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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伊颻 -【摧情爵爺(馭情五爵爺之三)】《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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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17-8-1 00:05:50
標題:
伊颻 -【摧情爵爺(馭情五爵爺之三)】《全文完》
摧情爵爺
《馭情五爵爺3》伊颻
為了營救被擄的兄長,她不惜夜探軍營,
不料,卻失手被逮個正著,淪為他的俘虜!
而這個冷峻卻該死的大將軍竟然對她加以「侵犯」...
毫不客氣而突然襲來的大掌罩住了她的渾圓──
更過分的是另一之大手竟強硬入侵她的濕潤極盡挑逗...
就在她陷入意識癱瘓之際,「啊...」
她呆望著他突然停止「舞動」的大手──
而他就在一旁冷眼觀看著她從雲端往下墜...
難道他不知道做事要「有始有終」嗎?
搞得人家欲火焚身了,卻又半途中斷...
而他的這一切只為了知道她的身分?!
承受這一次次的「折磨」,
讓她像極了「欲求不滿」的女人,可惡!
誰說當俘虜的都得這麼可憐?!
哼!她要讓他知道──
沒被滿足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17-8-1 00:12:24
第一章
高哲站在一旁,看著主子打了三個時辰的拳,他知道主子在生悶氣,卻不敢開口問原因。主子平時好是好,但當他心情低落時,最好誰都別若他生氣,否則只會給自己找晦氣。
三個時辰了,還不想停歇,看來主子這頓氣是又臭又長。
主子可是當今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和其他四位爺都是皇上的得力助手,可說是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到底是誰不要命了,敢若爺發怒?
「主子,咱們要不要回屋裏去了?」天黑了,他的肚子也餓了。年紀不過十七、八的高哲仍帶了點孩子氣,不過他在戰場上的功績是無法抹滅的。
「你站累了,就自個兒先進去。」烈巽頭也不回地說,拳頭非但沒有因為三個時辰的揮動而停頓,反倒加重了力道。
「可是……」主子不進去,他這副將又豈敢休息?
「你下去吧!」
高哲身後傳出笑聲,他回頭看,嚇得雙膝發軟跪在地上,「皇……皇上!」
「下去吧!我今天不來,他是不會罷歇的。」皇上揮揮手,讓無辜的站了三個時辰的高哲先行離去。
「皇上。」烈巽這才收拳,恭敬的抱拳請安。
「算了吧!你這小子對朕又幾分敬意?」皇上沒好氣的找了張石椅坐下,對打著赤膊的臣子直搖頭,「朕問你,你忘了那件事沒?」
烈巽一臉空白的回望皇上,「臣不明白皇上所說的事哪件事?」
「你別在朕面前裝傻!」皇上氣得重拍石桌,霍地起身來回走動,「朕知道你是怪朕當年硬要你娶那江南送來的才女,所以才用這種態度來折磨朕。別以為朕不會對你下手,朕是看在你為朕平定北方戰亂的功績,才多多忍讓你的!」
「皇上……」烈巽無奈的長長一歎,「君要臣死,臣豈敢不死?只要皇上一句話,臣可臥刀山,可入油鍋。」
「你……」皇上指著他,氣昏了頭,「哼,朕偏偏不讓你死!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朕已經決定好你們五人的去處,其他四人都已接獲通知,準備前往。而你,給朕去漠北好好反省!」他不僅把聖旨頒下,還親自過來一趟,自然就是要盯著烈巽,免得這怪脾氣的傢伙壞了他的計畫。
「漠北?皇上是要臣去平定漠北部族間的戰亂?」烈巽深邃的眼中微微的閃了閃。
皇上微微一笑,「你啊!雖是一介武將,頭腦卻是如此機靈,難怪當初先皇會把你從東北帶回來了……」
「當初如果臣無幸被先皇與皇上賞識,恐怕至今臣依舊是一名低賤奴僕,受盡唾棄鄙視……」收回飄遠的心魂,他嚴肅地凝視皇上,「臣自當為皇上盡心盡力,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是啊!他原本只是個東北異族地尊貴之人與漢人所生下的孽種,娘早死而爹又不肯認他,他只能在親爹的府中做賤奴,是先皇和皇上看他際遇可憐又有一身的傲骨,才帶他回京。之後,他在沙場上屢建奇功,才擁有了今天的地位。
「既然這樣,你就不能怨朕當時想賞你一個美嬌娘。誰會知道她早就有情人了。」若非怕烈巽傷心,他早就把那斗膽抗旨的女人抓回來五馬分屍了。
烈巽這小子也怪了,對敵人冷面無情,對心愛的女人如此死心眼,早知道會弄成這樣,當初他就不會亂點鴛鴦譜了。
「皇上賜給臣的妻子,臣原來就該看緊,怎料臣無用,讓那女人和她的愛人偷偷逃走。皇上未降罪與臣,這已經得天之幸了!」烈巽抬頭望著微紅薄暮,想起那時也是在這時候目送那對有情人離開的。
「你這小子少諷刺朕了!總之,事情早過了,你別再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來折磨朕!你願不願意去漠北?」皇上有些焦慮,似乎不只是為了臣子的怪脾氣,倒有些像擔心計謀無法得逞的急噪。
「臣願為皇上肝腦塗地……」烈巽平板地念出一串他最常對皇上說的話。
「行了啦!你們五個都一個樣,光會敷衍朕!朕再問你一次,你可是心甘情願去的?」再不趕走這五個讓他折壽的小子,他准會被活活氣死。
「若非臣這條命是皇上的,臣甚至不甘心存活。」烈巽平靜地說出真心話。
「你……真沒用!氣死朕了!」皇上氣得臉都漲紅了,他瞪著烈巽,然後重哼一聲,「無所謂,反正你非去漠北不可,不然,朕就再賞你三個才女,看你這怎麼守身如玉!」
這小子真是死心眼,愛那女人愛到心死,不過就是個女人嘛!他還是想念從前那個傲氣縱狂的烈巽。
「臣去就是了。」烈巽無奈的苦笑,他從一開始就領命了啊。
「那好,待軍容整頓之後馬上出發,朕再封你為鎮北大將軍。」皇上見大事已成,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奸計得逞!
「謝皇上。」烈巽臉上沒有絲毫喜悅,他曾不顧生死的在戰場上廝殺,而今名利對他而言皆索然無味。
「好,朕還要再去探探另外幾個小子怎樣了,五個人五個好地方,將來可有地方好去囉……」皇上的笑在撞見烈巽了然的笑意時連忙收斂。
「總之,你好好給朕平定漠北的戰亂,否則非但你這鎮北將軍的頭銜保不住,朕還要……」想起他根本不怕死,皇上雙手一攤,重重歎了口氣,稍稍平順下語氣,「讓你去漠北是有原因的,你擅于征戰,而且漠北又可以打獵,天地遼闊可以讓你這怪性子心情開朗,最重要的是漠北部族專出美女……」皇上說得開懷,被烈巽猛瞪一眼,笑容馬上收了回去。
「皇上離題了。」烈巽不改平時硬漢本色,開口糾正皇上。
唉,這小子沒救了!皇上猛搖頭。
「總之,宏吉剌部族是這次動亂的根源,可是你別把整個族給滅了,宏吉剌部專出美女的。對了,到時如果你看上哪個姑娘,別客氣啊!你再這樣不近女色,大家都要以為你有斷袖之癖啦!」說完,皇上揚著刺耳的笑聲離開了。
烈巽無奈的望著名為君臣,更像兄弟的皇上,拿他無可奈何。可想而知,另外四人也絕對沒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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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所見盡時無垠荒漠,烈日之下,似乎還可看見微微的刀劍閃光。
敵人就在對面山丘上。
「主子?」高哲耐不住長久等待,輕聲喚著身旁的主帥。雖然他應該稱烈巽為大將軍,但他一時間還是改不了口。
一身盔甲的烈巽安坐在馬背上,他身後的士兵個個凝神注視主帥。
鎮北大將軍在短短數月間平定了漠北多數的部族,如今只剩引起這次混亂的主要勢力——宏吉剌部族依舊不願降服,在沙漠中流竄,追了數月之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們的行蹤。
烈巽不疾不徐地望著天空,直到一對黑雕從軍隊上頭飛過,他才穩穩地抬起手,向前指去。
一時間戰鼓急動,號角齊鳴,就在滾滾黃沙中,一場廝殺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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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衣著華麗的姑娘走過混亂,她目不斜視的直朝著族長的帳篷走去,所經之處所有男人都會停下手邊的事情失神地凝望著美豔的她,久久之後才回過神來。
她急匆匆的闖進帳篷,水嫩的容顏滿是焦慮,落坐在一名老者身邊,「爹,您的傷沒事吧?」
「唉,總算是死裏逃生,沒將性命留在敵人刀口下。」炤陽王泰兀爾歎道。
「那……旭烈呢?」她問的是她的弟弟。
「看來不是死在戰場上,就是被敵人擄去了,當時我軍節節敗退,我也顧不得他。」泰兀爾的歎息更深,臉色更沉了。他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如果旭烈死了,他就只剩下一個女兒啦!
可憐他的女兒,竟是這場紛亂的起因,如果他也死了,這朵塞外之花,恐怕會被不知珍惜她的人給無情的摧殘!
「這怎麼行?」那姑娘揚聲一喚,盈盈雙眸因為焦急而起了水霧。
「我已經讓探子去查了,或許一會後就有消息了……」
「爹,我來幫你吧!」姑娘接過他手中的布巾,專心替他包紮身上的傷口,只可惜她不是男兒身,不然就能替爹分憂解勞了。
「蘭沁……」泰兀爾凝望著女兒,有時連他都會為女兒的美貌而失神。
這孩子像她娘,比她娘更美上數分。
這些年若非他小心翼翼將蘭沁藏著不讓外人知道,恐怕她早讓皇上的人給選去了。前陣子,蘭沁的美貌讓人發現,蘭沁的名字與美貌馬上在沙漠中傳開,非但各族覬覦著蘭沁,甚至連皇上都派人來要迎走蘭沁。
蘭沁不願意離開沙漠,他捱不過女兒的哀求,再加上多年來承受著朝廷的無理要求,他只得帶著族人反叛了。
自古以來女人皆為禍水,但這禍究竟是起與女子的美貌,或是男人的佔有欲?
「族長,有消息了。」外頭傳來馬蹄與呼喝聲,接著一名探子沖進帳幕,「族長,找到旭烈了,他……被俘了。」
「唉……」泰兀爾深受打擊,身子不由地晃了晃。
「爹!」蘭沁連忙扶住他,心也慌了「這下該怎麼辦才好?爹受傷了,旭烈也被擄走,我們已經沒有大將了!」
「蘭沁,你別擔心,爹沒事。只要朝廷派來的鎮北大將軍不殺旭烈,我們一定會救他回來的。」泰兀爾安慰地拍拍她顫抖的手。
「只怕那鎮北大將軍嗜血成性,不願留旭烈活口啊……」蘭沁急白了豔麗容顏。
她聽說過鎮北大將軍一路橫掃漠北,所到之處成焦土,所有部族都降服了。現在只剩他們孤軍作戰,怕也撐不了多久。
「你還是先下去吧!待爹想好了方法,一定能救旭烈回來,砍下那鎮北大將軍的頭!」泰兀爾不希望她擔心,便差她離開。
「嗯。」蘭沁沉默地回到自己的帳篷。
「郡主,如何了?」蘭沁的丫鬟敏兒見主子回來連忙追問。
「旭烈被擒。」蘭沁臉色沉重地道出這個消息。
「什麼?」敏兒嚇得松掉了手中的茶杯,她嬌美的臉蛋一片慘白,「爺,他……」話還沒說出口,她已經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敏兒,你怎麼了?」蘭沁被她的反應嚇著了。她剛才著急戰況而沒注意,現在才發現敏兒似乎對旭烈擔心極了。
「那爺他……他還能活嗎?」敏兒揪緊主子的衣衫,小手還微微顫抖著。
「我也不知道,只怕旭烈落在那可怕的男人手中,生命就堪憂了。」蘭沁認真地打量著敏兒,心頭攸地一驚,媚眼不相信地睜大,「敏兒,難道你和旭烈……」
「是的,郡主,敏兒和爺早在一起了,敏兒還……懷了爺的孩子,如果爺回不來,敏兒的孩子將來就沒就爹了啊!」
「唉,你怎麼不早說呢?現在這關頭……該怎麼辦才好?」蘭沁撐不住纖弱的身子而跌坐在地毯上。
「爺啊,您可得平安回來啊!」敏兒哭得越發傷心。
蘭沁望著她傷心的小臉,心頭一片混亂。
都是她!如果不是她生了這副禍水容顏,當初就不會引起各族間的爭擾,也不會引起朝廷注意,進而牽扯出與朝廷的恩怨……
「得把旭烈救回來。」她喃喃低語。
「可是,聽說那鎮北大將軍生性殘忍,我還聽士兵說他吃人肉、喝人血……」敏兒一想起那些人的?述救忍不住發抖。
「那是蠻夷人才會做的事。」蘭沁自然也聽過這些事,可是她不相信……她不敢去相信。
「他就是啊!他是東北異族的私生子,再看他橫掃漠北的威猛氣勢,恐怕所言不假了。」敏兒哭得痛徹心扉,「郡主,我們要怎麼辦才好?」
「就照我剛才說的,把旭烈救回來。」蘭沁望著從小就跟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再想想敬愛自己的旭烈,她更不能袖手旁觀了,「我去救。」
「郡主?」敏兒停止哭泣,紅腫的大眼不敢置信地瞪著她,發現蘭沁是認真的,「郡主,不成啊!你的功夫不強,而且你還是個千金之軀啊?」
「不然呢?再派軍隊去陣前送死?」蘭沁支著額頭,重重歎息,她沒別的選擇了,「就讓我去吧!」
「那也得有人陪你去啊!」敏兒聽說主子要去敵人陣營救人,立即嚇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她不會功夫,跟著去只會拖累郡主。
「不,若是讓爹知道,我准去不成,而且我一個人去比較不易被發現。今晚,我就動身,你可別聲張,如果爹來喚我,就說我不舒服先睡了,知道嗎?」蘭沁打定了主意,水汪汪的媚眼堅定地望著敏兒。
敏兒在她的眼神下不得不屈服了。可是……郡主真的能成功嗎?可別少了旭烈爺,又丟了郡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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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黑雲掩月,把守森嚴的軍營裏有道人影在各個帳篷間穿梭,像是在搜尋什麼。
「他們到底把旭烈關在哪里?都快找遍了,就是不見他的人影。」蘭沁躲在暗處等待守衛離開,焦急地快發瘋了。
不然,抓個人來問問看好了。
雖然蘭沁對自己的功夫實在沒什麼把握,但是她已被逼急了,不這麼做的話,她不知道還能怎麼找到旭烈。
她抓著手中的刀,抵住一名士兵,「你們今天擄來的人都關在哪?快說!不然我殺了你!」
「女俠饒命,別殺我,那些俘虜就在前面那座帳篷裏……」那士兵話還沒說完,就被蘭沁打昏了。
蘭沁深怕會被其他人撞見,連忙朝剛才士兵所指的帳篷奔去,然後推開帳幕……什麼聲音都沒有。
她上當了!一回頭,她就對上了一排士兵,她只得往帳篷裏退。這下糟了,恐怕逃不了了。
「這位姑娘,你敲得我的頭好痛啊!」高哲揉著後頸,冷笑地說道。他只是在夜間巡視部下,沒想到讓他碰上個女奸細。
「你沒有昏倒……」她聽見外頭吵鬧聲四起,燈火也逐一亮了起來,她知道自己沒出路了。
「昏倒?」高哲搖搖頭,「姑娘,下回可得多下點力道,不過我猜你也只有這點力氣,是吧?」
望著縮在一角悶聲不吭的姑娘,高哲對她招招手,「繳械吧!或許我們大將軍會看在你是女流之悲的份上對你留情些。」
「不。」她若是落在這些人的手中必死無疑,說不定還會遭受非人的污辱!
爹,蘭沁對不起你!她咬牙舉刀刺向自己。
「不行!」高哲猜出她的動作,飛奔上去踢掉她手中的刀,手刀砍向她的頸背……
蘭沁悶哼一聲,跌進全然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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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們抓到一名刺客。」高哲站在烈巽帳外稟告。
「刺客?把他關起來,嚴刑拷問。」烈巽冷冷地下令。
「可是……」高哲吞吞吐吐的,「那刺客……是位姑娘。」
「哦?什麼時候他們讓女流之悲上場了?」烈巽掀開帳幕,看見被五花大綁的黑衣刺客,「帶她過來。」
「主子,她追問小的,俘虜關在哪?她可能是想劫囚。」高哲將蘭沁放在地毯上,站在一旁守衛,他望著烈巽披散在肩後的長髮,知道他已準備就寢了。
「嗯,你下去吧!」烈巽垂眼睨著全身裹得緊緊的黑衣人,輕聲命令手下。
「可是,她會武功。」
烈巽挑眉微微哂笑,「她不是被綁著嗎?你擔心什麼?難道我會制不住一名女子?」
「是。」高哲也覺得自己的擔憂太可笑,連忙退出主帥帳篷。
「姑娘家?」烈巽蹲在昏迷的蘭沁身邊,懶懶的拉開她的頭罩。
飛泄而下的烏黑青絲蓋住了她的臉,他心弦一動,輕推她的肩膀,讓她平躺,然後撥開她臉上的發絲。
當他看清她的容顏時,一股輕顫竄過他的身體。
好美……
烈巽發怔地盯著眼前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盯著她多久,直到她嚶嚀轉醒,他才回了神。
「你……你是誰?」蘭沁瞪大了眼,被眼前嚴峻冷酷的男子下著。她無法動彈,只得轉頭四處看看。她在帳篷裏,可是眼前這人是誰?
「你是誰?」烈巽一臉玩味地望著她。
「哼!」她撇開臉,避開這男人的視線,可是她的頭好暈,脖子好痛。
「不說?」烈巽沒想到這奸細的脾氣這麼倔,可是她是女人那,他沒辦法對她用刑。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剛才被打到的後頸好疼,她皺著眉頭,忍不住落下了淚水。
「怎麼了?」他望著她滑落的淚水,猜想她大概想用美人計引誘他。哼,她的確很美,但是他不會中計的,難道他們不知道烈巽對女人沒興趣嗎?
烈巽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她看了他一眼,有些被他的冷酷外貌嚇到,尤其他又披散著長髮,看起來更是狂野,可是他的聲音好溫柔。
「那個人打得我好痛。」她忍不住哽咽地哭訴。
「先告訴我你的名字,然後我就替你上藥,或許還會幫你鬆綁。」他盯著她,斷定她沒有騙人,高哲的動作或許真的太粗魯了。
「別哄我,你才沒這麼好心。」蘭沁瞪他,恨得咬牙切齒的,眼前這個男人在今天或許曾殺害了她認識的族人。
「哦?你認識我嗎?怎麼這麼說我?」他開始對她感興趣了,她長相柔美,個性倒蠻強硬的。
「反正只要是那個鎮北將軍的手下,沒一個好人!」她憤恨地說道。
看來,他不怎麼得人心啊!「名字。」
「蘭沁。」她可以欺騙他,但她還是老實地招供了。她如鷹隼般的銳利眼神讓她無從反抗。
「蘭沁?嗯。」烈巽抬頭解開她身上的繩索,「坐著別動,也不用想逃跑,我外頭的侍衛在你跨出去時就會逮住你的。」
知道他是認真的,蘭沁坐在原地不敢動彈,靜靜地盯著他。當烈巽站起身時,她倒抽了一口氣。
「怎麼了?」烈巽從藥箱取了一個瓷瓶後又走了回來。
「你……好高大。」尤其蘭沁是坐在地上,更顯得他身形的雄偉壯碩。
他淡淡一笑,示意她低下頭,然後將藥抹在她已經瘀青的粉頸上。
「你到底是誰?」蘭沁偷覷著他,大氣不敢喘一下,她從沒讓男人這樣親近過,整張臉都羞紅了。
「我叫烈巽。」他拉起她,怕她站不穩,便用雙手扶著她的腰,驚奇地發現她的腰竟細得不及他雙掌合握。
「烈巽……」她低吟著他的名字。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何而來了吧?」他凝視著她,差點又被她給攝去魂魄。她的臉蛋柔美光清,雙眼猶如瀲灩微微閃耀,她的鼻樑微挺,而欲語還休的小嘴則紅豔得令他想要品嘗……
他居然對她起了邪念!烈巽猛地皺眉,不瞭解自己怎麼會對她有種莫名的佔有欲。
「我只是……闖錯了地方了。」她偷覷他,發現他失神了,來不及細想,她趁機掙脫他的手掌,朝外頭逃去。第二章 「別急著走,話還沒問完呢?」烈巽伸手一撈,便將她給拉了回來。
「唉唷!」蘭沁被他這麼一拉,腳踝扭到了,痛得只能往他身上倒去。
「怎麼了?」看著她痛楚的神情,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放柔了。
「腳……」柔順的靠在他強健的身上,無助地攀著他。這下可好了,她真的逃不了了。
「讓我看看。」他將她攔腰抱起,然後放至榻上,才不過幾步的距離,蘭沁的臉已經羞紅了。
烈巽發現她迷人的紅潤臉蛋,銳利的眼神也黯沉了起來。他蹲在榻邊,抬起她的腳,輕輕脫下她的靴子和襪子,露出了小巧的蓮足。
「這樣不好……」蘭沁試著推開他的手,卻不小心碰疼了她受傷的足踝,淚水又被逼出眼眶。
「只是替你看看,又不會吃掉你。」烈巽好笑地看著她扭扭捏捏的模樣,他還以為沙漠地方的姑娘家一向大方豪爽,看來他是碰上個萬中選一的異類了。
蘭沁聽他這麼說,又看他臉上並無侵犯之色,才放心地讓他動手。
他的手在她足踝處推拿,奇怪的是他看似威猛,手勁卻溫柔得很,沒一會兒他手上的熱度便滲入她柔嫩的肌膚,一股暖流從她體內往外擴散……
「行了,不疼了。」她咬著下唇縮回足踝。
烈巽用炯亮的眼神盯著她,「好,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你為何而來?」
「我……我說了,我闖錯地方了。」她垂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是嗎?」他冷哼一聲。她根本不會撒謊,看她心虛的表情,誰會相信她的話。
「求求你,讓我走,我不能留在這裏啊!」她抬眼哀求地凝視著他,期望他能網開一面地放過她。
「老實說,你想救誰?俘虜裏有什麼人這麼重要,讓你願意隻身涉險的前來救人?」她不可能是來殺他的,她根本傷不了他一根小指頭。
「我……只是來打探軍情的。」她急中生智地想了個應該可以搪塞他的理由。這時她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多麼不智,不但旭烈被俘,現在連她也被抓,如果他們知道她和旭烈的身份,一定會拿來脅迫爹投降的。
他傭懶地挑挑眉,「你‘請教’過我的部下俘虜關在哪,難道你想救的是你的情人?」他倒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吸引力,讓她不顧自身安危的闖到軍營來。
「你胡說!我才沒有情人!」她難堪的撇開臉。
「哦?你不肯說真話,而我也不願意再浪費時間猜下去,看來……非得使些手段不可了。」他盯著她倔強的臉。
「你……你們果然很殘忍。」她蜷縮在榻上,雙眼恐懼的瞠大。
「哦?你聽見了什麼?」烈巽好整以暇的坐在榻邊,起了捉弄她的玩心,他很久沒有注意過姑娘家了,而少見的豔麗的外貌和稚嫩的純真氣息都引起了他高度的興趣,原本應該把她賞給手下玩樂的,但現在他只想獨佔她。
「說你們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你們所到之處,都成了一片焦土,今天我栽在你手中,算我倒楣!」她咬緊牙關,已經準備咬承受他的嚴刑拷打了。
「就這樣?」這些繪聲繪色的傳說,他從前就聽過了,沒什麼新鮮的。
「這樣還不夠可怕嗎?」她更往榻裏縮。雖然不明白眼前的男人在軍隊裏是居於什麼地位,但她既然會落在他的手中,可見他的地位並不低。
烈巽微微咧開嘴,「等會你就明白了。」
他低沉沙啞的嗓音穿過她耳際,無端地,她竟然起了莫名的輕顫。
「大不了一死!」她閉緊雙眼,打算無論遭受什麼折磨,她絕不求饒。
「沒這麼嚴重,這麼美的姑娘,我怎麼捨得殺呢。」他低笑的伸手拉住她,在她的尖叫聲中把她帶回身邊。
「要殺要剮,隨你便!」既然逃不了,就認了吧!
