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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栩 -【收服落跑情婦】《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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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個人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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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6-4 00:02:25
標題:
米栩 -【收服落跑情婦】《全文完》
米栩 -
收服落跑情婦
這是什麼鬼宴會啊?清一色都是女的?
要不是被愛碎碎念的老爸念得耳朵都痛了
她才不想大老遠跑來法國,浪費跟錢博感情的時間呢!
……這酒怎麼越喝越暈啊……她不是點血腥瑪莉嗎?
啊——她怎麼會穿了件超性感的薄紗?
啊——她什麼時候變成了塞勒?佩爾修的情婦?
這該死的自大狂竟敢限制她的行動,是貴族就了不起啊?
她冰澄晴音可不是被嚇大的!她要回臺灣,她一定要回臺灣!
在家族為他舉辦的“選侍宴”中,他相中了她
因為這小妮子不僅嫌他的宴會無聊透頂,還喝錯了他的酒
真是個有趣的小東西!
什麼?冰澄晴音溜了?
有多少女人無所不用其極地想成為他的情婦
她卻腳底抹油,像逃難似的逃離他的身邊
她也太天真了吧?他塞勒?佩爾修想要的,還有得不到的嗎?……
作者:
個人言論
時間:
2019-6-4 00:02:43
第一章
法國
一個神秘浪漫的夜晚。
冰澄晴音第一百零八次在心裏嘆氣,阻止自己再次想奪門而逃的衝動。看她為自己蹚了什麼渾水,為何要站在這裏浪費時間?她現在應該是坐在涼涼的辦公桌內,想著公司年度的計劃才對,為什麼?
冰澄晴音看著鋪張奢華的會場裏,打扮人時的女子來來往往,她心想這些巴不得把所有名牌穿上身的女人,應該都沒超過二十五歲,雖然她們極力將自己打扮得很成熟。
從她們每個人的臉上,倣佛可以看得出來她們在盼望什麼,但自冰澄晴音人宴開始,她就沒看到任何主持宴會的人,全是滿場跑的服務生,和多到可以嚇人的女人,對!只有女人,沒有男人,就連宴會上的服務生,也都清一色是女的。
老爸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她還要留多久?老爸會叫她來這裏,一定又在打什麼怪主意。
只有一個獨生女的冰澄南楓,立志把女兒風風光光地嫁出去,這個夢想是打冰澄晴音哇哇墜地那刻起便深植在他的腦海,他一直期待著。因此在冰澄晴音滿二十歲的那一年,冰澄南楓每年都給冰澄晴音安排五場相親,來參加的男士不僅家庭背景是一等一,連人品也好得沒話講,但……至今已經三年了,他女兒還是成天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這教他怎麼不泄氣,他相信問題應該不是出在那些男士身上,難道會出現在他寶貝女兒身上?要一個父親承認自己的女兒有問題,那多殘酷哪!因此他千方百計地找尋機會,堅持一定要把女兒嫁出去。
冰澄晴音自小就有一個心願,她要賺很多很多的錢,然後一個人享受數鈔票的樂趣,沒啥原因,因為她認為這世上沒有什麼能比錢帶來更多的成就感。談戀愛很浪費她的時間,找一個男人來幫她花錢?呵呵呵,那是不可能!雖然父女兩人的看法南轅北轍,但冰澄晴音始終能想出辦法,將冰澄南楓的“好意”給推得一幹二凈,所以至今她仍是快樂的單身女郎,但冰澄南楓的破壞,已打斷好幾個她準備投資的計劃,她也決定要想個辦法,來永絕後患。
冰澄南楓接到長年合作的老朋友來信,得知法國知名的塞勒家族要為他們家族未來的主事者,舉辦一場“選侍宴”,逮到機會的冰楓南楓,當然想盡辦法也要讓冰澄晴音去參加。
選侍宴,顧名思義就是要選出一個伺候少主的女人,這是法國塞勒家族的大宴會,舉辦的時間是當塞勒家族未來主事者滿二十八歲時,由塞勒家族為他挑選世界各地前三十大企業及政治人物的女兒,年齡限制在十八歲至二十三歲之間,容貌姣好、身材苗條、無不良嗜好,還需附上從小到大的學經歷及照片一張,一旦通過塞勒家族的審核,便會收到一張邀請帖,獲選的女子可以持此邀請帖來參加宴會。
被選上的女子,雖然只是服侍少主人的,但能攀上有權有勢的塞勒家族,是眾人夢寐以求的,因此所有企業家和政治家,甚至還會送女兒去整容、偽造學經歷,為的就是能美夢成真。
冰澄南楓為了讓女兒能參加宴會,也動了一點手腳,因為冰澄晴音今年已二十三歲又五個月,他不甘心因為那五個月,而剝奪了女兒的幸福,所以他想盡辦法得到了一張請帖,而後他又以不逼冰澄晴音去相親來當交換條件,要她去參加這個宴會。只要有男人肯要冰澄晴音,冰澄南楓一定會感謝老天爺的大恩大德;他認為以冰澄晴音的姿色看來,她會被選上的機會是百分之八十,其餘的二十,是要提防冰澄晴音給他出紕漏,如果她沒出紕漏的話,一定會被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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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要待多久?她觀察了那麼久,只是聽到一堆女人彼此諂媚逢迎的話。
冰澄晴走到一旁的酒吧,想圖個清靜,也許那些女人是想維持形象,酒吧旁反而冷冷清清的。
“給我一杯血腥瑪莉。”冰澄晴音以法語說。
突地,宴會上傳來一陣騷動,吸引了冰澄晴音的目光,好像是有人“不小心”將飲料灑在別人的裙上,服務生趕忙去處理,過一會兒,便恢復了平靜。
冰澄晴音的目光回到吧臺,看到有一杯酒擱在那兒,她舉杯一飲而盡,經過一整的折騰,她累死了。
“小姐,那不是……”發覺不對勁的酒保,已來不及陰止冰澄晴音喝下那杯不是她的酒。
一種又熱又辣的感覺,由她的喉頭竄燒至肚子,“咳咳,你這該死的王八蛋,連九歲的小孩子都調得比你好。”
這是什麼鬼東西?冰澄晴音辣得連眼淚都流下來,她恨恨的瞪著酒保,出口便是一連串罵人的話,但在一時衝動之下,她是用國語罵的。
酒保聽完愣了愣,倒是一旁的男人,抬起一道濃眉好奇地看著冰澄晴音。
酒保趕緊遞上一杯開水。
冰澄晴音急忙地喝下整杯開水,這才稍稍平撫肚子裏的燒熱感,她晶亮的眼睛直瞪著酒保。
“小姐,你拿錯酒了,你拿的是這位先生的烈酒,你的血腥瑪莉我還沒調,我有試著阻止你,但你的動作太快了。”酒保迎著她的視線,勇敢地解釋。
“身為酒保,連酒杯的位置都擺錯,關於這點你不道歉,反而指責客人的不是;今天我沒向你求償,你就該慶幸了。哼!”冰澄晴音用流利的法語,數落酒保一遍,她當下決定離開,再待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反正,她有達成老爸交代的事,雖然她沒有應老爸要求穿著一流設計師所設計的名牌服飾,也沒有戴著價值數千萬的珠寶,反而租了一件小禮服來參加宴會,總之,只要她輕松就好,最重要的是只要能離開這個宴會,她就自由了,呵呵。
此時,烈酒開始在她體內產生作用,吞噬著她的思緒,連視線也漸漸模糊起來。咦?剛才只需走五分鐘就到的大門,現在任憑她用盡全力,也走不到,冰澄晴音搖搖晃晃地走著。
冰澄晴音甩了甩頭,她想看清目標,但腳步搖搖晃晃的。
嗯……不行,她撐不住了,完蛋,她要出糗了,不待她想完,整個人便往後倒,正好順勢跌入一個厚實溫暖的胸膛中。
塞勒•珮爾修將冰澄晴音抱得滿懷,在眾人的驚呼中,抱著她離開宴會,他偉岸的身形、俊朗的五官、邪肆的紫眸,吸引住在場女子的目光,他的舉動也令她們發出哀嘆聲。
沒錯!這場選侍宴,就是為塞勒•珮爾修所舉辦的,現下他親自帶走他想要的人,使在場其他塞勒家族的成員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他們原本擔心以他桀驁不馴的性子可能會不配合家族所舉辦的宴會,令他們傷透了腦筋,但他的領導力及交際手腕偏偏又是出奇的好,令所有人只能摸摸鼻子,還是甘心為他做牛做馬。
珮修看著懷中絕美的人兒,他承認從她進會場起,他的目光便鎖在她身上,她清靈脫俗的氣質,配上一張秀麗精緻的臉龐,都在在地撥弄著他的心弦,喝錯酒的烏龍事件,更激起他想要她的欲望,是她!就是她了!他絕對不會放手的,這一輩子,她只能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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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徐徐地吹拂著大地,窗外的蕭瑟,絲毫影響不了充滿暖意的房間。
冰澄晴音迷迷糊糊的醒來,她無神地盯著天花板,這裏是哪裏?
沮暖的絲被,服貼地蓋著她雪白的肌膚。
回過神的冰澄晴音掀開絲被,她赤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不覺得寒冷。
冰澄晴音想坐到的化粧臺旁,整理儀容。
“啊——”一道石破天驚的慘叫聲,由冰澄晴音的嘴中發出。
幸好這大宅與最近的房子有三十裏之隔,否則以她的慘Dq聲,恐怕十裏內的人都會被吵醒了。
冰澄晴音看著鏡子內的她,身著一襲粉紅色鏤空的薄紗,整個身子若隱若現,這……這是什麼樣的衣服?她沒穿過這麼暴露的衣服,怎麼她來法國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被人給輕薄了!
突然,一道開門聲傳來。
冰澄晴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回到床上,用絲被緊緊地包裹著自己,生怕春光外泄。
塞勒•珮爾修踩著慵懶的步伐,頗具威脅性地向冰澄晴音走來。
冰澄晴音戒慎地盯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在不知道他是誰之前,她決定採取低姿態。
“你醒了?”由他的口中逸出動聽的法語。
“這裏是哪裏?”廢話!看她的樣子,也知道她醒了。
“這裏是我的家,這是我的房間,你睡的是我的床,就連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換的。”珮爾修解釋得特別詳細。
倣佛語不驚人死不休似的,他的話硬是把冰澄晴音打入十八層地獄。
突地,一陣熱意在她臉上廷燒,是他換的?他該不會還做了其他的事吧?
“你還做了什麼事?”拉緊絲被,冰澄晴音緊張地問。
珮爾修偏過頭,俾是在回想。
“你是說把你抱上床、解開你的衣扣、褪下你的裙子、自你的大腿拉下絲襪、解開你的內衣……’他說得很高興。
“夠了!”冰澄晴音阻止他繼續說,她的身子正隨著他的話逐漸燃燒,再讓他說下去還得了。
他還想再說呢,他最滿意的部分就是她嬰兒般嬌嫩的肌膚,雪白的皮膚配上那件薄紗,再適合也不過了。
“我怎麼會在這裏?”冰澄晴音決定問些比較有建設性的問題。
“是你要我帶你回來的。”珮爾修漾出一抹陽光般的笑容。
“我?”不會吧?冰澄晴音反問自己,她是沒喝醉過,可她醉了也不至於會隨便找男人賴上,不對!一定是他的問題。
“你還記得你喝錯酒的事嗎?”珮爾修好心地提醒她。
冰澄晴音點點頭,這她記得。
“後來,你想離開宴會。”
這也沒錯,冰澄晴音又點了點頭。
“你為了賴上我,便直接昏倒在我面前,逼不得已我得帶你回來。”珮爾修又睜眼說瞎話。
這次,冰澄晴音傻了眼,她連他何時出現的都不知道,怎麼會賴上他?她忙不迭地搖頭。
“你想否認?”看著瑟縮成一團的她,珮爾修不給她機會否認。
冰澄晴音嘟起嘴,鄭重地點了一下頭,沒錯,她死也不可能做這種事。
“宴會上的人都可以幫我作證,證明你是自動倒入我懷中的。”雖然是他早就準備好接她了。
那是她們全瞎了,這是冰澄晴音唯一的答案。
見她還不太信,珮爾修只好撂狠話。
“你來到這,就別想離開,沒有我的允許,誰也沒膽放你走。”
聽到這裏,冰澄晴音激動地反駁:“腳長在我身上,我為何不能離開?我很感激你救了我,等我回國之後,我會準備一份大禮酬謝你的。”
“不準你離開。”珮爾修瞇起了眼。
冰澄晴音回瞪著他,她又不是被嚇大的,想唬她?他還差得遠呢!
看她頗有要和他周旋到底的氣勢,珮爾修只好採取行動。
“答不答應?”他大手搜住絲被的一角,惡聲地問。
冰澄晴音緊張地將絲被抱得更緊,生怕他有什麼逾矩的舉動。
見她搖頭,珮爾修將兩人之間的絲被拉成一直線。
“不答應。”她死也不答應。
不待她搖完頭,大手一揮,冰澄晴音因緊抱著絲被,連人帶被地拖到他面前。
冰澄晴音怯怯地低下頭,不敢抬頭看他。
兩人距離之近,珮爾修呼出來的熱氣,緩緩地噴在她秀發上。
“答不答應?”
這次,他的手伸到她薄如蟬翼的簿紗上,冰澄晴音的嬌嫗因此頓時僵硬。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下她一定答應。
不滿她的遲疑,他用力地拉緊她的衣服——
“我答應、我答應。”冰澄晴音大聲尖叫。
“這可是你自己承諾的。”
珮爾修手一松,冰澄晴音趕忙卷著棉被,滾到另一旁,與珮爾修面對面。
“你的名字?”珮爾修的紫眸幽幽地望向她。
“沒禮貌,你應該先講才對。”冰澄晴音忘了她還身處虎穴,現下倒捋起虎須起來了。
很好,這表示她沒有被他嚇到,他也不喜歡動不動就大驚小怪的女人。
“塞勒•珮爾修。”
塞勒?是她所知道的那個塞勒嗎?不,不可能!塞勒家族聲名遠播,怎麼有這種不肖子孫,冰澄晴音馬上把他眨得低低的。
“名字。”珮爾修不悅地說,不高興媳忽略了他。
“冰澄晴音。”那麼兇幹嘛,哼!
“你早點休息吧。”說完這句話,珮爾修便起身向外走。
“喂,我的衣服咧?”要她穿成這樣,她要如何見人啊!
“你叫誰?”頭也不回,珮爾修沒停下腳步。
“珮爾修。”冰澄晴音的聲音幾乎是用牙縫擠出來的。
“在衣櫥裏。”他順手帶上門,房內只剩冰澄晴音一人。
“該死的自大狂!”冰澄晴音將一個抱枕擲向門,對無辜的抱枕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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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盡職的管家來叫冰澄晴音下去用早餐。
打開衣櫥,冰澄晴音找遍所有的衣服。不會吧,要她穿這樣出去?
她瞪著手上的衣服,不是低胸就是露大腿,要她穿這樣出去,那她還不如別出去了。
但是,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昨天忙著宴會的事,她忘了進食,現下不祭祭五臟廟怎麼行。
冰澄清音拿起一件長及小腿的低胸裝,再拿起—件遣不住大腿的短裙,她拿起剪刀,三兩下短裙便成了一件小外套,再搭上一條同色的絲巾,好啦,這下於詼露的沒露,不該露的當然也被遣起來了。
冰澄晴音走出房間,踏在暗紅色的羊毛毯上,兩旁的擺設,全是價值不菲的極品,有梵穀的畫作、有中古時代的陶瓷,還有出自名家的雕塑晶。
管家—看到冰澄晴音穿的衣服,瞪大了眼,他還沒看過在這間屋子裏,除了慵人之外,穿得如此保守的女人。
“冰澄小姐,這邊請。”管家收回驚訝的目光,伸手比了比樓梯下。
冰澄晴音順著階梯面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水晶燈,閃亮璀璨的光芒,不用問,這水晶燈—定也價值不菲。
客廳旁,立著一個與墻同寬的酒櫃,裏頭擺滿了各種名酒;牛皮沙發上還奢侈地鋪上一層毛皮,看來備覺溫暖。
餐室裏,長長的桌子鋪著白色的桌巾,上頭的水晶杯,透過燈光閃著光彩,就連盤子都是高級的骨瓷,哇,這要是隨便打破—個,恐怕都是天價。
冰澄晴音坐到管家為她拉開的椅子上,她見到一旁還擺著好幾條餐巾,難道還有人要來用餐,是這家中的誰呢?
“冰澄小姐想用什麼餐?”管家殷勤地問著。
“燒餅加豆漿。”冰澄晴音決定刁難他,誰教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轉。
“馬上來。”管家立刻轉身去張羅。
還真的有?這倒令冰澄晴音感到十分新鮮。
突地,一旁傳來幾道女子說話的聲音。
“薔薇呢?”身穿大紅洋裝,酥胸若隱若現的女子說。
“被少主累了一晚,還爬不起來。”另一名穿著淺綠衣裙,裙子短得不能再短的女子說。
“蘭鈴小姐,你的雞蛋麥片粥。”
“百合小姐,你的火腿土司加濃湯。”
管家立刻為她們上萊。
她們是誰啊?冰澄晴音好奇的目光不斷地瞟向她們,但她們卻好像沒看到冰澄晴音似的自顧自的聊天。
“等一下少主會派人來幫我們做新衣服。”蘭鈴說。
“真的,我要多裁幾件裙子。”百合十分興奮。
嗯,她們的確需要多買幾件衣服,不然以她們的穿法,一定會著涼的,冰澄晴音吃著酥酥的燒餅油條配上香熱的豆漿,好心地替她們想。
“少主。”
兩個女人看到塞勒•珮爾修走來,立刻起身迎接。
幹嘛,不過是個人而已,需要行這麼大禮嗎?冰澄晴音壓根兒不屑昨晚強留下她的珮爾修。
珮爾修向主位走來,偏偏冰澄晴音就坐在主位旁邊,令她不想看到他都不行。
而鈴和百合見珮爾修不理她們,立刻向冰澄晴音投以白眼,害她吃到一半差點噎住。
“昨晚睡得好嗎?”珮爾修開口問冰澄晴音。他接過管家遞過的黑咖啡,優雅地啜飲。
“還好。”
“今天我會早點回來陪你。”珮爾修湊近冰澄晴音的耳朵旁緩緩地說。
陪……她?她不要啊!她還想拖延一下時間,他幹嘛這麼猴急。
“不準拒絕。”似乎有讚心術的他,不費吹灰之力,便知道她要說什麼。
珮爾修說完後便起身離去。
嗚……她不要!察覺到一旁不善的目光,冰澄晴音只好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想離開是非之地。
“哼,還裝高貴,等她嘗到甜頭,還怕不會跟我們搶。”蘭鈴酸溜溜地說。
“對啊。”百合也附和。
她們的訕笑聲,如冷箭般射向冰澄晴音,但她仍堅強地離去。
作者:
個人言論
時間:
2019-6-4 00:03:00
第二章
“我想離開……”冰澄晴音話還沒講完,那人已像火箭般地飛奔而去。
這是第幾個了?打從早上開始她逢人便問,可每次才講了四個字,那些人不是顧左右而言它,就是馬上從她眼前消失,怎麼問個人都這麼麻煩!難道他們不會同情一下淪落異鄉的可憐人嗎?
