說不定要長期合作的,還是見個面好。

    慕果果掃了她一眼點點頭,露出了一個微笑,便轉身向著電梯口走去,畢竟是總裁大人召喚,她敢怠慢嗎?

    顯然沒這個膽兒。

    這個助理頓時間雙眼冒泡泡,真是美人兒啊,不僅人美兒,性子也好,竟然一點兒都不高傲……。

    可是這小助理哪裡知道她的主任也有高傲的時候呢?不過不是對著她們這樣的人。

    尤其是若是這個小助理知道,她出現在這裡當慕果果的助理,完全是因為某人黑著臉逼著她們的總裁將安排好的男助理調走,她才有機會進入這家公司工作,這個助理一定會一邊哭著一邊捶地,大歎道,我真他媽的幸運!

    高跟鞋的聲音在這偌大的公司中一陣陣的響起來,不少工作人員都將視線看嚮慕果果,這女人真幸運,剛來公司就混了個金融部門的主任,媽的,在場的誰不是在這個公司中工作了三到五年才有機會升職的?

    次奧!

    簡直就是空降而來的。

    這一點兒讓不少人心底產生了不爽,以及對慕果果的牴觸。

    就好比現在,她出現在公司的大廳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搭理她,甚至看向她的眼神兒裡邊都帶著幾分敵意,人人都說職場難混,若是沒有真材實料更難混,好在她對自己還有那麼一點兒信心,否則這一刻她真是要欲哭無淚了。

    直到走到一個辦公室門前,上邊貼著金閃閃的幾個字,總裁辦公室。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來,裡邊兒的盛凱歌苦著臉過來開門。

    「那個……嫂……慕主任,咳咳,今兒個幕陽公司中有一位合作人,他主要是想要為我們公司注入資金,但是呢,他卻沒時間過來與我們洽談,所以在這裡就需要你去辦一下這個事兒,親自去跟他洽談的同時,若是談成了,這一次的業績也就算你的,而你i的一個星期實習,也可以因為這一次的業績看情況酌量減少。」

    盛凱歌不太自然的咳了幾聲之後,才緩緩的自然開口道。

    這般道貌岸然的事兒讓他幹起來,還真有點兒不習慣,說實在話,他對眼前的這個叫做慕果果的女人其實也特別與感覺,但可惜的是,三哥已經下達了通殺令,誰也不准覬覦她。

    跟誰玩都沒事兒,就是不准覬覦她。

    這話一出,京都幾大公子都歇菜兒了!

    「好的總裁,請問對方在公司嗎?另外我現在就過去還是下午過去?」慕果果認為想要洽談就必須準備好一個方案,所以就想著下午過去比較適合。

    誰知到盛凱歌立馬便開口:「不用,你現在就過去吧,他估計在等著你,我們公司的貴客,讓人家久等了不太好,來,這是他的名片,你直接去幕陽公司頂樓找他便可。」

    名片上其實……。啥也沒有,就一個辦公室的電話而已。

    「額……我怎麼稱呼他?」慕果果思量再三還是問出來了,而且幕陽公司,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雖然如此,但是盛凱歌卻一副正在忙的樣子,自動忽略了這句話。

    看見總裁不再說話,她也不好再停留。

    轉身就走了出去。

    這時候外邊討論著慕果果還未來得及收口的一眾人全部被抓個正著。

    而她們口中所說的話也被慕果果聽得一清二楚。

    「咱們公司裡被老闆潛規則的人還少嗎?」

    「職場上的潛規則比起娛樂圈的潛規則要嚴重多了,對於這個女人你們怎麼看?她跟我們總裁會是什麼關係呢?」

    「我總有一種預感,這女人過不久就要升職了。」

    「漂亮是漂亮,可是為啥漂亮的女人都要做下三濫的事兒呢?」

    「靠臉蛋兒上位的,這年頭可真多。」

    ……

    一系列的話語傳入了慕果果的耳中,她在心底冷笑了幾聲,便不管不顧的從他們的眼前走過去,這一舉動確實讓在場的所有議論人員眼中閃過一道驚詫。

    他們驚詫的無疑是慕果果竟然可以做到對他們的話視若無睹,說實話,他們被慕果果抓個正著也挺尷尬的,正想著假如她要是質問他們,他們該說些什麼。

    誰知到她倒像是個沒事兒的人一樣,轉身就走了。

    就光是這一點兒,也比以前那些女人更加高明。

    不得不讓所有人都對她有了另外的感覺。

    「她可真夠高貴冷艷的啊……」有些女人小聲的嘀咕,這被一些男工作人員聽見了不由得在心底為慕果果加了幾分,且站出來為她說話。「你們也別胡說了,沒準兒她根本就跟老闆沒關係呢?你們也不看看人家身上那一身的氣勢,簡直就寫著不跟一般人計較幾個字兒。」

    說實話,慕果果也沒覺得有什麼好計較的。

    她有實力,她自然會讓實力令這些流言蜚語煙消雲散,畢竟流言止於智者。

    當她準備好一切,帶著助理一起前去幕陽公司找那位神秘人的時候,盛凱歌正在辦公室中與電話那頭的神秘人通氣。

    「三哥,她已經過去了,我醜話說在前頭,她要是發現是你,不幹了,我就無可奈何了,再說她有選擇的權利的,她要是不願意再跟你洽談,我可幫不了你啊。」盛凱歌說著,一邊兒在心底暗自叫苦。

    這慕果果看樣子無論如何以後都是他嫂子了,這要是被慕果果知道,這些事兒都是慕修在背後操縱的還不得巴拉他的皮?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兒了,盛凱歌在心底小聲的為自己開罪。

    ……

    街道上,白色路虎疾馳而行,幕陽公司位於京都最熱鬧的市區中心,偏南部,這時候的市中心已然是車水馬龍,尤其是在市中心的這個地段,時不時都會發生車禍,由於前方十字路口較多,這一代的交警也比較多。

    小助理坐在慕果果的身側,心底一直糾結著一個問題。

    這個主任不是新來的嗎?看她這樣子也才二十幾吧?

    怎麼就日子過得比她好這麼多呢?又是車,又是名牌的,哎,果然人不能跟人比啊。

    「主任,我們只要將這一樁生意談下來,就可以減少試用期時間嗎?」這個小助理眼底閃爍著明亮的光芒,這樣的眼神已經很少在現在的人身上看見了,也正是因為這個眼神,讓慕果果對眼前的這個小助理好感直度飆升。

    「嗯,總裁是這麼說的,你以後就跟著我好好幹吧,我會努力的。」慕果果對她眨眨眼,開口笑著說道。

    「好呀。」這助理馬上笑的樂開了花。

    一個半小時之後。

    車子終於駛入了幕陽公司附近的街道,從慕果果這個角度看去,這一棟巍峨高聳的大樓,處處都散發著一股商界之王的威嚴,像是帶著活靈活現的氣勢,與威嚴,讓人出現在這裡便不由自主的生出或敬仰,或崇拜,或羨慕,或尊重的眼神。

    「一會兒我進去的時候你跟我一起。」走到這裡不知道為何,慕果果總感覺有種陷入了狼窩的奇怪感覺,雖然這家公司她也曾懷疑過就是慕修家族的公司,但是隨即一想到慕修的爺爺是軍人,她便又動搖起來。

    可是她卻不知道,慕修的爺爺雖然是軍人,可是他父親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最成功的的商人。

    直到乘坐電梯到了頂層,慕果果帶著助理一路無阻礙的走向那唯一一個帶著門的辦公室門前,這才看見了上邊的幾個字,執行總裁辦公室。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來,可讓慕果果奇怪的是,這一層竟然都裝潢的很簡單,看起來有種舒適的感覺,只是這裡為什麼沒有員工工作呢?

    在她腦海中猶疑之際,辦公室的裡邊傳來了一句話。

    「慕主任,請進。這位助理還是在外邊先等一下吧。」

    直到這個聲音響起來,她確定是她所不認識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先去那邊坐會兒,我進去跟他談談。」慕果果指了指大廳中無數沙發與座位的空曠地方。

    「好的慕主任。」小助理很聽話,閃身便坐到一邊兒去了。

    這時候門才緩緩的從裡邊打開,雖然看起來很神秘,但是打開門來看見的陌生面孔卻讓慕果果放下了心底的緊張與擔憂。

    可下一秒。

    這人卻往外邊走去,同時伸出手,請她進去。

    「慕小姐,總裁正在裡邊兒等你……」

    這話一出,慕果果又疑惑了。

    可裡邊兒的人卻根本不給她疑惑的機會,輕飄飄的三個字兒直接讓她腿軟了。

    進來吧。

    這不是慕修的聲音麼?

    他難道就是這幕陽背後最大的東家?

    看來外邊兒說這幕陽是慕家的傳言不假?

    就在她遲疑間,屋內的男人卻猛地拉住了她,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猛地將她拉進了辦公室中。

    慕修將她抵在辦公室門上,雙眼掃過她今兒個細緻的面容,毫不遲疑的低下頭就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冰冷的唇瓣交纏於這火熱的唇瓣之時,空氣中的溫度逐漸攀升起來。

    慕果果卻猛地抬起膝蓋往他的腹部踢去。

    可慕修哪能讓她的手?

    輕鬆的一閃躲過,手指如泥鰍般撩起了她的裙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1:22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77】讓激情更猛烈些吧

    空氣中,溫度逐漸攀升起來。

    倆人的視線碰撞的一瞬間,慕果果好像看見了慕修眼底閃過的那一道邪火。

    男人粗糙的手指像是帶著火焰一般撩過她的下腹,隨即在她還未來及反應之時猛地撩起了她的裙擺,慕修的硬朗英俊的臉龐就在她的眼前,近在尺咫,可是這一刻她看向他的眸子,那種充滿了佔有慾的霸道卻是從未見過的真實。

    她的臉頰騰的一下子,猛地升起了兩朵兒小緋紅,眼神兒因為難忍的羞澀氤氳起來,只見她緊咬著唇瓣,強制性的壓抑住內心深處渴望的聲音,哼哼唧唧的小小喘息從她的喉間逸出來,卻更是給了慕修一個導火線。

    「果果,想我了嗎?」慕修深深的吻著她的唇,舌尖兒像是帶著生命的力量,掃過她唇齒間每一個角落,在她的香舌上玩耍嬉戲的同時,一併點燃了她身上早已經長久成性,習慣他的一切。

    他單手緊摟著她,力道十足的同時,將男性最具張弛力的一面展現於霸氣與力道之美中間。「怎麼……會……是你?」慕果果美眸霍然睜大,眼底帶著驚恐的同時卻無法掩蓋已然動情的事實。

    「怎麼不可以是我?」

    慕修反問一句,將唇舌轉移到了她的耳廓,這一股強烈的瘙癢感覺令她難以自持,這個男人太清楚她的身軀構造,連她身體部位上每一個敏感點兒都被他琢磨透了。

    「果果,雖然只是一兩天未見,但是我已經想你想的就要爆炸了,你看。」

    慕修十分流氓的說著,一邊兒眼底蕩漾著瀲灩。

    下一秒。

    「慕修,你不要忘記,現在我們已經分開了,你這個做法就是強姦。」慕果果臉色熱燙,眼神兒濕漉漉的,整個兒的媚態,卻始終都保持著心頭的冷靜,說出這句話以後,她立刻便感覺到了男人身上傳來的怒氣以及慕修那玩世不恭的笑意。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獵物就在眼前,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撕碎。

    而慕修也不惱。

    她既然不願意承認,他就讓她承認。

    攔腰將她快速抱起,瞬間便被慕修丟在了沙發上,背後的柔軟絲毫沒有給她背脊帶來一丁點兒的疼痛感覺,這一刻慕果果才雙目睜大,這眼底瀰漫著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害怕。

    只因為眼前不遠處的玻璃正是透明的。

    她可以清楚的從這個角度看見自己的助理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東張西望。這樣的感覺,讓她的心跳猛地狂跳起來,有種偷人的的時候被人發現了的刺激感,與此同時又好像是自己做賊心虛,被人親眼所見一般。

    不得不說——

    雖然難以啟齒,可是慕果果卻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甚至,從內心深處出發來說,她還帶著一丁點兒的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這種一邊兒親眼看著不遠處有人,隨時擔心自己會被發現的感覺,卻讓這一場激情,變得越發的猛烈起來。

    慕修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唇角處揚起一抹壞笑,二話不說,就猶如餓狼一般將她撲倒在沙發上,與此同時,他的手也變得不正經起來,這一刻,燈光之下,慕果果俏臉緋紅,空氣中滿是淫靡的味道,卻增添了幾分性感的色情。

    她只覺得腹部一緊。

    那種感覺,宛若一汪泉水從溪流中潺潺而出。

    「你還說不想我,你看,你的身體是不會說謊的。」

    慕修地下眼瞼睨著自己的女人,唇角處帶著的笑意卻是那麼的真實,雖然不若與盛凌雲那一笑容一般親和,卻帶著他最原始的獸性氣息與不容抗拒的氣質,這樣的慕修才是最真實的。

    慕果果被這一笑,恍惚了……。

    癢——

    渴望——

    此處省略無數字......

    翻雲覆雨間,無處不在展現著男人的驍勇與善戰,共赴雲雨感受著人生之精妙,這樣的時間,他們在歡愉過癮爽意之中度過,可是外邊兒的小助理卻是等的都不耐煩了。

    轉瞬間,慕修終於彎下腰親吻了她一下,離開了她。慕果果半瞇著眼兒,就像是饜足的小貓咪,此刻腦海裡一片空白,精蟲上腦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不知道人生為何物,唯有在此間沉淪。

    可是心底的那一道防線,卻如何都無法被慕修突破。

    慕修瞅了一眼外邊兒坐著的助理,眼神兒瞇了瞇,這才將慕果果抱起來,走向窗口處,誰知道就在這個窗口處側邊兒有個門,打開門裡邊別有一番天地。

    浴池中,慕修單手緊摟著她,讓慕果果將頭靠在他的肩頭,泡了最少有半個小時,倆人這才嘩啦一下子從水裡邊兒出來,這時候的慕果果都感覺身下一陣空虛。

    大約是因為剛才過於氾濫的運動,此刻竟然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天啊,她在心底鄙視自己的同時,卻忍不住低下眸子瞅了一眼小修修。

    「怎麼?還想要?沒事兒,以後我們每天都做。」

    就在她疑惑的那一瞬間,慕修猛地湊近了她,在她耳邊兒呵著熱氣,舌尖兒伸出來僅僅是舔舐了她耳背一下子,她就渾身都像觸電了一般,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那種感覺猶如千百隻螞蟻,正在她每個敏感之處爬行。

    聽見慕修這流氓的話,她臉色猛地沉了下來。

    「不要臉!」

    她雖然說這這話,可是心底卻知道,自己也很不要臉。

    這時候慕修卻更加溫柔的耍起流氓來了,摟著他的手微微一緊。

    「還說我不要臉,你似乎忘記了剛才是誰在像我求歡了?還有,剛才不知道是誰叫的比誰都歡……」慕修還未說完,那張性感的薄唇便被人快速摀住,慕果果臉色一紅,瞬間不敢看他了。帶著幾分惱怒之色,眼底帶著幾分掙扎之色,可是手卻比自己的心更快。

    若是此刻慕果果抬起眼看他的臉,就會發現此刻的慕修,眼中帶著滿滿的都是笑意。

    他伸出舌頭舔著她的手心,就像是動物討好自己的主人那般,帶著引誘的味道。

    ……

    慕果果簡直無語了。

    這廝就是個流氓,而現在則是在極盡溫柔的耍流氓。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出來談個事兒也能被這個男人吃干抹淨,心底始終有種被擺了一道的感覺,卻又打心眼裡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可到底心底是真的不想失去這份工作,還是不想失去慕修,她也說不準。

    就在這時候慕修已經將她放在了沙發上,一坐上這個沙發慕果果就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就剛才這個男人與她在這個沙發上的一切瘋狂,都讓她每每碰到這沙發就肌膚燃燒。

    慕修一邊穿戴衣服,一邊兒盯著她的臉。

    果果啊果果,你真是一個外表冷漠,內心狂野的女孩,若不是你遇見了我,恐怕這輩子還沒有誰可以滿足你這方面的慾望。

    他一邊兒在心底暗道,一邊兒快速套上褲子。

    「你操也操過了,甜頭也嘗過了,發洩也發洩了,是不是可以來談談關於我們公司跟你注入資金的事兒了?」慕果果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以後,臉色又變成了當初剛來到這個公司的時候那種公事公辦的姿態。

    一句話,讓慕修扣著扣子的手猛地頓住了。

    他略微抬起眼眸,掀起眼皮看著她的時候,她只覺得渾身一冷,這時候的慕修不假辭色的看著她,絲毫沒有任何笑意,流氓修爺不見了,這時候的慕修就像是凝聚了無數的火山,即將爆發一般,看似冷漠,卻實際上怒了。

    慕果果最瞭解他了,這個時候的慕修,必定是不好招惹的,可是一想到這個男人昨天還抱著別的女人,今天就給她上了,她能高興的起來麼?

    可這會兒看見慕修吃人的眼神兒她就有種淡淡的後悔,後悔剛才不該說這麼一句話。

    說來說去,還是女人家的小心思作怪。

    「我說慕果果,你他媽的跟老子說話能客氣點兒不?我他媽不就是上了你麼?你犯得著這麼生氣嗎?媽的,老子放下H市所有的事兒趕到京都來不是為了看你這幅冷若冰霜的樣子的,為了你,我他媽都親自在幕陽上陣了,你還想怎麼樣?不然你以為我願意接受家族企業的繼承權?我在H市混的風生水起的,你也知道,可我這人兒就是一個缺點,我的缺點就是太他媽的看重你了,太稀罕你了,稀罕到任由著你在我頭上為所欲為!」

    慕修臉色陰沉,眼底閃過一道陰鷙。

    就剛才慕果果所說的話語,直接刺激到了他,讓他連帶著在H市被她擺了一道的那一夜開始,到現在心底的火氣全給撒出來了,滿目的怒火使得他狹長的鳳眸中都恍若燃燒了一簇簇的火苗兒,帶著一股毀滅的力量,步步緊逼走到了她的面前。

    慕果果臉色一白。

    可是心底火氣更旺。

    「慕修,別以為你背後檯子硬就可以一口一個老子,怎麼,昨天抱著別人,今兒個就上著我,敢情我還不能說了?我就非要說!」慕修怒火中燒,字字珠璣句句錚然,她也絲毫不示弱,仰起頭,眸子撐大了,就是帶著一股厭惡盯著他,那眼神兒像是在說,你再大點兒聲,你有本事打我啊!

    這一下子,慕修歇菜兒了!

    不因為別的。

    就因為慕果果口中那句,昨天抱著別人,今兒個就上著我。

    隨即他便勾唇輕笑了起來,這臉變得要說多快有多快!

    「喲,我家小妞兒這是吃醋了?」慕果果依舊坐在沙發上,裹著個浴巾,吼出剛才那話她就又後悔了,這話語裡邊兒的酸味兒真是太濃了,即便是傻子都聽得出來,她被慕修氣的眼眶微紅,鼻頭酸澀,眼底有種看不見未來的倉惶感覺,才會口不擇言。

    可是慕修倒好,比她更加大聲,他還有理了?

    此刻慕修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從這個角度上看過去,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眼眶紅紅,鼻頭微吸的樣子,那顆冷硬嗜血的心就這樣兒不怒了,軟了大半。

    單膝跪地。

    男人粗糙卻充滿了安全感的大掌捧起她的臉蛋兒,眼中閃過一道不捨,他淡淡的看著眼前這個頭一回因為吃醋給氣哭了的女人,真是個小女人,不過他喜歡,因為這就是他慕修一個人兒的小女人,誰也搶不走,妄想不了。

    細細碎碎的吻,在天地之間,突如其來。

    吻在她的下顎,吻在她的眉心處,吻在她的唇角處,不再是從前那般撕咬,也不再是激烈的啃噬,而是帶著前所未有的珍愛,這股疼惜的感覺,讓她有種恍惚的美好,男人低低的眉目間,男人味兒十足的眼神兒中,帶著對她的疼愛。

    那種眼神兒中的專注,恍若她就是他的珍寶。

    「果果,你要知道,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你我真的放不下,別逃了好嗎?」慕修忍不住蹙眉,思考了一陣子,斟酌再三,這才開口,說出了幾乎低下卑微的祈求話語。

    這一句話,讓她紅著的眼眶猛地就刷刷的流下淚來。

    從來沒有哪一刻,如這一刻般,讓她覺著滿腹委屈,無法宣洩,從來沒有哪一刻,如這一刻般,她有種想要投入慕修的懷中,狠狠的發洩一場的感覺,但是她還是沒有哭,可是淚水卻是止不住的流下來。

    看見慕果果這一眼淚兒。

    修爺急了——

    手忙腳亂了——

    慌亂的在她臉頰上胡亂的擦拭著,一邊兒親吻著她的臉頰,順著輪廓低低濃濃的親吻著,不帶一點兒慾望的吻著她,恍若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名貴的。

    她心底忽然就瀰漫出來一股酸酸的味道。

    他憑什麼,憑什麼可以這麼溫柔?

    「慕修,你明知道,我不是在逃,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難道沒有看見我母親的態度嗎?」慕果果忽然之間就清醒了過來,眼神兒裡邊那種委屈的神色一掃而盡,只因為她耳邊響起來母親說過的話。

    慕修是父親的侄兒。

    她怎麼可以跟他在一起呢?

    他們這樣不算亂倫嗎?還有慕修口中所說的關於母親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她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但是她卻並不像從慕修的口中聽見,只因為那樣,便是對母親的褻瀆。

    即便是有什麼秘密,那也得是她的母親親口對她說。

    想到這裡,她神色冷淡。「我要準備回公司了,如果你不願意注入資金給我們公司的話,就直接跟我們總裁說吧,我是金融部門的主任,跟你洽談的事兒好像跟我無關吧?」

    話落,她似笑非笑的看向他真誠的臉龐,心底不斷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被這個男人的外表所迷惑,他就是一個玩盡手段兒,心冷異常的男人,千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蒙騙。

    這樣想著,她開始慌亂的穿起衣服來,看見她幾乎想逃的身影,慕修心底雖然如針扎般,卻也無可奈何,唯有親自走上前給她穿衣服。

    啪的一聲:「你幹什麼?」慕果果胡亂打開了他伸過來即將撫摸她的手,慕修卻面不改色,依舊伸過手來。

    「我幫你穿。」這樣的話,在他的口中說出來,愣是帶著一種貴不可言的孤傲。

    這樣卑微的話語,從他的口中傳來,都讓慕果果覺得這個男人本該是高高在上的。

    連一句話都可以說的如此令人側目。

    可是慕果果卻不知道,慕修這樣的男人,是從來都不說花言巧語的,只因為這京都中的名媛們,即便是沒有他的花言巧語,也一樣會對他趨之若鶩,京都之中曾經流行著這樣一句話:京都花叢萬萬千,誰人不想嫁慕修?

    奈何慕修一身清冷孤傲,令人難以接近的同時,也不曾給過任何女人機會。

    這一刻他一邊兒為她穿衣,一邊兒在心底想著,這麼下去,始終不是個辦法。

    直到幾分鐘之後,她身上的衣服終於穿戴完整,慕修才緩緩的從她的身側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眼底閃過一道掙扎之色,不久後,慕果果耳邊便傳來了他冷漠的聲音。

    「你回去覆命吧,就說我願意注入資金。」

    他冷淡了下來,她又像是難受一般,哽咽起來。

    他愛她時,她想躲。

    他冷漠對她,她想哭。

    他欺負她,她欲迎欲拒……。

    她美眸中閃過一道嘲笑的神色,慕果果啊慕果果,你還真是犯賤呢。

    「是,慕總裁。」慕果果壓抑著心底翻湧的難受,沉聲說完,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慕總裁?

    慕修轉過身,看向玻璃以外,她帶著助理離開的背影,眼底劃過一道難以言喻的精芒。

    既然這樣的手段而對她沒用,那就用別的辦法,總有一款,是可以針對她的,想不認賬?那可不行,果果,我是不可能會讓你就這樣從我的人生中溜走的,因為沒門!

    中午的太陽煌煌地照著,天卻是金屬品的冷冷的白色,像刀子割痛了眼睛。

    小助理感受著自己主任身上傳來的冷冷的氣息,轉眸看向窗外的天空,被這天空刺眼的猛地閉上了眸,心底卻在想著,主任怎麼進去談一次話出來就變得有點冷漠了呢?

    且潺潺不斷的散發著冷氣,這樣的主任當真是讓她有點兒奇怪。

    可是卻也只是一下子,她就沒有煩惱這件事兒,因為主任在回到公司以後,她便接到了通知,說是試用期已經可以不用了,直接進入上班階段,也就意味著,月底就有錢拿了,想到這裡,知足的小助理根本就不清楚今兒個這一次洽談這裡邊兒水有多深。

    中午,慕果果一人坐在辦公室中,細細的將今兒個與慕修之間的那些事兒整理了一遍,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是,她不能答應他回到他身邊,但卻又有種離不開他的感覺……

    抿抿唇,她站在窗前,往下看去,眼中深深的將她內心的寫照印刻出來:我是不是很自私?

    ……。

    時隔兩人見面已經過去了三天,慕修都沒有再出現在慕果果的視線中,這讓她有種不習慣的同時,也有種微微的放心,她雖然害怕見到他,可是又渴望他,這個男人是毒,沾染上了,就戒不掉。

    可是她卻不知道,她在慕修那裡,才是真正的罌粟,染上了,一天沒有,就要死要活。

    此時正是下午五點鐘。

    盛麗雅公司正好下班的時間,因為這三天來的工作,慕果果與公司中一些員工已經熟悉了起來,離開公司之前看了一眼正在準備下班的眾人,她打了聲招呼。

    「嗨,我先下班啦!」一邊走著一邊兒擺擺手。

    「哎!等等啊果果!」忽然一個男聲傳來,她抬眼看去,開口的正是她隔壁辦公室的鄰居。

    是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戴著一副眼睛的臉龐給人儒雅的感覺,他年輕有為,年僅二十八歲便在盛麗雅公司擔任會計部門經理一職,是這一樓層中許多女同事心中的丈夫人選。

    所以當他提出這話的時候,一些女同事男同事都紛紛將視線看嚮慕果果與這個男人。

    他尷尬的咳了咳,看嚮慕果果:「那個,我想請大家吃個飯,正好果果你是新來的,一起來吧?吃好了晚上我們一起組織一下,活動一下吧。」其實他心底是想要請慕果果的。

    可是奈何他知道這個女孩必定不會答應,所以這才說請整個會計部的人一起。

    其實,是昨天,在電梯中的時候,他不小心撞了慕果果一下,當時因為緊急送資料給總裁,所以才會那麼莽撞,而慕果果卻似乎並不想理他,他這才想找個辦法跟她道個歉,畢竟這樣優秀的女同事,會是任何男同事眼中的對象最好人選。

    現場中的同事們一聽說請客,眼底放光。

    「好啊好啊,一起來啊慕主任。」很快便有人附和道。

    慕果果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石色都不在家吃飯的,所以她即便回去了,也可能是在外邊吃,既然如此,就順了大家的意好了,不然別人還說她多麼高傲多難接觸呢。

    想了想,隨即點頭說』好吧『。

    她這一答應,整個樓層的人瞬間加快了手中的動作,迅速的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誰讓今晚兒有人任由宰割呢?

    既然大家都說好,她慕果果也不能不答應,不然就等於是駁了人家的面子。

    六點整。

    盛麗雅公司門前。

    一眾同事一塊兒出來,也就顯得熱鬧多了,這樣化解了慕果果的尷尬,也讓這個會計部經理不用那麼拘束。

    「你們說去哪吃呢?」忽然有人問起來。

    「嘖嘖嘖,是蘇大哥請客呀,當然是問蘇大哥咯。」其中一個男同事道。

    這個會計部門的經理名叫蘇雲龍,加上他職位又比大家的職位更高,因此公司中人也就習慣了叫他蘇大哥。

    「哦,就去京都最近新開的一家自助餐廳如何?」他們這麼多人,若是去自助餐廳當然是最好的選擇,自助餐廳一般是一人一個價位,但是人多了,就有一定的折扣。

    所以吃一頓下來,也花不了多少錢。

    而慕果果不知道是對姓蘇的人牴觸,還是什麼,她總之就是不太愛跟這個人說話。

    所以在下來的時候拉上了自己的小助理一起。

    實在不行她可以自己付錢也沒關係。

    「人都到齊了吧?那就走吧,還等什麼?」

    有些同事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聚餐,這不,激動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盛麗雅公司對面的那條街道上,一個穿著時髦的女孩在打開自己車門的那一刻雙眼中閃過一道驚訝,她的視線停留在慕果果的身上兩秒鐘以後,便移開了。

    濃妝艷抹的臉龐上勾起了一抹黑夜中誰都無法看見的陰笑,迅速鑽進了車廂中。

    今晚的夜色很美,六點多鐘以後天色便逐漸的暗淡下來,大約是因為之前下過一場暴雨的原因,此刻的天空竟然出奇的美麗,墨色的天空佈滿了棋子似的星星。

    夜色迷魅,華燈初上。

    最終他們一行人進入了亞馬遜自助烤肉餐廳,而這亞馬遜自助烤肉餐廳位於京都美食一條街,這邊兒一條街上都是這京都中人人都能夠盤點出來的美食,不說別的,雖然說起來這些都有些大眾,可這卻實實在在是大家都喜歡的口味兒,尤其是小姑娘家的,最愛在這條街上吃東西。

    與此同時。

    慕修,付希之,盛凱歌三個大老爺們的車也逐漸往這個方向行來,剛停好車準備去美食街不遠處的一個檔口吃點兒燒烤,喝點兒小酒,這不,一眼就讓付希之看見了慕果果與一眾同事的身影。

    說實話,他們三哥幾個出現在這條街上,瞬間就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

    就僅僅是他們身上那不凡的氣勢,身穿的衣服,以及幾人貴氣逼人的架勢,就惹來不少妹子臉紅心跳的議論,可是這三人始終都視若無睹,畢竟是這京城裡邊兒土生土長的幾個小子,從小就吃著這邊兒的特產長大的,壓根兒不會理會現在他們的身份不適合來到這樣的地兒,只講究倆字,好吃!好吃就行!

    托慕修的福,這幾天付希之都一直追蹤慕果果,以至於現在他只要看見慕果果行走於街道上的身影之時,雙眼中便會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打量的目光,這要是再讓他跟蹤幾天,他估計一見到慕果果就要偷偷摸摸的跟上去看看她到底幹啥去。

    慕修與盛凱歌倆人走的正好,付希之卻始終停留在原地,這一舉動讓盛凱歌微微不耐。

    「我說希子,你就別擱這兒找妹子了行不?」盛凱歌以為他那種馬精神又發病了,所以在這兒四處張望的姿態還真挺像是在看妹子。

    「誒,凱子,我跟你說,這會兒你還真說對了,我他媽就是在看妹子,可惜,我看的不是我的妹子,而是老大的妹子。」

    他搖搖頭,無奈道。

    一聽這話,慕修來勁兒了。

    「咋回事兒說清楚。」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手插在褲兜裡邊兒往他的方向走去,順著他的視線往裡邊兒看了一眼。

    丫的!

    這一眼他就捕捉到了他家那小妞兒的眉開眼笑的樣兒。

    瞅瞅!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黑沉著一張臉,這會兒跟同事們倒是有說有笑,可修爺不爽了,為啥呢?因為哪裡邊兒的男女混合式餐桌讓他打心眼裡不爽起來。

    不是他小氣,他深深的受到了慕果果的荼毒,此刻迷戀著慕果果的心已經猶如綿綿江水滔滔不絕,他慕修這樣兒的真爺們都能迷戀一小妞兒成這樣了,別人能不深陷麼?

    別人能不覬覦麼?

    別人能不迷戀麼?

    想到這裡他便將冷眸掃向付希之。

    付希之只覺得遍體生寒的同時,眼中閃過一道絕望,他不斷在吶喊,求三哥千萬不要讓我又做一個小偵探和跟蹤者,求三哥行行好,別再讓我幹這事兒了。

    雖然跟蹤慕果果只是幾天的時間,雖然他是開著車的坐在這裡頭的。

    可是就這幾天,他沒少受到外界人的白眼,雖然慕果果未必發現他在跟蹤,可是街頭上旁觀者清,不少人都用不屑的眼神兒盯著他看,要知道他付希之,好歹是京都堂堂刑警隊隊長,可如今卻也得屈服於慕修之下,幹著這見不得人的跟蹤事件。

    今兒個與眾不同的地兒就是在於他們此刻身處於美食街,這裡的妹子比星星還多。

    這要是在這兒也盯著慕果果,那他付希之以後還用見人嗎?

    可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你想啥來啥。

    「付子,我就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在這兒幫哥守著?」慕修波瀾不驚的掀起眼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開口就是直入主題。

    雖然看似毫無殺傷力的眼神兒卻愣是給了付希之一種背脊處涼意滲透的感覺。

    他敢說不嗎?

    「我……願意!」

    他咬牙說完這話,果然,慕修很賞識的在他肩頭拍了兩下子,這力道輕飄飄的,隨後,慕修與盛凱歌便隨處找了一家就近的燒烤店,坐著一邊兒吃著燒烤一邊兒喝著三兩三。

    付希之心底憋屈,奈何啥也說不出來。

    他深知,若是剛才他說不願意,肩頭也得拍兩下,可這兩下子,估計得要他半條命。

    慕修的實力,或許H市沒有人知道,但是他卻知道,慕修就是那傳說中深藏不露的男人,深不可測的高手!

    想到慕修還未將慕果果的心挽回,付希之就有種未來的日子很黑暗的感覺。

    因為只要慕修一天還未將慕果果挽回,他就有無限的危險,有可能經常要敢偷雞摸狗的事兒,想到這裡,他的心可不是一丁點的煩躁,他的石色美人,他還想快點出擊呢。

    昨日石色的訪談一出,今兒個播出的時候,網絡上點擊飆升,直接達到了一個億+,比起那些當紅娛樂節目如:《百變大咖秀》這樣的節目一天的點擊還要高上了三倍不止。

    只能說明一點兒,這華夏人對石色很感興趣。

    那其中就必須不乏男士了。

    他覺得很危險,自己的人生就要在慕修的身上顛覆了,就在他自衰自憐的時候,慕果果一行人卻已經從裡邊走了出來,這個時候,他們的談話聲,直接傳入了付希之的耳中。

    「走吧慕主任,我們剛才不是說好了吃好飯去活動麼?再說蘇大哥已經訂好了卡座了。」

    「對啊,他可是衝著你來的,我還沒去過那個京都都有名的金碧輝煌夜總會呢。」

    「走啦!」

    一行人拉拉扯扯的,慕果果也就半推半就了。

    看到這一幕,付希之心知,不好,立馬溜,一分鐘便出現在慕修的眼前。

    他看著桌上數不清的燒烤棍子,嚥了嚥口水,「三哥,他們竟然帶嫂子去夜總會玩兒,你說這都打的什麼主意啊?難道說盛麗雅的人過的都這麼亂這麼糜爛?」說話間還特意將視線掃向了盛凱歌,似是在報復他吃著肉了,他卻餓著肚子。

    一聽見付希之口中這話。

    忍?

    忍不了!

    果果可忍,修爺不可忍。

    淡定不了!

    完全淡定不了的慕修猛地站起身,「走,直接過去。」

    一句話撂下,付希之卻猛地反應過來,他又要做司機的工作了,這倆人都喝酒了,就他一個人是毫無酒精度的,所以這一來一回的,他就被擺了好幾道。

    瞪了一眼後座上安穩坐著的盛凱歌,付希之心底極其不平衡。

    媽的。

    都是小弟,憑什麼他就更舒服?

    次奧!

    不爽,很不爽!

    可是這能怪誰呢?

    誰讓人家盛凱歌造就了慕修與慕果果見面,還幹了一場的機緣呢?

    心底腹誹的同時,付希之卻絲毫不將慕修的命令落下,腳下油門猛地一踩,車子瞬間如咆哮的獅子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他們比慕果果等人來的更早,也就在暗處盯著大門口。

    十分鐘以後。

    慕果果一行人終於又出現在這金碧輝煌夜總會的大門口了。

    蘇雲龍早就在這邊訂好了卡座,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坐下了,酒上來了,大家玩的盡興了,錢花了,可是他的目的,卻始終都未達到,別說跟慕果果湊近乎,這妞兒就連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他坐在一邊兒的身影便有些鬱悶了。

    而同事們經過今晚兒這事兒就知道,蘇雲龍多半是看上了這個新來的金融部門主任慕果果,而一些關係比較好的便開始推波助瀾,非得要蘇雲龍邀請慕果果跳舞。

    這一下子,話說開了,慕果果尷尬了。

    蘇雲龍害羞了。

    慕修怒了!

    「那個,我不太會跳舞……。」果果深知,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應該斬釘截鐵的拒絕他,也正是因為現在這樣拒絕了蘇雲龍,她才恍然間想起來,自己從來都不會這樣拒絕慕修。

    這是否說明,慕修,她還是喜歡的呢?

    可是她不願意跳,這可由不得她。

    一群人又一次圍了上來,齊聲喊道,要看倆人跳舞……。

    說實話,這金碧輝煌檔次極高,蘇雲龍家族必定產業不小,但是這時候這樣燈光明滅不定的夜總會中出現像是他們這種齊聲起哄的聲音,也不少,可是他們這些確實最整齊的。

    以至於在場的人都聽見了一句話:慕主任,你就跟我們蘇大哥跳一場舞吧,讓我們也飽飽眼福啊。

    慕果果面露為難,說實話,她忽然感覺肚子很不舒服,但是同時心底也後悔了,不該來湊這個熱鬧的,現在弄得上了台下不來,裡外不是人……。

    「我肚子不太舒服我去上個廁所!」

    她剛開口別人就以為這是她的借口,絲毫沒有一個人在意她是不是真的肚子疼,他們只知道,這個時候蘇雲龍的願望,他們必須盡力幫他達成。

    好幾個人都伸出手來拉慕果果。

    這一舉動,慕果果就不太喜歡了。

    只見那些人的手臂拉上她手臂的那一刻,她不僅僅是面露厭惡之色,臉色還出奇的蒼白……。

    腹痛——

    哄哄鬧鬧中,砰的一聲酒杯爆破聲從角落裡驟然間響起來,這一聲極具震撼性的響聲讓在場眾人不由自主的循聲望去,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然而卻有種詭異的驚恐在眾人心尖兒瀰漫開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1:45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78】威風凜凜的修爺(精彩)

    腹部忽然之間傳來的疼痛感,讓慕果果的臉色一度的蒼白起來,可是在這黑乎乎的夜總會裡邊兒也絲毫看不見她額角上不小心滑下來的汗水,這股子疼痛鑽心似的疼著,讓她連帶著骨子裡都散發著一股濃郁的忍耐。

    此刻身側的一眾同事們看見她悶不吭聲的樣兒,竟然是更加熱鬧起來,一個個的鬧哄哄的,喊著叫著就是要她跟那個什麼蘇雲龍跳舞,她心底雖然不爽,卻無法做出任何抗拒的動作。

    這蘇雲龍眼底閃過一道淫邪,帶著斯斯文文的黑框兒眼睛,看起來斯文儒雅的男人,在這一刻,黑夜中見到慕果果這猶如暗夜精靈般水靈的妞兒竟然也毫不客氣的將心底最後一絲猥褻的犯罪慾望給膨脹了起來。

    這女人的身材好的出奇。

    說實話,他蘇雲龍長這麼大,這麼想上一個女人,還是頭一回。他卻並不著急,看見眼前一眾同事因為吃他的嘴軟,都在推波助瀾的湊合他跟慕果果,他也就站在原地等著這個女人來投懷送抱,然而那微微伸出來的手,卻還是洩露了他急色的心思。

    「慕主任,別這麼不給面子,來,跟我們經理跳支舞,能要你半條嗎?」

    「就是啊,別磨嘰了,趕緊的吧,出來玩兒的不帶這麼作的!」

    慕果果在心底直罵坑爹,她這是作麼?她也不知道咋回事兒,這小腹上的疼痛就像是忽如其來湧入了細胞中似的,每一處脈搏都開始唧唧歪歪的疼著,讓她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了,要不是她身後左一隻手右一隻手撐著她,推搡著她,她沒準兒真就倒下了!

    就在此時,大家大概也是撮合的不耐煩了,大力氣的將她往那蘇雲龍的方向推去,也就這麼一瞬間,她就倒在了這帶著眼鏡兒的斯文李懷中。

    就這一刻,剛才那驟然間消失的一股冷意又無形之中的散發了出來,讓大家的心底不由得慌亂了幾分的同時,將視線往這夜總會的四處掃射而去,像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盯著他們這一眾人,竟然可以讓他們感覺到那股氣勢。

    可是入眼的還是一片黑壓壓的,啥也沒看見。

    蘇雲龍軟香在懷,眼底的淫邪目光因為在黑暗中閃爍不定,帶著眼鏡兒的眼睛肆意的掃射在慕果果的身軀上,當看見她襯衫前方的恍若山峰般的一片高聳之時,下腹瞬間一股慾火猛然直竄。

    勾起一抹笑意,他猛地將慕果果抱了個緊,「慕小姐不用緊張,不過是跟我跳個舞而已,我不是惡魔也不是魔鬼,吃不了你的。」說話間,那語氣中的曖昧,任由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而這話吧,他非得湊著慕果果的耳廓說,讓慕果果心底一陣噁心的同時,卻又惱恨自己此刻的無可奈何,腹部瞬間出現的疼痛讓她有些難以抑制的無力。

    身子微微僵硬,她伸出手想要推開眼前之人,可蘇雲龍倒好,順勢就將她攬入了懷中。

    操蛋!

    慕修手中的玻璃杯碎片兒都被他給捏的所剩無幾了。

    他身側的盛凱歌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有想到自己旗下還有這樣的男人,若是當初早發現,也就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在自己的公司裡邊兒上班了,可關鍵是尼瑪這人調戲誰不好?咋就看上了慕果果呢?

    媽的,這一刻盛凱歌是有苦說不出,心底默默的咒罵了一句:我他媽看上慕果果都沒敢跟她多說一句話,你他媽一個小小的經歷憑什麼吃豆腐?憑什麼?我要是有這機會我都不敢,何況是你?

    付希之略微帶著幾分得意之色看向盛凱歌,那眼神兒裡邊的幸災樂禍味道毫不修飾的綻放出來,像是在對著盛凱歌高傲的昂起頭,說著:丫的,我讓你得意,我讓你得意,現在好了吧?三哥怒了!

    夜總會舞池中,情況在黑暗中不明,卻可以清晰的看見一男人摟著一女人,十分蠻橫的架勢,顯然女人有些麻木的樣子,這一切在慕修的眼底,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了。

    媽的!

    霍然起身。

    他大步流星的往前方走去,此刻還沉浸在興奮中的一眾小上班族們絲毫沒有感覺到空氣中一股詭異的氣勢,正在以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流動著,以至於整個夜總會中的冷氣越來越足。

    而被蘇雲龍強行抱在懷中的慕果果秀眉緊蹙,美眸中卻沒少露出難受的神色,這他媽的蘇雲龍是瞎子麼?次奧!她雖然極其想要掙脫此人的懷抱,可是腹部的疼痛一段兒一段兒的翻湧而來,絲毫不給她一點點的縫隙,哪怕是停頓一會兒抽痛都不停頓,害的她到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蘇雲龍摟著她的腰肢,大掌在她小蠻腰那弧度上流連著,處處都帶著菲靡的色彩,顯然有些性的暗示,慕果果厭惡的轉過頭,這眼角的餘光往外邊兒一瞅!

    嘶——

    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子愣愣的就是陡然間僵硬了幾分,就連摟著她的蘇雲龍都微不可察的發覺了,緩緩的將視線湊到她的眼前,剛想要問她一句怎麼了,結果只覺得身旁一陣風直來,席捲著一切風暴的力量,帶著勢不可擋的冷意,侵蝕著他的周邊,直接凝滯成霜。

    慕修冷冷的瞪著慕果果,那眼神兒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了,啃著,咬著,吞了!

    她心頭一驚,修爺還真是無處不在啊,走哪兒碰哪兒,她嘴角處略微吃力的揚起了一抹冷笑,還未等她的弧度勾起,男人冷酷的聲音便瞬間響起。

    「放開她。」

    幾乎是從牙縫兒裡迸出一句狠話來,帶著狂肆的風暴席捲而至,這一幕,讓慕修額頭上的青筋浮動,雙目如炬地死死盯著蘇雲龍那緊摟在慕果果腰間的手臂,眸底的怒火隨時都可能飆出來。

    而他身後,是同樣陰冷,一臉陰沉的盛麗雅總裁盛凱歌,以及那臉上幸災樂禍著,隨時都有可能哼哼小調兒的不羈付希之。

    當看見這三個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那一瞬,所有盛麗雅的員工瞬間歇菜兒了,肝膽兒裡邊都顫抖著,起伏著,害怕著。

    驚!

    靜!

    不少女性員工忍不住摀住了嘴兒,一來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太帥氣,這出場的姿勢,太霸氣了,霸氣到他渾身的氣勢直接將她們給征服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尖叫出來,二來,是還未搞清楚狀況,壓根兒就不明白一個慕果果咋就整出來仨優秀無比的男人。

    這三個人,從頭到腳,哪個兒不是貴氣逼人的?

    這三個人,一一打量,臉龐輪廓而去,哪個兒不是深邃迷人的?

    這三個人,就那渾身的氣勢來說,直接便秒殺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可偏生的這蘇雲龍還真就不怕死。

    「憑什麼?你是誰?」蘇雲龍心底微微一震,雖然差點兒就被眼前這氣勢逼人的男人給唬住了,卻還是在心底給了自己打氣的機會,丫的,想泡妞,那就別怕別的男人來競爭。

    尤其還是這樣看起來便是背景強硬的大爺們,跟他們總裁在一起的,必然是不凡身份的男人。

    他一心以為眼前這人兒是惡勢力頭目,看中了慕果果,非得要將她扛著走的架勢,讓蘇雲龍心底頭一回兒的想在美女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氣勢以及不屈。

    就這話一出,短短的時間內,空氣直接凝結了。

    蘇雲龍身後的一眾員工忍不住將視線往他身後掃去,慕修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地獄修羅一般,渾身都散發著讓人不由自主畏懼的陰冷與肅殺。他的身軀中蘊含著無盡的殺氣。

    他就這樣站在不遠處,半響連個動作都沒有,僅僅只是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手中所做的事兒,頓住嘴邊兒想說的話,愣愣的看向他。

    明滅不定的昏黃燈光之下,他的側臉,比夜色,還要冷硬。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

    這一回,他又開始輕言細語,淡淡呢喃,似是不經意從嘴角處逸出來的話語似的,卻也只是這一剎那,他身後的倆貴氣男人都變了臉色,付希之再也不敢露出一丁點兒的幸災樂禍,而是鄙夷與不屑的看向蘇雲龍,眼底的神色已然將他判了死刑。

    盛凱歌心底暗自叫苦不迭,卻不敢在慕修的面前說話,他唯有站在慕修身後,等著自己老大處理這事兒。

    整個夜總會的人都被這一齣戲,給驚擾了。

    所有人,幾乎是在場的,有眼睛的,全都將視線掃向了這邊兒,也就是這個金碧輝煌中,敢開全開放式的檯子,沒有任何包廂可言,這家夜總會背後的後台極其強硬,幾乎是十幾年來,在這家夜總會裡邊兒鬧事兒的人,寥寥無幾。

    這也是蘇雲龍敢回話的原因!

    可他卻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慕果果腹部疼的直咬牙,額角處的汗水已經止不住的流下來,她看嚮慕修硬朗俊美的臉龐,恍惚的笑了笑,原來,這慕修發怒的時候也這麼魅力四射,就這一秒鐘,她只覺得,這男人,夠爺們。

    要真是讓她用啥詞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野性,野性十足。

    可是她卻沒有什麼力氣了。

    電視火光之間,慕修眼底猛然捕捉到她無力的身軀,這會兒,他從頭到腳,全都是怒火,燃燒著,折騰著,變著相的吞噬著他,讓他又怒又氣的同時,卻絲毫不敢怠慢緊盯著自家妞兒的一舉一動。

    眼前攬著慕果果的這個男人,眼底分明寫著兩個字,覬覦,他覬覦他慕修的女人。

    操蛋!

    看見這男人那只髒手攬著自己女人的那一刻,他心頭的火苗兒就沒有熄滅過,以這繁殖滋長的生態,迅猛的直竄在他腦門兒與腳尖兒之間遊走。

    冷硬的話語說出來的片刻間,蘇雲龍的手微微顫了顫,可卻也只是一秒鐘,他又底氣十足。

    為啥?

    這就要問這金碧輝煌的老東家了,這十幾年來京城裡邊兒沒少有人干喝醉酒兒耍酒瘋的事兒,可就在這金碧輝煌裡邊兒,卻沒人夠這個膽兒,沒人敢在這裡造次。

    為啥?

    還是那句話,這裡的東家後台硬。

    那如果那後台,就是慕修呢?

    這蘇雲龍白長了一副儒雅的樣兒,遇事兒咋就不懂得思考半分呢?

    看見這一幕,大家的眼底都是不明所以,有驚懼的,有恐慌的,也有看熱鬧的,更是不乏看笑話的,大家的眼底無非就是將這當做一場搶女人的兒戲,自認為這樣的事兒他們見多了,也沒有什麼看點了,也頂多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會咋樣。

    可慕修不是別人,他是修羅,慕修,修,修羅的修!

    這事兒擱付希之和盛凱歌眼底看來,那就跟搶女人沒有半點兒的關係,因為慕果果本就是慕修的女人,這頂多也就是算個護食吧,就好比老鷹護著自己的孩兒那種感覺,這慕果果被慕修圈養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付希之和盛凱歌卻深知自家老大的本事兒,所以這會兒根本就不敢上前去摻乎。

    煩躁,狂躁,發怒。

    慕修眸色越冷了下來,一步一步的往前逼近而去,每一個步伐都充滿了野性動物與原始獸性的壓力,逐漸逼迫著蘇雲龍,讓他的心一陣子之間在恍惚與害怕之間蕩漾著。

    瞳仁緊縮。

    蘇雲龍害怕了。

    看著往自個兒方向走來的慕修,再看看這四周絲毫沒有人阻攔的眾人,他的眼神兒都沒魂兒了,能不怕麼?

    丫的,這男人臉色鐵青,駭人無比。

    擱誰誰都怕。

    就連盛麗雅的那群員工都不敢說話了,他們的眼底凝聚著一股子風暴,卻是畏懼的。

    可就在此時。

    慕果果身子一軟,臉色慘白,直接暈了過去——

    慕修急眼了。

    可這蘇雲龍摟著美女再壞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緊了幾分,卻也只是這短短一瞬間的事兒,剛硬的拳頭,充滿了爆發的力量,在這一刻,從大家的耳邊傳過一道道破空聲,直接劃過蘇雲龍的側臉。

    匡噹一聲,眼鏡兒掉了!

    整個兒金碧輝煌,安靜了。

    詭異的寂靜。

    蘇雲龍悶哼一聲的時間都來不及,慕修那拳頭便已然從他的臉頰處擦過,面部脊骨處似是有斷裂的痕跡,直穿臉頰那一層厚布拉吉的厚臉皮,鮮血噴湧的像是噴泉。

    「啊——」

    尖叫聲立馬兒的各式各樣的,在這個偌大的夜總會中無處不在。

    慕修冷沉著一張臉,隨手一撩撥,便將慕果果軟軟的身子樓入了自己的懷裡,心下也是如火如荼的著急著,焦急著,這平日裡慕果果確實挺狠的,可是這會兒忽然之間暈倒,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兒,慕修一下子沒了主意,狠狠的用大拇指在她人中處掐了一下子,這股子狠勁兒也上來了,非得將她弄醒不可。

    唔……。

    她嚶嚀一聲,卻久久不見睜眼,渾身癱軟無力的慕果果也只能是依附著身後這結實寬闊的胸膛,而鼻翼間,處處都傳來了這個男人身上那股子蘭花的香味兒,像是熟悉的不可再熟悉的味道,此刻縈繞在她的鼻尖,這股味道,她記得,叫做慕修。

    她的心,一瞬間,有了一種叫做安定的色調。

    「蘇大哥你沒事兒吧?」

    「你怎麼可以打人呢?」

    「快來人啊,叫救護車,救救我們主任……。」

    這金碧輝煌這一晚上看來是沒法營業了,討伐聲也不斷的響起來,大家的眼底都同樣帶著驚詫的色彩,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男人怎麼突然之間就打人。

    這事兒來的太過於令人無法接受。

    甚至於他們連看都還未看清楚這個男人是如何出手的,蘇雲龍的臉頰旁邊便已經出現了一道傷痕,脊骨刺穿臉頰,這以後必然是破相了。

    可慕修竟然也不逃,不走,就站在原地。

    他居高臨下,冷冷的盯著被打的躺在地上的蘇雲龍,薄唇鋒利又涼薄:「我的女人,是你可以碰的嗎?」微不可聞的一句話,卻帶著他充滿了殺氣的力量,讓整個場面有一瞬間的靜溢。

    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陣子的驚嚇。

    慕果果……。是這個男人的……。女人?

    慕修如墨般黑沉的冷眸裡剎那之間便劃過一抹瘋狂又強烈的嗜殺之意。

    「今兒個人多,我把話撂這兒了,誰他媽的再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哪怕是碰她一下子,信不信老子用槍子兒給你小雛菊爆了!」

    一句話。

    充滿了流氓氣息的粗糙感覺。

    卻又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壓氣勢。

    讓在場玩樂的一些富家子弟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懷中的慕果果,很美,確實夠美,可惜,有毒,沾染上,得付出血的代價!

    心底都不由自主的記著了她的臉龐。

    在這個叫做金碧輝煌的地兒,他慕修,就是王法。

    「誰要是今兒個不爽的,大可以來找我,蘇雲龍,現在我就給你點兒提示,在這個叫做京城兒的地兒,我慕修,就是王法。」

    說出這話的時候慕修活像是個流氓,還是個在這京城胡同裡邊兒土生土長的流氓,地保,老大!

    可就是這一句話,整個金碧輝煌的客人都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

    原來這人,就是傳說中紅色家族第一的慕家獨孫——慕修。

    難怪。

    難怪他即便是後來者,也一樣可以佔據上風。

    難怪。

    難怪他出現時候的氣勢洶洶,絲毫不讓人覺得有異樣。

    難怪。

    難怪他帶著久居高位者的氣息,那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味道。

    所以,整個金碧輝煌的人,也只能是看著他盛氣凌人的摟著自己的女人,踏出這片曾以為不會出事兒的地兒,可誰又知道,蘇雲龍今兒個沒事兒,完全是因為慕果果暈倒了,體力不支,才得以救他一命。

    不過這一點兒也不影響記仇的修爺,在心底暗自記下來他的名字,蘇雲龍,很好。

    踏出金碧輝煌那一刻,付希之立刻給慕修打開車門,外邊兒夏夜的風帶著一股熱氣與濕意迎面撲來,他們絲毫不管現場,就這樣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去哪兒,三哥。」付希之依舊是充當司機的角色,但是這一會兒他絲毫沒有任何的怨言,只因為慕修下一句話,他心底直接樂開了花,就連剛才慕修身上傳來的那股子壓迫力他都不怕了。

    「去她家。」

    冷冷的三個字,給了付希之無限的希望。

    盛凱歌有些理解不能的盯著付希之那笑的十分陰險的嘴角,眼底一片嫌棄之色,他怎麼就跟這麼個玉面狐狸在一起玩呢?還玩了小半輩子了,這廝,真是給人丟人啊!

    聽見是去慕果果家,付希之車速更快了。

    而後座上,慕修緊摟著慕果果,輕言細語,在她耳邊低低問著:「怎麼樣,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說話間,他一手摟緊了她,另一隻手覆上了她的腹部,而卻也就是這短短時間內,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褲子……。濕了。

    眼底先是閃過疑惑,隨即看向她慘白的臉色以及難受的樣兒,他悟了!

    敢情,這是來例假了……。

    將她樓的更緊了一些,一手溫熱的溫度透過她的衣服,源源不斷的在給她的小腹傳遞著力量,這呵護的架勢,讓前座的盛凱歌目瞪口呆,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三哥跟哪個女人如此親近,畢竟他並不喜歡女色。

    可是此刻看來。

    也不是不喜歡吧,只是不喜歡別人,只喜歡慕果果。

    幽幽的月光,稀疏的星,小區靜悄悄地融合在這一片天地之間。

    車子直奔這小區,在大門口停頓了一會兒,打卡以後便直驅裡頭。

    「你倆就先回去吧,今晚我就在她這裡休息。」說話間慕修已經打開車門下車了。

    「果果!」

    正好這個時候剛停好車的石色在夜色間看見了慕果果的衣服,她心底雖然懷疑,但是卻還是喊了慕果果一聲。

    原本被慕修一句話就要塞回去的付希之樂呵了,瞬間就從駕駛位上下車來了,盛凱歌看見他這架勢,也就跟著下車了,順著小區中的路燈,石色看見了慕果果被慕修抱在懷裡的身影,心頭咯登一下子,就跑了過來,也不管不顧自己腳下十公分的高跟鞋。

    「果果……。果果這是怎麼……啊!」

    就在她話還未說完最後一個字兒的時候,眼看人都要到慕修的身邊兒了,腳卻猛地一崴,步伐趔趄起來,整個兒的人就往前撲去,這時候的付希之正好就在不遠處,心底更是一喜,飛奔著過來就要抱著石色。

    卻被盛凱歌搶先了一步。

    啊……。

    付希之的心頭有股子火在咆哮著。

    為啥就被四哥給搶先了呢?

    明明是他先看上這個妞兒的好嗎?想到他溫軟在懷裡,自己卻兩手空空,臉上便露出了幾分鬱悶之色,冷冷的看著那在盛凱歌懷中的女孩,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怎麼?我四哥懷裡很溫暖麼?可這不是夏天麼?你咋就還賴著不出來了?」

    他這話一出,石色也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沒摔著。

    趕緊的從盛凱歌的懷裡站穩了,眼底閃過一道感激之情,「謝謝。」可卻也只是說完,就立刻來到了慕修身邊,看見慕果果這臉色她就知道,她又被那一月一次的玩意兒折磨了,慕果果的身子不是很好,從小到大,一般來這東西的時候,都會這般疼痛,小時候石色也沒少見過她在地板上滾著難受著的樣兒。

    可她卻不會,大約是因為個人體質的原因吧。

    她這麼想著,便快速從兜裡掏出鑰匙來,「走,我們先上去再說。」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抽空掃向不遠處的付希之,剛才這個男人奚落她的話語,她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並不代表她不生氣。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往電梯裡邊兒進去。

    慕修絲毫不在乎盛凱歌與付希之之間的暗潮洶湧,直接的進去了。

    付希之被石色這惱恨的一瞪眼,心底倒是犯賤般的覺得,真好看,好看的美人兒就連生氣的時候都是好看的,比如石色這樣式兒的,即便是一個杏眸圓瞪,都充滿了美人兒獨有的風情與氣質。

    直到幾人都進入了電梯中,石色這才開始打量起這倆男人來,剛才在外邊兒燈光昏暗,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倆人的樣子,慕修她是見過的,而且已經名草有主了,這主人還是她的閨蜜,她當然不敢覬覦。

    這會兒順著電梯裡的燈光看去。

    付希之嘻嘻笑的臉龐上,哪裡還有剛才那般的尖銳和難看?

    整個兒的一看就是花花公子的樣兒,穿的那麼招蜂引蝶。

    再將視線看向盛凱歌……。

    又是一個沉穩內斂的男人,不錯,是個好選擇,她在心底暗自記住了這倆人,一會兒上樓再來細細追問慕修,她打著這個主意,卻無人可知,幾秒鐘後,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

    幾人匆匆忙忙進入了石色的公寓中。

    這是一個三室兩廳的房子,雖然看似不大,但是內有乾坤,這好歹也是個一百四十平方米的房子,容納他們五個人,是絕對可以的,但是關鍵就是慕修根本就不想讓這倆男人在這裡打擾慕果果。

    「你倆跟著來幹啥?」慕修冷沉的嗓音中帶著一股不悅。

    也就是這樣一句話,讓不遠處的石色忍不住挑眉打量起來付希之與盛凱歌的神色。

    原來是三兄弟啊。

    看來大家都很聽慕修的話啊。

    心底雖然是這般想著,但是色妞兒多麼圓滑的女人啊。

    「沒事兒,這兒也絕對住得下,但是得委屈你倆男人同住一個屋了,我給你們倒點水吧,順便給果果拿點藥過來,她這個腹痛就是一直存在的。」

    說著人已經往廚房裡邊兒走去了。

    這時候慕修才恍然間想起來,在H市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這個事兒,他也就自然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也默默的記在心眼裡了,開玩笑,自己的女人會腹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來,喝點水吧。」石色將手中的水杯端給他們,這時候看了眼慕修懷中的慕果果,發現她額頭都是汗水,又轉身往洗手間走去了。

    慕修摟著慕果果,微微低頭,凝視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頰,勾人的時候是挺妖媚的,可這時候吧,卻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兒,低眉順眼的,這要是在平日裡,果果能有這麼乖巧,他得省心不少。

    可是他卻心知,自己攤上的,是個不省心的。

    「我給她擦擦吧?」石色一邊兒說著一邊兒伸出手就要給慕果果擦拭汗水,卻被慕修迅速的一把奪了過來。

    「你忙你的,我過來就是來照顧她的。」這話一出,三個人都愣了。

    色妞兒是心有餘悸,我操,這樣的好男人,果果,你為啥還不要呢?

    付希之是側目以待,我擦,三哥,你這是要化身絕世奶爸的節奏啊!

    盛凱歌是吃驚又吃驚,老大,您這玩的是哪出戲啊?

    總之,在他們三人看見眼前這個高貴霸氣的男人,為這個毫無力氣的女人擦拭汗水的那一刻,他們的心頭,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他們的心底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同一個想法,驚悚,太過於驚悚了——

    「你倆也在這兒睡?」

    慕修掀起眼皮打量著這兒的構架,再涼涼的看向身側的這倆小弟,他倆那眼底那點兒小心思,他還能看不出來?這不是白混了麼?

    「是的三哥,我覺得有點兒累了,是不是啊,凱子。」

    付希之搶著回答,邪魅的臉龐上,眼底掠過無數狡猾。

    盛凱歌被他手肘這麼一撞,直接點點頭,啥也沒說,可他也想再看看這個女人,記得前幾他好像電視上直播過吧?石色,對,就是叫這個名兒,還真是一個性感尤物啊,想到她那柔軟的身段兒,他下腹處便有一陣兒火苗,旺盛的燒著。

    付希之看著盛凱歌凝神靜思的樣兒,再將視線掃向他褲襠處,唇角處勾起一抹鄙視的表情,心底忍不住想:有這麼久沒碰女人了嗎?

    石色在洗手間搗鼓了半天,終於先把妝給卸了,這大廳中好幾個大老爺們,她竟然也絲毫沒有尷尬,因為在國外的原因,她性子較為開放,也就不拘小節。

    直到她乾淨著臉走出來,素面朝天的那一刻,倆男人的心跳砰砰砰的響起來,節奏略快,強健有力。

    「你們在這裡休息也行,不過必須洗乾淨,還有就是,我和果果每天早上都要上班的,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定有質量的睡眠,修爺您說呢?」色妞兒知道他才是說話算話的主。

    「嗯。」

    輕飄飄的一個字,讓付希之與盛凱歌心底都激動不已,總算是可以在這裡住了,與美女零距離接觸啊——

    想到這兒倆人又沸騰鳥——

    就在這時候慕果果勉強撐起眸子,卻見慕修十分糾結的蹙眉,盯著她看,可不得不說,就這個姿勢望嚮慕修的俊顏,那是頂呱呱的帥氣,連她這個看了上百次不止的女人都不得不打心眼裡讚歎,老天爺真是對他太眷顧了。

    不僅僅給他含著金湯勺出生的身份,還給了他一張猶如阿波羅太陽神般俊美的臉龐,可這都不算,可尼瑪這老天也太偏心了,還給了他誰都無法媲美的氣勢與睿智,這個男人的運籌帷幄她比誰都見識的多。

    這個男人的籌謀之力,她比誰都懂。

    這個男人權柄在握,沉默寡言,可是卻比誰都霸道,比誰都更加小氣,比誰都專制!

    可是他卻是一個槓槓的純爺們,在慕果果的心底,這一刻,總算是有了一絲讚美慕修的感覺,那樣的感覺一旦注入心間,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拔除的。

    「醒了?我幫你洗個澡,就睡覺。」

    慕修面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這溫柔的話語,曖昧的話,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摟著她就往她房裡走去。

    涼涼的唇緊貼著她的,低低的問:「肚子還疼不?」

    就這一句話,慕果果終於正眼看他。

    而大廳中幾個人面面相覷,眼底有著同樣叫做曖昧的東西在流轉,只有石色心底清楚,這幾天修爺難忍了……。

    可是她卻完全忽略了慕修這爺們的本事兒。

    不就是翻雲覆雨麼?

    他正準備跟慕果果研究這例假以及特殊情況之下的OX之道,相信沒有人會知道慕修這個男人心底在想些什麼的,只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如蒼狼般的野獸,絲毫不掩飾自己身上一絲一毫的獸性。

    幾人盯著慕果果房間的門,恨不得一眼望穿……。

    這哥幾個走得快,可是這金碧輝煌中卻是一片慌亂。

    蘇雲龍好歹也是這蘇家的旁系,出事兒了,家族中就算是看不上他,可是看在他是個帶把的份上,也必須會給他來點兒幫助,此時此刻他已經昏迷了過去,若不是因為昏迷了,他就會知道,自己今兒個干的這事兒,簡直就是叫做闖禍。

    慕修的名字可能在這一代沒有多少人聽說過,可光是慕姓,一聽大家便會將這個姓氏與京城兒第一大家族慕家聯繫在一起,所以當蘇家人知道自家人在這京都裡邊被欺負了,當下蘇家便浩浩蕩蕩的來了一行人。

    而與慕果果一同出現在這裡的那群同事也在這裡等待刑警們的到來。

    這段時間內,一個個穿著制服的男人進入了金碧輝煌中,他們一邊兒勘察這邊的情況,一邊讓法醫過來檢驗蘇雲龍身上的傷口如何,與此同時,他們一邊兒將這事兒報告給了他們刑警隊的主任……。

    刑警隊的主任一聽說這是蘇家人,魂兒都嚇沒了,瞬間就出現在金碧輝煌的大廳中,說是來瞭解形勢情況的,可是是人都看得出來,他也就是對蘇家的嫡系們比較熱情,而這裡邊兒就有個女人,不得不說了。

    「你真是沒用,竟然會被人打成這幅德行,你還是我蘇家人麼?我們蘇家可沒有你這麼沒用的人,在外邊兒受苦了,難道就不會找回面子來?」蘇菲一邊兒看了眼現場,一邊兒忍不住皺眉低聲罵道。

    這不是搞笑嗎?他們蘇家在這京都裡邊好歹也是第三大家族,怎麼也不可能會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可是下一秒,她心頭的火就呼呼的竄了上來。

    「這位小姐,也不是經理的錯,是那個男人的錯,他可狠了,就一拳,經理就成這個樣子了,還在這兒撂下狠話呢,說有事兒找他,好像是叫什麼……。」

    「慕修!」

    很快邊有人接替這個開口的人,把名字補上去了。

    就這倆字一出來,蘇菲的臉色變了又變,沒有想到,他竟然回來了,拳頭不由自主的捏緊,慕修,你也欺負我蘇家人太甚了吧?為了一個女人真的值得嗎?

    蘇菲不用想就知道,必然是因為慕果果,因為慕修一直都是很低調的男人。

    甚至在這京城裡邊聽不見他的名字,但是他所到之處,又都會為他讓路,這個男人身上就是有這樣的魄力,讓人在無形之中被他征服的同時,也帶著一股古時候帝王般的氣勢,任憑是坐著都有著令人臣服的力量。

    「那人可牛逼了!」

    又有人開口,是啊,慕修說話的時候,那股較真兒的樣兒,還就真是讓人信了他的話,不帶任何騙人的,在場的每個人都相信他說的話,那些狠話,他說的出口,就好像他真的做得出來。

    「他說什麼了?」

    蘇菲冷笑了幾聲,開口問道。

    「他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說他的女人誰也碰不得。」

    「不對啊,他還說一句話,老霸氣了。」

    「是呀,他說誰要是敢碰他的女人,小心他給那人的小雛菊送槍子兒。」

    ……

    蘇菲默了。

    呵呵,慕修,你這麼厲害不是麼?那我們就來看看,是你厲害,還是名聲響徹國際的他厲害好了。

    想到這裡,她往金碧輝煌的門外走去,來到了陰暗處,一個無人的地方,掏出電話,按下那個讓她遲疑了許久的電話,這個男人的厲害,是人都知道,慕修,要不,我們來賭一把?看看這個男人敢不敢動你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連他都滅的掉!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2:10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79】天雷勾地火

    金碧輝煌燈光閃耀,門外的一處角落中,蘇菲獨立與黑夜之中,因為穿著黑色的衣服,在這無燈的情況下,竟是看起來恍若與黑夜榮威一體。

    她知道,要對付慕修很難,所以在她和樊少華想要聯手對付慕果果的時候,就必須要有人在一旁幫襯他們,至少也要是一個身份足夠強大的男人,這樣才有機會引開慕修不是?

    想到這裡她不禁暗自得意洋洋地從鼻孔發出了哼哼的奸笑,她在笑自己得意的妙算。

    慕修,就算你再強大,你也沒有三頭六臂,也沒有千里眼,順風耳!

    電話依舊在撥通中,但是此刻她的心卻狂跳起來,因為這一通電話,也許正是決定她未來成與敗的關鍵之處,樊少華那個沒用的東西,因為這段時間慕果果的母親再度在H市上任市長之位,竟然暫時放棄了對付慕果果的計劃,還說什麼他自己現在都是火上螞蟻,真是沒用!

    暗夜中,蘇菲的臉龐上閃過一道嫌棄和鄙視。

    既然樊少華這麼沒用,那麼她就另找他人好了。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電話始終都是忙音狀態中,但是她卻絲毫不洩氣,且毫不生氣,似是一點兒也不因為電話那頭的人忽略了她而不爽,畢竟那人忙是眾所周知的不是嗎?

    再想到那人的身份,蘇菲眼底不由劃過一道尊重之色。

    滴的一聲之後,電話終於接通了,而蘇菲也露出了喜悅之色。忙開口道:「是雲先生嗎?我是蘇菲,我們在京都見過一面的。」

    她開口就給對方介紹了自己的身份,顯然對方很忙,不可能會有那麼多時間跟她瞎掰,所以出於目的,她還是希望對方能夠對她有個好印象,否則想要合作的話,恐怕也是沒有什麼機會的事兒。

    那頭的人似是沉吟了一下,隨即電話中這才傳來了男人渾厚的嗓音。

    「什麼事?」

    光是從聲音聽來,蘇菲就面紅心跳,想到這個男人俊美的臉龐,高大的體格,她不由變得有些羞澀起來。

    「是這樣的……」

    兩人的通話僅僅只是五分鐘的時間,但是蘇菲卻已經將華夏這邊的情況與對方說了一遍,但是對方卻似乎對這頭的事兒毫無興趣,也只是在掛斷的時候說了一句模凌兩可的話語:有機會的話我再瞭解一下這事兒。

    可卻也正是這樣的一句話,卻讓蘇菲覺得有戲。

    這個男人是何等的身份,他都說有機會看看,那就是對這事兒有興趣了?

    呵呵。

    慕修啊慕修,你三番兩次阻隔我對付慕果果,現在,我給你找來一個強敵,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囂張,又能夠囂張多久!想到不久以後這個人就會出現在京都,蘇菲的心頭便有種難以言喻的激動。

    她也是女人,且情竇初開,她也有喜歡的男人,她也有權利,暗戀。

    只是家族中似乎有意讓她與施家聯姻,施家太子爺的名號在這京都之中也確實十分響亮,可惜的是,據蘇菲瞭解所知,施夜朝對慕果果似乎十分感興趣,並且在H市的時候,曾經警告過她一次,讓她不要妄想對付慕果果,因此到現在為止,蘇菲對施夜朝的印象也都是停留在那個時候。

    心中更是清楚,倘若自己會嫁給這個男人,那未來的下半輩子恐怕不會好過了。

    將電話收起來,她轉身往金碧輝煌裡邊走去,這時候救護車也趕來了,蘇雲龍昏迷過去的身影被抬上了醫院的擔架上,幾個忽視正將他往外邊兒車裡頭送,而現場中出現的刑警們也極快的將勘察結果寫好了,並且準備收工。

    家族派蘇菲過來看這件事兒,但是蘇菲卻對這個蘇雲龍毫無興趣,所以她也根本不會在乎這個男人的死活,說起來這個男人是她的表哥,可其實也不過是遠親罷了。她能看得上這樣的男人麼?更何況現在蘇雲龍還成為了慕修的手下敗將,真是給蘇家丟人丟到太平洋去了。

    要是這時候的蘇雲龍知道蘇菲心底對他的看法與想法,估計得氣的從昏迷中醒來……。

    「蘇小姐,這邊的勘察已經完成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離開了,局裡頭還有點事情,關於蘇先生的事情,要等到明日醫院的結果出來再說,另外據我所知,今日的事情是蘇先生先調戲了別人的女人,倆人才大打出手的,不過事情還有待查詢,暫時就先這樣吧。」

    刑警隊的主任對著蘇菲淡淡的說著,一邊轉身就帶著一眾刑警隊隊員往外邊走,這樣的小型刑事,他們根本不感興趣,再說這點事兒哪裡算事情?

    也就是這個蘇菲大驚小怪,小題大做,要不是看在蘇家的份上,他根本不會出面。

    丫的,把他堂堂刑警隊主任當成什麼了?

    「好的,謝謝您,主任。」蘇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神兒卻輕輕的往金碧輝煌裡邊兒瞥去,今兒個慕修在這裡鬧事兒結果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莫非這個金碧輝煌跟慕修之間有什麼關係?

    蘇菲的爺爺也算是軍區中的老一代長輩了,曾經擔任著上將的軍銜,但是可惜的是,她爺爺再牛逼,也不如戰績顯赫的慕老爺子牛逼,所以他們蘇家始終都屈居於慕家之下,但是這些年來,蘇家的子孫卻不少,慕家卻只有慕修一個獨孫。

    這也就是蘇家比慕家唯一值得得意的事情了。

    而到現在為止,蘇菲家族還是不如施夜朝家族,正是因為施夜朝家族在京都擁有大量的產業,金錢指數飆升,也就直接導致了他們蘇家最後成為了第三大家族。

    但是蘇家人想來善妒,且野心勃勃,從來就不曾安心接受過自己現在的現狀,他們的心中,在這個京都,誰比誰牛逼還真說不準,但是他們蘇家現在子孫眾多,未來總會有幾個牛逼的人物出現吧?

    這樣的想法與教育理念也就導致了蘇菲今後這般令人厭惡的性格,遇見事情,糾纏不休。

    而此刻盛麗雅公司中的員工們也在這個時候準備散場了,今兒個本應該是開心的日子,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內心深處多少還是帶著一點兒愧疚的,畢竟慕修出手的時候他們是真的沒有看見,否則的話,怎麼也會幫襯一下蘇雲龍。

    可是經過了今晚這事兒,他們總算是明白了為何慕果果年紀輕輕就可以進入盛麗雅直接當上金融部門的主任了,原來是因為她的男人牛逼,就今兒個那男人那個架勢,不得不說,氣勢太盛,光芒很強,因此一眾人等一度傻眼。

    「走吧,我們都回去吧,明天回到公司中就知道事情怎麼樣了。」

    「恩恩,沒有想到慕果果身後有著這樣強硬的後台,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在她的身後說她的壞話了。」

    「是啊,都說女人紅顏,出生不好,嫁得好便可以,真羨慕!」

    「都別說了,早點回去吧,明兒個還要上班呢。」慕果果的小助理這個時候忽然間從人群中走出來,冷眼掃過她們,心底帶著幾分不爽,不管慕果果背後到底有什麼樣的後台,但是她對自己很好,她不希望在這裡聽見大家說她的事情,議論也不行。

    「散了,散了。」

    幾分鐘之後,金碧輝煌中所有盛麗雅的員工都離開了,但是之前還在金碧輝煌中吃喝玩樂的一些富家子弟,卻也給自己心底提了個小醒,以後遇見這個叫做慕果果的女人,必須繞道走啊,有木有?

    一場鬧劇,算是到現在收場,金碧輝煌這個夜總會中,該玩的繼續玩。

    ……。

    這邊兒寂靜的小區裡頭。

    慕修自從將慕果果抱進了屋裡就沒出來過,這讓石色十分煩躁,她還想跟慕果果說幾句話呢,這慕修怎麼一來就將慕果果給獨佔了呢?想到這裡,她有些氣呼呼的端起了桌面上的茶杯,就往自己唇邊塞。

    咕嚕嚕咕嚕的喝下了一大口水,這才覺得如火燒一般的嗓子口終於濕潤了幾分,可是等到她將被子放回桌面上的時候,卻發現在場的倆男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看,那樣兒活像是她做了什麼令人驚訝的大事兒似的,倆人的眼神兒裡邊都帶著不同的意味。

    付希之原本還在生氣盛凱歌搶先抱了石色的身子一下子,可這會兒看見石色放下的水杯,他眼底露出了一絲曖昧之色,那盯著人石色看的眼神中清清楚楚的寫著幾個字,我要追你。

    這時候盛凱歌也伸出手輕輕的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將這種詭異的現狀打破。

    「怎麼了,都這麼看著我幹什麼?」石色不明所以的看看付希之,又看看盛凱歌,這樣兒說話的熟稔語氣,讓倆男人又忍不住覺得,這廝自來熟挺快的啊。

    但是各自卻又十分不滿,這女人怎麼對誰說話都是這麼熟悉的感覺呢?不應該是有個先來後到麼?

    就在石色面露疑惑,十分不解的時候,付希之得意的笑了笑,「你喝的水杯,是我的杯子……。」說話間,他的眼神盯著那個杯子看,大約是因為她唇上的口紅並未卸掉,因此此刻白色的杯口處,一道鮮紅的唇印,十分惑人的印在杯沿處。

    盛凱歌忽然就覺得,這個在電視熒屏中無比淑女無比有氣質的女孩,咋在現實中就變得這麼傻乎乎的呢?

    「啊?」石色就啊了一句,整個人呆滯在原地。

    這一舉動讓付希之看著她的眼神兒裡邊多了幾分笑意。

    心頭閃過微甜的感覺,要是能有個這樣可愛的女朋友的話,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很滿足的事兒啊……。付希之道貌岸然的在心底想著。

    一分鐘後,石色這才恍然大悟。「哦哦哦,不就是喝了你的水麼?我再去給你倒就是了。」說著人已經轉身往飲水機開關按去。

    這話一出,盛凱歌愣是沒憋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付希之更是瞇起眼細細的打量著石色這會兒彎腰的身段兒,那道妖嬈的小蠻腰真是讓他有種心癢難耐的感覺,挺翹的臀此刻散發著性感,張弛著女性魅力的同時,也讓付希之不得不感慨,這妞兒他要定了!

    背對著倆人的石色心底一陣惱火,媽的,不就是喝了他的水麼?有必要這樣?

    可憐的石色,娛樂圈天才的頭腦,到了感情上的事兒,就成為了天然呆。

    ……。

    慕果果房間中浴室。

    慕修正在放水,慕果果臉色蒼白此刻顯然已經緩和了不少,而浴室中水流聲嘩啦啦的傳來之時,慕果果那疲倦的美眸輕抬,往向那不遠處慕修的身影,還真別說,這男人此刻幹著居家的事兒,還真挺像樣的,就這樣,她看著他,都一陣的入迷。

    「怎麼,看傻了?現在發現我的優點兒了是不?」

    直到他調侃的語氣響起來,慕果果這才恍然從失神中回過神來。

    這男人自戀的時候都這麼理所當然。

    可是慕果果卻臉龐一熱,沒錯,她剛才確實是看的入迷了,但是卻並不代表她這就是發現了他的優點,就算慕修以前還算是優點兒優點的,但是在這以後多次欺負她之後,慕果果便再也不覺得這個男人是有優點的。

    所有優點都成為了缺點。

    「你最好別說話。」慕果果冷冷說了一聲。

    慕修也不跟她計較,薄唇自然彎了彎,雙手一摟,她便整個人懸空的被他抱在懷中,他這個極其愛乾淨的男人,在這一刻,似是絲毫不在乎她身上的血跡會染上在他的衣服上。

    眉宇間全都是認真的神色。

    給她扒光了以後,將她放入浴池中,他掬起一把水,往她身上便潑去,這一動作略帶調皮的味道同時也讓她本毫無精神的臉龐上多了一份迥然。

    真是坑爹啊,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麼……這麼個形象跟他在一起。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

    打心眼裡是有點兒在乎的,畢竟她也會在乎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形象,可卻也正是因為這一個想法,她忽然之間就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心底更是不小的驚了驚……。原來她也在乎慕修是怎麼看她的?

    說來說去,其實她也是在乎慕修的?

    被自己腦海裡蹦出來的這個想法嚇一跳,慕果果覺得自己應該閉上眼,不該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人面色嚴肅,泰然自若的為她沐浴的樣子,因為這樣,她會不小心的被他外表所迷惑。

    心底想什麼,她還真就立刻做什麼了。

    猛地閉上了雙眼,慕修哂笑了起來,這小妞兒行啊,還知道眼不見心不亂?

    可她是在是低估了慕修。

    男人微微低垂著狹長如墨的鳳眸,清華瀲灩中夾雜著一絲火苗兒,粗糙的大掌劃過這浴池中浩浩蕩蕩,密度極高的溫水,掠過一陣又一陣的漣漪,指腹處的粗糙似是不經意般的掠過她的肌膚,帶著幾分挑逗,帶著幾分燃情。

    浴室中的空氣一瞬間,就因為男人的動作而變得火熱起來。

    慕果果緊閉著雙眼,腦海裡邊兒卻不由得想起來,這個男人的瘋狂,無論在哪一個方面,他瘋狂起來都是極其令人畏懼的,不管是商業上,還是黑道上,抑或者,是床上。

    忽然,身軀上一陣顫慄傳來。

    她清楚的感受到了男人故意撩撥的姿態,可是她卻也只是心底一震,身軀一顫,那雙眼兒卻始終都閉著,不睜開,慕修看了一眼她微紅的雙頰,透過這浴室中暖色的燈光看去,她此刻雖然看似祥和的樣子,其實帶著她一萬分的緊張。

    這個女人若是在這個時候睜開眼,那定然是極其氤氳的。

    她白瓷肌膚沉沉的躺在水中,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蝕骨銷魂的味道自然而然的從她的身上渾渾散發出來,讓慕修的喉間一陣子的燥熱與乾啞起來。

    媽的!

    這女人。

    真是天生的勾人的,光是這麼看著,他下腹處便會有一股邪火,直直的往腦門上竄去,這樣的感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而是每一次,幾乎每一次他都有這樣無法控制的感覺發生。

    慕果果的美麗與銷魂,直接穿透了她的身軀,融合在她的骨子裡,骨髓中的每一道,讓人即便是與她單獨在一起相處,都會忍不住往腦海裡浮現那些火燒火燎的畫面。

    心頭一緊,下腹一熱,嗓子眼兒的瘙癢。

    他猝不及防的低下頭,俯身銜住了女人嫣紅的唇瓣,柔軟的雙唇貼在一起的那一瞬間,慕果果只覺得唇上一軟,瞬間便有溫熱的濕滑將她包裹住,狠命兒的啃噬著她的唇舌。

    慕修那狹長鳳眸裡邊兒大盛的火光,更是讓慕果果的心頭一驚,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似是在阻擋男人的目光,又似是在提醒眼前的男人,她幹不了那事兒。

    慕修絲毫不在乎這些兒。

    直到將她吻得透不過起來,這才緩緩的鬆開了她幾分,下一秒鐘,他便魅惑似的,舔舐著自己的唇角處,還帶著的倆人親吻留下的銀絲,那動作,真真兒的誘人。

    這個男人長的國色天香,典型的高富帥類型,卻偏生的如此魅力四射。

    被他這一深吻,慕果果本就酡紅的臉頰越發嬌媚,濕漉漉的眸子裡霧靄沉沉,像是帶著邀請又像是在抗拒的姿態,讓男人當真是欲罷不能!

    他墨色的瞳孔在燈光下更加幽暗起來,那裡面潛伏著蠢蠢欲動的小獸,有著最原始的獸性,癲狂的節奏。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瞳仁倏忽緊縮。

    慕修那俊美無儔的臉龐忽然就變得邪肆起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而後在她半猜測中,踏入了浴池中。

    「我倆一起洗吧,果果,我陪你。」

    慕果果聽見這話,只覺得腹部一陣湧流,唔……浴缸中的水忽然之間就被染紅了……。

    她又是焦急,又是窘迫,慕修卻絲毫不介意,單手攬著她的腰肢,倆人便沉沉的躺在這偌大的浴缸中,而他的手,也探入了水中,這絲毫不老實的手指,讓慕果果臉頰一陣火燒板的熱辣起來。

    而水面上,早已經是一陣陣的波光瀲灩與水波蕩漾……

    這許久慕果果都未曾開口,慕修湊近了她,將她抱起來,就將浴池中的水全部放了,重新放一遍新水,在這期間,他卻絲毫沒有浪費時間,將她抵在門板上就是一陣狠狠的蹂躪。

    「還在生我氣?」慕修這大老爺們半掀著眼眸,漫不經心的看著她憋紅了的雙頰,唇角處雖然依舊是涼薄鋒利的,但是眼底卻不再如平日裡那般冷冽,反倒是像那冬日裡的陽光一般。

    璀璨的恍若暗夜星辰。

    「不存在啊。」慕果果忽然開口,是啊,不存在啊,她根本就不會跟野獸生氣,所以哪裡存在任何生氣?

    就這幾個字兒,慕修就知道這小妮子必然在心底罵了他。

    次奧!

    不過修爺大人有大量,只要她將他餵飽了,他是一點兒也不介意給她囂張的。

    「來,今天我們來試試,傳說中的水乳……。」

    慕修一邊兒將水流開關拉上,一邊兒抱著她再度進入了浴池中,春色無邊的蔓延開來……。

    外邊兒也只能略微的聽見裡邊兒小小細細碎碎的哼哼唧唧的聲音……

    兩個小時以後,盛凱歌與付希之都洗好澡了,坐在大廳中等待著慕修出現的時候,慕果果房中終於傳來了腳步聲,而這時候慕修也終於從裡邊兒走了出來。這段時間內,大家想入非非,卻始終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可這要是真要問起來的話,那還是問修爺吧。

    「洗好了?」石色看見慕修,雙眼一亮,說實話,她一個人跟這倆俊男待著壓力特麼的真大!

    「嗯,你去看看她吧,今晚我跟她睡,你就自己睡吧,你倆睡一個房間。」慕修冷眸掃過不滿的盛凱歌與付希之,那眼神兒明顯再說,你們非得在這兒睡的,難不成我還求你們在這兒睡了?

    石色則像是得到了解放似的鑽進了慕果果的房中,剛打開門就看見裡邊兒的緋色迷人。

    「我操,果果你逆天了,慕老大真正親自伺候你洗澡了?」石色看著慕果果那酡紅的雙頰,心底開始想像著無數場面,一邊兒羨慕的在心底捶地,怎麼這麼好的男人就被果果給遇上了呢?為啥我就沒有遇上呢?

    慕果果想到在裡邊慕修干的那些羞人的事情,眼神就變得閃躲起來。

    「嗯。」小聲的恩了一聲,這樣兒,這架勢,還真帶著幾分小媳婦兒的樣子。

    石色壞笑著,往她的身上靠去,一邊兒眼神兒帶著探尋,一邊兒語氣邪惡:「說,你倆幹啥事兒了,話說,你來月事兒了,你倆也可以來別的啊,唔,RJ是最好的方法了。」石色鬼靈精怪,她似是在沉思的說著,一邊兒眼角瞥著慕果果的眼神兒和臉色,當看見她越發緋紅的雙頰,她心底便知道,肯定是干了!

    「我去,你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啊!」慕果果雖然說是這麼說的,可是心底卻是猛然一驚,怎麼連這個都被她知道了……

    聽著慕果果這麼一說,石色更加肯定了!並且一下子在心底崇拜起慕修來了。

    這爺們,也太能整了……。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正色道:「我覺得慕修對你真不賴,要不是成日盯著你想著你,我估計人家早就結婚了吧,那麼一個鑽石王老五,走哪不是搶手貨啊?再說,你難道不知道這京都傳說中的一句流言嗎?」石色自從上班以後,便瞭解到了這華夏一眾新聞以及緋聞。

    慕修是什麼人物?

    這京都能沒有他的事跡麼?

    所以,才上班兩天,石色就耳聞了關於慕修的流言,京城花叢萬萬千,誰人不想嫁慕修!

    這事兒讓石色知道了,可是心底一陣兒的緊張著慕果果呢,到現在看見慕果果這麼不開竅的樣子,她認為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教育她一番了。

    「我對他的事兒沒興趣。」慕果果就是死鴨子嘴硬。

    石色瞭解她。

    她知道她現在說出來這些話都是賭氣的話,沒準兒是剛才被慕修給弄得不爽,所以才會這麼說話,不過這倒也是不急,時間長了慕果果自然便會發現,慕修在她的心底,是有著怎樣的價值的。

    「好吧你沒興趣,那我可有興趣,我告訴你,這樣好的男人你不要給我好了。給別人也便宜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石色厚著臉皮說著不要臉的話,臉上卻是面不改色。

    慕果果被她這話一說,又糾結了起來。

    她一方面又覺得慕修不好,一方面又不捨得放過他,這他媽的是什麼心態?

    「好吧,你考慮考慮啊,話說,你哪怕是有一丁點兒在乎慕修,我看你得對他好點兒,不要求你使出渾身解數去迷惑他,但是你好歹給人臉色好點兒啊?他對你好不好,我可都看在眼底的。」石色終於說完了,這話一落下,她人已經在外邊兒了。

    房間中,寂靜無聲。

    慕果果一人躺在床上。

    想到剛才慕修親手給她墊……。她心口處就有種熱熱的感覺,雖然說在浴池中,他確實挺瘋狂的,可是這個男人麼……似乎又有那麼一點兒可取之處。

    就在她沉思之間,慕修已經躺在她身側了。

    她嚇一跳,不等她大叫,慕修就含住了她的唇瓣,將她的叫喊聲全然包裹在了自己的胸腔中。

    曖昧中,燈光下,她看見男人赤裸的上身肩胛骨之處,那裡一個清晰的牙印,這還真是奇怪了,這樣的傷口,本來處理一下就可以痊癒的,因為當初她咬的並不是很用力。

    可是到現在傷口完全癒合了,但是那一排排牙齒印記,卻始終都留在上邊,這讓慕果果的心頭呼吸有瞬間的停滯——

    她幾乎差點就要問出口,為什麼這個牙印還在呢?

    可是卻並沒有,像是跟隨者心底的感覺走一半,熱烈的回應著身前的男人,緊緊的抱上了他的腰肢。

    在她這一主動的動作下。

    慕修的心頭,像是充滿了喜悅,一下子便激動了起來,她終於回應他了……。

    雖然只是回抱他一下,但是他卻相信,只要繼續死皮賴臉下去,她終歸是有一天要心軟的,對待這個女人,原來,使用苦肉計的攻陷,十分有用,而她,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女人。

    想到這裡,他忽然就沉沉的摟著她,躺了下去。

    「睡吧寶貝兒,一覺醒來,什麼事兒都會過去的。」他低眉耳語的嗓音中,有著他一貫的低沉冷靜,可是這一刻,在暗夜無邊之際,聽起來,竟然是多了幾分溫柔。

    微不可察的……。

    ……。

    窗外,暮色正濃,夜色菲靡之間,一輪彎月高高的掛於天空之中,星星遍佈的天空,在這一刻,都似乎變得曖昧起來,低雲微垂,間隔著的氤氳中,魚肚白氾濫著。

    H市。

    剛剛與秦霞大戰過一回的樊少華眼底閃過一道厭惡。

    「明日我去京都,你給蘇菲打個電話吧,我有點事情需要跟她談談,順便將慕果果的事兒再整理一下。」樊少華點燃了一根煙,在夜色中吞雲吐霧了起來,嘴角處揚起的陰笑卻令他那張原本還算俊美的臉龐染上了幾分猥瑣的味道。

    秦霞自他身後抱著他的腰肢,很近很近,卻感覺離得很遠很遠。

    男人的心,似乎從來都不願意在她的心口處停留,從去年開始,他就開始疏遠她,似乎什麼事情都不再跟她商量,反倒是找外人商量,這一點秦霞早已經默默的感受到了,只是始終都問不出口。

    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倘若問出口了,就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好的少華,你累了就早點休息吧。」秦霞細細碎碎的吻上了他的肩頭,在他的肩胛處輕輕的舔舐,舌尖婉轉。

    樊少華眼底又是一陣厭惡,嘴邊兒卻自如的說著:「嗯,你也得早點休息,畢竟明日我離開H市以後,有什麼事情還是需要你盡快告訴我的。」樊少華心中清楚。

    這段時間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君青染早已經在暗處將他的證據查處的差不多了。

    現在他只想搏一搏,去京都找蘇菲幫忙,看看她家裡是不是有辦法將這個證據轉移一下,另外讓H市出點事情,這樣也就可以轉移君青染的視線了。

    直到現在,樊少華才不得不承認,君青染這個女人,確實是有手腕的人。

    煙霧裊裊間,房中的燈光熄滅了。

    將煙頭熄滅以後,樊少華就這樣半躺在床上,靠在床頭,想著要如何才能讓蘇菲同意幫他,這一想,就是一整晚。

    第二日。

    當他穿戴好的時候秦霞還在床上深睡,他離開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

    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路途,他終於抵達了京都,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蘇菲打電話。

    「你這麼早?」蘇菲還帶著倦意的聲音響起來,聽見這慵懶的聲線,樊少華心底一陣渴望。

    蘇菲本就比秦霞漂亮好幾倍,這要是能將蘇菲搞到手的話,他的未來還需要擔心沒有機會脫身麼?君青染再厲害,也無法跟蘇家斗吧?樊少華在心底意淫著幻想著,不知不覺腦海中便已經形成了一個計謀。

    「是啊,你在哪兒呢。好幾天沒跟你打電話,我都有點兒想你了呢。」樊少華半開玩笑道。

    蘇菲卻是一聽就猛地醒來了。

    「呵呵,樊副市長也太會開玩笑了,您要女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麼?沒事兒調侃我蘇菲幹什麼呀。」一邊兒說著一邊兒穿上睡衣,往洗手間走去。

    卻站在鏡子前,頓了頓身影,看向裡邊剛剛睡醒的自己,曾經她不記得聽誰說過這麼一句話,剛剛睡醒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誘人的香甜氣息,從骨子裡到身軀上全都是透露著引人犯罪的遐想。

    這麼一看,還真有幾分這樣的味道。

    難怪慵懶的人,多半都是美人。

    「哪裡,我說的都是實話,毫無半句虛言,不然我能像你想的都來了京都麼?」樊少華那張嘴就是天生的能說會道,秦霞和慕果果當初都是拜倒在他那張能說會道的薄唇下的。

    女人都是軟耳根,被男人誇幾句,自然而然的就會心軟。

    這樣一來也就被男人乘虛而入了。

    「真的假的,那我命令你在十分鐘內來到我蘇家門口。嘿嘿。」蘇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她眼光挺高的,說實話京都裡邊兒喜歡她的男人真心不少,但是幾乎都是一些紈褲子弟,大約是因為她本身就性感迷人,外表也容易讓人想錯。

    她並不是那種真正愛好風流的女人。

    但是確實也是一個癮大的女人。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她現在雖然才二十幾,可是卻已經猛如虎了。

    而在H市的一年中,她幾乎沒有看得上的男人,樊少華算是個例外吧。

    這個男人長的俊俏逼人,身上的手段也挺夠用的,說實話,要不是他是秦霞的男人,她蘇菲還真對他有那麼幾分意思,可惜她不大喜歡撿人家的剩貨,尤其還是她那個沒用的妹妹的剩貨。

    所以這時候的蘇菲也只是跟樊少華開玩笑罷了。

    在洗手間中洗好,整理好之後,這才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換衣服。

    站在落地鏡前,她看向鏡中一絲不掛的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怎麼說也是個美女啊,這怎麼這段兒時間就沒有一點兒桃花運呢?

    低低的歎息一聲,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緩緩穿戴起衣服來,卻在這個時候,電話又響起來,竟然還是樊少華。

    本以為他也不過是無聊打個電話調戲她一下的,哪裡會想到他竟然又打過來了。

    這時候蘇菲也還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自己家的門前。

    「咋了,還沒鬧夠呢?」蘇菲輕笑著開口,說話語氣中不自覺的有些柔軟,大概是因為剛剛睡醒。

    腦子還不清晰。

    所以這時候這樣的聲音對那頭的樊少華來說,當真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啊。

    他在H市除了秦霞就是小姐,還真沒有找過蘇菲這樣的極品。

    想想她那有料的身材,心底就是一陣陣的刺撓著癢——

    「我在你家門口呢,快出來,我倆一起吃午飯去。」

    樊少華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坐在車廂中,他桃花眼中閃過精芒,只要將蘇菲搞定了,他可不擔心在H市的事情會敗露,畢竟慕修不再H市了,而君青染一個人恐怕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將他樊少華扳倒的。

    再加上蘇菲家族的插手,想來,他以後的日子也會越來越一帆風順的。

    都說一個男人找上了一個有背景的女人就可以少奮鬥幾十年,這話還真是在理。

    心底想著就是美滋滋的樊少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蘇菲一邊兒穿著衣服一邊兒想著,這電話怎麼不是秦霞給她打的而是樊少華自己呢?看來秦霞跟樊少華之間的感情也並不是如她所說的那麼好麼?想到平日裡秦霞對樊少華在乎的那個勁兒,蘇菲就有些啼笑皆非。

    男女之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秦霞那麼在乎樊少華肯定是不行的。

    遲早有一天是要出事兒的。

    想到自己前幾天給雲先生打過的電話,她也準備跟樊少華說說這事兒呢,沒有想到他竟然還來京都了,這更好,有些事兒還就是要當面說,才會有完美的計劃出爐。

    今天的蘇菲穿的極其性感,裸背吊帶裙,若隱若現的乳溝引人遐想。

    行走間,身軀晃動的同時,自有一股成熟後的魅力與味道,讓人一眼看去,覺得耳目一新,就好比此刻的樊少華,當他在車廂中百無聊賴的時候,卻猛地看見了蘇菲,眼底很快便閃過一道火光。

    打開車門,他立馬迎上前去。

    「嘖嘖嘖,我的蘇美人,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樊少華這張嘴最大的技能就是哄人和拍馬屁。

    這話一出,蘇菲立刻有些嬌羞起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2:44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80】感情升溫中——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女人就喜歡男人的讚美。尤其是蘇菲還跟樊少華是一個類別的人,同道者口中的讚美比起別人口中的讚美要讓蘇菲心底美上上百倍。

    樊少華睨著蘇菲臉上緋紅的兩坨紅暈,眼底閃過一道精銳的光芒,只要將蘇菲搞上手,他還用擔心沒有機會將君青染扳倒嗎?想到這裡,他下腹處變得蠢蠢欲動起來,再看看今兒個蘇菲的這一身打扮,顯然就是帶著勾引的氣質的。

    蘇菲在心底沉澱著這個男人剛才i的讚美,心頭卻分出了一點心思思考樊少華出現在這裡的目的,順便決定將自己與雲崢聯繫過的事情告訴樊少華,畢竟一些事情上還是需要樊少華去做的。

    雲崢這樣的男人,只適合法佈施令,讓他來做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事兒,等同於降低他的身份。

    「謝謝你的讚美,你今兒個也很帥氣。」蘇菲淡淡開口,暈在唇邊的笑意中染上了陽光的炫目,帶著發光點似的,讓樊少華移不開視線。這女人跟秦霞比起來,真真兒不止多了一個檔次。

    心動!

    「走吧,上車,咱倆找個地兒說事兒。」樊少華斂下眉眼,一併將視線中劃過的淫邪斂入眼底。

    「嗯。」

    倆人一併上了車,樊少華便在心底思索著,去什麼地兒『談話』比較好呢?

    眼珠子一轉溜,心底已經有了主意。

    要是蘇菲知道,這會兒跟著樊少華出去,就恍如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那麼她死活都不可能會跟著他走的,但是人生怎麼可能說得準呢?一切事情都沒有如果!

    樊少華雖然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但實際上也就是個卑鄙齷齪的傢伙,狗啃麥苗——裝羊(樣)!

    此時此刻心底想著的,儘是床上如何折騰蘇菲的手段,在他的眼中,只要是下半身可以征服的女人,那麼上半身他一樣可以征服的了,這些年來還有沒有誰從他的手心溜走過,慕果果是個例外,沒有之二!

    兩人驅車來到了京都往南較為偏僻的地界,這邊兒隸屬於京都郊區,但是這邊兒卻並不荒涼,同樣是熱鬧擠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可以說與在京都市區中無差。

    「我們怎麼往這麼偏僻的地兒來啊。」蘇菲的心底也沒做他想,或許應該說,她心底隱隱約約的感覺得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眼底在看向她的時候帶著色慾的目光,但是出於心底作用,她卻還是順從了這個男人。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可自拔的。

    「嗯,咱們談事兒這麼重要的事兒,必須來重要的地方,再說現在那個慕修不是在這京都麼?最好是別讓那個他知道我們接頭見面的事兒,否則的話對付慕果果的計劃必然沒有那麼容易成功的。」樊少華心中所想,與蘇菲心中所想雖然都是一個事兒——對付慕果果。

    但是倆人的出發點兒卻完全不同。

    在樊少華的心底,不僅僅的怪罪君青染將他的父親勾引了,還怪罪因為君青染的出現,所以他與他的母親從小就未曾得到過父親的青睞,以至於他的童年中是不帶多少歡樂的,而後,他與慕果果在一起一年多,竟然只是摸摸小手,就連那張嘴兒都沒有親上幾回,就更別提有機會上了她。

    所以樊少華的心底是嫉恨的。

    嫉恨慕修,得到了慕果果的同時,也恨慕果果,絲毫沒有將他這個曾經的男朋友放在心眼裡。

    而蘇菲卻不同,她也嫉恨,可是她嫉恨的是慕果果。

    嫉恨慕果果有個那樣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嫉恨那個男人,竟然膽敢動她蘇家的人,也要在金碧輝煌那個地方立威,以告誡所有人,他的女人,別人碰不得。

    可卻也正是因為這樣,蘇菲便更想讓一個有實力的男人出現,讓慕修也親眼看看他心愛的女人投入別人懷中的樣兒,讓他也看看自己這樣愛著的人,到底是什麼貨色。

    雖說他們的觀點不同,但是他們想做的事兒卻是相同的。

    那就是讓慕果果不得好死,讓慕修身敗名裂。

    可是慕家勢力強大,真正想要將慕修扳倒卻是不容易的。

    半個小時以後,車子緩緩的駛入了一個偌大的後院中,轉睛一看,才知道,這裡原來是一個空曠的停車場,裡邊零零散散的停著幾輛車,而在這個停車場的中心處,有一個大鐵門。

    這個鐵門,便是直接通往銀座賓館的大門。

    兩人走下車,樊少華直接帶著蘇菲往這個鐵門處走去,這個地兒他經常來,來到京都開會的時候,他一般都是住在這邊兒,不住在京都就是因為他並不像在外邊招搖惹事兒,他登上副市長這個位置不容易,不想自己付出的一切努力全部白費了。

    他沒有強硬的後台,鬥不過人家,也只能是在暗處玩玩手段了。

    半摟著蘇菲的腰肢,當他的手臂攬上她身軀的那一刻,她只是微微僵硬了幾分,便沒有再做出任何拒絕的行為,這一動作讓樊少華的心底不由得樂開了花,他想,這就是傳說中的欲迎還拒吧?

    倆人一路直奔房間中。

    他在來到京都之前便已經訂好了房間,現在只需要直接進去便可,這也是他選擇來到銀座的原因。

    「昨天我蘇家一個旁系的表哥被慕修給揍了。」蘇菲一進屋就往一邊兒的沙發上坐去,蹙眉不太高興的說出了這句話,說實話,她雖然毫不顧忌自己那個旁系的表哥被揍,且很嚴重,可是她在乎她蘇家的名聲。

    京城看似很大。

    可實際上這個地兒才是流言蜚語最為廣傳的地方。

    任由是誰都不會想到,京都這個地方看似在天子腳下,威嚴皆具,可是私底下,處處都是一些高官巨賈的兒子,且還有不少商界巨鱷的子弟兵,所以消息流傳的快的同時,京都中人人的身份以及家族中的事兒,都在人們眼中變化的快。

    她蘇家這個表格雖然只是旁系,可是慕修打了他,就等於是打了蘇家的臉,還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的那種,別說是蘇菲,就是蘇家上上下下,現在都知道,他們蘇家的人被慕家人修理了,可是卻無可奈何。

    誰讓蘇雲龍自己招惹慕果果在先呢?

    這事兒也只有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吞。

    「還有這事兒?」樊少華關上門,來到蘇菲身側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一聽這事兒眉宇間的神色都變了變,慕修當真是好囂張的,剛回來京都就敢鬧事兒,這也恐怕是因為他背後後台強大。

    「慕修乃是這京都第一家族,慕家的獨孫,他在這京都就是橫著走,恐怕都沒有人會說什麼,但是這件事兒我們蘇家是記在心上了,所以我們的計劃必須提前。」蘇菲心底不爽。

    「他有這樣囂張的資本……」樊少華沉吟道,他雖是反問句,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個肯定句。

    「還記得我上次給你的那張名片嗎?雲崢。」蘇菲臉色冷了下來,眼中帶著一抹希望,雲崢,這個國際通緝犯,即便是國家都拿他無可奈何的男人,恐怕才會是慕修的死穴。

    「你聯繫到他怎麼說?」樊少華先是問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其實我還有個辦法打擊慕修,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要你的配合呀,他不是喜歡慕果果嗎?我們讓慕果果變得髒了,他也就沒有辦法再喜歡慕果果了,這樣一來,慕果果也就沒有任何後台了,同時,慕修也定然會大受打擊。」

    說罷,他眼底狠芒一閃而過。稍縱即逝!

    「那要是讓雲崢與我們的計劃一併而行呢?」蘇菲那雙漂亮的眼眸中忽然一頓,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極快的亮了起來。

    「怎麼說?」

    「只要讓雲崢對付慕修,我們對付慕果果,害怕整不死他們倆?」

    ……。

    倆人的交談到此為止,樊少華也離蘇菲越來越近了。

    「蘇菲……」他動情的喊著她,在她始料未及的情況下往她的位置直接撲倒而去,那張唇線分明的唇瓣下一秒鐘就貼上了蘇菲艷若櫻桃的小嘴兒,含著戲弄著。

    蘇菲第一反應先是一驚,而後男人激烈的反應卻直接帶動了她的慾火。

    他不經意劃過她腰間的手指,帶著一道道電流,讓蘇菲這本就是缺少滋潤的身子瞬間燃燒了起來,本來她對樊少華也挺有興趣的,可奈何一直都是心地的底線無法掠過,可是此刻樊少華的動作以及呢喃的叫聲,都黃若是直接在她眼前剖開了最深沉,最不可跨越的那一道底線。

    「唔!」她嚶嚀一聲,之前的僵硬緩緩的放鬆了,在他的撩撥之下癱軟起來,雙唇也不由自主的回應著眼前這個熱情如火的男人,而樊少華感受到了她的變化,那動作便越發的肆意起來。

    帶著狂掃一切的慾火,幾乎要將她點燃。

    這個房間中的溫度逐漸在倆人的相擁之下變得曖昧起來,空氣中的溫度似是在節節攀升的同時,倆人親吻之時帶著的吧唧吧唧的聲音也色情無比,可是在這一刻,對於身在慾火中的倆人來說,卻是最好的催情效果。

    欲——

    在這一刻點燃。

    骯髒——

    在這一刻染上。

    禁忌——

    在這一刻越過。

    倆人就像是幾百年沒有做過這事兒一般,如狼似虎的樣兒,猴急的迅猛,以及凌亂的瘋狂。

    可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此刻的蘇菲竟然絲毫都沒有抗拒的感覺,反倒是帶著相反的享受,腦海中早已經將自己的表妹秦霞忘記到西班牙去了。

    樊少華真不愧是一個老手。

    不論是在技術上,還是在戰術上來說,他都是頂呱呱的挑逗高手!

    這不,蘇菲片刻間便在他懷裡癱軟如泥。

    很快,房間中在這大白天之下,便傳來了令人面紅耳赤的叫喊聲以及欲迎還拒的嬌喘。

    H市,樊少華家中,剛剛才睡醒的秦霞眼底閃過一道疑惑,曾經即便是樊少華離開了H市,他也會給自己打個電話什麼的,從來都不會這樣二話不說的離開,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已經逐漸不再將自己放在心中了呢?

    想到這裡,她幾欲拿出手機,眼神凝結在樊少華的號碼上,這上邊兒存儲的名字卻是老公,大母豬放在撥出鍵上,卻始終都沒有這個勇氣按下去,好幾次,按上去,又拿開,按上去,又拿開。

    她的眼底,逐漸流露出來悲傷的神色……。

    當一個男人不再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其實,是感覺得到的……。

    當他在床上對你不再瘋狂。

    當他在細節上對你不再重視。

    當他在一切看似簡單的小事情上對你不再認真。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夠說明一點兒,那就是這個男人變心了,她卻始終不願意承認罷了。

    想到自己在感情的道路上竟然這麼坎坷,剛剛弄走了一個慕果果,卻又不知道是誰來跟她搶樊少華,她就有種迷茫的感覺,對未來,對現在。

    緊緊的抱著自己,眼淚蓄滿眼底。

    不能哭……。她告訴自己不能哭……。

    最終,她還是將樊少華的號碼清除了,換上了蘇菲的號碼。

    而這一刻,正在京都與樊少華大戰了幾個回合的蘇菲,滿目的慵懶與嬌媚,看見了秦霞的號碼,她倒是沒有一點兒的驚慌,反倒還有一種偷人家東西的刺激感。

    這種感覺,導致了她越發的喜愛這樣的糜爛。

    接起電話的時候,樊少華正在浴室中沖澡。

    「怎麼了妹妹,是不是想我了?」蘇菲站起身,走到沙發旁,在一邊兒坐下,一絲不掛的身子也一點兒不知羞恥,甚至在於秦霞打電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泰然自若的表情。

    「表姐,我感覺少華他離我越來越遠了……。」秦霞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盛滿了悲傷。

    蘇菲聽見這樣的話語,也只是低歎一聲。

    「你還愛他嗎?」她問。

    「愛,我當然愛他,我要是不愛他的話,怎麼會幫助他將慕果果家族推翻?那些事兒都是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但是為了他,我已經從天堂走進了地獄,要知道當初若不是我父親幫忙,慕果果的母親是不可能會被少華扳倒的,而少華就更不可能登上如今副市長的高位了。」

    秦霞將心底的苦水全部吐出來。

    卻也正是因為她所說出來的這些話,讓蘇菲打心眼裡開始琢磨這件事兒,如果說她蘇菲要獨佔樊少華,似乎就不可能了,畢竟秦霞的手中有著少華這麼多的把柄……

    「那他愛你嗎?」她又問。

    蘇菲問出這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心跳裡邊兒帶著一些叫做緊張的情緒,甚至她很想聽見秦霞說樊少華已經不愛她了,這樣,她才更能夠為自己剛才與樊少華幹了一場而找到借口。

    「我也不知道,我感覺他離我好遠好遠,越來越遠。」秦霞嚶嚶的哭起來。

    蘇菲聽見後,眼底卻驟然一亮,這時候樊少華裹著浴巾從浴室中走了出來,直接不客氣的來到了蘇菲的身旁,單手摟著她的腰肢,用眼神兒問著她在跟誰打電話。

    蘇菲感覺到他的不正經,腰肢一扭,臉頰一紅,聲音都變得乾啞了幾分,腦海裡便瞬間出現了剛才倆人在床上大戰的那一幕,一下子就有了反映,不過她還是很快對著電話那頭的秦霞說:「如果一個人不愛你了,你還是選擇放了他吧,否則這樣下去,對你不好,對他也不會好的,畢竟放棄一顆大樹,你將擁有一片森林不是嗎?」

    蘇菲說完就匆匆忙忙對著那頭說了一句,我還有事兒,下次再聊。直接掛斷了電話,這才轉眼看向樊少華,「一個朋友打過來的電話,怎麼了,洗好澡了又想要了?」

    她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胸膛,面露媚色。

    可又在樊少華即將抓住她手指的那一瞬間溜進了浴室中。

    「不跟你玩兒了,我得洗洗。」

    嬌聲說道,水流聲嘩啦啦的傳來。

    她在浴室中一邊兒沖刷著身軀一邊兒腦海裡卻不停的轉著……。她也沒有非要秦霞與樊少華分手,但是現在她跟樊少華之間這樣的關係,不是只有讓妹妹與樊少華分手以後,她才能明目張膽的跟樊少華站在一起麼?

    副市長……。

    這樣的身份做她蘇菲的男人,似乎也並不會太差。

    想到這裡甜蜜一笑,蘇菲仰起頭,任由水流往她的臉頰上流過。

    那頭始終還蒙在谷裡的秦霞,若是知道自己的男人確實不愛自己了,並且還跟自己的姐姐搞在一起,她的心頭會是什麼樣兒的滋味呢?

    想當初,她囂張的對著慕果果宣誓樊少華是她的男人的時候,她又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呢?

    話說,就在這倆人床上運動的這段兒時間內,天色已然逐漸陽光四射。

    看不到頭的天邊,一望無際,沒有遮掩,天邊的紅日輕輕的一跳,浮出了地平線,紅紅的,圓圓的,像一個胭脂的盤子,寂寞的掛在天邊,這一動人的瞬間,卻見證了修爺與果果之間感情的突破。

    房中。

    慕修赤裸著上身,露出了精壯結實的胸膛,麥色的肌膚上,肩胛處的那一口牙齒印特別的清晰明顯兒,新長出來的心肉氾濫著白色的光澤,在這一片麥色的汪洋中極其顯眼。

    而他腹部處的一道傷疤更是讓人眼瞳緊縮,此刻僅僅是看著這道疤痕,都可以想像到當年他的身上是受到了怎樣的傷。

    可到底是個俊美硬朗的爺們。

    此刻就算是在燈光下看著他這樣猙獰的傷疤,她的眼底也不由得閃過一道欣賞之色,這個男人即便是有著這樣殘缺的傷痕,卻也還是帶著一股雄性力量極度張弛的美感。

    想到平日裡這個男人的驍勇善戰,想到平日裡這個男人一旦折騰起她來就沒日沒夜,沒完沒了的刺撓,她的心頭便隱隱生出了一股鬧挺的勁兒,這換在今日,她這個樣兒,想必這個男人得忍的難受吧?

    光是這麼一想著,慕果果就伸出手環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肢。

    「修爺,您要在京都待多長時間啊?」她半坐起身子,整個人腦袋掛在男人的胸膛上,小受悄然間環上他的同時,一隻腿還往這爺們的腿上架去,雖說這是毫無淑女可言的姿勢,可他媽的這肌膚磨合在一塊兒,蹭著蹭著,薄毯裡邊兒的小帳篷愣是像瞬間被充氣了一般,嗷嗷嗷的滋長著。

    可這妞兒問出來的這句話卻讓修爺不高興了。

    這倆人感情才剛剛升溫,這妞兒腦袋中成日裡想些啥呢?

    可燈光下,她容顏中散發出來的嫵媚,正是猶如剛剛盛放的花骨朵般,惹人注目,這樣的小妞兒,他上哪找去?能讓他心中悸動漣漪一圈兒又一圈兒的小妞兒,哪裡還有?

    想到這裡,他伸出手將她攬入自己懷中,樓的更緊了幾分。

    「有你在,我怎麼捨得走?」他低低說道,隨即話鋒一轉:「睡醒了就去上班吧。」話語中卻夾雜了幾分難以察覺的擔憂。

    讓慕果果那心尖兒都顫抖起來的話語,下一秒就說出了這麼沒有情調的話,她真是無語了!

    昨兒個這妞兒就腹痛到差點暈倒的地步,今天這大姨媽還不知道得怎麼變著法兒的來折騰她呢。

    可是誰知到慕果果卻不識好歹。

    「我現在不去上班,嘻嘻!」她一笑,眉眼便彎了彎,唇角揚起的弧度更是好看的緊,說實話,剛才他那句怎麼捨得走,當真軟化了她的心。

    讓慕修那波瀾不驚的眸子都忍不住微微斂下,就想要這樣看著她這麼美好的笑容,一輩子。

    「你這麼笑起來真好看,我的傻妞兒。」慕修索性將她抱上自己的身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透過她腋下,力量直接支撐著她,絲毫不累的半坐著半躺著。

    「您別惹我生氣,我就笑了。」

    慕果果像是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這個男人的胸肌真真兒是足夠堅硬的,此刻就算是她的手指劃過這裡,都感受得到這個地兒傳來的力度,那是一種屬於男性才擁有的,張弛有力的力度。

    「只要你乖乖的,別總想著離開我,我總會對你好的。」這一瞬,慕修就像是放下了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就像是掃去了他渾身上下的狠辣與殘唳,更像是一個平常人一般,一個陷入了愛情中的男人一般,沉沉的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低聲請求。

    這樣的慕修真見得不多。

    畢竟讓他這樣的男人,突然這樣說話,還真是不容易的。

    可是慕果果卻觸動了。

    就這樣的一句話,一個語氣,就觸動了她的心弦……。

    是啊,她慕果果怎麼可以因為曾經的一點兒小事兒就怯懦的退怯呢?再說這個男人,她至少也是喜歡的不是嗎?

    她喜歡他,所以他們之間的事兒就有餘地。

    想到這裡,她仰起臉,啵的一下子湊上了男人性感的唇瓣,她腦海中回憶到這個男人嘴裡邊兒說出來的那些狠話,可是卻都是關於她的,都是在她遇事的時候,這個男人才會失控。

    緊。

    很緊。

    她摟著他,很緊很緊,緊到倆人的心跳聲都貼合在了一起,緊到倆人的呼吸聲都一致吐納出來。

    慕修悶哼一聲,下腹處的邪火顯然已經有些掙扎不住的姿態。

    可是他卻依舊老實的一動不動。

    說起來這慕修也才是剛開葷的男人,本著對任何一件事情熱愛的探索精神,任由是誰都會喜歡在這以後每一日一戰,可是今兒個卻是個例外,他的女人來月事兒了,他卻不可以在她身上馳騁。

    因為……。心底那股子透骨生香的憐愛感。

    是的。

    慕修恍然間才發覺,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從最初的好奇與興趣,逐漸走到了今兒個這個地步,他算是真真兒的將這個妞兒放在了心眼裡疼著愛著,可是她卻絲毫不知。

    腦子裡滿滿都是想著怎麼逃離他。

    直到現在。

    他才發覺,原來在他的心底,這個女孩已經這麼重要了。

    「修爺……」慕果果叫了他一聲,卻啥話也沒有說,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覺得這個時候什麼都別說的最好。

    她也不想倆人之間難得的安靜靜溢忽然打破。

    微微調整了一下趴著的姿勢,臉頰卻在下一秒鐘霍然間火急火燎的熱辣起來,那酡紅的臉頰上渲染著幾分讓男人微醉的緋色黯然,她微張開的唇瓣,更像是在引誘男人犯罪。

    只是慕修今天卻似乎並不想犯罪……。

    既然他不想,那她去公司辦公室的時候一定要偷偷的學習學習!

    心底打定了主意,她一動不動,像是個殭屍一樣的攀附在慕修的身上,渾身上下都是緊張的細胞,恍然間擴散著,往每一個脈絡深處擴散著……

    慕修低眉看去,女人嬌軟紅梅就在眼前。

    只要……。

    可他終究還是忍住了,這要是一口下去,最終難受的還是自己,想到這裡,慕修拉開身上的薄毯,臉色嚴肅了幾分,再度回到了那個冷硬的慕修。

    「該上班了妞兒,我送你過去。」

    想了想,覺得她自己過去不太妥當,還是決定親自送她一番吧。

    倆人就這樣在屋裡邊兒膩歪了又膩歪,拖拉了又拖拉。

    終於,在慕修冷睿的視線中,慕果果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結束了這一場拉鋸戰。

    等到他們倆起來的時候,大家都各自上班去了,這麼晚的點兒了,他們倆人才從家中出發,此刻街道上已然是人聲鼎沸,在慕修的操縱下,車身疾馳往盛麗雅公司而去,今兒個送完慕果果回到公司中,他就得回家一趟,回到京都這麼長時間,竟然連家都沒有回去過一次,這是頭一回。

    想得到家中那個老不休的爺爺,他就頭疼。

    爺爺一看見他,鐵定又要激動的給他安排一系列的相親事件了……

    「妞兒。」慕修喊住要下車的慕果果,在她回過頭的那一瞬間,猛地湊了上去,送上了自己性感的薄唇,使勁兒的撩著,刺撓著,親吻著她,眼看她雙眸睜大,呼吸就要不順暢的時候,他又一秒便鬆開了她。

    「晚上我來接你。」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個腳鏈,在她還未發覺的時候,便已經繫上了她的腳腕上,斂下密實的睫毛,看見那一條簡單腳鏈在她的秀巧可愛的腳腕上散發著迷人。

    他那入鬢的劍眉下,瀲灩的眼中,劃過一道笑意。

    慕果果呆呆的站在原地撫摸著自己的唇瓣,車身直接揚長而去。

    心底卻是說不出的……。挺甜蜜的!

    盛麗雅公司。

    慕果果來到公司的時候,絲毫沒有一丁點兒不好意思,昨日對於那蘇雲龍的事兒,她也不帶任何歉意的,畢竟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心懷不軌的時候,只有當事人才是最清楚的。

    而她也早就在吃過飯後發現了那個看似儒雅,實則猥褻的蘇雲龍心底對她懷著不軌的想法。

    對待同事間一眾好奇與怪罪的目光,她走的坦蕩蕩的。

    小助理一見慕果果就迎上來,「主任你沒事兒吧?」

    不愧是剛剛涉入商界步伐的女孩,眼底的純真,是那些老員工眼中沒有的,而她眼中的關心更是讓慕果果心底對這個助理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我沒事,就是身體不太舒服,你幫我整理一下這些年來盛麗雅的金融情況吧,今天我要真正的著手手中的工作。」她說完便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關上門以後,她唇角揚起一抹犀利的笑意。

    這個會心的笑容卻只有她自己懂得。

    實際上就在昨日她蒼白如白紙的時候,她腦子裡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怎麼樣,因為這腹痛是從小到大一直都有的特點,不過是月事兒這段日子不好過罷了。

    而身體呆滯的那些時間中,她忽然就想到自己乃是金融界天才,玩轉股市,玩轉基金什麼的,可以試試看,尤其是現在她手中一點兒實力都沒有,即便是以後遇見什麼事情了也沒有籌碼。

    想到這裡,她越發的覺得自己應該試試看。

    打開電腦,她將證券股票的客戶端打開。

    一眼看去,目前京都較為牛逼的三大股就是幕陽與盛麗雅還有施氏食府了!

    雙手五指如飛般在鍵盤上彈動起來,速度極其之快,敲動鍵盤的聲音,在她的辦公室中平穩的響起來,更像是一場樂章的浮動。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來,小助理手中搬著厚厚的資料。

    「進來吧。」她一開口,手中的動作也停下了,電腦上的頁面更是最小化了。

    「把資料放在這裡,你可以出去了,沒什麼事情的話不要讓人過來打擾我。」慕果果說完便開始翻閱這些資料,而小助理也識趣的離開了這個辦公室中,並順手將門帶上了。

    這個時候慕果果的QQ卻閃爍了起來。

    打開一看。

    原來是石色。

    石色現在就目前正在一家叫做天域的娛樂公司上班,自然還是導演的職位,但是目前她卻沒有物色到好的劇本以及編劇,不然的話,她一定會著手在京都打造她的第一部成名電影。

    「在幹啥呢果果?」石色發了一個金館長的表情,在屏幕上扣下這一行字。

    看見那金館長的圖,慕果果笑噴了。

    「我在上班,我準備注入資金,玩股市和基金了。」她將自己的決定告訴閨蜜。

    其實也是希望可以得到鼓勵。

    投資最少也得是一百萬,君青染留給她的卡裡邊兒正好就還剩下這些錢,她心中清楚,這可能是媽媽這一生的積蓄了,所以這一次,只能夠是賺!