「別緊張,我只是想看看你。」他垂眸蓋住了眼中的邪思,他的臉成了一個面具,毫無表情,讓人摸不透他的下一步將是如何。
「看?」蘭沁睜開緊閉的雙眼,疑惑的低吟這個字眼。
「沒錯,就是看。」烈巽在猝不及防之時抬手扯開她的衣襟。
「啊……」她尖叫著拉住被他扯破的衣服,這時她才明白他剛才話裏有話。他居然是想……天哪!這比死還難過。
她的驚慌惹得烈巽有趣地發笑,「害羞了?別告訴我,你從來沒讓別的男人碰過。」
她死也不開口!她咬著下唇,不吭一聲,只用憤恨的大眼瞪著他。
「有沒有你也開口回應一聲哪!嗯?」他的話語溫柔,眼神卻冷漠無情,說話的同時,他又抬手抓向她。
「走開!」她一手抓著衣襟,一手無力地反抗,但她如何與他反抗?她的雙手被烈巽箍握在一隻大掌中,她的雪白胸脯毫無遮掩地敞開在他眼前。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17-8-1 00:12:41
第二章
烈巽垂眼望著她的胸乳,潤白雪膚上有兩點粉紅在衣料後頭若隱若現,他單手將她壓在榻上,空著的另一隻手則將她身上的其餘衣物一併扯去。
啜泣聲逸出她的喉嚨:「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吧!否則我寧可一死,也不願意受辱!」
烈巽抬起森冷的眼眸,輕笑道:「這倒是提醒了我。」他的手指在她頸間遊移,然後點住她的穴道,她立即無法動彈。
他滿意地一笑,放開握住她雙腕的手,這樣他更可以放肆地撫弄她了。
「說,你來找誰?」他側身躺在她身邊,雙眼熾熱地凝望著她起伏的雙乳,更在那兩抹漂亮的粉紅尖峰上流連不已。
她閉上雙眼,悄然滑落的淚水,說明了她的屈辱。
料定她不會開口,他微扯性感的豐唇,俯身過去銜住她的唇,邪氣地亂咬。
這男人!
她無助地啜泣,只讓他更深入她的唇,他的舌甚至放肆的在她口中翻攪,當他開始吸吮她的舌時,她真想昏死過去!可惜上天對她並不仁慈,她可以敏感地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每一絲侵犯。
「願意說了嗎?」他撤開身子,深邃的眼盯緊她,然後解開她的穴道。
她含恨地瞪他,然後心一橫,打算一死--
「我可不准你尋死。」早想到她的打算,烈巽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咬舌自盡。他冷冷一笑:「我雖然不知道你想要找誰,不過顯然那個人對你很重要,你若是死了,我會把營中所有的俘虜全都處死!這樣你還想死嗎?」
「你卑鄙!」她的容顏刷地慘白,屈服在他的威脅之下,印證了他的猜測。
「好說,我一向如次。這下,你願意說你要找誰了嗎?」找到了她的致命點,他更是毫不留情地追問她。
「打死不說!」她豔豔的臉上除了淚水便只有滿滿的恨意。
「哦?正合我意,這讓我有理由再享用你了……」他的大掌突然罩住她豐滿的胸,忽輕忽重地揉捏,直到手下的豐腴漸漸腫脹,他才滿意地換至另一邊。
從未和男人親近過的蘭沁,嚇得啜泣聲不斷,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她只明白這樣做是不對的。
「好美……」烈巽著迷地望著她漸漸堅挺的乳峰,突然低頭張口含住,輕輕地啃咬,用舌頭舔噬、逗弄、畫圈圈……
「呃……」蘭沁抗拒地推著他的肩,但隨著他獨斷地舔弄,她胸前的蓓蕾慢慢地在他眼前綻放,他濡濕的唾液在她乳尖上閃亮,惹人採擷……
「喜歡嗎?」他抬起頭,用無比粗嗄的聲音詢問她,眼神更加沉凝了。
「我……不……」
烈巽用粗糙的拇指在她敏感的乳峰上挑弄,引起她的吟哦喘息。
他得意地笑了,「你是喜歡的。」
「不,我恨你!」他的聲音衝破蘭沁的迷障,她回神地睜眼瞪他,啜泣之中仍不住地咒?他。
「等會兒,你會愛上我的。」他冷冷地凝視她,一手將她打算反抗地雙手壓制在她的頭頂,一手往下探向她的腿間,「打開雙腿。」他低聲命令。
「不!」她扭動身子,想逃離他。
他不耐煩地低吼一聲,翻身壓在她身上,用膝蓋蠻橫地頂開她的雙腿,他的手粗魯地探往她的腿間,觸碰到暖暖的濕意……
她越是反抗,他越想征服她,原本打算拷問她的,現在他想看她臣服在自己身下。
他放柔手勁,指頭找到了她的小核,輕輕壓下,他感覺到她纖弱的身子微微一顫。他放開,然後再猛壓……
「別……不要了……」蘭沁幾乎是在哀求了,她不明白自己下身的暖流從何而來,她只感受到被狠狠地羞辱了。
「真的?」他用兩指掐住她微腫的核心,磨人地來回搓弄著,他的動作讓她停止了哭泣,用著迷朦的雙眼盯著他,兩人的眼神交纏,貼近的唇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呃……」全身竄過顫慄,她星眸半掩,喘息愈加急促,纖腰不住地微擺,下意識的想要更多……
「感覺到了嗎?」他被她的濕意沾得滿手都是,他得意地勾起嘴角,加快了撫弄她的速度。
「啊……」不知怎麼了,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感覺到什麼就要出現,她的身子微微抽搐,就要到了……
烈巽突然抽手,側躺在一旁,冷眼看著她從雲端往下墜……
「怎麼了?」她迷惘地睜開眼,茫然地望著躺在她身邊的烈巽。
「我說過,你會愛上我的。」他無情地回望她,冷然的態度說明了他剛才只是在玩弄她!
「你……」蘭沁想起剛才自己無恥地隨著他的手擺動,還發出了淫蕩的叫聲,她甚至任他為所欲為……再那現在他冷酷的對待比照,她羞愧得無地自容,她懊悔地爬起來想要逃離他。
「別想逃,帳外全是男人,你這樣赤裸著身子跑出去,可想而知會有什麼下場,如果你淫得想要讓人滿足你剛才未得到的境地,你就出去吧!」
他的話留住了蘭沁的腳步。
她回頭瞪著仰躺在榻上的他,不知如何是好。
「回來!外頭有上千個饑渴的男人,而這裏只有一個不要你的男人!」烈巽的聲音如鞭子般狠狠地劃向她。
她淚如雨下,拾起被拋在地毯上破碎的黑色夜行衣套上,步伐蹣跚地走向榻邊。
烈巽在她靠近後,一把將她拉倒在榻上,引起她的驚聲尖叫。
「別叫了,否則外頭的侍衛還以為我怎麼折磨你呢!快睡了。」他粗聲說道,用力把她往榻裏推,自己則起身脫掉身上的衣物。
「你……」正要回嘴,她看見他脫掉袍子,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她盯著他肌肉糾結的健壯身軀,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好看嗎?」發現她的目光,烈巽嘲弄地笑睨她。
她知道他想羞辱自己,所以就算雙頰早已羞紅,她仍堅定地回瞪他。
「硬脾氣,」他微扯嘴角,故意轉身正對她,然後猛地扯下褲子--
他看見她飽受驚嚇地緊閉雙眼,好心情突然來了,他笑著拋開手中的布料,上榻抱緊她。
「放開我!」她激烈地反抗。
「睡覺!」他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掌,痛得她不敢再造次。
得到片刻寧靜後,烈巽滿意地熄了燭火,多年來他頭一次抱著女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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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小的要進去了。」高哲在外頭稟告過後,便跨進帳篷。但當他看見榻上的兩人時,他的眼珠子幾乎掉了出來。
主子他……抱著女人睡覺?他沒看錯吧?主子不是早就不近女色了嗎?
已經清醒的烈巽緩緩睜開眼,看見手下呆楞的模樣,露出淡淡一笑。他放開摟了一整夜的女人下榻。
「值得你嚇成這樣嗎?」他讓高哲服侍整裝。
當他一開口也把折騰到快天明才不支睡著的蘭沁給驚醒了。
「是昨晚那奸細?」高哲偷偷用眼角瞟向榻上的姑娘,想看清她的面貌,能夠引起主子的興趣,讓主子破戒的女子,一定有其不凡之處。
「嗯。」烈巽發現高哲心不在焉的,而且還偷偷瞄著床上的女人,他不悅地哼了一聲,這才讓高哲回過神來。
「我……我要回去,你放我走。」沒想到自己居然睡著了,蘭沁羞怒交加,她瞪著烈巽,咬著牙低聲要求。
「我只不過是一名小小的武官,哪有這麼大的權力?萬一你害我被大將軍降罪,我可划不來。」烈巽側臉望著躲在被窩裏的她,冷冷地打回她的要求,說什麼他都不會放過她。
「主子?」高哲聽他這麼說,疑惑地睜開大眼。
烈巽賞了個稍安毋躁的眼神,要他別開口。
「那……那我要見你們大將軍。」她抬著下巴傲慢地要求,或許那個大將軍會讓她離開。
「大將軍是你說要見就能見的嗎?」高哲在烈巽身邊待了好幾年,他自然能看懂主子的用意,跟著瞎掰起來。
「我是……」想起自己的身份不能曝光,她氣惱地咬住下唇,一雙眼瞪著冷笑的烈巽,硬生生地吞回原本要脫口說出的頭銜。昨晚被他羞辱得尊嚴盡失,就是為了守住這件事啊!她怎麼差點忘了。
「不說?那我可幫不了你。」烈巽揚揚霸氣的劍眉,讓高哲替他穿上盔甲,轉身準備出帳。
「你要去殘殺我的族人嗎?」蘭沁急忙跳下床,追上他。難道她的族人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壓?她好不甘心。
他回過頭來,看到她竟忘了扯住破碎的衣襟,而他身後還有個高哲。他心裏突然有點煩躁,粗魯地抬手替她拉好衣襟,「你想讓天底下的男人看遍你的身子!」
「我……不……」她難堪地垂下臉,再次被他刺傷。
烈巽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底竟也掠過一絲的不舍。
「只要你的族人願意臣服于吾皇的統治之下,不會再有人受到傷害的。」他並非噬血好戰,只是皇上有令,他只能聽命行事。
「不可能的,你的皇上只曉得從我們部族選取美女,我們還應該感到榮幸嗎?不,一點而都不,我們不願意……」
想起皇上曾說過宏吉剌部族美女極多,烈巽頓時瞭解了,他雖同情他們的遭遇,但他身不由己。
「高哲。」他凝望著她哀淒的小臉,口中喚著部下。
「是。」高哲連忙應下。
「替她準備膳食,吩咐侍衛看緊她。」他抬手撥開散落在她臉上的青絲,溫柔的動作讓高哲看傻了眼。
「待在帳裏,別出去,否則後果你自己承擔。」他低聲交代蘭沁,直到她點頭之後,他才轉身步出帳篷。
不敢相信,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牽動了心,他早該無欲無求了,不是嗎?
才一晚的時間,他居然就對她興起了強烈的興趣,這未免太快了。
肯定是他太久沒有女人了,而她又長得豔若桃花,他才會失控的。只要遠離她,他一定就不會這麼慌亂了。
至於要如何處置她……先等正事處理完後再說吧!她只是個女人,不需要費太多心思去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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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行行好,我只是在帳篷裏悶得發慌,想出去走走罷了,你就讓我出去嘛!」蘭沁對著帳外的守衛頻頻哀求。
「不行!」軍令如山,守衛就算臣服在她柔媚嬌顏之下,也只能以冷漠的眼神回視她,不敢答應她的要求,否則他的人頭將會不保。
「哼!」見哀求不成,她生氣地甩下帳幕,轉身坐回榻上。
她從烈巽的衣箱裏,找了布料擋在胸前,遮住了殘破不堪的前襟。正開心可以出外活動,沒想到烈巽的命令是如此徹底地被執行,她怎麼哀求都沒人願意放她出去。
她不是要逃,她只是想確定旭烈是否安全。
怎麼辦呢?她哪兒都去不了,光是留在這裏讓那男人欺負也不是辦法啊!
她受困的眼神在望向帳篷四周時,突然靈光一現,「不能走正門,那就……」怎麼現在才想到?
她的身子在帳篷裏打轉,她發現這座帳篷裏別的不多,就是兵器最多了,多到隨手可得。
她挑了把鋒利的小刀,在確定沒人注意後,她小心翼翼地割開帳篷,從長長的破洞竄身而出,正巧此時沒有侍衛繞到此處,竟讓她成功脫逃了。
一路上,她遮遮掩掩的就怕被人發現她是姑娘家,那她可就慘了。好在她一身黑衣,身形又瘦瘦弱弱的,大家都把她當成小廝,沒有特別注意到她。
再探了昨晚沒查過的幾個帳篷,最後她總算找到了關著俘虜的牢房。
「旭烈。」她閃過侍衛,摸到牢房後頭,在窗戶外焦急地喚著弟弟。
「蘭沁?」旭烈聽見清脆熟悉的女聲,連忙湊至窗邊,「你來這裏做什麼?」
「找你啊!」蘭沁擔心地握住他的手,「爹也受傷了,但是並無大礙,你是咱們的大將,你被俘了,我們怎麼辦?」
「你不該來的!」旭烈對她的出現為之氣結,他這姐姐外表柔弱,有時又膽大妄為,這次部族間發生的爭亂,她的任性是其中一大主因。
當初她不顧眾人的攔阻,執意獨自出外遊玩,讓另一部族的族長發現了,欲將她強行帶走,才會造成如今混亂的局面。
「我擔心你,敏兒也擔心你啊!」她責備地瞪著他。
「你……知道了?」旭烈年輕的臉上透出一絲困窘。
「別說這些了,我得想辦法救你們出來。」她想繞到前頭打昏侍衛,然後再搶走鑰匙。
「不要,你快離開!你要是被他們抓到就慘了。你這麼迷人,誰都會想要你的。」旭烈抓住她,想阻止她妄動。他就是怕她不知道事態嚴重,才會連聲阻止她,但是他被關著,而她在外頭,怕是無法攔住她了。
「你們不能留在這裏,他們遲早會殺了你們的。」她現在根本聽不進任何勸阻。
「郡主,你快離開!我們不會有事的。」同族人個個都憐愛著她的,將她視為族裏的珍寶,沒人希望因為他們而賠上了她。
「不,我……」她還來不及說服旭烈,軍營已經傳出哄悶聲,而且似乎正朝著這個方向追來。
糟糕,被發現了。
她才想要躲藏起來,已經被人發現了她的蹤跡。
當她被綁回帳篷時,她已經開始擔心了。
不知道烈巽會怎麼懲罰她的不聽話?第三章 蘭沁如坐針氈,就算她想再逃跑,帳篷也已經讓重兵給團團圍住,這下她真的插翅也難飛了。
被她割開的帳篷已經讓人補好了,她也被許多人賞了怨怒的白眼,看來她害這些人受罰了。
哼!反正這些人殺害了她的族人,原本她就和他們勢不兩立,她是不會在乎他們的死活。
從早晨一直等到黃昏,她擔心著烈巽可能會有的怒氣,還被自己的想像磨得坐立不安,她已經怕到巴不得他就死在外頭別回來算了。
她是俘虜,誰知道他會怎麼對待自己?難道是像昨晚那樣?不!她再也不要了。
她用雙手掩住蒼白得幾乎透明的臉蛋,只要一回想昨夜烈巽對自己的侵犯,她就無顏面對他!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甚至現在她都還可以感覺到他的手,他的唇在她身上挑起的激情,還有之後他冷酷的眼神……
她沉浸在自己的羞愧之中,沒有聽見朝這裏走來的腳步聲,甚至連帳幕被掀開了都不知道。
陰沉著臉的烈巽冷冷地瞪著掩面啜泣的蘭沁,他揮退高哲,沒有出聲的走到她身邊,然後抬手解開盔甲,「碰」的一聲總算驚醒了她。
蘭沁捂著胸口,用驚懼的眼睇著他,「你……回來了?」怎麼連他何時進來的都不知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怎麼,巴不得我死在外頭?」烈巽冷冷地勾起嘴角,森冷的眼神陰鷙地盯著她,幾乎要刺穿她瘦弱的身子。
她知道自己理虧,垂下眸子,不敢看向他。
「怎麼,不敢看我?」
「我沒做錯事。」她盯著自己扭緊的小手,倔強地說道。
「哦?」他又卸下另一片盔甲,沉重的盔甲墜至地面,巨大的聲響嚇得她身子顫了一下。
「我是俘虜,想逃跑是天經地義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沒有大聲吼叫,也沒有揮刀弄劍,他什麼也沒,只是冷冷地瞪著自己……
而這就是讓她害怕的地方。
「蘭沁,抬臉看著我。」他語氣輕柔地喚著她。
她遲疑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她不安地望著他,原本他深刻的面孔已經夠嚇人的了,現在在燭火下的他,看起來更加陰鬱駭人。
「站起來。」他低聲命令,如炬的雙眼一直盯著她。
她沒有選擇,只得聽令,不安地站在他面前,她才發現自己的高度竟不及他的肩膀。
「替我寬衣。」
「不!」她嚇得驚呼一聲,直覺的往後退,想避開他。
她從未幫男人做過這樣親密的事,他休想!
烈巽攬住她的纖腰,將她緊緊的貼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你聽見了嗎?」
「我……」
「難道你要我殺了那批俘虜?」他淡淡地挑起一邊的濃眉,面無表情的臉上,浮起一抹噬血的微笑。
唉,她的弱點被他抓死了。
她暗地呻吟,無奈地抬起顫抖的手,放在他的前襟。
「快啊。」他低沉的嗓音不耐地催促著她。
她賭氣似的咬牙拉開他的衣服,她的指甲故意在他的胸口留下幾道血痕,她盯著他赤裸的健壯胸膛。
「還有褲子呢!」他帶笑的嗓音魅惑地在她耳畔響起。
「不……」她低吟著閉上眼,啜泣聲不禁逸出她的喉嚨。
「不?」烈巽粗魯地捏著她的下巴,逼她抬起臉,「你在我面前可以裝出一副清純無辜的模樣,卻在我前腳跨出這裏,你就跟著溜了出去,去找誰?你的情人?」
他的怒意連他自己都感到莫名萬分,但他一聽說她是在牢房被抓到的,他就再也壓不住狂熱的怒火。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17-8-1 00:12:59
第三章
昨夜她的嬌吟落淚到現在他都還記得,她稚嫩驚慌的反應讓他以為她未嘗人事,他才沒有更殘忍地對待她。
沒想到她為了情人,連自身的安危都不顧,她的一切反應都是裝出來的!她只是個虛偽的女人。
「我……沒有……」蘭沁被他粗魯的力道捏疼了,更被她可怕的模樣給嚇得淚如雨下。
「別哭。」他垂眸望著她楚楚可憐的俏臉,眼裏快速地閃過一絲不舍,他壓下那股莫名的情緒,冷酷地抬頭撕去她身上早已破碎不堪的衣料。
「不要!」她尖叫著掙脫他,用雙手護住赤裸的上身。
「你到底是想找誰?想要保護誰?」
「沒有!」她哭喊著否認,披散的長髮蓋住她的上半身,
?缺頁?
粗魯了,像是把這幾年的欲望一次發洩個夠,卻委屈了她。
「嗯。」她不自在地撇開視線,微微點了頭。
又人掀帳走了進來,她驚呼著躲進他的懷中。
待送熱水的人走後,烈巽將她抱起,走向浴桶。
「放我下來,我自己洗就行了。」發現兩人都赤裸著,她嬌嫩的肌膚貼著他的結實,剛才的纏綿又晃過她腦中。
「這水……可不是讓你一個人獨享的。」在歡愛之後,烈巽傭懶的嗓音性感迷人。
「那你要……」她的臉羞紅了,不敢去想她所猜測的。
「鴛鴦浴。」他靠在她的耳邊輕吟。
他抱著蘭沁坐進浴桶裏,讓她的背靠在他胸前,她就坐在他腿上。
「別這樣。」蘭沁推拒著他在自己身上搓揉的大掌。
「我是在幫你清洗呢!」他不滿地抗議。
「我自己來就行了。」她的臉都紅透了。只有這個無賴的男人才敢這樣做!
「你?你還有其他事要做。」他抱住她的腰,舉起她,讓她轉身面對自己而坐,「替我清洗。」他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胸口上,雙眼則是著迷地望著她胸前兩抹嬌嫩的花蕊。
蘭沁望著他,搖頭拒絕。
「害羞嗎?」想起她從未服侍過男人,他微微一笑,不勉強她,倒是看著她豐滿的胸脯,他才稍熄的欲火又開始沸騰。
「蘭沁,你真是逗人。」他調整好位置,讓她跨騎坐在他的腰臀上。
「我逗人?我有趣嗎?還是哪兒不對勁了?」她還以為自己那裏失態了,難堪地用雙手遮住上身。
烈巽朗笑一聲,雙手一攬,她便軟綿綿地倒在他胸口,「我是說你實在太讓人心動,讓我又想要你了。」
她登時傻了眼,她不知道這事兒可以一再來的,「剛才,你明明才……」
「怪不得我,誰你是這四年來第一個可以勾動我的女人。」說完,他用力的往上一挺,狂猛地撞入她的體內。
「會痛!」蘭沁神情痛楚的慘叫。
他打住放肆的衝動,思忖片刻後,笑著撤出。
「是我太心急了,忘了你現在仍不舒服。」他飛快地將兩人清洗乾淨,然後拉起她,將她和自己擦幹。
「放我走。」她埋在他胸前,低聲請求。她已經一天不見人影,爹肯定急壞了,敏兒恐怕也會因為失職而受到懲罰。
「現在不能。」他抱起她上榻。
「為什麼?」她任他將自己放平,然後看著他躺在她身邊。
「你還是沒交代清楚你的身份,還有究竟是誰對你而言這麼重要。」既然她是處女,或許她不是為了情人而來。
「如果我不說,你是否就要關我一輩子?」
「又可能,或是直到……」烈巽邪氣一笑,「我厭倦你。」
「你!」她氣得坐起身,但在發現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胸前,而且漸漸轉濃,她只好再縮會氈毯裏,「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誰,你是否就願意放我離開了!」
只要他承諾,她相信他會放她離開的。
「那可不一定。」他不作任何承諾。
蘭沁氣得轉身背對他。
烈巽的手從身後圈住她的腰,她以為他又想要……她拼命掙扎。
「別動了,現在我不想傷害你,但如果你還想再來一次,就儘量扭動吧!」他將她摟進懷裏,一手壓住她的上身,抬起結實的大腿壓住她的臀腿。
他的話馬上阻止了她的動作,她大氣不敢吭一聲地靠著他。
北地的夜裏,熱度散得快,她不自覺地靠向他,尋求溫暖。他像是火爐,就沖著這點,今晚她就暫時依靠他一次吧!
