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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張國松 -【人鬼之戰】《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0:19     標題: 張國松 -【人鬼之戰】《全文完》

人鬼之戰 作者:張國松

作者簡介】:

        張國松,為石銅雕畫藝術家。本書為真人實事,我歷經死而復生、從不識字、苦學認字、到完成全套【天地五界叢書】的奇異過程,也許令你難以置信,但請放下成見,用邏輯智慧去思考此書所揭露的人生真相—對每個人未來的一生,絕對有益無害!

內容簡介】:

        ※《人鬼之戰》這一系列叢書的內容,是我的親身經歷,也是人類一出生,就必須面臨真實上演的人鬼之戰。大人怕鬼、小孩子更怕鬼,「鬼」一直是人類難以證實的無解之謎—但是、在這一系列的叢書裡,將會揭穿鬼的靈異內幕,給人類正確的靈異解答,並破解鬼類的害人騙術!

  這是兩千多年來,真正唯一揭開人鬼之戰的祕密,要讓人類再也不必怕鬼、活得健康又自在!我張國松憑什麼寫出這些書呢?首先、就從我的童年故事開始說起。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0:38

第一章   童年的回憶……

◎(民國四十年出生)我誕生在台北市大龍峒的流氓世家,家裡是經營酒店和賭場,我老爸有七個兄弟,全部都是當流氓,整天不是賭博、就是喝酒;從我有記憶開始,我一直是自力更生在填飽肚子、和想辦法賺錢養家。

(聽我阿嬤說)我四個月大就長牙齒了,而且還可以自己爬下床找食物吃。當時大人整天顧著賭博,都忘了我的存在(而我母親是二老婆、生下我就離家了),常常沒人拿東西給我吃,所以我就爬到雞舍抓阿嬤養的雞,啃雞脖子吸熱熱的雞血吃、吃飽了就爬回去睡覺;

每次肚子餓了我就是這樣填飽肚子。說也奇怪,每隻雞都會自動走過來給我抓住,所以每隻雞的脖子都有被我咬破的傷口,一直到有鄰居發現我在吃雞血,嚇得向我阿嬤告狀—慶幸的是,出生在這種不正常的流氓家庭,似乎他們也沒心去多想,才沒把我當怪物丟掉。

之後、(從這開始我有印象)我有時肚子餓,就爬到豬舍吃餿水,吃飽了就和豬窩在一起睡覺,睡過頭到半夜,大人到處找,才發現我在豬舍,所以阿嬤說:「這個囝仔餓不死…」—最後一次,我在和豬搶食時,被一隻母豬咬了手,從此我就不去豬舍作客了。

◎八個月大時(說也奇怪!從這裡開始我就記得很清楚),我已經會扶著牆壁走路了。後來一歲會自己走路,我就時常走去酒店找吃的;有時在路上遇到親戚、長輩,怕我出意外而好心把我抓回家;所以後來我出門,一路上就躲躲藏藏地走,見到認識的大人就躲在柱子後面,等大人過去再出來繼續走—三歲以前,我都去酒店、賭場裡混,也看盡賭客的百態…

看到贏錢的大人,我就故意跑過去獻殷勤,幫賭客跑腿買東西(檳榔、香菸、提神飲料…等),贏錢的人心情好,多少都會給小費;就這樣口袋裡常攢了很多錢。

(我三歲體格比一般的小孩還高大)當時的環境,一般小孩是沒錢買零食,而我卻可以買東西請別的小朋友吃,所以才三歲大,我已經是附近所有孩子的頭頭,走到哪都有一大群跟班,左右鄰舍都稱我「天公仔、小胖」;連大我兩歲的哥哥,肚子餓都要來找我想辦法。

阿嬤住在隔壁棟,她是綁小腳的婦女,所以從沒出門,也都不清楚我是沒人照顧的情形,而我就時常光著上身,連天氣變冷也沒加衣服…

到三歲左右,鄰居開雜貨店的阿姨看我沒衣服穿,拿了一個麵粉袋,用剪刀剪三個洞,給我套在身上,我就像是「荒野大鏢客」地穿著麵粉袋到處晃—記得麵粉袋很大、很長,到我的腳踝的長度,只要跌倒就很難爬起來;我想了一個辦法,就是用一顆石頭墊在布下,一顆在上面敲、磨,到麵粉袋破為止,再撕成開叉到膝蓋,這樣就跑得快、跌倒也不會爬不起來了—這件麵粉袋一穿就穿了兩年。

◎四歲的時候,老爸在一夜之間,把內湖經營的五台砂石車、還有酒店,通通賭博輸光了—通常人賭輸破產,都用「做生意失敗」當藉口,我老爸也不例外—破產後,家裡就改行做麵攤生意;這段時期,我母親已經回家來住了,期間也陸續生了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我記得有了四弟後,我得負責照顧最小的他(三弟在麵攤給母親照顧)。尤其夏天熱得要命,大夥最喜歡去淡水河玩水,我當然也不例外。

四歲的我就揹著不到一歲的弟弟去河邊,把他藏在石頭下的涼蔭,自己跑去游到對岸撿鴨蛋,等游回來時天都黑了,已經把四弟餓得半死、哭都哭不出聲了。

大人找了一下午,奇怪我揹著弟弟跑到哪去、怎麼沒帶回來吃東西?回到家,自然少不了一頓打…當時的我,確實是愈打膽愈大—發現做什麼事再糟只不過是一頓打而已,所以愈是膽大去嘗試想做的事。

◎五歲的時候,我的體格已經像七、八歲。我和眷村的榮民伯伯,熟稔得稱兄道弟。外省人最擅長做麵食,只要包子、饅頭的香味一飄出來,我必定會來捧場;因為我只要聞到,肚子就咕嚕、咕嚕地餓了,我會買很多分給跟班們吃—所謂「大馬喝湯,小馬嚐嚐」的道理,小小年紀我就很清楚,這也是我的人氣超旺的祕訣—平時在河裡抓了魚,我就用茅草葉穿好一條、一條的魚,掛在那些榮民伯伯的門口;沒事我也常在眷村繞,當這些伯伯的幫手,所以他們的絕活都教授給我(山東饅頭、水餃、麵條、豆瓣魚、香肉料理等等,都是這時學會的),到後來,他們做點心都特意為「小胖」留一份。

記得有個王伯伯,最喜歡吃香肉,可以說是「狗中殺手」,凡狗經過他的家門,必定無法活著離開!有一次,我吃了太多蚵仔,突然大病一場(疝氣加脫肛)—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找醫生看也沒比較好;眷村的伯伯們都奇怪:小胖怎麼這麼久沒來了?打聽之下,知道我生病了,王伯伯特意到我家把我帶去他家住,每天煮香肉給我吃,竟然就這樣不藥而癒了。

我的勢力範圍,除了眷村之外,就是大龍峒附近的廟宇。每次我經過廟時,都有瞄到供桌下蹲著好幾個小孩—這附近沒有我不認識的小孩,可是這些小孩我卻沒看過、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真的很怪—我也很好奇鑽到桌子下找他們,奇怪的是一鑽進去就沒看到任何人了、每次都這樣。

為了調查清楚,我就經常躲在供桌下,順便吃供桌上拜的貢品:雞腿、油飯、米糕…有人指責我偷吃貢品,我就理直氣壯的說:「神明叫我可以拿來吃的,你有聽到神明說不行吃嗎?」(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小時候常看到廟宇供桌下藏的小孩,就是所謂「養小鬼」的『魔神仔』。)

有一天,我躲在供桌下啃著雞腿、吃得正爽時,聽到有人來廟裡求籤,我豎著耳朵聽廟公跟他解籤詩,內容是說那個人「犯車關」,最好要祭改才能消災…等那個問事的人祭改完後走了,廟公和朋友在聊天,竟然說「犯車關」是最穩當的說法;如果當事者真的出了事,就代表「神明料得很準」;如果沒死只是傷,就代表「好險有來祭改」;萬一死了,就是「在劫難逃、積德不夠」—假如什麼都沒發生,就是「我們的神明有保佑,幫他化解了」;真的是穩贏的說法!

回家後,我趕快跑去告訴阿嬤這件事,阿嬤撇撇嘴說:「我早就知道廟裡都是騙人的!」我就問阿嬤:「那你幹麼去廟裡唸經?」

自從老爸把事業輸光後,鄰居的三姑六婆會約阿嬤去廟裡唸經,說這樣才能改家運—阿嬤說廟裡的那一套,她早就知道不可信,別人好意邀約,她不想得罪,所以才附和跟去的,可是阿嬤唸的經是【天青青、地靈靈、口袋沒錢就不靈】;才去幾次她就藉口行動不方便沒再去了。

我記得每次拜拜,阿嬤就暗中叫我金紙拿幾張燒做代表就可以,一疊可以用很久,阿嬤說:「拿錢買紙燒掉,不如省下來多買一塊肉。」我覺得阿嬤說的確實有道理,所以老媽叫我去買金紙的錢,我都交給阿嬤;金紙一疊一次只燒一張做代表,燒一年也燒不完。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0:52

第二章   賺外快的童年……

◎老爸把賭場輸掉後,我少了小費收入,就得靠其他門路賺外快了—夏天,撿「蟬殼」賣給中藥行;抓「知了」和野桑樹上的「野蠶」去大龍國民學校門口叫賣(我記得知了叫得太吵還把校長引來),順便也兼賣「桑葉」;還有,去淡水河邊的臭水裡找「紅蟲」,只要有污水的地方就有紅蟲,我用舊蚊帳去撈,賣給養鰻魚苗的人,有時一天就可賺到三十幾元!

民國四十五年大龍峒已經有「耶穌教會」,受洗入教的小孩,星期天去教會就可領餅乾、牛奶和小卡片。我的姑姑是教會的工作人員,也來家裡傳教,說加入耶穌教,若有戰爭美國人會來保護…我看在餅乾、牛奶的份上,求阿嬤讓我和弟弟加入教會;阿嬤就拿個大澡盆裝水,叫我們三兄弟跳進去浸一浸,就叫姑姑當作已經受洗入教。

之後,每個星期天,我就各揹著、牽著兩個弟弟去教會領餅乾和牛奶(這樣就有三份可領)—尤其、教會還會送一種撒有亮粉的小卡片,三張都被我搜集起來,拿去小學門口叫賣;「撒金粉的一張可賣三角、銀粉的一張二角」,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孩搶著買—這是我最輕鬆賺的外快,但是一個禮拜也才有三張而已,所以我就搜購其他小朋友的卡片(一張一角)去賣,在當時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還有另一種可遇不可求的外快:在那個年代,若附近有人辦喪事,我可開心了…出殯時喪家會花錢請一些小孩來充場面,更令我期待的—喪家在一大早會準備一大鍋的「鹹粥」和辦完葬禮後的「辦桌」—這才是我夢寐以求的好事;

尤其「鹹粥」裡的油豆腐、豬頭皮、金勾蝦…我一次就可吃七碗;所以喪家要出殯的那一天,我早早就起床、牙刷好、臉洗好,興沖沖地去幫忙;不管是「拿五彩旗、草把或敲鑼…」一個人工資是五元;但是喪禮遊街時有扮演「唐三藏」、「孫悟空」的戲碼,這些角色都是要找小孩子來演,以「唐三藏」一角來說可就非我莫屬了。

扮「唐三藏」的小孩一定得長相清秀,且耐得住騎在迷你馬幾個小時、不能下馬尿尿,得在褲子裡包尿布和塑膠袋(尤其在夏天這可是苦差事)…不過看在一次賺十幾元的份上,我還是答應喪家的邀演,所以每次附近有人過世,必定會有人找上門—「請小胖來扮唐三藏」—這已經是大龍峒殯葬業的慣例了。

一個葬禮下來,有吃(鹹粥、辦桌)、有賺、還有拿到一條白毛巾(可以給阿嬤擦腳)和辦桌的「菜尾」,真的是很划算!

記得有一次有跟上山全程參與下葬儀式,價錢是加倍,我是負責敲鑔,坐著卡車和其他「吹嗩吶、打鑼」的大人一起上山。到了山上,太陽很大,「吹嗩吶」的跳下卡車,蹲在車子的陰影下吹奏,我還站在卡車上敲著樂器;以節奏來說,我是第三聲響鑔,在這空檔我就東摸西看,玩弄著卡車的車斗門栓…

竟然一時興起拉起栓—說時遲、那時快,整片重重的車斗門突然『碰』地倒下去—只聽見吹嗩吶的『嗶』一大聲!就倒在地上…整個葬禮突然音樂中斷,大人紛紛回頭在找吹嗩吶的哪裡去了?闖了大禍的我,嚇得丟下樂器,躲在林投樹下一直到儀式結束…

我看見吹嗩吶的那個人額頭腫得好大一坨,被人抬上車,心裡真的七上八下,很怕鬧出人命—從此,小胖被禁止跟上山(這條錢我就賺不到了),因為差點讓葬禮多個人陪葬!

◎六歲的時候,我開始在老媽的麵攤幫忙。每天切紅蔥頭、去市場採購、洗菜、切菜、洗碗打雜…通通包辦;有時有人叫外送,我就騎腳踏車去送;後來跟市場製麵的老闆混熟了,我就毛遂自薦兼差替他送貨到各小吃攤;每天六點左右我就騎著黑色大腳踏車,穿梭在大街小巷去送貨,偶爾還兼幫豬肉攤送豬肉;送完大概十點,再回家幫老媽的忙。

我還跑到台北大橋頭去觀察別人的小吃攤做生意—然後回去建議老媽在麵攤加賣以杯計價的米酒;一瓶米酒一元五角,用一杯杯的賣,一杯五角,一瓶可賣五杯,再搭配滷小菜,可以增加「不是為填飽肚子而來」的客源;老媽半信半疑地答應後,我就去市場買豬頭皮、豆干和海帶、花生、雞蛋、鴨頭、雞頭和雞腳等材料回來滷;我跟老媽要了一個大鍋子,裡面放甘草、八角、辣椒、蒜頭、薑母、醬油、冰糖和炒過的鹽巴(加這種鹽巴才不會滷出死鹹的滷菜),滷出一大鍋香噴噴的滷味小菜(這可是眷村伯伯教的絕活);再去雜貨店批一打米酒回來試賣,從此果然生意大增,連老媽也不得不佩服我了。

有一天,我在麵攤閒暇時,恰好手上有張白報紙,我就照著月曆上「馬」的圖片,用蠟筆畫了一張「駿馬圖」,自己看看很得意,就把它貼在牆壁上,當作裝飾店面。

過沒幾天,一位來吃麵的中年伯伯站在畫前面,頗有興味地看著我的畫,他說他是從香港來經營木材買賣的商人,這幅「馬」畫得很生動,是誰畫的呢?我很開心地告訴他是我畫的,沒想到他竟然出價二百元買下這幅畫,在當時這可是不小的價錢,我和老媽都大吃一驚之下,多了這筆意外之財。

◎七歲的時候,我已經像十幾歲的青少年,曾被送去入學,可是我無法忍受要靜靜坐在教室裡幾十分鐘,大概坐個五分鐘,我的屁股就像有蟲在咬般的坐不住,而受不了跑出教室;我在學校裡晃,到每間教室外面走走、看看,順便「指認」每個曾跟我「交易」過的學生:

那個沒門牙的跟我買過卡片、這個大目仔有買我的知了、那個女生常常跟我買桑葉…老師氣得把我拖回教室處罰,要我乖乖坐好上課,我就跟他說我不要被關在這裡!就這樣沒幾天,老師就叫我回家,跟我老爸說我很難教、還是八歲再來入學好了…我老爸覺得家裡也正好缺人手,就順理成章地讓我留在家裡幫忙了。

雖然家裡麵攤生意愈來愈好,我也是愈來愈忙,每天送貨、補貨地跑,偏偏大我兩歲的哥哥是從不幫忙的懶惰蟲!他會出現在家裡,必定是要偷錢花的時候;知道我有賺外快攢錢的習慣,所以總是偷我藏的錢;我用盡方法藏錢:地上挖坑、黏在床腳內側、夾在天花板、塞在鞋子裡…

反正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但仍被他趁我不在家時搜括一空,真的把我氣死了!長輩也都姑息他,都只勸我「給自己哥哥用計較什麼」、「誰叫你不藏好」…所以,到後來,我只要遇到他必定先打一頓!

◎八歲的時候,遇到台灣最嚴重的水患—「八七水災」。我記得那時下了幾天的雨,聽收音機報導各地已經開始淹水。我家是住在淡水河邊的迪化街(也就是現在的迪化污水處理廠附近);阿嬤先和伯父們撤退到安全地點,我和家人正急著搶救家裡的東西,通通搬到閣樓…

到了傍晚,海水倒灌、水急速湧入淹到屋頂了,大夥急忙爬到屋頂喊救命,尤其我哥喊得最大聲!這時附近已經是一片汪洋,家家都只剩屋頂和求救的人;水裡漂著大量的漂流物:有冬瓜、南瓜、家具、死豬、甚至還有人的屍體—突然不知哪來的一頭水牛被沖上我家屋頂,而且還把屋頂踩塌了!我趕緊衝上前驅趕、才拉住牛的繩子,想拖牠離開屋頂,竟然、我連人帶牛被拖入洪水裡了!

在水中,我一面泅水、一面拉住牛繩往牛頭游去,抓住牛角、爬上牛背,隨著大水往前衝…也不知被沖了多遠,我發現前方有電線桿,便打定主意要想辦法抓住那支電線桿…

當接近時,我奮力一跳抱住電線桿、並迅速把手上的繩子纏繞一圈在電線桿上—幸好牛繩夠長,在我繞了一圈之後,被沖走的水牛才停住!

我像猴子般緊緊抱著電線桿,看到十幾公尺外的屋頂上,也有人在等待救援,便高聲呼喊他們…後來有政府救援人員駕橡皮艇來營救,我才被接上船,送到學校去和家人會合。

看到家人都已經在學校,竟然他們一點都不擔心我;老爸說我泳技很好又勇得像牛,他知道我一定沒問題的。雖然是八月天,濕漉漉的一身,還是挺冷的,老爸拿了一瓶黑梅酒,給我喝了兩大口,教我快睡個覺才不會感冒—那一晚,我根本睡不著,滿腦子想著我的那頭水牛…

天才剛亮,我跑出去探水位,水深已經退到我腰部左右,我心急著怕我撿到的水牛被人牽走,便偷偷溜走,游泳去找我綁的那根電線桿;游到那裡時,已經有四個大人在察看那隻綁住的水牛,我趕快高喊著「那是我的牛、我家的、我綁在這裡…」終於順利把牛牽到手了。

經過大水的恐懼,這頭水牛已經又餓又怕、雙眼通紅、瘦巴巴地,我好不容易一邊拖趕牠、一邊拔青草給牠吃;帶回家後,我決定好好利用這隻牛東山再起—這場大水,把所有土磚厝全沖毀了,我家雖然只倒一半,但是所有家具、衣物、做生意的器具也都被大水沖走了,連本來我用鐵鍊綁好的三輪車,也被人趁火打劫給偷了!

如果再賣麵,一定得攢些資本買器具、用品,眼前要賺錢,只有靠這頭牛了。

我去跟在蘭州街屠宰場工作的叔叔借傢伙;再到眷村找王伯伯,告訴他們我計劃殺牛來賣牛肉湯,要用這隻牛賺的錢,把做生意所需的器材買回來,重新開始;王伯伯和其他眷村伯伯們一起幫我張羅著用具:有四個蒸饅頭的大鐵鍋、五個裝豆漿的鐵桶、十幾家借來的鋼杯、還有一些燉香肉用的藥材…

我又去中藥店買甘草和八角、雜貨店買鹽巴和味素、河邊挖很多的野薑塊、並且撿了幾個五十加侖的大油桶回家;為了滾這幾個油桶,我可費盡力氣啊!一次只能滾兩個,還要控制方向,跑了好幾趟才弄回家四個油桶,然後用柴刀劈開桶蓋、在桶身打洞和透氣孔,這樣就可以拿來當爐灶了—那天晚上,我和老爸便私下宰了那頭牛。

第二天,發動哥哥、弟弟們去撿樹枝柴薪,我和老爸就在我家旁的大馬路邊,用油桶當灶,露天燒起四大鍋的清燉牛肉湯…水是我到學校挑回來的;先把牛骨都放進去熬,甘草、八角和很多薑塊去腥,加上王伯伯提供的香肉滷包,沒多久,就飄出陣陣肉湯香,吸引了很多人拿鍋子來訂牛肉湯。

我那好吃懶做的哥哥,照例是拚命想偷吃,這回我已事先跟老爸講好牛肉是要拿來賣錢的,所以老爸警告他不准偷吃,他只好眼巴巴地在旁邊「聞香」。

等牛骨熬得差不多了,開始燉牛肉,骨頭就拿出來給家人吃,儘管只有碎肉和骨髓,大家也吃得津津有味。

燉好的牛肉湯我用鋼杯計價,一杯二元配四塊肉,買一元的就減半給;我和老媽用扁擔把裝在豆漿桶的牛肉湯,挑到大龍市場口賣,我用兩個鋼杯敲擊著吆喝…

其實當時災後物資缺乏,沒多久就有很多聞香而來的客人,排隊等著買牛肉湯,賣完一桶又一桶,我就回家再挑牛肉湯過來,跑了一趟又一趟…一天的光景,整隻牛連牛舌、牛雜通通都賣完了。

至於那張牛皮,我到處問有人要買嗎?結果被一家中藥行買去,就這樣連肉帶皮賺了約八百元,這筆錢讓我們添購了做麵攤生意的器具,老媽的麵攤又重新開張了……

也差不多這段時期,學校開學了,我又收到入學通知。我記得我級任導師叫范月娥,長得不怎樣卻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妖怪一樣!這麼愛漂亮的她,大概特別看我不順眼;當時災後重建的日子,我每天一下課回家就開始幫忙,釘牆補屋、兼麵攤的工作…忙進忙出、累得我常常忘記洗澡就睡著了,

第二天又直接去上學—所以我的身上總是髒兮兮的,范老師總是捏著我的耳朵說我是「懶惰鬼、不愛乾淨」,還罰我掛著一張紙牌、又叫我把破鞋子掛在脖子上,紙牌上寫著「髒狗熊是張國松」,就這樣站在操場罰站。她也不問青紅皂白認定我是壞孩子,常常嫌我髒臭而處罰我,有時在大太陽下一站就兩、三個小時,根本沒有讓我進教室上課;當時的校長也知此事,卻未做任何處置;甚至有風聲傳回家,老爸也根本不問理由打我一頓,認為我不肯讀書才被老師罰…

就這樣我有苦說不出的委屈…終於,我也不想再忍受了!決定蹺課不去學校!

(這是我無法受正常的基本教育、也不識字而從未讀民間書的由來。當時的我以為不上學沒什麼大不了,反正對於賺錢我一直是很有頭腦,覺得有謀生能力就好;可是後來在社會上深深體會「不識字」的痛苦,在做生意、找工作或與朋友相處時,產生無法完全發揮實力的困擾,也造成許多挫折。

之後我為了學認字,花了很多時間靠自己苦讀、背誦字典,才能寫出一系列的書;所以奉勸小朋友,千萬別浪費現在在學校學習的機會,長大才不必花更大的代價去補救。)

有半年的時間,我都背著書包走到校門轉彎—躲到別的地方補眠、閒晃,父母都不知道。

那時因「八七水災」後,政府開始進行水利建設,用犯人去做修築堤防的工作。

我跑去偷看,一大排上百個銬著腳鐐的犯人,在堤防工作,也看到有人想逃跑,當場被獄警開槍斃命、抬上車載走…

我常常跑去那裡晃,連獄警也認識我了,常叮嚀我:「小胖,那些都是壞人,你不要走太近喔!」好奇膽大的我根本不怕,那些犯人也喜歡跟我打招呼。

後來開始有犯人偷偷拜託我幫他們買山東鴨頭、滷雞爪等點心;第一次買回來時,被獄警攔下來,問我在幹什麼?我照實說是幫犯人買鴨頭。

獄警又問我是哪一個買的,我也照實說。他檢查後,就放我送去,並且叮嚀我,「犯人託我買什麼都要給他檢查」、「不能幫犯人買毒品、酒和菸以及傳遞消息」。

之後,我就成為這些犯人的外買跑腿,再從中賺取「跑腿費」;因我腳力好,又信用可靠,幫他們跑腿買吃的又快又穩當—犯人們一傳十、十傳百,「託小胖買點心」的量越來越大,我就跟賣鴨頭、滷味的老闆談折扣,這樣我又可多賺一點了。

有回買太多,請別人幫忙和我一起提回來,結果被獄警教訓了一頓,原來別人是禁止靠近的。

這樣半年的光景,我的父母也終於知道我沒去上學,我就名正言順不必躲了。

這些犯人的「點心採購」,也變成由我直接在麵攤滷了出貨;每天早晨幾百個犯人經過我家店門時,此起彼落地「小胖、小胖」的招呼聲,附近的住戶都會被吵得跑出來看個究竟…那些獄警也都會來我家麵攤消費,個個和我都有交情,所以「代買點心」的專利,一直都只有「小胖」在獨占。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1:12

第三章   養家的童年……

◎九歲那年,好景不常,我老爸又沉迷賭博,欠了大筆賭債,回家要求老媽把麵攤賺的錢拿出來還賭債,老媽當然抵死不從,老爸就把她打到頭破血流、砸桌砸椅、連麵攤也砸爛…逼到她把錢拿出來—當晚,我記得很清楚,老媽搭了七點二十分的火車離家。

老媽離家後,被砸爛的麵攤也做不成生意了。老爸成天酗酒,動不動就發酒瘋對我拳打腳踢;那時,阿嬤叫我不必這麼拚命去賺錢,賺再多都被老爸賭掉、喝掉;所以那陣子我也沒去找門路賺錢。

沒有了收入,老爸沒錢買酒喝,才有賺錢的念頭。

他和朋友合股標下以前那家酒店的餐廳,負責酒店的餐飲料理,他去酒店廚房工作,我也跟去幫忙。

這是從前他跟人合股開的酒店,因為好賭才輸掉抵債,現在重回舊地,個個都是舊識,好賭的他,很快又被牌桌的賭友們拉回賭場。

常常餐廳人員都下班了,店裡賭客、酒客還沒走,有人嚷著要點些吃的,顧著賭博的老爸就叫我去應付。九歲的我,當服務生兼廚師,在廚房裡因個子還不夠高,就站在小椅子上煮;有時煮了一個多小時還搞不定一道菜,最後乾脆偷偷倒掉失敗品—情急之下,我隨意找到了地瓜,用刨刀鉋成一片片的,起油鍋先炸成金黃色,撈起放涼,再回鍋炸第二次,地瓜就成了又酥又脆的薄片,再撒上白糖…

送出去給客人吃時,引起一陣騷動、客人讚不絕口!有人問我這道菜名是什麼,我隨口掰了個菜名:「船板」。這道菜後來成為這裡的招牌菜,常常有人指名要吃「船板」。(而我作菜的刀功和烹調的技術,就是在這段時期訓練出來的。)

天底下有幾種人是永遠死性不改,在交友選擇上最好敬而遠之—「好賭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在酒店廚房工作的日子沒幾個月,老爸又欠下賭債不敢再去了。

這下家裡真的是坐吃山空,連米都沒錢買;阿嬤拿著她種的青菜叫老爸去市場賣,老爸大發雷霆,認為有失他的顏面,氣呼呼地摔酒杯(家裡所有的杯子都被他摔破了,我就用竹子,鋸了好多個「竹筒杯」給他,讓他永遠摔不破)—他不敢賣,我賣!我拿了阿嬤綁好的青菜,用籃子挑到市場賣;我在市場人面廣,賣麵、賣肉、賣魚的…所有攤販都跟我很熟,「小胖」來賣菜,大家都捧場,不到一小時就賣光光了。

我把賣到的錢拿回去交給阿嬤,阿嬤叫我去買了一斗米,回來摻地瓜籤煮飯,給弟弟妹妹們吃,配的是阿嬤醃的豆腐乳;正在吃飯,老爸就回來了,還想跟我拿賣菜的錢,我告訴他錢都給阿嬤了,他才死心。

第二天,我拿了釣竿到淡水河準備釣魚,看看能不能釣些魚去市場賣。突然,不知哪裡冒出來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留著一頭白髮和長長的白鬍鬚,他告訴我前面那個石洞裡有錢,叫我可以拿去用;我半信半疑地隨他走過去,河邊的石堆裡果然有個石洞,我蹲下去伸手一摸,果然有兩捲一角的紅銅幣,算一算有十元—我開心地回頭想問老爺爺怎麼知道這裡有錢?卻不見老人的蹤影!

雖然平白無故得到十元,但是我決定把這個「生錢洞」當成我的私房錢,不要告訴別人這個秘密。那天我在河邊釣魚,竟然發現有很多鰻魚可釣,我趕緊去竹林砍十幾根竹子,用小刀削好做成釣竿,還買了鈴鐺綁在每根釣竿尾上當警報器;挖了一桶蚯蚓,準備明天一大早來釣鰻魚。

那天回家,我煮了紅燒鰻魚給弟弟妹妹和阿嬤配飯,大家都吃得好過癮;不過老爸從那天起就沒回家、竟這樣為了躲賭債而丟下一家子「跑路」了。(從那天起,我就開始肩負起養家的責任。)

天還沒亮,我就帶著十根釣竿、水桶和一桶蚯蚓出門,我打算趁早釣完可以趕快去市場賣。到了河邊,我把釣竿一字排開,放好釣餌等著鈴鐺響起…果然「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太陽出來的時候,我已經釣滿兩個水桶了,我趕快收好釣竿拿回家,再挑著兩大桶的鰻魚(混著幾隻鯉魚)到市場叫賣。

我沒有秤子可秤重賣,所以用魚的大小喊價賣—「鰻魚活跳跳地早上才釣的、大的五元、小的兩塊錢…」很快地吸引很多人來圍觀,市場上鰻魚是比較少見的,魚一條一條的賣出去…不到中午就賣完了,算算賺了快四十元呢!

後來有很多人也跑來我釣鰻魚的地點釣魚,可是那些大人釣到魚卻不敢去市場賣,我就把他們釣到的魚,通通低價搜購—一條一元買下來,再拿去市場賣…不過,一段時期後,漸漸釣不多了,我就賣阿嬤的青菜、地瓜。

我在市場賣菜動作很快,賣完了我就在市場到處走走、看看,跟賣魚丸的老闆談合作,反正我菜賣完了,可以幫他賣魚丸,我賣掉多少讓我抽成就好;老闆也欣然同意,我就拿著魚丸到市場的另一頭叫賣,這樣也成了一筆收入。

我在市場賣東西賺的錢,通通都交給阿嬤,至少哥哥不敢去偷阿嬤藏的錢;阿嬤總是說要幫我存起來「娶某」。

九歲的我負起養家的責任,壓力很大,每天弟弟妹妹都問我:「哥哥,今天要吃什麼?」我也不斷地動腦筋在想賺錢的門路。過了幾星期,我又到河邊的石洞,摸出三捲硬幣來用,那天特別帶弟弟妹妹去吃碗粿。

鰻魚釣不到了,我又去蘭州街的屠宰場找叔叔,請他幫我安排在屠宰場工作。每天凌晨一點就騎腳踏車去屠宰場報到。剛開始我是負責「刮豬毛、剝牛皮」的工作;熱騰騰的水淋過的豬,要趁熱用刮毛板逆著毛生長的方向刮掉,有些刮不掉的就用布蓋住、再淋滾燙的熱水悶住再刮,酷夏的日子這份工作特別苦不堪言;「剝牛皮」則是用小彎刀從肚皮開始剔下整張牛皮;

後來又學會殺豬、殺牛、殺羊的技術,就開始負責操刀,叔叔送我一套屠宰的工具,每天下班時,腰上掛著「傢伙」,自己偷偷覺得很神氣—屠宰場的工作是做到早上八點,下班時我就批一些豬雜(肝連肉、豬腸、腰子、豬肚…),掛在腳踏車把上,直接騎去市場叫賣,就這樣在屠宰場做了一年之久。

其餘時間,除了幫阿嬤種菜,我就到處找可以做生意的機會。尤其我最喜歡有廟口之類演酬神戲,「有野台戲就有人潮,有人潮就有錢賺」—我觀察到看戲的人若是有料理好的食物可以邊吃邊看,必定願意花點小錢打打牙祭;

在當時,「地瓜」是家家都有的平常食材,連河邊沙地都有野生的可挖(有一次我挖到一個二十幾斤大的紅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扛回家呢!),所以在市場賣地瓜銷路不好,於是我用阿嬤教的「薑母地瓜湯」,最沒有本錢的點心(薑是河邊挖的野薑),去戲台下「初試身手」。

冷颼颼的寒風裡,看戲的人眼裡看戲、手上閒著插口袋取暖;我用腳踏車載了一桶熱呼呼、又香又甜的地瓜湯,在冰冽的空氣裡,顯得格外誘人。

我大聲叫賣著:「呷燒、呷燒、一碗五角!」看戲的人紛紛掏錢買一碗捧在手心暖手、喝在嘴裡暖胃,竟然賣得很不錯,一會兒就賣光了!

空碗收一收,我提到廟裡的水槽清洗乾淨,興高采烈的回家,心裡想著多一個賺錢的門路了。

這段的日子,除了屠宰場上班、市場賣菜、賣豬雜外、就是偶爾廟口擺攤賺外快;有一次賣地瓜湯賣到晚上九點多還沒收攤,竟然出現一個大龍國校的老師,當場兇巴巴地訓叱我:「你是幾年幾班的?為什麼還沒回去睡覺?」我也很火大地告訴他我沒讀書,你們學校不讓我上學!

不過有擺廟口的日子,凌晨又要去屠宰場工作,真的很累!

河邊石洞的錢,我依那個「奇怪白髮老人」的指示:「沒有錢時才可以去拿」,所以我都是錢用完時才去摸;那個好吃懶做的哥哥,每天看到我只會問:「有錢嗎?」、「今天有什麼可以吃?」他有偷偷去外婆家找老媽,竟然回家傳話叫我「好好照顧弟弟妹妹」,我反問他那你怎麼不照顧,他說「他沒空、很忙」,氣得我只想痛揍他一頓。

有一天我去淡水河釣魚,天氣很好太陽暖暖地,我躺在石頭上等鈴鐺響…突然釣竿大大的震動、差點被拉下河了,我趕緊跳起來捉住釣竿,心裡暗爽今天釣到大魚囉…

這隻魚確實大,拖了十幾分鐘還拉不上岸,甚至釣竿都快斷了,我著急怕到手的大魚跑了,死都不放、不小心腳一滑竟被拖到河裡去了!

憋住氣的我,在水裡抓著釣竿,被那隻大魚直直拖到水底的一個石頭洞,我已經沒有氣可吐了,一看情形不對,我把釣竿卡住洞口,再游出水面上岸去找繩子;跑到人家綁船的那拆了一條麻繩,趕緊衝回去跳到水裡,去找剛才做的記號,好險釣竿還卡在石頭洞,我把麻繩綁在釣竿頭,再游上岸把這條大魚拖出來—是一隻有「三十幾斤大的鯉魚!」雙手合抱才勉強可以抱住、拉起來足足比我還高的大肥魚!

釣到這麼大的魚,我樂得連釣具也沒收,用麻繩穿過鰓,背起這條大魚,半拖半扛地拖回家,拿了我屠宰場的工具,直接又扛去菜市場。

在菜市場引起轟動、眾人圍觀!「小胖釣到一隻大鯉魚!」我用屠宰場學到的屠宰法,用屠刀當場割下大大的魚頭當招牌,邊殺邊賣;大家都說這麼大的鯉魚絕對好吃、不會有細刺,買的人很多,一邊殺就有人先訂好要留一塊給他…

就這樣整隻切成一塊一塊賣完,連魚頭也切成兩半賣掉了—最後剩下內臟,我要留著帶回家煮味噌湯,兩片好大的魚肝,阿嬤吃得念念不忘,時常叫我去釣看看還有沒有大魚。

快過年的前幾天,老爸和老媽突然回家了。年關將近,討債的人自然也找上門,老爸當然是沒錢還,沒想到對方說:你二兒子身上老是有很多錢啊!

老爸竟然搜我的身,我每天把賺來的錢都交給阿嬤,只有石洞拿的錢是我的零用錢,他在我的口袋搜出兩張十元紙鈔,就不由分說的痛打我一頓,隨口誣指我偷錢,我只好把拿錢的石洞告訴他,然後,他就押著我去找那個「生錢洞」,不過他把石洞全部翻開來,裡面只有藏著一隻很大的「蟾蜍和一捲硬幣」;

之後,他再自己跑去查看也沒有錢出現。我也很好奇為何這個石洞會生錢,花了好幾天偷偷埋伏在附近,終於被我發現真相:我每次去換紙鈔的雜貨店,有請個伙計,我看見那個伙計蹲在石洞翻找,一邊翻石頭一邊咒罵錢怎麼不見了?還氣得一直摔石頭!

原來「生錢洞」不會生錢!後來才聽說雜貨店請的伙計會偷錢,那個石洞就是她藏錢的地方。我看見她在找錢時才恍然大悟,難怪我最後幾次去換紙鈔時遇到她,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還問我哪裡來的錢幣,我也很機警地答說是我的七叔(流氓)叫我來換的。

至於,那個指引我去拿錢的奇怪老人就是個謎了。(我估計從那個石洞拿了快五十幾次,將近上千元的硬幣。)

◎以前殺豬是要繳屠宰稅,且稅率很高,所以政府對於私自屠宰是處以重罰;不過相對的,私宰的肉品利潤就很高。老爸為了儘快償還賭債,也幹起黑市豬隻來「私宰」的勾當。

通常都是選在深夜或凌晨進行,我有全套的屠宰工具,所以老爸找我休假不必去屠宰場工作的日子殺豬,也叫哥哥來幫忙。寒冬夜裡,睡到半夜,老爸叫我們起床準備殺豬,懶惰的哥哥照例是死都不肯起來,裝沒聽見、死命蒙著被子,不管我怎麼推他、踢他就是不起來…

最後我也放棄叫他幫忙的念頭。從放血、燒水、刮毛、清內臟、割豬頭都是我在操刀,老爸協助;看見豬頭我興起了報復的主意—我提著血淋淋、還溫熱的豬頭,跑上閣樓塞到哥哥的棉被裡—過沒多久,就聽見他驚恐的喊叫,然後連滾帶爬的從樓梯滾下來…

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此時、就算會被老爸處罰打一頓,我也不在乎!

豬的內雜我用稻草繩紮好一份、一份,拿去送給眷村的伯伯們,他們跟警察、派出所的關係都很好,我希望甜甜他們的嘴,有警察來巡邏時可以幫我通報一下;眷村的伯伯們本來就很照顧我,可是我知道不會做人的老爸,很惹他們討厭,所以私底下我會去做好人際關係。

私宰的勾當風險很大,有一次老爸真的被抓到派出所、連帶兩隻殺好的豬也被拖去…我知道那筆罰款是很驚人的,趕緊跑去眷村拜託王伯伯向警察關說,終於是包個大禮擺平了。

◎十歲那年,老爸有位朋友來家裡作客,他是從雲林北港來大龍峒表演江湖賣藝、推銷膏藥的老師傅,一看見我的體格,就一直遊說我老爸,說我可以跟他去習武,必定是個人才…阿嬤也偷偷跟我說:「乖孫,你去學武、學煉草藥,以後就可以賺錢又能救人;不要在家賺錢養你老爸,他是我兒子我最清楚,只要有人賺錢,他就賭博、喝酒。」

於是,隔天早晨我就帶著一個小包袱,坐上老師傅的卡車到雲林北港的鄉下,開始我習武的學徒生活。
老師傅有七個學徒,加上我共八個。我在半年內學會了氣功、羅漢拳、還有師傅教授的武打技巧祕訣;原本從小就力大體壯,打架經驗豐富,學起武打自然是進步神速,連師傅也稱讚我有天生的功夫底子。

師傅院子裡養了很多土雞,隨我們自由宰殺入菜,我常常殺雞吃,幾乎三天就吃一次,這是最讓我開心的事,因為我食量很大,老是肚子餓,尤其練完拳,總是飢腸轆轆。

每天師傅會叫我幫忙煉膏藥(祛傷解瘀用的),我是負責攪拌那鍋黑黑的藥漿,然後再把米糠炒得香香的,混進藥漿裡;最後再加入麥芽糖,等冷卻後,揉成一顆顆藥丸;這藥丸聞起來很香,所以肚子餓時,我就偷抓一把吃,甜甜的倒蠻好吃的。

每天早上起床就是和師兄們蹲馬步、練拳,然後幫忙煉藥,可是老師傅都沒有教用什麼草藥、藥材,只是讓我打雜(我一直期待他教我煉藥);不過,老師傅三不五時會開著卡車帶我們到全省的夜市、廟口去賣藥;我年紀最小,沒有上場表演,老師傅要我負責場面的安排和收錢。

在表演前,我得用石灰在地上畫兩個半圓形的聚集線;師傅會交代我不能畫太大,人潮圍觀時,離得太遠,人家看看表演就走了,不會消費;第一道內圈是視人潮多寡,假如人少的話,就喧嚷說「大家靠近一點,比較熱鬧」;人比較多就說「要表演武打,稍微退一步」讓大家退到第二道圈線;師傅說賣東西一定要掌握和客人的距離,夠近的距離會讓圍觀的人「不好意思沒買」而多少消費一點;我得在表演完時吆喝:「買膏藥、買膏藥、不買也捧個場嘛!」然後向圍觀的觀眾收錢。

表演開始,先安排師兄們表演一套武打特技,我看著師兄們每天辛苦的練棍、練拳,只為了在人群前表演的這一刻;師傅平常告誡我們,表演時再痛也不能表現出來—我曾看到師兄被打暈倒地,師傅也若無其事地說「沒事、沒事,抬到後面休息一下就好」、醒來也是要師兄忍痛不能喊痛—所以,師兄們在表演時,明明被棍棒、磚塊打得痛得要命,在人群前仍強作鎮定,用跌打損傷的膏藥當場展示功效…必定是等到散場,卡車一開動,全車頓時充滿了師兄們的哀嚎:「誰叫你打這麼大力」、「痛死我了」、「好痛喔」…看著他們一身的瘀青,我心中暗自質疑:到底練功夫要幹麼呢?賣藥賺的錢又不會分給我們、師傅也沒教我們煉藥、每天這樣練功夫目的是什麼?

也許是怕我這種思想去影響師兄們;有一天,老師傅突然交代師兄叫我去找他,師兄還透露師傅很不高興;我心想,這半年來我一直是武術打得好、工作勤快又俐落,師傅從來沒有兇過我半句—難道是我吃雞吃得太兇了嗎?

結果是,被老師傅嚴厲地教訓我一頓,要我全心認真習武,不要想東想西,白費老天給我的天生練功體格,好好練功,武藝必定高人一等;我反問他,練得武功很好要做什麼?又賺不到錢,難道要去搶劫嗎?老師傅被我的話氣得臉色鐵青,罰我去打拳(他每次處罰人都是用這一招);我一邊打拳,一邊心中暗忖:「我到底來這裡是要學什麼?」

那天中午吃完飯,我就偷偷收拾包袱,走路去火車站搭往台北的平快車;一路睡到台北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我從火車站走路回到大龍峒,阿嬤看見我又驚又喜—這半年來雞吃得多又練武,我足足長高了一個頭且更壯了;她聽我講這半年的生活,替我抱不平:「可憐,替人白白做工賺錢,真夭壽啊!」我安慰她,其實師傅對我很好,我太會吃了,可能會把他吃倒,才回來的啦!

的確這習武的半年,雖然沒有學到我想要的煉藥技術,但是學會一身好功夫和在各廟口、夜市做生意的經驗,對我而言也是很有用的收穫,只不過我不想一輩子只鑽研在練功、武打(似乎賺不到什麼錢),所以才決定提早回家。

阿嬤又告訴我,我去雲林後沒幾天,竟然有一條很大的「飯匙倩大蛇」(眼鏡蛇),從我們家的屋頂爬出去,當時很多鄰居都看見那條大蛇,嚇得驚叫,大家都跑來圍觀,從來沒有人看過這麼大的眼鏡蛇、有十餘尺長,但是都還來不及拿東西打,蛇就不見了!

我聽著覺得惋惜,這麼大條的眼鏡蛇抓去賣,一定可以賣不少錢哪!

後來,我上閣樓去整理我的床,已經半年沒人睡,都是沙塵,我把床板翻起來準備刷掉沙塵—哇!竟然下面有一大堆蛇蛻下來的皮!果然像阿嬤說的,是那條大眼鏡蛇!

拿掉蛇皮,才看見靠牆的這面有個如躲避球般大小的洞,想必是當初那條蛇的出入口,我用竹竿和手電筒去探,原來是通往隔壁的屋樑,而隔壁是賣蛋、做鹹蛋的—可能是這條蛇長期住在我床下,專門偷吃隔壁的蛋,才生得這麼肥大…

想想,這床是「八七水災」後才重釘的,那蛇是這段期間才住進來的吧?而且回想睡這張床的期間,冬暖夏涼、夏天也從來沒有被蚊子叮過(哥哥、弟弟們都被蚊子叮得半死),會不會是託這條蛇的福?這堆蛇皮清理到屋外放,也引來當初有看到大蛇的人議論紛紛,他們的結論是「小胖命大福大,跟一條大毒蛇睡了這麼久啊!」而我卻是想著—不知道這蛇皮可賣錢嗎?

◎回台北後,我就開始做起賣「炸魚酥」的生意。老媽說現在時常有人上門討賭債,老爸又放不下顏面去市場拋頭露臉賣東西,光靠她一個人做麵攤的收入,再不想法子做點別的生意,日子很不好過—而我剛好可以幫忙家計去賣炸魚酥。於是,老爸就去魚市場批鯊魚回來,「炸魚酥」是老爸教我的,可是他總是丟下魚就跑去賭博!

接下來我就一個人忙著殺魚、剝皮、剔骨、切魚肉…然後開始醃肉—用五香粉、烏醋、糖、醬油…等醃料,把切成適當大小的鯊魚肉醃至入味;大約三小時後,就開始混入地瓜粉,而且要用手勁去揉魚肉、讓地瓜粉吃進魚肉裡,像揉麵糰似地揉到魚肉有彈性,然後才把魚肉捏成一塊塊準備下鍋…

這個炸油也是有祕訣的喔!用花生油在炸魚之前,要先炸紅蔥頭,如此能有助油的香氣,也能去腥(炸好的「油蔥酥」剛好給老媽的麵攤下麵用),然後再把魚肉下鍋炸成金黃色,個個都完整漂亮不脫粉、香味誘人,真的是香嫩多汁,連我都忍不住偷吃幾塊!

隔天把魚酥整桶拿去菜市場賣,生意非常好,吃過的人都說:「小胖的魚酥炸得漂亮、口味又好吃!」常常都有人預訂明天的量,還有小吃攤跟我批魚酥呢!賣完魚酥,我就得趕緊收拾、回家去殺魚,日子過得很忙碌!

每次殺鯊魚,我會把魚皮剝下來燙過刮淨,一併拿去市場賣,量不多、很快就賣完;漸漸地我發現詢問的人蠻多的,我就想不如兼賣鯊魚皮吧!

我請老爸順便批鯊魚皮回來,他卻支支吾吾不做正面回答,也沒幫我買魚皮,我只好自己抽空跑一趟魚市場,去問賣鯊魚魚漿的老闆,魚皮是否可以賣給我?他看我是小孩,都很懷疑我是真的要批鯊魚皮嗎?我付現金給他,他才勉強賣我一批魚皮。我把魚皮處理好,一起在市場賣,發覺鯊魚皮也很好賣—我拿出賣膏藥的叫賣功力,喊著「強筋健骨、吃了手腳勇健又顧胃」的口號,吸引很多人買,一下子鯊魚皮就賣光光。我計算了一下,鯊魚皮處理的工比魚酥簡單,成本又低,銷售量不錯,應該多賣點鯊魚皮。

賣魚酥也賣了快一年,生意一直很好,突然、老爸卻跟我說他批不到魚—真是莫名其妙,我去買鯊魚皮都有看到鯊魚呀!怎麼會批不到魚貨呢?原來,是他賒欠魚商太多貨款,人家不肯再賣他!每次買魚的錢,根本就被他挪去賭光了!我辛苦賣魚酥的錢,又被他給送進牌桌…

對於這種惡習不改的長輩,我真的氣到很想殺人,但是再不是的長輩,生我畢竟是事實;看著老媽為了要替老爸去清償那些賒欠的貨款和賭債,跟老爸大吵大鬧,我只能私下咒罵、抱怨—不過、日子還是得過下去,我只有趕緊想個轉舵的方法…

我跟阿嬤商量,既然「炸魚酥」做不下去了,我改賣鯊魚皮,成本比較低,我有現金去批貨,應該沒問題。

(俗話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但若遭遇如此「不是」的長輩,遇碰者要謹記「飲水思源」,適當調整處事;像我對於我老爸只秉持著「我盡自己該做且做得到的本份,儘量遠離、不管他、不理他也清靜」的心態。

如今社會許多看似忍無可忍、情有可原的弒親案件,其實當事的子女應該以「訴諸法律、謀求脫離險境」的方式處理,「弒親」絕對不是正確的解決之道。)

◎我到魚市場找鯊魚皮的中盤商批貨,老闆看我是小孩子,不願意賣我,他說要批貨就得不分好壞、多少量都得全部買,我只是小孩子,他實在不敢冒險跟小孩做生意…

我就拿出現金跟他說情(我知道老爸的記錄可能也讓他不想賣我),保證每次付現金結清,終於說服他把貨賣我;當時批發一公斤是三元,處理好的魚皮論台斤賣,一斤可賣到十幾元,老闆只肯給我十公斤的貨(我想他還不相信我),明天我賣的錢,一定會來買更多的魚皮!

鯊魚皮利潤雖然好,但是魚皮令人作嘔的腥味,和得用熱水汆燙、趁熱刮皮的「燙手」工作,讓很多人退避三舍(但對我而言比殺豬輕鬆多了);我把處理好的鯊魚皮泡在清水裡去除腥味(這個祕訣是在餐廳幫忙時學到的)。

第二天拿到菜市場賣,我一邊宣揚鯊魚皮的營養價值:「吃了顧筋骨、像我小胖勇勇勇」、「小姐吃了皮膚白嫩嫩」—因為我體格很壯,皮膚又白又細,成了活廣告,市場裡男男女女都被我的吆喝給吸引,鯊魚皮很快地就賣完了。

隔天早晨五點,我又騎腳踏車去買魚皮。我帶著賣到的一百多元跟老闆要求賣我多一點,老闆吃驚地揚揚眉毛;這次他賣我二十公斤—我開心地把貨裝上腳踏車,跟他拜託明天要多留一點給我,我明天早上還會來!就這樣,每買一次魚皮,老闆對我的信任就愈增加…

終於有一天,他說今天的一百公斤都可以賣給我!我心裡很高興但也強作鎮定,跟他說,那我先付三成的錢,請他幫我送到家裡,我的腳踏車真的沒辦法載;老闆也答應(後來他跟我說,他很想趁機去看看我到底在幹麼?所以才送貨到我家一探究竟);魚皮送來後我付清貨款,老闆不可置信地向我老媽求證,才相信這些真的都是我自己在處理。

一百公斤的鯊魚皮處理起來也是大工程。老媽耽心我買這麼多魚皮怎麼可能賣得出去?其實、我打的算盤是:鯊魚的貨是有季節性的,我得趁現在魚獲多時先存貨—之前偶爾有賣剩的鯊魚皮,我發現晾起來曬乾可以保存很久,要吃時只要泡鹽水給它「發」起來,「發」過的魚皮更是別具風味—等到過年過節時、或鯊魚皮缺貨時再拿出來賣。

這一百公斤的魚皮,阿嬤幫我燒熱水;她先聲明她老了,不要指望她幫什麼事情—她說「再怎麼多,慢慢做,就會做完」;阿嬤曾經教我的觀念:「做任何事若先指望有人會幫你,不如不做;有把握自己能完成的事,就放手去做。」

其實我一個人把一百公斤這麼多、又沉重的魚皮抬上、抬下,在戶外水井旁刮洗…雖然很累,可是想到有錢賺,我就做得很高興;經過的路人和鄰居都會問:「這麼多魚皮是要賣的嗎?生意好嗎?」我都回答「不太好賣,所以只好曬起來啦!」因為阿嬤教我,若人家問你「好不好賣、利潤好不好」,都要回答「勉強賺一些、不是很好啦…」之類的客套話,免得引來別人搶生意。

洗好的魚皮,留一些現貨賣,剩下的我就抬到阿嬤的菜園,一張一張晾在竹籬笆上曬太陽。這些魚皮要曬個五、六天才會乾,每天傍晚先收下來,白天再掛出去曬…

當然也引來偷腥的貓,三不五時我得去巡視一下;若是遇到有貓在偷吃我也很高興,因為又有五元可賺—眷村有對外省夫婦很愛吃貓肉,抓貓賣他們,一隻五元,所以我才不在乎貓偷吃,只怕沒抓到牠而已。後來為了儲存這些乾魚皮,我還自己蓋了一個倉庫。

自從中盤商老闆「正視」我的鯊魚皮買賣資格後,都是他直接送貨到家裡,而我就利用批發魚貨時裝貨的木箱(我家大概累計了上百個),把木箱拆開,用木板在阿嬤菜園中央釘了一個十餘坪大的倉庫,把魚皮都吊掛在裡面;倉庫是很克難的,但是可以防雨水就好,只要保持通風、定期把魚皮再拿出來曬太陽(這是王伯伯教我的);有時遇到雨季,就在裡面燒起一小爐的炭火,自然會烘乾魚皮;乾魚皮可以貯存很久也不會壞。

我就是這樣,一邊賣鮮魚皮、一邊囤積產量較多時賣不完的魚皮;甚至有餐廳和小吃店直接找上門跟我買乾魚皮呢!我的鯊魚皮生意越做越大,中盤商吃尾牙時還特定請我去,到處向人介紹我這個「少年老大」小胖!

記得我貯存的乾貨,在農曆過年前果然在市場上大放異彩;當時年節將近,魚皮供不應求,我就把存了好幾百斤的乾鯊魚皮,拿出來泡鹽水「發」過,然後我用手推車,載了滿滿一個澡盆的魚皮,到菜市場叫賣;那是農曆年前的二十七號,我早上四點就出門,市場裡人山人海,跟我買鯊魚皮的人多到得排隊—這些是餐廳的採購人員,稍晚就是一般家庭主婦、民眾…

我得在中間賣光時,推著推車跑回家補貨,一直賣到下午四點才收攤;這樣連賣三天,把我所有庫存的鯊魚皮都賣光了!

每天收攤回家時,賺到的幾千元放在腰上阿嬤給我縫的腰包裡,沉甸甸地,好有成就感!我永遠忘不了晚上把錢幣和紙鈔通通倒在阿嬤的眠床上,我和阿嬤一起數錢的畫面,阿嬤開心得眼瞇瞇地算錢,還邊教我把硬幣、零鈔拿去換大鈔(說要幫我存起來「娶某、買厝」),邊稱讚我的生意頭腦。

不過這次豐收之後,市場上有很多攤販都察覺「賣鯊魚皮」的利潤高,紛紛加入搶食這塊大餅;批貨的人愈多,中盤商出貨價格開始拉高、而賣鯊魚皮的攤販愈多,競爭之下賣價也愈來愈低;利潤已不再像之前這麼好,我就開始思考改行,一定要賣別的東西才好。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9-12-27 00:01:41

第四章   少年時期的回憶……

◎剛改行的初期,我每天騎著腳踏車到處繞,打聽哪個廟口有做熱鬧、酬神戲或適合擺攤賣小吃的場合,我都記起來,等日子到時,就去做生意。

考量到個個地點不同,路程也長,我估算著決定賣「船板」(炸地瓜片);因為這個東西我可以事先在家炸好,騎車載也輕鬆,而且成本很便宜!

據我之前跟著賣膏藥的經驗,「主動和被動」的銷售方式,取決在賣的貨品是什麼—『鯊魚皮、炸魚酥』是人家烹飪要用到的食材,所以是「被動」的吸引人來買;『膏藥、零嘴』並不是非買不可的東西,一般人會消費多半是一時興起的購買慾,所以要「主動」送到客人面前勾起他的消費慾望,且「主動」的方式也會讓客人「不好意思而多少買一點」—「船板」就得用「主動」的方式去賣!

我去跟阿嬤講我的計劃,阿嬤就拿出三十元讓我去補貨,還教我「黏紙袋」,用來裝「船板」。阿嬤娘家在福建是做雜貨生意的,她會折出各種斤兩的紙袋—她交代我買「稻草紙」回來,在家裡幫我黏了好幾百個紙袋;還特別教我「裝東西時要裝得滿滿、尖尖的,才會吸引人」;此外,既然我每袋賣五角,就要換好很多五角的零錢,找錢才方便。

一般演野台戲的時間,都是下午一點到五點、晚上七點到十一點;早晨我就先在家裡炸好「船板」放涼,裝滿一個大桶,上頭蓋著布;等到中午就騎著腳踏車載到戲棚邊,當場撒糖裝袋,滿滿一袋、一袋放在長方形的大鋁盤上;另外裝一小盤是要給客人試吃的樣品。

戲台前有一排、一排的長椅,讓看戲的人花錢租來坐,所以看戲的人通常一坐下來,除非尿急多半不會再離座。

我就端著大盤子,一手拿著樣品,穿梭在長椅之間吆喝:「來來來、試吃看看、一包五角、保證好吃…」因為口味新奇,吃過的人多少都花個五角買一包邊吃邊看戲,連沒牙的阿婆也買一包用「含」的;小孩子更是喜歡這酥脆香甜的口感,會吵著要大人買…

很快地,一盤賣光,我就趕快再去大桶旁裝袋再來一盤…一大桶「船板」不到三點就賣光了,我趕緊載著空桶回家補貨。

在家裡阿嬤已經幫我刨好地瓜片,我用大灶的大鍋炸,一次可以全部下鍋,「船板」很快就能出貨;老媽不解我為什麼不乾脆拉攤子到現場炸?其實我是考量到現場炸著賣,作法很快就會被人學去;像今天很多人都一直問我這怎麼做的?我都是說:「不知道,是我阿嬤做的!」

我知道阿嬤更絕,別人向她詢問我賣的「船板」怎麼做,她都裝糊塗的回答:「就隨便炸一炸嘛…」含糊帶過。我和阿嬤都有默契,我必須保有商業機密,避免同行競爭。

賣「船板」的生意,後來也擴展到學校,沒有野台戲的日子,我就在中午和下午放學時間到校門口賣、甚至到台北火車站向等車的旅客兜售,連戲院門口也是我的地盤,生意都不錯!不過,後來生意漸漸沒這麼好,因為有很多小販都模仿我的「主動兜售法」,也來賣花生、菱角、滷味、燒酒螺…之類的零嘴,我看這樣已經影響到我的「船板」生意,就思考該換個東西來賣了……

◎有一天,我在菜園幫阿嬤澆菜,看到阿嬤菜園裡的「天竺鼠」又生寶寶了;這是兩年前老爸從朋友那抓回來幾隻要給阿嬤燉補,後來我幫阿嬤圈養在菜園裡,給牠多生幾隻。阿嬤很懂得吃,每個月她會叫我殺一隻天竺鼠,加薑母清燉…

八十多歲的她皮膚還很「幼嫩」,據說就是吃天竺鼠的功效;有時我在河裡抓到鱉、烏龜或青蛙,一定會帶回去給阿嬤,她看到我抓回來的東西,都眉開眼笑、稱讚我的貼心,然後吩咐我先養到菜園的大水缸,有空再燉湯給她吃。

「天竺鼠」很會生,兩年的時間已經繁殖到一大堆—突然,我看到了賺錢的商機…我跟阿嬤說我想抓天竺鼠去賣,阿嬤只有想了一下,說:「那你要準備賣出去時,裝天竺鼠的盒子才行。」阿嬤就教我去買紙板,幫我做了很多盒子。

我到夜市去觀摩了一圈,覺得我賣天竺鼠只會吸引小孩、或為了買給小孩的大人,若是我只是單純擺著等人主動上門來買,很難有好生意,必定得有些噱頭才行。

在夜市看到「射飛鏢賭十二生肖」的輪盤遊戲,我想到一個點子—我用軟木墊和甘蔗板,自己做了一個克難的輪盤,輪盤貼上紅紙、再貼四道白色的小條紋,一看就讓人覺得「隨便射都會射到紅色」;又用竹筷和針做了幾支射鏢—我的賣法是:天竺鼠用送的!

射鏢一支一元,只要射中紅色,就能免費帶走一隻天竺鼠;假如想直接買,一隻天竺鼠是二元。

我選了星期天到圓山動物園門口擺攤—那裡絕對有很多小孩子。第一次,我騎著腳踏車載了一箱五十幾隻的「小天竺鼠」,在門口旁的圍牆邊選好了位置;才剛要擺就來了一個賣豬血糕的中年人,盛氣凌人地趕我、跟我搶位子,他以為我是小孩子好欺負,還跟我打架,沒料到我小胖不是省油的燈,兩三下就把他壓在牆壁上動彈不得,摸摸鼻子排到旁邊去。

我把攤子佈置好,輪盤放在地上,然後抓兩隻花色特別漂亮的「小天竺鼠」在手心,看到有小朋友經過就伸手過去逗他們,可愛的小天竺鼠很快就吸引小孩的目光,一個個搶著摸,我就『敲邊鼓』說:「天竺鼠很好養,又很乖不會咬人喔!」

十個小孩絕對有八個愛不釋手,開始央求大人要一隻;此時我就吆喝著:「射輪盤、一次一元、射中紅色就免費送一隻!直接買一隻兩塊錢!」

有的家長一看輪盤就說:「紅色這麼大,閉著眼睛也中,爸爸幫你射一隻!」射中紅色的爸爸,在小孩崇拜又興奮的目光中,「贏」到一隻天竺鼠,爸爸好得意,又忍不住再射一支:「爸爸再贏一隻給你喔!」旁邊其他小孩們,帶著羨慕的口吻哀求大人,也想要一隻…

因為輪盤看起來很容易射,大人們紛紛拿出一元來幫孩子射一隻;每個要進動物園的小孩,都會被模樣逗趣的天竺鼠給吸引住,不是賴著不肯走、就是吵著要買一隻;也有大人不玩射鏢,直接就花錢買一隻哄走小孩、有的就勸說:「等會兒逛完再買給你。」好不容易地拖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小孩進動物園…我就等著逛完動物園出來的人潮。

大概兩個小時後,只要看到有家長出動物園指著我的攤位、對還在哽咽的孩子說:「你看、跟你說還在、沒有走啊、你一直哭…」我就暗爽生意上門了。有個爸爸是開車載小孩來動物園玩的,逛出來後,父子三人狂奔過來,兩個兒子興奮地要爸爸快點、快點,爸爸連射了十支(竟還有三支中白線),興高采烈的帶走七隻天竺鼠(其實我比他還更高興咧);

有人純粹為了證明自己的運氣,射了五次還中白線四次,就說今天運氣衰不能去玩牌了(連天竺鼠也不必拿);也有人說:「這麼簡單,我把你的天竺鼠通通贏走!」射了三十支鏢,才問我:「可以把天竺鼠賣還你嗎?」我告訴他:「我是沒有跟人買回來的。」

他嚷著二十五隻他不知道怎麼辦?我就教他隨便放草地都可以養,最後他是只付二十元,也沒拿天竺鼠;還有人連射三支都是中白線,我還是送一隻給他。

不到一天,五十幾隻天竺鼠,全都送完了。我好開心的吹著口哨回家,阿嬤看我這麼早回來,還擔心地問我有人買嗎?我告訴她賣光光了;阿嬤數錢時很驚喜的說:「不是只有五十幾隻,怎麼賣了兩百多塊錢?」我說:「那是射鏢賺來的錢啦!」

我用「射輪盤送天竺鼠」的銷售方式,果然印證我的分析無誤,每個星期天我就靠賣小天竺鼠賺好幾百元,連阿嬤都嘖嘖稱奇,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輪盤有這麼大的作用;而且我選在動物園這個地點,每個星期天去一趟,遇到的客源大部份都是新的(很少人會週週來逛動物園),不會有重複的客人,所以生意一直很不錯。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個大叔帶了兩個小孩經過,大叔一看到射輪盤,馬上蹲下來問我怎麼玩?然後一支又一支地射起輪盤…

這個大叔玩到忘我的境界,他帶來的那兩個小孩,圍在我的紙箱旁邊玩起天竺鼠來,把牠們抓出來放在路上跑、又去追、一腳踩住再抓回來,不然就是把天竺鼠吊起來、甩來盪去…我一句話也不敢吭,因為這位大叔已經射了三十元的射鏢(他每射十次就先付我十元)、而且還在繼續射…

我怕我一出聲制止他頑皮的小孩,他就會帶著小孩走了—此時,就算那兩個小孩把我整箱天竺鼠玩死我也不在乎!

終於,大叔玩夠了,站起來要付錢、吆喝著小孩走人,我要給他天竺鼠他也不要、推辭著離開,所以我就不收他後來要付的五元(淨賺了三十元)。

那天雖然沒有賣完天竺鼠,但是也賺了一百多塊,我回家跟阿嬤說今天可能有些天竺鼠會死掉,然後把事情原委告訴阿嬤,她笑得都直不起腰,說:「這種人就跟你老爸一樣啦,賭鬼!」

後來,小隻的天竺鼠都賣完了,我就動起大隻的主意。

◎我曾經在餐廳幫忙時,學會燒烤的技巧。我想把大隻的天竺鼠殺來烤著賣,應該會有不錯的銷路。我試著先烤三隻來實驗。為了怕客人不敢嚐試天竺鼠肉,我把頭、爪剁掉,剖開成兩半,再用『蒜頭、辣椒、醬油、五香、糖、白醋和一點「胭脂膏」(食用紅色素)』調成的醬料醃半小時—眷村的王伯伯提醒我,殺好的鼠肉外觀白慘慘地,有點嚇人,要先用醬料醃過、把外皮烤成金黃色,再拿出去賣。這樣處理的烤天竺鼠,外皮金黃酥脆、肉質細嫩多汁又有彈性,拿給眷村的伯伯們試吃,人人都說讚!連老爸也叫我烤兩隻給他下酒。

我想把之前賣魚皮的推車改裝成手推的「攤車」(要能現場烤天竺鼠的攤車),正在忙著釘釘、拆拆時,竟然沒出門賭博的老爸湊過來,接手幫我改裝了推車:從設計、釘拆到油漆都是他一手包辦,幫我做了一台很有日式風格的攤車(類似如今日本賣關東煮的攤車)…

我訝異地在旁邊幫忙遞工具—老爸年輕時是日本商船的副船長,也在日本待過很久,日文一級棒;他長得又高又帥,很像英國人;不知道哪裡學的武術很詭異,我從小到大看他打架都沒有輸過;只是從我有記憶以來,就看他沉迷在賭博和酗酒之間,很難得有機會看到他這樣,竟然會幫我做攤車?!
攤車改裝好,阿嬤也稱讚做得很漂亮。

王伯伯說他要幫我寫個招牌,他可是眷村出名的書法大師,每逢春節,門口總有一堆來託他寫春聯的人;他說天竺鼠很少人吃過,直接寫「天竺鼠」可能會嚇走人,就幫我寫了一張『現殺的烤山河』的招牌。就這樣,我的「烤山河」生意,馬上就要開張了!

第一次出馬,我是到大龍菜市場口,當場現烤現賣,香味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圍在我的攤車旁,你一句、我一句地問:「這是什麼呀?看來很好吃」、「少年仔,烘一份多少錢?」我回答說:「烤山河一份兩元,自己烤一元五角。」

這是我深思熟慮後想出來的方法:雖然天竺鼠有事先烤過了,可是要烤到外皮酥脆也需要十幾分鐘,有人會沒有耐心等而跑掉不買了,而且讓客人自己烤不但有樂趣、也能聚集人氣在攤位上—自己烤比較便宜,很多人都願意自己烤,這一招果然讓我的「烤山河」第一天開張,攤車旁就擠滿了人,香噴噴的烤肉香,更是吸引了絡繹不絕的「聞香客」;

當然有人會問什麼是「烤山河」?我就告訴他是「天竺鼠」;有人一聽就說:「鼠肉?我不敢吃!」我會趕緊補一句:「這在外國是叫美國小野豬,很好吃喔!」讓沒勇氣吃鼠肉的人,也買了一份嚐鮮;順便也拿阿嬤當活廣告,說她八十幾歲皮膚還這麼「幼嫩」,都是她常常吃天竺鼠的關係—這一點很吸引愛美又沒膽嚐鮮的小姐和歐巴桑,看在皮膚會漂亮的份上,就會忍不住買一份吃吃看…

香嫩酥脆的「烤山河」,保證一吃就成常客。

後來,我白天在大龍菜市場口賣、晚上就到有野台戲的地方或戲院門口去賣,「烤山河」確實新奇又美味,引起很多人的好奇;自助烤肉的時候,整個攤車大概最多可擠八個人,加上旁邊在等的人,大家邊烤邊聊天很熱鬧;

大部份的人都認識我,有人就說:「小胖,你為什麼每次賣的東西都不一樣,一下子賣魚酥、一下子賣魚皮、一下子又看到你賣老鼠,變來變去?」其實、我小胖賣東西是一直隨著潮流的變化在轉換,不同的時機和現實情形都是轉換的原因;長輩都稱讚我是「生意仔」、說我老爸有生到我就值得了(必定還會加了一句「歹竹出好筍」)。

我的「烤山河」生意很好,每次都殺三十幾隻天竺鼠,還要在家裡先料理過,所以並沒有天天賣;有一天,竟然有餐廳的老闆特別來吃,吃完讚不絕口,就說想跟我大量訂貨在餐廳銷售—大概也看我是小孩,給我名片後教我先回家跟大人商量;

沒幾天又有大橋頭的快炒店,聞風而來問我可以跟我訂貨嗎?我想到菜園裡的天竺鼠剩不到幾隻(後來被我賣到剩四隻),若要供應餐廳的訂單,勢必得向專門養天竺鼠的大量進貨,一方面自己開始繁殖,一方面才能應付現行的訂單;那又牽涉到要宰殺、烘烤的工作,沒有人手絕對做不來;

於是我就跟老爸商量(我想,他既然肯幫我釘攤車,應該是肯定我的烤天竺鼠的生意),說我打算去嘉義朴子向專門養天竺鼠的人進貨,有餐廳要跟我訂「烤山河」,想請老爸幫忙一起合作這個生意—未料老爸卻大發雷霆、潑我冷水,罵我:「一個小鬼想學人做什麼生意」、「每天賣東賣西你不怕丟臉、我面子還要!」、「異想天開想跟餐廳做生意,你有資金嗎?到時只會虧光光」、「賺的錢我也沒看到…」

這一次,我也很生氣,也頂嘴回他:「那麼多錢你都拿去賭場輸掉,還怕做生意虧本?」、「你整天不是喝酒就是賭博,有什麼資格罵我做小販賺錢給你賭?」他一掌打過來、還拿武士刀要砍我,我只好拔腿就跑;我的腳力好,他追不到我,竟然跑到屋頂踹破我養賽鴿的鴿舍(那是我拆之前裝魚貨的木箱,自己釘的鴿舍),這是我最氣的—為了打算天竺鼠賣完後的賺錢門路,我也開始養賽鴿,那些鴿子對我而言是我的寶貝—為此我很久都不跟他講話!

和餐廳合作的事,後來阿嬤跟我講,以我老爸的個性,跟他合作太不可靠,隨時都可能被他毀掉生意,而我要買天竺鼠並不是一筆小錢,到時會因為我老爸而冒很大的風險;就這樣、我的「烤山河」生意,就一直賣到沒天竺鼠可賣後,就結束了。

後來我就去捕野斑鳩、麻雀去夜市口賣了幾次烤鳥肉;其餘的日子就是去菜市場賣阿嬤種的青菜和河裡抓的魚—不過,我還是一直在找其他可以賺錢的機會!

◎秋天的淡水河邊,蘆葦搖曳,我和同伴一起去採蘆葦,要給阿嬤做掃帚用的;這種用整把蘆葦穗紮成的掃帚,拿來掃地又輕、又可以掃得很乾淨;通常家家戶戶都是趁這個季節派小孩去採集蘆葦,曬乾後做成各種大小的掃帚,有的直接用蘆葦稈紮得密密實實地當把桿;也有人會額外接上竹棍當把身;一切都取材於免費的大自然,一毛錢也不必花。

我在河邊發現成群的「毛蟹」,這是每年這個季節,淡水河裡最盛產的水產,多到用手抓就可隨便撿個十來隻。

我就想:這些毛蟹到處都是,一點本錢也不必花,乾脆抓去菜市場賣看看!我跳下河,在岸邊蘆葦叢下開始抓毛蟹,毛蟹在河裡是專門吃髒東西的,尤其我在有浮屍(豬、狗、貓、雞)的地方,發現好幾百隻之多,抓得特別爽,一下子就抓了滿滿一大桶!

然後我用長長的草繩對折成「∪」字形,從下開始把一隻隻的毛蟹纏綁在繩子的「∪形」底部,一隻疊一隻、這樣一串可綁八隻。我打算一串賣二元,我在菜市場沒有看過有人賣毛蟹,所以我是以季節盛產的東西,去換算大略的價格。

阿嬤看到我抓了這麼多毛蟹回家,跟我說:「毛蟹在河邊到處都抓得到,應該不會有人花錢買哦!」我就向阿嬤解釋,反正這麼多也不必本錢,而且市場從沒看人賣,我去試賣看看…

隔天,我就連同阿嬤的青菜一起在菜市場叫賣,毛蟹雖然新鮮,但果真如阿嬤所言,大家興趣缺缺、賣得不太好。等青菜賣完後,我就收一收全部帶回家了。

後來,我先把毛蟹養在水槽裡,還不甘心放棄這麼多的毛蟹,應該還有別的方法賣出去—我跑去找眷村的王伯伯,問他知不知道毛蟹的料理方法,王伯伯就教我「滷毛蟹」。

用大鍋把毛蟹加入大量的鹽,然後再加白醋、薑、甘草等配料,讓毛蟹在滷鍋吃入已調味的鹽料,而自然吐出髒液,這樣就不會有腥味;再從冷鍋開始滷,滾十五至二十分鐘,就可以起鍋了;

王伯伯特別叮嚀我,若熱鍋後才放毛蟹進去,蟹一受熱掙扎腳會掉光,賣相就不好囉!他又拍拍我的頭說:「小胖,你這小子真是無所不賣呀!」

我打聽到有野台戲要開演,就盤算著要滷毛蟹去賣。我先試做了幾隻自己吃,起鍋後放在旁邊等冷卻—因為我想在戲台下看戲的人,若一邊看戲一邊啃毛蟹,熱騰騰的應該很不方便,而且天氣涼、冷得快,我要知道滷毛蟹冷掉以後的口感,適不適合冷冷的賣給人吃。

結果,毛蟹吃起來雖然還不錯,但啃起來湯汁滴得到處都是,這樣絕對不適合賣給看戲的人當零食。我左思右想改善這個問題的方法…要把毛蟹的湯汁收乾,那就試試『烘烤』滷毛蟹吧!

我在灶上架起鐵鍋,把烤肉的鐵網放在鍋中,再把滷過的毛蟹排在鐵網上,然後用慢火去烘…一邊烘、毛蟹一邊冒蒸氣,等到蒸氣沒了,我趕緊把毛蟹起鍋—沒想到用烘的毛蟹,有股無法形容的濃濃鮮香味,令人食指大動;甘甜鮮美的肉質,恰到好處地不柴不乾,不但沒有腥味,更別具一種烘烤的撲鼻香氣;尤其放涼後的口感,鮮濃甘美的滋味都封在殼裡,一吃入口—鹹香帶甜、齒頰留香,保證吃了還想再吃!

我趕緊拿著另一隻「烘滷毛蟹」跑到王伯伯家請他品嚐,王伯伯大為讚嘆我的改良口味,誇我是天生的商人,說:「小胖,你這小子的腦袋瓜真不簡單!」

口味定案了,就要準備大展身手。隔天,預備去做生意,我中午就料理好毛蟹,這次也要用「船板」的賣法才行。

我又準備好草紙,放在阿嬤教我做的紙袋裡,客人吃完可用附贈的草紙擦手;老媽這時走進廚房,看我烘好的毛蟹,她說:「你老爸竟然叫我拿兩隻給他吃看看,昨天還在『誶誶唸』毛蟹噁心,今天又想吃?」

我請老媽品嚐看看,沒想到她吃完後,就叫我讓她挑一些去麵攤賣,她一邊挑個頭最大隻的、一邊跟我聊天,說我腦筋轉得快,雖然賺的錢都拿給阿嬤,可是阿嬤都有拿給她,她想阿嬤應該有幫我存錢,這些錢絕對不能給我老爸知道,不然也會很慘—她把大隻的都挑去後,問我價錢怎麼訂,我說:「一隻五角,三隻一元。」她就說:「那我就賣一隻一元。」

(我在跟隨老師傅習武賣藝時,學到一個做生意的小祕訣:我們每到一個地點準備做生意前,會先測風向,找到上風處擺攤,然後燻一些香草料、或焚燒檀香,散發的香味隨氣流而蔓延,吸引人們的注意力,自然會不由自主的聞香而來—有人靠過來就有機會做成生意。)

我用腳踏車載了兩大桶(約一百多隻)還溫熱的烘毛蟹來到戲棚那,很多人正入迷地看著台上的戲碼。我特別選了上風處,在那裡打開桶裡為保溫而蓋著的布,準備把毛蟹裝到大鋁盤,陣陣鮮香散發出去…

我注意到香味在看戲的人群中引起一陣騷動—人們紛紛東張西望在找香味的來源,七嘴八舌地說:「什麼味道這麼香?」、「聞起來好香喔!」、「哪裡來的味道啊?」我趕緊把一大盤蓋好布的毛蟹端過去,喊著:「好吃、好吃、保證好吃的毛蟹,一隻五角、一元三隻!」人群中有人說:「毛蟹很腥吔,會好吃嗎?」

我趕緊吆喝:「試吃看看嘛、絕對不會腥,保證好吃!」香味實在是誘人,有人就掏了五角買一隻去吃…「哇!怎麼這麼香?真的好吃吔!」此話一出,大家像拿到許可令似的,開始這裡喊要三隻、那裡喊買一元、有人先買了五角,才啃一口,就叼著蟹腳喊我還要再買三隻;

戲台下買毛蟹的騷動,也干擾了台上的演員,突然換了角色走回後台的小生,從布幔探出頭喊我:「喂,小弟,拿六隻過來給我!」才一會兒工夫,盤子裡的毛蟹一掃而空!我趕緊把桶裡剩下的再裝盤出來…

有位大叔追過來說,他想買五元要帶回家配酒;還一直問我怎麼做得這麼好吃?我都聲稱是我阿嬤做的,我也不清楚怎麼弄。

剛才吃過的人,都喊著我,叫我再拿過去,突然戲台上後台的布幔探出一個人頭說:「小弟,再拿九隻過來…」我在跑上跑下的裝盤、裝袋、找錢中,不到兩小時,一百多隻全賣出去了—有個阿婆在一旁叨念著:「這毛蟹港邊一大堆,隨便抓都有,這也能拿來賣喔?不過是怎麼弄得這麼香?可惜我牙齒咬不來…」

回家時,帶著重重的一堆零錢,心情特別好!本來在菜市場毛蟹賣不出的窘狀、其他攤販也奚落我沒人會買毛蟹、連阿嬤也不看好的毛蟹—終於被我想出法子賣完了!阿嬤在幫我數錢的時候,也一直誇我,連毛蟹也能賺錢,真的不簡單!

有了這個秘密武器,我更勤快的打聽哪裡有野台戲,我就烘毛蟹去賣。河裡的毛蟹雖然多,但是有一些看我賣毛蟹賣得這麼好的小販,也加入抓毛蟹的行列,開始出現「同業」競爭…

明顯的毛蟹數量比較少了,每次抓毛蟹要花更多時間才能抓夠,有時我就會吆喝著同伴一起去幫忙抓毛蟹,再請他們吃阿婆碗粿—賣碗粿的阿婆最喜歡我了,因為我時常買好多碗粿請同伴們吃,而且我也跟阿婆講好,別的小孩若說:「是小胖叫我來吃的。」就記帳先賒欠,我會去付錢。

阿婆常常雞婆的勸我,那些小孩不乖就不要請他們,我就說:「阿婆,你不要這樣說喔!這樣你就沒錢賺了。」

◎有一天,我帶了四個小孩一起去抓毛蟹,記得秋風颳得很大,在河邊的草都被一陣、一陣的風颳得嘩嘩作響;我一邊在找毛蟹,一邊瞄到遠方的水面,有奇特的大波紋,從對岸往這邊移動…

看起來像一根大木頭在「漂動」,因為風大,把水面吹得不太能辨識清楚,我愈看愈好奇,照理說若是樹幹、竹竿,有可能被水流打得轉動方向,但絕對不會一直保持「橫向」的流動,所以我一直盯著那個東西,毛蟹就暫時丟在一邊…那個「大波紋」竟然越來越靠近岸邊,我可非弄清楚不可了,開始朝那個方向走過去,經過停泊的漁船,隨手抓了撐船的竹竿;

走近一點時,看得出來水上的大波紋,是一種在游動的巨大動物,牠穿過近岸邊的水生草類時,草都往兩旁倒下,發出窣窣的聲響…

突然、我瞄到牠的頭!是一隻大蛇!蛇頭比我的兩個拳頭加起來還
大!我心裡竊喜,這麼大的一條蛇抓來賣,一定可賣不少錢哪!

我趕緊衝回剛才人家停放的漁船拆一條麻繩、一邊回頭盯著大蛇游動的方向、一邊吆喝還在抓毛蟹的同伴;我做了一個繩圈,用蘆葦葉綁在竹竿尾上,然後提著竹竿去追那條大蛇…牠昂著蛇頭,蛇身還在水中游動,我三步併兩步跑、很快地追上牠了…

我伸長著竹竿,用尾端的繩圈去套牠的頭…大蛇也警覺到我想抓牠,回頭作勢攻擊我,吐著蛇信、發出「嘶、嘶」的聲響,我左閃右躲,套了兩、三次終於被我套住蛇頭了!一套住、我就拉緊繩子把牠勒住,大蛇奮力地扭動想要脫逃,我也眼明手快地把繩子就近纏到旁邊的大石頭,用大石頭卡住綁著蛇頭的繩子;此時,隨後追來、邊跑邊嚇得哇哇叫的同伴們,也加入幫忙拉…

眼看這條大蛇不斷地扭動、翻騰,我趕緊叫同伴找一根大木棍給我,那個嚇得打哆嗦的小孩,在河灘上東看西看,好不容易找了一截樹幹回來給我,我叫同伴們拉住繩子,用腳把小樹枝踹斷、掄起樹幹砸蛇頭,打到蛇頭抬不起來為止(大概被我打暈了)…

為了怕蛇咬人,我脫下上衣蒙住蛇頭,連同繩子牢牢地把蛇頭捆在那根竹竿的中段,我打算這樣把蛇捆在竹竿上抬回去;旁邊還有兩個從頭到尾嚇到發楞的同伴,我叫他們去幫我找繩子來綁蛇—結果,這兩個竟然一去不回,嚇得沒再回來!

此時,大蛇又開始扭動身體、一圈一圈地開始纏住竹竿,竹竿被牠擠得「嗶嗶、剝剝」地響;我叫其他兩個小孩把衣服脫下來借我,我就用衣服當繩,把蛇尾捆在竹竿上,這時大蛇已蜷曲成一大團,看起來好像一個大水缸,黃黑色的斑紋,看起來真得很嚇人!

我們三個人,我抬前頭、另外兩個抬竹竿尾,氣喘吁吁地連蛇帶竿拖回來;蛇就先放在阿嬤的菜園,我趕快進屋去找繩子,一進門就大喊:「阿嬤、阿嬤!我抓了一條大蛇回來吔!」我找到繩子、拉著阿嬤去看我的戰利品,阿嬤才走到門口,開門一看、看到菜園的蛇,馬上改口:「阿嬤不要去了,阿嬤綁小腳跑不快、還是別過去好了…」

我拿繩子把捆住蛇的衣服換下來還給兩個同伴,他們臉色雖然青白、青白地,但是也掩不住地得意和我一起抓到這條大蛇。

我在菜園看著蛇,要等王伯伯賣饅頭回來,再問他這條蛇可不可以賣,他總是知道各種門路,只要我不知道的事問他就對了!

他每天賣饅頭,大約要中午左右才會回到家休息;抓蛇的兩個同伴—叫阿文的自告奮勇要去找王伯伯、另一個年紀較小的叫做阿川,則說要先回家跟媽媽講。過了不久,阿川就帶著媽媽來我家了,聽著她的大嗓門一路唸著來:「你說是跟小胖哥哥去抓蛇?衣服才弄得這麼髒?看、都是臭泥巴!是打架不敢講吧?蛇?在哪裡?」

說著、說著,她已經走到菜園來了:「蛇?哪有蛇?在那個大水缸裡嗎?怎麼有這種黑黑黃黃花色的水缸啊?」她邊唸邊湊近水缸,阿川興奮地拉著媽媽衣角說:「就在這裡、就在這裡啦!」突然、阿川的媽媽倒吸一口氣—聲音大到連我都聽到—往後退了一大段,發著抖罵:「這麼大的蛇,要給人嚇死喔!

夭壽,小胖啊,你竟然帶阿川去抓這麼大的蛇…」阿川的媽媽嚇得雙腿發軟,嘴巴卻不軟,反過來一直數落我…然後又跑到屋前的麵攤去跟我老媽告狀:「阿巧,你小胖竟然帶我兒子去做那麼危險的事,要是我的阿川出了事、看你怎麼負責!」

我老媽也很絕,回她說:「那小胖就賠給你做兒子啦,反正我兒子這麼多,隨你撿啦!」聽到我抓蛇的事,老媽也放下麵攤的生意、好多正在吃麵的客人,也好奇地一起跟過來菜園。
老媽走到菜園,邊擦手、邊問我:「蛇在哪裡?在水缸嗎?你阿嬤什麼時候買了這個顏色這麼花的水
缸啊?」

她也彎腰湊近『她以為的大水缸』去找,「唰!」她身子一直,嚇得轉頭就跑,好一會兒才出聲:「阿松,你打死蛇丟在港邊就好,幹麼拖回來呀?」其他跟來看的客人也嚇得「喔、喔、喔…」地叫著:「怎麼有這麼大的蛇?嚇死人!」、「一定是動物園跑掉的啦!」、「好在被小胖抓起來了,不然這麼大吃掉小孩也不知道」、「被跑掉怎麼辦?快點把牠打死!」、「小胖怎麼這麼大膽連這麼大條的蛇也有法子抓…」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毀譽參半」地在圍觀中評論著…我把捆蛇的竹竿斜架在菜園籬笆,蛇頭還牢牢捆在竹竿的中段,蜷曲成一大坨的蛇身剛好靠在地面(像巨型牛糞的形狀),黑黃的斑紋在菜園裡特別耀眼,看起來還真像大水缸。聞風而來的鄰居、路人越來越多…大家都怕、一直建議要趕快打死大蛇,免得危險;但也很佩服我抓蛇的勇氣。

終於,啃著饅頭回來的阿文,拉著王伯伯回來了。王伯伯走到「水缸」前一看!也倒退三步!他用毛巾擦擦臉說:「小胖,你也太大膽了,什麼都想抓來賣!」王伯伯仔細端詳了這條大蛇,說這是大蟒蛇,可能是「八七水災」從山裡沖來平地的;

他在大陸有見過這種蛇;我問他可以拿去艋舺華西街賣嗎?他說,蛇頭已經被我打壞了,雖然還沒死,可是通常賣給蛇店的,得活跳跳的才行—我又問王伯伯,那可以賣蛇肉吧?王伯伯呵呵大笑說:「小胖,我早料到你會這麼問。通常在大陸這種大蟒蛇被發現時都是死了,皮都會被剝下來賣,這隻還活著,這種大小剛好,再大就不好吃了…

好、王伯伯教你煮蛇湯!」王伯伯丈量了大蟒蛇的長度約六公尺長,他估量著這條蛇有一百多斤重,他說,這個重量的蛇肉剛好、最好吃!

我要殺大蛇賣的風聲很快傳出去了。小孩約同伴、阿公攙阿嬤、簡直是「扶老攜幼」來圍觀…王伯伯說這條蟒蛇外觀很漂亮,蛇皮應該可以賣到好價錢。他把蛇頭用鐵絲綁住,把蛇綁在菜園的電線桿,然後用小刀從蛇的喉部開始沿著「蛇線」剖開…

我吆喝著在場的小孩過來幫忙抱蛇:「大家過來幫忙!等我賣到錢就帶你們去吃東西!」一群小孩蜂擁而上,又怕又興奮地幫忙抓著蛇(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平常這群小孩都是尊呼我為『小胖哥』,肚子餓也都找『小胖哥』、連被別人欺負報『小胖哥』的名,對方都會出來道歉);

王伯伯一邊剖蛇身,我一邊把蛇皮剝下來,大蛇的皮須使勁才脫得下來,就像脫襪子一樣,我交代小朋友剝完皮的蛇身要抱好,不能碰到地上的泥土—剝著、剝著、到了蛇肚時,突然出現兩隻鴨子!原來這條大蟒蛇是從淡水河對岸的鴨寮偷吃鴨子後,游過來被我看到!當場「蛇贓俱獲」,圍觀的人開始給大蟒蛇定罪:「阿炮家的豬不見一定是牠吃去。」、「王太太的養雞場常少了雞八成是牠幹的!」、「啊!去年我的火雞不見一隻絕對是牠吃的!」

這條大蟒蛇就這樣背負了各項罪名。王伯伯教我把蛇肚裡的鴨子埋到菜園裡去當肥料,然後開始清理內臟,蛇膽有大人的拳頭這麼大呢!

此時派出所的警察也過來關心一下「殺蛇事件」,他們只有問王伯伯殺蛇要幹麼?王伯伯說,是幫小胖殺蛇要去做生意,警察也對蛇的巨大嘖嘖稱奇,留下一句:「小胖,好在你沒被吞掉喔!」就走了。我和王伯伯合力剝下蛇皮,堆在大澡盆的蛇皮像座小山似的;王伯伯開始剁蛇肉,他揮著菜刀,先把蛇身砍成九段,那些負責抱蛇肉的小孩,已經開始喊重、受不了了;我找了幾個大桶來裝切好的蛇肉,每段蛇身切三公分厚,切了滿滿五大桶…

王伯伯交代我要先煮熱水,蛇肉要先汆燙過,才不會腥。過程中,有很多人來向我討蛇肉—王伯伯都大聲回覆他們:「這是小胖冒著生命危險抓來要做生意的…」有鄰居拜託著我,說小孩長瘡想要一塊蛇肉…我心想,我如果給了他,在場還有這麼多人想討蛇肉,給這個、不給那個,會得罪人;通通都給,那我就不必賣了,枉費我抓得這麼辛苦…

所以我只好裝傻、回答:「這個蛇是我要抓來殺的,不然等我煮好你再來好了。」阿嬤很了解這個層面,從頭到尾都躲在屋子裡沒有出來。

終於剁完蛇肉了。王伯伯教我去削竹片和買石灰,要準備處理蛇皮。在這空檔,先到他家去試燉一鍋蛇肉湯,他說只要放薑去燉就好。我去竹林砍了竹子,削了五十幾支、每支長約八十公分的竹片。然後按照王伯伯教的方式,把蛇皮的脂肪刮淨…

整條蛇皮非常漂亮,一點損傷也沒有,王伯伯大大讚美了一番,說一定會有人買去做皮鞋、皮包。
刮淨的蛇皮,內層先抹上一層石灰,然後用削好的竹片撐開—竹片有八十公分這麼長,把韌性十足的蛇皮撐開成六十幾公分寬,竹片都呈現彎曲的狀態。

王伯伯說,這樣風乾兩三天就會乾—我們把蛇皮繞在兩根曬衣服的竹竿上晾,整整繞了兩圈半!蛇頭和蛇的內臟都送給王伯伯去處理。我請王伯伯幫我寫招牌;王伯伯說寫『蛇肉湯』三個字可能會讓不敢吃蛇的人退避三舍,那就寫『現殺的清涼退火解毒湯』;另外,蛇肉不能放太久,那就便宜賣,一碗一元趕快賣掉。

試燉的一鍋蛇肉湯,喝起來很清甜,只有放薑而已,就很好喝。王伯伯幫我寫了一張標價『一碗一元』的紅紙,就貼在攤車的招牌上;我把攤車的頂蓋拆掉,把兩根繞著準備風乾蛇皮的竹竿,平行插在攤車的一側,剛好是我做生意時面對客戶的那一面;這條寬六十幾公分,長約六公尺、黑黃相間、閃耀著光澤的大蛇皮,像這樣高高的掛著很醒目,攤車推出去,任誰也會注意到這條「大蟒蛇」、一定可以吸引人!王伯伯說這鍋蛇湯不如先放在我家門口先賣看看…

果然,攤車一推出去,不久就有好多人拿鍋子來買。一碗有兩塊肉,有人現吃、有人是買好幾碗倒在鍋裡要拿回家…兩三下一大鍋就見底了!看到這種情形,我對我的『清涼退火解毒湯』更是深具信心!

第二天一大早,我召集了一些還沒入學的小孩,叫他們去挖野薑,不到兩小時,他們就挖回來快三十斤的野薑,倒了滿滿一水槽。王伯伯教我煮蛇湯的作法後,就出門賣饅頭了。我自己在他家的大灶熬蛇湯:先拍薑塊入鍋熬成薑湯,等到湯汁有薑香的味道出來,再用鹽巴、味素調味;接著放入蛇肉塊,慢火熬煮兩小時…我請小朋友們去找阿婆吃碗粿,並叫他們下午過來吃蛇肉。

等到蛇湯煮好,我自己先嚐了一碗:味道很清甜,蛇湯幾乎一點油脂都沒有、非常清澈,卻有很香的肉湯味;燉得恰到好處的蛇肉(因為是大蛇,所以吃得到肉),吃起來像雞腿肉、細緻嫩滑的口感,很有彈性;我只有放薑去燉,卻一點腥味也沒有!

王伯伯有交代我,煮的過程要用筷子去試軟爛,蛇肉絕對不能煮到爛熟,口感不好—試吃之後,我確定這鍋蛇湯可以起鍋了。

趁著空檔,我準備騎車出去觀察一下擺攤地點;才出大門,就遇到很多人來問要買蛇湯,我只好先做生意…沒想到,一大鍋竟然就賣掉半鍋!我只好趕快再重新煮一鍋蛇湯…兩個小時後,那些幫忙挖薑、抓蛇的小朋友,依約來吃蛇肉,大家在廚房裡人手一碗,沒有人怕蛇噁心不敢吃,個個吃得碗底朝天!

後來,我騎腳踏車去找地點。王伯伯說過「人多」是必備要件;沒有野台戲和夜市,哪裡人最多?我就想到了『台北大橋頭』!那裡有專門演歌仔戲的大橋戲院、又有仙樂斯舞廳,應該是很熱鬧;我到大橋戲院問我老爸的朋友阿生叔叔,是否可以在這裡擺攤賣幾天?他教我擺在對面的公園旁,這樣不管是戲院還是舞廳出來的賓客、或是上橋、下橋的人,都會看到我的攤位。

於是我就從大龍峒、推著我那台醒目的攤車—那條又長又大的蟒蛇皮,像是『舞龍』般地繞在兩根平行的長竹竿上—一路上,不斷地引起路人的驚嘆和詢問、還有人就地要求先來一碗嚐嚐;有個阿公指著我的大蛇皮半晌也講不出話…定了神後,才說他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嚇人的東西,問東問西一直跟著攤車走,最後也吃了一碗才甘休。

好不容易,走走、停停…終於把攤車推到『台北大橋頭』附近。台北橋下車水馬龍,大批到台北縣做工的工人,都是走台北橋回來,遠遠地都看到我的巨蟒皮,一下子攤子前面就擠滿了摩托車、腳踏車—『現殺的清涼退火解毒湯』很吸引那些辛苦工作的人,每個人都蹲在路邊吃得津津有味;更多路人對巨蟒皮好奇地圍觀、討論…尤其,從仙樂斯舞廳來的客人,他們都知道蛇肉的功效,一個報一個、從舞廳出來好多人要吃蛇湯。

一位從舞廳出來的大老闆,穿著西裝、戴著金錶,把領帶甩到背後、蹲在騎樓的柱子旁,連吃了兩碗,直誇蛇肉鮮甜;有個中年人最好玩,他騎車過來直接跨在機車上吃蛇湯,還說:「小弟,你這個大蛇招牌畫得很不錯哦!」我回答他:「這是我抓的大蟒蛇,剝下來的蛇皮!」害他嘴裡的湯差點噴出來—警察來巡邏時,問我會擺多久?我告訴他,因為我沒有電燈,所以只能在公園的路燈旁賣,天黑就會走;他看我是小孩子,只有說一句:「要保持環境清潔喔!」就走了。

隔天,我就準備好兩鍋蛇湯,賣完一鍋,再趕快推攤車回去載一鍋來;我的力氣很大(幫老爸殺豬賣時,我一個人就可以扛半條殺好的豬去菜市場)、腳力又好,來回大約二十幾分鐘。推回來時,已經很多聞風而來的『吃蛇客』在那徘徊等著吃蛇湯,連橋頭派出所的警察,也拿著鋼杯來買、還有人來對我的蛇皮拍照。

那晚要收攤時,來了兩位先生,說出價五百元要買我的蛇皮,我很高興地拆下來賣給他們—有人主動出價買,總比風乾做標本好!回家時,推著空空的攤車,一路哼著歌回家…

第三天,我把剩下的蟒蛇肉全部下鍋。少了蛇皮招牌,大家當然問東問西,有人就說那條皮值好幾千元,我賣得太便宜之類的話…我個人是不以為然,很多事情常常有人只會放『馬後砲』,或『酸葡萄』心理(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事情已成定局時,我絕對不會再後悔、怨嘆,庸人自擾;我的蛇皮賣出去了就不想這麼多—就如阿嬤說的:「賣掉就好了,不然晚上誰去顧那條蛇皮!」我冒著生命危險抓的大蟒蛇,就這樣、連肉帶皮三天賣完,賺了一千多元。

自從抓過大蟒蛇之後,我只要再去淡水河邊抓毛蟹,就很難專心—老是豎著耳朵、覺得還會有蟒蛇出沒在河邊…而我很想再抓一條來賣、也怕顧著抓毛蟹時、一時不防被大蟒蛇吃掉!後來天氣越來越冷,毛蟹也沒得抓,就自然沒再烘毛蟹賣了。

◎阿嬤在我十二歲的那年冬天,得了風寒,我就在家裡照顧她,當時她已經八十七歲了,整天躺在床上昏睡。平常我一起床,都會先到阿嬤那邊幫她開門、看看她,尤其之前四點要去魚市場批鯊魚皮,阿嬤都早早起來煮好地瓜粥在等我,叮嚀我吃完,她說:「地瓜粥顧胃,早上吃這個,胃好身體就好!」阿嬤的所有「糧草」都是我在幫她準備的,通常一早去看她時,我就順便檢查她有需要買什麼,出門時再幫她買回來。

自從她得了風寒,行動力更少,我就放下生意,在家裡照料;醫生說這是老人病,也沒有特別方法醫治,只有多多休養。

我殺了一隻鱉,燉阿嬤最愛喝的鱉湯餵她喝。阿嬤說她夠老了,差不多了,這幾天有很多死去的親人都來看她,時間應該到了。阿嬤特別又叮嚀我:「阿松,阿嬤跟你講,你要記住,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不要流眼淚,要想解決的方法比較實際;還有跟人相爭時,若是沒有利益,就寧願忍耐…」我一邊幫阿嬤梳著長長的頭髮,她一邊交代:「我死了不要誦什麼經、辦什麼七,那都是騙人的把戲,看熱鬧而已;骨灰把我撒到大海去…」

當年阿公過世骨灰也是撒大海,似乎是日據時代日本人流傳鼓勵的葬法,我乖乖地聽著阿嬤叨叨絮絮地說著話…她一直牽著我在這個不正常的家庭中長大,記憶中,我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母愛、親情,都是阿嬤給我的,只有阿嬤會關心、叮嚀、指導我;阿嬤平時話不多,一開口都是有用的話;她總是放手讓我去做,適時給我「經驗之談」而已。

不過,生病的這幾天,她話特別多,一直拉著我。我知道阿嬤真的夠老了,如果她死了是很正常的事,我就要阿嬤不必擔心我,她可以放心跟「祂們」走。那天晚上,阿嬤特別要我把老媽找過來,把幫我存的六萬元交代給我老媽:「這都是阿松賺的錢,我存了很久不讓阿俊(我老爸)知道,你要幫阿松買一間房屋,以後這裡是水利預定地,土地會被政府徵收,勢必要買一間房屋…」

阿嬤在床上昏睡了好幾天,我每天陪她、餵她吃東西、幫她梳頭、拍背;盡量讓她舒服點…她愛喝的鱉湯都還沒喝完—第三天早上,我端鱉湯要給她喝時,發現叫不醒她,我就去告訴大人,阿嬤已經死了。

對於阿嬤的過世,我並不傷心,也許從小參加很多喪禮,我對死亡的觀感是「很自然而然的循環過程」,所以我並沒有哭。

阿嬤在臨死之前,把平常我賺了交給她的錢拿出來給我老媽,我才知道阿嬤幫我存了這麼多錢,在當時五萬元就可以買到全新的房屋,難怪阿嬤每次都說要幫我存錢給我『買厝、娶某』…不過,由此可知阿嬤的理財高招,這在老一輩的人都有這種美德—他們預定了儲蓄的目標,就不會隨意動用這筆存款,絕對是堅持到底;

即使在我九歲那年老爸躲債『跑路』,家裡窮到沒錢買米,阿嬤仍然以當時的處境想出解決困境的方法(叫我去賣她種的青菜),並沒有動用她替我存的錢(之前我賺的外快,都會拿給阿嬤);只要日子過得去,她從來沒有透露有這筆錢的存在。這是令人佩服的毅力,也是理財成功的祕訣。

我從小一直努力工作、鑽研賺錢的各種門路,這是生活在社會的現實考法;而我阿嬤的理財術,確實是教會我「生計的自私」,在當時老爸欠大筆賭債、一直有債主上門的情況下,阿嬤若沒有替我隱瞞這筆錢,絕對是被還不清的債務透支,不但不可能買房屋,老爸也永遠欠更多賭債!

現今社會有太多這種例子,常常一個家庭中,就是有人努力工作賺錢,去填補其他親人『捅不完的婁子』—乍看之下,那個努力賺錢的人很了不起,其實是沒有理財的智慧,不懂得生計的自私,不僅苦了自己,也寵壞那個老是『捅婁子』的親人,損己害人!要學習我阿嬤的理財智慧,這是面對現實,以實際的觀念去處事,才能避免往後的鬱悶。

◎阿嬤過世以後,我的擋箭牌也沒了。老爸開始把他賭債的壓力,施加在我身上,要我幫忙賺錢還債。王伯伯一直很尊敬我阿嬤,他也知道要不是有阿嬤的存在,我根本是我老爸的搖錢樹,所以他也一直提醒我:我家有一個『碗公人』和『酒杯人』,也就是好吃懶做、只會挑大碗吃的哥哥和酗酒貪杯的老爸,他們都是填不完的無底洞,要我自己懂得保護自己,不要被當『盤仔人』(王伯伯的台語翻譯:就是指老是被人當白痴、予取予求的『盤仔』)!

天氣愈冷,少了阿嬤的我,更常往王伯伯家跑,只有在那,還可以體會到親情的溫暖;王伯伯一直把我當兒子在教導、關心,我也是把他當成最尊敬的長輩。

有時他在家裡喝點小酒時,就會因為思念故鄉(大陸)的親人而哭起來,我在一旁聽著他的心事、吃著他的下酒菜,除了陪他做伴,也努力想做些事情讓他開心。愛吃香肉的王伯伯,在臨睡前咕噥了幾句:「俺這輩子註定得孤伶伶的,想在天冷有人一起吃個香肉鍋也找不到個伴,連隻狗也沒有…」七十九歲的王伯伯愛吃狗肉的老朋友,在這幾年都陸續過世了,我知道他挺想吃狗肉但又沒勁去抓狗。
我就想了一個讓他開心的方法!

我放出風聲,叫大龍峒的小朋友們找狗,只要抓到狗,送到王伯伯家,就可以來找小胖哥領錢—一隻五元。我是大龍峒的孩子王,平時有上學的孩子,只要下課或假日,書包一放都是溜來找我;有的是肚子餓來找吃的、有的是來看我做生意而自動幫忙…經常在周圍都跟了一群小孩,我只要一聲令下,就有許多幫手。王伯伯家有很多做饅頭剩的麵粉袋,「抓狗令」一出,很多小孩都來找我領麵粉袋,準備要去抓狗賺外快。

那段期間,大龍峒街上真的是「不見狗影」,只要有野狗出沒,就會遭到小孩的圍捕,而且範圍愈抓愈廣,甚至有人找狗找到三重埔去!王伯伯家的院子,突然湧入好幾布袋的狗,實在讓賣饅頭回來的王伯伯大吃一驚!

王伯伯平常除了做饅頭去賣,還有兼著在淡水河擺渡,他有一艘小船,有時到對岸幫人運送米粉;他跟我說:「俺年紀也大了,每天出門賣饅頭愈來愈吃不消這活兒,不如你和王伯伯合夥來賣香肉鍋吧!王伯伯會煮,你負責賣。」我當然求之不得,王伯伯的香肉料理,在眷村可是鼎鼎大名喔!

在五十年代,台灣社會吃狗肉是非常普遍的事,上至政府官員,下至平民百姓都有人在吃;甚至早期很多婦女坐月子都會吃狗肉,所以懷孕時,家人就會抓狗養,打算到生時剛好坐月子派上用場。眷村的榮民伯伯們更是愛吃、既然王伯伯家抓來的野狗太多了,的確可以賣香肉,我也躍躍一試,於是我和王伯伯合作的香肉鍋生意就這樣開始了。

王伯伯料理狗肉很有一套。他先用稻草燻香肉的外皮,把外皮燻到金黃色,再用帶皮的甘蔗頭放在鍋底,加入八角、乾辣椒、陳皮、甘草、老薑一起熬煮成香肉鍋。王伯伯煮的香肉,真的是香噴噴地,不但沒有腥羶味,肉又嫩又有嚼勁,吃起來肉汁飽滿鮮甜,比牛肉、羊肉都好吃!

記得小時候我「疝氣兼脫肛」,王伯伯就是煮了好幾餐的狗肉給我吃而痊癒的—王伯伯說這是因為香肉是熱量高、營養豐富的關係。王伯伯聽我說過賣毛蟹的「聞香法」,他說他出去賣饅頭時也特別注意到這點,若是饅頭蓋掀起來時,香味會吸引人圍過來,必定就有生意上門;而且在城裡賣饅頭反而不太吸引人吃,到郊區雖然人不多,可是只要有見到人一定是買主,可能是饅頭在郊區的空氣下,聞起來特別香甜。

他說:「小胖,這回香肉鍋你不能用推攤車賣,因為畢竟吃香肉的人不多,你得找個比較多『會吃香肉的人』出現的地方賣,王伯伯幫你改裝一台腳踏車。」

黑色的大腳踏車,後架裝著一個大木箱,王伯伯用紅漆在外殼寫著『小胖香肉鍋』—王伯伯把他賣饅頭的大木箱拿去鐵鋪改裝:木箱內層貼上鐵皮用以防火、隔熱,然後在木箱的內部下方,用鐵板隔成一個小爐室,還設有活動爐門,裡頭放著小小的炭爐;爐室上方、也就是木箱內放進一個大鐵桶,鐵桶要裝水,藉著水的加熱來保溫;鐵桶和木箱之間塞有布團固定住,所以鐵桶是牢牢地在木箱裡不會晃動,而這鐵桶也是活動可拿出來清理的。

煮好的香肉,就可以連鍋帶蓋地整鍋放入鐵桶裡,隔水加熱燉著,再蓋上重重的木蓋—這就是王伯伯設計的超級保溫箱!我試騎了一下,發覺炭爐會因為腳踏車的晃動移位,且發出「喀、噠」的嘈雜聲,我就建議王伯伯我想的改良方式,用鐵絲把炭爐懸空吊起來,再怎麼搖晃炭爐也不會跑位了、王伯伯還誇我小胖的頭大不是假的,的確有頭腦!

我在大龍峒保安宮附近看見有好幾家狗肉攤,心想愛吃狗肉的人應該會聚集在這裡,恰好保安宮有在演酬神戲,所以第一天出馬,我就載著『小胖香肉鍋』來這試買氣。我在戲台背後的上風處架好腳踏車時,許多人已經好奇過來圍觀…

大部份常來看戲的人都認得我:「這個小胖又搞什麼名堂啦?」大家都很好奇:「『小胖香肉鍋』難不成是狗肉嗎?聞起來挺香的!」有人就問:「小胖,你木箱裡到底裝什麼啊?」我知道王伯伯煮的香肉確實是名副其實地「香」,尤其在寒冬裡聞到他的香肉鍋,絕對會流口水…

我吆喝著圍觀的人:「靠過來一點、靠過來一點、我打開鍋蓋給你們看!」大家圍在腳踏車後座的木箱邊,我就掀開鍋蓋—呼!香騰騰的熱氣瀰漫在四周,每個人都直吸著鼻子嚷:「好香啊!是什麼湯?」我已經動作迅速地舀了好幾杯鋼杯,端給圍在周邊的人:「一杯兩塊錢、一杯兩塊錢、香噴噴又好吃的香肉鍋喔!」連不吃狗肉的人也吃完,才發現這麼好喝的肉湯竟然是狗肉!

我七叔(角頭老大)和保安宮的廟公正好在廟裡,聞到香味跑來各吃了兩碗—付錢的時候,廟公突然大驚:「小胖啊,你竟然把狗肉拿到廟裡來賣?不行啦,對神明不敬!」七叔咂著嘴上的油花也說:「什麼?是狗肉喔?阿松,狗肉不能來廟裡賣啦!」我也很無辜地說:「我沒在廟裡賣呀,你看我擺在戲台後面。」

戲班的人跑來吃了好多碗,還有人問我明天還會不會來?我也不敢確定,已經有人說不能來廟口賣狗肉—不過一整鍋還是賣到空空地回去。我告訴王伯伯廟公說的話,也很疑惑為什麼狗肉不能到廟口賣?

王伯伯說:「胡說八道的謬論!廟口不能賣狗肉?那廟裡拜的雞呀、魚呀、豬頭、羊頭,不就通通不能拜?」我也覺得王伯伯說的有道理,廟口也有人賣豬肉乾、烤香腸,豬和狗難道還有分地位嗎?而且我發覺廟口有很多混混、流氓之類的人聚集在那(我七叔就是),他們特別愛吃香肉呢!所以隔天我照樣溜去賣。

之後,我又去『台北大橋頭』附近賣,冬天的寒風,把熱呼呼地香肉鍋迷人的特殊香氣吹送出去,吸引了那些結束一天辛勞工作的勞工,天氣這麼冷,來一碗營養的香肉湯,算是慰勞自己;好多下了工經過的工人,都蹲在我的腳踏車附近吃起來了…

有人嫌這麼小碗吃不夠,我就順勢說:「多吃一碗嘛!」;還有一個人很好笑,他跑來問我,他家的狗小胖不見了,是不是被我煮在鍋裡?我跟他說,是我的外號叫小胖,才叫『小胖香肉鍋』。我還把腳踏車騎到三重埔工人多的地方去賣,每天都賣到鍋底朝天,一天下來大概都賺六十元左右。有一次,有兩個公司老闆聽說我賣的香肉很讚,特地趕來要吃一碗,恰巧我已經賣完肉,只剩一點湯,在收攤準備要回家了。

他們不甘心地要看鍋子,因為還有聞到香味,其中一個公司老闆堅持鍋子裡還有料,要我賣他,我告訴他那只是鍋底的甘蔗頭啦,他們就說那就買甘蔗頭和剩下的湯過過癮—後來我乾脆免費送給他們。回家告訴王伯伯這件事,他也很訝異,他的香肉鍋竟然賣到連甘蔗頭都有人要啊!

還有一件讓我印象深刻的事:有時我會去三重埔的戲院,等戲院散場的人潮賣香肉,因為冬天這個時間特別冷,看完戲的人剛好肚子餓,被香肉鍋的香味勾引之下,一定會忍不住喝幾碗,常常都有人邊吃邊問我:「有沒有賣酒?這時候有酒配狗肉最爽了。」通常在戲院旁賣,我都會賣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家。那一次,大約是十點半,我騎著車要過橋時尿急,就繞到橋下去小解…

突然有一對男女坐著三輪車經過看到我,就喊住三輪車,他們跑過來問我:「喂,你是賣饅頭的嗎?快給我一粒饅頭、我快餓昏了…」我說:「我是賣香肉的。」那兩個人不解地問:「什麼是香肉?」我就直接舀了兩杯給他們,然後說:「一杯兩塊錢。」

這對男女端著香肉聞了又聞、就稀哩呼嚕吃起來了,一會兒吃完他們兩個人卻在商量:「怎麼辦?破戒了,可是…我們快餓昏了…」男的脫下帽子搔著頭,好像很苦惱似地—我才發現他的光頭上有戒疤,他又看著鍋子說:「不然我們不要肉、再來一碗湯好了。」

我就舀兩杯滿滿的湯說:「一樣是一杯兩塊錢喔!」他們一口氣喝光、又跟我討了些水漱口,付我八元後坐三輪車走了。回家的路上我邊騎邊想,剛才那個人是和尚吔,他竟然也吃狗肉!回家後,我跑去王伯伯家,告訴他,他煮的香肉連和尚也忍不住偷吃,王伯伯笑得好大聲啊!

我和王伯伯的香肉鍋就這樣賣到沒有狗可賣;先是向中和、樹林一帶專門養殖的狗場進貨,後來又得向南部的養殖場買狗…買到成本愈來愈高,利潤愈來愈少—最後王伯伯和我就決定收山不賣了。
沒想到,王伯伯竟然也在我十三歲的那年夏天生了病。

剛開始只是像風寒感冒,他並不以為意;可是愈拖愈嚴重,一向硬朗的山東大漢,竟然開始臥床休息。我很擔心他的身體,天天去他家陪他,王伯伯就教我代替他去淡水河「擺渡」,還有幫人運送米粉。

過了一個星期,王伯伯很高興地告訴我,他要回大陸和親人團聚了,我知道他一直很想回大陸的家看看,所以也替他高興;王伯伯說他這次回去不會回來了,那艘船就送給我—此時,我心中突然閃過和阿嬤臨走時的感受!

我問王伯伯:「是不是你殺了很多狗,還有幫我殺蛇,人家說的『殺生會有報應』,才害你生病了?」王伯伯摸著我的頭笑:「愣小胖,平常看你這麼聰明,怎麼這點你竟想不通?老天創造這麼多動物的種類本來就是有用處的。

像豬、羊、牛、雞等動物,本來就是要給人類當食物;就如同狗好了,牠的肉很營養,又很好養,隨便養一隻一年就可以生個十幾隻,本來就是可以給人類當作食物,如果不吃牠們,那到處都是動物才會成為人類的大問題呢!」

王伯伯說到這,停下來猛咳了一陣…又接著說:「小胖,你要記住一個原則—只要不是為了娛樂、好玩去殘害動物的生命,就不是殺生!如果動物在侵犯、干擾人類的地盤之下,為了安全是該殺;如果人類為了填飽肚子而吃動物是合理;只要不是無謂的去殺害動物,就不是殺生,也不會有報應這回事。王伯伯只是年紀大了,就跟你阿嬤一樣,時候到了自然要走。」

王伯伯說在戰爭時沒有食物可吃,他們甚至有吃過死人的肉。我想王伯伯說的確實是有道理;如果殺豬就算殺生,那市場賣豬肉、雞肉、甚至賣魚肉的人,難道就天生倒楣要背負殺生的罪名?他們若不殺,我們哪來的肉可買可吃?

就算是吃青菜好了,青菜也有生命,菜上面也有小蟲,吃素的人照樣也會不小心吃到,同樣都是生命,人類憑什麼界定青菜、小蟲和豬、狗、雞…誰的生命該殺與否?應該是順應大自然的安排,人類要生存下去「必需、可吃」的營養就是可以吃—否則身體不健康,就無法正常工作、整修社會,等於是社會的累贅。

有一天,我划船出海想替生病的王伯伯捕些營養的海魚回來,做他喜歡吃的「蒸魚」料理給他吃;沒想到回來以後卻不見王伯伯在家,我跑去問眷村的伯伯們,才知道他被送去榮民總醫院—就此沒有再回來了。在這一年中,我陸續失去生命中對我影響最大的兩位長輩……

◎王伯伯過世後那陣子,我時常一個人躺在他送我的船上,隨著淡水河漂啊漂…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苦澀,感覺好像失去至親的落寞…我思索著王伯伯常教我的道理;也想到以前我時常因肚子餓,就踩著黑色大腳踏車,騎到榮總門口去找在那賣包子饅頭的王伯伯;

他總是會慈愛的問:「小胖,怎麼臉黑黑的?肚子餓不餓?」我點點頭,他叫我自己挑愛吃的,我最偏愛豆沙包,一口氣就能吃掉三個!王伯伯就會大笑:「你怎麼不多吃點各種口味咧?」他永遠不心疼給我吃掉多少包子饅頭;總是當我的「萬事通」,什麼事問他都有答案;連當初老爸私宰豬被抓去派出所,我跑去找王伯伯幫忙,他急得好像豬是他殺的似地,關說加威嚇派出所所長,終於幫我們擺平了…

王伯伯之於我,比父親還更像父親—在我出海想為他抓魚的那天晚上,我在黑漆漆的海面上、聽著潮浪,那晚我莫名的難過、想哭,睡也睡不著—原來,王伯伯就是在那一晚過世的。

老爸每天看到我,只會問:「今天賺多少錢?」然後就是要跟我拿錢,我記住王伯伯說的:「別被家裡的這兩個『酒杯人』和『碗公人』當『盤仔人』。」所以我都先扣起來自己的生活費用,剩下的才給他。為了抓魚去賣,我就利用潮汐的漲退,出海去抓海魚,海魚比淡水魚價格更好;我會帶三天份的鍋巴和水上船,還有一根撐船的竹竿,隨著退潮由淡水河出海口,出海去捕魚;等到漲潮時,再隨潮水撐船由淡水河回家,一趟大約是三天,老爸根本也不在乎我有沒有回家,只是在乎我賣了多少錢回來。

◎我在屋頂養的賽鴿已經有半年之久,每天早上五點多,我都會先放牠們出來飛、再餵鴿子…在等鴿子回籠的時間,我就坐在屋頂上想事情;我的人生、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老爸惡習不改地不斷欠下賭債、成天只追著要錢賭博和喝酒、和老媽為了錢吵架、用日文互相叫囂、對罵—難道我是為了賺錢給老爸還債而活嗎?這屋頂是我的靜寂空間,我一面眺望長長的淡水河、一面思考沈澱心思…

突然、我看見雜貨店門口,隱約有兩個小孩在玩火,看起來霧霧的人影,忽隱忽現…我心裡覺得怪怪的,這個時間怎麼可能會有兩三歲的小孩出現呢?我盯了很久,想看清楚,太陽一出來時,又看不見了。餵完鴿子,我就去煮「皮蛋瘦肉粥」,這是我新想的賺錢門路—「賣早餐」。

我自己研發的「皮蛋瘦肉粥」,是結合我在酒店廚房的料理經驗而發明的。我去買最便宜的蝦米(只要新鮮就好)和菇類,等米粥煮到三分之二熟,就加進蝦米、菇類、胡椒粉、少許醬油調色和調味料去滾,祕訣是白胡椒粉要一起滾到粥稠了以後才放瘦肉,這樣才會肉嫩滑、粥鮮甜;最後再加入皮蛋一起煮,皮蛋一粒切八片,和別人煮的瘦肉粥不同的地方,就是我的皮蛋是大片的和粥一起滾過!

然後整鍋放進王伯伯幫我做的超級保溫箱—我請人家寫了『皮蛋瘦肉粥』五個字,自己依樣畫葫蘆用紅漆「畫」在木箱上。

當初我的早餐生意是在北投大同公司門口賣,每天七點我就騎車把粥載到大同公司門口等上班的人潮,當場裝好一杯一杯的,趕著上班打卡的人可以很快地拿了熱熱的粥就走、不必等,生意好得不得了,常常都有人吃不到而拜託我幫他明天留一杯;不然就是有人抱怨說他特地沒吃早餐要吃我的粥卻買不到、連下雨天門口的守衛也叫我不能缺席,他的守衛室門口屋簷讓我擺。守衛伯伯每天一定要買一杯我的粥吃,他總是追問我粥的作法,他想乾脆學我去賣粥,因為他看我早上一個小時就可以賣七十幾元—我都推說是我老媽煮的—其實老媽對於我的瘦肉粥可是羨慕不已,她說要不是她不會騎車,她也想賣早餐粥就好,因為她的麵攤一天下來賺得還不如我一小時多!

每天,我就是照料好鴿子、出門去賣早餐、偶爾多煮一鍋去大龍菜市場賣,日子過得挺悠哉的。那天經過雜貨店門口遇到老闆娘,我特意好心提醒她小心火災的事;沒想到過了幾天,雜貨店真的失火了!

老闆娘說之前她曾去廟裡問事,神明就指示她家裡會出事,而我又告訴她小心火災,該不會是我放的火吧?否則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害我被大人誣賴,從此以後我看到這類事情,我也不再「雞婆」去告訴人家。

順帶一提我在屋頂見到的另一件怪事。在我家的路口有一個大壕溝,每天凌晨三點半到四點,都會出現一個穿粉紅色睡衣的女人坐在壕溝的橋邊上,雙腳垂在壕溝內,有人經過就會轉頭看—「這是當時在地人幾乎都有看過的事」,我常常看見她坐著、坐著,就溜下壕溝消失了!

我以為她是住在壕溝的橋下,曾經好奇跑過去看,卻不見人影。有一回,她的頭轉過來,對到兩棟屋子外的距離、在屋頂上看著她的我,我感覺她盯著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隔沒幾天,早上四點多,我又看見她坐在那,剛好賣豆腐的阿力叔叔推著攤車經過,他停下來跟她搭訕,我聽得很清楚,他說:「小姐,不然我家借妳睡啦…」然後他去拉那個女人的手—突然那女人倏地溜下壕溝,我親眼看見阿力叔叔以很奇異的姿勢、如海豚跳躍、但卻沒有跳,是一種恍惚、輕飄飄地姿態直接栽進壕溝!

我心中知道不妙,阿力叔叔死定了。本來我想出聲制止,但是想到上回雜貨店失火的經驗,決定當作沒看到…等到我出門要去賣皮蛋瘦肉粥時,已經有人發現賣豆腐的攤車,也看到倒栽在壕溝、雙腳朝天、頭插在爛泥裡的阿力叔叔!

警察攔下詢問我時,我都說沒看見;因為我知道這種靈異的事,不但說了惹一身腥,還吃力不討好。從此之後,那個粉紅睡衣女人就沒再出現了。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1:56

第五章   粉紅睡衣女鬼的祕密……

◎說起阿力叔叔,在大龍峒算是小有名氣。他就住在離我家約四間房屋遠的距離,時常在三點半左右,睡在鴿舍的我就會被他濃濃暖暖的豆漿香給誘醒;咕嚕、咕嚕的肚子,一定得先捧個碗、跑去他那買塊豆腐來吃,才能止住肚子的『夭飽吵』(台語)。

賣豆腐的阿力叔叔,家裡還設有「神壇」,供了一大堆神像,很多人都會來他的神壇問事、拜拜,他的老婆,最會到處誇耀自己家的神壇「多準、多靈驗」;當她突然得了類似皮膚癌的怪病時,她閉門在家沒幾個星期,街坊鄰居正奇怪著阿力嫂怎麼不見了?就傳出她的死訊。

當時,大家都很訝異她死得這麼突然,連小孩子都會問阿力:「阿力叔叔,你家的神壇、神明不是很靈嗎?為什麼你治不好你老婆呢?」阿力只是苦著臉說:「囡仔人,不要問那麼多!」老婆過世以後,阿力本來還有一子一女(都成年了)住在一起。

不料、先是女兒離奇自殺死亡,隔年又是兒子一模一樣的離奇死法—從此、阿力就成了獨自一人,顧著他的神壇和豆腐攤。

在大龍峒,只要發生命案,派出所的警察一定先找人來叫小胖過去—可不是我有嫌疑啊!而是因為在大龍峒,沒有我不認識的人,警察都會叫我去指認死者的身分:「小胖,你來看看、這個你知道是誰嗎?」從小生在流氓之家的我,見慣廝殺、血腥的場面,認屍一點也嚇不倒我,我總是能準確地告訴警察:「這個是住在××的×××」—也因此派出所的警察都很喜歡我,警民合作無間!

記得那一次,從市場賣完早餐粥出來,聽說我家附近淡水河邊有浮屍的消息。我飆著腳踏車、火速趕到案發現場…警員一看見我就喊著:「小胖,我才叫人去找你來吔,快過來看看,認得這兩個嗎?」我一看、這兩個浮屍是一男一女,用紅線把彼此綁在一起,泡了水、腫脹慘白的屍體,一時還挺難辨識…竟然是阿力叔叔的女兒!

而男的是修理腳踏車的(是外地人,在大龍峒路口幫人修車),大家都叫他「將軍」。認出死者身分後,腳力好的小胖,還得負責去通知家屬來領屍。

隔年,同樣的地點,又出現兩具浮屍!同樣又是用紅線綁在一起的男女!男的竟然是阿力叔叔僅存的兒子!我看得毛骨悚然,心裡暗想關於阿力叔叔家的事,絕對不是巧合。
當時在地人,都在談論阿力家的慘事。

之前、阿力常賣豆腐給廟裡的出家人,後來從廟裡請回家好幾尊神供奉:有媽祖、觀音、關公、三太子等好幾種神像,阿力覺得生意有賺錢,就請更多神回家拜,還成了給人問事的神壇。

他家剛好是在大壕溝旁,屋子周圍種滿了竹子,每次晚上老爸叫我去買酒,都得從他門口經過。黑漆漆的夜色裡,只見竹林陰森森地搖擺著,沙沙的聲響,害得我起一身雞皮疙瘩…尤其路邊的壕溝又沒護欄,我也擔心會不小心滑下去,靠左走不安、靠右走不妥、只好選路中間直走、快速通過…

有好幾次,我看見像人形的黑灰影子,朦朦朧朧、離地約三寸高地飄進阿力的神壇。雖然心裡有點發毛,但「鬼」我常看到,倒也嚇不到我。

記得從前我跟阿嬤講我看見這種靈異鬼物的事,阿嬤教我【不必理會、不要講、當沒看到】就好,所以我都這樣應對看見的鬼物,一直相安無事。

奇怪的是,住阿力家旁邊的幾戶人家,幾乎每戶都出個精神病人,連替阿力家的「神壇」起乩辦事的乩童,也是住隔壁的毛榮他大姐;毛榮自己也是精神異常,他的大姐是突然「被媽祖附身」,之後就在阿力的神壇當起乩童。

我曾去看過她在神壇起駕的情形。我不認為那些自稱「媽祖、觀音、三太子、××神明」降臨的「神靈」是什麼好東西—乩童在被附身之前,雙手扶著桌沿、彎著腰、低著頭在等神明降臨…我親眼看見從壕溝上來一團、一團黑灰灰的東西,沿著地面飄到乩童旁邊,乩童就開始搖頭晃腦地抖動身軀...
(這是人體心臟部位被電磁波干擾的情形。)

這時阿力就會喊著:「神明來了、神明來了!」他會燒一大把的香,弄得整屋子煙霧瀰漫,而一坨黑灰灰的東西,就會趁這個時候,沿著乩童的腳滾上身、鑽進她的鼻孔;接著她的嘴巴會像魚一樣,一開一闔地發出「啵、啵」聲,混著喉頭口水的咕噥,然後怪聲怪調地唱起歌仔戲…

阿力會請示問道:「是何神?」再來阿力就會說今天是「媽祖」降臨、有時又是什麼「中壇元帥」、「觀音大士」或「太子爺」之類的—但是我每次看到的,都是從壕溝上來的黑灰團;有時還看見一團黑球突然「化身成媽祖神像的模樣」,惡狠狠的盯著我看。

說來也怪,小時候在「大廟、小廟」看乩童起駕,也是如同前述的情形。而且乩童起乩後,都會兩眼死盯著我看,連阿力神壇的乩童也是這樣,好像知道我看得見「祂們」的祕密,盯得我渾身不對勁。我認為燒香弄得整屋是煙,是一種障眼法,為了不讓人看見「祂們」黑灰灰的東西,而見過乩童千篇一律的被附身過程後,我就沒啥興趣看了。

話說回來阿力叔叔家外,大壕溝邊半夜老是出現一個穿粉紅睡衣的女鬼。每次我被豆漿香味弄醒,大約都是三點半左右,好幾次我捧著豆腐回家,經過壕溝並沒看見她,等我上了屋頂鴿舍時,又看到她坐在那!

我也很好奇她到底是哪來的鬼?有一天我特地蹲在屋頂盯著,連豆腐也不買了,等著看她怎麼出現…突然我看到又是黑灰灰的一團,從阿力叔叔的神壇滾出來,離地三寸地飄啊飄,到了橋邊就突然變成粉紅睡衣的女人!

原來「女鬼」就是神壇跑出來的!難怪我曾看見兩三歲大體型的小孩,早晨不到四點,從神壇那跑進跑出—就像在雜貨店門口玩火的小孩!

雜貨店老闆娘常去阿力的神壇問事,我提醒她要小心火災的事時,她還說神明也指示她「最近家裡會出事」—事後真的發生火災,她去跟我老爸告狀、誣賴我,說:「小胖怎麼會先知道會有火災發生?該不會火是他放的吧?」真的把我氣死了!我也決心像阿嬤教的,不講、不理這種靈異事件。

阿力叔叔跟「粉紅睡衣女鬼」搭訕的那次,他伸手想拉女鬼邀她回他家睡,我在屋頂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手沒有碰到女鬼,那個女鬼就倏地溜下壕溝—而阿力叔叔就像被電到一樣,呆挺挺地、像被吸起來騰空往橋下栽下去!頭插到爛泥裡、雙腳朝天…

阿力在大龍峒的神壇,自從阿力死後就這樣收場了。

老一輩的人都說:【神壇拜的不是神,全是鬼,要是有神,怎麼開神壇的阿力愈拜死愈多?最後連他自己都死得這麼怪異!做人還是靠自己努力,別妄想神明幫助,千萬別去拜神求佛,靠自己最安全實在。】

而我也要告訴讀者很重要的原則:人、鬼本來就互不干涉,你不求祂、祂也不會惹你,雖然我從小就常看見這些鬼類,但我從不跟「祂們」交談、溝通,都當沒看見,所以祂們也不曾危害我。

切記!不管你看見佛祖、還是觀音,甚至看見死去的阿公、還是阿祖…通通當作沒看見,保證讓你萬邪不侵!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2:16

第六章   麵線、甘蔗和賽鴿……

◎我的「皮蛋瘦肉粥」一直賣到一年多之久—之後陸續出現很多攤販來賣早餐,也有人模仿我的粥和保溫箱(守衛的老婆在賣),還佔了最佳位置「守衛室大門口」。

期間我還經常撐船去出海口釣魚,拿海魚去賣;卻在一次海釣的時候,因為肚子餓,切了幾片海魚的肉來生吃,結果回家拉肚子兼發高燒,整整躺了一個星期,當然早餐也沒去賣—等到我病好,又發現我的船被偷了,我沿著河找到一艘「應該是」我的船,可是已經被人用柏油全塗過顏色,也無法舉證,只好摸摸鼻子自認倒楣。

至於皮蛋瘦肉粥我也不想去賣了。我想找個定點的攤位來做生意,我想起之前在三重埔賣香肉,曾經看到有一個賣「蚵仔麵線」的攤子,生意非常好,我特意騎了腳踏車去那裡吃蚵仔麵線,一次、二次、三次…天天去,一面品嚐、觀察老闆的作法,一面跟老闆攀關係;老闆天天看我去吃,開始跟我聊天,我就自告奮勇幫老闆洗碗,跟他說我閒閒沒事來幫忙,老闆也很喜歡我做伴,所以吃蚵仔麵線都不必錢;

其實我是一邊洗碗,一邊偷學老闆煮蚵仔麵線的作法,每天回家我都練習煮一次,研究口感的變化—在連煮了三次的蚵仔麵線之後,我領悟了其中的奧妙。

每次煮的麵線,我都叫弟弟妹妹吃掉,問他們好不好吃?當他們說:麵線吃起來不都是一樣嘛!(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就暗自高興了)我自己嚐過後,覺得味道已經跟三重的老闆煮的差不多一樣了;我也在台北各地賣蚵仔麵線的攤位吃過…

基本上好吃的麵線只要用柴魚片熬高湯、加入蒜頭酥(炸過的蒜頭片用酒瓶壓碎成粉)和耐煮不爛的麵線—這三個條件俱全,口感就差不多了,其餘配料再因人而異;可是為什麼有人的生意特別好呢?
根據我在三重麵線攤的觀察,老闆跟客人的互動才是生意持久興隆的關鍵。

三重麵線攤的老闆總是樂呵呵地招呼著客人,似乎每個人都和他是老朋友般的自然;雖然很忙卻忙得很快樂,每個顧客都跟他聊得很順暢;同樣賣麵線,我吃過北投菜市場旁的一攤,料很多味道也很好,可是沒有幾個人買,跟三重那攤大排長龍的情形有著天壤之別;

我認為問題出在跟老闆娘總是板著臉、態度不耐煩有相當大的關係,其實她「生意不好」的原因是出在她「心情不好」!