    「好啊,我支持你,你一定可以的,等到你投資的賺翻了,就來投資我吧?」石色發了一個流口水的表情。

    「沒問題,如果我賺了幾番,我就投資你拍首部成名電影。」

    慕果果一口答應了,發了一個OK的姿勢。

    「那就先這麼說啦,我去工作啦,愛死你了果果!」石色毫不顧忌的在那頭大膽示愛。

    慕果果發了一顆愛心回去,便將QQ隱藏在電腦旁。

    開始物色自己要投資的對象。

    盛麗雅,施氏食府,幕陽,這三家公司對她來說,她都不熟悉,但是施夜朝,盛凱歌,慕修這三個人,她卻願意選擇相信慕修,不知道為什麼,大約是出於心底的信任,也可能是因為倆人之間感情的升溫。

    她就是下意識的願意投資到幕陽。

    可是她卻不能用自己的名字。

    因為她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踏入金融界,獨自玩轉金融界的事兒,這算是她的一個底牌——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做事留一手,日後好翻身。

    慕果果一邊兒快速行動著,操縱著自己手中的事兒,一邊兒聽著酷狗裡邊兒的音樂,哼哼唧唧的跟著調兒唱著,歡樂無比,今兒個真是美好的一天啊,她在心底暗自喜悅。

    將賬號上的數目全部轉入了股市中,她這才又開始放下心來。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她悠悠之中才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道路,一經選擇,不容後退。

    就好比她跟慕修之間的糾纏,她總是有一種感覺,他們這種糾纏,定然要糾纏到下一輩子……。就慕修那陰損腹黑的特質來說。

    電話鈴聲驟然間響起來。

    她還在懷疑到底是誰會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聲音卻傳過來的。

    「媽媽!」她激動的叫了一聲,是啊,在京都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給母親打過電話,心底多少是過意不去的。

    「在那邊好嗎果兒?」君青染知道慕修離開了H市。

    所以才會打這一通電話。

    在她的心中,慕修對待慕果果並不真心,所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阻饒,可倘若她知道慕修如今已經是愛上了慕果果,恐怕心中的想法便會不同,但是,最大的阻撓,其實根本不是她君青染。

    而是他慕家的老祖宗。

    「我很好媽媽,我跟石色倆人在京都奮鬥的日子,說實話,挺有意思的。」慕果果細細碎碎的將這段時間來的一些事情跟母親說了說,但是卻也只是避重就輕的說著。

    君青染當然懂。

    「樊少華的證據我收集的差不多了。」

    這話一出。

    倆邊都沉默了。

    君青染沉默是因為想聽聽女兒的意見,慕果果沉默,則是因為激動,太過於激動,樊少華,你終於要從副市長那個位置上下台了?

    「媽媽,那是不是意味著只要將這些證據上交,他就會萬劫不復?」

    慕果果雖然對樊少華談不上是恨意,但是心中終究還是想要弄死他的。

    因為他,父親才會葬身於火海中,雖然現在拿不出證據,但是她卻有一種感覺,父親就是他謀殺的。

    所以這個男人,必須下地獄!

    想到當初,她可憐蟲一樣的被丟在街頭,送她車禍,最終還差點慘遭輪(和諧)奸,她的心就會顫抖起來,又氣又怒又害怕的顫抖!

    「母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希望可以一次成功。」慕果果冷靜了下來。

    君青染卻低歎一聲:「如果樊少華在上頭有人,那麼我們對付他的事兒就可能沒有這麼簡單完成了。」

    君青染翻閱著自己手中關於樊少華的那些罪證,心中雖然信心十足,但是有時候,卻難免會出一些岔子。

    慕果果煩躁的站起身,抿著唇在辦公室中來來回回的走動著,走到辦公室窗前,忽然俯瞰窗下,眼神兒卻在這一刻猛地睜大。

    帶著一抹不可置信的光芒,又像是散發著幽幽亮光的眸色中,深深的倒映這蘇菲挽著樊少華步行與人行道的一幕,她心跳擂鼓般的躍動起來,秦霞,你不會想到吧?

    你的好表姐,竟然跟你的男人廝混在一起了呢……

    當初你那般盛氣凌人,如今,你又會是怎樣的呢?

    「母親當初樊少華對付你的罪證都是秦霞的父親幫助他瞞天過海的吧?」她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秦霞的父親乃是H市中檢察院的人。

    「沒錯,樊少華出事,她家族也一樣要出事!」

    君青染肯定的聲音就像是在慕果果的心頭打上了一針安定劑。

    「媽媽,我忽然看見樊少華與秦霞的表姐,蘇菲勾搭在一起了,怎麼辦?」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3:13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81】站住,劫色的!

    君青染在聽見自己女兒口中所說的話語之後也愣住了。

    呵呵。

    還真是戲劇化啊!這幾個人之間的感情竟然骯髒到了這個地步,想必秦霞到現在都還蒙蔽在谷中吧?想到這裡君青染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再度開口對著電話那頭的慕果果說道:「果兒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另外媽媽很好你在京都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沒有別的事情,沒事兒的話我就先掛了啊。」

    跟慕果果結束通話之後,君青染卻並未放下手中的電話,她查詢了一下秦霞的號碼,隨即快速到移動營業廳買了一張新的電話卡,將這一系列事情做好以後,她才回到了辦公室中,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發了一條簡訊給秦霞。

    是不是還在疑惑樊少華為何不在你身邊?是不是還在疑惑樊少華為何改變了?問問你的表姐吧,或許她可以給你答案。

    這一句話的簡短信息,就在君青染的操縱下直接發送到了秦霞的手機中,發送成功的那一刻,君青染立馬便將電話關機,那張新卡換下來,放在抽屜裡睡眠。

    這樣一來,秦霞也無從查證,只能是在心底惶然的猜測這一切。

    一個男人真的變心了,女人必然感覺得到的,君青染也相信秦霞一定感覺到了感情的變化,只是始終都沒有正面面對罷了,從君青染這樣政界之人的眼界與角度出發來看,一下子便戳穿了樊少華的真面目。

    這個男人真是為了上位無往不利。

    當初跟果兒在一起的時候就是為了接近果兒,著手準備自己上位的事情,而後又跟秦霞糾纏不清,正是因為秦霞的父親是這H市的檢察官,到現在卻又跟那個叫做蘇菲的女孩勾搭在一起了。

    不得不說,靠女人上位這樣的事兒,樊少華能夠做的出來,只能說他是一個極其放得下尊嚴的男人,能屈能伸,這樣的人物,本來幹點兒大事兒,必然成功的,可惜的是,他就是太著重於玩手段這樣的心計了,且還都是玩些不入流的手段。

    這一點讓君青染真正的打心眼裡看不起這個男人。

    斂下充滿了冷靜與智慧的雙眸,她心底有了一個想法,若是樊少華想要靠蘇菲家族的人來上位,來阻擋這一次罪證被剖白的危險與身敗名裂的話,那麼他想的就太簡單了。

    只要她君青染還坐在市長的位置上一天,只要她君青染還沒死,那麼他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辦公室中,白熾燈之下,君青染的心境始終保持平衡,她的臉孔平靜、清明、恬適,看上去彷彿永遠在笑,那是一種藏而不見的很深的笑,這表情給人一種安詳寧靜之感。

    坐在政界高位上,她又豈是容易讓人看透心思的?

    ……。

    盛夏的太陽如火箭射向大地,這京都寬大的街道像一位飢渴的老漢有氣無力地呻吟著,整條街都被熱辣的陽光射得光亮光亮,只有幾個人在街上晃蕩。就連車輛都少之又少,這個點兒正是中午最熱的時候。

    慕修卻在這個時候將車子緩緩的駛向了這京都市中心不遠處的一個偏南地界,道路兩旁全都是高聳的大廈,處處威嚴聳立,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這條路正是通往這軍區大院的道路,他的爺爺退休之後,便一直在軍區大院中養生。

    大約是因為年輕的時候習慣了在軍區大院中住著的這樣的環境,也可能是捨不得軍區大院中的那些老夥伴們,他並沒有搬出去與慕修的父母一起住,這個院子看起來有些歲月的痕跡了,處處斑駁著爬山虎的蔓籐,青色的草葉在這並不華貴的牆壁上攀附著。

    給人一種時光的感覺。

    這個院子,看起來雖然並不華貴,但是一眼望去,卻依舊充滿了威嚴的氣勢,這座院子裡邊兒住著的,幾乎都是上一代紅色家族中退休下來的老人,他們喜歡這樣的平房,老人麼,在平房大院裡邊兒住著,沒事兒坐在一起下下棋,談談心,聊聊當下軍政商三界的事兒。

    車子一路往裡邊兒開去。

    黑色鐵門敞開著。

    慕修直接將車子開到了家門前。

    這院子雖然陳舊,但還真別說,這地兒空曠卻是十分空曠的,大大的院子,不遠處房子門外屋簷下,不少老人坐著在一塊兒聊天。

    一看見這輛陌生的車子開入裡邊兒,大家的視線齊刷刷的往慕修這個方向看來。

    而眼睛好使的老人一眼便看出來這是慕家老司令的孫子。

    「老慕啊,你家孫子回來了。」

    「慕司令,你孫子來看你咯。」

    好幾個老人家熱心的喊著,蒼老的聲音,卻依舊中氣十足,可見一個個的身體都是倍兒棒的。

    慕修一聽這些聲音就頭疼,都是這群老人時常圍在一起討論他,這二十七歲的男人了,咋還不結婚,一個個的咋呼呼的就喜歡問他爺爺這個問題,以至於他爺爺到現在都還喜歡給他安排相親。

    今兒個不是某某某上校的女兒。明兒個就是某某某女軍醫。

    他們不煩躁他都煩躁了!

    砰地一聲關上車門,他還得一一點頭打個招呼。

    這時候在平房居中的一個房門忽然間打開,從裡邊兒走出來一位老人,他長得高頭大馬,目光銳利,年紀約在六十歲左右。滿頭怒發混雜著幾許白髮,古銅色的脖子上有道長長的傷痕,精神矍鑠,紅潤的面龐上散發著光華,流露著莊嚴感和幸福感,使他顯得年輕了許多。

    他走上前拉住了慕修的手,眼睛笑瞇成一條縫兒:「捨得回來了?」

    「爺爺。」慕修下一秒臉色便黑了下來,只因為老人握住他手的那隻手腕在暗中暗自發力,那力道,真不是吹的,好歹當初是這華夏一把手的總司令員,到現在為止,他就算是站在街頭怒吼一聲,恐怕上前來挑釁的人也沒有幾個能夠打得過他。

    這個老人,就是慕修的爺爺,慕老司令,在他的身上,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常年久居高位,舉手投足之間都有那渾然天成的鐵血軍人風範在他的肢體行動中變現出來。

    這軍人的步伐,與平常人的步伐,就是不同。

    慕修眉頭輕動了幾下,不敢發力給他反握回去,也只能暗中阻擋爺爺的力道。

    「你看看鄰居們看見你回來了都大驚小怪的,就是因為你一年難得來我這兒一次,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也不來看爺爺了,人家的孫兒幾乎都一個星期來一次。」

    在外人面前,這慕老司令就是喜歡數落自己的孫子。

    但實際上心底,寵著呢!

    「中午在這兒陪我老人家喝兩杯。」二話不說,慕老爺子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對著鄰居們笑了笑這就拉著慕修往裡邊兒走去,惹得一眾鄰居散發出來艷羨的目光。

    這大院兒裡邊長大的幾個孩子,付希之,盛凱歌,慕修這幾個男孩,要說最出色的,還得數這慕修,雖然他們也不知道慕修這一年以來在外邊兒幹點什麼,但是這個男孩他們是看著長大的。

    有句話是咋說來的?三歲看大七歲看老——

    這孩子又沒出息,從小其實都能看出來一點兒了,打小付希之和盛凱歌就喜歡跟女孩兒玩,這軍區大院兒裡邊的女孩也少,他們倒好,喜歡到不遠處的院子裡找人玩,而慕修則是從來都不跟女孩兒玩,也就是盛凌雲從小喜歡跟在他的屁股後邊兒。

    慕修在這兒軍區大院中霸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從小到大,都是他說了算,那個時候他們便知道這個孩子以後必然有大出息,那身上的領導風範兒,簡直跟慕老司令一模一樣!

    還真別說,大家想到慕修就覺得羨慕。

    畢竟誰家不想要有個這樣文武雙全的孫子啊?

    付希之和盛凱歌這幾年的風流韻事他們這些做老的也知道不少,也就是慕修潔身自好,從未發生過任何流言蜚語。

    就這樣,慕修被老爺子一拉著就是大半天,直到下午四點鐘,他才緩緩從慕老爺子那裡脫身,準備去接慕果果……

    而一直在單位上的慕果果卻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張邀請函,上邊清楚的寫著她慕果果的名字,但是發送邀請函的人,卻是她如何都沒有想到的蘇家,這蘇家的人她到現在為止接觸過的也就是蘇菲一個人,始終都想不通為什麼蘇家會邀請她去參加這一晚的飯局。

    說白了。

    這一餐飯局看起來就像是鴻門宴。

    多半是沒有什麼好事兒的。

    送邀請函的人什麼內情都不知道,她也不好為難,便打發走了,將東西收拾收拾也就準備下班了,而說好來接她下班的慕修也到現在都還未出現,所以慕果果就心想,乾脆她先去吧。

    在這天子腳下,蘇家還能草菅人命不成?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正好今日上手盛麗雅公司金融部門的事兒,她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也瞭解的差不多了,算是熟悉了業務。

    「今天我提前下班,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一下,你到點兒了就自己下班啊?」慕果果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對著身側不遠處的小助理說了一聲,之後也絲毫不管旁邊一些員工的眼神,在金碧輝煌的時候那件事情她還記著呢。

    別說這群人看她不順眼,現在就是她也看他們不順眼。

    當日若不是他們始終推波助瀾,她也不可能會被李雲龍吃豆腐,而慕修也不可能會惱恨的動手了,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是蘇雲龍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可說來說去,若沒有這些員工的起哄,蘇雲龍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而這大廳中上班的一個個看見慕果果幾乎是無視他們的眼神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這個女人拽的跟個二八五似的,真不知道她拽什麼,要不是身後傍上了那樣牛逼的男人,她橫的起來麼?

    大家的心底不約而同的想著,可是想歸想,卻沒有誰會說出來,畢竟人家慕果果好歹還是個坐辦公室的主任,而他們都只是普通員工而已。

    可這玩意兒還不就是說明了一個道理麼?嫉妒,一個人的嫉妒,是很瘋狂的。

    不過慕果果倒是沒有在乎這些人的目光,而是嘴角處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走著離開了這個大廳中,直奔停車場取車,既然要去蘇家是逃不掉的,那她為什麼不去?

    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請她吃飯,她都必須去,躲不掉的一切,放馬過來,畢竟她不可能一輩子都依仗慕修,什麼事兒都給慕修帶來麻煩,經過了這幾天的時間,慕果果已經逐漸理清楚了自己的心思。

    就算當初慕修說過那般令她無顏的羞辱話語,但是如今,她卻是最能夠感受到他對自己呵護的,目前雖說倆人之間的感情還有待考究,但是這也只是在慕修站在她身後的情況下,可倘若誰都幫不了她的時候,她豈不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不!

    她絕不會讓自己走到這樣的境地,所以從今日開始,她要學會任何事情都有獨立面對與應付的能力。

    發動了車子的引擎,踩下油門,按照帖子上寫的路線,她往蘇家而去。

    蘇家算得上是紅色家族,正是因為蘇菲的爺爺曾經也算是上一代軍區中的某位少將軍銜,但是那個年紀混到少將的也確實很多,所以她爺爺並不算當時京都中頂尖的軍人。

    相反,慕修的爺爺卻比他有軍銜高上無數倍,當初上一代流傳下來的權利,以及勢力,到如今為止,慕家始終都保持著最好最高的等級,而蘇家卻相反。

    這些年來蘇家不僅是被施家壓在下面,更是一日不如一日,這一切都要歸咎於他們現在這一代人的本事不如從前。

    或許是因為根基本來就不深,也就直接導致了現在的蘇家還是如今這片模樣,雖然在京都中算得上是三大家族中的一份子,其實說白了,還不就是因為當年蘇家出了一個少將,到現在京都人都還給他們面子,但如果蘇家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或者是勢力以及威望大跌,那麼很快,就會有餘蘇家不相上下的家族前來搶奪這個三大家族第三的位置。

    而從前幾天蘇雲龍在金碧輝煌中受到欺負開始,蘇家人心中便開始耿耿於懷,始終都向著如何在暗中發力,才能夠給慕修一個教訓,但是顯然,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他們想要動慕修,也要問問這京都中的人,有幾個敢。

    但是與慕修不同的,慕果果,卻就顯得很好招呼了。

    經過他們的調查得知,慕果果的母親君青染乃是這H市內的市長,而今日的這一餐晚飯,正是蘇家的老爺子發動的,這看似簡單的飯局上,卻聚集了整個蘇家的人,到時候慕果果來到這裡參加飯局,還不是要默默接受他們的道歉?

    蘇老在心底盤算了許久,才將這個邀請函發出去,當然,這並不是一場盛大的晚宴,因為只有他們蘇家人以及慕果果,再沒有第二個外人。

    京都蘇家位於軍區大院不遠處的第二大軍區附近不遠處,偏市中心南邊,在這邊一代,有著許多海灣別墅,可以說這邊都是富人區,在這邊擁有房子的人,幾乎都是身價上千萬以上,因為光是這一代的房子,便已經達到了天價的價格。

    且蒸蒸日上。

    而蘇老爺子在這邊住卻是因為當年參軍以及工作退休以後,這邊的房子發放到了他的手中,他與蘇家人並不是住在一起的,而是單獨住的,今兒個的這一場晚飯飯局,也等於是召集所有蘇家人在一起開個會了,他心知肚明,慕修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但是卻又擔心自己家的孫子孫女們會出去頂撞慕修,到時候反倒被慕修整的落花流水,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才想到了要從慕果果出發。

    也就是在這一場飯局上,讓蘇雲龍當面給慕果果道個歉,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但是他雖然心有不甘,卻也明裡只能跟慕果果言和了,真正兒要玩的話,他蘇老爺子還不相信會玩不過慕修?

    當下立馬給還在外邊兒沒有蹤影的蘇菲打了電話。

    不管怎麼說蘇菲也算是慕果果的同學了,就算在學院中曾經發生過什麼摩擦,但是蘇老相信,只要蘇菲在這裡,那麼慕果果就不會顯得很尷尬,這也是他著急叫她回來的原因。

    接到這通電話的時候蘇菲正與樊少華即將往這京都中不遠處的施氏食府總公司而去,因為今日樊少華告知蘇菲曾經施夜朝曾與他合作過一次,所以蘇菲才想起來當初在H市宴會上,施夜朝竟然直接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自己的邀請,反倒是站在慕果果那邊。

    而經過樊少華的描述,看樣子施夜朝不跟自己合作也不過是看不上自己罷了。

    那麼若是有雲崢的出現呢?

    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家族中會這麼快打電話過來且還鄭重其事的告訴她要盡快回到爺爺家。

    想到這裡,蘇菲立刻頓住了腳步。

    「怎麼回事兒?」樊少華也不是聾子,蘇菲摟著他的手行走於人行道上,並不顯眼的位置上,並且蘇菲離他很近,幾乎是電話中蘇老的一字一句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直到聽見電話中那個老人的話語,樊少華心頭才猛地一驚。

    原來慕修在京都當真是有著他人無法媲美的地位。

    可是這光是從眼前看來也沒看出來慕修到底是幹什麼的呀,若說他是個從商的商人,那麼為什麼軍區的老一輩都這麼忌憚他呢?要說光是因為他家族爺爺是上一代軍區的老司令,可現在也退休了,不可能罩著慕修一輩子。

    這其中必然有著連蘇菲都不知道的隱情,樊少華想,或許這個慕修的背後,還有這不為人知的秘密身份吧。

    「我爺爺讓我回去吃飯,少華,我家族中曾經想過要將我與施家聯姻,但是施夜朝好像並沒有這樣的想法,而我家人似乎還不知道,你願意跟我去我家見我家人嗎?」蘇菲在短短的一天之內便陷入了樊少華的感情漩渦當中。

    她還真是太缺愛了。

    比起秦霞,她又聰明多少呢?

    但是這不就是樊少華想要的嗎?當初來到京都的目的不就是想要蘇菲的爺爺可以幫忙罩著他,以後好在H市毫無阻礙的前進?

    「你真的希望我去嗎?」樊少華略帶寵溺的笑了笑,伸出手指撫摸著眼前情人的下顎,大拇指輕揉著她的唇瓣,眼看就要作勢低頭吻下來,這一動作讓蘇菲的臉頰又是如火般的燒起來。

    想到上午倆人在房間中那一系列的激烈運動,她還意猶未盡。

    「當然希望。」這些年她也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男人,說起來她的生活也夠糜爛的,男人倒是不少,但是真正的正牌男友卻沒有談過幾個,一來是因為她太過驕傲,一般的男人她不願意將自己的終生綁定在別人的身上。

    二來則是因為她交往的那些男人,確實都不如意,也並不是很得她的心。

    但是樊少華不同,現在的樊少華怎麼說也是個副市長吧?再說今日慕果果不是要來他們家吃飯嗎?她也想看看樊少華的反應以及慕果果的反應,其實最主要的是蘇菲很好奇今日爺爺忽然之間請慕果果吃飯是為了什麼。

    「那一起回去吧。」她仰起頭笑著對男人說完,倆人的身影已經往停車場而去,坐上車,車子便迅速疾馳起來,張揚的往蘇家而去。

    寬闊的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車輛在奔馳,但是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整個兒道路上的車子都是名車,不得不說,這一代真真兒是有錢人的聚集地,海灣別墅無數,因此,這邊兒還有一個別名——腐敗街。

    正是因為這邊住著的,幾乎都是高階官員,所以這一代的名字也從老百姓們口中變成了腐敗街。

    不腐敗,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當蘇菲他們出發的時候,慕果果都已經抵達了蘇家,她的心情十分平靜,出奇的平靜,這樣的狀態很好,至少她是很滿意現在自己的心底的狀態,畢竟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大人物,也沒有出現在這樣的鴻門宴上過一次,所以她能夠保持心境進入蘇家,就是這一場戰役最好的開端。「你好,我是慕果果,受邀請來到這裡吃飯的。」她對著大門口的管家說著,正在忙碌的管家這才抬起眼,看向面前的女孩,長得十分水靈,絕美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身高看起來與他們家小小姐蘇菲的身高差不多,就連長相,那都是不分伯仲的。

    「你好,我是蘇老的管家,這邊請。」從這位管家的氣勢來看,顯然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管家。慕果果知道,從前的軍官身邊一般都帶著自己的親信的,想必這個管家也是蘇老的親信吧?

    點點頭,她跟隨在這個老男人的身後,雙眼四處打量起來這蘇老所住的房子,看起來有些陳舊,但是氣勢已然在,這軍區曾經頒發的房子就是不一樣,質量什麼的都是槓槓滴。

    大廳中,燈火輝煌。

    腳步聲傳來,正在裡邊坐著閉目假寐的蘇老霍然間睜開了雙眼,一眼便看見了跟隨在管家身旁的女孩,猜都不用猜,他就知道這便是那令蘇雲龍受傷進入醫院的始作俑者。

    她的單獨到來,讓蘇老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很有膽識。

    同一時間,慕果果的雙目也絲毫不閃躲的迎向蘇老打量著她審視著她的眼神兒,同樣,慕果果也覺著這個老人不簡單,圓圓的臉龐,雖說有些肥,但是看起來卻像是彌勒佛一般,只因為他那雙小眼睛正帶著笑瞇瞇的味道盯著她看。

    「蘇老,初次相見,我是慕果果。」

    她說著伸出手,蘇老也在這個時候從座位上站起身,回握了她一下。

    「先做一下,家裡的孩子們都不太懂事兒,一些還未下班的,一些還在外邊兒的,要讓你多等一會兒了,真是丟人啊!」蘇老一直都保持著小臉,肚子上帶著一圈啤酒肚,整個人說話的時候處處都在責怪他蘇家人,這一舉動讓慕果果很是震驚。

    這?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

    怎麼說這個老人家曾經也算是名震四方的一位少將,怎麼今兒個對她慕果果如此和顏悅色?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難道說蘇家人真的對蘇雲龍受傷的事情一點兒都不在意?

    她不信。

    說出來,你信麼?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她想,在這天子腳下,蘇老必然不敢對自己做什麼的。

    而慕果果還真就是想對了,今兒個蘇老確實沒有任何要動她的意思,她出現在自己的家中,若是自己對付她,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蘇老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沒了,今兒個讓那個慕果果前來,不過是為了讓蘇雲龍為前幾天出手吃豆腐的事情道歉罷了。

    不管心底多麼不喜歡這個女孩,可是表面上可要做足了。

    滴滴叭叭——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喇叭聲,這個時候蘇老與慕果果的眼神兒不由自主的往大門的方向看去,這大廳在一樓,也就是從院子裡走過來便是大廳了,算是較為古老的建築物吧,不過這也就方便了坐在這大廳中吃飯的視線。

    「菲兒你總算是回來了,快,你同學都在這兒呢,我還尋思著讓你招呼著呢,誰知到你倒好,比客人回來的更晚。」蘇老一看見蘇菲的身影便站起來笑著說道,雖然是責怪的語氣,但是臉上卻沒有一點兒責怪的意思。

    然而當下一秒,蘇老的眼神兒便僵住了。

    因為蘇菲並不是一個人的。

    她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器宇軒昂的男人,長得很是俊朗,渾身上下也帶著一股斯斯文文的味道,可以看得出來像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但是蘇老不認識,卻並不代表慕果果不認識。

    看見這倆人的身影一同出現在這裡,她的眼底非但沒有震驚的神色與詫異,反倒是充滿了興味兒的盯著倆人緊握在一起的手。

    沒有從慕果果的眼中看見嫉妒與驚訝的神色,蘇菲有些失望,但是想到自己與身邊這個男人的關係定下來了,她又隨即心底一喜,這個時候的蘇菲,早已經將自己的表妹秦霞忘記到九霄雲外了!

    「爺爺,慕果果哈哈,你來我們家吃飯了呀,來,爺爺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樊少華,是我的朋友,慕果果也認識的,H市現在的副市長。」從爺爺那張笑臉上,蘇菲立刻看出來了今日宴請慕果果吃飯的倪端。

    看著她絲毫不顧及自己在場,這般介紹著樊少華的身份,慕果果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看戲的味道。

    而蘇老在聽說這個年輕的男人竟然已經是一位副市長的時候,立馬便熱情了起來,給樊少華拉開凳子讓他坐下,「年輕人有為啊,比我當年年輕的時候要給力啊,我是老了,指望不上了,就希望你們年輕人可以比我更好了。」蘇老也不是瞎子。

    他也能夠看得出來孫女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態度,顯然倆人之間有些關係,只是現在不好公佈罷了,那麼他也就不追問,等到慕果果不在的時候,再說。

    而蘇菲也確實是打算等到慕果果離開之後再跟家族中人宣佈她跟樊少華之間的關係的,只要她這一宣佈,還擔心樊少華不能搞定秦霞嗎?畢竟秦霞生活在H市中,與自己人生的交叉是少之又少,以後她就算是工作必然也是在H市,來京都她混得下去嗎?

    這一戲劇人生,蘇菲自己也沒有想到。

    但是既然已經做了,那麼她也沒有任何辦法阻擋自己心底對樊少華的感覺,只有跟著感覺走。

    這個時候外邊的天色還是十分明媚的,夏天的天色較長,夜晚較短,因此即便是到了六點鐘,外邊兒的天色還是一樣的光亮,只是絡繹不絕的車聲傳來,讓蘇老以及蘇菲的心底都是一陣激動。

    蘇菲激動的是爺爺到底要幹什麼。

    蘇老激動的是,很快就可以將慕果果先搞定了,只要迷惑了慕果果,一切事情便會與從前大不一樣,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爺爺……」

    「都回來了,來來來,都坐,這是慕果果,這是樊少華……。」

    也不知道蘇老說了多少句之後,這些人才全部到齊,這個時候,時鐘已經指向七了。

    「既然都回來,那麼今日這一次我們家族中的聚會我也就挑明了說話,前幾天蘇雲龍的事兒你們想必也知道,蘇雲龍乃是我蘇家的旁系,雖說只是旁系,但是卻也是我蘇家人,冠著我蘇家的姓氏。相信你們也聽說了,在金碧輝煌,他調戲了慕果果,也就是在坐的這位。」蘇老臉色逐漸嚴肅下來,說話的時候指了一下慕果果的方向。

    讓她一下子成為了眾矢之的,所有人的眼神都在這個時候飆在她的身上,不過好在慕果果也算是來到京都一段日子了,並不會因為這麼多人的眼神便有絲毫不適,雖然心底不是很舒服,可是奈何她來了,就必須得拿出氣勢來。

    也就在她面無表情的情況下,接受了蘇家所有人投來的形形色色的目光。

    這個時候蘇老也知道,慕果果的定力十分強悍,比起自己的孫女蘇菲,看來這個叫做慕果果的女孩雖然不大,但是心思卻十分成熟老練,在面對這麼多人壓力的目光,竟是紋絲不動。

    也暗自慶幸自己今日的宴請。

    想必明天蘇老宴請慕果果吃飯,只是為了給她道歉的事情便會傳遍整個京都,這並不是在給慕果果面子,而是在將慕果果這個名字推向京都的輿論頂峰……也同時,是在將慕果果推向整個京都,總有些人會在有形或這無形之中,知道慕果果這個名字。

    但凡是強大的男人背後總有一些勢力,可關鍵是同樣他也會有對手,慕修就是這樣的例子,只有將慕果果是慕修的女人這一事實公佈出來,到時候還擔心沒有人幫助他對付慕果果和慕修?

    這是蘇老的心思,在場的年輕一輩的可能看不懂,可是年長的卻是輕易便看出來了,一個個的在心底暗自佩服自己的父親這一計謀。

    「在這裡,我要鄭重的代表蘇家,給慕小姐道歉,雖然我們蘇家是大家族,但是我們卻從來都不佔這樣的便宜的,慕小姐初次來到京都,我們蘇家自然是不會仗著有點兒地位就欺負你一個女孩子家的,蘇雲龍,還不快起來給慕果果道歉?」蘇老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帶著一股上位者嚴肅的氣勢,這一下子,讓慕果果傻眼了。

    這一聲道中,充滿了威嚴,於是,現在才是陰險狡詐圓滑世故的蘇老麼?

    想到這裡慕果果眼底蘊含著一抹笑意,今兒個這一餐晚飯,她算是學習到了,而且本來參加這一次的邀請,就當做看戲一般,她始終都保持著局外人的心態,而今兒個若不是因為這蘇老,她還真不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你始終都將自己當做局外人來看待這件事情,那麼就必然不會動怒。

    這個道理,她才懂。

    蘇雲龍從座位上站起身的時候,慕果果嚇一跳,說實話那天慕修是怎麼出手的她都沒看清楚,但現在事兒都過去一兩天了,蘇雲龍的臉頰上竟然傷痕如此明顯,只能說明一點,慕修毫不留情。

    真夠狠的啊,這修爺,果斷的是威武霸氣的修爺啊……

    慕果果在心底崇拜的想著,臉上卻露出了驚詫的表情看向蘇雲龍的臉,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蘇雲龍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個大廳中的,只能是蘇雲龍在這蘇家也沒啥地位。

    不然就不會被蘇老拿來當炮灰使了,今兒個的這餐飯,她吃的很搞笑,也很受益,畢竟,鴻門宴,她還是第一次參加。

    「我尋找的人一次次錯過,在茫茫的人海,我像一片葉子漂漂蕩蕩何時落下來……。」尖銳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來,大家都驚愕的抬起頭卻看見慕果果臉上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說著她也不動身就坐在原地接起來。

    這時候給她打電話的能有誰?

    除了這將她看的最緊的修爺,還能是別人不?果斷的,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低吼的聲音,雖然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但是卻難掩那語氣中的不爽:「你去了蘇家吃飯,你就不能事先給我打個電話?你下班先走了,也不知道問一問我同意不同意?你這樣要是有危險,我怎麼辦?你想過我沒有?」

    慕果果抿抿唇,心底卻有些好笑,今兒個這男人怎麼跟個孩子似的……不屈不撓的?

    「話說,你怎麼知道我在……」她沒有說完,那頭慕修便傳來了聲音:「我當然知道你在蘇家,你的小助理跟我說你有事情先離開了,不過你辦公室中卻又一個邀請函的封面。」慕修呼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

    眼神兒裡邊卻快速閃過一道睿智的光芒。

    開什麼玩笑?

    他的女人去哪兒他要是連第一時間第一手資料都無法掌握的話,他還能算是一個她合格的男人麼?

    「以後還是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了,畢竟現在京都挺亂的,我可是擔心你,我現在過來接你。」慕修說著已經掛斷了電話,也不管慕果果什麼心態。

    就接一個電話的功夫,蘇雲龍站在原地好半天了,都沒來得及有機會道歉。

    這個時候慕果果終於掛斷了電話,蘇老尋思著讓蘇雲龍趕緊的給慕果果道歉,去不曾想慕果果拿起包包站起身了。

    「蘇老,很感激你站在正義的這一邊,沒有欺負我,道歉的話,也不必說了,慕修將他打了,我們也有錯,我也在這裡說一聲對不起,另外,他來接我了,我感覺他挺著急我的,我就先出去了,你們一家人慢慢用餐……」

    慕果果笑的比六月的花朵盛放的還要美麗。

    ……

    「站住,劫色的!」

    匆匆走出大廳,踏出門外就想東張西望,誰知道一隻大掌卻猛地摀住了她的嘴巴……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3:38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82】生命在於『運動

    慕果果的離開讓蘇老有些詫異的同時,去也並未挽留,今日的宴請本來就不過是走個過場,想要的只是放低慕果果的戒心,以及讓慕修和外界的人都知道,今兒個他們蘇家是將場面話說足了。

    可他們卻不知道,人慕修才不管你說什麼場面話,這些玩意兒都是空虛的,沒有任何實質的東西,他也不屑。

    慕果果的身影離開之後,蘇家立馬籠罩於一片陰雲之中,蘇老一直帶著彌勒佛般慈善笑意的臉龐也霍然間陰沉下來。

    空氣中這一瞬間凝結。

    「蘇雲龍,這一次的小傷你就先忍著吧,我們蘇家想要懂慕修還是需要一點點實力的,明裡也不好跟慕家鬧翻,但是暗裡邊兒你們要是有本事跟他玩的話,我是支持你們的,不過千萬不要將事情涉及到蘇家,慕老司令曾經就是我的上司,多少年我都被壓迫在他之下,這一次的事情也一樣,希望你們這些後輩都給我爭氣點兒。」蘇老的眼掃過在場的每一個子孫。

    在樊少華的身上落下的時候,停頓了略微兩秒鐘,這才移開。

    蘇菲在桌子底下牽著樊少華的手緊了緊,眼神兒骨碌碌的轉悠著,心想,爺爺在看到樊少華的時候為什麼要停頓兩下,是不是有什麼提示?

    「是,老爺子,我知道這一次是我的錯,下次要是有機會我一定會扳回這一局。」說話的時候蘇雲龍低下頭來,可是眼底那股子強烈的嫉恨卻始終都無法從他的眼中掩蓋,就連坐在他身側的幾個蘇家人都同樣感受到了這股氣氛。

    蘇老看著他身上難掩的恨意,眼中劃過一道失望,真正能有前途的人,至少要學會喜行不於色。

    蘇雲龍這個旁系也算是廢掉了。

    就在蘇家的晚宴還在繼續的時候,卻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的秦霞已經踏上了從H市前往京都的征程了,她自從接到一條莫名其妙的信息以後便開始胡思亂想,腦袋裡邊兒亂哄哄的,一刻也停不下來,原本她並不想相信短信上的內容的,可是打電話那個號碼卻始終關機,無從查證的同時,她想起來自己之前給蘇菲打過一個電話。

    當時蘇菲的語氣有些奇怪,她起初並不以為然,可是當這個信息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心底才恍然間發覺,原來蘇菲語言之中早已經帶著幾分嘲笑的味道,可自己卻像是一個小丑一般,傻乎乎的還在這裡訴苦。

    想到這些,她看向窗外飛快掠過的道路,眼底流下淚來。

    樊少華,我對你不好嗎?我還不夠愛你嗎?你要怎麼樣我都忍著了,平日裡你在外邊兒玩女人什麼的,我知道以後也都是裝作不知道默默的跟隨在你的身邊,而慕果果的事情也是我求我父親一手為你做的,到現在,你成功了,就可以拋棄我了嗎?呵呵,你想讓我變成第二個慕果果是嗎?可惜,你是無法成功的,我一定會整的你跟蘇菲都不好過。

    如果我不好過,你們誰都別想好過!她白皙的手指緊捏成拳,心底一處疼痛難以抑制的強烈起來,錐心般的在她的身軀裡竄著,讓她的雙眼中都染上了幾分恨意。

    大巴在高速公路上平穩的行駛著,車上的一些乘客聽見細細碎碎的哭泣聲都忍不住將視線看向坐在後邊兒較為角落處的秦霞,眼底都帶著疑惑與好奇,只是沒有辦法,車廂中大多數人在瞌睡,還有一些人在玩手機,這個哭泣聲實在是成為了車廂中最引人注視的了。

    她從下午收到信息的半個小時以後便開始出發,到現在七點鐘了,車子終於已經漸漸的進入了京都的市郊區,此刻道路上已然可以零零散散的看見一些私家車在高速上奔馳。

    秦霞雙目哭的紅紅的,喉間如鯁般的難受,一想到樊少華,她的心,就直接降落到深淵,她愛他,就像是融入了骨髓一般的愛著他,可是到頭來,這個男人卻耍弄了她。

    這件事情還沒有告訴父親,只因為當初她求父親辦事的時候將樊少華說的多麼多麼好,可是如今這般又是怎麼回事兒?所以她不敢說。

    滴滴叭叭——

    街道上這個時候依舊是車來車往的,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而所有車子的前車燈都打開了,一道道刺目的燈光照射過來,她剛剛哭過的眸子看微瞇著,阻擋這恍若剖白了她所有內心傷痛的燈光與明亮。

    下車以後,她十分迅速的往蘇菲家而去,可惜,蘇菲家卻一個人都沒有,想到蘇菲的爺爺是這京都裡邊兒曾經軍區有名的少將,如今即便是退休了也依舊是住在軍區不遠處的郊區,她隨手叫了一個的士,坐了上去。

    「師傅,去海灣別墅那一地帶,也被人們叫做是腐敗街的地方。」

    相信這樣有名的人物隨便問問就可以問出來住在哪一棟吧?其實秦霞也不是傻子,只是一直陷入在愛情裡,都說愛情裡的女人是瞎子,對外界人們所說的一切都裝聾作啞,心甘情願,心聾目盲。此刻因為受到偌大的打擊,總算是清醒了幾分。

    而蘇家的人還不知道,一場好戲,正要即將上演……

    ……

    寬大的手掌摀住了她的嘴巴,她雙眼所到之處已然是黑暗,天色漸濃,身後男人幾乎將她擁入懷中,渾厚低沉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戲謔的味道,她感覺鼻尖上傳來的,全都是這個男人那股子好聞的蘭花香,漫天蓋地的縈繞在她的周圍,將她淹沒。

    「吃飽了嗎?吃飽了的話,我倆找個地方幹一場吧?」慕修不要臉的湊近了她的耳廓,舔舐著她的耳垂,低低的求歡,唇角處卻揚起了比什麼都好看的弧度,那雙如墨般的狹長鳳眸在夜色中如炬的散發出一絲如同火焰與亮光的璀璨,若是她此刻能夠看見慕修此刻的表情,那麼她定然會覺得,這個男人這一笑容,是她認識他到現在,見到過,最為迷人的。

    那是一種深藏著讓人迷醉的笑意,潛伏著一個男人的真心,與他的心思。

    「你這個淫魔,腦子裡一天到晚就是想著幹那事兒,我都還沒來完月事兒呢。」說著她的臉頰酡紅了起來,黑暗中,看的並不清楚,燈光之下,倆人相擁的身影,幾乎成為時光中那一刻的永恆,靜溢的巷子口,女人被蒙住的唇部,男人緊擁她的身影,地面上黃色的燈光中,有著倆人的影子。

    聽著自己女人似嬌嗔,似撒嬌,似濃郁女人味兒的嗓音,小慕修意氣風發的抬起頭,雄赳赳氣昂昂的展示著自己的威武霸氣,耳邊傳來慕修醇厚的低笑聲,她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起來。在這樣的暗影深夜裡,股間一顆硬挺之物讓人想不察覺都難。

    可惜這光天月下的,倆人也只能夠是小小的摸一摸,身隨心動,慕修這還真就猛地將她一把攔腰抱起來,單手撐著她半邊兒的腰肢,另一隻手以著靈活如蛇般的速度,巧妙的在她露出來的修長雙腿上來回變著法兒的撫摸著。

    慕果果只覺得自己腳下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渾身卻軟的無力,本來來月事兒就是挺辛苦的事兒,這會兒還在蘇家一口飯沒吃,她當然軟了。所以根本不是大家想的那樣的……。軟……。

    「是不是沒吃飯啊?」慕修大步流星的帶著她往自己車子所停之處走去,一路上他掃過慕果果開過來車子,一個電話就讓付希之過來將車子開走。當下付希之就猶如被虐待的孩子一般,心底一萬隻草泥馬掠過的同時,在深深的為自己的命運默哀。

    他好歹是這京都堂堂刑警大隊的隊長,怎麼地就淪落到了專為慕修辦事兒的地步了呢?說好聽了就是個跑腿的,說難聽了,就是個狗腿子!每每想到這裡付希之都大有一種捶胸頓足的煩悶,仰天長嘯的痛苦!

    他現在是忙的連泡妞都沒有時間的人了,怎麼可能有時間去幫慕修將車子開回來?到最後還是安排了一個手下的新人去將車子開回刑警隊,他準備晚上的時候幫慕果果把車子送回去,這樣一來就可以跟石色再見上一面。

    嘿嘿。

    想到這裡付希之頓時覺著自己聰明了一把。

    暮色之下的京都,處處都是燈火輝煌,各色燈光照耀在街道上每一個開門營業的餐廳上,讓道路上行走的人都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這一瞬間打亮的燈光,照耀著整條街道,使得被路燈照耀著原本不足夠亮的接到也變得強亮起來。

    慕修帶著慕果果就往小吃一條街那邊兒去,心想,她跟同事都能夠去吃,他這還就不能帶著她來吃了?想到這裡,也覺得倆人在一起出來外邊兒這樣的小吃街道上吃飯是頭一回,而慕果果這時候心底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記得曾經在網絡上的某個帖子中看見過這麼一句話:

    如果一個男人願意陪你吃路邊攤,那麼這個男人,必然是值得你去愛的人——

    雖然這一次是慕修帶她來這裡吃路邊攤,但是不知道慕修是否就是那個值得她去愛的人呢?現在想起來這些是不是太晚了一點兒?他都早已經在她的腦海中印刻了泯滅不了的印記了,如靈魂張弛在她的靈魂之中一般,交融著。

    倆人一路在小道上走著,慕修看似單手攬著她的腰肢,實際上這妞兒的大半邊身軀都已經倒在了慕修的身上,這算是半摟著半抱著她,行走於這地界又小,人數又多的地兒,他也只能夠這麼護著她,誰讓他沒有金剛罩給她開路呢?

    瞅著慕修對她這幅呵護的樣兒,她的心底甜滋滋的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大老爺們,這忽然之間就對她這麼好了,該不會是有什麼計謀吧?難道說跟蘇家人一樣兒帶著目的的?

    喲呵,這要是讓修爺知道了慕果果的心底真實想法,那得是撓牆的節奏!

    要知道修爺這會兒對著慕果果的疼愛與呵護,那都是發自內心的,就連手中這萬般愛護的動作,也都是來自於下意識的動作,要說目的麼?這人幹啥事兒沒個目的啊?你走路沒目的?你喝水沒目的?你吃飯沒目的?

    這修爺對她好自然就也是有目的的,只不過,這目的麼?

    他也就是指望自己在這個小妞兒心底的地位可以有點兒提升,別再是從前那副樣子就行,他要是不知道慕果果腦袋裡邊兒成天想些啥的話,他就不是慕修了,女人一天天的吃多了沒事兒就愛亂想亂猜,最後亂了自己,也亂了別人。

    優哉游哉的來到了一家小店兒門前,慕果果卻頓住了腳步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這姿態,還真是有點兒可愛的哈,不過那是在慕修的眼中,在別人的眼裡這時候的慕果果就像是一饞妞,看見了自己想吃的東西,站在原地,迫不及待的樣子。

    抬起眼,修爺那雙黝黑狹長的眸子盯了眼牌子,黑色的木匾上,金色的字體寫著幾個字:「福建清湯……」

    這不是餛飩麼?遲疑的看了一眼慕果果,卻發現她似乎真對這玩意兒感興趣,故低下頭在她耳邊問道:「果果,你喜歡吃這個?」女孩喜歡吃,但是男人未必喜歡,因為餛飩這玩意兒根本吃不飽……。

    「我喜歡。」慕果果舔了舔乾涸的唇瓣,掀起眼眸睨了他一眼,踏出腳步就往這店裡頭走去,其實這地兒聽簡陋的,倒並不是說十分差勁,只是卻也並不富麗堂皇,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家小店,街道上無論是什麼地方都隨處可見的那種小店,裡邊兒的裝修也並不很好,就連空調都沒有!

    這才是最最最最重要的地方!

    「好吧,你吃我也吃。」慕修看著慕果果走進去的身影,在心底默默的說了一句,這時候她已經隨處挑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而慕修這高大的體格,威武的身軀,俊美魔魅的臉蛋兒,整個人往這裡邊一坐,引得路上的不少人視線紛紛投注於這家小店。

    慕果果感受到大家紛紛傳來的奇怪視線,說實話,她也挺驚訝的,沒有想到慕修竟然會願意來這裡吃,更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男人會陪著自己坐在這樣簡陋的店裡吃東西,鼻頭處微酸,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叫做感動的情緒就這樣恍然間騰升而來,勢不可擋的衝擊在她的心頭,讓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跟隨在慕修的側臉上。

    「老闆,來四碗餛飩。」慕修一開口就要了四碗,他這獅子大開口的架勢,生怕會餓死的態度,讓慕果果一下子撲哧笑了起來……。

    「這玩意兒太少了是吃不飽的。」慕修十分淡定的掀眸看她,不久後兩碗餛飩先上來了,聞著這味道確實挺香的,慕修雖說很少吃這玩意兒,但是卻也深深的知道,福建清湯是最有名的啊有木有?

    那清湯裡邊兒不知道是給了什麼料子,總是有一種方便面的味道,這味兒還真別說,就是人們最喜歡這福建清湯的地方。

    慕果果看見自己的餛飩一上來就毫不客氣的扒起筷子與勺子,輕吹了幾口,便送入了口中,好吃呀,雙眼裡邊兒放著美美的光芒,一邊兒將桌面上的辣椒醬調入湯中。

    慕修看著她八百年沒吃過東西,餓死鬼投胎的勁兒,唇角處揚起一抹自然的弧度,嘴裡邊兒卻說著:「慢點吃,媽的,我還能跟你搶?」他看見她衣服護食著急著吃的樣子就怒,這廝是不是擔心他把她的給吃完了?

    像是被人看出了心事一般,在聽見慕修這話以後慕果果吐了吐火辣的舌頭,這邊的辣椒醬還真挺辣的,加上這比較燙的餛飩湯,這種辣味兒會更加濃烈的暈開來。

    不過,這正是她所追求的美味!

    一個字兒,爽!

    慕修看著這小小的餛飩兒,一個餛飩兒裡邊也就是一點點肉末,真是算不得美味,可實在是沒有辦法,眼下他的女人愛吃這玩意兒他能怎麼辦?這清湯店裡的燈光並不是很亮,可是慕果果悄然間抬起眼看嚮慕修那張喜怒不形於色的臉龐,心底卻著實有股子暖流,漸漸的淌入……。

    倆人這一幕,用倆字形容——溫馨!

    與她們之間的溫馨不同的是石色。

    倒霉無比的石色在今天高跟鞋斷了跟以後就沒有順暢過,來件事兒就倒霉,遇事兒就辦不好,走路都差點兒滑摔跤,更別說喝水塞牙縫的事兒了,今兒個算是她人生中真正的諸事不宜。

    手機——被盜了。

    包包——被偷了。

    包括一些錢包裡的現金與銀行卡全部都被偷了的同時,車鑰匙也放在包裡邊兒,媽的,她怎麼這麼倒霉啊,明明是在娛樂公司中上班的,這樣的地方分明是外人不能輕易進來的,可是她卻偏偏是在這個地兒丟了所有的東西。

    目前第一件事兒就是報警……。

    付大隊長在知道這報警人竟然是娛樂圈最近當紅的有名女導演石色的那一瞬間,內心沸騰鳥——

    「趕緊的,都收拾收拾跟我去天域娛樂公司,收到報警,說是有人車子以及一切自身帶著的財務被盜竊,現在就出發。」說話間付希之已經第一個走出了刑警大隊,身後一眾手下們心底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老大,這不該是民警的事兒麼?跟怎麼刑警有啥關係呢?

    可是誰讓這事兒被頭兒攬下來了呢?

    所有人只有快速跟上的份兒,二話不說,刑警隊的車子猶如咆哮的獅子一般竄出了刑警大隊,疾馳而去,漸漸淹沒在街道中……

    石色在辦公司裡頭來回踱步,雙手不斷的緊握,心頭卻帶著幾分忐忑,媽的,就算這裡是全程監控的,但是也未必可以抓得到這個賊,一看就是個高手,這段時間也沒聽說這個天域娛樂公司出現了啥事兒啊,但是為啥她就這麼倒霉呢?

    肯定是休息期間混進來的一些送東西的人之類的,不然的話,如何能夠自如的行走於這個公司中,不說這裡的藝人無數,就這裡邊兒的一切東西,那都是保密來的,一般人想要進入這裡還是需要一些擔保之類證明的。

    十分鐘後,付希之便出現在這公司中,一身刑警制服,帥氣利落的在他的身軀上,彰顯著他此刻英氣逼人的形象,眼神兒在這公司中打著轉兒的尋找石色,石色卻從辦公室中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兒?」他一看見石色焦急的樣子,便開口問道,石色很快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原來是因為她去上個廁所,辦公室內就遭賊了,這平日裡出現在這裡的都算是人物的人,是不可能會貿然推開她辦公室門的,但是今兒個卻奇奇怪怪的發生了這倒霉事兒。

    「現在我會讓公司中的視頻監控區域管理人與我合作,盡快鎖定罪犯的,你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那個竊賊的。」付希之心想著,這好不容易接觸的機會,他完全可以讓石色對他刮目相看,所以在心中暗自咬牙,這事兒一定要在今夜破解。

    「都幹活去。」大手一揮,瞬間便已經讓自己手下一個個的來到視頻監控的位置,每一台電腦前都站著一個刑警隊的人,將手中電腦調度到在石色上廁所的那個時間段,每一個人的雙眼都全神貫注的看著視頻。

    好幾個人眼前的視頻中都沒有反應。

    「停,趕緊給我停下,說的就是你!」忽然,付希之走上前,來到第七號視頻監控的電腦前,看著這天域娛樂公司大廳中的一個剛剛進入公司的身影,並不是這個男人看起來令人起疑,而是他的行走步伐節奏,以及他臉上的表情。

    「你們公司出現過這個人的身影嗎?他是幹什麼的?」付希之一臉嚴肅開口問著石色的時候,將這台電腦上的視頻時間又調整了一下,重新看了一次這個男人進入公司中的動作與步伐。

    石色雙眼猛地睜大。

    「沒有,我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她確實從來沒有在這裡見過這個男人,而且看這個男人的穿著也不像是他們公司的人,娛樂圈的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外邊一定是光鮮亮麗的,否則混跡在娛樂圈這種淘汰最快的地兒,沒有一點兒形象,怎麼可能在別人的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而這個男人,雖然是一身挺帥氣的黑色衣服,但是在他的身上穿著,卻絲毫沒有令這一身衣服彰顯出來該有的氣質。

    男人本色是什麼?

    是氣質。

    黑色彰顯尊貴,一個男人,能夠將黑色穿出尊貴的氣勢,那才是真正的衣架子,好身板兒,矜貴氣質,又豈是一般人能夠穿的出來的?所以很多男人都不會選擇穿黑色,這也是原因之一,只是這個男人看起來太可疑,很快,付希之便將這個男人的視頻截圖下來,瞬間便打印出來一張照片,交給石色。

    「你到公司裡邊問一問,這個男人他們見過沒有。」說完就頭也不會的繼續查八號電腦上的視頻,按理來說,一般這樣控制著整棟大樓的視頻監控電腦,一般都是按照方位順序來的,若是他猜得沒錯的話,下一步這個男人出現在哪個地點的視頻就該是在第八號電腦上。

    石色呆呆的拿過照片,緩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往外邊兒走去,心底還被付希之這辦事效率給愣了愣,她不知道的是,人家是刑事警察,而不是民警,他的能力比起民警要好上五倍不止。

    這時候認真的付希之,也渾身充滿了男性魅力,本就英俊的臉龐,在面無表情,認真的視線之下,竟是逐漸變得迷人起來。

    經過了一輪的查證以後,得知這個男人確實並不是公司中人,而石色回到視頻監控室的時候,付希之已經查證到了就是這個男人盜竊了石色的手機與包包,車子也一併被他開走了。

    車被開走了,這就好辦。

    她剛踏入監控室,付希之便對著她痞雅一笑,「話說,人已經被交警逮住了,你要怎麼謝我呀。」付希之邀功的姿態帶著五分流氓,五分痞雅,這姿態讓站在一邊兒的幾個手下雙眼直打愣,沒有想到隊長平日裡看起來嚴肅,原來也是個風騷的主啊!

    「額,就抓到了?」她本以為沒有這麼快搞定的,畢竟整個公司的人都被留在了公司內,誰都不准出去,這仗勢多大就別提了,可這付希之的辦事能力也太快了吧?

    「那當然!」付希之十分牛氣的從兜裡掏出煙盒子,叼著一根卡嚓一聲,火苗躍動間,他已經深深的吸了一口,裊裊煙圈就像是帶著生命力一般的從他好看的薄唇中吐出來。

    可石色心底本來還挺崇拜這男人牛逼的破案能力的,卻沒有想到他倒好,得瑟的同時,渾身上下都帶著欠揍的得意,她一剛剛被盜竊的人,看見這樣的架勢,能不恨嗎?

    眼神兒裡邊立刻飆出兩道火焰,那意思很明顯,嫌棄!

    美色當前,燈光昏暗,曖昧流動間,付希之的小心臟頓了頓,丫的,真夠惑人的!

    瞅著石色那姣好的面容上,噴火的雙眸,他非但沒有覺著不和諧,反倒是覺得好看,這女人就是一火辣辣的妹子啊有木有?處處都散發著一股犀利味道的同時,熟女韻味兒以及風範,更是不容置喙的令男人喜好。

    眼神兒輕掃著身邊兒的一種手下,瞬間,這監控室中就留下倆人的身影。

    側頭掐滅了手中帶著火光的煙蒂,付希之抿抿唇,輕佻的望了石色一眼,「找男人了嗎?」雖說這樣子看起來帶著幾分痞氣,可是他付希之在這京都中也沒少泡妞,到手的更別提有多少了。

    這只要是他看上的,就沒有溜得掉的!

    此時此刻看著石色這小妞兒如此秀色可餐的樣兒,他內心深處就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抹慾望,那種欲色穿透了他的心扉,直抵眼眸,在黝黑的眸子中躍動起來,一簇簇的火苗兒像是有生命一般,讓石色看了一眼,便輕動了眼皮。

    「怎麼?你該不會是想跟我來一發吧?」石色知道,現在的人都不喜歡拘束,她說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付希之也確實是想操她,這是毫不需要掩飾的慾望。

    付希之的唇角處抽蓄了起來。

    丫的,這女人說話就不能好聽點?什麼叫做來一發?說實話要是合得來,多來幾發也是可以的不是?當下社會,男女風流成性,這早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處處可見約炮,似乎在這二十一世紀來說,這樣的事兒早已經成為了大家司空見慣的開放了。

    尤其是石色還是在美國待過的,受到的環境影響也有一些關係,愣是穿的比這華夏女人有品位,比這華夏的女人……開放!

    「你要是樂意來一發,我當然不介意!」付希之雖然心頭這般想著,可他也不是個願意自找麻煩的主,只要是女方願意,他其實不介意的。

    說話間,他已經逼近了石色,本就比石色高大的身軀一瞬間就籠罩在她的身前,她的目光還可以透過他的肩頭看見對面一眾電腦上的監控視頻,那種感覺,真真兒的帶著幾分刺激與新鮮感。

    男人的手指霍然間沿著她的大腿內側重重的摩挲。

    這一動作讓要強的石色,也毫不示弱起來。

    說實話,付希之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容易上手,可事實是,他一撫摸上著女人的肌膚,心底只剩下幾個字,滑溜,柔軟,瑩白,舒服——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像是一個衝動的小伙子一般,恨不得此刻就將她就地正法,狠狠的,駕馭著她,將她弄得死去活來。

    邪火猛地直竄而上。

    石色一看就是個老手。

    付希之強悍,她比他還強悍,柔弱無骨的手指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漫不經心的劃過,游弋到寬厚的肩頭之時,她咬唇輕笑著,唇,顫動了,眉眼間,全都浸透了春之色,滿室逐漸因為倆人的肆意動作變得旖旎起來,空氣中攀升著的溫度,將空調散發出來的冷氣蓋過。

    付希之喘著粗氣兒,濃眉緊攏,雖說石色這動作在他這兒撩著,摸著挺舒服的。

    可他媽的他心底卻總是有股子不爽的勁兒在遊走,靠,這又不是他的女人,他怒個什麼勁兒啊?這女人是從美國回來的,各種開放!他在心底這般告誡著自己,提醒著自己,眼神兒中飄蕩著蕩漾的漣漪,這不一瞬間又投入到裡邊兒了。

    「呼——」付希之仰頭吁氣之間,冷眼掃過石色那依舊清明的眼,心底一咬牙,「你在撩,你在撩,我他媽的,就在這兒辦了你!」付希之怒火慾火一起來,這個女人的技巧那是當真的好啊,水滴不漏的,讓他渾身都燃燒了起來。

    就衝著她這股子熟稔的動作,付希之就認為,不該憐惜她,畢竟人這表現的也十分老練了不是麼?

    男女之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男人生下來就是為女人服務的,女人生下來就是『包容』男人的!

    燈光之下,眼前電腦上還顯示這外界一切公司中內部人員在公司中穿梭與行走的身影,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每一個人是誰,而她,則與這個男人,在這個隱秘的監控室中,操著工作的借口,幹著見不得人的事兒。

    石色今年二十有三了,可尼瑪她卻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終於,今兒個付希之就要將這個秘密戳破了嗎?

    房內,倆人的呼吸聲幾乎一致出來,散發在他們倆人耳際的時候,甚至都可以感受到耳根子一軟的那種刺撓著的癢癢的感覺,心底一股子邪火直竄腦門的付希之,再也不猶豫,猛地樓起了她,將她抵在大門上,狠狠的咬上了她的唇瓣。

    啃著,親吻著,舔著,耍弄著……

    空蕩蕩的視頻監控室中,逐漸傳來倆人親吻的渣吧渣吧的曖昧聲音,頗有節奏,頗帶緋色——

    他倆瘋狂了——

    氣氛驟然間在倆人相擁之間升至頂點兒——

    迷糊之間,石色帶笑的眼睛看向付希之的時候,眸底有一閃而過的荒涼……。

    「石色,石色,你這名字取得有歧義啊……。」

    「食之,色性也!」

    空蕩蕩的視頻監控室中,逐漸傳來倆人氤氳不清的話語。

    房間門外站著的一眾刑警隊隊員也不是沒有聽見裡邊兒的聲響,雖然心底懷疑,以著他們對這男女之事的瞭解來看,便知道倆人多半是在裡邊兒撩上了,可這時候,節骨眼上,誰有這個膽子推門進去?

    尖銳的電話鈴聲響起來,付希之丟在地上的褲兜裡的電話一陣陣急促的響起來,他卻不管不顧,依舊努力著,生命誠然,在於運動,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魔鬼,還是天使,讓他陷入她欲色中的同時,倆人早已經在這一刻,種下了無法解除的羈絆……。

    鈴聲漸變,越來越大聲。

    門外幾個隊員乾著急,甚至好幾個人都離得這個監控房遠了點兒,可是沒有人走遠,隊長辦事兒,他們守著,這就是他們的命運,而電話的聲音也早已經驚動了外邊兒的這些人。

    想必是交警們已經抓獲了那個男人吧,第一時間必定是給刑警隊隊長打電話的。

    一個小時以後。

    付希之意猶未盡的穿上了衣服,石色也十分坦蕩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眼底劃過一道難以言喻的晦澀,卻稍縱即逝。

    穿戴之時,付希之心頭又幾個強烈的疑問。

    為啥那麼緊呢?

    為啥……那麼刺激……

    為啥那麼舒服?

    懸著一顆心,倆人打開了這監控室的門,而石色也直接與刑警隊的一眾隊員錯身而過,付希之望了一眼她離開的身影,很快便帶著手下離開了這裡,前去將那個罪犯捉捕到刑警隊去處理。

    回到辦公室中的石色,默默的拿起辦公室中的電話,撥出了慕果果的號碼。

    「果果,我在公司,你來接我一下吧,我的車和包包暫時不在我這裡。」渾渾噩噩的說完這幾句話,她才恍然間覺悟,剛才,原來剛才與那人在那個昏暗的房中放縱了一場啊?

    呵呵,石色,你發春了呢。

    心底唾棄著自己的同時,她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心態,既然滾了就滾了吧,以後見面還是朋友,人生在世,須盡歡,再說,這不是她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處女。任何一個男人都喜歡處女,可是石色到現在卻都還是處女,這才是最坑爹的,好歹現在她也不是了,也就無所謂輕鬆與掙扎了,在這個社會之上,她還真就不相信,有幾個處男。

    所以她不可能將自己的處女留給自己的丈夫,別說她的想法驚世駭俗。

    實際上真愛你的人,一切都會接受你。

    她拿起筆,在眼前的白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不能接受最差的你,不配接受最好的你——

    一場大戰,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那個燈光昏暗的視頻監控室中,落地的紅色,在這一場遊戲之中,石色不過是扮演了一個簡單的角色而已,可是付希之在將自己的『特侖蘇』送給她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已經將三分魂魄留在了她的身上……。

    有些時候陰差陽錯的東西,都可以將人整的夠嗆,而現在倆人之間的關係,雖說是近了幾分,可那最多也就是炮友而已。

    幾分鐘後,慕果果上來接她,倆人離開了公司之後,付希之卻再度出現在了這個公司中,並且是回到了剛剛那個視頻監控室中,因為忘記截取視頻錄像的證據,所以他特意自己過來走一趟就是想看看石色是否離開了公司,如果沒走他不介意送她回去。

    可尼瑪這剛踏入這個監控室裡邊兒,他打開燈的那剎那,竟然看見了地上艷紅如畫的血漬……

    隨即一愣的同時,心底有股說不出的奇怪感覺散漫開來,是欺騙?還是玩弄?到底誰玩弄了誰?

    而她分明是個雛兒,為何處處要表現的如此老練呢?

    這其中,又帶著她怎麼樣的秘密呢?不管如何,想到自己竟然被她蒙騙了過去,付希之就是一頓惱恨,她現在,應該很痛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4:09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83】激情的瘋狂

    付希之離開天域娛樂公司的時候,再度瞅了一眼地上的血漬,隨即將兜裡抽出來的餐巾紙緩緩的擦拭了過去。

    在這地兒都能幹出如此激情的事情,不得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跟慕修一樣,都是脫韁的野馬,一旦在這種事兒上邊兒,就是常勝將軍,驍勇善戰不說,還是一頂一的熱衷!

    本以為付希之擦拭了地上血漬的紙巾會隨手丟進垃圾桶中,可令人驚爆眼球的是,他非但沒有將這染血的紙巾丟進垃圾桶中,反倒是將袋子繼續把這張紙巾裝好,揣兜裡了!

    這一舉動,誰人都不知道,也只有付希之自己心底清楚了。

    這玩意兒怎麼說也算得上是證據了,以後要是他有需要要她負責的話,實際上還能算得上是個很好的證物……要是慕修與慕果果知道付希之心底這齷齪的思想,也不知道得噁心成什麼樣兒了!

    可若是石色知道付希之打的如意算盤,她定然會讓這個男人好好吃點苦頭——

    ……。

    夜幕魔魅,黑夜中的京都處處都帶著一抹令人探究的神秘氣息,在這個地方,什麼高官巨賈都不缺乏,什麼軍政商的大人物都不缺,所以這個地兒,也是事兒最多的地方。

    再新鮮的事情到了京都這樣的大地方,也就不算什麼新鮮事兒了,可是偏生的這蘇家卻出現了一件令眾人都大跌眼鏡的事情。

    經歷了幾個小時的車程,以及尋找,秦霞終於來到了蘇家的大門前,今日因為是蘇家的聚餐晚宴,所以這個時間段,家族中的人多半都還在聊著天兒,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情以及分析一下京都的近況。

    所以,秦霞今兒個算是來對了,時間也來得正好,她的出現,是蘇家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樊少華始料未及的,是蘇菲措手不及的。

    「樊少華,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表姐家?」秦霞進入了蘇家以後,便直接開口,直入主題,她絲毫不在意周圍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也不在意大家將她當做神經病看的目光,她在乎的,只有眼前的兩個人,蘇菲,樊少華。

    原本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態前來尋找樊少華的秦霞心底多少還是帶著一絲希望的,可是到現在,事實擺在眼前的那天一瞬間,她才發現,原來,很多事情,並不是你以為可以接受,就真的能夠接受的。

    當她踏入這個家族,她看見這麼多人在這裡聚會的那一刻,她心底不是震驚,不是畏懼,不是縮手縮腳,而是憤怒,這一切都是因為樊少華與蘇菲那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手。

    秦霞單手摀住了自己的心口處,臉色慘白如紙,笑的淒美,錐心的疼痛早已經膈應的她渾身都疼,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她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有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老天爺竟然會這樣玩她。

    她好不容易從慕果果那裡搶回來的樊少華,如今竟然跟她的表姐蘇菲勾搭在一起了,這個真相赤裸裸擺在她眼前的時候,她不得不說,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是真正有一種東西,叫做報應。

    「秦霞,你發什麼瘋,要發瘋回去發,這兒是什麼地兒?容得你這樣說話?」蘇菲沒有想到秦霞竟然不辭千里來到京都尋找樊少華,還認準了他在她家,不可能,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她們才剛剛在一起的,消息即便是傳播也不可能傳播的這麼快,再說樊少華與自己就算在街道上遊走,也不過是限於人行道。

    蘇菲心底極端的慌亂了起來,在家族人的面前,剛才還有人誇讚了樊少華年少有為,剛才還有人對自己露出妒忌的眼神兒,妒忌自己這麼快就找到了一個這麼好的如意郎君。

    她不能讓秦霞的出現,將她這剛剛才編織好的一切打碎。

    所以她一說完話就趕緊掏出手機準備給秦霞的媽媽打電話,讓她盡快找人把秦霞帶回去。

    「蘇菲,你就別裝了,我記得之前在電話中你還安慰我來著,但是我真真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陰險,玩手段都玩到我這個妹妹的頭上來了,是,我們秦家是需要你們蘇家,我父親的單位上一切事物也確實是因為得到了你們的照顧,但是我告訴你,我的男人,不是這麼好玩的,既然你要蒙騙我,這般費盡心思的耍弄我,我就讓你們兩個知道什麼叫做魚死網破!」

    秦霞冷笑一聲,強撐著氣的發抖的身子,眼底冒著怒火,掃向樊少華無動於衷的身軀,她知道,魚死網破,樊少華是害怕的。

    「這是誰啊蘇菲?」

    「不知道說是蘇菲的表妹呢,好像是蘇菲媽媽的親戚吧。」

    「樊少華怎麼又是她的男友啊?」

    「沒錯,樊少華就是我的男友,蘇菲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搶走了我的男人,竟然還道貌岸然的假裝為我好,勸我跟他分手,你們說這是不是好笑?這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啊!」秦霞狠狠的開口,說著說著,竟然癲狂的笑起來。

    她的眼底充滿了對樊少華與蘇菲的仇恨。

    就在這時候蘇菲已經打通了電話。

    「阿姨,秦霞在我這裡,失心瘋了,說起話來也是胡言亂語,口無遮攔,如果你再不讓人過來把她接走,我就要直接送精神病院了。」蘇菲冷眼看著秦霞撒潑的樣子,眼底全是冷然,本來她是挺同情這個妹妹的,也幫她對付了慕果果,只是,卻沒有想到不就是一個男人麼?她用的著這樣出現在蘇家麼?

    「你別以為給我媽媽打電話就有用,我告訴你們,你們蘇家的女兒,這個叫做蘇菲的,真是個賤人,搶我男人,好,你搶吧,你要你就拿去,但是我話丟在這裡了,既然你們這樣對我,那就別怪我無情!」秦霞眼眶紅透了,臉頰上帶著兩行清淚。

    蘇菲竟然對她都可以狠到這個地步。她沒有想到。

    現場如此戲劇化的一齣戲,讓所有人都立起耳朵來聽,大家的眼底除了滿滿的震驚以外還有不可置信,蘇菲是何等的身份,如何需要跟她搶男人?再說秦霞根本不如蘇菲好看,這一點也清楚的說明了現在這一幕。

    蘇老面色陰沉的站在一邊兒,等到他們都不說話,這才緩緩走了出來,他一出現,之前嘈雜的議論聲沒有了,畢竟這裡是蘇家,不是大街上。所以蘇老就代表了權利。

    「都住口。」他冷冷的掃視著秦霞,當看見她並不如自己孫女優秀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這樣的女孩,別說蘇菲比她優秀百倍,就算是蘇菲搶走了他的男人,也只能說是她自己無用,怪不得蘇菲,畢竟現在世風日下,一切都是實力說話,她長得沒有蘇菲好,教養不如蘇菲,就連身份也不如蘇菲,拿什麼來說話?

    「樊少華,你來說。」蘇老以著審視的目光,冷冷的在秦霞的身上打量著,從頭到頭,品頭論足的打量,眼底明顯的劃過一道不屑之色,這全然被樊少華收入眼底,他點點頭,走上前一步。

    「秦霞,你為什麼還來糾纏我呢?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分手,你不要以為我到現在還會喜歡你?早就讓你不要糾纏我了,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我跟蘇菲是真愛。」樊少華沒有了平日裡的銳氣,此時此刻,眼底竟然盛滿了憐憫的眸光。雖說他此刻不似當初慕果果家破人亡之時的可惡表情,可是他這麼對秦霞,又有多大區別呢?

    秦霞的雙眸霍然睜大……。像是無法承受般的往後退了兩步……。

    低下頭悄然讓淚水劃過自己的臉頰,幾秒鐘後,她深吸一口氣,抬起眼,瞳仁中全是痛苦的看向蘇菲和樊少華倆人,「你們……真的相愛?樊少華,你真的不再回頭?」

    其實,這話,更像是在問她自己,秦霞,他真的不愛你了?秦霞,你真的不再回頭了?

    「是,我愛她,她也愛我,我們不需要回頭,因為從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在演獨角戲。」樊少華眉頭緊擰著,手心似是安撫般的緊握了握蘇菲的手,這些話一出,現場中再傻的人也看得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說實話,秦霞還是挺怕樊少華的。

    她永遠也忘不掉,兩年前的一個夜晚,這個男人曾親手將一代清廉市長送進監獄,一手放火,造成了慕果果的家破人亡,一手決策,注定了慕果果身死人亡的車禍。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也許是老天爺憐憫慕果果,她竟然沒有死,並且還被人給救了。

    所以這一刻,秦霞也想給自己一條後路,所以這一刻,她選擇了放手。

    「好,記住你們今天說的話。我祝福你們……」下地獄……她深深的望了一眼樊少華與蘇菲,那蓄滿了淚水的眼中已經不再是脆弱,而是深入骨髓的恨意,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慕果果會那麼恨她了,原來,在一個人跌落地獄的時候,被人嘲笑的滋味兒是那麼的不好受……。

    耳邊傳來蘇家人的笑話聲,議論聲,她步履蹣跚的離開了這個蘇家的大門。

    掏出手機,她給那個給她發信息的號碼發了一條簡訊,可是下一秒,就有人回信息了,這是令她最驚訝的地方,也曾想過這是否是別人的計謀,可如果真是計謀,剛才蘇家那一幕又算什麼呢?現實就是,樊少華與蘇菲勾搭了,她秦霞,成為了棄物。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蘇菲,總有一天,你也會有我這樣的下場的,等著吧,呵呵……。

    「現在知道樊少華是個怎樣的男人了嗎?知道自己這麼多年愛著的男人,是個怎樣的渣貨了嗎?」

    簡單的一句話,直接將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握著手機的手驀然收緊,秦霞的心底有著千萬怒火在燒著,騰騰燃燒,越發旺盛,她的眼底帶著似是仇恨似是刺骨的神色,心底卻默默選擇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生。

    天色的黯然,就好比此刻她的心情,帶著嗚嗚糟糟的煩躁,以及失落,她知道,這一輩子,算是毀在樊少華的手裡了,如果以後樊少華的事情被揭穿出來,她這一生她父母這一生,都將沒有好日子過,既然如此,她為何不先提前將證據交給君青染呢?

    其實最早的時候,她也並不恨慕果果的不是嗎?

    大街上處處都可以聽見喇叭聲,車聲,人行走於過道的聊天聲,人們散亂的話語,一切都好像嗡嗡嗡的蜜蜂聲在她的耳邊環繞,讓她的情緒一下子崩潰到了頂點,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竟然有一天會走到這個地步。

    她雙手緊扒住了自己的頭髮,惶然的蹲在了地上,滿目的驚訝於畏懼,眼神兒裡邊兒帶著一抹瘋狂,她大哭了起來,啊——

    崩潰了!

    而君青染在收到她信息的第一時間,已經將這件事情通過簡訊的模式告訴了慕果果,這個時候正在家中與石色聊天的慕果果如何都沒有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雖說她不是愛八卦的人,但是對手之間產生了分裂,她怎能不高興呢?

    「怎麼?樊少華跟蘇菲在一起了?」慕修黝黑如墨的冷眸半瞇著,倆人站在陽台上討論這件事情,他半倚著陽台的圍牆,姿態慵懶中帶著幾分不羈,叼著煙支的嘴角處卻微微勾起。

    空氣中騰然升起的裊裊眼圈就這樣在空氣中逐漸的被風吹散。

    「我今日在公司上班的時候就看見樊少華與蘇菲在一起,所以跟我媽媽說了一聲,但是沒有想到秦霞愛樊少華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了,竟然大老遠的從H市來到了京都,並且已經去過蘇家了。」慕果果說出這話的時候到沒有幸災樂禍的味道,秦霞,說到底,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

    對付她,慕果果還真沒有興趣,也可以說,她從來就沒把秦霞放在心上過。

    「呵,那不是咱們剛走,她就找上門了?」慕修透過眼圈看向對面的女人,她白皙的臉龐在暮色中恍若晨曦天空中逐漸升起的一道白光,在魚肚白的雲層中氤氳,迷人又惑人。

    「現在她似乎精神崩潰了,在大街上難過吧,我想找到她,這樣就可以讓她與我母親合作了。」慕果果跟慕修說完,便掏出手機撥出了秦霞的號碼。

    一邊兒走出陽台,一邊兒跟心不在焉的石色打了個招呼以後,慕果果便出門去了,這時候慕修也一併跟著她離開了這個家中,只剩下石色還在房中,不知道想些什麼。

    車身很快發動了引擎,慕修充當她的司機,踩下油門的那一刻,當然是往蘇家的方向走去,他們也擔心晚了以後秦霞會出什麼事情。

    可惜。

    電話無人接聽。

    慕果果緊張了起來,樊少華的為人她太清楚了,在這個男人身上栽過跟頭的她,太瞭解樊少華是一個怎樣陰暗的男人,他定然會將秦霞殺掉滅口的,想到這裡,她眉頭緊蹙起來,渾身的細胞也連帶著緊張了起來,呼吸中有股急促的味道,慕修依舊沉穩無比,單手掌控著方向盤的同時,另一隻手卻忽然之間撫上了她的手。

    制止了她的顫抖,這無言的動作,就好似在她的心頭打上了一陣強心劑,不會出事的,在天子腳下,他們也沒有那麼快的速度不是?他再囂張,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將秦霞殺之不是?

    想到這裡,她稍微安心了一些,此刻晚間的京都街道上車流湧動,絲毫不比白天上下班的時候高峰期要空隙。

    可是慕修卻以著精湛的車技,在車流中穿梭,盡力用最快的速度來到秦霞的身邊兒。

    電話不通,顯然,秦霞也遇到了一點點麻煩。

    而這麻煩並不是來自別人,是樊少華與蘇菲,此時此刻,他們三人在街道上,爭執不休,因為這邊都是富人一代,所以幾乎路過的不是開車就是坐車,也沒有什麼行人,此刻的爭執也不被人所知,因此樊少華才敢放開膽子來對付秦霞。

    「說,你父親的那些證據留在哪裡?你只要告訴我們,這一切都相安無事,你父親也不會有事的,相信我。」蘇菲對著秦霞淡淡開口,她是秦霞的表姐,怎麼說也是有點感情的,殺她這樣的事情她做不出來,她只希望妹妹可以交出樊少華的證據,畢竟現在樊少華是她蘇菲的男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到時候因為樊少華的事情牽扯到蘇家也不好。

    但是此刻的秦霞雙目呆滯,整個人就像是沒有任何情緒一樣,傻乎乎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心底卻冷冷的笑了起來,看來,他們還真是沒打算放過她嗎?其實在她離開蘇家的時候,是準備要將樊少華置之死地的,可是走著走著,卻發現這根本不是她要的結果,她根本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因為她愛著這個男人,已經愛入心扉。

    如骨髓般蔓延在她身軀的每一個角落裡,她如何捨得親手將這個男人送入監獄中?

    猶豫再三,崩潰了,才會在原地不前。

    可是他們的出現,卻促使著她一定要找到慕果果,因為只有那個女人才可以救她了。

    聽著耳邊倆人的威脅話語,她只有呆呆的傻笑……。希望這樣可以躲過樊少華的逼迫。

    「嘿嘿……。嘿嘿……。」口水從她的唇角處流下來,她強忍著眼底的淚水,在裝傻充愣。

    「走吧,少華,她已經瘋掉了。」蘇菲沒有想到這點兒刺激就將她逼成這樣,看來秦霞心理素質真的不咋地,而他們也完全不需要擔心她會將證據交給君青染了,這時候蘇菲已經決定回到家就給秦霞的母親打電話,將樊少華的證據之事說好來。

    樊少華離開之前多看了秦霞一眼,發現她還是那副呆傻的樣子,懸著的心也落下了一點點。

    就在他們的車子絕塵而去的十分鐘之後,秦霞心底害怕的強烈心跳起來,她不斷的奔跑著,她的電話已經被蘇菲和樊少華毀掉了,沒有辦法求救,而這一條街道上,全都是名車豪車疾馳而去,哪裡有她招手的機會?

    忽然,眼前一道強光照耀而來,她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剎車聲卻猛然停頓在耳邊。

    嘎吱——

    慕修緊急剎車,一瞬間,慕果果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秦霞。」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渾身髒污,一點兒形象都沒有了的女孩,這還是那個趾高氣昂,走哪兒都注意形象的秦霞嗎?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毒辣秦霞嗎?這還是當初仰起頭不屑任何人的秦霞嗎?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果然是人生中的精髓麼?

    慕果果心底喟歎一聲,走上前去,「走吧,去我家先。」她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秦霞到底遭遇了什麼,只知道這個女人,原來是真正愛著樊少華,深入骨髓的。

    同時,她也在心底為樊少華的傻逼大笑,樊少華啊樊少華,一個真愛你的女人,你就要失去了。

    秦霞默了。

    毫無力氣的跟隨著慕果果上了車以後,慕修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她這幅德行,冷眸中劃過一道瞭然。

    車廂中安靜無聲,沒有人開口安慰她,也沒有人罵她,更沒有人逼迫她,她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霍然間,安靜無聲的車廂中,便驚爆出她哇哇大叫的哭聲,這哭聲,響徹了整條街道,帶著一點回音,像是在回應她的心碎。

    這樣的哭聲……。還真是讓每個人都心碎。

    慕果果有些微酸的感覺,在心底發酵,她本以為秦霞跟樊少華之間的感情應該是很好的,可怎麼也沒有想到,秦霞也落了個這樣的下場,記得曾經在微博上看見過這麼一句話,今日你對她所做的一切,終有一日,會有人為她全數奉還給你。

    不論是感情也好,背叛也罷。

    「能給我打個電話嗎?」秦霞停止了哭泣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虛脫了,但是她也算是真正的清醒了過來,這短短一天發生的這些驟變的事情,卻好像讓她度過了一生那麼長的時間,這一次的這個教訓,深深的讓她認識到了人性的黑暗,以及人與人之間的薄涼。

    這一天的遭遇,她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折磨。

    直接將電話交給她,秦霞也很快打起電話來,電話那頭許久都沒有人接電話,不過她卻很有耐心。

    不久後,電話接起來父親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什麼人?」

    因為剛才蘇菲他們來過電話,說秦霞被人威脅了,如果有人要他交出證據什麼的,一定不要聽對方的,可是這一刻,電話中傳來的卻是自己女兒的聲音,秦父大驚的同時,徹底的凌亂了。

    他到現在為止,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如果真如蘇菲他們所說的,那怎麼現在秦霞又在給他打電話呢?

    「爸……。」也許是親情使然,剛剛停止了哭泣的秦霞,又一次的因為聽見了父親的聲音而痛聲流涕。

    「到底怎麼回事,女兒,你跟爸爸好好說說。」秦霞的父親其實是個十分忠厚的男人,這一生中恐怕也就做過樊少華這一樁壞事兒了,人在高處走,哪能不小心?他一直小心翼翼,只是磨不過女兒的央求才會幫助樊少華。

    而今,女兒卻哭得如此傷心,他一下子心就疼起來了。

    「……。您千萬不要將證據交出去,現在,立刻馬上去將證據交給君青染吧,我在慕果果這裡很安全,你若是晚了的話,恐怕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秦霞知道,樊少華也不是什麼好人,多狠心的事兒他都做的出來。

    剛才那一瞬間,若不是她裝傻充愣,恐怕現在早已經變成了一具沒有呼吸的屍體了。

    樊少華和蘇菲之間的行為讓她的心都變得顫抖起來,而此時此刻,她實在是想不通,到底還有什麼東西,值得自己去維護樊少華,所以她決定,將他的事情全部交給君青染來處理,也希望君青染會因為父親是自首而從輕發落。

    不得不說,秦霞這一輩子,做錯了無數件事情,也就這件事兒,做的押對了寶,這算是她人生中唯一一件做的算是對的事情了吧?

    等到掛斷了女兒的電話,秦父立刻就按照女兒所說的去做,畢竟女兒是可能坑害自己的,當他心底得知樊少華竟然在女兒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以後,這般對她,他就狠下心,決定要將他送進監獄裡了。

    這樣一來,就算是君青染都沒有想到,事情順利的不可思議。

    而慕果果帶著秦霞回到家中的時候,石色卻已經睡下了,這麼早就睡了,有點兒奇怪,但是因為秦霞在這裡,她也沒有心思去管那麼多,只有等明日再來問問石色到底怎麼啦,而秦霞來到慕果果家的時候,第一件事情便是吃飯。

    她餓得不行了。

    在蘇家門口拖延時間太久,趕路的時候因為心慌,什麼都吃不下,現在,死心了,她也不想委屈自己,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弄得亂糟糟的,她還年輕,人生還很長。

    心底雖是這般想著,可吞嚥進去的東西再好吃,現在在她的味覺中,也都是酸的。因為,心太酸了。

    看著有些狼吞虎嚥的秦霞,慕果果實在是同情不起來,她只是覺得好像看見了當初的自己罷了,那時候的她何嘗不是這麼可憐呢?

    似是感受到了慕果果的目光,秦霞霍然抬頭看向她的雙眼:「對不起慕果果,以前是我害了你,還有,你的父親……。」秦霞哽咽了幾分,想到當初樊少華的殘忍,她自己的尖銳,這一切,都恍若隔世,她頓了頓再開口:「你的父親,也是樊少華放火殺了的,我親耳聽見他去安排的。」

    轟——

    慕果果的世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這一瞬間倒塌了……

    「你放心,我都走到這個地步了,只要你們待我不薄,我一定會出庭作證的。」秦霞淡淡的笑著開口,心底卻無可抑制的抓狂著疼痛著,今天這樣的處境,這一輩子,她都沒有想到過。

    慕果果站在一邊兒的身軀有幾分無力,放在桌面上的手,卻緊握成拳。

    空氣中,倏然間冷了下來。

    秦霞怯懦的抬起眼,才看見不遠處的慕修陰沉的看著她,房中的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結了起來,這個男人渾身都席捲著肆意的殺氣與殘唳,讓人無法直視的同時,也畏懼與他對視,因為他的眼神足以殺人。

    那恍若剛剛出鞘的利刃般的眼神,竟然出自於慕修那雙黝黑如墨的狹長鳳眸中。

    慕果果的父親……。那不就是他的二叔?

    他慕家的人,什麼時候輪的到外人來欺負?

    活生生的燒死?

    呵呵,樊少華,你可真是夠膽,我不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話,那我也不配叫慕修了。

    他臉色陰沉,眸色如火,狂暴的怒火在他的身軀中捲動著,心中暗道的同時,卻逐漸的冷戾起來。

    秦霞終於知道慕修的強大。

    原來這個男人的強大,並不僅僅是他的身份,還有他自身的強大,她從來都不知道,有人竟然可以用一個眼神,便讓人害怕的,她從來都不知道,有人竟然只是散發一絲的怒意,便可以讓人膽寒,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有些人不說話,不罵人,只是沉默,都足以令人心驚膽戰。

    而慕修——

    就是這樣的男人,一個被人們稱之為死神的男人。

    「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們,你父親的罪名,自然可以減輕。」忽然寂靜無聲的大廳中,慕修的聲音冷冷的傳來,帶著他不容抗拒的氣勢與威壓,這一句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宛如敲擊在秦霞的心上,讓她那原本覺得沒有希望的心,又一次的燃燒了起來。

    是啊。

    只要慕修答應了的話,那麼就一定是作數的不是?

    直到天色真正的漆黑下來,秦霞才恍恍惚惚的睡了過去,可是這一夜,慕果果卻始終無法入眠……。

    她覺得她和慕修之間,還有隔閡,只因為今日秦霞所說的關於父親的事情,她一下子就想起來,她身側的這個男人,叫她的父親二叔。

    「睡不著麼?」慕修的手輕柔的劃過她的臉頰,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的臉,只是憑著他心底那股憐惜,他輕輕的以指腹來回的摩挲在她的臉頰上,眼中帶著少許犀利,他的女人有心事了,他怎麼會不知道?

    他已經太瞭解他枕邊的這個女人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開始在乎她了。

    「你跟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她隱約明白,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可是為何他叫自己的父親二叔呢?這其中到底帶著什麼樣的隱情呢?還有母親,慕修好像很看不起母親?不,應該說是慕家,看不起母親,為什麼呢?

    「你的父親,是我的二叔,我慕家的人。」他淡淡一句話,讓慕果果本就毫無睡意的雙眼在黑暗中睜大。

    這時候她鬆散在床榻上的手,卻忽然間被握緊。

    「妞兒,不管怎麼樣,我倆的事兒跟上一輩之間沒有關係,懂嗎?」他忽然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溫情的令人可怕,這還是慕修嗎?那個看似生殺大權在手,權柄在握,沉默寡言的慕修?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慕果果到現在都不知道。

    她感覺他們之間就像是阻隔著千萬條道路,是不是這樣呢?

    「你……。很看不起我母親嗎?」她淡淡的問,鼻頭卻酸起來,媽媽是她此生唯一的依靠了,別人要是看不起她的媽媽,她無所謂,可是慕修也看不起,是不是太讓人傷心了?

    「不是,沒有的事兒。」慕修輕摟著她,將她背對著自己的身子翻過來面對著自己,他在黑暗中凝視著她的臉,抿抿唇,還是決定找個時間,將這些事情跟她說說。

    「那為什麼當初在你家的時候,你要那樣對我母親?」慕果果很愛君青染,愛她的母親,因為她的母親呵護她,二十年。

    「我的傻妞兒,我並沒有對她怎麼樣,那都是上一代的事情了,跟我們其實沒有任何關係的。」慕修淡淡的說著,湊過嘴去親吻她的臉,手卻沒有亂動,這還是第一次,他這樣親吻著他,手卻一本正經的放在一邊摟著她的腰肢。

    這樣充滿了憐惜的吻,零零散散的落在了她的眉心處。

    慕果果知道,還有一些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但是他不說,她就不問,因為有些事情還是問自己的母親比較好。

    這一夜,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慕修的懷抱,還是十分溫暖的,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是她這一生可以依靠的呢?還是說,他只是想跟她玩玩兒?為什麼從開始到現在她都從來沒有聽見這個男人一聲愛她的話語?

    想得多了,也就累了。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慕果果腦海裡不知道浮現了些什麼場景,眉目間全都是緊張的神色,而她身側的慕修則是一聽見她的動靜,便將她摟緊幾分,一手輕拍著她的背部,似是大人在哄著小孩子睡覺一般,那種呵護的姿態,真正兒是任何一個人看見了,都要羨慕的。

    只是有些時候,感情的事情,大多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一夜,秦霞也不見得睡得多好,大半夜的總是嚇出一身冷汗,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要是能夠睡個安穩覺,那才是最神奇的事情了,只是在慕果果的家中,她雖然不害怕,卻還是有一種對未來的渺茫與迷茫。

    當清晨的曙光照耀在陽台上的那一刻,無數星星點點的光芒,都透過一道道縫隙傳入房中,使得房間裡邊兒一片光明,這一夜,家中所有人都沒有睡好,石色也是,她下身痛了一晚上……。

    第一個起床的是她。

    整理好自己之後,她就準備要去上班了,可誰知道慕果果無聲之間便走到了她的身後,差點沒把她嚇一跳。

    「臥槽,你嚇死人啊,出現的時候能說一聲不?」石色今兒個明顯狀態不行啊。

    「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兒?給你一天的時間,晚上回來必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慕果果看著她,調皮的笑著說,其實她就是知道石色心情不好,所以這部逗她笑呢麼?

    「沒咋,就是老處女忽然沒了。」她十分淡定的畫著眼線,語不驚人死不休。

    慕果果愣了愣,眨眨眼,什麼?又眨眨眼,愣了愣,可算是理清楚了她話中的意思,「那啥,對象是誰啊,你咋一天不見就有喜歡的男人了呢?」慕果果很好奇,像石色這樣的女人,其實是特別挑剔的,她眼光獨到,要求巨高。

    石色淡淡的看著慕果果心底卻嗤笑一聲,媽的,還不是讓付希之佔了便宜?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麼?她這應該也算是幹了一件好事兒吧?

    想到這裡,她剛想開口說被一隻叫做小希希的小狗咬了一口,誰知到慕修卻從房中走了出來,已經穿戴好的他依舊迷人,只是這時候他掀起眼皮漫不經心的看了石色一眼,緊接著開口說了一句讓人無厘頭的話:「我去開門。」

    只是石色怎麼感覺毛骨悚然的?

    顯然這修爺此刻看向她的眼神兒裡邊,嘖嘖嘖,帶著一股那啥,別有用心的味道啊!

    卡嚓。

    「被狗咬了。」

    趁著慕修去開門的檔子,她小聲的在慕果果的耳邊說著。

    這時候站在門外的付希之臉色卻一黑。

    慕修鐃有興味的看了他黑沉著的臉龐一眼,眼底中閃爍著的味道無處不在說著,咋回事啊?不跟你哥我說?

    付希之立刻頭皮發麻。

    「三哥,那個昨天色妞兒她的東西被盜了,不過這個案子昨天就偵破了,因此我過來給她送車的……。」雖然這邊兒說著這話,可付希之的心底卻摩拳擦掌了起來,丫的,說他是狗?

    一會兒就讓她看看,這隻狗是怎麼撓得她慾求不滿的。

    「喲,色妞兒都叫上了,挺親熱呀希子……。」慕修這波瀾不驚的臉龐,那散漫的眼神兒,光是這麼一眼看來,付希之就有種完蛋,今兒個逃不掉了的感覺,這到底算什麼事兒啊?他好不容易風流一回也被三哥給發現了?

    付希之在心底哀歎了一聲,臉上卻陪著笑臉,「哪裡,三哥,我只是過來送鑰匙和包的,你也看見了這色妞兒不是嫂子的好友麼?我倆關係近乎一點兒也算是正常對吧,誰讓我是你弟弟呢?」付希之這話算是說到了慕修的心坎裡邊兒了。

    慕修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這一眼,看的付希之心底發涼。

    「色妞兒,今天還有點事情,關於我母親單位上的,以前她入獄的一些罪證之類的東西,我就先去公司了,有什麼事情我們隨時電話聯繫哈?」慕果果知道石色今兒個這麼反常必然是有原因的,但是其中的隱情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點點,不愧是多年的閨蜜,即便是一句話,一個眼神,都可以讓慕果果清楚的知道石色現在的心理活動。

    這就是生活在一起的人,時間長了,為什麼會覺得越來越像的原因,因為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兩個人會自然而然的與對方相似,就連動作以及一些說話的口頭禪之類的,都會有著驚人的相似。

    「嗯,你去吧,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石色看見付希之倒是十分淡然,心底雖然不想給這個男人好臉色看,不過礙於慕修等人都在這裡,她也不想讓大家知道昨兒個晚上她跟這個男人在監控室中瘋狂了一夜的事情。

    畢竟這事兒說出去,也是她的影響不好,說不準得被人給冠上個怎樣的稱號。

    她倒不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只是覺得她跟付希之之間是不會有未來的,而且她也從未在腦海中合算過這事兒,也就是說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付希之在一起過一生。

    所以這一夜之情,就當做沒這回事就好。

    等到慕修與慕果果的身影走向大門口的時候,秦霞自然的跟隨在他們倆人身旁,三人一同往盛麗雅公司的方向而去,畢竟昨日事情發生的突然,他們還需要瞭解一下H市那邊現在的情況,以及樊少華的情況。

    很快三人便上了車,踩下油門,車身頓時間消失在街道上的車來車往中……。

    家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

    付希之想到三哥離開的時候那別有深意的眼神兒心底就發慌,可是尼瑪即便是發慌,他現在也想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大步往前走去,在石色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攔腰將她一扛起來,「啊——」她尖叫了起來,次奧,她還以為這個男人跟著慕修他們一起離開了呢,誰知到這空蕩安靜的家裡還有一個男人的身影?她要是知道的話,剛才必定要跟慕果果他們一起下樓的。

    「你i放我下來,混蛋!」石色猛地抬起粉拳就往付希之寬厚堅硬的臂膀上捶打而去,可對於付希之這樣厚臉皮的男人來說,別說是這樣小打小鬧,你現在就是給他喂個槍子兒,他也不介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我是狗?」付希之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從哪裡學來的這樣具有諷刺意味的指桑罵槐!

    但是他卻知道這個女人惹怒了他!

    「你他媽的不是狗是什麼,我還就說你是狗了呢,怎麼地?丫的,老子以前看小說的時候也經常看見小說裡邊兒跟你似的禽獸一樣的男人,他媽的上了人家女孩子,結果還他媽自以為自己是什麼似的,當然,小說裡邊兒像你們這樣的男人,都屬於狗的屬性,知道為啥不?狗骨頭,一個字兒,賤!」

    石色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差點兒就沒聲了,因為這男人將她從空中直接拋物線似的丟在了床上,整個人砰地一下子掉在了這柔軟的大床上,雖說是沒有任何受傷,可他媽的這算是什麼呀?這麼為所欲為他當這是他家呢?

    「你他媽的你再動一下!」石色怒了!

    尖牙利齒的她不見了,撈起床上的枕頭就狠狠的往付希之的腦袋上砸去,倆人昨夜那瘋狂又撩撥的一夜之情,竟然給他們之間帶來了不少叫做熟悉感的東西,大約是因為都坦誠相見過了,所以到現在為止,倆人竟然不再像是剛剛認識的人那般,擁有一定無法跨越的距離。

    付希之冷笑了兩聲,也不打她,任由她拿著一系列的東西往自己身上砸,誰讓自己是個帶把的呢?生來就是包容她的!

    想到這裡他冷眼看著她撒潑發怒,張牙舞爪,一手一邊兒解開身上襯衫的扣子,腳步一邊兒帶著節奏一步步的往她的方向逼近,這會兒石色終於有些懵了,這算是什麼事兒啊?這大早上的她還沒恢復精神,這個男人卻突如其來的將她帶進了屋裡頭,這會兒看他往自己方向走來的架勢,是個瞎子都知道,這男人腦袋裡想的是什麼事兒。

    石色美眸裡透著一道怒氣,看向這離她越來越近的付希之,她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狐狸氣息,一股子騷味兒難掩的在她整個人的所有感官中瀰漫開來。

    「你屬種馬的吧?你沒看我準備去上班呢麼?再說昨日的事情你就當是一場夢吧,忘記便可以了,雖說我上了你,可是你也不吃虧呀不是?」石色忽然冷靜了下來,深呼吸幾口氣,緩緩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剛剛因為掙扎而變得凌亂的裙子,淡淡的笑看著付希之說出了這句話。

    倏忽,房中的空氣降至冰點。

    付希之就沒有想到這女人這麼能磨嘰,昨兒個她帶給他的銷魂蝕骨到現在,他都處處感官在身,別提了,他付希之這輩子並不是沒有泡過多少妞的,反之,他有過很多女人,而且一個個的,都是十分精緻的女人,可以說他付希之看得上的女人,首先就得是有氣質的,其次是有身份的,再接著便是必然要有一定長相的。

    但是卻從來都沒有一個女人,如石色一般,帶給過他那麼享受的感覺。

    這種女人,渾身都散發著嬌媚,讓他一旦碰上了,沾染了,就一發不可收拾。

    「怎麼,吃過了,不想認賬?」付希之倒也沒有要糾纏她的意思,因為現在他心底也沒有想要放棄自由人生的想法,只是覺著,這個女人跟自己如此契合,那為何不多來幾發呢?

    「都是成年人了,必定都是有需要的不是,找誰不是找呢?我倆這不剛來過麼?也算是熟悉了吧?」付希之說著,語氣中帶著幾分流氓氣息,讓他那張原本俊美的臉龐也變成了面目可憎。

    「滾吧,趁我還沒有真正的討厭你的時候。」石色眉頭緊蹙起來,她並不贊同這個男人口中所說的說法。

    她也不愛付希之,因為那種感覺,頂多叫做有點兒好感。

    付希之也不愛石色,因為那種感覺,頂多叫做,迷上了她的身子。

    將襯衫丟在一邊兒他光著上身,往她的方向逼近,眼底閃過一道邪肆的魅惑之意,這個男人在床上驍勇的樣子,其實還是很惑人的,與慕修的冷峻矜貴不同,付希之是個十分痞雅的男人,他的身上穿著的衣服,絕對不會是很工整的,但卻會給你一種別樣的俊美之感。

    就好比現在,他裸著上身,可是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叫做狂野的氣息,慕修確實野性十足的雄性張弛力量。

    這就是倆人之間不同之處。

    慕修是野性。

    付希之是狂野。

    「我要去上班了。」她心底一慌,眼前這男人這姿態,根本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姿態,她是絕對不可能會讓這個男人在她身上佔便宜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她臉色冷了下來:「現在是早上九點多,要知道我馬上就要參加一場訪談了,既然你也說,跟誰做不是做,那你就去找別人去吧。」嗤笑一聲,她看也不看他陰冷下來的臉龐,鑽過他身側,就往外邊兒奔去。

    今天正好要參加一場訪談,也不知道公司是怎麼想的,似乎十分想要讓她在這個時候拍攝一部電影,趁著她的名氣火熱的時候,趁熱打鐵,不過這個想法也沒什麼不好,怎麼說都是為她好,所以今兒個參加了訪談,她也確實是準備要著手開始新的旅程了。

    在國內還未開拍過任何電影,她的出現,必須要為華夏的經濟增值幾分,否則就枉為華夏人了!

    隨便選了一雙高跟鞋踏上了就趕緊的往外邊兒跑,說實話,昨天她真不爽,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疼!

    所以現在她十分迫切的想要離開家中,心想著只要沒有任何東西的遮攔,這人估計也沒有辦法對她強來。

    可惜,石色的美夢還是被打碎了。

    這世界上有一種玩意兒叫做車震……。

    當她恍然插上車鑰匙的時候,心底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身後的男人卻猛地伸出雙手繳納了她眼前的車鑰匙,瞬間便將她嚇一跳。

    汗!

    他什麼時候上車的?她記得她剛剛才下來的,他什麼時候下來的?為什麼他分明在房中的時候連衣服都脫了,現在怎麼比她更快的出現在車中?這……。詭異,詭異的可怕。

    帶著一丁點兒匪夷所思的味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付希之會飛簷走壁呢。

    可實際上這男人為了逮住她,也確實是飛簷走壁了。不過是用爬的……

    「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比你更快?」

    付希之陰測測的聲音在她的耳廓邊上響起,說話的時候唇角處揚起了淫蕩的笑意,「只要我想,只要我願意,你在哪兒我都能追到你,你信不?所以你最好還是別逃了,今兒個我本來還不想收拾你的,可惜你卻非要說我是狗,那我現在就再讓你感受一下被狗咬的滋味兒如何?」說完這些話,他早已經側首吻上了她的唇。

    比起昨日的激情更為瘋狂的是,這車廂停在停車場中,處處都可見有人的身影,她睜大了雙眸不知所措的同時,男人帶著魔力的吻已經細細碎碎的掉落在她的身上了,這一刻,她總算是見識到了人性的衝動。

    刺撓著她的吻,啃咬著她的唇舌,交鋒之間,男人帶給她的酥麻感覺卻是一點兒都不假,她才是初嘗禁果,卻不曾想這個男人技巧高超,讓她不知不覺就溺斃在他點燃的火焰之下。

    一場曖昧,一次瘋狂,一夜之情,一生糾纏,無限沉淪……

    熱……。好熱,燥熱著,她狂躁起來,雙手本想抗拒也跟隨著身動起來,如蛇般纏在了他性感的脖子上,看著眼前他充滿了力量的胸膛,這寬口的臂膀,昨日帶給她的,不是歡愉,僅僅也只是刺激而已。

    可是今日,卻不同。

    不知道為何。

    那種感覺,刺撓著倆人,撩撥著,一路帶著邪火,直竄他們倆的理智,導致這付希之原本並不想在車上對她上下其手的心願也破滅了,算了,跟著感覺走也好。

    他心想著,從最初粗魯的狂吻,一路從她的唇角處,下顎處,喉間處,一尺一寸的掠過……。

    「唔,小希希我們在車裡……」石色雖然心底牴觸,可是卻覺得也挺刺激的,心理作用導致她到現在都沒有力氣推開眼前的男人。

    付希之聽著女人對他的稱呼,惱怒低吼一聲:「我他媽哪兒小了?我哪兒都不小好麼?你還不知道麼?」狠狠抵著她,搗鼓著,眼神兒裡邊兒閃過一道鬼魅的邪火,雙目對視之間,他看向她略微生澀的眸子,眼底充滿了蠱惑的味道。

    開著冷氣的車廂逐漸熱起來。

    激情,一路攀升——

    瘋狂,依舊延續——

    感覺,真真兒挺爽!

    嘶……。斷斷續續……。車震開始了。

    ……。

    盛麗雅公司中,慕果果與秦霞還有慕修三人抵達這裡的時候已經是上班時間了,因為是新的一周開始了,所以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們的出現,都忙著手中的工作也就沒有心思關注他們。

    而辦公室中,此刻慕果果已經在跟君青染聯繫了。

    「秦霞的父親已經帶著他所有的以及樊少華的罪證一併過來自首了,我暫時將他保釋了,讓他夫妻倆在政府大樓中暫時住著,方便照顧,擔心他們安危的同時,我感覺樊少華應該也沒有這麼簡單對付,所以果兒,你要好好保護好秦霞,她將會是最好的證人。」當得知自己的丈夫就是死於樊少華手中的那一刻開始,君青染心底的小宇宙爆發了!

    「好的母親,我會安排好秦霞的,不過現在樊少華不是在京都嗎?我們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還是?」慕果果雖然對這些事兒沒有接觸過,但是卻也明白,樊少華既然勾搭上了蘇菲,就有了一定的籌碼。

    他們若是沒有完全的證據之前,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當然,他現在還不知道他對付我的證據已經交到上頭去提審等候了,等到他知道的時候也就是他入獄的時候了。」君青染眼底閃過一道冷笑,這麼大的事情她自然不可能會親手處理,更不可能會讓京都的官員處理,而是直接將這些罪證交到了國家的國安局中。

    京都國安局,乃是整個華夏最為具有權威以及說話權利的地方,甚至,軍政商三界中,國安局佔據了三界更為高一層次的地位。

    因為國安局中的工作人員都是隱匿身份工作的,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有什麼任務,往往他們做的事情,都是國際化的,也就是國家直接頒發下來的命令,他們去執行,而這個國安局上層,則是國家最為古老的一個組織。

    龍組。

    一個任何人都沒有接觸過的詞語。

    所謂龍組,乃是華夏最頂尖的利刃,最為鋒利的刀鞘,也是國家最有能力之人的聚集地,可惜這些年來,想要進入龍組,首先就要擁有無上的身手,以及強大龐厚的背景。

    這個組織君青染也是因為當上了市長,才聽說了一點點關於龍組傳說的。所以她將這一次的事情全然交給了國安局去處理,這樣一來,樊少華就算是找了蘇菲家族做靠山,也沒有用。

    「好的母親,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準備一下,盡量將秦霞安排在安全的地方吧。」說完倆人之間的通話也到此為止,慕果果轉眼看嚮慕修,她知道京都這個男人比較熟,秦霞現在算是主要認證,放在哪兒都不安全,更何況聽秦霞的描述,看樣子樊少華是想過要殺之滅口的。

    「路遙,你過來接一個人,將她待帶到家族中,你護著她。」慕修撥通了電話便對著那頭吩咐起來,真是絲毫不停滯,做事情雷厲風行,絕不拖泥帶水。

    秦霞有點緊張的站起身看著慕果果,那眼神兒裡邊分明寫著幾個字,恐懼。

    「你要把我送到哪裡去,我會不會有危險,還有我父母他們怎麼樣了?」秦霞一開口就是珠簾炮竹的問題,緊拉著慕果果的手,她瞳孔中緊鎖著,那種受到驚訝的害怕久久都無法散去。

    「你放心,你現在是有力證人,我就算不想保護你,也會保護好你的。」慕果果說著,一邊拉開了她看似依賴,緊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涼涼的眼神兒裡邊卻清楚的寫著,要不是你忽然回心轉意,你的下場,和樊少華他們會有什麼差?

    半個小時不到,路遙便出現在這個辦公室門前,他再度看見慕果果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亮,這個女孩從離開H市開始到京都之後,竟然渾身上下有了不可思議的逆轉,她不再是當初那個嬌弱的女孩了,渾身都充滿了一股無形的力量,這種力量更像是一種擁有了底牌的氣勢與無畏。

    她堅韌,她聰明,她冷靜,她勇敢。

    事到如今,路遙忽然覺得要是再讓他給慕果果做保姆,似乎也是意見不錯的事情哦?可惜的是,現在他卻淪落到了要保護秦霞的地步了。

    「帶她回去吧,在家中的時候注意一切蘇家的方向。」慕修對著路遙擺擺手,高大的身影站在這個辦公室的窗前俯瞰著窗外,眼底卻開始沉思起來,樊少華這個人,為人陰險黑暗,必定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鋪好後路,不知道他炸毛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呢?

    想到這裡慕修就覺得很有意思,人生中沒有什麼大事兒的時候,逗逗這樣自以為是的傻逼,也是很有趣的。

    完全不用說他狂妄,因為他本身就有狂妄的資本。

    「現在開始你就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了。」慕修忽然轉過身,看著他的女孩認真工作的樣子,冷不丁的開口說道,讓正低頭看著文件與股市的慕果果猛地抬起頭。

    「額……。那上廁所呢?」她有點惡趣味的問道。

    可誰知到尼瑪慕修竟然面不改色的說了一句:「跟著。」

    她臉頰一紅。流氓!

    辦公室中的安靜沒有持續幾分鐘,很快便傳來了外邊兒的敲門聲,「主任,總裁的妹妹說要進入你的辦公室中。」小助理有點兒不安,丫的,主任果然不是一般人,才來上班一個月不到,這總裁也找過主任了,現在就連總裁的妹妹也要來找主任麼?

    雖然不知道那天在金碧輝煌打人的那個帥氣爺們,也就是傳說中是主任男人的那個人是誰,可是看起來好厲害呀,當真是應了最近網絡上流傳的那句話——雖不明,但覺厲。

    雖然不明白,但是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聽見這話,慕果果涼涼的掀起眼皮看嚮慕修,眼神兒在說:找你的。但是她卻還是對著電話那頭開口:「讓她進來巴。」難道她還能阻止?總裁的妹妹,莫非就是那天在辦公室中看見的那個如洋娃娃一般精緻的女孩?

    「三哥。」慕果果的話剛落下,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邊兒推進來,嬌滴滴的女聲在辦公室中響起來,說實話,其實並不噁心,還帶著一股令人憐愛的憐惜感覺,這一聲音讓慕果果不得不又一次的抬起眼看向她。

    「你好,我是三哥青梅竹馬的妹妹青梅,盛凌雲。」凌雲叫了慕修一聲之後,這才轉過視線略帶敵意的看了慕果果一眼,不過臉上卻笑得如花般美好,站在她身後的慕修根本就看不見她眼中那稍縱即逝的敵意。

    「你好,我是慕果果。」她嘴角彎了彎。

    慕修聽見慕果果的回答心底冷了半截,丫的,操也操過了,摸也摸過了,睡也睡過了,而且現在他還是無條件的在她的身邊守護著她,要知道這天下到底有多少人想要他慕修的守護,可是她卻簡簡單單一個我是慕果果就完事兒了?

    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說,我是慕修的女人,慕果果麼?

    想到這裡慕修不爽了。

    「以後經常可以在這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呀,你跟我三哥關係很好吧,我從小就跟在三哥身邊,從小就發誓,長大以後一定要做三哥的新娘子,這可是我這麼多年來唯一不變的一個心願,小時候的想法,延續到如今,真不容易,你說對嗎慕小姐。」盛凌雲笑著,甜蜜中帶著一抹探究,眼神中帶著一道試探,看了看慕果果,又看了看慕修。

    慕果果斂下眉眼,心底會心一笑。

    「盛小姐從小就有這麼宏偉的志願,真是難得。」她並不置可否,只是她語氣中帶著的諷刺味道卻是誰都可以聽得出來的,慕修雙手環胸往一邊兒的沙發上一坐,卡嚓一聲,火機響起來,嘴裡邊兒叼著的那根煙就點燃了,指尖輕夾著煙支,煙霧順著慕修的手指縫緩緩的騰升在空氣中,那煙霧就像是有靈魂似的,直直往上——

    他漫不經心的表情讓盛凌雲心底那一絲擔憂煙消雲散,看樣子三哥也並不是很在乎這個女人麼,否則現在怎麼也不管不問不插話呢?這不是三哥的風格呀,在盛凌雲的心底,像慕修這樣霸氣的男人,遇到感情上事情的時候,必然會站出來狠狠的宣佈一切主權,可是現在的慕修卻怎麼看也不像是在乎慕果果的樣子。

    可她盛凌雲哪裡知道,自從慕修跟慕果果在一起以後,整個人就變了,在慕果果這裡,他變得難以捉摸的同時,也幼稚了起來,就好比此刻,他哪是不在乎慕果果?就是太他媽的在乎了,所以才想要看看慕果果準備怎麼處理。

    這不,還在鬧脾氣呢。

    你要問鬧啥脾氣,還不是因為慕果果的介紹語麼?她分明就是自己的女人,憑什麼慕果果三個字可以說的那麼輕巧?

    「不是我的志願宏偉,是我們京城兒裡邊很多像我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都一樣對我三哥趨之若鶩,可是這些年我三哥也沒有跟哪個女人走的那麼近過,不過你倒是第一個。」盛凌雲笑了笑,在慕修的身邊坐了下來,到底還是個小孩子。

    根本就不明白眼前這倆人的心思,盛凌雲在這個辦公室中所做的一切,看在慕修與慕果果的眼中,就成為了小孩兒的行為了,她那麼努力的想要到這裡來示威,可是卻不曾想聰明反被聰明誤,若是盛凌雲現在知道自己的一切行為都成為了這眼前倆人的小孩兒行為的話,估計要氣的噴血,一口老血噴出來!

    「哦……。很多人都對你三哥有意思,包括你,你是這個意思嗎?」慕果果輕抬著眼皮問著盛凌雲,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唇角處勾起的弧度較深,卻將她心底的笑意洩露了出來。

    有意思。

    這麼小的女人都跑她這來示威了咩?

    「難道你沒有?」盛凌雲翻了翻白眼,用一副很不屑的眼神看嚮慕果果,十分鄙視她現在口中的問題,她如果對她三哥沒有一絲的話,為什麼要跟她三哥走的這麼近呢?

    「哈哈,現在容不得我對他有沒有意思了。」慕果果看了一眼依舊生悶氣的慕修,調皮的對著盛凌雲眨眨眼。

    「額……。你什麼意思?」盛凌雲蹙眉,站起身來。

    「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染指了你的三哥,所以容不得我對他有沒有意思,明白嗎?有沒有意思,我都得對他負責,明白了嗎?除非他不想要我負責,那麼我也無話可說。」說著她攤開雙手,眼角的餘光卻瞥向了坐在那兒老神自在的慕修身上。

    此時此刻正是午後,餘光透過窗戶,照耀在辦公室中,分明開著強烈的冷氣,卻看著如此熱辣的陽光,亮光照耀在慕修的身上,給人一種十分神聖的感覺,那種恍若從天而降的死神感覺,不見了,從他的身上,慕果果似乎看見了一股強烈的鐵血氣息,錚然無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丫的,這男人平日裡那麼無恥,流氓,卑鄙,陰損,腹黑,強勢,霸道,怎麼可能會有鐵骨錚錚的感覺?一定是她想太多了麼?心底這般想著,慕果果覺得人生難免有幾次會看走眼……。剛才那一瞬,是她的錯覺吧。

    而盛凌雲,則是在聽了慕果果的話以後,整個人都呆滯起來,粉唇微張著,呈哦字型。

    腦袋不靈光了——

    傻愣了,驚呆了——

    不可思議的感覺在盛凌雲的心頭逐漸散發開來,她不可置信的看嚮慕修,在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上停頓了幾秒鐘,她實在是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便是一身冷氣的三哥竟然也會耍無賴?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說是三哥賴著她?

    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她這才恍然間將剛才慕果果所說的話語重新整理了一遍,在整理的時候難免會心痛,彷徨,掙扎,來回徘徊,她這是怎麼了,她才是來宣誓主權的人,可是卻被人家簡簡單單,輕而易舉的一句話給丟回來了。

    捏起粉拳,她有些不甘的看著慕果果,「只要你們沒結婚,我就一定有機會。」說著拿起一邊兒的包包氣沖沖的離開了整個兒辦公室中,當真是揮一揮手,不留下一片雲彩。

    她離開之後,辦公室內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慕果果自知理虧,直到將自己的投資的基金與股市都看了一遍以後,她這才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身,往慕修那大老爺們黑著陰沉的臉龐邊兒湊過去,掰開他那放在身側的手,她的小手伸進了他的指縫中,輕輕的摩挲著他的手,「嗯,還在生氣?」

    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的嬌艷軟語。

    剛才話落的那一瞬間,她真的有種錯覺,這根本就不是她在說話,可是愛情就是這樣,看似不會改變的東西,在愛情的面前,什麼都是會改變的,而且還是在人們不知不覺的時候,便已經深陷彌足。

    舔了舔乾涸的唇角,慕果果笑著湊近了這個男人的頸窩處,時光好像一瞬間記住了他們——

    慕修淡淡轉過視線,他清雋俊朗的側臉在陽光暖色之下,有種不真實的溫柔感覺,可是他眸子卻依舊是冷厲的,那種常年四季冷著的眸子中,黝黑的瞳仁染上了她眼底濕漉漉的情緒,一瞬間變得火熱起來。

    「說,你是誰?」伸出舌尖舔舐著她略乾的唇瓣,他挑起她的下顎,有力的手指緊緊的鉗制住她的臉部方向,在她始料未及的時候,一點兒縫隙都不給她的欺負著她。

    丫的。

    慕果果的手指悄然在暗處掐住了他腰間的肉,可惜,邦邦硬的肌肉,又豈是她想捏就能捏的?這一用力,非但沒能捏上男人的肌肉,反倒是給男人下腹處那一股子邪火增添了無數燃料,使得空氣中好不容易消停下來的緋色又一次的開始了。

    從慕果果的眼神兒角度看去,男人此刻親吻著她唇瓣的動作,當真是……。很色情。

    試想一個男人鋒利涼薄的性感唇瓣,舔舐著你的唇形的時候,那種感覺,嘖嘖嘖,咋帶著幾分色情片的味道呢?那種略帶挑逗的節奏以及動作,都讓慕果果的臉色驀然緋紅。

    半仰著頭,她迷濛的眼神兒裡邊帶著水霧般的氤氳,燈光下的琉璃眸子越發的濕潤,就像是帶著一層迷幻的色彩,在這一刻,燃燒了他一切的激情,導致他眸底的那一股蠢蠢欲動的獸性,毫不掩飾到底驟然間升起。

    「妞兒我想要你了……」慕修樓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側目跟她說話的時候,舌尖兒趁虛而入,唇齒交鋒之間,他就像是一個接吻高手一樣,僅僅是用這唇舌技巧便已經將慕果果征服,她只覺得後腦他的手掌托著,隨即舌尖捲了進來,不緊不慢地攻略城池。

    「你真是越來越會接吻了……。」她半迷醉的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神兒透過自己密實如扇子般的睫毛根看向這個男人,他今兒個穿著白色西裝,黑色西褲,可如此簡單經典的一身搭配,卻愣是讓他穿出了一股子男人味兒和肅殺之氣。

    慕果果眼前的慕修,就宛如那晨曦中最後一抹微光,帶著令所有人驚艷能力的同時,又帶著令人不敢靠近的高貴,他整個人都像是一隻孤山的蒼狼,蓄勢待發之間,自有一番凜然氣勢。

    狼,是野性十足的。

    狼,是極具攻擊性的。

    狼,是孤傲的,是嗜殺的。

    狼,是那一旦鎖定獵物,便絕不可能放過獵物的。

    男人認真溫柔的親吻著她的唇角之時,她低眉斂眼便可以看見他微開的襯衫扣子處,露出來的麥色胸膛,看似精瘦,實際上結實無比,雖然他看起來冷冽,孤傲且不可一世,可是此刻的他,卻實實在在的更像是一個充滿欲色的男子,在吸引著慕果果。

    炙熱而帶著侵略性的感情。

    這一句話足以形容此刻慕修對慕果果的感情……。

    就在他們你儂我儂,甜甜又蜜蜜的時候,盛麗雅公司停車場中,卻破天荒的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身影,不過男人略微瘦小,帶著一個鴨舌帽,看不清楚臉龐的樣子,但是卻充滿了神秘感,只是這個時間段,停車場根本沒有人,而監控室的視頻雖然投射於這一處,可惜的是,因為盛麗雅公司屬於大型集團公司。

    所以平常根本不曾出現過任何偷竊的行為,因此,大家都十分鬆懈,開玩笑,敢來盛麗雅偷車?偷了,也出不去。大門那一關兒難過!但是這個人卻並不像是來偷車的,只見他佝僂著背,在所有車道中穿梭,卻低著頭,這樣從視頻中看來幾乎看不見有人進入了停車場中。

    幾秒鐘後,他進入了一輛白色路虎。

    在裡邊兒搗鼓了半天,五分鐘過去了,他從車內鑽出來的時候,並不似一般三流的竊賊一般東張西望,而是立刻直接離開了這個停車場,走出監控區域,他丟開了自己的鴨舌帽,陽光下,他的臉被太陽照耀著,卻始終略顯陰暗的眼神,直視著前方。

    「我不接電話啊,因為我有病……。我不接電話啊,因為我有病……。」

    電話鈴聲響起來,男人低聲對著電話那頭說了幾個字,便掛斷了電話。

    他說:「已經按照金主所說的辦好了一切,遙控器在我這裡,我一會兒會給他送過去的,還有金主所說的興奮劑我也準備好了,讓他過來接我。」男人說完話之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龐上,閃過一道森然。

    幾乎是半個小時以後,一輛紅色炫目跑車迅速來到了這個地點,將這個男人接走了。車廂中,好幾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4:37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84】修爺,您又可愛鳥!

    男人上車以後,車身發動了引擎,一瞬間便消失在茫茫人海的街道中……。

    「說,你是誰?」慕修就是咬著慕果果的唇舌不放,心底非得要在這個時候從她的口中得到一個是非來,丫的,這女人也太不給他面子了,在盛凌雲面前介紹自己的時候竟然都不知道在前面加一個我是慕修的女人嗎?

    一般的女人不都是這麼介紹自己的嗎?

    聽見他這話,被他色情吸吮著唇瓣的慕果果愣了——

    敢情這位大爺還在生氣呢?

    多冷酷的男人啊,竟然也鬧孩子脾氣?這會兒他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只是慕果果再生氣,再明白他是無理取鬧,也不能說些啥,只能夠是任由著這個男人在自己的身上作亂,點火,燃燒。

    「唔……。」忽然男人鋒利薄唇上霍然間勾起了一抹邪笑,可是舌尖已然捲著她的舌尖獨自玩轉著,偌大吸吮的力氣使得空氣中處處都傳來了倆人親吻時候渣吧渣吧的聲音,在靜溢的空間中更為菲靡起來。

    「我說我說。」她口齒不清的喊著叫著,可是晚了,這男人已經沒完沒了的玩弄上了她的舌尖兒,好似那是什麼上好的酒釀似的,值得男人品嚐的同時,還心甘情願的陷入其中,感受這一場親吻帶來的醇香與不捨。

    「我是修爺的人……。我是修爺的女人。」在她剛說出前半句話的時候,男人給力的啃咬著她嘴角的力度讓她瞬間改口,修爺的人,就這樣成為了修爺的女人……

    聽見這話慕修才緩緩的鬆開了她幾乎不能呼吸的口腔,眼中帶著蠢蠢欲動的小獸,兇猛著,卻妥協著。

    得到了解放的慕果果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底帶著一絲惱恨看嚮慕修不要臉的那張臉龐,可他媽的這時候看起來,他還是一樣的帥氣逼人,真是沒救了,她覺得自己已經無可救藥了,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還覺著眼前這個男人是如此的俊美。

    「呼……等你好了咱們再大戰三百回合。」慕修食指修長,勾起她的下顎就在她下巴上作勢咬了一口。

    「三……三百回合……。」她睜大了雙眼,腦袋中昏昏沉沉的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所說的是什麼。

    「雖然你家修爺我是一夜七次,一次一夜,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每天都來。」他淡淡的說著,臉上一副十分正經的表情,卻說著無比流氓無恥的話語,這讓慕果果再一次見識到了這個男人陰損腹黑的程度。

    原來一個人可以道貌岸然到這個地步,可關鍵是這個時候慕果果竟然不覺得他不要臉,反倒是覺得他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可愛,她真是瘋掉了,給跪了。

    「咚咚咚」

    盛麗雅頂層,正在辦公室中審閱手中文件以及合同的盛凱歌在聽見一陣狂敲門的聲音之時,心底便立刻哀叫一聲,不好。

    可是還不等他開口說話,盛凌雲便已經從外邊走了進來,雙眼中噴火,唇角處鼻子上,處處都帶著生氣的味道,讓人想不發現都難,好在她並沒有一進來就發飆,否則盛凱歌真是很難招呼這個姑奶奶。

    「我說小妹,你又怎麼了,下回給我敲門能溫柔點嗎?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好嗎?這裡是公司不是家裡,家裡的門你想怎麼砸就怎麼砸!再說你這樣子能嫁出去嗎?活像個潑婦。」盛凱歌絲毫不留情的毒舌著,吐槽自己的妹妹還需要留情麼?更何況蒼天見證,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

    「哥,你說三哥他是不是愛上那個叫做慕果果的員工了?」盛凌雲心有不甘,臉上鼻子表上都是氣。

    憑什麼那個女人就可以成為三哥的女人?她好歹也是這盛麗雅集團的千金,盛家的公主,這京都中有名的千金名媛吧?憑什麼慕果果她就成為了三哥心尖兒上的那個女人呢?

    「這個不好說。」盛凱歌一聽就知道,小妹這又是因為三哥慕修的事情在鬧脾氣了。

    對於三哥和慕果果之間的事情,實際上真真兒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至少在盛凱歌的眼中便已經看出來了,三哥對那個叫做慕果果的女人好著呢,上心著呢,恨不得一顆心,整個人全部懸在慕果果的樣子,也就是旁觀者可以清楚的發現了。

    但是他卻不好來評價三哥和慕果果之間的事情。

    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感情事件,外人插嘴說出來的事兒也不一定能夠受到他們的關注,這種事兒說好了,那就是一樁美事兒,這要是說不好了,那就是好心辦壞事兒。

    所以盛凱歌根本不會去參與關於慕修和慕果果之間的感情問題,更加不會對他們的感情事件評價一分一毫。

    「哥,你說我要怎麼才能讓三哥喜歡呢?」盛凌雲悶悶不樂的坐在沙發上,雙眼看著自己的腳尖,心想,自己跟隨在三哥身邊這麼多年了,其實也從來沒有少得到三哥的青睞不是?可是為啥三哥就不會像是呵護那個女人一眼呵護自己呢?