「我會逃跑的。」她閉上眼,在睡著前猶不認輸地咕噥。
「那還得看我准不准。」烈巽像是在示威,更加擁緊她。
他含笑的眼在聽見她平緩的呼吸聲後漸漸沉凝下來。
會要她是始料未及的,他不後悔佔有她,但他卻產生迷惘了。
願以為此生再也沒有女人會讓他心動。
他以為他的情與愛已經全給了那選擇離開他的女人,但現在他堅硬的心出現了裂痕,他似乎無法抵擋身邊的她的魅力。
她很美,真的很美,他南征北討見過的美女無數,但能讓他動心的女人,她是頭一個。
那又如何?她恐怕也是宏吉剌部的人,她肯定對他恨之入骨。
他不要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待在他身邊,留住她,只是以為她的隱瞞,只要確定她對軍情無關時,他會放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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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
「不要……」不顧耳邊頻頻的叫喚,蘭沁硬是埋在氈毯裏不肯清醒。
烈巽望著她疲憊的睡臉,嚴峻的臉微微放鬆,他彎腰將唇貼住她的,輕輕舔弄,大掌則在她豐胸上滑動,特別在她尖挺的乳峰上揉弄,讓她沉睡的花蕊綻放開來。
「嗯……」她不自覺的款擺起身軀。
他輕輕拉下氈毯,低頭將她堅硬的乳頭含住,輕輕噬咬。
蘭沁在昏睡中挺起上身,不自覺地捧住他的臉,要他給她更多……
「你快把我逼瘋了,真想再要你一回……」烈巽氣息沉重地往她腿間探去,發現她早已濕熱。
他撥開她仍有些微腫的花瓣,修長的中指緩緩推進她的小穴。
「唔……」他的侵入終於喚醒了她,蘭沁疑惑地睜開眼,看見那折磨她整夜的臉,就近在眼前。
「醒了?」烈巽沒想到自己竟要花這麼久的時間才能喚醒她,可見他的調情功夫退步了。
「你……在做什麼?」她不自在地動動身子,好像有東西在她身體裏。
烈巽只是沉默地揚揚眉,猜想她還不是很清醒,他潛入她體內的手指突然更向前的頂進她發燙的幽徑。
「啊--」異物入侵的不適感讓她痛呼出聲。
「還疼嗎?」他停止動作,盯著她微皺的臉。
「有點……」她睜著慵懶的眼,只要他不動就不痛了。她不由得擺起腰臀,不習慣他的手指待在她體內。
「那麼……想要舒服些嗎?」不等她回答,他的另一隻手已經覆上她的私處,撥弄起她的花瓣,沾著蜜汁揉弄她的小核。
當她的濕意沾滿他的手,他才緩緩抽出她體內的手指,然後又將自己早已硬挺的巨大猛力頂進--
他不斷地撤退挺進,直到她弓起身子,喊出激情的嬌喘,一陣陣的顫慄沖刷過她的嬌軀,他的炙熱被她緊緊包裹住……
許久之後,蘭沁才有力氣睜開眼,她望著坐在榻邊凝望自己的烈巽,臉上露出一抹羞澀,「你……別這樣看我……」
「怪不得我,是你自己不肯醒來。」他拉起她,俐落地替她套上他的衣服,整裝完後,他凝神看向她,又忍不住嗤笑。
她這麼嬌小,套上他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小娃兒穿上巨人的衣服,真是四不像。
蘭沁無奈地望著他眼裏的戲謔,「如果昨晚你沒撕了我的衣服,現在我就不會沒衣服穿了。」
「我再替你找衣裳,暫時就先這樣。」他說完之後,原本溫柔的臉已經被陰霾取代,他面無表情的轉身,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外帶。
「我們去哪?」她踉蹌地追上他的腳步,才出帳篷,她就被外頭整齊的軍隊嚇著了。
她被這肅殺的場面給駭著了,下意識貼近烈巽身邊,尋求依靠。他卻鬆開手,冷漠的與她保持距離。
他們在空地前停下,蘭沁偷偷睨著烈巽,發現他的臉難看得幾近鐵青,兒周遭的士兵也個個臉色沉重。
接著高哲與十幾個人停在他們面前,蘭沁發現其中有數人的雙手被綁縛在身後。
「大將軍,是否該執行刑處了?」高哲恭敬地走上前。
「大將軍?」蘭沁聞言瞪大了眼,她怔忡地望著站在她前方英挺的烈巽,「你,你就是鎮北大將軍?」
烈巽冷冷回頭瞥向她,「不然,你以為我是誰?」
「你……」他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就騙了她,讓她以為他只是個小軍官,難怪他……她居然失身給她的仇人!
烈巽拉住掩面想要逃跑的蘭沁,「別走,這可是因為你才有的場面。」他握緊她的手腕,對高哲微微頷首。
「行刑。」
蘭沁睜大眼看著那幾名被縛住的人,被強行架在刑架上,然後開始執行鞭刑。
「為什麼?」她控訴地瞪著烈巽,他的行為只是更證實了鎮北大將軍在漠北人心中的殘暴個性。
「這幾個人就是昨天你逃跑時的守衛,他們怠忽職守,理應受罰。今天讓你來看,是要讓你明白只要你再逃跑,就會有人要為你受罰。」烈巽平靜地看著她,對跟前的刑罰似乎早以司空見慣。
「反正你們每個人都殘害過我的族人,他們的死活與我無關!」她憤恨地對烈巽吼著,但她無法不聽那鞭子狠狠的抽打聲,她無法不去看那些士兵身上一道道的血痕……第四章 蘭沁獨坐在帳篷裏,雖然好想逃跑,但她知道上次她逃過一回後,現在安排在她身邊的嚴密守衛,讓她是插翅也難飛了。
三天了,烈巽把她丟在刑場,逕自帶兵離開已經三天了,他完全沒有回來過。
聽送膳食給她的小兵說,他們是去圍剿她的族人……
爹的傷勢不知如何?族裏少了旭烈,恐怕會陷入苦戰,可是她根本無法離開這裏啊!
哼!她巴不得烈巽就死在外頭,最好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
遠遠地傳來轟隆的聲響,十七年來她都生長在大漠上,當然知道這是馬蹄聲--可能烈巽回來了。
她心生期待的起身,走到帳門口,掀開帳幕,果然看見那高大的身影正朝這裏走來……
得快想想辦法,她不能再讓那男人侵略她的身子了。
她奔至他從未上鎖的箱子翻找,將一把匕首小心地揣在懷中,難掩緊張的坐在地毯上等待。
當烈巽揭開帳幕,看見她正直挺地端坐著時,他淡淡的勾起嘴角,「沒想到你這麼乖,這幾天都沒想逃跑?」
「我無時無刻都想著要離開這裏。」蘭沁憤恨地瞪著他。
「不過,你還在這裏。」他張開雙腿,威猛地站在她面前,厲聲下令:「幫我卸下盔甲。」
「你沒手嗎?不會自己卸。」她動也不動地抬眼瞟他。
「你來卸。」他堅持。
「如果我不服從,你又要抓幾個人來鞭打,是嗎?」她僵著小臉起身,冷冷地嘲弄。
「如果對你有用的話,這也不失是個好辦法。」他凝望著她氣呼呼的俏臉,微不可察的笑浮現在他唇邊。
「這些血……」蘭沁望著他盔甲上的血跡,驚恐的不願去猜測,但是……
「是你族人的。」烈巽簡短而無情地打擊她。
「你……」她抓不住手中忽轉沉重的盔甲,厚重的盔甲墜落地上,發出鏗鏘聲,也砸痛了她的腳。
她彎身捂著腳趾,淚水仿若成了斷線的珍珠般滴落在地上。她也分不清究竟是腳疼,還是心痛。
「你殺了我的族人?」蘭沁眼中一片悽楚悲涼,她竟沒有與族人同生死。早知道,她就不該衝動地跑到敵營,她真不該!
烈巽淡掃一眼,沒應聲,自顧自地脫下所有衣物,然後洗盡數天來的塵沙汗水。
一直沒聽到她的聲音,他側頭看向她,發現她縮著身子在低聲啜泣。
他真得騙到她了。
他起身拭去身上的水珠,面無表情的蹲在她身邊,「你更恨我了吧?」
蘭沁抬起淚眼瞪他,「我恨不得拆了你的骨頭!」
「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他用手指勾劃著她身上的衣服。真是太難為她了,這一身衣服恐怕讓她不太好受,看來得去替她找幾件像樣的衣裳才行。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皇命難違。」他深邃的黑眸平靜地打量她,「而且漠北部族戰亂,朝廷若再不出面,就算我不來,你的部族也會毀於戰亂之中。」
「所以,你就先毀了我們?你憑什麼!」
烈巽用複雜難測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兒,「睡吧!」他扶起她。
「我……」她望著他,身子微顫。
「嗯?」難得他有耐性的等著她開口。
「不,沒事……」她的手護住胸口,轉身往床榻步去。
「蘭沁……」他望著她抖瑟的秀肩,心軟的想放棄逗弄她,他追上她,打算告訴她實情。
「殺人兇手,別碰我!」蘭沁尖叫著轉身,同時尖刀隨之而至,利刃割傷了烈巽的手臂。
「放下刀。」烈巽冷靜地望著她,根本不在乎他的傷口正不斷地冒出鮮血。
「不,我要殺了你,為我的族人報仇!」她握緊手中的刀,蒼白的臉上儘是滿滿的恨意。
「來啊!」他一副自在的模樣,更是氣煞了幾乎崩潰的蘭沁。
蘭沁當真揮刀殺向他,烈巽輕易地避開她。
若蘭沁平心靜氣下來,她便會看出烈巽只是在耍著她罷了。
但她的舉動引起了外頭侍衛的驚慌,霎時帳篷裏擠滿了人。
蘭沁見自己復仇無望,心如死灰,「既然殺不了你,那就等著老天爺來懲罰你吧!」說完,她咬牙用手中的刀子,抹頸自殺。
「不可!」烈巽快速上前,打掉她手中的刀,但刀子仍不小心割傷了她的肩。他及時按住她癱軟的身子。
「將軍?」士兵們驚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進來做什麼?全都出去!」烈巽怨聲斥喝。
當所有士兵全都往外退時,他開口留下高哲。
「放開我!」蘭沁無助的挪動身子,雖然她已經痛得快昏過去了,她仍記得這個擁著她的男人是她的亡族仇人。
「將軍,這位姑娘她……」高哲知道主子看上這位姑娘了,他很替主子開心,可是這回又怎麼了?
「我告訴她,我把她的部族給滅了。」烈巽只得先點住她的穴道制住她,以免她的掙扎拉扯到傷口。
高哲困惑地瞪大眼,「可是……根本就沒有啊!」他望著烈巽不顧自己的傷,反而先照料起那姑娘,他站在一旁是勸也不是,不勸又覺得不安。
「你告訴她吧!」烈巽要查看蘭沁的傷口,示意高哲轉過身。
「你們不用再作戲了,你們主僕倆就會耍我……」蘭沁全身無法動彈,只能無助地落淚。
「姑娘,我不知道主子對你說了什麼;這幾天裏我們確實沒遇上你的族人,倒是滅了一群盜匪。」高哲據實告知。
「你騙人。」說什麼她都不會再相信他們說的話了。
「怎麼說謊話你就相信,說真話你反倒是打死也不願聽?」烈巽無奈地瞪著她,仔細地替她止血、上藥,「這麼大的傷口,恐怕會留下疤了。」他蹙起眉望著她肩膀上長長的傷口。
「就算我死了,也與你無關。」她賭氣說道。
「你錯了,蘭沁,咱們的關係可打了,別忘了你在我床上時的聲聲吟喘。」烈巽得意洋洋地說道。
「是啊!外頭都聽得見呢!害咱們這些沒人暖被的人心裏都癢死了。」高哲也忍不住應聲。主子夜夜纏綿,而這姑娘又是舉世無雙的美貌,真是羨煞了眾人。
「你閉嘴!」蘭沁羞得快哭了。
「她不太高興呢,高哲。」烈巽輕笑著將她的傷口處理好,再替她拉整好衣衫後扶她坐好,然後才解了她的穴道。
「姑娘家好像都是這樣的吧!」高哲這才上前替主子療傷。
「你們真的……沒有殺我的族人?」蘭沁坐在他的腳邊,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或許他的話可以信。
「過幾天再說吧!」烈巽淡淡回嘴。
「烈巽!」柔美的蘭沁被他逼得怒吼以對。
正在替烈巽敷傷口的高哲幾乎笑出聲。
這位姑娘好可憐,讓主子這樣捉弄,不過她的出現讓主子一向死板的臉有了點笑意,這是好事。
蘭沁扯著他另一隻沒受傷的手臂,「你說啊!」
望著嬌嗔的她,烈巽反掌握住她的小手,「我說過了,皇命難違,就算我不下令,將來也會有其他人來做。」
她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是非得這樣嗎?她道出內心的疑問。
「那得問你的族人,不是問我。」到頭來兩面不是人的是他,皇上交待不過去,漠北居民也懼他,他可真會被皇上給整慘了!
「可是……」失血讓她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姑娘,將軍受傷了,我看你臉色也不好,該歇息了吧?」高哲擔心主子會不會在睡夢中被這位姑娘刺死。
應該不會吧?
待兩人獨處,烈巽抱起她,放在床榻上。
「你不怪我傷你?」蘭沁看著他躺在自己身邊,幾日不見,他的靠近還是會讓她心跳加速。
「反正你的手勁弱,殺不死人的。」他閉上眼,意味著要結束兩人的談話。
「你實在很會侮辱人!」她氣得掄拳打他。
「別動了,你的傷口比我深,這麼你割自己比割我還用力?」烈巽三兩下便將她制伏,壓在身下,不過他小心翼翼的沒碰著她的傷口。
「你……還想要?」她屏息問他。
看著她一臉害怕的樣子,他不禁翻個白眼,「放心,我不是禽獸,起碼會等你的傷勢複元再說。」等她安靜後,他才又平躺回去。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17-8-1 00:13:12
第四章
他才不會讓她知道他真的又想要她的衝動。
這幾天,他時常想起她,這讓他萬分意外。
已經很久沒有女人能讓他這樣心心戀戀的了,莫非他又要成了從前那個為女人丟心喪志的模樣了。
不!他不能這樣,因為他無法再承受另一次的情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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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去了?」蘭沁攔住正要走出帳外的烈巽。
「嗯。」他點點頭,臉色陰沉得嚇人。
「非去不可?」她願用她所有的一切來換取族人的生命。
「如果你想要留我在帳裏歡愛,那抱歉了,沒有女人比得上戰事重要。」烈巽譏諷地說完,冷冷地轉身離去。
「你是要去殺我的族人啊!」她愣了一下,趕緊追出帳篷,不顧許多人都望著他們,拉住烈巽不放。
「是又如何?」他冷冷挑眉,眼神更沉、更冷。
「你……」蘭沁被他的眼神逼得收回手。
他變了,昨夜裏被她殺傷卻絲毫不計較的男人消失了。難道他的怒氣到現在才爆發?這不合理啊!
「怎麼?你當真想要我?在這裏?」他乾脆轉身面對她,雙手叉在腰間,準備好整以暇地逗弄她。
「我才不是……」被他說成如此不堪,而一旁又傳來高高低低的悶笑聲,她羞憤難忍,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還是你想要找別的男人陪你?這倒可以安排,我派個身強體壯的士兵陪你吧……」烈巽側身閃過她揮來的尖刀,抬手打掉她的匕首,將她一把扛起,步回帳篷。
「烈巽,你放我下來!」她尖叫著不斷用拳頭打他。
他將她狠狠甩在榻上,三兩下將身上的盔甲、衣服卸下,再壓在她身上。
「我恨你!」她拼命扭動身子怒喊道。
「你說過了。」他不以為然的咧開嘴,深刻的輪廓儘是殘酷。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推著他的肩,發現自己根本是在浪費力氣。
「做你想做的事!」他猛地扯掉她身上過大的衣物。
「烈巽!」她驚駭地倒抽一口氣。
「你不正想要我這樣做嗎?」他強硬的分開她的大腿,一手探至她的腿間摸索,找到了她的敏感小核,狂亂地搓弄。
「你到底要幹什麼?」他忽冷忽熱的態度嚇壞了她。她無助地只能在他的瘋狂舉動下哭泣。
他並未理會她的掙扎,他壓住她的上身,讓她無法動彈,移動身體,用自己的堅挺抵住她的私處。
「好痛……」昨晚的肩傷被他壓到,但她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粗喘就在她耳邊,她連推離他的力氣都沒有。
烈巽將她的大腿分得更開,然後猛地一挺,粗長的硬物狠狠地頂進她乾涸的柔軟之中。
「啊--」還以為肩傷已經讓她痛得發狂,但他的硬挺卻讓她嘗到了難以言喻的痛楚。
「喜歡我這樣嗎?嗯?」烈巽抬起上身,絕情的眼神緊盯著她,開始在她體內摩擦,不顧她是否能承受他的粗暴。
「烈巽--」她發出破碎的尖叫聲。
「怎麼,舒服嗎?」他不斷的前後抽撤,速度漸漸加快。
「痛……」
「哦?」他一手握住她的乳房,使勁捏揉,「還是你喜歡這樣?」,又用空著的手發狂地撥弄她的小核。
她的緊窒不斷地壓迫著他,摧毀了他僅存的微薄理智。他甚至忘了原本只想羞辱她,看著她痛楚的神情,他愈加發狂的衝刺……
痛覺漸漸遠離,她無法忍受一波波襲來的痛苦,無神的雙眼緩緩闔上,拒絕再承受他的淩虐……
痙攣從他的男性傳至全身,他猛地抽出,再狠狠地頂進,得到最後的釋放……
他的喘息依舊,他從她身體內撤出,起身穿好衣服,最後才又回到榻邊。
「昏過去了?」他望著她的肩膀,昨天的包好的傷口又裂開了,不但染紅了她的上身,連他身上都沾上一些血絲。
他的動作是太狂暴了些。
他歎口氣,扶起她,替她重新包裹傷口,卻發現她身上的毯子也有些血跡。
這才想起他剛才在毫無前戲之下便佔有了她,他的眉心不由地皺緊,眼中閃過一絲悔意與不舍。
原本已打算忽視她的,但他徹底失敗了,反而做出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事。
他居然強暴了她。
從前他視女人于無物的冷靜到哪去了?
不再對女人動心的決心又在何時被打碎了?
為何她能輕易地將她幾年來所遵循的一切完全顛覆了。
怎麼會這樣?
難道就因為她的美貌?
她是很美,但他真的是為了她的容貌而想要她嗎?
很怪異的,他不但想要她的身子,還想要她更多……但只怕她給不起,他也收受不了啊!
這麼對她,似乎太殘忍了,她只是為了尋人而來,他卻毀了她的清白之身,又這樣無情的蹂躪她,她口中喊著恨他,顯然是發自內心的……
哼!這也怪不得他。
她只是個俘虜,如果他不想要她,他大可將她賞給手下玩樂,與其如此,不如他獨佔了她,還算是善待她了。
她想走可以,但她得先交待來此的用意,和她究竟想要尋找誰。
大局為重,一名女子根本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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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沁在身體陣陣的痛楚中轉醒過來。
她坐起身,發現肩膀已經被重新包紮過,但是痛楚更深了,還有她的下身也是疼痛不已,一定是剛才他對自己施暴時傷害到她的。
好痛……
她想下榻,卻因為全身上下的痛楚而軟倒在榻上。
烈巽他是想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他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他曾對她的好全是假的?
她原以為他或許還有些可取之處,但是今天他的行為完全走了樣,像個暴君似的蹂踴了她的身心……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蘭沁承受不住心裏的痛楚,趴伏在榻上痛哭失聲,將心中的委屈完全釋放。
她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哭累了就昏睡,醒了又開始哭……直到一雙手將她扶起,她望進一對深邃凝重的眼眸。
是烈巽。
「你就一直待在榻上?」他滿臉的不可思議。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啊!
