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標題:
于澄澄-【火王(八王傳奇之五)】《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2019-2-21 00:05:40
標題:
于澄澄-【火王(八王傳奇之五)】《全文完》
于澄澄 -
火王
(八王傳奇之五)
什麼?要她去色誘男人?!開什麼玩笑!
她可是堂堂蕪國公主
從小到大都是由人伺候沐浴更衣
說什麼她都不可能自己褪光衣裳
更別說是爬上男人的床發嗲!
無奈情勢比人強,想到亡國的未婚夫婿
她只好咬牙上陣,手捧桂花糕盛裝夜訪
打算自己的獻身之日也就是對方的祭日!
但是……
怪了,男人多半性好漁色
為什麼他卻拒絕主動送上門來的美人兒?
這可不行!他一定要對她“動手動腳”
否則她就沒機會對他下手啊……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2019-2-21 00:06:01
第一章
富國強兵且野心勃勃的天火國自從拿下鄰近趙國後更顯壯大,其餘的小國為了自保,每年皆進貢大批金銀珠寶忍辱求全。
面對愈來愈壯大的天火國,幹越國王子沉君逸,為求自保想先發制人,秘密召集一批有志人士行刺火王,未料失敗,連帶的也激怒火王,揮兵直搗幹越國,其它與幹越國友好的國家無一敢伸出援手,就怕遭到池魚之殃。
與幹越國有媒妁之言的蕪國公主芙茵,因王兄的拒不出兵相救,只好用錢雇了一批打手到千越國想法子營救幹越王子,隨著時間的過去,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回來,她著急、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見到貼身婢女四喜走來的身影,芙茵立刻急匆匆抓住她。“打聽得怎麼樣了?君逸哥他們怎麼樣了?”四喜一臉愁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呃……這……”芙茵就快急瘋了,“到底怎麼樣了?妳倒是說啊!”“去的人回來了……”“是嗎?接回君逸哥了是嗎?”
四喜倒了一杯茶給主子,“公主……請妳冷靜的聽我說……”
一聽見四喜這番話,芙茵的心涼了一半,“該不會君逸哥……”
四喜小聲道:“他們沒接到人……幹越國王宮全被燒毀了……”
芙茵頹然坐在椅子上,不願相信的搖頭,“不會的……君逸哥不會死的……”
見公主這樣,四喜的心頭也不好受,“公主,妳別難過……他們已經盡力了……”
“我不相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親眼所見,我不相信君逸哥已經死了。”芙茵失控的叫道。
四喜趕忙開門查看有無閒雜人在外頭。“公主,你小聲一點!要是被人聽見我們偷偷去搭救幹越王子,那就糟了!”
芙茵拉下臉,“糟?還有什麼比現在更糟?!君逸哥的國家遭到危難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點也使不上力!”
“公主,你已經盡力了……”她們能做的就只是這樣了。
“王上駕到!”
四喜趕忙在主子的耳邊小聲道:“公主,王上來了!你可別說這些,免得又激怒王上,別忘了上次你才因為要不要救王子的事,被王上關上了好幾天呢!”
激怒……有這麼一個混帳、窩囊、貪生怕死的王兄,到底是誰激怒誰?
“芙茵,王兄來看你了!”蕪王沉昊一臉笑意的走進來。
“真虧你還笑得出來!幹越國是跟我們幾十年的友好邦國,你竟然見死不救!”
又是這件事,她還真是不死心啊!“目前我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還有餘力去救幹越國,同樣的話到底還要我說幾遍?!”
芙茵不屑地冷哼,“這是推託之辭吧!為什麼不說你根本就怕火王?”
沉吳不否認的點頭,“沒錯!我是怕火王,有哪個國家不怕天火國,我可不想像幹越國那樣自找死路。”
“既然如此,你還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來!”
沉吳聞言,張大了眼睛,“臭丫頭!寡人讓你三分,你倒開起染房來,要搞清楚,你現在是站在誰的屋簷下?公主的頭銜你以為我不敢摘下來嗎?”
芙茵冷笑,“你當然敢,欺負弱小一向是你的專長,只是面對天火國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舉起手,“你……”
一旁的俞公公趕忙阻止他,“王上,別忘了還有正事要辦!”
沉昊這時才放下手,被她氣得該說的話差一點全忘了,“你快點打扮、打扮,剛剛我們接到通知,火王要借道蕪國,我們可不能怠慢。”
芙茵一臉錯愕,“什麼?要借道蕪國?”
“沒錯!這一次可真是個好機會,寡人一定要火王對我留個好印象,對了!還聽說火王後宮佳麗雖多,卻沒有任何後妃,這對你來說可是個好機會,你唯一的優點就是那張臉皮還能看,要是能被火王看上……”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我去色誘火王?”
“這是個好機會,一來火王隻身在外,二來男人皆好漁色,只要你能吸引他的注意,等於找到個好夫婿,對我們蕪國來說也有好處,豈不是一舉兩得。”
“對你當然是一舉兩得,那我呢?我一生的幸福……”
“反正沉君逸生死不明,之前的婚約就不作數。”
芙茵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人,沒想到這麼齷齪的話是從自己的親哥哥嘴裡說出來。
“沉昊!你還是不是人?父王臨終時還要你好好照顧我,想不到你……”
“又怎麼了?我這樣還不是為你著想嗎?幫你找一個好夫婿,相信父王在天之靈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芙茵心寒不已,“我是蕪國的公主……你居然要我像個下賤的妓女去勾引火王?”
沉吳對於她這番說辭倒是不在意的笑了,“哪個國家不想巴結天火國?
要是這事真成了,我們蕪國未來可就什麼也不怕了。”
芙茵怒指著他,“你根本就不配做個君主,父王當初真是瞎了狗眼才會選你當王上!”
“反正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如果你聽話便罷,若是不聽……”沉昊的表情變得陰狠起來。
“不聽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可是蕪國的公主。”芙茵就不相信他敢殺了她不成。
沉吳大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火王到達時我會通知你,你最好要有個心理準備。”
“我寧可死也不幹那種事!”
“我命人拿了些東西讓你參考、參考,你看看吧!”說完他就大步走出去。
芙茵看著被放在桌上的書籍以及圖片,全是些不堪入目的男女交媾圖,氣得她全身發抖。他到底把她當作什麼了?她是一國公主,不是勾欄院的妓女……
就連一旁的貼身宮女四喜看了都臉紅。“這……公主……你、真的要看嗎?”
芙茵氣得尖叫,“把這些東西全給我扔出去燒掉!”
四喜聞言,趕緊把書整理起來全抱起,“是……”接著火速的往外沖。
芙茵氣得握緊了拳頭。等著瞧好了!沉吳,我絕不會讓你如意的,你給我等著瞧好了!
× × ×
火王身後跟著疲憊不已的百萬大軍,浩浩蕩蕩地踏進蕪國城門,一進城,他們立刻被滿天的碎紙花和道路兩旁高聲歡呼的陣仗給嚇到,甚至有種好像回到家的錯覺。只是借道住一晚就走,怎麼搞得他們像是什麼民族英雄似的……
跟在火王身邊的左衛吃驚看著這一切,“……用不著這麼誇張吧?”
火王左閻的臉上倒是沒什麼波動,哪個國家不想巴結他,這早是預料中的事,只是他沒想過小小的蕪國竟然這麼積極。
在終點等著迎接他們的蕪國年輕君王沉昊,他對一旁的俞公公悄聲道:
“公主在幹什麼?為什麼還不出來?貴客都到了。”
俞公公一臉為難,“啟稟王上……公主說……她說……她不要……”
沉昊拉下了臉。死丫頭竟敢反抗他,他有一萬個方法能治她!他在俞公公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就照這個方法去做,我就不相信她還能強硬到幾時……”一眼瞧見左閻和左衛走到了蕪國王宮大門,他趕忙換了個嘴臉迎上去,無比諂媚的笑道:“歡迎、歡迎!火王能駕臨蕪國,真是我們畢生無上的光榮啊!”
面對沉昊過度熱情的示好,左閻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向他點點頭。“我們明天就走。”
沉昊看著一旁站著的左衛,“這位想必就是二王子吧?”
左衛十分吃驚,因為沒想到連這個沉昊也知道。“是!您好,要麻煩您了!”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知道火王要來,我們高興都來不及了!快!快請進!火王一路上辛苦了,我們早備好了豐盛酒菜為您接風洗塵,請您快進來吧!”
一進入王宮的宴客廳,不但桌上已經擺滿了酒菜,還有許多穿著透明薄紗的妙齡女子在跳舞,這種奢華至極的場面,左閻看得蹙起眉頭。
一旁的左衛則是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王兄,今天我們不但有口福,還有眼福!”
左閻冷冷道:“小心吃壞肚子!”
席上的沉昊開懷笑道:“火王難得來我們蕪國,不如多待幾天,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吧!”
“謝謝蕪王,但天火國裡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所以無法久留。”
接下來的時間,沉吳拼命找話題攀談,但左閻似乎不理會他的殷勤,寡言少語的,對那些衣不蔽體的火辣舞姬連看都沒看一眼。
沉昊催著坐在左閻身邊的舞姬,“還不快點幫火王斟酒!要是怠慢了貴客,唯你們是問!”
三、四個打扮火辣的舞姬異口同聲嬌嗔道:“火王,您多喝一點嘛!”
“是嘛!多喝一點!”她們的身子不停在左閻的身上磨蹭。
這些鶯鶯燕燕看得左閻的眉頭蹙得愈來愈緊。
左衛在一旁看著這些畫面,不僅想笑。這個蕪王馬屁也拍得太明顯了些,偏偏一向不缺女人的王兄最討厭女人黏著他,在天火國時他就已經煩不勝煩了,想不到來到外頭也是這一套。
沉昊也注意到左閻的不耐神色,他心想:這些庸脂俗粉火王是看不上的。他於是對一旁的俞公公道:“公主為什麼還沒來?”
“應該在路上了!”
“再去催一下!”
“是!”
對話才剛結束,宴客廳的大門被用力推開,所有的人都看向出聲處,就連正在擺動身體的舞姬們也停止了動作。
只見一名一身素白的女子站在門口,黑髮直披纖腰,雖然脂粉末施,但清麗冷豔的五官卻瞬間奪人呼吸。風吹拂著她的衣衫,令人有種她快要飛起來的錯覺。
輕柔白衣包裹著纖細柔弱的身軀,她輕步往前走時衣服順著身體優美的曲線飄動,不刻意卻自然的搖曳生姿,她默默地走到沉昊與左閻的面前。
“哇……好美……”
雖然穿得不合宜,眾人的抽氣聲依舊隨著她的腳步此起彼落。
左衛驚豔得張大了嘴巴,他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她這麼一站,讓宴會廳內的女人們頓時像是消失不見一般。
每個人無不失神地看著她,莫不心想世上怎麼會有女子生得如此絕色,就連閱女無數的左閻也忍不住看得失神。
“芙茵公主!你穿這身衣服未免有失體統?!”沉昊額際青筋暴露,他看著芙茵,氣得拍桌怒吼,這一聲怒斥也將眾人拉回了現實。
芙茵略帶冰冷的眼神裡有著一抹執拗,讓琥珀色的眼瞳異常透亮,她的視線從沉昊身上移往一旁的左閻。
左閻沒有開口,反倒是他身邊的左衛看著眼前的大美人低聲驚呼,“她……她看這邊了……”
芙茵冷瞪著左閻,眼裡夾雜著怒氣與輕蔑,“你就是火王?”
“我是!”左閻回道。她說話的聲音細嫩如童嗓,跟她冷豔的外表十分不搭調,距離雖然還有好幾步,他卻能嗅到從她身上傳來的馨香。
她直視他,“蕪國不歡迎劊子手!”
此話一出,席間的蕪國大臣個個表情慘綠,沉昊更是怒不可遏,二話不說走下了臺階,一把將她抓到旁邊去,力道之大,讓她幾乎是被拖著走的。
左閻握著酒杯的手倏然一緊,眉頭微攏。不知為什麼,他十分不喜歡她被人這麼粗魯的對待。
左衛閉上雙眼,一臉陶醉的說:“唉!這真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罵人聲音了!”雖然被左閻冷冷地瞟了一眼,但他還是不怕死的用手肘推了推左閻,“王兄,第一次有人敢在你面前直言不諱,還是個女人,這位芙茵公主可真不簡單耶!”
“你在興奮個什麼勁?”左閻不動聲色。
左衛湊近他的耳邊,“要是你後宮裡的女人都長這麼美就好了。”
“怎麼?我哪裡說錯了?!”
一句嬌斥讓左閻看向出聲處,只見在一角的兩個人還在對峙,芙茵公主瞪著蕪王,看來她的個性不似外貌那般柔弱。
蕪王氣得渾身發抖。這該死的丫頭是存心給他難堪嗎?“把公主給我帶下去!”
“是!”
“我自己會走!”芙茵走到門口時,還不忘轉頭用著水亮杏眼瞪了左閻一眼,隨即轉身離去。她的五官就屬那雙眼睛最吸引人,像是會說話一般,透過她的眼,恨意清楚的傳達出來,同時還有著深沉的哀傷。
“真是不好意思,讓火王看笑話了。王妹從小就被父王、母後寵壞了,她只是一時心情不好鬧脾氣罷了,等一下我定要她去向你道歉……好了,我們繼續……繼續……”沉吳尷尬的打圓場。
“我看是很難……”左衛在一旁說道。
左閻冷睇了他一眼,“左衛……”
沉吳只能無比尷尬的笑,低聲對著一旁的屬下說了幾句,接著若無其事的對左閻和左衛笑了笑。
死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他無情,否則若是連她都治不住,他還配當什麼一國之君!
× × ×
四喜一邊幫芙茵梳頭,一邊掉淚。“公主……”
“四喜,別哭,人難免一死,我一點都不難過,因為很快的我就能跟君逸哥見面了。”
四喜在芙茵身旁跪了下來,“公主,四喜求求您……一定還有別的方法……”
芙茵頹然搖頭,“沒有了!眼前只剩一條路可走。”
沉昊把宮女們全集合了起來,說是倘若芙茵不從,他一個時辰就殺一個人,而第一個得死的就是跟她感情最好的四喜。沉昊十分瞭解她,她雖然不怕死,卻無法眼睜睜看著無辜的人送命。
“公主!逃吧!”
芙茵看著四喜,“我逃了,你會沒命的。”
“別管我們了,四喜寧可死,也不要看著公主去送死!”
芙茵搖搖頭,“別這麼想,如果我運氣好,解決了一個禍害,不但幫君逸哥報了仇,對所有的人都好,反正這世上早已沒什麼讓我留戀了。”
“公主……要是失手了……怎麼辦?”
芙茵淡笑,“我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
“公主……四喜求求您……”
芙茵看向鏡子,眼底凝聚出決心。“別再說了,我心意已決。”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2019-2-21 00:06:25
第二章
院子裡開滿了萬紫千紅,而行走其間的芙茵心中卻是天昏地暗,走過一個接著一個像是沒有盡頭的長廊,她終於來到左閻的房門口。
當士兵通報時,左閻還不敢相信,直到見到盛裝打扮的來人時,他驚豔了好久。
未施脂粉的她看起來像是不染塵煙的仙子,濃妝豔抹的她則像是豔麗的牡丹,絕豔得令人心蕩神馳。
直到視線稍移闊她奪目的臉,他才有法子出聲,“芙茵公主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芙茵看著眼前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若不是他,幹越國不會亡國,君逸哥也不會死;若不是他,她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種不堪地步。
火王相貌無比粗獷,體型高大壯碩,跟君逸哥那種斯文的男人,很不一樣,雖然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前來,但是面對這樣的男人,說她不害怕是假的。
事情走到這一步也不容她怯場,她低頭努力裝作一臉無辜,“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左閻挑眉。他有沒有聽錯?
芙茵直接走進他房裡,把手上的託盤放下,“我親手做了桂花糕,請火王嘗嘗。”
左閻有絲詫異的看著她,她的態度跟下午宴會上的人相去甚沅.像是變了一個人。
芙茵見他沒有動靜,心兒緊張得直跳。“也難怪火工會起疑,畢竟在宴會上我說出那樣的話語來,但是……我真的是很誠意地向火王道歉,如果還是不相信我,那……”她拿起桌上的糕點欲往嘴裡放時,手卻被他握住,然後抬高她的手,一口吃下她手中的桂花糕。
他看著她吃驚的神色,眼裡飄過一抹柔意,“真是公主親手做的嗎?一芙茵有一刹那的恍神,“呃……是……”
她的手纖細滑膩,好像不緊緊握住就會滑落,左閻看著握在手內的盈白纖手,她的手不及他一半大,握在手心的感覺卻是那麼好,仔細想想,他倒是沒仔細握過哪個女人的手。
“好……好吃嗎?”愈是靠近他,才發現他長得威猛高大,單是手臂就比她的兩條腿還粗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擠壓著她,站在他的身邊就幾乎無法呼吸……她真的殺得了他嗎?
他沒有回答,看著有如受驚小鹿般的她,放開了她的手,“是蕪王逼你來的吧?”
“不……不是……”
左閻挑眉,“別跟我說是你自己要來的。”
緊張令芙茵的舌頭打結,說話結結巴巴的,“我……我是自己要來的……”
她害怕的神情已經表明了一切。“請蕪王別擔心,我並沒生氣,我可不是度量這麼小的人。”
他這樣講,她該怎麼接……“呃……”
他長得很可怕是嗎?瞧她嚇得臉色都發青了。“這些東西我收下了,公主可以離開了。”
什麼……他叫她走?她怎麼能走……不行!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到他面前,這一走……下次她還有沒有這種勇氣、這種機會?
見她動也不動,左閻疑問,“公主還有什麼事嗎?”
芙茵看著他,“我……我不能走……”
左閻像是早知道她會這麼說般。“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她該怎麼說呢?
左閻了然的一笑,“說不出口是嗎?”