    雖說對她也算是有求必應,但是卻跟與慕果果在一起的那種感覺相差太多了。

    盛凱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就乾脆當做沒有聽見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快到下午五點鐘了……。

    「三哥在公司?」盛凱歌淡淡挑眉看了一眼還在不高興的妹妹。

    「嗯。」

    依舊是悶悶不樂的聲音,盛凱歌倒也沒在意,這些年來她沒少耍過大小姐脾氣,他都當做沒看見,反正早已經習慣成自然了,只是妹妹這個樣子以後是真的很難找到如意郎君,畢竟一個女孩子在家中驕縱一點沒有關係,出去了還是這個樣子,別說是男人找不到,就是女人都不願意跟她玩兒。

    「滴滴滴……。」拿起辦公室中的電話,盛凱歌刷刷的按下了慕果果辦公室中的電話,三哥從回到京都開始,他們還沒有在一起吃過飯呢,想到這裡盛凱歌決定今晚聚一聚,順便讓付希之一起來,哥幾個這麼多年的感情,好不容齊聚在這京都!

    「三哥在你那兒嗎?」他說話倒也隨意,慕果果也是很快反應過來,將電話交給身側的慕修,隨即便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看了一眼前幾天投資進去的資金,自己投資的那個基金以及股市到現在目前的情況都比較穩定,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話,這行情應該會繼續持續,那麼到了半個月以後她只要收手就會有一筆錢進入自己的囊中。

    「啥事兒?」慕修舔著嘴角問話,眼神兒卻始終沒離開慕果果。

    「哥,晚上一塊兒去外邊兒吃飯吧?」盛凱歌在對慕修說話的時候,那種渾然天成的尊重語氣,是從小到大的習慣形成的,從軍區大院認識慕修開始,他和付希之便一直跟隨在慕修的身邊兒,幾兄弟比親兄弟還要親。

    「行,地兒你挑吧,一會兒到點兒我就帶著果果在樓下停車場等你。」慕修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慕果果進入這家公司,實際上雖然多少帶著點味兒他慕修的面子,可是他卻不希望讓別人都以為慕果果是空降下來的,至少慕果果也是個金融界的天才。

    到底是有本事還是沒有本事,等到公司中金融需要處理的時候,自然會見分曉,所以他也不想讓盛凱歌過來找他們,到時候反倒讓大家誤以為慕果果進入公司全是水。

    「完事兒了嗎?弄完了手中的東西我們就一同去停車場等盛凱歌,到時候一起去外邊吃飯。」慕修說這話,將身上襯衫的扣子扣起來了幾顆,之前那露出來的麥色胸膛充滿了男性氣息,雄性力量散發著無邊的魅力。

    「恩恩。」迅速關掉了眼前的網頁,她跟做賊似的,關機了,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東西,便跟著慕修往樓下走去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在準備下班,不過不少人之前都見過慕修了,也就對現在他出現在這所公司中見怪不怪了。

    所有人也只知道一個訊息,那就是他姓慕,叫慕修,卻並不是很清楚在京都上一層的社會中,慕修這個名字,到底意味著什麼。

    倆人進入電梯的時候,不少人都將視線偷偷的往慕修身上轉悠著,誰還不知道慕修前幾天就在金碧輝煌那個據說是京都中誰都無法放肆的夜總會中動手打人了?就僅憑這一點,都可以說明這個男人的身份非比尋常。

    但是身份卻依舊成謎罷了。

    不止是這些人好奇,其實就連慕果果,她也是好奇的。

    「我說修爺,您老除了在H市有些商界地位之外,在京都莫非還有不為人知的地位麼?」說話間,她主動附上了男人的肩膀,半仰著頭,將自己的半邊腦袋全部放在男人的肩頭上,嘖嘖嘖,這就是有人依靠的感覺吧?

    還真不賴!

    電梯中空隙的位置上,只有倆人的腳步站在地面上,可是這一幕卻該死的和諧,在他們倆人難得靜溢相處的這一瞬間,慕修那顆百年冷硬的心又一次的軟了幾分,他也沒有想到,跟這個女人子在一起的時候,他多次破例,這一次,這不,這女人隨隨便便的一個小動作,就把他給迷得沒魂了,心底雖然是這般想著,但是慕修卻也願意這麼寵著她。

    「你家修爺啥單位也沒有,就是人生中一打醬油的。」他笑起來,唇角處牽動了柔和的弧度,莫名的軟化了他臉上分明冷硬著的菱角,給人一種冰川融化的感覺,也帶來了前所未有的俊美效應,讓靠在他肩頭上的慕果果眼神兒裡邊冒著泡泡,心底直喊帥氣!

    伸出手攔住了她的腰肢,生怕她會摔倒似的,也就是這樣的動作,讓慕果果眼底的璀璨的精光變得越發的耀眼。

    雖然慕修沒有說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她也不想再問,他不說,她就不問,他們之間,要做到這一點,那就是——不問。

    狹小的電梯中,卻可以讓他們之間擁有如此和諧的氣氛……。

    叮——

    這一聲響起來,電梯門也在這個時候打開了,慕果果與慕修兩人相攜離開了盛麗雅大廳,走到後門不遠處的停車場,選擇了一個較為空曠的位置等待盛凱歌,幾分鐘之後,他也帶著盛凌雲出現在這個停車場中。

    「哥,你們開一輛車,我們開一輛車,還是我們分別開兩輛車過去?」盛凱歌看了看自己身側的盛凌雲,再看了看慕果果身邊的慕修以及不遠處慕果果的白色路虎,眼中帶著一絲詢問的味道。

    在慕修的面前盛凱歌一般都不會造次,因為從小到大他都是跟隨在慕修身邊的,一切事情也都是慕修說了算,從小到大的習慣哪裡是說改就改的掉的?

    慕修卻看了一眼慕果果。

    「我們開一輛吧,你們開一輛,我們在後邊兒跟著。」慕果果笑著說完便拉著慕修上了她的白色路虎,這個時候的白色路虎上絲毫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好似從來沒有人進入過這裡一樣……

    「我來開車。」慕修眼底倏忽閃過一道幽光,看了看不遠處已經出發的盛凱歌。

    慕果果做的這一選擇倒是取悅了慕修,至少她還知道要宣誓所有權。

    發動了車子,慕修以著精湛的車技,迅速跟上了不遠處的盛凱歌的車子,他們的車子相隔的距離僅僅是一輛車的距離,街道上此刻因為是下班時間而變得擁擠起來,處處都是人影以及車影,可以算得上京都交通的高峰期了。

    耳邊到處都是車身喇叭聲,以及一切引擎的聲音,略微嘈雜。

    「你說秦霞的父親自首了,樊少華是不是應該會很快就被緝捕歸案?」慕果果好奇的眨著眼睛,看著慕修開車的帥氣側臉,從來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她連他的一個側臉都覺得這麼帥氣。

    可不是嗎?

    這個男人天生就是極具男性魅力的,別說是盛凌雲如此依賴他了,就連現在自己都不知不覺的沉溺在這一場不知道該說是遊戲還是愛情的情愛之中了,這樣的感情就好像是一場漩渦,讓人在抗拒的同時,也會不由自主的陷入……。最終沉淪。

    想到這裡她抿抿唇,讓自己的心思清醒一些,現在不是想這些情情愛愛事情的時候,說的也都是正經事兒。

    「那就要看你母親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了,要知道這件事情最終的結果如何,完全是取決於你母親將這件事情交給誰來處理,現在樊少華既然跟蘇菲勾搭在一起,我記得蘇家似乎有一個後輩是在國安局工作的吧。」慕修淡淡的說著,可是卻也正是他如此散漫的語氣,與漫不經心的話語,讓慕果果的心為之一驚。

    慕修知道這麼多?

    連蘇家有人在國安局他都知道,那他為什麼不阻止自己的母親將案子交給國安局處理呢?這句話慕果果沒有問出來,但是過了幾天,她卻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慕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這麼的胸有成竹了。

    接下來的時間中,車廂內一路無話,車子在半個小時以後跟隨者盛凱歌來到了這京都中一個較為有名的食府……施氏食府!拐了幾個彎,這才將車子停入了這施氏食府的停車場中,因為是下午用餐的時間,所以這邊人流較為湧動,幾乎是京都中條件算好的人,或者是生活水平中上游的,一個月都會來施氏食府吃個幾頓。

    施氏食府在京都也算是連鎖中做的最為大氣的一家。

    整個京都就有成千上萬家施氏食府,這也別樣的證明了施家在京都的身份如何,民以食為天,他們家的食物都是經過獨立配方處理的,所以比起其他餐館裡邊兒的東西,可以說是別具一格,風味獨特。

    而在京都中,人人都只知道施家唯有食府好。

    卻不知道,施家的太子爺施夜朝,早年便離開了華夏,在墨西哥發展,而發展成什麼樣子,卻也無人得知,今日盛凱歌出現在這裡,目的是請客,付希之,慕修等人陸續到場的事情,瞬間便傳入了施夜朝的耳中。

    這些餐館看似都只是普通的吃飯的餐廳,可是誰又知道,這京都中每一個施家的施氏食府中,便有一個叫做線人的人?

    這都是施夜朝的功勞,他們施家在京城中雖然算是三大家族中第二的家族,但是卻並沒有任何人在軍政商三界,而他自己則是在墨西哥發展黑道勢力,不過這卻並不影響他們施家在京城的威望,正是因為施夜朝在每一個施氏食府中都安插了自己在墨西哥調教出來的黑道之人做為眼線,因此想要在施氏食府鬧事,那是不可能的。

    在這個世界上,有買賣的地方,就有上殺戮。

    在這個世界上,有商界的地方,就有黑道。

    在這個世界上,有正義的組織,就有黑暗的組織……。

    京城,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在別處見怪的事兒,到了這裡,見怪不怪。

    「施少,慕修帶著一個女人,盛凱歌帶著一個女人,就連付希之都帶著一個女人,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盛況啊,他們三兄弟湊合著在這裡遇見了,如今竟然還一同前來施氏食府吃飯,這是否是在向您提示,他們三兄弟又一次的聚集到了一起,所以我們施家是不可能拿到這京城第一家族名諱的麼?」手下在包廂中給施夜朝匯報情況。

    施夜朝,則是站在窗前,看著不遠處正與石色說著一些什麼的慕果果。

    沒錯,在慕修以及慕果果來到了這一家連鎖店的那一瞬間,便立刻有手下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因為知道施夜朝對慕果果上心,施夜朝的一眾手下都記得慕果果的樣子,再加上慕修等人如此拉風,人家就是想認不出來也不行了。

    「最近蘇家和樊少華那邊有什麼動向嗎?」施夜朝淡淡的聲音從耳邊擦過,這位手下瞬間便低下頭。

    混黑道的人,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威壓氣息,那種氣息與慕修身上的高貴的不可侵犯的氣息不同的是,他們身上那種氣息不叫肅殺,叫廝殺。

    施夜朝的身上,帶著的那種氣息,便是黑夜中廝殺的味道。

    精銳,出鞘,卻又閃躲鋒芒。

    紈褲蠱惑的面容,掩蓋了他渾身上下難掩的廝殺氣息的同時,也將他塑造成了一個紈褲子弟的樣子,令世人容易忘記,他也曾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墨西哥黑道頭目。

    「樊少華陷害君青染的罪證已經全部給君青染收集,但是異變卻在這個時候突生,據說H市內的檢察官,一個姓秦的,也就是當初給樊少華做假證的人自首了,並且甘願將所有的罪證和當初的偽證都交出來,但是令人驚訝的是,樊少華到現在都安然無恙,並且他就在京都。」

    低頭回答的男人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樣貌,但是說話的語氣沉穩無比,可見是長年累月做著這樣暗中偵探的工作的。

    施夜朝的眼神始終帶著一抹飄渺看嚮慕果果越發煥發的容顏,在她和石色離開之後,這才緩緩的轉過身,走到沙發前坐下,單單駕著一隻二郎腿,點燃了一根煙。

    「樊少華在京城?」施夜朝的聲音中帶著一抹笑意,事情到現在真是越來越好玩了,樊少華該不會是跟蘇菲搞在一起了吧?

    「他拋棄了秦霞,跟蘇菲勾結了。」這話一出,施夜朝的眼底莫名的染上了笑意。

    「那麼他這一次安然無恙就是因為蘇家咯?」施夜朝挑眉,心底卻暗自擔憂,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蘇家和樊少華很有可能聯手對付慕果果,慕修倒是不怕什麼,那麼果果怎麼辦呢?

    蘇家想要整死慕果果,可以有一萬種方法。

    在施夜朝的心裡,他愛著的慕果果,是不容許任何人傷害的,如果慕修傷害了她,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她搶過來,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慕修對果果越來越好,他也再沒有任何機會趁虛而入了,可是這樣也好,只要她幸福不是嗎?

    曾經他一度決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可是想到自己倘若瘋狂起來的後果,他又退縮了。

    他不想讓慕果果看見他的時候,是那種絕種的厭惡。

    她可以恨他,但是不能厭惡他……。

    施夜朝自私的在心底暗道。

    「蘇家這段時間並不太平,大概還是因為樊少華的原因,但是總算事情還是壓下來了。」

    等到這句話落下,施夜朝丟給了眼前這個手下三個字:出去吧。

    平靜黝黑的包廂中,施夜朝暗自抽煙,夾雜在手指中的煙支,在黑暗中捲起了無盡的煙霧,他的眼底帶著一道擔憂的同時,也希望可以跟慕果果談一談……。

    發了一通簡訊給慕果果,他暗自在這個包廂中等待她的回音。

    石色出現在施氏食府並不是偶然,而是付希之叫上她的,因為對她的感覺不錯,付希之決定先處一段時間,可是沒有想到石色根本不鳥他,最後逼的付希之不得不拋出殺手鑭,說是慕果果在這個地兒等著他們,石色這才勉強答應了。

    等到石色來到施氏食府的時候,竟然連看都不看付希之一眼,直接就是跟對面的盛凱歌眉來眼去,甚至說話之時,倆人也直接的無視了他的存在,這讓付希之的心底甚是窩火。

    「石小姐,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讓你這麼開心?嗯,讓我來猜猜……難道是你『中獎』了?」付希之心底冷笑,臉上卻不得不露出一絲挑釁的笑意,看向石色的時候,眼中瞳仁底下都是火焰,只是一般人估計看不出來,但是石色能看出來就行了。

    這話別人聽不懂。

    石色懂,中獎?說的不是今日白天在停車場的那一場瘋狂又激情的車震,還是什麼?

    媽的,這個男人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在這裡詛咒她懷孕?想到這裡,她冷冷一笑,「付先生還真是猜準了,不過我倒不是中獎了,我只是看清楚了一些狗模狗樣的人,所以這才開心得不得了,怎麼啦,付先生很羨慕麼?不用羨慕,羨慕不來的。」

    石色也是個尖牙利齒的貨,這會兒跟付希之吵起嘴來,帶著一股誓不罷休的味道,可是讓在場的幾個人卻是聽的雲裡霧裡的,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倆今兒個白天裡在停車場幹了些啥……

    不過慕果果多少還是感受到了來自於倆人身上的火藥味,有些無奈的瞥了一眼臉色依舊風采迷人的石色,在心底暗笑,付希之遇見石色簡直就是遇上了對手了。

    可這想法一出來,她就立馬響起來付希之與石色倆人這兩天之間的一些表現,感覺他們之間有貓膩呀!

    她暗自扯了扯慕修的褲腳,誰知道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引起了小慕修偌大的反應?修爺冷眸半瞇著睨了慕果果一眼,隨即將視線斂下,看了一眼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小慕修,意味深長的看著慕果果。

    「額……」她剛想要說些什麼,包裡的手機卻響起來了。

    「我去接個電話。」拿起包包她便往包廂外邊走去,這時候包廂中的氣氛又一次的僵持起來,盛凌雲本來就對慕果果有一肚子的氣,而石色跟付希之更像是水火不相容,盛凱歌卻又偏生的喜歡調戲石色,可尼瑪這個時候的石色還就是喜歡跟盛凱歌唱雙簧,氣的付希之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只有把這股子氣先憋著,準備一會兒找到盥洗室的時候,或者是找到機會的時候再好好的拾掇這個小妞兒。

    慕修狹長的眼角餘光瞄了一眼慕果果離開的身影,漫不經心的端起桌面上的茶水喝起來,眼底卻掠過一道不爽。

    這個時候來電話,十有八九,是施夜朝。

    施氏食府,本就是施夜朝的天下。

    不過慕修還是讓慕果果去了,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施夜朝不會傷害慕果果,這種自信他雖然說不清楚是從哪兒來的,但是據上次的事情來看,他能夠感覺到,施夜朝對於慕果果的那種喜歡,不屬於佔有的愛,而是一種守護的愛。

    雖說這修爺也是個冷硬的大老爺們,可他媽細膩起來還真是回事兒。

    其實手機中早已經傳來了信息的震動聲,只是慕果果一直沒有打開來看罷了,此刻因為又來電話了,她才不得已拿著包包出來接電話,才剛走出包廂,施夜朝就出現在她眼前,害得她差點沒又往回走。

    「果果,跟我來。」這一回,這個男人難得的沒有逼迫她,也沒有任何威脅的姿態,就是簡簡單單的說出了一句話,跟我來。

    反倒是因為施夜朝這樣的反常,她才鬼迷心竅的跟了過去。

    來到這個空曠的包廂之後,慕果果心底一慌,可是燈光下,施夜朝的臉龐上卻絲毫沒有任何多餘的魔魅表情,從她的角度看去,這暖色燈光下,男人的側臉紈褲又蠱惑,跟第一次在H市見到他的時候一眼,她的腦海裡又蹦出了幾個字,面如冠玉。

    這個男人似是陰暗,似是深沉,可是到現在為止,她至少沒有受到過來自於他的傷害。

    而且現在回憶起來,當初在墨西哥,他對她,的確很照顧,那種猶如哥哥疼惜妹妹的感覺,她到現在都依然記得。

    「好久不見。」她開口,這是第一次,他們見面說話,是她先開口。

    太奇妙的感覺,在施夜朝的心底旋繞開來,原來,只要別逼她,她也會好好跟他說話麼?

    若是有人知道此刻施夜朝的心態,那必然會嘲笑,原來在墨西哥一手遮天於黑道上的男人,在女人的面前,竟然也有如此不知所措的時候?

    尤其還是這個女人對他一點心思都沒有,他獨自暗戀……暗戀,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的詞語,竟然也會出現在如此陰暗的男人身上,簡直不可思議的神奇,可事實上卻正是如此,施夜朝愛慕果果,愛入心扉……。他的救贖……。

    「最近好嗎?」忽然覺得連這四個字都變得生澀起來,施夜朝的心底有一點點苦澀卻又有一點點的甜蜜,至少她還可以如此安靜的跟他在一起說話,至少她能給他笑臉以對,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我很好,你呢。」她淡淡開口,握著手提包的手卻顯露了她的緊張,其實她的心底並不是平靜的,甚至是波濤洶湧的,她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現在竟然可以安靜如斯,至少她是親眼見過施夜朝的黑暗的,那一場血拼中,她雙目見證了這個男人的狠辣。

    開槍毫不留情,殺人也不眨眼。

    空氣中逐漸有種叫做不安的氣氛在淡化,看見此刻施夜朝的態度,慕果果忽然之間不那麼害怕他了,因為這個男人,並不會傷害她不是嗎?

    「我聽說樊少華在京都的事情了,而且這一次你母親似乎上訴的事情並未成功,你一定要小心一點,我擔心你會有危險,所以想跟你預先說一聲,我時刻都在關注你的事情,你也別有壓力,但是如果慕修對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施夜朝說著走上前一步,靠近了她幾分,慕果果的腳甚至都微動了一下。

    有些想要後退的趨勢,可是卻又在男人伸出手的那一刻頓住了自己的腳步。

    她木訥的點點頭,眼中卻凝聚了一絲擔憂,難道正如慕修所說的,蘇家會成為樊少華最新的靠山嗎?

    卻也正是此時。

    男人粗糙的手指撫上了她的臉頰,她驚愕且心底微微害怕的抬起頭,對上的卻是一雙充滿了抑制的眼神。

    施夜朝在抑制,是的,抑制自己對這個女人瘋狂的迷戀,抑制自己心底對她源源不斷的感覺,抑制自己想要將她放在自己身邊救贖自己的想法,抑制自己心底渴望的一切,抑制她的出現給他帶來的病態的愛。

    她感覺到臉頰上的手有些顫抖的時候,下意識的上前擁住了這個男人。

    「謝謝你,夜朝哥哥。」

    ……。

    夜朝哥哥……。

    施夜朝的心,漣漪一圈圈的蕩漾起來,他是多麼的想念這個稱呼啊……。

    眼底似乎有些溫潤起來,曾經那雖然只是短短幾天的接觸,也在這一瞬間如潮湧般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一秒鐘後,慕果果鬆開了他,轉過身往門外走去,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她回過頭,眼底也帶著幾分感激,幾分感動,甚至還有這幾分水霧迷濛的濕意,「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都這麼關懷我。」

    而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她能夠對他說的,也只有謝謝了,因為在這一瞬間,她恍然間發現,施夜朝其實從來都沒有走進過她的心裡,而此時,她也驚覺自己心底一直住著一個人,那個人,時而腹黑,時而陰損,時而對她粗暴,時而對她憐惜,時而疼愛她寵愛她,卻不願意慣著她,時而欺負她,折騰她,但是卻處處都護著她。

    原來那個無恥下流的男人,才是真正走進了她生命中的男人。

    門,關上。

    兩顆心,永遠都無法交叉在一起,站在平行道路上的兩個人,是永遠都不可能交叉的,因為他們的人生軌道從來就不是相同的。

    脫軌,代價太大。

    誰,都辦不到。

    施夜朝空蕩蕩還放在空間中的手一點點的收起來,臉上雖然多了幾分落寞,可是眼底卻是真實無比的溫暖,近在咫尺,卻彷彿遠在天邊的感覺,你難道已經忘記了,你曾經,溫暖過我的心了嗎?

    施夜朝的眼角處掉下一滴淚來。

    從今日開始,她叫他夜朝哥哥,所以他要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哥哥。

    離開了包廂中的慕果果也一樣,有些壓抑的喘不過氣來,就在剛才,她跟施夜朝之間直接攤牌了,倆人之間的關係再度回到從前,可能嗎?

    也許吧。

    抬起頭就要往前走去,一雙柔軟的唇瓣卻在這個時候壓過來,她想要大叫一聲,男人卻猛地含住了她的唇瓣,包裹住她所有的氣息,不讓她開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想要吶喊的聲音也被男人吞入腹中,直到,直到鼻尖處傳來了男人渾身上下的蘭花香氣。

    她這才猛地驚醒過來,是慕修。

    慕修怒。

    她卻開心。

    她激動熱烈的回應著男人的吻,吻得銷魂蝕骨,吻得瘋狂激烈。

    在這個黑暗的無人包廂外邊兒的拐角處,慕修緊緊抵著她,她緊緊擁著慕修,以著與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以來從未有過的激情,列熱的回應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而慕修在心底怒氣沖沖的時候,感受到女人倏忽對自己濃烈的回應,說不開心,那是假的。

    他的心底那股子瘋狂的喜悅,在滋長著,以著蔓籐攀爬之勢,以著秒鐘掠過之速,以著心跳波動強烈之姿態。

    滋長著——

    雖然還在驚詫為何她會如此主動,這還是第一次,慕果果如此主動的回吻他。

    但是眼前女人緊摟著自己脖子的手臂,越發的緊致,越發的依賴,這讓慕修心底那一股子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隨即,反客為主,比她更為濃烈的吻著她,來回應她。

    「爺,抱緊我。」她粗喘著氣兒,斷斷續續的說著這句話,猛地彈跳起來,整個人都掛在慕修的身上,雙腿以著交叉的姿勢勾勒在男人精瘦卻有力的腰肢上,此時此刻,她只想與他更近一點,更近一點……。再近一點……

    「寶貝兒你怎麼了?」慕修的聲音雖然依舊磁性有力,可是卻不再是冷靜自持的,而是帶著幾分慾火的暗啞,帶著幾分壓抑的釋放,帶著幾分他難以忍耐的掙扎。

    慕果果哭了。

    她的淚水滲透了男人的衣領,在他的脖子根處散落,他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這才會問出這句話。

    慕果果卻笑著搖頭。

    我沒有怎麼了,我只是忽然之間,發現,你已經走進了我的心底……。但是她卻沒有說出這句話來,因為,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明天會是什麼樣子的,用很通俗的一句話來說,只要曾經擁有,她就滿足了。

    她知道慕修很優秀。

    她知道慕修很槍手。

    可他媽就是這麼槍手又優秀的男人,偏偏看上了她這個三無女人,一無地位,二無本事,三無好脾氣。

    大約是因為施夜朝剛才的舉動觸動了她,大約是因為這個男人出現的好及時,也大約是因為心底驟然間發現的秘密,讓她不可自拔的想要想他靠攏。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從這一刻開始,慕果果會認真的捍衛自己的愛情。

    「我們結婚吧。」

    慕修咬著她的耳朵,在她的耳廓處深深的描繪著,挑逗著,眼神兒裡邊卻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

    這話一出,慕果果驚了。

    「你這是在跟我求婚?」她又哭又笑,她覺得這男人怎麼就這麼沒情調呢?一點兒也不如別人的男人浪漫,求婚有他這樣的麼?不是都得跪在地上給求婚麼?

    可是一想到慕修那威風凜凜的氣勢,她又焉了。

    他怎麼可能會給她下跪求婚呢?

    真是想太多了。

    「怎麼?不願意?」他又惱了。

    他還沒這麼丟人過,今兒個這女人簡直是把他這一輩子的臉都給丟光了,丫的,先是不動聲色的背著他,去會前一任心上人,緊接著這會兒又被她給拒婚了。

    慕修覺著人生咋越來越蛋疼呢?咋越來越不順利了呢?

    想到這裡他就惱火。

    「哪裡,我媽媽肯定不願意。」說到君青染,她肯定是哀歎一聲,但是擔心母親不同意的同時,她也還想再觀察一點時間,所以,現在說結婚,似乎是有點兒早了。

    「我們進去吧?」他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卻說出了模凌兩不可的回答,說來說去還是拒絕,可是這會兒修爺卻默了,她知道這男人估計又是生氣了,可是有啥辦法呢?她暫時還不能給自己一個答案,更別說是給他一個答案了。

    看見他黑沉冷然的臉龐,她感覺這男人冷冰冰起來的樣子還是一樣的帥氣。

    討好的伸出手,緊握著他的手,拉扯著。「走吧?」

    她又問,他這才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兒裡邊帶著幾分不甘心,帶著幾分鬧脾氣。

    修爺,您又可愛鳥。

    慕果果在心底這樣想著的同時,也鬆了口氣,至少剛才那句話,他並不是頭腦一熱說出來的不是?至少他是想娶她的對吧?

    任何外界的原因,都可以抵抗,可是母親那邊,卻必須要得到祝福。

    這是慕果果的想法。

    進入包廂中的時候,大家臉上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倆人不在包廂中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麼事兒,反正付希之的臉龐是最黑的了,跟慕修此刻的臉色有的一拼,倆人渾身上下都帶著肅殺的氣勢活像是被女人拋棄了似的感覺,特別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都幹啥呢?菜都上來了不趕緊吃飯,一個個都跟誰欠了幾百萬似的?」慕修冷眸半瞇著瞅向眼前的幾個人,一肚子的火正愁沒處發呢!

    實際上。

    剛才那句我們結婚吧,他也只是心底一動,這才說了出來……。

    他比她更清楚,他跟慕果果之間的感情,阻礙的人不止是君青染,還有一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4:59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85】寵無下限

    「一個個的到底是出來吃飯的還是來咋地?」慕修臉色冷沉,夾雜著風暴前夕的冷厲,雙目沉沉的往幾人的臉上掃射而去,頓時間整個兒的包廂中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清楚,今天是難得三兄弟在一塊兒聚會,沒必要搞得如此僵持,也就瞬間氣氛緩解了下來。

    看見這一架勢,石色越發的在心底讚歎慕果果找了一個好男人,丫的,只是一個眼神兒一句話的事兒,頓時間就讓那付希之這個殘暴的男人消停了,這不是力量是什麼?這不是力度是什麼?

    「既然都聚在一起了就好好吃飯吧。」慕果果適時開口,笑了笑,她臉上柔和的光芒看在慕修的眼中卻更加的扎眼了。

    就剛才給這個妞兒求婚的事兒,竟然被拒絕了,這讓慕修情何以堪?從小到大什麼時候不是別人求他?他好不容易求她一次,她倒好,還拒絕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給臉不要臉吧?

    可惜現在的慕果果早已經膽兒肥起來了。

    慕修的那些所謂的威脅在她這裡都算不得數了。

    「來,石色小姐多吃一點。」盛凱歌瞅了一眼一邊不遠處的付希之,心底暗道這倆人之間必定有貓膩的同時,也想要用這個舉動試探一下,付希之淡淡瞥了一眼,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心底終究還是不舒服的。

    不過要整頓石色,他認為還是在床上的辦法最為有效。

    「哥,這次回來京城兒裡邊打算待多長的時間呢?」他抬眸看嚮慕修,率先開口說話,打破這包廂中怪異的氣氛。

    聽見付希之這話的一眾在場的人也都將視線看嚮慕修,其實他們更想知道慕修這次回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的。

    說實話,別說是慕果果想要知道慕修除了在商界有些地位以外到底還有什麼身份,就連付希之和盛凱歌心底都一樣想要知道,想當初幾人當年畢業以後一同從軍校中畢業的,但是付希之卻干了家族中的老本行,刑警隊的,而盛凱歌則是在退伍之後繼承了家父手中的商界根基,在經歷了幾年的掙扎之後,走向了今日京都前幾位的輝煌成績。

    而慕修,雖說看似是在經商,但是這個身為他們老大的男人,渾身上下卻充滿了神秘氣息與色彩,以至於他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慕修到底是幹什麼的,如果說他真真兒只是在給家中的商界根基做紮實的打底,他們幾個還真不信。

    只因為——

    當年在軍隊中的時候慕修是他們幾人中成績最優秀最拔尖的。

    這個男人極具智慧與冷靜,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比誰都妥當,這軍區的人會放過這樣的一個人才,讓他漂流在外,還好端端的讓他這塊肥肉流入外界田?此時他雖是商界之神,可他要是在軍隊中,那也必須是槓槓的軍中之神。

    「回來處理手頭上的一點事情,順便來抓這個小妞兒。」慕修吃著碗裡的東西,聽見這話也是抬起眼淡定的掃視了一眼所有充滿了希望的眼神,隨後不鹹不淡的說出了這句話,涼涼的感覺傳來,慕果果愣是被逼的放開了手中的筷子,瞪著慕修,這施氏食府的東西,確實好吃。

    這不,慕果果都還沒吃過呢,所以這一吃上就放不下筷子,停不住嘴兒了。

    「你幹嘛呀。」她吃的正歡樂呢,誰知道這男人略帶涼意的手就這樣撫上了她的小脖子,放在她脖子處的大掌就好像是掌控著她生殺大權的手腕似的,只要她微微一動,惹毛了這個男人,他就很有可能會將手心握緊,然後將她掐死。

    慕修很鄙視的看嚮慕果果那吃的飛快的食物,再看看她吃著爽歪歪,火辣辣食物之後鮮紅的嘴唇,喉結處明顯的滾動了一下。

    「沒事兒,這不是說到你麼,摸你一下而已,咋?你還不習慣,咱倆都睡過了,又不是沒摸過!」他一本正經的將手拿開,放佛剛才將手放在她脖子上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似的。

    「哦,呼哧……。挺辣的,好吃。」她反應遲鈍的繼續吹著碗裡的東西,慕修給她夾了點菜她也一點反應都沒有,直到現在,慕修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是個吃貨,有了吃的,什麼都忘記了,這會兒他對她這麼好,她不得表示點什麼麼?

    想到這裡慕修有些心有不甘的看嚮慕果果吃的無比爽朗的勁頭,眼神兒裡邊始終帶著意味深長的味道。

    盛凱歌看見慕修這冰山百年難得一見的認真,差點兒沒忍住胸口處的那一股子岔氣,就要笑出來,可是卻愣是硬撐著,沒讓自己笑出聲來,開玩笑,付希之現在也是各種想笑,但是他愣是忍住了。

    這會兒誰要是沒忍住,誰得遭殃。

    誰讓修爺這會兒還在鬧脾氣呢?

    直到空氣中的氣氛又安靜下來,安靜的詭異,慕果果這才抬起眼看向身側的男人,「你幹啥一直看著我啊,我在吃東西你也盯著我,你難道不知道別人在吃東西的時候一直盯著人家是很不禮貌的表現嗎?」慕果果眨眨眼,認真的看嚮慕修的眼。

    嘴角處微微勾起的弧度卻洩露了她的心思!

    「撲哧——」

    石色終於忍不住了,她要笑尿了,慕果果太會耍寶了,竟然在這裡無視修爺,還將修爺的眼神扭曲成了別的意思,這會兒估計這小妞兒沒啥好日子過了,心底雖然這般想著,但是石色還是希望慕修跟慕果果相親相愛的。

    當然,她絕對沒有想要看笑話的意思,絕對沒有。

    「沒看見我給你夾菜麼?你咋跟個餓狼下山似的,啥也沒吃過呢?」慕修又不悅了,這女人太會無視他了,關鍵是尼瑪這會兒她竟然還無視了自己給她夾菜的動作?心底略有一絲小小的不爽。

    「哈?」她詫異。

    舔著唇瓣的舌尖兒卻不自覺地處處散發著撩撥的味道,讓修爺這幾日沒有開葷的難受和憋屈一股腦的騰升了上來,下腹處的那一道邪火更是直接猛竄而上,別說是腦門了,就是身軀上每一處的脈搏之地,都被這一股子邪火燃燒的火急火燎的。

    尤其是這個小妞兒還不怕死的在這麼多人面前做著如此誘人的動作,這是在找死找抽知道不?

    慕修在心底咆哮,臉色卻越來越黑。

    慕果果一看他這架勢就知道不好,修爺要怒,心底一動,她隨即用手拉住了慕修的手,「來,趕緊吃飯呀,吃好了咱們回家去。」說完這話,連催帶哄的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奇跡般的。

    修爺好了。

    這一動作也就散開了整個包廂中之前怪異的氣氛,大家都開始哄笑起來,一邊兒看著慕果果和慕修,眼神曖昧縈繞之間,卻發現這一招根本沒用,慕果果這貨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害羞的人,在他們的面前都表現的死皮賴臉的,這時候竟然還是可以一本正經的吃東西。

    夠淡定——

    大家一看沒有什麼起哄的氣氛了,也就都趕緊的吃東西了。

    這時候,窗外的夜色逐漸的變濃,黑暗籠罩在大地,整個京都都陷入了黑夜之中,清冷的月光高高的懸掛在天邊,散發著高貴冷艷的氣息,連帶著空氣中原本溫熱,黏膩的空氣都似乎單薄了一些。

    同一時間。

    京城蘇家。

    「爺爺,這一次你一定要幫助少華,畢竟現在他是我的男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您也不用我來說了吧?我並不是在威脅您,要知道現在您年紀大了,沒有多少年可以罩著我們蘇家了,可是少華不同,他算是比我們蘇家這新一代的後輩眾人都更為出眾一些吧?至少現在他還是個副市長,這政界的事情說不定的,沒準兒過幾年他就直接來了京都,直接上任呢?」

    蘇菲在房間中苦口婆心的求著爺爺。

    原來,並不是君青染提交的那些證據沒有受理,而是已經受理了,且全部審核通過了,上頭國安局的人立刻發佈了一封緝拿樊少華的緝拿令,只是現在遇到了一些阻礙罷了。

    樊少華早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即便是秦霞父親沒有自首,沒有給君青染證據,她也一樣將自己的證據全部查找到了,並且還都交上去了,只是,多了秦霞的父親自首,那麼也就是多了一個證據,加上秦霞到時候再去作證,這個女人可以說是這一場事情中的硬傷。

    秦霞出庭作證,那麼他的仕途就全部完蛋了。

    站在房門外的樊少華全神貫注的聽著房間中蘇菲與老爺子的談話,心底也是緊張的砰砰直跳,就好像心跳都要出來了,這個時候,火燒眉毛了,他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若是沒有一個人來幫他將這個罪責推開的話,他這一生就恐怕要在牢獄中度過了。

    而蘇菲的請求,蘇老是否答應,這一切就取決於樊少華以後對蘇家的利用程度,值得多少。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利用你,是說明還有點價值,倘若你連一點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也就證明了你完全沒有價值的事實。所以樊少華相信,蘇老會想通的,若是有蘇家的幫助,他以後想要攀爬上多高的位置,都是有機會的。

    此時此刻他就恍若可以看見自己光明的未來。

    當然,一切的前提都是在蘇家願意出面幫助他的情況下。

    房中,蘇老面色凝重,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樊少華登上副市長的位置竟然是花了這麼多心血的,但是他卻並未有看不起樊少華的意思,畢竟一個男人有這樣的頭腦和膽識,在蘇家,還沒有出現過一個,所以樊少華這個人,成為他的孫女婿,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一想到樊少華的事情竟然被送到國安局去處理,蘇老這會兒便對那個叫做君青染的女人咬牙切齒起來。

    可忽然他眼底逐漸便散發出來一種似曾相識的驚訝神色。「蘇菲,君青染的丈夫姓什麼?」他記得曾經似乎聽說過君青染這麼一個名字,只是歲月較為長久,他有些記不得了,畢竟不是自己家的事兒,但是當年那件事情也是在京都上流社會中全部轟動的事兒。

    「姓慕。」蘇菲轉念一想便又開口:「慕果果就是君青染的女兒。」她說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道深思,難道爺爺跟君青染很熟悉,還認識她不成?

    「慕……果然啊,果然是她。」蘇老一下子笑起來,嘴裡邊兒還唸唸有詞。

    「怎麼,爺爺你認識她。」蘇菲很好奇,君青染到底什麼身份,連爺爺都認識,但是關鍵是現在爺爺口中念著的卻是君青染丈夫的姓氏,難道說爺爺跟她的丈夫是故人?

    但是下一秒鐘,她便否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只因為此刻蘇老的臉龐上露出的神色略微詭異。

    那種笑容,絕對不是對自己熟識的人才有的笑容,更甚至,蘇老臉上此刻展現出來的笑容,完全就用倆字形容——陰笑。

    「我不認識她,但是有人認識她,而且前些年的時候,她跟她丈夫的事情還曾經轟動過整個京都呢。」蘇老一臉鄙視的笑了起來,滿心滿眼都是壞心思,瞇起那雙肥胖臉頰上的小眼睛,整個人容光散發。

    「那?」蘇菲遲疑的看著爺爺如此神秘的樣子,現在說的是幫不幫助樊少華的事情,跟君青染的丈夫是誰,跟君青染與她丈夫的事情轟動過整個京都有什麼關係嘛?

    「菲兒你放心,你的男人就是我們蘇家的人,現在,你先出去辦件事情,等到這件事情辦好了,樊少華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蘇老悄聲在蘇菲的耳邊說著一些什麼:「去找媒體……這般……那般……」

    他知道君青染曾經的一點點事情,雖然並不是十分全面,但是只要將這件事情捅出去了,以後外界人都知道以後,她這個市長的位置也就坐不穩了。

    想到這裡,蘇老陰測測的笑著。

    如今社會,一切制度重新改革以後,所有官員甚至於政界的人,婚姻方面不得有誤,不僅如此,私生活若是較為混亂的話,那麼這一生都將沒有機會升職,據蘇老所知,這個叫做君青染的女人,曾經年輕的時候是奉子成婚的,只是可惜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卻並不是慕家的孩子,而是別人的孩子。

    這一個八卦夠大嗎?

    這一個新聞,夠震撼嗎?

    君青染,等著接招吧。

    蘇菲雖然心底還不太清楚爺爺到底要做什麼,但是看著他一副篤定且底氣十足的樣子,心底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抗拒,準備按照爺爺說的去做,所以下一秒她便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中。

    一關上門,外邊兒的樊少華便猛地樓主了她的腰肢,親了上來,「怎麼說的蘇菲,你爺爺答應了嗎?」他略微急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實際上他一直站在這裡等待的就是蘇家的一個結論,若是蘇家現在不願意幫助他的話,那麼他也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蘇菲嬌媚的看了他一眼,用食指在自己的唇上比了一個噓的姿勢,拉著他往外邊兒走去了。

    樊少華長得算是俊俏的了,並且一身床上功夫也夠好,尤其是現在年輕有為,身上掛著一個副市長的職位,蘇菲帶著他出去怎麼說也像是帶著著偌大的面子。

    所以幫助樊少華這樣的事情,只要蘇家能夠做到,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請求爺爺幫忙的。

    「已經答應了幫助你,不過現在爺爺讓我去找媒體中的人過來報道一些陳年舊事。」蘇菲拉著樊少華走到了蘇家外邊兒,這時候巷子裡黑漆漆的,路燈的燈光較為昏暗,外邊兒小島上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只留下他們倆人的身影。

    樊少華在聽見蘇菲這話以後立馬就激動沸騰了,掐著她的腰肢就往自個的身上抱,狂親了她一陣直到倆人都喘不過氣來,這才傳來了蘇菲的聲音:「別鬧,先辦事要緊,一會兒回去了到了床上隨你怎麼弄。」蘇菲言語中處處帶著挑逗與嬌媚的味道,讓樊少華心底一動的同時,下腹又一陣火熱。

    他是沒有想到蘇菲竟然床上功夫也堪稱熟練,招式甚多,給他帶來的歡愉也較多,這也就讓他處處都迷戀著這個女人的身體以及體香,還有她那股銷魂蝕骨的姿勢。

    「好。」應下聲,倆人開著車離開了這裡。

    還剩下蘇老一個人的房間裡,蘇老得意的聲音,緩緩的飄散在空中——

    老慕啊老慕,你也別怪我,當初是你兒子自己要奮力娶這個女人的,現在他的舊事與醜聞曝光,可怪不得我,誰讓這些年你始終都站在我的頭頂上呢?我也想嘗嘗站在別人頭頂上的味道啊……。

    他圓滾滾的身材,猶如彌勒佛一般的笑臉也在這一刻,變得陰森起來……。

    而樊少華與蘇菲很快便找到了媒體中人,蘇家在京都也算是大戶人家了,雖說現在權勢沒有多少,但是金錢方面還是過得去的,所以這一次請過來的也是一傢俬家媒體,他們的報道會通過網絡上的渠道散播出去,當下社會,即便是紙張的報紙,也不如網絡渠道散播的消息散播的快。

    所以這樣一來蘇家又可以保密他們散播謠言的本質,又可以得到謠言出現後風波盡顯的好處。

    何樂而不為呢?

    這位外界的私密媒體前來蘇家的時候,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可是當他進入了蘇家老爺子的這個房間中的時候,那一刻開始,他心底的激動就始終都沒有停下來過。

    這可算是整個京都上下都會引起一場風暴的新聞。

    秘密進行了一個小時的交涉之後,蘇老交給了這個私密媒體人一筆錢,便讓他離開了這裡。

    根本不需要過一夜,現在,這個媒體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手中得到的這一首資料全部散播出去。

    回到了工作室,他很快便展開了行動。

    標題如下——

    《驚爆:京城第一大家族慕家醜聞【慕家小子與骯髒女有染】》

    小標題:骯髒女身份驚爆眼球,竟是H市現任市長,君青染。

    當這一則帖子在京都本地區的一些貼吧以及天涯帖子社區,還有微博上散播出去的那一刻開始,整個夜晚,只要是刷過微博的人,以及點擊了貼吧的人,或者是逛過天涯的人,都知道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瞬間,一個晚上,這個消息便猛地在網絡上勁爆傳開。

    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整個京都以及華夏的人都幾乎在為這一則帖子以及新聞的真實性而懷疑。

    帖子內容中不僅僅將君青染的身份爆出來了,還將君青染的丈夫是誰,以及君青染奉子成婚之謎,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全部爆料了出來。

    H市現任市長君青染年輕醜聞:勾引別人丈夫,成為小三,卻不幸懷上了一胎,無路可走的情況下,備胎出現,而次備胎與眾不同的則是他並不是個屌絲,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富帥。

    接下來就是備胎身份講述:一個京都第一大家族軍閥家族中的小子,竟然迷戀上了這樣的風塵女,終究成為了喜當爹……。

    不得不說,在這二十一世紀,當下這樣的網絡盛行的情況下,這一則帖子以著幽默風趣惡搞的風格寫出了這一則新聞背後的真正內幕,是極具爆炸性的,並且早已經在這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中引來了無數的眼球與點擊率,此時此刻,整個網絡上都在瘋傳,關於君青染的事情以及那個備胎身在何處的時期。

    與此同時,國安局的緝拿令也在這一瞬間下達到了京都。

    蘇家正在處理不速之客。

    一個個穿著便裝的男人們,滿目的威嚴,出現在蘇家的那一刻,蘇老就知道他們已經來了,帶著樊少華以及蘇菲來到大廳中,他決定要好好跟眼前的人談一談,雖說國安局的人十分牛逼,但是他蘇老曾經至少也是這華夏軍方的老少將了,所以現在就算是退休了,卻也還是多少會賣點面子給蘇老的。

    「我們就是來逮捕樊少華的蘇老,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希望你最好還是不要妨礙我們辦公。」說話的年輕男人眼底劃過一道謹慎,他不知道樊少華與蘇家還有關係,但是即使是有關係,他們今天也必須帶走他。

    「我說,年輕人不要這麼旺盛的火氣嘛,先坐一下,我們先說點兒事情再來決定將樊少華帶走的事情行不?」蘇老說到這個份上,也算是直接下了威壓了,他曾經也是華夏中戰績較好的軍方中人,這國安局的人就算是再不講情面,現在蘇老自己都開口了,也就導致他們不得不點頭。

    男人差不多有一米八的高度,乍一看根本就無法看出來這樣的人就是國安局中的精英,但是他卻拿著緝拿令,這便是不爭的事實。

    「可以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是給上頭辦事的,蘇老如果沒別的就開始吧。」

    男人淡淡的往一邊站去,顯然沒有放棄要將樊少華緝拿的心思,而蘇菲與樊少華倆人則是站在蘇老的身後,手心緊握,帶著少許緊張的蘇菲不斷的用大拇指摩挲著樊少華的手臂。

    樊少華看見蘇老這笑瞇瞇的架勢就知道,蘇菲這個爺爺屬於殺人不見血的那種人,陰險。

    因此此刻他倒是並沒有那麼緊張了,心底有了一絲底氣,就連站著的身姿都更為挺拔了。

    「是這樣的,我們家少華到底有沒有做過那些事情我不管,但是我感覺你們今兒個要白來一趟了,這個緝拿令恐怕做不得數,再說,現在你們出現在我這裡,若是再強勢一點,我就可以告你們無證強闖名宅,要是不姓我的話,大可以打電話問問。」蘇老笑瞇瞇的拿起了桌面上的煙支,點燃,吸了一口,這才開口。

    他說話的時候雖然是在笑著,但是卻比冷冷盯著別人看的男人,還要可怕。

    這讓這群國安局的小子們心底咯登一下子。

    不可能的,這個緝拿令都是剛剛今日才得到的消息頒發的,所以他們很快便出發了,不可能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的!

    猶豫幾分,這個高大男人還是準備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就在這個時候蘇老得意的將桌面上的電話推過來,示意他就用這個電話打便可。

    國安局的一切工作人員在這一刻也有些尷尬起來。

    都是奉命行事,他們也知道眼前的男人在京都不是好招惹的,再說他們國安局上頭還有一個頭兒是他們蘇家人呢,這個家族的人他們可不想貿然得罪,除非是不想在國安局混了。

    所以當下男人也打起電話來。

    正是因為蘇老的這種底氣十足,才會導致樊少華整個人也多了幾分氣勢。

    他冷眼看著這群之前還囂張無比的國安局人物,唇角處扯動了一絲弧度,眼底閃過精芒的同時心底暗暗讚歎,蘇老果然不愧是這京都中的老一輩人物,出手辦事果斷又沙發,迅猛又見效。

    蘇菲的心則是放寬了幾分。

    幾秒鐘後,這個國安局的男人掛斷了電話,略微不好意思的欠身道歉,「還是蘇老說的對,確實沒事兒了。」他淡淡說完,又說了一聲對不起,這才手一揮,帶著手下離開了蘇家,跟來的時候一樣,氣勢沖沖,顯然空手而歸的這個人,很不爽。

    「都坐,現在我就要跟你們說說這件事情的處理辦法,以及以後你們要怎麼在京都立足,還有便是你們的目標是誰,你們的敵人是誰,都必須分清楚,我們蘇家是一個大家族,並不是一個個體,所以萬事要以大局為先,萬萬不可妄自衝動。」

    蘇老打發完這群人,臉上的笑意才緩緩的停下來。

    空氣中的氣氛一下子就因為他的笑意頓住而變得凝重起來。

    他深知這一次若不是因為君青染的醜聞事件爆發了,這一場緝拿令也不可能會停歇下來,只因為君青染的醜聞出來了,她也會在第一時間被革職查處,而她被革職了,之前她交上去審核的一切證據便也有待再度審核了。

    所以他們必須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抓緊時間處理樊少華假證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再做一份假證,但是這一次,他們要反咬君青染一口。

    「你們也知道,君青染只是暫時被革職了,不過你們也不能怠慢,從明天開始我會聯繫所有跟我關係不錯的老一輩,職權較大的上一任政界元老,這樣,到時候少華的事情也好整頓一些,只是你們這段時間也別在京都拋頭露面了,省的拉仇恨。」

    蘇老一直看不慣慕家,就像慕家也看不慣他們蘇家一樣。

    所以外界必然還有這許多個這樣的『慕家』,只是他們都不如慕家的實力夠深奧罷了,可即便如此,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也沒有必要去招惹其他人,拉來仇恨不說,到時候這頭的事情還沒處理好,那頭又出事了。

    「好的爺爺,我和少華就在家裡哪兒也不去好了。」蘇菲笑著開口有,討好的語氣味道,讓蘇老還略微開心,這個孫女他一直都挺喜歡的,只是前段時間在H市上學的時候竟然比不過一個普通女孩,這一點讓他心底很不舒服,不過好在她總算找了一個還挺有出息的男人。

    「蘇老,您說現在我們著手該做的事情是什麼呢?」樊少華也知道,蘇老現在就是想幫他脫罪。

    但是蘇菲可以在家裡,他卻不能。

    因為他是這場事情的主角,若是連他都躲在龜殼裡不出來的話,那蘇老必然又要看不起他了……。

    看了樊少華一眼,再看了看蘇菲,蘇老揮揮手,讓蘇菲先進屋去。

    等到大廳中只剩下她們兩個人的時候,蘇老這才緩緩跟樊少華商討起來這個洗清一切罪名的事情來。

    ……。

    而正在施氏食府中吃飯,甚至可以說吃的很愉快的慕果果卻忽然間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直接打破了她美麗的心情的同時,也讓她本來放鬆的全身再次的緊繃起來,甚至,氣的有些難以置信。

    電話是H市最高人民法院打過來的。

    不過是為了告知她,君青染被捕了,一系列關於醜聞的事情,當下她就打開手機,點開了上邊的「今日頭條」,果然,驚爆京都舊事,裡邊兒,全都是關於君青染的醜聞事件,什麼勾引啊,什麼小三啊,全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詞語。

    而下邊的評論區就更別提多熱鬧了。

    不明真相的有些人還算是理智的,會高呼一聲,有圖有真相,沒圖你說個球?

    盲目跟風的則是跟隨著這一則新聞,在評論區內大放厥詞,口無遮攔的怒罵君青染。

    這讓慕果果本就十分擔憂的心又一次的爆發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果果?」石色是第一個發現她狀態不行的,她走上前想要說些什麼就看見慕果果抬起的頭的臉龐上,雙目猩紅,帶著一絲瘋狂的味道,渾身上下都無可遏制的發抖起來,氣的!

    「啊……。」盛凌雲看見慕果果拿著手機,也打開了手機,結果刷微博,一排全都是關於慕家的舊事。

    「三哥你看。」她說著也將手機送到了慕修的身邊,她自然不會知道,這上頭的訊息,最最最讓慕果果接受不了的,則是,自己的父親竟然真的是慕修的叔叔,還是親叔叔?母親是小三?勾引了別人?最後懷了孩子,才嫁給了父親?

    扯淡!

    雖然慕果果不知道當年事情的內幕,但是自己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她還會不知道嗎?她就是母親教出來的,母親的為人作風到底如何,她比誰都清楚,所以不可饒恕的,是這背後的人物。

    慕修瀏覽完了這手機上的一系列醜聞之後,臉色霍然間陰沉了下來,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風暴,夾雜著席捲一切的力量,在這個包廂中驟然間凌然了起來。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來,大家都在想這時候還有誰來這個包廂的時候,施夜朝的聲音卻又在外邊響起來。

    「據說樊少華暫時不會被緝拿了,因為君市長現在被暫時革職了,所以她手中的一切罪證以及查證證明都有待考究……。」他就是前來告訴慕果果他們這件事情的,但是一打開門就發現包廂中的氣氛冷凝成冰。

    「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謝謝你。」慕果果抬起眼,逼迫著自己冷靜,看向不遠處的施夜朝,她真誠的感謝著,但是下一秒,慕修就開口了。

    她的手緊捏成拳,男人寬大的掌心卻一瞬間握緊了她的手。

    「我現在去H市,你在京都等我的消息,我會幫你將你母親弄出來的。」慕修緊握住慕果果的雙肩,雙眼中帶著一絲保證,這個男人在這裡,說出這話的時候,渾身上下都飽覽著一股力量,那種力量就像是隨處可以給她帶來希望一般。

    木訥的點點頭,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幾天你們就在石色家住吧,一塊兒方便照顧果果,另外樊少華的事情你們都多多關注一些吧。」慕修跟慕果果說完便轉過視線看向在場的幾個人,這幾個人在京都都不是吃素的,此刻出事兒了,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施夜朝,他竟然站出身:「我來阻攔樊少華再次製造假證的機會吧。」他淡淡說完,並沒有看慕修,卻看了慕果果一眼,這一眼的意思很明顯,我並不是幫助你照顧她,而是我自己要照顧她。

    慕修心底氣的夠嗆,可是卻不能在這個時候揍他一餐,只有等到將君青染的醜聞先搞定再來找施夜朝酸脹。

    他忽然凝視著慕果果,當著眾人的面,就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她的唇,帶著瘋狂的力道與狠勁兒,舔舐著啃咬著,含糊不清的說著只喲他們倆人才能夠聽見的話語。

    「你要知道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的人,是不可能會受到別人的威脅的!」

    這句話落下,慕修瞬間離開了這裡。

    整個包廂中的人都感受到了事情迫在眉睫的那種緊急的姿態。

    「果果我們也先回去吧,等到慕修到了H市事情自然就會出來不是嗎?」說到這裡,石色的眼中閃過了一道鼓勵,她沒有想到這個樊少華對君阿姨跟果果竟然如此猛追狂打。

    盛凱歌與付希之也沒想要閒著,從今日開始他們就著手調查蘇家這些年一些家中頂樑柱背後的污吏。

    「嫂子,別擔心,只要有三哥,什麼事情都會好的。」付希之走到石色身邊不動神色的樓主了她的腰肢,對著慕果果說道。

    盛凱歌更是對慕修充滿了信心。

    這時候就連盛凌雲,都走上前來,有些怪異的看著慕果果:「你可別不信,我三哥在我的心目中,那就是神一樣的人物。」

    點點頭,慕果果也笑了。不過這一笑絲毫沒有淒美的味道,也沒有任何擔憂與畏懼,蘇菲,既然你這麼喜歡玩,那我就陪你玩個夠好了。

    幾人走出包廂,慕果果卻在與施夜朝擦肩而過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夜朝哥哥,樊少華,就拜託你幫我盯著了……。

    慕果果知道,蘇家又產業,是商界中的,只是並不強大罷了,因為蘇家人口眾多,所有股份都分散在蘇家的子孫們手中,這也就導致了他們家族中的產業看似不大,實際上整個蘇家的產業集中起來,或許比起盛麗雅,一點都不會少。

    眾人上車,發動引擎往石色家中趕去的時候,慕果果已經尾隨而來了……。

    就在此時。

    滴,滴,滴——

    滴,滴,滴——

    一聲,比一聲,更清晰的傳遞到慕果果的耳中,一下比一下更為衝擊力的震撼她的心扉。

    那是什麼聲音?

    她心底一緊,渾身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身軀一僵,那是……炸藥的聲音?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5:34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86】幫我脫了

    前方的車子依舊在進行中,然而慕果果卻是在後邊兒尾隨著的。

    她心底一慌的同時,一股子著急的火焰直竄腦門兒,絲毫不給她一點兒的思考餘地,現在這滴滴滴的聲音就像是死神的召喚,一連串的奪去了她呼吸的同時,也讓她差點內心窒息在自己的腦袋中。

    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不行,這個時候她應該淡定,應該冷靜下來。

    看了一眼這已經是沒有什麼人的偏郊區的街道,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在逆境中冷靜著。

    時間一秒一秒種的過去就好像是這炸藥傳來的滴滴滴的聲音一般,時刻在催促著她,她雙目焦急的往車廂後邊兒的位置上瞧去,根本就沒有看見炸藥的影子,那麼會在哪裡?會是在哪裡?她是學習物化的,對於這樣的東西,可以說是有充分的能力將這個炸藥包解除的,可是聽著這滴滴滴的聲音便知道這是有人在她上車之前便裝置好的。

    是什麼人,又會將炸藥丟在車子的什麼位置上呢?

    命運的神奇之處,除了它的不可預知之外,還在於真的會有許多看似無意卻還是有意的巧合。

    緊抿著唇瓣,她臉色有些發白,想要打開車門,卻發現這車門愣是再也打不開了,反鎖了?

    忽然,她就這樣,在自己的世界中平靜了下來,是啊,她可是曾經物化專業中的翹楚,又怎麼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著急和擔心自己呢?這個時候她應該是急速找到自己車上的炸藥才對,而不可追尾,否則會對石色等人造成一定的傷害。

    「呼——」

    呼出一口氣,她連自己額頭上已然留下了兩滴汗水都沒有發現,直接在車廂中翻滾中找了炸藥來。

    與此同時。

    那本該是趕往H市的慕修卻並不在去H市的道路上,相反,他的車子沿著去時的路,一路狂奔而回。車速疾馳之勢已然高達兩百五十碼以上,且超車無數,所有人都驚詫的看著眼前奔走的這一輛車,不遠處過去的車子,讓恍然間發覺被超車了的駕駛員們有種嚇到的驚愕感覺。前邊兒那人一定是瘋子。

    怎麼可以這麼快?

    可慕修就是這麼快!

    他在趕往H市的道路上之時,感覺到了自己兜裡的那根腳鏈不斷的在發熱,他臉色一沉,陰鷙的可怕的同時,也快速的旋轉著方向盤,往H市趕去,只希望可以更快一點。

    他在離開了施氏食府之後,本來是要一路往H市疾馳而去的,可是卻沒有想到兜裡的那根腳鏈忽然間發熱起來,這是一個集追蹤器與索危險器於一身的東西,當然,這個鏈子並不是普通的鏈子,它是在軍政商三界都還沒有真正上市的一種探測儀器,並不是擁有預知的能力,只不過是因為這個鏈子對火藥以及子彈之類的物品特別敏感。

    除了國安局龍組的組長擁有鑒定這個鏈子的權利,這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人擁有這個腳鏈,而這個男人,正好是慕修,所以慕修在拿到手的第一時間便悄然帶上了慕果果的腳腕。

    可是估計到現在慕果果自己都還未發現自己的腳腕上多了的這枚腳鏈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黑色的邁巴赫車速之快,竟然在地面上劃拉出一道道特別詭異而觸目驚心的痕跡來,車身與地面不斷在親密接觸著,聲聲不斷地劃破了黑夜的沉寂。

    可見開著車的慕修是多麼的焦急。

    天色,越來越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高速公路上,這一兩黑色邁巴赫瞬間呼嘯而過甚至給風聲中掃過的一陣陣動盪都帶來了一絲的動靜,可轉瞬間他就消失不見,又恍若根本從未出現在這條高速公路上過。

    心底完全不用想就知道,找慕果果麻煩的人是誰,不是蘇菲就是樊少華,但是膽敢動了他的人,就要有以血來償還的代價。

    他一雙狹長黝黑的雙眸中,全是狠戾的幽光,冷眸中愣是焦慮出來一陣陣火苗子。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事實上這樣半途而廢的事情,慕修是從未做過的,在他的觀念中,沒有利益的事情不做,而一旦要做的事情,就勢必要一舉拿下,可是這一回,他分明已經抵達小班路程的車程,全都耽擱了,且還在第一時間逆轉了他的車身往回走。

    這樣的慕修,幾乎無人見過。

    因為從前的慕修,冷硬的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回頭。

    可如今的他,幾乎是連想都沒有想過,也並未考慮過晚一天回到H市君青染會付出怎麼樣的代價,此時此刻他腦海中只留下一句話,那就是,慕果果,你不可以出事!

    龍組,至高無上的國安局之上的特工組織部隊。

    身為組長的慕修,不止一次告誡過自己的手下,當危險來臨的時候,各走各路,各殺各敵,就是不要被同伴所牽絆,所妥協,只因為身為國家的特工,乃是國之利刃,乃是那出鞘的尖刀,不允許任何閃失發生,更加不允許擁有軟弱的特質以及心軟的心境。

    他們需要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無情。

    可是現在的他又在做什麼呢?

    為了他的女人,他峰迴路轉,他衝破自己的底線,直往京都奔去。

    將手鏈放在特質的連接器上,很快便出現了慕果果此刻所在的位置,慕修的眼底劃過一道深沉冷冽的光芒,加快了腳底的油門,更迅速的往她所在的方向咆哮而去——

    只要接收器上依舊可以看見另外一條手鏈所在的位置,那麼他就永遠不會失去她的方向。

    他焦躁難耐,心裡忽而像火燒著,忽而像水淹著,忽而又像石頭壓著,在狂飆車的這段時間內,竟沒有一刻舒服展過,這一瞬間,他已然進入了京都市的街道上,所有所見他車身劃過之人雙眼都睜大,像是看著怪物一般的看向那一瞬間便將他們甩得遠遠地車子,連車牌上的數字,都愣是沒看見一個。

    車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嘎吱——

    緊急剎車的聲音響起來,這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卻是慕果果最難熬的時間,只因為眼前的引爆器上,只剩下三十秒鐘的時間了,這每一聲滴滴聲,就像是在提醒她時間越來越短了。

    她滿頭大汗。

    可是尖銳的剎車聲,卻還是在這一刻,緊緊的傳入了她的耳中,她就像是在生命中尋找到了一片汪洋的小野貓似的,安心了下來,這個剎車聲,頓時就給她帶來了無盡的力量。

    可是令她都驚詫和措手不及的是。

    剎車聲雖然傳來,那輛直奔她方向而來的車子卻絲毫沒有任何停頓,此時正值夜色正濃時,這條略微偏僻的街道上竟然只有寥寥無幾的人的身影,而這十幾分鐘的時間內。

    慕果果便一直在向著如何拆卸這個炸彈,眼看已然剪斷了一根綠色的導引線,可是下一秒鐘,她便發現那原本是要狂剎車停下的車子竟然往她的方向撞了過來……。

    她以為是慕修的……

    可是那輛車子雖然也是黑色的,卻並不是慕修的邁巴赫!

    她的心,一下子又懸在了嗓子眼,但是這卻並沒有讓她害怕與顫抖,她的手依舊平穩的向著自己的車上炸彈黃色的導引線剪去,那輛車子也離自己越來越近,她霍然睜大了雙眸,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停頓的剪斷了黃色的導引線……。

    黑色轎車中的人看見慕果果白色路虎駕駛位上竟然沒人的時候也驚詫了一把,可是當他靠近車身之時發現慕果果竟然是在拆炸彈的時候,心底雖然驚訝,卻也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該是必死無疑的下場了,從之前的驚訝轉化成為得意的心情一瞬間讓他閃了個神。

    就在這炸彈即將拆卸,黑色轎車即將撞上來,慕果果就要葬身於這車內,無論是因為車禍,還是炸藥的那一秒鐘,黑色邁巴赫就像是威風凜凜的鷹隼,帶著他無與倫比的戰鬥力狂衝著往慕果果車廂左邊的方向而來!

    眼看黑色轎車就要撞上來,這一秒鐘的時間,她徘徊在生死一線。

    不管是炸彈被拆掉也好,還是轎車撞上來也好,她都是難逃一個字——

    死!

    異變,卻在這一刻,突生!

    嘎吱——帶著火星子的剎車聲再次震撼的響起來,比起之前傳來的剎車聲更加響徹這條街道,甚至於摩擦在地面上的輪胎所到之處,處處都燃燒起來一連串的火星子,可下一秒中,轟!

    更為令人驚爆眼球的一幕發生了。

    男人高大的身軀竟然半個身子都穿過了車子搖下的車窗,單手操縱著駕駛室的方向盤的同時,另一隻手就這樣硬生生的往慕果果那輛車子砸去,玻璃碎片,頓時撒了一地。

    匡當——

    碎裂的那一瞬間,慕果果也快速的從這個小小的窗口處往外邊兒鑽去。

    看見那張熟悉的臉龐的一瞬間,她原本極速心跳的心才緩緩的得到了一絲的解脫,可是這卻並沒有完,後邊的黑色轎車眼看就要衝撞上來,慕果果卻只鑽出來半個身子,這驚現的一刻,她只看慕修。

    這樣,即便死,她也是看著他的臉離開這個世界的。

    不得不說,她絕望了。

    即便是慕修趕到這裡的這一刻,可是下一秒鐘,男人有力的大掌迅猛的用力往她的腋下一托,那寬大的手掌,修長的手指,略帶薄繭的指腹,這一切都曾在她一絲不掛身軀上留下過痕跡的手腕上竟然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就這樣在奇跡中,將她往邁巴赫上扯來,當她重重的跌在男人懷裡的那一刻。

    轟轟轟——

    沖天的火光,從他們的身旁閃來……。

    在一片火紅的火海中,慕果果只覺得腰間的那隻手是那麼那麼的溫暖,帶給了她一切的力量,同時給了她無與倫比的生的激情與渴望,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在生死時速之間,生死一刻之時,竟然可以擁有如此激動人心的一幕,以及……。驚心動魄!

    慕修的心冷了又冷……他眼底的冷意早已經滲透了整個車身,連帶著他渾身上下從未有過的殺氣,全然的散發了出來……

    他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女人,即便是在開車,他也不想鬆開半分。

    方纔那種感覺,下意識的,就好像要失去的感覺,他這輩子,再也不想感受第二次,他瞳仁甚至都有了一瞬間的緊縮,卻也只是一瞬間,他又恢復了冷靜。

    可是即便是他用自己的身軀緊緊的護著身前的女人,她還是在下一秒鐘昏迷了過去……。

    沖天的火光——

    咆哮在天邊,他眼神兒一緊,冷黑陰鷙的眸子中,全都是冷靜與黑亮的睿智,充滿了威力的修爺,在這一瞬間猛地翻轉著方向盤,任由車子往一邊而不遠處的柵欄撞去!

    只要能護住懷中的女人不出事,他可以擋住這一片火光……。

    下意識的。

    他的腦海裡便出現了這個想法,而他的身子卻比自己的腦子更快,在他想好這個想法的同時,他的身軀已經做出了最好的證明與決策,他緊緊的擁著慕果果的身子,半個背部都擋住了外邊兒衝過來的余火。

    他略略動了動身體,背上一片片熱辣的疼痛傳來,他心知,就在剛才那一瞬已經來不及關門了,背部受傷是肯定!

    懷裡的女人更是一動不動,就像是睡著了似的,絲毫沒有知覺,這不該是這樣的反應,咯登的一下子,他的心頭已然是一陣慌亂,前所未有的一種慌亂,讓他一直冷靜自持的心瞬間心亂如麻起來。

    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害怕。

    慕修的大掌上有著不大不小不等的一些小小的傷痕,但是他卻不管不顧,率先伸出手,去探了探女人的臉龐,身子,幾乎是手掌所到之處,全部摸了個遍,在確定她沒有收到嚴重的殃及之時,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他又著急起來。

    女人竟然毫無知覺。

    他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看著她滿頭大汗的臉龐,甚至臉上此刻雙頰緋紅無比,可惜,這不是在床上的緋紅,而是因為害怕與緊張所導致的,就一秒鐘,修爺那顆冷硬冰魄般的心,一下子的揪緊了,拽著,扯著,拉著,疼著!

    這大老爺們,一想到剛才那緊迫極速的情況,緊張的心就像是要蹦躂出來似的,多少年了,他出使任務,手中子彈消滅過多少敵人,自己深陷敵營,滅掉的對手,無數個,卻從未有過如此感受,這樣的感覺,是他這一生中第一次嘗試,也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如此疼惜一個人,到了這樣的地步!

    「妞兒,果妞兒……」他傾身在她耳邊輕聲呼叫著她的名字,可是她依舊是無動於衷的。

    天色,越來越濃,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車廂中的燈光因為剛才極速摩擦間,壞了,此刻黑暗中的一片下,他擁著這個女人,還帶著體溫的身軀,竟然格外的溫暖,那種不言而喻的安心感覺,讓他一瞬間便知道,這個女人,是他人生中的一盞燈。

    照亮了他二十七歲的年華的同時,也給他的人生帶來了許多的趣味,至少是從未有過的快樂。

    本以為這一生,他都只會在任務,廝殺,生死之間生活著,可是這個女人的出現,讓他有了心動的感覺。

    心冷的慕修也會如此緊張一個人呢。

    可卻正是因為這樣,他更加不能太過於在乎她,否則她將會成為他唯一的弱點。

    他不怕自己的弱點被人偵破,他怕的,是別人將她,當做人質,一次次的在他的弱點身上尋找機會對付他,那就得不償失了,黑暗中,慕修雖然看不見自己的五指,可是卻莫名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他俊美的輪廓上,焦急的眼,焦急的眉目,那都是為了身上懷中的這個女人。

    「快點醒來,否則我就要不救你媽媽了!」

    他著急大喊,竟說出如此幼稚的威脅話語,可卻也正是因為這樣,昏昏沉沉中的慕果果似是又在夢幻中看見了那個耍脾氣,鬧不愉快的修爺,嘴角處還掛著一絲無奈的笑意,可是心底卻帶著幾分真實的淒涼,這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呢?她只覺得渾身軟弱無力。

    大約是因為在車廂中被關著太長時間,她有些微微窒息,才會暈過去。

    可此刻啥也不知道的慕修卻是急了。

    掏出兜裡的電話,迅速按下了付希之的號碼。

    「速度的給老子來XXX路。」

    卡的一下子掛斷了電話,他深呼一口氣,將慕果果抱了起來,現在她這樣倒著應該會更難受才是,心底第一次為別人著想,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可尼瑪這時候慕修也沒時間多想了,根本就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中,這個女人竟然恍若融入骨血般的令他揪心與擔憂。

    這一場生死時速中,因為擁有修爺的出現,算是暫時的沒有了什麼危險,但是一想到這個炸彈背後的黑手,慕修的眼底便浮現了人們熟知的狠辣。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唔……。」慕果果輕輕嚶嚀一聲,慕修這一瞬回神,「妞兒有沒有哪裡疼?快點醒過來,只要醒過來什麼都好說。」他開口說著一邊兒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這時候他的背部無意中撞在靠背上,那都是一種硬生生的折磨,只因為剛才火光沖天的一瞬間,他寬厚的背部擋住的火光,至少還是在他結實的肌膚上留下了這一場莫名災難的痕跡。

    倒吸了一口涼氣,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抱著懷裡的女孩。

    將她臉上亂七八糟散亂著的頭髮捋了捋,他認真都看著她,雖然他看不見。

    但是不知道為何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覺得就是要在黑暗中看著她,他眉目深情盡顯,放佛此刻他眼前真的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影子似的,可實際上,這一切鬥不過是他對她的臉龐所深刻的映像罷了。

    他喉間微微一緊,背部的疼痛傳來讓他這個一向以冷靜自持為傲的男人都禁不住的皺了皺眉,他也是人,他也有血有肉,所以在這一刻,他渾身上下都疼著的時候,他還是想摟著這個女人,因為他怕她也疼。

    「修爺……」慕果果終於含糊不清的喊著他的名字,可是卻恍然間掙扎著起來,顯然今晚,她也被嚇得不輕,她掙動的手腳讓慕修一陣好摟……

    「果果?」他緊張的叫出她的名字,那原本該是低沉好聽的嗓音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乾啞起來,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打心眼裡傳來,他可算是明白了,他即便再強大,也不可能一分一毫不離開她,時刻守護在她的身邊……

    可是想要讓她最安全,就得給她自由。

    跟隨在他這樣的男人身邊,永遠沒有安全二字可言,只因為,有慕修這個名字所在的地方,就會有殺戮。

    她又動起來,可是卻不醒來,這讓慕修的心越發的緊湊起來,難受得緊,他的小妞兒竟然在這樣的驚嚇以後昏了過去,隨即還在昏迷中以為還在現場,這算不算是他很失敗?

    想到這裡慕修摟著她的手腕更緊了幾分,原來,他就算痛著,但是只要摟著她就是安心。

    幾分鐘後,慕果果終於醒來。

    茫然烏黑的眼前,讓她有片刻的呆滯,可是下一秒,她就感受到了身上男人的氣息,猛地撲進了他的懷中,如此投懷送抱,確實讓慕修的心底那一股子的擔憂送去了幾分,可卻在下一秒又緊了起來。

    女人的眼淚滴下來,他頸窩處一片濕涼。

    「剛才那一瞬間我真的以為我就要死了。」她釋放著,內心深處的情緒,緊擁著男人的手,卻不著痕跡的摸上了他寬厚的背部,可是手中黏黏答答的感覺卻讓她心底一哽咽,哭的更凶了起來。

    她基本上不哭。

    可是沒有想到哭起來竟然就這麼沒完沒了,慕修被她的手牽動傷口也只是身子一震,渾身一僵,再沒有多一句話,可是女人的眼淚卻忽然像是打開的水匣子,湧出來,收不回。

    「嗚哇……」她哭的壓抑,乾脆也就大聲的放聲哭喊,她知道慕修出現在這裡救下她的那一幕是多麼的驚險,那一瞬間,搞不好就是兩條命一起送掉,可是這個男人,卻義無反顧的將她摟進了懷中。

    「別哭妞兒……果果……」他胡亂的擦拭著她臉龐上的淚水,胡亂的叫著她別哭,哄不來,給不了她安定的感覺,他一瞬間也就覺得,原來女人哭起來竟然是這樣難對付的。

    只是他心底也是一澀。

    只因為女人此刻哭著的臉雖然緊緊的深陷在他的頸窩處,可她嘴裡邊兒卻斷斷續續的念叨著一些啥……。

    零零碎碎的字眼都落入了他的耳中。

    「你受傷了,都是因為我,出了好多血,怎麼辦……。」

    這些字眼在她支離破碎的哭泣中,凌亂的進入他的耳中,卻帶著別樣的治癒能力,他一瞬就覺得背部一點兒都不疼了,這樣的神奇感覺簡直讓慕修有些好笑。

    十分鐘以後,可算是哄住了,她不哭了。

    而付希之也終於抵達了這裡,車上的亮光往這裡一照耀,慕果果的眼睛立馬又酸了。

    慕修此刻的形象——

    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一個剛剛從災區中返生的人一般,渾身上下都帶著血跡,嘖嘖嘖,當真是有幾分觸目驚心的味道,把付希之與盛凱歌等人也是嚇了一跳,可是他們都還沒有說話,就聽見了慕修冷硬且犀利的話語傳來。

    「現在去你公司,查一下今日誰進入過停車場,神秘人在慕果果的車內安置了炸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一場蓄意謀殺,去辦吧,交給你們兩個,剛好雙賤合璧。」

    他冷眸中充滿了殺氣,可是慕果果在燈光中看見男人手腕上的傷口血跡,身後的燃燒大片,以及他此刻的形象之時,強忍著捂著嘴不讓自己哭起來。

    這個男人……他怎麼可以這麼狼狽?

    他絕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是那高高在上的,恍若太陽神一般,恍若那阿波羅的太陽神,是可以照耀四方的,他是擁有著無上力量的,在他的身上必須是可以看見奇跡的,只因為他是那麼有能力的一個男人,他如何可以是這幅樣子?

    慕果果不是接受不了,而是太感動——

    這個男人為了救她。

    把自己弄成了前所未有的狼狽,這一幕,在很多年以後,她都依然記憶猶新,很多年以後,她再次回憶起來,這個男人,原來早已經從這個時候開始,便已經將她當做命來看待。

    可惜,人生,不會有早知道。

    她感覺置身於冷窖中,好冷好冷,只因為這個男人渾身的血傷……

    安排好了一切事物之後,慕修這才伸出手在她臉上摸了摸,「別哭。」倆字,直接讓她本來隱忍的難受的眼淚嘩的一下子,落下來,當下的大家的心底都不好受,老大受傷,付希之跟盛凱歌必定是赴湯蹈火的。

    而且他們心底也隱隱有些明白,慕修時刻都是危險的,更加明白,雖然三哥並未告訴他們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可是,他的身份定然已經神秘到了不允許外界人所知的。

    這一秒鐘,很多事情都不言而喻了。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慕修夾著慕果果就往前方付希之的車子走去,盛凱歌跟付希之開一輛車離開,兩輛車子,在這裡分道揚鑣的同一時間,這件事情也同時播出在電視上了,只是誰也不會想到,慕果果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事情……。

    而此刻還在家中因為這一則新聞興奮不已的樊少華與蘇菲,心底都差點得意忘形了。

    施夜朝在得到這一手消息的地一時間就是給慕果果打電話,可惜根本沒有人接,他立馬往醫院趕去,這個時候的醫院早已經下班了,不過卻有著急診室還有人值班。

    本就是夜深,本就無人,施夜朝也就更好的找到了慕果果,當看見慕修一身傷,慕果果卻一點都沒事的時候,施夜朝心底那顆大石頭又落下了,他的出現讓慕修的心底本就有些不爽的脾氣也瞬間上來了。

    「你來幹什麼?」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施夜朝那張紈褲蠱惑的臉龐,雖說施夜朝對他來說,根本不足以叫做對手,但是想到這個男人也長了一副好皮相,他心底就隱約有種情敵的感覺,雖說他覺得施夜朝比不上自己,可是難免自己家的小妞兒會看上人家的色相……

    「我來看看你們有沒有事情,若是在辦事的時候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不用拒絕我,因為我根本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她,而你,正好也是為了她,就當做我們共同擁護的目標是一樣,所以並肩吧。」施夜朝知道慕修不喜歡他。

    很顯然,他也很不喜歡慕修。

    可是,慕果果喜歡……

    在慕修的面前談什麼喜歡不喜歡的,簡直就是找死,所以施夜朝壓根就不敢開口說是因為喜歡慕果果,因為若是開口說了,他就輸了!

    「夜朝哥哥,有辦法的話幫我將蘇家背後的所有金融界的關係找出來吧,雖然我發現蘇家的人都在盛麗雅上班,但是我很好奇蘇家自己的商界產業到底有多大,他們嫌命長,你們就幫他們多活幾年,他們嫌錢多,我就幫他們勉強花一點吧!」

    慕果果開口說話間已然是面不改色,但是眼神裡邊兒那股子狠辣卻是真實無比,這讓施夜朝驚詫的同時,只覺得這個女孩真正長大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難道跟慕修在一起時間長了,慕果果都變得冷厲起來了嗎?

    有可能!

    慕修一邊兒被護士包紮著,一邊兒注意到了慕果果的話語,心底一喜,她這是為自己報仇……不過也算是為她自己報仇了!

    但是一想到慕果果說的是金融界,慕修就有種自豪感,畢竟當初將她送去商學院是他的選擇,而她當初也不過是為了逃脫他才會去那所學院,如今,她卻早已經將金融界的一切東西都轉換成為了自己的,不得不說,人生真真兒是世事難料。

    誰也不會想到,慕果果,這樣一個並不熱愛金融的人,純粹是為了復仇,以及目的才去學習金融的女孩,如今可以如此信口雌黃,大張旗鼓的說要滅掉三大家族中之一的金融界。

    更想不到的,其實還很多,世事無常,當多年以後,慕果果三個字響徹整個京都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都對她的曾經津津樂道……

    慕修的背部都是傷口,所以施夜朝也就在慕修上完藥以後充當了一次他的司機的角色,路遙這段時間不可能會跟隨在慕修身邊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要保護秦霞,這個最有利的證人。

    「去哪?」黑暗中,施夜朝看嚮慕修,唇角處帶著幾分微笑,示好的笑意根本換不來慕修的刮目相看,情敵,永遠都是情敵,曾經做過一天情敵,在慕修的眼中,那就永遠都是情敵。

    敵人,永遠不會與自己有和好的機會。

    這是他做人的原則,也是他在戰場上的原則。

    「你到家就下去吧。」慕修很不給面子的說了一句,冷冷的話語中雖然並不帶多少寒氣,但是卻還是令人聽著不舒服,慕果果明白,這男人又傲嬌了,不過,她卻並不像怪罪他,只因為今日的慕修,帶給她的震撼,還在她的心田深處,震撼延續著……

    看了一眼施夜朝,慕果果略帶歉意。

    幾分鐘之後,空曠清冷的街道上,黑色的轎車在道路上一劃而過。

    極速的車速給街道上帶來一道道冷風的同時,也打破了夜的沉寂。

    「我們去哪裡?」慕果果坐在副駕駛位上,略帶擔憂的看向他受傷的背部,心底全都是滿滿的憂慮,也不知道這一大片傷口什麼時候能好了。

    「回去睡覺。」慕修今兒個還就不走了。

    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動用職權,但是他還是用了,在抵達了家中的那一刻,慕果果才恍然間發覺這裡根本不是石色的家啊有木有?

    「這是哪兒?」慕果果詫異的看向外邊兒這根本不熟悉的地界。但是卻並不擔心,眼前這個男人都可以這樣護著她,還能賣了她不成?

    「我們的家,這是我之前便在京城裡邊兒購置的房子,以後你要是不想跟石色住的話,就來這兒住,以後反正我倆也得在這兒住,另外,你總跟石色住在一起,不太好了。」慕修已有所指的說著這話,慕果果卻反應遲鈍。

    「為啥呢?」

    「你說為啥,難道你想做大大的電燈泡?」

    慕修湊近了她的臉頰,親上了她的唇,小聲的在她耳邊問了一句話,慕果果的臉頰立馬緋紅起來,可是眼底卻不再有任何害羞,反倒是還帶著幾分嚮往的味道。

    他說:「那東西走了嗎?」

    修爺的春天來了……。

    下車後,慕果果處處擔憂慕修會撞到背部,也就顯得小心翼翼起來,可是慕修哪能是這麼嬌弱的貨?拉著她的手,倆人進入了電梯中,他立刻迫不及待的壓著她,倆人相擁著,他緊抵著她,背靠在電梯靠背上,他就這麼深情的吻了下來,略微狂野的吻散亂的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她好想說她還沒洗臉……

    可是男人根本就不嫌棄她,每一個吻都承載著力量,他的力量。

    「別在這裡,有視頻……。」慕果果想說有監視器的,可是因為男人吻得太著急了,她一下子也慌了,心亂了,說出來的話,也就亂了。

    「不怕。」慕修笑說著,在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後,猛地樓起她的身子,大步流星的往外邊兒走去,這個地方,其實是慕修曾經便購置的商品房,只是很多年了,他一直都沒有來這裡住過,可以說這個房子至今,都還是空曠著的,但是傢俱一切都購好,且每一周都會有人前來打掃,只是這個房子,他當初是為了讓自己太累的時候獨自沉浸用的。

    這個房子四處環繞著海水,就是在蘇家不遠處的海灣別墅的位置。

    空氣新鮮,安靜,且風景好,在這邊兒住的,至少心情也得不錯吧?

    為了能更近的跟慕果果在一起,為了能夠更深入的愛她,他決定不去石色家,倆人來到這邊兒,沒有別人的房子裡,他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不是更舒服,更有愛,更持久麼?

    不行了。

    光是想到這兒,修爺小腹處一陣陣的邪火便猛地竄了上來,讓他不可自拔的,原來除了牙齒,除了愛情,還有褲頭……。

    「妞兒,幫我脫了。」進入房中他便迅速將門單腳勾上,砰地一聲,門一關上,房內的一切便入眼,慕果果根本還來不及觀察這個房子是否是慕修喜愛的風格,男人便咬著她的舌尖兒讓她解開腰帶。

    她白嫩白皙的小手,撫上那根黑色腰帶,緩緩抽出來,一舉一動都帶著女人動人的溫柔與美麗,與從前不同的慕果果,現在雖然依舊調皮,依舊善良,可是她卻成長了不少,從當初那個少女,走到如今,也學會了狠辣,也學會了不動聲色打擊別人。

    男人一邊兒撩撥著她,一邊兒狠狠的啃噬著她的唇瓣,他真瘋狂,剛才在車上就想要了她的,可惜現在身子後邊兒受傷了,一手開車,一手樓著她,還要運動,不一定能夠把持住,也未必可以保住倆人的安全。

    所以慕修便馬不停蹄的往家中趕。

    安靜的大廳中,地面上散亂的皮帶,衣服……

    慕果果整個人兒就這樣在男人一邊撩一邊沉的姿態中,全身癱軟了過去,雙目中濕漉漉的氤氳中,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抗拒,反倒是帶著對這件事兒的熱衷。

    「今天我無法給你帶來愉快了,我的寶貝,所以要委屈你給我帶來愉快了。」說話間慕修眼底劃過一道邪惡。

    慕果果臉色越發的紅了。

    那……那豈不是傳說中的觀……音……坐……蓮?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5:56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87】自己坐上來

    此時此刻,慕果果雪白修長的細腿堪堪露在眼前,長髮因為慕修帶來的激情而散亂著,整個空曠的大廳中只剩下倆人之間的喘息聲,以及那細細碎碎的壓抑火星子,撩人又折磨人的邪火一竄竄的往倆人的身上燃燒著,讓整個房子都似是要燃燒起來。

    這分明是從來都沒有進來住過的房子,可是這一刻,卻像是有無數人擁擠在裡邊兒似的,曖昧狂放的攀升起來。

    「唔,修爺,您這身板剛上完藥的真的能受得了這樣的激烈運動麼?」慕果果的話語才落下,男人就近咬住了她的唇瓣,銜著狠狠的蹂躪著,他就知道這丫的又在找事兒了,每到他想要的時候,她就開始各種磨嘰。

    這已經幾乎成為了慕果果的一種習慣,所以到現在為止,慕修算是看透了這個小妮子心底的想法。

    這兩天她的月事兒才剛停下來的,本來他還不想這麼快的要她,可是今兒個發生的事情讓他這個大老爺們的心底都心有餘悸,不得不讓自己更為深入的感受這個女人,感受她的氣息,感受她的存在。

    倆人說話的時候唇瓣貼著唇瓣,就連她身上那股子香味兒也伴隨著她的湊近以及唇齒間散發出來,迷惑了修爺一陣兒一陣兒的。

    「受不受得了這樣的激烈運動,一會兒見分曉……。」慕修冷眸凝視著眼前這張清麗的容顏,墨發朱顏,散發出來無盡的妖嬈氣息,時刻都在勾搭著他那顆惹火的心,連帶著一瞬間,下腹處又是一緊,他心底咒罵一聲,手上的動作就要不正經起來。

    「嘻嘻……」慕果果被男人熟稔的手段兒折騰的撩撥的一下子渾身是火。

    慕修狹長的鳳眸掃向她,這一瞬,身上衣服幾乎凌亂的慕果果,整個人若隱若現,似勾魂似勾人的姿態,當真就是一撩人又勾魂的美人。讓修爺那嗓子眼急驟起來的火氣都瞬間迸發出來。

    「來。」

    倏然……

    慕修攔腰抱著她就往屋裡走去,將她放在床榻上之時,只見他唇角處揚起微薄淺淡的笑意,可卻愣是讓慕果果看見了他眼底的邪惡,這種感覺,讓她有種這男人要在床上玩轉的預感。

    果然。

    下一秒,。他又開口了。

    「好幾天了,我為你憋著忍著,這會兒還給你英雄救美了,如果你非要感謝我的話,唔,就肉償好了。」他濃眉微蹙,煞有其事的說著,而後手開始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游移,垂著眼看她瑩白肌膚。

    與此同時突然在她胸前頂端不輕不重地一掐,慕果果眉頭一皺,忍不住溢出半聲悶哼,另外半聲還沒有發出來就被慕修捏住下巴,俯身勾住了舌尖狠狠吮吸。

    房中,空蕩蕩的氣息中,瞬間便如大廳中一般,曖昧騰升——

    慕修的吻技在這段時間當真是精湛了不少,甚至可以說算得上是十分精湛!

    這不,沒多久的時間,慕果果在慕修的吻技之下,整個兒人都找不著北了。

    渾身上下全軟成了一灘水,在他的掌心裡沉沉浮浮。

    「來,自己坐上來。」

    ……

    此時此刻,修爺精瘦卻結實無比的麥色胸膛在昏暗的燈光下略顯色情撩人,可是這樣一個男人生得如此國色生香倒是真真實實的令人沉淪,就好比模模糊糊的慕果果,這會兒在慕修的話語之下,還真就要坐上去了。

    而此刻慕果果被撩撥的也是渾身燥熱,看著她幾乎要蹭上來的身子,慕修心底輕笑一聲:「來,乖~」聲音越發的溫柔了,溫柔中帶著幾欲蠱惑的味道……。

    「自己動……。」

    ……

    這一夜,他們瘋狂而肆意——

    這一夜,他們身隨心動——

    這是一個狂野又凌亂的夜……。

    翌日。

    付希之與盛凱歌也在一夜之間查到了那個將炸藥放在慕果果車上的混蛋的去處,可以說他們兩人在一起合作的時候一切事情都不會成為阻礙,只因為曾經的他們就是最好的隊友,如今的他們更是最好的兄弟。

    所以在一起不管是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默契的。

    「凱子,你說這件事情現在要怎麼追查下去呢?是將這件事情納入我刑警隊的管理範疇之內,還是讓三哥自己處理呢?」一夜他們都沒有睡覺,此刻倆人的精神卻依舊十足,僅僅是一夜未眠而已,實際上並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地的眉目。

    短短的一夜之間,付希之與盛凱歌獨自行動,在盛麗雅公司的所有監控視頻之下,那個帶著鴨舌帽,穿著一身簡單衣服的男人還是被他們找到了蹤影,並且在他離開盛麗雅之時,坐上的那輛車子,此時也在追蹤之間。

    很顯然,這個人十分的明目張膽,甚至於可以說是擁有作案經驗的。

    他技巧十分純熟,並且熟練,從他進入盛麗雅公司到他來到停車場並且將炸藥放入慕果果車廂中的所有一系列事件中,他只用了短短十分鐘不到,這足以證明這個男人本身就是一個道上的老手,更甚至,他可以稱之為是當下的一些專門為人暗殺的組織中的一員。

    可倘若這個男人本身就是自己發家,一直專研這個門路,並且久而久之不斷的在進行暗殺的事件,那麼這件案子相對來說的難度也就小一些,可是倘若這個男人是一個組織中人,那麼現在這件事情就不僅僅是蓄意謀殺這麼簡單了。

    一大早的付希之與盛凱歌在商量之後,沒有得到很好的結果之時,他們撥通了慕修的電話。

    而奮戰了一夜的慕修,此刻也還在床上淺眠,因為昨日他背部受傷,因此一晚上他都是趴著睡的,本來就一向警惕的他,在感受到電話的震動第一時間醒了過來。

    「什麼事兒?」他聲音低沉中還帶著濃濃的倦意。

    昨日晚上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奔波來奔波去的,最終終於救下慕果果,可是卻也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說不累是假的,怎麼可能不累呢?就算是超人也會累的。

    「哥,找到了放炸彈的人,但是現在還找不到他離開的線索,似乎他從車廂中下來之後便不知蹤影了。」付希之開口說道,眉目間帶著對這件事兒的煩躁,不得不說,他身為刑警大隊,什麼案子沒有看見過?但是這樣神出鬼沒的人還從來沒有在京都中見到過。

    如果非要讓他來猜測的話,這個人的出現很有可能就是預示整個京都風起雲湧的前兆。

    只因為,他的身份,也許並不是華夏人,不過是近段時間出入於華夏的……國外組織。

    「好,你們在哪裡,我馬上過來。」本來今兒個慕修也打算要好好處理一下關於君青染和樊少華之間的事情,再這麼下去,非得讓樊少華他們整死的君青染恐怕就很難再在政界立足了。

    昨日網絡上瘋傳的一則醜聞訊息也在這個時候狂亂的出現在任意一個貼吧,天涯社區,以及一些八卦的網站,還有微博。

    可以說,當今社會,互聯網盛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通過互聯網這個渠道傳播出去,不管是八卦也好,緋聞也罷,以及這樣的醜聞!

    他輕手輕腳的坐起身來,生怕一用力就會把慕果果吵醒,昨天晚上這妞兒恐怕是嚇壞了,他也不想讓她插手這件事親,到時候非但不能將事情處理妥當,反倒是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這並不是他所樂見的。

    幾分鐘後,他已經穿戴整齊,打開門獨自離開了這家中。

    而就在他離開之後的幾分鐘後,慕果果也緩緩醒了過來,其實電話震動的時候她就知道有事情了,但是礙於太困,她又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所以就賴床了一小會兒。

    睜著惺忪迷濛的睡眼,她坐起身,靠在床頭上,昨夜的狂野已然不復存在,從而在她腦海中時不時浮現的關於對於母親的一些侮辱謾罵的話語,想到這個她就有點兒頭痛,但是這樣的小事情其實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的。

    一切都只因為,她是一個金融界的天才,可是卻並不僅僅如此,因為在商學院進修,她早已經將黑客的這一門課程自學成才了。

    沒有人知道,她在玩轉基金與股份的同時,還可以隨時黑掉別人的電腦。

    想到這裡她連刷牙都來不及,很快掃視了一眼這個房間,昨日進來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那些色情的想法,哪裡還有時間想這些,此刻掃了一眼房中的東西,她發現慕修真是一個居家好男人。

    這房子僅僅是準備以後來住的,裡邊兒什麼設備都齊全了,筆記本電腦,台式的應有盡有。

    這也就方便了她不用離開房子便可以進行黑客掃射。

    說實在話,幹這樣的事兒,她還真是需要一個隱秘的環境,她並不想跟世界上的有名黑客大戰,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這一項技能,更加不希望自己幫助自己母親黑貼吧與微博的事情人盡皆知。

    她要做的滴水不漏,至少也不能讓別人發現,這件事情是她在做。

    打開電腦,她五指彈飛,那恍若擁有生命的五個手指在電腦上敲打的時候,響起來的清脆鍵盤聲音竟然莫名的給這個房間中增添了幾分的和諧,這一代的房子都屬於較貴的商品房,能夠入駐這海灣別墅中的人,還真別說,那一個個的都是有身份的。

    所以這邊十分安靜。

    安靜到讓她有種,這整個小區只有她一個人在住的錯覺。

    打開電腦,她神色認真,雙目注視著電腦上的一個個網站,唇角處揚起了一抹冷然的笑意,蘇家是嗎?你們不願意放過我,要糾纏我,我一忍再忍,此刻我已經是忍無可忍了!

    心中暗道之間,她眼底暗芒一閃而過。

    ……。

    經歷了幾十分鐘的車程,慕修趕到盛麗雅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了,這個時間段可以說公司中依舊十分空曠,許多員工還沒有這麼早前來上班,也就更加方便了他與盛凱歌還有付希之商討這一次的事情。

    「把錄像調出來給我看。」慕修一邊兒走著一邊兒扣上袖口處的銀色扣子,這件黑色的襯衫,銀色的袖口,完美的彰顯了他渾身上下矜貴的氣質。

    幾乎是二話不說,來人瞬間讓路,把眼前的監控視頻交給慕修看。

    而付希之則是看著這裡的視頻監控室,心想著上一次在天域娛樂公司中與石色之間的交戰,當真是爽飛了,爽到他到現在只要一想起來,就會硬!

    這一切還是要歸功於石色。

    和慕果果一眼,天生媚骨。

    不過這時候可不是想這些七七八八東西的時候,付希之也不過是開個小差,慕修卻已經將視頻中關於那個人的一切都瀏覽過了一遍,可當他看完之後,臉色便瞬間陰沉了下來,這一系列的改變,讓身側的付希之與盛凱歌眼底不由得一同露出了謹慎的神色。

    「這個人並不是我們國家境內的人,這個人必然是緬甸那邊的人,或者是金三角那邊的人,你看,我們可以從他的著裝出發,雖然他穿著的是我們華夏人都喜歡的簡單的襯衫和短褲,但是要知道,他的鞋子,才是重點。」說話間慕修將手指向了男人穿著的鞋子上。

    這時候付希之心底一跳,媽的,竟然被他身上簡單的衣服迷惑了,根本就沒有注意看他身上穿著的鞋子是怎樣的,盛凱歌也是一樣在心底驚詫了一番,還是老大處理事情比較認真。

    別看慕修如此爺們,別以為這樣的粗獷狂野的男人就該是粗心大意的,實際上恰恰相反。

    慕修就是三個人中最為沉穩與認真細緻的一個。

    「確實,哥,這是少數民族那邊的鞋子。」盛凱歌仔細看了一眼,他曾經與慕修一同去過緬甸,當初還是幾年前,他跟付希之還有慕修一同去緬甸旅遊,那邊人的民風十分淳樸,且歷史悠久,所以那邊人都習慣穿戴那邊一致的著裝。

    而緬甸那一代的男人就是穿著這樣的黑色的小布鞋,看似簡單,但是確實緬甸人獨有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境內已經不止是他一個人入境了,看樣子這個人的身手不錯,看他的時間就知道,他是一個有底子的人,他並不一定就是經常做投放炸彈這樣的事情的人,但是他卻一定是經常入境的人,且還和我們華夏人有接頭,並且偶爾會在我們華夏做一點類似於這樣的生意。」慕修淡淡的開口,分析著電腦上唯有一張背面照片的男人。

    付希之單手撫著下顎,眼底閃過一道深思與回憶。

    「對了三哥,就這兩年,我們華夏的毒品十分猖獗,可以說,這些人的供貨都十分足,就算是有其中的一批人被抓了,也從來不會供出其他一批的合作人。」這就是他們逮捕這樣人的時候的瓶頸,付希之在這裡不得不告訴慕修。

    一樁案子就算是了結了也還是會有不斷出現的,這樣的販毒人,以及毒品供應商出現,但是每一批被抓的時候,都不會有人說出來其他人的下落,那種死磕的感覺就是他們背後都有一個共同的老大,而這個男人,給他們帶來的壓力,是至高無上的,甚至於,他們甘願為這個男人死去。

    「哦?」慕修唇角微揚,雲崢,是你嗎?

    幾年前他帶著付希之與盛凱歌離開華夏去到緬甸旅遊的那一次,實際上就是去辦一個任務的,只是當初的付希之和盛凱歌都絲毫不知情罷了,而他的對手,也就是這個叫做雲崢的魔魅男子。

    「這件事情我們暫時放下擱下,等到我擁有更好的線索,再來抓捕這個人,此刻就讓他先逍遙一下,畢竟只要他孩子啊華夏,就一定會出現的,你去刑警隊告訴大家一下,這個人多注意。」

    將視頻上截圖的照片弄出來,慕修交給了付希之,頓時間,三個人就這樣散了。

    付希之去了刑警大隊,而慕修則是下樓回到了自己的車中,盛凱歌就不用說了,直接在公司中等待上班也行,在辦公室中的休息室中睡一覺也行,這事兒慕修說了算。

    來到車內的慕修卻並沒有這麼急著開車走。

    而是掏出電話,打了一通電話,這通電話,直通H市市委書記辦公室。

    「哪位。」市委書記正在辦公室中跟自己的秘書情人通情,玩的正嗨呢,這會兒節骨眼上來一通電話,這他媽的不是要了他的小命麼?這樣的節奏,這樣的緊急情況,這頭的電話多來幾次,那玩意兒可是會陽(和諧)痿的!

    「我是龍組組長,據我所知你無證據扣押H市市長君青染,但是此刻你卻因為受到了京都蘇家的指使將她扣押下來的有這回事兒嗎?」

    轟的一聲,這市委書記的小弟弟瞬間就軟了下來,再也沒有了想幹的心思,擺擺手,讓眼前的女人先走,他趕緊的收拾好了自己,走到了窗口前,東張西望了幾眼,這才緩緩的開口。

    龍組。

    這倆字直接把他給嚇軟了。

    「您好,您怎麼有時間打電話來過問這樣的小事情呢?」他頓時間陪笑道,實際上他也從未想過自己這樣一個小小市區的市長而已,怎麼會被龍組這樣的大組織掛念上?說到這個龍組,這個市委書記就是一身的冷汗淋漓。

    在H市,不,應該說在京都,乃至於華夏,所有低於市委書記的位置之人,都不可能知道龍組這個組織的存在,只有官銜抵達了一定程度的人,才會擁有知道這個龍組存在的權利。

    而這個市委書記,也就是他的級別,正好就知道這個龍組存在。

    龍組從來不處理小事情,可龍組人的權利,卻比一般的縣長,市長什麼的都要高,只因為他們是一個獨立特行的部隊組織,他們處理的都是國家所不能處理的,他們幹的,都是常人所做不到的事情。

    這也就是這個龍組的牛逼之處。

    「我現在以我是龍組組長的名義,正式通知你,君青染的事情,我們龍組接了,現在立刻,馬上,放了她。」

    慕修冷冷清清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遞過來,但卻總是給這個市委書記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腦海中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擁有這樣好聽的男性嗓音,而當下這個不速之客來的電話,告訴他的內容卻讓他為難了。

    他若是放了君青染,那就是得罪了京都的蘇家,蘇老爺子,那要是不放了君青染……。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他寧願得罪蘇老和蘇家,也不願意得罪龍組的人。

    雖說只是一個還未見過面的,可是光是從他說話間的這種氣魄中便可以感受到,電話那頭的男人,必然是一個充滿了力量的人。

    「是是是,我現在就去辦。」

    被嚇尿的市委書記這個時候才恍然間自己從一陣陣的壓力中鬆了一口氣,隨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便給監獄那頭打電話,通知他們把君青染給放了,隨時即位就職。

    這一變故,定然是蘇家人所想不到的。

    但是這還不算完事兒。

    讓他們更加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慕修便給龍組的手下打了電話,讓他們帶一批人去京都第一人民特警隊,安排人去蘇家抓人,若是抓不到,他們龍組的人再親自出場。

    當然,這裡邊兒不會有修爺的身影,因為他要去辦更重要的事情。

    離開了盛麗雅公司,他開著車緩緩的往京都較為偏東北方向的地界走去,在京都市區中心偏東北方向的位置,乃是一個郊區,也算是京都的邊沿,而也正是在那個地方,有著京都中人所都不知道的一個軍隊暗部。

    與總軍區,以及軍區不一樣的是,它的存在,是以著隱蔽的方式存在的。

    從京都市區抵達那個地方最少都要一個半小時,但是為了將這件事情完全處理清楚,慕修已經不想再拖延下去了,區區一個樊少華而已,他還真的不想再跟他玩躲貓貓的遊戲了。

    車子疾馳在較為偏僻的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車子偶爾會出現在這條街道,從慕修的車身旁擦肩而過……。

    「……。」又是一陣震動聲傳來,他打開外音接起電話。

    「老大,秦霞說很想知道他父親的情況。」大約是因為在網絡上發現了君青染舊情以及醜聞被曝光,秦霞現在有點後悔了,後悔與慕果果合作,因為她忽然發現,慕果果根本就沒有能力制服樊少華。

    「告訴她,他的父親很好,讓她不要左顧右盼,畢竟現在她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背叛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別做,否則她的父親這一生恐怕都出不來了。」

    慕修這並不是威脅。

    只是實話實說。

    而路遙也冷酷的將慕修的原話告訴了秦霞聽,這個時候的秦霞,多少是帶著幾分絕望的,渾身上下僵硬下來,心底有種恍惚的慌亂,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當下這個樣子,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在這裡守著她,她連離開這個房間的機會都沒有,別說她是證人,現在她更像是人質似的,被關在這個房間中……。四面楚歌……。

    可是秦霞卻不知道,現在只要她的腳步踏入京都街道,下一秒鐘她就有可能會死的很慘!

    蘇家。

    「那人找到了秦霞嗎?」樊少華走到蘇菲的身邊,看向她正在玩遊戲的電腦,在她的臉頰側邊親了親,有了蘇家撐腰,他現在幾乎是什麼事情都不怕了,現在眼下要做的,就是如何將君青染身敗名裂的更厲害,將秦霞和慕果果置於死地。

    「秦霞還沒有看見蹤影,但是對方告訴我會努力尋找的,另外,秦霞的事情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畢竟她也是我的表妹,我總感覺這樣將她殺了實在是有些殘忍。」蘇菲臉色不太好,說到秦霞的事情,她也有些不願意提及。

    樊少華看出來她的不耐煩,雙手摟上了她的腰肢,整個人都貼了過來,在她的臉上一陣陣的細密的吻著,一邊兒小聲的解釋:「秦霞也是一挺瘋狂的人,你看她對我所做的事情就知道了,我擔心的主要還是她會對你不利,畢竟我一個大男人的,她還能把我怎麼樣?」

    更何況,我連上都上過她無數次了,她還能奈我何?

    就算是她想要對付我,也得看看她的身體是否可以忍受得了空虛的感受吧?

    樊少華在心底暗道,卻並未說出來,他知道蘇菲是個極其霸道的女人,根本不願意聽他在她的眼前提及曾經跟過的女人的事情,這樣會讓蘇菲的心底有些小小的不爽,短短幾天的接觸,樊少華已經將蘇菲的心思琢磨透了。

    「嗯,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但是我還是有種罪惡感。」蘇菲轉過臉,抬起唇,迎上樊少華。

    「呼,沒事,你只要別想這事兒就行,來我們幹點愛做的事情就不會胡思亂想了。」樊少華說著經驗豐富的手指已經在她的身上輕揉慢捻起來,帶動著一簇簇的火苗。

    而蘇菲也確實風騷。

    一下子就軟的不行了,整個人就差沒有掛在他身上了。

    勾起唇角,樊少華摟著她進入了屋內,身後的電腦屏幕上,是關於君青染的一切流言蜚語的帖子以及微博之類的,蘇菲本來正在瀏覽的,現在倆人都進去OOXX去了,而電腦也就晾在這裡了。

    可是——

    忽然之間,奇怪的現象出現了。

    電腦無任何徵兆的黑屏了,並且上邊彈出來了幾個字……。君青染是否醜聞你們真的知道?還是道聽途說?有證據嗎?這樣污穢不堪的辱罵公務員是不是太不道德?

    這一排字出現在電腦上,顯示了三遍之後,電腦直接黑屏了……。

    並不是她一個人的電腦是這個情況。

    就現在這個時間而言,只要是在電腦前的,抑或者是打開了這個關於君青染的醜聞事故的帖子以及貼吧或者說是微博的之類的東西的每一個人,都受到了這個待遇,黑屏!

    這一高明的技巧除了讓有些不懂得黑客這個東西的人驚詫之外。

    還讓一些對電腦以及數碼產品本就狂熱的人沸騰了——

    他們的心底第一時間並不是生氣和憤怒被黑屏了,而是極其想要知道這個黑屏的高手在哪裡,是誰,華夏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有名的黑客,他們都不知道呢?

    眾所周知,黑客,這是一個常人無法接觸的東西,甚至於,在世界上,黑客的地位不容小覷,他們可以將你的電腦黑屏,就可以將你的電腦中所有資料全部接收出來。

    這是一個高級又高端,大氣又上檔次的職業,卻也是萬人唾罵萬人崇拜的職業。

    世界上黑客排行榜上,第一第二的都是國外人,華夏人連個第三都沒排上。

    所以熱衷於數碼產品的人們一眾對於這個黑客的出現十分好奇以及激動,很快他們便將電腦重啟,再度打開剛才的頁面,毫無疑問的,他們又一次的中招了,還是一樣的黑屏,帶著這樣囂張的一行字。

    「我操,這也太牛逼了!」

    「驚現神秘黑客。」

    「我沸騰了……。」

    就這樣,慕果果黑了整個華夏電腦系統的事跡瞬間傳遍了整個華夏的互聯網,在網絡上驚現了無數個帖子,都是爆料這個黑客的事情,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人是誰,大多的內容都是在討論她。

    這樣一來,反倒是側面的幫助了慕果果,直接讓原本佔據第一熱度的君青染的事情瞬間便降了下去。

    看見網絡上這個指數的時候,慕果果嚇一跳的同時,心底也在想著,倘若這樣一來可以讓母親的消息緩緩的沉貼,那也是不錯的。

    想到這裡她臉色終於好轉了一些。

    整個華夏,所有人的電腦都有瞬間的黑屏,這不僅僅是需要網絡來傳播的,只要是用電腦的人,都遇見了這一狀況,大家瞬間進入了焦頭爛額的情況中……。

    而就在大家都無法工作的時候,慕果果接到了來自與施夜朝的電話。

    「果果,我幫你查過了,我發現蘇家在京都中的商業還是很多的,比如說現在時下較為流行的一個品牌衣裝,叫做太平靜的牌子,就是來自於蘇家,這背後的股東就是蘇家,還有一些小的產業,不過若是用這些所有產業加起來的話,他們家的價值應該是不低於盛凱歌的。」施夜朝將自己查到的所有關於蘇家的消息都告訴了慕果果。

    昨日之後,慕果果的事情他也得到了消息,只是在知道慕修已經救下她的時候又鬆了口氣。

    心底清楚,慕修絕對是可以保護慕果果的那個人的同時,他也真正的放棄了對這個女孩的追逐,可是不追了卻不代表不愛了。

    「樊少華這一次做的挺過分的,你要小心一點。」他頓了頓,又開口。

    「謝謝你夜朝哥哥,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她由衷的感謝聲卻換來了他的苦笑。

    「如果沒什麼事情了,你就先忙了,有事情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施夜朝說著已經掛斷了電話,很奇怪的感覺,他不敢在讓她先掛電話了,他不想在多餘的時間內,充分的讓自己那股子感情流露出來。

    可是電話瞬間掛斷了,卻又響起來。

    號碼是個不熟悉的號碼,但是她還是接通了。

    就在剛才,她將自己的電話號碼裝置於電腦內部自己設置的黑客文件夾中,發現可以隨時追蹤來電的方向,所以這一刻,她雖然看不見電話上顯示的號碼是來自於誰,可是卻可以看得見電腦上,出現的位置是什麼地方。

    喲!

    竟然是蘇家,呵呵,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淡定自如的接起電話,果不其然,電話那頭傳來了樊少華的聲音。

    「怎麼,你還沒死,還活著啊?」樊少華略帶得意的聲音,給慕果果一種噁心透頂的感覺。

    「很可惜,讓你失望了,我不會死,要死,也是你先吧。」慕果果笑了。

    以前她真是瞎了眼呀,怎麼會看上這個叫做樊少華的男人呢?現在拿慕修跟樊少華一比,嘖嘖嘖,且不說樊少華根本不如慕修俊美沉穩,就連慕修的手段與氣魄也比他樊少華高明幾百倍,此時此刻在慕果果眼中看來,當初的自己一定是瞎了眼,才會跟這個又傻逼又腦殘又爭喋不休的男人談戀愛。

    比起慕修,他真真兒的連個渣,都不是。

    「呵呵,沒關係,我也不想讓你早死,我要看著你痛苦的去死,我打電話過來不過是為了告訴你,你母親出名了,她現在是網絡紅人,知道嗎,在我很小的時候,從未得到過父親的愛,都是你母親,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她。」說到這裡,樊少華的聲音忽然之間尖銳猙獰了起來。

    慕果果想,如果此刻樊少華就在她的眼前的話,那麼他定然是扭曲了的。

    因為這個男人如此醜惡的一面,就這樣毫不遮掩的展示在自己的眼前,就是為了打擊她?

    「呵呵,那又如何?」她在乎嗎?顯然,她不在乎。

    因為她根本不信。

    「你媽媽真是個賤人,他搶走了我母親的愛,還勾搭有婦之夫,真是不要臉啊,你父親也夠傻逼的,真挺搞笑的,你媽媽那種破鞋他都能要,並且還生下了你這樣的女兒,哎,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你媽媽那種人這一生也就是配做寡婦,勾引別人的男人無法成功,但是現在呢,哈哈哈哈……。」

    他無限循環的聲音傳來,幾分鐘之後,樊少華掛斷了電話。

    剛剛與蘇菲進行了一場大戰之後,這個時候的他,是激動的,是興奮的,是衝破渴望的想要讓自己的母親知道,自己為她報大仇了。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當年可憐的自己和母親嗎?

    可當初慕果果那個賤人如果願意把處女給他,他能這樣瘋狂嗎?不能,她若是願意給她,說不定現在,他還可以好好對她,可是她卻對他不鹹不淡的,一直都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來一點點的愛意,這才是樊少華最惱恨的地方。

    說來說去,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己的自自私在作祟,可是他卻非要認為自己為自己的母親報仇了。

    所以此刻他大腦也興奮了,剛才慕果果語氣冷淡,他卻可以想像到那個女孩又一次失魂落魄的樣子,每每想到這裡他的心底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感覺!

    電話撥通的聲音傳來。

    遠在H市鄉村養老的樊家老爺子與樊少華的母親,幾乎是對外界的事情不管不顧,畢竟當年樊老爺子縱慾過度,此刻身體大不如從前之外,便是樊老爺子也確實一生無為,到現在為止,家中的榮光,還算是樊少華帶來的。

    一接到兒子的電話,樊母顯然很開心。

    「兒子,難得你打電話過來,怎麼樣,在政途上一切都好吧?找媳婦兒了嗎?什麼時候帶回來給媽媽看看。」與所有母親一樣,樊母,也是一個極好的女人,媽媽。

    聽見久違的母親的溫柔的聲音,樊少華差點要哭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種被自己感動的感覺,他的母親啊,到現在為止,說話都還是這樣病懨懨的,溫柔的嗓音,說出來的話,永遠不會帶著爭鋒相對的的味道,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的一雙手,當年獨自撐起了樊家落寞之後的半邊天。

    想到這裡,樊少華竟然眼底有些濕意。

    「媽媽,我終於有機會為你報仇了。」他笑著開口,看著天邊的太陽,刺眼又張揚的照耀在大地上,給整個世界明亮,想到母親帶給自己的明亮,他又說:「因為我把君青染那個女人又一次的送進了監獄中,這一次,她就算出來了,我也要她死,而她的女兒,也得死。」

    樊少華說著說著話鋒一轉,冷了下來,帶著充滿了仇恨的語氣。

    聽見這些話,樊母手中的電話忽然就掉了下來,而一邊站著聽的零零散散的樊老爺子則是不受控制的退後了幾步……。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6:18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88】他在電話裡要她

    樊少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卻恍若是從很遙遠的宇宙傳來似的,給樊母一種不曾相識的感覺,感覺眼前說話的這個人的聲音為什麼現在如此的陌生,根本就不像是她的兒子。

    可是正當她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邊的丈夫堪堪站在原地的身子猛地倒退了幾分。

    這一突如其來的情形讓樊母不得不立刻掛斷了手中的電話來到了丈夫的身邊。

    對於那個叫做君青染的女子,她其實還是瞭解一些事情的,至於樊少華口中所說的什麼為她報仇,她根本就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甚至於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君青染跟她之間有什麼仇?

    要說有,那也是君青染恨她們吧?

    想到這裡她就忽然明白過來,丈夫會如此吃驚的原因。

    「你……。你養得教的的好兒子!」樊老爺子心臟並不是很好,心悸也是常有的事情,向他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若是經常心悸也就直接證明了心臟不行,所以心情波動大的時候幾乎出現心肌梗塞的幾率也大,所以現在他指責樊母,樊母卻並未解釋什麼。

    「你先站穩身子再說話吧。」她淡淡冷笑,眼中對這個男人的愛情早已經在青春的時候不復存在,之所以這麼多年還跟隨在樊老爺子身邊,完全是因為她思想陳舊,認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呢?

    若是樊少華知道母親如此悲觀的看法,恐怕會更加的恨君青染吧?

    可是樊少華卻根本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之中的隱情,甚至連事情到底是如何發生的,他父親又是如何跟君青染扯上關係的都分毫不知!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到最後最終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我真是……真是對你這個兒子無語了,你看看他說的都是什麼話,他要報仇,他到底要怎麼報仇,你現在給我打電話過去問問!」

    樊老爺子一邊一手捂著胸口處,心疼的感覺一陣陣的緊縮著,讓他的心臟都好像要縮小了一樣的感覺,讓他從心眼裡害怕。

    「好好好,我來打電話,你自己能站好不?」樊母也不再搭理他,反倒是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便走到電話前,拿起電話就按下了回撥鍵。

    可惜的是,這一次,電話那頭一直都是嘟嘟嘟嘟的占線聲音,沒有人接的同時,也沒有任何系統的提示音。

    身在H市的樊老爺子認為這件事情他有必要親自到H市去好好跟樊少華說說,談一談,這畢竟是他當年犯下的錯誤,雖然當年的他絲毫都不後悔,但是如今的他,依舊是不後悔當年做了那件事情的。

    只是,兒子要對付君青染,他又怎麼會願意讓兒子出手呢?

    「算了,打不通就掛斷電話吧,你幫我準備一下,我要去H市一趟。」樊老爺子擺擺手,對著樊母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年輕的時候就不喜歡這個女人,更何況現在的樊母早已經是滿臉風霜,再不復當年的風韻呢?

    看了一眼丈夫對自己的態度,樊母倒也不傷心了,傷心了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模式,久而久之,自然而然的就覺得沒有什麼了,但是她這個人就是因為觀念太保守,才會這一輩子都失去自由與新的人生。

    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你站在一個點上始終徘徊不前的時候,也許機會與機遇就這樣恰好的流失了,而這一生,終其一輩子,都或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逆轉自己的人生了,樊母何嘗不是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她站起身,走進了房中,將東西給他準備好。

    而樊老爺子坐在外邊大廳中的身子,卻放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出手去對付君青染,想到君青染,他莫名的心底一陣發熱,那種嚮往與心動的感覺,事到如今,都還在他的心田沉澱,不得不說,那個女人,就是個天生的尤物。

    可若是樊老爺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就是靠君青染的女兒才上位副市長的,估計要瘋掉了。

    ……

    他們這邊的情況有點急促,但是京都那邊的情況也是一樣,只不過樊少華絲毫沒有感受到危險的來臨,依舊是輕鬆無比的,而且在得知慕果果母親的新聞確實是在網絡上爆紅的那一刻,他跟蘇菲在床榻上慶祝了很久,各種姿勢變換著慶祝。

    蘇菲本來對於房事兒就是老手,現在這樣的大喜事兒,她自然也就不會怠慢了,各種跪舔,各種撫摸,各種挑逗與勾引。

    樊母掛斷了電話之後,樊少華就又回到房間中去了,沒有想到蘇菲還是濕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將電話改成了靜音,心底暗暗發誓,必定要將她干倒下不來床為止。

    不知道為何,這樣神聖的事情被他們倆人做起來,就有一種污穢的感覺。

    絲毫不亞於AV裡邊兒的一些手段,在他們倆人的這個房間中也是能試則試。

    「少華,為了慶祝這一次君青染的事情成功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個燭光晚餐吧?」蘇菲一邊兒攀登著男人的脖子,一邊兒笑著說道,自從樊少華來到蘇家,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蘇老爺子已經將樊少華看成是准孫女婿了,這個男人雖然現在自己還不是頂喜歡,但是床上功夫也確實不錯。

    相信只是需要時間的磨合,等到一定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愛情自然會如火純青。

    「好啊,你喜歡的話我們就去,哈哈一切都依你。」樊少華說話間舔上了她的耳朵,黏黏膩膩的水聲從他的嘴裡傳來,給蘇菲渾身發熱的身子又點上了一層火。

    那只修長的腿立馬就勾上了樊少華的腰肢。

    「我還要。」

    她說的倒是輕鬆,樊少華著實是累得不行了,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癮這麼大,當下看了一眼她瑩白動人的肌膚,喉間一陣乾涸,頓時摟緊了她——

    「啊…。」蘇菲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

    樊少華眼底邪光一閃而過,嘴角處卻勾起弧度,且低聲的色情的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小騷貨。」

    蘇菲立馬臉頰發紅,臉龐發熱,但是心底卻絲毫不牴觸這樣的叫法。

    他們在這裡翻雲覆雨,卻絲毫不知道外邊已然翻天。

    來到了軍隊暗部的慕修,卻並未給任何人提示,只是讓他們前去特警隊尋找一批特警前去蘇家抓人,只是這突如其來的龍組也讓特警隊的人十分緊張,且還帶著幾分懷疑的味道,雖說他們的手中都有證件,但是龍組這個東西說出來卻是挺駭人的。

    只因為,所有人都不曾知道有這樣一個組織的存在,也就讓事情變得難辦了起來。

    「你們等會,我一定要請示一下上級,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辦公室中打個電話。」說話的人是這特警隊中的隊長,新一代上任的男人,雖說也是因為立過無數戰功上任的,但是這升職的背後跟他自己家族的關係多少是有點兒牽扯的。

    所以他對這個龍組的成團十分懷疑。

    只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什麼龍組的東西,更不曾知道在華夏還有這樣隱匿組織的存在,若是他只是一個特警隊隊長的話,可能今兒個就會被這群人矇混騙了過關了,但是事實上,他不僅僅是這個特警隊的隊長,還是京城兒裡邊兒較為有名的盛家的一份子。

    在京城中,可以說沒有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卻不會有他們幾大家族不會知道的地方。

    不過這個年輕的男人也不過是盛家的一個旁系罷了,所以對於盛凱歌的事情他其實也並不是很瞭解,更加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龍組就是盛凱歌的發小,慕修,曾經軍區大院裡那一批霸王黨的老大的組織。

    穿著一身軍綠色制服的男人閃身進入了辦公室中,第一件事情卻不是打電話,而是將剛才那個人交出來的證件看了又看,這一次蘇家的事情他們也是知道的,可是蘇家根本就沒有任何錯誤啊,因為沒有證據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更何況,蘇家的蘇老爺子曾經在眾人的面前誇讚過他,這個姓盛的隊長,所以他的心底,那個蘇老爺子人還是不錯的,至少他的一句話,就讓自己在領導的面前變得更為發光發亮了起來。

    所以到現在,他進入辦公室中就是有私心的。

    蘇家也是京都中的三大家族之一,所以到現在為止,他也願意跟著三大家族中的人交好,可惜的是,他只是一個旁系的兒子,否則的話,如今的前途必然不僅僅是眼下這樣落魄的。

    這要是京都中上上下下的一行工人們知道這個特警隊隊長混到了這個位置心底還有這不甘心的想法的話,恐怕一個個的都會想拿雞蛋之類的東西砸死他吧?混的這麼好,還不算好,那到底想要怎樣至高無上的位置才算是好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

    掏出電話,他顯示給質監局的人打了個電話,先查證了一下這個人的證件之後,發現這個證件根本就是真的,他才頓時間發覺事情可能跟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他總感覺這個龍組給人很神秘的感覺,其次便是他們為什麼要針對蘇家呢?

    幾分鐘之後,電話聲響起來。

    到現在為止,這個姓盛的特警隊隊長已經在辦公室中待了有半個小時了,慌忙之中接起電話,卻發現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刑警隊的隊長的聲音,那個人他也知道,叫做付希之,雖然家族不是三大家族之一的,但是他從小到大也是在軍區中長大的,付家背後也是軍界在撐腰。

    所以他不會怠慢。

    「兄弟,我這邊兒有一份無法破解的暗自,需要將證據也遞交到你那邊一份,另外我這邊兒來了一群龍組的人,據說是要將這個案子接手過去,你那邊兒來了這批人嗎?」付希之低聲問道,聲音中全然是沉穩的姿態,可見他對於這個龍組的出現並不驚訝。

    盛隊長一聽付希之刑警隊那頭也來了龍組的人,心下一驚的同時,也明白,這蘇家必然是有事兒鬧大發了!