蘭沁撇開臉不想看他。
「是因為傷口太疼了,下不了榻?」他猜測應該是如此。
她依舊不吭聲,除了實在沒力氣,她也不願再搭理他。
「不理我嗎?那我只好自己找答案了。」烈巽嘴角淡淡一笑,握著她手臂的大掌向上挪移,壓住她的傷處,當他聽見她細碎的啜泣聲,他滿意地一笑,「就是這裏了。」
總有辦法叫她開口的。
「為什麼你要這樣折磨我?」她嘶啞地哽聲問道。
「你說呢?」他取來藥箱,小心翼翼地為她上藥。早上他那麼粗魯,沒讓她流血至死還算慶倖的。
「既然你想折磨我,又何必替我遼傷?我死了,不就省事了?」她像個木偶任他擺佈,連遮擋赤裸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現在的他又和早晨時不一樣了,或許她該感激他沒有再對自己施虐。
「那可不行,現在你還很重要。」烈巽替她遼傷時瞄了她一眼,說不擔心她的模樣是假的,只是他不會承認他會為她感到心疼,因為她只是個女人,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來煩擾他的心。
「如果我沒有用處,你就會不要我了?」她突然轉頭看他,紅腫的大眼裏滿是哀淒。她竟碰上這樣可怕的敵人,不只替自己害怕,也替族人擔憂。
「是啊!」他敷好藥,然後拉她站起,幫她穿上衣服,「走吧,有點事要你去做才行。」
「什麼事?」她跟著他向外走,但腿間的疼痛,讓她腿軟的撲倒在地上。
「怎麼了?」烈巽回頭訝異地看著她痛楚扭曲的小臉。
「痛……」她咬著唇,抵抗身下傳來一陣陣的痛楚,她痛得快要昏過去了。
「不是已替你上藥了嗎?你還有哪里有傷?」他眼中透出一絲不悅,猜想她是故意想要借此得到他的憐惜。
「你今早太粗魯了……」蘭沁控訴地瞪著他。
「是嗎?」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將她抱回榻上,「讓我看看。」
「不要!」她縮在榻上,不想讓他再羞辱自己。
「煩!」他撥開她的手,撐開她緊閉的雙腿,發現她的私處紅腫不堪,還沾有已乾涸的血跡。
怔忡了一會後,他起身走到門口,對著帳外的士兵低聲交待,然後再折了回來,把布沾濕,來到榻邊。
「我來替你擦拭。」
「不用你假好心!」蘭沁羞窘地閃躲著。
她敵對的態度惹火了他,他眯起眼不耐地甩開布巾,「那好,你跟我出來!」
說完,烈巽硬是將她從榻上拉起,往外頭拖。第五章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她掙脫不開他的大掌,只能忍痛追上他的步伐,幾次跌倒。烈巽倒是沒有狠心地拖著她走,而是靜待一旁等著她自己站起來。
烈巽沒有理會她的問話,將她拖到刑場上。
「你又想傷害誰了?我沒有逃跑啊!」她望著魚貫被押過來的人,「旭烈?」還有她的族人。
她大力地扯著烈巽,豔豔的臉蛋被嚇白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給過你很多的機會,讓你自己說出你來這裏找誰,但是你不肯說。既然這些人對你這麼重要,或許以命相逼,你就肯說了。」烈巽示意手下將十來名俘虜綁上刑架。
「你想要……」她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烈巽居然要當著她的面處死她的族人,「處死他們?!」
「兩軍交戰之際,處死戰俘是很理所當然的一件事。」烈巽將她往前推,冷眼看著她會怎麼做。
「蘭沁,你怎麼還在這裏?」當旭烈看見姐姐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還站在烈巽身邊時,幾乎狂跳起來。
「旭烈……」蘭沁奔至他身前,緊緊摟著他,「對不起,我沒成功,沒救你們離開……」
「別說了,你快逃吧!要我們的族人千萬不要屈服!」旭烈瞪著朝他們走來的烈巽,眼中滿是仇恨。
「我……」她有苦難言,只能垂首不語。
一隻有力的手臂強行攬住她的腰,將她往後拖。
「她不可能逃走的,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烈巽冷笑睨著眼前的年輕男子。
原來蘭沁為的就是這名男子,他是誰?是她的情人?或是親人?他知道這男子是這些人的首領,地位不低。
「蘭沁快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被綁在刑架上的旭烈激動地想掙脫綁住他的枷鎖。
「對不起,旭烈,我……」蘭沁羞愧地垂下臉。
「烈巽,我要殺了你!」旭烈怒瞪著烈巽。
烈巽桀然一笑,「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辦法。」
「放開我!」蘭沁也在他懷中努力掙扎,她始終掙不脫他的雙臂。
「怎麼,你想和他們一起死嗎?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烈巽揚起霸氣的濃眉,寒意從眼裏射出。
「烈巽,你只會為難弱女子,算什麼男人!」旭烈朝著他大罵。
「反正我這鎮北大將軍的名聲早就又臭又爛了,哪還會在乎多一個欺淩女子的惡名?行刑!」他將她往後拉,示意手下行刑。
「烈巽,你要殺就連我一起殺吧!」蘭沁悲苦地喊叫著。
「我可不想讓你這顆美麗的人頭落地,更何況這場酷刑是為了你才舉行的。」
「為了我?你是想逼我吐實?」
「是,我要知道你是誰,又為什麼要救他?」
「你……放過我們吧!」如果他還有一絲人性,他就不該這麼做。
「不可能。」
見行刑者已經開始走向族人,蘭沁也知道軍令如山,她若是再不說,就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旭烈和族人死去。
「如果我說了,你就不殺他們?」她得等到他點頭才能說,他反反復複的心緒讓她無從捉摸。
「我會考慮。」烈巽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不因她的淒慘絕境而又一絲退讓。
她憤怒地打起他,「答應我!」
「你先說。」烈巽一派的無所謂,反正急的又不是他。
「我說……」她無力地開口,「旭烈是我弟弟,我們都是宏吉剌部族長的孩子,你得到答案了,可以放開他們了吧?」
「我什麼都沒答應你。」
「你……」她尖叫著推開他,往刑架沖去……
烈巽早料到她的行動,反手打昏她,他對高哲使了個眼色,不顧身後傳來旭烈的咒?聲,抱起昏迷的蘭沁,往他的帳篷走去。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17-8-1 00:13:27
第五章
「旭烈……」蘭沁尖叫著驚醒過來,她滿身是汗,發現自己回到了烈巽的榻上,她掀開被子下床,往門口急沖……
此時烈巽正巧掀帳進來,阻住了她,他詫異地望著她,接著靜默的把她帶到榻邊。
「放開我!」她憤怒地扭動著身子。
「你想去哪?」烈巽不耐煩的在她微翹的臀上拍了一掌,用著不算溫柔的力道把她丟回榻上。
「旭烈……」她還想再爬起來。
「現在還來得及嗎?」他抬手壓住她的肩,眼神冷然地諷道。
聞言,她的嘴唇慘白,微微顫抖,身子立即一軟地倒回榻上,不信地喃道:「你當真處死他們了?」
「你就是引起漠北混亂的那位郡主?」雖然說戰亂不能歸罪於她,但是她的名聲早就傳遍漠北。
原來漠北之花就在他的帳裏。
「那只是你們男人無恥的欲望在作祟,與我何干?我只不過是名女子罷了。」旭烈死了,爹知道的話一定會傷心透了,宏吉剌部恐怕也沒有將來了。
「看得出來,你為何會讓男人癡狂。」
「不,如果我真如此不凡,你怎麼會不為所動?」如果她對他有點意義,她的族人或許就不會死了。
烈巽聞言怔?了一會,然後他用著連自己都詫異的溫柔語氣開口:「你錯了,在我碰你之前,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女人了,而你卻輕易挑動了我沉潛已久的欲望。」
無法欺騙自己,她對他的確有著極大的吸引力,只是他不能在這個重要關頭沉迷在私欲中,否則他會壞了一切大事。
英雄難過美人關,他怕自己真的會過不了她這關,所以只好封鎖對她所有情感,冷然以對。
他並非真的絕情,而是情非得已。
「為什麼是我?」她哀怨地閉上雙眼,想起被處死的弟弟和族人們,她的心更痛了。
「因為你是蘭沁。」他的眼神放柔,手指撫上她柔嫩的肌膚,疼惜著她身處男人之間的困難處境。
「現在,旭烈死了,你還有什麼可以用來逼我的?」她眼神空洞,不復之前的義憤填膺。
「別想死,如果你死了,我保證我會遷怒你的族人。」他不會讓她就這麼死的,他不允許!
「反正你原本就要滅了我族,那又有何差別?」淚水從她閉緊的眼眸不斷滑落,傷痛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只要你父親願意降服朝廷, 我保證不會再傷害他們。」烈巽靜靜地拭去她的淚水,思緒則落在告訴她事實與否之間掙扎。
「你的保證沒用了。」她側臉避開他的手。
她不要再被他碰觸,她恨這個男人!
「哦?所以你想一死了之?」烈巽煩惱地皺緊眉頭,說了她會安心,但是她會不會想要自殺?
「我怎麼想與你無關,總之你記得,我會恨你一輩子。」她緩緩睜開淚眼,恨意再次佈滿其中。
「這倒好,我原本還擔心你不想活了,一輩子,這可是你答應我的。」他自嘲地笑道。
蘭沁瞪著他,因為他的話而氣結。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我不會做你的禁臠,任你擺佈……」
烈巽深深歎了口氣,一把將她拉起,直視她晶亮的眼,「如果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殺了他們,你會好過些嗎?」
「你……騙人……」她錯愕地盯著他。
「說真的你不信,騙你的你又老是信以為真,你真讓我不知該如何才好?」他提早結束了對她的折磨,因為他無法忍受隨時要擔心她會一死了之的可能。
「真的?」發現他的認真,蘭沁終於破涕為笑,撲進他懷中又哭又笑的,「你好壞,老愛惹得我落淚。」
烈巽聽見她的笑聲,這才暗松了口氣,「你不怕我又是騙你的?」
蘭沁推開他,專注地凝視他,最後悻悻然地撇開了臉,「別再捉弄我了,我沒強壯到能去面對一再的打擊。」
烈巽望著她委屈的側臉,知道自己想將她逐出腦海的主意徹底失敗了。
他根本無法忽視她,就算逼迫她,讓她傷心,他不也在心裏跟著難受?原想借傷害她而逼退自己對她的欲望,但他發現這只會讓自己更加的在意她。
「你是否不生我的氣了?」他發覺自己真的在自討苦吃,做了傷害她的事,卻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
「我恨你依舊!」蘭沁淡淡地拋下一句話,便背對他躺下。
他暗歎了一口氣,這才發現她身上穿的還是他的衣服,實在她難為她了。
或許明天該找幾件衣裳給她,畢竟他早先也答應過她了,而她的心情或許更會因此而好有些呢!
&&&
蘭沁狐疑地打量著在帳內悠閒整理盔甲的烈巽,今天他沒出兵,難道是他不打仗了?
像是發現她探究的眼光,烈巽抬眼看她。
她慌得連忙躲開視線,抓緊手中的衣服,卻忘了上頭的針,「哎喲!」她望著指頭上滲出的血絲痛呼。
「怎麼了?」烈巽關心地來到她身邊。
「沒事。」她藏住手指。
「被刺著了?讓我看看。」他溫柔地把她的手從時候抽出來,「啊,流血了,得趕緊止血才行。」
說完,他將她的纖纖玉指放入口中,輕輕的吮吸。
她該相信他只是單純地想為自己止血,但是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奇怪,害她的身子都發燙起來了。
她羞赧地垂下視線。
昨天得知他沒有處死旭烈和族人後,她就無法對他太生氣,原本他可以痛下殺手的,但是他沒有。
她真的被他搞迷糊了,他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不過有一點她很確定,他絕對不是漠北各部族口中那個會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
他也有顆溫柔的心,他也有愛捉弄人的調皮心性。雖然常讓人為之氣結,但他總是有辦法讓她心軟。
「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可不保證待會咱們會繼續剛才做的事,或是轉而在床上纏綿……」他嘎啞地警告。
她紅著臉飛快地抽回手指,藏在身後,「我沒事了。」
他微微一笑,「瞧你臉紅的。」
「大將軍,您要的東西送來了。」高哲在外頭喊道。
「拿進來吧!」烈巽的眼神依舊緊盯著她,對她頰上的羞澀紅暈著迷不已。
高哲放下東西後,看了眼低垂著臉的蘭沁,然後才依依不捨地步出帳篷。全軍的人都很羡慕大將軍,包括他。
「拿去吧!」烈巽將高哲送進來的小箱子推給蘭沁。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接過打開。
當她看見裏頭放著的竟是幾件姑娘家的衣裳時,訝然地問道:「你……從哪弄來的?」
「你快穿,看看喜不喜歡?」烈巽不理她的問題,看見她喜悅的神情,知道自己總算對她做對了一件事。
「可是……」她打量著空闊的帳篷,根本沒地方讓她更衣。平時他都大刺刺地在她面前寬衣,強迫她欣賞他強健的身軀。
「就一旁換吧!我不看就是。」烈巽轉身背對她。
蘭沁卻拿著衣服遲疑不動。
「怎麼?你不喜歡?那我拿去丟掉好了。」烈巽帶笑地說道。
「不是……」不得已,她只好相信他會君子地信守諾言。
她側身將身上原本屬於他的衣物褪下,然後歡喜地套上她的新衣。雖然烈巽說過不會偷看,她仍小心地遮遮掩掩。
「今兒個,你怎麼沒出兵?」一直沉默著似乎也挺難堪的,她一邊換衣,一邊隨口問道。
「我帶兵出去你在心裏吧我罵上千百遍,今天不出去你也有話說啊!」烈巽聽著她沙沙的換衣聲,忍不住轉頭看她。
看見她白嫩的嬌軀和扭捏的動作……瞬間讓他欲火猛地高漲。他的眼神馬上變得渾濁,呼吸轉為急促。
他想要她!
「我好了……」蘭沁著裝後才發現他不知何時起便已盯著自己,她羞得尖叫一聲想逃開。
「別走。」烈巽拉住她的裙角,讓她跌進他懷中。
「你……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小人!」她羞紅了臉,掄起拳頭捶打他。
「別動了,讓我好好看看你。」他微微推開她,打量著著女裝的她,果然還是這樣的她美,前幾日讓她穿得一身邋遢,真是委屈她了。
「行了吧?快讓我起來。」蘭沁不自在地扭動身子,被他飽含欲望的眼看得心慌不已。
「等等……」烈巽抬手挑開她腰間的系帶,然後是她的上衣……
「你在做什麼?」她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繼續妄為。
「你不知道嗎?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為了能夠親手脫掉它……」他剛說完,便一把扯掉她的褻衣,豐滿的胸脯立刻彈了出來,渾圓的玉峰點燃了他心中的欲火。
「不要……」她搖頭無助地想制止他。
「誰說的?我想要你,就沒人可阻止。」他抱著她,讓她跨坐在他大腿上,大掌在她後頸一推,順勢封住了她還想抗議的小嘴。
他放肆的伸舌在她口中翻攪、吸吮,吞噬掉她的理智。
他抬起大掌握住她的酥胸,擠摁揉弄,直到她的胸口發脹、尖挺,他又用兩指掐住她繃緊的敏感頂峰,搓揉、撚弄。
「噢……」蘭沁的理智被他的行為給磨盡,她弓起身隨他的揉弄而舞動。
「喜歡嗎?喜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的吻移到她的耳邊,然後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吸吮、輕咬、細啃,又在她的頸間留下一排吻痕。
「嗯……」她的身子好熱,有點喘不過氣,「烈巽……」
「什麼?」他一手撩起她的裙子,放縱地在她因為坐姿而蓬門大張的腿間尋幽訪勝。
「別這樣對我……」她急著喘氣,雙手攀緊他的肩頭。
「別怎樣?怎樣嗎?」他突然捏緊她的蜜核拉扯--
「啊……」她尖叫著拱起上身。
他順勢低頭吻住她胸前的花蕾,伸舌舔弄傲然挺立的硬蕊,再用力地吸吮,想要吸出汁液,而按揉她下身的手也不肯輕饒,動作愈形加快。
「不要……」她嬌弱的抗拒著他,但除了唇間的拒絕之外,沒有其他動作,也無力為之。
「當真不要?」他手上的動作一刻未曾停歇,拇指時而輕扯、時而兜轉著她的核心,其他的手指則撥弄著她的花瓣,感覺到她難奈的濕意和漸顯的腫脹。
「不……要……」連她都感覺到自己濕了,難道她當真無法拒絕他?她真恨自己!
「到底是不要?還是要?」烈巽低笑著調戲她。
「唔……」她咬著下唇不肯回應他。
「說啊!到底是要,還是不要?」他又進一步逼進,手指撐開她的花瓣,緩緩地往她體內探進中指。
「烈巽?」蘭沁的眼眸突地睜大,是什麼東西侵入她的身子?不像是他的……他的那裏……
「還會疼嗎?」他的中指定在她的體內不敢太過放肆,深怕他前日的粗魯傷她太重。
「不。」她迷亂地搖著頭,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真的?」他微微抽回手指,然後再猛地向前一頂。
「呃--」她更是緊繃上身,媚眼大睜,卻又顯得朦朧無神。
「喜歡嗎?」他俯在她耳邊,低沉的聲音儘是誘惑。
「我不知道。」她猛搖頭,所有的感觸都被他佔據了。
「那麼……再來試試吧!」他又加入一根手指,開始在她體內抽撤、推擠,速度漸漸加快……他可以感覺到她的熱液不斷地湧出,沾滿了他整個手掌。
他勾起埋在她體內的兩指,抵住她的敏感地帶,她的身子隨著他的舉動而更加繃緊、抽搐……
「喜歡嗎?」他嘶啞地問道。
「嗯……」她低吟,卻又搖頭。
「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說啊!」他催促著她,抽動的速度更形飆快。
「烈巽,你究竟要欺負我到何時?」她難堪地哭泣起來。
「說你要我。」他命令道。
「我……呃……」她的身子猛然一緊,將他的手指緊緊包裹,全身微顫。
「什麼?」他再次按壓住她的小核,逼出她另一次的高潮。
「我要你!」她狂喊出無法抑制的欲望,她在他手中沒有抗拒的能力。
烈巽得意地輕笑,「早說就不用受苦了嘛!」接著撤出手指,飛快地將自己的衣服脫掉,捧起她的玉臀,往自己那早就狂囂不已的熱鐵一壓……
「啊!」蘭沁被他碩大的男性挺進充滿,她仰首發出尖叫,儘管已濕意一片,他的巨大仍舊帶給她些微的不適。
「疼嗎?」他試著溫柔,但是她是如此的緊窒,讓他快要發狂了,想要狂猛地衝刺……
他箍著她的腰,將她往後放,躺在地毯上,而她跪在地上的雙膝則是緊緊夾住他瘦勁的臀側。
「再忍忍,一會兒就不疼了。」他一手扣住她的臀,一手按壓住她早已腫脹的小核揉弄,直到她不耐地擺動起腰臀,他才開始在她體內恣情的抽動。
「烈巽……」蘭沁開始發出急切的叫喊聲。
「噓……」他低下身封住她的唇,因為他知道他們在裏頭做的事外面的守衛會聽得一清二楚,他可不希望蘭沁美妙的吟哦傳入他人耳裏。
他挺腰的速度加快,直到她顫抖著身子低泣,他才以狂猛的一擊撞進她的花心深處,將自己火熱的種子灑在她體內。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17-8-1 00:16:26
第六章
這日,軍中來了客人。
「為什麼我非出面不可?」蘭沁嘟著嘴角頻頻抱怨。她望著坐在一旁研究戰情的烈巽,心頭掠過一陣刺痛,他正在算計的是她的族人啊!
「我有我的目的。」烈巽淡淡回道。
平時他若要與部屬研討軍情會在另一帳篷,因為他連讓別人看她一眼都不願意,他怕蘭沁的美貌會讓軍心潰散,而他絕對相信她有這個能力。但今天他一定要讓她出面。
半個多月來,他始終追不到宏吉剌部族的蹤影,他們一輩子都生長在漠北,他要逮這些人不太容易,既然如此,他只好利用今天來訪的客人回去傳話,讓他們的族人知道,他們的蘭沁郡主在他手上。
「你又想要耍弄我了?」她丟下發梳,氣呼呼地站在他面前,「說,你在打什麼主意?」
「你放心吧!我不會放你走的。」烈巽抬眼笑睨她。
他的話讓蘭沁是接話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紅著一張臉僵在原地。
「過來。」他伸手拉她坐在他懷裏,「我真捨不得讓別人知道你的美,我怕會又別人要搶走你。」
蘭沁望著他幾乎是愉快的臉,無奈的轉開視線,「我們是勢不兩立的仇敵,總會有人要為此事付出代價的。」
「而你希望我是那個人?」他定眼望著她,猜測她仍是恨她入骨。只是為了替族人求得一線生機才不得不對他溫柔以待。
「不,我……」她捧住他的臉,「烈巽,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要永遠陪伴在你身邊,但是這怎麼可能?你是傷害我們的敵人啊!」
「為何你們非得與朝廷作對?皇上不壞,只是漠北幅地遼闊,他無法一一顧及。」他沒想到她竟會如此痛苦地掙扎,而他佔有了她,讓事情更複雜了。
「你不瞭解我們的苦……」她幽怨地移開視線。
「你也不瞭解我的難處。」他扳正她的下巴,讓她面對他,他為將來擔心,怕以後她會更恨他。
「或許吧……」她低喃,他也沒有立場可以幫她,因為他就是為了平定漠北而來的啊!
「將軍,客人到了。」一名士兵在外頭稟告。
「嗯,你跟我一起去吧。」烈巽拉起她,深深打量她絕美的容顏,然後伸臂將她摟進懷中,狠狠地蹂躪她的紅唇,「我真不想這樣做。」
「烈巽,你到底……」仿佛看出他的掙扎,蘭沁心頭的不安漸漸擴大,他又想做什麼了?
來到宴會的帳篷,蘭沁突然被身邊的烈巽抱起,她在驚呼聲中被抱進帳篷。
一陣搖晃後,她被烈巽抱著坐在主位上,下頭有幾位男子,她都不認識。不,她認出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引起這場混亂的肇事者。
「她不是……」馬哈部的族長杜塔看見蘭沁時驚訝地跳了起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她是本將軍的寵妓。」烈巽放浪地用大手在蘭沁勻稱的身子上揉弄。
蘭沁為他這個說法痛心地閉上眼,他是故意傷她的心嗎?寵妓?虧他想得到。
「可她明明就是宏吉剌部的蘭沁郡主啊!」杜塔無法接受他當初瘋狂想得到的女子,現在柔順的依偎在鎮北大將軍的懷中。
「本將軍在一次巧合中擁有了她……聽她說,似乎漠北這陣子的動亂是因她而起,你們幾位怎麼說?」烈巽不動聲色地打量杜塔的神色,發現他眼中有恨有怒,還有男人對女人的佔有欲。
他也想要蘭沁。
聽說這場戰亂的起因是由於一位族長覬覦蘭沁的美色,而皇上派來尋訪美女的使者也想帶走蘭沁,蘭沁的父親不願女兒落入只想要她的美貌的男人手中,最後才會鬧得不可開交。
難道說杜塔就是那個硬要搶人的族長?
「是聽說過蘭沁公主的美貌,不過這還是頭一遭親眼目睹呢!」另一位族長開口,他緊緊盯著蘭沁,為她的美貌而微微閃了神。
「是啊,是啊……」其他幾位族長也連聲應和。
「烈巽。你到底想……呃……」蘭沁才想罵人,烈巽的吻卻狠狠堵住她的唇,他甚至不在乎在眾人面前調戲她,他到底要將她污辱到何種地步才甘心?
她難堪地落下淚,烈巽嘴裏嘗到她的濕鹹,這才放開她,將她的淚眼壓在胸口,不讓其他人看見。
她還以為烈巽當真喜歡她,誰知道好景不過數日,他又想到其他玩弄她的辦法了。
她好傻,居然任她玩弄!卻可悲的無法恨她……
「今天請各位來,就是為了商討這場戰亂。」烈巽緩緩開口,「皇恩浩蕩,皇上也不願生靈塗炭,只要眾人願意聽從皇上的發落,這間事皇上不會再追究。」
「但是宏吉剌部的炤陽王至今依舊不肯順服皇上,真是污辱了先皇賜給他的炤陽王之名啊!」
「杜塔,明明就是你……」蘭沁氣得指著那大鬍子破口大?。
烈巽閒適地封住她的嘴,「真是失禮了,本將軍沒將小妾管好,出言不遜頂撞了你,還望族長見諒。」
「哪里。」杜塔臉色微變,他現在還不想得罪這位大將軍,時機仍未成熟。
「你可以選擇安靜觀看,或是逼我在這裏要了你,我相信下頭坐的人一定會欣然觀賞。」烈巽低聲警告蘭沁,他可不希望她壞了他布的局。
「你……故意的?」蘭沁攸地氣白了臉,原來她怎麼樣都比不上他的鴻圖大業重要,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
「我的用意不是要傷你,只是借你助我一把。」烈巽知道她受到傷害了,但現在實在不是安撫她的好時機。他不能讓這些人看出他的弱點是她。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心傷的吼叫。
烈巽睨她一眼,並未多言。
不說?好,既然他無情,她也不用客氣了。他若是想要霸佔她,她就讓他掛不住顏面!