冰澄晴音走到庭院,看到蘭鈴、百合和另一位傃麗的女子正優閒地喝著下午茶。
要去問她們嗎?冰澄晴音有些遲疑,但整個宅子的人都避開她,為了自由,她拼了。
冰澄晴音拉開椅子,迎向她們不善的目光,放膽地開了口:“我想離開……”看她們沒有離開的意思,冰澄晴音才繼續她的話:“離開這裏。”她將希望放在她們三人身上。
聞言,蘭鈴、百合和薔薇仍好整以暇地喝著茶。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異想天開的話?”蘭鈴說。
“不知死活。”百合附和。
“白癡。”薔薇更狠。
“如果你們其中哪個人能幫我離開,或提供我意見的話,這只價值百萬的鑽表,就送給她。”為了離開,她豁出去了,冰澄晴音脫下手腕上的鑽表利誘著她們。
“鑽表!”聽到鑽表這兩個宇,二個女人的眼睛馬上為之一亮,紛紛湊過來端詳。
“好漂亮喔。”百合讚嘆。
“原來鑽表長這樣。”蘭鈴不舍地摸著。
薔薇也欣賞著鑽表的華麗。
鑽表傳回冰澄晴音手上,她看她們不舍的表情,就知道大魚快上鉤了。
“如何?幫幫我。”她都表現得如此有誠意,她們沒道理會拒絕。
她們三人彼此對看一眼。
“你是靠什麼關係進來的?”百合首先發問。照道理說,進了這宅子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想盡辦法留下的,而她竟想離開?
“我是昨晚被帶回來的。”這也算關係嗎?
“選侍宴。”三人驚呼,她竟是少主由選侍宴上挑選出來的人?
“什麼選侍宴?”好難聽的名稱,冰澄晴音皺起眉。
“表示你的地位比我們高,你是專程來諷刺我們的嗎?”薔薇話中帶刺地說。
“不……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不會拿鑽表來表示我的誠意了。”看她們大有拂袖而去的架式,冰澄晴音趕忙澄清。
“哼。”她們同時冷哼一聲。
“請問什麼是選侍宴?”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老爸怎麼能這麼狠心?竟將她推入火坑。
“選侍宴是用來選出一個伺候少主的人。”蘭鈴為她解釋。
“伺候?那你們……是情婦嗎?”這是冰澄晴音唯一能想得出來的稱呼,雖然不好聽,但如果她們都是正室,那塞勒•珮爾修豈不犯了重婚罪。
“情婦?”倣佛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三個女人笑得花枝亂顫。
“我們不是情婦,我們只是常陪,就是少主有需要時,我們就必須去服侍他,你是在選侍宴上選出,地位只在夫人之下,其他人之上,也就是你所謂的情婦。”百合嫉妒地說,她也想榮升情婦的位置,可惜不夠格。
什麼?照百合這麼說,那她……就是百合口中的情婦人選噦?不,她才不要!
“我不要。”沒有經過她同意,怎麼能決定她的未來。
“你不接受也不行,參加選侍宴被選上的女子,都必須留在少主身旁……”蘭鈴為冰澄晴音詳細地解釋被選上的女子應盡的義務。
怎麼會這樣?冰澄晴音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那麼年輕,才不想被綁住,等等!有漏洞。
“你說與會女子的年齡限制在十八歲至二十三歲之間。”她多了五個月,那就不算 ?
“是,這是初審的條件。”
“謝謝你們幫我解答,這只鑽表給你們,至於要如何分,就你們自己去討論了。”冰澄晴音覺得自己快樂得像一隻蝴蝶。
冰澄晴音翩翩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三人,剛才她還擔心得要死,現在卻高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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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下於塞勒•珮爾修不放人都不行了,因為她根本不符合條件嘛。
冰澄晴音一回到房間,便整理好簡便的行李,她整個人都放鬆了,因為她只要等塞勒•珮爾修回來,就自由了。
冰澄晴音甚至好心情地洗了一個泡泡浴,反正這是她留在這裏的最後一天了,就好好對待自己一下。
她才剛洗完澡,步出充滿蒸氣的浴室,便發現珮爾修就坐在沙發椅上,品嘗著手上的酒紅色液體,倣佛優閒得不具任何侵略性。
還好她穿了衣服,否則她不就走光了。
奇怪,她明明記得自己有鎖門啊?
走到衣櫃前,冰澄晴音拿出她之前整理好的袋子。
此一舉動,很明顯令珮爾修不悅,他深邃的紫眸瞇成一條線,緊緊地盯著冰澄晴音。
“我要離開。”冰澄晴音坐在床上,正視著珮爾修說。
珮爾修沒有回應,依舊品嘗著他的酒。
“我要離開。”冰澄晴音再次重申,這次她的音量放大了點。
這回珮爾修有動作了,足以迷眩人心的紫眸睇向冰澄晴音,他走到冰澄晴音的面前。
“這是你的行李?”他輕易地提起她的行李。
“嗯。”哇,原來他這麼好心,看來之前是她誤會他了。
珮爾修慢條斯理地拉開拉煉,拿出裏頭的衣服。
他要檢查嗎?沒關係,反正她也沒放什麼值錢的東西。
“我沒有多拿東西,只是幾件衣服,等我回去後,我會賠償你的。”
他手裏拿著三件薄衣裳,紫眸重睇向一旁不知死活的可人兒。
“就這些?”他的聲音輕柔,柔得不可思議。
“就這些。”
突地,刷刷刷三聲,簿裳變成了破布,散落在昂貴的地毯上,倣佛在無言地哭泣著。
“你幹什麼!”身高矮人一截的冰澄晴音,抬起頭質問珮爾修。他怎麼可以撕了她衣服?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三件可以帶出去的,他竟毀了它們。
倣佛嫌不夠似的,珮爾修拿起她裝衣服的袋子,三兩下便撕個粉碎。
“不!”跳下床想阻止他的冰澄晴音仍是慢了一步。
“還有嗎?”珮爾修詢問忙著檢視袋子的冰澄晴音。
冰澄晴音連忙搖頭,就算有她也不會說出來讓他毀了。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你是我的人,屬於我的女人。”珮爾修很樂意提醒她這一點。
“我不屬於任何人!”氣紅了眼的冰澄晴音勇敢地對上他的眼。她非常不滿他將她當成所有物般在宣告。
“你是我的。”勾起她小巧白凈的下巴,珮爾修再次宣告。
拍掉他的手,冰澄晴音瞪著他。
“我不是!”
“你是我從選侍宴上帶回來的,從你踏入塞勒家的那一刻起,你就註定做我塞勒•珮爾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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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塞勒•珮爾修終於說到重點了,冰澄晴音決定向這冥頑不靈的人,動之以情、說之以理。
她露出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盤腿坐在床上,神情像一個老師在教訓不聽話的學生一般。
珮爾修也退到原先他坐的椅子,聽聽看她要講什麼鬼話。
“第一,我是被迫來參加你所謂的選侍宴的,事前我全不知情,第二,既然我不知情,自然沒必要履行你所謂的義務,第三,最重要的是,我不符合這個宴會的資格,我已經二十三歲又五個月了,多了五個月喔。”冰澄晴音頭一次這麼開心地強調自己多老了五個月的事實,因為這事關她的自由,怎麼能馬虎。
哼!果然是鬼話,差點按捺不住的珮爾修,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他生怕自己會一個衝動把她壓在床上,好好地教訓一番。
不過,等他張開眼,又是平靜的面容,他站起身,向床鋪走去。
咦?她講得這麼清楚,他應該能諒解吧?但看他的表情和氣勢,又不像要放她走的樣子。
“我可以走了嗎?我不符合你的條件。”看他越走越近,冰澄晴音開始後退,緊拉著被單。
珮爾修的紫眸鎖定可口的獵物,帶著無人可阻止的堅定,一步步地邁向無路可退的冰澄晴音。
“不要再過來……啊——”一個重心不穩,冰澄晴音跌至床下,腳上還纏著被單。
見狀,珮爾修的大手迅速地扶住她的腰,免去她摔至地面的痛楚。
兩人的鼻尖幾乎快要相碰,曖昧的氣氛籠罩著他們。
“謝……唔……”
本來要感謝他好意的冰澄晴音,卻被他牢牢地吻住,她的櫻唇正被徹底地品嘗。
由珮爾修口中傳來的濃濃酒味,薰得冰澄晴音暈陶陶的。
珮爾修輕柔地將她放在溫暖的大床上,薄唇來到她嫩白的脖子,雙手也正在解著她的衣扣。
隨著衣扣被解開越多,一陣涼意襲向冰澄晴音,令她突地回了魂。
“不要——”淚水由兩頰落下,她慌張地拉住淩亂的衣裳。
真該死!看到她落淚後,珮爾修便翻過她的身子,側躺在她身邊,他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他從不勉強女人,可現在呢?他到底在做什麼,是被怒氣衝昏了頭嗎?
“其他女人總是想盡辦法要上我的床,而你,竟想逃開?”
冰澄晴音心想,難不成有哪個女人在貞操要被剝奪時,還放鞭炮,大肆慶祝的嗎?
無奈地下了床,珮爾修坐在床邊,凝視無助的可人兒。
“明天,我一定要你。”說完之後,他便離開房間。
可是我不要你啊!唉……事到如今,她只好自立自強,憑她冰澄晴音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想出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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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在冰澄晴音的腦海裏都是這個字眼。
她徹夜不睡、用盡腦力,想著脫逃的辦法,照這個情勢看來,這宅子裏是不會有人敢幫她的,她必須借助外力才行,而這個外力又該找誰好呢?
隔天,冰澄晴音約了蘭鈴,百合和薔薇一起外出逛街,但今天蘭鈴累得起不來,這令冰澄晴音更深深地體會到像塞勒•珮爾修這麼恐怖的人,她才不想沾。
“要去哪裏逛?”百合興奮地問著。
“我想買條絲巾。”薔薇摸摸細致的脖子,天冷了,要注意保暖。
絲巾!腦中閃過這兩個字,冰澄晴音靈機一動,她有解救她的人選了。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買的布質料好,顏色也很特別。”
“哪裏?”百合和薔薇興致勃勃,她們已逛膩一般的百貨公司,一般的名牌已引不起她們的興趣。
“冷家布坊。”坐上車,冰澄晴音告訴司機怎麼走,心中正在盤算著她的計謀。
到了冷家布坊,一樓的櫥窗陳列著美麗又上等的布料,它們輕易地攫住百合和薔薇的目光。
趁著她們挑選的空檔,冰澄晴音溜到二樓的負責人辦公室。
她著急地踹開門,她暗自祈禱著他一定要在,他要是不在,她今天鐵定完蛋。
“冷書禦。”一進門,她便拉開嗓門喊著。
冰澄晴音環顧室內,希望能找到唯一的希望。
“晴音?你怎麼來法國?”老天總算沒辜負冰澄晴音,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從語調中聽得出他的驚訝。
冰澄晴音咚咚咚地跑到這俊雅男人的面前,激動地扯著他的襯衫。
“冷靜點。”冷書禦抓住她的小手,帶著她坐到沙發上。
“書禦,你一定要救救我。”冰澄晴音向他求救。
“什麼事?慢慢說。”
冰澄晴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包括她如何被老爸設計,及被珮爾修強留她在他身邊的事。
冷書禦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求求你,幫幫我。”這是冰澄晴音頭一次放軟了口氣求人。
冷書禦心想憑著冷家和冰澄家幾代的交情,他於情於理都應該幫她,但塞勒家族難惹啊,更何況他還必須待在法國處理新款上的事宜。
見冷書禦有所遲疑,冰澄晴音也只好昧著良心威脅他。
“如果你不幫我,我就不幫你主持臺灣的新款發表會。”臺灣的市場,一向是由冰澄家代理,要是少了她的幫忙,他可頭大了。
這小妮子的腦筋動得真快,硬是要逼他扶擇。
“你什麼時候想離開?”也罷,幫就幫!誰教世伯誇張到把女兒給“賣了”,他這個好友只得兩肋插刀,幫助她一臂之力。
“今晚。”時間她不確定,她不知塞勒•珮爾修何時回來。
撫撫下巴,冷書禦思考著。
“今天六點開始,我會派車在塞勒家十公尺外的路旁等你,等到你來為止,我只能幫你到這兒,其餘的你自己想辦法。”這是他最大的讓步,畢竟他賭上的是冷家在法國的商機。
“謝謝!我一定會想辦法的。”冰澄晴音感動得幾乎快痛哭流涕,只想好好擁抱一下救命恩人,但百合和薔薇可能在結帳,她也該走了。
“今晚,我等你。”冷書禦目送她離開,真是個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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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和薔薇買完絲巾和圍巾,她們接下來要去逛世界知名的精晶店,打算買一些回家擺飾。
趁她們進入一家店面時,冰澄晴音閃人隔壁的情趣用品店,買了必須的“道具”。
她們逛了一整天,回到家時也將近下午四點半,三個女人嘰嘰喳喳地在冰澄晴音的房間中,數著戰利品。
到了晚上七點半,塞勒•珮爾修回來了。
看到他的黑色房車駛入車庫,冰澄晴音立即起身去張羅她所要用的道具。
她到了廚房,拿了三杯水晶杯和她今天買的道具,均勻地分配在三杯水晶杯內,再加上柳橙汁,完美得完全看不出她曾動過手腳。
這道具可是今天花了她一百塊美元才買來的強效春藥,冰澄晴音還記得當她走入趣情用品店,要向老闆買強力春藥時,其他顧客投來的驚訝目光,她得要很厚臉皮才能完成整個動作,不奪門而出。
老闆還跟她拍胸脯保證,這藥用在女人身上,五分鐘後會巴著男人不放,而若用在男人身上,藥效會加倍,可是她沒那個膽下在塞勒•珮爾修的身上,所以只要趁著百合、蘭鈴和薔薇纏著他的時候,她就可以乘機落跑了,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盤。
“果汁來了。”冰澄晴音端著果汁,分送給百合、蘭鈴和薔薇每人一杯。
“謝謝。”
看她們至少把果汁喝了三分之二,一抹算計的笑浮現在冰澄晴音的嘴角。
“我再去端蛋糕。”冰澄晴音好心地說。
“快去、快去。”她們的目光正集中在採購回來的東西上,沒空顧及她。
步出了房門,冰澄晴音計算著時間,還有三分鐘。她手中拿著一條韌性極強的尼龍繩躲到對面房間,只餘一條門縫監視著對面的房間。
在四分五十五秒時,塞勒•珮爾修上了樓,踩著堅定的步伐,帶著攫取獵物的笑容走向房間。
快啊!時間不多了,冰澄晴音十分著急,巴不得踹他一腳。
終於,珮爾修走入房間,隨即房內傳來一陣女人的歡呼聲。
呵呵,現在塞勒•珮爾修一定呆住了,他—定想不到她會來這一招。
分秒必爭,冰澄晴音動作迅速地將繩子繞上門把,纏到一旁的鐵架上,還打了個死結,這下子他拉也拉不開了。
完成一切佈局,冰澄晴音一溜煙地衝下樓,而樓下的僕人正忙著為主人準備晚飯,管家也沒注意到她,冰澄晴音就如入無人之境,順利朝大門邁去。
冰澄晴音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瞧見停在一旁的車子,打開車門便坐了進去。
“快、快走。”冰澄晴音氣喘吁吁地說。
然後車子像火箭般,咻的一聲,往前衝去。
就在她離去沒多久,塞勒家的大宅內傳來一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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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入房的塞勒•珮爾修被就百合、蘭鈴與薔薇這三個妖嬈的女人纏上,他還搞不清楚狀況,衣服就已經快被剝光了。
他轉過身想打開門,卻發覺門被卡住推不開,精明的他,立即知道他被設計了,而且是一個可惡的女人設計的。
他冷著臉轉過身重新面對三個饑渴的女人,嚴酷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手起掌落,珮爾修給了她們一人一記手刀,她們馬上乖乖地癱倒在地上,不再作怪。
他重新回過身,大腳一踹,實心的木門砰的一聲便被踹開了。
“管——家。”珮爾修憤怒的聲音,透露出他極度不悅,這該死的冰澄晴音,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老管家頂著斑白的頭發,緊張地跑出來,自從他來這裏服務起,還沒見過少主發這麼大的脾氣。
“去把那個欠揍的女人……冰澄晴音給我找出來。”
他的語調倣若南極冰山般的溫度,一字一字地凍著管家。
聞言,管家慌張地疾奔了出去,召集全宅的僕役,找著珮爾修口中的那個該死的女人。
而蘭鈴、百合和薔薇被家庭醫生打了一劑鎮靜劑後,正在沉睡中。
珮爾修喝著金黃色的液體,試圖冷靜自己的情緒。
“報……報告少主,找不到冰澄晴音小姐。”管家抖著聲音說。為什麼他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看著主人想殺人的表情,不難想像冰澄小姐若被找到後的慘狀。
珮爾修手掌一個用力,美麗的酒杯輕易地被捏碎,玻璃碎片紮進他厚實的大掌,他絲毫不覺痛楚,因為他必須借著一些刺激來平撫內心的激動。很好!她竟敢逃,他保證當他找到她時,他一定會好好地教訓她,她等著。
在大家為了找冰澄晴音忙翻天時,她已坐在候機室,等著回臺灣的班機。
作者:
個人言論
時間:
2019-6-4 00:03:15
第三章
啊哈!終於回到她可愛又溫暖的故鄉——臺灣了。
剛下了飛機的冰澄晴音,差點沒開心地放鞭炮慶祝,終於讓她逃離魔掌。
她目前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為冷書禦完成年度新產品的發表會,若不快點為他辦成,他哪天一定會挾恩要她回報的,但剛回臺灣的她,要上哪兒去找代言主秀的人呢?
