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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道學與易學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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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inmaulin
時間:
2018-3-13 17:30:29
標題:
道學與易學的關係
「易學」對已匯聚成形的「儒釋道」的欲迎還拒就是「風澤中孚」的卦象,兩個陰爻被四個陽爻所俘獲,象徵著《易經》思想被道家與佛家思想所捆,逐漸凋零;但是從哲學發展的角度來看,《易經》卻是道家與儒家思想的源頭,所以「儒道」又為《易經》所俘,也就是「中孚」的四個陽爻被兩個陰爻所俘獲的內義,只不過,「易學」思想為隱為陰,「儒道」思想為顯為陽。
這個不確定性,可由「咸卦」來看「易學」在歷史上一路沉淪的過程,而「風澤中孚」的「中虛」內義轉虛為實,故「中虛」轉為「中實」,正是以「中孚、小過」的「變卦」來印證「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的道家思想,甚至是「非空非假」的佛家思想。
「中孚卦」表現這個思想最力、卻也最為人所誤解的就是「兌下」的「初九」,曰「虞吉,有它不燕」,庶幾乎可謂,一旦「初九」的爻義釐清,其它的爻辭迎刃而解,不至於在歷史上造成那麼多的爭議,也不會誤導諸多學人走入歧途,將《易經》弄成一部「卜筮」之書。
何以故?燕,眾所皆知,為一種春來秋去的侯鳥,同「焉」,古泛稱「玄鳥」,但不知何故,在文字敘述上,卻被引申為「安」意,故有「燕安」一詞,然後有「閒」意,故有「燕居、燕遊」等詞,再然後就有了「私」之意,故有「燕好、燕私、燕侶」等詞,但因「安」而又有統理「閒、私」之意,以是之故,古人所有的詮釋都是以「安」為「燕」意,順理成章地說「不燕」就是「不安」,或說「失其安也」,進而說「虞則燕,不虞則不燕」,以「虞」亦作「安」解,這下子,「初九」就只能被詮釋為「安吉,有它不安」了,真可說是稀裏糊塗,不知所云了。
這明顯地是一種「後設敘述」,不止不宜在哲學論述裏引用,更不能以之詮釋文字;其實,燕知春,鶴知秋,豚魚知風,皆有信之物也,故「風澤中孚」其情為信,但不知何故,孔穎達在《五經正義》云「虞猶專也,燕,安也……不能與之共相燕安也,故曰『有它不燕』也」。
以這樣的詮釋,要想了解「中孚卦」是絕不可能的,甚至只是了解「兌下‧初九」,也如霧裏觀花,而文字被曲解如斯,除了令人掩卷歎息以外,也不能不同意「凡說文字不得其理者,害必及於天下」的說法,所以吾人說文解字,如何能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呢?
這一切其實再也簡單不過了,只要還原文字的「本質本義本象」,則可直取《易經》之內義。何以故?以《易經》之成書,原本在諸多詞句發端之前,而無諸詞之造,何能有文字之實呢?以是之故,知「不燕」者,不受春來秋去之制,或不受時令困擾,以其「知太歲之所在」(《禽經》)也,這與「門戼丣」打破「出入」的觀念,實有異曲同工之妙。
那麼「虞」又作何解?這其實也很簡單,蓋因虞從虍從吳,虍,不柔不信也,吳,大言也,而吳置於虍下,猶若一個「人於大言,不柔不信」的狀貌,於是就產生了三個心理效應:憂慮、忖度、慎重;這也是為何朱熹將「虞」詮釋為「虞度」之因,但其實仍舊不很切題,因為任何人在一個有著憂患意識、不知吉凶的狀態裏,稟持初衷,不受概念左右,不受因緣所繫,才能稱為「虞吉,有它不燕」,故《象》曰「志未變也」,不改其志之所依憑也。