她蛇腰一扭,逃離他的掌控,款款步下臺階,媚眼不斷掃望著眾族長,最後她停在杜塔面前,「族長,我們曾有一面之緣,你還記得嗎?」就是杜塔把她的美貌宣傳出去的。
「當然記得了,我可對你魂牽夢縈呢!」杜塔被她的嬌態媚惑得看直了眼,他嫉妒烈巽居然能夠擁有這個至寶。
「如果知道自己會落至這地步,當初跟著族長你就好了,族長你肯定會疼我多一些。」她抬起纖纖玉指在杜塔手背上輕刮,故意在烈巽面前挑逗他。
「可惜你現在已經是烈巽的人了,對了,怎麼沒聽說你爹將你獻給大將軍?我記得他為了守護你,不惜和我這老朋友翻臉,難道是他真的不堪大將軍的攻打,將你給出賣了?」
蘭沁聽了他的話,暗氣在心頭,但是她可不能就這麼中計。
「我這麼會在這裏並不重要,不過……你在這裏對我很重要。」她壓下滿滿的厭惡,側身靠向他,「你說,如果我跟著你,行不行?」
「那……那可得看大將軍准不准了。」杜塔不明白她在玩什麼把戲,不過他已經被她逼得心癢癢的,恨不得將她吞下去。
「你好歹也是一族之首,難道要聽令於一個朝廷的走狗?」她故意把話說得又響又亮,還意有所指地瞟向烈巽。
「蘭沁郡主,你說的走狗可是當今聖上的寵臣、鎮北大將軍呢!」另一位族長為她捏了把冷汗,更擔心她這樣蓄意的挑釁會壞了漠北漸漸恢復的平靜。
「在我看來……他也只不過是個靠女人打天下的男人罷了。」蘭沁不懷好意地笑睨已經沉下臉的烈巽。
「蘭沁,別想激怒我,你該知道惹火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烈巽手中的酒杯被他握得變形了,他在極力忍耐,但如果她再往男人懷裏蹭,他會發瘋的。
難道她不知道他無法忍受別的男人觸碰她。
「怎麼,想拿我那些族人的命來要脅我?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可以讓我臣服的?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我的心還是不會屬於你的。」蘭沁整個人都靠在杜塔壞中,誘人地猛眨著她的盈盈大眼。
烈巽不怒反笑,他豪邁的仰首喝下酒,「蘭沁,你以為搭上杜塔就能脫困?我若是這麼容易妥協的人,又怎麼在朝廷中執掌大權,又怎麼能夠平定漠北戰亂?」
「照你對我所做的一舉一動來看,是這樣沒錯。」她冷冷地回嘴。
其他人看著他們兩人的你來我往,半知半解也只能面面相覷的靜默一旁。
「你根本不明白,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你占了我的清白,一次次地利用我,還敢說不是!你分明就是無恥的采花賊!」她指著他大吼。
烈巽懶懶的挑起一眉,「高哲,你替我評評理,她這麼說對嗎?」
高哲從烈巽身後站出來,一臉怒意的看著蘭沁,「郡主,人家說大將軍如何殘暴,我們無法辯解,畢竟在戰爭中,總有無辜的人受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但你可是大將軍這些年來唯一在意的女人呢!」
「什麼意思?」蘭沁不解的輕蹙眉頭。
「主子已經多年不沾女色了,是郡主太過迷人,大將軍才會動心的,你就別太責怪大將軍了吧!」高哲從小就待在烈巽身邊,烈巽的事他最清楚,原以為這回總算有個姑娘可以讓主子打開心房,誰知道事情竟是如此的複雜,看來這位蘭沁郡主不怎麼願意成為主子的女人。
他知道主子雖然外表冷酷無情,但他的心地卻是最軟的,像那年放走了皇上賜婚的妻子,讓她和她的情人離開,試問普天之下有幾個男人有此肚量?
「噢!那麼說我還該沾沾自喜才是?你是這個意思?」無暇理會烈巽為什麼許久不近女色,反正她猜想是高哲在替他圓謊的,她並未當真。
他的調情技巧是如此熟練,怎麼可能多年不近女色?
「不是的……」
「我寧可選擇一名與我親近的男人,總比與一名表裏不一的人好吧!」她斜睨杜塔,引誘的意味十足。
「那還得大將軍肯讓賢。」受不住懷中女子的誘惑,杜塔鼓起勇氣開口了。
「看來你已經將我視為無恥之徒了,既然如此,我還客氣什麼?」烈巽放下酒杯,朝她走來。
「你……想做什麼?」突然發覺自己似乎打錯了主意,她起身想逃,卻被烈巽緊緊鎖在懷中動彈不得。
「蘭沁,你錯估了許多事,我不是只靠女子成大事的男人,也不是無恥之徒,更不會將我的女人讓給別人!」
他將她扛起,不顧在場其他族長,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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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以為你佔有我的身子就代表了什麼!」蘭沁被帶回烈巽的帳篷,不意外的被狠狠地摔在榻上。
「佔有你?」烈巽眼光一閃,邪邪地笑了起來,「不,今晚不會碰你。」
她該鬆口氣的,但是待在他身邊幾個月來,她知道他有話沒說完,他深邃眼眸的算計光芒讓她更加畏懼了。
她真不知道剛才怎麼會有那種勇氣在他面前勾引別的男人,現在只剩他們兩人,恐怕她不會太好過了。
他不打人,卻會用另一種更讓人痛苦的方法折磨人,天哪!她給自己找了什麼麻煩?
「你有想到什麼懷主意了?還想再把我弟弟和族人綁起來威脅我?你要好好想想,這回可有好幾位族長在場,你這麼做的話,只會讓漠北人民更加排斥你。」她連聲警告,說來她還是怕他會對自己……
「真感謝你的關心,……我根本不在乎。」烈巽眼神一沉,在蘭沁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已轉身出帳喚了三名士兵進來。
「你這回有想做什麼?」蘭沁見狀神色慌張,她總是猜不出他會想出什麼主意來傷害自己。
「脫掉你的衣服。」烈巽冷冷命令。
「什麼?!」蘭沁頓時傻了眼,他該不是要叫她在這三名士兵面前寬衣吧?
「同樣的話別讓我再重複,做就是了,別惹我生氣。」他坐在一旁,將一杯杯的酒往肚裏灌。
「不!你為什麼……」她搖頭,怎麼也不相信會聽到他說出這種話。
「瞧你剛才在杜塔懷中挺樂的,我想或許你不中意我,會中意其他男人……」烈巽眼中的怒火隨著一杯杯烈酒下肚而高漲,而被喚來的三名士兵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榻上那美豔的姑娘,只是他們頭一回這麼近的看她。
「烈巽!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是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烈巽甩掉手中的酒杯,霍地站起身,「現在,快脫。」
「不!就算死了我也不脫!」蘭沁縮至最角落,身子開始發抖。
「那我只好親自動手了。」烈巽上前拉扯她的衣裳。
「不要!不要!」她無助的在他手下掙扎,但她哪有力氣反抗他?沒一會就被烈巽壓在身下,任他撕裂身上的衣服,他的重量壓得她喘不過氣,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了……
氣瘋的烈巽直到身下的人完全沒有反應才猛然醒覺,他停住手邊的動作,氣呼呼地瞪著他身下昏過去的蘭沁。
想起身後還有三名士兵,他發出怒吼「滾出去!」
那三名士兵見他發怒,哪敢多做停留?一溜煙的全跑光了。
他連自己在做什麼都搞不清了,他這陣子做的事沒一件讓他滿意,想視蘭沁為無物,他失敗了,現在他又為她捧醋狂飲,弄成了如今這無法收拾的局面……
他歎了口氣,撤身坐在榻邊,凝望她猶帶淚水的容顏。
這回可又把她嚇壞了,她若不是恨他入骨,那才有鬼了。
他除去她身上破碎的衣料,用氈毯將她裹緊,這一夜他就睡在榻邊,不曾有過碰她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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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張張醜陋的臉就在她頭上晃動,她想找人求救,但是她只看見烈巽坐在一旁,森冷的臉上儘是殘酷……
「啊——」蘭沁尖叫著跳起來。
正在著裝的烈巽側臉看她,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安心的微笑,「醒了。」
「我……我……」蘭沁在氈毯下圈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想起昨夜的事,她的臉色立即發白、嬌軀微顫。
難道她真的失身了?不只是烈巽,她已成了人盡可夫的浪女了?
她還有什麼顏面活下去?
她該一死了之的,但在死前,她要先殺了這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
她緩緩抬臉怒瞪著走到榻邊的烈巽。
「如果你在懷疑昨夜的事,我可以告訴你,昨晚你讓那三個士兵非常快活。」一如往常,烈巽不讓她好過,故意欺騙。
「我當真……」淚水淆然落下,他親口說出來證實比自己的猜想還要殘酷。
見她淒慘的小臉,烈巽難得的做了個鬼臉,他無奈地抬起她的臉,「你還摸不透我嗎?騙你的,你的身子連別人碰一下我都吃味了,更何況是讓別人佔有?」
「沒有?」她顫抖的小嘴輕吐問句,其中飽含期待和釋然。
他在她身旁坐下,「當然沒有,你昏過去後,我就趕走他們了。」他傾身過去,輕啄貼熨她發白的唇,慢慢使其暖和,然後他的唇又漸漸往下,在她頸間烙下一排吻痕。
痛痛麻麻的感覺總算喚醒了兀自發傻的蘭沁,她抬手想推開他,「喂,真的沒有?你沒騙我?」
「沒有!」他依舊執意往下吻去,伸手一拉,她身上的氈毯便被拉開,露出她赤裸的嬌軀。
望著她胸前的青紫痕跡,想起昨晚他的粗暴,准又是他惹的禍!
「走開!」昨夜的事被一一喚回,蘭沁記起了他利用自己,卻又見不得她勾引別的男人,最後竟想要別的男人強佔她的身子……
「別氣了,昨夜若不是被你逼的,我又怎會做出那種事?」他冷然的性子一碰上她就爆出烈焰了,怎麼也克制不住,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壞事。他得改一改才行,否則她若沒有自己尋死,也會被他活活氣死。
「利用我總不是突然的吧?畢竟我只是你帳中的妓女,隨時可以把弄,隨時可以犧牲……」她看左看右就是不肯看他。
「我不是那種人。」他再次為自己伸冤。
「可你明明就想利用我……」
「我的確是想利用你引出你的族人,但那也是為了讓戰爭早點結束,讓我們之間的情況穩定下來。」他已經查這次漠北大亂的根源,除了宏吉剌部的不平之外,還有另一個人——杜塔。
他猜想杜塔再過不久便會有所行動,他只盼蘭沁這陣子別給他惹麻煩了。
「戰爭結束……那是說你要滅了我族?這算什麼穩定?烈巽,若是我族滅了,我絕不會獨活的。」她眯起煙水大眼睨向他,清豔的臉上儘是決絕,說明她所言絕非虛假。
「你當真以為我是這樣喜愛殺伐之人?」為什麼他說了這麼多次,她還是不瞭解他?
「不是嗎?你的手段如此陰毒,也難怪你擔得起這鎮北大將軍的封號了。」蘭沁不屑的嘲弄。
烈巽真是有苦難言。她怎知他從小到大受盡了委屈,若非好運被皇上收作跟班,再憑著他自己的一雙手打出天下,他這麼會有今天的地位。
他自認他所得到的一切皆是他努力得來的,他不虧欠什麼人。
從一開始,對她而言他就是來征服、殺害她族人的人,她不曾把他當成正常的男人看待,但他卻愛上了她!
愛,這的確是愛,否則他又怎會因為她,心又再次跳動起來,這幾個月裏,他甚至從未想起那個拋棄他的女人。
但她卻絲毫未覺,還恨不得一刀殺了她。
他真傻。
如果他當真發狠,他大可將所有作亂的部族盡數剷除,又何必恩威並施,花這麼長的時間一一說服?結果他得不到心上人的讚賞。
她從未公平看待他!
他若是提得起放得下,就該馬上趕她離開,任她被杜塔或其他覬覦她的人搶去蹂躪,但是他做不到。
就算她傷透了他的心,他依舊無法這麼做。
「罷了,與你多說無益。」他面無表情的瞟她一眼,便起身離開,對她,他已經無話可說了。第七章 夜深了,她卻等不到烈巽歸來,難道他又出兵殺她的族人了?
不,今兒個外頭很平靜,不像出兵的模樣,倒像是草木皆兵,難道軍營裏有了變數?
會是烈巽嗎?
她交握的手握得更緊了。
說不擔心他是假的。雖然氣他、恨他,她有不自主地一直想他。
他離去時,那悲傷的眼神真時揪緊了她的心,她感覺自己好象是劊子手,掐碎了他的心。
明明就是他不對,她這麼可以對他這種愧疚的感覺?
他殘殺她的族人,又強佔了她的身子,更過分的是之前才對她甜言蜜語,轉個身又將她當成無關緊要的東西來利用,她蘭沁沒有這麼低賤。
他說是為了他們才這麼做的
「他們?」她與他之間這麼可能有未來?說來說去,他還不是為了要利用她去離間那幾名族長,順便趁機毀了她的部族。
但她有能怪他多少?他來這裏為的就是這間事啊!他也是聽命行事,他也是兩面為難啊……
他對她算是仁慈的了,她刺傷他,他不動怒,反倒是擔心她所受的傷;他雖占了她的身子,可除了那一回太過粗暴外,他哪回不是溫柔地對待自己?以他一名堂堂的大將軍,能這樣對待她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
可是,她又怎麼知道他是否只是為了要兩次利用她?
她抱著頭無助地低泣,如果當初她沒有衝動地夜闖軍營,她就不會認識他,就不會受這些苦了。
她究竟該如何拿捏與他相處的分寸?他們之間早就有了夫妻之實,還講什麼分寸呢?昨天那樣一鬧,那幾位族長回去一定會把她和烈巽的事大肆宣揚,她以後還拿什麼顏面見人?
高哲說烈巽已經數年沒有抱過女人了,那是真的嗎?若是真的,又是為何原因?
或許……她真的錯怪他了。
一整天了,他到底上哪兒去了?
她終於耐不住焦急,起身走到帳外。
「蘭沁郡主,你不可以出來。」外頭的侍衛緊張地盯著她。自從知道她的身份後,大家都尊稱她一聲郡主,態度也莊重了不少,因為這可是先皇賜給她的封號。
「烈巽呢?」蘭沁知道這些人都是聽命從事,自然不會為難他們,上回烈巽已經讓她明白她牽連別人的下場。
「大將軍他……」幾名侍衛眼飄來飄去,就是沒人肯給她一個答案。
「他怎麼了?快說啊。」蘭沁不耐煩地命令。
「大將軍進城了。」終於有人開口了。
「哦,是有人要來了,還是他想做什麼?」她問了問題之後,才想到自己的立場,如果是有關軍事方面的事情,她問這些不是又為難他們了?
「不是……」另一個人心虛地接話。
「是什麼,你們倒是說啊?他還有什麼沒氣過我的事,我倒想知道……」話沒說完,她已經聽見馬蹄的噠噠聲,她和幾名侍衛都轉頭引頸而望。
夜色中,不易辯識,她只看見有數匹馬朝這裏而來,最後停在帳前,而她的臉色因為眼前的景象而慘白。
那個昨夜裏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多年來未沾女色的人,現在卻和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在馬背上親熱。
「烈巽……」她忍不住狂怒地大吼。
烈巽從女子赤裸的豐胸前抬首,懶懶地望著她,沒將她的怒意看進半分。
「你……非要氣死我嗎?」她握緊拳頭,卻無法像男人般破口大?一些粗鄙的語言,她只能怒瞪著他和他懷中放浪的妓女。
「豈敢?你可是位郡主呢!」烈巽將從城裏帶回來的妓女抱下馬背,兩人的身子貼得緊緊的,讓旁人看了幾乎要著火。
「那又如何?」她這郡主現在也不過是他的階下囚罷了。
「碰不得啊!」烈巽給了她一個‘你真蠢’的表情,他身上的酒味連蘭沁都聞得到。
「你……」蘭沁幾乎要被他氣得昏倒。「我早讓你玩遍摸透了,而你現在打算棄我不顧?」
「郡主啊——」烈巽誇張地長歎一聲,「既然烈某是冷血陰毒之輩,又怎敢再隨意碰觸郡主?那會髒了郡主的玉體啊!想來郡主也不會願意再讓列某碰觸半分的。」
「哼!」她氣得霍地轉身進帳,眼不見為淨,她管他想玩哪個女人,別來惹她就成了。
不料烈巽不打算饒過她,抱著妓女跟著進帳,兩人滾在塌上瘋笑嬉鬧。
坐在榻邊的蘭沁在他們走過來時便想逃開,烈巽緊緊抓著她,讓她坐在榻下。
她掙脫不開,只能捂緊耳朵,雙眼緊閉。
她不要聽見、不要看見。
「大將軍,這個女子就是你說的那位郡主啊?嗯,長得是挺美得,不過一定不會伺候大將軍,就讓如花來疼愛大將軍吧。」那妓女開始拉扯烈巽的衣服,技巧熟練地撫弄烈巽。
「還是你明白事理。」烈巽吻著如花的唇,側臉卻盯著蘭沁慘白的臉。
像是還嫌折磨她不夠似的,他一路吻下如花的胸口,激起如花一聲聲的嬌吟。
「夠了!夠了!」蘭沁拼命掙扎,開始他卻將自己抓得死緊,氣力用盡後她只能癱坐在榻邊,怨怒地看著兩人交纏的身軀。
他竟想用這種方法來懲罰她,何其殘忍?
她竟連個妓女都不如,活著還有……
心頭一把火沖上來,她就算一死也不願讓人這樣糟蹋!念頭一起,她便張口咬舌,她要化作厲鬼纏他一輩子!
「不可!」烈巽雖然看似在與妓女盡情玩樂,兩眼卻一直注意著蘭沁的一舉一動,當他看見她臉上浮起恨意,他立即明白她真的被激怒了,見她張口,他便飛快將手指往她嘴裏塞……
蘭沁死意堅決,狠狠咬住他的手指,她嘗到帶著腥味的血,知道她咬傷了他,那又如何?她在死之前咬下他一截手指也開心!
半醉的烈巽被她這麼一咬倒完全清醒了,他盯著蘭沁,重重地歎了一聲,推開身下的妓女,賞她一錠金子。
那妓女多少也看出他們之間的情潮洶湧,暗暗一笑便領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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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妓女識相地離開後,烈巽認真地望著蘭沁,剛才的狂妄氣息已經消失無蹤。
「可以放開了吧?」烈巽抬手碰觸她的臉,她憤恨地撇開臉,咬緊他手指的牙因她的動作狠狠扯開他原本的傷口。
「別咬了,我的血可會弄髒了你的。」烈巽的眼神平靜,語氣更穩,剛才的狂浪已不復見。
他的平靜壓滅了蘭沁的怒氣,她緩緩鬆開嘴,「你不痛嗎?」她咬得很用力,就連牙關都有點發疼呢!
烈巽自嘲地挑起嘴角,「再痛也沒有比心痛更深,更何況這回又是我自己闖的禍,再痛也得忍。」
「烈巽……」他的話輕易敲痛蘭沁的心,她睜著淚眼看他,責備中又帶了許多憐惜。
這男人——行事愚蠢,心更蠢。他若是多幾分機靈,她的心早就是他的了,他卻只會生自己的悶氣,又拼命惹火她,卻總在最後又莫名其妙地化解了她的恨意,這樣反反復複的已不知幾回了。
他淡笑著揉了濕布替她擦拭嘴邊,「瞧你,臉蛋弄髒就罷了,連衣裳也髒了,這可是我的冷血呢!」
他若是狂吼大叫,她倒還有理站得住腳,這下他非但沒有動氣,還這麼溫柔對待她,她……哪還氣得了他?
「你的血一點也不冷。」她知道他是在意她的話,才會生悶氣,只是她的不該。
「哭什麼?差點把我的手指咬斷,你該開心的啊!」烈巽心疼地摟緊她,拍拍她的肩。
「我是哭沒力氣咬斷……」咬斷?她睜大眼抓起他的手,一片血肉模糊,隱約還可看到骨頭……她看著他的手指,淚珠有一滴滴地滑落。
「別哭了,這點小傷,你當我忍不了?」女人家總是這樣,大驚小怪。
「最好死了算了。」她吸吸鼻子,自動取來藥箱。
「你在醫治殺害你族人的人哦。」他提醒她,免得到頭來,她又怪罪於他。
「你閉嘴!」她嬌嗔地睞一眼。
望著她心疼的小臉,烈巽不免有些竊喜,暗暗偷笑著。
蘭沁一抬眼便看見他想笑又不敢笑的得意模樣,氣呼呼的將他的手指裹好,便起身要離開。
「先別走。」烈巽一把摟住她的腰,硬是將她抱回懷中,「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你還想怎樣?」蘭沁羞怒交加,抬手欲摑他巴掌,卻又在掌心觸及他的臉頰時,霎然打住,眼神不禁柔了下來,「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
「蘭沁,你總是能輕易惹惱我。」他輕歎,又無奈又眷戀。
「你不也是?」她眼神中不乏怨怒,氣他剛才讓她醋意翻騰。
「我不會在這麼對你了,蘭沁。」烈巽目光熠熠,正色地對她說道。
兩人若再這麼折騰來,折磨去的,到最後必定兩人都會心碎神傷。
「怎麼對我?」她裝傻。
「若我再傷你的心,讓你落淚,那我烈巽便不得好……」
早猜到他要說的,蘭沁抬手抵住他的嘴,「別說了,就算當真受你委屈,我又能如何?罷了,就當這是一份孽緣吧……」
「怎麼說是孽緣呢?若非你,我到現在都還活在痛苦之中,哪還會美人在懷?你解放了我的心啊!」
「真的嗎?當初聽高哲說這事時,我是怎麼也不相信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心中有著疑問卻沒有時機讓她發問,現在既然提起,她立即想問個清楚。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17-8-1 00:17:17
第七章
烈巽便將過去曾經娶妻,卻又任她離開之事告訴她。
蘭沁聽完陷入沉思。
癡情若他,普天之下能有幾人?他的心腸真的不壞,只是行事有些粗魯罷了。她能夠得到他的垂愛,是多麼的榮幸啊!
