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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小藻 -【惡魔皇子】《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嗜酒態睡    時間: 2018-8-21 00:00:09     標題: 小藻 -【惡魔皇子】《全文完》

惡魔皇子 作者:小藻

當他的女人?有沒有搞錯?!
一個禮拜前她根本不曉得有他這號人物
就算加上今天的不期而遇,兩人也才見面兩次
就要她將一生的幸福交給他?她又不是白癡!
原以為這金毛外國人肯定是想女人想瘋了
沒料到他卻一本正經的說要和她好好溝通、溝通——他那是哪一國的溝通呀?
雖然不像「滿清十大酷刑」那樣殘虐,卻也教她瘋狂尖叫、頻頻求饒……
最可惡的是,他還故做大方,給她三個選擇——
一是她做他的女人,二是他當她的男人,三是以上皆要!
哇哩咧……他當她年幼無知好欺負嗎?她偏偏就要賞他第四個答案,怎樣?!


作者: 嗜酒態睡    時間: 2018-8-21 00:01:02

楔子

破碎的記憶中,她知道自己變成了一縷幽魂。
可是,為何她會被困在一片黑暗中呢?
無論她如何尋找,就是找不到出口!
好久……好久了……
沒有人可以看見她、聽見她……
不要!她不要!
一定有人可以聽見她的!一定!
你聽得到嗎?
你可以聽到我的聲音嗎?
有仇一定報是我的個性
請拭目以待我特意為你設下的愛情遊戲
作者: 嗜酒態睡    時間: 2018-8-21 00:01:20

第一章

  下課鐘聲響起,同學三五成群、熱烈討論這一次的戶外教學課程,其中一個小團體更是旁若無人的大聲喧嚷著。
  「太棒了!沒想到老師居然是要帶我們去『冰島』!我的天啊!那可是全東南亞數一數二的滑冰俱樂部,雖然從小我就在名師指導下學習花式滑冰直到現在,但總是找不到門路一窺那溜冰者的聖地,這一次真的賺到了!」
  「對呀!而且聽說老師還邀請了一位神秘嘉賓,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是帥哥的話,就更讓人期待了!」
  「就是說咩!」
  幾個女人在那裏耍白癡,其實跟李薏妤一點關係都沒有,但就是有人不識相的找上她。
  「李薏妤,為了不讓你這位企管系的高材生在同學面前大出洋相,需不需要本小姐先教你幾招溜冰的基本動作呀?」戴汍子言不由衷的說著風涼話。
  整個企管系,上至教授下至工友,幾乎人人曉得,在系裏私下被稱為「花癡三汍子」的頭領戴汍子,對班上的同學薏妤超級不爽,原因是資管系三年級的系草帥哥簡炆忽然對地展開熱烈追求,讓薏妤是一個頭兩個大。
  然而,正巧簡帥哥是戴汍子思春的物件,所以只要一有機會,戴汍子就會率領著自己的「汍子姊妹花」不斷找她麻煩。
  「喂!我們戴姊好心要幫你,你在擺什麼高架子?連話也不回,夠吊嘛!」鍾紈子怪聲怪氣的朝薏妤叫囂著。
  薏妤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只當是一群瘋狗在亂叫。
  或許是她的表情太過輕蔑,「花癡三九子」的火氣一下子全冒出來,戴汍子更像潑婦一樣,失去理智的將心愛的LV包包往地上重重一摔。
  「你能囂張的時間也只剩現在,我就等著看你如何摔得鼻青臉腫!哼!」
  「李薏妤她再神氣也不會太久,戴姊,你就別這麼生氣了!」鍾紈子狗腿的幫忙撿起皮包,還順便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對啊!戴姊,你就別生氣,再過不久就可以好好『欣賞』咱們優秀的李同學四腳朝天的醜態了!」蕭九子趕忙按摩、按摩戴汍子僵硬的肩膀,一派的諂媚。
  「你們就是嘴甜,懂得討我開心。走!我請你們去喝下午茶。李薏妤,你給我小心……」話都還沒說完,就見李某人提著書包離開教室。「喂!」戴汍子追到窗邊,瞧見薏妤的嘴角有一抹笑弧。
  姓李的那抹冷笑到底是什麼意思?當真這麼瞧不起她戴汍子嗎?!
  
  花式滑冰?!還特地選在高級的滑冰俱樂部裏做示範教學?
  就算是為了讓同學們大開眼界,也太下成本了吧!
  想到戴汍子那些幼稚的行為,薏妤仍是餘怒猶存,回家後就躺在床上的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或許該去讓人改改運了。
  她並不認為自己特別美麗,反而還有些厭惡自己特殊的丹鳳眼和小小的瓜子臉,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卻偏偏有個不相稱的小臉,她自認很像異形,對於旁人稱羨她的九頭身,她卻是嗤之以鼻。
  她以榜首之姿進人大學,可想而知一定會受到四方異樣的眼光,當中有好奇、有疑問、有困擾,當然也有嫉妒。
  班上的戴汍子因為在課業上不如她,平時已積存些許怨氣,但對於戴汍子暗地搞破壞的小動作,她並不引以為意。
  只是簡炆突如其來的追求舉動,除了為她帶來困擾之外,也讓戴汍子的怨氣升到最高點,開始明目張膽的對她找碴挑釁,持續到現在。
  原本不想與她一般見識,但戴汍子的行徑實在越來越過分,除了投遞黑函指控她的成績是靠作弊得到,還到處放話說她為了取得更好的成績,厚顏無恥的和學校男老師私下進行交易,更說她為了金錢出賣肉體,在下課後從事援交等等。
  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戴汍子如此可惡的行徑,真當以為她李薏妤很好欺侮嗎?
  雖然她不會滑冰這玩意兒,但她還真想藉著這次的互外教學,好好挫挫戴汍子乖張的氣焰。
  可是……這還真是不太可能……唉!
  煩悶的來到樓下,薏妤腦中浮現的一直是戴汍子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孔。
  「啊!」她大叫一聲。
  不想了!出去散散心吧!或許能想到什麼好方法也說不定。
  「媽,我出去一下,等會兒就回來!」坐在玄關,薏妤穿上運動鞋,跟在廚房忙碌的母親說了一聲。
  穿著圍裙,李母一身是汗的來到玄開,「現在就要出去嗎?飯已經煮好,可以準備開飯了。」奇怪……她這個優秀的女兒怎麼滿臉憂鬱?
  「我不餓,等等回來再吃。」煩都煩死了,哪有心情吃得下。「媽,我出去了喔!」
  「嗯!小心點。」李母細心叮嚀。
  「嗯!我走了。」戴上安全帽,薏妤騎上新買的「小銀」——一台銀白色流線型的摩托車,「咻」地一聲直奔熱鬧商店街。
  
  「老闆,你這裏有賣冰刀鞋嗎?」薏妤想過了,只有趁課程還沒開始前先找個高手為她進行特訓。
  「以前有,但現在只有直排輪鞋和傳統四輪鞋,冰刀鞋很久沒進貨了……」老闆想了一會兒,叫來一位工讀生,「小雨,你帶這位小姐去倉庫看看,看有沒有她所需要的商品。」
  「好的!小姐,請你跟我來。」小雨領著薏妤往倉庫走去。
  說是倉庫,其實只是一個四坪大的小房間,裏面堆放了許多過時商品。
  「咦?」小雨打開電燈,只見它閃爍了幾秒便又黯然無光。「小姐,不好意思,你無在這兒找找,我去拿顆新的燈泡來換,馬上就回來!」她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嗯!你快去快回。」真是的,她連自己伸出的五根手指都看不見了,如何找……
  僅容一人旋身的空間要找小小的冰刀鞋有著一定的困難度,尤其四周圍一片漆黑,好不容易眼睛適應了黑暗的環境,薏妤忽然發現最上方的鐵架放置了一個鞋子型袋子,而它競閃爍著微微異光。
  好奇心讓薏妤想一探究竟,仔細評估了高度後,以她一百六十八的身長,再憑藉著輔助物,應該可以構到最上層的鐵櫃。
  她左右搜尋……有了!牆邊有一個小鋁梯。
  狹隘的空間裏,薏妤小心翼翼地將鋁梯架開,一腳踏上去,試探地搖動梯子……嗯!沒問題。再度提起另一腳,待雙腳完全脫離地面,她在細長的梯面上踮起腳尖,努力伸長手。
  「差一點……加油!」她嘴裏喃喃地為自己打氣。
  只差一公分,她就是無法碰著發著亮光的鞋袋,心一橫,她一古腦兒地整個人趴在髒兮兮的鐵架攀爬而上,右手終於摸到了。
  「啊——」
  這不是興奮的叫聲,而是她從梯子上跌下來的哀叫聲。
  「痛死了!最近真的是走黴運了!」
  忍著臀部的麻痛感,薏妤拿起跟她一起掉下來的鞋袋,拉開拉鏈一看,竟是她亟欲尋找的冰刀鞋。
  冰刀鞋似乎被忽略好一段時間了,白色的皮面有些泛黃,不過因為裝在鞋袋裏,倒也滿乾淨的,就不知道尺寸適不適合自己……她慢慢將左腳套進鞋內……
  「好痛!」她又是一聲哀叫。鞋子裏面怎麼會有割人的碎玻璃……「流血了!」
  一道傷痕深深劃在她的腳底,看起來有些恐怖,鮮血直流的。
  密閉的倉庫內驀地吹起一陣冷風,隱隱約約還有一聲歎息,但是薏妤正專注的檢視腳底的傷勢,沒注意到這奇異的現象。
  她緊緊壓住腳底的傷口,有些疑惑一進來這裏不是摔傷就是割傷,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跟這裏不對盤。
  仔細將冰刀鞋放回袋子中,薏妤背起鞋袋,一跛一跛地慢慢走出去。
  薏妤再度來到老闆面前。「老闆,我要買這雙冰刀鞋。」她拿出錢包準備付款,同時說出方才的遭遇,「你們的鞋子裏面怎麼會有碎玻璃?你看,我的腳底被割了好大一個傷口。」
  「這雙……」老闆看著陌生的冰刀鞋。他有向廠商進這雙九O年代的復古鞋款嗎?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老闆?」薏妤等著他的回答。
  「呃!真是不好意思……為了向你表示歉意,割傷你的那一隻鞋子就免費,我只收你一隻鞋子的錢。」有生意上門,他才管不了這麼多。
  「真的嗎?不愧是老闆,真會做生意!」薏妤接受他的賠禮,提著不算輕的鞋袋,心中思量著:以左腳現在的傷勢,她該如何進行特訓呢?
  
  「阿妤呀!你的腳怎麼受傷了?」見狀,李父關心的問道。女兒不過出門一會兒,怎麼就跛著腳回來?
  「沒事、沒事……我先回房間!」薏妤忙著要回房清洗骯髒的鞋袋,以及染著血跡的冰刀鞋,右腳蹦蹦地跳上樓。
  嘖!傷口還真痛呢!明天得讓醫生瞧瞧了。
  薏妤坐在床上,簡單、快速地包紮腳底的傷口後,起身到浴室擰了條濕毛巾,仔細擦拭沾滿塵埃的鞋袋。
  天啊!怎麼會髒成這副德行?
  不知換了幾桶烏黑混濁的水,鞋袋才恢復原本乳白顏色的皮革,這會兒閃耀著潔淨光彩,她打開鞋袋,拿出冰刀鞋,抽來幾張濕紙巾,想擦拭掉被血弄髒的鞋內,卻發現鞋底沒有一絲血漬。
  「咦……」
  不可能呀!她的腳底明明流了很多血,怎麼會……
  「謝謝你!」
  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客氣……咦?」是誰在說話?
  「你聽得到我說話的聲音嗎?」清冷的聲音顯得興奮許多。
  「當然呀!你是誰?躲在我房裏做什麼?」薏妤大聲質問著。
  「終於……終於……我終於找到了……」
  薏妤驀然看到一個絕美的女人,身穿白衣白裙,笑容可掬的站在面前,她突然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腳一軟昏厥在床上。
  黑暗中,薏妤似乎聽到白衣女孩好焦急的開口,「你沒事吧?」
  「你是誰?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難道是鬼?!
  「是的!我是鬼。」
  「你……你怎麼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
  「薏妤,你尢別害怕,能感應到你的想法。是因為我已經進駐你的心靈。」
  「進駐我的心靈?喂!你怎麼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進駐……就跑到我的心裏?你不要以為你是鬼,我就怕你喔!」
  「不、不、不……你別生氣,這不是我的意願,而是你……」她怯怯地說。
  「我?」關她什麼事?
  「是因為你流的血,才會讓我現身在你面前,和你說話,而我……嗚……」她一時悲從中來,忍不住痛泣出聲。
  「喂……你怎麼說著、說著就掉眼淚呢?別哭了啦!」哎喲!她最不會處理這種場面,不過這位小姐倒是哭得很有美感,靜靜地流下晶瑩剔透的淚珠,偶爾太過激動也只是貝齒輕咬下唇,嗚咽幾聲。
  哦!好美喔……
  美人被薏妤看得尷尬,慢慢止住淚水,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為什麼要跟我道謝?」
  「你剛剛不是稱讚我……很美嗎?」她有些不好意思。
  「厚!你不要隨時隨地窺伺我的心,這樣讓我很沒有隱私!」到底還是自己的血把她的魂魄給引了出來,不是應該懷抱著感恩的心嗎?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因為是駐在你的心裏,無可避免的一定會……真的非常抱歉!」
  大美女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倒讓薏妤認為自己太過小題大作。「你……你不用這樣子啦!」她歪頭想了一會兒,「嗯!這樣好了,如果我沒問你問題,你就別開口講話,好不好?」
  「思!」美女笑眯了眼。
  「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尹冰微,你叫我冰微就可以了。」
  「嗯!你剛剛提到因為我的血才得以讓你出現,莫非你一直被開在這雙鞋子裏?」真是匪夷所思……但若真的如此,那還真慘呢!難怪她方才會哭成那樣。
  「是的。」
  「冰微,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嗎?」薏妤低下頭顯得有點緊張。
  「有什麼問題儘管說,我對你不會有任何隱瞞的。」察覺到薏妤心中的疑問,尹冰微心中頓時沉重許多。
  「你……你是怎麼死的?」雖然很失禮,但她真的很好奇。
  「死……」尹冰微飄忽一笑,笑得好落寞,「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嗯……」繼續說啊!薏妤雙手撐住下巴,睜大雙眼,認真聆聽尹冰微的往事。
  薏妤可愛的舉動沖淡空氣中哀傷的氣氛,尹冰微開始訴說她的一生,「我出生在日本北海道,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日本人,他們兩人是世界雙人花式滑冰的常勝軍,兩人還曾經拿過奧運金牌,很厲害吧!從我出生的那天起,我的命運就和滑冰結下不解之緣,五歲開始學習滑冰,七歲以後更拿過國際閭大大小小的獎牌,大家都說我是為了滑冰界而誕生的巨星,人人對我寄予厚望,而我也一直認為自己會朝著這個目標永遠堅持下去……」
  「冰微,你好厲害喔!」薏妤拍拍手。
  尹冰微搖搖頭,「我並不如大家所認為的這麼好,在我二十一歲那一屆的世界錦標賽上,出現了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小女孩,她所展現出的技巧和美感是那樣的獨特,她的出眾吸引住在場每一個人的目光,一旁的參賽者更是高談闊論著,說尹冰微輝煌的時代終於要結束了,頓時我的信心崩潰了,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花式滑冰這條路……帶著這樣心情上場比賽的我,可以想見表現得多麼差勁,在短曲表現時,我已經感覺力不從心,等到長曲比賽,所有的不安感全部湧上,兩次簡單的組合跳躍,我竟重重地跌在冰上,好痛、好痛……」
  「冰微,你不要傷心了!」一帆風順的人,一旦遭遇到挫折,是很難突破難關繼續接受挑戰,冰微就是這樣的人吧!
  「沒錯,我的確是……啊!對不起!我又……」尹冰微趕緊道歉。
  「算了,這次原諒你,下次真的不許你擅自竊聽我的心思!」薏妤氣瞪冰微一眼,忍不住催促她繼續說下去,「後來呢?結果怎樣了?」
  「我棄權了,因為我的右腳嚴重扭傷……」尹冰微自嘲一笑,「哈!其實就算沒受傷我也無法比賽下去,因為我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難道你就這樣放棄滑冰嗎?」不會吧?
  「就像你所說的,我沒有辦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挫折。後來,我讓自己在滑冰界沉寂一年多,是家人和朋友的鼓勵讓我重新燃起對花式溜冰的熱隋,不過上天似乎要懲罰我的任性,在前往復出的比賽途中發生重大車禍……我當場死亡……或許是因為對滑冰的執著吧!我的靈魂一直被困在這雙冰刀鞋,直到你的血釋放了我!」
  「冰刀鞋?這是你的冰刀鞋?你到底被困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時間對我來講再無意義……」
  「那……你發生事情的時候幾歲?」
  「那一天剛好是我二十三歲生日。」
  什麼?生日竟也是忌日!
  「呃……冰微,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今天可是你重生的日子,爾後你所有未完成的心願都可以去實踐了,這不是很好嗎?」
  心願……現在的她只是一縷幽魂,還能做什麼?尹冰微落寞的垂下頭。
  「難道你沒有要完成的願望嗎?」不會吧?與世隔絕那麼長一段時間,竟還無欲無求,佩服、佩服!
  「我……」當然有啊!尹冰微酸澀的暗忖:那件事已成為她生命中的唯一,就算她成了無體的魂魄,仍是牢牢地鑲嵌在心上,永遠無法忘懷,只是……她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
  尹冰微訝異的望向薏妤,「你也可以聽見我心裏的聲音嗎?」
  「我不行。」薏妤溫柔的一笑,「但你的表情說得好明白。冰微,我們已經……算是一體了,無論如何我都會盡一切力量幫助你完成心願,所以請你說出來吧!我想憑我們的力量一定沒問題的!」
  「薏妤……」尹冰微內心有說出的感動,這一刻她好感謝上蒼,讓她遇見了生命中的貴人。
  「說呀!」
  「嗯!」尹冰微合上雙眼,輕聲說出,「我……我好想繼續溜冰……」
  溜冰……呀!「我想也是,你仍是無法捨棄花式滑冰吧!畢竟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死後才被困在冰刀鞋內的。」
  薏妤嘴角勾起一抹奇特的微笑,「如果說我有辦法可以讓你完成心願……」她神秘的看了她一眼。
  「真的嗎?!」尹冰微迫不及待的問道。
  「嗯!既然你可以進駐我的心,也應該可以使用我的身體,所以我想將身體借給你。」
  「你要將身體借給我?真的嗎?真的可以嗎?」
  「是真的!」瞅著尹冰微興奮的臉蛋,薏妤又道:「可是……只有在溜冰的時候,你才可以借用我的身體,其他時間你可不能任意佔據我的身體喔!」
  「當然!我尹冰微若對李薏妤有任何不軌的意圖,願就此魂飛魄散,永世不能超生!」尹冰微舉起纖手,立下誓言。
  薏妤有些震驚,「你不需要如此,我並沒有要你立下如此嚴重的誓言哪!」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
  「冰微……」薏妤歎息地接受她的誠意,忽爾想起一件事。「自車禍意外後,你到現在都還沒碰過花式滑冰,是不是?」
  「是的。」所以當薏妤提出將身體借給她時,她才會如此高興。
  「那……你還記得滑冰時候的技巧和感覺嗎?說實話,我並沒有受過那些嚴苛的滑冰訓練,這樣無用的身軀對你會有幫助嗎?」
  「這……我不知道……」薏妤這麼一提,尹冰微也有些不安。
  「試試看吧!」薏妤說。
  「試?」怎麼試?
  「等我腳傷好一點,我們就到溜冰場,試試看你的身手是否一如往昔!」

作者: 嗜酒態睡    時間: 2018-8-21 00:01:33

  第二章

  呃!頭好痛……
  薏妤輕揉太陽穴,想起昨夜怪異的夢境。
  若是沒記錯,昨夜似乎有一個叫做尹冰微的魂魄依附在她身上……嘖!如此荒謬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她身上?如果真有這麼一個擅於滑冰的幽魂,她就不用煩惱接下來的戶外教學了。
  「你在叫我嗎?」
  薏妤腦中驀然響起一個聲音。
  「冰微?」薏妤失聲大叫,「真的是你?!」腳上的傷也驀地抽痛了數下。
  「是呀!」尹冰微的身形慢慢出現在薏妤面前,笑意盈盈地。昨天她們才促膝長談過,不過是一晚的時間,薏妤不會全忘了吧?唉!小小年紀就如此健忘,年紀大了之後該如何是好呀!
  「喂!你在歎什麼氣?是在想我的壞話嗎?」
  「沒有啦!」尹冰微吐一吐舌頭。嘻!被發現了!
  薏妤慢慢接受尹冰微能存在於她心中的事實。「原來你真的存在於我的心靈呀!」
  尹冰微僅是微笑不語。
  「你怎麼這麼安靜?」
  「你要我不能隨意和你交談。」昨晚的事薏妤當真全忘光了?
  「原來如此。」薏妤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瞅著尹冰微精緻的臉蛋,忽然讚歎道:「你這樣的美貌,在滑冰場上一定擁有很特別的封號吧?」
  「嗯……是有些人為我取了一個『冰靈』封號。」
  「冰靈?冰上精靈?」薏妤不住點頭,「的確名副其實!」
  尹冰微謙虛的搖頭。她並不在意那些虛名,現在的她只想好好溜冰,如此而已。
  「薏妤,關於那個約定,你……」
  「放心,我已經全部記起來了。」瞭解尹冰微此刻的擔憂,薏妤再次向她承諾,「過些天我保證讓你這美麗精靈再次飛舞在冰上世界,到時候就請你多多指教羅!」呵呵!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謝謝!我會加油的!」
  