一個清麗的面容閃過她眼前——官截雪,就是她了!她決定後便馬上拿起手機打給官截雪。
除了要為冷書禦完成年度盛事之外,現在冰澄晴音最想做的事就是每天在她老爸面前,東晃晃、西晃晃的,囂張地在冰澄南楓面前走來走去。
看到女兒平安歸來的冰澄南楓,他的心霎時冷了一半,看來他今生抱孫無墊了,這個不肖女,還每天在他面前閒晃,差點激得他心臟病發,他怎麼會生出這種女兒啊?
沒了冰澄南楓的成天逼親,冰澄晴音落得十分輕松,現在她當個快樂的上班族,把荷包塞得滿滿的,還撮合了冷書禦和宮截雪這一對佳偶,他們連訂個婚都要她插一腳,一些結婚的事宜也要她提供意見,說實在的,她應該向冷書禦要大一點的紅包才對。
在回臺一年裏,冰澄晴音的心底偶爾會升起一絲惆悵,可是都旋即被她用公事壓下,她堅決不信這種惆悵與她的法國之行有關。
在參加完冷書禦的婚禮後,冰澄晴音接下冰澄南楓在今年要舉辦臺灣政商聚會的重任。
當她在篩選名單時,她發現久未聯絡的一位好友一家也在邀請名單之列,隨即拿起電話聯絡起感情來了。
“戀羽,是我晴音啦!”
(晴音?你不是去法國了嗎?不是說你爹地要你去相親?)幽晶戀羽興奮的聲音傳來。
“我逃啦!我才沒那麼笨,要是那麼笨,我還叫冰澄晴音嗎?”冰澄晴音想起當時的事,清麗的臉上揚起一抹狡笑。
聞言,幽晶戀羽跟著笑了。
而兩人交談了一會兒後,冰澄晴音乘機邀請幽晶戀羽前來一聚。
(好呀!你告訴我你那邊的住址,我馬上過去。)幽晶戀羽一口就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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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晶戀羽與冰澄晴音這兩個許久未見面的好友,一見面便有聊不完的話題。
冰澄晴音開心得忘了舉辦宴會的事情,直至冰澄南楓派人送來衣服和首飾,她們才開始盛粧打扮。
冰澄晴音穿上美麗的禮服,禮服襯出她美妙的身材,令人為之驚傃;幽晶戀羽也穿著專人為她設計的衣服,更是讓冰澄晴音驚為天人。
幽晶家引領流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每次幽晶戀羽穿上的衣服或首飾,總能風靡一時。
她們兩人算準時間,出現在宴會場上,成為眾家媒體的焦點,就連在場的仕女們也忙著計算她們倆身上的行頭值多少錢,畢竟女人沒一個不愛美的。而在場男人的目光,則牢牢地隨著她們翩翩身影打轉,她們是男人們的夢中情人。
走進燈光放暗的會場,身為主持人的冰澄晴音,和幽晶戀羽走上小舞臺,她拿著麥克風,輕聲拉起今晚聚會的序幕。
“我宣佈今天的晚宴正式開始,希望各位今晚透過意見交流,能使臺灣經濟越來越好,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讓臺灣政商界的觸角伸向全世界!今年有位貴賓便是由歐洲來的企業家,由於他行事一向神秘、低調,各位可能還沒見過他的真面目,他打算來臺灣開拓市場、找尋合作夥伴,等一下他也會出現在會場中,大家如果能和他多聊聊、做國際的交流,一定可以促進臺灣和歐洲市場的互通,現在就不打擾大家的寶貴時間,請盡興。”
冰澄晴音一說完,立即響起熱烈的掌聲。
“真的有這個人嗎?”
幽晶戀羽拿著水果酒,和冰澄晴音站在落地窗旁,雖然身邊不斷傳來恭維的話語,但幽晶戀羽還是比較好奇那個神秘的人。
“有啊!我老爸千交代、萬叮嚀,一定要將他介紹給臺灣的政商界知道,可是到現在他還沒出現,老爸應該不會怪我吧?”冰澄晴音的目光梭巡著會場,看他會不會自動出現。
“咦!那個人不是原本要和你相親的法國貴族嗎?他怎麼也來了?”因為從雜志上看過他的照片,幽晶戀羽一看到便認出他了,那渾身散發著貴族氣質的男人向這裏走,而他的背後已引起仕女們熱烈的討論。
“什麼?他在這裏!快,不要讓他看到我。”冰澄晴音想躲到好友的背後,不會吧?他真的找到臺灣來了。
“來不及了,他往我們這邊走過來,而且鐵定是看到你了,所以躲也沒用。”
不,她的自由,不要走!
冰澄晴音想抓住含淚飛走的自由,她不要被抓啊。
“慘!我完蛋了。”冰澄晴音十分喪氣。
“晴音小姐,好久不見,你好嗎?”塞勒•珮爾修說著標準的國語,雖然口氣十分有禮,可是他的臉色卻陰沉得很。
“呃,你好,好久不見,你怎麼有空來啊?”十分緊張的冰澄晴音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為了你,哪裏我都會去。”他的話中有不容小覷的堅持。
他往前逼近一步,冰澄晴音又往後退了一步。
“我……我跟你介紹,她是幽晶總裁的掌上明珠,她很漂亮,又聰明,你要不要認識一下?”冰澄晴音想拉好友替她“送死”。
“看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我們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談談才行。”他的聲音冷得倣佛可以將冰澄晴音凍死。
“我看不需要吧!我……”
冰澄晴音以目光向幽晶戀羽求救。
“非常有必要!不好意思,幽晶小姐,我們有些事要解決,希望你不會介意。”
他轉向幽晶戀羽時卻是一臉有禮的笑。
“不不不,沒關係,你們盡量談,不用顧及我。”
幽晶戀羽看著好友欲哭無淚的樣子,有那麼慘嗎?她覺得他很好啊。
幽晶戀羽揮揮手送走一臉哀怨的好友。
反倒是幽晶戀羽並未察覺自己已陷入另一個危險的處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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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次逃跑,會不會成功?
答案是不會!
因為自從步出會場後,塞勒•珮爾修的一隻鐵掌緊緊地箝住冰澄晴音的纖腰,連動一下都有困難,就連坐在車上,她也緊緊擁在他的身側。
車子穩穩地朝一棟豪華氣派的大樓前進,大樓外的燙金匾額上寫著月神飯店四個字。
沒想到這珮爾修竟有能耐住進臺灣專門在招待弓級貴賓及外交人員的飯店,聽說月神飯店代表著臺灣的形象,裏頭的擺飾是極盡所能的奢華,就怕外來貴賓認為臺灣怠慢了他們。
車子停在大廳前,珮爾修摟著冰澄晴音下車,朝電梯走去。
電梯的服務人員笑容可掏地幫他開了電梯。
隨著電梯的高度增加,美麗的夜景盡人眼底,這到底有多高啊?冰澄晴音覺得有些腳軟。
當的一聲,電梯到了最高的一層。
出了電梯,入目的只有一扇暗紅色雕花的銅門。
冰澄晴音一進房間,便看見房間裏盡是玫瑰花,很有法國式的浪漫。
她忍不住在心裏咒罵,這個飯店的人也未免太狗腿了,什麼人來住,就換上什麼樣的佈置,真浪費錢。
關上門,珮爾修自冰箱拿了一瓶果汁給冰澄晴音。
“進來這裏,你就別再想逃,你是沒機會的。”他一說完,便走人浴室洗澡。
冰澄晴音心想不逃才怪,她把果汁放到茶幾上,人走到門邊。
用拉的、用轉的、用踹的,這門就是動也不動,該死!這個門怎麼這麼難開。
冰澄晴音忙得香汗淋漓,就是拿它沒辦法。
最後她索性脫下高跟鞋,泄氣地朝門上用力一丟。
難道真的逃不掉?有了!還可以找人求救。
趁珮爾修還沒出來時,她走到電話旁。
冰澄晴音先拿起果汁瓶,喝了幾口冰涼的果汁,鎮靜一下心神後,她才窩到茶兒旁打電話,生怕珮爾修發現她在講電話。
(喂。)話筒傳來幽晶戀羽疲累的聲音。
“戀羽,快來救我,我回不去,哦——我會死得很慘啦!”冰澄晴音小聲的講。
“什麼?你說大聲一點。”幽晶戀羽皺著眉頭。
“不行啦,會被知道的,快來救我,我在‘月神飯店’……”她還沒講完,通話就被切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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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澄晴音僵硬地回轉過頭,塞勒•珮爾修修長的手指正按在電話上。
“想搬救兵?”珮爾修伸手拉起蹲著的冰澄晴音。
她呆呆地被他拉起,她被他的突然出現給嚇傻了,因為這意味她逃不了了。
珮爾修擦著溼淥淥的頭發,他穿著睡袍性感地倚在床頭,盯著這一年來折磨著他的可人兒,為了她,他可失眠了好幾十個夜呢。
“放我出去,一年前我不是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嗎?”她真搞不懂這男人到底在堅持什麼,要錢?她不會給,要人?她更不會答應,他怎麼就不死心呢?
“一年前我也說過,要我放手?這一輩子不可能。”珮爾修再度重申。
“你!”真野蠻,哪有人用這種近乎用搶的方法,把人硬留在他身邊。
“別白費心機了,留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好?”他試圖說服冰澄晴音。
也沒什麼好。冰澄晴音在心裏加了一句。
“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想留在你身邊。”這是冰澄晴音的心底話,他太危險了,她會管不住他。
珮爾修搖搖頭,以一雙足以誘惑人心的紫眸,直勾勾地看著她,想借此傳遞他真誠的情意。
冰澄晴音被他深邃的眼眸盯得渾身發熱,她拉了拉胸前的衣服,想散散熱。
看到她的舉動,珮爾修的臉上浮現一抹別具深意的笑,更增添他的性感魅力。
嗯,怎麼越來越熱?房間不是有空調,怎麼她會覺得呼吸困難?她穿得也不多,怎麼會有想脫下衣服的衝動?
“果汁好喝嗎?”拿起一旁被喝得只剩幾口的果汁瓶,他不懷好意地問著。
透過玻璃瓶,映人她眼簾的是珮爾修邪肆的笑容,難道他……
“你——下藥!”雙腿感到虛軟,冰澄晴音癱坐倒在地毯上,煩躁地扯下頭上的發夾,一頭烏黑的秀發披垂而下,顯得格外誘人。
“嗯。”珮爾修沒有否認,他雙眼直盯著眼前秀色可餐的美人。
“你……卑鄙。”連講個話都斷斷續續的冰澄晴音,很辛苦完成她以僅剩的理智所拼湊出來的話。
“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誰教她要脫逃。
“我又不是下藥在你身上。”她才沒那個膽。
“差不多。”珮爾修冷冷地說。
好熱啊!冰澄晴音又扯了扯身上本來就不多的布料,東露一點西露一截的,讓珮爾修滿足了他的視覺感官。
“小人!”這麼會記仇。
聞言,珮爾修不滿地挑起濃眉。
“我對你已是仁至義盡,至少我不會像對待百合她們一般,請醫生來打了一針便打發了她們,你可免去皮肉之痛,因為我會‘以德報怨’地解決你的需要。”他都那麼犧牲了,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這是什麼歪理!作賊的喊捉賊,雖然她現在思緒混沌,但還分辨得出是非善惡,他分明是大惡魔一個,還想裝天使。
“我可以忍耐。”為什麼連講個話都這麼累?才講五個字就喘了四口氣!
“忍耐?不可能,你唯一的辦法就是我。”珮爾修嗤笑一聲。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男人就可以解決我的問題?”很努力地捉著一絲理智的冰澄晴音站了起來。
珮爾修沒有搭腔。
“我要去找別人,也不要你。”冰澄晴音狠狠地瞪著眼前的惡魔宣告。
這句話嚴重地打擊到珮爾修的男性尊嚴,她寧願要去找別的男人,也不要他?
一股怒潮卷走了他的神智,他臉上自信的笑容消失,突地一個箭步便擋在冰澄晴音的面前。
“你有膽再說一遍!”
珮爾修的話凍得冰澄晴音發冷,他拉扯著她的上衣,只消一個用力,她馬上就春光外泄。
“我說……我不要你,我要去找別的男人幫我。”為了自尊,她才不會上當。
珮爾修一個用力,冰澄晴音被甩上大床,柔柔的絲被接觸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為她帶來一陣涼意,好舒服。
珮爾修沉重的身子壓在冰澄晴音身上,令她差點窒息了。
“我會讓你後悔你曾講過的話。”
他大手一拂,冰澄晴音單簿的上衣,便孤單地落在地上。
好涼,好舒服,逐漸失去意識的冰澄晴音,已無法思考,她只能無助地扭動著身子,尋找著能幫她解去燥熱的來源。
這可是她自己願意的,不能怪他,珮爾修毫不客氣地享用著送到嘴邊的天鵝肉,她甜美的滋味一如他所想像,他盼了將近一年的人兒哪。
原始的甜美,帶領著契合的兩人,共用美妙的滋味。
這一晚,冰澄晴音就胡裏糊塗地被吃得一幹二凈。
作者:
個人言論
時間:
2019-6-4 00:03:29
第四章
卑鄙!惡劣!冰澄晴音不敢相信塞勒•珮爾修竟然……敢對她下藥,這種下流的手段,他也使得出來!
甫談完一樁大生意的冰澄晴音,全身酸痛地呆坐在辦公室,哀悼她早逝的貞操。
她到底上輩子燒了什麼壞香,才會讓她遇到這個泯滅人性、喪失天良的男人,竟不擇手段地對付她這個柔弱的小女子,嗚嗚……如果時光能倒流,她死也不會答應老爸去法國,縱然是拿一百場相親來換她也不換!瞧,她失去了這麼寶貴的東西,誰能賠給她啊!
突地一陣悅耳的音樂響起,是剛上市沒多久的昴貴手機。
冰澄晴音杏眼一瞪,倣佛看見了幾百年前的仇人,她迷起美眸,拿起小而輕蒲的手機。
哼!這個珮爾修想控制她的行動,門兒都沒有!
她用力一丟,輕薄的手機便摔在地板上,登時四分五裂,命斷在悅耳的響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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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當冰澄晴音醒來時,便看見塞勒•珮爾修出現眼前,她氣得不知該講什麼才好。要逃嘛,門打不開,要留嘛,她根本不願再看見他。
九點整,秘書準時打她的手機,報告她今天的行程。
有一個很重要的合約必須她親自處理,就在她穿戴好準備出門時,那個惡劣的男人仍優閒地躺在床上,一副天塌下來也不關他事的樣子,偏偏沒有他,她又開不了門。
為了千萬利潤的案子,冰澄晴音只好低聲下氣,開口請他開門。
這時才見他慢條斯理地由旁邊的櫃子中,拿出一支新手機,交給冰澄晴音。
珮爾修要她答應,在他要找她的,能隨時找得到她,他才肯放人。
冰澄晴音聽了之後差點沒抬腳往床上的男人踹去。
真是得寸進尺!這種話他也說得出來,正當兩方僵侍不下時,冰澄晴音的秘書又打電話來,要她趕緊回公司處理事情。
冰澄晴音不情願地接過手機,還是賺錢重要,她沒那個美國時間和他耗。
看她接過手機,珮爾修才起身親吻她的額頭,然後進入浴室梳洗。
而那扇冰澄晴音費盡心思也打不開的門,竟在她輕輕一推之下應聲而開,真是見鬼了!
來不及細想,冰澄晴音立即逃離這個令她有壓迫感的地方,等她安全了,再來想辦法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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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澄晴音發呆發呆著,竟到了下班時間。
她回過神後眼睛滴溜溜地轉,正想著該如何逃出塞勒•珮爾修。反正他對臺灣又不熟,只要她能找到一個隱密的地方,她就可以繼續享受自由,不必再煩惱要如何面對那個令她無計可施的男人。他太霸道了,只要是他想要的,恐怕連仙女也飛不出他的手掌心,更何況是她這個小小的凡人。
有了!先到她老爸的飯店躲著,飯店有那麼多間,每一間飯店裏又有著上千間的房間,等到他找到時,她早就跑到另一個地方避難噦,嘿嘿。
冰澄晴音愉悅地拿起皮包,她簡直是用跳的走到門前,可是當她快樂地打開門時,她呆住了。
那個她千方百計想逃離的惡魔,正囂張地揮舞著他黑色的羽翼,臉色陰沉地瞪著她。
“你要去哪裏?”
珮爾修吐出的話如同寒冰一樣冰,凍得冰澄晴音感覺有一股寒氣由腳底直冒上採。
“我……”冰澄晴音開始結巴。
“想走?”珮爾修一步一步地逼近。
冰澄晴音拼命地搖頭,並且快步後退。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寬大的辦公室因他的進入顯得狹小。
冰澄晴音的身子抵到辦公桌前,無路可退了。
“冰兒,你真不聽話,三番兩次漠視我說的話,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你才不會再犯呢?”
他溫柔的吐出這幾話,偏偏冰澄晴音不領情,她嚇得寒毛直豎。
在珮爾修進來時,便看到地上那支離破碎的手機,由此可見,冰兒一直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把他的人當成電線桿,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如果她喊救命,有沒有人會來救她呀?雖然現今的社會很冷漠,不過,她相信還是會有好心人的。
“救——”
話還沒出口,小嘴便被他結實地吻住,冰澄晴音不停地打捶他寬厚的背,腳也努力地踢著,越踢越高,眼看膝蓋就要踢到他重要部位了。
見狀,珮爾修強而有力的腿置入她細嫩的纖足中,令她的雙腳再也合不攏,沒了威脅他繁延下一代的“兇器”,他吻得更深了。
嗯……她快沒氣了,他還不鬆口,冰澄晴音的小腦袋左搖右晃地動著,就是無法與他拉開距離,突地,大腿上傳來一陣溫熱,令她忘了呼吸,他的手竟撫上她的大腿,絲質的長裙已被卷至大腿。
冰澄晴音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她可不想在辦公室裏就被吃了。
發覺她的屈服,珮爾修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膝蓋窩旁流連,也親吻到了她白凈的脖子。
不要啊!不要再靠近了,冰澄晴音在心裏吶喊。
倣佛知道冰澄晴音的想法,珮爾修的手指停在原地,雖沒前進可也沒停下動作,仍繼續撩撥著她的情緒。
“答應我,別走。”精明的珮爾修乘機提出要求。
冰澄晴音委屈的眼淚快掉下來了,他怎麼欺負她!