    當下應聲且掛斷了電話之後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而這時候龍組的這群穿著便衣的男人們,非但臉上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焦急,反倒是處處可見的平淡與沉穩,這只能夠說明,這個組織中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浮躁的,他們是一個團體,他們也是這個世界上華夏最後的籌碼。

    只因為他們的存在,就是保衛華夏整個邊境以及外來敵人的所有。

    「真不好意思,怠慢你們了,沒有想到你們真的是來自於龍組,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個特警隊的隊長,我姓盛,你們來到這裡我們也沒有接到任何通知,所以我要先確認一下,當然,現在我已經得知你們確實是來自於國家最高等級組織的龍組,那麼,接下來你們吩咐的事情我都會照搬。」這個姓盛的在這個時候將頭上的帽子拿下來,擦了擦額角處留下來的豆大的汗水。

    心下卻一陣慌亂,幸好剛才沒有做出觸怒這群人的事情,否則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下場呢。

    想到這裡,他立刻就安排手下的隊員開始行動,可是身邊站著的龍組成員們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有些笑不住了,抬起眼看著眼前一個帶頭人問道:「你們可以不用在這裡等,我辦好了事情就會給你們打電話的。」說話間,他已經準備要出發了,但是龍組的人依舊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只是令他心底有點小小不爽的是,這群人竟然沒幾個人願意搭理他的,讓他這個隊長在這個特警隊中的名望全都丟光了。

    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裡。

    他卻不知道,龍組的人別說是對他,就算是對這京都市的市長,他們都未必會給市長好臉色,因為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比市長更為高尚的,只因為就算是市長有了事情,他們也有調查的權利,這就是龍組,與國家現任的一些單位的不同。

    他們的牛逼之處在於,他們誰都可以調查。

    他們的精銳之處在於,他們誰都敢對付。

    他們的驕傲之處在於,只要有他們,華夏與國外人商議任何事情,或者說是華夏上級領導人與國外高官政客們談事情,他們都是國家的底牌。

    只是盛隊長不知道的是,他們之所以留在這個特警隊中就是因為他們要等,等他將蘇家的樊少華抓來,龍組再將樊少華帶走。

    畢竟龍組帶走了,什麼都好處理了,是死是活,那就是慕修說了算。

    而這邊出發的盛隊長也以著極快的速度往蘇家而去,心底雖然想著一會兒要是見到了蘇老爺子要怎麼辦,可是隨即一想,這個任務,也不是他自己想要執行的,都是為了公務,他也是沒有辦法,相信蘇老爺子不會怪罪他的。

    「開快一點。」心底想通了的同時,他手一揮,對著身後的車子吼道。

    大家一同加快了速度。

    ……

    自從得知了蘇家的一些產業之後,慕果果開始在放房間裡邊兒看股市,順便看了一眼當初自己投資進去的那一筆資金現在如何了,可是卻令她意想不到的成功,果然是押對了寶麼?相信慕修就是對的。

    幕陽公司在這京都中不愧是龍頭老大。

    就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慕果果投資進入的一筆資金已經大賺,這東西都是投資的越多,賺的也就越多,虧得也就越多,同樣,風險與冒險都在,所以現在她投資了一百萬,隨手一賺就回來了五十萬,也就是純利潤五十萬。

    這些錢說起來看似沒什麼了不起。但是對她來說就滿足了。

    玩股市與基金可以賺這麼多錢,已經是慶幸中的慶幸了。

    依舊穿著睡衣的她,不久之前剛剛刷過牙,吃過東西了,在接到樊少華的電話之後,她根本就沒有如樊少華所幻想中的那般,失魂落魄臉色蒼白,而是一臉悠閒的在電腦前擺弄著自己的股市以及準備給石色投資拍戲的事情,不過事實證明,樊少華想太多了,他不僅有些精神分裂了,竟然還帶著幾分強迫妄想症。

    他也不想想如今的慕果果是什麼人,能被他幾句話就嚇尿嗎?

    她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慕果果了,而他還是當年的樊少華。

    叫了外賣之後,吃飽喝足了她就一直在研究自己的股市,然後這才緩緩放下手中自己大賺的喜悅,下一秒鐘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果兒我已經出來了,這一次的事情,我將會親自到京都來,你在那裡等我,哪兒都不用去,既然有人膽敢將從前的事情爆料出來,那麼我們就爆料個徹底吧,想當年我只是個女孩,所以對這樣的事情爆料出來還是帶著牴觸的,可是現在的我早已經是個為人母的人了,我也不怕讓大家都知道我曾經的事情,畢竟身敗名裂的人不是我。」

    這一回,君青染也是下了狠心的,他們想置她於萬劫不復,身敗名裂之地,那麼她就讓大家看看到最後,是誰萬劫不復,是誰身敗名裂,樊少華,就不過是我的女兒沒有讓你得手而已,你有必要這麼對付我們蘇家嗎?

    電話這頭的慕果果聽見母親如此堅決的語氣,她似乎都可以從這語氣中聽出來母親的犀利,恍若母親來到京都即將要宣佈的,是一件重大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隱約有些驚愕,沒有想到媽媽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如此堅決。

    這樣也好,一次性將事情解決掉,再沒有任何麻煩,才是慕果果想要的。

    她一直都不明白,自己一直想要過的,並不是這樣水深火熱的人生,她不過是個平凡的人,感情也只簡簡單單,所以她只想要過平凡人的生活就可以,根本就不想三天兩天跟人斗跟人鬧。

    「有些事情現在跟你說不清楚,等到我抵達了京都,媽媽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希望到時候你可以理解媽媽,好嗎?」君青染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竟然奇跡般的從剛才的堅硬態度變成了柔軟的,這樣幾乎要哀求她的聲音,讓慕果果的心底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突然之間就心酸了起來。

    莫名其妙的為母親心酸。

    「好。」答應下了這句話之後,倆人之間的通話也就算是結束了,慕果果繼續忙碌著手中的動作,她不會很快將蘇菲家族搞垮,因為這樣一下子就容易被他們發現,到時候反倒說不定他們會請高手來,而她要做的就是猶如螞蟻一樣,一點點的啃咬他們家族的內部股市便可。

    直到有一天,每一個產業都有了空缺與漏洞,他們再也找不到一家公司來填補的時候,她再去收購,對,就是這樣!

    想到這裡,她熱血了起來,甚至帶著幾分沸騰的感覺,這樣自己操縱,自己動手,果然是豐衣足食,到時候別說是石色想要拍一部電影,就算是她想要拍十部,她慕果果也願意支持。

    一邊兒操縱著電腦,一邊兒打開網頁,卻不乏會彈跳出來一些關於小說的廣告,而眼前便瞬間出現了一本書,書名很是令人想點擊,這種慾望驅使著慕果果點開了這個廣告。

    520小說的主頁立馬出現在了慕果果的眼前。

    而眼下的這本書,則是一本叫做《染性,寵無下限》的言情風月小說,作者是一個叫做染爺的人,她快速的瀏覽了一遍這本書的簡介,心底忽然一動,因為上邊兒的故事簡介,實在是跟她的人生經歷有些相似,也許是因為共鳴,也許是因為好奇,她點開了第一章,瀏覽下來,卻發現,比自己的親身經歷要幸福的是,這本書中的男主,實在是對女主太好了。

    也就是時下特別流行的寵文,她現在沒有時間看,但是卻準備將這本書收藏起來,等到下次跟石色在一起的時候,再討論要不要翻拍這本書的電影。

    就因為這故事對她來說,太過於似曾相識,所以她才會莫名的看上這本書。

    不得不說人生中許多的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利用自己的黑客技巧,她絕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著,要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若是被別人看見了她敲擊鍵盤的速度,別人還會以為她是個寫小說的碼字人呢,還是神速的那種。

    緩緩進入了蘇家那個所謂的時裝品牌太平靜的背後網絡操縱屏幕中,她只看了一眼之後,便暗自驚心,蘇家在華夏看似沒有什麼實力了,但是實際上他們處處都在處心積慮的存款,就好比這個太平靜,這太平靜的收入確實很客觀,難怪蘇菲可以過的那麼好,這樣的家族企業,她應該都是有分成的。

    所謂的家族企業,慕果果也是知道的。

    也就是最初起點成為一個公司的時候,原始的幾個股東,才持有最高股份,而這樣的家族企業一般都是好多年前,好幾輩的老人家先發家的,這個太平靜的牌子慕果果也略有耳聞,似乎一個品牌擁有好幾個系列的時裝,是不同女性年齡所喜愛的衣服產品,所以這個品牌一年下來的利潤應該是很多的。

    蘇家如此存款,為的是什麼呢?

    慕果果其實很想知道,但是現在可惜的是,蘇家的這些股份都要被她一點點的吃掉了……想到這裡她就有種初出茅廬的激動,她還沒幹過這樣的壞事兒,所以可能是逆反心理產生了作用,感覺很刺激。

    摩拳擦掌……。

    為嘛現在她總有種自己很上癮的感覺呢?

    不是錯覺,真的不是錯覺?

    因為此時此刻果小妞兒正一邊兒嗯哼著小電音,一邊兒操縱著手裡的東西,頓時間倍兒有面子,她發覺自己真的很在行這一行,乾脆以後不在盛麗雅幹活兒了,直接自己在家裡邊兒玩黑客吧。

    當然,這也只是她現在的YY罷了,過後還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走下去呢,再說到現在慕修的身份都還是個謎,她頓時覺得自己十分沒用,上都上過無數次了的男人,她竟然到現在連人家的身份是啥都不知道,要換了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是心慌慌的吧?

    她倒是不心慌,但就是覺得有些煩躁,總感覺倆人之間還是少了一些什麼?

    想到這裡,她卻不再想下去了,她這人比較懶,能不想的事兒,就順其自然。

    所以又躺在床上玩了一會兒這蘇氏旗下的股份,這才緩緩的將電腦關上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正是下午時間四點鐘,過兩個小時母親就可以到京都了,晚上必然要帶母親出去吃頓好的,她賺錢了,還得給一百萬還給母親。

    想到這裡她也就立刻行動了起來,闖入浴室中狂洗了一頓,這才收拾收拾準備出門,今兒個的果妞兒大約是因為心情極好,竟然選擇了一件特別喜慶顏色的桃紅色連體短裙穿上了,她那身瑩白的肌膚在這耀眼刺目的顏色之下,更是帶上了一絲誘惑的味道。

    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

    吊帶短裙,束胸緊腰,墨發朱顏,素面朝天,可卻愣是因為這樣,她卻反倒是在燈光下照映出來了前所未有的媚色,這種媚色與外界的那種淫蕩之色不同的是,她身上自由一番空靈高雅的味道,若不是慕果果剛剛還親手黑掉了無數電腦,誰會知道這樣一個媚骨天成的女人,竟然可怕到是一個動動手指,便可以黑掉別人電腦的小妖精呢?

    別說慕果果。

    此時此刻,就連慕修都陷入了她黑客的生涯中。

    只因為正在軍隊暗部的慕修,此刻電腦一片漆黑,上邊印刻出來的幾個大字倒是讓他的眉頭緊蹙,可是轉念一想,他覺得這事兒十有八九是他女人幹的!

    心底一動,也就給她打電話了。

    只是卻沒有想到剛剛拿起手機,還未開始撥號,打開屏幕就看見了一條微信,看見微信上的內容,他瞬間就硬了……

    那是慕果果剛沐浴之後的照片。

    就算是說冰心玉骨,魅惑天成,也不為過,照片上的慕果果只是微微翹起了她的嘴角,眉眼彎彎,整個兒人都被這件桃紅色的衣服渲染的妖媚了起來,這樣的慕果果,慕修從未見過,因為慕果果臉上的笑容輕鬆調皮,再也不似在H市時候那般。

    他想,或許因為自己今兒個在這暗部中,所以有些事情錯過了,但是沒關係,晚上他會將一切事兒都套出來。

    可此刻不過是因為看著她的照片,男人雄風便絲毫不亞於心底熱血的因子,這讓慕修有些激動。

    快速撥號過去,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慕果果的聲音。

    「啵兒,木馬,修爺,什麼風吹來讓您給我打電話呀?」慕果果準備出門的時候,這人卻忽然打電話過來,扶在門把上的手,已經拉動了門,很快那頭的慕修便聽見了砰的一聲。

    這會兒慕果果的聲音略嬌態。

    刺撓的男人的心底又是一陣心癢癢,很快下腹處變有一陣邪火竄了上來,頓時間,慕修心底低咒一聲的同時,眼底閃過一道玩味兒的笑意,這小妮子估計是有什麼主意了,所以故意勾引他呢?

    說實話,照片上那撩人的姿態,當真不是慕果果故意做出來的,可就是隨隨便便的動作,就讓她做的撩人無比的程度,這讓修爺難忍雄風無比震驚又火熱的同時,也讓修爺忍不住生出了要逗弄她的想法。

    可確實是想她——

    那種感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這才半天沒見,卻想她了,完了,他在心底直呼玩完兒!

    「來,妞兒,在電話裡給我叫兩聲吧。」慕修此刻的聲音略暗啞,充滿了磁性與男性魅力的同時,還給慕果果帶來了別樣的感覺,那種小小的磁性吸引著她的心底也是一動,可走在樓梯間的慕果果說這話兒這樓梯間都有回音,她輕笑一聲,並未停下腳步。

    「修爺,您想讓奴家怎麼叫呀?」慕果果聽見慕修那頭來了興致,搖身一變大流氓,這廝也不甘示弱,瞬間變成了小妖女。

    「床上怎麼叫的,這兒就怎麼叫吧。」慕修的手依然撫上腰間的皮帶,給兄弟鬆口氣,那股子帳篷依然是有著噴薄而發的姿態!

    蓄勢待發的慕修還不知道慕果果腦海裡在想些什麼,這會兒已經有些難耐起來。

    也許是因為他們說話的嗓音都是從話筒中傳遞過來的,也許是因為此刻暗部只有他一個人,更也許是因為慕果果說話的聲音帶著幾絲回音,所以電話裡傳遞過來的時候,總是特別的嬌媚,給他一種此刻倆人正在床上奮戰的錯覺。

    所以修爺很沒骨氣的想要了。

    而慕果果到現在都還不懂,慕修到底在玩什麼。

    「慕小果,快給大爺叫一聲來聽聽。」這般不正經的聲音,從慕修的口中說出來,對於慕果果來說實在是司空見慣,這男人在床上的時候變著法兒的折磨她的時候根本就跟他冷峻不阿的外表大大不同。

    但是此時此刻,若是有龍組的人聽見了慕修此刻說出口的話,估計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不僅如此,大家大約會給慕修跪穩了。

    因為任由是誰也想像不到,原來他們的組長,他們的王,他們的信仰,在這樣的事情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形象可言,節操那玩意兒早已經被丟到了西班牙哪個角落裡都不知道了。

    「唔……」慕果果東張西望了幾下子,忽然在第二層這個空隙的樓層處停下腳步。

    正是因為她想看看慕修住的都是什麼地兒,才選擇了走樓梯,不坐電梯,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慕修會跟她來玩這招,說實話,有點兒瘋狂,卻也有點兒刺激,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曾經什麼沒有幹過的事兒,她都干了。

    哭過,笑過,感動過,也厭惡過,更甚至,瘋狂過,激情過,各種都有,酸甜苦辣,箇中滋味兒,她能深深體會。

    「修爺……」她忽然聲音一變。

    那頭的慕修本就等著十分沉寂的那頭快點兒開始,可是卻不曾想到,她開口就開口,竟然是毫無徵兆的,就這麼直接來了一句,這一句話,嘖嘖嘖,真是好聽,比起她哪一次叫的都好聽,慕修瞬間又感覺到有點兒難受。

    大老爺們兒的,在這兒擼管算是怎麼回事兒呢?

    可是木有辦法,人生在世,得意須盡歡不說,他想要就要,何時何地,想要,就得要!

    該出手時就出手……

    該出口時就出口……

    該動身時就動身……

    「妞兒……」慕修忽然開口,這頭聲音明顯又暗啞了幾分,而慕果果臉頰上一陣火燒般的熱辣了起來,她沒有想到那頭的慕修,竟然也能如此快的進入狀態中,這一點兒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滋味兒,又帶著幾分羞澀。

    「我想要了……」慕果果撅起嘴兒,忍不住腦袋裡邊兒響起來倆人瘋狂時候的畫面。

    慕修比她淡定不了多少。

    更甚至於,他已經閉上了眼睛,電話上插著耳麥,也只能夠聽見慕果果的聲音了,如此接近他如此的近……

    讓他的腦海裡一瞬間就響起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以及那張墨發朱顏的臉蛋兒,還有她滑溜的身子。

    呼——

    他冷峻的臉龐上似是染上了一抹紅暈。

    其實這樣的慕修,他自己也未曾想過會有如今這樣的時刻,說出去,還真挺嚇人的,畢竟人之常情的事兒,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有一天,他迷戀一個女人的身子迷戀到了這個地步。

    但是興致在前,誰還願意想那些唧唧歪歪的東西那?

    想到這裡他就開口了。

    「你坐上來,還是我在下面呢?」他說出來的這句話,實際上都是一個意思不是麼?

    可是他這麼一說,慕果果就忍不住響起來昨天晚上的事兒……

    「能舔你嗎修爺……」她忽然眼珠子一轉動,嘴兒裡邊說出來這句話,這時候慕修的腦海中也霍然間因為慕果果耳朵這句話,起了一道道邪念,心底頭更是起了一道道的漣漪……

    與此同時,他更是宛如一陣火熱包裹似的,直接在這一刻,亢奮了起來。

    「小妖精……」他低低的吼一聲慕果果,可是聲音中不但沒有任何罵人的意思,卻反倒是帶著一股子的令人難以抗拒的吸引力,這樣的慕修,慕果果很少見,但是卻也不難想到這個男人此刻該是怎樣的滋味兒。

    「唔……」

    她不唔還好,她這一唔……修爺直接高潮了!

    激動了——

    慕果果撩人的身影放佛就在他的眼前晃動著,她的整個人似乎就在他的懷中坐著,她的肌膚,似乎就跟他的肌膚緊貼著,不留一絲縫隙,她的唇齒香味兒好像都在他鋒利的薄唇中散亂的縈繞開來,那種感覺,帶著幾分難忍的火熱,帶著幾分難以抗拒的激情。

    刺撓著——

    你就撩吧,繼續撩,使勁兒的撩……。

    慕修在心底這般想著,整個人都放佛飛了起來。

    而慕果果滿臉酡紅。

    雖說慕修現在是這個樣子,可實際上,她並不比慕修好幾分,聽著那頭慕修傳來的細細碎碎的聲音,她竟然……。她竟然……

    像是感覺到了她許久的沉寂,慕修忽然就邪惡了。

    「果妞兒,下面水水的喲……」

    這話一出,慕果果徹底的被他打敗了。

    卡的一下子,撂下了電話,也不知道是被羞惱的,還是被氣得,或者,更應該說,她是正好恰巧被慕修說中了心事兒,所以才惱羞成怒的掛斷了電話?

    她靠在樓到處佈滿了瓷磚的牆壁上,這裡一點兒也不髒,可是身後的冰涼牆壁也根本不能給她的慾火帶來一絲的解圍。

    尷尬之餘,她又小心翼翼的東張西望了起來,臉上越來越紅,雙眼中濕漉漉的恍若可以滴出水來……

    渾然一撩人又勾魂的妖精……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6:39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89】分明是我OX了他好麼?

    經歷了大約有無數次的奮戰之後,樊少華與蘇菲總算是消停了。

    「少華,說好的燭光晚餐呢?」蘇菲一邊撅著嘴兒,一邊看著鏡子中自己渾身上下的吻痕,心底一甜,說出來的話語中也不自覺的帶上了女人的嬌軟,讓樊少華已然再也硬不起來的兄弟差點就要罷工了。

    「好,說好了去吃燭光晚餐的,就一定會帶你去,而且只要君青染的這件事情落幕之後,我便會帶著你去H市,到時候希望我可以早點上調,這樣就可以一起在京都了。」樊少華憐愛的在蘇菲的臉上吻了吻。

    話落,倆人已經走入了浴室中,一陣子的水聲嘩啦啦的傳來,過了不久倆人又再度一絲不掛的走了出來,蘇菲此刻也是雙腿發軟,她沒有想到樊少華的力量竟然如此強悍,可以滿足她到這樣的地步,心底自然是驕傲的。

    她本就是一個對這種事情極度熱衷的女人,所以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對秦霞與樊少華之間的事情有多大的分析,也從未想過樊少華跟她在一起是什麼目的。

    蘇菲平日裡看起來精明無比,可到了床上以後,什麼事情都好說,人人都說男人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見蘇菲也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我們現在就出發。」穿戴好之後樊少華摟著蘇菲離開了蘇家,這個時候的蘇家也沒有多少人,因為樊少華是來京都找蘇菲的,而蘇菲也就沒有回家,一直在這邊陪她爺爺,順便將樊少華的情況清楚的介紹給她爺爺,經過了幾天在一起的磨合,蘇老對這個孫女婿可見還是算滿意的,否則也就不會出手幫助樊少華了。

    這一點樊少華心知肚明,而蘇菲就不用說了,她當初會跟樊少華上床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有足夠讓家族人對她刮目相看的資本。

    倆人開著車興高采烈的往外邊兒街道上開去,一路上幾乎也就是那麼幾輛車子飛馳而過,這邊兒本就是較為偏僻的地界,加上現在剛剛夜幕降臨,許多人在外邊兒過夜生活也沒有這麼快回來,他們的車子在這條空曠寬敞的大道上算是較為顯眼的了。

    這頭剛剛掛斷了慕修電話的慕果果一臉的嬌羞,想要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湖再離開這小區,可是沒過多久母親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她立馬接起電話,卻得知母親已經進入了京都的收費站。

    這一消息讓她又急又羞。

    急的是馬上母親就要到來了,羞得是她剛才被慕修這麼一撩撥,竟然毫無意外的濕了,慕果果不得不在心底詛咒慕修……她詛咒他,她詛咒他這一輩子看H片都是有碼的!

    在心底將慕修再度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她這才走了出去,車庫中還有一輛車但卻並不是她的路虎了。

    那是一輛簡單小巧的甲殼蟲,價格實惠,實用性十分強,女孩子開起來可以說也很不錯了,既然如此,她也就毫不猶豫的從車庫中的保險箱裡拿了鑰匙,將車子開了出去。

    海灣別墅的地界本就比較偏僻,在京都的郊區,而這一代此刻燈火通明,就是不見幾輛車子。

    踩下油門,慕果果的車身便已然向著小區外邊兒疾馳而去。

    不遠處一輛火紅色的跑車與這輛小巧的甲殼蟲卻正巧的平行而過,這邊雖然是市區郊區,但是卻與高速公路一樣,分化為兩條道路,單向行駛。

    樊少華單手掌控著方向盤,雙眼看著前方,一輛車身的影子都沒有,偶爾他也就還會東張西望一下,可這不,一不小心就看見了自己旁邊一輛甲殼蟲竟然與自己評行而駛。

    此時天邊的黑暗逐漸降臨,整個夜幕都展現出來最為迷惑的一幕,空氣中處處帶著暖意的同時,也不再有強烈紫外線的困擾,這樣的街道上,昏黃的街燈下,這樣白色的甲殼蟲竟然還有了一絲清冷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主人也是這樣的女人。

    甲殼蟲麼?很多大部分都是女人喜歡,樊少華也就直接將這車子的車主當成是一個女人了,只是這乍一看去,只覺得眼前的這側臉輪廓好熟悉,一股莫名的感覺從心頭湧來,促使著樊少華再度將視線望了過去。

    這一看,他心底火熱了起來。

    瑩白的肌膚上此刻還縈繞著淡淡的緋紅,雖然只是一個側臉,可是那光潔的肌膚一看便十分滑膩,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樣的感覺?樊少華嚥了嚥口水,心底雖然有些心動,可是今兒個戰鬥實在是用了他太多的力氣,他幾乎硬不起來了。

    看了一眼副駕駛位上已然在閉目養神的蘇菲,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帳篷,樊少華這就要收回自己的視線,可是卻也正是在此時,甲殼蟲上開車的女子卻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將視線繞過車窗看向自己旁邊的車輛,這一眼,慕果果面無表情。

    樊少華心理更是『咯登』的一下子,怎麼是她?

    人家都說做了壞事兒心底會有不安的感覺,可是樊少華這一個咯登完全跟不安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咯登一下子,不過是因為自己又一次差點迷失在慕果果的魅力之下,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在跟隨慕修之後,會越發的美麗妖冶,就像是那盛放的花朵一般,任何一個人看見了都想要去摸一把,摘下來。

    從前將慕果果推向車禍的人生,他絕大部分是因為沒有吃到一點點關於她的肉末,但是更多卻是因為她的母親勾引了自己的父親!

    可是到現在為止,他才算是清楚的知道了,原來當初自己那麼恨她,就是因為她從來不願意用正眼看自己一下,甚至也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才會那般對她,說來說去還不就是一個字兒?情!

    緩緩發現了自己心底這個事實之後,開著車的樊少華陷入了一陣的糾結之中。

    可慕果果卻不會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刷得一下子踩下了油門,小小的甲殼蟲瞬間便飆過了樊少華的車子,在慕果果看來,這樣的男人竟然也出現在這裡自然是因為蘇菲,她並沒有錯過他身側的蘇菲。

    方纔她也不過是因為奇怪的感覺才會抬眼看他,不然的話,開車的時候她還是很專心的。

    想到身後的車內坐著一男一女,慕果果就很像忽然之間來個竄道,然後緊急剎車,這樣下來樊少華和蘇菲可能會出車禍,重則死亡,輕則癱瘓,但是她卻不能,現在他們的事情都在著手操辦了,相信過不久的時間就會有新消息出來了。

    為了讓自己的心態平和下來,她給石色打了一個電話。

    天域娛樂公司,這段時間陷入了感情糾葛的石色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這麼輕鬆,雖然她還是如平日裡一般,自然嬉笑,但是心底卻始終還是都了一道梗!

    付希之的出現嚴重的打亂了她的人生不說,還硬生生的擠入了她的生活中。

    這讓一向有原則的石色所不能容忍,可是付希之這個沒臉沒皮的不僅在工作的時候經常來到她這裡,美其名曰看她,實際上也就是來這裡偷歡的,可在辦公室這樣的地方,他大搖大擺的進來,大搖大擺的出去,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他,更何況是吵鬧呢?到時候事情捅出來沒面子的還是她。

    就這樣,這幾天的時間石色整個人顯得十分的無精打采,但是奇怪的卻是她真真兒的變美了。

    曾經就有聽說過這麼一個問題,那邊是處女變成了非處女之後,整個人便會像是真正盛放開來的花朵一般,處處令人垂涎,或許這個並不是在每個人身上都出現,但是在石色的身上卻真真實實的出現了,她跟慕果果一眼,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嬌媚,那種韻味,相信付希之在床榻之上也已經領略的差不多了。

    此刻石色就算是單手撐著下巴,雙目無神,卻也還是一樣美麗。

    電話驟然間響起來,打破了一室的寧靜的同時,尖銳的鈴聲就好像是要將她從思緒中拉回來一般,她渾然一個哆嗦,媽的,恍然間回過神來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又在付希之的影響之下失神了。

    想到付希之她的眼神就變得冰冷。

    那男人三番四次的糾纏她,可關鍵是她尼瑪的還不能對付他!想到這裡她就有些咬牙切齒,隨手拿起電話看也不看就按下了接聽鍵,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語氣也不怎好的開口:「什麼人什麼事,給你十分鐘。」

    簡短的幾句話,充滿了火藥的味道,這任由是在遙遠道路上開著車的慕果果都感受到了。

    心底雖然驚詫,但是她還是微微一笑:「石色,我媽媽來了京都,等會我過來接你,你今天就早點下班吧,晚上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在公司等我喲。」慕果果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也不等石色反應過來。

    愣愣的看著電話,石色這才猛地站起身,去了洗手間裡邊兒補妝。

    她眉宇間處處都是火氣,別問為啥,只因為從上次車震之後,付希之似乎就特別偏愛車震,尤其是昨日慕果果又不在家裡住,所以付希之更為肆無忌憚了起來,在她來上班之前,還在車內跟她來了一發,她差點就嚇沒膽了!

    一邊畫著眉毛一邊兒想著這些,心底恨恨的,手下的力氣也重了許多。

    鏡子中的女人濃眉大眼,唇線分明,白皙的臉盤上美好的線條,完美的輪廓,無論是哪一個都是無可挑剔的,這樣的五官組合在一起,讓石色整個人的面容都給人一種狂野的味道。

    她的眉毛與一般女人的秀美眉毛不同之處就在於,她的眉毛較為英氣逼人,可是配上她這樣的五官當真是錦上添花,很好看!

    再塗了塗當下最為火熱的橙色口紅,她抿抿唇就往外邊兒走去。

    看來這幾天要好好工作了,最好是忙的不能再忙,這樣也就可以抵擋一下子付希之的糾纏了,心底做好了計較,她準備一會兒見到了慕果果就開始商談拍電影的事情。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以後,慕果果的車子終於出現在他們這個天域公司的樓下,而石色也快速整理了一下辦公室,打開門就走了出去,一邊撥通了慕果果的電話:「誒,我已經下樓了,你不用上來了,我馬上就到。」

    慕果果對於石色這樣的舉動很疑惑。

    她辦公室中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麼?

    開什麼玩笑?這要是讓慕果果上樓來還得了?辦公室中雖然並沒有什麼十分明顯的痕跡,但是辦公室中處處都帶著歡愛過的味道,這也是讓石色最為困擾的事情之一,每當她下班離開的時候都會打開窗戶,讓空氣流通,但是每天早上再來的時候,還是可以聞到辦公室中一陣子的歡愛菲靡的味道。

    太尷尬了,她可不想讓慕果果聞出點兒什麼來。

    可是心底雖然是這般想著,她卻並不知道,慕果果早已經感覺到了她和付希之之間的不同之處,只是一直沒有幾乎i提出疑問罷了。

    打開車門她鑽了進去,慕果果的話便嚇她一跳!

    「說罷,跟付希之怎麼了,我看你倆不咋對頭啊。」慕果果淡淡的看著車廂中後視鏡裡的自己,臉上的精神還過得去,剛才因為慕修的一陣胡鬧,她現在下身有些不是很舒服的感覺,可是卻也並沒有那麼強烈。

    「沒什麼。」石色看了一眼車窗外,淡淡的回了一句。

    看見她這樣子慕果果就知道,肯定是有點什麼,她才會裝作這樣雲淡清風的樣子,石色什麼人?小辣椒,火爆,活寶,這都可以形容她,所以一個人招惹她不喜歡的時候,她肯定是不會這麼輕易將事情掠過的。

    石色什麼人慕果果還會不瞭解?從小到大,別說她幾斤幾兩,就連她身上頭髮粗細她都知道。

    「人家怎麼你了,該不會是OX了你了吧。」慕果果淡淡開口的時候,眼神兒愣是斜睨著石色,那眼底的味道幾分不屑,幾分鄙夷,三分調侃,四分試探,三分流氓。

    「丫的,分明是我ox了他好麼?」石色一怒,回過頭就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將真相說了出來。

    「喲,石導演,石美人,肯說實話了?」

    回過頭,看見慕果果一臉笑的奸詐的樣子,石色才知道自己中招了,不過沒辦法,誰讓她交了這麼一個損友呢?

    損友啊!她在心底狂呼。

    「我媽媽估計要到了,一會兒看看她在哪裡我們再過去跟她回合,我們姐倆好久沒說說心事兒了,聊聊。」慕果果開口說著,石色卻叼著一根煙,點燃了火機,當美麗的小火苗燃燒她唇上那根煙的那一刻,慕果果從側面看去,竟然看見了一個風華絕代的身影。

    用演藝圈的話來形容石色的話,這個女人就是一特有范兒的女人。

    不管她是做什麼,她的動作無形之中就帶著天生演員的氣勢,那種恍若女王的感覺,讓慕果果心底一陣唏噓。是啊,石色從上學的時候開始,就一直有范兒,可以說,學院中,不管是小學中學高中,都沒有人不知道石色的大名!

    這個女人,非要用個詞兒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女神。

    吸了一口煙,搖下車窗,淡淡的再將咽喉處略嗆的煙霧吐出來的那一刻,石色眼底漫不經心起來,她能感覺到到付希之不過是跟她玩玩,她之所以不想公開他們之間的事情就是因為他們最初的起點正是因為男歡女愛。

    只做不愛。

    很簡單。

    所以她不想給他負擔,也不想給自己負擔。

    更加不想鬧得人眾皆知,倒不是付希之是她的男人多麼沒有面子,也不是說她石色有了男人是多麼不能說出去的事情,但是,關鍵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根本就不是男女戀愛關係,與慕果果和慕修之間不同的是,他們雙方都不羈絆對方,只不過是在床上合作罷了。

    「你跟慕修這段時間怎麼樣了?」對於她跟付希之之間的事情她自己倒是沒有多少在乎的,更在乎的反而是慕果果的幸福,當初慕果果的父母被迫離開了京都前往下游城市H市而去,石色就一直知道,慕果果的家庭較為紛亂。

    但是卻並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而前兩年慕果果家族更是家破人亡,所以現在慕修得到了慕果果,在她的眼中,那就必須是十分珍愛的,否則她根本不願意把慕果果交給慕修,那男人雖然強悍,可是若是真欺負慕果果,她石色第一個不同意!

    想到這裡她將看向窗外的視線收回來,投放在慕果果身上,不想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眼神兒。

    慕果果有些茫然,但是臉頰卻不由自主的紅了紅,心底一熱。

    「我倆挺好的,但是感覺也是看不見明天的那種。」時間長了,女人的心中自然而然的會尋求一種安定的感覺,而不再是當初那種嚮往單身自由與奔波的心境。

    「你好就行,他對你好,我就沒話說。」石色說著心想,若是跟付希之搞好關係,慕修能對慕果果更好,她倒也不在意跟付希之多來幾發,石色本來就是一個奔放的人,到現在還是處女卻並不是因為矯情。

    只是許久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男人罷了。

    付希之這個人以前在京都的作風,她現在也算是聽說了一些,據說玩的挺大的,妹子什麼的也沒有少過,這樣一來,石色對他的心理負擔也就不會太大,等到她找到了自己喜歡的男人之時,她要與付希之分手也是一瞬間的事情,誰也不拖欠誰。

    要是慕果果知道石色的心底把她自己看的這麼輕的話,估計得罵死她。

    可就算不知道,她也多少瞭解石色,心底清楚大約她並不愛付希之,所以才會將跟付希之之間的事情看的如此的坦然,等到愛上的時候,就不會這麼輕鬆了,慕果果在心底暗道。

    「我尋找的人一次次錯過在茫茫的人海,我像一片葉子飄飄蕩蕩何時落下來……」慕果果手機中的鈴聲響起來,她發動了車子接起電話,果然,母親已經抵達了京都,並且還已經在京都市區中心的施氏食府了。

    「果兒,我在這裡等你。」君青染掛斷了電話,再次將視線放在了眼前這個年輕又帥氣的男人臉上。

    幾年前,慕果果去墨西哥旅遊,但是好好的離開華夏,卻一身傷回來,這其中的原因,少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施夜朝,施少,這個名字在京都人的眼中或許只代表了施氏食府,可事實上,施夜朝三個字,在墨西哥就代表了黑勢力的權利。

    這一點別人不知道,可是君青染在當初就已經查證過了。

    要說起這個事兒,主要還是因為君青染曾經有個同學在軍區中,倆人關係還比較好,所以她當初也是托了關係過去打聽的,這樣一來才得知施夜朝也是個狠角色。

    只是此刻站在自己眼前面如冠玉看起來溫潤無比的這個男人,真是那個據說在墨西哥動動手指就可以滅掉一個幫派的施夜朝?

    「君市長,我跟你之間並沒有交情,之所以知道你來了,是因為果果,我也答應過果果,承認了她叫我哥哥,所以我不為別的,就為了她,我也不可能會傷害你,不管我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我總是為她好的。」

    施夜朝站起身給君青染倒了一杯茶,淡淡的開口,在慕修的面前他不給好臉色,但是在君青染的面前就算是沒有什麼好臉色,也不可能是黑著一張臉的,雖然施夜朝知道,當初他與慕果果之間的事情本來可以有交叉線的,可卻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硬生生的讓他們倆人的人生變成了平行線。

    不過他是個男人,還是個較為血性的男人,雖然陰冷,但卻並不會對君青染出手。

    他還不想讓慕果果厭惡他到那樣的地步,況且他也已經在心底暗自決定要默默守護果果了。

    接過施夜朝手中的茶水,君青染十分謹慎小心,眼前這個男人與當初資料上那個如毒蛇般陰冷的男人還是有些出入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假裝,她還是要謹慎一點,看出了君青染眼底的警惕,施夜朝也不怒,只是淡然一笑。

    君青染這個反映都是人之常情,別說以前他對慕果果有心思,就算是現在沒有心思,她君青染身為慕果果的母親,有這反映也是正常的。

    「謝謝你在京都對果果的照顧。」君青染啜飲一口茶,還是開口感謝了他一句。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一句話,可見這個施夜朝的心思是多麼的縝密,他對慕果果的付出就好像是平常之際的事情一般,可君青染卻知道,一般男人是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的。

    就好像當年那個畜生一樣。

    想到網絡上對自己的風言風語,她握著茶杯的手不由得收緊。

    感覺到了君青染的異樣,施夜朝端起茶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這才將視線看向窗外已經在停車的慕果果,坦然開口:「關於你在網絡上的事情有人幫你解決了,是一個十分牛逼的電腦黑客,但是那個人是誰,我猜測應該是果果。」

    他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將視線掃向外邊兒向裡邊走來的慕果果和石色。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君青染看見了自己的女兒,剛要起身就看見施夜朝的手下帶著慕果果與石色往自己包廂中走來,這才在心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耳邊就傳來了施夜朝的話。

    「什麼?」她驚詫的抬起頭。

    倒不是不信慕果果沒有這個能力,只是太令人驚喜了。

    「我也只是猜測,但是您何不問問呢?」施夜朝站起身,轉過身看這慕果果笑了笑。

    君青染和慕果果一相見,倆人就激動了起來,相擁在一起,君青染第一件事竟然是仔細的檢查了女兒,沒什麼事兒她那顆懸起來的心才漸漸的掉下來,連當年的陳年舊事都可以有人挖掘出來,她就擔心有人來對付慕果果。

    她自己當不當這個市長,其實已經無所謂了,只要能夠將樊少華弄下台,她就是付出任何代價都願意,她唯一在乎的,只有慕果果而已,從來都是。

    「媽!」

    「君阿姨。」

    慕果果和石色分別叫了一句,這才全都坐了下來。

    因為君青染不大喜歡慕修,慕果果也就沒有將君青染已經抵達京都的事情告訴慕修,更加沒有打算讓慕修一同出來用餐,她擔心他們之間會控制不住的吵起來,到時候慕果果才是最為難的。

    「讓他們上菜。」施夜朝一句話下來,很快就有一個站在門外的人離開了這個包廂。

    這時候包廂中才開始說起話來,一陣陣暖意融融的感覺,在包廂中縈繞著,雖說君青染剛受到了偌大的打擊,可是這會兒卻因為看見女兒平安無恙則靜下心來。

    石色則是在一邊兒附和這件事兒,唯獨只有施夜朝,到現在為止,一直都像是空氣一樣坐在一邊兒。

    ……

    轉瞬就不見了的慕果果卻在樊少華的心底留下了極大的誘惑,他的心底癢癢的,始終都希望有機會可以跟她在一起一次,實際上樊少華這個男人很重色,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個道理,還真是有那麼幾分說法的。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卻是將蘇菲忽悠好來。

    此時此刻在一家西式餐廳中,燭光明亮,四處環境幽暗,清淨無比,幾乎是沒有多少人的餐廳中一個角落中,一男一女坐著,女人穿的十分露骨,就好似要將渾身上下的優點都展露出來般,而男人則是十分精簡的一套西服。

    女人臉上帶著甜蜜的笑意,男人的臉上一樣也帶著笑容,不為別的,只因為君青染又一次的被他們打擊了。

    不錯,這對狗男女就是樊少華與蘇菲,他們倆人在這家餐廳中進行晚餐的同時,特警隊的人也在馬不停蹄的進入蘇家,將蘇家圍剿了起來。正快樂的吃著晚餐的兩個人竟然絲毫沒有一點點的危險意識。

    ……

    「來人,給我找,勢必要將他帶回去!」

    蘇家此刻一片凌亂,所有人都入駐了進去,每個軍官的臉上都是嚴肅的表情,他們的眼中就像是看不見蘇老爺子這個男人一般,直接就將蘇家圍起來了,這讓蘇老爺子的臉色頓時一沉。

    「盛隊長,這是怎麼回事?」他沉著無比的開口,可是唯獨只有他那雙充滿了陰狠的眼神中洩露了他的心思。

    盛隊長,也就是特警隊的隊長聽見這一聲,渾身一震。

    「蘇老,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要知道身在其職謀其位,可現在不是我想動手,而是一個上頭下來了命令,讓我一定要來將樊少華帶走,我知道樊少華就在你們蘇家,蘇老,您還是別為難我了吧?」盛隊長小心翼翼的看著蘇老越來越黑的臉龐,心中不斷的驚呼完蛋了完蛋了,可是這嘴裡邊兒卻還是說出來了該說的話。

    蘇老是誰?

    曾經軍隊中的少將,再多幾年時光的話,他或許就成為一個合格的上將了,可惜的是他卻並未在即位的那些年再做出什麼貢獻。

    那麼上頭的人又是誰?

    是誰他不知道,可他卻知道是一個叫做龍組的組織,那些還在特警大隊中等待著他收隊將人帶回去的人們,他一個都不認識,就連龍組他也都是剛剛才知道有這麼一個組織,至於這到底是怎樣逆天的存在,盛隊長似乎還是一點意識都沒有。

    「上頭的人是誰?」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他就是不知道上頭的人是誰,不然他能說是上頭的人嗎?直接報名字不就好了?

    「這個,蘇老,你也知道我官銜不大,我根本就不知道上頭的人是誰。」盛隊長為難的說,他不敢將龍組暴露出來,就是因為在特警隊等待他的那些人,看他們那淡定犀利的姿態就知道不是好對付的主,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主動惹怒他們。

    「那你來說說,你現在出現在我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一個理由。」

    蘇老怒喝一聲,眼神冷了下來。

    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什麼人可以在他蘇家如此放肆,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特警隊隊長,就算是這京都市的一個區長,看見了他也得是點頭哈腰笑著打招呼。

    這讓蘇老爺子十分怒火攻心。

    什麼時候他們蘇家成為了人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兒了?

    「我……」盛隊長十分為難的猶豫著,面露難色。

    看見他語塞的樣子,蘇老冷冷的哼笑一聲,這就走到了電話前,作勢就要拿電話。

    「蘇老,您這是幹什麼?」盛隊長趕緊走上前,他雖然不知道蘇老也做什麼,但是也清楚,肯定是要搬救兵,不然的話,他打電話作甚?

    「我幹什麼?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蘇家放肆!」蘇老面上雖然是氣勢十足,可是心底卻是一驚,讓特警隊都不敢暴露出來的,會是什麼樣的上級呢?難道說是軍隊中的人要處理樊少華?不可能,軍隊什麼時候插手過這刑警隊與特警隊的事情了?

    那……還有什麼樣的組織是他都不知道的呢?想到這裡蘇老頓時間軟了下來,微微勾唇一笑開口道:

    「你實話跟我說,是什麼人要抓樊少華,他是我的孫女婿,給我這個面子,我想盛隊長不會不給吧?」

    看見蘇老不那麼咄咄逼人了,盛隊長反倒是軟了下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手下們,湊近了蘇老,在他的耳邊開口說倆字,「龍組。」

    這倆字一出來,卻頓時間傳來一眾軍隊手下的聲音,「找不到樊少華。」

    這時候蘇老才緩緩的笑了起來,「樊少華不在我這裡呀,至於他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兒?」蘇老又問。

    沒人知道。

    所以沒人回答。

    「既然如此,今兒個多有得罪了蘇老,不過這些手下我還是不能撤走,畢竟我們現在抓人緊急,就讓他們在這裡守著吧。」說完盛隊長就一揮手,帶著一小批人往外邊走去。

    蘇家沒人,外邊兒還能沒人?

    他們這是突擊命令,根本連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樊少華又怎麼可能比他們更早知道消息從而跑路呢?

    所以盛隊長帶著手下的人往外邊兒繼續搜查去了。

    而他一離開,蘇老的臉色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啪!

    狠狠的一手拍在了桌面上,他的心底很是氣惱,這群人,真當他已經退休了就沒人了嗎?想當初他在軍隊裡邊兒玩轉軍權的時候,這群人還不知道在誰的肚子裡呢。

    看了一眼圍堵在蘇家的這群人,他一揮袖竟然往屋裡走去。

    眼下情況緊急,他想,第一件事情就是應該給蘇菲與樊少華打電話,而不是在這個時候著急擔心。

    可這個時候猶如在火燒的螞蟻般著急的蘇老,怎麼會知道,蘇菲和樊少華正在玩一些情趣遊戲呢?

    蘇菲看了一眼現場,這家餐廳很是獨特,幾乎是黑暗的,只有桌前點燃的燭火一點點的光線,卻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餐廳中處處都只可以聽見嚶嚀以及小小的聲音,卻根本沒有大動靜。

    這是一家叫做情調的餐廳,玩的就是情調。

    這裡邊兒每一桌都是有卡座的,旁邊的人雖然可以聽見這邊的聲音,但是卻並不能看清楚這邊人的長相,每一個座位處都有一層屏障,而這一屏障卻是通聲的,所以他們看不見,卻可以細微的聽見。

    這家餐廳氣氛十分詭異,卻給了男女之間一個空間,蘇菲就是在網上看見的,這家新開張的餐廳,竟然是一個可以玩情趣的餐廳,這時候,這曖昧的燈光,時不時傳來的嚶嚀的聲音都讓蘇菲的心底一驚,一熱,臉色紅了起來。

    「少華。」她小聲的在男人的耳邊撕咬著,叫著,唇就要貼上去了。

    只是她知道,這個地兒就是玩的大膽和刺激,所以她十分大膽的勾上了他的腰肢,用那呼之欲出的渾圓微微一動彈,整個人投入了樊少華的懷抱之中,在這黑暗中,蘇菲腦海中想著的卻是,她似乎愛上了這個男人。

    想到這裡,在燭光下看他的連,輪廓上怎麼看都是俊美的,尤其是此刻她心底下意識的喜歡上了這個男人,所以怎麼看樊少華,她看見的都是愛,「少華,我們認識也真是夠有緣的,若不是因為秦霞,我們就沒有機會在一起了。」蘇菲心底開心的是這個。

    而樊少華則是大笑一聲。

    他腦海中此刻不知道為何,卻想起來剛才在路上遇見的慕果果的臉。

    此刻明滅不定的燭光給人帶來一種惑人的曖昧,整個餐廳都展現出來一絲緋色,耳邊時不時還可以聽見女人求饒的聲音以及男人得意的調教聲,對於蘇菲和樊少華來說,這無異於是火中澆油。

    「蘇菲,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你看著我一天天的將自己的地位攀爬上去,你陪著我一天天的看這個世界上的風景,我就滿足了。」樊少華眼底光芒大現,此刻他嘴裡邊兒雖然是說的這些話,可是他心底卻是激動無比的。

    君青染被革職了,他就要上位了嗎?

    等到他當上了H市市長的時候,離京都高位也就不遠了,慕修,你以為你可以護的了慕果果?那個女人雖說是被你玩過了,可是我也不介意也來嘗嘗她在床上的滋味兒,誰讓她長得一股騷狐狸的樣兒呢?

    樊少華激動的捏緊了蘇菲的手,腦海中,似乎已經可以想像到以後自己的勢力強大無比的時候,他如何在床榻上蹂躪慕果果的了!

    而腦海中的情景瞬間一轉,他又幻想著自己是如何將君青染踩在腳底,母親是多麼的激動,君青染是多麼的絕望,「哈哈哈哈!」不知道為何,樊少華竟然狂笑了起來。

    蘇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見樊少華眼底有些魔怔。

    「樊少華,跟我們走一趟。」

    就在倆人都沉靜於不同的境界中之時,突兀的強勢男聲越來越近……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7:21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90】一處邪火,兩處滾燙

    聽見這道聲音,樊少華竟然還是絲毫的無動於衷,可是蘇菲卻不一樣,她幾乎已經看出來了樊少華現在眼底是毫無神采的,但是她卻不同,她一下子就被這一道聲音驚醒了。

    好可怕,這個情調餐廳怎麼這麼容易令人淪陷呢?

    她驚詫的同時抬起眼看向那開口說話的男人,這餐廳中光線暗淡,直到這個男人走到了他們的餐桌前,蘇菲這才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長相,原來是一個穿著軍隊制服的男人,一臉五官濃厚的男人味,只是卻不見得多麼帥氣。

    對於這樣打擾他們的人,蘇菲只是冷哼了一聲,卻帶著不屑的眼神。

    而樊少華就更是毫無動靜了,此刻別說是有人叫他,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一種瘋狂幻想的境界中,他腦海中竟是一些污穢不堪的畫面,慕果果被他摟在懷中的,各種欺辱的,他想到這裡心底就是一陣的暢快,哪裡會管身邊有沒有人呢?

    那軍官看了一眼對他無視的蘇菲與樊少華,眼神冷了下來,對這不遠處一個同事做了一個動作,卡的一聲之後,毫無徵兆的,整個情調餐廳的燈光亮了起來,哦草,這一看,整個餐廳中的卡座都被屏障擋起來了,可是卻阻擋不了倆人交疊的身影,印刻在這個屏障上的影子。

    這個軍官一身的正氣站在這裡,渾身不自在,看見這一幕差點沒流鼻血。

    媽的,這不就是現場版的AV麼?在這樣的大眾場合,竟然不僅僅只有一對在幹著這樣的事情,還有無數人在幹著這樣的事情,他們十分清楚,這並不是一個賣淫場所,只不過是因為情調較好,所以給男女之間增進刺激感覺的一家特色餐廳罷了。

    在國外這樣的餐廳固然很多,可是在國內,卻也引進的不多,只因為國內人較為保守,國外人才是真正開放的。

    「樊少華,現在,我代表華夏人民特警隊通知你,你被捕了。」他話一落,頭一甩,眼神一動,幾秒鐘後便有人走上前來,卡嚓一下子,鐐銬猛地鎖上了樊少華的手腕,直到冰冷的鐐銬貼在了肌膚上,沉重的感覺從手腕上傳來,樊少華這才迷迷濛濛的從自己的失神中走出來。

    睜開眼就看見眼前一群穿著制服的男人,心底一驚,背後一身冷汗。

    腦袋裡只覺得嗡的一聲之後,他忽然眼前有點黑暗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是根本容不得他多想一下子,站在不遠處的身穿制服的軍官們便一個個湧上前來。

    就近的這個軍官直接將他拉起來,看也不看蘇菲一眼,帶著身後一群軍人拉著樊少華離開了這個餐廳,直到這一刻,蘇菲才恍然間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原來這群人本就是有備而來麼?

    目的就是要抓樊少華?

    就在她的腦子一片凌亂的時候,電話響起來,她摸著電話的手顫抖著,希望不要是自己心底想像的那個結果,否則的話,樊少華身為她蘇菲的男人,說起來是樊少華被抓了,她蘇家的面子又往哪裡擱呢?

    這一刻,蘇菲竟然無比的害怕起來,她擔心樊少華被抓走的同時又擔心蘇家的名聲,可惜時間已經短暫的容不得她多想了,幾乎是下一秒鐘就按下了接聽鍵,卻瞬間聽見了電話那頭傳來的爺爺的聲音。

    「蘇菲,你現在趕緊回來,樊少華你就不要管了。」說話的是蘇老爺子,他知道這群人前來蘇家都敢如此大肆的對蘇家搜查,就更加敢在外邊兒將樊少華抓走了,不出他所料的,樊少華確實是被帶走了,但是蘇菲卻還沒有事情。

    「好的爺爺我馬上就回來。」她一口氣都不喘息,緊忙說出這句話,風一樣的從這家情調餐廳中離開。

    還沒走到餐廳門前,就被服務員擋下來。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你還沒有付款。」服務員的眼底帶著一絲冷漠看向這個身穿品牌的女人,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在餐廳中吃了飯之後匆匆忙忙離去就好像是忘記了付錢一般,誰還不知道他們就是想要吃霸王餐呢?

    迷茫中抬起眼看見了服務員眼中的鄙夷和冷漠,蘇菲的心底一驚,她這是幹什麼呢?慌亂什麼呢?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嗎?只要她放下心來,冷靜下來,一切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就連樊少華被抓了,她蘇家也是有能力將他保釋出來的。

    想到這裡,她原本顫抖的雙腿穩住了。

    從包包中掏出了一張卡,她冷眼看著這個服務員去刷卡,做完一系列事情之後,這才將手中已經付款的簽名單往這個服務員的臉上砸去,「記住,不是每個人都是你可以鄙夷的。」

    冷哼一聲之後,這才從情調餐廳中離開。

    自己火紅色的跑車還在外邊兒停著,可是樊少華的身影卻不再存在了。

    心底雖然還是很慌亂,但是卻也不像是在餐廳中那般了,這樣突然之間來抓人她還真真兒沒有遇見過,但是這一刻,她知道,唯有先回家,才能商量出來最好的對策。

    發動了車子的引擎之後,她想也不想的踩下油門,車子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操縱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蘇菲知道,時間不多,若是晚了,救樊少華的機會可能會打折扣。

    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她總算是直接飆到了家族中,這時候的蘇家,不僅僅有蘇老爺子在,還有一個男人,那就是她的堂哥,蘇軍。

    蘇家的大廳中瀰漫著一股低沉的氣息,帶著絲絲壓抑,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走入裡邊兒的時候快速跟爺爺和堂哥打了一個招呼,便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怎麼辦啊哥?」她知道,蘇軍出現在蘇家,就是因為爺爺的召喚,蘇軍是蘇家老大的兒子,也就是蘇菲大伯的兒子,他從出生開始就參軍,到如今已經是華夏京都國安局中的一把手了。

    「不就是特警隊麼?你不必大驚小怪的,等會兒我先瞭解一下情況,一個小小的特警隊我還不會放在眼裡。」蘇軍如今年方三十,成家立業了,在蘇家可以說是地位極高的,當日慕果果在蘇家吃飯的那天他也在場,只是他卻一直沒有對任何事情發表任何意見罷了。

    三十歲,踏上了國安局一把手的位置,可見他是多麼的深沉,說是城府深厚也不為過。

    而家族中議事,關於蘇雲龍和慕果果之間那樣的小事情他自然是不會開口的,要知道他一開口的事情那都是大事兒。

    蘇菲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下意識的將手指收攏成拳頭,手指頭不斷的摩擦著,可見她的緊張與擔憂,蘇老則是面色沉靜如水的坐在原地,只是臉色也並不是很好看,而這個蘇軍,卻是一臉的輕鬆,甚至眼底還帶著幾分不屑的色彩。

    特種兵軍隊他蘇軍都有說話的位置,何況是區區的一個特警隊?

    「先說說事情是怎麼回事兒吧。」沉默許久,蘇軍終於開口,他的聲音中自有一股風範,帶著成功男人該有的沉澱氣息,眼神中不驚不乍,是一個成事的好手。

    「是這樣的……。」蘇菲將秦霞與樊少華糾纏的事情說了出來,另外還將慕果果與樊少華家族中的事情說了出來,可是事情原本的事實,從蘇菲的口中說出來之後,卻完全變味兒了。

    分明是樊少華請求秦霞父親幫忙做假證,愣是被蘇菲說成了是秦霞太愛樊少華,所以兀自為他做了假證。

    分明是慕果果母親才是H市的市長,第一把手,可是卻愣是被蘇菲說成了樊少華被其打壓,最終才用了假證對付君青染。

    這些不是事實的東西從蘇菲的口中說出來,不僅僅變的是味道,還是法律與最終結果!

    「如果事情真的是你所說的這樣,那麼樊少華倒是有救,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幫你先去保釋他出來的,我就不信我蘇軍出面,他們還能怎麼樣,這群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然還敢帶著手下來我蘇家搗亂,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還不知道他們要什麼時候才會從我們蘇家撤走。不說我們蘇家世代都是紅色家族,就現在我與你爺爺的地位,就不容許這群小蝦小將在這裡撒野!」

    蘇軍站起身,怒氣沖沖的開口,倒不是說他多麼自信,只是這群人太不將他們蘇家放在眼裡了。

    爺爺可忍,他不可忍!

    「蘇軍,這事兒我看有蹊蹺,你還是先去特警隊將事情瞭解一下吧?」蘇老爺子果然還是老薑,說出來的話,都與蘇軍這個年輕氣盛的人不一樣,他這麼說話也是有根據的,畢竟他好歹也是上一任的少將大人,這軍銜在這裡是躲不掉的,可是為什麼特警隊的人就敢來蘇家搜查呢?憑什麼他們就有這個膽量呢?

    「依我看這件事情並不是蘇菲說的這麼簡單,你先去查一下這事兒背後是誰在處理,我們再看看是否可以幫助樊少華。」蘇老爺子心底清楚,這樣的事情說起來好像樊少華並沒有多大的罪名,但是若是真的遇見狠手在背後處理的話,他們蘇家沒準兒不能將樊少華弄出來,反倒還會惹到一身騷。

    「好的爺爺,你放心,這件事情我肯定會謹慎處理的,畢竟關乎到我們蘇家的名聲,也關乎到了我們蘇家以後在京都中的地位,如何這件事兒我都處理不好的話,那我站在如今這個國安局局長的位置上也就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了。」蘇軍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的火氣去掉了大半這才緩緩開口。

    只是說話間,他的眼底始終都帶著陰冷。

    在他看來,其實這群特警隊不是不給蘇老爺子面子,而是不給他這個國安局面子。

    爺爺也就算了,已經退役了,可是自己呢?卻正當年華呢,勢力遍佈京都,他就不信了,這群人還能不賣他面子?

    「年輕人的事情你們去處理吧,我也老了,頂多就是給你們出點主意,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來對付他們了,誰讓我現在沒有權利呢?」蘇老爺子撐著桌子站起身,冷笑著說道,他心底也清楚自己這個孫子是多麼獨行獨斷的人,有主見有立場,所以自己說的話,他是否會聽,也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爺爺您先去休息一下吧,別氣壞了身子,這件事情我回去處理的。」蘇軍走到蘇老面前給他順了一口氣,這才轉過身,等到蘇老爺子離開了大廳中,他對著蘇菲點點頭,倆人一同離開了蘇家。

    夜,深沉。

    「大哥,你說這件事情我們怎麼處理的好?」蘇菲心急如焚,她對樊少華雖然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各方面都還稱心如意的男人,她怎麼能不握緊呢?

    蘇軍在黑暗中的眼神越發的冷冽。

    「現在我們就去特警隊。」他一句話落下,倆人已經在車上了,車子順著這條小道緩緩的往市中心開去。

    ……

    慕修在軍隊暗部擼了一發之後,心底越發的想念慕果果嬌軟的身軀,不過現在眼下最需要處理的卻是樊少華的事情。

    忽然,這辦公室中的電話響起來。

    「老大,人已經抓到了。」身在特警隊的龍組成員一本正經的對著電話這頭報告,說出來的話語中不自覺的帶著幾分的恭敬,就連說話時候的臉色都變得敬重起來,這讓站在一邊兒不遠處的盛隊長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驚恐。

    幸好剛才自己接到了刑警大隊隊長付希之的電話,否則的話他未必能夠前去蘇家抓人,現在看來,這個所謂的龍組看來是一個頂級高的組織。

    他雖然猜測的沒錯,卻也只猜測到了一半,這個組織卻是是頂級高的組織,但是卻是為華夏高層辦事兒的。

    樊少華要是知道自己竟然有榮幸讓華夏高層組織的人都如此關注自己,他估計得哭了。

    「好,是,我現在就將他帶過來。」話落,他已經將手中綠色的本本交給了眼前的盛隊長,讓他過目了一眼之後,便開口:「我們上頭有命,讓我們將樊少華這個重型罪犯帶回去審問,這件事情,你們特警隊就到此收手,倘若有人問起來你可以說是上頭帶走了,至於是誰,不需要告訴他們。」說完話,這個男人面無表情的接過不遠處被押卸著的樊少華。

    「我們走。」三個字一落,整個特警隊中的氣氛都變了幾分。

    這群人一走,特警隊中那股子壓力逼人的感覺,已經消散了不少。

    「隊長,他們都是什麼人啊?怎麼那麼拽?」

    「就是啊隊長,根本就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裡啊。」

    「『啪!』以後少問這些,多辦事兒,不該知道的別問,不該看見的別看,好好做事兒,說不準還有升級的空間,否則的話恐怕日子也不好過的。」盛隊長甩起手來就是一個巴掌過去。

    他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一眾特警隊隊員們,慎重的將這些話說出來。

    雖然他也很想要陞官,但是卻沒有辦法,站在這個位置上,可以說是已經算比較高的了,但是若是有機會得到一點點的機會,對國家做點貢獻也好啊。

    這樣以後想要升級的話,也不難。

    但是想到他以前所做過的那些事兒,他忽然就覺得,自己辦的幾乎都是一些小事情,真正的大事兒估計都輪不到他。

    被隊長這麼一說的一眾特警隊員很快就散了去,各幹各的事兒,可是卻在這一刻,一個突兀的聲音忽然之間在辦公室中響起來,帶著興師問罪的味道,卻又給人一陣心慌的壓力。

    「我說盛隊長,你真是翅膀越來越硬了,連我蘇家都敢去搜查?」

    蘇軍臉色不佳,帶著蘇菲往大門口一路暢通的往這特警隊隊長辦公室中走來,對於他來說,蘇家就是他蘇軍的面子。

    聽見這個聲音,盛隊長在心底大呼完蛋了,可是臉上卻瞬間陪著笑臉,走上前來,「蘇局長怎麼有空來我這樣的小小特警隊呢?」

    可是當盛隊長看見了蘇軍身側的那個女孩的時候便知道,估計是抓人的事情鬧到他那裡去了。

    要知道蘇菲就是在京都都有名的美女,尤其是在他們這樣的軍隊以及公務員當眾,不少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是曾經蘇老爺子最喜歡的孫女也是蘇家的寶貝,就僅憑這一點,盛隊長就明白,自個今兒個是沒法消停了。

    「哼,你還有臉問我?」蘇軍冷笑一聲,就直接往盛隊長的位置上坐下,看也不看外邊兒那群目瞪口呆的特警隊隊員。

    盛隊長的心底一沉,可是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媽的,這個男人也太囂張了,不就是個國安局局長麼。有必要這麼屌嗎?直接來到辦公室就把他的位置給坐了不說,還像是要給他下馬威似的,惡狠狠地。

    不爽,很不爽,十分不爽——

    可是即便是再不爽,他現在也只能夠是忍著,因為他自己的心底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惹不起。

    「盛隊長到這裡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呢?」他明知故問道,現在他心裡只想快點送走這尊大神,不想讓他在這裡,否則勢必會引起特警隊與國安局之間的摩擦,他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你說呢?抓走了我蘇家的准孫女婿,還在我面前裝什麼傻?當初你們敢動手抓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像到,我的怒火。」蘇軍這些年在國安局中一直都是跟更為上層的人打交道的,與這個盛隊長一樣,在別人的面前也得是唯唯諾諾,這可不,這會兒逮著點兒機會了可以發威了,他能將這大好的機會浪費了麼?

    決計不能。

    蘇菲站在蘇軍的身側,看著哥哥如此威風的樣子,心底那顆懸著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下來了一半,臉色剛要好轉一點兒下一秒鐘這個盛隊長說的話又讓她的心底懸起來了。

    「我真是逼不得已,我也沒有任何權利將這件事情通報給你聽,因為這是上頭的命令。」對於官大官小,盛隊長還是有所瞭解,眼前這個國安局的局長未必可以對付的了今日前來的那個神秘組織的頭頭。

    雖然他也只是在這京都某個市區某個點兒的特警隊隊長,但是關於國家上層他也是多少聽說了一點的,不僅僅是今日所知的這樣的龍組,國家特工組織隊伍中,估計有著無數個暗處組織在為國家辦事兒,他們辦的,那都是大事兒。

    而這樣組織中出來的人物,必然都有有某種過人的力量的。

    有些人是辦事能力強,有些人是身體素質好,各方面都強健,有些人,則是如古代軍師一般,處處有好主意,這樣的能人,才會有機會進入國家上層的組織中。

    明顯的,這蘇軍並不知道今日帶走樊少華的人是來自於什麼組織。

    他更加不敢說出來了。

    「喲,還有我不知道的上層?說說聽是誰,我好聯繫一下。」蘇軍十分不屈不撓,在他的眼中,大約是沒有他不能說話的地方吧,就算是比他官階更高的,只要是他出面,加上蘇家的面子,也得賣個人情。

    蘇菲看著這盛家人,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你非要惹怒我大哥麼?」蘇菲的聲音跟她的臉一樣,冰冷的,無情的很,可是她算什麼東西?

    盛隊長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別人覺得她漂亮,可他並不覺得,別人追捧她蘇菲,可他盛隊長可不是沒見過美女的人,他們盛家就有一個比蘇菲更漂亮的妹妹,何以看得上蘇菲?

    對於她說出來的話語,更是置之不理。

    蘇軍也知道自己的妹妹說話太唐突了,但是卻又拉不下臉來,「你就直接告訴我是誰帶走了樊少華,我自當會處理,肯定是不會將你拖下水的。」說話間蘇軍的臉色也陰沉下來,沒有想到他這樣的身份來到這特警隊還是一樣沒有給他面子,姓盛的,你好樣的!

    「這個我真的不能說,別說是我知道還是不知道,我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敢說。」盛隊長面帶歉意,低下頭,深深的道歉。

    蘇軍這會兒算是整個兒的徹底陰沉下來。

    不等眼前這個盛隊長抬起頭,他已經譏笑著,帶著蘇菲離開了這裡。

    來也如風,去也如風……

    「隊長,他們已經走了。」看著已經不見身影的倆人,其中一個隊員走到盛隊長的面前跟他說道,盛隊長很快便將手中的電話逃出來,快速的給今日出現在這裡的那些人其中的一個打電話,因為看見了證件,在離開之前那人還特意給他看了一眼,所以他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那個號碼。

    必須要告訴他們這蘇軍前來這邊兒要人的事情,否則的話,他可吃不了兜著走。

    心想著,已經撥出號碼了。

    ……

    慕果果與石色還有君青染在施氏食府中吃飯的時候,施夜朝的手下便已經將樊少華與蘇菲在情調餐廳吃飯的事情上報過來了,而這個時候又有人前來上報事情,這一點君青染都看在眼裡,若不是因為施夜朝是混黑的,她或許會考慮這個男人跟自己女兒之間的事情。

    可惜,混黑的人,永遠沒有明天。

    她心知肚明,因為她就是政界之人,對於這樣混黑的大組織,早已經如雷貫耳,聽說過的組織,如今都早已經覆滅,不斷崛起了新一代的組織,只是慕果果什麼人?她是決計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跟隨一個混黑的男人過一生的。

    施夜朝聽著手下在耳邊說些什麼,這才走進了包廂中。

    「剛剛得知,樊少華被京都某個區域的特警隊隊長抓走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又被一批神秘人帶走了,看樣子這批人應該是軍界上層的。」說話間,施夜朝端起眼前的酒杯,啜飲了一口紅酒,他淡定如斯,就是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跟慕修絕對有關係。

    大家不知道慕修背後有身份,不代表他施夜朝不清楚。

    要是人人都以為慕修在京都如此名聲大震,是因為他爺爺的話,那就打錯特錯了。

    施夜朝這些年在國外與黑幫廝殺之間,也看出來了一些國際上組織的定律,尤其是每個人的身份,在他的眼底,那都是有秘密的,不過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因為他也還未得到考證。

    只是從樊少華的事情來看,這小事情,根本用不著比特警隊更上層的人來處理,但是樊少華卻愣是被帶走了,這一點只能夠說明這其中必然有人跟慕果果是有關係的,只是她始終被蒙在鼓中罷了。

    「不知道樊少華這一次能否被判刑?」君青染對法律是很清楚,可是她對這京都中的潛規則,卻並不清楚。

    人是被帶走了,可背後的關係若是傾巢而出,或許樊少華也會不痛不癢的又被放出來。

    不過這些都沒有關係,她要的就是讓樊少華知道,這世界上並不是大家都被他玩轉在手中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們還需要觀察一下,至少現在他確實是被抓起來了不是?」

    這話一出,整個包廂中陷入了一片靜溢。

    石色吃著手中的飯菜,心底想著如何幫君青染將之前的醜聞化解,要知道雖然有黑客莫名入侵華夏,但是這個醜聞卻還是坐實了,若是不出來講清楚,遲早這個醜聞還是會被大家記在心底的。

    這不僅對慕果果來說是一種不好的預兆,對君青染的政途就更是有大大的負作用。

    「既然如此,我就在京都待一段日子吧。」君青染已經將H市內的事情處理好,這段時間,她就在京都等待樊少華事情的判決,畢竟這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而秦霞,也將會在樊少華受到法院審理的那一天出庭作證。

    這是一場讓人又緊張又興奮的判決。

    也是一場慕果果與君青染都期待的判決。

    想到這裡,就連慕果果的心底也似乎輕鬆了一大片。

    「對了君阿姨,你若是想要召開記者會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記者。」石色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這就是當初給她報道的記者的名片,最初的時候她初入華夏的娛樂圈,這個女孩的能力挺好的,並且採訪過一系列的紅人,所以她經驗豐富,明白問什麼問題,才是觀眾所想要知道的。

    配合一下,相信君青染的醜聞也很快會在這一場記者招待會中直接不攻自破。

    「哦?你認識她的話就幫我相約一下吧,我正好想要將這件事情澄清。」君青染笑的有些勉強,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好事兒,反倒是對她名聲真正剖解的時候,不過她無所謂,只要樊少華被弄下台了,她自己的事情澄清一下,別牽連到果果她就滿足了。

    想到慕果果的身世,她端著酒杯的手都顫抖了幾下。

    這細不可見的動作,在場的,只有施夜朝眼神兒瞄到了。

    「好呀,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怎麼樣?預約一下,明日吧?」石色跟君青染也不陌生,從小到大,也可以說算是君青染看著長大的,所以跟慕果果一樣,像是將君青染當做自己的親人看待。

    「好。」君青染話落,一音敲定了這記者招待會的事情。

    「媽,今晚我們在一起住。」慕果果說著又湊上前去,摟住了君青染的手臂,母親胸懷的港灣,是每個還未出嫁的女孩,心底最渴望的,這一刻,她忽然之間想到上一次慕修的求婚,假如,假如有一天她真的嫁給了慕修,是不是也會在婚禮上哭泣呢?

    曾經她聽說古時候別人結婚的時候,都會哭,可是卻是因為習俗,那個年代,就是那樣的習俗,結婚必須哭……。

    可是現在,她想到自己倘若是穿上了婚紗,與慕修站在一起的樣子,她的心底也是一動,鼻頭就這樣酸起來了,她覺得當年古時候結婚的人,必然不一定都是假哭,很多大約都是出自於心底的感情才哭的,因為離開了母親的懷抱,去了男方家中,很多東西,早已經在無形之中改變了。

    叫別人的父母叫媽媽爸爸,在別人的家中,過生活,只是,別人的父母真的會像自己的媽媽這樣,疼寵她麼?包括她的一切缺點,優點,都接受?

    呼——

    呼了一口氣,她感覺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畢竟還沒到那個時候,再說,她和慕修……有明天嗎?

    這是一個沉重的問題。

    施夜朝一直都在觀察慕果果,從她心情波動驟然間大幅度起來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默默的看著她,而石色,卻在注視著施夜朝,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見到施夜朝,從慕果果的闡述中她便早已經得知有這麼一個人,只是久久都未見到,此刻看見這個男人,活色生香的面容,紈褲蠱惑的氣質,說起來,也是一個極品男。

    只是他單方面對慕果果有感情,導致他們最終不可能在一起的事實。

    在心底微微歎息,慕修對慕果果的好,她石色身為外人,怎麼看不見呢?但是卻總感覺他們倆人之間缺少一點什麼東西,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她就不知道了,只有當事人自己才清楚,男人到底好不好。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這時候君青染忽然就站起身,她也不想在這裡逗留太久時間,之前對施夜朝與慕果果之間的阻隔,讓她現在心底也還不是很喜歡施夜朝。

    「好!」誰知到施夜朝竟然毫無任何保留的讓他們離開了。

    只是在她們離開之後,他很快讓自己手下的幾個人去石色家附近守著,保護慕果果。

    君青染怎麼樣,他實在是不在乎,他在乎的,從來都只有慕果果一個而已。

    幾個女人快速疾馳離開了這街道……黑暗中,她們的車子在道路上呼嘯而過,猶如一陣風般,離去。

    車廂中君青染揉捏著自己的眉心,心底卻擔心樊少華的事情有變化,但是事到如今,她也無能為力了,可惜的是,她始終都只是H市的一個小小市長罷了,要是是這京都市長,樊少華還不就是一直蒼蠅?

    「媽媽,到家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兒個從H市過來,你也挺累的。」慕果果坐在後座,與君青染並排,前方駕駛位上石色在開車,一路上慕果果與君青染都在細細碎碎的說這話。

    嘎吱——

    直到半個小時後,他們的車子駛入了小區中,這才停止了她們的交談,幾個人都拖著疲倦的身軀,往樓上走去。

    樊少華啊樊少華,你何德何能,讓這麼多人因為你的事情費心費神?

    當君青染躺在床上想著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的事情了。

    回來之後幾人洗澡凌亂的整理一下,也過去了兩個小時,這個三室兩廳的房子,正好每人一個房間,這時候的石色最擔心的事情就是付希之會來,因為前一夜慕果果與慕修都不在家中,導致了付希之了大膽之舉,她擔心今晚他還會來,所以特意給他打個電話提個醒。

    「色妞兒這麼快就想我了?」付希之的不要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石色原本躺著已經放鬆的身軀就因為這一句話又緊繃了起來。

    怒火,在燃燒。

    「一個字兒,看我嘴型,滾!」

    她沒有想到這男人竟然厚臉皮到了這個地步,簡直就是無人能及。

    但是她要是知道慕修比付希之更不要臉更流氓的話,估計就會覺得慶幸了,很可惜的是,石色卻並不知道慕修的本色,若要知道慕修陰損起來,腹黑起來比起付希之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話,恐怕她就會明白,為啥他們是好兄弟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就是這個理。

    「我是警告你今晚最好不要過來打擾我,要知道慕果果的媽媽來了。」石色說著漫不經心的將視線看向窗外,可怎麼也無法控制自己耳朵緊緊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的專注。

    「那我倆豈不是都要禁慾?」付希之吃驚的大叫起來。

    石色被他這大嗓門一叫又要怒了,這丫的在哪兒打電話呢?說話也不知道收斂一點兒,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有一腿麼?

    「你要禁慾,我麼,就由不得你說了。」石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太氣人了。

    付希之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臉上一笑,整個人那股子痞雅的味道毫不收斂的散發了出來,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魅力氣息,說實在話,他現在確實要禁慾,只因為石色不在,他看別的女人還真看不上眼,除非眼前出現一個跟石色一眼優秀,跟石色一眼討他喜歡的女人。

    可惜,他始終沒發現自己心底真實的想法。

    唯一知道的就是,對別的女人,暫時硬不起來……。

    不過他被掛斷了電話,就很快給慕修打了一個電話。

    軍隊暗部,此刻這個原本是十分冷清的地方,已然是人滿為患。

    雖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但是這一刻,這裡邊兒不僅僅是充滿了夜晚的蕭索味道,還充滿了男性張弛出來的殺氣與凌然的怒氣。

    慕修坐在上座,不遠處都是他龍組的手下,這群人都是為國家效力的,所以他慕修也是。

    樊少華耷拉著腦袋坐在釘著鐵釘的凳子上,毫無任何精神可言,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戰敗的公雞一樣,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了那股子的囂張戾氣,倒是慕修,單手食指撐著下顎,穿上了這龍組的軍裝,他身上的幾顆閃閃的軍銜,亮瞎了樊少華的眼。

    看見慕修的那一刻,他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回兒真正玩完了。

    就算是他早已經知道慕修家族在京都有極大的勢力,就算是他早已經知道慕修背後的背景不簡單,就算是他早已經知道慕修這倆字在京都來說算什麼,可是這一秒,他還是驚懼起來。

    只因為從前,他所知道的,竟然都是慕修的表面。

    這個男人的身份在外界看來或許只是一個H市商界崛起的大神,可是卻無人可知,他的背後竟然帶著如此神秘又強大的身份,華夏特種兵部隊龍組專攻組織,這樣的組織竟然在華夏也存在,樊少華也是一個副市長了,雖然官銜並未高到知道華夏有龍組這個組織的地步,可是對於這樣的勢力存在,他還是知道有的。

    就這一刻而言,他心底充滿了掙扎。

    求饒?呵呵,求饒在這時候,根本已經是徒勞。

    他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慕修一句話,自己就得碎屍萬段。

    他相信,慕修絕對有這樣的魄力與能力。

    太驚人!

    這樣的真相,太可怕。

    他覺得好冷,從腳底鑽入了腿中,那股子冷意直竄而上,直接上來了腦門兒,讓他整個人都恍若光著身子站在寒冷的冬天,凌冽的寒風之下,肆意的被這一陣陣風刮著。

    慕修啊慕修,你的底牌,竟然是這樣的麼?

    「現在,審問開始。」慕修面無表情,冷眸半瞇著看向正在裝死的樊少華,可兜裡的電話就在這時候響起來,因為調製了靜音,他對著手下打了個手勢,便走出了這個辦公室中。

    走到外邊兒,才能夠清晰的看見,這個辦公室,根本不是軍區那種辦公室,而是一個莊園,郊區道路上開過的車子,若是仔細看來,恐怕要以為這不過是某個有錢人富人家在這邊兒購置的別墅罷了。

    卻不會有人知道,這樣一個看起來華麗,實際上血腥的莊園,就是華夏這個傳說中龍組的所在據點。

    這一切,恍惚又真實。

    「哥,你老丈人來了。」付希之嘻嘻哈哈的開口說道,他知道樊少華被抓了,大哥肯定得高興死,不過他倒是並不會說出這個,這會兒說起來君青染,倒還帶著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

    付希之也是從雛兒處男走過來的男人,開葷以後,男人那種撓心撓肺想要的感覺,他怎能沒有感受過呢?

    所以現在慕修就算是再有定力,恐怕都是十分渴望慕果果的吧?

    他打這通電話過來給慕修就是為了幸災樂禍的,他會說麼?

    「哦。」慕修冷淡的一聲應答,澆熄了付希之的幸災樂禍,瞬間臉上的表情便焉了。

    「哥,你好歹有點兒表現啊?」付希之挑眉不爽道。

    「沒時間跟你胡鬧,我掛了,手頭上的事兒正處理著呢。」慕修說罷就要掛斷電話,這三哥的作風如何,付希之還不知道?說一不二。是一個鼎鼎的純爺們。

    「哎,等等等,等我啊,還有事兒呢,我跟你說三哥,蘇軍參與到這事兒裡邊兒來了,還上特警隊要人去了,是凱子那弟弟跟我說的,我要跟你報告的事兒就是這個個,已經報告完畢。」

    卡——、

    倆人同時掛斷了電話,慕修就知道付希之找他是還有事情要說的,只是早在剛才天剛黑下來的時候,那凱子弟弟就跟自己的手下通報了這件事情,不過凱子那弟弟估計並不知道他在哪,身份是啥。

    而這一次,因為樊少華的事情,付希之也知道了慕修的身份。

    當然,身為軍人,他是絕對保守秘密的。

    放下手中的電話,慕修繼續走了進去,對於付希之說的君青染來了,他壓根沒放在心裡,他付希之不敢去石色家,不代表他慕修不敢,爬牆什麼的,這不是他的強項嗎?

    想到這裡,便也就想到果果,心底不由得軟了起來,可轉身之間,臉色又再度恢復了冷睿。

    明亮的白熾燈在頭頂上閃耀出來炫目的光芒,樊少華卻始終盯著自己的腳下,這一刻開始,他總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人生的意義,原來做男人,就要做慕修這樣的男人!

    一眾龍組的軍官們看見慕修走進來,臉上的神色都收斂了幾分,眼神目不斜視的看向不遠處的樊少華,被這麼多雙冷冷的眼睛看著的樊少華頓時間亞歷山大,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還有幸被如此高等的組織審問。心底卻也清楚,多半是出不去了。

    慕修,真是好深沉……

    「我知道你以前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那種弱勢,不過都是你的偽裝,你樊少華是怎樣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我慕修還是看得清楚的,你以為你區區那點兒小把戲,瞞得過所有人的眼睛,瞞得過我慕修?」慕修冷靜低沉的聲音中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嚴。

    聽見他開口,軍官們紛紛低下頭。

    這種由心而發的臣服,並不是因為他是他們的組長,而是因為這個男人在過去的歲月中,曾經帶著他們出生入死,國內外闖蕩無數次,生死一線間,千萬次,這個男人,是他們的神。

    「去將他手腳釘上,今晚給他嘗嘗我們龍組的大餐,要知道進入龍組的人,我們如果不給點家常菜他吃吃,恐怕他不知道我們龍組的高貴。」

    慕修單腳抬起,放在凳子上那架勢跟流氓沒啥區別,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這樣痞雅的動作,都讓一眾小弟們低頭尊重,只因為這個人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叫做強大。

    「是,老大。」說話間,手下的一個穿著軍裝的女孩,筆直的往樊少華的身前走去。

    還未抬起頭,鼻翼間便入侵了一股女人的香味兒,那種自然而然的清香味道讓他腦子一陣混沌起來,現在這樣的結果,他從未想過,腦袋裡亂哄哄的這一瞬間,手背的肌膚卻緩緩有針刺的疼痛傳來。

    他猛地抬起頭,對上的,是一張清秀無比的臉龐,那臉上冷漠如冰的眼神,卻硬生生的如刀般刺著他。

    「啊——」

    凌冽的嘶叫聲,在他的唇中不受控制的響起來,他樊少華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

    要說到現在為止,他吃過最糟糕的苦頭,也就是上位的時候,在H市內受到的一眾黑混混的打壓吧?可是如何他們也不敢玩這麼大,現在眼前的這一切,根本與想像中不一樣。

    「慕修,你這是屈打成招?」樊少華雖然痛苦,卻冷眼抬起頭,狠狠的盯著不遠處離他較遠的男人,他臉上波瀾不驚的氣勢,更是將樊少華渾身炸毛般的氣勢瞬間打壓了下去。

    啪——

    女人毫不留情甩過去的耳光,響亮的在整個空間中迴盪。

    「我們老大的名諱也是你可以叫的?我們老大帶著我們在國外捉拿世界通緝犯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山角落呢。」女人聲音清冷無情,但,卻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對,是慕果果的味道。

    這個女孩的聲音,和慕果果的聲音竟然如此相似。

    想到這裡樊少華的眼神不由得從這個女孩的臉上刷過。

    很清秀,卻沒有慕果果那種天生嫵媚的味道,也很漂亮,卻麼有慕果果那種自然而然渾身散發著誘人氣息的味道。

    她,不是慕果果。

    被女人這一巴掌打的頭暈目眩的樊少華,嘴角處爛了,一點點的血跡在嘴角處印出來,他竟然笑起來,伸出舌尖,舔舐著自己的嘴角,那樣子,猙獰無比,卻又瘋狂。

    看著這男人如此淫蕩的眼神,如此噁心的動作,這女人的眼神斂下。

    再度將他另外一隻手也插入了鐵釘中。

    這一次,樊少華緊咬牙關,沒有叫出來。

    可在這些人的眼中,慕修就是他們的神,是不容許任何人在他面前造次的,所以就僅憑樊少華說出來的話語,所有人眼底本來對他的冰冷都變成了冷厲。

    之前他們看待這個男人的時候,不過是看待一個罪犯的眼神。

    但是此刻,他們看待這個男人的眼神,是看待一個死人的眼神。

    「老大,他的腳要釘上鐵釘嗎?需要的話,我願意效勞。」開口的是站在一邊沉穩的高大男子,這個男子便是之前出現在特警隊的人,在他們的眼中,慕修就是這個華夏背後最強大的軍人。

    是容不得任何人褻瀆的。

    樊少華顯然犯了禁忌。

    「不用,明日再釘也來得及,現在,開始審問。」

    慕修老神自在,他根本不需要動手,染上樊少華的鮮血,他都感覺是侮辱,畢竟晚上他還想跟果果翻雲覆雨的。

    拿起桌面上的煙盒,他掏出一根煙,也不管不顧,掉在嘴邊兒,對著不遠處的幾個龍組手下點點下顎,不一會兒,大家都走向樊少華,這些人中,有人是準備記錄的,有人是準備審問的,有人是準備壓制的。

    卡嚓一聲,金屬火機的點燃聲音傳來,大家的視線看向不遠處慕修,藍綠色的火焰燃燒著他叼著的煙頭,燈光之下,一陣眼圈升起,清脆的火機合上聲傳來,這一秒,審問正式開始。

    「你親手計劃了慕果果父親,君青染丈夫的死亡,葬身火海?」

    「是。」

    「你做了一系列假證,就為讓君青染入獄,你好上位?」

    「是。」

    「……」

    「是。」

    所有罪證,這個男人供認不諱。

    可見他是多麼的囂張,就算是在這個時候,樊少華眼底都帶著挑釁的笑意,他不知道慕修的強大,竟然是他所無法想像的地步,這一刻,心底渾然覺得,當初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不過,即便他身在這裡,他相信,蘇菲也一定不會放過慕果果的。

    假若沒有這一場審問倒好,可惜,從這一秒種開始,他樊少華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慕果果被玷污,糟蹋,最終死亡,這個想法,他想成真,應該不會很難。

    「將他關起來,任何人不准探監。」慕修吞吐著眼圈,修長白皙的指尖夾著燃燒的煙支,一句話,一個動作,處處彰顯了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氣勢,他的風範兒。

    「是。」手下很快便將樊少華押進了另外一個房間中。

    在這裡,樊少華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他,只因為這座莊園是國家內部軍人暗部所用的房子,所以外界治安防備做的極好,一般人若是沒有這裡的鑰匙與門卡,近身這個房子的機會,可能都沒有。

    慕修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敢大膽放心的將他丟在這裡。

    「今晚大家都累了,就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再來宣佈他的下場。」慕修說完,便轉身向著外邊走去。

    而龍組的一眾手下還在裡邊零零散散的收拾著。

    之前甩了樊少華一個耳光的女人與另外一個男人將樊少華送進了一個單間,這時候樊少華卻忽然抬起頭大笑起來。

    倆人看了他一眼,都沒有說話的意思,也不想理他,直接往外邊走去,只是在女人的腳步快要踏出這個房間的時候,樊少華的一句話,成功的讓她頓住了腳步。

    「女軍官,你喜歡你們老大是吧?」

    看著她僵硬頓住的身軀,樊少華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沒有辦法對付他們,打擊一下也是好的。

    「可惜,你們老大有喜歡的女人了,而且,還是一個跟你長得差不多的女人,你們倆說話的聲音真的好像,哈哈哈!你這輩子可能沒希望了。」樊少華怒笑起來,說話間,語氣中的恨意,顯露無疑。

    「……」

    女軍官在聽見樊少華的話之後,臉色微變,卻也只是一瞬,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可是她眼底濃濃的失落,卻逃不開樊少華的眼。

    喜歡慕修有什麼好奇怪的,在這個京都,喜歡慕修的女人估計太多了,哈哈,慕果果,你就要成為女人公敵了!

    樊少華此時此刻也只能是從自己的內心想像中開心起來了,渾身的疼痛折騰的他笑不出來,可是他卻還是勾起嘴角笑起來,這讓他的臉部有種扭曲的瘋狂,渾身顫抖的同時,他還是要笑,看看最後,是誰笑到最後。

    關上門,女人靠在門上,心底一陣緊縮的疼痛,錐心之痛緩緩傳來,被樊少華的一句話說的臉色蒼白,只能夠說明,她的心境還是不夠好,否則怎麼會被這個男人說一句話就如此害怕呢緊張呢?

    「怎麼了?」身邊的軍官忍不住開口問。

    她的臉色實在是太不好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跟樊少華之間有什麼關係呢,但是他們都清楚,身在這樣的組織中,是不可能接觸外界之人的,只因為他們接觸到的,大多都是敵人。

    對敵人生出感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事,我們是在這裡守著他麼?」說話間這女人的神色卻還是往外邊兒掃去。

    「別看了,老大已經走了。」旁邊的男人忍不住開口歎息道,她的心思,哪裡是樊少華才看得出來呢?他們也是人,雖說比較冷酷手段較為殘唳,可是他們也知道女性心底柔軟的地方,是很有可能會裝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的。

    就好比她,老大根本不喜歡她,可是沒有辦法,她卻是十分喜歡老大的,這在龍組,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而這個地界並不是龍組的總部,總部在國務院,可是現在他們不過是出來處理一點事情罷了,怎麼可能會回去總部呢?

    所以一眾人今晚也就是在這裡休息了。

    「別多想了,早點休息吧。」大家都對她的單相思愛莫能助,只能是拍拍她的肩膀當做給她鼓勵了。

    女人點點頭,心底卻有種虛脫的傷感,老大怎麼可能會看上她呢?花花世界何其之大?

    開著車早已經離開了這裡的慕修,更加不會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思了,在他的眼中,手下的人那都是同類人,他是絕對不會對他們生出其他的感情的,他一直都是一個鐵血的男人,錚然的骨氣,讓他在軍隊中來來回回這麼多年。屹立不倒。

    ……

    蘇軍在離開了特警隊之後就一直不斷的在打電話,打聽關於樊少華的消息,可惜到現在為止,幾個小時過去了,他卻一點兒關於樊少華的消息都沒有聽見,他終於明白,為何特警隊隊長會那麼有底氣的回答他不知道了。

    處理這件事情的人,看樣子就知道必然不是一般人。

    站在不遠處的蘇菲看見蘇軍臉上不太好看的臉色就知道,到現在打了這麼多通電話,始終都是徒勞罷了,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樊少華被帶去了哪裡,更加不會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將他帶走了。

    可是讓蘇軍心底不爽的,倒不是因為這些,他只是在想,到底得要多大的權利,才可以這樣直接將人帶走審問,連他端端一個國安局局長都不知道呢?

    這才是他心底的死結。

    「你們怎麼看這件事情?」蘇老緩緩從房中走出來,他的臉上也帶著愁容。

    樊少華畢竟是跟蘇菲掛鉤的人物。

    若是樊少華出事兒,不會讓他們蘇家也有事情那他們也就不準備幫忙了,心有餘而力不足。

    看見蘇老出來,卻根本不知道蘇老心思的蘇菲快步走上前,攙扶著自己的爺爺,這乖巧的一面,老人家哪裡會看不出來她是因為擔心樊少華才這樣的呢?

    「爺爺,這麼晚了你怎麼不睡,還出來呢?」蘇菲知道,這件事情也許是遇到瓶頸了。

    「爺爺,這件事情我看不好辦。」蘇軍淡淡回過頭,看向老爺子也滿是陰沉的臉色,心中清楚,樊少華若是能夠躲過這一劫,以後未必不可有大前途,只是這一劫若是躲不過去的話,以後也就沒有以後了。

    「確實,蘇菲,你沒有什麼把柄在他的手中吧?」蘇老爺子忽然之間轉過眼看向自己的孫女,眼神銳利。

    蘇菲一愣。

    腦海中回憶了一下,沒有什麼呀。

    「沒有的爺爺,我沒有對付過慕果果。」蘇菲記得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對慕果果做過任何事情。

    她似乎早已經忘記了當初她給雲崢打過電話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妹妹你沒參與的話,那我們最好就不要管了,現在就連我都不知道他被帶去了哪裡,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將他救出來呢?」蘇軍歎氣,說道。

    蘇老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字眼裡的話語。

    連他也沒有問到被抓到哪裡去?

    「或許我知道他被抓去了哪裡,可惜的是,我也沒有能力見他一面,那種組織,高等的是不容許任何人指手畫腳的。」

    蘇老爺子又是哀歎一聲,臉上失望盡顯,轉身往屋裡走去,如今,只有看樊少華自己的造化了。

    「小妹,我也先回去了,明日還要上班,這事兒我幫你留意一下,你也別太擔心了。」蘇軍說完就站起身往外邊走去了,他匆匆忙忙的來,匆匆忙忙的走,根本就無法將這件事情解決的同時,也才發現,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國安局局長罷了。

    蘇菲不甘心。

    她怎麼能夠甘心呢?

    秦霞!對,秦霞在哪裡?她要殺了她,這樣就沒有任何人可以給君青染出庭指正了不是嗎?想到這裡,她面露凶光,唇角處勾起了陰冷的笑意,跟她之前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她雖然長得清純,實則孟浪,可是骨子裡,狠著呢。

    樊少華現在既然是她蘇菲的男人,那她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樊少華的事情視若無睹。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爺爺,您忘記了?

    放在桌面上的手,捏緊,蘇菲的指甲上塗滿了紅色的指甲油,唇色鮮紅的她此刻臉上的表情在黑夜中,燈光下,還真帶著幾分滲人的味道。

    進入了房間,她靜下心來,才掏出手機,又一次的撥出了當初的號碼。

    其實早在秦霞背叛了樊少華的那一刻開始,樊少華就想要將秦霞殺人滅口,可惜的是蘇菲一直不願意,到如今,樊少華已然被抓,而她又怎麼辦是好?如果樊少華出不來的話,她雖說是可以找到好男人,但是像樊少華這樣的潛力股,恐怕是很難的。

    心底的不安,慢慢的侵蝕著她,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的殘忍。

    她強忍著心頭的那股子煩躁,給一個她所知道的組織打了一通電話。

    「錢,不是問題,我需要你辦的事情卻一定要辦好,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慕果果,這個女孩,你們綁架之後,任由你們凌辱,第二件事情,秦霞,這個女人,必殺無疑。」

    蘇菲既然知道雲崢,就更加會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暗殺組織。

    不過與之不同的是,這個暗殺組織,跟雲崢還是有點關係的,因為這是他旗下的,雲崢的名聲早已經響徹了各國,他手下的組織,一樣的聲名顯赫,還能有人不知道雲崢的?她可不信,只要是雲崢的手下去辦事,她就相信他們可以辦到。

    「先給你們轉定金,交易成功之後付另一半的金錢。」掛斷電話,她從兜裡翻找著自己的銀行卡。

    卡裡的錢,足夠做這些事情了,只是希望成功就好。

    慕果果害的樊少華到這個地步,秦霞背叛樊少華到這樣的境地,她們,都是她蘇菲的敵人。

    想到這裡,一咬牙,將卡裡大數目的金錢給剛才記下來的賬號匯過去了。

    收到消息的人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慕果果與秦霞了。

    先伺機而動,再行動,是殺手們一貫的準則。

    ……

    夜深人靜時,慕果果坐起身,打開了電腦,將自己今兒個入侵的蘇家的背後控制股那一屏幕進入,她知道,眼下想要一下子吞併蘇家的金錢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慢慢來,雖說有點少,可是一天啃咬一點點,也不少了。

    至此,這件事情就成為了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情逐漸的成為了習慣。

    整個房子中,大廳黑暗無比,慕果果房中燈光明亮,外邊兩個房間都熄燈了,可見君青染與石色都已經準備睡覺了,實際上石色還沒睡,在看小說,翻滾著手機上屏幕中的無數本小說,她正在選書看。

    書荒是個大問題。

    這是令人十分煩惱的一件事兒,沒有辦法之餘,她也就看看書院中的訂閱榜了,相信喜歡的人越多,這本書必然是越好看的。

    倆死黨,倆房間,一個電腦,一個手機,都在幹著睡不著的事兒。

    石色看了幾眼手機上顯示的幾本書,忽然沒了興致。

    就在這時候,付希之卻忽然發來信息。

    「睡了沒?」

    她打開手機,慢慢的回了一個:我睡著了。

    不一會兒那頭付希之又發來了一個消息。

    「想我了嗎?」

    嘁——

    石色忍不住在心底鄙視這個男人,乾脆將手機丟在了一邊兒,二話不說閉目養神。

    隔壁鍵盤聲啪啪啪的響起來,好在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石色根本就沒有想到慕果果這會兒還在玩電腦,忍不住坐起身,打開燈,往她房間中走去,就是想看看她睡著了沒有。

    「果果……」她小聲的叫著。

    一會兒就打開了門,慕果果看了一眼站在外邊兒的石色,趕緊將她拉進來,正好上次她想要跟石色說拍電影的事情,只是今兒個因為母親過來,又沒有機會說這件事兒了,她也希望石色在華夏能夠成名,雖說她在華夏此刻也是人眾皆知的女導演了。

    可是別人卻並不知道石色多麼的才華橫溢。

    「你咋還不睡呢?」石色一邊兒悄然關上門,一邊兒往慕果果身邊兒蹭著去。

    「我睡不著呀,你來看看,這個是我準備讓你拍電影的一本書,我看了一點,覺得挺好。」她一邊摸著鼠標,一邊兒將儲存好的網頁打開來,當看見上邊書名和簡介的那一刻,石色動心了。

    「染性,拍電影的話,咱們就叫這個吧。」石色的夢想,她能不熱衷嗎?

    回到國內的目的就是要將先拍一個電影,成名作,必須是成名作。

    「好。」慕果果一口答應下來,手裡頭有倆小錢了,以後倆人不用畏首畏尾的了,一切在京都都會好起來,慕果果堅信。

    「你好什麼好呀,你哪有那麼多錢呢?」色妞兒翻了翻白眼,她就想知道慕果果哪裡來的底氣。

    聽見這話,慕果果扶額,忍不住歎息,這死黨這閨蜜,咋這麼不信任俺捏?

    「我會賺錢!」慕果果開口說道,眼中卻閃過一道精光,她當然不會告訴石色她在對付蘇家,所以暗中將蘇家的股份一點點的抽離,最終凝聚成為單獨的一份股份,弄到自己的名下以後,她便會將這一道股份直接抽出蘇家,然後兌換成人民幣。

    「好吧。」石色無語了,她發現來到慕果果的房間中簡直就是一個錯誤,伸出手拍拍嘴,打了個呵欠,她懶懶的爬下床。

    「那啥,我先去睡了,晚安。」

    擺擺手,慕果果沒有把她心底那股子不信任當回事兒。

    說起來也是,拍戲需要大量的金錢,她現在沒有拿出一疊疊的錢來,石色估計是不會相信的,除非哪一天,她真的將錢拿出來了,色妞兒才會相信。

    再看了看自己投資的基金和股份,慕果果這才準備關電腦,要睡覺,可就在這個時候,窗口處忽然間開了一點兒動靜。

    咚咚咚。

    她仔細聽拉一下,這是?

    敲門的聲音?

    我去!

    嚇尿了。

    小心翼翼的將電腦搬到裡邊兒一點,她一步步的走下床,往窗口處走去,拉上了窗簾的窗口根本看不見外邊,卻也只是一個窗簾之隔,她還是有些驚悸。

    是誰在敲門?咚咚咚——

    又是敲窗的聲音。

    她蹙眉,卻還是拉開了窗簾,一張近在咫尺的臉龐就在她的眼前,她嚇得睜大了雙眼,可那張俊臉卻淡淡的勾起了一抹淡定的笑意,她趕緊打開了窗戶。

    「你怎麼爬窗戶啊?」慕果果忍不住尖叫起來。

    下一秒鐘慕修就伸出手摀住了她的嘴兒。

    「不要命了,你媽媽在隔壁睡覺呢。」慕修冷聲開口,這時候慕果果才恍然間從剛才的驚嚇中走出來,猛地撲在男人身上,摟緊了他,「你才不要命了呢!」她嬌嗔著說道,可是心底卻有股暖暖的感覺。

    她說她怎麼睡不著,而且到現在心底都還是恍惚的感覺,原來是因為沒有他的體溫。

    在京都的這兩個月中,她一直都是跟慕修同床共枕的,早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溫度。

    此時此刻卻因為失去了他的臂彎而失眠,說出去肯定要讓石色笑掉大牙,不過她卻不在乎,房間中空調上的冷氣嘩嘩的吹著,她心底的那股子熱氣嘩嘩的騰升著。

    慕修一手摟住了她的身子,生怕她會摔下去,一手關上窗戶,在她眉眼處親了親。

    刺啦——拉上窗簾就把她撲到在床上。

    「想我了沒,妞兒?」細碎的吻,伴隨著他的聲音,一段段的落下來,從她的眉心處,到她白皙的脖子,再從脖子上一路吻下去——

    對於他的熱情,她也絲毫不示弱。

    只是腦海中想到剛才這個男人還攀爬在陽台上的那一幕,她就覺得好驚險,好擔心。

    「你怎麼上來的?」她不說想不想他,倒是先問起他來了。

    慕修薄唇輕勾,深邃的輪廓上泛起一圈圈的迷人之笑,「你猜。」

    從暗部出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歸心似箭,心急如焚,對於這個女人,他心底已經清楚的明白,離不開她,那種感覺,雖說現在還不是很清楚明瞭,可是現在就目前而言,他知道他自己的想法,他要她。

    想要她。

    時時刻刻都想要她。

    男人骨子裡的血性之味參雜著此刻他渾身上下雄之力的張弛,一瞬間就讓他從暗部來到了她的身邊,就好比此刻,只有抱著她,他才是安心,只有摟緊了她嬌軟的身軀,他才能安心。

    這樣抱著的姿勢,讓她穿著暗紫色睡裙的大腿全然摩擦到了男人粗糙不少的肌膚。

    當然,也包括那已然雄赳赳氣昂昂的某處。

    「唔……」他不屈不撓的吻著她,狠狠的用舌尖抵在她唇齒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與這個女人融合在一起,他粗喘著開口:「我爬上來的!」話一落,他又一次勾起了她的下顎,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燈光下,男人狹長好看的鳳眸中,淨是清華瀲灩的神采,那種恍若令人沉浸於一片汪洋之中的淡薄感覺,卻可以給她整個世界。

    他如墨的瞳孔中,印刻著她的面容。

    燈光清晰的照耀在他眼底,卻深入了她的眼中。

    慕修體格高大,即便是此刻摟著她,抱著她懸空著吻著她,也給她一種十分安全的感覺,好像躋身於這個男人的懷抱中,永遠都是給人一種安定的氣息。

    雖然倆人在一起才不過這段時間內,可是慕修卻恍若十分熟悉她的身軀一般,強勢探入。

    對於她身軀上幾個較為敏感的點兒上,他是更加賣力的將前戲做足。

    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見過這麼一句話——

    一個男人,只有在很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才會取悅這個女人。尤其是在床上。

    他現在這樣兒算是取悅麼?

    慕果果不知道,她知道,她迷失了。

    空氣中的溫度都像是要被點燃一般,印證著此刻慕修的熱情,掃向他一路吻下去的身影,儘管他已經將這個女人盡數抱在懷中,可是他卻有一絲不滿,似乎這樣抱著她,都還不夠似的,將她樓的更緊了幾分,讓她與自己更近一點!

    可惜,不夠——

    這樣,遠遠不夠。

    「我媽媽來了。」她嬌喘著,斷斷續續的說著,唇瓣處逸出來的嗯嗯啊啊聲音就恍若天生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一般,銷魂蝕骨。

    聽見這話,慕修也只是勾唇輕笑,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讓慕果果整個人臉頰都漲紅了起來。

    「那我們現在這就是名副其實的偷(和諧)情了……」

    男人低語之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她高聳部位。

    單手托起她的臀部,輕鬆的將她放在床上,不等她有任何反應的機會,下一秒鐘高大的身軀便壓了上來。

    她的吊帶睡衣已然是單肩掉落在圓潤的肩頭,惺忪迷濛的雙眸中更是濕漉漉的恍若一片霧氣,引人沉迷的同時,帶著這個男人沉淪而至。

    他恍若要將她拆入腹中,淬了火的眸子暗了下來。

    一處邪火,兩處滾燙。

    當他的滾燙,逼近她已然火熱,燥熱,癢而難耐的身軀之時,她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邊縮去,迷濛的燈光之下,她掀起眼皮看向這個男人令人迷醉的輪廓,心底,情不自禁的歎息一聲。

    身軀上麻麻點點的瘙癢傳來,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輕而易舉的掌控了她的敏感之處。

    甚至比起她,更為熟悉她的身子。

    這一認知,讓慕果果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可是這一刻,他倆的動作極大,幾乎是幾欲要忍不住脫口而出的呻吟,硬生生的被她吞進了口中,咬住自己的舌尖兒,不讓自己叫出聲,可慕修多麼敏銳的男人啊?

    洞察力十足的他,猶如鷹隼的眸子一眼便看出來了她的隱忍。

    用他靈活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用他靈活的舌尖,帶動她的叫聲——

    「說,想我不!」他雙眸深沉,還微微帶著濕意的短髮凌亂的散落在他的額前。

    頹廢又帥氣。

    男人的眼神中凝固在一陣陣的隱忍之下,讓人看不見他的慾望,依舊冷靜的臉龐與眼神,都讓人驚奇,若不是因為慕果果此刻貼近他的肌膚,感受到他渾身的邪火猛竄,估計她又要以為這個男人的眼中沒有慾望了。

    恰恰相反。

    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到,就連幹這樣的事兒,他都深不可測。

    感受到了她的抗拒,他低低一笑,醇厚的聲音中,帶著他對她的瞭若指掌,另一隻手,在她的鎖骨處輕揉慢捻,逐寸流連……

    當他吻上她的指尖——

    模糊又瑣碎的溫柔感,差點要將她溺斃。

    十指連心……。這個男人就這樣,逐個吻去,含著舔舐著,輕柔的在指尖處轉著圈兒的折磨她,細微弱小的敏感感覺傳來,她渾身一個顫慄。

    一場乾柴烈火,終究是被這個男人猛然間撩撥而起——

    他動手時,她顫慄。

    他收手時,她空虛。

    一波一波的撩人姿態,撥人心弦,就這樣,在男人修長的指尖下點燃……。而他,也終於——

    兵臨城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7:51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91】今兒個我們換個姿勢(精彩)

    慕修摟著慕果果,雙手所到之處在她身上留下一竄竄火焰,一陣陣急促的呼吸聲從他們的唇舌中纏繞出來,唇齒掃射之間,倆人緊貼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靠近對方,心底只有一個想法:

    再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

    纏綿蝕骨。

    整個房間中的氣氛,都在這一刻,被點燃,曖昧,逐漸攀升,縈繞在空氣中,就連倆人吞吐出來的呼吸聲,都帶著撩人心魂的曖昧之味。

    「唔……。」慕修在她的唇舌上深淺吸吮,力道極大。

    慕果果忍不住嚶嚀出聲。

    「想你了……」她知道,這個男人有時候不屈不撓的,也就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而她,可以給他這個答案,為什麼不給呢?

    瞬間,倆人的心底都膨脹著滿滿的動情。

    他眼底邪肆撩人之間,竟然是讓他那雙如墨色的眸子更為令人沉淪了,而她的眼,迷濛至極,在男人的眼神底下,越發的迷濛起來,一雙琉璃眸子中,全都是濕漉漉的氤氳色彩,這樣抬眼望向男人的時候,豈是一個嬌媚了得?

    看向她雙頰酡紅的臉龐,他喉間一陣乾涸,火燒般的渴望起來,望向她瑩白肌膚染上的緋紅之色,他沉靜的眸子終於也染上了慾火的掙扎與凶殘。

    邪火,就這樣一路猛竄,直至他的腦門兒上,連帶著渾身上下都緊繃了起來,似乎無法得以釋放,此時此刻,倆人無聲無息的在房中緊緊相擁,外邊兒大廳中安靜無比,忽然之間傳來的開門聲,讓慕果果原本早已經迷濛的眼神,恍然清醒過來。

    慕修的修長的指,還在她的脖子往下逐寸流連,可是外邊兒,卻傳來了母親的聲音。

    「果果,你睡了沒?」君青染貼在門上,疑惑的看著這裡邊兒帶著燈光的房間,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就要睡了媽媽。」這時候慕果果的手快速的往開關上一按,雙眸中全都是被人抓住的驚恐,她好擔心媽媽會突然之間進來,而此刻自己衣衫半解,男人更是渾身赤裸,如此形象,如何在母親面前開脫?

    君青染很不喜歡慕修,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並且慕修與母親之間似乎很早就認識了,這也是她所知道的。

    倆人現在的偷歡,又算什麼呢?

    「噓……」慕修笑了笑,眼底全都是漫不經心,他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君青染會開門進來,還不輕不重的在慕果果的胸前一掐,害的慕果果差點兒沒叫出聲來,尖叫的聲音硬生生都被她吞進了肚子裡。

    「哦,那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事情呢。」君青染帶著倦意的聲音再度傳來,慕果果這才呼吸了一口氣,心底那股子心跳就要跳出來的感覺,太刺激,太驚險,又帶著幾分難忍的激情,一併在她與這個男人的擁抱中迸發出來。

    舔舐著她的唇角,慕修的眼睛始終都沒有閉上,在黑暗中雖然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可是他卻知道,自己身下的這個女人,臉龐上的每一寸輪廓。

    就著這些時間裡倆人在床上房事中的一些經驗,男人的手忍不住的沿著她小腿肚緩慢上移,重重摩挲。

    撩起這睡群,輕揉慢捻的游弋而上——

    等到腳步聲走遠,他才緩緩轉開了一點點燈光。

    「來,今兒個我們換個姿勢。」慕修好看鋒利的薄唇中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麼讓人臉紅,心跳——

    「什麼姿勢?」

    慕果果被他撩弄的腦袋混沌,整個人的身軀都火熱了起來,這個時候,大約都是動情的,也只有聽他說的份兒。

    將她小腿往前一推,她瞬間曲起腿部,粉紅色的蕾絲小內內一下子被男人收入眼底。

    他的眼底,蠢蠢欲動的小獸,就像是要復活了一般,帶著一股子火熱,在看向她的時刻,一把撒火。

    熱。

    燥熱。

    難忍癢。

    慕修卻好像絲毫感覺不到她想要的心理一般,依舊在忙著將這前戲做足了。

    一股子潺潺流水般的火熱,在她的腹部處翻湧著,升騰著,讓她不安的扭動起來,本就是單薄的睡衣,這一刻,將她高聳的突起顯而易見的展露在男人的眼底,慕修略微勾唇,波瀾不驚的臉龐都有了幾分欲色難耐的味道。

    安靜的大房子中,誰也不知道,就在這個房間中,他們倆在幹著怎樣火辣的事兒。

    寂靜無聲的夜色,無法阻擋那一波又一波啪啪啪的聲音,迭起的聲音,伴隨著他們拂動的身軀,一次又一次的讓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滿力量,讓他的心對她全都是滿滿的愛意。

    直到她在他的手中顫抖起來,他這才撫上了她小蠻腰,緩緩……

    聽到她悶哼著,隱忍著,求饒著,他竟然奇跡般的有種願意跟她玩一場拉鋸戰的興趣,而他的手則像是泥鰍一般,時刻靈活,處處靈動指尖帶電,每一下都讓她身子微微一縮,下意識的。

    「弄疼你了?」慕修憐惜的親吻著她小巧挺翹的鼻子,大掌掠過紅腫之處,他劍眉深蹙。

    無力的慕果果唯有低低的應答一聲「嗯」便躺在他的臂彎,軟綿綿的攀附於他手臂,不讓自己跌下來。

    緊緊摟著她的腰肢,完全佔有的姿態,他笑著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瞬間又讓她面紅耳赤起來。

    他說:你必須習慣,習慣我,習慣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力量。

    吻痕纍纍,汗水淋漓,極致暢快!

    他的眼底,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慕果果。

    她的心底,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慕修。

    邪火通幽處——

    潺泉洞庭深——

    這一夜的纏綿悱惻,讓人難以忘懷的同時,還帶著幾分偷情才能夠得到的激情。

    ……。

    第二日,當陽光高高的掛在天邊的時候,慕果果累了一夜的身子,也總算是緩緩的轉醒了過來,雙腿酸軟,無法動彈,她渾身上下就像是被人拆動過一般,處處都是疼痛,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日太過於激烈,還是因為慕修這個男人的力量著實可怕,可這一刻,她愣是無法起來。

    摸了摸床榻邊上的空位,還帶著一點點的溫度,只是卻不見了慕修的身影。

    忽然之間。

    心底一陣低落襲來,她睜開了雙眼,房間中的光線並不刺眼,只是手機的LED燈卻不停的閃爍著,至此,她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閃爍是為何,打開屏幕就看見了一條簡訊。

    「這幾天要注意安全,我先去辦事兒了,晚上我還會來的,你洗乾淨了躺穩等著我。」

    這話說的,也太色情了?

    慕果果不由得想起昨夜他是如何的驍勇,她是如何的羞人嬌喘,這一切,都恍若是一場浮光掠影的景象,全部都在她的腦海中過了一遍,一切都歷歷在目。

    深呼吸了一口氣,甚至空氣中,都還有這個男人的味道。

    只是他卻有事兒去忙去了。

    沒有告訴慕果果他在處理樊少華的事情,慕修認為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慕果果的妥當,畢竟她知道了也是徒增擔心,不如讓她不知道的好,這樣她才會更加安全,知道的事情太多,相對來說,危險也就更多。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窗外,陽光明媚,熱度依然抵達到了三十八度的天氣,是燥熱的,讓人心底一陣心煩的同時,就連整個京都的大馬路上都帶著一股子要火燒起來的味道,踩在腳底下的柏油路好像隨時都會燃燒起來似的,給人一種難耐的凌亂。

    天氣燥熱,人的心情也就跟隨者天氣一起燥熱起來。

    「果果,快點兒起床了,今天媽媽要去參加記者招待會,你就在公司中等我吧,我辦好事情就會來找你的。」君青染敲門,一邊兒在外邊開口說道,她知道女兒肯定醒來了,今兒個她跟石色一同前去天域娛樂公司,直接參加記者招待會。

    娛樂記者,也可以報道關於政界的事情。

    而石色帶她去,就更好辦了。

    君青染並不想麻煩別人,也不想帶著慕果果去,因為那些事情,都是她所不願意說出口的秘密。

    「好,我這就起來了。」慕果果起身,卻並未先去開門,站在自己床榻不遠處的落地鏡前,她看向自己裸著的身軀,瑩白剔透的肌膚上,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的清淤吻痕,那一道道激情過後盛放出來的痕跡,卻給了她一種難言的害羞。

    光是這麼站著,她都感覺,若是讓媽媽進來看見她這幅樣子,必然是要懷疑的,所以她不敢開門。

    伸出手指,劃過自己身上一道道痕跡,心底卻清楚,這都是因為慕修才出現在自己的身體上的。

    這是他們之間的有過激情的證據。

    舔了舔乾涸的唇瓣,她再望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臉上的嬌媚越發的撩人起來,整個兒的一個天生媚骨,味道全都在她的臉龐上散發出來,盛放了的花朵兒,在陽光與雨水的滋潤之下,那般的耀眼,那般的美麗。

    就連她舔舐唇角這個動作,都讓人覺得有些勾人。

    打開壁櫥,在裡邊兒隨便尋找了一件連體短褲穿,雙眼中還帶著幾分疲倦,昨日大戰,慕修不屈不撓,驍勇善戰,害的她只能夠是躺在床上迎合這個男人,那種瘋狂又刺激的感覺,能夠給人最真實,最直接的感官。

    穿好衣服,她看了一眼鏡子中自己的脖子處,還好,吻痕在這裡倒不是很明顯,今兒個穿的卻並不涼快,就是因為身上那些情慾之後所留下的痕跡,她可不想讓人都以為她家中有人喜好虐待。

    可是說起來,當她坐在他身上的時候,那種更直接,更深入的感覺,讓她喜歡。

    原來傳說中男人都喜歡女上男下,就是因為這樣女人更容易抵達高潮麼?

    默默在心底想著,她打開了門,看了一眼大廳,這時候石色跟君青染都在洗手間裡邊兒整理自己的容妝,她像是做賊似的走了出去,眼中卻帶著一絲閃爍,不知道是因為昨晚上的事兒,還是因為自己心底有些說不出來的心虛。

    「你怎麼這麼晚啊?」石色從鏡子中看嚮慕果果的臉,嘖嘖嘖,白裡透紅,雖然她起得晚,不得不說,慕果果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就讓人喜歡,好美啊。

    在心底驚呼的石色壓根兒也不會想到,根本就是因為慕修昨兒個在這裡放肆了一整晚,她才會這樣。,

    「嗯,昨晚有些累了。」慕果果淡淡的笑了笑,嘴角卻微微抽蓄。

    君青染二話不說準備好了一切便出去做早餐了,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她們倆再也不用在外邊兒吃那些沒營養的早餐了。

    一頓早餐下來,用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之後,各自離開了這裡,慕果果上班去了,而石色卻帶著君青染往天域娛樂公司走去,這段時間中,君青染的心底,最為掙扎。

    此時此刻網絡上那些關於她的醜聞,並不是沒在了,而是依舊繼續著,可這些醜聞都不如華夏出現了黑客的新聞來的讓人激動。

    也就直接導致了君青染的事情在網絡上暫時擱淺了。

    而今兒個如果是要開這一場記者招待會的話,她曾經的所有事情都將會被人挖出來,想到果果,她的心底忽然一驚,果果怎麼辦呢?

    石色一邊兒開著車,此時正是京都交通的高峰期,她也就有些無所事事的將車子暫時停下,前方一排排車子還等著通行,她車子的背後一大條長龍般的車身,都等著通行,紅綠燈什麼的最討厭了。

    轉過視線就看見了君青染臉上的猶豫和不定,她心底忽然就疑惑起來。

    「君阿姨你沒事兒吧?」石色對君青染與慕果果之間的事情本就是一知半解的,更加不可能會知道君青染確實是有過那些醜聞的事實的,只不過,君青染是受害人而已。

    「我沒事兒。」君青染臉色不太好的看向石色,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似是在掩飾著什麼,不過石色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也沒有那習慣,她想君青染緊張也應該是正常的。

    所以便出言安慰:「你別擔心,一定會沒事兒的,只要這一次記者招待會召開的成功,你的事情一定會全部被人忘記的。」石色根本不知道,君青染召開這一次記者招待會不是為了澄清沒有這件事情,而是為了澄清自己罷了。

    「嗯!」不過雖是如此,君青染也還是淡淡的對著石色笑了笑。

    街道上的陽光越發的毒辣起來,熱度直直的往車身上射來,導致車內開著冷氣,都還是似乎可以感受到外邊兒那股子高溫似的,讓人難受的緊的同時,又一次的讓人心底燥熱起來,而這時候的綠燈也終於出現,石色毫不猶豫的踩下油門,跟緊了前方的車子離開後留下的空隙道路。

    半個小時以後,她們倆人終於抵達了天域娛樂公司。

    石色來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付希之打電話,叫他不要來找她,今兒個君青染在這裡,她可不想什麼事情都讓人看見,太丟人。

    可惜,付希之真的會聽她的?才怪!

    接到信息的付希之也不過是痞雅一笑,眼中卻閃著令人難懂的邪惡味道,他這一天半會兒的沒吃上她,他當真是難受得緊啊,想到這裡,還忍不住看了眼那幾乎就因為她一個信息而激動的某處。

    實際上男人這樣都是人之常情罷了,可是若是真被石色知道了付希之竟然一個短信都能硬,估計得跳腳了!

    ……。

    H市。

    君青染請假之後,就一直都是市委書記一手在H市處理這些關於H市內的一切事物,當然,他不會想到君青染去了京都,更加不會想到樊少華也在京都,並且還已經被捕了。

    樊老爺子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正好是上班的時間,因為樊少華在H市內發展,而樊老爺子卻並未直接在市內,則是在H市的某個區域,當然這一次前來他完全是為了兒子前來的。

    想到兒子在電話中說的要對付君青染他就心底一陣的奇怪。

    不說別的,就當年他強了君青染的事情,到現在他心底都還帶著一陣陣的疑惑,因為君青染當初與慕家那人結婚的時候,根本就是有孕在身,這一點兒讓樊老爺子的心底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他有種預感,那個叫做慕果果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孩子。

    只是這件事情一直沒有被君青染和他開誠公佈的談論過,所以到目前為止,他並不是很有自信,能夠保證這個女孩就是自己的孩子。

    來到H市的時候樊少華已經被抓了一天了,樊老爺子平日裡與樊少華聯繫的極少,這會兒直接來到這政府大樓的時候,卻看見樊少華的辦公室空空如也,心底瞬間就是一陣擔憂,難道說他真的開始對付君青染了?

    想到這裡他極快的速度來到了君青染的辦公室,可惜的是,她的辦公室十分整潔,可是卻不見人影。

    市委書記正好在辦理手中的某件手續,來到樓下就看見一個年邁的男人站在君青染的辦公室門前,不由得頓住了腳步,再放眼看去,便看見了這個男人眼中一陣陣的沉思,與懷念。

    忽然之間,腦海中便蹦出來了當初關於君青染的醜聞事件,他聯合這事兒想起來,再看見這麼一個男人站在這裡,始終都覺得怪怪的。

    卻也就是這時,樊老爺子忽然轉過身,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市委書記。

    這時候倆人的眼神對上了。

    「您好,我找樊少華他在嗎?」樊老爺子開口倒還是挺有禮貌,只是說出來的話語中,卻跟他現在的動作完全不符合。

    市委書記的眼底忍不住閃過一道怪異的眼神,再看向這個男人,就覺得眼熟起來,再看幾眼,這才恍然間發現,這就是曾經還算比較富裕的樊家的東家。

    「樊老爺子?」他試探性的開口。

    「是啊,好多年不見了。」樊老爺子看見他認出了自己,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應下來,當年樊家一蹶不振,他才很少出現在這H市的上流社會中,所以久而久之,淡出了人們視線的樊老爺子,也就讓人有些難以辨認了。

    不過市委書記倒是不在乎這些。

    「樊少華休假,離開了H市,似乎去了京都吧,不過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回來了。」

    擺擺手,市委書記對著這個樊老爺子開口,今兒個早上他就接到了消息,告訴他樊少華因為製造偽證,涉嫌故意傷害罪,被捕了,這事兒他倒是還未跟這個樊老爺子說,也不想說,更不能說。

    這本就是還在調查中的事情,如此高層的官員,發生了這事兒,跟樊老爺子說了也沒用,他沒機會去看樊少華,不,應該說,是任何人都沒有機會去探監。

    這是大事兒,不是過家家。

    「君青染也不在嗎?」說到這裡,樊老爺子再看了一眼君青染的辦公室,這才緩緩走到了這個市委書記的面前來。

    君青染?

    「你找她做什麼?」市委書記就搞不懂了,自己兒子不找反倒要找君青染?

    「嗯,我跟君青染以前是朋友關係,但是很多年沒有見過了,不知道她如何了。」樊老爺子聽見市委書記的話,心底也是一陣唏噓,難道自己的兒子真的開始對付君青染了?想到這裡,他似乎又老了幾分,當年的那件事情,根本就是他的錯,到了這個年紀,他若是還沒有一點點的覺悟的話,那就是白活了。

    這一切,都只能說是曾經太年輕。

    可是,年少的輕狂,最終還是需要自己來買單!

    「她可不怎麼好,從前兩年開始,她估計是倒霉吧,霉運一段段的來。」說到這裡,市委書記也頗有心得,身在這樣的位置上,找麻煩的人總是更多一些,再說君青染一個女人走到這個位置,更加找人妒忌,尤其是她還是自己一步步走上來的,沒有什麼後台也就是這樣的,可是想到這裡,市委書記的心底忽然一愣。

    因為他想起來這一次的事情是高層出面的,讓H市放了她,也就說明,她的背後,其實,一直都是有後台的,可是為什麼有後台,這兩年她還是在牢獄之中度過呢?這才是市委書記想不通的。

    不過在想到她背後有後台,市委書記的心底也就瞭然了幾分。

    以後只要自己不招惹她,必然是不會有什麼岔子出現的。

    「倒霉?」樊老爺子這才將心底的疑問問出來。「怎麼回事兒?」原來,他壓根兒就不知道這兩年君青染都是從監獄中度過的,直到前幾個月才剛剛出獄啊?

    「嗯,有人整她,而且她丈夫也死了,因為什麼我就不知道,感覺是仇家報復吧,她丈夫的案子始終都沒有查證出來,不過我感覺應該快了,因為這件事情遞交給上層處理了。」市委書記說完這些就擺擺手,再度開口:「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去忙了,你要找你兒子的話,就去京都吧。」

    再沒有第二句多話,市委書記便離開了。

    在市委書記這個位置上攀爬的男人,如何會不懂得少說話多做事的道理?

    留下樊老爺子一個人站在原地發楞,仇家?她有仇家嗎?君家曾經在H市內也就是一個普通家庭,根本就沒有什麼仇家可言的,而且軍親熱過一向為人清冷低調,根本不可能與人結仇,他暗戀這個女人這麼多年,他會不知道?

    想到這裡,他決定先去京都再說。

    可是,卻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登上了大巴,大巴上的傳媒電視機上,正在直播一通記者招待會,他本就無所事事,也就睜大了眼看向電視上的新聞,只是讓人驚訝的是,電視機中出現的那個女人就是他們H市內的市長大人。

    君青染,這個名字,H市的公民都不陌生。

    樊老爺子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更是瞬間抬起眼,猛地盯著電視機,這時候的君青染比起之前他在政府中所見到的更精神一些,也許是這些年在官場沉浮,君青染的臉上,始終都帶著鎮定與冷靜,她那雙烏黑的瞳孔中,有著不懼的神采。

    就在這時候,車內有人議論起來。

    「我們市區的市長呢,就這幾天她的事兒都傳的沸沸揚揚的,她曾經好像是勾引過別人的丈夫吧,這事兒一陣爆炸性的冒出來,真是讓人想不到啊,她看起來如此年輕漂亮,又矜貴,怎麼會去勾引人呢?」

    「人不可貌相,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誰知道呢,說是她年輕的時候犯下的錯誤吧。」

    ……

    耳邊傳來大家的說話聲,討論聲,樊老爺子這才徹底的愣住了,沒有想到,她還勾引過人?