  一個禮拜後。
  悠揚的下課鐘聲響起,薏妤急急忙忙收拾好東西,背起書包朝校門口飛奔出去,直接街回家。
  「冰微,再等一下!我換個衣服,馬上就可以走了!」一個星期下來,薏妤很習慣與尹冰微交談。
  「沒關係,慢慢來就好,別忘了你的腳上還有傷,小心傷勢加重。」尹冰微擔憂的看著薏妤橫街直撞的身影。
  原本認為滑冰的事情可以等薏妤腳底的傷口完全恢復之後再進行,她並不這麼著急,但在薏妤的說明下和「花癡三汍子」每天的挑釁後,她也瞭解到薏妤如此急迫的原因。
  「你真的要利用戶外教學給戴同學一個教訓嗎?或許還有別的機會,可以讓戴同學反省一下?」
  薏妤無奈的看著尹冰微,「我也不願意,腳底的傷到現在還是有些痛,但你也有看到吧?戴汍子為了這次的戶外教學已經等很久了,幾乎每天都跑到我面前叫囂,我若是臨陣退縮,豈不是讓她更囂張嗎?」
  薏妤背起冰刀鞋袋,騎上心愛的「小銀」,油門重重一加,急速狂飆前往「熊貓冰宮」,很快地就到達冰宮門口。
  的確,尹冰微從沒想過,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有如此囂張跋扈的小團體,戴汍子獰笑的嘴臉,著實也讓她很不舒服。
  「好吧!我們就試試看,但你的腳若無法承受,就一定要放棄!」
  「嗯!」
  一走進冰宮,迎面而來便是讓人神清氣爽的冰冷空氣,原本不錯的心情在見到前方那個躊躇的身影時,頓時蕩到穀底。
  唉!怎麼又是那個簡學長啊!很想建議他乾脆改名叫小強算了,快被他煩死了!
  「學妹,我剛剛到企管系找你,同學說你一下課就不見蹤影,我還在想說該去哪兒找你,沒想到你就出現在我面前了,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呢!」
  簡炆斯文的臉上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鏡片隱約透出他的癡戀目光。
  真是夠噁心了!她受夠了!既然有人如此冥頑不靈,她也不需要為了區區的同學愛,為他保留任何面子。
  「學長,我永遠都不可能跟你產生任何交集,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如果你夠聰明的話,麻煩別再糾纏我了!」
  簡炆俊秀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他強自一笑,「我……我們不能先從朋友做起嗎?」
  「不能!」老天爺!這個學長真的很欠揍耶!
  見薏妤怒目相向,簡炊聰明的馬上轉移話題,「先別說這個,學妹特地跑到溜冰場,是不是在擔心後天你們系上舉辦的產外教學?那個……我的溜冰技術還算不錯,可以先教你一些基本動作。」
  「不用了,相信我的實力還不至於需要你的教導!」她怒瞪了他一眼。
  「這……學妹,你毋需如此逞強,我是真心想幫你的!」
  「你真不相信我會滑冰?」
  「我……」
  瞧他一臉不信,原本漸消的火氣再次興起,「好!我就讓你看清楚我的實力!」
  「冰微,幫我攆走這個牛皮搪!」
  「這……我瞧他滿有心的,你要不要……」
  「尹冰微!」
  聽見這冷寒的語氣,尹冰微也知道薏妤是真的生氣了。「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就替你除去這個禍害。」真是對不起這位小男生,希望他別太傷心才好。
  「哼!」薏妤仍餘怒未消。
  「咱們有言在先喔!我的能力是否可以在你身上得到完全的發揮,我們都還不知道,如果事情不如我們所預期的樂觀,你可不能怪我喔!」
  「這不正是我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嗎?放心,如果我們真的不合適,我不會遷怒於你的!」雖然氣得亂七八糟,這點理智薏妤還有。
  「好,你慢慢放輕鬆……」
  瞬間,兩人交換了意識。
  「學妹?」簡炆喚了薏妤好幾聲,見她不答話,自以為是的認定她是心虛了。「還是讓我幫……」但見她熟練的穿上冰刀鞋,然後流暢的滑向場中央,話語突地一頓,「學妹……」
  雙腳慢慢地輕滑出去,彷佛被賦予了神秘力量,身體沒有絲毫的陌生感,取代薏妤意識的尹冰微舞動在屬於她的領域,完全忘了場內、場外被她嚇住的人們,包括簡炊。
  只見薏妤纖細優美的身影高速滑行著,偌大的溜冰場上僅有銳利的冰刀輕觸冰面所產生的些許聲響。
  身影驀地躍起,輕鬆的完成「露茲三圈跳躍」,輕盈的身子並未因此滿足,接連幾個三圈組合跳躍,讓在場的人不禁看傻了眼。
  她的後仰旋轉和貝爾曼旋轉,除了組合圈數都在十圈以上,她的弧度更是大得教人不敢相信,竟有如此驚人的柔軟度。
  短短的幾分鐘內,薏妤如夢似幻的花式滑冰將滑冰場的氣氛帶至唯美境界,她的一顰一笑牽動著所有人的心。
  慢慢地,漸緩的身軀優雅的完成最後動作,薏妤完美的演出奪去在場所有的人的呼吸,在這一群人當中,有雙特殊的綠眸瞬也不瞬的緊盯著她。
  「天啊!太美了!呼……」大熊——「熊貓冰宮」的負責人,看得差點喘不過氣,他驚歎道:「這女孩到底是打哪來?臺灣有這麼厲害的滑冰好手嗎?我怎麼從沒見過她?」
  「你說……從來沒有見過她?」金髮碧眼的大帥哥,雙瞳掠過奇異的光彩。
  「如此高難度的技術、無人能及的彈跳能力,優美典雅的舞步,如果看過,我又怎麼可能忘得掉呢?」大熊感動得快哭出來了。「史特拉可夫……咦?人呢?」他才一轉頭,就不見帥哥的人影。
  好痛!一定是腳底的傷口又裂開了!尹冰微忍著肉體上陣陣尖銳的痛處,扶著欄杆慢慢滑到場邊的椅子坐下,小心翼翼地脫掉冰刀鞋,果不其然,左腳的白色繃帶已經滲出鮮紅血跡。
  尹冰微和薏妤再度換回意識。
  「薏妤,你的傷……」尹冰微擔憂的看著臉色有些慘白的薏妤。
  「該死!」腳上忽地傳來的劇痛讓薏妤不由得咒罵出聲。
  「對不起!是我得意忘形了!」尹冰微歉疚的皺起眉。
  「啊……我不是在罵你,我只是想到腳底的傷可能無法應付後天的戶外教學,所以……你不要想太多!」薏妤急忙解釋。
  「嗯!你的傷最好重新包紮一下,我們再去醫院檢查看看吧!」擔心薏妤的腳傷,尹冰微催促著她。
  「好!我馬上就去。」薏妤瞭解尹冰微愧疚的心情。
  尹冰微突然覺得一陣暈眩,全身氣力一下子消失,她驚疑的發現自己的雙手變得有些透明。難道……難道她附身在薏妤身上,會讓靈氣耗損?
  「你怎麼了?」薏妤也察覺到尹冰微有些不對勁。
  「我……」不能讓薏妤知道,要不然薏妤肯定不會讓她再次借用她的身體。一陣陣的疲憊感湧來,尹冰微累了。「我沒事,只是有些倦了,想休息一下。薏妤,等一會兒我會開始沉睡,你可能有段時間無法感應到我,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吧?」
  「放心!我沒事,你好好休息吧!」
  「薏妤,小心點!」不放心的再次叮囑後,尹冰微失去意識,沉睡在薏妤的心靈深處。
  薏妤收拾完東西,正要起身離開,卻發現受傷的左腳被一個金髮陌生人箝住,無法動彈。
  「你是誰?」
  史特拉可夫‧雅利克斯‧洛爾曼半蹲在薏妤面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左腳,心疼地皺起眉頭。「你太不知輕重了!腳上有傷,還這麼勉強做出那些高難度動作!溜冰者的生命就是這雙腳,你是想自毀前程嗎?」
  「嘿!腳是我自個兒的,你管得著我怎麼用嗎?還不快放開我!」這金髮帥哥中文是說得不錯,但他們互不相識,他怎麼像個色狼一樣,一直撫觸她的腳,是欠打嗎?
  洛爾曼充耳未聞,柔和的綠眸仔細檢視著薏妤腳底受傷的情況。
  薏妤見他如此專心的碰著她的腳,氣得拿起鞋袋就要往他的頭上砸下。
  說時遲那時快,他居然一把將她抱起。
  「你……你這個阿逗仔到底想幹嘛?快放我下來!」
  薏妤憤怒掙扎的舉動,讓呆愣在一旁的簡炆瞬間回過神,他急忙奔到金髮男人面前,雙手大張,想在心上人的面前表現出他的男子氣概,卻被對方冷冽神情當場嚇得落荒而逃。
  洛爾曼睨了薏妤一眼,長腳大步一跨,走到大熊身旁,「樓上的休息室沒人在用吧?我帶她上樓敷藥。」
  「這……」大熊面帶疑問的看著洛爾曼。他懷中的小女孩都已經面露凶光了,他怎麼還可以這麼處變不驚?
  「怎麼?有問題嗎?」微蹙眉頭,洛爾曼有些不悅。
  「當然有問題!」薏妤在他的耳畔大吼出聲。
  那個簡學長也太窩囊了!才讓人瞪一眼就這麼逃了,真沒用!但這個金髮男人更是目中無人!除了枉顧她當事人的意願,竟然連最基本的禮貌性詢問都沒有。
  薏妤驀地掐住洛爾曼的雙頰,兩手不停地用力扭轉。「是誰允許你抱我的?!」
  一旁的大熊看傻了眼,第一次發現洛爾曼迷人的魅力完全不管用。
  看著洛爾曼那張已然變形的俊臉,大熊實在沒辦法克制住自己,失控的狂笑聲立刻響徹雲霄。
  洛爾曼瞬間沉下臉,朝大熊射出一記冷芒。
  見到他那雙森冷的綠眸,大熊嚇得馬上緊閉雙唇。
  認識洛爾曼好多年了,對於他難以捉摸的性情,大熊雖然無法完全掌握,但有一點他可以拍胸脯保證,在洛爾曼那張英俊邪美的面龐下所隱藏的狂傲魔性,是絕不容許有人膽大妄為的侮辱的。
  這小女孩不知道她已經嚴重冒犯了這位尊貴的俄羅斯皇室後裔……唉!
  「小姐,為了大家好,請你高抬貴手,放了你手中捏的人吧!」
  「哼!」薏妤雙手一放。是她捏得手酸了,要不然她不可能如此簡單放過這個登徒子。「你還不放我下來?」
  動一動有些酸疼的嘴角,濃密睫毛下的翠綠雙瞳燃起無情的火焰。這女孩好大的膽子呀!竟敢如此無禮的冒犯他!
  「大熊,去拿醫藥箱!」
  「呃……哦!」不太放心的看了薏妤一眼後,大熊迅速去取東西。
  「你……」洛爾曼抱著薏妤,慢慢地坐下來。「你的教練是誰?在哪里進行訓練?」
  「什麼訓練?」薏妤聽不懂。
  「花式滑冰的訓練。」他揚起冷笑。她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嗎?
  「我不會花式滑冰呀!」薏妤直覺反應。
  「不會?」他的聲音驀然降低一度,「你的意思是,剛剛在滑冰場上滑冰的不是你,是鬼羅?」綠眸中蓄滿濃濃的嘲諷。
  逭女孩!在溜冰場上強烈傳達著某種訊息,那是一種既思念又悲傷的感情……不是正式賽,卻極力的、熱切的表現出自己喜愛溜冰的執著面,現在她卻一臉無辜的說自己不會溜冰?哼!當他是白癡嗎?
  沒錯!就是鬼!薏妤差點這樣脫口回答他,但她還是忍下來了。
  她眯起一雙媚人的水眸。這男人比那簡學長更欠扁喔!「是我沒錯,不過我私人的事情,沒必要向你報告吧?」
  她的火氣早在簡炆的百般騷擾時熊熊燃起,加上腳底的傷勢,和這男人來一場冷嘲熟諷想必是避免不了。
  一想到這裏,薏妤的心情簡直壞到不行。此時此刻這個外國男人競還對她大小聲!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豔的笑容。是他自己白目,可別怪她不客氣!
  「這位先生……」
  「叫我洛爾曼——」洛爾曼驀然住口,似乎有件惱人的事在困擾著他,見她雙眼冒火,他修長的手指不由自主輕輕撩過她的發,像在安撫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咪。
  無法忽略他親密的舉動,紅霞泛上薏妤雙頰。「咳!」她不自在的潤潤喉嚨,想起剛剛一閃而過的念頭。「你上完廁所……都有洗手吧?」
  「有又如何?」他輕笑出聲,大掌仍是故我的玩弄她的頭髮。這妮子想採取怎樣的行動呢?
  小嘴微揚,薏妤露出雪白的牙齒,倏地捉住他的手,就是一陣不留情嚼咬。
  「砰!」
  正巧看見這一幕,大熊手中的醫藥箱摔落地面,裏面的東西掉出來散了一地。「史……史特拉可夫……」
  天啊!這女孩好大的膽子,居然這麼狠狠地咬下去……咦?大熊的兩手忽然用力的搓揉雙眼。他沒看錯吧?史特拉可夫竟然在笑引
  洛爾曼勾魄攝魄的笑臉慢慢貼近她,「咬夠了嗎?」
  她微微一愣,久久才記得鬆開嘴,她有些遲疑的道:「你不痛嗎?」
  「痛。」他詭異的舔舐手上帶血的咬痕,笑意濃厚,眼中的寒意更濃厚。
  他為什麼笑得如此開心?他在想什麼?他想對她做什麼?薏妤不禁心想。
  「你會知道的。」他意味深長的開口,薄唇輕輕拂過她的。
  「呀!」她倒抽一口氣,小手驀地捂自己的唇,然而唇間的熟度燙得嚇人。「你……」
  「怎麼?不喜歡嗎?」
  薏妤無法回應,他的笑容依舊,但是此刻,她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異感受,有些害怕了。
  不回答?這妮子或許喜歡多點激情。「想再來一次嗎?」邪氣的笑容加入危險的誘惑。
  「不用!」她的反應是快速且激烈的。
  大熊收拾完地上的殘局,才慢慢靠近氣氛詭譎的兩人。「史特拉可夫,這個醫藥箱……」
  「把藥水和繃帶給我。」
  快速將東西遞到洛爾曼手中,大熊靜靜地在一旁觀看後續發展。
  「史特拉可夫?」這男人的名字不是洛爾曼嗎?
  「我的全名是史特拉可夫‧雅利克斯‧洛爾曼,但你可以叫我洛爾曼,只有你可以。」綠眸定定地瞅住她。
  大熊驚愕地不斷掏耳朵,無法相信剛才接收到的訊息。史特拉可夫竟然允諾一個臺灣女孩子喊那三個字?!天啊!在他不在的這短短幾分鐘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很清楚這席話代表了何種意義,但史特拉可夫就這麼輕易的決定了嗎?
  「洛爾曼……」隱約中,薏妤發覺他的這個名字似乎隱含著某種特殊意義,她微啟小嘴想詢問,卻懾於他邪魅的視線。
  洛爾曼輕笑出聲,抱起薏妤坐下,然後單腳微曲蹲在她的身前,不顧她掙扎的舉動,強硬的拆掉她沾染血跡的繃帶。
  「啊!你別碰我!我要回家了啦!」薏妤阻止的說。
  不理會她不停晃動的身子,他只是低頭專心的為她的傷口重新消毒、上藥、包紮,動作既溫柔又輕巧。
  「想回家?當然沒問題。」他的唇邊漾起迷人的笑痕,「只要告訴我你的名字。」
  「真的?」這個謎樣的外國男人當真會就此放手?他不會騙她吧?
  洛爾曼突然歎了口氣。「你還是別說得好,我真想把你帶回去,再來慢慢認識你……」長指刮搔著她細緻的臉蛋,他一字一字地低喃出聲,「你也認為這樣比較好,是吧?」
  不!不敢細想他對「認識」定義,薏妤很快的吐露出自己的名字,「我叫李薏妤!」
  「李薏妤……」像是故意逗弄她,洛爾曼的語調異常低沉,緊睇著她白瓷般的小臉,「我喜歡這個名字。」
  「呃……謝謝。」她愣愣地答謝。
  「呵!不客氣。」將紗布在她腳邊打了個美麗的蝴蝶結,洛爾曼綻出滿意的微笑。「記住,腳傷痊癒後你才可以下場溜冰,可別又像這次如此逞強了。
  「哦!」薏妤有些不耐的虛應。他到底什麼時候要讓她回家?
  拿出一張名片,他在後面寫上地址。「這張名片你好好收著。」
  「這是……」她疑惑的接過。
  「在臺灣的這段時間,我都會在這個地方。腳傷痊癒之後你來找我,只要出示這張名片,沒有人敢阻攔你。」他嘴角噙著誘人的微笑,「答應我。」
  去找他?壓抑住即將脫口的粗話,為了儘早脫身,她扯動嘴角說了謊話,「好、好啊!那……我可以回家了嗎?」
  「請!別忘了你的承諾。」
  「哦!」她剛剛有答應什麼嗎?嗯……沒有,應該沒有。嘻!回家羅!
  提起鞋袋,薏妤站起身,緩慢地離開洛爾曼的視線。
  大熊走到洛爾曼身旁,發現他專注凝視著女孩離去的背影,綠眸還有著強烈的魔魅光芒,不禁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洛爾曼挑眉,「你說呢?」他將問題還給他。
  大熊心中竄起濃厚的不安。
  這個唯我獨尊的男人,向來自負又自傲,那女孩的一言一行已經嚴重地冒犯了這個惡魔皇子,史特拉可夫卻一點也不在乎?
  這怎麼可能,在他來看,這件事異常恐怖……有仇不報不是史特拉可夫的個性,他現在非常擔心史特拉可夫對那女孩的特別,如果是為了報復而特意設下的一場愛情遊戲……唉!愁呀!

作者: 嗜酒態睡    時間: 2018-8-21 00:01:46

  第三章

  「好餓啊!」顧不得腳傷,薏妤一回到家裏,就直奔飯廳快速的填飽五臟廟,然後才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閉上眼,好不容易可以靜下心,她想想這些天所發生的事。自從遇到因為心有牽絆的冰微後,她的世界正開始慢慢改變,最讓她感到措手不及的是那個叫做洛爾曼的外國男人……
  「外國男人?」尹冰微的聲音驀然響起。
  「冰微?!」薏妤撫著心口處,抱怨道:「你別突然嚇人哪!」
  「對不起!我又忘了。」慢慢幻成人形,尹冰微坐在床邊,低垂著小臉道歉。才剛恢復些許精神,她就發現薏妤的心跳動得很厲害,似乎有人擾動那顆芳心了。
  「算了。」
  「薏妤,你剛剛在想男人厚?是你的男朋友嗎?」掩不住好奇心,尹冰微小心翼翼地問。
  「才不是!」
  是嗎?但是……她為何滿臉通紅?尹冰微識趣的不再追問,當務之急是得趕快討論出如何應付後天的產外教學,薏妤腳上的傷勢無論如何是不能再冒險了。
  「薏妤,我在想後天的戶外教學你還是別逞強,不然腳底的傷口可能會更加惡化,那就得不償失了!」
  「也只能這樣子了。」啊!真不甘願!以冰微的技術,一定可以讓戴汍子收起那囂張的氣焰。
  「薏妤……」
  「你不用擔心啦!我就不相信那群花癡敢對我怎樣,說不定戴汍子一個不小心吃飯去噎到,喝水去嗆到,上學途中被狗咬到,任何突發事件都有可能讓她在後天無法出現。」薏妤眼露凶光。哼!想動她,還得看戴汍子有沒有這個能力。
  這……好像不大可能耶!尹冰微似笑非笑的看著薏妤,無奈的搖搖頭。
  