等無回應的珮爾修不耐煩地將手指繼續往前探索。
深吸一口氣,冰澄晴音連忙答應,現下就算要她乖乖奉上她心愛的錢,她也毫無怨言,只要他不要再繼續往前動了。
“我答應,你別再動了。”
一抹邪笑揚在珮爾修薄唇,她怎麼能要他別再動,一年以來找不到她人的悶氣,仍要她來解決。
“這可不行。”珮爾修不答應她的要求。
“我都答應你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冰澄晴音怒吼,他軟硬皆不吃,真難伺候。
“你必須賠給我。”
“賠?賠什麼?”她欠他什麼!
珮爾修的大手此時已撫上她平滑的背,而冰澄晴音只能在他懷裏顫抖。
“賠那支手機。”一說完,珮爾修的動作如鷹般的迅速,登時冰澄晴音變得一絲不掛。
什麼?就為了那支手機,她失身了,哪有人這樣算的!
可是,冰澄晴音的理智維持不了多久,便被他捲入激情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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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澄晴音瞪著正在看報紙的塞勒•珮爾修,第八十七次重復一句話。
“我要去上班。”
昨晚,被他欺負完後,她便沉沉地睡去,直到今早,才發現自己被帶回一座宅邸,內部裝潢簡直和他的法國大宅一模一樣,只差沒把古董全搬來而已,只見這可惡的男人還真捨得花錢啊。
珮爾修仍是沒抬頭,像是沒聽見她的話般,優閒地端起溫紅茶啜飲著。
“我要去上班!”
該死!他竟又限制她的行動,那扇青銅做的大門,別說開了,她連推也推不動,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為什麼她都打不開門?
“你!”冰澄晴音拿起整壺的熱紅茶,準備往他的俊臉潑去,看能不能澆走他的冷靜。
突地,珮爾修攤開手掌,一支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手機出現在他厚實的大掌上,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頓了一下,冰澄晴音遲疑著,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過她,不過聰明的她,不會再把心思放在這兒,畢竟原地打轉的事她可不想做。
她伸手拿走輕薄小巧的手機,便打算離去。
“如果,你再摔壞它或不接我的電話,下次,你連踏離開我半步都不可能。”
他如同惡魔般的嗓音飄在空氣中,警告意味濃厚,就看冰澄晴音有沒有那個膽了。
踩著沉重的腳步,冰澄晴音如願的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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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來,冰澄晴音的生活全被打亂了,除了上班時間外,其他的時間全被塞勒•珮爾修佔據,而她的抗爭往往也都無疾而終。
難道她真的鬥不過他,拿他沒辦法?
偏偏她也逃不掉,因為一到下班時間,珮爾修的車便會準時地停在公司大門口。她要是加班時,珮爾修也親自陪在她身邊,等她處理完公事。
他怎會那麼閒?他在法國那些事業呢?難道都放著不管?
每當下班時間一到手機便準時響起,這意味自己必須回到他的身邊,每天除了公事就是和他在一起,她都快瘋了,她的自由呢?她堅持捍衛到底的自由,到底飛到哪裏了?為什麼不肯再回來看看她,瞧她折磨得多可憐哪!
批完最後一本公文,冰澄晴音呼了口氣,下意識地看向桌上的小時鐘,已將近六點,離下班時間已過了一個小時多,手機怎麼還沒響,今天有點奇怪喔,難道珮爾修想開了?
思及此,冰澄晴音的心不由自主地掠過一絲苦澀,隨即驚覺自己怎麼有這種想法,啐!她才不會在乎他。
冰澄晴音出了辦公大樓,也不見珮爾修的車,她在公司地下室開了自己的車出來。打從讓他接送起,她已很久沒開自己的愛車了,坐上自己的車子,一股熟悉的感覺溫暖了冰澄晴音的心房。
雖然珮爾修沒來接她,但她還是得乖乖地將車駛回他的大宅,她可不想賠上自己的事業不說,還賠上自己的下半輩子。
到了宅邸前,她看到珮爾修的車,這證明他人在家,沒出去。
四周靜得可怕,她握住門把的手竟在發抖,而且心跳有點加速。
打開門,客廳一片昏暗。
她想扭開小燈,突地一陣女子的嬌吟聲傳入冰澄晴音的耳裏,她不敢置信地盯著沙發上扭成一團的男女。
昏黃的光線,由窗外的路燈照入,男女兩人衣衫不整,雖然珮爾修身著長褲,但在他身上的女人已是一絲不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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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不斷地蔓延,把冰澄晴音的心整個揪住,她撫著心口,倒抽一口氣。
這口氣驚醒了閉著眼的珮爾修,他一睜眼,就看到冰澄晴音的臉皺成一團的模樣,她痛苦的樣子也揪緊了他的心。
“冰兒。”他大手一揮,身旁的女人便滾落在地。
“對不起,我打擾了。”聽見他的叫喊,冰澄晴下意識地回答了這句話,隨即她便僵硬地往門口走去。
“冰兒,你聽我解釋。”他是太累了,才會任由那女人在他身上作怪,而不想回應,沒想到這一幕竟會被冰兒見到。
“我不聽!”雙手捂住耳朵,冰澄晴音持續向門口邁進,這時她的腿有如千斤重,竟倣佛抬不起來,她本來還想用衝的,豈知過度的吃驚使得她的腿無力,只能勉強前進著。
“冰兒,你給我站住。”珮爾修按住她,將她抓住。
“不聽、不聽。”冰澄晴音用力搖頭,眼淚撲簌簌地流下,她仍倔強地捂著耳,拒絕聽到他的聲音。
“我和她是清白的。”縱使她不聽,他仍得解釋。
“清白?你睜眼說瞎話,我親眼看到的,你竟說得這麼淡然?”冰澄晴音雙目圓睜,像是不能接受她所聽到的話。
“我和她沒怎麼樣。”
“沒怎樣?哦,我知道,要像在法國,你和百合、蘭鈴、薔薇她們一樣,才算怎樣,要像和我這樣,才算,是不是?”氣到昏頭的冰澄晴音,開始口不擇言。
“冰兒!”珮爾修大喝,阻止她貶低自己,她要說任何人都行,就是不行把自己說得那麼難堪。
“不要,我不要!既然你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不許你來碰我,包括你所謂的常陪,任何女人。”說到最後,冰澄晴音簡直是在尖叫,她忍受不了,她真的受不了了。
“我沒有,我也不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有你就夠了。”這是珮爾修的真心話,他從沒這麼想把一個女人留在身邊,任何人郡代替不了她的位置。
“你騙人,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冰兒,我……”
“除非,你把百合她們遣送離開,否則,你……不!我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大聲吼完後,冰澄晴音哭著跑離開。
身手矯健的珮爾修追了上去,卻只追到一陣車子怒嘯過的沙塵,冰澄晴音開著她的車子快速離開,留下珮爾修一抹長長孤單的身影。
“冰兒……”珮爾修失神地望著她絕塵而去的車子呢喃。
作者:
個人言論
時間:
2019-6-4 00:03:43
第五章
“嗚嗚……”冰澄晴音悲慘的哭聲響遍了單身套房,棉被也溼了大半,而淚水還是不停地流著。
她再也不要相信男人了!他們是該死的大混蛋,騙了她的人不說,還騙了她的感情,嗚嗚!
在瞧見不堪入目的那一幕之後,冰澄晴音衝回她的單身套房。
這間是她瞞著冰澄南楓偷偷買下的,每次她逃掉相親後,總是躲到這裏來,現在倒成了她療傷的好場所。
昏暗的室內,只有月亮微弱的亮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室內傳來不斷的哭泣聲,足見冰澄晴音的傷心,她的傷口恐怕像太平洋那麼深,再多的水也填不平。
該死、該死!她竟那麼容易就被騙,她的感情、她的貞操全沒了,她真想拿刀砍了那個男人,看他還能有什麼辦法,繼續招搖撞騙、危害人間。
她的哭聲持續到深夜,從沒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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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找不到冰澄晴音的塞勒•珮爾修,憤怒地將筆記型電腦拿起,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電腦被摔得支離破碎,也宣告“壽終正寢”。
她到底躲到哪裏去了?為什麼他用盡方法,就是找不到她,連公司她也沒去,擔心一天比一天更深,他沒想到自己也有沒轍的一天。
任何有關冰澄晴音的事,都能輕易地令他失去理智。他曾因下屬的粗心,讓他一次虧了一億美金,他也沒擱在心上,而現在,他卻被一個小女人折磨著。
看來,他只能去找一個人,希望他能提供冰兒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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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音?沒有啊,她沒有回來。”
冰澄南楓震驚地瞪著眼前這卓爾不群的男人,他帶著駭人的氣勢勇闖他的辦公室,帶來的消息令他的心臟少跳了好幾下,唉,年紀大了,禁不起這麼大的刺激。
沉著一張俊臉的塞勒•珮爾修握緊掌頭,這下子他該去哪裏找人?
“小子,雖然我把女兒交給你,但沒讓你欺負她,你給我老實招來,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讓她跑去躲起來?”雖然他很想把女兒嫁出去,可是不疼女兒的人,他可是死也不準她嫁,更遑論讓她受到委屈。
“我沒有。”要是讓他知道冰澄晴音離去的原因,怕他的心會負荷不了。
“沒有?”女兒的脾氣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她被欺負得很徹底時,她才會不顧一切地來個大反撲,現在人都失蹤了,還不代表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只是一點小誤會。”珮爾修說得輕描淡寫,但他心裏可是急死了。
“哼!小子,我吃過的監比你吃過的米還多,想唬我,你還差得遠呢!”冰澄南楓冷哼一聲,想在他面前甩大刀,門兒都沒有。
“冰澄伯父,我對冰兒是真心的,請你相信我。”珮爾修向冰澄南楓保證。
“真心?真心一斤多少錢,聽說你家裏還養著許多女人是不是?”
早在女兒到塞勒家之前,他就把珮爾修調查了一番,雖然查不出他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不過倒是讓他知道了塞勒家的規矩,他們為未來掌事的少主備齊了後宮,就怕他孤枕難眠,這怎麼行!要是讓女兒做小,那他這張老臉要往哪兒擺,為了自尊也為了女兒,他要先“嗆聲”,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三個。”連這個他也知道?看來他真不能小看冰兒的父親,畢竟能把生意跨國經營的人,當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在你還沒處理完你家的‘雜花雜草’前,我不會允許你和我女兒在一起,時間一到,麻煩你自動離開臺灣。”對付這種心機深沉的男人,不撂下狠話不行。
父女說的話都一樣,只是他照做了之後,冰兒會回來他身邊嗎?
“只要你做到我說的事,我就幫你找人,而且五條件地奉送我女兒。”看他有所遲疑,冰澄南楓再下一帖猛藥。
“希望冰澄伯父說話算話。”有了冰澄南楓的支持,這下子冰兒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合作愉快。”冰澄南楓伸出手,倣佛在談一樁大生意,沒辦法,誰教他想抱孫子想瘋了。
“合作愉快。”珮爾修也伸出手,他已可以見到美好的未來了。
而在套房裏使用電腦的冰澄晴音,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
奇怪,天氣分明暖得很,怎麼會突然有一股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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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澄晴音的下落真的沒人知道?
有,她貼身秘書就知道她的去處,只不過秘書被威脅不可洩漏她的落腳處,否則冰澄晴音第一個不饒的就是她。
秘書每天例行的公事,就是幫冰澄晴音打開電腦,然後輸入她所要的資訊,接下來冰澄晴就會和她面對面討論公事,這樣冰澄晴音雖然沒有來公司,但仍將公司的業務處理得很好。
但“鴨蛋再密也有縫”,冰澄南楓有一日經過總經理室時,發覺裏頭有人,便悄悄打開一看,發現秘書在裏面用電腦,鬼鬼祟祟的,他知道一定有哪裏不對勁。
不過,他沒當場揭穿,等秘書剛步出辦公室時,他再如鬼魅般地出現,將嚇得動彈不得的秘書給帶回他的辦公室拷問一番。
屈服迫於冰澄南楓的淫威,秘書只好出賣冰澄晴音。
但秘書還是隱瞞了冰澄晴音的住處,只是將她的行程表交給冰澄南楓,這樣當冰澄晴音問起時,她也可以脫罪,說行程表是她不小心遺失而被董事長撿到的。
冰澄南楓拿到女兒的行程表之後,便立即撥電話告知珮爾修。
他太欣賞珮爾修這個男人了,上次他才交代沒多久的事,珮爾修很快便辦妥了,他已經處理好在法國的鶯鶯燕燕,這樣出色的男人,不留下來,太對不起自己了,這樣優良的“品種”,怎麼能流人他人的手中呢。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珮爾修接起。
(哪位?)
“我是冰澄南楓。”
(冰澄伯父,有事嗎?)珮爾修有氣無力地說,近一個月沒見到冰澄晴音,他吃不下,也睡不好。
“我有晴音的下落,你可以不用費心找了。”
一股喜悅溢滿珮爾修的胸。
(在哪裏?)他連講話都興奮地顫著聲。
“明天,在楓情飯店,她要和上川先生簽約,早上十一點,菱採廳,別忘了!”冰澄南楓再次出賣女兒。
(我知道了,謝謝伯父。)
掛上話筒,珮爾修的手指無法克制地徽顫著,他要雙手交握,才能鎮定下來。
終於讓他找到冰兒,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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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冰澄晴音快樂地到了楓情飯店。
今天,就在今天,她便可以簽下將近八千萬利潤的合約,她為了公司今年度的業績,可貢南了不少。
一想到錢,冰澄晴音便快樂得不得了。
時間才十點五十分,她來早了,她點了一杯咖啡,等著今天的客戶。
直到十一點十五分,上川早才姍姍來遲。
啐!名字取什麼早嘛,一點也不準時!冰澄晴音在心裏咒罵著。
“冰澄總經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上川早撐著肥胖的身子,吃力地走來,飯店裏超涼的冷氣,仍止不住他汗流浹背,可是一看到傃麗的美女,他便努力地睜開他浮腫不已的眼。
“不,我也才剛到。”冰澄晴音禮貌性地站起來,迎接貴客。
“冰澄總經理真謙虛。”上川早色迷迷的目光不停在冰澄晴音身上打轉。
見狀,冰澄晴音很想拿把刀將他的色眼給挖下來,男人果然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思及此,她的心又抽痛了一下,因為她想到那個令她恨得牙癢癢的男人。
“上川先生,這是我們公司的合約,請你先過目。”冰澄晴音將合約放在上川早的面前。
拿過合約,上川早草草地翻了翻。
冰澄看他如此草率的舉動,以為他不滿意。
“有什麼問題嗎?”冰澄晴音趕緊迫問,生怕生意搞砸。
“唉,人老了,眼睛就不管用,可不可以請冰澄總經理為我解釋一下合約的內容?”
不管用?那眼睛還不老實地亂轉,騙誰啊!不過為了生意,她還是得忍下來。
“這個合約是說……”冰澄晴音開始钜細摩遺地解釋合約內容。
講到一半,冰澄晴音抬頭看了上川早一眼,他到底有沒有在聽?眼睛直盯著她看,真受不了。
“上川先生,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冰澄晴音不悅地問。
見美人生氣了,上川早立即收回目光,將視線移到眼前的合約上。
“沒問題。”上川早看向簽字處。
“那麼麻煩你簽個名。”
“呃,這個……冰澄總經理,請你原諒,我恐怕無法簽名。”
“怎麼了,哪裏出問題嗎?”冰澄晴音可緊張了,生怕合約哪裏擬得不好,無法完成。
“不,合約很好,只是我的右手昨天剛扭到,握筆握不緊,可以麻煩你握著我的手簽,行嗎?”上川早明日張膽地吃冰澄晴音的豆腐。
什麼?這個老色狼!冰澄晴音氣得想拂袖而去。
“冰澄總經理,我知道這令你很為難,很對不起,我這右手也傷得真不是時候,要用時偏偏就無法派上用場,真沒用。”上川早自責著。
“算了,沒關係。”罷了,只是犧牲一隻手,就當被狗咬到好了。
得到她的首肯,上川早便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來,美人的柔荑真想咬一口。
“上川先生,你不要搖,這樣我簽不好。”冰澄晴音皺眉,上川早的手搖來搖去的,害她都寫不好。
“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簽。”上川早開心地吃著冰澄晴音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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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不好就不要簽了!”一道憤怒的男聲由上方傳下,塞勒•珮爾修突然拉走冰澄晴音的嫩手,握在手中。
“你、你是誰?竟敢破壞我的……合約。”上川早差點說出好事這兩個字。
冰澄晴音看到來人是珮爾修,直想掙紮,卻掙脫不了。
“哼,你要擔心的不只是這個合約,還有你的進出口的代理權,恐怕會出問題。”珮爾修一說完,便拉著令他心愛的人兒離開。他急著想狠狠地打她的屁屁,因為她竟敢讓人吃她的豆腐。
啊?她的錢長了翅膀飛走了,心愛的錢回來啊!
冰澄晴音頻頻回頭望著桌上的合約,無奈被珮爾修拉著走,令她無法留下。
將冰澄晴音塞進車裏,珮爾修怒瞪著她。
“你竟然讓人吃你的豆腐!”他無法忍受其他男人覲覦他的女人。
“關你什麼事,我愛給誰吃豆腐是我的事,你管不著!”一見到他,稍稍平息的怒氣再次被他激起,她都沒找他算帳,他倒管起她的事來了?
“你!好,很好,既然你那麼愛被吃豆腐,那就由我來好了。”他很樂意。
“你不要過來,我、我有防狼噴霧器。”冰澄晴音從提袋裏拿出一罐瓶子。
一見她拿出防狠噴霧器,珮爾修大手一撥,一個反手便將她壓倒。
“剛才那只色狼你不防,倒防起我來了?”