(影響生意好壞的因素之一,就是『靈氣』,靈氣是指一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由情緒而生自然流露的一種磁場能量,讓周遭的人感受得到氛圍;所以為何有人人緣特別好或生意總是比別人好,其實就是靈氣強,自然吸引人!)

學會「蚵仔麵線」的作法後,我就準備在延平北路和酒泉街口用攤車定點賣麵線。一大早就去市場買新鮮的蚵仔,洗淨後混好地瓜粉,快速汆燙過再泡冷水瀝乾備用;大腸前一天就先燙過煮爛、切好,直接鋪在麵線羹上煮著,然後一邊賣、一邊把蚵仔撒在麵線表面加熱,這樣子客人會看到滿鍋的蚵仔和大腸,特別覺得料多實在;舀的時候就有技巧了,必定是最後再舀入蚵仔和大腸,浮在麵線上才引人胃口大開;

其他配料如香菜、蒜泥、烏醋、辣椒醬等,我用自助式讓客人自由添加,愛加多少就加多少…第一天,我煮了兩鍋從早餐一直賣到晚餐—結果剩下半鍋沒賣完,我就請附近的商家、鄰居們吃,一來是做公關、二來希望讓大家嚐嚐我的麵線,能「呷好道相報」!

就這樣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賣一個星期後,就出現排隊的人潮了!我很懂做生意務必要有人氣的道理,和客人開玩笑互動的氣氛,能拉攏更多「主顧客」…

漸漸地,都有一群小女生固定來吃我的麵線,有人會自動要幫我洗碗、有的自願幫忙提水、收碗,小胖哥長、小胖哥短地聊著天;我可是謹守著一視同仁的最高原則,對待每個顧客都一樣熱絡風趣(尤其這些小女生,是不能讓她們爭風吃醋才能維持住人氣),生意愈來愈好,一天都要煮七、八鍋來賣。

我老爸每天在我收攤回家時就是跟我要錢,他跋扈地說他養我這麼大賺的錢當然是他的;我要求他每天幫忙從家裡送煮好的麵線過來攤子,他爽快的答應了。之後每天他就幫我在快賣完時,從家裡送來老媽煮好的麵線;

通常我在快見鍋底時,叫附近的小朋友去跑腿,通知我老爸要送麵線,而老媽已經學會我的麵線煮法,會在家裡幫我煮。這種日子沒有好幾個月,老爸開始每次送麵線來,就把我的大鈔收去,說先拿回去給我老媽,結果他是把錢拿去賭博!

甚至有一次根本賭到不見人影,也沒幫我送麵線來;那一次我很生氣他的不負責,他卻惱羞成怒地對我咆哮:「我堂堂張朝俊幫你送麵線?你算什麼東西?你知道你在路口賣麵已經丟盡我的顏面嗎?還敢叫我送麵線?你老子在大龍峒也是有頭有臉、給你這樣丟盡面子還要做人嗎?」我對於他這種逃避現實、不負責任的老爸實在失望到極點,第二天我就休息不賣了!

(他還敢跟我要當天賣的錢,我嗆他不是賣麵線丟他的臉嗎?攤位收起來不幹了!他還指責我不賺錢家裡吃什麼!)

賭氣歸賭氣,我的「蚵仔麵線」還是繼續賣了七個月左右。

(我的老爸是標準的「好面子、不面對現實」的逃避者,才會在賭博和酗酒之間沉迷不可自拔。一個人不管曾經有多高的成就或地位,一旦遭受到某種挫折時,確實要懂得「把自我的身段放下」;通常智商越高的人,要做到反而很困難,因為面子輸不起、怕丟臉,才會產生不面對現實的結果;反而普通智商的人,才不理會這種屬於害羞的問題。

此狀,這種因素,其實這些人才,大部份都是以「逞強」的觀念在處事,才會造成自我的智慧不靈通。人在社會中生存,好壞都會有變遷,要學會『渡時機』—人生本來就會有遇到瓶頸困境的時候,用『渡時機』的應對方式,絕對能夠通過這種困境;

所以無論什麼行業都一樣,只要有付出勞力就可以,也可說不必害羞、不會有人輕蔑你,只是必需自我要求把身段放下,不必看得那麼重視,才能避免產生自己心理作祟的自悶。

切記:若懂得在困境挫折中以『渡時機』的觀念應對,就不會有「高不成、低不就」的失業情形產生,絕對能熬過困境、時來運轉!)

◎老爸又再度惹出大麻煩了。這回他在賭場跟人起爭執、打架,可是他的武術很厲害,對方被他打得落荒而逃…不料明打不過竟來陰的—因為我每天一大早得去中興魚市場買蚵仔,所以大約凌晨三點半就起床去屋頂清理鴿舍;

那天、突然看見屋前的麵攤竄起火舌和濃煙,我在屋頂有看到兩名男子朝屋頂潑煤油、點火、然後逃走!我趕緊大喊失火、去搖醒家人、並衝去滅火;幸好被我發現得早,火勢雖猛,燒燬了麵攤和屋子、也波及鄰屋,但沒有人傷亡,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對於老爸的行徑,我實在忍無可忍,他清楚我每天賣幾鍋麵線、可賺多少錢,就強行索討我的全部收入,老媽麵攤被燒掉後,我就乾脆把蚵仔麵線的攤子給老媽去顧,自己再另尋出路—我不想被當『盤仔人』。

◎我又再度四處搜尋賺錢的門路。當時到處開始流行一種『剖甘蔗』的遊戲,我到處看了幾次這種攤位,覺得非常有賺頭,成本便宜簡單;我用自己存的錢去買了一輛三輪車,至於買甘蔗的門路,我就暗中跟蹤『剖甘蔗』的老闆,看他去哪裡批甘蔗,然後自己跟賣甘蔗的老闆接洽批貨。

『剖甘蔗』的遊戲是拿一根甘蔗,數人輪流比賽,看誰一刀剖下來的甘蔗最長就是贏家。一支甘蔗約七、八尺長,比賽的人站在椅頭上,用甘蔗刀穩住甘蔗、先在甘蔗尾上比刀勢、對準甘蔗!再以瞬間的力道和精準,

從甘蔗尾剖開到甘蔗頭…輸的人得支付比賽的甘蔗錢;當然私下牽涉到下注的彩金,不過我只要負責提供甘蔗就好,一支大約七到十幾元不等(為了比賽的公平,玩家把彩金交給我保管,我再從中抽取紅利)—這個遊戲當初很流行,人人為之瘋狂,哪裡有人在比『剖甘蔗』,自然就會吸引一大群人圍觀看熱鬧、下賭注。

我開始設局讓自己大龍峒的人來玩。本來大龍峒還沒有這種攤位,很多青少年(當初尊我為小胖哥的孩子們)都跑到外地去玩,我就放出風聲叫大家到我這裡玩比較便宜,而我就在原本賣蚵仔麵線的附近空地,搭起『剖甘蔗』的棚子,成了大龍峒最多人聚集的攤位。警察來查時,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提賭金,看起來只是單純的「剖甘蔗比賽」;

我把剖下來的甘蔗削了請圍觀的人吃,有時太多了就削成一段段,裝成一袋、一袋二元的賣—連巡邏經過的兩個警察,也跑來劈了十五支甘蔗,還直誇:「這個有夠好玩!」

後來我自己把剖甘蔗練得很厲害,即使只有一個人來玩時,就可以跟我比賽。我的『剖甘蔗』生意愈來愈火紅,一天都可淨賺兩三百元;只是沒想到,這裡竟然成了各方角頭聚賭的場所!他們是藉著「剖甘蔗的場地」,來掩飾聚賭的行為—我的七叔是大龍峒的角頭張清風,他是當地最出名的流氓(人稱「後山」、「七兔」),這些各方角頭包括艋舺的「蚊子」、「和尚」等,都跑來我這裡,

『剖甘蔗』的小棚子便順理成章地成為這些人的賭場,他們付我的場地費有時每兩天就有一兩千元,所以我又花錢請一些小朋友把風,看到警察時來通風報信,大家就會瞬間成為『剖甘蔗』的場面,而警察都認識我,也不疑有他。

這個靠圳的甘蔗棚,成了三輪車伕都知道的「落車角」,因為各方來此的聚賭份子搭車時都這樣稱呼,所以自然而然成了代稱,而且還吸引了很多攤販在這做生意。大家都稱呼小胖為「老大」,這下子我老媽開始緊張了。

她要我回來接管蚵仔麵線的攤子(自從給她顧以後生意一落千丈),她很擔心我步上老爸的後塵:「阿松,你老爸那樣,你可別跟他一樣,你看那些來往的人都是賣毒品的、賭博的、還有那幾個到處押女人賣去日本當妓女的流氓…」

說真的,我很痛恨老爸賭博的習性,沒想到不知不覺我竟成為「開賭場」的人;所以後來有警察埋伏在這抓到好幾個通緝犯,我就決定不做這個生意了。

(這是我初次接觸到黑社會的漩渦。體悟到「江湖」的險境,如陷阱的危害。所謂「江湖」並非單指黑道、黑社會,其實是泛指人活在民間的是非處境,也就是人類的智慧與智商必須接受的險詐考驗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當時因為我七叔的關係,我順理成章地成了「開賭場的少年老大」,也非我所預料之事,只是每兩天就有好幾千元的收入,確實很容易誘惑人墮落、而入江湖的陷阱。

所以做人生活在民間,就要有危機意識,自我警惕的概念—確切學會「懸崖勒馬」的警覺。若是自認為本身的智慧還在迷惑、處世好或壞分辨不清者,稍微停頓、冷靜考慮,想通了再進行;

否則一旦沉迷滑落陷阱要挽回也難。必須學會『實際的觀念與敏感的知覺』,才能避免不必要的困擾—這就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一面,要學會靠自己最好、最安全;這樣在民間修行,智慧才會高人一等。)

◎我的剖甘蔗遊戲,成了不單純的黑社會聚賭賭場,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情形,所以後來我決定不做了,跑去做水泥工學徒。

我跟著師傅學拌水泥、砌磚頭和粗重的打雜「小工」工作,做了大約兩個月,我自忖著知道怎樣蓋房屋了,回家可以整修火災燒燬的房子;有一天,師傅跟我說:「少年仔,你不應該做這一行喔!」那晚睡夢中又有人告訴我「要改行」,所以早上起床我就決定不去了,留在家裡修房子。

我把藏在鴿子飼料裡的錢拿出來,準備去買水泥、磚頭、木材…想想用三輪車可能載不動,就跑去跟附近的阿婆「借用」她的牛車。沒想到,這隻大牛不知是吃太多草、還是載太重出力太大,竟然一路走、一路大便,害我為了清理牠的牛糞,整路走走停停…一看牠牛尾巴翹起來,我趕緊未雨綢繆地拿圓鍬去接…

等到手痠了還沒大、才剛放下來,牠就噴了一地,簡直跟我過不去、讓我氣得半死!本來想借用牛車比踩三輪車省力,結果我是一路為了牛大便邊挖邊走,反而累得要命;第二趟載水泥,我就乖乖踩三輪車去買了。

有了建材,我就開始重修被火燒燬的房屋。自從上次火災之後,我的家人都是各自找地方睡,有的去伯父家、有的去叔叔家,殘破的屋子只能勉強為了做生意煮東西,而我是睡在鴿舍旁自己釘的一個小屋裡。

修建房屋大約兩個月左右,就在房屋落成的那天,突然在整理屋瓦的我,就從屋頂摔下來,折斷了左手!以前看過雲林教武術的老師傅幫骨折的師兄治療,是用「米酒調黃梔粉、天仙子」當敷料,我就自己依樣治療、調養,休息了兩個月。

這段時期,我在睡夢中,時常會浮醒有『人』在我身旁啟示說:「龜毛削皮還看準」,這句話讓我很好奇,才很注意去了解,原來我接觸了一位『在陰間的鬼魂』,祂生前是一位「木匠大師傅」;

後來我就去學木工,學習木作的技巧和刻花。學了大約半年,不小心撞見木工師傅跟業主的老婆有曖昧之情,師傅還恐嚇我說要殺我滅口,雖然我不怕他的威脅,但是捲入這種是非實在很討厭,尤其起疑心的業主常常找我們小學徒套話,我就決定改行不幹了!

之後,也是在睡夢中,時常有很多『在陰間的鬼魂』來接觸我;記得有一晚,我很早就上床要睡覺,但還沒入眠時,這些鬼魂又言談詩詞,啟示我改行,當「不識字拿大筆刷天下一片清」,因為這句話,睡夢中的我又再度追問,才知道祂們是要我去學做「油漆工」,比較快當大師傅。

(此段雖然有些靈異介入—不過民間本來就是「三度空間」的陰陽處,說怪不怪、作夢是很正常的事—但不要把夢當真;當時我是仔細思考之後,想多學其他技能也好,就選擇換工作。)

◎第二天,我就跑去重慶北路的「金龍油漆行」,跟老闆詢問有沒有欠人手?我想當學徒。老闆就教我先從「攪油漆」做起。

於是之後的日子,每天一早清理鴿舍、訓練飛行及餵養鴿子後,我就跑去油漆行工作。漸漸地我把油漆罐上的字都背起來了,而且因為「金龍油漆行」自己有生產油漆兼包油漆工程,所以我還學會了製造油漆、三不五時外面趕工時,也讓我去工地實地刷油漆。我的學習力很強,短短不到一年,就把老闆的工夫全學起來了—我就自己出師,跳出來當了最年輕的油漆師傅。

我先向認識的人自我推薦,家裡有要重新刷油漆的可以找我,那時剛好眷村遷移到大龍峒菜市場附近,有很多人房子須要刷油漆,都找我去做;我到化工原料行買了製造油漆的原料,把油漆工程要用的水性粉漆從調製、配色通通自己包辦(這樣成本比買現成的低很多),讓許多經過我家門口,看到我在製造油漆的人都大吃一驚:「這猴囝仔,竟然還會自己製造油漆!」

剛開始,朋友都是捧場把房屋的油漆工程給我做,但是看到我做出來的成效後,都大嘆我技術一流,紛紛幫我介紹生意…工程一多,我就開始僱用一些油漆師傅來幫忙了。

有時自己沒工程包,就出去做臨時工。那些四、五十歲的油漆師傅一看到我,都很不服氣,說我是「嘴上無毛的猴囝仔,學不到一年竟也領『師傅價』?」

當時的我,才十六歲,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成熟點,我也開始叼著香菸、還用菸灰在嘴皮上抹成黑灰灰地,充當鬍髭—常常被那些師傅挖苦我的鬍鬚是真的還假的?可是等到他們看到我對油漆的專業和技術時,態度就大為改觀:「這個猴囝仔是個鬼才,竟然不到一年就這麼厲害…」我在油漆這一行,迅速竄紅,成為業界最年輕、最專業的油漆師傅。

話說在十六歲這一年內,我家裡也發生了一些事,讓我生活起了很大變化…

事情是從家裡的『碗公人』—哥哥所引發的。哥哥大部份時間都在外混,很少回家。有天,他回家把老媽所藏的積蓄全部偷走,害我背負偷錢的罪名,對於他和老爸,我更是有種「勢不兩立」的憤怒!

當天,我正要出門去做油漆工作,就看見他穿了沾血的衣服跑回來,沒多久就換了衣服又急匆匆地出門—我心想這個『碗公人』必定是闖禍了;

果不其然,當晚下工回到家,老爸就要我去找『碗公人』通風報信,說有警察找上門要抓他,據說是和同夥殺了人,我就告訴老爸:「今天一早你和老媽才出門去菜市場,我就看到哥哥回來,一下子又走了。」

在旁的老媽突然跳起來,說她昨天有收到一筆尾會款,該不會被他「抄」走了—趕緊衝去房間查看,果然老媽藏的全部積蓄、包括黃金條都被哥哥偷走了!

此時,恰好老爸的債主風聞老媽有一筆會款到期,所以上門來討債,老爸當場很難堪,就把氣出在我身上,誣指我偷錢,我在這個年齡,對老爸和哥哥荒謬的行徑已經忍無可忍,也不再像從前任他毆打、誣罵,我也不客氣地反擊他的誣賴並且指責他:「把兒子溺愛成那樣,活該自找的!」他受不了我嗆他的話,拿出武士刀追砍我…

我跑到大馬路上、又鑽到小巷,終於把他擺脫後,就去找人打聽『碗公人』的下落;以我在大龍峒的勢力,很快就詢問到他躲在彰化,還拿到了一張寫有地址的紙條—我拿給『酒杯人』,他叫我跟他一起去彰化找『碗公人』—自從上次「天竺鼠事件後」,我對他一直是「眼不見為淨」,尤其他和我哥同樣的習性,我才懶得理他,當然拒絕跟他去彰化,更何況我還有油漆工程要做!

後來老爸自己去彰化找了兩三天,把哥哥帶回來時,他已經把錢花到剩下三萬元及一些來不及變賣的金條。不過,警方大概是監視著我們家,所以『碗公人』一回來,大批警察便上門逮捕他,把他送進監牢了。

(以我們家的例子來看,確實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典型。一家人共處,「心靈、輻射的電磁波」會彼此接觸吸收,自然多少會有習性相同的情形;如同我老爸不務正業、好賭、流氓的習性,我哥哥、弟弟都如出一轍,甚至連我後來也是涉足黑社會!

其實,了解此一層面「人類代代相傳家族不幸的癥結點」,絕對不是要世人以「宿命」、「遺傳」或「天生註定」的心態去接受,而是要能以此「上樑不正、下樑歪」的警醒,警惕身處此類環境的人,可以靠自己的智慧去修正不好的習性,這也是「歹竹出好筍」的原因!人類是可以用智慧改變自己的命運。)

沒想到,這個離譜的老爸,因為兒子殺人坐牢,自覺很丟臉,竟偷偷把我辛苦修建的房子,賤價賣掉!突然就要搬家了—之前阿嬤過世前交代給老媽替我存的錢,後來是在板橋大同水上樂園附近,買了兩層(二、三樓)的公寓,房子登記是我名字;

老爸打算賣掉大龍峒的房子後,就搬到板橋去住。我在屋頂養的賽鴿已經報名參加比賽、又有工作在這附近,老爸如此的倉促之舉,讓我非常生氣!

所以我決定獨立、不再跟他住,就自己留在大龍峒—好在新屋主願意讓我住到賽鴿比賽結束,之後我就自己租房子。

◎我報名參加大同洲會的賽鴿比賽,我掛的腳環是普通的,共二十一隻賽鴿去參賽。賽鴿必須通過五關,在五個不同的施放地點放飛,看誰的鴿子飛回來最多和最快飛回來。

當我的鴿子一關通過一關,全數飛回來、第三關時,有很多職業養鴿人紛紛打聽我,想看看這個養鴿的小子是誰?有些人找上我,遊說我加碼賽金,可是我沒錢,他們就想出資借我,要我贏了彩金分他們一半;但是我問他們萬一輸了呢?他們就說要我再慢慢還他們,當下我就拒絕了;我認為用借來的錢賭博是非常不理智的。

後來我的賽鴿獎金贏得了五萬多元,而且我的全部鴿子都被人搶購一空。這不是一筆小錢,我很興奮,想好好利用這筆錢做生意。(同時,我也搬離了舊宅,在圓山動物園附近租了房子。)

我去找七叔,告訴他我贏得賽鴿的獎金,想要做生意;七叔就說他有一筆好生意做、利潤很高,會幫我安排—出乎意料地,我竟然因此踏入黑社會。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2:33

第七章   我在黑社會的日子……

◎七叔沒有結婚生子,一直把我視為他的乾兒子,所以我也很信任他—原來他所謂的好生意,是用我那筆錢去做毒品的買賣!當我知道時,錢已經拿去買海洛因了。

之後,為了賺更多,七叔安排帶我到泰國接洽大盤商,而我為了把錢「賺」回來,就「打鴨子上架」接受七叔的安排;那天,七叔只是說要帶我去台中找朋友,然後我們從台中搭漁船偷渡出國,在香港的海面再換船至「金三角」,此趟行程有四個人一同前往(其他二人我都不認識),

結果回程時在泰國街上,其中一名同伴被押走,我們三人便匆忙回台灣;不料,在香港海面交貨時,安排前來交貨的兩個人,卻為了「黑吃黑」引發一場槍戰,最後雖然被制伏而當場斃命,我幸運地逃過死劫,但內心對黑道的無情無義,深深感受到可懼—之前還跟你稱兄道弟、一副相見恨晚的朋友,為了「利」字,可以隨時翻臉殺掉你…

終於是平安回到台北了,我想這次錢賺回來我就不再碰這種環境,還是腳踏實地刷油漆比較好過!
有一天,我騎著腳踏車正要回租屋處,碰到十幾個不良少年把我圍堵,帶頭的自稱是混幫派的,因為撞球場的小姐「阿華」喜歡我,他來給我下馬威、警告我—說真的,我連「阿華」是誰都不知道,我一臉漠然地任他挑釁,這十幾個人個個手拿「傢伙」,有的拿扁鑽、有的拿鐵棒、有的拿開山刀…我心想只有出其不意才能突圍—突然我就抓起腳踏車反擊,衝出人牆…

回到家我才發現外套被刀劃成七、八道裂縫、嘴唇也裂了、手掌很多裂傷、腳踏車也砸得稀巴爛丟在現場,自己都不敢相信能全身而退;其實這十幾個來圍堵的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也沒任何瓜葛,竟然就拿刀、拿扁鑽來攻擊我,我只是為保命而打…

結果,這件事惹到沸沸揚揚,謠傳「大龍峒的阿松」是狠角色,對方的幫派角頭還下戰帖、大肆陣仗擊鼓宣戰;這件事傳到我七叔那時,把正在喝茶的他笑得茶噴滿地,他說對方根本沒搞清楚,他們以為的強敵只是個十七歲的小毛頭!

也因此七叔認為我極具潛力,處心積慮想扶我做角頭;當時本來就有一大群青少年從小就尊呼我為小胖哥,自然而然更崇拜我,就到處報我的名號,把我拱為地方角頭—「八角松」。

當時那種社會亂象,台灣區域的情局,也是當時蔣中正統治之下—裡裡外外的處事,執行也很霸道,都靠勢力施壓的形態。「犯小錯誤或誤解」、即使有理,也很難講清楚,想要有好的生存方式,必須要群居結黨,才有安定的工作。這種情況下,變成各個地方居住的人,大部份都自稱名號,以「角頭兄弟」勢力而行;這種處境,確實都以「強欺弱」的作法,也是時勢所逼。

隨著七叔的刻意安排,我成了大龍峒黑道老大,但是日子並不好受!黑道的血腥打殺,讓我失去「放鬆、心安」的權利,隨時隨地得提防著黑白兩道突如其來的劇變;經常半夜在睡夢中被警方踢門而入!

有「小弟」吸毒被逮也扯到我、有人打架被殺也扯到我、反正只要有人落網、只要有人供稱老大「八角松」,我就被牽扯進去—而我也裝無辜都推到我七叔身上,

反正他本來就是有名的甲級流氓,再說、我也沒有確切的犯罪證據,所以常常都是被帶去派出所問話後又放我走。這樣的日子,睡都不能安穩睡一覺,真的是精神折磨。

有一天應酬時我喝醉了,醒來時頭很痛,七叔拿了一管海洛因,告訴我打一針可以解酒,就幫我注了一針—從此,他經常遊說我打海洛因,大概打了五、六次就上癮不可自拔!吸毒的感覺,腦袋會突然放空、什麼都不在乎,茫茫然的像喝醉時的情形,對整天緊繃神經的我來說,確實好像一種放鬆的解脫…每一次注射前,都心裡掙扎著:「這種東西很不好,不能碰!」

但又有另一個聲音說服自己:「最後一次、打最後一次就不再碰了…」而且想打的時候,全身的血液好像有蟲隨著血流到處咬噬著身體和皮膚,難以忍受的渴望、痛苦,有種為了想打一針不擇手段的衝動!

自己深受毒品之害,我下令禁止小弟們碰毒品。常常有新人慕名而來一心想藉販毒大賺一筆,我都會告誡他毒品的可怕;可是七叔常常有販毒的交易都拉我一起去,尤其在最後一次被警察逮捕—那是在大龍峒的孔子廟,正要交貨時警察就包圍逮人;我是跳牆逃走的,而七叔就被當場人贓俱獲抓去坐牢了。

看見七叔的下場,我下定決心要戒毒。我買了五斤的生蕃薯,把皮都洗乾淨,再準備好足夠的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什麼都沒吃,只吃生蕃薯和水,尤其毒癮發作時,就啃生地瓜,也狂拉肚子、全身無力…整整半個月我就瘦了十幾公斤,也成功戒掉了毒癮。

好險是我戒了毒,把所有吸毒的器具都丟了以後,有天夜裡又有警察來踢門,說是我三弟犯了竊盜罪被逮捕—我們家「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典型又增加一例!當我打電話通知老爸時,他竟然是責怪我沒照顧好弟弟,好像兒子是我生的(其實弟弟根本從沒有跟我連絡過、也沒讓我知道他住在哪),他跟老爸一起搬到板橋後,我也沒有見過他。

這下老爸有兩個兒子進了監牢。這也警惕了我,如果我繼續待在黑社會,遲早也會走上這條路!
七叔坐牢以後,從前跟他接洽的人,都自動直接找我。我成了最年輕的地方角頭,走到哪裡都打聽得到「八角松」的名號;旗下的小弟越來越多,也愈多人打著「我老大是八角松」的名義闖禍、惹事;當老大雖然看起來威風,但處理這些道上紛爭,也是用生命去博名,確實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時我在中指刺了一個「虎」字、腳踝內側也刺了一隻虎頭,這兩個刺青當時是兇狠的代表,但是我這一生,為了這兩個刺青而付出的代價,卻是痛苦的禍源。

短短涉足黑社會兩年多,確實對於「歹路不可行」這句話,我有深切的體悟。「大龍峒八角松」角頭老大,表面上很風光,有錢有勢、有很多小弟任由你指揮,其實也提心吊膽提防著有人想篡位謀殺你;

在黑社會沒有道德義理,最親近的人都有可能是出賣你的人,所以不可能有什麼真情義可言,根本沒有真正的朋友;名聲大,似乎人人敬畏,其實自己心知肚明—「樹大招風」就越危險,不定時發生的打殺鬥毆,下手要夠狠才能震懾別人,但相對地樹立了很多仇家;當老大就得維持著「強勢」的表象,以免被仇家趁虛伺機反擊…

對於這種的生活,真的只能用「膽戰驚心」來形容;我很懷念平凡的刷油漆工作,於是我決定要脫離這種生活,就到處流浪躲藏,以刷油漆為生,除了想脫離黑社會、也躲避警方三不五時的查緝。

決定重回平凡的油漆行業,我又開始去標油漆的工作。記得我在忠孝東路,有標到個一樓的粉刷油漆工程,我一個人粉刷全屋。早上十點多我出去買個點心,就被人跟蹤盯上了;來了六個人,我正背對著他們在粉刷牆壁,突然、聽到有人大喝一聲!我直覺背後有異、往旁邊一閃!原來有個人拿了一把刀從我背後刺過來!

我轉身就跳出窗外到馬路,對方拿了一根長木棍、我也抓了一根短木棍,對方大吼著:「甭走、給你死!」我就站著等他衝過來時,我木棍一擋、順勢往他的頭一棒打下去,他就昏倒在地上,其他五個人手忙腳亂地趕緊把他抬走了…

警察趕來時,說有人報警這裡打架、有打死人?我只是回答「不知道,我只是在這刷油漆。」不過、我心裡對於黑社會的尋仇報復感到毛毛的,因為這個拿刀殺我的人,說他埋伏在這、盯我很久了…這樣的情形,讓我萌生到工廠工作、不要拋頭露面的想法。

◎剛好八里有個做遊艇的公司在招募油漆人員,我有些做油漆的朋友來約我一起去應徵,他們打聽過那裡薪水很高、還要考試;我心想應該沒這麼難,也就隨他們共五個人一起去應徵;來應徵的人真不少,我去的那天就有好幾十個在排隊;

先考術考—讓我們當場「配漆、刷漆、噴漆」等等項目,考驗技術和耐心、精確度,這一關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主考官說我分數是滿分,要我準備考筆試;筆試時,雖然我不識字,但是題目考的都是跟油漆罐上有關的字,所以我都認得,一直到最後兩題題目寫的是英文,我就拿去交卷—我跟主考官說我沒讀書、不識字,這兩題英文的,我不知道在寫什麼,那個主考官把我的考卷拿去從頭看到完,問我既然不識字,怎麼會寫呢?

我說那都是油漆罐上有的字,我都認得;於是,他就用口頭解釋最後兩題的題目,我用口頭回答對或錯,只見他用筆勾一勾,就跟我說:「一百分!你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考上造船公司的油漆工作,第二天我就去上班了。這家公司除了薪水不錯,還提供宿舍,正符合我想脫離黑道、躲藏起來的想法。我負責遊艇油漆的其中一個工作小組的監工,除了技術指導,還要負責驗收,由於我對油漆的了解,許多無法克服的油漆問題,都能在我手中迎刃而解—然而我在船艙裡指導噴漆工作時,密閉的空間裡,雖然是戴著防毒面具,但我心想這工作是錢賺得到可能用不到;

尤其如船底部的紅漆是具有毒性(以免海中生物吸附在船底,造成水的阻力),這種漆對人體真的有害。我每天下工都會灌大量的啤酒去洗刷體內油漆的毒素,讓它隨尿液排掉,否則做油漆這一行,通常到後來都會生病。

這家公司的油漆人員流動率很大,大部份都做不久,大概也是這個原因。記得有一艘大遊艇驗收後,直接出海要交貨到英國買主手上,結果在半途發現外殼有一些漆浮脫,公司調我去處理,我在海上花了很大的工夫才修補完成(因為海上設備缺乏,修起來特別困難);接著又有一艘船出問題,公司想再調我出海去處理,而我發現出問題的部分並不是我負責的工程,便毅然拒絕—這份工作就我看來,確實是錢賺到可能命也沒了,所以我做了三個月後就辭職了。

辭職之後,隨著一個木工朋友阿川—他專門做影劇的內外景佈置,經由他的介紹,我也做過很多(如:中影或電視劇)內外景佈置的油漆工程。記得在延平北路附近,有部電視劇的外景,油漆工程是我包的;

工作閒暇,我就約一些工人故意在拍片現場逗留,他們拍片常會有需要臨時演員的鏡頭,我們也跑去客串賺一點零用錢;因為我有功夫底子,所以有一次一個武打替身在演從屋頂翻下來的動作受了傷,我就客串「武打替身」—從那次之後,導演就時常拜託我去當武打,也因而結識了一些演藝圈的人,不過竟然也有人知道我的背景,在招惹麻煩時,自以為是地亂報我在黑道的名號,惹來挑釁的殺機,讓我很心寒,決定還是遠離台北這個是非之地。

憑著我的油漆專長,我每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第一件事是找個便宜的旅社落腳,然後到各個油漆行去自我推薦,請油漆行若需要油漆工能通知我,我告訴他們如果介紹工作給我,我不但會付介紹費,全部油漆都會買他們店裡的;如此對雙方都有利,所以每到任何城市我都找得到工作。

就這樣我在全台灣各縣市,幾乎都待過一段時期在那做過油漆,偶爾遇到有人認出我是「八角松」,我就推說已經離開大龍峒很久—堅決不再干涉黑道之事;然而身上的刺青,卻掩飾不了曾經的黑道標記,常常有人因此對我投以異樣的眼光,所以我一直努力想把刺青弄掉。

手指上的「虎」字,我用綁成一束的針把皮膚刺爛,再拿蒜頭磨鐵銹成泥敷在傷口;後來傷口結疤癒合還有痕跡,我又重覆再用針刺爛,如法炮製好幾次,才終於把刺青弄掉…至於腳踝上的虎頭,面積比較大,我也受不了用手指的方法去刺爛的痛,我就買燙髮藥膏直接塗到刺青上,把虎頭的圖案模糊掉而已,但是真的痛得要命!

◎記得我跑到礁溪去做一個油漆工程。那是宜蘭的朋友阿榮介紹的。我們倆人一起去刷油漆,下了工才想到還沒找過夜的地方;阿榮很熱心,邀我先到他家去吃晚餐。晚餐喝了很多酒,我們都有醉意,阿榮就說他家的牛寮有一間休息室,裡面有床,若不嫌棄就睡那好了;他也為了盡地主之誼陪我一塊睡那裡。

兩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倒頭就呼呼大睡。半夜,我突然被蚊子吵醒,臉上一摸,好幾隻蚊子;睜眼一看、哇!整個休息室都是蚊子,身體一動就有一群蚊子一哄而散!我趕緊搖醒阿榮逃命,但他卻說:「沒事、我要睡覺…不要吵…」我想,蚊子是他家養的可能不咬他吧?所以當下決定先逃離現場—沒想到休息室的門卻打不開,我還是用蠻力踹開、破門而逃的!

後來我是在礁溪火車站的長椅上睡到天亮。起來後回阿榮家的牛寮找他,卻怎麼搖都搖不醒…我趕緊到他家找他母親,他母親看到他的臉嚇一跳:「哎唷、夭壽喔!怎麼連蚊帳也沒掛,難怪被咬得滿頭包…」我們把他送去診所吊點滴,數一數他全身被叮了兩百多包,所以他才過敏昏睡的。

油漆工程的老闆知道我沒地方過夜,就叫我可以睡在工地—那陣子我就一直住在宜蘭、礁溪、羅東…等地工作。

一直到我二十歲左右,被台北的警方傳喚回台北作證,雖然不干我的事,但當時派出所警察要我不得離開台北,以免他們要傳喚我時找不到人,所以我被迫留在台北。風聲很快就傳出去了,有一些「落翅仔」跑來糾纏不清,讓我煩得要死—記得有一天,我跑去找一個在紙盒工廠上班的朋友,在那裡我可以躲在倉庫好好安心睡個覺;

在工廠裡睡飽後到處閒晃,看到一個漂亮得像女明星的女工在釘紙盒,我就故意過去搭訕:「小姐,妳好厲害喔,都不會釘到手…」才剛說完,她左手中指就被釘到、血流如注,害我很不好意思,趕緊載她去看醫生,就是這樣認識了我後來的妻子。

自從害了她受傷之後,我每天騎著「風神一百」接送她,彼此就自然「走在一起」,她成了我的女朋友;當時她家裡環境很不好,老爸早逝、時常有人上門討債,弟弟小的小,病的病(有個長腦瘤的弟弟),她告訴我她媽媽有意把她賣去當酒家女…

從小一直肩負養家責任的我,對此覺得是小事一樁,就拍胸脯向她保證,這種賺錢的事交給我來負責—就是這樣,我開始養她們一家人,連同她家人的欠債、弟弟從小到高中畢業的學費…通通都是我供應的。還有一個附帶的「福利」,就是她母親常常有人來討債,自從看到我出現在她們家、被稱為「女婿」之後,就沒有人敢來討債了。

我的兵役單之前因為居無定所,一直沒有收到,我知道這段期間應該也要通知當兵了,所以把戶籍遷到女朋友家。後來女友懷孕三個月,我們決定結婚,沒想到雙方家長都堅決反對,我和她就自己在社子租房子,自己登記了戶口—突然她卻流產了、區公所的兵役通知也在同時寄達,我就這樣入伍服兵役兩年。(曾經接觸的『鬼魂』也在夢中提示、告誡我:「當兵退伍之前絕對不能生小孩,否則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2:47

第八章   服兵役:『台北一條龍』……

◎新兵入伍訓練在苗栗頭份的斗煥坪,報到那天我就被連長叫去訓話:「你是混流氓的喔!聽說你很屌是吧?」

我也不甘示弱,問連長我臉上有寫「流氓」兩個字嗎?憑什麼斷定我是流氓?我自知沒有任何案底前科,不想直接被貼標籤;

連長也回答不出我的問題,只是警告我:「你給我安份點,我會特別注意你!」我想大概是新兵體檢時,脫光衣服被他們看到腳踝的刺青。

我的體能一向是很好,當兵的操練對我而言是輕輕鬆鬆。不過從小天生的「領頭」個性,即使到了軍中,也很自然地有一大群阿兵哥只要休息都喜歡跟著我、聽我講話,我在軍中的編號是八號,每次大家都會說:「八號,講些故事來聽聽嘛…」

老是一堆人圍著我,我又因此常被連長叫去訓話:「八號,你在搞幫派組織嗎?」我說:「報告連長,他們只是喜歡叫我講故事而已,沒有什麼幫派。」連長只能不斷警告我、恐嚇我,說真的,我一點錯也沒有,才不怕連長找麻煩,只不過真的是每天被五、六十個人圍著要我「講古」,我被取了一個綽號叫「台北一條龍」。

後來結訓分發到澎湖當兵,才擺脫這個討厭的連長。澎湖公北的部隊裡,我才剛到就有人認出我,說:「大仔,你也來做兵哦…」一下子,就傳得沸沸揚揚,所幸我遇到一個好連長—歐陽連長;他並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地找我麻煩,反而是暗中觀察我。

我記得報到第一天,全體新兵集合在操場,連長連喊了幾個口令:「向後轉、向左轉、向後轉、向前轉!」最後一個『向前轉』全部人還在轉得搞不清楚方向,只有我一個人不動如山,連長大吼著:「八號(又是八號!)、張國松!為什麼沒有動?」

我仍然動也不動,也不回一句話,既然說『向前轉』我就不必回答為什麼。之後,近兩年的服役期,連長和我成為好朋友,他也透露那時他就知道我的腦袋清楚,不可能是會違法犯紀的莽撞人,所以他很放心;有一次被連長看到我在菜園練拳,歐陽連長還請我教他武術,我教會了他羅漢拳和白鶴拳,他都是在晚點名之前的時間,要我教他練武。

照例我在軍中,很快就成為人氣王—「台北一條龍」,枯燥的服役期間,大家最喜歡要「八號」講故事;我只要把過去二十年的經歷隨手拈來,都有精采的故事可說,常常休息的十五分鐘,我都被很多阿兵哥圍著;

據說部隊怕我聚眾煽動軍心,所以把我調去外地受訓—我被調到台中受「政戰特遣隊」訓、也曾受過「突擊隊」訓和「狙擊手」訓…(就是如此調來調去受訓,難道是真的怕我待在同一個地方太久,聚眾造反嗎?)不過在澎湖當兵的這段時期,也發生很多有趣的事。

◎記得有一次廚房來派公差,說有當過大廚師的人舉手,我當場舉手、旁邊的班兵緊張地問:「你會哦?」我說:「廚房公差不過是洗菜、切東西,去休息一下怕什麼!」旁邊有人聽到了,紛紛也舉起手,我們一行人大概二十個就被帶去廚房…

來了一個自稱當過國賓大飯店大廚的採買,兇巴巴地問我:「你當過大廚師?那你給我寫一張菜單!」我也很不客氣地拒絕:「出公差不過是切菜、洗菜何必寫菜單!」那個採買更火大:「叫你寫你就寫!不然你在哪裡當大廚師的?」

我理直氣壯地回他:「我以前每天都要煮好幾大鍋給豬吃,也是大廚師啊!」結果連同採買和旁邊的人,通通笑到流眼淚,然後才叫我們出公差的通通去洗菜、切菜。

◎那時傳說彈藥庫的崗哨,只要站凌晨兩點到四點都會見到鬼,所以大家都很怕被排到那個班;有很多人站哨回來嚇到發燒、臉色發青,繪聲繪影地形容有女鬼出現…

彈藥庫外圍本來就是墳場,就算沒看到什麼,也讓站哨的人嚇得毛毛的,每個人都「逼迫」班長別排到彈藥庫凌晨兩點到四點的哨—只有我沒有拒絕。

開始有被排到的人跑來找我商量,拜託我代班,還不惜開價站一次五十元(當時阿兵哥的月俸是四百五十元),有錢可賺我當然義不容辭了,就開始暗中「專職」代班『彈藥庫』的哨;生意好到一個禮拜站七天—其實,因為大家害怕這個班,也不會有人來查哨,我睡得可爽咧!

女鬼果然是真有其事。祂出現前都先有一陣貓嗥,然後就會有類似風刮樹枝的聲響…此時氣溫會特別低,冷到打瞌睡的我都睡不著了—突然!

就聽到很哀怨淒涼的聲音:「阿兵哥,有饅頭嘸?」我在濛霧中模模糊糊有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於是,隔天我就帶著饅頭去站哨。

之後,我跟廚房的人講好,每天幫我留幾顆饅頭,站哨時我都帶饅頭去放在墓地裡;每天換饅頭時,只見舊饅頭上布滿貓腳印,當然一口也沒吃過—不過也就這樣相安無事…一直到有一天晚上,那個淒涼的聲音又來了:「阿兵哥,雞腿啊、雞腿啊…」

下哨時,我就跑去拜託「採買」,今天幫我買一支滷雞腿回來;那天站哨雞腿就放在墓地,天亮去看已經不見了;從這次之後我再也沒碰到那個討吃的鬼。(我幫人代班站哨賺錢的事,後來被連長知道把我叫去,說有耳聞我『代班賺很多』的事,隔天我就買了三條「三五」的香菸孝敬連長,事情就不了了之啦!)

◎我入伍得晚,所以年齡比大部份的班兵都老,加上我的社會經歷,自然而然許多阿兵哥都把我當老大哥,什麼心事、煩惱都跑來找我吐訴,大概是人生經歷豐富,我總能給他們「很能接受」的解答,所以班長、輔導長和連長都把我視為「地下張老師」,哪個班兵有問題,都是先調我去詢問了解內情。

記得有個小兵情緒不穩,有準備逃兵的前兆,長官很緊張地問我內情,我要長官先按兵不動,等那個小兵的動作愈來愈明顯時,我才藉口帶那個小兵去福利社喝幾杯聊聊,就把這件事化解了—其實我了解這種情緒不穩的人,若在他還沒表明意圖前戳破他,他會覺得周遭的人都針對他、盯著他,他會越瘋狂、激動,反而弄巧成拙;所以我要長官先等一陣子、再安撫他,才能順利化解。

還有個阿兵哥包皮老是發炎,我就教他用「絲襪和消炎藥膏」的套環法(治療包皮免開刀),把他過長的包皮治療好了,他很興奮地到處宣傳,傳開以後,每天都有很多相同困擾的阿兵哥跑來請教我…連長覺得很奇怪,問我:「八號,你在賣東西嗎?為什麼各連都有阿兵哥跑來找你?」

我把原委告訴他,連長覺得在軍中大部份的兵都有這個困擾,便立刻呈報營長,安排我在大操場的司令臺,當眾讓我「親身示範」、教大家治療包皮過長的方法—那陣子馬公市的藥房,消炎藥膏和女性絲襪大賣到缺貨,商家都向其他鄉鎮調貨、賣得莫名其妙—到底這些阿兵哥搶著買絲襪幹麼?

有人買不到絲襪就買褲襪,還故意套在頭上演搶匪;不過這只是我自己研究出的包皮過長治療法,沒想到竟能在澎湖馬公發揚光大!

◎我被調來調去受訓,雖然沒有讓我當班長,但薪俸都有調整。最後一次受狙擊手訓回來,剛好遇到各自「連開伙」要加菜,連長問有人會滷菜嗎?我就自告奮勇…那次我做了「滷豬腳和豬頭皮」,風靡全連弟兄;第二次加菜,連長又叫我去出公差做菜,我煮了「薑母麻油雞」,長官、弟兄都讚不絕口;之後連長就找我商量,說大家都推薦我當廚房的採買,所以要把我調去管廚房伙食—沒想到我這「採買」一當、就當到退伍…

本來軍中的伙食是各自「連開伙」,可是其他連的長官都注意到我們第二連的採買伙食比較好,剛好遇到要準備「師對抗」的演習期間,營長就下令而改為「營開伙」,這下我每天就得應付全營的伙食,而且還有幾位「吃素的長官桌」;我再度把我從「酒店」廚房學到的工夫,發揮到軍營的伙食上。

這八個月的採買經歷,真的是趣事不勝枚舉;尤其是應付吃素的長官們—說起煮素食桌,在軍中經費預算有限之下,長官事先卻告誡我:「新來的,要很好吃才行哦…」我心想,素菜能有多好吃?根本是強人所難嘛!於是在幾次被長官「盯」,說「素食還要改進」的話後,我把素食桌的伙食大大地『改進』一番。

首先、先教伙食兵們炒調味鹽,鹽巴在高溫炒過之後,會有不同的風味,我教他們炒了好幾種口味的鹽巴,「有八角味、有辣椒味、有五香味、有陳皮味、原味…」等等口味,以備在烹調時增加風味用;另外,我也買雞骨頭或豬大骨熬成高湯,煮素食桌,我都親自下廚(所以全程保密)—炒青菜、炒素食類的料,都用爆過花生的豬油、煮湯用已經過濾去油的高湯…從此,吃素的長官們不再找我麻煩,而且還大讚素食越來越好吃。

有一天晚餐,有位吃素的長官從菜裡意外夾到一小塊炸過的豬油渣,把我叫過去問話:「張國松,這個是什麼?」我一瞄、心裡暗想「怎麼這麼不小心?」但卻氣定神閒地說:「報告長官!這絕對不是豬肉!這是我特別用豆腐炸過再去滷的素食肉,是明天要煮的菜!」長官聽了放心地放進嘴裡,吃完還說:「嗯,很好吃,明天會多做一點吧?」

還有一次更離譜,竟然吃素桌的長官從湯裡舀出一塊雞胸的骨頭、還帶些肉,這下我心想要掰也難,乾脆自請處分:「對不起長官,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有雞肉掉進去,我自己理光頭、關緊閉好了。」長官連忙說:「不必、不必,下次小心點就好。」事情就這樣化解了。(其實我知道歷年來的伙食,素菜都很難吃,長官大概怕我關緊閉期間吃不到好吃的「素菜」,所以才放我一馬。)

◎我當「採買」以來,秉持的原則就是「最少的成本」做出好吃的料理;譬如芥菜在澎湖最便宜了,我向菜農打聽直接向菜農買、包括自己拔菜,價差可以省一半以上,我就申請各連派一些公差,帶著
阿兵哥去拔芥菜,回來削好、汆燙,再用蝦米爆香加高湯勾芡,

阿兵哥吃得一直問:「還會再煮嗎?」我把省下來的錢,在『加菜日』就可以給大家吃大魚大肉;有一次加菜日、我前一天就準備做「滷豬頭皮」,派了三十個阿兵哥,每人分兩個豬頭皮、在樹下拔豬毛,有些頑皮的兵還把豬頭皮套在頭上演豬嚇人;

那晚六十個豬頭皮滷好,我特地交代不准切,因為只要切了,每個人偷撿一片吃、到明天加菜日絕對會少一半;晚上還特地派人輪流站衛兵,守著這六十個豬頭皮;結果,第二天我一看,滷汁少了一大半?

叫輪到最後的衛兵來問,他很不好意思地說,昨晚聞到豬頭皮的香味,肚子餓得要命,很想偷吃又沒切,也不敢吃,只有一直拿起來聞…後來,乾脆喝滷汁。就這樣、輪流站衛兵的人,不知不覺把滷汁喝掉了一半—我罰他們去買醬油膏回來賠,不然今天的豬頭皮沾醬就不夠了。

開飯時,豬頭皮就如天上珍饈,阿兵哥吃到得先分「配給額」,免得吃太慢吃不到…

有時,我在加菜日製造一些驚喜:「炸船板」讓許多阿兵哥念念不忘,乾脆各連各自湊錢,去買細糖和花生油,然後去挖營區免費的地瓜,各連派公差來刨地瓜、炸好,再一大盆、一大盆搬回連上去分;有時我用四包糙米換三包白米的方式,在加菜日給大家吃白米飯;

還有一次印象最深的,用黃豆向雜貨店換米粉,那天每桌加菜多一大盤『滷米粉』—這可是我曾經大受歡迎、賣得排隊才吃得到的招牌美食;

先把蒜頭、薑母、辣椒切成細末,用豬油炸酥,放入香菇絲、豬肉絲和蝦米爆香,再加少許醬油、及適量的水調味好,把米粉放進湯汁裡滷到收乾,就是又香又辣、好吃得絕不傷胃的『滷米粉』(米粉一定要大量的湯汁煮乾,大口大口吃起來才會滑潤又不傷胃)—我記得有一桌、四個阿兵哥為了搶滷米粉而大吵起來,被值星官處罰,在餐廳門口、捧著米粉罰站。

◎我當「採買」以後,很多阿兵哥放假寧可不出營,跑來廚房找我,要我教他們煮東西,不然就是自願在廚房當公差,跟我聊天;那時我因為當採買起床得很早,所以忽略了一個阿兵哥的煩惱,後來發生了無法彌補的憾事,確實是很遺憾…

有個火力班的班兵,我記得叫蕭樹容,他的女友在他服役期間嫁給別人,因此心情很惡劣,獨自偷跑出營去喝酒,回來酒氣沖天地準備要站哨;當時他的副班長再過九天就要退伍了,心裡顧著數饅頭,忘了班兵的情緒,竟然只是責備蕭樹容喝酒,還拿了隨身的圓鍬,敲他頭上的鋼盔一下!

我有看見這一幕,但是因為我一大早要去採買,所以也沒心去多想就上床睡覺了。沒想到在凌晨四點多,聽到槍響一聲,我跳起來—隔壁床的副班長被蕭一槍打破腦袋、腦漿和血噴到我一整棉被;隨即蕭又用槍朝自己下巴開一槍自殺,子彈是貫穿臉頰而出,蕭才撿回一條命…(事後我上軍事法庭作證當晚所見之事,他被判無期徒刑。)

這件事我一直很遺憾,當時我若警覺夠,陪蕭聊聊,或許就不會發生這場槍擊;副班長一直跟我還不錯,每天睡前都要聊一會才入眠,未料剩下九天即將退伍前夕,竟枉成槍下魂。

處理副班長的遺體時,我奉命準備祭品送過去處理的現場:有五個班兵戴著口罩,用柴油準備把他的遺體火化,我就一起留下來了;忘不了在烈火燃燒下,遺體因為高溫肌肉收縮,竟然坐了起來、且七孔都流出血的情景…我們六個人全呆住了,也忍不住傷心起來;

昔日熟悉的人,現在卻成一具屍體、化為骨灰(這件事之後,我好一陣子都沒食慾,瘦了一圈,連長還以為我生病了。)—想起副班長的妻子和女兒,來軍營領骨灰的那一幕…我也鼻酸,兩個瘦得像風吹就倒的人,哭得肝腸寸斷;

對於這種客死他鄉的親人,是必須引靈魂者帶回家,而她們卻因為太傷心而沒有顧及這方面的事,因為我看到副班長的鬼魂就蹲在牆角的陰影,根本沒有跟她們走,我告訴她要撐黑傘、呼喊他,她們都沒有做…也因此,之後我們部隊要移防到花蓮的那天晚上,連上的寢室發生了很嚇人的靈異事件…

移防時間是凌晨約三、四點才要上船,所以那天連長已交代大家早早熄燈就寢。不知道睡到幾點,我突然醒過來,看見一團綠色的光芒從安全士官的門口竄進來!

頓時全連弟兄都動了起來:全部床天搖地動、有人敲打著床頭、有人喊著:「臥倒」還加動作、有人抱著虛構的槍噠噠噠地在喊、有人做伏地挺身…

那團綠光竄來竄去,連電燈都變成綠色的,整個寢室是亂哄哄的、吵成一團—一直到連長緊張地衝出來,哨聲大響、電燈大亮,每個人才如夢初醒地安靜回到床上;

事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沒有人討論、沒有人說話。這一幕我看得清清楚楚,至今想起來都會寒毛直豎,我也知道,是死去的副班長也想跟我們移防回台灣;而且不只是祂,還有許多歷年來客死異鄉的孤魂都想回家,才鬧出這場靈異事件。

◎移防到花蓮南華營區前,有新交接的採買來向我請教,如何像我可以把全營的伙食搞得這麼好?其實很簡單,關鍵在於「冰箱」。

我當採買以後,才知道軍中的廚房沒有大冰箱之類的保鮮設備,所以以往的採買都不敢買鮮魚之類、容易壞掉的食材。我在廚房挑個水槽清洗乾淨,再買了大冰塊(便宜得很)放在水槽裡蓋上布、撒上粗鹽,水槽的蓋子是用木板黏上保麗龍、再蓋上濕麻袋—就成了自製的大冰櫃。

每天只要補充冰塊,這樣我就敢買最便宜、又新鮮、但不容易保存的食材,也讓阿兵哥吃到的大魚、大肉都是新鮮美味的(不怕有怪味),這一點是別人之前都辦不到的。(記得有一次加菜我買了雞肉,前一天晚上把所有醃製蒸好的雞冰在水槽,還得在蓋子貼上封條,以免阿兵哥偷吃。)

到了花蓮,當「採買」比在澎湖可採購的食材多更多、且更便宜,因為我以前有工作、存款,所以採買的錢都是我先代墊(好像中盤商),再申請核銷經費;我也深諳歷年來採買者常有菜商回扣等問題,所以我一直很小心地避開這種嫌疑,尤其在澎湖時,菜市場的攤販都會動手腳,當面秤斤兩是正確的,把貨搬上車或送到營裡的,都有偷斤減兩或調換爛貨的情形;

為了不得罪他們,我也是故意不當面拆穿但明示他們發現這種問題—我很了解這種人不能得罪、撕破臉,他們若故意反咬一口去誣告我收回扣(因為斷了他們的財路,一定會想把我弄掉),我可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啊…那些菜商都問我:「台北囝仔卡早到底在做什麼的?不是簡單的人物哦!」

◎沒多久,營區調來一個新營長,個子矮矮的、大概五尺高而已,可是特別看我不順眼,老是要找我麻煩。有一次,他又把我叫去,厲聲逼問我到底收了多少回扣?怎麼採買做這麼久都沒換人?我一直堅持我的清白,堅決否認他對我的栽贓。

突然、他抓狂起來,衝過來還跳起來飛踢我一腳、正踢我胸口—可是我運氣一挺!反而把營長彈摔在地上,樣子挺狼狽的;我努力憋住不敢笑,營長自己爬起來訕訕地警告我:「我知道你在搞什麼花樣,你給我小心點!」才讓我離開。

一回到連上,歐陽連長趕緊上前來關心:「他有沒有對你怎樣?」我把胸口制服上的鞋印給他看,還把情況描述了一下,這才把憋住的笑狂放出來—營長被我反彈摔在地上的樣子真的很好笑—我和連長兩個人都笑彎了腰…

過沒幾天,營長的司機突然來找我,一見我就朝我肚子揍一拳,然後警告我:「你最好老實招出來,你回扣拿了多少?」我在無預警的情況下被揍這一拳,實在也很痛,對於營長這種恐嚇栽贓的強迫認罪,我也很不齒,我就警告他:「好,你們要這樣硬栽贓、誣告我認罪,沒關係,在軍事法庭我就把你和營長供進去當共犯!」這下反而是他開始緊張,一直跟我道歉、請我原諒他。我也不客氣地警告他:「為了這一拳和營長的一腳,我要去告發你們。」後來司機把話傳到了,營長還假惺惺地跟我道歉。

不過,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要退伍之前,花蓮市場的那些攤販,聯合起來說要請我吃飯、慶祝我退伍,我並沒有答應;隔幾天就發生營長找我麻煩的這些事,擺明了是「鴻門宴」,設局要讓我跳!一直到退伍後,我拿了退伍令回台北的區公所報到,才知道我的退伍令要有營長蓋章才算、但營長根本沒有蓋章!

害我特地又搭了火車去花蓮營區補蓋章。士官長偷偷告訴我:「張國松,好險你沒有去拿回扣,營長和菜市場的某些攤販串通好;若是你有去要拿回扣,因為你的退伍令沒蓋章,等於還沒退伍,他就可以把你送軍法審判!」

我對人心的險惡又多認識了一課,想必這位營長自始至終都有收回扣,獨獨是我這個採買竟然沒有油水供奉給他,所以他才處心積慮要栽贓我,真是捏著一把冷汗退伍了!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3:12

第九章   賭徒‧妻子‧盤仔人……


◎退伍之後,有了第一個孩子,我才和未婚妻辦結婚登記。那時我四處刷油漆賺錢,她哥哥當兵惹了麻煩欠一大筆錢,以及娘家欠人的會款…通通都成了我的壓力。

我每天努力工作賺錢,就為了供養她娘家、我父母及我們自己—三個家庭的開銷—而挺著大肚子的老婆卻時常不見人影,後來才知道她都是跑去玩四色牌;我好言勸她,她都推說是去找朋友聊天;有時被我撞見她在娘家賭博,她就說只是玩好玩的;

甚至到後來玩個兩天兩夜、三天三夜都沒回家,她也是堅持不承認她「愛賭」的事實。孩子生了以後,她說她不會帶小孩,就私自拿錢去請她的大姊幫她帶孩子,而她更變本加厲地往賭場跑,根本是全天候不見人影…我心想,該不會我又娶了一個跟老爸一樣的賭徒吧?

有了小孩之後,壓力又更大了。我一直在鑽研新的油漆材料,依我所觀察油漆建材的市場,若要賺大錢,必定要有獨門的技術,所以我一邊拼命標工程、拼命做,但有空暇,也是在研發油漆的配方和技術,也因此沒空去多干涉妻子沉迷賭博的行為。

尤其有時標到離家較遠的工程、又為了趕工,我就睡在工地;趕工時都連夜加班做到一、兩點,若是耗掉回家睡覺來回的車程幾小時,反正天亮也要回來趕工,為了爭取休息的時間,不如就地打地鋪了—這是我為了要應付龐大的家族支出而盡的努力。

記得我標到基隆一個豪華別墅的油漆工程。算算騎機車只要半小時多,所以我就每天騎車來回。這個別墅的屋主,還特地從鹿港請來兩位頗具盛名的木工,因為是離鄉背井且工期約一年,屋主有先付五萬元給木工,有趣的是兩位木工不同的理財法,讓我見識到不同的結果…

木工阿埔很樸實、憨厚,他把全家大小都接上來基隆住,自己在工地附近釘了一個工寮,當暫時落腳的地方,反正只是住一年而已;他還跟我說:「五萬元好大一筆錢,真煩惱不知藏哪裡好?」我教他挖地洞埋起來算了,他還真的照做。

另一位木工阿海,也把全家接來同住,但是他選擇在基隆租房子,且為了住的地方到工地有一段距離,還買了一台機車;

住的地方也得添購冰箱、床、廚具等等,所以他跟我抱怨五萬元根本不夠用—等到工期結束,木工阿埔開心地挖出藏在地下的錢,存了十幾萬,帶著全家回鹿港蓋新厝;而木工阿海不但這一年沒存到錢,還得花錢請貨車載一堆「棄之可惜」的家具回鹿港,他跟我說:「這一年真的是白做的!一毛錢也沒賺到!」

(我在這兩位木工身上,著著實實看到「先享受後受苦」、以及「先吃苦後享受」的差異,然而,卻沒想到我自己後來也在無意間犯了這種錯誤…)

◎有一次我騎車經過基隆的港口,看到一個外國來的貨櫃,它的漆料很特別,遠看像花紋的立體漆,顏色和質感都很漂亮,我特意跑去近看研究了很久,心想我若能做出這種漆,一定可以在油漆市場大大發揮。

工期結束後,我就開始做實驗,用原始的製造油漆方式,試了好幾十種配方、材料,就是沒辦法做出我想要的效果。無意間發現壓克力碰到甲苯會溶化掉,我就興起用「壓克力」來做原料的念頭,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我到處搜購廢棄的壓克力,把壓克力粉碎泡在甲苯裡,溶化成油料、再加入石粉,製成「立體的底漆」—此料有防水的功效;用噴水泥的噴槍,就能把牆壁噴成立體的花紋,可以取代磁磚的效果。我覺得這個漆的效果,更勝我記憶中貨櫃的漆,也因為這種漆的呈現,如磁磚光亮的觸感,所以我把它命名為『磁磚漆』。

研發出這種台灣還沒有的噴漆,我很興奮;我做了很多『磁磚漆』的樣品,送到很多油漆行、建設公司和裝潢設計公司,親自登門介紹我的新產品;不到一個月,就有生意找上門了—為此,我成立了一家公司:『三和油漆工程公司』,進而開始參與標案;有很多油漆行也向我訂貨,所以我就投入資本,買了製造油漆的機器,也在大同街租了一個廠房,專門製造『磁磚漆』的材料,大量生產…

當時,確實是獨門的技術和配方,生意蒸蒸日上,以平均請個油漆師傅工的日薪二百八十元的行情,我一個月光賣這種漆料,就可淨賺十幾萬—很快地,旗下請的油漆師傅工多達三十幾個;公司、工廠也以高薪聘用我妻子娘家的兄弟姊妹(當時我哥哥和弟弟都還在坐牢),連我老媽也給她一天工資五百元;不到一年,我就買了一棟三層樓的公寓,兩層租給別人,一層當公司的辦公室。

我那嗜賭的妻子,仍然無法放棄賭博、仍舊日夜埋首賭桌;而我因為工程、生意忙碌,也無暇管她,只是把賺的錢都交給她管;她也安排小姨子到我公司當會計,要她妹妹跟著我跑工地,監督我的行蹤當眼線。最糟的是,她的哥哥弟弟,顯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到處囂張地報「我姊夫是八角松」,惹來許多昔日的黑道舊識來找我借錢跑路、出獄找不到工作的也來找我…

接著我標到忠孝東路一帶很多大樓的『磁磚漆』工程—事業可說是如日中天,看見賺進大把大把鈔票,我對請來的油漆師傅都很慷慨,他們在社子附近的餐廳或小吃店,喝酒、吃飯都可以記我的帳,我都會認帳付錢。

(這一點確實是我的敗筆之一,養成了一群酒肉朋友,吃喝花錢也不心疼!)為了標案,交際應酬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有這個時候,我那個嗜賭的老婆,才會把頭從牌桌「拔」起來,虎視眈眈地向所有可能搶她老公的「嫌疑犯」,「亂咬、亂吠」一番,宣示她的主權…

這一點確實在當時造成我很大的困擾,我得花很多心力去向那些被誤會、被騷擾的人道歉、解釋,甚至為了生意能成交,還得忍受別人的嘲諷,想辦法挽回生意。

◎儘管老婆四處跟蹤、擾亂,為了維持生計,我還得付給眾多親人的工資,所以我都採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盡量能標到工程為優先。

當時,已經常常有黑道份子來找我攀關係、借錢,還有許多更生人來做油漆工,公司出入份子越是複雜,有些人還乾脆沒事聚集在我辦公室賭博…當然,正合我老婆的意,在家裡就可大賭特賭;那些黑道的朋友更是「呼朋引伴」在我的辦公室搞起賭場,而我也順理成章開起賭場了!

當時,我有大量的現金,可供賭客支票換現,我再從中抽利;尤其那些往來的賭客,都是知名企業的老闆,輸贏都以支票交付…起初幾個月的確由賭場賺了不少錢,不過與黑道打交道絕對不是好現象—有一天,我收了約八百萬的現金,又剛好酒喝多了,有醉意,記憶中我把現金鎖在鐵櫃裡…

沒想到,被那些酒肉朋友趁我睡著,撬開鐵櫃全偷光了!隔天酒醒,八百多萬不翼而飛,即使報了警也無濟於事;為了兌現那些我開出去的支票,再加上有很多收到的支票是「芭樂票」,倉促之下,我賣掉這棟三層樓的公寓去軋支票,才驚險渡過此次難關!事後我檢討自己,確實是再度接觸黑社會、自找的下場,決心徹底脫離黑道的朋友,不再跟黑道份子打交道!

「拿得起,就要放得下」,雖然短短幾個月我的資產就因此虧損近一千四百萬(房子也沒了)—但是我還是面對現實,努力做我的正業:磁磚漆工程—也在此時,二女兒出生了。

我自己研發的『磁磚漆』,不論是材料配方和技術,我都有相當的品質要求,在當時可說是獨占市場,利潤非常好,曾經有一些知名大廠(如南寶、新美光…等)來接洽,想向我買下磁磚漆的配方,我都沒有答應。

◎記得我在標到一個礁溪的別墅工程時,我老爸突然過世,接到消息後,我放下工作趕回家處理,因為在老爸過世前幾天,我那已經出獄的『碗公人』哥哥和三弟,賊性不改,又再度犯罪都被抓去坐牢,所以老爸的喪葬事宜全部是我處理的。

儘管對於老爸我沒有什麼好感,畢竟是直系血親的親人,他死的那天晚上,我還是感受到心靈電磁波的感應。

老爸死後,板橋的房子二、三樓只有老媽和妹妹在住而已,老媽就叫我搬回去住。為了搬回去,我花了幾十萬把房子整修好,才帶著妻子和女兒搬到板橋;兩個女兒就不必花錢給大姨子顧,名正言順帶回家給妻子照顧—可是,住沒兩天,老婆就把女兒一個揹著、一個牽著,天天跑回娘家(其實是去賭博);每天我工作回來,老媽就向我抱怨,說我老婆:「每天都不知道去哪裡,尤其老二才幾個月大,還天天揹出門…」而妻子也天天跟我吵她不想帶小孩、不想住在這…

這下子,每天我一回到家,就開始面對這兩個女人的戰火;嗜賭的妻子天天溜出門賭博,我老媽看不順眼她的行徑,兩人的不和,甚至惡言相向、大打出手,連巷口雜貨店的阿嬤,都會向我轉播今日婆媳大戰的實況;

在一次婆媳大戰之中,據說老媽揪住我老婆的頭髮不讓她出門,罵她是「賭婆、破麻」,她就帶著兩個女兒回娘家住,不回來了。為此,我後來又在社子租了房子給她們住,自己每天兩邊跑。這種日子過了大約一個月,我承受老媽的冷嘲熱諷,也承受妻子的親情相逼,當時忙著工作賺錢、還有龐大的經濟壓力,真的日子很不好受…

明知賭徒妻子根本是帶著小孩去玩四色牌,完全不顧家也不會理家,但是為了兩個女兒,我還是選擇跟我老媽決裂,從板橋搬出來到社子和妻女住,才結束這場為期兩個月的婆媳戰爭—記得我把東西搬上貨車要走時,老媽在巷口大吼著:「你這沒用的『妻奴』!」我的心也很痛…

搬回社子以後,老婆照例把小孩都丟給她大姊去顧,自己繼續賭得天昏地暗、沒日沒夜,常常徹夜不歸—也只有她疑心有人搶她老公時,才會四處跟蹤我,能讓她下牌桌大概就只有這件事吧!

有一個木工要介紹工程給我,他來約我要去淡水「走走」(男人都能明白這個到淡水走走的用意),但她就不識相地硬要跟—果然大夥真的只是到淡水隨便吃吃、吹吹海風,我也很不好意思地提早帶妻子和小姨子們回家…

後來那筆生意,木工就轉手給別人做了!我只能摸摸鼻子,自認倒楣。因為老婆的亂猜忌,常常搞砸我快到手的生意,所以有時她跟蹤我搭的計程車,我還得如同諜對諜的電影情節,中間換幾趟計程車、或故意在士林夜市下車再躲去換計程車…才能擺脫她的跟蹤—呼!比黑道份子還驚險、嚇人!

(不過妻子的這種行為,足足搞了我二十幾年,即使離婚後,她仍然一直在亂我,疑心、猜忌,想起來真的很恐怖。)

之後,三弟坐牢出獄了來找我,我也安排他在公司幫忙,讓他領薪水。不過他惡習不改,又暗中吸食毒品嗎啡,我竟因此在自己身邊再度埋下一顆地雷…

◎第一次收到後備軍人點召通知,竟然是要丟下正在進行的工程,去當兵二十天。我急著安排這段期間各油漆師傅的工期、以及公司訂單出貨的事,我把事情交代給小舅子去處理,還教他有事就找我三弟商量。

結果,等我點召回來,赫然發現我的廠房裡,所有製造油漆的機器都不見了!原來是我三弟,竟然為了吸毒沒錢,把那些每臺都是花十幾萬買來的機器,用賤價每臺七千元給賣光光!更可惡的是,他還把我獨創的『磁磚漆』配方出賣了!

當時,我確實萬萬想不到,不過是短短二十天的點召,我的公司竟被我三弟給搞垮掉?!所有『磁磚漆』現貨,都被我三弟拿去油漆行賣掉;

原本安排的磁磚漆工程,師傅都沒磁磚漆可用、所以都沒去做,工程通通被轉包給別人做—我的名譽、信用掃地,所有原本標到或進行中的工程都因此拱手讓人。

這二十天內,我三弟在搞鬼時,小舅子阿文有告訴他姊姊—也就是我老婆,而我這個眼裡只有賭博和抓姦的老婆,竟然說那是我兄弟的事,一點警覺性也沒有、放任我三弟把公司「內神通外鬼」地出賣搞垮…三弟剛開始是躲起來避不見面,等到錢花完了,還敢裝傻來找我,跟我要拿薪水;

我大罵他是畜牲、不理他,他竟然趁我不備,拿了扁鑽從我背後刺過來—『吸毒的人為了弄錢吸毒,絕對是不擇手段』,這是吸毒者最可怕之處—恰巧,當時我面對電視螢幕、從螢幕的倒映,讓我警覺躲開了那一刺!我氣得把他痛揍一頓,這也是現在為何他滿口無牙的原因。

當時我在揍他時,不明白內情的鄰居,紛紛指責我狠、揍自己的兄弟這麼兇殘…其實,外人不了解,我的親弟弟才是對我狠毒無情,吃我的、用我的、竟然還出賣我、想殺我!確實讓我對「用人」的風險,血淋淋地上了一課!

◎我的『磁磚漆』配方被出賣以後,沒多久、市面上各漆廠都紛紛推出『磁磚漆』,但是品質的呈現和我原本研發的『磁磚漆』已經有所差距,價格也出現削價競爭。(那些漆廠是用橡膠、輪胎內胎取代壓克力,不但具有毒性,且表面不光滑容易卡灰塵,成本比我所研發的更低。)

我的公司停擺後,我還是要面對現實、生活還是得過下去,我就以個人包商的名義,四處去接油漆工程,甚至去給人請當工人;這段期間,我也研發出另一種立體花紋的『翡翠漆』、還設計了一種特殊能噴出雙色的噴槍…

本來我很興奮,還接了北投一個樣品屋的案子,結果那個噴『翡翠漆』的樣品屋,引起很多漆廠的注意,追著我、要跟我買這種漆的配方,我都拒絕了—因為我想藉著『翡翠漆』東山再起。
當時也有建商找上我,想要把建案所推的房子都採用我的『翡翠漆』;

我評估如果接下案件,我必須再投入資本生產『翡翠漆』,包括租廠房、買機器、僱人、成立公司…評估下來,我要再度創業將冒上很大的風險,因為我缺乏「無代價的支持者」,更沒有忠實的守護者…種種不利的條件,若冒然創業,必然失敗的機會很高,所以我就暫時放棄此筆生意了。

(就此重點提醒:若自己能力不夠者,多多旁觀學習,等能力夠再出發!不要硬拼—這才是真正能創業成功的順暢法。)

放棄了創業的念頭,我還是繼續到處做油漆工或去包工程。記得有位耶穌教的朋友告訴我烏來新建了一所教堂,油漆工程要給教友做,我趕緊去教會受洗,跑去那所教堂找牧師,我告訴他:「昨天我夢到耶穌,耶穌說要我來承包這所教堂的油漆工程。」

牧師不以為然,擺明不相信我說的話,甚至還對我不客氣的反駁;我就說:「難道耶穌是假的嗎?你不相信?」我威脅牧師要他承認沒有耶穌的存在,我也就死心不相信夢裡耶穌的指示…於是他改口談到回扣的問題…牧師最後還是把教堂的油漆工程給我做了。

為了賺錢,我是費盡心思到處找工作做;尤其、在林口一家化工工廠,煙囪的油漆工程,讓我印象深刻的生死一瞬間—我是去給人請當工人,我們要漆大約十幾層樓高的煙囪,必須吊纜繩、在吊籃裡把又高又大的煙囪外牆漆成紅色;

快到中午時,幾乎快完工了,突然其中一位工人阿富,發現吊籃附近的不遠牆面,有一小塊沒漆到的部分,於是他探身過去補刷了一下、沒刷好,他又沾了油漆再補上一刷…沾了油漆的毛刷滑滑的,他竟然因而重心不穩,就從離地約九層樓高的吊籃上摔下來!

當場就死在煙囪下…親眼見到早上一起去上工的朋友,剎那成為一具死屍,大家中飯也不必吃了、包商和工人都忙成一團…

雖然有些油漆工程有相當的危險性,但是為了養家活口,我仍然是賴此一技之長,償還妻子永無止盡的「欠債說」;我所賺的錢都是交給她,但我要用錢時她都會說:「那些錢都拿去還人家了,是你之前欠的…」而我也都裝傻不揭穿她的理由—其實、我確實是只想全力賺錢,為了小孩、為了這個家,「錢」能解決的問題,就用「錢」解決吧!再怎麼樣也要把孩子養大。

我相信憑著我對油漆技術的專業,只要肯做,錢一定賺得到;那時台灣正是開發中的國家,只要勤奮至少餓不死,我有時都是身兼數處的油漆工程:中山北路的路燈、榮星花園的涼亭…幾乎台北市各角落都曾經有我的油漆痕跡—說起榮星花園的油漆工程,也曾經在那發生一些印象較深的事…

◎我和三個工人一起油漆榮星花園的涼亭,記得刷到一個靠近大樹附近的涼亭;中午休息時,我們四個人都在涼亭裡席地而睡。朦朧中,有聽到一些聲響,但是大夥工作都累,誰都沒有在意…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看見大樹上吊著一個自殺的少女!

之後這件事,成為工人茶餘飯後的恐怖傳說,常常有人就會把一些巧合的事件,穿鑿附會、加油添醋一番,最經典的—莫過於『雙頭蛇事件』了!

這是在榮星花園工地主任身上發生的故事。他常常看見一條很粗的「臭青母」出沒在工地,見到人就鑽進一根大水管裡,所以他打算抓這條蛇來打牙祭,還買好了燉湯的藥材、準備一把大菜刀(那天,我正好在一旁刷油漆,也順便看熱鬧);

據說已經估量過好幾天那條蛇的「行程」,知道每天大約同個時間,那條臭青母就會從水管裡爬出、去水池覓食,於是他準備來個出其不意的突擊。只見他拿著菜刀蹲在水管旁等,我一邊工作、一邊看著覺得好笑…

終於大蛇出門了—在牠探出頭的一剎那!白晃晃的刀光一閃,正中蛇頭!那條蛇的頭當場被砍下來—事出突然,斷了頭的蛇竟然還會動,蛇身往水管內縮進去了…工地主任急得趕緊繞到水管的另一頭,果然看見一截蛇尾巴露在外面,他興奮地拉住尾巴把蛇整隻拖出來…

沒想到蛇頭竟然好好地、轉頭就往他的大腿咬下去!當場把抓著蛇的工地主任嚇得哇哇大叫…我眼見他被蛇咬昏倒地,趕緊衝過去幫忙!

他被抬上救護車時,還驚魂未定、喃喃自語:「怎麼會有兩個頭的蛇咧…見鬼了…」其實、是水管裡住了兩條臭青母(一公一母),一隻被砍了頭、另一隻正好尾巴露在水管的另一頭,被他當成是斷了頭的那條蛇給拖出來—冷不防地、硬生生把他咬一口,真是挺嚇人的!

後來這兩條蛇就被煮下鍋給大夥壓驚,因為工地主任昏倒的時候,他準備好的大鍋,早就下好藥材在滾著等蛇肉;至於大夥給他留的那份蛇肉湯,他打死都不肯吃咧!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3:54

第十章   人鬼之戰—正邪不分的恐怖……

◎二十六歲的某天夜裡,我正要入睡時(照例老婆又賭通宵了),突然發現我身旁躺了一個跟我相同容貌的人。我很驚訝,伸手去搖、想叫醒他,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卻覺得他一點反應也沒有,跟死人一樣…心裡正納悶時,忽然(整個房間變白茫茫地有如在煙霧之中)旁邊又出現一位『鬼魂』—祂說祂是「正統黃種族人的靈界祖先」,生前的姓名是鍾馗;

祂告訴我,床上那個跟我長得一樣的人,是我(張國松)的軀體,而我是「頭顱內的智慧靈根者出竅」,軀體如同死人,才會叫不醒。

原來我沒死啊!心裡的困惑解除了,我才放心問祂這種情形的原委;這位『鍾馗先生』還指引我,教我如何把「智慧靈根者」引入軀體、回到頭顱後腦處(就是把出竅的靈魂體,用念力集中氣流從鼻孔鑽入頭顱內);並且又指點我,如何使自己的軀體能清淨地保持氣流靜態平穩而出禪。

所謂「出禪」就是「靈魂出竅」—即靈魂根脫離後腦處;民間人類若是真的靈魂出竅,絕對是死亡的狀態。為何我靈魂出竅卻沒有死呢?這是因為我是〔陰府〕特意安排執行書冊任務的『出禪者』,而我是全世界惟一的一個「能活著、靈魂出竅」的人。(不過、說真的,出竅後的頭痛比死還可怕!)

如今、依我親身經歷「靈魂出竅」的過程及觀遇「陰陽靈異的事物」,靈魂(包括鬼、及靈界的執行者)是離地約三寸高的漂浮行動,絕對不會騰空飛翔;所以民間許多宣稱也會靈魂出竅的人,還繪聲繪影形容自己可以飛到別處—其實只是「胸口的磁流魂體出游」,屬於作夢的情形。

讀者可以由此判斷民間宣稱「靈魂出竅」者的真偽,以免誤入騙局、被騙財又傷身(跟陰界倒流者被吸取磁流必會生病)。

不過、當時我驚醒起來時,頭冒冷汗、臉色蒼白、還流鼻血…整個人像快斷氣似的想嘔吐、頭暈腦脹,尤其後腦處像裂開似的劇痛,我心想自己是不是要中風了?身體怎麼這麼不舒服?撐到天亮,我也沒辦法去工作;頭痛到要命,跑去看醫生、吃很多止痛藥都沒有效;我以為是感冒了,足足在家裡休息了快兩個禮拜才痊癒。

過了一陣子,某天我在睡覺時,突然又看見那位自稱「鍾馗」的鬼魂,祂一出現我就自然『靈魂出竅』,祂就帶領我到民間各陰森處去遊歷,並且解釋給我聽,我目前所見的情形,尤其一再告訴我,我是有特殊任務要執行的…

醒來以後,又像上回一樣恐怖的身體不適、頭也痛到又不能去工作;我以為我是作夢、還是被陰鬼纏身了?就跑去廟裡請師父作法驅邪,結果廟裡的師父說我被鬼纏身、卡到陰了,除了拜拜之外,還有額外的祭改超渡,花一筆不少的處理費;本來以為會改善頭痛的問題,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之後、睡夢中又看到鍾馗來找我,祂一來我又很自然就會『靈魂出竅』;祂一再解釋我目前所遭遇的情形給我聽,說我往後是要執行『傳達陰府公諸世人真相的書冊任務』,教我要把祂帶我所見之事寫出來印書發行;

還警告我不要再去宮壇寺廟跟陰鬼倒流之事—當時、我一點也聽不進去!罵祂:「寫你媽的頭啦,你不要再找我,你才是鬼咧!我明天還要工作…」而且、每次祂來找我後,我的頭就痛到不能工作,真得造成我很大的困擾。

所以,隔天祂又出現時,我就不客氣地問祂:「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一直來煩我?」自從接觸祂之後,學了「靈魂出竅」(出禪),害我頭痛、生活大亂,看到祂來我就火大。

鍾馗說:「我是中國古代的人、姓名為『鍾馗』;因為生前工作修考良好,所以死後的靈魂才能到靈界,任職『風雲道者』,負責管理人類。」

我很疑惑祂說的東西,又問祂:「『風雲道者』?這到底又是什麼神啊?你不是人家說抓鬼的神嗎?」

鍾馗苦笑著說:「『風雲道者』的來歷,是人類生前有付出「士、農、工、商」的責任,努力工作、品德良好的人—死後靈魂就能進入〔陰府〕審判,分發任職風雲靈界的職位,我不是抓鬼的神,世界上沒有『神』這種職稱,廟裡拜的神明都是陰界邪靈編的名號……」

鍾馗告訴我,祂為了等待我的投胎出生、要負責指引我執行任務,已經在台灣地帶任職三百多年。祂拜託我「執行書冊」任務時,順便幫祂澄清民間人類對祂的誤解:人類把祂污名神佛化,民間的傳說根本是戲劇故事亂編的;

祂不是吃鬼、更不是民間杜撰的各種鍾馗故事所寫的身份—這都是民間人類用曾經生前有此人的名號,把死後的名號神佛化,還拱成神像尊體來信仰(包括觀世音、達摩等都是同樣的情形)—祂解釋給我聽,以祂自己為例,鍾馗只是一個死後到風雲界任職『風雲道者』的人,祂們在風雲界有工作職責、也有嚴格的靈界法規在規範,一不小心觸犯界規就得去投胎人類重修,所以祂也是戰戰兢兢在執行工作,祂們不是民間所謂的神佛菩薩,那種有「神力、法力」的神明,根本是不存在的。

祂說:「宇宙萬物的主宰單位就是〔陰府〕,萬物的運作執行是有人類肉眼看不見的『渡畜牲者、風雲道者、太陽星君…等』執行者在操作,但是這些都是人類死後的靈魂去任職的。」

祂說以我目前可以自由『靈魂出竅』,我和祂交談時,是『靈魂根』在談吐,天地萬物就是這個『靈魂根』在循環修考;而我是〔陰府的執行元老〕,投胎到台灣就是為了要把〔天地五界〕運作的真相寫出來給民間得知,以免人類都被宗教誤導了。

祂又警告我:「千萬別再去宮壇寺廟祭改,那是跟陰界倒流,廟裡的各種神像尊體,都是陰界的邪靈者(觸犯靈界法規的逃犯)所躲藏的地方;靈魂人人只有一個,修考好的都去靈界任職了,誰會待在那些廟或神像裡給人拜?只有邪靈類根者而已…」說真的,祂講得「落落長」、我聽得「灰煞煞」,尤其祂一直強調要我「寫出真相、印書推廣」,我根本沒讀小學,嚴格來講根本不識幾個字(只認得跟工作有關的字),怎麼寫書?比登天還難!

所以我一直趕祂走,叫祂別再來煩我,每次祂來過,我的頭就快痛死了…最後,鍾馗很無奈地說,等我子女成年時再來找我好了。

從這次以後,我就很久都沒再見到鍾馗的出現。

◎經常頭痛到不能去工作,我也警惕到自己不可能做一輩子的油漆工。我開始研究新的謀生技能…我對繪畫一直是有天份,也經常油漆彩繪電影看板、廣告壁畫,但是我想把繪畫的材質改變,做出可以永久保存又更有價值的作品;

所以我運用從前學過的水泥建材、木工及油漆的專業技術,開始嘗試創作一些雕畫作品;只要是沒上工的日子,我就在家裡研究如何做出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藝術創作—這是我從小到大做生意的經歷而領悟出的竅門:「利潤要高的生意,商品一定要有獨一性」,以前我賣的任何東西,若是開始有人模仿我的模式,競爭下利潤漸薄,我就會另謀生計,絕不去做幾乎沒利潤的流血競爭。

這段學會『靈魂出竅』的時期,經常在睡夢中接觸到一些靈異之物,不過並不是以前我遇碰的那些鬼魂(感受差別很大);以前不管是鍾馗或啟示我改行的那些鬼魂(渡畜牲者),來接觸我時,氣體都很溫和,我並不會感覺不舒服;

但是這陣子所遇碰的鬼魂,卻是讓我全身不能動彈,胸口悶到像要斷氣、無法呼吸,而且氣體很冰冷,祂們來時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我經常在睡夢中被這些感受驚醒,也分不清是夢、還是真?當時我確實還不清楚「陰陽靈界」是什麼?也可說被鬼糾纏不清的困擾著;所以在工作時有一些老前輩,聽說我的困擾,就帶我去找很多「據說很厲害」的寺廟宮壇的大師,替我化解、收驚。

眾多大師說法不一,有的說我沖煞到陰鬼、有的說祖先風水出了問題、業障啦、卡陰啦、冤親債主啦、無頭鬼纏身啦、前世因果報…等—結論都是要我趕快祭改作法超渡,否則性命不保之類的話…當然、我花了很多錢在這些人家介紹說「有靈、有用」的道法人身上—但是、通通沒用!

三不五時,在夜裡就遇碰這些令人不舒服的鬼魂;其實我從小到大常接觸到這種靈異的事物,但從來不會讓我這麼困擾;

我小的時候在廟裡混,早就知道廟公那種「祭改車關」的騙人伎倆—如今、遇碰這種陰物糾纏的困擾,仍然不由自主地求助於寺廟宮壇,似乎是病急亂投醫(實際上是『請鬼拿藥單』,鍾馗給我的忠告我完全不信),越求越慘,被糾纏的情況每去愈烈—我聽信許多人的建議,求助很多廟,如松山的慈×宮、松江路的行×宮、艋舺的龍×寺、大龍峒的保×宮、淡水的福×宮、祖師×廟…幾乎台北縣市每家大廟都求透透了;

但是我發現一件怪事,就是在這些廟裡,我都可以看到神像附近有很多像小孩子的鬼類出沒(因為別人都看不見所以我知道祂們是鬼類),倒是從來沒見過長得像「菩薩、佛祖、媽祖、關公」等神像的神在廟裡面!

尤其、到了晚上來接觸糾纏讓我身體很不舒服的鬼,通通都是白天我在廟裡看到的那些鬼類!這一點,確實當時讓我很疑惑(卻沒有想到鍾馗跟我警告過:「別再去宮壇寺廟祭改,那是跟陰界倒流…」的意思就是指這種情形)…

疑惑歸疑惑,我還是很鐵齒地想花錢消災,就算沒效也寧可信其有,反正我有錢花得起,只要能把我這種晚上被纏睡不好的問題解決掉,管他是求鬼還求神都無所謂!

(我沒想到,這就是鍾馗所說的「跟陰界倒流」,接下來我的人生因此發生一連串的挫折慘事…)

◎說起我標到淡水往白沙灣附近的一處油漆工程。有一天收工下班時,天色已暗了,還下著毛毛雨,我騎了一台重型機車,後座載一位工人,名叫阿生;因為下著雨,所以我騎得很慢,大約四十至五十而已…

騎到「淡水第一公墓」前時,忽然我看見前方公墓方向的暗處,滾出一大團像黑色雲霧的東西…我看得很清楚,那是滾動的氣體—直覺是陰鬼之類的不祥物,我趕緊把機車停在路邊,不想再往前走,然而、怪事還是發生了…

一剎那間,忽然對向車道上一輛慢行的計程車,就從對面、超出車道分隔線,很慢地漂浮而來—當時我親眼看著計程車是輕輕漂浮過車道、來觸碰我的機車!心裡正遲疑幾秒在想:「要跳車嗎?」我就被撞了!

而且整個人彈飛到對向車道旁的樹上、還被卡住了!我低頭看見那一大坨的黑灰氣體團,祂就如很多蚊蟲聚集成團地滾動著,正在拉我的右腳,似乎想拉斷我的腿…在拉斷的一剎那,我就從樹上摔到地面、斷裂的右腿骨就穿刺皮肉而出,血肉模糊中看得見骨頭…我回頭看對面車道的阿生,他並沒有被車撞到,卻躺在地上、失去知覺!

整個過程我都意識清醒,救護車把我們送到淡水馬偕醫院急救;阿生昏迷了兩天,一醒來就嚷著要找回他的餅乾、在醫院裡橫衝直撞地跑,連醫生和病人家屬都來幫忙抓、也抓不住他,力氣奇大無比;我看見他的胸口,有一團黑灰氣體團卡著,知道是那種陰類鬼物;

我想起鍾馗教導我處理陰物卡身的作法,便叫大家把阿生拉在我旁邊,我用手掌從他背部大力運氣,把陰類的氣體推散!

當場阿生就從口中吐出白沫(這種吐出之物,是有陰毒性質)。之後、阿生也毫髮無傷地出院了。
而我的右腿卻情況不太好,整隻腳都變黑了,醫生說必須截肢才能保住膝蓋;還拿了同意書給我簽,
我當然是不同意(否則現在就是少一截腿了),住院一個星期後、傷口結了疤,我就辦理自願出院、回家自己治療。

(出院後,我去找阿生,想交代他油漆工程收尾的事,沒想到他家人告訴我,阿生在幾天前過世了!他年紀輕輕、身體強壯、也沒生病卻自然死亡—我也知道原因,但不便多講。)

肇事的計程車司機很內疚,住院期間天天都來探望我,一直向我道歉、為這突如其來莫名所闖的車禍,也嚇得流淚心慌…他解釋著自己經濟狀況很不好,我也明白這場車禍不是他所能控制的,所以只有讓他付部分的醫藥費而已。

在家休養的這段期間,鍾馗再度現身找我,教我用以前雲林習武時、老師傅所用的那招治療斷腿,並且說骨頭癒合後,一定要忍痛用傷腿去踢牆(復健),讓氣通暢,以後右腿才能恢復敏捷。祂也點醒我,目前遭遇的情況,都是我去宮壇寺廟求拜,跟陰界倒流、自找而來的—必定得承受,祂也無法插手,這是人類『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處事,靈界無法干涉。

◎我的右小腿是粉碎性骨折,雖然醫生有說要截肢才能保住膝蓋,但是我寧可依照老師傅的祕方、「死馬當活馬醫」—以前看那些練武的師兄骨折時都是這樣治,而且上次我修房子摔斷左手也是自己醫治的。這段在家休養的期間,我就趁機研究我的雕畫創作。

老婆每天早出晚歸,時而賭個三天兩夜,我實在拿她沒辦法;只要我一說她,她就一副無辜地說:「人家就是得了賭癌…」看她那張睡眠不足,憔悴得像鬼的臉,我也只有無奈地投降;雖然沒辦法去工作,但是郵局戶頭裡還有七十幾萬,所以我也專心在研究畫作,懶得理她。

後來、在這段休養的時期,又生了一個兒子。老婆驚人的賭性,連坐月子也關不住她,才乖乖在家十幾天,就開始「趴趴走」!把兒子帶去給她大姊照顧後,更是肆無忌憚地大開賭戒,連丈母娘也看不下去,罵她、唸她…她仍然是我行我素、無人能擋。

突然有一天,老婆跟我說戶頭沒錢了!我很訝異,難道七十幾萬不夠花嗎?她支支吾吾地說:「就之前欠人家的錢,都拿去還了…」我心知肚明是「還」到賭間了,生氣歸生氣,現實生活還是得面對,想到每月要付的房租、奶粉錢和保母費…

我硬撐也要去找工作做,我就拄著拐杖去找之前那些油漆工程的舊識包商;竟然、沒有人敢僱用我,他們都以為我是閒不下來,直接就要我休養等腿傷好了再做—沒有人相信我會缺錢…我真的是有苦難言啊!

經濟困難的情況下,我用「自願降半薪」的方式,終於在一個家具行找到漆家具的工作。有工作做總比在家坐困愁城好,這是我「渡時機」的面對現實,像我現在斷了一條腿,有誰會僱用只有一隻腳能用的工人呢?在家具行的薪水比起我之前的日薪,真的是少之又少,但是如果不做,可是連一毛錢的收入也沒有呀!

為了省錢,我要老婆把小孩接回來自己帶,可是她只肯把老大、老二帶回家,兒子繼續給她大姊帶。每天我拄著拐杖「一腳」剛出門、她後腳就帶著兩個小孩出去了,她聲稱是去娘家做家庭代工。其實、我下班回來一看家裡「唱空城」,我就自動去岳母家把兩個小孩接回來,果然是老婆把小孩丟在那,人早就跑到賭場去,賭到渾然忘我、甚至都是隔天早上才回來。

所以、我早上除了做早餐給大女兒吃,還要泡好牛奶等小女兒醒來喝,然後就是眼巴巴地等呵欠連天的老婆打完牌回家…有時我要出門工作了還等不到她回來,我也只好請假在家照顧小孩。

有一天,老媽竟然帶著兩罐奶粉、從板橋來看我。自從上回跟她決裂搬出來,我知道她很氣我,所以她來看我,我也很意外—她說板橋的房子要整修、裝潢,因為房子是我的,有些表格要我蓋章(我把印章交給她),她就把表格都蓋好章、然後叫我在一些地方簽名;

她又針對我自己斷著腳在家帶孩子、而媳婦卻跑去賭博,對我的縱容氣得大發雷霆;沒待多久,她就氣呼呼地回板橋去了。

我在家具行工作了兩個月,老闆也發現我的技術和專業是一流的。有一天下班時,就找我去喝酒聊聊;知道了我的情況,他主動把我的半薪調整回全薪、還把我前兩個月的薪水都補給我。不過、薪水還是不夠養家,以當時的情況確實是手頭很拮據。

我想,若是搬回板橋(我買的房子),可以省下房租的支出,所以我就找了一個星期天,自己回板橋一趟,想跟老媽商量、商量。到了板橋的家,我拄著拐杖還沒上樓,就遇到我四弟,他很不友善地質問我回來幹麼?

我說要搬回來住的事,他馬上說:「我們已經『拿石頭擋路』,你回來幹麼?」我上樓一看房屋根本沒有修繕的跡象,便心知有異…果然四弟說:「你不用想搬回來,這個房子是我的名字了,不是你的。」

我很氣,要老媽出來講清楚,老媽卻說:「這房子是你弟弟和妹妹買的。」我不敢相信老媽竟然這樣睜眼說瞎話,我問她:「這是我十二歲買的房子,你敢說是弟弟妹妹買的?那時弟弟妹妹還沒唸小學、拿什麼買房子?」

妹妹在一旁不發一語。四弟拿出權狀一直趕我離開、強調房子已經不是我的了—原來上回老媽帶兩罐奶粉來看我,是為了騙我蓋章把房子過戶給他們,當時我疏忽、沒看內容就簽名蓋章…的確、我被他們為利反目的無情所震驚;

以這樣的情況若要據理力爭,跟已經年邁的老媽打官司,我也於心不忍…被老媽這樣出賣,除了心痛也無可奈何—那就當作賠掉了吧!(曾經我買的一棟三層樓公寓,也是白白賣了去還被偷的八百多萬。)

拖著被兄弟無情反目的心情,我體會到在人生最低潮之際,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所有挫折都湊在一起來折磨我—不過、我是不可能被打倒的!天一亮,我仍舊是精神抖擻地去工作,即使是拄著拐杖也一樣—從小到大的經歷,我知道沉溺挫折的人(如我老爸),絕對不會有好的轉機,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再挫折我也拼了!

◎儘管家具行的老闆,很賞識我的油漆專業技術,把薪水調整回全薪,然而以那份薪水的微薄,要養家活口仍然很辛苦;我一直努力再開創新的賺錢門路、四處兼差,我還跟朋友一起去桃園刷油漆,時常站太久傷腿都腫得像「麵龜」一樣、紅紅鼓鼓的…但是我也是咬牙硬撐下去。

在腿傷的這段期間,我在睡夢中,陸續又出現「靈魂出竅」的情形—通常都是有「陰陽靈類事物」來接觸時,我就會很順暢出禪—有時是不祥之物,也就是邪靈者,祂們冰冷的氣體和鍾馗的溫和氣體是完全不同;

且總是一直遊說我把軀體分享給祂們借入行動,還說能幫我藉此特殊能力,在民間成為「通靈濟世」、「名利雙收」的大師,而且保證能大富大貴,只要我願意就能成為「神明」的代言人。每次來接觸的名號都不同,有的自稱是『地藏王菩薩、九天玄女、觀音菩薩、王母娘娘、三太子、濟公、媽祖、關公、土地公…』等多到數不清;

每次一大群來找我,名號報一堆,七嘴八舌叫我答應合作「行善救世」—我已經知道祂們的來歷,全都是鍾馗所告知我的「邪靈類根者」!所以我也很討厭祂們的糾纏,我警告祂們給我滾遠一點,可是還真的是煩不勝煩,總是擾亂我的睡眠!

當時、鍾馗再度出現來找我(鍾馗出現時除了氣體很溫和外,祂的靈體光芒是金黃色,不同於邪靈類根者的灰綠色光芒),祂一直提醒我:這是陰界「邪靈類根者」的一種騙局!如果我答應祂們,我這一生在民間曾經努力工作得到的成績果位,一切都會毀除掉。

又說我今世下凡投胎當人,是有特任職務責任之處,千萬不要答應那些邪靈者的誘惑,不管是如何濟世行善,都是相同的結果—軀體提供邪靈利用,禍延三代子孫,與陰界倒流,絕對害人害己。

鍾馗一番話的點醒,讓我決心不跟這些「邪靈類根者」交流。不過、這段時期內,我也被這些邪靈者在暗處攻擊,因為祂們知道我會出禪,又怕我把祂們的內幕全部翻出,讓人類知情,往後祂們可能很難再逗留天下民間的「宮壇廟宇、以及家家戶戶所拜的神像」,利用人類的軀體、玩弄人類,所以這些「邪靈類根者」不想讓我留在陽世民間生存。

所幸鍾馗時常出現,帶領我去遊考「靈界執行者」在執行人類的過程,及遊考「天地五界」、三度空間的陰間地府處,還教我如何對抗此類邪靈者的糾纏—從此我就成為陰陽兩界公職的「陽靈根者」,而且只要我遇碰到這些邪靈者,自然心靈就產生一股陰陽戰鬥的憤慨;而鍾馗也成為我每次出禪遊考,在靈界的好友。

話說回來,我只要有「出禪」,之後伴隨而來的頭痛仍然是很嚇人的困擾。無意間,我發現「喝酒」會減輕痛楚,於是只要有出禪的日子,我就酒不離手地麻醉自己…在別人眼裡,卻把我當成失志喪氣而酗酒,說我是「酒空」、「酒鬼」,其實這其中的內幕,我是一言難盡,乾脆我也不多解釋。當時、我為了我所創作的畫作,時常利用出禪去偷看別人的畫法、技術—偷學畫法、雕刻法,所以用酒來止痛的次數又更頻繁了。

◎為了賺錢,恰逢冬天,我想到以前賣「香肉鍋」的童年。於是去找我的一位朋友阿正,跟他商量合夥開店;他有地點、我有技術和能力,我們合作在他的菜園(承德路旁)、利用菜園的工寮,再搭起棚子就開起香肉店了。

我用一個白色塑膠大水缸倒過來,裡頭點了燈泡,紅漆寫在缸上、大大的「香肉」兩個字,掛在偏僻的菜園裡特別醒目!小時候王伯伯教我的香肉鍋,就這樣在洲美的小菜園,吸引了無數聞香而來的狗肉迷;

每天從下午賣到凌晨兩、三點,生意非常好,短短三個月我們就各分得了(淨賺的)四十二萬。

後來因為香肉店的人潮,聚集了許多賭客,打烊後的香肉店卻成為賭場。阿正沉迷賭桌,錢都沒拿回家,他老婆氣得跟他大吵,然後放一把火燒了香肉店,我們就宣告歇業了。

「賣香肉」讓我在谷底翻了身。因為這三個月賺的錢,讓我沉重的經濟壓力鬆了一口氣。這段時期,我的雕畫創作也有了成績,我用自創的複合媒材,做出了世界獨一無二的雕畫,取名為「石銅雕畫」;才剛做出的作品,就有人出價買走,所以我就開始專心在做雕畫了。

為了往後遠景的目標,也靠著能出禪自如,我時常出禪去尋找民間所有的「鍾馗畫像」,自己揣摩出鍾馗的雕畫圖。其實這種「靈魂出竅」去偷學偷看別人,也是一樣不能隨意觸碰民間人類的軀體及財物,也不能因此透露表白他人的私事—這是陰陽兩界的嚴格界規,如果觸犯者將直接打落投胎水界,當魚蝦水族的重修者。

我這樣出禪去偷看,也是觸犯靈界法規,而被陰界的「靈魂根者」抗議與攻擊;有很長一段時期,我就不敢出禪在靈界逗留。

後來,我開始賣雕畫當生計。對於民間寺廟、宮壇及道法人類、有的還自稱大法師…等等這種被邪靈者利用的人種很不齒;那些邪靈似乎知道我對祂們的反感,就不再日夜擾亂我了。我的腿復原得不錯,依照鍾馗教的踢牆法,果然我的腿跟沒受傷一樣敏捷,只不過有點歪而已。我一邊接油漆的工作、一邊做雕畫。

沒想到,這些邪靈者卻找我的小女兒及親人下手。小女兒時常在半夜突然發高燒(本來我以為是感冒),每天半夜送醫院急診、甚至一個晚上要跑好幾次,可是每次到醫生手上就退燒了、很正常沒異樣!如此反覆了很多天,我也受不了,只好再度去那些廟找所謂的大師問他們:「我女兒每天半夜都發燒,是不是你們廟裡的鬼來搞的?」

當然又是那套怪力亂神的說詞,都說一定是我得罪了什麼神明之類的話—尤其大橋頭的媽×宮,那個乩童阿德還當場起乩,起駕後直接恐嚇我:「本王爺若沒辦法讓你順從,就不當神!你全家大小要小心啊!神明降旨你還不服從,小心本王爺必定叫你來求饒為止…」

當場我火很大,掄起拳頭揍了乩童一拳、又踹了一腳!也回祂:「『林北』不吃你們這一套!」當時有很多人在圍觀,看到乩童被我打暈在地上,紛紛幫他求情,後來他被送到醫院,我也託人賠他兩千元醫藥費—不過、從揍乩童那天起,小女兒就沒有再發燒了。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4:06

第十一章   開展創業石銅雕畫的日子……

◎生活過到兩個女兒唸小學時,為了適合我做雕畫的場所,我們又搬家到板橋租房子,當時她們是就讀埔墘國小。有時我有接油漆工程,小孩下課就沒人顧(小兒子一早就被媽媽帶去賭場了),

白天我出門工作前,就得先做好滷肉飯之類的食物,讓女兒回來有東西吃。住了約三個月,鄰居就抗議我的小孩太吵、沒人管教,尤其有時老婆在家補眠,任由兒子頑皮丟東西砸樓下,小姊姊也管不住他闖禍惹事…

最後、我又搬回社子,而後結交的一位房東友人—阿龍,至今我們仍是好哥們,關於我後半生「執行書冊任務」的種種情局,他是最清楚真相的人。

我向阿龍他老爸租了一間幾十坪的樓下屋,專門用來作畫,從事「石銅雕畫」為生。為了打開知名度,我去台北公園、芝山岩…等郊外,展示我的作品。

尤其在(現在的二二八公園)公園荷池旁,看見荷葉翻飛、蛙鳴蟲跳而畫出的『夏之聲』,就是如此而來的靈感。在公園畫畫時,我帶些完成的石銅雕畫作品,展示讓人觀賞,一天又一天,漸漸形成「粉絲團」,有人都是專程來欣賞我的畫作,甚至美術系的學生也成群來觀摩。

我所獨創的「石銅雕畫」,材質是結合我建材、木工、油漆化工的專業技術而發明出的,至今民間還沒有現成的材質,所以絕對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藝術創作。

有一天,我正在作畫,突然整個屋內像被金黃色的探照燈打光似地,充滿金色光芒…我驚訝的回頭看,竟然身後站了十二位、身高約七尺、渾身散發金色光芒、穿著類似古裝衣著的人!

哦,還加一位我認識的鍾馗!祂介紹說這十二位靈高者都是〔陰府〕派來的靈界執行者(風雲道者),來拜訪我是要提示未來要我開始執行書冊任務的事。

說真的,當時我對所謂的「任務」還沒有真正的體悟,覺得「寫書」對於我真的比做工還難,小孩都還小,我賺錢都沒時間、怎麼可能有空閒去學人寫書?我告訴祂們,我真的不識字、又沒受教育,寫書談何容易?另請高明吧!我又再度拒絕祂們,讓祂們失望而離開…


當我專職在家裡作畫後,老婆不但把小孩丟給我照顧、連她娘家兄弟姊妹的小孩都在她的自作主張下,「寄草」(台語)給我—每天有六個小孩會待在這屋裡,除了震天的喧鬧、滿屋的凌亂,我還得張羅飲食給孩子吃…

賭到不見人影的老婆卻不關她的事!我跟她說這樣吵鬧的環境會影響我作畫,她不以為然地指責我心眼小,當初說好要幫她娘家,現在不過是顧一下小孩有何不可?反正我整天都在家。

嘈雜的環境,真的讓我無法創作雕畫,一家的生計難道不必在乎嗎?既然她無法體諒我的立場,我就讓她自己去親身體驗—於是,我在某天早晨,趁她賭博通宵回來,在家補眠,我就帶著釣具和三千元離家出走。我跑到內雙溪的山裡,找了一個溪流邊的空地,當起都市裡的「魯賓遜」。

◎那時正是夏天,我就隨地露宿在溪邊的大石上。這是一個溪谷,前端有瀑布,周圍都是樹,只聽得見大自然的聲音。到了夜晚,我就著星光、躺在大地、一邊抽菸當蚊香,一邊釣魚兼沉思,享受以天地為家的自在。從小就在淡水河邊長大,我深知有河就能賴以為生的求生之道。

為了避免蚊蟲的干擾,我白天睡覺(而且我發現在溪流中的大石頭上睡,一隻蚊子也沒有),肚子餓了就在石頭堆間升火烤魚;有時遇到不長眼的蛇,還可以加菜;到了晚上我就抓魚、釣魚,還用石塊圍了一個小水池,圈養我抓到的魚,這樣隨時都有「現撈」的鮮魚可吃;盥洗都在這條溪、連洗澡一次解決,在這裡我幾乎用不到上衣,只穿條短褲而已。

為了應付下雨,我砍了竹子和樹木,就地取材在溪旁搭建了一個小屋。住在這離台北市區不遠,走路幾十分鐘下山到外面的雜貨店,缺的東西都買得到。就這樣、我一邊作畫,一邊享受當山林野人的自在生活;溪谷的景色非常美,我的小屋就在瀑布的附近,冰涼的水氣,即使烈日當空,也有清涼透心的舒暢。

一個月光明亮的深夜,整個溪谷像白天一樣清晰可見景物,我正準備就著月光在大石頭上垂釣,突然看見瀑布下方、溪流邊的石岸,都佈滿閃閃的亮光…走近一瞧!竟然是好多的溪蝦!原來月光照在牠們的眼睛,會發出亮光,而且都不怕人—我跑回小屋拿了蚊帳(野外生活必備良品,可以拿來捕魚抓蝦,又是防蟲帳),溪蝦受驚嚇時都會往後跳,我就利用蚊帳一把一把地抓撈,輕輕鬆鬆地在溪邊「撿」了十幾斤的溪蝦。第二天,拿到附近的雜貨店賣;

我買了手電筒,從此我每天半夜就去「撿溪蝦」,雜貨店也固定跟我買蝦;有時假日有遊客來這玩水,看到我在烤蝦子,也會跑來跟我交易;賺的錢不但足可供應我在雜貨店買酒、買菸、買吐司…等生活必需品,偶爾我都會回社子的家,順便拿錢回去。

在溪邊的時候,也曾看到一些靈異事物。對我來說,真的見怪不怪…有時看見幾個穿日本軍服的男人,輕飄飄地在岸邊慢步行進;有時是飄浮的綠光;印象最深的是有個夜裡,我還在溪邊垂釣,眼角餘光有瞄到一團綠光,左右飄忽不定、漸漸接近我…

我不動聲色,估量著祂快到我身邊,就把手上的釣桿當武器,狠狠地打一棒在那團綠光上—剎時、綠光化成一隻如小牛大的黑狗、竄入旁邊的樹林,還發出狗叫般的哀嚎…我想那應該是野獸的逃靈根聚集成團,在山中吸取動物的磁流久了,才形成的。

家裡的妻女都知道我住在內雙溪的山上,但是在問題沒解決之前,我是不可能回家當免費保母。那時老婆又自作主張,讓沒地方住的小舅子搬來住在我租來作畫的那間房屋。還帶來他拜的神像壇位和有夫之婦的情人同住;我氣到不想講,就繼續住在內雙溪,一直到老婆自己也受不了,把親戚的小孩和她弟弟都打發走後,我才回來社子住。

在內雙溪近半年的隱居生活,我作了一幅雕畫作品—『內雙溪的一角』,那就是當時我所隱居之處。

(我成年時期,接觸陰府的工作者:『風雲道者』,以及各種邪靈的糾纏—自從莫名其妙『靈魂出竅』後,我的生活被靈異事物搞得大亂,也忘了小時候堅持【不跟靈異鬼怪交流、溝通】的原則,導致我分不清正、邪,而誤入邪靈危害的險境……)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4:30

第十二章   渡畜牲者‧瞎掰鬼與邪靈……

二十六歲開始,我竟然成為民間唯一、能活著靈魂出竅的『出禪者』;不明究理的我,對於陰陽靈異正邪難辨,造成人生一連串的挫折慘事……

因此、我更深入追蹤,到底這種會害人的「鬼神、邪靈」是怎麼產生的?什麼是好鬼?壞鬼又是什麼?人類到底要如何保護自己呢?

◎從內雙溪搬回社子,重回文明世界,我每天都忙著創作藝術雕畫;為了揣摩石銅雕畫這種立體浮雕主角的靈活、生動,我時常買來活生生的動物,當作『模特兒』,創作出許多以動物為主角的作品。

有一次,買了幾隻毛蟹養在臉盆裡,準備晚上要打牙祭;不料,牠們竟從臉盆爬出來,在客廳地板上東躲西藏—我發現牠們橫行、舞爪的模樣挺有意思地,就拿牠們當主角,創作了一幅作品—『蟹戰』。

之後,有朋友送了兩隻又肥又胖的兔子。我想起美味的「三杯兔」,便興致勃勃地先宰了一隻;剝好毛皮後,我把兔肉放在塑膠桶裡,先去清理毛皮—我得在女兒下課前整理好,免得她們發現晚餐是兔子會給我拒吃。

等打掃好,我把兔肉拿到砧板上,剁成兩半準備切割時,忽然聞到一股嗆鼻的塑膠桶味……竟是兔肉散發出來的!怎麼會這樣呢?我想起九歲在酒店廚房工作,老廚師有教過:有些肉會像茶葉一樣,吸收周遭的氣味,所以放肉的容器要注意—糟糕!浪費了這麼肥美的兔肉,我很不甘心地把兔肉丟到垃圾袋打包,準備殺另一隻……

突然、門口鑽進來一個「鬼」!把我嚇了一跳!祂著急地說:「我沒有惡意,我只是要提醒你,如果沒有要吃牠就別宰了,才不會浪費食物。」

剛才在殺兔子時,我眼角就有瞄到這個「鬼」在門旁;自從我會『出禪』後,時常看見這些靈異之物,我也司空見慣,不過這個鬼未免也管太多了吧?

我問祂:「你是什麼神?怎麼連殺兔子也要管?」

祂說:「我不是神啦,我是『渡畜牲者』,是負責羈押動物靈魂去投胎的;你剛才殺一隻兔子,所以我要把牠的靈根帶去投胎其他動物。」說著,祂指指門外說:「喏,那隻兔子是從野獸循環來投胎兔子的,所以牠的靈魂就是動物的模樣;外面那隻是人去投胎狗的,今天狗死掉了,所以牠是人的樣子…我就是負責領這些動物的靈魂根去投胎的。」

哦?我探頭往門外看,哇!外面是列隊在等吔!我看見今天殺的那隻兔子、一個中年男子、兩個姑娘、還有五隻貓…牠們都是死掉的動物靈根,半透明、霧霧地,一個、一個乖乖在外面等。

我問『渡畜牲者』:「你要帶牠們去哪裡投胎?牠們都不會亂跑嗎?」

祂說:「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負責在社子這條街巡,有死掉的動物靈魂或自殺的人類靈魂,我經過時牠們就要自動出來報到;我會帶牠們去循環投胎的地方—街口今天有隻母貓要生了,我要帶牠們去投胎。亂跑?誰敢亂跑啊?靈界法規是很嚴格的,亂跑不守法規的,靈根當場會被粉碎,隨氣流降落投胎植物,你吃的青菜就是這樣來的。」

我愈聽愈有趣,又問祂:「那你是怎麼成為『渡畜牲者』的?」

祂說:「我就是『死老百姓』嘛!以前活著時不知道當人類的真正意義,死後不能進入〔陰府〕報到,只能留在當地這裡當『渡畜牲者』,管理動物和植物的靈魂投胎程序,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比當人類的時候還累!早知道如此,以前當人的時候,就要努力『士農工商』,今天就不必留在陰間,你知道我做這工作要做多久嗎?起碼得兩、三百年才有可能進入〔陰府〕,或再投胎當人類吔!」說著、說著,祂緊張的看看外面,說:「我得趕快帶牠們去投胎了,貓快生了…對了,我是要提醒你,如果不吃兔肉就別殺兔子,浪費食物不太好。〔陰府〕的靈界法規規定—【除了人類之外的動物,都是可宰殺食用的食物類】;但若沒有要吃牠就不要宰,才是人道,不然殘忍的人死後也會有懲罰哦!」

我聽了很慚愧,趕緊向祂解釋為什麼要丟掉兔肉,我不是故意殺了又不吃的。

祂又說:「那就好,反正這些動物就是要循環【被殺食用、再投胎】的程序,殺上四十次才能換下一個物種的軀體,所以吃牠是幫牠們有機會循環到當人類。我得走了,我知道您是五界元老來寫書的,才敢跟您講話,不然我們若接觸人類,可就事情不妙—馬上會被(風雲道者)逮去投胎畜牲咧……不多說了!」

『渡畜牲者』匆匆地帶著那些動物的靈根離開。不一會兒,女兒都下課回家了,我趕緊張羅晚餐去……

那晚,我在睡前思索著今天『渡畜牲者』的話,也想起十幾歲時,時常在要入睡之前會看到一些鬼魂,在我半夢半醒的時候指示我改行;祂們會說自己生前是木匠、生前是油漆師傅—難道祂們就是所謂的『渡畜牲者』嗎?

突然,鍾馗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說:「今天你有碰到『渡畜牲者』了吧?」

被嚇到的我(今天已經被嚇兩次),也自然『出禪』脫離軀體,問祂:「十幾歲時,叫我改行學木工和做油漆師傅的鬼,也是『渡畜牲者』嗎?」

鍾馗說:「沒錯,包括今天你碰到的,都是我特意指派去接觸你的『渡畜牲者』。否則,祂們就算向天借膽,也不敢顯靈給人類看到!〔陰府〕靈界法規是【嚴禁陰陽兩界的接觸】,不論是我(風雲道者)、還是『渡畜牲者』,若接觸人類,就是犯法!會被處分投胎動物類;除非是〔陰府〕有公文允許,不然人類是不可能看見我們的。」

我說:「但是我從小到大都會看到靈異鬼怪,又是怎麼一回事?」

鍾馗說:「這可說來話長了。因為你是五界元老投胎來執行書冊任務,所以你可以『靈魂出竅』,是民間唯一靈魂出竅、還能活著的人;陰陽靈異的內幕,就是要靠你寫出來傳達給人類知情,所以你可以接觸到正、邪的靈根;但是其他人類若接觸靈異之物,可就不妙了—百分之百是邪靈!這說來複雜,不如帶你親自去看吧!」

於是,我就隨著鍾馗,準備去遊考靈異世界。說到「靈魂」的行動,特別在此為讀者說明:不論是我出禪的靈魂、或是鍾馗(風雲道者)、渡畜牲者,還是鬼…都只是氣體,只能離地三寸地飄行,不可能在空中飛來飛去—電影演的鬼都是騙人的—而且如同「風」一般,必須要有縫隙才能通過,所以我和鍾馗要出去時,也是從大門的縫隙,以氣流的方式直接通過。

我們來到基隆河堤防,站在高處望向周圍,我這才發現,原來到處都是發光的靈體,是離地飄浮、霧霧的「人」,鍾馗說:「這些在人類周圍—陰間的工作者,就是你今天碰到的『渡畜牲者』。祂們是在執行人類與動、植物循環運作的鬼,每天下午四點工作到早上四點,忙得很,可沒偷懶的時間哦!」

我看見有些『渡畜牲者』,排列在基隆河邊,好像在撒螢火蟲?祂們一把、一把地拋散出去發亮的東西,散佈在黑漆漆的河面,閃閃發著綠光,我問鍾馗:「祂們該不會是在放煙火吧?」

鍾馗說:「哪來的閒情逸致放煙火?『渡畜牲者』是陰間的苦力吔,整天十二小時工作是沒有休閒娛樂的。那是在把粉碎的靈魂,撒在河裡投胎當魚蝦水族,你看見的綠光是被粉碎的靈根。」

我可好奇了:「什麼樣的人會去當魚蝦水族呢?」

鍾馗說:「有些是被抓到犯法的逃靈、有些是作惡的人類死後被判投胎魚蝦水族,靈魂就會被粉碎,交給『渡畜牲者』去執行、撒在河裡;昨天社子街那個宮壇才死了一個乩童,靈魂馬上被押去粉碎,今天就撒到基隆河當魚蝦了。」

做乩童會當魚蝦?我愈聽愈奇怪,我問祂:「那以前不是常有一些廟裡來的靈異鬼神纏著我,有的說祂是媽祖、觀音、三太子,要藉我的身體救世,那不就是當乩童了?難道我答應的話,死後就會投胎魚蝦?」

鍾馗說:「沒錯!這就是人類分不清好鬼和壞鬼的差別,被騙了還不知道。好在你有聽進我的勸,沒答應祂們。」這可玄奇了,好鬼、壞鬼到底怎麼分別,連我也搞不懂啊!我急忙追問鍾馗,要祂教我一招,免得我也被騙去當魚蝦。

鍾馗說:「好鬼就是例如『渡畜牲者』、『風雲道者』、還有那些遵守靈界法規—【不接觸人類】的鬼;而壞鬼就是會讓人類聽到、看到還會跟人類交談的鬼,那都是違反靈界法規的鬼,叫做邪靈…」此時,我故意露出驚恐的表情,指著鍾馗說:「你……你……你、在跟我講話耶,你是邪靈?」

鍾馗哈哈大笑:「元老你別搞笑了,就是因為你的身分特殊,我是有領〔陰府〕的公文才能接觸你的;否則我也不敢現身、顯靈被其他人類接觸,違反靈界法規我也得投胎畜牲吔!」說完鍾馗領我到百齡橋下的暗處,要給我看個東西。

鍾馗呼喚了一下…突然,黑暗中出現一團亮白的半透明霧體(如圖示),此時眼前產生白茫茫的霧氣,霧氣中隱約可見女鬼的臉孔,卻看不到身體和手腳;而且那女鬼現身時,會伴隨著細微的電波聲響(就如同電線走火時的聲音)。鍾馗說:「這是死期未到、階段歲數未滿卻死掉的人,靈魂必須在民間等待時間到,才能回陰府報到。如果人類看到祂,只是閃避不及的感光氣而已,不會加害活著的人。祂比你更害怕被你看到!因為祂若故意接觸人類,就會被『渡畜牲者』押去投胎畜牲動物。假如人類無意間遇碰祂,祂閃避不及,就會因各自靜電,剎那間互相呆住無法動彈。所以人類若自稱見鬼,但說是近距離(一公尺內)見鬼、還跟鬼交談,絕對是亂掰的!」

我仔細端詳了女鬼的臉,覺得很面熟……終於認出她、眼前的女鬼竟然是以前一個老鄰居(阿蕊)!她是在屋頂曬菜脯(蘿蔔乾),不小心摔下來,當場頭骨破裂死亡,當時才四十歲出頭而已!原來她還在逗留等待啊!

我問鍾馗:「祂怎麼不必去當『渡畜牲者』呢?」

鍾馗說:「這種壽終歲數還沒到的人,靈魂可自由留在當區躲藏,等期限到後就會被『渡畜牲者』押回陰府審判。這段自由躲藏的期間,祂是被『渡畜牲者』監督、管轄;祂也可以自願加入『渡畜牲者』的工作—不過大部份都不願意,因為『渡畜牲者』的工作很辛苦;你也聽到了,祂們整天都在哀聲嘆氣、埋怨早知道活著要好好做人。」

◎說到「好好做人」,我也想確認一下,要怎麼做人才不會去當『渡畜牲者』?就問鍾馗:「到底哪些情況下是做人失敗?死後就得留在陰間當『渡畜牲者』?」

鍾馗一臉正經地說:「其實出生當人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人類靈活的軀體,用『士農工商』的工作和本份職責的發揮,整修社會】。所以,靈魂能投胎當人類,就要盡人類的義務,即使是當『家庭主婦』,也是整修社會的重要角色。人死後的審判依據,就是【士農工商的工作成績和本份角色的盡責】,人類本來就要做到死為止。」

我聽得有點模糊,人本來就要工作才有錢可以生活啊,那跟死後的審判有關係喔?一般人不都說要『修佛修道』,才會加分嗎?我又問祂:「你的意思是說,人活著的時候,只要努力工作和盡本份,就可以不必去當『渡畜牲者』了嗎?」

祂說:「沒錯!如果在工作、盡本份當中,磨鍊出智慧的成長、品德良好的人,就可以到風雲靈界當『風雲道者』—跟我一樣。」

我又問:「難道不必去『修佛修道』,才能加分當『風雲道者』嗎?」

鍾馗很嚴肅地說:「去修佛、修道、拜神、唸經的人,不但不會加分,反而會因『跟陰界邪靈倒流』的罪名被扣分,去投胎魚蝦、畜牲!」

我大吃一驚:「真的嗎?為什麼?」聽到鍾馗這樣說,我真的很疑惑;雖然我知道廟公騙人的伎倆(祭改車關),也看過阿力的神壇(邪魔鬼怪)沒有好下場,但是民間不是還有什麼「道教、佛教、耶穌教…等等宗教」,標榜的「正道、正信」,可以渡化人心、普渡眾生,有慧根的人悟得道,就會在死後當神職(我以為就是當『風雲道者』)—怎麼是當魚蝦、畜牲?

鍾馗很無奈地說:「就是事實和民間人類誤解的差很大,所以我才要帶你去看個究竟—什麼是壞鬼—走吧!帶你去邪靈的巢穴逛一逛!」

於是,我又隨著鍾馗來到「地藏寺」。才剛接近,遠遠就聞到一股陰森森的發霉味。我吸吸鼻子說:「怎麼會有這個味道啊?」

鍾馗說:「你聞到像霉味的東西,其實就是人類最可怕的邪靈勁敵—『黑灰氣體團』的味道!」

「黑灰氣體團?」我想起小時候在阿力的神壇外,老是會看到一團團黑灰灰的東西,便說:「是不是我小時候都會看到從壕溝滾上來,一團、一團黑灰灰的東西?」

「沒錯!」鍾馗說:「這種邪靈氣團的形成來源,大多是水界魚蝦水族循環到可以上岸投胎陸地動物,卻不肯遵守法規去投胎,趁『渡畜牲者』不注意而逃走的靈根!」此時,我看見從廟裡滾出好幾團黑灰灰的東西(如圖示),急忙插嘴指著那個東西說:「就是那個黑灰灰的一團!我以前常看到!我就知道祂不是什麼好東西!」

鍾馗說:「黑灰氣體團的形成,都是犯了靈界法規的逃靈,專門躲在廟宇、宮壇、佛堂、道場、精舍,以及民間家家戶戶有拜神像的地方。祂們就是有股霉臭味,所以這些地方都會燒香,藉著『香』的味道掩飾黑灰氣體團的臭味!人類就笨笨地被蒙在鼓裡,當這些『邪靈』的加油站—人類的磁流被黑灰氣體團吸去維持祂們的生存。喏!你看那個尼姑,她身上不就卡著好幾坨黑灰氣體團……」

從「地藏寺」走出一個尼姑,我一看!她的胸口卡著好幾丸黑灰氣體團,大小不一,大的像拳頭般大、小的像乒乓球大小…我問鍾馗:「祂們為什麼卡在人身上?」

鍾馗說:「祂們在吸人類心臟跳動的氣流,叫做『心靈磁流魂體』;也就是『人體的元氣』,又叫做『磁流』。人一生的記憶檔案,其實是存放在『心靈磁流魂體』,所以被黑灰氣體團吸的人,記憶力會很差,吸久了、被吸光了,就會變成『失智、痴呆症』!」(鍾馗又繼續說明黑灰氣體團的形成來源……)

原來,形成「黑灰氣體團」的靈根有三種:

(一)野獸、蟲類的逃靈。

(二)人類的造孽者:生前磁流(魂體)因跟陰界邪靈倒流被吸光了,死亡時靈魂已無『心靈磁流魂體』,本來是連回〔陰府〕審判的資格也沒有,要直接被『渡畜牲者』押去投胎蟲、獸動物卻被脫逃的靈根。

(三)被〔陰府〕審判重刑要淪落投胎魚蝦水族,卻在半路被脫逃的靈根。
鍾馗說:「這些逃靈的共同點—就是沒有『魂體』。靈魂要能飄浮行為,就是要『靈根』加『心靈磁流魂體』才有行動力;就像元老你現在【靈魂出竅】,是你後腦的『靈根』加上『心靈磁流魂體』脫離軀體,才能這樣到處行動。而這些邪靈氣團形成的靈根,因為沒有魂體就只能在地上滾,所以祂們必須靠吸取其他生物類的『磁流』,包纏靈根,才能為所欲為的飄浮行動。」

鍾馗停頓了一下,指著那個尼姑說:「通常黑灰氣體團最愛吸人類的磁流,因為以人體的電力對祂們的電力來說,祂們很微小,人體比較不會有強烈的感覺,就不容易被發現。」

我聽著鍾馗的解說,也回想起之前在「淡水第一公墓」前面,被一大團滾動的黑色雲霧害得我車禍、骨折的事,還有我載的工人阿生,他的胸口被卡著黑灰氣體團,回家沒幾天就死了;這種害人的邪靈,真的很恐怖!

我又問鍾馗:「之前我在淡水車禍時,那種黑灰氣體團是像雲一樣,飄在半空中,『鬼』不都是離地三寸飄而已,這種又是怎麼一回事?」

鍾馗說:「之前害你車禍的東西,確實是你因為頭痛以為是卡陰,跑去【廟裡祭改、找道法人作法,而跟回家的黑灰氣體團】。祂們如果吸了很多磁流後,有飄浮行動的能力,通常會成群結黨地出動,很多黑灰氣體團聚集成一大坨,就可以隨氣流飄在半空中,人類肉眼見到就像雲朵的霧景。」

說完,鍾馗拉我到「地藏寺」後面,叫我仔細看—果然、我看到一大團像雲霧的東西浮在半空中,那是黑灰氣體團成群如「蚊蟲群飛成團」飄浮(如圖示)的景象。

再次見到這種駭人、危害人類毫不手軟的「壞鬼」,我想起曾經在「十八王公廟」附近,親身目睹一件可怕的車禍……

那時我在「十八王公廟」附近有個油漆工程,每天都會(騎機車)經過「十八王公廟」。有一天下午提早收工,肚子餓得不得了,我就順道去十八王公吃著名的肉粽和麻油雞。

正在大快朵頤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視野所見的海面上空,有一大團怪怪的雲霧!那種雲霧是灰茫茫地一團,且快速飄移,就好像很多蚊子一大群聚在一起飛行;我心想:怎麼這麼多蚊子啊?一邊吃、一邊看著那一團「蚊子雲」飄行著,到了十八王公廟口,隨著香爐裊裊的煙霧,那一團「蚊子雲」竟然整團就順著香的煙,快速地飄進廟裡。

當時廟裡有一大堆人,已經吃飽的我,很好奇那一團「蚊子雲」進了廟裡,裡面的人會沒感覺嗎?便剔著牙、踱步到廟口前瞄一瞄—剛好遇到在社子市場旁邊開理髮院的老鄰居,他們夫妻來這裡拜拜完,正要回去呢!他看到我喊著:「松哥!你怎麼也來這?」

我說:「我在這附近工地工作啦,收工順便來吃肉粽的,你們拜好了,要回去了嗎?」

他說:「對啊,求了幾支明牌咧!要搭我的車子一起走嗎?」

我說:「我有騎機車啦!」

他說:「那我們就先走囉!」

道別了他們夫妻,我還站在廟門口瞄著裡面,剛才那一大團「蚊子雲」不知道哪去了?東看西看也沒見到,我就慢慢散步,消化一下吃得太撐的肚子,準備回家。

等我騎著機車從「十八王公廟」出來,就看到前方有車禍事故:遠遠地看見兩輛轎車擦撞後,前後停在外車道中央—其中一輛,後座的女人,還探著頭在跟前車的車主理論……突然,我身旁呼嘯而過一輛疾駛的發財車,我跟著發財車的後面騎,我看到發財車過去時,好像有一輛轎車丟出一顆像躲避球的東西。

等我回到社子,經過菜市場時,看到市場旁邊,理髮院門口聚集了很多人,還有幾台警車停在附近。出了什麼事?我就停好車,跑過去看……

原來是剛才在「十八王公廟」遇到的老鄰居夫妻,他們在回程和一輛轎車發生擦撞,停下來和對方理論後,就繼續開車回社子;沒想到回到家,回頭一看後座的老婆,竟然是一具無頭屍體!後座被血流到濕透了車椅…而那個老鄰居竟然渾然不知!就這樣一路開回台北!

我想到我目擊了那場車禍的過程…發財車飆過去時,的確有看到一顆躲避球般的東西彈出去。後來,警方也在他們擦撞的事故現場,大約距離十幾公尺的地方,找到了他老婆的頭顱。

這個可怕的車禍事故,當時可是轟動社子—大家都議論著這邪門的事,也認為應該是去「十八王公廟」太陰了—不過,我知道跟那團「蚊子雲」脫不了關係。(後來我就詢問過鍾馗,祂說那是跟陰界倒流,被邪靈抓交替。)

◎現在想起來,才知道那團「蚊子雲」就是『黑灰氣體團』,也是跟之前在淡水把我搞出車禍的東西一樣。

我不寒而慄……難怪鍾馗會說黑灰氣體團是人類最可怕的勁敵!我問鍾馗:「這些鬼東西這麼可怕,難道你不把祂們抓起來消滅嗎?」

鍾馗搖搖頭,無奈地說:「整個宇宙的循環機制是環環相扣的。有好人就有壞人、有好鬼也必有壞鬼,這是必然存在的。抓不勝抓,永遠是抓不完。對人類而言,這是生存者的考驗。只要不去這些邪
靈聚集的地方—例如:廟宇、宮壇、道場、佛堂、教堂、教會…等場所,或者家裡不要供神像—其實不心求神助的人,根本就不太可能去招惹到這些邪靈。」鍾馗指著周圍,又說:「而且你看台灣的地形四周環海,水界上岸的逃靈一大堆,尤其光以社子地區為例,恰好是基隆河和淡水河包圍的地形,所以大街小巷都是宮壇、寺廟,這是人類愚蠢,自願被比人類低等的動物靈根利用,還把『邪靈』當『神』在敬奉,才會造成邪靈的猖狂!」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連我也曾愚蠢地去求拜過這些邪靈,才會讓這些邪靈纏上,惹出一堆挫折;小時候我從來不去拜拜、祭改,儘管常常看到這些黑灰氣體團,但從未被祂們干擾影響。我問鍾馗:「這麼說來,只要不拜神、求神,就不必耽心黑灰氣體團了嗎?」

鍾馗說:「原則上是這樣沒錯。不過黑灰氣體團之所以是人類最可怕的勁敵,就是因為祂們會隱藏在蚊蟲軀體當障眼法,或卡在陰暗的發霉處,趁機入侵人類的軀體,所以人類的住宅,要謹記【見蟲就除、見髒就多打掃】的原則,避免趁隙而入的邪靈危害。」

鍾馗和我一邊飄行離開地藏寺,一邊聊著關於黑灰氣體團的危害問題。通常此類邪靈會趁人類熟睡時,去卡在人類後腦、鼻孔、嘴巴等處,吸取人類的磁流;有時祂們連狗也不放過,成群兇猛地攻擊吸附、吸取狗的磁流,以致狗發出如狼般的哭嗥,這就是民間傳言:『吹狗螺』是狗見到鬼的真正內幕。

鍾馗說:「還有一種邪靈,是這些黑灰氣體團的帶頭老大,我帶你去看吧!」

◎我們來到圓山的「臨濟護國禪寺」。我在十六歲那年獨立,就在這附近租房自己住。當時這裡有個日據時代的舊造紙廠,廢棄的廠房隔間成很多專門出租的小房間,我就是在這裡租房子,住了一年多。鍾馗說要帶我來看邪靈的帶頭老大,一定又跟「廟」脫不了關係—看到「臨濟護國禪寺」,我猛然想起十六歲時,曾經在租屋處見過一種很詭異的『鬼』……

記得那天我是休假,約了四個朋友,來我的租屋處玩撲克牌。牌局結束了,一夥人就待在那泡茶、聊天,一直到晚上八點左右才散場。我一個人正忙著收拾房間,清理菸蒂、垃圾,整理好、才坐下來準備喝杯茶—突然,房間門「碰、碰、碰」地大力被震動發出聲響!我以為發生地震,倏地挺身警覺(手上還端著茶)…剎時看見從門縫進來一股黑霧,房門口就站著一個黑灰色的人影,半透明的身軀、臉孔沒有五官,只見兩個令人發寒、透著綠光的眼睛(就如同黑暗中的貓眼)……當時我整個人像觸電一般,寒毛直豎、動彈不得,本來亮著黃光的燈泡,也瞬間變成黯淡詭異的『綠光』;我就這樣呆住和那個鬼對看將近十秒,那個鬼才消失—祂消失的瞬間,我手上的茶杯以及桌上的茶具,就像有股氣流把它們吸走似地,全部摔在地上!同時燈光也恢復正常。事後,我一邊收拾碎片、一邊咒罵這個莫名其妙的鬼東西!害我茶具全摔破!說真的,還真嚇人…

那晚睡覺時,我把門用桌椅牢牢擋住,人躲在毯子裡、把毯子挖一個洞偷看,還抱著一支扁鑽睡覺。一夜下來,驚醒好幾次,我都心驚膽戰地偷瞄房門,就怕又看見那個鬼東西;不過,隔壁房間倒是傳來一陣打架、摔東西的聲響,還聽見他那個一歲的兒子,悶悶地哭叫幾聲。我以為是夫妻打架,也不以為意。

睡不安穩的一夜,一大早我就出門離開租屋處。到了下午回來時,看到外面在辦喪事,竟然是住在我隔壁房的小男孩死了!(隔壁住的那對夫妻,先生是在洗衣店工作,太太則是『誦經團』的一員,常聽她說要去幫人誦經。之前,我曾好幾次在半夜聽到隔壁乒乓作響的打鬥聲,就忍不住問過先生,為何半夜會有這些聲響?他說他是在靈修、打坐,有時會遇到『髒東西』,還說他已修到有相當的道行,才能接觸到這種東西。)

我看到小男孩全身發黑的身體,直覺認為跟昨天的經歷有關連。悲傷的父親,只是喃喃地說:「業障未了…我的修行還不夠,來不及救他…」

之後,我注意到在這租房子的人,很多都是因地利之便(在臨濟護國禪寺皈依),而住在這『修行』的人;且常常夜晚聽到好幾間傳來痛苦的哀號聲,怪怪地;又看到那些自稱『靈修、皈依』的人,身體都不好,個個像骷髏似地「形容枯槁」—看起來住在這的人都不太平安、健康,我就搬離此處,去住旅社。(當時我也已涉足黑社會了。)

◎想起這段往事,我告訴鍾馗,並且問祂這種情形是否跟我看到的「無臉鬼」有關。
鍾馗說:「待會要帶你去看的邪靈帶頭老大,就跟你遇碰的情形有關。我們得安靜一點,別打草驚蛇…」

來到禪寺門口,旁邊都是樹林,在夜裡接近這種「陰界邪靈的大本營」,特別感覺陰風陣陣的詭異。我和鍾馗靜靜地等著…過一會兒,從禪寺裡飄出一團黑霧的人形—就跟我十六歲碰到的無臉鬼一樣!(如圖示)祂的臉孔看不見五官,只有兩顆發著綠光的眼睛,看起來特別恐怖!