芙茵驚愕。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嗎?“你……”
“一名女子三更半夜盛裝來到男人房裡,不會只是送桂花糕而已吧!”
這種事左閻看太多了。
芙茵的臉紅了起來,雖說她是來色誘殺他的,但毫無男女經驗的她,根本不知道要從何下手。
左閻看了她一眼,接著轉身,“你走吧!”往常有這種機會他通常是來者不拒,更何況如她這般絕色的女子,他更沒有理由推卻,但一見到她盛滿恐懼的眼瞳,他竟感到不忍。
明知她是要來獻身還叫她走?男人多半性好漁色,更何況主動送上門來的美色他竟然不要,莫名的好感油然而生……或許他並不是那麼壞的人……
不行!她在想什麼?君逸哥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她不能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心軟!
芙茵深吸一口氣,走向他,心一橫便把上衣脫下,剩下撩人的肚兜,緊閉上雙眼,從背後抱住他。
“別趕我走……”
她渾圓的胸部貼著他的背部,加上甜酥化骨般的嬌嗓,令左閻的身子一震,他轉身看著她,不禁倒抽一口氣。
她知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多撩人,小巧的火紅肚兜根本包裹不住飽滿的胸脯,雪肌玉膚在燭光下閃著瑩瑩光芒……還有,她閉上雙眼乖順的模樣,只要是男人,焉不心動。
他抬起她的下頷,用著低啞的嗓音道:“你明白這樣下去的結果是什麼嗎?”
芙茵緩緩張開雙眼,緊握顫抖的雙手,“我明白!”
“過了今夜,我可能會忘了你,也可能根本不會帶你回天火國,也不保證不會毀了蕪國,這些你都明白嗎?”
芙茵點點頭,“我明白!”
粉色菱唇半張,她的模樣既清純又冷豔。該死!他競有種想吻她的衝動!
他壓抑住自己,再問一次,“明白了還要這麼做嗎?你不後悔?”
“不後悔!”
聞言,左閻二話不說,勾住她的纖腰往懷裡帶,接著覆上她的紅唇,不客氣的品嘗。
芙茵驚訝的張大眼,感受兩唇相貼的震撼,長睫毛下的眼色帶著迷惘。
隨著他加深的吻,芙茵感到身體泛起陣陣熱氣,呼吸急迫的喘氣,身體像是風般的輕盈,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漸漸包圍她。
他的舌頭糾纏著她的唇,令她不由自主的學著他回應,唇像是有自我意識的動作著,交纏的甜美味道霎時充滿兩人嘴裡,同時有一種陌生又舒服的愉悅感產生。
左閻愈吻愈深入,愈吻愈熱烈,愈吻愈欲罷不能,唇綿密落在她白玉無瑕的頸子及小巧耳垂上,不停吮舔著,手隔著薄衣撫摸著她起伏的曲線。
芙茵發出一陣舒服的嚶嚀聲,“嗯……”
他將她抱起緩緩壓在床上,大手解開她的肚兜,大方撫上她圓潤豐滿的雙乳,掌心摩擦敏感的乳尖,令雙乳在他大手中更加堅挺。
芙茵閉上眼,挺起胸迎合他的動作,迷失在他的熱情中。“嗯……哦……”
面對她熱情的回應,左閻毫無招架能力,只能啞著聲輕喚她的名,“芙茵……”
“嗯……”
芙茵感到身體火熱又刺痛,雙眼也因為陶醉而迷蒙,意識渙散,頭左右搖擺著,貝齒輕咬著下唇,無助且需要的感覺在體內衝擊著。
“嗯……”
她甜柔的聲音幾乎快逼瘋他,大手在兩團飽滿上面揉捏著,舌頭流連在她小巧可愛的乳尖上,恨不得一口吞下。
“啊……哦……嗯……”她嬌喘不已,雙乳因此而上下起伏,更加令人垂涎。
他飽覽眼前的動人豔色,“真美……”
芙茵身子難耐的扭動著,小手放在靠於她前胸的左閻頭上,像是期待更多。“啊……啊……哦……”
“天啊!你好美……”左閻在她兩乳間忙著,一口含住一邊的乳房吸吮,另一手則怕冷落的揉著另一邊的粉紅蓓蕾。
“嗯……啊……”
濕熟的舌頭在乳尖上打轉,陌生又刺激的感覺令莢茵興奮得全身發顫。
接著,他的大手往她下腹探去,先是在大腿內側來回滑動,接著在她的女性叢林邊緣打轉。
他這個動作簡直快逼瘋她,“嗯……哦……”
芙茵難耐的低吟,像是在催促他的動作。
左閻伸出食指,試探性的一下下輕點她的花心,此舉讓她下腹緊縮,身子也半弓起來。
“不……啊……”
但他似乎還嫌不夠的淺淺施力,一下下按壓著她的花心,並在上面用拇指及食指捏揉,著迷的看著她滿臉通紅迷人又痛苦的表情。
芙茵一臉痛苦地一咼聲叫嚷,“別……啊……別這樣……啊啊……”
她陷入激情的表情是那麼的迷人,令他的下腹堅硬、熾熱,原本流連在花洞口的手指不客氣的探了進去,那裡早已濕得像條小溪。
芙茵驚喘,用著破碎的聲音呼救,“啊啊……別……哦……”
聽著她婉轉動人的祈求聲音,任誰也會忍不住,左閻強忍著快要爆炸的分身,低頭看著她毫無保留地敞開女性私處在面前,他低頭以唇代替手指著迷的吸吮她的蜜汁。
芙茵全身興奮顫抖,無法阻止體內一波波的快感,“啊……不……啊啊……”
不只是她,左閻也忍不住的快速褪去自己的衣物,將亢奮往她體內深處挺進,她的甬道又緊又滑,令他舒服得想尖叫。
下體有著被填滿的陌生不適感,芙茵難受的蹙起眉頭,雖然有絲絲疼痛,但身體深處似乎湧出比疼痛更大的偷悅。
進入時衝破了一道屏障,左閻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縱使忍得滿身是汗,他也不敢太過用力,在無法阻止自己停止的情況下,他只能輕輕移動著,待她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他才稍稍推進去一點點。
“啊……嗯……”
她漸漸發出一陣陣低緩呻吟,看得出她已經適應了,甬道也不再如一開始那般脹痛,見她漸漸放鬆身體,他這才慢慢加快速度,開始在她的甬道裡進出。
芙茵亦配厶口著發出銷魂輕吟,“啊……嗯……哦……”
他低下頭吸吮她的雙乳,一面深深進出她的體內,她的甬道緊緊夾著他的堅硬,每次抽出來時,甬道便會劇烈收縮,像是不願意放他出去,這種感覺真是難以言語的美妙。
“哦……芙茵……”
他抬高她的臀,讓自己更方便進出她的美穴,此時他開始放縱自己勇猛馳騁,享受在妙不可言的律動中。
“啊……啊啊……”
芙茵下半身被他猛烈的撞擊,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蔓延著,從兩人交合的地方慢慢湧向全身每一處,令人通體舒暢。
“噢……天啊……-”
她真是美得不可思議,內外皆美,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只能像猛獸般在她甜美可人的身體裡不停進出。
她緊抱著他,迎合他的每一個衝刺,感官已被極致的熱浪淹沒。“嗯……好舒服……哦……哦……”
“天啊……你真美……”
左閻將她一隻粉腿架在肩上,將她兩腿分得更開,下半身的摩擦更劇,床板隨著他們的動作震動著。
“嗯……啊啊……嗯……”
甬道隨著他的進出收縮著,舒暢、美妙都不是以形容這種感覺,芙茵意亂情迷的輕撫自己的雙乳。
“芙茵兒……哦……你真是太美了……”
他吸吮著她的雙乳,更加賣力深人她的身體,閉上眼停住律動的享受男根盡敷埋在她體內的充實感受。
芙茵似乎不願他停下,臀部依舊搖擺著,“不要停……啊……”
她那可愛、銷魂的哀求聲,任誰聽了都無法拒絕,左閻的動作加大,深深進出,瘋狂的的抽送著。
“啊……啊……啊啊……”
隨著他的動作愈來愈強烈,好幾次芙茵都覺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他給的熱情,她暢快淋漓得幾乎死去。
“芙茵……哦……”他實在捨不得就這麼結束,因為她的滋味實在太銷魂了,令他無法不釋放出他所有的熱情。
芙茵似乎還感到電流在體內流竄。“嗯……”
左閻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她身旁。他並不是頭一次跟女人交歡,卻是頭一次這麼極致顛狂,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撫摸著疲累至極的芙茵,眼前的她雙頰泛紅,半眯著眼像只慵懶的小貓那般迷人。
芙茵也看著眼前的男人,這麼近的凝望著他,她才發覺他有一雙很好看的眉眼,此刻那雙眼滿溢柔光的看著她,令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緊。
兩人四目相交,不發一語,似乎從眼神交流中傳達了些什麼。他的黑瞳像是一圈圈的光暈,令她的身體軟綿綿得像是躺在雲絮上。
此時,窗外傳來了四喜的聲音,“讓我進去!我要找公主!公主……”
這個聲音令芙茵忽然想起自己是為什麼目的而來。“是四喜……”
“真是個忠僕,她大概是擔心你。”
芙茵走下床,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尖利發簪,“我……我該回去了……”
左閻輕笑,將她一把攬進懷裡,輕聞她的發香,“你要回去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芙茵握髮簪的手抖得不像話,神色慌張地看著他,“我……”
左閻看著她驚恐的表情,不捨地輕吻她的額頭,“你什麼都別怕,有我在……”
左閻穿上褲子,欲往門口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芙茵突然想起最後一次見沉君逸的情景。秋風瑟瑟,君逸哥一面笑一面對她招手……
左閻的背後突然傳來一股椎心刺痛,他詫異回頭,看著滿眼淚水的芙茵將簪子深深刺進了他的背上。
左閻的眼底由一開始的不敢置信到慢慢凝聚風暴,芙茵嚇得放開手,他卻根本沒力氣大叫便倒下地,鮮紅的皿漸漸在他的周圍一圈圈的擴散。
四喜叫了好多次聲都沒人回應,於是不顧士兵阻攔的沖了進去,見到的便是這番情景。
“公主……”
芙茵眼含著淚看著四喜,“我……殺人了……”
房外的士兵見到這一幕也大驚,除了趕忙叫人請御醫外,也在瞬間把芙茵扣住。
四喜大叫,“公主?!公主……”
芙茵對著四喜搖頭,“四喜,別管我了,你快走吧!”
“公主……”四喜淚流滿面,目送著芙茵被人押走。
× × ×
左閻被刺而且還是被芙茵行刺,沉昊知道了氣得暴跳如雷,除了命最好的大夫全力救冷、用盡了珍貴的藥材外,還天天去向左閻,賠罪,所幸左閻命大,簪子刺得並不深也沒有傷及要害,要不然蕪國八成會繼幹越國後成為第二個被滅的國家。
左閻受傷這段期間,除了封鎖消息外,左衛天天陪在他身邊,就怕有人會趁這個時候對左閻不利。
左閻躺在床上,沒好氣的看著嘴帶笑意的左衛,“都幾天了,你笑夠了沒?”
這種機會可不是常有的,不趁這個時候好好損他一頓怎麼行呢!“王兄,美豔的玫瑰夠刺激吧?”
身為天火國的王上,被行刺可不是什麼希罕事,畢竟多的是人要他的腦袋,但是在床上被個女人行刺還是頭一遭,這等事令左衛怎能不笑。
一開始就覺得芙茵不對勁,只是沒想到她打的主意竟是這樣。
“你閉嘴!”
左衛搖搖頭,“該不會是你表現得太差,讓人家公主老修成怒,所以……”
左閻瞪他,“去你的!”
左衛歎了一口氣,“我說那位芙茵公主也真可憐,現在人被關在大牢,蕪王為明哲保身,還說要把公主交給你發落呢!真慘!”好好一個大美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左閻毫不同情的說道。早知道一開始就該把她轟出去才對,虧他還認真的考慮要帶她回天火國,誰知道她竟要他的命。
“王兄,你知道她為什麼要殺你嗎?”左衛問道。
左閻挑眉,“不是蕪王派來的?”
“哼!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王兄太高估蕪王了。”
“不是嗎?”
左衛笑了笑,“這裡頭可有文章了。”
看到左衛那張笑臉,左閻有絲不舒服。這傢伙的玩心一向重。“如果你要兜圈子就用不著說了!”
“放心!這一次我會說得很簡潔。”因為他迫不及待想看左閻聽完整件事的反應。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2019-2-21 00:06:56
第三章
芙茵被關在冰冷的大牢裡。他死了嗎?不!他應該還沒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竟然偏掉了,原本是對準他的後腦勺,為什麼竟會在他的背上了?
王兄不會放過她,火王更不會放過她,打從一開始她就有了必死的決心,反正做也做了,她這一條賤命也沒什麼好在乎的。
她蹲在地上,一身素白,頭髮直垂到地,就算成了階下囚,依舊無損她清麗絕倫的面容。
左閻在心中冷笑。難怪人家說愈是美麗的女人,心愈狠毒,他還誤以為她會來他房裡是被逼的,想不到一開始她就什麼都計畫好了,真想不到她竟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這樣的報仇,值得嗎?”
聞聲,芙茵抬頭,只見牢門被打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左閻。他看起來似乎很好,看來他沒事……為什麼看到他沒事,她的心反而有一種放下的感覺?
她言不由衷地道:“你來幹什麼?”
他走近她,抬起她的下頷,她琥珀色的眼瞳澄亮又無辜的閃爍著,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這個女人看起來還是那麼該死的楚楚可憐?
“你就這麼愛幹越王子,為了他,連生命、貞操都賭上了?”
芙茵毫不畏懼的直視他,“我連死都不怕了,何況其他的。”
左閻冷笑,“你該在獻身前就殺了我才對,還是……你也沉醉其中?”
芙茵張大眼,“你說什麼?”
左閻揉擦著她的下巴,“難道你要否認?”
芙茵移走他的手,他的碰觸令她渾身不自在。“我當然要否認,之所以會這樣做,就是為了要讓你鬆懈,要不然我也不會得手得那麼輕鬆。”
知道她的心裡有另一個男人,左閻有著莫名的不悅,“因為我滅了幹越國,所以你恨我?”
“對!我恨不得殺了你。”
左閻低沉笑了幾聲,將她抵壓在牆上,狹長的眸子盯住她,“你真的恨我嗎?”
他的男性氣息籠罩住她,令她開始發暈。“什……什麼意思?”
看著她泛紅的雙頰,他身體深處似乎又開始騷動了起來。“那夜你不也很享受?雖說那是你的第一次,但你已經嘗到了甜頭。”
那夜的激情畫面在芙茵腦中湧現。“你下流!”
左閻冷下臉,“是誰比較下流,若我沒記錯,分明就是你自動送上門,我還趕也趕不走,不是嗎?”
講得她好像是個婊子似的,太過分了!“住口!給我住口!”
芙茵想打他,卻被他抓個正著,“你最好想想傷了我的下場是什麼!”
芙茵冷哼,“大不了一死!”
左閻瞭解的點頭,“你是想,要是你死了,就永遠都能跟情郎在一起Tq?”不知為何,一想到她寧可死也不願跟著他,左閻心中就有一股無明火在狂燒。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跳上他的床嗎?
芙茵推不闊他如銅牆鐵壁的胸膛。“放開我!”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真是徹底激怒他了,還沒有哪個女人能令他這麼火大遇!“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你知道為什麼人人都懼怕我嗎?因為火王能讓人生不如死,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比死還難過!”
他此刻的表情冷得沒有溫度,眼神像冰刀向她射來,那夜的溫柔像是幻覺般不存在。
他轉身離去後,芙茵抱著自己的雙臂滑下牆,莫名的冷意從腳底慢慢爬上來,她的未來會變成會麼樣,她真的不敢想……
× × ×
行刺事件發生後,蕪王沉昊為求自保,讓火王全權處理芙茵,就算身為公主,也同樣坐上囚車,由天火國士兵押往天火國。
在出蕪國的這一段路,蕪國的人民見了無不鼻酸,但除此之外,也不敢伸出援手,這就是弱小國家的悲哀。
打從出蕪國開始,忠心耿耿的四喜一路跟著囚車後頭,一臉擔心的看著坐在囚車裡的芙茵。
“公主,你還好吧?”
“公主,你是不是很渴?”
陽光很烈,一向養尊處優的芙茵口渴得沒法發出聲音,她轉頭看著四喜。這個笨丫頭,犯得著陪她一路受苦嗎?
四喜看著芙茵發白的面容與唇,心疼不已。火王怎麼能這樣走待公主,都大半天過去了,也不給公主一口水喝,公主嬌貴的身體怎堪如此折磨。
“求求您!可不可以給公主一口水喝?”四喜跑到最前頭,對著坐在駿馬上的左閻道。
左衛看了一眼左閻,“我們也走了不少路了,休息一下也好。”
左閻瞥了一眼左衛,“好吧!休息一不好了。”
四喜一臉驚喜,“謝謝王上!謝謝王上!”
“我只說休息,可沒說犯人能喝水。”左閻冷聲道。
四喜的臉一瞬間垮了下來,“這……再不喝水……公主身子會受不了的……”
左閻冷笑,“她要喝水得自己開口跟我要。”
四宣口苦苦哀求,“這……王上……求求您……讓公主喝口水吧……只要一口就好……”
左衛不忍的拍了拍四喜的背,“放心好了,我們王上只是想懲罰芙茵公主,他不會捨得要她的命的,若真要她的命,在蕪國就解決了,何必拖到現在。”
四喜抬起頭,眨了眨眼睛,“是嗎?”
左衛看著左閻往溪水方向前進,趕忙把自己的水壺偷偷塞給四喜,“誰教你家公主傷了王上的面子,要是你家公主別這麼自傲,放下身段認個錯、撒個嬌,王兄早放了她。”
四喜看著水壺,欣喜叩頭,“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我會勸公主的。”
“噓!快去吧!”