“因為你比他還像色狼。”現在怒氣衝衝的冰澄晴音,絲毫不介意自己被他壓在身下,還執意和他爭辯。
“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只好盡力扮演我的角色,當一隻色狼,一隻欺負你的色狼。”
他俊朗的五官逼近冰澄晴音俏麗的臉龐,當場令她眼裏浮上一層霧氣。
“你每次只會欺負我,你走開,走開啦!”原本發誓要恨他一輩子的堅持,卻在見到他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樣的心情令她無所適從。
“唉,冰兒,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珮爾修將她擁在懷裏哄著。
“你走開啦,大色狼。”冰澄晴音的淚珠一顆一顆地掉落,都是這個男人,擾亂了她的心湖。
“對不起,就是這點我辦不到。”只要一想到她曾離他一個月之久,他就無法冷靜下來,他無法再承受一次。
冰澄晴音嘟起小嘴,做出準備放聲大哭的表情。
“我愛你,別再讓我擔心,好不好?”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他真誠的說。
冰澄晴音被他的誠意感動,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流。
“別哭。”吻去她的淚水,珮爾修很不舍。
聽到這句話,冰澄晴音哭得更兇。
將冰澄晴音按在胸膛上,珮爾修在她耳邊小聲地說著情話,訴說著他近一個月來的擔心,以及此後心中只有她一人的真心。
當他名貴襯衫溼了大片後,懷裏的人兒才開始抽噎。
“唉!”珮爾修嘆了一口氣,這磨人的精娃,他這輩子註定要栽在她手上了。
珮爾修溫柔地覆上她醉人的小嘴,採擷他想念了幾十夜的甜美。
甜蜜的氛圍籠罩著兩人,冰澄晴音心想她是真的淪陷了,無法自拔。
過了好一會兒,珮爾修才結束這個長吻。
“這些日子你住在哪裏?”他絕不允許她有他不知道的躲藏地。
被他吻得昏沉沉的冰澄晴音一時接不上他的話。
“告訴我,這些日子你住在哪裏?”趁她還迷迷糊糊時,珮爾修誘哄著。
看著他迷人的紫眸,冰澄晴音一五一十地招了。
知道自己已成功地蠱惑她的心,珮爾修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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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變成這樣?
冰澄晴音瞪著眼前的塞勒•珮爾修,在心裏咒罵不下百遍,她怎麼會這麼糊塗,竟把她的秘密套房給供出來,這下可好,下次被他欺負時,她要躲到哪裏去?
“冰兒,你眼睛瞪那麼大,不酸呀?”珮爾修戲謔地調侃她。
冰澄晴音索性轉過頭不再看令她心煩的男人。
珮爾修一伸出手,冰澄晴音便落入他溫暖結實的懷抱。
“還生氣?別氣了啦。”
冰澄晴音仍未回頭。
既然佳人還在生他的氣,他只好盡力逗她了。
“真的不笑?”珮爾修伸出兩指,他在她面前揮了揮。
冰澄晴音杏眼斜睨,這男人又想幹嘛了?
“你如果不笑,我的人生就會變黑白的,所以我要努力讓你笑。”他兩指齊下,往她的腰際襲去。
“啊!不要,你不要過來,我怕癢……不要啊,呵呵……”她不斷地笑著。
呵癢攻勢終於奏效了。
“呵……珮爾修,哈哈,你住手、住手啊,哈哈……”冰澄晴音笑到全身不停抖動,她盡了全力閃躲,就是躲不掉。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冰澄晴音,整個人變得趴在珮爾修身上,她紅潤的雙頰嬌嫩得像剛採摘下來的蘋果般,令珮爾修看得癡了。冰澄晴音的長發披垂在他胸膛上,她撐著小手,努力地喘氣,想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冰兒。”低沉的聲音響起,珮爾修執趕一縷散落在他胸上的發絲把玩。
冰澄晴音直勾勾地盯著珮爾修,不解他為何喊她。
“你好香。”他將秀發湊到鼻端,清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
聞言,冰澄晴音的臉更紅了。
“你好美。”珮爾修又以他的紫眸來誘惑冰澄晴音,將她的理智噬得一幹二凈,見到她的美眸浮起一層迷蒙,邪魅的笑又浮現在他的唇邊。
珮爾修翻了個身,俐落地褪下她的衣裳,再一次品嘗他思念已久的美人。
作者:
個人言論
時間:
2019-6-4 00:03:59
第六章
星期日的早晨,習慣早起的冰澄晴音,沒有賴床,在廚房裏忙碌著。
香噴噴的味道布滿了整間套房,熱騰騰的煙氣由冰澄晴音捧著的湯碗中冒出。
她最愛的海鮮泡面,有多久沒吃了?她幾乎快要忘記它的美味,泡面是除了錢之外,她的第二個最愛。
坐在昏黃燈光下的餐桌旁,冰澄晴音舀起一口的湯汁,伴隨著蛋花,咕嚕咕嚕地喝下,好幸福喔。
原本在房裏忙著與法國公司聯絡的珮爾修也被香味引出來。
“你在吃什麼?”挺香的。
“泡面。”冰澄晴音夾起細長的面條,吃了一大口,好吃。
泡面?
聞言,珮爾修蹙起濃眉。
她講的不會就是臺灣惡名昭彰,不!聲名遠播的泡面吧?從他曾搜集的資料中得知,臺灣的泡面具有世界級的美味,但它的防腐劑卻多得令人不敢恭維,現下在他眼前就有一個不怕死的笨蛋正大啖著致癌物。
通常他只會建議那些想當本乃伊,或被製成標本研究的人,盡量去享受泡面,但那不代表他接受泡面。
“別吃。”珮爾修好心地說。
這男人是不是太閒了?連她吃什麼食物他也要管,開玩笑!這可是泡面耶,她才不會那麼輕易就投降,冰澄晴音大有跟他拼了的氣勢。
珮爾修將碗移到另一旁,阻止冰澄晴音的“自虐”。
“喂,你別太過分了。”冰澄晴音又將碗捧了回來。
“吃這個對身體不好。”珮爾修幹脆用手壓住湯碗。
“我就是要吃。”冰澄晴音大刺刺撥開他的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珮爾修幹脆將碗整個搶過去。
“塞勒•珮爾修!”冰澄晴音站起身子,非常不滿她眼前的男人。
“除了泡面,你想吃什麼都行。”他可不想太早當鰥夫。
“你!哼,沒關係,我再去煮。”她不想搭理他,一早就生氣,可是會老很快的,不得為他生氣。
“站住!你煮一碗,我就倒掉一碗。”
這惡劣的男人,冰澄晴音氣到不知該說什麼。
“別吃泡面,我煮東西給你吃。”為了平撫她的怒氣,珮爾修提出交換條件。
他要煮飯給我吃?冰澄晴音想挖挖耳朵,生怕她聽錯。
他該不會氣瘋了,想用藥毒死她吧!冰澄晴音想了一堆駭人的鏡頭。
“你在外面等著。”語畢,珮爾修就進廚房去忙了。
大約二十分鐘後,珮爾修端出兩盤香噴噴的炒飯。
是奶油培根蛋炒飯!一早就吃這麼營養好嗎?但奶油的香昧,好香哪!
“吃吧。”一盤放在她面前,珮爾斯坐在她的身邊拿起湯匙,大口地吃著。
能不能吃啊?冰澄晴音非常懷疑。
“你怎麼不吃?”為何她還呆呆望著他的炒飯,她面前不就有一盤,何必幹瞪眼呢?
這炒飯一定有問題,也許他在她的飯裏下了藥,這個男人不可能這麼好心。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下藥,我得小心點。”冰澄晴音看著他盤裏的奶油培根炒越來越少,肚子便叫得越大聲。
“真是受不了你,那我這盤給你,這總行了吧?”這小心眼的女人,他可是光明磊落的君子,竟然懷疑他。
看他毫不遲疑地吃著,冰澄晴音終於放下心。
她吃了一口,好好吃喔,她的嘴裏都是奶油香,配上香酥的培根,還有蛋相米飯真令人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沒想到他竟然會煮飯,冰澄晴音發覺這男人真不能小看,他總是有辦法打破她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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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冰澄晴音與塞勒•珮爾修喝著剛泡好的水果茶,用著精緻的茶點,這時珮爾修看起來有話想說,欲言又止。
“冰兒。”他輕喊。
“嗯?”吃著芒果酥,冰澄晴音優閒地將腳擱在沙發扶手上。
“陪我回法國,好不好?”珮爾修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看著纖細的麗人,心神全係在她身上。
“不好。”冰澄晴音不假思索地回答,法國,她最痛恨的地方。
“為什麼?”珮爾修聽到她不想陪他回去,心情沉到穀底,為什麼她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黏著他不放?想享受冰澄晴音窩在他懷裏,像個小女人,需要他保護、需要他疼惜、需要他愛憐,偏偏她不是這樣。
“我討厭法國。”
“我明天就必須回去,留下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為什麼?”聽到他明天就要回去,冰澄晴音連忙坐正了身子。
“我要和人談股權分配的問題,不能再拖了。”他們早在一個月前便催促他回去談,但那時他為了找冰兒,心思都沒有放在公事上,所以才會擱至今日,再不回去不行了。
“那你一個人回去就好了,幹嘛要我陪你?”她不想一個人待在他家的大宅裏,上次不愉快的回憶,還深值在她腦海。
“我不放心你。”
“公司那邊我也走不開,這次我一定會乖乖去上下班,你就放心回去吧。”冰澄晴音向他保證,自己已很久沒有想離開他的念頭了。
“但……”雖然有她的保證,但珮爾修還是想把她帶在身邊。
“我發誓,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在這裏等你。”冰澄晴音甚至舉起手發誓,這樣夠誠懇了吧?
“好吧,我會每天打電話給你的。”這是下下策,不用也不行了。
兩人都保持沉默,過了一會兒後。
“你什麼時候回來?”冰澄晴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談完後我馬上回來。”知曉這小妮子會掛念他,他受傷的男性自尊便梢稍平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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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塞勒•珮爾修趁著冰澄晴音累得爬不起來時離開,他不想等她醒後再依依不捨,看著她嬌美的睡顏,他會盡快趕回來的,珮爾修在心裏。
沒了珮爾修陪在身邊,冰澄晴音恢復了往常的平靜生活,照常上班,照常談生意,只是在她空閒時,會感到一絲寂寥,她甚至不覺得自由,反而有一種被束縛住的感覺,原來就算沒了珮爾修,她的生活也無法回復以往的步調了。
法國
為了航空公司的股權問題,這次會議除了有政府參加之外,還有法國境內其他財大業大的財團,也想來分一杯羹。
這家法國最大的航空公司,是由歷史悠久的塞勒家族佔了百分八十的股份,而剩下的百分二十是屬於政府的,而在近年來塞勒家族為了拓展航線,又釋放了百分之十給民間投資,但現在政府和民間已不滿足自己的小權小利,紛紛想逼塞勒•珮爾修再吐出更多的股份。
“你們要我再釋放百分之二十的飛航股份出來,讓你們分配?”珮爾修讀著放在桌上的請願書,裏頭清楚地寫著政府和財團大老們的要求。
“沒錯,飛航股份的分配,已有五年沒有更改,我們認為這家公司應該有更好的發展機會,你把股權釋出,我們能幫你規劃得更完美,利潤賺得更多,有何不好?”藍夜集團的發言人說。
藍夜集團是法國裏和政府有掛勾,又能在民間收刮民脂民膏而不被檢舉的大財團之一,這一次的協商也是由藍夜的董事會開會決定的,而政府只是居中配合罷了,畢竟有油水可撈,怎麼可以任機會自白溜走。
哼!失去股權,他還能賺到更多利潤?這擺明是要坑他嘛!珮爾修總算明白為什麼老百姓在叫苦的同時,他們卻大肆的揮霍,不能體會民間疾苦,真令他心寒。
“我認為維持現狀即可,何必多此一舉。”珮爾修直接回絕。
藍夜負責人向坐在上位的政府發言人使了個眼色。
“我也認為應該增加政府的股權,才能夠增加國家稅收,造福百姓,而我們已經派人在擬計劃,研究要如何分配剩餘的利潤。”政府發言人試著說服珮爾修。
“法國人民現在生活安穩,政府的政策也十分完善,還需要增加什麼福利?”福利也不是隨便說要增加就能增加的,通常需要長年的評估,珮爾修像是聽到了什麼玩笑話似的,冷哼一聲。
“這是政府的政策,你膽敢不配合?國家大事哪需要你這個平民百姓來過問!”藍夜負責人眼見政府發言人被珮爾修的幾句話堵得無言以對,他怕到口的肥魚會溜走,連忙補上話。
“我這個平民百姓沒資格講話,那誰才有資格講?我每年繳交給政府的稅額,高達美金一億,難道藍夜集團繳的稅金比我多,所以才能發言?”笑死人了,藍夜集團逃漏稅是出了名的,就是有政府幫他掩護,他才得以這麼囂張,而現在作賊的喊捉賊,教訓起他來了?
“國家很感激有你這樣的好國民,不過能多點稅收總是好的,法國每年為了維持名勝古跡的開銷也不小,總需要更多的稅收來源才行。”政府發言人趕緊出面打回場。對他們來講,藍夜縱然和政府的關係很好,但塞勒家族可不是好惹的,他們所擁有的勢力足以發起一場政變,不得不防。
“政府每年都有編列預算維持古跡的完好,更何況,以每年觀光帶來的收入支付古跡的維修費,已綽綽有餘。”珮爾修開始懷疑這些人的腦子有問題,想逼他交出股權?哼,門兒都沒有!
“你不覺得塞勒家獨佔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太多了?更何況塞勒家在法國境內及世界各國皆有投資,釋放出百分之二十又有何困難,難道你想和政府作對?”藍夜負責人講的話越來越難聽。有誰會嫌錢多的?看到塞勒家年年幾千億美金人袋,誰不會眼紅,現在只不過叫他拿一點出來分,竟頑固得像石頭一般。
“塞勒家也曾釋出股權,我覺得這樣就夠了,不需要再多加麻煩,塞勒家還足以應付每年的稅額,謝謝諸位的關心。’有錢是他家的事,想打他的主意,這些人當真太小看他了。
“難道你不再考慮看看?”政府發言人婉轉地說。他也不好逼人太甚,畢竟他們太瞭解塞勒家的人,個個是精明得很,眼前這男人尤其出色,他惹不起啊。
“不。”簡潔的一個字,表明了珮爾修的堅持,他不是個讓人脅迫就會就範的人。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藍夜負責人站起來重拍桌子,端著兇惡的臉色,想讓珮爾修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聽說藍夜集團在投資方面吃了虧,所以現在才急著想找一個金礦,好平衡赤字,是不是?”珮爾修淩厲的看向不知死活的藍夜負責人。他不說,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可是隨時掌握著法國的經濟動向,哪一家賺了多少、賠了多少,他是了若指掌,否則怎能穩坐龍頭之位。
“你!”藍夜負責人被說中了痛處,用手比著珮爾修,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言盡於此,若有任何問題,歡迎你們隨時與我商量,再見。”站起身,珮爾修禮貌性地對著政府發言人點了點頭,無視藍夜負責人的存在,逕自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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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內一片靜默。
“他太囂張了,要給他一點教訓。”藍夜負責人在塞勒•珮爾修還沒走遠,就迫不及待地抱怨起來。
“不然你想怎麼樣?”政府發言人詢問藍夜負責人。畢竟他們同流合污了那麼久,彼此有幾兩重大家心知肚明,只是這次他想要什麼手段了?
“當然是朝他的弱點下手。”藍夜負責人說得十分有把握。
“弱點?”政府發言人還不知道精明能幹的珮爾修有弱點。
“聽說他這次去臺灣,是為了一名女子,他十分疼寵這名女子,為了她,珮爾修甚至還撤去了家族為他安排的女人,這還不足以證明那名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嗎?”他買通了塞勒家的僕人,為他打聽一切小道消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你想怎麼做?”政府發言人皺起眉。這樣好嗎?對方可是法國第一家族,恐怕有點困難。
“只要捉到她,還怕珮爾修不乖乖吐出股權嗎?到時候別說百分之二十,就連百分之五十他也會趕緊奉送,哈哈哈。”他用盡心機,為的就是把塞勒家的肥田搶一半過來,以彌補他們長久敗在塞勒家之下的恥辱。
能成功嗎?政府發言人暗自擔心著,如果惹毛了珮爾修,那他該如何脫罪?姦詐的政府發言人正思索著,他可要佔盡兩頭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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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兒,不要太累了,早點睡。)塞勒•珮爾修關懷的聲音由遠洋的另一邊透過話筒,傳給在臺灣的冰澄晴音。
“我等你的電話等了很久耶。”要是不接,他會不死心地一直打,直到把她吵醒為止,所以冰澄晴音現在都乖乖接完他的電話再去睡。
(乖,別抱怨,我很快就能回臺灣了,好不好?)珮爾修習慣性地哄著。
“嗯。”她兩眼快合成一條線了。
(晚安。)珮爾修終於放過她。
“晚安。”冰澄晴音把眼閉上,找周公去了。
趁著回法國時,塞勒•珮爾修把公司業務的重大決策提早處理好,為的就是能待在臺灣陪冰澄晴音久一點。
那日談判破裂後,政府和藍夜集團倒也沒找珮爾修的麻煩,令他忙於家族企業,忘了不愉快的事。
殊不知,魔掌已伸向在臺灣的無辜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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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冰澄晴音照常下班,在前往地下停車場的途中,前方出現了幾位身穿黑西裝,眼戴墨鏡的外國人。
“請問是冰澄晴音小姐嗎?”其中一人開口講的是法語。
冰澄晴音在心底有了警戒心,她在法國又沒什麼朋友,這些突然出現的人,一定不懷好意。
“冰澄小姐,請別害怕,我們是珮爾修少主派來的,他在巡視產業時,受了重傷,人現在昏迷不醒,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所以我們才來臺灣找你的。”為首的黑衣男子說。
珮爾修受傷?冰澄晴音頓時愣住,怎麼會這樣,昨晚通電話時他不是還好好的?
“冰澄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來人彬彬有禮,冰澄晴音幾乎快要相信了。
“我打手機問問看。”冰澄晴音拿起手機就要撥。
“冰澄小姐,現在少主正昏迷著,他怎麼接你的電話?”
對喔,那她要怎麼證實呢?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沒有必要騙你,只是希望少主醒來時,第一眼能見到你。”為首的男人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冰澄晴音別無選擇,人多勢眾,她又能如何。
接著,她坐上他們的車子,到了郊區的一棟木屋,令冰澄晴音起了疑心。
“這裏是哪裏?我們不是要去法國?”
“少主被安置在十分隱密的地方,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他了。”
下了車,冰澄晴音跟著他們走進木屋,裏頭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冰澄晴音開始害怕。
“我突然想到我還有公事要處理,明天、明天我再來探望他。”冰澄晴音停住腳步,不再往前走。
“小姐,就在前面的房間。”其中兩人架起她,向房間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冰澄晴音奮力掙紮。
她被丟進房間後,門立即被反鎖。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冰澄晴音拍著門,但還是沒人理她。
“冰澄小姐,請你委屈一點,等我們完全任務後,就會立即放你回去。”
“放我出去!”冰澄晴音幹脆用踹的,門仍是文風不動,她放棄了。
坐在床上,冰澄晴音苦惱著,皮包被他們拿走了,沒有手機,她要怎麼打電話求救?