鍾馗說:「剛才 帶你看的『黑灰氣體團』,祂們吸纏人類卡入人體內,會慢慢侵蝕人後腦處的『靈根』(智慧靈根體),人類在靈根被侵蝕的階段,通常會呈現『精神疾病』的症狀;等到人體更虛弱時,會突然痛苦尖叫,就昏迷而死亡—那是因為『靈根』(智慧靈根體)被黑灰氣體團吃掉了!」說著,鍾馗指著那個從禪寺飄出來的「無臉鬼」:「喏,祂就是吞吃過人類『靈根』的邪靈,我們都叫祂『瞎掰鬼』。因為祂吸取人類的磁流,所以有變化外形的能力,即使大白天也敢在街頭巷尾遊蕩,尋找獵物。」

「獵物?」我對這個用詞有些疑惑:「什麼獵物?你是指『瞎掰鬼』在大街上找人來吸磁流嗎?」
鍾馗說:「沒錯。『瞎掰鬼』專門在找心靈磁場脆弱的人下手,尤其是『吃素、誦經』的人,就是祂們最容易得手的獵物。」

我很好奇:「吃素、誦經的人有什麼特點嗎?會讓『瞎掰鬼』當獵物下手?剛才你不是說過,有去拜神、求神的人,才會招惹這些邪靈纏身?」

鍾馗說:「是啊,會誦經的人,絕對意念上相信有神,這種人以為誦經會有功德、效用,其實所有宗教的經文,都不可能有任何功效,唯一的效用是【讓陰界邪靈知道你相信有神】—而這種人恰好最吸引『瞎掰鬼』近身,瞎掰鬼只要隨便給他一點感應神蹟,他絕對會五體投地的接受邪靈,就成了瞎掰鬼的獵物。所以說民間人類沒事喜歡口中喃喃自語背誦經文,真的是自找死路,【誦念經文是引鬼近身的倒流法】!」鍾馗又接著說:「再說到吃素,人類若吃素調整體質是無可厚非,但是長期吃素的人,身體磁流冷弱,最吸引瞎掰鬼、黑灰氣體團來到身邊找機會吸附;尤其是有宗教因素吃素的人,本來就是自願跟陰界倒流,『瞎掰鬼』更是堂而皇之地把人體當祂們的食物!」

「吼!」我倒吸一口氣說:「這麼恐怖的事你怎麼不早講?有些人沒事都在唸【南無觀世音菩薩】,不就引來了瞎掰鬼!」此時,我左右張望,剛才那個瞎掰鬼怎麼不見鬼影了?(天空已微露曙光,差不多快天亮了。)

鍾馗說:「那個『瞎掰鬼』去吃早餐了啦!走、我帶你去見識一下瞎掰鬼的早餐。」
「什麼?」我訝異地問:「鬼也要『呷早頓』(台語)哦?」沒有理會我的疑問,鍾馗已經往圓山公園方向前進了,我趕緊追上去……

來到清晨的圓山公園,已經有好些人在公園運動,有的打太極拳、有的練氣功—「看!」鍾馗指著前
方說:「那傢伙在那裡吃早餐咧!」

我順著鍾馗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群在練氣功的人,聚精會神地在比劃著動作,而『瞎掰鬼』黑灰灰的人形,就站在附近下風處的角落…我問鍾馗:「難道祂們在吸磁流嗎?為什麼說祂們在吃早餐?」

「對啊!」鍾馗說:「打太極拳、練氣功是一種把磁流運行的動作,而且是只出不進,所以『瞎掰鬼』會在練功的人附近下風處,直接吸取人類打出來的磁流,算是不費吹灰之力撿到的便宜。」
「哇!這麼倒楣!連練氣功也不行,還會被邪靈當早餐!」我覺得有點不解,我自己也會氣功,經常會練拳、練功,我沒想到這樣也會成為瞎掰鬼的食物。
鍾馗說:「基本上瞎掰鬼並不是隨時隨地出現在人類周圍,祂們會找的人都是有跟陰界倒流的人;而練太極拳或氣功的人,有些都有在修佛、修道,所以自然會吸引邪靈接近,其他一起練功的人,算是倒楣被連累了。」

『瞎掰鬼』跟我和鍾馗的距離相距約四十公尺之遠,為了跟蹤祂的行蹤,我們不想讓祂發現。過了一會,練太極拳的團體裡,有個約六十歲、梳著髮髻的女人,結束練功先離開—那個『瞎掰鬼』竟然跟著她的後頭而走,我們也偷偷跟上去看個究竟。

這個女人一路上,邊走邊唸著經文,手上還一邊持念佛珠。只見『瞎掰鬼』一路尾隨……走到大龍街時,原本一直跟在那個女人後頭,保持距離的瞎掰鬼,突然加速飄行直接吸附到那個女人背後!
頓時、那個女人呆住了幾秒……然後就開門進入一間公寓。

我問鍾馗:「瞎掰鬼附身到那女人身上了嗎?」

鍾馗說:「沒錯,但是瞎掰鬼是用吸纏在人類背上的方式卡身,而黑灰氣體團是由人的鼻孔鑽入人體,乩童就是這樣起乩的。」我想起小時候在阿力的神壇,看乩童起乩的情形,確實是一團團的黑灰氣體,從鼻孔鑽入乩童身軀,被附身的人就會唱起歌仔戲。我又說:「對呀!我還看過旁邊有個黑影,突然化身為媽祖的樣子,還惡狠狠地瞪我一眼。」

鍾馗說:「『瞎掰鬼』之所以稱為『瞎掰鬼』有兩個原因—第一是祂們是陰界最囂張(台語諧音)的鬼,不怕人;第二就是祂們能變化外形,專門瞎掰出很多神明封號,欺騙跟祂們接觸的人,所以民間才會產生數不清的各種神祇名號、神像,全都是祂們瞎掰出來的!你看到會化身成媽祖的鬼,就是『瞎掰鬼』。我要讓你了解,為什麼『瞎掰鬼』是陰界邪靈的帶頭老大。」(鍾馗滔滔不絕地向我說著……)

原來『瞎掰鬼』就如同陰界的黑道老大,各個也有地盤為王,黑灰氣體團就是瞎掰鬼的手下爪牙。黑灰氣體團群居在廟宇宮壇,由瞎掰鬼操縱黑灰氣體團(動物的逃靈根),去吸取人類或生物的磁流,回來供養老大—『瞎掰鬼』。宮壇的乩童在起乩時,『瞎掰鬼』會在旁邊操縱,觀看信徒中哪個能拿來當「長期飯票」、或當「抓交替」的對象,瞎掰鬼就會指使黑灰氣體團配合演出,裝神弄鬼地讓人類傻傻當神供奉、聽信祂們。尤其有一招最有效:先讓黑灰氣體團卡在人類後腦,觀看人類心臟跳動的氣流(也就是記憶檔案),再將人類過去發生的事,藉由乩童或通靈者講出來,保證讓人類信服得五體投地。

不聽從『瞎掰鬼』操縱的『黑灰氣體團』,也會遭受瞎掰鬼吞食靈根的懲罰—『瞎掰鬼』會把黑灰氣體團包纏的魂體剝開,如同吃龍眼般地,一口吞掉動物的靈根!當瞎掰鬼吞食太多靈根後,會變成全身透著綠光的人形鬼影,此樣貌會讓祂成為陰界顯明的目標,祂就會特意藏身在山林樹叢之地,以免被靈兵天將(渡畜牲者和風雲道者)逮捕。

通常〔陰府〕都是在農曆七月時,派出「風雲道者」到民間的寺廟抓捕固定數量的『瞎掰鬼』—也因此邪靈才假借神明開示,編出農曆七月是鬼月,要關閉廟門的騙局;真正內幕是:這些躲在廟宇裝神裝佛的瞎掰鬼,害怕被「風雲道者」抓捕,被粉碎靈根投胎到魚蝦水族。

這就是農曆七月抓捕『瞎掰鬼』,到了九月份螃蟹就會盛產給人類當食物的由來。

我正認真聽著鍾馗的解說,那個女人換了衣服又出來了,剛才那個『瞎掰鬼』仍吸纏在她背上。

我問鍾馗:「奇怪!她被鬼卡身,怎麼看起來反而變年輕,還有股朦朧朧的美?」

鍾馗說:「被瞎掰鬼吸纏的人,因為兩者電力相加,不論男女都會變得比較好看(就是電磁波的反射),甚至反而感覺變年輕有活力,只是眼神呆滯,說話會有語無倫次的感覺;不過等『瞎掰鬼』吸夠了脫離人類,當事人的磁流頓時缺乏,記憶檔案也會混亂不清,就是大眾眼裡的精神病患!」鍾馗搖搖頭說:「有人就是這樣成為瘋子;醫生用鎮定劑,讓病人休息充電、吃食物,好不容易才恢復磁流和精神狀態,又去信神拜佛、『瞎掰鬼』又來吸纏;而病人初期被吸纏時,人變得年輕有活力,就誤以為是信神拜佛的神明恩典,等成了精神病時又當是業障,就這樣一輩子惡性循環,被邪靈玩弄到死……」

◎聽到這裡,我也很震驚!想起以前在「金龍油漆行」當學徒,老闆的爸爸—我都叫他「師祖」,每次要出門上工前,必定要在家裡的佛堂先拜拜後才出門。他就是進出精神病院好幾次,原來真正的原因在此。

想到有一次,老闆叫我跟「師祖」一起去刷油漆。那是在蘭州街的轉角、一個八十幾坪的冷凍庫,據說已經閒置了十幾年,屋主可能想整修出租,但一直找不到人「肯」去油漆。

第一天我和「師祖」就一起騎腳踏車去工作,載著工作梯、油漆桶等工具,全副武裝地出馬。到了現場,只見整屋的廢紙箱、厚重的灰塵,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清理完,開始準備刷油漆—此時,「師祖」突然哇哇大叫,跑出去、騎著腳踏車跑了!

我也一頭霧水,搞不懂他怎麼了?不過我是學徒、他是「師祖」(師父的爸爸),就算剩我一個人,我也得乖乖做下去。

架好工作梯後,我提著漆桶和毛刷站在梯子上,正在粉刷天花板。突然、工作梯被人用力搖動—我低頭看,什麼都沒有。不理會,又繼續工作…刷著、刷著,感覺有東西抓著我的腳踝在拉扯,似乎想把我拽下梯子—我猛然低頭看下面,也沒看到什麼東西,腳踝上的拉扯感也沒了。

心裡雖然毛毛的,但也沒有多大的恐懼。我還是把工作放在第一,專心地刷我的油漆。中午休息,出去外面附近的麵攤吃飯,老闆娘問我:「少年師(台語),你是在那冷凍庫刷油漆哦?」

我說:「是啊!」

老闆娘:「聽說那以前是冰死人過,有一些怪事,連我之前在那走廊擺麵攤,客人都不肯坐靠近那裡,說有聽到裡面發出喊叫聲…你一個少年仔膽子這麼大哦!你在裡面有看到什麼東西嗎?」

「沒有啊!」我呼嚕呼嚕地吃著麵,心想死人我小胖早看多了,鬼也常看到,沒什麼好怕的。

吃完午飯,我就回到工地,打地鋪睡個午覺。可能曾經是冷凍庫,這屋裡的溫度特別低,跟外面炎炎赤日的高溫比起來,就像在冷氣房般地舒適。我很快就入睡了。

睡夢中,感覺到有重物壓在胸口、動彈不得、呼吸困難,想醒來看個究竟卻張不開眼睛……掙扎當中,聽到外面麵攤在搬桌子的嘈雜聲,才突然驚醒!

我打著呵欠,看看手錶(這隻錶可是我辛苦存的錢,請阿嬤陪我去買的),該上工了,又起身開始工作。

傍晚回到油漆行,聽說「師祖」精神病又發作了,被送去醫院住院。我也不敢提工作時遇到的怪事,怕被老闆罵我亂講話,想到阿嬤教我的【不必理會、不要講、當沒看到】的原則,我收拾好東西後就回家了。

一到家,我累得連飯都沒有吃,就倒頭大睡。

第二天,老闆叫了兩個師兄(油漆學徒)跟我一起去。我們三個人在那裡刷油漆,其中一個叫阿宏的很迷信,聽到要刷蘭州街的冷凍庫,還在一大早先去土地公燒香。

正在刷天花板時,「啊……啊……」背後傳來阿宏的慘叫,隨即看到他連人帶漆地從工作梯上摔下來!他一臉「青筍筍」、發著抖說:「有、有東西…把我拉下來……」我和另一個學徒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安撫他,我就說:「其實我昨天也有碰到啦!不過我都不理祂,就沒事了。」

中午睡午覺時,我又被壓得不能動彈,也是聽到外頭車子的聲響,才突然驚醒。旁邊睡的阿宏,不但沒有睡,還一臉驚恐地蹲坐、偎在我旁邊,指著不遠處那桶滿滿的油漆,顫抖地說:「剛、剛、剛才…那桶…油漆自己會跑…嚇死我了!」

我醒來的瞬間,也有看到那桶油漆「咻—」地滑動到那。我只好安慰阿宏說:「不要理它就好了啦!」

隔天,就聽說阿宏生病了,沒有來上工。後來,我就和另一個學徒把工程全部做完,總共花了十幾天的時間。這十幾天,除了睡午覺時被壓之外(我以為是工作太累造成的),也沒再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只不過,每天下工都累得連飯都不想吃(這對小胖而言是很反常的事),一回家就倒頭大睡—其實這就是人的磁流被『黑灰氣體團』吸去而異常疲累。

到了工程後期,幾乎全屋都刷新時,就沒有再發生靈異事件。(現在才知道是『黑灰氣體團』在作祟,所以鍾馗說要『見髒就掃、見蟲就除』,可以除掉這種邪靈。)

完成這個工程之後,老闆就常叫我去刷一些別的師傅不肯去的工地,例如:殯儀館、醫院的太平間、火葬場…等等據說會鬧鬼的地方,別人標到工程卻找不到工人做,老闆都叫我去做。常在店裡聽到那些大人的對話:

師傅對老闆說:「叫阿松那個囝仔自己去做哦?他怎麼這麼大膽!」

老闆:「初生之犢不怕虎嘛!他刷得又快又好,也沒什麼事,就給他去啦……」

我雖然知道他們的意思,但我並不以為意,只耽心老闆不給我學而已。對了,那個愛拜拜的「師祖」,後來也反覆發作精神病,最後死在自家的佛堂。

◎看了這些危害人類的邪靈(黑灰氣體團和瞎掰鬼),我已經了解「壞鬼」的真面目。從前遭遇的許多靈異、無解的怪事,都找到了解答。我突發奇想,何不用照相機把這些鬼物拍下來,就可以讓人類佐證警惕,知道壞鬼危害人類的惡行!

我就說:「改天我帶相機來拍這些邪靈、瞎掰鬼,就可以給大家看看,真正害人的是大家在拜的神明!」

鍾馗說:「不可能啦!元老,你想太多!人類的科技再發達,也不可能用照相機或錄影機,拍下靈異鬼物。假如真拍得到,那應該拿相機隨便照一照、或整天都在錄影的監視器都會拍到一大堆鬼—因為人類的周圍,都有陰間的工作者:『渡畜牲者』在工作,祂們的工作還包括記錄人類的善惡行為,給人類基本的安全維護。所以,如果真能用機器拍得到鬼的話,人類的相片和錄影影像,可是會滿滿的一堆鬼才對。」

我說:「所以說民間常有什麼靈異照片、靈異影片都是假的嗎?」

鍾馗說:「所有的靈異照片、影片拍到的鬼絕對是假的。否則就是穿鑿附會的想像而已。我常看到民間電視上有些自稱靈異專家的人,煞有其事地在通靈分析照片的靈異鬼怪,真的讓我想罵三字經!只有人類(和生物)的眼睛才能看見鬼!科技再怎麼發達也模擬不出肉眼,只有肉眼含有水氣才看得見鬼。」鍾馗氣憤地說:「民間還亂掰什麼修道才能天眼通的謬論!陰陽眼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能力,人只要體質虛弱時,就很容易看到鬼影,尤其是小孩子和老人,但是,看到的只是閃避不及的好鬼,祂們對人類絕對無害,也不可能常常讓人類看到。」

聽到這時,我恍然大悟:「所以說有些人自稱靈異體質,常常看到或聽到鬼,其實接觸到的一定是壞鬼—就是『黑灰氣體團』和『瞎掰鬼』!」

鍾馗說:「賓果!答對了!還有,會看到、接觸到的人,一定有【自願跟陰界邪靈倒流】的行為,那些壞鬼才能來接觸人類。〔陰府〕陰陽靈界法規是保護人類的,假如不是人類自願接受邪靈在先(把祂們當神),那些壞鬼也不敢來現身、顯靈;擅自接觸人類的壞鬼,同樣也會被『渡畜牲者』,以觸犯靈界法規的罪名逮捕哦!」

●原來如此!要不是人類自己意念上以為有神—以為有媽祖、有土地公、有觀音菩薩、有佛祖……等瞎掰鬼瞎掰給民間人類的神明封號,而自願供奉、把磁流倒流給這些假神(邪靈)—壞鬼也不敢來招惹人類。人只要打從心裡不依靠『神』助,凡事腳踏實地的靠實力去做,根本就沒有『鬼』敢接近人類;自然有周遭的好鬼(渡畜牲者和風雲道者)在保護人類,不被壞鬼(黑灰氣體團和瞎掰鬼)危害。

這一趟,和鍾馗探究好鬼、壞鬼(邪靈)的內幕,我的收穫真是不少。

在民間,瞎掰鬼和黑灰氣體團,就是人類必須要避開的惡鬼。〔陰府〕靈界法規—【嚴格禁止陰陽兩界的接觸】;因此分辨正、邪靈,唯有一條簡單又重要的辨識法:

【會讓人類接觸感應、聽到、看到、夢到的靈異之物,絕對就是壞鬼(違反靈界法規的邪靈)!】

基於上述原則,人類其實可以輕鬆避開壞鬼的危害—請記住以下四項:

(一):嚴正拒絕所有接觸到的靈異之物,不論祂看起來是你死去的親人還是朋友,一律拒絕交流。

(二):不要去宮壇、寺廟、道場、佛堂、教堂、教會…等邪靈的聚集處,更別向家裡的神像求拜(若不能丟掉,則當裝飾品看待就好)。

(三):居住環境保持清潔,見蟲就殺、見髒就掃(預防黑灰氣體團)。

(四):不要誦念經文,拒絕跟陰界倒流。

※謹守上述原則事項,這場『人鬼之戰』你就佔了上風、優勢—畢竟人類是萬物之主,〔陰府〕靈界法規是保護人類的,只要人類「不要自願去給動物靈根利用」,就能萬邪不侵!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4:57

第十三章   人鬼之戰—邪靈的詭計……

◎自從和鍾馗一起去遊考,瞭解了民間存在的好鬼與壞鬼,我對陰陽靈異內幕,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因此,我常幫助一些被陰界擾亂的人,教他們不要再去走廟、拜神、念經,但是大部份的人都附和地隨便應付我,根本無法理解我說的內幕。

老一輩代代流傳的民間習俗—敬奉神明,根深柢固地深植人心,根本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廟裡和家裡拜的神都是邪靈,吃素、念經的人容易被卡陰……」

有人因此誤解我,說:「你是信耶穌的吧?才會這樣講!」

哎,我是有理講不清啊!

平常我是兼做油漆工和石銅雕畫為生,加上還得照顧三個子女的飲食,我也是忙到自顧不暇;也懶得多說。鍾馗每次出現提醒我:「快點動筆寫書,把真相傳播出去。」對於這件事,我真的頭很大。我總是回祂:「沒有人會信啦!我跟人家講幾遍,就被『吐槽』幾遍。」

鍾馗說:「就是因為沒有人把真相揭露過,所以沒有人知道,才要你寫出來……」

講到寫書,我就很不耐煩:「我又沒讀書、也不識字,我要怎麼寫?」每次話題講到「寫書」我就煩死了,賺錢生活都來不及了,我哪來的空閒去學人寫書啊?總是這樣和鍾馗不歡而散。

當時,台灣社會流行簽賭愛國獎券—『大家樂』,為了賺外快,我自己也會分析、算牌,常常去簽賭「地下彩金」(指利用政府推行的彩券,私下收受簽注的不合法彩金,經營者又叫做「組頭」)。

有一天,我在睡夢中看到有個人拿著捲軸,打開來有金色的『恭喜發財』四個字,而捲軸背面寫「83」的數字。醒來,我強烈覺得這是個「明牌」(傳言為一定會中獎的數字)!便花了很多錢、下大注簽賭「地下彩金」。等到傍晚開獎時,竟然開出「83」、卻說沒賣出不算!滿腔的信心和期待,頓時有如頭上被澆了冷水般地心灰意冷…我氣得聽不下去,收音機一丟!走到外面鬱悶地抽著菸,遇到鄰居過來聊天,講到今天簽注的事,我悶悶不樂的說:「害我投了一大筆錢去簽『83』,結果『槓龜』!」

鄰居一聽我說到『83』,就大吃一驚:「剛才有再開一組號碼,有『83』吔!」

「真的、還假的?」我驚訝地打電話去問組頭,真的有「83」!

這次簽注我中了五百多萬的彩金!組頭便要求我入股,於是我也當起「組頭」。前幾期,簡直是月入斗金,錢來得又多又快,我的油漆工作和石銅雕畫都不做了,每天都在算「明牌」;過了幾期,卻突然慘賠—不但把之前中的五百多萬給賠光,還欠了上百萬的債務!

當時,懊惱的我,並不知道【聽信賜夢也是陰界邪靈的詭計手法】,只有急著想翻本把債務還清,所以又一邊接油漆的工作,一邊簽賭「大家樂」,冀望能再中個大獎清掉債務。

有一晚,鍾馗出現了,遭逢困境的我,正想向祂求助。沒想到鍾馗一臉正經的說:「元老,你別再簽那些明牌了,『賜夢』是陰界邪靈害人的手法之一,你相信夢境去簽注彩券,就是『跟陰界倒流』,下場會很慘!千萬不要再簽了—快點寫書吧!」

中了五百多萬彩金,轉眼又賠光光,心裡正憂鬱,聽到祂又是要叫我寫書!講來講去,不幫祂們寫書,我做什麼都不對是吧?我很不高興地回祂:「寫書、寫書、寫書,講來講去都是『寫書』!我講給人聽,根本就沒人要信,還要寫什麼書?寫書哪有這麼容易?賺錢才實在啦!我又沒有去拜拜,哪有跟邪靈倒流?少來這招,我不識字,不可能寫書啦!」

鍾馗又說:「用講的,當然沒辦法把來龍去脈講明,人家說你胡言亂語很正常;只有用寫書的方式,才能讓人瞭解頭尾,才能把真相讓人信服。不要再拖了,快動筆吧!」祂又再次強調:「不要再簽彩券,夢境也是邪靈要陷害人類的操弄手法,你用作夢的內容去簽牌,就是跟陰界邪靈交流!」

我認為鍾馗是為了逼我寫書才這樣講,就很不以為然地說:「我是連民間的報紙都沒看過,書長什麼樣子也不曾念過一本,叫我動筆寫書,比登天還難!別提了,我還要工作生活,不可能寫書的。」

說到這,鍾馗就不發一語消失了。(之後,很長一段時期祂都沒再出現。)

◎話說回來,被債務追著跑的我,又開始努力做油漆工作。記得我是去板橋的工地刷油漆,在午休睡覺的時候,作了一個惡夢:我人在一家商店裡,突然一輛汽車撞破牆衝進店裡,我定睛一看車牌號碼,看見「45」—那天我毫不思索地打電話向組頭下注二十支「45」,結果中了六十六萬的彩金!

哇!一個夢就可以讓我中這麼多錢,很多朋友都羨慕的說:「阿松你運氣真好!以後我也要多注意自己作什麼夢,免得錯過發財時機…」

我以為作夢的內容讓我中彩金,是我自己悟性敏銳,才會有機會得到這種錢,所以之前鍾馗來找我幾次,勸我不要再簽賭彩券,我都不理祂的勸告,繼續沈迷簽賭『大家樂』和『香港六合彩』。

之後,我曾在家裡和朋友泡茶、聊天時,門口就晃來一個小矮人,赤裸著上身、穿著獸皮,跟我報個數字,然後祂就像猩猩般地跳著走路離開;也曾有長得像怪物的傢伙,頭上多了一個眼睛,第三個眼睛是凸出來、在額頭上,快速地旋轉著眼珠,祂也是突然闖入屋裡,跟我講個數字就跑…這些靈異鬼怪報的數字,我去簽注,竟然都中了!

所謂「財迷心竅」,其實就是等於「鬼迷心竅」,此階段我已經被金錢給迷惑了,雖然知道那些靈異之物就是能變化外形的『瞎掰鬼』,但是我以為我既不拜祂們(不拜神)、也沒向祂們求願,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每次我看到這些靈異鬼怪報數字,我就隨口告訴在場的朋友,結果有去簽彩券的人都中了不少錢。於是大家就「好康道相報」,一傳十、十傳百,不論是朋友、還是陌生人,想發財的、缺錢的、資金周轉不靈的…全都透過「朋友介紹」來找我。

我的住處,每天都被訪客擠到水泄不通;有人蓄意用買畫來接近我,而得到明牌一組;有人是聽說我「出明牌神準」,死纏爛打也要求個號碼才肯走;還有很多是來求助治療「卡陰、發瘋」的訪客……

來訪的人都稱呼我—『仙仔』。我看到「卡陰、發瘋」的人,有的是卡住「黑灰氣體團」在身上,我就運氣用磁流把祂們逼出;有的是「瞎掰鬼」纏附在背部,看見我知道祂們的底細,就會開口跟我談條件;我要求「瞎掰鬼」離開當事人,祂們的條件不外是要求我帶祂們過境、或是幫祂們跟「渡畜牲者」關說、不然就是要求我不要『寫書』—說真的,此階段的我正瘋狂沈迷簽賭彩券,根本無心寫書,所以這個條件我根本二話不說地答應:

我說:「寫書?我也不識字,哪有可能寫什麼書!」

瞎掰鬼說:「對啊!不會有人想看的啦,元老你答應不寫,我就放過這個人……」

我叫瞎掰鬼離開後,再補充磁流給當事人,通常『短期內突然發瘋』的人,當下就能恢復正常,讓周遭圍觀的人嘖嘖稱奇,『仙仔』的封號更是叫得愈響亮。

說到我在這個時期,接觸到的「瞎掰鬼」都會跟我訴苦—我竟然也忽略了之前遊考靈異內幕,所瞭解避免邪靈危害的方法:【不和邪靈交流】—祂們是為了躲避靈兵天將(渡畜牲者及風雲道者)的抓擊,才卡到人背後,所以就要求我幫一下……

瞎掰鬼:「元老,我也可以脫離這個人體啦!不過我若是一出去就會被這區的渡畜牲者抓去粉碎,不然你帶我過境到外雙溪山上,我就可以躲到山裡。」

原來「陰陽兩界」,都同樣有地域管轄,尤其是「渡畜牲者」也都有被限制區域的工作範圍;在陰界,靈魂都不能自由、隨意地越區移動,所以,雖然瞎掰鬼可藉著卡在人體上,躲避靈兵天將而全台灣到處跑,但祂們越區活動,沒有人體可躲時,被當區的「渡畜牲者或風雲道者」發現,就會被逮捕、被粉碎靈根投胎魚蝦水族。

我也很好奇:「你是從哪裡來的?」

瞎掰鬼:「我從高雄來的。是這個人自己願意讓我跟的,我就想順便來台北逛逛。」

我就問(卡陰的)當事人:「最近是不是有去高雄的廟宇拜拜?」

她說:「上禮拜去『佛光山』而已,回來之後就不舒服,睡不著、吃不下,整天都不必睡;晚上兩眼開開到天亮,不知道要怎麼辦?」

我告訴她:「以後不要再去廟裡,更不要跟神明許願,不然這種情況會再發生。」她連連稱是,允諾再也不敢去了,而我就屢行瞎掰鬼的條件,帶祂過境到外雙溪山上。

於是我召集了友人一起去外雙溪的釣蝦場釣蝦。途經百齡橋時,遇到守界的「渡畜牲者或風雲道者」,我就向祂們情商,放瞎掰鬼過境,祂們都會因為我是「五界元老」而同意。(當時、我不太明白「五界元老」到底是啥?只是自從「靈魂出竅」後,不管是鍾馗、渡畜牲者、還是瞎掰鬼,都稱呼我「元老」,而且我也發現這個身份似乎很吃得開,在陰界都能暢行無阻。)

就是這樣,每次幫人化解卡陰的問題時,常得找很多人一起去某處吃吃喝喝,也常跑外雙溪的釣蝦場;我和瞎掰鬼在溝通時,都是以意念感應的方式在進行,表面上我是一直喝酒、瘋瘋癲癲似地,其實是在處理一般人肉眼見不到的事;為了辦這些事,花錢像流水一般,大筆、大筆地花在吃、喝、釣蝦、釣魚,旁人只以為我簽賭彩金中很多,所以才這麼奢靡隨性(我為這些人處理化解卡陰,是完全免費,還得背這種黑鍋!真是嘔)—「瞎掰鬼」總是會在離開前告訴我:「元老,給你明牌你就有錢幫我們了。」於是,我又開出了神準的明牌!

◎有一回,我去找大橋頭的「組頭」,才到那就感覺背後有人一直在拉扯我的衣服,回頭一看!竟然是「啞巴姐」!她是我小時候就認識的朋友,多年不見她還認得出我。她用紙筆和手勢,努力跟我交談,不識字的我其實看不太懂她寫的字,也很努力瞭解她在比劃的事情—原來她嫁給阿布哥後,在大橋頭開了一個神壇,生了兩個女兒,她很疑惑為何自己簽的明牌都沒中過,且兩個女兒也精神異常,她有聽聞我的『仙仔』風聲,問我要怎麼辦?

當下要解釋給她了解也很難(我又不會寫字)—只能用比手劃腳地告訴她:「神壇不要做了,做到女兒都精神病了,趕快收收、關起來!」我看她一臉不解的牽著腳踏車離開,心裡也很無奈。啞巴姐是我十二歲時在大龍峒認識的朋友,看到兩腳穿著義肢的她,我不禁想起她失去雙腿的往事……

以前台北市有通往淡水的火車,在圓山動物園附近,有個橫跨基隆河的鐵軌吊橋,成為往來士林的捷徑,很多人會冒險走鐵軌過河。橋下的基隆河有很多鱔魚,我常找同伴相約去抓魚,順便偷看在吊橋上(鐵軌)約會的情侶。那時,住大龍峒的阿布哥正和漂亮的啞巴姐在談戀愛,我們常常看到他們兩個在約會。

那天,又看到「阿布哥和啞巴姐」坐在鐵軌上約會……突然火車來了!我看到阿布哥大喊著:「火車來了!」他跳起來、拖走啞巴姐—但是來不及了!火車還是硬生生地輾過啞巴姐的雙腿,我看見阿布哥一把抱著啞巴姐,一手抱住截掉的大腿傷處,急慌慌地衝去醫院。那一幕發生得太快,我們三個小孩站在河裡都看呆了;火車輾過去後,還「噗通、噗通」地掉了好多肉塊到河裡,讓抓魚的我們也沒心抓下去,就在河邊等著看警察來處理車禍;警察還把我們叫去問了一下事發經過,我們就離開去附近的麵攤吃東西了。

這家麵攤擺在火車吊橋下附近,就是專門做往來這條鐵軌捷徑者的生意,雖然危險,但貪快、少走一大段路的人還真不少。

我們點了麵,正稀哩呼嚕地吃起來……突然,麵攤老闆從燙麵的熱水裡,撈出一塊肉,一臉狐疑地喃喃自語說:「是誰放了肘子在我的鍋裡滾啊?」

正在吃麵的我,聽到老闆說的話,就停下筷子、伸長脖子,看著那鍋燙麵的熱水,在滾動著冒出煮肉的泡沫,老闆還用勺網又把肉撈起來,大惑不解地看一看,又放回去煮—我看到那塊「肘子」是白白的,根本和豬肉不一樣(我可是殺豬的小胖啊)!我就跟老闆說:「那好像不是豬肉吔!剛才火車輾到人,警察在撿輾斷的—」剎時,在場的同伴也停住嘴巴的咀嚼、還有一個麵吞一半就停住了—大家同時盯向老闆…老闆又撈出煮得熱騰騰的肉塊,然後「哇!」地一聲、驚駭地把肉塊丟在地上,還連忙把整鍋熱水提去倒掉!

同時,我們三個吃麵的人,就開始噁心地嘔吐起來……

(事後警察來調查,才知道是啞巴姐被輾掉的大腿,其中一截彈到麵攤旁邊地上,有個吃麵的常客婦人,以為是老闆的豬肉掉在地上,好心地幫老闆撿起來沖了水,就丟到熱鍋裡。)

那晚、回家後,我連餐桌上的豬肉也吃不下去,我老爸聽了我講的事後,只淡淡的說:「眼不見為淨,沒看到也照吃啦!」那天抓的鱔魚,我養在水裡好幾天,都還不敢吃哩!至於那家麵攤,因為我們三個小孩到處喧嚷煮人肉事件,竟也收攤倒閉了。

◎看到啞巴姐回想到小時候的這段往事。後來阿布哥娶了她,我也沒料到他們竟也開起神壇。唉,臺灣此時因為瘋「大家樂」,神壇如雨後春筍地到處冒出來,大家都不知道神壇供的神就是『瞎掰鬼』,更不知道『黑灰氣體團』就是群居在廟宇、神壇這種地方,危害人體!

有個好朋友(洪仔),要求我到他住處幫他驅邪(據說家裡怪怪的),我一看到他住處供奉的神像,就心知肚明問題出在哪,但是有理講不清啊!我只好拿起神像底座給他看,下面有黑灰痕跡,就是『黑灰氣體團』躲藏的跡象,我叫他能不拜就不拜了,做不到的話我也沒法子幫他,他只是一直辯解:「我這是花大錢請回來的正神,又不是陰神…」

他還憂心地說:「當初安神位時,大師有交代不能隨便動神像吔…」

我說:「就是怕被人類發現邪靈(黑灰氣體團)存在的證據,『瞎掰鬼』(神明)才會編出這種鬼話啊!」(這也是為何道法人要強調:「神像不能隨意移動,神明才會穩固地待在裡面,想要動它還得看時辰」的真正原因。)

我是有理講不清,別人又不相信,我真的很無奈;更確信寫書絕對沒有人會看,反正我也寫不出來,就乾脆把寫書的事拋到腦後,繼續努力簽牌。

這段時期,為了求明牌而盤踞在我家的人愈來愈多,誇張到二十四小時,家裡都擠滿了人。我又不好意思下逐客令,所以我整天都在喝酒,出禪和跟著訪客而來的『瞎掰鬼』(每個人都為了求神明保佑發財,都跑過廟)溝通;祂們常來了就賴著不走(我又得花錢帶祂們過境、送走祂們)……我成了酒不離身的酒鬼,累到躺在客廳地上就睡,而那些訪客,就是等著我醒來出明牌為止才會走!

我受不了這樣的生活,試圖讓我的生活回到正軌。那些為求明牌而來的人,根本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三更半夜也來按門鈴,我氣到把門鈴拆掉,他們就「碰、碰」地敲門,更吵!這些人都瘋狂地認為我有神力,連一些廟的主持也來拜訪我,想要聘用我,真是讓我啼笑皆非!我很想脫離這種每天家裡塞滿人的生活,搞得連我喜歡的作畫時間也沒了—於是,我就開始故意亂報數字(管他有中沒中),希望讓這些人死心,別再來煩我了。

除此之外,我看見很多中了彩金的人,下場都不好:有的突然一病不起、有的兒女發生車禍死亡、有的人是被許多莫名的禍事花光錢財,中了大筆錢到最後還是一場空;隔壁鄰居就是中了八百萬,拿去買房子,但卻因被牙籤刺傷牙肉,竟然就發炎、引發敗血症死了!看到中彩金的人,幾乎都是錢財一場空,對於「報明牌」這件事,我愈來愈反感。(不過,我認為這些人都是有去廟宇宮壇求神拜佛,跟邪靈倒流才導致這種下場;而我自認沒在信神、拜佛,跟他們不同,所以並沒有警覺自己應該聽鍾馗的話〔別再簽賭彩券〕,我自己仍照樣在簽賭彩券,尤其奇怪的是,我怎麼簽都隨便中。)

◎有一天,住社子的鄰居阿嬌姨跑來找我。她一臉憂心忡忡地跟我說:

「阿松,我媳婦好像發瘋了,最近三更半夜,她都會起來洗澡,洗完就呆滯、呆滯地出門,問她什麼都不會回答。我偷偷跟著她走,就看見她走到堤防外…」說到這,阿嬌姨壓低聲音,彎腰在我耳邊小聲地說:「我看見她洗完澡沒穿衣服,就光著身體開了大門出去、一直走,我趕快追上去要拉她回家,她竟然好大的力氣把我甩到地上!好像中邪哩!」

阿嬌姨忍不住恐懼、含著淚說:「我在家裡等到早上四點多才看她進門,問她什麼,她都沒表情、也不回答,還全身光溜溜地站著跟我對看很久…」阿嬌姨面露驚恐地給我看她被摔傷的手、腳,一大片黑紫色的瘀青,她求助著:「你一定要救救我媳婦,阿嬌姨向你拜託啦!」

我問阿嬌姨:「你們是不是有去廟裡、宮壇求願拜拜?」

阿嬌姨說:「有啊!初一十五我都準備得很『澎派』(台語),叫媳婦去拜土地公啊!我看她這樣發瘋了,昨天我也去行天宮請神明幫忙保佑啊!我還求籤問過說會有貴人相助,我才來找你救她……」

(廟裡的籤詩,根本就是讓求問者自己對號入座,「貴人相助」是萬用籤詩,只是宮廟的伎倆罷了。)

唉!難怪會這樣!但是要跟年紀這麼大的阿嬌姨講到她懂,恐怕我得講到斷氣—我只好告訴她:「好,我會幫你。今天晚上你媳婦又跑出去的時候,叫你兒子跟著,你趕快來叫我去。你手腳的瘀血,記得回去用『天仙子、黃梔粉加米酒』敷一敷哦!」

阿嬌姨千謝萬謝地回家了。

那天晚上,大約是三點,阿嬌姨緊張地來敲門,我也趕緊出門;上了堤防,阿嬌姨指著她媳婦走的方向:「我兒子已經先跟蹤去了,她往堤防外走去,走得好快、好快…」

我叫阿嬌姨先回家,我自己去追就好,就用半跑的方式,沿著堤防一路追……

終於、遠遠地看見阿嬌姨的兒子(阿德)在前方,我跑過去時,他氣急敗壞地說:「松哥,她走得好快啊!連我都追不上!」

我們就一路沿著河堤公園的道路尋找,一直走到快到中國海專,才看見遠處的她,在月光下裸著身體,遠看著有四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正向她靠近…阿德急得大吼著、想衝過去救她,我和阿德拚命加快腳步追著…

怪事發生了!  

我們看見那四個男的,圍住她、要抓她,竟然她掙扎一甩,四個男人都彈飛到幾公尺外;然後她轉頭看過來—透著綠光的雙眼,在黑暗中特別驚悚!阿德嚇得停住腳步,那摔在地上的四個男人,也驚恐地爬起來逃走;我並沒有停住腳步,趕快想追上去拉住她,沒想到她飛快地往遠處跑,我和驚魂未定的阿德,跑得氣喘吁吁也追不到,終於看不見她的蹤影……

阿德說:「算了,她早上四點多都會自己回來。我們回去吧!」阿德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就慢慢走回住處。途中,我把宮壇廟宇的真相解釋給阿德聽,阿德驚訝地說:「難怪哩!我老婆上個月有去社子的地藏寺求明牌,她中了一些錢。松哥,拜託你一定要幫我救她,她這幾天都這樣半夜出門,天亮才回來睡覺,早上起來要去工作時,她又很正常,而且她都不記得她半夜跑出去的事……」

聽著阿德說著她老婆發生的怪事,不知不覺也走回住處了。

第二天,阿德晚上早早就上床裝睡。到了兩點多,果然他老婆又起來洗澡,然後光著身體要出去,臨出門前還回頭看了阿德一眼,假裝睡著偷瞇著眼的阿德,形容她老婆的臉,真的有像我講的:「朦朧朧的美」。阿德一看她出門,就打電話通知我,然後追出去跟蹤…(這回,我在前一天就出禪先跟『渡畜牲者』講了這件事,請祂們通報我一下。)

所以我趕去時,她正閃躲在社子市場邊的巷口,全身沒穿衣服地晃,阿德和阿嬌姨心急地跟在她後面,我走到她前面擋住她的去路,看見吸纏在她背上的『瞎掰鬼』,此時,我也看見三個『渡畜牲者』過來把她團團圍住……

我喝令:「人家是良家婦女,你這樣搞太過份了!」

瞎掰鬼:「是她自己來交換條件的,說『發大財願以身相許』,我有讓她如願啊!中了彩券,該換我如願了。」

我氣憤地說:「她才中幾千元,不算發大財,你這樣太卑鄙了吧!你是存心要把她名聲搞壞、逼她去死嗎?」

瞎掰鬼:「不愧是元老,我就是要拿她抓交替!她死了,就換我可以去投胎了!」瞎掰鬼已經看到圍住祂的『渡畜牲者』,大概自知大限已到,祂也急了,還威脅著:「我若不出去,你們要抓我,她也死定了!」

被陰界邪靈卡身,尤其是『瞎掰鬼』,我知道用硬逼的方式抓出瞎掰鬼,會導致被卡的人,其軀體的磁流也會一併被拖走,當事人也必死無疑,所以不論是『渡畜牲者』或『風雲道者』(還有我),也不敢直接用電磁力抓捕這些卡在人類軀體的逃靈,只能伺機而抓捕;這些邪靈就是利用這一點,把人類的身軀當庇護所,囂張地橫行、危害人類!

我說:「你若想去投胎,不如你自己乖乖出來,我跟『渡畜牲者』講好,不抓你去粉碎當植物。」

瞎掰鬼:「好,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出來。」

呸!還要開什麼條件?我火大地說:「什麼事?快說!」

瞎掰鬼:「你親這個女人的嘴一下,我就出來,至少我可以吸你一口五界元老的磁流!」

可惡!對方可是個裸體的女人啊!我很為難,只好問阿德和阿嬌姨,他們當然同意,阿德急著說:「松哥,你快點救救我老婆—」

於是我親了她一下,裸體的女人突然就癱倒在地上……阿德趕快脫下衣服蓋住她,把她抱回家了。

我看見那個瞎掰鬼隨即被『渡畜牲者』押走了。

(這些陰界邪靈為了阻止我執行書冊,處心積慮地要破壞我的形象,包括『酒鬼』啦、『神棍』啦、『酒瘋』啦、甚至這種故意讓外人對我有不良觀感的『騙色』形象都使出來了,就是要讓我聲名狼藉,寫的書就不會有人相信。當時,我被金錢迷惑得無法理解—『寫書』對『陰界邪靈』的嚴重性—所以也沒警覺自己步步陷入祂們的陷阱。)

阿嬌姨媳婦恢復正常之後,過了沒幾天,卻是阿嬌姨出事了。

她突然失去意識,莫名其妙地從社子一路行走到中和的『烘爐地』,清醒過來時累到半條老命都快沒了;她搭了計程車回到社子(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直接來我家找我:「阿松,我怎麼會這樣憨憨的一直走?我走到烘爐地,差一點累死!」

我心知是她去『跟陰界倒流』惹的禍,但是她年紀這麼大,要讓她理解「廟」的內幕真的很難,我就說:「你去烘爐地拜拜、許願對嗎?」

阿嬌姨驚訝的說:「對啊!你怎麼知道?我之前有去求土地公,假如給我發財的話,我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是不是沒去還願,土地公在生氣?」

「唉!」我嘆了一口氣,只好跟她說:「不是你沒還願,是祂要逼你如願(做牛做馬來報答)—不要去走廟、拜拜啦!你媳婦的事還看不出來嗎?廟裡的神全都是鬼,都是假神啦!你去求祂,就要給祂抓交替。」

阿嬌姨不以為然地說:「怎麼會這樣講?土地公是正神,哪會是鬼?我媳婦是去那地藏寺,本來那就是陰神,她才會中邪,你是在嚇阿嬌姨哦?」

我看她老人家改不掉的『敬神』觀念,再講也講不通,乾脆就轉移話題。搞到這麼晚,我想她一定沒吃東西,我就弄了一碗飯菜給她吃,她吃完之後就回家了。

過沒幾天,她又來找我:「阿松,你還有黃梔粉嗎?我今天無因無故去坐9號公車到西門町,一下車竟然憨憨走去這台公車的前面被撞到,你看、瘀青這麼大片…」

我給了她黃梔粉後,說:「阿嬌姨,不要再走廟了啦!要小心點……」她道謝後就離開了。

那晚,阿嬌姨竟是從此一睡不醒—在睡覺時過世。

辦完喪事後,阿德全家也搬離了社子。

◎雖然這麼多血淋淋的事實,印證在這些簽賭『大家樂』的人身上;但是,來向我求明牌的人,仍然絡繹不絕,從小就喜歡工作的我,真的快受不了這種生活:白天,我想作畫,訪客一堆、跟來的瞎掰鬼也一大堆,我只好喝酒『出禪』在處理;等我醒來,出禪後的劇烈頭痛,又得靠喝酒麻痺,而周遭全是等明牌的人,沒等到我報數字是不會走的。凌晨三點,人終於走光了,期盼的清靜時刻,好不容易我才能好好安靜作畫……看到我屋裡燈火通明,竟然又有人「叩、叩、叩」地敲門,想來找我求個明牌!

再這樣下去,發瘋的人一定是我。我決定:離、家、出、走!

那一天,我誰也沒告知(老婆去賭博),三個小孩吃完我做的早餐後,也去上學了。

我從社子出發,走過台北橋、三重…開始徒步旅行;身上的家當就是戴著的鴨舌帽、六千元以及一個裝了兩套內衣褲的背包而已。

以前在「政戰特遣隊」時常急行軍,一走就是七天、十天的,徒步環島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我在便利商店買了一瓶礦泉水、一塊吐司麵包,依過去行軍的經驗,我知道裝備越輕便才有體力、毅力走下去,且在台灣(二十四小時)要買東西很容易,當下缺什麼再買就好。

此趟旅程,我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擺脫被當『仙仔』的生活,並且冷靜想想未來的人生方向;因此,我的旅程沒有預設目的地、更沒有行程的壓力,就是一直往前走而已。

通常我走到累了,就隨便找個樹下涼蔭,把鞋襪都脫掉,光著腳坐著納涼;吃,就是路邊經過的路邊攤;睡,就是隨地找個有樹或屋簷的地方就地睡;隔個兩三天,若有經過旅社,就進去買幾個小時洗洗澡。

記得我是走到桃園時,露宿在省道路邊的樹下,早晨醒來竟然看到身旁放著一張百元鈔、一個鐵盒便當和一瓶礦泉水!有點詭異,是誰放的呢?我猜大概是把我當流浪漢的好心人吧!

我是不可能吃來路不明的東西,所以我只好把錢收下,用礦泉水洗洗臉,留下便當,繼續我的旅程。後來走到台中,我露宿在路邊樹下,早晨醒來—赫然有人跪在我旁邊!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

他必恭必敬地說:「仙仔,請賜明牌…」

「我很無奈!」我心想。我為了躲這種人離家,沒想到還會被這種人盯上!我決定裝聾作啞。

眼鏡男又說:「仙仔,我從桃園跟著你到這裡,你躺過的地方、還有尿過的地方—我都有看到明牌哦!而且好準哦!」說完他還跪在地上磕起頭來了……

我的媽呀!我要躲這種瘋子而離家,沒想到還是有人把我當「瘋子」來求明牌。我仍然不發一語,默默地拿起我的背包,繼續走我的旅程。

當時臺灣瘋大家樂的情況,幾乎可以滅國—百姓為求發財不惜代價「跟陰界邪靈倒流」,瘋子暴增、自殺(被抓交替)的人也越來越多,沈迷簽賭彩券的人都荒廢了士農工商,整個社會經濟停擺,到處一大堆人整天汲汲在追求「明牌」,希望一夕致富—我在旅途中,還遇到有人開車經過,突然停了下來!車上下來四個人,跟著我、七嘴八舌地:「仙仔,幾號?」、「仙仔,請講個數字!」、「明牌幾號?」我對這種句子,已經厭惡到極點!我繼續裝聾作啞地走著,順便裝出神情木然的樣子,那些人就拿著紙筆亦步亦趨地跟著我,深怕錯過明牌的出現;我心想:「看你們有多少能耐走下去?」果然走了幾公里後,就把他們累倒、順利甩開了。

到了鹿港地區時,我迷路了。不過,本來我就沒有預設目的地,所以迷路就迷路,我也不問路,隨性跟著人潮走就對了。到了晚上,走到夜市,乾脆在夜市好好地吃了肉圓和羊肉羹,再續攤叫盤炸蚵酥,配上一瓶台灣啤酒—迷路就有迷路的好處。

走到雲林的北港鄉下,我露宿在馬路旁一棵榕樹下,有位老伯騎腳踏車經過,停了下來,說:「少年仔,你是沒地方睡嗎?可以去附近有個廟,有免費的吃、住哦!」

我說:「免啦!我隨便都可睡啦!」我才不會『送羊肉入虎口』,去給「瞎掰鬼和黑灰氣體團」吸磁流咧!

老伯耽心的問:「你是外地來的哦!你不怕蚊子咬嗎?」

我回答:「我只是路過。我不怕蚊子啦!蚊子都不會咬我。」說也奇怪,真的沒有半隻蚊子咬我吔!大概是我酒喝太多,血液裡酒精成分太高了,不合蚊子胃口?

睡到半夜,我突然驚醒—看見不遠處飄浮站立著一個黑灰灰的人形(無臉鬼),透著綠光的眼睛,我知道祂是『瞎掰鬼』。暗夜裡,祂微微透亮的形影和那雙綠眼,顯得陰森詭異……

我沒好氣地說:「幹麼?想嚇我?沒用啦!」我閉上眼,不想理祂。

祂說:「元老,拜託一下,我在等人。好不容易要抓個交替了。」

我說:「我人在這裡,不准你在我面前弄死人!」

遠方路頭,出現一盞車燈,看起來是輛摩托車,在寂靜的黑夜中,隱隱聽得見機車聲……我倏地站起來,警告『瞎掰鬼』:「你敢在我面前抓交替,我就叫『渡畜牲者』把你磨碎去投胎青菜!」

瞎掰鬼:「元老,你嘛拜託一下,我好久才等到機會,他的機車剎車皮磨到快沒了……」

此時,那台機車已經騎到我面前了,騎車的年輕人看到我,驚駭得車子一歪,嚇得差點摔車!他停住車、嘴裡一直唸:「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我打斷他,喊著:「喂、我是人不是鬼啦!」

他聽我講這句話,才驚魂甫定地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見到鬼,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

我說:「沒啦,我是徒步旅行經過這裡,在這路邊過夜。少年仔,以後不要唸『阿彌陀佛』,真的會引鬼近身;還有,剎車記得去修理一下。」

年輕人說:「我正要去上夜班。不然就可以載你回我家睡一晚。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剎車怪怪的?」

我說:「我看你剛才停車就知道,自己小心一點。」

年輕人看了看手錶急著說:「我得趕著去工作了。再見啊!」

看著他騎車離開,瞎掰鬼哀怨地出現了:「元老,你害我失去一個機會…」

我不屑地說:「別裝可憐,你們還不是用騙的,假裝有神明,害人類上當才會去拜你們,要抓交替機會多的是,滿街都是有拜拜的人,你少裝了!」

瞎掰鬼不甘不願地回話:「是人類自己要求神明相助,我們只是順水推舟配合,實現這種人的願望,有求就得付出代價啊!我們也很辛苦,老是得想出新的神明名號給人類供奉;剛才那個年輕人我可是培養了好久,也給他中彩券、也給他摸彩中機車,我已經不想再過逃靈的日子,我要把他抓交替,換我去投胎……」

我也懶得跟祂多談了:「好、好、好,只要不在我面前抓,隨你,我才懶得管哩!」我躺下來準備睡覺,不想再跟祂扯下去,「瞎掰鬼」也自知無趣地消失了。

隔天,我走到北港一個公車站,遇到一攤賣涼鹼粽的,我興奮地吃了一碗又一碗(四顆),心滿意足地離開—沒想到繼續上路後,走了大約一個小時,肚子突然絞痛得不得了,恰好前方有個「福德正神廟」,我不顧一切(那是邪靈大本營)衝去找廟裡的廁所,好好地『洩洪』一番…上完廁所出來,竟然看見昨天那個年輕人,正跪在神桌前、閉眼虔誠膜拜;我也不想管閒事,就直接走出廟門,眼角瞄到昨天那個「瞎掰鬼」站在神桌邊—看來那個年輕人難逃一死了……

我走到外頭,觀望著該往哪個方向走……那個年輕人正好出來要去燒金紙,他一看到我,很驚喜的說:「喂、你也來這裡喲!我跟你說,這個土地公很靈吔!我每天下班都要過來拜一下。」

我回答他:「我只是來大便的。」

對知道宮廟神壇內幕的我來說,滿街林立、多到比便利商店還多的『廟』,很適合當出門在外時,解決內急的『公共廁所』。

聽到我回答的那麼直接,那個年輕人好像楞了一下,才說:「對啦,廟裡都有廁所可用,還滿方便的。」

我看他這麼熱衷、虔誠的拜神,又想到裡面神桌旁的「瞎掰鬼」,忍不住勸他:「年輕人,不要老是求神明幫忙,要靠自己實力,腳踏實地比較好,廟裡拜的未必是神哦!有時拜到後來,要付出很慘痛的代價。」

年輕人熱切地說:「不會啦!我很相信土地公的存在,因為祂真的有保佑我。告訴你,我曾經生了一場病,醫都醫不好,就是在這個土地公求願,請土地公幫忙,保佑我的身體趕快恢復健康,結果呢?」他故意賣弄神祕地說:「從我『搏杯』那天起,過一個禮拜身體就好了!所以我每天下班一定會來拜拜;還有哦,祂還曾託夢給我『明牌』,我去簽還中了吔!」

看著他滔滔不絕地在讚頌土地公的神蹟,我心想,再跟他講什麼都是多餘的,因為他絕對聽不下去。

我就轉移話題:「我要走了,借問一下,要往嘉義的方向是哪邊?」

年輕人指著方向說:「往那個方向就可以—你要用走路去嘉義哦?要走很遠吔!不然我騎車載你一段啦!」說著,年輕人急著想把金紙燒一燒,說要載我一程。

「謝謝、謝謝、不用啦!」我想到昨天那個『瞎掰鬼』講的話,連忙推辭:「我是在走路旅行,順便去找朋友,你忙你的,再見啦!」

▲道別了這個誤入邪靈陷阱的年輕人,我又再度踏上旅程。沿途我思索著『年輕人和他以為是土地公的瞎掰鬼』之間,種種關連的來龍去脈:年輕人的病,醫都醫不好,【是因為他有拜土地公的習慣,被群居在廟裡的『黑灰氣體團』卡入體內,才會生病且醫不好】;接著他又向土地公求願換得了健康,【是因為(土地公就是)『瞎掰鬼』—是這些『黑灰氣體團』的老大,就是祂在操縱這場戲,等人類來求拜時,祂就指示『黑灰氣體團』脫離人類軀體,於是年輕人的病就奇蹟康復】;再來,這個年輕人就會成為土地廟的忠誠顧客,【固定每天來廟裡貢獻磁流給『黑灰氣體團』和『瞎掰鬼』吸】;為了加強他的忠誠度,【『瞎掰鬼』再化身土地公去賜夢給明牌,讓他更死心塌地的相信土地公的存在】—接下來,就是付出代價的時候:『瞎掰鬼』要『抓交替』!

※說起『抓交替』,這是鍾馗帶我遊歷陰界內幕時,我才知道邪靈也有翻身、脫離『逃靈』身分的機會—就是『抓交替』。民間人類時有發生很離奇的意外死亡,百分之百是被陰界邪靈(瞎掰鬼)抓交替;這樣而死掉的「人類靈魂」,就必須去投胎「魚蝦、畜牲」等動物,換『瞎掰鬼』可以向『渡畜牲者』投案,去投胎魚蝦動物再循環到當人。

我記得,初次聽鍾馗講〔陰府〕這項邪靈的「從良方案」時,我很質疑這項抓交替的公平性…

我向鍾馗抗議:「為什麼讓邪靈害死人類,反而可以去投胎?太不合理了。」

鍾馗說:「〔陰府〕管制整個宇宙的靈魂與生物的循環運作,不會只偏頗某類生物;不管陰界和陽間,都依照執行法則在操作。沒錯,『瞎掰鬼』和『黑灰氣體團』,是不遵守法則的犯法靈,是要被『風雲道者』及『渡畜牲者』逮捕處分的【壞鬼】,但是〔陰府〕也要有讓壞鬼從良、棄惡從善的機會呀!就如同民間犯法作惡的壞人,接受法律制裁也有機會重新做好人,不是嗎?」

我說:「話是這麼講沒錯,但是〔陰府〕怎麼是放任壞鬼來害死人類,而讓壞鬼從良呢?太奇怪了!」

鍾馗:「元老,你仔細想想看,你在小時候是不是從來不拜神拜廟,也活得好好的?健健康康、困境也都能靠你想出的方法去解決?」

我篤定地說:「一點也沒錯!反而是因為【靈魂出竅】後,頭痛得要死,以為是卡陰才跑去廟裡祭改,之後惹來一堆邪靈纏身,黑灰氣體團還搞得我斷腿、挫折到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會這麼慘…」說到這,我斜睇著鍾馗:「講到『頭痛』這件事,不就是你害的嗎?」

鍾馗連忙澄清:「冤枉啊!元老,我有一直提醒、警告你,不要去廟裡跟陰界倒流啊!是你自己不聽的。」

說的也是,當初我根本搞不懂好鬼、壞鬼的分別,只是急著想解決『頭痛』的困擾,我說:「言歸正傳,你到底要說什麼?」

鍾馗說:「靈魂能夠投胎到人類軀體,是因為投胎的靈根(智慧靈根體),長度有兩公分,比起其他生物的靈根都長,才有資格投胎當人。」鍾馗看看我,似乎想確定我聽不聽得懂,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鍾馗又繼續說下去:「你已經看過邪靈的來源,那些靈根都是野獸、動物和沒資格再當人類的逃靈,靠著顯靈編出神佛的騙局,讓人類蓋出一座座的『宗教場所』,吸引人類自願上門給邪靈吸取磁流。」

我有點不耐煩的說:「我知道,那些『黑灰氣體團』就是卡在人類身上慢慢侵蝕靈根,等靈根被吃掉,吃了人類靈根的『黑灰氣體團』,就成了能變化外形的『瞎掰鬼』,所以『瞎掰鬼』就顯靈給人類,瞎掰了各種神明的存在,人類虔誠敬奉神,其實是去給邪靈吸取磁流。」我吞了吞口水,又說:「這跟抓交替的合理性有什麼關連?」

鍾馗:「元老,我要表達的—就是〔陰府〕對萬物循環的運行依據,是以智慧靈根的長度,取決投胎生物的種類。」

我仍然不解:「這樣說來,人類的靈根比『黑灰氣體團』、『瞎掰鬼』都長,那靈根是怎麼變長或變短?」

鍾馗:「重點來了!『黑灰氣體團』和『瞎掰鬼』吸取人類的磁流,除了為飄浮的行動力外,就是要讓靈根成長;而最容易造成人類靈根(智慧靈根體)萎縮變短的原因,就是相信有神、想依靠神助的心態!」

我問:「是因為相信有神、想依靠神助的人,會去『宗教場所』被邪靈吸磁流,靈根才會萎縮嗎?」

鍾馗:「這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因素是—這種人遇到挫折、困境不會盡全力去面對、解決問題,自然無法磨鍊出智慧(靈根)的成長,加上磁流被所崇拜的神(邪靈)吸去,靈根一定會萎縮,死後就沒資格當人類。」

我仔細思考了鍾馗的話,還是很迷糊,又問:「說來說去,我還是搞不懂,這跟瞎掰鬼抓交替的合理性有什麼關係?」

鍾馗義正辭嚴的說:「身為人類卻『自願』去跟低等的靈根倒流,代表智慧有問題,被淘汰掉、重新投胎動物,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有人是多活了七八十年才死,有些人卻提早被靈根已經成長的『瞎掰鬼』選中,被抓交替死了,去投胎魚蝦、畜牲。」

我恍然大悟!原來被抓交替的人,是出於『自願』,所以理所當然!

我急忙說:「可是人類根本不知道神明是『瞎掰鬼』掰出來的騙局啊!這樣死得挺冤枉的。」

鍾馗說:「這本來就是人類考驗智慧的考場呀!元老你小時候不也很辛苦?但你卻從不依靠無形相助,這樣子不也活得很好?有些人一生都沒宗教信仰,也一樣活得終老—有智慧的人,自然會邏輯分辨出『信仰神』的必要與否。」

我想了想,有所感觸的說:「對呀!王伯伯就從來沒有信神、拜拜;我阿嬤也是不走廟、不拜神,她頂多是附和跟去的…」

鍾馗說:「元老,在陰府你是五界元老,今世特別安排投胎當張國松,就是要執行揭露人生真相的書冊任務,把這些生死內幕公開給人類知道。」

◎回想到這裡,我的腳步也沈重起來。

不識字沒受過教育的我,真的要執行什麼書冊任務嗎?可是我真的連書都沒看過,國語也不太會講,要怎麼寫呢?還是可以花錢請人代筆嗎?……我一邊走路,一邊思考著關於「書冊任務」的事,想過來又想過去,終究是礙於我『不識字』,真的是不可行—於是,我下了結論:我不可能會寫書。

關於書冊任務的煩惱,就拋在腦後不再去想了。

(肚子又翻騰起來了,我趕緊衝到最近的寺廟上廁所,解決了燃眉之急。)

走到台南時,我已經換了十雙襪子和兩雙鞋子。行軍時,通常最快出現的痛苦,就是腳長水泡—我都是一次穿兩雙襪子防止這種痛苦的產生。這次徒步旅行,我也是穿兩層襪子走,大概走兩三天,襪子就會髒掉,我就在經過便利商店或市集時,去買襪子換,順便也把走到破掉的鞋子換掉。

南部的氣溫很高,熱到受不了,我就脫下唯一的牛仔褲披在背包上,穿著四角內褲走。有時經過比較偏僻的路段,放眼不見住家,但是總是會見到台灣的特產:「廟」。我都稱它做「邪靈休息站」,此時,它除了上廁所之外,還可以在那洗把臉、沖個涼再出發。

記得在路過某個田間的小廟時,我去廟裡的洗手台沖個涼、把上衣脫下來搓洗,順便拿衣當巾擦洗身上的汗水…在嘩啦嘩啦的水聲中,聽到很多人的喧嘩聲,心裡正納悶:「剛才都沒看到人啊!」

等我洗好出來,竟然廟的大香爐邊擠滿了十幾個人,而外頭停了十幾台的腳踏車、機車,陣仗挺大的。

「原來是來求明牌的。」我心想,真是台灣無處不瘋狂,我也湊過去看熱鬧。那群人全聚精會神地在盯著香爐,也沒人在乎我這個陌生人。

我回頭看了看廟裡的陰暗處,果然看見一個『瞎掰鬼』—我倒想看看祂怎麼操弄人類的,便踮著腳尖,加入圍觀的行列:

「阿伯,你在看明牌哦?是有準嗎?」我問旁邊一個皮膚黝黑的老伯。

「有啦!上期阿發仔在這拜拜,看到香灰浮出數字,中了好幾百萬—別講話啦,快點幫忙看一下,我眼睛不好,看不清楚……」老伯小小聲地說著,順便叫我幫他看一下。

我也想知道這些「邪靈」是怎樣弄出數字的?就盯著香爐和香灰,想找出蛛絲馬跡……

等著、等著……我突然看見一小球、一小球的『黑灰氣體團』,沿著香爐竄入香灰裡!不一會兒,香灰在煙霧中,竟然明顯出現浮動的情形,就好像香灰裡有東西在動似地—人群中有人小聲地驚呼:「來了、來了,有明牌出現了!」  

老伯急得拉拉我問:「你有看到嗎?幾號?幾號?」

我搖搖頭說:「沒有看到吔!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趁機退出人群,還是趕緊離開好了,免得我自己按捺不住心動,又忍不住去簽咧!

那天晚上,我露宿在公園的涼亭。心裡回想著『黑灰氣體團』鑽入香灰的情形,才知道很多在求明牌的人,都信誓旦旦看到的超自然現象,原來都是「邪靈」這樣搞出來的。『瞎掰鬼』各地都有,祂的手下爪牙就是『黑灰氣體團』,是祂操縱爪牙去愚弄人類,中不中都只是機率,反而是求明牌的人,因此這樣『跟陰界倒流』,給自己未來帶來不幸的災厄。

我翻個身,心想:大部份的人看到這種靈異現象,一定深信不疑是神明顯靈,就敢下大筆賭注去簽牌,萬一沒中,就傾家蕩產了,難怪有人簽賭彩券簽到去自殺,那樣就正好被『瞎掰鬼』抓交替。

唉—我給人家明牌,是不是也算害人呢?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也進入夢鄉……

日復一日,我就這樣一路走到台灣尾端—屏東。途中,遇到很多熱心的陌生人,只要聽到我從台北走路到當地時,都會驚訝地張大嘴巴、說:「哪有可能?」最常聽到、看到的話題,都是簽賭彩券的明牌,連經過荒涼的墓地也不寂寞,熱鬧得很—有很多人在那求明牌!

在屏東鄉下過夜時,我剛坐在樹下、脫掉鞋襪乘涼,就陸續來了十幾個人,為我停下機車、腳踏車,熱心地邀我到他們家吃飯、休息,我都一一婉拒,但也感受到溫暖的人情味。有時,早上醒來就看見一大桶礦泉水放在身邊,真好心—我怎麼可能扛這麼大桶的水走路?所以,就把水拿來洗臉、洗手、沖沖腳;還有農民特意抱了一顆大西瓜硬要我收下、也有人扛一包米來放在我身邊—但是我又不是要定居,也不可能帶著這麼重的東西旅行,只好把他們的心意收在心裡,留下東西繼續上路。

從屏東到台東這一段路,有時人煙較少,所以我看到有貨車經過時,就會搭便車。就這樣邊走邊搭便車,抵達了台東。

◎從台北出發時,我身上只帶六千元,一路上錢只有花在吃、買水、旅社洗澡、買襪子和換掉破鞋子—到了台東,我數一數剩下的鈔票,竟然還有七千五百元!這一路走來,(拜大家樂之『瘋』所賜)有很多把我當流浪漢的「明牌迷」,認為我留下的明牌很準(我也不知道我睡過、尿過、丟過的地方到底留了什麼明牌),還有人一路追來,硬塞紅包要答謝我呢!結果我帶的錢不但沒減少,反而還增加了,真是意外。

台東的風景秀麗,但是大部分的馬路都是石子路,走起路來挺辛苦的,走不了幾個小時,腳掌就痠痛得受不了、鞋也破了。經過市場時,我趕緊去買襪子和鞋子,順便找個能坐下來歇腳、吃東西的地方。我在一家賣粿仔條的小吃店,點了兩大份的粿仔條和一碗貢丸湯,好好飽餐了一頓,才繼續上路。

才走出店裡,找個路邊坐下來把鞋襪換掉,就聽見有人操著特殊的山地腔:「你不是張國松嗎?八號、張國松,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回頭一看,竟是當兵的同袍文河仔!我也很驚訝在這遇到十幾年不見的他,兩人開心地聊了一下,文河仔一聽我正要回台北,急忙叫我等他一下,他回家去拿個東西,我還來不及出言阻止,他就騎著車走了。過了一會兒,他又騎著機車回來,帶了一大袋的愛玉子,說要送給我帶回台北,不顧我的推辭、婉拒,他硬塞給我後就跑了。

看著這袋愛玉子,我也很頭痛,朋友的心意我領了,但總不能扛著這袋愛玉子走回台北吧?最後,我只好把愛玉子送給粿仔條的老闆。

從台東走到花蓮後,我就順道去探望住在花蓮的伯父(我父親的堂哥);想起以前在花蓮當兵時,常去伯父家打擾,儘管是過了十五年,花蓮看起來依舊有份熟悉的回憶。我徒步經過南華營區,往山上走著…熟悉的山景、陌生的人,歲月就是如此印證「時光一去不回」這句話。

到了伯父家,只有堂哥(石貴)一個人在家。原來伯父已在六年前過世了!我記得當兵時來過這裡,那時旁邊都有住戶,如今旁邊的住戶都搬走了,只剩石貴一個人還住在這裡—我注意到隔壁的空屋,門窗都貼滿了符令。我問石貴:「隔壁房子是怎麼了?幹麼貼那麼多符令?」

石貴神祕地說:「鬧鬼呀!所以我才請這麼多神回來鎮壓。」

我抬頭看了看石貴家的神桌,拜了五尊神像,心裡替他耽憂(他才真是請鬼入門了),我說:「你有看到鬼嗎?」

石貴:「有—喔!我跟你講,隔壁本來住個老人,兒子女兒也住在這裡,後來子女搬去市區,老人不肯搬,堅持要住在山上,就剩他一個人住。結果沒幾年後,他得了怪病,皮膚到處長不同大小的硬塊,常常痛得哀哀叫;開了好幾次刀都沒好,沒想到之後他竟然上吊自殺死了!」石貴摸摸手臂又說:「想起來我就起雞皮疙瘩—大概是他兒女請來的法師,超渡的法力不夠,自從老人上吊死後,那屋子就開始鬧鬼。時常晚上都聽到怪聲、還會看到屋子窗戶邊有人影走動;有人去偷釣屋後池塘的魚,說看到綠色透明的人站在池塘邊的樹下,嚇得釣竿丟了就跑!」

我問石貴:「那都是聽人講的,你自己有親眼看到嗎?」

石貴說:「有,我碰到的才是怪事咧!有一次有兩個朋友來喝酒,喝到晚上快十點,他們準備要回家了,我就把剩下的啤酒全部倒在杯子裡,竟然沒過幾分鐘,杯子裡的啤酒結冰了!我已經有點醉茫茫,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就去睡覺;在要入睡的時候,突然一個女鬼從窗戶飄進來,到我旁邊在拉我的褲腳,我嚇得跳起來、一看!只有窗戶打開開的,又什麼都沒有……」

我笑著說:「那應該是你喝醉的幻覺啦!」

石貴不服地說:「又不只這件事,晚上隔壁都會有走路聲、不然就是『叩、叩、叩』的聲音,又不是我聽到而已,鄰居大家都有聽到、看到(怪影),所以大家都搬走了。就是為了我的養雞場在這裡、搬不了,我才一個人住在這。」

我看了看神桌上的神像,心裡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真相。他又說:「我去廟裡請了這麼多神回來,你看有關公、也有五府千歲,全部都是花很多錢、請道行高深的師父來開光入神的……」

我說:「其實鬧鬼的地方,只要打掃乾淨就自然沒鬼待得住了,不過神像才是鬼躲藏的地方哦!」

他很不以為然:「怎麼這樣講?神像就是神,怎麼會是鬼住的?」

我說:「從小到大,我都可以看到鬼。看到鬼最多的地方就是神壇、宮、廟,祂們都是藏在神像底座,不信你可以翻開來看,會有黑灰痕跡。」

石貴不贊同地大聲嚷著:「胡說八道,神像不能動啦!師父都有講過,不能亂動神位,不然神會跑掉,就是你亂動才會有鬼跑進去!廟裡有很多鬼那是一定的,因為鬼都希望去給佛祖、神明超渡啊!你不懂不要亂講!」他又一副高深莫測的補充:「你知道我神位安好時,還連著整整三天燒香沒有斷過,是很慎重請回來的神。」

我看石貴都要翻臉了,只好轉移話題:「你神明請回來以後,還有怪事發生嗎?」

他悻悻地說:「有神明在我還怕什麼?有拜有保佑啦!」

算了吧!用講的要把來龍去脈講給他懂,我也沒那麼多時間,因為已經四點了,我也該準備下山才好(我想起十五年前來這,遇到的恐怖事情),還是趁太陽沒下山前,趕緊回到市區比較妥當。

我看看外面那隻黃色土狗,轉頭問石貴:「以前那隻小黑死掉了嗎?」

「啊?」石貴楞了一下,才又想到什麼似地說:「喔—你是講十幾年前你做兵時,我家養的那隻小黑,牠早就死了。現在這隻小黃,動不動就愛吹狗螺,吵死人了……」

我和石貴又閒聊了一會後,我就起身表示告辭:「石貴哥,抱歉啊!打擾你了,我得下山去坐車回台北了。」

石貴驚訝地說:「難得來這麼一趟,不在這過夜?留下來吃飯啦……」他一直邀我留下來住一晚。

我瞥見神桌下,一坨坨黑灰色的氣團,湧入裡面的房間。(我才不要留在這給邪靈吸磁流咧!)

我連忙推辭:「明天台北有工作要趕回去處理啦!」

石貴乾脆拿起機車鑰匙說:「不然我載你去市區,一起吃個飯再載你去搭車,難得來一趟怎麼可以不讓我請。」說著,他已經去牽摩托車了。

盛情難卻,我只好跨上石貴的摩托車,在離開前的一瞥,我看見一個綠色、半透明的『人形』,站在拴著狗的大樹下……

(和堂哥石貴吃完晚餐後,我請他載我到公車總站,那晚我就在客運站打地鋪過夜〔也發生了詭異的怪事〕,隔天再繼續旅程往台北走……)

《防鬼絕招一》不拜、不求、靠自己,腳踏實地─鬼怕你!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5:14

第十四章   鬼屋‧符令‧大揭祕……

經由我的親身遊歷,已將靈異世界的好鬼與壞鬼,一一分析說明,

讀者可以輕易分辨好或壞的靈異之物;

然而我卻也自恃對靈異之物的了解,輕忽了陰界邪靈以金錢利誘,來阻止我執行書冊任務的詭計—當我被拱為「仙仔」之後,我逃離了台北,徒步環島旅行,也在路途中遭遇很多靈異事件,親身實證邪靈危害人類的弔詭陷阱;

接著,會將花蓮的鬼屋,詳細公開鬧鬼的原由、和驅邪避鬼的真正方法;

再更進一步揭開邪靈如何利用動物作惡的陰謀、以及乩童與宮廟的祕密……

◎我的徒步環島之旅,在走破四雙鞋子、丟掉二十六雙襪子之後,回到了台北。走到松山時,遇到了一個朋友,他大吃一驚地說:「你跑到哪去了?你老婆有打電話到處找人,說你失蹤好久了……」

我淡然地吃著我剛點的豬腳麵線,有點不想多講,只有說一句:「別理她,她只是小題大作而已。」
就不想搭腔下去,埋頭吃我的麵線。

他又說:「愛國獎券停掉了吔!現在是要改簽香港六合彩了,你有明牌嗎?報一下啦!」

我頭也不抬地說:「現在我不出牌了,不要再問我明牌!」

他似乎感到自討沒趣,摸摸鼻子說:「好啦,快回去吧!你老婆到處找人,我走囉!」
吃完了豬腳麵線,我在公園的長椅好好地睡個飽後,才搭計程車回家。

儘管聞風而來的「明牌迷」很快又找上門了,我都告訴訪客:「現在我不出明牌了,沒明牌!請回吧!」為了讓這些人知難而退,我全心投入石銅雕畫的創作,每天都專注地在作畫。

當時不知怎麼搞的,流行起養一種俗稱「紅龍」的魚,有人登門請我雕幅有關「紅龍」的作品,於是我去找有養「紅龍」的朋友,商請他借一隻「紅龍」讓我拿來當『模特兒』,他卻很不夠意思:「這一尾要三十萬吔!萬一被你養死了怎麼行!」

我說:「死掉我就賠你三十萬嘛!」

他仍然不肯:「那你自己去買一尾養不就得了。」

算了,借不到我也有辦法。我放棄跟他借魚的念頭。

事後,我就每天去賣觀賞魚的水族館,仔細地觀察「紅龍」魚的體態、游姿,並且揣摩畫了很多的素描草稿。

終於創作出一幅「紅龍」魚的作品—『戲潮得意』。

這一幅『戲潮得意』,很快就吸引了大批訂單,連送米經過畫室的米店老闆,一看到這幅作品,問了價錢就把米先寄放在我門口—他回家拿了錢硬要把現場的這幅買回家,他說魚是吉祥、興旺、發財的象徵,所以他馬上就想買回家掛……

訂單這麼多,我每天日以繼夜地努力趕工;然而還是很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彩券迷,假借來拜訪我,待在我的畫室(客廳),等著我會不會出明牌?我專注在作畫,故意不理他們……

竟然,他們說在我的畫作上看到數字!有人煞有其事地說他看到「8」,有人說他看到數字從我雕的波浪中浮出來…我啼笑皆非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想:「這些人真是走火入魔了。」

開獎日後,傳出那些在畫作上看到數字的人,竟然中獎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這下可好了,每天都有人故意經過我的畫室,特意來關心一下我正在雕什麼畫?其實都是來看明牌!我也拿他們沒辦法,反正我什麼都沒看到,他們要這樣炒作就隨他們吧!不過倒是吸引了很多另類的訂單—中了彩金後,跟我買畫,或聽說我的畫會有明牌而買的人。

我就這樣,每天努力做雕畫應付訂單,倒也忙得很踏實。

◎有一天,正在作畫時,鍾馗突然出現了。

看到我在作畫,祂似乎很高興:「元老,好久不見啊!」

我在沈迷簽賭彩券、報明牌的那段日子,鍾馗多次來勸阻不成後,就很久沒再出現了;所以再度看到祂,我也很開心,就和鍾馗聊談起來…一直聊到我離家出走,去徒步環島的事……

我說:「我去全台走透透,你沒跟來哦?」

鍾馗說:「我何必跟?全台灣到處都有『渡畜牲者』,祂們自然會向我通報元老的最新動態。」
聊到我一路上遭遇的靈異之事,尤其是花蓮的堂哥石貴家,我問鍾馗:「石貴的鄰居上吊自殺後,那間房子就鬧鬼了;我記得『渡畜牲者』說過,祂們每天都在巡視哪裡有自殺的人類靈魂、或動物死掉的靈魂,都會被『渡畜牲者』羈押帶走,那怎麼還會老是聽人在講,哪間房子有人自殺後就鬧鬼的傳聞咧?

鍾馗說:「你說的一點都沒錯,自殺的人,犯了自毀軀體的罪名,人一死馬上就會被『渡畜牲者』羈押帶走,絕對不可能有自殺的人類,靈魂還能留在民間鬧鬼的—百分之百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些凶宅鬧鬼的鬼,又是怎麼來的?」我又問鍾馗:「我以前刷油漆時,刷蘭州街那個鬧鬼的冷凍庫,也是真的有碰到靈異事件(『黑灰氣體團』在作怪),難道是被凍死的工人鬼魂嗎?」

我在刷冷凍庫天花板油漆時,站在梯子上,梯子突然被「人」大力搖動;過不久,又感覺有「人」抓住我的腳踝,要把我拉下木梯;睡午覺被壓得呼吸困難、動彈不得;還有看到重重的油漆桶自己會移動……雖然我「靈魂出竅」後,鍾馗帶我去看「好鬼」和「壞鬼」,我已經知道冷凍庫鬧鬼的情形是『黑灰氣體團』在作怪;但是,這些黑灰氣體團難道是當年被意外凍死在裡面的工人鬼魂嗎?否則為何發生這場意外之後,冷凍庫就開始鬧鬼呢?

對於我提出的疑問,鍾馗似乎準備要回答長篇大論,祂乾咳了一下,開始說:「元老,之前帶你去看過『好鬼』和『壞鬼』,你已經知道—【會接觸、會顯靈給人類看到、聽到、感覺到的鬼,就是壞鬼】。

所以那些擾亂人類的鬼,必定是違反靈界法規的邪靈。而這些邪靈為何能囂張地擾亂人類、卻不會被(好鬼)『渡畜牲者』和『風雲道者』逮捕?原因就在【人類自願當這些壞鬼的庇護所】,是人類自己願意接受祂們跟隨,害得遵守法規不能觸碰人類的好鬼,無法執行抓捕壞鬼的工作。」

我說:「沒有人願意碰到鬼來擾亂生活,鬧鬼的鬼屋、凶宅,應該不可能有人很高興地接受壞鬼來嚇自己吧?」

鍾馗說:「是呀!所以壞鬼是耍了詭計在騙人類;【邪靈接觸人類時編出各種神的存在】,包括觀音、佛祖、耶穌、天使…等等【讓人類以為有神來接觸,還編造出『高等靈』這種自欺欺人的謊言】,這樣所有沒邏輯智慧的人,就上當了!

不但初一十五或禮拜天去給邪靈吸磁流,甚至有人天天去,還在家裡乾脆設壇祭拜、禱告、念經把鬼請回家。」說到這,鍾馗無奈地搖搖頭:「這種【以為有神】的心態下,有哪個人類不是心甘情願接受了壞鬼的糾纏?」

我頓悟了其中奧妙之處,連忙說:「然後壞鬼再用真面目—以『惡鬼』恐嚇擾亂人類,讓遭遇『靈異事件』的人,更虔誠去向『以為的神』求助,所以壞鬼就有更穩固的庇護者,永遠都有人類信誓旦旦地見證得到神的保佑,壞鬼就可以橫行人類世界,不怕被靈兵(渡畜牲者)天將(風雲道者)抓捕回去投胎青菜或細菌了!」說著,我想起旅途中碰到的年輕人:「就像我在雲林福德正神廟碰到的那個年輕人一樣!」

「完全正確!」鍾馗高興地說:「元老你邏輯出邪靈的手段了,應該知道鬧鬼的地方,鬼是怎麼來的!」

我低頭思考了一會,回祂:「就跟我當初頭痛的心態一樣,病急亂投醫;人類偶然被『黑灰氣體團』搞點詭異現象〔如我刷冷凍庫油漆碰到的事〕,就會去【找廟宇宮壇拜拜】,不然就是去【請示師父、道法人、作法超渡】,結果就恰好【自願跟陰界倒流】,帶回家的『黑灰氣體團』和『瞎掰鬼』,就可以放肆地恐嚇擾亂人類,所以有鬧鬼的地方,附近必定後來就會開宮、開廟;不然就是害怕的人類,會去請神像回家供奉。」我想起堂哥石貴,又接著說:「我堂哥就是這樣請了關公、五府千歲、媽祖、觀音、土地公,五尊神像回家拜,根本【就是請鬼入門】!」

鍾馗:「還有一條必定會引鬼來鬧鬼的因素—就是民間人類只要遇到有人死掉,再怎麼鐵齒不信神的人,也會隨民間風俗【請道士、尼姑或和尚來超渡】,甚至是家人自己【助念、替死者念經迴向】,這兩種行為,正好是【自願請邪靈入門】,之後必定家裡就不平安,這就是民間傳言【家裡辦喪事會衰三年】的原因。此外,假若死亡者是自殺或凶死的,【邪靈也會利用事件搞鬼】,搞出死者陰魂不散、冤死不肯安息的靈異事件,【把活人嚇得越徹底,拜神信神就會越虔誠】,那『瞎掰鬼』不但肥羊(被邪靈吸磁流用的人)愈多,抓交替的備胎也更充足,祂手下的爪牙『黑灰氣體團』,就會組織更龐大、更信服『瞎掰鬼』的操縱。」

「哇!跟民間的黑社會一樣吔!」曾經當過黑社會老大「八角松」的我,一聽『瞎掰鬼』的組織管理,不禁聯想到民間的黑社會組織。(鍾馗又更詳細地分析陰界邪靈的組織……)

當『黑灰氣體團』吃了人類後腦的靈根(智慧靈根體)後,祂從動物的靈根,進化成有能力變身人類形體的『瞎掰鬼』,就開始找獵物,尤其是吃素、念經的人最容易得手,因為這類人士最虔誠相信有神,且吃素的體質磁流冷,容易讓邪靈靠近、吸附。找到有人願意接受祂的顯靈,祂當然不會告訴人類祂是鬼,絕對是瞎掰出「神」的名號(所以祂被稱為『瞎掰鬼』),而接觸感應到的人,還會很喜悅地以為自己「誠感動天」才能接觸到「神」了!

接下來,『瞎掰鬼』有了宿主,自然想擴張勢力,招收『黑灰氣體團』當手下爪牙,有這些『黑灰氣體團』去滲透人類住宅,吸磁流回來供養『瞎掰鬼』,或去嚇嚇人類,讓人類更虔誠拜『瞎掰鬼』(神),『瞎掰鬼』的信徒(人)就會愈多,可以供手下『黑灰氣體團』吃個夠,那麼投靠這個『瞎掰鬼』的『黑灰氣體團』就會越多,可讓帶頭老大操縱去愚弄人類。

就是這樣,陰界邪靈的惡勢力,才能一直存在人間,幾千年都不會被摧毀,還被人類當成宗教信仰,政府當作安定社會、心靈寄託的無形文化資產!

「人類真的是被騙了幾千年!」鍾馗說:「民間只有極少數的人類,【一生都不信仰任何宗教,只相信靠自己,寄託士農工商和盡本份】,這種是少數的智慧者,死後就能當『風雲道者』,也就是管理人類的『好鬼』。」

說到「盡本份」,我想到曾經心裡的疑問:「對了,有些家庭主婦從來沒有上班,那她的士農工商是不是就是盡本份來算呢?」

鍾馗:「沒錯。家庭主婦也是工作的一種,她們負責打理家庭的飲食、清潔、照顧子女,讓家人有健康的身體去打拼工作或上學,回到家又有乾淨舒適的空間休息,這份工作才是勞苦功高啊!尤其【『黑灰氣體團』常是屋子鬧鬼的元凶】,要對付這種壞鬼,就靠【勤勞的打掃清潔及殺蟲工作】,才能避免趁隙入侵的『黑灰氣體團』危害人類,所以家庭主婦可是功勞很大呀!」

聽完鍾馗的解釋,我也很贊同〔陰府〕對「家庭主婦」的定義—尤其聽到『黑灰氣體團是屋子鬧鬼的元凶』,我又想到油漆冷凍庫的事,便說:「原來鬧鬼的房子都是多年沒人打掃,所以聚集很多『黑灰氣體團』,祂們就搞鬼嚇人;我在鬧鬼的冷凍庫刷油漆時,我並沒去拜神拜廟,但是祂們還是作怪來嚇我,只是我不理祂,祂也沒能怎樣;隔天阿宏是先拜完土地公才敢去刷油漆,結果,是他已經先跟陰界倒流了,所以邪靈敢大剌剌地碰他,還把阿宏從梯子上拽下來,第二天也生病了。」

鍾馗:「一點都不假。造成鬼屋的情形,第一點就是『髒』。『黑灰氣體團』對人類來說,就像病毒對人體的免疫力,免疫力強,自然身體會消滅入侵的病毒;『黑灰氣體團』如同無處不在的病毒,會卡在屋子裡的發霉處,也會隨蚊蟲當障眼法入侵人類的住處,只有靠勤打掃和滅蟲,把祂們清除掉;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要去跟陰界倒流】,才不會有清不完的『黑灰氣體團』。」

我說:「對呀!難怪油漆刷到後期,整個冷凍庫都煥然一新,就沒再發生怪事了。」
鍾馗又接著說:「造成鬼屋的第二點—就是有點怪事發生時,人類絕對【寧可信其有地跑去拜拜,或者請道法人作法,這些舉動正是把鬼請回家】,不鬧鬼才怪!」

「哈!一般人要去鬼屋探險之前,必定【先去廟裡求神保佑,結果剛好相反—是求鬼跟去嚇自己】!」我覺得『瞎掰鬼』設計這場自導自演的騙局,還挺厲害咧!

鍾馗突然眉頭一皺,語重心長地說:「一般年輕人,只是好奇、刺激想去探鬼,卻不知道跟陰界倒流的嚴重性。被『黑灰氣體團』卡在身上,初期症狀就像感冒而已,有時會因飲食熱量度高(如吃牛肉),還能順利把『黑灰氣體團』溶化排掉;萬一被鑽入愈深到體內,『黑灰氣體團』被包進細胞裡,就會產生病變,形成惡性腫瘤,初期用醫學的治療、切除,還有可能痊癒;日久被包在細胞裡的『黑灰氣體團』變硬時,就沒辦法挽救了,一動手術切開,祂就會順血液蔓延到人體其他部位。」

我驚訝地說:「那就是所謂的癌症嗎?難怪花蓮鬼屋上吊自殺的老人,得的怪病是全身皮膚長硬塊!還有,我車禍時載的油漆工阿生,我看見他胸口卡著『黑灰氣體團』,就用我的磁流把祂逼出來—但阿生還是死了…」

鍾馗:「那是他經歷這場車禍後,出院回家又去廟裡收驚、祭改,所以又惹上『黑灰氣體團』纏身,
被吃掉靈根而死。跟陰界倒流的可怕,不只有『癌症』而已,有時『黑灰氣體團』直接啃傷人類的靈根(智慧靈根體),就造成人類的『癲癇症』和『精神疾病』;被吸磁流(心靈磁流魂體),就造成『失智症、痴呆症』,甚至『植物人』;若是被『瞎掰鬼』挑中,直接弄出意外事故取性命,被抓交替,也是人類自願跟陰界倒流的下場。」

我聽了這段跟陰界倒流的病變,有點震驚,因為我老婆的弟弟,就是給「保安宮的保生大帝」做義子,後來十幾歲就長了腦瘤,三十四歲時死在馬桶上,因為「羊癲瘋」發作,被嘴裡的檳榔噎死;除此之外,周遭的鄰居都有很多實證,想起來不禁替人類可悲—被「神」騙了那麼久!

我感慨地說:「沒想到人類的癌症和無法根治的怪病、離奇的意外死亡,都是跟陰界邪靈的作怪有關啊!」

鍾馗:「能夠出生人類軀體,本來就是要來士農工商整修社會的,〔陰府〕不可能讓人類用病歪歪的軀體來工作、負整修社會之責;且人類本來就有周遭到處存在的好鬼—『渡畜牲者』,在維護基本的安全—除非是人類自願去給邪靈利用—否則人類軀體不可能會有什麼大病。」

祂又接著說:「更何況〔陰府〕創造宇宙萬物,所有的生物(除了人不能吃人外)都可以供給人類食用,也都有其營養、效用可以治療軀體的毛病;只要不偏食某樣食物(如吃素),其實身體都能健康使用,不會有什麼治不好的怪病。」

「原來如此—對了!」我突然想到鬼屋貼的符令,又問:「鬧鬼的地方都貼很多道法人的符令,這樣看來,那是『跟陰界邪靈倒流者』(法師、道士、乩童)畫出來的鬼畫符,應該不可能有什麼驅邪作用吧?」

鍾馗氣憤的說:「符令、咒語、還有民間胡謅亂編的茅山法術,都是【人類和邪靈共同合作,狼狽為奸的產物】,唯一的效用就是去求拜、使用的人,正好讓邪靈知道此人『心態上相信有神』,就容易成為『瞎掰鬼』下手的對象。換句話說,【符令、咒語就是引鬼而來的信物】;

至於道法人士宣稱一大堆的功效,有點腦袋的人都應該可以邏輯真假,若真的有效,這世界很多事情乾脆就用符令解決了嘛—何必動槍、動武戰爭?何必辛苦工作?」

「符令不但沒有驅邪避鬼的作用,反而是吸引邪靈上門的信物!老一輩的人,打死都不會相信他們去廟裡求的、拜的都是『壞鬼』,求回家給孫子用的『符』,才是害家人生病的源頭啊!」我答腔著,為那些被鬼騙得根深蒂固的老人家感到可怕!

鍾馗又補充:「邪靈的詭計還不只一招,祂們創造出燒香、燒金紙的儀式,都是障眼法;【燒香是為了掩蓋『黑灰氣體團』聚集的霉臭味】,【燒金紙和燒香時的煙霧,就是為了掩護『黑灰氣體團』,趁人類誠心求拜(引鬼上身)之際,悄悄地吸附在人體而不怕被發現】。」

關於鬧鬼的真正原因,我大致已經明瞭:「髒亂」和「跟陰界倒流」是主因,只要避開這兩樣因素,根本就不會有鬧鬼的情形。

◎至此、我想起曾經在外雙溪見過的靈異情形。

記得有一次,我到外雙溪釣溪哥仔,我正在河流中的大石上垂釣…突然,我發覺水流的速度和水色有異常,原本清澈的河水,竟然變成混濁的泥水,且水流很強,我趕緊抓起釣具,跳回到岸邊,往高處爬。

當時,有一群學生在附近烤肉,我操著台語、急著對他們大喊:「快點離開河邊!有大水要來了……」有一些在釣魚的人聽到我的喊叫,也拔腿就跑,跟著大喊警告那些學生。

不知是他們聽不懂台語嗎?我拼命大喊著要他們快跑—此時、我聽到轟隆隆的氣流聲、感覺到空氣襲來冰冷的強風,整個河谷開始如同地震般震動起來……事情不妙!我邊跑邊大喊警告那群仍在嘻鬧的學生,他們聽到我的喊叫,只是狐疑地站起來東張西望,似乎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著急的大喊:「快跑!大水來了!」

才短短幾分鐘,我爬上岸邊的大樹後,回頭一看!河流上方如排山倒海的大水洶湧而來,沖擊著河床的石頭,飛濺起驚人的水花,轟隆隆地像怒吼的猛獸襲捲而過…轉眼就吞噬了那群烤肉的學生!

滾滾奔騰的洪流,夾著翻騰的石塊,毫不留情地襲奪人命—我隨即加入救難的行列,在場有許多釣客、路人,大家紛紛到水邊搶救拉得到的人……

突然,我看見好多『鬼魂』,飄浮在岸邊,有些像是領頭者,帶領一列列的鬼魂,有的是半透明的動物形體、有的是人類的形體,其中一個領頭者(即「渡畜牲者」),領著一列六個年輕人的鬼魂,一個接一個、表情呆滯地跟著飄行,經過我的前方不遠處,我忍不住問:「你要帶祂們去哪裡?」

領頭的回答我:「元老,我要帶祂們去投胎動物,被宰殺一次後,就能在當地投胎當人了。」說完,祂就帶隊離開了,一時之間我也不明白祂的意思。

(這場災難的起因是上游水壩的技工隨便開水閘門,在無預警的情況下,排放大量的水,造成河水暴漲,害死了十五個人。)

兩年之後,我逃家隱居在內雙溪的河谷半年,時常在夜裡的溪流中垂釣,當然也曾看到很多靈異鬼怪。

有一天傍晚,我在溪邊叼著菸,等魚上鉤……突然一團像躲避球大小的綠光,從對岸的樹林飄出來,慢慢地繞著溪流,有如在偵查河面一般,東飄西移來回巡視,我吐掉嘴上的菸,緊盯著那團飄浮的綠光,心裡納悶:「這是啥鬼?」看著祂漸漸往我這邊移動,我不動聲色地把釣桿反過來握著,等著祂……快到我身邊時,我屏住呼吸、用釣桿當武器,狠狠地一桿打在那團綠光上—剎那間,綠光化為一隻如小牛般大的黑狗,哀叫著竄入旁邊的樹林!

回想到這些往事,我不禁懷疑:這些靈異現象的發生是否有連帶關係?大自然不是我們住的房子,無法打掃清潔『黑灰氣體團』,所以才會有很多深山中的鬼怪傳聞?

我問鍾馗:「我在水難現場看到的鬼魂,是不是渡畜牲者在羈押當時死亡的動物和人類?還有,後來我住在內雙溪看到的綠光團、穿日本軍服的鬼是什麼東西呢?」

鍾馗笑笑說:「元老,因為你是〔陰府〕安排唯一在民間的出禪者,所以你可以看到那些靈異之物。
水難現場看到的鬼魂,確實是『渡畜牲者』在執行工作,羈押當時喪命的動物及人類的靈魂,帶祂們再去循環投胎程序。尤其那些死掉的學生,未滿十八歲的,就會被帶去投胎動物(牲畜),被宰殺一次後,就可以再去投胎當人類。」鍾馗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在民間不管是大難還是小災,甚至自殺或被殺的人類靈魂,都馬上會被『渡畜牲者』押走去接受〔陰府〕的循環管制作業—連動物死掉也是如此,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哪裡死了人後就會鬧鬼的情形】!活人就有法律在管制了,陰間哪可能讓鬼無法無天?」

「說得也是!」我點著頭同意鍾馗的說法,又說:「真正造成鬧鬼的原因,是那些來辦法事的人和超渡亡魂的儀式,所帶來的(邪靈)『黑灰氣體團』和『瞎掰鬼』在作怪!」

鍾馗感嘆地說:「那些邪靈搞出靈異現象嚇人,沒多久這些地點就會有愚蠢的人開宮設廟,以為有神明可以鎮壓鬧鬼—這就是邪靈的目的,有了宮廟當祂們群居的據點,能吸引人類來拜拜,這樣就有源源不絕的人類磁流可吸;吸到靈根成長時,再找個人類來抓交替,不愁沒對象—來拜拜的信徒都是瞎掰鬼的死亡候選人。」

我又問:「那我打到會變狗的那團綠光是怎麼一回事?」

鍾馗:「那是躲在山林間的邪靈—『黑灰氣體團』,平時靠吸取動物磁流生存,祂們也會為了生存自相殘殺,彼此吞食,有機會遇到人類也會趁機吸磁流—所以奉勸人類在荒郊野外看到這種發綠光的氣團時,知道靈異內幕的人,不必害怕緊張,因為人體一緊張時心跳加速,磁流會大量釋出,恰好會吸引『祂』靠近來吸,回家後必定大病一場。」

「難怪有些人去鬼屋探險後,回家就身體不舒服!」我想到刷油漆的阿宏,便說:「在冷凍庫看到靈異現象的也不只阿宏一個人,但只有他最害怕,回去就生病了。」

我又問:「為什麼這種『黑灰氣體團』會發綠光呢?」

「問得好!」鍾馗說:「元老,之前帶你去看過黑灰氣體團的帶頭老大—瞎掰鬼,祂們會吞食不聽從使喚的黑灰氣體團,吞食得太多後,瞎掰鬼的靈根成長,就會全身發出綠光,為了避免一身綠光容易被(好鬼)『風雲道者』發現逮捕,這種瞎掰鬼就會躲到山林郊野,所以又叫做『綠野鬼』。而你打的那隻會化身黑狗形體,是因為『祂』本來就是動物的逃靈(動物死後不肯接受投胎循環而逃),躲在山裡吸取生物的磁流,也吞食其他的黑灰氣體團,甚至卡在動物身上,吞食了動物的靈根,所以這種『黑灰氣體團』的靈根較長,就會發出綠光,也能變化外形,但只能化身動物的模樣(因為祂沒吃到人類的靈根)。有時祂們躲在水中,就是『水鬼』;在陸地被人類發現,就當作是『鬼火』。」  

「哇!」我聽到這種「綠鬼氣體團」是『水鬼』的由來,猛然想起我在十七歲時,和朋友去至善國中後面的外雙溪游泳,親身碰過這種水鬼!

小時候,我時常橫渡淡水河到對岸撿鴨蛋,對於我的泳技,我是自信得沒話說。至善國中後面的河流,有一段河床是以前採礦留下的深坑,形成的深潭就像天然的游泳池,可以游得很盡興。我記得那

天是下午兩點多,我約了三個朋友一起去游泳。
到了四點多,有點涼意,就準備要離開了,因為我的衣褲在深潭對面的大石上,我便跳下水、游過去拿衣褲…才游兩下,就突然有股吸力把我往下拉,而且我的身體也頓時不能動彈—我很確定自己沒有抽筋,可是全身就像觸電,無法掙扎,就這樣動也不動地身體直直往下沈…我已經嗆到水、沒氣可換,心想:「已經沒有氣可吐,又一直沈下去,這下穩死的。」既然快死了,我乾脆在水中睜開眼睛,想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在拉我?

竟然是一團詭異的綠光,繞著我的身體在移動!嗆到水的我,雖然也沒氣可吐了,但我硬是憋住掙扎呼吸的嘴巴,就是那短短憋住的兩秒光景,那團綠光就飄離我一點距離—剎那間身體的觸電感就消失了!我趕緊把手往上伸—有人拉住我的手,把我拖出了水面!

那是朋友文中的手,他救了我一命。我趴在石頭上咳水、驚魂未定地慶幸自己死裡逃生。幸好文中『恰好』在這個大石上,所以我也不跟他計較—我的褲子口袋裡,不翼而飛的三百元。
這段驚險的溺水經歷,想起來還會心裡發毛咧!

鍾馗聽了我的敘述,說:「幸好你憋住的那口氣!這種邪靈已經靈根成長,所以電磁力已經增強,當『祂們』靠近人類一公尺內,會讓人類有觸電的感覺。還有,『瞎掰鬼』和『綠野鬼』,也是會讓近距離接觸的人觸電、無法動彈;因此人類遇到這些靈異鬼物時,要記住—暫停呼吸、儘速遠離—因為邪靈是循著人體呼吸的氣流,而追蹤吸附人類,且憋住氣是一種『隔電法』,可以讓被觸電不能動彈的身體恢復行動力,此時就要儘速遠離,才能保平安。」

我說:「竟然發綠光的綠鬼氣體團這麼恐怖!那我在離開花蓮石貴家時,看到的透明綠鬼,就是你講的『綠野鬼』囉?」

「沒錯。」鍾馗:「綠野鬼躲在郊外,也是企圖碰到有跟陰界倒流的人;祂和瞎掰鬼是同等級的,都能變化人形;有『跟陰界倒流』行為的人才會碰到祂們。因為,【以為有神的人類,被祂們現形嚇到的話,就會唸經文或去拜拜—成為『自願呼喚邪靈跟回家』的倒流者】,那邪靈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藉著人體庇護,跟隨倒流者,而不怕被(好鬼)『風雲道者』逮捕。不過,若被『綠野鬼』跟上的人,恐怕凶多吉少,多半會被抓交替。」

「是因為『祂』綠通通地不好躲藏,想去投胎從良了吧?」我又說:「我的朋友米葆,就曾經在北投的高爾夫球場看到『綠野鬼』,他是和另一個同事在球場撿拾高爾夫球,然後看到大樹下站著一個綠色半透明的人,嚇得兩人趕緊收工不撿了。沒想到,隔天一大早,那個同事自己單獨去撿球,等到被人發現時,已經淹死在球場淺淺的水池裡。」

說到這,又想到以前我帶兒女去淡水的山區玩(漁人碼頭附近),山裡的溪流很清澈,用目視就可以看到很多毛蟹。我買了雞腸,準備要帶孩子去釣毛蟹,才走到溪邊,就看到對面樹下有個矮小的綠色人影,直接栽進溪中—水裡的毛蟹、魚蝦突然就躲起來,不見蹤影了。我看著淺淺的溪流,直覺不妥,就告訴孩子:「水裡有鬼,我們不要下去,雞腸子全部送給毛蟹吃!」丟了腸子,我硬拖著三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小孩回家。

鍾馗贊同地點著頭,補充了一段:「『綠野鬼』就是瞎掰鬼的變形。『綠野鬼』躲在山林中,是因為在郊野處『渡畜牲者』數量沒那麼多,比較不容易被發現而通報『風雲道者』。所以人類在水邊或山上若看到這種『綠野鬼』,確實是要警覺別下水,或儘快離開。」

啊!我時常去八里的海灘釣沙梭,記得有一次,來了四個年輕人,他們分乘兩台機車,直接騎到沙灘看海。其中一個坐後座的男生,突然下車直直往海裡走,波浪很大,他的三個朋友一直叫他、問他要去哪?他都沒回話,呆楞楞地往海中走去,波浪都打濕了衣褲…在釣魚的我看他不對勁,正想去阻止他,他的朋友已經追上他,把他往沙灘拉著走,我聽到他辯解著:「那裡剛才有一個女人對我招手,我只是過去看看而已……」

隨後他們就騎上機車離開了。在調頭時,我很驚訝地看到那個坐後座的男生,背後緊貼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還把頭貼在他背上,看不到臉孔……

後來,我走到沙灘入口旁的檳榔攤買香菸,老闆緊張兮兮地說:「見鬼了!剛才那不是有騎機車的少年仔嗎?後面出來的那輛停下來說要買可樂,我拿了三瓶出去給他們,他們竟然說:『老闆,我們只有兩個人你幹麼拿三瓶?』害我心臟差點嚇得跳出來,因為我明明看到他們後面還坐著一個女的!」
我笑著跟老闆說:「我也有看到,那個穿紅衣服的女生,是鬼沒錯啦!」

老闆驚駭得拿香菸的手還在發抖:「這海邊常常淹死人,我看得去廟裡拜拜哦,看到鬼……」

我瞄了一眼他店裡高高供奉的土地公,乾脆回他:「免啦!你家的土地公會保佑你啦!」其實心裡明白,他會看到鬼是因為他有跟陰界倒流—拜土地公鬼啊!

說到『跟陰界倒流』,我大聲質問鍾馗:「請問一下,我都沒有跟陰界倒流,怎麼還老是看到鬼?還差點被水鬼害死?」

鍾馗無奈地說:「元老,你是民間唯一的出禪者,你可知有多少邪靈想要把你『做掉』!我也是負責在職務範圍裡保護你的安全,若是你自己自願跟陰界倒流的話,連我也保護不了你哦!」

◎好吧!言歸正傳,有關鬧鬼和鬼屋的情形,還有一些細節沒弄清楚—我說:「我堂哥石貴說他啤酒倒在杯子裡就結冰,這是怎麼回事?」

鍾馗說:「那是黑灰氣體團躲在杯子裡,祂本來就是冷磁流,如同冷媒一樣,碰到液體就會結冰,的確足以嚇到人類。同樣地,人類接觸到邪靈時,會感覺到冰冷,也是此因。」

我又提問:「鬼是氣體又只能離地三寸飄,所以鬼故事中那種上廁所會有一隻手拿衛生紙給你、或天花板飄浮女鬼的情節,根本不可能發生吧?」

「沒錯!」鍾馗回答:「會變化外形的,只有瞎掰鬼,若民間人類要分辨靈異真偽的方法,請記住—

【鬼只是氣體,所以祂能做的嚇人把戲,除了變化外形,就是如同『風』能做到的事】—例如元老所遇的杯具全摔在地上,是瞎掰鬼用氣流所弄出來的,但要說拿著衛生紙給人擦屁股,那是民間亂掰來嚇人的故事。」

鍾馗又接著說:「而且瞎掰鬼最會利用人類半睡半醒時,玩弄人類的磁流給予『夢境』的恐怖驚嚇,例如你堂哥遇到的—脫他褲子的女鬼,其實人類要記住—【再恐怖、真實的夢,醒來就是代表有睡覺就好,千萬別因此求神拜佛、探討夢境】—否則很容易走入邪靈所設的陷阱。至於離地三寸飄浮的特性,也讓會現形的鬼,只能如同人類的行動力,人類能到達、做到的,瞎掰鬼才能做到。所以有人說在沒有窗台的高樓窗外見到鬼,絕對是騙人的。」

我聽得津津有味,鍾馗又補充:「講到黑灰氣體團的花招就比較多了(所以瞎掰鬼才會利用祂們搞鬼),譬如祂可以成群隨氣流飄浮假裝雲朵,在行動時可以用跳、彈、滾的方式,不過祂們無法變化外形,所以被看見時,就是黑灰灰的一團;有人在睡覺時突然醒來,看到一坨像很多蚊子聚集成團的東西,飄在鼻子上方,那就是『黑灰氣體團』趁人類熟睡時,出來吸人類的磁流;

還有像元老刷油漆碰到的搖梯子、拉腳踝、推油漆桶,甚至有人碰到拉棉被、推下床、床如地震般被搖動…等等靈異現象,都是黑灰氣體團用群聚的氣流在搞鬼。

假如碰到靈異情況,最好的驅鬼方法就是—【好好把屋內屋外打掃乾淨,雜物不要堆積,該丟就丟】—當然,更重要的是—【不要跟陰界倒流】—如果又去宮廟拜拜、教堂禮拜,帶回家的黑灰氣體團一輩子也清不完,甚至乾脆住進人的軀體喔!」

我說:「可是碰上有人家裡就有拜神、或者念經做課的人,家裡的『鬼』可能清不完。」
鍾馗也說:「以台灣的現狀,幾乎家家戶戶都在供奉『神明』的養鬼行為,其實十家就有九家是鬼屋呢!」

這一點倒是挺驚人!『鬼屋就是你家』—人類就這樣與惡鬼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還把惡鬼當神尊敬著,真是蠢到不行,難怪〔陰府〕會容許惡鬼把人類抓交替!

鍾馗又補充了一項:「另一種鬧鬼的情況,就是人類自己穿鑿附會的想像而已……」

聽到鍾馗講『人為的鬼屋』,我嗤嗤地笑了起來……

鍾馗疑惑地說:「元老,你在笑什麼?」

◎這是我十三歲時的事。我利用魚箱拆開的木板,釘的一個小木屋(之前用來存放鯊魚皮),竟然有人向我打聽是否可以出租!愛賺錢的小胖,就動起主意了。

我把裝魚的木箱都拆開來,木板先在淡水河裡漂洗掉魚腥味,再放在大太陽下曬乾;然後,利用這些木板,在菜園的空地,自己釘了一間木屋,外牆塗上瀝青防水,還從家裡接了電,可以照明。

我放出「我有小屋可出租」的風聲,沒多久就有個香港人來跟我租木屋,講好房租是每個月八十元。
這位老先生的名字叫水皎,神祕的背景無人知曉,只是每天一大早去撿破銅爛鐵,再拿去賣。他跟所有人都不怎麼打交道,但對小胖我就是特別親切、熱絡。偶而他會告訴我一些商場的故事,我大略知道他是香港的商人,曾經有輝煌的經商經歷。

他吃的東西,都是託我去買的,全都是頂級的食材(如燕窩、鮑魚罐頭),他自己開伙—當然,小胖都有一起吃到啦!有時身體不舒服,他也不肯去看醫生,都是叫我去西藥房幫他買「救心」這種藥。
我知道他撿資源回收只是障眼法,因為他有時出去活動,只撿兩三個空瓶罐回來放在門口,等積多了才會叫我拿去賣。

每隔一段時期,他就會告訴我:「小胖,我要回香港一趟,房子的鑰匙放你這。」他身上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英國佬的紳士帽,閃亮亮的皮鞋,還拿著一支『看起來就很貴』的枴杖,有如變身後的水皎先生;他都是在一早天還沒亮,就偷偷離開了;大約十幾天後,他才會再度出現。

有時,他回來之後,很感慨地對我說:「我差點就回不來見小胖了……」

我知道他是在逃避某樣事情,才到台灣的;他的信都寄到我這,用的是好幾種化名,只是我認為那是他的隱私,也就不宣揚、打探;他還交給我一封信,吩咐著說:「萬一我出了什麼事,你再幫我寄出去。」

水皎先生就這樣跟我租了一年之久的木屋……過完年,我注意到水皎先生已經三天沒出門了,就去敲門—才發現他死了。(除夕夜我還陪他吃飯呢!)

我把信寄出去,也通知了派出所。在等他家人來到之前,我就守著他,還用電風扇吹著他的屍體,以防腐爛發臭。

後來,他在香港的兒子來台灣處理後事,我把老人留在床底下的幾十萬美金,原封不動地交給他兒子。(他的兒子還贈送給我兩千塊美金,不過、當然是被酒杯人拿走了。)

水皎老先生過世後,我就自己搬到小木屋住了。

有一天,老爸的朋友(馬吉)來訪,說要找住的地方。我老爸就說:「我兒子那間木屋租給你吧!」說好每個月租金八十元,我把木屋租給他。沒想到,他才付了兩次房租,就開始賴皮,不付房租了。

我告訴老爸他沒付房租的事,老爸卻說:「唉,他沒錢啦!算了!」

我很氣老爸這種愛面子、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我蓋得這麼辛苦,他卻為了面子白白把木屋送人?我一直在想辦法把這個惡房客趕走。

很偶然的情況下,我拿胡椒粉去撒跑進屋的蟾蜍,牠竟然發出像老人的咳聲!我心生一計,花了兩天研究、試驗,終於把祕密武器準備好了。

我用麥芽糖包住胡椒粉,搓成花生大小的糖球,塞到抓來的蟾蜍肚子裡,再等白天馬吉大叔外出後,把蟾蜍塞到木屋的牆壁木板縫裡。

第二天一早,馬吉大叔果然來找我老爸。

他邊打呵欠邊說:「好奇怪,我一整個晚上,屋子裡都聽見老人的咳嗽聲,找了一晚都找不到聲音從哪來的……」

我老爸搔著頭說:「我也不知道吔!小胖住在那好像也沒聽說過有什麼事—不過,之前住的香港老人是病死的…」老爸轉頭問我:「小胖,那個香港人是怎樣?」

我趕快跑過來說:「水皎先生是得肺炎死的(其實他是因為心臟病死的)!」

馬吉大叔聽了,不置可否的離開我家,仍然沒有打算要搬家的意思。

於是那天,我又製作了一隻胡椒蟾蜍,塞進木板牆的縫裡。

隔天,那個趕不走的惡房客就自己提著行李跑了。

街坊鄰居聽說了『半夜老人咳嗽聲』的事,開始繪聲繪影的形容,有人說曾看到老人的鬼影、有人也說聽到老人的哀號…愈講愈誇張,我的木屋變成了鬼屋,大家都慫恿我老爸,快點拆了那間鬼影幢幢的鬼屋……

我只好告訴老媽蟾蜍的事。

「什麼?原來是你用蟾蜍嚇走你阿叔哦?」老媽大吃一驚地說。

我悻悻地說:「誰叫他都不付房租!」

我製造的鬼屋,隨著真相大白,鬼屋事件就此平息。(不過,這招都被大家知道了。)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5:38

第十五章   妖魔鬼怪大變身—邪靈與動物……

◎在花蓮的山上,堂哥石貴要載我到市區,臨走時我回頭一瞥,看見一個綠色、半透明的鬼,站在拴狗的大樹下。回來台北後,聽鍾馗說:「被綠野鬼盯上的人,恐怕凶多吉少,多半會被抓交替。」原來,被綠野鬼盯上的不是石貴,是我張國松!

難怪那晚在客運總站過夜,發生了一連串的怪事……

道別了石貴,我回頭嚴厲地瞪了一眼那個泛綠光的鬼。一路上,祂從山上跟到市區,來意不善,行徑囂張。我打算著等夜深人靜,再出禪去找當地的「渡畜牲者」,商量一下怎麼對付那個跟蹤我的綠鬼(綠野鬼)。

花蓮客運總站營業時間過後,很快就沒有人了,我找個位置用報紙鋪一鋪,就躺下來準備出禪。
『渡畜牲者』就在附近而已,祂們好意地警告我:「有綠色的瞎掰鬼在元老附近,要小心……」祂們『渡畜牲者』沒有〔陰府〕的公文或上司『風雲道者』的允許,是不能隨便抓捕邪靈,除非是當場逮到邪靈違反靈界法規,才可逮捕;

【人類自願去求拜神的行為,是自甘墮落跟陰界倒流,陰府不干涉、保護這類人種】。這也如同民間的法律,假如一個扒手偷走你的錢包,當場被警察或其他人看到,都可以抓這個扒手,再交給警方處理;但是若你聲稱是自願要給他錢包的,這個扒手的犯罪行為就不成立了—邪靈之於人類,就是如此:只不過邪靈和扒手偷的東西不同,邪靈偷的是人類的磁流(甚至是性命),但若是人類自己願意給邪靈的,『渡畜牲者』和『風雲道者』也無法插手—儘管邪靈用的手段是欺騙人類,讓人類把邪靈當神,才自願奉上磁流和性命。

(民間的詐騙集團在行騙作惡時,人們也是心甘情願地把財物奉上,除非被騙的那個人,醒悟自己被騙的事實,向警方報案,警方才能出手去抓詐騙者。相同的,人類自願跟陰界倒流,若樂在其中不醒悟被騙的事實,〔陰府〕也根本無法插手逮捕邪靈。)

出禪後的我,突然看見客運總站裡,不知何時聚集了一大堆的貓!正慢慢地向我的軀體靠近……我趕緊入禪回到身軀,睜眼一看,周遭大約有三十幾隻貓,在暗夜中綠晃晃的眼,陰森地潛伏在我周圍,且空氣中有一種詭異地壓悶感;我警覺地盯著牠們,也注意到周遭的異狀……

外面停放的公車,在黑暗中如同龐然大物,我看見三個泛著綠光的人影,在其中一輛車廂裡快速地移動,似乎三個鬼在爭執什麼事情;我一邊盯著慢慢逼近我的貓群,一邊耽心綠色的瞎掰鬼—(綠野鬼)到底有何居心?祂們想對我怎樣?

突然,一隻黑貓竄過來,咬了我的功夫鞋就跑!牠竄到那台有三個綠野鬼的公車下,我也火大了,這些邪靈虎視眈眈在旁邊,我可沒有跟陰界倒流,難道你們想當現行犯嗎?於是,我打著赤腳,撿起另一隻鞋子,憋住氣跑過去公車旁邊撿我的鞋子。

(在學會靈魂出竅後,鍾馗就曾教我:遇到不祥的靈異之物靠近,可以用憋住呼吸的『隔電法』,避免邪靈靠近讓軀體觸電不能動彈的情形。)

我一拿到鞋子,就倒退離開公車(憋著氣),兩眼也盯著從公車窗戶直視著我的三雙綠眼…我不知道其他在客運站睡覺的流浪漢,有沒有看到這些怪東西,不過我就盤坐在車站的大廳,繃緊神經、一夜未眠。

終於,到了早晨六點多,趕著上學、工作的人漸漸聚集在車站裡等車,我才放鬆提心吊膽的神經,坐在地上打起盹來。

在睡夢中,有人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立刻睜開眼睛—是一個年輕女性,拿著一張『花蓮至台北』的車票,硬塞給我。她呆滯的眼神,透露了背後吸附一個瞎掰鬼的事實。我跳了起來,想把票還給她,她卻動作敏捷地閃進人群,只有看到她背上吸附的『綠野鬼』,一閃即逝的綠光。

看著手中的車票,我心想:「該不會去搭這台公車,就會突發車禍,死了一個叫張國松的乘客?」我把車票拿去售票的櫃檯,只講了一句:「撿到的。」就離開了。

昨晚詭異的群貓合圍,加上綠野鬼的跟蹤,我直覺不該這麼急著走回台北,便背著家當去逛逛花蓮的菜市場,順便看看還有沒有以前當採買時認識的攤販。

就這樣在花蓮停留了大半天,到了下午兩點多,我估量著「蘇花公路」管制通行的時間快到了,趕緊買了水和麵包,開始步行往台北的歸途。

進入蘇花公路、太魯閣附近時,已經有警察在管制車輛進入。我是趁著沒人注意溜進去的。我打的算盤是—車輛管制後走路比較好走……

回想這段花蓮遭遇的鬼魅事件,我也想問鍾馗弄個清楚!

鍾馗說:「元老,你今世有很重要的任務要執行,就是要把我帶你去遊歷的靈異真相,和人類被騙了幾千年的生死內幕,公諸世人知情。所以,這對陰界邪靈而言是很大的威脅。祂們努力干擾不想讓你執行這個任務,包括給你明牌,讓你成為大眾眼裡的『仙仔』,也是詭計之一。當然,也有一些邪靈很想趁你還沒寫書,把你先弄死。」鍾馗停頓了一會,指著窗台上正好路過的貓說:「綠野鬼直接碰你的話,祂們會被『渡畜牲者』以現行犯逮捕,所以最常利用的手法就是附身動物—貓就是最常被利用的動物!」

「貓?為什麼是貓?」我不解地問。

鍾馗:「因為『貓』是夜裡可行動、又可跳躍到高處、身手矯健的動物,『黑灰氣體團』若藏身在貓
毛裡,不容易被發現;且貓不會游泳,不愛水,所以也不容易被洗掉藏在貓毛裡的黑灰氣體團。」

我驚訝地問鍾馗:「那我在花蓮車站碰到的三十幾隻貓,都是被黑灰氣體團卡陰的貓嗎?」

「嗯,沒錯!『渡畜牲者』後來有呈報,那天的情形是『綠野鬼』想暗算元老,但卻沒膽子嘗試,因為旁邊有很多『渡畜牲者』;三個『綠野鬼』在商量、爭執誰去當自殺敢死隊—只要違反靈界法規去觸碰人體,那個綠野鬼可會被『渡畜牲者』抓起來、粉碎靈根去投胎青菜或土壤—當然,誰膽敢危害五界元老的軀體,我一定給祂去當土壤!」鍾馗義憤填膺地說著。

「是哦—謝謝你喔—」我沒好氣地說。

「元老,不必客氣。」鍾馗又繼續:「本來『綠野鬼』想指使手下爪牙『黑灰氣體團』,去攻擊元老,但是祂們也怕被抓去粉碎當土壤,所以『綠野鬼』就要吃掉幾個公然反抗的『黑灰氣體團』,以示懲戒、殺雞儆猴,造成逃竄的黑灰氣體團卡附在野貓身上—因為只有貓可以跳到高處逃竄,而綠野鬼和瞎掰鬼一樣,只能離地三寸飄浮,就抓不到祂們了。」

鍾馗又接著說:「那隻把元老鞋子咬走的貓,就是想把元老引過去綠野鬼前面,看綠野鬼自己敢不敢動手。」

「難怪那三隻綠鬼,只有貼在公車窗戶死盯著我看,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我心有餘悸的答腔。

「第二天,綠野鬼只好吸附在一個女人身上,去塞一張車票給你。你若搭上車,必定祂們就去搞出車禍事故,反正,在台灣隨地都可以撿到『有跟陰界倒流』的人,可以讓邪靈吸附利用;而且要讓車子發生事故也很容易,綠野鬼會指使『黑灰氣體團』去作怪—如運用群聚邪靈的氣流,把車子搞鬼推歪偏離道路;或是利用恰好是有跟陰界倒流的司機,開著車突然不舒服或恍神…花招百出,其實很多離奇的意外事故就是邪靈從中作梗的。」鍾馗說完,拍拍我的肩又說:「好險元老警覺度夠,沒有上車。」

我也憂心:「照你這麼講,路上的公車、計程車,幾乎都有去廟裡求個平安符,還大剌剌地掛在照後鏡上,那搭到這種『有跟陰界倒流』的司機開的車,豈不是很危險?」

鍾馗:「若是搭車的人自己也有跟陰界倒流,確實是很危險,這也是我為何會說『有去拜拜、求神、念經…等跟陰界倒流的人,就是瞎掰鬼的死亡候選人』;但是,若是沒有跟陰界倒流—放心,周遭還有『渡畜牲者』(好鬼)的基本維安管制,不可能放任邪靈任意傷害人類。」

這樣我就放心多了,我一邊點著頭,又問鍾馗一個問題:「黑灰氣體團隨便就吸附在動物身上,難道管動物的『渡畜牲者』,就坐視不管嗎?」

鍾馗搖著頭、無奈地說:「邪靈當然是違法去侵略動物軀體,但是『渡畜牲者』抓不完呀!所以說『渡畜牲者』是陰間的苦力,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而且責任重大,犯了錯就得投胎畜牲;就連我們『風雲道者』也是兢兢業業在工作,哪來的神仙、天堂?宗教老是掰這種哄騙人類的鬼話。」

說到『貓』是最常被邪靈(黑灰氣體團)利用的動物,我想起當兵時專職代班站彈藥庫的哨,那個「鬼」出現之前,也都有一陣貓嗥。我問鍾馗:「我當兵站哨時,女鬼出現討饅頭之前,都會先有貓出現鬼叫,是不是瞎掰鬼利用黑灰氣體團附在貓身上,在嚇唬人類?對了,瞎掰鬼可以發出聲音說話嗎?」

鍾馗:「沒錯,邪靈要搞鬼嚇人,貓的行動力最常被黑灰氣體團利用;貓可以跳躍到高處,敏捷躲藏、發出異響,搭配『瞎掰鬼』現形變化形體,就足以驚駭嚇人;至於聽到鬼講話,那是一種電波,直接放射給人類,纏黏到【人類的心靈磁流魂體】之電磁波,所以若多人在場,未必每個人都聽得到,是【人類心臟跳動的氣流(心靈磁流魂體)之電磁波】,剛好纏黏到瞎掰鬼放射過來的電磁波,就【感覺聽到】鬼說的話。」

鍾馗看我似乎聽得一頭霧水,又補充說:「最簡單的比喻,如同電話、手機,為何可以聽到千里之外傳來的聲音?那也是透過【電磁波】的傳輸,只是媒介在話筒裡讓你聽到,也把你講的話傳過去給對方。聽到鬼講話的人,也是瞎掰鬼針對【人類的心靈磁流魂體】,放射電波傳輸過來。如同【作夢】的原理,元老你以前有一陣子不也是在睡夢中,被一大堆神明(菩薩、三太子、關公、佛祖等瞎掰鬼)纏身,跟你勸說,要借用你能接觸祂們的能力,合作濟世助人—也是這種情形。」

這樣我懂了,我也補充:「好險我一直不相信有神這種東西,才沒被那些『瞎掰鬼』騙了!」

我又想到幾個問題:「難道動物中,只有貓最倒楣會被邪靈附身利用嗎?還有,除了黑灰氣體團,『瞎掰鬼』會不會附身到動物身上?」

鍾馗:「邪靈當然也會附身其他動物,而且有些『瞎掰鬼』吸不夠磁流用,也會去吸附在動物身上,利用動物吃食產生的磁流而生存。」

聽鍾馗講到這,我猛然想起十多年前,在花蓮當兵、退伍的前一天,我去伯父家見到的恐怖怪事……
那是退伍的前一天,我還在休假中,就去伯父家走走,順便向伯父告辭。到了下午,伯父叫我回營之前去果園採一些柿子,明天好帶回台北。

我吹著口哨、拿著「ㄍㄚ ㄐㄧ」尼龍袋(就是現在的『台客袋』),腳步輕鬆地往山上的小徑走,鋪滿石子的小徑,兩旁都是綠油油的野草,放眼望去前方矗立的石頭山,光溜溜的岩石,寸草不生,形成強烈的對比。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就看到伯父家的柿子園;出了柿子園,有一條橫跨的小山路,山路旁是幾座墳墓;在石頭山的山腳附近,大概只有這塊無法耕種的土地,可以拿來物盡其用葬死人吧!

我挑了一棵看起來柿子最多的果樹,把尼龍袋丟在樹下,就開始爬樹;這棵柿子樹很高,正在爬著—就聽見附近傳來群狗發出如狼嗥地叫聲(俗稱「吹狗螺」),突然,看見伯父家的黑狗(小黑),像箭一樣「咻—」地竄過柿子樹下,奔竄到前面的山路旁,我正好爬到柿子樹的高點,就在樹上看著相隔約二十公尺外的狗群集會。

我數了數,共七隻狗,聚集在山路旁的墳墓,牠們全都擠到一座新墳前,用前爪拼命挖墓碑前的泥土,我疑惑地瞪大眼看著:「這些狗挖墓碑要幹麼?」

很快地,墓碑前被狗刨出一個坑,然後那七隻狗都停止了挖掘,全部轉身走到靠我這邊的山路,我看見每隻狗的雙眼,都透著慘綠色的光芒,心裡毛毛地,這些狗是中邪嗎?

怪了!那七隻狗,居然排成一個縱隊,然後每一隻輪流著,以很快的速度助跑、衝刺、用狗頭去撞墓碑!撞下去只會哀哼一聲,就爬起來跑回縱隊尾端排隊,就這樣一隻接一隻……看到這麼詭異的情景,恐懼感油然而生,我的頭皮在發麻,有點耽心若現在出了聲響,會不會引起牠們轉移目標,來撞我這棵樹?

那些狗輪流撞著墓碑,我數著小黑撞的次數,大約牠們撞了四輪後,墓碑就倒了!

接著,七隻狗發狂似地湧上墳堆,開始用前爪掘著土、速度飛快,不一會兒就把棺材上掩蓋的土全挖開來,露出棺材……我驚覺牠們是要挖死人!因為牠們又開始排成縱隊,像剛才那樣輪流去撞棺材!於是,我拔下樹上的柿子,用力朝這群中邪的狗砸過去,一邊砸還一邊大聲咒罵:「瘋狗!瘋狗!」企圖想阻止牠們。

砸了十幾粒柿子,我發現自己徒勞無功,因為那七隻狗完全不受影響,好像我砸在牠們身上的柿子是棉花,牠們連驚動也沒有,依舊一隻接一隻,排隊輪流、猛力地去撞棺材的頂蓋—小胖這輩子鬼怪也見過不少,真的沒看過這麼讓我毛骨悚然的怪事,我也停下丟柿子的動作,噤若寒蟬地躲在樹上……

終於,在這群狗強力的撞擊下,棺材的頂蓋鬆脫了,那七隻狗還在繼續排隊,用狗頭猛力撞擊棺材,我想再過不了多久,牠們就會撞開棺材了;此時太陽已經有點西下的方位,(我看了看手錶)快四點了,我伸長了脖子東張西望,看看是否周遭有經過的農人,卻見不到一個人影—這才發現,樹的葉子都在微微震動,周圍的空氣,好像有某種磁場,怪異地壓悶著……(頓時、我冒了一身冷汗,連衣服都濕了。)

果然,棺材蓋被撞開了!那七隻狗又一湧而上,推掉棺材蓋,狗頭探進棺材裡,把屍體拖了出來!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牠們在撕咬屍體,大略看得出來是一具女性屍體、身長約五尺,被七隻像野獸般的狗撕扯、拖拉,一路拖進石頭山上的岩石堆後……(我也不敢跟去看。)

看著那群恐怖的狗消失在岩石之間,我才敢趁機爬下樹,抓了尼龍袋、狂奔下山!