這樣的「初九」詮釋才能有宏觀的視野。從這裏,再往上探「九二、六三」,其實就一目瞭然了,卻也不應驟下斷語,作「互信」之說,因「九二」之《象》曰:「其子和之,中心願也」,原非「信也」,其之所以「願也」,因「鳴鶴在陰」,故「其子和之」,而「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則完全是一個溝通、協商的場面,以建立「互信」,但也因「鶴之鳴於幽遠」,所以有建立「互信」的基礎,卻因歧見仍在,故「與爾靡之」,唯其志仍堅,故陽爻持續,但其位靡散,以其爻位由陽位轉至陰位,故也,明顯地是一個「願力」大於「信心」的明確行動,所以是個「信願行」的爻象。
由「九二」的陽爻陰位轉進到「六三」的陰爻陽位時,爻象交錯,爻位相交,故「言行之間,變動不常」,因與會之人,「惟信不足」故也,是曰「得敵,或鼓或罷,或泣或歌」,但因「六三居不當位」,故「心無所主」;以是之故,知「兌下」這麼一路由「初九、九二、六三」過來,思想的渾淪先破,處於幽昧,而行不失信,及至必須取信於人,或鼓或罷乃不定,肇因於概念層疊而生,與因緣連袂紛擾而至,於是吉凶之象應勢而頻起,始有巫筮之需,《易經》乃造。
「六三」轉進「六四」之際,陰爻順進,陽位轉陰,而爻辭卻用了一個極具「後現代」意義的「圖象語言」:「月幾望,馬匹亡,無咎。」饒富趣味。
「幾望」者「近望」也,近於圓滿之意也,承「六三」而望,亦即在一個「或鼓或罷」的建立互信過程裏,彼此的依賴已逐漸構成一個可以共事的平臺,但是心猿意馬,所以心意似馬匹般地相互競逐,一追一逃,是曰「亾」也,逃也;亾,從入乚,乚,古隱字,猶若與會雙方彼此的攻防,亟盡能事地掂量、算計,然後覆之,一彰一顯,有所狎邪,有所挾藏,以「匹」從八匸故,而「八揲」為「一匹」,但因「匸」從乚,上有一覆之,就意味著彼此尚未達成協議,各自盤算,故曰「無咎」,而《象》曰「馬匹亾,絕類上也」,則意味著這樣的互信迥異於「初九」的「不柔不信」。
何以故?「初九」與「六四」雖然各為「兌下」與「巽上」的初爻,原本相互呼應,但「虞」乃對混淆的事物採取不柔不信的態度,而「類」卻是對混淆的事物分辨歸類而予以接收;更有甚者,「憂慮、忖度、慎重」的態度消失了,而代之以一個就其所歸類出來的事項分別各自表態的立場,以「類」者,莊子謂「類自為雌雄」,釋文引《山海經》所云,「亶爰之山有獸焉,其狀如貍而有髮,其名曰師類,自牝牡也」,以其「自牝牡」,故「說牝」即「絕牡」,而「說牡」即「絕牝」,是謂「絕類也」,但這樣的「絕類」不是自絕於其類,而是「自類相續」,以一類之「絕」衍續同一類,是曰「絕類上」也。
這個圖象語言有「幾朢」之隱喻。其「朢」者,從臣從月從壬,似臣朝君,而「壬」在此即喻「君臣上下禮義」的維繫,及至「互信」喪失,君對臣施以極刑,逃亡之心頓生,「從臣之朢」乃轉變為「從亡之望」,而與「馬匹亡」相呼應;至於「朢、望」的轉變,則意喻一個「月滿與日相望,似臣朝君」的君臣上下禮義開始潰亡,是謂「絕類」也。
「自類相續」不可分割,彼此互顯,甚至彼此互為內涵,所以任何一個協商在建立了互信互依的共識以後,雖然各有各的立場,但彼此「固結如拘攣然」,是謂「有孚攣如」;此時的「六四」已轉進為「九五」,陰爻陰位整個轉變為陽爻陽位,所以動相激烈,其勢較「九二」至「六三」的陰陽交錯尤甚,更因「九五」居尊位,以為羣物之主,「位正當也」,所以各自的表態,立場堅定,義正言謹,故曰「無咎」。