只可惜他們無法結合,因為他們是敵人。
她愁悶地將臉深埋在烈巽胸口,為兩人不甚明朗的未來而憂心。
烈巽抬起她的臉,深邃的眼中儘是憂慮與不安,「蘭沁,我知道我待你不好,你是否還會怪我?」
她淡淡撇了撇嘴角,「剛才咬那麼一下,也夠抵銷了。」
「怎麼夠?我可害苦了你,現在就算你回族裏去,你也非清白之身了。」他不後悔,只是世局難料,就算他擁有她的人,但她的心呢?她總還是向著自己的族人的,而他是威脅她族人生存的人。
「這……又如何?大不了我獨身一輩子,難不成還有人敢為難我嗎?」她賭氣說道。
烈巽緊張了,「你的花容月貌可不是虛假的,你沒忘了杜塔看你的眼吧?」就算她不再是處子,想要擁有她的男人依舊不會放手,她若獨身一人,恐怕回危難重重。
「別提他了。」蘭沁也不喜歡那男人,昨晚她若非故意要惹烈巽生氣,她根本不願意靠近他。
「蘭沁,我要娶你。」烈巽想了一會兒,慎重地許下承諾。
她望著他發愣,想是不敢置信他居然會提起這件事,之後,她突然一笑,「你忘了,你還有個‘妻子’呢!」
「是啊!那時壓根沒想到休書……可是她早不當我是丈夫,我也不當她是妻子了啊!」難道她在意這些?烈巽因為漠北草原上的人民不計較虛名,可是她怎麼……
「既然這樣,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做啥?」蘭沁斜眼睨他,分明是在為難他。
「我……」他啞口無言,他的確是鑽了好多年的牛角尖,但那是因為他以為此生不會有女人可以讓他動心,怎麼會想到有遇上了她。
看著他瞪眼發愣的樣子,蘭沁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騙你的,誰叫你老是耍我。」
她正色捧起他的臉,「烈巽,你該知道我們之間太困難了。」
「如果只因為‘困難’兩字就放棄,我烈巽便不可能出現於此。」他決定地告訴她,他絕不會放走他的女人。
縱然心有千千結,但見他如此堅定,一時間她也不知怎麼辦才好,只能望著他直歎氣。
「別說了,剛才你害我帶回來的妓女跑了,這下你得賠我。」他低沉說道,同時一手鑽進她的衣衫之中,握住了一隻豐盈,拇指在上頭輕輕撚弄,他感覺到手下的乳峰漸漸挺起。
「什麼……賠……你若是敢在我面前與別人做那種苟且之事,我……唉呀!」她的嬌吟在他扯裂衣服後成了驚呼,「我的衣服……」
「再買給你就是了。」烈巽撥開碎布,低頭銜住她另一邊的乳頭,舌尖在上頭旋繞,再改成輕咬,給予潤澤……
「烈巽……」她拱起身子,喉間發出細碎的叫喊。
「噓,小聲點。」烈巽嘴裏這麼說,卻滑下另一隻手竄進她腿間,捏住她的小核,逼出她更深沉的欲望。
「啊……」她猛地抖了抖身子,雙手揪緊了他的衣服。
「若是一夜沒有你陪在身邊,那可真是萬般痛苦的事啊!」他分開她的雙腿,讓她一腿置於他的腿間,一腿掛在他大腿外側,這樣讓他方便撫弄她。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私出揉搓,想要更多的濕滑,「你是不是也這樣呢?」
「嗯……」蘭沁有些喘不過氣,只能無意識的點頭。
他舉高她的左手,繞在他頸後,他低下頭正巧銜住她一邊的粉紅乳尖,一手掐弄著另一朵花蕊,另一隻手撥弄著她身下的花瓣,他將手掌平壓在她濕透的私處,中指勾起順勢滑進了小穴,在小穴裏抽送起來,待適應後再加入一根,隨著速度加快,蜜液湧出,再進去一根……幾根手指在狹窄的甬道內翻騰不已,抽撤不停,尋找她的敏感,逼出她的極限……而拇指也不放過她的陰核,揉按不止……
「啊,烈巽……」禁不起他熟練的逗弄,蘭沁渾身泛起粉紅色的光澤,沁出薄汗。
「小聲點,否則外頭的人可就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了。」他沒安好心地警告她,手中的動作加重加快,故意要看她想叫又不敢出聲的痛苦模樣。
他將她放置在榻上,讓她躺在榻邊,修長的腰掛在榻下,他跪在榻遢,順手扯掉身上的衣物,雙手分開她早已虛軟無力的腿,將他的粗挺抵在她微腫的花瓣上來回摩擦,浸潤著她的蜜液。
「蘭沁,你可要我?」他微微頂進她的幽徑,卻又不肯完全充盈她,著迷地望著她欲求不滿不得紓解的妖嬌的放蕩模樣。
她睜開迷蒙雙眼,望進他沉凝的眼,「要,一直都要……呢!」
烈巽腰臀猛力頂進,撞在她的花心上。
他抬起她的雙腿架在肩上,狂肆地衝刺……
他的低吼伴著她的細吟……顧不得帳外又重兵把守,兩人在高潮中同時狂喊……蘭沁在同時感覺到一股熱流自他體內傳給了她,到了體內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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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無法入眠的蘭沁做起身,推推烈巽的肩,他卻無動於衷地翻身繼續睡……
他大概是累壞了吧!蘭沁略帶甜蜜的輕笑。
剛才他要了她好幾回,讓她都快吃不消了,怪的是他睡死了,她卻反倒很有精神……大概是他酒喝多了吧!
「烈巽?」她出聲喚他,可是烈巽像是睡死了,完全沒有平時的警覺。
難道他是因為她在身邊,所以才全然放鬆?那麼現在要是有人摸進來刺他一刀,他不就……
她笑著搖頭,帳外這麼多士兵把守,這進得來?倒是她出去才是問題呢?
對了!這些日子烈巽煩得幾乎要發瘋,她都忘了旭烈和族人了。
可是烈巽不會准她去看他們的。
她望著沉睡的烈巽,不免怨起他的無情,她什麼都可以依他,唯獨宏吉剌部的事她無法視而不見。
她想起了烈巽有道權杖,有時他喚高哲辦事就給他一道權杖,如果她可以拿到那面權杖,或許可以去看旭烈他們一眼?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穿上衣服,其間還不斷偷睨烈巽,發現他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在烈巽的衣服上搜了一會,她果然找到了權杖,可是又怕烈巽會突然醒來,或他根本就是在試探自己……
反正他不會殺她,就算是試,那又如何?她只是去看看他們而已。
這麼一想,她也就安心地出帳,連忙對門口的守衛比了個噤聲手勢,然後舉起手中的權杖給他們看,那幾名士兵見到她手中的權杖,雖然心頭感到奇怪,仍是放她自行離去。
大概是將軍見她整天關在帳篷裏無聊,放她出來走走的,只是現在都深夜了,這蘭沁郡主還想去哪?
蘭沁偷偷摸摸地潛到牢房,找到了旭烈和族人。
「你怎麼還在這裏?那奸人有沒有欺負你?」旭烈抓著她的手焦急地詢問,雖然他被俘來個把月,他們倒還算受到禮遇。
蘭沁一聽弟弟怎麼詢問,愧疚地垂下眼,「你……就別問了,烈巽他……待你們可好?」
「沒死就是了。」旭烈冷冷應道,他眯眼打量姐姐,「蘭沁,難不成你的心給了他?」
「我……沒有……」就算旭烈猜中了,她也不敢承認。
「哼,他可是我族的仇人,更是殺人無數的魔頭,你別受他的蠱惑,忘了根本啊!」旭烈硬聲交待。
「可是現在有許多部族都已經歸順朝廷了啊!」她真的不明白,為何大家都這麼說烈巽呢!她想要替他辯解,又怕旭烈誤認她是在替他說話,她夾在兩方中間,痛苦不堪。
「他是朝廷的走狗!朝廷對我們的欺壓還不夠多嗎?族人常莫名其妙就被朝廷的人殺害、掠奪,這些你都忘了嗎?」
「我沒忘。」她的臉上滑下兩滴淚珠,知道之前自己的擔憂無誤,她終究是要與烈巽為敵的。
「那好,趁著今夜黑雲掩月,你趕緊放了我們,我們一起回部族去。」旭烈握著她的手,輕聲交待。
「可是,我要怎麼做?」她的心猛跳,私自來看旭烈是一回事,如果放走了他們,烈巽會拿軍法治她罪的,而且旭烈也不可能讓她留下……
「鑰匙就在外頭的帳篷裏,你想辦法取來,我們好趁著夜脫逃,快去,晚了恐怕會形跡敗露,咱們一個都別想活了。」旭烈推著她的手,催促她加快動作。
蘭沁百般不願地舉步走向帳篷。她若是盜了這鑰匙,看管的人准會被殺頭;她若是走了,烈巽肯定會恨她入骨。
他多年前已經被一名女子背叛過了,而今,她又要再對他做一次,她只盼望,他對自己的情感沒那麼深切,或許他不會太在意,也就不會遷怒族人。
或許他們從不認識會更好……第八章 烈巽猛地將桌上的東西掃到地上,他身旁、跟前的幾名武官全都悚然一驚。
「就這樣?人丟了?」他陰鷙地掃看部下,深刻的輪廓滿是怒意。
她居然在與他心意想屬之後馬上背叛他!
他甚至想騙自己她是給人虜去了,但這怎麼可能?誰能在不驚動他之下擄走她!
她是自己走的,他全然的信任她,就算在睡夢中聽見她的移動也不起疑,卻讓她放走了俘虜,而她也一道逃得不見人影!
這時他才想起她之前一味地逃避他,原來她早就想要逃走了。
傻啊!他受到一個女人的背叛不夠,還傻傻地信了第二個,卻仍舊沒有好下場。罷了,他或許這輩子真的與‘情’字無緣吧!
但他烈巽可不是讓人耍了就算的,尤其至今耳畔依舊回蕩著她的嚶嚀嬌喘和多情眼眸。
她像是真的愛他,卻又在一轉身背叛了他。
他要給她教訓,否則怎麼甘心!
「屬下順著足跡找去,卻著了他們的道,他們恐怕是往另一方向離開了。」高哲就算從小就跟在烈巽身邊,現在也是膽顫心驚,畢竟丟了一群俘虜,其中還包括大將軍的女人。
漠北民族擅於追蹤及掩藏足跡,他們丟人在先,追人不到在後,實在該死。
「高哲,去探探杜塔和其他幾位族長那裏,他們必定會互道消息。」烈巽力持冷靜,冷肅命令中儘是殺氣。
「遵命!」高哲抱拳領命而去。他卻不免為蘭沁郡主和她的族人擔憂,這回大將軍真被惹火了,不知誰能平熄他這場滔天大火?
這幾個月裏,他們不斷和蘭沁的族人玩著捉迷藏,他們竟完全找不到一族數百人的蹤跡。幸好大將軍並未對他們的辦事不力而動怒,現在想想,或許是大將軍為了蘭沁郡主而猶豫不決,才未認真去搜尋,現在他們若是再找不到人,恐怕項上人頭也不保了。
果然沒多久,他們便從某一部族那裏得知宏吉剌部遷居何處,探子馬上回報。
烈巽坐在帳中許久,卻始終無法下令出兵,他實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一切,究竟是該狠狠鏟平蘭沁的部族,或是放任他們繼續躲藏。
兩者他都不願做,但他受命為鎮北大將軍,原本就是為了撫平戰亂而來的啊!
更何況他還要把蘭沁這耍盡心機的女人抓回來,他要問個清楚,難道他烈巽當真是如此容易受騙之人?
他要抓著她問問,難道她對他的一切都是假的?難道她沒有對他有一絲動心?
「高哲。」他低聲喚著一旁的副將。
「是。」
「出兵。」難以決定,但他非得這麼做,而且他還想再見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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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過了前面的山頭便是蘭沁……便是宏吉剌部的紮營地。」高哲抱拳稟告。
他偷偷覷了眼一路上不發一語的烈巽,這下才真的為蘭沁而擔憂,主子這頓氣可不小。不過這也難怪了,將軍根本無法忍受這種背叛。
蘭沁郡主也真是的,明知道將軍對她一往情深,還這樣叛離將軍,實在太不知好歹了!
「嗯。」烈巽望著山頭上飛揚的塵沙,心中不免淒涼。
他緩緩抬手,然後重重揮下,千軍萬馬從四面八方朝山頭攻下……
「大……將軍……」所有人皆愕然的立於山頭,就算他們身經百戰,依舊被眼前的殘破景象嚇倒了。
有人在他們之前先鏟平這裏了。
烈巽眼神猛地收緊,深刻的輪廓上是沉痛,是誰這麼狠,竟將這數百人的部落毀壞殆盡?連他這個被傳聞是吃人肉、喝人血的惡魔行事也不至如此啊!
蘭沁呢?她是否安好?還是……
他不敢去深入猜測。
「高哲,派人下去搜,若是找到人,不許傷害他們。」他的聲音因為痛苦而嘎啞,甚至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是。」高哲領命而去,一會後便有探子回報,發現了人跡。
烈巽也不顧自己大將軍的身份率先沖過去。
「人呢?」他在另一座山頭後看見一群人,看服裝便知道是漠北人民,不知其中是否有蘭沁。
遠遠的,他看見從人群中有兩人策馬奔出,兩人手中皆提著亮霍霍的刀,朝他殺來。
「大將軍,請退後!」高哲和其他副將都驚叫著追上來保護他。
他揮手要所有人不許跟來,他要獨自面對兩人。
隨著距離縮短,他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漸漸平穩下來——是蘭沁!
她沒事,她還好好的活著,沒有香消玉殞,沒有被人擄走。
「烈巽!」蘭沁手中抓著刀,策馬朝他而來,在他前方停住。
烈巽詫異地看著她憤怒的臉和心碎的淚水,而她時候則跟著同樣神情的旭烈。
她沒有因為逃脫而害怕擔憂,反倒是怒氣衝衝,像是想找他興師問罪……烈巽猜出了個大概。
「不是我做的。」他淡淡開口,震怒在看見她的模樣時全推翻了,她就像是個復仇女神,閃亮眼中的恨意幾乎殺死了他。
他在她眼中就只是這樣的人?她從來就沒有認真想要陪伴在他身邊,所以才會從不給他承諾,她只是為了救出族人才不得不在他身邊的。
他只是個被利用的傻子!
「除了你還有誰做得出來?烈巽,我恨你!」蘭沁一刀深深刺進烈巽左胸,他的部下怒吼著要衝上來,然而烈巽抬手阻止了他們。
烈巽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插進他胸口的刀刃,然後抬眼瞪著蘭沁,怎麼也不敢信她居然下得了手。
她是幾個時辰前還與他耳鬢斯摩的女人啊!
就算她背棄他逃走,當他知道她的部族出事時,他依舊為她擔心,怎料她竟完全不相信他,又這麼惡狠的只想殺了他。
恐怕是他把這一切看得太美好了,蘭沁根本不喜歡他,他只不過在癡人妄想,像他這樣冷酷而不懂體貼得男人根本就沒有人會愛。
「蘭沁郡主,烈巽一直覺得對你虧欠甚多,現在,我不欠你了吧?」他神色絕冷,抬手握住她深深刺進胸膛的刀鋒,然後用力抽出,交還給她。
就如他曾對她說的,身體上的痛,永遠比不上心裏的痛。
「怎麼不欠我?你害死了我的族人啊!」蘭沁被被他傷口汩汩不斷流出的血給嚇傻了,但這一切都壓不過她毀族的怨恨。
「我說過,不是我做的。」他的眼乍現一道冷酷,對她殘餘的情,讓他無法當場向她下手,「你對虛與委蛇,甚至不惜讓我佔有你的身子,為的只是你的族人?難道你沒想過,你會傷了我的心?」
「你就只是為了我背叛你,就這樣淩虐我的族人?既然只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何必遷怒他們?」她傷痛的怒吼,卻仍舊發洩不了被傷害的感覺。
族人死傷都是她惹來的,如果她沒有沾惹上他,他們就不會受到這些災難了。
「我再說這一次,不是我做的!」他仍舊重複同一句話。
「我不信!」蘭沁見他竟不肯承認,舉刀又想砍向他。
「住手!」高哲猜想心腸軟的主子或許不會擋開,他只得冒著被主子責備的可能上前攔阻。
「烈巽,你若是男子漢就承認吧!」旭烈因為多日遭到囚固而略顯疲憊,他也是一臉恨意的瞪著烈巽。
「誰說是我下令殺人的?我軍上下沒有我一聲命令,誰敢亂來!」烈巽掃著那些逃過屠殺的人,也為他們的淒慘境遇而難過,他們的一切都被毀了,大多數的男人也被殺了,他們恐怕度不過今年的寒冬。
他連出兵的力氣都省了,就可以看到他們滅亡。
「我們的族人全都看見了,全都是穿著你們軍服的軍人,你們一看見人就亂砍亂殺,他們都是人證,你們不用再裝傻了。」旭烈指著身後那些傷殘婦孺,年輕的他哪受得住這個打擊?
他們離開軍營後,怕被烈巽的追兵追上,便故意朝著反方向走,確定沒有人追來,他們才往回尋找部族的蹤跡,怎料會看見這殘破的景象。
高哲火大的怒吼,「呸!我們大將軍才不會傷害老弱婦孺。蘭沁郡主,你待在大將軍身邊又不是一天兩天,你怎麼還不瞭解他?你還要怎麼傷他才夠?」他認為終於有個姑娘懂主子,能夠解開主子心中的結,誰知道蘭沁卻把這結扯得更緊了。
「你們這些惡賊,毀了蘭沁的清白不說,還在這裏大言不慚地說這些,知不知恥?」旭烈指著烈巽大罵。
「高哲,看來宏吉剌部已經無力作亂,我們撤軍回南城的駐守地。」再次深深地望了蘭沁一眼,烈巽決心斬斷與她所有的愛恨糾纏,態度決絕的調轉馬頭離開。
「蘭沁郡主,我家主子真的很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傷他的心呢?這回,不知他有得傷心多久才會有人再讓他開心了……」高哲原本的憤怒說到後來只剩下替主子悲哀的歎息。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17-8-1 00:17:31
第八章
再次埋怨地瞪了愣在原地的蘭沁一眼,高哲喝馬追隨烈巽而去。
旭烈還想要追上去,卻被蘭沁拉住了。
「怎麼了,你捨不得殺了他?」他不滿的嘲弄。
「若我捨不得,剛才又怎麼會刺他一刀呢?」蘭沁望著帶血的刀,發現自己的手仍微微顫抖。
她刺得很深,而且靠近要害,烈巽他居然還得活著離開……
「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他!」旭烈望著只剩滾滾黃沙的山頭,咬牙切齒的道。
「當真是他做的?」蘭沁在烈巽的保證中似乎發現了什麼異狀……
旭烈策馬過來狠狠甩了她一掌,「你肯定是被他蠱惑了,你還向著他!蘭沁,他是你的殺父親仇人啊!」
「是的,我是還想著他,因為我愛他……都是我很明白我們兩人之間是不可能的,都是我相信他的話……」他的傷不礙事吧,他肯定恨死他了。
她並非故意要背叛他的,他早該明白她的處境難為,他不該太責備她,可是她真的傷了他啊……
「乾脆將他給殺了,一了百了。」旭烈握緊手中的刀,後悔剛才沒一刀砍死烈巽。
「別衝動,你忘了我是為何落在他手中的嗎?」她並非在怪罪旭烈,只是他的性子太烈,恐怕會闖下大禍,她非得點醒他不可。
旭烈慚愧地垂下臉。
「找到爹的……」蘭沁根本說不出那兩個字。
「沒有。」旭烈也是憂心忡忡,許多人都戰死了,唯獨找不到父親的屍首。
「旭烈,如果真的是烈巽做的,他又何必再回來?難道就為了羞辱我?那他又怎麼會直挺挺的讓我刺傷他?他不是這樣虛假的人。」這個弟弟就是這麼衝動,萬一讓他再去殺烈巽,恐怕這回就算她去也救不回他了,因為烈巽是這麼的恨她啊……
「不是他還會又誰。」
蘭沁尚未開口,隆隆馬蹄聲又來了,但這次是不同方向,所有人又驚又懼地望著遠處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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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烈狐疑地打量著坐在他的對面,笑容可掬的杜塔。他一向不喜歡這個男人,像只老狐狸似的,讓人看了就不舒服。
他怎麼會在這時候來訪?
「賢侄,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爹呢?」等了一會兒旭烈都遲遲不肯開口,杜塔逕自說話了。
「爹他……」旭烈憂心地搖搖頭,「小侄才剛從烈巽那裏脫逃就碰上這個場面,也不知道怎麼了。」
「哦?我派在鎮北大將軍那裏的探子回報,不久前大將軍曾經率兵殺來,難道是他幹的?」杜塔一雙細眼不懷好意的轉動著。
「極有可能。」旭烈點頭同意他的話。
「那麼……」杜塔傾身靠近旭烈,「那麼你姐姐蘭沁還在那鎮北大將軍手中嗎?」
旭烈嘴角微微一抽,「既然伯父的探子已經深入烈巽的軍營,又怎麼會查不出蘭沁還在不在他那?」
「唉,問你比較快嘛!」杜塔被他頂撞後來,情緒有些不快。
「多謝伯父關心,蘭沁很好。」旭烈的回答等於沒答。
「那麼她人呢?」其實杜塔早已知道蘭沁從烈巽那裏逃走,只是他想看看這對姐弟的城府有多深。
「她……」
「我在這兒。」蘭沁緩緩從帳篷外步來,雖然遭逢變故,她的款款風情依舊讓杜塔看直了眼。
由於她過人的美貌,她的父親多年來從未讓她在外人面前露臉,就算她要外出也是蒙臉、戴帽,做足了掩飾,而族人也緊守著她,所以儘管外人知道炤陽王有位被先皇封為郡主的女兒,卻極少有人真正地看過她,直至今日她的美豔已經傳遍漠北,她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
「不知伯父問起蘭沁,有何用意?」蘭沁雖然也極為討厭這男人,尤其前不久她還曾經偎在他的身邊,現在想來他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只可惜她身邊已經沒有了……他的依靠,一切都得靠自己。
「沒什麼,只是怕你落在烈巽的手裏,替你擔心罷了。」杜塔涎著臉朝她靠去。
「蘭沁很好,伯父不用擔心。」她微微皺起眉,側身避開他,這男人看著她的模樣讓她覺得好噁心。
「嗯,頭一回看到你就迷上了你,每一回看你都覺得你更美了,害我回去之後一直輾轉難眠,想的全都是你,這回再看到,唉,我可真想要了你啊……」
「伯父,請自重。」一聽見他這麼說,她的臉色更蒼白,他想要做什麼?
「上回,你可不是這樣對我說的,你說……」
蘭沁冷冷截斷他的話,「蘭沁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但那只是想惹烈巽發怒的玩笑話,與伯父無關。」
「哦?那是我自作多情了,」杜塔見她逃避,不悅地皺起眉,神色轉為陰冷,決定要把事情攤開來,「話說回來……你們的爹呢?」
「他……沒事,只是因為太過疲憊,正在裏頭歇著。」蘭沁寒毛直豎,可以感覺到這個人來意不善。
「哦?真的嗎?」杜塔咧嘴一笑,右手一抬,甩出一個墜子,而蘭沁姐弟倆也一同驚呼。
「是爹的!」旭烈想伸手去撈,但杜塔動作快了一步,將之收回。
「嘿嘿,你們這兩個小騙子,你們的爹明明就在我那裏‘做客’,怎麼說正歇著呢?」
「你……」蘭沁瞪大了眼,絕豔的面容儘是慘白,「難道是你?」
天哪!她一直在究竟是不是烈巽做的疑慮中反復難定,孰料兇手竟是杜塔,他究竟有什麼陰謀?
「我怎麼了?」杜塔好整以暇,笑眯眯的,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旭烈憤怒地拍桌而起,指著杜塔大罵,「是你假扮烈巽的軍隊攻擊我們?」
「哎,你這麼說就傷感情了,我是‘請’你們的爹上我那兒做做客……」
「然後順道殺了我們的族人,再嫁禍給烈巽幹的,看我不殺了你……」旭烈衝動地拔刀。
「慢著,」杜塔見他殺氣騰騰的,竟也不怒不懼,還一臉閒散地道,「我若是在日落前未歸,你們的爹性命可就不保啦!」
「你……」旭烈又想舉刀砍他。
「旭烈,放下刀吧!」蘭沁輕歎一聲,原本就蒼白的容顏現在幾乎變成透明,她的盈盈大眼憤恨地瞪著杜塔,「你到底要什麼?」
他敢只帶著幾名侍衛前來,肯定是又十足的把握,原來爹在他手中。
「我要什麼?」杜塔露出色欲地一笑,「我要你。」
「我?」蘭沁感覺渾身的力量都被抽幹了,「不,不可能!」她無法想像除了烈巽之外,她還能再和其他男子歡愛。
除了與他之外,她根本無法忍受他人的碰觸。
「為什麼?既然你可以讓烈巽佔有你,我為什麼不行?為了救父,你難道不願意犧牲,讓我好好地疼你?」杜塔淫邪的眼現在更是肆無忌憚地望著蘭沁。
「杜塔,你嘴巴放乾淨點!」旭烈真想一刀劈了這小人,但是爹的性命在他手上,他實在下不了手。
「我和他……不同,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污穢。」蘭沁閉上眼,不願看見那張醜陋的臉孔。
「怎麼個不同法?同樣是男人,不是嗎?難道是因為他比較年輕、比較英俊?那又如何?他還是我們漠北人民的敵人,他還吃人肉、喝人血呢。」杜塔大膽的抓著她的臉撫弄。
「若他真是如此,那日宴會上你怎麼不說呢?總之一句,你就是怕死!」蘭沁側頭避開他的手,一臉鄙視地譏諷他。
「你……」杜塔幾乎要動怒了,但他強忍下來,乾笑兩聲,「年輕姑娘就是比較來勁,我喜歡。」
「你趕緊把我爹安然送還,否則……」旭烈指著他吼道。
杜塔手中握著重要的籌碼,他根本不怕他的恫嚇,「如何?我要納你為妾,你說如何?」他望著蘭沁,提出了他這個計畫的另一個目的。
這整件事的主要目的就是他要奪走炤陽王的頭銜。
他不會送泰兀爾回來的,此外他還要殺了泰兀兒的兒子旭烈,只要炤陽王與其子嗣死了,這個頭銜便無法接替,而他消滅宏吉剌部等於是助鎮北大將軍平定漠北戰亂,這個功勞自然少不了他,王爺的封號不就落在自己頭上了嗎?