回到伯父家,伯父驚訝地看著我空空的袋子說:「你怎麼沒採柿子咧?」

我驚魂甫定地說:「我遇到七隻狗在挖墳墓、吃死人咧!把我嚇死……」

伯父說:「前天才出殯的那家,哎呀!那片石頭碎片地,一定是埋太淺了;時常都有野狗會去挖新墳,我去工作也有看到過兩次,一次是鋤頭拿了快跑;一次是爬到樹上躲好久哦!」

我也很訝異伯父的習以為常,就問:「這裡的野狗怎麼這麼恐怖?你們不會怕嗎?」

伯父:「因為這附近除了種水果的農地,其他都是岩石的石頭山,山上也沒什麼獵物可以給野狗吃吧?所以牠們才會挖墳墓吃死人……」伯父才正說著話,小黑就從那條小徑飛奔下山。

我指著黑狗大叫著:「你家的小黑也有去挖哦!」伯父把小黑喚到跟前,拿了狗鍊拴住牠,然後拖到水管前,大開著水朝小黑噴洗,還唸唸有詞地罵著牠:「你竟然跑去吃死人?臭死了!今天你免想吃飯了……」

我心想,小黑應該吃得很飽。

告別了伯父,我趕緊趁天還沒黑,下山回營區。

鍾馗聽了我講的「瘋狗撞墳墓」事件,就說:「那些狗是被『綠野鬼』附身了,靠著狗的軀體去吃人肉,產生磁流好給綠野鬼吸,這是在荒郊野外、人煙稀少的地方,邪靈找不到足夠的磁流吸,就會用這種方式去得到磁流。」

我問:「那些邪靈若沒有磁流可吸,是不是會餓死?還是會退化?」

鍾馗呵呵地笑了出來:「你想祂們會有可能沒得吸嗎?最起碼山裡、水邊還有很多動物的磁流可吸,再沒有動物,祂們也會抓『黑灰氣體團』來吃,所以不太可能會『斷糧』,更不可能會餓死。不過祂們也會有『靈根萎縮』的情形產生,只是那必須是很長一段時期完全沒吸取磁流才有可能。還有,靈根越長,需要的磁流就越多,如『綠野鬼』已經長到發綠光,就需要更多磁流,才會有如你所見的狗吃死人肉事件。」

我疑惑的問鍾馗:「假設人類遇到這種被綠野鬼附身的『狗』,會不會成為狗的食物,被狗吃掉?」
鍾馗:「有可能喔!因為山區『渡畜牲者』較少,可能來不及出手保護人類的安全,頂多事後追捕犯規的邪靈;不過,有『跟陰界倒流』的人,若遇到這種事,是被邪靈抓交替,死不足惜,只是和邪靈交換考場,去投胎魚蝦當食物類。」

我慶幸地說:「好在我那時候有樹可以爬,沒有成為邪靈的大餐。」

◎講到這種邪靈利用動物來害人的事,我想起小時候住大龍峒,我家外面有一個水井。二伯母就是為了一隻鳥,差點淹死在井裡。

根據她自己以及目擊者七叔的說法都一樣:有一隻色彩豔麗的鳥,就停在她的前面不遠處,既不怕人、也不飛走,有人走近、鳥才跳一步,於是她追著想抓那隻鳥;沒想到追到水井邊,伸手一捉—鳥就不見了!失去平衡的二伯母竟直接栽入井裡!

幸好是站在閣樓窗戶邊抽菸的七叔,目擊了二伯母在追鳥的過程,所以他一看到二伯母栽入井,趕緊衝下樓呼救,也是七叔把喝飽水的二伯母救上來的。

我問鍾馗:「這種情形,是不是被鬼牽去?」

鍾馗說:「這種事常發生在山林、水邊,綠野鬼、瞎掰鬼或綠鬼氣體團,都會用變幻的動物模樣,引誘好奇的人去追祂,再陷害人類不慎掉入危險的地方,或身處險境也沒警覺,因此而喪命。不過,這種能變化外形的鬼物,都只能離地三寸行動,所以人類會發現,鳥竟然不飛,只是在前面走跳,有些人就以為這隻鳥不怕人,應該很好抓而去追。

這是邪靈的陷阱。所以,人類要記住—【在野外,不要好奇去追動物】—除非人類是打算抓牠來當食物,那在追的過程,就要警覺周遭的環境安危。」

「我也曾在林口長庚醫院刷油漆,晚上都住在工地。有一晚,工人約要一起去吃宵夜,我們共騎一台機車,騎在路上居然看見前方有一隻野兔。野兔被燈光照射到會呆楞在原地,所以我趕緊跳下車想去抓牠;那隻兔子就很怪,我快抓到牠時,牠才跳,也不逃,就這樣一抓一跳,好像在等我似地,我只想著—『這隻抓到待會就可以宰來吃』,就追著牠跑…竟然這樣沒看到有貨車的燈光,也沒聽見朋友大喊『有車子來了』的呼叫,就差那麼一點—在貨車高速撞上的前幾秒我發現有車!

身手敏捷地閃到路邊,那輛貨車連煞車也沒有地呼嘯過去!」我喘了一口氣:「我和那個工人都嚇掉半條命了,差點我就為了一隻兔子被貨車撞死。」

鍾馗:「所以說,人類在遇到想抓的動物時,假如動物的反應是不正常的,譬如元老追的兔子,有人要抓牠,牠竟然不逃,這就是反常;這種情況下,就要警覺,停止去追那個動物。」

說的也是,我那時也疏忽了。

我又問:「有時在荒郊野外,明明是很熟悉的路,卻突然找不到方向,像迷路一樣,民間說是『遇到
鬼打牆』,現在我知道鬼是不可能打牆—這是不是瞎掰鬼變化了形體,遮掩、誤導人類行走的指標物,害人迷路呢?」

大約是十六歲時,我包了一個油漆工程,是在內湖的五指山山區,一個別墅社區的油漆工程,足足做了好幾個月。我在別墅的屋頂上,看到附近的山林間,有個漂亮的水潭,心裡便打定主意,等油漆工程做完,我要去那個水潭釣魚。

等到油漆工程結束,我就找了一天不必工作的日子,一大早八點多到達社區門口,我把腳踏車寄放在管理員那裡,背著釣具、麵包和水,跟著山林小路走上山,大約走半個多小時,終於抵達水潭。
我迫不及待地在潭邊挖了一堆蚯蚓,就放下釣餌等著魚上鉤。

這個藏在山頂的水潭看起來很幽靜,旁邊都是茂密的樹林,只有上山走的這條小路為出入口,我繞了水潭一圈,也沒有找到其他入口。大概是人煙罕至,魚很容易上鉤,我釣了很多種魚:有吳郭魚、鯉魚、咕呆魚、泥鰍、蝦子……上鉤的速度很快,我釣得很盡興,不知不覺就釣到下午,看著太陽已歪斜到西邊,我瞄了一下錶,哇!竟然已經五點了!

我趕緊起身收拾釣具和漁獲,準備下山回家。提著沉甸甸的魚袋,我得意地想著:找到一個釣魚的寶窟,魚的種類又多又好釣,下次再來釣吧!

咦?怎麼走到我『以為』的入口小路處,竟然是茂密的樹叢?我明明記得今天我挖蚯蚓的地方,這棵大樹旁,離出入口的小路不遠啊!回到我挖蚯蚓的土坑邊,我再次確認我記得的座標。沒有錯啊!我又半信半疑地走過去『原本應該是有條小山路』的地方,卻真的沒有路,只是濃密的樹林和草叢!我狐疑地繞著水潭再走了一圈,仍然找不到上山時走的小路!

我仔細地慢慢走,試圖找出蛛絲馬跡,不可能入口會平白消失啊!太陽已經下山了,原本靜謐可愛的水潭,在逐漸昏暗的夜色裡,變身為籠罩陰森黑紗的死寂怪潭。我撿了一些樹枝,邊走邊做記號,想試著用地毯式搜索,找到下山的路。

等我繞完水潭一圈,回到起點,居然真的完全找不到小路!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我心裡有點麻麻的,但是隨即理智告訴我:不要慌,大不了等明天早上再找路。於是,我又沿著剛才做的記號,繞著水潭走一圈,把樹枝都搜集起來,準備當柴火。就著星光,我看了手錶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我竟然在這個潭找路繞了三個小時之久!

我找了一個背後有岩石的地方,做好露宿一晚的準備。我掏出口袋的打火機(幸好當油漆師傅的我,為了讓外表看來老成些,隨身都有帶香菸和打火機),點著了樹枝,升了一堆火,又拿了魚袋裡的兩條吳郭魚,用樹枝插著放到火邊烘烤。(我十三歲就常常自己划著王伯伯送我的船,從淡水河出海去釣海魚,經常都是單獨一個人在海上過夜兩三天,所以單獨在這山上過夜,我一點也不害怕。)

既然回不去,乾脆就來釣個整晚吧!我就著火光,在水潭邊,繼續拋竿下餌;魚仍然是一條接一條地上鉤,大部分都是泥鰍,到後來連蚯蚓也用光了,才罷手。

為了維持營火的燃燒,我把周圍找得到的樹枝都搜括一空,山裡入夜真的很冷,是不能讓火熄滅的。夜裡的山谷,有不明的飛蟲走獸,在陰暗的叢林裡,不時發出騷動的聲響。我一邊吃著烤魚(沒鹹味,不是很好吃),一邊玩著魚竿打發時間,還得不時加柴薪到火堆裡,所以我只能背靠著石頭打盹而已。

早晨四點了,天空終於露出魚肚白,我跳起來,沿著水潭再仔細找一次,竟然還是沒看到那條上山的小路!昨晚我想了一整夜,就是想不通,明明我記得只有一條小路,位置就在我燒營火的旁邊,怎麼可能會突然消失呢?

我不死心,看著我挖的蚯蚓坑,旁邊是一棵很大的樹—我決定爬到樹上去看看!

等我爬到高處,往四周一看—這、這、這可玄了!入山的小路明明就好好地在這棵樹旁邊、我燒營火的位置旁!

我火速地從樹上下來、迅速地收拾釣具和魚袋,深恐待會路口又消失似地,飛奔下山……

從山上走下來,不到二十分鐘,我到社區管理員那要牽我的腳踏車,把管理員嚇了一跳!

他說:「你怎麼七早八早來釣魚?啊!你該不會昨天沒回去吧?我還想說你的腳踏車怎麼還在!」

我卸下重重的魚袋,釣了一晚袋子裡是滿滿的魚,我說:「我是找不到路出來,一直等到天亮,爬到樹上才發現山路就在我旁邊而已。」我把魚送了幾條給他。

他一邊拿著魚、一邊瞪大眼驚恐地說:「可能是鬼打牆哦!之前也聽過有人上山就失蹤了,到現在還沒走出來……」

關於我十六歲遇到的釣魚驚魂記,鍾馗揭開了『鬼打牆』的真相。

鍾馗說:「元老,像這種情形,確實如你所言—是邪靈(瞎掰鬼或綠野鬼)變化成樹叢的形體,讓你找不到原來記得的路口,目的是要讓人類緊張、恐慌,『心跳加速就會釋出大量的磁流』,邪靈就可以好好飽餐一頓;或甚至有人嚇得慌了理智,亂跑亂闖而摔死在山區,就被邪靈抓交替,不過這類被抓交替的人,絕對有『跟陰界倒流』在先,才會遭此毒手。」鍾馗停了一下,故弄玄虛地說:「至於、為什麼你爬到樹上就可以找到路—元老,你知道答案了嗎?」

想考我?我思考了一秒,馬上接口回答:「我知道了!因為能變化形體的邪靈,都只能離地三寸飄浮!所以邪靈就算變身成形體,高度也不可能比樹高。」

鍾馗滿意地笑著說:「正確答案,一點也沒錯。『瞎掰鬼和綠野鬼或綠鬼氣體團』能變化外形,但變身後的身高,再高也跟人類差不多,加上離地三寸飄浮的高度,『身長再長也不會超過二公尺半』,所以你爬上樹後,超越了邪靈能變身的高度,就能找到下山的路。人類若在山區、林間遭遇類似(鬼打牆)的情形,只要記住—【不慌、不怕、人比鬼大,爬到高處、眺望遠處】—自然能破解邪靈的障眼法。」

我親身體悟過『鬼打牆』的詭異,非常贊同鍾馗教的破解絕招:「不慌、不怕—我們人類本來就比鬼高等,幹麼怕鬼?應該是鬼怕我們,因為鬼來接觸人類是觸犯靈界法規,會被『渡畜牲者』抓起來。爬到高處、眺望遠處—我就是這樣脫離險境的。」我點著頭,突然想到:「萬一是海邊或沒有樹叢、竹林的地方,有沒有可能邪靈又搞別的花招害人呢?」我又問了鍾馗。

鍾馗說:「當然邪靈是配合地形變化外形,也會變成大石之類的障礙物;另外有一種情形,就是【有跟陰界倒流的人才會發生的—被附身】。被邪靈附身造成恍神、失去記憶力等莫名其妙的情形,遇到這種情況的人,自己就要警覺—【是否有去拜拜?念經?禱告?信仰宗教?…有做跟陰界邪靈倒流的行為,鬼才會找上你附身】。

有些人類在碰到種種靈異怪事時,宣稱他們趕快念佛號或向神禱告,恐怖的情形就消失了,以為是神的力量救了自己;其實是念佛號(經文)或向神禱告的行為,表明了此人相信有神,那麼邪靈會暫停耍弄人類的花招,因為此人已是自願跟陰界倒流者,有了這次的神蹟,未來必定更虔誠供奉磁流給邪靈,邪靈會直接跟著人類回家,長伴左右,這種人的人生必定後患無窮。」

我又好奇地問:「我曾在小時候,去喪家幫忙,打工賺錢,常聽到有人在講,死掉的人會在頭七變成動物回家探望親人,我也親眼看到喪家的屋裡,突然飛來巴掌這麼大的蛾,那應該是邪靈的伎倆吧?」

鍾馗:「唉!邪靈的詭計真的無所不在,就連人斷了氣以後,還要再騙人類最後一次!若人類有認知〔陰府〕的真相,就會知道人的一生是智慧(靈根體)在修行,軀體如同玩偶一般,死掉的軀體只要火燒一燒,所有儀式都只是民間自創的,跟〔陰府〕執行【靈魂】的審判、循環都完全無關。

偏偏人類就被邪靈和通靈人亂掰的一套,給騙得根深柢固,再怎麼不迷信的人,死掉時親人一定會做一場『跟陰界倒流』的喪禮—例如念經、作七、超渡、祝禱、作法事…等儀式,在人類軀體作廢的最後一刻,邪靈還設下恐怖陷阱,讓活著的人自願跟陰界倒流。」

鍾馗停了一下,接著又說:「瞎掰鬼編的謊言—『人死後的靈魂會變身動物回家看親人、神像請回家後三天內入屋的動物不能殺,有可能是神明來巡視新家』—種種有關靈異的禁忌和規範,都是邪靈為了自己的生存,對人類所設下的陷阱,就是要讓附在動物身上的『黑灰氣體團』(邪靈),能夠大搖大擺地進入人類住處,而不知情的人類,就這樣對邪靈大開門戶、恭請入門。

別忘了重要的驅鬼絕招—【見蟲就殺、見髒就掃】!」

我打了一下自己的頭:「你沒提醒、我又忘了!『黑灰氣體團』最會卡在蚊蟲或其他動物身上,藉著動物軀體的掩護,溜進人類的住宅,等人類熟睡時,再出來吸人類的磁流……」所以有養貓的人,可得注意了,不但要常幫貓洗澡,更重要的是主人不要去跟陰界倒流!

否則帶回家的邪靈可是會「害人害貓」啊!

鍾馗一本正經地說:「元老,用說的,人都會忘記;這些真相就全靠你把它寫出來,否則人類十個有九個半都被邪靈的詭計騙到死,每個人都是死亡後要去投胎魚蝦、畜牲動物時,才知道生前的『宗教信仰』是惡鬼的陷阱。今世你的任務就是要把這些真相寫成書冊,推廣到全世界,讓人類知道真正的陰陽靈異及生死內幕;該動筆了……」

「寫書哪有這麼簡單!」我嘟囔著,每次來就是催我寫書,我根本沒上過學、也不識字,不是在強人所難嗎?好久不見鍾馗,我也不想為寫書跟祂不愉快,就回祂:「再說啦、再說啦……我現在一大堆雕畫訂單都還沒趕出來,哪有空去學人寫書—」我趕緊轉移話題,又問:「對了!你不是說邪靈變化形體再高,也不會超過二公尺半?那長頸鹿和大象的靈魂,不會像牠身體這麼高大嗎?」

鍾馗沒好氣地說:「元老,你是來亂的唷?」祂抓抓頭,有點無奈的樣子:「長頸鹿和大象這種大型的特殊軀體,會投胎這兩種動物的靈根,都是特殊安排的,通常死後就要直接去投胎『印度人』了。絕對不可能有長頸鹿或大象的靈魂當逃靈—都可以當人類了,誰要逃?所以也不可能有需要幻化成長頸鹿或大象模樣的靈根,靈魂是不可能有像這兩種動物高大的外形顯現。元老,你不要故意轉移話題,要開始動筆了……」

說完這番話,鍾馗就消失了。

算祂識相。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6:01

第十六章   乩童與宮廟的祕密……

◎我的石銅雕畫生意非常好,每天忙著作畫,忙得不亦樂乎;慕名而來的訪客仍舊不少,有的是慕「石銅雕畫」之名、有的是慕「明牌」之名;雖然我不再出明牌,不過,因為私下我仍有在算牌簽六合彩,而且屢算屢中,各組頭間還是會流傳出去我有明牌的風聲。

鍾馗只要來找我,就會勸阻我簽賭彩券的事,我仍是執意照簽,回祂:「我都是自己算牌賺到的彩金,又沒有跟陰界倒流,你不要管那麼多啦!」

關於我的石銅雕畫,這是我熱愛的工作,我不會讓簽賭彩券的事影響到我作畫,如同四年前那種『仙仔』的生活,我可不敢再領教一次。

我時常在創作新的作品,希望讓我的雕畫,有不同主題,多樣化的畫作,才可以滿足不同客戶的需求。

後來,我畫了一幅山水風景的素描,取名為『耕』。

才剛完成素描底圖,鍾馗就從旁邊冒了出來:「元老,這個風景意境很不錯哦!」

我說:「這是四年前我徒步環島時,在北宜公路那段,看著蘭陽平原的那一幕,靈感是這樣來的。」說到那段徒步旅行的往事,我又和鍾馗聊起來了……

從花蓮蘇花公路走回來時,壯麗的懸岩峭壁,真的是美得震撼人心;河谷和山壁上堅毅生長的草木,更是替險峻絕危的山勢,增添生命力的靈動。

這一段路程,也是最平靜的路段。一大段路都沒有邪靈屋(廟)的存在,連個鬼也沒有,我走得很舒服;只不過是夜裡睡在太魯閣的那段路,半夜有工程車巡路維修,有車子經過時整個路都會震動,且時有滾滾落石由遠而近的崩落聲,在寧靜的暗夜聽起來有點令人神經緊繃。

不過,台灣無處沒鬼屋(廟)。第二天下午走到靠近宜蘭時,路邊出現了一個邪靈休息站—「廟」。我去廁所的洗手台,把頭、臉、手腳的汗水和灰塵好好沖洗一番,順便排放「水肥」。在小憩之際,我故意繞到廟口看看裡面,果然「瞎掰鬼」和「黑灰氣體團」都聚集在內。

此時、有兩輛路過的小轎車,也慢慢駛進廟旁的空地,車上分別下來一對對的男女,大概是來上廁所的吧?他們有的去上廁所、有的在廟旁看風景;過了不久,他們會合在一起,有人提議求個平安再走……

我站在廟門外,也準備要出發了。看著這四個人走進廟裡,虔誠地合十膜拜—我眼見一個瞎掰鬼繞到其中一個(剛才去上廁所的女人)背後,我心裡又驚又遲疑;『驚』是為了那個女人耽憂,被瞎掰鬼盯上準沒好事;『遲疑』是心裡掙扎到底要跟對方(女人或瞎掰鬼)講嗎?還是別管閒事?畢竟她是自願跟陰界倒流,我這個陌生人插手這件事也不妥,便打消了念頭。

他們四個人祈完福(其實是向惡鬼報名),走回車上時,我聽到那個背後吸附著紅衣女鬼的女人說:「可能是我生理期來了,頭好暈哦……」

看著他們駛離的汽車,我的心裡只有感慨。人啊!幹麼沒事要拜拜呢?跟陰界邪靈倒流,就像撥草尋蛇,你無法預料何時邪靈會纏上你!

後來,經過商店,進去補了食物和水,我就在黃昏時刻,走上北宜公路。

在北宜公路上,回首山下遼闊的蘭陽平原,景色如同一幅山水畫;傍晚的山嵐已起,在夕陽的餘暉中,我想像著山下那片平原上,耕種的農人荷鋤收工回家……我也踏著歸鄉的步伐,朝著台北前進。

大家都說北宜公路鬧鬼、車禍多,形容得這條路有多恐怖,但是就我實際夜裡徒步北宜公路,一點也沒啥可怕。頂多在一段懸谷路段,在我前方不遠處,出現一個女人牽著小孩的身影,走著、走著到馬路的崖邊,那對母女就溜下山崖消失了,我想也知道是瞎掰鬼的伎倆,心裡是沒一絲恐懼,就當祂在演戲、我旁觀欣賞—劇情很爛就是了。

雖然山區的夜裡很冷,但我有一項祕密法寶—輕便雨衣,只要帶著它,輕巧不占重量,又有多項用途,夜裡露宿時,穿著雨衣隨地而躺都可以,髒了就丟,換件新的,禦寒、防雨都很好用。

走到累極了,我在路邊找個較安全的空地,就穿著雨衣睡覺。比較抱歉的是,清晨我被遙傳而來的引擎聲吵醒,伸著懶腰站起來,迎面而來的貨車司機大概以為見到鬼,不但丟了一大疊冥紙給我,還大踩油門加速離去!(嚇到人了。)

這段徒步旅程,回想起來,給了我作畫的靈感—『耕』就是這樣畫出來的。

◎我問鍾馗:「很奇怪吔!為什麼我每次看到的鬼大多是穿紅衣服,而且都是女鬼?」

鍾馗語帶玄機地說:「這當然是有原因的。這確實只有女性才有的。」祂走到客廳另一端,指著我老婆曬在陽台上的紅衣服說:「很多女人都聽信民間從事命理、改運行業的人,亂編的那套說詞—常穿紅色運氣會比較旺。其實這跟瞎掰鬼的伎倆有關。『女性有生理期』,這個血氣會引來瞎掰鬼去吸磁流。」

我很驚訝地說:「為什麼連生理期的血也有問題?那也算磁流嗎?邪靈不是吸人類心臟跳動的氣流嗎?」

鍾馗:「人類全身上下都有磁流,只要有體溫的散發,祂們邪靈就想靠近來吸;尤其女性的經血是溫熱的,邪靈當然也不放過。而『黑灰氣體團』和『瞎掰鬼』,是靠氣流傳送氣味循引而來,【自願去跟陰界倒流的人】,就慘了;

血腥的磁流帶有血氣,更吸引邪靈,所以民間流傳『女性在生理期不能進廟』,其實真正的原因是【若有恰逢生理期的女性進廟,廟裡的神明(邪靈)會被血氣的氣味給引過來,邪靈都來吸這個不費吹灰之力得來、又帶血氣的磁流,那麼就沒有(邪靈)『黑灰氣體團』去配合附身到乩童體內,讓乩童起駕,展現神明降身的樣子;導致乩童無法給求拜的人展現神威—所以才會要求女性生理期不能進廟】。」

我恍然大悟:「原來民間忌諱女性生理期進廟,不是因為對神明不敬(根本就沒有神明),而是女性在流的經血是帶血氣的磁流,會把全部邪靈給引過來吸磁流,就沒有邪靈去假扮神仙降身到乩童身上,信徒就等不到神仙(邪靈)來開示,這場『人與壞鬼』合演的戲碼就演不下去了。所以『宮廟』
才會掰出這種禁忌。」

鍾馗又說:「有時乩童被附身時,會用刀、劍等物割、砍自己的軀體,弄得全身都流血,這也是邪靈在趁機吸血氣的磁流,那些乩童的行為,根本是在養鬼。」

我點點頭,也說:「我看過乩童在『操寶』,說是展現神力,拿刀割自己的舌頭畫符令、用刺球打自己的身體,都說一定要見血,說血是避邪、符力的象徵—原來根本是被陰界邪靈耍著玩,在利用人類血氣的磁流,餵養『黑灰氣體團和瞎掰鬼』,真是送肉飼虎啊!」

「唉!」鍾馗深深地嘆口氣:「人類就是這樣被邪靈騙取磁流,還把邪靈當神明—也不想想,若真有神明,會這樣殘害人類軀體的『神』,怎麼可能是什麼好東西!這些邪靈吸了帶血氣的磁流,瞎掰鬼的外形會成為帶紅光的形體,祂們就會躲在『紅色』的柱子或紅色的物體旁當遮蔽,等磁流消耗後,才會恢復黑灰色形影;所以『廟宇宮壇』都會大量使用紅色,就是要給瞎掰鬼當障眼法。」

我突然想起家家戶戶神桌的紅燈,又問:「難道民間一般家庭有請神像供奉的,都要點『紅色』的神桌燈,也是這個原因?『黑灰氣體團』吸了帶血氣的磁流,也會變紅嗎?」

鍾馗說:「民間家庭有請神像供奉的、點紅燈泡、掛紅燈籠的人,請務必注意—必定有『瞎掰鬼』長駐貴府,每月吸府上女性的血氣;祂們也會搞出血光之災,目的也是要吸帶血氣的磁流。而點上紅色的燈光,才可以掩飾『瞎掰鬼』發紅光的形體,不容易被人類發現。至於『黑灰氣體團』,因靈根很小,不會發出紅光,還是黑灰灰地一團。」

邪靈為了掩飾祂們的存在,利用道法人宣揚出來的民俗、禁忌,竟都是邪靈的詭計!譬如:「燒金紙和燒香」的煙—這是要掩飾黑灰氣體團的行動;「點香」—這是要掩蓋黑灰氣體團的霉臭味;「神桌點紅燈」和「宮壇廟宇大量使用紅色的建物」—這是要讓發紅光的瞎掰鬼躲藏不被發現;「請常唸阿彌陀佛」—這是請邪靈跟你回家……邪靈的詭計真的是無所不在!

【但,只要不跟陰界倒流,這些詭計都害不到人類。】

我又問鍾馗:「那為什麼鬼好像都是女鬼、穿紅衣?是不是也跟吸帶血氣的磁流有關?」

鍾馗:「沒錯!是跟吸帶血氣的磁流有關。其實邪靈(瞎掰鬼)是沒有男女性別的,瞎掰鬼化身形體也不一定是用女性的樣貌顯現,只不過是順應劇情而變化—因為瞎掰鬼通常都是吸附在人的背後,若被人看見,就像有人在背後緊抱著;用女性的模樣,比較不會讓看到的人起疑吧?你想想看,一個男性模樣的人在背後緊抱著你,就算是活人抱著你,看起來都怪了,更何況是男鬼!至於常見鬼以『紅衣服』現形,也是為了掩飾祂吸了帶血氣的磁流而透出的紅光。」

說得也是。我想了一下,小時候害死阿力叔叔的粉紅睡衣女鬼,還有八里沙灘機車男背後的也是紅衣女鬼;但報明牌的鬼並不是女鬼—確實『瞎掰鬼』會依劇情需要去變化男鬼、女鬼,不過「穿紅衣服的鬼」,就是吸了帶血氣的磁流而化身紅衣掩飾。

此時,鍾馗又說:「所以,民間道法人或命理大師—這種跟邪靈為伍的人,才會掰出要人類常穿紅衣改運的說法,其實是方便『瞎掰鬼』吸附在人類身上,不容易被發現。」

那天晚上,我跟穿著紅色衣服、從賭場回來的老婆,講了這些事。被她狠狠地罵一頓,她很堅持賭博要穿紅衣;但我耽心的是:常去宮廟求拜的她,哪天她帶個『瞎掰鬼』回來,我卻沒發現。

◎自從我瞭解陰界邪靈的真正內幕後,再也沒有邪靈敢來遊說我,把軀體借給祂們,合作渡化民間、濟世助人。

沒想到,祂們竟然轉移目標到我的兄弟身上。

等我聽說我大哥開宮壇的事,他早從出獄就開始被這些邪靈利用,大嫂當乩童、大哥當「桌頭」,在樹林地區開了一間「蓮明宮」,還養了一群跳「陣頭」的小弟。

我知道再這樣發展下去,事情不妙!我很明白大哥、大嫂這種跟陰界邪靈倒流的行徑,往後絕對會吃到悲慘的苦果,且必定會讓全家族的人,都被陰界邪靈滲入危害。

我特地去大哥的宮壇,當面跟大哥說明陰界邪靈的內幕,也分析開宮建廟跟陰界倒流的下場給他知情,他卻勃然大怒:「我是奉觀音菩薩降旨,領旨開宮救世,這是祖先積德,你不懂不要來這裡亂講,汙衊神明,往後你就沒平安的日子過!」

我也火很大:「如果神明給人汙衊、說個不中聽的話,祂就會給人沒平安,這算哪門子神明?這麼簡單的邏輯你也不會?還把祂們當菩薩!」

大哥氣呼呼地趕我離開,叫我不必來管他的事。我看以這種情況,他是不可能停止跟陰界邪靈倒流,但我又不忍心看到他往後的悲慘下場,就對著廟裡那群得意洋洋的『瞎掰鬼』(邪靈)鄭重警告:「你們這些敗類!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之後,三不五時我就突擊大哥的宮壇。(我事先出禪,請『渡畜牲者』及『風雲道者』跟我一起去「蓮明宮」,抓捕那些囂張的「瞎掰鬼」。)每次我人一到,那些「瞎掰鬼和黑灰氣體團」早就逃得無影無蹤,所以大嫂就起不了乩,當場有些在求拜辦事的信徒,都等不到神明來指示、化解;這樣的情形大約有好幾十次,我大哥就注意到了:只要我來他的廟時,乩童就無法起駕—於是他毫不領情地拒絕我踏入他的廟,禁止我再出現。

對於自己大哥的愚痴,我也無可奈何。從小到大,他就是標準的好吃懶做、違法犯紀者,進出監獄兩回;現在靠開這麼大一間的廟,信徒奉上的金錢源源而來,要他放棄絕對不可能,我也不想干涉了,個人作孽個人擔—從此我就不過問他的事。

有一天晚上,正要入睡時鍾馗出現了,我就『靈魂出竅』(出禪),和鍾馗一起出去、順便也聊談起家族裡這種開宮設廟的愚蠢行為。鍾馗應允陪我走一趟「蓮明宮」,去逮那幾隻氣焰囂張的「瞎掰鬼」歸案—把祂們磨粉投胎青菜。

我們一到我大哥家(廟),就看見「黑灰氣體團」鑽進乩童(大嫂)的鼻孔,大嫂突然做出起乩的動作;而旁邊有幾位信者,背後都吸附著「瞎掰鬼」;這些邪靈見到我們來了,趕緊躲進人類軀體逃避抓擊。

鍾馗無奈地說:「就是這個情形,邪靈只要有人拜祂們,遇到我們要來逮捕時,邪靈就附到人類軀體,我們也不能用強硬的方式把邪靈抓出來,這樣那個被卡附的『人體』也必死無疑。」

一旁在地的『渡畜牲者』也說:「這些邪靈都有在外面守衛、通報的眼線,你們還沒到之前,祂們就大聲嚷著『皇兄和風雲道者來了!皇兄和風雲道者來了!』全部邪靈能逃的就逃,來不及的就躲到信眾身上了。」

既然如此,抓不到祂們,我和鍾馗就待在現場,看祂們在耍什麼把戲。

起乩的大嫂,抖動著身軀說:「本王爺好久沒有回彰化了,要走一趟去作客,不辦事……」(原來廟裡拜的三十幾尊神像,有觀音、媽祖、關公、濟公、三太子、清水王爺……等等,是某尊從彰化廟,請回來的神像〔邪靈〕,在指示要回彰化走走。)

鍾馗氣憤的說:「這是邪靈的詭計,知道有風雲道者要逮祂們時,邪靈就會指示乩童,說要『神明出巡、神明繞境』或『辦理慶典活動』,其實邪靈的目的是【要藉著人群的軀體,逃竄過境到別處區域躲藏】,並且順便向其他區域的『瞎掰鬼』炫耀自己信眾的龐大—可供邪靈吸附的人體和磁流充沛,順便招兵買馬,讓更多在逃的逃靈歸附到(瞎掰鬼的)組織裡。」

我恍然大悟,原來各個廟宇時常辦理的宗教慶典活動,真正的原因在此。我又問鍾馗:「一個廟裡會不會同時有很多瞎掰鬼?瞎掰鬼難道可以永久逍遙、危害人類?」

鍾馗說:「越大間的廟,若信徒越多,『瞎掰鬼』當然也越多,因為有很多信徒可吸磁流;有的被『黑灰氣體團』吸久了,卡在人類後腦處吞食了人類的靈根,這種黑灰氣體團就可以升級變成能化身人形的瞎掰鬼。瞎掰鬼再瞎掰一些神仙的名號、典故,給願意接觸祂的人類,就這樣又拱出一種神明、刻出一種神像來給人類敬奉。所以,一個廟裡都有很多瞎掰鬼,可以說『信眾越多、瞎掰鬼就越多』。」

鍾馗又接著說:「瞎掰鬼並不是無止盡地這樣囂張下去,『每年農曆七月』這段期間,〔陰府〕會派出〔風雲道者帶領渡畜牲者〕,去民間各『廟宇宮壇』強制執行,逮捕固定數量的瞎掰鬼,去粉碎靈根,撒到水界投胎魚蝦水族,民間的『螃蟹』在九月會盛產(這是靈根被粉碎為螃蟹繁殖的循環),就是這樣來的。

也因此,瞎掰鬼才會編出『農曆七月是鬼月,要關閉廟門』的鬼話,就是怕七月被抓去投胎魚蝦水族。」

我理解了;鍾馗又繼續說著:「既然每年都會抓固定數量的瞎掰鬼去投胎,當然這些瞎掰鬼不可能永遠能這樣逍遙下去,平均一個瞎掰鬼不會存在超過三十年。」

「原來如此,難怪瞎掰鬼要急抓人類當交替。我還在想,現在跟陰界倒流的人這麼多,瞎掰鬼躲幾百年也有人類軀體可用,何必要抓人類交替,急著去投胎咧!」我說。

鍾馗又說:「有人類讓邪靈抓交替,瞎掰鬼搞死一個人,陽間就少了一個人類的空缺,瞎掰鬼會向『渡畜牲者』自首,去投胎大型的魚類(總比被抓去投胎蝦蟹類或青菜來得好),要循環到當人類的時程就快得多了;因此,瞎掰鬼也會在三十年內,儘快製造抓交替的機會。民間的人類別以為自己拜了幾十年也沒事(這不一定是同一個邪靈),只要有去跟陰界倒流,就是自己向惡鬼報名,列入死亡候選人名單,遲早有一天被選中;就算沒被抓交替,被邪靈吸得身體不健康,也是病痛一生。」

我感慨地說:「有些人很固執,不相信小小敬奉神的舉動,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尤其是有人拜了一輩子,也沒啥大礙,長命百歲地死去;大家都會認為信仰是個人的自由,『有宗教信仰』怎麼可能是什麼天大的罪名!」

鍾馗說:「就如同你我現在要逮捕瞎掰鬼,祂們是違反〔陰府〕陰陽靈界法規的逃犯,但是只要有風聲要捉拿瞎掰鬼時,瞎掰鬼就會躲在『相信有神』的人類身上,害我們無法執行工作。雖然這些被邪靈利用的人類,絕大多數都不知情,也是善良、努力工作的人,但是若這一生都不醒悟自己被利用的事實,等到死亡回〔陰府〕審判時,都會因為這條『庇護逃靈』的罪,去投胎魚蝦、畜牲。」

我說:「人類都在不知情的狀況,罪行也會這麼重嗎?」

鍾馗:「如同民間的法律,『買到贓物的人』,很多都是完全不知那是贓物,也得接受法律制裁;『跟陰界倒流而不知神明真相的人』也是如此,把磁流和軀體供給〔陰府〕通緝的逃犯靈使用,庇護了邪靈的生存是事實,死亡後,『靈魂』就得因這條罪名被審判投胎魚蝦、畜牲,喊冤也沒有用。」

我思考了一下鍾馗的比喻,理解了箇中道理:「不知情買到贓物的人,在購買時自己就該智慧判斷—物價差距太離譜、沒有在合法的商店購買—所以,因此誤犯法律而受制裁理所當然;『跟陰界倒流的人』,也是在智慧判斷上出了差錯—想寄託無形神助—才會成為『邪靈』利用的對象,所以死後就得接受投胎魚蝦、畜牲的處分。」

「沒錯!」鍾馗又補充說:「所有【有宗教信仰、庇護到邪靈生存】的人類,死後都逃不了投胎動物的處分。除非是知錯能改,才有機會改變投胎當動物的命運。」

我看著眼前「大哥、大嫂」的情形,也替他們愚昧、當邪靈傀儡的「最後人生」,感到無奈。我萬萬也沒想到,出獄後本來去賣魚的大哥,居然開廟!

鍾馗看穿我的心思似地,說:「在監獄裡都會設有宗教的輔導人員,試圖以宗教的力量去改變原本作惡的人;民間以為宗教有無形的約束力量,以為能夠藉宗教淨化人心,這是民間人類的遐想—其實躲在慈悲博愛大道理後的真面目,是邪靈騙取人類磁流和軀體的詭計。

那些接受宗教的犯人,更是邪靈最佳的庇護所。別忘了,監獄是關作惡者的地方,通常這類作惡的人,死後害怕投胎魚蝦、細菌,大多如同生前習性,想逃—有些成為逃靈,就藉著監獄裡『跟陰界倒流的人類』,當作躲避抓擊的避風港。所以,監獄裡邪靈真的不少。」

我說:「所以一些『本來沒有宗教思想的犯人』,寄託『宗教』以為可以替自己曾經犯的錯贖罪,結果卻成為『邪靈』的利用對象,出獄後的人生,跟陰界倒流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反而得承受很多邪靈從中作梗的挫折。」

鍾馗接著說:「所以很多人後來就接受『邪靈』的接觸,成為『開宮設廟的人』;而且,邪靈專門找那種『好吃懶做、血氣方剛、遊手好閒的人』。你看廟裡那些跳陣頭的人,除了當邪靈固定的磁流供應站,這種人也是邪靈的儲備乩童、抓交替的備胎。」

的確如此。看來今天得無功而返了,這些「瞎掰鬼」全吸附在來廟裡求拜的人背後,跟著人類回家了;我和鍾馗也打道回府。出禪的靈根也同樣不能觸碰人體,我也無計可施,下次我一定用軀體自己來。

◎過了很長一段時期,我也無暇去管家族親人的迷悟,忙著我的石銅雕畫工作。

有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三弟。之前我去阻止大哥跟陰界倒流,三弟也幫著大哥指責我、大力反駁我,我就好久不曾再跟他接觸;沒想到再見到他,是帶著三個孩子淪落街頭!

三弟看來精神異常、語無倫次,三個分別是三歲、五歲和六歲的兒女,也智能有問題;一家四口,竟然因繳不出房租,被房東趕出來,就帶著行李家當,露宿在三重市區的公寓騎樓;小孩子都餓肚子、撿食垃圾,看到別人在吃東西,就跑過去蹲在旁邊……我看得心發酸,當下就把他們四個人帶回家住。

我幫他們的身體補充磁流、調養一段時日,三弟和孩子的精神智能才恢復正常。之後,三弟也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

原來他靠刷油漆的工作,養家活口倒還過得去(之前他在我開的油漆公司工作,學會刷油漆的本領,一直到他趁我去點召的二十天,出賣、搞垮我的公司後,我就跟他分道揚鑣),沒想到大哥的蓮明宮,神明經常顯靈指示,說三弟有沖煞劫數難逃,大哥就叫他要寄付金錢貢獻,當作宮廟的經濟費用,神明就會幫他化解,否則難保平安。

就是這樣,他和妻子賺的錢,三不五時就得供奉神明,化解三不五時神明指示的災厄;而且,確實三不五時他在工地也都發生大小的意外,讓他更相信神明的預言是真的。

如此經常得把錢拿去廟裡祭改,一家生活經濟也出了問題,三弟就把住的房子賣掉,並且買了一輛計程車,改開計程車維生。(三弟以為既然刷油漆常出事,那就換工作好了。)

但是,蓮明宮的神明又附身乩童指示:三弟有心行善積德,才能化解災厄保全家平安;神明還當著三弟面前,附身乩童開言:「必定幫你發大財,把房子買回來。」三弟更相信神明所言,賺的錢大部分都捐給廟行善積德,還奉旨請回一尊又一尊的神像,回家供奉。

有一天,神明又指示說他最近開車要小心,會出意外。可是,已經沒有錢可以再捐給廟的他,只好誠心請神明保佑他平安;沒錢請神明作法化解的他,果然在不久後出了車禍,還得賠償人家,連車子也賣了。三弟走投無路,求助大哥幫忙,大哥說那是他的業障,才會造成這麼多不幸;但是只要肯花錢去平息那些前世的冤親債主,必定可以化解,沒有錢的話也沒辦法。

三弟不甘心地問:「我一直都有捐錢、寄付錢財給宮廟,神明怎麼還讓我這麼悽慘?」

大哥回他:「要不是神明有暗中保佑,你早就死了……」

三弟以為真的是神明有相助,經常出意外的他才能還活著,於是又堅定地相信,神明總有一天能幫他脫離業障因果,繼續虔誠地供奉觀音菩薩,連玉皇大帝也求了,希望好運能快點到來。

到後來,妻子受不了他們的生活,把神像全燒了,兩人大吵而鬧到離婚,三弟趕走妻子,留下三個小孩。

我告訴三弟:「你去拜拜,心存善念,但是所有『寺廟宮壇或有神通的人』,都是被陰界邪靈利用而不自知,把邪靈當成神明。而這些『邪靈』就是靠來求拜或許願的人生存—當你誠心膜拜時,邪靈就會暗中吸附在你身上,吸取人類心臟跳動的氣流(磁流),邪靈才能有行動力,就好像機器要充電才能動,所有陰界逃避投胎循環程序的靈根,就是靠這樣吸人的磁流才能生存下去。」

我又接著說:「為了要讓信徒相信神明的存在,『邪靈』會附身乩童或信徒,指示一些預言,再去搞鬼讓預告的災禍真的發生,信徒就會信服神明的神準,繼續求拜化解,繼續給邪靈吸磁流。吸久了,就會精神智能失常;若挫折到去自殺,就是給邪靈當抓交替的對象,這就是邪靈的目的。」我之前去分析給大哥了解這些真相,三弟還和大哥同一個鼻孔出氣,指責我汙衊神明。

如今,親身吃到跟陰界倒流的苦頭,三弟勉強還有一點「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警惕,發誓說他再也不接觸任何廟宇、宮、壇,絕不拜任何神明了。

我還有帳沒算!

我去找大哥理論,到了蓮明宮,我把大哥拉到一旁質問他:「張洪明,你連自己的弟弟也搞到這麼悲慘,你知道三弟和三個小孩在三重街頭流浪當乞丐嗎?」

大哥回我:「那是他自己前世的業障未了,不干我的事!」

我火很大:「你的神明一直叫三弟捐錢化解,自己的弟弟被你和鬼搞成乞丐,你也忍心?」

大哥事不關己的說:「那是神明的旨意……」

我氣得直接揍他一拳,他廟裡養的那群跳八家將的小弟,緊張地想圍過來,我放話警告他們,誰敢插手給我試看看!我又當著信徒的面,大罵大哥和大嫂「神棍、騙子」,順便警告廟裡的邪靈,再敢出來扶乩童辦事,必定把祂們毀除掉!

當時,我眼見很多「瞎掰鬼和黑灰氣體團」分別躲到來拜拜的人身上,所以那些信徒,即使看到我和大哥的爭執,也不會有醒悟,因為都被「邪靈」卡在身上,智慧靈根被吸附了,絕對是茫茫然、沒有分辨是非的警覺。

(這也是很多離譜愚蠢的宗教騙術,一般人一看就知道是騙,而很多信徒卻仍然會被騙財、騙色、騙到傾家蕩產還沒有警覺—真正的原因就在此。)

你們邪靈可以卡在信徒身上躲是吧?我也有對策!離開蓮明宮前,我已暗中動了手腳在香爐裡。等我回到家後,大哥的蓮明宮就失火燒掉了。

這是我出禪時詢問鍾馗該如何對付這些可惡的邪靈?

鍾馗說:「邪靈出入宮壇寺廟或道場、佛堂,必定得靠氣味循引,而盤據在這些地點,等候吸取信者的磁流;最好是一把火燒了邪靈的巢穴;破壞了邪靈循味的路線,乩童就無法起乩辦事。」

大哥的蓮明宮失火後,我們也沒有再往來。

後來,過了大約半年,我老媽打電話說我大哥被人砍傷,在林口長庚醫院住院,叫我去照顧一下。

我趕到醫院,大哥告訴我他出事的前因後果—自從失火後,宮廟就很少扶乩起駕,信者也開始少了。因為閒著沒事,他就買了轎車,全家到處遊樂,因此經常把宮廟關閉出遊。過了一陣子,我大嫂又開始被神明附身開示:「若再不重新遷移設壇辦事,將難保平安。」

不過,他開廟以來,神明已經幫他賺了很多錢,經濟豐裕,他們夫妻都想要好好享受生活,也不想理會這些神明的開示,照常開車到處玩,拖了很長時期都沒有開壇。

有一天早上,我大嫂又起乩向我大哥說:「交代你要辦的事竟然不理,你劫數難逃!如果不信,小心南下找朋友閒聊,要注意會出事!」

我大哥說,身為廟主,這套話早聽多了,他才不信。結果,當天晚上,有人約他一起去新竹訪友,一行人便由大哥開車、載著三個人到新竹玩,碰巧新竹的朋友不在家,他們就在當地的餐廳吃飯。才剛坐下點菜,突然衝進來一群手裡拿刀的陌生人,不由分說就直接砍我大哥一個人,在場的人都嚇呆了。那群陌生人行凶後,就逃逸無蹤……

大哥的手腳都被刀砍得斷筋、深可見骨。我在醫院趁著照顧他的機會,順便把這些「邪靈」的操縱手法解說給他聽,連同這次出事的真正原因—邪靈會用賜夢、顯靈、附身乩童指示的方式,警告即將發生的災禍,其實就是邪靈自己搞的!邪靈都是用這一套,控制信徒,讓信徒對神明(邪靈)的神準心服口服,拜得越虔誠。

大哥不以為然地說:「什麼邪靈?明明就是觀音菩薩來附身降旨的,你憑什麼說那是邪靈?」
我說:「會顯靈接觸人類的,就是邪靈!你怎麼不想想,祂說祂是菩薩,你又是憑什麼確定祂就是菩薩?人都可以裝模作樣行騙了,更何況是看不見的鬼!」

大哥反駁說:「神明就是神明!到處都有廟,大家都知道有菩薩、有佛祖、有媽祖、有三太子……而且神明還有現身給人看過,也有幫人化解困難、救過人;你看,我也是開廟後才有這麼多錢,日子也才好過,這就是證明神明的存在!」

我回答他:「這些邪靈編出『神明』的存在,就是要靠你們的磁流給邪靈吸,邪靈才能生存;『邪靈』借用人的軀體附身,才能藉乩童開口說話,騙更多的人來拜邪靈,才有吸不完的磁流。不給你一點甜頭,你會繼續給祂利用嗎?你看,自從你少開廟門、跑去玩後,祂吸不到來拜拜的人,信徒少了,祂就翻臉搞你出事,這樣你還看不懂祂的手法嗎?」

大哥一臉不悅地跟我辯:「你根本是胡言亂語!你信你的,我拜我的,不相干!明明就是神,這麼靈驗,說的劫數都發生了,你還硬拗說是邪靈搞的鬼—沒錯啊!是邪靈搞的事故,害我莫名其妙給人砍,神明好心事先通知我,是我不相信,才會劫數難逃。」

我反問:「那你怎麼不反過來想,為什麼有拜神的人都會有神明指示有劫難、出一堆事?沒拜神的人反而平平安安,什麼事也沒有!」

大哥說:「那是個人的業障啊!才要來求神明幫忙化解;不拜的人,就是因為沒有業障,沒什麼不順利,才不必來拜神、麻煩神明,這麼簡單你也不懂!」

「白痴!」我氣得想順便把他的腿打斷算了!我很氣大哥的愚蠢、再分析一次給他聽:「人可以出生當人類,前世的好壞都判完了才能投胎,根本沒有什麼業障、沒有什麼前世的冤親債主—那是『邪靈』編出來騙人類的!真正在搞鬼害人類不平安、不健康的,就是邪靈!

祂憑什麼可以害人呢?就是憑人類去拜祂、相信祂,就像交換條件,『有求有得、任祂處置』,所以有拜的人就會被邪靈搞鬼,沒拜的人反而邪靈沒權利碰!」

大哥不耐煩地說:「不管啦,我不想聽,你不要再跟我講這些……」

我也氣得不想講了。

之後,我大哥出院了,我也不想跟他有任何往來,就各過各的。這段期間,我妹妹竟然嫁給開宮壇的,來送喜帖的人,透露說我大哥在基隆八斗子重新開宮設壇,連我四弟也去當乩童—對於家族親人如此陷入陰界邪靈的騙局,我既心痛又憤怒,我明白這種狀況持續下去,往後必定會禍延子孫三代,精神疾病或意外事故絕對免不了。

於是我時常找機會,有親人聚會的場合,我就故意趕去參加,再把家族中大大小小所有莫名其妙的事故,分析發生的來龍去脈給大家知道;當場有人能了解,有人嗤之以鼻—尤其是那些有虔誠拜神拜鬼的人,更是當場翻臉,叫我從此斷絕往來,我也成為不受歡迎的異類。

也因此,我再度以出禪的方式,暗中去基隆八斗子,直接找大哥宮壇裡的邪靈算帳,跟祂們直接交鋒攻擊;不過這對我的靈根而言,也是很危險,尤其出禪後都得靠喝酒止痛,被外人誤解我是酒鬼。
過了大約兩年的時間,我大哥竟然親自來找我!他一見到我,就是開口借錢。

我問他:「你開廟不是賺很多錢?幹麼找我借錢?」

他支支吾吾地說:「現在我生了重病,需要很多錢看醫生……」

我說:「生重病?你不是有神明可以幫你醫嗎?你不是說神明很靈嗎?」

他難為情地說:「我想應該是洩露天機太多了,自然就會生重病,大部分開廟、當乩童的人,不都是
命很短嗎?」

我鄭重的警告他:「你要是不相信我講的—廟沒有神,都是吸人類磁流的邪靈—再下去,你的命一定短;因為給邪靈利用軀體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不是癌症就是怪病纏身。」

大哥說,他自從手腳被砍那次,回家後因為手腳都不能使力、無法行動,就把車子賣掉,休養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神明又經常附身到他老婆身上,指示說若不把宮壇遷移的事辦妥,會有更慘的事故發生;假如有心去設宮壇,神明很快就會幫他治好。所以,他就答應儘快重新開壇,居然不到兩個月,他的手腳就恢復力氣,可以行動了。

後來,神明又賜夢,給他基隆八斗子的景象,叫他在那開廟,還特地交代不能讓張國松知道此事。

可是在基隆開了廟後,仍然沒有神明來附身乩童起駕辦事,所以信徒很少,沒有什麼香油錢進帳,他現在沒什麼錢了,才會向我借錢看病……

我問他:「大嫂呢?」

他低著頭,痛苦地說:「我生病躺在床上的期間,她竟然偷偷把我們的三個兒子都遷戶口到別人戶籍;財產、現金也全部都被她暗中過戶移走了—她還自己偷偷辦了離婚手續;等到她和兒子突然都失蹤不見時,我才發現這些事……」

我嘆了一口氣,向大哥說:「我一直阻止你跟陰界倒流,你去當陰界邪靈的傀儡,這種下場是早晚的事。廟裡拜的全都是邪靈,沒有『神明』這種東西,那些『神明』都是『瞎掰鬼』顯靈編出來騙人類的,只要有人當真去拜拜,就是自願跟邪靈交換條件,磁流被邪靈吸、身體被邪靈當躲避『風雲道者』的擋箭牌,邪靈只要躲在人類身上,靈兵天將(渡畜牲者和風雲道者)也不能碰人類,所以就抓不到邪靈。你看,你的身體被黑灰氣體團(邪靈)卡久了,一定會得病。」

大哥的肚子膨脹得很厲害,他說醫生診斷是肝硬化。他又問:「為什麼你這麼篤定沒有神明?來附身的一定是邪靈嗎?說不定也有可能是你說的靈兵天將—渡畜牲者和風雲道者什麼的,你憑什麼斷定廟裡不會有這種神?」

我說:「宇宙沒有『神』這種職位,渡畜牲者和風雲道者也不叫『神』,祂們也是人類死後的靈魂去任職的;只能說渡畜牲者是『陰間的工作者』,風雲道者是『靈界的工作者』;祂們都不是民間所稱的『神』,講白一點,是『好鬼』。

好鬼的工作,當然包括保護人類、掌管人類生死命運的運作,但是你要注意—連好鬼也不敢接觸人類,一旦碰到人類軀體或顯靈被人類看到,祂們就得被〔陰府〕制裁去投胎畜牲或人類;所以惡鬼就是利用這一點,編出『神明』的美化假象,騙人類蓋廟、設宮,有越多人類軀體自願給邪靈躲藏,好鬼就很難抓得完這些邪靈。」

大哥恍然大悟地說:「所以我是被這些冒充神明的惡鬼在利用,才會有今天的下場!」

我說:「沒錯,因為你的信徒少,這些『邪靈』沒有信徒可以吸,就直接吸附在你身上,等黑灰氣體團鑽入卡到體內很深時,就變成像你這樣。」

大哥又說:「我大不了爛命一條,死了罷了,祂有什麼好處?」

我說:「你死了就是給邪靈抓交替,你去投胎小蝦子,邪靈可以去投胎大魚,比你先有機會循環到投胎做人;而且像你這樣開宮設廟的人,子孫都會被拖累,禍延子孫三代,害人害己。」

大哥懊惱地說:「我哪知道會這樣,滿街都有人在開廟開宮啊!幾千年來不都這樣流傳這種風俗嗎?連政府也鼓勵開廟啊!」他又問:「那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說:「我也是親身靈魂出竅,去陰間地府處遊歷,才知道這些真相。」

大哥說:「那跟乩童附身、觀落陰不就一樣?」

我有點動怒:「當然不一樣!乩童附身是邪靈—黑灰氣體團從鼻孔鑽入人類軀體,擠在乩童的眼眶處,讓乩童的靈根無法觀望自己的眼睛及記憶,乩童只能以邪靈的一道綠色靈光在行動,造成乩童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軀體,茫茫渺渺不知情地,軀體被邪靈借入在操控;那些邪靈都是水界上岸該投胎陸地動物的靈根,所以大多有魚腥味,乩童被附身時也會聞到這種腥臭味;還會像魚一樣,有嘴巴開闔的習性,發出怪聲。」

大哥插嘴說:「我們都說那叫做『講天語』啦!那觀落陰咧?」

我說:「觀落陰也是陰界邪靈耍弄人類的伎倆。人類對死後的世界無知,想見死掉的親人,才被邪靈抓住這種心態,搞出這種觀落陰的把戲。其實那是人類自願讓邪靈—黑灰氣體團附在腦後,觀看人類的記憶檔案,邪靈再通報給『神通』的人,那些神通的人不是通神,是通邪靈,自己也是被邪靈卡身,所以可以直接接收到信徒身上卡的邪靈傳遞過來的訊息,就利用信徒的記憶檔案,演一場親人相會的戲碼,因為能準確說出信徒過去知道的事情,人類就信以為真是死去的親人來相會;再搭配附在信徒身上的黑灰氣體團,玩弄人類的磁流製造如同夢境的幻覺,人類就這樣被邪靈耍弄了;騙財還無所謂,恐怖的是跟回家的陰界邪靈,那可是一生不幸、挫折的禍源!」

大哥睜大眼聽著,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懂多少?他又加問了一句:「那你的靈魂出竅跟這些有什麼不同?」

我深呼吸、用鼻子吐了一大口氣,才說:「我的出禪—靈魂出竅,不是任何無形靈物來接觸我,而是我自己靈根(智慧靈根體)和磁流(心靈磁流魂體)脫離軀體,身體就像死人一般;入禪回軀體,頭後腦處會痛得像裂開一樣,才得靠喝酒止痛。如果其他人說他能靈魂出竅,那他怎麼沒把真正的事實講出來?怎麼還在傳教跟邪靈編的那套一樣—講神、講佛?」

大哥說:「其實上次住院你跟我講的,我也覺得有點相信。只是後來有神明說可以讓我恢復行動力,又有錢一直捐來,誰不要啊!現在不知道還來得及嗎?」說完,他猛咳了一陣。

我拿了一筆錢給他去看病治療。我也心知肚明,像這種長期被邪靈吸取磁流、殘害身體的人,再高明的醫生也難治好。

過不到幾個星期,我就接到我老媽打的電話,說我大哥在基隆的醫院病危,要我去看最後一面。

我趕到醫院時,就看到病房外守著的瞎掰鬼和渡畜牲者,我狠狠地瞪著瞎掰鬼,對祂們這種殘害人類
的邪靈我是滿腔的怒火,那個瞎掰鬼還敢說:「元老,我是在等張洪明斷氣,他是我抓交替的對象,你別氣呼呼地瞪我,這可是他自己自願的哦!」

渡畜牲者也打著圓場:「元老,快進去吧!他時間不多了,過不久,我們就要押走了。」

我進去病房,大哥還時能清醒、有時陷入昏迷,他一看到我來,抓住我的手說:「你…要幫…大哥…把那些壞鬼、滅除掉…不要存留…在家族裡…」我點點頭答應他。他一講話,又咳得吐了一大堆黑黑的血。

後來他在病痛掙扎中慘死。才四十餘歲。

我問押走他的渡畜牲者:「張洪明要被押去哪投胎?」

渡畜牲者說:「這種開宮設廟、惡行重大的人,害的人不少,依祂害了這麼多人,應該會被磨漿當細菌。」

一旁被押著的大哥靈根,只是一臉茫然不發一語。

倒是那個瞎掰鬼掩不住興奮之情地說:「我終於不必再逃啦!我要去投胎了。」

押著瞎掰鬼的渡畜牲者說:「這傢伙只能去投胎魚類。早知道最後還是得回來當魚,當初都已經上岸可以投胎當陸地動物,幹麼去逃?製造麻煩!」

瞎掰鬼說:「民間那麼多人類喜歡拜我們、給我們吸磁流,我當然趁機去好好玩一趟啊!不過,有元老在以後,就不好玩了……」

渡畜牲者罵著:「廢話少說!」把祂們全羈押帶走。

我看著死去的大哥,心裡感慨著,通常這種人都自圓其說是「洩露天機所以命短、回天界接任神職所以早死」,根本沒想到,死後是被磨碎靈根,投胎魚蝦、甚至細菌,民間的神通者,都是一樣的下場。

大哥死後,四弟在板橋的住處,也開起宮壇。我去找他溝通,勸他不要再走上大哥的下場,他竟和老媽一起跟我翻臉、斷絕關係。

(至於我老媽,沉迷在宮壇之處,到晚年被邪靈附身、發瘋、到處亂咬人,所以後來是被用繩子綁到生病、掙扎慘死。)

◎事後,我出禪見到鍾馗,忍不住把心裡的疑問提出來:「為什麼那些大教頭都活到八九十歲還沒死呢?」

鍾馗說:「元老,邪靈也要利用這些大教頭,尤其越知名、信徒越多的,邪靈好不容易拱出這一個指標人物,能吸引源源不絕的人類送上門當信徒,給邪靈吸磁流,怎麼可能會這麼快把教頭搞死,自斷生路咧?」

我不服氣地問:「但是他們也都在跟陰界倒流啊,總會有陰界倒流的苦果吧?」

鍾馗:「通常教頭身上,永遠都有瞎掰鬼吸附在背後,所以當事人病得再多、再嚴重,都能看似恢復正常,讓信眾相信大師真的有仙佛庇佑;能夠數度中風還不死,還能為建廟四處勞累奔波,毅力驚人—其實是瞎掰鬼輪流吸附在教頭身上,用瞎掰鬼的電磁力去支撐教頭的壽命。每年〔陰府〕要抓固定數量的瞎掰鬼去磨粉投胎蝦蟹類;若抓走一個,馬上會有新的瞎掰鬼又附上去,讓教頭永保活力。不過,每次瞎掰鬼離身時,那個教頭必定會生病,所以那些教頭根本骨子裡病痛一堆,都推說是業障因果所造成的,民間的蠢人也傻傻繼續崇拜下去;反正再偉大的教頭最後也難逃一死,就隨瞎掰鬼(邪靈)利用到沒利用價值,死後去磨漿投胎糞坑的細菌吧!」

原來如此。

鍾馗又接著說:「元老,你親身經歷家人跟陰界倒流的可怕下場。這段家族的醜事,希望能警惕人類,別以為只有小宮、小廟、神壇才是邪靈居處,其實所有各類佛教、道教的精舍、道場以及任何民間所稱的正神大宮、大廟,通通都是邪靈利用人類以為有『神』的迷思,騙取人類磁流的大本營;當然包括家裡拜的神像也一樣。所有宗教標榜的神都一樣是不存在的,只要人類心存『神』念、寄託『神』助,就會成為邪靈利用的對象,這也是民間各種不幸事端產生的禍源。」

「對了!」鍾馗突然又補上幾句:「元老,快點動筆執行書冊任務吧!你不寫出來,沒有人會知道真相。」

又是要我寫書!我不耐煩地說:「我十個字不認得五個,怎麼寫?沒人會相信的啦!你看連我四弟有大哥、三弟血淋淋的鐵證在眼前,都還不信,我寫這種東西,誰會接受?不可能有人要看的……」

鍾馗說:「元老,你不能這樣說,總會有人類萬分之五的智慧者看得懂,你不寫就沒機會讓這些人看到,拜託你開始動筆吧!」

寫書、寫書、寫書!每次都在催我寫書,我真的連字都不會寫啊!
我的頭又劇烈疼痛起來……

(認清了陰界邪靈在民間危害人類的手法,我也開始接受鍾馗的建議—執行書冊任務。但,我是用畫圖及有限的文字做成草稿,冀望未來若有學歷者來幫我時,可以派上用場。)

《防鬼絕招二》清潔防蟲要做好,驅邪趕鬼就要掃!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6:26

第十七章   活鬼纏身的恐怖亂象……


瞭解了『鬼屋鬧鬼』的由來、『水鬼』的真面目、『鬼打牆』的內幕以及『乩童與宮廟』的祕密,並且目睹我的哥哥被邪靈利用的悲慘下場,我終於接受書冊任務勢在必行的急迫,開始以畫圖及有限的文字,記錄我親身遊歷的靈異真相。

然而,來自陰界邪靈的阻礙,卻與日俱增─只是我沒察覺而已。

尤其,我心裡盤算著:若要執行書冊任務,勢必得花很多錢,所以,我仍在簽賭「六合彩」;此舉也造成邪靈有機可乘,把我逼上絕路、選擇自我了斷……

◎開廟的哥哥死後,骨灰就直接撒到基隆河去了。

我的客廳,仍舊是絡繹不絕的訪客;我眼看每個訪客都帶來跟陰界倒流(去拜拜)而纏身的瞎掰鬼,忍不住勸那些人,並且拿我大哥的例子,告誡朋友跟陰界倒流的可怕;但是,每個人的反應都一樣:
「唉!那是你哥請到陰神啦!」

「死了就算了,活著時有錢、日子好過比較重要啦!」

「別講那個啦!聽不懂啦!」

「人還沒死,誰知道死了又會怎樣─隨便啦!死了就算了……」

眼裡都是錢的人,任憑我說破嘴,也聽不下去。

我只有無奈地期待,哪位有學歷的人願意理解,可以來幫我─尤其當我把畫的草稿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群人卻是煞有其事地在研究明牌,認為那些草稿暗藏數字玄機;我生氣的把稿子通通收起來,覺得自己是對牛彈琴。

我開始學認字,一邊學、一邊寫,我的妻子告訴每個訪客:「他中邪了啦!叫他不要寫那些東西啦!頭殼壞去,寫那些什麼鬼東西!」

那些訪客本來就只為了明牌而來,更是替我老婆幫腔,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著:「大仔,別寫啦!」、「寫那個幹麼?沒人看啦!」、「有明牌不報一下……」

我從小到大一貫的作風─「不讓旁人左右我確定該做的事」,這種個性,讓我在周圍的反對聲浪中,依舊堅持寫書任務。這段執行書冊的時期,只有一個人從未出言阻止,就是我的房東友人阿龍。

阿龍時常會引介一些朋友來找我幫忙。有一次,阿龍帶了一個紙盒工廠的老闆來找我,他九歲的兒子是在睡夢中大叫一聲後,就昏迷不醒,在醫院已經躺了十幾天。他心急如焚地詢問我:「張先生,聽說您有辦法救我兒子,請你幫幫我……」

我聽他敘述完他兒子的症狀:他九歲的兒子睡在工廠後面的房間,突然大叫一聲後,一直痛苦的咬磨牙齒,叫也叫不醒,送去醫院也查不出病因,陷入昏迷十幾天了。

我說:「你有供奉神明嗎?」

他說:「有啊!我請的三太子,神像就在工廠裡拜啊!」

我無奈地告訴他:「你的兒子是被你拜的三太子吞掉靈根了。」說著,我用手去摸他後腦處,有個凹下去的溝,示範著說:「我們人類的靈根就是在這個部位,被大阪筋的細胞膜綁住,通俗的說法就是靈魂啦!」

我慎重地告訴他:「你兒子的靈根已經被黑灰氣體團吃掉了。你拜的三太子不是神,那是陰界邪靈─喏,就是這種動物靈根逃跑不去投胎,靠著吸人類磁流生存,專門躲在神像裡給人拜。」我拿出我畫的草稿,指給他看陰界邪靈的來源、形態……

他不以為然的說:「我那尊三太子是花高價請道行很高的師父入神的,除了放七寶外,還有加『蜈蚣』,才請回來幾個月,工廠訂單就多了兩成,很靈驗吔!你怎麼會說三太子有問題?」

我說:「那是邪靈,不是神,人類拜的神像都是邪靈(黑灰氣體團)躲在裡面。你自己不就說裡面還有放『蜈蚣』嗎?難道『蜈蚣』是神嗎?」

他對我的話很不悅,反駁說:「那是加強神明的神力,額外加『動物靈』增加靈力的,你懂不懂啊?我家裡拜了三尊神明幾十年都沒事,你不要亂扯到三太子去啦!人家都說你是仙仔,我特意來請教你,我兒子到底怎麼了?何時能醒?」

我感到對牛彈琴的無奈,對他說:「你兒子不會醒了。他的靈根被吃掉,剩下沒有靈魂的空殼,只是在等身體的細胞慢慢死掉而已。不會超過三天、就會死了。」

他有點翻臉,一臉鐵青地說:「怎麼可能?我兒子的腳還會動─我去十間廟請示過神明,都說我兒子不會死,祭改完一定能活!」他起身就往門外走,到了門口我聽到他故意大聲跟阿龍說:「黑白講!根本是赤腳仙!」

我一把火從屁股燒上來,很想站起來出去跟他理論─我講的是真話,你自己要來問我,我可沒收費,你寧願給那些廟裡的混帳人種騙錢,還敢說我是『赤腳仙』!

我是忍住熊熊的一把火,繼續作畫,轉移這種「無奈吞肚內」的情緒。

過了兩天,果然阿龍傳話說:「那個紙盒廠老闆的兒子死了。」更氣人的是,那傢伙竟然說,他在兒子死後去質問祭改的那些廟,乩童講的答案都一樣:「本來能活的,是張國松洩露天機就被破功了,害死了兒子……」我氣炸了!更是對這種迷悟「跟陰界倒流」的人感到不齒,最好是別來找我!講真相給你們也不相信,偏偏要去跟邪靈倒流、自找死路,出了問題又要來問我─到底干我什麼事?

也不想想,你們要拜、不拜對我張國松一點利益也沒有,若不是事實,我何必跟你們講這些?乾脆你們就繼續聽信「各類宗教」的胡扯亂掰,繼續品嘗跟陰界倒流的苦果!

沒想到,過了半個月,有一天下午,那個紙盒廠的老闆卻帶著老婆來找我;正在吃泡麵的我,看到是他來訪,實在是一肚子不快地開門。

一進門,他就道歉連連:「抱歉、抱歉,張先生,我帶老婆來請教你一件事,不知道你方便嗎?」
我冷冷地說:「不太方便,待會我可能要大便。」

他裝沒聽到似地繼續說:「上次你說我兒子過不了三天,他真的是走了……我老婆到處去『觀落陰』、問神,我兒子的亡魂來見媽媽,都哭哭啼啼說他很冷、沒衣服穿……」說著,他自己也哽咽了起來:「我老婆心疼得要死,幫兒子辦法事、讓兒子去排仙班……還到處問神想知道兒子的亡魂有沒有好過點;現在我老婆卻變成精神病一樣,整天恍恍惚惚、自言自語,鬧得我工廠都不能開工,怕她想不開……」

我的心又軟了。看見他老婆背後吸附著「瞎掰鬼」,眼神渙散,根本已經瘋了,那是去觀落陰、問神的下場。我不禁嘆了一口氣說:「唉!人死後靈魂馬上就去陰間地府處了。你兒子沒成年就死,又是被你拜的邪靈三太子給吃掉靈根,根本沒有靈魂存在,更不可能見到你兒子的亡魂!觀落陰是『邪靈』演戲欺騙活人的伎倆,那是邪靈假裝你兒子的亡魂,好接近人類、吸人類的磁流,你老婆就是被邪靈吸到瘋了。如果你還要繼續拜神、求神,後續還會出更多問題。」

他大概是有聽沒有懂,問我:「邪靈?什麼是邪靈?」

我說:「邪靈就是壞鬼,壞鬼就是不遵守陰陽靈界法規的逃犯惡鬼。活人的世界就有法律在管制了,死掉的靈魂當然也有〔陰府〕在管制,同樣也有法律在維護,怎麼可能讓活人來干涉、提亡魂?」

他又問:「你說我兒子是被邪靈三太子吃掉靈魂、我老婆發瘋也是邪靈搞的,那這些邪靈豈不就是無法無天?你不是說鬼也有法律在管嗎?」

我心想,這說來話長,要怎麼講他才能明白呢?只好試著分析給他聽:「沒錯,遵守法規的好鬼,絕對不會接觸人類,因為陰陽兩界是嚴禁接觸的,一旦違反法規就要被抓去投胎魚蝦、畜牲。

正因如此,那些逃避處分、害怕被抓的邪靈,就是利用人類的身體躲藏─靈兵天將也不敢違反法規觸碰人類─所以逃犯邪靈都是藉著人體當擋箭牌,躲避靈兵天將的抓擊,而且邪靈還需要吸人類的磁流充電,才有飄浮的行動力。

你兒子是被邪靈吃掉靈根,這種吃掉人類靈根的邪靈,就成為能夠變化人形的『瞎掰鬼』。」講到這,我生氣的指著他說:「你還敢講邪靈怎能無法無天、殘害你兒子?就是你們做長輩的自願去拜邪靈、去信邪靈,邪靈才能接觸你們的。

你看,你的老婆去觀落陰、去求神問卜,不就是自願去接觸邪靈了嗎?」

他緊緊皺著眉頭,我也不知道他聽懂多少……突然,他又問:「邪靈是怎麼進到我兒子身體裡呢?」
我回答他:「你兒子是被邪靈─黑灰氣體團從鼻孔鑽到後腦處,吞吃掉靈根;有些人被黑灰氣體團啃食靈根而受損,就會造成癲癇症或精神疾病。

還有人是在睡覺時被黑灰氣體團吸附在眼睛,等傷到眼睛的細胞膜時,就會突然眼睛紅腫或乾燥刺痛、並且失去視力,看什麼都是霧茫茫的。」

他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話,搔著頭說:「你一直在講什麼邪靈、黑灰氣體團,我頭都暈了!到底這些東西是在哪裡?我們肉眼看得到嗎?」

我說:「這些壞東西都是你拜的神像跟回來的啦!把神像丟掉、不要再拜神了啦!沒有神、只有鬼,鬼又分好鬼和壞鬼;好鬼不會給人類拜、壞鬼才會裝成『神明』騙你拜祂!懂嗎?你想要肉眼看到才相信的話,你眼前的老婆就被吸附到發瘋、兒子還送了命,到底你是要等到你自己死掉去證實才要信嗎?」

他辯解著:「我家的媽祖、觀音和土地公都已經拜幾十年了,是不是只有那尊新請的三太子有邪神?不要再拜三太子就好了嗎?那請你幫幫我太太,把她卡的陰化解掉嘛!拜託、拜託……」

我一把怒火燒起來,很不客氣的對他說:「隨便你啦!你要拜就去拜,要給邪靈利用是你的事,信不信隨你!化解?無解啦!叫你不要再拜你都做不到,哪來的神仙幫你?你去找你認為的神救你老婆吧!」我話說完,門打開、也請他們離開:「我要去大便了,請回吧!」我才懶得理這種人!

之後,聽阿龍說那個紙盒工廠關閉了,紙盒廠老闆也帶著精神異常的老婆搬離了社子。

※我不禁替迷悟『有神』的人類難過。本來靠自己的能力努力打拼事業,自然一分耕耘就有一分的收穫,卻平白請了一堆邪靈(神明)回家,搞得家破人亡,還在祈求邪靈(神明)保佑自己能撐過噩運─結果,死的、病的卻是周遭的家人……拜的人還沒邏輯能力去理解─『假如人類拜的是神,怎麼還會發生這種慘局?怎麼所有發生不幸、癌症的家庭,必定都有拜神?』

當然『邪靈』已經先幫這種蠢人打好預防針─編出一套『因果報、業障論、冤親債主來討債』的鬼話,用以搪塞拜神(邪靈)拜出問題者的質疑。

偏偏人類就這樣相信了,還以「宿命論」來支持自己繼續跟陰界倒流的愚昧,不論被邪靈(神明)搞得是一身病痛、還是家人都死光了,還可以感恩的說:「好險有佛祖菩薩,我才有勇氣繼續活著,面對如此不平凡的悲慘人生……」就如同當初我三弟的心態一樣,殊不知這種不平凡的悲慘人生,就是自己去信神,被神(邪靈)搞出來、企圖逼到你痛苦得活不下─去死,剛好被邪靈抓交替。

◎我一邊作畫、一邊咒罵著這些沒邏輯腦袋的人……

突然,鍾馗冒了出來說:「元老,就是這樣的邪靈騙局,幾乎把人類騙得一面倒,搞出各種宗教派系,全都是『跟陰界倒流的陷阱』,人類中很難找到不信神的人,就算鐵齒不信鬼神的人,還是把『拜拜』當成民間風俗、依照前人流傳而做,所以通通不明究理地給邪靈利用─因此,才有你投胎張國松,來執行寫書的任務。」

我為難的說:「我不識字,好難寫啊!你看我拿草稿給人看,沒有人看懂還罵我中邪咧!難道不能花錢請人代筆?我用講的行嗎?」

鍾馗:「口述會有口誤,也會有執筆人的成見干擾。只有你自己親身實際看到的真相,也要由你親筆去寫,才能把你『所見』與『所寫』完全相符。而且,只有書冊的流傳法,才不會有訛傳;陰府的書冊若出了一點偏差,可就誤導人類子孫了!況且,只有書冊才能完整的把來龍去脈攤開給讀者查證、探討,用口述或請人代筆是行不通的。」

我哀嘆一聲,苦惱著自己沒上學、不識字,怎麼能做到這個寫書任務呢?

鍾馗在消失之前,說:「元老,你放心,陰府也安排了一位人才,已經投胎,將來會協助你完成書冊任務─最近快要出現了,你可以開始動筆了。」

「該不會是現在才生的小嬰兒吧?」我嘀咕著回頭,鍾馗已經消失無蹤……

◎那天下午,有個士林分局的高階警官來敲門,他自我介紹時,我心裡只是光在想:「警察找我?我應該沒有犯什麼法呀?」

那位警官說:「張先生,是人家介紹我來找你,我有一種怪病,發作了好幾次,醫院做了好多檢查都沒用。」

(我很好奇是誰介紹他來的,他只說是朋友;既然不肯多講,也就算了。)

他又敘述著他的怪病:「有一次,我在辦公室批公文時,突然感覺有股風吹在左手,然後就看到好像有東西在皮膚裡竄,全身鑽來鑽去;我只能驚恐地看著它、感覺鑽到心臟部位時,我就暈過去了。每次都是這樣,醒來就躺在醫院裡,檢查後都說沒問題,又像沒事一般、好好地。」

我問他:「你是不是有拜什麼神?」

他點點頭說:「有啊!為了這個怪病,我去很多間廟請示師父,每去一間廟都叫我請一尊神像回家拜,我家神像已經有二十幾尊,連桌子都擺不下了,你該不會也要叫我去請一尊神像吧?」

我搖搖手,說:「不要拜,所有神像都不要拜。你的怪病自然就會好。」

他疑惑的說:「真的嗎?為什麼你講的和其他師父講的完全相反?每一間廟的師父都說,只要請神回家鎮壓就會好,你反而說什麼都不必拜才會好。」

我反問他:「那你請神回去拜之後,有比較好嗎?應該是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多吧?」

他猛點頭說:「對、對、對,我每次請回去一種神,沒多久還是會發作,我就換一間廟問;你這樣一講倒提醒我,我拜了二十幾尊的確也沒比較好,反而更常發作。

為什麼會這樣呢?是我拜錯神了嗎?」

我說:「不是你拜錯神,是你根本在拜鬼!你是請鬼拿藥單。其實人去拜拜,是會引邪靈上身,你的怪病就是你拜拜跟回家的黑灰氣體團,從毛細孔鑽入身體,怪病就是這樣來的。」

他吃驚地問:「黑灰氣體團?什麼是黑灰氣體團?」

因為他表現出願意探討原因的態度,所以我就把邪靈的來源、形態、危害人類的手法,詳細的說明給他聽……

當他聽完之後,他恍然大悟地說:「張先生,我相信你!因為你講的這些,我自己對照從發病之前,到開始發病後的種種事情,完全可以解釋我生怪病的原因!我回去一定照你說的通通不要拜了!」他頓了一下,又問:「那些神像要怎麼辦?有二十幾尊吔!」

我說:「通通退回給廟或直接丟到垃圾車就好了。記得不要再到廟裡拜哦!還有,回去每天泡甘草水喝、多吃牛肉,就可以排掉卡在身體裡的陰靈氣體。」

他連連稱謝地,說要趕快回去處理家裡的神像,告辭離去。

之後,過了快一年之久,他帶了兒子的滿月油飯來拜訪我,說他自從按照我的話去做─「不再拜拜、多喝甘草水、吃牛肉」,怪病就不曾發作了、還生了一個兒子;所以特地來答謝我,我也很為他高興。(確實民間的人,若固執己見、不去客觀邏輯是非,就沒有機會像這位警官,能夠順利擺脫怪病,人生重回正確的軌道;少掉跟陰界倒流惹來的噩運,人生絕對活得更有滋味!)

◎有了這位警官的實證(相信陰府傳達的真相),我對書冊的執行意願更堅定─除了作畫,我也開始拿筆練習寫字;看電視新聞的字幕,一邊學認字、一邊練習寫,不過經常有訪客來求明牌,也造成我的學字進度被阻礙,老是得放下工作陪這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朋友。(他們都是假借拜訪、實為等明牌而來的人。)

跟著這些訪客而來的『瞎掰鬼』一大堆。身為出禪者的痛苦,好壞的靈異之物都可以接觸得到;其他人類接觸到靈異之物,都被『瞎掰鬼』的謊言而騙,以為是接觸到菩薩、佛祖、耶穌、上帝……等
神,所以心甘情願、還很喜樂感恩地去和邪靈為友(被邪靈利用);然而,我明白這些陰界邪靈的假面具,所以我根本就不想跟邪靈有任何瓜葛,偏偏又能接觸到祂們,不想聽、不想看也難。

關於這一點,我感到很苦惱,曾經向鍾馗抗議……

我憤憤不平地說:「我不跟陰界倒流,我也知道沒有神這種東西,邪靈卻大剌剌地在我周遭煩我,這樣邪靈難道不算觸犯靈界法規嗎?光是走到菜市場一趟,『瞎掰鬼』是鬼比人多,滿街都是,還敢擋我的路!你們為什麼不把那些邪靈抓起來?」

鍾馗乾笑了兩聲,說:「元老,你是五界元老來投胎在民間,是〔陰府〕特意安排你出生人類來執行書冊,傳達人生真相。全世界只有你是唯一真正靈魂出竅、還能活著的人;其他所有『靈異體質、天生神通』的人類,所接觸到的靈異,絕對是『陰界邪靈』,其自以為去遊歷天堂、地府、極樂世界的景象,其實都是陰界邪靈玩弄人類的磁流和軀體,所編造出來的幻象。

而你元老,是唯一親身去遊考陰界事物的人,所以你必須能接觸到所有好壞的靈異之物─正常人不跟陰界倒流,陰界邪靈若接觸此人,確實會被我們(風雲道者)逮捕去投胎青菜、細菌;但是,元老你不是正常人。若那些邪靈不能接觸你,你要如何把邪靈的內幕寫出來公諸於世?」

我回祂:「那我不就註定倒楣得跟這些邪靈糾纏不清?」

鍾馗說:「你必須把持正確的原則,邪靈絕對不可能對人類有好處,再怎麼幫人類破案、發財、指點迷津─目的也是要吸那些得到邪靈好處的人(身上的磁流),以及利用人類的軀體躲避靈界的抓捕。」

祂改用調侃的口氣,對我說:「我相信以元老的智慧,必定有能力擺脫這些邪靈纏身的痛苦,要記住你是身負重任的出禪者,沒權利抱怨喔!」

我不服氣地說:「別人說他靈魂出竅,得意洋洋,好像爽得不得了;我是出禪出得這麼痛苦,頭痛得比死還可怕,鬼又纏得煩死我!」(曾經有自稱修道修得道行高超也能靈魂出竅的人,就說我是修不夠才會頭痛,要多唸經才行─我是懶得跟這種沒救的人種多講,才沒告訴他:其實他是修道修到給邪靈附身,才自以為能靈魂出竅!)

鍾馗說:「那些靈魂出竅的人根本是被『邪靈』在玩弄磁流,所以他們以為出竅,其實只是如同『作夢』的景象,當然不會有像元老這種真正的靈根脫離軀體,後腦處會痛得像裂開的痛苦。元老,你的責任重大,要把真相一條條寫出來,人類才不會被邪靈搞的騙局騙一世。」

「好啦、好啦,我正在努力開始學認字、寫字了;你說的那個投胎來協助我的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出現啊?」我說。

鍾馗又是賣關子地笑笑,竟然消失了!

每當有訪客進門,跟來的「瞎掰鬼」就擠在門外,我一看到祂們,就拿出酒來,開始喝酒─大家還以為我是愛喝酒─其實是因為那些瞎掰鬼個個來意不善,我若是要靈魂出竅處理,軀體會如同死人般地躺下,在眾多訪客面前,是不可能如此突兀,萬一把我當死人送醫,傷了軀體,可就慘了!

所以我是藉著喝酒的酒氣,放鬆軀體的神經,逼出心靈電磁波,在跟那些瞎掰鬼以心靈電磁波交談,祂們時常是以威脅要對「跟陰界倒流的當事人」不利,來要求我幫祂們─帶祂們過境或帶祂們回當地〔陰間地府處〕投胎,不要被處分去投胎蝦蟹……諸如此類的要求,實在讓我煩不勝煩!

我必須在喝酒當中,一邊協調(希望能讓瞎掰鬼死心別搞事端),一邊警備萬一對方惡毒行事時,要緊急出禪處理(若我躺下來,人家可能只當我是喝醉而睡)。

於是我成了眾人眼中的『酒空』,愛喝酒的人每天都提著酒來找我,以為我很愛喝酒,我真是有口難言,我才不喜歡整天喝酒,害我都不能作畫、工作─別忘了,我老爸可是酒鬼加賭鬼,我很清楚明白,人生只要有這兩項因素,必定墮落無望。因此,我並不想成為這種人。(但是,卻在陰界邪靈的設局下,一步一步成為眾人眼裡的『酒鬼』、『賭鬼』。)

為了要執行寫書的任務,我對有學歷的人來接近、不分男女都對他們很好,冀望未來若執行書冊任務,可以借助他們的能力。不過那時,我盤算著,未來書冊任務勢必需要花很多錢,所以我仍然繼續算牌簽賭六合彩。

我雖然看到簽賭的人下場都不好,但是自恃著瞭解陰陽靈異內幕,功力深厚,不怕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那時也中了不少彩金,周遭的朋友自然想沾光,都說不在乎下場不好,當下沒錢才慘,一群人整天都纏著我要明牌,甚至還有人理直氣壯地說:「大仔,你有明牌還不拿出來!」

◎這段時期,我認識了來求明牌的阿秋。他說他在當兵時就聽過我的名號,特地來拜訪我─當然也是為了明牌而來的。阿秋經常來找我喝酒,我看他有高中學歷,希望他未來能幫我書冊任務的進行,所以就把〔陰府〕要我執行任務的事告訴他,他聽完後,自告奮勇要幫我的忙。

我經常得藉著酒氣出禪辦事,在外人眼中都以為我是喝醉的「酒鬼」,實際上我是「靈魂出竅」去跟陰界協調處事;若有知情的人能在旁邊顧軀體,確實是比較安全。所以,只要我出禪要辦事時,就會找阿秋來幫我,他也很得意,自封為我的「護法」。

我每天除了處理訪客帶來的「瞎掰鬼」,通常到了半夜,又是鍾馗找我去遊考〔陰間地府處〕,觀看『渡畜牲者』和『風雲道者』在執行人類的過程,因此整天的生活不是在喝酒、就是躲在放作畫工具的房間出禪;看在妻子眼裡,當作我是糜爛、不工作,只要看我拿筆在作草稿,她就是謾罵、嘲諷,認為我中邪了,才在寫什麼陰府的書。

鍾馗告訴我,〔陰府〕要揭露給人類的執行法則─就是人類必經年度生死的大沖煞法及人取名冊的正確法。這兩項執行法,是陰府在操縱天下所有人類的生死命運依據;因為民間人類被陰界邪靈編造的騙局,已經騙到嚴重混亂的地步,本來不信神的人,也都會隨習俗潮流去祭改、安太歲、點光明燈或改名,使得陰府執行人類的作業,被陰界邪靈嚴重干擾。

關於人類一生命運好壞的操縱,為了讓人類有正確的脈絡可循,首要任務就是要我把這兩項執行法寫出來。

在鍾馗解說名冊的取名正確法時,因為我有很多字不會寫,所以我入禪後作的草稿,是用畫圖的方式記錄;例如農曆「七月」生的人,是「馬」生肖,名字裡要有的部首是「木、米、艸、禾」;我就畫一匹馬,再畫樹、米粒、草和穀子。這些草稿,看在阿秋他們眼裡,全都當成明牌的來源。大夥假裝有興趣聽我講這些陰府的執行法,其實是耐著性子在盯這些草稿,想像明牌的數字。

我雖然心知肚明,但為了請這些人教我國字,也是裝傻。只要他們願意幫我,我都很感謝,必定盡能力所及回報他們。

(當時阿秋經營的工廠倒閉,我就提供明牌給他,讓他中了彩金就有資金,還交代「渡畜牲者」協助。他也再度創業且事業蒸蒸日上。)

有一天,我和阿秋中了不少彩金,正在堤防上喝酒作樂─突然、「渡畜牲者」來傳訊說叫我快點回家……我一到家、門一開,就看見鍾馗在等我,祂說:「元老,你有一個好朋友要到台灣探測地皮,明天下午會到北投坪頂的山區,祂是坐『飛碟』來的哦!」

我哈哈大笑起來:「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哪來有坐『飛碟』的朋友?」我邊講邊笑,心裡還在猜:鍾馗是玩什麼把戲要阻止我簽六合彩吧?

鍾馗一臉正經的說:「元老,是你在陰府的好朋友歐魯,祂是在日月界工作的『太陽星君』;明天正好要來附近探測地皮,祂想順道來探望你。」鍾馗交代好時間、地點後,就不理我─消失了。

地點在坪頂,恰好是阿秋丈人家附近的池塘;阿秋聽說可以看到『飛碟』,興致勃勃地說:「大仔,拜託!我可以跟去嗎?那裡我很熟,可以帶路一起去……」

第二天,阿秋就和我一起在坪頂等飛碟。我們一邊喝酒、一邊釣魚,等著飛碟的出現。從中午一直等到下午四點多,這段時間,我們兩個不時地抬頭往天空遙望,望到脖子都痠了……我盤坐著腿、釣著魚,心裡暗暗咒罵著:「鍾馗該不會是在整我,隨便亂講一通!」

突然,聽到阿秋興奮地大喊:「飛碟來了!」我抬頭一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飛碟,就在我的上方、高空,只聽幾聲「ㄅㄧㄚ、ㄅㄧㄚ」的聲響,飛碟就瞬間垂直降落到約五層樓高的高度。

(此時,阿秋只能瞠目結舌的看著飛碟,因為飛碟發射的電磁波會讓人類動彈不得。)

這個飛碟約六坪大小,是銀色、帽形碟狀的飛行器,帽沿邊都閃爍著彩色的燈,就像霓虹燈一般,當它瞬間降落停留在五層樓的高度,飛碟是持續不斷地發出「ㄉㄧㄚ、ㄉㄧㄚ、ㄉㄧㄚ」的電波聲響,我是以出禪的方式,和飛碟內的太陽星君交談,祂說:「元老,我聽說你沈迷在簽賭彩券,跟陰界邪靈有往來,特地前來勸你一聲─真的別再玩六合彩,你這樣跟陰界在糾纏,萬一不小心被邪靈搞死了,你就白費投胎到人類張國松的軀體。」

我是以電磁波、心靈影像的接收,「看」見飛碟的窗口有個約三十公分高、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瘦長人形,就是祂在跟我交談!祂又說:「朋友,你不要再和陰界往來,給陰界有機可乘、阻撓你執行任務!書冊任務要快點進行,我在陰府會從旁協助你;未來這個任務的執行,在民間是非常艱難,你務必得用『不擇手段,完成任務』的心態,才能成功。」

祂接著又說:「我是你在陰府的好朋友歐魯,你在陰府是五界元老,也是身為陰府的執政者,既然背負陰府的任務而來出生當人類,千萬別忘了書冊任務,把真相寫出來公諸世界。當然民間錯誤的觀念和習俗這麼多,你要揭發這些假象,勢必會有很大的阻礙,沒有人會相信、支持你寫出來的真相。

但是你別灰心,真金不怕火煉,真相就是真相,必定能夠用時間印證出事實,你就是要堅持完成書冊,自然就會有智慧者能看懂。」祂停了一下,又說:「我會從旁協助你。」

我覺得奇怪,祂自稱是我的好朋友,可是祂是開飛碟來的,我要到哪去找祂?才正要問祂,祂就向我揮手示意道別─我用肉眼可以看到飛碟透明的窗口有金色的人形擺動─只見飛碟以平行、極度高速地飛行,「ㄅㄧㄚˋ」一聲,就消失在往淡水方向的天空,速度快到只看見弧形的亮光一現……

飛碟離開的瞬間,我的心靈電磁波接收到一個畫面:看見飛碟鑽入大海。

此時,我和阿秋的身體都恢復行動力。阿秋興奮地一直說:「真的有飛碟、真的有飛碟!竟然是真的……」我拜託阿秋幫我寫一篇關於今天所見的文章,結果阿秋竟然呵、呵地笑了兩聲,說:「『飛碟』兩個字很好寫,不過……文章…要、要怎麼寫啊?」他自己在苦惱中(不到十秒),就拿起啤酒說:「啊─喝酒、喝酒啦……」看到他這樣,我也不敢冀望他;回到家,我就用畫圖的方式,把今天見到的「飛碟」、「太陽星君」通通記錄起來。

才剛做好記錄,鍾馗就出現了。

看我在寫草稿,鍾馗面露喜色的說:「元老,今天見到太陽星君─歐魯和飛碟了嗎?」

我頭也不抬地,繼續把草稿的結尾完成,回祂:「有啊!就是一直叫我不要簽六合彩、叫我快點寫
書……」

我抬頭疑惑地問鍾馗:「對了,什麼是太陽星君?民間有很多廟也在拜太陽星君吔!台灣就有很多太陽星君廟……」

鍾馗說:「太陽星君是日月界的工作者,是負責駕駛太陽和飛碟、操縱日夜循環和產生氧氣及太陽能的工作,在民間人類的眼光來看,就是俗稱的『外星人』。其實,太陽星君也是人類死掉後的靈魂,智慧靈根結晶長度達到標準,回到〔陰府〕分發職務,先任『風雲道者』的職務─就像我一樣,之後可以再考上界到日月界,擔任『太陽星君』的工作。民間一堆廟拜的神也取名叫太陽星君,那是邪靈(瞎掰鬼)盜用的名號,跟〔陰府〕的工作者完全無關。」

我意會地點著頭說:「就像鍾馗你的名號,在台灣我也看過一大堆廟在拜伏魔食鬼的鍾馗…」我忍不住噗哧笑了起來,說:「你的名字竟然也被邪靈(瞎掰鬼)拿去亂扯一通神怪故事,也難怪有人在拜太陽星君!」

鍾馗:「元老,你別笑!你若再繼續當仙仔下去,不把陰府要公佈的真相寫出來─我保證張國松死掉以後,也會有邪靈(瞎掰鬼)顯靈自稱是『張國松』,搞不好人類還會建個『張國松廟』,把你封為『石銅雕畫祖師爺』在拜,到時候看是笑我、還是笑你?」

我抓抓頭,然後故作凶狠地說:「哪個邪靈敢瞎掰用我的名字,我就放火燒了祂的廟!」
鍾馗無奈的說:「如果能這麼做的話,全台灣有拜鍾馗的廟,早就被我燒得片甲不留!還有那種拜太陽星君或觀音和達摩的廟,大概也會被太陽星君炸光……」

我疑惑的問:「觀音、達摩?祂們也跟你一樣嗎?」

鍾馗說:「是呀!祂們一個是教育學者,一個是草藥專家,士農工商盡責優秀,死後就上風雲靈界當『風雲道者』的工作(就跟我一樣),沒想到名字卻被邪靈顯靈時,拿來瞎掰成『觀音菩薩』、『達摩祖師』,還成了神像、廟宇在被人類膜拜;看著『瞎掰鬼』這樣冒用自己的名字,在民間招搖撞騙,詐取人類的磁流和生命,看在我們本尊的眼裡,確實是很生氣又無奈!」

我敲邊鼓地說:「那就把這些廟炸光啊!這些邪靈根本是在汙辱陰府。」

鍾馗正經的說:「元老,你忘了〔陰府〕也有法制,陰陽兩界是嚴禁互相接觸的,我們當風雲道者或太陽星君的職務,都得兢兢業業地在工作。民間人類信什麼、拜什麼,是考驗人類自己一生的智慧,若去信神拜神的人,是智慧不清的靈根,死後循環去當畜牲、魚蝦,是人類的考驗結果─天地五界的靈根就是這樣循環的,總要有人去投胎動物、去當土壤,這是公平的篩選運作,我們是不能插手干涉的。」

祂探頭看了看我用畫圖的草稿,又說:「今天〔陰府〕要把人類生死的內幕真相傳達給人類,元老你不識字寫不出來,假若沒有靈界法規的嚴格控管,我不就乾脆附身到你身上寫就好了─那跟乩童被邪靈利用軀體有何差異?民間的人類又怎能區分辨識真假?誰能確定附身在張國松身上的是陰府派來的好鬼(風雲道者)、還是如同民間所有通靈者所接觸的邪靈(只有邪靈才敢違法接觸人類)?所以,若失去了陰陽靈界法規的界限,絕對是不可能讓正邪分明、真假自現。」

我理解了鍾馗的意思:「因此,我必須靠自己的軀體努力去克服障礙,也不可能依賴〔陰府〕神來一筆的讓我突然精通國字;而你們也更不可能去炸廟、消滅盜用你們名號的邪靈,只有靠人類自己智慧認清真相,不被邪靈利用,才是智慧篩選的運作。」

我摸摸鼻子說:「說的也是,假如可以用附身執行的方式,〔陰府〕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安排執行者投胎當人類,隨便找個博士學者,顯靈要他答應附身,就附在他身上寫一寫不就得了─有很多乩童都是被附身後,就會做一些本來不會的事,人家就會說是神蹟。」

鍾馗:「如果我去附到人類的身體、或顯靈給人類感應,就得被處分投胎人類,搞不好有可能當畜牲。所以正派、守法的好鬼,絕對不可能接觸人類。我們也是在職務範圍裡維護人類,絕對不可能向人類賜夢或宣稱『×××我救了你』、『我幫了你……』,那是邪靈才敢騙人類的手段。」

我越聽越明白了一個事實─今世既然我來出生張國松,是為了執行書冊任務而生的,不管我有多大的阻礙,我只能靠『張國松』的軀體去克服。

我呶呶嘴,拿出我畫的草稿,又問鍾馗:「今天見到叫歐魯的太陽星君,祂說的『陰府』、『日月界』,這些事情我還不太清楚。〔陰府〕跟我平常出禪去的〔陰間地府處〕是不同的,對吧?」

鍾馗:「沒錯。〔陰府〕和〔陰間地府處〕的關連性,就如同總公司和分公司的關係。元老你平常出
禪去的是〔陰間地府處〕,〔陰府〕則是在日本方位的地皮下層底處,必須搭飛碟才到得了。」

鍾馗看了看我的草稿,我記錄了『日月界』、『太陽星君』的圖畫(不過我會寫『日月界』三個字),祂說:「元老,『日月界』就是整個宇宙的最上層;整個宇宙就是分為五個界區,稱作天地五界。

第一界是最高的日月界,工作者是太陽星君,負責駕駛飛碟和太陽,以及管理第二界;

第二界是風雲靈界,工作者是風雲道者,負責管理人類及氣候季節變化;

第三界就是人類居住的大地,稱為海底浮島界,工作者就是陽間的人類及陰間的渡畜牲者;

第四界是水陸界,工作者就是除了人類以外的動物及植物;

第五界是沼泥界,工作者是細菌。這就是天地五界的構造。」

祂又教我在草稿上畫一個圓,把圓區分成五層界區。

我把草稿完成後,鍾馗滿意地點點頭,說:「初步讓你了解天地五界的結構,有機會再親身走一趟,你會更清楚。」

我反問祂:「何時何日?可以搭到飛碟嗎?對了,今天我好像看到飛碟是鑽入大海,難道飛碟是停在海裡嗎?」

鍾馗說:「飛碟收工後是回到位在海底下層的沼泥界,因為〔陰府〕就是在沼泥界下層,所以你是看到它鑽入海底。民間的人若想搭飛碟,只有等死後,有資格回陰府的靈魂才能搭飛碟─至於你想搭飛碟……」祂停了一下,似乎在考慮什麼,才又說:「時機未到。」

「那是不是要等我死啊?」我隨口問了一句。

鍾馗只是「嘿、嘿、嘿…」地笑一笑,就消失了。

◎隔天中午,我把見到『飛碟』的事告訴訪客,阿秋也在一旁猛附和:「對啊!我也有看到!」我還拿出畫的草稿佐證,給在場的朋友看。沒想到,大家都不相信,還你一言、我一語地說:

「你們兩個酒喝太多在說醉話嗎?」

「啊!幻覺啦!」

「你們兩個是在夢明牌嗎?」說著,有人拿起我畫的草稿,在研究飛碟代表幾號?我沒好氣地把草稿都收起來。

看到『飛碟』這件事,後來我試著講給很多人聽,每個人都不相信,都認為是常喝酒的我,喝醉的幻想或是說醉言醉語,連阿秋也說被家人罵他:「發酒瘋、胡言亂語!」

歷經眾人的譏笑,沒有一個人相信我和阿秋說的事實,之後我們都不再提關於看到飛碟的事。

阿秋其實對我告訴他的陰界邪靈之事,也是有聽沒有懂,照常家裡拜東、拜西,惹來一堆邪靈搞事故,他只認定「有事找老大處理就好」,卻不聽我的勸,仍舊在跟陰界倒流;陰界邪靈的危害,在人類生活中確實是無所不在,包括阿秋的家族親人(阿輝、阿安)都透過他的介紹,來找我求助。

那時,阿龍的家族親人(阿順、阿財、阿宗)也開始經常往來我的住處。有人是家裡不平安,希望我幫他們化解,有人是查不出病因的怪病,而來向我求助。如:阿秋的老婆,有時突然會在菜市場昏倒,送醫院也查不出病因;阿秋帶著她來找我,我一看她後腦處卡著一坨「黑灰氣體團」(已經纏黏進入毛細孔),就運氣幫她逼出體內的邪靈(黑灰氣體團),還補磁流給她。我問阿秋家裡還有拜神像嗎?阿秋為難的說,那是他老爸請的土地公,他不敢動。

到了阿秋家,我直接請他帶我到放神桌的二樓。我把土地公神像一翻開─兩球如雞蛋大小的「黑灰氣體團」,直接彈跳到地上,一路竄到落地窗,想逃出去,撞得整個落地窗嘎嘎作響…一下子就從窗縫溜出去了!

(解決了阿秋老婆被卡陰的怪病後,阿秋夫婦就時常往我家跑,成為我的好朋友。)

◎有一天,鍾馗跟我說:〔陰府〕派飛碟要傳輸關於書冊內容的資料給我,叫我再去北投坪頂的池塘等。

雪恥之日來啦!

我趕快把看『飛碟』的事跟幾個朋友講,邀他們跟我去等,就可以證明我和阿秋上次看飛碟的事是真的。於是,我老婆、阿龍、阿秋、還有一些好奇的大人(阿秋的大舅子─阿輝)、小孩都跟我一起去。

我們是大約早上十點左右到達坪頂的池塘,一行人開始邊釣魚、邊烤肉在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到天都黑了,還沒見到半個鬼影,我老婆等到不耐煩,決定先離開,就請阿龍載她回社子。到了晚上,阿秋回去拿手電筒給我,他的小舅子阿安也跑來好奇地問東問西,然後不以為然地回家;等到後來,阿秋也等不下去,說:「大仔,我要回家睡覺了。」留下我一個人在等。

夜裡的山區越來越冷,我仍然一個人蹲在池塘邊釣魚。心裡很不是滋味:「臭老鍾,該不會故意耍我吧?有旁人在飛碟就不來,人都跑光光時,飛碟才會出現嗎?」儘管心情不太好,但是我知道關於書冊任務的種種是事實,鍾馗不可能會無聊騙我來這出糗,所以我堅定地繼續等下去─只能淡定地繼續釣魚……

天亮之後,阿輝的老婆(菁芊)從家裡走出來菜園要採菜,看到我還蹲在池塘邊,驚訝的嘴巴合不攏,她不可思議地說:「張大哥,你從昨天釣到現在?不會整晚都沒睡吧?你不就沒吃東西?要不要我拿吃的來給你?」

我婉拒她的好意。不過,她仍然回家去提了一壺開水來給我。

早上等到中午,仍然沒有飛碟的蹤影。

阿輝的老婆又跑來巡了一趟,幫我補充水壺的水,也善意地問我要不要吃東西?我很謝謝她的友善,至少她沒像其他人嘲笑我的行為,這樣就足夠了,我不想給她添麻煩。

到了下午四點多,菁芊已經來關心了五趟,還拿麵包給我。

終於在五點左右,我接受到心靈電磁波,「看」到飛碟停在我所在位置的高空中,並沒有像上回一樣,下降到五層樓高,讓肉眼可見。

又是歐魯(太陽星君),祂來的用意,仍然是在勸說我─「不要再簽賭彩券之事」─我有點反感,到底你們怎麼知道這些事?難不成你們在監視我嗎?害我等了這麼久,只是來唸我不要簽彩券的事?是誰去打小報告?一定是鍾馗!

歐魯說:「元老,我們都很為你耽心,你再跟陰界倒流下去,很危險,書冊任務可能會失敗。不要再簽彩券了!」

說真的,我心裡在想:書冊任務要寫我也要生活,我在學認字、寫字,沒空做雕畫賣人,哪來的經濟來源?當然靠簽彩券才有錢啊!反正我是自己推算數字的,哪有跟陰界倒流啊?而且,我不解的是,我正在練習寫字,也要請教有學歷的人,我執行寫書的事,跟我簽彩券有何相干?幹麼老是扯在一起!

飛碟離開後,我帶著一肚子不悅回家。當然免不了地得忍受我老婆的嘲諷,說我像瘋子、一整晚還蹲

在山上等飛碟。面對這些不相信我的人,我連一個字也不提。

那晚鍾馗來找我,我根本不想跟祂講話。

鍾馗陪著笑臉說:「元老,你別生氣。其實我知道你想趁這次機會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我火大的插嘴:「人家都當我是發酒瘋、神經病,你連讓我脫身、洗刷冤屈的機會也不給我,還成為眾人的笑柄!」

鍾馗說:「飛碟其實真的有來,只是考量到在場的人類這麼多,萬一出了紕漏,太陽星君也得被處分,祂們也不敢冒險啊!你要記住,太陽星君也不能刻意跟人類接觸,那是違反靈界法規的。」

聽鍾馗這樣解釋,我才稍微釋懷,又說:「那不能像上次停高一點給人看嗎?」

鍾馗:「飛碟是人類肉眼就可以看見。太陽星君也是肉眼可見的。只不過祂的電磁力很高,近距離接觸生物,生物都會被電死或燒成黑炭,所以絕對不可能有人類聲稱『近距離接觸外星人』這種情形。」

我好奇了,又問:「太陽星君可以給人類肉眼看到,難道祂是實體的嗎?不是像風雲道者是靈魂氣體嗎?」

鍾馗:「在〔陰府〕裡面,一切東西都是實物實體,『靈魂』一旦進入陰府,『心靈磁流魂體』就會壓縮結凍,成為實體。太陽星君是駕駛飛碟的,連飛碟也是太陽星君在陰府打造、維修的;當太陽星君要駕駛飛碟出來工作時,都要去泡『水銀晶體的輻射池』,換穿一層『軟皮衣』,才能進入炎熱高溫的日月界;所以,人類的肉眼確實可以看見實體的太陽星君。」

鍾馗又再次強調:「不過〔陰府〕是嚴格管制,禁止太陽星君和風雲道者跟第三界的人類接觸,因此人類只能偶然看見在探測地皮的飛碟─民間有人類聲稱近距離面對面接觸外星人(太陽星君),絕對是假的。你看,上回你和阿秋看飛碟,歐魯是計算好距離,所以你們只是被電磁波電得不能動彈、也無法言語,連元老也得用出禪的方式、以心靈電磁波傳輸,和歐魯交談。

這一回,在場這麼多人類,若大家都觸電不能動彈,理解力不夠的人類,之後不知會如何誇張地渲染這件事,為避免後續事端,飛碟裡的太陽星君們才決定暫時不降落到你們看得見的高度,先在附近盤旋,把探測任務完成,才回來找元老。」

好吧!算你說的有理。正打算放過鍾馗,突然想到祂去打小報告的事!我又很不高興地問祂:「還有一件事,你們一直要我寫書,我有開始在搞了,幹麼你老是要扯到我簽六合彩的事?我簽牌是我自己算的牌,哪有跟邪靈有關?」

鍾馗說:「元老,真的不要簽了!這樣子會給瞎掰鬼有機可乘,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你算的牌都會開?那的確跟瞎掰鬼有關!」

我打斷祂的話,說:「你是鬼吔,免吃免喝免用錢生活,我可是有軀體的人類,得用錢買吃、買喝、過生活!你教我光寫書,錢要從哪裡來?印書不用錢嗎?你看光等個飛碟傳訊,我就花了一天一夜,作畫也都不能做,難道你們飛碟還會載錢來丟給我嗎?你以為沒有錢能執行書冊任務嗎?更何況到目前為止,根本沒有人相信我說的書冊任務……」

我越講越氣,鍾馗到後來也不發一語。祂離開之前對我說:「元老,你務必儘快完成書冊任務,否則只有夜長夢多。」

好啦!氣歸氣,我還是把鍾馗講的有關「太陽星君」的事,記錄成草稿。

◎有一天,有個綽號叫黑人的朋友來閒聊,說他的朋友(綽號道士),在社子市場裡荒廢多年的電影院,搭建鷹架工程,道士在竹竿裡看到一團黑灰色的絨球,還會動,他就拿塑膠袋套住竹竿口,再敲竹竿把那團黑球趕出來,用塑膠袋抓住那團黑灰色的絨球,然後把那團黑球捏破─竟然從黑球裡跑出一條如螞蟻般大小、綠色人形的怪東西,還在袋子裡橫衝直撞地竄來竄去(如圖示)。

(宇宙萬物生命的『智慧靈根體』都是相同的形態,只是結晶的長短大小不同,投胎的生物軀體因而有所差異;道士抓到的『黑灰氣體團』是動物的逃靈根,所以非常微小,僅如同螞蟻大小。)

後來道士把塑膠袋裡的怪東西放在玻璃罐裡,密封住不讓那綠色人形怪物跑掉,就在社子市場展示,給眾人圍觀,說自己道行高超,抓到一個小鬼。(因為道士在中國海專附近,借了黑人的土地有開一間小廟。)

黑人問我:「仙仔,那是真的小鬼嗎?你要不要去看?」

我說:「不必看啦!我早就看過那種東西。那是動物的靈根,你的朋友道士抓到的東西叫做『黑灰氣體團』(如圖示),他把『黑灰氣體團』的魂體捏破,剩下動物的靈根,就是綠色人形的小靈根,大約零點五公分長,對吧?不過,少碰為妙,那是邪靈,是逃避投胎動物的逃犯,是要靠吸人類的磁流生存,不要去接近比較安全。」

黑人吃驚地說:「真的哦?那我朋友還說他抓到的鬼要放在他那間小廟展示,叫大家可以去他的廟參觀吔!」

我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說:「你最好少去那個廟,對人不好,要是被卡到陰,不是病就是瘋,慘一點被車撞死抓交替……」

黑人說:「他的廟就在我家前面,差沒有兩步而已,這樣會不會有影響到?」

我無奈地說:「不要去拜就好了啦!」我知道黑人是從事葬儀社的『師公』行業,要叫他不拜東西,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黑人來問過這件事之後,過沒幾天,我就聽說中國海專附近有個小廟,廟主道行高深,抓了一個綠小鬼,所以很多要問事或求明牌的人,都湧向那個小廟;大家都津津樂道那個透明玻璃罐裡─關著一個綠色、竄來竄去的小鬼,還有人建議應該找電視台來拍攝。

可是,才不到一個月,黑人又來我家,他慎重的說要請教我一件事……

他面色凝重的說:「仙仔,我覺得好像被你說中了。我那個開廟的朋友(道士),竟然車禍死了!」

我問他:「哦?怎麼發生的?」

黑人說:「本來那個玻璃瓶放在廟裡,每天都有上百個信徒來參拜神明問事,順便要看道士抓到的鬼,廟裡突然香火很旺,信徒添的香油錢多到隨便數;結果有一天,信徒為了看鬼,把玻璃罐傳過來、傳過去,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破了─鬼就逃走了。」

說到這,黑人一手搔著耳朵,似乎有難言之隱,停了一會又說:「鬼跑掉的第二天,道士一大早就來我家叫門,喊著說他的眼睛很痛、看不到東西。我幫他打電話給他女兒,他女兒來帶他去看醫生,住院好幾天,回來就看他成了瞎子,說是兩個眼睛的角膜都乾掉了。我聽他說是洩露天機、開廟幫人辦事太多,得擔別人的業障才會這樣;不過我認為跟你告訴我的那個惡鬼有關係吧?」

我說:「沒錯。他是被『黑灰氣體團』鑽到眼睛才會瞎掉。乩童起乩也是黑灰氣體團從鼻孔鑽到眼眶處卡住,讓乩童起駕。只不過,你朋友這回是眼睛的細胞膜被黑灰氣體團,狠狠地直接一次吸乾,才會突然瞎掉。」

黑人急著又說:「對嘛!我就很怕。因為我那朋友眼睛瞎了之後,附近有很多信徒都叫他每天輪流去信徒家吃飯,結果有天他拿著枴杖走在馬路上,當場就被車撞死了。就跟仙仔你預料的一樣!」黑人
為難的又說:「那間廟就在我家門口,我現在也不太敢進去,要怎麼辦?」

我說:「我記得那是他跟你借的土地吧?」

黑人點點頭說:「是啊!那是好幾年前講好我把土地借他建廟,他會幫我賺錢、保佑大小平安。現在,好像不太平安,我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那間廟?」

我告訴黑人:「直接拆掉,不然就放把火直接燒掉。」

黑人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又沒再多問,待了一會兒才離開。

大約隔了一星期,有天夜裡,大概一點多,黑人竟然跑來我家求助:

「仙仔,你要救我,我被我老婆嚇得要死,好幾天都不敢回家睡覺,都睡在車上。」

看他臉色惶恐,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他說:「自從我那個朋友車禍死了後,我老婆每天半夜十二點,就會起床像夢遊一樣走到那間廟門
口,呆滯地站著。每天都這樣,拉她回家也拉不動,力氣超級大,連我都拖不動她。」

黑人之所以綽號叫「黑人」,就是因為他皮膚很黑;長得又胖又高,是他老婆體型的三倍,所以他被老婆怪異的行為和力氣嚇到了嗎?

黑人又繼續說:「可怕的不是這個,是她半夜會自己回來,還…還…」說著,黑人湊在我耳邊小聲說:「她還會脫我的褲子,差點咬掉我的命根子,害我都不敢睡……」

我忍住笑,問他:「她這樣多久了?」

他難為情地說:「上次我來就想跟你講,又怕丟臉不敢講,已經快一個月了;我最近晚上都躲到轎車上睡,怕得像有黑山姥姥在捕食我一樣恐怖,今天我實在受不了了,才來請你幫忙。」

我說:「她每天十二點會站在廟門口是嗎?好,明天晚上十二點,我們在廟前見。」

聽我這麼說後,黑人這才放心地在我家客廳打盹。

隔天,我就叫阿秋晚上十一點過來,黑人自己十一點也跑來我家會合,我們三個人便在十二點之前到達黑人家的路口。

黑人的老婆在廟門前一看到我們,就衝進屋子裡。我看這種情形,就說:「先把廟給拆了、燒掉!」
我和黑人把廟裡各式各樣的神像搬出來,堆在空地,淋上汽油準備燒掉,此時聽到阿秋驚恐淒厲的叫喊:

「有兩個綠色的人!有兩個綠色的人!大仔,有兩個……」阿秋正在廟門附近,他一臉蒼白地指著小廟門口,那裡站著兩個綠野鬼和一個瞎掰鬼(如圖示)。

剛才在搬神像到空地時,我就看到那三個鬼了,阿秋也看到鬼,我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私底下是到處拜,我怎麼講,他都是陽奉陰違;有跟陰界倒流的人,見到鬼,只是自找的。

看他嚇成這樣,我安慰他:「知道、知道,不要理祂就好。」

燒掉神像,我們拿工具在拆廟的屋頂,準備連廟也拆了、燒掉,卻看見我老婆和兒子,跟著阿龍一起跑來看熱鬧。我看了錶一眼,凌晨兩點多,本來打算出禪把這些囂張的邪靈抓起來消滅,

但是我考慮有妻兒在現場,尤其我老婆是到處拜(講不聽),萬一成了邪靈威脅我的籌碼,反而後患無窮─於是,我就收兵,叫阿秋、黑人不必拆了。

這時阿秋手上抱了一堆乩童用來操寶的劍,跑過來會合。

我說:「你拿這個幹麼?丟到火堆裡燒掉啦!」

阿秋說:「這些劍看起來很漂亮,我想收起來、帶回家當古董。」

不聽我的勸阻,阿秋硬是把劍打包準備帶回家,我也懶得管他。神像燒完之後,大夥就各自回家了;而黑人的老婆在「燒廟事件」後,當晚就恢復正常。

之後,聽說阿秋變得暴躁、嘮叨,連半夜也會爬起來誶誶唸,他老婆跑來問我阿秋是不是中邪了?責怪我帶阿秋去拆廟的事。

我說:「不要去廟裡拜拜,就不會有這種事。」

阿秋的老婆很不以為然地說:「哪有可能跟拜拜有關係?你不要黑白牽拖!我家阿秋假如出什麼事,絕對跟你張國松有關!」

我也很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乾脆回答她;「隨你啦!你堅持要拜就去拜。」

自從幫她處理好後腦處卡的『黑灰氣體團』,她身體好了,卻時常往我家跑(找我老婆),為的就是要明牌。(阿秋中了邪、舉止反常,她就到處放話說我害阿秋中邪。)

像阿秋的老婆這種人,我所遇碰的十個人就有九個如此─有事時(生病、事業不順、怪事纏身)就來找我處理,而我是(心軟不忍拒絕)以『出禪』的方式幫他們處理,看在求助者眼裡,我只是在『喝酒、閒聊、醉倒』,並沒有任何儀式把戲;比如去阿秋家趕走邪靈、幫阿秋的老婆處理卡在她後腦處的『黑灰氣體團』─我只是『用手掌運氣』把磁流灌給她,順便溶毀卡在她身上的邪靈─這些人都在不知不覺中被我處理好他們的問題,因此當他們離開時『問題癥結』已被我解決了,但是他們都自以為是『自己好轉的』,而不願意相信我教他們根治、避開邪靈再度危害的方法(不要再去拜拜,那都不是神明─是惡鬼編出來的神號);

之後,跟陰界倒流日久,又出問題時,他們又會來找我求助,不然就是如同阿秋的老婆,『忘恩負義』地反咬一口,說是我害的!

然而,為了將來書冊執行,一定要有人去傳播書冊,我只有悶氣往肚吞,我認為值得幫的人,我就繼續揹黑鍋,希望有朝一日,對方能理解我說的真相。

我叫阿秋把那天拿回家的劍毀掉。

後來,他自己三更半夜帶著那些劍跑來找我,說他不知怎麼搞的,好幾天都睡不著。我逼出他身上卡的『黑灰氣體團』後,把他帶來的劍都折斷,包在垃圾袋直接扔掉。

我說:「阿秋,你不要再去走廟拜神了,會被卡陰出事的。」

阿秋只是耍嘴皮地回:「哎!我有老大你在,什麼都不怕啦!」

我嘆了一口氣,又說:「跟你講廟裡拜的都是鬼,你不信,家裡還拜那尊土地公,最好是把它請走……」

阿秋:「那是我老爸請回來的,我才不敢動主意咧!」

看他不想聽我也懶得講了。我也知道,若我一直在這個話題上堅持己見,可能沒有幾個人能接受,大部份都會認為我在汙衊神明,不敢接近我,那我寫出來〔陰府的書冊〕,要找誰去宣揚推廣呢?所以,我也是見機行事,若朋友堅持要拜,我也不強硬要求對方不要拜,只有等待對方自己智慧開竅、去理解真相。

◎有一個住在社子土地公廟附近的人,綽號叫鴨仔,聽阿龍說「去拆廟見鬼」的事,非常不屑地反駁,他自稱自己住在廟旁幾十年、參加陣頭無數次,還不曾看過廟裡會有鬼!就叫阿龍帶他來找我,說要好好問個清楚。

他一進門,就很有挑釁意味地跟我說:「松哥,我是很鐵齒的人,聽說你講廟都有鬼,我是住廟旁邊幾十年了,從來就沒看過鬼;這世間真的有鬼嗎?我不相信,不然你帶我去看鬼,不要老是嘴巴講講而已,眼見為憑嘛!」

在場還有黑人和一些訪客,黑人插嘴說:「是真的,在中國海專我家前面那間廟,我也有看到三個鬼,兩個綠色、一個灰色!阿秋也有看到!」

鴨仔對黑人說:「你們兩個都是愛喝酒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喝了酒眼花?」

鴨仔轉頭對我說:「松哥,你帶我去看鬼,我若是真看到鬼,你們講的話就絕對是真的!」
我看鴨仔這種不可一世的樣子,就說:「想看鬼是嗎?好,今天就帶你去看鬼!」

說到想看鬼,我想到在中國海專附近顧賭場的阿弟仔。那個賭場絕對有鬼可看,因為那是一個廢棄的做粿工廠(髒得要死),裡頭還拜了一堆神像。

之前,我並不認識阿弟仔。他的姊姊聽說社子有個仙仔(張國松),才把精神異常的阿弟仔帶來找我。她說阿弟仔經常在大白天,對著電線桿又踢又罵,看過醫生、找過很多廟去化解都沒用,時好時壞,清醒時又很正常,沒幾天,又會發瘋。

那時阿弟仔看來是清醒的,他解釋說:「我去踢電線桿,是因為我老是看到一個人站在電線桿下對我嗆聲、罵我,我氣得跑去跟他打架啦!」

阿弟仔的姊姊對我做出『就是這樣─瘋了!』的表情。

阿弟仔又說:「不知道是怎樣,我整晚都不能睡、眼睛開開,竟然會看到眼前在演『歌仔戲、和一堆奇怪詭異的畫面』,我不想看、閉著眼睛還是看得到,煩得我快發瘋了……」

我說:「那是陰鬼把你呼吸出來的磁流吸住,再玩弄你的心靈電磁波,投射影像接到你的電磁波,就像作夢夢見影像一樣的原理。」(這種情形是很常見的卡陰症狀。被卡的人,不論日夜都會看到影像,在醫學上稱為幻想、幻聽的精神疾病,其實只要按照鍾馗指示的化解法去做,就能不藥而癒。)

阿弟仔的姊姊緊張地說:「陰鬼纏身!那要怎麼化解?每間廟都是說他卡陰,花一堆錢化解、作法事也沒效;仙仔你可以幫他治好嗎?」

我說:「不要再去廟裡走動,也不要再拜神拜佛、每天泡甘草水喝、牛肉多吃一點,自然就會好。」
我把手掌蓋在阿弟仔頭頂天蓋處,用掌心運氣灌磁流給他,溶化他身上的『黑灰氣體團』。

其實每個人都有這種能力治療卡陰─不跟陰界倒流的人(手心的溫熱氣息,就是磁流),只要和被卡陰的人手牽手,或把手心蓋在頭部天蓋處,就會把磁流傳輸給對方,慢慢溶化卡在身上的『黑灰氣體團』。我和其他人的差別只在於:我的磁流較強,溶化的速度較快而已;

但是,其實治療卡陰,只要【不拜、不求、吃牛肉、喝甘草水、及用他人的手(牽手)磁流融通,兩個人的電磁力就可以溶化掉『黑灰氣體團』】。

化解卡陰的方法就是這麼簡單,反而大家都不信,不肯耐心去做。(『黑灰氣體團』卡入越深,須要越長的時間去溶毀,有些人就以為沒效果而放棄,寧可被道法人的謊言欺騙,付出大筆金錢卻『跟陰界倒流』,只是請鬼拿藥單越求越慘。)

阿弟仔回家後,乖乖照著我說的治療法做,果然就沒再發生『被鬼強迫看電影』和『跟電線桿打架』的事。

後來,他常來我家閒聊,總是說他的命是我把他救回來的,只要我有需要,他願意赴湯蹈火為我效命。我只是一笑置之。

(之後,阿弟仔也介紹一個卡陰發瘋的朋友來找我,但是我卻沒辦法幫他治療,因為他是住在宮壇裡,我叫他除非能脫離宮壇,否則─沒救!)

此時,鴨仔不斷地挑釁想看鬼,我們便分乘兩輛車前往阿弟仔的賭場。

(我、黑人、鴨仔一輛車和阿龍開一輛載我老婆。)

到了賭場,阿弟仔看到我又驚又喜,跟前跟後地招呼著:「老大,是什麼風才會把你吹來?」

我指著鴨仔,說:「這個朋友說他住在廟旁邊幾十年、還時常參加陣頭,從來沒有見過鬼,我特地帶他來看鬼。」

阿弟仔有點驚恐地說:「鬼?老大,這裡有鬼喔?」說著,他也緊跟著我們,四處張望著,耽心地說:「真的這裡有鬼嗎?我每天都在這裡吔!」

我走到工廠裡的陰暗角落,裡面有一堆蒸芋粿的廢棄蒸籠。昏黃的燈光,照在髒亂的工寮式建築,更顯陰森的鬼魅氣息。

我張望了一下四周,阿弟仔靠近我,說:「這幾天沒有賭客,所以早早就關門了;老大,鬼在哪裡呀?」

工廠裡右方角落,懸空架著一個神桌,供奉了好幾尊神像(邪靈),紅晃晃的神明燈,映在那一大堆蒸籠上,我直覺那裡有異常,便走過去……

才接近蒸籠,我就感覺到些微麻麻的靜電感,身上的寒毛會豎起來的那種。伸手正想去掀那個布滿灰塵、蜘蛛絲的蒸籠,我發現蒸籠在微微顫動,我用力一掀─從裡頭竄出一大群黑灰色的絨球(黑灰氣體團)!

其中一顆彈到站在我斜後方、探頭等著看鬼的鴨仔胸口,鴨仔頓時像打寒顫哆嗦似地,牙齒顫得咯咯作響,我見他這種情形,知道他是被『黑灰氣體團』卡住了;同時,我那「愛哭愛跟路」(台語)的老婆,又拼命在尖聲叫喊:「卡緊ㄟ啦!(台語)鴨仔那變成這樣─」我走過去,把手搭在鴨仔身上,那球『黑灰氣體團』又竄出門外,我追了過去,看到祂竄入門口那隻守門的白色大秋田犬胸口,那隻狗突然前腳一軟,雙腳跪地、發出痛苦的哀鳴……

我走上前,把手掌蓋在秋田犬的胸口,那球『黑灰氣體團』被我的磁力溶化掉,秋田犬才恢復正常,站起來對著我搖尾巴。

剛才的一陣混亂中,大夥都被突如其來的『黑灰氣體團』搞得四處分散,我趕緊整隊清點人數,竟然少了一個人!黑人哪裡去了?大家馬上分頭去找……

阿弟仔懷疑地問我:「該不會被鬼抓走了?」

此時,我老婆在外面大叫著:「車子底下有腳!快來呀!」

我們跑到外面,我老婆指著黑人開來的車子,車底露出兩隻穿著鞋子的腳。

黑人長得又高又胖,能塞進車底窄窄的底盤下方、不到三十公分的高度,實在是不容易的事。我們有的抬車子、有的拖黑人,才把人高馬大(一百多公斤)的黑人拖出車底。

而他是處於昏迷、夢囈的狀態,我趕緊把他全身抓一抓,搖動他(我知道他被黑灰氣體團卡住了),正想叫阿弟仔去提一桶水來潑─黑人就醒了。

我說:「你幹麼鑽到車子底下?」

黑人狐疑地歪著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看仙仔把蒸籠翻開時,一大群黑黑、一粒的東西滾出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鴨仔插嘴說:「松哥,那是鬼哦?鬼是長這種型?這是鬼嗎?」他用不相信的口吻在唸著。

我回他:「這就是鬼!剛才你自己被卡到,像鴨子一樣呱呱呱叫咧!這個鬼叫做『黑灰氣體團』,專門趁人睡著的時間,才出來吸人的磁流,人被祂卡住時,也會看到幻象景物、恍神,甚至會附身起乩;因為祂是動物的逃靈,要靠人的身軀躲藏,所以人被卡久了,就會得癌症、精神病。

有些人,若被祂吃掉後腦處的靈根,就會昏迷而死,那種吃過人類靈根的『黑灰氣體團』就會有變化形體的能力,會化成媽祖、觀音、土地公、關公等神明騙人拜祂;有時見到的『紅衣女鬼』,也是祂們化身的。」

我話才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時已是晚上十點多,電話是羊肉爐店的老闆娘(美玉)打來的,她口氣著急地說:

「松哥,拜託你幫一個忙,我弟弟在家裡像是起乩一樣,瘋了!」

我答應她儘快趕到,因為她家也在這附近。

說起在社中街開羊肉爐的老闆娘美玉,之前她的弟弟好奇去參加訓乩,別人都成功當了乩童,只有他失敗;回來之後就成了精神病;於是美玉拜託我去他家,把發瘋的弟弟治療好。

為此,她的弟弟和她的父親特地來拜訪我、向我答謝。我還叮嚀他,以後千萬不要再去參加訓乩,連廟也不要去拜,廟裡都是邪靈,不是神!再跑廟的話,一定會再復發的!也交代他多吃牛肉,但是他
卻以不吃牛肉的理由拒絕了。

看來,他沒有記取教訓。

我們一行人到達美玉的娘家,她的弟弟正在屋外的空地踱步,惡狠狠地瞪著我們,兩眼上吊、發直的目光,我一看就知他被『綠野鬼』吸附了。美玉緊張的說:「聽說他前幾天又跑去八里的廟,昨天也是有個開廟的朋友來找他,今天晚上他突然就發作了……」

我看見他全身籠罩著薄薄一層、閃爍的綠光,來回踱步看著周遭的人;他的眼神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獸,隨時會撲過來吃人般地讓人不寒而慄。嘴裡喃喃自語說:「我是王爺、我是王爺……」美玉跑到
我旁邊說:「松哥,要怎麼辦?他看起來很恐怖吔!」

大家都怕得不敢靠近。我往他走過去,他就往後退。我心想,這種被『綠野鬼』吸附的人,若是邪靈不肯脫離當事人,就算叫大家幫忙把他壓制在地上,我用硬逼的方式也不行,『綠野鬼』必定會連同他的磁流一起拖走,這樣是會出人命的。

於是,我就叫人提一桶冷水給我,越冷越好。(當時是十二月份的天氣,我用意是要讓邪靈自動脫離─冰冷的水會使人的毛細孔收縮,邪靈就無法吸附在毛細孔上。)

水提來後,我提起水桶,我閉住氣不讓邪靈有所感應,一個箭步衝上前,狠狠地從他頭上淋下一整桶水……剎那間,全身濕漉漉的他,轉身衝進屋內的房間裡,我看見一閃而逝的綠光跟在他後面,便隨著和他父親一起追進去。

到了他的房間,他正在擦拭著濕漉漉的身體,邊發抖邊打著哆嗦說:「好冷哦!好冷哦!你們要幹麼?我要換衣服睡覺了。」此時的他,眼神已恢復正常。既然他叫我們出去,我想,那就到此為止。只不過,我沒有找到那個『綠野鬼』躲到哪裡去了。我看著他家拜的一大堆神像,心裡暗忖著:這種情況,能治好才怪;要叫他們不要拜,恐怕比登天還難。(一行人就打道回府了。)

說起這麼多卡陰、中邪的人來向我求助,當下走進我的門,或被我出禪處理後,中邪、卡陰的人,身上的邪靈脫離了當事人,確實當場能恢復正常。然而,卻沒有人真正相信我說的:「拜神的行為是跟陰界倒流。」

因此,風平浪靜後,又繼續隨習俗去走廟、拜拜─到後來,舊疾復發,有人就覺得『我』功力不夠,改求廟裡的大師(道法人都說花一次錢就能根治,而找『我』處理又不收錢,肯定道行不太高);有人卻是再度上門求助(通常都是熟人、朋友,反正找我處理又不用錢)─如阿秋這種人,出事再叫我幫忙,教他根治的方法卻不信。

因此,我的生活塞滿了這種跟陰界倒流出了問題、而來求助的人,寫書的事,進度呈現牛步化。

離開美玉的娘家,我們才走到門口外面,我就看見門前路邊的樹下,很多『黑灰氣體團』往樹上竄!頓時、那棵樹的枝椏上,沾滿很多一粒粒的黑色絨球,空氣裡還充滿靜電感,樹的葉子都在顫動!我老婆指著樹大叫:「那是什麼鬼東西?滿滿一樹都是!」

有人說:「是蝙蝠吧?」

也有人回答:「不像呀!不知道是什麼!」

我說:「那是『瞎掰鬼』的爪牙─『黑灰氣體團』,也是邪靈。不想理祂了。走吧!」

自從這次「看鬼」回去後,鴨仔終於也相信有鬼,繪聲繪影地在到處講見鬼奇遇。不幸的是,跟陰界倒流習以為常的他,過沒多久也被卡陰了!