    只是下一秒鐘,樊老爺子就明白過來,只因為電視上,那個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子犀利的味道,在她開口之前,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心底的情緒安定下來,這時候車廂內的聲音也逐漸的停了下來,大家的雙眼都往電視上看去,想要知道她還直播這樣的招待會做什麼。

    「首先,我出現在這裡,並不是意外,而是因為我為了前兩天,也就是網絡上瘋傳的,關於我的醜聞事件,做一個申明。」君青染的聲音不卑不亢的響起來,清脆有力的同時,帶著一股說服力,讓人想要繼續聽下去。

    她直視鏡頭。

    「介於網絡上對我所描述的勾引之詞,以及小三之詞,我在這裡做一個否認,我君青染從一而終,我丈夫,在我去年受到打擊的時候離世了,但是當時我卻因為陷入了貪污風波進入了監獄中,今年年月初,我從監獄中出來,你們也知道了,我當初的貪污受賄事件是假的。很榮幸,國家給了我公正。」

    鏗鏘有力的聲音,在說起這些話的時候,她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聽著的人,心底卻泛起一陣陣的漣漪,多麼堅強堅韌的女人。

    「而今,我又陷入了這個醜聞當中,原本我並不會出面澄清這件事情,只是,為了我的女兒,我決定要將這件事情全部過程述說出來,為的,不是依舊安然在市長之位,而是為了讓我女兒,有一個好的環境,我不希望因為這樣的誣陷之詞,別人看不起我的女兒,對我來說,現在的她,就是我的全世界。」

    她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擊在人們的心底。

    中國好媽媽,瞬間成為了她的名頭。

    這一場直播的網絡視頻,瞬間便引起了千萬網名的關注,同一時間,電視直播,也讓所有人都關注到這件事情。

    車廂中的氣氛有些沉重起來。

    身為母親的女人們,自然是為君青染的事情感到惋惜,沒有想到她身在高位,卻要經歷如此多的奔波與紛亂事情,而身為父親的男人們,則是感覺這一切,不一定如她所說,畢竟那裡找這麼好的媽媽?

    但是接下來君青染的自述,卻讓所有人心驚的同時,也忍不住從心底為這個女人,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在我還未出嫁之間,我曾被一個有婦之夫的男人強姦,當然這是過去的事情,我無所謂市長之位,即便因為這個污點我要被開除,我也不怕,但是,在這裡我只是想告訴所有人,我並未作出任何勾引的舉動,當年的這件事情幾度讓我陷入了沼澤中,不過,有一個人,卻給了我生機,那個男人就是我的丈夫,他不顧家庭的阻礙,不顧我的身子之髒,與我結為夫婦。」

    ……

    這段話說出來,接下來,君青染說的一些話都是關於丈夫多麼對她好,對孩子好的事情,並未再提其他,可是樊老爺子卻已經愣住了,他深深的被君青染的膽識給震驚了,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其次,她居然不在乎市長之位。

    要的,只是給女兒一片清淨的天地。

    胸懷何其大?

    「那人真是畜生。」

    「要我說就是豬狗不如。」

    「變態!有老婆的人還去禍害別人!」

    車廂中三五成群的言論瞬間在大家的口中爆發了,僅僅是一輛車上就有如此強烈的暴罵聲,何況是網絡上呢?君青染的話語一出來,頓時間整個網絡再度陷入了這一次的事件之中。

    這一場直播,不僅僅是讓這一輛開往京都的車廂中人震驚。

    就連慕家老爺子,也震驚了,這個女人,若不是害了他的兒子,真是一個有膽識的女人。

    同一時間,盛麗雅公司中,慕果果手中的被子,匡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鼻頭就這樣酸了起來,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的,她只知道,耳邊傳來的,母親的聲音,是那麼的不真實。

    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從來都不知道母親還有這這樣的過往。

    這事兒一出來,石色也驚呆了。

    用時下最流行的一句話來說,網絡上最多的一句話便是: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

    能不驚嗎?這得是多大的勇氣,才能讓一個女人站在媒體的面前,親口承認這件事情?且不說是真是假,又有誰,會在這樣的事情面前作假呢?可是這還不夠,君青染,她是有證據的。

    「我這裡有一份證據,當年並未交出去,正是因為那時候的我,太年輕,交出去了,這輩子恐怕沒法活了,也沒法做人了,可是如今不一樣,我已經走過了那一段最為低落的歲月,也讓我的人生得以拯救,在這裡我並不是想博取同情,更不想上訴,我只是想要告訴大家,一個真相罷了。」

    證據直接交上去,當警官們出現,付希之親自驗證了這一切之後,當他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慕果果的母親之後,當他得知,這個女人竟然是慕修二叔的老婆之後,他徹底的風中凌亂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幾個事實。

    君青染並未貪污,也從未勾引過別人,而是被人強姦,且還有好男人娶她,並且有孩子,好好過日子,可惜的是她的丈夫卻去世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媒體又一次的瘋狂調查,她的丈夫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何是不顧家族的阻礙?

    當所有人挖掘到真相的那一刻,都驚呆了。、

    她的丈夫,是這華夏最負盛名的曾經戰神的兒子。

    慕老爺子這幾個字,慕家這倆字,在京都,代表了什麼?

    權利?

    軍政商?

    地位?

    名聲?

    NO!都不是,慕家這倆字,在京都,代表的,是尊嚴,是華夏的尊嚴。

    當年若不是因為慕老爺子戰勝之名,華夏早已經淪陷了,也輪不到今天這般好的生活,依舊讓大家都可以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慕老爺子手中的戰績,就是說個一天一夜也說不完,他十六歲參軍,到如今七十多歲了,退役,這幾十年的時間中,他曾經給華夏創造過怎樣的輝煌的,誰都不會忘記。

    卻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家族,兒子與家族分裂了,就為了娶君青染。

    可見,君青染若是不夠優秀,如何讓一個男人如此為之瘋狂?

    當這一幕幕的真相出現在大家的眼前之時,華夏震驚了。

    離開現場的時候,君青染忍不住擦掉了眼角的淚水,不管明日她是否還可以為公民服務,是否還是H市的市長,但是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一個好母親而已,她要做的,就是給自己的女兒足夠清淨的天空。

    石色站在辦公室中呆若木雞。

    她不知道事情演變到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可是她卻知道,君阿姨必然是很傷心的,說起這些過往的時候,她是那麼的面無表情,那麼的平靜,平靜到讓人聽見她所說的事情,看見她所堅韌的一面,忍不住想要哭泣。

    呆呆的站著,淚水就這樣的流下來,她終於知道當年為何君青染會離開京都,去往H市,大約是因為慕家。

    而慕修,慕修不就是慕家的嗎?那果果跟慕修之間?

    一瞬間,如潮湧般的問題,瞬間吞噬了石色,也吞噬了付希之,更是將慕果果吞噬了。

    辦公室中的她,整個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中,如果說母親是被強姦的,那麼她又算什麼呢?她到底是誰的孩子呢?她如果不是爸爸的孩子,那麼她跟慕修之間……?

    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郁卒在繚繞的同時,也為母親的曾經而心痛。

    為什麼世界上就是有那麼多禽獸不如的人呢?

    想到這裡,慕果果緊緊的揪著頭髮,蹲在原地,滿目的蒼鬱,窒息的感覺包圍了她,讓她喘不過氣來,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不是沒有想過慕果果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後會是怎樣的,不是沒有想過將這些過去的事情公佈出來該是怎樣受到輿論的,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曾經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不必再提了,可是樊少華一則醜聞爆出來,讓她無路可走。

    可是在當君青染來到慕果果辦公室看見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驚慌失措之時,她強忍著的心底的那股不忿終於緩緩的發洩出來,她怎麼會不恨呢?

    上前去,擁住了慕果果,君青染的手,比什麼都要輕柔一些。

    「果兒。」哽咽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來,慕果果抬起眼看向自己的媽媽,模糊的視線,模糊的臉,模糊的過去,模糊的人生。

    「媽!」她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抱住了母親,不是因為她難過,而是為了母親難過。

    她心底深深的清楚,在君青染的心中自己該是多麼重要的,可卻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明白這麼多年來,母親一個人是多難,走過這麼多路,要多大的勇氣與決心。

    「別哭了傻孩子,一切都過去了。」君青染抱著慕果果,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給她順氣,不想她陷入這件事情的情緒中,看見慕果果如此掙扎的樣子,她都要以為自己這麼做是錯誤了。

    「媽媽,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慕果果感覺,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沒有公平的事情。

    因為雖然母親曾受到那樣的遭遇,卻遇見了父親這一的好男人。

    這就是她的人生之好處。

    雖然走到了絕境,但是卻依舊有希望,那麼人生就一定會充滿希冀,這個世界上,沒有絕望的處境,只有對處境絕望的人。

    而她,也堅信,會越來越好,人,之所以能,是因為相信能——

    兩母女相擁在一起,狂肆的哭聲在辦公室中響起來,外邊兒卻絲毫聽不見,誰也不會知道,在這一場宣洩之中,誰變得堅強了,誰變得狠辣了。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慕果果擦乾淚水,不哭泣的時候,抽噎著問君青染,只是君青染卻搖搖頭,對她的問題,不做任何回答,過去的事情麼,沒必要再說了。

    可是慕果果卻有一種預感,那個人就是樊少華的父親,否則樊少華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對付母親,又是為了什麼?

    「是樊家的人對不對?」

    君青染退縮,她看出來了但是她決計不能讓自己的母親永遠將這件事情保密,既然她被強了都可以公告出來,那麼那個人是誰,為什麼不可以公佈出來?

    母親雖然不說,但是她卻必定不會放過那個人,不管那人是誰,她都會找出來,讓他付出代價。

    ……

    上了大巴,就無法下車,若是樊老爺子知道這一次前往京都等同於送死的話,他估計不會來這一趟了。

    正午,京都的街道上烈日當空,處處空氣中都散發著熱氣,像是要將人蒸發的溫度,實在是不怎麼討人喜歡,而這時候,卻也是街道上最冷清的時候,誰會大熱天的在太陽下行走?就算是逛街也去了有空調都商場,這樣的日子上街什麼的簡直就是活受罪。

    但是,卻有一個人開著車馳騁在街道上。

    趁著君青染回去午睡的空檔,她拿了鑰匙上了車,一陣發動之後,車子直奔石色的公司。

    就今日君青染遞過去的證據,她就足以整死那個人。

    不管什麼原因,她都不會放過,傷害了她母親的人。

    當她在歲月中看著自己的母親一年又一年的老去,一歲又一歲的凋零,她怎能無動於衷?

    不管那人是誰,她都對付定了!

    想到這裡,腳下的油門,卻踩得更為厲害了。

    炎熱的街頭,她的車子就像是一輛咆哮的獅子,直竄而過。

    半個小時後,當她出現在天域娛樂公司的時候,公司中雖然開著冷氣,卻依舊是死氣沉沉,大家都在午睡,幾乎是安靜的很,只剩下空調掃風的聲音,她來到石色的辦公室門前,剛想要推開門的時候,就聽見裡邊兒傳來了石色的聲音。

    「報道完了事情請把證據遞交給我。」石色看著眼前耍無賴的付希之,唇角處忍不住牽扯出一個譏諷的笑意,在這個緊要關頭上,這男人還是跟精蟲上腦似的,一點兒也不知道收斂不說,還反倒是處處都想吃豆腐。

    「要我將證據交給你,就要看看你的行動了。」付希之也不惱,他根本不在乎石色是怎麼看她的,現在他腦海裡確實是只有一件事兒,那就是將她放倒了再說。

    「我再說一遍,給我將證據拿出來。」石色蹙眉看著眼前這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陣後怕,他喜歡在辦公室做,她太瞭解了,這幾天沒少受到這個男人的折磨,在辦公室這樣的地兒除了沙發就是辦公桌,可是偏不,這個男人喜歡站著來。

    他站著是很輕鬆,可是她趴著很累。

    後入的姿勢,讓她覺得不忍直視的同時,又無法抗拒自己心底那一點點的動搖,因為她也很高潮。

    「你先給我挑個脫衣舞吧。」付希之忽然也不招惹她了,直接在不遠處坐下,叼根煙,淡定的抽著,眼神兒輕轉之間,已經流露出來幾分邪惡。

    「滾!」

    石色怒了,慕果果敲門了,咚咚咚的一陣聲音伴隨著這一個滾字,還真有幾分馬不停蹄滾粗的味道。

    石色沒空搭理這個男人,轉身就去開門。

    「誰啊?」付希之卻喲呵了一聲。

    石色怒目相視,可是這男人臉皮夠厚,竟然回以一笑,明顯無賴的姿態,說著,你能奈何我?

    「我。」濃濃的鼻音還未消失,慕果果的聲音中聽起來有幾分滄桑的味道,石色馬上就開門了,進入辦公室的時候,她只是掃視了一眼之後,心知肚明之下,便開口了。

    「把那證據交給我,你們繼續。」她心情不好,也沒心思管這倆人,可是付希之一看是慕果果瞬間就有些尷尬了,不是尷尬他出現在石色這裡,而是尷尬剛才衝著外邊兒吼了一聲,他心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

    這要是讓大哥知道了這事兒,還不宰了他?

    極速將自己手中的碟子交給了慕果果,這大約是一個錄音帶什麼的。

    「我先走了,你們忙。」慕果果對著石色點點頭,就離開了這個辦公室,石色看見她離開的身影,心底也是說不出的難受。

    悶悶不樂的臉上明顯的寫著我心情不好幾個字,但是付希之也沒有強求她,只是來到她身邊,摸了摸她一頭長髮,哀歎一聲。

    「你回去吧,我今兒個沒興趣,等我有興趣了會召喚你的。」石色也不想再跟這個男人說話了,剛才她還想好好跟慕果果相擁一番的,可惜這個男人太不要臉了,簡直就是個倒霉蛋。

    「我知道我剛才不對,你也別趕我走呀……」付希之明白,這些事兒他也管不著,三哥自然會處理的,他還就不信就憑三哥那副死了都要愛的姿態,還能不管慕果果,別人不知道看沒看出來,他可是把三哥對那女人上心的架勢看的一清二楚,不然能在金碧輝煌把蘇雲龍整了麼?

    這都不算事兒。

    「……」石色不說話,開始工作起來,付希之便也就摸了摸鼻子,不在自討沒趣,不管他倒是沒有離開,而是在這辦公室中看著這女人辦公,現在他沒啥事兒,就在這兒陪著她吧,他能感覺到她情緒波動挺大的。

    這事兒經過這麼一直播,他還就不信慕修能不知道這事兒呢。

    與他們這邊兒的傷心不同的是蘇菲,她沒有想到君青染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去,只是身為仇人,想要她同情那個君青染是不可能的,她不笑她就不錯了,但是卻也想要在這個時候加把勁兒,讓那神秘組織快點兒將慕果果給辦了,這樣的時機,可是真真兒的難得啊。

    慕果果肯定心底難受,這時候是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不是?

    想到這裡,她坐在房中的身影忍不住動了動,開始撥打電話,催促他們盡快實施任務,只是沒有想到那頭的人盡然給她的回答十分籠統,一句話:什麼時候實施,我們還會沒有你清楚?

    卻也正是因為這句話蘇菲又一次歇菜兒了!

    空氣中溫度火熱,她的心冰涼。

    ……

    離開了天域娛樂公司的慕果果,並未回到自己的公司中,而是直接去了特警隊,這樣的事情既然刑警隊隊長不在,那就交給特警隊隊長去處理吧,她知道付希之在石色那裡,也就沒有興趣再去刑警隊了。

    來到特警隊的時候,外邊兒正太陽如火如荼,明媚的同時,卻又刺眼,刺透人們心扉的煩躁,滲透了她的骨子裡。

    臉色也就不自覺的冷了下來。

    走進特警隊,她也不說廢話,直接找特警隊隊長。

    盛隊長在辦公室中看著最新出來的連續劇《龍門鏢局》,嘴裡邊兒還念叨著,我信了你的邪……就聽見一陣敲門聲催促的響起來,瞬間就信了你的邪了!

    「誰啊。」他惱怒的叫道,他看的正開心呢。

    外邊兒的人卻直接說了句:「隊長,有案子需要你來處理。」

    這話一出來,頓時間,便讓盛隊長臉拉長了幾分,之前的嬉笑都不見了……

    按理說京都這麼大的市區事兒都挺多的,他想要這樣清閒是十分難得的,只不過他是為了看電視連續劇,所以盡快的將手中的案子全部處理好了等待審理便可,所以才有時間在這裡開小差。

    可是這會兒外邊傳來的聲音卻打擾到他的同時,也讓他有些說不清的無奈,京都這地兒事兒多也是正常的。

    「來了。」話落人已經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你好,我是慕果果,我想找你審理一下這個強姦案,不過是很多年前的了。」慕果果說著便將手中的碟子交給了這個別人稱之為盛隊長的男人。

    看見慕果果的那刻,男人的眼神兒明顯晃了晃。

    很漂亮很容易讓人記住的女人,一身清爽的衣服,幾乎是不做修飾的臉龐,讓人驚艷了一把。

    「好,我看看,具體的事兒能說說嗎?」他接過她手中的碟子,就要塞進DVD。

    「就是今日直播的,關於H市市長君青染當年被人玷污的事情。」

    慕果果開口的時候像是已經不帶任何的阻礙就說出了這話,可是心底,始終還是有些難掩的傷心的,她既然會出現在這裡,就沒打算放過罪魁禍首,如果那人真是樊少華的父親的話,那麼樊少華這個畜生就做的太過分了。

    「哦?」盛隊長立馬一愣,臉色一僵,不過卻也只是一下子,他又恢復了,「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到那個女人是你的誰而已,她很勇敢。」說話間碟子已經開始播放了。

    只是聲音傳出來的時候,倆人都是臉色一變。

    原來這碟子真的是一個錄音帶。

    「找出這個男聲的主人。」慕果果立馬站起身,有些不受控制的激動起來,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此時此刻的她,幾乎搖搖欲墜,只因為裡邊兒男人說出來的話污穢不堪,難聽之極!

    「沒問題。」盛隊長斂下神色,也認真起來。

    別說他處理過這類案件,就算是他沒有處理過,他也相信自己絕對有本事將這個案子處理好,「你過來填寫一下手續,記得留下號碼,這才是最重要的,另外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努力幫你辦好的,畢竟雖然過去了二十年了,但是這裡有這個錄音,一切都好辨認。」

    點點頭,她已經坐下,拿起筆在紙上刷刷的寫著一些什麼,眼中卻全都是說不出的難受神色。

    耳邊的碟子還在放。

    男人屈辱的話語一陣陣的傳來,卻始終沒有女人的聲音,除了之前的一句畜生可以證明這個女人是君青染以外,就全是這個男人噁心的聲音了。

    她不明白,口口聲聲說愛的男人,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神色恍惚之間,她又想起來慕修。

    他們之間……真是很蛋疼,因為母親說出了事情背後的真相,她跟慕修的身份也算是徹底的掰開了,那麼接下來的以後,她們是否還會有以後呢?

    這一問題,在她的腦海中盤旋的時候,這特警隊外邊卻已經有人在等她了。

    就在君青染直播那一則事實的時候,慕家老爺子便知道了慕果果在京都的事情,他之前還懷疑自己的孫子為何會這麼乖巧的回到京都,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因為女人,女人啊,真是紅顏禍水。

    他不得不採取措施。

    為的,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孫子,陷入當初自己小兒子那種絕境,他一個白髮人,如今得知自己的小兒子竟然去世了,心底那種悲慟是難以形容的,巨大的憂傷,就像是空曠的洞穴,直接吞噬他。

    不留一絲餘地。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派遣了曾經的手下,前去『請』慕果果來喝茶。

    特警隊中,慕果果還在填寫著資料,外邊兒卻停著一輛軍用悍馬。悍馬兩盤都站著兩個軍人,他們的眼神冷靜,看向這個特警隊的時候,似是在尋找著什麼人,並未走進去,就是因為他們是在等慕果果的出現。

    而此刻還在裡邊兒的慕果果當然想不到,她會這麼榮幸的被慕老爺子請過去。

    穿著軍裝的男人總是顯眼一下,只是他們身上的味道和軍人的味道,又大徑不同。

    他們比起一般的軍人,多出了幾分濃烈的蕭殺,他們的眼神,不是人的眼神,是狼的眼神,他們就像是那隨時等待著獵殺的狼群,時刻保持著一個真正的特種兵該有的謹慎與小心。

    他們的出現,自然是讓特警隊的隊員們驚詫了一番,可是隨即想到了剛才進入了隊長辦公室的那個女孩之後,也就釋然了,或許他們是在等她。

    「填好了,我希望這件案子可以快速處理,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提供一個犯罪嫌疑人,他叫樊賢重。」她記得很清楚,樊少華的父親,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也就是這一下子,盛隊長點點頭,她站起身,「我先回去,有事情電話聯繫。」她雖然沒有對他笑,可是她的禮貌,卻讓盛隊長多看了她幾眼。

    別說蘇菲那個醜女,就連盛凌雲也是傲嬌無比的,這個女孩身上的味道很乾淨,跟她們太不同了。

    直到看見慕果果的身影消失在這個辦公室中,他這才緩緩的回過神來,他想,這個女孩讓人一眼就記得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她就是冷漠,所以如此的吸引人吧?

    「幹活了!」他吼了一聲,外邊兒的特警們很快進來辦公室,分工查找關於這個錄音帶上的聲音。

    走出了特警隊,她忽然心底一鬆,希望這件事情可以快點辦好,這時候,卻有人叫住了她。

    「慕小姐,我們是特種兵飛虎大隊的,我們軍中的重量級人物慕老爺子,找你有點事兒,敘敘,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吧?」

    男人一本正經的開口,說出來的話語,與他臉上的表情實在是不太符合,說出來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客氣的味道,可是他的臉龐,他的眼神兒,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啊。

    「走吧。」該來的,一切都會來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她的身影,很快跟隨著這個軍人上了車,而她的車,卻留在了特警隊的停車場中。

    車廂上,兩個軍人一言不發,她也不說話,心底卻忐忑不安起來,雖然她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去見那個口頭上是爺爺的人物,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慕老爺子根本就不知道慕果果是誰的孩子。

    但是在他看來,她是誰的孩子,都不允許她跟慕修在一起。

    所以今晚,他會準備好一切,等待著她的到來。

    軍區大院?

    NO!

    他準備的地方,絕對是所有人都會到場的地兒,只不過現在他在軍區大院等待慕果果的到來而已,這個看似古老的平房中,慕老爺子正在裡邊兒輕輕的寫著一些什麼,毛筆在他的手裡就恍若有了生命一般,在他輕鬆的晃動下,桌面上的白紙中,變多出了幾個字。

    蒼勁有力的字體——

    潦草翻飛的字跡——

    柔韌有餘的筆鋒——

    白紙上,郝然是四個大字:紅顏禍水。

    老人家的觀點或許是與年輕人不太一樣,可是在他眼中慕果果不管是誰的孩子,都不准跟慕修在一起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小兒子已經去世了,所以慕果果於情於理都該接回慕家。

    今晚,將會是慕果果人生的大轉折。

    她所從未預料過的一場,令人糾結之餘,又無法逆轉的改變。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過的結果。

    而名動全世界的京都帝豪酒店中,也陸陸續續的在忙碌著,只因為今兒個慕家的老爺子,要開始認親,因為那一場直播,因為他孫女流落在外。

    這戲劇性的一幕,讓眾人跌破眼鏡的同時,也不由得感歎,慕果果真是好命,成為了這個老人的孫女,那麼未來還擔心什麼?

    她可以躺著數錢了。

    慕修的父母,也在這一刻急忙的整理手中的工作,準備去參加這一場重大的宴會,幾乎是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慕老爺子,要公眾認親。

    悍馬帶著彪悍的力道行駛在公路上,車輪壓碾過的位置,似乎都帶著幾分尊重。

    軍綠色的悍馬不僅外形彪悍,就連車身都帶著一股無與倫比的囂張,當這輛車子緩緩的往軍區大院駛去的時候,不少掙準備前去京都帝豪酒店參加宴會的人都頻頻回頭,這一眼,都不小心看見了車廂中坐著,沉靜又安穩無比的慕果果。

    只一眼,他們就知道,這個女孩,必然就是慕老爺子的孫女了。

    心底只有倆字,好看。

    眉目間,她較為清秀,並不屬於英氣的女孩,可是她臉龐上那股子勁兒頭,卻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她該是有一種怎樣不屈的精神,怎樣堅韌的心境。

    她長得十分女人,十分美麗,幾乎是這軍區大院中出來的任何一個人家中的女孩都無法比擬的。

    只不過他們驚詫的,是她的氣質,這麼多年在外,竟然還有這一身氣質,雖說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所見之人,眼底都不由得露出了幾分讚歎,只有這樣的女孩能夠叫做紅顏當之無愧。

    看見他們紛紛投來的眼神兒,慕果果也很驚詫。

    其實在上車的那一刻,她就一句話都沒說,心底卻打著小九九,她是猜測這慕老爺子覺得她是個野種吧,大約是想阻攔她跟慕修在一起吧?

    她想過無數種方式,這個老人或是奚落,或是明說讓她離開慕修,或是直接挑明了,或者是用各種方式,可是她卻如何都沒有想到,慕老爺子,會做出一個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舉動。

    慕老爺子,當真不愧曾是一代戰神。

    他的想法與所有人的想法都不同。

    所以大家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買的什麼藥,慕修都未曾想到,爺爺竟然會這麼來一發,打得他都措手不及!

    停下車,她直接跟隨著眼前的這個軍人走了進去。

    讓她心驚的是,這樣一個開過元帥,高勳章軍人,竟然住在如此樸素甚至於古老的地方,這樣的房子恐怕在京都胡同裡只有比較窮的人才會住了吧?可是這一排房子就這樣放眼看去,竟然十分乾淨,也就讓這略微簡陋的環境變得又更讓人舒服了一些。

    走進裡邊兒,沒開空調,卻依舊涼爽的空氣,讓她又一次的驚訝了幾分。

    原來,最古老的的房子,就是最舒服的養老之處?

    一邊兒想著,她一邊兒走進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認為她的人生不該是停滯不前的,必須是自己推動的人生,才有生活的動力,再說慕修的爺爺找她是什麼事兒,她心底也大約明白一些。

    電視劇她也看的挺多了,小說她也看的不少,關於這樣的劇情,這時候一般都是這老爺子找她,目的就是要她離開慕修?

    心底想過一萬種。

    當他出現在她的眼前那一刻,她腦袋裡的什麼東西都變成了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爸爸跟他長得真的很像很像。

    她不由自主的眼底露出了一絲懷念的眼神。

    而老爺子,看向她的那一瞬間,就明白,她並不是慕家的骨肉,因為她眉宇之處雖然與君青染有幾分相似,可是,卻並沒有跟慕家相像的地方,本以為慕修找了女人,他還很高興的心情也在看見她的下一秒鐘之後瞬間消散,只因為他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孫子,找的,就是這個女人。

    「慕老,人我們給您帶過來了。」兩位軍官在這一刻都低下了他們尊貴的頭顱。

    「你們先下去吧。」慕老爺子擺了擺手,擺明了是要跟慕果果單獨談談,這時候的慕老爺子,已然收起了桌面上剛才寫好的那些字跡,而是安定又愜意的在這裡坐著喝茶,他眼神波瀾不驚,臉色更是令人看不出他的想法,這一瞬間慕果果竟然有些惶恐。

    因為他渾身都有著那股上位者的氣息,高位者或許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看人的時候,眼神兒都是瞄一眼而已,似乎眼前的人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這樣高傲的氣勢跟當初的慕修有什麼區別?

    難怪當初的慕修會毫不猶豫的就要將她殺滅,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傳承的麼?

    直到那倆人才走開,這位老人才真正的抬起眼,打量她。而她,也絲毫不懼的抬起眼,迎上他品頭論足般打量審視的眼神兒,唇角處始終都掛著一出譏諷的弧度。

    「你知道我是誰?」慕老爺子給她倒了一杯茶,伸出手,讓她坐下。

    慕修的爺爺麼?

    看了一眼那倒好的茶水,她想到了爸爸,自然的坐下。

    「您是我父親的父親。」這個回答,讓慕老爺子出乎意料了。

    「你知道我找你是什麼事兒?」慕老爺子笑,又問,他不同之處在於,他並不是冰冷冷的,反倒是在看向她的時候,會牽扯出來一絲淡淡的慈祥,這個老人,大約是看出來慕果果身上有著自己小兒子的影子吧?

    他端起茶杯,淡淡的啜飲一口,可是舉止之間,處處都帶著一股壓力,讓慕果果呼吸不過來。

    「不知道。」她回答,聲音依舊不卑不亢,眼神依舊是淡然無波,但是她的心底早已經是驚濤駭浪,這樣的一位高位者一個老人,不會用下三濫的方式對付她吧?

    端起水杯,她喝了一口,卻在聽見老人下一句話的時候差點兒噎著。

    「你是我的孫女。」她心驚!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老人現在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沒錯,你就是我,慕蒼的孫女。」幾個字,用了三段話來說,呵呵,還真是戲劇化。

    「雖然我的父親是您的兒子,但是我卻並不是您的孫女,這一點我相信慕老爺子是知道的,而您,跟我之間,絲毫沒有關係,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沒有。」他既然遲遲不肯說出真正的目的,那麼她倒不如先發制人。

    只是老爺子卻似乎並不驚詫她會這麼說話,這個性格,像誰?固執,執拗,強!像他的小兒子,若不是他的小兒子當初執迷不悔,固執到底的話,他又怎麼會離家出走,最終與那叫做君青染的女人在一起呢?

    最後也不可能會落得如此下場,不得善終。

    想到自己兒子竟然死在一片火海之中,老爺子的心頭一痛,再看嚮慕果果的時候,雖然不如之前那般不和善,但是卻也沒有多少的狠辣味道在裡邊兒,他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只要這個女孩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他是不會為難她的。

    「我說你是我的孫女,你,就是我的孫女。晚上跟我一同出席一場宴會吧。」他說完已經站起身,往屋裡走去。

    慕果果坐在原地,僵硬如石。

    她不知道這個老人忽然之間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心底卻很清楚,如果她成為了他的孫女……那麼她和慕修之間的關係……想事情太過於專研,她的手機響起來,她竟然都無動於衷,直到鈴聲越發的催促起來,她這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邊顯示的是慕修的號碼,只是,現在她該如何跟那個男人說呢?

    她一方面不想為難這個老人,一方面又不想為難慕修,更加不想委屈自己。

    她比誰都清楚,這個老人是她爸爸的父親,就她而言,爸爸跟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可以如此待她視如己出,她必然不可以惹怒這個老人,即便她不喜歡這個老人。

    只因為他是她爸爸的父親。

    「想接就接吧,一會兒那場宴會他也會出席的。」誰知到就在慕果果猶豫的時候,慕老爺子又一次的開口了,這房子是很涼快呢,涼快的她的心都一點點的涼下去……

    「我們什麼時候去宴會?」慕果果站起身看向他的眼,這時候老爺子已經換好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是一身中山裝,大有一股風範兒,他看見慕果果如此識趣,心底也就軟了幾分。

    「一會兒就去。」她,終究還是自己小兒子的女兒,不是嗎?

    慕果果點點頭,但是站在原地的雙腿卻猶如灌鉛了似的,動彈不了,心底更是翻滾起來,一陣陣心事兒催促著她,讓她措手不及的同時,也讓她有些心碎,她沒有想到這個老人找她竟然是要認她做親孫女,且還準備了宴會,還要將她公佈於眾麼?

    那她和慕修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又是滿腹的難過,剛剛從母親的事情中走出來的慕果果,一下子根本就無法適應。

    可就在她猶豫不定的時候,門,再次打開了。

    這一次,出現的,卻是她的媽媽,君青染。

    「你很守時。」

    慕果果都沒說話,慕老爺子的視線就穿過她,看向君青染,眼底不再是當初的鄙夷和不屑,而是歲月過後的沉澱與穩然,他對君青染從來就沒有什麼看法,當年他也並不覺得君青染不是一個好女孩,只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太過於喜歡這個女人,他的心底才會逐漸的對君青染產生說不清道不明的仇恨。

    而如今的慕果果也一樣,實際上他多想真正的將這個女孩認回來,給她慕家的待遇,讓人們都知道,這是他小兒子的女兒!

    可惜的是,慕修與她在一起的事情,他從君青染口中得知,也再度對慕果果產生了一股難掩的不喜。

    慕果果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母親淡然如水的樣子,如果說,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的話,那麼她也就白混了!

    眼前倆人融洽的一幕,顯然說明了一個問題。

    慕老爺子早已經與君青染見過面了,並且是母親告訴慕老爺子她跟慕修在一起的事情的?

    她忽然覺得天旋地轉,世界顛倒,有些承受不了,呼吸不住,伸出手緊緊的摀住自己的胸口,她多麼想吶喊,她多麼想發狂,因為她愛上了慕修,在這一刻,她自己也不得不正視的問題,她在這段時間中,已經全身心的投入了這一場感情。

    可是,要她怎麼說?

    「果兒,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宴會上吧。」君青染走上前來,斂眉低眼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但是眼神卻始終躲避著慕果果,這一點,讓慕果果的眼中再度露出了一絲諷刺。

    原來,媽媽真的不喜歡慕修。

    而慕老爺子,也並不喜歡她。

    「今天這場宴會,就是為了認我回慕家嗎?」她笑了。

    她真的笑了,太可笑!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有些刺痛起來,握在手中的手機還在響著,但是她卻好像什麼也聽不見了,這樣的結果,是她根本就沒有想到的,自己的媽媽與這個老人合作了,為的就是分開她和慕修?

    「對。」這倆人竟然異口同聲的回答出來?

    慕果果又笑,而且越發的瘋狂,甚至無法容忍的笑出聲來,哈哈大笑著:「哈哈哈!所以,你們就想要用我的身份和慕修的身份羈絆住我倆的關係嗎?」

    君青染也驚到了,她看著這樣的女兒,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慕果果。

    她說出來的話語,是那麼的諷刺,那麼的可笑,卻又那麼直入主題,那麼直接。

    慕老爺子看著這娘倆,心底有一絲悲傷,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孫子,跟自己的小兒子一樣,為了愛一個女人,不顧一切,希望慕修不會讓他失望。

    「不是的果兒,你要知道慕修跟你本來就是兄妹。」

    君青染手足無措的走向她,可是慕果果卻是站在原地搖搖頭,不斷的阻擋她前來的腳步,後退著,臉上有淚水飆出來。

    「你騙人!」

    她尖叫著,指著慕老爺子和君青染倆人,她的眼底儘是悲慟,卻無法表達出來,想哭嗎?想!

    想尖叫嗎?想!

    想撕心裂肺……。可是她不能,母親是那麼可憐的人啊,她的人生是那麼的跌巖起伏,她怎麼可以對自己的母親嘶吼呢?

    君青染看見自己女兒如此傷痛的表情,心底也是如針扎般難受,卻不能多說什麼。

    因為慕修是什麼人,她在慕老爺子的口中得知了,所以她也決計不希望女兒嫁一個人生沒有綵排的男人,因為慕修每一天都有可能在刀上舔血,他是一個為國家而活的男人,又怎麼可以著重兒女私情呢?

    「在我們慕家不好嗎?在我們慕家,你就有爺爺了,有哥哥了,不好嗎?」慕老爺子看見慕果果如此執拗卻又隱忍的眼神。

    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呵呵,什麼爺爺,什麼哥哥,你以為我會在乎嗎?我告訴你們,我倆上床了,我們做過了,我們什麼事兒什麼底線,都越過了,現在你們來告訴我,他是我哥哥?笑話吧,天大的笑話,也比你們說出來的話更讓我願意接受!」她心底清楚,她根本不是慕家的血肉,不然的話慕家是不可能這麼多年都不認她的。

    那她是誰?

    她忽然覺得好無助好無助,蹲下身子,她深深的將五指插入了自己的頭髮中,揪著,扯著,煩躁著,哭了。

    她的話,又何嘗不是驚呆了在場的兩位老人呢?

    君青染雖然明白他們之間已經越過了底線,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渾身上下一股流氓氣息,連說出來的話語也是口無遮攔的,竟然敢當著他們倆人的面,這般說話。

    慕老爺子就更別提了!

    一聽見慕果果所說的話語,他整顆心都怒了起來,「是誰允許你這麼說話的?」他終於開口,一隻手指顫抖著指嚮慕果果。

    那眸底的怒火,燃燒著,旺盛起來,整個屋子裡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他慕蒼何時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什麼時候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

    「你什麼態度!」

    他又開口。

    可是慕果果卻不想說了,手中的電話還在響著,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跟那頭的慕修說話了,說你爺爺逼我進入你慕家,做你的妹妹?說我母親跟你爺爺合作了,要分開我們的意味不言而喻?還是,問問他,是要跟她在一起,還是要她做他的妹妹?

    忽然之間,她害怕得到答案。

    忽然之間,她害怕他口中的,是她所不想不願不愛聽的。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8:22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92】宴會

    蹲在地上的慕果果渾身都僵硬起來,冷,鑽心的冷意,透過她的腳底,直接竄上了腦門,她感覺喉嚨處處乾啞,都是火燒的感覺,那種寂寞孤單冷的味道,在這一刻,全然從她的身上展示開來,事情如何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到底是為什麼?

    她不知道。

    君青染臉上閃過一道悲傷,看嚮慕果果的眼神裡邊兒帶著幾分憐惜,可是這又如何呢?這樣能代表什麼呢?她確實是跟慕老爺子在一起阻止了慕果果與慕修的人生。

    站在君青染的角度來看,慕修的人生是沒有任何安全可言的,別說是跟他過一生,就算是跟他在一起,慕果果的日子都不好過,她時刻都有可能成為別人案板上的待宰羔羊,時刻都有危險。

    站在慕老爺子的角度上來看的話,慕修更加不可以跟慕果果在一起,就憑慕果果是他小兒子名義上的女兒這一點,他都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今兒個這一場宴會,雖然是他臨時起意,卻也早早的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是他慕蒼開口,相信這京都中的上流人士都會出現,這其中,自然而然的包括了施家以及蘇家。

    京都三大家族。

    滴滴叭叭——

    就在房中一度陷入低谷的時候,這軍區大院兒的外邊車聲喇叭響起來,似是帶著幾分催促的味道,讓他們出門的意思不言而喻,而慕蒼這時候也不再看慕果果,直接轉身,往外邊走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對蹲在地上的慕果果說了一聲「我們在車上等你。」

    他說的是我們,不是我,所以君青染,也很快跟隨著慕老爺子上車了,離開這個房子之前,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慕果果,捫心自問,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是對她的好,還是壞……沒有答案。

    等到倆人的腳步聲終於越來越遠,他們的身影再看不見,慕果果終於跌坐在地。

    眼神空,眼眶紅,但記得別過執著……寂靜無聲的我,還需要說什麼?

    『哇啊』她終於發洩似的狂吼了出來,清冷的房間,黯然的光線,她跌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心底的悲憤,又怎是一場淚水的揮灑就可以直接泯滅的呢?她的心要死了,她再也不會愛了,她沒有想到,到最後,這個老人做出的抉擇,是如此的令人無路可走。

    不愧是曾經這華夏的戰神,做事情殺伐果斷。

    可是,讓她和慕修陷入這樣的境地,真的好嗎?

    慕修,你是否會妥協呢?

    手中的電話終於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她也哭累了,人說不是情到深處,在感情上的事情,是不會輕易哭泣的,事到如今,她總算是真正的明白了這個道理,可惜,時間卻並不給她任何機會選擇。

    放在地面上的手心,甚至感受得到地上傳來源源不斷的涼意,很涼快,卻無法滲透她的心扉,外邊兒的陽光依舊是明媚的,如此高亮的天氣,卻絲毫不能減輕她心底的陰霾,直至此刻,她已然知道,何為殘忍。

    坐在車廂上閉目養神的慕老爺子在聽見輕微的腳步聲之時,並未睜眼,嘴角處,卻依舊勾起了一抹釋然的笑意,她最終還是必要妥協,不是嗎?

    而君青染,則是十分緊張的看著向著車身走來的慕果果。

    打開門,走上車,坐著以後,她一言不發,盯著前方的道路,車子還是來時的車子,車上的人還是之前的人,多了君青染與慕老爺子的車廂並未給她帶來任何壓迫力,只是心底,卻有種不可言喻的緊張,慕修,你會怎麼做?

    也許,這是老天爺給他們感情上的一次考驗,也許,這也是老天爺給她人生中的一道坎,一切都會過去的不是嗎?

    到這個時候,她耳邊又響起來那句話——你哭的事總有一天會笑著說出來……。

    心,很沉重。

    體溫,很涼薄。

    原來,人情冷暖,這一切不過都是建立在人生當中的,在慕老爺子這樣的人面前,她甚至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車子,緩緩發動了引擎,逐漸離開了這棟較為古老的軍區大院,一路上,大家無話。

    天域娛樂公司。

    付希之一下午都賴在這裡不走,直到剛才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今晚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吧。」他臉色有些不符合的沉重,這樣的付希之是石色所沒有見到過的,這個男人什麼時候不都是痞雅幾分,笑嘻嘻的小流氓樣兒?什麼時候正經過?

    就今天而言,若不是她因為君青染的事情,心底沉重,他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讓她啥事兒都沒有?

    切!

    「憑什麼?」她不爽的開口,心底卻有幾分懷疑,參加一個宴會而已,有必要這麼傷感的樣子嗎?

    付希之夾著煙支的手恍然掐滅了煙蒂,在燈光下,他眼底眸光晦澀難辨。

    「憑今兒個慕果果要成為眾矢之的。」

    這話一出,石色有些不明白了,啥意思啊?

    「怎麼說?」她雖然嘴裡邊兒說著憑什麼,但實際上她的手早已經在開始收拾手中的工作文件了,這段時間因為慕果果所提議的娛樂圈電影事件,她一直在準備,就等慕果果掏錢拍電影,準備一炮而紅呢。

    所以說她沒事兒干,也是假的,她忙的比誰都更忙一些。

    「今兒個我接到消息,我家族中讓我今晚去京都帝豪酒店參加一個宴會,據說是慕老爺子要認親孫女的事兒,大庭廣眾的,在這京都,邀請了所有上流人士,為的就是給他這個孫女,名副其實的慕家名諱。」

    話,說到這裡,付希之不用再說下去,石色也能感受到他話裡有話的意思,慕……慕果果嗎?

    原本還沒放在心上準備點頭的石色猛然間臉色一變。

    「你是說慕老爺子要將慕果果認為自己的親孫女?」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戲劇化的一幕,聽見這話的時候,她還沒啥感覺,但是當她得知慕老爺子竟然要將慕果果認回慕家,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親孫女的時候,她才發現,這樣一來,慕果果和慕修之間的那些事兒就是完全沒可能的了。

    慕蒼是誰?這華夏最高貴的開國元帥,可是他的家族中會允許禁忌之戀的存在嗎?

    不,應該說他就不允許自己的孫子與孫女搞在一起……

    這時候石色總算是從付希之的話語中反應過來,那今晚的宴會,她就必須去了,因為慕果果,她不想讓慕果果在這樣的時候孤單無助,畢竟是她措手不及的事情,別說慕果果了,就連石色和付希之臉色都有些冷凝下來。

    「這宴會很隆重麼?」將手中疊加好的文件放好,石色有些明知故問。

    「你這不是廢話麼?」付希之白了她一眼,這女人有時候可聰明了,怎麼到大事兒上就這麼笨呢?

    好吧,石色只是想要確定一下是否真的如她心底所想,如果真的是如她所想,那麼慕老爺子也太精明了,那麼老了,還這麼精明,嘖嘖嘖!這一場認親宴說起來看似是認親宴,但是只有他們這些直到慕修與慕果果之間感情事件的人才清楚,這不過是一場為了阻攔孫女與孫子相愛的梗罷了。

    這事兒說起來,還真是挺搞笑的,卻也挺新鮮的。

    「我他媽的看了這麼多年的小說啊,電視劇啊,啥的,各種,就是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哈哈,這慕老爺子真是有本事啊,就光是他這一招,我都必須去這場宴會,我倒要看看如此精銳的老人,會是個怎樣的樣子。」石色說完已經冷冷一笑,勾起一邊兒放著的手提包,單手挽上了付希之的手腕,倆人相攜而行往外邊兒走去。

    付希之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自然而然摟著他手臂的石色,嘴角處微不可見的翹了翹,心底莫名的被這個女人的一個動作取悅了。

    踢踏踢踏的高跟鞋聲音與他的腳步聲一併進入電梯的那一瞬間,外邊兒不少娛樂公司的人都在後邊兒對石色和付希之指手畫腳,似乎在聊著一些什麼八卦,又像是在討論他們倆人之間的關係。

    對於這樣的事兒,少見多怪的付希之和石色是不可能會在乎的。

    「你就要成為這娛樂公司中的明星了。」付希之在電梯裡輕浮的摸了摸她嫩滑的肌膚,眼底閃過一道慾望之色,卻也很快便消失,他不會忘記現在去那場宴會是幹什麼的。

    「哦,沒關係,我無所謂,反正是拜禽獸所賜。」漠然開口,石色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有句話咋說來的?

    人在江湖飄啊,哪兒能不挨刀?

    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她還真就怕沒人議論她了呢?在這世界上有人議論你的時候,總是好的,說明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一定的價值的,否則別人也不會願意議論你,而沒人議論的人,才是真正可怕。

    上了車以後倆人便疾馳往京都帝豪酒店而去,京都帝豪酒店位於華夏京都最為中心的市區位置,這個地域,交通較為堵塞,可以說是整個華夏京都最為熱鬧的地方,尤其是今日慕蒼要在這裡設置宴會,相信整個華夏有地位的人都出動了,這裡邊兒就少不了一些市長之類的什麼高官巨賈,商界巨鱷,軍界新秀。

    說實話,車子一路開去的時候,石色的心底挺著急的。

    不知道這事兒慕果果是怎麼看的呢?

    要知道真正想要在這個世界上跟一個男人感情平穩的走下去是不可能的,再平穩的感情都會掀起波瀾,若是一點兒波瀾都沒有的愛情,那也就不是愛情了,許多看似十分美好的感情,從不吵架,從不爭論,可是走到最後卻也是分手最快的。

    而很多一路小吵著過去的愛情,卻比起那些看似完美的感情更為堅定,更為結實,這就是因為他們不斷的在吵架之中發現對方的缺點,最終得以容忍,從而習慣,這也就是包容與不包容之間的區別了。

    由於心底十分擔心慕果果,石色坐在車上的身子一下子一下子的動起來,一會兒用手下意識的摸摸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項鏈,一會兒沒事有事兒的將視線看向車窗外,一會兒又看看沉穩姿態的付希之,一會兒心底有郁卒起來,活像是一個愛情裡迷路的小孩似得,丫的,簡直就好像是深感其受,幾乎要覺得她自己就是慕果果了。

    腦袋裡不斷轉換的事情不是一會兒宴會上她跟付希之的出現會引起人家怎樣的視線,而是慕果果和慕修之間會是怎樣的態度與表情。

    「一會兒到了宴會你就跟著我吧。」付希之淡淡的開口,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真不少,所以帶著石色去參加宴會估計也沒人會驚訝,畢竟他這個人麼,走哪兒都有女人……當然石色卻並不知道。

    而付希之也從未想過今兒個帶著石色去參加宴會,他是個怎樣的心態。

    車子一路順暢到底,半個小時以後,車身緩緩的駛入了這京都帝豪酒店側邊兒的一條下坡路,下邊兒是地下停車場,光是從這裡下去,後邊兒就跟上了幾輛車,前方更是堵塞了幾輛車,由此可見,這一場宴會,出現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若說這一場宴會不是慕蒼發送的邀請令,付希之還會以為今兒個的京都帝豪酒店生意咋這麼好呢,人這麼多呢?但是得知這場宴會是慕老爺子親自開口發出的邀請令之後,他壓根兒不用懷疑,到場的,那都是為了慕蒼而來的。

    喲,你要問為啥這麼有自信,這慕蒼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兒和魅力,他的身份極高,在華夏的威嚴極盛,就如同此刻出現到場的人一樣,鼎盛沸騰。

    「好多人呀。」石色在國外雖然也參加過一些金鷹獎,最佳導演獎的頒布會,可是卻從未見到過這麼多高官巨賈,娛樂圈所到的幾乎都是圈子裡的人,而今天,她所看見的,那都是在電視上,中央台上經常看見的人,這一下子,她就有點兒腿軟了。

    還真是,眼花繚亂。

    「一會兒跟著我就行。」把車子停好,付希之皺眉看了一眼空空的手腕,艾瑪,這女人不挽著他,他還不舒服了。

    石色還在狐疑的時候,付希之便一把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手彎裡邊兒塞去。

    「想什麼呢?」他漫不經心開口,一路笑著跟人打招呼到門口,一邊兒嘴型兒不動的跟她小聲的交談。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果果現在怎麼樣了。」

    石色舔了舔唇瓣,有些低落,可她卻不知道自己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動作在身側的男人看來,是多麼的誘惑,多麼的妖嬈。

    喉間一緊。

    付希之趕忙將視線看向別處,眉頭微微動彈了幾下。

    京都帝豪酒店極度金碧輝煌,光是站在這大門外,人們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絲絲的嚴肅感覺,從這個角度看去,這京都帝豪的招牌,閃耀明亮的幾個大字兒充滿了雄威,而這個大酒店的大廳中形形色色的人物穿梭其中,也有三五成群,百無聊賴的,不過每一個都是西裝革履的,十分整潔,給人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恍然。

    低眼看去,大約都是烏黑珵亮的黑皮鞋,上身都是西裝,一派正氣的感覺,從這些人的身上散發出來。

    或許,這就是官場上的人,一貫的行事風格吧。

    倆人在人群中並不顯眼,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們的熟人也發現不了他們,盛凱歌帶著盛凌雲站在場內,他們來的較早,壓根兒沒有接到任何消息,他們便得知要來這裡參加慕家的宴會,而辦公室中的慕果果早已經不在慕修的電話也打不通,所以盛凱歌便先帶著盛凌雲到場了。

    現下看見了外邊兒的倆人,他總算是鬆口氣,帶著盛凌雲往外邊兒走去。

    「去哪兒啊哥!」盛凌雲撅著嘴兒,十分不爽的看著盛凱歌,她要在這裡等三哥,誰知哥哥拉著她就往外走去。

    「希子來了。」他一句話,盛凌雲又不甘不願的跟著他身後來到了門口處。

    這時候石色終於回過神來,看見了盛凱歌跟他身側那個如洋娃娃一般美好的女孩。

    「來,我介紹一下,這是盛凱歌,這是盛凱歌的妹妹盛凌雲,也是我三哥的弟弟,我倆沒輩分,但都叫慕修哥哥,凌雲,這是我的女伴,石色。」付希之看著盛凌雲穿的精美的裙子,唇角處勾起瞭然的笑意,給她介紹著。

    石色這粗神經根本就沒在乎付希之是怎麼介紹她的,不,應該說現在她雙眼四射,就是在找慕果果,根本就沒什麼心情去聽付希之怎麼介紹她。

    「我怎麼會不認識石色呢。上回在施氏食府我們還一起吃飯來的,什麼人我都有可能會忘記,可就是這樣的美女我是從來都不會忘記的,你忘了付子?我對美女最感興趣了。」盛凱歌長得俊美,卻與慕修和付希之的不同。

    若說慕修冷戾俊美,陰損腹黑無恥,那麼付希之,則是狂野英俊,痞雅流氓不要臉,而盛凱歌麼……。

    非要用幾個字形容的話,那就是萬年容貌女王受,他長得清雋,秀氣……。

    雖說他的身上也有著男性張弛之力,可與慕修和付希之比起來,就差了那麼幾分,可是這一點兒也不影響他的吸引力,甚至於公司中無數女員工看見他的第一眼,便覺得這個男人真是一個天生做受的料子。

    攻與受……這是一門腐女學問。

    還是一門森森的學問!

    整個宴會看似並不豪華,可是到場的,卻比什麼場合中的人物都要多一些,這甚至要讓石色以為這應該是一場轟動全城的婚宴了。

    這樣的現場,這樣的氣氛,這樣的熱鬧,卻不屬於慕果果。

    就在大家寒暄之間,外邊一輛極其拉風的悍馬倏然到場,沒有直接開入停車場,而是在這京都帝豪酒店門前停了下來,剎車聲卻直接從外邊兒傳入了裡邊兒。

    嘎吱——囂張又犀利的聲音。

    使得宴會場中所有人的眼神兒都忍不住的往外邊兒看去。

    眼神所到之處,悍馬車身的大門打開了,先是一雙簡單的黑色布鞋踩下來,很簡單的一雙布鞋,卻從這樣雄武的車輛中出現,大家心底早已經隱約洞悉車內要下車的人,是何許人也。

    就在此時,穿著一身簡單白色中山裝的老人從車廂中探出身子。

    一瞬間,場內的聲音安靜了下來,幾乎是大家的眼神都往車廂中看去,那個老人渾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恐怕不要幾百塊,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卻彰顯出來無數尊貴的氣勢,恍若他天生就帶著這樣的威力,能夠讓現場中無論是市長級人物,還是軍長級人物,抑或者是商界巨賈,都停住眼神。

    他雖年邁,可那飽滿風霜的臉龐上,一雙眼眸精銳有力,光是掃射而來的眼神,都可以讓大家心底不由自主的一窒。

    這叫什麼?

    這叫威望——

    誰都知道這個老人就是這一場宴會的主角,而石色捏緊了手心看向他的時候,終於明白,原來慕老爺子本身就是一個充滿了力量的男人,所以在處理慕修與慕果果的事情上,他比任何人都明智,都更為有手段。

    簡單的一場認親宴,直接將慕果果與慕修之間的關係不攻自破。

    這得是多好的頭腦智慧,才能想到如此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個老人的眼底,全都是歲月的沉澱,迸射出來的精光,哪是在場人可以直視的?

    車內接二連三的下來人,君青染的出現大家也毫不意外,今兒個在新聞直播上早已經看見過她的風姿了,雖然年過四十,可是風韻猶存,而慕果果,卻是讓大家眼前一亮,原來,這就是慕老爺子的孫女。

    慕果果面無表情的下車,心中的涼意始終都無法變暖,全身冷透的感覺,很不好受。

    到現在為止,慕修都沒有出現,她不過是沒有接電話而已,他卻連出面都沒有出面,可見,他是意料到慕老爺子會有這一招的吧?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阻止慕老爺子的行為?

    想到這裡慕果果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慕修真的想要阻止慕老爺子的行為的話,那麼開始的時候一定會阻止,不會等到現在宴會都開始了,再來宴會大鬧,這樣的事兒,不是慕修會做的,那個男人一身矜貴,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會做出這樣令人議論爭議的事情來的人。

    慕老爺子也在順利抵達這酒店之時鬆了口氣。

    說實話,他還真挺擔心慕修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或許在家中的時候,慕修若是前來阻攔,他這一場認親宴,也就沒有辦法完美的完成了。

    而君青染的心底,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難過,高興是高興慕修並未前來大鬧,也並沒有如當年自己的丈夫一樣,與家族決裂。可難過的,也是這一點,他是不是不愛慕果果呢?為何連決裂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出來?只能說,他對慕果果,還是不夠愛,對嗎?

    可一想到女兒就要跟他之間的關係從戀人撇清,到兄妹,她心底又是一陣的輕鬆。

    三個人一到場,卻是各懷心思。

    同樣的場合,同樣的地面,同樣的宴會中,三人同時到場,卻懷著不同的心思與目的。

    他們的安靜輕鬆愜意,並未維持多久,不一會兒就有無數人蜂擁前來與慕老爺子打招呼,君青染曾經二十年前在京都風華正茂的時候,大家也是知道她與慕家小兒子之間的愛情史的。

    畢竟是一場轟動的決裂,整個京都只要是有所地位的家族,那都是驚動了的。

    「慕老,想必這就是您那位流失在外的孫女吧?」

    「慕老,您這孫女長得可真水靈啊!」

    「真有福氣啊。」

    寒暄之中,有阿諛奉承的,有不假辭色的,有各種虛偽打晃的,還有不少中聽的話。

    但是慕果果卻好像置身事外的人一樣,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只因為,慕修根本對此事沒有任何的表示。

    她很憤怒!

    不是一般的憤怒。

    但是她也很慶幸,因為這樣簡單的一件事情,她就明白了,慕修對她,還是不夠愛。

    所以,她應該學會收斂自己,別在傷口上撒鹽。

    慕老一路帶著娘倆往前邊兒走去,一路上大家點頭打招呼的不在少數,就連盛凱歌和付希之都很快上前來跟慕老爺子打招呼,他們與別人唯獨不同的舉動則是,在離開之前都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慕老身邊的慕果果。

    而石色更是眼底盛滿了怒氣看向這個老人,這個要拆散慕果果和慕修的老人。

    宴會十分熱鬧,似是即將開始,可是慕修的身影,卻還未見。

    慕老爺子一副沉穩淡然的樣子,像是篤定了自己的孫兒必定會來,不會像當年自己的小兒子一般在這樣的現場與自己鬧翻。

    不錯。

    慕修很快,便出現在這京都帝豪酒店門前。

    他依舊與往常一樣俊逸逼人,他依舊與往常一樣劍眉英挺,他依舊與往常一樣面容冷凝,他依舊與往常一樣氣勢迫人。

    他的出現,又一次的造成了場內的紛亂,不過不同的是,慕修卻笑了。

    他笑的比任何時候都要溫和從容。

    那鋒利的薄唇噙著笑意的時候,他整個人的輪廓都更為深邃迷人了,這樣的慕修,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會給人一種,他認了這個妹妹,真的很開心的錯覺,可卻只有瞭解他的人才知道,他這笑,充滿了冷戾與蕭殺。

    看見他的那一刻,慕果果感覺天要塌下來了。

    捂著心口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她的臉色一下子便蒼白了下來。

    遙遙對望間,男人的眼神暗沉無比,冷眸中,竟然帶著她從來不曾見過的深諳。

    「不好意思,媽媽……爺爺,我去下洗手間。」她叫到慕老爺子的時候,嫣紅的唇瓣輕輕的勾起,卻那麼的僵硬,站起身,往洗手間走去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就要倒下了。

    整個宴會是那麼的熱鬧。

    耳邊傳來無數紛亂嘈雜的聲音,大家笑著說些什麼,聊些什麼,可是她卻感覺整個大廳中,只有她自己,那種深深寂寥的感覺,前所未有的打敗了她,讓她本就難耐的步伐越發的踉蹌起來。

    幾乎是扶牆走到的洗手間。

    她抬起眼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可是耳邊卻依舊是外邊兒吵鬧的聲音。

    喧囂之下,她竟有種孤單佇立的感覺,這是怎樣一個境界?

    她還來不及多想,眼角的餘光便看見了鏡子中立馬映照出來另一個男人的面孔,她呆呆的看著他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後,長腿輕輕一勾這盥洗室的門邊瞬間帶上,而他也在她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不,應該說現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可就是這時候,一雙充滿了涼意的唇瓣,貼上了她的唇肉,勾起她下顎的手指乾淨白皙,可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量,狠狠的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一併帶著她心底那一竄竄還未掙扎過來的怒氣吞入腹中。

    她眼底沒有溫情,只有不解與冷漠。

    這樣的慕果果嚇壞了慕修。

    他眼眸冷睿之間,唇上吸吮的力道也就更為激烈起來,在這個安靜的盥洗室與外邊兒嘈雜紛亂之間,她耳邊淨是倆人接吻時候傳來的渣吧渣吧的聲音,色情菲靡。

    她發狠。

    張開唇,冷笑一聲,就咬上了慕修的舌尖兒。

    只一下子,就嘗到了這一吻之中血腥的味道,可男人卻不痛不癢的依舊自顧自的舔舐著她的舌尖兒,旋轉著,環繞著,啃咬著。

    「你再親我,我就再咬你。」慕果果開口,可是放在身側的雙手卻緊緊的捏成拳。

    在即將成為自己堂兄的時候,這個男人跟隨著她來到這個盥洗室企圖要上了她,這又是演的哪出啊?

    他本就暗沉的臉龐在這燈光下越發的冷厲陰鷙起來,他眸色中似是燃燒著星星點點之火,卻又帶著一絲難掩的隱忍,那種似是痛苦似是掙扎似是不捨的感情,讓慕果果的腹部傳來了醇厚的笑聲,這也是第一次,她如此笑著,充滿了嘲笑與諷刺的,展現在慕修的眼前。

    「我說堂兄,這會兒親我,是不是真的就是亂倫了呢?」

    對於她現在的態度,慕修很不爽。

    可這股子不爽,也只能是在心底燒成火。

    他滾燙的大掌,執拗的握緊了她白皙柔軟的手指,不容置喙的包裹起來,一手攬住她的肩頭,圓潤的手感讓他心底一動的同時,卻不能忘記現在出現在這盥洗室的目的。

    她抬起眼,迎著燈光注視他的眸子。

    男人深沉的凝視著她,那眼底的光亮就像是一場毫無止境的黑暗之光,直直的引導著她,再看盡進裡邊兒一點,就能看出來這個男人眼底的意思,她順著心底的想法,一樣看向他的眼,這一刻,他那狹長好看的眸色竟是恍若一場吸附張揚的黑洞,直直的將她那點兒心思,全都收入眼底。

    一場對峙下來。

    慕修完勝。

    而慕果果,絲毫都未看懂他眼裡邊兒的炙熱與憐惜。

    他忽然捧起她的臉,將她抵在盥洗室上輕柔的吻著她的眉心,「不管怎麼樣,從現在開始,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對你的感情。」他一改從前冷峻的模樣,溫柔起來,可卻太不真實。

    恍惚到慕果果幾欲要奪門而出。

    「如果我說不呢?」她心底嗤笑,原來這男人到現在來,只有這句話麼?

    可是下一刻,耳邊傳來了他深沉狠辣的回答。

    「那我就不擇手段,把你留在身邊。」

    不要惹怒他,他的脾性實在是不好,暴躁易怒不說,且是個動不動就給人吃槍子兒的男人。

    可是就偏生的是遇上了這個女人之後,一系列的事情他都沒招兒。

    他雖然並未在宴會場上大鬧,可是他也有他的原因。

    只是慕果果不該知道太多,否則她會危險。

    慕果果作勢就要鬆開他的手,這時候外邊兒卻傳來了敲門聲,他不說話,她不開口,敲門聲一直在響著,她狠狠的甩開了他的大掌,可是男人下一秒便整個兒的壓了上來,把她往盥洗台上一推,瞬間掐住了她的小蠻腰。

    在她皺眉心底驚惶無措的時候,鏡子中慕修的臉也變得怒火中燒起來。

    啪啪兩下子,他直接在她屁股上打了幾下。

    外邊兒的敲門聲已經逐漸的淡去,腳步聲的離開卻並未讓慕果果鬆口氣,反倒是有些害怕的縮起身子來,不過這時候可真是容不得她了,只因為倏忽之間,下身一涼。

    最貼身的,最直接感官的。

    在腳跟上掛著。

    她覺得羞憤難耐的時候,身後男人卻倏忽貼近她,摟在她腰間的手臂越發的緊。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做了一些什麼。」慕果果怒!

    她自然是生氣的,他不管不顧這場宴會,也不管不顧她現在的身份,還如此理直氣壯的在這裡要了她,次奧!

    她又亂了起來。

    從最初的失望,變成了迷茫,這男人到底在幹些什麼呢?

    「舒服?」慕修看著她酡紅的臉龐,忽而輕柔的吻上了她的耳廓,眼神兒蠱惑又深沉。

    她看向鏡子中他與自己的姿勢,忽然臉色越發的熱辣起來,她根本不用摸就知道,自己的臉頰現在溫度是多麼的高。

    而這男人竟然樂此不疲。

    她不理他,他自有辦法讓她理他。

    「你還假裝不舒服?可你讓我好舒服怎麼辦?」

    慕修好笑的看著她一副跟他深仇大恨的樣子,低低醇厚的笑聲中,竟然奇跡般的帶著幾分寵溺的味道,就連此刻看向她的眼神兒也像是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紙一般,而他,則搖身一變,成為了個好脾氣的一方似的。

    她緊咬著唇瓣,他看不過去,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顎,硬生生分開了她唇齒。

    「來,咬我吧?」慕修靈活的手指輕撫她嫣紅唇瓣,慕果果心底狠狠哼了一聲就要張嘴,他卻在下一秒猛地收回手,之後又在她氣鼓鼓的眼神下伸過去。

    這一下子,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個小丑。

    這男人根本就是以逗弄她為樂。

    可卻也是因為這樣,她心底想要說的那些東西,忽然就全部被這個男人翻湧而來的邪火給吞噬,她愛他,她清楚的知道,這就是她在這一場親愛追逐之中,最為處於弱勢的原因。

    整個盥洗室的溫度攀升起——

    男人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她。

    「別用那種眼神兒看我,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他看見慕果果不屑噁心的眼神兒,面色一冷,眼神更是陰沉下來。

    哼!

    慕果果冷笑著在他的面前直接穿上褲子。

    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就這樣看著她離開這裡,任何話也不說,可就在慕果果離開之後,他才低低的望向鏡子與這地面,再深深的無奈歎息一聲。

    慕果果啊慕果果,我要拿你怎麼辦?

    慕修在想什麼?石色想知道,付希之想知道,盛凱歌想知道,慕果果想知道,慕老爺子想知道,君青染也想知道。而施夜朝,也想知道,幾乎是在慕果果離開了盥洗室的幾分鐘後,施夜朝走到了慕修的身旁,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殺父仇人一樣。

    施夜朝第一次將自己的陰暗面,實實在在的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那一刻,竟是為了一個女人。

    就他們周圍的人看見施夜朝的眼神兒,一下子就有種怎麼了的錯覺。

    兩個男人之間毫無硝煙的戰爭,卻有一股子劍拔弩張的空氣,在周圍環繞開來。

    「你要是保不住她,我可就不會如此一言不發了,我從來都不是被動的人,你要知道我早就想出手了。」施夜朝淡淡的握著手中的酒杯,一邊兒看向整個宴會場內,散漫的開口,可這話卻就是對慕修說的。

    「不勞你費心。」

    慕修丟下五個字,冷眸慵懶輕抬,看也不看施夜朝,直接往他身邊走過。

    回到座位上,慕果果依舊是安穩的坐著,君青染與慕老爺子就在她的身側,不遠處還有一個空位,她知道,那是慕修的位置。

    慕老爺子看見慕修的身影之後便知道,現在是宣佈的最佳時機了,雖然很想知道剛才慕果果去了哪裡,慕修又去了哪裡,但是眼下緊張的時刻,容不得他多想。

    「今天大家都能來參加我老慕散發的邀請令宴會,我老慕十分開心,矯情的話我就不多說,你們都知道,我有個孫女是流落在外的,我也不怕丟人,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才知道自己的孫女都已經長大成人了。現在展開這場宴會的目的你們也很清楚,我為的就是將她帶回我慕家,為了不讓我慕家的孫女在外邊兒再收到奚落對待,我要跟大家介紹一下。」

    慕老爺子伸出手,指嚮慕果果,眼神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這就是我的孫女,慕果果。希望以後大家還可以多擔待著點兒。」

    他話語中幾分誠懇,幾分散漫,可聽見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在告訴大家,這是我慕家的人了,誰也別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負她,雖然沒有明說,可是這股子包容的味道,如何也無法從慕老爺子的話語中除掉。

    石色與付希之在桌面上冷著一張臉,看嚮慕修的時候,石色的眼底總是帶著幾分火燒的殺意。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不負責了。

    就連付希之和盛凱歌都不知道,三哥這到底是怎麼了。

    要說慕修真不在乎這事兒吧?那為何開始進入會場的時候他笑的那麼溫和?

    那要說慕修在乎這事兒吧,那這場宴會怎麼還有開始的機會?

    說來說去,他始終都是令人捉摸不透的。

    正是因為這樣,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將視線往慕修與慕果果的身上放去,似是想要從他們身上所瞭解到一點點什麼,可卻沒有,他們以前就不知道H市內慕修與慕果果的事情,現在更加不會知道了,因為慕老爺子的這一做法,大家自然而然的會以為就算慕修當初對慕果果好,也是因為他清楚點的知道這個女孩是自己的妹妹。

    好像這一切,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兒罷了。

    慕老說完話,大家的心底都有數,宴會中的氣氛也就逐漸的比之前冷淡了一點,暗處的蘇家,蘇菲心底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她想將慕果果和慕修之間的事情說出來,可是理智卻告訴她,就算是做了也是白做。

    而施夜朝,則是蓄勢待發,不管事情如何,慕果果麼,他是一定會守護的。

    就算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愛他。

    世界上有一種感情,本就是叫做飛蛾撲火。他是,慕果果也是。

    窗外的天色,逐漸隨著時間的流逝,暗淡了下來,今兒個的風特別大,窗外搖曳的樹影,以及狂肆的風聲都刷刷的在天空中爆發著,這架勢看起來就像是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而場內的氣氛,依舊是一片融合。

    慕果果吃不下什麼東西,她滿眼滿心都是無法理解,也不想跟這個姓慕的老頭多說一句話,多坐一分鐘,所以她在所有人的視線中突兀的站起身。

    「我吃好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還有工作要做。」說完她也不管君青染和慕老爺子的臉色,冷著臉離開了座位,往外邊兒走去。

    石色看見她離開,緊忙放下筷子,跟了上去。

    付希之和盛凱歌對視一眼,他們這時候十分有默契的看向遙遠之處的慕修,他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架勢,這讓大家的心底都不約而同的產生了一股詭異的感覺,這不太對勁啊。

    慕修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不是嗎?

    蘇菲看見了,卻翹起嘴角,暗自開心,她還想找個時機,幹掉慕果果的,現在倒好,慕修跟她出現矛盾了,也就是她最好的時機了,這樣的想法一旦在蘇菲的心中形成,她就明白,很快,事情就要成功了。

    離開了這酒店的慕果果卻並未開車。

    她覺得現在自己激動的情緒無法開車,沒準兒會出現車禍之類的玩意兒,所以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她決定散漫行走於街道之劍,本就是孤立的,所以她在空曠的大街上一點兒也不害怕。

    腳步聲一下子就從後邊兒追來。

    石色鼻酸,看著她的背影,她覺得寂寥。

    「你怎麼來了呢?」慕果果一點兒也不奇怪她會追來。

    「我有點擔心你,你狀態還好吧?」她看見慕果果這樣子才是真真兒的心驚膽顫,她要是大哭一場,石色覺得吧還有救,可是她這幅樣子,愣是硬生生的給了她一種沒救了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的?

    她不像是這樣隱忍的人,但是目前來看,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該是屬於慕果果的。

    「我沒事兒,過去就會好的,你快回去,我感覺今晚會下暴雨,我想單獨呆呆。」她仰起頭看向烏黑的天空,已經有一片片烏雲在凝聚,天色也黑壓壓的,恍若一場即將爆發的風暴,狂肆的席捲著。

    「真的?」石色不信,卻不能奈何她。

    「真的。」她頭也不回,直接往前走去。

    她越來越清冷了,這是石色的感覺,自從回來之後她就發現慕果果已經變了很多,她清冷了很多,也不愛說話,很多事情好像已經不再習慣與人分享,而是獨自舔舐傷口。

    可就是這樣,才越發的讓人心疼。

    但是石色若是與慕果果一眼,經歷過家破人亡,人生驟變的話,一定不會再詫異,現在的她。

    看著她的背影,他們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拉遠了幾分。

    ……。

    丁芷還在H市,自然也看見了新聞上關於慕果果母親所說的那些言辭,只是她沒有想到慕果果家中竟然有這麼大的變故,不過卻還是很慶幸的知道,她已經被爺爺認回去了。

    在別人眼中看起來是很幸福的事情,到了慕果果的身上,卻成為了悲劇。

    這一切,都只因為一個人——

    慕修。

    丁芷明白慕果果對慕修的感情,也許是最初的依賴導致,也許是動情意外,可是哪有動情是意外的呢?

    在H市的她也只能是乾著急,打電話能說什麼?

    無法在她的身邊給她安慰,就不要給她打電話,重新戳穿這個傷口。

    ……

    天黑夜,殺人時。

    當所有人都在這一場宴會中沸騰的時候,暗黑的街道上,狂風越發的肆意起來,凌亂的樹影一陣陣的掃射在昏黃燈光之下,給人一種蕭條無比的感覺,卻又帶著重重預示的冷漠。

    夏夜的道路上,時不時會走過幾個人,匆忙而又極速的身影,他們或是單獨,或是成群結伴,卻沒有人,如慕果果這般冷寂這般孤單寂寥。

    蘇菲在慕果果離開了宴會之後的半個小時,也悄然間在無人發現的時候緩緩的走了出去。

    她的離開,根本就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根本就沒有人看見她前來了這一場宴會中,可以說蘇菲自從與樊少華在一起之後,整個人在京都中的名聲都大不如從前了,在她生活在H市內的一些情況,也被人人肉出來了,扒出來的,無非就是當初她輸給慕果果的一切事情。

    不過她倒是無所謂這些東西,那些都成為了過去,就算是她曾經鑽胯下,輸給慕果果又如何?如今的生活才是人生的重點,她知道的很清楚,只要她想要那麼慕果果就可以快速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所以她根本不會自尋煩惱。

    獨自驅車的蘇菲來到了京都較為偏僻的一個地點,並未下車,而是給那神秘組織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組織的名字,是整個世界都如雷貫耳的,甚至於他們的名聲,早已經傳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只是卻從來都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並且他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曾讓任何人有跡可尋,最終,即便是有人死在這群殺手的手中,最終也無法找到真正的兇手與證據,只能落得不了了之的下場。

    這組織名叫:地煞。

    所謂地煞,煞字與殺字同音,狠辣的代表,廝殺的象徵。

    電話接通,與對方交談了一下,她就得意的勾起了嘴角,因為這一次,她沒有再要對方對君青染做什麼,反倒是將一切的重心都放在了慕果果的身上。

    在京都較遠的一個偏遠區域,也就是傳說中的開發大道之類的郊區之地,有一個白色的歐式建築物,這個地方四處都是山水環繞,前方五百米之後,才是這郊區的高速公路,整個地界只有這一棟房子落座於這空白之處。

    顯然,這是一個十分孤單佇立的建築物,但是卻也帶著莫名的陰氣沉沉。

    大約是因為這裡邊兒住著的人,渾身上下都沾染過鮮血,所以這個白色的屋子在黑夜中不僅僅沒有任何美感,反倒是帶著一陣陣陰森,行車路過這一代的人們即便是看見了這一棟建築物,都是匆匆一瞥,便會不自覺的將視線移走,在這樣荒山野嶺的地方,坐落了一棟房子,對於正常人來說,那是極其孤涼的。

    就算是喜歡安靜的環境,也不可能會來到這麼偏遠的地方做房子,更不可能一家人住在這樣的荒山野嶺。

    然,就是這樣的一個夜裡,這棟房子燈光明亮,屋內的人們一個個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他們的雙目中卻充滿了凌然的殺意。

    「今晚我們的目標叫做慕果果,記住,她死之前,讓她也做一次風流鬼吧。」話落,在場的人無聲無息的點點頭,男人的聲音中醇厚卻充滿殺機。

    房子內的風都帶著森冷的感覺。

    在大家點頭應答之後,說話的男人忽然對著所有人點點頭。

    這一刻,房門打開,一輛黑色的轎車出現在這棟房子的外邊兒,一個個的黑衣人都緩緩上車,在外邊兒夜色之下,無法看清楚他們的眉眼,卻可以大致的看見一點點他們的輪廓,這是一群年過三十歲的男人。

    其中自然也有女人。

    不過女人卻並未上車,而是在等到他們離開之後,才繼續將這棟房子外界的鐵門關好。

    從這一系列行動上來看都只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們十分謹慎。

    黑暗中,黑色轎車在道路上疾馳而過,逐漸淹沒在夜色之中……。

    慕果果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她不過是一個人想要清靜一下,想要好好的逛一逛,都可以遇上一群殺手吧?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時候,身後忽然就傳來了槍擊聲,這是第二次,她身臨其境,混跡在這一場槍林彈雨之中,第一次,是與慕修在一起的那一次,H市內,自己剛剛被救的時候,而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呢?

    她忽然有一點無懼。

    看向身後槍擊對峙的雙方,似乎一方較為陌生,另一方則是將視線看向她的時候帶著一股擔憂。

    沒錯,一群人是來自於那荒山野嶺的別墅,另一批則是施夜朝派遣在慕果果身邊的那群墨西哥黑勢力。

    他們之所以會擔心的看嚮慕果果,卻是因為眼前的對手十分棘手,對於他們這樣混黑的人來說,心底會自然覺得棘手的,必然就是有幾下子的組織了,但是讓他們想不通的是,一直平靜的京都,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群強勁的敵手?

    「慕小姐快走。」就在慕果果晃神的這一瞬間,耳邊忽然擦過來這一句話之後,一陣風傳來,那說話的人很快就加入了戰鬥中,而她站在原地的雙腿卻恍若帶著千斤重的石頭,無法動彈。

    她不知道剛才讓她走的人是誰,可是她再傻也看得出來有人要殺她,有人要殺她?

    這個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中的那一瞬間,她心底有些東西破碎了起來,是誰?是誰這麼狠心竟然要殺她?

    來不及多想,她已經拔腿就跑,沒有帶任何東西的她本就是一身輕,而從小練習舞蹈,她的身軀本就是十分輕盈的,現在她奔跑於這黑暗昏黃的街道上,竟然一點兒事兒都無法多想,她只知道現在要趕緊走。

    可惜,地煞如果真的會讓慕果果這麼容易就走開的話,那他們就不叫地煞了。

    就在施夜朝派遣的那一群手下對付著眼前的一群黑衣人的時候,另一方人正在出動。

    槍聲在黑夜中響起來,抨擊的聲音有些滲人的同時,也讓不遠處即將出現在這條街道上的人繞道而走,這裡是京都,不是別的小城市,出現這樣的聲音,人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離開,別湊熱鬧。

    也正是因為這樣,施夜朝的手下才得以真正的有時間看清楚這群人的身法,更令人驚詫的,卻是他們的臉龐與打扮,他們不做任何修飾,不,應該說他們根本沒有想要掩飾自己,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會被人發現,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是有案底的國際通緝犯。

    但是他們就是如此囂張,出來暗殺別人也不在乎自己的面容被人看見,只因為以前看見過他們的人,都死了。

    從他們一身黑衣以及囂張無比的露臉來看,施夜朝這群手下心底很快就有了數。

    槍林雨彈之中,不少人受傷倒下,子彈穿過胸膛之時,鮮血猛地飆了出來,還帶著一絲溫熱,像是曼陀羅一般,充滿了妖冶的迷幻,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懼怕,但是,在場的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的?

    所以他們的眼底,只有殺氣,瀰漫的殺氣,讓這同一條街,無人敢前行。

    「你們非要多管閒事,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開口說話的男人似是冷哼了一聲,這才用眼神示意自己身後的一眾人,最後給這群人丟下了兩個字。

    「幹掉!」

    這倆字一出來,施夜朝的手下也露出了嗜血的笑意,都是黑,黑吃黑罷了,誰怕死?從踏上這條路的時候開始,就沒有人怕死!

    「兄弟們都給我上。」這話一出,施夜朝這方的人也奮進一切,全力拚殺。

    只見幾人環繞在一起,手中槍支的保險早已經打開,扣在扳機上的食指隨時都有可能會用力。

    這一場廝殺,唯獨只有月光見證。

    ……。

    來不及給任何人做通報,施夜朝手下的人已然是傷痕纍纍,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被地煞的人偷襲,他們能夠活著,都已經是萬幸了。

    而另一邊兒,與此同時再次出動的地煞組織成員,也得到了消息,慕果果往濱江大道的方向離開了。

    情況緊急,戰鬥一觸即發,處處空氣中,都散發著緊張,就連慕果果,都呼吸困難起來,並不是因為奔跑累的,而是出於一種生命即將流失的本能,任何一個人即便再不懼死亡,在未知的情況下,也都還是驚悸的。

    她只覺得渾身軟綿綿,呼吸困難,下一秒鐘,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直接倒地。

    而後,這一片黑暗中忽然間縱躍出來不少人。

    全部都是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他們的臉色在昏黃清冷的街燈下,不帶任何感情,他們的雙眼在看向不遠處倒地的慕果果之時,也依舊是毫無波瀾。

    「帶走。」忽然,一輛車猛地衝過來,剎車聲猛地響起來,車輪胎與道路碾壓而過之後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從這輛車子出現在這個濱江大道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才不過是短短三分鐘的時間,可是這輛車已經是無蹤影可尋了。

    渾身癱軟,可是慕果果她還是有意識的。

    昏昏沉沉之間,有陌生的氣息將她包圍,一群人在她耳邊呼吸的聲音,讓她無法分辨這是什麼人,但是腦袋裡卻分明的清楚,這會兒完蛋了。她這會兒是真真兒的完蛋了!

    心底雖然想著這些,可是腦海中卻不由得浮現了自己從最初的家族破滅到現在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都極速在她的腦海中掠過,這一刻,她竟然莫名的珍惜這些記憶,也許是因為自己身在險境,也許是因為她清楚,過完今夜,也許就沒有明天。

    她沒有任何傷心的感覺。

    只是覺得這一生太不值得。

    慕修是怎麼想的,她到現在都無法參透,那個男人太難以捉摸。

    而周圍的空氣處處都散發著燥熱,燥熱的讓她幾乎就要發怒了,只是她說不出話,只能是喘息著,呻吟著,甚至於,扭動著自己已然難耐的身軀。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又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她怎麼處置?」

    陌生的男聲,一點兒記憶都沒有的聲音,她從來都沒有聽見過。

    「金主要她死之前被輪一遍……」開車的男人一聲不吭,從她躺在車內腳底下的方位來看,說話的人應該是前方副駕駛位上的人,不過這些人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她已經死了一般,一點兒人性的味道都沒有。

    她雖然怒,卻也不能說什麼。

    她說不出來。

    「我們上哪兒去找人來輪她?」

    又有人開口,這人是在慕果果躺著的地上的上方之人開口說話的,她昏昏迷迷卻也清楚的明白,他們說的輪了,是什麼。

    丫的。

    這會兒就要死在這裡了?她不甘心。

    她不信命,她信自己。

    試圖鬆動自己的手指,可是卻失望的發現,連捲縮起來手指,都成為了高難度的動作,而她試圖深呼吸,卻也是一樣沒轍,呼吸急促就像是被某種藥物控制過一般。

    整個車廂中的冷氣開的旺盛,可是她卻絲毫沒有任何涼爽的感覺,反倒是渾身發熱。

    這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深深的令她驚恐。

    「唔……」想說話,可吐出來的,最終卻是這樣的聲音……她太清楚自己這樣的聲音,就好似在求饒的時候,慕修最喜歡的那種低低的傲嬌的,柔軟的聲音。

    大約過十幾分鐘之後,慕果果已經會不自覺的摟著眼前男人的腿磨蹭的時候,車子終於在這棟別墅前停下了。

    回到了這荒山野嶺,也不過是過去了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說明這個地點與濱江大道離得極近。

    車內的頂燈打開,女人酡紅的臉龐,嬌媚的眼神兒,微微張開的唇齒,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男人都心動,別說他們是殺手,他們也是男人。

    有人甚至還不自覺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先別動她,今天我們老大會過來,到時候要不交給老大吧。」有眼色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女人是個極品,他們雖然從未見過自己的老大,卻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老大是個怎樣禁慾的男人。

    他們口中的交給他,不過是交給他處理罷了。

    這個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將這個女人擄走,將要承擔的後果,是什麼。

    夜,淹沒不了什麼,這綿綿的車道湧流聲,卻攪和著使夜的顏色更加濃厚了。冷落的四周,彷彿溢進了一圈一圈凜肅的氣氛。

    而京都帝豪酒店此時依舊是熱鬧的,只要慕老爺子沒說要走,就不會有人先走,一方面大家也希望與他好好拉下關係,一方面,也沒有人想要在這群人中第一個離開,也就抱著這樣的心態,最終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要離開。

    反倒是坐在不遠處的施夜朝,接到了手下傳來的簡訊,他的臉色瞬間陰鷙下來,而眼神兒也在這一刻,看向了不遠處的慕修,倆人的眼神,瞬間在空中劃過一道不明的暗火。

    施夜朝放下手中的筷子,第一個離開了這宴會。

    緊接著,慕修的身影已經閃了出去。

    有了這倆人的離開,付希之盛凱歌等人也一併走了出去,在場的人雖然想走,可是施夜朝他們不一樣,都是小一輩的人,而且在京都中也都不需要這慕老爺子照拂,自然就不會顧及這慕老爺子的感受。

    「今晚記住守住你家的閨女。」慕老爺子看向匆匆離開的幾個年輕人,不鹹不淡的聲音,在君青染的耳邊響起來。

    君青染譏諷的看著眼前這個老不休。

    「放心,只要你孫子不去勾引我女兒,我相信我女兒對你孫子沒有那麼迷戀。」說話間,君青染的臉上那股子自信的味道,愣是將這慕老爺子氣的臉色黑沉,卻無法辯駁。

    他沒有想到二十年後再看見君青染,她已經變得如此尖牙利齒。

    看來慕果果的鋒利就是跟這個女人學會的?

    君青染不願意與這個老人多話,端起桌面上的酒杯想要喝口酒,可酒杯,卻就在這個時候無意的滑落了她的手心,光當——

    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來,她心底咯登一慌,那種不知名的慌亂一下子讓她的心都不安起來,她臉色幾度變了變,卻最終還是抬起眼看向將視線投向她的幾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滑了一下。」

    這話說出來可能他們不信,可確實是這樣。

    也就是因為這杯子打破之後,坐在原地的君青染便一直魂不守舍,整個人像是被鬼掐著似的,雙眼無神散漫之間,竟然帶著一絲擔憂。

    「注意下你的形象吧,你好歹也是我兒生死都要娶的女人。」慕老爺子看見君青染這幅樣子,又忍不住開口提醒。

    啊,他是大家族的人,自然有風範,有氣勢,而她君青染跟他沾染了一點兒的關係,就必須得跟他一樣,處處虛偽假裝,在人前一個樣兒,人後一個樣兒!看著慕老爺子那道貌岸然的樣子,她在心底冷嗤。

    帝豪酒店門外。

    施夜朝滿目陰沉。

    慕修一走出來,他就毫不猶豫,二話不說的揮拳相向,拳風中帶著一股凌冽的破空聲,急速往這剛走出來的慕修臉上而來,越來越近,就在這時候後邊兒跟著出來的付希之和盛凱歌眼神都猛地冷了下來。

    只是慕修卻渾然不覺似的冷冷看著施夜朝,下一秒鐘,他的大掌五指伸開,直接對上了他揮來的拳頭,直接包裹住,鋒利薄涼的唇角處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微微收緊自己的五指,瞬間便傳來了骨骼聲。

    施夜朝眉頭都不動一下。

    這一點兒疼痛在他的眼中似乎什麼都不算。

    「施夜朝你幹什麼。」付希之不高興了,媽的,這男人三番五次的覬覦慕果果不說,現在還對慕修揮拳相向,他以為他是誰啊,墨西哥混的在京都拽什麼拽?

    「哼,我現在告訴你們一個很不幸的消息。」施夜朝輕而易舉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另一隻手在手腕上轉動兩下,卡嚓又是兩聲,立馬被卸下來的手腕就又再次的裝上了,石色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系列行動,敢情這施夜朝經常被卸手腕啊?

    否則他怎麼隨時可以裝上呢?

    慕修卻因為聽見他這話慎重起來。

    入鬢的劍眉輕輕蹙起,一雙冷眸中全都是嗜殺的沉穩,幾乎不帶任何波瀾的臉龐掃向他,這時候盛凱歌和付希之也豎起耳朵聽,施夜朝這麼神秘兮兮的說話,還真是第一回。

    「慕果果被抓了。」施夜朝冷冷的開口,充滿了仇恨的眼神再度看嚮慕修,「這一次,我要是比你更先找到她,她就是我的人了。你既然護不了她,那麼讓我來。」他不帶任何留情的話語,脫口而出。

    這何嘗不是施夜朝內心深處的想法呢?

    他轉身,大步流星的往車子上走去。

    自己手下的小弟都對付不了的,只有一個組織,那就是地煞,這個與全國的刑警隊為敵的殺手組織。

    施夜朝離開之後,付希之等人的臉色都凝重起來,而空氣中散發出來的冷意也越發的明顯了,那種氣勢壓人的感覺,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到了,慕修這樣的高手,從來殺氣在他的身上都是收放自如。

    自從幾年前慕修離開了京都一次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像此刻這般冷戾過,至少有,也還沒有哪一次,如這一次一般毫不收斂的將自己的殺意全部盡數放射出來。

    石色不知道付希之他們想法,她只知道,眼前慕修的臉色,陰鷙的駭人。

    如猛獸般精銳的眼神,這一刻,裡邊佈滿了寒冷,如利刃,如刀鞘,直直的戳穿了她的心臟,不帶任何保留的,她遍體生寒,心底震驚之餘,她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收斂了幾分。

    「果果出事了。」他丟下這句話人就頭也不回的往前方停車場而去。

    再回首,付希之與盛凱歌等人都看不見慕修的身影了。

    「走,我們得趕緊跟上。」付希之終於感覺到了這一次事情的嚴重性,多少年了,慕修再也沒有露出這樣的嗜血表情,今兒個,他有種預感,今晚,是不一樣的。

    黑暗,無邊無際的瀰漫在天空之中,巨大空曠的洞穴一般,即將要把這夜色吞噬。

    連帶著吹來的風聲,都處處帶著蕭殺。

    所有人的心底都是一陣陣的慌亂抽蓄,慕果果要是出事兒了,誰也不知道慕修會怎麼樣,就剛才他那樣兒,顯然就要發狂。

    施夜朝與慕修兵分兩路。

    兩輛車子同一時間極速出發,慕修幾乎連任何情報都不需要,腦海中第一個響起來的,就是他曾經懷疑過的雲崢,雲崢手下的組織有什麼,他比誰都清楚,施夜朝是混黑的不錯,可惜的是,施夜朝手中的情報,永遠都不如他慕修來的最直接,最飽滿。

    撥出電話,龍組第一次,為了他私人的事情,出發行動。

    措手不及的,不是雲崢出現在華夏,而是雲崢名下的組織對慕果果出手,看樣子蘇菲為了對付慕果果很是花了血本?

    不錯,慕修決計不會想到,這一次對付慕果果,蘇菲將她家族中的股份變賣了,之後幻化成為金錢,而加上她自己這些年存下的一些錢,最終才得以請出地煞這個組織。

    慕修雙手操縱著方向盤,手心處爆出來的青筋卻暴露了他心底的心急如焚,這一刻,他真的有些怪罪自己,本以為爺爺將她認了以後,她會安全,可是卻沒有想到,反倒是因為這一次宴會而危險。

    果果,千萬不要有事,如果你有任何事情,我就是死一萬次,也要拉著你,永生永世。

    越是想著,心底越是煩躁。

    不能慌,要冷靜。

    這一刻,向來以冷靜自持的慕修,都無法鎮定下來,不是不夠愛她,而是太愛她。她是否會懂?

    心臟處恍若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在啃咬著,不留餘地的讓他真切的嘗試了一遍,什麼叫做擔心,什麼叫做害怕。

    人生中的第一次,慕修有了害怕的感覺。

    從前的他,一直都是無畏的。

    可是自從慕果果出現以後,他竟然也學會了害怕……

    無形之中的害怕,害怕失去她,害怕她出事兒,前所未有的緊致感覺揪扯著他的心臟,狠狠的拉著,動彈著,連呼吸一秒鐘都疼痛一秒鐘,那種感覺,當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靜下來。

    他告訴自己必須冷靜下來。

    狠狠的,他倏忽砸向方向盤,眼底深邃之間有一道冷厲的光芒,夾雜著透著寒風的冷意。

    腳下的油門卻是不松反緊,馬力直達兩百五十以上,車速如此之快,卻比不上他心急如焚的心跳,一下一下強健有力的同時,也讓他更清晰的明白,慕果果的危險,源自於他的疏忽。

    這時候,不論是自責也好,後悔也罷,都沒有用。

    他雖是一手操縱著方向盤,可腦子裡卻渾渾噩噩的,如那頭的慕果果一樣,最初最初相識,到救下她,這一切,一幕又一幕,就像是浮光之中的一道映像,全然在腦海中一一的掠過,讓他來不及回味的時候,就驟然間轉醒。

    他喜歡她,甚至於他明白心底那一道說不出的愛字。

    他喜歡她嬌軟的身軀,和她隱忍表情迷濛眼神。

    他喜歡她發怒時候眼底晶亮的眸子,喜歡她像個野貓似的撓他。

    他喜歡她撒嬌時候調皮又逗人心弦的樣子,就連表情都好像越來越生動。

    他喜歡她咬他,狠勁兒咬,他也喜歡,畢竟那是她的印記麼?

    他就是喜歡這個小妞兒,喜歡到了骨血,才會犯下今日的錯誤,他始終都記得最初的最初,在街邊兒的時候,她明知道他很危險,她明知道他是個陌生人,可是她眼裡那股子倔強的不懼,卻愣生生的吸引了他,才導致他最終救下了她。

    說起來,他們倆人的事情確實夠狗血,可是人生不就是一出狗血,你撒一點兒,我撒一點兒,最終,造成了狗血的局面麼?

    他慕修從未想過,人生中竟也會出現一個嬌軟的女孩,讓他那冷硬不變的心,冷漠不變的臉龐,全都為她化解。

    疾馳的風在他的耳邊兒呼嘯而過,一路上清冷的街燈下,竟然只剩下他獨自驅車的光影,他多麼害怕,他的人生,又一次的回到曾經那無情無血的慕修,可自從有了慕果果的出現,他的人生也是驟變,他不想。

    他想她。

    他雙目猩紅,眸底有著暗沉的狠辣,無可抑制的憤怒,在他的血管中爆發起來,地煞,這一回,是你自找的。

    在慕修的心底,地煞的存在,已經沒有明天可言了。

    而此刻已然抵達了這棟荒山野嶺白色屋子裡的車子中,幾個男人將一個女人抬下車,慕果果不由自主的雙腿摩擦,臉色酡紅眼神兒朦朧,燈光之下,那濕漉漉的眸子,竟然一下子就讓幾個男人忍不住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如此嬌媚之色,他們還真真兒沒有嘗受過。

    而此刻外邊兒的涼風,卻更像是在與她的激動互相博弈著。

    她心底雖然明瞭。

    奈何手腳卻根本不聽使喚,她掙扎之間,衣帶半解,已然是春光乍洩……

    「帶她進去,外邊兒的門關好了吧?」

    進入一陣冷氣的房間之中,她只記得耳邊傳來了這麼一句話,最終,心底的慾望掙脫了她殘留的一絲清明,她再也無法自控起來,小聲的呢喃著什麼,而房中的幾個人則是看著這樣的女孩,自言自語道:「西班牙蒼蠅藥性竟然這麼強?」

    看見這樣的女人,幾個男人本渾身冷清的氣質也忽而變得燥熱起來。

    莫名的,一股渲染的感官力,從慕果果身上延生而至……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4-28 23:58:56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93】戰火與激愛並存——

    砰的一下子,眼前的男人將慕果果丟在了地上。

    瞬間涼透了心扉的絲絲爽意傳來,讓她不由自主的貼近地面上的瓷磚,一陣陣的摩擦著,她渾身燥熱難耐,卻無可奈何,心底雖然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可是卻無法說出來自己的想法,這樣的可怕事情竟然直接發生在她的身上。

    躺在地上的慕果果,也顧不得自己身上被丟下來的疼痛,只見她白色的如雪肌膚上,染上了幾分紅色的印記,在燈光之下卻越發的撩人起來,讓這現場中的男人們即便沒有服用任何藥物,也處處感受到一頓的邪火猛竄。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綁架,但是現在這個女人卻留給了他們棘手的感覺,近乎於想要的熱度在空氣中逐漸散發出來。

    慕果果就像是那星辰,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熱度足以讓現場中的每一個男人們溺斃。

    「到底要怎麼處理這個女人?」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走了過來,慕果果迷濛的雙眼緩緩的往這個說話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見了她一身的黑衣,另外便是她染上了金色顏色的髮絲。

    很性感的女人。

    這是慕果果的第一個想法,可是當她腦海中閃過這句話之後,她不禁嘲笑自己,這都是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觀察女人裝扮如何?唇角處微微掀起,卻讓她本就酡紅的臉龐更加嬌艷欲滴。

    空氣中的氣氛一下子就詭異了起來。

    「金主的要求是要我們將她輪了以後,再將她殺掉。」一個男人忽然之間開口,雙眼看向被丟在地面上的慕果果,眼底閃過一道淫邪,只是話語中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這並不是他們要做的,是金主要的。

    身為地煞組織中人,金主出錢,他們拿錢,收人錢財與人消災,金主想要做什麼,他們應該第一時間達到金主心底所想的,雖然他們地煞從來不做這樣的事情,只殺人,但是看見慕果果這樣絕美的女孩,誰人能不動心呢?

    別說是說話的這個男人,就算是在場中的任意一個男人的眼底,都因為慕果果的出現,而變得焦灼起來,那種火辣辣的眼神兒,身為女人的黑衣人會不明白?

    他們這群男人的眼底,有著毫不掩飾的慾望,幾乎是將心底的想法全部剖白了,坦誠在這個屋子裡。

    「既然金主是這樣要求的,那麼你們想要上去的都上去吧。」這個女人說哈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不過從大家對她的恭敬態度來看便可以知道,這女人必定是這場中身份最高的一個。

    否則這群男人怎麼都聽她的?

    躺在地上的慕果果,雙手不自覺的往自己的身上的裙子上扯去,不知道為何,大約是因為這幾年十分流行連體的衣褲,而此刻的她正穿著的就是連體衣褲,這樣的衣服要脫起來還真是麻煩。

    慕修甚至不止一次在她的面前抱怨,這樣的衣服簡直就是讓他難受之極,有時候想要了,卻還要將她身上的衣褲扒光才能開始,不過到現在為止,慕修卻也只是說說罷了,真正當她穿著這樣衣服出現在外邊兒的時候慕修的心底還不知道多高興呢、。

    難道非要慕果果穿著齊逼小短裙,露出那妖嬈的小蠻腰慕修才會高興?NO!

    瓷磚上不斷地傳來了地面上略微低溫的涼意,慕果果渾身燥熱的心在這一刻得到了不少解脫,她心底清楚自己一定是被下藥了,不過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想出來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下藥的,只因為之前在京都帝豪酒店中,這群人根本沒有機會給她下藥。

    就在她腦袋裡混混沌沌的時候,整個寂靜的大廳中忽然之間傳來了電話的響聲。

    染著金色頭髮的女人對著一邊兒的男人點了點下顎,很快那個男人便走到電話前接起來,這時候電話中模糊的傳來了一個女聲。

    「我改變主意了,殺她不用了,你們只要將她輪了就行,錢我照樣付。」蘇菲坐在寂靜無聲黑暗無邊的車廂中,雙眼卻透過眼前的擋風鏡頻頻望向不遠處的帝豪酒店,當她在看見慕修已經帶著人離開了帝豪酒店的那一刻開始,她心底就不斷的打著小突突,說實話。

    她很害怕。

    害怕慕修,害怕這個極具狠辣盛名的男人,到最後不但不會嫌棄慕果果一身髒的身子,反倒是會將這件事情幕後的人查出來,她相信慕修完全有這個能力,從她看見慕修很快便離開帝豪開始,她就一直知道,這個男人的實力從來都是名不虛傳的。

    眾所周知的殘唳。

    久久電話那頭都沒有任何回音,蘇菲這時候握住方向盤的手卻緊了緊,另一隻手拿住電話的手不斷的在顫抖著,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現在為止,她的手抖動的時間,一直都是在計劃開始的時候到現在。

    看見慕果果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十分得意的,可是當看見慕修在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離開這裡,她就開始真正的害怕了。

    夜幕之中,她的車身位於帝豪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中,卻始終都沒有打開這車內的燈光,她害怕有人看見她,到時候她就真是會露出一絲手腳了,她還是太嫩了。

    電話中久久的沉默也讓她的心涼了一大片,有種叫做懼怕的感覺,在她的心臟處逐漸的蔓延,讓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幸好現在是沒有開燈,否則她要是在後視鏡中看見了自己現在的臉色,必定要嚇一跳,這哪裡是人的臉色呢?

    這根本就是死人的臉色!

    實際上在慕修的眼底來看,這一場肇事者的幕後人,也已經是如同死人了。

    白色別墅中,男人沉吟了一下子便將電話按住,跟這個金髮女商量這件事情,可是金髮女卻駁回了蘇菲的要求,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地煞,從來都是做殺人的勾當的,簡單的事情他們不做。

    就算是她錢照付,也一樣不可能駁回。

    尤其是今日為了抓這個女孩,好幾個黑衣人都受傷了,這一點金髮女早已經是看在眼裡的,心中必然也清楚這個女孩背後有著大人物,不過卻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今兒個所做的一切才要完整的進行,絕對不能留下這個女孩。

    這是她心中的想法。

    「不好意思,雖然你是金主,雖然你是付錢的人,但是今兒個的任務卻並不簡單,這個女人必須死,所以你沒有退路可走了,錢,你也照樣要付給我們,不管你是想要殺她,還是想要留下她的命,總之,我們不能讓她活著走出這裡。」

    說話之間,這個男人已經在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掛斷了電話,不給蘇菲質疑的時間。

    別墅中的人聽見他打電話臉上依舊是無動於衷的,似乎在他們的眼中,一個人的生命這般流逝,也是她該死罷了,絲毫不能影響他們的人生一點一毫。

    可躺在地上的慕果果就不一樣了,這個時候的她,渾身燥熱越發的厲害起來,讓她躺在地上不斷蹭著地面的身子都生疼了,可是卻不能得以好轉,喉間乾涸的就是想要喝水的感覺,卻又帶著別樣的嬌媚,她一身衣服已經褶皺起來,凌亂的就像是在引人犯罪。

    這一場活色生香的現場,讓在場的男人們不禁蠢蠢欲動,他們欲動的,不止是他們的唇瓣,還有他們的下半身。

    「現在我們可以處理她了嗎?」男人早就有點兒不耐煩了,在場這麼多男人,他們每次進行完任務之後,雖然也會前去那樣紅燈區之類的夜場找個女伴玩玩,可是像慕果果這樣的極品女人,他們還是從來沒有嘗過的,根本不用上,他們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天生的尤物。

    只因為現在他們僅僅是看著這個女孩嬌媚的表情,聽著她深淺無度的呼吸,下腹就一陣陣的火氣上升,眼底同樣都是帶著獸性的人,只不過,慕修是狠辣,他們是冷血。

    慕修殺的,都是該殺的人,而他們,則是什麼人都殺,為的是錢財。

    「你們要玩就玩,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快一點,你們看看現在幾點鐘了,從你們出發到將這個女孩擄回來,花了比從前任何任務的時間都要長,不用我提醒吧?你們心底也明白,這個女孩的背後,還是有點兒力量的。」

    金髮女看了一眼地上慾火難耐,滿目隱忍的慕果果,唇角處帶著一絲鄙夷的弧度,眼底更是掠過一道不屑,這就扭動著挺翹的臀部離開了這裡。

    她一走,這別墅中的五六個男人瞬間便化身為狼。

    暈,很暈,很渴,很難受,這是慕果果現在唯一的感覺了。

    她知道自己現在處於一個十分嚴密的地界,但是卻並不知道自己來時的路是怎麼樣的。

    不過到現在為止,她耳邊傳來的話語,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唯獨不知道的,便是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而對付她的人,又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之前說要殺她,現在又不要殺她了呢?

    憑著心底最後一絲清明,她在腦海中掙扎起來。

    這群黑衣人口中所說的金主到底是誰?

    而這個金主付錢了為什麼又不殺她,目的到底是什麼?是要她身敗名裂?所以殺不殺她都無所謂了?還是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任何的深仇大恨,因此到現在,那人才會反悔,想要這群人別殺她?

    看著逐漸靠近自己的黑影,她的心底一荒涼,腦袋裡更是轟的一聲,瞬間有種心碎的感覺,在自己的身軀中迸發出來,那種感覺,叫做絕望,她明白,這一刻,如果沒有人前來救她,那麼她的處境就是任人魚肉。

    「啊……。」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嫣紅的唇瓣早已經被她咬的更加緋紅起來,聲音中不清不楚的感覺,卻倒像是呻吟了。

    「誰先來?」黑衣人倒是十分講義氣,恍惚間,他們似乎是站成了一個圈圈,黑影籠罩在她上方的時候她心底直呼,完蛋了,這回要死在這裡了,這群人如果都上的話,那麼她就算是沒被殺死,也被搞死了。

    這樣的結局,怎麼可以發生在她慕果果的身上?

    從前看小說,看見裡邊兒的女主多麼多麼的堅強,多麼多麼的牛逼,可是當她們被抓捕甚至於被擄走的時候,似乎她們還是可以冷靜對待,可是慕果果卻冷靜不下來,心底巨大的害怕,吞噬了她。

    她不是瑪麗蘇女主。

    她也沒有傳說中的異能和任何防身功法,更加沒有抵抗身上藥性的能力。

    此時此刻,她只能是順從心底的想法,想要,很想。

    只是眼前的這群人不是她想要的,僅此而已。

    「這個女孩看起來很新鮮,你們要是想要的話,我可以讓你們,畢竟我們都是共生死的兄弟,一個女人,我還不放在眼裡。」話雖是這麼說的,但是男人卻知道,他們每次殺完人,在女人身上放鬆自己的時候,那些女人技巧即便純熟,可是卻都是千人騎萬人草的『小姐』。

    她們幹的就是那一行,任由是誰,都不可能比眼前的這個女孩更加讓人心動。

    但是他也知道,心動的不僅僅是他一個。

    「隨便吧,趕緊完事兒了將她殺了的好,今天跟我們交手的人,我有點擔心他們會追蹤過來,雖然我們離開的時候死了不少人,他們很多人也受傷躺在地上了,但是我卻有種預感,他們很快就會追過來,不知道為何,這樣的想法在我的腦海中越來越強烈。」

    一個黑衣人走到一邊兒,一隻手捂著受傷的胸口,一雙眼睛冷冷的看了一下地上的慕果果,這才轉身離開了這個大廳,看來他身上傷的不輕,否則不會這麼厭惡的看嚮慕果果,更加不會放過這麼大好的女孩,前去療傷。

    「我也隱約有種感覺,雖然說我們地煞在這世界上都挺有名,可是一山還有一山高。」說話的男人也輕輕的從圈子中走了出來,坐在一邊兒的沙發上,從眼前的茶几上拿過一包煙盒,掏出一根,就塞進了嘴裡,火機摩擦的聲音傳來,很快,屋子裡便有了煙霧的熏嗆味兒。

    慕果果緊張。

    放在身軀兩側的手指,緊捏成拳,幾乎手指甲都插入了手心中,可是她只能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提醒自己不要太入迷這個藥物中,但是鮮血即便留下來,她也還是渾渾噩噩。

    耳邊男人們說話的聲音,都要斷斷續續了,她知道,她支撐不了多久。

    嘴角處卻勾起一抹淒美的笑意。

    誰說的遇見這樣的事兒還能逃脫的?

    都他媽的屁話。

    現實中,當她真正身臨其境的時候,才有了傳說中的感同身受,只因為,這樣的事情對於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來說,確實是可怕的,尤其還是在這樣一群殺人不眨眼的男人面前。

    這都沒關係,可關鍵是他們身份不明,對她的眼中明顯有覬覦的神色。

    她從出生到現在,只談過一個畜生樊少華,緊接著便是慕修,而她的人生也因為慕修走進,逐漸改變,是這個男人,第一次帶著她領略了男女之間的歡愉,是這個男人告訴了她,什麼叫做激情,什麼叫做瘋狂,也正是這個男人,讓她感受到了這種事情的美好。

    可是眼下這一切,都將要傾覆了。

    慕修,今天的宴會,你真的一點兒都沒有想過要阻止嗎?難道你真的要讓你爺爺把我領回去,做他的孫女?而你就可以找過別的女人了?想到倆人在盥洗室中的那一幕,她渾身的燥熱似是越發的濃郁起來,帶著一股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身軀的每一個敏感點上燃燒著。

    這樣撩撥的感覺,真的不好。

    而幾個黑衣人也在這一刻商討完畢,他們並未想要一個人先玩兒,而是想到了最最最最最令人意想不到的——NP。

    這樣的想法,著實驚人。

    「AV裡邊兒這樣演著的時候老子早就想要試試看了。」

    「對呀,這個女人,你們看看她這幅嬌態,嘖嘖嘖。別說你們心動,我就是身子都動了動呢。」說話間,男人將視線投向自己的雙腿之間,眼底竟然閃爍著淫邪的璀璨光芒,在燈光下看起來,還帶著幾分難掩的色情。

    「哈哈,別說了,都是兄弟,一起用一個女人算什麼?」

    幾人說這話已經往慕果果的身邊走去了,這時候的慕果果別說是掐著自己的手心了,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她哪裡還有時間想眼前的人都想幹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只知道,她很難受。

    如火如荼的感覺,在她的身軀上刺撓著,像是捕捉住了一個敏感點兒就不再放過的昏天暗地之慾望。

    朦朧燈光下,女人臉色緋紅的恍若可以滴出水來,而她那雙琉璃眸子此刻,更是染上了迷霧,變得濕漉漉的,抬眸看向不遠處的幾個男人的時候,那眼底的氤氳,竟然讓幾個人的身下都是一緊。

    銷魂——

    就一個眼神,都差點讓他們要死要活的銷魂起來,只能夠說,這樣的女人,真真兒是給人想要佔有的念想。

    惶然又緊張,憤怒又不安,難耐又隱忍的慕果果,這一刻,誠惶誠恐的看向不遠處向著自己走來的搖搖晃晃的幾個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他們偉岸的身軀,帶著一大片的陰影走來,在她不遠處停住腳步的時候,她眼前的光芒也是一暗,這一刻,她的心底,有種山塌下來,悲傷逆流成河的碎裂感。

    怕嗎?她是很怕的。

    可是有用嗎?沒有用的,她只能夠是眼睜睜的看著這群人凌辱她了?想到這裡,她乾涸的唇瓣微微的張開,嘴角卻帶著苦澀與不甘,她不能這麼死去,即便是被這群人玷污,她也要活下去!

    心底一狠,她這般想著之後,眼中的神色,竟然多了一絲清明。

    「哥哥們就是喜歡你這樣看著我們,多看我們幾眼,沒準兒一會兒我們爽夠了,也會讓你爽一把!」

    說話間,男人的大掌已經負傷了她白皙的手指,手感滑膩,柔軟的手臂上,一圈圈的讓他的心底漣漪不斷,真是很好的皮膚啊,看起來這麼瘦小的女人,可是渾身上下卻帶著無數讓男人窺探的珍寶,不知道她的神秘之地是否會像她的肌膚一樣讓人心動呢?

    怎麼辦,他已經等不及了!

    ……。

    夜色濃如墨。

    降下溫來的天空中大有一陣狂風肆虐的感覺,可是這還不夠,風聲中處處都帶著一股新鮮的味道,像是即將要下一場暴雨的預兆,但是在車內的慕修卻完全沒有時間想這些東西,在他來到濱江大道的這一瞬間,他手中的電話也已經開始頒布自己命令了。

    第一次,他為了自己的私事,出動了自己手下的所有龍組成員。

    龍組麼,比天高比地厚。

    從來只為了國家大事兒辦事兒的龍組,這一刻,竟然像是慕修個人的團體一般,毫不猶豫的出動了,只留下了幾個人在那個偏僻的房子裡看守樊少華。

    而施夜朝因為早知道他們是從濱江大道離開的,所以從他出發的那一刻開始,就選擇了與慕修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也是心急如焚的。

    慕果果若是可以給別人,那為什麼他當初不佔有她呢?只因為他是真正的疼惜這個女孩,不忍心讓她受到一點點不好的待遇,不忍心讓她嘗受一點點的不甘願。

    踩著油門的腿都有些酸脹起來,可是保持著這個車速,保持著這個姿勢,他已經半個小時了,只是到現在為止他始終都沒有找到那個叫做地煞的組織的據點,他心底清楚,一個殺手組織在華夏京都的據如果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找到的話,那還叫做華夏第一殺手組織嗎?

    地煞之所有有名,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殺人的手段狠辣,還有便是他們行事幾乎都是謹慎的,小心翼翼的,讓人找不到任何把柄的,就連剛才他一眾受傷的手下也只看見他們的車子呼嘯在黑暗中,逐漸淹沒,卻絲毫無法分辨出來他們的方向。

    這說明了他們不僅僅都是經過訓練了的,還全都是精英。

    這樣的想法在施夜朝的腦海中形成之後,他很快就想要往偏僻的地方趕去。

    而這時候,慕修卻已經往不遠處的地方趕去了,他始終都會比施夜朝更快一步,就是因為他比施夜朝手中擁有的資源更多,他的身份,比起施夜朝,更加黑白通吃,更加一手遮天。

    「全部出動,跟隨我身上的追蹤器而來。」慕修冷笑一聲,嘴角處卻露出了一絲勢在必得,他一定會救下他的女人。

    只因為當初在她腳腕上安裝的腳鏈,到現在終於開始閃耀了,他明白,這時候慕果果是有了危險的,但是他卻有信心在一定的較短時間內抵達慕果果所在的位置。

    沒有人靠近她的時候,那腳鏈根本不會閃爍,這就是國家最新研發出來的追蹤器以及保護器,但是慕修手中這個還是試驗品,他多麼希望現在這個試驗品已經可以直接將人遇見陌生人的時候便開始閃爍,遇見殺氣的時候便開始閃爍。

    但,都不過是幻想罷了。

    他臉色依舊冷峻,雙目中更是毒辣眼神,只是放在方向盤上的雙手,卻露出了他的心思,爆出了幾條青筋的手在方向盤上靈活的運轉著,心底卻早已經是心似狂潮。

    他怎麼能不擔心?

    黑暗中,黑色的邁巴赫在道路上疾馳而過,所到之處,車輪在道路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跡,若是施夜朝現在來到慕修所路過的地方,一定會明白此刻的慕修是多麼的著急,寂靜無聲的黑夜裡,他車身與地面摩擦出來的刺啦刺啦的聲音i一道道在空氣中傳達出來,有些滲人的融入了這一片黑暗的天空下。

    一陣風般離去的車子,不在原地留下分毫。

    出動的龍組成員們也明白,雖然這一次辦事情是為了組長自己,但是他們跟隨在組長身邊這麼多年的出生入死,更加願意為慕修去赴湯蹈火,可以這麼說,若是當年沒有慕修,沒有這個組長的話,他們其中很多人都死亡了。

    正是因為慕修極其敏銳的洞察力,才能讓他們一次又一次身在險境,卻無事脫身,最終還保住了一條小命。

    要說起來,這龍組成員們對他慕修的敬仰之情,猶如那滔滔黃泉之水,延綿不絕,也不為過。

    所有人出動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多想,也就是聲音與慕果果相似的女軍官,眼皮眨了眨,唇角處微微有一絲不自然,其他人則是極快的開著越野車,一步步的離開了這個軍隊暗部。

    ……

    「啪!」

    響徹的耳光在這一刻從這個荒山野嶺的別墅中傳來,慕果果的嘴角處染上了一絲血跡,可是她的眼中卻依舊是迷濛的,她沒有想到自己完全是下意識的抗拒他們,這群人就這麼狠辣的往她的臉上煽!

    火辣辣的半邊臉頰一下子就紅腫起來,上邊兒甚至還帶著男人寬大修長的指印,與她臉龐上其他白色肌膚相間隔著還真是帶著幾分刺目與顯然,所有人一目瞭然的看得出來,她是個細皮嫩肉的禁不起他們這樣玩弄。

    地面上,幾個男人根本不顧形象。

    而慕果果早已經是一絲不掛。

    甚至於,她的身上,還帶著一點點紅色痕跡,幾個男人也是被這個扇耳光忽然出手的男人驚動了,他們正沉迷於這其中的時候耳邊傳來這一響亮的聲音,讓大家不由自主的停下手。

    而那個出手煽動慕果果耳光的男人更是在這個時候肆意的嘲笑她。

    「馬上都要成為我們的玩物了,還在這裡裝什麼高潔清純?好好伺候我們沒準讓你死的更快一點!」他一邊兒打開自己腰間的腰帶,一邊兒快速的掏出了自己的硬物,在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之時跪在地上。

    等到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外邊兒的門卻倏忽被大力推開。

    這個男人扶著硬物的手猛地一僵,而那眼看就要塞進她嘴裡的噁心器官也是猛滴一抖動。

    大門外,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籠罩了這屋子裡的一片光亮。

    也許是因為大家適應了這屋子裡的明亮,而他背光而來,一瞬間站在大門前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神兒裡邊帶著幾分不適應,所以在燈光下,男人的臉色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身為殺手,他們清楚的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來勢洶洶與盛氣凌人。

    慕修冷目不動,眼皮掀也不掀一下,死死的盯著地面上已然一絲不掛的慕果果,眼底原本如墨色的暗沉眸子,瞬間便燒起一團火焰來,讓他那雙狹長冷目瞬間閃耀著層層光暈,恍若那晨曦中唯一一抹朝陽之光,讓眼前的幾個男人都覺得刺目的同時,他渾身上下狂肆的席捲著這天地間的冷氣,一剎那,竟是比這房子裡的冷氣更為冷厲,比這空氣中的涼爽,更為讓人驚懼。

    恐懼,驚恐,不安,瞬間侵蝕了這幾個殺手的心。

    這……

    一個男人竟做到讓他們都害怕,在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一個,但是卻不是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而是他們地煞組織的老大,也是這強大殺手組織的創始人,雲崢。

    與雲崢不同。

    慕修渾身上下的那股子恍若猛獸的氣息,帶著一陣陣的狂野,讓人心驚膽戰的同時,他卻有著如阿波羅太陽神一般的氣質,令看見他的人們不由得自主的自行慚穢,且覺得這個男人,不能直視。

    臣服……

    對了,那種感覺,叫做自主臣服,他身上那種強大的氣勢,從他出現開始變驟然間壓迫著他們,讓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想別的東西,只能夠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打開門,再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步,一下又一下的逼近他們。

    慕修就像是那從天而降的死神,他雖然一點表情都沒有,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他滿目的肅殺,卻愣是轉換成為了廝殺,一道道的驚濤駭浪滾動在所有人的心尖兒上,讓他們顫抖。

    他一步步輕盈無比的腳步,卻像是踩在了他們的軟肋上。

    原來,這世界上,還有如他們老大一般存在的人?

    那器官外露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可是就在他還沒想明白這個男人是誰的時候,男人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一雙眼,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的掃過他們之後,動作極快的抱起了地上的慕果果,他冰冷的大掌接觸到她火熱的肌膚之時,心底一痛。

    眼神,變得更加冷冽起來。

    廝殺之意,無形中盡顯,戰爭,眼看就要一觸即發。

    慕果果什麼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忽然之間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包圍了她,然後她便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安穩的躺著,可卻也正是因為這一股熟悉的味道,她放鬆了自己的同時,那股子火熱的難耐又一次的竄上來。

    貼近了他,她主動環住了男人寬厚臂膀上的脖子,他給她安心的感覺。

    嫣紅的唇瓣竟然不管不顧的貼上了他性感的喉結,就滾動起來。

    幾個殺手愣愣的看著她光潔的背部,這一秒鐘總算是從慕修出現的震驚中走了出來,可是下一秒鐘,槍聲便已經在這個別墅中響徹起來,有了第一槍,外邊兒不遠處還未抵達的一些後來人便瞬間幡然醒悟,順著這一道道槍聲,極速的往前方而去。

    他們的眼中也有著急迫,因為這槍聲,紛亂無比,顯然不是一個人在開槍。

    這想法一出來,所有人都是加快了腳下的油門,恨不得將自己腳底下這個油門踩穿!

    慕修依舊是冷冽的。

    即便慕果果在他的身上造次,他的眼卻更冷,他的眉宇,本就帶著極其囂張的入鬢,英氣逼人。

    看向這群殺手的眼神中,不帶任何的影子,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的神色是如此的囂張,讓這幾個殺手也不爽了起來,可不等他們有任何的動作,慕修一手摟著慕果果一手持槍,卻愣是身子一晃動,身上帶著的外套已經披在了她身上。

    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時候黑衣殺手們想要趁虛而入的動作也極快,手中槍支的保險聲一陣卡卡卡的傳來,慕修嘴角處終於勾起了弧度,卻是劍拔弩張的囂張鄙視以及不屑。

    他的槍支所到之處,所扣下扳機之時,槍槍比達!

    百發百中的槍擊技術,是一個特種兵最應該具備的基本,可是他不僅僅是一個特種兵,他還是這個國家的利刃,是這個國家還未出鞘的底牌,所以他比誰都更囂張幾分。

    他有囂張的資本。

    槍支並未刺穿在場人的心臟,卻是從他們的股溝出一路直達。

    鮮血蹦出來的時候,黑衣人滿目震驚之外,心底更是真正的惶恐起來,若是說之前慕修出現在這個別墅中的時候他們是驚呆了,那麼現在,他們是嚇尿了。

    只因為他們的小夥伴,都在這個男人的手中,一個個的滅掉。

    「我曾說過,誰要是敢對她來強的,我不介意餵你們的小雛菊吃槍子兒。」他的話,冷清低沉,但卻帶著無情的殺意。

    「一起上。」黑衣人門雖然中槍,卻並未死去。

    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男人,再厲害,也不可能可以一人敵過他們幾個人,更何況這個男人雖然槍法極準,但是他卻絲毫沒有往他們身上最重點的地方打去,所以每個人都心存僥倖,每個人在疼痛與掙扎之間,還想要殺他。

    但是——

    很快,這別墅大門外便被包圍了,龍組的人以及施夜朝同時抵達這裡,而屋內的血腥味兒也早已經說明了眼下的一切,他們的眼中因為看見場內的鮮血而震撼的同時,又因為看見了這群黑衣人都沒有死亡而震驚,既然沒死,那麼那麼多鮮血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就在這時候,黑衣人們的心底咯登的一下子跳動起來,門外湧入的一群人,是他們最始料未及的,他們這個別墅中早已經是國際上最為安全的安保設備,可是卻沒有想到大家竟然都可以輕鬆進來?

    頭一次,他們對自己老大名下的人產生的東西,有了懷疑。

    可是容不得他們多想一件事情,慕修在這個時候抱著慕果果的手越發的緊了起來,只因為懷中的女人一點兒也不安分,那一雙小手就像是沾染了酒精一樣,在他身上四處摸索的同時,又點燃了一把火,瞬間就讓他這顆冷硬的心又一次的火燒起來,而身軀中的溫度就跟不用提了,邪火在腹中猛竄,直接到他腦門兒,這群人要是來的再晚一點,他就準備現場要了她。

    「老大。」龍組幾個沉穩無比的男人都出現在這別墅內,一個個低頭的姿態顯然就是唯他是瞻。

    「一網打盡,這別墅中幾個人的眼珠子給我挖出來,其他人全部帶走。」說完這話,慕修已經轉身,卻忽地似是響起來什麼,看見那個器官外露的男人,這時候他早已經嚇軟了。

    不過慕修卻沒打算放過他。

    走近他,再走近。

    那人被慕修逼到牆角處,蹲坐原地,屁股上的鮮血一直在流,他挪動的位置上,全都是鮮血洗禮的痕跡,雖然噁心,但是慕修卻認為他不該這麼簡單的放過他。

    給了他弟弟一槍,瞬間,那人慘叫聲在這本該是無聲的夜色中,凌冽起來。

    嗷嗷的慘痛,讓他臉色慘白如紙。

    「你想讓她給你吹?我他媽的都不捨得讓她幹這事兒,你算什麼玩意兒?」慕修手中的槍支很快往他頭上太陽穴處狠辣一敲,男人瞬間低下的頭猛地抬起來,鼻翼處的鮮血飆了出來,直接飛濺而出,不過他卻昏迷了過去,一秒鐘後,腦袋又耷拉了下來。

    「這個人給我特別綁住,我要親自來。」慕修話落,人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這別墅中是這番模樣,可是別墅裡邊兒樓上卻是另外一番模樣,在抵達這裡的時候慕修就已經知道這棟別墅就是雲崢手下的地煞組織在京都華夏的據點,既然樓下的大廳中都會有這麼多人,那麼樓上呢?天台上呢?地下室呢?

    他可不相信這個別墅中就沒有什麼過人的藏身之處,要說起來真沒有他還真不信呢。

    所以這一次,他算是一網打盡,可是如何,也無法化解此刻他心底的怒氣,如火燒的怒氣,在他的胸口中上躥下跳的,讓他那雙本來很好看的眸子都變得猩紅起來,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瘋狂的嗜殺之意。

    雲崢,你惹到我了!

    慕修在心底輕咬這幾個字的同時,大掌托起慕果果的臀部,將她抱得更穩的同時,她身上遮擋春光的黑色襯衫也還是一樣將她整個兒的包圍了起來,幾乎是沒有人敢抬眼看嚮慕修,不,應該說是沒有人敢抬眸看向他懷中的那個女人,只有站在外邊兒的施夜朝此刻臉上是又怒又驚。

    慕修也不顧施夜朝在場,慕果果已經開始煩躁起來,他明白,自己再不發力,她就可能會被這一場慾望折磨的瘋掉。

    因此他也毫不顧忌她這姿勢是否喜歡。

    不動聲色的黏連深入。

    走動之間,長腿帶著的力量與穩固,又豈是別的男人羨慕的來的?

    「怎麼樣?」施夜朝擔憂的問,只是他臉色陰沉的可怕,根本無從看清楚他是否真的擔憂,可是從他的語氣中,慕修還是聽出來了他對她的擔憂,慕修根本不搭理施夜朝,雖說這一次的事情是施夜朝告訴他的,可是不知道為何,這一刻他就是不想搭理這個男人。

    極其傲慢的看了施夜朝一眼,便抱著慕果果進入了黑暗中,在光影所看不見的地方,慕修十分幼稚的對著看不見他的施夜朝瞪了一眼,心底忍不住唾罵施夜朝,真是個纏人的傢伙,現在就連他來到這裡尋找慕果果他也跟來?