  薏妤腳底上的傷勢經過醫生的檢視、治療後,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醫生還是建議她要讓左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戶外教學這一天早上,薏妤小心的走下樓,穿上鞋子就要出門。
  「阿妤呀!你的腳傷不是還沒好,今天還要去參加那個戶外教學呀?」李父叫住女兒,開心的問道。
  「嗯!」才不能教戴汍子以為她怕了。「爸爸,我出門羅!」
  來到學校,薏妤才踏進教室,三名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便不懷好意的堵在她面前。
  「呦!腳受傷了呢!好巧呀!」
  「滾。」她冷冷地睨了她們一眼。
  「你——」
  「戴姊,喝杯水消消火,李薏妤一定是知道比不上你,無計可施之下弄傷自己的腳,好逃避這次的戶外教學課程,戴姊就好好發揮你的實力,讓她更加自慚形穢!」蕭汍子展現出高深的狗腿功力。
  「呵!你說得沒錯。」戴汍子冷哼一聲。
  哼!一群瘋子要發瘋,她沒必要配合。薏妤走到最遠的位置坐下,不理會她們。
  戴汍子見狀,激動的握緊雙拳,雙眼怒瞪薏妤離去的背影,陰狠的低喃,「李薏妤,你再狂嘛!看你能風光到什麼時候……」
  *
  「同學們,穿戴好安全護具和冰刀鞋後,先在溜冰場上等著……」老師走到薏妤身旁,「薏妤,你坐在休息區觀摩就好了,老師另外再找時間教你。」
  「嗯!」薏妤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班上同學接受老師的教導,其中戴汍子像只花蝴蝶飛躍在冰面上,也不管他人的側目。
  「同學們,注意!」拍拍手,老師要大家暫時停下動作,「老師特別邀請了一位世界級花式滑冰選于為同學們準備了一段表演,老師現在就左請他過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請大家注意安全,不要擅自做出危險動作,知道嗎?」
  「可以!」
  老師才離開一會兒,戴汍子便滑到薏妤的面前,一臉不懷好意。
  「李薏妤!」
  薏妤無動於衷。
  「我說咱們優秀的李同學,怎麼不上場練習呢?難道是在害怕?怕像那群白癡一樣摔得灰頭土臉嗎?」戴汍子指了班上同學。
  除了一些平衡感較好的同學外,大部分的人都滑得東倒西歪的,但戴汍子也不必如此取笑人家,總比她耍花癡好。
  「不敢說話,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吧?」哼!她戴汍子才不可能會放過羞辱她的好機會呢!
  「麻煩你哪邊涼快哪邊閃,我想好好欣賞同學們溜冰,請不要破壞我的興致。」薏妤請她離開。
  「他們?哼!比得上我嗎?就讓你看看我華麗的溜冰技術吧!」嫌惡的撇撇嘴腳,戴汍子把同學趕離開冰面,逕自滑到場中央後就大弧度向後滑行,左腳深深地彎曲,右腳則向後伸展,在冰面上一點後往空中躍起兩圈旋轉再落下,然後得意洋洋地看向薏妤,沾沾自喜的接受同學們的鼓掌,她的兩名跟班更是極盡諂媚之能事,努力吹捧著。
  「她以為她是在作秀嗎?」薏妤沒啥好氣的自言自語。
  「薏妤……」尹冰微一臉猶豫,似乎想說些什麼。
  「什麼事?」
  「戴同學……她跳錯了。」
  「你說戴汍子跳錯了?是真的嗎?」
  「是的,剛剛戴同學所展現的動作,是滑冰跳躍中一種叫做『露茲』的技巧,當『露茲』起跳時,必須以冰刀的外側來進行跳躍,但戴同學卻是用內側來跳躍,這樣的『露茲』我們俗稱『F露茲』,是一種錯誤的技巧。」
  仔細聽著尹冰微的講解,薏妤仍是一頭霧水,但她知道反正戴汍子就是跳錯了。
  哼!戴汍子這麼顧人怨,就別怪她挫挫她的銳氣。
  「戴汍子,你的跳躍似乎有些問題耶!」薏妤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溜冰場上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不懂的人就請安靜的閉上嘴!你憑什麼說我跳錯了?我看是你是心生妒意,隨口亂說的吧!」
  「笑話!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剛才你的『露茲跳』是用冰刀的內側起跳、外側著地,但正確的跳躍是外側起跳、外側著地,所以你跳錯了!」
  啊!就像李薏妤說的,她剛剛的起跳的確有問題,記得教練也曾經提醒過她,要她改掉這個壞毛病……難道李薏妤也懂花式滑冰?
  不!怎麼可能!肯定是李薏妤臨時惡補了一些滑冰書籍,才懂得一些專業知識。
  「既然李同學說得頭頭是道,那麼就請你表演一下,什麼才叫做正確的『露茲』!」哼!就不相信她敢下場。
  「我的腳……」要不是醫生有令,薏妤絕不可能讓戴汍子如此囂張。
  「誰知道你的傷是真是假?我倒是認為,你是為了逃避這次的課程,故意假裝受傷的呢!」鍾紈子步步逼近,相信自己的猜測——李薏妤絕對是虛張聲勢。
  「對呀!如果你無法證明,就跟我們戴姊姊說聲對不起,同學一場嘛!絕對不會跟你計較太多。」蕭汍子也在一旁掮風點火。
  「這麼說,如果我能證明你的錯誤,你也會跟大家道歉羅?」薏妤臉色一沉。
  「當然!」戴汍子說道。
  「好!我上。」
  「薏妤!」尹冰微大驚。她就是怕薏妤意氣用事,才會躊躇著該不該說,這下子該如何是好?
  「冰微,栽汍子實在欺人大甚了,你一定要讓她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求你幫我這一次!」薏妤強烈的請求。
  「我非常樂意幫你的忙,只是你的腳……」
  「不管了!就算會殘廢我也要上場!」薏妤頭一甩,站起身。「小蕙,找記得我們的腳大小應該差不多,你的冰刀鞋可以借我一下嗎?」
  「沒問題!」小蕙將冰刀鞋脫下來交給薏妤,想來她也不想錯過這場好戲。
  薏妤脫下運動鞋,露出包紮後的左腳,很快地穿上冰刀鞋,小心翼翼地扶著欄杆,正準備把身體交給尹冰微時,一雙長臂驀地將她攬進一處既熟悉但又陌生的懷抱。
  「你就這麼想毀了自己嗎?」也只有她會把他的交代當成耳邊風!
  「洛爾曼?!」薏妤意外的看著他。
  「你總算還記得我的名字。」他淡淡地勾起嘴角,食指抬起她的下顎,「我還以為你把我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她的聲音有些破碎。
  「你不是專程來找我的嗎?」洛爾曼心不在焉的說。思……越來越著迷於她身上的味道和她柔軟的嬌軀。
  「找你?」她又不是瘋了。
  洛爾曼端詳著她滿是不屑的小臉蛋,嘴角慢慢扯出危險的笑意。一我給你的名片有好好收著嗎?」
  「有呀!現在在垃圾桶安眠著呢!」她實話實說,完全沒有發現某人的雙眸已凝聚起風暴。
  「想必你一定沒有好好看過上面的住址羅!」洛爾曼的聲音低了一度。好誠實啊!當真不把他的話記在心上呀!
  薏妤的眼神明白表示著他在說「廢話」。
  「很好,好極了。」邪氣的表情隱含著某種風雨欲來的狂暴。「先說說,為何腳傷還沒好就趕著上場滑冰。」
  對厚!她還得和冰微交換意識,沒空和他說廢話。「你快放開我,我要表演正確的露茲給同學看啦!」
  「正確的露茲?你安靜的坐著等我,我來幫你表演。」誘哄的俊容埋在她的耳畔,徐徐吹氣。
  洛爾曼特意吹拂出曖昧的氣息,讓薏妤不由得輕顫一下。
  「你會滑冰?」溫熟的氣息不斷襲上她敏感的耳際,她不自在的抬眼一看,一雙泛著不知名情欲的翠綠眼眸緊瞅著她,她的思緒霎時亂七八糟。
  「史特拉可夫,你和我們系上的薏妤同學早巳經認識了嗎?」老師站在洛爾曼身後好一會兒,才遲疑的開口。
  「認識。」他邪笑道。
  「不認識!」薏妤卻瞪著他。
  「呃……老師來幫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先生是老師個人非常崇拜的一位傳奇人物,他曾在世錦賽和歐錦賽中,連續三年獲得花式滑冰金牌,自從十四歲在世界青少年錦標賽勇奪冠軍之後,幾乎包辦了所有業餘、國際間的大獎,更在前年冬季奧運上一舉拿下短曲、長曲冠軍,順利奪得金牌,當時共有十名評審給于他滿分六點零的藝術評價,但他卻在最巔峰的時期選擇退出滑冰界!」老師越說越亢奮,「直到現在,仍沒有人可以打破他在花式滑冰所締造的多項紀錄。現在讓我們來歡迎這位傳說中的天才選手——史特拉可夫‧雅利克斯‧洛爾曼!」
  「史特拉可夫?!你就是史特拉可夫?」超級偶像竟然出現在面前,戴汍子激動得又叫又眺,驚叫連連。
  薏妤疑惑的拉拉洛爾曼的衣領。「你真的會滑冰?」這個男人真有老師所說得那麼神嗎?瞧戴丸於發瘋似地驚聲尖叫,怎麼她都看不出來他到底厲害在哪里?
  「你說呢?」洛爾曼似笑非笑的反問。
  「我還是自己來好了。」說到底,薏妤還是不相信他的實力。
  真慘哪!沒想到他竟會被一個女人輕視至此,連同她無前對他的行為,他該怎麼處罰她呢?呵呵!真是期待呀!
  「安靜坐著,好好看著我表演。」他淡淡地說。
  「誰……」理你。薏妤竟然全身倏地發寒。是她看錯了嗎?剛剛洛爾曼的雙眸似乎浮現一絲殘虐的殺氣……
  還知道害怕嘛!洛爾曼淡笑的穿上冰刀鞋,優稚地滑行到場中,雙於垂放在身體兩側,頭微低垂,神情倏地一敘,一個失去磁魂的人偶就這麼十現。
  所有人皆屏氣凝神的等待著靈魂再次賦予的那一刻。
  輕柔又帶點哀傷的鋼琴樂曲緩慢流泄而出,修挺的身體僵硬地動了一下,又一下,哀慟、悲淒一點一滴竄進他的心,死寂的瞳眸開始起了變化。
  優美的排笛聲揚起,他一個躍身,如猛豹般迅捷的四轉接三轉跳輕鬆完成,乾淨的落地聲卻傳達出孤寂的意味。
  數不清的三轉跳,以及超高難度的四轉接三轉接兩轉組合跳,配合著高低起伏的音符,洛爾曼不停的飛躍在空中,像是在尋找某樣東西,焦急的神情讓人不由得心生同情。
  不知何時,胡琴的滄桑旋律悄悄響起,飛躍的身子流暢地銜接著駝式旋轉、貝爾曼旋轉、後仰旋轉。
  呃……剛剛洛爾曼是在流眼淚嗎?薏妤目不轉睛的看著。
  音樂不停歇的撥放,逐漸增強的琴聲與弦樂聲不時交互配合,氣氛不知不覺緊張起來,一陣颶風襲過,滑冰場上已不見洛爾曼的人影。
  如同魂魄飄忽不定,不可思議的身影瞬間閃過每個人面前,他的雙瞳盈滿急切,遺失的東西似乎極為珍貴,俊美的臉龐露出悲傷。
  飛奔在場上的影子慢慢緩下了速度,繞著場邊仔細環顧四周角落……
  所有的人都發覺到自己的心彷佛像是讓人緊緊掐住,好酸、好痛、好心疼那個失魂落魄的影子。
  音樂漸漸來到最後一章,低柔的音符似是洛爾曼無聲的哭泣,一個「三轉露茲跳」是他最後的努力,沉重的落地聲彷佛是他希望的破碎,然後落寞的停下來。
  許多人紅了眼眶,甚至有人掩面哭泣,嚷著要洛爾曼別傷心,他想找什麼他們一起幫他找。
  洛爾曼聽不進那些為他心疼的聲音,也看不見那些為他流下的淚水,只是任由濃濃的哀傷緊緊包覆住自己。
  瞬間,大家似乎都看見魂魄從他身上抽離,漸漸地,他的綠眸不再靈動。
  「啊……」
  究竟遺失了什麼?讓你甘願放棄靈魂呢?痛心的疑問此起彼落,仍是無法傳進他的耳、他的心……
  就算獲得新生,還是找不到……那麼他為何要一個人孤獨的活在這世上?他寧可成為一個無欲、無求、無所系的人偶,這樣他就不會覺得心裏好空、好空了……

作者: 嗜酒態睡    時間: 2018-8-21 00:02:07

  惡魔皇子 2
  逐漸明白你對我的用心
  原來所有的威脅利誘
  只是因為害怕我離去……

  第四章

  他……他是在找我嗎?
  「是的,他在找你。」尹冰微在洛爾曼的眼裏瞧見了,他在找一個人,一個註定與他生生世世糾纏的情人。
  她同樣被他表現出的悲傷震撼。史特拉可夫‧雅利克斯‧洛爾曼竟然可以讓在場的觀眾融入他的情緒,他,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我就在這裏啊!薏妤不舍地看著場上,看著冷冰冰的洛爾曼,激動得發不出任何聲音。為什麼?為什麼她就在他眼前,他卻看不到她?
  「因為你並不存在於他的世界。」尹冰微發現薏妤和洛爾曼之間那道巨大鴻溝,將兩人阻隔在兩個不一樣的世界。
  「他的世界?」
  是啊!她和他,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不懂,為何兩條不可能交集的平行線,竟會糾結纏繞在一起?
  「因為……」是因為她!尹冰微頓然一悟。原來這就是她存在的意義,不是因為心願未了無法投胎,而是為了讓洛爾曼和薏妤這兩人相遇,近而相戀啊!
  「快去吧!他在等你。」尹冰微示意薏妤。
  咬住下唇,薏妤沉默的搖搖頭。她根本不知道那個世界的入口,義如何能進入他的世界呢?
  尹冰微有預感,她和薏妤的緣分到了該結束的時候,雖然她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卻已經將彼此視為一生最好的朋友,薏妤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她永遠不會忘記,接下來是她回報的時候了。
  「你可以的!只要擁有我的滑冰天分和能力。」
  「你的滑冰能力可以給我?真的嗎?!」
  「嗯!別忘了我們是一體的。把眼睛閉起來吧!」尹冰微要在離開之前幫助薏妤開啟緣分那道入口,剩下的就靠他們自己努力了。
  「等等……」看著尹冰微恬靜的笑臉,薏妤突然有些不安。「把那些能力給了我,你會發生什麼事?」
  「呵!你怎麼以為我是把能力給你?天分和能力只是借給你的,我當然不會有事羅!」原諒她善意的欺騙吧!因為她很快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而她不要讓薏妤以為是她的錯。
  「真的?」薏妤眉頭輕鎖。為何她總覺得怪怪的……
  「是真的!你別想太多了,薏妤,快把眼睛閉起來呀!」尹冰微催促著薏妤,不讓她繼續追問。
  「那……好吧!」薏妤不安的閉上雙眼。
  尹冰微同樣閉上雙眼,不一會兒,金色光球緩慢地從她的頭上升起,她睜開眼,雙手掬起金球。「薏妤,待會兒我會沉睡在你的心靈,所以你不用擔心會和我暫時失去聯繫,知道嗎?」
  「嗯!」薏妤點點頭。
  尹冰微放開手中的金球,看著它慢慢沒入薏妤的體內。「我很快樂!薏妤,謝謝你……」她捆細的低喃,無視於自己逐漸透明的身軀,望著全身閃耀著金色光芒的薏妤,她只有無限的祝福。「一定要幸福喔!」她的身影終於消逝在空氣中。
  合上雙眼的薏妤只覺得一股奇特的能量洋溢全身,當她想詢問尹冰微是否可以張開雙眼,卻感應不到她的氣息。
  「這麼快就睡了嗎?」正納悶著,嘈雜的交談聲傳進耳中,她好奇的睜開眼,發現全部的人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神情怪異地打量她。
  場中,洛爾曼死寂的綠眸似乎尋到一絲薏妤的氣息,他緩緩來到場邊,伸出手,直勾勾地盯著她,綠瞳閃爍著魔魅異光,似乎說著——我找到你了,你永遠也逃不掉,快到我的世界吧!
  已該結束的樂曲,不知為何再次激昂響起。
  無法細想,薏妤直覺滑上冰面,扎實的基本功、優越的平衡感,高難度的旋轉、跳躍、連接步……優美的舞步就像是她與生俱來的本領。
  洛爾曼深情款款的眼神,薏妤粲然回眸的笑容,兩人時而相擁、時而跳躍,騰空旋轉……一切是那麼的唯美,令人欣羡、令人讚歎。
  時而妖嬈、時而天真,時而悲傷、時而高興,薏妤的花式滑冰同樣有著一股魔力,讓觀看的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薏妤精采的跳出五個三轉跳,在一個三轉艾克索後,她大力地向冰上—蹬——
  超高難度的四轉接三轉接兩轉組合跳,她完美的落在冰面上,靜靜地佇立在洛爾曼的一步之遙處。
  他笑了,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強行將自己的氣息灌入她的小嘴。「你這只小魚兒,何時才肯心甘情願遊進我的世界?」
  「你快放開我!」他竟然在老師和所有人的面前強吻她!她一定是瘋了,才會突生怪異念頭,想走進他的世界。她全身發燙,扭動嬌軀,掙扎著想逃離他獨佔的氣息。「你是聾子呀?叫你放開我哪!」
  洛爾曼滿足的輕舔唇辦,「你的味道是這麼的甜美,我怎麼捨得放開你呢?」
  他強勢地摟住她,滑到休息區換上休閒鞋,當著企管系所有師生的面,囂張的擄走她。
  
  「洛爾曼!」薏妤不停扭動身子,就是掙不開他鐵臂。「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告你綁架!」
  洛爾曼從容的打開車後車,將她丟進車內。
  「唔!」可惡!他當她是嗎?用丟的!
  鼓起腮幫子,薏妤掙扎著想爬起來跟他吵架,沒想到他也跟著鑽進來,還壓在她身上。
  厚!真是找死耶!「這位先生,你會不會跑錯地方了?這裏應該不是駕駛座吧?」薏妤一臉陰森的瞪視壓在身上的男人,彎曲起右腳狠狠地就要往他的命根子撞去。
  洛爾曼早已提高警覺,雙腳緊緊箝夾住薏妤的下半身,讓她不能動彈。「親愛的小妤兒,我這兒可是關係著你未來的幸福,你可別因為一時衝動而毀掉以後的幸福。」
  小妤兒?薏妤狐疑的睨了他一眼。他們很熟嗎?「我的幸福關你啥事?」
  一時還不明白他話中含意,但是,一見到他曖昧地瞄著她的腿間,她的小臉倏地通紅。
  「你這個色狼!我才不會白癡的將我的幸福交給你!」
  洛爾曼皺起眉頭,「小妤兒,我們需要溝通一下。」
  「有什麼好溝通的!你快點起來啦!要不然……要不然……我……」她的腦袋瓜子裏不停的回想著電影「滿清十大酷刑」裏殘虐的手段。
  「要不然你想怎樣?」他傾身在她耳邊柔聲低喃,「別淨是對我充滿敵意,好嗎?」
  薏妤渾身又開始燥熱,小手乏力推拒著壓在身上的龐然大物。「你不要這麼靠近……我聽得到啦!」討厭!她的身體變得好奇怪,全身都沒力氣了。
  呵呵!沒想到張牙舞爪的小貓眯也會有如此溫馴可愛的一面,這樣是否可以解讀成她對他也是有意的呢?
  「小妤兒,當我的女人。」他含住薏妤小小的耳辦,舌尖竄進耳洞,挑情的不斷逗玩無措的她。
  薏妤顫抖的身子驀地一僵。當他的女人?有沒有搞錯引一個禮拜前,她根本還不曉得有洛爾曼這個人,就算加上今天的不期而遇,他們也才見過兩次面,她對他根本是一無所知啊!
  這個外國人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看來他應該病得不輕。
  「你今天吃藥了嗎?」她正經的問道。
  「吃藥?」
  她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會笑你的,精神病院給的藥快點拿出來吃吧!」可惜了他的一表人才。
  是嗎?原來他長得像瘋子呀!
  「小妤兒。」他喚道。
  「幹嘛……」他笑得這麼淫蕩,有何企圖?薏妤防備的看著他。
  「或許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的決心,那麼我只好用行動表示了!」
  猝不及防的,兩片薄唇強悍的攫住她的紅豔,不再是蜻蜒點水的吻,濕滑的舌頭突然探進她的檀口,極盡纏綿的狂熱吸吮,品嘗著她唇間的芳香。
  他張狂的宣誓著決心,「小妤兒,我要定你了!」
  薏妤覺得腦中轟然一陣巨響。這男人是認真的啊!「不要……啊嗯……洛……不要這樣……」這是她的聲音嗎?真是不像……
  逼近她嬌喘的俏臉,他的熱氣吹拂在她的臉亡。「知道了嗎?小妤兒,做我的女人吧!」他的喘息中有著未褪的濃濃情欲。
  「我不要!」薏妤差點窒息,她別開臉,大大吸了口氣,生氣的推開他,想打開另一邊的車門,不料洛爾曼早巳經鎖上了。
  「為什麼不要?」他問。
  「為什麼要?」她反問。
  他詭笑地輕捏她的粉頰,「當然要!你必須做我的女人,你也只能做我的女人,這輩子你逃不掉的。」
  這算什麼答案?這種事情是他說了就算的嗎?薏妤歎了口氣。這男人怎麼會如此霸道。「你確定你沒瘋?」
  「還需要我證明一次嗎?」他不介意再吻她一次。
  「呃……不用了!」她無法想像,方才那熱吻如果再來一次,她是否會糊塗的把自己給賣了。
  她呆滯的看著他。「告訴我,為什麼是我?」她只是一個很平凡的女生,實在不懂洛爾曼為什麼一定要得到她。
  「因為我選中你。」簡單的問題。
  討厭!這是什麼爛答案!她不滿意的眼神直射向他,「你敷衍我!」
  薏妤沒發現自己臉上的薄怒仿佛是在對著情人撒嬌。
  他寵溺的輕掐她的嫩頰,「你希望我怎樣回答你?」
  她就是不知道,才要他給她答案呀!
  薏妤想得頭部痛了,還是理不出頭緒。「我不想知道了!反正我不可能做你的女人。」她繼續扭動四肢、努力掙扎。
  「小妤兒,你還是搞不清楚……」嘴角漾起笑紋,洛爾曼好笑地搖著頭,「那好吧!我給你三個選擇。」
  咦?怎麼突然這麼好講話了?薏妤懷疑的看苦他,「說說看。」
  他笑咪眯地伸出修長的於指,「第一,你做我的女人:第二,我做你的男人;至於第三嘛……」
  「等等!」薏妤激動地打斷他的話,瞠大眼睛用力的瞪他,「你在哄我牛幼無知嗎?」
  「小妤兒,耐心點,第三個選擇我都還沒說完,說不定你會喜歡呢!」
  「這……說吧!」
  「呵呵!你絕對會喜歡這個選擇的。」他優雅的伸出第三根手指頭,「第三是合併前兩項選擇。如何?喜歡吧?」
  「你……」她惱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就這三個,選一個吧!」洛爾曼很好心地伸出大掌,撫慰她上下起伏的胸口。「為什麼生氣呢?」他裝傻。
  薏妤大力拍掉他的手。這男人就會找機會揩油。她彎曲食指,要他的耳朵靠近些。「我說……」
  「如何?」他好整以暇的等著她說。
  「你去死啦!I
  「小妤兒,你的肺活量還不錯哪!」他掏掏耳朵。
  「你……」見他不怕死的,還壓在她身上,薏妤的怒火已經升到最高點。「你還不放開我引」
  「你還沒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教我如何放開你?」洛爾曼動也不動。「萬一讓你乘機溜了,想要再逮到你,可就難了。」
  「我不要!」薏妤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我就是不要!」能奈她何啊!
  「你當真不要?」他眯起眼睛。
  「哼!」她別開頭不看他。
  「你別後悔。」
  後悔?「不可能!」她做個鬼臉給他看。
  「好吧!」看似放棄的綠眸中隱約飄出一絲邪氣。
  他終於想通了嗎?那還不放開她。「洛爾曼,你……啊!」他在綁她引他的繩子是從哪拿出來的?「洛爾曼,你到底在幹嘛?」
  「綁架你。」看不出來嗎?「來!把手伸起來。」
  哼!把手舉高,讓他綁得更容易嗎?他以為她是白癡嗎?
  「為什麼要綁架我?」
  「岡為……」露齒一笑,此時的洛爾曼有著說不出的邪魅。「小妤兒,你不願意答應我的要求,所以我只好用我的辦法,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一個真正的女人。」他將兩邊繩頭用力一系,綁好了。
  「真正的女人?」她驚駭的瞪視壓在身上的男人。「你不敢的!」
  不敢?「呵呵!親愛的小妤兒,你會知道我到底敢不敢的。」他的長指漫不經心的滑過她的胸前,勾起她一陣戰慄。
  薏妤驚覺事態嚴重。「洛爾曼,你放了我,我……我就答應你。」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逃開這樣詭譎的處境再說。
  「你答應了嗎?」
  「嗯!快放開我啦!」臭男人!等她脫困,一定讓他好看,哼!
  洛爾曼環起雙臂,靜靜地看著她,俊美的臉龐有種說不出的邪氣,只見他緩緩傾身,在她耳邊呼氣道:「不!」
  「為什麼?」
  「因為你在說謊。」
  「我……我沒有……」薏妤心虛的轉過頭。
  「是嗎?」
  他相信了嗎?「快放開我啦!」
  「不!」似笑非笑的凝睇她一眼,他無情的說。本想等待她的心甘情願,不過……哼!沒有人可以如此蔑視他史特拉可夫‧雅利克斯‧洛爾曼!
  「洛爾曼,你不能這麼做!」
  「我能。」
  「我不要!不要……放開我……不要啦……」她踢他、踹他。
  不理會薏妤聒噪的嚷嚷,洛爾曼換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直接駛往他的私人別墅。