× × ×
士兵把囚車停放在樹下就走到一邊去休息,芙茵感到難得的清涼,太陽把她的白皙皮膚曬得通紅,也把她曬得奄奄一息,她又餓又渴,覺得自己強撐的意志力就快消失。
“想喝水嗎?”
芙茵此時看見水壺在她的面前晃啊晃,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拿,但水壺立刻遠離。
左閻打開水壺往嘴裡倒,接著看著她,“你以為作為一個囚犯景喝水就能喝水嗎?”
芙茵一見是他,手慢慢地收了回來,把頭轉向另一邊。
左閻見狀,發出低沉的笑聲。“怎麼?不想喝嗎?”
芙茵沒有說話,她把眼睛閉上。如果要她開口求他,那她寧可渴死。
這個女人外表柔弱,脾氣可不弱。“骨氣是不能當水喝,也不能當飯吃的。”
芙茵張睛怒視他,左閻看著那雙依舊生氣勃勃的眼睛,讚賞的點頭,“你現在是恨不得殺了我吧?”但她根本不想理他。他笑了笑,“只要你肯求我,流淚懺悔,或許我會考慮放了你。”
芙茵對他吐了一口口水,怒瞪他的眼裡盛滿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左閻用手擦去口水。“你還沒學乖是嗎?”說完,他便把水壺裡的水在她面前倒滿地。
芙茵緊抿著唇瞪著他。她恨自己為什麼會對他心軟,一開始她就該往他頭頂刺下,對別人仁慈果然是對自己殘忍,她不該婦人之仁的,這個人不配活著。
左閻揚起邪惡的笑容,“能休息就趕快休息吧!等一下可不是單坐囚車這麼簡單。”
芙茵睜大雙眸。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被折磨得還不夠嗎?他到底還想幹什麼?
看著美麗燦眸一閃而過的恐懼,左閻的心頭有著莫名快感。“我會要你知道,什麼叫做不得不低頭。”從沒見過哪個女人像她這樣,再烈的馬他都能馴服,就不信馴服不了她。
他轉身離開後,四喜從一旁的草叢裡走出來,“公主!我弄到水了芙茵一看見水壺,立刻不顧形象狂飲起來,她有生以來頭一次這麼渴,也頭一次感覺到有水真好。
“公主,別喝太快,小心嗆到,慢慢喝,若是不夠,四喜再去想辦法。”
芙茵一口氣就把水喝完,“不用了!你這樣做太冒險了。”
“不會的!四喜沒關係的,最重要的是公主!”
芙茵對四喜歎了一口氣,“還叫公主做什麼?我早不是什麼公主了,你又何苦跟著我受罪。”
四喜流下眼淚,“不!在我心裡,公主永遠是公主!”
芙茵不知該說什麼,想起她離開時,無情狠心的王兄當眾宣佈把她貶為庶民,還把她交給火王自行處置時,她真希望立即死!
她想起了母後臨終前握住她跟王兄的手,說往後他們就是彼此的親人了,一定要互相扶持……
是啊!茫茫人海,她唯一的親人卻把她推人地獄,反而只有四喜始終陪在她身旁不離不棄,親兄長還比不上一個丫頭,怎不令人心寒。
“公主,有些話我知道說了你會不高興,但是……你就低頭認錯……”
不等她把話說完,芙茵打斷她的話,“你不要再說了!”
“公主……”
“是!我是有錯,我就是錯在沒有成功殺掉火王……”
四喜急忙捂住她的嘴,“公主!要是被火王聽見了,你會沒命的!”
“你放心!我要是死了,他就失去折磨人的樂趣了。”
“公主,剛剛衛大人說了,要是公主能認錯,火王就會放了公主的。”
芙茵聞言瞪大眼,“你說什麼?”
“認個錯就能免去受苦,公主為什麼不……”
“你走吧!我什麼都不想聽!”
“公主……”她恨不得能替代公主受罪,奈何……
芙茵不耐的大叫,“走開!”
就在這時,士兵粗魯的將四喜推到一邊,來到囚車前將車門打開,把芙茵抓出來。
四喜緊張地大叫,“你們要對公主做什麼?要帶她去哪裡?”
士兵不用四喜,抓住芙茵的手臂,帶到左閻的面前,“王上!人帶到!”
左閻點點頭,看著依舊對他怒目相向的芙茵,“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芙茵怒吼,“要殺要剮一句話!要我求你,我死都不可能!”
一旁的左衛歎氣搖搖頭。完了!這下子是硬骨頭槓上偏執狂,看來沒搞到一方倒不是不可能會結束的。
左閻看著她,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相交,火藥味四起,他冷冷地揚起唇,“很好!可見你苦頭還吃得不夠。”
芙茵不甘示弱的嗆聲,“我才不怕你!”
四喜在一旁哀求左衛,“衛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們家公主啊!”
左衛一臉無奈,“四喜,不是我不救,我是無能為力啊!”王兄一旦堅持要做某件事時,哪怕是親兄弟,也不買帳的,現在說什麼都是火上加油,王兄瘋狂的樣子他可是見過。
“那……公主……嗚……”四豈口蹲在一旁哭了起來。
王兄該不會是動了真情吧?頭一次見他這麼折磨一個女人。左衛如是想。“不過你也別太傷心,別人可能會沒命,但如果是你家公主,應該就沒事的。”
四喜不解的抬起淚顏。衛大人說的話她怎麼都聽不懂呢?公主都快被折磨得小命休矣,還叫做沒事嗎?那怎麼樣才叫做有事?
遠遠的,左閻看了芙茵好一會兒。她真是他見過最不怕死的女人了,敢行刺他、怒駡他還吐他口水,甜美嗓音卻說出令人吐血的話,嘴硬得讓人想一掌掐死她,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要是別的女人,早就下跪討饒了,難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情郎嗎?
一想到這種可能,怒火更熾,他彈了下手指,士兵再度抓住芙茵。“把她跟馬鞍綁在一起!”
芙茵依舊不服輸的挑釁著,“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屈服的。”
四喜急得想沖過去,卻被左衛攔了下來,“公主!”她淚漣漣不解地望著左衛,“衛大人……”
“你現在過去只會讓事情更糟。”
“可是公主……”
左衛拍了拍四喜的肩,“沒事的。”
× × ×
左閻坐在馬背上,悠哉地前進著,後頭雙手被縛的芙茵則是唧步踉跆,要不是有四喜在一旁扶著,怕早與地面親吻了。
四喜為臉色蒼白的芙茵擦汗,“公主,你還好吧?”
拖著沉重的腳鐐行走,芙茵感到萬分沉重,“放心……死不了……”
四喜向坐在馬背上的左閻哀求,“王上,求求您可不可以走慢一點?”
芙茵眼神銳利的瞪視眼前該死的男人,“不必求他!”
左閻嘴角勾起,“四喜,你都聽見了吧!”
左衛往後同情地看了四喜一眼,接著又望著神色冷然的左閻,“頭一次見你對個弱女子這麼心狠手辣。”
左閻冷瞟了左衛一眼,諷刺的說:“弱女子……哼!趁我不備時狠刺我,還真是個弱女子!”
“不過想一想……為了替自己的未婚夫報仇,不惜拼上性命.還真是令人欣賞。唉!真羨慕幹越王子,有此紅顏知己,夫複何求?”左衛一邊說一邊注視左閻的表情。見左閻冷著臉不搭腔,他繼續往不說:“仔細想想,王兄身邊雖不缺女人,但都是些攀權附勢、別有目地的女人,我想找不出一個肯為了王兄而死的女人吧!”
左合眯起危險的眼神看著左衛,“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左衛大笑,“王兄,你知道的,我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亂。”
左閻將頭轉過去,看著被綁在馬後狼狽不堪的芙茵。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她寧可受折磨也不願屈服,那樣一個嬌柔的身軀承受這些壓迫時還能出現堅定不移的眼神……這一切全是為了那個該死的幹越王子……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到孤獨起來?那些懼怕他的國家,把一些絕色塞滿了他的後宮,那些女人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她們的神,但他卻記不住任何一張臉,她們面對他時幾乎都只有順從的表情……
太陽直射芙茵的眼,汗水滲進她的眼裡,她的腳沉重如鐵,眼前的事物漸漸模糊,身體也愈來愈無力,她覺得再也走不動了,於是身體一軟癱在地上。
四喜驚叫,“公主昏倒了!”
× × ×
“體力透支、中暑,加上戴手銬、腳鐐的地方磨破皮,傷口感染發炎引發高燒,她不能再走了,得好好休息才行,不然小命難保……”
不等左衛的話說完,左閻就不耐煩地道:“她死不了對吧!”
左衛幫芙茵的傷口纏上布條,“這可不一定,傷口細菌感染有時會要人命,這可是有先例可循。”
四喜聽了左衛這番話,不禁大哭起來,“公主……可憐的公主……“
她的哭聲讓左閻的心情更加煩躁,“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
“不要……我要待在公主身邊……不要趕我走……公主……”四喜被士兵帶出帳外。
左閻看著床上臉色發白、不停囈語的人兒,忍不住蹙眉,“你的意思是我們得為了她耽誤回程的時間?”
左衛聳聳肩,“沒辦法!誰教你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左閻瞪了他一眼,“夠了!你可以出去了。”
“還有一點很重要,今天晚上是關鍵期,要是撐得過今天晚上,大致上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我想還是讓四喜來照顧她吧!”
再聽見四喜的哭聲,他會發瘋的,他最受不了女人哭了。“不用了!”
左衛唇邊揚起一抹笑,“王上要親自照顧芙茵公主嗎?”
左閻有絲不耐,“我不是叫你出去嗎?”
左衛笑著走出帳棚,“是、是、是!”嘴上說不在乎,其實心裡比誰都還要緊張。
左閻看著床上的人,想起她那倔強的眼神,不要命的表情,他不自覺輕歎一口氣。
他到底在幹什麼?身為一國之君,他竟會在乎一個女人的言語,竟被她激到做出失常行為,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他究竟把她帶回來做什麼,難道就只是想折磨她、處罰她?生平第一次,他竟會不知道該拿一個人如何是好。
愈想這些就愈煩!他可是火王,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心浮氣躁?左閻走到一旁的小書桌坐下,看起隨身帶來的兵書。
“冷……好冷……”
左閻放下正在閱讀的兵書,來到床前,只見芙茵抱著身體不停發抖,雖然嘴裡說著冷,但是身體卻燙得驚人,他不停為她拭汗。
“母後……君逸哥……”
一整晚,她嘴裡不停叫著這兩個人的名字,身子灼燒痛苦得讓她眼淚直流。
左閻更換她額頭的毛巾,擦去她的汗水及淚水,大手流連在她的頰邊。
折騰了一夜,芙茵終於安靜下來,臉上不正常的紅潮褪去,看著她漸趨平靜的睡顏,左閻也疲累不已,趴在床邊沉沉睡去……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2019-2-21 00:07:21
第四章
就在左閻剛入睡沒多久,芙茵卻醒了過來,睡了一夜,她的精神似乎好多了,反倒是照顧她的左閻累極的睡著。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心下一驚……他怎麼會睡在床邊?
往四周圍看去,這好像是帳棚,她記得她似乎體力不支倒下……看著手腕上包紮好的傷口,再看著那張睡臉,難道是他救了她
不可能……他巴不得她死,怎麼可能會救她?
她悄悄起身,偷偷跑到帳門邊,帳外守著兩名士兵,看樣子她就算想跑也不太可能。
轉頭看著床上熟睡的左閻,這個她痛恨至極的男人,打從出蕪國開始,他就用盡一切方法羞辱、折磨她,像這種人根本打從一開始就不該心軟,她真後悔當初沒有痛下毒手。
不經意的瞟到一旁地上放著一把劍,她小心的把劍拿起來,慢慢抽出寶劍,劍身閃著奪目亮光,看上去鋒利無比。
她拿著這把劍走向左閻,眼裡閃著火焰,他現在正在熟睡,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進來,只要對準他的心窩落下,他必死無疑。
只要把他殺了,君逸哥的大仇就報了,這世上也少一個禍害。芙茵拿著劍看著那張臉,手卻不自覺的顫抖。
雖說他十惡不赦,但在她生命垂危時也救過她;雖說他折磨她,也還留她一條命,若是她就這麼殺了他,似乎……
唉!要殺人時還想這些有的沒的,他毀幹越國時可沒手軟過,她該殺了他才對,不殺他就等於是自找死路,可是拿刀的手依舊猶
真該死!為什麼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她就是下不了手?若是她就這麼算了,等這個魔頭醒來,他又會繼續折磨她。
她到底該怎麼辦?看著地上的粗麻繩,她突然想到一個好法子……
× × ×
過沒多久,左閻幽幽醒了過來,他看見盤腿坐在他面前的芙茵,但很快的就發現自己的上半身被人用粗麻繩綁住。
“這是幹什麼?”
芙茵把劍橫在他的脖子前,“哼!你總算是醒了!”
左閻看著芙茵,“你……”
左衛掀開帳簾,就見到這番景象。“芙茵公主還好吧……”
芙茵把刀架在左閻脖子上,對著左衛冷言,“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
芹衛一臉吃驚,“芙茵公主……”
芙菌把刀抵近左閻,壓出了一道血痕,“我不是開玩笑的,我真的會殺他!”
“你要做什麼?”這個芙茵公主也太大膽了,她知不知道她抓住的人是誰啊?
這時的芙茵終於重拾了做公主的氣勢,對著眾人吆喝,“叫他那些十兵統統退下!”
“左衛一臉困難的看著左閻,左閻對著左衛輕點了下頭,“這……”
“還不照做!”
“好……別傷害王上……”
芙茵抵著左閻順利地走出帳外,“統統不許跟過來,只要我看見誰跟過來,我就殺了他,我說到一定做到,可不是開玩笑的。”
“好、好……”左衛只能照做,眼睜睜地看著芙茵押著左閻離去。
左閻有絲好笑的看著她,“你要帶我去哪裡?”
芙茵用刀抵住他的背,“你給我閉嘴!”
他們往路旁的山林走去,濃蔭雖遮住了豔陽,但精神才剛恢復的芙茵體力不佳,才走沒多久便坐在一旁的樹蔭下喘氣。
左閻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你的身體才剛好!”
芙茵氣得拿起手邊的劍指向他,“我叫你閉嘴!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左閻的臉色沒有絲毫懼色,只是看著她。
芙茵心頭有絲氣悶。怪了!她在他的面前揮劍,怎麼沒見他眼睛眨一下?
她被他專注的眼神看得心頭發毛。為什麼他這樣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這劍看似輕,但拿久了手也會發酸,她把沉重的劍抵在地上,手頻頻拭汗。為什麼她不覺得熟卻依舊直冒汗水?
“把劍放下吧!我被你綁得這麼緊,什麼也不能做,更逃不掉。”
芙茵看著他,心想他說得也沒錯,“只要你敢耍什麼花招,我一定把你殺了,最好別以為我是說著玩的。”
左閻聽完只是唇角微揚,“是!女俠!”
芙茵走到不遠處的小溪,喝了好幾口水,還潑了潑臉頰,這個動作趕走了些許燥熱,她感到舒服多了,接著走回來,繼續坐在樹蔭下。
她故意把左閻放在大太陽下,滿意的看著他滿頭大汗,“覺得熱嗎?”
“熱!”
芙茵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熱死你最好,比起一刀殺了他,這種方式還痛快些。
“那……覺得渴嗎?”
左閻臉帶笑意,“你要喂我喝水嗎?”
芙茵沒好氣的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叫道:“你休想!你終於知道這有多難受了,我要把你施在我身上的折磨十倍討回來!”
左閻挑眉,“是嗎?要是我昏迷了,你也會口對口喂我喝水嗎?”
芙茵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接著她的臉色忽紅忽白,拿起劍怒指他,“什麼……我……殺了你!”
“在帳棚裡不殺我是因為要逃出來,現在你已經出來了,還在等什麼?”左閻可惡的笑容依舊留在唇邊。
有人像他這樣嗎?“你這是在催我殺你?”
“還在考慮什麼?我可是殺了你情人的仇人。”
芙茵的眼裡閃過許多種情緒,許多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緒,接著她冷哼了一聲,坐下把頭偏到一邊去。
“就這麼殺了你,未免也太便宜你了,我得要好好折磨你,讓你痛苦的死去,這樣我才會痛快。”
左閻發出低沉笑聲,“是嗎?該不會是捨不得殺我吧?”
芙茵壓著左閻繼續往前走,“你少用激將法,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
“你有資格問嗎?搞不清楚你現在是受制於誰,我高興去哪就去哪!”
其實芙茵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一開始只想逃出他的魔掌,但後面的事她倒沒仔細想過。
“你能去哪裡?你已經不是蕪國公主,蕪國不會收留你,天火國的人也不會放過你,你還有地方能去嗎?”
“笑話!天地之大,難道沒我能去的地方嗎?”
“那你要如何處置我呢?”
芙茵揚起唇,“這還用問,自然是等我把你折磨夠了再一刀把你殺了。”
左閻停下腳步,嘴邊有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是嗎?我怕時間拖得愈久,你會愈捨不得殺我。”
芙茵用力踢了他腳背一下,“我先不殺你,但是你的話再多下去,我可能會先割了你的舌頭!”
× × ×
他們走了好久還在山林裡,眼看天色愈來愈暗,芙茵心頭有絲著急。怪了!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走出去?
左閻看著她不安的神色,“你真的知道該怎麼走嗎?”
“廢話!我當然知道!”她說得很心虛。
“都快天黑了,天黑後可是會有野狼出沒。”
芙茵一臉驚恐,“你……你騙人……”
左閻輕笑,“不相信就試試看好了。”
被他這麼一說,芙茵心頭更加緊張。她得趕快走出去才行,問題是這個地方她是第一次來,怎麼可能知道怎麼離開。
“你先在這裡坐下,我去前面找一下路。”
“喂!你這樣亂走很容易迷路的。”
芙茵不理會他的勸告,逕自往前走去,她走到一個岔路口,“糟糕!這兩條路要走哪一條才是正確的呢?”