    若是慕果果此刻是清醒的,若是慕修這一眼神兒被慕果果或者是付希之盛凱歌等人給捕捉,恐怕大家的心底都會忍不住對慕修生出一絲鄙視吧?丫的,竟然這麼幼稚,他們的老大竟然是這麼幼稚的男人,簡直就是一個又傲嬌,又偏執,又霸道,佔有慾又強的男人。

    不過,慕修能讓他們看見麼?做夢吧!

    空氣中隱隱帶著幾分涼爽的風吹來,卻絲毫不能吹熄慕果果心底的焦躁,她只覺得一瞬間,有一種解脫的感覺,而男人也是絲毫不停止的滿足她,讓她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不管她發生什麼事情,他永遠都是那個唯一可以為她效勞的人。

    熟悉的淡淡蘭花香味兒縈繞在她的鼻尖,她知道,自己所在的懷抱十分的安全,也就全身放鬆了下來,放鬆的結果就是——

    爽!

    站著其實真挺爽的。

    她腦海中隱隱約約的回憶起來慕修這折騰人的祖宗,便出現了他變著法兒折騰她的樣子。

    恍惚中,唇角處她竟然帶著一絲笑意,極其甜蜜的味道,瞬間就被慕修捕捉,他單手摟著她,一手在她背脊處緩緩撫摸,順勢安神的同時,也在她本就焦躁不安的身軀上帶來了一絲絲的慾火。

    讓她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的同時,他已經捕捉到了她唇角處的笑意。

    慕修有些咬牙切齒起來。

    「我是誰?」

    他貼近了她的唇,這句話幾乎是在她的唇齒中呢喃而出的,但是倆人此刻的擁抱,竟然不帶任何的縫隙,多麼像是一場粘合部分的膠水。

    「小修修……」

    她感受著這熟悉的挑逗方式,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聽見女人對他的這個稱呼,慕修的臉色一下子又黑了下去,雖然心底對她的疼寵不斷,心痛不斷,可是他絕不容許這個女人……在別人面前這樣叫他!

    這也只能是在倆人之間……。

    心底這般划算好的慕修,竟然沒有一點怒氣,更像是順從她的人一般,輕柔的在她嫣紅唇瓣上婉轉轉動。

    好渴……。

    她覺得越來越渴了……。

    慕修眉宇間還帶著幾分心疼,這一下子,被女人微微摟緊的脖子,貼近的懷抱,更加的激動了起來。

    本來他是想要為她解決的,可是這女人總是有帶動他瘋狂的本事兒。

    別墅中燈光明亮,血腥廝殺,別墅外,激情狂纏,瘋狂極致。

    砰砰砰——

    耳邊是震透心扉的槍聲,一下又一下,帶著穿透力,在慕修與慕果果的耳膜中劃過。

    嗯啊哼——

    懷裡卻是撓動人心慾望的淫靡聲,一聲又一聲,帶著渲染所有人的姿態,在空曠的別墅外邊兒響起來。

    雖然與國家中的龍組沒有任何關係,雖然不明白慕修帶來的到底是軍隊的人還是他自己的人,但是施夜朝還是走上前去幫忙了,這別墅中有幾個人特別的狡猾,尤其是那個染著金色頭髮的女人,別看她區區一個女人,但是她卻是這個別墅中能力最好的一個。

    在殺手界混的,哪一個是簡單的?

    只是她一個女人,在這別墅中竟然都可以混到如此令人心驚的地位,只能夠說,她確實是有這個本事的。

    就是因為如此,施夜朝才會前去伸出援手,準備幫助這群人,而慕修也在施夜朝離開的時候,猛地釋放了。

    一邊兒是槍聲,一邊兒是激情,這是一場怎樣令人驚心動魄的愛戀與狂纏?他們這是用生命在相愛……

    傳說中的用生命,在激情。

    傳說中的用生命,在相交。

    傳說中的用生命,在燃燒。

    這一刻,慕果果舒服的趴在慕修的身上,全然的身心投入,耳邊即便是再嘈雜,即便是再紛亂,她似乎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無所謂,好像只要身上這個男人可以帶給她釋然的感覺,她就可以在這一場擁抱之中死去。

    因為西班牙蒼蠅的藥效實在是強烈,所以她根本就不容易轉醒。

    但是慕修還是很高興的,雖然是在她所不知道的情況下為她服務,但是能夠從她的口中聽見她對自己的愛稱,別提心底多得意了,這一刻,慕修只想好好給眼前的女人補償,若不是因為他,她根本不會被盯上。

    更加不會被抓走,都是因為他太大意,太疏忽。

    這樣的想法一旦形成,慕修就越發的自責,甚至於,腦袋中只想要給這個女人最好的。

    如果有人知道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能……。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可是實際上這一刻,慕修與慕果果的腦海中,都只有倆字——過癮!

    他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那種瀕臨死亡之前的纏綿,讓他們全身心投入的激流勇進,讓他們渾身都抽蓄的瘋狂,當真是,死了都要愛。

    要是這別墅中正在浴血奮戰的一群兄弟們知道慕修在外邊兒逍遙快活,他們會不會立馬丟槍走人?

    想到這裡,慕修終於將最後一發子彈送給了慕果果,最終在慕果果銷魂的嗓音下吼了一聲!

    這時候別墅中的槍聲也逐漸的消散了下來,大家都開始一次的綁定目標,他們的眼中,這群人早已經是該死的了,他們多次想要找到雲崢的證據對付他,奈何這個男人與華夏高層極其熟悉,且有極大後台,這也是一次次阻擋了他們的計劃前行的腳步,之前慕修跟雲崢之間並未有過節。

    甚至於,他跟雲崢之間,還喝過茶,可以雲淡清風的坐在一起下棋,一起聊天,一起說事兒,但是,他們沒有過節,就不代表他們的身份之間沒有任何的詫異,他們是對手。

    雲崢沒有招惹過慕修,也就導致了慕修最終沒有任何的理由對付這個男人。

    而今,慕果果在他的手中遭到如此待遇,慕修想到這裡嗓子眼都是火氣,滿目的猩紅在慕果果的安慰之下才緩緩的消散了下去,但是看見一蹶不振的慕果果,他心又如針扎般的疼痛起來。

    她才多大的人啊?他們竟然給下藥,還是這麼毒辣的。

    想到這裡慕修的心底就是一陣的郁卒,甚至於,怒火沖天起來。

    「老大,我們的人全部到齊,並且只有少數人受傷,現在所有黑衣殺手都被我們控制住了,現在是否立刻開車離開這裡?」

    一個穿著簡單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來到慕修的面前報告情況,在外邊兒他們都叫慕修老大,在內部,他們還是叫他老大,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本就將這個男人當做自己的老大看待。

    說他們是白道,可是他們比黑道幹掉的死亡靈魂更多,說他們是黑道,他們做的卻都是有益於國家的事情。

    黑與白,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

    「全部帶走!」他一肚子的火氣,終於在這一刻得意發洩。

    帶著所有人離開的越野車,以及施夜朝離開的車子,緩緩的離開了這一棟別墅,而慕修,則是在這時候才走入了別墅中,倒不是因為這別墅中還有人,只是他很想知道這背後的金主到底是誰。

    眼神冷然,看向那裡邊兒殘破不堪的電話之時,他抬手拿起,在上邊按下了自己的號碼。

    雖然顯示頻幕壞掉了,但是他何嘗不可以在通信局查號碼?

    區區小事,能耐他何?

    將號碼記下來之後,他根本還不解氣,在離開這別墅的時候丟了一枚手榴彈,而他的車子也倏然往前方飆去,疾馳的速度可見慕修多麼的歸心似箭,而慕果果這一刻卻安穩的躺在副駕駛位上睡覺,單薄的襯衫無法遮擋的春光,在這一刻盡數被他收入眼底,光是看一眼,他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眼底如獸性般的慾望,爆發起來的時候,是何等的恐怖?

    他歎息一聲,並不想傷害她,卻又忍不住想要她……。

    車子已然駛向了五百米外的高速公路上,就在這時候,強烈抨擊的爆炸聲,終響起來,後邊兒之前還是好好的白色別墅忽然之間,在這一夜,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這一片燃盡的廢墟,也讓以後無數路過這個地界的人暗自猜測,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帶著一眾殺手回到營地的時候,施夜朝早已經離開,而慕修看見如此讓步的施夜朝,更加不希望慕果果跟他之間有任何的來往,別說是施夜朝以前那架勢,就現在他變了,他也無動於衷,反倒是更加的忌憚那男人了。

    施夜朝本就是陰暗的,可是卻不曾想他竟然可以讓步這麼多,暗自守護她,看了一眼副駕駛位上的慕果果,他心底又是一陣的唏噓,暗自發誓,以後一定要對她更好,這樣,施夜朝就沒有任何的機會靠近她了不是嗎?

    想到今日慕老爺子的所作所為,慕修竟然絲毫不在意的勾唇輕笑,爺爺,你以為你公佈了我們倆的關係,我就會停止對她的佔有?

    在慕修的心底,就算慕果果是他的親妹妹,他喜歡了,愛上了,也不會讓她逃走。

    在這一場競相追逐的愛情中,他永遠都是執拗,且沒臉沒皮的那一個。

    從見到這個女孩開始,他就知道,他的人生完蛋了,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叫做慕果果的女孩,說實話慕修並不喜歡慕果果的名字,果果,果果,可是卻因為愛上了這個女孩,最終,這個名字到了他的嘴裡,也變得不一樣了,有一種很神奇的味道,很神奇的魔力,讓他覺得這個名字,也變得其妙起來。

    讓她在車上休息,來到了營地一切也就意味著安全了。

    而他則是進入了這個小小的軍隊暗部中。

    關上了車門,慕果果竟然絲毫感覺都沒有,睡得可香甜了,離開之前,慕修在她的眉心處親吻了一下,轉身就進入了營地中,此刻這群黑衣人渾身是血,還真別說,若是慕修不虐待他們,他們也活不了幾天了。

    不過這群人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在別墅大廳中的那群人。

    膽敢覬覦他的女人,還讓她身上沾染了他們身上骯髒的味道?他想到這裡就來火,要是別人知道此刻慕修心底無比自私的想法,必然要覺得,慕修看似極其有氣質優雅清冷又矜貴,怎麼在愛情上就像是個強盜呢?

    尤其是在愛上了慕果果以後,他瞬間從天神變成了土匪。

    可惜的是,別人永遠都不會看見慕修這一面,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他只會對一個女人土匪不要臉,那就是慕果果。

    走進了自己的地盤,慕修才算是輕鬆了幾分,剛才那個別墅中,到底帶著什麼樣的味道,他雖然說不清道不明,但是總歸是一個殺手的集結地,對他們這樣的軍人來說,那種地方,就是他們最不愛待的地方。

    將自己在別墅中查找到的號碼寫下來,他隨手遞交給身邊的一個人,頭也不回的開口:「去查查看這個號碼是來自於哪裡,是誰的,記住,這就是綁架這一場案子的主要人物,我命令你兩個小時內將這個號碼的主人找出來。」對於慕修霸道的話語,站在他身後的人也只能是默默點頭。

    而這個人,正是這軍營中的那與慕果果聲音極像的女人。

    她眼神怔愣了一下,便快速接過這個號碼。

    她知道自己不該對眼前這個男人心存念想,可是想到自己與他第一次相見,她的心就會不可遏制的跳躍起來,這個男人救了她,救過她的生命,也救下她的一生。

    實際上在慕修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卻被這個女人看成了極大的事情。

    那一年,正是慕修帶著付希之與盛凱歌前往緬甸遊玩的時候,而慕修早已經是這個女人的上司,慕修知道她,她不知道他罷了,這個女人之前還是國家的特種兵隊伍中的一員,優秀無比,但是那一次,是她第一次在他慕修這個龍組名下的任務,就是勾引雲崢。

    說來也可笑。

    雲崢他什麼吃相什麼德行慕修最清楚,但是上頭卻直接派遣了這個女人前去雲崢敵營中勾引雲崢。

    這一計謀被慕修得知的時候,他只是冷著臉說了幾個字。

    「找死,欠操!」

    為啥?

    因為雲崢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攻!

    他並不喜歡女人,慕修早早就知道了,他口味怪異,品位獨特,這也不算是什麼新鮮事兒了,只是卻沒有想到上頭會派遣一個女孩去勾引雲崢,且不說他是個Gay,就算他不是,這個女人也不可能勾引到他。

    雲崢是什麼人?

    他手中的槍下亡人,比起醫生們手中救活的人數都要多上幾倍不止。

    可見這是一個如何狠辣的男人。

    人人都道慕修狠辣,可是卻只不過是沒有見過比他更加狠辣的罷了,而雲崢,就是那人。

    在那時候,慕修不過是跟雲崢說了一聲就將這個女孩帶回了這華夏,從此,這女孩便記掛上了慕修,從天而降的美男,如天神般俊美無儔的臉蛋兒,一身高大挺拔的身軀,渾身是神秘的味道,卻帶著無人可以置喙的手段和地位,這樣的男人,想必是誰都會喜歡吧?

    沒錯,她就是從那個時候愛上慕修的,雖然知道這個男人遙不可及,可是卻還是忍不住偷偷的想他。

    猶如童話小說一般的美好故事,救命恩人,可惜的是,她無法以身相許。

    只因為從那一次以後,這個男人就連看她一眼,都難得。

    「哦,對了,焦陽,你等會兒查證到之後就立刻將消息通報給我。」就在焦陽陷入了回憶之中,步伐輕盈的連自己走到哪裡都為發現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慕修的聲音,她心底先是一陣跳躍,再是一陣驚訝。

    他連看,都很少看她,竟然記得她的名字。

    眼中有點兒濕意,她可是鐵血的特種兵軍官啊,怎麼可以在這點兒小事兒上就對這個男人感恩戴德呢?可是沒有辦法,當一個人瘋狂的迷戀,崇拜,敬仰另一個人的時候,她的一切智商都將被拉低。

    用時下最流行的一個詞兒來形容的話,那麼這個叫做焦陽的陽光女孩,就是——NC粉,翻譯過來是,腦殘粉。

    ……

    「是!」她鏗鏘的回答著,快步走了出去,卻在黑暗中發現了慕修車內的人。

    這就是剛才讓他險些失去冷靜的女人吧?

    焦陽想著心中已經無法遏制的羨慕嫉妒起來,只是她要是知道慕修並不是險些失去冷靜,而是已經失去了冷靜,是不是會發狂?她好奇,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才能讓慕修在這樣的事情上,連龍組都出動,說起來慕果果的事兒要說是案子,那也是刑警隊和特警隊出動,怎麼也輪不到他們龍組直接跨越,處理。

    但是慕修顯然是公報私仇了。

    她到底有什麼魔力,可以讓這個男人為之瘋狂?

    好奇心驅使著她,往前走去。

    黑暗中,慕果果平靜的臉龐上,嫣紅的唇瓣一看就知道是被蹂躪過的,而她渾身白皙的肌膚上甚至還殘留著一道道不大不小的愛痕,她一眼就知道,剛才老大跟她之間的戰鬥是多麼的激烈。

    可是她卻只能是捂著嘴,苦澀的跑開。

    強烈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擔心自己會做出什麼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那個男人,是她的男神啊,她的男神,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瘋狂?她無法控制的心痛起來,憤怒起來。

    可卻只能先去查證手中的事情,她連這個女孩的名字叫什麼麼都不知道,但是她不慌,一個名字而已,她相信自己的能力。

    焦陽離開之後,慕修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燈光下他眉眼深深,冷靜而深邃。

    「今天的事情,算我欠你們的,從此以後每個人可以對我有一個要求,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都會滿足你們。」他這話一出,大家便想到剛剛離開的焦陽,所以眼神提示著慕修。

    慕修看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說的是焦陽。

    對於這個空降下來的女孩,他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卻也沒有任何的不喜,頂多充其量就是個手下麼?「她也一樣,回來之後跟她說一聲便可以了。」慕修說完這話,這才緩緩的將手中的一份資料推出去。

    「就今日我們剷除的這個別墅,不過是冰山一角,這是雲崢,也就是國際通緝犯大毒梟手下的一個殺手組織基地,在京都可能這不過是一個據點而已,其他地方,一定還有這樣的據點,相對於這件事來說,你們必須嚴格的審問今日所抓的那金髮女子。」

    慕修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將手中的資料發下去。

    大家的眼神兒在看見慕修發來的資料上的那些字的時候都愣了愣,沒錯,他們一點兒都沒看錯,這個金髮女人,就是這一廝殺組織據點中的老大,也就是這個據點說話的人物。

    「老大,我懷疑這個金髮女子應該是直接跟雲崢聯繫的?」

    說話的男人,便是慕修身側的,也是之前在別墅門前與他報告的人。

    「不錯,完全不用懷疑,她就是。」

    相對於慕修對雲崢的瞭解,眼下的這群人就有些茫然,當然,他們不知道慕修曾經與雲崢一起喝茶的事情,若是知道恐怕會驚訝到天上去。

    「雲崢,地煞,這個組織,這個人,以後都將會是我們營地最強勁的敵手。」慕修慎重的開口,眼中已然恢復了之前的冷冽與冷靜,慕果果在車中他完全不用擔心,這一代範圍方元十里路都不會有危險的人物出現。

    只因為在他們這軍隊暗部不遠處就有一個軍營。

    而那軍營也一直就是為了掩飾這個軍隊暗部的存在,當然下方的人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可是慕修不同,他就是這個地段的管轄著,他比誰都清楚,這一代是多麼的安全。

    「是。」大家點頭,應答,看資料。

    時間就這樣過去,半個小時之後,慕修已經捋了捋自己身上的衣服,雙眼淡淡的看向大家,「今晚我先離開,告訴焦陽,明日我會過來坐收她查證的成果,而你們,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將那個金髮女子的嘴巴撬開。」

    說完話,他已經消失在這個房子中了。

    在場的人都是面面相覷,他們知道殺手界一般都有什麼毒藥之類的可以死的東西,只是想到那個金髮女子竟然是一個據點的老大,這事兒的困難度也就直線飆升了!

    越是高層的人,越是知道秘密多的人,他們越是謹慎,越是不會被人所挖掘出來。

    那個金髮女人不會吞毒藥吧?

    想到這裡,幾個人很快的衝進去,卻看見金髮女子滿目恨意的看向他們,嘴巴似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當下大家都走上前看了一眼,瞬間就發現,原來是下巴被卸了。

    慕修當時不在場,而卸了她下巴的人,毫無疑問,施夜朝。

    ……

    打開車門,慕修就聞到了慕果果身上的味道,再看看車上自己的手機,無數個未接來電。

    顯然,付希之那頭也很緊張慕果果,盛凱歌那邊兒也是比較擔心慕果果的。

    沒那興趣逐一回電話。

    直接將手機丟向了後座,他刷地一下子發動了引擎,帶著慕果果往自己購置的房子開去,開什麼玩笑?今晚在那地煞組織的據點前,他不過是小小的過了把癮而已,心底那份空虛還等著這個女人來彌補呢,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慕修這人好起來,是神,壞起來?用啥形容呢?

    流氓?說他流氓太給他面子了,誰會知道在他這一身帥氣逼人的外表下竟然掩藏著怎樣淫蕩的靈魂?

    壞人?說他是壞人也不太合適,因為他實在是對別人不聞不問,也沒興趣對別人壞。

    ……種馬?NO,他只對眼前這個女人感興趣。

    車子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可是這時候的慕修,根本就不知道,付希之等人早已經在他家中等著他了,甚至君青染,慕老爺子等人都在,在場的人,付希之,石色,盛凱歌,盛凌雲,君青染,慕老爺子。

    雖然看起來就是這些人了,可要是一會兒慕修回來發現這麼多人在場,還指不定怎麼發脾氣呢。

    大家的臉上都是焦急。

    君青染更是偷偷抹淚。

    她自然是怪罪自己的,早知道就不逼他們了,要不是因為今晚的宴會,那些壞人恐怕也沒機會下手吧?從付希之的口中他和慕老爺子都已經得知了,慕果果被擄走的事情,但是到底是被什麼人擄走,就不得而知了。

    慕老爺子是這群人中最沉穩的一個。

    他那雙看似已然渾濁不清的眼神,卻在這一刻無比清明。

    在京都膽敢如此囂張的,除了那個組織,還有什麼組織?他心知肚明,卻不說出來,就是不想平添一份紛亂,大家若是知道是來自於國際上最大毒梟通緝犯的組織,恐怕又要哭了。

    君青染這一刻,心底是恨慕老爺子的。

    找上她的,其實是慕老爺子,而並不是她去找慕老爺子的。

    在她的眼中,只要女兒可以幸福,她怎樣都會妥協,但是慕老卻找上了她,說了大堆話,她才緩緩點頭,卻不曾想,適得其反。

    所以現在,她更討厭慕老爺子了。

    當初不同意,只是不想自己的女兒,變成第二個自己。

    可是現在呢?

    「我聽見了車聲。」忽然之間,付希之驚炸了,站起身來,就說道,也完全忘記了身邊的慕老爺子,一看慕老爺子那毫無波瀾的眼神掃過自己的身上,他就訕訕的笑了笑。

    「我出去接下我哥。」他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實際上是聰明的很,想去給慕修報信。

    他心底明白,今天慕果果被抓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

    若是慕修一上來就看見一大群人在還不得發飆?

    可走了沒幾步,慕修已經抱著慕果果上來了。

    「哥!」付希之緊張的叫了一句,當他看見慕果果是被抱在懷裡的時候,慕修渾身冷沉的時候,心底就知道不妙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慕修噓了一聲之後,示意他噤聲,便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他不急,付希之急啊!

    「你老丈人也來了,還有慕老將軍!」

    付希之摸摸頭,有些尷尬的開口,在慕修的面前,他就是一孩子氣的人,根本沒法將在石色身上那股子流氓味道帶過來,他不要命了?哪敢啊!

    「哦?」慕修冷笑了幾聲,大步往前走去,絲毫不在意家中有這麼多人。

    砰——

    踢開了自己家中的大門,他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唇角處揚起一抹冷戾的笑意,眉目中的殺氣盡顯,這讓盛凱歌心底一驚的同時,剛想要開口叫他不要衝動,別對慕老爺子來硬的,誰知道慕修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盛凱歌衝動踮起的腳尖默默的放下,再默默的收回心底那一絲緊張與擔憂。最後默默的一言不發。

    慕修大步往浴室走去,將身邊掠過的所有人都當做空氣,透明人。

    這一舉動令慕老爺子的臉色又沉鬱了幾分。

    那雙充滿了威嚴的眼中,全都是不滿。

    不過慕修到是愜意,來到浴室先是打開了浴池中的水,而後將慕果果放在了房間中的大床上,這才緩緩的走了出來,他雖然不想跟這群人說話,不過沒辦法,誰讓君青染才是慕果果的媽媽呢?

    想到這裡,他先將視線投向不遠處還在抹淚的君青染身上,看見她如此擔憂的樣子,他心底對她與爺爺合夥宴會事情的氣也消了不少,「她已經沒事兒了,如果我晚到一秒鐘,我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來。」

    本想要好好說話的慕修,在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也是猛地冷,一股無邊的殺氣,在他的身上緩緩的散發出來,整個房子中都充滿了他的味道,就連根本感覺不到殺氣的石色都明白,現在這一刻,誰惹怒慕修將會很危險,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所以她很識趣的放下心底的擔憂,等待慕修開口,不管如何,慕果果再危險,人都已經回來了不是麼?

    想到這裡,她摸了摸自己今晚不斷強烈搏擊的心臟,渴望的看嚮慕修。

    君青染本止住的眼淚,一下子,又刷地一下子流了出來。

    當大家看見那一向在任何事情上都果斷沙發的君青染竟然唯獨在這件事情上十分的沒有主見,且不斷的流淚的時候,他們便知道,這個女兒是她現在的唯一。

    只有她開心了,她才能過的開心。

    也只有她過的好,她才能過的好。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慕修,你全部告訴我,讓我知道,我錯在哪裡。」君青染差點兒就沒給慕修跪下了,可慕修哪敢讓她給自己跪下啊,要是慕果果醒來知道這事兒還不得鬧翻天?

    本來他就拿那個女人沒轍,這會兒要是讓她逮著機會了,還不得往死裡報仇?

    到時候讓他來個禁慾一星期啥的,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想到這裡他一陣後怕。

    「沒有事情了,她被擄走了,當然,這一場綁架並不簡單,對方是國際上有名的殺手組織,你們知道的,他們有的是錢,哪裡會將慕果果綁架了換錢呢?他們準備對她……」說到這裡,慕修的拳頭忽然砸向了一邊兒慕老爺子不遠處的牆壁。

    強勁又猛烈的力道,讓這價格不菲,裝修上層的牆壁都飄忽出來一陣陣的白色沙泥。

    他的拳頭上也是染上了幾滴鮮血。

    可見這一拳頭下去是多麼的用力,付希之的心當下就緊了緊,而盛凱歌更是驚倒了,慕老爺子卻依舊是沉穩無波的姿態,似乎慕果果怎麼樣在他的眼中,真的不算回事兒,或者說,這個老人,就從來沒有準備對這個女孩怎麼樣喜愛過,出於他什麼角度,他都不喜歡慕果果!

    「總之今日的事情,再沒有下一次。」

    他說完就走進了房中,再也說不出今日的事情來。

    大家看見他這架勢,更是心有餘悸,明白他們在這裡只會增加他的怒火,反倒不能給他任何幫助,也就在面面相覷之間散亂的離開了,而君青染做為慕果果的母親,在這裡等她醒來是應該的,慕老爺子做為他慕修的爺爺在這裡也是正常的。

    付希之和盛凱歌離開的時候還小聲的議論著,就是慕老爺子在這裡,三哥才發怒,可是卻不敢說出聲,只能是小小的議論。

    盛凌雲從頭到尾都是沉默的,從這件事情,從慕修的態度中,她看見了什麼?她看見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深到骨髓的愛。

    只是三哥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吧?

    想到這裡盛凌雲的心底又是一陣的恍惚,她沒有想都事情會演變到現在這樣的局面,更加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看透三哥對那個女人的愛,而且沒有了最初那種驚詫與憤怒?

    她妥協?

    不對。

    她被感動了。

    ……。

    明知道大廳中還有慕老爺子和君青染,可是慕修卻不緊不慢的抱著沉睡中的慕果果往浴室中走去了,他唇角處噙著冷笑,他倒是要讓外邊兒的倆人都看看,他是如何肆無忌憚的在他們倆人面前公開自己與慕果果關係的。

    也要讓他們明白,不管是他們知道也好,還是外界人知道也好,禁忌這個罪名,他可不怕。

    為了她,他就算是背叛這個世界,都沒有問題。

    不久後,屋內傳來了零零散散的洗浴的聲音,君青染與慕老爺子心底明知道裡邊兒正在即將上演怎樣激情的戲碼,怎樣曖昧的事情,可是他們卻依舊是無可奈何的。

    直至這一刻,倆人才終於明白。

    這世界上最大罪名是——愛情。

    背負了禁忌的名諱,慕修甚至一點兒不介意,在慕老爺子與君青染的面前大秀恩愛,實際上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切感受此刻他內心深處,五臟六腑中的心疼,她估計嚇壞了。不知道當時昏昏沉沉的她,在那樣的環境中,該是怎樣的絕望?

    心底一動他已經吻上去。

    恍惚間,溫柔溺斃的吻拉著她沉醉,熟悉味道傳來,她心底鬆了一口氣,卻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是在他慕修的面前,就連命運,都要低頭!

    而此刻,她本已消彌的慾火,再度被點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5-1 23:46:36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94】燃燒吧,小修修——(精彩)

    水池中的水溫剛剛合適,躺在浴池中的慕果果渾身上下都放鬆了下來,因為這藥力的效果她今兒個一整天都處於一種混混沌沌的狀態中,雖然她並不知道現在大家的心底是怎麼看她的,外邊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慕修趕來了,他將她救走了。

    並且給她解藥了,一切都完美的完成了,沒有讓她在那群人中受到一點一滴的污染。

    心底鬆一口氣的同時,還是那句話,只要有他慕修在,就連命運,都要低頭。

    她腦海中這般想著的時候,雙眼已經混沌的想要掙開,心底的掙扎終於還是抵不過現在身軀上傳來的火辣感受來的給力,她直覺上發現一雙大掌輕柔的撫上了她的手臂,掬起一把水花的聲音滴落在浴池中,帶著清脆的碰撞聲。

    深呼吸的同時,她只覺得這空氣中的二氧化碳都順著她的呼吸道,一遍又一遍的濾過了她的腦海,而後在她的全身上下全部散遍,那種感覺,就像是順著她的脈絡一路往上飆升的美好。

    浴室中此刻燈光明滅不定。

    幽靜的黑夜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涼爽舒適,而男人寬闊的胸懷,更是帶給了她無線美好的安全感,這一刻,她是寧靜的,即便在這之前她曾一度差點兒就要成為別人的口中肉,盤中餐。

    慕修聽著大廳中傳來的動靜,臉色不變的冷漠,可是手心中傳來的溫度卻讓他不斷的心底一動,吻上慕果果唇瓣的時候,她還未睜開雙眼,不過他卻感覺到她就要醒來了。

    銜著她嫣紅的唇瓣,他就不顧一切的糾纏起來,舔舐著,啃咬著,就是不肯放過她唇齒中的一點一滴,掃射而過的同時,在她的口腔中攻略城池,橫掃千軍。

    她的鼻尖處傳來男人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蘭花幽香一陣陣的竄進了她的鼻翼處,讓她整個人都恍若置身於一片寒涼的汪洋中,有些涼爽之意,卻又帶著一股子火苗滋長的邪氣,讓她的小腹處不由自主的逐漸變熱。

    「唔……嗯……。」下意識的呻吟出聲,她已經睜開了雙眼,燈光溫和的並不刺目,長時間沒有接觸到外界燈光的她,把眼睛瞇成了一條小縫隙,淡淡的看著眼前正與她躺在一個浴池中的男人。

    視線掃過他精瘦卻又結實的腰身,往上看去,是他充滿了男性氣息,張弛之力的胸肌。

    「我沒事吧?」她明知道沒事,可是還是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確定,甚至於她都可以想像到,當時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是怎樣的瘋狂,畢竟這樣的事情雖說是第一次,可是被人覬覦她卻不是第一次了。

    而慕修卻更像是一個願意承受她所有的男人,願意帶著她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處地方囂張,只要是她的事情,只要是他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沒事,你終於醒來了我的妞兒。」慕修緊摟著她,就要往她眉心處親吻而去,慕果果卻是臉色一紅,心底一燙,雙頰瞬間緋紅起來,這空氣中散發出來的涼爽氣息一下子便被這個女人醒來之後的味道沖淡,轉而變成了較為低沉的溫存。

    這種曖昧氣息,在他們倆人的週身環繞著,給人一種似幻似真,似是而非的感覺。

    「喂飽了你,可是我還很餓怎麼辦?」慕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兒裡邊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這女人慵懶起來的樣子,簡直就差點將他的魂魄都勾了去,可是沒有辦法,現在她似乎才剛剛從思緒中轉過來,他不想這麼快的佔有她。

    一聽這話,再想動彈一下子自己位置的慕果果,瞬間就發現自己雙腿發軟,渾身的骨頭就像是被碾碎了一般,躺在原地動也動不了,只能是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看著這個男人說話時候漫不經心雲淡清風的表情,好像他們現在在討論的事情不過就是今晚的夜色很美一般。

    這一點兒她自認為不如慕修!

    因為這個男人無恥已經抵達了骨子裡邊兒,所以現在即便是在求歡,即便是在說著這樣的話,他都依舊可以是一副我很純潔的樣子,她心底不禁忍不住大罵,無恥,下流!

    「來,我們繼續鑽研愛做的事兒?」慕修也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神色,雖然知道今晚她被折騰的挺累了,可是他這不是英雄救美了麼?她還不得好好肉償一下?

    這一刻,慕修心底竟然就要忘記外邊兒還有倆人。而且還是他十分憤怒的倆人。

    原本沒有那一場宴會,慕果果或許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可是沒有想到正是因為這一場宴會,才會導致慕果果前往她從來都不去的清冷的街道,也正是因此,才會給了地煞這個組織機會。

    讓他們有機可趁。

    「都不想,我現在全身都很酸脹,我不想動。」她瞪了一眼延期那這個臉皮無止境厚的男人,病懨懨的開口,她渾身上下現在都像是經歷了一場無邊的戰鬥似的,那種感覺,當真是帶著幾分讓人羞愧的酸脹。

    慕修勾唇輕笑,看著她,也不說話,但是放在浴池中的手,卻輕輕的滑動著這本是平靜無恙的水來,這麼一滑動,倒是跟游泳似的,瞬間這本是平靜無波的水池,便開始蕩漾起來一圈圈的漣漪。

    而他的力道之大,讓這水一陣陣的湧在浴池中晃動,漣漪半起,偶爾水波襲來,慕果果渾身一震。

    很舒服……。

    她緊忙閉上了眼睛不敢說話也不敢開口,她擔心說出來的話語都會變成舒服的呻吟聲,因為現在水波的婉轉蕩漾,她肌膚上的每一個觸感都十分敏感,也許是因為西班牙蒼蠅藥效還未過去,也許是因為現在她還是十分想要,所以就連這淡淡灑在她身上的水波,她手臂上起了無數雞皮疙瘩。

    忽然,她覺得溫度漸漸變高,溫熱之感充斥在她肌膚上,幾乎是下意識的,她靠近了慕修,慕修看見她這主動的樣子,心底便清楚,根本就是藥效還沒有過去,若是平日裡,這女人要有這麼主動的話,他也就不用總是厚著臉皮來求歡了!

    求歡——

    這詞兒,說起來還真動人。

    可是聽起來卻挺齷齪。

    俯身勾起她的下顎,他的唇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在這浴池中,坦誠相見。

    癢。

    動人難耐的熱度,在空氣中逐漸將這水溫都變得熱起來,她呼吸中帶著幾分急促的味道,聽在慕修的耳中,便有了一個新的感覺,他也是心底一窒,邪火不管不顧的直竄而上。

    通往他的脈絡深處。

    爽!

    「我這就要你,好嗎?」慕修的舌尖靈活的探入了她唇齒中,與她嬉戲的過程中,他暗沉的嗓音低喃這動人的話語。

    夜色無邊,他們春色無邊。

    恍若白瓷般無暇的肌膚,此刻染上了濕潤的水,卻更加吸引慕修,讓他恨不得可以將她當做一具藝術品,他好逐寸流連,品嚐,可惜,現在夜深了下來,外邊兒還有倆惹人厭的老人,不過這一點兒也不能影響他現在的情趣。

    所到之處,全部火上澆油,燃燒吧——

    慕果果終於還是支撐不住,呼吸急促,臉蛋兒緋紅:「燃燒吧,小修修……。」

    一句話,直接給了慕修最好的回答。

    撩人至極的香艷,惹人靈魂都騷動的無邊欲色……。

    ……。

    外邊兒依舊在大廳中坐著的慕老爺子臉色黑沉,雙目中全都是嚴肅的冷意,他當然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孫子這麼久在裡邊兒幹什麼,他可不會傻到以為自己的孫子正在裡邊兒睡覺。

    而君青染則是雙手交握,緊張的在這裡等待著慕果果轉醒。,

    可憐,人家慕果果根本就不知道外邊兒還有倆人,就看了眼眼前的設施,便清楚這裡是慕修的私人房子,不會有別的人出現,從心底發出來的渴望與聲音,也就這樣淫靡的傳入了外邊兒倆人的耳中。

    君青染的眼神一下就變了。

    她嚇不住。

    慕老爺子更是雙眼中帶著幾分詫異,他沒有想到慕修會大膽到這樣的地步,他從來都不知道眼前的孫子,已經是如此張揚,張揚到了這個地步,他竟然敢在他們面前還這樣?

    也就是一秒鐘的時間,慕老爺子的臉色直接黑沉了下來,這臉色就說是包公的連也不為過,君青染小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慕老爺子的臉色,閉了閉眼,真是沒救了。

    慕果果根本就是毫無忌憚的叫了出來。

    甚至於,她自己都不知道,外邊兒竟然還有別人,這時候的慕果果要是知道外邊兒有人,還不得羞愧致死?

    只是慕修就像是故意的似的,不斷的整頓她,撩撥她,讓她在難過之餘還要考慮,事情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渾身上下癱軟無力的時候,她卻還是有力氣叫出來,她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的技術越來越純熟,讓她一點無能為力之時,也只能是將憋在心底的慾望和渴望全部釋放出來。

    夜色深沉,房中的熱氣卻逐漸飆升,讓人無能為力的聲音,在客廳中倆人的耳邊不斷的傳來,心底卻是暴動不堪的,他們也沒有想到慕果果竟然這麼大膽?這真是……。

    沒錯,慕修他就是要這麼做,要讓這倆人知道,即便是他們現在的身份被慕老爺子公開了,即便是慕果果現在的身份是他的妹妹,即便是什麼人在,他想要她,就是想要她,誰也阻擋不了,而他也只要她。

    「好了,求你……。」

    隱隱約約之間,慕老爺子的耳邊與君青染的耳邊都不斷的傳來了慕果果的求饒聲,他們一邊暗沉著臉,一邊心底也是掙扎,為什麼說好的事情到現在還是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無力的捂臉,君青染聽見這樣的聲音都要面紅耳赤了。

    更別說是慕老爺子這樣的老人家,他還是一貫保持著冷靜嚴肅形象的人,在這樣的事情面前,他腦海中只留下倆字——淫穢!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君青染與慕老爺子都昏昏欲睡的時候,慕修房間的門,這才打開,這時候慕果果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而慕修絲毫不介意的裹著個浴巾走了出來。

    倆人都是被這開門的聲音一驚,猛地轉過視線看去,就看見了慕修裸著的上身上有著一道道不大不小的抓痕。

    心知肚明的情況下,讓他們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可能,但是大家的心底也清楚,慕修這算是真真兒的在告訴慕老爺子了,這女人就是我的,誰也改變不了。

    「你……太不像話了!」慕老爺子伸出手指著慕修,站起身,渾身顫抖,他氣的發抖了,可是慕修卻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樣子,面對著他,幾乎是眼底沒有一分的懼色。

    他這一表現瞬間就讓君青染沮喪了,本來慕老爺子去找她,她是以為慕修多少是害怕這個爺爺的,所以必然會聽爺爺的話,跟果兒分開,可是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這慕修唐唐龍組組長,背後身份乃是這華夏的底牌軍官,他會怕誰?這世界上,他會怕誰?

    君青染雖然知道他的身份較為嚴密,也是為國奉獻的那種,但是根本不知道他身上背負著怎樣的權利。

    不過從現在這一幕看來就知道,慕老爺子一直都是拿慕修沒話說的。

    「我怎麼了?」他悠哉的從桌面上掏了一支煙,銜在嘴邊,也不點上,萬分痞雅的看向自己的爺爺,唇角處勾起的笑意中卻帶著幾分不屑和冷然。

    直到這一刻,他心底的怒氣才要真正爆發!

    「讓你失望了?丟你人了?」慕修冷冷的看嚮慕老爺子,眼神兒裡邊別提是親情了,就因為今兒個這事兒,他就決定跟著老爺子死磕到底,怎麼地?

    「簡直不像話!」慕老爺子怒吼道。

    君青染看著這老爺子跟慕修之間的嘈雜,倒覺得眼前的慕修瞬間高大了不止一倍。

    當然,她心底也清楚這老爺子會如何鄙夷慕果果,那都不是她所在乎的,現在她只想知道慕果果如何了,早已經知道慕修跟慕果果之間的事情了,她對這些沒有興趣,所以直接進入了房中,慕果果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被做昏了還是怎麼地。

    坐在床頭前,打開了燈光,君青染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龐,什麼也不說,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她。

    就今晚的事情來看,慕修確實是一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她並不想阻擋自己女兒的愛情,想當初她自己心冷無比,才會在最後受到了樊老爺子的騷擾,最終成為那樣的結果,不過這都無所謂,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女兒的未來,她才是真正想要把關的,她不願意看見女兒變成第二個自己,所以在最初的時候阻攔他們在一起。

    而現在她總算是覺得慕修這個男人,若是與慕果果在一起,說起來,或許真的不錯。

    如果她也愛他,自己就應該嘗試著去接受這個未來的女婿。

    就在她沉入自己的思緒中之時,外邊兒卻並未再吵架而是在爭論著一些什麼。

    她還未豎起耳朵來聽,耳邊就傳來了慕修冷笑著說出來的話。

    這一句話,直接震撼了慕老爺子,也震撼了君青染。

    「我愛她,爺爺你不希望我變成第二個二叔吧?」

    他說他愛她。

    這樣動人動聽,讓人怦然心動的話語,竟然不是對著慕果果說的,而是對著慕老爺子說的,他動怒了,慕修已然十分怒,這是君青染的第二個想法,不得不說,今晚,她震驚了。

    他說他愛她?

    慕修是何等高貴的男人,她比誰都知道,這個人從小就出生在這樣的紅色軍閥家族中,自身的傲氣,那是無人可比擬的,就連他行走間,都帶著一股天然的倨傲。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在慕老爺子的面前,親口承認,自己愛上了慕果果,這個本該是他妹妹的女人。

    「我們之間是兄妹關係嗎?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所以我們根本算不上是兄妹,今兒個我就在這裡把話撂下了,我跟慕果果的事情,容不得任何人插手,爺爺如果你真的為我好,你就不要找她的麻煩了。」

    慕修說完這話已經點燃了嘴裡邊兒叼著的煙支。

    裊裊煙霧在大廳的空氣中升騰,他夾著煙支的指尖卻略微顫抖,他是不想今晚的事情再發生第二遍的,所以他也不希望慕老爺子再阻攔他們倆人的事情。

    透過這裊裊升起的煙霧,慕老爺子看嚮慕修的眼神,陌生的可怕。

    「你真是我那個冷靜的孫子嗎?」他問慕修,也問自己。

    他那個冷靜倨傲的孫子到底哪裡去了,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早已經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男人而已,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兒刺痛了慕修的心,他從小到大其實都是跟著爺爺長大的,因為奶奶去的早,所以他一直被爺爺帶在身邊,而他的父母也忙於自己手中的商業,幾乎很少過問他的事情。

    但是如今的他已經長大了。

    爺爺為什麼就不能退一步呢?

    「我並沒有頂撞你的意思,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自持了,爺爺,你放了她吧。」

    慕修單手扶額,眼底淨是對眼前這個老人的無奈,說實話,對慕老爺子說出那番話,他也是需要勇氣的,在他的心中,這個老爺子就是他這一生的依靠,從小到大,什麼事情不是這個老人教他的?

    而在慕老爺子的心底,這個孫子,勝似自己的兒子,比兒子更加讓他喜歡。

    他並不是覺得慕果果不好,而是覺得他們之間出現這樣的愛情真是作孽!

    「如果你一定要堅持你的想法,那麼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既然你要堅持,那麼從今天開始,不用再來見我了。」慕老爺子眼底有些傷感,緩緩擺擺手,唇角處牽扯出來一抹犀利又混沌的笑意,讓他這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龐一下子生動起來。

    他蹣跚著腳步往外邊兒走去。

    慕修張了張嘴,蠕動了幾下,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挽留?不能,求原諒?也不能,既然他要固執,那麼他就先讓老爺子安靜一段時間吧,否則,這件事情永遠都得不到最好的解脫。

    砰的一聲,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慕修坐在原地的身子依舊是一動不動的,他始終都保持著那個姿勢,手中夾著的香煙已經要點燃到盡頭,可是他卻一直都沒有吸一口,反倒是任由那香煙順其自然的點燃,甚至於燃盡。

    而他,這樣一動不動坐在原地的身子,卻恍若古時候帝王一般,充滿了雄性氣息的味道,卻因為這樣清冷寂靜的夜色,與寂寥無邊的燈光而變得有些落寞……

    而在房中的君青染,則是安靜的聽著外邊兒的動靜,再看了一眼慕果果,這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一眼,她就看見了那坐在原地的男人,渾身上下充滿了思考的魅力,跟他的二叔確實還有那麼幾分相似,看見這樣的慕修,君青染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丈夫,腦海中縈繞的全都是當年自己的丈夫與慕老爺子對峙的時候,那樣劍拔弩張的場面。

    真不愧是一家人,都是一樣的倔強,竟然在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之後,慕老爺子還要這樣固執己見。

    到頭來,終究是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將慕果果交給你,我本來並不放心,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何,我莫名的有種心安的感覺,我知道你對果兒是真心真情就好,今晚我就會離開京都回到H市,以後你們若是有時間就來H市看看我,我就滿足了。」君青染淡淡開口。

    寂靜的大廳中忽然傳來了她的聲音並未讓慕修有任何的驚訝與詫異。

    他點點頭。

    冷眸半瞇著看向窗外那夜色,黝黑的眸子中不知道在燃燒著什麼,心底更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爺爺應該會回頭的,你不用跟他嗆聲,畢竟是你的爺爺,失去了你的二叔,他一定是傷心的,而你,必然不可以走上你二叔的那條老路。」君青染在離開之前,又轉過身,看嚮慕修,淡淡的開口,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可是慕修卻知道,她口中所說的,不過是希望他不要太堅持己見,與慕老爺子鬧翻,這樣對誰都不好。

    直到寂寥空曠的大廳中只剩下他一個人,這時候,他才緩緩的將身子往後邊兒的沙發上靠去,在黑夜中,獨自沉澱今日,與爺爺爭吵的過錯。

    房內的慕果果,依舊睡得香甜,她甚至不知道,就在她睡著的時間中,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天邊逐漸閃現了一抹氤氳,魚肚白的天空中有一絲亮光從東方邊際升起,帶著閃耀炫目的熱量,似是要衝脫雲層直接升空,又似是要帶來無邊光輝,照耀大地。

    慕修這一夜都坐在大廳中,直到凌晨五點鐘,才緩緩走進了房中。

    他一躺下,慕果果就醒了過來,感覺到自己身側的位置塌陷下去,她就知道是慕修來了,可是男人身上全都是淡淡的煙草味道,一下子她就有些不適應了。

    「抽煙了?」慕果果樓上他的腰身,靠近他的胸膛,耳際貼在他的心口處,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這樣的一幕,是如此的和諧,又是如此的自然,似乎她們本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嗯,有點煩躁,從此以後我們倆就住這邊兒吧,石色那邊你就別去了。」慕修輕輕的撫摸著她凌亂的髮絲,低眉順眼的看向她惺忪的睡顏,心底只覺得,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樣一個女人,才能夠讓他這一生冷硬的心,都軟起來。

    「好。」可能是因為還在昏昏睡意當中,慕果果竟然一點兒也不反對的說了一聲好字。

    這樣乖巧的慕果果,還真是難得見到,蹭著蹭著她又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但是鼻翼處淡淡的煙草味道卻始終都沒有散去。

    她知道,男人或許是有心事兒了。

    而她這般貼近如小貓般的動作,一下子又刺撓著他的心,給他溫暖的感覺,同時又讓慕修心底微微淌入了一絲甜蜜的味道,或許跟她一起,就是要面對無數問題的吧?畢竟除了慕果果的問題,他也有一定的問題。

    摟著懷裡的女人,他心底覺得無比的踏實,這樣溫馨又甜美的時刻,還真是少之又少,因為他的人生從來就是今天東邊明天西邊的。

    沒有任何據點的他,曾經是為國家而活,如今的他卻是清楚的明確了心底的想法,以後的慕修,不僅僅是要為國家而活的男人,還是要為這個女人而活的男人。

    天色逐漸轉亮,慕修卻是一夜未眠,就算是躺在床上了,也只是抱著他的女人,睜著眼,想這事兒,一夜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他就離開了家中,在離開之前,給她發了個信息。

    將車子直接開出了這小區中,慕修便直接順著這條大道往前而去,目標則是自己的營地,不過卻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陣電話震動聲傳來,他目不斜視的開著車,一邊按下接聽鍵,按下了放外音的鍵。

    「說!」

    「三哥,就前段時間偷了石色東西的那個人,也似乎跟上次將炸彈放在慕果果車廂中的人是一個人。」說話之間付希之的口氣有些急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樓下樓的原因,他呼吸較為沉重。

    「嗯,我大約知道他們是來自於哪裡的,這件事情不是一直沒有查出來麼?」慕修淡淡開口,雙眼看著前方十字路口處擁擠的車道,眼底劃過一道不耐。

    「對呀,今天好像又看見那個人作案了,因為我現在正在處理一場案子,是蓄意謀殺的,不過屍體找不到,人也失蹤了,初步判定已經死亡。」付希之開口說道,一邊另一隻空著的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

    炎熱的夏季就是這樣,即便是大清晨的,可是溫度卻還是夠嗆,這天熱的,已經沒法活了!

    「好,你先處理你手中的案子,我現在去有點事情,等會我辦好事情過來找你。」說完話慕修掛斷了電話。

    昨天就讓焦陽去查關於地煞據點別墅中的那電話上的通話記錄,但是到現在焦陽都沒有給他打電話,這真是讓慕修的心底一陣的不爽,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前去營地,一方面是想要知道與地煞合作,要整慕果果的人是誰,一方面他是想要知道,這地煞中留下來的那些人,是否會將自己心底所知道的的一切報道出來。

    其實慕修並不擔心他們報道不報道,因為地煞一個據點被他一窩端了,很顯然,雲崢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知道消息,之所以到現在都還未進入華夏的境地之內,或許是因為他手頭上有事情要忙吧。

    雲崢,他不僅僅是毒梟。

    他還有一個身份。

    那邊是雲南金三角那一代的軍火王,他收入的不僅僅是靠毒品與殺手組織,還有一些軍火交易,他在金三角這樣的地點,可以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可以將軍火直接從國外運輸進來,然後變賣給另外一個第三方人士。

    所以雲崢,有資格成為他慕修最強勁的對手,而他雲崢,也是這個世界上各方警方以及軍隊都棘手的人物。

    車速放慢,看著眼前已然堵塞的車輛,慕修搖下車窗,看了一眼前方堵塞的車子,媽呀,連頭都看不見了,可見這一場公路上的堵塞是多麼嚴重,不過沒有辦法。

    營地是一定要去的,焦陽怎麼回事兒他不知道,明明是給她兩個小時讓她去查號碼的,可是到現在她都沒有將號碼查來。

    這一點讓慕修十分不悅。

    過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車子才終於可以疏通,而他也以這蝸牛的速度開了過去,京都大道上幾乎都經常出現這樣的堵車現象,不過,身在京都長大的慕修也早已經習慣了。

    一個小時以後,時針終於指向了八的時候,慕修也已經抵達了這軍隊暗部。

    打開門走下車,就聽見了不遠處傳來的手下的逼供聲音。

    也許這群人逼供十分困難,畢竟他們也是每天在刀上舔血的人,不過他慕修卻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他們說出來。

    「老大你終於來了。」不遠處走來一個手下快步跟上前來開口道、。

    「事情逼供的怎樣了?」慕修瞇起眼看向不遠處營地中緊緊關著的大門,這一代的樹木河流都沒有,因為是在公路的郊區邊上,所以這邊較為荒涼,不過卻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好辦事兒。

    「已經在審問了。」那男人走上前為慕修打開門,一邊兒報道。

    「不錯。」走進裡邊兒的第一眼,他就看見了一對一的審問模式,在這個軍隊暗部的大廳中,全都是透明的玻璃鏡,可以清楚的看見鏡子中的情況,但是裡邊的人卻看不見外邊的一切。

    這高科技設備是必須有的,誰讓他們這個軍隊就是這華夏最為讓人仰望的龍組呢?

    焦陽的身影不在,慕修也就並未說些什麼,而是直接走到了前方,看了一眼大家的審訊,隨後拉開了自己的抽屜,抽屜中無數個鐵釘正安靜的躺在裡邊兒。

    他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拿著這個去,發給他們,每個單間都發一個,這個東西不用我教你們用了吧?」他說著,冷冷的抬起眼,睨了一眼眼前的這個手下,從這麼早就開始審訊,說明大家心底對這地煞組織的事情還是很想要知道的。

    「是是是,老大,我這就去。」男人點點頭,接過他手中的那些長釘,雙眼中露出了一道精光,這東西好啊,插在手指上的時候,可以讓人的痛覺放大幾百倍,這樣一來,只要一根長釘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在以前的任務中,慕修不止是一次教給了他們這樣的方式。

    所以跟隨在慕修的身邊,讓他們真正臣服的,不僅僅是這個男人,還有這個男人的一身無人可敵的本事。

    看了眼他離開的身影,慕修這才打開眼前的電腦,上邊顯示的焦陽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在這個營地,那也就意味著從昨日開始,她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想到這裡,他眼神越發的冷沉下來。

    冷氣呼啦啦的吹著,可是外邊兒的熱度卻還是包圍了這一棟房子。

    不一會兒之前前去發長釘的男人便走了出來。

    「焦陽沒有出現?」

    慕修若有所思的看向眼前的這個手下,修長白皙的食指微微曲起,在桌面上不輕不重的敲擊著,這一下又一下的動作,簡直就差點讓眼前這個手下的心臟跳出來了。

    「報告老大,她從昨日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們因為擔心這群犯人也就沒有詢問,要不我現在打個電話問問?」

    男人立馬站直了身子,穩妥又標準的敬了一個軍禮,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的在告訴慕修他沒有說謊。

    「去問吧,讓她趕緊回來。」慕修說完就將手中的文件打開來看,這是H市他修公司中的一些業績整理,這段時間他都不在,不過那邊的企業倒是比什麼都安穩。

    當一個大型企業已經形成了一種模式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他這樣的主導者在其中忙碌,只需要一個命令,事情都很有可能可以直接解決,這就是真正商業化的管理模式。

    路遙因為看著秦霞,到現在都沒有出現,而慕修也沒打算要讓他跟隨在自己的身邊。

    就當做是對他小看慕果果的懲罰吧。

    所以人人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做什麼都是讓喜歡,讓你順眼的,你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不管做什麼事情,那都是三個字兒——不順眼!

    空氣中淡淡的飄零著一股淡漠的味道,誰人還不知道在這樣的時間段裡,所有人都心底緊張呢?

    而透過玻璃鏡,慕修也看見大家開始嚴審了。

    就在這時候,之前說打電話給焦陽的手下已經開始撥號碼了。

    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便被人接起來。

    「焦陽,老大回來了你怎麼都還沒回來?查個號碼,你怎麼就查了這麼久?」說話間,這個手下對焦陽也很是不滿,她不做的話,他來做也可以啊,誰還不想在慕修的面前表現一下?

    「哦不好意思,我昨晚因為在家中就沒有再回去營地,老大來了嗎?那我馬上就過來,等會我會親自負荊請罪。」說完焦陽一把撂了電話,眼中卻閃過一道彩色的光芒,他都不在營地,她也就覺得沒有在營地的必要。

    她的男神……。

    換了一身較為柔美的衣服,她終於離開了家中,焦陽的父親正是這華夏京都某XX師XX軍隊的上校大人。

    所以她才會得以這麼快的進入龍組,這龍組中的成員,大多都是這華夏中軍隊之人的子女,不過慕修卻並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他的手下到底帶著多少的實力,對付敵人的時候,擁有多少的戰鬥力!

    半個小時後,焦陽便出現在辦公室中,她本就長得十分秀美,整個人也帶著一股陽光的味道,十分明朗的五官,讓人一眼看去,就會不由自主的喜歡,不過這些人中不代表慕修。

    尤其是今日她還特意穿了一件十分襯托自己肌膚顏色的裙子。

    身為軍人,穿裙子,是大忌!

    她沒有別的特工那麼高超的手段,穿著裙子和高跟鞋都一樣可以對付敵人,但是她自保還是可以的,並且下意識的,她認為只要慕修在這裡,她就不會有什麼事情。

    所以當焦陽出現在這營地的時候,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驚!

    眼前一亮的感覺,讓大家不由得調侃起她來。

    「穿這麼漂亮啊焦陽,該不會是看我們老大在所以故意的吧?」

    「就是啊,我們營地就是你一個女人啊,要知道你可是我們營地最珍貴的寶物啊。」

    ……。

    這些話在慕修的耳邊只是輕輕擦過,他幾乎連眼都沒抬一下。

    看見這樣清冷的背影,依舊是如此背對著自己,焦陽的心底一酸,卻還是對著大家笑了笑,往前走去,唇角處帶著一絲苦澀的開口:「昨晚那個號碼的通訊我已經全部查證出來了,現在這裡的號碼就是昨夜與您給我的號碼,交流過幾次的號碼,而這個號碼的所屬人我也查出來了,是蘇家的人,蘇菲。」

    聽見這個名字,慕修的臉上竟然依舊是冷厲的不動聲色。

    就連在場的人都幾乎要以為慕修本來就知道這個號碼是誰的。

    只是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喜怒不形於色。

    「昨天就該給我的資料,但是你今天才給我,這一次我就算了,以後我什麼時候要的答案,你就得什麼時候給我,交不到我手中的話,自己扣分。」

    慕修依舊是冷冷的開口,冷冷的接過她手中的資料,冷冷的看著,就是不抬起眼看她一眼。

    「是!」

    焦陽有些心碎的往一邊站去。

    這時候大家都有些同情的看向焦陽,看著她的眼神中不自覺的帶著一股可憐,畢竟是女孩子麼,在慕修這裡碰壁了,要知道這營地中還有無數男人啊。

    慕修沒有把她當回事,卻不代表別人不會將她當回事。

    「都看著我幹什麼?都幹活去,說好的一天時間,我希望你們都可以守時。」

    他幾乎是渾身冷氣都散發了出來,這群人原本盯著慕修看的眼神兒這才緩緩的移開。

    所有人的心底只有一個想法:老大不太憐香惜玉啊。

    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不過,他從來,只憐惜一個女人。

    看著自己手中關於蘇菲的資料,慕修的唇角揚起一抹冷笑,蘇菲,你這是欠操的節奏啊,找死麼?

    拿著手中的資料來到了樊少華所在的單間中,他一身戾氣暴漲,若不是因為樊少華,蘇菲估計沒有這個膽子吧?這個男人就算沒有給蘇菲出主意,但是慕修卻也相信,他一定是慫恿過慕修的。

    「你的女人好膽子啊。」

    將資料丟給樊少華看,慕修也毫不廢話,直接走上前就將自己手中的長釘往樊少華大手的虎口處扎去。

    一下子,還未曾覺得有疼痛的樊少華猙獰的笑起來,臉上全數都是紛亂又嘲諷的笑意,眼神中,更是帶著幾分難掩的得意。

    他就知道蘇菲一定會為他報仇的,到現在為止,他這點兒信心還是有的,雖說跟蘇菲在一起的時間不夠長,但是看蘇菲在床上的表現就知道,她是愛自己的。

    可是下一秒鐘樊少華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慕修大掌猛地往他頭上拍去,一下子昏沉傳來,可是最不能忍受的是,渾身的疼痛就像是螞蟻啃咬似的,不放過他,讓他全身從頭到腳的肉疼起來!

    「痛覺放大了一百倍,感覺很爽?」慕修冷笑一聲,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抬起腳往他腹部就是猛地一踢。

    充滿了勁風的拳腳,鋪天蓋地的在樊少華的頭頂上澆灌而來,他根本還未有所反應,緊接著又是一腳,一下子,疼痛全然的在他的血液裡咆哮著,他雙目中帶著一點兒猩紅的血絲,眼底全都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恨意。

    「哈哈哈你儘管打,你的女人還會出事兒的,你i就等著看吧。哈哈哈,我樊少華已經是廢人一個,你想要怎麼對付我我都無所謂了,你就算是在這裡殺了我我也不介意。」樊少華忽然不怒反笑,說出來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瘋狂,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心底在你想些什麼,可是從他說出來的話語中便可以判斷。

    他在用激將法。

    他想要激怒慕修,從而在慕修的身上找缺點,可惜,慕修的心靜如水,根本不會輕易在任何人面前暴怒,樊少華真是傻逼,他可能到現在甚至還不知道慕修之前冷厲也不是因為心底發狂吧?

    他也不過是因為想起來昨天的事情罷了。

    此時此刻這個單間中的溫度雖然涼快,可是樊少華卻渾身發熱起來,疼痛,掙扎著,吞噬著他,可惜的是,慕修這樣的對付他,他不僅僅身子上不會受到多大的傷害,反倒是痛覺長大了百倍而已。

    這樣的方式是刑事逼供中的一種,在別的地方自然不可以用,可是在慕修這裡,他就是王,他說的話,就是這個地方的法律,而來到他手中的人,也都幾乎是這個世界上令人人都唾棄的人。

    「你不需要說什麼,過幾天你直接前去法庭就可以了,樊少華,因為你招惹了慕果果,你這一生,毀了,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了,你父親已經來京都找你了,不過我猜測呢,過幾天你父親就要去陪你了。」

    慕修狹長的眸子中冷光一閃,二話不說,打開門,人已經走了出去,留下無限神經脹痛的樊少華還思考著他說的是什麼事情,可是腦海中卻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父親與君青染之間的牽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君青染才是勾引他父親的人,難道說他父親被栽贓陷害了?

    這也不對,樊少華被打了一頓之後,心底一陣後怕,他也就是嘴硬,當慕修離開他的單間的時候,心底鬆了的那一口氣,也就只有樊少華自己知道了。

    不過他卻並不明白慕修口中所說的,父親很快就要來陪他是什麼事情。

    等到他知道慕修口中所說的事情是什麼事兒的時候,他樊少華,才真正的發現,從最初的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演這場獨角戲,人家慕果果和慕修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一個個單間中大家都在忙碌,而慕修走出來之後焦陽便很快走上前去。

    臉上有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那個,老大,我聽隊裡的兄弟們說,昨天的事情你親口說可以答應我們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對嗎?」她臉頰不自然的緋紅,可是卻依舊無法讓慕修有任何側目的表現,只是她的表現有點奇怪,這才讓慕修蹙起了那道好看的劍眉。

    「對啊,怎麼?」他思考了一下,也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臉紅,也就沒有多想。

    焦陽得到了答案,點點頭,什麼都沒說,竟然從這裡走開了,對於她這不正常的舉動,慕修就連多看一眼都沒有興趣,別說是讓他去猜測這個女孩到底在想些什麼。

    可是焦陽卻自顧的在心底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著想著腦海裡便出現了令人面紅臉熱的一幕。

    ……。

    而等到慕果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鐘了,這個點兒正是大家趕著去上班的時間,她也不例外,已經幾天沒有去公司,但是心底卻清楚,現在外界一定是亂翻天了,至少關於她慕果果與君青染的事情必然是被人所議論的,不過她也不擔心,也不是沒有被人議論過,從最初家族出事開始到現在,她早已經習慣了成為眾矢之的的感覺。

    坐起身,她緩緩下床,一下子就看見了壁櫥中的衣服。

    她雙眼中在看向壁櫥中那一片大櫥窗的鏡子之時,臉又不爭氣的紅了紅,唇角處微微掀起一個滿足的弧度,整個人慵懶的像是一個饜足的小貓咪似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魅惑的氣息,她完全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就這樣一笑,便可以給人無限誘惑與遐想……。

    找了一套套裝穿上,她隱約覺得自己胸前不太對勁兒,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肩帶,這才來到床頭拿起了手機。

    可是手機上卻傳來了幾個未接電話和一個信息。

    未接來電都是石色給她打的,而信息卻都是她母親發的,君青染很少給她發信息了,不過現在這一條信息卻看得她滿滿的都是感動,心底一絲絲被理解被祝福的感覺,緩緩的讓她的心都被圓滿下來。

    「果兒,媽媽走了,如果想媽媽了可以回來看我,不過在京都的話,你就好好工作好好生活,關於你和慕修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參與了,你的愛情你的人生,你自己把關。」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充滿了一個母親對一個女兒的愛。,

    這些話從君青染的口中說出來,才是讓慕果果最為感動的,可是她要是知道昨天晚上,慕老爺子和君青染都在外邊兒聽著她羞人的叫聲,是不是會嚇尿?

    不過她是不會知道了,因為慕修也沒打算讓她知道自己跟慕老爺子鬧翻了的事情。

    準備好出發的時候,又看見了慕修的信息。

    上邊說他已經出去辦事兒了,讓她直接去公司,等到她下班他就會來接她,今晚帶她去游泳……

    游泳神馬的……。好吧,她腦海中又浮現了昨夜在浴池中的一幕幕,心底一陣恍惚,她又猥瑣邪惡了有木有?

    整理好自己她就出門了。

    天空下的溫度似是想要把人灼燒,那熱度,直接撲騰在地面上,導致柏油路甚至都帶著幾分粘性的力道,讓人的高跟鞋不由自主的粘連在這地面上,好像空氣中的熱度,早已經將地面燃燒起來,而空氣中的渾濁溫度更是讓人昏昏欲睡,沉沉無聊。

    開著自己的白色路虎,她直接去了盛麗雅。

    幾天沒有看見她的小助理在看見慕果果的那一刻,高興的站起身來打招呼,只有這個女孩,會在公司中這樣熱情的跟自己打招呼了,心底想著,她已經進入了辦公室中。

    可是辦公室中卻有倆人,還是倆大男人。

    「這光天日下的,你們在我這兒待著就不怕別人說閒話麼?」慕果果撲哧一下子笑起來,眼中因為這笑意染上了幾分光暈,很是好看,更是讓她本就白皙的肌膚在這一刻也變得讓人動容起來,美好的面容,外邊兒明媚的陽光,屋內十足的冷氣。

    多愜意啊……

    盛凱歌與付希之倆人昨天悻悻然的從慕修家離開之後,始終都很好奇到底怎麼回事兒,可是慕修似乎根本沒有要搭理他們的意思,他們也就只有來慕果果這裡問話了。

    「嫂子,話說昨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三哥他有沒有很威武,有沒有很霸氣?」

    付希之討好的對著慕果果笑了笑,唇角處掀起弧度的時候讓他那張本就俊美痞雅的臉龐更加的陽光起來,甚至帶著幾分調皮的味道,而盛凱歌也是一副十分有興趣的樣子湊過身子來,這一刻,慕果果心底只有一個想法。

    是誰說只有女人才是八卦的?

    是誰說只有女人才喜歡八婆別人的事情?

    如果說世界上只有女人才是喜歡八卦的人,那麼眼前這倆男人又算是什麼呢?難道他們現在不是在八卦?

    「額……」被倆人臉上的神情驚到了,慕果果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難道她要說自己昨日被下藥了?還是傳說中藥力十足,且最新型的西班牙蒼蠅?

    難道她要說自己昨天差點就成為了別人的盤中餐?

    她真是說不出口。

    尤其是後來與慕修的事兒……。想到這裡她的雙頰就酡紅起來,整個人的雙眼朦朦朧朧的隱約帶著一份氤氳,而她嬌態十分的臉龐卻更像是要滴出水來,這一下子,這樣子的慕果果,讓付希之和盛凱歌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嫂子?」不行了,付希之發現自己竟然十分想念石色,現在必須要速戰速決,既然來到了這裡就一定要挖到關於慕修和慕果果之間的第一手消息。

    「你們問你們三哥去吧,我要工作了。」慕果果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丟盔卸甲,假裝很忙的開始工作起來,腦海裡卻依舊是浮現著昨日的一切,簡直就是昨日重現!

    看見慕果果的無動於衷,付希之雖然很想知道,可是卻無可奈何,盛凱歌與他對視一眼,倆人摸了摸鼻子,轉而離開了這個辦公室中。

    走出辦公室之後,倆人竟然跟女人一眼交頭接耳的開始討論起來關於昨日慕修與慕果果之間的事兒。

    他們倆的這一副模樣真是讓所有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大跌眼鏡!

    而慕果果要是知道他們男人八卦起來竟然如此瘋狂,沒準兒要瘋掉!

    誰說女人才八卦?男人八卦起來,那才是可怕。

    可是剛剛送走這倆尊大佛,一會兒電話就又響起來,果不其然,是石色給她打來的電話,昨兒個的事情也因為付希之和盛凱歌這麼一鬧騰,她差不多忘記了個究竟,畢竟這種事情如果成為心結的話,就會很難打開,不過好在慕修及時趕到,而此刻她也心情十分輕鬆。

    打電話來的石色很不要臉的很流氓的在那頭開口:「慕小果小妞兒,傳說中的英雄救美感覺如何啊?」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付希之那種痞雅流氓的味道,讓慕果果一下子愣了愣、。

    「喲,你才跟人家在一起睡了多久啊,竟然連說話的語氣都如出一轍,你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慕果果也不示弱。

    可是誰知到石色簡直就是將慕果果的心思摸了個透頂!

    「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逃避我的問題,你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實話實說吧,昨兒個慕大少英雄救美的感覺很爽吧?另外我再小小的八卦一下,你男人的尺寸多少?還有,他是否真的很強健,一夜幾次郎?」

    石色一開始說話就猶如放爆竹似的,辟里啪啦的一大通問題!

    讓這頭聽著的慕果果忍不住頭疼了起來,這石色怎麼跟丁芷一個樣兒?倆人問出來的話題都是這樣類似的呢?還真是猥瑣無下限啊……。

    「說吧慕小果同學,我十分清楚的知道,你的男人,據說是三兄弟中,最為雄風的一個。」石色摸了摸自己的下顎,煞有其事的開口,一邊兒在電話那頭想像著現在慕果果的表情,丫的,我讓你保密,我讓你保密,今兒個我石色不把你的那點兒小秘密都挖出來,我就不是你的最好閨蜜!

    「尺寸我也不知道……。強健的話,一夜一次,一次就一夜,這算不算很強健呢?」慕果果眨眨眼說道。

    我操!屌炸天啊有木有?

    石色這頭目瞪口呆,心底直呼,老天爺啊,你為啥給慕大少這麼好的福利啊,為什麼我石色就找不到這樣的好男人呢?

    這到底是為什麼?一萬個為什麼在她的心底不滿的無限循環中……。

    「沒啥事兒的話,我就要開始工作了哦。」慕果果知道石色這會兒沉默肯定是被驚呆了。

    所以她也就不等石色再說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幾天的時間,她已經將蘇家的股份扣取了一點兒,相信只要她長久時間這麼工作下去,蘇家也一樣會被她拖垮,她慕果果從來就不是沒有腦子的人,昨天的事情她輕鬆的忘記了,卻並不代表,她就真的將這件事情丟開了,她心知肚明,在京都中會跟她有這麼深仇大恨的人,也就只有蘇菲一個了。

    秦霞已經被路遙帶走了,不可能有機會進行這樣的報復。

    而且秦霞也沒有蘇菲那股子膽識,她從來就比不過蘇菲。

    想到這裡,慕果果也就再沒有任何的負罪心理了,原本她這樣對付蘇家還覺得不太道德,不太仁義,可是卻不曾想蘇菲竟這麼狠辣,要將她至於那般慘痛不堪的境地。

    實際上若不是慕修及時,她就廢了。

    所以她也毫不猶豫的直接打開了電腦開始操縱手中的一系列東西,洗錢麼,黑道上有黑道上洗錢的方法,可是她慕果果,也有她慕果果的方法。

    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著什麼,一系列的股份收入都被她統計了出來,很快她就換算出來,這些數字能夠換到多少人民幣。

    當她換算出來這些錢,加上她自己玩轉金融的金錢一共是一千萬的時候,她腦海裡蹦出了一句話: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當機立斷,就決定要迅速將這些股份換算出來,否則的話,時間拖久了,沒準兒會讓蘇家察覺。

    倒不是擔心被抓,她只是不想以後就斷了這一條財路,蘇家敢用下三濫的方法這麼對她,她就敢把一切都還給他們!

    為了以後方便自己行動,她決定快速將這些股份都換算出來,而這些錢,她直接轉賬了兩百萬給君青染,算是還了之前的一百萬,連帶著還給了她一百萬。

    這樣的大數額金錢,曾經對她慕果果來說,也不算什麼的,畢竟父親在世的時候,家底怎麼說也有幾千萬吧?

    但是自從那公司被慕修拿走之後,她就成了窮光蛋一個。

    好在現在她終於要銳變了。

    金融界,看樣子,真的很不錯呢,慕修,我真的很感激,當初你送我去的,是商學院。

    當慕果果整理好手中的金錢之時,便已然準備開始給石色投資,不過她要給石色一個驚喜,首先將這筆錢都存好了,而後又開始查找最適合這本小說的主角。

    等到她找好適合演《染性》的明星之時,天色已經越發的明媚起來,烈日當空,辦公室中卻依舊清涼爽快,所以在工作之餘,對著電腦,不知不覺的,時間竟然流失的這麼快。

    女星,漣漪,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之前的作品一直都是以配角出場,但是慕果果第一眼看見照片的時候卻感覺很好,與石色一眼,同為天域娛樂公司中的一員,大約明珠被蒙塵,她一直沒有紅起來。

    但是慕果果卻發現,她和染性這本小說中的女主角真的很像很像。

    所以她決定暫定女星。

    而男星麼,還在尋找……。

    在慕果果這裡沒有得到討好的付希之,自然是離開了盛麗雅公司,而獨自驅車來到了石色的公司中,這時候的付希之心癢難耐,因為在盛凱歌那裡的時候,看見慕果果而想起石色。

    一陣邪火,就這樣,在他毫無任何預兆的時候,直竄腦門兒,讓他本來準備去工作的心思,也一下子全都沒了。

    天域娛樂公司。

    石色正因為慕果果片面的回答悶悶不樂的時候付希之卻破門而入,這個男人總是毫無預兆的出現,不管她的門是鎖著也好,帶著也好,他就是有這個本事直接開門,且不驚動別人。

    這讓石色很鬱悶,本就十分鬱悶的石色在看見付希之出現以後,更加郁卒了起來。

    付希之卻不管。

    今天石色穿了一套套裝,竟然是制服!

    整個人的一身清爽襯衫窄裙,包臀緊腰,飽滿都在襯衫的扣子下呼之欲出,付希之一眼看去,就硬了起來。

    那種銷魂的感覺,真真兒是一眼看去,便會有動力的。

    「你怎麼來了?」石色毫不客氣的斜眼看著他,眼神兒裡邊兒不歡迎三個字那麼明顯。

    付希之卻是不管她眼底的不爽,縱身一躍就坐在了她的辦公桌上,一手撐在桌面上,俯身另一隻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的雙眼與自己平視的同時,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叼住了她的嘴唇。

    比果凍更香甜,比奶茶更讓人動心。

    「想你了我不就來了。」付希之與之耳鬢廝磨,唇角處勾起略小的弧度,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痞雅,唇角處的味道,幾分不變的氣息,始終都縈繞在石色的眼中,讓石色也臉色一紅,她一下子就想起來自己剛才逼問慕果果的東西,想到這裡,她斂下眼神兒,垂下眼眸,臉上不動聲色,眼珠子卻轉悠著往他胯下看去。

    帳篷等待許久,蓄勢待發的姿態讓她一下子就收回了眼神兒。

    「別以為你那點兒心思我看不到,用都用過這麼多次了,還假裝什麼清高?」付希之與她說話的時候手指輕柔的劃過她的鎖骨,脖子,臉頰輪廓。

    燈光下,男人的眼中欲色明瞭。

    「今天不行我告訴你,今天我來月事兒了。」石色看著他這幅興趣盎然的樣子,嘴角微微動了動,不屑的開口說道,眼中卻一片清明,這個男人一天到晚來這裡找她,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似乎跟她在一起永遠都是為了……。

    這讓石色很不爽,但是卻也並未多有別的想法,既然這個男人不希望有人鎖住他的人生,那麼對不起,姐姐也不想總跟你玩。

    「沒什麼事兒就請回吧,付隊長,今晚我還有一個約會要赴,希望您識趣點,沒啥事兒就別再這裡打擾我了。」石色一般正經的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就要開始工作,看都不再看付希之一眼。

    心底卻是歎息一聲,跟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不清不楚了。

    「喲,這天天見你,也沒見你脾氣漲的這麼快啊,你可真別給臉不要臉。」付希之不爽,很不爽,他腆著臉來求歡,可是這人呢?

    丫的,這姿態,也太不將他放在眼中了吧?

    一陣風傳來,他轉身就離開了這辦公室中。

    這會兒好了,石色也清閒了,付希之也清淨了……。

    等到付希之離開之後石色就再給慕果果打了個電話,「今晚陪我去酒吧喝酒。」二話不說,電話給撂下了,她心情不太好,只有慕果果能陪她,別人她也不願意訴說。

    接到電話的慕果果愣了一下就明瞭了,她跟付希之的不清不楚,慕果果能不清楚嗎?

    雖然從未說過這事兒,可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上班族的人生並不一定就是乏味的,她們雖然是三點一線的,但是卻還是可以去外邊兒活動一下的,尤其是閨蜜倆一起去。

    所以當下慕果果便覺得去酒吧是個好主意,今晚正好可以跟石色好好的商談一下關於拍電影的事情。

    賺錢的機會來了!

    而這準備著晚上一起出去玩的倆人,根本就不會知道慕修在那頭忙些什麼。

    將樊少華的一系列資料全部上交之後,法院的傳單就下來了,也就是三天之後,開庭審問。一級法院。

    直接一次性審問完畢,因為樊少華是這一場肇事者,所有證據也都全部具備了。

    所以開庭審問也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而蘇菲買通了雲崢的地煞組織這件事情,慕修暫時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理,但是心底卻已經將蘇菲當做一個標點來對付了,以後只要是蘇家的事情,他都不會輕易的撒手。

    一天的時間下來,他終於將手中的事情全部準備完畢。

    而這龍組的一行手下也在這一天內將所有的審問程序完成。

    「老大,結果出來了。」

    高大男人低沉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認真。

    「說說看。」將手中文件全部疊加整齊,慕修這才開口,抬起眼看向這個男人,一眼掃去,此時玻璃鏡後邊兒的那些地煞成員們一個個的都是奄奄一息的。

    看樣子一天下來他們才肯說話,一個個都聽鐵血的,要不是因為這長釘將他們的痛覺放大了一百倍的話,恐怕他們是不會有所回答的吧?

    畢竟身為一個殺手,就該有一個殺手應有的素質!

    「據說他們的老大這段時間就會入境,似乎是為了進行一筆軍火交易,但是交易對像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是誰,而且他們也沒有說他們的老大什麼時候入境,因為他們也沒有資格知曉這些事情,那個金髮女子也是這麼說的。」

    這話一出,慕修點點頭,他想雲崢如果知道地煞的事情,恐怕會更快的出現在華夏吧?

    「今天沒事兒大家就先休息吧,這些人給我看好了,還有那個樊少華,三天後開庭審理。」說完這話慕修站起身往外邊兒走了出去,焦陽站在原地的眼神偷偷的,一直熱切的注視著這個男人離開的方向,瞳仁中似是有火花閃過,那種眼神,男人們其實並不陌生。

    那眼神,叫做又羞又急。

    只是今天不同,大家都很累了,也就沒有誰去注意她了。

    而就在樊少華的公開審理通告出來之後,樊少華的父親,樊老爺子,也一樣就要被抓了,不過他自從知道自己的兒子做了一些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之後,便央求特警隊的人給他三天時間,他想要親眼看見自己的兒子入獄之後,再入獄。

    這措手不及的一切,都讓樊老爺子十分安靜,他並未像樊少華那般瘋狂,也許是年歲已高,也許是因為他看透了這人間的蒼涼,也許是因為這些年也確實生活在自責中,總之現在,他竟然對自己被收監的最終結果沒有任何的詫異,甚至沒有任何憤怒。

    可見他心底是清楚的,當年的事情,是他的錯。

    夜幕漸黑,因為石色所說的去酒吧,也就直接導致了慕修今晚想要在游泳池好好跟慕果果溫存的念頭被打散,加上今天要她要的厲害,此刻她渾身上下都還有一些痕跡淤青,他就明白,自己弄疼了她。

    來到盛麗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鐘了,這時候外邊的天色竟然還是十分亮堂的,見到慕果果之後就忍不住抱她在懷裡好好親吻了一番,逗弄了一番,這才緩緩鬆開她。

    「去找石色吧。」慕果果說完就挽上了慕修的手臂。

    感受到她這一依賴的舉動,慕修的心底雖然有些煩躁的,可是卻統統都因為這一個小動作而消彌,甚至於,他的眼底染上了幾分溫情的色彩,不過,慕果果還未來得及發現,就稍縱即逝了。

    開著車直抵天域娛樂公司。

    接到了石色之後,他們三人先是去了吃飯,可誰知到付希之竟然在半個小時之後也來了。

    這人一出現,石色的臉色馬上就有些奇怪起來,不過她依舊是笑吟吟的,只是那眼神始終都沒給付希之一個,就是那種看都不看一眼的,這倆人之間的奇怪慕果果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用餐的時候,空氣中的氣氛十分不和諧。

    「今晚我們要去酒吧,你們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反正我跟果果是要去的。」說完這話石色已經拉著慕果果上車了。

    「……」

    付希之很無語。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突然就跟發瘋了似的,不理他,可是他情願這個女人跟個瘋狗似的咬他,他也不願意這個女人這麼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但是哄女人?他不會!

    說來說去,還是愛得不夠,但是今晚的酒吧之旅,一切未知的以後,都將會在人生的旅程中一一出現。

    車子一路往娛樂城的方向開去,他們首選的則是這京都中較為富有盛名的白金會所。

    白金會所位於京都往南的郊區,迎賓大道一路直達,卻是整個京都,最為受人追捧的一家酒吧,這會所之所以叫做會所,與金碧輝煌的不同就在於白金會所是一個集會所與酒吧以及茶座為一體的會所。

    樓下大廳便是酒吧,網上越安靜層次越不同。

    與他們一樣。

    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的蘇菲,在得到了電話中的指示之後,也開著車前往白金會所而去。

    因為對付慕果果的事情以及被地煞拒絕的事情,她到現在都不敢出門,走到大街上她就有種要被抓走的恐慌感覺,可是這樣的感覺,經過了一天的時間之後,不減反增。

    一切都是因為慕果果太安靜了。

    就是因為慕果果與慕修那邊安靜的可怕,她才會擔心起來。

    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呢?

    她在腦海中想著,但是卻也不得不離開家,前往白金會所去見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她曾經推薦給樊少華的,自己也曾與之尋找合作過的,而也正是這個人,此刻讓她越發的懼怕。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有一個享譽華夏乃至於全世界的狠辣威名——

    在接到消息的時候,蘇菲特意給自己打扮了一下,無論心底多麼害怕,但是表面上的風光還是需要好好整理一番的,心中卻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雲崢想要殺她或者是別的,她就獻身。

    這個想法一旦在她的心中形成,也就無法改變了。

    開著炫目的紅色跑車一路往那郊區疾馳而去,道路上因為車速極快引起了一道又一道的眼神兒,大家的心底不禁在想,在這京都中開著這樣炫目車身,開著車速極快的高富帥,白富美還少麼?

    半個小時後,蘇菲終於抵達了白金會所門口處,卻發現這附近停著的車子好幾輛都是相似的,丫的,這些車到底怎麼會這麼眼熟呢?

    進入會所之後,她可算是明白了自己為何會覺得這寫車輛眼熟了。

    握在手中的手機緊了緊,她滿目的戒備,緩緩的進入了會場中,卻因為東張西望的眼睛忘記了看前面,以至於她直接裝上了一堵剛硬結實的胸膛,鼻頭碰撞著疼痛起來,可這怒氣還未散發出來,這男人週身的冷氣就贏了她。

    畏懼!

    不由自主的竄上來。

    心冷,一下子鋪天蓋地的在她的週遭逐漸的擴散著——

    這人是誰?

    抬起眼,她連對方長啥樣都沒來得及看,就對上了一雙如鷹隼般無情又犀利的眼。

    冰凍三尺,如掉冰窟——

    這一感覺從她的心底冒出來的時候,男人依舊是一動不動的,可是蘇菲卻想不通,什麼時候京都還出現了這樣的男人?她記得很清楚整個京都除了慕修是這一屬性的男人,就沒有別人了。

    但是男人一一言不發的就是輕飄飄的瞄了她一眼之後,便將視線移向了別處。

    趁著這點兒時間,她才睜大了眼悄然打量著這個男人,僅僅是一個側面,卻無處不再彰顯著這個男人英俊,他有一個十分明顯的特點,那就是他是一個鷹鉤鼻帥哥,且眼睛黑中帶藍。

    混血兒?

    這仨字兒在她腦海中蹦躂出來的時候,她依舊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長相,可是另外一個想法卻讓她一下子渾身僵硬起來!

    這是?雲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5-1 23:47:13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95】味道不錯!!!

    蘇菲的心都懸在嗓子眼了。

    眼前這個陰冷的男人就是雲崢?雖然這樣一眼看去雲崢也是十分帥氣逼人的,但是從他的目光中便可以得知這是一個從來都沒有陽光的男人,從他的身上,蘇菲看見了一絲冷厲慕修的影子,但是不同的則是慕修這個男人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他是不會主動來對付你的。

    可是雲崢給她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要怎麼來形容眼前的這個男人呢?

    妖孽!

    對了,就是這個詞語,因為雲崢長得十分陰柔,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妖孽的氣息,但是卻有一種渣攻的特質,這個男人的身上帶著攻的屬性,陰冷的性格,從他的著裝看來便知道,尤其是他眼角處的那常常銜接的狠辣,這一點點表情在蘇菲的眼中看來都是可怕的。

    就在她的心底剛剛想到形容雲崢的詞語的時候,忽然之間她就覺得自己的後背處被人給提起來了,人群湧動之中,明滅不定的燈光下,白金會所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個時候往場上的舞台上看去,沒有人注意到這裡,自然也就不會有人來救她。

    更何況,雲崢會出現在這裡,本來就是她蘇菲約好的不是嗎?她現在又在害怕個什麼勁兒?

    心底一驚,她已經懸空了,男人有力的手臂直接提起眼前這個女人就往前走去。

    雲崢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女人臉上對自己露出來的驚懼,心底冷嗤一聲的同時,已經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個會場中,此時此刻,燈光閃爍,舞台中的音樂伴隨著低音重金屬的響聲,在這個白金會所的大廳中瘋狂又肆意的燃燒著。

    所有人的雙目都在舞台之上,所有人的心都在舞台之上,又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注意到這個角落上發生的事情呢?

    白金會所金碧輝煌的大廳之外不遠處,是一個個的單獨包廂,在這樣的包廂中,卻又有著不同等級的卡座,而這個大廳中混亂的人們,其中,夾雜著這京都中的各色人物。

    從最小的說起,這裡邊兒還是帶著一代混混的,大約都是在白金會所娛樂城這一代的混混,他們長期混跡在這一邊兒,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為了這一代的老大們,還有一批人便是高官巨賈之子的富二代們,他們的人生從來就只有花錢,所以一到夜晚,寂寞的男人們都喜歡到這樣的場合中玩樂,另外,便是美女,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會缺乏美女,但是這樣的場合,卻是從來都不會缺乏美女的。

    幾乎在場的女人臉上都是濃妝艷抹的,可是在酒吧中這樣昏黃的燈光下,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們施了粉末的臉龐到底是什麼樣子,只能夠是在這昏暗的場合中看見她們化過妝之後臉上深邃的輪廓。

    對於這突如其來出現的雲崢,蘇菲甚至於沒有任何的想法,腦子裡幾乎都是一片空白的,就連來到這裡之前自己腦袋中所想的事情也都一一被自己忘記了,只因為,這個男人太過於陰冷。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這的確是一個人間極品,帥哥一枚。

    在他的懷抱中,她雖然並不辛苦,可是卻隨時都要面臨被丟下來的恐懼,心底始終都是懸著一顆大石頭的,直到這個男人的腳步逐漸帶著她來到了拐彎處,人數較少的地方,她的心才緩緩的落下了幾分。

    可是面對一群人對他們的路過視而不見的時候,蘇菲的心又一次的懸起來了,她不斷的在心底問自己,尋找到這個男人到底是對還是錯?或者說尋找到這個男人,對於她來說到底是生路還是死路!

    夜幕深沉,天邊的餘暉中還掛著烏雲,被夜色淹沒的白色雲層逐漸變得暗淡下來,一輪彎月高掛在天空中,月涼如水般的流瀉在這一個被人們稱之為天堂與地獄之間的白金會所。

    這裡,是男人的天堂,是女人的地獄。

    來到這裡的男人們可以肆意的放縱自己,甚至於放空自己,放肆的在這個會所中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女人們,則是有不少都是在這邊兒接單做生意的,所以對於這樣的女人來說,這個地方,永遠都是地獄。

    震耳欲聾的DJ慢搖電音在他們的耳邊傳來,蘇菲幾乎要承受不住的摀住耳朵,可是身後的這個男人卻依舊是保持著之前的步伐向前方走去,他的腳步始終都是沉穩不亂的,可見他的手中臂力是多麼的強悍。

    蘇菲的心,靜止了。

    她到底是招惹上了怎樣的一個男人呢?

    實際上從她第一次與雲崢聯繫的時候開始,她就會不斷的在心底詢問自己,找上這個惡魔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是始終都沒有給自己一個最好的答案,而且這個男人的聯繫方式,也不是她自己得到的,而是從自己的哥哥,蘇軍,這個身為國安局局長的男人手中得到的。

    蘇家這一脈到他們這一代已經是有些敗露了,不過好在蘇軍還算是蘇家現在的頂樑柱,而蘇菲從小就跟蘇軍比較親密,兩兄妹之間的關係比起其他的兄妹之間的關係更加的融洽一點兒,因此她經常會在蘇軍的辦公室中坐坐,聊聊天什麼的。

    可是卻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有機會在自己哥哥的辦公室中看見雲崢的名片,這樣的男人也有名片,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一不是企業繼承人,也不是什麼公司的一把手,二不是這個世界上對國家有利的人物,更加不是什麼慈善家,但是這樣的男人,憑什麼就敢在天子腳下這麼冠冕堂皇的出入?

    還一出手就將她提起來帶著她走到了這白金會所的後邊兒部分?

    白金會所這個娛樂圈子看似糜爛,瘋狂,迷亂,但是在這個白金會所的後邊兒,卻是有一個偌大的別墅,被這棟白金會所高聳的樓層=擋住了,而她也一路被雲崢帶著來到了這裡。

    只不過不同的是,她是被他提著離開,也就是背對著路而走的,所以從始至終到現在,因為慌亂,她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這一條路是怎麼走的,此時此刻蘇菲的心底只有一個感受——

    驚駭。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將她帶到這裡來的?真的就是用手臂將她提著過來的?還有就是這個白金會所的高聳樓層後邊兒竟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一棟房子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白金會所的呢?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悄然將視線掃向自己身後的雲崢,可是雲崢陰冷的眼神卻在這個時候像是猜測到了她的心思一般,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這一瞬,她的心就動了動,是顫抖的。

    顫抖著,她收回了自己那點兒小心思,忽然之間她就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可怕的嚇人,為什麼只是一個眼神掃射過來,她就感覺,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呢?

    蘇菲穿的極其暴露的裙子,一雙飽滿的雙峰此刻因為被人提著後邊兒的衣服而大露春光,可是身後的這個男人卻冷情無力似的一點兒都不對她感興趣,這一點讓她之前想要用色誘的方法也徹底的被瓦解了。

    雲崢,雲崢,雲層中,山峰中,爭奪天下?

    雲崢真是一個聽起來溫潤如玉的名字,可是誰又能夠想到,在這樣好聽又溫潤的名字之下,有著一顆怎樣的靈魂?

    砰的一下子,她猛地跌坐在地上,呆呆的抽了幾秒鐘之後,她猛地抬起眼,看向不遠處已然如老僧入定般坐下的雲崢,這一眼,雲崢是低斂著眉眼的,她這個角度上看過去,也似是看見了一副美好的墨畫。

    可下一秒中,男人抬起的眼,便對上了她驚慌失措的視線。

    「你找我?」雲崢淡淡的喝著手中的茶水,對於這樣的女人,他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看見蘇菲故意穿著暴露的打扮,他從骨子裡開始厭惡這個女人,想到這裡,他抽出了不遠處的紙巾,緩緩的擦拭著自己的手。

    雲崢,就是傳說中的變態,他有著最最最最嚴重的潔癖,而且他還喜歡玩樂孌童,且喜歡將人分屍……。

    就是這樣一個血腥殘暴的男人,在蘇菲的眼中,竟然也是俊美如斯的,可惜的是,蘇菲卻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男人骨子裡是怎樣邪惡的因子,怎樣醜陋的心思和怎樣無懼又噁心的手段。

    「是……。是……。」蘇菲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身子,不顧屁股上因為摔在地上的疼痛,環繞著自己,不想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個眼神,自己就暈過去,他的臉,蒼白的可怕,有種病態的美感。

    「那麼你既然要找我的話,必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現在開始我就來問你幾個問題。」

    雲崢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她對自己的害怕,在他看來,這世界上要是真有什麼人第一次看見他不害怕的話,那就是好膽識了,膽識至今為止,別說是女人了,就連男人看見自己,都是一樣的害怕的,所以他也早已經習慣了大家的眼光,甚至於,他從未在意過別人的眼神。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不管不顧,不在意。

    「……。好,只要您問,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蘇菲跪在地上,整個身子不停的顫抖的厲害,雙唇蠕動之間說出來的話語中都是斷斷續續的,這可是跟從前的蘇菲不大一樣,她心腸狠辣如蛇蠍的樣子哪兒去了?

    她心底放棄一切都要將慕果果至於死地的那份心思哪兒去了?

    只是這一切,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都成為了灰塵。

    雲崢輕柔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五指之間,一根一根的擦拭著,似乎在擦拭著上好的珍品似的,整個大廳中,清冷的冷氣十足,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整個空曠的大廳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安靜的幾乎可以聽見這個男人擦拭自己手指的聲音,還有便是蘇菲急促又緊張的呼吸聲。

    天邊兒的夜色逐漸的分明起來,月光清冷照耀四方,卻絲毫不能給蘇菲一點點的陽光,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無邊的黑暗中,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小說中黑道霸主什麼的,毒梟老大什麼,軍火之王什麼的,不是都很帥氣麼?

    雲崢徹底的顛覆了蘇菲心底的想法和懷疑。

    從這一刻開始,她甚至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狠辣無情,就是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大毒梟。

    「很好。」

    雲崢淡淡開口,那一絲濃眉在這個時候微微蹙起,眼底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看向大門外半彎的新月,唇角處,始終都是冷靜無比的,「告訴我你在這段時間對慕修的人做過一些什麼?」

    他雖然問這話,可是他的眼神卻始終都透過蘇菲,看向外邊兒,那眼底就像是始終都沒有看見蘇菲的身影一樣,這樣的感覺,讓蘇菲的心底無可遏制的害怕起來。

    他這樣的眼神,在慕修的眼中她也曾經看見過。

    那種眼神,就是看待死人的眼神。

    「……是的,慕修他的女人,我要對付她,我付錢了的,我與貴組織聯繫的時候,他們欣然答應的。」到現在蘇菲還不知道地煞組織被一窩端的事情,所以說話之間,急於為自己爭辯。

    「呵呵。」雲崢忽然笑了。

    可怕至極的笑意,滲人心扉的寒意,像是一片初雪,凝固在他的眸子中,讓趴在地上的蘇菲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你從哪裡來的我的名片?」雲崢記得很清楚這個女人給自己打過電話。

    但是他卻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發名片的人。

    不過麼?

    曾經華夏是有一個人幫助過他,而他作為交換條件,給了自己的名片給他,為的就是讓這個人以後在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雲崢會出手相救一次,他從來不欠任何人,不管什麼事情,他都會做出相對應的付出。

    所以這個女人是不可能救過他的,很顯然這個名片她是從別的地方得來的。

    「是我大哥那裡。」蘇菲悄悄抬起眼角,想要用自己的餘光觀察這個男人的神色,好看著他的神色說話,不想一步小心就惹怒這個男人,最終讓他將自己狙殺。

    可是雲崢卻揮揮手。

    悄無聲息之間,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這個大廳中的四個角落中走了出來。

    「把她丟出去。」

    這幾個字落下的時候,蘇菲心底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可是隨即想到自己來找雲崢不就是為了讓他對付慕修他們的嗎?可是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幾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在得到了雲崢的命令之後,快步上前,二話不說,直接提起地上的蘇菲,比起之前雲崢的手段更為粗糙的手法,直接帶著她就往外邊走去,可是蘇菲心底卻慌亂起來,她來的目的是什麼?就這樣離開了以後還有機會見到這個男人?

    「我是來找你求救的。」她慌不擇言,直接開口,那一瞬間,她自己都嚇到了,她哪裡來的勇氣呢?現場中四個黑衣人的腰間分別都別上了槍支,只一眼看去,就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們身上銀灰色的小巧手槍,她在犯什麼混?

    要知道隨便觸怒這個男人,隨時都有可能是一槍斃命的。

    「在我這裡,你沒有問話的資格,原本我是要放你一條生路的,因為我的名片代表了一次生的機會,可惜的是,你現在惹怒了我,不過我這一次還是會放過你,但是你以後見到我,就要繞道走了,否則我很有可能會直接不生不息的殺了你。」

    雲崢低頭看著手中的槍支,看也不看她一眼,說出來的話語也是輕飄飄的,在整個大廳中飄蕩,這本就空曠的大廳一瞬間就充滿了讓人膽寒的氣息。

    她瞳孔猛地緊縮起來,往他的方向看去,臉色更是倏忽蒼白無力。

    再也沒有機會說第二句話,雲崢已經對這手下點了點下顎,很快,她就被他們帶著離開了這個大廳中,與來時一樣,她朝陽什麼都看不見,因為在黑夜裡,四個男人分別拉著她的雙手與雙腿。

    她幾乎是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只有乖乖的被他們搬著丟出去。

    還未等她來得及做任何的反應,空氣中的二氧化碳就似乎更加急促了起來,她一下子腦子一空白,渾身上下一輕,頓時間她就知道,這幾個人就這樣把她丟下來了?

    可是容不得她多想一個問題,她就已經掉進了一個小河水中。

    噗通——

    噗噗噗——

    她狂吐水,不斷的在水中游泳,為的就是要給自己尋找一線生機。

    心底卻冷冷的咒罵著雲崢這個男人,詛咒他這一輩子都只能被人爆菊花!

    怎麼還有這樣不憐香惜玉的男人,比起慕修來說,這個男人更加我行我素,更加肆無忌憚。

    想到這個男人蒼白病態又俊美的臉龐,蘇菲的心底就是一陣後怕,太可怕了,這樣的男人,竟然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陰冷的人,到底帶著什麼樣的秘密?還有這個白金會所後邊兒的別墅為啥她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甚至都不知道白金會所的後邊兒還有這麼一個別墅,另外就是他到底是=什麼人,什麼時候出現在華夏的?

    等等,等等。

    一系列問題,她都無法得以解答,可是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知道,大哥為啥會有這張名片!

    不斷的狂游泳,在水裡邊兒游動了大約十分鐘,她就上岸了,這邊兒的喝水似乎並不髒,很乾淨,從身上的味道來看便知道,這是一池乾淨的河水,那麼這裡是什麼地方呢?

    可憐的蘇菲竟然還妄想要知道在這個河水之後是個怎樣的別墅,竟然還妄想打探到關於雲崢的一系列神秘事件?她這個傻逼竟然不會知道,他們有能力將她從河邊兒的岸上將她丟下來,就有能力阻止她越過這條河水,來到這個神秘別墅?

    等到將蘇菲丟完,這四個人又無聲無息的回到了這個別墅中,此時此刻別墅中的燈光光亮的有些刺眼睛,處處開著冷氣的大廳,實在是不多見,畢竟大家要開冷氣也是開在房間中,但是從這一點來看便知道雲崢是多麼大手筆的人了。

    回到了屋子裡,四個男人同時低下頭,似是在等待著雲崢的訓誡。

    但是雲崢卻是淡淡的又喝了口水,這才開口。

    「在京都郊區的地煞被一窩端了的事兒,我已經清楚了,接下來,就是我們在京都的行動了,你們先去查清楚慕修插手我們地煞事情的原因。」

    「是!」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瞬間,他們的身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雲崢卻依舊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他想不通,當年他分明跟慕修說好的,他不涉及京都這一片地域的事情,他就不會對付他們地煞甚至於他雲崢的一切組織,但是現在他出爾反爾,又算是什麼意思呢?

    慕修,這可是你要在我老虎身上拔毛的,當年我們惺惺相惜的時候,你也曾入過我的眼,可惜的是,你竟然對我也一如既往的冷清無情,那麼現在既然我們就要做敵人了,我也不會給你讓步。

    砰——

    手中的杯子硬生生的在他的手裡變成了殘渣,可惜的是,他手指白皙的五指竟然一點兒血跡都沒有……。

    窗外的天色越發的黑暗,可是空氣中隨時可能爆發的溫度,卻一點兒也沒有降下來。

    ……。

    「今兒個可是情人節啊,不知道我們慕老大有沒有什麼表示啊?」開口說話的是石色,她坐在沙發上與付希之並排,看見付希之的側臉她就煩躁,沒有想到慕修竟然也帶著付希之來了,所以她十分不爽。

    所以為了表示她的不滿,她給得挑點事兒出來。

    而此刻車內的氣氛十分詭異,慕果果與慕修坐在一邊兒,付希之與石色在一邊兒,都因為石色的這一句話給驚訝了,他們真是忙暈頭了有木有?竟然連七夕情人節都不知道了?

    OMG!

    老天爺啊!

    可見他們的人生是多麼的匆忙和忙碌啊?

    「額……。」聽見這話率先有反應的是慕果果,她的眼神兒有些不好的往一邊兒的慕修身上看去,她還就不知道了,這樣的一個男人,還能有什麼表示?

    說起來情人節這樣的節日,她還真沒有過過,尤其是有情人的情人節。

    所以麼?在聽見石色說的那一秒鐘,慕果果的心底便帶著幾分的期待,慕修這個毫無情調的男人,會有怎樣的表現呢?

    付希之也是在心底打著小九九,心想著是不是也該給石色來點兒什麼呢?

    而他們所在的包廂,離外邊兒的大廳還是有點兒距離的,畢竟這是慕修帶著慕果果出來玩,他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女人在外邊兒所有人的視線下出現呢?說他小氣也好,說他死心眼兒也罷,反正這女人是自己的,憑什麼要給別人看?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所在的包廂中多出了一系列的設備,其中便夾雜著K歌的系統。

    慕修根本從未過過情人節,可以這麼說,從他這二十七年的人生中倒數過去,他就沒有關注過什麼是七夕情人節,耿介別提什麼禮物不禮物的,他慕修看起來像是會送人禮物的人嗎?

    但是這會兒被石色這麼一說,他卻心底有些動容起來。

    低眼看了看慕果果,她正垂著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她白皙的臉頰在包廂中粉色的燈光之下照耀的染上了幾分欲色,讓男人的眸子逐漸的暗沉下來,慕修喉結一動,便俯身吻了上去。

    這般火熱的一幕,讓石色跟付希之看見了,又是另外一個想法。

    眼前這倆人的甜蜜,秀恩愛什麼的,反倒是更加的顯示了他們倆人之間的蕭索,這一點兒讓付希之心底不爽的同時,也看了看石色,誰知到石色卻一本正經的開始點歌,次奧!當付希之看見VCR,led大屏幕上顯示的歌曲名的時候,頓時間怒火就上湧了。

    她沒有情人嗎?那麼他付希之算個什麼玩意兒?

    她憑什麼唱《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她有資格唱這歌?

    當下他就掐滅了手中燃燒著的煙蒂,滿目怒火的往石色的臉上掃去,可是石色卻絲毫不將他的視線放在眼底,依舊是淡然自若的拿起了不遠處的話筒,這就準備要開始唱歌了,而這首歌的節奏低沉婉轉哀傷,處處都充滿了女性心底的想法,她站在前方,想要好好將這首歌演繹出來的心,也越發的濃郁了。、

    「我說石色,小色色,你他媽的沒男人?我他媽不是人?你是在暗喻我不是人還是咋地,你說吧,今兒個不給我個交代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唱這首歌的。」付希之在這時候哪能忍受石色對他的冷淡啊?

    伸長了手,拿起一邊兒遠處的話筒,就對著話筒嗷嗷嗷的大叫出聲,嘖嘖嘖,這弱智的語氣,鬧脾氣的性子,都讓不遠處慕修與慕果果笑而不語。

    這會兒石色就是不想理他也不行了,拿著話筒的身子轉了過來,眼中帶著一萬種嫌棄,往他的臉上掃射而去,「你是我男人?你充其量也就是個床伴而已,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咱們都是成年人了,要知道偶爾放縱一下,也是應該的,別以為我會對你負責,你沒那命!」說完歌曲已經開始清唱了,她再也不回頭,心底又是氣又是怒的開始唱起了這首又悲傷,又孤單的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多少會有落寞的感覺,為那愛過的人不瞭解,想念還留在心裡面,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好傷感。

    這仨字兒直接在慕果果的心底醞釀了出來,其實她早已經看出來付希之和石色之間似乎是出點問題了,但是她身為一個局外人卻不好總關注這個事兒,她認為傳說中的床頭吵架床尾合是存在的。

    可是沒有想到色妞兒這樣一個固執又清高的女人,在付希之這裡會直接採取不搭理的方式。

    可惜奈何付希之就是這樣的不要臉的流氓,所以死皮賴臉什麼的還真有點用。

    看著這倆人不太好的情緒,慕果果扯了扯慕修的小袖子,慕修看著她如此依賴自己的動作,心底又是一軟一暖,差點兒就沒在這兒要了她,可是他自己心底卻十分清楚,在這裡要她,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也就摸了摸她扯動自己衣袖的手,在她嘴角處親了親,這才站起身,往付希之的方向走去了。

    點燃了一根煙,慕修這才看了一眼正在唱歌,孤單佇立的石色,再看了看一眼自己的弟弟付希之,「我說付子,你對人家色妞兒到底是啥心思?你要是想要玩玩,可別找你嫂子的朋友玩,畢竟這是她的朋友,她朋友傷心了,你嫂子也得傷心你嫂子傷心了,你哥我就要怒,所以你應該認清形勢,你喜歡玩鬧,沒事兒,外邊兒玩去,她的朋友,不是你可以玩的。懂?」

    慕修這一段話,說的極其富有藝術感。

    也就是這麼繚繞著的意思,直接給了付希之一個明確的命令。

    你,不准欺負石色。

    付希之嘴角處焉了焉,接過慕修丟給他的那支煙,點燃了起來,煙圈之間,他的臉色有些看的不甚清楚,但是他眉目間卻也是帶著幾分煩躁,他知道他跟石色都是屬於成年人了,這樣的性生活之類的事情,根本由不得別人來管,可是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是慕修,這個從小帶著他混到大的慕修。

    「三哥,我也不知道我這心底啥想法,她那樣的脾氣,我真是受不了,可是我也見不得她這樣子。」付希之心底說不出的感覺,逐漸醞釀之間,他的眼中也帶著幾分迷茫。

    可是慕修卻似乎十分瞭解他現在的想法似的,直接在他的肩頭拍了拍。

    「沒事兒,直到有一天你情到深處,就會明白了,但是眼下我就告訴你,你要是對人家又感覺,就繼續處,沒感覺了,就別處了,給自己一個餘地,也給人家色妞兒一個空間,她這樣的優秀女人,有的是男人要追求她,你沒發現嗎,凱子對她也有感覺,哦對了,我得叫凱子也過來玩玩。」

    說到這裡慕修就忽然站起身,不顧付希之現在心底感受直接打電話給盛凱歌讓他來白金會所,在這段接電話的時間中,慕修直接來到了這包廂外邊兒,可卻也正是這一眼,他就看見了樓下人群中的蘇菲以及雲崢一閃而過的身影。

    狹長的鳳眸倏然瞇起來。

    裡邊兒充滿了危險的殺氣,雲崢,你來了華夏都不跟我打個招呼,你好意思嗎?

    但是卻也就著心底的想法先進入了包廂中,沒去管外邊兒的事兒,他現在跟慕果果在一起,就不擔心這個小妞兒會出什麼事兒。

    而那頭的盛凱歌在接到電話的半個小時之後便速度趕到了白金會所,他的出現難免會帶著盛凌雲,緊接著這個原本只有四人的包廂逐漸的變得熱鬧起來。

    幾兄弟,哥幾個正準備乾杯喝酒的時候,門又被打開了。

    施夜朝一身溫潤的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慕修眼底帶著幾分小小的小脾氣,不過盛凱歌與付希之只看見了慕修低沉下來的臉色,陰沉的面貌,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關注慕修眼底到底那一絲小脾氣。

    當下空氣中的冷氣就散發了出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樣的時刻,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

    盛凱歌之前與付希之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也瞬間因為施夜朝的出現而變得有些和諧起來,石色的一首沒有情人的情人節讓盛凌雲動容無比,她心底也是這想法,所以倆人很快便聊到一塊兒去了,盛凌雲雖然驕縱,可是卻並不是一個惹人討厭的女孩,因此很快倆人之間便出現了很多話題。

    甚至不少都是圍繞著慕果果與慕修之間的,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候,慕果果卻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大家的眼神不由得往慕果果和施夜朝的身上掃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要嚇尿。

    慕果果竟然是去接施夜朝,還帶著施夜朝往裡邊兒走,慕果果對著施夜朝笑起來的那臉蛋兒緋紅的別提多麼可愛了,像朵花似的,這一點兒就讓慕修臉色越發的陰沉下來,空氣中的冷氣,除了空調中吹散出來的,還有慕修那雙好看的眸子中散發出來的肆虐冷意。

    盛凱歌瞬間看著付希之,倆人眨眨眼,那眼神兒不言而喻的在表達一句話:

    這時候我們應該裝傻——

    這個想法一出來,頓時間,倆人就自顧自的乾杯喝酒,也不管施夜朝與慕修之間的氣氛,反倒是慕果果一下子就感受到慕修緊蹙的眉頭以及略帶冷意的眼神兒,今兒個可是七夕情人節,這小妞兒竟然連帶著施夜朝也叫來了,慕修能不生氣?

    當下火氣也就上來了。

    看見慕果果朝著自己方向走來的身影,他直接站起身往石色和盛凌雲的方向坐了過去,可是等到他一屁股坐下的時候才發現,慕果果竟然一點兒都無動於衷,甚至於還跟施夜朝幹起杯來。

    「他好像怒了。」施夜朝湊近了慕果果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說著這話,眼神兒卻略帶挑釁的往慕修的那邊兒看去,這一眼讓慕修真是又急又怒!

    「沒事兒,他也就撒點兒小脾氣,一會兒我去哄哄就好了。」慕果果說著就仰起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施夜朝也笑的十分如沐春風,這倆人一搭一唱的樣兒,當真是讓慕修急紅了眼。

    都說人再聰明,到了愛情的事兒上邊兒,那智商神馬的神馬的神馬的,就都是浮雲了!

    這不,慕修這會兒可不就是沒智商麼?情敵在前,他竟然還反倒往慕果果反方向的位置坐了過去,這一舉動真是讓付希之與盛凱歌有些無語,但是他們又不敢說慕修什麼,只好秉持著他們的原則,在這個時候繼續裝傻!

    石色一下子就看出來了慕修在鬧彆扭,看在慕修似乎挺為她說話的份兒上,她決定小小的給慕修一個提示。

    「我說修爺,您在這事兒上咋不進反退呢?您這樣可是給了對手機會啊,別說我沒提醒你啊,慕果果她對施夜朝可根本沒有心思,不過施夜朝麼,他的心思想必眾所周知了,也不需要我多說啥了吧?」石色一看就知道有貓膩。

    施夜朝忽然出現在這裡?不可能的。

    這個男人一定是在他們來這裡之間便出現在這白金會所中了,肯定是看見了慕果果的身影,所以才跟慕果果私下發信息了,之後果果才將他叫到樓上來喝一杯的,石色忽然就覺得自己怎麼這麼聰明呢?她的推斷,完全正確。

    大約是因為太瞭解慕果果,所以才能夠推斷出來這件事兒。

    而一邊兒的慕果果和施夜朝也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說點啥,可是在慕修的眼中看來,可就膈應人了,十分不爽,十分煩躁,十分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在這時候慕果果忽然將視線看向一邊兒不遠處的慕修,這時候慕修俊美無儔的臉上依舊是陰沉冷厲的,不過那雙眼睛中卻帶著幾分鬧彆扭的神色,那樣子,活像是慕果果拋棄了他似的。

    看見他一副怨婦的樣子。

    慕果果好笑的站起身。

    他一個大男人,坐開了,她也不會這麼不給他面子,直接跟施夜朝在這邊兒風花雪月,她還沒那麼淡定。

    「你坐一會兒,我去看看他。」說話之間慕果果就往慕修的方向走了過去,這一舉動也讓施夜朝清楚明瞭的知道,在果果的心底,是有這個男人的,這個叫做慕修的男人的。

    怎麼能沒有呢?

    這個男人總是在她有事情的時候出現。總是可以給她帶來一萬個意外,總是能夠在她的面前保持奧特曼的形象,什麼怪獸,什麼別的攻擊性的東西都統統要遠離。

    她能不愛嗎?

    看見她走過來的身影,慕修心底一動,可是身子卻依舊僵持著在這兒坐著,眼神兒裡邊兒似乎還閃過一道生氣。

    哦草,看見這個眼神兒石色笑了。

    看來任何一個男人,在愛情裡都是有幼稚的一面的。

    看似十分沉穩又內斂的修爺,竟然在愛情裡邊兒還有這麼可愛又萌的一面,真是讓她大跌眼鏡啊,別說是石色了,就連不遠處的盛凌雲看見這樣的一幕,心底又是五味陳雜,說實在話,她其實對三哥是有點兒意思的,可是就算她是瞎子,她也能看出來,在慕修的眼中,慕果果才是那個讓他動心的女人。

    心底還是有一絲的不甘。

    她要看看慕果果對三哥是否也一如既往的好。

    就在慕果果來到慕修身邊兒還差個幾步的時候,慕修忽然伸出手這麼一拉扯,她瞬間就跌進了這個男人堅硬的胸膛中,冷氣下,溫暖懷抱中,她伸出白藕般的手臂,嬌軟的纏上了男人的脖子,在這麼多人的眼前投懷送抱,她多少還是有點兒害羞的,這一害羞吧,臉色就猛地一熱。

    這臉色一熱吧,雙頰就瞬間酡紅了起來。

    這臉頰酡紅了吧,讓男人的心底也就是一緊了起來。

    慕修看著她在這昏暗燈光下,帶著霧水的雙眼,裡邊兒是一片神秘的氤氳。

    「好啦,別生氣了乖~」慕果果忍不住開始哄著慕修,可是這聲音一開口,就帶著一股子的柔膩,讓慕修聽在耳中,動在心中。

    「叫我叫什麼?」他伸出手輕揉著她的耳垂,眼神低斂著,深邃又專注,恍若一片汪洋,而慕果果對上他的視線,就恍若即將要迷失在這一場汪洋中似的,在黑暗的燈光之下,她看向他明滅不定的眼神兒,看著他密實捲翹的睫毛根一下一下的眨巴著,似是在等待著她的回答。

    她感受著男人強健有力的心跳,心底也是這麼一動,再加上被他揉捏的發紅起來的耳垂,她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緩緩的垂下自己的眸子,臉上似是嬌羞似是欲言還休的樣子,輕輕的吻上了男人的唇瓣。

    涼涼的唇瓣上,有著他一貫的薄涼,可卻也正是因為這一動作。

    他喉間倏忽一緊,滾動的喉結處,在這昏黃不定的燈光之下,卻帶著幾分誘人的色彩,讓人難以抗拒的男性雄性張弛魅力瞬間在他的身上爆發開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悄然將視線移向倆人,看見他們火熱一幕的時候,心底雖然一動,可是看向場中還有倆人的時候,盛凱歌忍不住扶額!

    他總不能亂倫吧?那可是他的親妹妹!所以又看向石色,可還沒等他眼珠子轉到石色的身上,耳邊就輕飄飄的傳來了一句話。

    「那可是我的女人,你就別多想了。」付希之十分具有佔有性的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心底也是驚嚇了一把,什麼時候開始,石色已經成為了他被當做自己女人自詡的位置了?

    這一句話,不僅僅是讓盛凱歌驚訝,也讓他自己從心而發的驚訝起來。

    倒是施夜朝,一點兒都不變臉色,依舊是沉穩的坐在原地,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笑容!

    卻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他,讓不遠處的石色感慨起來,讓不遠處的盛凌雲傷感起來。

    「他好孤單。」石色說。

    「他好可憐。」盛凌雲說。

    「施夜朝還是很可愛的。」石色說。

    「可惜卻沒人愛。」盛凌雲說。

    「為什麼他一個人坐在那裡看起來是這麼的寂寥?」石色忽然又說。

    「是啊,他雖然在笑,可是我們都知道他的心在你滴血……。」盛凌雲傷感的看向施夜朝,默默開口。

    ……。

    要是被施夜朝知道自己那點兒心思被倆女人看穿了,他估計得抓狂。

    可是人生就是這樣的,有人笑,有人哭,一切不明瞭。

    一場熱吻下來,看的在場的幾人都是熱血沸騰的,就在大家都安靜的時候,慕修卻忽然之間站起來。就連慕果果都好奇這男人要幹啥了!

    「禮物什麼的,我每天都可以給她送,雖然我慕修也沒唱過歌,但是我聽說唱歌什麼的挺浪漫的,你們小姑娘都挺喜歡?那我也就勉為其難的唱一個吧……」

    這話一出,付希之和盛凱歌手中的杯子都是猛地一掉!

    倆人又猝不及防的去捕捉,差一點兒這手中的杯子就要手滑掉下去了!

    他們沒聽錯吧?

    慕修要唱歌?

    哦草!這是個大新聞,大八卦。

    看見盛凱歌和付希之的反應,石色有些不解,慕果果更是覺得唱首歌而已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可是就在這時候盛凌雲也差點兒尖叫了起來,她趕緊來到石色耳邊悄然開口:「我告訴你色妞兒,我三哥從小大只會唱國歌……別的歌曲從未聽說過他會唱,甚至於他從不哼歌,更加不喜歡聽歌,你懂得,這樣的男人有點兒乏味,可就是他那一身男人味,還是引得無數妹紙折腰。」

    盛凌雲說話間,眼神兒裡邊帶著幾分對慕果果的羨慕,這要是三哥為她唱首歌她得感動死。

    可是當他們看見慕修選擇的歌曲的時候,心底又是光噹一聲,不是心碎,是激動,慕修竟然,竟然會唱情歌?

    嚇尿了在場的所有人的同時,慕果果也驚疑不定。

    她實在是沒有聽說過慕修會唱這樣的歌曲。

    可是當那歌曲的調子逐漸在耳邊環繞的時候,大家不由得認真的聽起來。

    這是一首十分有名的粵語情歌《只想一生跟你走》——張學友。

    共你有過最美的邂逅,

    共你有過一些風雨憂愁。

    共你醉過痛過的最後,

    但我發覺想你不能沒有。

    在你每次抱怨的眼眸,

    像我永遠不懂給你溫柔。

    別再訴說我倆早已分手,

    像你教我傷心依然未夠

    但你沒帶走夢裡的所有,

    讓你走為何讓你看不透。

    但求你未淡忘往日舊情,

    我願默然帶著淚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就算天邊海角多少改變。

    一生只有風中追究,

    不想孤單的逗留。

    但求你未談忘往日舊情,

    我願默然帶著淚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在我心中的你思海的你。

    今生不可不能沒有……

    動人的旋律在他們的耳邊縈繞,低沉磁性的男聲,甚至於媲美那些歌星,比他們更加擁有男性張弛力的嗓子,在這一刻,唱起這首歌來充滿了男人味,是他們所前所未有過的感受,只想一生跟你走這首歌,幾乎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過的,因為他們就是跟隨者張學友的腳步與節奏活過來的,他們何嘗會沒有聽過這首歌?

    而慕果果聽著耳邊傳來的他的歌聲,覺得有點遙遠,可是卻又跟她是那麼的近!

    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感動與幸福,都充斥在她的懷抱中,腦海中,甚至於她激動的直接走上前去,就是猛地抱住了慕修,而慕修卻像是感覺到了她的靠近似的,在她撲到他懷中的那一瞬間,伸出手接住了她莽撞的身子,眼中深情流轉,那是她從未見過的色彩。

    人生苦短,必須帶感。

    這個男人,在這一首歌中,表達了他對自己的情義的同時,也讓慕果果深切的知道了,在慕修的心底,自己是多麼的重要,這一刻,這個七夕情人節裡,什麼鑽戒什麼金錢,什麼各種各樣俗氣的東西,都讓她覺得,比不上一個冷硬的男人,站在屏幕前,第一次唱歌,第一次為她唱歌。

    啪啪啪啪——

    如雷鳴般的鼓掌聲一下子就潮湧般的響起來,大家的心底都不由得為眼前的這一對而感到激動與興奮,是啊,慕修若是幸福,對於他們來說那也是極其幸福的事情不是嗎?可是他們這一股子激動中還帶著幾分叫做羨慕的味道,慕果果更是主動捧起了慕修的臉龐,在這一場昏暗的燈光下,再次跟他熱吻起來。

    「七夕快樂我的果果。」慕修很快反客為主,將她的臉頰捧在自己的手心裡,就像是易碎的寶貝似的,那種輕柔的動作,那種珍寶般的眼神兒都讓慕果果動心,她鼻頭忽然一酸,眼中忽然就傳來了一點點濕濕的感覺,而後,眼角處的淚水就這樣流下來、

    她一哭,慕修那顆冷硬萬年的心又軟了下來。

    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辦好。

    「別哭啊我的果果,寶貝兒,別哭。」他摟著她,將她抱起來,臉上雖然依舊是冷厲嚴肅表情,可是眼底卻滲透了她眼眸的擔心與溫柔,讓慕果果的心也一下子的就軟了起來,眼淚,之所以會這樣掉下來,全都是因為這是喜悅的淚水。

    「我沒有很難過我不難過,我很快樂。」慕果果搖搖頭,哽咽著開口的時候,已經主動窩在了慕修的勁窩處,深淺呼吸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激情,激盪,激動——

    感動,曖昧,甜蜜——

    羨慕,開心,祝福——

    在場的幾個男人幾個女人都是心地五味陳雜起來,各種感覺在各種人的心底流竄著,直接滴入他們的心中。

    「噢——哇也,慕老大真是太感人了。」石色啪啪啪的在大吼著,整個包廂中雖然只有他們寥寥幾人,可是這一刻竟然也無比的熱鬧了起來,大家的眼底都帶著對慕修與慕果果之間的祝福,同時,也希望他們之間的感情可以長久起來。

    這樣的想法在他們的心底傳來的時候,施夜朝心底說不出的苦澀。

    只是他出現在這個包廂中也是有原因的,實際上就在慕修看見雲崢的時候,施夜朝也看見了。

    所以這才要進入這個包廂,為的就是直接跟慕修商量要怎麼辦,雲崢不比別人,施夜朝雖說不懼他,但是雲崢的手段確實聞名天下,這個男人變態到了極點,病態到了極端,比起他,施夜朝那點兒病態的愛又算是什麼呢?

    所以才會出現接下來的這一幕幕,可是不管如何,慕果果都在這一刻被這甜蜜沖昏了頭。

    「一會兒你先跟石色還有盛凌雲她們先回去,我跟施夜朝他們商量一點事情,對手出現了。」他摸了摸慕果果的臉頰,粗糲的手指劃過她柔嫩臉龐的時候,嘴角處勾起了一抹曖昧的笑意。

    「好。」她倒是沒有任何不同意,只是瞬間就答應了這個要求。

    可是下一秒鐘她就發現自己被這個男人攔腰抱起來了。

    「你們先坐著,我倆出去一趟。」慕修挑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付希之,示意他招待一下施夜朝,瞬間打開門大步流星往外邊兒走去,慕修抱著慕果果的手有力無比,絲毫不會給慕果果帶來任何害怕的感覺,反倒是覺得在這個男人的懷中十分安全。

    「帶我出來做什麼?」慕果果根本就不知道慕修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卻也正是因為這樣,男人臉上此刻模糊不清的笑意,卻給了她一種心驚肉跳的突突突的心跳感覺。

    走過一條長長的小道,來到了拐彎處的時候,慕修直接踢開了這個包廂的門,裡邊兒一片黑暗,可是下一秒鐘,啪的一聲之後,燈光瞬間打開,她也看清楚了這是白金會所中的一個休息室,這個休息室看起來十分乾淨,裡邊兒的味道也很清爽,似乎並未有人來過這裡一般,她還來不及疑惑慕修怎麼會知道這裡有這樣的休息室的時候。

    慕修卻將她放在了沙發上。

    這一刻,這樣安靜的包廂中,這樣明亮的燈光下,她的眼神閃爍了幾下,眼前一陣恍惚的感覺。

    而慕修的臉卻在她這樣不明所以的情況下,逐漸下滑……。

    她睜大了雙眼,看著男人短髮寸頭,心底似是一下子明白過來他的目的,可是卻也正是這時候……。

    他抬眼看了看她緋紅的雙頰,迷霧濛濛的雙眼,泰然自若的說了句:「味道不錯……。」

    慕果果抓著這沙發的手,頓時一緊,心底那個囧啊!

    太尷尬了有木有?