作者: 嗜酒態睡    時間: 2018-8-21 00:02:23

  第五章

  幽靜的別墅,雅致的房間,柔軟的床鋪,忽地響起尖叫聲——
  「洛爾曼!」女人生氣不已。
  「什麼事呀?」男人明知故問。
  「放開我啦!」大爛人!
  男人沉思一會兒,然後笑著回答,「可以呀!」
  女人舉高緊緊被縛的雙手,「快點!」
  「好。」
  一陣靜默後,又是一聲尖叫。
  「你在幹什麼?!」洛爾曼竟然在脫她的衣服!「住手!住手呀!洛爾曼!」
  「小妤兒,省點力氣叫,等會兒嗓子叫啞了,可別又怪在我的頭上喔!」他快速褪去薏妤身上的衣服,很快的,她就只剩下貼身衣物。
  「洛……」薏妤驚懼的凝視他的眼。他是認真的!「不要!不要……」她不住的搖頭,用盡力氣還是躲不掉他那雙熾熱的大掌。
  「別怕呀!」他愛憐的吻上她蒼白冰冷的唇,舔丫又舔。「一開始是會有點痛,但我會讓你車受到無盡的愉悅。」
  「不要!我要回家!走開……定開啦!」她哽咽著不讓淚水流出。
  洛爾曼痦?著嗓音,眸子閃過憐惜,「小妤兒,你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呀!乖乖的,別哭了,嗯?」他緩緩脫去身上的累贅,裸露出健碩的身軀,讓薏妤羞得不知所措。
  「別……」見他欺上自己的雙腿間,薏妤忍不住開始啜泣地哀求他,一洛爾曼,別這樣對我……求求你,求求你……」
  唉!身下的小人兒哭的讓他實在是心亂呀!「小妤兒,看著我。」勾起她的小臉,他捆細地吻去不斷滴落的淚珠。「你知道嗎?」
  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俊顏,忘了流淚,「知道什麼?」
  「我真的很喜歡你。」
  薏妤驀然地臉一紅,「你……」
  「你是我屬意的女人,不管你如何抗拒,都不會改變這個事實。」要了她便是認定她。
  天啊!這個男人太囂張了吧!「誰決定的?」
  「我。」
  哇哩咧……「你……」她才張口要罵,便教他火辣辣吻住唇。
  他的舌肆無忌憚的鑽進她的口,不斷的誘惑她的舌與他糾纏。「對!就是這樣……伸出你的舌……」
  「嗯……」在她口中放肆的舌,帶來一種酥麻的快感,昏沉沉地,讓她不由自主閉上眼睛。
  良久,這撩人的一吻終於結束,洛爾曼靜靜看著薏妤細細喘息,然後迷蒙的睜開眼,鼻尖泌出微微薄汗。
  「小妤兒,喜歡我這樣對你嗎?」他在她敏感的耳邊徐徐吹氣。
  「好癢……別吹了。」她閃躲著他的惡作劇。
  「告訴我,你喜歡我這樣吻你嗎?」
  咬住紅腫的下唇,薏妤難堪的別過頭不語。
  「還是不願意面對?」
  她仍舊不語。
  「這麼倔強呀!」那就別怪他羅!
  洛爾曼倏地起身,離開她,走出房門。
  怎麼了?他放棄了嗎?
  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下,抬眼卻見他無聲息的走進門,街著她就是一陣詭譎的邪笑。
  「你……你要放開我了嗎?」
  洛爾曼一步步靠近她,雙眸流竄著邪魅欲念,她則害怕的挪動身子不斷往後退,想逃開他駭人的邪意。
  他露出潔白的牙齒,「你說呢?」接著朝她揚起手中的柔絹,再度來到床上,壓覆在她身上。
  驀然,他撕扯掉她身上最後的遮蔽物,暫態,柔嫩無瑕的肌膚展現在眼前,澎湃的欲望更是不斷向他湧進。
  「不!」薏妤瘋狂的左右搖頭,圓眼大睜,害怕得不停顫動。
  洛爾曼將手中的柔絹綁住她水靈的眼睛,將她被牽制住的雙手掛放在她頭上床柱,大口一張,含吮住高挺而不斷晃動的渾圓,以舌挑逗著。
  「蒙住你的眼睛,好讓你順從你的心。」
  「你……啊……」雙手被縛,沒想到視物的雙眼也被蒙住,薏妤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你不能……唔!」他……他……怎麼可以用牙齒咬她?!「住手!」
  「不。」他無情的拒絕。
  洛爾曼強勢地屈起她的雙腿,無可避免的,她又是一陣劇烈掙扎,他無奈的歎口氣,「小妤兒,你要我將你的腳也綁起來嗎?你的意思是這樣嗎?嗯?」
  她掙扎的身軀明顯一僵。「不!」
  「乖,別再抗拒我了,我的小妤兒,你無法成功的,知道嗎?」
  熱情的大手緩緩從圓潤的細肩磨蹭而下,畫過粉嫩的雪胸、纖腰、腿間,然後將她的雙腿用力一分開。
  她驚喘,緊繃的身子僅能靠著溫熱的觸感來瞭解他在做什麼。她從來不曾這樣無助過,敏感的感受到貪婪的視線緊緊鎖住她最私密的幽間,下腹不知為何湧上激情快感。
  跪坐在她雙腿間的洛爾曼,癡癡然地盯視這絕美的景象,像朵紅豔豔的玫瑰花綻放在他的眼前,他只覺得整個身體就像是著火般熟燙,火唇直接印上她的蕊心,舌尖滑下顫動的蕊辦,突地刺入濕軟的花心。
  「唔……噢……不……」薏妤發出破碎的低泣聲,下意識的緊縮下腹,要將他推出去,卻是將他的舌頭密密充斥在自己裏面,更加敏銳的感受到他的舌頭是如何在她滑嫩的內壁深入旋出。
  「我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啊……」承受不住那陌生的快意,薏妤終於嗚咽出聲,懇求著他。
  求他?洛爾曼輕笑出聲,舌尖退至豔紅的穴口,輕重不一的彈動那兩片水豔花瓣。「小妤兒,別這麼快認輸呀!我都還沒嘗夠你的味兒呢!」
  不理會她的求饒,再次嵌入她粉嫩緊窒甬道的是他的長指,舌頭則纏住那不斷輕顫的硬核,薄唇細膩的含進吐出,惹得小核更加紅硬。
  「不……」破碎的尖叫聲逸出口,無預警的刺痛感讓薏妤再度扭動身軀,抗拒洛爾曼的侵入。
  「弄痛你了嗎?」壓制住她退卻的嬌軀,洛爾曼抽回泛著愛液和些微血跡的長指,疼惜的將它舔舐乾淨。「對不起,我並不願傷害你,但……一長指毫不留情地再度探進她的私密處,深入的力道既狂且猛。「只有這樣,你才會心甘情願的做我的女人。」語畢,他開始無情的抽插手指。
  「痛……啊……我好痛……不要……」雙眼被蒙住,看不見他此刻的憐意,異物侵入的恐懼和痛覺,讓她只能不停晃動,想掙脫他的碰觸。
  「小妤兒,別再浪費力氣,無論你如何哀求,我一定要得到你。乖乖的,蛻變成為我的女人,嗯?」洛爾曼雖然不舍,長指卻執意進出她的體內,只是力道變為輕緩柔和。
  不停歇的哭喊掙扎讓薏妤的體力很快的消耗殆盡,她虛弱的喘息,仍抱持最後的希冀。
  「洛……請你……放了……嗯——」她咬住下唇,才能抵抗他突然插進的另一根粗長指頭。「不要再……好痛……」
  「呵!都只差最後一道手續,我就能讓你成為我的,你怎還認為我會放過你,你這小女人就是如此可愛,教我無法自拔呀!」不過……「真的很痛嗎?」
  淚水浸濕了蒙眼的柔絹,薏妤不住點頭,「嗯!好痛!真的好痛……」
  這樣呀!洛爾曼沉思一會兒,撤出狂肆在她體內抽插的雙指,傾身吻去她臉上的淚痕。「等等我。」他快速離開她。
  他有可能放了她嗎?可能嗎?無法動彈的薏妤裸躺在床上,忐忑不安的猜測洛爾曼第二次離去是為什麼。
  「想我嗎?」不知何時,洛爾曼回到床上,手中拿著一瓶散發著藥香的乳膏。「來,轉過身趴好……」
  轉身背對著他趴著?那樣羞人的姿勢,她怎麼可能會做?
  「我不要!」
  「小妤兒,你這樣讓我很困擾耶!我帶了一個你一定會喜歡的東西,所以……」大掌扶住她的腰際,他輕輕鬆松將她翻過身。
  「你……」小小的臉蛋貼在枕頭上,白嫩的臀部讓他刻意塾高,這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她拒絕。「你又想對我做什麼?」她驚懼不已。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他邪魅一笑。
  洛爾曼跪坐在她微陰的兩腿間,將乳膏擠在手上,然後仔細搓揉她已經紅豔的核心,然後將沾滿乳膏的手指探進她緊窒的內壁。
  薏妤只覺得私密處有一種冰涼的快感,冰涼的感覺竄進她私密的最深處。
  「那是什麼……唔!」最初他塗抹的那一點,為何有一種熾烈的快意?好燙……
  「這是會讓你求我要你,讓你享受到極致快樂的好東西……」手上的乳膏隨著他的手指進進出出,慢慢被她的幽深處吸收,他抽出長指,坐在一旁,靜靜等待她的變化。
  「你怎麼可以……啊……這……啊嗯……」好熱!她那裏除了熱氣逼人之外,伴隨著的搔癢感更是讓她受不了。
  薏妤癱軟在床上,雙腿併攏、交互摩擦,還是無法消除越來越高升的欲望。「啊……噢……」
  「想要我了嗎?」
  身體不自覺的款擺磨蹭著柔軟的床鋪,藥力讓薏妤的吟哦益發嬌媚,喘息更加甜美,她緊緊咬住枕頭,抗拒的念頭快要被無止境的渴求給折磨殆盡。
  「怎麼不說話了呢?」他強壯的體魄覆在她滑嫩的背脊,熱氣刻意籲在她的耳畔,似要將她最後一絲抵抗融化。「很痛苦吧?你想要我怎麼做?只要你說出口,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嗯……」
  薏妤羞恥的流下雨行清淚,她狂亂的搖晃著頭,「那裏……癢……求你……我……啊……」
  「哪里癢?」洛爾曼含吮住她敏感的耳垂,粗長的食指滑進她緊窒的小穴,拇指技巧的揉壓泛著豔光的紅蕊,「是這裏嗎?」
  「是的……是……」纖腰本能的往後挺向他的手,但還是不夠,這樣的觸碰根本無法解決體內的莫名需求,薏妤無意識的喃喃。
  「嗯!」洛爾曼聽清楚她的喃語後,笑了。
  「我要你……要我……求你……」
  他輕柔的嗓音回蕩在她的耳際,「小妤兒,是你逼我用這種方法得到你,我雖然不願意這樣,卻絕不後悔。我說過,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女人,不管你要不要,我都要定你了!」他褪去身上的剩餘衣物,堅挺的碩長抵在她紅潤的花心,緩慢轉動著。「說!想我怎麼要你?」
  「進……進來……求求你……進來!」所有的理智全盤崩潰,薏妤心魂俱失的乞求洛爾曼的憐愛。
  「呵呵!如你所願。」
  下一秒,狂猛的欲望強勁闖進狹隘的花甬,硬生生毀掉薄弱的處子象徵,這樣被撕裂的疼痛喚起薏妤一絲清醒。
  「好痛!走開呀……不要了……」
  洛爾曼對於她的哭喊回應是一陣陣更深更沉的衝刺,他不發一語的掐緊她的滑嫩雪臀,更用力的分開她的雙腿。
  「啊——」尖銳的痛楚很快的就讓體內不斷湧起的快感取代,薏妤無法自抑的呻吟中帶點些微痛苦意味,卻有更多的歡愉。「思……呃……」
  他解開她手上的禁錮,翻轉過她的身子,扯掉蒙在她眼上的柔絹,將欲望深埋在她體內微微抽動,挑逗著她的情欲。
  「好好看清楚我是如何得到你的!」他抬起她的俏臉,猛地攻進她濕滑的花穴。「看清楚了嗎?你永遠都逃不開我,逃不開我了!」
  「我逃不開你……唔……」她失魂的喃喃。
  洛爾曼衝刺的速度不斷加遽,蜜穴緊緊包裹住他的長刃,疼痛與快感相互衝擊薏妤所有感官。
  「慢點……我……嗯……」
  薏妤媚人的求饒聲像是鼓舞,洛爾曼挺進、抽出的動作反而更加粗暴,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攻勢,讓她瀕臨極樂快感的臨界點。
  「我要……要……」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只能弓身迎合他強而有力的律動。
  「記住這一刻!千萬別忘記,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他低喘著氣息,狂妄的在她耳邊宣告。
  狂野的在她體內急速街刺,高潮很快的將她淹沒在無邊的快感中,洛爾曼眯起綠眸,低頭攫取她甜美的櫻唇,快慰的享受她體內痙攣的抽搐。
  「小妤兒,你是我的了!」
  熟燙的體液狂射進尚在顫動的蜜穴,他擺動腰部,將最後一滴精華注入她的體內,要她一生一世記住此時此刻!
  「啊——」
  無法承受如此激狂的情欲,薏妤在洛爾曼釋放出灼人的欲望後便暈死過去……
  
  薏妤幽幽轉醒,全身上下既酸且疼,腦子裏一片混沌,她揪著雪白被子,想慢慢坐起身,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疑惑的將視線移向胸前那不屬於她的手臂,洛爾曼強要了她的事登時回到腦海中。
  她……她竟然被人吃得一乾二淨?
  薏妤不敢相信地瞪視碎裂一地的衣物,以及那條束縛她自由的繩子,憤怒的眼神轉向圈住她的男人。
  「洛爾曼!」她揪著被子的手顫抖著。他居然敢這樣對她!
  「怎麼了?還想要嗎?」洛爾曼半裸著健碩身軀,用手肘撐起自己,「難道我沒滿足你?」他半眯著綠眸,甚至懊惱的反省著。
  「洛爾曼!你這個王八蛋!」薏妤一雙噴火的美目狠瞪向他,怒不可遏的大聲斥吼。
  洛爾曼的綠瞳閃過一絲邪佞,「火氣這麼大呀!看來是沒有得到滿足……」他扯掉她揪在身前的被子,指尖有意無意的刷過她濕黏的下半身,馬上喚起她那無法克制的欲望。「這藥真不錯啊!效力那麼持久……看來我得捨命陪君子了。」
  「不!不要……」薏妤感覺到雙腿間又慢慢發燙、發熱,體內的欲望竟開始叫囂。「我不要……你走開!」她揮舞著四肢,努力打他、捶他、踢他、踹他!
  「不要嗎?」洛爾曼利用先天的優勢,輕而易舉化解掉她所有的攻擊,魅惑的綠眼珠睨著她滿臉的驚慌,長指淺淺逗弄著已經濡濕的蜜穴。「還是這麼口是心非,你這裏可不是這麼說……」一語未畢,火熱的巨棒猛地頂進她的體內。
  「啊——」薏妤眼角淌下淚水,無力抵抗再度燃燒的欲火,忘我的發出魅人吟哦。
  「你是我的!別忘了。」他的熟劍毫不客氣的侵略她紅豔的幽地,挺進再抽出,一次又一次……


作者: 嗜酒態睡    時間: 2018-8-21 00:02:38

  第六章

  夜深人靜,一道黑影笨手笨腳的打開大門,然後快速地跑得不見人影。
  她得快點逃!那個男人太可怕了,不管她如何沒尊嚴的哀求他,他就是不肯停下來,還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她!
  薏妤太過心慌,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對森冷綠眸正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瞥見她的唇邊漾出一抹安心逃脫的微笑,綠眸的主人笑得更加張狂。
  「逃吧!逃得遠一點,別教我太快找到啊!」洛爾曼邪魅的冷笑出聲。「你的下場不會太好呀!」
  天長地久的蹤跡※※
  「我回來了……」
  「阿妤!」見女兒終於回家,李母憂慮的心終於放下。「你系上同學打電話來說你被一個外國人帶走,害媽媽好擔心,如果你再不回來,你爸爸就要打電話報警了!」
  「我沒事。」疲累的身軀、隱隱作痛的下半身,讓薏妤實在提不起勁安撫擔心受怕的父母親。「媽,我好累,有事明天再說吧!」
  回到房間,薏妤無力的倒在床上,深深籲出一口氣。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無法置信洛爾曼竟敢強奪她的身體,明天她該如何面對大家的質問呢?唉……
  啊!
  「冰微,你在嗎?」差點忘了要將能力還給冰微了。
  嗯?奇怪?冰微還在沉睡嗎?
  「冰微……冰微?」
  冰微到底跑到哪了?她在洛爾曼的別墅待了好長一段時間,冰微不可能還在沉睡呀?這個時候她應該是嘰嘰喳喳纏著她問洛爾曼的事……
  「冰微?」
  試著讓自己的心靈沉澱下來,薏妤卻還是怎麼樣也探尋不到一絲尹冰微的氣息。
  「冰微,你若有感應到我在找你,請你快點出來!」
  還是一片靜悄悄的。
  薏妤急了,「為什麼不出來?發生什麼事了?快回答我啊!」
  仍是寂靜無聲。
  「冰微,別嚇我……你快點出來好不好?」
  怎麼回事?冰微不會就這樣消失不見……
  等等!難道……難道是因為冰微將能力給了她,所以消失了?
  不會的……絕對不可能!冰微說過只是借給她能力,不會有什麼問題,冰微不會騙她,不會的……
  冰微一定還在沉睡,她也趕緊去睡覺吧!明天一早,就可以看見冰微美麗的笑臉向她道早安,一定可以的!
  天長地久的蹤跡※※
  薏妤特地起了個大早,想趁著難得的周休二日帶尹冰微好好逛逛進步的二十一世紀,沒想到仍然不見她的蹤影。
  窗簾微微飄動,薏妤驚喜的轉過頭——
  沒有……只有冷風颼颼地吹進她的房內。
  「冰微,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她失神的低喃。
  樓下,母親通知有同學來找,薏妤疑惑的暗忖:到底是哪一個同學這麼有同學愛,一大早就跑來關心她?
  強打起精神,她打算虛應一番後再出去尋找冰微,卻沒料到來訪者竟是戴汍子。
  「你……沒事吧?」戴汍子尷尬的問道。
  「嗯!」她來這幹嘛?
  「對不起!」
  「咦?」她有沒有聽錯?戴汍子在跟她道歉?
  「以前,我因為嫉妒你,做了許多不好的事,請你原諒我!」戴汍子倏地跪在地上向她懺悔。
  「你……你快起來!」戴汍子不是一向敵視她嗎?怎麼突然一大早跑到她家跟她道歉?她真的被搞糊塗了。「別跪著!有話起來說。」
  「如果你不接受我的道歉,我就跪在這裏永遠不起來。」
  「你……」見她頑固的跪在地上,薏妤實在拿她沒轍。「我接受你的道歉,這樣總行了吧!你快起來吧!如果讓我爸媽看到,就不太好了。」
  「謝謝你!」戴汍子慢慢站起身,羞愧萬分,「我知道我做了許多傷害你的事情,要勉強你原諒我,真的為難你了,但請你相信,我是真心誠意的請求你的原諒。」
  「我相信你。」戴汍子向來自視甚高,她不相信她會為了新的詭計而下跪認錯。「到我的房間聊吧!」說完,她領著戴汍子到房間。
  倒了杯茶遞給戴汍子,薏妤不免有些好奇,是怎樣的因素,讓她願意面對自己的錯誤。「你一早來找我,應該不是單純來求和的吧?」
  「唔……」擔心薏妤懷疑自己居心不良,戴汍子趕忙解釋,「其實我是想請你教導我滑冰技巧,自從昨天見到你的表演,我才知道咱們臺灣居然還有你這麼一個滑冰高手存在,也難怪他會鍾情於你……」
  「他?」她說的是那個邪魅的男人?「你說的是洛爾曼?」
  「你喚他洛爾曼?」戴汍子顯得萬分震驚,「是他讓你這麼叫他的嗎?」
  「沒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是這麼介紹自己,他是有說過,只有我才能叫他洛爾曼,那個時候他有一個朋友也是像你一樣驚訝……為什麼呢?只是一個稱呼,不是嗎?」
  「只是一個稱呼?你知道史特拉可夫‧雅利克斯‧洛爾曼除了是世界知名的滑冰選手,他更是俄羅斯皇室貴族後裔,所擁有的財富和權勢驚人雄厚,熟知他背景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個奇怪的規矩,就是不管是多要好的朋友,都只能叫他史特拉可夫,雅利克斯則是屬於家人的稱謂,至於洛爾曼這個禁忌之名,世上只有一個人才可以叫喚,」戴汍子深深地看了薏妤一眼,「一個特別的人……」
  「是誰?」薏妤心跳加速。
  「他曾經說過,一生只會認定一個女人,只有那個女人才有資格喚他洛爾曼,成為他相守一世的新娘。」
  薏妤腦袋轟然一響。新娘?!「不可能,一定是你記錯了!」
  「我沒有記錯,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上網查閱於史特拉可夫的資料,絕對和我所講的……」
  「反正不可能是我!」薏妤抑鬱的打斷她的話。
  洛爾曼會對她另眼相看,是因為冰微卓越的滑冰能力,一旦冰微收回能力,一切將會回到原點,她也不會是他屬意的新娘了,不再是……
  她突然覺得好想哭,洛爾曼用盡一切的力量,也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沒想到他卻弄錯了,一個不小心闖進他的世界的女人,是不可和他相守一世的,他要的人應該是和他同一個領域的人,就像冰微……
  冰微!對了!她還得去找她呢!
  「戴汍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冰微有可能還留在那個俱樂部等她嗎?去那裏找找吧!「我待會兒要出門,所以……」
  「沒有了,再次謝謝你的原諒,那……我先走了。」
  「啊!等一等!你知道那個滑冰俱樂部怎麼去嗎?」她昨天一上遊覽車就蒙頭大睡,迷迷糊糊被同學拖下車,根本沒注意老師的介紹。「我的東西很像忘在那裏,想過去找找看……」
  「知道是知道……但那個滑冰俱樂部非常高級,位處地價最高的精華區,光占地就有一百多坪,裏面的設備更是全台最完美、頂尖的,並不是普通人想進去就可以進去的,昨天是老師利用特殊關係,請俱樂部特地給了個空檔,才能帶我們進去……」薏妤怎麼將垃圾桶內的垃圾全倒了出來?「薏妤?」
  最近垃圾比較少,媽媽應該還沒拿去丟才對……啊!有了!
  「有這張名片,應該可以進去吧!」她用兩指捏拿起一張銀白紙片,遞到戴汍子面前。
  戴汍子不明所以地接過來一看,「這不是……」她大吃一驚。「你竟然把這張名片丟在垃圾桶?!」
  這張名片說它價值連城也不為過,因為它代表的可是史特拉可夫本人,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出示這張名片,就可以不受限制的自由進出許多上流人士的高級接待所,區區一個滑冰俱樂部當然也是可以隨意進入……你還說史特拉可夫認定的人不可能是你……」她將名片還給薏妤,「但我現在非常確定絕對是你!」
  「我……我不想談這個話題。」薏妤強迫自己忽略心中的悸動,「今天你家的司機有載你來嗎?」記得戴汍子每天上下課都是讓司機專車接送。
  「有啊!他現在在外面等我。」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嗎?」薏妤漸漸瞭解戴汍子的本性其實不壞,只是從小嬌生慣養,難免有些許驕縱,加上一些狐群狗黨的影響,才會讓她染上不好的習慣。
  「我?可以嗎?」她想去!
  「當然!」薏妤自然的牽起她的手,笑道:「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
  