作者:
個人言論
時間:
2019-6-4 00:04:19
第七章
冰兒騙他!珮爾修在空無一人的屋子,從下午兩點等到午夜兩點,都不見冰澄晴音的人影。
她不是說她會乖乖等他回來,現在人呢?又上演失蹤記了。
珮爾修拼命地打著冰澄晴音的電話,這是他來臺灣後常打的電話號碼,但現在電話卻沒人接聽,令他擔心起冰澄晴音的安危。
她到底跑哪兒去了?她應該不會再無緣無故消失才對,珮爾修開始動用他的關係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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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澄晴音用力一揮,便把別人送來的食物砸在地上。
“放我出去。”接連兩天沒進食的冰澄晴音,人顯得有點虛弱。
“冰澄小姐,你若不配合我們,苦的是你自己,我們只是奉命辦事,請別為難我們。”男人說完話,又走了出去,將冰澄晴音反鎖在門內。
珮爾修,你怎麼還不來救我?這些人到底有什麼企圖?為什麼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被綁來的原因?冰澄晴音絞盡腦汁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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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珮爾修動用了所有人脈,還是沒消息,這次他可以確定,冰澄晴音真的失蹤了,連她爸爸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他不死心地拿起電話,第N次地撥著冰澄晴音的手機號碼。
(喂。)
終於接通了,卻是一個操著法語男人的聲音,珮爾修立即認出他是藍夜的負責人。
“冰澄晴音人呢?”珮爾修的雙眼中演是駭人的怒氣,他不由自主地握緊手機。
(哎喲,是塞勒家的負責人呢!你怎麼找人找到我這兒來了,我怎麼知道?)
“這支手機是冰澄晴音的,你對她做了什麼?”他現在的模樣倣佛是暗夜的撒旦,當撒旦要取人性命時是絕不留情的。
(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請了一個女孩來作客,原來她和你淵源頗深,真是不好意思。)
“冰澄晴音要是掉了一根頭發,我就要拿你的血來祭。”
(別急、別急,我不會對我的貴客怎麼樣的,只要你越快達成我的要求,她就能越快回去,如何?珮爾修。)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馬上寫合約,但我要你保證,冰澄晴音平安無事。”
(哦,你錯了,現在我要的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不要寫錯了。)藍夜負責人獅子大開口,他明白這女孩在珮爾修心中的重要性,現在百分之二十可滿足不了他。
“百分之五十。”珮爾修咬牙切齒地重復。很好!他有膽要,那他就讓他沒命花。
(沒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藍夜負責人開心地再次重申,現在是他握有籌碼,不好好運用怎麼行。
“我要確定冰澄晴音安全無事,否則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珮爾修掛上話筒後,便馬上要人查出藍夜負責人把冰澄晴音綁到哪裏去了。
這珮爾修竟敢掛他的電話?藍夜負責人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不過他還是拿他沒辦法。
此時,藍夜負責人的手下急急忙忙跑來,附在他耳朵旁說了幾句話。
“你說什麼?冰澄晴音暈過去了,還不快去給我找醫生!”現在冰澄晴音可是他的財神爺,當然要保護好。
過了一會兒之後,藍夜負責人聽完醫生的報告,笑得十分開心。
呵呵呵,老天爺果然是眷顧他的,原來冰澄晴音的肚子裏已經有珮爾修的孩子,還三個月了,這下他的籌碼更多了。
“去給我準備一臺電腦,我要直接和珮爾修對話。”他吩咐手下。
“是。”手下趕緊去張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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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訊會議使分隔兩地的仇人面對面。
(珮爾修,你考慮好了沒有?)藍夜負責人從電腦熒光幕上看著臉色陰沉的塞勒•珮爾修。
“人呢?”
藍夜負責人將視訊攝影機轉向一旁。
木床上躺著珮爾修思思念念的人兒,他的冰兒看來消瘦了許多,她緊閉雙眼,她是睡著或是昏倒?這個想法讓他想將藍夜負責人大卸八塊。
(她打了針在睡覺,別擔心。)
“打針?她為什麼要打針?”珮爾修的目光定在她的麗容上,她看來好無助,該死!都是他的錯。
(她不吃東西,動了胎氣,我才請醫師來幫她打安胎針。)
將視訊攝影機轉回,藍夜負責人責職地解釋,殊不知他的解釋更引來珮爾修更狂的怒氣。
孩子?冰兒有了他的孩子?他還來不及高興便瞇起了眼,藍夜負責人竟敢不給冰兒東西吃,還餓著了他的孩子,是這家夥向地獄報到的時候了。
(如何,我還算照顧她吧?如果你再不做下決定,也許……她長得還不賴。)藍夜負責人走到冰澄晴音身邊,伸手撫著冰澄晴音的細致臉龐。
珮爾修決定一定要砍了他的手。
“我已準備好合約書,就欠你的簽名。”珮爾修的聲音冷得倣佛千年寒冰一般。
聞言,藍夜負責人打了一個冷顫。
(哈哈,我們一定會合作愉快的,晚上我會派人過去拿合約書,你等我。)說完後,藍夜負責人便關了電腦。
在珮爾修也關上電腦後,他的手機響起。
“找到了嗎?很好,派三十個人給我,另外我不想再看到藍夜集團的人,任何一個。”珮爾修冷冷地下完指令,並切斷通話,他換上一副嗜血的面孔,今晚有場大開殺戒的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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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木屋內。
“什麼?沒看到塞勒•珮爾修?你是怎麼辦事的!再給我找。”
藍夜負責人氣憤地切斷通話。該死!拿不到合約,就什麼都沒有,他用盡心機,怎麼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不!不可能,他還有王牌。
當他走進房內時,冰澄晴音仍昏昏沉沉的。
“該死,珮爾修竟敢騙我!”他一手抓起冰澄晴背,就往門口走去。
這時,他身上的手機響了。
(我是珮爾修。)一道倣佛來自地獄般的聲音響起。
“你在哪裏?我的人找不到你。”怒氣衝衝的他口氣非常不好,害怕拿不到錢,他急了。
(因為時間晚了,所以我親自送來給你。)
“你……你在哪裏?”
藍夜負責人抓著冰澄晴音,他四處張望著,空蕩蕩的木屋,這時只剩他與冰澄晴音,他的手下全不見了。
(我——在這裏。)
藍夜負責人望向門口,便見著身穿黑衣黑褲的珮爾修拿著手機,狀甚優閒地講話,但臉上鬼魅般的表情,令他雙腳發軟。
“放開她。”珮爾修一步一步地逼近他。
“你、你不要過來。”藍夜負責人從腰際抽出刀子,抵上冰澄晴音的脖子。
此舉成功阻止了珮爾修的腳步。
他一雙淩厲的眼睛緊盯著藍夜負責人手上的刀子,倣佛只要他一動,下一刻他便會粉身碎骨。
“合約。”珮爾修拿起一張紙,裏面清楚地寫著股權轉讓的事宜。
“拿過來,不,丟過來。”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失去這個王牌,下場會如何。
那張紙隨著風勢飄到藍夜負責人的面前,為了捉住億萬價值的合約,他伸出左手去捉,由於他的動作過大,便不小心地輕劃了冰澄晴音嫩白的脖子一刀。
見到冰澄晴音受傷,珮爾修的冷靜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全身衝動的因數都在催促他出手,而血痕的挑釁,更加快了他的速度。
藍夜負責人根本沒看到珮爾修是如何移動的,一個失神,冰澄晴音便落入珮爾修的懷抱中。
冰澄晴音靠著熟悉的懷抱,感到自己被人緊緊抱在懷裏。
“你是用右手傷了她,該廢!”珮爾修冷冷地宣判。
冰澄晴音被珮爾修摟在懷裏,無法看見現場的殘暴。
喀的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地回響在獨木屋裏。
“啊——”藍夜負責人大聲地哀號。
“你用左手摸了她的臉,該廢!”
又是另一道清脆聲音,聽得冰澄晴音頭皮發麻。
藍夜負責人淒厲地慘叫著。
“你想出綁架的笨法子,該死!”
搶在珮爾修出手前,冰澄晴音抱緊了他。
“不要。”她喊,她不想他為了她殺人,殺人可是要吃上官司的。
她的阻止成功化去了珮爾修的殺氣,他立時平靜下來。
珮爾修擁著她,原本滿是寒霜的眼眸,漸漸恢復了溫度。
攔腰抱起冰澄晴音,珮爾修將她的蒼白的容顏深埋在他的胸膛中。
在珮爾修走出木屋時,幾十個人一擁而上,進去善後。
“開車。”坐上房車,珮爾修命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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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珮爾修帶冰澄晴音回到他在臺灣的宅邸。
直到此時,他還是不肯放開冰澄晴音的身子。
接過僕人煮的安神湯,他端到冰澄晴音面前。
“把它喝下。”他溫柔哄著她的聲音,和煦得有如春天的太陽。
“我不要喝藥,會苦。”她最怕吃藥,吃西藥會令她反胃,而中藥更是敬謝不敏,所以她從很小就會照顧自己,為的就是不要生病。
“乖,喝完它,它可以安神定驚。”
冰澄晴音驚恐的望著他,倣佛他端著的是毒藥,她的小嘴閉得死緊。
不張開?沒關係,他有的是辦法喂她吃藥。
拿起藥碗,珮爾修一仰而盡,就在冰澄晴音來不及反應時,他扣住她的下巴,硬逼她張開嘴巴,將藥全數灌人她的口中。
苦……好苦啊!冰澄晴音皺起眉,沒有料到他會來這一招,害她差點嗆到。
喂完藥,珮爾修柔柔地吻著她,但冰澄晴音還是衝不淡口裏的苦味。
看著她幾乎皺成—團的小臉,真是有趣。
珮爾修拿出一顆糖果,在冰澄晴音想殺人的目光下放入口中。
咦,那不是要給她吃的嗎?冰澄晴音不敢相信他竟然就這麼吃下糖果,嗚……她是受虐兒。
她正在心裏埋怨的同時,珮爾修又湊了過來,輕吻著她的唇瓣,甜味慢慢傳入她的小嘴,隨著吻漸漸加深,糖果也漸漸融化,甜了兩人的嘴巴。
然後,珮爾修將冰澄晴音抱到床上,正當他要下床時,她拉住他的衣服。
“你要去哪裏?”一股不安全感開始蔓延。
“乖,我只是去換個衣服。”見她如此害怕,真令他心疼。
“不要,我要你陪我。”冰澄晴音硬是要他留下。
“好吧,那我就在這裏換衣服。”為了讓她不害怕,珮爾修當著她的面,換上舒適的睡袍。
看著他換衣,一抹紅暈爬上了冰澄晴音的俏臉,但她就是不肯將目光移開。
珮爾修重新回到床上,冰澄晴音柔軟的身軀自動地靠向他的,將他抱得緊緊的。
“冰兒。”
他有點訝異於她的主動。她的小手還不規矩地撫著他的胸膛,緩緩點燃他的欲望。
“抱我。”冰澄晴音埋在他睡袍裏悶著聲說。
他的大掌環上她纖細的身子。才沒幾天,她就瘦了這麼多,明天開始得好好地幫她補補身子才行。
“冰兒,別亂動。”難得今晚他想當君子,偏偏冰兒熱情得很。
“不要。”冰澄晴音甚至用如白玉般細嫩的小腿肚,磨蹭著他精壯的大腿。
珮爾修倒抽一口氣,這小東西還真不是普通的熱情。
“冰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現在你最需要的是休息,乖,早點睡。”珮爾修努力克制著把她吞掉的衝動,他沉著聲說。
“我不要睡。”冰澄晴音十分堅持,還把他睡袍的帶子給解開。
她的暗示再明顯不過,他再笨,也該懂了。
“冰兒,是你點的火,你就要負責滅。”翻身覆上她柔軟的身子,珮爾修溫柔地完成她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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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裏調油”,這四個字說明瞭塞勒•珮爾修和冰澄晴音近來的寫照。
珮爾修的心情可說是一天比一天更好,因為只要冰澄晴音願意黏在他身邊,就是天大的喜事。
現下,冰澄晴音沒說過任何一句激他的話,還天天撒嬌,她的舉動令珮爾修受寵若驚,等適應了之後,他自然是全心地回報她。
最近天氣有點冷,早起的珮爾修會體貼地為冰澄晴音準備一杯溫牛奶,好讓冰澄晴音一早便不會受寒。
這天,珮爾修照常走到廚房為冰澄晴音溫著牛奶。
突地,電話在乎靜的早晨響起。
“喂。”珮爾修心想,這麼早會是誰?
(少主,塞勒家的長老有事要與你商討。)塞勒家負責聯絡珮爾修的人說著上頭交代下來的事。
“等一下,等我一會兒。”他將電話放在一旁,牛奶也溫好了。
珮爾修先將牛奶拿去給冰澄晴音,他不想讓她等太久。
走入房裏,冰澄晴音已醒來,眨著眼睛慵懶地笑著。
“快喝下。”珮爾修將溫牛奶遞給冰澄晴音後,順勢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謝謝。”接過珮爾修的愛心牛奶,冰澄晴音一大早就十分感動。
“我去接個電話。”見冰澄晴音將牛奶喝下,他才放心。
一杯牛奶很快就見底了,冰澄晴音下了床,想將杯子拿去廚房洗。
到了廚房,她將牛奶杯浸著水,眼睛的餘光瞄到了電話被拿起放在一旁。
冰澄晴音便想將它歸位,但卻聽到裏頭傳來交談聲,她好奇地湊耳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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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冰澄晴音聽到,塞勒•珮爾修在書房講話。
(少主,你何時才回來?)
“再過些時候。”他不想這麼快就回法國。
(但長老們已安排好樂倫將軍的女兒要與你相親,並準備幫你舉辦婚禮,你不趕緊回來不行。)
冰澄晴音不敢相信她聽到的話,珮爾修要結婚了,那她算什麼!
“最近我沒空。”珮爾修說話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為長老們的多事感到生氣。
(少主,你不回來,對塞勒家會無法交代的。)對方急了,少主是出了名的難纏,待別是他的私事,但塞勒家族的龐大力量,單憑少主,恐怕也鬥不過。
“叫那些老頭子別私自為我作決定,我不會順從的。”一講完,珮爾修便掛上話筒。
冰澄晴音放下電話,木然地拿起杯子洗著,洗完之後為了甩掉杯中多餘的水分,她將杯子左右搖著,一個不留神,杯子飛了出去,碎成一片。
聽到玻璃的破裂聲,冰澄晴音才回過神,趕緊收拾著碎片。
“啊!”因為碎片太多又十分尖銳,大意的冰澄晴音手指立時出現血痕。
聽到杯子破掉的聲音,珮爾修趕緊跑來廚房,便看到冰澄晴音正吮著手指。
“冰兒,你怎麼了?”他上前拉起她,仔細地端詳著她的傷口。
“我沒事。”冰澄晴音全身繃緊地想抽回手。
“都流血了,還說沒事!”
珮爾修帶著冰澄晴音到客廳上藥。
消毒藥水的刺痛,如針紮般地刺著,但她已失去溫度的心,又怎麼能感受到肌膚的疼痛呢?
“好點了嗎?”等藥水幹了後,珮爾修為她包上幹凈的紗布。
冰澄晴音點下頭。
“冰兒,嚇到你了,是不是?”珮爾修以為她的反常是被嚇到了。
“沒有。”冰澄晴音瑟縮地離開他攬她人懷的舉動。
珮爾修皺起眉,他不太相信冰澄晴音的話,但又找不到症結點。
“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這麼早?”心不踏實的冰澄晴音,不由自主地問出她心中的疑問。
“是公事,我已經處理好了。”
珮爾修下意識地隱瞞,但聽在冰澄晴音的耳裏,卻讓已有裂痕的心,碎得更徹底。
他不想讓她知道,是她不配知道嗎?到頭來,他還是要跟別人結婚,那她之前的用心,不都白費了?百合講的對,自己只不過是個情婦,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情婦,沒想到,她還是被困在死胡同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是嗎?”她下意識地說。
“冰兒,我帶你到床上去休息。”看她的樣子不對勁,敏感的珮爾修體貼地想送她回房。
“不,我很好,我想到公司上班了。”自從那日被綁架後,她已經有好一陣子沒去公司了,想必公文已是堆積如山,況且,現下她只想逃避。
“你精神很不好,再休息一天。”
“不,我要去公司!”
傷了心的冰澄晴音,又恢復往日的脾氣,只想與他作對。
“冰兒……”珮爾修拿她沒轍。
“如果你忙,我可以自己去公司,下班後待在套房裏。”冰澄晴音開始與他劃清界線。
珮爾修聽到她的話有點不悅,因為她像是在撤清什麼。
“我送你去。”珮爾修十分堅持。
聞言,冰澄晴音靜靜地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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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澄晴音根本無心工作,而原本堆在她辦公桌上的公文,早就被冰澄南楓給解決掉了,有些是急件無法耽擱,況且冰澄南楓原本就是工作狂,怎麼可能讓檔荒廢放在那裏。
所以,冰澄晴音坐在辦公室裏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發呆,反正只要能不面對塞勒•珮爾修就好了。
冰澄晴音回想這前前後後所發生的事情,她撫撫肚子,裏頭已經有了珮爾修的骨肉,這下子就算她想離開,能斷得幹幹凈凈嗎?
第一次,她失了頭緒,茫然了。
她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從頭再來。
中午,吃著豐富的便當,冰澄晴音也食之無味。
為什麼事情會變得這麼復雜?但是自己極強的自尊心又不準她開口要珮爾修給她交代,搞得她一個頭兩個大。
下了班之後,珮爾修一如往常地和她窩在套房裏。
套房裏靜得離譜,誰也沒開口講話。
“冰兒,你今天怪怪的。”珮爾修終於忍不住了,他受不了冰澄晴音這種疏離的樣子,這樣他會以為之前那個熱情的冰兒,是只有在夢境裏才見得到的。
深吸口氣,冰澄晴音勉強給他一個笑容。
“冰兒!你不要裝模作樣,有事你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瞧她心事重重,她竟還想敷衍他!
“我沒事。”冰澄晴音柳眉微皺,像是不能適應他的怒氣。
“冰兒,我不喜歡你有事瞞著我。”珮爾修也蹙眉,他的冰兒適合笑,不適合愁。
“我沒有。”是他瞞她才對,他怎麼顛倒是非?