就在她煩惱時,沒發現樹上一條不小的蛇正慢慢向樹下的她靠近,而這種情景卻被追上來的左閻瞧見。
“小心!”趁毒蛇發動攻擊時,他將她抱倒在地。
跌在地上的芙茵此刻才發現有條蛇從一旁溜走,“天啊!有蛇……”
左閻一臉痛苦,“你這個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遲鈍,沒見到毒蛇就在你頭頂上嗎?”
芙茵看著左閻摸著自己流血的大腿呻吟,“哦!天啊!你該不會被蛇咬了吧?”
“快去找人來幫忙……”他說。
“哦!好……”
芙茵站起身往前跑了兩步,但很快又停住了,她回頭看著左閻。她不是把他的手綁住了,為什麼他……該不會他早就解開了繩子……那他為什麼……
大腿被蛇咬的地方又刺痛又腫脹,左閻躺在地上萬分難受,芙茵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他。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為什麼他還要救她?還為了她被毒蛇給咬了,這樣教她……教她如何是好……
“找人來幫忙太久了……我……我幫你把毒吸出來比較快……”
左閻一臉詫異看著芙茵低下頭為他吸毒液,“這……”
芙茵低著頭在他大腿處忙碌著,隨著毒血被吸出,刺痛漸漸消失。
左閻看著額際佈滿汗珠的芙茵,黑髮半遮去她的臉,她撥去遮著的黑髮,姣美的側臉、專注的神情美得令人移不開眼,嫣紅唇瓣在他大腿處吸吮,令他的下腹不由自主緊縮。
待吐出最後一口血,芙茵拿出自己的絲帕,幫他將傷口綁緊,“這樣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為什麼救我?”
芙茵望著他,眼神茫然,語塞得說不出話來。
左閻握住她的柔荑,臉上有著柔情,“為什麼不趁這個時候一走了之?”
芙菌兩頰發紅,抽出了自己的手,“因為……你是為了救我……所以……”
“真是這樣嗎?”
左閻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臉頰,熨燙著她的臉,他的眼睛像漩渦將她席捲,在他的氣息包圍下,她突然忘了該怎麼呼吸。
“芙茵……”
他的臉要湊近時,芙茵反射性的推開他,“你想幹什麼?”
左閻有絲挫敗的輕歎。他還以為已經迷住她了,沒想到……“我想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眼前的他似乎又回到之前那個危險的人,甚至更危險,因為她發現自己被困在他背彎中,她趕緊回頭找著她的劍。
左閻拿出了劍,“你找這個是嗎?”
“你什麼時候……”劍怎麼會在他那裡?
左閻低沉的笑道:“你忘了劍是誰的?”
“你……”
“看來大勢不妙對吧?你又落在我手中了。”
“你是故意的!其實你根本就沒被我綁住。”她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如今瞭解這些似乎沒什麼用。
左閻微笑看著她,“其實我是好奇,我還以為你會把我殺了,真意外,你不但沒殺了我還救了我,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你以為天下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是……是個殺人魔嗎?”芙茵講得支支五口五口。
他邪笑地勾起她的下頷,“因為你下不了手,或說你捨不得不手……”
芙茵馬上反駁,“你胡說些什麼?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刀子在你手裡我如何下手?”
左閻把劍交到她的手上,接著指著自己的胸口,“來吧!刀子給你,現在殺了我。”
芙茵看著手裡的劍,再看著左閻,“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左閻催促道:“快!把劍刺向這裡,我一定沒命,你的仇也可以報了。”
“你是被蛇咬得神志不清了嗎?”這個人有病……
左閻勾起唇,“我的確是神志不清了!”
芙茵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什麼……”
左閻望著她,從她清澈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似乎也看見自己的靈魂,他看見自己被重重欲望包圍,看見自己穿著龍袍卻站在高處吹著寒風,看見絢麗沒有靈魂的自己,也看到了自己內心真正的渴望。
左衛說得沒錯,當他聽完芙茵殺他的理由時,他突然覺得心頭一陣空虛,他的確是妒嫉幹越王子。
他何曾在乎過什麼事,從小就被訓練鐵石心腸的他,對於苦痛根本就沒感覺,沒有人教他愛,他學到的只有征服、野心、擁有,他一直以為他不需要其他,但芙茵倔強又澄淨的靈魂卻如火熱的精靈頻頻勾動他,因為她所有的是他沒有的單純、熱情。
發覺他的臉湊近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不……”
左閻覆上她的唇狂吻,她兩手拼命捶打他,這不但沒讓他停下來,反而更刺激他,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解開了她的褻衣,不客氣的搓揉雙乳。
芙茵被他壓在身下,無力抵抗,“住手……”
她兩手被制住,只能搖頭抗議,“不要……啊……”
他大口吸吮著她飽滿雙乳,明知不可以,但她體內卻升起一陣陣莫名快感。
“嗯……啊……”
她不願承認,但是她的身體像是認得他的碰觸一般,馬上就有反應了,呼吸因他的動作愈來愈急促,柔軟的乳房在他的愛撫下逐漸結實。
左閻發出勝利的輕笑,“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老實多了。”
“啊……不要……”
想推開在她乳蕾上吸吮的他,但她的身體卻不聽使喚挺起迎合他的唇,口中逸出銷魂吟哦。
他不停用舌尖輕挑她的乳頭,“芙茵……”
此刻的她美得令人屏息,他的下體也因她而更加堅硬,他往下探索,掀開她的裙子,拉下了她的底褲,大手覆蓋絨毛觸感的柔軟處,拇指緊貼最敏感的小珠核揉著,中指則熟練地上下滑動。
他著迷看著她沉淪欲望的表情,“其實你一點都不討厭我。”
芙茵難耐的搖頭,“啊啊……嗯……”
“今天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
被欲望的狂浪突然拋出,芙茵身體有說不出的難受。不!她不是蕩婦,她可以抗拒他……她必須抗拒他!她咬牙搖頭。
“不……不……不……”
“不?真的不要嗎?”
“你真是倔強。”
“別忍耐!想要就快上來。”
芙茵泣吟,“不……嗚……”
“你的身體是這麼渴望我。”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昂藏上。
她閉著眼,體內的情欲衝破了堅持,她流著眼淚跨坐在他的身上。
強忍許久的左閻,再也等不及的將她的臀快速往下壓,當兩人緊密貼合時,溫熱感從相接的地方傳過來,令他的下身更加堅硬。
“哦!芙茵……”
他用力往上頂著,在被愛液潤滑的甬道毫無困難地進出著,這個動作十分深入她,她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搖擺著。
芙茵微張著口發出嬌喘聲,“啊啊……哦……”
他快速進出小穴,兩手也不停搓揉她的雙乳,“哦……芙茵……”
隨著動作的愈來愈激烈,進出的距離縮短,兩人的歡叫聲逐漸忘我地大聲起來。
她的叫聲嬌甜不已,左閻覆上唇,激烈地交纏著她的舌頭,下身也劇烈的挺進,兩人皆忘情的沉迷在來回抽送的快感中。
“恩……哦……”在高速的衝刺幾次後,他挺進她身體深處,將熱情種子噴灑於內。
芙茵還未從激情中平復過來,左閻便急著幫她穿上衣服,“快穿上衣服,人就快來了!”
左衛一行人一直跟尋著他們的腳步,左衛知道依左閻的武功底子是沒有人能傷得了他,但王上被擄可是天大的事,不儘快找到他不行。
待兩人衣服穿戴整齊後,左閻發出一聲響亮的哨子聲,左衛一行人立刻往出聲處奔去。
幾名跟隨左閻、一向忠心耿耿的禁衛軍在他面前跪下,“屬下放駕來遲,還請王上賜罪!”
“起來吧!我沒事!”
左衛看著他大腿處的傷,“王兄!你腿上的傷……”
左閻一臉不在乎,“哦!是被蛇咬了,不過毒液已被芙茵吸出來,沒事了!”
左衛張大充滿興味的眸子,“是芙茵公主把毒液吸出的……”
美茵一臉尷尬低著頭沉默不語,左閻則是望著滿面紅霞的她。
左衛看著兩人萬分暖昧的表情,已明白了七八分。看來他們似乎太緊張了,真不該來的!
左衛咳了幾聲,“你們還杵在哪裡做什麼?還不快把大膽挾持王上的狂徒捉起來。”
芙茵立刻被幾十把劍給團團圍住,左閻連忙道:“住手!芙茵沒有傷到我,還幫我把蛇毒吸出。”
看左閻一臉緊張的樣子,左衛有絲想笑,“王兄的意思是芙茵公主功過相抵嗎?”
看著芙茵如小白免般受驚的表情,左閻心中掠過莫名的不忍,“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回營再說。”
“是!”一名士兵把左閻的馬牽了過來。
左閻在芙茵的驚呼中,一把抱起她,把她穩穩放在懷裡,拉馬韁向前跑去,左衛一行人也跟著離去。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2019-2-21 00:07:44
第五章
自從芙茵隨著左閻回去後,士兵對她的態度大變,原本不屑、鄙視的神情變成對她必恭必敬。照理說她挾持火王,他們應該很恨她才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公主,您醒了嗎?”
“四喜,快進來吧!”
帳外的士兵為四喜掀簾,還幫忙她把一大託盤的好菜端進來:四喜笑嘻嘻地答謝他們。
“自從出了蕪國,公主瘦了好多,一定好久沒吃到好吃的東西了,這可是左衛大人特別命人做給公主補身體的。”
芙茵納悶地看著那些菜,“四喜,我早已不是公主了,在這裡我只是一個罪犯,更何況幾天前我還挾持了火王,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整我……”
“公主大可放心,他們不會為難公主的。”
芙茵不解的蹙起眉頭,“為什麼?”
四喜湊近她,“公主,難道你沒聽到風聲嗎?”
“風聲?”
“那夜王上帶你回來後,我也好緊張,生怕王上會對你不利,但是王上不但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還吩咐我要好生照顧公主。還有……衛大人還說要顧馬車載公主回天火國呢!”
“四喜,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四喜怎麼敢騙公主呢!”
“這真是太奇怪了!為什麼他們會突然對我這麼好?到底有什麼陰謀?”見四喜噗哧一笑,芙茵不免問道:“你笑什麼?”
“公主,難道你不知道王上喜歡你嗎?”
芙茵驚訝的張大眼,“什麼?”
衛大人說得果然沒錯,公主有時還挺木頭的。“要不是王上喜歡公主,怎麼可能不怪罪公主所做的種種行為?”
“喜歡?荒謬!”芙茵一臉怒意。
“士兵大哥還說當時衛大人要把公主抓起來,王上還一臉緊張,一看就知道公主被王上看上了。回天火國後,公主很可能會被封為妃子,到時候……”
不等四喜把話說完,芙茵就怒極拍桌,“住口!”
四喜不知芙茵為何臉色丕變,“公主……”
“出去!”
“公主……四喜說錯了什麼嗎?”
“給我滾出去!”
“這……您為何生氣呢?”
“把這些菜全給我扔了!”
“什麼?扔了……”
芙茵生氣的大叫,“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呃……是……”四喜把飯萊重新放回託盤,心中大歎可惜。身為奴才她又能如何,只得默默走出帳。
芙茵雙手握拳,心中怒火狂燒。難怪士兵們對她的態度大變,該死的男人!原來他打的是這種主意,他以為這樣她就會被他收買,對他的恨意就會消失嗎?
休想!她絕不會屈服的,即使她無法反抗他,無法阻止他侵犯、淩辱她,但她絕不會忘了他可是殺了君逸哥的兇手,她死也不會做他的妃子!
四喜才走出帳不到兩步就遇到左閻,“王上……”
看著原封不動的飯菜,左閻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芙茵沒吃嗎?”
“呃……公主說她很累,想先休息,等等再吃……”
左閻點點頭,“這樣也好,你先下去吧!”
四喜見左閻往帳棚走去,心下大驚。現在公主正在氣頭上,要是火王進去……“王上!公主剛剛睡著了……”
左閻聞言停下腳步,“是嗎?那我就不進去打擾她了。”
見人走遠,四喜松了一口氣。她覺得火王對公主很好啊!為什麼公主非要這麼固執呢?
如今公主被蕪王趕出蕪國,幹越王子也生死不明,唯一能投靠的就只有火王了,又難得火王看上公主,為什麼公主就是不肯妥協呢?她這樣執意下去到底能得到什麼?她不憧……真是不懂……
× × ×
芙茵走出帳外,這一次兩名士兵沒有阻攔她,卻跟在她的身後,她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
芙茵冷眼瞟了他們一眼,“是火王要你們盯著我是嗎?”
“是!請見諒!”
芙茵沒有說話,默默往前走。他最好是關她一輩子,不然只要有機會,她絕不會放棄逃跑,就算她的身體屈服他,她的心也永遠不會屈服的。
這時她看見前面不遠處,左閻跟左衛正一面交談一面朝她的方向走來,後頭的士兵立刻向他們行禮。
芙茵看著左閻,左閻也看著她,左衛也注意到她,“公主的身體似乎好多了!”
“我本來就沒事!”
“王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左衛及士兵們都很識相的離開,留下他們兩個人。
看著左閻,芙茵的心頭掠一絲憤怒,她直接開口,“我什麼時候要坐回囚車?”
左閻笑道:“你會這樣說,看來元氣已經恢復了!”
“我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左閻看著一臉冷肅的她,“你喜歡囚車更甚於帳棚嗎?”
芙茵一臉冷然,“沒錯!我本來就是犯人,犯人就該待在囚車裡。”
看到她這種臉色,左閻已猜到接下來她想說什麼,“你已經不是我的犯人了。”
“為什麼?”
左閻走近她,一把勾住她的纖腰,炯炯眼神看著她,“你已經是我的女人。”
芙茵眼裡冒火,仰起下巴,“那是你自己的想法。”
左閻眯起眼,更加把她往懷裡帶,“我說了算!”
芙茵揚唇冷笑,“是嗎?他們都說你被我迷住了,果然是真的。”
左閻邪笑了兩聲,“你說呢?”
“我說你太不知死活了,難道忘了我可是危險人物,能刺殺你一次就能再刺第二次。”
左閻看著張大眼睛的芙茵,“你太不瞭解我了,我一向對不屬於我的東西特別感興趣,不屬於我的馬兒馴服起來特別有成就感,同理也可以用在女人身上。”
什麼歪理!簡直令人聽不下去。“人不是馬!”
左閻揚眉,“是嗎?”
“你最好把我殺了,如果把我帶回去,只是後患無窮,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想殺你的想法只是與日俱增永不消退!”
左閻仰頭大笑,手指在她柔細的臉上輕撫,“你這樣說我更要帶你回去了,這麼一來我的日子就不會無聊了,真期待你會怎麼殺我呢!”
他那種令人不舒服的掠奪眼神又出現了,“我不是你的女人、不是、不是、不是……”
他快速覆蓋她一直逸出否認的唇,用力吮吻,吻得她的唇發痛,她推開他,“住手……”
左閻的臉色僵硬,把她抱下馬,二話不說用身子將她抵在樹幹上,不顧她的反抗瘋狂親吻、愛撫。
“不……住手……不要……”
她不停的說不要,這深深刺激著他,他粗暴地撕開她的上衣,搓揉著她的雙乳,她的抗議全被他的唇堵住。
“嗚……嗚……”芙茵無法抵擋他,只能憤恨的流眼淚。
他低頭吸吮兩邊的蓓蕾,大手毫不客氣的把玩,她推不開他,身體被他挑弄得顫抖不已,只能痛苦悲鳴。
芙茵滿面紅潮,仰頭意亂情迷的吟哦,她感到又舒服又痛苦,想抗拒又莫名迎合。
他舔舐她小穴裡流出的蜜汁,“你不要嗎?真的不要嗎?”
“啊啊……”芙茵抽氣連連,高張的感覺如同一根緊繃的弦,讓她極欲解脫。
左閻起身欣賞她被欲望侵襲的表情,“說你要,說你是我的女人。”
芙茵閉起眼,不停的搖頭。不行!她不能每一次都屈服,她一定要反抗,哪怕機率很小,她也要試,再這麼下去,她往後就會變成一個被欲望所控制的欲女!
左閻的手指邪惡又緩慢的進出她的小穴,小穴湧出了大量蜜汁。“快說!”
芙茵呼吸困難,“不……啊……”
左閻加快節奏的折磨她,“快說!只要說了我就讓你解脫。”
“不……我……我不要……”
左閻冷下臉。這個該死的女人,明明這麼痛苦,就是不肯屈從。他於是把男根在她的小穴口摩擦,令她更加痛苦。
“啊……啊啊……”她覺得自己快受不了這種折磨了。
左閻不停折磨著她的下體,“我知道你受不了,你想要我。”
芙茵的淚水不停流下,“我……啊……”
“你不說我是不會停止的。”左閻這一次似乎是鐵了心不放過她。
他把她轉過身,由後頭進入狂抽,她半彎著身子,隨著他的挺進搖擺自己身體,晃蕩出優美的曲線。
左閻放縱自己進攻她的柔美,她甜美得令他上癮,男根被緊緊包裹和擠壓,他渾身舒暢不已。
芙茵更是被一波強過一波的高潮淹沒,呼吸像是來不及,只能大口喘氣。
“哦……”左閻用力抽插幾下後,拔出自己。
芙茵滑下樹幹,累極的躺在草地上,每一次她都是渾身虛脫無力,要好久才能平復。
左閻一把將她拉起,“這樣就不行了?還沒結束呢!”