  「這裏是私人俱樂部,請你們快點離開!」兩名服務生擋在薏妤和戴汍子面前,不讓她們進入。
  不愧是高級俱樂部,光是服務生就請了數十名。薏妤默默地拿出名片,交給其中一名服務生。
  「啊!」一見到銀白色的名片,兩名服務生的態度變得恭敬萬分。「兩位小姐這邊請!」他邊說邊將名片交還給薏妤。
  「謝謝!」
  寬廣的溜冰場地大約百來坪,陽光透過玻璃窗投射進來,反射出美麗的七彩光芒,薏妤亟欲尋找尹冰微,無暇注意這美麗的景色。
  「薏妤,你真的不下來玩嗎?」前往俱樂部的途中,戴汍子特意繞回家拿了冰刀鞋。
  「你自己玩得開心點,不用管我,我想到處找找看我的東西有沒有遺忘在這裏?」
  薏妤瞄了一眼在溜冰場上練習的男女,很自然的注意到某些人的四轉趾弧跳搖搖晃晃的,因為身體太過傾斜,落地容易失敗。
  以前她連趾弧跳是什麼都不曉得,但現在她卻可以看出每個人的缺點,甚至可以教導他們,可是……這不是她呀!她會的都是冰微的!
  薏妤循著記憶走到休息區,仍是不見尹冰微。
  「回來吧!我不要你的能力,你快拿回去呀!求求你!不要就這麼消失不見……」閉上眼睛,她在心中不斷懇求著,仍是沒有冰微的回應。
  突兀的哭泣聲引起薏妤的注意,她好奇的睜開眼睛,滑冰場內的情況讓她嚇了一跳。
  「汍子!你有沒有怎樣?」她沖進場內,扶起跌在冰面上的戴汍子。
  「我……沒事……嗚……」戴汍子強忍住的淚水狂泄而出。
  薏妤慌了,認識戴汍子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掉眼淚。「你受傷了嗎?」她將她從頭到腳檢視一遍,並沒有瞧見有明顯的外傷,難道是內傷?「你別哭了!快點告訴我哪里不舒服?」
  「我……」
  「不過是要她表演一個簡單的兩轉艾克索,沒想到這樣也會失敗,哼!真是慘不忍睹啊!」
  尖酸刻薄的唾棄聲清楚傳進薏妤的耳朵,她回頭一看,一群女人對著頹然落淚的戴汍子鄙視的評頭論足。
  「這等技術也敢來俱樂部,也真夠天真!」
  「對嘛!礙手礙腳的害我們都不能好好練習。」
  「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快回家吧!」
  薏妤冷漠的回擊,「辱人者人必辱之!」說完,她溫柔的攙扶著戴汍子往休息區走去。
  「站住!」
  「還有何指教?」煩哪!她根本不想理會這群囂張的女人。
  「敢替朋友出頭,想必你的身手比她還厲害羅?」她們當中為首的淩映雪,被薏妤的反擊惹得很不爽。「來比一場吧!」
  「不,我不會滑冰。」薏妤不慍不火的回答。
  戴汍子被薏妤搞糊塗了,以薏妤的身手,根本不需要怕這群張狂的女人。「薏妤,為什麼……」
  「哈哈!不自量力還想替朋友出頭,回家去照照鏡子吧!」
  場外的服務生似乎聽到消息,知道裏頭發生衝突,正快步走向她們。「淩小姐,請勿騷擾這位小姐!」
  先前那兩名服務生擋在薏妤面前,保護意味濃厚。淩映雪是上流社會有名的千金小姐,在俱樂部內時時可以看見她向其他客人挑釁,只是礙於她背後的勢力,大家都忍氣吞聲,任由她找碴叫囂,但今天的情況特殊,這位元拿著銀白名片的小姐可不是淩映雪可以動的普通人。
  「這兒沒有你們的事,還不快給我讓開!」這些人今天是怎麼了?不想活了嗎?膽敢干預她的好事!
  「你想怎麼比?」淩厲的視線射向淩映雪,薏妤改變主意了。
  「就讓在場所有的人來進行表決,票數多的那一方就獲勝,這樣很公平吧?」淩映雪笑得狡獪。
  公平?哼!場上幾乎全是她的人,公平性才是最值得商榷的!
  「淩小姐,這位小姐是史特……」服務生還想說些什麼,卻因為薏妤一個制止的眼神而閉上嘴。
  「沒問題,你先請。」薏妤聳聳肩,無所謂是輸是贏,會改變主意不是淩映雪的挑釁,而是因為她心中突生的一個念頭。
  淩映雪唇邊揚起不懷好意的笑痕,她滑到場中央,等待音樂開始。
  戴汍子眯眼仔細觀看淩映雪的花式滑冰,不忘詢問薏妤的意見,「薏妤,你覺得如何?有把握嗎?」
  「還可以。」薏妤漫不經心的回答。
  這位淩小姐雖然態度囂張,但實力的確不弱,一連串的三轉跳、四轉跳既俐落又乾淨,但這樣的她卻有個缺點。
  花式滑冰是將「運動」與「藝術」兩者合而為一的冰上運動,優雅和美麗是它的代名詞,然而她過於賣弄的性感動作,卻破壞這給予人「純美」的神聖感受,顯得俗不可耐。
  「薏妤,你怎麼在發呆?該你了!」淩映雪已經表演完畢,戴汍子不禁搖一搖陷入沉思的薏妤。
  「呃……」薏妤回過神,準備上場時卻想起一件事。她來俱樂部只是為了找冰微,根本沒想到要帶冰刀鞋,戴汍子的腳又比她大上一號,這……
  眼前突然出現一雙冰刀鞋,薏妤嚇了一大跳。
  「汍子?」
  「我在你房裏看見這雙冰刀鞋,就私自幫你帶來,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呵呵!她真是聰明呀!
  薏妤默然地接過冰刀鞋,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很想欺騙自己,但她知道尹冰微如果還在這個世界,絕不會避不見面,讓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尋找。
  可以解釋冰微突然消失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幫助她融入進洛爾曼的世界,所以冰微犧牲了自己。
  穿上和尹冰微相遇的那雙冰刀鞋,薏妤垂著頭滑到溜冰場上,眼底閃爍著倔強和憤怒。如果她的幸福一定需要犧牲才能促成,那她寧願不要。

作者: 嗜酒態睡    時間: 2018-8-21 00:02:54

  惡魔皇子 3
  你的拒人於千里
  讓我難以承受而將你視為報復對象
  待想全心全意彌補時
  你已經傷痕累累……

  第七章

  後空翻單腳落地;連續四轉跳加上三轉旋跳,薏妤挑戰極限的勇氣贏得在場所有人的掌聲,但是——
  「她不要命了嗎?」
  洛爾曼看著薏妤接近自我傷害的動作,臉色就越難看。她一來到俱樂部,馬上有人通知他,本以為縮頭烏龜想通了,不逃了,沒想到她竟然在這兒表演特技!
  什麼挑戰極限?!她根本是想挑戰哪一種摔法死得比較快吧!
  那些超越極限的動作就連他都不曉得能不能完成,她居然這麼不怕死,一連做出那些個動作!
  這個的女人居然這麼不愛惜生命,好!實在是太好了!
  洛爾曼深邃的綠瞳裏堆滿了冷冽的情緒。「小妤兒,你得好好反省自己的行為,我一定會讓你深深瞭解到生命到底有多麼可貴!」
  
  為什麼?這些動作不可能成功的啊!她應該要重重地摔在地上,結果是她的肋骨、腰椎、腳踝都會受到嚴重的傷害,最後她將永遠無法碰觸花式滑冰……
  結果應該是這樣才對呀!為什麼她會成功?
  老天爺既然不收回這個不屬於她的東西,那麼她自己了結總可以吧!
  音樂接近尾聲,代表她自尋死路的行為將告一段落,牙—咬、心一橫,腳下加快速度,筆直的沖向欄杆!
  「啊——」眾人不由得尖叫出聲。
  咦?雖然身體有些痛,但這不太像是撞到金屬的感覺……她伸出小掌輕觸,暖暖地、硬硬地,感覺有些熟悉,就像……
  她抬起頭,差點嚇死。「你怎麼……」洛爾曼何時擋在她面前的?他發現她的意圖了嗎?
  「小妤兒,我很喜歡你這個投懷送抱的舉動,但可以請你說明一下,剛剛那些愚蠢的行為是為了哪一樁?」他過分輕柔的問道。
  「我……」她退了一步。
  「我可以假設,這是你為了逃離我所採取的極端行為嗎?」綠眸驟冷。
  她一怔,再退一步。他怎麼知道?
  洛爾曼不願意相信,但薏妤的不擇手段,似乎真的只是為了切斷和他的關係。
  她以為拒絕得了他嗎?就算她真的摔成重傷、成了廢人,也別想他會放開她!
  是她主動招惹他的,只有他有權利放開她。
  「還以為以我的條件,不管是怎樣的女人都可以手到擒來,沒想到都已經得到你的身體,卻無法教你愛上我,倒是我自負了。」他是該反省了。
  本想再退個一大步,卻讓洛爾曼擒住她的身體,牢牢地被他摟在懷中。
  他會不會氣瘋了,就將她生吞活剝?瞧他的嗜血的眼神,唔……非常有可能!薏妤試探的掙扎一下。嗚……好痛!
  洛爾曼毫不留情的咬著她的唇。這女人還想挑戰他忍耐的最後底線嗎?「為什麼做那些找死的動作?」他要聽她親口說出。
  血液瞬間沖上腦袋,她要怎麼做根本不關他的事,他憑什麼質問她。「你說得沒錯!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我還是不願意成為你的女人!」
  「你再說一次!」他眯了眯眼。
  怕你喔!「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愛聽她就多送他幾句,哼!
  「呵呵……」他怒極反笑。「相信我,這絕對是你可以說出這句話的最後機會,你不妨多說幾次。」他鼓勵她。
  「你在威脅我?」他是想除掉她,以消心頭怒氣嗎?
  「呵呵!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他仍是笑,眼神卻越來越陰沉。
  「我警告你喔!殺人是要償命的,何況在場有這麼多……」人呢?都跑去哪里了?怎麼連戴汍子也不見了?
  「你不是連命都不要了,怎麼還會怕我想對你做什麼呢?」
  這是兩回事!一刀殺了她還快活些,怕的是那些生不如死的下場。想到洛爾曼可能的處罰手段,薏妤的臉色隨即泛白。

  「你惹得我好生氣啊!應該知道處罰的滋味不會太好受,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他快樂的問。
  「我……我要抗議!你沒有權利對我動用私刑!」
  「抗議無效!」他不容置喙的堵上她的小嘴。
  
  幽靜的別墅,雅致的房間,柔軟的床鋪,同樣響起吵嚷的尖叫聲。
  「洛爾曼!」薏妤生氣不已。他又綁住她!
  「什麼事呀?」洛爾曼明知故問。
  「放開我啦!」大混蛋、大白癡、大壞人!
  洛爾曼沉思一會兒,然後笑著回答,「可以呀!」
  薏妤高舉被縛的雙手。「快點!」
  「好呀!」
  一陣靜默後,又是一聲尖叫。
  「你……」身上雖然同樣被他脫得只剩下貼身衣物,但他並沒有脫去他自己的衣服,薏妤才稍微放心,沒想到他卻將她的雙腿大大分開,綁在床邊。
  「洛爾曼!你不能又對我……唔!」
  洛爾曼的薄唇輕輕吮過她的耳後、唇瓣,濕潤的舌頭強勢的竄入,激情的纏繞、吸吮她的小舌,他不斷用他的唇舌在她的身上留下屬於他的記號。
  「小妤兒,我說過,你永遠無法逃離我,沒想到你還是把我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我不想要你……不要你!」吸氣再吸氣,淚水還是掉了下來,為了要抗拒他,她已經心力交瘁,好累。
  「已經遇見你,我不可能放手。」何況他的報復還沒結束呢!
  「我不要……」
  「小妤兒,你聽清楚了!」他跪坐在她大張的雙腿間,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低下頭,「我確信這世上能讓我心動的女人只有你,也唯有你,才可以讓我費盡心思,只為了得到你。」薄唇說出甜言蜜語。
  「我……」她搖頭。
  他不應該對她心動,不應該為她如此費盡心思,更不應該說出這番話,這會讓她感動得忘了冰微的犧牲,忘了冰微曾經存在……
  洛爾曼沒答腔,他真的被她堅定的抗拒給惹毛了,冷漠的目光掃視她美麗的嬌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是你逼我的!」
  長指探到她背後,輕巧地褪下她的胸罩,圓潤白皙的胸部立刻彈跳而出,甜嫩可口的櫻桃在頂端微微顫動。
  大掌遊走在她的胸脯,細細地搓揉撫摸,修長的手指輕彈頂端的粉嫩,然後用力一掐。
  「啊!好痛!」薏妤慘叫—聲。
  「痛嗎?」他冷邪一笑,將手指放開,「很美呀!變得紅通通的,真想讓人嘗嘗……」雪白的牙齒輕咬住香甜的果實,舌尖恣意逗弄著。
  肩胛骨上下顫動著,四肢都被捆綁住的薏妤根本無力反抗,「洛爾曼……你不行……呀!」粗長的手指頭撫上身上唯一的庇護物。
  「小妤兒,你實在是太不乖了,教我不得不用這種方法處罰你……」手指隔著絲質布料,找到敏感堅硬的小核,他放浪狂肆的折磨她的感官,硬是要逼出她心底最真實的情意。
  「啊……」鳳眼漾滿情欲,鵝蛋臉上泛滿紅潮。「你不可以……」
  不理會她的話,他逕白低頭輕嘗她濕潤的底褲。和第一次嘗的味道比起來,增添了一絲甜美,是因為他的滋潤嗎?
  「為什麼不可以……」他輕吹一口熱氣。
  小臉微皺,她無法回答他的疑問。
  「因為你想愛我,卻又不敢愛。」他幫她回答。
  「你……」
  洛爾曼冷冷的瞅著她。「我說錯了嗎?」
  她低著頭、咬著唇,沒辦法反駁。
  他抬起她的臉,熾熱的綠瞳緊緊、牢牢地鎖著她,不悅的抿起薄唇,「為什麼不敢?」他再給她一次機會。
  她還是搖頭,只能搖頭。
  瞬間,綠眸變得陰鬱,他拉開旁邊的小抽屜,拿出—顆拇指大小的粉紅色小球。
  「洛爾曼,你又想做什麼?」看著他手中的粉紅球體,薏妤頓時升起一絲恐懼,她想起他強行佔有她的第一次,他也是使用著奇怪的東西讓她失去理性,臣服在他的於中。
  他勾起邪笑,將她捆綁的雙手套在他的身上,讓她偎向他,「處罰你呀!你這口是心非的女人!」打開小紅球的電源,球體開始震動。
  他用粉紅色小球撩撥她的乳尖,慢慢的在上面打轉,震動的球體勾起體內麻癢的騷動。
  「啊……」就在薏妤忍不住嬌吟出聲時,他卻更進一步的將小球探入她的幽間,隔著一層布崁進她花辦間的縫隙。
  「不行……呀!」
  「這就是你惹火我的處罰!忍著點,這不過剛開始呢!」大掌將她的雙腿撐得更開,撕碎她的底褲。
  「換……啊……別……」

  她的話雖然破碎,但是洛爾曼聽得懂,他刻意靠在她的耳邊說道:「你沒得選擇!」說完,紅色小球倏地沒入花穴內。
  「唔……」灼熱的體內竟被放入冰涼的異物,她瘋狂的喊叫,「你怎麼可以這樣玩弄我……啊!」
  「呵呵!我是在處罰你!」中指頂住小球,讓它鑽進緊窒的內壁,將它置放在她體內最深處。
  「啊……洛……爾曼……」聽到下體傳出「吱吱」的聲響,是小球在她體內狂肆的旋動。
  「什麼事啊?親愛的小妤兒。」
  「唔……聲音……不要……呀……」這淫靡的聲音快將她逼瘋了。
  「不想聽到聲音是嗎?」沉思一會兒,他淫邪的笑了,「別說我不近人情,就如你所願!」
  洛爾曼解開長褲的拉鏈,釋放出他已然挺立的欲望,抱起她白嫩的臀瓣,密密地在她的花穴口磨蹭滑動。
  「不要……」
  「小妤兒……」他舔舐她敏感的頸項,「你放心,我不會佔有你,因為這是對你的處罰,總不能教你得到太多的快樂,你說是吧?」他冷酷的將電源轉至最強的速度。
  在嫩穴內不停轉動的小球,已經使得薏妤溢出許多花蜜,沒想到洛爾曼執意將她逼到絕境。
  「你……你說愛我……不要……啊……不要這樣對我!」薏妤試著動之以情。

  「我的確愛你,我對你的愛是連我都無法想像得深……」兩指扳開花穴口,小紅球馬上順著花液流出。「不過,你現在跟我談愛情,實在遲了些……」
  洛爾曼拿起泛著蜜液的小紅球輕舔了一口。
  「你已經將我的憤怒撩撥到爆發的臨界點,若不好好欺負你,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呀!」他再次將小紅球塞進她的蜜穴中。
  長指在她穴間抽插數下,愉悅的感受緊窒的內壁正失控的蠕動著,洛爾曼抽回手指頭,將她掛在他身上的雙手固定在床頭,好心的為她在背後塾上舒適的枕頭,他整理好身上的衣物,站起身笑嘻嘻的看著她,「好好享受一下這個滋味。」
  「洛……啊……你要去哪……」
  「呵!我去沖個澡。要不然身上的這把火可燒得我難受極了。」胯下的欲望衝動得直想闖進她的體內。
  「啊!等……」紅豔的小臉哀求的看著他,「你……我……這裏……」
  「不可能!」看出她的希冀,他走進浴問,無情的拒絕。
  「嗚……你不能這樣丟下我……啊……」她扭動著身軀,卻讓體內的小紅球更加刺激敏銳的感官……
  
  浴室裏,洛爾曼仰頭沖著冷水,任由冰涼的水滑過結實修長的身軀,腦海中想著:小妤兒雙手雙腳都被他箝制在床上,沒有辦法拿出花穴中的紅球,現在一定讓欲望逼得全身不停顫抖,更有可能難過地流下淚珠……
  「該死!」他慍怒的低咒一聲,將水流轉到極限,企圖讓強勁的水沖去心中的不舍、心疼。
  他到底是在處罰她還是在懲罰自己?沒想到她竟然會將他的心擾動到這等地步,不可思議的小女人!
  他實在不喜歡這種感覺,也不懂,她對他分明有情,為何還想逃離他?他將雙手搭在浴室的牆上,低垂著頭,仍是無法瞭解。
  驀然抬起綠眸,金色的發絲狂野的貼在他的臉上,自言自語道:「不管是什麼原因,她不可能永遠抗拒我。」
  拉開浴室的門,他大步跨出浴間,性感的軀體一絲不掛的站在薏妤面前。唉!她真的哭了。
  全身無力的薏妤,羞憤的瞪著他,「我恨你!」
  「小妤兒……」才剛平息的欲望又開始叫囂,火紅的刃身上靜脈狂猛脈動。「別哭……」
  「我恨你……嗚……」
  溫柔的半躺在床上,解開她所有的束縛,他將她抱入懷中,輕撫她細長的發絲,低喃安慰,「乖……小妤兒,我不罰你了,是不是很難受啊?」長指探入,掏出吱吱作響的小紅球。
  「嗚……我愛你……洛爾曼……我愛你……嗚……」她抗拒得好累,再也抵抗不了他的溫柔撫慰,是愛上他了。
  他俯身吻去她的斑斑淚痕。「我也愛你呀……你哭得我的心好痛……別哭了……」他笑了,終於獵取到她的心。
  「洛爾曼……」她抬起水眸,噙著淚水瞅著他,「我可以相信你是真心愛我的嗎?」
  「當然!」他含笑回答,笑意中蘊含勝利者的喜悅。
  「我……」薏妤搓揉疲憊的眼睛,並沒有注意到他那抹奇特的笑紋,她呵欠連連,只因為他的處罰耗損掉她不少精力。
  「睡吧!我陪你一起睡。」摟住她柔軟的嬌軀,他溫柔的親吻著她,吸嗅進她甜美的氣息。
  這是幸福的味道嗎?還是……
  蠢動的欲念不可思議的瞬間平息,洛爾曼的下巴抵著薏妤泛著馨香的頭髮,慢慢沉入夢鄉;夢裏,他和她是一對幸福的戀人。
  