(通常這種人,總是認為既然有『鬼』,當然就有『神』,拜得就更虔誠了。其實這種可笑的推論,是人類自作聰明的解讀,應該說─既然有『鬼』,只有『好鬼』和『壞鬼』之分,根本沒有『神』這種東西的存在。)

鴨仔變成整天嘮叨、自言自語,動不動就翻桌砸椅的,脾氣火爆,他的老婆可氣了,跑來向我興師問罪,說我帶鴨仔去撞邪。我回她:「不要去廟裡、不要去拜拜,就不會有這種事。」

她不敢當面講什麼,故意走出門外,大聲地說:「胡說八道,亂講話得罪神明才會害人中邪!」
我心裡想:「亂講話得罪神明,就會害旁人被神明處罰?這種神明算什麼好東西?你當個活人,講總統的壞話,總統就會殺你的家人嗎?這樣你還會稱這個人為總統嗎?」對於這些人的愚昧(如同我大哥),我實在多說也無益!只有裝沒聽到。

鴨仔的老婆到了樓下,還故意大聲撂下一句:「講什麼鬼話連篇……」

她和阿秋的老婆恰好是鄰居,為了這件事,兩人正好臭味相投,到處在替我惡宣傳(我可沒請她們替我廣告),說我的壞話:「張國松,不知他是人還是鬼?講廟有鬼,我看他才是鬼!」這兩個女人在社子是出了名的『零零七』、『零零八』(別號),專門長舌、八卦,在人後談論他人隱私,全社子誰家少一根筷子,都可能被她們打探、傳言講成少根柱子,這兩個是典型沒水準的長舌婦。當她們到處宣揚有關我的壞話,傳到我耳裡後,我就告訴阿秋,以後不准他老婆來我家。

我也不客氣地點出阿秋的老婆四處中傷我的癥結:阿秋的丈母娘曾來找我,跪在地上求我出禪去幫她討回被借的一千多萬;我經由『渡畜牲者』而知,他丈母娘的那筆錢是被大女兒(阿秋老婆的姊姊)連同外人騙走的,我也不便插手這種家務事,便拒絕了。

我只是當場在她家族親人(阿秋、阿輝、阿安及她的大女兒)面前暗示了一句:這筆錢是「內神通外鬼」拿走的,很難要得回來。因此,心虛的大女兒怕她老母來我這,知道她的祕密,就和跪求不成、惱羞成怒的老母,開始到處說我是拐吃騙幹、神棍等中傷的話。(阿秋只有默不作聲。)

(通常來我這用『跪地求我幫他們的人』,因為我不會違反靈界法規去幫這種忙,必定拒絕;當事人就會『惱羞成怒』,從此到處放話中傷我,我屢遭此類人種的中傷,就是這樣來的。換言之,那些特意放話毀謗我的人,絕對是最常求我幫他們的人。)

◎夜深人靜,我趁著沒人打擾,好好作畫。

鍾馗通常會在這個時間出現,祂會教我處理人類卡陰、中邪的化解法,但是最終還是強調:要讓人類了解『陰界邪靈』危害人類的來龍去脈,才能徹底根治。

所以,祂總是說:「元老,你必須動筆寫書囉!只有把真相寫出來,人類才能自己看書去邏輯判斷,光靠口說是無憑,很難讓人相信。」

我說:「我也知道用講的沒有人相信啊!可是我連國語都不太會講,要怎麼寫?你不是說〔陰府〕有安排人才要來幫我嗎?我會先把資料都蒐集、準備好,以後人來時,就可以協助我寫書了。」

鍾馗沒有表示意見。走了。

過了幾天,「渡畜牲者」來通知我,到北投坪頂等『飛碟』傳訊。

我找了阿秋一起去,他的小舅子阿安也一併跟來了。(其實我心裡很不爽,覺得飛碟來傳訊,還不都是傳同樣的訊─不要簽賭六合彩、快點執行書冊任務。我用膝蓋想也知道!)

我們在坪頂的池塘邊釣魚等待,在大約下午三點多,飛碟來了─阿秋拿著酒瓶指著、阿安也是張著嘴「哦、哦、哦…」地,拿釣竿指著飛碟,剎時就因電磁波而動彈不得!

這一回,『飛碟』比上次的那台還大,約二十坪大小,也是帽形碟狀,飛碟周圍一圈閃爍的彩色燈光,停在約十幾層樓的高度,發出「轟、轟」的聲響,和上回看的飛碟不同;此時我的身體是動彈不得,我是以出禪的方式,接收『太陽星君』(歐魯)傳輸過來的訊息:「元老,關於書冊的進行,全球各地的『靈界執行者』(風雲道者),將在此山區召開會議,請元老務必參與。」

祂交代好日期、時間、地點後,又加上一句:「我的朋友!不要再跟陰界倒流了!」講完這句話,飛碟就「咻!」地越過山頭消失了!

當場除了我和阿秋、阿安之外,還有幾個在附近遊蕩的少年,大家都有看到飛碟。

這一次飛碟的造訪(可能是飛碟比較大,電磁波較強),「電磁波」卻造成了台北市大停電,當時正盛行「架設基地台」的某種創業,有人就以為是架基地台所造成的。

之後,到了約定的日期,我自己在晚上十點多就搭乘計程車到坪頂的山區。才剛走到通往池塘、附近的小路,我看到一大群銀光閃閃的「渡畜牲者」分列小路兩旁,排成長長的…「鬼」牆(本來要說人牆,但是祂們不是人);陣容龐大哦!我忍不住問:「你們在做什麼?排場這麼大?」

有一個「渡畜牲者」飄過來,跟我說:「全球各地風雲道者和渡畜牲者領頭都來此地會合,在等待元老到來進行會議。」祂作勢請我往裡面走……

冬天的山區,夜裡非常冷,北風呼呼地吹著,我把外套拉緊,走到裡面池塘旁的一塊空地,看到十二位穿著金色官袍的「風雲道者」在等我。

不同於周圍築起「鬼牆」的「渡畜牲者」,〔陰府〕的工作者(風雲道者),都會泡染金色的外形;而當地〔陰間地府處〕有官階的「渡畜牲者」領頭,是泡染銀色的外形;一般的死老百姓(渡畜牲者),則是以生前的記憶檔案(魂體),顯現生前的外形,沒有資格泡染銀色外衣。

十二位「風雲道者」見我到來,就表示祂們目前都隔電中(離地飄浮),以防讓元老的軀體觸電不得動彈;所以我就走到空地處盤腿坐下,以出禪(靈魂脫離軀體)的方式、和風雲道者們開會。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要開什麼會?我猜大概是公審要張國松別簽賭六合彩、快點開始寫書之類的話吧!

原來,這十二位風雲道者是來自全球十二地氣─在我三十幾歲時,有一次鍾馗曾經帶十二位靈高者來找我,就是這十二位風雲道者。

祂們一致表示,五界元老好不容易順利投胎成長在民間(張國松的軀體),務必要把握這個機會,把〔陰府〕要傳達給人類的真相寫出來。就要我從【社會篇】開始著手,然後祂們輪流敘述著,一一告知我該寫的內容、重點:做人的真相、因緣與因果的真正解析、家族代代不幸的癥結點、兄弟姊妹無情如仇的原因、「武林、江湖、社會」的真義,以及「天下五大地形十二地氣」不同人種的經濟根源、名人成功與失敗的由來……

聽祂們一直在講,我差點暈倒─我哪有這麼厲害?要把這些東西都寫出來?我連國字都還不太能認幾個,要寫這麼多……我有點生氣地說:「既然要我寫這麼多東西,幹麼不讓我讀書?你們知道現在我才在學寫字、認字有多困難!寫書又不像講話這麼容易……」

一位風雲道者說:「元老,你別生氣。因為民間的學校教育所教的東西,有很多都是錯誤的。光是自然科學、星星、太陽、月亮或人類的歷史……通通都是錯誤的,若讓元老去接觸了民間的教育,讀了一大堆書籍,恐怕到時要你寫出『陰間』所見到的真相時,得先費更多功夫扭轉、說服你自己的成見;甚至你寫出來的東西,也會添油加醋、摻入民間書籍的理論。這樣〔陰府〕要傳達給人類的人生真相就不純淨了。」

另一位風雲道者接口也說:「元老,〔陰府〕曾經派出過兩千多位執行者投胎,每位都失敗。讀很多書的,自創另一種教派,反而成為誤導人類的教頭;會文筆的,才寫一點就被『宗教人士』暗殺滅口;事業有成的,寫一點書,被當異類份子『蓋布袋』做掉;還有一大堆連長大都來不及,成為『瞎掰鬼』(邪靈)的代言人……這種被邪靈介入,煽動去走『宗教』路線的人,不但執行任務失敗還誤導大眾,死後都去『磨漿』投胎細菌了。」

講到這,有一位接著說:「有兩千多位的失敗經歷,才造就今日五界元老投胎的張國松模式,希望這一次元老能成功,完成書冊任務。雖然你沒讀民間書,但是以元老的智慧,要識字還不容易嗎?苦學就是了!」

「×!」我心裡想了一個字,我忍住火氣說:「你們光會說風涼話,以為有這麼簡單嗎?你們都是

『發誓給別人死』(台語)……」(此時,我突然瞄到有機車燈光騎進小路。)

風雲道者們呵呵地笑著,有一位也說:「元老,請放心,我們都會從旁全力協助你。今天召集十二地氣的風雲道者與你開會,也是希望更堅定你的執行意念,你出生在此界,不只是單純的『士農工商』整修社會,你要整修的是『全世界的人類』─用書冊傳達人生真相,整修全世界。責任重大。你的進度還在原地打轉,要加把勁了。」

我也無奈的解釋著:「我正一邊學國字,一邊記草稿,像今天你們講的一大堆,我要記錄下來有多難呀!還得用畫圖的方式。說到要寫社會篇,你們剛才講的東西……」

我開始針對記不清楚的地方,一一詢問清楚,「風雲道者」也詳細解說……

一直到散會,我入禪回到軀體,頭痛欲裂,拿出口袋裡我早預備好、帶來的一小瓶烈酒,坐在原地就先喝個幾口。我出禪時,「智慧靈根體」脫離後腦大阪筋的細胞膜,會有裂開的劇痛─而民間一大堆人自稱靈異體質、也會靈魂出竅(他們稱之為「出體」)─要是能夠選擇,我寧可不要有這種能力,因為真的痛到只能靠烈酒緩解劇痛,確實是生不如死。

〔民間人稱的「出體」,其實是被陰界邪靈玩弄磁流,把景象投射到人類的心靈電磁波,造成(被邪靈利用而不自知的)人,以為自己遊歷到了天堂、地府、地獄、鬼域,還見到仙人─全都是被邪靈給騙了!〕

我邊喝著酒,邊在思考今天會議的內容……突然,耳邊傳來微弱的呻吟:「老大ㄟ……老大ㄟ……」

我豎起耳朵,聽個清楚,確實有個聲音虛微的叫著:「老大ㄟ……老大ㄟ……」

我把酒收起來,四處走著、側耳傾聽聲音的來源─好像來自池塘!我走到池塘邊,就著星光,在黑暗中看到池塘水中,有顆石頭而已;此時天已經快亮了(大約快四點),我看找不到什麼東西,就打算走人。(我以為是渡畜牲者或瞎掰鬼在搞鬼!)

突然,又聽到那個聲音:「老大ㄟ……老大ㄟ……」我轉身瞪著池塘,大聲回答:「在哪裡?是誰?」

「在這啦……在這啦……」我又聽到那微弱的回應。

啊!終於,我看到水裡的那顆石頭,竟然有眼睛、有鼻子、還有嘴巴!居然是阿安的頭!

我趕緊跳進池塘,水深及腰,池邊又長滿快到胸口這麼高的水草;冬天的寒流凍得我手發麻,更何況是山區的池水,更是冰冷刺骨,我一邊撥開割手的水草、急著往阿安的位置前進,泡在這麼冰的水裡,不死也去掉半條命!(我想起剛才在會議中,有瞥見機車燈騎進來,該不會就是那個時間……)

阿安是半躺在池塘裡,雙腳被他的重型機車壓住、動不了,只剩一顆頭露在水面。我使力把他從機車下拖起來,扶著他爬上池塘。這個池塘是阿輝的,阿輝就住在這附近而已。

我扶著全身發抖的阿安,踉蹌地架著他走,先到阿輝(他哥哥)家,我趕緊幫他換掉濕衣服、摩擦四肢、按摩全身,幫他恢復體溫。當然也驚動了他的大哥阿輝和嫂子菁芊,菁芊拿了一床大棉被給我們蓋。

我問阿安:「你沒事半夜騎車去池塘泡水幹麼?」

阿安虛弱的說:「是你老婆打電話給我,說你來坪頂辦事,叫我過來看你在幹麼,我才來找你的。」
一聽說是我老婆叫他來的,我心裡大怒,出門前我還特地交代她我要自己去坪頂辦事,她竟然找人來盯,也不知這其中的風險有多大(通常若到有安全顧慮的場所辦事,我都是自己一個人去,免得波及旁人安危)!我又問阿安:「你怎麼會掉到池塘裡?」

阿安說:「我也覺得奇怪,明明這條路我很熟,我騎到要轉進空地的小路,竟然轉進去是池塘!」
我心想,他真的是遇到鬼打牆了。因為那時我和「風雲道者」正在會議中,周圍都是「渡畜牲者」排成的鬼牆,避免讓任何人類及動物闖入,祂們必定是阻擋了阿安的闖入,讓阿安把池塘當成路給騎進去了!

哇!那他泡在水裡也快四個小時吔!我說:「你怎麼沒大聲叫我?叫那麼小聲,鬼才聽得到。」

阿安:「就冷到快沒氣了,叫都快叫不出聲了……」

我暗想著,幸好阿安沒事,否則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天亮以後,阿安睡了一覺醒來已經好多了。我才陪他去撈池塘裡的摩托車,搞到傍晚我才回到家。
風聲早已傳回社子。阿秋的老婆(阿安的姊姊),早就到處宣揚:「我家阿秋跟張國松出門就撞邪;現在我家阿安萬一有什麼事,張國松就要給我負責!」

我才一進門,那個賭徒老婆就特意放下牌局,在家等著跟我大吵大鬧─說我差點害死阿安的命、人家都在傳言我邪道、都在怪我害阿秋、阿安出事─她還敢大言不慚地吼著:「你幹麼把阿安帶去山上!差點害死人……」

忍受她潑婦罵街的無理,我早忍了二十幾年,當她罵這句話時,我也忍不住開口了:「我問過阿安,他說是你打電話給他,叫他去找我的;是你自己叫人家去的!我出門時不是跟你講過,我要去坪頂山上辦事,你幹麼找人去監督我?」

她稍微心虛了一點,但仍強詞奪理地說:「你又沒講你什麼時候要回來!誰知道你去山上辦事辦什麼事?你做什麼我哪知……」又開始劈哩啪啦地連珠炮,炮轟我的耳膜……

一如往常,我見她無理取鬧,我就不吭一聲。不過,她吵得我簡直快抓狂,我被她害得一天一夜沒闔眼,回來還得忍受她尖酸刻薄的炮轟……

夜裡,終於安靜下來時,我拿著紙筆在記錄和「風雲道者」開會的內容,鍾馗出現了。
「××××××!」我忍不住對祂飆粗話!我說:「你們叫我去開會,旁邊池塘差點淹死人也沒通知

我!阿安要是淹死,我豈不是揹了大黑鍋!」

鍾馗說:「不會有事的啦!『渡畜牲者』是有把握不會淹死他,還留一個頭給他呼吸。」

我氣得把筆一摔!也把氣出在鍾馗身上:「叫我寫什麼【社會篇】!既然要我寫書,又不讓我讀書受一點教育,寫書有這麼好寫的話,你們自己來寫看看!你看!我連有些國字都還得用注音的……」

我作的草稿記錄,除了用畫圖之外,一些國字我已經能寫了,只是沒有文法概念,且是台語的口語去直翻成國字;

有些字不會寫就用注音,例如:「他」忘了怎麼寫,就注音成「ㄔㄚ」(還拼錯音咧!);

就是這樣,我作的草稿如同只有我看得懂的天書,拿給朋友請教國字的寫法,他們只當成明牌在研究,還逼問我到底暗藏什麼明牌的數字玄機……

我氣呼呼地把委屈一股腦出在鍾馗身上,鍾馗只是默不作聲。

等到我氣消了,還是認命提筆在作草稿,祂就靜靜地消失、離開了。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6:40

第十八章   前面親兄弟、後面無情義的假面……

◎由於我在社子地區執行書冊,必須謀求在地的朋友給我支援,所以我對住在社子的友人(如:阿秋),都給予最大的包容。

自從阿龍介紹他的弟弟—阿財、阿宗,以及堂哥阿順來接觸我,我也盡己所能幫他們解決問題;尤其是阿順,他就住在我相隔兩間的距離,在我需要人(男性)幫忙顧我的軀體、出禪處理陰界事務時,他是最近的人選,所以對於他,我也特別拉攏。

當時,他介紹了一些人來跟我買雕畫,我很感謝他,也幫他化解很多陰界擾亂的不如意,之後,他就經常出入我的住處。

阿順的家裡不但供奉神像,他們夫妻更是愛跑廟,所以家裡意外頻傳,阿順工地摔斷腿、兒子車禍,這些災禍其實都是「跟陰界倒流」惹來的。

我對每個朋友都明白告知,我要執行書冊任務之事,一方面是拿草稿問字,並且也謀求有人相信我所要做的寫書任務。也因此,通常我都是先幫這些「未來願意幫我執行書冊任務的人」,先解決他們的問題。

幾乎每個人都曾去廟裡求拜、甚至家裡都有供奉著神像,都不知道這是「跟陰界倒流」,才會造成一生發生許多不平凡的挫折禍事。

我必須先把這些人自願與陰界倒流,而引來的邪靈(瞎掰鬼)一一協調處理掉—我出禪與「瞎掰鬼」協調時更需要當事人到場,這也是我時常會突然要求某些朋友過來吃飯的原因—其實是在幫他們化解事情;卻被人當作我整天一直邀人吃飯、喝酒,還私下嫌我擾民傷財!

真的是吃力不討好的天下第一爛差事!

說起阿順當時正有外遇。他是板模包商,在歡場結識了情婦阿娟;曾經有一次他趁老婆不在,帶情婦回家,碰到他老婆突然回來,阿順慌張地把情婦藏到我這,還謊稱阿娟是我的朋友,我為了息事寧人,也只有承擔下來。

至於阿順的老婆阿娥,是我早在很久以前就曾見過的「援交女」(以前我承包台中某醫院油漆工程時,為賄賂相關人員,曾召妓招待),所以初次由阿龍介紹而認出她時,我也嚇了一大跳!

阿順有外遇後,阿娥到處祭改作法,更是惹來更多禍事,夫妻兩人常打架到要人命的地步,鄰居都習以為常。阿娥自從認識我,不知是怕我說出她的過去(那是她婚後夫妻不和發生的事)、還是本性難改,時常跑來我家訴苦,且故意袒胸露腿,連阿龍也很不齒他堂嫂的舉止;我也一直在提防她,怕引人誤會。

那時阿娥常來哭訴她老公外遇還打她的事,而且說她被阿順逼迫,曾經一起設計「仙人跳」,把承包基隆河堤防工程的包商朋友,設局邀到家裡吃飯…然後阿順再出現抓姦,向對方勒索了一大筆錢,害得那個包商朋友自殺而死,阿順還用那筆錢在高雄買房子;還有、在很多年前,阿順狠心逼死他大哥未婚懷孕的女友,當場逼她跳河自盡…阿娥擔心是不是曾經害死人命,才造成今日阿順被狐狸精纏身、還常常打她!

當時他們家也確實很不平安,長久以來家人屢次出車禍、夫妻感情不和、頻傳家暴。後來、我和阿龍卻在基隆河旁的堤外公園,親眼撞見阿娥自己跟賣西裝的老闆在轎車內偷情…因此、對於他們夫妻,我還是比較同情辛苦做板模工作的阿順—每個人都有過去,我也曾經是做壞事的黑道老大,所以我不在乎這些人過往如何,知錯能改都是可以接受的。

▲阿順的情婦(阿娟)有個作家兒子(筆名黃玄,本名吳文宗),突然精神異常;當時透過阿順的介紹,而來找我求助。這個吳文宗(當時)年紀才二十出頭,卻因為喜歡寫一些靈異的書,而去接觸很多「跟陰界倒流」的人士(通靈大師、乩童…),才會惹禍上身—說他整天都聽到「三太子」(邪靈)跟他講話,被糾纏到吃、睡不得,痛苦得快瘋了、想自殺…(當時在我這住了好幾天)我看見他身上纏著一坨「黑灰氣體團」,還有「瞎掰鬼」也跟在他身邊,便勸他不要去跟陰界倒流,並且也幫他處理化解掉、還補充磁流讓他的精神恢復正常。之後、吳文宗就常常來拜訪我,稱我為「松叔」;

他很好奇我怎樣把他治療好的?我就把陰陽靈異的內幕一一解釋給他聽;他還常常帶一些記者朋友來訪;沒想到、後來他竟出了一本書《陰間大法師》,說有把我的事都寫在書裡。

說起這本書我就一肚子火!我所曾經告訴他的內容都被扭曲—整篇文章,除了我的照片和「張國松」三個字是真的,其他都是他穿鑿附會亂掰出來的!我說「天地五界」,他寫出來的是「包心菜」…內容完全都是他所認知的怪力亂神故事而亂掰的!

然而我根本大字不識幾個、更遑論看書閱讀,所以很相信他是專業作家,也很開心地以為,用這個方法就可以完成寫書的任務(沒有想像的難嘛!)—我還自掏腰包買了很多書送人。一直到有安排我去上節目通告,主持人要我排演待會開錄時所說的話,她要我照稿子講,我才驚覺書的內容有問題—當場我就發飆、丟下錯愕的眾人離席!

這本書所誤導人類子孫的嚴重性,也讓我被靈界嚴重的警告(為此,我也打電話給吳文宗臭罵了他一頓)!民間的作家、記者,千萬別以為撰寫文章是個人的自由,若是撰寫誤導人類子孫的不實文章,死後都會淪落投胎畜牲類重新修考;如吳文宗所寫之靈異書籍,都是誤導人類子孫、誤把「跟陰界倒流」當成「修佛得道」,確實會禍延子孫三代!(就我遊考天地五界、〔陰府〕執行人類死後的審判操作,幾乎作家、記者—無一倖免—都是投胎畜牲類重修。)

☆為此,我才深深體會:為何〔陰府〕安排我來執行寫書的任務,卻沒有讓我好好受民間的教育,甚至連民間的任何一本書都沒讀過,加上我幾乎不太會說國語—原來、寫出這些〔陰府〕要傳達人類的真相,必須是我親身經歷所見、用我自己的手,將所見的一切源源本本、不加民間的成見修飾寫出來,才能避免因民間根深蒂固的一些知識思想,扭曲、誤解〔陰府〕所要公諸世人的訊息!

既然我「國語」表達也不靈光,若用口述的方式絕對行不通,擺明了就是要逼我自己親手拿筆來寫!我開始試著學認字、寫作文,不懂的字就問人;有時因中文字好多雷同之處,會搞不清楚、一問再問…例如「溝」和「講」我老是搞不清,問了幾次女兒,卻被女兒很不耐煩地回嘴,我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妻子、兒女都不相信我要執行書冊的事,我也只好摸摸鼻子認了,想等〔陰府〕派人來幫忙時再說。

◎事後有一天晚上、鍾馗現身叫我當晚去堤防等,天空會出現異象,可能有明牌會出現。聽到三不五時、勸阻我不要再玩六合彩的鍾馗,竟然會說「有明牌出現」叫我去看?我趕緊召集人馬:阿秋、阿龍、阿順、阿宗…等,有空的人都跑來了;我們一夥人在基隆河堤防上等,盯著天空看……

果然、到了凌晨之後,突然天空出現兩坨一黑、一白(白雲和黑雲)的氣旋,由緩至急地旋轉著……速度越來越快、氣旋也越來越大,伴隨著驚人的閃電光芒和雷聲,此時雲開之處出現了七彩光芒;那兩股氣旋急速地旋轉中,由空中下降接近地面,合而為一形成一柱白色半透明的錐狀氣旋(如同龍捲風),隨之而來霹靂一聲巨響,牽引展開一大片紫色蜘蛛網般的「八卦網」!

那片「八卦網」由高空漸漸下降到約十層樓的高度,剎時整片天空泛著紫光—同時間,在雷電交加中,錐狀的氣旋吸捲著金色、銀色的光點,由下往上傳送進入八卦網—鍾馗告訴我,那是有資格當風雲道者的靈魂;各地的〔陰間地府處〕,會將這些修考良好的人類靈魂,送到當地開啟八卦門之處,在八卦門開啟的瞬間,將這些靈魂傳送上第二界、風雲靈界。

我們站在堤防上,震驚地看著八卦門開啟的過程,感覺得到冰冷的水氣,隨著強勁的氣流打在皮膚上(也看到好多如巴掌大的飛蛾,隨著氣流打轉、掉落)……這奇景,從頭到尾僅僅數分鐘的光景,八卦網就逐漸往上升、漸漸地消失—剎那間,天空烏雲密布,我們一行人趕緊從堤防走下來(通河西街),不一會兒,就下起傾盆大雨,雨滴大如拇指,打在身上都會痛,而且雨水有股霉臭味。

鍾馗告訴我,祂讓我親眼目睹,這個一年只有一次開啟機會的「八卦門」,未來也是要我寫出來,讓人類可以親眼證實靈界執行法的存在。(註一)

雖然是被鍾馗用「明牌」騙出來看天空,不過親眼看到「八卦門」的開啟過程,也讓在場的人大開眼界,我也希望大家的親眼目睹,相信〔陰府〕所要我執行書冊任務的事,別當我是酒後亂言。

後來、阿宗和阿財,這兩兄弟幫我做了一篇關於八卦門開啟過程的文字記錄;李家的這幾位兄弟都聲稱願意支持我,所以我也盡量滿足他們所求之事,然卻不敵人心的貪婪…

☆我盤算過執行這個任務,未來勢必會花很多錢,也需要有一些支持者和贊助者,我必須先進行佈樁;譬如、當時我也結交一位好友翁仔,是鍾馗特意安排牽引而來的—鍾馗告訴我:「這個翁仔有創業的才華,往後他會是你執行書冊時經濟的支持者。」所以我便暗中幫忙,不但無條件化解他的不如意、也幫他創業、賺大錢。

其實、在當時儘管鍾馗一再警告我:「別聽信那些賜夢或現身給數字明牌的陰鬼,去簽賭也算跟陰界倒流」,但是我還是不肯放棄簽賭六合彩,覺得這是我執行書冊最好的資金來源。

某日,阿順提到他唸大專的大兒子、交個苗栗客家女友的事,我要他下回兒子帶女友回來,可以帶來給我看看。大約是民國八十三年的秋天,這個女孩劉淑靜(劉小草),第一次來到我的住處;當時鍾馗就告訴我:「就是她,往後她會幫你執行寫書任務,她是陰府安排來的人才。」我看著這個矮矮小小的女孩,懵懂不知她未來的任務,心裡很高興終於看到陰府安排的人出現了!

(註一:)在臺灣的農曆五月期間,「風雲靈界」就會開啟『八卦門』,以迎接此區域被審核過、有資格進入風雲靈界修考的靈魂根者—這是全球各國區域都同樣有的執行法。

通常開啟日(農曆五月的其中一天不一定)當天,天氣特別悶熱,天空也特別乾淨清朗,星、月、雲朵都會突然消失;時間大約是凌晨之後,在空曠高地才能看得清楚,且最好是人用躺的方式,眼睛向上才可觀四面八方。若讀者有機會觀賞到『八卦門』的開啟,下列兩點注意事項務必得小心提防:

(一)八卦門關閉時會下起大雨,這雨水有特別的怪味,體質弱者儘量少碰,會沖煞雨水的霉氣而生病—治療法:「用酒精全身擦一次就能化解。」

(二)八卦門開啟時,通常會有許多不合資格想趁隙闖入「風雲靈界」的靈根者(附身在蛾的身上往上闖,因此在八卦門開啟現場,常會見到比巴掌還大的蛾),被打落下地、魂體破碎,而這類靈根者會躲藏在當地,尋找活著的人吸取其磁流魂體、或抓交替!所以有幸親見八卦門開啟地點,最好儘速避離,以免惹禍上身!

☆這也是如今民間會有「八卦圖」的由來。

尤其曾經被怪力亂神者見到八卦門開啟的景象,便以神怪惑眾(鎮妖、除魔、卜卦預知…等)的編詞,用以「斂財、恫嚇」大眾—事實上、八卦門與民間毫不相干,〔陰府〕公諸世人得知,只是讓民間人類可自我要求今世的修考(工作、本份、耐勞、品德…),壽終才有機會進入此門修考「風雲道者」的職位。

◎看到〔陰府〕安排的人才跟阿順有關,我更重視阿順這一家人。阿順的老婆阿娥是在百貨公司站櫃,家裡常常沒人在家,他的小兒子就時常往我這跑,還稱我為「乾爹」。

阿順在外面有女人,讓阿娥很抓狂—阿娥高雄娘家本來就是跟陰界倒流很嚴重,住的地方又臨河,水界上來的邪靈很輕易盤據在她家,所以姊妹精神都不太正常,連阿娥也是嚴重的精神暴躁,時常有瘋子般、常人不會做的舉止;也因此阿順被她搞得受不了才有外遇;但阿娥本身也跟她賣西裝的老闆搞偷情;所以三天兩頭夫妻就大打出手,而阿娥更是四處祭改作法,結果帶回來很多邪靈(黑灰氣體團、瞎掰鬼),越是把他們家搞得烏煙瘴氣、問題百出。我告訴她不要再去廟裡求,她也不聽,都回我說:「我都是去正神大廟啦…」結果當然是我去處理,一家人才倖免於難。

有一次,阿順把老婆打跑、離家出走,他開車南下去找她,在路上就出了車禍,整輛車「飛雅特」撞到全毀,阿順卻可以毫髮無傷,就是我去處理掉的(跟瞎掰鬼協調);可是這家人還真講不聽,仍然繼續到處求,惹來的禍事一件接一件…阿順的大兒子也要被抓交替,在台中出了車禍;小兒子愛飆車,本來也要被抓交替,那天他突然跑來找我,我一眼瞄到他身旁跟著的「瞎掰鬼」,就明白了;我勸他留在家裡別出門,他也不可能聽勸,直說著已經跟人約好了;

我只好畫了兩張『手諭』,教他一張放身上,另一張給比較有交情的朋友—結果,三個人一起約去飆車,另一個當場死亡!阿順的小兒子回來時,一臉驚恐跑來找我,直嚷著說:「死了、真的死了…我的朋友我沒給他你的『手諭』,他真的當場車禍死了!」

為此,阿順很感激,說這輩子跟我當兄弟,力挺我執行寫書冊的任務到底。我們常一起在堤防喝酒解悶,阿順說他有個瘋子老婆;我也因為要執行書冊任務,被老婆不諒解,每天跟我吵;所以他說我們是「同病相憐」的哥們。

阿順常帶一些被卡陰發瘋的人來找我求助,基於他是我的好哥們,他介紹來的我當然義不容辭幫忙處理。不過、這些人都是自願跟陰界倒流而造成的,為了送走這些「陰界邪靈」,我得去跟這些邪靈協調;常常得到餐館叫一大桌菜,吃完一攤又續一攤,根本沒人吃得下,還一直點最貴的、最好的菜,然後再叫大家打包回去…就這樣、錢大把大把像流水花出去,大家只覺得我靡爛浪費,酒喝到比酒鬼還更像酒鬼,又總是要找人來吃飯—真的是難以解釋的情局,沒人了解我的苦衷!但是眼前這幾位李家兄弟都願意配合我,所以我為了要人,都附和他們的要求。

(我根本沒想到,原來阿順介紹的人,阿順都向他們收取高額的處理費,例如阿娟兒子吳文宗的事,阿娟給他四十萬元,他還用這筆錢換了新車。)

我的「石銅雕畫」很多人來買,當時阿順、阿宗和阿財(親兄弟)都表示要幫我的忙,會幫我處理賣畫的事。每次有人上門要買畫,他們就以「經紀人」的身分叫對方跟他們談,不讓買畫者跟我接洽,交貨也得交由他們處理。

我知道他們是藉由我的畫從中賺取佣金,約賣價的五分之二都是他們的利潤—當時我的處境,是很需要「有人」可以在我出禪辦事時保護我的軀體,所以錢能解決就用錢來解決的處事,也默許他們的作為。

再說、在我執行寫書任務的前提,我就是需要「人」的支援,推廣我所寫出的書,為了讓這些人日後能幫我,我願意先幫他們化解掉「陰界邪靈」的問題。

箇中內幕,不是民間人類肉眼可見—也因如此,金錢的耗費非常驚人,這也是我一直不聽〔陰府〕派來的靈界執行者(風雲道者),祂們的勸阻和警告,仍繼續簽六合彩(我自己也能精確的算牌)的主因。

◎當時、我容忍李家兄弟利用賣我的畫賺取暴利的情形—尤其、阿順的未來媳婦是〔陰府〕安排來幫我執行書冊的人才,我對他們夫妻更是特別拉攏關係。

沒想到,後來這三兄弟為了想獨霸利潤,開始產生間隙,尤其阿順私心想把我當成個人專屬的肥羊—這三個人開始吵鬧、彼此指責,我當時經常出禪辦事也很疲累,看他們這種情形,我也很無奈地說,也許我出禪去就不回來了—他們就擔心,我的子女都不支持我,萬一我死了,可能畫都會被子女毀掉;他們願意幫我繼承下去,不如我先立遺囑,把這些畫的事業留給他們(其實也很可笑,他們又不會畫,何來繼承事業?不過是想繼承我現成的作品而已)。

當時,我看他們三人快互相殘殺的局面,為了安撫他們,我就寫了一張遺囑,大家都簽名蓋章各執一份。

(事後,他們自己又各自拿錢出來,說要成立「鍾馗基金會」來支持投資我的畫—他們想自己弄個場所、擴大營業;我也覺得無奈,我需要他們是協助我執行書冊任務,並不是賣雕畫啊!)

人心險惡的一面開始顯露出來了!當時,他們三人都有我家的鑰匙、自由進出,這是顧及我閉關出禪辦事時,怕有人打擾我(叫門),或他們可以照應我—沒想到,卻因此被設計了一局「仙人跳」……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6:55

第十九章   前面手牽手、後面下毒手的險境……

◎話說之前,我在三重遇見流浪的三弟,帶著三個小孩淪落街頭、翻垃圾桶的東西吃!看到自己的親兄弟,如此落魄的處境,任誰也無法坐視不理。

於是,我把三弟一家人帶回來住。卻把老婆惹得很不高興,她把我打算讓出來給他們住的房間,窗戶都拆下來…可是,眼前「兄弟有難」我怎麼可能置之不理?老婆跟我大吵大鬧,甚至聯合三個兒女搬了出去,在阿龍家的樓上另外租了三樓去住。

那時,我一直想讓老婆瞭解我的處境,但是她卻完全不肯聽,寧願相信牌友和她開宮壇的大哥所煽動的話,認為我在說要寫書的事是中邪、還對神明不敬!她私下拿了很多錢給她大哥的宮壇祭改,卻不知道因為她去求、惹來更多「陰界的邪靈者」,我得更辛苦去協調,以免家人出事。

為了妥協、後來我還是幫三弟一家人,安置在另一處租屋給他們住,還幫他安排貸款買了計程車,讓他能自力更生。不過、我老婆和兒女並沒有因此搬回來住—因為阿順勸我老婆不要搬回來、正好那一整間給我一個人住,好辦事處理陰陽兩界的問題、她們若搬回來,可能會沖煞到…所以我老婆聽信阿順,讓我一個人獨居,她還託阿順照料我,並且允許他們自己去複製鑰匙。(我卻連自己家大門的鑰匙都沒有。)

某日、我出禪遊考到靈界辦事,把自己鎖在屋子尾端最後一間、專門作畫和放置工具的房間,這一間是除了我和老婆之外沒有人有鑰匙的。突然「靈界執行者」趕來通報,叫我快點回軀體,說有人要設計我、事情大條了、待會可能就要被人破門而入…

我趕緊回來入禪,醒來開門才走出來,就看見阿順帶著我老婆正怒氣沖沖地、在敲一間我兒子以前睡的房間,房門竟是鎖的!阿順用腳踹開房門—只見他老婆阿娥竟然在裡面換衣服、還說她是在那要拿被單去幫我洗!當下,我馬上明白這是阿順夫妻卑劣的設局(他們是「仙人跳」的老手)!

我只能說,我確實不知為何阿娥會在這裡,我也是現在才剛走出畫室、看到這個情景。但、阿順設計此局的用意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就是要逼走我老婆,才能掌控我的錢財!

這對夫妻確實居心叵測,當場阿順就以一副「抓姦」的情勢,但又「故意在我老婆面前以諒解我不是常人、這『應該』是一場誤會」的態度來收場,一再表示他不計較這件事,兄弟之間別被這場誤會搞砸了;我自知清白更知其用意,只是我那沒智慧的蠢老婆,卻一直鬧:「阿順早就跟我講很多次,說你跟他老婆有問題…」我氣得想劈開她的腦袋,罵她:「妳是腦袋有問題?還給我栽贓下去?我根本也不可能碰這種妓女!」

實際上、後來阿順卻時常私下挑撥煽動我老婆,讓她疑心我真的和阿娥有問題;而阿娥也常故意跟我說,阿順誤會她跟我有一腿;我火大極了,回她:「你們夫妻自己的事,最好別扯到我身上。」

尤其阿順人前都替我講話,說我是他的好兄弟,暗地卻是興風作浪、造謠生事,故意跟他的堂兄弟說我老婆都懷疑我和阿娥有問題,他得替我澄清沒這回事—連他堂弟阿龍都忍不住,說阿順這對夫妻設計過不少人,竟然敢設計到我身上,真的是毒藥順!

這陣子,我那個愚蠢到極點的白痴老婆,常常拿阿娥這件事來跟我鬧,甚至還拿了離婚協議書叫我簽名,我很火大,她根本不識字,怎麼可能會寫離婚協議書?結果、她說是阿順和阿娥教她寫的,說我在寫那些得罪佛門宗教的東西,很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教她最好離婚以免牽連全家,而且也不會給人閒言閒語…

我把離婚協議書撕掉,並且狠狠地罵了她一頓,人家要控制我,她還傻傻當幫兇!

其實、我對阿順夫妻的真面目已經是心知肚明,但是為何我還繼續容忍他們?原因就在於他大兒子的女朋友劉淑靜。

鍾馗時常提醒我,這個女孩會幫我完成書冊任務,要我趕快進行寫書的任務—因此、我是百般忍耐阿順和阿娥這對夫妻貪婪無恥的行為;我是為了執行書冊的目標,才裝傻忍耐,也是冀望用時間,慢慢導正這對夫妻,希望讓阿順夫妻能慢慢理解我所執行的書冊任務,以後我才能順利和他們未來的媳婦配合執行。(否則、以我的個性早就痛揍他一頓、揭穿他的詭計,踢到一邊去「喘」!)

自從我一個人住後,阿順更是全場掌控,經常帶一些卡陰的人來找我化解;每天我的住處是訪客不斷,晚上還有很多人留在這唱歌、聊天、喝酒…阿順說要幫我打知名度,讓更多人知道我的道行高深,以後我的書才會有人看;我忙著學認字、寫草稿、再加上這些求助者帶來的陰界邪靈要處理,實在也無暇去管他私下的作為,只有一再警告他不能向求助化解的人收費—我知道他私下向人收費,把我這搞得似乎像宮壇一樣…

一直到他從工地摔倒,一截約八公分的鐵筋刺進胸口,差點就刺中心臟,他才真的稍微收斂了些。
後來、阿順又因情婦阿娟鬧得家裡雞飛狗跳:阿娥天天抓狂(她本來就精神不正常),像瘋子一樣打鬧,砸阿順的車、把阿順打得頭破血流;然後又是被阿順飽以老拳,兩人都掛彩。

阿娥自己也是「劈腿」,又常搞離家出走、不然就是出國去大陸十天半個月,阿順也氣她水性楊花,自知戴了綠帽,打起她也不手軟,阿娥時常逃命躲到我那或去找我老婆訴苦。

有一天、阿娥卻帶著阿順來質問我,問我是否有向阿順借錢要執行書冊、搞什麼「鍾馗基金會」?原來是阿順拿他們現在住的房子去貸款,說是我要借錢,房貸的錢每個月我會繳—雖然我一頭霧水,但看阿順在她背後對我眨眼示意,我也只好先附和說:「哦,是啊…」事後阿順跟我千謝萬謝,他說其實他是貸款和阿娟合夥開伴唱店,不能讓他老婆知情,好險我幫他掩護、安全過關…他保證他記得我的兄弟情義,我的事他必定也力挺到底。

然而他們夫妻三天一小吵、五天打一架,有時吵到要他住台中的大兒子帶著女友趕回來幫忙勸架;當時我只要有機會碰到那個未來的媳婦,我也是告訴她:「妳這個未來的婆婆是視錢如命的毒嫂,妳若要嫁就要能忍,不然最好趁早脫離!」不過、熱戀中的情侶大概也聽不進去…八十五年的夏天,聽說年輕人想結婚了—阿順「故意」很不贊成,嫌她是客家人不好、又嫌對方個子太矮小,他兒子有一百八十公分,怎麼可以娶個矮冬瓜?我眼見〔陰府〕安排的人終於快到身邊,似乎阿順故意在刁難,所以大力鼓吹他把媳婦娶進門,還包辦所有婚禮的支出,包含下聘金、買黃金、喜宴…等等費用,全都是向我拿的,連去苗栗提親也是我親自出馬!

八十五年十二月,終於把劉淑靜娶進李家了。我一直都有讓阿順知道我在寫書的任務,他總是說:「這是你領到的責任…」,他也表示會支持我到底;我告訴他以後寫書的事,可就得拜託他的媳婦幫忙了。但、媳婦剛嫁來,每天卻要面臨這對公婆可怕的打鬧場面,尤其她老公還沒退伍,一個新嫁娘就得接受這種血腥暴力的家庭,也很可憐;我特別交代她,若有任何事,只要默唸我的名字,我一定會到現場來幫她。(其實是我交代周遭的「渡畜牲者」,只要她有求助就來通報我。)

曾經在半夜一點左右,我收到通報,趕過去李家踢門!原來阿順把阿娥離家跟情夫出國的氣,出在媳婦身上,怪罪媳婦暗中幫婆婆拿行李—當然我是好好教訓了一頓阿順,自己做「長輩搞出來」的事怎能牽拖媳婦?對於淑靜,我可是把她當自己的媳婦一樣疼愛;我也明白,為了她我得對阿順夫妻更容忍,以防將來要重用她時,這對夫妻會從中作梗。

自從淑靜嫁來李家,我都得透過阿順,才能拿書冊草稿給她看、修改錯字或用句;阿順似乎自以為水漲船高,時常開口求取他們想要的東西;從我這搬了很多雕畫回家,掛滿一屋子、也趁我出禪遊考靈界時跟我要東要西—等我入禪回來後,阿娥來拿錢、拿我的哈雷機車…我都是一頭霧水?但也認了。(我準備要辦雕畫展的成品、半成品,大部分都被他搬走。)

這個媳婦之於我有很重要的地位,不免地她也是曾經廟裡求拜帶來了「瞎掰鬼」,陰界邪靈更是拿她當籌碼來威脅我;當她懷孕後,身體狀況不斷,子宮內長瘤、先兆性流產…都是我幫她化解掉;記得有一回「瞎掰鬼」威脅要拿她抓交替,為了處理這件事,一群人包括阿順夫妻、我老婆等都一起去萬華夜市,我牽著大肚子的她(警告「瞎掰鬼」不准碰她),我在夜市跟陰界協調,帶「瞎掰鬼」過境到萬華龍山寺。事後她告訴我她很尷尬,因為我對她太好,據說我老婆和阿順夫妻臉色都很不悅!

(確實、我是有難言之隱啊!)

(後來、媳婦生了第一個孫女時,阿娥為了逼阿順離開情婦,不但偷把房子又去設定抵押貸款出來,還捲款而離家出走;阿順因所有財產都在老婆名下,沮喪地要自殺,那陣子都靠我的支持渡過的,在此階段他又跟我稱兄道弟得似乎要生死相許…)

一直到阿順外遇的事平息、阿娥又回家了。此時、我已經著手寫出部分書冊,但是仍然沒有辦法把淑靜拉到身邊參與書冊,只能透過阿順的轉達;有一次、我文章中的『段』字寫錯成『斷』,阿順告訴我時態度非常傲慢,不屑地說:「此『段』非彼『斷』!我媳婦是當祕書的!」我因疑惑想請他媳婦直接來幫我,他還很不客氣地說媳婦是他的!

難道是我的嗎?我心裡想,看來阿順自恃他現在有媳婦當籌碼,一副看不起我不識字,優越於我的態度,想掌控我—於是從此以後,我不再透過他拿文稿給媳婦,只有偶爾有機會碰到她時讓她來看稿子;我也多次想付同等的薪水叫她辭職讓我僱用她,但她不敢答應。

我知道嫁在李家的她,被跋扈的瘋子婆婆折磨得很辛苦(多次「渡畜牲者」有來通報她被欺壓得想自殺,我只能交代祂們好好保護她),而且阿順夫妻也限制她不准接近我,她都是暗中跑來找我的…我告訴她等孩子長大一點再幫我,現階段我只好另想法子。

▲另一方面,阿順堂兄弟間也起了變化!阿順仗著我看重他媳婦的優勢,在他們合股的「鍾馗基金會」有圖謀私利獨霸的心態—當時他們的資金是交給阿順保管,而阿順對外『聲稱』我向他借的那筆房貸就是拿來入股「鍾馗基金會」。

阿順私下收受賣畫和來求助者的錢,大部分錢都被他獨佔了,其他兄弟看在眼裡不是滋味,紛紛告訴我阿順的行為不配再繼續幫我,要我決定叫他退出;我認為阿順不可能會退出(因為他勢必想獨霸掌控全場),所以就由他們堂兄弟自己去解決…

於是、阿宗和阿財這對兄弟,便聯合要阿順退股;因阿順聲稱我向他借房貸的錢,本來要繳的房貸都沒繳,是他自己把房貸還完的,所以我借來入股「鍾馗基金會」的那筆錢要還他—竟然這兩兄弟還當真、就用錢買他的股份,付錢叫阿順退出,沒想到阿順也答應、還昧著良心把自己堂兄弟的錢給吞了!

(事實上、房貸的錢是阿順自己拿去和情婦合資開店,「鍾馗基金會」他一毛錢也沒出,只是用謊稱『我向他借的錢』移花接木當成他的入股資金。)

就這樣搞得三兄弟因資金帳目大亂而反目。不過阿順並沒有讓阿宗、阿財好過,他趕緊去遊說我老婆,要她快點搬回來和我住,「不然老公就要被人搶走了!」

(這是事後由老婆口中得知的)於是,我老婆和兒女就全部搬回來跟我同住—此事,造成阿宗和阿財很錯愕、不諒解我,大概是覺得他們才花錢把阿順退股,怎麼好像掌控權又落在我老婆手上?其實,都是阿順在搞鬼。

看到這個局面,我也故意不畫畫、也不幫人辦事了。不過、阿順還時常帶人來要化解卡陰,他就指責我:「你是『先生人』這是你的職責…」我回他:「你當我是白痴啊?我在辦事、你在收錢?」他才一臉訕訕地閉嘴。

那時、阿順表面還是裝成一副為我好、替我老婆主持公道的人,尤其他故意煽動我老婆懷疑我跟阿娥有曖昧,再趁機唆使我老婆跟我鬧離婚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於他和阿娥,我是採靜觀其變的態度;其實我要不是為了〔陰府〕安排的人(淑靜)身處李家,我才懶得理他們的事,但是為了淑靜,我還是包容他們,甚至多次替他們化解災厄;因為他們李家若出事,媳婦淑靜同樣也是受災殃挫折,我也不忍心啊!

◎之後、在民國八十七年的某一天,社子市場裡開銀樓的老闆娘,介紹了一位李姓友人(李一微)來找我—她是為了家裡的獨子兄長(李中現)突然變成了痴呆的狀態,聽說我有辦法救她哥哥,所以來拜託我;我要她當晚把哥哥帶過來。

那天晚上,他們家族親友,大大小小十幾個都來了,我特意安排在社子市場旁的公園幫他們處理…
當場我是藉著酒氣出禪,靠在公園的一塊大石頭旁坐著辦事,圍觀的人包括李一微和她男友許士偉、當事人李中現、妹妹李家華及眾多家族親人…

據說公園旁那攤賣蚵仔煎的,一次就賣了十幾份,供在場者邊吃邊看—在外人看來,我不過是像個在公園喝酒、瘋瘋癲癲的酒醉者,還和他們聊天、吃東西。

禍端是李中現和舅舅去廟裡求明牌,中了不少錢,而他們和陰界交換條件求得了彩金,「瞎掰鬼」也挑明這兩個人是祂們準備抓交替的對象。

我和祂們協調很久,最後是我要『渡畜牲者』無論如何保住李中現,我希望讓這家人以後來幫我執行書冊任務(我是看中這家人都是高學歷者);所以當下「瞎掰鬼」才勉強妥協抓一個交替就好、放過當事人李中現。

當我入禪回來,現場不知哪來的貓,一隻隻爬滿了周圍的樹上,大約有二十幾隻,在黑暗中發出哀淒的低吼,四周都是發亮的綠色貓眼,詭異的氣氛讓人毛骨悚然—我撿起土塊砸向樹上的貓,叫牠們閉嘴、滾蛋!當場李中現已恢復清醒、正常,我把事情原委告訴他們,也告知其舅舅會在某日的下午五點被抓交替。

事情辦完,我注意到現場的人似乎有點尷尬的氣氛;難道在我辦事時,顧著我軀體的『渡畜牲者』,給我出了什麼洋相?我詢問在場的人,他們都說沒事—我也就當沒事…

(後來由別人口中才知,那時辦事的我,當眾把在場者某些不可告人的隱私拿來調侃,讓對方出糗了。)

事後、到了我說的日期那天,李一微姊妹和哥哥都半信半疑地跑去她舅舅的住家外頭等,想證實我那天所說的話—舅舅真的會被抓交替嗎?結果一行人等到下午五點半,什麼事也沒有,她舅舅連門都沒出呢!她們才上車離開到巷口,突然就聽到「轟!」的爆炸聲…

原來、那天舅舅和舅媽在吵架,從事製造指甲油的舅舅要向舅媽調用一大筆錢,舅媽不肯給,於是他把自己鎖在地下室,揚言要自殺(威脅舅媽),拿出打火機不過想虛晃一下,卻不慎把地下室製造指甲油的原料給引爆!舅舅當場就活活被炸死…

這是當初李中現和舅舅到處去廟裡求明牌,「跟陰界倒流」成為陰界邪靈抓交替的目標;雖然我為了請他們幫忙「執行書冊」而和邪靈協調化解留住一個,但舅舅死後沒幾天,李中現還是出了一場車禍,把鼻梁撞斷了。

因為這件事,李一微全部過程都看在眼裡,才完全相信我所說的「執行書冊任務」,而答應幫我,我想付錢僱用她,她堅持不收,說是回報我幫她們家的恩情—她就開始在下班或休假日,帶著一些朋友來幫我整理文稿、教我認字。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7:12

第二十章   人心險惡、五馬分屍所逼自殺的真相……

◎自從李一微開始教我認字,書冊的進行也佔了我大部分的時間,我也沒空雕畫,全心在「執行書冊任務」。

阿順來我家幾趟我都沒空理他,我知道他的意圖是要藉著媳婦來掌控我,現在我已經另謀方法,他也料想不到我會找別人幫忙。

我那猜忌多疑的老婆,自然成了阿順煽風點火的最佳人選。她又開始跟我亂了:「人家阿順都有講,全菜市場都在傳,你跟一些女人混在一起、不三不四,你這樣子乾脆婚離一離,我才不會丟臉…」我實在受不了老婆潑婦罵街的功力,她可以一開口就劈哩啪啦罵兩個小時,我無心去理會她的無理取鬧,乾脆不發一語寫我的文稿;

她就開始摔東西、翻桌子…對於她的愚蠢、容易被煽動的個性,我已經領教二十幾年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以,我絕對不回應她的胡鬧,就如同以前標工程時她大亂的對策—「以目標為優先,不理她的無理取鬧」—照樣如火如荼地進行寫書的任務。

說起我老婆可笑的行為:她可以謊稱要去打牌,結果是躲到客廳隔壁的房間,還把隔板挖好一個洞在偷看、鞋子藏在棉被裡,這樣監看四個小時…

那天我是和李一微等人在討論「人取名冊的正確法」之草稿,等告一段落,我老覺得房間內有東西,可能是老鼠,就起身去查看—進房一看棉被裡露出的鞋子,我就知道了(大概躲藏到衣櫃);

我出來故意跟大家說:「我老婆在睡覺,我們講話小聲點…」沒多久,她就自己走出來,訕訕地瞪了我一眼又跑去賭博了。

關於這段時期我所寫的書冊,因為書寫表達不熟練,寫出來的東西(據讀者反映)是比較像台語式的文法表達,所以很難讓人理解;李一微的介入,剛好教我國字和整理那堆草稿;

為此,李一微還自掏腰包買了一台影印機,以方便整理文稿用。結果,被謠言氣得滿心妒火的老婆,還把水澆到影印機裡…

瘋狂的老婆不僅不理會李一微的一再解釋(她來幫我的用意),老婆還為此在娘家大肆渲染、給她大哥大筆金錢祭改作法;她總是抓狂地到處哭訴,再回來對我出氣:「順哥(此時她已稱阿順為兄了)都說,你要寫書,找他媳婦淑靜就好了,幹麼去找那些搞交際的妓女?

明明就是藉口玩女人、整天跟這些妓女廝混、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順哥也勸我乾脆離婚…」老婆已經被阿順煽動到口不擇言,竟然還衝到李一微家去指責她父母,叫人家管好女兒別來勾引她老公,害得李一微的母親也很抱歉地打電話給我,要我拒絕讓李一微來我這;

李一微更因為此事委屈地不得了,平白遭受這種不白之冤,人家每次來都還帶男朋友許士偉一起來,卻還被我老婆栽這個贓!

話說、老婆娘家本來就是「陰界倒流」之家—除了開宮壇的大哥外,她家是專門做神像化裝的,所以才會一家問題百出—自從我開始「執行書冊任務」以來,開宮壇的大舅子已經不是一次煽動她說我中邪、得罪神明;現在加上我「玩女人」不顧家的罪名,更是被煽動得沒一句好話;

從小用我的錢養大的幾個小舅子,還特地來跪我說:「要向姊夫報恩,請姊夫不要擾亂好好的一家人,不要打老婆和孩子…」我聽得莫名其妙、也一肚子火,明明是老婆在擾亂我?我何時曾打過妻小了?不知道老婆到底是亂造什麼是非、娘家的人一大群來興師問罪!

之後,她娘家的兄弟一個接一個,死於非命;剩下開宮壇的那個還沒死,更是妖言惑眾…此時,阿順到處放謠言說我「拐吃騙幹、為了玩女人搞什麼寫書任務」,還意有所指地說我跟他老婆有曖昧—說起來就氣!誰會碰那種人盡可夫的公娼—話傳到我耳裡,我也一肚子火,直接找阿順來說清楚,他卻堅持他沒說這些話,一副『永遠與我同在』的嘴臉;

我那三弟更是來湊一腳,房租、生活費、沒健保看醫生、沒錢都來跟我要錢,我於心不忍而資助他,他竟然又在我老婆面前撥弄;我老婆向我三弟抱怨我沒錢給她(明明錢都掌握在她手上),我三弟卻說:「我哥的錢都被人拿走啦,沒錢?我去跟他要都有…」

又把老婆氣得翻屋剷地,說我「只顧兄弟,不顧她和孩子的死活」、「這種出賣、害我的弟弟我還幫他、對他這麼好」—我就是這樣,日夜面對老婆的疲勞轟炸加各種苛刻難以入耳的惡言…

這段期間,我確實煩悶痛苦在心,面對紛紛擾擾地不實人身攻擊,老婆鬧得我一家都快分崩離析的局面;我三個孩子竟然沒人諒解我在『寫書的任務』,一致站在老婆那邊同個鼻孔出氣來指責我—我的心真的很痛!這三個小子都是我每天親手照料、下了工還得衝回家煮晚餐給下課的兒女吃、他們老媽是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都在賭場(多的一天是閏年),全都是我父兼母職拉拔大的,竟然沒有一個心向我?

我向鍾馗求助,鍾馗竟然說這是我在民間的考場,祂無法插手,再說有些部分是我老婆「自願向陰界倒流」惹來的,〔陰府〕靈界不干涉民間人類自願跟陰界倒流的挫折,得靠自己掙扎…當下我有一種氣得想送祂三字經的火大,要不是『為了寫這些書』,我何必去忍受這些莫名的是非攻擊?祂竟然屁股拍拍就不干祂們靈界的事?

(可惡!)阿順又在堂兄弟間造謠,說他退出是看清我的真面目、聽說我那天在公園辦事還戲弄人家少女的私事;而阿宗和阿財對我似乎很不諒解,認為我故意和阿順坑走了他們叫阿順退股的錢、現在的我又整天在寫書,也不做雕畫、也少接客幫人辦事,他們好像被擺了一道—況且我老婆又搬回來了,掌控權似乎也輪不到他們。這兩兄弟也跟我反目,一直想叫我補償他們的損失(只是不敢開口要),時常跟我糾纏地沒完沒了…

我面臨這些是非攻擊,確實是猛虎難敵猴拳,已經慘痛得如五馬分屍!尤其老婆冷嘲熱諷地要我乾脆自殺,免得害她和兒女在社子丟臉、難做人…在這種萬念俱灰之下,想想孩子都成年了,不必依靠我養了,我下定決心—乾脆一死了之!我便告訴老婆:「我決定自殺。」走進畫室把門都用鐵釘釘死,不讓任何人進來。

我用米酒加入甲苯,大量的飲用…只有感覺到眼前閃了一下就靈魂出竅了…我脫離自己的軀體、離走之前我還啐了一口(張國松的)軀體:「讓你爛掉!老子不幹了!」

我終於死了。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7:30

第二十一章   自殺後的奇遇─人死後的世界……

照我平時出禪(靈魂出竅)所觀遇的靈界執行運作,見到人死亡的過程:人體的神經系統停止運作、軀體冷卻時,後腦之大阪筋的細胞膜就會鬆綁,此時「智慧靈根者」(如圖示一)自然會從鼻孔(或耳朵、眼孔)鑽出,並在一旁等待「心臟跳動的氣流」即『人的記憶力檔案體』、(又稱「心靈磁流魂體」如圖示二),從鼻孔或嘴巴脫離軀體而出,然後兩體會吸纏在一起─此時稱之為『靈魂根者』,才能漂浮而行(如圖示三)。也就是俗稱的『靈魂』。

※有些意外死亡的屍體,在見到親人時會出現『七孔流血』的現象,原因在於死者的「智慧靈根者」一時還未反應(死得很突然)、或困在體內尚未鑽出軀體;

當親人到場時,彼此的心靈電磁波是互相融通相吸的─於是,死者的「心靈磁流魂體」被親人的心靈電磁波吸引、隨著「智慧靈根者」噴流而出,才會出現『七孔流血』的情形。

※還有些人死後,有「死不瞑目」的情形,此為死亡前之「軀體是有痛苦掙扎」的狀態,自然就會出現未闔眼的現象,不管是凶死、好死、壞死,『靈魂』早已被當地靈界的『渡畜牲者』羈押帶走了,

不代表任何意義,更不可能會有民間亂編的什麼「變厲鬼報復、死不甘心要補償心願」等謬論(那是道法人用以斂財的藉口)。

▲話說回來,我在決定自殺時,已經喝了兩瓶米酒,對我遭遇的人、事、物是越想越火,旁邊還有三個「渡畜牲者」在陪我,你一言、我一語地替我打抱不平,幫腔咒罵著民間的人類……

尤其、還有個渡畜牲者慫恿我:「元老,這個爛軀體臭名一身,不必留戀了啦!」我執行書冊以來,各種邪靈在我周遭人士身上搞的鬼,通通都算在我張國松頭上,有認識、沒認識的都牽引來拜託張國松處理,我整天就在出禪、喝酒、請人吃飯的處境中,被多處的人講到沒一句好話,人家眼裡根本把我當發酒瘋的怪人,寫出來的東西,有誰真正當一回事?

靈界也置身事外,推託說是我(及家人)跟陰界倒流惹來的事端,是我自己在民間要面對的考場……心裡愈是覺得萬念俱灰。

我把甲苯拿來倒入米酒混合,狠狠灌了一瓶的甲苯酒!

放下酒瓶,我感覺到心臟「碰!碰!碰!」地猛烈跳動、眼睛起霧般地看不清、想吐又吐不出來、整個人像呆滯地張著嘴巴……

喉嚨、胸口、胃部像發燒似地劇烈燒灼、疼痛起來,手腳漸漸沒有力氣,並且感覺到後腦處出現麻痺感,從後腦根部沿著頭顱對切的中央線,一路麻過來到額頭、鼻梁、鼻孔(耳裡還聽到心臟劇烈的碰、碰聲)─我的智慧靈根就這樣從鼻孔鑽出來了(如圖示四)!

在我的靈根脫離軀體的過程,感覺如同被心跳推著「智慧靈根者」出來,在脫離軀體的瞬間,原本渾噩迷茫的感受還持續了一會兒,我呆滯在原地;不久才又恢復清醒,也看得清楚了。此時心跳已經停止,「心靈磁流魂體」也一併結合在靈根上,能夠漂浮行動了。

我左右張望,剛才在我旁邊的三個「渡畜牲者」怎麼不見了?心裡雖然狐疑,但這死亡的過程和我平常出禪只是稍微差異(出禪時比較順暢,沒這麼慢),我也脫離軀體得很習慣,只是感到奇怪:今天我算是死者,應該要有「渡畜牲者」來羈押死者的『靈魂』前往當地「陰間地府處」,而且剛才那三個怎麼反而在我死後,不見鬼影?平常我都看祂們忙著執行羈押『靈魂』的工作,今天竟然眼見之處

沒有半個鬼?我「道別」了軀體,然後從門縫鑽出去,往沿海的方向漂浮前進……

我悠哉悠哉地到了附近的沿海地帶,進入某處夾縫細孔的軌道,這是全球各地區域都存在的線道(如圖示五)─此為人類死後的『靈魂』,必經路徑通往當地「陰間地府處」的線道,此線道內的「隔空氣壓之軌道區」,就是陰府在審判當地靈魂的執行處─「陰間地府處」。

(「陰間地府處」是位於地皮面下層底處的三度空間,這裡面是一片「灰綠光芒的景緻」,也是全世界各地的區域都有此執行處,且互相連線在運作。)

平常我都會看見許多「渡畜牲者」忙碌地在工作,今天真的很反常,一個都沒有─我鑽入地皮面下層底處後,隨即我的靈魂就自然被氣體壓縮,而慢慢地萎縮,如同果凍一樣,身高就變成大約十幾公分高……

「智慧靈根者」結合了「心靈磁流魂體」才能稱之為『靈魂根者』,也就是俗稱的『靈魂』。就我出禪所見,人類一旦死亡,靈魂都很茫然,只能傻傻地跟著羈押官─「渡畜牲者」走。

此時的人類靈魂,面容大致跟生前一樣,進入線道的同時,隨即靈魂會被氣體壓縮,而慢慢萎縮,全身皺皺地像穿了果凍狀的軟皮衣(如圖示六),成為實體狀,這是靈魂的「心靈磁流魂體」被壓縮結凍所致;靈魂一旦進入「陰間地府處」的線道,身高就會變成「大約十幾公分高」,沒有頭髮和衣物,各個像企鵝般地徒步漂浮行走;不過,再鑽出線道者,自然就會溶化、回復原來生前的外貌。

到了「陰間地府處」門口,我正大剌剌地想走進去(我是熟客,平常本來就常出禪來此),突然出現一班「靈界執行者」(風雲道者),帶頭的那個我還很熟呢─竟然、祂攔住我說:「元老,很抱歉,您不能進去!」

我很驚訝地說:「為什麼?你不認得我了嗎?」

祂搔搔頭,不好意思地說:「元老,您是自毀軀體,是觸犯靈界法規的靈魂者,即使您的身份特別,仍然得接受羈押!」隨即祂便上前「羈押」著我,說:「元老,我帶您去看自殺者的靈魂去處,走吧!」

我被祂羈押著,邊走、邊吃驚地詢問祂:「你是怎樣看出我是自殺的?」

祂說:「自然壽終死亡的人,靈魂根體是有帶著血氣之金黃光色,如同元老平常出禪時的靈魂根體一樣;這是因為『靈魂』不驚慌,自然等著『軀體』的所有神經系統完全停止活動、冷卻時,會讓『後腦大阪筋的細胞膜鬆綁』,而『智慧靈根者』就不痛不癢的順著『心臟跳動的氣流』(人的記憶力檔案體、又稱心靈磁流魂體)噴流而出。」

說到這,祂把我從頭到腳瞄了一遍,又接著說:

「元老,今天你是自殺而死的。你的靈魂根體是『綠光色』─這是因為你用自毀軀體的方式,全身即刻冷卻,把血氣凍結致死所造成的,等於是硬把『智慧靈根者』逼趕出軀體。」

聽祂這樣解釋,我才知道原來是靈光有差別,祂才輕易得知我是自殺來的。不過,我也有疑問:

「照你這樣講,有些人是不小心發生意外事故而喪命的,那靈魂根者也是『綠光色』囉?你怎麼知道死者是自殺?還是意外?」

祂回答我:「意外事故而死的,靈魂根者也是綠光色的。不過,這其中又牽涉到當事人有跟陰界邪靈倒流,被瞎掰鬼抓交替的情形;或者只是單純不小心所致的死亡事故;但這兩種都會有牽涉相關人事一併回界處理─被抓交替的,會有瞎掰鬼自首;

純意外死亡的,會經渡畜牲者通報、確認死因,並且讓死者選擇自由躲藏、等候歲數階段年滿,或是加入渡畜牲的工作。所以,是不是自殺?我一看就知道。」祂冷冷地又加了一句:「元老,你絕對不是意外喝到甲苯死的。」

我心裡有點著急了,看祂押著我離開「陰間地府處」,沿著線道行動,我想找鍾馗幫我解圍、關說一下:「等─等─等、等、你要把我帶去哪裡?等一下嘛!你先幫我找鍾馗出來一下……對了,今天為什麼我死掉,沒見到一個渡畜牲者?」

這位大公無私的『風雲道者』,一點也不想理我,只是堅定地押著我走,

還說:「雖然您是五界元老,陰府的執行法沒有人情關說這一套,自殺者的靈魂,是沒有資格回陰間地府處受審的。來吧……」

祂帶領我穿越地皮面,來到民間觀看「渡畜牲者」執行自殺者的羈押作業。

一個年輕女子,剛從新光醫院被羈押出來的靈魂根者。我看見她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地,被「渡畜牲者」押著到附近的樹木─竟然被關了進去!

我大吃一驚地指著那棵樹。這位鐵面的風雲道者,只是淡定地說:「那是為了愛情割腕自殺而死的。為愛情而自毀軀體,等同逃避『投胎當人整修民間的職責』,毀壞整修的工具,是必須遭受靈界處分,關在樹木裡執行工作(如圖示七)。」

我好奇地看著那個羈押靈魂的渡畜牲者在作業,只見祂拿著一支銀色光芒的『針』,對著樹幹插進去,我問祂:「那是什麼東西?用來幹麼的?」

渡畜牲者說:「這是氣體的『輻射水銀棒』,是我們執行工作時的工具。我要戳個孔叫那個割腕自殺的靈魂鑽進去。」

我謹慎小心地問祂:「我不是為愛情自殺的,不會是要我也關進去吧?」

一旁的風雲道者說:「元老,你也是為了老婆、男女糾紛的汙名而自殺,應該也差不多哦!進去看一下環境如何……」說著,祂已經把我推進去樹幹裡。

一進入樹木,那位「鐵面」也跟我進來了(這點讓我既懷疑也稍心安),祂解釋說:「關在樹木裡的靈魂,就是得負責白天把空氣中的二氧化碳吸收卡樹結體,等晚間時,再把二氧化碳的結體元素排泄落地、混合土壤、化成土質、當植物的養分─就如同人類軀體靠著靈根在操控,每棵樹木也需要靠這些為愛情而自殺的人類靈魂,去執行植物的生長運作。」

自殺是這麼糟糕的罪行嗎?我忍不住問一句:「自殺好像是犯了天條似的,有這麼嚴重嗎?」

風雲道者說:「靈界執行淘汰投胎人類的靈根,把人類分成五大種類在挑選,把最壞的先除掉,通常民間人類的自殺死亡,就是在淘汰人類的執行法。

這是以人類面對挫折時,其應對方式來考驗、篩選,若智慧不通用『自殺』來逃避者,算是廢物,沒有資格當人;

自己破壞出生用來整修社會的工具(軀體),等同違反〔陰府〕的作業,當然是重罰!」

我好奇的問:「人類會被分五大種類在挑選?是哪五大類?我們人類的靈根也會被『撿土豆』哦?」
鐵面就是鐵面,正經八百、連笑也不笑地回答我:「每個人在『智慧靈根體』成長的生存過程中,都必經自殺的念頭,除非是白痴才沒有。

這是正常人遲早必定會遇到,也是天意安排的事務法,是被挑選上的智慧靈根者屬列入有名的生存者,如果掙扎不過而去自殺的,就會被歸類到壞類而被廢除。這五大類─『邪、惡、飲、賭、色』,是智慧靈根體好壞的淘汰獵殺法,列入『自殺』的罪名。」

哦─我想起之前和風雲道者會議,祂們要我寫的【社會篇】,我有記錄這一條。

想到我努力寫出【社會篇】的草稿就心酸,拿給人看,人家都很不屑,有人說:「這種大家早就知道的道理,還用得著你寫嗎?」

也有人說:「你寫的太膚淺啦!人家專家寫得比你有學問、有深度,幹麼要看你這種幼稚園程度的見解。」

還有人說:「不是這樣、你寫的不對,應該是……」(長篇大論的做人處事見解)。

【社會篇】比起「名冊」和「沖煞」更沒人想看!

回想到這些心酸往事,我不禁悲從中來─難怪我不想活了。因為寫這些書,我背負了多少汙名、誤解和嘲諷,人生根本失去「小胖」時代的奮鬥衝勁……

「鐵面」好像看穿我的心思,轉移話題說:「元老,邪、惡、飲、賭、色,你是屬於哪一類被淘汰而自殺的?你知道嗎?」

「嗯!」我想想看……

「邪」是指遇到小挫折,一時轉不通,就互相殘殺。

「惡」是指愛出風頭、愛管閒事,是非不分、胡亂得罪,被他人怒氣而追殺。

「飲」是指遇到挫折時,不掙扎就逃避現實、自甘墮落。

「賭」是指面子輸不起、精神壓力大,掙扎不過去自殺者。

「色」是指男女感情相處─這是最高境界的特別考場─遇到挫折通常問題都出在智慧靈根體的溝通,
迷困不醒、分析不開、自悶不過就自殺。

我思考了很久,回祂:「我覺得我怎麼歸類都不算那五大類!」

「鐵面」竟然反駁我,說:「應該歸類到『飲』逃避現實而自殺的這類。」

我翻臉生氣了,大聲說:「逃避?我已經把書冊寫出來,被人家這樣誣賴一堆罪,你還說我逃避?自殺就自殺,我現在就是死了,不然你是想要怎樣?」

「鐵面」似乎想要打圓場,祂趕緊又轉移話題:「這些為男女感情相處而自殺的靈魂,關在樹木體內的各層圈輪處,要忍受日月風雨洗刷之苦,等到工作修考良好、靈根有成長了,才會被羈押出來循環投胎到當人類,並且因曾經毀壞軀體的罪行,未來自然會被渡畜牲者牽引去當醫生,整修民間人類的軀體。」

「什麼?難道民間的醫生都是曾經自殺的靈魂來投胎的?那豈不是太便宜自殺的人?當醫生的人都很有錢吔!」我很懷疑〔陰府〕對自殺者嚴厲處罰但又能當醫生的作業法則。

鐵面風雲道者對我的懷疑終於有點「動容」,祂笑笑地(終於笑了)反問我:「元老,您要試看看站在風雨裡、還是大太陽下,忍受風吹雨打、日頭燒烤幾百年或幾千年的感覺嗎?關在這樹木年輪裡工作,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哦!

而且民間的『醫生』是很辛苦的工作,壓力大、時間長,一不小心又背負人命,所以薪水是他們應得的代價;但是,如果醫生生前沒有善盡醫德,死後一律又再回樹木修考。」我意會地點頭贊同,確實醫生是很辛苦的工作,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這份工作。

鐵面又接著說:「更何況,從樹木押出來投胎,得先經過『動物』的軀體,重複『工作及當食物被宰、再投胎動物』的程序,必須反覆生死循環一直到投胎當牛、羊、豬等畜牲,被屠宰到靈根定性良好時,才有機會再轉世當人類。這段時期很漫長、甚至有靈根當動物越當越萎縮,往下界循環,要重回人類軀體還遙遙無期咧!」

聽到這裡,我已經對自殺者靈魂的去處,感到萬分可悲,人生再苦還是奉勸:務必要珍惜「人類」這個軀體─此時,「鐵面」已經帶著我離開樹木(我心中暗自慶幸,我應該不必被關在樹木裡),我試探地問祂:「我不是為愛情自殺的哦,應該不必把我關到樹裡去吧?」

祂又恢復鐵面本色,指著不遠處(有一個渡畜牲者正羈押著一個靈魂),說:「那個是工作壓力大而自殺的,祂正要被押去投胎當畜牲……」

不會吧?該不會要我去投胎當畜牲……

(喝了甲苯自殺而死的我,竟然靈魂無法回「陰間地府處」!還被以「自殺」的罪名,押去看自殺者的靈魂執行刑法處─樹木和畜牲─出乎我的預料,難不成我死錯方法了?

早知道,就等那些不滿人士把我暗殺做掉,至少還可以頂著「完成書冊、凱旋而歸」的名義而回…)

《防鬼絕招三─卡陰化解法:》甘草、牛肉、手牽手;陰府書冊仔細瞧,全家一心就能好!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7:51

第二十二章   我自殺後的奇遇—「陰間地府處」與「陰府大本營」……

※《人鬼之戰》這一系列叢書的內容,是我的親身經歷,也是人類一出生,就必須面臨真實上演的人鬼之戰—此生人人必經的一場智慧考驗戰役,只要還活著,沒有人能置身戰外;因為此系列書籍所揭露的真相,絕對與人類的一生息息相關。

我自殺死亡後,竟然無法進入當地的「陰間地府處」,也因此才明瞭自殺者的罪行和懲罰是這麼嚴重!難道我也面臨投胎畜牲動物的處分嗎?

接著,將會把人死後的靈異世界、以及宇宙萬物的運行法則公諸世人……

◎話說〔陰府〕在執行淘汰人類靈根的五大獵殺法—「邪、惡、飲、賭、色」,把人類自殺的因素分成五大類去審判。

除了「色」是得關到樹木年輪裡服刑,其他四種因素「邪、惡、飲、賭」自殺的靈魂,會被處分去投胎當畜牲。

鐵面無私的風雲道者似乎要把我歸類在「飲」的淘汰自殺者,得叫我去投胎當畜牲……我心裡正耽心著,鍾馗突然出現了!

我看見祂,一把火就上來,不是說我是五界元老嗎?竟然讓我被羈押出來?

我問鍾馗:「你們是在恐嚇我嗎?」

鍾馗說:「你還是把書冊任務執行完吧!」

我滿腔怒火的回祂:「執行什麼?當初不是講好寫名冊和沖煞?我已經寫出來啦!」想到剛才的屈辱,我的火氣還很大。

鍾馗說:「元老,您既然已經下凡投胎要寫書冊,乾脆寫一套【天地五界叢書】,把靈界的執行法詳細公諸世人,也讓人類不必摸索,還被宗教誤導下去……」

我說:「不要、不要!你又不是沒看見,民間的人根本是險惡得比死還可怕,我寧願死一死回來交差。」

鍾馗說:「那你是自毀軀體而死,這可是嚴重的罪名啊!」

來這招?我突然發現祂們的詭計,似乎想逼我繼續寫書,所以扣個『自毀軀體的罪名』,想逼我就範?我故作輕鬆地回祂:「我待會就回軀體去—不就好好活著了嗎?」

我心裡盤算的是:就當我如平常出禪一樣,鍾馗總不敢攔我吧?我就直接回陽間的軀體入禪,平平凡凡做我的藝術雕畫做到斷氣為止,絕對不再搞什麼寫書任務!

鍾馗事不關己地說:「可是你喝一大堆甲苯,軀體已經壞掉囉……」

我心裡一驚!我都忘了,我是喝一大瓶甲苯酒死的,可能入禪那個軀體,不瞎也半身不遂了……
活也不行,死又要當畜牲,不然現在是想怎樣?

鍾馗還補上一句:「元老,你既然出生當張國松,就不要半途而廢,自殺實在是不怎麼光彩哦!」
說著、說著,我們走進地皮下層的線道,又回到「陰間地府處」了。

此時,很多靈界職責公署的風雲道者都出來了。

剛才那個鐵面的風雲道者,也特地過來向我道歉:「很抱歉,元老,不好意思讓你小小委屈了一下;我也是特意帶您去參與人類自殺後的刑罰去處,好讓您以後寫給人類了解『自殺的下場』,警惕每個人類,人生再苦也要熬過去,千萬別自殺啊!」

祂一語雙關地嘲弄我,我可不領情,板起臉看祂們在耍什麼戲……

眾風雲道者領著我進入「陰間地府處」。

在被拒於門外之後,能再度進入「陰間地府處」,還真讓我格外珍惜這個機會。

我端詳了「陰間地府處」的入口……

這是大約六公尺寬、兩層樓高的半圓弧形的牌樓,類似陶瓷的建材,散發著銀色的光芒,牌樓上題著【陰間地府處】五個大字。

走進牌樓、進入內部,竟是十公尺寬、近三層樓高的空間,處處是水銀混合著沼泥鹽流磁的材質,一片灰綠光芒;我看見通道中間,停了好幾台飛碟—就是我第一次在北投坪頂看到的那種小飛碟,約六坪大小、帽形碟狀,銀色的外殼,

我好奇地繞著它看,鍾馗說:「這是我們的交通車,要往來陰府大本營或風雲靈界,就是得搭飛碟進出。」

我訝異著飛碟的高科技,又問鍾馗:「這些飛碟是太陽星君打造的,那開飛碟的也是太陽星君,我之前的那個外星人朋友歐魯也在這裡嗎?」

鍾馗:「歐魯今天不在這。」停了一下,祂又語帶玄機地說:「不過,你會見到祂的。」

我又想起上回看見飛碟鑽入大海的畫面,就問鍾馗:「原來飛碟就是停在這,難怪上次我看到飛碟鑽入大海。它是不是能穿山過海,穿透地皮,回到『陰間地府處』?」

鍾馗搖搖頭說:「飛碟可不是在地底下隨便亂鑽的,那民間可能天天有大災難了!飛碟進入〔陰府〕或當地『陰間地府處』,都有固定的軌道,就像民間的火車行駛有軌道一樣。」

我之前出禪來這,都是鍾馗陪同,也不曾這麼仔細打量這裡的環境,更沒有看見飛碟,我問祂:「之前你帶我進來,怎麼沒帶我來看飛碟?」

鍾馗說:「元老,我要是早早讓你看這些東西,你在民間大概早就被人當瘋子、神經病看,連學寫字也沒機會了。」

我回祂:「我早就已經被人當『酒瘋』、『中邪的神經病』!在社子,誰看我的眼光不是這樣?我看到每個人見到我時的心靈檔案都是—『酒空』、『瘋子』,自己已經很嘔了,還得裝傻跟人打哈哈;甚至他們都是有求於我來找我的,反正只要求的事情能實現,就算跟酒瘋的求,也照求;我真是受夠了民間的這些人!」我越說越氣憤,也想到自己自殺的原因。

鍾馗體諒的安慰我:「元老,你別難過。〔陰府〕從頭到尾已經安排過兩千多個投胎出生當人去執行書冊的風雲道者,沒有一個成功,也一大堆是被當瘋子打死的。就連你之前也下凡兩次投胎在中國大陸執行書冊,也一樣失敗。

這一次,已經是集合兩千多個的失敗經驗,才培養出張國松的出生背景。讓你不識字、當藝術家是有原因的。在民間人類的眼光,藝術家本來就很多是瘋子,是可以容忍的瘋狂族群;引導你成為『世界獨一的石銅雕畫藝術家』,讓你在民間生存,雖然被人私下批評為瘋子,但也不得不佩服你的一技之長而不敢太猖狂地批判你。」

「是哦!多謝你們的安排,你要不要自己去投胎一次試看看?我再來好好照顧你。」我沒好氣地回祂。

「元老,你不要這樣說啦!我們就是沒這個能耐,才會失敗了兩千多次,今天是你五界元老的智慧,去投胎張國松執行,才能發展到這個階段,若你這麼輕易就放棄,我看民間人類永遠沒機會知道生死的內幕真相,更別提能回『陰間地府處』的資格了。」

說到這,我也好奇了,之前從沒想過人死後的語言、文字,我說:「對了,陰間地府處的牌樓是寫中文字咧!那美國、法國或日本的陰間地府處,是不是寫英文、法文和日文?」

鍾馗說:「在陰府大本營和陰間地府處,共同的文字和語言就是中文象形字;不管是美國、法國或日本,當地的陰間地府處也一樣是使用繁體中文。」

我很訝異:「難道美國人死掉,就變成會講、會聽中文?」

鍾馗說:「投胎出生當人的前置作業,都會在投胎當地任職渡畜牲者一年的時間,去學習當地的語言,然後才會出生當人。而人類轉世再投胎當人,在鑽入嬰兒顱體內的瞬間,負責羈押靈根去投胎的渡畜牲者,會將其記憶檔案取下帶回陰間地府處寄存建檔,所以當此人死亡回到陰間地府處,受審時風雲道者會以當區的語言,和受審者對談;等受審完畢,有資格領取前世寄存的記憶檔案者,自然就能聽、能講中文了。」

我越聽越奇怪:「難道每個靈魂前世都曾經循環出生當中國人?還是都曾學過中文嗎?」

鍾馗:「這又牽涉到〔陰府〕執行人類循環投胎不同人種的程序。以一個動物修考到可以當人,必定先分發到印度地氣當渡畜牲者,才能投胎印度人,開始人類的循環;若修考順利,是以『五大地形』的人種,循環出生不同國籍的人。有資格領取前世寄存的記憶檔案者,必定是有資格留在〔陰府〕或『陰間地府處』任職,例如當風雲道者。」

陰間地府處的風雲道者,原來會講多國語言啊!我就問鍾馗:「你也是風雲道者,那你是不是也會講各國語言?」

鍾馗:「能夠循環到任職風雲道者的靈魂,大多數已經在民間『五大地形』循環過不同的人種,所以前世的記憶檔案在任職風雲道者時,全數歸回該靈根,自然就能通曉曾經學習過的語言、文字;不
過,也有例外的情形,有人僅循環一個地區的人種,生前就因『士農工商』本份職責做得很優秀、品德高尚、智慧靈根也成長,達到任職風雲道者的資格,像這種人死後,〔陰府〕會先外派到各地區域執勤,以便去學習當區的語言,等到都學會了,才回陰府內地任職。所以每個風雲道者都有曾經學會的各國語言記憶檔案,包括我,還有你—五界元老也一樣。」

「啥?我?我連中文字都還講不流利吔!你確定?」我不敢相信地回答祂。

鍾馗又故弄玄虛地說:「晚一點你就會明白了。」

說著,祂帶我去看受審處,一大列的死者靈魂,呆若木雞的排成長長的隊形,魚貫進入一個水銀的方框(如同民間人類機場的安檢門),只要通過就會有輻射光照射,「記憶檔案」中一生的所作所為,好壞馬上顯現在前方如電影螢幕大小的顯示鏡。「生前」一生的作為影響到審判成績,也決定了投胎的去處。

我旁觀一位「出家人」正在受審。祂隨即以『誤導人類子孫』、『庇護陰界邪靈』、『祖先不詳』的罪名,被歸類到一邊等待,看祂一臉不解、呆滯的樣子,肯定是很疑惑,祂修佛修道以為的「西方極樂世界」在哪?

我問鍾馗:「那個人被判到哪裡?」

鍾馗:「這個出家人,生前全心修佛、講道,以為能在死後替自己加分,見到佛祖—結果,到死都還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被『陰界邪靈』騙了!佛祖根本不存在,祂生前修佛感應到的神蹟,都是陰界邪靈搞的。祂待會要被磨碎靈根,發放給渡畜牲者去撒在水界,投胎當水底分解屍體的小蝦。」

我答腔著:「大部份的人類都以為有『宗教信仰』是心靈寄託,甚至以為可以在死後替自己加分『上天堂或極樂世界』,這下可才知道白白浪費了當人類的機會!」

鍾馗說:「對呀!很多人在死後,都期盼著自己信仰的『神』會來接應,常常被渡畜牲者羈押著走時,還一直在找『佛祖、天使、耶穌、神明』……等到要去磨碎靈根時,才後悔生前被『宗教信仰』害了一世;不過,民間也必須要有『各類宗教信仰』、這種陷阱的存在,才能產生這麼多的『魚蝦水族』生物給人類當食物,這也是天地五界必需的循環分配。」

我說:「那就對啦!我的書冊任務《人取名冊的正確法》和《人生年度沖煞的根源》都已經寫出來了。是人類自己不相信,你也提到『宗教』這種陷阱本來就該存在民間,那我還要執行什麼書?不必寫了啦!反正要信宗教、要拜神是個人的自由,他想要在死後投胎當魚蝦、昆蟲也行,人類才有魚吃,鳥也才有蟲吃,幹麼還要逼我寫一大堆什麼社會篇、天地五界叢書這種東西,不必寫、不必寫啦!」

鍾馗反對我的說法,祂嚴肅地向我說:「元老,雖然『宗教』這種東西,是人類世界必然存在的陷阱考驗,但是,你看看民間,幾乎是一面倒的思想,沒有人會反對『宗教信仰是勸人為善』這句話,每個人都被代代流傳的習俗誤導,以為只要是勸人為善、讓人有善念,宗教也沒什麼不好。如今,『人類世界』被宗教誤導得積非成是,連理智的人也以為宗教是好事。人類死後,有資格投胎人類的越來越少,大部分都循環去當動物、或印度、非洲人種,甚至魚蝦、土壤。再下去,『第三界的人類』會失衡,所以〔陰府〕的立場,有義務也有責任把真相傳達給第三界的人類。」

我無奈的說:「可是沒有人想看,也沒有人會相信啊!」

鍾馗語重心長的說:「元老,今天您是代表〔陰府〕到民間執行這項公諸世人真相的任務,不管人類相不相信,陰府也有責任必須把真相傳遞給人類。這個任務確實很艱鉅,但是再苦也是陰府必須完成的公事,若沒有你繼續把真相寫出來,人類永遠不可能得知;就算你寫出來沒有人要信,〔陰府〕也盡了告知義務,總會有人類出現『智慧者』去理解這些真相,才有機會讓真相流傳在民間。」

聽到這,我有點火大:「那你是叫我再去投胎一次是嗎?我已經死了,講這麼多沒用啦!」突然來了

一位風雲道者說:「請元老回陰府大本營走一趟吧!」

於是,鍾馗就叫我跟隨祂去『換個衣服』……(?)

「換衣服?換什麼衣服?靈魂本來就不必穿衣服啊?」我一臉問號地低頭看著自己霧白色、半透明如果凍體的『身子』,不解鍾馗的意思。

祂說:「人死了當鬼,確實是不必穿衣物,也不必吃東西,但是待會要去搭飛碟,我們必須先經過一道程序處理。別忘了,『飛碟』是高速穿梭移動,靈魂像果凍狀的形態,在變化氣壓時也會產生損害。走!帶你去換穿『軟皮衣』!」

「軟皮衣?」雖然聽得不明不白,但我還是乖乖跟著鍾馗走,畢竟這不是我的地盤。

我隨著鍾馗,來到了一處像大形水槽的地方。水槽裡是如液態的水銀,奪目的銀光反射,讓我有點張不開眼。

鍾馗指著池子說:「這是【水銀晶體輻射池】。在陰府的許多『轉換』作業,都是用各種水銀晶體輻射池泡染靈魂根者再去轉換不同的投胎去處。以後你就會知道更詳細的細節。」說著,祂就踏進池子,我也趕緊依樣畫葫蘆地踏下去。

很奇特!靈魂原本霧白半透明的果凍狀,碰到【水銀晶體輻射池】泡染後,竟然形成一層銀白色的膠皮裹在整個靈根上,真的就像軟皮衣。我說:「人類身上有皮膚一層當皮衣,沒想到靈魂也有穿這種皮衣吔!」我興奮地檢視自己『變形』後的身子。

鍾馗邊走邊說:「走、走、走,得快點行動,不能把你拖了太久時間……」(我對這句話有點疑心,似乎祂在預謀什麼事?)

來了幾位也泡穿了軟皮衣的風雲道者,祂們都是要隨行到陰府大本營;其中一位說:「元老,這趟到陰府,是要帶你去【瓷疊塔】看你曾經寄存的記憶檔案。太陽星君已經備好『飛碟』了,我們出發吧!」

於是,連同我和鍾馗及兩位風雲道者,就一起來到停放飛碟的通道。有架飛碟(如圖示一)已經有四個太陽星君(也穿跟我們一樣的軟皮衣)準備好,在等我們上飛碟。

我們走進飛碟的升降梯(那是一個圓柱體),升降梯縮收升到飛碟內部,我們便從地板上的圓圈(底盤)走到圓形空間(飛碟)裡。

裡面四周有一圈一圈的坐椅,我估計有上百個位子;這裡頭全是光滑晶亮的瓷土材質,座位、駕駛座都是一體成型打造的。鍾馗說,飛碟的外殼是運用冷熱壓縮去提煉、燒製成的瓷器,比民間所見的瓷器還要更硬,所以飛碟不怕氣壓及高壓電;祂還加了一句:「其實在陰府,飛碟真正的名稱是『流星磁體船』,是因為讓元老比較能通俗地用詞寫出來,才隨俗地稱『飛碟』。」

「哦?流星磁體船?真的是很古怪的名字;不過我第一次在山上看飛碟的時候,假如告訴大家『我有看到流星磁體船』—可能大家只會當我口誤,以為我是看到流星而已,應該比較不會被人笑。」我回應了鍾馗。

「呵!元老,你真的受很多委屈了。」鍾馗給我打哈哈帶過。

我好奇的跑去看駕駛座。一架飛碟有四個方位「東、南、西、北」各設置一個駕駛座,駕駛飛碟的太陽星君很酷,都不理我;鍾馗在一旁像導覽解說員似地,嘰嘰咕咕在說話:「飛碟有四個駕駛,一個正駕駛,三個副駕駛,因為飛碟有四個高壓電掣(飛碟的引擎),有四個駕駛可確保飛碟若發生故障,再怎樣也有其他引擎可飛回陰間地府處或陰府停靠,所以人類要碰上飛碟故障掉落民間的機率是微乎其微。」

我聚精會神地聽鍾馗解說,也注意到正駕駛是坐「北」方位的太陽星君,就走過去看祂開飛碟。飛碟的操縱儀表板都是按鈕和滾珠式,我看著祂把一根鑽石般晶亮的圓柱物插到儀表上的孔,鍾馗說:「那就是『電掣棒』,直接吸磁充補宇宙的電流(太陽能),讓『飛碟』飛行。」

我倒覺得像鑰匙,一插下去飛碟就啟動了。太陽星君不苟言笑地繼續用三根長長的手指頭在按來按去,原來太陽星君也跟人類一樣有五隻指頭,不過最後的兩指(小指、無名指)是小小細細的,只有前面三指比較長。

「對了,我之前看見歐魯時是『金黃色光芒的人形』,那眼前這幾位太陽星君怎麼是穿著『銀白色的軟皮衣』呢?」我向鍾馗提出我的疑惑。

鍾馗:「你看到的歐魯(太陽星君),是去日月界執勤完順道來找你。因為日月界是炎熱高溫的燃燒場,進入日月界一定得換穿另一種軟皮衣,才能抗高溫,所以祂泡染的輻射池是不同的。」

原來如此。難怪這些太陽星君和歐魯不同—工作場合不同,穿的「軟皮衣」也不同啊!

『飛碟』已經開始飛行了,我環顧著飛碟四周的窗口,還看不清楚往哪飛,突然—就感受到劇烈的震動!原來、飛碟已衝出海面!隨著超強衝力帶起的海浪,透過窗戶看出去,就像幾十層樓高的海嘯,非常驚人—此時我猛然想到自己現在是十幾公分高而已,難怪海嘯會這麼恐怖。

(這台飛碟的大小約六坪大,厚度約四十五公分,是小飛碟。)

衝出海面,『飛碟』劇烈搖晃後適應了氣壓,突然就以極速飛行!速度非常快,窗外也看不清什麼風景,但出乎意料的平穩、安靜。只有剛才衝出海面的片刻,震動非常猛烈,身上的「軟皮衣」都跟著左凸右彈,幸好有這層皮衣的保護啊!否則以果凍狀或出了線道後溶化磁流恢復的氣體靈魂,大概早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有個風雲道者突然出聲挖苦我:「自殺的人是不准搭飛碟!」

我不動聲色地,走到祂旁邊,平靜地跟祂說:「我會推薦你去投胎執行書冊,換你做做看。」

祂趕緊賠不是:「元老,饒了我吧!這種任務史上無人達成,還是原諒我的多言吧!」

鍾馗也插嘴說:「陰府大本營快到了,現在已經到了日本方位的上空,待會就要鑽入大海了。」

〔陰府大本營〕就是宇宙萬物的主宰單位,簡稱〔陰府〕。〔陰府〕統管著全世界各地區域的「陰間地府處」,並且也管轄了天地五界的運作,包括太陽、氣候、季節、天災(地震、颱風、海嘯、龍捲風、火山爆發、森林大火、瘟疫、乾旱……)、萬物生類(動、植物)的循環運作、石油、礦物、大自然的運行……通通都是〔陰府〕的控管運作!

『飛碟』果然鑽入大海,輕微震了一下。

我好奇地問鍾馗:「民間人類什麼『夢』都有人作,經常也會聽人說自己夢到遊地府、或者有人自稱能靈魂出竅(出禪)、死而復生,也到過陰曹地府,難道民間人類不曾有人真的夢到陰府或陰間地府處嗎?」

鍾馗斬釘截鐵的說:「絕對不可能。因為陰府和陰間地府處都是『真空』的界區,沒空氣,就不可能有輻射質外洩;『夢』的產生,是人的心靈電磁波去接觸萬物的輻射質,而被纏黏到人類心靈,放射在螢幕顯示鏡(眼睛),才會產生各式各樣的夢境。」

鍾馗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

「既然陰府和陰間地府處沒有『輻射質』放射到民間,絕對不可能有人類真正夢到過這兩種界區。至於那些自稱也能靈魂出竅或曾經死而復生的人,遊歷過地府、天堂、地獄,全都是被『瞎掰鬼』(邪靈)纏黏住心靈電磁波,幻化影像給人類造成的『假出竅、假遊歷』—只有證明該人類絕對是『跟陰界邪靈倒流的人』。」

我想到曾經有人嘲諷我寫的書,還對我說的「陰府」大加嘲笑,自稱他是無神論者,不信我寫出的東西,但卻自稱他經常出遊到天堂,看到天堂有金髮白皮膚的美女、藍眼的帥哥……

對於這種自以為是又沒有邏輯能力的人,我連理都懶得理,等他自己死後去印證好了;反正這些引經據典、出口都是哲學大道理的人,根本不屑這些〔陰府〕傳達的真相,還把「書」歸類為怪力亂神—明明我要傳達給人類的資訊就是「斷絕、根除怪力亂神」,卻反而因為「陰府」兩個字而被歸類怪力亂神!

(在我生前寫完的「沖煞和名冊」,我都是用影印手寫稿,自己買雲彩紙畫封面,再裝訂成書,到處分送友人去宣揚。)

想著、想著,竟然到了—〔陰府大本營〕。

此時,『飛碟』已經放慢速度,沿著線道慢速前進,透過窗口,我看見〔陰府大本營〕的入口,是一個銀白色的半圓拱門,拱門上還有【陰府大本營】五個斗大的字。進入這個如牌樓般的半圓拱門,就是一個遼闊的廣場。

『飛碟』飛到廣場上時,我們站在圓形的底盤上,隨著升縮的圓柱(如同電梯),往下降落,三個升降梯也展開撐在地面,就是這樣完成了飛碟的降落。

我站在廣場瞭望四周,這個廣場非常的大,而且這是不見天日的界區,卻如同白晝般的明亮;此界區的地皮是一種類似「地毯」的流動體(如圖示二),材質是「沼泥鹽流磁和水銀」的合體物,因為有水銀的光芒,所以才如此明亮。

我問鍾馗:「沼泥鹽流磁是啥東西?在〔陰府〕和〔陰間地府處〕,都是靠這種材質建設的,這是怎麼來的呢?」從事過建築及製造油漆的行業,我對建材及化工原料也相當的專精,不禁好奇〔陰府〕的這些建材來源。

鍾馗說:「沼泥鹽流磁和水銀,都是『太陽』運作後排放的廢棄物—『石油沼泥物』去沈澱分離出來的。這也是海水會有鹽份、日本及俄羅斯地區會盛產水銀的原因。因為陰府就位在日本方位的地皮下層底處;而『太陽』每天都會回到陰府排放這些廢棄物。」

對於鍾馗的回答,我有聽沒有懂。太陽每天都會回到陰府排放這些廢棄物?我也說不出哪裡怪,只是心想:『太陽』每日在天上繞,到傍晚都會下山或落海面,紅紅的夕陽,難道就是真的鑽進大海到陰府?

我又好奇地問:「在這裡要怎麼分夜晚、白天?日期要怎麼計算?」

鍾馗指著前方大門入口處,有座圓形的晶亮物體,在圓形中央有一個指針,祂說:「這裡跟民間一樣,一天就是一天,日期也一樣。

那個圓形的計時器,走一圈就是『太陽』運作一趟(二十四小時),也就是一天;至於日曆—陰府和陰間地府處沒有紙張這種東西,在裡頭的執行處,有『世界各地區域』的動態顯示鏡,就如同看電腦螢幕,各地的『日期』都有,當然包括陰府所在地日本區域的日期也有。」

「所以民間傳說天上或地府的時間,和人類的時間不同,有些謠傳還說『地府(或天堂)的一天等於民間的一年』,根本就是亂掰的。」我想到以前常有人問「仙仔」這種蠢問題。

鍾馗哈哈大笑,也說:「那是故事看太多,才會有這種沒邏輯性的疑惑。」

我們往裡面走,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個銀白色的雄偉建築,入口的牌樓上面寫著【南無阿彌陀佛法院】

(如圖示三),鍾馗告訴我,這就是〔陰府〕的判刑處。

此時,出來多位在此工作的靈界執行者,鍾馗說祂們是在〔陰府大本營〕的工作者,稱為「阿彌道者」。祂們的體型高矮胖瘦不一,但是每一個身長都大約二十幾公分,足足比我高了三個頭呢!阿彌道者們熱烈地迎接我們,還必恭必敬地說:「歡迎元老回家……」

我好奇地問鍾馗:「為什麼這些人大部分都比我們高?有些還圓滾滾的?我突然發覺,在這裡我是個子最矮小的吔!」

鍾馗也比我高了一半的身長,祂說:「元老,人死後靈魂回到陰府任職風雲道者,智慧靈根本來就比較長,加上領回之前寄存的記憶檔案(心靈磁流魂體),就會形成不同的高矮胖瘦;也可以說,『記憶檔案』是我們的皮衣,有人穿很多件,所以看起來圓滾滾的。喏,你的好朋友來了……」

迎面走來的那位,身長約三十幾公分,對我而言算是巨人了—祂很熱絡地搭著我的肩說:「元老,你回來了!我是歐魯……」

我訝異地抬頭望著祂說:「原來你就是那個坐飛碟去找我的太陽星君!可是你不是全身發出金色光芒的外星人嗎?」

歐魯說:「那是我要出勤執行工作,泡穿了軟皮衣的模樣!」祂看穿我的心思似地,說:「元老,別以為你最矮小,要是領回你的『記憶檔案』,你絕對比我高咧!」沒有泡染輻射池換穿軟皮衣的祂,是霧白、半透明的膠狀體。

歐魯又向我介紹:「這裡是『陰陽靈界法院』,生前工作修行良好的靈魂,才有資格進入此法院受審;但在『陰間地府處』受審不服,而上訴來此法院受審的靈魂根者,一旦受審後確認原判無誤,都會去投胎『畜牲類』重新修考—元老,您雖然是自殺從『陰間地府處』而來的,我們是要安排您回來親身證實……」原來我確實是被祂們擺了一道!

我說:「我早就發現你們的計謀了!」看了看四周個個比我高的傢伙,我說:「現在你們到底是想怎樣?張國松的軀體也死了,難不成還要我再去投胎一次嗎?」

歐魯說:「元老,請你先跟我到陰府的『瓷疊塔』吧!我帶你去看你存放在此的記憶檔案……」

我跟著歐魯、鍾馗走,一面提出我的疑問:

「我寄存的記憶檔案?每個人投胎前都會寄存記憶檔案在陰府嗎?那陰府豈不是要設個龐大的倉庫,去放全世界幾十億人口投胎前的記憶檔案?」

歐魯說:「能留存在陰府『瓷疊塔』的記憶檔案,只有是在民間人類社會『有舉足輕重的貢獻』,才會在壽終回界後,有資格將靈魂根者所帶回的記憶檔案存於『瓷疊塔』中。並不是每個人的記憶檔案都有資格存放在『瓷疊塔』喔!至於、民間一般人投胎時,寄存在當地陰間地府處的記憶檔案,只要那個人一循環到投胎動物,記憶檔案就會被銷毀。」

我們來到【瓷疊塔】,這是陰府專門儲存重要歷史資料的檔案室。類似民間人類的磁碟資料庫,但是儲存資料的晶片是鑽石晶片,永遠不會損壞。

歐魯向我介紹這間存放『瓷疊塔』的環境:同樣是水銀和沼泥鹽流磁的隔間,到處是一座座鑽石製成的螺旋體,每個螺旋體(瓷疊塔)都存放很多的記憶檔案,每一個瓷疊塔都被分門別類、存放不同職等者的記憶檔案—如「風雲道者」、「太陽星君」、「人類歷史」、「五界元老」……

等等;只見歐魯拿了一支銀色的細棒(祂說這是電掣針),開始在存放「五界元老」的瓷疊塔點來點去……(如今我看到民間科技的觸控筆,有一點類似當時看的電掣針。)

我好像鄉巴佬進大城似地,看著歐魯在操作,忍不住問祂:「這麼多人你要怎麼找啊?難道我以前也叫張國松嗎?」

歐魯說:「當然不叫張國松,不過您是五界元老去投胎的,在你的靈根去投胎張國松時,就寄存了記憶檔案,陰府當然是掌握了每一個靈根的去處,自然是有標記可以挑選出來原本就是你的東西,只是電掣針還在讀取……瞧,出來了!『精靈鼠者』!這就是元老的記憶檔案。」

「什麼?精靈鼠者?難道我以前是老鼠嗎?」我訝異地叫了出來。

「不,你當然不是老鼠,這是你以前的名字。」祂拿瓷疊塔中挑出來的一小片鑽石晶片,放在滾盤上。

我說:「可是你怎麼確定那是我的記憶檔案?會不會發生拿錯、搞混的情形?要是你隨便拿個來騙我,我也不知道真假吧?」

「呵!元老你多慮了,是你的你必定一眼就認得出來,絕對假不了。」歐魯用電掣針點在滾盤上的鑽石片,前方就出現一個如投影般的大螢幕,開始如放電影般顯示『精靈鼠者』的記憶資料。歐魯說這是電掣投影。我訝異著陰府的高科技,還真不是民間人類可比擬的。

(如今我看到民間科技越成長,也稍微有許多雷同的高科技技術。)

鍾馗在一旁插嘴說:「給元老看要去投胎張國松之前的那一段就好,時間不多了。」

我狐疑地看了一眼鍾馗,不等我說話,歐魯就說:「開始了!」

神奇的事發生了!竟然投影出來記憶影像的同時,我的所有記憶都連線似地全部「想」起來了!

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在我還沒下凡投胎當「張國松」之前,我在〔陰府大本營〕的靈界法院,參與此項「要整修民間的重要任務」,當時我在陰府即為「五界元老」

(難怪自從我靈魂出竅接觸鍾馗、太陽星君、遊考靈界時,包括陰界、靈界、連瞎掰鬼都稱呼我『元老』),為了民間人類產生了兩種嚴重的亂象而困擾:

(一)算命的亂象—在亂改人類的名冊。

(二)寺廟宮壇及各類宗教猖獗的亂象—各種宗教儀式(助念、誦經、祭改、安蓋、法會、普渡、祈福儀式)把戲,讓「陰界邪靈」在擾亂人類正常的工作修行,「各類宗教」已經嚴重誤導人類,害人類去跟陰界倒流。

此亂象,已經干擾靈界的執行法,〔陰府〕為此非常困擾。例如:有些名冊正確(符合人取名冊的正確法)的人類是受靈界維護安全的,卻因誤信民間「算命師」的煽動去改名,成了錯誤的取名,導致執行人類的靈界,對許多守法投胎人類的靈根,該有的「福利」被迫取消。

另外,「各類宗教」的普及和自由化,讓人類都成了「陰界邪靈」的幫凶,本來陰府就會固定抓捕『瞎掰鬼』去磨粉投胎青菜、蝦蟹,卻因為全民瘋神明、宗教普及,瞎掰鬼都有人類的軀體可躲藏,造成靈界執行者執行困難。

還有,人類本來只要努力工作和盡本份,就是一生的修行成績,卻被各類宗教誤導,去「跟陰界邪靈倒流」,不但造成人類身體的損害(癌症、精神病、失智、怪病纏身),無法正常士農工商整修社會,等死後還得投胎魚蝦、畜牲,造成人類出生率越來越低(有資格投胎當人類的靈魂愈來愈少)。

因此,〔陰府〕多次派出執行者(兩千多位)投胎當人,以執行「將正確的靈界執行法公諸世人」的任務,沒想到通通未竟全功,不是被宗教人士滅口、就是受陰界邪靈干擾,反而誤入歧途成為怪力亂神者,甚至自創宗教成了教主……

這些「執行書冊任務」失敗者,隨即都被召回靈界—只要一出禪,就會被靈界執行者帶回陰府—尤其是已誤入歧途成為宗教人士的執行者,更是罪加三等!(被磨漿投胎當細菌的處分!)

此況,讓當時在陰府執政的我很頭痛,因為沒有風雲道者敢再投胎人類去執行此任務!看到兩千多位風雲道者大部分都是有去無回(失敗而被邪靈利用,死後去當畜牲,甚至細菌),『傳達人類真相』的任務,簡直是自殺任務,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執行者願意去投胎。

〔陰府〕召開會議,討論執行書冊任務者的遴選。五界元老之一的歐魯就說:「其實以精靈鼠者的經歷,也只有你是曾經多次投胎成功執行治平任務者;而且之前你也曾經投胎執行書冊任務兩次,雖然沒有成功,但你是能順利回到陰府的少數者,我推薦你—最有希望成功的書冊執行者。」

此話一出,在座的太陽星君、阿彌道者及風雲道者等紛表贊同;有的還說:「至今也只有元老能投胎兩次執行書冊還能沒被磨漿,這回大家一定盡全力協助,讓任務成功。」

歐魯再度徵詢我的意見:「這次派風雲道者(鍾馗)全程協助投胎在民間的執行者。你的看法如何?」

我陷入深思……之前兩次投胎在中國大陸執行書冊,第一次是事業有成的布商,才開始動筆、宣揚出

「不要去廟裡拜拜,那全都是鬼,要拜就拜自己的祖先」的論點,後來就被人當異類份子,群起圍攻、亂棒打死;另一次的投胎,有了前車之鑑,把我培育成黑幫頭子(試圖別這麼容易被人打死),沒想到才寫出一點東西,風聲傳出去,說我寫「宇宙沒有神佛、所有宗教都是騙局」這種忤逆神明的東西,竟然也被人『蓋布袋』殺死。

這兩次的投胎,我都經歷過被邪靈糾纏、誘騙的過程,幸好意志力夠堅定才沒被邪靈同化。以之前投胎的地區、時代,民風未開,很難接受異類份子,甚至以群眾力量處以私刑。

現在宗教猖狂到無法無天,再不派執行者去投胎傳達真相,恐怕難以制衡。

於是我接受了眾靈界執行者的推薦,自願(投胎)去執行書冊任務。會議上大家分析了當代的環境,以〔陰府〕的語言文字都是中文象形字的考量,就優先選擇投胎中文地形的國家—尤其,之前已曾經投胎孫中山執行治平任務,也安排蔣介石到臺灣保留中文象形字(繁體字),因此決定以『龍』地氣(臺灣)為執行書冊任務的發揚地。

我想起這些回憶的當下,就問歐魯:「當初是講好執行寫出《人取名冊的正確法》及《人生年度沖煞的根源》,幹麼現在又反悔?」

歐魯說:「元老,你從二十六歲『靈魂出竅』接觸鍾馗,鍾馗就不斷提示你要執行寫書任務,你抗拒執行,一直到四十多歲才著手寫……」

一旁的鍾馗插嘴說:「對啊!我講了幾十年咧!」

我不甘示弱地說:「說到你老鍾要保護我,護到哪去?你們協助我的方法是讓我沒受教育,根本不識字,要執行個屁!」

鍾馗不服氣地反駁:「元老,小胖沒錢用的時候,白髮老人帶你去拿石洞的錢—我可是有盡力幫吔!」

說到白髮老人,我馬上回鍾馗:「你這可是觸犯靈界法規,可以把你處分去投胎當人,換你去執行書冊,我一定會好好給你照顧!」

鍾馗一臉委屈地說:「元老,別氣了啦!因為你投胎在民間『張國松』執行書冊,成效進展已經突破以往兩千多位執行者,所以許多風雲道者都希望你能寫出全套的【天地五界叢書】,把正確的靈界執行法公諸世人,可以避免人類被『各類宗教』誤導下去,而且風雲道者、渡畜牲者在執行人類時可以減少許多困擾……」祂試探性地看看我的臉色,才又接著說:

「眼看你光寫這兩項書冊,就抗拒了十幾年,且遇到的干擾阻礙、人心險惡這麼多,再要求你寫下去,肯定你會拒絕,所以—」

我接口說:「所以,你就刻意對我身處民間的險境袖手旁觀,逼到我自己受不了,自殺而回陰府,再給我冠上個『自毀軀體』的嚴重罪名,逼我答應寫出整套的書;還演得有模有樣……」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又繼續說:「說到協助,你到底協助什麼,害我成千上萬的女人不娶,去娶到一個賭婆,你是存心想整死我吧?」

鍾馗連忙撇清我的指控:「元老,你太冤枉我了,是你自己油然質旺盛、沖昏頭了,愛慕虛榮、光看女人外表漂亮就娶了,自己智慧不清的錯誤選擇,怎能怪到我頭上?難不成你要我違反靈界法規,現身顯靈跟你講『她是賭鬼』?搞不好你還不相信咧!」

從我死亡回陰府至今也好幾天了,並沒有補充磁流;我交代風雲道者去取兩瓶磁流給我。

說到『靈魂』的充電法:人類的軀體是靠吃和睡充電,而死後當了鬼,不論是好鬼、壞鬼,都不必吃東西(也沒腸胃消化),但是電磁力會消耗,必須補充磁流,才能輕鬆的漂浮行動。如我這麼多天沒有充補磁流,靈體會愈來愈矮小,果凍狀的身子會日漸乾癟、皺成一團,雖然不會「死」,但會感覺到行動力消退,無法靈活行動。因此,『靈魂』都需要充電—補充磁流。

死老百姓—渡畜牲者補充磁流的方式:回到當地陰間地府處灌取磁流;陰間地府處會有『飛碟』自『太陽磁球』載運回磁流(太陽能),大大地一整桶,任渡畜牲者自由吸取(吃到飽),每充電一次可持續七天的行動力。

民間人類死亡時「歲數階段未滿」,還在自由躲藏的靈魂(鬼),因為無法回陰間地府處,所以補充磁流的方式,是以靜磁流氣球體(月亮)溶化降下的露水,在清晨太陽照射蒸發時所散發的磁流,就是祂們充補磁流的來源。

祂們會趴在地上吸取這種露水蒸發的磁流。此種磁流很微量,因此有些自由躲藏的鬼,就會自願加入渡畜牲者,成為陰間的工作者,雖然辛苦,但卻有固定的磁流來源—可回陰間地府處充電。

另外,講到違反靈界法規的壞鬼—邪靈,不論是黑灰氣體團或瞎掰鬼,包含綠鬼氣體團、綠野鬼,都是該投胎而不去投胎的逃靈,因此沒有合法的補充磁流來源;若以前述「吸露水」的方式,磁流根本不夠祂用;漂浮行動、變化形體都需要磁流,所以祂們以吸取生物磁流的方式來獲得充電。

最常被利用的就是人類。於是邪靈顯靈、賜夢編出成千上萬的神明封號讓人類來膜拜祂們,只要是人類自己意念把祂們當『神』,邪靈就敢吸人的磁流,反正若有靈界執行者要抓捕祂們時,就躲在人類身體中,連風雲道者也無可奈何—抓不了。

(因此,邪靈就是靠拜神的你供應磁流給祂們吸。)

在〔陰府〕,風雲道者和太陽星君經常得到「日月界」及「風雲靈界」執勤,祂們除了在陰府有吸到飽的磁流桶可自由充電;還有一種執勤外帶的「磁流瓶」。

風雲道者拿了兩瓶「磁流瓶」來給我。

那是如同雪茄大小,水銀瓶身、瓶口(如民間的彈珠汽水)有一粒鑽石球塞著,吸取時將鑽石球打入瓶內,裡面就是液態的磁流—太陽能,類似乾冰般地,一開瓶會冒著白煙。

我把兩瓶吸完,就感覺到行動力大增—倏地、我朝鍾馗狠狠地踹了兩腳:「你幹麼不早直接帶我來看記憶檔案,這樣我所有事情自然就明白了,還故意拖東拖西、搞把戲,前面那些戲碼根本就多此一舉!現在我已經死了快一個星期,軀體早爛了!」

突如其來這兩腳,不但把鍾馗嚇傻了,連歐魯也衝過來拉住我,急著勸架:「元老,你誤會祂了!」
鍾馗委屈地說:「元老,我也是不得已的啦!我也很怕你太早回去軀體,甲苯還沒被吸光,你入禪還得送醫院;又耽心時間拖太久,軀體細胞會壞掉……」

「那你也可以直接帶我出禪來看記憶檔案啊!何必還逼到我自殺?還口口聲聲說在幫我、協助我執行任務,你根本是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人心險惡爛大戲,害我在民間吃盡苦頭!」說著我突然想起:當初在陰府討論我投胎執行任務之際,還有一位我的好友(五界元老之一)—日本豬者,也自願陪我一起投胎執行任務,她現在卻身處那陰險惡毒的阿順家,到底是怎樣安排的?搞成今天這種局面!

歐魯說:「元老,你別發脾氣,日本豬者先被安排到怪力亂神的泰國出生,去實地經歷了邪靈殘害人類的手法、內幕,死後才又投胎到臺灣;我們刻意安排一老一少搭配執行,如此才不會因兩人都同樣年紀、同樣老邁、萬一失去鬥志,豈不是全盤皆輸?」

我感慨地說:「現在她是那個阿順家的媳婦,根本也沒辦法和我執行書冊,你們到底是怎麼牽引的?別的地方不去嫁,偏偏讓她嫁到那!」

鍾馗插嘴說:「男女的事本來陰府就不干涉的,還不是跟元老你一樣,油然質旺盛,智慧迷亂下的選擇咯!」話一說完,祂又挨了我一拳。

我問鍾馗:「你說怕張國松的軀體甲苯還沒吸光,是誰在吸?」

鍾馗說:「就是陪你喝酒的那三個渡畜牲者,祂們在顧著你的軀體,這幾天我都有看傳輸過來的影像,針對你自殺的畫室全天監看中。」

想到民間「張國松」的處境,我就心煩,要再重回民間執行書冊任務,真的令我有點卻步,可有苦頭吃了……

至此,那些原本「鐵面無私」的靈界執行者,也紛紛陪著笑臉來跟我道歉(保護不周、協助不力),並且遊說我:「元老,請您務必要答應這個請求,回去執行任務,也給人類知道真相的機會。」

鍾馗也說:「元老,您今天的軀體『張國松』,是背負了一大堆的汙名而死的,這些被誣賴到您身上的罪名,不會隨著『張國松』的死而消失,反而一輩子都洗不掉;您乾脆回民間把書冊任務執行到底,才是元老的作風啊!」

我感慨地嘆了一口氣:「是啊!為了執行書冊任務,自從開始會出禪,我在民間人眼裡根本跟瘋子沒兩樣,瞎掰鬼在我附近挑釁到我火大時,別人只看我對著空氣大罵三字經;

出禪時喝酒止痛、語無倫次,跟精神病差不多,加上那些不軌的人類捏造的謠言,說我是『拐吃騙幹的神棍』—」說到這就氣,我幫這麼多人,一毛錢也沒收過,還可以栽這種贓!

有人說我『裝神弄鬼』、『玩女人不顧家』、『為了拐女人才搞什麼寫書任務的藉口』—誰拐女人會笨到自己沒日沒夜寫書寫得要死,還花錢、花力自己在影印、裝訂、送人—真要拐女人哪有人用這種自討苦吃的方式去拐的?

甚至還有像阿順夫婦那種人,到處說我『畫符令就可以騙色斂財、害人家破人亡』這種離譜的誣陷—如果我真能畫符令斂財騙色,我何必辛苦作畫?賠老命學字寫書拐女人?還得自掏腰包花一大堆錢去印書?這些人心不軌的人,編造謠言抹黑我,真是比瞎掰鬼還可怕!

鍾馗歉疚地說:「元老,抱歉!讓你背黑鍋了……」

我說:「何止黑鍋而已?紅鍋、綠鍋、黃鍋—還不只一鍋—我根本是背『彩色鍋』!」

今天,若我不回民間,「張國松」的軀體就這樣死了,確實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洗刷這不白之冤,應該回民間把任務「完成一品行九霄」—以證明張國松的清白!

「好,要幹就幹個徹底、幹個漂亮!走吧,趕快回去—拖了這麼多天,該不會回去軀體已經被甲苯損壞到瞎眼、失聰、半身不遂了吧?」

鍾馗笑著說:「元老,早就為您安排妥當,您快回去喝啤酒把甲苯排乾淨,一切請放心;您的軀體是『渡畜牲者』在幫您顧得好好的……」

我搥了老鍾一拳,罵祂:「你們給我搞這一『吹』,回去再好好算帳!」

歐魯搭住我的肩說:「元老,你絕對能不負眾望完成任務,我知道你會『不擇手段』把書全套寫出來,自然就有人類會看懂!」

我也拍拍祂的肚子(目前我只能拍得到這個高度)說:「非洲老鬼,你講得可輕鬆咧!我回去可有苦頭吃了!」

歐魯笑著說:「中國老鼠也絕不是省油的燈!我工作告一段落,就會時常去找你。元老!加油!」

就這樣,帶著大家的祝福和期望,我和鍾馗離開了陰府大本營。

在『飛碟』上,鍾馗請太陽星君給我們看「張國松」軀體的近況,從當地陰間地府處傳輸過來在顯示鏡上,我看到「張國松」躺在地上動也不動,有點像死人。

我問鍾馗:「你確定渡畜牲者有顧好我的軀體吧?」

鍾馗胸有成竹的說:「元老,您放心,絕對沒有問題。」

我和鍾馗又討論關於重回軀體後該如何進行書冊任務、寫出哪些真相給人類知情的問題……我有感而發地說:「社子這個地區,宮壇寺廟比狗大便還多,在這種超級怪力亂神的區域,根本沒有半個社子人會相信我寫出來的東西,更不可能有人會支持我!」

鍾馗安慰我說:「元老,當初安排你在社子執行書冊也是有用意的;因為這個區域離當地陰間地府處很近,且雙河包夾,處處都有通往陰間地府處的線道;再者,雖然宮廟林立、也是你的保護色—〔對智慧萎縮的人而言,只是把你當成宗教或通靈人士的一種,也不在意關注你所寫出來的東西,如此對你而言,反而是保護你的障眼法〕;

你得在眾人誤會的眼光中,默默完成天地五界的叢書;再說,社子地區是市區、人口多,若真有不軌人士想對你不利,也會有所顧忌。」

「唉,我可以想像得到,我還得背更大的『彩色鍋』了!」

既然任務已經接了,我絕對會全力以赴……

很快地,到了陰間地府處,我下了飛碟,泡染輻射池,換掉身上的軟皮衣,就馬上趕著回自己的軀體。(準備接受更嚴苛的考場吧!)

◎回到社子,已經有很多「渡畜牲者」在等我,包括陪我喝自殺酒的那三個—祂們七嘴八舌地向我報告「我死後一個禮拜的事」……

渡畜牲者甲說:「呵—元老您終於回來了!我們可是盡忠職守、誓死不離地在等您呀!」

我回祂:「少邀功了!你本來就是死的。怎麼我自殺時沒看見你們半個鬼影?」

渡畜牲者甲說:「剛好有點事,我們去忙了……」我瞪大眼別有意味地看著祂,渡畜牲者乙趕緊插嘴說:「事先有接獲通知,我們都躲起來,好怕被你看見哪!」

渡畜牲者丙也加入話題:「元老,你沒事喝這麼一大堆甲苯幹麼?喝一杯就會死了,喝這麼多,害我們拼命吸得要命,怕甲苯損害到你的軀體……」

就是祂慫恿我自殺的!我說:「是啊!這個爛軀體,臭名一身,不必留戀了啦!所以我才多喝了幾杯!」看祂心虛的臉,我才又說:「那你們是怎樣幫我吸掉甲苯的?」

渡畜牲者們搶著發言,這個說:「我附在你的軀體,拼命吐—你看,那邊一大灘都是吐的東西。」
噁!過了快一週,都發出臭味了,我聳聳鼻子心想:「難怪剛才一入禪就聞到臭味,我還耽心是我的軀體已經爛掉發臭咧!」

另一個說:「我們用瞎掰鬼吸磁流的方式,一直吸、一直吸;附身的,還要輪流出去外頭透透氣……」

渡畜牲者又說:「元老,我們這幾天都努力纏住周遭的人類,不讓他們報警或闖進來畫室裡。」

另一個也說:「只有第四天晚上,你老婆有跑去阿順家叫嚷著說你自殺了,關在房間裡門也打不開,她還叫那個陰府安排來的媳婦淑靜來唷—」說著,祂模仿我老婆對淑靜說話的樣子,說:『你松叔最疼你,你去叫他開門,看看會不會開。』

「然後淑靜就跑來,在你房門外一直敲門、喊你……叫了很久,她才流著眼淚回家;不過我們有傳電磁波讓她感覺到『相信松叔不會這樣就死了』!」祂繼續說著:

「我們都不時製造聲響,讓門外的人摸不清張國松是死、是活。就這樣等了元老七天……」

我看看自己的身體,已經乾癟、瘦損得像排骨人,趕緊撬開釘住門的鐵釘(出來一看時鐘,是凌晨兩點多),我帶著劇烈的頭痛、拖著無力的腳步,盡快「衝」到路口的萊爾富買啤酒。

那個年輕的男店員認識我,他一看到我、驚訝地張大嘴:「阿伯!你怎麼了?」他趕緊幫我拿啤酒結帳,還關心地問我:「你怎麼會變這樣?」

我也無法多作解釋,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他:「沒事啦!」拿了啤酒,在便利商店外馬上就先灌了兩瓶。

我蹲在便利商店外的走廊,一邊喝、一邊看看身上的皮膚,只有手腳和身體紅紅腫腫、還有些許疹子,倒是沒有部位出現麻痺、潰爛,多虧了渡畜牲者;那幾個「渡畜牲者」還跟在旁邊邀功:「元老,我們把你的甲苯吸很多、很多……一直吸掉啦,你看『歸欉好好』(台語),你免擔心!」

我可不回祂的話,免得又被當『酒瘋』。

我依鍾馗所說的方式,一直灌大量的啤酒、排尿,把身體內的甲苯排乾淨,如同以前我在做油漆工時也是用此方式—「下工後一定喝大量的啤酒清洗、排出體內的油漆毒物」。我就這樣一直喝到醉了、躺下睡著、醒來再喝、只吃抹了鹽巴的水煮蛋……過了三天,感覺身體復原了,才恢復正常進食。

此次、喝甲苯自殺重回陰府,也讓我決心,無論如何,要依約把〔天地五界叢書〕完成,再艱難我也會撐下去!

(不過,第一關的挫折就出在我老婆……)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8:13

第二十三章   我被趕出家門、面臨眾叛親離的苦境……

◎話說我重回民間生存,老婆只是照舊沈迷在她的四色牌,每天跑得無影無蹤,有天她回到家看到我(我整個人瘦削成骷髏狀),她也只是斜睇著眼,嘲諷我:「假死、假活,搞什麼鬼?怎麼不快死一死!」

次日,我心想該把之前記錄天地五界靈異內幕的草稿,好好地分析整理,準備要來寫出全套的靈界執行法;於是,我打電話召集了李一微、李家華、許士偉等人來幫我。

我拿出紙筆,要把死亡後的所見所聞記錄、做成草稿,赫然發現—我那一大疊約三十幾公分厚的草稿,全、部、不、見、了!

震驚之餘,我趕快去問老婆:「我的草稿哪裡去了?」

她卻輕描淡寫的說:「那堆垃圾不丟掉幹麼?」

天啊!這下子,我之前所作的草稿記錄都沒了,又得出禪去重新找資料!

我只苦惱了十秒鐘……還是面對現實,重新再來吧!

我又重振旗鼓,在李一微等人的幫忙下,開始把人死後的靈異內幕,粗略地寫出來,每天都埋首在書桌前,李一微他們都會在下班後、星期天等休假日,應我的要求來我家,幫我整理文稿(指點錯字、影印我寫好的文稿)……

這下老婆更是氣得哭天搶地,指責我:「假日就很多女人來家裡,男女混在一起交頭接耳,看了就是不爽!」每天,她都借題發揮,針對我寫書這件事,延伸到我「玩女人」、「大逆不道侮辱神」、「錢都花在這些女人身上」……

種種她能栽的罪名都栽了!面對她的無理取鬧,我仍然採取不回應的對策,堅持做該做的事。

她時常跑去阿順家,每次一回來就大發雷霆,連我有時正在出禪(回靈界),她也把我硬拖起來,大力搖動我,直到我入禪清醒,就連珠炮轟炸:「別整天裝神弄鬼!順哥跟我講、市場的阿琴都說李一微跟你有一腿!你給我起來說清楚……」

我很氣她這種不分青紅皂白、什麼惡毒的話都敢講、胡亂指責栽贓的習性,她的腦袋除了「賭博」、「懷疑別人搶老公」這兩樣東西外,大概也只塞滿了錢而已,只能沒大腦似地,隨人家的煽動起舞!我反問她:「人家李一微還有男友許士偉一起來幫我,你到底是瘋子?還是白痴啊?」

她的一貫作風—遇到自己理虧講不下去的部分,馬上抓別條事情借題發揮,好延續她盛氣凌人的無理取鬧,又拿我在寫書的事大罵:「寫什麼書!你根本是中邪!整天寫那一堆垃圾!好好的工作不做,整天不是寫什麼鬼書,就是跟女人混在一起……」她又找到著力點,繼續對我猛烈炮轟……

(對於我老婆的愛賭、不顧家、無理取鬧,我的想法是:她是我選擇娶來的女人,為了子女,我一直是用容忍的心態,把小孩養大比較重要;當我寫到【社會篇】:愛恨情仇的典故,更是深刻體會箇中道理,也確定〔陰府〕對家庭、生養下一代的嚴格要求,確實有了子女不能輕言放棄婚姻。

然而,在我扶養兒女成年的過程,從不盡母職的她,總是用錢滿足孩子、以溺愛彌補自己的心虛,干涉我對子女的教育,造成我在施教上的無力,我的兒女沒有一個能體會當老爸的我所面臨之事。)

老婆鬧完李一微的事還不夠,又乾脆轉移目標到李家華,之後還又去李家華家裡鬧,惹得無辜被栽贓的李家華哭得要死。

在她這樣到處擾亂的情況下,漸漸地,大家也不想來我家幫我了,我只好時常用打電話的方式,詢問這些「字典老師」;而我老婆絕對會在我講電話的時候,故意在一旁摔東西、對我劈頭大罵……

有一次,為了避免老婆的干擾,我拿著手機跑到百齡橋上講,一邊問、一邊用紙筆在寫著……

等我掛掉電話,一回頭、竟然我那個比偵探還更無孔不入的老婆,就站在我背後!我簡直快佩服她了,連有時我跑到堤防外講電話,她也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我背後,盯到我講完為止—比「渡畜牲者」還更像鬼!

為了避免老婆危害到我出禪時(軀體)的安全,我到處找地方「出禪」;曾經我躲到百齡橋下陰暗的角落,本以為蚊子咬咬而已,總比被老婆打斷出禪、傷了筋骨還好,沒想到入禪時發現有貓正在啃咬我的軀體(又是貓)!我又想個辦法,去附近的旅社,付清了三天的錢(我估計此趟出禪約三天),也交代櫃台人員不要打擾我。

未料,出禪的我接獲渡畜牲者的通報,叫我快點回軀體,我急著趕回來入禪—睜眼一看,房間裡又是警察、又是救護人員、無線電對講機嗡嗡叫,吵得一屋子喧嘩,擔架也推進房間了…

他們一看到我開眼起身,也面面相覷。原來是旅社的人,以為我多天沒出門,八成在房裡自殺,通報了警察;剛好我準備在身邊,入禪回來要用來寫草稿的紙筆,他們還以為我要寫遺書咧!

經過這場烏龍,躲在旅社這個方法也行不通了。簡直是無我容身之處,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出禪都找不到!無可奈何,我只好在住家頂樓的水塔邊出禪,還帶了我的狐狸狗白玉。

我交代白玉要守好我的軀體。

過了五天,我入禪回來,發現白玉已經瘦巴巴地,還忠心耿耿的守在我的軀體旁,看見我醒來,興奮地用舌頭舔舔我的手,搖著尾巴。我發現牠瘦到骨頭都突出來了,女兒買來的便當,放在我身邊,牠以為是要留著給我吃的,竟然一口都沒動!

我想牠大概只有喝水塔漏水處滴下來的水度日!出禪之前,我有交代女兒要拿吃的來餵牠,而女兒卻看便當還在,買了一次就忘了這件事。

我檢查牠的身子,發現有打鬥的傷口,估計牠可能是跟想來偷吃便當的野貓、老鼠打架,也保護了我的軀體不受牠們侵害。

我很感動白玉的忠心!

看看我自己的軀體,已經瘦到如同老頭子,我趕緊先趴在水塔漏水的地方,喝了幾口水;才下樓拜託老婆去買啤酒和便當—她還自以為是地說:「看看、要不是我誰會給你吃啊?靠你那些朋友,你早就餓死了……」(我心想,要不是你,我有必要出禪得這麼狼狽嗎?)

不理會老婆百般的阻撓、謾罵,我仍然執意要執行寫書的任務;三個兒女也是同樣對我冷言冷語,全都聽信她媽媽捏造的謊言,認為我在和女人廝混才說什麼書冊任務。

我是鐵了心要執行到底,甚至我花了很多口舌,解釋給妻子和兒女知道〔陰府靈界執行法的內幕〕,結果他們不但不信,還一致認為我中邪發瘋、胡說八道!

之後、老婆更是在各宮廟大肆祭改作法、「跟陰界倒流」,惹來邪靈(瞎掰鬼)直接威脅我不要再寫書了,否則自願跟祂們倒流的妻小,都是祂們的囊中物……

我看見兩個瞎掰鬼在基隆河的堤外道路徘徊。我住在通河西街上的公寓(二樓)窗口望出去,總是看到那兩個瞎掰鬼在堤防上,黑霧人形、沒有臉,只有兩雙綠慘慘的眼盯著我看。

我交代老婆:「兒子老是跑到堤防外的馬路飆車,這陣子千萬不要給他去!」心裡也思量著該如何對付這些邪靈。

才過一天,果然兒子就出事了!

他在堤外道路騎機車,直接撞到停放在路邊的卡車,警方打電話通知說他正在馬偕醫院(中山院區)急救。(當時已送加護病房,腦部嚴重受損,開出病危通知了。)

我叫老婆先去醫院,自己趕緊出禪去處理。這些瞎掰鬼都是老婆去她大哥的宮壇,求回來的「神明」(陰界邪靈),瞎掰鬼也理直氣壯地辯稱是我老婆來廟裡求願,要把兒子給媽祖做義子,所以給媽祖(邪靈)抓交替是自願的,我沒權利干涉!