芙茵聽完後臉色,大變,“什麼……”
左閻脫下自己的長披風,遮去她赤裸的身體,接著把她帶上馬,直接讓她坐在他的昂揚上,策馬狂奔。
馬兒激烈的跑著,帶動兩人交合處劇烈的摩擦,令芙茵高聲吟叫,“啊……嗯……啊啊……”
“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你這可惡的女人!”他就不相信她不會屈服,沒有他要不到的女人,他不但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他要她完完全全屬於他。
“啊……啊啊……”芙茵受不了的昏了過去。
左閻抱住她無力的身子,望著她淚流滿面的臉,深歎一口氣。她倔強的不願屬於他,令他莫名感到害怕,現在他終於明白父王說的那一句話——你不需要愛,因為愛只會讓人軟弱。
× × ×
芙茵醒來時已經睡在帳棚裡,被包圍在熟悉的氣息中,用不著轉頭就明白她躺在誰的身下。
她看著近在額邊的男性面孔,感覺自己似乎愈來愈習慣他的氣息、碰觸,就連他這麼摟著她睡覺,她居然不會覺得不舒服。
芙茵睜著大眼睛,想起他一再對她的侵犯,她掙扎、反抗都沒用,只能無力的讓事情發生,軟弱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從眼角溢出。
面對他一而再的侵犯,她欲拒還迎,嘴裡說著討厭,身體卻臣服……她好討厭自己……好恨自己……為什麼她這麼恨他……在他侵犯她時還能感到這麼愉悅……
這個男人像團火焰包圍著她,熾熱得令她無法閃躲,不得不面對他,這種體認讓她愈來愈害怕,她不知道是怕自己還是怕他,或者她更怕的是自己愈來愈迷惘的心。
悄悄移走佔據她身體的溫熱身軀,她從床上坐起,掀簾走出帳外,望月興歎。
冷風徐徐,她環抱著自己感覺到蝕骨的寒冷。為什麼她會變得如此不堪?老天爺究竟還要怎麼折磨她?命運為什麼把她帶到這一步?
如今的她什麼都沒有了,曾有的自信、驕傲全被人活生生的扯下,就連自己的清白都保不住,這一刻她突然有種被世界遺棄的寂寞。
回頭看著帳棚,她要如何才能逃離那個如惡魔般的男人?難道她的後半輩子就這麼過嗎?
不……她不能讓他毀了她的人生……這時,她才發覺今天帳外竟然沒有士兵守著,這是不是代表著此時是逃走的最佳時機?
回頭望了一眼帳棚,這個時候左閻應該已經睡熟……對!她要逃,逃離他遠遠的,要是跟他回到了天火國,她更沒機會逃了。
一邊這樣想,芙茵的腳步也往一旁的樹林裡疾走,直到離帳棚愈來愈遠,她才跨步狂奔了起來。
她心跳加速,在樹林子裡跑著,要跑到哪去她並不知道,她只知道要離那個惡魔愈遠愈好。
夜裡的樹林暗沉,黑雲掩月,她睜大眼睛在樹林裡穿梭,耳朵只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只是,暗夜讓人的視線不明,她一心只想著往前沖,等到發現腳踩空時,才發現已往萬丈深淵墜下,也就是在那麼一刹那間,一隻鐵臂恰好牢牢抓住了她的手!
芙茵看著深不見底的黑暗,不禁嚇得失聲大叫,“啊——”
要不是他一向睡得淺,身邊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瞞不過他,她這條命現在已經向閻王爺報到了。
“你還真是不放棄啊!”
低沉的男聲由上傳來,芙茵困難仰頭。左閻!吃驚的眼瞳裡映照出他發怒的臉。
他毫不廢力的拉她上來,她看著他的一張冷臉,心頭懊惱不已。他不是睡著了?怎麼還會出現在她面前?
“要不是我及時拉住你,你早就沒命了!”
左閻壓抑自己的怒氣。他不知道剛剛那一瞬間的心驚膽戰是為什麼,只知道他現在很想把眼前這個女人活活掐死。
芙茵挺起腰桿子越過他,“沒人要你救……”
她剛說完這句,整個人立刻被拉過來困在左閻懷裡動彈不得,他危險的眯起雙眼,森冷的眸子在夜裡看起來令人發顫。
“你說什麼?”
“我……”該死!他的一雙利目看得她不由自主的打哆嗦,連話都說不出口。
左閻挑眉,“你的意思是說我太雞婆羅?你這麼想死是嗎?好!我成全你!”
接著他像拎小雞似的把她抓到崖邊,她雙腳騰空,被他抓住的襟口不住的往下滑,她害怕得放聲尖叫。
她抓著他的手尖叫,“不要——”
左閻的聲音無比冰冷,“你不是很想死嗎?只要我一鬆手,你想不粉身碎骨都難。”
說想死是一回事,面對死亡又是一回事,芙茵怕得眼淚直流,她緊緊抓著左閻的手,生怕他鬆手。
“你不是說連死都不怕?”
芙茵望著他,接著放下緊抓著他發抖的手,用力閉上眼睛,“你放手吧!”
左閻冷笑,“視死如歸的人,身體倒抖得像秋天的落葉。”
芙茵瞪著他,“少廢話!要放手就快放手,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左閻搖頭發出嘖嘖聲,“你真是我見過最不怕死、最敢挑戰我
權威的人。”他把她扔到一邊的草叢上,“看一個想死的人死實在太
沒意思了,我想……見到四喜因你而死……這應該有意思多了。”說完他便往回走。
芙茵聞言張大了眸子,“等等……四喜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奴才代替主子受過也是很合理的事,況且以四喜對你的忠心來看,別說是死,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也願意吧!”
芙茵氣得大罵,“你無恥!”
“還想不想逃啊?”
芙茵緊咬住下唇,語帶哽咽,“不逃了……不逃了……我再也不逃了……這樣你滿意了吧?”
左閻走到她跟前蹲下,“下次只要再被我逮到你想逃,我不會動你,直接就把四喜扔到山崖下!”
芙茵氣憤不已的流下淚水,心中痛駡他。
左閻則是一臉得逞的表情,“所謂形勢比人強,趁早認清對你只有好處,別再想反抗我。”
他對她伸出手,她倔強地自己站起身,才跨出一步,整個人又跌回草地上,這才發現她早嚇到腿軟了。
左閻低笑,將她背起,“你的身體可沒你的嘴巴這麼會逞強!”
芙茵雖然萬般的不願,但此刻的她也只能任由他背著。
走在黑暗的林子裡,她的心已沒有剛剛那麼害怕,趴在他溫熟的背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比起方才的震撼體驗,這個背脊實在是太溫暖、安全了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2019-2-21 00:08:04
第六章
一行人很順利的回到天火國,芙茵馬上就被封為“茵妃”,成為火王後宮的其中一位。
面對這樣的結果,芙茵無法說不,只能被動、麻木的接受。
一箱箱的珠寶、首飾、衣料送進“茵苑”,屋子就快堆不下了,四喜忙著指揮分配到莊苑的宮女太監們整理物品。
耳聞後宮裡來了位新人,嬪妃們也紛紛聚集在茵苑好奇觀望。
“哎呀!看來這位茵妃,真是受寵,還沒見過王上給哪個新來的妃子這麼多禮物過呢!”
“嘖嘖!看看這些珠寶,一送就是三大箱,我來的時候也不過一箱,王上有多疼茵妃就知道了。”
她們的話傳進了芙茵的耳裡,她不在乎地道:“你喜歡就給你好了!”
“哎呀!這怎麼行呢?這是王上送給你的禮物,要是被我拿去了,王上會不高興的!”
“哇!王上送了這麼多蠶絲布來啊!我充其量也只有幾疋。”
“你跟人家怎麼比啊!這蠶絲做出來的衣服又薄又柔,最適合茵妃白又嬌嫩的皮膚。”
眼尖的人已經開始拍起馬屁,這是處在後官裡最起碼的生存之道,只要跟受寵的妃子在一起,好處是享用不盡的。
“哎呀!你們快來看看,這是什麼啊?這料子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好漂亮喔!”
“這可是最出名的紫霞紗呢!稀有又貴氣。”
“王上從來沒送給哪個妃子這種東西呢!”有的人忍不住拿在身上比著。
芙看著這些女人,內心卻感到可悲。打小在宮裡長大,後宮的明爭暗鬥她看太多了,想不到如今她竟深陷其中,是不是有一天她也會變成如她們一般的可憐女人……
“四喜,把這些東西全扔了!”
四喜睜大了眼,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這都是王上送的……”
就是他送的,她更不屑要。“你聾啦!我叫你扔你就扔!”
在場的嬪妃也很訝異,“妹子啊!你可別做傻事,王上要是知道這事,一生氣起來,那可就……”
芙茵冷笑,“可就怎麼樣?把我殺了嗎?”
“茵妃……你怎麼這麼說?”
“是啊!王上這麼疼你,你應該感到慶倖。”
她可不像這些女人這麼好打發,“慶倖……哼!說穿了還不是只是披著綾羅綢緞的籠中鳥罷了,偏有人還在沾沾自喜。”
她這指桑駡槐的話一出口,大家的臉色微變,都對這個新人高傲態度感到很不滿。
芙茵根本不在乎她們對她的看法,她根本就不想待在這裡,她恨這個地方,恨這裡每一個人。
“四喜,還不快扔?!放在那裡愈久,我看了愈不舒服!”
“呃……是……”唉!公主的脾氣還是這麼拗,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事呢?她真不敢想像。
“只是一個小國的公主,踐什麼踐?我們走!”妃子們生氣得一哄而散。
四喜忍不住開口,“公主,你這又是何苦?往後日子還長著呢!”
芙茵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天空,長歎了一口氣,“四喜,連你也認為我該認命嗎?”
“公主別這麼想,愈這樣想只會愈不快樂,其實王上對你真的很好……”
“所以我的後半輩子是不是就得這樣過?”
四喜搖搖頭,“四喜不知道,四喜只知道,不想見到公主受苦,只要公主能快樂,四喜就會快樂。”
“如果只是穿得暖、吃得飽就能快樂,那人生多簡單!”芙茵想起了小時候母後常對她說的一句話——找個愛你的人嫁,別去愛一個不該愛的人。
愛她的人早不在了,唯一的兄長也把她逐出國,如今她的生命裡還有什麼?報仇不成反倒把自己陷入困境,想死死不了,想逃逃不掉……
走到這一步,她都是無能為力的,難道她真的該認命嗎?
× × ×
處理完國事後,左閻直奔茵苑,以往他何曾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某個人,一整天芙茵的身影都出現在他腦海,她倔強、執拗的個性,毫不保留的言語,竟令他沒來由的再三回味。
呵!他有時想想,他可能真有被虐狂,這麼多柔順的女人他不要,竟看上一個最討厭他的女人。
一進門,芙茵不像其他女人急著迎上來,反倒倚在窗邊,裝作沒看見,反倒是四喜很緊張的上前行禮。
“王上……公主,王上來了!”
“無妨!你先下去!”
“是!”四喜歎了一口氣下去。
他走到她身旁,風將她身上的馨香吹進他的鼻間,“聽說你把我送給你的紫霞紗全扔了?”宮裡什麼都慢,就是小道消息傳得特別快。
芙茵沒有答腔,當他不存在,逕自走到桌前坐下,慢慢的喝下一口茶。
她輕慢的態度令他不悅,“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處境,你早已不是蕪國公主,而是我的女人。”
芙茵冷哼,“所以呢?我該像只狗似的討好你嗎?若你想要別人討好,大可去找別人,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樂意做這種事。”
左閻挑眉,“你這話是趕我走?”
芙茵毫不客氣,“沒錯!”
“你知道有多少人巴望著我臨幸?”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是那些人之一。”
左閻在她身旁坐下,“那你是哪種人?”
芙茵揚高下巴看著他,“我是那種會把後宮搞得雞犬不寧的女人。”
跟她說話就是這麼有趣,因為永遠也猜不到她會怎麼回答,“你這是在威脅我?”
“沒錯!當然……不只是這樣……”
她這是在對他宣戰,“你還能有什麼本事?”
芙茵眯起眼,“把我放在這裡是件危險的事,我除了讓你不得安寧外,還會想盡法子殺你!”
她這樣說,不知為什麼,左閻心頭競有一種莫名的愉悅。“是嗎?怎麼殺?”
芙茵愈說愈火大。這個人真是怪了,幹嘛一臉愉快的樣子?他沒聽清楚她說什麼嗎?她現在可是說要殺他耶!他還一派輕鬆,敢情他以為她只是說說罷了?
芙茵一臉陰狠,“用盡一切的方法,就別讓我逮到機會,只要有第二次下手機會,我絕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失手。”
左閻放下杯子,開始脫衣服,“哦!那我可真是期待!”
看著他壯觀的胸肌,芙茵的心緊張得狂跳,用不著細想,她就明白他要做什麼。
“我……覺得肚子不太舒服……”她往門口走去。
左閻擋住了她的去路,“我來幫你治療!”
芙茵咬牙看他,“你……那麼多女人,你為什麼偏偏要找我?”
左閻霸道勾住了她的纖腰,望著她因怒氣晶亮的大眼睛,“因為我太好奇你會怎麼殺我。”
“你這麼喜歡被殺?”這個死變態!
左閻貼近她的耳朵,“想殺一個人要挑他最放鬆的時候,而且要刺中要害,這樣才能一刀斃命。”
莢菌張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他。他跟她說這些做什麼?難道他真不怕死?
左閻沖著她邪笑,“不過我想那個時候你也分身乏術,因為你陶醉都來不及,怎麼有力氣殺人呢?”
芙茵推著他的胸口,“住手!放開我……”
左閻大手直接伸進她的衣服裡,在胸前尋找熟悉的兩團柔軟。
芙茵的手在發抖,令人討厭的情欲又被他輕易撩撥起來。
“你這樣不行的,這麼容易敏感,怎麼殺得了我呢!”
左閻將她抱起放在一旁的大床上,三兩下便把她的衣物褪去,舌頭和手指邪佞交互折磨她的肉體。
芙茵閉著眼睛呻吟,“啊……嗯……”
“嘖嘖!說不要說得那麼快,卻又叫得這麼銷魂,你怎麼會這麼矛盾?”
芙茵想反駁,卻被他挑弄得只能呻吟。
見她無助的模樣,左閻帶著勝利之姿沖進她的身體裡,瘋狂的擺動著,她緊縮的甬道令他舒服得想大叫。
隨著她的緊縮,他深淺不一的移動,每一下都恰好頂撞到她的興奮點,令她不由自主的配合擺動。
見她似乎愈來愈能配合,左閻揚起唇,“這樣才對!”
“嗯……哦……”芙茵沉溺於他給予的感官刺激裡,主動送上自己的唇,與他緊緊交纏。
左閻看著自己如何進出她的身體,手忍不住玩弄著她的小山丘,逼她更沖向高潮的巔峰。
“天啊!你真的好美……”她的主動令他愉悅,所幸停下動作由她來主控。
她的情欲被撩撥到最高點時,不斷升高的快感在她的身體裡衝擊,她扶著他的腹部,搖臀往愉悅的根源坐去。
她不知道此刻陷入激情的自己有多美,“芙茵……”
“嗯……哦……”芙茵不斷吟哦出銷魂動人的音韻。
“天啊……哦……”望著眼前搖晃的雙乳,他時而搓揉時而含一住吸吮,乳頭在他的吸吮下益發顯得堅挺、豔紅,配合著她猛烈的移動,讓他也忍不住低吼。
“啊啊……嗯……哦……”
芙茵隨著動作而劇烈的顫抖,高潮就像猛烈的洪水一樣洶湧侵襲著她,她高聲的由唇釋放出她的愉悅。
兇猛的狂抽猛送,令兩人到達前所未有的高峰。
“芙茵……啊……茵……”
左閻閉上眼感受這種快感,她的愛液火熱的澆淋他的男根,他全身的每個毛細孔似乎都張開了。
當兩個人都達到頂點,左閻釋放出熱液,芙茵已經叫到沒力氣,只能躺在床上顫抖不體,心臟似乎快跳到無力。
左閻的身體也同樣達到極限,他抱住她平復心跳,兩人的交歡一次比一次熱烈,她就像是挖不完的寶藏,每一次都令他驚喜。
左閻親吻她如緞一般的秀髮,“別再多想了,不論幾次都一樣,你的身體抗拒不了我,很快的你的心也會跟著淪陷。”
芙茵眼眶裡頭有著淚水在打轉。他是她的弱點,無法抗拒的弱點,她真的累了,累到無處可躲。
她不願在他面前流淚,所幸閉上雙眼,假裝人睡,卻在他的輕撫下開始奇異地顫抖。她不是不想偽裝,是再也無力偽裝,只能抱著他像受了傷一樣痛哭流涕。
左閻緊緊擁住她,“以後的日子就交給我,什麼都別再去想,你只要想著我就好。”
× × ×
“公主,今天穿這件水綠色衫子如何?我記得上一次王上好像說過你穿起來特別的好看呢!”
芙茵只是撐著下巴望著窗外,對於四喜的話充耳不聞。
四喜望著公主。最近公主似乎無精打采。
“公主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芙茵搖搖頭,“四喜,聽你講話的語氣似乎愈來愈像天火國的人了。”
“公主……其實我們已經是天火國的人了,蕪國那裡是回不去了……”
芙茵勾起一抹蒼涼的笑,“火王真是不簡單,就連你的心也是向著他。”
四喜“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公主……四喜不敢……四喜只是為公主著想……只是希望公主能得到幸福……”
“那麼你覺得我現在幸福嗎?”
“公主,難道你到現在還在想著幹越王子?”
芙茵眼神空洞,“現在的我是火王的女人,我哪還有資格想他。你說得對,我該認命才是。”
“公主,您別這樣,想這些對您不好,現在王上天天都上這裡,這證明王上心中有您。”
芙茵冷笑,“以色侍人能有多久呢?這後官又不只我一個女人,以後呢?是不是等玩膩了就棄之如敝屣?”原來到最後她的下場跟母後沒什麼不同。
“公主,不會的!不會這樣的……”
“我從小難道還看得少嗎?”
“公主……”
“四喜,你想回蕪國嗎?”
“公主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蕪國我是回不去了,但你不同,你還有機會回去。”
“公主,不要!四喜要待在公主身邊,公主去哪四喜就去哪!”