  「你處心積慮設下愛情陷阱,當真只是為了懲罰小女孩那天對你的冒犯?」沒想到大熊—時心血來潮,想來探視惡魔皇子的近況,卻讓他看到這驚人的一幕。
  那個在冰宮侮辱史特拉可夫的年輕女孩,竟躺在他的懷中,甜蜜地睡著……不祥的預感竟然成真了!
  「當然!」只有洛爾曼自己知道,這回答有幾分不確定。
  「史特拉可夫!」大熊氣得大吼,「你不是說過,唯有你認定的女人,才有資格喚那禁忌之名,我實在沒想到你會不擇手段、背叛愛情,只為了傷害一個無害的女孩!」
  「背叛愛情?」洛爾曼笑得像個惡魔。「你認識我這麼久,怎麼還這麼天真,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愛情至上的人,當初會說出那些話,不過是因為那些花癡女人實在煩人,才會想到製造出個新聞來哄哄她們。」接著他又道:「還有,你說她是無害的女人,我倒不這麼認為。我派人調查過她,李薏妤從小到大從未學習過花式滑冰,那麼她那神秘的滑冰能力到底從何而來?另外她在我面前耍的那些欲擒故縱手段,也教我不得不懷疑她的居心。總而言之,她實在不簡單哪!讓我費了如此多的心血,才得到她的心!」
  清冷的女聲無預警的在樓梯間響起,「多謝你的誇獎!不過,史特拉可夫先生,您實在誤會了。」
  「小妤兒?!洛爾曼神色一凜。方才的對話她全都聽見了嗎?
  大熊沉默的轉身離開。事情已經發展列最壞的情況,史特拉可夫對小女孩也是有情的,只是他白己沒有發覺到這一點。
  嬌柔的身子靜默的站在樓上,薏妤神色漠然的開口,「我所有的抗拒,絕不是你所謂的欲擒故縱,呵呵……」她的唇線上揚,「你以為我為什麼願意冒著讓自己成為殘廢的可能,只為了毀掉不屬於我的能力?」
  洛爾曼沉肅以對。她的笑容太不尋常了!還有,她說不屬於她的能力,那是怎麼一回事?
  「那時你問過我為什麼?其實你並沒有說錯,我是很認真的想將你摒除在心房外,但我還是失敗了。」涼意從腳底竄到全身,她到底還是將自己逼到懸崖邊,現在,只差一步,她就要粉身碎骨了……
  洛爾曼皺眉,雙手緊握成拳。心好疼!她居然能扯動他一向冷然的心!
  「太傻了……怎麼會傻得相信你……」薏妤的身體晃了晃。再怎麼也不可以交自己的心,她真是傻得可憐……
  「小妤兒……」洛爾曼莫名的害怕。
  她淡然的望向他,眼中再無一絲自憐,「我要離開你。」
  「我不准!」他憤怒的拒絕。
  「為什麼不?」她漫不經心的略過他……「你贏了!戰利品就是我的愛,該滿足了。」
  「你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我不准你離開!」不明白為什麼害怕她的離去,他直覺的攔住她欲離開的步伐。
  無所謂,他不准又如何?她已經決定結束這一切了,只要再一步……
  「小妤兒?」
  閉上眼,她微傾身子,任由身體墜下樓。
  「小妤兒!」洛爾曼的臉色瞬間蒼白,腦袋完全空白,回過神的同時他迅速飛奔過去,仍是來不及,只能眼睜睜見她從樓梯上重重滾下……

作者: 嗜酒態睡    時間: 2018-8-21 00:03:08

  第八章

  她沒事,身上除了無可避免的擦傷外,她奇跡般的沒受到致命性重擊,但她的心卻傷痕累累,難以痊癒,和洛爾曼……算是扯平……但真的可以扯平嗎?只怕他仍沒耍夠她。
  不!在她決定墜樓的那一刻,他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向她求償,不欠他了!
  「薏妤,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蒼白?」戴汍子走列她身旁關心的問。
  一個多月了,同學們也漸漸習慣戴汍子的改變,雖然大家仍是非常好奇,為何積怨甚深的兩人會突然變成好朋友;還有,戴汍子為何會和她的那些朋友劃清界線?
  班上雖然有很多謠言,但戴汍子沒有閑功夫去闢謠,她最關心的是薏妤和史特拉可夫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天和薏妤在俱樂部分開,都過一個多月了,卻見她一日比一日更憔悴、虛弱。
  「沒……唔!」薏妤強打起精神,忽然一陣反胃,她捂著嘴馬上沖出教室跑向廁所,把早餐全部吐光,才覺得舒服許多。
  戴汍子不放心的跟著進廁所,看見她吐得這麼難過,扶著她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懷孕了?」
  懷孕?會嗎?她的月經是沒有來,難道她跟洛爾曼的牽扯還沒有切斷嗎?
  不會的!她只是在嚇自己,說不定她只是吃壞肚子,身體才會出狀況,她絕對不可能懷孕!
  「薏妤……」戴汍子擔心的望著她幾乎沒有血色的小臉。
  「陪我去醫院檢查……」薏妤虛弱的請求。
  「沒問題,可是……如果真的有了,你要怎麼辦?」
  「拿掉!」閉上眼,她要徹底切斷和洛爾曼的關係。
  「意妤……」
  「走吧!說不定我並沒有懷孕……」希望如此……
  
  戴汍子扶著面無表情的薏妤走出診療室,忐忑不安的問道:「你真的不要生嗎?他應該是你和史特拉可夫的愛情結晶吧?」
  「我不要他!」愛情結晶?薏妤冷笑—聲。「我已經跟護士說了,我要墮胎,至於需要填寫什麼樣的表格,麻煩你幫我拿到我家吧!我好累,先回家休息了。」身體好累,心也好累……
  「意妤,你不再考慮看看嗎?」為什麼—定要扼殺掉自己的骨肉?她看得出來薏妤其實是非常不舍的。
  薏妤搖搖頭,「汍子,謝謝你。」緩步走出醫院,小孩註定是不受歡迎的傢伙,不能要!
  戴汍子猶豫半晌,深深歎息之後終於作出決定,懷著沉重的心情走進護理站。她這麼做應該沒有錯吧……
  
  記不得母親到底說了些什麼,薏妤失神的回到自己的臥房,混亂的腦子不停浮上疑問——
  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她真的要這麼殘忍的扼殺掉小孩成長的機會嗎?小傢伙何其無辜,為何要承受這些不平等的待遇呢?
  留下他吧!別讓自己後悔莫及……
  但是,只要一想起洛爾曼那張冷邪的俊臉,心,怎能接受一個像他的孩子呢?好怕哪天她會親手掐死自己的親生骨肉啊!
  在兩難的選擇中,她慢慢地沉沉睡去,並不知道樓下已經展開一場大戰,因為她……
  
  洛爾曼自傲的認定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有資格得到他全心全意的愛,他完全的否定掉愛情的價值。
  一直以為對薏妤的特別,只是為達目的的手段之一,他真的曾經這麼認為,可是……心,是騙不了自己。
  看到她開心地露出笑靨,他就像是置身在普照的陽光中,心是暖烘烘的;看到她難過地流下淚水,他就像是置身在綿綿陰雨中,心是冷冰冰的。
  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看到她墜樓的那一幕,心就像是被狠狠撕碎,生命出現裂痕,不再完整!
  看來以後得讓她快快樂樂,免得自己的心跟著難受……
  這就叫做甜蜜的負荷嗎?思及此,他笑漾眼角。
  雖然知道她的身體並無大礙,但心裏總是牽掛著她的恨,擔心會影響她的病情,才會忍著一個多門的時間不去見她,沒想到他也會被相思之苦煎熬。
  夠久了,他的忍耐也達到極限,該著手計畫將她追回,小妤兒原本就是屬於他的,絕不能讓她從他的身邊溜走。
  突然,他的手機竟然響起,這只電話號碼在臺灣只有一個人知道,難道
  「哈羅!我是洛爾曼……」乍現的溫柔,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聽完電話那頭說的話,綠眸只剩狂肆的邪冷。
  
  「誰呀?」李母打開門,月黃色金亮的頭髮首先映入眼簾,仔細一瞧,是一個俊俏的外國男子,深邃如森林般的翠綠色眼瞳直勾勾地瞅著她。
  慘了!她不會說洋文。
  「伯母,您好!我是薏妤的男朋友,今天專程來拜訪你和伯父的。」帶點異國腔調卻是字正腔圓的中文,洛爾曼展現十足的紳士風度。
  會說中文……太好了!
  咦?等等!他剛剛說……男朋友?是她聽錯了嗎?「你是……薏妤的男朋友?」
  「是的,請問薏妤在嗎?」
  「啊……她身體不舒服,現在在房裏休息,我去叫她起來!」
  「不用忙了!正好可以趁這時候,和伯父伯母商量一件事。請問伯父在嗎?」
  「他應該快下班了,你先進來坐吧!」李母關上門,走到客廳。「對了……應該怎麼稱呼你?」
  「伯母請叫我雅利克斯。」
  「嗯!你想和我們商量什麼事?為什麼特意選在薏妤不在場的時候說呢?」李母倒了杯茶給他。
  「哦!那是因為我想請你們將薏妤嫁給我。」他投下—顆炸彈。
  「呃!你是來提親的?!」
  「是的。」他微笑頷首。
  「這……薏妤年紀還小,而且她也還在念書,現在談結婚實在太早了。」李母皺眉沉吟。
  「唔……」洛爾曼一臉苦惱,「我也想陪薏妤多玩幾年,只是我們兩人的孩子可能等不及要出世了。」
  「你的意思……難道薏妤懷孕了?!」無法顧及形象,李母失聲大吼。
  「薏妤懷孕了?」李父才剛進門,就被老婆的吼叫聲嚇得愣在原地。有個男人讓她的寶貝女兒懷孕了!
  「您一定就是伯父了,很高興認識您。」洛爾曼儒雅的站起身,有禮的朝李父欠了欠身。
  「你好……不!」李父火冒三丈的揪起洛爾曼的領口,「是你睡了我們家的阿妤,還搞大她的肚子嗎?」
  「是呀!」他笑吟吟的承認。
  「你……」一拳已經揮向洛爾曼的笑瞼。
  洛爾曼不閃不避,正面迎擊李父的重拳。
  第二拳驀然在俊臉前停住,李父咬牙切齒道:「為什麼不躲?」
  「我非常瞭解伯父伯母此刻的心情,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錯在我太喜歡她、太愛她了,才會想完完全全佔有她。不管你們有多少的怒氣,請發洩在我身上,我願意負起所有的責罰,但請別處罰薏妤,她現在的身子無法承受伯父的怒氣。」他低聲的請求。
  「老公,先別急著動手,等我們談完阿妤的事,若你還是覺得他該打,先別衝動,等等我去拿球棒給你。」李母笑得無害。
  「拿球棒幹什麼?」李父憨厚的臉孔一臉疑惑。都什麼情況了,他這個老婆怎麼還想著玩哪!
  洛爾曼露出詭異的微笑。原本還以為李母是屬於那種賢良淑德的傳統婦女,沒想到他看走眼了,嗯……想必小妤兒的暴力個性是遺傳自他的丈母娘。
  「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一樣笨,用手打人,他雖然會痛,也不至於傷得多重,而且你的手可能得痛上好幾天,用球棒不是比較方便,省時又省力,直接就可以讓他送醫急救,這樣懂了嗎?」李母溫柔的諄諄教誨。
  「哦!」李父傻愣愣地點頭,「那我先去拿好了。」不打他個頭破血流,怎麼甘願寶貝女兒平白送給一個外國人。
  「坐下。」李母輕聲細語,好不溫柔,「老公,讓我先把正事談完再讓你打,好嗎?」
  「好!」李父聽話坐下。
  「雅利克斯,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的家世背景,但從你身上所發出的氣勢和你那不俗的容貌看來,不管什麼樣的女人,你一定都可以手到擒來,為什麼一定要我們家薏妤呢?可別跟我說是為了孩子,你應該有的是辦法讓這個孩子消失吧?」
  「不瞞您說,一開始接近薏妤,我的動機的確不良,只是越接觸她的人,想要照顧她一生一世的念頭就越堅定,呵……」他忽爾一笑,「或許就在她膽大妄為冒犯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深深為她著迷了。伯父、伯母……」洛爾曼單膝下跪,「請將你們的女兒嫁給我,此生如果沒有她的相伴,我一定會孤獨終老一生。」
  見他如此真摯,李母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一大半了,「我答應將薏妤嫁給你,可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老婆……」親親老婆的一雙冷眼讓李父咽下所有抗議的話。
  「伯母請說。」
  「薏妤剛滿二十歲,大學都還沒畢業就懷孕生子,學校的流言蜚語對她來說一定難以承受,別看她外表堅強,其實她的內心是很敏感脆弱的,你一定要努力保護她,別讓她受到這些不必要的傷害。」
  「我,史特拉可夫‧雅利克斯‧洛爾曼在此立誓,薏妤往後的生命裏只有歡笑和快樂,永遠沒有痛苦和悲傷。」他看著李父、李母,表情莊重而嚴肅。
  「我相信你會讓我的女兒擁有一輩子的幸福,記住別再讓她傷心了。」李母慈祥的雙眸中有著洞悉一切的智光,「你們這場冷戰也真夠久了,上去哄哄她吧!趁早打退她墮胎的想法,才不枉你專程跑這一趟。她的臥房就在樓上右邊第二間。」
  「伯母,待會兒不管樓上發生什麼事情,都請您和伯父暫時別上樓干預好嗎?」洛爾曼特意看了李父一眼。
  看什麼?李父張大雙眼瞪回去。
  「放心吧!我會看著他的。」李母輕輕勾住丈夫的手,笑眯咪的應允。
  
  一股狂妄的獨特氣息讓薏妤從不安的睡夢中醒來,小腦袋瓜有短暫的暈眩,她再度閉上迷離的水眸,自然的伏在溫暖又令人心安的胸膛,又霍然張開眼睛,身子戰慄著。
  是他!那個惡魔!感覺他的大掌輕滑過她的肌膚,她抖得更加厲害了。
  「不要碰我!」她恐懼的大叫。
  「別怕,是我。」
  她怕的就是他啊!蜷曲著身子,她滾離他的懷抱,落在雪白的地毯上。他是她的夢魘,她一定是在作夢!
  對!是夢,是她一輩子都逃不掉的惡夢。薏妤拚命催眠自己,但在感覺到洛爾曼溫柔的將她抱起的那一刻,她寧願永遠沉淪夢魘當中,也不要面對清醒的這一刻。
  他感覺她的嬌軀在自己懷中不住輕顫,「你怕我?」勇氣十足的她,對他的駭意竟如此深重,或許以前的他還會覺得開心,現在他則很不滿意,他的女人不該怕他。
  柔和低沉的嗓音吹拂過薏妤的心田,似乎不解她為何怕他,可是那些痊癒的傷痕卻在提醒自己,他對她做過的一切。
  是的,她怕他!
  「求求你去找別人,我不要你,快放開我!」她無法忍受他的碰觸。
  「來不及了,你是我的人,而你也承認,你愛我,我怎麼可能還會放開你呢?」那美麗的容顏透著慘白,他實在不忍再刺激她,希望她能夠瞭解,一旦他下定決心,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他。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恍若末聞他的宣誓,她只想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她的房間。
  「因為你要拿掉我們的孩子!想問我為什麼知道嗎?一半眯著眼,他看到她的駭意。「那得恭喜你有一個好朋友,將我名片上的資料背得牢牢的,我才知道我的女人居然殘忍到要殺掉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戴汍子!一定是戴汍子!為什麼?戴汍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的出現再度將她逼到懸崖邊,兩難的抉擇終於下定決心,「我不是你的女人,對我而言,你只是我的痛苦,我不要這個痛苦加諸在孩子身上,只要拿掉他,我們的痛苦就都不會存在了,你也不會存在了。」
  「我說,你太一廂情願了……」他微笑用著一貫傭懶的語調說著,「不管有沒這個孩子,我都決定抓住你,我要你重新回我的懷抱,你是逃不掉了;順便一提,我應該不只是你的痛苦,你仍是擁有過一些快樂吧!」他輕抬起她的下顎,然後俯下頭。「我愛你!」他一遍又一遍的說。不曾如此低聲下氣的放下身段,為了追回心愛的女人,他做全了,所以她不能拒絕他。
  「不……」唇被堵住,薏妤痛苦地嚶嚀。不能再相信,已經痛過一次,她不能再上當……
  「別欺騙自己了,你還是愛我的,是不是?」
  她搖頭,卻讓他制止。
  「小妤兒,為何你總愛口是心非?你該知道惹惱了我對你並不好,還記得那次的懲罰嗎?」洛爾曼問道,慵懶的嗓音已經變調。
  「你就會威脅我,我為什麼要愛你?不愛、不愛、不愛!」她掙脫出他的懷中,瘋狂的搖頭。他永遠只會威逼她,怎麼可能愛著她!「你還沒耍夠我嗎?還想繼續玩弄我嗎?沒問題!」她脫掉身上的衣服,木然的躺在床上,「用完就請你別再折磨我了,求求你。」她虛弱地閉上雙眼,淚水悄悄滑落。
  「別哭。」他掬起她的淚珠,暗歎口氣。「我一定會佔有你,因為只有你的身體才是誠實的,它渴望我的愛。」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是尊貴的、是與眾不同的,無論相貌、身分、地位、財富,還是在花式滑冰上的才能,都是個中翹楚,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獨她對他不屑一顧。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因為動了心,才會縱容她的不識時務,容許她的不斷挑釁,他或許就不會將她視為報復的物件,只是這種感受太過陌生,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傷痕累累。
  俐落的褪去所有的衣物,洛爾曼將身體所有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小妤兒,我想要愛你、疼你,我的心急需要你的溫暖,但你總是極力抗拒我的真心,假裝對我無動於衷,你知道嗎?我快忍不住了!」陰鷙的綠眸道出他的不耐。
  「你……你想做什麼?」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她害怕的睜開眼睛。
  「放心,你是我的心愛的女人,我怎麼捨得再讓你受傷難過,只是有些不相干的人得承受我那快爆發的怒氣了。」
  「誰?你要對付誰?」她不自覺拉住他的手,急切的問道。
  洛爾曼沒有回答,綠眼溫柔的注視她的白細的小手。
  見到他異樣的眼神,薏妤才發現自己居然主動捉住他寬厚的大掌,驚覺的想要鬆開時,卻被洛爾曼反手抓得牢牢的。
  「你若執意不相信我的心,不管是誰都要有心理準備成為我發洩的對象,就算那個人是你的父親、母親……或者你的好朋友!」
  「你這個惡魔!」她恨恨地瞪著他,「你真的想逼死我嗎?要我永遠消失你才甘願嗎?」如果死亡可以擺脫他的殘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別想!」綠眸佈滿紅色血絲,「不要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那些活著的人,我要他們為你陪葬,—個一個都別想逃開,我會讓你魂無所歸,死也不能安心!」
  「你是要我立刻死給你看嗎?」那雙撒旦的雙眸冷冷地鎖住她的視線,儘管身子不住的打顫,她就是不願意屈服於他。
  「很好,非常好,我倒要來物色誰最適合當第一號犧牲品。」小妤兒顯然不知道,他只要說得出口,就一定做得到。
  「你別忘了這是臺灣,還是有法律規範,我勸你不要挑戰司法!」
  「我也忘了告訴你,在全世界我都享有外交豁免權,區區臺灣還沒有能力將我驅逐出境。」劍眉一挑,洛爾曼的笑中有冷冽的殺意。
  「你居然喪心病狂到拿人命來威脅我?」可怕的惡魔!
  「他們是生是死全都操縱在你的手中。」洛爾曼忽然魔誘的朝她笑道:「別再爭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我們的事情都還沒辦好哪!」陽剛的體魄緊密貼著她的赤裸時,他的下體已經亢奮而緊繃。
  薏妤倏地紅了臉,她就這麼一絲不掛的和他談了這麼久?她慌張的想找尋逃脫的機會,不願意讓他得到她了!既然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她不能讓他再次玩弄她的身體!
  「想逃嗎?那可不行。」他溫柔的吻她,不同於之前的強取豪奪,這一次親密,是要讓她感受到他無限的愛意。
  「啊!我……」她驚喘的大叫,該怎麼做才能阻止他呢?對了!「你應該知道懷孕初期的女人不適合做激烈運動,你不是希望我把孩子生下來嗎?所以……」
  「不。」薄唇輕輕吐出。
  「你……不要這個孩子?」他果然只是在耍她。
  「我不要。」沙啞的嗓音極其認真,「因為我尊重你不想生的權利,等我品嘗了你的甜蜜,我會陪你去醫院拿掉孩子。」
  「你要陪我拿掉孩子?」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應該是要鬆口氣呀!為何一聽到他同意她墮胎,她的心卻好不舍、好不舍……
  「是的。」綠色眼眸凝視她倉皇失措的表情。這善良的小東西若真可以狠下心割捨掉心中的一塊肉,正好稱了他的心。這孩子來得太早,只怕會霸住小妤兒所有的注意力,到時候他不就得和他爭寵?
  哼!還是早點拿掉,以他強盛的精力和需求,還怕沒有第二個、第三個孩子嗎?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愛你,讓你享受到欲仙欲死的滋味的。」長指放蕩的搓揉她粉嫩的蓓蕾。太久沒碰她了,他的身體已經快要爆炸了。
  「不要……洛爾曼……」
  他停下指間挑情的動作,綠色眼眸凝視那張紅豔的小臉,「你終於叫了我的名字。」這可以解釋為她冰凍的心已經開始融化了嗎?