    她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似的,被嚇得不輕,可是心底卻又有種甜蜜蜜的東西逐漸在暈開……。

    面紅耳赤,還在繼續——

    撩人至極,還在延生——

    抵死纏綿——

    ……。

    回到包廂中的時候,慕果果趴在慕修懷裡,差點兒就成了鴕鳥,她能不害羞嘛?眼下這都是什麼事兒嘛,想到剛才的一切,她心底又是一陣說不出的惱羞,可是想到慕修如此高貴的男人竟然如此愛她,她心就不可遏制的牽動起來。

    他感覺的懷裡女人的害羞,臉色卻依舊是一層不變的嚴肅冷厲。

    看著慕修這半瞇著的冷眸,付希之很快諂媚的笑了笑,給慕修點了根煙,就遞給他,慕修還了一個「你很識趣」的眼神兒給付希之,頓時將慕果果放在了石色和盛凌雲的這邊兒,自己走到了盛凱歌他們的方向去了。

    「你們先回去吧,暫時就都去我家吧,今晚我感覺有暴風雨要來臨了。」慕修淡淡的吸了一口煙,緩緩的說著,可是他話語中的危險氣息,卻是不容人置喙的,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慕修的話,是命令,不是勸告。

    「好,我們先回去,你們也要小心點。」慕果果心底咯登一下子,她就知道剛才慕修那麼甜蜜只是瞬間,不知道慕修接下來要忙些什麼的她也不由得懸起一顆心來。

    石色與盛凌雲對於慕修口中所說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辯駁意思,而是極快的帶著慕果果就往外邊兒走去。

    這時候包廂中的付希之卻站起身來,「哥,要不我去送送她們?」他其實也是身隨心動,想要跟石色說點兒什麼,可是卻暫時說不出來。

    「去吧。」慕修明白這希子心底的想法,也就點點頭。

    等到付希之離開之後,盛凱歌才臉色慎重的看向施夜朝與慕修臉色較為凝重的臉龐,「怎麼回事兒?」他其實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可是隱約中卻也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此時此刻包廂中離開了幾個女人,空氣中的溫度都逐漸變得更加冷咧起來,慕修冷冷的視線看向不遠處的窗外,一眼就足以讓人遍體生寒的氣息,在所有人的週身環繞開來。

    「雲崢出現了。」五個字,短短五個字,讓在場的施夜朝與盛凱歌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慕修的眸色似雪,寒冰般凝結的同時,也讓在場的幾個男人心中都沉重起來。

    雲崢,國內知名毒梟,國際通緝犯,軍火商之一,乃是金三角一代,最讓人忌憚的一個黑老大,說他是黑老大,簡直就是低估了他的實力,因為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在黑道吃香,就連白道,他都有說話的權利,簡直就是真正的黑白通吃,甚至於他的性格乖張殘唳,讓人難以捕捉他的行事風格,因為他一直都是一個不按理出牌的人。

    盛凱歌是在華夏做生意的人,商界中人,也不少人聽說過雲崢這個名諱,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面和接觸罷了,但是既然是慕修的事情,那就是他的事情。

    而施夜朝出現在這個包廂中,也全然是因為他看見了雲崢。

    「今日我出現在這白金會所的時候就發現雲崢在這裡了,他似乎在這裡有自己的地盤,他只是在大廳中出現了一會兒便不見了,至於去了哪裡我根本就問不出來。」施夜朝緩緩開口,雙目掃過慕修與盛凱歌的臉。

    雲崢變態,他多少略有耳聞,喜歡玩樂孌童,虐待未成年男孩,但是這也都只是聽說,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還是要見了面才會知道的。

    「不錯,雲崢在這白金會所中是有一定地位的,可以這麼說,白金會所能夠在華夏開的這麼穩固,與雲崢有著極大一部分的原因。」

    慕修開口,他比別人更瞭解雲崢的是,他知道雲崢就是這白金會所背後的東家。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他說話間,已經緊張了起來。

    「我們直接去找他談談。」慕修忍不住了,他不喜歡讓別人先出手,比起別人出手,他更喜歡自己先出手。

    「好。」說完幾人已經站起身,可是卻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包廂中的門霍然間被人從外邊兒打開,本以為是去而復返的付希之,而是接下來出現在包廂中的身影,即便是在暗淡的燈光下,也還是讓慕修看了個究竟!

    那穩穩妥妥站著的男人,不是雲崢,是誰?

    「這麼急著去找我?」雲崢比起他們的緊張,不知道要輕鬆了多少倍,也許是因為他一直混跡在黑道上,常常經歷生死之事,所以現在在他的眼中看來,生死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更別提他會多麼看重生命。

    盛凱歌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雲崢就站在慕修的身後了,而施夜朝則是面不改色的看向他,唯有慕修,輕笑著開口:「好久不見啊雲崢。」說話間他又坐下來。

    看見他這一動作,大家也是跟隨著慕修的步伐坐下了。

    雲崢帶上這個包廂的門,薄唇上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不跟我介紹一下?」他看著施夜朝身後的盛凱歌,那種眼神恐怖的滲人,盛凱歌心底咯登咯登的想著,卻始終無法參透這個男人緊盯著自己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讓施夜朝和盛凱歌都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男人,看似瘦弱,看似病態,看似蒼白,可是他渾身上下卻有著一股令人畏懼的冰寒氣息,這種陰冷到了骨子裡的味道與慕修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他實在是看起來像是一個古時候王國中的吸血鬼。

    只不過他卻不是,只不過是蒼白的面孔看似相似,尤其是那雙黑暗中帶著一點兒幽藍色的眸子,詭異的令人不敢直視。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雲崢。」看慕修沒有要介紹的意思,雲崢倒是好,自己直接開口介紹了起來,看嚮慕修身側的盛凱歌,眼底儘是一片讓人難以理解的炙熱。

    那種炙熱,就像是看上了一顆陽光,還是一顆可以普照自己的陽光。

    這眼神讓盛凱歌的心底發毛。

    施夜朝心底一動,莫非這雲崢是個……。?可是為什麼沒有聽說過呢?

    慕修卻沒有一點兒要跟其打招呼的意思,一臉的冷寒看向這個不男不女的雲崢,心底鼻子眼都是火氣,「你的手下幹的好事兒,要不是我早早的趕到,我的女人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兒了。」慕修頭一次直接在對手的面前承認了自己有了女人的事實,可是這也是變相的在對手面前承認了自己的一個弱點。

    這一句話都讓盛凱歌和施夜朝心驚。

    慕修為何要暴露自己的弱點?

    「哦,是他們不懂事兒,你別怪罪,你要怎麼處置他們是你的事情,惹怒我的兄弟,我肯定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下一秒,雲崢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傳來,盛凱歌往他的方向看去,卻發現他眼神兒陰測測的,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神秘感,這個男人忽然出現,難道說之前他們在這裡的一切,他都知道?

    可卻也是這樣,盛凱歌才更緊張起來,施夜朝倒是因為他這句話鬆了口氣,至少說明慕修跟他是熟識。

    「別跟我稱兄道弟,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兄弟,別說我沒提醒你,你手下的人,若是再招惹我,我不會客氣。」慕修毫不給雲崢一點兒面子,冷厲的話語就像是他的面孔一般,帶著魔鬼的殺意。

    雲崢聽見慕修這話依舊不怒,卻笑得更加花枝亂顫起來。

    「好好好,惹怒你是他們不對,我給你贖罪……。」雲崢說著就端起桌上的酒杯,也不知道是誰的被子,直接跟慕修眼前的杯子碰了碰杯,頓時間仰頭直接一飲而盡,眼角處的餘光卻泛著冷芒。

    無情的話語從慕修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似乎從來都是漫不經心的。

    就好比現在,慕修站起身就要帶著盛凱歌他們離開,可是雲崢卻好像很無奈的攤攤手。

    「你去吧,你要走我也留不住你。」

    雲崢雙手環胸看著慕修與施夜朝還有盛凱歌等人直接從他這裡離開,嘴角處,卻掛上了詭異的笑容。

    很快,等到慕修等人離開之後,這個包廂中便出現了之前在大廳中的那四個男人,他們的出現讓雲崢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散的無影無蹤,冷冷的開口問道:「事情查的怎麼樣了?」雲崢的話一出,四個人都將手中的資料遞上去。

    上邊竟然是慕修與慕果果之間的關係以及他們最初的相識,到現在的每一件事情!

    這一情報,給雲崢帶來的,不僅僅是明瞭,還有憤怒。

    啪的一聲忽然之間在包廂中爆發開來,四個手下都是一驚,猛地低下頭不敢看眼前男人的神色,只見雲崢滿目的殘唳,滿面都是令人驚駭的陰沉之色,唇角處掛著的笑意帶著幾分陰鷙,可是嘴裡邊兒吐出來的話語卻十分輕,輕的可怕。

    「慕修啊慕修,幾年不見而已,你都有女人呢,你說我要怎麼罰你呢?你可是我看上的人,如何可以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一個慕果果就讓你如此不知道分寸了,你讓我如何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

    雲崢說出來的話語有些恐怖的滲人。

    幾個手下聽著他的話都是一腦袋的霧水,滿眼的茫然,他們根本不知道慕修是誰,只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己剛才所查的人而已,卻不知道自己的老大跟這個男人之間到底有著怎麼樣的故事。

    心底卻因為雲崢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厲氣息而逐漸變得害怕起來。

    「我讓你們去做的手腳,做了嗎?」

    過了幾分鐘,雲崢似乎從黑暗中醒悟過來,這才淡淡的開口,語氣和之前的他截然不同,對於自己老大這樣瘋狂的轉變,他們的心中也是有種說不出的苦逼,可是奈何他們是在雲崢的手下,多少年任勞任怨不敢多說一句話。

    「做好了老大,已經處理的很妥當的,比起上一次矮子在他們那裡做的手腳要乾淨的多。」說話的是其中的一個黑衣人,這四個黑衣人分別叫做天地玄黃,他們四個人是雲崢身邊最給力的暗衛,不敢他們在暗處做事情也都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而他們口中那個矮子,便是之前在慕果果車內安裝炸彈的男人,也就是慕修他們到現在都還未抓到的人。

    「很好,這一次我會在華夏待上半個月,先考察一下這邊的情況,再想個辦法將慕修他們引到我們金三角去對付,畢竟金三角才是我們的地盤,如果將他引到金三角我還不能將他囚禁下來,那我就是太沒本事兒了。」雲崢陰森開口,滿目猙獰與扭曲,在這個包廂中,那張俊美的臉龐竟然是有種奇異的違和感。

    這包廂中站著的四個人聽見這話心底又是一陣的迷茫,甚至於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雲崢所說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而現在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雲崢,他們的老大似乎很喜歡慕修?

    那個叫做慕修的男人,查閱之時發現沒有什麼背景,那麼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能夠讓他們的老大時刻掛在嘴角?

    「去吧,把盛凱歌的資料查出來給我看看,另外,今晚給我把他悄然綁過來,我想看看,這個人是否能讓我稱心如意。」雲崢放在這檯子上的手緩緩的收緊,慕修,嘗不到你的味道,你身邊兒的人,還不讓我感受一下麼?

    既然你總都不願意跟我一起,那麼你身邊的人,就用來替代你吧。

    ……

    跟著慕修離開的盛凱歌,心底有種奇怪的感覺,剛才那個雲崢看向他的眼神兒裡邊兒帶著一種他未曾感受過的視線,那種視線到底叫什麼呢?可是當他想起來施夜朝今晚進入包廂的時候,慕修的眼神之時,他才恍然間明白過來,那是一種叫做佔有的眼神。

    沒錯,就是佔有!

    這讓他心底一陣恐慌的同時,也不禁猜測起來雲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三哥,雲崢是不是人品有問題?」盛凱歌自以為自己問的很含蓄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慕修竟然只是淡淡的瞥了自己一眼,隨即便開口說道:

    「他不是人品有問題,他是人品十分賤格,是個嗜好男人的人,你要小心點,今晚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兒奇奇怪怪的。」慕修之所以清楚的這麼了然就是因為雲崢曾經用這樣的眼神兒看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只是雲崢對他一直沒有什麼辦法,才會導致最後他們之間的關係成為現在這個局面。

    而慕修與雲崢,從來都是對峙的兩方的,從來都是。

    聽見慕修這話,盛凱歌不知道為何心底的感覺依舊是奇怪的,但是嘴上還是很快的應聲了,而施夜朝則是坐在後座上思考著玩意雲崢跟慕修鬧騰起來,吃虧的會是哪一方。

    「雲崢的實力已經遍佈世界,這些年他的崛起也是我未曾想到的快速,他很危險,你們如果遇上他最好跟我打個招呼,不管如何,現在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慕修忽然間開口,車子卻緩緩的在施氏食府停下,施夜朝對著慕修點點頭,倆人眼神交換了一下,便立刻從車廂中鑽了出去,而盛凱歌則是一臉沉思的樣子。

    「凱子你也要保護好自己,依我對他的瞭解,他現在必然不會對我們出手,但是他在京都一天就說明我們一天就帶著危險,要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是不按理出牌的,是個對手。」

    車上,慕修的話語中處處帶著勸誡,盛凱歌也很快的點點頭。

    車廂中,一路上再也無話,而付希之也早已經帶著慕果果他們到家,大家都在討論今日出現的雲崢的時候的時候,就聽見開門的聲音,而盛凱歌與慕修的身影一同從外邊兒走了進來。

    幾個男人的臉色都較為慎重,只有慕果果和石色還有盛凌雲心底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先去睡吧,乖,今晚我們幾個要商量一下事情。」慕修忽然伸出手在慕果果頭髮上揉了揉,親了親她的嘴角就抱著她進了房間,很顯然這動作到底帶著什麼意思,石色和盛凌雲也不是傻子,他們一眼就明白她們也是要去睡覺的。

    即便心底很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大事兒,可是卻不得不進房間。

    付希之看見倆人臉色,心底也是明白了過來,當下就留在了大廳中……。

    「這段時間,盡量的不要分開,我們就都在這邊兒住吧。」慕修忽然開口,讓付希之驚訝的是,慕修竟然也會如此慎重,這不是慕修的作風,他狂妄囂張的性子,什麼時候怕過人?

    「好的三哥。」可是盛凱歌卻一口應下,想到今日雲崢對他的那個眼神兒他就覺得害怕。

    那種感覺,他差點兒就要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了!

    就好像是自己香噴噴的兔子肉,被大灰狼給盯上,那種感覺,真是讓他這個大男人有點兒奇怪啊。

    「沒事兒的話都洗洗睡吧,今晚我要好好想想如何來對付他,雲崢,這個男人手下的實力實在是令人忌憚。」開口之間慕修已經將身上的襯衫丟在一邊,可是付希之坐在一邊的身子卻僵了僵,雲崢……。

    可見這個名字,是多麼的讓人忌憚。

    今兒個是不折不扣的七夕,可是慕果果卻收到了這一生中,慕修的第一次。

    其實,她收到過很多慕修的第一次。

    他的處男,第一次是給她。

    他的心軟,第一次是給她。

    他的寵愛,第一次是給她。

    他的縱容,第一次是給她。

    就連現在,第一次唱歌,也是給了她,還是唱了一首那麼動人那麼煽情的歌曲。

    在她的心底,早已經知足了,這個情人節禮物,比起任何東西都要值。

    若是送花,花會枯萎,若是送錢,他的本來就是她的。

    禮物什麼的,她不缺。

    有這首歌,實在是……大大地滿足!

    而今晚這個不平靜的夜,卻也有著無數人開始驚慌,不僅僅是慕修這邊兒準備的較為嚴密,就連蘇軍在聽見自己妹妹回來的訴說之後,嚇得差點兒就沒心思睡覺了。

    他擁有雲崢的名片,並不是因為是他救了雲崢,而是因為他在軍區撿到的那個名片,之後就隨意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卻沒有想到怎麼會被自己的妹妹拿走。

    可現在聽見蘇菲說已經見過雲崢了,也形容了雲崢這個男人是如何的陰冷之後,蘇軍覺得,他的世界就要亂起來了,京都的天,就要變了。

    一個雲崢的出現,竟然讓蘇軍自亂手腳。

    一個雲崢的出現,也讓慕修嚴肅對待。

    而深夜,白金會所正是忙碌匆匆的時候,黑暗中一輛黑色的轎車迅速劃過街道,疾馳往海灣別墅小區而去,那一條道路上此刻清冷無一物,只有這一輛車還在街道上奔馳著,帶著濃濃的囂張淹沒在黑暗中,劃過一道道道路的時候,他終於停在了海灣別墅的小區中。

    一眼,黑衣人就瞄上了慕修家的房子。

    擄走盛凱歌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告訴慕修,他雲崢要動手,還要告訴慕修,只要是他雲崢想要的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人,有能力拒絕。

    黑暗中,幾個黑衣人身手極其敏捷。

    慕修的雙目忽然間睜開,摟著慕果果的手加緊了幾分,慕果果嚶嚀一聲,鑽進了他懷中,跟他貼的更近了,慕修睜開的雙眼,也因為隔壁的動靜冷了下來,他就知道今晚雲崢的人會出動,所以才讓所有人都在這裡住。

    顯然,雲崢看上了盛凱歌?

    而且他的目標就是盛凱歌咯?

    慕修太瞭解雲崢,這個男人陰暗起來不是人。

    在他俊美又蒼白的臉龐下,隱藏著的是一顆殘忍的血淋淋的心!

    幾秒鐘後,就沒了動靜。

    盛凱歌應該是被帶走了。

    而慕修,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會說嗎?

    直到房中又恢復了安靜,他對施夜朝發了一個簡訊,雲崢的手下來過的事兒告訴了施夜朝之後,他便摟著慕果果沉沉睡去。

    不管如何,他知道,雲崢現在還不會對盛凱歌做什麼,這舉動也不過是想對他慕修示威而已,他要是追了去,不就是妥協?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5-1 23:47:50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96】你幹什麼?干你!

    夜幕越發的深邃,在星空中逐漸展示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空曠,一望無際的黑暗中,高掛的清冷琉璃月卻絲毫無法顯示出一點一滴的光芒,被遮擋在雲層之下,散發著暗淡星光,空氣中因為一場狂風大作之後,處處都帶著春泥的氣息,連帶著月色下,也逐漸的變得暗沉。

    黑暗中,黑色轎車在擄走了盛凱歌的那一刻便疾馳著離開了這個海灣別墅,盛凱歌是醒著的,他不叫,不掙扎,不掙動,為的就是想要看看雲崢到底要將他抓走做什麼,經過了昨夜與慕修還有付希之之間的探討之後,他們得出的結論始終都不是重點。

    可見雲崢多麼的不按理出牌,就連瞭解他的慕修都搞不清楚,這一夜,他要擄走盛凱歌做什麼。

    無邊無際的黑暗恍若一個巨大而又空曠的洞穴,將整個京都都吞噬進去。

    車廂中四個黑衣人一句話也不說,一路上沉默著,直接開著車子抵達了這個所謂的白金會所背後的神秘別墅中,在別墅大廳中央,陰柔俊美的臉龐毫無瑕疵,然而仔細看去便會發現他那雙桃花眼正微微瞇著,似是在假寐,單手撐著腦袋的姿勢,在他的身上展現出來,若是遠觀到底是別有一番風味的,可是等到外邊兒的動靜一響。

    他那雙桃花眼便瞬間睜開,眼底,深邃暗黑夾雜著藍色的眸子中是無邊無際的海洋,還帶著人們所無法捉摸的冷沉,一絲感情都沒有的眼睛,絲毫沒有生氣,也就不見得有多麼好看了,整個人本事如同童話中走出來的俊美王子身段兒,也因為他毫無表情的面龐變得讓人有些不敢靠近起來。

    幾個黑衣人看見自己的老大睜開雙眼,他們當下就是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何,這雙眼眸雖然從來不帶人性的色彩,可是卻可以直直穿透他們的心扉,從而瞭解到他們心底所想,甚至於這個男人的雙眼中,有著讓人閃躲的自然現象。

    犀利。

    他的眼神很犀利,這是盛凱歌瞇著眼睛看過去之後的第一個想法,而這個俊美男人將自己抓來幹嘛?同樣都是男人,想到雲崢的癖好,他頓時間有些毛骨悚然,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這個起來了。

    帶著他進來的幾個黑衣人很快其中一個便開口。

    「老大,人我們已經抓過來了,不過他似乎是睡著的。」說完話這個黑衣人立刻低著頭等待著自己老大的話。

    寂靜無聲的大廳中,此時此刻空氣中有種詭異的氣氛在沉澱著,就好像一根針掉下來的都可以聽見似的,這一瞬間,幾個黑衣人都是心慌慌,老大這樣說話又慢,做決定又慢,真是時時刻刻都給他們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生怕這個性格乖張的男人,隨時都有可能會將他們滅掉。

    在這個想法出現之後,耳邊卻傳來了男人好聽又乾淨的聲音。

    「把他放在這裡,你們出去。」幾個字而已,卻讓幾個黑衣人得到了一絲解脫。

    幾個黑衣人一一點頭之後,便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大廳,對於他們來說,在這個男人身邊坐近衛軍確實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但是卻也是一件十分驚心肉跳的事情,畢竟這個男人的性格太過於殘唳,給人的感覺就是可怕,他們從來都不敢多說一句話,與別人的老大和手下不同的是,他們從未有過與這個男人近身的機會,甚至於從未交談過。

    所以他們並不懂得這個男人的內心到底在i想些啥,也就從此害怕了起來。

    一臉愜意的雲崢自然不可能會知道自己手下們的心思,他現在一門心思放在心上盛凱歌裝睡的臉頰上,唇角處微不可見的勾起了一抹弧度,若是這一抹笑意能夠帶著真心,想必也是一個讓女人趨之若鶩的美男吧?

    可是卻也就是這樣的一絲笑意而已,都讓他笑的讓人害怕。

    空氣中離開了四個男人的身影之後,越發的沉寂下來,盛凱歌躺在沙發上的身子呼吸微微不順暢,心底腦海中全都是這個男人要做什麼的問題,一萬個問號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的同時,他也不斷的讓自己的心沉澱下來,希望他的呼吸聲可以順暢一些,千萬不要引起這個男人一點點懷疑才好。

    雲崢步伐輕盈,輕盈到幾乎沒有任何聲音,跟鬼沒有什麼區別,可就是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在這一刻緩緩的走到了盛凱歌的身邊,修長白皙的手指恍若藝術家的手,那麼好看,那麼白淨,輕柔的劃過盛凱歌的胸膛。

    這一動作在他的手中做來,竟然莫名的帶上了幾分燃情的味道。

    他略帶興味的眼角處勾起了一點點的弧度,讓那雙桃花眼更加的迷人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卻忽然之間摸上了盛凱歌的臉龐,輕輕的,柔柔的,像是一下子掠過一道羽毛,撓在盛凱歌的臉上,刺入盛凱歌的心底。

    這樣的感覺……。詭異,實在是詭異。

    讓盛凱歌覺得更詭異的其實不是這些,而是他甚至有種錯覺,現在摸著他的,不是個男人,而是個女人。

    雲崢長得太好看了,陰柔俊美,就恍若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般,若是不開口說話,不讓人看見他高大威武的身軀,反倒是會覺得這是一個女孩,可是卻也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一手掌控了金三角的所有毒品,以及軍火,更甚至於殺手組織地煞遍佈了整個京都。

    他的人,他的身份,那都是讓人忌憚的東西,也是讓慕修頭疼的地方。

    所以才有了今晚的將計就計!

    「呼——」忽然,雲崢輕聲歎息,一邊兒用手指小小動作的描繪著盛凱歌的臉頰,一邊兒輕輕的自言自語:「你說你怎麼就長得這麼……嗯,挺合我胃口的,不過為什麼慕修就沒有你這麼乖巧的時候呢?」雲崢笑了。

    在黑暗的夜色中,明亮的燈光下,他的笑意分毫沒有暖意,全都是滲人的冷風,絲絲的灌進了盛凱歌的心底,讓他有種說不出的郁卒的同時,又有一種莫名刺激的快感,這個男人不是喜歡虐待孌童麼?現在是要開始虐待自己了嗎?

    想到這裡,就連盛凱歌這樣的大男人也不由得十分緊張起來,閉著的雙眼也就緊了緊,看見他睫毛在緊張之下的微微動,雲崢的嘴角,又勾起了幾分弧度,他就知道這男人現在是在裝睡,不過沒關係,不管他是裝睡,還是真正熟睡了,今晚,他都要研究他的身體。

    大廳中依舊冷清安靜,無人的大廳只剩下兩道身影,除了躺著的盛凱歌,那邊是站在一邊兒的雲崢,就在盛凱歌一動不動的時候,雲崢忽然從不遠處的一個抽屜中拿出了一個工具箱,這個箱子中,有些零零散散的撞擊聲傳來,給人的心底一陣膽寒的同時,讓盛凱歌的腦海中也出現了雲崢拿著刀子虐待孌童的一幕。

    心底咯登一下子,老天爺啊,不帶這麼玩我吧?老子還很年輕啊,妹紙什麼的還沒玩夠啊,千萬不要讓這個變態對付我啊,老大啊,三哥,大哥,快點來救我啊,我就要陷入他的魔掌中了,快來救我啊。

    盛凱歌,男,年齡:二十五,性取向:女。

    他很正常好嗎?

    眼前這個男人這樣癖好能不能不要發揮在他的身上?想到這裡盛凱歌露出的手臂之類的都長滿了雞皮疙瘩,看見他手臂上的奇怪現象,雲崢笑的更加開心了,他不會知道,這一刻自己臉上的笑意,是多麼的好看,連帶著那冰冷無情的雙眸中都染上了幾分炫目的顏色,這就是這樣變態又俊美的男人,此刻的樣子。

    身邊陰冷的氣息似是減少了一些,但是卻依舊無法減輕此刻盛凱歌心底毛茸茸的害怕。

    要他用幾個字形容一下現在的感受的話,那就是……。我滴個娘啊!

    恐懼麼?沒有。

    害怕麼?沒有。

    其實只是覺得挺變態而已,可是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動作,他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可就在盛凱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拿刀子的聲音又出現了,這時候他可以肯定,雲崢一定是拿著一把刀子出現在他的眼前了。

    不錯,他猜對了!

    雲崢還真就是拿著一把刀子出現了,站在盛凱歌的身旁,看了看盛凱歌留著的一點點的下顎的小鬍子,嘖嘖嘖,不知道幫他把這些鬍子剃了他會是什麼樣子?想到這裡雲崢已經開始動手了,當冰冷的刀子貼上了盛凱歌的下顎之時,他心底猛地一縮。

    太滲人了有木有?

    太變態了有木有?

    可是就在這時候雲崢認真的行動起來,他當然知道身下這個男人是裝睡,不過他也不想戳穿他,正好現在他也閒的沒事兒,那就開始給他整理一下外表吧。

    這般想著,雲崢手中的動作也就快了起來。

    而盛凱歌只覺得下顎處一涼,刀子婉轉的在他的下顎處轉動著,但是奇跡般的沒有任何的痛意,不過過了幾秒鐘之後他就知道,丫的,竟然把他好不容易留下來的一點點鬍鬚給刮掉了?

    這不是成心毀他麼?

    腦海中這般想著的時候,雲崢已經拿著刀子離開了這裡,腳步輕盈的像是沒有走開似的,但是盛凱歌還是知道他走了,瞬間就坐起身看了一眼身邊的箱子,我操,這裡邊兒全都是工具啊工具啊有木有?

    都是可以整人虐待之類的好麼?SM什麼的,在這裡簡直就可以說是家常便飯了吧?畢竟這個箱子中的一些工具也都是SM可以用得上的,可是盛凱歌腦海中卻很不協調的想像出來當自己SM這個男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想到這裡他快速拿起箱子中的一面鏡子照了照自己,這一看,他差點兒就要抓狂了!

    可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在鏡子中看見了身後不動聲色出現的雲崢。

    怒火,燃燒在盛凱歌的胸前,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愣是沒有再裝睡,而是冷冷的盯著不遠處向著自己走來的雲崢,他感覺到胸腔中似是澆上了無數油水,而那把火也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再度猛地燃燒了起來!

    拿起了工具箱中的一把小刀子,他就怒目相斥的看向雲崢!

    「誰允許你把我鬍子掛掉的?」他冷冷的問,很可惜,在雲崢的面前,他就是再冷,也沒有那氣勢,整個人即便是冷,說出來的話,卻好像遇見了雲崢就變得軟綿綿了似的。

    這樣的感覺麼,有點兒奇怪,而雲崢此刻看著他的眼神更是帶著幾分縱容。

    我去!

    盛凱歌受不鳥了!

    「雲崢!我一刀斬的你桃花開!」

    ……。

    可能嗎?

    完全不可能,就在盛凱歌奔騰著要衝上去掐死雲崢的死後,雲崢只是雲淡清風的手一甩,他手中的刀子便瞬間掉在了地上,雲崢一步步的靠近盛凱歌,盛凱歌著急往後邊兒退去,腦海中不斷的響起來三哥說的話,不要跟他正面交鋒,不要跟他對著幹,不要惹怒他。

    心底一凝神,頓時間腳下就是一個趔趄!

    雲崢好笑的看著他這幅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子,眼神更冷了幾分,可是瞳仁中看向盛凱歌的樣子卻帶著幾分燃燒的火焰。

    在盛凱歌就要摔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忽然出手,拉住了即將摔下去的他!

    「你剛剛在說些什麼呢?我都沒聽見,再說一遍吧?」雲崢那好看的眉頭輕蹙著,認真的看著盛凱歌,聲音不鹹不淡,可是任由是誰都能夠聽出來雲崢這話語中帶著的威脅味道!

    盛凱歌頓時間在心底大呼,這會兒完蛋了,真是沒救了麼?

    「我說……。」盛凱歌想要說一刀斬的你桃花開的話也頓時噎了噎……。雙目同一時間睜大了看向正往他方向傾身而下的雲崢,嘴角處微微顫抖,這個男人他……他到底想幹什麼?

    燈光因為雲崢的身影而黯淡了不少,可是此時這昏黃的光影下,盛凱歌因為被剃光的鬍鬚,整張臉都變得清雋起來,倒是有幾分味道,而他跟隨在慕修身邊多年,渾身上下氣勢雖說不如慕修,可是那氣質,卻愣是沾染了幾分慕修的味道。

    雲崢這麼一看都恍惚了幾分。

    好看的眸子瞬間瞇起,低頭,就這樣在盛凱歌滿心疑問,渾身疙瘩之下,吻上他的唇。

    兩片唇契合在一起的那一刻,盛凱歌原以為會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慾望,但是不然,雲崢是一個極愛乾淨的男人,此時此刻他身上的味道竟然因為傾斜著身子而逐漸竄入了盛凱歌的鼻翼中,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乾淨味道,雲崢雖然看似陰鬱,可是卻不曾想他的身上竟然會陽光的味道?對,沒錯,就是陽光的味道,那種乾淨舒服清爽的味道!

    盛凱歌有些頭暈起來,完全是被眼前這個男人迷炫的,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呢?外界的傳說是否屬實呢?為何此刻他吻上自己的唇,讓自己有種被珍惜的感覺呢?可是這想法一出來,盛凱歌就猛地搖搖頭,勸告自己千萬不要被他所迷惑!

    怎麼可以這樣?

    他奮力抵抗起來,可是抓住雲崢胸膛的時候雲崢的眼神就冷了下來,似是不習慣別人的觸碰,又像是潔癖所致,那眼神中竟然格外的冷,帶著燈光的倒影,又美麗萬分。

    「你放開我!」雲崢一鬆開他的唇,盛凱歌就嗷嗷亂叫了起來,強烈要求眼前這個男人離他遠點,太可怕了,他盛凱歌喜歡的是妹子好嗎?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任何男人的歷史好嗎?他可不想變成一個變態,讓人討伐!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肯定剛才是迷惑了他!

    心底還未想完,他就覺得屁股一痛,砰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原本俊美的形象此刻摔在地上還真帶著幾分好玩的味道,從雲崢這個角度看過去,竟然覺得格外的養眼。

    「你!……你為什麼把我丟在地上?」盛凱歌不羞不惱,竟然是憤怒,他沒有想到這男人說鬆開手就鬆開手,也不顧他現在什麼處境!

    本以為雲崢不會理他。

    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

    雲崢那雙眼依舊陰冷,他那張唇瓣依舊緊抿著,似是對盛凱歌的話語很不滿,而他的手依舊是閒適的耷拉在身軀兩側,在聽見盛凱歌這話的時候,他沒忍住在心底笑了幾下,然而波瀾不驚的看著地上的盛凱歌說了一句讓人吐血的話!

    「不是你叫我放開你?」

    臥槽!雲崢,你敢不敢再腹黑一點?

    我去!雲崢,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我靠!雲崢,你敢不敢再可愛一點?

    盛凱歌覺得自己要瘋掉了,竟然會覺得這個男人可愛,他沒救了,他在心底無語自己的同時,也拍拍屁股坐起身來,雙手護胸,一邊兒防備的看著雲崢,一邊兒開口。

    「你為什麼把我擄來,有什麼目的?」他緊盯著雲崢,就是不想放過雲崢的一點點動靜與動機。

    誰知道雲崢這時候卻又往他的方向走來,這一舉動讓盛凱歌覺得自己剛剛在這沙發上坐下就是錯誤的選擇,可是沒等他站起身,雲崢那好看的眼中便染上了幾分燈光的光影,有些暖色沉浸,讓盛凱歌一下子竟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卻也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他就被雲崢按下去。

    「就這目的。」話落,雲崢已經俯身,勾起他的唇瓣,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

    激情,熱血,沸騰——

    香艷無比的一幕出現在這個大廳中,就連帶著空氣中的陰冷味道也散去了幾分,兩個俊美無比的男人相擁在一起,其中陰冷男人的側面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而被強吻的男人則是驚呆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這一幕,瞬間和諧的美好。

    呆呆被雲崢吻著,啃咬著,盛凱歌感覺著雲崢的舌尖兒靈活的探入他的唇齒中,在他根本沒有任何思想的時候,銜住了他的唇舌,一下又一下的撩撥著他,那種感覺,為什麼這麼奇妙......又美好?

    盛凱歌實在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在心底暗罵自己變態的同時,手中的動作不自覺的抵在雲崢的胸膛上,可惜的是,他想抵抗沒有成功,反倒是大掌瞬間摩擦在雲崢的胸前,蹭著的那一秒,他就看見眼前雲崢放大的臉龐上,陰鬱的眼底,帶著幾分讓人炫目的欲色。

    不行!

    嚇尿了!

    「放我走.......」他斷斷續續的開口說著這些話,可是雲崢卻好像沒有聽見似的,眼神中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麼,抑或者是,他在思考著一些什麼。

    瞳孔中,卻也壓抑著一分無人能夠看懂的痛苦與掙扎。

    他的手指處處都帶著燃情,緋色瞬間充滿了這個大廳,讓空氣中的溫度漸漸攀升了起來,引人遐想的渣吧渣吧聲音,在這個房子中響起來,空氣中四處的植物,以及黑暗的天空,都像是這一場美好幕畫的見證!

    .......

    這一夜,其實雲崢也並未對盛凱歌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在他親吻了盛凱歌之後,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甚至命令手下將他丟出去,讓盛凱歌莫名其妙的同時,心底也泛起了一絲煩躁感,雖說將他丟出去應該是一件十分期望的事情,可是現在當事情真正走到這個地步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自己被非禮了,卻沒有得到負責的感覺。

    他根本就不敢將自己的感覺說出來,隱藏在心底的同時,在被丟出去之後,他也是默默的回到了慕修家中,對雲崢對他所做的事情隻字不提。

    不知道為何,盛凱歌一方面覺得這是自己大男人的自尊,所以不想說出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個叫做雲崢的男人竟然吻了他之後在燃情十分的時刻,在他盛凱歌都差點兒要動情的時候,冷冷的下令要把自己丟出去?

    去你媽的雲崢!

    盛凱歌一邊兒洗澡一邊兒在心底咒罵這個男人,希望這輩子都別再看見雲崢了,所以在他洗好澡的第一時間中,便跟慕修打了個招呼,離開了這裡,直接去了公司,他不想參與這件事情不代表他不想跟在慕修身邊,只是他不想再見到那個叫做雲崢的男人了。

    這個人的出現打破了他生活的平靜,只是讓盛凱歌不會想到的是,這個男人,還改變了他的一生——

    雖然是被人綁走的,這一夜,他卻並未有之前那種心驚了,好像這一吻之後,對盛凱歌來說,雲崢不一樣了。

    但是那股惱火,卻將這微弱的變化瞬間掩蓋了。導致他自己根本就無從發現這個感覺。

    黑暗的盛麗雅公司中,盛凱歌根本就沒有開燈,而是一根接一根的點著煙,吸著,燃燒著.......苦澀的煙味在肺部繚繞的時候,就像是此刻的他,伸出雙手狠狠的摀住了自己的臉頰,他下狠心打了個電話。

    「幫我找兩個妞過來,要乾淨點的。」以前盛凱歌也不曾這樣過,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要確定一下,自己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男人,不然的話,變態下來,盛家的名聲就全被他毀掉了。

    想到這裡他又是一陣煩悶。

    而他的奇怪反應也讓慕修有意思微不可見的察覺,那種奇異的心思,一下子就讓慕修發覺到了。

    盛凱歌這不太正常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這邊兒的慕修越想越不對勁,也覺得雲崢不像是會隨隨便便放過一個人的人啊,這到底其中又有著什麼樣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想到這裡慕修的心底就有些奇怪的想法冒出來,難道說盛凱歌跟雲崢之間?

    不能想下去,感覺盛凱歌根本不好這一口!

    那是雲崢強迫了他?

    越想越......可怕。

    索性也就不想了。

    繼續睡去。

    而白金會所後邊兒的別墅中,卻是一夜燈亮,獨自坐在大廳中的雲崢眸色沉沉,與燈光正好成為相對比的色彩,他的臉上帶著讓人無法窺探的神秘,他的身上帶著令人無法捉摸的特質。

    幾秒鐘後大廳中平添的走出了幾個男人。

    「老大,他回去以後.......」不敢再說下去,生怕眼前的這個男人會一不小心就動怒,這樣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是他們,至此大家的心底恨上了盛凱歌,看老大這樣子就知道他是看上了這個男人吧?不過他的怒火卻不是他們幾個小嘍囉可以承受的。

    「說。」一個字,清冷中帶著無邊的威壓,讓在場的幾人都是一抖,不得不開口繼續說下去,可是誰都不想做那個槍頭鳥,只是不說行嗎?顯然不行!

    「他叫了兩個小姐。」極快說完,幾個男人都沉默不語下來,而雲崢也一樣的沉靜,一句話也不說,看向天邊的神色中帶著幾分郁卒,不過他那雙眼中卻更加陰冷了下來。

    「等他完事兒了就去處理一下吧。」說完雲崢倒是率先離開了這個大廳中。

    得不到的東西,他都會毀滅。

    想要的東西,他都會直接奪取。

    這就是他,雲崢的人生!

    而留在大廳中的幾個黑衣人心底卻清楚的明白,老大口中所說的處理一下是什麼意思,這個意思很簡單,處理,還要處理的乾淨,真是害了兩個平白無故的女孩啊,幾個人的心底雖然是這般想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出口幫那無辜的女孩求饒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一晚上他們的心底都帶著幾分說不清的奇怪感覺。

    幫助雲崢處理過很多事情,但是就是沒有幫助雲崢處理過任何一個女人,因為雲崢從來都不對其他人用心思,可是顯然這個盛凱歌讓雲崢有些不同了,可到底不同在哪裡,他們也沒啥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連女孩子都不放過而已。

    ......

    一夜沉寂,很快便掠過了,直到太陽再度升起在天空之中,天空之下的京都卻依舊是繁榮無比的,整個京都被太陽籠罩之後,折射出來古色古香又美麗的色彩,這嚴肅又讓人肅然起敬的地界,就是華夏的首都。

    樊老爺子的案子早已經是塵埃落定的事實了,只是他卻始終都沒有等到見自己兒子的那一天,而是率先入獄了。

    因為慕修手頭上的事情,樊少華的開庭審理也由此推後了幾天。

    而從雲崢那裡離開之後的盛凱歌與蘇菲,心底都帶著一樣觸目驚心的感覺,只是他們不同之處在於,盛凱歌依舊是每天笙歌,甚至還找女人,每天過著紙醉金迷的人生,心底卻藏著最骯髒的事情。

    而蘇菲,則是因為害怕,再也不敢去找雲崢了,反倒是認真放下心來,決定要沉靜一段時間,在這麼多事情發生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真的是一點兒本事都沒有,從大學中畢業到現在為止,不僅僅是一無所成,反倒是花了家族中那麼多錢,還把樊少華給弄丟了。

    心中不爽的同時,她也暗自發誓,要淡出京都人們的視線中,決心要去外地準備準備,好好給自己一場真正的昇華。

    但是她想要出去,就真的走得掉嗎?

    從盛凱歌離開雲崢家中之後,雲崢便開始著手讓手下每天跟隨在盛凱歌的身邊不遠處,暗自關注他每天都做些什麼,但是僅此而已,雲崢也不再出現在盛凱歌的眼前,反倒是停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開始調查慕修與慕果果的事情。

    京都讓他失控,他就回金三角。

    也正是因為雲崢的離開,整個京都恍若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好像天空之下依舊是一片平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這短短的幾天之內,京都的驚濤駭浪又豈是一般人所知道的?

    一轉眼,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而慕修在得知雲崢終於離開了京都的時候開始,便著手準備樊少華要開庭審理的事情了,而慕果果與石色,則是在著手準備《染性》這部電影開拍的事情,雲崢不在京都了,但是卻不代表他所帶來的危險就離開了,這個男人太陰暗,指不定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背後做一些誰都不會想到的事情!

    蘇菲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去了美國留學,為的就是好好進修一下金融界的事情,準備再度回到華夏的時候,要進攻金融界,走的時候她沒有見到樊少華,卻在心底發誓,至此以後,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就是樊少華出獄的時候,在這個世界上,有錢能使鬼推磨,她不相信,只要等過了幾年,她相信,樊少華犯罪的事實一定會淡出京都政界。

    那個時候,就是將樊少華救出來的最好時機。

    誰也不會想到,蘇菲那樣孟浪的心理之下,竟然隱藏著一顆如此癡情的心。

    施夜朝這段時間與慕修等人的來往比較多,不過慕修還是不太喜歡他,每當施夜朝出現在他們家的時候,慕修都會下意識的將慕果果樓的更緊幾分,在他眼裡看來這世界上再也不要有任何人喜歡上慕果果才是好事兒,這樣也就沒人跟他搶了。

    而這一天,石色與付希之之間的事情也終於又一次碰撞出來火花。

    石色在娛樂圈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因此只要是關於她的事情,這社會上都喜歡捕風捉影,乃至於,一點點的消息,媒體都不願意放過,娛樂圈的規則是什麼?娛樂圈的規則,就是沒有任何規則,只要是這個世界上發生了的事情,只要是他們看見了的倆人站在一起但是身影,經過炒作之後,就一定可以新鮮出爐,成為娛樂圈之處,最新的緋聞。

    娛樂圈最新消息:著名女導演與演員私會。

    上邊附贈一張大圖,圖上,石色穿的十分性感惹火,一身高挑妙曼的身材,本就是令人垂涎欲滴的,而此刻因為她穿上了緊腰裹臀的裙子,那身材也就越發的展示出來,讓看見的人都不由得感歎她身材之好,面容之精緻。

    在她的身側是一個穿的十分時尚的潮男,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旋風的氣息,恍若引領時尚潮流的潮男,一身品位十足的襯衫與黑西褲竟然奇跡般的融合,讓人驚歎的是,他這一身衣服穿上,竟然一點兒都不給人古板與嚴肅的氣息,反倒是處處都帶著一股子不羈的美感。

    這個男人的名字,在京都中,令人如雷貫耳,他曾一度拿下最佳電影男主角獎,今年,更是榮獲了電影節人生最佳影帝獎。

    他的作品不計其數,在京都娛樂圈混跡了二十年有餘,童星出道,至今,二十八歲,更是越發的令人欣賞他的風姿了,他的名字叫:譚凱。

    簡單的倆字,卻一度被人取個外號叫做:譚帥。

    因為他實在是品位好,穿著潮,長得好,讓人關注。

    圖面上倆人竟然有說有笑,甚至於倆人的手還牽在一起,這才是最最最亮的地方。

    付希之聽著耳邊的同事在說著一些娛樂圈的事情,臉色越來越沉,因為他們口中的話題主人公,其中女人,就是他付希之曾經一度牽腸掛肚的女人,不過因為上一次情人節過後到現在一個星期過去了。她竟然再也沒有給他打過一通電話。

    想到這裡他就焦心,可是卻又不想拉下臉來給石色打電話。

    這會兒好了,聽見同事們在耳邊傳來的紛紛議論聲,他怒不可遏的將手中的資料猛地摔在桌面上。

    啪——

    討論聲瞬間變小,大家下意識的將視線看向付希之,卻只看見他一臉黑沉,眼中怒火蔓生,「額,隊長你怎麼了?我們說說八卦不行嗎?」心底奇怪,他們也搞不懂,只不過是在說說京都人都津津樂道的事情,隊長有必要這樣嗎?

    「沒事兒,你們繼續。」付希之牽強一笑,眼神卻冷了下來。

    石色,你好樣的啊,我就這麼幾天沒有找你,你竟然就有了新歡?

    這會兒付希之是真真兒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只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這樣的感受當真是讓他有些不好受,心頭被啃噬之間,他無法忍受的同時,已經一把撩起桌上的鑰匙,就一陣風般的離去了,離開之間,大家都看著他匆匆走開的身影,面帶疑惑。

    付希之開車極快,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腳下的油門就成了他的出氣筒。

    那踩著的時速,別提是多麼快了,用生死時速來形容也不為過,因為此時此刻他確實是十分囂張的。

    交警們就算是想要攔住他也不可能,只有幾個閃爍著的視頻正在一下不漏的將他開著的車牌號照下來。

    抵達天域娛樂公司的時候,天色已然昏黃下來,炙熱的陽光離開了天空,使得空氣中的溫度也漸漸的降弱了幾分,可是付希之的心底卻還是一團火燃燒著,再燃燒著,一把火一把火的燒不盡。

    怒!

    他就是怒了,怎麼地?石色,我這算不算是來捉姦呢?

    想到這裡付希之自嘲一笑,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要做這樣的事兒,果然,找了個不省心的女人,就是這麼悲催麼?這時候他才算是真正的瞭解到傳說中的悲催,是啥意思!

    拔下車鑰匙他就直接往電梯上擠。

    天域的員工們都忍不住將視線看向這個英俊的男人,器宇軒昂的身軀此刻帶著一股爆發力,渾身上下更是有著怒氣沖沖的感覺,怎麼說呢,任由是誰現在看見付希之的樣子也會知道他在發怒。

    但是奇怪的就是現在他的出現竟然並未給所有人都帶來不爽,大家不過是當做他是個小明星罷了,畢竟在娛樂圈也沒有看見過他的面龐,所以付希之很快就被人遺忘了。

    走出電梯的付希之都不知道自己在暗中被人鄙視了一萬次。

    大步流星的往石色的辦公室走去,走到門前,卻發現辦公室裡邊兒有人說話,他的腳步又是一頓。

    辦公室中。

    譚凱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石色的側臉,時不時開口跟她說兩句話,看見石色這麼認真工作的樣子,譚凱不可否認的動心了,這個女人很美,美得讓人想要珍藏,她認真起來更像是會發光的鑽石,渾身上下都猶如洗禮過一般,充滿了女王的光輝。

    沒錯,她高挑的身材以及她的氣質,都給人一種女王范兒。

    在這個公司中,因為石色工作時間加長的原因,不少人都瞭解到這個叫做石色的著名導演,由此,圈內人也給了她一個新的稱呼,色女王!

    食色性也。

    她就像是那五彩石,會自動發出不斷的光彩。

    「色女王,你說我要是拍你準備的那部新電影,行不行啊?」譚凱站起身,走到石色的身邊兒,因為這幾天倆人見面較多,也比較談得來,譚凱成為了石色在這裡上班的第一個好朋友。

    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初吸引的基本是什麼?好感!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所以會成為最好的朋友,最初的最初,都是因為有好感,否則是永遠無法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的。

    這也是譚凱與石色之間的關係轉變。

    聽見譚凱的話,石色這才抬起頭,笑了笑,「真的假的,我還擔心請不到你呢。你要是願意來我當然是舉雙手贊成,畢竟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合適的人選,而你現在又這麼紅,剛好可以給我的電影做個代言啊,順便拉我一把,嗯哼!」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譚凱就應聲答應了。

    這一聲,很認真。

    「我在這裡等你,忙完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到時候正好談談關於這電影的事兒怎麼樣?」說到這裡譚凱眼底露出一絲希望的光芒,石色卻恍然間想起來,今晚要去慕修家吃飯,今兒個是慕果果親自掌廚!

    介意某人從未做過菜,而第一次真正做菜做飯,她石色身為最佳死黨,本年度華夏好閨蜜,必須捧場!

    頓了頓,她看著譚凱,眼底流露出來思考的光芒。

    譚凱一看,調侃著她:「該不會是有約了吧?」說話間,他走向石色,一手撐在她的凳子靠背上,一手撐在桌面上,低頭看她,姿勢十分曖昧,可是倆人卻絲毫不覺得,甚至還覺得這姿勢沒有什麼不對。

    可是譚凱卻清楚的明白這個角度看過去......看見了清晰的.......乳(和諧)溝。

    一下子就口乾舌燥起來。

    這樣優秀的女人擺在眼前,誰人不動心?

    譚凱雖然在心底暗罵自己齷齪,可是不是他的錯,他剛想要收回手,石色卻好像看見了他失望的神色,一手緊抓著他放在桌面上的手,一下子又沒讓他收回手了。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我朋友家吃飯吧?」石色對他也很有好感。

    大實話!

    因為譚凱不僅長得帥,人還很好,很謙和,一點兒也不像付希之那個傻吊,一天到晚裝逼,還喜歡惹怒她,想到這裡她就覺得自己應該多跟其他人接觸接觸,而不是僅限於付希之,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曖昧不明而已。

    「可以嗎?」譚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喜的味道。

    「當然。」石色甜甜的笑了笑,整個人又散發出來光芒,很快的收拾起桌面上的東西,她一邊兒想著,本來那部小說就是果果找的,讓譚凱去他們家吃一頓也是好事兒啊,到時候三個人才能好好的商談一下這部電影如何開拍之類的等等一系列事情。

    想到自己第一部作品就要開始了,石色的心底便滿懷激動,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孩子,終於要開始培養了。

    欣喜,不言而喻。

    門外的付希之拳頭捏緊了好幾次,鬆了又捏緊,又鬆,就是沒法推開這扇門,想要離開吧,這雙腿還不自在,不由自主的站在原地,似是想要知道更多關於石色與這個男人的事情,也就是因為這樣,頓時間,門卻被人從裡邊兒打開。

    倆人相攜出來的身影一下子被外邊兒的付希之給攔住了。

    光影交錯之間,付希之滿目陰沉的看向這個緋聞的男女主,嘴角處都是火氣。

    心底發誓今晚一定要狠狠的折磨她的同時,也挑釁的看了一眼譚凱,卻並未說什麼過激的話語,反倒是笑嘻嘻的跟眼前的譚凱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是譚凱。」譚凱也很懂禮貌,雖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在他看來,石色這樣的優秀女人,肯定是有不少追求者的。

    對待情敵,忍!

    對待情敵,以退為進。

    對待情敵,先觀察而後動。

    譚凱的腦海中快速掠過這幾句話,便瞬間伸出了自己的手,付希之嘴角處帶著一抹詭異,眼中卻無比的謙和,緩緩伸出手,跟眼前這個男人交握的時候,愣是帶著一股強勁的力道。

    譚凱心底先是一愣。

    隨即竟然愉悅的笑出聲來。

    「哈哈,色女王,你這個朋友不會是學武的吧,力道可真大啊。」聽見這話付希之心底又是一沉。

    石色則是冷冷的瞪了付希之一眼,狠狠的剜著他的小心臟,這才你轉臉一臉笑意的看向譚凱:「不好意思啊,對不起,我這個朋友是個刑警,可能是平日裡習慣了吧,你沒傷到吧?」石色嘴上給付希之道歉,心底卻有種說不出奇怪感覺,還一邊兒吐艷,這廝也太不要臉了,竟然看人家是個明星就想欺負人家。

    欺負人家沒參過軍啊!

    欺負人家小白臉啊?

    欺負人家沒啥本事是不?

    空氣中這樣的氣息越來越濃郁,但是石色的一句話卻讓倆人的心底想法各不一樣。

    付希之是惱恨自己怎麼這麼衝動,然後被石色說了幾句很不高興,一臉帥氣也變得更醃菜似的。

    而譚凱則是多看了付希之兩眼,看來他們之間有貓膩啊。

    要小心了,頭號情敵是也。

    付希之和石色之間都沒有感覺到的,譚凱卻感覺到了,在他們倆的面前,他才是外人,他們說話的語氣毫無顧忌,石色雖然跟他道歉,對他客氣,可是卻更生疏,這樣的做法,越發是在拉開他們的距離,而付希之,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罵他。

    說來說去,不過還是一個字兒,熟。

    他們倆人顯然更熟悉,而且沒有這麼多講究,石色才能夠在付希之面前罵他,而自己站在倆人的中間,不過說到底就是個路人吧?不過沒有關係,他會再接再厲的,既然那人也沒說是石色的男人,他也就是有機會的。

    可尼瑪不是付希之不想說,而是現在這個時候,被石色罵了一句的付希之心底也惱恨自己辦事情怎麼這麼毛糙呢,可是卻也無可奈何,看見石色跟譚凱之間有說有笑的樣子,自己還要該死的充當一個司機,他不由得加速了。

    油門,再度成為了他的出氣筒!

    忍不住的,他的腦海中頓時間出現了金館長表情,那苦逼的臉色,一邊兒捂臉一邊兒苦逼,他覺得他現在是很適合那形象,至少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苦逼著。

    丫的,太欺負人了!

    想到這裡他就不爽,憑什麼他們倆人可以在後座上有說有笑的聊天,而自己卻只能給當個車伕,怒不可遏的付希之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爆出了幾根青筋,他卻絲毫無動於衷。

    此時此刻,他只想快點兒到家,不想再限制於這個小小的空間中了,實在是太可恨了啊啊啊啊無限循環中!

    人人都說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付希之這一次總算是要爆發了,可是這爆發是好是壞,還是個未知數呢。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車程,總算是來到了慕修家中,看見這個車伕也在這裡吃飯,譚凱的心底暗道不好,肯定是個強勁的敵手,所以他處處觀察著付希之,卻發現石色跟他之間似乎是有點兒曖昧的。

    心底雖然有了心思,但是譚凱不愧是個演戲的,時刻臉上都可以保持沉靜的表情,這要讓付希之不得不讚歎,這一個影帝的稱號,真是當之無愧啊!

    進入慕家之後,慕果果看見這三人的樣子,心底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小九九,她一看就明白過來,原來是付希之的情敵出現了,而石色也不大搭理付希之,才會導致現在這樣的情況出現。

    心中暗笑的同時,她也覺得好笑,石色這是在故意氣付希之呢吧?

    誰知到根本容不得慕果果多想,付希之就忍無可忍了。

    臉色陰沉的可怕,猛地拽過正跟譚凱有說有笑的石色就直接往慕果果的放裡邊兒竄,真是腦門抽筋兒了,這會兒竟然往慕果果的房間中走,這不是找死麼?可是付希之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壓著石色就抵著她,直接讓她背靠著門板兒,那張能說會道的唇瓣頓時間就親了上去。

    看著一臉驚詫的譚凱,慕果果穿著圍裙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那個,譚先生,不好意思啊,他們倆可能是說事兒去了,他倆就這樣,經常這樣,你別介意。」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解釋著,實際上她還是為了付希之說話了的,她這是想讓這個男人知難而退。

    但是譚凱卻十分紳士的對著慕果果笑了笑說了一句沒事兒。頓時慕果果就覺得,付希之若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顯然,他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啊!

    心底為付希之祈禱的慕果果開始了手中的第一頓晚餐,這一切都是在電腦上的美食網中學會的,從下午開始她就一直在這裡做飯,到現在為止,才燒出來幾個菜,不得不說,要是讓人知道這事兒,指不定要怎麼笑她了!

    可能是這段時間盛凱歌也有點兒不對勁,所以今兒個晚餐,主要目的其實是想要讓盛凱歌來他們家吃飯的。

    清冷的夜色逐漸遍佈京都,慕修也終於這時候回到了家中,一進屋就看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眼底的眸色暗沉下來的同時,他一身氣勢也讓譚凱不得不驚訝,又是驚訝又是羨慕的,這樣的男人不去演藝圈真是浪費了。

    可是譚凱要是知道慕修的身份,那還不得跪著先?

    「回來了?」聽見開門的聲音慕果果就轉眼看去,結果一下子就看見慕修不太好的臉色,心底一笑,果然,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肯定是以為這個男人是自己帶回來的。

    還不等她再說話,慕修就直接走到了譚凱的面前,「慕修。」點點頭,對著這個男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這樣子吧,咋說呢,今兒個慕修一身灰色的襯衫,簡單的黑色西褲,渾身上下都是矜貴,演繹得淋漓盡致的同時,他本身就有著雄性力量張弛之力,頓時間就讓譚凱的心底有了一種自行慚穢的感覺。

    「你好,我是石色的同事,我叫譚凱。」這話一出,慕修依舊是冷清的點點頭,但是腦海中卻浮現出來關於石色跟這個男人的一系列緋聞事件,行啊石色,現在都把人帶回家來了,看來倆人之間的關係不錯啊。

    反正石色跟別人的事兒他不會管,那是付希之跟石色之間的事情,只要石色不要荼毒他的果果,他就心滿意足了,心底這般想著,也就丟了包煙在譚凱的面前,轉而去慕果果身後了。

    猛地伸出雙手就摟住了她的腰肢,將自己的頭放在她的頸窩處,唇角處勾起淡淡笑意,他渾身的味道一過來慕果果就知道是他,「快過去了,這裡都是油煙味兒呢。」慕果果扭動著身子就要掙脫他。

    誰知到慕修不鬆手,反倒抱得更緊了。

    「不,就不,好幾天沒跟你要了,你來了月事兒,可憐的就是我。」他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在她耳垂上親吻著,淡淡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委屈,不過臉上卻根本沒那回事兒,依舊是威武霸氣的樣兒。

    只是慕果果礙於身後的譚凱,也就沒有掙扎了,她可不想讓人家在這裡親眼看他們倆人上演春宮圖。

    可是慕修卻更加不老實起來,趁著她開始翻動鍋中的菜的時候,悄然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而細膩的在那裡不斷的挑逗著,想要給她身上染上一把火,可是卻不曾想看見她被自己親紅了的耳垂,他自己倒是先自亂陣腳了。

    抱著她的手不由得有些穩不住了!

    「嗯......」慕果果實在是被這個男人鬧得不行了,忍不住輕聲嗯了一聲,這一下子不得了,慕修更來勁兒了,這一瞬間,就摟著她的手都亂七八糟起來,制止不住的激情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永遠都用不完,這個男人就算是每天下班回來即便再累再忙,好像都還有時間來挑逗她。

    這讓慕果果很無語的同時,也很無奈。

    慕修,用幾個字兒來形容,那當真是如狼似虎啊。

    不一會兒他的手便游弋到了她的胸口處,唇角處帶著幾分讓人難以瞭解的邪惡,慕修看著慕果果瞪視自己的眼神兒,心底一動就吻上了她的唇,譚凱坐在原地的身子一動不動,看著手中的雜誌看似目不斜視,可是那廚房中的騷動他哪兒能感覺不到呢?

    頓時就想到四個字,非禮勿視。

    慕修卻就是知道他根本看不見,所以才敢在慕果果身上肆意點火,他也難受,這幾天憋得老難受了,可苦逼了!

    不過讓慕果果給他含著,他可捨不得。

    這不,只有自己忍著麼?

    只是慕果果看見男人充滿了欲色的眼眸,心底也是一動,便想著自己要不給他擼一發吧。

    「你先出去吧,我這會兒做菜呢。」說著慕果果就要推開慕修,可是慕修卻賴在這地兒不走了。

    「沒事兒,你做著,我看你就行了,看著你我就滿足了。」慕修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拿起一邊兒還沒洗的菜不斷搖頭,一邊兒走向了不遠處的水池邊開始洗菜,看見慕修這樣的男人,竟然挽起袖子做這事兒,譚凱不淡定了。

    慕果果不淡定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有愛呢?

    無視慕果果驚歎的目光,慕修依舊認真的在洗菜,可是這個男人,如此氣勢,即便是挽起袖子,幹著家庭主婦的事兒,卻有模有樣的同時,又俊美無比,讓慕果果一陣暈眩,燈光下,廚房中,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那麼認真的在做著這微不足道的事情,身上的襯衫配上他手中的素菜,竟然有種違和的美感。

    感動的心田,就像是注入了一陣陣的冷水,一下子,就讓她火熱的心,越發的甜蜜起來。

    涼爽的感覺充斥在慕果果的心間,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

    洗好菜後,慕修發現這女人的眼神兒始終都沒離開自己,唇角處不由得輕輕勾起一抹弧度,瞬間就軟化了他冷硬的五官,帶著所有人都無法直視的光芒,走到慕果果身邊兒,在她唇角處偷偷啄了一口。

    「怎麼樣,是不是被我迷住了?」慕修很不要臉,但是他卻是說的實話。

    「對呀。」慕果果說著就湊近了他,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雙臂猛地摟著他的脖子,香舌瞬間纏繞著他的,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又猛地放開了他,整個廚房中一下子就歡歌笑語起來。

    這一幕溫馨的場景真是讓一邊兒的譚凱羨煞無比。

    如果人家問什麼是幸福,什麼是愛,他想,這就是幸福,這就是愛吧?

    平平淡淡才是真。

    ......

    房間中,付希之跟石色吻得如火如荼。

    房內的空氣逐漸攀升的同時,石色忍不住懊惱的咬住了付希之濕滑的舌尖,恨恨的瞪著這個男人,他現在這個舉動不就是明擺著要讓外邊兒的人都知道他們在裡邊兒幹什麼嗎?

    操蛋!

    這怎麼行呢?她才剛剛對人家有點兒意思,這付希之什麼意思嘛!

    「你放開我,我告訴你,那可是我的朋友,你最好不要對人家那副不爽的表情,因為你沒資格。」石色一點兒也不同情付希之,這個男人得瑟的時候,也不會在乎她的感受,現在她有必要在乎他的感受麼?

    「嘁,你覺得有我在,可能嗎?你想跟別的人,除非老子死了。」付希之一點兒也生氣,反倒是狠狠的抵著她,故意張揚眼神兒挑挑釁著石色,唇角處勾起的弧度別說有多欠揍了!

    「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兒多欠揍麼?」石色不怒反笑,像是漫不經心的掃過了付希之已然火熱的某處,然後實現停留在他這張得意洋洋的臉龐上,神色頗為不屑。

    這樣的眼神兒看著他也就罷了,可是她膽敢用這樣的神色連帶著小希希也鄙視了?

    啥都能忍,就這個不能忍!

    付希之怒了。

    立馬反唇相譏:「你知道你現在的德行多欠操麼?」

    這話一出,石色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眼神兒也不再看付希之,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麼?他還是這樣,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不給他機會了,心底這般想著,膝蓋已經有了動作,狠狠的往上一頂,絲毫不帶任何馬虎的,像是要將他弟弟直接殺掉似的,帶著一股子狠勁兒,讓猝不及防的付希之心底一惱恨,唇上的力道也就更大了幾分。

    撕扯著她的衣服,唇舌交鋒之間,他更加用力起來,讓你橫,讓你橫,等會兒還不定怎麼求饒呢!

    石色的計劃終究是沒有成功,她想要謀殺小希希的力道也終究是被付希之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看著女人冒火的眸子,付希之卻覺得好看極了,幾天沒要她,他真是渾身都不對勁。

    「我就是想你了我色妞兒,給我親親?」付希之淡淡的在她耳垂上畫著。說著這些煽情的話語,可是石色卻根本不領情!

    「滾,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媽的,竟然這麼不要臉!

    滾?能嗎?必須不能,付希之要是能聽石色的滾就滾,那還是付希之嗎?別忘了他可是跟著慕修混的,就連無賴的程度都是有渲染力的,現在這部,付希之壓根兒沒有要滾的意思,反倒是托起她一條腿就摟在懷裡。

    「你.......你他媽的幹什麼呢!」石色一隻手撐著門,一雙腳不斷的在原地晃動著,眼看就要摔倒了,可是另一隻手卻不得不指著不遠處的付希之,顫抖著怒問。

    付希之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眼神兒邪肆。

    「干你.......」

    石色被他氣得臉色發紅,心底發慌,可是她卻感覺得到,自己也想要他。

    惱恨自己的沒用,怪罪他的囂張。

    .......撩人難耐的一切,終究還是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等到倆人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石色竟然奇跡般的心情穩定下來,反倒是更加不搭理付希之了,心底唾棄他一萬次,畫著圈圈詛咒這個男人一萬次。

    祝他看H片永遠是有碼的。

    想到這裡她已經走嚮慕果果了,想要將付希之當成空氣的心也是狠了下來。

    可是正在廚房中你儂我儂的小倆口,說話也是毫無遮攔,就這地兒,這角度,石色就清楚的看見慕修在慕果果身上那點兒小動作,雙頰一紅,剛才還累的癱了的身軀又差點兒沒軟下去。

    慕果果跟慕修交頭接耳正在說這些什麼,她也就識趣的來到了譚凱的座位邊兒,跟他聊著關於那部電影的事情。

    付希之在浴室中沖了個澡出來之後看見的就是這副情景,沒有想到這女人剛才還在他身下呻吟,這會兒就跟別的男人勾搭上了,他能開心的起來嗎?

    走到石色的身邊就是坐下,也不管譚凱什麼心情,他就在石色的臉上偷了個香吻。

    一邊兒吻著還一邊兒對著不遠處的譚凱說:「鬧脾氣呢,女人麼,總有那麼幾天。」

    這話一出,慕修和慕果果都是將視線投向了付希之。

    刷刷的刀光劍影一秒鐘之後直接把付希之給戳死了!

    深知自己說錯話的付希之伸出手做舉手的動作,心底哀怨,怎麼不小心說句話就說到了正事兒上呢,就在這時候房門又開了,盛凱歌一臉蒼白的出現在這裡,一眼看去就覺得是縱慾過度。

    盛凌雲自然而然的跟隨在自己哥哥的身後,一邊兒跟石色打著眼色,一邊兒下顎點著自己的哥哥,那眼神兒就像是在說,我哥哥沒救了。

    空氣中氣氛逐漸的穩定下來,因為盛凱歌的加入,大家的心底都清楚,雲崢的事情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盛凱歌這段時間的改變,跟雲崢多少都有一些關係吧。

    想到這裡,也就沒有人開口說起雲崢的事情,倒是一桌的飯菜已經弄好了也就開始了這一頓晚餐,真不容易啊,慕果果做了大半天的晚餐,這會兒總算是成了。

    餐桌上慕修與慕果果坐在一塊兒,石色跟付希之坐在一塊兒,而盛凱歌則是跟盛凌雲一起,譚凱坐在另一邊兒。

    慕修一手道貌岸然的吃著飯,一手卻放在桌下,沿著她的大腿,重重往內摩挲。

    次奧!

    她......感覺到沒有任何阻擋,慕修的眼神中帶著一點兒小小的得意,慕果果則是尷尬的看著眼前的一眾人,這樣的事兒在這麼多的人面前,雖然別人不知道慕修的手在桌子下邊兒幹啥,可是她卻始終覺得大家都看著,那種感覺有種偷歡的刺激,又帶著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喜歡。

    她才知道,原來跟在慕修的身邊兒以後,她整個人都墮落了,變得猥瑣邪惡了不說,現在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在這麼多人面前......那啥那啥。

    酡紅的雙頰始終還是沒忍住,一下子兩朵紅暈飄在臉上,她小心翼翼的吃著東西,雙唇緊閉,不敢開口哼哼一句話。

    慕修拉著她桌下的那隻手,輕輕的帶著她的手,摸了摸小修修的頭。

    「咳咳!」她差點兒沒噴出來。

    「明兒個樊少華的事兒該要出庭審理了,到時候你去看嗎?」開口說話的就是慕修,他雖然坐著小動作可是臉上冷峻依舊,絲毫不能讓人看出來他骨子裡是個如此淫蕩的人。

    數風流人物——慕修!

    「去啊,必須去。」慕果果也一本正經的說著,石色也要去,當下場內的都想去,看看樊少華那傻逼的蠢貨樣兒,也正是因為這樣,大家的心底都清楚,樊少華的事兒總算是落幕了。

    樊老爺子也被抓的事情付希之是知道的,因為這件事情是特警隊的人處理的,而樊老爺子的目的就是想要再看看自己的兒子上庭審理的事兒,不過這要是他們想讓樊老爺子跟樊少華見面的話,必然是有機會的。

    「......」付希之一開口就將這事兒說了出來,「好像樊老爺子對樊少華有點兒事兒說吧,貌似是說關於你母親的事情。」付希之開口的時候臉上也帶著疑惑。

    他也想不明白樊老爺子要去見樊少華做什麼。

    既然如此,慕果果也想讓樊老爺子見見樊少華,並不是出於同情,而是她相信,樊老爺子見樊少華,並不可能是因為心疼這個兒子,從樊少華最初開始那般陰狠的舉動來看就知道,他是一個心理不太健全的人,能做出這麼多出格的事情,可見樊少華對人情的意識是多麼的薄弱。

    而他每次都口口聲聲說從小沒有得到父親的疼愛,母親更是受到奚落,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慕果果和她慕果果的母親,那麼她慕果果也想要知道,樊老爺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與樊少華之間,又會有怎麼樣的交談。

    這一個想法一出來,她夾著菜的手頓住。

    「明天讓他去見樊少華吧,正好我也想看看他到底要跟樊少華說什麼。」想要慕果果同情他們,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作惡多端,自作孽不可活。

    說的就是樊少華與樊老爺子,父子倆都是這樣,變態,無理,還渴望有人會去同情他們,別說笑話了,這樣的人,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就是應該下地獄的。

    想到這裡慕果果的心底就是一陣的激動。

    「明天我也會在法庭上。」慕修伸出手拍拍慕果果的背部,示意她不用激動,說道樊少華他們慕果果激動也是難免的。

    自己的父親竟然被他活活燒死,這是多麼可恨的事情!

    母親被他親自送入監獄中,也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而自己被他利用了之後,他竟還要殺人滅口,也是令她無法理解的事情。

    所以到現在為止,在慕果果的心中,樊少華一直都是該死的!

    飯桌上石色與付希之無話,卻反倒是對譚凱格外的熱情,這讓一餐桌的人看見她的舉動都覺得奇怪起來,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會去問這件事情,畢竟是他們倆人之間感情的事情,誰也無法插足。

    譚凱與付希之早已經在暗地裡交鋒了,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倆人的眼神每一次對視,都帶著幾分難掩的情敵味道。

    看見大家依舊如從前一般,盛凱歌心底那一絲久治不愈的郁卒,也總算是輕鬆了幾分,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所以他忽然站起身就提議道:「三哥,我們喝點兒酒吧,要是喝醉了今晚就在這兒住吧。」他的提議,慕果果當然欣然同意。

    因為自從上一次雲崢的事情之後,這一個星期,盛凱歌都沒有來過他們家了。

    大家都同意,慕果果也就很快去拿了一瓶紅酒過來,看了一眼在場的幾個男人,再看了看在場的幾個女人,她輕笑著:「大家都隨意一點兒吧,我們都是一家人,譚凱你也別拘束。」說完就把酒遞給慕修。

    開酒倒酒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黑暗的夜色下,他們房子中一片融合的味道逐漸的傳遞在整棟樓。

    每一次碰杯,幾兄弟都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味道。

    半個小時過去了。

    慕果果看著幾乎都臉紅的男人們,心底可算是鬆口氣,要是一個個都醉了她可怎麼辦好?卻也就是這時候,盛凱歌忽然就站起身,皺著眉頭,像個委屈的孩子似的,哭喪個臉。

    「希子,你難道就沒發現最近我們華夏的刑事案件多了幾起嗎?」盛凱歌一直都知道他背後有人跟著他,但是卻不敢確定,可是每當第一天他找的那些女人回去之後,他就再也找不到她們了。

    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

    可是那些生命就這樣無邊的消失了。

    「對啊,咋回事兒啊凱子,難道你知道這事兒是誰在背後操縱?」

    付希之聽見這話,原本有些迷醉的雙眼猛地清醒過來,譚凱看著這幾個有些醉了的大老爺們,腦袋裡也是混混沌沌的,可是卻不自覺地冒出一個念頭,這幾個男人都是人中之龍吧?

    光是他們身上的氣勢就可以看出來,這幾個人的身份都不是一般的。

    這會兒聽見大家的稱呼,心底才可算是有了一絲瞭解。

    然後現在又聽著他們說的話,竟然一點兒都聽不懂!

    慕修拿著酒杯的手也是猛地一頓住,眼神冷了下來,整個房子裡邊兒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兒,而盛凱歌還在自顧自的說著話,這時候慕果果才不好意思的看向譚凱。

    「譚凱,關於《染性》電影的事情,要不我們下次再談吧?」她一開口石色也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雖然石色生付希之的氣,可是雲崢,她卻知道。

    她也不想她們內部的事情被別人知道。

    而譚凱擺擺手,十分有自知之明,「行,明兒個打電話再說,再約,我就先走了,我讓助理過來接我,你們不用送我。」說話間他笑了笑很有氣度的離開了這裡,卻並不生氣。

    這一舉動又讓石色和慕果果心底忍不住感歎他真是圓滑。

    耳邊卻已經傳來了盛凱歌委屈的話語。

    「他......他,他竟然試圖要染指我!」

    盛凱歌越想越不對勁,他雖然不是個自作多情的人,但是卻覺得那些女孩的消失十分蹊蹺,之所以這麼想,也是因為他覺得雲崢這樣陰冷的男人,指不定會做出一些變態瘋狂的事情來。

    這話一出,場內的人都有些同情的看向盛凱歌,眼底盛滿的不是看不起,也不是什麼可憐的眼神,而是疼惜。

    他們同情的是那天雲崢看上的是他。

    他們疼惜的是雲崢竟然對他動手。

    可卻也正是這樣的事兒,讓雲崢離開了華夏的同時,也帶著盛凱歌的心凌亂了起來。

    之所以現在要說,就是盛凱歌已經不知道如何走下去了。

    他需要幫助。

    「凱子你放心,只要你不喜歡他,我們跟他永遠都是死敵。」慕修忽然蹙眉,叼著煙的嘴兒忍不住的鬆了鬆,手指拿著那煙支,充滿了威嚴的話語中,帶著不容任何人置喙的堅定!

    這一句話,讓盛凱歌心底也充滿暖意,出事兒的時候,永遠有兄弟,他還怕什麼?

    「三哥,我們什麼時候有機會找到雲崢呢?他太張狂了,如果華夏那些消失女孩都是他所為,那麼我們就必須將他繩之以法。」付希之也是恨恨的說道。

    盛凌雲心底更是說不出的鬱悶,喵了個咪的,她這樣一個大黃花閨女在這兒呢,那變態怎麼就看上了自己的哥哥,而不是自己呢?

    她長得很醜嗎?心底這般想著,盛凌雲的臉色也不大好看起來。

    如果是她,好歹她也是個女的,一個男的試圖對一個女人染指的話,也不算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吧?可尼瑪現在對著她哥哥想要染指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他們卻不知道,就是他們如此融合的夜,雲崢,又一次的出現在了華夏。

    漆黑夜,暗沉夜。

    雲崢抵達京都的時候,正好是夜晚十點鐘。

    「直接先去別墅中吧,今晚把他給我找來,記得別驚動任何人,他若是不願意就綁著來吧。」雲崢矛盾的開口,原本陰寒的臉龐上竟然奇跡般的蹙著眉頭。

    車廂中,副駕駛位上的黑衣手下點點頭。

    車子順著道路一路順暢的往濱江大道而去……。疾馳著消失在無邊的夜裡……

    將視線看向車窗外,雲崢看著反光的車門玻璃,竟在裡邊兒看見了盛凱歌的臉龐,恍惚一下子,又不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5-1 23:48:26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97】榻上瘋狂(精彩)

    雲崢的黑色轎車在夜幕中劃過一道美麗的流星。

    幾個黑衣人雖然猜不透他們老大的心思,可是在這一刻竟然也沒有任何人敢質疑他的要求,畢竟從最初的開始到跟隨在雲崢身後的這些日子中,他們早已經學會了什麼叫做沉澱。

    雲崢在金三角待了一個星期左右再度回到華夏,目的又是什麼呢?

    或許別人都無法猜測這個男人的內心,此時此刻,可是就連雲崢自己,都無法說清楚自己心底的想法到底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在腦海中一直盤旋著盛凱歌的臉龐,或許,他應該佔有這個男人。

    他從來都是這樣的,該出手時就出手,想要的東西如果連自己都不去搶奪的話,那麼還等待何時呢?

    車廂中的氣氛一度沉悶,直到半個小時以後,晚上十點半鐘,他們的車身才緩緩的駛向這一片熱鬧的娛樂城城區,在這個叫做白金會所的背後,是隱藏著所屬於他一個人的別墅,不過這個白金會所背後的幕後人也一直是他雲崢,只是京都中人不知道罷了,他一個身為金三角大毒梟的男人,又怎麼會讓自己的人生陷入只在金三角的地步呢?

    這個世界上,他想要佔據的,不僅僅是金三角而已。

    從他蒼白的臉龐上,那雙陰冷犀利的眼眸中可以輕而易舉的看見他的野心勃勃。

    車子嘎吱一下子停在了別墅的停車場鐘,雲崢走下車,深呼吸了一下這一片天空下的空氣,肺部傳來的流連之感讓他的嘴角微微牽扯了起來,眼底卻不帶任何的感情看向已然成為夜色的黑幕中,腦海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天氣變得涼爽了幾分的京都,因為立秋,這幾天更加的涼快起來,只是在中午時分會比較熱,而倒了晚上的時間段,尤其是這十一二點左右的時候,更是無比的涼快,他站在風中,雙手張開,像是即將展翅高飛的小鳥,處處都帶著一股即將奔騰的肆意。

    幾個黑衣人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雲崢沒有說要離開,他們就算是想要離開也不敢說一句話。

    「去行動吧,兩個人去就行了,留下兩個人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就連夜離開京都,去往金三角的邊境。」雲崢閉著眼睛淡淡的說著這話,像是與他無關似的,可是語氣中的味道中卻始終都帶著幾分冷厲。

    「是,老大,我們這就去辦。」說完,兩道身影就快速掠過他們的身旁,以這極快的速度上了車,發動了引擎,沒幾分鐘車子就離開了雲崢的視線中,但是他卻一直閉著雙目,不知道是在陶醉,還是在思考什麼。

    「你們也去準備吧。」說著他放下了張開在空氣中的雙手,緩緩睜開了那雙帶著一絲湛藍色的眸子,唇角處牽扯出來的,不是溫暖的笑意,而是略帶冷意的笑。

    盛凱歌只要跟隨他離開了華夏,那麼他想要怎麼對付慕修,不是都可以麼?

    想到這裡他似是解脫般的鬆了鬆西裝裡襯衫上的領帶,這動作略不羈,即便展示著性感,可是在他這樣的男人身上,難有得以展現的價值,畢竟從他的心底深處出發,他一直都是一個偏執的男人。

    實際上雲崢用幾個字形容,那就是一個傲嬌又偏執,霸道又變態的渣攻。

    無人的別墅中冷冷清清,他走進裡邊兒,伸出手摸上了這大廳中的桌子,凳子,隨後在燈光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邊竟然是一層不染的,很好,夠乾淨,他喜歡!

    把外套脫下來丟在沙發上,他肆意而坐,點燃一根煙,燃燒煙支的時候,眉宇中似是帶著幾分思考的態度,而他一動不動的身軀也像是一尊雕塑,屹立不倒。

    裊裊煙霧,在偌大的大廳中升騰起來,繚繞在燈光之下,有種迷霧的美感,環繞著,暈開來。

    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他一動不動,手中已然快要燃盡的煙蒂也不見他掐滅,腦海中竟是想起來自己留在京都中的那群手下,現在被慕修一鍋端了這一切都不在他預料之中。

    「慕修,幾年不見,你真是長進了不少。」

    ……。

    空氣中他輕聲呢喃,似是在對自己說,又似是在對著空氣說。

    別墅前方。

    白金會所強烈震撼的DJ一切都讓人激情奮進,氣氛帶動所有人狂肆的扭動著身軀,整個白金會所陷入了一片狂歡之中,在這樣的盛夏之夜,一群無憂無慮的年輕人,在這裡放空自己,讓自己得以顛活,迷醉。

    在這樣會所中交易的大半都是較為骯髒的,尤其是在這家會所,這就是一個大毒梟名下的會所,所以這個地方可以掩蓋一切關於刑警隊的追查以及特警隊的追查。

    想要路子通,還要後台強。

    當下社會分為三種模式,一種便是高官巨賈,商界鉅子,富二代高富帥的人生,另外一種則是正在打拼的小康人生,還有一種,叫做屌絲人生。

    屌絲們在這個社會上努力的奮鬥著拚搏著為的就是希望總有一天這個社會上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是在他們拚搏的過程中不免會走上一些不良渠道,就好比賣毒品。

    而深夜,這樣迷醉的地點,正是販賣的最佳時間。

    白金會所大廳中,較為偏僻的一個角落裡,一個染著幾根紅色頭髮的男人,穿著一身黃色的衛衣,下身是簡單的牛仔褲,他的雙眼掃射在整個會場中,而嘴角處卻始終都帶著一點點的緊張,眼神兒裡邊兒更像是在躲什麼人。

    狂歡肆意的人們不會發現角落裡的這個男人,只有一些同樣在用雙眼掃射周圍以及周邊人物的人們才會發現他的存在。

    他們這樣的人,只能夠用幾個字來形容——同道者。

    他們都是同一類人,他們都在做同一件事,他們的目的都是同一個。

    幾分鐘後,倆人的雙眼忽然之間對上了,其中一個男人快速的向著這個角落裡染著紅色頭髮的男人走去,唇角處帶著一絲輕鬆,在會所中尋找了這麼久,總算是找到了,可見這裡人滿為患啊。

    「哎,紅毛,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對了,東西帶來了嗎?」說話間,這個男人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袋子,袋子裡邊兒看起來挺沉重的,似是一疊疊的東西,厚重的緊,尤其是看男人拿出來的架勢,就知道,這東西他始終都護在懷裡。

    「我東西是拿來了,不過我要跟你說一說,最近這段時間東西比較緊俏,因為我們老大前段時間來過華夏一趟,好像我們金三角的一個殺手組織在華夏被人一窩端了,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這些貨拿給你之後,你要悠著點兒賣,畢竟我現在也不是很有貨,可能下次再要的話,是一個月以後了。」紅毛一邊叼著一根煙,一邊兒斜著嘴兒跟這個男人說這話,兩隻手往自己兜裡揣。

    同樣是一個袋子,但是卻看起來比之前這個走過來的男人要小的多。

    這個袋子中的東西也看起來輕飄飄的,不如對面這個男人的沉重。

    「好,錢在這裡,你點一下,我就先走了啊。」說完話,那走來的男人把自己懷裡拿出來的袋子全數推到了這個被稱之為是紅毛的男人眼前,嘴角處閃過一道笑意,很快就拿起紅毛拿出來的東西,又一次的塞進了懷裡,這才轉身,悄然離開,他們的動作極小,看樣子就知道不想被其他人發現他們的交易。

    卻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群穿著制服的男人忽然之間出現在這個白金會所中,為首的很快掏出槍支放在手中,大喊了一聲:「都別動,我們是緝毒大隊的,現在大家把手舉起來放在頭頂上,外邊兒的大門已經關上了,我只需要一一搜查,很快就好,不用驚慌。」他的聲音帶著一股穿透力,直接在震耳欲聾的DJ之下,傳入了大家的耳中。

    一些正瘋狂玩樂著的人們心底一驚,聽見這個聲音,下意識的就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開什麼玩笑,沒看見那人手中舉著槍支麼?那可是隨時都會要人命的東西。

    就在大家都消停下來的時候,紅毛叼著煙的嘴角卻抖了抖,那煙頭直接就掉地上了。

    我操,沒這麼倒霉吧?好不容易出來賣一次,竟然就要被抓了?

    他東張西望的尋找著剛才拿走了貨物的人在哪,可是卻始終都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心底鬆了一口氣,而是下一秒鐘又緊張起來,因為他的身上,還有一些嗨藥。

    緊張之餘,悄然躲在沙發下面,等待這群緝毒大隊的人慢慢搜尋,想要趁亂逃出去的紅毛一邊兒在心底咒罵這群緝毒大隊的一邊兒在腦袋裡快速的轉動著,想著要怎麼才能走出去。

    緝毒大隊的這些年來在京都也受到了不少的表揚,因為他們行動十分精準,且每次都逮捕不少人,可是他們受到的表揚,與他們的付出是成正比的,他們每一次受到表揚,也許就是有戰友犧牲的時候。

    所以有時候他們寧願自己不要受到表揚。

    可是為人民服務,是他們的天職。

    他們高大威武的形象,早已經樹立在人們的心中了,他們不得不出動,今晚也是,因為上邊兒下來命令立刻搜查白金會所,他們才會出現在這裡,本來多年前白金會所就成為了華夏第一酒吧,但是這個地方確實因為打點的太好,才一度沒有受到過搜查。

    而今,卻不知道為何,上頭忽然就讓人下來搜查了。

    幾個緝毒大隊的男人們心底也是一頓郁卒,但是卻還是不得不前來,拿了國家的錢,他們就必須好好為國家辦事兒,而這一次也不例外,但是看著這裡邊兒大家一個個清醒的眸子以及嚴肅的表情,哪兒有什麼人嗑藥?

    看見幾個緝毒大隊的男人往人群中走去,紅毛機靈一動,決定趁這個時候趕緊跑出去。

    他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門外移動著,一步步的行走著,可是在十幾分鐘過去後,他卻始終都沒有機會離開這裡,只因為就在他即將出門的時候,又來了一批人,說是一批人,倒不如說只是一個人。

    因為他高大的體格往那裡一站,紅毛就知道自己是無路可逃了。

    慕修冷眼看著這個偌大的會所中所有人群,他不會看他們的眼睛是否清明,他只要拿出證據便可,只要在他們的身上沒有搜查去來有關於毒品的東西,他都會放過。

    之所以他如此沉怒,正是因為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盛凱歌,付希之,還有他,他們三人在大廳中的時候,忽然之間有人突然放了一陣煙霧彈,直接在迷霧中擄走了盛凱歌,所以慕修才會發這麼大的火。

    他要求嚴厲徹查這個白金會所,也正是因為他心底清楚,雲崢就是這裡的老闆。

    從前他不徹查,是因為雲崢沒有與他之間有任何涉及原則性的問題,但是現在,雲崢已經招惹他慕修不是一次了,從上一次慕果果被帶走的事情到如今盛凱歌兩次被帶走,他無法繼續隱忍。

    說他公報私仇也好,說他心思狠辣也好,總之今天,白金會所沒抓到有用的人物,就誰也別想離開。

    「你很想走?」慕修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像閻王似的冷峻,可是他俊美的臉龐卻並不讓人畏懼,也正是因為他此刻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紅毛才知道,這個男人也許才是大頭。

    傻乎乎的點點頭,下一秒鐘慕修就像是拎小雞似的將他直接拎起來,帶著他來到了這個緝毒大隊隊長的眼前。

    手一鬆,紅毛頓時間跌坐在地上,一雙眼帶著幾分閃躲的看向眼前這個緝毒大隊的隊長。

    可是緝毒大隊的隊長此時卻說一句讓人們都驚訝的事情。

    「你是誰?為什麼把他拎到我這裡來?」

    呵呵。

    慕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潛意識的察覺到,紅毛很有可能就是販賣毒品的人,雲崢既然敢肆意的在京都做生意,那麼他慕修就率先斷了他的財路。

    看他金三角的毒品怎麼入境!

    「我讓你搜查他,你只需要照做,懂嗎?」慕修冷眸緊緊的鎖視著這個緝毒大隊隊長,對於他這般囂張又不耐煩的語氣十分不爽,這個緝毒大隊的隊長也太傻比了,差點兒就讓這個紅毛給逃跑了。

    他之所以會讓上邊兒的人給這群緝毒大隊的人下命令就是因為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做事都要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做人留底牌,日後好翻身。

    他慕修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只不過是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跟國家之間的牽扯罷了。

    「這人是誰啊,你讓人家隊長把人抓起來就抓起來啊?太囂張了。」

    「就是啊,這個紅毛看起來還是個小孩子呢,嫩著呢,像是會販賣的人嗎?」

    那紅毛聽見不少人都在為他說話,頓時間臉色一拉下來,雙目中盛滿了委屈的看向四周,像是在求救的眼神如妙如肖。

    在慕修的面前耍花招?無異於找死。再說現在他正在氣頭上,一心的怒火沒處發,這緝毒大隊的隊長難怪在這個位置坐了這麼久還是緝毒大隊的一個小隊長,原來就是因為他敏銳度不夠高,所以才會放走不少大毒販。

    不一會兒,一個小本瞬間出現在這個緝毒大隊的隊長眼前,就算是再沒見識,軍官證他還是見過的。

    上邊的軍銜,可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對著慕修點點頭,很快就開始命令手下對這個紅毛進行搜查,惹得眾人都驚詫萬分,這個緝毒大隊的隊長為何如此聽這個男人的話,不過慕修到底是個帥哥,不少女人都紛紛露出了尖叫聲。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一群人,紅毛的心底有種死之前的覺悟。

    眼底瞳孔深處,不再是可憐,委屈,而是被一種叫做害怕的情緒取而代之。

    他的表現十分明顯,就算是在場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現在是在緊張,這樣子就像是他真正就是一個毒梟似的,可是下一秒鐘,他的身上便發現了殘餘的一些毒品。

    「說罷,剛才跟你交易的人哪去了。」開口說話的是慕修,緝毒隊的人在他身上搜查出來毒品的時候心底還覺得慕修真是神了,竟然知道這個人身上有東西,可是下一秒鐘慕修說出來的話語又讓大家長見識了。

    所有人都靜止的看著這一幕,大家的心底都有無數個疑問,但是當看見慕修那充滿了嚴肅威嚴的冷峻臉龐之時,心底的話還是憋了回去。

    「我說我說,我都說。」

    在紅毛一陣緊張說話的聲音中,慕修嘴角輕扯,直接上前扭動他兩隻手,立馬反手在後,帶著他走了出去。

    就在剛才盛凱歌被抓了之後他順著白金會所的路途一直來回巡視,卻始終都沒有看見白金會所背後的別墅在哪裡,看樣子這丫的別墅就在白金會所裡邊兒。

    不然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的路途可以進去呢?

    再想要找到盛凱歌已經是很難的事情了,除非是雲崢自己出手將他送回來,這都不是讓慕修最憤怒的,他最憤怒的是雲崢這一次可以帶走盛凱歌,下一次說不定帶走的就是慕果果了。

    所以他不能忍!

    他要將雲崢一網打盡,就要從各種部門入手,各個點出發。

    抓走這個紅毛,不過是第一步!

    白金會所外邊兒,緝毒大隊的人都看著慕修,像是想說這個人是交給我們還是交給你,不過慕修一眼就看穿了這個隊長的心思。

    「你回去吧,這個人交給我就行,軍功還是給你,我不需要。」慕修說著又像是拎小雞似的將這個男人拎著上了車,頓時間發動了引擎,車子疾馳離開白金會所,往海灣別墅的位置而去。

    ……

    盛凱歌明白自己又一次的被綁架了,但是這一次不像第一次那樣忐忑,反倒是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至於那感覺到底是什麼他也不知道,可是令他驚訝的是,這一次雲崢竟然沒有動他,而是將他帶上了一輛直升機,直接離開了京都的地盤。

    此時此刻,盛凱歌便坐在直升機上,耳邊是螺旋機傳來的無數嗡嗡嗡的雜亂聲音,對於現在這一切,他都有種置身於迷霧中的感覺,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雲崢這一次會直接把他帶走,並且還一點兒機會都沒有給他,就帶走了他。

    這真是讓人膽寒,又緊張的一切。

    直升機上六個人,雲崢與盛凱歌並排而坐,雙眼卻看著窗外夜空中的星星,他雖然在這個時候感受不到盛凱歌的想法,卻也明白不管是誰現在再一次的被擄走,心底會想些什麼。

    他沒有說話,盛凱歌也就不會跟他說話。

    這一路上,可以說是一陣沉默的,但是沉默中卻始終帶著一股硝煙的味道。

    幾個黑衣人更是一言不發,這一次的離開京都,想必要很久才會再回到這個地界了,在京都中的地煞據點不見了,雲崢會就此罷休?笑話,他帶著盛凱歌坐上這直升機的時候,腦海中便已經有了一個清楚的報復計劃。

    如果慕修是殺了他的人,他雲崢不會對慕修怎麼樣,可以當做沒這回事兒不了了之。

    但是慕修不僅僅是將地煞在京都的據點挑了,還將金髮女也帶走了,那個直接跟他聯繫的女人,在京都這一代,要知道她管轄的,不僅僅是地煞而已,還有毒品的銷售,慕修這麼一來,簡直就是直接挑斷了他在京都的財路,這讓他雲崢怎麼可能吞下這口氣?

    「回到金三角以後召集所有兄弟,準備商談大事兒。」這話一出,盛凱歌的耳朵動了動,他在聽。

    而黑衣人則是快速點頭稱好。

    飛機在夜幕中越過雲層飛翔著,遠離了京都這一片地界的天空之後,往遙遠的方向逆向而駛……

    盛凱歌的耳朵都豎起來了,當他聽見這個男人回到金三角有大事兒的時候第一個竟然不是擔心自己的處境,反倒是擔心不知情的慕修,因為他心底深深的清楚,跟慕修之間的兄弟情義來看,慕修必然會一路殺到金三角來救他的。

    而這一切,都不是他所想見到的,不知道為何他始終有種預感,這個男人一定不會傷害自己,這種預感玄之又玄,可是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都是不可預知的麼?

    懷揣著一顆不安的心,跟隨著雲崢在直升機上一聲不吭,直到降落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過了許久了。

    他看的見這裡的一切,甚至於外邊兒的天色他都看的一清二楚,唯獨失去的,是他的人身自由。

    「把他帶到我屋裡,然後到議事大廳來。」說完這話雲崢陰冷的眼角餘光似是看了盛凱歌一秒,便轉身離開了這裡,離開的姿態毫不留戀,這樣子讓盛凱歌的心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失望什麼,他也不知道。

    此時此刻身心疲憊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這裡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人質?抑或者是……。禁臠?

    帶著惶恐,他被帶入了一個簡單又乾淨的房間中,這個房間簡直空曠的不像是一個人的住房,但是這個地方的空氣卻十分好,乾淨又清爽,甚至於這裡的每一個傢俱,都是上好的,從這些傢俱流暢的線條來看,一眼便知道,造價不菲。

    雲崢是一個極有生活品質的男人。

    如果他的人跟他的品位一眼,極具品質的話,那麼他也就不會是這樣的變態了。

    對於這樣的變態,結果就是盛凱歌有些無能為力。

    手腳依舊被縛,但是他此刻卻被丟在了床上。

    空曠有寂靜,空氣中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

    在這一晚上的奔波之下,盛凱歌只是在腦海裡隨意的想了想亂七八糟的事情,便逐漸緩緩的入睡了,至於他為何可以這麼輕易的睡著,他不知道,他甚至也不曾想過,假若雲崢回來以後他將要承受什麼。

    金三角,這個罌粟遍佈之地,位於緬甸,老撾,以及泰國的邊境,走出這一條邊境,入眼之處,處處可見妖冶美麗的罌粟花,在這一片地界,只要是農民,他們都曾是以種植罌粟花為生。

    而從雲崢來到這個地界之後,他輕而易舉的成為了這邊兒的統治者,正是因為他有著雷霆手腕,依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路從金三角收服到這邊兒的少數民族村民。

    一望無際的美麗花田,在這個夜晚中散發著誘惑又毒辣的氣息。

    這是一個村子,在這個村子裡,曾經一度以農民自稱的人們在雲崢的帶領下也一個個的過上了奢侈的生活,他們的人生得以提高的同時,他們的工作水平也就進入了一個昇華,以至於這邊本不是大片大片的罌粟花也變成了只要有空地,那就有罌粟。

    議事廳就位於這個村子的中心點,這個村子並不大,一眼看去也就百來戶人家,錯落有致的房子一路上層層疊疊,只是卻也只是這一百來戶的人家,卻將這個村子,打造成為了金錢帝國。

    黑暗中,一個偌大的房子燈光輝煌,裡邊兒偶爾傳來幾聲本地話,偶爾傳來一些議論的聲音,大家都在思索雲崢所說的問題。

    「雲當家,如果你想要讓我們一起打入華夏的話,恐怕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而且現在華夏的一切設施都較為嚴格,我們若是想要帶著大量的毒品過去的話,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的,而且您說的那個叫做慕修的男人,他似乎是華夏極具盛名的一個軍人,他的身上有著戰神的傳承,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激怒他的好,不然的話,我們這邊金三角的一切恐怕都要成為他手中的俘虜了。」

    這兩個人想事情較為謹慎,自然是不同意雲崢跟慕修死磕。

    但是另一方卻很不贊同他們說的話。

    這一方說話的正是一些較為年邁的男人,他們的臉上飽經風霜,從最初的窮人走到今日的富人,他們付出的代價是人們所無法想像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更加珍惜如今的生活,愛護如今的金三角。

    而另一方,便是更為年輕的男人們,他們從無所事事開始變被雲崢收錄過來,一個個的在雲崢的手下逐漸變得有錢,所以他們的心,裝的很大很大的野心,他們還年輕,他們還想要更好的人生,也就對那個叫做慕修的男人不屑一顧。

    「我可不贊同你們所說的事情,畢竟從我們金三角這裡的地勢來看,他們想要成功的進入我們金三角都是一件難事,更別提是想要將我們這邊的一片片罌粟林當做垃圾燒燬。」

    「就是,那什麼慕修,老子才不信他有這麼厲害呢,不管他是誰,就算是華夏的皇帝,到了我們金三角也一樣要給老子跪下來舔腳。」

    「我贊同,媽的,我才不相信那個什麼修的有這麼厲害,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他有種就來,我們在金三角等著他。」

    ……

    與老人家沉澱的氣息不太一樣,年輕人麼,年輕氣盛,說出來的話語中也就不自覺的帶著幾分囂張與狂妄,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你可以囂張,你可以狂,但是你是要有資本的。

    「這件事情今晚暫時擱淺吧,我看慕修應該會來金三角的,若是不出我所料,只要我主動出擊,他過不了幾天就會出現在金三角,這樣,我們就可以將他一舉拿下。」

    雲崢並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男人,他變態,他陰冷,都是有來由的,在金三角這一代,包括緬甸,泰國,老撾,只要是知道金三角的人,那都得給雲崢三分薄面,這個男人在這一代早已經混跡到了頂峰,他是這個地方的首領!

    也是他們的神。

    他一句話下來就沒有人再敢說什麼,而這個時候雲崢冷冷的眼眸也快速掃視過整個在場的人,一眼之中帶著的警告味道不言而喻,這一眼,告訴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在他沒有說話之前他們什麼都不可以做。

    這群囂張狂妄的年輕人,雲崢倒是不在乎,他只是不想讓他們真正嘗受到慕修的厲害而已,因為,真正嘗受到了慕修厲害的人,都死了。

    可以從一群非洲食人族手中將他雲崢救下來的男人,他雲崢才不會傻得以為這個男人真真兒是沒啥本事兒的呢。

    議事廳中所有人散開來離開這個地方回到自己的家中也不過是短短數十分鐘的時間,所有人的心底都因為雲崢今晚的會議而變得謹慎起來,甚至他們的腦海中早已經將慕修這個名字記得死死的。

    能讓他們首領開會討論要怎麼對付的人,這個世界上真沒有幾個。

    回到房間的時候,雲崢的耳邊先是傳來了盛凱歌的呼吸聲,當他看見盛凱歌下顎處略微長出來的鬍鬚之時,嘴角處卻輕輕抽蓄了一下,沒有想到上次幫他剃光了,就幾天就長出了一點點毛毛糙糙的小鬍鬚。

    打開箱子,他又開始給他刮鬍鬚,不過這一會兒,盛凱歌也就是不深不淺的呼吸了幾下,隨即又睡著了過去。

    一點兒也不怕驚動盛凱歌的雲崢真是變態來勁兒了!

    他漠然的臉上分明沒有什麼興味,但是他卻在做著可愛的事情。

    刮完鬍鬚不夠!

    他還要給盛凱歌剪指甲!

    剪完指甲不夠,他還要給盛凱歌修指甲!

    這一系列的舉動要是被盛凱歌知道,他恐怕只有捂臉問蒼天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可是不得不說這樣清冷琉璃夜色之下,這樣一個俊美如斯的男人,即便陰冷,即便變態,這一刻,他是安靜的,他安靜的時候,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時候,認真的側臉,卻還是不鹹不淡的散發出來幾分誘人的氣息。

    他本就長得陰柔,此刻額前的劉海緩緩滑落雙眸中更是流瀉出來幾分難以言喻的媚色,頓時間給他這變態增添了不少正分!

    可惜,這一系列的事情,盛凱歌都要等到第二天才會知道了。

    幫盛凱歌做完這一切,他才去了浴室中,洗了個澡,渾身精瘦的胸膛上竟然有著不大不小剛好適合的肌肉,裸著上身的雲崢,裹著一個白色浴巾直接走進了屋裡,月色照耀在他的背部,後背上一個清晰的子彈痕跡十分清晰。

    進入房中後,他便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這一夜,有人沉靜有人怒,有人惶恐有人慌亂,有人無語,有人無奈。

    京都。

    帶著這個販賣毒品的小孩子紅毛回到了營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這個時候的慕修雖然沒有多少精神,卻還是足夠他在用二十四小時的,身為一個特種兵部隊的高等軍人,他的身體素質早已經超越了整個華夏所有的武警們。

    把這個紅毛丟給他們的同時,也將樊少華帶了出來。

    明日,就是樊少華的開庭審理時間了,真是不知道明日又會有什麼樣的奇跡發生,在慕修看來,慕果果會答應讓樊老爺子來看樊少華,必然是因為她知道一些什麼。

    但是慕修心底卻也清楚,樊少華至始至終不過是在自導自演罷了。

    他殺了人放了火,犯了罪,最終還是要歸咎於法律責任。

    剛回到慕家就發現慕家死氣沉沉。

    盛凌雲一雙眼睛早已經哭的紅腫了起來,但是這時候她卻不敢回家,她家中人要是知道盛凱歌被一個同性戀變態帶走了,還不知道要怎麼發瘋,所以她只能在這裡等到慕修回來再說。

    付希之和石色更是冷戰到底。

    只有慕果果一個人心底明淨如初,她並不擔心盛凱歌會怎麼樣,耽美小說她多少看過一些,關於男男之間的事情她也瞭解一些,就算雲崢要對盛凱歌做些什麼,頂多不就是爆菊麼?一個大男人承受一個爆菊都承受不了,還活著幹什麼?

    反正在慕果果看來,怎麼地,雲崢都不會將盛凱歌置之死地,這一點兒,她就是沒由來的有信心。

    看見慕修回來,所有人的心底都是一鬆的同時,再看見他身後的樊少華,心底又是一緊,他們還以為他們將盛凱歌帶回來了,可是卻不曾想慕修卻帶回來了一個令眾人都驚爆眼球的消息。

    「雲崢帶著盛凱歌離開了華夏,還是連夜離開的,不要懷疑,雲崢絕對有這個資本和金錢,直升機什麼的在他眼裡肯定都不算事兒,不過我不知道他要帶著盛凱歌回到金三角做什麼,但是你們都不用擔心,我已經在採取措施對付他了。」

    慕修說的雲淡風輕,一臉的泰然自若,可是他身後臉腫的像個蠢豬的樊少華卻是心底暗自心驚,慕修究竟什麼人,什麼身份,又有著什麼樣的本事,竟然膽敢說出這麼淡然的話語來?顯然雲崢在這個男人的眼中也不算是什麼事兒咯?

    樊少華一邊在心底想著,一邊兒用眼角的餘光瞄著在這房中的每一個人,都不認識,可是當他看見唯一一張熟悉的面孔的時候,心底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慕果果變得更美麗了,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屬於女人的光澤,魅力四射。

    但是他呢?他卻成為現下這番樣子,他真的好不甘心,想到這裡眼底又是一陣狠光,可惜的是,現在他根本沒有任何行動的能力了,即便是雙手雙腳沒有考上鐐銬,他也無法行動,這幾天在軍隊暗部營地中所受到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自己都要不相信了,他沒有想到慕修的手段那麼狠辣,狠辣到讓他虛脫了。

    「喲,這不是樊少華嗎?」石色忽然站起身就勾起嘴角笑了笑看著樊少華滿目紅腫的樣子,跟個豬頭似的,不過這並不影響石色跟他說話。

    慕修來到慕果果身邊,石色則是繞著樊少華,評頭論足,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這才狠狠的甩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接呼他腦門上了。

    啪!

    響亮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散開來,帶著幾分讓人驚訝的力道,卻又讓人吃驚她為何突然出手。

    石色甩甩自己打痛了的手,看向樊少華的眼底儘是嘲諷和鄙夷:「就憑你這個樣子,你以為你配得上我的果果?就憑你這樣陽痿短小的J8你還想上我的閨蜜慕果果?就憑你樊少華這點兒能力,一遇慕修就變狗的能力,還膽敢欺負我的慕果果?」

    這,這,這,這真是按照當初樊少華的話,又一次的還給了樊少華。

    慕果果看見這一幕也愣是驚了驚,隨即便是感動,她沒有想到當初的事情石色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就連樊少華是怎麼奚落她慕果果的,石色都記得如此的清楚,不得不說,這讓慕果果感動的一幕,卻讓一旁的盛凌雲忍不住笑了起來。

    「撲哧!」這還是她這一晚上第一次笑,喜笑顏開,畢竟之前自己的哥哥被抓走了,她還擔心呢,但是現在聽見石色的話語,再看看樊少華那德行,她不知道為何,忍不住想笑。

    但是讓大家又忍不住想笑的是,盛凌雲在笑了很久之後忽然頓住了,認真的看著樊少華:「不好意思,我實在是不想笑的,可惜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像個小丑,鼻子大,眼睛腫,嘴角青的,你這不是惹我笑麼?」

    太損了啊!

    這個嘴兒!

    跟石色有的比了有木有?都是毒舌婦啊!

    最毒婦人舌啊有木有!

    樊少華眼神冷冷的看著盛凌雲,心底想著等他出來的時候指不定啥時候強姦了這個女人,可惜他簡直在異想天開,既然進去了,還有出來的道理?只要慕果果不點頭,他這一輩子,就得把牢底坐穿!

    欺負慕果果?

    慕果果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慕修都捨不得欺負她,樊少華又什麼資格欺負她?

    石色走到餐桌旁抽出幾張紙,擦擦手,就在她尋找垃圾桶的時候,付希之很快的走上前,直接把垃圾桶給她遞到眼前,石色一眼就看見自己身側有個垃圾桶,這才丟了進去,再轉眼就看見付希之可憐兮兮的樣子,不過她可沒有這麼好說話,眼神兒一瞪,轉身就往慕果果的方向走去,今兒個這冷戰,她還就戰定了,省的以後這付希之說起話來一點兒分寸都沒有。

    「我說,把樊少華丟陽台去吧,別放在這兒丟人現眼。」石色在沙發上剛坐穩又開口,付希之立馬點頭哈腰的走到樊少華的面前,冷眼瞄了他一下便拖著他往陽台處丟去。

    這一系列舉動讓盛凌雲的心底輕鬆了不少的同時,也讓石色的心底好受了一些。

    對付男人就得來硬的!

    誰讓這個付希之太不識抬舉了!

    想到現在自己好不容易扳回兩局石色心底就美滋滋的。

    「怎麼樣,辛苦了。」慕果果給慕修倒了杯水遞給他,他卻端著不喝,反倒是開口說話:「等到明天樊少華的案子審完了,我可能會離開華夏一趟,到時候你們幾個住在一起吧,我比較放心,另外盛麗雅公司這段時間就果果幫著打理一下,畢竟現在盛家最好不要知道這件事情,我擔心會打草驚蛇。盛凌雲你就不用告訴你父母了。」

    「好的三哥。」反正盛凱歌也不是成天在家的,幾乎好久都不回家一趟的,根本不會讓盛家那群老人看出什麼來。

    而就在這時候慕修忽然看著眼前的倆女人,嘴角處抽蓄,「你們倆還不睡覺?」

    我去,這倆女人在這裡就是極大的電燈泡啊有木有?付希之呢?怎麼不來將石色拖走?還有盛凌雲,怎麼一點兒不懂事兒。

    在慕修的冷眸掃射下,倆女人扁扁嘴進了房間。

    付希之剛走出來,就看見慕修對著石色的房間點了點下顎,付希之立刻面露喜色,跟慕修揮揮手就走了進去。

    大廳中,他確保不會有任何人過來,這才淡淡開口。

    「果果,我這麼累,你不給我捶捶背什麼的麼?」慕修一副十分淡然的樣子說出這話的時候,慕果果就知道,這廝又腹黑了!

    「我給你捶背,誰給我捶背啊?幫你擼要不?」慕果果說著就一手摟緊了他手臂,半個腦袋差點兒沒掛在他身上,蹭吧蹭吧的,跟只哈巴狗似的,不過這感覺,真甜蜜。

    修爺側目看向她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嘴角處勾起一抹笑意。

    「真的?」他一邊兒說著一邊把水杯遞到她嘴邊兒,讓她喝水。

    慕果果看他一眼,搞不懂他在玩什麼。

    「當然是真的,不過是幫你擼一發而已嘛!」又不是床上運動,更加不是要她含著。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慕修忽然轉身摟住了她,「來,餵我喝水,吻我。」

    哺水?

    唔……修爺的花招可真多啊,慕果果在心底暗自想著,可動作卻一下沒落下,順著他手中的被子就含了一口水,這就對上他好看鋒利的薄唇,輕輕的吻了上去,她嫣紅的小嘴兒就在眼前,她妖嬈的身子就在身邊兒,她的柔軟,她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

    男人性感的喉結猛地滾動了一圈,薄唇含住了她的唇瓣。

    水,喝完了。

    吻,密不可分。

    激情,熱情,全來了。

    慕修深邃的眸子沉沉的看著她白皙的臉頰,此刻在燈光下她緋紅的臉蛋兒讓他有種如置身於雲霄的感覺,那種滋味兒,嘖嘖嘖,就算是要他擼一發,他都願意。

    摟著她的手在她的脖子處緩緩的輕輕揉捏著,順著她頸椎,緩緩而下,逐寸流連之間,在她的背脊處緩緩游弋。

    「妞兒。」他貼著她的唇,涼涼的,濕濕的,膩膩的,卻是溫軟的。

    「嗯?」

    她雙手順著他的脖子摟了上去,緊貼在一起的倆人,心臟處波動的厲害,可見倆人的心底別提是多麼的激動了。

    「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好不?」慕修忽然又開口說起這個問題。

    但是慕果果卻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是玩兒真的。

    「你想娶我咩?」

    慕果果輕輕的鬆開了幾分,氤氳的眸子中一抹迷霧,深深的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看著他眼底濃郁而又深沉的認真。那麼好看,那麼迷人。

    她不知道他怎麼會看上她的,這樣優秀的男人,這樣牛逼的慕修,這樣威武霸氣的修爺。竟然就這樣的看上了短根筋的慕果果。

    這是她的榮幸。

    她也想要把這男人藏起來不給別人玩!

    慕修看她還傲嬌的樣兒心底又是瘙癢難耐,這一天天的,隨便兒一個動作就能勾引他,這到底是鬧哪樣兒!

    心底暗自咒罵之間,他還是得回答這妞兒的問題。

    「你說我想不想?我巴不得把你給我別在褲腰帶上了,可不是為了帶著你,而是為了隨時可以OX你,你懂的……。」

    看看!

    慕修又流氓了!

    她紅唇微微撅起,那粉嫩兒的臉頰愣是帶著酡紅,眼神兒中散發著調皮淘氣的氣息,「你丫又不正經兒了!」

    這話一出來,誰知道慕修卻只是摟著她,唇齒抵著她的眉心,低低的笑出聲,說實在話,這男人的笑聲中醇香無比,帶著股男人低沉的嗓音味道,又帶著他一貫的冷靜與內斂,渾身上下的野性,又豈是雄性二字可以詮釋的?

    這個男人在他的手下眼中,似神。

    可這個男人在他的女人面前,似孩子,似爺們,似流氓,似無賴,似避風港。

    是的,他是她的避風港。

    「到底嫁不嫁,你就說一個字,我就要你一個字兒,說一個字兒這麼難?嫁不嫁嫁不嫁嫁不嫁嫁不嫁?」

    「嫁?」她驚訝的看嚮慕修,丫的,這廝套話呢麼?

    「好勒!」慕修很不要臉的抱起她,直接讓她坐在他腿上,輕輕的吻細細碎碎的順著她的側臉延生。

    「我還沒說完呢,你好什麼好,我不過是問你是不是要我一個字兒,就是『嫁』字!你想要做我的男人麼,那必須得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男人,我說修爺,您做得到麼?您好像不會做飯吧?還有,您似乎不是上得廳堂的好男人,畢竟您一天到晚忙的根本沒時間去廳堂!」

    慕果果眨眨眼,看著這個男人開口說道。

    慕修一愣,而後竟然肆意的狂笑出聲來。

    猛地揪著她的雙手,就鉗制著往她的腦袋上邊兒扣去,雙眼中閃過幾分邪惡的味道,那好看的劍眉竟然可以一直眉頭挑動起來,好看的緊的同時,還別帶一番風味兒。

    以著自己的雙腿分開她的。

    姿勢引人遐想之際,他冷峻而又嚴肅的盯著她看,眼中就像是對著國家忠誠一般的忠誠度,看向她。

    「我可是上的廳堂,下得廚房,床上瘋狂的好男人,怎麼地,你喜歡不?」

    慕修這話,絕了!

    她一時間竟然語塞,找不到任何辯駁的話語了,也就是因為這樣,慕修忽然之間就有機可趁了,一把撩起她裙擺,便細細的摩挲著她……

    令人羞紅的聲音在他們這邊兒緩緩傳來,逐漸融入了夜色之中……。

    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正是新的一天的開始,這一天,華夏將會有著許多事情可以報道,其中一則,便是關於樊少華,這個曾經的H市副市長的男人,他的存在,可以說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他所做過什麼事情,卻也即將在今日全部爆料出來。

    只是樊少華所做所為,蘇家才是最關注的,畢竟當初蘇菲可是得意的將他帶回了蘇家,且還當眾宣佈了他就是他們蘇家未來的孫女婿,可是卻也就是在這樣的節骨眼上發生了這麼多事兒,能不關注麼?自然裡邊兒也就有看好戲的,擔心的極少數。

    帶著樊少華來到法庭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然準備就位,一場官司,說實在話,不過是審判一下而已,而且這也已經是最高人民法院了,不存在任何二庭審判,所以這一次的審判,就決定了樊少華的人生即將走向什麼樣的地位。

    蘇家的人,只有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那就是蘇老爺子,蘇菲趁著樊少華被抓,慕修忙碌,慕果果沒時間的份兒上,已經離開了華夏,且還是在幾天之前,便已經去到了美國,她的目的就是希望從美國回來之後有機會報仇。

    去美國避避風頭。

    此時此刻,所有在這個京都最高人民法院中等待的人,多少都是有些地位的,蘇家的人出現了蘇老爺子,樊少華的父親樊老爺子出現在這裡,就連君青染也一大早便從H市出發前來京都,此刻正在路上,可以說是許多人矚目的,自然不是看樊少華會有什麼逆轉,而是看他落得怎樣的下場。

    也不乏一些落進下石的人們。

    許許多多的市民,都在關注這一情況,這一場審判現場直播,並且要以樊少華的事情為案子直接放到今日說法演出。

    從而,所有人心底都清楚的明白,今兒個,樊少華是躲不過去了。

    天邊,一抹朝陽逐漸變得熱烈起來,就好似現在等待在法院門前的一眾觀眾似的,他們的心底也是焦心的,因為太陽越來越大,大家的心底也越來越煩躁,這個時候慕修等人都還未出現,而法院開庭在即,能不著急才有鬼!

    卻也正是這個時候,還在海灣別墅的慕果果與慕修已經收拾好一切準備前往這家法院了。

    付希之與石色等人一併同行,對於即將可以看見樊少華判刑,他們是最樂見的,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今日,除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樊少華即將被判刑,還會有另外一場事情發生,這件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的同時,也讓慕果果等人又是驚訝又是不可接受。

    他們兵分兩路,兩輛車子並列在這寬大的道路上疾馳而過,所到之處帶來一陣風,隨即便飄散,車身在道路上的速度堪比飆車,因為樊少華在慕果果與慕修的車中,所以他們必須更快趕到現場,還有君青染的到來也必須要是慕果果去接待的。

    天氣很好,人麼,心情倍兒好!

    車廂中放著簡單的輕音樂,慕果果沒事兒跟著哼哼歌,沒事兒看看樊少華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再恍然間,時光回到當初的光景,她都不得不感慨,她雖然年輕,但是原來,她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事兒了呢?

    想到這裡又是一陣唏噓。

    歲月的流失在於,指縫握不住,留不住。

    車廂中放著的《Kisstherain》就屬於憂傷又明媚的音樂,這樣的音樂在慕果果的耳邊散發出來的時候讓她不得不感慨的同時,也希望今日的事情可以快點兒過去,這樣,一切都安靜了,她的世界中便也再不存在樊少華這個人了。

    這一生就像是從未真正的認識過他。

    生命中,不斷地有人離開或進入。於是,看見的,看不見了。記住的,遺忘了。

    生命中,不斷地有得到和失落。於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

    然而,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終於出現在這個最高人民法院的時候,不少媒體蜂擁而上,問出來的問題大多都是屬於二逼類型的,無非就是慕果果這個受害者對於這件事情是怎麼看的,之類的等等!

    慕修摟著慕果果就直接往裡邊兒竄,絲毫沒有讓那些鐳射燈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一點痕跡,也沒有讓她的臉頰在他們的工具中留下一點點的影子,等到慕修出現之後,很快便有穿著制服的男人前來慕修的車中將之前便丟在裡邊兒的飯勺帶了出來,此時此刻的樊少華哪裡還有昔日的英俊風範兒呢?

    渾身上下一股腥臭味兒不說,還帶著鼻青臉腫的臉龐前來參加這一次的審判,不少媒體毫不介意他的醜陋,在他的臉上一陣狂拍,要知道世界上人民的能力是最強悍的,就在大家將他的報道直接播報出去的同時,網絡上開始瘋狂的扒出關於樊少華這一生做過的壞事兒以及他曾經的照片之類的等等拿來作比對。

    樓層蓋的極高,貼吧,論壇,微博,無處不在。

    從上次的黑客事件過去了以後,直至現在,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可以讓大家都狼血沸騰的新聞了,而樊少華大新聞無疑是在人群中投放了一顆大炸彈,他們的心底雖然對樊少華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可是心底卻還是想要知道,關於樊少華的一切,這個人,早已經被大家稱之為是畜生。

    看見蘇老爺子出現在這個法院門前的時候,慕果果還驚訝了幾番,沒有想到蘇菲現在不在華夏了蘇家竟然還有人來管樊少華的死活?

    慕修對著蘇老爺子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而場內不少人都在寒暄的同時,好像今兒個不是來看判刑的,反倒是來聊天的。

    捂臉,頓時間慕果果覺得世界凌亂了!

    叮——

    法院審判大廳中忽然傳來了這一聲,頓時間人群都湧入這大廳中,慕果果與慕修正是坐在前排的,而君青染也在這個時候趕到了現場中,她沒有理會不遠處的樊老爺子,直接來到了慕果果的身旁,坐下。

    「媽媽。你來了,你沒事吧?」她擔心自己讓樊少華的父親前來,母親會有異樣,但是幸好,君青染早已經將這些事情都拋之腦後了,畢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跟她現在的人生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所以她是不會讓樊家人再影響自己的。

    「肅靜!」

    法院中空曠的上層忽然間傳來了男人威嚴的聲音,主導法官大人此刻正嚴肅的看著下邊兒正在吵吵的人們,眼底全是冷漠,對於他們來說,做出正確的判決才是對的事情,而下邊兒的人他們可以視若無睹。

    只是環境太過於嘈雜根本就不利於今日的審判。

    所以當他的聲音一響起來,大家的聲音也就默默的消散了,像是小時候上學似的,老師一說不准說話,大家就會不由自主的閉嘴,不想讓老師不開心。

    這一系列的流程簡直快的讓慕果果驚訝。

    幾乎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審判下來了,最終結果是無期徒刑。

    終生剝奪政治權利。

    ......

    這樣的結果並沒有什麼讓人意外的地方,當大家都站起身準備離開法院,而樊少華就要被帶走的時候,樊老爺子卻忽然間從人群中走進來,大家都是蜂擁著要出去,他卻是蜂擁著要進來。

    樊少華站在檯子裡看見自己的父親在一群要離開的人群中進來的那一刻,眼底終究還是濕濡了,這一生,他做了太多壞事情,現在他的後半生就要被困在監獄中了。

    他怎麼願意甘心?

    心底一酸楚,眼淚竟然就這樣瀰漫在他的眼中,看見父親一步步向著自己走來的身影,他終於發覺,原來父親,他也老了。

    「少華啊少華!」樊老爺子氣喘吁吁的叫著自己兒子的名字。

    「爸!」

    他動情一叫,竟然比起從前任何時候都讓樊老爺子開心,這樣的聲音,真是好多年沒有聽見過了,這個兒子從小就不跟自己親近,只跟他媽媽親近,這也可能是他的錯,樊老爺子現在也是朝暮老人了,對於這些人生的事情參透的比較好。

    飽滿了風霜與歲月痕跡的臉上很快掉下一滴淚來,他眼眶紅紅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少華啊,這一生,是爸爸害了你,有些事情你可能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既然如此,那爸爸在這裡就全部要告訴你!」

    他這話一出,頓時間要離開的慕果果也頓住了腳步。

    石色付希之盛凌雲全部都頓住腳步轉過視線看向那一對入獄父子,君青染的雙眼眨了眨,卻沒有回頭,耳朵卻依舊在聽,看見慕果果不走的慕修,也就站在原地看看他要跟樊少華說什麼。

    看見自己的父親如此卑微的樣子,樊少華的心底也不是好受的。

    他眼神充滿恨意看向不遠處的君青染與慕果果,那裡邊兒的光芒恍若可以將倆人刺穿,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現在慕果果和君青染早已經是屍體了。

    樊少華的視線,樊老爺子沒有看見,他微微弓著背,一邊擦拭著自己的眼淚,嘴角處勾起一抹後悔的笑意。

    「少華啊,你可能不知道,當年你覺得我冷落了你和你母親,但是實際上我跟你母親本來就是聯姻的,所以我對她沒有什麼感情,我們之間的事情太多太多一時之間我根本都說不清楚,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這後來做了這麼多對不起君青染的事情,我要是知道,我也就不會等到今天才說了。」樊老爺子忽然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身後的君青染等眾人。

    回過頭就看見自己兒子驚愕的嘴角。

    他不顧兒子的驚愕,陸續開口。

    「是這樣的,我當年雖然冷落你跟你母親,但其實也不是因為君青染,她跟我的事情你應該看見新聞了?」樊老爺子知道,自己這一生罪不可恕,但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背負著罪孽過一生,他要告訴兒子,這些事情其實都是他自己會錯意了,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所以他希望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讓兒子傷害君青染等人了。

    「什麼新聞?」樊少華卻在這個時候猛然一驚,他根本就不知道父親怎麼回事兒,甚至不知道父親口中所說的新聞是什麼東西,他的表情讓現場中寥寥無幾,卻都認識他們的人,忍不住在心底嗤笑,裝什麼裝,還能不知道這些事兒?

    樊老爺子卻搖搖頭。

    「你大約是不知道,當年君青染跟我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強暴她,是我鬼迷心竅,所以才會有這後邊兒的一系列事情。」樊老爺子似乎沒有看見樊少華臉上從驚愕到驚嚇,最後再臉色蒼白的轉變。

    這一戲劇性的一幕卻讓慕果果等人忍不住在心底譏笑樊少華,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裝什麼呢?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誰信呢?

    說到這裡,樊老爺子又一次開口。

    「所以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我現在入獄也是罪有應得,君青染被我毀了一生,你卻毀了她女兒的一生啊,少華,以後在監獄裡邊好好做人,不要再亂來了,假如,假如你還有機會出獄的話,也千萬不要再報復慕果果他們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樊老爺子泣不成聲。

    一瞬間,他放佛老了二十歲。

    而樊少華,則是臉色蒼白驚在原地,腦海裡亂哄哄的,為什麼到現在他才知道這件事情?又是為什麼他覺得這麼冷呢?到底怎麼回事,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看見樊少華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石色忍不住又一次的唇舌相譏。

    「你他媽的裝什麼呢,你丫的還不知道君阿姨是什麼人?你丫的趁著我慕果果對你有點兒意思就故意接近是不?最後好將她家族弄得家破人亡之後,你就可以登上高位是不,呵呵,高位你是登上了可是你這樣的下等人,是永遠都不配做人上人的。」

    石色說到最後忍不住伸出腳去踹他。

    樊老爺子一手捂著臉,泣不成聲,也沒有任何餘力再來拉住石色了,在他看來,自己兒子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都是自找的,若不是他自己一手策劃了那麼多復仇的計劃,怎麼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呢?

    一腳踹來,樊少華竟然不抵抗,也不喊疼,就是愣愣的站在原地,驚呆了。

    樊老爺子這些話說出來,走到門口處的蘇老爺子也是,驚呆了。

    整個法庭中只剩下幾個熟悉的面孔,但是大家都驚呆了。

    因為樊少華已經不止是用驚愕來形容了。

    他慌亂極了,他覺得腦袋裡都是嗡嗡嗡的聲音,耳邊全是父親的話語,當年是他強暴了君青染,而不是君青染勾引了他?當年的事情,原來全都是自己理解錯了嗎?

    那麼他這麼對待君青染,又有什麼資格呢?他還將慕果果的父親也殺害了?