芙茵眼眶泛紅,抱住了四喜,“你這個傻丫頭!待在我身邊是沒有未來的。”
“四喜不要未來,四喜只要一輩子伺候公主。”
“你這個傻瓜,沒見過比你還傻的人了。”其實她也怕四喜離開她,在這個地方,她只有四喜了。
“公主,我們出去走走吧!整天待在屋子裡,難怪您總是悶悶不樂。”
以前那個總是生氣勃勃的公主最近已變得萎靡不振。
“好吧!”
× × ×
來這裡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卻是第一次逛天火國的御花園,園裡花色繽紛,粉蝶舞動翅膀,這裡的確是比蕪國大。明知想了也沒用,但芙茵心頭想的還是蕪國,畢竟那是她生長的地方。
見到芙茵落寞的眼神,四喜明白她在想什麼,畢竟她自小就跟在公主身邊,公主的喜怒哀樂,她一眼就能看穿。
“公主,現在你已經算是火王的人了,再回到蕪國,也沒人敢趕你的。”
芙茵悽楚的笑了笑,“那一切都不一樣了。”
“公主,您別這樣,出來就放寬心,您這樣……看得四喜心底怪難過的。”
“四喜,我沒臉回去……”
“公主,您又來了!”她倒寧可公主恢復以往使潑的樣子,也好過現在一臉喪氣樣。
她們一邊走一邊聊,不經意經過花園旁的涼亭,聽見了坐在裡頭嬪妃們的談話聲。
“我說王上之所以疼茵妃,只是圖個新鮮。”
“可不是嘛!這裡每個女人見到王上哪個不是必恭必敬的,誰像她那般愛出風頭。”
“別見她這樣,雖然只是一個小國的公主,人家的手腕可高了,入宮不到幾天,就夜夜霸著王上不放。”
“呵!這事我們還見得少嗎?上次那個菁國公主不也風光好一陣子,等新鮮期一過,還不是照樣沒人理。”
“是啊!就不知道這次能撐多久了。”
這些閒言碎語明擺著就是說給芙茵聽,說得那麼大聲,生怕她聽不見似的。
芙茵停下腳步仰頭望著她們,那些人見狀,趕緊裝作沒事人向她打招呼。
“茵妃娘娘,今天興致這麼好,出來散步啊?”
“是啊!我們還以為你足不出戶,整天在屋子裡就等著王上臨幸呢!”
此話一出,大家都發出了暖昧的笑聲。
這些人的話一個比一個酸,明擺著就要羞辱芙茵。
她們分明就是妒嫉,四喜拉著芙茵,“公主,我們走!別理這些女人。”
這些招數她見得還會少嗎?她還會怕嗎?可惡的不是這些女人,最可惡的是那個把這些女人放在這裡的男人,那個人才真正該死!
她想起了左閻說過,女人就像馬,對他來說,女人像是沒有喜怒哀樂似的,他倒好,任由她們自相殘殺,依舊過他的太平日子,又想到她也是其中之一,胸中就冒出無明火。
為什麼就沒有人給這些坐享齊人之福的男人一點教訓呢?讓這種事一代代的傳下去,像是理所當然,為什麼受苦的永遠是女人?
莢茵臉上帶笑走進了涼亭,故意輕歎了一口氣“各位姐姐們有所不知,其實昨天我聽了王上的一番話後,我心底就發愁啊!”
一聽見是王上說的話,每個人都聚攏到芙茵的身旁,“王上說了什麼嗎?”
芙茵的唇角帶著盈盈笑意。姜太公釣魚要釣的是大魚,她得讓左閻知道,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四喜看見芙茵雙眼發亮,似乎恢復以往的模樣,不好的預感立刻浮現心頭。公主想幹佧麼?好不容易公主已經不再跟王上對峙,太平日子才過不到幾天,可別出什麼亂子才好……
唉!看來她錯了!她不該帶公主出門的。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2019-2-21 00:08:23
第七章
此刻那群女人一走到左閻面前輪番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戲碼。想到這裡,芙茵一掃多日來的鬱悶,心情出奇輕鬆,她閉著雙眼躺在樹蔭下的搖床上,搖啊搖的。
“有的人非得受些教訓不可,讓他明白擁有一大堆女人可不是好玩的。”
四喜則是面露憂愁,“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點?好歹王上也是一國之君,對公主也不錯,公主這樣整他,似乎……似乎不太妥當……”
莢茵杏眼圓睜,“他對我不錯?把我關在這裡算不錯?”
“公主別忘了,他可以把你殺了,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那我倒情願他殺了我,我才不希罕做他的妃子,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被迫接受的!”芙茵愈講就愈火。
怎麼又開始了?不是想通了嗎?都是那些女人刺激到了公主,才會這樣的。“公主……”
“好了!有時我真懷疑你到底是我的婢女還是他的,為什麼老是為他說話!”
“要是被王上知道這件事因你而起,那公主只怕又要受苦了……”
芙茵不在乎的冷哼,“受苦……自從遇見他,我哪天沒受遇苦!”
“聖旨到!”
四喜臉色大變。天啊!說曹操曹操到,這聖旨來得也太快了吧!四喜急忙上前跪著接旨,回頭一看,只見她自1好公主依舊躺在搖床上,一臉不在乎的模樣。
前來送旨的公公,見到莢茵如此的態度,十分不悅,“還不快跪下接旨!”
四喜趕緊去拉芙茵,“公主,快接旨啊!”
芙茵索性把眼睛閉了起來,“我才不要!”
“公主,您別這樣……”四喜沒法子,只好硬著頭皮對公公道:“茵妃娘娘身子不適,所以無法下跪接旨……能不能四喜代替?”
公公看了一眼躺在搖床上的茵妃。聽說她是目前後宮最得寵的妃子,自是不能得罪,只是他不知道王上究竟看上她哪點。
公公清了清喉嚨,“那……好吧!”接著他宣佈聖旨內容。
聽完了聖旨,四喜一臉錯愕,眼睛眨了眨。她沒有聽錯吧?王上封公主為“貴妃”?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真是給弄糊塗了。
公公把手中的聖旨交給錯愕不已的四喜,“恭事茵妃娘娘……不!是茵貴妃娘娘!”
芙茵從搖床上跳起來,一把搶走四喜手上的東西,看著上面的內容,氣得渾身發抖。
“謝謝公公!”四喜趕緊遞給了公公一錠銀子,打發他走,然後一臉驚喜的對芙茵說:“公主……王上不但不生你的氣,還封你為貴妃娘娘……真是太好了!”
芙茵氣得把聖旨扔在地上,一臉氣急敗壞,“混帳東西!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
“故意?”四喜一臉不解。公主該高興的,不是嗎?為什麼這麼生氣?
公主一旦成了貴妃,就是後宮裡地位最高的妃子,往後還有哪個人敢碎嘴。
芙茵一臉氣憤,“我非去找他問個清楚不可!”
“公主,您要做什麼?”四喜趕緊追上去。
× × ×
來到禦書房,芙茵對著門口的公公道:“我要見王上!”
“貴妃娘娘,真是對不住,王上剛說過,誰都不許打擾他。”
芙茵眯眼瞪著眼前人,“我若執意要見王上呢?”
“請問貴妃娘娘找王上有什麼要事嗎?”
“怎麼?你只是一個奴才,未免也管太多了!”
四喜暗掏出一錠銀子,塞到公公的手上,“秦公公,娘娘真的是有要緊的事找王上,能不能請您通融一下……”
芙茵二話不說就打掉四喜正要交出去的銀子,“你這個狗奴才!我高興什麼時候見王上就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准不准?”
秦公公也動了氣,下巴一仰,“那麼就請回吧!王上現在沒空!”
“公主……”
“沒空是嗎?你若不讓我進去,信不信我就在這裡叫他,直到我進去為止!”
從沒見過這麼番的女人,“你……”
裡頭傳出一道聲音,“讓她進來吧!”
秦公公十分不甘心的開了門,“呃……是……”
芙茵一走進去,便用惡狠狠的眼光注視著左閻,四喜很識相的退出去,並且把門關上。
左閻早料到她的反應,“想不到你竟然會來找我,怎麼?有這麼想我嗎?”
芙茵把聖旨用力放在桌上,“你是什麼意思?”
左閻笑了笑,“怎麼?封為茵貴妃難道不滿意嗎?”
“我做了什麼?憑什麼封為貴妃?”
左閻走到她面前,看著眼裡閃著怒火的她,“好久沒見到你這麼有精神的表情了。”
“你還沒回答我!”她才沒心情跟他打哈哈。
左閻摸了摸下巴,狀似思考,“你難道不知道你立了一個大功嗎?”
芙茵愈聽愈迷糊,“大功?”
左閻露出邪邪的笑容,“可不是嘛!為了感謝你,所以封你為茵貴妃。”
他的笑容看得她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還是聽不明白?幫我掃乾淨後宮,不該是大功一件嗎?”
為什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掃於淨後宮?”
左閻環胸看著她,“我老早就看那些女人厭煩,又提不出什麼理由趕她們走,這麼一來,我的耳根子清靜不少。”
芙茵倏然睜大雙眼,“你把那些人怎麼了?”
左閻眯起雙眼,“你不該問我吧!這事你不是最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你把她們全……殺了……”
左閻笑著搖頭,“我還沒這麼殘忍,畢竟她們曾伺候過我,我只是把她們全送走了。”
芙茵震驚不已,“你真的把她們全送走了?”
左閻將她拉向懷裡,享受的看著她吃驚的表情,“沒錯!一個不留,這樣你滿意了嗎?後宮現在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這樣的才對……“你……怎麼可以把她們趕走?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你怎麼問起我來了,這不正是你的主意,是你說我要趕走她們,我只是讓你的話成真罷了!”
“你……”該死!她竟被他反將了一軍。
左閻撫著她的臉,“如今我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可要好好代替她們服侍我。”
芙茵甩開他的手,“你休想!”
左閻輕笑出聲,“這幾天你很少講話,我還以為你的爪子已經收起來了,想不到還挺利的嘛!”
“你幹什麼?!不要碰我……住手……”
“等一下你就會求我不要住手!”
“你……可惡……不……”
“你愈是反抗,我就愈是來勁,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學不會呢!”
“不……啊啊……”
門外的四喜聽見這個聲音,立刻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秦公公的臉色也不自然。
“我想……我到前面去等公主好了!”四喜低頭走開。
秦公公不得不站在門外,聽著裡頭的上演激情戲碼。
左閻將她放在桌上,雙手抄著她的腿,扶著粉臀把粉穴抬高,使她不能閃躲逃避,緩緩挺進時,手上同時使勁,便可以刺得更深入。
芙茵身體痙攣,嬌吟不絕,被他撞擊的玲瓏身段上下擺動,雙峰也在他的手掌心上輕顫,下身承受著他的男性昂揚衝撞。
他粗重的喘息,“哦……真舒服……”
這個動作是他們沒有嘗試過的,芙茵喊出了興奮至極的呻吟。
他對她已上癮,每次見到她就忍不住想碰她,他進退自如的移動,男根也順利的朝著她身體深處挺進。
當最後的情潮到來,芙茵肌膚酡紅,全身佈滿汗珠的趴在桌上喘息,左閻將她抱起放在地上,她立刻起身把衣服穿好,羞紅著一張臉狂奔出去。
左閻則是饒富興味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現在兩人交歡,她似乎愈來愈不排斥了,假以時日她就會完全敞開自己,他也要同樣讓她上癮不可。
× × ×
“公主,這樣一來也好啊!現在已經沒有別的女人,王上只會疼公主一個人。”四喜倒是挺開心的。
芙茵心頭無比煩躁,“你閉嘴!”
四喜看了她一眼,“公主,其實你也沒那麼討厭王上,對吧?現在又更沒理由討厭他了。”
“誰說的?!討厭一個人何必有理由,我就是討厭他……”
“這個理由太薄弱了,聽起來像是在耍性子!”
芙茵與四喜往出聲處望去,四喜連忙行禮,“王上!”
芙茵則轉過頭。
左閻對四喜道:“你先下去吧!”
“是!”四喜笑著離開。
芙茵見四喜離開,她也跟著走,卻被擋了下來。
“見到我像見到鬼嗎?這樣急著走。”
芙茵故意不看他,“有什麼事嗎?”
“沒事難道不能找你?”左閻細細打量她。為什麼他覺得她一天比一天美,比初見她時更美了。
芙茵往前走,卻被他握住柔荑,“我很忙……”
左閻把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你想家嗎?”
芙茵訝異地望著他。
左閻了然地笑了笑,“我天天看著你,並不是只看著你的人,而看不見你的心。你其實很想家。”
芙茵垂下眼,“那又如何?你不會放我走的。”
“過兩天我會到蕪國一趟,你要跟我去嗎?”
芙茵臉上有著激切,但很快就消失。“不要!我不要回去!”
“難道以天火國王後的身分回去,也會讓你感到丟臉嗎?”
“王後?”
“我聽從的永遠是心靈的需要,臣服於自己願意臣服的東西。見到你後,我清楚知道,這輩子我不會放棄一個叫芙茵的女人,我也只要這個女人。或許你還不懂,總有一天你會慢慢懂我的。”
芙茵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似地打量著他。他眼底的柔情凝聚,像流星般射向她,誠摯的眼神撼動她的心,她的心頭像是被熨燙似地發熱著。
“為什麼是我?”
左閻摟著她的肩,“不為什麼,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
喜歡……芙茵如被雷劈般的望著他,啞口無言地面對自己的茫然無措。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對她說出這些話來?他不知道她會當真嗎?
怎麼辦?她的心似乎有什麼部分被融化了,面對他,她愈來愈不知該如何自處,為什麼恨著他的同時,競還摻雜了其他東西,她淪陷了嗎?真的徹底輸給了強悍索愛的他嗎?
左閻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轉向他,深深地看著她,冷漠孤傲的表像,隱而未表的深情,在在在眼底傾洩。
他只是看著她,卻讓她的心顫動,兩人無言的對望著,樹影搖曳,清風徐徐,這樣的氣氛最容易眼神交會,最容易迷失自己,或許她也想沉迷……
× × ×
“這是怎麼回事?你要帶芙茵去蕪國?”
左閻放下手邊的書,“你也聽說了。”
“王兄,難道你不知道幹越王子在蕪國出沒嗎?這根本就是……”
左閻接下他的話,“自投羅網是嗎?”
“王兄,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難道是為了她?”
“幹越王子一定很恨我吧?”左閻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既然知道,你還去?”左衛已快要認不出他來了。眼前的人真的是那個火王嗎?是那個一向冷血、殺人不眨眼的火王嗎?
“我已經跟芙茵說好了,這幾天就出發,我不在的日子,天火國就交給你了。”
左衛眯起雙眼,“你休想!我才不會待在天火國,如果你要去冒險,我也要跟你去!”
左閻拍了拍他的肩膀,“左衛,你已經不是孩子了,還老跟著我跑,這怎麼成?”
“你少說得這麼好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說穿了你會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芙茵公主!”左衛一語道破。
左閻沒有反駁,只是默默走到窗邊,看著天邊的一輪明月。左衛說得沒錯,他在賭,賭芙茵的心,這場賭注他必須去。
左衛歎了一口氣,“王兄,我看錯你了,我一直以為你應該更冷靜、更理智,沒想到你竟會為了一個女人到如此奮不顧身的地步,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左閻幽歎了一口氣,“明月雖好,但是真握在手上時,卻有種不確定感,為了確定真的握住了明月,我必須要證實。”
“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結果並沒有如你所想呢?”
左閻看了左衛一眼,“那時我也許就該放手,就沒有理由再強要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又是何苦?“王兄,拿自己的安危做賭注值得嗎?人家未必會感激你啊!”
左閻看著天邊明月,堅定地道:“值得的!”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2019-2-21 00:08:46
第八章
芙茵終於再度踏上了蕪國國土,景物依舊,空氣依舊,但她早已不是原來的她,如今她的身分是客,是天火國的准王後,把她冷血趕出國的王兄嘴臉馬上不一樣,感歎在自己親妹妹面前他競也能這樣市儈。
她沒去參加盛大慶祝會,反倒獨自走在熟悉的後花園。
秋風瑟瑟,樹木落光了葉,樹幹未變,樹底下的空氣流動,一切都沒變,她卻心頭激動得想哭。
寬厚大手密密圈住了她的小手,將她往懷裡帶。“想哭就哭吧!這裡沒有別人。”
芙茵心下一動,仰頭望著左閻,任由視線模帆淚水滑落,躲進了他的懷裡啜泣。她見到每個人都是笑得開懷,為什麼就只有他看出她的悲傷?在離開這裡之前,他還是她的仇人,為什麼現在競成了她的知心人……
左擦去她的淚,滿眼柔情,摟著她的肩膀漫步在林間。
芙茵安心的靠著他,這樣靜謐的氣氛,讓她希望這條路永遠不要有盡頭。
“你不去參加宴會行嗎?”
“沒有什麼比陪你重要。”
芙茵搖搖頭,“不要對我這樣,不要誘惑我……”
左閻捧起她的臉,“這句話是代表你也對我心動了嗎?我可以這樣想嗎?”
莢茵望著他,心頭掙扎得很厲害。她知道自己早愛上了他,卻又不能愛他,也許就是那時、那一刻,她的心就淪陷了,她一直不肯承認,找了許多藉口不肯承認,總認為是自己一時的迷惑,但其實上她知道,那些情景都是真的。
嘴裡說討厭,但是白天隨意散步,晚上兩人相依挑燈夜話,這些日子都不是虛度的,她不是麻木不仁,不明白他對她的好,她只是不敢承認,就怕一旦認了,她就再也找不到自己了,因為她的心早給了他,這教她如何對得起對她有情有義的君逸哥呢?