「九五」與「九二」均為陽爻,各居「巽上」與「兌下」的中位,分置陽陰二位,包夾陰爻,「固結如拘攣然」,是謂「柔在內而剛得中」也,其「有孚攣如」的親暱關係使彼此互通信息,消靡爭議,故可「化邦」;然而任何的協商都不能固守舊議,否則必成教條,但要逐次升高層級,乃至維護正統,甚至不惜代價確保權力的傳承,最後一定離心離德,是謂「音飛而實不從」,於是「有孚攣如」的關係乃悄然進入「上九」,「翰音登於天」,肇因於「處信之終,信終則衰,忠篤內喪,華美外揚」,故曰「何可長也」。
以「文化」化其「翰音」,相當詭譎,因「文字文學文化」不可分,「文化思想宗教(或卜筮)」亦不可分,而要想真正地「有孚攣如」,則必須各各在自己的體制上進行一個巨大的割捨,是為「閹割」之喻。
「閹」字無它,從門從奄,「奄」為覆,從大從申;「申」為古「電」字,雷電閃爍,既急遽又全面覆蓋,所以才有「奄忽」一詞以描繪急遽,或「奄有四方」一詞以描繪全面覆蓋,但這些詞彙大多也只能敘述「萬物流出說」,對「道德目的論」的敘述是無能為力的,事實上,「申」之象形為「日月之純形」,並無深意,關鍵點在「大」,《老子》曰:「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第二十五章),故「大申為奄」其實有強調雷電之來源之意,是為「虛」也,以「虛」乃天地「虍而不凵」(「虛而不屈」之誤),也就是說,知「奄」的天地之覆,始能進行「道德目的論」的敘述。
何以故?「中孚」有節有信,但大柢受制於一個中心虛懸的形象。這個「形象」可以是使命、信仰、責任,甚至關懷,但一旦設下,其驅使力量相當穩固,而且中心形象愈固,則行動力量愈烈,故曰「中孚」,「居中孚之」之謂也,「柔在內而剛得中」之義也,以「孚」為「卵孵」,從爪子,謂「以爪反覆其卵」也,但因受「兌之澤」的影響,故轉為「浮」字,又受「巽之風」的影響,故而有「桴」字。孔子的「乘桴浮於海」(《論語‧公冶長》),即出自此。何以故?浮於澤,澤上有風,故曰「風澤中孚(浮)」,木舟虛,利涉大川,故曰「中孚(桴)濟難」,以是之故,知「中孚以利貞,乃應乎天也」。
要注意的是,這裏的詮釋多次提到「天」,卻不盡然是同一個意義的「天」;其因乃《易經》之「天」大柢有四個不同思想架構的意義:自然之「天」,乾坤之「天」,陽陰或奇偶之「天」,與哲學概念之「天」,一層比一層抽象,而「天」由具體的自然意義上升到抽象的哲學概念時,其抽象意涵又回復到具體含義的「天」,將之整個涵攝在一起(如「天子」一詞在中國政壇的廣泛使用);以是之故,知「天」這麼一個概念在儒家思想裏的重要性,不止具「天、地、人」三才的統攝地位,更是整部《周易》思想之依據,甚至《周易》若無「天」之概念,根本無法演繹。
易言之,「三才」是《易經》核心思想。以六畫卦來看,「初、二」代表「地」,「三、四」代表「人」,「五、上」則代表「天」;以概念形成次序來看,「天」的概念形成後於「地」的概念形成,而「地」的概念形成又後於「天地合一」的概念形成,庶幾乎,《易經》於思想形成之初始,「天覆地載」是不能分的,是曰「天地合德」。
彼時整個「天地」成交密之狀,元氣渾然,天地絪縕,是以《易經》曰「天地壹壹」,第一個「壹」從吉,第二個「壹」從凶,而「壹壹」合兩字而成義,故曰「吉凶未分」,更以其不定,故知「壹壹」乃吉凶將泄未泄之狀,形似「爿」,以象其滂薄之狀,其狀自上而下以及四方,無不到也,但因不能見,故其形似「丏」,象壅塞之形,是以「天地」有孚攣如狀,吉凶俱在「壺」中也。
這個時候,不止沒有「人」的概念,連「道」的概念也沒有,可謂天地一片彌綸,而天地之氣壅塞瀰漫,是曰「絪縕」,又作「氤氳」,以其鬱聚,以其壅塞,故曰「止」,以其瀰漫,以其未生已生、將泄未泄,故曰「艮」,相比不相下之謂也,以「艮」之「匕目」乃目相比不相下也。