我心知肚明,這些邪靈(瞎掰鬼)就是利用我的「妻小智慧萎縮不清,會去廟宇求神拜拜」的這一點,拿自願跟陰界倒流的親人生命,來威脅我、不准我寫書把神明的底細公開!我乾脆挑明跟祂們講:「你要抓交替,我不反對。雖然他是我兒子,不過那是他自己甘願給邪靈做義子,去跟陰界倒流,我的確無法干涉。」

瞎掰鬼還大言不慚糾正我:「什麼邪靈做義子!是『神明』!你們人類都叫我『媽祖』,你兒子是送給『媽祖』做義子哦!」

我無所謂地說:「既然是我老婆蠢,去拜你們,把你們當媽祖、當神明,我也沒法子干涉,要抓交替就隨你便啦!」我斬釘截鐵的告訴祂:「我不會因為這樣受你威脅,書不但會寫,尤其你們這種詐騙人類的伎倆我會更明白地寫,我兒子被抓交替,正好是血淋淋的鐵證公諸世人。」

我又鄭重的向祂警告:「你去抓交替吧!反正那個傢伙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的—不過,我告訴你,我保證會讓你磨粉投胎青菜,你可以試看看。」

瞎掰鬼聽我這樣講,似乎也耽心了……祂猶豫了很久,才說:「我可不要投胎青菜!反正給媽祖當義子、義女的一大堆,我何必找元老的麻煩—我抓別個義子來交替好了……」話一說完,瞎掰鬼就一溜煙地逃了。

就這樣,兒子從鬼門關逃過一命。出院回家了。

沒多久,同個地點,我女兒的同學騎機車雙載在堤防外摔車,兩個人當場死亡。

我那個愚蠢的老婆,還對我咆哮威脅:「都是你在寫這些鬼書,你才是給鬼牽去,講神是鬼,我看你才是鬼!害兒子差點死掉……你再寫下去,全家都會被你害死!」

我好言相勸跟她說:「實際上就不是真的有神,大家拜的神明都是邪靈假裝的;這回兒子車禍,也是給你拜的媽祖抓交替,是我出禪去處理才救回來的,你假如還要去廟裡求拜,事情就會再發生。」

她尖酸地反駁我:「別人拜的『攏』是鬼!你講的就是神!就是只有你才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人家幾百年都拜下來的神明,你憑什麼說是邪靈?明明就是你亂講話得罪神明,害兒子出事;媽祖是鬼?你才是鬼啦!」

我仍然不死心,想讓她了解真相,以免她跟陰界倒流,成為邪靈(瞎掰鬼)威脅我的籌碼:「我什麼時候說過『有神』?你明明知道我出禪後,就知道人類肉眼看不見的事。如果『神明』因為人類講話得罪祂,就這樣害你兒子車禍,這種還叫『神』嗎?你還要去拜祂?」

她還反駁:「你講鍾馗,鍾馗還不一樣是神明!」

我耐著性子:「鍾馗不是神,我跟你講過幾百次,鍾馗是風雲道者,只是好鬼的一種,好鬼不會在廟裡給人拜,因為『廟』都是邪靈(瞎掰鬼)的巢穴……」我又仔細地分析一次給她聽,希望她能夠理解,別再去拜拜了。不過,講了一大堆,仍然是對牛彈琴,對於愛賭的人,要她不拜拜,大概跟戒賭一樣困難。

因此她打死也不信「拜神不好」這回事,大聲回我:「聽不懂啦!我拜我的,管你寫什麼鬼書?不要連累到我和孩子身上就對了!這麼多人都在拜,就只有你一個人講這款的—你自己不懂,就不要亂講話!人家老一輩的比你還清楚……」之後,又是把話題扯回到我和一群女人在寫書、廝混,劈哩啪啦地亂罵一通。

總是如此無法溝通的局面。我只能無言靜默以對,否則,跟這種沒大腦的人吵,永遠是沒完沒了。

事後、又陸續發生大女兒、二女兒騎車摔倒的事故(跌得傷痕累累)。我看到女兒的機車頭上掛著一堆媽祖、天上聖母的平安符,就問她:「你怎麼會掛這種東西?」

女兒遲疑地說:「是上次弟弟車禍後,媽媽帶我們去……」

原來,我老婆還是照樣偷偷帶三個子女去廟裡祭改,還交代兒女不能讓我知道。

我試著讓女兒理解真相:「那些神明都是假的,廟裡其實全是陰界邪靈;越去拜、邪靈(瞎掰鬼)就越能搞鬼,讓人類害怕,就會更想求神明保佑;去拜神就是去給邪靈吸磁流—當邪靈的食物。邪靈就是靠求拜的人生存。你看、去拜了,反而出車禍。」

女兒狐疑地說:「真的是這樣嗎?姐姐還給媽祖當乾女兒咧!」她不置可否的離開,也不想聽。(看她只肯信她媽媽講的話,對於我這個出錢出力把他們拉拔大的老爸,完全不放在眼裡。錢是我賺的,老婆用錢收買兒女,叫他們都別聽信我的話,養這些狼崽子,真是讓我心痛啊!)

偏偏碰到這種愚昧無知又如瘋子般的老婆,我怎麼解釋,她都不信;陰界邪靈(瞎掰鬼)利用我老婆跟陰界倒流的籌碼,威脅要我就範,不准揭露邪靈的內幕和神明的底細—我是絕對不可能屈服的—但我仍希望老婆能停止跟陰界倒流,以免惹禍上身。

我老婆卻理直氣壯的說:「要不是我事先有帶三個孩子去祭改化解—早就知道會被你寫什麼鬼書連累,我先請媽祖婆化解了,才會只是摔車、流點血;人還能活跳跳,好在神明有保佑!」

我忍住氣,告訴她:「你去拜鬼,鬼就搞你們出事,來威脅我,你再一直去拜拜,我可能先被那些邪靈弄死。」

她卻說:「最好你趕快去死死,去作鬼!」

我,無言以對。

出禪去處理,瞎掰鬼洋洋得意地抓著「是我老婆自願求拜倒流」的把柄,不肯妥協,瞎掰鬼說:「你的女兒是媽祖的乾女兒哦!可任憑我們處置。摔車只是叫『黑灰氣體團』去撞個一下,這只是先給你一點警告而已。再搞下去,可就不只是受傷了……」

我回祂:「那是他們自願跟陰界倒流,我無權干涉。」

瞎掰鬼似乎對我的「不在意」感到失望,又繼續恐嚇說:「人類的血光之災,就是我們的小點心,先吸吸血氣的磁流,改天就要抓交替了。」

「哼!」我不屑地回祂:「每個人去廟裡問事、求籤詩,通常廟公或乩童不是都會給個『近期會發生血光之災』、『有車關』這種預言嗎?

都是你們這些『神明』去搞鬼,害人類出意外流了血,還會慶幸『神明』事先有警告,人類還會自我安慰,說流點血避過了大劫。」(早就知道你們邪靈的伎倆。)

「是人類自己心甘情願的哦!你看看,有哪個人不是情願車禍?受了傷,還會來廟裡感謝我們『神明』有保佑!」瞎掰鬼得意地說著,還意猶未盡地:「人類流血時,帶血氣的磁流就像可口的點心,三不五時就想吸幾個咧!」

我有時經過一些事故現場,總是看到好幾個黑灰形影(瞎掰鬼),有時還有一球球的「黑灰氣體團」,在吸受傷者的血氣;看得見這些邪靈在危害人類,真的很煩,就好像看見野獸正在啃咬人類,會有一股想過去踢趕驅離的衝動,當我看到這些「邪靈」在吸人類磁流的場面,時常得克制自己『罵鬼』的衝動。(這也是身為出禪者的無奈,稍不小心脫口而出,就被人當瘋子。)

我又對瞎掰鬼說:「你放心,我會把你們邪靈假裝神明的騙術,一條條寫出來公諸世人,少一條都不行!」

瞎掰鬼臉色大變:「你敢再寫,你不怕全家死光光?你老婆、兒子、女兒都是我們抓交替的名單,你最好是別鐵齒!」

我嗤之以鼻地回祂:「你們最好是把他們全部抓交替,反正是他們自己心甘情願去拜鬼,我也管不著。全家死光光,我正好剩一個人,把你們的內幕寫光光;你們也別鐵齒,我保證會讓你們白抓交替—全部磨粉去投胎青菜!」

在場的一群瞎掰鬼聽我這樣講,群起譁然,祂們憤怒地對我辱罵、抗議(說我若把祂們磨粉投胎青菜不合程序,抓交替祂們可以投胎水界的大型魚類才對)……

有個瞎掰鬼試圖說服我:「元老,你何必自討苦吃呢?你寫這些書對你又沒好處,硬是要跟我們對立;根本也沒有人會相信你寫的書,你寫這麼多有用嗎?」

「是呀!沒有人會相信,那你們緊張個屁啊!幹麼干涉我寫書的任務?陰陽兩界最好各過各的,你要抓你的交替,儘管去!不要來煩我!」我也不客氣地回祂們。

這些瞎掰鬼(邪靈)見威脅我不成,乾脆整天圍在我的住處周遭;我只要開個窗,就會看見一群來意不善的邪靈,囂張的程度令我火大。

我出禪去找鍾馗,商量如何解決這種局面。

我說:「這些瞎掰鬼不是現行犯,死老百姓『渡畜牲者』也不能插手,但是整天都一大群在我家外面,看得我心煩、氣亂,怎麼寫都不對勁,難道沒有別的法子對付祂們嗎?」

我知道〔陰府〕執行萬物的運行,確實是嚴格依法而行。「瞎掰鬼」是當初違反靈界法規不去投胎的「動物靈根」(黑灰氣體團),在有人類自願給祂們吸附、躲藏下,躲過被『渡畜牲者』抓擊去投胎青菜、土壤的下場;當祂們吃掉人類後腦處的「智慧靈根者」後,就會升級成為能變化人形的「瞎掰鬼」。

而「瞎掰鬼」若沒有觸犯靈界法規(如觸碰拒絕跟陰界倒流的人類),『渡畜牲者』也不能抓擊祂們。

唯有〔陰府〕每年固定會在農曆七月的時期,大肆抓捕「瞎掰鬼」去投胎螃蟹類—此時期就是〔陰府〕掃蕩邪靈(瞎掰鬼)的作業,因此瞎掰鬼(神明)才會藉廟宇道法人,瞎掰出「農曆七月是鬼月、要關閉廟門」的鬼話,其實是要逃避〔陰府〕的抓擊,趕緊去找信徒附身,好躲過被抓的命運。

(如同民間警政署的一清專案期間,掃蕩列管流氓。)

有人類的軀體附身躲藏,即使是風雲道者也不能觸碰人類,所以瞎掰鬼就是利用這一點逃避抓擊。
現在不是農曆七月,而瞎掰鬼若觸碰我那些自願跟邪靈倒流的家人,我也無權干涉;但是這種「圍城」的舉動,根本是存心威脅我—難道就這樣任由瞎掰鬼囂張下去?

鍾馗思考了一會兒,才說:「好,我申請公文,以危害元老執行書冊任務的理由,去抓捕這些瞎掰鬼。」

於是,有了〔陰府〕的公文,召集所有附近的『渡畜牲者』幫忙,一起圍攻消滅那一大群老婆求來的瞎掰鬼,全部抓去磨粉投胎青菜、植物,以收殺雞儆猴之效,事情才告平息。

不過,瞎掰鬼威脅我的招數,還不只這樣。連陌生人也能被利用。

有一天,阿龍帶了一個叫小張的朋友(連同小張的太太)一起來找我。這對夫妻是做(簽賭六合彩的)組頭,因為被人中了彩金幾乎破產,走投無路,才纏著阿龍帶他們來找我求助。(我也很生氣地責備阿龍,明知道我在執行書冊,怎麼還帶個這種麻煩來干擾我?)

小張夫婦死纏爛打不肯走,為了打發他們離開,我就隨便亂講了六個數字給他—沒想到,後來阿龍告
訴我,小張拿我報的明牌,竟然中了四支,贏了五百多萬!

中了彩金後,小張還全家出國去日本玩了半個多月。

好景不常(這種錢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多久,小張又把全部財產給賠光了。

這下是小張夫婦自己又登門求助。哭哭啼啼、又是哀求、又是拜託的,說若我不幫他,他房子賣掉了、連住的地方也沒有,黑道也要追殺他……在寫書的我根本不想理他們。

(尤其小張的太太身上還卡著邪靈,我有感覺到磁場,但卻找不到祂躲在哪?)我是打定主意不想理這兩個人,就告訴他們,我不可能有明牌。他們是到處求拜、跟陰界倒流的人(他們已表明什麼神明都求了,只有上次仙仔講的有準),我只是提高警覺在防範跟著他們而來的邪靈。

就在小張夫婦跪下來磕頭的剎那,一個紅衣女鬼竄到門口,還凶狠地咒罵著我;我本來就被小張夫婦纏得心煩氣躁,一方面是被那個瞎掰鬼(紅衣女鬼)惹火了,一方面也不想待在家裡看小張夫婦的哭跪哀求,便起身追那個瞎掰鬼!

追到樓下,只見紅衣女鬼往十六巷方向飄,閃躲得很快,我追過去到阿順家門口,就看到祂閃進阿順的屋裡。於是我便按電鈴叫阿順開門。一進屋,我警覺地四處張望……

阿順家養了一隻壯碩的洛威拿犬(庫馬),一看到牠,我就發現瞎掰鬼躲在牠身上,(一時忘了自己沒有出禪、是肉體)便伸手往庫馬的胸口抓,想把那個紅衣女鬼揪出來—突然,庫馬齜牙咧嘴、怒吼一聲,就發狂地露著尖牙,跳起來、張口撲咬,攻擊我右邊太陽穴和眼睛的部位,咬了一個很深的傷口!

咬了人的庫馬,還陰森森地低吼了一會兒—瞎掰鬼隨即以觸犯靈界法規的現行犯罪名,被『渡畜牲者』逮捕,當場『渡畜牲者』以氣體的「輻射水銀棒」粉碎瞎掰鬼的靈根,撒在堤防上當土壤—而庫馬又恢復平日溫馴的樣子,還想擠到我身邊跟我示好。

阿順的小兒子趕緊騎車載我到附近的診所就醫。

我一時失察,中了瞎掰鬼的激將法,被瞎掰鬼附身的狗咬這一大口、深可見骨,差幾公釐就咬中眼球!(這隻公洛威拿犬平時就跟我很熟,看到我一定會跑過來跟我玩;偶而還會趁溜出門,跑來我家敲門,跟我討吃的;連個子小的淑靜,都可以帶著牠徒步去打預防針,溫馴得連獸醫都嘖嘖稱奇;我也疏忽了牠是被附身的猛犬,竟冷不防地被攻擊。)

隔天晚上,被狗咬傷的部位又燙又痛,而且整個臉腫得連眼睛也張不開,我又去陽明醫院住院治療了一個禮拜。(因為醫師強烈主張,我若不住院治療,恐怕會細菌感染眼睛,有失明之虞。)

這是瞎掰鬼藉著「跟陰界倒流的人」來擾亂我,並且以自殺攻擊的方式(附身動物是觸犯靈界法規的現行犯,渡畜牲者可以當場逮捕粉碎靈根),試圖讓我失去一個眼睛,阻止我繼續執行書冊。

事後,那隻洛威拿犬也被渡畜牲者「處理」了:淑靜說她一大早開門,庫馬就衝出去,跑得無影無蹤,她隨後騎車在河堤、公園、市場到處找都找不到,從此庫馬就失蹤了。

其實,牠在基隆河的抽水站附近跳到河裡的泥漿自殺了。(我事先有聽聞渡畜牲者討論處理那隻狗的事,所以前一晚我買了五顆肉包,故意去阿順家,把那五顆肉包全給庫馬吃,算是向牠道別。)

邪靈(瞎掰鬼)附身攻擊的事件,是威脅不了我執筆的決心。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威脅得了我;對於『威脅』這兩個字,我總是反其道而行,越是威脅,我越是幹!

記得小時候發生的「釣魚台事件」:小胖在九歲時,因為發現淡水河有很多鰻魚可釣,成了我在市場賣鰻魚的貨源。

我在河邊自己用竹子搭建了幾個「釣魚台」,也自己削竹子做了很多釣竿,可以同時釣好多竿的魚。

有一天,來了五個年紀比我大的少年,為了搶佔我在河邊搭建的「釣魚台」,他們五個人打我一個,還威脅我說以後這裡就是他們的地盤!被五個人壓制、打在地上的我,雖然年紀小,也懂得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等到天黑,這些人總要回家吃飯—到時候,就是一個人、不是五個人。

我埋伏在那個帶頭威脅我的少年家外面。天一黑,看見他回家吃飯,我就直接進去他家,把坐在餐桌旁正準備吃飯的他,拖下椅子、揍兩拳!(我到每個打我的少年家裡,正在吃飯的他們,一個、一個訝異地挨我兩拳……)

【※在此鄭重聲明,此為犯法的危險行為,切勿倣效!】

當然,那五個少年的家長,當場也被我嚇呆了。等到家長拖著兒子來興師問罪,發現是自己的兒子錯在先,加上我的流氓世家背景,所以都是叫他們的兒子認錯道歉。

回想起來,〔陰府〕安排我出生在流氓之家,從小就自力更生、抗壓訓練、特訓膽識、霸氣,加上經歷過黑社會老大的角色—『威脅』兩個字對我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不料,所有的威脅中,最大的來源都是「我老婆」。她又被開宮壇的大哥煽動,說「都是我中邪、執意要寫這些蔑視神明的書,才會導致家人都被神明處分」;加上她娘家的兄弟已個個死於非命,她愈發相信她大哥的話。

我不理會她每天例行性的無理取鬧,照樣寫我的書。有一次,拜託李一微和許士偉來教我字詞,他們下班後過來,一直教我到約晚上十一點多。賭博回來的老婆,又大發雷霆,劈啪劈啪地罵著尖酸、惡毒的各種栽贓之詞,李一微受不了,也回應、辯白著……

我趁著他們教我用字的記憶猶新,無視老婆的謾罵,我仍然埋頭在寫書……寫完一張又一張,在我確認無誤後,我就會把寫好的(直式)文稿,一張連接一張黏起來,再將長長的文稿紙,由左捲到右,成為一個捲軸,用束帶綁起來。(很多試閱的人,都說像古代的書。)

大概看我被罵得沒反應吧?我老婆竟拿了一杯水,邊咒罵著:「寫到全家都要被鬼抓去了,還在寫!」說著,就朝我的文稿潑下去!我被突如其來的水,弄濕我辛苦寫好的文稿,也愕然地張大嘴—剎那間、我看見從桌子下竄上來一球「黑灰氣體團」,迅速地鑽進我的鼻孔!

頓時,我警覺地憋住氣,馬上運氣想把祂逼出來;但老婆卻在一旁不斷地推、打我,讓我無法順利逼出祂,我感覺祂往喉嚨移動,然後我的喉嚨像被堵住、呼吸困難,我知道「黑灰氣體團」在裡面;我立刻盤坐運氣,要把祂逼出來,而我老婆仍不斷拉扯、搖動我,叫我給她一個交代,害我無法運氣;快窒息的感覺,也令我無法集中念力!

我趕緊示意請許士偉送我到醫院,我張大嘴巴努力呼呼,在我老婆的嘲諷中,李一微和許士偉火速飆車把我送到新光醫院急診室。(出門前,我老婆還在潑辣地罵著:「別假鬼假怪,最好快點死啦!」)

在新光醫院的急診室,一位女醫師趕緊替我檢查,據醫師所言,喉嚨裡腫了一大顆堵住了;她拿針和藥水,在我大張的嘴裡,想法子要先消腫(突發性的囊腫,她認為是血腫之類的),所以用針一直在戳,也大概是用注射筒吸出腫包裡的液體吧?呼吸困難的我,痛苦得脹紅了臉……

突然感覺有東西從喉嚨進入鼻腔,鼻子一陣痠癢,我用力打了一個大噴嚏!居然「黑灰氣體團」從右鼻孔彈出來!一團帶灰綠色的怪東西(還在顫動),長約三公分、圓徑約一點五公分,那是「黑灰氣體團」的魂體已經結成一坨—因為祂從鼻孔進入時,我就閉氣不讓鼻子呼吸,改以『口』呼吸,所以「黑灰氣體團」找不到氣流跟隨(呼吸的氣流就是祂進入人體的路徑),祂在鼻腔停滯太久,就自然會被人體的防禦系統(分泌物)纏黏成一坨—在場的人,包括李一微、許士偉、護士及醫師都看見了:灰綠綠的橢圓體,還會不時顫動的怪物。

此時,我已經可以正常呼吸了。李一微小聲地問我:「那是什麼東西?」我拿了一張衛生紙,包住那坨「黑灰氣體團」—捏碎!說:「好了,祂已經被我捏死了,不必看了,我可以呼吸了。」(隨即渡畜牲者就把這個現行犯擊碎當土壤了。)

那個醫師瞪大著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說:「要…要開個藥吧!」

我回說:「不必了,不必吃藥。」(後來是李一微去批價,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開藥。)

那位女醫師在用針戳我的喉嚨時,應該有看到「黑灰氣體團」的移動吧?因為,她似乎受到很大的驚嚇,我看她走到門外默念,還在胸口畫十:「阿們!」

這一次,「黑灰氣體團」的自殺攻擊,仍是張國松勝出。

※當人類遭受「黑灰氣體團」攻擊時(這是人類肉眼可見之物),自保的方法:

(一)暫時停止呼吸(憋氣),讓祂找不到氣流跟隨。

(二)沖洗冷水澡,從頭洗到腳、換掉原來的衣物。若祂是吸附在毛細孔,冷水讓毛細孔收縮,祂就無法吸牢了。

(三)兩人以上手牽手,用加倍的電磁力溶化祂,但時間必須長達三個小時;若對方是有跟陰界倒流的人就沒用了,因為對方身上可能有比你更多的黑灰氣體團呢!

(四)事後、多吃營養豐富的食物(牛肉、麻油雞……)及甘草水。
當然,若仍繼續去做跟陰界倒流的行為,前述方法等於白做。

因為當你唸經、做早晚課、禮佛、拜拜、虔誠向神禱告的時候,黑灰氣體團(邪靈)就可以大搖大擺地來吸附你的身體,不怕被渡畜牲者抓擊—那是你自願的,〔陰府〕不干涉、不保護自願跟陰界倒流的人。

※被「黑灰氣體團」侵害人體時症狀大致如下:

(一)被黑灰氣體團由鼻孔侵入人體,『乩童起駕、神明附身』就是這樣造成的;有些人(沒起駕)會突然變得暴躁易怒、個性丕變。

(二)黑灰氣體團吸附在毛細孔外,依不同的部位有不同的症狀;如在心臟的部位、後腦處,就會失憶、恍神、嘔吐、頭暈、甚至精神疾病(幻覺、語無倫次……);若日久由毛細孔滲入皮膚,或趁人熟睡時順鼻息進入體內,就會在人體內造成病變,產生腫瘤、癌症或找不到問題的病痛。

(三)黑灰氣體團若在頭顱內啃食智慧靈根體,受損的智慧靈根會造成人體呈現精神病、癲癇;甚至被黑灰氣體團吞食掉智慧靈根的人,會陷入昏迷(頂多拖個二十天)而死亡。

(四)若被黑灰氣體團吸取「心臟跳動的氣流」(磁流),人體會感到心臟部位不適,日久磁流被吸取殆盡則造成痴呆、失智。

【以上關於邪靈(黑灰氣體團)危害人體的緣由,請閱之前的文章,便知來龍去脈。】

以我此次被「黑灰氣體團」自殺攻擊,要不是我老婆在一旁干擾,本來我就可以輕易將黑灰氣體團逼出;然而邪靈也是利用「我老婆擾亂」的這一點,才企圖以自殺攻擊讓我因此喪命,阻止我繼續寫書。以當時我的立場,我打死也不敢用「和他人手牽手加強磁流」的方式處理,不但跳到黃河洗不清,也可能先被我那瘋婆子亂刀砍死。

自從我差點被老婆害死後,我對她的無理取鬧更加視而不見,避免她的擾亂讓邪靈趁虛而入。(邪靈最常利用人類情緒不穩定時,會造成思緒大亂、磁流飄虛的衰弱時期,正是邪靈侵入人體的機會。)

老婆對我的堅持及冷漠以對,氣得以死相逼,每天就拿條繩子在嚷:「你再寫那什麼鬼書,我就上吊給你看!」還咬牙切齒的威脅說:「我死也要穿紅衫做厲鬼來抓你!」

我才不吃這一套。想被抓交替,就趕快去吊一吊。(我心裡是偷偷這樣想。)

過沒多久,我老婆開宮壇的大哥也中風了。之前,我老婆就常去她大哥的宮壇祭改,她大哥總是說我寫這種得罪神明的書,全家都會被我害死—這下子,我那神經質加三級的老婆,更是心生恐懼!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全用上了。我只有堅持做我該做的事,而她就和阿順、阿娥訴苦;阿順一再勸她儘快離婚,免得惹來家破人亡,所以每次她從阿順家回來,就拿這個理由跟我翻桌大吵。

有一天,李一微、李家華和許士偉應我的要求來幫忙校稿。一到我家,我老婆就出來趕他們走,當場李一微等人很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叫大家別理會我老婆,趕緊幫我校訂、整理我寫好的文稿。此時,老婆又出來威脅說我不趕走他們、她就死給我看!

我覺得她太不可理喻,就打電話給我們共同的朋友翁仔夫婦,希望藉由翁仔夫婦來勸她,別老是聽阿順夫妻(這對奸險小人)的話。

突然!我眼角餘光瞄到從最後那間畫室,飄出一團熟悉的霧體(此為心臟跳動的氣流出游,如同作夢的光氣)—我趕緊跳起來,衝到房門口,纏住霧體,叫許士偉把門踹開,就看見老婆上吊在裡面,還真的穿了一身紅衣服(白痴!那是瞎掰鬼吸了血氣常故意化身紅衣女鬼,你還真以為穿紅衣服自殺能當厲鬼?除非你有本事逃過馬上來羈押的渡畜牲者,否則自殺的人根本是被押去當畜牲或關在樹木裡,連鬼都當不成)!

我心裡咒罵著,把她放下來,磁流灌回去(她的智慧靈根還沒脫離軀體);兒子也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結果在救護車來之前,她就醒了,一醒來還大叫著:「有老鼠咬我!」

過了一會兒,翁仔夫婦也趕來了,他們被我老婆上吊的事嚇了一大跳,兩人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她。我被她搞得快瘋了,便召集渡畜牲者討論我的處境。

渡畜牲者聚集在基隆河邊,翁仔等人就陪我到河邊辦事(開會),我和渡畜牲者在討論,以現在的處境該如何執行書冊……

居然那個『剛才吊沒死』的老婆,又追過來大吵大鬧,她又威脅著說她要跳河自盡—當時正值退潮、基隆河岸離水約五公尺遠、都只是爛污泥(沒有水),我叫大家向後轉,別看她也別理她,她真的跳了下去!我要大夥不要回頭、繼續走,離開河邊。(我叫翁仔夫婦先回家,我自己來處理。)

果然,跳河的她,自己又掙扎著從爛泥裡爬上岸,回家去洗澡了。

我知道她不會善罷干休,以她的習性,鬧沒有鬧到她想要的目的,她必定惱羞成怒;更何況我也心知肚明自願跟陰界倒流的她,被瞎掰鬼藉機附身要跟我拼命,最好搞到「張國松殺妻」、「張家夫妻械鬥,兩人慘死」這種會上社會頭條新聞的慘劇,張國松就甭執行書冊了。

我跑到社子市場旁的公園,爬到溜滑梯的高處。果然,不久就看見跳完河、洗乾淨後的老婆,怒氣沖沖地在市場繞著找我。瞎掰鬼得循氣味的引導找尋獵物,例如吃素唸經的人,身上的氣味是一種『臭油狗』味,特別會吸引瞎掰鬼的注意。

我知道瞎掰鬼離地也只能三寸飄,無法聞到高處的氣流,所以我坐在高高的溜滑梯上,看見我老婆走到這附近時,我就憋住氣、不呼吸,瞎掰鬼就找不到。我看她到處問人:「有沒有看到松哥?」在社子,大部份的人都叫我松哥(台語),也幾乎沒有人不認得我;

但是自從我開始出禪、寫書,我在這些人眼裡不是「酒瘋」、就是「怪人」。我憋住呼吸,看她在周圍繞呀繞地找我,居然從凌晨兩點開始,她就出沒在社子市場附近繞,一直到凌晨四點,都還看到她來找人!

天亮以後,我看老婆又出門去賭博了—我坐在公園的溜滑梯上,看到固定來接她去賭場的車子開過去了—就放心地回家去,順便出禪去「陰間地府處」辦事。

這回,又是渡畜牲者急呼呼地來找我:「元老、元老,你快回去,事情不妙!再晚可能血都要流光了!」

「到底是什麼事?」我心裡想,但看渡畜牲者驚慌失措地催促著我快回去入禪,我也來不及問(八成不是好事),我趕緊快馬加鞭拼命趕回來……

才入禪醒來,我就感覺到頭部的劇痛—但腰部也傳來一陣刺痛!我低頭一看,左腿褲管已被鮮血濕透,而腰間左側,我老婆正拿著一把刀,用刀尖在我身上鑽了一個洞,刀還刺在傷口、一直轉動刀柄……她咬牙切齒地說:

「不起來、不起來、我看你多會忍?還是你死不了?我就看你要裝多久?」說著,還扭動一下刀柄。
我認得這把刀!這是之前阿順買了說要殺掉阿娥的生魚片刀,在他家他曾拿給我看過—怎麼會在這瘋婆子手上?我忍著火氣和痛楚,也沒躲、也不閃,任由她繼續邊罵邊用刀刺著,我說:「妳到底要怎樣?」

她操著台語惡狠狠地說:「要給你死—我倒要看你多能忍?我鑽這麼久,你還故意不起來?到底你裝鬼假怪要假多久?」

我又問她:「那妳到底要怎樣?」

她說:「我要離婚!你要繼續寫書,我就搞到你成『老孤獨』!順哥、阿娥早就勸我,再不離婚,一家人都被你拖累,整天出事,你現在給我起來去律師事務所!」我心想既然她執意要離婚那就隨她吧!反正書冊任務我是非執行不可,離婚她會比較高興的話,就由她決定。

就這樣,她和三個子女一起押著我,到士林的律師事務所辦離婚手續—剛行兇得逞的老婆,還在跟律師事務所的人討價還價(手續費要六千元),她跟對方說:「上回阿娥帶我來問時,你們說的價錢沒那麼多啊?」

我一句話也沒吭,一直到所有手續都辦好;全部現金都歸她,連三個子女也站她那國,一致指責是我有問題。

我早就明白告訴過前妻,阿順想要掌握我的錢財、利用我當搖錢樹,所以處心積慮要鼓吹她跟我離婚。竟然,她仍去聽信阿順、阿娥的讒言,阿娥還帶她來張羅過離婚的事!(我老婆是不識字的文盲,根本不會搞這方面的東西,而離婚當天,她連離婚協議書的內容都擬好了。)

之前,初認識阿順,他介紹一些人買我的畫,而後來這些買過畫的人,再度登門找我買第二幅畫,阿順就翻臉大怒,禁止我直接賣畫給那些人,當時我就發現阿順的心機了。

阿順以為我時常喝酒、出禪、瘋瘋癲癲,都不知道他暗地搞的鬼,可以任由他擺佈—阿順在我面前都裝成支持我的好兄弟,背地卻四處散播攻擊我的謠言;前妻每次跟我大吵大鬧,都是轉述順哥怎麼講、阿娥怎麼說,完全相信這對奸險小人夫婦,卻看不出他們夫妻當著我面時表現另一套的心機。

阿順從之前接觸以來,我的雕畫買賣他要賺一手、我幫人化解辦事他私下收錢、我因中彩金錢財得來容易,他們夫妻臉皮夠厚,都趁我喝酒出禪時開口跟我要,我也隨口應,所以他們就大剌剌地拿,還拿得理所當然!

甚至有時他自己跟著我一起簽彩券,拿了五萬元下注,結果摃龜,居然還厚著臉皮跟我討回五萬元(下注的阿順都是指使阿娥來討)!

這對無恥的夫妻,一搭一唱在坑錢,還當作我是傻瓜不知情。他們企圖弄掉我老婆(離婚),阿順又可用支持我寫書冊的身份登堂入室(他自認手上握有王牌—媳婦),自然我的錢財就由他掌控了。

其實我裝傻忍受這對無恥的夫妻,就是為了〔陰府〕指示能幫我完成書冊任務的人(淑靜)是身處他家;為了等待她能介入書冊任務,我是百般忍辱在容忍阿順、阿娥的作為,他們還真以為有能耐掌控我?把我當任由他們宰割的肥羊!

離婚後的次日,前妻又跑去阿順家。到了下午,她一回到家裡,就開始把我所有的衣物打包—塞到黑色大垃圾袋;我的全部家當,就只有三包黑色垃圾袋,再連同全部雕畫作品—通通被前妻丟到樓下馬路旁!她邊丟邊罵說:「這房子已經不是你的,你給我滾出去!」更奇怪的是,最後她還惡狠狠地丟出一件女性外套,說:「證據在這!」

我本以為離婚順了她意,我仍可繼續寫我的書,反正兒女都成年了,她堅持要離婚就隨她—卻如此唐突地被掃地出門!尤其莫名其妙地丟件她的外套給我?還真摸不著頭緒!她去阿順家給人「借刀殺人」,算我倒楣娶到這種女人,我也認了。

既然她和三個我辛苦父兼母職拉拔大的兒女敢狠心把我趕走,選擇權交給他們吧!我還是會堅持完成我的書冊任務。

我把所有家當搬離樓梯口,以免擋到鄰居出入。我蹲在「我家」樓下對面的馬路邊(通河西街百齡橋下的堤防便梯旁),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皮夾裡算算只有幾百元而已。清潔隊的人來問了好幾次:「那堆畫是不要的嗎?」我回答:「這是我的,我在等朋友來載啦!」

此刻,我的心裡在盤算著要找誰求救?李一微、許士偉的電話都恰好收不到訊號、阿龍又出國去大陸工作了、社子的朋友早就當我是酒瘋……我想向朋友求助,似乎前妻早一步各個通知所有朋友,她哭訴了一堆捏造的罪名,聯合他們要給我教訓,所以我用手機打去找人,不是接電話的人說:「不在」、就是朋友為難地推說:「沒空、我在工作。」就掛掉電話……

(事後,有友人透露了我前妻和阿順交代的話,我才知道他們四處斷我後援的狠毒。)

我怕一走開,人不在畫就被搬光了,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呀!所以我半步都不敢離開。天黑了,我仍蹲坐在馬路旁,沒有人能幫我,阿順經過還裝沒看到繞道而走。他們家就在我對面而已,阿順、阿娥就躲在他家窗口偷看,幸災樂禍地說:「被他老婆轟出來了,垃圾人!」

還禁止媳婦:「不准去理那個垃圾人!」

渡畜牲者把他們的話都傳過來給我知道,看到我落難蹲坐街頭,渡畜牲者也愛莫能助。倒是有兩個瞎掰鬼在對面騎樓下,幸災樂禍地嘲笑我,我只回祂們:「好啦!算你們行,你們給我記住!」

我就這樣在馬路旁睡了一夜,餓著肚子、連水都沒得喝—但是真正讓我心痛的,是三個孩子都在家裡,竟然狠心坐視我這樣睡在馬路旁。

早晨,環保局的清潔人員,又來巡了幾趟,以為我那堆東西是不要的垃圾,我更不敢離開半步。終於,我聯絡到李一微了!我拜託她幫我找房子,也請她哥哥打電話給我;之後他們兄妹就開了一台大貨車來幫我載東西,並且我們就載著全部家當,四處找房子……

一直到黃昏,幸好在『奇岩站』附近,我瞄到國宅一樓窗外貼著紅紙,李一微就去幫我聯絡屋主。我們就這樣連車帶貨在屋外等到晚上七點,屋主下班後過來,當場簽約、就租下來了,還是李一微先付的租金。

終於,找到落腳的地方。

此時我的經濟確實是陷入困境。我向阿秋求助,因為早在以前我就先佈了樁,寄放了八十萬在阿秋那,以防這麼一天我被前妻背叛時(所有存款都在她手上,我也知道她跟賭場老闆有問題),我有經濟可以繼續執行書冊。

沒想到阿秋竟然說:「你不要再寫什麼書冊了,好好作畫、享享福,只要你別再寫書,我就把錢還你……」

我很震驚阿秋竟然倒戈,如此不講道義!我被趕出來那天,他電話是關機的。打到家裡也都是家人推
說不在家。就算是我前妻唆使他不要理我,但他卻趁機侵吞了我寄在他那的八十萬,我也打定主意不會再理他。

翁仔知道我到北投的事後,有來找過我,資助了一些現金;後來他也透露阿順打電話叫他不能幫我,因為我前妻要給我一點教訓,以免我走火入魔,還沈迷在拐騙女人(據說還有女人的衣服掉在家裡,被我老婆發現證據),她要藉機讓我清醒,到時候就會乖乖回社子—就是這樣,我之前佈好的樁(贊助者、支持者),全都在此刻背棄我……我確實面臨了眾叛親離的苦境!

過了一星期左右,三弟的女兒突然來北投找我,我以為她爸爸又叫她來找我要錢,就跟她說:「我現在被趕出來,比你們還窮哦!」

她急著解釋:「不是啦!伯伯,我是來拿外套的,我問過伯母說外套在你這;就是上回我忘了帶鑰匙,去你家等爸爸,然後在你那吃飯,不小心忘記帶走的外套……」

「外套?什麼外套?」什—麼?就是妳的外套?我恍然大悟,原來前妻丟出來說是「證據」的外套是妳的!(唉!那件外套是三弟女兒的媽媽,去學校探望她,看她天冷沒衣服穿,當場脫下來給她穿的;所以是件成年女性的外套。)

我指著被我拿來當抹布,丟在地板上的外套說:「是這件嗎?哦!我可能是被這件外套害慘的!」這真是始料未及的大烏龍。看著三弟的女兒,一臉茫然不解的模樣,我只好說:「糟糕!我不知道外套是妳的,被我拿來當抹布了。改天阿伯再買一件新的給妳哦!」小孩子還是別讓她知道太多。

之後、在北投的這段期間,我為了渡過經濟的窘迫,就把自己做的『石銅雕畫』拿到當鋪典當。
當鋪老闆對我拿來的畫很感興趣,他追問著我:「這些畫都是你的作品嗎?還有多少幅?」

我回他:「這都是我親手做的,世界上絕對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做出同樣材質、同樣畫功的這種畫,我還沒有教人。」

當鋪老闆拿著畫細細地瞧,似乎很滿意:「你可以多拿幾幅不同的來……」

我特別叮嚀他:「我會很快來贖回的啦!這些畫押在當鋪我可是心疼得很,要不是遇到難關,我也捨不得……」

就靠著這些畫押在當鋪,我換了不少現金,讓我可以買材料,開始作畫—沒多久,就有人上門買畫,付訂金,我趕緊去把當鋪的畫贖回來。

當鋪老闆很訝異地說:「這麼快就要贖回去囉!」

我說:「有人買畫,就有錢啦!趕快幫它贖身嘛!」

老闆又問我:「還有沒有畫?我有朋友看到這幾幅,很感興趣,想要收藏。」聽到有人想買畫,我當然暗自高興,現在的我,是人生史上最窮困的時期,急需生意上門。

我冷靜地回他:「可以到我的工作室來找我,我這陣子做了好幾幅作品,歡迎過來看看,就在北投而已……」

後來,當鋪老闆向我買了五幅雕畫圖,還介紹了好幾個朋友來買畫,大大解決了我的財務危機。他還歡迎我把畫拿來典當—說真的,我才沒衰這麼久咧!

經濟壓力緩解了,我就執筆專心在寫書,李一微和李家華在我住北投的期間,一直協助我整理草稿。但是,這一家人跟佛教有很深的關連(家人還有當佛學教師的),所以也是跟陰界倒流所致,問題百出;

因為她們姊妹在幫我,李家自然把全部問題都丟給我,希望我能幫忙化解。這段期間光是處理李家的事,就花了很多金錢、心力;且為了讓這些字典老師能幫我,我也是運用雕畫作品,作為利益交換,好讓這些「字典老師」願意長期來幫我。

鍾馗終於現身了。(從我被前妻捅一刀到離婚、被趕出家門、淪落街頭……祂都沒有來找我。)

我說:「你是怕被我踹,故意避不見面嗎?」

鍾馗無辜地說:「我在陰間地府處,你出禪都可以來找我啊!」

我放祂一馬:「這是民間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們也插不了手,假如你們還干涉得了,不就跟邪靈一樣(觸碰人類)?我不會逼你們違反靈界法規的。」

鍾馗說:「元老,雖然您現在被趕出來,自己住在北投這裡也是好事,少了瘋狂者的日夜阻撓,你應該把握時間趕快進行書冊任務。窘困的經濟狀況,『靈界』自然會安排出路—你瞧,你利用畫去典當『渡時機』,自然就有識貨者欣賞你的作品—現在經濟已經寬裕多了,你得趕快把之前被丟掉的草稿資料,再出禪去找齊。」這一點,我百分之百贊同,因此我又全心投入書冊任務的進行。

※說到『靈界』對人類遭逢困境的協助方式,在此特別為讀者說明:

人類從出生落地就肩負著『以士農工商及本份職責整修社會的責任』,這個責任永遠存在,直到斷氣死亡為止。

在這段人生中,各種生活困境、人與人相處的挫折,都是在考驗人類,應對的方式就是磨練智慧靈根成長結晶的關鍵。

然而,「風雲靈界」的風雲道者,在管理人類時,確實會適時給予協助—人類要謹記的鐵則:【不必心求神助或企圖有無形相助】,這種心態很危險,容易被陰界邪靈利用,反而會被邪靈從中搞鬼破壞,讓人類的處境雪上加霜、挫折更多,才會去依靠宗教、神助。

人類只要秉持正確的脫困原則:【靠自己人類的努力】,依循「『士農工商』和『盡本份』的原則」,只要「肯努力、肯動腦筋去『做』」,自然周遭的渡畜牲者和風雲道者,會引導轉機出現。這就是「天無絕人之路」。(好吃懶做、想不勞而獲的人,絕對不可能有轉機。)

以我為例,我也知道『靈界』會安排經濟給我,但是我就想出法子渡時機:把現成的作品拿去典當,換到現金就有錢買作畫的材料,開始作畫。因此,我的石銅雕畫得到當鋪老闆的賞識,進而獲得許多訂單。

如果我什麼都不做,只躲在家裡寫書(這叫坐以待斃),或只是在外閒晃溜達、找人借錢,絕對不可能會有人自己送上門說:「我要買畫。」更不可能鍾馗會背一袋新台幣放在門口!

人若自己不動作,「轉機」不會憑空出現,更不可能會有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如今人類被【宗教】文化誤導,明明是靠「自己的智慧和打拼」而努力得來的成果,卻歸功給神—偏要去廟裡拜神、供奉神像、借助宗教無形的力量,以為有神會保佑自己的努力不要白費—無意間,因此去『跟陰界倒流』,成為邪靈的食物(供應人體的磁流給邪靈),還把自己努力應得的成功、財富,歸功給邪靈;

尤其恐怖的是:「邪靈(神明)絕對不會幫人類!祂們只會在人類的人生中搞鬼、破壞,讓你本來成功的事業出問題、原本努力應有的代價落空;並且嚴重地危害人類的健康,讓事業有成的人健康出問題(不然就是家庭親人出問題)。」

這一切,都是邪靈為了讓人類更依賴神助(跟陰界倒流),陷入永無止盡的惡性循環。

受不了挫折(或得癌症)死了,就是邪靈抓交替(死亡的人類去投胎小蝦)—邪靈玩弄人類的遊戲還沒結束—還會禍延子孫!

子孫延續長輩的習俗供奉神明,於是代代相傳家族的不幸,愚昧的人類還會自我安慰稱之為「業障」。

這就是陰界邪靈擾亂人類的寫照。

※有個鐵齒的友人曾經反駁我,說:「就算廟裡拜的是邪靈,可是真的有靈驗啊!你看郭台銘拜這麼大,他的事業多賺錢呀!就算有時出問題,也逢凶化吉撐過去了。有拜有保佑啊!事實上很多人都是去廟裡求了,事業就賺很多錢,還捐給廟好幾百萬回饋神明咧!」

我告訴他:「那些人是被鬼利用,還替鬼宣傳的冤大頭!這些創業有成的人,本來就是肯努力、用智慧和智商在打拼事業,會成功是自己努力得來的代價,跟神明完全無關!人不可能整天睡在家裡事業就會成功吧?你告訴我,哪個人躺著好吃懶做、只光靠拜神就能成為大企業家?」

他馬上搖頭回答:「根本沒有這種人,那是不可能的事。不過,神明也有叫人要努力工作,祂才能幫一臂之力。」

我耐住性子回他:「本來人類就只要努力工作就會有代價收穫!是人類自己白痴硬把功勞歸給邪靈(神明)。你說神明也叫人努力工作祂才能幫,其實祂根本沒幫,只會從中破壞、讓人挫折;事業出問題,智慧夠、肯努力的人,也是『靠自己』去解決困境,難道還有神明去幫你談判、寫字、打電腦嗎?順利解決了問題,人類還反過來答謝從中破壞、搞鬼的邪靈,把邪靈當神明,確實是冤大頭!」

他還不肯相信地追問我:「難道沒有一個廟拜的神是好的嗎?搞不好也有例外的好鬼會幫助人啊!」
我已經不想回答這種『硬要依賴神助的人』,就乾脆回他:「隨你啦!你要拜就去拜,反正等你死了就會明白。去拜的人都會投胎畜牲、魚蝦,等到死亡時,自然你就知道我講的是不是真的。」

我已經厭煩再跟這種人多費唇舌。

他很不滿地說:「你幹麼詛咒我死?不信你講的這套你就詛咒我去當畜牲?既然你這麼篤定,那你就回答我的問題,說服我,我才相信啊!」

我也懶得管他信不信,他想當畜牲魚蝦誰攔得了?就回他:「我沒有這種能力,自己能主張一套理論,更不是詛咒你;我只是把真正的真相內幕告訴你,你不必要求我說服你,你想拜就繼續拜,下次
你再問我,我一定會鼓勵你多拜、多求,很靈、很靈……」

兩人就這樣不歡而散。也因此我也學到一招,不跟『固執的人』講太多,免得傷感情,若自己不肯看書瞭解真相,光用口頭問東問西(說服自己)的人,我一律順著對方的意回答。(因為我考慮到:若是我光用口頭去和不看書的人抵觸,朋友都得罪光了,沒有『人』,以後書冊要散播出去也難啊!只好採取『口是心非』的策略。)

當時,李家姊妹和許士偉都是在下班或假日來幫我校稿、打字,有時聽到我和訪客的對話,就一頭霧水,等訪客走後就問我:「你怎麼跟他說可以去廟裡拜拜?」

我說:「他的心靈顯示出的資料,就是超級愛拜的怪力亂神者,他本來就只是要來反駁我的,我當然順他的意鼓勵他去拜呀!」

這段時期,大部分時間我都在出禪,一回來入禪就是奮筆疾書,把出禪參與「天地五界」的執行法寫出草稿;吃都是以泡麵加蛋、青菜打發。為了維持體力,我請當護士的李家華買來好幾大箱的點滴,自己用串連多包點滴的方式,應付長時間的出禪,以免軀體脫水,並請李家華他們定時來巡視一下,幫我加點滴。

當我出禪(長時間)時,軀體是如同死人,我也特別交代李家的人(包括李家華的父親也會來幫我照料一下),千萬不能碰我的軀體。然而,因為我沒日沒夜地拼命趕進度,難免會有空窗期(無人照料軀體),時常都是渡畜牲者跑來通報說:「元老,你快要做人血糕囉!」我才趕緊回來軀體;入禪時,點滴已滴光回血,一整袋都是紅咚咚的鮮血—我就自己換個點滴,繼續奮鬥……

(接著,會將我參與「天地五界」運作的實況,以及「靈界」執行人類的執行法公諸世人,關於「人類」命運好壞的內幕,會有更詳細的解答……)

《防鬼絕招四》:熟記陰府真相、拒絕跟陰界倒流;工作、本份快樂做,永不妥協—萬邪不侵!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8:29

第二十四章   我參與「天地五界」運作的實況

關於宇宙太空的玄祕、飛碟、外星人、月亮、星星、流星、彗星、隕石、流星雨、彩虹和極光、日蝕和月蝕、紅月亮、黑雲和白雲、永晝與永夜、冰山、潮汐、雨水和露水、雪花和冰雹、地震、颱風、海嘯、龍捲風、火山爆發、森林大火、海水倒灌、瘟疫……等自然現象發生的原因;

「石油、鑽石、黃金沙」的真正由來;以及更多關於『靈魂』的內幕—以上揭露於此,為本人親身參與,謹此傳達事實真相,若讀者無法理解、接受,建議當小說看看就好。

※《人鬼之戰》這一系列叢書的內容,是我的親身經歷,也是人類一出生,就必須面臨真實上演的人鬼之戰;這是一場人類此生必經的智慧考驗戰役,無人不戰—千萬別以為跟你的思想、價值觀相悖,就嗤之以鼻—因為你已置身戰場;堅持己見,很可能就是當炮灰的下場。

在前面,已將人類死後的靈異世界揭開面紗,不論是人、是鬼、動物、植物……都在〔陰府〕的主宰管轄下運行;接著將把我親身參與「天地五界」運作的實況,揭開宇宙真正的運行玄奧、地球的真實全貌、飛碟和外星人的內幕、天災及氣候異變的真正原因……種種宇宙天文大揭祕,答案都在此書中。

◎獨自住在北投,少了前妻的日夜阻撓,我是全心全意投入書冊任務的進行。我花了七個月的時間,經常出禪,去參與「天地五界」各界工作者的職務運作,再入禪回軀體把我親身經歷的實況寫出來。

為了要完成【天地五界的叢書】,我出禪(智慧靈根脫離軀體),準備去找鍾馗會合,一起同行去遊考天地五界;有好幾個渡畜牲者好奇地跟著我問東問西:

「元老,你今天要去哪裡?」

我說:「今天要到〔陰府〕大本營,搭太陽磁球去遊考天地五界。」

「哇!太空之旅吔!」其中一個渡畜牲者羨慕地說。對死老百姓(渡畜牲者)而言,祂們到死(如今)也還不曾進入〔陰府〕,當然好奇。

祂又問:「元老,你不是已經回陰府看過記憶檔案嗎?為什麼不乾脆接回你的記憶檔案?這樣你什麼都知道了,就可以趕快寫一寫,不必這麼辛苦出禪,還要打點滴、做人血糕……」

我用力打了一下祂的頭,沒好氣的說:「我這個軀體可是人類吔!你叫我去接回記憶檔案,智慧靈根就會結晶變成十幾公分,你要我入禪回來軀體怎麼入?就算真的可以入,你是要叫我張國松當民間人眼裡的瘋子嗎?記憶檔案落落長,要叫我選哪一時代來談吐啊?講出來的話可能沒人聽得懂。」

渡畜牲者摸著頭:「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元老你不是也去看過自己以前的記憶檔案嗎?對天地五界的東西也有知情了,還要這麼勞累、拼命嗎?我看元老每天出禪這麼辛苦,真的不是普通人可忍受的。」

這位渡畜牲者在我住處周圍工作,祂是看我沒日沒夜地吊點滴出禪、寫稿,才有感而發。

我回答祂:「雖然我回陰府看過記憶檔案,不過那也只是瀏覽,就好像看過一部電影,你知道劇情內容,但只是大略的重點,細節也還很多會漏掉;我這是要傳達給人類的真相,可是一點都不能出差錯,當然是得親身實地走一趟,才能確保完全正確。

改天,我還得出禪加入你們的工作,實習一番,再來寫關於渡畜牲者的工作,投胎動物的細節……」說著、說著,我已經要超越祂的行動區域了(渡畜牲者也不能隨意越區行動),祂停止跟隨,向我說:

「元老,我明白了。我會好好看顧你的軀體,你放心走吧!我也很期待你回來寫太空之旅哦!」祂揮手道別。

我也揮揮手,就往陰間地府處的方向而去。

沒多久,就遇到前來會合的鍾馗。我們邊走邊聊,進入地皮下的夾縫細孔的軌道,這種通往當地陰間地府處的線道,通常在靠近水區的附近都有,有時連排水溝都有此線道存在。

進入線道時,(我和鍾馗的)靈魂根者就會由氣體成為被壓縮的實體—果凍狀、十幾公分高。

我突發其想地說:「如果有人類想找這種通往陰間地府處的線道,用工具挖,不知道挖得到嗎?」

鍾馗:「元老,你別搞怪了啦!這線道這麼細—夾縫細孔吔!人類哪能找得到?」

「說得也是,又不是螞蟻。」我也贊同鍾馗的說法。隨即又提出一個疑問:「不過,若挖深點,挖到主線道比較寬,會不會被人類發現?」我環視著這如同密閉隧道的明亮空間,猜想民間人類有些地底工程的挖掘,是否能發現這種亮晃晃的線道。

鍾馗說:「元老,你忘了一點,這是『真空』密閉的線道,不可能有生物進入的,連螞蟻也進不來。至於民間工程挖掘,就算真的有挖到這種線道,也隨即被泥土雜物掩蓋了,人類根本不可能看得出來。

而且,這是密閉『真空』的空間,假如被挖到時,自然就會有『沼泥鹽流磁和水銀的合體物』流動封閉此段,一點也影響不了陰間地府處的作業。」

「嗯、」我想起來了:「這些線道的建設,也是渡畜牲者的工作之一。哪條封閉不用了,就會另闢新的線道,對吧?」我向鍾馗求證我的記憶有沒有出錯。

鍾馗點點頭說:「沒錯!」

聊著、聊著,我們已經到達陰間地府處。我和鍾馗去泡【水銀晶體輻射池】,換穿了軟皮衣後,便搭乘接駁的小飛碟到陰府大本營。

才抵達陰府大本營,就看見來迎接的歐魯。

歐魯熱情地說:「元老,真高興看到你,又見到你執筆奮鬥,真是太好了!」

我故意回祂:「好個頭啦!你是不知道我張國松被人捅一刀,又踢出家門、睡在馬路上當流浪漢嗎?」

歐魯意會地擁抱我(這個非洲虎者老是愛來這一套),還說:「元老,我知道這點小挫折是難不倒你的啦!『小胖』不是常隨處露宿嗎?你混黑社會的時候,武士刀砍得更凶,你也沒怕過呀!」

我知道張國松從小克難、自力更生的日子,也是〔陰府〕特意安排的磨練。想起『小胖』每回半夜幫老爸殺豬,從下刀殺豬到清理完成,全都是我獨自完成,老爸只負責在旁邊出一張嘴(代表他是屠宰者,否則我一個小孩也沒資格擔『私宰』的罪名),等到活幹完了,我也體力不支,時常在寒冬夜裡,直接趴在還溫熱的豬肉上面,一面取暖、一面打瞌睡,只用一個麻布袋把自己蓋住。

結果,大人突然要找我(通常是老爸想叫我去煮豬雜下酒菜給他配酒),到處找都找不到。後來才知道我睡在死豬上面,從此我老爸就叫我「西都」(台語「死豬」之意)。

的確,有過這些經歷,相較於如今被趕出家門算得了什麼!其實,我獨自一人住在北投,才真有一種「重獲自由」的欣喜咧!就像坐了二十幾年牢,終於出獄一般地—自、由。

歐魯帶我和鍾馗去泡水銀晶體的輻射池,祂解釋著說:「進入『日月界』是高溫地帶,要換穿不同的軟皮衣,才能耐受得了『太陽磁球』的高熱。」這是把本體的「心靈磁流魂體」硬化成『結晶軟皮體』,才可進入高溫灼熱的太陽。

泡了輻射池,我們都裹了一層金皮衣,我看著金光閃閃的自己,得意的說:「我若用這一身回到民間,肯定被當金光閃閃的黃金抓去賣!」

鍾馗說:「我看你會被人類抓去當怪物展覽吧!」我們互相調侃了一番,才又準備前往去搭飛碟。
『靈魂』雖然不必呼吸、不必吃東西、不必穿衣服、也沒有男女軀體的分別;但是靠電磁力(磁流)行動,也要補充磁流(在第六集已說明),且進入陰府和陰間地府處,『靈魂』就只剩頭部的臉孔有差異,靈體的身子是一個樣—霧白、半透明的果凍體。

而臉孔有眼睛,但一律是如同兩盞小燈的光球(淡黃帶綠的光芒),可以開合;鼻子是散熱孔,『靈魂』行動產生的廢氣會自鼻孔排出(但不會呼吸);嘴巴可以言語說話,吸磁流的時候就是用口當吸管,收縮肚子部位去吸磁流;不論生前人的軀體是盲、聾、啞、殘(缺手少腳),死後的『靈魂』都是完整的,可聽、可講、手腳也無缺。

我邊走邊看著穿了金色軟皮衣的自己,思考靈體的描寫該如何下筆。『靈魂』離開陰府或陰間地府處,一回到民間(第三界),原本被壓縮的磁流就會慢慢溶化,成為氣體狀,而此時的「心靈磁流魂體」(就是人的記憶檔案),就成了靈魂的外衣,通常靈魂者也會挑自己記憶檔案中最好的外形來化身外表,所以再老、再醜的人,也會挑記憶檔案中「年輕」的形象來當外衣。

再次提醒,民間的人類千萬要記住:【不管你看見的鬼魂,是化身為誰的影像(親人、愛人、好友、神佛、菩薩、耶穌、聖母……),通通都是陰界邪靈—瞎掰鬼!】邪靈利用人類內心最在意的人,化身為那個人的形象,為的就是欺騙人類接受祂(把祂當神、當親人),好吸取人類的磁流維持行動力,並且附身利用人類的軀體躲藏,以免被抓捕;另一種情形,邪靈(瞎掰鬼)化身現形,使人類害怕,就會去求助通靈者、廟宇、法師、宗教……

人類就成了邪靈的食物和逃避〔陰府〕抓擊的擋箭牌—別忘了,【只有邪靈才會違反靈界法規接觸人類】,會被你看見、碰到的,絕對是壞鬼。

因此,讀者請牢記一個原則—【不管你看到什麼靈異鬼魂,一律不回應、不理會,拒絕跟祂交流,絕對不要去探討(千萬別去求拜問事和尋求宗教協助)—這就是『保平安』的護身鐵則】。

進入〔陰府〕的靈魂—如我和鍾馗,雖然沒有血液、骨頭、肉身,但果凍狀的身子裡,就像充滿了電流,也有觸感。我摸摸身上的軟皮衣,覺得可以形容為人類『摸耳垂』的感覺,沒有骨架,但軟皮衣內的膠狀體是有彈性的。對了,上回我踢了鍾馗兩腳,其實對靈魂來說,不是痛,是整體內部電流被搖晃後的亂流不穩而已。

鍾馗喜孜孜地說:「元老,因為陪同你遊考,我才有機會進入日月界,否則在我還沒考上太陽星君職務前,我也沒資格進入太陽磁球呢!」

這是『天地五界』各界各司其職的嚴格規範,風雲靈界的風雲道者是第三界人類的上司,我們人類在還沒死或死後資格未達標準者,都不可能參與風雲靈界的操作;相同的,鍾馗只是風雲道者的職務,所以也不可能參與日月界的運作,況且(日月界)太陽星君的職位,是風雲道者的上司,鍾馗還未達資格進入太陽磁球。

這回,祂算是特例跟著我遊考,就如同我(張國松)也是特例以人類身分遊考天地五界。
我們隨著歐魯到「沼泥界」下層浮平底處。這裡是太陽磁球和飛碟的維修場,太陽磁球運行到此處必做停頓;歐魯解說著,帶我們到停放飛碟的廣場。這裡停放了很多不同形狀、不同大小的飛碟,多到數不完!

我暗忖著,若要寫出關於「飛碟」(流星磁體船)的文章,雖然這是人類最感興趣的主題,但是在陰府飛碟有上百種形式,執行天地五界各種不同事物的運作,就有不同的飛碟,通通要描述出來,可能我光寫「飛碟」就得寫十年了。

歐魯也看出我的心思,指著一款飛碟,那是「銀白色的圓柱體」、前端有如螺釘的螺紋狀,專門用於鑽入煤礦區,引爆火山爆發的飛碟,祂說:

「元老,關於飛碟的描述,我也認為你只須大略提到幾種就好,像這款執行『引爆火山的飛碟』,民間人類常有機會看到,你只要大略提一下,讓人類知情,不必恐慌、猜測就行了。」

我接口說:「我也是在考量,飛碟的存在與否,在民間人類的見解中還沒有定數,多半是以恐懼、懷疑的眼光在解讀;甚至有人類以為飛碟是製造地球末日、攻打地球的角色,還有人類藉著『飛碟』創立教派,搞一大堆沒有來龍去脈的可笑行為。」

說到這一點我就火大。阿順曾經引介一個飛碟會的朋友來找我,那是一個「跟陰界倒流」的大混帳,藉著飛碟之說,在民間搞斂財兼通靈修行的詐騙組織;當時為了不得罪,我找了藉口不跟對方見面。沒想到阿順為了討好對方,從我這偷了三張手諭(是我雕的藝術作品『鍾馗』的照片,背後加批了我往來陰陽兩界的信物符號),私自送給這個大騙子。

結果,後來這個飛碟會主謀被新聞媒體揭露騙術時,警方在他身上搜出那三張『鍾馗照片』,還牽扯到張國松身上來,懷疑我是主謀!

雖然最後是還了我的清白,但對於阿順這種奸險的小人,我卻是得隱忍、裝傻,為了等待執行書冊的協助者(淑靜),我什麼都可以忍。

歐魯又說:「元老,你寫的天地五界叢書,最主要是讓人類了解『出生當人類的意義』,也是把生與死的內幕揭露於世;至於『飛碟』和『外星人』的描述,只要讓人類了解那是日月界的工作者太陽星君、和陰府的交通工具,確實是存在的,人類根本不必做無謂的猜測探索,好好做人類的職責就好。」

「嗯。」我回應祂:「沒錯。各界各司其職,人類的軀體就該做人類的職責,越界鑽研還沒資格進入的界區,到死也是一場空,一點用處也沒有。我會在下筆時小心斟酌。」

鍾馗靜靜地聽著我和歐魯的對話,突然插嘴說:「元老,我是努力朝太陽星君的職位修考,所以今天我越界遊考,是叫做『實習』啦!」祂自我嘲解著。

我搥了鍾馗一拳。

歐魯說:「走吧!快點上小飛碟,我們得趕上日出的時間哦!」

我們上了飛碟,已有四位太陽星君駕駛者在等我們。飛碟起飛後,很快地就來到正在「沼泥界」下層運行的太陽磁球前—我們看到一個灰黑色、非常、非常巨大,根本看不到全貌的……太陽磁球(如圖示一)。

飛碟就從太陽磁球下方的噴氣孔進入,停放在太陽內的飛碟場,我們就換搭在太陽內代步使用的小飛碟,開始太陽內部的旅程。

歐魯說:「太陽磁球就是民間所言的『太陽』,一個太陽磁球的大小,約為臺灣地形的大小;在天地五界運行一圈是二十四小時;總共有五顆太陽在輪流運行,現在我們進入的這顆,是即將離開沼泥界,出去地皮面運轉,在此之前,我們先看看太陽的內部。」
圖示一為太陽外殼與內部構造的大概圖示:此外殼佈滿氣孔,為吸收二氧化碳及排放磁流能量(太陽能)的通道口—就是靠著太陽外殼旋轉的運作,在吸收天下民間所排放的「二氧化碳」進入太陽內部第二層提煉處。

此太陽內部(如內部構造圖示),為一個特別浮界區—其構形為兩層式,裡面是靠磁流電質波在運轉,是吸浮的固定體,而「太陽外殼」是靠吸磁的空心體在轉動。

我問:「太陽裡面的太陽星君大概有多少呢?」

歐魯說:「差不多上億個喔!因為太陽全天都在運作,除非是進入陰府維修的太陽,否則每顆太陽都是日夜在運作,太陽內都有上億個太陽星君在工作哦!」

鍾馗說:「百聞確實不如一見!我一直想考進太陽星君的職位,就是希望也能進來太陽裡工作。在風雲靈界看民間人類『被宗教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真的是有夠厭煩。」

我跟鍾馗說:「你當風雲道者用看的就厭煩了,啊我投胎在民間跟這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相處才更慘咧!」

鍾馗作出投降求饒狀,說:「是、是、是,元老你當人類受的窩囊氣我很了解,我保護不周,請你不要再發火了,我也希望你能成功把書冊完成,這樣至少民間會出現越來越多看得懂書冊的人,才真的是人鬼分明—人好好當人,鬼乖乖做鬼。」

歐魯也接著說:「元老,你在民間雖然被汙名化,背了很大的誤解在寫書,不過以你的智慧必定能成功,切記—不擇手段的原則……」

我意會地點點頭,又揶揄了一句:「哇哉啦,你們也是不擇手段在逼我執行下去啊!」
歐魯轉移話題,介紹著太陽內部:「元老,我們現在所見的明亮,全都是白色透明的磁流物體,以及太陽星君製造成品的『透明鑽石器』所反射的光線。」

在太陽內部工作的太陽星君(也就是民間人所說的「外星人」),祂們除了操縱太陽的運行,還有許多必須在太陽內進行的工作:例如打造飛碟、提煉燒製陰府建設所需的材質,包括瓷疊塔、磁流瓶、鑽石晶片(儲存檔案)、電掣針、顯示鏡……就連製造太陽磁球的材料,也都是在太陽裡面,由太陽星君們分工製造的。

我說:「我可以下筆形容—太陽是一個大型工廠,而太陽星君是陰府的高科技工程技師。」
歐魯說:「形容得不錯哦!太陽星君所用的工具,一律是鑽石及金剛石材質,製造出來的成品也多半是透明鑽石器。」

鍾馗指著前方,插嘴說:「太陽裡面停了這麼多飛碟啊!」果然目前經過一個廣場,停滿了飛碟,這種飛碟又比我們搭的這款迷你,外形很精巧,都是銀白色的迷你飛碟。

歐魯向我們介紹著:「當太陽提煉磁流後,就是用這些小飛碟載運磁流,分送到各地的陰間地府處;提供給陰間地府處的風雲道者,以及在陰間工作的渡畜牲者,自由吸取的磁流—就是從這送出去的。」

沒錯,連太陽星君都得這樣工作,「天地五界」中沒有閒置的生物體。我想到渡畜牲者每隔七天都得回當地的陰間地府處吸取磁流、充電,突然領悟到瞎掰鬼寧願做壞鬼的癥結:

瞎掰鬼就如同民間好吃懶做的「混混」。

好人—認份工作賺取生活必需品。

混混—誘拐、哄騙、恐嚇、威脅……不勞而獲的遊手好閒者。

好鬼(渡畜牲者)—得辛苦工作數百年,以工作磨練智慧靈根成長,才能轉換生物軀體;以工作換取磁流可吸。

壞鬼(瞎掰鬼)—不想受陰府規範、不願工作,就靠誘拐哄騙、威脅恐嚇人類,吸人類的磁流。

歐魯聽了我的「領悟心得」,也有感而發:「瞎掰鬼利用人類搞出了各種宗教神祇,世界各國都是如此,世界各類宗教都一樣是瞎掰鬼的騙局—謀騙人類的磁流和軀體。」

鍾馗深表贊同地說:「元老,說得好!確實這些瞎掰鬼都是害怕要付出工作職責,才寧願在民間到處哄騙人類給祂們吸磁流;寧願每年輪流被逮捕固定數量,何時會被逮—輪到去被磨碎靈根投胎螃蟹、龍蝦等甲殼類的水族動物—再能躲也只有三十年的時間就會被抓。」

此時,飛碟已來到太陽內部的電掣台(行控中心)。歐魯示意我們下飛碟—哦,對了!說到「行動」,在太陽、飛碟或陰府、陰間地府處內,靈體都是實體,所以是踏地而行,但是非常輕巧、如同飄浮的徒步方式,速度很快。

而在民間的「鬼魂」是溶化磁流,為氣體狀的靈魂,所以是離地三寸的飄行,且有官階的好鬼(風雲道者、渡畜牲者),在以氣體狀出現時,都會分別泡染「金色和銀色」的外形,以區隔民間一般的鬼魂(鍾馗每次來找我必定是金黃色光芒的外形)。

我們進入電掣台,這裡是控制太陽磁球的監控處。太陽的運行,是循著固定軌道而繞轉天地五界,就好像民間的高鐵是跟著鐵軌而跑。電掣台裡有數萬位太陽星君在監控太陽運行所到之處,以按鈕操作、但所有作業都是自動化的;我看到大大的螢幕上顯示著許多畫面,連剛才我搭的飛碟也在螢幕上看到了,原來在這裡可以看到太陽內、外所有的畫面。

歐魯說:「我們現在所在之處,太陽磁球即將在太陽出口處浮出地表。」(如圖示二)隨著軌道運行的太陽,非常的平穩,在浮出地表時也沒有任何震動,不像飛碟衝出海面時會有劇烈震動。

太陽浮出的軌道出口是沙漠地帶,此處絕對不可能有生物存在;我在螢幕上看到外面的景象:全是流動的沙海、驚人的飛沙走石,沙漠如同大海的波浪,起伏、飛濺著沙塵……

歐魯說:「太陽開始旋轉外殼動氣,會產生強烈的『旋風氣流』,也就是民間的『風』,產生的來源就是太陽。

這是太陽正在排放的燃燒熱氣體,所以這個地形(非洲地帶)氣溫會非常炎熱。」

我看見螢幕上的太陽外表,還是霧白色、灰濛濛的,和民間所見的紅紅太陽完全不同。

我問歐魯:「現在是在地皮面,那麼人類會看得見出口處、這樣灰白色的太陽嗎?」

歐魯說:「絕對不可能,因為太陽出口處是在地皮最邊緣,旁邊緊臨著『護罩的輻射霧體』—這種霧體連太陽或飛碟都無法穿越,觸碰到就會溶化毀滅掉,這是有距離的固定程式軌道,只要接觸這個範圍,民間的任何生物、物體都會被『護罩的輻射霧體』吸進去而熔毀,所以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生物能接近此地帶。」

我說:「這麼說來,絕對沒有人類可接近,就算想用無人攝影機或遙控飛機,去拍下太陽從地皮出來的影像,所有器材也會被吸進『護罩的輻射霧體』……」我頓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這是什麼詞啊?有夠難唸的—『護‧罩‧的‧輻‧射‧霧‧體』,原來就是這種東西,造成民間飛機突然飛到失蹤、船隻航行到不見蹤影的情形;就是有可能去觸碰到這個『護罩的輻射霧體』範圍,而被吸進去熔毀了。」

看著螢幕,我有點疑惑:「以太陽在繞轉天地五界僅須二十四小時的速度來看,太陽航行的速度應該是非常快;居然在螢幕上看到的景物,並沒有因為速度而呈現走馬看花的『跑馬燈』狀,反而景物看起來很平緩、清晰呢!」

歐魯說:「這是因為太陽非常的大,而且它爬升的高度很高,你看到的景物,是由高空往下攝影,且這個攝影鏡頭是超大的廣角鏡頭哦!剛才我們搭飛碟進入太陽時,太陽下方的噴氣孔兼飛碟出入口,就是攝影鏡頭。」

鍾馗也好奇了:「那個出入口的確很大,可是如果開始攝影的話,飛碟還能進出嗎?」

歐魯說:「當太陽在沼泥界停頓時,飛碟還可以由噴氣孔出入;一旦太陽循著軌道浮出地表,開始高速旋轉外殼動氣時,出入口就會封閉,整個出入口就是攝影處,佈滿了探測球,這時飛碟就暫時不能出入了。」

說著歐魯又按了一個按鈕,讓畫面切換到太陽本身外殼的影像,我在螢幕上看到原本霧白色的太陽,已經成為透著紅光的外形。

歐魯向我們解說著:「這些影像的來源—太陽外殼佈滿了用來吸收二氧化碳及排放磁流能量的氣孔,氣孔內都有探測球,可以探出氣孔偵察太陽外殼的情形,不過無法拍攝到太陽的全貌。

太陽剛開始運轉,是發出銀光,再過一會兒,就會因吸收二氧化碳燃燒,而成為一個金紅色的火球。」

此時,太陽產生的旋風氣流溫度很高,會散發到各區域,將冰山地區的冰溶化,並且因此散發「白色透明的靜磁流質體」,順著風化成白霧氣體升空,而日月界的光折射在這些白霧氣體上,就會在冰山附近地帶的天空,出現流動的彩色光影。

(這種景象只會出現在太陽出口處及太陽入口處,因為太陽在這兩處時,是最接近人類居住的大地。)

我環顧著電掣台(行控中心),大到看不見邊際,只見都是穿著金色軟皮衣的太陽星君,在各個控制台監看螢幕,似乎很悠哉地、偶爾用指頭按一下控制台上的按鈕。那位未來想考「太陽星君」職位的鍾馗,很認真地在研究太陽星君的工作……

鍾馗:「這個電掣台有多大?是不是由這裡監控太陽吸收二氧化碳的情形?」

歐魯:「這個電掣台的大小,要形容的話,大約可比喻為你在民間所見的台北市一半大吧!所以在裡面若要繞一圈,也是用迷你飛碟代步。

太陽星君得監控太陽吸收二氧化碳的情形,若是太陽在民間吸收的二氧化碳不足量提煉磁流(太陽能、和天地之間的氧氣),就會規劃在太陽出口處和太陽入口處停頓的時間拉長一點,以溶化冰山的方式取得磁流,或由太陽星君駕駛飛碟去引爆民間的火山,取得二氧化碳。」

祂又指著畫面上所見太陽外殼的氣孔,說:「還有,有時氣孔有雜質堵塞了,就得通知負責清理的太陽星君,駕駛小飛碟由內部進入氣孔處理。」

鍾馗認真地聽著,又提出一個問題:「既然太陽磁球是循著軌道在走,似乎太陽維持著朝下方攝影的方式在運行,因為攝影孔是在太陽底部,那太陽到底是怎麼走的呢?」

好問題!我也正想問歐魯呢!

歐魯又按了切換畫面的按鈕。現在太陽已經是金紅的火球,正循著軌道在爬升往日月界航行,我們看到畫面裡的地皮景物愈來愈小……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8:46

第二十五章   我參與「天地五界」運作的實況二

祂說:「太陽是如同『磁浮列車』,吸磁懸浮在軌道上運行,而這個軌道是『磁流導電質體的軌道』,是由太陽星君駕駛飛碟(流星磁體船)去打造的軌道,而太陽以吸磁的方式循軌道繞行天地五界,因為是懸浮在軌道行進,所以攝影鏡頭永遠朝下拍攝中……喏!你們看,現在已經運行過了四個小時,太陽已經往天地五界的第一界日月界前進囉!」

此刻我們即將進入「天地五界」的第一站:日月界。我突然震驚地發現:螢幕上我們『人類居住的大地』,竟然不是電視上播的「地球衛星照片」那種—它不是球體狀!而是平面的圓形大地!

我指著螢幕問待在民間也夠久的鍾馗:「你應該有看過民間的電視,我們人類住的『地球』,怎麼是這樣?」

雖然我沒讀過民間的書冊,但也在電視新聞看過「地球的照片」,我也很訝異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差異?
鍾馗說:「民間人類確實對天地五界的探索是『瞎子摸象』,因為人類的研究工具根本無法到達『日月界』,所以要你親身遊歷一趟天地五界,將真相公諸於世。」

說著,鍾馗又針對沒讓我讀民間書的事情做解釋:「元老,特意沒讓你讀小學、不識字就是因為如此,學校教的、電視上看的資訊,有一大堆都是民間人類搞錯的,世世代代『積非成是』,若是讓你去讀了書,可能你得先花個幾十年說服自己,扭轉學校、社會從小紮根的東西,可是很難、很難啊!」之前曾經投胎執行書冊的風雲道者,好多都是如此掙扎不過,寫不出真相,而宣告失敗。

歐魯也說:「元老,以陰府定義的『地球』,是包含『天地五界』—日月界、風雲靈界、海底浮島界、水陸界、沼泥界—的整個『宇宙地球』;其實民間科學家所稱的『地球』,不是球體,是圓形的平面大地,它是天地五界中的第三界。」(如圖示三)

此圖示,是天地五界(由上而下)的概略表示圖,各界的工作修行者附述如下:

※第一界:日月界—太陽星君。

※第二界:風雲靈界—風雲道者。

※第三界:海底浮島界—人類和渡畜牲者。

※第四界:水陸界—動物(蟲、魚、鳥、獸…)及植物。

※第五界:沼泥界—細菌。

此『宇宙地球』外層,是太陽燃燒所產生的廢氣霧體,稱之為「護罩的輻射霧體」—是劇毒的熔化池;此護罩霧體如蛋殼般把整個『宇宙地球』包裹起來,任何物體都無法穿越,包括太陽或飛碟,若是穿越,也照常熔化毀滅。

我看著螢幕上的大地,仍然感到不可思議:「可是,電視播出來的還是衛星照片吔!照片拍下來的就是一粒球啊!難道那照片是假的?美國人不是有太空梭,都可以上太空照相了嗎?那些照片是哪裡來的?」

歐魯說:「元老,我可以百分之百告訴你,民間人類的衛星或太空梭根本到達不了風雲靈界和日月界,頂多只有到達在第三界和第二界之間的高度,絕對不可能拍得到人類居住大地的全貌!至於照片是怎麼來的,我可以斬釘截鐵告訴你—是人為做出來的。」

我又問歐魯:「這麼說來,是美國的陰謀囉?在新聞中老是會報美國太空總署拍到什麼、在太空又發現什麼,全都是假的?還騙了全世界人類,所有學校教育都採用美國掰出來的版本!」

歐魯說:「這一次趁著元老在民間執行書冊的機會,大家要求你繼續留在民間,寫出【天地五界叢書】的原因就在此。若沒有真相揭露在民間,『科學的謊言』和『宗教的謊言』,不知道在民間吹牛皮要吹到什麼時候!吹到最後,牛皮破了,必定是兩敗俱傷。」

我苦惱的說:「這下我不僅和宗教對立,張國松現在連科學家、學校教育也摃上了,叫我寫這些,必定被人說我是胡言亂語。」

說到這,我突然靈機一動,向歐魯說:「這太陽是高科技,你這張地皮的畫面可以印一張給我嗎?我拿回去當證據,寫出來才會有人相信。」

「噗哧!」鍾馗笑了,祂說:「元老,你忘了,在陰府完全沒有紙張這種東西,都是以電磁波傳訊,何況你回去的靈魂是氣體要怎樣帶呀?」

歐魯也說:「若是可行,我老早就搭飛碟去丟晶片給你了,就是民間的機器也接收不了我們的電磁波。」
「唉!」我又苦惱了,幹麼人類要掰這種自己根本摸不到邊的謊言?又幹麼要我去攬這個苦差事?

我說:「人類科學再怎麼亂掰也無傷大雅吧?就算人類說太陽是三角形,也對人類沒啥大礙吧?我非得去寫這一塊嗎?」

歐魯嚴肅的說:「元老,美國狗者為了誇示自己強盛的國力和優於各國的軍事科技,才會在宇宙太空這方面亂掰、作假;雖然人類被騙,看似無傷大雅,但是這其中產生很多危機—

第一、探索太空發射的器材會破壞天體,造成輻射菌散落到民間,產生瘟疫的災情;

第二、人類花時間、金錢在探索研究太空,以為『還有別的星球可住』、『有外星人要攻打地球』等之類的謬論,有人花一輩子在研究這種莫須有的謬論,還當了科學家、博士,結果到死亡回界,才知道白活一場;

不小心有誤導人類正確修行觀念的科學家,還得投胎當魚蝦、畜牲!所以,你若不寫出來,人類世界會一片混亂—宗教也騙、科學也騙。」

好吧!為了人類的子子孫孫,我硬著頭皮也要寫啦!

講了這麼久,我突然發現螢幕上外面的世界是一片火海、處處紅光!

歐魯也連忙說:「顧著講話,我們不但已經過了第二界風雲靈界,現在已經來到第一界日月界囉!」

(如圖示四)

「哇!」鍾馗也發出讚歎,說:「日月界原來是到處火團、紅通通的世界!」

歐魯:「沒錯,日月界是太陽燃燒的工作場,這就是太陽繞著『磁流導電質體的軌道』(如圖中虛線),運轉到最高境界的浮平區域。在這裡,太陽會將提煉二氧化碳後產生的雜質排放在外,所以日月界是太陽提煉宇宙的二氧化碳、燃燒排放垃圾團的工地處。」

鍾馗好奇地指著畫面中,日月界處處可見的燃燒物體:「這就是你所說的垃圾團嗎?為什麼它得一直燃燒呢?」

歐魯點點頭說:「這種排放的垃圾團,先是纏黏在太陽外殼燃燒,會硬化成為石灰團,這種垃圾團含有多量的輻射毒素,必須以燃燒的方式處理。等硬化成為石灰團後,就由飛碟去清除,脫落飄浮在日月界,大大小小會吸纏聚成一大團。這就是民間有時所見稱為『彗星』的景象—其實是燃燒的垃圾團。」

我問歐魯:「你是說那種劃過天空,拖著長長尾巴的流星?就像我曾在電視上看過播放『哈雷彗星』的影片,都是這些垃圾團嗎?」

歐魯說:「是的,這些掉落在民間、燃燒中的垃圾團,就是民間人類所說的『流星』。這些垃圾團飄浮在高空,等堆積多量的時候,太陽星君就會駕駛飛碟去帶動,把它拖離日月界,降落在沼泥界,去侵蝕『輻射的毒素』,這是要長期的等待氧化去除乾淨後,太陽星君會再以飛碟把它推上水界,日後成為民間的『島嶼』—這就是民間地皮的產生來源。」

我問歐魯:「既然是用飛碟拖到沼泥界,難道不會被人類看到嗎?拖下來的垃圾團應該非常巨大,這麼大一團東西從天上下來,民間的雷達或飛機,難道不會發現?」

歐魯:「飛碟作業的途徑都是在沙漠或無人居住的蠻荒地帶,當然若真有人類必能目睹,只是機率不大;且大部分會在民間的白天作業,較不容易被察覺。至於雷達、飛機,當然也會發現,只不過人類會稱之為不明飛行物體。」

此時,我看見螢幕上,外面有幾架飛碟穿梭在垃圾團之間,便指著說:「是不是這種飛碟?它和我們搭的飛碟完全不同,有點像蛋糕,但—是醜醜的牛糞形。」(如圖示五)

歐魯說:「這類飛碟是專門在日月界、靠近太陽外殼在執行工作的飛碟型式之一,專門在清理太陽外殼的雜物,以及拖離太陽燃燒後的垃圾團。」

這種飛碟的出入口是在頂端,底盤下方有飛碟起飛及降落的噴氣孔;飛碟機身閃爍的燈火是鑽石雷射光,外殼有多處噴氣孔,是用以噴發高壓氣流,去吹除太陽外殼的雜物。飛碟在清理太陽外殼的雜物及拖離垃圾團時,必定多少都會發生擦撞,所以這類飛碟的外觀都是坑疤不平,看起來醜醜的。

我們正專心地看著外頭的飛碟在工作,它們用很強的氣流噴落燃燒中的垃圾團,有些脫落的垃圾團比飛碟還大,整個火球還撞上飛碟……

鍾馗問:「會不會撞壞飛碟?」

歐魯說:「外殼的受損當然在所難免,所以修補飛碟和太陽也是太陽星君的工作哦!」

我也問:「垃圾團有大有小,是不是飛碟的型式就會不同?」

歐魯:「這種拖垃圾團的飛碟有大有小,視垃圾團的體積而出動;有時是一架飛碟就大如球場,有時是數架飛碟一起作業—這也是天下民間的人類,偶爾看到天空有飛碟集體出現的景象。」

「飛碟要怎麼『拖』垃圾團?尤其要拖到沼泥界,是很長的距離吔!」鍾馗好奇地提出疑問。

「垃圾團在第二界(風雲靈界)以上,都是飄浮的燃燒物體,飛碟會先噴以高壓氣流『把垃圾團推移到適當的地帶,再以飛碟壓在垃圾團上面的方式,將垃圾團往下推;推到第三界(海底浮島界)上空時,垃圾團就會自行墜落』,大部分都是掉在沒有人煙的大海區域,或是掉在無人的沙漠,自然風化成沙。」歐魯仔細地解說著……

我也很認真地記下祂所說的一切,入禪後要把這些所見所聞寫成草稿,說真的,我光用想的就覺得可怕,所以我用分類記憶的方法,依照天地五界,一界一界地把所看到的事物,有系統地記憶,免得我書還沒寫,自己先腦神經衰弱!

說到日月界(如圖示六,宇宙天體中最高的浮平區域),這裡只有三個主角:「太陽」、「飛碟」和「垃圾團」。此界為太陽運作燃燒提煉的垃圾場,是處於高溫燃燒的界區,只有太陽和飛碟可以進出。

此界工作的修行者,就是「飛碟」和「太陽」內的太陽星君—人類稱之為外星人。太陽星君操作太陽運轉,吸收天下民間所排放的「二氧化碳」,提煉磁流物,才能不斷地產生「太陽能和氧氣」,保持「宇宙地球」內所需要的磁流能量(太陽能和氧氣),維持足量;且太陽本身循「磁流導電質體的軌道」而行,電力的來源就是「太陽能」。

太陽星君的來歷,也是人類死後的靈魂往上界修考的;拿鍾馗為例:『祂是三百多年前的中國官員』,因為有努力工作整修社會,生前也「不拜神不拜佛」,沒有宗教信仰(拒絕跟陰界倒流),所以死後在臺灣任職渡畜牲者,工作盡責、智慧靈根結晶成長後,才上考風雲靈界,進入【八卦門】,成為風雲道者;而祂的修考目標就是日月界的太陽星君。

(我要寫出【天地五界的叢書】,重點就在揭露「天地五界」的存在、及各界修行者的工作職責,順便表明宇宙沒有『神』這種職位存在,民間「所有宗教」的主張都是假的,「所有宗教」崇拜的『神』,根本不存在;而所有人類接觸、感應的靈異之物—都是逃避工作修考的邪靈(壞鬼)。

真正在執行、管制、保護人類的好鬼是:渡畜牲者、風雲道者及太陽星君;而好鬼絕對是遵守法規不會接觸人類,更不需要人類膜拜!)

我問歐魯:「關於日月界的描述,我還需要補充什麼嗎?」

歐魯指著螢幕上,外面正在燃燒的垃圾團說:「這些日月界燃燒的一片火海,對人類還有一項非常重要的功能—給第三界『人類居住的大地』維持溫度和光線。光靠一顆太陽的運行,是無法控制『四季』的變化,『春夏秋冬』就是靠日月界的高溫和風雲靈界的『黑雲板塊』,以及太陽的運作,才會產生『寒冷、炎熱』的季節差異。」

「風雲靈界的『黑雲板塊』?那是什麼?」我聽到這句陌生的名詞,趕緊向鍾馗詢問。

「這個我就熟了,讓我來解釋……」鍾馗看著歐魯。

歐魯笑著說:「太陽現在循著軌道,即將進入風雲靈界(第二界)囉!」(如圖示七)

果然過了幾分鐘,螢幕上的火海就遠離了,取而代之的是美麗的七彩景象:銀白的靜磁流質(雲海)一望無際,處處閃耀著如彩虹的絢麗光彩,真是美呆了!我說:「風雲靈界這麼美!但是怎麼沒看到你說的『黑雲板塊』?風雲道者又在哪裡工作呢?」

鍾馗說:「元老,你現在看到的七彩景象就是風雲靈界的『靜磁流質體』,它是流動的,我們稱之為『銀河』;其實也可以說是風雲靈界的『天空』。至於『黑雲板塊』是風雲靈界的『黑雲浮移磁區的地皮面』,就是比喻為風雲靈界的『地皮』;它是由浮移軌道所形成的『八卦板塊』,所以是可以規劃移動的板塊。」

太陽運轉到此處,不會作任何停頓,所以鍾馗必須把握短短的時間向我簡介螢幕上所見的風雲靈界。

鍾馗又說:「風雲道者是在『黑雲板塊』上活動、工作,這個黑雲板塊之所以稱之為『地皮』,它可不是輕飄飄的氣體哦!『黑雲板塊』是結實的,質感如同民間的『浮石』,才能擋住來自日月界及太陽的光與熱。」歐魯操作著按鈕,把黑雲板塊的縮影圖顯示在螢幕上。(如圖示八)

鍾馗繼續向我解說:「黑雲板塊在風雲靈界是稱作『八卦板塊』,為風雲道者在執行規劃移動、操控天下所有區域的季節輪轉。這項工作,是風雲道者規劃,呈報上司太陽星君,再由太陽星君駕駛飛碟去移動『八卦板塊』,產生民間的『春夏秋冬』及氣候的變化。」

我問鍾馗:「這樣聽起來,風雲道者最閒吔!你們是在風雲靈界『蹺腳捻鬍鬚』囉!」

歐魯笑著替鍾馗回答:「元老,你這樣講很冤枉風雲道者哦!祂們在風雲靈界得監看民間『所有人類』的區域動態,管理渡畜牲者、接收渡畜牲者的記錄回報,規劃民間各區域的氣候變化;有些地區人類修行不軌—如『好吃懶做、宗教猖獗、嚴重迷悟宗教』的地區,風雲道者就會規劃給予天災的懲罰。風雲靈界和日月界的規劃、執行,是密不可分的。」

「原來民間有些地區總是天災不斷的原因,就是這樣啊!」我心想著,以後選擇居住地方要注意這一點。
歐魯直接點破我的心思:「元老放心,有元老在執行書冊的區域,絕對不可能有什麼大災害—除非是元老下令的規劃。」

鍾馗也搭腔說:「臺灣地區是元老在執行陰府書冊任務的發揚地,我們風雲道者在規劃時,都有考量到這一點,不會給元老身處天災的險境。」

祂又語帶氣怒地說:「我最嘔的是,看到民間的宗教團體,三百六十五天有一百八十天在辦那種『法會、遶境、祈福』的儀式,根本是被『陰界邪靈利用、害民害己』,還自以為是消災祈福,拼命往陰界邪靈的臉上貼金—大言不慚地自居宗教力量庇佑人民;其實是人類在庇護陰界邪靈!」

講到這一點我也很嘔,陰界邪靈為了阻止我寫出神明的底細,害我吃了不少苦頭!

「我絕對會給人類真正的『真相』,不會給『邪靈』(神明)囂張太久,等著瞧!」此時,我的心中熊熊燒著一把陰陽戰鬥的憤慨之火……

「元老,憤慨之火可以燒一時,但是『執行書冊任務』會有被人潑不完的冷水哦!你可得先有心理準備,別被心灰意冷的沮喪感給摧毀耐心;只要你堅持執行下去,再糟、再壞的處境,我們都會從旁協助,讓任務的困境找到轉機。」歐魯不愧是我在陰府的摯友,總是會點破我的心思。

我趕緊把心思拉回遊考「天地五界」的所見,回民間才寫得出東西。

說到風雲靈界,在這一界的修行者就是風雲道者,祂們是我們人類的上司,真正掌管人類生死、命運好壞的規劃管理者,就是風雲道者。

風雲道者的來歷,就是人類。人類生前有付出「士、農、工、商」及「本份職責」,且品德良好、智慧靈根成長者—死後的『靈魂』,就能進入陰府受審,錄取當第二界的風雲道者。

這些錄取者會先回到當地陰間地府處領取曾經寄存的『記憶檔案』,並且先在當地加入渡畜牲者的工作,等到有資格到風雲靈界實習時,便會在農曆五月(以臺灣日期對應各國曆法)期間,經由『八卦門』的開啟,被迎接進入第二界『風雲靈界』。

對了!我若要到風雲靈界得搭飛碟才到得了,要搭飛碟就得換穿『軟皮衣』;換穿了軟皮衣,就代表在風雲靈界上工作的風雲道者是實體狀—而『八卦門』開啟進入的靈魂(我在民間有見過),是金色、銀色的光點傳送上界,那是泡染了金色官袍和銀色官袍的靈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些從八卦門上風雲靈界的靈魂,沒有泡染『水銀晶體輻射池』,換穿軟皮衣,難道這些靈魂是以氣體狀進入風雲靈界嗎?」

「哦!不是的!元老,八卦門是『八卦板塊』把『黑雲浮移磁區的地皮面』調整成一個八卦網狀,讓『靜磁流質體』流洩至第三界(民間),接近地皮面,形成一個『磁流導電質體』的通道,吸磁上傳、迎接風雲靈界的新入伍生;這個通道具有『水銀晶體輻射池』的作用,靈魂自『八卦門』進入,自然『磁流魂體』會結晶成為銀白色的軟皮衣,所以從『八卦門』進入的靈魂,也會變成實體狀。」鍾馗回答了我的問題。

歐魯在一旁提醒我:「元老,今天你是隨太陽軌道遊考天地五界,所以無法『中途下車』到風雲靈界參與風雲道者的工作;等下一趟出禪遊考,我和鍾馗再陪你搭飛碟到風雲靈界實地參與執行。」祂看了看螢幕,又說:「太陽是從黑雲板塊的外圍穿越進出日月界和風雲靈界,所以我們不會進入黑雲板塊。」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關於第一界(日月界)和第二界(風雲靈界)的工作者,既然有「上考」,當然也有「下修」:

※第一界的太陽星君,若工作疏失、或違反陰府靈界法規的執行法—就會被降職到第二界風雲道者,或改任陰府內地的內勤職務(如:阿彌道者)。

※第二界的風雲道者,若工作疏失、或違反陰府靈界法規的執行法(如擅自顯靈接觸人類)—就會被降職處分到水界任職渡畜牲者,或者投胎民間第四地形(俄羅斯地區)當人類;違法情節重大者,甚至投胎畜牲動物。

鍾馗補充:「元老,風雲道者還有自殺者咧!有些智慧結晶還不夠,意志不堅定的,在風雲靈界工作時,無法忍受風雲道者的生活—沒有民間吃喝玩樂的享受—又不願意『申請自願投胎當人類』,就直接從第二界往下跳,造成魂體破散,雖然不會死,但算是逃避工作職責者,靈根就會被押去投胎畜牲或關入樹木裡。」

我說:「為什麼這麼蠢?不想在風雲靈界工作,可以申請調職,幹麼自殺?」

鍾馗:「剛入伍的風雲道者得在第二界工作滿一定的任期—才能申請調職到當地陰間地府處;這種逃避工作職責而自殺者,就是不想投胎當人類、又無法申請調職,才會做出自殺的愚蠢舉動,算是不配當風雲道者的靈魂,淘汰!」鍾馗比出『殺頭』的手勢。

祂接著又說:「還有些『風雲道者』選在自己生前子孫居住的地區任職,看到自己的子孫受難或挫折,就動了
私心—違反靈界法規去幫人類—馬上就被處分革職,被押去投胎當大型動物。」

所以,我常暗示人類,若有機會修考上界當風雲道者(或渡畜牲者亦同),最好別選擇親人居住的區域任職,否則很容易墮入此『動以私心』的處境,很快又得去投胎畜牲。

「還有一種情形,風雲道者和太陽星君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在相處上也有喜怒哀樂,有時工作意見不合,大打出手的情況也會發生;若把靈體損壞—導致對方魂體破裂,磁流會洩出(雖然不會死,修補就會好)—這也是觸犯靈界法規的『毀壞祂者靈體』罪行,觸法的風雲道者會被處分去投胎第四地形、俄羅斯冰山雪地處當人類;若是太陽星君觸法,則是降職當風雲道者。」歐魯也補充了一段。

我總結第一界太陽星君和第二界風雲道者的『上考下修』—千萬別以為靈魂當了太陽星君或風雲道者,從此高枕無憂,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靈魂(智慧靈根者)是永無止盡的智慧修考,「天地五界」的循環可比喻:智慧修考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就算上了第一界,仍然得付出智慧,努力工作,否則一不小心也會淪落下界重修。

看來天地五界中就屬「人類」最蠢,各界的工作者都努力往上界循環,連動物也「努力工作、當食物類」往人類軀體循環;就只有「人類」盡想依賴無形相助,去跟動物的逃靈倒流(所有的『神明』都是動物逃靈),給陰界邪靈利用—這種人類死後都得投胎第四界的水陸動物,等同自願往下界循環。

曾經有人以為:「既然各類宗教、廟壇、道場求拜的都是陰界邪靈,那我改拜太陽星君、風雲道者好了……」
我回答對方:「換作你是太陽星君或風雲道者,你敢私下幫人類嗎?」天地五界中,正常守法的修考者,絕對不會給人膜拜,也不會私下給你任何顯靈、神蹟;祂們也是在職權工作上盡責,不必你求拜祂們,祂們自然會執行該做的保護與協助。

反而心求無形相助的人,會成為邪靈的目標,邪靈只要給這種人一點靈異感應,人類就以為是神來接觸,成了自願接受邪靈利用的『動物候選人』—死後得去投胎動物!

此時,歐魯打斷我的思緒:「元老,現在位置是第二界『黑雲浮移磁區的地皮』邊緣,也就是在黑雲板塊的外圍;你可以看到外面有很多從日月界沈落下來的垃圾團。」

我看著螢幕上,外面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燃燒物體,這些都是日月界的石灰團(垃圾團),有的還透著光(像燒紅後的木碳),是不同色彩的燒焦石灰團—這些色彩跟太陽吸取不同來源的二氧化碳有關。

我問歐魯:「為何這些第一界的石灰團會沈落到第二界呢?這兩個界區是飄浮的界區,日月界的東西怎麼會沈落到風雲靈界?」

歐魯說:「因為日月界的飛碟在作業時,難免高壓氣流會把燃燒的石灰團噴落在風雲靈界,飄浮吸纏在『黑雲板塊』的下層,所以在這黑雲板塊裡,才會點綴了這些色彩不一的燒焦石灰團。」難不成人類以為的『太空』,就是這個沒有重力、飄浮許多石灰團的『黑雲板塊』?難道天上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小星星,就是這些石灰團嗎?

我問歐魯:「美國的太空船真的飛不到這裡嗎?我記得我曾聽說美國有太空人登陸月球,就是那個好像名字叫…叫什麼『阿母很壯』的太空人。」

歐魯說:「民間的科技,飛行器絕對沒辦法到達這裡。頂多只能到達第三界上空頂端和第二界『黑雲板塊』的下層。衛星也無法超越那個高度,因此所拍攝的第三界,都是片段、片段的局部影像,再以電腦系統合成『想像』的球體照片,謊稱為美麗的星球—『地球』。

在天地五界裡,根本就沒有任何星球,只有第三界人類居住的大地,又叫『海底浮島界』,是人類的修考處,民間人類還痴心妄想找其他適合人類居住的星球!看在〔陰府〕眼裡,簡直啼笑皆非。一大堆太空科學家、博士,終其一生在研究根本不存在的地方,跟宗教人士沒兩樣!白活一世。」

我搔著頭,苦惱地說:「還有,根本沒有『月亮』這回事,我還得寫出來吔!」

早在我開始靈魂出竅、接觸鍾馗後,鍾馗就告訴過我:天上的月亮不是人類想像的月球。

原來人類看到天上發亮的『月亮』,在天地五界中,真正的名稱叫做「靜磁流氣球體」。

歐魯指著螢幕,畫面可見在我們所在位置下方,第三界的高空頂端—有一個白色發光的球體,祂說:「這是在民間所稱的『月亮』,實際上它是『白色透明的靜磁流質體』,升至比白雲更高的天空上,吸纏集體造成更密實的一團白色、發亮的『靜磁流氣球體』,它的本質是透明的氣體,會隨著氣流飄移。」

我提出疑問:「民間人類不是有人用太空望遠鏡可以看到月球表面嗎?」

歐魯說:「靜磁流氣球體是透明的氣體,民間人類是朝著這顆透明球體的方位用儀器探索,恰巧所見到的是飄浮在『黑雲板塊』的垃圾團(石灰團),就把這個垃圾團當作是月球。」

我又問:「這個靜磁流氣球體有什麼作用呢?晚上給人類照明嗎?」

歐魯呵呵地笑起來:「也許這是附帶的作用吧!靜磁流氣球體是太陽的電池、儲備的磁流;太陽從沼泥界出來運行的路程,會視情況需求—假如民間排放的二氧化碳量不夠太陽使用,就無法提煉足夠的太陽能(電力)—太陽就會去挪用靜磁流氣球體的儲備磁流;通常是在白天吸取,所以在太陽的強光中,人類看不到靜磁流氣球體被飛碟推到太陽旁邊的情景。太陽會酌量溶化靜磁流氣球體,將磁流質回收進入太陽本體使用。」
我好奇地問:「飛碟把月亮推到太陽旁邊?怎麼推?踢足球嗎?」

歐魯說:「靜磁流氣球體本來是飄浮在風雲靈界的黑雲板塊下層,當吸纏靜磁流質體後,才往下沈到第三界高空,而隨著氣流飄移;當太陽需要補充電力時,飛碟就會去把靜磁流氣球體移動到太陽旁邊;若恰巧是太陽光線較弱的時段,就會被民間人類看到有類似『兩個太陽』的景象。至於飛碟如何推?我可以告訴你,飛碟是直接鑽入靜磁流氣球體去推動的。」

我反問歐魯:「靜磁流氣球體不是氣體嗎?要怎麼推動?」

歐魯:「這說來話長了。當太陽繞轉降落水界區域,會把所提煉的霧體—『白色透明的靜磁流質體』,發射和水纏黏,合體浮流,形成『冰山』。而太陽自出口處浮出地表時,外殼旋轉動氣產生的高溫旋風氣流,會慢慢去溶化『冰山』,再把那些被水纏黏住的靜磁流質體吹到溶化;『白色透明的靜磁流質體』大部分化為白霧氣體,飄浮在空中;此磁流物本身具有磁性,自然會吸纏成團狀—稱之為『白雲』。」

我認真地聽著,歐魯表示,此趟隨太陽遊考,會讓我親眼目睹這些過程。

祂又接著說:「那些白色透明的靜磁流質體,飄浮升至更高於白雲之上的高空,吸纏成『靜磁流氣球體』,也就是民間所見的『月亮』—然而這吸纏的過程也有玄機的。」

我形容說:「是不是就像民間做棉花糖一樣,纏成一大坨?」

歐魯說:「棉花糖要纏成一大坨,不是需要一根竹棒去繞嗎?靜磁流氣球體的成形,也是有一個吸磁的空心膜球,把所有飄浮到此高度的靜磁流質體吸纏集團。這個吸磁球是太陽星君打造的。待會你可以親眼目睹。」祂又操作著按鈕,讓我觀看月亮的局部影像,在散發白亮光芒以外的部分,我看到黑灰色如蜂窩狀的東西,就如同民間所見的「浮石」,全是密密麻麻的孔。

我訝異地觀察它的外表,問歐魯:「這顆球有多大呀?」

歐魯調整了螢幕畫面的縮影比例,回答說:「差不多是太陽的一半大。不過當它吸纏了白色靜磁流質體後,幾乎就和太陽一樣大了;現在它的靜磁流質體吸纏得還不多,所以可以讓你看到裡面尚未被蓋滿的磁球。」

「就像棉花糖,纏越多,棉花糖就會越大坨。」我想起社子市場賣的棉花糖。

祂點點頭。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9:01

第二十六章   我參與「天地五界」運作的實況三

鍾馗也說:「風雲道者在風雲靈界規劃『黑雲板塊』的開闔,每天會開啟一些局部細縫,讓日月界的高溫氣流洩出,去吹溶月亮的靜磁流質體;靜磁流質體本來就含水分,被吹溶下降到民間,就是民間深夜降下的『露水』—露水對第三界、第四界的動植物都很重要哦!」

「我知道,很多無法回陰間地府處補充磁流的鬼魂,就是靠露水蒸發的磁流充電;而且,野外的花草樹木和一些小動物,也得靠露水生存。」

說著,我想到本來提的問題:「原來飛碟進入靜磁流氣球體推的,就是那顆像浮石的吸磁空心膜球?」

歐魯:「沒錯,吸磁的空心膜球會把靜磁流質體、密實地吸纏,有時因季節氣候因素,如天氣較冷,為了預防靜磁流質結凍,飛碟會進入靜磁流氣球體,把吸磁球外表噴以氣流,鬆動吸纏的靜磁流質體,並且把雜質燃燒掉,此時,民間看到的月亮,就會呈現淡紅色的狀態。」

「所以,月亮紅的時候,就代表有飛碟在靜磁流氣球體裡面工作。」

我又說:「嗯,講到吸磁空心膜球像浮石般的外表,我想到黑雲板塊也是『像浮石的材質』這件事,『黑雲板塊』又是怎麼來的?為什麼它會變得像浮石?成為風雲靈界的地皮?」

歐魯示意鍾馗回答我的問題:「換你來講啦!那是你的地盤。」

鍾馗一臉準備長篇大論的表情,清了清喉嚨,才說:「前面有提到,在太陽出口處,太陽的外殼旋轉動氣,產生高溫的旋風氣流—那是太陽在排泄磁流廢氣物,是燃燒的熱氣體—去溶化冰山,而被水纏黏住的靜磁流質體,會順著風化為白色霧體往上飄,形成『白雲』;還有些是結合了磁流廢氣物,成為『黑灰色的廢氣磁流體』,在天空浮移,就是民間所見的『黑雲』。」

歐魯點頭,示意請祂繼續。(雖然鍾馗是風雲道者,風雲靈界的作業也和太陽息息相關,鍾馗的能力足以解答我的提問。)

鍾馗又繼續說:「這個『黑雲』會繼續往上飄,接近風雲靈界(黑雲板塊)時,被吸磁力吸上風雲靈界,再接受日月界的高溫溶化,分離出來的雜質,就會沈澱在此界區的底層;加上日月界飄落下來的石灰團,日久也會有被風化的石灰雜質;就這樣,雜質混合著有吸磁性的靜磁流質體,形成有如浮石材質的『黑雲板塊』—風雲靈界的地皮—黑雲浮移磁區的地皮面。」

看我理解了這一段,鍾馗又接著說:

「黑雲板塊有如第三界(民間)的濾網,擋住日月界的光與熱;還有垃圾團上的輻射毒菌都會被擋下來;靜磁流質體溶化的水分,也會囤積在黑雲板塊裡,當囤積多量的水分時,我們(風雲道者)就會規劃哪些地區要下雨,由飛碟去壓在囤積多量水分的黑雲板塊,用飛碟的動力牽引、移動、並震動『黑雲板塊』,民間就會下起傾盆大雨,且可能連下三、四天以上。

另一種情形,是『黑雲』浮移在半空中,互相吸磁纏黏成團,而晚間靜磁流氣球體溶化的水分降下來—也就是露水,黑雲會如同海棉般吸住水分,當水分囤積達到一個重量,黑雲就會下沈,若恰值太陽動氣較大,風速旋強時,『氣流與黑雲』互相碰撞,就會抖落水分到民間,成為民間『下雨』的情形。

這種氣流碰撞黑雲或飛碟震動黑雲板塊落雨的情形,是風和雲的陰陽觸電,有時就產生雷擊閃電的現象;若是黑雲板塊不須挪移到他處降雨,僅原地傾斜讓水降落民間,這種就不會有雷擊閃電的現象。」

「哦!原來『下雨、閃電、打雷』就是這樣來的。那有時下雪或冰雹,又是怎麼操作的呢?」才說完,我又想起一個雨後常見的情形,又問:「有些時候,天空還會出現七彩的彩虹,又是怎麼產生的?」

鍾馗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這就得先從四季的產生來說起—在風雲靈界的地皮上,得承受日月界的強光與高溫,而風雲道者規劃『黑雲板塊』的開啟或閉合,經由此,控制民間各地區域的日、夜及照射的溫度;再配合太陽外殼自轉所動氣產生的氣流,也是經由『黑雲板塊』的開闔調整,造成第一界到第四界四層不同氣壓的輪轉變化,因而相對影響黑雲和白雲的產生與挪移—民間各地四季『春、夏、秋、冬』的變化就是這樣來的。」

幸好歐魯操作了一個八卦板塊的立體模型圖,讓我一邊比對鍾馗講的東西,否則聽了這些一大串的敘述,我簡直快爆頭了!哪記得起來這麼多啊!

鍾馗還意猶未盡地繼續講:「說到下雪,都是發生在冬季,太陽在燃燒提煉的磁流物,會有多量洩出在高空,此磁流物就是造成民間的飛機在空中發生『遇亂流』的情形之主因;當多量磁流物卡在空中時,若當地適逢冬季低溫,就會以專門分解磁流物的飛碟去作業,直接由飛碟動氣將磁流物吹散掉落地面,形成『下雪』的現象。

假如是在夏天的季節,飛碟就會移動『黑雲板塊』到磁流物多量的地區,以飛碟去震動、抖落水分,讓磁流物纏黏水分結凍,才能清除輻射的毒素,這種結凍的水分掉落民間,就是『冰雹』的由來。有時在冬天氣溫不夠低,也會發生冰雹的現象。」

原來如此!那個『磁流物』也就是如同白雲嗎?而且由此可見『飛碟』對人類有相當密切的影響—下雨、下雪、下冰雹、紅月亮……都代表有飛碟正在人類的頭上工作—可以說是『飛碟就在你身邊』。

歐魯補充回答:「元老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造成亂流、下雪、下冰雹的磁流物,也包含是人類肉眼可見的白雲,且確實飛碟在人類可感受的種種氣候、季節運行中,無所不在。只不過靈界法規的限制,我們不能接觸人類,所以才造成人類的猜測與誤解。飛碟一點都不可怕。」

鍾馗還沒講完咧!祂接著介紹:「元老,你剛才有問過『彩虹』的由來,其實是『黑雲板塊』的挪移,洩出靜磁流質體所造成的。風雲靈界上的靜磁流質體,也就是之前你所看到的『七彩銀河』—風雲靈界的天空。在風雲靈界的八卦板塊(黑雲板塊)被飛碟挪移,去震動抖落水分時,把靜磁流質體自板塊的開啟處洩漏而下,形成民間看到的彩虹。」

原來,『彩虹』是風雲靈界的靜磁流質體洩漏到民間啊!我又問:「既然是洩漏而下的,怎麼會有半圓弧形、四分之一圓弧好幾種形狀的彩虹,不是應該像下雨一樣直直流下來嗎?」

鍾馗搔搔頭,才回答我:「彩虹的形狀是牽涉到八卦板塊開啟處的角度、方向,再加上高空氣流的方向、強弱因素,而造成不同的彩虹形狀。」祂用手勢示範著,直洩而下的七彩靜磁流質體,若空中的氣流是由左往右吹,那彩虹的形狀就會成為右圓弧形……

「對了!同樣都是靜磁流質體,為什麼冰山溶化升上高空的靜磁流質體是白色、黑色,到了風雲靈界就成了七彩?連洩漏而下的也是七彩呢?」我隨口又問了一個疑點。『彩虹』是我小時候最好奇的東西,得趁現在好好搞個清楚。

鍾馗非常耐心、專業地替我解答:「冰山溶化後上升的靜磁流質體,不論黑雲、白雲,都會往上飄,有的被吸磁力吸上風雲靈界,就會被日月界的高溫照射,溶化水分成為氣體;而日月界燃燒雜質產生了各種色彩的氣體,又和這些靜磁流質氣體混合,就成了七彩的流動靜磁流質氣體;然而宇宙的運行是不間斷的,仍然有不斷吸磁而上的白雲、黑雲進入風雲靈界,含有水分的靜磁流質體和七彩的氣體不斷融合,就形成了流動的七彩靜磁流質體。」

終於把彩虹搞定了。

我整理了一下記憶,深怕這一大堆所見所聞混亂一團……突然,想到「月亮」的部分—我又有個疑問!

趕緊問鍾馗:「剛才講到『月亮』,我忘了問,為什麼民間看到的月亮會有圓缺變化?而且是很規律的農曆十五號就會月圓—初一十五月亮的變化很精準,不符合太陽會『不定時』吸取電力的變化;按理來講,既然是不定時、視情況去溶化月亮、吸磁流,應該月亮的圓缺會不規律才對!」

鍾馗思考了一會,才回答我:「這個民間所見『月亮』圓缺的情形,它會如此規律的主因就在—每隔十五天,月亮累積儲存的磁流足量後,太陽星君就會開始執行分送磁流的作業;飛碟會載運一桶桶的磁流,分送到各地陰間地府處。

因此,初一到十五之間,『靜磁流質體』慢慢累積吸纏在吸磁『空心膜球』上,在氣流的影響下,白色的靜磁流質體擠壓集中在一側,所以民間就看到『弦月』的情景;等累積到十五天,磁流質已經像棉花糖纏成一大坨圓形、白亮的靜磁流氣球體—就是民間所看到的『月圓』。

然後開始可以供太陽吸取、飛碟也開始載運磁流分送各地陰間地府處,所以民間就看到月亮從月圓開始,逐漸缺角、消失。」

我恍然大悟:「月亮(靜磁流氣球體)就是太陽的電池,電池得先充飽電,才能開始用;初一到十五,就是『月亮』這顆電池在儲存磁流的過程,等到存滿了,就是月圓。

雖然太陽會不定時地,視需要而去吸取月亮的磁流,但太陽吸取的量,還不致於明顯讓人類看得出月亮的變化;真正大量使用月亮磁流的時期,是飛碟分送磁流到各地陰間地府處的作業時期,量比較大,才會看到月亮明顯且規律的圓缺變化。」

歐魯也插嘴補充說明:「元老說得很對。分送磁流的作業,也是『太陽』吸取月亮中的磁流,進入太陽內提煉,再由飛碟載運分送。此段作業時期,約要十幾天,所以造成月亮明顯且規律的消失過程。其實月亮的磁流隨時都有被少量的挪用,例如飛碟有時也會去以月亮的磁流當應急充電,只是量不多,人類看不出變化。」

聽完歐魯的補充說明,對於月亮初一十五的變化,我已經理解原因了。人家說「外國的月亮比較圓」,我曾經待過日本兩年的時間,和在沙烏地阿拉伯當榮工處的苦力,也沒有見到有何不同。但是,卻有人去美國或有些國家旅遊回來,告訴我那裡看到的月亮特別大。真的有不同嗎?

鍾馗說:「『月亮』只有一顆,世界各地看到的都是同一個;但是因為它是飄移的靜磁流氣球體,會隨氣流上上下下,隨著各國地形、氣流的差異,確實有些地區,月亮比較偏近該區,因此看起來特別大。還有一種情形,就是恰好月亮被飛碟推過去給太陽吸取磁流,所以所在位置的國家,也會看見月亮特別大。」

「還有一個問題!『月亮』—靜磁流氣球體既然是透明的氣體,在民間的太空科學,難道沒有辦法拍攝到月亮裡的那顆黑灰色的吸磁『空心膜球』?會不會美國太空人登陸的月球,就是這個吸磁空心膜球?」我又提出了一個人人都想問的疑點。

歐魯很嚴肅地回答我:「民間所有的太空科學研究,沒有一個是對的。那顆吸磁的空心膜球飄移不定,以民間的科技,根本無法定位到達;連人類自己居住的大地都拍攝不出真正的照片了,還妄想拍攝下黑灰色的吸磁空心膜球?對真能拍攝的民間機器看來,只是當成『月亮』的陰影而已,根本看不出它是如『浮石』的外貌。更別提太空人登陸月球這種事,只是美國狗者的瞎扯!

你也看到風雲靈界的『黑雲板塊』是硬的,連『太陽』都得繞過板塊而行,怎麼可能有太空船可以撞得進去?反而是因人類發射火箭、太空梭、飛彈等物,爆炸造成『黑雲板塊』的震動或受損,不但會造成輻射菌散落民間,產生『瘟疫』;還會給自區帶來嚴重天災!

自己頭上的『黑雲板塊』被破壞,不是豪雨、暴雪或乾旱,就是龍捲風、瘟疫,所以民間越是鑽研太空研究發展的國家,絕對天災連連。」

說得也是。民間科學一直在探索宇宙、太空,卻連風雲靈界也到達不了。連我出禪都得搭飛碟、太陽才能來到這裡,竟然還有人宣稱,他能靈魂出竅去天堂遊歷—根本就沒有天堂這種地方!

這些人只是瞎扯蛋,被邪靈(瞎掰鬼)玩弄磁流給的幻覺,還當真大肆宣揚—他若真能靈魂出竅,怎麼沒把這「天地五界」的真相講出來?連「陰界邪靈」的內幕都沒說對,還在講有神有佛的那一套,確實是被邪靈騙了還不自覺。

人類科學一直想探究宇宙,是否有其他生物存在其他星球?其實人類所以為的行星、星球,只是沈落在「黑雲板塊」下層的垃圾團,這些垃圾團絕對沒有任何生物存在,也不可能會有其他『星球』可以居住人類。

人類枉費心機探索研究太空,只會造成—『垃圾團』上輻射毒菌散落至人類居住的大地,產生「瘟疫」的災情;以及破壞「黑雲板塊」而造成的各種天災、氣候異變—確實是人類「自找麻煩」的自殺行為!

歐魯又補充了一段:「元老,忘了提到月亮和太陽都有週期性的維修,就是民間所見的『月蝕』和『流星雨』。月亮每隔一段時間,會被飛碟推上風雲靈界、黑雲板塊上方,去維護吸磁空心膜球的磁力;還有一種固定的維修,是由飛碟去噴洗吸磁空心膜球的雜質,並且噴灑吸磁膜,以維持『吸磁空心膜球』的磁性;在作業的時候,原本吸纏在上面的『白色靜磁流質體』,會被飛碟強力的噴洗作業吹擠到另一側,所以民間某些地區看到的月亮,就會出現突然消失的情形。」

「我有看過!人家都說是『天狗吃月』,而且月亮就只剩個暗紅色的影子在那……」想起小時候看的『天狗吃月』,我說:「原來是飛碟在月亮裡作業,難怪會紅紅的。」

歐魯說:「至於『太陽』的維修,有分成三種—在陰府維修場的維修、在地表太陽出口處和入口處的維修、還有在運行中固定時期的維修。」歐魯為了讓我理解,解說得很仔細……

『太陽磁球』,實際有五顆在運行,但是永遠只有一顆隨著「磁流導電質體的軌道」在地表以上運行,且每十二小時輪番上陣;也可說每十二小時太陽就完成地表以上的繞行:『太陽出口處』→第三界→第二界→第一界→第二界→第三界→『太陽入口處』→當太陽從入口處進入第四界(水界)的同時,另一顆太陽就會在『太陽出口處』出來,又開始前述十二小時的運行(但此顆太陽是只吸「二氧化碳」,不燃燒),進入水界回到沼泥界。

當太陽進入水界到沼泥界的運行,又是另一個十二小時。

歐魯說:「等到我們隨太陽進入水界後的行程,你就能親眼看到,現在暫時不多說。」祂又接著說明有關太陽的維修……

在『太陽出口處和入口處』周圍的冰山雪地區域,為太陽的「保養、維修」之處。約半年的時期,太陽會在每日運行時,帶出沼泥界的廢棄物,於是此顆需整修清理的太陽,會在『太陽出口處』排放黑霧色的廢氣體,掩蓋住太陽的光芒;再加上『黑雲板塊』的挪移,遮住日月界的光與熱(當地必為冬季),形成『太陽出口處』附近的寒冷地帶,會有「永夜」的情形。

這是為了控制磁流的儲存庫—『冰山』—需要一段儲存期,讓每日太陽排放的磁流,能充分補充庫存,才能穩定世界各國的氣候(冰山為世界各國的冷氣調節處)。

因此,在『太陽入口處』的冰山雪地處,也有「永夜」的情形。

當太陽運行到『太陽入口處』的地帶,因太陽在天體吸收的「二氧化碳」不夠提煉磁流,就沒有燃燒(太陽成了霧灰色的球體),直接下降進入水界;而此段時期,『黑雲板塊』必定也挪移遮住日月界的光與熱,所以發生「永夜」的區域,必定是寒冷的冬季。(然而其他地區所見到的日落、紅紅的太陽,是還在燃燒、尚未接近入口處時的情景。)

至於「永晝」的情景。這是為了調節整個人類居住大地的溫度及磁流,風雲靈界的『黑雲板塊』會全天候開啟,並且以不同的角度和方位,照射『太陽出口處』(或『太陽入口處』)的冰山,以溶化冰
山取得磁流;也因此在附近的冰山雪地處,可以看見全天的「白晝」。

『太陽出口處和入口處』,本來就是太陽每日運行必經的路線。在『黑雲板塊』開啟的「永晝」期間,太陽自『太陽出口處』浮出陸面處,會一面燃燒清理太陽,一面溶化冰山的靜磁流質,以產生地球的氧氣、調節全球氣候;

當太陽循軌道運行離開『太陽出口處』區域,『黑雲板塊』開啟的光芒,就會取代太陽(民間各地區域看到的白天,本來就不是一顆太陽從日昇到日落盡收眼底,除了某些地形以及某些時段見到的—紅色輪廓明顯的圓形球體是太陽,而其他時段所見的,大部分都是靠『黑雲板塊』所控制、來自日月界的強光與高熱)。

而『太陽入口處』和『太陽出口處』的季節、晝夜,絕對是相反的,就連永晝、永夜的時期也是相反的。

永晝時期,自『太陽入口處』進入水界的太陽,會燃燒成紅紅的火球,降落水界前,會把所提煉的「白色透明的靜磁流質體」部分由高空洩出,形成『太陽入口處』的海域,也會有冰山,但量不如出口處多;因為太陽進入水界後,會航行到日本方位的水界,大量發射出磁流和水纏黏合體,成為冰山;此磁流物會順著太陽動氣的潮流,集結到『太陽出口處』地帶附近的海域,形成冰山雪地的情景。(民間稱之為北極。)

我努力記著歐魯所敘述的一切—我抱著頭向歐魯求饒:「哇—哇—這麼多、這麼複雜,我的頭快要爆炸了!不要再說了啦!」

在一旁的鍾馗安慰我:「元老,我也有努力幫忙記啦!不過真的好多喔!我也很怕有遺漏……」

歐魯呵、呵地笑了出來:「你們別緊張,今天你們在這太陽裡所見所言,我都有錄影中,等回去陰府後,晶片會給鍾馗帶回陰間地府處,元老只要出禪回陰間地府處去看,就可以完全不遺漏地寫出來,
不必緊張啦!」

聽歐魯這樣講,我才如釋重負地說:「好在你有幫我想到這點,不然可能我還沒寫出來,自己就先瘋了。」

歐魯又說:「你要有心理準備,會令你發瘋的事還不止這個。民間學校教的宇宙科學,完全不是事實,例如說地球是球體、地球和月球繞著太陽跑、還有什麼地球公轉自轉的……一大堆人類自己發明出的理論,有上過學的人類,絕對會跟你反駁到底哦!」

「什麼?你說的東西我都聽不懂吔!」我對歐魯講的那些『學校教的』詞全聽不懂,也頭痛得很,管他三七二十一,等遇到時再講吧!

鍾馗也說:「我時常看到民間從事科學研究的人,死後到了陰間地府處審判,拼命辯解、喊冤,說『民間所有學校教的東西都是這樣教的,我哪知道是錯的……』,最後還是得接受去投胎人類重修;

有些生前鼓吹、提倡『減少排放二氧化碳』的科學家,去投胎畜牲;祂們都是被民間科學誤導了一生,又去誤導別人,害得自己得重新投胎重修。」

歐魯嘆了一口氣:「唉!人類錯誤地鼓吹『減少二氧化碳』的排放,給我們(太陽星君)增加了一大堆麻煩,也害得民間人類自己受苦受難。編出什麼『臭氧層破洞』這種理論,根本就沒有臭氧層這種東西,只是第三界上空的黑雲和白雲,這樣也能掰得頭頭是道。

尤其『減少二氧化碳』排放,太陽就沒有足夠的二氧化碳可提煉,只好大量溶化冰山取得靜磁流質體,或者引爆火山、點燃森林大火,才能產生足量的二氧化碳給太陽提煉,去生產『氧氣和太陽能』;冰山大量溶化的後遺症,就是氣候的極端異變,夏天熱得要死、冬天冷得要命,苦果也是人類自己承受。」

歐魯似乎想一吐怨氣,又接著說:

「說到『太陽能』,人類以為太陽照射到大地,熱烘烘的能源—不用白不用!就在科學家誤導下,大量開發使用『太陽能』去替代『石油』,這是嚴重的錯誤!

『太陽能』是太陽自產自用,必須回收成太陽運行的電力來源,被人類大量挪用了,太陽又只好去溶化冰山取得靜磁流質體,補充磁流質電力;造成宇宙庫存的磁流物質(冰山)在大量消耗,世界各國氣候就會產生異變,甚至有『海水倒灌』的災情。」

「說到海水倒灌—」鍾馗突然插嘴說:「元老,你小時候的那場『八七水災』就跟冰山有關係,那是俄羅斯地區暗中試爆炸彈,震塌了冰山,才會連帶影響世界各國連貫出現『海水倒灌』的災情。」

「啊!原來是這樣,說到八七水災,你有沒有好好保護小胖?」想起童年往事,我開玩笑地質問鍾馗。

鍾馗又喊冤地說:「當然有,讓你生長在淡水河邊,每天都可以橫渡淡水河去撿鴨蛋,這種泳技哪還怕水災?再說,你不也賺到一頭牛了嗎?」祂意有所指地看著我。

說真的,我回想小時候的生活(小胖時期),是既有趣又滿足,每天都在動腦筋如何賺錢、如何謀生,雖然沒有受教育的遺憾也讓我後來吃足苦頭,但當時也因沒上學,時間比一般小孩多,讓我從事了各行各業,學會了許多技能。

如今也更深刻體悟,〔陰府〕在執行管制人類的過程,其實時時刻刻都有好鬼(渡畜牲者和風雲道者),在暗中保護、協助人類—只要人類不去跟陰界倒流—遭遇挫折時,以「士、農、工、商和盡本份職責」的原則去努力,動腦筋、去突破困境,再糟的境遇,也會有好鬼的引導協助,出現轉機。

除非是人類心存神助、祈求無形相助,才會被陰界邪靈(瞎掰鬼)從中搞鬼,害得人類挫折迭起,很努力卻沒有預期的收穫。

鍾馗也說:「對啊!元老你小時候再挫折,你都在動腦筋,所以你都能逢凶化吉;假如是像你大哥那種好吃懶做的碗公人,就算漂一隻牛給他,他也懶得殺,只有人和牛一起餓死的份。」

祂又提起跟陰界倒流的可怕:「你在剛學會出禪時,因為身體不適,到各大廟宇祭改、化解,去跟陰界倒流,惹來車禍、斷腿、錢財又被賭婆花光的慘狀,就是典型『跟陰界倒流的下場』,連我也沒辦法插手幫你。」

我理解地拍拍祂,表示我會把這些實際經歷寫出來給人類借鏡。

說著,我突然想到—『流星雨』的成因還沒講完啊!歐魯講到『太陽維修』(落落長),害我也忘了『流星雨』這回事:

「歐老鬼,你的『流星雨』還沒講完吔!」

「對吼!我差點忘了繼續講—」歐魯打了自己的頭一下,趕緊接著講前述『流星雨』的產生原因:

「前面已經講了太陽的兩種維修,剩下一種『太陽運行中固定時期的維修』。太陽在燃燒二氧化碳產生的廢棄物,每年累積到固定的量,太陽就會大清倉。

太陽循軌道運行接近『太陽入口處』之前,會將燒紅、旋轉的外殼,開啟氣孔排放甩出這些廢棄物—也可說是在日月界無法清理乾淨的石灰團殘渣;而飛碟會挪移『黑雲板塊』去承接這些廢棄物;等到太陽清理完,循軌道離開後,飛碟會以燃燒、吹集此廢棄物的方式,把這些石灰團殘渣『掃』成一團,再拖離至沙漠地帶上空或大海區域,讓石灰團墜落。」

「喔—就像燒柴的鍋子,每隔一段時期就要刮一刮鍋底燃燒累積的殘垢。」我想起小時候,家裡的大灶鍋,都是我在刮「鼎屎」(台語),似乎跟太陽清倉廢棄物有雷同之處。我又問:「難道太陽是固定時期清理殘垢嗎?我看民間電視新聞都有預報會有『流星雨』的消息呢!」

歐魯說:「你的比喻倒還挺貼切的。太陽清理這些廢棄物,確實是有固定時期的循環,所以人類才可以預期得到出現流星雨的時期。

且人類肉眼看見的流星雨,是飛碟在燃燒、吹掃的處理過程中,散落出去的零星殘渣,從風雲靈界(黑雲板塊)掉落下來,仍然是一路燒著墜落,且必須經過好一陣時間,才會落到第三界(民間)可見的範圍。其實日常飛碟在清理太陽的垃圾團作業,都會有零星的石灰團掉落民間,就是人類所見的『流星』;太陽固定大清倉的時期,因為掉落比較多且集中,才會形成『流星雨』。」

說到『流星』,我也順便問問:「那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小星星是垃圾團嗎?」(註:『垃圾團』就是在日月界太陽燃燒產生的『石灰團』。)

歐魯:「沒錯,燃燒的石灰團沈落到風雲靈界時,黑雲板塊是吸浮性、一片片組合吸在一起而形成的地皮,飛碟可以用動力牽引挪開;且石灰團也是有磁性的,若卡在風雲靈界、黑雲板塊上方,會有類似『磁鐵同極相斥』的情形,在風雲靈界到處亂飄;因此,飛碟會將黑雲板塊挪出縫隙,將石灰團『趕落』到黑雲板塊的下層;等到適當時機,飛碟仍然會去將這些垃圾團一一拖到沼泥界。」

說到這,我對星星的疑問已經解開了;沒想到歐魯又說:

「不過,人類看到天上的星星,不光只是燃燒的垃圾團哦!有些是太陽的軌道崗哨—『流星磁體船』,也就是飛碟!喏!外面就有一台……」

我趕緊把目光移到歐魯操作的螢幕上,果然看見一架完全沒有見過的飛碟(縮影在螢幕上的飛碟,是扁平的碟形,上方伸出兩支像尖尖的角,尖角上有閃亮、七彩的燈光在閃爍),我問歐魯:「這台飛碟有多大呀?和之前所見的飛碟完全不同,你說它是太陽的崗哨,是怎麼一回事?」

歐魯:「這個飛碟的大小,大約可比擬為你居住的社子地區一般大吧!這種飛碟是天下五大地形各一架,一方面引導太陽在運行時,清楚知道民間五大地形的方位,就如同民間航海指引的燈塔功能;一方面這種五大地形站崗的飛碟,都有太陽星君在將民間(第三界)、五大地形所發生的動態日夜錄影監控,除了篩選民間值得留存的重要影像存檔外,也是通報風雲道者執行人類的訊息管道。」

我驚訝地說:「那它就是〔陰府〕對第三界的監視器囉!原來『人類居住的大地』,是有飛碟在全天候監看、錄影;之前在〔陰府的瓷疊塔〕有看到存檔的晶片,就是這種飛碟錄下來的重要影像啊!」

鍾馗也湊上來說:「風雲道者接收這些飛碟傳達的資訊,依所有天下民間各區域人類的修行好壞,規劃各區域的氣候及災情的懲處;比如虔誠信仰宗教的地區,若四處宣揚宗教,誤導太多人以為宗教是勸人為善的好事—我們(風雲道者)就會規劃此區域給予天災的處分;

尤其宗教是害人類『好吃懶做』的惡源,越多人類放下『士農工商或本份職責』,投入唸經禪修的地區,風雲靈界絕對給予惡劣的氣候處分,就像『西藏的氣候』……這就是『人在做,天在看』,各地區域的動態,飛碟(流星磁體船)都在錄影監控中,哪個地區該維護、該處分,不是沒原因的。」

歐魯又接著說:「這種站崗用來引導軌道兼錄影的巨型飛碟,也載運很多巡邏的小飛碟,會放哨出來在五大地形上空偵查、拍照,再把資訊帶回母碟整合。有些小飛碟則是負責整理崗哨附近飄浮燃燒的石灰團,避免太陽的軌道被石灰團阻礙,以及不讓石灰團影響巨型飛碟底部密布的攝影探測球。這五架站崗的飛碟,也會有不定時交接的浮移景象……總而言之,這些飛碟和燃燒的石灰團,就是民間人類所見的『星星』。」

歐魯似乎也略顯疲態(軟皮衣有點皺巴巴了),講得有點累了吧?

沒多久,有位太陽星君送了六瓶磁流瓶過來,給我們補充磁流。這個磁流瓶我在陰府有使用過,那次吸完才有力氣踹鍾馗兩腳。

現在我們雖然沒有肉身,但是靈體也是需要定時補充磁流,否則軟皮衣包覆的靈體會越來越小而皺巴巴地,行動也會變得遲緩。『靈魂』雖然不會像人類吃食物,但一定得補充磁流—這也是太陽運作而生的產物(磁流)。

(「壞鬼」因為逃避工作職責,沒資格領取陰間地府處的磁流充電,才會編出「神」這種東西,謀騙人類去信仰,以騙取人類身上的磁流—這就是所有『宗教』、各種『神』的真正底細。)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9:20

第二十七章   我參與「天地五界」運作的實況四

我邊吸著第二瓶磁流,想到歐魯只告訴我「天狗吃月」,漏了講「天狗吃日」的發生由來:「歐老鬼,你忘了講—民間人所看到的『日蝕』是怎麼來的?」

歐魯放下磁流瓶,才說:「『日蝕』,其實是太陽磁球在定期維修『磁流導電質體的軌道』,但是這是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做的整修。

要整修軌道的那天,太陽是不吸收二氧化碳,只在內部提煉吸磁質,來排出修補軌道的磁膜,所以這天光線不如平日運行的太陽那麼強烈;且配合『黑雲板塊』開啟投射日月界的光熱─大部分時間人類所見到以為是發亮的太陽,並不是太陽本體,而是日月界的光─隨著黑雲板塊的挪移角度投射到第三界,民間看起來就像太陽在運行。」歐魯拍拍臉頰,好像講了太多話,嘴痠了嗎?

我開玩笑地說:「磁流也補了,還可以講下去啦!」

歐魯說:「我今天已連續講了十個小時的話吔!」

不過話說回來,整個電掣台裡工作的太陽星君,比社子市場還吵,『人』聲鼎沸,有的在哼歌、有的在聊天、有的在討論工作,雖然沒有男女軀體的差別,但聲音聽起來好像『女聲』佔了全場。

歐魯又接續話題:「說到『日蝕』,太陽帶著吸磁質隨軌道運行,沿途整修軌道、釋放吸磁質增加軌道的磁力,運行到人類可見『太陽』的軌道範圍,人類就會看到『日蝕』的景象—太陽是以旋轉外殼釋出吸磁質去整修軌道,釋出時會呈現黑影(此吸磁質為黑色的流體),漸漸提煉出磁質物的過程,黑影就慢慢增加;且因太陽是球體在旋轉,人類在民間不同地區、角度視野,看見的黑影範圍就因地而異。自古以來,這種維修都是固定週期,所以人類就可以找到週期而預料『日蝕』的發生。」

我又問:「我記得『磁流導電質體的軌道』是飛碟建造的,為什麼又得讓太陽做這種整修呢?不是飛碟會去修補嗎?」

歐魯:「飛碟的確在平時都會固定去維修軌道,不過這種大整修,得用太陽才行。」

好吧!我終於把疑問都搞定了。現在『太陽』已經運行了十個小時之久,從第二界黑雲板塊邊緣,即將下降到第三界高空。

我看到一望無際的宇宙,點綴了閃爍的飛碟(流星磁體船),作業中的鑽石燈光,摻雜了燃燒的石灰團,真是美麗—咦?這麼多『飛碟』,有沒有可能萬一故障,掉到民間地皮呢?