此後,他要風便得風,要雨便得雨,漠北地區是他的了。
「死都不肯。」蘭沁怒瞪他,大眼中儘是驚懼的淚水。
「唉唷!好大的口氣,可是你有沒有想到,你為了早已破爛的名節,居然連老父都不顧,你又如何向天地交代?」
「你想如何?」蘭沁揚著下巴,不讓淚水在他面前滑落。
「我給你五天時間考慮,你若是答應,就讓你弟弟親自送你到我的部落來;若是不肯,五天后日落時分我就斬了你們父親的頭!」杜塔說完便站起身,他可不想在刀口下待太久,萬一旭烈這小子一個發火,不顧老爹生死砍了他,那他的一切計畫就都白費了。
「我們又怎麼知道爹是否還……還安然無恙?」旭烈也不得不向他低頭。
杜塔冷冷一笑,「你們是不知道,但若是不賭賭看,他就連一點生機都沒有了啊!」
說完,他揚著狂笑,留下蘭沁旭烈姐弟倆愁容相對。
這下,非但自己的家毀了,她還重重傷了烈巽,如果她當時沒有被怒氣沖昏頭,沒有不相信他的話,或許她還有個人可以求救……
現在呢?她現在去找烈巽是否會太晚?
怕是他不會再理她了。第九章 臉色蒼白的烈巽坐在鋪著獸皮的大椅上,—臉不耐煩的聽著杜塔滔滔不絕的廢話。
「所以是小人助大將軍平定宏古剌部的,雖然為朝廷盡心盡力本是應該,但杜塔想,大將軍是否可以替小人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替小人討個封號?不知大將軍覺得如何?」
「是你出兵攻打宏吉剌部的?」烈巽語氣輕柔的緩緩開口。
「是的。」杜塔連連哈腰,他的諂媚模樣讓幾名也是漠北出生的副將不悅的皺緊眉頭。
瞧他這副嘴臉,哪像是豪爽的漠北人民,他簡直就像條卑躬屈膝的狗。
「不過我聽說你是穿著本軍的衣服去攻打他們的?」烈巽懶懶的抬眼睇向他。
「這……也是為了讓大將軍的軍威更盛啊!」杜塔開始冒起冷汗,怕烈巽會怪罪他。他這麼做也真的是因為這樣啊!「混帳!大將軍的聲威何須你來巴結?」高哲終於找到害主子背黑鍋的人了,氣得破口大?。
「高哲,算了。」烈巽盯著坐在下位的杜塔,突然笑了起來,「好,你做得好。」
杜塔聞言,立即欣喜萬分。
不料烈巽神色一緊,冷哼一聲,「你可知蘭沁是本大將軍寵愛的女人,你這樣不顧男女老幼亂殺一通,如果傷到蘭沁呢?你拿什麼賠我?」
「這……大將軍不須擔心,杜塔也很喜歡蘭……」接觸到烈巽森冷的目光,杜塔猛地一驚,「她平安無事,不是嗎?而且她是從大將軍這兒逃走的……」
「她逃走,就不能再抓回來嗎?」烈巽涼涼地將他的話堵回去。
「如果她已經有主人的話那就不行了。」杜塔算計的就是這個。只要過兩天蘭沁到他那兒去,就是他的人了,就算烈巽想搶人也不成。
烈巽盯著他一會,然後仰首大笑,笑得眾人渾身發寒,「好個杜塔,你當本大將軍真的如此昏庸,不知道你在耍什麼把戲?」
「我……」杜塔無言以對,同時渾身也竄過一陣冷顫。
「你回去吧!」烈巽狀似百般無聊的揮揮手。
「大將軍……」
「叫你回去了。」一名副將怒聲趕人。
杜塔看看烈巽,發現他氣色不佳,個敢再多做停留,趕緊離開了。
「大將軍,你沒事吧?」高哲擔憂的喚著烈巽。
烈巽受傷的事只有他們幾名副將知道,因為烈巽受重傷的事若是傳出去,恐怕才安定下來的漠北又要再起風波,所以烈巽只得硬撐著幾乎喪命的身子在眾人面前走動,知道他傷勢的人無不驚歎他的毅力。
人是撐著沒倒,但是心呢?
主子這幾天只要是獨處,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在想蘭沁郡主。
嘖!怎麼也沒想到蘭沁郡主這麼的狠心,居然這樣傷害主子,她好像把所有的壞事都歸到主子頭上了。
「高哲。」烈巽低聲喚他。
「是。」高哲尊敬的在一旁聽命。
「這幾日我不便出去巡視,你出去巡視後,是否有任何風吹草動?」
「除了杜塔之外,所有人都很平靜。」高哲遲疑片刻,最後還是決定說了,「探子回報,杜塔囚禁蘭沁郡主的父親,也就是炤陽王,他想要……」
「我知道了,杜塔想要蘭沁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次戰亂,除了漠北人民心懷不滿之外,杜塔的煽動也有不少的『功勞』。」烈巽壓著左胸的傷口站起來,一向健壯的身子耐不住重傷而微微搖晃。
「主子說該拿他如何才好?」高哲巴不得斬了那小人。
「先靜觀其變,我想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把戲。」他回頭看著愛將,「這陣子軍中的事務可得勞煩你了。」
「高哲自當為主子盡心盡力。」高哲抱拳應道。
「大將軍,有人求見。」進來報信的士兵吞吞吐吐的,眼神也挺怪異的。
「誰?」
「宏吉刺部的蘭沁郡主。」士兵冷汗直冒,怕自己成了烈巽遷怒的物件。
「她……她還來做什麼!」高哲氣的想砍人。
「喚她進來。」烈巽像是早已料到,平靜的坐回座位,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冷然的笑意。
蘭沁在兩名士兵的帶領下來到烈巽面前,她望著他,臉色也近乎慘白。
「蘭沁郡主殺不死我,現在想再來捅我兩刀嗎?」烈巽一手支額,斜睨著蘭沁。
她數度張口,卻又將話吞了回去。她想道歉,但她又怕他不肯接受……但如果不說,她根本無法向他開口要求。
「怎麼?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了?還是你一看到本大將軍,就傻了、呆了?別忘了,你前兩天還狠狠的剌了我一刀,想要我的命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實在太生氣了……你的傷……沒事吧?」她凝望著他,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恐怕那日她的一刀傷他極重。
讓她震驚的不只是他的虛弱,還有他死寂木然的眼。若非她親眼所見,她根本無法相信一向氣宇軒昂的烈巽竟有如此頹敗的時候。
這是她造成的嗎?她又怎能還得起這個債?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有事便說,你若是再想對大將軍不利,當心命喪當場!」高哲指著她大罵。如果知道她會這樣傷了主子,他早在頭一回逮到她時就把她給殺了!「高哲,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蘭沁郡主?怎麼說她都是先皇策封過的啊!雖然滿口謊言,但你起碼得尊敬她的封號。」烈巽嘴角一勾,嘲弄意味滿布其中。
「烈巽,你污辱夠了嗎?可以停戰了嗎?我真的很抱歉這樣傷了你,那實在是因為我太生氣了,以為是你做的,所以才會……」
「所以我在你眼中就只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你甚至不相信我說的話。』烈巽自憐的一笑,笑中滿是苦澀。「這回你又想從我這奪走什麼?」
「我需要你的幫助。」她困難的從喉嚨擠出話。她是從他身邊逃開的,現在又為了有求於他而回來找他,想也知道別人會怎麼看她,但是除了烈巽,她實在不知道還能找誰。
烈巽盯著她許久,然後揮退身邊所有的人。
「可是主子……」高哲不安地來回看著兩人。
「下去吧!難道我會制不住她?更何況她現在有求於我,不會對我下手的。」
烈巽自信滿滿的微笑,但那笑意卻不及眼底。
「你的傷……」她向前跨了一步,又遲疑的打住,她很怕他會傷害自己。
「可惜你沒刺深一點,那麼你就可以殺了我了。」烈巽壓著左胸上的傷口,對她招招手,「怕什麼?過來。」
「如果真是如此,我會後悔一輩子的。」說完,她斂裙拾階而上,站在他身邊,「我可以看看你的傷嗎?」她望著他鼓起的胸口,眼中儘是懊悔和不舍。
烈巽淡淡地挑起眉。「對你而言有何樂趣?」
她咬著下唇,眼中充滿淚水。「烈巽,你別再嘲弄我了,我是真的知錯了,但是你又怎能責怪我?那時我真的不知道是杜塔做的啊!」如果事情能夠重新來過,她絕對不會再那麼衝動的。
「那麼你從我身邊逃走的事該怎麼算呢?你滿嘴的甜言蜜語,卻在我們歡愛之後轉身就逃走,你要我怎麼想?」他將她拉近,兩人臉對著臉,他臉上的憔悴全是被她折磨來的。
「你……在意的是這個?」原來他根本不在乎她刺傷他,他氣的是她的叛逃。
這樣的男人,實在讓她不得不愛,但是恐怕這回他再也不會原諒她了。
這刀,原本在他們初見面時就該刺的,差別只在她愛上了他,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難道你覺得讓人耍著玩很有趣嗎?」烈巽森冷的眼望進她眼,穿過她的靈魂,將他從未向人訴說的不平與委屈完全送給了她。
「對不起……」仿佛感受到他的心境,她傷心的黯然淚下。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17-8-1 00:17:49
第九章
烈巽愣愣地看著她滾滾滑落的淚珠,僵硬的臉有一?那變柔了,但他低吼一聲用力推開她。
他不需要女人來糾纏他的心,他已經受夠了情愛的折磨,他再也不要了!蘭沁被他推倒在地,撞傷了手臂,但這樣算什麼?因為他的傷更深更痛啊!她一想起這一團亂,心頭的焦急和擔憂再加上烈巽的冷絕對待,她再也憋不住心中難解的情緒,哇的一聲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烈巽垂眼看著她抖動的肩,歎了口氣,「你想要什麼?」
「你……明白得很。」他非要這樣折磨她嗎?
「別跟我玩把戲,說!」
「我爹讓杜塔給囚禁了,他想要佔有我的身子,可是他也不會放過爹和旭烈,我們部族歷經幾番戰亂,哪還有氣力與他對峙?我只能……來求你了。」如果有所選擇,她根本不敢來見他,可她不得不。
「哦?原來你最看不起的朝廷軍隊也派得上用場?你忘了,你們宏吉剌部正是我這次前來的目的,杜塔替我滅了你們,他還來向我討功呢!這下如果我再幫你,我該如何對皇上交待?」
「就拿我去歸罪吧……」她不知道他的恨意有多深,但她不怪他!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你?」他輕蔑的掃她幾眼,「那還得看你夠不夠格。」
「那麼……你要什麼條件才肯幫我?」她哀求的望著他,她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來挽救爹。
「不可能。」他絕斷的拒絕。
「別這樣,你對我總還有一絲情意吧?」她起身用顫抖的手覆住他的,期盼他能心軟。
「那麼你呢?你對我又何嘗存有一絲寬容?」他對她的怨懟又何止他嘴所說的?他只是不願傷她太重,因為他是過來人。
「你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她氣的指甲掐進他的手背,抓出幾條紅痕。
「怎麼?色誘不成,惱羞成怒?」烈巽望著她,再看著手上的傷痕,似乎對照著他心頭的傷。
「我……」她愕然無語,然後她眼眸一閃,色誘?對他仍舊有用嗎?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烈巽,你是否還要我的身體?」
「你?」他眼中閃過一絲奇異光彩,「難道你想用你的身體換我替你賣命?」
「我只是求你救一個人啊!」她低啞哀求。
「救了又如何?你們這些老弱殘兵根本抵不住杜塔的攻擊,救了也是白救。」
他只要一想到她會被杜塔搶去,他幾乎想要現在就出兵鏟平杜塔的部族。不,他錯了,蘭沁不會等著讓杜塔佔有,她會和族人同生共死……他若是不管,那只會將所有人推向死亡,包括她。
「那是我們的事,我現在只要救爹回來,什麼都顧不得了。」她用淚眼望著他:心慌意亂的懇求他。
烈巽抬手攬著她的腰,她順勢跨坐在他腿上。
「烈巽?」她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他只是望著她,不言不語、面無表情的。
難道……他是在等她行動嗎?
蘭沁咬著下唇,考慮一會後便仰起小臉吻上他僵硬的唇,她顫抖的手也悄悄探進他的衣襟內,卻摸到了厚厚的布——那是他的傷口。
「你的傷,到底多嚴重?」她扯開他的衣服,愧疚地看著白布上仍滲著些許血跡。
烈巽垂眼不理她,任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揉弄。
他漠然的態度激怒了她,除了獻身之外,她更要征服他!她紅豔的唇角微微一揚,媚眼不斷的對他傳送秋波。她曾經讓他愛上她不是嗎?有了第一回,她不信第二次會不成。
她瘋狂的吻他,小舌探人他的口中,引誘著他、糾纏著他,不許他退縮,她含著怒意的引誘果真勾起了烈巽的反應。
他的眼漸為濃沈,氣息微促。
她在他的舌開始與她嬉戲之後卻又故意撇開,她的吻落在他的頸間,輕易地喚起他的欲望和聲聲低喘。
「你要我,我知道你要我的。」她半喘半笑的,大瞻的手拉開他的衣服,雙手在他發燙的赤裸身體上滑動。
「蘭沁,我是要你的,到現在我仍然沒有一刻不想你。」他總算承認了始終對她無法忘情。
「那麼就愛我。」她抬起盈盈大眼,誘人的雙手偷偷向下覆上他已經挺起的欲望。
烈巽淡淡一笑,用手指勾著她的衣襟,有一下沒一下的挑逗她。
「你得再更加用力的說服我。」他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要折磨她,故意等著看她是會咬牙繼續下去,或是猶如喪家之犬般的逃走。
「別以為我會被你嚇走,今天若是得不到你,我是不會放棄的。」她推開他的手,在他的凝望中將上衣脫掉。
「沒想到我能教出你這高徒,將來無論哪個男人遇上你,肯定是幸運的。」他微眯起眼,望著豐滿的胸,氣息更加急促。
他的話刺傷了她,她差點哭了出來,但眼兒一轉,她又恢復了甜美的微笑。她握著他的手,帶領他握住她雪白的豐胸,而烈巽也不讓她失望,他的手自動的搓揉捏弄,拇指撫弄著上頭的殷紅花蕊。
「就這樣?」他似乎還有著更多的期待。
「我……」她無助的愣在當場,不知道他還想要什麼。
他扭唇一笑,將自己的衣服扯掉,雖然她坐在他身上讓他的行動不怎麼靈活,但他在除去自己的衣服後也順道卸下她的。
「不會有人進來嗎?」兩人赤裸相對,她才又害羞起來。這可是大廳呢!萬一讓人看見他們這模樣,那可糟了。
「沒有我的命令,沒人敢進來。」烈巽突然握住她的手往下帶,在她錯愕的眼神瞪視下,他讓她握住了自己的粗挺。
「烈巽?」蘭沁張大了嘴,逸出一聲聲喘息,身子也緊張的繃緊了起來。
「別怕,輕輕的……」他包著她的雙手,帶領著她上下搓弄自己。然後他放開她,讓她自己繼續撫弄自己,抬手捏住她的蓓蕾,拉扯揉撚。她就跨坐在他腿上,他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嫩白的軀體和神秘的毛叢。
「呃,烈巽,我……」她扭動著身軀,已經情欲勃發的喘息不止,剛才想要征服他的雄心已經被他給擊潰了。
「噓,還沒……」他嘴這麼說,卻已經忍不住她雙手的撫弄,低吼一聲推開她的手,「夠了,再多你可要失望了。」
「什麼?」蘭沁氤氳的眼蒙朧恍惚,只能感覺到他火燙的身體和低沈的耳語。
烈巽捧著她的玉臀,調整位置後將她重重的放下。
「啊——」她的身子無法突然承受他的巨大,她尖叫著傾身環住他,強忍著他給予的痛楚。
「會痛嗎?」烈巽的手鑽至兩人之間撫弄起她的小核,帶給她快感,直到蜜汁濕潤了她的幽徑和他的堅挺,她也輕聲的吟哦低喊,他才用雙手握住她的腰,挺腰向上,一次次的撞進她體內。
「烈巽……」在他一波波的撞擊之下,她只能忘情的一聲聲喚著她的情郎。她恐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他了。
「嗯?」他加快挺腰的速度,雙手將她抱緊,讓香汗淋漓的她更加貼緊自己發燙的身軀,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
「呃……」烈巽的身子隨著一次次撞擊摩擦著她的敏感小核,衝擊著她的欲望,她無助的呻吟,感覺到他埋在自己體內的堅挺正在脹大悸動,她柔嫩的幽徑突然一緊,將他的脹大緊緊包圍。
他的雙手突然握緊她的臀瓣,挺撞的速度更加猛烈,最後他深深一擊埋進她的深處,將他發燙的熱液噴灑在她體內,充滿她的幽徑。
八月的漠北已經帶著微涼,蘭沁一直守在烈巽身邊,雖然月色很美,但是她忘了穿上厚點的衣裳,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難掩不安的頻頻看向一旁的烈巽。
明天就是杜塔所給的最後一天期限,可是烈巽仍舊一副老神在在的,全軍也都待在城中沒有行動的跡象。
她不明白,難道他有什麼不需要動兵的主意嗎?
他甚至還悠閒的躺著聽琴賞月,自從兩人前天的狂熱歡愛之後,他根本沒有再碰過她,甚至連看她的功夫都省了。
難道他真的對她沒興趣了?他已經不再愛她了嗎?
他應該是個癡情男子,他自己說過愛她的,也說過沒有一刻不想她的,可是他現在的舉動讓她很是不安?
「烈巽,你到底打算怎麼辦?」她終究忍不住的開口問了。
「什麼怎麼辦?」烈巽懶懶坐起,總算願意賞給她一個眼神,他揉著仍舊疼痛的傷處,對琴妓勾勾手指,那琴妓興奮的從琴後移到他身旁。
「你知道的,就是我爹的事啊!」她氣煞了他明明知道所有事情,卻又老愛裝傻的無賴模樣。
烈巽嘲弄的一笑,「我答應過要幫你嗎?」他霍地將那琴妓抱上榻。
「可是你那天明明就……」她傻眼了,根本沒去想他是否曾經答應過她,她只以為他會奮不顧身的幫自己,尤其是在那天之後……
她渾身發冷,就連烈巽和那琴妓邪狎的玩鬧都視若無睹。
「那天?那是你自己願意的,我可什麼條件都沒答應。」烈巽懶懶的側躺回軟榻上,望著圓滿的秋月。
「烈巽!你別鬧了,這事人命關天啊!」她急的快要哭了,如果他不幫忙,為何不早點開口?起碼她還能去想想其他的退路。
「我若是要幫你,早在你來時就答應你了,還需要等到現在嗎?」他笑睨著她,嘴角那抹笑容似乎是在嘲笑她居然會如此天真。
「你……」蘭沁氣白了俏臉,「烈巽,我一直認為自己虧欠你很多,但是你居然這樣對我?你是想把我逼至絕境嗎?」
「與我何干?你只不過是個背叛我的女人,我不會為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賣命的。」他將琴妓壓在身下,分開她的雙腿,邪魅的正準備要與那琴妓交歡。
「你知道我從最初到現在都只有你一個男人。」她失神的望著交纏的兩人,傻傻地低語。
「現在是,不過將來就難說了,你會在許多男人之間飄蕩,因為你是蘭沁,漠北最美的一朵花……」烈巽像是有些懷念的凝望她。
「你不在乎?」
「我應該嗎?」他挑眉。
她愣了許久,最後木然的搖頭,喃喃的低語。「不,的確不應該,我的死活原本就與你無關,你也只是其他男人一樣,只要我的身體……沒有人是真心愛我,我活著又有何意義?」
「什麼?」烈巽仿佛聽見了她的絕望,卻又不甚確定,想伸手拉住她,她卻已經起身朝屋走去。
「大將軍……」他身下的琴妓正扭動身軀的挑逗他。
他垂眼看著身下的琴妓,突然覺得反胃,他粗魯的推開她。
好像除了蘭沁,沒有一個女人讓他看得順眼。
她剛才離去的死寂模樣讓他擔心,如果他不幫忙,她打算怎麼做?
是認命的讓杜塔收作禁臠?還是……
他不願去想那個可能,但她個性外柔內剛,恐怕不會願意讓杜塔這惡人侵犯的。想當初他佔有她時,她不也打算自盡?若非他的要脅,她是不會願意活下來的。
他的確是她唯一的希望,但他卻不肯伸援手。
是因為他的怒、是因為他的怨,但是對她的情呢?
至今他仍舊愛著她,但他卻不敢再走回頭路,怕她一再一再的傷害會將他逼至絕境。
該幫她嗎?幫了她,他又會得到什麼?
皇上可能的震怒、漠北人民更加的痛恨、她的絕情離去、還是自找死路?
幫與不幫,兩難啊! 第十章 終究忘不了蘭沁離去時的決絕神情,烈巽起身四處尋人。
「高哲,蘭沁呢?」問了許多人都沒有答案,總算找到了他的忠心部下。
「她……離開了。」高哲望著他,深深歎了口氣,「她哭得很傷心。』「那是我……」
「主子,你不需要向我解釋。」高哲垂眼道。他只是個僕人,主子的事他怎麼敢過問?