解析至此,夏代《連山》以「艮卦」為首的意義就一目瞭然了,因著眼於「天地壹壹」也,因「天地合德」也,及至殷代,社會意識形態產生了重大變化,於是《易經》思想的「天地壹壹」開始分割,先有「地」的概念,所以殷代的《歸藏》以「坤」為首,再然後有「天」的概念,於是周代轉「坤」為「乾」;雖然如此,《周易》所有「天地」連稱的詞句都承《連山》而來,也都具有「天地合德」的意義,如「《易》與『天地』準,故能彌綸『天地之道』。」當然「天地之道」是後來賦予的思想,在未生已生、將泄未泄的天地交密之狀,「道」的概念是不存在的。
《連山》與《歸藏》的亡佚是非常遺憾的,否則必對《周易》的「天尊地卑」思想有中和性的作用;當然《周易》在中國有中流柢柱的地位,影響中國哲學思想的發展至深且遠,也是中國社會的倫理結構的依憑,但兩千年下來,這個結構已變質,到了後現代社會的今天,「天尊地卑」的思想也早就被顛覆了,而在一個民主政治與網際網路的世界,溝通重於一切,「相比不相下」更成了後現代的普遍價值,男女混淆,天地不寧,在在都提示著一個重回《連山》思想的想盼。
當然《連山》思想是回不去了,就算《周易》思想能夠被重溯、演繹,可能連《歸藏》思想都難以窺其堂廟,遑論《連山》?然而在這麼一個價值崩毀的年代,以人類意識為中心的物質性世界,早已凌駕其它所有的自然現象與精神追求,只能說是荀子的「人定勝天」見解的極端演變,其流弊,世人有目共睹,但是任誰也沒有辦法遏阻這個趨勢;幸運的是,同一時代的莊子以「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莊子‧齊物論》)的強烈「無我」思想直取《連山》的「重天而輕人」的精髓,似乎指明了一條道路,可以再探《連山》的「天地合德」的真諦。茍若如此,是為幸甚。
當然這裏並非暗示莊子思想高於孔子,而只是說「天地」的概念比「天」或「地」的概念都要深廣許多,而《易》卻「範圍『天地』之化而不過」(《繫辭上》);「天地」可以作「自然」解,但必須了解,《老子》的「道法自然」不是自然界或宇宙之意,而是「天地」如理如法地連結在一起;茍若以「易有大極,是生兩儀」為注,則可說「天地」生「天」與「地」,不動為「天地」,一動,「天地」即分,是以《老子》曰「天地之間,其猶橐籥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與佛家的「如來藏藏識」亦等義,不分為「如來藏」,一分則只能是「藏識」;令人驚歎的是,佛學以「心」入手,易學以「物」入手,竟然不約而同地在思想的究竟處達到一致的結論,而孔子則從「天地」的未生已生、將泄未泄的交密之狀,悟出「幾者動之微」、「知幾其神乎」等高妙哲學思想,真乃天人也。
這裏的困擾是,《易經》之「天地」連稱有時極為混淆,如「澤山咸‧彖」曰「天地感而萬物化生」,明顯地就是說明「天」與「地」交感,而後萬物化生,卻不具有「天地合德」的完整概念;同樣地,「『天地』設位,而《易》立乎其中矣」的「天」與「地」也和「《易》與『天地』準」的「天地」不同,至於「風澤中孚‧上九」的「翰音登於天」的「天」則只能是「自然的天」了。
易言之,夏代的《連山》就是以「艮」的「相比不相下」來描述一個「虛而不屈」的天地交密之狀,卜筮不能為,及至「地」的概念生,「天地壹壹」泯,卜筮大興,於是《歸藏》與《周易》乃蔚為卜筮之學,若非《易傳》繫之以思想,整部《易經》早已淪為卜筮言詞了。孔子的偉大即在此。
我們雖然不了解為何社會思想如此轉變,但卻知道這個思想一轉變,「道」的概念就形成了,故《老子》曰:「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而「道」的概念一產生,「天、地」的概念就形成了。