歐魯說:「元老,『飛碟』有四個引擎,要同時四個壞掉的機率幾乎不可能;而且在這個界區範圍是吸浮性的,萬一真的故障,也會往上浮,絕對不可能掉落民間。會掉也只有在第三界上空巡邏、測量地皮的飛碟才有可能,但機率微乎其微,萬一真的失事墜落,太陽星君的靈體,會馬上由當地的渡畜牲者,幫助回到當地陰間地府處,接受修復魂體;至於軟皮衣會留在地皮自動揮發消失。

另外,飛碟是瓷土材質,必定會摔成碎片,人類要發現也難。發生這種事故,太陽星君得接受調查,若是嚴重疏失,會降級當風雲道者,或因此失去記憶檔案者,就得去投胎當人類哦!」

歐魯又操作螢幕,給我看太陽外面的景色,這是靠近護罩的輻射霧體之太陽軌道,下方所見就是第三界『海底浮島界』,又稱『民間陰陽界』(如圖示九)。

第三界就是人類所居住的大地,地皮面下層是浮平的空心底,靠著氣壓支柱在支撐而已。

在此界的工作者是『陽間的人類』和『陰間的渡畜牲者』。人類的出生責任,就是以士農工商的工作及本份角色的盡職去整修社會;渡畜牲者的責任,就是管理動、植物的生長運作,及維護人類的安全,也包括了羈押人類靈魂的出生和死亡。

對照第三界的人類,有男有女,再看到在太陽裡工作的太陽星君,大部分都是女的,我忍不住問歐魯:「為什麼看起來太陽星君都是女的,只有你這個異類是男的,碩果僅存喔!」我環顧著四周,男的太陽星君真是找不到幾個吔!

歐魯和鍾馗同時嘆了一口氣:「唉—」祂們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鍾馗開口說了:「元老,我從當渡畜牲者到風雲道者,這三百多年來所見,民間的死老百姓渡畜牲者大部分都是男的;而風雲道者大約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的;但從風雲道者上考太陽星君的,只有三分之一的風雲道者能上榜。因為女的風雲道者,很容易心軟,偷幫自己的人類子孫,違反靈界法規又去當畜牲了。」

「咦?男的大多數都上不了風雲靈界?是因為信仰宗教嗎?可是說真的,民間愛拜拜的,大多是女性呢!」我不解地說。

鍾馗:「民間的人類,雖然跟陰界倒流的男或女,到死都是投胎畜牲或魚蝦;但是以不跟陰界倒流的族群來講,女性比較會知錯能改;男性幾乎自恃鐵齒,固執己見,不願去放下身段,承認自己的錯誤,錯也硬要錯到死,所以大多數男人死後都沒資格回陰府;而且男人不如女性面對挫折時的堅強,很容易自甘墮落;也因此,大多數的男人,不是當渡畜牲者、就是投胎『畜牲』,好一點的是投胎『女人』重修。」

鍾馗稍顯尷尬地說:「元老,你在民間不也體會到了嗎?女人比較能理解〔陰府〕傳達的真相。」

「我那個瘋婆子例外。確實會看懂書的人,大部份都是女人。」我心有戚戚焉地認同鍾馗的說法。

『靈魂』沒有男女軀體之別,當然不可能生殖,風雲道者和太陽星君都不可能生小孩,鬼更不可能生鬼—天地五界中,第三界的地皮是個大輪迴盤,從上界(第二界)下來修考的,也得投胎在第三界;

第四界的動、植物和第五界的細菌,也是在這地皮裡的水界及沼泥界生殖、繁衍,所以第三界就是一個修考場,只有第三界、第四界和第五界的萬物生者,有『生殖』的能力。

說到這,我問鍾馗:「你之前在當人類時的後代子孫,有沒有修考到風雲道者的?」

鍾馗:「有啊!這是『天地五界』定例互相協助修行的循環;看到自己曾經的子孫,有當風雲道者的、也有當太陽星君的,是很光榮欣慰,回到陰府碰面時,都是相處如賓的感情—領回曾經的記憶檔案後,歷經男、女軀體的修考記憶,會讓『靈魂』不再有男女意識,更不可能有男女感情的感受,也不會有子孫輩份的差異,因為有可能你的兒子五百年前,也投胎做過你的阿嬤咧!」

我又問歐魯:「歐老鬼,你的子孫呢?有沒有上來第二界的?」

歐魯(掩面故作哭泣狀)說:「我在非洲曾經的子孫,早就當土壤去了。」

「喝!這麼猛,直接入土!」我大大地嘆了一口氣:「唉!我也希望這世在民間張國松的子孫,有機會認知〔陰府〕傳達的真相,知錯能改,至少不要去循環當畜牲……」想到自己被一手養大的兒女趕出家門,我也替沒有飲水思源的兒女憂心,死後的審判,『飲水思源』是非常關鍵的審判條約。(尤其是我的前妻—民間不識字的人,真的會輸掉當人的一生。)

歐魯似乎想轉移話題,要我看看外頭的景色:「元老,這個第三界的全貌是從『流星磁體船』(巨型飛碟)拍攝傳輸過來的,我們現在所在位置是美國狗地氣的方位。

太陽軌道這裡,都會有像剛才所見崗哨的巨型飛碟,定時巡視『磁流導電質體的軌道』,這裡很接近護罩的輻射霧體,是絕無人跡之處,所以飛碟再大也不會被人類發現。」(如圖示十)

我看著人類居住的大地,這個如同圓盤狀的平面大地,真是張國松的苦修場啊!

歐魯又操作了一下按鈕,讓我看五大地形、十二地氣、十二生肖的種族分布圖;祂說:「人類的種族和國家,〔陰府〕依太陽運行的軌道分成五大地形、五種膚色種族人、十二種地氣國家,且利用動物的多樣化和差異化特性,把『世界各國的人種』,區分成十二種生肖動物特性的地氣國家。」此圖示,即為世界各國所有不同人類種族居住的地皮面。

這是在讓「天地五界」所有品性好壞的修行者,為生死循環有不同待遇的轉換修考地—人類生長的區域與「智慧、體質、形貌」差別高低,有絕對的關連性,在此簡述五大地形與人種分布:

※(一)「太陽出口處」之地形:膚色—紅種族人,為【美國狗種族人、英國羊種族人、法國馬種族人、德國兔種族人】等四個正統國家的地帶;此地帶的範圍,有其餘國號,都是有些同種族所分野出去的獨立國。

※(二)「太陽入口處」之地形:膚色—黃種族人,為【日本豬種族人、韓國蛇種族人】等兩個正統國家的地帶;此地帶的範圍,有其餘國號,都是同種族所分野出去的獨立國。

※(三)「太陽出口和入口之間處」、中國大陸的分布區域之地形:膚色—正統黃種族人,為【中國鼠種族人和龍種族人】等中國周圍地氣的區域,所有這裡出生的人類種族,不論有無國號都屬於「鼠族、龍族的佔據地」。

※(四)「太陽入口的鄰近冰山雪地處」之地形:膚色—白種族人,為【俄國牛種族人】的地帶,在此周圍的國家,不論國號都屬於「牛種族的佔據地」。(註:如今在執行《人鬼之戰》系列書籍—臺灣時間一O一年十二月—陰府已將【德國兔種族人】歸類為『第四地形、太陽入口的鄰近冰山雪地處』。)

※(五)「太陽浮出陸面,排泄磁流廢氣物的邊疆處」之地形:膚色—黑種族人,依『深淺』之別,分成三種生肖種族。

●膚色—淺色、黑種族人,為【印度猴種族人、印度雞種族人】,在此周圍區域,不論國號,都是屬於「猴族、雞族的佔據地」。

●膚色—深色、正統黑種族人,為【非洲虎種族人】,此為炎熱、高溫的整個境域,都是屬於「虎族的佔據地」。

歐魯說:「這五大地形,十二生肖種族,是〔陰府〕審判人類靈魂,依品性好壞差異,分發投胎不同人種,所以人類才有世界各國不同膚色、種族的差別,且各國的經濟才會有好壞、高低之差。這個『投胎各國人種的作業』,等我們回到陰府再實地遊考,你就會知道更詳細的程序。」

我問歐魯:「為什麼『太陽入口處的地形』是日本豬種族和韓國蛇種族呢?『太陽入口處』明明就離這兩個國家很遠。」

歐魯說:「這個圖示上的『太陽入口處』,是指太陽軌道繞行至要進入『水界』的入口處;而五大地形中所指的『太陽入口處的地形』,是指太陽運行要從水界下降至地皮下層的入口處,也就是太陽要進入沼泥界之處—元老,別忘了,陰府大本營就在日本方位的地底深處。因此,陰府把日本、韓國等地帶,歸為『第二地形、太陽入口處』。」

我又問:「那個……右邊一大片都是美國狗種族的地盤,可是『太陽出口處』離美國狗種族很遠吔!你是不是搞錯了呀?」

「我沒搞錯,〔陰府〕的命名法,必定不是以民間外表所見事物來命名的;太陽從日本方位的大海,進入沼泥界後,在人類居住的大地之地皮下層作業,還有十二個小時在工作呢!在沼泥界太陽也是循著軌道運行—修補支撐地皮的氣壓支柱、排放廢棄物……

當太陽準備到地表上運作前,必定都會繞行經過美國狗種族方位下的地底深處;在此太陽會稍作停頓,開始排放廢熱氣,這是太陽在換氣,也算是『行前測試檢修處』。確認正常後,再運行至『太陽出口處』浮出地表,又開始一天的運行。」

「喔—原來美國狗種族的那一大片,地皮下面是太陽浮出陸地前的檢測排氣處,算是太陽的出口處,所以才命為『太陽出口處地形』,這樣我懂了。」我這才理解,〔陰府〕對五大地形的命名,必須以陰府作業的立場去取名,不是以民間所見的角度。這一點,將來勢必讓我倍受質疑。(我得記牢一點……)

至此、我對全世界人類種族的分布已有概念。陰府依循太陽運行的軌道,區分了不同的種族、地形—

我又問:

「為什麼要說『不同待遇』的轉換修考地?」

歐魯:「元老,就你自己在民間所見,印度、非洲地區的國家,人民生活如何?」

「嗯……」我思考了一下,也想到自己在阿拉伯工作一個月所見的事實,我回答歐魯:「這些地區都是天候條件很差,不是熱得要死、就是沒有乾淨的水,而且人民生活很不自由—說真的,『窮』的佔大多數。」

歐魯點點頭,也說:「元老說得沒錯。各地形的區域特產、種族智慧都跟太陽的磁流質有關;這五大地形是陰府規劃排行順序、差別待遇的投胎地。例如元老出生的臺灣地區,是第三地形,被陰府規劃為『人才基因庫』—風雲靈界犯了法而處分投胎當人的風雲道者,得先投胎第四地形的俄國牛種族,接受冰山雪地的修考生活,死後若能再轉換當人類,就會安排到臺灣地區投胎;

因此,臺灣的人才濟濟,出生在臺灣地區的人,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曾經當過風雲道者的哦!〔陰府〕在不同的地形,規劃投胎的靈魂根者就有不同,所以也產生了各地區的人民智慧差異,經濟發展也會有高低好壞的差別。

非洲就是刑罰處,你看非洲總是有飢荒、難民,對照臺灣的生活,你應該看得出差異。」

原來這是〔陰府〕所規劃,讓「天地五界」所有品性好壞差異的靈魂根者,依修考結果為『生死循環有不同待遇的投胎轉換處』,因此全世界各個國家的經濟,才會有好壞高低之差;

同樣出生人類,「為何有人投胎在富裕的瑞士國家、有人卻很不幸地出生在非洲原始部落當土人?」如此差別待遇的出生地,確實是「靈界執行法」在操縱決定的。

在一旁的鍾馗也說:「關於人類命運好壞的『靈界執行法則』,此趟天地五界的遊考結束,回到陰府大本營,我會再陪同元老去參與風雲道者和渡畜牲者的工作,就能更清楚了。」

祂又提醒我:「元老,你可以觀察民間『十二種地氣國家的人種』,不論長相或性格特質,多少都相似於該代表動物的特色;例如法國馬種族人,長相就很像馬。」

我仔細想想,倒是真的!韓國蛇種族人,就長得很像蛇咧!

我趕緊問:「那我出生的臺灣是龍種族人,難道真的有『龍』這種動物嗎?」

歐魯回答了我的疑問:「元老,沒有『龍』這種動物,這個十二生肖中的『龍』,其實是指『龍蝦』。至於十二生肖的由來,說來話長,回到陰府,我再帶你去看【瓷疊塔】的資料,有留存十二生肖的由來過程影像—這是牽涉到人類的生死命運執行法(沖煞年)。」

「沖煞年的十二生肖由來,我有聽鍾馗講過哦!早知道有影像可以看,當初就不必這麼辛苦聽你講故事。」我對鍾馗發了一點小牢騷,當初他告訴我的『龍』,只講了『海龍王』,我也沒問、也不知道是『龍蝦』。

我又問:「既然臺灣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曾經是第二界的『風雲道者』,那怎麼迷信的人那麼多?『宮壇寺廟』比狗大便還多?」

鍾馗無奈的說:「就是如此,因為羈押靈魂投胎的渡畜牲者,難免會探聽得到投胎者曾經的記憶檔案,就會把投胎者曾當過『風雲道者』的背景給透露了;當邪靈(瞎掰鬼)知情,就特別糾纏,想盡方法拉此人下界跟瞎掰鬼交替。

通常這種人類,比較好奇於探究生命與死亡的內幕,就會鑽研『宗教』,卻不知所有宗教都是陰界邪靈設下的陷阱,因此而去跟陰界倒流;虔誠信仰宗教的結果,死後不是投胎魚蝦,就是畜牲動物,稍微好一點的(沒有宣揚傳教,只單純當心靈寄託的人)也得到印度投胎!」

祂兩手一攤:「就是這樣,臺灣人成了瞎掰鬼最想騙的肥羊。陰界邪靈把干擾人類正常的修行當消遣,利用殆盡再抓交替,讓把邪靈當神崇拜的人類,死後去投胎小蝦;而邪靈(瞎掰鬼)卻可以自首去投胎大型魚類,接受動物軀體工作修考的循環。那麼,曾經是風雲道者的臺灣人,要從小蝦再循環回人類軀體,可是遙遙無期。」

「難怪我所接觸的許多人,年紀輕輕就被陰界邪靈纏成了精神病患……」確實來找張國松求助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是能通靈的,剩下那一個是啞巴不會講而已。

我感慨地說:「所以本來是『高智慧者』來臺灣出生當人,卻被猖獗的宗教,害成當龍蝦的食物—臺灣人民面對這種人生的智慧考驗,應該說是『龍蝦種族』人—又『聾』又『瞎』!

對於宗教信仰、唸經、禪修者所受的陰界危害,根本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還把跟陰界倒流的下場,當成業障、功德做不夠,反而更虔誠地唸經、更虔誠地依賴神(邪靈)救贖,的確是『聾瞎』種族。」

說到這我就氣!我忿忿地把執行書冊以來,所見接觸者的固執愚行,一吐為快!

歐魯說:「元老,你的處境雖然艱困,然而也只能靠你把人生真相公諸於世,〔陰府〕才能保留住臺灣這塊人才基因庫。否則再讓人類被宗教迷悟下去,世界十二個地氣國家的人種會失衡—大部分死後還能當人的靈魂,都因『祖先不詳』罪名(信仰宗教)去投胎印度;

如此下去,許多地氣國家在〔陰府〕順情勢的調整下,都會成為第五地形印度雞種族和印度猴種族的投胎處—那可是會有差別的待遇喔!」

我也承認:「必定成了又病又窮的國家,天災也會多到不行。」(註:如今,原本是「龍地氣」的泰國、印尼、菲律賓、緬甸、馬來西亞等國家,現在都已成了印度種族人了。)

鍾馗:「佛興國亡,宗教愈興盛,國家經濟必定衰敗。現在只有靠元老傳達出真相,人類的修行才會回歸正軌—以工作、盡本份整修社會,才是真正的修行—經濟才會強盛,日子也會更好過。」

歐魯:「元老,臺灣是四面環海的小島,以此發揚人類真相,勝算很大;臺灣高智慧者多,只要〔陰府〕能把『天地五界的叢書』揭露於世,即使是迷悟宗教的人,也比印度、非洲種族來得有希望清醒;你千萬別灰心放棄,我們會盡力牽引一些曾經當過風雲道者的人來接近你,讓這些人能給予你一些助力。」

「我知道,這次是不擇手段的執行法,必定要把全套運行內幕寫出來。不過,另一個執行任務者(日本豬者)還困在阿順家,真有機會能介入書冊任務嗎?」我問歐魯。

歐魯:「沒問題,陰府自有安排。」祂操作著螢幕,又說:「太陽現在外殼開始慢慢煉紅了,這是降落水界前的熱度。」

太陽運行的時間,從浮出地表到進入水界,是十二個小時。然而,『白天與黑夜』的變換,究竟是如何運作的呢?

我問歐魯:「太陽是幾點開始浮出地面工作?」

歐魯:「這個時間,牽涉到各地區域對看到『黎明』的定義;其實以〔陰府〕的時間表,凌晨四點是太陽浮出地表的時間,其他地區此時還見不到太陽,所以時間是不一樣的。民間的人類,自古以來是以見到天明、天黑的方式,去區分白晝與黑夜,才訂定出『時間』;

而曆法的訂定,也是經由各國政府的聯盟,才設定了一個基準。人類是配合『四季』的變化,人為去推算定出曆法;這也是當初〔陰府〕分割五大地形、十二地氣國家地區以後,才慢慢演化出來的日期基準。」(這部分歷史久遠,說來話更長,暫時不談。)

我聽得是『霧煞煞』,但以我『沒讀過民間書、完全沒有任何科學教育的理論思想』(這種單純的思考),我用生活上的實際體會,去理解到人類對時間、曆法的推算,取決於『太陽』—見到天明,就是白天;見到天黑,就是黑夜—如此形成一天又一天的循環。世界各國都一樣過著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生活。

然而,我還是有點困惑:「歐魯,我有點迷糊了……」我提出了疑點:「太陽從浮出地表運行到進入水界是十二個小時,那麼世界各國的白天、黑夜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歐魯:「首先,元老你要明白,民間所見到白天,不是整個白天都能看到太陽的運行。大部分的光線與溫度,是來自日月界,由『八卦板塊』的挪移去照射大地,只是人類以為是太陽。太陽的溫度並沒有日月界的光熱來得高,一年四季的太陽溫度都是一樣的,而人類感受的氣溫變化,是來自日月界的光熱,取決在『八卦板塊』開啟投射光熱的強度。」(板塊是層層堆疊的,調整遮光的厚度,就能讓人類的大地有氣溫高低之別。)

我恍然大悟地說:「所以,夏天很熱,並不是因為太陽靠得太近,而是『八卦板塊』的調整,讓日月界的光熱強烈地照射大地;而冬天的太陽仍是一樣的溫度在運行,但是因為日月界的光熱都被『八卦板塊』遮住較多,所以民間人類就覺得比較冷。」

歐魯說:「沒錯。」

我又問:「那為什麼有些地區沒有冬天,整年都很熱;有些地區會冷得下雪、有些地區又不會下雪?像臺灣就只有高山會下雪,平地不會下雪;臺灣的南部還特別熱,連冬天也沒多冷。」我想起自己為了脫離黑社會,曾經在高雄住了一年多的時間。

「那是跟太陽的運行軌道有關。而且,人類在五大地形的居住環境,都是〔陰府〕特別規劃安排的,依不同種族地氣有不同待遇。若是人民修行觀念錯誤,被宗教的修行理論誤導得越深,再好的氣候環境,也會改變。」歐魯輕描淡寫地回答我。

言歸正傳,究竟「日夜」的形成是如何造成的?我試想著:太陽只有十二個小時的運行,卻要在世界各國造成日出、日落之景,究竟是怎麼造成的呢?

歐魯笑笑著說:「元老,這確實很複雜。不過,並不是世界各國都可以看到日出或日落哦!為什麼有人得到高山上看日出?這就是跟太陽的軌道有關。某些地形,太陽循著固定的軌道繞行經過時,可以在較高處看到真正的太陽本體,所以在當地就是日出之景。

然而其他時間,人類以為眼見的太陽,其實只是日月界的投射光,隨著風雲靈界調整『八卦板塊』的方向角度,如同太陽一般地運行。人類很難分辨是太陽本體、還是日月界所投射的光;某些地區還曾出現三個太陽的景象,其實那都是『八卦板塊』的挪移,投射出日月界的光。」

我大吃一驚:「原來民間人類看見的陽光,是複製版的『太陽』!竟然是來自日月界的光!那風雲道者和太陽星君豈不忙死了?每個地區國家的時差不同,祂們要操縱日出到日落的景象,不會很難嗎?」

鍾馗代歐魯回答了我的疑問:「元老,以前我在風雲靈界(黑雲板塊)上工作時,就是負責規劃民間臺灣地區的日照時間。這得配合太陽運行經過的時間,開啟『八卦板塊』—如同民間監獄高處設的探照燈—把光投射在地皮,讓人類有『日、夜』的分野。在風雲靈界,有劃分各個國家地區的負責者,一點都不難。」

鍾馗的比喻,讓我想笑,難不成把第三界(民間)比喻成監獄嗎?不過,對我而言,還真像監獄咧!(突然笑不出來了。)

鍾馗又接著說:「日月界的光,在開啟的圓洞中投射民間,必定也會洩出『七彩的靜磁流質體』,所以在日出或日落光線較弱的時段,就會看見多彩的天空景象;也就是這樣,民間所見的日出、日落,才會這麼美。」

原來民間所見的日夜變換,不只是太陽運行造成的,更大的因素是八卦板塊的挪移和來自日月界的光熱。

歐魯說:「其實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一顆太陽循著軌道運行。每十二小時輪一顆浮出地表;第一輪十二小時,就像這顆太陽,一邊吸二氧化碳,一邊提煉燃燒,待會進入水界降溫時,第二顆太陽就會從『太陽出口處』浮出陸面,開始十二個小時的運行;

但第二顆太陽是只作吸收二氧化碳的運行,並沒有燃燒發亮,所以民間看不到第二顆太陽的運行。由此可知,民間排放的『二氧化碳』,二十四小時都有『太陽』在吸收利用。」

「至於『日夜』,是由八卦板塊遮蔽日月界的光,讓民間有黑夜、白晝之分。」歐魯簡單地補充說明「日夜」的由來。

我苦惱地說:「連最簡單的日夜形成,就這麼『落落長』,我要怎麼寫得出來?」

歐魯說:「唉!元老,你乾脆就寫『太陽所到之處是白天,未到之處是黑夜』,簡單帶過就好,反正民間人類也不是太陽星君,也管不著太陽怎麼運行,想了解真相,等到死後有資格進日月界就自然明白了;你所寫的重點,應該著重讓人類知道『天地五界』的全貌、認清出生當人類的責任、以及瞭解該如何正確修考才能往上界循環—就以這三個方向去著筆。」

此時,螢幕上的太陽,已呈現紅通通地外表(原本是透明亮光的火球),開始洩出白色透明的靜磁流質體;這些磁流物降在『太陽入口處』周圍的水界,就會形成冰山,也就是民間稱之為『南極』之處。

我看著螢幕正顯示太陽循著軌道,即將轉換進入水界(大海)。原本繞行天體之「磁流導電質體的軌道」,太陽是以電磁力懸浮於軌道而行,當沿著軌道來到『太陽入口處』時,太陽已經不是紅通通的外表,而是灰霧白的顏色。

歐魯特別把切換軌道的畫面給我看,太陽換軌的過程—「磁流導電質體的軌道」,是黑白兩色交雜的透光體,在天體運行入水界前的軌道末端,有一個白瑩晶透的瓷片,會插入太陽與軌道吸磁的支點,則太陽與軌道的吸磁力就會被隔絕—此時,「太陽磁球」自天體軌道切換進入水界的軌道,於大海中貼地而行。

當太陽進入大海,其高速旋轉的外殼,會把海水都掀開,如同自動開道般,太陽所到之處,都豎立著高聳的水牆……

我驚嘆:「這麼巨大的太陽進入大海,不會造成海平面上升、陸地淹水嗎?」

歐魯一邊操作螢幕,一邊回答:「這個水界的容量,從太陽開天創造『天地五界』以來,就已包含太陽進入的升降範圍,絕對不會因為太陽入水界而讓民間淹水;只是會產生民間『潮汐』的變化—每十二小時當太陽進入水界時,民間的江海地帶,就會因此漲潮;等到太陽進入沼泥界後,海水就會退潮。」

「哦—我小時候常趁著淡水河退潮,划船出海去捕魚,再順著漲潮,一路抓魚、一路划回淡水河呢!」小胖在淡水河畔成長,對「潮汐」很熟悉,但都只是自己觀察而知的,從未想過潮汐產生的由來—竟然是每航行天體十二小時,就會進入水界的太陽所造成的!

歐魯:「太陽進入大海後,藉著『水』的作用開始降溫,並且因為旋轉動氣,產生大海的洋(潮)流;這也是產生『波浪』的動力來源。而且在此處,太陽開始排放磁流物,也是提供廣大海洋生物氧氣的來源。」

我看著外面海洋的景象(外面是明亮的):太陽高速旋轉發射出「白色透明的靜磁流質體」,這是發散銀光的霧體,把所到之處,照耀得一片晶亮,和水纏黏在一起,就是晶瑩剔透的流體,隨著太陽動氣掀開的海水,成為銀光閃耀、夢幻美麗的水牆,還看得見水牆中的魚呢!

歐魯操作著畫面,讓我們觀賞得到太陽周圍的景緻;太陽所到之處,完全沒有雜物,前方所見,只有散發銀光的靜磁流質體。

我和鍾馗都被眼前的美景震懾得說不出話。

鍾馗先開口說話:「這麼美的景色,真讓我意想不到,竟然大海裡也能有這番美景。」

我也說:「當太陽星君還挺不錯的,可以看到這麼驚人的美景。老鍾,加油!總有一天你也可以進來這裡工作。」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09:33

第二十八章   我參與「天地五界」運作的實況五

鍾馗:「那也得等元老把書冊完成,我才可以申請上考日月界—所以,元老,全拜託你了!」
我又問歐魯:「這些白色透明的靜磁流質體和水纏黏後,不是會成為冰山嗎?難道太陽軌道經過的地方都會有冰山嗎?」

歐魯:「這些靜磁流質體和水纏黏後,會隨著水路流動—這是自古以來〔陰府〕就規劃、建設,通往冰山雪地處的流動水路,會把靜磁流質體送到『太陽出口處』附近的大海,由水底開始堆積、結凍,日久就會形成高聳出海面的『冰山』。」

歐魯看了一下螢幕,又繼續說:「現在即將抵達日本方位的大海,在此太陽會稍作停頓,大量放射、排空所提煉的靜磁流質體。因此,在此處的海洋物產也會特別豐盛。」

「咦?太陽在這旋轉動氣排空的作業,會不會造成地皮的震動呢?」我在日本住過兩年,體驗過當地小地震頻繁的生活,也想起吃遍各種海產的日本居酒屋:「為什麼排放靜磁流質體會海產豐盛呢?」

歐魯:「太陽在此停頓動氣的作業,確實會影響地皮,所以日本的小地震很多。至於海產豐盛的原因—太陽在此地區的作業,讓此處的海洋含有多量的氧氣和光,海中生物生長就會比較活躍,其他地區的魚都會來這個方位覓食,自然海產就多了。」

原來如此。我把「水界」統整一下記憶:

此(圖示十一)為天地五界的第四界,即宇宙的「水界」,又稱「藻池界」、「水陸界」—此界是「魚蝦水族」的修行處,就是清道夫的修行法,清理藻菌等工作。

這些「魚蝦水族」能讓民間的人類當食物,才有體力整修事物,也是人類的內臟當焚化爐把牠們消化掉,算是幫牠們拉上界,才有機會上岸投胎陸地動物。

說起陸地的「動物」、「植物」,也是隸屬第四界,所以水界也稱作「水陸界」。每一種動物,都是〔陰府〕所規劃的工作者,負責當大自然的清道夫,也負責成為「食物類」,所以除了人類以外的動物,都是「當食物類」的工作修考,不論水中或陸地動物,都必須接受當食物類(被屠宰食用→再投胎動物)的循環,一直到智慧靈根體成長達到標準,才能在『渡畜牲者』的管理下,去投胎另一種生物軀體;如此千百年的循環,才有機會循環到當人類。

(因此,如今有人以『護生、保護地球、救地球』的理由在鼓吹『放生、吃素』,確實是嚴重阻礙第四界的『動物』往第三界循環;這種鼓吹「放生、吃素」的人,死後輕則投胎畜牲、魚蝦水族,嚴重誤導人類阻礙〔陰府〕的循環機制者—如「海濤、證嚴、星雲」之屬,必定會在死後靈魂被磨漿投胎至土壤,成為『細菌』工作者。)

說起植物,本來就是邪靈被逮捕後,被磨碎靈根的去處之一,也是人類為愛情自殺者的靈魂羈押處(樹木)。植物也有靈魂,也是第四界的工作者,同樣得接受工作修考(如當食物類)。

(為怕殺生而鼓吹吃素的人,不但荒謬,其實應該連呼吸都禁止才對,因為空氣裡都是微生物,吃素的人,每吸一口氣就殺死一堆生命。)

我問鍾馗:「水界是指所有海洋、河流嗎?那在高山上的湖泊或溪流算是水界嗎?」

鍾馗說:「嚴格上,〔陰府〕定義的水界,是指有潮汐變化的水域,才屬於真正的水界。至於高山的湖泊、溪流,是由『囤積水』形成的,不是第四界的界區,但水中的生物仍然是屬於第四界的工作者。」

我能理解。這就如同陸地上的「牛」,是屬於第四界的工作者,但也非生活在水裡—天地五界的工作者,是以『工作職責』歸類各界。最異想天開的就是「人類」,人類的職責不好好做,卻要自詡去當「神」的代言人,搞出一堆神父、乩童、法師……

除了讓自己被邪靈利用,還宣揚傳教誤導大眾都跟著去信仰宗教,成為跟陰界倒流的人類,被利用完的殘渣(死後的靈魂),就只能投胎魚蝦、動物或細菌,真是蠢!

鍾馗也忍不住抱怨:「現在民間的人,幾乎都被第四界的動物逃靈玩弄到智慧萎縮,連一些原本是高智慧者—一生努力工作,也不信仰宗教的人—卻在晚年工作退休後,輕易就被宗教給騙去、貢獻磁流給邪靈。

所謂的『佛祖、菩薩、媽祖、關聖帝君、耶穌、濟公、三太子……』一大堆神祇名號,全都是第四界動物死後的逃靈!瞎掰出各種神號,處處顯神蹟,把人類騙得五體投地;因此,動物逃靈寧願不去循環投胎,先利用人類的軀體躲藏,若有機會吃掉人類的靈根,就能成為瞎掰鬼,又可以化身編個神的由來、職稱,騙個人類來代言,創立信仰中心。只要信徒越多,邪靈(瞎掰鬼)就可以危害人間越久。」

我回鍾馗:「老梗了啦!」說到『宇宙沒有神佛、世界所有宗教都是騙』,我就懶得講了,根本沒幾個人類能理解,每次都只會頂我一句自以為理直氣壯的話:宗教是勸人為善並無惡念……(後面我也懶得提了。)

歐魯說:「元老,說到這個,你勢必堅持下去哦!傳達人生真相就是得『不厭其煩、不擇手段』地一再重申,只有堅持到你完成全套書冊,才有希望讓人類清醒。」

我認命地說:「我會先考慮如何保住性命把全套書冊完成。現在,我不僅要揭露邪靈(瞎掰鬼)的詭計、傳達〔陰府〕執行人類的法則,還要挑戰『科學界和教育部』的知識領域、推翻龐大的『宗教』勢力—光用想的就頭大!」

鍾馗也搭腔:「元老,你的智慧是陰府公認的翹楚,你一定能成功的;我會保護你的安全,這是我的職責。」

「少耍嘴!你們也怕我失敗了,換你們抽籤下來投胎執行。」我虧了一下鍾馗。

鍾馗一本正經地說:「元老,你也知道,大部分投胎來執行書冊任務的風雲道者,都是有去無回;這一次,只有你進展到這個地步,最有可能成功了。如果連你都幹不下這一票,我看陰府的幾億多個風雲道者,都得排隊下來投胎寫書了。」

歐魯也說:「是啊!這一回,無論如何都要不擇手段,讓【天地五界的叢書】能在民間扎根,否則人類已經被『宗教和科學』的騙局,騙得根深蒂固、毫不懷疑;再發展下去,連印度人也做不成,都會投胎到水界來了。」

鍾馗:「說到水界,其實是『西方極樂世界』。我在臺灣地區的陰間地府處,看到執行『宗教傳教者』的靈魂,每一個都是投胎水界的魚蝦。

尤其這幾年臺灣傳教風氣旺盛,法鼓山、慈濟、佛光山、中台禪寺……一大堆信徒在努力傳教—這些生前努力做善事、努力宣揚『宗教』理念的人,死亡時,都以為自己可以到『西方極樂世界』見佛祖了;等到被押去要粉碎靈魂時,才震驚自己被騙了一生。」

鍾馗停頓了一下,回想什麼似地,又說:

「有些靈魂是驚訝到呆楞、有些會一直反駁說自己生前捐了好多善款救助弱勢,怎麼沒有算積德?印象最深的,有些佛教徒哀嘆著說—原來佛經裡寫的『西方極樂世界』,七寶『池』、八功德『水』,指的就是水界?竟然篤信佛理的結果是要投胎魚蝦……」(然後,祂們哭著被押去粉碎靈根。)

我聽出興味來著,也說:「宗教的神佛,本來就是『魚蝦水族』上岸的逃靈(顯神蹟讓人類感應、靈通),人類被牽著鼻子隨這些『動物靈』瞎掰,連掰出來的『西方極樂世界』也是以水界為藍圖,信仰宗教者萬萬也料想不到,生前盡心盡力依教義行善助人、宣揚傳播善知識的下場—是到水界投胎魚蝦。」

我若下筆寫出『西方極樂世界』的真面目,會不會引起宗教人士的不滿?

歐魯說:「元老,你可以先以障眼法,把衝擊性較大的真相,用『暗示』的寫法表達,等到全套書冊完成後,再修訂更清楚;『漸進式』才不會惹來麻煩事擾亂你的進度。」

嗯,我會好好思考書冊的表達內容。勢必不能像以前投胎執行書冊的作法,一刀見血地砍破宗教(邪靈)的假面具,這種寫法,只會惹來殺身之禍。

正在思考……歐魯提醒我:「現在即將進入沼泥界囉!」

我趕緊盯著畫面,看著太陽再度切換軌道進入沼泥界—「咦?沼泥界怎麼亮通通的?早上要日出時,搭飛碟進入太陽,那時看到的沼泥界是黑呼呼、霧霧的吔!」我問歐魯。

歐魯:「元老,現在進入的是『日本方位、太陽入口處地形』下的沼泥界入口,你所見的明亮是沼泥鹽流磁和水銀合體物的光芒;而早上你所見的那個『黑黑的沼泥界』,是位於『美國方位、太陽出口處地形』下的換氣處,在那裡太陽會先排放黑霧的廢熱氣體,才會跟著軌道從出口處浮出陸面。」

哦,原來是行前測試檢修處的美國狗種族那一大片,那裡的太陽軌道,是排出黑霧廢氣體的地方,所以才會是黑黑的沼泥界。

我又問歐魯:

「陰府是在沼泥界的哪個位置呢?」

「陰府是在沼泥界的中央;太陽的軌道可以說是繞著陰府而行。現在太陽要先吸取泥漿,去混合廢料物。」歐魯一邊切換畫面,一邊解說著。

太陽運行進入沼泥界的入口處,必須稍作停頓,把跟著太陽而進『入口處』的水吸到太陽裡,並且吸取泥漿,以混合太陽提煉磁流質後的廢棄排泄物。

「排泄物?太陽也要『上廁所』?」我一臉狐疑地說。

歐魯:「哈!不是上廁所,是提煉後必定會有廢料物;因為這種廢料物是留到天地五界的最底層—沼泥界才能排放的,所以陰府稱之為排泄物。」

「喔,太陽運作產生『氧氣和太陽能』這種磁流物之外,因此而生的廢棄物也真不少—日月界排放垃圾團(石灰團),但是可以燃燒高溫給大地保溫;在第三界陸地上方,排放廢熱氣,溶化冰山,產生『黑雲和白雲』;現在到了沼泥界,又要排放『排泄物』,聽起來有點噁心,但必定是很有用吧?」

我細數著太陽的廢料物和功能。

歐魯得意的說:「元老說得沒錯,這個聽起來噁心的排泄物,可是人類重要的工業原料哦!」

「咦?是什麼?快告訴我!」我也好奇了。

「稍等一下你就會知道;現在先等太陽吸掉海水,泥漿吸進來也有用處的。」歐魯在賣關子。

「為什麼水界的海水不會大量湧入沼泥界?」我先提出一個疑問。

歐魯:「沼泥界是位在水界下方,在海底深處的泥漿,可說是沼泥界的『上層』,這是連接到第三界『海底浮島界』之地皮下層,而人類腳下踩的土地,就是沼泥界的運行去推動泥漿,層層相疊往上推擠,才會形成人類居住的大地。」

祂在螢幕上給我秀了一張沼泥界的簡圖(圖示十二),接著又說:

「沼泥界的運行,就是靠四顆在沼泥界運作的『太陽』而動,由於太陽在運作產生的動氣,所有泥漿物是往上浮移的,儘管巨大的太陽從水界進入沼泥界,當太陽通過入口後,入口處馬上就會被浮移的泥漿給封閉,沼泥界就呈現『真空狀態』,海水就不會大量湧進來。」歐魯解答了我的疑問。

我又問:「這些泥漿物是哪裡來的呢?」

歐魯揚手比個圓圈的手勢,說:「沼泥界的一切,可以說是來自『天地五界』……」

●第一界日月界,產生的石灰團(垃圾團),飛碟會拖到沼泥界侵蝕輻射毒素;有些石灰團墜落在沙漠,風化成沙;有些墜入大海,分解成土(形成地皮來源)。

●第二界風雲靈界,雨水洗刷空中浮移的所有雜質,最終也會沈澱到沼泥界。

●第三界民間陰陽界(海底浮島界),此處修行的人類及靈魂(如渡畜牲者及逃靈),當被陰府審判定案的罪行,必須把靈根磨漿到沼泥界者,也是土壤的來源。民間諸位誤導人類真正修行的宗教教頭(證嚴、星雲、海濤、妙天、惟覺、淨空、盧勝彥……),都是未來沼泥界的準候選人。此外,民間飛機、船隻若觸碰到『護罩的輻射霧體』而熔毀,也是會沈落至沼泥界。

(當然,人類軀體及萬物腐化後,也是成為土壤。)

●第四界水陸界,動物和植物死後的軀體,也是回歸土壤。

●更重要的因素:太陽在運作時旋轉動氣產生的氣流(風),會把天下民間所有的灰塵(包括沙漠的沙、地上的土)掃落水界,成為沈底之物,就是沼泥界的「泥漿物」。

聽完歐魯這一大串來源簡介,我不禁讚歎:「沼泥界根本就是『天地五界』的資源回收站!」

歐魯:「是的。沼泥界的功能,就是要過濾空氣,為『除臭的氧化池』,天下民間因此才有乾淨的空氣。

此界的工作者是『細菌』類,負責腐蝕、氧化、分解的工作;經由菌類的作用,為大地除臭,也產生民間的土壤地皮。會淪落至此界的靈魂,正如民間所言『造孽極端的人』,死亡時『靈魂』必遭磨漿淘汰的刑法,從細菌開始重修。」

鍾馗也補充說:「有些惡行重大的邪靈,被逮捕歸案後,靈根就會被粉碎當土壤。我在陰間地府處,最常見到民間的『宗教人士』,生前熱心慈悲、自認助人無數,應該功德圓滿,卻被審判為『造孽者』時—確實是『死都不信』自己是造孽者—其實,生前捐助弱勢的行為,導致被捐助的人成為好吃懶做的依賴者,也算罪行;

大力宣揚教義、傳教,導致很多人因此陷入『宗教』的陷阱(跟陰界倒流),也算其所造的孽行;另外,身後留下的財產若讓子孫成為好吃懶做者,也屬於造孽罪行。」

所以民間人類別以為只有殺人放火才是造孽,所謂『誤導人類正確修行』,就是如鍾馗所言,連大眾公認「大愛慈悲的證嚴、星雲」,都是屬於造孽極端者—害人無數啊!

說到這,歐魯示意我們:太陽準備運行去『排泄』了!

太陽穿越了層層泥漿物,透過攝影鏡頭,我看見軌道旁地質的堆疊層次,接著太陽運行到一處巨大的霧體中,裡面是空心的,頂端所見都是散發水銀光芒的浮動流體(色彩不一,如同民間天上的雲彩)。

我問:「這裡是空心的霧體?沒有泥漿的沼泥界?」

歐魯:「這個就是支撐第三界海底浮島界之『氣壓支柱』。人類居住的大地,地層底處是浮平的空心底,就是靠著這種太陽排放出來的混合產物—『沼泥鹽流磁之氣體』,在支撐地皮。它是一種護罩膜,如同吹氣球般,由太陽補充『沼泥鹽流磁之氣體』,保持氣壓支柱的穩定。

而太陽排泄廢料物時,必須以加速旋轉外殼的方式甩出廢料物;有時氣旋太大,由水界穿透到地皮面,就會造成民間發生『颱風、颶風、龍捲風』等現象。」

太陽正在旋轉著排出「廢料物」。

我問歐魯:「你說『颱風』就是太陽在旋轉排泄廢料物時,轉太用力造成的。那麼,也就是說,太陽可以輕一點轉,不要產生太大的氣旋,民間就不會發生颱風了嗎?」我想到臺灣的夏天,老是三不五時來個颱風。

歐魯說:「元老,雖然說『颱風』是太陽產生的氣旋太大,穿透水界造成的,但也不全是太陽『故意』去大力動氣的哦!

因為排泄廢料物是太陽每日必須做的運行,若排出去的廢料物,人類都沒有開墾利用,『氣壓支柱』就會超過容量(非得『洩氣』不可),必須在大海區域『洩壓』,讓氣旋衝出水面;

洩出的量若較小,就是連水帶魚一起捲上天的『水龍捲』;洩出的量若很大,就會形成帶著豐沛水氣的氣旋,這股氣旋在海上隨氣流移動,所到之處就會造成強風豪雨的『颱風』災情。」
「選在大海中『洩壓』,也是對人類陸地危害最輕的方式。」

這是太陽運作必生的自然現象,原來是我誤會太陽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9-12-27 00:09:51

第二十九章   我參與「天地五界」運作的實況六

不過,另一種陸地常見的「龍捲風」又是怎麼造成的呢?

歐魯說:「有兩種情形,一種是民間時常發射『太空梭』等探測工具,去振動到第二界的『黑雲板塊』受損,飛碟就得修補黑雲板塊,其作業產生的氣流就會造成由上而下的『龍捲風』;這種龍捲風上端的氣旋較細,一直延伸到地面的氣旋較粗,是『上細下粗』型的龍捲風。

另一種就是『氣壓支柱』洩壓,在陸地洩氣,就會造成陸地的『龍捲風』;這種龍捲風是由地皮竄出的氣旋,所以是出口處較細,延伸到空中的那端很粗,像巨形的『漏斗』狀。」

我看過電視新聞,美國有很多龍捲風,原來就是這兩種原因,我說:「難怪常常去太空探索的美國,會有那麼多龍捲風。你剛才提到要洩壓的原因,是人類沒有把太陽的『排泄物』開墾利用—究竟是什麼排泄物?」

歐魯說:「太陽的『排泄物』就是—『石油沼泥物、鑽石廢棄物、黃金沙』。」歐魯仔細說明了這三種廢料物……

※第一種:【石油沼泥物】—這是太陽提煉磁流質的廢棄、排泄物,是太陽停頓在沼泥界,吸入泥漿去混合後而泄出,成為浮流性質的「石油沼泥物」;此為民間提煉「汽油及金屬」的主要來源。
所有地皮下的氣壓支柱,太陽都會在內排泄廢料物,因此民間各個區域的地底處都有「石油沼泥物」。

這種石油浮流處,在「沙漠區域」最多且最容易大量堆積、浮出陸面—因為沙漠區域地皮比較有細孔,讓空氣帶動而堆積浮出,所以目前石油盛產國都是沙漠地帶的國家。

※第二種:【鑽石廢棄物】—這是太陽提煉磁流質霧體的廢棄結晶石,也算是碎毀物。
此為沈積性的廢棄物;然而因太陽動氣造成「大地震、海上龍捲風或颱風」等情形時,會把這些碎毀結晶石從海底帶動滾上岸,所以民間的「海底浮島區」,必定會有此物質卡住包黏的物體。

※第三種:【黃金沙】—這是太陽提煉磁流質的結晶鑽石,其外殼燃燒後所產生的金沙廢棄料;此類細粉「黃金沙」是隨「石油沼泥物」纏黏集體浮流,比較容易上岸,所以是天下民間各個區域必有之物。

最容易被發現之處,就是在有「煤礦區」的地帶—原因:黃金沙包夾纏黏石油沼泥物而浮流堆積,等堆積至無法流動、呈現靜態時,這些黃金沙自然會沈積、集處散體,再卡住岩石處;經過長久的時間,石油沼泥物乾燥形成「煤炭」;而煤炭又日常因太陽能的熱度照射,造成煤炭熱氣量過度,並把黃金沙熔化,隨著熱氣從岩石縫之處逼流而出,因此民間的「煤礦區」必定多少會有「黃金沙」的存在。

聽了歐魯介紹太陽排泄的廢料物,我驚訝地睜大眼:「黃金、鑽石和石油是不要的廢棄物!你不早講,丟幾塊黃金給我,我不就發財了!」

歐魯和鍾馗都哈哈大笑……歐魯說:「元老,你是存心要我去投胎嗎?我若去丟黃金、鑽石給你,我可能得投胎動物去了。」祂比出大象的長鼻子動作。

說得也是,若非有嚴格的『陰陽靈界法規』在規範,天地五界就會亂成一團;如同民間『若沒有法治』在管制,社會治安一定亂,善良的人絕對是先受害。(我只是故意鬧鬧歐魯罷了。)

之前看『飛碟』事件,讓我被眾人嘲笑、誤解,當時我也冀望飛碟再來相約見面時,讓眾人都去親眼目睹,可以證明我所說的「陰府、飛碟、太陽星君」,不是我胡謅的;然而,當我帶了一票人,在北投山區等著相約而來的飛碟,飛碟卻「不敢」出現。

這是礙於『陰陽靈界法規』的限制,太陽星君也不願以身試法,公然出現在眾人眼前;害我被那些找去看飛碟的人笑到快死。(當初為了這件事,我對鍾馗大大發了一番牢騷—詳第五集。)

歐魯又說了:「元老,每個人類都好奇『飛碟和外星人』的存在,但是我們太陽星君若真以讓人可見到的範圍現身,人類都會被電燒成焦炭;以後若有人要你把『外星人、飛碟』叫出來證明,你就請他把『全世界各類宗教的教頭』集合到場;為了這個,我一定向〔陰府〕申請公開現身一次,一次就把民間這些誤導大眾的『造孽者』全數殲滅,我很樂意。」

我也樂了:「如果真有人能集合所有宗教頭子到場,我一定捨命陪下去!不過,會先叫這些宗教頭子簽切結書,聲明『自願見證飛碟和外星人的存在,後果自負』。」
言歸正傳,我們不是在談三種廢料物嗎?

我問歐魯:「太陽排出『黃金、鑽石和石油』,是一次就排出這三樣呢?還是一樣、一樣來?你說民間各地區域都會有,怎麼臺灣就沒看到生產石油和鑽石?」

歐魯:「現在太陽外殼旋轉甩出的石油沼泥物,就包含了黃金沙和鑽石,這全都是太陽吸收『二氧化碳』提煉出的廢料物。雖然說是『廢料物』,但對人類而言,卻是相當重要的『產物』。其實這混合泥漿後的石油沼泥物,還含有多種成分,如『水銀、沼泥鹽流磁』(造成海水鹹度的主因),全都是被充分利用的東西。

就拿這支撐整個第三界地皮的『氣壓支柱』為例,也是靠太陽排出的沼泥物,所產生的氣體在支撐。這些沼泥物是流體,在臺灣可能基於技術、成本,沒有開採的石油沼泥物,就會流動到附近有在開採的區域;有些停滯在此地皮下的,日久就成了『煤礦』。」

我說:「臺灣的九份地區以前有開採『煤礦和黃金』,現在都停採了。假如一個地區都一直沒開採煤礦,那會造成什麼情形?」

歐魯說:「那些堆積日久的『煤炭』被太陽能的熱度照射,產生熱氣度,流洩出地表,就會成為『硫磺』,流洩處若有水就會產生『溫泉、地熱』;所以這些資源不會永遠悶在地皮底處;有些地區若人類一直都不做任何開墾利用(二氧化碳不夠),飛碟就會去引燃火山爆發。」

「那麼,這些石油沼泥物是流動的,太陽是不是只要在這裡甩一甩,就會流到全世界各國的地皮下了?」我又問。

「當然不行,這些浮移的石油沼泥物流動很緩慢,太陽若只在這裡排放、動氣,可能會造成這處的氣壓支柱太滿,『沼泥鹽流磁之氣體』衝爆此處的氣壓支柱,就是陸地面的災害—如『地震、海嘯』。太陽必須在這個地皮下層的龐大氣壓支柱裡,循軌道繞轉到全世界各國,視情況需要給予排放廢料物、以及修補受損的氣壓支柱,維持地皮面的穩定。」歐魯解釋著……

〔陰府〕製造五顆太陽的用意,是要負責天下五大地形地皮下層底處的維護。現在我們搭乘的太陽在沼泥界運作,外頭也有一顆運行在天體的太陽,再過幾個小時就會進入水界,而另一個太陽就會浮出地表,從太陽出口處升空開始運行……如此輪番上陣、各司其職,創造出天地五界、宇宙萬物的生存必需物質。

我聽著歐魯的解說,發現維持地皮面穩定的「太陽」—竟然也是造成「地震、海嘯」的元凶?我說:
「為什麼去修氣壓支柱,維持地皮面穩定的『太陽』,又是造成民間『地震、海嘯』的凶手?」

歐魯:「不,你不能這麼說。雖然太陽在地皮下層底處繞轉航程,會造成地震,不過真正的凶手是『人類』。」

「什麼?造成地震、海嘯的凶手是人類?怎麼說?」我很不解。

「太陽排出這些廢料物,就是要給『人類』開墾利用的工作修行。尤其是石油沼泥物,若是遭受到被某個區處的『人類』封鎖或破壞,絕對短期內就會造成天下民間所有區域被牽連受災殃,而發生【大地震、颱風、颶風、海嘯、龍捲風……】等災異,甚至會發生整個區域『沈沒或被掩埋』的慘狀!」歐魯把來龍去脈好好解說……

此災情的根源—就是出在【石油沼泥物是太陽固定、不斷所排泄的廢料物】,所以人類根本不必擔心「石油」會過度開採用盡;但「某些區處的人類」卻以不軌的心態(藉故哄抬油價),「將油田封鎖或戰爭破壞油田」,「不再開採某些區處的石油」;造成太陽每日必須排泄廢料物時,原本有在開採「石油」的區處,地皮下層的氣壓支柱因沒有大量開採而飽和,只好轉換其他地區排放廢料物,在此繞轉航程中,產生的動氣較大,去震裂「沼泥鹽流磁之氣壓支柱」,就會造成民間發生『大地震』、大量衝出的氣旋也會造成『海嘯』—這種災害是不同於平日作業造成的小地震。

為確保無誤,我重述一遍我所理解的情形:「例如,中東國家在戰爭、炸油田,石油減產,本來太陽固定在中東國家的下層『沼泥界』排放石油沼泥物,卻因該處沒開採的石油,太陽就『倒不落去』,只好換別的地方排放石油沼泥物;在繞轉航程時,免不了地就會造成地面的震動,造成人類的大災害。」

歐魯說:「沒錯。」祂又補充說到:「有時因人類大量抽取『某些地下物』而導致地皮下陷,太陽就會繞轉在下陷的區處,填補地皮下層底處的氣壓支柱,也是民間時有發生『大地震』的由來。」

鍾馗也說話了:「元老,太陽的運作,都是攸關人類生存所必要的作為,所以『附帶』造成的天災,也是人類修行必經的考驗之一。」

「說的也是。」我贊同鍾馗的說法:「這些災難雖然可怕,但是太陽也非做不可,否則會造成更大的毀滅吧!」我可不敢想像背著一堆廢料物的太陽要升高空運作。我又問:「剛才提到大地震是氣壓支柱破裂,氣旋衝出地皮,跟造成颱風的原因類似;是不是水氣也會被夾帶到天空、被黑雲吸收呢?」

歐魯:「沒錯。這種大地震因為大量的氣旋衝出來,也會夾帶水氣上天,所以大地震後,都會有下大雨的災情。接著,太陽必須去修補已經破裂的氣壓支柱,也會造成『較小的地震』。」

鍾馗也補充:「另一種天災的造成原因,就是『風雲靈界』規劃的懲罰。風雲道者會觀瞻人類的修行狀況,例如沈迷宗教且傳教危害他人太嚴重的國家、心態不軌為哄抬油價而封鎖油田開發的國家、違反陰府運行規則太超過的國家、好吃懶做的國家……都會規劃天災處分。有時無處可倒的『石油沼泥物』就會倒在該區處,造成該處發生『地震、颱風、龍捲風、海嘯』的災情。」

我仔細想想,關於『風雲靈界』對人類的懲罰性規劃,之前有以挪移黑雲板塊給予「大雨成災」或「乾旱」的處罰,現在加上太陽動氣去引發的「地震、颱風、颶風、龍捲風、海嘯」的災異處罰……

我說:「這後者的天災更可怕,而且好像都跟『石油』的開挖有關。」

鍾馗:「元老說得對。基本上人類大量『開採石油』,可以減少大地震、海嘯等大災異的情形。偏偏有石油生產國貪心,藉口以『石油快挖完了』的理由哄抬油價,癥結在於想花較少的工時,賺更多的錢,就乾脆把石油哄抬高價,就不必挖很多石油,仍可收入大筆的利潤—這種國家,〔陰府〕必定會給予天災的處理。」

祂又繼續說:「另一種懲罰性的天災,就是當區地皮的氣壓支柱不補充,任其下陷發生『水患』,這通常會用在嚴重沈迷宗教信仰的國家;此外,有些大量挪用太陽能的國家,與宇宙的運行爭奪能源,也會有異常高溫炎熱或酷寒的天氣,因為其挪用太陽運行需要的『太陽能』,造成太陽得用溶化『冰山』的方式取得庫存磁流,夏天需開啟『黑雲板塊』,投射更多『日月界』的光熱以溶化冰山,所以更熱;冬天為儲存冰山容量,黑雲板塊得更厚去遮蔽日月界的光熱,所以更冷;而這種氣候,當然是挪用『太陽能』的下場。

人類再不警覺【使用太陽能】和【減少二氧化碳】排放的理論,並沒有讓世界更美好,仍執迷在錯誤的【節能減碳】,後續苦頭還會更多咧!」

「啊!」我突然領悟了『為何不能使用太陽能的理由』:「原來人類以為強烈的『陽光』,照在大地不拿來利用很可惜,卻不知道其實這並不是太陽光,那是來自日月界燃燒石灰團的光熱—並非『太陽能』;而人類裝設的太陽能發電設備,卻是真的把太陽辛苦提煉出來的『太陽能』給挪用了!

〔陰府〕本來就有給人類用不完的石油,人類應該用方法去充分開發石油能源,生產過程製造的二氧化碳,又可以給太陽吸收去提煉磁流物;但人類卻貪求便利想以太陽能取代石油!把太陽運行要自用的『太陽能』給偷了!」

這樣想起來,人類使用太陽能根本是撿便宜的小偷行為,難怪會受夏天異常高溫、冬天異常寒冷的折磨。我又說:

「我小時候,常會裝一桶水放在古井邊,曬了一天下來,水熱熱地剛好可以拿來洗澡,這是利用日月界的光熱,而非太陽能?」

歐魯說:「沒錯。小胖曬洗澡水,是使用日月界的光熱,不會造成太陽能的減少。人類在挪用『太陽能』,為了維持宇宙地球內足量的太陽能,太陽星君得加班做好多工作吔!」

原來太陽星君是工作二十四小時、休息三天的輪值式,為了提煉足量的『太陽能』,祂們得加班工作,且還得製造更多二氧化碳(引燃煤炭區讓火山爆發、把森林投以燃燒的垃圾團引發森林大火),才能提煉出更多『太陽能』。

(如今,〔陰府〕對人類的懲罰一一出現:南亞海嘯、美國卡崔娜颶風、泰國水患、各國的大地震、還有各國的氣候異變……人類再錯下去,當然還會陸續發生災異。)

附注:

書冊執行至今,我也問鍾馗:關於臺灣現狀,『風雲靈界』對此區域的規劃處置?

鍾馗說:「元老現在已將【天地五界叢書】全套完成,書冊任務已是成功將真相揭露於世,僅需等待智慧者認知真相、流傳推廣。然而,臺灣現狀,『宗教』已猖獗到『邪靈』橫行的地步,勢必作一些掃蕩,將愚昧人種的智慧淘汰、震盪,看人類會不會因此警醒—所信奉的『神』根本是『邪靈』。」

我說:「就像懲罰泰國的大水患嗎?」

鍾馗說:「沒錯,就是要人類警覺認清『四面佛』的底細。臺灣現狀,高雄地區『佛光山』、『佛陀紀念館』、『三太子』當臺灣之光—在愚昧的執政者大力鼓吹之下,把『邪靈』當作國家無形文化資產;臺灣的執政者竟愚昧到妄想以『宗教』發展經濟!

若政府再不警覺:臺灣已被諸如『慈濟』、『媽祖』之類的宗教蠶食鯨吞、人民全面跟陰界倒流,幾乎成為『邪靈島』—經濟衰敗、災異處分將是必然之事。」

我對歐魯說:「我想我寫這一塊科學方面的東西,恐怕難以讓人信服,因為我連小學都沒有讀過,沒有學歷,民間搞科學的都是讀博士,誰會當真?」

歐魯鼓勵我:「元老,先別打退堂鼓。雖然初期必定無人當真,但是只要你寫出來,真理可以用時間去印證,總會有智慧者去發掘出你揭露的人生真相,讓智者去鑽研〔陰府〕傳達的科學真理,有朝一日,必能成為社會主流意識。」

好啦!我會盡力而為—咦,沼泥界現在走到哪了?

此時,歐魯卻發現有來自陰府的傳訊電磁波……

歐魯說:「元老,有渡畜牲者通報陰間地府處,要你趕緊回民間軀體,有人在砸你住處的窗戶,恐怕對你的軀體不利……呃,是你的前妻。」

「暈倒!好吧,那我們就先搭飛碟回去吧!」聽到前妻又來亂,我知道若沒處理好,後患無窮。

於是,我和鍾馗趕緊先搭了飛碟回到陰間地府處,換掉軟皮衣、我匆匆地趕回北投的住處……

☆本內容為本人張國松親身實歷的實況,謹此揭露公諸世人自行探討研究。

若讀者無法理解接受,就當小說看看就好,切勿再以任何科學理論來詢問,

本人必定翻臉—因為我沒受過民間教育,根本聽不懂民間科學的理論、用詞,再問只會讓我發脾氣。

(接著,關於嬰靈、同性戀的由來以及人類生從哪裡來、死往何處去?

為何人類在世有命運好壞的差異—人類又要如何才能正確扭轉命途?敬請期待,真相揭曉……)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10:10

第三十章   我親身參與陰府執行人類的運作法

關於人類生從哪裡來、死往何處去?出生在世為何有命運好壞差異?人類該如何扭轉命運、化解困境?靈魂投胎人類軀體的過程、揭穿『嬰靈』的訛詐騙局、以及人類產生同性戀的由來……

以上內幕真相,在此正確解惑!

前面已將宇宙天文的奧祕揭曉,讀者只要『認清當人類的責任』、『知道天地五界(宇宙)的全貌』、以及『瞭解該如何正確修考才能往上界循環』,這三項才是重點;關於宇宙運行的內幕,就算你不相信,你也管不著,看看就好。(等死後有資格上第二界,自能證實!)

接著,將把〔陰府〕對人類出生到死亡的命運執行法則公諸世人,期望能理解的人類,主宰自己的人生,別再寄託任何無形,就能真正改變命運的困境,逢凶化吉、漸入佳境!

◎話說我隨太陽運行到「沼泥界」,方知太陽在氣壓支柱裡排放的廢料物,就是產生「石油、黃金、鑽石」的來源……突然歐魯接到電磁波傳訊,是來自臺灣北區的陰間地府處,說有人正在砸元老的住處窗戶(是我的前妻)。為杜絕後患,我和鍾馗便搭乘飛碟,趕回陰間地府處。

(〔陰府〕是以地域劃分四個方位,在各地區設立陰間地府處,以執行管理當地萬物的生死循環作業;以臺灣地區為例,就有北、南、東、西四個方位的陰間地府處。)

在回程,我發覺鍾馗怪怪的,祂看起來行動有點僵硬、遲緩……

我說:「老鍾,你怎麼啦?看起來像機器人走路吔!」

鍾馗扭扭身子說:「沒事,我只是累了。元老,靈體也是要休息的,通常是工作十二小時就得休息;今天隨太陽遊考的時間,已經過了近二十四小時,所以身子就會有些僵硬。」

「咦?」我疑惑的說:「那我怎麼沒感覺?歐魯祂們太陽星君不是工作二十四小時才能休假三天嗎?」

鍾馗:「元老你是因為平常有人類的軀體,偶爾出禪用靈體行動,相較人類軀體是輕鬆得多,所以你比較沒立即的感受;靈體十二小時要休息,等當鬼當久了,就會感受得到啦!」

祂又說:「歐魯(太陽星君)雖然是工作二十四小時才休假,但是祂們也是每十二小時會輪流稍作休息。」

我理解地點點頭,說:「就像我做油漆工程時,中午吃完飯,一定會給工人休息睡個午覺—一樣的道理。」

鍾馗:「沒錯!渡畜牲者也是下午四點開工到早上四點,十二小時就得休息。」

說著,我們已經到達陰間地府處了。換掉軟皮衣後,我對鍾馗說:「老鍾,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我回去處理囉!那個瘋婆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先走了。」道別了鍾馗,我沿著線道離開陰間地府處;到了地面,我的靈體已由果凍狀溶化成氣體狀,離地三寸的飄行……

才到了北投附近,一個渡畜牲者已經一臉慌張地在等我。

渡畜牲者跟著我邊走邊解釋:「元老,你的前妻在砸你的窗戶玻璃,我們有在保護你的軀體,你住處周圍有五個渡畜牲者在顧著;不過,因為對方是你的前妻,渡畜牲者也不太敢傷害到她的軀體,所以,還是通報您回來處理……」

我了解,祂們渡畜牲者奉令保護我的軀體,若是宗教份子之類惡意來找碴,渡畜牲者都會執行保護令,來意不善者根本是達不到目的。

(我出禪之後,才知道陰府安排渡畜牲者給我的保護—例如:我脫離黑社會後,在做油漆工,有個叫小李的,帶了扁鑽要來我住處尋仇,卻莫名摔車,扁鑽刺進自己鼠蹊而死,我還到醫院去探視他;另一個也是黑道份子,綽號長腳,一出獄就來尋仇,帶著汽油桶想來放火威脅我,結果人還沒到、在半路就自己去撞砂石車當場而死。這兩個都是事先打電話來嗆我,事後人死了,家屬還打電話問我:「人來找你,怎麼不見人影?」)

這回,對象是我的前妻,祂們渡畜牲者有所顧忌,也是正常的;該靠我自己好好解決她的無理取鬧,否則後患無窮。

到了住處,我前妻已經離開了。守衛的渡畜牲者告訴我點滴已經滴完了,要我趕緊入禪回軀體。

我醒過來,拔掉手上已經回血的點滴。走到客廳一看,滿地的碎玻璃和通風無比的房子,幸好她沒再繼續鬧下去,既然人已經走了,警報就已解除,我也暫時不去理前妻的問題。

顧不得頭痛欲裂的出禪後遺症,我拿了紙筆,開始記錄著隨太陽運行所見的草稿……

之後,一些朋友來幫我整理文稿,當看見我寫的「太陽繞著地球運行」時,每個人都理直氣壯地糾正我,還有人說:

「拜託一下,你嘛去讀一點科學常識,小學生都知道是『地球繞著太陽公轉』、『地球自轉』才有白天、黑夜;你這樣亂寫一通,會拖累其他你寫出來的真相……『不要去拜廟奉神』這部份我很認同,但是你寫這什麼『太陽磁球』、『宇宙地球』,全都是胡說八道,不是這樣啦!應該要這樣寫……」

我對他們糾正我的科學常識完全一頭霧水,每個朋友都會講一堆我聽不懂的詞;而我只能一再重複說明我在太陽裡所見的過程,試圖讓他們瞭解「我看到的」、和「他們在學校讀的」是兩碼事;我聽不懂他們質疑我而講的那堆東西。就這樣雞同鴨講,各說各話,有些人就很不客氣地嗤之以鼻、跟我理論,導致最後都是我也發怒翻桌收場。

我氣得一肚子火,就出禪到陰間地府處找鍾馗詢問,鍾馗安撫我:「元老,『太陽磁球』的這些資料,不如你暫時慢慢寫,我先帶你去風雲靈界,參與風雲道者執行天下民間的工作,順便也去陰府大本營遊考執行人類『靈魂』的運作。」

我接受老鍾的提議。再搞下去「太陽磁球」的文稿,可能我先活活氣到吐血。

於是我們去泡染水銀晶體輻射池,換穿了軟皮衣,搭乘接駁的小飛碟,來到了第二界風雲靈界。

上回隨太陽軌道經過第二界,是沿著「黑雲板塊」的外圍穿越進出風雲靈界,所以沒能完全一睹風雲靈界的全貌。(歐魯也由陰府搭乘飛碟來跟我們會合了。)

踏上「黑雲浮移磁區的地皮面」(也就是黑雲板塊),我抬頭看著七彩的銀河,流動的靜磁流質體、絢麗晶亮的色彩,確實美得令人恍如置身夢境。然而,有點令人不悅之處—我說:

「原來風雲道者是得穿雨衣工作啊!」這裡是全天候飄著濛濛細雨的環境,身上的軟皮衣就成了雨衣似地。(難怪有新入伍生會因此受不了而自殺呀!)

歐魯和鍾馗都被我逗得笑出來。

鍾馗甩甩軟皮衣上的水珠說:「習慣就好啦!風雲道者的七年入伍期,就是得在這熬過去哦!」

人類死後的『靈魂』,有資格進入第二界當風雲道者的,在『八卦門』開啟時,進入第二界,必須接受修考任期七年的入伍訓練。在此是以七個色階作年資的計算:

●剛入伍的新生,領的是「黃色」,負責管理「第一地形、太陽出口處」。

●第二年,領的是「紅色」,負責管理「第二地形、太陽入口處」。

●第三年,領的是「白色」,負責管理「第三地形、太陽出口和入口之間處」。

●第四年,領的是「藍色」,負責管理「第四地形、太陽入口的鄰近冰山雪地處」。

●第五年,領的是「黑色」,負責管理「第五地形、太陽浮出陸面,排泄磁流廢氣物的邊疆處」。

●第六年,領的是「銀色」,可自由選擇五大地形的區域管理。

●第七年,領的是「金色」,負責整個風雲靈界的協商規劃,與太陽星君的呈報、連繫。滿七年任期
後的風雲道者,才可申請調職到「陰府或陰間地府處」。而風雲道者的基本修考期約『七十年』,才能上考太陽星君職位。

這七年的任期未滿前,若忍受不了而中斷修考任期,有兩個選擇:

(一)、自願投胎人類。此類可自由選擇欲出生的地形、人種。(但、無權選擇投胎的家世背景,仍得依法執行。)

(二)、降職回到第三界「民間陰陽界」,在陰間擔任渡畜牲者的職務;日後若有資格再申請進入「風雲靈界」,又得重新接受七年的訓練期。

因此,有些智慧結晶不夠堅強者,既不敢再投胎當人,又不願回陰間當渡畜牲者,竟然以直接從「黑雲板塊」跳下、自殺的方式逃避工作責任,下場就是被羈押去關入樹木或投胎畜牲。

聽著鍾馗解說「風雲道者」的職務,然後我們又以飛碟代步,準備遊覽風雲靈界。原來整個「黑雲板塊」的周圍,都圍蓋了一圈建築物,此建物是由黑雲板塊建設而成的,如同「浮石」的材質,不過也摻了銀河七彩的靜磁流質體,所以是銀灰色、亮晶晶的建築;這一圈高聳的建築物,就是風雲道者工
作的地方。

我形容此「黑雲板塊」的全貌,就如同民間的『羅馬競技場』,中間是遼闊的廣場(黑雲板塊),周圍是風雲道者的工作所,依五大地形、各個地氣國家劃分執行單位,每一個區域的「氣候」變化,就是裡面的風雲道者所規劃的。

我問鍾馗:「這裡的風雲道者有多少呢?」

鍾馗說:「在第二界的界區,風雲道者大約有兩億多個,而在陰府或各地陰間地府處輪值的工作者,也差不多有三億之多。」

這個數字讓我感到詫異,我問歐魯:「每一顆太陽不都有一億多個太陽星君嗎?五顆太陽就有五億多位太陽星君;而風雲道者中要能上考太陽星君的數量,只有三分之一—這樣說起來,應該風雲道者數量比太陽星君多,怎麼反而和上司(太陽星君)的數量差不多?」

歐魯神祕地笑笑,才回我:「元老,你的質疑很合理。五億多個太陽星君都是智慧結晶成長而上考的風雲道者,能夠修考到此界,幾乎不會再往下界淪落;然而,風雲道者是管理人類的上司,容易犯了『自私』的罪名,而又淪落下界循環,所以數量沒有太陽星君多,也可說是風雲道者的流動率很大。」

「『自私』的罪名?」我不解的問:「是指『動了私心』,偷幫人類子孫的罪嗎?」

鍾馗說:「沒錯!很多風雲道者在執行人類子孫時,尤其是看到曾經自己在民間的子孫,傻傻不知『宗教』是『邪靈的騙局』,眼見子孫一步步陷入陰界邪靈的陷阱,有些風雲道者把持不住『大公無私』的原則,便動了私心插手干涉—下場就是投胎下界重修—依觸法情節程度不同,有的直接投胎畜牲、有的投胎第四地形(俄國牛種族人)。」

「哇!這麼說來,犯這個錯的風雲道者,數量還真不少!」雖然我沒上過學,但是從小愛賺錢的我,對數學是無師自通的敏銳。

鍾馗不勝唏噓的說:「唉!民間宗教越猖獗,在第二界當風雲道者的祖先,就越容易被拖累。看著自己的子孫把陰界邪靈(宗教)當成神在寄託—你也知道,風雲道者大多數都是女的,曾經當過母親的習性,最無法漠視子女犯錯卻沒有糾正;所以很多風雲道者就是因子孫的迷悟,而『觸犯靈界法規』、淪落下界。也因此,風雲道者的數量,才會和太陽星君的數量不相上下。」

此時,飛碟已進入工作所,裡面很明亮、寬敞,連飛碟也可穿梭自如。

風雲道者也是以『螢幕、按鈕、滾輪』在操作『氣候』的規劃,和太陽星君直接連線作業;即使是每天的「白晝、黑夜」,也是透過專責管理的風雲道者在規劃、太陽星君駕飛碟去執行。

我問鍾馗:「風雲道者工作之餘的休閒活動是什麼呢?」

鍾馗:「平時工作十二小時後的休息,大多是彼此聊天,再談也是講生前的故事啦!放假日就比較有趣了,可以隨太陽星君搭飛碟去遊覽世界各國。」

歐魯也搭腔:「對啊!常常是休假的三四十個湊一台飛碟,去第三界上空繞繞,算是觀光吧!」

「這麼說起來,還是民間當『人類』有趣得多了。工作賺了錢,可以吃美食—海鮮、山產、蔬果……種類這麼多,吃一輩子也能換口味;放假日,到處觀光、遊樂;再窮,也有山有水可看,釣魚、看電視也能當娛樂。」

我最喜歡釣魚,既能當休閒、又有魚獲可吃(小時候都會拿去賣錢);我感慨地說:「只不過,人類的軀體,有『生老病死』的痛苦—這一點也無可避免。」

鍾馗贊同地點點頭,說:「沒錯!雖然看起來民間『人類』的生活比較精采有趣,但是『生老病死』的痛苦也讓我卻步;而且民間現在『陰界邪靈猖狂』,把宗教發揚成文化資產,人類十個有九個都被『宗教』這個陷阱所騙,死後淪落『魚蝦或畜牲』,要再循環到當人類,最少也得幾百年以上,所以,幾乎沒有風雲道者敢自願投胎去當人。」

歐魯又趁機鼓吹我:「元老,你是五界之中、眾望所歸的『明日之光』—有你把真相揭露在民間,萬物的循環才能找到正確的真理依循;民間人類若認知了真相,少了跟陰界倒流惹來的挫折,當人類的生活,其實就是最愉快的工作修考!」

好啦!我知道你在提醒我書冊任務的進度啦!我可是為了寫『太陽磁球的動態』,換了三張桌子—人家看不懂我寫的東西,都指責我是寫錯誤的科學理論,我一火大就翻桌了……

講到這個話題,我就寒心酸鼻,連平常支持我書冊任務的人,也為了這個『太陽磁球的動態』內容,跟我吹鬍子瞪眼地大小聲,沒有一個人認同我寫的東西。

鍾馗趕緊轉移我的心情:「不提這個啦,我們先回陰府去看人類死後的『靈魂』轉換作業,先寫這個比較重要……」

歐魯似乎察覺到,再鑽研太陽磁球的動態,可能會讓我心灰意冷,祂就說:「暫時別寫『太陽』了,反正人類大部份都當『羊』了,哪輪得著管太陽怎麼走!就依老鍾所言,我們回〔陰府〕吧!」

(第二界「風雲靈界」雖然不比第三界「海底浮島界」大,但搭飛碟繞一圈也花了快十三個小時;遊覽過第二界後,我們便直接往陰府的方向出發了……)

來到日本方位的大海上空,飛碟以極速鑽入大海,進入沼泥界的通道……很快地,我已在窗口看到那個銀白晶亮的半圓拱門,斗大的五個字:【陰府大本營】,看得很清楚。

真的有回家的感覺。自從自殺回到陰府,觀看了自己的記憶檔案,再重回陽間執行書冊,忍受民間人類的誤解、嘲諷,每每出禪回到【陰府】,我就有一種回家的感覺。(不知這一趟人類軀體的煎熬要幾十個年頭?我又能否在有生之年完任務?)

飛碟進入此拱門後,就降落在遼闊的廣場。在此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座銀白色的雄偉建築,外觀就如同『矗』字的造型(我書讀不多,實在是不知該如何下筆形容);入口的牌樓上面寫著【南無阿彌陀佛法院】。(如圖示一)

這是〔陰府〕在判刑的總裁決處,生前工作修行良好的『靈魂』,才有資格進入此法院受審。

鍾馗說:「人類死後,若有資格上第二界(風雲靈界)、或者還有資格再投胎人類,都會送到陰府大本營的【南無阿彌陀佛法院】來受審,為定職、好壞的工作修行處—有資格當風雲道者的,定職後會返回陰間地府處,領取曾經寄存的記憶檔案,先實習渡畜牲者的工作,等候通知,隨『八卦門』開啟進入『風雲靈界』;要再轉換當人類的,就是得在此處(陰府)作轉換膚色、種族、及性別的作業。」

我對【南無阿彌陀佛】六個字感觸頗深:「唉!這六個字被民間亂搞一通!民間宗教和一堆怪力亂神的人,通通都拿這六個字在當『佛』,還有人說唸這六個字,一天唸個八百遍就能得道—簡直是汙辱了陰府!」

歐魯感慨地說:「這句【南無阿彌陀佛】會流傳在民間,是因為曾經投胎執行書冊任務的人寫出陰府『陰陽靈界法院』的名稱,但書冊沒有揭露全部真相,任務就失敗了—後來這六個字被後人拿去亂穿鑿附會應用到宗教。」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9-12-27 00:10:32

第三十一章   我親身參與陰府執行人類的運作法二

歐魯又分析這六個字的意義:「實際上,【南無】,是『往東上』的意思,就是要人類把握修考到出生當人的機會,用士農工商和本份角色的盡責(心向善地無邪念,不要去幻想有無形神助的念頭),去修考智慧靈根的成長,往東『風雲靈界』為修考目標。

【阿彌陀佛】則是『陰陽靈界法院』的名稱;智慧靈根修考成長結晶(有邏輯能力的人),才有資格進入陰府大本營的【阿彌陀佛法院】受審。」

我很好奇:「為什麼要把法院名字取做阿彌陀佛法院?」我知道在陰府內工作的靈界公署執行者職稱是「阿彌道者」,此職位也同等於「風雲道者」或「太陽星君」,只是調動的工作不同,職稱也就不同。

鍾馗解釋說:「【阿彌陀佛】就是『法院』的名字而已,這句話也是被渡畜牲者流傳在陰間,卻被陰界邪靈(瞎掰鬼)拿去瞎掰、應用—祂們通常偷聽渡畜牲者的言談,再把陰府的東西拿去瞎掰;邪靈(瞎掰鬼)顯靈接觸人類,瞎掰各種神、佛、菩薩之稱的把戲可多了—不只有【南無阿彌陀佛】這個詞,【太陽星君】也被拿去建廟供神;

【陰府】也被掰成『陰曹地府』、『十八層地獄』;連【渡畜牲者】之名,也被這些動物逃靈拿去掰成『渡眾生』之詞,每個寺廟及宮壇的乩童起駕都誑稱要來『渡眾生』;只有【風雲道者】這個名詞不夠響亮,聽起來只像『道長』之稱,所以才沒被邪靈(瞎掰鬼)拿去利用。」

我恍然大悟:「難怪我每次寫『風雲道者』,都會被人當風雲『道長』在解讀,還有人說我道行不夠、是邪門歪道!」(常常有人眼睛不知是糊到什麼垃圾,書的內容不細讀,就只看到『風雲道者經典錄』七個字,就自作聰明解讀為宗教性質的道長,還指責我是魔道、怪力亂神!

這種胡亂指責、不明究理的人,根本是垃圾吃太多,〔陰府〕拿出真材實料的靈異內幕,被這些垃圾吃太多的人,還當垃圾丟掉。這種人只有等死後自己去見真章—生前不願放下成見看〔陰府〕傳達的真相,死後保證會後悔。)

走進法院內,鍾馗又補充道:「還有一種人也會進入陰府審判—這是死不認錯的受審者,本來還有機會投胎印度、非洲當人,不甘心自己得當印度人、非洲人,抵死不認罪,就會被送來陰府大本營的法院審判。」

我相信民間這種「死鴨子嘴硬」的人很多,我又問:「是不是在陰間地府處受審,只是用一個輻射光照射的水銀方框通過,就把一生好壞的行為評審定案,有些人就會死不認帳?」

鍾馗:「沒錯!有些人自認自己一生很勤奮工作、安份守己,也沒做過任何壞事,應該到更富裕的國家出生才對—卻沒想到自己純粹當心靈寄託而信仰的『宗教』,是犯了『祖先不詳』的罪名,得投胎當印度人重修;這種抵死不接受審判結果、要求上訴的靈魂—就會送來【南無阿彌陀佛法院】重審。」

〔陰府〕也很公平嘛!還可以接受不服審判者的上訴。我們邊走邊聊,來到判刑處的【水銀晶體、輻射池】。(如圖示二)

歐魯說:「正好剛才飛碟送來一批不服者來上訴,元老可以在一旁觀摩。」

這種【水銀晶體、輻射池】不同於我們換穿軟皮衣泡染的輻射池。這是用來分解受審的靈魂生前之記憶力檔案體;靈魂一旦泡入池中,前方大大的螢幕就會顯現影像,把此人一生的所作所為內幕自然顯現—曾經所犯的錯誤,影像過程都會顯現在螢幕上,就能清楚判定生前作為的好壞,再怎樣說謊、辯解也沒用。

眼前這位是從臺灣送來受審的靈魂根者,自認生前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犯法行為,不應投胎到印度。當祂踏入【水銀晶體、輻射池】,螢幕就顯示了此靈魂根者生前在教會參加聚會、奉獻金錢的種種畫面。

此時有眾多的阿彌道者公然審判,確定為『祖先不詳』的罪名。

其中一位阿彌道者對此靈魂根者說:「你膜拜的『耶穌』,既不是你的父母、也不是你的祖先。你卻拜得如此虔誠,就算你不知道『宗教』是邪靈(瞎掰鬼)的騙局,也要有點智慧去思考—這些『神』(邪靈)又不是生你、養你的父母,你幹麼去膜拜?還拿辛苦工作賺來的錢去捐獻教會!

這就是搞不清楚自己的根源,為『祖先不詳』的罪名,理應投胎【第五地形、印度人】;然而你卻不服審判、申請上訴,罪名已確認無誤判。不過,申請到〔陰府〕上訴確定沒有誤判者,一律由動物開始重修,你就等候分發回臺灣當地,由渡畜牲者去安排動物軀體投胎吧!」

我在一旁看得感慨:「這下可好了,既然不甘願投胎印度當人,現在可以投胎在臺灣當畜牲,也算如願。」

鍾馗說:「這種人很多哦!因為都自認把『宗教』當心靈寄託,既沒貪求許願、也沒任何惡念,應該不致於死後要投胎印度。殊不知,〔陰府〕劃分十二地氣種族去讓靈魂投胎當人,很重視飲水思源的做人根本。懂得飲水思源,就會思考—人類不必去膜拜那些非親非故的偶像、神祇,自然就不會成為
陰界邪靈(瞎掰鬼)利用的對象。」

鍾馗語重心長地又說:「其實〔陰府〕惟一允許人類可以膜拜的—就是生養自己的祖先。這也只是當作飲水思源的紀念就好,千萬別以為祖先死了就有什麼法力,活著有軀體就辦不到的事,不可能死後就能神通廣大,可以保佑東、保佑西;求爺爺、告奶奶地把祖先當神,也很容易被陰界邪靈介入利用,邪靈(瞎掰鬼)只要化身為死去的祖先形象,輕易就可以騙人類上鉤。

最常用的手法就是『祖先託夢、講墳地出問題』,教子孫快處理。」

「對啊!」我馬上提供一個實例:「我的朋友文進就是夢到阿公託夢說睡在水裡、很冷,半信半疑去祖墳開棺檢查,竟然阿公的屍骨都泡在積水裡;他還說難怪沒去處理前,他不是摔車就是在工地受傷,禍事不斷,原來是泡在水裡的阿公在暗示子孫。

我勸他那是騙局,他怎樣也聽不進去;還說祖墳處理好後,家裡就平安多了。」我碰到這種固執的朋友,不下百個,明明被邪靈(瞎掰鬼)設計上當,還堅持民間習俗的謬論,請法師作法、修墳花一大堆錢,看在花大錢的份上,就自我安慰有效果;

我眼睜睜看他們身上卡了一堆黑灰氣體團、甚至是瞎掰鬼,我也很無奈。

鍾馗:「夢境很靈也是邪靈的詭計,其實都是瞎掰鬼利用事件賜夢來詐騙人類的信任。例如看到此人祖墳積水,就故意去化身人類墳裡的親人形象來託夢,讓人類誤以為是死去的親人生活受苦而來託夢;這兩種賜夢的詭計,最容易把人類騙上鉤,對無形神助心服口服,人類就輕易成了瞎掰鬼的磁流供應站,被鬼利用還沾沾自喜。」

歐魯也說:「元老,今天把靈魂生死的去向揭露於世,人類就會明白『託夢』的邪惡詭計;斷絕陰界邪靈(瞎掰鬼)危害人類的途徑,就是得把『生從哪裡來、死往哪裡去』的來龍去脈公諸世人,自然邪靈的詭計就無所遁形。」

沒錯,我講到嘴角出泡也沒人相信,確實得有全套的來龍去脈流程,才能教人信服。我說:「那麼……我們先從死後的審判開始吧!」

接下來,有位阿彌道者來帶領我們,要去參與執行羈押「靈魂」投胎人類軀體的作業。

(人類千萬別以為人死掉就算了,生前的所作所為,死後就是拿著「心靈磁流魂體」—人一生的記憶檔案,也是人生的「成績單」—依成績分發修行地,若能再轉換投胎出生當人類,也有出生「男或女、不同膚色、國家人種的差別」,此循環作業,都是取決於「生前」做人處事的好壞,若是轉換投胎動物者,必須帶著當人類的記憶投胎動物軀體,那可是最痛苦的懲罰哦!)

來到泡染轉換膚色的【輻射染色池】,這裡有由中國龍種族要轉換修行處,投胎至印度猴種族人的靈魂,正在等候執行作業。

此靈魂都是在當地陰間地府處即已接受審判,而生前作為已清楚揭露、審判定罪—祂們都是把『宗教』當心靈寄託、但未被邪靈利用倒流,所以是犯了『背叛祖先、為祖先不詳者』的罪名,將投胎轉換到「淺黑種族人—印度人」。

阿彌道者指示這些靈魂進入輻射染色池。

我好奇地問:「五種膚色都是在這裡轉換的嗎?」

阿彌道者:「對,泡得越久,膚色就越深,這些是要由正統黃種族人轉換淺黑種族人,要多泡一會兒才行。」

〔陰府〕在執行靈魂投胎前的轉換軌道作業,都是用以泡纏「輻射池」的方式在運作。因此,陰府裡有數種功能各異的輻射池—例如:要投胎轉換女性者需先泡纏【陰性的軟體素】之輻射池、進出飛碟或太陽得泡纏穿脫「結晶軟皮體」的另類【水銀晶體輻射池】、讓受審的靈魂踏入分解生前記憶檔案之【水銀晶體、輻射池】、泡染轉換膚色的【輻射染色池】……

完成初步的轉換作業後,就是得羈押去陰府內地『十二種判刑的投胎軌道』,此為人類生死循環投胎的通道處,經由此通道處,產生人類種族不同的『膚色、容貌、體型』,靈魂也可以經由這十二種生肖的人類模式軌道,直接上往去該祂要投胎的區域—送達當地陰間地府處,先在當地任職「渡畜牲者」,之後才能投胎當人。

〔陰府〕在執行人類好壞差別的投胎處,把人類依五大地形區分成五種膚色、十二種生肖種族分類(此為陰府定例的十二種正統國家,其餘國號,均是同種族而分野出去的獨立國),簡述如下(如圖示三):

●第一地形:「太陽出口處」—膚色為『紅種族人』,四個正統國家為【美國狗種族人、英國羊種族人、法國馬種族人、德國兔種族人】。

●第二地形:「太陽入口處」—膚色為『黃種族人』,兩個正統國家為【日本豬種族人、韓國蛇種族人】。

●第三地形:「太陽出口和入口之間處」、中國大陸的分布區域—膚色為『正統黃種族人』,此地形為【中國鼠種族人】,以及在「中國」周圍地氣的區域為【中國龍種族人】。

●第四地形:「太陽入口的鄰近冰山雪地處」—膚色為『白種族人』,此地形為【俄國牛種族人】。
此地形是〔陰府〕審判「第一界的太陽星君」、或「第二界的風雲道者」因觸犯靈界法規,而處分投胎人類的投胎處。

藉由冰山雪地的地氣,冷凍壓縮智慧靈根,在此接受士農工商的修考。在此地形的人種,極少數能因今世正確修考,死後重回第二界風雲靈界任職;絕大部份的修考良好者,死後均必須再循環投胎「第三地形」(如:臺灣);再由「第三地形」修考循環到「第二地形」及「第一地形」。

(每一地形的人類,若今世正確修考,都可能在死後進入第二界風雲靈界;然而若以人類「再循環人類」的程序,有陰府定例的地形轉換程序。)

至於,若此地形修考不良者,死後也是會轉換第五地形(印度、非洲)或畜牲動物及魚蝦水族,甚至磨漿至沼泥界(第五界)當細菌。

●第五地形:「太陽浮出陸面,排泄磁流廢氣物的邊疆處」—膚色分為『淺色、黑種族人』與『正統黑種族人』兩種。

先談『淺色、黑種族人』的區域,就是【印度猴種族人、印度雞種族人】。

天下民間所有人類若是違背天則的造孽者(如背叛祖先的宗教信徒),等死亡時就會轉換在這個投胎處。

出生此地形的人類,只有「士農工商」正確修行者,才有機會可以轉換至「第三地形」再當人;否則大部分都轉換投胎到「非洲或畜牲動物」。

再接『深色、正統黑種族人』的區域,就是【非洲虎種族人】。此地形是〔陰府〕所安排的刑罰處,用以在執行懲罰一些修行不良的罪惡不赦者。

例如:亂倫的性侵犯,死後就會被懲罰投胎在此地形,出生當沒有文明的土著;各類宗教信徒不明究理地在傳教,誤導大眾當人類修行的真相、害他人亂信仰,這種傳教者也是在死亡時,就會直接轉換在此地形投胎!

(非洲為違法犯紀、作惡多端者死後的刑罰處,故任何一地形的人類,轉換投胎非洲人之前,有的必須先投胎非洲的「牲畜」,再循環到非洲人;但某些視情節不同,也有的是直接投胎出生非洲人,接受修考。)

此類『正統黑種族人』是沒有靈界祖先在管制、維護,就是讓他們「自生自滅」的修行法(因此,非洲經常會有大規模的飢荒、災難)。出生此地形的人類,只有士農工商良好者,才有機會可以轉換至其他地形投胎,否則大部分都是往下界循環—投胎動物或細菌。

以上天下民間「五大地形的十二種不同地氣處」,就是十二種生肖的正統國家、不同的人種—其各自的『容貌、體型』,也如同其出生軌道生肖的特色,這就讓讀者自行去體會。

鍾馗又說:「這五大地形投胎出生人類的靈魂,已被染色後,若脫逃到別處投胎,出生時必定會有不同的膚色顯示—想逃也逃不了。」

我有個疑問:「已經被染色過的靈魂投胎當人,就會有不同的膚色,那如果黑人和白人結婚生的子女,投胎的靈魂要染成什麼顏色?要算哪種膚色種族呢?」

鍾馗:「已經被染色過的靈魂,若是去投胎轉世的『男或女』—只有『男性者』能發散延續種族膚色的染色體。」

「所以父親是『正統黑種族人』,就算母親是『白種族人』,生出來的子女,也是屬於『正統黑種族人』。」我對異國婚姻的種族分辨,有了簡易的辨識原則。

關於〔陰府〕定例的地形轉換程序,人類死後轉換地形投胎「人類」重修,必須先到要投胎的地形當「渡畜牲者」,再依地形的順序,往上或往下轉換修行地,投胎人類。

※流程:第五地形(非洲、印度)→第三地形(中國)及周邊國家→臺灣→第二地形(日本、韓國)→第一地形(美國、英國、法國、德國)及周邊國家。

(第四地形為特殊考場,循環流程請詳前述。)

歐魯感慨地說:「身為非洲虎者,我也很希望元老能早日將【天地五界叢書】完成,讓出生在非洲、印度的人類,能夠知道做人的真正意義,把握當人類的『最後機會』,正確修考,死後才有機會轉換到更好的修行處—不要像我的子孫,都磨漿到土壤去了。」

關於再度投胎「男或女」對換的循環軌道—只有要投胎出生『女』的靈魂,是有被帶進〔陰府〕的輻射池,去泡纏陰性的軟體素,造成女人的智慧靈魂根體是冷質,而有思維人生的能力(女性的優點),因此要轉世當女的,會被羈押去分配投胎之處。

※再說:要投胎出生『男』的這些靈魂—祂們可在該投胎的區域內去「自願選擇投胎男或女」;所以民間的「女人」不見得全部是被分配、羈押去投胎的!這種就是有些女人天生有男人個性的原因。

「難怪有幾個做油漆的女性工人,根本就是男人婆,原來她們有可能是沒泡過陰性的軟體素輻射池,本來可以投胎男的,卻自己選擇投胎女的。」我恍然大悟地說。

鍾馗呵、呵地笑了起來,也說:「民間的女人,確實是比男人更特別的考場。因為女人還肩負了一個孕育人類子孫的責任。

懷孕生子是女人的特殊職責,這是延續人類種族的必要程序,女人比男人多了這一項工作,是辛苦的;因此,〔陰府〕對女性也有優待—女性為母者,只要把子女維護成長,善盡『母親』的教養責任,基本上死後的審判就有及格基礎;除非是有去『跟陰界倒流』,否則至少還可以再投胎人類。」
我不勝唏噓地說:「關於子女的教養,『母親』的影響力確實非常重要,這一點我有慘痛的親身實例。」

我想到自己父兼母職拉拔的子女,在成長過程中的教養,總是被嗜賭、不盡母職的前妻影響,造成我在施教上的無力。

我又問:「有些夫妻想生小孩卻生不出來,又是怎麼一回事?」

鍾馗說:「生不出小孩有三種原因……」(詳述如後)

這三項因素為:

(一)、軀體上的缺陷—在醫學上可以檢查出來,大多是後天外力導致軀體無法修復者。

(二)、跟陰界倒流—有拜神、走廟、接觸通靈者、宗教信仰、唸經、禪修、靈通、習佛、參與法會、靈修、打坐(觀念不正以為有神者,打坐是非常危險的)、參與任何宮廟習俗者(如點光明燈、祭改、安太歲……)、以及心求神助的人,這些都是跟陰界倒流的行為,若因此惹來陰界邪靈,常會搞鬼讓人類不會生育,人類才會更拼命求助神助。

(此類、就算能生,波折也很多,子女軀體不健康;人類出生的子孫有『痴、殘』疾患,都是『跟陰界倒流,被邪靈殘害所致』。)

(三)、若軀體沒有缺陷、也沒跟陰界倒流,想生小孩的夫妻,要多飲食營養價值高的食物(如牛肉)、經常夫妻互相牽手讓磁流融通,就有生育的機會。

若沒有生育者,這是〔陰府〕特別的厚待(少了生養之責),同樣要打拼民間「士、農、工、商」的基業修行法,但必定要比他人付出多一倍的代價,教導下代子孫(把人類子孫視為自己的下代,以己之力發揮,教育子孫正確的人生觀),將畢生心力無私的奉獻。

此類「沒嫁娶或沒生育的人」,確實是列入「民間友情如同天地之親情」的無私者,下代子孫都是大家的後代,既然〔陰府〕厚待免生養之責,就是有更重要的職責要做—得多付出一點心力在對社會有貢獻的事物。

我聽完鍾馗對民間男女生育的說明,有點驚訝:「沒有生育或嫁娶的人,竟然有這一層社會責任?我有些朋友就是一直生不出來,到了四十幾歲不再寄望生育的可能,夫妻就開始遊山玩水、環遊世界,過得很逍遙;

不過他們也是為了行善積德,怕自己過得太逍遙招天嫉,每月都固定捐錢給慈善團體,還會在報紙、新聞找需要救助的困難家庭,捐錢、贈物資的行善,這樣算是付出心力在對社會有貢獻的事物吧?」

鍾馗苦笑著說:「不一定喔!民間人類以為的行善積德,幾乎全都是造孽,反而會害自己死後的審判被扣分。就拿『慈善團體』來講,幾乎都是『宗教團體』,把錢捐給這種團體是助紂為虐—因為『宗教』本來就是『陰界邪靈利用人類的團體』,這種團體再打著『大愛、濟世、助人』的形象做公益,吸引源源不斷的金錢和信徒,延續宗教團體的存在,就是延續陰界邪靈在民間的猖狂。

這可是嚴重的造孽法!捐錢者死後不是投胎印度、就是畜牲動物。」

「哇!只是單純『捐錢』也這麼嚴重?那民間的有心者想把多餘的錢幫助社會,到底要怎麼做?」我也替人類的愛心耽心。

鍾馗:「若無法辨別正確有意義的民間公益慈善機構,最好不要亂捐獻,以免得來造孽。真的有心想捐出財物者,不如捐給生長地的區域政府,回饋區域所需的各項建設,這樣死後審判的成績,還會有加分。」

祂停頓了一下,又感慨地說:「還有,捐助困苦的人,有時是害了人。假使因為你的資助,造成遭遇不幸或生活困苦的人,產生懶惰依賴的習性,這樣必定是造孽扣分。另外,假使因為你的作為,導致他人的子孫心靈不健康,誤導『當人類的真正修行目標』—這通常都是宗教團體的行善兼傳教行為—這種『自以為是的傳教行善者』,死後絕對是非洲人或畜牲動物的份。」

我訝異地說:「原來行善積德不是單純的愛心表現,牽涉到的內幕這麼驚險!可是民間人類總是有低潮的挫折期,旁人難道最好袖手旁觀嗎?」我也深知所謂『救急不救窮』的道理,我幫助我三弟的方式,一直是以此原則在做;我安排他學油漆、幫他貸款買計程車,讓他自己有謀生能力,但他若以依賴的心態來跟我要錢時,我就斷絕給他的金援。

鍾馗說:「雖然人難免會有挫折、低潮的困苦時期,但是有正確的人生觀,必定能有轉機。『天無絕人之路』,只要肯努力工作、不跟陰界倒流,依循正確的人生觀修行(真正的修行就是士農工商和盡本份職責),〔陰府〕自然會引導轉機出現。以民間最糟的情形,生計再過不去,也有最後一條路—『撿破爛回收』的工作可做,再苦也有一餐飽的修行法。」

我說:「不過,現在連『撿破爛回收』的工作都有企業化在介入,害真正要靠此工作當生計的人,都撿不夠來賣錢吃飯。」

鍾馗無奈地說:「這也是目前『宗教團體』的孽行之一。就拿臺灣地區的慈濟來說好了,本意是以『環保、減少汙染』在鼓吹資源回收,但是卻壟斷了窮人的生計。

尤其,以菩薩、佛祖之名,召集成義工團體,不但害了信徒去跟陰界倒流,還利用有錢有能力工作的人當義工,去做『撿破爛回收』的工作;這是〔陰府〕要讓『一時生活困境的人』最起碼還有工作行業可做,能夠使他們有生計來源;而『有能力或是有錢的人』,不能加入壟斷窮人的生計,否則死後會列入不正常的軌道—不是投胎印度、就是非洲。」

「這些有錢、有能力的人,應該是成立資源回收站來搜購窮人撿來的回收物,而不是自己去撿來賣錢。這樣說對吧?」我問鍾馗。

鍾馗回答:「這樣也可行;不過,最好的方法是『教育人類正確的人生觀念,讓每個人面對自己的挫折時,能以正確的方法努力掙扎脫困,智慧才會成長』,這才是真正治本的行善積德法。」講到這,

鍾馗面露怒氣地說:「我看現在民間都是相反的作為—陰界邪靈和人類合作搞出各種宗教、宮廟,害人類不明究理地去跟陰界倒流,造成癌症、殘痴、精神疾病、以及各種不幸的意外事故;然後這些自以為是慈善志業的宗教組織和宮廟,再以愛心濟世之名,捐米、送發財金、救助弱勢族群、送獎學金、急難救助……

林林總總看起來好有愛心的感人善舉—確實是『放火的跑出來救火』,大家還感動地答謝他。更可笑地,『政府』還給這種團體為公益慈善團體的免稅資格,殊不知政府該得的稅收或捐款,全被吸金到此類團體中,不但損失了財物,還輸掉全民百姓的健康和智慧,邪靈越猖獗,政府和百姓的經濟絕對是衰敗!『宗教』是最黑道、最掩人耳目的詐騙集團!」

我大大地贊同鍾馗所言:「一點也不假!宗教的騙局不只有騙活人的財務和軀體的健康;曾有人反駁我,自稱他『拜神幾十年身體好得很,錢也賺得比我多,哪來的邪靈?哪來跟陰界倒流的下場?』指責陰府傳達的真相根本是亂講一通;我只是無言,等他自己到死去見真章—因為『宗教』騙走了他的智慧邏輯能力,他無法理解陰府的真相,等到他死後,他得因拜神幾十年的習慣去投胎『印度或畜牲』,活著再健康、再有錢也是白活一世,死後得往下界淪落。」

說到這裡,歐魯也提醒我們:「說到『投胎』,老鍾,你帶元老去參與渡畜牲者執行靈魂投胎的工作吧!」

我提議說:「對了,我們可以走那個十二生肖的判刑軌道,直接去到任何當地陰間地府處嗎?這樣是不是就不必搭飛碟了?」

歐魯說:「當然也是可行。不過那是判刑的軌道,我們執行公務者是不可能去走那條軌道。而且,通過軌道的靈魂,就會順從其軌道代表的生肖動物習性、體格、甚至外貌;元老你還是搭飛碟吧!」

於是,我和鍾馗便搭了飛碟,回到臺灣地區的陰間地府處。

關於『靈魂』投胎的過程,鍾馗領著我到陰間地府處的控管處,查看今日要投胎人類軀體的編號。

鍾馗操作著螢幕,一邊說:「所有要投胎當地區域『人類』的靈魂,都要先在當地渡畜牲,這些有資格再投胎人類的『渡畜牲者』,都是以編號在管理;等候通知該投胎的日期;時間到了,就會回陰間地府處報到,洗刷輻射質,再由羈押官帶領去投胎處。」

祂查看了一會兒又說:「嗯……今天在北投就有準備投胎出生的靈魂已經報到了,走吧!帶你一起去看。」

鍾馗帶著我去和羈押官會合,並且沿途解說著關於靈魂投胎人類軀體的程式。

人的軀體本身就像玩偶一樣,沒有動力。製造人體的過程,來源只有「成年男性的染色體」—此細胞體分為「熱磁體與冷磁體」兩種,它的形態分別是長方形及圓形—是各代表嬰兒男女之染色體。這兩種細胞體是存在男性人體內,也就是代代留傳下來的種子。

所以出生嬰兒的性別,是由男性者來決定,與女性無關。

「對嘛!以前做油漆時,有些工人老是生女兒,都怪罪老婆不會生男的,根本就是冤枉了女人。」我在腿傷休養期間,也是因為鍾馗教我的生男祕方(決定生男、生女在於男性的體質,男性吃得營養、熱量較高,就會生男嬰),才又生了一個兒子。

人體在製造過程中,在母胎內有時會搖動,這是胎兒正在生長成形的當中,胎水及細胞在活動而已;不過以「母身的肚態」,可從外表看出「長或圓」的形狀,來判斷胎兒的男女性別。

但,在胎兒成形的這段期間,最重要的是不能去損傷到胎兒;不然,這種細胞的神經若是缺少,會造成嬰兒的腦部神經有不完整、不順暢的情形,那生出來絕對是「痲痺者或植物人」的現象!

尤其、製造這個嬰兒,其體質細胞是和母親羊水同體生長成形的;所以懷胎期間,母體的體質強、弱,出生的嬰兒都隨同這個細胞與母體性質相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9-12-27 00:10:53

第三十二章   我親身參與陰府執行人類的運作法三

此時,我們已來到台北榮民總醫院。羈押官(渡畜牲者)帶著九個準備投胎的靈魂,一起到產房等候。

鍾馗鄭重的說:「重點來了—靈魂的投胎是在嬰兒出生時,才可鑽入嬰兒軀體,所以在母親肚子裡的胎兒絕對沒有靈魂,只是細胞而已,如同母體身上長的肉。」

我說:「之前,有些做裝潢的設計師朋友當媽媽,都講求要胎教;既然沒有靈魂,那肚子裡的胎兒也是白教了;我聽她講,她買了一大堆胎教的教材、花好幾萬吔!」

鍾馗呵呵地笑了出來:「那是民間的商業生計。母體內的胎兒沒有靈魂當然是聽不到、看不著;不過,母體懷胎時的體質是與胎兒相連的,因此做媽媽的心情愉悅、身體健康,胎兒自然也受益;胎教這種噱頭,應該是『教育母親』而用的吧!」

「說得也是,只不過要考量需不需要花這麼多錢胎教自己……」原來胎教是在教育懷胎的娘,那麼當娘的人自己就可以斟酌一下囉!

鍾馗又說:「這些安排該投胎人類的靈魂,在投胎前都有生前的記憶,有的也會有嫌貧愛富的心態,還希望能出生在富貴人家,因此原本安排投胎的空缺也不去投胎,在等待爭個好地位。」

我轉頭問在一旁等著投胎的靈魂根者:「你是準時來投胎的嗎?有沒有嫌貧愛富過?」我知道大部分的靈魂根者,都會放棄看起來不夠好命的投胎機會;祂們可以猶豫十二個月,這十二個月若有安排投胎的機會,可以選擇是否要去投胎,或者再等待其他投胎的空缺。

此等待期間就有『渡畜牲者』在監管;民間人類有人懷胎即將生產的前幾天,『渡畜牲者』會通知該順位需投胎的靈魂根者,回陰間地府處報到,羈押前往產婦身邊等候。

這位看起來怯怯懦懦的靈魂根者說:「我是放棄過一次投胎機會,已經等了十個月。但是我沒有嫌貧愛富哦!」

我又問祂:「為什麼拖這麼久才要投胎?是不是嫌之前安排的投胎處不夠好啊?」

祂呶著嘴,說:「元老,你誤會我了。大家都希望能出生在有錢人家,含著金湯匙出生;不過上回我不投胎是因為我不想出生男人了,這一世想出生做女人嘛!」

「噗哧!」我和鍾馗、渡畜牲者都笑了出來。(這傢伙怯怯懦懦地的確很適合當女人咧!)

我對祂說:「你為什麼想投胎女的?你的靈魂沒泡纏輻射池—陰性的軟體素,出生當女人可是會有男人婆的個性喔!」泡纏過陰性的軟體素,靈魂的外形會顯著不同,呈現「白霧質」可輕易辨識。

一旁候補投胎順位的靈魂插嘴說:「祂比較適合做女人啦!」通常羈押官是押著九個靈魂去等候投胎—額外會有一些有意投胎前來報到的靈魂,因為沒排到順位,只好繼續當渡畜牲者,祂們也會跟來觀摩投胎的過程,因此,產房裡是很熱鬧地。

在嬰兒出生的剎那,要投胎的靈魂根者(此時就要改稱呼祂是『智慧靈根生命者』),才會鑽進嬰兒體座來操作軀體的神經系統;也就是母體產出嬰兒的時候,『智慧靈根生命者』必須以很快的速度從頭頂鑽入。

鍾馗解釋道:「為什麼速度要很快?原因就在智慧靈根生命者本身的磁流質體是軟體長形,如果不快鑽進嬰兒體座內,等嬰兒的皮膚被空氣吹乾時,要鑽入就很難了!」

渡畜牲者(羈押官)也說:「曾經碰到有些靈魂根者,在要鑽進嬰兒頭頂之前,我已經取下祂的磁流魂體(即『記憶檔案』);但是要投胎時祂竟然又猶豫卻步,等到祂鑽進去時,就找不到正確的途徑,又跳出來……

這種情況下,我只好幫忙把祂塞進去,有時候還會發生進出兩三次才成功的情形,智慧靈根者必須卡入嬰兒後腦處大阪筋的細胞膜,投胎的程序才算成功。」

鍾馗說:「這種進出軀體的過程,是會留下痕跡的—每個人頭頂有髮漩,就是智慧靈根生命者鑽入的痕跡。」

我摸摸自己的頭,也說:「難怪有人頭頂的髮漩有兩個、三個的,有些又只有一個,原來這是智慧靈根生命者鑽入的疤呀!」我又問:「萬一鑽入失敗、如靈魂根者動作太慢之類的,有這種狀況吧?」

羈押官說:「不可能有這種情形。曾經有個傢伙,看見生出來的嬰兒軀體是殘缺的,就拖拖拉拉不肯投胎,於是我警告祂不投胎就得當畜牲,祂最後還是寧願當人,乖乖去投胎了—如果智慧靈根生命者沒鑽進嬰兒顱體內,這種嬰兒絕對無法活;也只有等細胞自己慢慢腐爛掉,這也是出生就必死、活不成的原因。」

這種出生就必死的嬰兒,是因為胎兒在母體孕育的過程中受到損害,出生的嬰兒已有問題(如:無腦症),靈魂根者完全無法鑽入軀體,這種情形就與投胎者無關。

鍾馗補充說道:「若是真的臨陣退縮、拒絕投胎的靈魂,一律會被羈押去投胎畜牲動物類;〔陰府〕的執行法是很嚴謹的,安排好的修考軀體,絕對沒有挑三撿四的餘地。」

我又問:「這麼說來,那些嫌貧愛富而不接受原本安排投胎的空缺,在十二個月內逗留等待其他投胎機會的靈魂根者,這又是如何作業呢?」

鍾馗說:「審判定案能再轉世投胎人類的靈魂,被分發到投胎當地,先執行渡畜牲者的工作;等到陰間地府處發出投胎通知,祂可以衡量是否要去投胎,若是放棄,就等下次的通知;其實這個十二個月的等待期,只有針對『男性的靈魂者』有此優待,因為祂可以決定想投胎男或女(如眼前這位)—而泡纏過陰性軟體素的靈魂根者,是必須依投胎通知回陰間地府處報到,也沒有權利拒絕投胎機會,必須遵從安排去投胎。」

我不解地說:「泡過陰性軟體素的靈魂根者,就沒有十二個月的逗留期;每一個靈魂投胎的對象,是否能事先知情?譬如這位今天要投胎女生的靈魂根者,上一回祂接到投胎通知時,難道已知投胎的對象嗎?」

鍾馗說:「不、只有被羈押官帶到產婦身邊等待時,才是揭曉投胎對象的時刻。而像今天這位投胎者,第一次收到投胎通知時,祂回報說想投胎女性,因此陰間地府處就會把祂的投胎取消,等到有女嬰的投胎機會,就會通知。」

我看看後面排隊的九個靈魂,還有旁觀看熱鬧的渡畜牲者,又問:「這麼多個靈魂,是怎麼決定誰先投胎?今天都會去投胎嗎?」

鍾馗說:「祂們到陰間地府處報到時,會用『鑽石球體』去抽籤,每組有九個順位的投胎機會,所以只有九個能投胎。其他是沒抽中籤跟來觀摩的。除了女嬰是固定安排好的靈魂(如這位投胎者),其餘就依嬰兒出生的順序,各個靈魂根者依抽籤的順位去投胎。」

此時,我們等在準備分娩的產婦身邊,看見醫生、護士在為她接生,整個產房充滿產婦的哀嚎、護士的加油鼓勵、助產士的口令……隨著產程的進展,在一旁等待的靈魂根者也越來越緊張,祂即將要出世當人,未來的一生,是一場漫長的修考。

祂向我說:「元老,今天有幸能見到您,也知道您在民間執行寫書的任務;上次當人我不知道做人的真相、修考得成績不理想,希望這世出生當人,能夠因為您的書,這一世能活得有意義,修考得果位……哦、我得走了……再會啦……」就在此時小嬰兒從母體分娩了……

鑽入之前,羈押官已將此靈魂根者的磁流魂體取下(此為前世的記憶力檔案體),所以就要改稱呼祂為智慧靈根生命者,祂很快地從嬰兒頭頂鑽入,當智慧靈根生命者鑽入嬰兒頭顱內(後腦大阪筋的細胞膜)的軀體座時,磁流質氣即時進入、嬰兒身軀就會膨脹!

【此段也啟示:嬰兒與胎兒的軀體大小是不同的,否則以嬰兒的如此形體,是不可能通過母體狹小的產道。】

智慧靈根生命者是磁流質氣體,在還沒投入嬰兒顱體內之前,還是知道祂前世是什麼;等鑽進顱體內,嬰兒皮膚變乾燥,要再鑽出也是不可能的事了,這時間只是短暫的幾秒而已。

磁流質氣會把嬰兒的毛細孔縮小,也就這樣,鑽入的智慧靈根生命者已被後腦大阪筋的細胞膜纏住,這是靜態性的溫磁流質,去接觸嬰兒的軀體(體溫較高),因冷熱不合,鑽入的智慧靈根生命者(此時可改稱為『智慧靈根者』,如圖示四),必定會轉體纏黏而翻滾,亂動而掙扎(此時期嬰兒會時常哭叫不停)—這個階段是正在洗刷、掩蓋智慧靈根者前世的記憶力,為冷熱磁流質體接觸纏黏的「迷蓋法」。

我對鍾馗說:「既然嬰兒出生才有靈魂進入軀體,那麼民間女性墮胎根本就沒有嬰靈這種事!連我前妻也曾遇到宮廟的人,指稱她有嬰靈纏身,我告訴她那是騙錢的招數,她死也不信,只會跟我辯說人家開廟的比我懂得多,硬要拿錢去祭改!」

鍾馗說:「在母體內的胎兒,純粹是母體細胞的一部份,如同身軀多長的一塊肉,靈魂根本就還沒進入顱體內,哪來的嬰靈擾亂?就好像你截肢斷了一根手指頭,難道還會有手指的鬼魂來找你報復尋仇嗎?人類其實用智慧判斷就可識破民間的斂財騙局。」

祂感慨地嘆了一口氣,又接著說:

「『嬰靈纏身』確實是民間敗類人種最常用的恐嚇手法。不管有生沒生、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通通都用這種『嬰靈騙術』來恐嚇,連祖宗十八代的嬰靈都可以纏到身上?風雲靈界在記錄民間這種敗類人種斂財騙色的惡行,常常都是看到這種『嬰靈詐騙』的罪行,一條一條都登記有案;民間這類打著嬰靈安祭、化解的騙徒,死後都是沼泥界的候選人,好一點的也只能當糞坑的蛆蟲。」

民間的人類請注意:女性墮胎,只是對女性身體的健康要維護,但絕對不可能有嬰靈這種鬼魂的存在。有些流產、胎死腹中或死產的情形,就算原本有要投胎的靈魂在等,此時也會由陰間地府處另外安排投胎的機會。

有些曾流產、墮胎、死產等情形的女性,聲稱自己確實感應、夢到或看到小孩形體的鬼,那是因為自己有跟陰界倒流的行為(如拜拜、問事、參與法會、普渡、甚至辦喪禮請道法人超渡……),惹來陰界邪靈纏身,化身小孩外形或賜夢誘騙人類,以為是未出世的死嬰造成的嬰靈—

實際上,因此又去拜拜、祭改、化解,就正好中了陰界邪靈的計,惹來身體不健康、意外挫折頻傳,就是自己去跟陰界倒流造成的。

鍾馗又說:「尤其我看民間的宮壇廟宇,都是靠『嬰靈祭改』的騙局當主要收入,還不止祭改一次,每年都要求信者要回籠祭改;一年續約一年的跟陰界倒流(與邪靈續約),對那些『敗類人種』來說,是年年有固定金錢入袋;對『陰界邪靈』而言,是有固定的磁流供應者(信徒),甚至不愁沒有抓交替的人選。我看在眼裡,只有感慨人類的愚蠢,被邪靈耍弄一生還不自覺。」

說到嬰兒的死產、胎死腹中等情形,我又問鍾馗:「既然每個孕育中的胎兒,都是未來智慧靈根者的修考地,為何有辛苦懷胎到出生,孩子卻是死的?有的甚至活沒多久就死了。這一點,〔陰府〕是不是有在維護?」

鍾馗說:「這種情形,作父母的就該檢討了。必定自己或家族中同住者『有跟陰界倒流』,這是被陰界邪靈從中危害母體,導致出生的嬰兒有問題—不只是死亡,其他例如殘、痴、疾病、外形缺損……都是陰界邪靈造成的。」

民間的人若是生養到軀體、智能不健全的子女,除了要『徹底斷絕跟陰界倒流的行為』(否則後患不斷),也要『負起培育智慧靈根者之責』,今世若能培育投胎此不健全軀體的靈魂,使其智慧能成長,也是死後的成績單加分之項;

只要負起教養責任、正確修行的父母,〔陰府〕仍會引導補充其財物給此家庭;除非是人類自己去跟陰界倒流,讓邪靈繼續搞鬼、迫害,才會雪上加霜、病上加窮、不幸事故不斷—癥結就在『人類自願跟陰界倒流』。

另外,我也注意到羈押官把每個投胎的靈魂,都有取下一小段磁流魂體,此為投胎者前世的記憶力檔案體。

原來這些取下的磁流魂體都是會被帶回「陰間地府處」列號登記管制,等此人往後壽終回界,若能當風雲道者就能領回記憶檔案。

隨後不久,羈押官接獲通報,有不遵守陰陽靈界法規的靈魂,私自搶位投胎的『偷渡事件』。

祂說:「民間出生當人是個苦修場,很多該當投胎做人的靈魂,東拖西藏,拖到超過期限就會被處罰投胎畜牲類。」

依法來講,拖延不去投胎的靈魂(若不想當畜牲),就必須每年向陰間地府處申請自願當渡畜牲者(放棄當人的權利);否則超過期限者,就得去投胎畜牲;此類為了怕被處分,而私自去搶投人類的空缺,算是逃靈。

羈押官無奈地說:「祂們也一直巴望有『好缺』輪到自己趕快去投胎,有時看到『好缺』,就偷渡搶位去投胎了,這種情形常常發生……」

我也頗有同感:「先下手為強啊!已經鑽進去了也拖不出來了!」

鍾馗也說:「這種情況,周遭的『渡畜牲者』必須立即將此人的出生,回報給當地『陰間地府處』,以列號管制。而且,靈界對於這種情況,當然是有一套對策。

此類逃靈投胎出生人類後,渡畜牲者就會纏於讓他『名字的取法會不正確』,成為民間明顯的標記—這是各地『陰間地府處』對逃靈者的處分管制法,暗中將這項『人取名冊好壞』的程式法則,作為『生死抓交替的陷阱』。」

由上述可知,出生當人類陰間地府處都有列號管理;例如『一月份』出生的,就會列入一月出生的本命星生肖—不論世界各國人種,執行法則都一樣,不過依各國曆法不同,而呈現在各國不同的時段;

例如臺灣是依據「農曆」來登記本命星生肖,同樣在美國則是依據「西洋曆」在登記。(以臺灣戶籍出生者,在『農曆一月』生,登記在當地陰間地府處就是一月的『鼠本命星生肖』;若是美國戶籍的出生者,在『西洋曆三月』生,就是在當地陰間地府處登記為三月的『虎本命星生肖』。)

◎人類的取名,確實是跟〔陰府〕執行人類的法則有關。

當初我投胎執行書冊任務前,〔陰府〕就是因民間算命的亂象,在隨便亂改人類的名字,原本屬於正確名冊的人,也都被煽動亂改,嚴重干擾了「靈界執行者」在執行人類的作業,所以才會派我投胎執行任務—寫出人取名冊的正確法—人類的名字,不光只是一個軀體的代名詞,這是牽涉到陰府執行人類的依據!

靈界的執行者,在執行民間所有人類的好壞、生死事務,確實都是到民間人類的戶政機構,查核生存者的名冊,依名冊執行財庫分配、生死交替。

此外,符合正確取名法者(有食物庫部首、上輕下重),是陰府對守法投胎的智慧靈根者,有定例執行維護安全的保護對象—此者就會身體健康,智慧靈根比較靈活,錢財比較守得住,不容易被騙。

這也是人類一生命運好壞的差別根源。

關於人類取名冊的正確法則,這是看在人類取名所使用的「象形字」或「字母」(世界各國不同的文字,但原則相同—字母亦有代表性的意義),都有食物類的代表意義(中文字是以部首,其他文字是字母);

以及此「象形字」及「字母」的字詞意義,有『輕重』的數字代表—「高9、低0」的事務輕重執行辦事法……

靈界把『人類』比照天地事物取名的好壞形態在執行,必定人類取名冊,要順天地事物而行。

因此,人類取名的正確與否,確實是非常重要。(詳閱《人生字典》—「人取名冊的正確法」單元。)

然而,之前我已將人類取名的正確原則寫出成書,沒有一個人能認同;大家一律懶得探討書冊內容,反而直接要求我幫他們改名,以改善他們目前的困境。

有人說:「怎麼可能這麼單純?只要『有食物庫的部首和上輕下重』就是正確的取名法?坊間的姓名學才是學問高深,還有牽涉到八字、筆劃等很多層面,你寫的這種取名法太膚淺了!

而且,如果名字都照你講的取法去取,大部分都是很怪的名字,很多人取來取去都是一樣的名字,我不喜歡!」

我回答:「陰府執行人類的法則—每個人命運好壞的決定因素,『名字』就是其中之一!你想與眾不同、叫得好聽,可以用自己的智慧,去鑽研正確名冊的取法,去取一個獨特又符合正確名冊的好名字。

但是,若你拿『陰府的執行法』和民間人類自創的姓名學來相比,那是你的損失;畢竟,在管制、執行人類的是陰府,我寫的取名法可不是張國松自創的姓名學理論!這是把真正在管理人類命運好壞的固定法則公開給人類,你不相信對我又沒損失,隨便你啦!」

聽我這樣說之後,有人就認真去研究取名的正確法……過了一陣子後,又愁眉苦臉地跑來:「這個『0到9的輕重』到底是怎樣看?我要怎麼去分字體的輕重?是用字體的筆劃嗎?還是讀音?部首輕重?好難唷!根本看不懂!」

我說:「你不是說太單純、太膚淺了嗎?既然〔陰府〕把執行人類命運好壞的依據法則,公開給人類得知,理解的程度深淺,當然是靠人類的智慧去得。

智慧達到相當的程度,自然就能理解出『輕重』法則的意義。我可以告訴你—0到9的字體輕重,是以『國語字典解釋字體』的意義去歸類;跟筆劃、讀音通通無關。」

當初我為了寫《人取名冊的正確法》,經常出禪去陰間地府處向鍾馗詢問0到9的輕重分類法,也是花了近一年的時期。

然而我是一面學認字、一面學寫書,作文的表達能力確實不太好,很多人光問『0到9數字體』的問題,就被我的回答搞得『霧煞煞』,我也說不出『如何讓人一聽就明白』的說詞。

於是,為了拉攏人氣以推廣〔陰府〕的真相,很多朋友來求取名、改名的,我都給他們名字,希望藉著每個人改名後的親身實證,印證〔陰府〕傳達給人類的真相。

(包括翁仔,一家人在我幫他們改名後,事業亨通、賺大錢,不過他的妻子卻對陰府的書冊不以為然,仍然執意堅持己見;這一點讓當初安排幫他們的渡畜牲者都憤憤不平,認為她是忘恩負義者。不過這一路走來,我所遇的忘恩負義者多不勝數,阿順那對奸險小人更是典型!)

當時鍾馗也表示:「取名的正確法只是要給人類有個概念,知道自己的名字及重要性在哪裡,萬一遇到算命或道法人建議你改名時,不要被邪靈設的騙局給害,把原本正確有食物庫的名字改掉;而0到9的數字體輕重法,本來就不必給人類了解太多,能理解多少是個人智慧可得多少,元老不必寫得太明白。這才是公平的智慧篩選。」

說得也是,若阿貓阿狗隨便都看得懂,每個人都改名成正確名冊,對陰府在執行人類的運作,就失去了公平性。

因為,這項取名冊的執行法確實是暗藏執行上的玄機。

前述有些逃靈者,搶位去投胎富貴人家,必定取名就會錯誤,不符合正確的名冊—此者,智慧必定混沌、或者再富到晚年軀體也不健康,錢財終究必會流失,尤其有些是只會花出不可能賺入的「敗家子」情形,也算是天意。

除非是後天的教養、有心培育智慧成長,才有可能改變現狀(明白人生真正的意義,人類絕對可以靠智慧改變命運)。

後來,又有一些人拿著民間企業富豪的名字來質疑:「郭台銘的名字也不符合名冊,怎麼他這麼有錢?」

我翻到書冊內容,指出書中所述已解答他的疑問,有三種情形:

(一)、靠自己的士農工商,只要肯打拼、節省,絕對有朝一日也會富。

(二)、靠上代留下的家產基業,也能度好一生。(但此類也算是散播錢財流通、富不過三代的寫照;除非為人父母培育子孫智慧成長的方法正確,才能扭轉此類名字不對者的命運。)

(三)、如果相處的人取名冊是有食庫及財庫,必定會流失分享給相處的人。也因此,民間有多數的人,名冊是有食庫及財庫,卻也會挫折不順,就是這個原因。

通常在我指明書冊內文後,讀者才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書裡的每句話都是有暗藏玄機,我們心裡的疑惑都在書裡有解答,只不過是夾在某段文句當中—經您一指出,我才發現答案就在這!真是太神奇了!」

我感慨地說:「這些書不是民間的書,我所寫出的一切不是我張國松的個人理論、思想,書中的每一句話,都是人類疑惑之處的解答,所以,不要只看了一次、兩次、就當看懂了,把書晾在一旁;這些書可以用一輩子去研究,每看一次,必定能解惑你對人生的質疑。」

話是這麼講,但願意認真反覆研讀的人少之又少。

還是很多人都抱著這種心態:『你要說服我看書,得先回答我認為不合理的地方,我才相信書值得我去看』。

每每一堆提問,煩得我要死;光為了寫書我已經心力交瘁,書也寫出來了,人類卻不用心從書裡找解答,光想用問的,智慧不會成長(無法磨練出邏輯能力),所以我也很不想回答這種人的提問。

尤其對於『名冊』,有人就反駁:「我的名字是符合名冊,有食物庫也有財庫,為什麼我的人生也沒大富大貴?也沒比別人聰明,過得更不比人好,挫折倒是不比人少,身體也不健康,毛病一堆!」

我反問他:「那你說咧?」

取名冊對的人,卻沒有預期的好運降臨,原因在—【做人處事不節制(如:不懂得量入為出的理財、身體的體力消耗也不節制)、違反天理(如:跟陰界倒流)、或被人連累(相處者名字不正確)、不想工作(違反當人類的義務與責任—士農工商)、常「怨天尤人」(對人生的意義不明瞭,遇到挫折只會埋天怨地、胡思亂想,造成神經打結—這也是萬病根源)】—

這就是「名字對、人生卻很糟的人」該檢討的地方;你的不幸,絕對不是陰府的責任。

有些人名字有食物庫、財庫還有八分財,就期待自己會有財源廣進的好運,卻沒有用『智慧和智商去努力士農工商』;殊不知,財庫再高只是陰府會分配給此名『可得的財庫』,但得靠人類的努力去得;就好像有袋黃金放在門口要給你,你不行動開門去拿,只是窩在屋裡等著送到手上,一輩子也不知門口有黃金、一輩子也拿不到。

再來說到食物庫部首與本命星生肖。

有人爭論著:「十二生肖怎麼會變成以『月』去排行?是不是你寫錯了?民間老祖宗流傳幾千年都是用年在排十二生肖,如果是錯的,怎麼可能從沒人知道?也沒人講過用月排的?」

我不耐煩地回他:「媽祖是邪靈、宗教的神祇都是邪靈編出來的稱呼—這些真相你又有聽過嗎?不要拿什麼『老祖宗流傳幾千年』這種屁話,來蒙蔽自己的智慧;你是活了幾千歲嗎?憑什麼去斷言幾千年來都是依你現在所見的錯誤在運作?

錯幾千年的事仍是錯,是人類自己會積非成是、懶得去推翻既成的錯誤,就自我安慰說幾千年來老祖宗都是這樣做,所以應該就是跟著做就好。這種鄉願的心態,才會造成臺灣現在宮廟猖獗的邪靈文化。」

十二生肖是〔陰府〕執行人類所制定的管制方式,將出生當人類的靈魂根者,依十二個月份的出生(人類),給予十二種動物的性格特質,也依十二種動物生肖去規劃了該動物必須可食的食物庫部首(字母),將人類的名字依本命星生肖該吃的食物,去執行命運好壞的差異。

例如:臺灣,農曆『八月』出生者,本命星生肖是『羊』,食物庫部首是『木、米、艸、禾』,所以只要取名的字體當中有一個字,具備上述四種部首之一,就是有食物庫的名字。

至於民間訛傳的「十二生肖年」,這是人類一廂情願的編撰,無關於陰府的執行法。

鍾馗也補充說:「曾經有投胎執行書冊的風雲道者,將十二生肖的陰府執行法流傳出來,書冊任務沒有完成就被宗教人士給殺死,倒是把十二生肖的概念被宗教道法人士拿去利用,亂掰一通,如今民間在講十二生肖的,全都是那些邪靈當道的混帳人種在用,就可知為何陰府的執行法會被扭曲流傳,因為邪靈根本不想讓人類知道真相!」

因此,民間人類千萬別輕易聽信「算命、宮廟、靈通神者」的指示而改名,這是邪靈干擾陰府保護人類的機制,名字不對(沒有食物庫),就不列入靈界維護安全的對象,若名字不對、又去跟陰界倒流的人,人生挫折不斷也是必然之事。

(想要改名,請自行研究〔陰府〕公諸世人的真相書籍,當智慧有所成長時,自然就看得懂『人取名冊的正確法』,就可為自己改一個真正能扭轉命運的名字。)

◎看到已投胎進入嬰兒軀體的智慧靈根者,開始操控嬰兒軀體,宏亮的哭啼聲,開啟了人生的考場。
我突然想到:「不符合正確名冊取法的人,就是逃靈投胎的。

眼前這位投胎女性的靈魂,是遵守法規投胎的囉?按理來講,泡過陰性軟體素的靈魂,都是必須被羈押去投胎的,所以大部分的女人應該都是守法的投胎者,名字應該就會正確。也就是說,女性應該都不是逃靈;可是民間很多女性的名字,都不符合正確的名冊取法,這代表她是逃靈嗎?」

鍾馗說:「元老,你的問題問得好!這其中牽涉了三個層面—第一、就像這位男性靈魂沒泡過『陰性的軟體素』,是自願投胎女性,所以民間的女人不一定是泡過陰性的軟體素。

第二、不管有無泡纏過陰性的軟體素,都是得由羈押官依法執行投胎的程序。第三、民間有些人名字會錯誤,長輩跟陰界倒流也是主因之一—這是被陰界邪靈從中搞鬼,讓原本守法投胎的人,成為非『渡畜牲者』維護安全的對象。」

我下了結論:「因此,名字不對的人只有兩種原因—『跟陰界倒流』和『逃靈』。」

鍾馗:「沒錯!這個不依投胎程序去投胎的逃靈,還會造成人類同性戀的情形……」

說到同性戀的由來,癥結在於男、女兩種不同的磁流質體(靈魂),同時鑽進嬰兒軀體內,成為融合結體素,沾染了異性磁流質體的投胎者(一個頭顱只有一個靈魂可進入),就會產生同性戀的情形。此況也是要等「成長發育至生理成熟」的發情期時,才會引發雙重性的事。

前述「雙重性」產生的因素,必須分部說明如下:

※(一)、原本應投胎出生女的靈魂,本身的磁流質體已泡纏過「陰性的軟體素」,卻被脫逃去搶先、插隊投胎出生男的(逃靈),此種男性者的軀體,就會如同女的習性,但不見得會有「雙重性或同性戀」。

※(二)、生出雙性器官的小孩:這類也是要等成長到「青春期時」,才會有明顯的異狀,小孩時期是很少能看出的事;且絕對是上上代的「男性者」(即爺爺),是曾經有過「雙重性的磁流質體」,才會導致「男性者」的染色體之細胞質被感染,融合入遺傳種子。

換句話說,這一代才被感染到「雙重性的男性者」,不可能生出有「雙性器官的小孩」,只有兒子的子女才有可能是雙性器官者。

※(三)、「雙重性」的人類:在靈魂投胎人類軀體的過程,若同時有男女兩者靈魂搶著鑽進嬰兒顱體,這是兩種不同的磁流質體,女的是泡纏過陰性的軟體素,『陰陽兩者的軟硬磁流質體』,同時鑽進而散發不同的磁流質體氣,才融合結體在嬰兒顱體內,而能成功卡入大阪筋的「智慧靈根者」只有一位—不論出生男嬰或女嬰,因沾染了不同性別的磁流質體,這種融合結體素,等到軀體發育至生理成熟的發情期時,才會有動情去引發出「雙重性或同性戀」的癖好。

※(四)、另一種產生【同性戀】的原因,是後天性造成的—時常接觸雙重性的人,有時也會感染到同性戀的癖好。

人在發情期時,體內的油然質會散發一股熱磁流質氣;若時常接觸有雙重性的磁流質體者,有時恰好互相同樣在「發情期的體質」狀況下,也會互相散發出不同的「熱磁流質氣」,去自然融合體質性,就會造成雙方的感情和睦,成為「突然」有同性戀的癖好。這就是後天性造成的情況。

由於「同性戀」的形成,跟靈魂投胎的過程有關,通常都是有違法的投胎者造成人類軀體去自然產生同性戀,因此脫逃者(已投胎入軀體)往後再度重回靈界時,必須接受靈界的刑法—理由是「破壞人類軀體」的罪名。

(但是後來我把「同性戀」的根源寫出公諸於世,也深感此項處分對同性戀者的不公,因此在臺灣民國九十八年呈報陰府修改法條,此項罪名就不成立了;因為這是「靈界羈押官管控不當」所致,不應由人類承擔罪名。)

若是真的投胎在民間修行,成為同性戀者—如同喜歡搞劈腿的人—這種男或女的感情事,其實和陰府在執行民間人類的事務無關,陰府不干涉;這是活人自己得面對的現世考場,頂多因此身體得病症,自己承受軀體毀壞的「現世報」。

但若明知自己已得病(性病、愛滋病等),還故意四處害人也得重病,是毀壞他人的軀體、致他人於死地—有此下流的心態行為者,是破壞整修民間工具的造孽者,死亡後必定會被判重刑,智慧靈根體會被羈押去投胎魚蝦水族。

我在觀看靈魂投胎的過程,發現有些靈魂根者是傻楞楞地,明明該投胎的嬰兒還沒輪到,一聽到羈押官指示其他靈魂者投胎的指令,就慌張地衝過去,造成有兩個靈魂同時搶著要鑽入嬰兒頭顱的情形;羈押官氣急敗壞地把那個冒失鬼拖回來,萬一投錯胎,羈押官也會被處分的。

我忍不住笑著說:「還真像民間當兵會遇到的『天兵』咧!」

鍾馗:「這種天兵還不少。所以羈押官必須提高警覺,防止刻意的搶位投胎或這種冒失鬼的出錯情形。」

◎對於〔陰府〕以十二生肖管理人類的規劃,曾經我寫出人生年度沖煞的根源一書,是參與陰間地府處的執行,並以鍾馗口述十二生肖的由來,才完成書冊的。(那是自殺前所寫的書。)

鍾馗:「陰間地府處在執行本命星生肖的作業,跟靈魂投胎人類軀體的過程、以及陰府列號管理投胎人類的智慧靈根有關;每年當地陰間地府處執行人類年度的沖煞,就是以按鈕控制。」

『沖煞年』是陰府在執行人類,每年度固定有陰陽兩界生死循環的輪調交替法。農曆一月生的人,沖煞年就是民國九十一年、一O一年、一一一年……以此類推;也就是說以『真正出生的月份』,去對應『年度的個位數字』,逢『個位數字相同的年度』,就是人類的『沖煞年』。

但是,還要以當地國家區域的曆法來配合—臺灣是以農曆出生月來執行;美國則是以西洋曆執行,國曆一月生的美國人,二OO一年、二O一一年……就是沖煞年(以此類推)。

曾經我寫出沖煞年的內容,各種疑問紛紛出籠:「臺灣人住在美國,沖煞年要看農曆、還是西洋曆?」、「那法國人的沖煞年又要怎麼算?」、「陰府的執行法怎麼好像只適用中國人?」……

當時我的國語都還不太靈光,面對一些存心找碴的提問者,我只能把在陰間地府處所見的執行過程,再仔細講一次,也不管他們有聽沒有懂;我最氣的是—人類真奇怪,自己都還搞不懂自己的人生執行法,幹麼管到其他國家去?