作者: 嗜酒態睡    時間: 2018-8-21 00:03:25

  第九章

  「我要孩子。」
  「你確定嗎?」洛爾曼蹙眉,開始困擾了。
  「我非常確定。」是的,她要這個孩子!
  「唔……好吧!」他笑得有些勉強。嘖!還以為可以和小妤兒過過兩人世界……這孩子最好識相點,別想奪去他的女人,要不然……哼!
  「洛……洛爾曼,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她羞怯的戳戳他結實的胸膛,
  「孩子還很小,你能不能不要……」
  「不!」看看!孩子都還沒生,就不准他碰她!「你是我的女人,我要碰你、愛你都是天經地義,孩子這種無關緊要的人,是沒辦法阻止我的!」
  孩子是無關緊要的人?這種沒良心的話也只有他說得出口……只是這樣無情的男人卻對她百般忍讓、用盡心機,只為了再次得到她的信任……能信嗎?他這次是真心的嗎?
  「那我呢?我可以阻止你嗎?」她屏息問道。
  「你?」洛爾曼半支起身子打量她,「你真的要阻止我?我打算好好發揮我在床上的功夫,你真的不享受一下嗎?」
  她瞪大媚眼。他真的在問她嗎?但他這是什麼問題呀!
  嗯……不回答?那麼他就繼續羅!
  大掌覆住她的私處,來回搓滑過敏感的花口,「你的花蜜真是香呀!我已經好久沒嘗到了。」唇舌極盡煽情的舔吮濕漉漉的掌心。
  「呀……」嬌吟聲不停逸出,他的手指好放肆,她要阻止他……可是……身體都在說著愉悅、舒服,她沒有辦法停止這一切!
  「你也要的,是不是?」長指探進她絲絨般緊窒的甬道,另一手攀上她圓嫩的胸部忘情的揉捏著。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她渾身無力的任由他的手帶來一連串如電流穿過的酥麻感,意亂情迷的抱住他的頭,然後吻上他。
  呵!小妤兒倒是滿主動的嘛!
  舌尖有力的挑開她的唇,他化被動為主動,熱情地纏卷住她的舌,時而霸道吸吮、時而憐惜輕舔,他好喜歡她呀!
  「洛爾曼……」心蕩神馳,血脈債張,體內燒起一把火,灼燙得快將她化成灰燼,熱得她快發狂……
  「我好喜歡你叫我的名字,尤其當你溫順的躺在我的身下嬌吟,是那樣的性感可人呀!」雙掌扣住她的纖腰,他讓她感受他昂然的欲望。
  「啊……」他的欲望好燙、好大,她真的完完全全容納過它嗎?
  大掌微微分開她的腿,拇指準確按住凸起的小硬核,施予不等的壓力,韻律地彈奏起淫媚的樂章。
  薏妤全身泛著粉色的櫻紅,上下起伏的雙峰,蕩漾著兩顆香甜的櫻桃。洛爾曼俯首含住其中一顆,滑膩的舌頭靈活的纏住逗弄它,不時用牙齒輕囓。
  「那裏……唔!」好空虛喔!他怎麼一直吸吮一邊,忘了另一邊同樣在等待他的寵倖;小手捧住被遺忘的花蕾,兩指迷亂的掐捏住那顆硬挺的乳蕾。
  「呵!對不起哪!你實在太甜、太好吃了……」放開濕亮的紅豔乳尖,他邪佞的靠進她握住胸脯的小手,「讓我幫你吧!」
  「不……」她羞得快無地自容了,她竟然這麼放浪的狎玩自己,一股淚意湧上心頭,那雙因欲望而氤氳的雙眸已滴下淚水。
  「怎麼又哭了?不喜歡我這樣做嗎?」他在她耳邊輕聲道歉,心疼的情愫緊揪他的心。
  「我……」淚痕斑斑的小臉瞅著他一會兒,卻是滑落更多的淚水。
  「唉!小妤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氣氛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刮起狂風暴雨!「是我弄痛你了嗎?還是身體不舒服?」
  「我……討厭你!」奮力的想掙脫開他的箝制,她不想看到他了。
  「討厭我?」懾人的綠眼陰鬱的望著她,心情很不好,他倏地抱住她,讓她趴在身上。「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嗚……都是你的錯!你還凶我?」薏妤哭得抽抽噎噎,好不委屈。
  半眯著眼,他疑惑的回想:剛才他有做過讓她傷心的事嗎?沒有呀!對於她的淚水,他除了無可奈何還是無可奈何。
  沒想到他會對一個女人遷就至此,他都快不認識自己了,就算是他的家人都無法相信吧!
  洛爾曼啄吻她的櫻唇,誘哄道:「告訴我,我哪里做錯了?讓我補償你……」
  「你補償也沒用,你走、你走啦!」嗚……地好看不起自己喔!
  「小妤兒,把事情說清楚。」這麼大的反應?他真的曾在無意識中傷害她嗎?
  「我……你把我變得好淫蕩,我討厭你啦!」她剛剛的行為就像是一個欲求不滿的淫娃蕩婦,一定是洛爾曼之前對她用藥又用玩具,才會把她變得這麼淫蕩。
  他不禁莞爾,「小妤兒,你這次真的冤枉我了,並不是我將你變成如此,這是每個女人都會有的正常反應。」
  「騙人!」什麼止常反應?她才不相信!
  「我沒騙你。」這女人怎麼蠢得這麼——可愛。洛爾曼再度翻身覆住她,「男人有性欲,女人當然也有,有時候我們衝動,都是用手解決,你說,剛剛你是不是想這麼做?」他曖昧地捉起她的小手輕吻。
  「洛爾曼!」她倒抽一口氣。
  「嗯……我們可以繼續了嗎?」掌心摩擦她尖挺的乳心,他暗啞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她該阻止他的,但熾烈的欲火將她的理智燒得一絲不剩,她極需要有人幫助她滅掉體內那把火。
  「小妤兒,讓我來滿足你吧!屆時你若用手『自我安慰』,那我可是會很心疼的。」他邪氣一笑,指尖恣意在她大腿處搔癢,得意的感受她一陣的哆嗦,長指瞬間插入她的私處。
  「唔!」酡紅的小臉驚喘一聲,「你怎麼突然……」
  包裹住他手指的甬道是那麼的窄小,一想到待會兒他進入,那滋味該是多麼的銷魂……他狂狷地又放進一指,快速的插進抽出。
  「洛……孩子……」她好熱、好難受,想要他的昂挺快點充實她,但又怕激烈的歡愛會傷到小孩。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想到孩子必須通過小妤兒天鵝絨般的甬道,他就有些不快,那裏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留下一絲痕跡。「小妤兒,你真的要生下孩子?」他想再次確認。
  為什麼一直問她這個問題?他這麼不希望她生下孩子嗎?
  「我不喜歡他……」見小妤兒霎時冷下小臉,洛爾曼知道她誤會了,「是不喜歡他從你這兒出來呀!I
  「啊!」花穴被他重重地刺了一下。
  彎曲起她修長的雙腿,他捧住她白皙的臀瓣,男性欲望前端頂著她滿是蜜液的甬道口,上下滑動,赤紅的昂挺沾染透明的愛液後,顯得更雄偉碩大。
  「洛爾曼……」他的心好難懂啊!他是真心喜歡她的嗎?
  「怎麼?想要我嗎?」呵呵!
  咬住下唇,想起剛才的疑問,她想賭一賭。「我可以喊停嗎?」
  她在拒絕他?「你該知道,只差臨門一腳,我們都可以得到無盡的歡愉,你確定嗎?」他的欲望腫脹得快要爆發,她不會這麼狠心吧?
  「你說,沒有人可以阻止你,那麼我呢?」她又問了一次。
  洛爾曼停下所有的動作,溫柔的看著她,「這世上,除了你可以左右我的決定,沒有任何人了,如果這是你的要求,那麼我會照做。」
  不能進入她溫暖潮濕的蜜穴?不知道小妤兒願不願意用她美麗的小嘴幫他解決叫囂的欲望?邪氣的瞟過她紅豔的唇,他的分身似乎更硬挺了。
  「你真的……」不敢相信他願意抑制住自己的欲望,只因為她的一句話。
  「我愛你。」
  小手放在他的胸口,感覺他沉穩的心跳,她細若蚊蚋的低喃,「我……我想愛你,可是你值得我再一次付出信任嗎?」
  「除了愛我,你也只能愛我。」他在她白皙的肩胛上輕咬一口。
  「你還是這麼霸道!」微皺的眉瞬間柔和,她輕笑。「不過……這才像你。洛爾曼,你可以答應我—個要求嗎?」
  修長的手指在她柔美的嬌軀上來回滑動,男性欲望悄悄地磨蹭著她濕潤的花瓣,她的花穴已經為他準備好了,要不是她的不同意,他真想就這樣闖進她的花穴,一次又一次的衝刺進出。想到這兒,他的昂挺已經受不了地跳動。
  「啊!你……」她媚瞪他一眼,要他別擾亂。
  「小妤兒,咱們來打個商量……」他吸吮著她的可愛的耳垂,輕聲誘哄,「我答應你的要求之後,可以讓我……」他的雙於握住她的豐臀,下身猛力一挺。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薏妤羞紅了臉,她的拒絕只是為了賭他的真心,現在得到了他的回應,她怎還抗拒得了他刻意的誘惑,何況她的身體也在渴望著他。「嗯!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
  「說吧!」綠眸貪婪的捕捉她一身粉嫩的肌膚。
  他猛浪不知掩飾的視線,讓薏妤臉上的紅霞更加誘人。「我希望你別再用我的家人、朋友來威脅我……不管任何事。」
  「這……」要他放了她這唯一的弱點……要是哪天她氣他、惱他,又想要離開他……「不行!」見她美麗的小臉一沉,他道出自己的害怕,「我知道你一定無法接受,但要我冒著失去你的可能,勉強答應你這件事,門兒都沒有!」
  「可是……」實在怕了他激狂的手段,萬一哪天他不高興,傷害了她身邊的人,那時候她該如何原諒他?
  「小妤兒,忘了它……」瞅著她無助的眼,洛爾曼歎了口氣,退了一步,「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永遠不提出離開我的要求,不管如何生氣,我都不會傷害他們,當然我更不可能傷害你!」
  「洛爾曼……」永不離開他?這是一輩子的事,沒人可以打包票。
  聽見她猶豫的語氣,他怒氣橫生,「難道你還存著離開我的念頭嗎?哼!這是我的最底限,要不要答應隨你便!」
  見他莫名其妙亂髮飆,薏妤也惱了,忘了他是容不得別人挑釁的,「你每次都這樣!永遠不接受別人的想法、意見,我怎麼可能跟你生活一輩子?」
  「是嗎?」才剛警告她,她居然還敢在老虎嘴上拔毛!「既然這樣,我們就沒話好說了!」欲火加上怒火,將他的理智燒得精光。
  陰寒的綠眸射出冷戾光芒,雙掌握住她的雙腿,懲罰性的用力—挺,灼燙的熱鐵毫不留情的貫穿她的小穴,直入最深處。
  「痛!」洛爾曼粗暴的舉動,教她痛擰了一張小臉。
  他瘋狂的挺進她的私處,熾熱的男性欲望不停在她濕熱緊窒的體內衝刺;他就像一隻暴怒的野獸,一次又一次無情地摧毀她,越來越狂野。
  「為什麼要逼我對你發脾氣?我想要好好愛你呀!」隨著他的一字一句,腰部的插入挺出更加用力。
  好痛……可是又好舒服,他強勁的力道不停在她體內攪動,一波波快感四處亂竄,她難耐地扭動嬌軀,主動弓起身子迎向他的撞擊。
  冷眼的望著她情欲難耐的小臉,他狂猛的動作突然一窒,「現在想要我了嗎?」
  「啊!洛爾曼……你……」好過分!咬住下唇,她才不要向他低頭。撇過小臉,她不理會他。
  真倔呀!哼!她以為她那青澀又敏感的軀體鬥得過他高超的挑情技巧嗎?
  一掌抱起她虛軟的身軀,讓她趴伏在自己身上,硬挺的小乳尖被他壓擠得變形,下半身仍是狂霸的抽撤著,另一隻大掌順著雪白的背脊不斷往下,在她敏感的大腿內側狎玩。
  「啊……不行……那裏……洛爾曼……」止不住的呻吟,在洛爾曼的長指侵入她的後庭時更加慘烈。「好痛!」
  雪白的小臉是火紅的一片,後方的小穴兒被塞進異物,前方又有他猛烈的攻擊,雙手僅能緊緊扣住他的頸項,根本無法抗拒體內兩道尖銳的刺激,「不要……痛!」
  洛爾曼不為所動,她的後庭穴太緊繃,手指只侵入一半就進不去了,他抽出修長食指,在兩人交合處沾染更多的花液後再一次插入,硬是頑強的撐開它。
  「啊!真棒,你的小花穴好濕、好熱又好緊,比你的初夜更教我銷魂呀!」因為插入了身後的小菊穴,她的身體繃得死緊,自然前面的小花穴將他包覆得更加緊密,硬挺的男刃使勁戳入甬道的最深處,狂猛撞擊那顆敏感的小花核,手指也肆無忌憚地在她內部挑弄。
  「啊……呀……」甜蜜的衝擊全部集中在她的下體兩側,她只能藉著身體本能的反應,顫抖蠕動著腰臀,更貼近他的套弄。
  偏偏洛爾曼似乎不打算讓她得到滿足,總在她快達到高潮的那一刻緩下狂暴的佔有,等她的情緒稍微平復一會兒後,又用更強勁快速的搗亂她,讓她一次又一次無法宣洩,面臨崩潰邊緣。
  「我……要……給我……啊……」他放了兩把火在她體內,燒得她幾欲死去,卻又不給她—個痛快。
  兩腿夾住洛爾曼的腰際,她迷亂地呼喊他的名字,「洛爾曼……洛爾曼……啊……」
  「小妤兒,你真教我著迷……不管你要不要,你註定是我的!」窄臀用力一撞,兩人之間毫無縫隙。
  薏妤的意識已接近癡狂,迫切的渴求在她心頭激蕩,指尖深深陷入他占銅色的肌肉裏,「我……不行……給我……呀……」
  洛爾曼邪佞的綠眸瞅著她白玉般的胴體,她難耐的吸吮著他的男性乳頭,想勾起他體內狂猛的欲潮,他長指反擊,撐開狹窄的小徑,無情的再加入另一隻手指頭,在她體內來回滑動欲前又退的。
  「還不行,我要你的身體永遠離不開我,永遠的!」他在她耳邊吹著熱氣。
  「啊……」青澀的她怎麼敞得過他淫穢的手法。
  「想要嗎?極度的高潮……」感覺到她緊窒的內壁快速抽搐,緊緊地夾住他的欲望和雙指。
  「洛……給我……給我……」身體無法承受如此劇烈的激情,她委屈的哭出聲,「我要……高潮……我要……」
  數量龐大的花蜜隨著他的抽插流出,滑到泛紅的小菊穴,甜香的情欲味道讓他的動作更粗暴,他忍下心疼,不理會她無助的淚水,快速擺動腰部,搗出更多更甜的蜜液。
  「我會給你想要的,只要你乖乖的……」他在她的紅唇印上愛戀的一吻,接著含住她輕顫的孔尖。「陪我一生一世!」
  「會、會的!小妤兒會好乖、好乖,洛爾曼……求求你給我……」她弓起身子,讓他輪流舔舐兩朵花蕊,藉以宣洩無處可發的快意。
  「真的?你會陪著我一生一世,永不反悔?」
  「真的、真的、真的!」
  「是嗎?」他抽出手指,讓她趴跪在床上,兩掌掐住粉嫩的臀瓣,男性瞬間嵌進瑰麗的穴口,「我相信你,別忘記你說過的話。」
  「嗯……快啊!」
  「呵呵!瞧你把我吸這麼緊,教我好難讓你快樂呀……」長指插入小花穴,微微分開兩人交合處,昂挺的欲望狂猛的插進抽出。「嗯……這樣好多了。」
  薏妤沉淪在洛爾曼銷魂的律動中,瘋狂的迭聲浪叫,「洛爾曼……我快……」
  洛爾曼低下頭,在她的股間和雪背上不斷地落下細吻,他一掌捉住她的雙於將她拉起,豐滿的雙乳劇烈晃動著,「喜歡嗎?」
  「唔……喜歡……好喜歡!」媚眼半合,絳紅的唇瓣不斷逸出惑人的嬌吟。
  他精湛的挑情技巧,讓她很快得到暢快的喜悅,小手激情的往後伸長抱住他的頭,款擺的腰臀配合他如野獸般的攻擊。「快點……再快一點……」
  她的纖手撥亂了他的發,讓他顯得更加性感危險。「噓……小妤兒,再等一等……耐心點喔……」兩指微妙的拉扯、掐揉、擠壓、彈動她嫩紅的乳蕾,累積她的快感,他要讓她享受到最極致的高潮;他不只是用身體愛她,更是用心在愛她。
  他加足馬力,腰臀狂飆地插入她的花穴,一聲高昂的尖叫聲忽然響起,一股溫熱的花蜜更加濡濕了在她體內潛遊的粗壯男莖,花甬痙攣似地包夾住他。
  洛爾曼的自製力終於崩潰。「小妤兒,無論我對你做了什麼事,記住,都是因為我愛你!」
  粗喘的低喊後,他捉住她一條長腿抬上他的肩,強悍、勇猛的衝刺數下後,他在她體內最深處釋放……
  
  昏暗中,兩條身影親昵地交纏在一起,黑色的長髮披散在白皙的雪肌上,女子輕輕翻動身軀,發絲不小心落在男子的俊臉上,熟睡中的男人瞬間驚醒。
  如獵鷹般的深綠色雙瞳緊張盯住他的獵物,眸中乍現溫柔,她仍在他的勢力範圍,長臂一伸,將她擁得更緊密。
  閉上眼想好好享受這難得的幸福時刻,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洛爾曼很不情願的睜開眼,輕輕放開懷中熟睡的女子,隨手拿起地上的長褲一套,走上前開門。
  「伯父。」他微微欠身,打了個手勢要李父出去談。
  「幹嘛?我不能進去看看我的寶貝女兒呀!」背著老婆,好不容易偷溜上樓,卻被這討人厭的外國人半強迫的給推出去。
  「當然可以,只是小妤兒太疲累了,現在正在補充體力,請伯父暫時別打擾她,讓她好好睡一覺。」
  李父狐疑的瞄了他一眼。太累?這臭男人該不會毆打了他的寶貝女兒吧?「剛剛二樓吵得很厲害,你到底對阿妤做了什麼事?」
  「我們只是在做愛。」
  「哦!只是做愛而已啊……」他還以為是在作戰咧!咦……等等,他剛剛說做愛?!「你居然在我的地盤玩我女兒!」今天要是沒將這個臭男人打死,他就不姓李!
  奇怪!他的球棒呢?他明明一起帶上樓的呀!真是奇怪……
  「親愛的,你是不是在找這個?」纖纖玉手捧著頗有分量的球棒笑問著。
  「對、對!就是這個!老婆,謝……」喝!他的親親老婆何時上樓的?瞧她笑得好不溫柔,他這下鐵定死得很慘!
  「老公,你怎麼丟下人家,一個人偷偷溜到咱們女兒的房間,我不是要你洗完澡後在床上等我嗎?你最近都不聽人家的話喔……」李母一手拿著球棒,規律的在另一手敲打著。
  嗚……他的親親老婆真的好生氣,怎麼辦?該怎麼辦?「老婆……」
  「嗯?」李母挑眉,倒要看他如何辯解。
  「他、他、他……」李父氣憤地指著洛爾曼,「你都不知道他實在太過分了!竟然在家裏對咱們女兒做了……做了那檔事!」
  「你說的該不會是……你待會兒要對我做的事吧?」
  李父紅著臉,低頭猛咳。「對啦!」
  「哦!那很好呀!」李母贊許地點點頭。
  「老婆!」
  「想當年我們第一次約會時,不也是從床上開始、在床上結束嗎?」
  「那是你勾引我的!」李父正直的個性,就算是親愛的老婆,也不容許對他有絲毫的汙贈。
  「是嗎?」她歪頭想了一會兒,甜笑道:「好像是耶!不過你也沒阻止我,不是嗎?」
  「老婆!」往事不堪回首,那時他正值血氣方剛,怎受得了她刻意的誘惑!
  「聲音幹嘛這麼大?」李母沒好氣的瞪了丈夫一眼,才發現他的臉紅得快冒煙了。難道是欲火焚身?球棒隨地一丟,她勾住丈夫的手,「老公,你很難受吧?走……我們回房去,我來幫你消消火!」
  「呀!等等……」李父的聲音慢慢消逝在樓梯口。
  洛爾曼雙手環胸,斜靠在牆上,有些欣羡的看著兩人的互動,縱使是在吵架,仍顯得那樣甜蜜。
  回到房裏,望著熟睡中的女子。他和小薏妤何時才能像他們一樣呢?唉……天曉得。

作者: 嗜酒態睡    時間: 2018-8-21 00:03:42

  第十章

  「嗯……」薏妤發出一聲嚶嚀,找不著讓她心安的熱源,她慢慢地睜開惺忪睡眼;疲累加上睡眠不足,她一時還想不起來睡前那驚心動魄的歡愛過程,還有洛爾曼的存在……
  「醒了嗎?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枕邊有人細細低喃。
  身旁的凹陷處補進了一個溫暖強健的身軀,鋼鐵般的手臂堅定的護著她,讓她感到安全,她喜歡這個寬闊懷抱。
  「嗯!」好累……身畔的低沉嗓音好溫柔、迷人,薏妤順從地閉上雙眼,偎進安全的港灣,很快地又沉入夢鄉。
  大掌輕輕撫過被疼愛過的每一寸肌膚,洛爾曼情難自己地低下俊顏,再次親吻、舔吮那些粉紅色的痕跡——他刻意留下的印記。
  「唔……」聽見她不安穩的呻吟,他極力壓抑住猛烈的欲火。在小妤兒有身孕的情況,是不能這麼快承受他的欲望的。
  薏妤的床鋪雖然是屬於雙人尺寸,但對他高大的體魄而言,仍是小了許多,不過可以聞著她甜甜的體香,瞅著她可愛的睡容,任何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嘻!」熟睡中的她嘴角忽然泛起笑痕,甜笑的模樣美麗又可人。
  洛爾曼低頭擷取她唇邊的笑紋,溫柔的問道:「你的夢中可有我的存在?」
  這個問題可能只有等他尋到她的夢境裏,才能找到答案。
  