“你……”問不出個所以然,珮爾修為之氣結。
“我明天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我要休息了。”帶著淡淡的哀愁,冰澄晴音走進房裏。
珮爾修一人坐在客廳裏沉思,想不透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人家說懷了孕的女人多少有點不可理喻,是這樣的嗎?珮爾修如此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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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6-4 00:04:39
第八章
冰澄晴音騙了塞勒•珮爾修。
她沒去上班,早上珮爾修要送她去上班,她以找資料為由,讓珮爾修自己去處理臺灣分公司的事,而自己則是像一隻鴕鳥,躲在套房裏繼續發呆。
突地,門鈴聲響起。
“你又忘記帶什麼東西了?”前去開門的冰澄晴音嘀咕著。
“戀羽,你怎麼會來?”而且還一臉憔悴?
“晴音。”幽晶戀羽略帶哭音的聲音傳來。
冰澄晴音趕緊將幽晶戀羽帶進房裏。
飽受委屈的幽晶戀羽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冷靜、冷靜,坐下來慢慢說。”
悲哀的情緒也被幽晶戀羽牽動,冰澄晴音順手拿起桌上的蜜餞定定神。
幽晶戀羽坐在沙發上,吸吸鼻子。
“你怎麼了?”冰澄晴音關心地問。
“我……只是有點心情不好。”幽晶戀羽猶豫著要不要講。
“沒關係,待會兒再告訴我也行。”
“你在吃什麼?”懷孕近三個月的幽晶戀羽看到她在吃蜜餞,也忍不住嘴饞。
“是酸果,懷孕……”冰澄晴音遞給幽晶戀羽。
“你也懷孕了!”幽晶戀羽有些訝異好友的遭遇。
“也?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字眼,令冰澄晴音懷疑起來。
“嗯,將近三個月了。”幽晶戀羽撫撫肚子。
“孩子的爸爸是誰?”
冰澄晴音一提到這個,幽晶戀羽的臉上有著一抹黯然。
“你呢?多久了?”幽晶戀羽轉移話題。
“三個多月了。”原來兩人的時間差不多。忍不住地,幽晶戀羽道出了自己的處境。
聽完幽晶戀羽的委屈及她想逃離的念頭,一股自由的渴望又重新在冰澄晴音的腦海裏浮現。“有了!既然我們能照顧自己,何不逃到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自力更生?”冰澄晴音下定決心要逃。
“逃?”幽晶戀羽有點遲疑。
“我在南部鄉下有一間表哥送的別墅,很少人知道,而且每星期都有人會固定去打掃,不如我們到那兒去吧?”
“可以嗎?”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趁沒人發覺,快走吧。”冰澄晴音進房間拿了重要證件,接著在一張紙上寫下“我自由了”四個大字後,便拉著幽晶戀羽離開。
於是,兩個女人,真的“包袱款款”,避難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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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部,冰澄晴音有一棟表哥送的房子,但不是登記在她名下,她大可放心,絕對不會被找到的。
冰澄晴音與幽晶戀羽優閒地過著沒有人束縛的生活,但心裏卻都有難以啟口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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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部有兩個男人,則是找人快找瘋了。
因為,她們的肚子都懷有他們的寶寶,竟敢違逆他們的話,跑掉了!
這天,塞勒•珮爾修直闖埃歐•坎傲斯的辦公室。在他問遍所有相關的人都不知道冰澄晴音的去處時,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曾見過一面的幽晶戀羽。
“請問你是坎傲斯嗎?我有事找幽晶戀羽。”珮爾修直截了當地說。
幽晶戀羽被坎傲斯帶在身邊,這層關係沒幾個人知道。
“請問你找她有什麼事?”聽到有男人登門踏戶來找自己心愛的女人,坎傲斯心裏有所防衛。
“我的未婚妻不見了,幽晶戀羽一定知情。”
“很抱歉,我也正在找她,她失蹤了。”坎傲斯很不願意地承認這一點。
“該死。”珮爾修重捶一下桌子。
兩個女人同時不見?兩個精明的男人對看了一眼。
“如果你的未婚妻不見與戀羽有關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
沒錯,一定是這樣!了然的眸光一閃,他們下定決心,絕不輕饒那兩個女人。
此時,遠在南部的冰澄晴音與幽晶戀羽,不約而同地打個冷顫。奇怪,天氣好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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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歐•坎傲斯在電視上公開澄清與幽晶戀羽的誤會,並為了她放棄大筆利潤的都市造景計劃。
“戀羽,你看,都市造景計劃取消了。埃歐集團主動發布消息,因投資理念不合,所以他們取消了這次的合作計劃。”冰澄晴音指著電視說明一下新聞的內容。
“怎麼可能?”是她誤會他,怎麼辦才好?
“看樣子,他並沒有對不起你。算了,等事件平息後,我們再回去就好了。”冰澄晴音安慰她。
幽晶戀羽開始擔心,要是被坎傲斯找到後,她會有什麼下場。
按撩不住的幽晶戀羽終於向父母報平安,說自己在南部,和冰澄晴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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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晶巨集部知道這個消息後,立即告訴坎傲斯。
坎傲斯知道之後,也立即致電給珮爾修,畢竟他還是沒查到不知道冰澄晴音躲在哪裏。“我是坎傲斯,有她們的消息了,在南部的一間別墅,你去查查看。”
“好,一有消息,我立即通知你。”珮爾修放下連日來的擔心,雙手緊握。
冰兒,這次你絕對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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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羽,我們出去散散步,整天悶著,好煩。”冰澄晴音建議。
“也好。”天氣的確滿悶的。
兩人穿著輕便的衣服,走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晴音,你還想繼續逃避嗎?”對方是一個不錯的男人,晴音實在不該放棄。
“我也不知道,不知為什麼,對於他我就是沒辦法。”
“至少他很疼你啊。”那法國貴族竟然為了晴音千裏迢迢來到臺灣。“該珍惜的還是要珍惜,否則機會很快就溜走了。”幽晶戀羽勸著冰澄晴音。
“你也是,該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冰澄晴音笑了笑,戀羽的男人對她也很用心。
“不知道後悔還來不來得及?”幽晶戀羽想起了他。
“會啦!他那麼愛你。”冰澄晴音誠心祝福。
“你肚子裏的寶寶是男是女?”幽晶戀羽忽然好奇了起來。
“哎喲!生下來就知道了。”她對提早知道寶寶的性別沒興趣。
“是像你?還是像他?”幽晶戀羽戲謔地說。
“敢笑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好哇,竟敢取笑她。
兩人相視而笑,彼此的心情都開朗了許多。
兩個快樂的女人,完全沒發覺有兩部車子一前一後地停在大道的一旁,自顧自的笑鬧著。
第一部車子車門打開,下來的是怒氣衝衝的埃歐•坎傲斯。
尾隨在後的是塞勒•珮爾修的車,他也怒發衝冠地下了車。
“幽晶戀羽。”坎傲斯怒喊。
“冰澄晴音。”珮爾修也喊。
“你給我站住。”兩人異口同聲。
他們踩著生氣的步伐,往兩個驚慌的女人走去。
“慘了!”幽晶戀羽連忙落跑。
“糟糕!”冰澄晴音也加快腳步。
冰澄晴音和幽晶戀羽一樣驚慌,兩人挺著小肚子,像企鵝似的笨拙地走著。
“還想跑!”倣佛一陣風似的,珮爾修已到冰澄晴音的身邊。
“你、你不要過來。”怎麼她每次都會被逮到,她都已經用盡辦法了。
“哼,竟敢逃跑,冰兒,你說這帳怎麼算?”她的罪行都快超過他法外施恩的界線了。
“是你先對不起我,還敢怪我!”理直氣壯的冰澄晴音,決定這次絕對不妥協。
“我對不起你?”珮爾修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他怕會直接給冰澄晴音一頓好打,他什麼時候對不起她了!
“你明明要娶別人,你把我當什麼?”積壓多時的不滿,一次爆發,冰澄晴音用食指戳著珮爾修的胸膛。
“我沒有。”連忙抓住她的小手,珮爾修壓抑著怒氣,他不接受不實的指控。
“你還否認?我都聽到了,塞勒家要你回去準備結婚。”講到激動處,冰澄晴音瘦弱的身子不禁顫抖著。
“我沒有要娶別人。”珮爾修扶住她的身子,不想讓她激動過頭。
“睜眼說瞎話,我親耳聽到的。”
“冰澄晴音,你不要無理取鬧!”珮爾修也失去理智。
“我無理取鬧?你這個爛人!”冰澄晴音推了他一把,氣得想離他而去。
珮爾修不再與冰澄晴音爭辯,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就往車子走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冰澄晴音捶打著他的手。
珮爾修將她拉進車子裏後,吩咐司機開車。
“我要下車。”冰澄晴音在車子裏大喊,她快氣瘋了。
“你有聽到我要回法國嗎?你有聽到我要娶別人嗎?你有聽到我棄你不顧嗎?”珮爾修一句句的質問,冷冷地發出。
“我……”冰澄晴音滿口想說的話,被他冷漠的目光給逼回喉頭。
“你不相信我,你質疑我,你還逃離我。”他將—項項罪名安在冰澄晴音的身上。
“我……”看著他越來越恐怖的表情,冰澄晴音害怕了。
“這次,你用一輩子來賠都不夠。”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他宣佈了她的刑期。
“你……”見珮爾修紫眸的顏色轉深,冰澄晴音定定地望著他。
”司機,到機場。”珮爾修吩咐前方的司機。
“到機場幹嘛?”冰澄晴音這下子真的慌了。
“我們回法國。”一抹老謀深算的笑意,浮現在珮爾修的臉上。
法國?不,她不要去。
“你如果不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屈服。”像是知道她心意,在冰澄晴音還沒開口前,他便斷了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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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機穩穩地降落機場時,冰澄晴音終於死心了。畢竟她再有辦法,也不可能再次幸運地自塞勒家逃回臺灣。
步出機場的貴賓室,塞勒家的僕人立在前面守候。
“少主。”每—個人低頭行禮。
塞勒•珮爾修接著冰澄晴音走向在前頭等侯的高級轎車。
一路上冰澄晴音沒講話,珮爾修也沒開口。
終於,塞勒家大宅到了,眾僕人齊聚,場面浩大。
冰澄晴音這才瞭解到珮爾修在塞勒家所佔的崇高地位。
他們下了車,老總管上前迎接。
“少主,金•樂倫小姐已在宅內久候。”
珮爾修的腳步沒有停頓,逕自向大宅走去。
金•樂倫?是要和他相親的女人嗎?一股醋意在冰澄晴音的心裏冒著泡泡,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為什麼珮爾修還要她來難堪呢?
冰澄晴音掙脫著,想掙開他的懷抱;而珮爾修的回應是——將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箝得更緊。
當冰澄晴音踏人大宅時,見到客廳中坐著一位頭發斑白、表情嚴肅的長者與一位氣質高雅的小姐。
“樂倫小姐,他回來了。”長者好聲好氣地向坐在他對面的女子說。
那名女子身著低胸禮服,有著一頭淡褐色的秀發,美傃絕倫的面容上化著濃粧。
她很高興與她相親的是這般俊雅絕塵的好男人,只是在看到緊貼在他身旁的冰澄晴音時,她明顯一愣,美眸微瞇,像是看見仇人似的。
“珮爾修你好,我是金•樂倫。”她禮貌地伸出手,表示她良好的教養。
珮爾修連看也不看她,腳步也沒停下。
金•樂倫感到一陣羞辱,蹙起柳眉,他竟如此目中無人。
“站住。”
長老一開口,珮爾修便停住腳步,成功地阻止珮爾修的狂妄。
但珮爾修卻沒看向他。
此時,冰澄晴音感到十分尷尬,她想掙脫珮爾修的手,可是珮爾修不肯放手。
“你沒看到樂倫小姐禮貌地向你致禮嗎?還摟著情婦,這成何體統。”長老氣怒地說。塞勒家就只有珮爾修,敢不將他放在眼裏。
情婦這兩字如同利刃般狠狠地刺向冰澄晴音,她的嬌軀微微顫抖著,因為由長老的口中說出這兩個字,讓她倍感羞辱。
“我要摟著誰是我的事,毋需您費心。”
“住口!樂倫小姐等了你一天,你應該向她表達歉意。”長老快被他氣得心臟病發。
“我沒要求她等。”
“你!”
“塞勒長老,不要緊的,可能是長途飛行,珮爾修也應該累了,讓他早點休息吧,我不要緊的。”樂倫很懂得拿捏分寸,畢竟想要在塞勒家生存,沒有泱泱大度是站不住腳的。
“你看樂倫小姐多識大體,你和你的情婦還不快給我分開!”長老用拐杖重擊地板兩下。
珮爾修淩厲的目光睨向樂倫。
樂倫心頭一驚,這男人還真難馴服哪。
“快道歉!”長老替紋風小動的珮爾修著急。
“恕我失陪。”收回目光,珮爾修帶著冰澄晴音上樓。
“珮爾修!”長老大喊,天啊!他氣得血壓都上升了。
“塞勒長老,小心身體。”樂倫趕緊扶住他年邁的身子,如果連他也制不住珮爾修,那還有誰可以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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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主臥室,塞勒•珮爾修才放開冰澄晴音。
冰澄晴音被剛才的事情弄得很難堪,心裏有一股委屈。在他放開她之後,便坐在床上,抱著流蘇小枕頭,生著悶氣。
珮爾修也沒過去安慰她,逕自脫著衣服。
這臭男人!把她帶來法國丟臉,還不哄她。冰澄晴音鼻頭一酸,眼睛一熱,淚水馬上盈滿了眼眶。
一絲不掛的珮爾修走到她的面前,毫無表情的他,不知在盤算什麼。
冰澄晴音索性直接趴在床上,不肯看向令她臉紅的男人。
突地,強爾修攔腰抱起她,將她抱進浴室,而浴室裏有一個大型的按摩浴缸,此時正冒著熱氣,在他回來前,僕人就為他準備好了。
他將她放在浴缸旁,溫柔地脫著她的衣裳。
冰澄晴音倔強地不開口,一雙小手東躲西拉的,頂多只是延遲時間,最後還是光溜溜地被抱進浴池。
暖暖的熱水包圍著親密的兩人。
“冰兒,別生我的氣。”此時,珮爾修終於開了口,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浴室暖昧地回響著。
他軟聲誘哄著,他的誠摯讓冰澄晴音幾乎卸下心防。
他掬起熱水,徐徐潑在她的裸肩上。
“你知道嗎?每一次你失蹤,我都好擔心,生怕會失去你。”他用輕柔的手勁,在冰澄晴音細嫩的肩頭按著,為她除去疲勞。
聽到他的話,冰澄晴音剛才沒滴下的眼淚,滴在水面上,泛起漣漪。
“別哭,我最捨不得你哭。”
他將她的秀發放下,溫柔地衝洗按摩著。
“冰兒,我也不知道我為何獨獨會愛上你,我知道沒有你,也許我會孤單、會寂寞、會封閉自己,不會接受任何女人。”
“但我愛上了你,愛得極深,縱然你逃了,帶著我的愛意逃了,我還是執意找回你,將你留在我身邊,因為——我愛你,愛得比我自己還深,你說該怎麼辦?付出的感情收不回來了。”
此番話令冰澄晴音大大震驚,珮爾修以他的方法表達他的心意,再冷酷的心也會不禁為之深深動容。
“我真的不願失去你,別再離開了,我無法承受。”
一個男人的脆弱在此刻完全表達,他在商場上宛如雄獅,頭頂著一片天,從未嘗過敗果,但在感情上,卻栽了個跟頭,敗在她的手上。
冰澄晴音點了點頭,將背靠上他的胸膛,他許下他的承諾,她不逃了,為了他,她肯留下來。
見冰澄晴音默許,一股狂喜湧上他的胸口,他知道倔強的她,一旦答應,就不會反悔,他總算捉住不願停歇的蝴蝶,她願意只佇足在他的懷裏,永遠永遠。
冰澄晴音突然想到金•樂倫,塞勒家可是要他娶她的啊,她倏地離開他寬厚的胸膛。
珮爾修一驚,難道她反悔了?
“你必須要娶樂倫小姐,那我怎麼辦?”她可不願與人共事一夫。
“小傻瓜,這輩子我要娶的人只有你,塞勒家的下一任夫人,除了你沒有別人。”害他嚇了一跳,原來是她的腦筋又打結了。
“那她……”
“別擔心,如果長老堅持要娶,就讓他自己去娶,乖,別擔心。”長老雖然年紀一大把了,但還仍是老當益壯,應該得住。
聞言,冰澄晴音噗哧一笑。
“你應該多笑,別再生氣了。”知道她氣消,他的手開始不規矩。
“別鬧了。”冰澄晴音閃躲著他的魔手。
“不要,我堅持。”像個小孩子,珮爾修執意要吃到甜頭。
作者:
個人言論
時間:
2019-6-4 00:05:07
第九章
晚宴上,美味的餐點整桌都是,冰澄晴音坐在塞勒•珮爾修旁邊吃飯,金•樂倫就坐在珮爾修的對面,長老則是坐在主位。
“珮爾修,你的婚事也該辦一辦了。”長老正經八百地說。通常塞勒家的少主都是在三十歲時迎娶他的新娘,珮爾修也不例外。
“謝謝長老關心,等到我要結婚時,我會通知你的。”珮爾修將剝好的蟹肉全數放到冰澄晴音的碗中,她需要補補身子。
此一舉動,引得樂倫分外紅眼。
“珮爾修,因為樂倫小姐沒有意見,所以我決定將婚期訂在下個月,到時候你要準時。”長老不得不打破尷尬。
冰澄晴音在珮爾修的保證下,完全沒吃醋,愉快地享受著他的體貼。
“恭喜長老。”珮爾修拿起酒杯向長老致意。
“你恭喜我幹嘛?你應該恭喜你自己才是。”長老一頭霧水。
“珮爾修為長老老來得妻高興,樂倫小姐如此年輕,長老一定會幸福的。”
珮爾修此話一出,一旁的僕人不禁嘴角上揚,就連冰澄晴音也低下頭偷笑著。
“你……這不肖子孫,樂倫小姐可是你的妻子,怎麼開這種玩笑!”長老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他真的老了,鬥不過珮爾修了。
“我從頭到尾都沒說我要娶樂倫小姐,不知長老是哪只耳朵聽到的?既然不是我娶,自然是長老你 。”
“塞勒•珮爾修!你好過分。”金•樂倫抿著紅唇,她長這麼大還沒受過如此大的委屈,想她在法國的身價,也是炙手可熱,他竟將她貶得如此徹底。
“樂倫小姐,請見諒,這樁婚事真的不是我訂下的,誰訂下你,便是誰與你結婚,很正常不是嗎?”珮爾修直視著她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和他在看心愛的冰澄晴音時完全不同。
“她到底有什麼好,我比不上她嗎?”樂倫十分不甘心。
“樂倫小姐,你失去風度了。”珮爾修聽到她批評冰澄晴音,冷聲警告。
“珮爾修,一個情婦是做不了當家的女人的,你別忘了她的身分。”長老也提醒他。當初他在選侍宴上選了她,便清楚地召告了她的地位,難道這女人有使什麼手段來套住他?