見她好半天都說不出話,只是不停流淚,左閻不捨的擁著她,“不急,我可以等,哪怕是三年、五年,我都可以等,我不怕等,因為你在我身邊。”
芙茵也緊緊抱著他,“左閻……”
左閻的嘴角有笑。她終於肯抱他了,他引頸期盼了好久,這對他來講就是最好的回答。
× × ×
“公主,回來後你的心情似乎很好,連氣色也變好了呢!”四喜邊幫芙茵梳頭邊說道。
芙茵打量著銅鏡裡的自己,“是嗎?”
四喜笑了笑,“而且跟王上的感情似乎愈來愈好了,昨夜你們到哪裡去了?我等到半夜都還不見你們人影,只好自行去睡了。”
想起昨夜,芙茵臉上帶著笑意,左閻騎馬由她當嚮導到處走走看看,寧靜的夜色只有兩人相依坐在馬上,好不浪漫。昨夜回來時她己在路上靠著他睡著,連怎麼躺在床上都忘了,只知醒來時靠在他的懷裡,看著他的睡臉,幸福滿溢心中。
“沒有去哪……”
四喜懷疑地看著兩頰泛紅的芙茵,“公主,我覺得你看起來很可疑喔!”
芙茵有絲不好意思,“哎呀!你別多問……”
四喜嘻嘻笑,“難怪人家都說沉醉在愛情裡的女人最美,此話不假啊!”
芙茵氣窘,“好啊!你這個死丫頭,竟取笑起主子來了,看我不好好修理你才怪。”
四喜連忙閃躲,“公主!我沒有啊!奴才只是說實話啊!”
“好啊!還敢貧嘴!”
“公主……”
左閻椅著門,笑看她們,“什麼事這麼熱鬧啊?”
“王上……是公主她……”
芙茵連忙阻止,“不准說!”
“什麼不准說啊?”
四喜接收到芙茵的警告眼神,“沒什麼!我突然想到還有事,下去了。”
左閻向前摟住了芙茵纖腰,“昨夜有沒有睡好?”
芙茵點點頭,“你呢?”
左閻看著她美麗的眸子閃閃發光,“我沒有睡好。”
“啊……為什麼?該不會……是因為我?”
左閻輕吻她的額頭,“沒錯!就是因為你,整夜看著你美得不可思議的臉龐,我怎麼捨得睡。”
芙茵滿臉通紅,左閻抬起她的下頷。他真的能擁有她嗎?為什麼他的心愈來愈不安?
“你不是說想去我母後墳上看看嗎?”
左閻點頭,“嗯!我就是來接你的。”
莢茵望著他,“嗯……閻……”
“怎麼?”
芙茵搖搖頭,“呃……不……沒事……”
“那走吧!”
左閻握起她的小手,寬大厚實的手掌,把她纖弱的小手握在手心,十分輕柔,怕把她捏碎似地輕輕握著。
芙茵看著他,心頭不定了決心,等回到天火國後,她要跟他說出自己心裡話,如今她已經清楚自己的心情,她要對他說,一定要對他說!
× × ×
來到母後的墳前,芙茵放下了鮮花,雙手合十,喃喃自語,左閻也在一旁行禮。
說完了心中要說的話後,芙茵看著母後的墓碑,再看著左閻,對他燦爛一笑。
左閻好奇地問,“你都跟你母後說了什麼?”
芙茵抿嘴偷笑,“這是秘密!”
左閻揚眉,“是嗎?我也跟你母後說了很多話。”
芙茵好奇得張大眼睛,“你……你說了什麼?”
“這是秘密!”
芙茵嘟著嘴看他,想不到他竟也有這麼調皮的一面,“算了!反正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不然你說說看啊!”
左閻揚唇搖頭,“你別以為這麼容易就能套出我的話。”
芙茵看著左閻。這個人怎麼愈來愈能摸清她的小心思,在他的面前像是沒有秘密似的,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左閻摟住她的肩,在她的耳邊低喃,“我說……我一定會讓你幸福,請她把女兒放心交給我。”
芙茵看著他,眼眶泛紅卻嘴角帶笑,她抱住了他的腰身。她現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就在這時,一把刀突然抵住了左閻的腰身,“放開她!”
芙茵嚇得抬頭,看到左閻身後的人時,不禁大吃一驚,“天啊!君……
“君逸哥……”
沉君逸也十分激動的看著芙茵,“芙茵!”
芙茵走近他,“君逸哥……你沒死……天啊……你還活著……”
沉君逸收起刀子,越過左閻,緊握住芙茵的手,“芙茵,我沒死!”
“君逸哥!能再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芙茵,你過得好不好?”
芙茵用力的點頭,“君逸哥,我很好!”
兩人久別重逢的熱烈寒暄,把一旁的左閻當作不存在似的,這一切看著左閻的眼底,著實萬分刺眼。
左閻抽出腰際的寶劍,逼近沉君逸,“你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芙茵見狀,連忙用身子去護衛沉君逸,“不要……閻……不要這樣……”
左閻冷著臉,眼底多了絲陰狠,“你快讓開!”
沉君逸推開芙茵,“芙茵,你別怕!我不會讓這個傢伙傷你半根毫毛的。”
左閻冷哼,“你有那個本事的話,就不會在我攻進幹越國時落荒而逃。”
沉君逸也不甘示弱的揮舞著刀,“廢話少說!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在這裡瞭解吧!”
左閻眼色逐漸變得冷厲,“很好!我正有此意!”
芙茵看著他們兩人對峙。這兩人對她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任何一方受到傷害,都是她不願見到的。
她跑到他們中央,張開手臂,“停止!統統給我停止!”
左閻陰冷開口,“芙茵,你到旁邊去,別阻礙我收拾他。”
芙茵搖頭,“不!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殺君逸哥。”
左閻望著芙茵,內心有沉重的打擊,他冷笑著,“你終究還是忘不了他,是嗎?”
“閻……君逸哥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你不能傷害他。”
“芙茵,我不怕他,大不了跟他拼了!”
“君逸哥,不行!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你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他們兩個人的體型差那麼多,君逸哥硬拼的話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芙茵,你快走!這裡很危險的。”
“不!君逸哥,你才應該走,我不會有事的,左閻他不會傷我……”
沉君逸不放棄,“芙茵,我今天就是來救你的,我怎能放著你不管!”
“君逸哥……”為什麼他就是聽不懂她的意思。
左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夠了!”芙茵望著他,他也定定看著她,接著他閉眼歎了一口氣,“走吧!”
芙茵一臉欣喜,趕緊對沉君逸說:“你聽到了!他不為難你了,你快走吧!”
沉君逸卻握住芙茵的手,“不!要走我們一起走,不然我寧可死在這裡。”
芙茵蹙眉,“君逸哥……”
左閻把手上的劍用力扔到地上,用複雜的眼神望著芙茵,“你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芙茵望著左閻,察覺他的神情有異,似乎是誤會了什麼事。“閻……我……”
左閻轉身,“統統都走吧!”
芙茵望著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她走……“閻……”
左閻咬牙低吼,“趁我還沒改變心意快走吧!”
沉君逸拉起芙茵狂奔,芙茵則是含淚望著左閻的背影,被動地被拖著跑,“閻……左閻……”
等到背後再也沒有聲音時,左閻頹然跪下,仰天狂笑。他以為自己會很瀟灑地放手,想不到……想不到他的心竟然會這麼痛!
× × ×
芙茵隨沉君逸逃到一間小廟,那裡多是從幹越國逃出來的軍臣,大家一見到她,自是十分欣喜。
“殿下自從逃出幹越國後便四處打聽公主的下落,知道公主為了復仇竟奮不顧身的行刺火王,因此還被蕪王趕出國,更是焦急不已,我們更是萬分感念公主!”
芙茵看著他們,“你們逃出來後就一直待在這裡嗎?”
“是的!我們在等待時機,殿下一直為了公主的事傷神,如今能將公主救回來,總算了了一樁心事。”
沉君逸滿眼不捨,“芙茵,這段日子你受苦了!”
芙茵搖頭,“不……我沒有受苦……只是……我就這麼出來,從我被趕出蕪國一直跟隨我的四喜不知會如何……”
“你放心!我會把四喜救出來的。”
“嗯……”知道他們都平安無事,芙茵感到心安,但左閻的背影卻烙在心頭。才點完頭,肚子突感到一陣抽搐,她表情痛苦的捂著肚子,“啊……”
沉君逸緊張的扶住她,“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下腹像是被人用力扭轉,令她疼痛難耐,“我……啊……好……”
“快!快去找大夫來!”
芙茵痛得趴在地上,“啊……”
沉君逸急忙抱起她,“大夫馬上就來了,你再忍耐一下,我抱你去休息!”
× × ×
經過大夫診脈、針灸,芙茵的痛楚總算平復下來。“謝謝大夫!”
“沒什麼大礙,但是這幾個月要多休息,有點小產的現象,不過胎兒沒問題。”
芙茵與沉君逸聞言皆一臉驚駭,尤其是芙茵,“等等……大夫,您剛剛說什麼?”
大夫看著兩人,“怎麼?該不會你們都不知道有孕的事情吧?”
芙茵錯愕,“有孕……您是說……我懷有身孕了?”
大夫笑了笑,“實在太糊塗了,連自己有身孕都不知道,難怪會差點小產。”
她懷孕了……肚子裡有了左閻的孩子……天啊……芙茵撫著自己的小腹,忍不住紅了眼眶。
“孩子已經一個多月大了,在四個月之前都要特別小心,否則可能會保不住的,開給你的安胎藥一定要記得吃。”大夫說完後便離去。
沉君逸久久無法言語,過了好半晌才回神用力捶向桌子,“該死!那個該死的混蛋……我不會饒過他……絕不會饒過他的……”
芙茵想起左閻要她走時的絕情語氣,眼淚默默滑下。在她明白愛上他後,他竟然不要她,在他叫她走後,她才發現居然懷孕了,上天究竟在跟她開什麼玩笑?
沉君逸握住了芙茵的手,“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受盡了折磨!”
此刻的芙茵像是被抽掉了力氣,“不怪你……”
看著她空洞的眼神,沉君逸緊緊抱住她,自責不已。“是我無能,竟然無法好好保護你,讓你被那個人渣糟蹋。”
芙茵的淚水止不住的狂奔,她分不清是高興還是痛苦,此刻她的心情好亂。“君逸哥……”
沉君逸安慰她,“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不管你要不要腹中的孩子,我都會尊重你的意思,一切都聽你的,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好熟悉的話,誰也曾這麼說過……芙茵淚眼婆娑的幻化出左閻的面容,而手裡握住的卻是沉君逸的手。
沉君逸捧住她的臉,輕柔擦去她的淚,“我愛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給你幸福的。”
為什麼說這句話的人是你……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他?直到現在她終於明白對君逸哥的感情已不在,面對君逸哥,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另一個人。
終於……她瞭解自己有多愛左閻、多想他……只是明白這些都已經太遲了,那一聲聲的“走”不停在她耳邊回蕩,像刀割般淩遲她的心。
她無力地趴在床上,“我想靜一靜……”
“嗯!你好好休息吧!”
× × ×
芙茵走後,左閻回到天火國,走進有著她記憶的房間,床上似乎還存有她溫熟的體溫,熟悉的景物烙在左閻心房上。
慢慢走進那扇她常倚的窗邊,景物依舊,只是變得寂寥。
時間就像鮮血一樣慢慢的流,他相信沉君逸一定會帶給芙茵幸福的,因為他從沉君逸眼底看到跟他相同的癡狂光芒,能回到心愛的人身邊她一定很高興吧……
他又回到一個人了,像是回到原點,卻又像是到了盡頭,芙茵不過才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幾天,他卻已經深刻體驗到什麼叫做行屍走肉。
跟在他後頭的左衛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不禁深歎一口氣。打從回國後,王兄最常待的就是這個房間,他實在不懂他,既然用情這麼深,又為何要放手?
“王兄!”
左閻回頭,“有事嗎?”
他得想法子振奮他的精神才行。“王兄,我跟你說,四域那邊進貢了幾匹上等馬兒,這次的馬兒無比強悍,那些馴馬師卻拿它們沒轍,還有一個被馬摔下地,全身骨頭斷了好幾根呢!”
“是嗎?我早就聽說過四域的馬兒強悍,想不到果真是這樣!”
“不只這樣,王兄聽過汗血寶馬吧?”
“嗯!是十分珍貴稀有的馬兒!”
左衛目光晶亮,興奮的說:“可不是嘛!這一次西域就進貢了一匹!‘,
相較他的喜形於色,左閻是出奇冷靜,甚至可說是不在乎。“那真是太好了。”
左衛看著左閻,突然不語。左閻雖然嘴角掛著笑容,卻滿懷心事,對他說出的字字句句也皆是敷衍。
“我哪天也去試試。”
“以前你一聽到有關馬兒的事,都是第一個沖出去的……”而不是站在原處,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
“左衛,不是這樣的……”
“你雖然在笑,眉眼卻帶著悲,別人我是不知道,但我是最清楚你的。”這種話說得愈多,洩的底就愈多,左衛實在是不忍見到這樣的左閻,他寧可看他形於色的傷心,也好過這樣冷靜自持卻默默折磨自己。
笑容隱去,左閻閉上雙眼。儘管他還是火王,儘管跟左衛談笑風生,卻沒來由的愁上心頭,失去了芙茵,再也沒有什麼能令他感動……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2019-2-21 00:09:06
第九章
“芙茵,你醒了嗎?”
芙茵坐在床上點點頭,“嗯!”
“看看我帶誰來了?”
四喜沖到芙茵的床邊,“公主!”
芙茵吃驚看著四喜,“天啊!四喜!真的是你嗎?”
“公主!當我聽到王子把你帶走後,我簡直急瘋了,到處找你,終於找著你了!”
“四喜,你回來就好了,或許芙茵的心情會好些。”沉君逸說完便把門關上,留下她們主僕兩人。
見沉君逸走了,芙茵趕緊問,“你……你是怎麼出來的?”
“自從公主離開後,火王便回天火國,我便留了下來,沒有公主,我再回天火國也沒什麼意義,剛好王子找上我,把我帶來見公主。”
“什麼……他回去了……”他就這麼不在乎她嗎?隨意的就能將她捨棄,把她丟給別人後便絕情的離去,對她就沒有一絲絲的留戀嗎?那為何當時他要對她說那麼動聽的話?為什麼要撩撥她的心?
“公主,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你要跟王子走?你愛的人明明是王上,不是嗎?”四喜始終想不透這個問題。
芙茵的眼神茫然,嘴角泛出苦笑,“為什麼……這個問題我也想問,為什麼他要讓我跟君逸哥走?為什麼不拉住我?”
這幾天她心頭不停反覆想著,左閻真的愛她嗎?那又為何要放手,如果真的愛她,就該牢牢抓住她不足嗎?為何要她走?
四喜不相信是左閻趕芙茵走的。“是不是公主做出了什麼事,所以王上才……”
芙茵看著四喜,眼中有著責怪,“你的意思是這全是我的錯羅?”
“四喜不是這個意思……四喜只是一直無法理解……所以……”
“也許真的是我的錯,因為我阻止他殺君逸哥,所以他以為我對君逸哥有情……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我能坐梘君逸哥被殺嗎?難道我這樣做錯了嗎?”
美茵說得無比激動,肚子又莫名絞痛起來,“啊……”
四喜一陣緊張,“公主!你怎麼了?我去叫王子過來!”
芙茵拉住了四喜的手臂,“不!別叫他,我躺一下就沒事了。”
“哦!”四喜小心扶她躺下。
芙茵躺下來後舒服多了,“君逸哥為了複國的事情到處奔波,別再為這種小事去打擾他。”
“公主怎麼會無端肚子疼呢?”
“原來你還不知道我有身孕了。”
四喜張大了嘴,“什麼?!公主有孕了……”見公主點頭,她驚叫,“是……王上的……我的天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本來是一件喜事,如今看起來卻諷刺得令人感歎……
“四喜,我覺得我好可悲,我對不起君逸哥,也對不起腹中的生命,更對不起我自己,如果我早些正視自己的心情,早些告訴左閻,或許他就不會誤以為我對君逸哥舊情難忘了……”
四喜也忍不住跟著她掉淚,“公主,不要這樣說,不是你的錯……怎麼會是你的錯呢……”
芙茵激動落淚,“四喜,怎麼辦?我好想他……真的好想他……但是……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
“公主……我可憐的公主……”像公主這樣善良的人,情路怎麼會走得這麼坎坷呢?
× × ×
曾經她是那麼地想掙脫他,想盡辦法的離開他,真正到了外面的世界,才明白外面的世界再怎麼絢爛,都不及他的懷抱讓她感到安全。
她是不是不該再留戀?是不是該就此忘卻?現在她終於明白,原來傷心可以不用真的流淚,因為她無時無刻不在傷心中。
四喜看著只吃不到三分之一的稀飯,“公主,你吃太少了,你現在可是兩個人在吃,這樣下去身子會受不住的。”
“我也知道要吃,但是……我就是食不下嚥。”
“大夫說你可以下床走動了,一定是待在床上太久,沒有活動,所以不覺得餓。我們出去走走吧!這廟的後院景致挺不錯的呢!”
芙茵看著四喜,還好有她陪在身旁。“嗯!也好!”
四喜扶著芙茵在林間散步閒談,儘管只是走著,儘管還是同四喜談天,芙茵對左閻的思念卻無邊的蔓延。
是她太天真,怎麼以為自己忘得了他……行走之間,眼前幻化出左閻與她肩靠肩走在夜裡梅林中,言猶在耳的是他低沉溫柔的嗓音,她看見一個好美的景象,見他輕吻她的手,深情直視著她,見、自己被擁進溫熟的懷抱……
離他愈遠,就發覺自己愈深愛他,思念令她夜夜無法成眠,渴念他到全身發痛,她就快要受不了這種撕裂的痛楚,明知道痛,就是無法阻止自己想他。
四喜驚訝的看著芙茵臉上的淚,“公主……”
芙茵捂住臉慢慢蹲在地上,“我受不了了……我真的是受不了……”
相思成狂……他令她相思成狂……
“公主,你別這樣……當心肚子裡的孩子啊……”
芙茵看著四喜,“為什麼他不要我……為什麼他不愛我……為什麼……
為什麼?”