  鳥叫、蟲鳴,暖暖的光線從窗簾縫隙透進,灑在兩具相擁的身軀上。
  「鈴鈴鈴——」
  鬧鐘盡責地響起,「啪」的一聲,大掌快速將它按掉,房內再度恢復寧靜。
  男子小心翼翼查看身旁佳人,輕淺的呼吸聲平緩而規律,似乎還在沉睡當中。
  洛爾曼悄悄起身,走出房外找到走廊盡頭的浴室,打算趁薏妤熟睡的時間先洗個澡。
  過了一會兒,房內的薏妤緩緩張開雙眼,伸了伸懶腰。
  自從發現洛爾曼對她惡意的報復後,這是她睡得最舒服的一天了。
  昨夜,她作了一個夢,前半段還是一場激情的春夢,害她現在回想起來雙頰還是同樣熱燙。夢裏洛爾曼用他高超的挑情技巧狎玩她的身體,讓她忘了他討人厭的獨佔欲,瘋狂的央求他佔有她!
  呼!好險只是一場夢,要不然她該怎麼面對那個臭男人。
  然而,後半段是一場溫馨的夢,夢裏的洛爾曼僵硬的抱著他們的孩子,不正確的手勢讓小小的孩子感到不舒服,大哭喧鬧起來,萬萬想不到為了逗笑孩子,他居然做起各式各樣的鬼臉,那滑稽的模樣讓她笑開懷,他卻是哀怨的瞥了她一眼,像是在控訴她的見死不救。
  不過……不可能哪!那個陰邪的男人跟慈愛這兩個字永遠沾不到一絲邊緣,莫怪這是一場夢,她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孩子出生後,要用加倍的母愛來彌補父愛的不足。
  不經意看了一下鬧鐘……啊!快要遲到了!不記得她有將鬧鐘按掉呀!怎麼沒響呢?早上有一堂統計學的期末考,她得快一點了!
  她慌張的沖向浴室欲盥洗,疲軟的身軀讓她慢了速度,雙腿間奇異的濡濕感讓她羞紅了臉。
  那場春夢太煽情了!居然讓她的私處溢出數量驚人的透明液體!不知道夠不夠時間洗個戰鬥澡?她脫下睡袍,打開浴室的門,眼前乍現的景象讓她瞠大眼,驚愕的盯著幾乎全裸的男人——下半身只系了浴巾的洛爾曼。
  他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昨天的一切不是夢?薏妤下意識的拔腿就要衝出去,強大的拉力將她拖回浴室。
  「你想陪我洗鴛鴦浴嗎?」他才沐浴完畢,身上還帶著些許溫熱水氣,不過沒關係,他可以再陪她洗一次。
  「你臭美!」鼻頭微皺,嗅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厚!那是她專用的沐浴乳耶!算了,沒時間和他吵架了,如果趕不上期末考,她絕對會被當掉。「你快出去!我要洗澡。」
  他揚起邪笑,一手扯掉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大掌無聲息地襲上她的酥胸。「我來幫你洗。」
  「不要!我……要……啊!」他沾滿沐浴精的滑膩長指刺進她濕潤的甬道內,體內瞬間飽滿的感覺讓她用尖叫聲取代了所有抗議的言語。
  「乖乖的,我幫你洗乾淨喔!」抱起虛軟無力的她,將她放進滿是熱水的浴缸中,長指不停在她體內穿梭,讓她泌出更多的愛液。
  洛爾曼的呼吸逐漸急促,手指靈巧的搓揉那顆玲瓏剔透的小花核,非粉碎她的自製力,只是要逼她釋放出咬在唇邊的呻吟。
  「唔……啊……洛爾曼……我……我要……」去學校考試呀!嗚……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啦!
  「好,馬上就給你。」難得他的小妤兒這麼主動,怎麼可以教她失望呢!
  長腳跨進浴缸內,大掌伸入水中將她一條雪白纖腿抬上他的肩,另一條長腿則跨置在浴缸邊緣。
  薏妤雙腿不斷努力掙扎,下一秒,男刃瞬間充滿她,激昂猛烈的在她體內前後衝撞,像是要發洩出所有隱忍的欲望般,一次比一次更為狂放!
  她氣憤不平地捶打他的胸膛,「你……快……」在陣陣撩人的律動中,抗議的話兒很難清楚連貫。
  「小妤兒,你真是迫不及待呀!」沒想到她會主動催促他射出他那尊貴的種子,真是對她刮目相看了。勾起唇,他滿意的睨著她逐漸陷入迷亂的神情。「呵!不管你要多少,我都會盡我所能的滿足你!」
  強而有力的衝刺不斷加遽,快感幾近高潮的歡愉奪去了她的呼吸,恍惚中,她的雙手緊緊攀住他,讓他更加侵入她的最深處……
  
  過了許久,兩人激烈的歡愛讓浴缸內熱水滿溢,浴室內那令人臉紅的喘息聲和呻吟聲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薏妤從欲望的最巔峰緩緩回過神,壓在她身上急促的心跳聲也漸漸平緩。
  洛爾曼睜開清亮的綠眸,抱起她回到房間床上,找了一條浴巾為她拭淨身上的水漬,長指溫柔的撫過她汗濕的額間,捧著她清妍的小臉蛋,不斷的烙下細吻和愛語,「愛你……我愛你……」
  她閉上眼,拒絕聽他的謊言,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該滿足了吧?可以走了嗎?」
  「你在趕我?」蹙眉有些不悅,他還以為事情都解決了,看來是他認知出了問題。
  薏妤羞憤交加的瞪視他,哽咽得快說不出話來,「你……你總說愛我……每次卻都把我當成……妓女一樣玩……一再的證明我是個不要臉的蕩婦……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的心……」
  「告訴我,你愛我嗎?」他定定地看著她,「不准說謊。」
  「我……」
  洛爾曼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美麗的綠眸瞅著她欲言又止的小臉,他張開雙臂,輕輕將她擁在懷中,明顯的感受到懷中的人兒顫了一下。
  「不管你相不相信,每一次的歡愛過程,我都只想要讓你得到極致的快樂,絕不是為了讓你傷心,我愛你,不是為了任何外在因素,好比我們的孩子,還有……你的溜冰天賦。」
  「你知道?!」她驚嚇的看著他,難道他知道冰微的事?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溫柔吻去她的不安,「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愛你,很愛很愛那個潑辣十足、勇氣十足、敢向我挑釁的你。你願意再次相信我嗎?」
  「你是真心喜歡那個普通的我嗎?從今以後也不會有欺騙、不會有傷心了嗎?」是真的嗎?她不會還在作夢吧?
  「是的,就算你再氣我,也別再說那些要離開我的話了,那會令我無法控制自己那顆血腥殘暴的心,只要記住這一點,你可以對我予取予求。」他撫著她的臉做出承諾。
  愕然的看著他,逐漸明白他對她的用心,所有的威脅利誘只是因為害怕她離去。
  因為害怕……沒錯!從他的眼中,她發現了那不可能的恐懼。
  忍不住心頭那不斷湧上的感動,她的雙眸泛著淚光激動的摟住他,「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除非……除非你不愛我、不要我了,那麼我會自動離去,不再出現在你面前。」她同樣做出承諾。
  他笑了,知道這個老婆跑不掉了。「放心,絕對不會有這麼一天的。」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他都有辦法將她找出來:然而,他怎麼可能不愛她、不要她呢?在她好不容易允諾與他相守一生的此刻,他心中的喜悅是無法言喻的,對她的愛只會一天比一天更濃,一天比一天更深,她的憂慮是多餘了。
  雖然不僅為何他如此信心滿滿,不過他的信心似乎也傳染給她了,
  「嗯!我相信你。」
  「很好。」
  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枚戒指,洛爾曼執起她的左手,為她套進無名指,嘴角勾起滿意的微笑。
  「這是……」
  薏妤好奇的舉起手指細看,銀白細緻的戒身刻著不知名的文字,還有許多的粉紅色碎鑽鑲以奇特的方式排列,最大的那顆彩鑽光彩耀人。這枚戒指散發著獨特而炫人的美麗,可想而知價值鐵定驚人。
  洛爾曼再次執起她的手,在戒指上印下一吻,「這是我請人專門為你設計的訂情戒指,世界僅有、獨一無二,上頭的俄文代表著你是我洛爾曼最鍾愛的女子,也是一生一世的妻子。」
  「這……很貴吧?」
  「不貴。」
  「到底多少?」
  洛爾曼慢慢地伸出四隻手指。
  「四十萬?」見他搖頭,薏妤又猜了一次,「難道你花了四百萬?!」
  見他沒有反駁,她以為自己猜對了,微蹙眉頭,「就算你富可敵國,也不能這樣亂花錢,你快拿去退還給人家!」她欲拔下手中的戒指還給洛爾曼。
  他按住她的手。「你不喜歡嗎?」
  「我……」說實在的,她非常喜歡這枚巧奪天工的鑽戒,不過四百萬對她這種小康人家是一筆很大的數目,她實在戴不下去。
  「喜歡就戴著吧!這戒指是我請HARRYWINSTON特別製作的,是無法退回去的,如果你不要,只好送給別人。」
  「不能退了呀……」薏妤懊惱的歎了一口氣。
  他微笑的撫著她滑嫩的小手,粉紅色的鑽戒和她白暫的膚色相得益彰,他的四百萬美元花得很值得。
  沒錯!他是花四百萬美元買了這枚戒指,這上頭鑲上的鑽石來頭可不小,花了近兩年的時間才切割完成的鮮彩粉紅鑽,重達二十六點六六克拉,彩度和淨度更是近乎完美,他的女人怎麼可能只值區區四百萬台幣,但他不想跟薏妤說正確價錢。
  「人家的忘性很大,要是不見了該怎麼辦?」好煩喔!幹什麼買這麼貴的戒指啦!
  「讓它戴在你的手上,永遠都別拿下來。」他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她李薏妤是他史特拉可夫‧雅利克斯‧洛爾曼的女人,誰都沒有辦法搶走她。
  「嗯!」也只能這樣了。
  止不住心中的喜悅與感動,薏妤捧著他邪魅的俊臉,送上一個又一個香吻,粉紅色的丁香小舌舔遍他俊美的五官,舌尖滑到他喉間脈動處,驚訝的發現他的碩長已經緊緊抵住她。可是……他不是才剛發洩過嗎?
  邪氣的綠瞳不斷蠱惑著她,「對你,我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
  薏妤羞怯的攬住他,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猛然尖叫一聲,「啊——」
  「怎麼了?」他都還沒進到她的體內呢!
  「我完了!死定了!我肯定會被死當了!都是你的錯,大色狼!」
  「到底怎麼了?你說清楚。」
  「嗚……我早上有一堂期末考,已經來不及了,都是你的錯啦!人家剛剛在浴室就一直求你,你都不理我……」
  是嗎?他還以為小妤兒是在跟他求愛呢!
  「別生氣,我開車送你去吧!」洛爾曼快速的為兩人著裝。
  「來不及了!現在大家都考完了……」說到底,還是她意志不堅,怪不得別人。
  「放心,你忘了我是誰嗎?」他摟著她輕鬆地走下樓。「不會有問題的。」
  
  「薏妤!」
  薏妤和洛爾曼剛從校長室走出來,就看見戴汍子站在樹下在對她招手,她開心的也朝她揮手,想跑到她面前,卻讓身旁的男人制止。
  「別用跑的,慢慢走!」她根本沒有身為孕婦該有的自覺,追趕跑跳碰樣樣來,害他得像個老媽子一樣隨時叮嚀。
  「哦!」她嘟著嘴,讓他牽扶著。
  「你怎麼沒來考試?害我還在擔心你的身體是不是出了狀況。」
  「那個……」薏妤尷尬的笑了一聲,「發生一些事,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不過剛剛校長特別通融讓我補考,已經沒事了,謝謝你。」說完,她的手肘還往後一撞。都是他食髓知味霸住她的身體,還敢笑得這麼大聲!
  「看來你們的誤會已經冰釋了!」戴汍子含笑的看著兩人親密的互動。
  「謝謝你!」洛爾曼說道。
  「不……客氣……」戴汍子受寵若驚的接受偶像的道謝。
  「洛爾曼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喔!」薏妤揮舞著手上銀白色名片,「喏!你看。」
  「這不是……」代表史特拉可夫身分的名片耶!
  「高興嗎?」薏妤問道。
  「其實不用了……當初我會選擇告訴史特拉可夫先生,是因為不想見到你因為一時衝動而做出傻事,很害怕你會因此生氣不理我,不過見到你們甜蜜的模樣,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不用再給我任何禮物,真的!」
  「我和洛爾曼就是知道你的這份心,所以更要送你這份禮。」薏妤握住她的乎,真摯的道:「請你一定要收下!」
  「你就收下吧!」洛爾曼也道。
  「我……好吧!」戴汍子顫抖的接過名片,作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收到史特拉可夫的禮物。「謝謝你……」
  「不用客氣。」薏妤笑嘻嘻說道。
  「小妤兒,戴同學謝的應該是我,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他點點她的小鼻子,無可奈何。
  「洛爾曼!」她則抓過他的手,輕咬一口,「你幹嘛這麼計較!」瞧見洛爾曼眼中蘊含的警告,她不服輸的瞪回去。
  戴汍子搖頭輕笑。這對冤家呀!「薏妤……」
  「什麼事?」
  「你們預備何時結婚?」
  「結婚?」薏妤瞪大眼,「誰說我要結婚了?」
  「沒有嗎?」戴汍子疑惑的看著薏妤手上那枚價值連城的鑽戒,還有她身後那張陰沉的俊臉。
  「當然呀!」不知大禍已臨頭,薏妤很認真的回答。
  「小妤兒……」洛爾曼好溫柔的叫喚她。
  「幹嘛?」抬頭見到他淩厲的綠眸泛著冷意,薏妤知道他現在非常、非常的生氣。
  「你不願意嫁給我?」
  「也不是不願意啦……」薏妤怯怯地低下頭,揪著他的大掌撒嬌著,「人家不想這麼早嫁人嘛!何況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洛爾曼冷笑一聲,「肚子裏都有了我的孩子,你還跟我說太快?那麼你倒是說說看,我還得等多久才能娶你?」
  「至少等人家畢業再說吧!」
  「你的意思,就算畢業,你也不一定會嫁給我?」綠眸頓時眯成一條線,「你似乎忘了我並不住在這兒,不可能常常到臺灣見你,這樣你也無所謂嗎?」
  「雖然會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但我相信你不會變心……洛爾曼,你會等我完成學業,對不對?」明媚的大眼眨了好幾下,她希冀的望著他。
  瞅著她的小臉,好一會兒他才道:「不管你想念到碩士還是博士,我都可以答應,只要你先嫁給我。」
  薏妤噘著嘴努力說服他,「爸爸、媽媽是不會答應讓我這麼早嫁出去的,你就耐心點等我嘛!」
  洛爾曼揚眉一笑,「如果你說的是岳父和岳母,那就更沒問題了,你以為我為什麼可以在你的臥房待上一天一夜,都不見他們上樓打擾?」
  「為什麼?」她呆呆地問。
  「真是的!見你平時還滿聰明,怎麼這會兒變笨了!」他輕鬆握住她的小拳頭,「他們早就答應我的提親了。」
  「你騙人!」她才不相信爸媽會出賣她!
  洛爾曼雙手一攤,「我可以陪你回家再做一次確認。」
  「走!」薏妤馬上拉著他經過戴汍子身旁,「改天再和你聯絡,拜拜!」
  哼!就算爸媽真的答應洛爾曼這樁婚事,她也絕不順從!洛爾曼不是說過,只要她不開口說離開,她就可以對他予取予求嗎?
  呵呵!洛爾曼挑眉瞅著她得意的笑容,自己也笑了。這小妤兒以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嗎?予取予求,當然沒問題,但待會兒如果是她求他娶她的話……呵呵!好期待呀!

作者: 嗜酒態睡    時間: 2018-8-21 00:04:07

 尾聲

  「老婆……」男子走向前,從身後抱住女人圓滾滾的肚子。
  女人打掉那雙不規矩的大掌,「誰是你老婆!」
  「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別想賴帳。」
  「洛爾曼!」薏妤氣急敗壞地瞪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卑鄙的小人,淨耍些賤招,還敢提起這件事!
  有一天晚上,他忽然嚷著肚子餓,她好心到廚房想為他下碗面,沒想到她連水都還沒煮,人就被他在流理臺上給吃得一乾二淨。
  這不打緊,最讓她火大的是,他趁她迷迷糊糊之際哄騙她說出那句堅守好久的誓言。
  當時她一覺醒來,只記得那場臉紅心跳的歡愛,忘了昨晚的糊塗帳。吃過午飯後,他拿了張光碟給她,要她陪他一起看。
  「這是什麼?」當時她好奇地接過,猜測它的內容。
  「你放出來看不就知道了。」他微笑。
  「嗯!」她將光碟放進影音設備,坐在他身旁,疑惑地看他笑得更加狂肆。「你到底在笑什麼?」
  她蹙眉不理會反常的他,將注意力放在寬大的螢幕上,影片開頭竟是女子一連串的淫浪叫聲。
  「啊……我……快……」
  薏妤紅著臉,捶了下身旁的男人,「大白天的!你幹嘛要我陪你看A片!」而且這部片子好像還是趁人不注意時偷拍的。
  「呵呵!你沒發現嗎?」洛爾曼啜了口香檳,瞥了她紅嫩的小臉一眼。
  「發現什麼?」她心跳加快地看著背對著螢幕的男子扣住女子豐盈的臀部,猛烈狂放的律動著,女子被壓在流理臺上,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男子的腰,上下震盪著……
  等等!影片內的場景怎麼這麼熟悉……咦?冰箱上的那個小熊吸鐵不是上個禮拜和洛爾曼在夜市買的嗎?
  喝!她猛然抬起頭,「你竟然在家裏裝針孔攝影機!」
  「是呀!」洛爾曼專注看著螢幕上的女子,心不在焉的回答。呵呵!他的小妤兒好沒耐心,一直求他快點哪!
  薏妤羞憤地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想關掉不停運作的機器,偏偏被身旁的男人快一步察覺到她的意圖,長臂一勾,將她香軟的嬌軀納入他的懷中。「等一下嘛!你看,你快要高潮了!」
  「洛爾曼——」他好過分!
  「噓……注意看!」他拍拍她氣鼓鼓的小臉,強迫她看向螢幕,因為重點來了——
  「啊!」在女子高亢的尖叫聲後,男子撞擊速度更加狂亂,螢幕上隱約可見巨大的欲望不停沒入花叢。
  男子唇邊漾著得意,低嗄地笑著。「喜不喜歡我這樣做呀?」熱鐵不斷搗進她花瓣深處。
  「嗯……喜歡你……」女子咬著唇,無助的顫動著。
  「那你愛不愛我?」男子緩下速度,欣賞她激情難耐的模樣。
  「啊……好愛你……」
  「既然愛我,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啊?」男子胯下用力一頂。
  「啊……嫁你……我願意嫁給你……啊……」
  一想起當時的情景,薏妤還是氣憤難平,「我才不嫁給你!不嫁、不嫁、不嫁!」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你親口答應嫁給我的,容不得你後悔。」他邪笑的拿出光碟,「只要有這個東西,我娶定你了!」
  啊!為什麼……她不是已經毀掉它了嗎?
  「奇怪是嗎?」洛爾曼慷慨地將手上光碟送給她,「你需要就跟我說一聲嘛!我燒了好幾千張,足夠你復習好幾次了,不夠再跟我要喔!」
  「你……你……」薏妤咬著下唇,媚眼微微泛紅,肩頭微微顫動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眼看就要掉下來。
  「小妤兒?」他慌張的摟著她,眼裏的戲謔早已消失,低咒一聲。原是想看她生氣的可人模樣,並不想把她弄哭的。「別哭了,我騙你的,哪有千百張的光碟,我只燒了兩張,一張我故意讓你偷走,剩下的一張也在你手裏了,看你要怎麼處置它都行,好不好?」
  「真的嗎?」薏妤委屈的噘起嘴,「你最愛騙我、嚇我了,到時候這張光碟落到別人手上,我看你怎麼辦?」
  想到雪白粉嫩的身軀以及她那讓人酥麻的吟哦呻吟入了他人眼裏、耳裏,洛爾曼的殘虐心性就完全無法控制,他陰狠冷酷地笑了,「如果真有人不長眼睛、耳朵冒犯了你,那麼他們最好有當瞎子、聾子的心理準備!」
  一雙溫暖的小手悄悄覆上他的,薏妤看進他陰鬱的眼裏,「不要這麼生氣,我不喜歡的。」手指柔和地畫過他的掌心,她輕聲安撫他,「這是咱們的『結婚證書』,我不會讓別人看到的。」
  大掌倏地包住她的,「你願意嫁給我了?」
  撫著凸起的小肚子,她歎了口氣,「都讓你騙了,我還能怎樣?」
  他咧嘴一笑。小妤兒願意嫁給他了!他要娶老婆了!
  「你確定光碟只剩這一張?」她再次確認。
  「當然!」
  他回去後馬上把那一整箱燒毀,一片也不留——
  呃……自己收藏一片應該沒關係吧?呵呵!
  
  若干年後。
  「親愛的,你剛剛在看什麼?」洛爾曼在浴室裏聽見一些聲音,有些不真切。
  「看咱們的『結婚證書』呀!」薏妤笑得好溫柔。
  結婚證書?洛爾曼疑惑地看著她手上的光碟。「啊!」這不是……他不是藏得好好的嗎?怎麼會……
  「咱們的兒子送給我的,很孝順吧?」薏妤好心的為他解惑。
  混小子!那個淨和他搶老婆的人,怎麼知道他放在哪……
  「聽說你把它夾在色情書刊、藏在書房的保險櫃內,還真是用心良苦啊!」薏妤搖搖頭,徐緩的勾起一抹微笑。
  「你不生氣嗎?」她的若無其事讓他有些心驚膽戰。
  「生氣?怎麼會呢?我知道你愛我嘛!」她不在意地拍拍他的俊臉。「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兒子提議要回臺灣探視他外公、外婆,我已經答應陪他三個月,聽說你最近在忙一件大生意,就不邀你了。」
  慘了!她氣瘋了!那個臭小子的皮最好給他繃緊一點!洛爾曼咬牙切齒的瞪著薏妤遺憾的笑臉,滿腔怒火已經找到發洩的物件了。
  他深深吸口氣,強壓抑住高張的怒火。他可不想整整三個月都孤枕難眠。
  「小妤兒,你別受那小子挑撥,他是故意拆散我們的!」
  「我知道呀!」這一大一小的男人私鬥的那股狠勁,她可是看得很清楚。「但是我很喜歡兒子送的這份禮物!你是成年人了,一個人待在俄羅斯應該沒問題的喔!就三個月而已……要乖乖的喔!」她跳下床,打開房門準備出去。
  「你要去哪?」他連忙跟著跳下床,「你不睡覺嗎?」等等在床上得加把勁來求她原諒了!
  「哦!我怕待會兒我意志不堅定又讓你給說服,那就太對不起兒子了!」兩指夾起他拉住她衣服的手,她抱歉的看著他,「所以我決定回臺灣之前,都要和兒子睡在一塊兒。」
  「你說什麼——」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中逼出,氣得渾身發抖。早知如此,那孩子剛出生時就該掐死他,不過哪……現在也不遲呀!
  三個月!要他三個月不碰小妤兒……他一定會死於欲求不滿!
  「對不起啦!如果你真的無法忍耐這三個月,一定要紆解……那個的話,那我……」薏妤紅著臉,媚眼迷蒙地瞅著洛爾曼。
  「怎樣?」他以為她回心轉意了,高興地抱著她就要回床上溫存。
  「我可以送你一個充氣娃娃,你就將就著用吧!」她知道他龐大的欲望,要他忍三個月,是委屈點了。
  洛爾曼愣在原地。這是他的老婆嗎?居然教他自行解決!
  薏妤以為洛爾曼答應了,房門一關,快步的走向兒子的臥室,嘴裏喃喃自語著,「臭男人!真以為我這麼好哄嗎?」
  哼!就憋死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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