“我沒忘,情婦是做不了正室這條規定。”珮爾修睇向長老,像是在說他老糊塗。
“那你為何不接受樂倫小姐?她各方面條件都足以與你匹配,不是其他女人配得上的。”長老在說到其他女人時,還刻意看向冰澄晴音。
“我從沒說冰兒是我的情婦,打從一開始,她就是我的妻子人選,是你們老眼昏花,把她錯認了。”
聽到他的宣告,眾人皆深吸一口氣。
“不管如何,選侍宴上選出的人,註定只能當情婦。”長老鐵青著臉。
這句話撩起珮爾修的怒氣,竟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冰兒,她不符合選侍宴的條件,她的年齡大了五個月,是你們的疏忽害我要去彌補,賠了我一生,我都沒找你們算帳,你們倒指責起我了?”點出他們的錯處,現在要他們負責也還不遲。
“什麼?她大了五個月?”如此重大的疏忽,竟在寨勒家發生,嚴格說來,如果沒有這個錯誤,也許今天冰澄晴音就不會坐在這裏了,現在珮爾修要追究責任,那誰要負責啊?
“不知長老能否給我一個交代?”
“這……”長老十分傷腦筋,該怎麼挽回這樁錯誤?
“所以我必須為了你們的錯負起責任,怎麼可以推卸!”
責任?冰澄晴音不滿地踢了珮爾修一腳。
“塞勒家願意付錢賠償,來補償冰澄小姐。”這是唯一的辦法。
冰澄晴音很努力地當自己不存在,可現在話題在自己身上繞來繞去,想要當隱形人真不容易。
“冰澄小姐,你開個價吧。”長老對冰澄晴音說。
“我?”冰澄晴音錯愕,她要怎麼回答。
“我們會極盡所能地補償。”長老很誠懇。
拜託!要錢她不會自己賺,幹嘛要他們給,冰澄晴音討厭這種感覺。
“我不要錢。”冰澄晴音淡淡地說。
“那冰澄小姐要什麼?我們一定想辦法賠給你。”長老不得不退一步,畢竟這事關塞勒家的榮譽。
“什麼都可以?”冰澄晴音很認真地問。
“沒錯,什麼都可以。”長老拍著胸脯保證。
“那……我要他。”她指指身旁的珮爾修。
“冰澄小姐,他恐怕不行。”長老不相信她競選擇他,也對,選上一張長期飯票是聰明得多。
“那你又說什麼都可以?騙人!”冰澄晴音不客氣地指出長老的錯處,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沒錯,既然你答應了,就該兌現承諾,我本人倒是不介意賠給冰兒。”聽到冰澄晴音選擇他做為賠償,珮爾修樂歪了。
“你們真是夠了,我不要再看你們繼續演戲下去。”樂倫發出不平之鳴,她不願自己就像個傻瓜,任人擺布。
“樂倫小姐,對不起,請再等一下。”長老連忙安撫樂倫,這事還真棘手。
“我只想問一下,她到底憑什麼坐上塞勒家女主人的位置,她既沒錢又沒勢,甚至沒後臺,除了你的愛之外,她到底憑什麼?”這是樂倫最嘔的一點,她到底哪裏比不上這個寒酸的中國女人!
“你口中這個沒錢沒勢的女人,她有了我的骨肉,單憑這點,她就可以當我的妻子,別人想都別想。”珮爾修用她的話回敬她,暗示她就是比不上她口中沒錢沒勢的女人,她比冰澄晴音還不如。
骨肉?
這個勁爆的消息,在每個人的耳中炸開,樂倫更是氣紅了一張傃臉。
長老也被這件事給嚇愣了,冰澄晴音已有塞勒家的骨血,說什麼她也不可能當個外人,而且她也不符合選侍宴的資格,該怎麼辦?
“哼!”樂倫拂袖而去,顧不得什麼禮儀了。
“樂倫小姐。”長老怎麼也喊不回惱羞成怒的美人。
“長老,不知你還有何意見?既然樂倫小姐不願下嫁,又何必勉強。”珮爾修故作無辜。
這死小子!人是他逼走的,現在竟說成是樂倫小姐不願嫁,他顛倒黑白的本領,可真是一等一等的好。
“冰澄小姐真的有了你的骨肉?”這在塞勒家算是大事,可不能馬虎。
“沒錯,三個多月了。”珮爾修證實。
“那你什麼時候娶她?”罷了,既然跑了一個,只要少主的婚事有著落,他也不用計較那麼多了。
“越快越好。”
“婚禮在法國舉辦,邀請的人可不能馬虎。”長老精明地盤算著,可不能失了塞勒家的面子。
“等等。”冰澄晴音終於出聲了,打斷討論熱烈的兩個人。
兩人望向她,等她發表意見,準新娘有意見是應該的。
“我可沒答應要嫁,到時候婚禮缺了新娘,別怪我。”她才不想那麼早就被綁住,她還想再飛一陣子。
“冰兒!”突地一聲震天的怒吼,她的話,珮爾修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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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珮爾修將冰澄晴音拉回他們的房間。
“你給我說清楚,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冰兒竟然不嫁,那他剛才到底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看著眼前怒氣衝天的男人,冰澄晴音在想,她會不會犯下間接殺人罪,把珮爾修給氣死了?
“我說我不要嫁,我還那麼年輕,要結婚,晚一點再說。”
珮爾修忽然覺得一陣暈眩,她說什麼,她真的說她不要嫁?
“那你幹嘛阻止我娶別人?”她吃醋的樣子,可是清楚印在他心上。
“那不一樣,如果你要娶別人,我自然會躲得遠遠的,是你要我留下的,你當然不能娶別人。”就是這樣沒錯,冰澄晴音講得理直氣壯。
“你……竟然佔著我妻子的缺,還說不嫁?你未免太對不起我了。”珮爾修走上前,打算搖醒她。
“別過來!你別忘了,我肚子裏有你的寶寶。”冰澄晴音祭出免死金牌,這招通常有效得很。
果然,珮爾修停住腳步,轉而坐在她對面。
“你既然還記得肚裏有我的孩子,你竟然還不嫁?難道你想挺個肚子穿新娘禮服?”他不相信好面子的她肯做這種事。
“誰規定有了孩子後,就一定要結婚,我也可以自己養啊。”冰澄晴音說得理所當然。
聞言,珮爾修完全失去理智,她說這是什麼話!他要盡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卻被這沒良心的女人給踢到一邊。
“冰澄晴音!你竟敢用了我之後就不負責任。”會有這孩子,有一半可是他貢獻的,誰也不能否認。
“我哪有!”冰澄晴音不禁臉紅,他說得好直接。
一抹報復的笑,出現在珮爾修扭曲的俊臉上,顯得格外詭異。
“你真的不嫁?”他再問一次。
“暫時不想。”
冰澄晴音看著他的表情,懷疑他又在想什麼計謀了,可是他應該拿她沒辦法了才對。
“你知道當我的妻子有何好處嗎?”
冰澄晴音一臉迷惑,有什麼好處?
“她能得到我名下全數的財產與世界各地的有價證券與房地產。”
聽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但她也不缺錢用,所以沒差。
“她能在塞勒家呼風喚雨,沒人敢違抗,她還有權知道我的行蹤,幹涉我的一舉一動。”
“你放心,我對管人沒多大的興致,你都這麼大了,是可以自己管理自己的。”她才沒那麼多美國時間去管他做了什麼。
“這可是你說的,你不會插手任何事情。”
“嗯,你完全自由,所以嫁不嫁對我都沒差。”冰澄晴音做下結論。
“很好,記得你說過的話。”一說完,珮爾修便胸有成竹地走出房,這次,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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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塞勒•珮爾修當眾宣佈冰澄晴音的地位後,雖然她現在還不是名副其實的女主人,但宅內的僕人對她都十分尊敬,害怕她一個不悅,就辭退了他們。
冰澄晴音整天閒閒地在宅內晃過來、繞過去,就不知珮爾修在忙什麼,已經有三天不見他的人影了。
“冰澄小姐,請用晚餐。”老總管有禮地邀請她。
冰澄晴音走向飯桌,難道他又不回來用餐了嗎?
她才想著,一陣熟悉的車聲傳來。
冰澄晴音等著珮爾修入座吃飯。
當冰澄晴音看到珮爾修時,她瞪大了眼睛。
他……他竟然光明正大地挽著一位金發美人,還大刺刺地坐在她對面,甚至還幫金發美人拉開椅子,殷勤地服務著。
金發美人的嬌笑聲狠狠地刺著冰澄晴音的耳朵。
“塞勒少主,謝謝。”
“哪裏,能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
坐上主位,珮爾修連看也沒看坐在他對面氣得發抖的冰澄晴音。
“對了,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準備了薄禮,請你收下。”
珮爾修一個擊掌,僕人便立刻恭敬地遞上錦盒。
“送給你。”他拿起錦盒,交給金發美人。
“謝謝。”金發美人打開盒蓋,裏頭有成套的鑽石首飾,有手鏈、戒指、耳環和項鏈,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這一定很貴。”金發美人高興極了。
“幾千萬而已,不足掛齒。”珮爾修說得十分謙虛。
幾千萬而已?
冰澄晴音坐在另一頭握緊拳頭,這男人可真大方,白花花的鈔票就在她的眼前,拍拍翅膀,飛走了。
她記得他有說過,等她嫁他之後,他的錢都屬於她,那他怎麼可以拿她的錢去養女人?給他自由,不代表他能以送錢來刺激她。
“少主,她是誰啊?”沒被錢衝昏頭的金發美人,注意到冰澄晴音的存在。
“她是我的未婚妻。”珮爾修柔聲地告訴她。
“未婚妻?”金發美人的心都快碎了,他已有未婚妻了?
“別擔心,我還是自由之身,等一下我帶你去看夜景。”倣佛怕冰澄晴音打擊不夠大,他又加了帖重藥。
冰澄晴音咬咬牙,這死男人,想用這招來報復她,沒想到她的不幹涉,竟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的挑戰,好!她會完全漠視。
不理會心裏的刺痛,冰澄晴音帶著滿缸的醋回到房間生悶氣。
然而有一道熾熱的目光,一直跟隨在冰澄晴音的身後,珮爾修知道她鐵定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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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地點依然是塞勒家的飯廳。
男主角還是珮爾修,觀眾仍是一臉冰霜的冰澄晴音,女主角則換成一位知名女伶。
“今天你的演出真棒。”珮爾修讚美著身旁的女伴。
“哪裏,謝謝塞勒少主的讚美。”女伶的優雅氣質,都在在說明她的好教養。
“我有一點小禮物想送你,希望你不嫌棄。”
珮爾修拍拍掌,僕人又送上一個藍色錦盒。
“禮物?塞勒少主何必破費。”女伶十分訝異,沒想到他竟如此貼心。
“我精心為你挑選的,打開來看看。”他遞給女伶。
“謝謝。”她打開錦盒,裏頭黑色的絨布襯著藍寶石的首飾。
藍寶石?天哪!冰澄晴音又看到鈔票含著眼淚向她說拜拜,哪有人嫌錢多的,他為什麼不拿來送她!
冰澄晴音受不了鈔票一次飛走那麼多,她好心疼哪。
“下次你演戲時,也許能用得上。”珮爾修說得輕松,倣佛那不是錢似的。
女伶受寵若驚,感激地送了珮爾修一個香吻。
看到此幕,正拿著玻璃杯喝果汁的冰澄晴音,手一滑,玻璃杯掉在地上。
“塞勒少主,她是誰?”女伶到現在才發現冰澄晴音的存在。
“我的未婚妻。”
“塞勒少主?”女伶不解他帶她回來的用意。
“別緊張,待會兒我會送你回家。”
珮爾修又狠狠澆了冰澄晴音一盆冷水。
冰澄晴音丟下刀又,刺耳的聲音擊在盤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她一聲不吭地離開餐桌,哼!她還是不會在意的。
珮爾修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她還不肯認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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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冰澄晴音學乖了,為肚子裏的寶寶,她不能不用餐,但她可以略施小計。
冰澄晴音趕在珮爾修還沒回來前,找上了前兩天捧著禮物的僕人。
“冰澄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僕人必恭必敬地回答。
“珮爾修今天又買了什麼要送人?”她倒要看看他捨得花多少。
“冰澄小姐,你等等。”僕人由懷裏掏出一個記事本,翻開一長串的名單,努力地找著。
“今天,少主和政商大老的千金用餐,打算送給她紅寶石。”
紅寶石?嗚,她的錢。
冰澄晴音搶過他那本簿子,仔細地翻閱。
越看,她的美眸睜得越大,他簡直是在砸錢!清單上所送的禮物都不下五千萬美金,開玩笑,再繼續讓他玩下去,等她要嫁他時,他不就一無所有了?為了捍衛自己的荷包,冰澄晴音決定來個偷天換日。
“你的禮物都買好了嗎?”
“買了一部分。”
“放在哪裏?”
“在二樓的書房。”
“好,沒事了,你下去吧。”
遣走僕人,冰澄晴音暗自發誓,一定阻止他,要不她就不叫冰澄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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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一如往常地進行著。
冰澄晴音瞪著眼前三不五時調笑的一對男女,心中有股想上前撕破他們笑臉的衝動。
“這麼久不見,我想補償一下我的失禮。”接過僕人遞上的盒,塞勒•珮爾修交給那位女子。
“塞勒少主真是多禮。”看來外界的傳聞是真的,珮爾修當真花得起錢。
打開盒子,那位美人愣住了,這就是他的心意?裏頭擺著一隻石雕的烏龜,她看不出這哪裏價值高昂了。
冰澄晴音低下頭,偷偷笑著。
見狀,珮爾修也愣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悅地問著僕人。
“少……少主,我也不知道,我是直接由書房拿出來的,應該不會有錯才對。”僕人搔搔腦袋,十分不解。
沉下臉,珮爾修看向坐在對面幸災樂禍的小女人,原來是她。
他了然於胸之後,瞬間變了臉色,抱歉地看向旁邊的美人。
“對不起,因為家裏沒有管理好,才出了差錯,我來開張支票,看你想買什麼就去買什麼。”
由懷裏拿出支票簿,他飛快地在上頭寫下數字。
“五千萬!”美人驚呼,他真的是個金龜婿,不趕緊把握怎麼行。
看到這一幕,冰澄晴音氣綠了一張臉,她都偷換東西了,他竟然還付現?
“你給我過來。”冰澄晴音站起身,她指著珮爾修,向他下戰書。
珮爾修嘴角噙著笑,順從地站起來。
“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他安撫著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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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樓的書房,懷著兩種情緒的人,各據一方。
“你到底想怎麼樣?”
冰澄晴音簡直想拿書來砸他,而且還是最厚重的那本。
“我?我不想怎樣啊,你怎麼這麼生氣?冰兒,生氣對胎兒不好。”他真的愛極了她生氣的俏模樣。
“你還敢問!要不是你拿錢去送人,我會這麼生氣?”
“我拿的是我自己的錢,是你自己說不管的,而且也不幹涉我的自由,現在怎麼生這麼大氣?”
她才不管他要和幾個女人約會,但是拿錢去討好她們,她絕對不允許。
“我不準你再拿我的錢去養女人。”
“不準?你的錢?我是不是聽錯了?你好像演錯角色了,現在你的身分是我的未婚妻,只要我們一天沒結婚,你就一天不能管我,你忘了?”他好心地提醒她。
這惡劣的男人,反正到頭來就是要她點頭答應結婚就對了,為什麼她就要順他的意?哼,她偏不!
“我絕對不會跟你結婚。”冰澄晴音忿忿的說,她絕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沒關係,我又沒逼你,我要帶她去購物了,再見。”聳了聳肩,珮爾修囂張地當作沒看到她氣得發抖的身子,誰教她膽敢說不肯嫁他,那他就再硒錢,反正他錢多。
“你給我站住!”冰澄晴音衝動地拉住他的領子,踮起腳尖,真想打他,怎奈身高短了一大截,就是拿他沒辦法。
“冰兒,冷靜點,我花我自己的錢有什麼不對?如果你也想要,明天我派人去訂上好的珠寶給你,這下子你總能平衡了吧?”他故意誤會她是在氣他沒送禮物給她。
“我要你的珠寶幹什麼!我要的是你的錢,你的錢!不準你再給我花任何一毛錢。”
每天看著錢像水一般流出去,她的心就好痛,她從小到大還沒談過損失這麼多錢的生意,而這男人竟踩著她的痛處,狠心地刺傷她。
“你憑什麼?”珮爾修撂下一句話,反問冰澄晴音。
“憑……”對啊!她憑什麼?
“那我走了。”珮爾修轉身想走,真是一個固執的女人。
“好,我嫁給你!但從此刻起,只要你再亂花一毛錢,或跟任何女人見面,你就別想再見到我。”為了錢,她終於把自己給賣了。
“你真的要嫁給我了?”狂喜的珮爾修高興地抱起她轉著,損失一億五千萬換得美嬌娘,這生意不算虧啊。
“哇!放我下來。”冰澄晴音驚呼。
他們兩人皆忘了杵在外頭的美女,只顧著沉浸在甜蜜的兩人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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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澄南楓終於完成他的心願,把冰澄晴音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光是嫁粧就多得數不清,冰澄晴音結婚當天,兩手戴滿了龍風鐲,更別提那小山似的金飾了。
塞勒家也是極盡奢華地將婚禮辦得盛大,連法國皇室都親自獻上祝福,為塞勒家添了無上的光榮。
“我終於娶到你了。”躺在新床上,珮爾修喜孜孜地說。
“對啦。”還不服氣的冰澄晴音終究認輸了。誰教他有的是能把她治得死死的詭計,她哪裏鬥得過他這只狐狸。
“我已經決定了。”
“決定什麼?”冰澄晴音看向一旁俊雅出塵的老公。
“我決定——要寵你一輩子。”珮爾修深情地說出他的保證。
“討厭。”
冰澄晴音捶了他一記。原來結婚也挺不賴的,除了有花不完的錢之外,還有極度疼愛她的老公,她今生又有何求呢?
隨著歲月的流逝,星子、月娘都做了珮爾修當初許下諾言的證人,兩人甜甜蜜蜜地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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