“不會的!王上太愛公主了,人的嘴可以說謊,眼睛卻絕不會說謊,王上雖然總是一臉酷樣,但我看得出來,每當王上看公主時的眼神跟看其他女人很不一樣,王上只是把深情隱藏在冷淡的舉止下。”
芙茵抬起淚眼,“是……真的嗎?”
四喜用力點頭,“四喜不會看錯的,王上之所以會放公主走,也是因為太愛公主了,為了成全公主所以才這麼做的,我想王上的心裡一定也很痛苦。”
芙茵擦去眼淚,“那這麼說,如果我回去向他表明心意,他會接受我羅?”
“會的!一定會的。”四喜很肯定地說道。
芙茵把淚水擦乾,眼底浮出一線光明,“我不能待在這裡哭,我得去找他說清楚才行,到時如果他還是不要我,我就死心。”
“可是……王上已經回天火國了……”
芙茵下了決心,“不管他到哪裡,我都會追去,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去。”
“公主打算怎麼跟王子說?”
“我的心只有一個,只能給一個人,雖然很對不起君逸哥,但我還是要清楚明白的把我的心意說出,我不能再對不起君逸哥了,必須對他說實話才行,我想君逸哥會明白的。”
四喜好高興見到公主終於不再頹喪。“好!不管公主怎麼做,四喜絕對跟隨公主。”
“我現在就去找君逸哥,你等我好消息!”說完芙茵便匆匆離去。
× × ×
“如今公主懷孕了,倒不失是個好時機。”
“不行!我不能讓芙茵再為我涉險,她已經被我害得夠慘了!”沉君逸說道。
“殿下請放心,公主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只是拿公主當餌,目地就是吸引火王上鉤。”
“你的意思是……”
“人說虎毒不食子,要是火王知道公主腹中有他的骨肉,又身處危險,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根本就可以不讓公主知道這件事。”
“但火王知道芙茵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又怎麼可能對她不利呢?”
“這很簡單,把消息放出去,就說殿下不甘心綠雲罩頂,所以心生殺機,這絕不會令人起疑的。”
沉君逸笑著點點頭,“妙!這可真是個妙計,我們只要做好陷阱等著他來送死。”
“只要生擒了火王,到時候不只能光復幹越國,就連天火國也是殿下的囊中物,到時君臨天下的就是殿下了。”
沉君逸臉上漾著光芒,“好!就這麼辦吧!只要我君臨天下,絕對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謝王子殿下!”
一行人一開門便見到芙茵站在門口,“呃……公主……”
沉君逸一見到她,連忙把她扶進來,“芙茵,你怎麼出來了?大夫說你要好好休息!”
芙茵面無表情,只是望著他,她本是來說要去天火國的事,卻在門口聽見了他們驚人的陰謀。
“芙茵,我臉上有什麼嗎?為什麼這樣盯著我看?”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想看清楚究竟哪一個才是我認識的君逸哥。”
沉君逸笑了笑,“芙茵,你在說什麼?我們從小青梅竹馬,難道你還不認得我嗎?”
“我是不認得你了,我認識的君逸哥不是個會使出歹毒手段的人,我認識的君逸哥是個仁慈寬厚、連只螞蟻都捨不得傷的真君子。”
沉君逸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都聽見了?”
看著沉君逸變得如此腐敗,芙茵心裡真是難過,“原來你以前跟我說的什麼世界大同的想法全是假的,你心頭真正打的主意是君臨天下!”
沉君逸辯駁,“那些只是我不切實際的夢想罷了!一個國家要兵強馬壯才有用,要不然就會淪落到如我這般……是個亡國之君,我也差點就失去你了,此仇我怎能不報?我只是以牙還牙,何錯之有。”
“以牙還牙?如果你真這麼有骨氣,就不該像個小人偷偷摸摸做些見不得光的事;如果你真想報仇,就該光明正大的挑戰火王,而不是拿我當你的棋子。”君逸哥怎麼會變得這麼多……
“以什麼形式都不重要,不擇手段也是一種方法,只要最終的勝利是屬於我的,只要我統一天下,你就是我的王後,與我同享榮華富貴。”
芙茵絕望的閉上眼睛。權利使人瘋狂,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竟會出現在君逸哥身上。
“君逸哥,我們打小一起長大,我以為你很瞭解我,想不到我在你的眼中竟是這般不堪!”
沉君逸握住她的手,“芙茵,只要再忍耐一下就好了!很快的我們的夢想就能實現了。”
芙茵抽回了自己的手,“放開我!那是你的夢想,從來就不是我的!”
“芙茵,你究竟是怎麼了?自從我帶你回來後,你就對我好冷淡,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微笑看著我……”
或許他們根本就不該再見面。“因為你變了,再也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人了。”
沉君逸一臉驚惶,“芙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再愛我了嗎?”
芙茵冷眼看他,“我本來還對你滿懷歉疚……這樣也好,如此我就能無罷礙的離開了。”就算沒有左閻,她對他的情也盡了。
“你說什麼?你要走……你要去哪裡?”
“去我該去的地方!”芙茵不帶一絲感情的轉身。
沉君逸擋去她的去路,“這裡就是你該待的地方!你是我的未婚妻,就該待在我的身邊!”
芙茵深吸了一口氣,“已經不是了,我沒有那種福分。”
沉君逸大膽的猜測,“你是不是愛上了左閻?”
芙茵的臉上沒有波動,“對!自從來到這裡後,我無一日不想他,今天我來就是打算跟你告辭的。”
沉君逸用力握住她的肩,額上青筋暴露。“你……你竟然愛上他?是因為他強要了你的身子,所以你愛他?”
芙茵看著他,“沒錯!我就是這麼下賤的女人。”沉君逸氣得揚起手,她卻毫不畏懼地揚高下巴,“你打吧!是我對不起你!”
望著深愛了一輩子的女人,沉君逸氣紅了雙眼。亡國的打擊、肉體的痛苦,他都可以忍受,但被自己深愛的人背叛,是多麼難以接受啊!
沉君逸失控的暴吼,“你誰不去愛,為什麼偏偏愛他?!”
芙茵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君逸哥,忘了我吧!我們已經回不去從前了,一切都變了。”
他不相信的搖頭,“不!你只是故意氣我,說的話都不是真的!”
“君逸哥!”
“我不會讓你走的,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是我的!”
“君逸哥!”
不看她乞求的神情,他大聲道:“來人啊!把芙茵公主給我關起來!”
“不行!君逸哥,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沉君逸~”
“啊——”沉君逸捂住了臉,放聲撕吼。他絕對要把火王碎屍萬段,他毀了他的人生還不夠,如今連芙茵都要搶走,他一定要殺了他!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2019-2-21 00:09:25
第十章
芙茵被軟禁在屋子裡,誰都不許見,連四喜也見不著她。
四喜每天把飯菜送到門口,看守的士兵接過後就打發她走,不知公主的情形,她的心頭萬分著急。
今天晚上趁著烏雲遮月,四喜偷偷溜到後頭窗戶,手指輕戳破窗紙,只見窗子已被木條所封,只有一掌距離的間隙給空氣流通,她眯著眼往裡頭探究,只覓芙茵坐在椅子上默默掉淚。
該死的沉君逸!竟然這麼對待她家公主,她四喜定要想法子將公主救出去不可。
她往裡頭輕叫,“公主……公主……”
芙茵聽見了四喜的叫聲,迅速來到窗邊,“四喜!你怎麼……要是被人發現,你會受我連累的!”
“連累就連累,我巴不得跟公主關在一起呢!”
“對了!四喜,你來得正好,我有事吩咐你去辦。”
“什麼事?”
芙茵遞出了寫滿血字的布,“你快點連夜到天火國,把這個交給左閻,得要快,遲了就糟了。”
四喜看著那塊布,“公主!您咬破自己的手……”
“這裡沒有紙筆,所以我只好這麼做。”
四喜把東西小心收入衣襟裡,“公主請放心,四喜一定會交到王上手上,要他儘快來救你。”
“不!他不能來救我,這裡的人設下陷阱,就是等他上門來,他只要來就會有危險,君逸暫時不會對我怎麼樣,我沒事,但是左閻絕不能來,你一定要這麼告訴他。”
四喜點頭,“好!”
“快走吧!”
四喜回頭後似乎想起什麼又轉身,“若是王上無法救公主,四喜還是會想法子救公主,請公主耐心等候。”說完,她轉身就走。
四喜!你一定要小心!芙茵雙手合十,向上天祈禱著四喜能平安將訊息送到左閻手中。
× × ×
月黑風高,大地昏暗,小廟寂靜無聲,兩個黑衣人站在屋頂上,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這該不會是風雨中的寧靜吧?”
“管他是風還是雨,我就要看看誰有那個本事阻擋我。”
聽這個口氣,好似他今天非大開殺戒不可。唉!等一會兒又會是鬼哭神號了!
兩人在屋頂上穿梭,只見一個房間有兩名士兵在看守,兩人相互點了一下頭,接著躍下地,三兩下便把人制伏。
他們打開房門,“芙茵!”
話落,房裡頭便萬箭其發,兩人連忙躍上屋頂閃躲,這時從四面八方湧出大量的弓箭手。
“火王終於大駕光臨呢!”沉君逸冷笑道。
“芙茵呢?你把芙茵怎麼了?”
左閻話才講完,沉君逸便駕著芙茵走出。
芙茵望著屋頂上的人,“左閻……”
左閻扯下面罩跳了下來,“芙茵,你沒事吧?”
芙茵哭叫,“你快走!別管我了……快走啊……”
沉君逸冷笑,“他是走不了了!想不到火王也有這麼一天啊!”
芙茵苦苦哀求,“君逸哥,求求你別傷他,你要我做什麼都行,讓他走吧!”
“到現在你還為他求情,我絕對要當著你的面殺了他,這樣你才會死心!”
“不要……不要……”
左閻把劍扔下地,“你不要為難她,我人就在這裡,你要殺要剮都行。”
芙茵不停哭叫,“不!不要……”
“哼!我今天絕不會放過你。”沉君逸叫囂著。
芙茵看著左閻,“為什麼明知道是陷阱你還要來?”
“我一直以為我會忘了你,就當作不曾遇見你,但是當我看見四喜拿給我的血書時,我就再也忍不住的跑來了,原來我比想像中的更在乎你、更愛你……”
聽完這番話芙茵慟哭,“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感動嗎?其實我根本一點都不愛你!我恨你,萬分的恨你,你這個傻瓜竟還為了我來自白送死,做這些不值得的蠢事!”
左閻在笑,“值得的,只要是為了你,哪怕要捨棄我的生命,都是值得的。”
“統統給我住口!等我把他殺了,你就會解脫了。”沉君逸把芙茵交給另外一個人,自己抽出了刀子,慢慢走向左閻,“我一定要親自動手!”
芙茵掙扎哭叫,“不!沉君逸,你如果殺了在這世界我最深愛的人,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左閻不信又感動的張大眼睛,“芙茵……”
“那一年,那一刀,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深,我愛你……我是如此的深愛你……這輩子再也沒有誰能令我如此深愛了……”
“芙茵……”左閻的眼角有淚光,這一刻兩人含淚相視,世界似乎只剩下他們兩人。
站在一旁的左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厚!王兄現在是在演哪門子的生離死別戲碼,人被引出來了還不快大開殺戒,要談情說愛待會幾再談也還來得及呀!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苟活,我會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去黃泉路陪你,你等等我,我很快就會來了……”
“什麼?!孩子……”
左閻還沒聽清楚,沉君逸的刀子便狠砍下,而左閻雙手一使力,抓住他的兩名大漢瞬間撞在一起,刀子落下時自然是撲了個空,後頭的左衛也跟著行動,把一群人全打落地。
沉君逸大聲命令,“快射箭……快射箭啊!”
弓箭手還來不及出箭就紛紛中箭倒地,餘黨也被前來支援的士兵制伏,這其中也包含了沉君逸。
一名將領走到前頭拱乎作揖,“屬下救駕來遲,還請王上見諒!”
不過當事人可沒空,眼前左閻與芙茵兩人緊緊擁抱,誰也不放開誰,現場的人都看得傻眼,只有一個人沒有,那就是沉君逸。
左衛先開口,“咳咳……王上很忙……就暫時把這些人押到蕪國大牢等候發落。”
“是!”
芙茵笑駡著左閻,“知不知道我嚇得心跳就快停了?”
“對不起!讓你這麼擔心。”
芙茵瞪著他,“你是對不起我,不只這件事,你對不起我的地方可多了。”
左閻撫著她的臉頰,“芙茵……”
“你怎麼會把我交給君逸哥呢?為什麼要趕我走?知不知道離開你後我日日以淚洗面?”講到這裡,芙茵忍不住哽咽。
左閻摟住她,“這是我虧欠於你的,也是我願意為你而做的,我以為你愛的人是沉君逸,那麼你待在他的身邊就一定會幸福,哪知我卻大錯特錯,害你受苦。”
“你不愛我嗎?為什麼要放手?”
“你不知道我廢了多少力氣才放手嗎?其實我早知道沉君逸在蕪國,我知道他會來找你,就是太愛你了,所以我希望你快樂、幸福,哪怕苦果要我來背負,我也甘願。”
“我愛的人是你,沒有你的日子有何幸福可言?”
“芙茵,你不怪我過去折磨你?”
芙茵眼底帶笑,“怎麼不怪?你得用下半輩子來補償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她這麼說,左閻才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剛剛說孩子……難道你有身孕了?是我們的孩子……”
芙茵笑著點點頭,把他的手放在小腹上。“對!是我跟你的孩子。”
左閻欣喜若狂,抱起她旋轉,“芙茵……天啊……”
“啊……別這樣……我頭暈了啦……”芙茵捶打他。
左閻將她抱著往前走,“不能轉,現在要小心才行!”
“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我還能走……”
左閻滿足地道:“不行!現在你有孩子了,可要處處當心。”
她沒好氣看著他,“現在才在緊張會不會太晚了?”
“怎麼說?”
“沒什麼!都過去。對了!你打算怎麼處置君逸哥?”
“我打算放了他。”
“可是他曾經要傷害你,就這麼放了他……好嗎?”
左閻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不就是希望我放了他才會這麼問嗎?”
芙茵鼓起腮幫子,“你好可怕喔!我什麼都沒說,你怎麼會知
左閻爽聲笑道:“我可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想什麼我都知道。我不但要放了沉君逸,也打算把幹越國還給他。”
芙茵喜悅的張大眸子,“天啊!你也太寬宏大量了吧?不怕他又造反?”
左閻眯著眼看她,故意說:“你說得也有道理,還是把他殺了,這樣省事多了。”
芙茵馬上又是一臉緊張,“喂!我只是隨便說說,你怎能當真呢?”
左閻笑睇她,“我怎麼會這麼笨,要是我把他殺了,不是枉做小人?”
芙茵滿心歡喜,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謝謝你!”她知道要做到這一步並不容易,他會這麼做全是為了她。
“傻瓜!謝我做什麼?夫妻之間還談什麼謝”
芙茵嬌嗔,“閻……我覺得現在的你真好,要是初見面時你就這麼好的話,或許我就不會行刺你了。”
“你少說得這麼好聽,那時你滿腦子就只有恨,我再好你也看不見。”
芙茵張著瑩瑩雙眼,“但是現在我看見了,我沒有愛錯人……”
她的美令他心醉,於是更加加快回返的腳步,“芙茵,你一直這樣說,會害我把持不住的……”
芙茵聽出了他話中之意,忍不住格格笑出聲,笑駡道:“你喔!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亂想什麼啊……”
× × ×
芙茵特地去探望被關進大牢的沉君逸。“君逸哥!”
沉君逸看了她一眼,接著低下頭,“你還來做什麼?我不值得你來看。”
“君逸哥!我是來接你出去的。”
沉君逸詫異,“放我……不……不可能……火王怎麼可能放過我?”
“不但如此,他也答應把幹越國物歸原主。”
沉君逸一臉吃驚,“你說的可是真的?”
“君逸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說完,她便吩咐獄卒把牢門打開,還把沉君逸的手銬、腳鐐解開。
直到走到外面見到刺眼的陽光,沉君逸才相信這是真的。
“為什麼……是你懇求他的嗎?我……我這樣對你……你難道不怨我?”
芙茵微笑搖頭,“畢竟我們打小一起長大,情誼不同,我從來就沒有怪你。”
“芙茵……我覺得很羞恥……我怎麼會鬼迷了心竅,對你做出這麼該死的事……”沉君逸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悔恨不已。
“君逸哥,事情都過去了,只要你記取教訓,秉持以往的以世界大同為目標,我相信你一定是個仁君,並不是一定要用暴政,國家才會興盛,讓人民過得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想不到你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我反而趕不上你了。”
芙茵笑著說:“這些都是我從君逸哥身上學到的呀!”
“芙茵,謝謝你!”
“君逸哥,這次別後,我們可能不會再相見了。”他們也曾有過美好的回憶。
沉君逸黯然點點頭,“我知道了!芙茵,你現在幸福嗎?”
芙茵點點頭,“是的!一定會有比我更好的姑娘,你也一定要幸福!”
“嗯……”沉君逸往前走,不時回眸看著向他揮手的芙茵。
這時左閻慢慢走了出來,輕擁著芙茵,“我好怕你會再跟著他走。”
芙茵好笑的回頭,“如果我真跟著他走了……你會如何?”
“這次我可不會像上次那麼傻了,我要牢牢抓住你,絕對不讓你離開我半步,失去你的感覺一次就夠了!”
芙茵的眼底有絲調皮,“如果我還是執意要走呢?”
“那麼我就這麼做……”接著他密密地吻住她,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一切盡在不言中……
[全書完]
歡迎光臨 SOGO論壇 (https://oursogo.com/)
Powered by OURSOG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