    想到這裡樊少華竟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亂哄哄的,一股子鑽心的冷意,順著他的腳步,緩緩的鑽入了腳底,那一股冷意帶著刺骨寒意,直穿他的心扉,讓他心底有著一個無底洞的同時,心情和情緒也混亂了。

    他的手,逐漸捏成拳。

    他的臉,慘白如紙。

    他的渾身,都在忍不住的顫抖著。

    「啊——」

    忽然之間,他猛地雙膝跪地,雙手插入了髮絲之中,;眼底有著無邊無際的慌亂與瘋狂,眼角處的血絲加深,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要瘋掉的魔怔之前的樣子,讓站在法院大廳中的幾個人都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樊少華這一聲,撕心裂肺。

    他腦海中,此時已經不再是自己父親親口所說的那些事情了。

    他腦海中掠過的,是最初的最初,自己遇見慕果果的時候,她是那麼的美好,那麼單純,那麼善良,而他卻為了接近她,忽略了自己心底的愛意,事到如今,他才知道,原來,原來在自己的心底,是那麼深深深深的愛著這個女孩。

    之所以最初車禍的時候,他不想讓她死去,就是因為心底愛著她,可笑他一直無法發現自己的心意。

    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了她。

    如果,如果人生又如果,他是否可以再從頭開始一次?他是否可以再跟那個叫做慕果果的美好女孩,再戀愛一次?他是不是可以再愛她一次?樊少華徹底的瘋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所以為的報仇,自己所以為的恨意,最終,不過是假的,而人家,君青染,才是那個最有資格來說恨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嘲笑他的無知。

    他恍然覺得天要塌下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為什麼?

    「啊——」他又猛叫,整個人仰起頭看著懸空高聳的天花板,白茫茫的一片,沒有別的東西,可是他卻可以在這裡邊兒看見他的過往,他的一切,他的人生,若是當初他沒有那樣對付慕果果,那麼慕果果現在就是他的女人。

    如果當初他沒有對慕果果和君青染動手,那麼今天的他,不也是乘龍快婿嗎?

    如果當初他沒有被仇恨蒙蔽內心,那麼今天,慕果果所站在的人身邊,那個人應該是他才對,她該是站在他的身邊才對不是嗎?

    就因為他誤會了,誤會了君青染勾引了父親,最終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什麼都沒有了,地位沒有了,金錢沒有了,權勢沒有了,就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被別人帶走了,他的這一生,就要在這裡畫上句號了。

    從此以後的人生都是在監獄中度過,在那個四面楚歌的地方嗎?

    「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對我這麼不公平,為什麼?你說啊!」

    他狂怒不看,雙目猩紅,滿面猙獰,竟然扯起一邊兒泣不成聲的樊老爺子就是一頓猛地搖晃,老爺子甚至本來就不如從前了,被他這麼一搖動,整個人差點兒就成了腦癱。

    旁邊的警察趕緊制止他,可是他的眼底哪裡還有別人?

    全是瘋狂的影子!

    誰也不會想到,樊少華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今天的這一切,不都是源於他自己罪孽的存在嗎?

    他跪地的雙膝似是毫無感覺,嘶叫的雙唇中吐出來的話語也風言風語。而慕果果也在這一刻,轉身拉著慕修離開,君青染看了一眼這樣的樊少華,眼中全都是濃烈的無視,這樣的人渣,還想跟果果在一起?

    就算他的父親當年沒有犯下那樣的錯誤,她君青染也從未想過要讓女兒嫁給樊家人。

    法院中,因為大家的離開,變得冷冷清清的,空寂無比。

    而窗口處,一個狗仔迅速捕捉了這一切,將著所有都放在了網絡上,極快的速度,極高的點擊率,新聞瞬間出爐,最新資訊立馬成為了全國人矚目的事兒。

    樊少華發瘋的照片在網絡上蔓延開來,不少人都留下來六個字!

    何棄療,何棄療?

    樊老爺子突如其來的事實真相,已經無法給樊少華帶來任何的好處,反倒是讓他瘋狂起來。

    而遠在美國的蘇菲,看見華夏出現的這個高熱度帖子的時候,心底想的便是以後一定要為樊少華報仇,他會變成今天的樣子,跟君青染和慕果果脫不了干係。

    如果他們不處處逼他,他也就不會成為這個樣子了。

    如果不是被逼的,樊少華哪裡需要如此瘋癲?

    寂靜無聲的法院大廳中只剩下樊少華自己頭疼不堪的身軀,幾個警察守在外邊兒,等待著京都市第一監獄中的人來將他帶走,而這個時候樊老爺子也要被帶走了。

    他心底也滿滿的都是悔恨,可惜有用嗎?

    跟隨者一群獄警離開這裡的時候樊老爺子的嘴角處閃過一道苦澀。

    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也就罷了,可是自己的兒子,竟然要承受自己當年所做過的一切錯事兒,這一切對於他來說才是真正的痛苦不堪。

    ......

    空氣中,似是有人哀歎,有人可惜。

    離開法院的時候,慕果果情緒還回不來,她也沒有想到樊少華會忽然變得這麼瘋狂,看那樣子,估計瘋掉的可能性比較大吧?她在心底默默想著的同時,卻也覺得他真的很可憐,可悲,他就是一個悲劇。

    不過,卻沒有任何同情與憐憫在她的心底。

    「那個樊少華簡直就是自己找虐。」石色走到外邊兒還在說,她一看見那個樊少華心底就不爽,媽的,要不是因為他,她家果果也不用受那麼多苦了,要不是因為樊少華,根本不需要在這樣的時候這麼苦逼!

    「算了,別說他了,我們去施氏食府吃飯吧。」慕果果拉著石色,讓她別生氣了。

    「嗯,正好我找施夜朝也有點兒事情。」

    慕修正好要去找施夜朝。

    明日他將會離開華夏,或許這段時間還需要施夜朝來照顧一下慕果果,曾經的情敵,如今的盟友,曾經是因為一個女人,如今還是因為這個女人,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當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人生真是太太太讓人不得不感慨了!

    車子在道路上緩緩的行駛著,前方不遠處就是施氏食府,而這一道路上全都是人群,可以說是較為熱鬧的地方了,但是,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慕修的耳邊一動,滴滴滴滴......

    炸彈的聲音?

    他掃視了一眼這周圍,發現在這裡停車根本不行!

    很快他便穩固自己的心情,極力的想要用自己的耳朵聽出來這顆炸彈是否還有很長的時間,因為炸彈上綁定的跟時間掛鉤的定時炸彈,一般到了最後一秒鐘的時候聲音往往都會越發的微弱,畢竟是定時炸彈。

    電池和時間幾乎都是成正比的。

    「將車速加到最高馬達!」他眉宇間儘是狠辣之色,雲崢,你竟然這般明目張膽的挑釁我慕修?

    很好,在金三角洗乾淨了等我扒了你的皮去!

    於是,街道上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兩輛車子以著極快的車速在街道上奔馳著,可是等到他們來到較為偏僻的地方的時候,付希之卻忽然發現剎車根本不靈驗!媽的,他一怒,手中的拳頭便瞬間砸在了方向盤上!

    「三哥,剎車失靈!」

    「我這輛車也失靈了......」他的劍眉擰的越緊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哪裡出了紕漏?為什麼這一次的投放炸彈技巧,比起之前的,都要高明無數呢?

    雲崢功力見長?很快,慕修就察覺到了這一次與之的不同,這不是雲崢手下的作案手法!

    這會兒付希之心底也是焦急,可是臉色難看的時候還是要把視線看嚮慕修,看看三哥怎麼處理這事兒,竟然兩輛車子都一樣的安置了炸彈?這要是一個人開車直接跳車就行,可是這一車子的都是女人啊!

    就這一會兒的時間,慕果果心底好幾個感覺變換著來——

    最終,腦門上寫著這幾個字兒:這回,真真兒玩大了!都要魂歸此處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5-1 23:49:13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98】舔你,喜歡嗎?

    車身與道路上的摩擦一陣陣的傳來了尖銳的聲音,慕修的臉上驀然一沉。

    心底,更是止不住的一寸寸的下沉,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兩部車中帶著的都是較為重要的人物,若是現在大家都葬身於這一場車禍中,這一輩子也就是白活了,操蛋!

    心底一橫,他眼底立刻閃現著睿智與冷靜的光芒。

    慕果果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臉龐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驚慌,實際上她的心底也是沒由來的有信心,因為在她的眼中看來,只要有這個男人在,就連命運都是要低頭的,所以她根本不怕。

    她信他。

    她不信命,她信他。

    她相信這個男人一定可以給自己帶來最好的脫身方法,甚至於她相信只要慕修在,身後不遠處坐著石色他們的車子也一樣一點兒事情都不會有,這一想法在她的腦海中閃現的時候,她自己都驚呆了。

    她到底是憑藉著什麼在這裡這麼信任慕修?這麼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她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有炸彈?」慕果果聽見了炸彈的聲音,心底清晰的知道,這一次的狀況跟上一次自己遇見炸彈的時候是很不一樣的,但是雙目中卻還是因為這一消息變得有些沉靜下來。

    她不再是當初的慕果果了,遇見任何事情也不再是當初那副慌張的模樣了,反倒是有了幾分沉澱與鎮定,可是天知道她的心跳已然加快!

    「嗯,但是這裡是鬧市區,到底能不能成功的脫身就要看我們現在的行動能力了。」說話間慕修已經加快了油門,極快的往前方開去,而身後的付希之的車子也是一樣加快了油門,快步跟上他們的車子,說是追尾著跟隨也不為過。

    今兒個這件事情如果跟雲崢沒有任何關係的話,那麼就要等到他從金三角回來以後才可以好好徹查這件事情了。

    想到這裡慕修又一次的加快了自己腳下的速度,甚至腳底下踩著的油門都有些酸脹了,但是沒有辦法,他們現在拼的就是速度,生死時速之間,他的車子快速的在街道上劃過一個漂亮的漂移,車技極好的慕修這一瞬間竟然是一點兒都打馬虎。

    「三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前方的街道上分出了兩道分支的道路,這時候他們總算是離開了鬧市來到了車輛較少的車道上,但是付希之這話一問,慕修的眼神就冷了下來。

    「等會大家一起跳車,現在車內有炸彈,不過不需要驚慌,依我看現在離爆炸的時間還有幾分鐘,我們等會集體跳車,我顧著我身後的倆人,你顧著你車內的倆人。」

    後座上的君青染聽見有炸彈心底更是猛地震驚了起來,是誰,這麼狠心想要將他們直接置於死地?

    但是隨即她的腦袋裡便沉靜了下來,因為她聽見了慕修沉穩的聲音有條不紊的在說些什麼,雖然她的腦袋裡已經是亂哄哄的了,但是她卻可以看見慕修臉上既沉著又安撫的表情。

    「是。」付希之在聽見慕修這話之後立馬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危險當前最要不得的就是緊張,他們必須冷靜下來,在京都中打拼了這麼多年的付希之現在竟然也奇跡般的沒有了之前的痞雅,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股認真的味道,讓他身旁坐著的石色也不禁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想要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看見他如此沉著的樣子,當真是不太容易的,現在的付希之就像是一秒鐘之間長大了的孩子似的,給石色一種安全感,難以形容的安定感覺。

    幾分鐘後,他們的車子終於在這個跑道上緩緩均速起來。

    慕修一邊兒將眼神兒放在了倒車鏡上,一邊兒命令呢慕果果將車門打開。

    就在慕修這麼做的時候,付希之也極快的開始行動起來,他的速度以及嚴肅,甚至一點兒也不亞於慕修。

    在處理這件事情上邊兒,他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

    滴滴滴——

    滲人的炸彈倒計時的聲音還在響起來,但是他們卻已經知道有出路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擔心了,還是因為心底有了底氣,慕果果在打開車門之後聽見慕修所說的跳車以後便迅速的跳下去,竟然毫不猶豫。

    石色與盛凌雲更是緊張的一個個往下邊兒縱躍。

    只剩下兩個男人還在車廂中,這一瞬間誰都沒有說話,不,應該說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大家的腦海中都是空白的,雖然說慕修與付希之都將車速降下來了,但是此時此刻這樣的地點,這樣的情況,她們就算是沒有受傷,但是心底還是帶著幾分陰影的,說起來還是有點兒疼痛的,或許多少都有擦破皮,但是卻沒有任何人喊疼。

    「慕修,你快點下來。」慕果果著急的看著車子離自己越來越遠。

    心底一慌張,說出來的話語中也帶著幾分異樣,她知道慕修將車子開遠一點兒是為了讓那個她們可以更加安全,免得這車子的爆炸最後會殃及他們,但是她卻也一樣的擔心慕修。

    如果炸彈還剩下一點點的時間,那麼他還來得及逃脫嗎?

    就在慕果果的腦海中這個想法一閃而過之後,轟——

    強烈沖天的火光,忽然之間從兩輛車子上方猛地竄起來,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這一幕簡直是觸目驚心的,而他們心底也是一樣的隨著這一聲音猛地停止了跳動,誰也不敢動,站在原地仲怔的看著不遠處火苗子竄動的車子,眼底淨是一片空白。

    「慕修......」慕果果嚇得沒主了。

    石色站在原地的身子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兩輛車子,沒錯,車子是爆炸了,可是倆男人呢?

    這認知讓她有些怪罪自己的後知後覺,但是卻不得不站起身看向不遠處的天空,火光染紅了半邊天,此時此刻真正是比起好萊塢大片中的任何一場爆破都要讓他們驚懼,畢竟這是一場真正可以讓她們感受到熱度的爆破!

    肆意安然的天際,明媚無邊的陽光,肆虐照耀在他們的身軀上,可是這一刻,她們竟然沒有了一絲的暖意與熱度,反倒是覺得渾身上下都涼透了,恍若掉進了冰窖中,那麼的寒冷,那麼的無法動彈。

    慕果果終於耐不住站在原地的腳步了,站起身就是快速的往那還在燃燒的兩輛車跑去。

    蓬頭垢面的慕修忽然站在慕果果的眼前,她眼底驚呆了,可是下一秒鐘就快速的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付希之跟慕修從車邊兒走出來的時候嚇得慕果果一跳,她沒有想到這倆人竟然敢在車廂即將爆炸的時候才從車內跳下來,可以說是爭分奪秒的時間,可是就連她們都沒有看清楚到底是怎麼下來的,等到這個男人完好無缺的站在她的眼前的時候,她那顆懸著的心可算是掉下來了幾分。

    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感覺,當真是不咋好受的。

    而後又從地獄中躍動起來,再次飛昇到天堂——

    「傻妞兒,哭什麼呢?」慕修髒兮兮的手擦上了她的臉頰,可是卻不曾想他本就帶著幾分髒的手指摸上她臉龐的時候,把她白皙的臉龐染得更髒了,慕修是個有潔癖的男人,雖說不如雲崢那麼變態嚴重,但是卻也還是不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臉上帶著這麼髒兮兮的東西。

    當下就掏出電話,給路遙打了個電話,示意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慕果果聽見慕修說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臉上涼涼的,原來,她已經擔心這個男人到了這樣的地步呢。

    想到這裡她臉頰忍不住一紅。

    慕修看見付希之走到石色那邊兒跟她們說些什麼,也就沒有多餘的話語,反倒是摟著慕果果,小聲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看在你今天為了流下了一點點眼淚的份上,晚上我就幫你舔舔。」

    ......

    慕果果無語,嗔怒的看著這個男人,眼神控訴著:你丫還敢再流氓一點兒麼?真是個大牛忙!

    「三哥,知道是誰幹的麼?」付希之不愧是年輕氣盛,雖然也是一身髒兮兮的,不過他倒是沒有任何的沉穩可言,反倒是像只暴跳如雷的公雞似的,差點兒就沒咕咕咕的狂叫起來。

    「這事兒還需要查一查,明天開始我可能就要前去金三角一趟,到時候你在這邊兒給我看著點兒,順便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你放心我會隨時跟你們保持聯繫。」說完還小小的在慕果果的臉頰上親了親,站在不遠處的君青染徹底的被她們當成了透明人,更別提盛凌雲這個本就是電燈泡的女人了。

    「好奇怪,這些人好像是想要我的命啊。」慕果果淡淡的開口,可是心底卻是怒不可遏,丫的,這不是欺負人嗎?媽的,看她是一介女流好欺負是嗎?可惜的是,她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她卻不是一介女流,而是一介女流氓!

    這件事情不管是誰做的,他們都不準備輕易的放過。

    而自從雲崢出現在華夏之後,慕修也就肯定了之前的幾次事情都是雲崢的手下做的,但是卻也明白,不是雲崢示意的,畢竟雲崢還沒有那個閒工夫來華夏跟他慕修爭什麼,不過在雲崢的地煞組織觸碰了他的你領之後,他決定帶著自己的龍組打到金三角去。

    對於這一點兒,他壓根兒沒有任何蠻橫的覺悟。

    「大家都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受傷,路遙很快就會抵達,到時候大家先洗個澡然後把傷口處理一下吧。明天我就要走,時間比較緊迫,所以有些事情無法交代的,我也希望你們自己可以更小心一點。」慕修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將視線看向付希之,那意思很明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慕果果就暫時交給你一下!

    就在這話一出的時候,付希之可算是真正的明白過來慕修的意思了,敢情這會兒去金三角要很長時間?

    沒有告訴付希之的是,他要去做的事情,就是將雲崢的一切都摧毀,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個人死心,否則像雲崢這樣的男人,恐怕是從來都不會放棄自己手中的任何一個狠辣決策的。

    哪怕是他只要還有一絲的希望和餘地,恐怕都是有東山再起的希望,因為他賺的錢都是黑錢,因為他賺錢的方法與普通人都不一樣!

    「三哥你就放心吧,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的人就是我的......」最後一個字兒在慕修殺人的眼光下逐漸的噎在嘴裡,看見大家還有心思開玩笑,臉色嚇得慘白的盛凌雲情緒也好轉了過來。

    誰知道慕修這個男人有著嚴重的管妻嚴!

    半個小時之後路遙的車子出現在這條空曠的道路上的時候,慕修又在路遙的耳邊重複的說了一遍剛才的話語,不過這一次他的要求是要路遙寸步不離的跟隨在慕果果的身後,至於到底是暗處也好,明處也罷,只要別讓她受傷便可。

    路遙的人生本就是慕修給的,所以這一刻他自然是赴湯蹈火!

    而之前對慕果果的那些芥蒂也早已經因為這些時間以來看管秦霞之後變得逐漸消散了不少。

    「對了秦霞呢?」上車以後慕果果才想起來應該問問這個女孩的狀況,畢竟在法院的時候若是沒有秦霞的作證,那麼樊少華也不可能直接被判定無期徒刑。

    「她已經回去H市了,你們離開之後,她的父親竟然來了京都接她。」說話的是路遙,開車的也是路遙,這是一輛加長的奧德賽,這部車子早年便出產,且在世界上許多人都一度喜歡,但是在這幾年不斷有新車推出的情況下,恐怕不少人都早已經遺忘了這樣的車輛。

    不過在出事兒的時候用這個車子卻是極其方便的,尤其是還是像他們這麼多人的時候。

    車廂中氣氛有些沉悶,大約是因為剛剛才經歷了一場生死時速,說實在話,這一場生死時速根本沒有慕果果上一次經歷的生死時速恐怖,因為上一次是她一個人,這一次是一群人的原因,她也就把畏懼藏起來了。

    加上自己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到現在為止,她也就帶著幾分僥倖。

    慕修抱著她坐在他的腿上,那親密的姿態絲毫不在君青染的面前收斂半分,從剛才慕果果擔憂慕修的情況來看君青染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自己的女兒也是成年人了,以後的事情會如何,的確不是她說了算的,所以她乾脆睜隻眼閉只眼,就這麼過去了。

    一個小時之後,車子總算是順利的駛入了慕修在海灣別墅購置的房子小區境內。

    這時候天邊的抬眼越發的炙熱起來,此時正值中午,處處毒辣的紫外線無情的照射在外邊兒的一切樹木草叢上,就連街道上也只是寥寥無幾的車輛。

    他們一回到家中便開始整理身上的傷口,雖說傷口並不嚴重,但是卻因為跳車,多少都有些摩擦。

    每一個房間中都有單獨的洗浴室,而這三個房間也就正好夠了,大廳中還有一個獨立的洗浴室,也就直接被他們幾個人分成了四個方向,慕果果與慕修一起,石色與付希之不得不一起,盛凌雲一個人在另外一個房間,而君青染做為大人也就在室外大廳中的洗浴室中處理。

    路遙則是在房門外守著。

    他習慣了這樣的人生,久而久之,也就會主動站定。

    他們這一場消息似乎無聲無息,可是卻又在京都中不脛而走起來,雖然不知道當時在場的還會有什麼人,但是確確實實的他們沒有看見別的路人,要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被人傳出去的,恐怕就是因為那兩部已經被火燃燒成為了殘骸的車子了。

    當慕老爺子在電視上看見了這一現場直播的報道新聞的時候,心底唯一的想法就是,慕修決計不能跟慕果果在一起,否則又要重蹈他二叔的覆轍了,這才在一起多久啊?事情一樁接一樁?

    心底想著,也就開始打電話,不斷的留意,自己曾經的戰友中還有誰的孫女是沒有成家的。

    到不是慕老爺子喜歡門當戶對,而是他認為軍人麼,就應該跟軍人在一起,才能夠有一樣的話題,一樣的人生,一樣的未來。

    這些事兒慕修等人還根本就不知道呢,慕老爺子精明著,年邁的身子上那雙看似渾濁的雙眼中實際上透著清亮的犀利,是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的。

    「老焦啊,我是老慕。」,慕老爺子一報上大名,瞬間那頭就變得笑嘻嘻了起來,幾乎從未聯繫過的,但是現在一聯繫竟然就跟從前似的一樣好。

    這一切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倆字,人情。

    你站得高,就跟你講人情,你戰的低,就跟你將規矩。

    這要是慕老爺子沒有這身份在這兒的話,這對方的不管是誰都是不可能這麼快讓慕老的電話打通的,怎麼地也得讓管家先刁難一下子,這就是上層人物的人生。

    現實的可怕。

    「慕老將軍,很久不見啊,這回給我老頭子打電話是有事情嗎?」焦老爺子在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對著那頭的慕老爺子產生了一股畏懼感,這個比自己更加年邁幾歲的老人,曾經就是他們軍人的信仰。

    在軍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要說他最佩服慕老爺子什麼?那就是他自己跟慕老爺子分明是差不多歲數的人,但是憑什麼慕老爺子就可以混的那麼好,甚至站在那麼高的位置,而自己卻到最後都還是一個上校呢?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慕老爺子他有的,不僅僅是膽識,還有睿智。

    一個人只要有膽識,還擁有靈活的腦子,那麼這個人在世界上的地位,必然不會很差。

    而焦老爺子自己的兒子雖然混的不錯,可卻也只是一個上校而已,唯一還讓他值得慶幸的就是自己的孫女竟然還混到了龍組,這是最最最讓他欣慰的一件事情了。

    一聽那頭慕老爺子打電話過來,他其實是震驚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電話那頭的慕老爺子卻說出了一件讓他睜大了雙眼的事情,他的孫子,孫子......不是慕修麼?那個傳說中紈褲霸道的男孩?現在已然是長大成人的慕修,焦老爺子並未見過,甚至於他對慕修的記憶還停留在慕修小時候上學的時候,在軍區大院兒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殘暴的孩子,從小就喜歡以暴力說話。

    軍區大院兒裡邊兒的那些孩子們,沒有幾個是沒受到過慕修收拾的,這孩子從小就霸王,長大了也不知道怎麼樣,怎麼會忽然想要讓自己的孫子跟自己的孫女談談呢?

    「這是年輕人的事情,不過如果是慕老爺子支持的,那麼我一定會說動我的孫女。」焦老爺子心底清楚的很,雖然很多年沒有看見過慕修了,但是三歲看老,七歲看小,那孩紙一眼看去就是做領導的料子。

    不然能在軍區大院中那樣的群體裡混上老大的名諱麼?

    慕修在這群老革命的眼裡,那可是鼎鼎有名的。

    說到這裡,慕老爺子也就笑了。

    「好,有機會跟你家孫女說一聲我家孫子的名字,我相信你孫女肯定是知道我孫子的。既然如此就不多說了,具體的還是需要他們年輕人自己去主動,我們就默認就好!」慕老爺子說到這裡,跟對方再寒暄了幾句,也就這樣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他的眼底閃過一道精芒,慕果果,你跟慕修之間,還是不要在一起的好,畢竟我都給你開了宴會,你現在可是我慕家的孫女,雖然你和慕修站在一起別人以為是兄妹,但是你們之間的事情遲早都是會被人發現的,所以我現在也是為你好,別怨我......

    老爺子不知道是因為想起了死去的二兒子,還是因為想起來慕修在他耳邊說的那些狠話,他在心底默默的將這些話念叨了一遍。

    金三角。

    炎熱的夏季對於這邊兒來說早已經是正常的情況了,這邊兒的天氣與京都不太一樣,但是卻也是一樣的炎熱的,甚至於,這邊兒比起京都更加炎熱,所以在這樣中午的時間,幾乎是每個人都起來了,他們這邊兒的村民較為樸實和勤勞。

    而且他們幾乎有習慣早睡早起。

    但是雲崢卻不同,他沒有什麼事情,昨兒個晚上又幫盛凱歌折騰到這麼晚,他的心底多少還是帶著幾分疲倦的,一晚上沒睡就為了給這個男人剪指甲,刮鬍子,嘖嘖嘖,真是說不出的閒情逸致啊。

    但是他身側的盛凱歌就不同了,幾乎是睡醒開始,他就再也睡不著了,腦海中全都是昨兒個晚上突發的事兒,他發現自從這個雲崢出現以後他的人生徹底的被顛覆了,以前他還算是過的逍遙不說,現在簡直就跟個妻管嚴似的,一點兒自由的時間都沒有,想到這裡他就惱怒,可是為了不讓雲崢知道自己醒來了,所以他一直在裝睡。

    雲崢半瞇著陰冷的眸子,陰柔的臉龐與盛凱歌的臉龐離得很近,他幾乎是看著盛凱歌的心思,因為盛凱歌沒有睡著卻在裝睡,所以他的睫毛會顫動,這一顫動,雲崢就知道,他腦子裡肯定又在想著什麼雜七雜八的事兒了。

    不過沒有關係,不就是耗著麼?

    他有的是時間陪他耗著。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房中依舊是安靜沒有一點兒聲音的,但是聽著敲門的聲音又急促了幾分雲崢這才緩緩的開口。

    「進來。」

    這話一出,盛凱歌又緊張了幾分,躺著的假裝睡著的身軀僵硬了幾分,睫毛又閃動了幾下。

    這人怎麼一點兒也不避諱自己跟男人睡在一張床上?

    難道說這裡的他的手下都知道自己的老大是個變態還是個有同性戀情節的人?

    很快,門被人打開,金三角這邊雲南話的口音,帶著幾分難懂的澀味,也讓盛凱歌明白,現在的他真真兒是四面楚歌了,在這裡跟坐牢麼有什麼區別。

    「什麼事情?」雲崢坐起身看向那走進來的手下。

    一邊走下床去,來到沙發上。

    而那手下則是一邊兒走到雲崢身邊一邊兒快速嘰裡呱啦的說著一些什麼,像是在報告什麼事情似的。

    「華夏那邊黑道上有人要跟我們做一筆生意?」雲崢瞇起了好看的桃花眼,細長的眸子裡氾濫著幾絲冷意。

    「是。」這手下毫不遲疑的回答聲讓雲崢的心底有了底。

    「明日才見客,今天麼,就說我沒時間。」說完這話他擺擺手示意眼前的這個手下離開。

    很快這個男人便轉身往外邊走去,而就在這個村子外界不遠處的街道上,行人如流水般,處處人聲鼎沸,一條條街道上所有人穿著的都是極具這邊風俗的味道衣服,雖然也是現代風格,但是一眼卻就可以看出來他們這邊的習俗,畢竟這邊的女人,都流行穿長裙,那種白色長裙,直接到腳跟。

    一個面如冠玉的男人在街道上穿梭著,不一會兒這個從村子裡出來的雲崢的手下便將消息告訴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並未動怒,而是笑了笑對著這個村民點頭稱好。

    若是慕修現在就來到了緬甸,那麼他一定會認出來,這個男人就是施夜朝。

    施夜朝知道雲崢處處針對慕果果,這一次前來緬甸,也不知道他是帶著什麼心思來的。

    世界上太多的事情都是迷霧,讓人難以一一看懂。

    得到了拒絕的消息施夜朝倒是沒有任何的生氣,反倒是一臉沉靜的往自己所在的房子裡走去,這一次來,他明顯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他所在墨西哥的一部分勢力前來的,多多少少上上下下算起來也有五六個人了。

    他來到這邊就是為了搞清楚雲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在這個金三角的地盤上又有著什麼樣的地位。

    沿著街道他一路往前走去,大概十幾分鐘之後,他拐入了一個巷子裡,從這個巷子走到鏡頭就是他所在的房子,這是一棟房子,房子前面有一條急湍的河流。

    這邊兒空氣較為清靜,對面全都是環繞的山峰,不遠處只能看見一座座的梯田,再也嗎,沒有別的東西,而這房子的背後十幾分鐘的路程,便是這個緬甸的小村莊的街道。

    他的身影一出現在這個房子的大廳中,一個白色的身影立刻出現在他的身側。

    「怎麼?你不在裡邊兒做飯出來做什麼?」施夜朝不悅的看著這個長髮女人,可是在看見她熟悉的輪廓的時候,眼底的凌厲不由得柔軟了幾分,這個女孩是他最得意的手下之一,但是她的身份,卻不僅僅是他的手下,有時候,她還會充當他的床伴。

    要說起來對施夜朝真正瞭解的,他的這群手下裡邊兒恐怕也就只有這個女孩是最瞭解他的了。

    只因為這個女孩,她有著極像慕果果的輪廓。

    不錯,三年前他在一個夜店裡邊兒將這個女孩救回去的時候,就是因為看見了她與慕果果極像的輪廓,但是等到她醒來,他就清醒了過來,這女人,根本不是那個如天使一般純潔美好的女孩。

    因為跟隨在施夜朝的身邊,所以這個女孩並沒有被施夜朝叫過名字,反倒是用代號稱呼,這個女孩喜歡白色的,一切的乾淨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迎合施夜朝的口味,還是真正喜歡,也就是因為這樣,她的代號就是白。

    她為施夜朝殺人放火,她為施夜朝洩慾縱情,她為施夜朝,做一切,她所能夠做的事情,做一切她所力所能極的事情,為的就是希望這個男人終究有一天可以真正的看她一眼。

    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卻太過於清楚,這個男人就算是在她的床上,喊著的永遠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看似溫潤卻陰險狠辣的施夜朝,竟然有著這樣的背後故事,若是慕果果知道了,還敢跟他說話麼?這個女人在心底默默的想著,可是自己愛著的,卻就是這樣看似溫潤,卻又壞透了的施夜朝。

    「屬下出來接你,一切都弄好了,趕緊洗洗手吃飯吧。」她多少次想要逾矩,可是這個男人一個眼神兒,她就再也沒有勇氣,所以從那以後,再也不敢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自稱是我,而是屬下,尤其是這個男人清醒無比的時候。

    「嗯。」淡淡的應聲,只是無關緊要的與她擦身而過,施夜朝的心底卻浮現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愛情這樣的東西有時候很其妙,分明他才是與她見過幾次面,她在那一場火拚中還受傷了,並且回到華夏了,可是卻也是因為她那麼簡單的露過幾次面,他的腦海中就有一根線斷裂了。

    至此,再也無法忘記。

    他想這個世界上或許是有一見鍾情的。

    吃著手中的東西,施夜朝想著要如何接近雲崢,明日說去談生意也不過是想要看看他手中的毒品是否真正大量,若是如此,那麼雲崢必然是極具頭腦的,否則短短幾年的時間,他如何可以在金三角這樣的危險地帶創造出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是人都知道金三角地帶十分危險,這邊一代亡命之徒混跡,並且處處都有可能會出現泰國降頭師,老撾人,以及這緬甸人,三個地方交叉,其中就有兩個地方的人是危險的。

    可見這個地段,不是用一個亂字可以形容的。

    就在施夜朝沉思的期間,有腳步聲輕輕傳來。

    「施少,據說慕少這幾天會來到金三角。」低頭報告的手下眼中閃過一道認真,慕修若是出現與施夜朝聯手的話,那麼對付雲崢的希望也就大了不止一倍。

    「很好,明日我就等到慕修來了,再去找雲崢,你現在去打聽一下,明日慕修在什麼地方出現,我到時候直接去跟他集合。」

    輕聲應答過後,那手下極快閃過人影。

    房中空蕩蕩的,又留下施夜朝一個人。

    眼神有些隱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就在之前剛剛拒絕過施夜朝的雲崢這時候卻將盛凱歌狠狠的欺壓而下,一度從他的薄唇上張揚的蜻蜓點水,直到他身軀的每一寸流連著,被捆綁住的盛凱歌,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掙扎,只能是充滿恨意而又瘋狂的殺戮眼神看著這個即將要在自己的小腹上點燃火焰的男人。

    雲崢長得陰柔,可是他卻是個攻。

    盛凱歌長得陽光,可是卻是個受。

    這世界,又玄幻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盛凱歌看著這個男人要死不死的樣子,唇角處勾起一抹冷戾的弧度,可是他這陽光的俊臉即便是再冷,也給雲崢一種喜歡的感覺。

    「你說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你的心早已經是不必言說了,你難道還感覺不出來?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對你做什麼,你只有接受的份兒,沒有任何抗拒的份兒,明白?」說話間,他一隻手緊緊的捏著盛凱歌的下顎,那手指尖的力道,竟然讓盛凱歌的頭部微微昂起來,雙唇微張,只能夠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人跨坐著,俯視著他。

    雲崢無比陰冷的盯著盛凱歌,那眼神兒裡邊哪裡有一點點的炙熱?根本就是下地獄的冷寒。

    盛凱歌從鼻翼間冷哼一聲,嘴角處牽扯出來一個極其嘲諷的弧度:「不就是一個變態嗎?不就是喜歡菊花嗎?你有本事就來啊,爆了我啊!變態,大變態!」盛凱歌口不擇言起來,心底的怒火讓他這個身為天之驕子的男人,渾身燃燒著,越來越旺盛,要知道他盛凱歌從來都是對別人吼得。

    這廝有什麼資格對他吼?不就是想染指他嗎?那來啊,他害怕什麼?他一個大老爺們的,被爆了也沒有什麼好難過的,總比被強了的好,在這一刻,他想到了君青染,那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她當年是怎麼過來的?連一個女人都可以過來,他盛凱歌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雲崢看見不識好歹的盛凱歌,眼中也是怒色一閃而過。

    眉宇間的冷凝卻跟凝固了似的,就這樣看著盛凱歌已經走神的臉龐,手中的力道一點兒也不放鬆,忽然,他鬆開了綁住盛凱歌的繩子,眼底全都是燃燒的瘋狂。

    「既然你這麼喜歡我爆了你,那我就爆一個給你看看!」說話之間,直接將他身上所有的繩子一一剪短,盛凱歌似是沒有想到雲崢會有這一舉動,眼中一愣,心底卻立刻一喜,就可以自由了嗎?

    但是下一秒鐘,雲崢那毫無任何波瀾的臉龐湊近了他的,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抬起他的下顎,對上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看見了,鬆開了你,你也未必有這個能力掙脫我。」

    說實話,雲崢很喜歡這樣征服的快感,這回讓他有一種得到了珍貴的感覺。

    就在他陰冷的話語拋下的那一瞬間,盛凱歌狂肆的掙脫起來,卻依舊是徒勞,因為這個坐在他腰間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屹立不倒的潛力股,雲崢在這黑道上混跡多年,若是區區一個盛凱歌都搞定不了,他怎麼在這金三角混啊?

    早就被亂槍打死了!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雲崢鬆開了鉗制著他下顎的手,雙手猛地捉住了盛凱歌推向自己的雙手,將他的手高高舉起往他的頭頂上壓制而去,簡直就是與頭頂並列,一下子,盛凱歌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已然被人按在了案板上,只等待有人動手。

    雲崢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冷笑著看著這個男人,便狠狠的一扯,刺啦——

    盛凱歌本完好的襯衫瞬間與扣子分離。

    嗤!

    又是一聲,強烈的碎步聲音傳來,盛凱歌身上一涼,心底一驚,抬眼看去的同時,眼神裡邊兒不由得多了幾絲猩紅,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當真是好殘暴的動作,好變態的心。

    「現在,就是見證變態的時刻了。」

    雲崢忽然一笑,可是盛凱歌卻寧願他不要笑......

    因為他這一笑,比起他不笑,還要可怕。

    ......

    這邊兒盛凱歌在享受著噩夢,然而華夏這邊兒,卻甜蜜似火。

    慕修明兒個就要離開華夏了,慕果果怎麼地也不可能讓他就這麼可憐兮兮的離開,怎麼也是需要溫存一番的。

    所以今兒個晚上她決定好好犒勞犒勞這個男人,這個為了她,可以跪在她雙腿之間的男人,這個為了她,可以極盡討好挑逗的男人。

    說實在話,不捨,那是必須的,咱也不矯情,慕果果這廝在浴室裡就直接給慕修提了個醒。

    「今晚我們早點睡吧?」她垂下眼眸,臉上染上了兩朵紅暈,可是嫣紅的唇瓣上那一絲弧度卻洩露了她流氓的本質。

    慕修低眉看向她那假裝嬌羞的臉龐,那緋紅的臉蛋兒讓人一看就來勁兒!

    「好,你要好好伺候我是嗎?」

    浴室中,迷霧濛濛,整個浴室裡不僅僅帶著倆人說話的聲音,還有那一滴滴水流嘩啦啦的聲音,耳邊不斷響起這些節奏,也不知道是掩耳盜鈴還是別的,他們此刻說話之時帶著的語氣,竟然比平日裡更加煽情與囂張。

    慕果果聽見這話她忍不住抬起眼瞪了他一眼,雖然她心底是這麼想的,但是卻不一定就要這麼做不是?

    可是她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不要臉程度,哦NO,現在用不要臉幾個字來形容慕修已經算是輕的了,現在為止,慕果果罵這個男人都已經找不到任何詞語來罵他了,就算是不要臉無恥,下流,流氓之類的詞語粗話,都早已經不足以形容慕修的強大。

    她想,或許這個男人的節操早已經丟到了太平洋的海拔最深處了!

    慕修看著她這眼神兒,惹火的很啊。

    「你可別這麼看著我,你要是這麼看著我,我現在就想把你吃掉。」說話間,慕修將她的身子摟緊了一些,大約是因為在浴室中,屋內的濕度較為強烈,所以他摟著她的手分明紋絲不動,卻好像是在她的肌膚上游弋似的,那樣帶著幾分讓人難耐的癢癢。

    「少來這套。」

    慕果果忍不住捏起粉拳就往慕修的身上錘去,這臉上笑的卻比誰都歡樂一些。

    慕修看見慕果果這樣子,心底那一絲絲的擔憂與不安也就逐漸消散了幾分,看見她在這浴室中濕漉漉的眸子就忍不住狠狠的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瓣,嬌嫩的唇瓣在他的舌尖撩撥下,在浴室中環繞之時傳來的絲絲水聲,卻是怎麼都掩蓋不掉的淫靡。

    慕果果看這男人不安分的手腳,心底一驚,趕忙推開他。

    「不是說好晚上的麼?」這男人將她剛才說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是不?

    心底這般想著,她也伸出手去推慕修。

    慕修壓根兒不將慕果果說的話放在眼裡,依舊是肆意的攪動著她的舌尖,倆人的舌尖濕滑膩度讓慕修下腹處不禁一陣邪火猛竄,腦門上處處都帶著幾個明顯兒的字眼。

    媳婦兒,我想要你。

    可是卻也就是這樣,慕果果才轉過身,可是她卻不知道轉過身,只不過是更加方便了慕修作案罷了。

    背對他的姿勢,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汗顏。

    慕修順勢摟住她的腰肢,在她的耳垂上輕輕的吻了幾下,很快便打開蓮蓬頭的水,給倆人沖洗,一邊兒沖洗,他一邊兒還念叨著,這肌膚摸著真舒服,濕濕滑滑的,嗯,不錯,不愧是我的媳婦兒.......

    慕果果無語望天中!

    她徹底的風中凌亂了。

    大廳中早已經出來了的盛凌雲與君青染倆人面面相覷,大約是都知道兩個房間中的浴室裡正在上演著怎樣限制級的畫面,他們頓時間心底都有了數,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在沙發上等著幾個人出現,一起出去吃飯。

    今兒個遇見了如此驚險的事情,慕果果雖然是第二次,但是他們都是第一次。

    誰也不會知道,在這件事情之後,會是怎樣無止境的追殺,但是唯一可以做到,就是準備好一切對付他們的手段。

    當君青染漫不經心將視線看嚮慕果果房間的時候,她倒是沒有指望慕果果和慕修可以這麼快出現在大廳中,可是下一秒鐘他們房間的門便被打開,就這樣,君青染和盛凌雲都呆呆的看著剛剛沐浴好出現在大廳中的慕果果。

    那白嫩的肌膚沾染著幾滴水的樣子,當真是跟那古時候所謂的出浴美人圖一樣。

    極其勾魂。

    她本就是媚眼如絲,此時因為染上了薄怒的臉頰酡紅起來,更是在她白皙如雪的肌膚上增添了幾分誘人的色彩,讓君青染和盛凌雲看見了都不得不讚歎果果這段時間的變化。

    盛凌雲有些瞭然的將視線放在別處,就是不願意停留在慕果果的身上。

    好像看著這樣一個曾經她還當做是情敵的女人的時候,她的心底竟然產生了對這個情敵讚美的想法,是一件十分十惡不赦的事情。

    抱著這樣的心態,她扭頭看向一邊兒。

    「果兒,你沒受傷吧?」君青染忍不住關心的問道,這才來京都就遇見了這樣的事情,那麼她不再京都的時候慕果果是否會是安全的,這才是君青染最在乎的,說實在話,她現在是真正的擔心自己的女兒會出事,當初不願意讓慕果果跟慕修在一起,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而此刻,也如當初她所料一般,這個男人不僅僅自己危險,還將危險帶給了果果,她怎麼能不著急?

    「媽媽你別擔心,其實我之前也遇到過一次這樣的類似事情,但是不同的是,上一次是蘇菲對付我,想必是她找來的人放的炸彈,但是這一次卻不知道是誰。」慕果果一邊說著一邊在君青染的身側坐下,臉上帶著一抹深思,到底是誰,這一次是誰想要她的命?還是要慕修的命?

    君青染聽見這話,心跳差點就停止了,幸好現在女兒好好的在自己的眼前,沒有任何事情,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她以後該怎麼辦?

    「果兒,以後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實在不行的話,就跟我回去H市吧。」君青染神情凝重,語氣嚴肅的開口,她說出來的話語也不是全無道理,但是慕修好不容易把慕果果搞定,又怎麼會讓她再度回去呢?

    「不太好吧。」他冷沉的聲音忽然從房間中傳來,君青染的眼神閃躲了幾下。

    對於這個男人,她多少是有點忌憚的。

    雖然他是自己女兒的男人,但是慕修到底是怎樣的人她君青染很清楚,從他年少開始,就一直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天下老子最大的模樣,可是到了現在,他不但不改變,還更加變本加厲了。

    因為他更加有囂張的資本了。

    所以他這麼狂,這麼囂張,都是有資本的。

    「好吧。」君青染在慕修的面前也只能是妥協了,畢竟在京都還有一個路遙可以幫襯著看著慕果果,付希之也算是這京都中的一個人物了,相信他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如果都準備好了我們就出門吃午餐吧。」慕修說著掏出電話打了個電話之後,便對著路遙又開口:「去把車開出來,我們馬上出去。」

    路遙點頭離開了房門外。

    看見他的身影君青染和盛凌雲臉色都是一驚,她們還不知道路遙這廝站在外邊兒呢,丫的神不知鬼不覺啊,嚇死人!

    「咚咚咚。」就在這倆女人心底疑惑間,慕修已經毫不留情的敲起了付希之這個房間的門,眼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不耐,「我說你倆在造孩子呢,這麼久還不出來,趕緊的,要不要吃飯了!」

    這話一出,盛凌雲臉色一紅,慕果果和君青染倒是沒有什麼,她們一個是習慣了慕修這麼無恥,一個是年歲已經越過了這個時間段,所以她們根本就不覺得這話有什麼。

    只有盛凌雲,在心底吐著舌頭罵著哥!

    屋內,石色與付希之怒目相視。

    「你給我滾開,你再不滾開我要叫人了。」

    石色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兒對這個不要臉的付希之吼道,誰知道付希之不僅不怒,反倒笑了起來,臉皮八尺厚的形象無疑的展現出來,「叫啊,你叫啊,誰還不知道你跟我的那點兒事兒?又不是沒有幹過!」

    就在這時候一陣激烈的敲門聲響起來,接下來就是慕修造孩子的理論了。

    頓時間石色對著付希之比了一個中指極其囂張的套上了裙子,拉好拉鏈,準備好便打開門走了出去,一點兒也不在意裡邊兒的付希之是裸著的,也不在意別人有可能會從門縫裡看見這個男人的裸(和諧)體。

    「走吧修爺,以後我石色也跟您混了,您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會幫你照看好果果的,妖魔鬼怪全滾開。」石色一邊兒討好的對著慕修笑了笑,趕緊走到慕果果的身邊兒坐下,一副姐倆好的姿態。

    盛凌雲趕緊額頭上有只烏鴉飛過去了……

    君青染則是覺得石色這妞兒跟小時候一樣好玩,跟慕果果之間的感情也是越來越親密。

    慕修則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付希之出現在大廳中的時候大家都等著他,他剛想笑一個,就傳來了慕修冷戾的聲音,「一個大爺們磨蹭什麼,一群女人等你一個你害臊不?」說話間他人已經出現在房間外邊兒了,可見大家都準備要走了,還就真是在等他一個。

    「哥,我錯了,哥,我這就來。」付希之瞪了石色一眼,趕忙將皮帶扣上,關上門就走了出去。

    房中沒了大家的吵鬧聲說話聲,又冷清下來。

    但是卻還殘留著大家在房中的餘溫。

    溫暖的感覺,這就是家。

    依舊是之前的那部車子,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上了車之後直接來到了一個叫做味界的連鎖餐廳。

    這餐廳生意極好,因為這邊兒的消費並不是很貴,而又十分具有特色。

    一行人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卻也就是這時候,慕修的電話狂暴的震動起來,他本以為就要離開華夏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卻不曾想,竟然是自己的營地出現了事情。

    「你們先處理一下,盡快將他抓住便可,我一會兒會趕過來,另外你們沒事兒的人準備一下,這一次我要去金三角,會帶幾個人過去。」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發生啥事兒了?」慕果果眼巴巴的看著慕修冷峻的側臉,心底雖然有些說不出的好奇,但是卻在看見慕修並未答應要去辦事兒感動了起來,心底一陣陣的蕩漾暈開來,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大忙人,從來都只有他推掉一切事情的份兒。

    就好比今日,要不是君青染在場,恐怕慕修早已經不在這餐廳中了吧?

    想到這裡,慕果果的嘴角處牽扯出來一抹甜蜜的笑意。

    回頭就看見這妞兒傻乎乎的笑意,慕修那再冷的臉蛋兒也得柔和下來。

    「沒啥事兒,我那邊兒的事兒,一會兒吃好飯,付希之你先帶他們回去,我去把事情處理一下,明天要走,再留下事情在這兒也不太好。」

    說完就開始動筷子。

    此時此刻,大家一起坐在這一張偌大的餐桌前,竟然有種家人的溫馨感覺,分明他們其實都沒有血緣,可是在這一刻,竟然像是一個大家庭似的,極其融合,有句話咋說來的?越是人多的地兒吃東西,吃起來也就嘛嘛香!

    因為一個人吃東西,沒有啥食慾,兩個人吃東西,就要搶東西吃,三個人吃東西,就要紛亂起來了。

    所以慕果果的心底有著一陣陣潺潺泉水,劃過心間。

    君青染對於眼前的一切都不予置否,她已經不是他們這個年代的年輕人了,所以她幾乎不會發表什麼意見,只會在一邊兒看著年輕人耍,歡樂,開心,她也就會染上幾分這樣的開心。

    「多吃點兒,你看你瘦的。」吃飯間,慕修可沒忘記給慕果果添菜,一個小小的碗裡邊兒,全都是一些剛剛弄出來的黃鱔,牛柳之類的,塞得滿滿的,讓慕果果都要以為自己是個土匪了。

    「你別給我加這麼多菜,我怎麼吃的完呢?」她翻了翻白眼。

    慕修看一眼她碗裡的,沒多少啊。

    「讓你吃就吃。」

    ……又霸王了有木有?

    「好,我默默的吃。」慕果果一咬牙,開始狂吃起來。

    心情倍兒好啊。

    今兒個天氣真好,頓時間今天在郊區道路上發生的爆炸事件也讓她忘記的煙消雲散了起來,而慕修看見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兒,頓時間心底也是鬆了一口氣。

    等到他們用完餐的時候,慕修已經離開了這裡,而慕果果等人則是回家。

    來到了軍隊暗部的慕修,壓根兒不想浪費一點點的時間,他可沒有忘記今兒個晚上他的女人說好了要早點睡覺的事情,別的事兒他可能不會記得這麼清楚,可就是這樣的愛做的事兒,他就記得最清楚了。

    可見——

    其實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不過慕修有點兒與眾不同的就是他是結合上下半身一起思考的,就好像他愛她的時候,上下一起來,無論是什麼地方,只要是他能動的地兒,他就都能愛她。

    ……

    「紅毛不見了?」慕修進入營地就對著一群手下點點頭,眼神凌厲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到了這裡,他身上暖洋洋的味道又不見了,渾身上下展示出來的就是他那高位者的氣息,讓在場的所有手下不寒而慄的同時,誰也不敢在慕修的面前打馬虎眼。

    「已經抓回來了,他之前試圖逃跑,但是在公路上被我們逮住了。」

    那手下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慕修打斷。

    「他在哪裡,帶我過去。」他現在就要親自來審問一下這個紅毛,到底是從誰那裡拿來的貨,而那人又是從哪裡,這麼多人,總有一個人是直接跟雲崢交接的。

    很快穿過長長的走廊,他們來到了一個較為陰暗的單間中。

    紅毛一臉紅腫,看樣子像是被人踢了一腳,嘴角處都紅腫起來,這樣子配上他那一頭紅色的頭髮,特別的滑稽。

    「說吧,你的上家是誰,你的下家又是誰。」

    慕修掏出一根煙,叼著,也不點燃,冷眼看著這個紅毛,果然,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紅毛的臉上就立刻出現了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是卻很快又被他掩飾住。

    「咳咳,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慕修才不想跟他廢話呢?聽不懂是嗎?很好,我馬上就讓你聽的懂,轉眼對著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長釘伺候!

    頓時間,丫的,這紅毛看著慕修身後的人拿來的長釘眼神閃了閃,卻又不知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也就露出了無畏。

    這時候慕修才側著臉,卡嚓一聲,點燃了屬於金屬聲音的火機,藍色的火焰竄動在他煙頭出,吸一口,立馬閃耀著紅色的火星子,卡一聲,他將火機甩著關上,那姿勢,那架勢,竟然無比的帥氣迫人。

    慕修本就俊美,加上一臉冷峻的表情和渾身無任何暖意的氣息,整個人猶如畫中人似的,風華絕代的同時,卻也讓紅毛感到一絲的害怕,因為這個男人的眼神,雖然並不陰冷,卻帶著一股徹底的冷意,與陰冷不同,他的眼神有種可以看穿人心的力量,好像自己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就是一個傻子,任何一個想法都會被他看穿。

    在紅毛還未來得及猜測這個拿著長釘的人到底要幹什麼的時候,慕修眼底的火光輕輕的躍動著。

    伴隨著裊裊升起來的煙霧圈兒。

    「給他釘上!」

    這話一落下,紅毛的眼中立馬便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畢竟還年輕,還沒見識過更厲害的,所以個長釘都足以讓他畏懼,「我說我說我都說。」他還是個孩子。

    比起樊少華等人要好說話的多。

    慕修又對著手下擺擺手。

    這才轉動著自己的座椅,面對著這個紅毛開始問話。

    「從我剛才那個問題開始,一字不漏的回答出來,也許你還有生的可能,如果你說謊,或者是知而不答,我的手段,決計不止是一根長釘這麼簡單!」說話間,手中一系列金屬器材都被慕修丟在地上。

    電鋸?

    窒息紙?

    電椅?

    他不敢看下去,這分明都是好萊塢大片中才會存在的東西,為什麼會在這個男人的這裡存在。

    他不敢想,他隱約的明白,這個男人的身份似乎比起警察等人的身份都要高上幾分,從他的姿態與氣勢來看,就與他所見過的任何人不同。

    「說罷,給你三秒鐘醞釀,一,二,三!」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知道上家和下家這兩個詞語,這樣的詞語一般都是在我們這樣的人身上才會出現的稱呼,我的上家就在京都,他是一個游手好閒的男人,專門販毒,不過他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一般只有他聯繫我的份,我想他的上家也是一樣,因為只有他的上家聯繫了他,給了他貨物,身為我上家的他才會通知我去拿貨。」

    「很好,你們的貨來自金三角?」

    慕修將筆和紙丟給身邊的手下,又問。

    「是。」紅毛直言不諱。

    「你販毒多少時間,買過多少毒品,累計計算一下。」

    「半年的樣子,一共沒有買過多少,只記得賺了點小錢,大約幾萬塊吧。」

    說到這裡,這紅毛也就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

    「你留在這裡,沒人傷害你,等下一次你上家聯繫你的時候,你再協助我的手下去將你的上家抓捕,然後你們一起再找上家,就這樣,一網打盡,懂?」慕修的話,不僅在對紅毛說,也在對自己的手下說。

    「是。」

    「是。」

    異口同聲的兩聲,這個紅毛挺識相的,慕修站起身離開了這個單間。

    看他輕輕地來,又輕輕的走的姿態,紅毛的眼底不禁流瀉出來幾分希望,若是他幫忙將人都抓住的話,想必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想到這裡鬆一口氣。

    離開單間回到大廳中的慕修,讓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物。

    「明日我要去金三角一趟,你們敢死的就跟我去。」慕修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不出意外的,又看見那個叫做焦陽的女孩臉上的嬌羞,就在他要將視線移開的時候焦陽卻忽然開口。

    「我……。我要去。」她咬著唇,陽光的臉龐上,全都是年輕女孩的英勇和不懼,她的身上這種堅強的氣質,是屬於軍人的。

    「很好,還有誰要去?」

    慕修點頭,讚了一下,就轉過視線看向別的手下,卻錯過了焦陽臉上古怪的神色。

    焦陽放在桌面下的手緩緩收緊,爺爺告訴她,慕老爺子有意撮合他們,但是之前她並不相信,可是今天她終於相信,因為她就要有機會了,所以她的內心激動極力的掩藏在自己的手中,拳頭緊握,克制著自己內心的衝動與激動。

    她是沒有想到慕修的爺爺會跟自己的爺爺說要撮合他們的,對她來說這是一個機會。

    所以她一定要去。

    零零散散的不少人都要一同前往。

    「這一次去凶多吉少,你們要知道,這一次,我們是要去剿滅大黑道的,所以你們必須保持自身的安全,首先你們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才有機會去幫助別人。」說出這話的時候,慕修已然是嚴肅的。

    他本就是一個極其莊重的男人,此刻因為冷著臉,深邃的眉眼,沉沉的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在被慕修的眼神少時過後,渾身上下都像是被充電了一般,立馬挺胸坐直了。

    在老大的面前,誰也不敢放肆。

    「還有,我發現有人針對我們組織,可能是國外人,但是卻也不排除是我們國內的軍人,也許龍組的消息無意中被洩露了出去,但是沒有關係,我要你們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內,將華夏這段時間入侵的所有人都查清楚。」他冷眸半瞇,話語說的極短,卻讓在場人都聽的懂。

    「是。」很快答覆下來,他也就安心。

    「明日全部到緬甸再集合,我們若是一群人前去,會引起大家的注意,而我們沒必要,反正也當做是旅遊吧。」他極其輕鬆敲定這幾個字的時候幾個手下差點兒沒吐血,金三角,那是什麼地方?那是一個充滿了血腥的地方,到了那裡,必定要染血。

    而老大竟然說的這麼輕鬆。

    雖然他們知道老大除了叫慕修之外,還有一個稱呼——鷹!

    他就是那傲天的蒼鷹。

    清冷孤傲,又讓人不得不臣服。

    他敏銳,他洞察力超強,他能力超級合格,甚至於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們的老大身手就是這華夏最好的,否則無法坐上龍組組長的位置,在這個世界上,慕修的名字也不僅僅是華夏人才知道,只不過,其他國家認所知道的,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字——鷹。而已。

    他們曾出使過無數任務,他們曾經在一起奮戰過無數次,但是卻沒有一次,如現在這般,直接啟程金三角。

    金三角,這三個字,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沸騰起來。

    「今天就到這裡吧。」抬起手看了看時間,慕修的心澎湃起來,當然,他們是不會知道慕修多麼激動是為何的,因為他知道,家中有個小女人正在等待著他的歸來。

    而他今天也想要好好的疼愛她,等到離開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說實在話,從跟慕果果在一起之後,他真的沒有離開過她。

    但是卻就是這一次,他就要離開她,去往金三角了,這一次不知道為何,心底捨不得的同時,他總是有一種預感,這一次再回來,一切都會發生變化,還是偌大的變化。

    所以他一點也不敢怠慢他們之間的感情,他還不瞭解慕果果那小妞麼?他們現在感情才不過好轉而已,等到她真正愛上他的時候,她必然不是這麼無所謂的姿態的。

    他瞭解慕果果,就像瞭解自己的骨血似的。

    走出這營地的時候,焦陽卻悄然快步跟上。

    看見她追出去的身影,營地中的兄弟們都忍不住猜測起來,焦陽到底是要表白呢,還是要表白呢?

    「老大,等一下。」

    聲音在身後響起來,慕修打開車門的手頓了頓,轉眼看她一眼,「說。」能用一個字兒說的,他絕不廢話第二個字出來,尤其是對著這樣的一個女人,他有種說不出的不習慣。

    不知道是因為習慣了慕果果?還是因為他本來就不近女色,所以現在才回對這個女人視若無睹,甚至在他的眼中她丫的就不是女人,就是個戰友,戰友,是不分性別的。

    「老大,那個,我是焦陽,我……」她張張嘴,介紹了自己,想要說些什麼,又似是難以啟齒。

    「你要跟我表白?」慕修那斜飛入鬢的劍眉輕蹙起來,一雙細長的鳳眸中,再無任何神色,全都是清一色的冷寂,連帶著如墨的眸子在這一刻都渾然不覺的染上了幾分冷冽。

    人家被表白才不是這樣子不是麼?

    人家男人被表白怎麼地也得是笑著說話的笑著拒絕的,可是修爺,修爺您這是什麼表情啊?

    焦陽雖然是很想表白,但是卻始終沒有勇氣,卻不曾想慕修直接問出來了她的心底話,一瞬間點頭如蒜。

    看向男人很不好看的臉色,她為什麼有種很奇怪的預感呢?

    被表白的人怎麼也不是他這個表情啊。

    果然!

    下一秒鐘,慕修看也不再看她一眼,打開車門坐上了駕駛位上,插鑰匙,發動引擎,踩油門。

    一氣呵成之下,焦陽著急的站在原地,臉上都越紅了起來。

    輕飄飄的幾個字這會兒從車廂中飄散過來。

    「哥有老婆了。」

    五個字兒,把焦陽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她難堪的看著已經飆走了不知道去哪的車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當然不是因為被拒絕而怒,她是因為慕修竟然為了拒絕她而說謊,而怒,因為她所知道的的是慕修根本就沒有媳婦兒,否則爺爺根本不可能會將她介紹給這個男人的。

    想到自己暗戀這個男人許久的心,她差點兒就要跌坐在地上了。

    慕老爺子也說要撮合他們兩個的,她應該有信心才對啊,她現在這算是什麼?都怪自己剛才鬼迷心竅竟然說要表白,這會兒好了,竟然被慕修給拒絕了,她連頭都不敢回,身後火辣辣的無數道視線,她清楚的很,隊友們肯定要笑尿了。

    焦陽站在陽光下的身影,背脊挺得筆直,唇角處閃過一道不甘心,可是腦海中卻莫名極快的劃過一道女生的臉龐,她響起來當初慕修是帶過一個女人來到這裡的,但是不同的是這個女人似乎並未醒來,而是睡著的,難道說那個女孩就是老大心底的女人?

    可是她是那麼的嬌弱,她真的配得上老大這樣的鐵血漢子?

    想到這裡焦陽心底的底氣又忍不住的高漲了幾分。

    無視身後無數道視線,她直接從不遠處繞路走,找到了自己的車,也開車離開了這裡,明天她就可以跟老大一起接觸了,到時候她還就不信那個女人也會出現在金三角,這段時間,不就是最好的機會麼?

    想到這裡心底那一絲急促與不甘總算是鬆懈了幾分。

    快速的踩著油門,她離開這個剛才收到屈辱的地方。

    而遠處的慕修則是一臉怒容,丫的,他竟然被表白了,媽的,這京都中難道還有女人不知道慕修他這爺們不喜歡她們麼?

    看來是時候要跟果果把證給領了。

    想到那個紅色的小本本,慕修的眼底總算是輕鬆了幾分,可是眼下根本沒時間了,抬起手腕,時間已經停在了四上邊兒,這會兒再去也趕不上人家下班了。

    煩躁的看了眼窗外,他心想,下回從金三角回來一定要逼著慕果果先去辦證先。

    可關鍵是慕果果的戶口本肯定在君青染那兒。

    看來這個岳母要好好的討好一下。

    這一次前往金三角的危險,竟是誰都無法預知的,因為那個地盤,根本就不僅僅只有雲崢,也有其他邊境國家中人。

    解決了樊少華的他們,沒有想到事情已經朝著他們所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而去了。

    如果當初不是蘇菲與樊少華找了雲崢,那麼現在,他們與雲崢之間,本該是萍水相逢,相安無事的。

    可是人生的軌道,永遠都會在交叉點上,不斷的與其他點交叉。

    「妞兒,我回來了,趕緊來接我。」慕修掛斷電話就靠在車門上,樓上那麼多人,他想親親她都不行,想到這裡就不爽,再加上剛才竟然被人表白了,慕修的臉上帶著一絲薄怒。

    看見這大帥哥站在這兒的身子,慕果果的腳步頓了頓,下樓雖說有電梯,但是她愣是用了幾分鐘時間。

    慕修一眼就看見了她。

    迅速一把攔腰把她抱起來,早已經習慣了慕修突襲的慕果果也見怪不怪了,反倒是將兩隻手臂快速的攀上了男人的脖子,唇角處勾起一抹曖昧的笑意,「修爺,是不是想我了。」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歸心似箭,必然是因為她之前在浴室中所說的話語。

    摟著她走了幾層樓,這才猛地在一個空間較大的安全通道停下了腳步,但是他的手卻絲毫不放過她,摟在她腰間的大掌細細的上下迂迴,略微粗糲的手指,在她這一身薄裙的肌膚之上來回的摩挲著,帶著幾分煽情的湧動,又像是這個男人前所未有的新招調情方式。

    「我的修爺,您這是怎麼了?」慕果果看著他那男人味十足的臉上竟然奇跡般的帶上了幾分孩子氣的不爽,忍不住撲哧笑出聲,這一笑,她那雙大眼睛立馬就可愛的彎彎起來嫣紅的唇瓣更是嘴角處帶著幾絲狹隘的意味。

    無視她的嘲笑,慕修語氣略微煩躁。

    「我竟然被人表白了。」

    「噗——」這話一出,慕果果又是一笑,頓時間,眼底,眉間,全都是好笑的味道,她是在是忍不住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天啊,他也太可愛了!

    「你笑什麼。」他不滿,這女人竟然在這裡幸災樂禍?

    不爽,很不爽,不得不說,修爺並不是不懂得女人表白什麼的,類似於勾引之類的,但是他只是覺得很納悶,他跟那個焦陽不過是在一起工作過幾次,怎麼她就喜歡他?

    「沒事兒沒事兒,不笑了不笑了。」看見他慍怒的臉龐上竟然還奇跡般的染上了一點點……。嗯,是紅暈……。

    頓時間眉眼中又有著沒忍住的笑意,為什麼這個男人屢屢給她驚喜?可想而知,這樣一個氣勢逼人的男人可愛起來,是多麼的有愛,可是慕果果卻無法想像這個男人在知道有人給他表白的事兒,並且面對這事兒之後,竟然會這麼氣憤。

    而慕修則是眼神一瞇,冷眸中婉轉著刀子般的光芒,寒意讓她一下子就忍不住停住對他繼續的嘲笑。

    可是慕修卻根本沒把她那嘲笑當回事兒呢。

    而是很鬱悶的斜眼,瞪著慕果果,臉上全是慾求不滿的樣兒:「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關心我,有人跟我表白了,而且還是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他忍不住想要在慕果果的面前怒刷存在感。

    丫的,是他魅力下降了嗎?

    這女人知道他被表白了竟然如此無動於衷?

    這不是操蛋嗎?

    「咳咳,那你說了什麼呢?」慕果果心底一緊,她其實也很想知道,慕修到底說了什麼。

    「我他媽自然是說哥有老婆了!」他斂下眸子,嚴肅又認真的看著她的神色,想要從她臉上看出在乎自己的樣子來。

    就在此時!

    「幹得好!」她摟著他脖子的手收緊了幾分,討好的湊近了他,在他的脖子處撒嬌蹭著蹭著,眼神兒璀璨的惑人,聲音溫柔的哄著他:「修爺,你今天做的很對,所以我決定獎勵你,吹……。你喜歡不?舔你,喜歡不?」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7-5-1 23:49:56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99】叫出來給我聽

    慕修看著慕果果的眼,一雙琉璃眸子中,褐色瞳孔,清楚的照映出來自己的面龐,這一瞬間,似是永恆,雖然慕果果嘴裡邊兒說著流氓的話語,可是慕修卻知道,她在床上的技巧,十分生嫩,還有待調教。

    可是任何一個男人在這樣的時候被自己的女人哄著,都是滿足的,是幸福的。

    他眼底深深的清華瀲灩,就這樣不小心流瀉在她的眼中,一不小心,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撞進了她的心底。

    此時此刻,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因為這段時間倆人常常膩歪在一起,現在忽然卻又要離開了,他心底充滿了酸澀的同時,也不得不對慕果果擔心,因為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的危險這麼多,那麼他離開之後呢?

    別人他媽的談戀愛都是十分穩當的,就算是有點兒事兒也都只不過是感情上掙扎的小事兒,他們之間談戀愛涉及的就連帶著家庭,生命全都保送了進去,這丫的也太不公平了。

    即便心底是這般想著的,但是慕修此刻卻還是激動萬分。

    「妞兒,一會兒我會好好疼你的,至於舔我什麼的,等到我回來之後,讓你舔個夠!」慕修抵著她,她背靠在牆壁上,堅硬的牆壁無法摩擦到她的背部,因為男人的手細緻的護在她的腰間,像是半抱著,半貼近他。

    這一曖昧的動作讓她很快便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炙熱的體溫,火熱的熱情,以及他那如狼似虎的神器。

    「你咋流氓不減呢?」慕果果聽見他所說的讓她舔個夠,心底一陣抽蓄,丫的,有這麼流氓的男人麼?當著她的面說起這樣的情話竟然是臉不紅氣不喘的,還有比慕修更不要臉的男人麼?有麼?

    可是男人卻用那光潔的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俯身就狠狠吸吮她的唇瓣,舌頭攪動之間,空曠的走廊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這邊兒樓層較高,幾乎沒有人會往這樣的安全通道步行,相信大家都更加願意乘坐電梯。

    可是就算是心底明知道是這樣,但是慕果果還是不免擔心會被人給親眼撞見。

    用手肘輕輕的觸碰男人的小腹,「我們上樓吧,回家再干行嗎?」她說出來的話跟慕修沒啥兩樣兒,這讓慕修嘴角處斂動幾分狹隘,莫非在這個世界上流氓什麼的,猥瑣什麼的,邪惡什麼都是會傳播的?不然的話為何現在這個妞兒竟然也學會了說干?

    「不好。」說著他就伸出手在她的胸口處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

    「你!」惹得慕果果貼在他身上的身子差點兒沒往一邊兒倒去,樓層空曠之處,一人沒有,空氣中散發著兩人的味道,縈繞在雙方的鼻尖處,給他們的心底惹來一陣陣的騷動的同時,貼近的身軀竟然是不留一絲縫隙的。

    男人低眉順眼的湊近了她,在她的頸窩處輕輕的撩著,舌尖兒所到之處留下一陣濕濡與顫慄,他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是喜歡他的,他很放心她,可是卻不放心別人,所以在離開華夏之前,他一定要愛夠了她。

    「我們就在這裡做,在這裡做很刺激的,做(和諧)愛做的事兒,我的妞兒。」慕修說著已經動手動腳起來,他體格極其高大,身軀威武霸氣,支撐著慕果果完全沒有問題,單手即便是摟著她,卻可以讓她毫不著地,且舌尖輕柔又動情的親吻著她的耳垂,啃咬著,撩撥著直至她的耳廓,沿著耳廓一路下滑。

    逐寸流連之間,只能夠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叫給我聽,我妞兒,我喜歡聽你叫(和諧)床的聲音。」他開口粗啞的聲音中帶著一抹邪火猛竄的壓制,可是天知道,他早已經是蠢蠢欲動的了,從下車到現在,他摟著她軟香在懷,時刻都想快點兒進入。

    只是她卻一直在磨時間。

    這讓慕修很不爽,慕修很不爽的結果就是乾的她很爽。

    「我們真的……。要在這裡嗎?」慕果果掀起眼皮看向自己頭頂上的陰影,男人細碎的髮絲落在額前,俊美無儔的臉龐上那雙充滿了邪肆的細長眸子中,有著她所熟悉的慾望的氣息,像是一隻小獸,看見她那迷霧濕漉漉的眼睛,更加染上了幾分火的慾望。

    欲色無邊之際,天空中的色彩也逐漸暗淡下來,配合著樓層的燈光,白熾燈的耀眼,兩條交纏的黑色陰影在地面上極其清晰。

    慕修撩起她一條腿,摟著她的手將她往上托了幾分,再看她緊要貝齒的牙齒,狠狠的含住了她的下唇,分開她咬住貝齒的牙齒,竄入口腔中,與之嬉戲,撩起來的溫度,讓這空曠的走廊都充滿了欲色,連帶著空氣中原本已然淡下來的溫度一下一下的攀升起來。

    「叫出來給我聽。」

    他喜歡聽她叫(和諧)床。

    那種感覺讓他極其有成就感的同時,也帶著幾分難掩的屬於男人的驕傲,因為只有他,他慕修,才可以動她,只有他慕修,才可以讓她這麼動情,這麼放肆,這麼瘋狂。

    在這樣沉寂的夜色中,恍若即將有腳步聲的樓梯間,他們的動作越發的大幅度,伴隨著腳步聲的聲音,卻更像是在給他們這一場情愛的擂鼓與催促,讓慕果果又羞怒的同時,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爽意。

    當他沉入她的那一刻,他們的感官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端。

    一種顫抖,兩種激情,三抹欲色,四處瘋狂,五味聲音……

    此時此刻倆人渾身上下只記得最原始的感受,也正是此刻他們用盡了全身的熱情來拼湊這一場情愛的感受,那種感受,在他們沉沉爆發的時候,恍若一道電流,竄入了雙方的身軀中,在他們的脈搏處侵蝕著,四分五裂的進入了他們身軀的每一個角落。

    過癮!

    十分過癮。

    爽!很爽!

    夜色還在撩撥眾人,可慕修卻只撩撥慕果果一人。

    使勁兒的撩,一邊兒撩,一邊兒沉入。

    ……。

    等到倆人再度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然是大汗淋漓,慕修摟著慕果果一步步的往這裡走向自己的房子,他的房子位於第十三樓,所以從樓梯間走過去,卻要走很久,只是他卻並未選擇坐電梯,而是摟著她,一步又一步的往上邊兒走去。

    「修爺,我好累,為什麼我們不坐電梯呢?」慕果果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好累?

    「不都是我在動麼,你累什麼?」慕修沉沉的眸子中帶著幾分閃爍的笑意,讓他冰川的臉龐融化之下,給慕果果一種窒息的俊美感覺,她就這樣呆然的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他的眉毛,他的鼻子,心底有種全然的新感覺注入了心間。

    此時此刻,慕果果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男人微微敞開的襯衫衣領上,露出來的麥色肌膚上全都是汗水,可是卻不給人任何邋遢的味道,反倒是被他詮釋出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性感,怎麼可以有一個男人性感成這樣?

    他粗獷的喉結就像是一道坎,在他麥色的肌膚上給慕果果視覺上最大的衝擊,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俊美成這樣,比起說起來的古風美男,比起那些現代俊美的潮男,比起那麼電視上,廣告上,以及雜誌上刊登的,都要俊美幾分。

    因為慕修此刻的俊美,出自於本質,而不是源自於那些傳說中的五官。

    是他渾身上下投放出來的一種屬於他的不羈的氣息,狂放又自然,邪肆又冷清——

    看了許久,直到一隻手在她的眼前晃動了起來,她這才回過神,一回過神就看見慕修臉上類似於興味的表情,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懷裡的女人對著自己犯花癡,雖說他是真的很想看見她只對自己犯花癡的,但是現在卻不是時候。

    「說話呢,你說累,剛才不都是我在動麼?你累什麼?」

    他一句話讓她一下子語塞了!

    是啊,分明這一切運動都是人家在用力量滿足她,她累什麼?她也不知道,但就是四肢無力,全身酸脹,大約是因為她的體力完全不如他吧,莫非男人的體力都有這麼好?還是僅僅是慕修?

    若是慕果果知道慕修的體力比起那些所謂的特種兵都要號上百倍,不知道是否會吐血。

    其實一晚上要慕果果七八次,不是問題,但是問題就在於慕果果根本受不鳥慕修。

    所以到現在為止,她也不敢挑戰這個男人的體力,在床上瘋狂的時候,她只有乖巧的受著,否則讓他慾求不滿以後,最遲快的還是她。

    「好吧,我不累,你累不?怎麼不坐電梯呢?我倆這樣上去,得到啥時候呢?」慕果果現在說起話來都是有氣無力的,聲音細細的,可卻帶著一股柔軟的味道,說到慕修的心都軟了。

    「為什麼要做電梯呢?這樣上去不是挺好麼?」慕修其實就是想跟她在一起待得時間更長一點兒,雖說上樓了倆人可以在一起待著,可是有人啊,君青染和盛凌雲他們都在,怎麼算是倆人世界呢?

    「好吧,你累嗎?」她往他懷裡鑽了鑽,剛才出了一場汗,現在她真的有些疲倦了。

    「我怎麼會累?」他一點兒也不累,若不是她不行了,他還想再來幾次!

    但是這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等到他回來華夏的時候,必然會將這些付諸於行動。

    想到這裡,他嘴角處不由得牽扯出來一個小小的弧度,這弧度幾乎小的連慕果果都無法看清楚。

    就這樣,在這個男人的堅持下,她不得不被他抱著,沒有想到看起來精瘦卻十分有力的慕修可以直接將她抱上十三樓,這得是具有多麼大的爆發力啊,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人,是神。

    不僅僅是黃神,還是流氓神,更是男神。

    等到他們兩個出現在自家門口的時候,裡邊兒已經傳來大家說話的聲音,付希之的,石色的,盛凌雲的,君青染,還有一陣陣的飯菜香味兒,這可是慕修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但是此時此刻,卻是分明出現在他的家中,那種溫度,就像是溫暖的味道。

    「看來他們都回來的很早啊。」慕果果掙扎著要慕修把她趕緊放下來。

    慕修卻只是不鹹不淡的睨了她一眼,便開始敲門。

    不一會兒石色便過來打開門,一看外邊兒倆大汗淋漓的人,眼底閃過一道驚疑不定的味道:「你倆這是大戰了三百回合啊,出了這麼多汗。」一句玩笑話,卻讓慕修笑而不語。

    慕果果聽見石色這話,臉都羞紅了,可是下一秒鐘就被慕修摟緊,帶進了房中。

    「你們先吃飯,我倆洗個澡。」他說著就關上了房間的門,來回在裡邊兒弄了幾次,又給了她兩次高潮,這才緩緩的帶著她去了浴室中,在浴室中她不敢再讓這個男人靠近自己了,可是誰知到他卻說她太累了,為了安慰她,給她洗澡。

    慕果果死活不同意,可是慕修能讓嗎?

    順著洗澡的機會兒又耍了幾次流氓,不過這幾次都沒有來真事兒,而是不輕不重的撩撥著她,教育著她。

    浴室中的水關上以後,慕修在她耳邊輕輕咬了一口。「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聽話一點兒,你也是準新娘了,等我回來就給你求婚。」他想起來上一次在施氏食府中給這個妞兒求婚,她竟然不鹹不淡的拒絕了,想到這裡心底就是一陣不爽。

    當時只道是尋常,妞兒彆扭麼?可是後來經過了付希之才知道,給女孩子求婚,是要有誠意的,是要浪漫的,也就是因為這樣,慕修不得不準備回來再求婚,他決定順著女孩子最喜歡的來。

    畢竟這不是兒戲,尤其是他的求婚對象,還是他現在愛的死去活來的慕果果。

    想到倆人將要結婚以後,她的肚子裡會有自己的孩子,他就一陣說不出的激動,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平日裡聽沉穩的,可一旦想到這樣的事兒,他的心底就是一陣陣的說不出的味道。

    那種感覺,就像是即將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味道。

    慕修這人看似挺冷漠的,做事情也狠辣,可是在對待媳婦兒上,可是槓槓的,不容任何人置喙的。

    等到倆人磨蹭一下子再出來的時候,大廳中大家都吃上了,君青染是過來人,一眼就看明白倆人到底幹了些什麼,而石色也在後知後覺中發現了,付希之看見他們倆那一臉的桃紅水色,心底更是對石色又動了念頭,可惜這色妞兒這兩天根本不搭理他,甚至不給他任何機會,讓他想要趁虛而入都沒有機會了。

    盛凌雲還是個小女孩,所以在得知竟然是那種事情的時候,也是羞紅著臉,低著頭狂吃飯。

    「媽,您如果不著急回去的話,就留在H市吧,我想可能過段時間您也可以升職了,乾脆到京都來吧,畢竟我們現在在京都,你在這邊兒也好有個照應。」說話的,不是慕果果,而是慕修,他著臉皮真夠厚的,直接就叫上媽了,根本沒有任何通知。

    君青染被他這麼一叫,也是極其尷尬的,她本就是他的二嬸,但是現在他跟慕果果在一起改口叫媽,她多少是有些不習慣的。

    可是更讓她驚訝的是,慕修竟然說過段時間她會升職?他怎麼知道的?

    而後想起來慕修的身份,也就明白了。

    「不用,不過你不在這裡我倒是可以留下來照顧果果,等你回來了我再回去,畢竟現在這段時間京都還不是很太平。升職的事兒就不用了,我喜歡H市,在那裡,承載著我的愛情和我的歸宿。」

    君青染說起話來文縐縐的,不過她的意思卻通達所有人的心底,他們都明白,君青染意思是自己的丈夫死在H市,她願意留在那裡。

    「也行。」慕修沉吟兩下,便點頭道好。

    在這個房子裡充滿了融合,這樣的機會不太多,尤其是有人給做一頓這麼豐盛的晚餐,十分難得,誰也想不到君青染這樣的女人,竟然會做飯,要知道她手中的事兒,那都是一個市區的大事兒。

    女強人三個字在她的身上,可不是好玩的,那是確確實實,名副其實的。

    可是為了女兒,君青染早已經將家務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也就是養尊處優慕果果的幸福了。

    等到所有人都吃好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這時候慕果果準備收拾桌上的碗筷,眼看就要去廚房洗碗的時候,慕修卻出現了,這高大的體格一出現晃動在人的眼前,誰能不注意呢?

    付希之坐在一旁點這根煙的嘴角抽了抽,三哥這是怎麼了?

    下一秒鐘,整個大廳中的人都驚訝了,他們的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我來洗,你去歇會兒。」他知道今兒個要她要的厲害,恐怕她是沒什麼力氣的。

    可就是這一舉動,讓付希之很不爽。

    「三哥,你啥時候也會洗碗了,你跟我和凱子在一起的時候不是總壓搾我們麼?什麼衣服啊,什麼碗之類的,你不說都是小事兒麼?你不是說給我們表現的機會所以才讓我們去洗的麼?」付希之很不爽的原因就在於這裡。

    曾經慕修總是壓搾他們,說這樣的小事兒就交給他們辦了,給他們一個表現的機會。

    可是這會兒看見這小事兒被自己媳婦兒攬下來了他倒好,直接衝上前去,要求親自洗碗,這不是打付希之的臉麼?人不帶這樣的,這得是多偏心啊?

    說完這話付希之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因為此時慕修正冷眸半瞇著睨著他,那眼神兒裡邊沒有什麼威脅的味道,更沒有發怒的徵兆,可就是這樣一個平淡的眼神兒愣是讓付希之閉嘴了。

    丫的!

    太不公平了!付希之唯有閉上嘴,在心底腹誹,這丫太不公平,捶足頓胸的罵著,他沒人權啊,沒人權!

    石色看見付希之吃癟的樣子,心底樂開了花,要說這個世界上付希之還有什麼人是害怕的,那就是慕修了!

    所以石色決定從此以後要好好的奉承慕修,站在慕修這邊,慕果果有任何情況,她都要第一個給他通風報信,這也就是傳說中的間諜了?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不同的心思,而慕果果聽見付希之那話,淡淡的看了眼眼前的慕修,竟然脫下圍裙就撒手不管,還十分腹黑的說了一句讓付希之差點兒笑尿的話:「既然你這麼急於表現,就讓我看看你是否有下得廚房的本事。」

    她說完石色就把她拉過去。

    「什麼本質啊?」石色雖然高端大氣上檔次,可是這些年在國外沒少被洋妞兒荼毒,對於華夏的一些文字深奧不是很瞭解。

    「哦,這是一個擇偶標準,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你都不知道?小時候學的那些你都還給老師了?」慕果果驚詫的看著石色。

    石色有些吶吶的收回手,她還這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句。

    嘁——

    再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在床上不夠瘋狂,也是一樣不會招人喜歡的。

    付希之在心底默默鄙視。

    不夠他可不敢說出來,他家三哥極其護短,看那架勢就知道,慕果果現在是他心尖兒上的寶貝兒,開什麼玩笑,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招惹慕果果!

    這一晚的時間,似乎過得特別的快,慕果果也不知道為什麼,比起平日裡,竟然要過的更快一些,大廳中就算是歡歌笑語,可是她心底卻又一個小聲的在不斷提醒著她,慕修明日就要離開華夏了,前往金三角,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可是她直覺上卻告訴她,要去很久。

    這個很久,是多久呢?

    她晃神,心不在焉,石色也沒逼她,她清楚,慕果果這是陷入愛情裡的徵兆。

    直到八點鐘慕修整理完這裡的一切,這才有時間在她身邊兒坐下來,男人的大掌有力的在她的腰肢上摟著,將她微微帶入自己的懷中,這極具佔有性的姿態,讓慕果果又好笑,又無語。

    他的手指粗糲,在她肌膚上迂迴撫摸。

    空氣中逐漸散發出來一種叫做不捨的氣息。

    而他們,就這樣談笑風生之間,過了一晚上,時間過的太快,抓不住,留不住,最終唯有消失!

    一夜之後,天色大亮,朝陽躍起,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太陽帶著無邊的光亮照耀在他們的窗口處,帶進來一絲絲光線,在她身上特別的柔和,他沒有叫醒她,只是輕輕在她的嘴角處,臉龐上,所以地方親吻了一下,這才穿上衣服,準備離開家中。

    不生不息的走,慕修是這麼想的。

    但是卻也就是在他離開之後的一秒鐘,慕果果睜開了眼,眼底蓄滿了濕意。

    眼眶紅紅,卻沒有掉淚,她不會去送他,可是她會在他回來的時候,站在他即將回來的地方等他。

    不知道為何。

    慕修的離開,給她一種極大的空虛感,似乎是生命中習慣了這個男人的出現,從最初她闖進慕修的生活中開始,這個叫做慕修的男人,就已經闖入了她慕果果的人生,現在,連帶著後半生,也硬是闖入了。

    他說回來求婚。

    他說回來結婚。

    好,她等他。

    可是身邊習慣了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或許並不帶著多少存在感,但是等到他一旦離開的時候,那種極其強烈的存在感就開始散發出來,甚至於慕果果到現在都無法想起來慕修其實已經離開了華夏,現在或許就在飛往金三角的飛機上。

    麻木的坐起身,她穿好職業裝,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時間段大家都準備上班了。

    洗手間中,石色拿著腮紅刷子,在臉頰上輕輕刷著,而慕果果則是單手拿著眼線筆,畫眼線,可是畫了好幾次,都沒有畫好,手在微微的顫抖,心不夠穩當,就連一個眼線,都畫不好。

    「要不要我幫你畫?」石色看見她心神不寧的樣子,微微歎息。

    「不用,我肯定能畫好的。」她看著鏡子中的石色,又看看自己牽強的嘴角,有些不能忍受自己這樣的軟弱。

    閉上一隻眼,心一橫,畫了過去!

    「這不是畫的挺好嗎?」石色笑了笑,湊近了她,看著她嫵媚的大眼睛調侃道。

    「別貧嘴,今天有機會的話把上次你說找好的明星都找來談談相關事宜吧,我們的染性,也是是時候開拍了,畢竟是一場早已經想好的事情,而且你回來華夏也挺長時間了,不做出點兒成績以後怎麼混?」慕果果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把化妝品全部收回袋子中。

    眼中卻散發著無比的自信,是啊,慕修雖然不在華夏了,但是她卻不能停止步伐,她必須前進。

    之前慕修在這裡,她都習慣了依賴那個男人,所以荒廢了自己的事情,現在,他不在,她才能夠更好的進步不是嗎?手中的錢也不少了,而且也沒有停止過一天對蘇家的股份控制,所以她相信現在只要投資下來,這部電影絕對可以大賣。

    「對呀,我找的女星雖然年紀小,但是長得十分清純漂亮,她的身上有種空靈的氣息,但是一旦開始演戲,她卻可以輕易的捕捉人物的刻畫,十分完美的演技。」石色一邊兒說著一邊兒響起來娛樂圈內界對漣漪的評價。

    「好,今天中午下班的時候我們一起吃飯,正好帶他們倆過來談談這件事情吧。」慕果果對著石色一笑,倆人伸出手,擊掌,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就像是在給他們兩個打氣。

    「沒問題。」

    說完這話,倆人就各奔東西上班去了,盛麗雅因為盛凱歌的離開,盛凌雲坐鎮總裁辦公室,不過慕果果卻是她的軍師,在辦公室中遇見任何問題,她都是通過電話詢問慕果果怎麼解決的,半天的時間下來,沒有想到慕果果竟然得心應手。

    盛凌雲心底終於清楚,慕修愛上的,是一個怎樣的女孩。

    雖然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紀,但是慕果果明白的東西,比她盛凌雲多太多了。

    想起今天一天辦公室中遇見的所有事情,盛凌雲就頭大,要不是有慕果果,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怎麼處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這要是處理不好了,公司的營運不行了,被父母發現了,自然就會知道自己哥哥被人綁走的事情。

    被綁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哥哥是被一個同性戀男人綁架了,這才是最可怕的地兒,要是讓父母知道,瘋了,殺了她吧,她不想這樣。

    所以在內心的掙扎之下,她才開始信賴慕果果的。

    直接在公司中處理財務與金融,慕果果電腦上全都是一片片閃耀的弧度股市,唇角處在看見自己投放的基金又翻番的時候,她眼中閃過一道極其快的炫目神色。

    她就是在商學院中就學,才會有機會接觸金融,現在她的實力或許連慕修都不知道,但是她自己卻清楚,現在的她,或許已經可以不動聲色的,為一家公司,改頭換面。

    等待這一天,她等待的太久了。

    從此以後,金融界的新秀,必然會有慕果果這個名字,她堅信。

    人人都說認真的女人是最美的,等到盛凌雲來到她的辦公室中找她的時候,發現慕果果正面對著電腦,眼中神色清冷,臉上更是閃爍著一層潤澤的光芒,極其自信的她,眼珠子都變得發黑發亮起來,就像是夜裡閃耀的夜明珠,有著星辰般的璀璨。

    盛凌雲敲門好幾次,慕果果才聽見。

    「進來。」她頭也不抬的開口,關掉了自己眼前蘇家的股份控制台,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公司中的一切,掩蓋了自己在股市中的漲幅度。

    「你在忙嗎?」盛凌雲看著慕果果輕聲問,抬首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間,已經是十二點了,真是個工作狂啊,怎麼不去吃飯呢?

    「嗯,你吃了嗎?」慕果果忽然把身邊的資料合上,站起身,這也才看了看時間。

    「嘻嘻,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你吃飯的?」盛凌雲笑了笑,慕果果主動說話,她也不用那麼尷尬了。

    慕果果神秘一笑,沒有回答將手中的東西都整理好,這才拿起自己的包包拉著盛凌雲往外邊走去。

    「走吧,我帶你去吃飯,色妞兒一會兒也會來。」說話間已經離開了這大廳中,不少人看著盛凌雲跟慕果果的親密姿態,心底正懷疑呢。

    空曠大廳只剩下兩人的高跟鞋聲音。

    直到停車場,盛凌雲才問:「色妞兒怎麼也來?」她驚訝的是這個。

    「哦,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吃飯,所以就來了唄。不過還有兩個明星,娛樂圈的人,你不用拘束,到時候我們會是合作夥伴。」慕果果轉動著方向盤,雙眼看著路,對副駕駛上的盛凌雲解釋。

    「明星?」

    她明顯的驚訝了!

    「嗯,漣漪跟譚凱。」說話間,慕果果似是漫不經心,壓根兒沒有將這事兒放在心上,但是盛凌雲卻是漣漪的鐵粉。

    「不要吧,譚凱我不是很喜歡啊,我喜歡漣漪,但是我不喜歡譚凱,譚凱雖然長得帥,不過不是我的菜啊,他跟漣漪一起演電視的話,不太好的,我覺得呢,跟我們家漣漪在一起演電視的,必須要是現在最紅的演員。」

    說話間盛凌雲將自己心底的想法袒露。

    「哦?譚凱不好?」慕果果對譚凱沒啥大印象,其實上次吃飯盛凌雲也在,而上一次她沒有這麼大的反應估計就是因為不大喜歡譚凱吧,而慕果果對譚凱就更加沒有什麼多深刻的印象了。

    在她的眼裡,明星之所以會受到人們的喜愛,也是因為他們演繹的角色很棒,他們的演技也是他們吃飯的傢伙,所以明星也是人,他們不過是渾身上下染上了光環,所以讓人更加關注罷了。

    畢竟是經常出現在螢幕上的人,收到人們的喜愛和關注都是正常現象。

    所以在慕果果的眼中,並沒有什麼特別崇拜的偶像。

    「好吧,你打個電話問問色妞兒還有什麼好人選不。」慕果果也不知道石色跟譚凱說過沒有,才讓盛凌雲去打電話,為的就是讓她問問那邊還有什麼更好的人選不。

    「……。」

    一場電話下來,最終選擇了一個專門演古裝的男人,這個男人也是當紅影星,怎麼說呢,前幾年他都並不是很出名,但是卻因為近段時間演的一些十分爺們的愛情婚姻劇,瞬間形象大變,在萌妹紙們的心底一躍萬里。

    這個人,就是商逸。

    商逸曾演繹過黑道電影,也演過婚姻劇情,但是他高大威武的形象在萌妹紙們的心底都是十分爺們的,所以他現在被石色看中也是有極大的理由的,首先他並不年少,很適合《染性》這部劇情中的男主,且他是一個看起來氣質更優先的男人。

    這個決定讓慕果果無動於衷,對她來說誰演都一樣,她只是投資人而已。

    製片人又不是她。

    半個小時之後,她們的車子終於出現在京都XX酒店門前,他們的車子停入停車場後,慕果果與盛凌雲一同出現在大廳中,很快就聽見了石色的聲音。

    「你終於來了,其實我早就想說換掉譚凱,因為他最近這段時間接了一個電影,沒有時間拍電視劇,所以我便找到了商逸。」石色一邊兒笑著說著,一邊兒拉著盛凌雲也往裡邊走去。

    這一次的交談內容十分簡單,就是請他們倆人拍這一場電影,全是因為慕果果才是幕後的投資人,所以主角她有選人的權利。

    漣漪是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她的身上因為有演員的氣質,變得讓人覺得不太真實,不過她真正放開來說話的時候,也算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女孩,很容易融入他們。

    這讓慕果果挺開心的。

    她不喜歡高貴冷艷的明星。

    那樣子一點兒也無法展示他們演繹上的技巧和身為演員的氣度。

    要懂得拿得起,放得下,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心懷謙卑,因為我們都是為眾星所造——

    最終敲定電視劇開拍的日期是一個星期之後。

    而慕果果與盛凌雲也在談完事情之後離開了這裡。

    今日一天都沒有收到慕修的任何來電和信息,這讓慕果果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早上離開的,按道理現在應該是到了金三角才對啊,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一通電話打過來呢?

    就這樣,懷著不安的心理,她撥通了慕修的電話,卻始終都是關機狀態,這讓慕果果十分懊惱。

    給付希之打電話,付希之卻不覺得有什麼好蹊蹺的,畢竟都是正常現象,出去辦事兒,哪能時刻玩手機啊?

    大老爺們的心思果然和女人不太一樣麼?

    付希之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倒是慕果果始終都在內心記掛著。

    直到下班回家,夜深人靜,依舊是沒有得到慕修的一點消息,這才真正引起了慕果果的懷疑,她開始瘋狂的尋找他。

    通過各種渠道,可是卻都是一樣,徒勞無功。

    半夜,躺在床上,她甚至還可以聞到床榻上關於慕修的味道,與她自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這樣的感覺讓她極其的懷念,懷念他的懷抱,懷念他的溫度。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卻傳來了一陣震動。

    她睡意頓時間全無。

    掏出手機,才看見是慕修來的信息,這一信息,讓她的心底一陣震撼,顫抖著手點開了信息。

    看見上邊的話的時候,她撲哧笑了出來,可是眼底卻暖暖的。

    『妞兒,你現在應該已經睡著了吧?我今天中午就抵達了金三角,不過來回轉車又好幾趟,最終來到了我要到的地點,這不,弄到現在,不過我很想你,想你的人,想你的嬌軟的唇瓣,想你濕滑的身子,想你溫暖的懷抱,想……。想跟你做(和諧)愛!』

    僅僅幾句話,卻讓慕果果不得不在心底腹誹這男人難道就是為了操而生的?

    可是字裡行間,她卻看見了男人對自己的想念,那是一種境界,一種只有倆人合一之後,才能夠明白的境界。

    這男人就連是在短信裡邊兒也這麼流氓,說著這麼不要臉的話語,發著這樣讓人面紅耳赤的短信,竟然奇跡般的,給了慕果果一種安心的感覺,她知道這個男人安全了,她也就放心了。

    『沒有,我還沒睡著,因為你沒有給我打電話,我睡不著,我擔心你。』

    她在短信中傳達自己的思念,不知道這樣他是否可以懂得?

    這時候,電話猛地響起來,原來,他給她打電話過來了。

    之前沒有打電話大約是因為懷疑她睡著了,所以才沒有打電話,此時此刻,竟然還沒有睡覺,慕修也就懶得再發信息了,發信息算個什麼事兒啊?說話多好?還能夠聽聽她的聲音不是?

    「想我了嗎寶貝兒?」

    慕修知道她想他,還故意這樣說話,簡直就是讓慕果果難看麼?果然,黑暗中慕果果臉色極其難看,但是眼底卻隱約帶著幾分笑意,這個男人這樣跟她說話,她才放心。

    「想了。」

    她如實回答,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男人穿透心扉的笑聲,低低的,醇厚的笑聲,她幾乎都可以想像,現在這個男人笑起來,臉上帶著的張揚,是多麼的耀眼,但是他們終究是相隔著這麼遠的路程。

    「我也想你,想睡你,想跟你談戀愛。」他說的十分誠懇,十分發自肺腑,卻讓慕果果聽見這句話裡邊兒的下流味道。

    「你就會嘴貧。」慕果果嬌嗔。

    「哪裡,我不僅僅嘴巴會,就連我的手指,我的下半身,我都會,只要是我身軀上所有能動的地方,我都會。」

    慕修面不改色的說著這樣讓人聽著都忍不住臉頰一熱的話語,鎮定自然的語氣與態度都讓慕果果一度以為這個男人是個流連在花叢中千萬次的人,包括他熟稔的調情技巧以及他極其高潮的挑逗能力,這一切都讓慕果果不得不感慨,或許,男人天生就是有這樣侵犯的能力吧?

    「你想我想的睡不著了是嗎?」慕修又開始得意洋洋了,但是說話的語氣中卻也參雜著那麼幾分對她的思念,雖然只是離開了一天的時間,可是他也覺得心底空蕩蕩的,大約是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底便裝著一個人,之所以到現在離開了忽然覺得不習慣了,所以開始想念了,人家歌兒不是這麼唱的麼?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啊!多麼痛的領悟?

    慕修一手拿著電話,一隻手卻鬆了鬆自己的褲頭,嘴角處帶著幾分苦笑,只有他自己清楚,跟這個女人打電話對他來說是種折磨,還是有種狠狠的折磨,不對,應該說是肉體上的折磨!

    所以到現在為止,他都出於主動說話的一方。

    「時間也不早了,我妞兒,你就早點睡覺吧,老公過幾天跟你視頻怎麼樣?」慕修說完這句話腦海中便浮現了視頻做(和諧)愛幾個字。

    當然,他是一定不會告訴慕果果他心底是存在著這個念頭的,但是麼,為了愛她,他可是把節操什麼的全部都丟掉了!

    「好的,你也早點睡呀。」慕果果細細碎碎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即便相隔這麼遠,但是聽著這個男人的聲音,她都是安心的,能說這是種病麼?

    「好,到時候在床上再跟我視頻知道嗎?記得穿好看點兒。制服什麼的也可以啊,我的寶貝兒。」慕修聲音分明冷沉,慕修氣質分明冷峻,慕修整個人分明給人以嚴肅的感覺,可是他流氓起來,卻是完全不在話下。

    這些話一說出來,慕果果就算是不懂也懂得了,這丫的都可以在電話裡邊兒要她,視頻就不可以了麼?

    但是想到這個男人時刻都為自己心動,慕果果還是有些服軟。

    「好!」低低的,柔柔的聲音,讓那頭的慕修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被陷入了一片汪洋之中,差點兒就要溺斃了……。

    結束通話的時候時間竟然已經到了凌晨一點鐘,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僅僅是一通電話,竟然可以打這麼長的時間,老天爺啊,這就是傳說中的熱戀麼?傳說,人們熱戀的時候根本就是跟著感覺走,壓根兒不會在乎時間,而人們在熱戀的時候,都是心聾目盲的。

    愛情中的人都是瞎子,無法看見對方的缺點,即便是有,也成為了情人眼中的優點。

    據慕果果驗證,這一點兒,完全贊同。

    抱著這個想法,這個傻妞兒沉沉入睡了,可是那頭的慕修卻不怎麼好,僵硬的大字型躺在床上,他感覺渾身都燥熱起來,真是要命的銷魂,這女人為什麼睡意朦朧的時候說話都這麼讓人銷魂呢?

    無奈搖搖頭,慕修明白,他中毒了,無藥可救,中了一種叫做慕果果的毒。

    夜幕魔魅,窗外星光冷月,因為立秋,每當夜晚到了這個時候,都格外的涼爽,這幾天的天氣比較好,就連風扇都用不上,也就給人們的睡眠增添幾分質量,凌晨一點零一分,在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監獄中的樊少華卻瘋狂發作。

    這一事兒,早已經在監獄中傳開了,大家都知道最新進來的這個人,曾經是一個市長,現在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症,之所以大家唏噓的是,一個人從那麼高的位置跌下來,還入獄了,自然是會瘋掉的,就算是他們,恐怕也會忍不住。

    可是樊少華精神分裂卻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是因為一切事情背後的真相。

    他實在是接受不了自己現在這樣的苟延殘喘,他沒有想到的是,曾經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計謀,到頭來,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幕獨角戲,原來慕果果一家人從來就沒有將他樊少華,樊家放在眼裡過,從來都是他一個人在自作自受。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這樣的事實發現,比他自己在自己的腦門上送顆槍子兒,還要讓人頭疼欲裂。

    所以今晚,他很不幸的又發病了。

    「砰砰砰」

    瘋狂的敲打著自己眼前的柵欄,鐵柵欄在他一陣的敲打中散發出來刺耳的尖銳聲音,類似於金屬摩擦的聲音弄得整個監獄的人都心神不寧,大家的眼神不由得都紛紛往他的方向看去。

    「啊……。」他忽而抱頭痛呼,忽而慘叫,忽而敲打柵欄。

    「蹦!」

    金屬與金屬摩擦之間的強烈聲音轟然響起來,獄警穿著制服的身影走進來,十分用力的敲打了一下他監獄的柵欄,眼神陰冷狠辣,嘴角處帶著一抹不屑,神經病也有資格在監獄中犯病?來了這裡,就算是神經病也不可以這麼吵鬧!

    「再吵就把你送過去用刑。」獄警冷冷對著樊少華說著,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誰讓樊少華這廝是最新進來的呢?也是讓獄警們記得最清楚的,印象最深刻的,因為樊少華是從市長之位掉落到現在的地位,他們曾經沒少收到這個男人的欺負,指使。

    現在逮著機會了,還能不報仇?

    可樊少華哪裡聽得懂這獄警的話?精神病犯了,管你天王老子,一樣鬧!

    「啊」

    他又叫起來,這獄警挽起袖子,一臉臭色。

    「丫的,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你以為這兒是精神病院啊?老子告訴你,這裡是監獄,監獄知道不,在這兒我就是老大!」

    說著手中的電棒已經猛地敲下去。

    樊少華的額前一抹血痕逐漸流下來,獄警看也不看,直接對著那紛紛將視線看過來的犯人們大吼:「他媽的一個個的都不睡覺是不是?」

    草!

    他大搖大擺的離開,也不管不顧樊少華現在的傷勢,而在場的人心底也是說不出的味道,進來了這裡,就要受到這裡的管教,誰讓他們沒有辦法呢?犯罪了,就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只是沒有想到對精神病人也是這麼不近人情。

    但是這現場中的一群人若是知道樊少華是個殺人犯,恐怕心底哪一點一滴的同情,都會消失殆盡吧?

    可惜,樊少華被打了,也還是傻乎乎的。

    ……。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迷濛星月散去,天邊雲層豐滿,逐鹿而出的朝陽光輝四射,帶著蓬勃的生機力。

    金三角熱鬧了。

    施夜朝這個身為墨西哥黑勢力頭目的男人出現在金三角早已經就是被雲崢發現的事實,不過他倒是沒有打草驚蛇,他想要看看這個施夜朝出現在金三角是為了什麼,而慕修的到來,雲崢卻沒有捕捉到任何的風影。

    今日,慕修一起床就給施夜朝打了個電話,直接前去施夜朝的落腳的房子所在處尋找施夜朝了。

    因為施夜朝知道他要來,所以他也不必瞞著施夜朝了,對付雲崢本就是勢在必得的事情,而他們兩人也早已經因為慕果果變成了盟友。

    他們輕鬆,盛凱歌卻痛苦。

    昨日,被這個男人爆菊了。

    雲崢,這個名字讓他咬牙切齒的同時,也恨得不行。所以到現在為止,盛凱歌都不想開口跟這個男人說一句話,不過雲崢也根本沒有想要跟他說話的慾望,只是每天將飯菜送到他的面前,二話不說就離開,簡直把盛凱歌當成了洩慾工具了,壓根兒就是沒有一點感情的那種。

    說來也奇怪,雲崢這樣的男人,分明是個喜歡男人的貨色,但是這村子裡的人們卻竟然願意對他效忠,這一切都是讓人懷疑的。

    畢竟從雲崢進入金三角開始,盛凱歌就一路見證了這裡的人們對他的恭敬,難道說他們都不嫌棄嗎?可是盛凱歌那裡會知道,這裡就是靠近泰國的地方,人妖什麼對他們來說早已經是家常便飯,尤其是這邊的人心理素質十分強悍,根本不在乎是男女還是男男,還是女女。

    用幾個潮流的話語來說的話,那就是無下限,無節操,無下限,猥瑣無下限。

    不過盛凱歌現在就希望三哥能快點來救自己,不想跟這個男人再待下去了,不然難保有一天他會瘋掉。

    一大早的,房門又被打開,不出意料的,雲崢又出現在這個房間中,這一次,他手中是端著飯菜,不過,卻在房中坐下了,這是讓盛凱歌最奇怪的地方。

    「施夜朝你認識嗎。他在金三角,不過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來救你的,但是你就不要妄想了,既然你已經成為了我的人,那麼我以後是不會讓你跟其他男人見面的。」雲崢將手中的飯菜放下,抽出紙巾就開始擦手,這個男人擦手的方式很奇怪,跟平常人不同,他擦手的話,要連帶著五指,每個指尖都擦乾淨,他才會滿意。

    似乎只有將自己的幾個手指頭都搓紅了,他才滿意。

    盛凱歌冷冷的看著他擦拭手指的動作,不動聲色的拿過飯菜,開始吃,他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可是這時候他的話卻在自己的耳邊傳來。

    心底一動,臉上卻根本就是面無表情。

    「我怎麼會認識他?再說你自己喜歡男人,又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男人,我不跟男人接觸,跟女人接觸麼?那不好意思,我會忍不住的,因為我本身喜歡的就是女人。」盛凱歌冷諷的語氣並沒有惹怒雲崢,雲崢是不會輕易跟盛凱歌生氣的,一方面他基本上無視這個男人的掙扎與說話,一方面他根本就沒想過讓他出去,他又去哪裡跟人接觸呢?

    抱著禁錮的心理,雲崢變態至極的笑了笑,眸色清冷。

    「很好,隨你,不過你已經是我的禁臠了,別妄想可以隨便走出我這裡,別說是一個施夜朝,就算是十個施夜朝也未必可以走進我這裡,你也不要妄想慕修來找你了,死了這條心吧。」

    雲崢是喜歡盛凱歌,可是他還是喜歡慕修的。

    不過慕修根本不喜歡他還喜歡女人,他早已經知道了,並且清楚的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慕果果,所以他才會放任自己的手下幫助蘇菲去對付慕果果,只是沒有讓他想到的是慕修那樣冷冽的男人竟然有了動情的意外。

    在雲崢的眼裡,慕修是不會動情的,否則當初在非洲食人族的地盤上,他是不可能將自己救出來的。

    可是卻也就是在這樣一個被自己放在心底供奉成神的男人,竟然有了喜歡的心上人,還是個軟弱沒用的女人。

    想到這裡雲崢才不爽,才會開始行動卻不曾想,他如此在意慕果果,竟然將他雲崢在京都的地煞據點一鍋端了,不過沒關係,就算一鍋端了,他也還是可以再度創造第二個據點的,而且他會不斷的攻擊慕果果,直到那個女人離世。

    心底這般打算著,他坐在這個屋子裡的身子也就一動不動,聳立的身影就像是在沉思。

    盛凱歌一邊兒吃著飯一邊兒瞄著這個男人,若有所思的斂下了自己的眸子。

    雲崢不說慕修還好,他一說,盛凱歌就知道,慕修就要到來了。

    因為雲崢就是忌憚慕修。

    盛凱歌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現在的感受了,這個男人雖然爆了他,但是,卻又在某些時候對人很體貼,甚至於,還幫他將自己手中的指甲全剪了乾淨,說實話,盛凱歌也是個喜歡乾淨的人。

    就雲崢身上的味道,其實並不難聞。

    他還是挺喜歡的,但是自從雲崢爆了他以後,他的三觀也變得不正了起來,總之心底想著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丫的你可以爆了我,就不准我爆了你?哼哼!

    雖然這一偉大的夢想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完成,可是他卻清楚,一定要等待時機。

    幾分鐘後,雲崢再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前,俯身在他乾淨的眉毛上親了親,摸了摸他的背部,「晚上我會再來的,你記得束手翹(和諧)臀。」丟下這句話之後,雲崢便轉身離開了,這期間盛凱歌吃著的飯,一直含在嘴裡,差點兒沒噎著。

    他還要來?丫的還上癮了是嗎?喲,話還說的挺富有藝術性啊,束手翹(和諧)臀?

    我翹你妹啊!

    盛凱歌心底一陣怒,真想一刀斬的他菊花開。

    可惜,他恐怕暫時是沒有機會的。

    離開了盛凱歌所在的住宿之處,雲崢並未回到房中,而是來到了議事大廳中,這裡已經有無數人在等待著他,而他的眼中,也逐漸變得陰冷起來。

    「你們都知道施夜朝,這個墨西哥黑勢力黨羽出現在我們金三角的地盤,還記得我們金三角曾經的宗旨嗎?」雲崢清冷的話在這個房子中散發出來,給每個人的心底敲響了一道警鐘。

    「記得,就是要我們抵抗一切外來勢力,不允許任何擴大的勢力在我們金三角出現,他們這樣做是對我們的不公,也是覬覦。」

    「是的,在所有人進入我們金三角之前,我們就該親自將他們殲滅。」

    「很好。」雲崢伸出手輕輕順了順自己的襯衫袖子,這才開始看向下面的每一個人,他們的臉上有人帶著熊熊的戰鬥意志,有人帶著惶恐,自然也有人泰然自若。,

    「你們也知道,這段時間我們金三角即將不太平了,又有人要來挑釁我們了,從我們的崛起到現在,每年我們都會遇見形形色色的外來人,但是誰不是恭恭敬敬的先來看望我們?」雲崢開口,他眼中不爽就是因為施夜朝在出現金三角的這麼多天之後也沒有前來拜訪他,這一點,讓雲崢很憤怒。

    對了,金三角,這個地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只要是進入金三角的人,不管是哪一個國家的人,黑道也好,白道也罷,只要是人,國外的國內的,只要不是金三角內部的,都必須先進入這個村子,給雲崢拜訪先,等到雲崢確認了他們不會有危險,才會放行。

    這也就是這麼多年來金三角為何會越發壯大的原因,有了這個不成文的規定,幾乎是很少人會明目張膽來到金三角與雲崢對抗。

    金三角地勢險峻,誰都知道,這個地方,拼的,是熟悉度。

    所以如果是想要來到金三角搶地盤,那麼對不起,這個地盤永遠只屬於他雲崢,因為只有他雲崢可以輕易的在金三角穿梭來回。

    「首領,如果他們再不來,要不要我帶人去找他們。」

    「對,我也願意帶人去找他們。」

    ……。

    話匣子一打開,一大群人都蜂擁而上,想要進行這個任務,但是雲崢何其精明,他眼底精芒一閃,便緩緩薄唇輕開:「你們不用著急,有的是你們表現的機會,我敢肯定,這段時間還會有一批勢力入駐我們金三角到時候才是你們真正表現的時候,這個施夜朝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說出這話的時候雲崢端起一旁的茶杯緩緩的喝了口水。

    這不是大話。

    是他的心裡話。

    「但是施夜朝還是需要你們去帶他過來見我的,我已經找到了他所在的地點,你們現在就去『請』他過來吧,他的手下不用動,在他們動手之前,我們不需要動手,只要把施夜朝帶過來就好。」

    雲崢話落,已經有幾個人點頭說是,轉身就往外邊兒走去。

    而會議室中留下的一行人,卻還在猶疑。

    「你們還有別的事情,從今天開始,將我們這個村子的外圍全部埋上地雷,記住,要小心翼翼的,不容易讓人發現的,這樣誰敢闖入我們村子裡,也就要付出相等的代價。」

    他雲崢不怕別人造訪,但是他怕別人悄無聲息的進入,別說這世界上沒人可以,因為他很清楚,有一個人,他可以。

    「是,首領我們這就去做。」

    又是幾個人離開。

    留下一片人,你看我我看你。

    可見其實雲崢的手下,那都是分佈好人物的,一批人做什麼,就是做什麼的。

    這樣一來,做事情有條不紊,又不容易出差錯了。

    「你們就幫我跟南非那邊的老大聯繫一下,告訴他最近這段時間我有一批軍火,問問他想不想要就行了,如果這一次有一場硬仗非要打的話,那麼我會為你們的家庭都準備好安家費。」

    雲崢說著無情的話,卻在話裡帶著有情。

    不管他對外界如何,但是這個村子始終都是他發家的地方,他對這裡的村民們多少都是有點兒責任心的,這不是任何感情,不過就是一種責任心,如果他們老當益壯的死去了,那麼他雲崢會負責他們的家人。

    很簡單的道理,卻也十分直白,你為我辦事,我為你準備後事。

    無情的很。

    等到整個議事廳的人都離開了,雲崢才點燃了一根煙,任由苦澀的眼圈在自己的肺部蔓延,他不太喜歡抽煙,因為他有嚴重的潔癖,但是在某些時候,他還是會抽煙,因為忍不住,更或者說是一種習慣吧。

    外邊兒的村民們都在忙碌著,雲崢的白皙臉龐上卻露出一抹嚮往的神色。

    多少年了,他們金三角太平了很久了,很多時候越是太平,最終的戰鬥就越是激烈。

    這就是沉默的爆發。

    心底這般想著,推開窗戶,他遠遠的眺望著一些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站在稻田里幹活的身影,再看看不遠處房子後邊兒大片大片的罌粟林,很美,很妖冶,卻也帶著致命的毒。

    忽然,他的唇角淬了冰似的凝固在原地。

    一陣燃燒的大火,旺盛的在罌粟林上傳來,即便是相隔這麼遠,他也可以清楚的看見。

    眼神狠狠的冷了下來,心底更是無邊的沉入了海底,慕修,你終於來了!

    他還是晚了一步,又讓慕修得逞了。

    掐著煙頭的手指倏忽收緊,煙頭在他的手中被攥緊,變形了,可是猩紅的火光在手中卻也讓他毫無任何感覺,心,一寸寸往下沉,眼,一寸寸變得冰冷。

    你非要跟我作對,非要置我於死地嗎?

    雲崢覺得世界上的事情隨時都可能會發生逆轉,就好比幾年前,慕修曾在非洲救下他的命,幾年後,在這個叫做金三角的地盤,屬於他雲崢的地盤,慕修又要他的命。

    心,是說不出來的蕭索感覺,但是他明白,慕修來了。

    否則,沒有任何人知道,在那屋子背後,是一片罌粟林。

    就在金三角鬥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毒品正大量大量的往華夏運送著,這些年因為雲崢的生意越做越大,手下的人力資源越來越多,殺手組織越發出名,為他辦事的人還是不少的,就不說這樣的小型毒品了,即便是海洛因之類的東西,只要雲崢一句話,這些人也能夠為他將這樣的東西送入華夏。

    一望無際的天空中,雲層泛著藍色的光澤,在這暮靄之下,竟然有一絲美麗的錯覺。

    大熱天的,這樣清爽的天空很少見了。

    所有靠著毒品發財的人,現在都過的豐衣足食,別提多麼奢侈了,他們的人生根本就是與生命掛鉤的,生命又與危險掛鉤,他們的人生就是得意須盡歡的,因為他們賺錢的方式,與常人不同,他們走的,是險路。

    賺的,是黑錢。

    雲南這一代許多人賭石,而這些賭石的基本上除了富二代,還有高富帥之類的有錢人,不少人都是家中獨子,才會愛上這樣的活動,賭石什麼的之類在雲南這邊兒太常見了,而他們的毒品在經過這一條路的開銷,便十分穩固,有些人輸錢或者贏錢,心情好與不好,都有可能會沾染這些毒品,這是一種可以讓他們麻醉的東西。

    海洛因在這一代用的比較少。

    有些人有錢,就是因為太有錢才怕死。

    所以不會讓自己的生命享受這樣的一晌貪歡,反倒是會選擇較為毒素不夠高的毒品,比如冰(和諧)毒,再比如就是麻古。

    這樣的東西可以讓人一時間幻覺興奮,卻不會那麼容易上癮,既解脫了人們,又給失意帶來了暫時的忘記效果。

    ……

    而慕修主打的,就是這一片,他就是深深的知道雲崢這幾年作惡多端,所以才會趕來,最主要其實還是因為他碰觸了自己的逆鱗。

    而慕果果,就是他的逆鱗。

    雲崢離開了金三角這個村子裡,前往那片火叢中,他知道,慕修根本不是放火就逃走的人。

    所以等到他出現在這一片大火之中的時候,慕修的身影依舊是屹立在原地的。

    「你真的非要跟我勢不兩立?」雲崢皺眉,問話,認真的語氣,詢問的態度,怎麼都跟在盛凱歌面前不是一個樣子,這個時候的雲崢,甚至有些乖巧的味道。

    「當初如果我不救你,不就沒有這麼多事兒麼?」慕修冷戾的眸子似是刀刃般,刺入了雲崢的心臟中,讓他的心好一陣的緊縮,而他說出來的話,更是讓雲崢惱羞無比,當初救下他,就讓慕修這麼後悔?

    「既然這麼後悔,當初幹嘛要救我呢?」雲崢冷冷的看著慕修,雙手捏成拳。

    慕修將視線掃過眼前依舊在燃燒的罌粟林。

    「不為什麼,身體使然。」

    很簡單的回答,卻給了雲崢絕望,看來慕修當初就算是救下來他,也不過是他最原始最本身的反應了?根本就不帶任何情緒的咯?這般想著,不知道為何,雲崢的心底有種緊致的窒息感覺。

    一隻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心口處,他有些嘲弄的勾起嘴角:「看來你現在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你了,被人們稱之為鷹的男人,不是你,你現在渾身上下都是軟肋,真是可憐的要命。」雲崢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做慕果果的女孩。

    若不是她,他是不可能會這麼對自己的。

    所以他恨慕果果,想要殺掉她的慾望也越來越明顯。

    而慕修此時出現在這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讓他的心恍若被刀光劍影凌遲著。

    「盛凱歌呢?」沒有搭理雲崢所說的話,因為慕修不置可否,是的,慕果果確實是他致命軟肋,但是他相信,只要是優點兒腦子想要活命的人,都不會往他的軟肋上下手,因為慕修瘋狂起來,真的不是人,他還未瘋狂過,是因為見過他瘋狂的,真的下地獄了。

    「我上了他,哈哈哈。」雲崢很得意。

    他想看見慕修臉上怒火沖天的一幕,很可惜,慕修對這些根本沒興趣,上就上,又不是殺了,在他眼中只要是活命還帶著一口氣兒的盛凱歌,那都是好好的人,完整的人,菊花什麼的,沒什麼重要的,尊嚴什麼的,也未必就失去了不是?不就是爆菊麼?

    很嚴重嗎?這事兒很重要?會影響一生麼?不!人生可以照樣過,只要盛凱歌還有J8。

    「我出現在這裡就是給你提個醒,現在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好準備吧,你的產業即將被覆滅。」

    慕修轉身就要走,可是這會兒雲崢怎麼會這麼容易放他離開?

    「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你是否能離開我的村子,還要看你的實力呢!」

    話落,雲崢就沉沉的笑了笑,這時候的他,甚至露出了一顆可愛的虎牙,整個人的臉上都是陽光的氣息,大約是知道,一會兒就可以看見慕修在眾人的圍攻下逃竄,所以他才會這麼快樂的。

    變態就是變態,就是喜歡一些血腥的東西,但是不得不說這時候的雲崢比較像當初慕修救下來的男人。

    那時候的雲崢也是這樣,在非洲的一個河邊岸上,躺著,渾身濕透,眼看就要成為幾個非洲食人族的香餑餑,可是這時候慕修卻從天而降,出現了,並且救走了當初奄奄一息的雲崢,雲崢當下唇角便上揚,虎牙露出來,整個人在陽光下笑的明媚至極,可愛的很。

    可是又有誰會知道,就是這樣一個笑起來看似無害的男人,竟然是個同性戀,並且還是金三角這一代毒梟大王?

    可事實,總是出乎人的意料。

    只是可惜慕修卻並不知道,那是雲崢第一次笑的那麼開心,而這一次,是第二次。

    慕修不顧及身後他的笑聲,他的話語,他敢來到這裡,就敢面對金三角雲崢的這群手下。

    從她剛才去了施夜朝所在之地的時候,施夜朝與他才開始交談,金三角的人就出現了,地頭蛇什麼的,都是比較狂拽霸酷的。

    而施夜朝在被帶走之後,慕修也就跟隨者眾人來到了這裡,一把火,燃燒著,直接把這片罌粟林毀掉了。—

    看著慕修那遠離的背影,越發高大寬闊的肩膀,雲崢心底無比糾結。

    為了這個男人,他其實甚至甘願當一個受,可惜這個男人連正眼都不想看他一下,還是在房子內的盛凱歌可愛,想到這裡雲崢也不想管慕修的死活了,直接離開這裡去找盛凱歌,順便告訴盛凱歌慕修被他手下圍攻的事兒,他對盛凱歌的反應很感興趣。

    或許,雲崢下意識的覺得,他得不到的,就永遠毀掉好了——

    而遠離這裡的慕修在一片荒蕪中行走著,他雙目冷清,心思敏捷,渾身上下的感官都在咆哮著需要戰鬥,他已經許久時間沒有來過真刀實槍的戰鬥了,曾經還未創建龍組的時候,華夏出行任務的人中,他為首,代號,鷹。

    多少次與兄弟們背靠背戰鬥,在那一場場槍林雨彈中,逃生。

    這都是他最珍貴的記憶。

    所以慕修一直都不怕死。

    因為他有把握,滅掉任何一個他沒有放在眼裡的人。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八步,九步,十步。

    倏然頓住腳步的慕修,站在這一片空曠之中,風吹起來,竟然讓他的髮絲微微散亂,高大挺拔的身軀,偉岸無比,俊美無儔的臉龐,冷靜的嚇人!

    「既然都來了,還不準備出來麼?」慕修說著,依舊是屹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他放在身側的雙手空空,身上不過是簡單的一件襯衫與黑色西裝褲,壓根沒有多餘的任何東西,甚至就連他的鞋子,都依舊是黝黑珵亮的皮鞋。

    可就這樣一個看起來矜貴無比的男人,無聲的站在這兒,耳旁驀然窸窣聲音傳來,不遠處,就是他所看的見的蘆葦林,馬尾草都長出了無數的根部,盛滿了搖擺。

    好幾個身影猛地從一片草叢中竄動出來。

    為首的男人頭上綁著一根紅色的繩子,其他人卻沒有,但是他們都是皮膚黝黑的,且身形強壯寬大。

    「你很識趣。」這個男人走上前,既然被發現了,也就明目張膽的站出來罷了。

    「……」回答他的,是慕修的無語。

    「但是你既然來到我們金三角的地盤,就應該先跟我們首領拜訪先,不過你已經闖入了我們金三角的地界,我們的人是不可能會放過你的,所以,今天,你就算是自殺也好,還是被我們千刀萬剮也罷,都會死在這裡,給你十分鐘,先說說你的遺言吧。」

    為首的男人極其不屑的看著慕修這白皙的臉龐,小白臉的樣子,那風吹就要倒下的身影,臉上全都是看不起的神色,就這樣的人,竟然還敢闖入他們金三角?也不問問金三角什麼地盤,是這麼好進來的?而且罪不可恕的是他竟然敢放火少他們的精神糧食,罌粟林。

    他們幾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樣的槍支,AK47。

    這是一款性能極其穩定的步槍,後坐力也十分驚人,但是看他們的體格以及抱著槍支的隨意性就知道,這是他們最熟悉的槍支,也是他們玩轉的最傳神的槍支。

    慕修的眼神依舊冷清。

    看著眼前這幾個大漢,等到這個黝黑的男人不說話了,他這才緩緩開口。

    「現在說完了?那麼輪到我說話了,現在,我要從這裡出去,你們,最好選擇讓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退步三分,人再犯我,格殺勿論。

    慕修的潛意識裡,並沒有要將這金三角村子裡村民全部置於死地的想法。

    可是這個為首的男人卻在聽見慕修所說的話語之後,狂肆的大笑起來,看慕修的眼神像是在看傻逼。

    隨地吐口痰:「我呸,你他媽的算老幾啊?兄弟們,給我上,今天,必須讓他再也走不出這一片地盤!」

為首的黝黑男人那眼神兒雖然在笑著,但是卻不達眼底,雖然說出來的話語中沒有任何狠辣的味道,可是手中的槍支,卻愣是擺放好了位置,他的眼底再度看嚮慕修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個即將死去的人。

    而身邊周圍的五個人更是跟隨著這個黝黑的男人嘿嘿大笑起來,他們的眼底也閃爍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好笑,在這一片地盤中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敢跟他們叫囂的人,說實在話,很新鮮,但是卻不得不說,很傻比。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敢招惹的,是他們金三角的人,這個地盤不知道多少人覬覦,因為這樣他們還能夠存活下來,才讓外界人有了忌憚!

    但是這群人的心底卻有種說不出的驕傲和得意,畢竟他們是從來都不容任何人侵犯的不是嗎?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兒?誰來告訴他們這個小白臉是誰?這個小白臉說出來的話怎麼會這麼大言不慚?

    進的來這裡,就別想要出去了。

    「別跟他廢話了,我們開始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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