「難道我該向她解釋?」他低喃,然後點點頭,「也對,我是該向她解釋清楚才對。」
這兩天雖然他對她極盡漠視,但他仍無時無刻在注意著她,她的焦急與心慌他全都看在眼,只是他也在痛苦掙扎,是否該再次對她卸下心防。
「要去找蘭沁郡主?」高哲也不知道他們這樣好不好,只是他看著兩人都苦悶得緊,卻也都深愛著對方,他真的是快被這兩個人兜昏頭了。
「不,她恐怕是不肯再聽我說話了,萬一又刺我一刀怎麼辦?我看還是直接找杜塔吧!」烈巽沈思後決定。
「可是怕杜塔他……」高哲近日盯著杜塔,發現他頻頻調兵遣將的,似乎打算開戰。
「難道他會對我動手?」烈巽眼光一閃,「或許他想在漠北稱王,甚至不惜與朝廷作對?原來他才真是漠北動亂的主因。」
「主子?」高哲沒聽清楚他的低喃。
烈巽重重歎了一聲。「畢竟還是無法忍受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高哲啊,你主子這回可又被女人給吃得死死的了……」
高哲微扯嘴角。「這未必是壞事。」
「未必是壞事?但是我和蘭沁之間,早巳壞了啊……」他堅定的眼神透著受困的無奈。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和女人糾纏上,就把自己弄得一塌糊塗。
「蘭沁郡主是愛著主子的,只要事情過了,蘭沁郡主會瞭解主子的心意的。」
高哲明白他的不安,輕聲安慰他。
烈巽咧嘴一笑,「你倒是挺會安慰人的。」然後他臉色一斂,「立刻派兵前往杜塔的部族。」
「可是主子……你的傷不礙事嗎?」高哲不希望主子在此時出兵,他的傷真的很重,他還能四處走動已經讓幾名知道他的傷勢的副將為之訝異與憂心,現在他還想出兵?萬一起了亂子,主子恐怕……
烈巽人手一揮,「不要緊,把事情處理好才重要。」
「我看你是想趕緊贏回美人心吧!」望著他的背影,高哲低聲取笑。
「如果杜塔敢碰你,我就一刀殺了他!」旭烈望著遼闊的沙漠,憤恨的說著。
「你別衝動,現在爹在他手上,而且……你也快當爹了,我們不能失去你的。」六神無主的蘭沁還得試著安慰旭烈。
「所以就得犧牲你?」旭烈不贊同的皺緊濃眉,「我怎麼都覺得杜塔那小人要的不只是你。」
「怕他是要將我們全都殺盡……」蘭沁不得不把事情原委告訴他。
「他想殺了所有人?」旭烈年輕的臉上盡足慘白。「所以你才要我們的族人連夜遷走?」
「所以當初他只准許你陪我去。如果你現在離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而且敏兒肚的孩子……」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旭烈搖頭拒絕,「說不定我們有機會殺了他,死裹逃生。」
「希望有多少?」她無奈的低喃,她就是因為已經沒法子了,才會去找烈巽求他幫忙的,但是他不願意。
真的不能怪他,她傷他太重了啊!她望著西斜的夕陽,心中無比的哀傷。
只怕這次去會杜塔,她是無法離開了,她已經決定就算拚死也要救回父親,讓旭烈離開,他們兩人的性命比她重要多了。
更何況她還有什麼理由活在這世上?連心愛的男人都無法理解她啊……
姊弟倆一路沈默的往杜塔的馬哈部前進,就在他們翻過黃沙堆成的山頭,旭烈拉住馬韁。
「咦?」他狐疑地看著山腳下的殘破廢墟。
「怎麼了……」沈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蘭沁一抬眼便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壞了。
姊弟倆對望一眼,心中既是詫異又是恐懼,兩人策馬向毀敗的部落奔去。
「喂,怎麼回事?」旭烈隨手抓了個十來歲的孩童問道。
「打戰……」那孩子嚇得幾乎說不出話。
「誰幹的?」旭烈繼續追問。
「鎮北……」那孩子說得吞吞吐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蘭沁驚呼一聲,「是烈巽!他明明就……那爹呢?」這沒有一處是完整的,那被囚禁的爹呢?
「是啊!你們抓回來的人呢?」旭烈繼續追問那孩子。
「不知道。」那孩子拚命掙扎,轉身逃跑。
「爹呢?」蘭沁亂了陣腳,心頭亂糟糟的不知如何是好。
「再找個人問問。」旭烈又抓了名在一旁哭泣的婦女,「你們族長呢?」
「族長?被殺死了……」
旭烈放開那婦女,神色和蘭沁同樣的擔憂,「難道人是在他手上?」
他弄不懂烈巽要做什麼,蘭沁說過他不肯出兵,但他卻又在他們到達之前摧毀了這裏。
「我去一趟。」蘭沁決定再去找他一趟。
「我陪你去。」
她搖頭,「不,你先回頭去找我們的族人,保護他們。」
「可是……」
「我沒事的,烈巽他不會傷害我。」起碼他不曾傷她的身子,至於心……兩人同樣都傷痕累累了。
旭烈瞠起怒目,「呸!他明明就……」
「旭烈,快去!」她不想再聽他咒?旭烈,這幾天他已經罵夠了。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點。」說完,旭烈朝著族人撤退的方向賓士。
而蘭沁則策馬朝著南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若爹在他手中,他想打什麼主意?他不是已經不打算理會她的事了嗎?他的行事實在讓人費解。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17-8-1 00:18:08
第十章
來到南城,她找到了高哲,他的臉色十分慘然,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要見烈巽。」她無暇客套,也沒注意到他的異常,抓著他就說道。
「他……現在不宜見客。」高哲閃避她的眼神,似乎有苦難言。
「什麼叫不宜見客?你們明明才摧毀了一個部落啊!別告訴我烈巽沒有在城中!」
「他是在那又如何?他替你解決了件大事啊!」高哲的脾氣也來了,現在主子都已經……那樣了,她還想怪罪主子嗎?
「那我爹呢?」
「蘭沁……』泰兀爾從不遠處喚著她。
「爹!」她開心的奔上前抱住飽受折磨的老人。
「你沒事就好。」泰兀爾這些日子一直替她擔心,現在看她人好好的,也就安心了。
「杜塔他傷了你嗎?」
「沒事沒事,原本他打算殺了我,沒想到竟是他們來救我……」泰兀爾這下也不知該如何對待這些曾經是他恨之入骨的朝廷軍隊,現在他可欠那鎮北大將軍一份大大的人情啊!蘭沁抹掉淚水,回頭望著高哲,「是你們救他出來的?」
「不然還會是誰?」高哲冶哼道。
「那……我還是想見烈巽。」起碼該向他道謝的。她對兩人之間的關係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許他們倆仍有未來可言。
「他不會見你的。」高哲直接拒絕。
「為什麼?因為他還在生我的氣嗎?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替我們解危?」她知道烈巽,他總是捨不得讓她陷入困境。
「唉,你不瞭解,他……」高哲重重的歎了一聲,揮手趕人,「總之你們快走吧!」
蘭沁盯著他,終於發覺事情有異,「是不是他……發生什麼事了?」否則不會全城的氣氛都這麼凝重,一定是出事了。
「沒事沒事。」高哲悶著頭說,苦哈哈的臉明明就是在說著「有事」。
「他在哪?我要見他。」蘭沁推開他,逕白往烈巽的房間奔去。
「蘭沁郡主……」高哲不敢攔她,只得讓她闖進烈巽的房間。
「他……怎麼了?」蘭沁驚愕的站在榻邊,看著昏迷不醒的烈巽,淚水已如斷線珍珠般不斷地滑落。
「他被杜塔暗算,原本就受了傷的他,一時來不及擋開,被杜塔刺中要害,雖然他殺了杜塔,但是……」
「他不是不幫我的嗎?」為什麼她總是害他受傷呢?
「你才走他就後侮了,他決定在你發覺之前先處置掉杜塔,他終究還是無法任你自生自滅,誰叫他愛上了一個女人就全心全意的。」高哲無奈的說。如果那時他陪在主子身邊,或許事情就不至於這麼糟了。
主子從不會失誤,怎知竟會被杜塔那小人暗算,唉,准是主子心想著蘭沁郡主才會失神的。
杜塔想要取得漠北之主的地位、也想要炤陽王之稱諱,原本他應該可以得到他所想要的,但在烈巽介入之後,他明白自己毫無希望,所以他才會痛下殺手,心想或許還可以脫身。
卻反讓烈巽一刀砍死。
「傻男人!他到底傷得多重?」蘭沁焦急的審視他的傷。
「你先前已經賞給他左胸一刀了,現在他右胸也有了一刀,大夫說……或許撐不過去……」高哲說到這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難道他就不能為自己多想一想嗎?」她撲至烈巽身邊,又氣又哭的撫著他的臉。
「蘭沁?」烈巽被她吵醒,勉強的睜眼看她。
「是,是我,我回來了,這回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她不斷的吻著他,卻感覺手中的他身體好燙。他在發燒。
「這下……你總算可以心滿意足了吧?」他虛弱的對她露出微笑。
「什麼?」她傻傻的問。
「現在你們的威脅解除了,你不再需要我了,回去過你的生活吧!」他的語氣儘是淒涼。
「我當然需要你,沒有你,我怎麼活下去?」她的臉兒一皺,哭得更傷心了,「烈巽,你這樣不是陷我——不義嗎?你想人家會怎麼看我?他們會以為我當真是有日的而接近你的啊!」
「這不是事實嗎?」烈巽望著她淚漣漣的臉蛋。
「明明就是你強要了我的,你還敢說這些!你若是敢始亂終棄,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她氣的抬手要槌他,可想起他傷勢嚴重,才停住欲槌打他的衝動,轉而深情的碰觸他的臉。
唉,他總是知道要如何惹火她。
他搖頭。「你總算可以擺脫我了。」
「不,我不准,你聽見沒?我還要你糾纏我一輩子。」她緊抓住他的手,她不會被他趕走的,沒那麼容易。
「恐怕不成了。」他苦笑地搖搖頭。
「為什麼?」她不安的看著他,怕他又要開口捨棄自己。
「高哲,把她帶走。」烈巽深深的望她一眼後,疲憊的閉上雙眼。
「烈巽!你不能這樣,我要待在你身邊!」蘭沁抓著他的手,大眼盛滿淚水,被他的絕情傷到了。
「郡主,走吧!他不希望你看到他這個樣子。」高哲雖然不忍心看她這樣傷痛欲絕的模樣,但是主子開口了,他只得將蘭沁硬拉開。
他知道主子是不願意讓她看見自己現在虛弱的模樣,所以才要蘭沁離開。
「不,我要留在他身邊!」她甩開高哲又奔回烈巽身邊。
高哲無奈的望著站在門口的泰兀爾。
泰兀爾上前握住蘭沁的肩,「走吧!蘭沁,他需要休養,你在這兒會吵到他的。如果為他好,你就該聽他的。」
「可是……」正在猶豫不決時,躺在榻上的烈巽卻不住的猛咳了起來。
「主子,你怎樣了?」高哲也嚇壞了,連忙奔過去,卻見烈巽「噗」地一聲吐出大量的血,高哲連忙放聲大喊:「來人啊!找大夫來。」
「烈巽你不准死,聽見沒?你死了,我怎麼辦?」蘭沁望著他胸前的一片血紅:心中的痛楚越來越深。如果她沒有?傷他、如果她沒有來求他幫忙,他也不至於如此啊!「蘭沁,我愛你,我真的……」烈巽已經呈半昏迷了,嘴喊的仍是他心愛的女人。
蘭沁再也承受下住心裏的驚嚇與焦急,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霎時帳內一片混亂,大家急著搶救烈巽,也想移走蘭沁,然而同時昏去的兩人,卻緊緊握著彼此的雙手,不肯鬆開。
☆☆☆「你們為什麼不肯放我進去?我要見你們大將軍!」蘭沁被攔在城外不得其門而入,氣得不顧許多眼睛正盯著她,破口大?。
「郡土,我們也是有令在身,請郡主體諒。」守門的士兵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對於三天兩頭就來吵著要見烈巽的蘭沁,他們只能苦笑以對。雖然他們都對這位名聞漠北的郡主十分傾心,但她可是大將軍的女人,沒人敢有私心。
「那麼你起碼可以告訴我你們大將軍怎麼樣了吧?他的傷好多了嗎?」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了,什麼也不肯對她說,害她這一個月寢食難安。
烈巽沒死,她知道,因為若他有了萬一,這不會這麼平靜,但是烈巽卻不肯見她,這讓她百思不解。
「抱歉,無可奉告。」士兵還是用同一句話回應她。
「無可奉告、無可奉告!這些日子除了這句話你們還會說什麼?」蘭沁氣的揚起手中的皮鞭,想抽一頓這個像傻子般的士兵。
「蘭沁郡主,請手下留情,雖然他們都是堅強的士兵,這皮鞭打下去還是會疼的。」從門後走出一人,是高哲。
看見熟悉的人她總算松了口氣。「那你倒是說說,烈巽人呢?」
「主子沒事。」高哲笑著對她說道。感謝老天,主子總算撐過來了。
「然後呢?」她盯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他請你回去。」高哲同情的看著她。
「就這樣?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願意見我?」
「主子他……」高哲哼哼哈哈了一會,最後只能對她傻笑,「別問我了,其實我也不知道。」
「你是他的貼身副將,怎麼會不知道……難道他那時說愛我是假的?」她失神的低喃,怎麼也不願相信事情會變成這樣。
「怎麼會?主子不就特地吩咐我要派人去你們部族替你們修建部落,他怎麼可能不在乎你呢?而且他……」發覺自己要說溜嘴了,他連忙噤聲。
「怎麼?」她期待會聽見他說點好事。
他搖頭。他才不敢讓她知道每回她來,主子都在城看著她,等她走了,主子又連連哀聲歎氣的。
他也不知道主子為何不肯見蘭沁,他只知道主子在煩心。想也知道肯定又在鑽牛角尖了。
「除非他不要我了。」她雖然想相信高哲的話,但是她又忍不住的猜測。「高哲,替我轉告一句話,如果他當真不要我了,也請他見我一面,我要親耳聽他說。」
「知道了。」高哲見她難過的想哭,可是他又插不上手,只得看著她落寞的轉身離開。
他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看,他忍下住皺眉,「主子,你到底還要試探她多久?」
烈巽望著頹然離去的蘭沁,不悅地睞他一眼。「你心疼她了?」
「是啊!」高哲看得出主子心情好,他也大膽的放肆。本來就是嘛!蘭沁郡主這麼纖弱可人,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只有主子這麼狠心,硬是整整一個月不理她,說是要試探她是認真的,還是只有愧疚。
「沒想到她真有心。」烈巽因受傷而稍顯削瘦的臉浮起淡淡笑意。
「是啦!她真的愛你啦!」高哲受不了的大聲嚷嚷。這主子實在是太怪異了,誰都看得出蘭沁郡主的心意,就只有他還老神在在的觀察,卻急壞了他們這些旁人。
烈巽不悅的皺眉瞪他,「一個大男人,別老把情啊愛的放在嘴邊!」
「明明就是你自己對她說的。」高哲理直氣壯的頂回去。
烈巽啞然失笑,「這倒也是。」然後他望著已經快要不見蹤影的蘭沁,眼神漸熱。「我要出去。」
「總算肯動了。」高哲看著他上馬飛奔而去,大大松了口氣,年輕的臉上滿是祝福的笑意。
☆☆☆她究竟該何去何從?現在的她六神無主,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還是被烈巽拋棄了!全都是她的錯,都是她只想要利用他、只會傷害他,才會有這個報應。
如果他真的愛她,又怎麼能狠心拒絕她?她真的不瞭解。
失去了烈巽,她該怎麼活下去?
身後傳來的馬蹄聲,她似乎心有所感,回身看著策馬而來的人……那身影有點熟悉。
她抬手遮住刺眼的烈陽,心兒因為那個人影的漸漸接近而開始狂跳。
是烈巽!真的是他!她期待又不敢抱太大希望,睜大著眼等他到來。
「蘭沁郡主,你欠我一樣東西。」
「欠你?一條命嗎?」她眼神晃動,擔心他想來向她索命。若他真的要,她也敢給,畢竟他已經幫過她太多了。
「命?」烈巽搖搖頭,「我要更重要的東西。」
她愕然。「還有什麼比命更重要?」
他淡淡勾起嘴角,有力的手指指向她的胸口,「你的心。」
「我……的心?」她愣愣地望著他,傻眼了。這個男人永遠讓她捉摸不定。
「蠢女人,別重覆我的話。」他深邃的眼不舍的打量著她,「你瘦了。」
「你不也是?」她總算理解了一切,放任自己又哭又笑的,「你這個男人,壞得過分,總是將我推至絕望,然後又在我心已死時轉過頭來安慰我,可是為什麼我偏偏就吃這一套呢?」
她的話令他心疼,他將她抱到自己的馬背上,霸道的吻住她,直到她癱軟在他懷,他才甘休。
「再也不會了,折磨你,其實也是折磨了我自己。每回我看著你失望的離去,就好想跟著追出去,但是我怕你只是因為愧疚,所以我只好避而不見,直到我再也忍受不了沒有你的孤寂,我再也不要放開你了。」
「是你自己說的,不許反悔喔。」她攀緊他,神色緊張的說道。「我真的很對不起,那時會背叛你,實在是因為……」
烈巽再次用吻封住她的話。「別再提了,否則我可要生氣羅!」
知道他不希望自己再抱著愧疚,那只會讓他們之間存著芥蒂,她在釋然的笑容中將這件事給忘懷。
「你的傷……」她的手急切的翻開他的衣襟,找到他胸膛上的兩道傷口。一道是她刺的、另一道是他為她挨的。
「不礙事,為了你,我怎麼能不硬撐著活下來?」他微扯一邊的嘴角,「走,我陪你回去。」
「可是爹他……」蘭沁遲疑了。自從爹知道她和烈巽之間的事,氣的曾經想沖到城裏來殺他,奸險最後被大家攔住了,現在烈巽又想去見爹,會不會惹出事端?
「如果他殺了我,誰當他的女婿?難道是那些阿狗阿貓?你是我的女人,誰都別想染指!」他霸氣的宣示。
「嫁給一個會吃人肉、暍人血的可怕男人?嗯……我還得考慮考慮呢!」蘭沁俏皮的對他皺皺鼻子。
聽到她所言,他為之失笑,「你倒是拿起喬來了。」
「你要了我這麼多回,總也得給你吃點苫頭啊!」說完,她掙脫他跳回自己的馬背上,嬌笑著飛奔而去。
她知道烈巽一定會追來,因為他愛她。
她再也不用擔心未來、她再也不用擔心他的反覆無常,冷情以對了。
因為她擁有了他的愛。
末了隔午春天漠北經過一個寒冷的冬天後,戰亂已經完全的平定了,鎮北大將軍雖然依舊讓人懼怕,但他已經不再是眾人傳言中吃人肉、暍人血的猙獰惡魔了,因為許多人都親眼看過他了。
他根本不可怕,還長得一表人才的,而且一向讓人不寒而慄的他,只要愛妻—
出現,他馬上成了繞指柔,兩人恩愛的模樣讓人傻眼又欣羡。
讓漠北男人失望的是,風華絕代的蘭沁郡主正是讓烈巽改變的土因。誰也爭不過鎮北大將軍烈巽啊!帳篷,一男一女正熱切的歡愛著,兩人緊緊的擁抱對方,男人的衝刺在激情頂峰之際急切的加快,將兩人推至高潮……
雲雨過後,兩人相偎的躺在榻上。
「旭烈的孩子都快出生了,咱們可得再加把勁呢!」
他故作正經的調侃道。蘭沁抬起慵懶的大眼,愛戀的望著她的夫君。
泰兀爾雖然對烈巽仍舊有些排拒,但他還是將蘭沁嫁給了他。不嫁成嗎?蘭沁是烈巽的女人這件事,漠北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他若不讓她嫁,恐怕只會讓人猜測他是否還有著反叛之心。
他也並非是對朝廷不滿,只是遭受了不少壓迫,而杜塔又在一旁慫恿,那時蘭沁又被扯入其中,他才會成了眾人口中的暴亂之首。
不過事情在杜塔死亡之後,一切都趨於平靜了。
「你的確是很努力啊!」蘭沁嬌羞的躲在他懷說道。
「總是要你不夠。」說著,他又低下頭吻她。
「唷!好興致啊!」突然有人掀帳而入,打擾了兩人的親密。
蘭沁被這突兀出現的人嚇得尖叫,烈巽連忙用氈毯將她赤裸的身體包裹住後,這才有空認真的看究竟是誰膽敢闖進來。
「你是……」才準備吼人,他立即傻住了。
「我說烈巽,原來你在這快活,難怪這麼久了都沒有你的消息,真是個死沒良心的傢伙!」那男人緩步晃近榻邊,滿是興味的眼來回打量著兩人,「嗯,很配。烈巽,你哪來的好運娶到這樣的美嬌妻?我一到漠北就聽說了你把漠北最美的姑娘娶到手了,我讓你來漠北可不是為了搶女人啊。」
「你是誰?憑什麼亂闖大將軍的營帳,又滿嘴的胡言亂語?」蘭沁又羞又怒,見丈夫不肯開口,她忍不住罵人了。
「蘭沁郡主,你可能忘了,多年前我們曾見過一面,那時你還是個小女娃,你在國都接受先皇冊封郡主頭銜時……」那男人回顧起往事。
「你……是誰?」敢這麼放肆的對烈巽說話,再加上一身的貴氣,可見此人身分很高,可是她不認識他啊!烈巽輕笑著在她耳邊輕語:「他是皇上。」
蘭沁倏地瞪大眼。「他……他是皇上?」她上下打量著眼前嘻皮笑臉的男人,若非丈夫在一旁連連點頭,說什麼她都不相信。
「怎麼?不像?」皇上故意低頭湊近她,然後佯裝不悅的瞪著烈巽,「烈巽,你好大膽子,成親了也沒稟告朕,怎麼?個想讓朕沾點喜氣?」
原本這蘭沁郡主是屬於他的,誰知道烈巽居然半路殺出來,截走了他的女人,真是嘔死他了。
「是臣的錯,把皇上估得太沒耐心了,臣還以為皇上會在臣一平定漠北之後就來訪。」烈巽笑著起身穿衣,然後將皇上帶出帳篷,就算是皇上也不許沾惹他的女人。
「唉,你們五個人各在五個不同地方,距離又相隔這麼遠,朕要每個地方都去玩……呃,不是,朕要每個地方都去巡視,花的時間自然較多了。」皇上怕臣子聽出他說漏嘴,偷偷睨著烈巽。
「哦?其他四位不知可好?」他竟有些想念從前五人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他們啊……還不錯吧!」
「嗯。」知道其他幾人都過得好,烈巽微笑的點頭。沒想到他們也和自己一樣,遇上了自己今生的最愛,這算是皇上貪玩之餘唯一做的好事。
「你變了。」皇上眯眼打量他。原本那個要死不活,就連天塌下來都與他無關的模樣似乎消失了,肯定是他懷中那小美人的功勞。
「皇上也變了。」他順口接下去。
「這什麼話!敷衍朕?你這小子,還是—樣愛惹朕生氣!」皇上氣的直跺腳,然後他順了順口氣,「你當真找到個可以讓你愛上一輩子的女人了?」
「這回是臣自己找的妻子,下會有誤了。」烈巽回頭望著帳篷,好想回去抱著愛妻。蘭沁比皇上討人喜歡多了。
「你……你這小子,你是嫌朕上回給你找的妻子不好?你膽子忒大!」皇上指著他大罵。
「臣在漠北習慣了直言,還請皇上恕罪。」烈巽不疾不徐的回嘴。分離的這些日子,皇上還是一樣的毛躁、矯情、虛偽、小心眼……
「嗯,你是應該想點辦法讓朕息怒。」皇十斜睨著他,仿佛在暗示著什麼。
「那麼……臣帶皇上去打獵、觀沙海、再去拜訪漠北各部族的人,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烈巽早摸透了他的打算,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只是現在真的被「利用」,他還是不太開懷。
皇上根本就是以巡視之名行玩樂之實,而他們行人就是他的藉口。唉,臣子做至如此,也不知是幸、或是不幸。
「行,行,當然行。」皇上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真是知他者烈巽是也,算他沒白疼這小子。
他到西方時儘是異國風情、東北則是林原高山、東南則是富庶之鄉、西南的苗家風情也讓他流連忘返、漠北則是野性的沙漠草原,每一處都好好玩唷!「快,快帶我去。」他心急的拉扯著烈巽的袖子,已經迫不及待要探訪漠北風光了,此時他看來倒像是個好玩的孩子。
烈巽怔仲地望著皇上,一向沈穩的他居然會微微冒出冷汗。
不知皇上會在這待多久?
他可以想像得到,只要皇上待在這,他休想有好日子過。恐怕他想抱兒子的日子還有得等了。
他能不能把這個惹人厭的皇上給踢回國都去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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