以是之故,知《歸藏》與《周易》形成之時,「道」的概念就已經存在了,及至《老子》曰:「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整個「道家哲學」就浩浩蕩蕩,在中國激起了兩千多年的迴想,而孔子則在這個基礎上,將「人」的價值提析出來,而有了「仁」的概念,卻也因為如此,《易經》層次分明、具體的「人的概念」被整個抽象化,而賦予了一個與天地齊名、一般的「人的概念」,所以孔子必須不斷地強調「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而逐漸衍生了「儒學」。
儒學生,「儒道」乃分道揚鑣,各在自己的領域裏,發揚光大,但因骨子裏,都以「易學」為基,故又融合得極為完密,形成了中國的原始哲學思想,探究其源,《連山》也,非「道」的概念已生的《歸藏》或《周易》;易言之,以《連山》來看《歸藏》或《周易》,均只是「萬物流出說」,以其「道」的概念已生故,而要進行「道德目的論」,則必須還原《歸藏》與《周易》為《連山》,使「道」不令生也,使「天地合德」也,是故《史記‧太史公序》曰:「《易》以『道』化。」
尷尬的是,社會思想之變遷為「理勢之自然」,而聖人之創制或改制,只能說是事勢所迫,故不得不為,謂之「隨時興廢」,傳至今日,《連山》不復存在,連《歸藏》也僅見於孔子的「坤乾」敘述,不足窺其堂廟,於是使得《周易》成為碩果僅存的「易學」原始根據;這個尷尬現象,「風澤中孚」就稱之為「有孚攣如」,故「上九」慨然歎曰,「翰音登於天,何可長也」。
「中孚卦」雖有體現人類意志的意義,但在實際的發展變化上,卻恰恰與人類的意志相反,是一個動態的「失衡卦」,而人類的價值意識在此也就格外重要起來;換句話說,「天地合德」的社會思想隨著「母系社會」的形成,而逐漸轉為一個以「坤」為首的《歸藏》思想,及至「父權社會」的轉形,「乾」乃逐漸抬頭,然後「五倫」興,人類的價值意識終於凌駕於一切,但卻不盡然就是人類意志的終極體現----這可說是中國倫理社會發展的一個尷尬。
這個逆轉人類價值意識來體現人類意志,強烈地散發出我對《連山》的嚮往,卻也因「咸卦」所揭示的「憧憧往來」聚焦於意志的平衡,但由於所有的意志平衡都是一個「象」,甚至周文王在羑里平臺演繹「易」也是一個「象」,其之所以可以敘述,無非就是利用「象」的模糊性與不確定性,以及其所構成的概念或命題,來表達思想的模糊性與不確定性,更因思想寓於「象」中,再以文字表達出來,所以文字也只能是模糊不定的文學語言,但因為文字不宜直接表達思想,所以就有了一些不能用邏輯論證的事例,甚至也不能用經驗實證的方法----這與《周易》特殊的模糊性與不確定性思維模式是極為適應的,所以持平地說,「咸、中孚、蠱」圍繞在《周易》的特殊模糊性與不確定性思想而逐次推進的,為不具邏輯命題的「入邏輯」,這也許是張載的《正蒙‧參兩》所說「相兼相制,欲一之而不能」之意義,但茍若知「入邏輯」之奧義,「彌綸」思想可探矣。
----節錄自《四十減一》
作者:
第五次元
時間:
2018-3-16 11:59:14
本帖最後由 第五次元 於 2018-3-16 12:01 編輯
大哥不知您想討論甚麼
文章是抄來轉PO,也沒有寫自己的看法
你確定原著想和人討論嗎
所以,易學和道學到底有甚麼關係?
求道,最終不是就想求個不易嗎?道亦不可道,易又能說明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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