我現在執行的是「中文象形字的書冊任務」,我當然是寫中國龍、鼠種族人的執行法,連中國人都還叫不醒了,難不成我得把美國人、日本人、法國人的執行法一併寫才行嗎?

我和鍾馗邊走邊談『沖煞年』的執行法,鍾馗提議:「我們回到陰間地府處看執行沖煞年的作業,之後再回陰府一趟。

上次歐魯有提到,要給你看瓷疊塔記錄的十二生肖由來,有實際的影像可看,會比我之前口述的詳細、精采。」
作者: 匿名    時間: 2019-12-27 00:11:15

第三十三章   我親身參與陰府執行人類的運作法四

我欣然同意:「既然已經出禪來這裡了,乾脆仔細走一遍流程。反正我已經接了五瓶點滴在滴,走吧!」

我們來到陰間地府處。

風雲道者在執行所有人類的生死交替期,是以全面性的控管作業在操作。

首先,人類(嬰兒)一出生,靈魂投胎入顱體,當地陰間地府處就登記列管了,每個智慧靈根者都有列入出生月份的本命星生肖檔案在管理,也因此十二個月份、十二種生肖動物的性格特質,讓人類的出生,有先天的差異性,才有相處上的磨練,智慧靈根才有修考的環境。

接下來,風雲道者就會以列管的檔案,執行人類的維護與考驗;風雲道者會到民間的戶政機構查核人類的名冊,符合正確名字者(有食物庫、上輕下重),就會列入『特別維護安全』的對象。

〔陰府〕是依人類名字可得的食物庫及財庫,去分配每個人類應得的財物(預算),讓人類運用智慧與智商去得取;而每個人的名字都有階段歲數的「生死交替期」(本命星)及「走財運」(地財庫)的時期,這其中的生死交替期,只要名字符合正確的取名法,就有「渡畜牲者」的特別保護,只要不跟陰界倒流,都能化險為夷。

至於有跟陰界倒流的人可得注意了!就算名字對,若自願跟陰界倒流,當年齡到了姓名(命運輪轉法)的本命星歲數,就是人類的生死交替期,邪靈就會趁此機會下手,也許就會在眾多信徒中被挑中,而被邪靈抓交替,喪命不打緊,慘的是死後去投胎小蝦、小魚,要再當人類可得循環千百年了。

另外,還有十年一度的陰陽兩界生死交替機會的沖煞年。

風雲道者在陰間地府處,只要按鈕按下—例如農曆二月生的人,在民國『一O二年』的農曆一月一日起,按鈕一按『二月』,在此年度,臺灣所有農曆二月生的人,智慧靈根自然會有顯著的標記。靈界、陰界都可一目瞭然當年度沖煞年的人類。

遇沖煞年的人,自然智慧會混沌、茫然,所以當年度挫折會很多;平常積勞成疾的小毛病,在沖煞年就會全部加強呈現,小毛病變大毛病;有跟陰界倒流者更慘,有的癌症、怪病都會在此時上身(那是陰界邪靈的詭計,瞎掰鬼會指使手下黑灰氣體團去侵入人體,創造人類查不出病因的怪病,讓人類心慌而去找神拜佛、問事化解,就步入邪靈的陷阱),有些人在沖煞年就被抓交替而死。

對〔陰府〕而言,沖煞年的挫折,就是考驗、篩選智慧靈根的時機;面對挫折和病痛,人類的智慧才能磨練出結晶成長。

然而,通常民間人類都不知自己真正沖煞的年度,隨民間道法人及宮壇廟宇亂掰的安太歲、祭改、安奉、點燈……等斂財伎倆迷悟地擺布,反而跟陰界倒流;錢財被騙無所謂,最可怕的是—如同自己向陰界邪靈(神明)報名,讓祂們明晰你的出生時辰,就知道你的沖煞年度—

小心!本來沒事也會變成有事故,被邪靈(神明)盯上,不平安也必然!

(沖煞年的挫折,也會篩選出『五大獵殺法』—「邪、惡、飲、賭、色」的淘汰靈魂—若因此而去自殺者,就是篩選出沒資格當人類的靈魂。)

此外,風雲道者在執行人類時,也是以『聽、聞、想、見、計』的按鈕,在操作人類智慧靈根體的磁場,如同遙控器,使智慧靈根體能自行運用智慧、激發潛能、追尋目標,成為工作修行的良好者。

(詳《人生字典》—「人類代代相傳家族不幸的癥結點」單元。)

我看著陰間地府處接收來自風雲靈界的訊息,這是風雲道者在第二界觀瞻天下民間人類的修行狀況,若是懶惰不工作的區域,就會指示執行「聽、聞、想、見、計」的磁場震盪—眼前就是針對臺灣地區,人民好高騖遠的價值觀,以及被宗教誤導的人生觀,已導致人民漸漸走向『好吃懶做』的趨勢,必須執行這五個按鈕。

鍾馗解釋說:「在人類周遭的渡畜牲者,就會引導人類去動作、實踐。而人類若心裡有想法,卻自己找藉口拖延、懶惰不去做,等於智慧靈根萎縮中,往後可是會投胎畜牲動物。

例如—流浪的街友,渡畜牲者也有引導過工作機會,但是多數是選擇忽視,安於現狀,繼續當流浪漢;有些人智慧還未完全萎縮,就會努力想掙脫生活困境,『動腦筋、想辦法、訴諸行動』,才能重回當人類的正軌。」

相同地,失業的人—其實渡畜牲者都會牽引機會給『想工作』的人,只不過是人類自己的人生觀不正確—工作薪水不如理想不做、辛苦的不做、不喜歡的不做、職稱頭銜不響亮的不做……

不是失業率高,是「願意就業率低」,不懂得『渡時機』的觀念,寧可當家裡的米蟲(靠別人養),這種人再不警覺,死後也是投胎畜牲的份。

看了陰府執行官執行人類的操作,為了更清楚十二生肖的來龍去脈,我和鍾馗又泡染了輻射池,換穿軟皮衣,搭乘飛碟回到〔陰府大本營〕。

阿彌道者已事先接獲鍾馗的呈報訊息,代替外出執行工作任務的歐魯,領著我們去資料庫,調閱【瓷疊塔】的歷史影像—關於「十二生肖的真正由來」,那是當時陰陽兩界的眾靈根者,所協商出的一場競賽實況……

這是從原始盤古宇宙的「太陽時代」來說起。

(民間歷史至今仍不知宇宙最初有「太陽時代」之事。)

在這個時代,「自然產生」有萬物生態類的『菇菌細胞體』,而宇宙也「自然產生」了所有生態的『磁流質體』(含有鑽石的磁流光質,為輻射體)。

這些『磁流質體』所居住的屋體—就是在太陽邊境生存的萬物生類之軀體(『菇菌細胞體』);當時只有太陽裡面的工作者太陽星君,在維持整個宇宙的運作循環,所以「磁流質體」的投胎,都是隨意爭先鑽入各種生類的軀體生存,也隨著生類體的習性動態而修行。

(此時期是強欺弱、大吃小的混亂時期。)

後來這些磁流質之體者,也改變選擇去投入有肢體、且動態能靈活的「動物或猿人」之頭顱內,作生存的修行形態。

當時,太陽裡面的工作者—太陽星君,製造了一種靈活體—就是人類的軀體,來讓「磁流質之體者」選擇投胎。只有人類靈活的軀體可以士、農、工、商,整修天下民間,所以人類是萬物生類中萬物之主。

(天下民間的【士、農、工、商】,能科技成長,也是只有人類才辦得到,因此『人要活就要工作』;這是人類在民間修行的唯一考場—「工作」,也是出生當人類軀體者的責任。)

之後,這些「磁流質之體者」,漸漸循環結晶成長,發展成「智慧靈根體者」(即如今的『智慧靈根者』);而太陽再以「智慧靈根體者」的磁流質之容量,來作為高低、且以隔空磁流質的電源力之能量,去劃分出宇宙地球五層的浮平界區,做為各類「智慧靈根體者」的修行之界區,就是如今的「天地五界」。(此時期也創立了『陰府大本營』,執行控管天下萬物的運作。)

成立天地五界的時期,〔陰府〕與天下人類的語言文字,都是以中文象形字在溝通;而動物也是聽人類的言談學會聽中文,甚至有些動物是人類修行不佳,帶著生前的記憶投胎動物軀體,自然也是聽得懂人類的語言。(此時期人類還未劃分成十二地氣國家的人種。)

當時〔陰府〕在執行陰陽兩界「智慧靈魂根體」的交換作業,常使用大地震的方式,使天下地面裂開,在輪調交換「民間生物和陰界靈魂根者」的投胎運作,也造成當時民間萬物生者,都因天災不斷、叫苦連天。

(由於輪調的對象,是人類頭顱內的智慧靈根者與陰間該投胎人類的靈魂根者;投胎人類就必須承擔「士農工商」的工作責任,很辛苦;所以陰界的靈魂根者都不願投胎人類軀體。〔陰府〕想藉由動物的多樣性,制訂出一套公平的輪調法則。)

〔陰府〕決議必須制定出「生死交替」輪調的排行,便由渡畜牲者與天下民間的動物生者協調,也表明〔陰府〕以大地震的方式,決定陰陽靈根的對調考場,對動物生者並沒好處。

動物生者也認為:這樣下去,再不久就沒陸地可行動,也很難生存下去。

那時,水界的魚蝦水族幸災樂禍地取笑陸地生物,還說民間陸地通通震沈也和牠們無關,到時全都是牠們水界的天下,可就自由、快活了!

就這樣,被取笑的陸地動物生者也火大了。便聽從渡畜牲者的傳達,決定配合陰府的政策,舉辦一場比賽,以比賽的結果訂出輪調交替循環的作業。(這是由陰間的靈魂根者附身在參賽者的軀體,以賽跑的名次,決定輪調的順序。)

因此渡畜牲者把全天下各種動物生者,都要求各自派選出一名選手加入比賽,要用賽跑的方式,決定輪調的順序。此時參賽者又有意見:「因為會飛的也加入比賽,不公平!」

〔陰府〕就宣布:「只要能飛者,不准參加比賽,因為會飛的動物不必跑道,直接天上飛到終點不公平。」

參賽者又提出意見,說:「水界也要派一位選手加入,因為水界的生物者,也有會上陸地行動的—更何況現在水區比陸地寬。」

就這樣渡畜牲者和動物生者公認,水界也必須派一位參賽者加入。若不加入,水界全部的生物都不准上陸地;若自己上陸地者,就要被磨漿去當沼泥界的細菌或土壤,且不計數量。

〔陰府〕的這個決議,讓能往來陸地、水界的生物很心慌,急忙趕回去水界,回報水界之主「海龍王」—這是在水界管制魚蝦水族的帶頭者,就是在水界的渡畜牲者。龍王聽到這個決議,又氣又煩,因為水界沒有生者能跑快,祂煩惱地拖延著,遲遲未派出參賽選手。

〔陰府〕是將各個動物代表的參賽者,分為十二組參賽隊伍,再由陰間該投胎的靈魂根者,附身在這些參賽者軀體,進行賽跑的競賽;十二組參賽隊伍中,同組中的動物只要有一個抵達終點,就代表該組參賽隊伍的名次(其餘同組的選手就不必再跑了)。

如此競賽排行出十二種動物,設計為人類頭顱內智慧靈魂根體的「本命星生肖」,一年有十二個月,用人類『出生的月份』代表不同的『本命星生肖』;而〔陰府〕在輪調生死交替的作業,就會以這十二個月、十二種本命星生肖為依據,每年只調一個單位;也就是一年十二個月計算,訂出十二個單位,每一年輪調一種生肖者做生死交替;而比賽的十二個名次,由最後一名開始先輪調交替。

比賽的當時,事關陰陽兩界的生死輪調,因此陰陽兩界也推派了代表當裁判—為了公平起見,陰間的靈魂根者代表為「豬」,在起跑點當指揮者;陽間的智慧靈魂根體代表為「狗」,在目標終點當裁判及看守者。

就這樣,比賽也開始了!場外到處吊掛告示牌,嚴重的警示比賽規則—目標終點的環圍內圈,入場不得超過十二位參賽者,如果偷入場內者,算是同類者作弊,要『先輪調交替』。

因此,旁觀的眾多動物生者,大家都不敢靠近,只敢站在遠處看,以免不小心被推擠進入賽場,成為最先輪調交替的生肖動物,拖累了參賽的選手……

(比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各個被附身的動物,拼命地跑著……這些陰間的靈魂根者也希望得到前面的名次,就不必這麼快得去投胎。)

恰巧這個賽場的終點,就設置在水界旁。那時已經有參賽者:「鼠者」、「牛者」、「虎者」、「兔者」陸續抵達賽場終點。進入到第四位「兔者」時……

忽然間從水中衝出一隻龍蝦,直直衝入場內,這位氣急敗壞的「龍者」,是水界的渡畜牲者附身在龍蝦的軀體上岸,打算來好好理論一番—可不是要來參賽,龍者是要來表明:這次輪調交替是陰陽兩界(第三界)的事,和水界無關!

生氣的龍蝦,氣呼呼地張牙舞爪要來抗議;不料,進場的時機不對!

〔陰府〕的規則告示牌,掛滿了周圍,寫得清清楚楚:誰違法,誰先調!當場旁觀者都在看,裁判(狗者)只好宣布「龍者」為第五位。

龍者非常不滿地抗議裁決,然而裁判狗者說:「告示牌寫得很清楚,入場就要算,不然要先調交替。」

龍者心想:「沒關係,我是海中之王,等輪調我時,我就下令,叫大家不要上陸地,進入水中也拿我沒辦法。」也就在此情勢所逼之下,才加入排行第五名。

前述這段「龍王之事」的內容演變,在此先說明:其實【在民間農曆五月才是正確的『亂抓交替月』】!

也就是說,在農曆五月是陰界邪靈加害人類最嚴重的月份,此月份人類較容易發生不尋常的意外死亡事件。(非民間訛傳的農曆七月,七月是鬼月之說,乃為邪靈的詭計,詳情請閱《人鬼之戰—第四集》。)

〔陰府〕執行天下萬物生者陰陽靈根生死循環的交替作業,包括動物出生人、人投胎動物、動物轉換動物、邪靈投胎動植物、植物轉換昆蟲類……等種種循環,是無時無刻都在進行中。

但每逢五月時期,天氣特別熱,水界的魚蝦水族都游得很深,因此造成「沒可輪交替者」的情形。

(這是當初龍者亂場,心有不甘地列入交替排行—水界的渡畜牲者不願加入循環轉換到當人類,便公報私仇,指示魚蝦水族,每逢五月就躲往水界深處。)

在此先說明「水界的渡畜牲者」:這是在第四界(水界),歷經魚蝦水族軀體的生死循環(千萬次),智慧靈根終於成長到一公分半的水界生物,死亡後必須向第三界(民間陰陽界)陸地的渡畜牲者報到,等待安排投胎陸地動物的程序。

在這段等待期間,陸地的『渡畜牲者』可指派此類靈魂者,去擔任「水界的渡畜牲者」。

水界是弱肉強食、大吃小的世界,水中生物是原地自生自滅的生死循環,並且是以「大吃小」累積智慧靈根的結合,讓智慧靈根成長,才轉換不同的生物軀體;而「水界的渡畜牲者」,必須以「附身在體形很大的水中動物」之方式執行工作(例如:驅趕魚群的移動),並管理水界該循環上岸投胎的動物(例如:鯨魚、海豚等發生擱淺的現象,就是此類『水界的渡畜牲者』去附身,把牠們帶上淺灘死亡,好讓此類大型魚類的靈魂,上岸轉換修行處,投胎陸地動物)。

因此,在水界,「附身」是「水界的渡畜牲者」執行工作之合法行為。然而,很多魚蝦水族循環到該上岸投胎時,卻不去投胎,試圖逃避當動物的工作修考;甚至有些是「水界的渡畜牲者」,該去投胎而逃避不想再當動物—

這些逃靈好的不學,就學了用水界的那一招,再度以「附身」的方式,去利用人類的軀體躲藏(以免被逮捕磨碎靈根投胎青菜等草本植物),造成民間人類如今滿街的『宮壇寺廟』,全都是此類逃靈耍弄人類編創出來的神明,利用人類的軀體生存,代代相傳騙成『宗教信仰』的習俗文化。

於是,每逢五月期間渡畜牲者要調水界該上岸的靈根,卻不夠數量,也會要求「水界的渡畜牲者」補齊數量(包含其本身也得上岸投胎);有些逃避投胎者,就利用人類的軀體躲藏,以為這樣子勝過去投胎動物。

【其實這些動物的逃靈,對生死循環的內幕是完全無知,也不知違反循環程序,會造成之前的循環修考完全白費;一旦成了逃靈,只有『自首回水界當魚蝦』、『被抓去當青菜、細菌或土壤』、或者是『抓人類交替亡命,再自首交換考場』—人類去當小蝦、邪靈(瞎掰鬼)去投胎大魚。】

因此,農曆五月是最亂的時期。原本靠人體庇護的邪靈,怕被波及強制逮捕,乾脆把「有跟陰界倒流的人類」抓交替,趕緊脫身回水界當魚算了—造成農曆五月為亂抓交替月。

【當初魚蝦水族的攪局,讓民間陸地生者很不滿,〔陰府〕就下令,把魚蝦水族給予民間工作修行者(人類及動物)當食物吃—因此,吃魚蝦水族的人,絕對不是殺生,反而是拉牠們上界,讓牠有機會循環到當人類。】

接續再談「十二生肖的由來」:前述,進入場內的參賽者,到第五位的龍者,接著又陸續進入場內的是「蛇者」、「馬者」、「羊者」、「猴者」……

再進入到第十名(雞者)時,就沒有參賽者入場了。大家等呀等,一直都沒有參賽者出現,於是旁觀的群眾開始喧鬧起來:「已經有十二個了啦!」、「對呀!好像已經有十二個……」

場外圍觀者議論紛紛,因此後來抵達的選手,還沒進入場內就聽到「已經有十二位」的喧鬧聲,便不敢進入。

因為外圍的告示牌有寫著:「環內規定十二位額滿,就不准生者再進入—不然算是犯規,要列入同類必先輪調交替」;也就如此,沒有參賽者敢再進入場內!

當裁判的狗者,就開始排名—但是排到雞者時,就沒有參賽者(只有十位)!那時十位參賽者就說:「裁判應該當第十一位!」

裁判者(狗)憤憤不平地說:「我是裁判看守者,如果今天我不當裁判、不維護比賽者之公平;你們看!軀體大小各個差別那麼多,如果強欺弱,是誰要先輪調,還不知道;今天如果讓我裁判排行第十一位是不公平的!」

當場參賽者和裁判者(狗)意見不合,狗者也話中有話地暗示參賽者們。軀體最小的第一名—老鼠者,聽到狗者這樣說,怕大欺小、且萬一參賽者亂局,反而從小的先輪調,心裡可急了……

(老鼠得到第一名的過程:從起點一開跑,特意躲在牛者旁邊的老鼠立即跳上牛的前腳,緊緊咬住……等到牛跑至快到終點時,老鼠就放鬆嘴巴,藉著牛腳奔馳的速度,將老鼠往前甩到終點—就這樣輕易地搶在牛之前,拿到第一名—所以心虛的老鼠,怕裁判的反彈會改變比賽的名次。)

聰穎靈敏的老鼠者,靈機一動!就站出來說公道話:「對!裁判是看守者,如果要算進排行,是不公平的!」(這是老鼠者隨機應變替自己解圍的對策。)

旁觀的眾生者聽到老鼠者的話,都認為有道理,狗者是裁判、看守者,不應該算進輪調交替的排行。
前述這段看守者(狗)的典故,在此說明:民間農曆十一月出生的人,是沒有列入固定生死交替的沖煞年度之本命星生肖,就是由於當初代表陽界「智慧靈根生肖者」的狗者,為裁判及看守者,獲得眾生公認不列入輪調交替的排名(第十一位),

也是公認的忠實者(原來狗類的動物中,有一隻狗類的參賽者是第八名抵達終點外場,因為看到場內已有狗者,怕犯規,所以徘徊在外圍不敢進入),所以是給予自由生活的權利。另在民間所言之「皇帝命」的由來,就是指農曆十一月生沒有沖煞年的人。

再接談賽程的進行:那時候輪到「第十二位」時!只見場邊有位呼呼大睡的豬者!他就是在起跑點走回來場內休息的指揮者(豬)。場內的十位參賽者又異口同聲地說:

「豬者是最後一位從外面走進來場內的,一定要算排行!」

豬者被場內的鼓譟聲給驚醒,就聽到眾參賽者說要把他列入第十二位排行!他不服氣地說:

「第十一位就可以不算,我是指揮者,也同樣不能算入排行才公平!」

參賽者又說:「第十一位是在場內當看守者,如果要算,他也是第一位;那你是第十二位,是從外面走進來—算是最後到,要先行輪調!」因為看守者從頭到尾都在場內,若要算入排名,他可說是第一名。

此時,指揮者(豬)更氣憤的說:

「我是指揮者,責任非常重大,如果我不從起跑點一路慢跑、監督,察看有沒有參賽者跑累而半途換跑者?」

他憤憤不平、意有所指地看著幾位參賽者說:「我是為了比賽者的公平,才這樣慢跑回場;再說—半途有參賽者作弊,抓到如同告示規定,先行交替輪辦,這也是為了大家公平起見哦……」其實指揮者(豬),是在暗示有些參賽的作弊者!

(一)當時的兔者,確實很狡猾;他們在接近終點處,挖了地洞,並事先安排另一名兔者躲在地洞,等到有參賽者開始入場快抵達終點時,兔者就從地洞跳出來!

混在參賽者中,假裝是一路從起跑點來的兔者,就這樣得到第四名(起跑點的那位兔者,在中途就已經脫離跑道而去躲藏了)。

(二)當時體形細小的蛇者,是從起跑點出發時,就偷纏在馬者的前腳,等馬者快到終點時,他就趁馬腳往前奔跑的速度,搶在馬者之前被甩到終點—得到第六名。

(三)當時的猴者,也是利用體形最小的參賽猴者,在起跑的剎那,跳到羊者背上,緊抓著羊角,等羊者跑到快抵達終點時才跳下來—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第九名。

前述的「鼠者、兔者、蛇者、猴者」,都是投機取巧的參賽者,所以見苗頭不對,怕比賽作廢重來,趕緊出聲起鬨—贊同指揮者(豬)該列入免輪調交替。就這樣,場邊的觀眾也認為言之有理,而紛紛表示贊同。

因此,眾生者公認第十二位豬者,慢跑回場很累;多位參賽者也認同豬者不能算入排行才公平!
前文所提,就是「狗者和豬者」在這場比賽,被列入排名的典故。

在此說明:民間農曆十二月出生的人,是沒有列入固定生死交替的沖煞年度之本命星生肖,就是由於當初代表陰界「智慧靈根生肖者」的豬者,為指揮者,獲得眾生公認,其智慧靈根很直性,一心一意不會變通;

本來他可以不必回場內睡眠,但豬者根本沒想到那麼多,所以眾生者看他跑得很累,就讓他「沒事、吃飽早睡眠」(為豬的習性),因此農曆十二月出生的人,也是沒有沖煞年。

接續:既然只有十名參賽者列入輪調交替的排行,眾生者建議從最後一名參賽者先調,也就是雞者,他排行第十名。

當場雞者一聽到從他先交替,一時不知要如何是好!本來他想:後面還有兩位會先輪調,也就沒有打算以後的事……就這樣,造成「雞」眼睛起花、心情不安定,茫茫渺渺、時常亂弄,情緒不穩定(為雞的習性)。

※這一場〔陰府〕規劃執行陰陽兩界生死循環交替的輪調順序競賽,就由陰府宣布比賽的結果—決定了人類出生的本命星生肖排行:從農曆一月到十二月,各月出生的人,分別是「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十二生肖的本命星;出生的人類習性,也會有其本命星所代表的生肖動物之習性。

從此之後,每年陰陽靈根的輪調交替,就依各月份出生的本命星,逐年輪調,民間的人類就是每十年輪一次交替生死的沖煞法。(詳閱《人生字典》—人生年度沖煞的根源。)

〔陰府〕也利用這十二生肖規劃了十二地氣國家、十二種生肖的種族分類法。因此人類的個性不但有十二生肖的種族習性(民族性),加上個人出生月份的本命星生肖習性,造就各式各樣的人際相處磨練,考驗人類的修考智慧。

看完【瓷疊塔】的影像資料,我和鍾馗還在討論書冊的寫法—竟然舊事重演!渡畜牲者通報過來,說我前妻在我北投住處外面叫囂,恐怕待會又要砸窗、捅玻璃……

我們又匆匆打道回府……

◎回到北投的住處,幸好前妻已經吼完離開了,並沒有再砸玻璃。我入禪後,儘速把我所見的一切,寫成草稿記錄;再將這些潦草的資料,重新用鉛筆正楷,一字字的琢磨、推敲,寫出正式的篇章。

有一些願意幫我的學歷者,有空閒時,就會來協助校訂我寫好的文章,再影印、裝訂成書,發送出去。

(例如:菁芊,會帶著念小學的女兒來幫忙,指正我寫錯的字;尤其,她在我被趕出家門、住在北投的這段期間,給我精神和物質上的援助,至今仍不變的初衷很令我感動。她總是說:「張大哥都願意犧牲到自己過苦日子在執行書了,我能出一點小小的力量,就儘量做。」)

不過,也有些人把我的住處搞成另類的交際場合。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11:38

第三十四章   我親身參與陰府執行人類的運作法五

(以執行書冊十餘年所見,會看陰府的書冊、還能理解的人,都是女性居多;男性者來接觸我的,不是因看懂書冊,而是為了求財。)

在北投這段期間,經人介紹而來了一些警察朋友,真心探討人生真相的沒幾個,有人只是看好我的「石銅雕畫」大有可為,想操縱賣畫的利潤;當時,李家華會帶很多護士朋友來我這聚會,這些男性者就把我這當成喝酒的娛樂場所。

我日夜出禪、寫稿,有時數日沒出房門,入禪後出來,見到這群不請自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群聚在我的住處,心裡是火很大;但是在此階段,我對用人的策略是以『讓對方知難而退』的方式,等對方達不到目的而自動離開;因此,我也只是不吭一聲、不理他們。

比較離譜的是,竟然有些自作聰明者出資給李一微、李家華等人,帶她們去治裝,要把我這塑造成美女雲集的樣子,他們帶一些人來看畫,才能談下買畫的生意。我知道以後,火大地發了一頓脾氣,把他們都趕走。(有些人就因此不再往來。)

陸陸續續,有人因「跟陰界倒流」挫折病痛,經人轉介找到我這求助,在我教她們治療法後,重拾健康,她們就自告奮勇要幫忙我的書冊,有的是把我的稿子影印帶回家打字、有的是幫我看文稿的錯別字;但是我把遊考『太陽磁球的動態』寫出來時,

竟然有幫忙者看不下去,指責我:「你在亂寫什麼東西!科學根本不是這樣!你胡言亂語這些東西誰會信你的書?叫我怎麼教我的小孩?」她生氣地把文稿丟還我,我也不客氣地下逐客令,從此不准她來我這。

我寫出的這些真相,與民間學校教育所教的截然不同,也引起這些學歷者的反駁、不滿,有的執意要修改我的文稿、有的反彈不願幫我整理文稿;甚至、還有把我當成獨居老人,以同情的心態,想藉此利用、掌控我賣畫的收入—這些心態不正的人,不久也都到無利可圖時自動而離開……

(阿順仍然時常借題帶著媳婦來訪,我心知他的計謀,但看在他媳婦淑靜的份上,我也是虛偽附和他,表面不跟他撕破臉。)

當初的一些字典老師,也因我一直在出禪、寫書冊,都沒有時間做雕畫給他們當利益交換,漸漸地……嫁娶的嫁娶、談戀愛的談戀愛,也不再來幫我了。

民國八十九年,阿順的媳婦淑靜又生了第二胎(兒子),阿順又來找我取名字。這兩個孫子的名字都是鍾馗直接給的,靈界的安排要我不必插手。

可是同年、我也得知靈界將要執行阿順夫妻這兩個作惡不少的人,尤其阿順的沖煞年快到了,勢必會出事;我的心又軟了,畢竟淑靜身處那一家,就算阿順夫妻罪有應得,也會拖累到淑靜;況且萬一他們都死了,雖然淑靜有可能因此順利執行書冊任務,但以民間人的思想,勢必會有恐懼感,民間觀感不佳(執行這些書冊的人都家破人亡),反而不利這些書冊的推行。

於是,我把阿順夫妻叫來要他們改名,而阿順又要求說兩個兒子運途不好、工作升遷不順利,也要我幫他們改名;這李家四口子就這樣改了正確名冊,逃過一劫。

(此舉造成當地「陰間地府處」的執行者一度不諒解我,原本祂們欲按照名冊及沖煞年的執行,卻被我從中干擾了。)

有一天下午,我接到淑靜的電話,求助說她的四姊(劉桂棻)生孩子後血崩,在加護病房、醫院已發病危通知了;我要她給我三十分鐘,掛了電話我就出禪去處理……

這是她四姊一家習慣性「跟陰界倒流」,除了喜歡占卜、問事,連她四姊懷孕期間,不但『念心經胎教』、也到『媽祖廟求平安』,如此自願跟陰界倒流,引來的瞎掰鬼要抓交替—她四姊是農曆九月生的,正好是沖煞年。

我來到仁愛醫院,看到瞎掰鬼在吸血氣的磁流吸得可過癮了;我不由分說要渡畜牲者保住淑靜的四姊,因為她也是陰府的風雲道者來投胎的,將來她是陰府安排的助力之一。後來我回電給淑靜告訴她,姊姊過幾天就會出院,沒事了。

(果然隔天她四姊就轉到普通病房。淑靜拿書冊給姊姊和姊夫看,他們都沒有認知到真相,尤其姊夫還猜測他們親人有去向觀音菩薩求,不知道是哪個幫的……氣得淑靜也不想多言了!)

此外,當時我也幫她四姊的孩子取了名字,他是農曆十月生,所以我給他取名米奇;沒想到日後,因持續「跟陰界倒流」的這家人,身體被邪靈吸得毛病叢生,全家都是藥罐子,尤其小孩經常住院—一出生就去廟裡給神明做義子,每次去,廟公就恐嚇說小孩名字不好,一定要改名;結果活生生地把正確的名冊,去改成「雨」部首的季霖(身體絕對不健康)。

這是邪靈干擾人類正常修行的實例,只要有跟陰界倒流,邪靈就會從中搞鬼把正確名冊者改名,讓人類失去渡畜牲者維護安全的權利。

我的書,能真正理解的人少之又少。對於書冊的執行,我已經有點心灰意冷,似乎大家都不覺得我所寫的內容很重要,反而覺得太簡單、太淺;有人還說我接觸的都是低靈,是我修行不夠才看不到高靈神仙,才會以為沒有神佛;人家高靈的內幕,比我寫出來的真相可深遠奧妙得多;區區一個沒讀書的張國松,寫的東西怎麼能信?

諸如此類的批評,從幫忙送書者所接觸的人說出,再傳話回我的耳朵(當然,渡畜牲者也會回報給我知情,大眾對陰府書冊的反應)—我除了咒罵、還是咒罵!

人類真的是愚昧可笑,寧可信掰得天花亂墜的鬼話,越複雜、無解,才以為越高深,甚至以為那些能把「沒有事實根據、死無對證、不合邏輯的經書」掰出一套哲理的人,就是悟道、得道,才是修行道行高深的大師。

人類很少人肯用腦袋好好邏輯一下,〔陰府〕傳達的人生真相,雖然簡單,但是用智慧也可以判斷誰才是真的吧?

此階段,我所寫的書,都是依主題單本發行;我將所見靈魂投胎的作業過程,寫了一本『要投胎人類軀體的實況』,是用手寫稿影印、裝訂成冊發行的;這些書的推廣,全都靠這些和我往來的朋友拿去分送親友。

尤其是慕名而來向我求助的人,全都是「跟陰界倒流」的受害者,為了要人類去探討〔陰府〕傳達的真相,我都免費幫他們處理(眼前)卡在軀體的邪靈,並要求他們把書拿回家看、多帶幾本去分送親友—書冊就是靠這樣傳播出去的。

※附帶一提:此時期陰府也特令渡畜牲者和風雲道者全力配合我,那些求助者雖然是自願「跟陰界倒流」惹來邪靈纏身,但只要是【張國松答應幫忙處理】的,渡畜牲者就可強制逮捕那些邪靈(瞎掰鬼);故這些求助者雖然沒有看陰府的書,卻因此能痊癒。

也可說,為了讓更多人願意把陰府的書冊拿回家看、分送親友,陰府特許渡畜牲者和風雲道者支援我在民間的處事,這是非常時期的作法。

然而,如今〔陰府〕傳達給人類的真相,已經全套完整公諸世人,陰府必須回歸正常的執行法,否則豈不是又創造另一種『神仙』讓人類依賴?《風雲道者經典錄》已表明:「人生從哪裡來、死往何處去、中間這段活著的人生該做什麼」—一切都依照靈界法規、陰府的執行法在處理。

若人類不肯認清真相,還繼續沈溺在『傳統習俗、宗教當文化的騙局』中,不願自救,連陰府也幫不了自願跟陰界倒流的人,更何況我張國松也是人類的軀體!

有很多跟陰界倒流的受害者(精神疾病、無法睡好一覺、癲癇、受靈異之物干擾……),一看完陰府的書冊,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求五界元老幫忙,把多年的痛苦解除」—尤其書上元老曾經幫過的人,也跟自己的症狀相同,因此熱切希望能像書上的那些求助者,請元老解決痛苦。(拿起電話就來求助、要求見張國松。)

答案是否定的,很令人失望。

在此為讀者說明:

(一)宇宙沒有神仙,張國松更不是神仙,他只是陰府安排的「惟一能活著靈魂出竅的人」,目的是【要傳達人生真相給人類】,不是來幫人類治病的;真正能幫人類解決困擾的—是張國松所寫、陰府公諸世人的真相之書籍!人類必須去研讀陰府的書冊,用人類的「智慧」去解決所遇的困境,絕對別無他法。

(二)渡畜牲者、風雲道者以及出禪的張國松,都必須遵從靈界法規。沒有人願意觸犯靈界法規去幫人類。以前書冊未完成的時期,是有陰府的特令公文允許;如今書冊已完成,若以非常時期的作法在執行,那陰府的書冊就白寫了!人類仍然是依靠無形神助,只是對象改成五界元老張國松。

(三)陰府的書冊,最終目的就是要人類學會「做自己的主人」、「不必求無形神助」、「凡事靠自己去判斷處理」,如此「智慧靈根才會結晶成長」,死後才能「往第二界循環」。

(四)有些跟陰界倒流很嚴重的讀者,書也看了、行為也改了,卻仍然受陰界邪靈的危害,又不能向元老求助,感覺很無助—曾經被邪靈吸到萎縮的智慧靈根,要修復到完全不受邪靈干擾,確實非一年半載可恢復的;試想,人類終其一生,智慧靈根才能結晶成長一公分(出生時為兩公分的長度,要成長到三公分,死後才有資格往第二界循環),而人類卻任由邪靈損傷智慧靈根!

如今雖已知道真相,拒絕跟陰界倒流,但已造成的傷害勢必得承擔後果。

就好像本來不知路面有陷阱,掉進去肯定會斷腿、甚至送命;前人走過,幸運跨過、沒出事;有人判斷此路不安全而改道而行;而你是隨前人而行,掉入陷阱摔斷了腿,雖然發現這個陷阱的存在,但斷腿不會奇蹟式地馬上復原。

不過,比起那些不明究理直接摔死、或摔斷腿還搞不清楚怎麼受害的人,能認清危險的人更幸運得多。

(五)身受其害而認知真相的人,更應該多一分心力去宣揚人生真相;即使自己受到的傷害未能完全復原,但是若願意以親身的實證去推廣真相的流傳,最起碼死後不會淪落第四界(動物),甚至能功過相抵,往第二界循環。

(在傳播真相的過程,必有反彈的聲音,你的面對與調適,就是促使智慧靈根結晶成長的方法一。)

過去非常時期,那些不必看書而來向我求助就能痊癒的人,也許看起來很幸運;但是陰界邪靈的陷阱何其多,躲過一回,不明究理的人仍然難逃跟陰界倒流的惡果。

一位老友(米葆),名字也改了,但堅持不想看書,只抱持著「我有什麼事再找老大幫一下」的心態,固執不願瞭解人生真相;當他沖煞年時,就得了癌症。

因此,不必羨慕那些曾經被我治療好的人,繼續跟陰界倒流的下場,不會比如今看懂書冊的你幸運。
☆許多跟陰界倒流而生病的讀者,了解真相後仍為陰界邪靈的干擾而痛苦,求助的聲音紛沓而來……

為此,我也出禪回陰間地府處,向鍾馗討教這種卡陰者的治本良方,確實在民間不明究理受陰界邪靈危害的人太多了,而要能完全脫離、不再受靈異的干擾,也是一場辛苦的奮戰。

鍾馗說:「長期跟陰界倒流,智慧靈根已經受損的人類,要完全斷絕邪靈的糾纏,最好是把你『去哪裡求、從哪裡拜』倒流惹來的邪靈,把邪靈的巢穴放火燒了—失去巢穴的邪靈,自然就會被渡畜牲者逮捕,這樣就能斷絕邪靈的糾纏。」

我苦惱地說:「這一點看來只有我張國松敢做。因為『縱火』可是犯法的呀!」當初為了三弟,我也是把大哥的宮廟給燒了(詳閱《人鬼之戰—第四集》);黑人的老婆卡陰,我也是教他把家門口的廟放火燒掉(詳閱《人鬼之戰—第五集》);而我三弟和黑人的老婆都因此痊癒。

鍾馗說:「陰界邪靈就是吃定人類不敢犯法,才如此無法無天地糾纏人類,企圖讓可以感應到祂們的人類,屈服於無形靈力的威脅。」

我感慨地說:「在我未將全套天地五界的叢書完成前,確實是不能把這項邪靈(神明)最怕人類知情的底細掀開,否則那些邪靈大本營的主事者絕對不會放過我。我會等到書冊任務完成後,才公開這個絕招。」

鍾馗也贊同我的考量,祂說:「元老的考量是對的!其實,寺廟、宮壇、道場、佛堂、教會、教堂等陰界邪靈的巢穴,對〔陰府〕而言本來就是垃圾,這是剷除邪靈巢穴、斷絕邪靈危害的絕招,人類若能突破心理上的障礙,就是能體會『人比鬼大』的真諦。

放火燒掉邪靈巢穴是為民除害,死後會有功抵罪。至少,比現在跟陰界倒流、死後得投胎魚蝦動物的人生有前途。」

「沒錯!要是我被邪靈糾纏,假神假怪地威脅不放過我,害我成了生不如死的精神病患,我絕對會汽油加番仔火送給祂,把邪靈巢穴給燒了!

既然祂們要糾纏拒絕跟陰界倒流的人,害人類活得這麼悲慘,就別怪人類的反擊!」我憤憤不平地說。

雖然民間的政客有白痴到被陰界邪靈操控,去立法保障邪靈危害人類的宗教場所(制定這種法條的人,死後是被磨漿當蛆蟲);但是張國松不會屈服於此法條,陰府傳達給人類的真相,就是要推翻既成的錯誤,讓人類找回正確的新人生觀。

某日、跑來兩個光頭道士,一進門就兇神惡煞地質問我:「你寫的是什麼書?沒有嬰靈是你講的就算嗎?」

原來他們是拿到我發出去的書—『要投胎人類軀體的實況』。其中一個口氣惡劣的光頭說:「你亂寫什麼我不管,但是你寫這本講沒有嬰靈就不對!明明就有!我們廟裡幫人安奉了多少嬰靈、化解了多少危機,你根本也沒看到,就這樣亂寫—書不是這樣寫的……」

他們是隸屬法鼓山的廟,根本是專門在幫人安祭嬰靈的騙財行業,看到我的書超級不爽;我也剛好一肚子悶氣:

「不然你是想怎樣?眼睛長在你臉上,你不會不要看嗎?我是有逼你看嗎?」我把他們趕出去;這兩個不識相的光頭男,還很放肆地在屋外叫囂、挑釁……一肚子火的我,乾脆追出去,就在外面的公園和他們打起來;對付這種角色對我而言根本是不費吹灰之力,只是順便把我執行書冊忍受的鳥氣都出在他們頭上!

我打到鞋子都少一隻了,而這兩個光頭道士,被我打到吐血、全身傷痕累累地,夾著尾巴逃上接應的車……原來還有一個在車上啊!

事後,我也很火大,質疑鍾馗和渡畜牲者:「怎麼放任這些敗類來踢館?」

祂們一副無關緊要地說:「元老,看你執行得意興闌珊,特別放他們進來給你出出氣呀!」

這倒是真的,打了那一架,我的戰火又燃起了,這些宗教敗類怕我把真相揭穿,我就偏要把全部事實寫出來!

◎自從打過那一架後,我更是積極想儘快完成天地五界叢書。我日夜拼命,把出禪遊考的靈界執行法統整、詳細寫下來;為了避免文稿內容有誤,必須時常出禪回靈界,再三確認我所寫出資料的正確性……

昔日鳥獸散的朋友,在經過時間沖淡罪惡感後,又再度因有所求而開始登門拜訪。

尤其是侵吞我八十萬的阿秋,來到我這,竟敢厚顏無恥地說:「大仔,這五萬塊先給你。」

我不以為然地說:「你有沒有搞錯?我寄放八十萬元在你那,你只拿這五萬元?」

他推託說:「錢被我老婆握住啦!我拿不出來……」

每個厚顏貪婪的男性朋友,都是用這一招—推給老婆當黑臉,自己假裝無奈、無辜,其實暗地裡是夫妻共謀。阿秋給我來這招;阿順最常用這種招數,藉口都推給阿娥,耍賴詐騙人家的財物;這叫狼狽為奸。

面對這種人,我也是讓對方到無利可圖時自動脫離。此時期,我希望讓大家都有認知真相的機會,也可以把印好的書發送出去,所以我也盡釋前嫌地照樣接納每個上門的朋友—也因如此,時常出禪、寫草稿,根本沒睡覺的我,還要應付輪番來訪的客人,確實累到苦不堪言;尤其,我前妻仍然經常日夜來糾纏、騷擾,在這種長期身心俱疲的情形下,我竟然生病了—全身長滿了『蕁麻疹』!

那天,又是數日沒睡,好不容易把出禪所見寫完一篇草稿;接著、是訪客的車輪戰……

才剛送走最後一位訪客,竟然門外就傳來熟悉的恐怖嗓門,叫嚷著要我開門—是前妻又帶著一票姊妹來教訓我,指責我「寫這些莫名其妙的書」、罵我「執行什麼鬼任務」、「要寫書找她們就好!幹麼找別人?」諸如此類無理取鬧的話。

我面對前妻的恐怖攻擊,一向是採取『堅決不回一句話』的忍功對策……直到她意猶未盡地撂下一句:「你給我卡差不多一點!」終於帶著那票人馬消失門外,我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三個小時的『言語凌遲』,我根本是出神在熬時間。

此時,我全身奇癢難耐,又刺又癢的灼熱感,迅速從腳底板直衝腦門,我癢到要把皮抓破了!整個人像裹了一層紅色麵衣準備下鍋似的,從頭腫到腳……偏偏門鈴又響起!開門一看,是翁仔夫婦。

翁仔一看到我就嚇一大跳:「老大,你的眼睛怎麼不見了?」

我說:「我已經很多天沒睡覺,今天又很多人來—剛才瘋婆子才走……」我痛苦地東抓西扒,簡直癢得我坐立不安。

翁仔好意要去買甘草給我,我請他讓我休息就好了。他們走後,我趕緊脫掉衣服,在寒冷的一月(氣溫約九度),全身泡在裝滿冷水的浴缸;因為蕁麻疹的刺、痛、癢、熱,已經讓我痛苦到寧願冷死,也不想癢死!

後來我終於在冰鎮之後,勉強睡著了一會兒。

不料凌晨四點,竟又有人按門鈴!我拖著嚇人的身軀,紅膨膨地腫著臉去開門—是一位阿婆拿了兩條山苦瓜,說有人付了錢叫她送過來。

我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仍收下來,還把山苦瓜切來生吃;吃完兩條山苦瓜後,睡了一大覺。

醒來就發現蕁麻疹已經好一大半!(從此,山苦瓜成為我的必備良藥,因為蕁麻疹也成了我三不五時、疲累過度就會發作的毛病!)

事後鍾馗來找我,我也問祂關於「蕁麻疹」的問題。

鍾馗說:「這是因為元老這陣子太頻繁的出禪,而軀體又沒好好吃、睡,所以入禪時帶回來的磁流和軀體不合,才會有這麼嚴重的排斥反應。」

祂神祕地眨眨眼,暗示性地說:「我的山苦瓜有效吧?」

「吼—觸犯靈界法規!這可是得去投胎當人的哦!你慘了!」我故意恐嚇鍾馗。

祂無辜地說:「我冒著觸犯靈界法規的風險去幫你,我可是為了讓元老能順利執行書冊而做的犧牲啊!」

看祂講得這麼大義凜然,我當然也義不容辭得罩祂一把:「太感動了!你若去投胎,我一定好好關照你的!」

鍾馗做了一個鬼臉,趕緊一溜煙跑了……

說起我的前妻,她並沒有因為離婚而放過我,仍然時常跑來北投我的住處外威脅、辱罵;只要聽到屋外傳來熟悉、恐怖、尖銳難以入耳的叫囂聲,我的內心就會浮現厭惡加恐懼的感受—尤其,她還自以為有權利干涉我的生活,一進屋就如同舍監,整間東翻西找、像來查房似地。

我是忍耐著她盛氣凌人的無理謾罵,只要沒有生命危險,我就當自己是呆子,完全不做任何回應,沒有氣怒、沒有嘲諷、沒有任何情緒去看待她的舉動,直到她自動離開為止。

在北投的兩年,有時她還會跑來丟石頭砸窗、拿竹竿捅破窗戶玻璃,經常我出禪回來,是面對滿地的碎玻璃、和通風無比的房屋!管理員老伯好奇地問我:這個女人是誰?我就推說她是許士偉的老婆(反正許士偉常出入我的住處,就給他背一下黑鍋),

管理員老伯驚駭地說:「他怎麼會那麼想不開?娶個又老又醜的潑婦?好慘哪……」他有所不知,其實我才是慘了二十幾年呢!

曾經,有人看不下去我前妻的行徑,不解我為何都不做任何回應?為何不用「已經離婚」的理由?杜絕她的騷擾!

其實,我是「以退為進」的對策,一方面尊重她畢竟是幫我生了三個兒女;一方面我也理解她這種蠻橫無理的人,若我回任何一句話讓她下不了台,她絕對會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堪,而私下亂捏造罪名攻擊我,在子女、親友前編得更誇張、難聽的話,好博得別人同情支持她,甚至做出更不理智的行為,所以我寧可當面讓她發洩怒氣,就當她是鬼就好。

在社子,認識我的人很多,有人問我:「你老婆呢?」我一律回答:「死了。」不知情的人就會說:「好可憐哪!怎麼這麼年輕就死了……」我就叫對方不要再提了;也有人質疑說:「怎麼可能?我不久前才遇到她……」我就說:「你必定是見到鬼!」因為我就是當「她死了」,才能忍受她的種種糾纏、騷擾。

她甚至可以半夜三點來叫門,編出她遇到色狼計程車司機、逃到我這的可笑謊言—我不可能留她過夜,還得特意送她從北投走回社子……遇碰這種會亂掰謊話攻擊他人的相處者,事實上,惟有以「忍」,才能避免無窮的後患。

我在寫【社會篇】時,更體悟到男女感情破裂的處理法,確實應該像我如此作法—〔陰府〕傳達的人生真相,也教導人類如何面對「感情變卦的陰影」(詳《男女》及《人生字典》—「愛恨情仇的典故」單元),才能以智慧修考、安身立命。

說起男女感情破裂分離,往後即使再度重逢相處,絕對不可能再有從前的感情反應—千萬別把民間編撰的浪漫故事當真,在現實生活中,勿以浪漫故事情節去面對感情糾葛—這也是造成「為情所困而自殺或情殺」的癥結。

男女感情或朋友知己的友誼,都是彼此的「心靈磁流魂體」,所放射的「心靈電磁波」,互相神經觸電,引發好感、互相吸引而起。

一旦感情破裂分離,必定「心靈磁流魂體」會很亂,自然是非不分,互相言語亂攻訐也必然—這是因為軀體內的「心靈電磁波」已經互相被怒悶結凍,如同導電體絕緣,往後絕對不可能互相有純潔心靈相通、觸電好感之事。

就算是表面和好如初,「心靈磁流魂體」自然會因再度接觸一點似曾相識的事情,而特別敏感,直接就浮現恐懼或怒悶的念頭。(這是心靈電磁波互相干擾而雜亂,怒悶心結陰影難了。)

所以,曾經感情破裂的當事人,只有隔離界限、互不干涉,才是自保也互利的安全生存法。

以我個人的親身實證,不管前妻如何糾纏、擾亂,我都把自己當『白痴』地任由她撒野,不作任何反應(也不生氣、也不反駁),就當她是『鬼』—幾次之後,彼此心靈電磁波不再有牽連,自然就會如同陌生人地斷絕干擾,也才能順利從『瘋狂者』的手中脫身。

以如今男女情殺、自殺等新聞的當事人為例,都是在感情破裂分離後,沒有堅持『隔離界限』的原則—有的接受邀約(再見一面好好談),以為好聚好散、曾經有過一段情不忍拒絕;有的面對糾纏干擾,隨之起舞(氣怒、吵架);有人自以為情聖,分了手還以為能當朋友,「來找不拒」;

有的人還抱持著『畢竟曾經愛過』的心態,不忍心避而不見……殊不知,這種沒有徹底斷絕的來往,往往是引來殺身之禍、或自己為情所傷的自殘下場!

尤其是類似我前妻的這種人(不管男或女),是會不惜殺人放火來糾纏對方妥協的人,遇到這種『惡糾纏者』,就得如同我的『隔離界限法』—【不管她怎麼鬧、怎麼吵,也不作任何回應】。

人在面對這種糾纏時氣怒發火,人體放射出來的「心靈電磁波」就會被陰界邪靈牽引,去和『惡糾纏者』的「心靈電磁波」互相干擾,產生爆發的瘋狂舉動,就是惹來殺身之禍的根源。

人類互相殘殺,陰界邪靈坐收漁翁之利,吸帶血氣的磁流,毫不費功夫;尤其若任一方有『跟陰界倒流的行為』(拜拜、信教),正是被煽動情緒給邪靈抓交替的機會。

民間男女有感情困擾時,最容易尋求宗教撫慰,走廟、拜神、聽宗教大師開示、念經(以為能靜心)、禪修……等等跟陰界倒流的行為,正是陰界邪靈介入利用的良機,絕對禍害一生,不死也全身毛病!

面對『惡糾纏者』,惟有徹底隔離界限地不作任何好壞回應;有生命安全之虞時,報警處理—幾次下來自然對方就會如同陌生人般斷線—這是男女感情破裂分離的正確因應之道。

我對如瘋子般的前妻,就是把持著不作任何回應的原則,否則她早就放火跟我同歸於盡。(然而她仍然找盡藉口來糾纏。)

有一天,前妻又突然哭哭啼啼跑來找我,說在金門當兵的兒子遭到搶劫、被人打破頭,醫院來電通知家屬去見最後一面……

我趕緊找了兩位朋友隨行,搭飛機趕去金門,因為我必須出禪去處理,需要找人陪同照應軀體。

果然又是愚蠢的前妻,兒子當兵前帶去拜媽祖,還把兒子給媽祖做義子!對於她這種屢勸不聽的陰界倒流行為,我真是講破嘴也沒用;真的讓她吃到苦頭,她也是把矛頭指向我,認為是我在寫這些書,才會害兒子出事。

我也很火大地反駁她:「當兵的人,你給他脖子戴個近三兩重的黃金項鍊,不就擺明惹禍上身?頭沒被砍下來才奇怪!」兒子下部隊到金門後,放假回來,她就打了近三兩重的黃金項鍊,給他掛在脖子上,如此招搖愛現,要不惹禍上身也難!

這次瞎掰鬼也是藉搶劫事件,趁機想抓交替。瞎掰鬼表明要拿兒子抓交替,我也是出禪去半威脅、半協調地,終於挽回兒子一命。等我處理好後,兒子就奇蹟式地清醒了。

為了這件事,我親身到金門出禪辦事、花很多錢處理解決,卻被前妻和撿回一條命的兒子大肆批評,執意栽贓是我寫這些書去連累他們,真的只有讓我心酸吞肚內的無奈。(前妻還趁機大敲竹槓,要求我給她一筆錢,當場大吵大鬧,我也只有花錢了事。)

之後,小女兒要訂婚時,前妻又突然跑來要求我回社子住;我知道我執行書冊任務的人才在社子,我勢必還是得回社子執行才可行;更何況女兒要嫁了,希望我回來參與,所以就答應搬回社子跟前妻、兒女同住。

小女兒將嫁入的是一貫道家庭,我告訴她這是跟陰界倒流的家庭,往後必有禍端。她馬上雙腳一跪,說她感謝我的養育之恩,但她一定要嫁……

其實,年輕人心甘情願,我不會去干涉的;想當初我和前妻的婚事,也是兩家堅拒(我家不讓我娶這個、她家不同意她嫁給我),而我們也是執意不顧反對結了婚,換來一生的挫折掙扎,是自己製造的後果;我也是面對現實、敢作敢當,一直堅持到孩子都扶養成年。

如今小女兒的婚姻是她的選擇,我只能默默希望她能早日認知老爸執行書冊所寫出的真相—我還為她做了雕畫給她當嫁妝。

一搬回社子,前妻就以「我出去兩年都沒負擔家計」的理由,把我身上賣畫賺的錢,全數搜括一空!離婚時,幾百萬現金都歸她,把我趕出家門時,我的皮包只有幾百元吔!

她這種見錢眼開的習性,數十年不變,我早已習慣了;為避免她的瘋狂舉止,我也不跟她吵,錢能解決就先用錢打發她的糾纏吧!

這段時期,我獨自在領悟文字的寫作運用,發覺遣詞用句的深奧,靠我自己摸索學習,短期內是無法把書冊整修清楚。眼前書冊草稿整理已無人協助,能搬回社子,我也希望另一位執行書冊任務者(淑靜)能有機會介入書冊任務,來幫我整修這些草稿—對於前妻「剝皮吸血」的要錢行為,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容忍,等待書冊執行的進展契機……

鍾馗眼見我搬回社子住以後,書冊任務幾乎停擺,便允諾說會去想法子,牽引一些人來我這幫忙。在臺灣,每十個人就有八個是曾經當過風雲道者—因犯錯受處分才來投胎當人,先到第四地形(俄國牛種族人)出生,死後仍有資格循環到臺灣出生者—算是智慧靈根較長的人,只要還沒被邪靈吸到智慧萎縮,就可能理解〔陰府〕的書冊。

也因此,鍾馗去牽引一些曾經當過風雲道者的人,來幫忙書冊任務的進行。

(關於這一點,我有過慘痛的經驗。鍾馗牽引來的這些人,都是「跟陰界倒流」的受害者,我幫她(他)們治療好病痛後,都以報答的心態來幫忙書冊的進行,也能接受陰府書冊的內容;

然而,當我把他(她)們曾經是風雲道者的身分透露後,這些人就自抬身價了!自以為是高人一等,還自詡是任務天命要來幫我,卻拿不出真材實料;陰府的書冊內容根本還沒理解三分,就要開始操控我的執筆,甚至不把沒受教育的張國松放在眼裡,還有人當著訪客面前修理我。

這些幫忙者到後來也被我隔離,自動離去;不過,知錯能改者,今世遵循陰府傳達的人生真相,好好做人類的職責,並把真相宣揚流傳,不要辜負曾是高智慧靈根來投胎的身分。)

說到這裡,我也想起在北投期間寫的文稿,這些幫忙我的人,都是「有宗教信仰」的學歷者,所以在校訂我的文稿時,都會強烈主張添加、修飾宗教的文句、思想;甚至還有「吃素者」,硬是要我寫了「吃素的修行法」!

以當時我仍在學字,孤軍奮鬥的時期,若我堅持所寫的內文如現今的《人鬼之戰》,這麼赤裸裸地揭露宗教為惡的一面,可能在沒有全套來龍去脈的書冊做後盾之情形下,不但得接受不斷的反駁、質疑,連那些幫忙者也會嚇跑。

因此,我採用『不擇手段』的方式,這段需要人支持我的時期,我就附和那些強烈自我主張、但對我仍有實質助力的幫助者—先把【天地五界的叢書】全套完成(初步),再來做整修、重寫的動作。就這樣,初期的書冊內文,是一半附和民間觀感、骨幹堅持陰府要傳達的真相,如此真假摻半,讓一些買畫者和學歷者能繼續支持我。

我知道這些寫出來的書冊,勢必得再一步一步整修。但是,那個投胎執行書冊任務的淑靜,根本還被阿順夫妻控制著,要待何時才能並肩合作執行書冊?我根本不敢想。

某日,經人介紹一位還在讀大學的女孩來找我,她的名字叫李宗燁,二話不說就掏錢買書回去看了。過了一陣子,她又來找我,說她看了書冊自己要改名為李清淇。

這位也是鍾馗牽引來幫我整修書冊的人才(曾經也是風雲道者犯錯而來投胎當人的);她自願下課或假日來幫我打字、校訂。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11:52

第三十五章   我親身參與陰府執行人類的運作法六

我很高興,停擺已有一段時日的書冊執行,終於又可開工了!

但是,進行才不到幾個月,竟然噩夢又再度重演!

自從我搬回社子,因為書冊任務的停擺,我就專心在作畫,前妻大概盤算著我又開始賺錢給她,所以也樂著跑她的賭間;而阿順、阿娥也是開始熱絡以對,以為所有阻礙他們掌控我的障礙都去除了,可以登堂入室—但偏偏又來個李清淇,現在我又開始執行寫書的任務,確實亂了他們的計謀!

就在小女兒訂完婚之後,大約是出嫁婚期的前幾天,睡在客廳地板的我,突然被前妻提了一桶冷水,澆了一頭一臉!

她氣呼呼地說:「有路找路,沒路找主顧!要不是女兒訂婚我找順哥幫忙,他不敢,才教我把你找回家住;你現在又開始搞什麼書冊,你到底要害我們全家到什麼地步?順哥說你走火入魔啦,用書冊在拐女人,全社子都知道!我臉往哪擺?」

竟是這樣,又把我全部東西丟出門外!我又二度被趕出家門了!

這次更慘,所有的錢早被她先搜括洗劫、一毛也不剩!我錯愕地趕快想辦法……

我想,先租下附近有一間一樓公寓,空著荒廢許久,先聯絡屋主請他租給我,我得把雕畫、工具、家當先搬進去—但,我連付租金的錢都沒有呢!

心中暗忖著該如何是好?拿畫典當?找人借錢……

就在我困頓之際,李清淇剛好要來幫我打字,目睹了我被趕出家門、無處可去的窘境。

幸好她去領錢借我五萬元,這筆救急的五萬元,確實是讓我絕處逢生的「及時雨」,我得以順利搬進了通河西街十六巷八號的租屋處。

●絕處逢生的我,又再度另起爐灶在通河西街的租屋處,開始如火如荼地繼續寫書。

我在北投時期,一度想放棄執行書冊,當時寫了一首詩來激勵自己:

霧水成溝向東流,天地可翻獨寒星;

數年歲月不同心,陰陽兩界累勞行。

窗外太陽正東昇,只有風雲知我心;

道光沖向太陽頂,民間凡人火燒心;

如今只有等天晴,不踏日頭不死心!

這首詩是我勉勵自己堅持面對人生的谷底,也不放棄對書冊任務的堅持,

即使經歷人心險惡,我依舊奮筆疾書—接著,將詳述我成功完成書冊任務的過程。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12:11

第三十六章   黃鼠狼的詭計

《人鬼之戰》系列的叢書已揭穿鬼的靈異內幕,給人類真正的靈異解答,並破解鬼類的害人騙術。〔陰府〕傳達給人類的真相,端看讀者個人智慧理解與否。

在我執行書冊任務的過程,歷經十餘年的等待,〔陰府〕安排投胎協助書冊任務的另一位執行者,終於經歷『不擇手段』的考驗後,介入執行書冊任務,和我並肩作戰—

完成了如今讀者淺顯易懂的系列書籍(風雲道者經典錄、人鬼之戰);這段過程,就先從我搬到通河西街的租屋處開始談起……

◎前妻以女兒要結婚的理由,男方要來提親,怕單親家庭的背景會害女兒給人看輕,強硬要求我搬回社子同住,短短不到三個多月,又被前妻掃地出門!

當初口口聲聲說叫我必定得搬回來,有空出一間房要給我,結果搬回來是叫我睡客廳地板(沙發不准我碰),我的行李家當就用黑色塑膠袋一包一包堆在客廳;作畫、寫書都靠一張小木桌,每次找東西翻塑膠袋,就覺得自己像流浪漢。

這回被趕出去,她可方便多了,直接一袋袋家當就丟出門外!

我聯絡了屋主,克難地把所有工具、畫作等家當,搬進如同廢墟的公寓。

左鄰右舍異樣的眼光、三姑六婆的指指點點、加上前妻大肆捏造的汙名之罪……我就住在前妻房子附近不到五十公尺之處,要忍受這些謠言、誣罪,確實需要一顆強壯的心臟,以及比牛皮更厚的臉皮。
這下子,我租的公寓離阿順家才隔兩間住家之遠,就在斜對面而已。他樂呵呵地似乎很得意,三不五時就逛過來找我假關心。

因為他以為肥羊終於到手了!他和阿娥跑來『黃鼠狼給雞拜年』,假惺惺地要照料我的起居,還把我的大門鑰匙複製了一把,說我出禪辦事時,他們每天可以來幫我巡一下,每天煮稀飯來給我配罐頭……

我很明白阿順的用意,他盤算著要趁我現在獨居的時候,趕緊以『支持我』的立場介入,只是沒料到又有〔陰府〕安排的人才李清淇開始進入幫忙整修書冊—不過,阿順夫妻的意圖非常明顯,處處想主導、干涉:要我大門都不能關,以免幫我打字的小姐在同一屋裡,孤男寡女會給人說閒話;

還時常指使媳婦淑靜送稀飯過來;阿順更是經常來我住處晃,他們還真以為又能像之前一樣,賣畫、辦事又可讓他們掌控?

眼前這個還在唸大學的李清淇,自然是阿順夫妻的頭號「眼中釘」,阿順故意煽動我前妻來趕走李清淇,所以好幾次我前妻都來勢洶洶地,跑來當著我和李清淇的面,劈哩啪啦上演潑婦罵街的戲碼:「順哥說你整天和小女生共處一室,成何體統?全菜市場都說你勾引少女……」當時李清淇是只要沒課、有空的時間,就會來幫我打字。

罵著、罵著,我前妻又把矛頭轉向李清淇:「老公被你勾引去!好手好腳幹麼來執行什麼書?」又是一陣苛薄的臭罵……

面對我前妻那種苛毒潑辣的言語攻擊,李清淇是完全狀況外,本來就是栽贓的話,聽不懂,只有一頭霧水地在挨罵;而我本來一貫的作風—不說一句話,就是不說一句話—恰巧李清淇也呆呆地,所以我們就任由前妻像瘋子自言自語地罵了兩個小時……

後來,我實在受不了她的噪音,趁著她在罵李清淇時,溜去打電話,請鄰長太太把她帶走。她走掉後,我還恍如有耳鳴的現象呢!

說起李清淇,出生在佛教世家,家裡還有佛堂,當教主的長輩,信徒一大群,是標準的陰界倒流之家。從小到大專注跆拳道競賽的她,所幸是沒有跟從信仰,但不免也遭受邪靈的危害,我也用了很多食物去改善她的體質。

沒有社會經歷的她,完全對人情世故、社會處世沒有概念,在來接觸陰府的書冊前,也從未看過一本課外讀物;她來這裡只是專注在這些書冊文稿,她也搞不懂我前妻為什麼要罵她,只是看我不吭聲,就陪著聽訓。

阿順煽動幾次我前妻來這撒野,也發覺到李清淇的異於常人,似乎對他的計劃不會構成威脅;就開始如入無人之境地囂張起來,來我住處儼然是長輩來巡視似地頤指氣使。

此時期因為開始執行書冊整修,我必須經常出禪,去確認書冊內容的細節,常常被阿順夫妻這樣干擾也很煩困;所以,我就商請已經從學校畢業的李清淇搬過來住,一方面跆拳高手底子的她,可以幫我守護出禪時的軀體;另一方面屋子還有空房,身處異鄉的她也不必在外租屋了。

沒想到阿順根本不把傻傻的她看在眼裡,仍然三不五時就搞個名目來要錢……

在社會大眾眼裡,似乎不相干的男女住在同一屋簷,就用有色的眼光看待。其實,我們都是清楚明瞭自己今世出生的任務目標,而聚在一起共同執行書冊任務的人,根本無關男女之情!

更何況〔陰府〕的書冊,不是像憨人所想的,愛怎麼寫就怎麼寫,每一個字都得經過我親手以鉛筆寫出,再把關於「書冊的記憶檔案」帶回陰間地府處,與眾風雲道者審閱、確認可行,才能拿去打字。
每一篇文稿,我起碼手寫有三十次以上,下筆的字字句句都需要深謀遠慮;

有鑑於〔陰府〕曾經派出風雲道者投胎執行書冊的兩千多次失敗經歷,我下筆確實要很謹慎,避免如同前人,還沒把書冊執行完成,才寫出一點就被人滅口了!

為了賺取經濟來源,做雕畫銷售,書冊只要告一段落,我就得急著作畫以應付訂單,交不出貨就沒有經濟可以印書和生活,所以趕工做畫也是無眠無休、執行書冊也是日以繼夜;焦頭爛額地忙碌中,還要應付阿順和阿娥無理兼厚顏無恥的攻勢,我等待淑靜能公然協助書冊執行的日子,更是遙遙無期。
我向鍾馗求助,祂答應會去安排牽引人來幫忙。

後來,祂說找了一個精明能幹的「女會計」,可以用來對付不要臉的阿順夫妻,且如此淑靜也有機會介入書冊執行;不過鍾馗也事先聲明,這位女會計是慈濟的資深會員,跟陰界倒流得很嚴重,被邪靈(瞎掰鬼)吸到病得快不行了,要有心理準備。

果然,過沒多久,就經由其他支持者轉介而來這位女會計,確實是病得瘦包骨。跟在她身邊的『瞎掰鬼』,擺明了這是祂要抓交替的目標,不准我插手。

她是因為工作的關係,被老闆逼著加入慈濟,在慈濟搞組織很多年,「還時常義務幫喪家助念」,惹來陰界邪靈纏身,長期身體供給邪靈(瞎掰鬼)吸取磁流,已經渾身是查不出病因的衰弱,有如風中殘燭。

她也說晚上睡到半夜,時常會有鬼躺在旁邊,還會拉她的手,冰冰的,把她嚇得要死;她母親帶她去宮廟祭改也沒用;長期這樣不敢睡,身體莫名其妙病痛,半夜被送了幾次急診……她自覺活不下去了,正打算把錢都捐給慈濟,去自殺算了!

我告訴她,真正讓她去跟陰界倒流的凶手,就是慈濟!因為她常常在念經、助念,自願跟陰界倒流,才會惹來瞎掰鬼纏身。

我叫她避在這裡七天,有人會代替她被抓交替。

民國九十二年五月七日,一名和尚「釋法行」,因化緣無著、心情鬱悶,就在士林區故宮路自強隧道旁的公園,自焚死亡。這名跟陰界倒流的出家人,就是住在這位女會計家隔壁。

我可是跟『瞎掰鬼』協調之下,讓瞎掰鬼去換一個也是自願跟陰界倒流、理所當然的死亡候選人(出家人),算是幫那個女會計找了替死鬼,她也因此逃過一劫;不過虛弱的身體,還要靠我用食療把她治療好;於是她便辭掉原來的工作,讓我僱用擔任會計的工作。以她社會歷練的精明、強勢,抵擋阿順夫妻的侵擾,確實發揮了阻擋的作用。

阿順和阿娥開始處心積慮對付這兩個女的,想把她們弄掉,當然又是一貫的伎倆手法—『造謠』。阿順、阿娥這對奸險無恥的夫妻,能想出來的招數,必然是如他們般地齷齪,他們在社子大肆替我張國松喧嚷,講得不堪入耳的謠言:「拐女人被老婆掃出門」、「放符騙女人上床」、「還騙了兩個女的同居」……最終就是脫不了「性」這種爛謠言!

這種爛小人的爛步數,腦袋就只有騙財、騙色—我張國松若真的要騙財騙色,何苦用這種自虐的方式苦毒自己?要自己作畫賺錢、要自己拿筆學字寫書、沒有正常人的生活、住在破屋子、連張床都沒有、還得堆滿印刷的書、寫得要死的手稿……全世界哪個人騙財騙色是「把錢騙來印書」、「把人拐來付薪水給她」?

事實可以證明我張國松的清白,我在執行書冊是有憑有據,阿順夫妻到處捏造的謊言,必然可用時間戳破他們的假面,所以我根本不把他們造謠之事放在眼裡,面對鄰居的嘲諷、長舌婦的背後耳語,我是坦蕩蕩地,根本不為所動;尤其阿順和阿娥這兩個男盜女娼的惡名,早已聞名社子,會聽信他們造謠的人,基本上不是智慧低等、就是跟這對男盜女娼同屬一類,此類人種所言,也不足掛齒。

阿順和阿娥眼見無法介入掌控我,就轉而控制媳婦淑靜,禁止她來接觸我。

沒想到,毒藥順還是耍了另一招……他去煽動我的子女,來找女會計借錢,而且各個獅子大開口,借了更不可能還!我發覺會計偷偷摸摸在講電話,聽到她說一句:「我不會跟你老爸講……」我便心知有異。

女會計初來乍到,根本不認識我的兒女,竟然會私下跟他們通電話?八成是借錢!

我便問會計:「是我兒女在找妳借錢?」

她堅稱沒有這回事。

我警告她:「若是被我查出確有此事,妳就捲鋪蓋走人!」這下,女會計才鬆口承認,確實是我的兒女私下在向她借錢;小女兒先開口要借幾十萬、大女兒也跟著開口要兩百多萬,還要她去想法子籌錢借她們!

而她已經先匯五萬元給我的小女兒(還強調是她自己的錢借給她們的)—我氣得臭罵了她一頓,她和我的子女素昧平生,到底是憑什麼立場去借錢給我兒女?身為會計,竟然內神通外鬼?我再度警告她:搞不清楚立場的話就離開!

我也打電話問過女兒,她們才承認:是阿順伯父教她們一定要來要錢,不然老爸的錢都成別人的。(女兒向會計借的五萬元當然是不可能會還,最後也是我還給女會計。)

就是女會計搞不清自己的身分、立場,開了這條線,讓阿順煽動我的兒女的計策成功,本來早就沒有往來的兒子、女兒,開始三不五時找藉口來要錢。可恥的是,她們結婚都沒通知生養她們的老爸;生孩子時又藉口來跟我要了一筆錢!

尤其是兒子,也被煽動,屢次編謊言、甚至假結婚來找我拿錢、連機車被偷也向我拿錢買車,把我當提款機,貪得無厭;我是以父親的立場資助兒女的窘境,沒想到這三個兒女卻把我當盤子人,裝假牙拿五萬元、買衣要幾千……

他們都已經是為人父母的成年人,若我再任憑兒女如此貪索無度,會害了他們,更會危害〔陰府〕的書冊任務,我決心斷絕兒女的金錢索求!

後來,兒子來要錢,我拒絕給他,當場他還敢作勢恐嚇會計和李清淇,我忍著火氣要打發他走,就跟他說:「老爸自己也缺錢得很,昨天才去偷車準備變賣,不然那台車給你拿去賣好了。」我隨便指指門外的腳踏車。

他一臉悻然地說:「我才沒那麼落魄呢!」便自己離去,從此以後就不敢再來要錢。

(至於女兒,仍藉口她的小孩想吃牛肉,三不五時來要錢,不然就是要我煮好給她;她們不願認知我所執行的書冊任務,又如此干擾書冊的進行,為了要讓書冊任務能成功,我必須不擇手段地排除障礙—「金蟬脫殼」,斷絕這種親情的包袱—於是,便『明白』告訴她:老爸現在吃素,不吃牛肉,要吃自己去買。)

關於女會計的自以為是,鍾馗事後再三警告,這個會計似乎搞不清自己的立場角色,以後會把全局毀之一旦,要我重新考慮是否要繼續任用、且任用此人的下場。

我考量過,若將她辭退,豈不正中阿順下懷?且眼前只有她可抵擋阿順夫妻不要臉的行徑,這兩夫妻把我的住處當「灶腳」,時常不請自來找我要東、求西,也只有女會計有能耐打發他們離開。

只要她別再犯這種『搞不清楚立場身分』的錯,現有的人才還是可以發揮助力,只要有利書冊任務的進行,我都可以忍……

◎執行這些書冊的任務,我為了學習遣詞用句,像瘋子一樣請教一些有學歷的人來教我,被民間的人攻訐,批評我的行為是另有所圖(好色之徒、拐吃騙幹、裝神弄鬼、假寫書之名拐騙女性……等各種難聽的謠言四起)—偏偏安排來協助接觸的人,不但是『女的』、還都是嚴重『跟陰界倒流者』!

為了請她們幫我,我得付出很大的代價,不但得先幫她們解決跟陰界倒流的病痛挫折,那些陰界邪靈(瞎掰鬼)也都透過這些倒流者,想盡辦法要讓我張國松死在民間人類的攻訐中,所謂「人言可畏、是非不分」—從我開始被當『仙仔』的時期,到執行書冊以來,『出禪辦事』一直是我最痛苦、也最讓人誤解的行為……

就從我出禪的兩種情形來說起:

※第一種:我到『靈界處理事務』,只要把我的軀體藏在安全的地方,不要被人打擾;若時日較久,有人可以幫我準備水、食物在旁邊就好(以備入禪時補充體力)。此種出禪,軀體如同死人。

※第二種:我『跟陰界協調辦事』,協調的對象包括了「好鬼和壞鬼」。壞鬼就是指陰界邪靈(瞎掰鬼),有時還有心術不正的「渡畜牲者」;通常都是瞎掰鬼利用有跟陰界倒流的來訪者,盤踞在我門外,不斷地挑釁、威脅、恐嚇,煩得我不得不處理—此時我都會藉著喝酒,是半出禪的方式,外表看來我像語無倫次、辭不達意,其實是我一心兩用,我的「心靈電磁波」一面回應祂們的訊息,一面又在喝酒、和客人講話,所以常被人以為我酒醉了。

處理這類邪靈(瞎掰鬼)的場面,往往因為我看得見跟著訪客而來的瞎掰鬼,訪客當事人自己不知險境,倒是我「張國松」在為訪客解危而心力交瘁。

瞎掰鬼有的擺明要抓當事人交替、搞事故,所以我又不忍心坐視不管—但這是當事人自願跟陰界倒流所惹來的,我也不能強制干涉,通常就是協調到滿足瞎掰鬼開出的條件,能放過當事人就好;有時條件談不攏,只好出禪用打的、戰鬥一場—那對我是很大的風險,不但靈根有可能會受傷,軀體也可能突然失去意識倒地!

有時我甚至得使出殺手鐧,演出當事人可是我的親密好友(就會摟抱、牽手或親吻)的場面,警告瞎掰鬼不准碰此人!這可是我犧牲色相到極點的委屈(尤其有時對象是男性友人,還被人當同性戀)—若因此誤會我是好色之徒,我也會拜託對方可以從此不要往來—如果「張國松」真是好色之徒,有哪位女性曾經被我有不軌之行為?儘管去調查吧!

「張國松」最大的犧牲底限也只是親一下、摟抱而已。

處理這類陰界協調辦事時,不論是跟好鬼協調(討論書冊內文)、還是跟邪靈瞎掰鬼談判,我都需要很多陽氣(人)在旁邊支持我;軀體還必須交給陰界的「渡畜牲者」暫時附身保護—這些渡畜牲者都是領有靈界公文,要負責我在出禪時的軀體安全,是合法接觸我的身體,不算觸犯靈界法規;有陰陽兩界的護體,以防「邪靈者」趁機入侵我的軀體。

不過,也因如此,附在我軀體的「渡畜牲者」,有時會趁難得有軀體而大肆享樂,吃喝、唱歌、亂買東西……等行為,或者恰巧該「渡畜牲者」與在座的人,有生前的親情關係,祂就利用這個機會對那個人特別表示親熱,造成別人眼中看來「我的軀體是好色之徒」—

這一切,在我入禪時,我都是完全不知情,只能很尷尬地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事後再從別人口中得知我出禪時的狀況,真的是有苦說不出的無奈!

我辦事需要請人過來(有時是當事人,就是他所惹來的邪靈),自然不能寒酸吃喝,所以都儘量買貴的、叫店裡最好的食材,大筆花錢吃喝還讓人打包;或有時送邪靈(瞎掰鬼)一程,以「五界元老」的身分帶祂們過境到想去的地方,光包車的交通費就六、七千元……

處理這些事所有的花費都是我自掏腰包,也不敢向當事人講—因為在我書冊還沒全套完成、有來龍去脈讓人了解的情況下,若把我辦事的內幕講出來,豈不是讓人類混淆,分不清正邪!

【民間不管任何形式、任何宗教、所有幫人化解辦事的種種祭改作法、超渡、唸咒等行為,絕對是斂財的騙局!甚至用以騙色、性侵信者!】也就是說,民間所有標榜有「神」的處理化解辦事,都是邪靈(瞎掰鬼)與人類攜手合作、擾亂民間的騙局!

去向這些「神」求助的人類,無意間成了自願跟陰界倒流者,當有形和無形的肥羊—有形的「人」騙錢財,無形的「邪靈」吸磁流、把人體當庇護站;有求願的,還成了自願交換條件的被抓交替者!

而那些被陰界邪靈(瞎掰鬼)利用,共謀危害民間的混蛋人種,總是會預言告知來求助者可能發生的災厄,以恐嚇人心才有賺錢的機會—幫人祭改化解、超渡、點光明燈、安太歲、畫符令、觀落陰……等等,完全都是騙人的斂財手法—

那些確實發生的災厄不幸,其實都是「邪靈(瞎掰鬼)自導自演搞出來的!」真正自取禍端的癥結是「人類自己去求拜神(邪靈),邪靈才有權利來碰人類軀體、搞鬼」—這叫做『自願跟陰界倒流』。

※就因我的特殊身分,而把陰界的事物看得很清楚,幫這些「自找麻煩」的人類處理化解禍端,我擔心若收費或告知對方詳情,『會誤導大眾以為民間的那些祭改化解是真有其事』,反而讓大家分不清真假,又容易陷入民間的斂財騙局,所以我很堅持從未收取費用。

看到那些瞎掰鬼,我又不忍坐視朋友發生那些邪靈要搞的禍事,甚至邪靈還拿那些人當籌碼來威脅我—我只好暗中出禪處理,出禪時都得藉酒氣放鬆軀體的神經,逼出心靈電磁波,在跟那些瞎掰鬼以心靈電磁波交談;而入禪又得靠酒止痛。

這就是為何大家看到我時總是在喝酒、瘋瘋癲癲、吃喝作樂或有時做出不太合宜的舉動—引人疑竇的真正原因在此。然而,沒有訪客時我日以繼夜、二十四小時不熄火的寫書、作畫,卻沒有人當一回事!

還有邪靈(瞎掰鬼)發現可以跟我談條件,更是藉由當事人的造訪來找我—有些人就會一直帶這些邪靈過來,甚至那些人和鬼都是為了吸取我(五界元老)的磁流而來!

例如「有位女性支持者」,她的老公是虔誠佛教執迷者,所以即使她很了解這些真相,已不再跟陰界倒流接觸,但由她老公求來的邪靈老是隨她而來,祂們要求親一下(吸我的磁流),為了息鬼寧人,我會配合親一下當事者,以致於別人眼中看來,我對她特別親熱。實際上,我是不得已的。

有些『人』也學到邪靈(瞎掰鬼)的這招,抱持著『我要來找元老補充磁流』的心態,卻沒有想過我張國松也是人類軀體,磁流被消耗也是需要補充,更何況我日以繼夜、不眠不休在為書冊任務奮鬥,睡也沒比人多,吃更是不正常,還得為了拉攏人而『賣身』(灌磁流給人)……

如今書冊任務已完成,必定要教此類讀者學會『自立自強、不依賴』,才是真正當自己的主人。依賴張國松,不是好現象,違背陰府傳達真相的本意—這些書冊的最終目的,是要人類不必心求無形相助、凡事用自己的智慧去判斷處理,如此智慧靈根才會結晶成長,死後才有機會循環上第二界當風雲道者。

同樣地,書冊完成後,我也不再接受邪靈(瞎掰鬼)的威脅,只有當事人自己研讀書冊去化解跟陰界倒流的挫折,個人造孽個人擔—昔日那種出禪幫人化解辦事的情形,絕對不可能重演!

說起這些出禪辦事的窘境,最主要是牽涉了某些參與協助書冊任務者(渡畜牲者及風雲道者,以下簡稱『您我祂』)的不軌心態,意圖要導致我此次執行書冊任務失敗,回不了陰府。

其實這是在我還沒投胎前,於「陰府大本營執政」,一直是以嚴格審判的標準在處事;曾經被我判至風雲靈界的風雲道者,或是判到陰間的渡畜牲者,有些懷恨者蓄意以協助我在民間執行書冊任務之名,行趁機報復之實,就是想害我任務執行不成,而淪落天下民間軌道重修。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12:31

第三十七章   將計就計的執行法

◎此時期,有李清淇協助校訂編輯,書冊開始一一發行出去;這些書是用手工影印、打洞、綁繩成冊,封面還是我一張張噴油手製,當時是以單元主題單冊發行,可以說是《人生字典》的各個單元獨立成書。

書冊有越來越多人探討(但都是以張國松為通靈奇人的角度看這些書,大家是有看沒懂),來訪的朋友也越來越多……周遭相處的人陸續浮現問題。

幹練的女會計,對上莽撞、單純的李清淇,更是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李清淇本來就是毫無社會歷練的人,許多人情世故完全不懂,自然也顧人怨;

不過她是把執行〔陰府〕的書冊當成終身志業,即使倍受欺壓並沒有放棄離去;且負責電腦資料處理的她,自己會想辦法買書、上網學各種軟、硬體,不負使命去完成我的要求。

然而她傻傻地不懂做人處事的分寸、又經常自以為是地頂撞,破壞我的處事安排;加上她和女會計的相處是三天一大吵,成為那些居心不軌的『您我祂』(渡畜牲者和風雲道者),有機可乘的擾亂把柄。常常為了這兩個人的糾紛,把我的老命都氣掉半條!

我考慮到執行書冊的所在地,已經有了定點(事後我自費好好整頓了這如同廢墟的房屋),應該開始佈局。我出禪回到陰府,和歐魯、鍾馗商議,建立一條我和〔陰府〕直接可傳訊的管道,祂們也很贊同這個作法,便開始著手規劃進行。

我花了七個月之久,經常靈魂出竅奔波處理,才終於和太陽星君及風雲道者們共同完成了這條線路,接線成功!這是〔陰府〕直接和民間的我所在之執行處,建立起一條連線的輻射、傳訊管道,可以讓我在民間執行書冊的過程,同步雙向以電磁波傳遞訊息。

我為何要建立這條傳訊管道?

就是為了這些表面來協助我的『您我祂』(公報私仇、暗中勾結的不軌處事),所做的因應辦法。

這些心懷不軌的參與者,在我寫書的過程,都故意很難配合,好跟我談條件—威脅要我幫祂們去做一些無關書冊的自私行為,祂們才願意協助提供我所要的資料。

有時我不爽而指責祂們不軌的行為(如:不願帶『您我祂』過境到他處,去見其民間的親人),竟然這些『您我祂』就不配合處事,甚至勾結「陰界邪靈」來對付我的軀體,意圖確實惡劣!所以我冒著軀體受損的風險,長期出禪,才建立此〔陰府〕的連線管道。

其實、陰陽兩界有嚴格的靈界法規在規範,即使是陰界邪靈也不得擅自觸犯陽間活人,除非是活人自願跟陰界倒流。然而我在親身參與渡畜牲者的執行運作時,有些『您我祂』的協助者,就趁機玩弄我的軀體、破害我在民間的形象—

例如:三更半夜要我東奔西跑,四處找祂們會合,且是在我半出禪的狀態,喝酒裝瘋到處跑,讓我的軀體常常處於民間世俗人類的非議之中,更是時常讓我處在危害軀體安全的狀態下。

尤其在整修書冊的過程,〔陰府〕要我寫出男女感情考場的智慧處事原則(詳閱《男女》一書,初版書名為《彈性人生》),讓民間人類面對感情的挫折,有正確的依循。

通常民間人類,智慧再高也難逃情關的考驗,把人生敗在男女感情之事,是做人最難逃的陷阱;陰府要傳達給人類正確的「感情觀」,人類才不會被民間作家及宗教所誤導,白活一世。

這本寫男女感情考場的《彈性人生》,在初期為了找資料,我邀請多處渡畜牲者的「執行長」來協助,但確實很難配合—就是這些『您我祂』不顧我的反對,硬要直接安排一些「男女感情困擾的挫折者」(有人、有鬼),來接觸我(這些大都是忘恩負義者),讓我親身體驗所遇的真實面!

雖然這種是接觸的真材實料,不過卻使我在寫書的過程,時常被民間人質疑、閒言閒語;且牽引而來的,都是嚴重跟陰界倒流的人,也讓瞎掰鬼與某些不軌的『您我祂』勾結—放任瞎掰鬼利用這些人,欲置我五界元老在民間敗於男女感情糾紛,而書冊執行不成,任務失敗回不了陰府。

這段長期的隱忍,我心知肚明其中某些『您我祂』的計謀,但為了把書冊完成,我乾脆裝瘋賣傻,周遭人自作多情在糾纏、爭風吃醋,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在眾人面前直接戳破:

「這麼想是嗎?好,褲子脫掉,來去大馬路上做!」

對於男女之情,歷經黑道及日本的生活,我「張國松」根本不可能讓男女曖昧之情成為我的絆腳石!

直接大剌剌地邀請那些曖昧者公開做,不敢就不准再糾纏擾亂—此舉嚇倒了那些人,也讓『您我祂』的詭計破功。

另外,有些不軌的『您我祂』,假借協助書冊執行之名,「藉機利用我的軀體去幫祂自己的子孫」,如此無法昭明之無奈,讓我承受許多不白之冤,成為民間人眼中的酒瘋、怪力亂神!

尤其,每次書冊完成一個章節,那些『您我祂』就傳訊要我到某處,「帶書冊的記憶檔案」交稿審閱—通常都是三更半夜,讓我喝酒半出禪,追著訊息跑;寒流的冬夜,站在八里的海邊垂釣、等訊息,把周遭陪同的人凍得半死,外人看起來以為我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帶了四、五個女人,只用曖昧的眼光和言詞嘲諷我,而我這難言之苦,只有隨人閒語。

(在此感謝幾位陪同照應我的軀體之協助者,讓妳們蒙受不白之冤!)

為了經常這樣奔波到天亮的情況,我買了一輛八人座的汽車,以便隨時配合『您我祂』的訊息;有時去海邊等「飛碟」,傳送電磁波、討論書冊內文,有了汽車確實方便許多。

沒想到,這輛車竟也成了導火線。

周遭的相處者不和,連誰開車也可以吵。這些不軌的『您我祂』,利用我周遭相處者不和的私心來擾亂我,尤其不懂人情世故的莽撞者,屢次自以為是地頂撞、破壞我的佈局,這些不軌的『您我祂』就幸災樂禍,希望我會氣得把打字的她趕走,如此任務必會不了了之;

而另一位搞錯立場本份的「霸道者」,又不聽我的分析,跟著起鬨想用霸道滿足她的私心,導致我處於民間人類的爭吵糾紛達七、八年;再加上有把我當成依賴對象的擾亂者,自作多情地用男女糾紛加諸整個情局的混亂……

我為了在沒有合適的人手相助之情局下完成書冊,只能一忍再忍,並且只好經常地出禪,處理這些混亂情局所造成的書冊阻滯問題……

◎至於〔陰府〕早已安排、卻遲未能進入的人(淑靜),她開始偶爾可藉由來找會計,而偷偷接觸這些書冊。我知道阿順夫妻時常耳提面命、朗誦我的「惡人事蹟」,然而這對不要臉的小人夫妻,口裡散播『張國松是拐吃騙幹的神棍』,出什麼事又盡往我這跑、要求我化解。看在淑靜眼裡,也心知肚明這對公婆的陰險,所以她根本不受訛言影響。

有一天傍晚,阿順夫妻卻直闖工作室,要求我幫忙。原來當天下午,阿娥騎車去士林,經過百齡橋,突然機車離奇斷成兩截(前後分離),只靠一些管線連接著車頭和車身,阿娥差點沒摔死;而阿順接到她的電話,也騎車要去士林載她,才出門到百齡橋下,又發生車禍!

他載著(淑靜的兒子)孫子被摔出快車道,好險沒被汽車輾到,汽車煞住了!孫子毫髮無傷,他自己的肩胛、胸口受傷。一個下午,夫妻同時出事,當然是把他們嚇死了,厚著臉皮又來求我幫忙。

我一邊寫書,回頭看了跟著他們而來,在門外的「瞎掰鬼」。阿順夫妻本來就是到處求拜的王八蛋,常常跑宮壇找乩童作法,求回家一堆「瞎掰鬼」,害得家人身體出問題。這回,「瞎掰鬼」搞鬼,要不是車上有淑靜的小孩,渡畜牲者奉我之命插手保護,這兩個早該去當魚蝦了!

唉!為了不拖累媳婦淑靜,確實是便宜了這兩個奸險小人。我是耽心這兩個『人間的瞎掰鬼』,老是拖著孫子跑,連累到淑靜的孩子,當媳婦的她必然也會受累,所以我還是警告「瞎掰鬼」不准碰這家人。(尤其、阿順家還供奉著一隻土地公在拜,住在這一家的書冊執行者,更是邪靈處心積慮除掉的目標—阻止她執行書冊。)

某日、渡畜牲者來通報說:「元老,淑靜受委屈了,可能你要插手一下……」大約傍晚淑靜下班的時間,我就故意等在外面抽菸,看見她走著來向我問好,

我就說:「最近發生事情了?」才剛說完,她眼淚就含著,原來是老公外遇被她發現了曖昧簡訊,我教她正確的心態調整;要靜觀其變、寬容以對,只要調整自己的情緒,清醒智慧,另一半就會熬過智慧迷亂期,清醒以後自然就沒事了。

她受教地謝過我後,就急著離開;若是被阿順夫妻看到她跟我講話,回去又有得罵了!

雖然阿順夫妻禁止她接觸我,不過我每一本書出版,都會叫女會計直接送到她家交給她,所以對於書冊內容她都有研讀,也一直在推廣傳閱;我也是默默等她智慧開竅、暗中保護著她。

有一次,渡畜牲者趕來通報說淑靜有危險!在保險公司上班的她,接受一位陌生客戶的邀約,在天成飯店談簽約的事情;對方是心懷不軌的惡人,在果汁裡下了藥。

我出禪趕到現場,看見她正彎腰拿公事包裡的東西,我就用氣流去把果汁打翻……事後約兩個月,無意間她談起最近有多位陌生人直接打電話給當副總秘書的她,詢問保險的問題,我就說:「要小心哪!壞人很多,要不是我把果汁打翻,你早就慘了!」

她錯愕地說:「你是指天成飯店那杯果汁?難怪!那個人當天簽了年繳九十三萬保費的保單,我請他先體檢,通過體檢我才能收費。沒想到,從簽約完之後,他就失蹤了!連電話也成空號。」

她仔細回想那天的情景,驚訝地說:「當時已經很小心,怕遇到壞人,也不敢喝果汁,但是果汁竟然就在平穩無人碰觸的桌上『啪!』地倒下來……」她也說那頓港式飲茶吃完,頭暈得天旋地轉,她還強忍著異樣,跟對方道別;

幸好當天公司理賠部的同事在同個飯店聚餐,且公司就在對面而已,她忍著要昏倒的感覺,趕快跑回公司趴在桌上,還灌了一大堆水;老闆也告訴她是遇到壞份子,保證電話已成空號或打不通,事實確實如此。

我對於書冊任務執行者的保護,讓阿順、阿娥這種人沾到了便宜。雖然阿順夫妻作惡多端,此時沒有報在他們身上,其實我很清楚靈界執行法的無情現實,所謂「禍延三代子孫」—

就是某些作惡者表面僥倖沒有遭到現世報,但是通常就會報在他們的子孫身上,讓作惡的長輩,因下代子孫受到的牽連而連帶懲處作惡者—這一點,確實是很現實的處事;

所以今世為人,行為、品性務必自覺,如果作惡過份,別以為今世活得好好的、名也有、財也有、不在乎死後會怎樣?小心!靈界很公平—現世報也會報在子孫身上,禍延三代子孫,將是作惡的長輩種下的禍源!

(每個人初聞此靈界執行法,都大感意外,認為這種禍延子孫的現世報不合理,怎能把上代的惡行,牽連到無辜的人身上?這一點,特別在此說明:『靈魂』投胎人類軀體的修考,出生家庭的好壞,必然得承受,這是人生的考場。

以人人想投胎有錢人家,享受富裕的家產之思想來說,『好的』—物質享受想承受,『壞的』—長輩惡行現世報當然也得承受。

【身為子孫,要如何解脫長輩惡行所造成的現世報?】惟有認清:『生從哪裡來、死往哪裡去、活著的中間這段時間要做什麼?』這三點,正確認知、自行修飾,自然就能擺脫上代長輩惡行的遺害。)

說起取名字的正確法,淑靜早已研究很徹底,她也很質疑,為何她的兩個孩子名字都是我取的,卻完全不符合『人取名冊的正確法』?我很為難,當初這兩個名字都是靈界直接給的,還要我不能干涉;

至於淑靜本身名字就符合正確的靈界執行規則,對於她的疑問,我只有據實告訴她:這是靈界的安排,若是她想幫孩子改名,只要阿順夫妻不阻擋,當然是可以改。

為此、我後來特意設局,讓阿順當著媳婦的面承諾兩個孫子可以改名,淑靜也很機伶地,很快和孩子討論好名字,隨即把兩個孩子的名字,改成正確的名冊取法—這件事,又再度引發靈界執行者對我的抗議,本來祂們要以『禍延子孫』的懲罰方式,執行李家(也就是不列入維護安全);

因為阿順和阿娥都習慣性跟陰界倒流,惹來的瞎掰鬼早已盤算已久要抓這家人交替,『正好名冊不對的兩個孫子,是沒有靈界列入保護的對象』。我說,這兩個小孩是〔陰府〕的書冊執行者(淑靜)的孩子,人家書冊都看懂,自己要改名,我也不能阻擋吧?

◎為了書冊的整修—之前我所寫的草稿,都是靠協助的學歷者幫忙修辭用句,確實有些表達還不夠貼切我實際所見,然而我本身並沒有足夠的修辭能力,這一點讓我很苦惱;這種情況下,我就再度時常出禪回〔陰府大本營〕,觀看瓷疊塔中儲存的記憶檔案,去找我以前有過投胎當人所經歷的文學—才發現自己曾經多次投胎當人的身分經歷。

入禪後,我決定自修苦讀,否則以現今不斷翻寫、重新出版的單冊書籍,大眾能理解的程度幾乎是零;肯研究的人,又會被我的張氏文法搞得暈頭轉向—我沒受過正規文學教育,所寫出來的文章,是台語的口語句子,再翻成中文句子,的確不是很「好看」—常常有人跟我說,他本來很想看,可是翻開書冊看的結果是:「這書很難看吔!」

加上我懂的字句不多,也不懂文法,寫出來的文章就是少了流暢性。

我買了一本叫『辭海』的國語字典,開始一字、一字練習認字,一字多詞地做筆記學習,不懂的就問人。

我用結構分解去認字,例如學到『樓』這個字,我就把『塿、嶁、摟、簍、瘻、僂、嘍、婁、漊、螻、屢、蔞、髏』,這些長得很像的字,一併去查一遍,用筆記一個一個寫下我覺得將來寫書會用到的造詞和解釋;

如此花了半年的時間,把整本字典背誦起來,也認識了所有的字;此外,還藉由看電視新聞,去學習遣詞用句……這樣苦學到民國九十六年,才被我瞭然中文繁體字的運用法。

我又再度整修書冊,所有文稿重新一一親筆再修辭重整,我開始著手把單本發行的各個主題,集結成冊。

此時期,正好淑靜已經常常藉著來找會計,而開始介入幫忙看文稿;期間,又適逢淑靜父親癌症急症要動手術,我指點她說服其父取消手術—同樣地,也是等在她下班經過的時間,我故意在外面抽菸。
看見她走來,我就問:「家裡有什麼事?」

她說:「我老爸攝護腺癌,醫生要他馬上開刀,明天一大早就要動手術了。」她七十幾歲的老爸,已經北上住在四姐家,隔天就要上手術台,她四姐還接受醫師建議,要出資讓老爸做自費十六萬、比較先進的手術。

我說:「不要動手術。走著進去必定會躺著出來,永遠不會起來。到時候,家族兄弟姐妹就會怪罪你們,後患無窮喔!必定要去『國立的醫院』就醫,國家管理的比較安全哦!」

淑靜很受教,她們去選在號稱泌尿科權威著名的私人醫院,一聽我這麼講,立刻當下打電話說服她父親,暫停了手術的念頭。

後來,再到國立醫院就醫—幸好沒動手術,因為癌細胞都轉移了,不能再做任何積極療法。

(經過此事,淑靜決定要盡力協助執行書冊,我告訴她可以挪出空檔時間,幫我看文稿。她取得另一半的同意,開始利用晚上九點到十一點的時間,就來幫忙看書稿。)

為了避免阿順夫妻的阻撓,淑靜是以「和女會計約好去運動」的模式在進行。她是把所有家事都做完、孩子功課也教好、陪孩子到九點他們都入睡後,才利用兩個小時的時間,為〔陰府〕工作,這也是她和另一半所協議好的對策。

然而,當阿順夫妻發覺此事後,仍然想盡辦法從中作梗;在家裡有他大兒子替淑靜講話,他們就改到處放話說媳婦都不顧小孩整天往我這跑;不然就是在孩子前面講他們媽媽的壞話,想藉由小孩的反彈,阻止淑靜來我這。

渡畜牲者通報我這個情形,我知道阿順夫妻這種惡毒的人,遲早會找藉口把媳婦趕走,便告知淑靜,她務必得先鞏固兩個孩子的心智。於是,她每天把「人生字典」用說故事的方式,一篇一篇說給孩子聽,當成睡前故事;也用當時的書冊成仙傳奇,把我小時候的故事、以及阿順夫妻的過往都說給兒女知情,連兒女都支持她協助書冊的事;

而她的另一半,卻是不解為何她非得去做這件事,交給別人做就好了,為什麼不能只顧自己的家、工作、養小孩就好—這一點,讓我暗自憂心如同我的舊事重演……

書冊整修集結成《人生字典》等白皮書(我之前已經翻修重寫兩次,所以有卡其色和紫色兩種封面的版本),我還在封面上加個「讚」字。很多人都很有意見,覺得加個「讚」字很俗氣、有自賣自誇之嫌、在公車上都不好意思把書公然外露封面給人看……

說到書冊的封面,有好多人基於善意建議我:「封面可以不要用這種材質、樣式嗎?介紹人家看都先被當宗教書籍拒收,拿出來公然亮相也很難為情,被人當宗教書籍看待。」

每每有新朋友看完書,都基於好意想推展書冊(被朋友拒絕後),都會給我相同的提議:「為什麼不能把書的封面做成如同坊間暢銷書的紙質、封面設計?應該會更容易推展書冊的接受度。」

在此鄭重回覆這個老問題:

張國松寫出的這些書籍,絕對不是我張國松的個人見解、主張,這是陰府要傳達給人類的真理,不僅書冊內文是經陰府審閱定稿;連封面、材質形式,也是陰府定案的。

為何不能用坊間書籍的製作方式,印製陰府的書冊呢?原因有二:

(一)、堅持獨特,不跟民間書籍相同的外觀,是為了劃清界線,要堅定陰府的立場;即使是人類不愛的、不受青睞的外觀,但內容絕對是對人類有益的—它只『吸引有智慧的人去探討』。

(二)、若打從執行書冊開始,陰府的書就跟民間書籍的包裝一樣,對大眾而言,張國松可能只是眾多怪力亂神的作家之一,絕對不可能讓人去領會他與民間所有作家的差異。

當然,可能銷售量會比陰府的包裝好一些,但吸引而來的讀者族群,也只是隨波逐流的普通人,找不到智慧者出現。對於推廣陰府的書冊可能只會是暢銷書,大眾只是看看而已,但不會當真傳述給下代子孫。

(難道你會把「哈利波特」當傳家寶傳教給子孫流傳嗎?)

沒想到,封面上寫個「讚」字,後來「臉書」普及,「讚」這個字倒大流行起來了……

書冊定稿後,我開始投入大量的金錢印刷發行,為了要把〔陰府〕傳達真相的書,讓更多有智慧的人看到,我以免費大量贈閱給社會人士的方式進行推廣。上從總統、閣員、各級官員、地方政府官員、立委、議員、企業領袖……等等人士,一一寄贈書籍;

下至各地圖書館、監獄、里長(里民活動中心)、大專院校圖書館、甚至廟宇及各宗教團體等,我都不惜郵資,寄贈書籍—光是每一本書郵寄的費用,就花了好幾百萬!

我想、那些曾經收到這些書冊的人,肯定是懷疑加上不解,也大概把我寄的書當成一般宗教傳教的「善書」,連翻都沒翻吧!所以效果並不彰。

然而,台灣各地都陸續出現智慧者,在機緣巧合下看到了書冊,進而成為〔陰府〕書冊的支持者,也加入推廣陰府書冊的行列,這是此時期惟一值得欣慰的事!(淑靜的四姊劉桂棻也在此時期認知了書冊,一家四口開始投入推廣書冊的行列,在基隆地區大量發放贈書及廣告單。)

(關於陰陽兩界心懷不軌的『您我祂』及周遭的相處者,在書冊整修過程,仍然給我極度的擾亂。尤其就在《人生字典》白皮書版本將完成的時期—又是相處者兩人嚴重的紛爭!

趁著我出禪時,顧我軀體的『您我祂』,藉機趕走打字的「莽撞者」,還把我辛苦建立、和陰府直接連線的管道破壞、斷線,企圖要把我擾亂到書冊任務失敗!事後,當我入禪回到軀體,才知情況不妙!我拖著軀體在高鐵、高速公路南北奔波,也接不回和陰府的連線管道了!

更惡劣地,這些不軌的『您我祂』,竟然各個避回陰府躲藏,並回報陰府不實的情資,指稱我在民間任務失敗,已經放棄執行,意圖加害我的處境,目的就是要讓我孤立無援、書冊任務失敗,淪落在民間的循環軌道,永遠回不了陰府大本營!)

◎在白皮書、黑台灣封面版的書冊推行之下(《走過宇宙的人》、《走過陰間的人》、《彈性人生》、《人生字典》),有認知人生真相的人,比之前多了;但是以此人數比例,之於全臺灣迷悟宗教信仰的人數,確實如同大海中的沉沙。

要引起社會大眾正視這些書籍的目標,還遙不可及啊!

有許多讀者建議我利用網路的傳播,才能快速讓人知道這些書。其實,早在更多年前李清淇便自修架設過網站和部落格在宣揚這些書;不過、她在應付網路應答或宣傳文稿這方面並不在行,常常為此惹得我大發脾氣,而她一個人也確實無暇兼顧這麼多方面的事,所以這方面的推廣並沒有成效顯現。

倒是因此惹來女會計和李清淇的衝突,對電腦操作完全外行的人想主導全局,雞同鴨講不通、就用「欺壓」的方式,尤其是搞錯立場角色,心中另有圖謀,處心積慮想趕走李清淇……這段時間因為這些三不五時的衝突,我不但煩困、還差點因此放棄繼續執行;為了平息這些紛擾,我只有『忍』—我知道李清淇是全心只為〔陰府〕的書冊,只是不懂做人處世的分寸,我指責、教育她,以安撫強勢欺壓的女會計,好讓書冊的事務能夠在暫熄的戰火中,繼續向目標進行……

〔陰府〕還要我進行寫出另一本關於人類歷史的書—《陰陽政治根源》,乍看書名,讀者都誤以為是政治書籍。曾經我寫出印刷紫色封面的版本,分成上、中集,下集還沒發行出去,就被陰府喊「卡」—因為沒有人看得懂。

此書是從宇宙起源講到如今,牽涉的範圍很廣,之前並沒有寫完就告停筆;現在要再重新提筆,又是一次硬仗!我必須重回【陰府大本營的瓷疊塔】,去考察詳盡的資訊,可想而知,我又得再過如同在北投住時,吊點滴出禪的恐怖日子……

書冊的進行之中,經濟的來源是我的另一個壓力。以前靠簽賭彩金謀求資金來源的經驗,因為錢財得來容易,惹來的麻煩和可怕的後果,我再也不碰簽賭彩券這種事。

回想之前鍾馗和歐魯,為了我簽賭六合彩的事,多次特地來勸阻;這種不勞而獲的錢財,除了會害人心變質,也會有被陰界邪靈滲入的機會,所引來的後患無窮,所以我在自殺重回軀體後,已認知這些真相,就再也不碰彩券。

不過,竟然還有黑道份子,帶著槍上門威脅我,要我提供明牌。對於曾經身為叱吒風雲的角頭老大「八角松」,這種威脅真的是小兒科!我故作驚喜地讚賞他的槍:「幹!你有槍,去搶就有了,走!我們去搶銀行!你不敢?要是我有槍,還怕沒錢喔……」我熱絡地招他一起去搶銀行,反而讓對方自己知難而退了。

搬到通河西街後,有好幾次,阿秋帶了一些朋友,提著酒又上門來訪,我已決定不理會他(在北投期間讓他再度接觸,我給他去發送的書,他一本都沒發,全都拿去燒掉了—渡畜牲者早已告知我),便打發他離開。

甚至,最後一次被我趕走時,我向阿秋說:「你最好不要來,你老婆和那些姊妹把我講得一文不值;尤其是你,一直叫我不要再寫這些書,幫你就好—你算什麼東西!把你的酒帶走!」

此時,外面的渡畜牲者告訴我,這傢伙已經時候到了,活不久,必定死在他鄉;對於這種阻礙書冊任務的貪求者,我是毫不留情。

果然,過了大約三個月。有天傍晚,阿輝和阿安突然來到我的住處,阿輝(菁芊的老公、阿秋的大舅子)開口求我:「松哥,拜託啦!早上我妹妹接到大陸打來的電話,說阿秋中風送進醫院了;只有你有能力救他,求求你幫忙救阿秋一命……」

我回他:「不必求我!這種人不值得救,已經斷氣了,也不必救。」(渡畜牲者在旁告知我,阿秋是在聲色場所中風的,已經死了。)

阿輝急得流淚:「剛才才打電話回來,還在醫院沒死啦!松哥,請你救救阿秋,不然我妹妹就可憐了……」

「她有什麼可憐?我才可憐咧!被她中傷、講得身敗名裂!」講到阿秋的老婆這個『零零八』,我就懶得提。

阿輝不死心地又說:「我會叫她來向你道歉……求求你,先救救阿秋,救命要緊……」

通常人都是如此,到了生死關頭時,什麼都敢求。這是對人生真相、生死內幕不明瞭,不知生從哪裡來、死往何處去、中間要做什麼事—等到生病,面臨死亡威脅時,就胡亂求,才會造成民間一堆『怕死』的人,給神棍騙得傾家蕩產,死後還落得『跟陰界倒流』的罪名,去投胎畜牲動物!

(奉勸還活著能看書的讀者,今世就要搞清楚『生從哪裡來、死往哪裡去、中間要做什麼事?』—千萬別以為陰府傳達什麼真相不干你的事,這三點的答案,就是在陰府的書冊裡!)

阿輝來我這求我救阿秋,阿安都不敢開口,因為阿秋的所作所為,他看得很清楚。

(之前我的房東好友阿龍,在大陸工作也是中風而向我求助,因為阿龍從頭到尾都很支持我的書冊任務;雖然他對陰府的書冊是有看沒懂,但至少他不但支持我寫書,還時常拿書到處去分送,所以我也想辦法去處理,讓他『歸欉好好』回臺灣,完全沒有中風的後遺症;阿輝、阿安、阿秋都親眼見識過,才會想拜託我如法炮製。)沒多久,電話來了,說阿秋已經過世了。

阿秋才四十幾歲就死在大陸。他是跟陰界倒流、加上不節制,把身體搞壞送了命,當我出禪在陰間地府處碰到正排隊在等投胎的祂,祂還以為可以靠關係,扯著喉嚨叫:「大仔、大仔……」

這麼多生前認識我的朋友,都是一個樣,到死後見到我在當地陰間地府處,才後悔生前不相信我寫的東西,該投胎畜牲的、轉到中國大陸的、當渡畜牲者的……再多道歉也改變不了死後的審判,更別冀望有人情關說這回事。

這段書冊整修、再整修的時期,反覆重寫又重寫,經歷了快八年的時間,靠著我雕畫賺取費用,的確也是我的壓力—要付薪水、生活費、大筆的印刷費和郵資,以及經常訪客帶來的陰界邪靈需出禪辦事的花費……

著實是一筆不小的金額,若是我沒有趁空作畫交貨,根本就沒有經濟收入;所以我是處於「蠟燭兩頭燒」的情形,更不堪周遭的人還在糾紛不和的擾亂。

這些年的煎熬,我也是以『忍』應對—只要能平息糾紛的擾亂,讓書冊能夠順利進行,確實是如同當初歐魯提示我的:『為達任務、不擇手段』的處境。

◎民國九十七年的夏天,這一天是凌晨三點左右,書冊整修告一段落,我趕緊先作畫謀求生計;趁著夜深人靜,我背對著敞開的大門,在悶熱的夏夜裡,只有這個時段稍有涼意,可以靜心作畫……

突然,我感覺背後有呼吸聲,我回頭一看,有一名戴著帽子的訪客,拿著一本《人生字典》,禮貌性地敲了一下大開的鐵門,問我是否為張國松?我心想,該不會一早就有人要找碴吧?但見他慈眉善目,應該也不是;還是來堤防運動的老人家,要來借廁所嗎?

此時,外面擠了好幾個渡畜牲者,一副看熱鬧的樣子,還七嘴八舌地說:「元老,大魔頭來找啦!」、「元老,佛教大師吔!」

那位老先生看我都沒說話,就自我介紹說他是聖嚴,他說他收到了一本我的著作《人生字典》,他是為了這本書特地來拜訪我的。

出乎意料地,他竟向我下跪!(也許拜神拜佛的人,都習慣亂跪亂求吧!)

我驚訝地說:「我又不是像你們搞什麼教派神佛,我只是個藝術家,你幹麼跪我?」

他喃喃地說:「你寫的這本人生字典我有看了,雖然所寫的是事實,可是老祖宗流傳已久的佛法是這麼好,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我真的不敢相信,佛法竟是一場錯誤;我研讀佛法大半生,要我承認佛法是一場空、沒有佛祖存在……我真的做不到……」

這位自稱是聖嚴的老人家,原來是法鼓山的精神領袖。我有寄書給所有的宗教團體,他是看了《人生字典》,不敢公然承認自己一生鑽研的佛法是假的,算是騎虎難下而來的吧!

他又求我:「張先生,人生已是一場苦修,你何苦要相逼,連人類心靈寄託的佛法也要毀掉!請你在我有生之年,別把這本書散播出去好嗎?這些真相真的太殘忍了……」

我聽到這裡也很火大,你自己沒勇氣向信眾、弟子承認所宣揚的佛法是假的、根本沒有佛法存在;倒反過來要求我不要把書散播,不讓其他人類知道真相?

我就說:「你在誤導人類子孫就不殘忍嗎?知錯還沒勇氣承擔,你就等死去見真相吧!回去趕快好吃的多吃一點……」我心想,你們這些『呷菜人』,好吃的也吃不了,只有多啃一些草而已。

外面的『渡畜牲者』跟我傳遞了訊息,告知我:「元老,大魔頭已經被〔陰間地府處〕登記了,半年內必死。剛才他身上的『瞎掰鬼』,不敢跟著他的身體進門,一脫離附身就被我們逮了!」

這種宗教教頭,長期跟陰界倒流、被吸取磁流,早就一身是病;但是因為這種人替陰界邪靈代言,社會形象又是非常美好(心靈導師、慈善、大愛、濟貧、救苦……),可以吸引很多慕名而來的信徒,成為陰界邪靈的磁流供應站—

宗教愈興盛,就表示邪靈愈自由、猖狂,這些動物逃靈根本就不想去投胎了,有這麼多信徒的身體當庇護站(不怕被陰府抓擊),又有源源不絕的人類磁流可吸,誰想乖乖認份去投胎動物?當然就誘使了更多動物靈成為逃靈—

因此,形象越好、信徒越多的宗教教主,絕對病得半死卻長命百歲,因為瞎掰鬼會附在他身上,以瞎掰鬼的電磁力支撐著,讓他成為佛祖菩薩等神的傳播者,好吸引更多人來「跟陰界倒流」(成為信徒)!

然而,一旦瞎掰鬼脫離他的身體,他就會大病一場;然後又有新的瞎掰鬼會進去他的身體,支撐他的壽命。

眼前這位聖嚴法師身上的瞎掰鬼,已經被渡畜牲者逮去投胎青菜了,那他必定會大病一場;既然〔陰間地府處〕已登記死期,表示他的軀體已經被邪靈利用到「傢伙全壞掉了」,想活也活不久。

我不客氣地告訴他:「給你半年的時間。這本書我絕對會大量發行!你可以趁還活著的六個月,去收拾你誤導人類的殘局;你要怎麼扭轉之前宣揚出去的佛法騙局我不管,但是從你這發揚出去的,你自己該承擔把信眾導正的責任!

知錯能改的話,死後回陰府必能抵罪;但是你若是為了自己騎虎難下,乾脆將錯就錯,還叫我不能發行《人生字典》?那你就等死去見真章吧!你知道你宣揚佛法害了多少人類子孫嗎?」

如聖嚴法師此類教主的博學慈善形象,吸引了一堆人類去信仰宗教,以為是修心養性、心靈寄託,萬萬沒想到因此去跟陰界倒流,惹來陰界邪靈危害軀體和家人;

信徒死後還得投胎魚蝦、畜牲動物(有傳教行為者的下場),或者投胎印度(當心靈寄託的只信不迷者);這種『誤導人類正常修行』的罪名,可是比殺人放火的歹徒更可怕,因為這可是害了成千上萬的人啊!

我鄭重警告聖嚴:「如果還要自欺欺人,我先告訴你,你可能活不過明年二月哦!」

當時,天已經快亮了,被我指責得說不出話的聖嚴,似乎我跟他的談話也沒有交集,我還叫他乾脆去自殺死一死,說不定會比半年後死亡受審的下場好一點;他也很尷尬地告退,急著離開了。

果然、隔年農曆一月九日,這個嚴重誤導人類子孫的聖嚴就死了。我的《人生字典》也在同年陸續發出幾十萬本;不過,令人扼腕的是,有許多書籍都被這些宗教團體的信者和弟子,從中阻攔流通—寄贈給圖書館的,被信徒阻擋上架(尤其是台北市的圖書館,都拒收張國松的書)、到處被搜集去資源回收的也不少!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12:46

第三十八章   將計就計的執行法二

說起聖嚴死的那天,渡畜牲者特意邀我去參與羈押聖嚴的任務,我才知誤導人類的聖嚴,被判淪落投胎到新疆出生當「駱駝」!

他萬萬沒想到,一心專研、推崇的佛法,並不是渡化民間心靈的好東西,民間根本沒有什麼宗教是正道,所有的宗教都是誤導人類生死的觀念、誤導人類修行的意義,還害人類去跟陰界倒流—如同聖嚴,以為佛法是正道,卻因此白白浪費當人一世的機會,循環到動物軌道。

更恐怖的懲罰是:由人類循環去投胎動物,是帶著當人的記憶去修考,必須接受工作職責及食物類的屠宰循環,所以這隻聖嚴投胎的動物,是一隻懂佛法的駱駝!

(不過也不必大驚小怪,西藏一堆喇嘛,全都是投胎動物的,在新疆,可能隨便抓隻老鼠,都是懂佛法的。)

之後,陸陸續續有一些宗教人士,由花蓮、高雄來訪,她(他)們雖然戴著假髮、墨鏡,以為可掩人耳目,但是真正的身分是誰既不明講,我也不揭穿,來拜訪我也都是為了《人生字典》的內容而來,認為這本書對宗教衝擊太大,不該發行流通,恐怕造成社會心靈不安定,人心惶恐不是好事。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我不要再發行了。

這些宗教人士真是做賊的喊抓賊(就自以為不是賊),民間人類本來只要努力『士農工商』,再苦也會漸入佳境,起碼也有健康能工作換一餐飽;偏偏有人類自以為靈性通達,搞出各種宗教、神祇來給人類寄託,害人類跟陰界倒流,才會造成「貧上加病」、「病上加厄」的悲慘境遇;

再由這些始作俑者的宗教團體,以慈善公益之姿出面來濟貧救苦、撫慰人心,根本是放火的惡人(外套反過來穿)跑出來救火,眾生就把放火者當救命英雄了—這是用「行善助人」掩飾「誤導人類子孫」的惡行—生前表面再風光,死後終究是顏面無光!循環到動物軌道,要重回投胎人類軀體可難了!

在此鄭重傳達給宗教信徒們:沒有佛祖!沒有菩薩!沒有上帝!沒有阿拉!沒有耶穌!沒有玉皇大帝!更沒有天堂和地獄!死後等著你們的,只有渡畜牲者帶你去水界和沼泥界,不是投胎畜牲動物,就是魚蝦水族,當教主的還多了沼泥界的去處;

而自以為清高只信不迷的心靈寄託者,運氣好一點沒有被陰界邪靈盯上,也會因犯了『祖先不詳』的罪名,投胎到『印度或非洲』。不相信?等死後就能印證。

◎進行中的《陰陽政治根源》,困難重重;陰府直接傳達訊息的輻射電磁波管道被斷線後,我只能靠渡畜牲者間接替陰府傳訊、指示

,然而這其中又有不軌的『您我祂』,以私心存在的條件威脅。再加上周遭的相處者,搞不清立場本份,嚴重的糾紛和爭執,每每讓出禪去確認資訊的我,入禪一聽到樓上兩人的爭吵—既要思考書冊內容、應付陰界邪靈和『您我祂』的不軌計謀、還得為經濟生計煩惱,再碰上女會計和李清淇的擾亂……我確實是心力交瘁,此書陷入空前的阻滯。

鍾馗自從陰府斷線後,早已惶恐避責,躲回陰府。以我年紀越老,出禪也造成我軀體無法附和的疲累,我自覺可能無法完成這本書,天地五界的叢書必須先全套完成,才有下一步的整修,這是我書冊任務可能宣告失敗的關鍵時期。

曾經鍾馗告訴我,陰府安排的淑靜是會和李清淇配合,幫我完成書冊及整修全套書籍的人—但,眼前阿順夫妻百般刁難淑靜來幫忙書冊的事,尤其阿順、阿娥這兩個男盜女娼之輩,什麼狠毒的招數都敢做;他們惡質地在孫子面前捏造罪名批評孩子的母親,企圖想利用孫子的反彈,阻止淑靜協助我的書冊任務。

幸好兩個小孩都是淑靜親手維護培育長大的(以免被作惡的祖父母汙染、教壞),從小母子感情深厚,智慧也比祖父母高得多;而且淑靜早已用每日睡前說故事的方式,把整本《人生字典》都講給孩子聽了,孩子都很支持淑靜為陰府做的事。阿順夫妻的行為,反而讓孫子對祖父母感到厭惡。

阿順夫妻見此招無效,又使出更惡毒的手法!這對可恥、卑劣的夫妻,把媳婦不順從他們的怒火,故意延燒在孫子身上,惡毒的辱罵、精神虐待的轟炸兩個小孩和媳婦—渡畜牲者跑來通報說,這對男盜女娼的公婆,狠毒地想趁孫子都長大了,把不順從他們的媳婦趕走,而且照這種模式下去,媳婦可能會先精神崩潰,因為阿順家供奉的土地公,『瞎掰鬼』都專門附在那些迷信的家人身上,吸高磁流的淑靜,她的身體長期十三年如此待遇,已經病了(也是心力交瘁)……

這一點讓我很替淑靜煩憂,很重視孩子的她,若遇碰此種遭遇,可能承受不了。(每次她來我這,我都灌磁流補充她,但白白肥了阿順那家瞎掰鬼!她的身體遲早會出問題—從她嫁入李家身體就沒好過。)

有一天,靈界特意指示,要給淑靜一個新名字—劉小草。我只是稍微提示她,雖然她符合名冊的取名法,但可以換一個智慧更能發揮的名字,「草」字很適合二月出生的牛—竟然她隔天就到戶政事務所改了「劉小草」這個名字。

之後,阿順夫妻又開始挑撥、慫恿兒子教訓媳婦,且還到處造謠攻擊自己的媳婦,想藉周遭人的批評,讓兒子惱羞成怒、遷怒自己的老婆。

這對自由戀愛、友人眼中恩愛的夫妻,終究是不敵長輩刻意的從中破壞,阿順的大兒子也上樑不正地搞出外遇事件—渡畜牲者通報我這個情形後,我只能先旁敲側擊給小草打強心預防針,還鼓勵她跟四姊多接觸走動,心裡也為這個我親自提親娶回來的媳婦憂心。

那天、小草哭著從家裡跑出來時,她四姊及四姊夫都在我這,竟然這對惡公婆連同兒子一起欺壓她、還動粗揍了她!阿順又追出來到我這,竟敢大言不慚,指責媳婦賺錢都沒拿給他們當理由,又指稱她回話『幹麼』兩個字是對他忤逆!

我火大地問他:「人家把女兒養大嫁到你家,就要賺錢給你花?那你乾脆叫你兒子娶十個,你們就躺著收錢嘛!

你是皇帝嗎?『幹麼』兩個字就叫忤逆,就可以三個人聯合打一個?」當初是我去提親把媳婦娶進來這個家暴家庭,看到她遭受家暴,我也很自責。

她的姊姊更是震驚,因為小草結婚十三年,從未讓家人知道她有惡公婆!

好險有四姊桂棻的支持下,小草住到基隆四姊家冷靜考慮了三個月……她選擇脫離禁錮了她十三年的惡公婆。

離婚前一天,她打電話告訴我,以前她本來是像我一樣決定忍到孩子成年,書上也有說過:有孩子的人要離婚,務必慎重考慮。

但是她深思熟慮很久,她的孩子每天面對祖父母造謠批評自己的媽媽,反而心生恨意—一邊是媽媽、一邊是祖父母,她不能讓孩子處於這種撕裂扭曲的親情拉鋸戰;而孩子的爸爸又沒勇氣給自己的家庭一個正常的環境;

她若繼續留在李家,她自己會先生病被逼瘋,孩子被祖父母遷怒的無理殘暴對待,未來她的兩個孩子,也會被這種長輩打壓成心理不健全,因為阿順、阿娥會無時無刻逼孫子選邊站,孫子恨他們、偏向媽媽,就會被虐待(這種情形在嬰幼兒時,阿娥就時常這樣變態地對孫子),所以她選擇離開李家,在取得孩子的同意後,要暫時退出這個家庭—

不過,離婚的條件是子女由雙方共同監護,且祖父母不得阻撓兩個小孩與母親見面。

我知道「離婚」必定是小草忍痛的決定,也明白靈界之前指點她改名的用意;若非智慧詳通,失去最珍愛的孩子和丈夫,很可能讓她憂鬱一生、或沒勇氣脫離李家;不過、她還得面臨思子之苦,及對孩子的罪惡感之現實考場。

果然,無視她的離婚協議,阿順夫妻惡意阻擋干涉,不讓小草母子三人自由見面,甚至嚴厲禁止小孩找媽媽,這一點確實是惡質長輩才有的禽獸行徑!

依照我親身遊考靈界在執行【人類親情之子孫及夫妻相處的分離法】:在民間人類的親情糾葛中,最常見到有長輩惡意把子孫控制,不讓子孫和父母、親人相見;或長輩惡意把下代夫妻拆散……等情形,在靈界的執行法—

只要民間人類是「惡意」去拆散別人的親情,就如同野獸無親情倫理的本質,往後死亡回界,必定列入「野獸」軌道,轉世當畜牲的修考。

所以人類的修行,最好不要去惡意拆散別人或自己人的親情,否則死後的下場,不只是畜牲而已,還會有更淒慘的一幕!

(例如:佛門宗教煽動別人的子孫出家、脫離親情,這些都是往後被列入畜牲、野獸或魚蝦的軌道,一點也不為過!)

我們常看見有些國家對待某些動物的殘忍手段(如中國取熊膽、剝兔皮、取貂毛皮等),通常會以愛護動物的角度,受媒體的大肆喧嚷而影響,有人就會心生不忍,或有吃素的念頭、甚至響應宗教的「放生」運動—其實人類更要思考的是:為何有些動物這麼倒楣出生在這種國家?同樣身為兔子,有的出生地就活得幸福快樂?(如同一樣是出生的人類,為何你不是出生在非洲當土著?而是在臺灣當成天喊要減肥的人!)

真相:這其中是有〔陰府〕安排循環投胎的運作法則!民間人類體悟此點,就不必為這種愛莫能助的事而傷感,或受誤導去吃素、放生,尤其一些假慈悲的宗教人士更要警惕—這將是他們未來死後轉世要承受的修考軌道。

(附帶一提:會惡意虐待動物的人類,必定品德上有所缺陷,此類人種死後也有靈界法規的懲治,切勿把「虐待動物」的行為合理化,天地五界萬物的循環修考是環環相扣,一切都有審判。)

◎小草離婚後,那對男盜女娼的阿順和阿娥又來擾亂了!

無恥的阿順夫妻,竟然自己用紙條列了幾個數字,跑來我這叫囂,說我當初借房貸的錢沒還、還當街大聲謾罵侮辱我,說我用符法畫一畫,就騙一堆女人來賺錢養我、斂財騙色;阿順更可笑,說我們專門在他家窗口偷聽他們談話,再告訴媳婦,挑撥媳婦跟他們不和離婚……

竟然有這種無恥的人,把自己不配為人長輩的詬病之罪,都推到我頭上!

為此,我氣極了!把阿宗他們找來和阿順對質,要講明就大家一起講,我要他把房貸那筆借去跟情婦開店的錢講清楚,乾脆也讓阿宗他們知道,阿順根本沒拿錢入股,還敢昧著良心拿走退股的錢!

阿順在他們堂兄弟面前作賊心虛,馬上改口說:「算了、算了,不要查了,都忘記了—『胡胡欸』(台語)。」

我是氣到想殺人了,這對不要臉到極點的夫妻,我可是忍了十幾年,現在還敢把媳婦離婚的罪名推到我身上!

像他們夫妻這種不配當人長輩、兒子外遇不斷,還敢動手打人—這樣的家庭逼走媳婦,竟然敢把罪名推給別人?世間人再卑鄙無恥也比不上阿順、阿娥這兩隻禽獸不如的傢伙!講到他厚著臉皮騙走的錢,又想裝傻當作沒提過,怕自己東窗事發?

他還以為以前我常常喝酒、瘋瘋癲癲,應該不知道這些事的內幕……我越想越氣!

渡畜牲者跟我說:「元老,對付這種瘋子,要比他們更瘋他才會怕;因為他們根本是惡人,要用惡法治!」

於是,我跑去社子派出所備案,把阿順夫妻惡劣的行徑告訴警方,然後向警方報備:「我打算放火燒這一家,如果真有失火,我接受調查。」

警察先生說:「阿伯,放火可是會判死刑,假如這種惡人被殺死,殺人罪也要關個七年,你要好好考慮……」

我就叫派出所的警察把我拍照存檔,並且請他們注意,若接到那家人的報案電話,就告知對方我已經來自首備案了。

當晚,我買了一大堆「三秒膠」和好幾桶「香蕉水」,蓄意穿著木屐「喀、喀」地拖到阿順家叫門,順便把這對男盜女娼的阿順、阿娥,十幾年來的惡行、陰謀當街朗誦……

我警告阿順:「惹火『林北』,最好你就不要睡覺,等你睡著,我就把門用三秒膠黏一黏,放火燒死你;反正『林北』已經被你害得只是孤單老人,大不了被關而已!」

我又鄭重警告阿娥,要是在這條巷子再被我聽到她噁心的嗓門聲,就要給她死!(其實這種惡人,因為自己心知肚明所作所為如何陷害對方,所以會心虛害怕對方報復,就會相信對方可能真的會這麼做。)

我就是瞭然阿順夫妻作賊心虛的恐懼,要給他們好好體會「膽戰心驚」的日子;每天半夜,我就故意穿著木屐去嚇嚇他們,演習了一個禮拜,這樣才鎮壓住這對「男盜女娼的阿順、阿娥」!

不過,他們要是真的太過份再惹毛我,我可是會真的這麼做。(這也是民間人類,做人不要逼人太甚,惹毛了綿羊也會反撲狼!)

至於離婚的小草,住在基隆的四姊家,渡畜牲者固定向我通報她的狀況:見不到小孩的她,每天藉著忙碌的工作想擺脫痛苦,表面安然無事,但搭夜車回基隆時,都是暗自飲泣。

我知道這樣下去,她必定會生病;後來,她又為了排滿自己的生活,晚上還報名學網站程式設計的課程,每天都要凌晨快一點才回到基隆。

我想,不能再坐視她出事—於是,我打電話建議她回社子來住,幫陰府工作,並且可以就近看顧著孩子。

這段時期,我正在寫的《陰陽政治根源》,受到周遭相處者不和、糾紛頻傳的擾亂,不僅讓我煩擾到停筆想放棄,連渡畜牲者也認為我必定會失敗,以致於我安排佈局要祂們配合的事,祂們也不敢配合—因為這些『您我祂』也是交換條件,要求我任務成功後,要以特權帶祂們回陰府,不必再留在民間渡畜牲。

然而看到目前我的處境,祂們覺得我必定會失敗,完成不了書冊,所以紛紛打退堂鼓。

每次祂們都在嘲諷我:「元老,第三天了,又要吵架了!」

這些周遭的糾紛者,我怎麼樣也無法讓她們理解,如此糾紛、吵架,情緒大亂的情形,瞎掰鬼就會趁隙而入,擾亂她們的電磁波;而我這個陰陽兩界累勞行的人,就得承受邪靈的恐嚇,還有旁邊看不下去的渡畜牲者也會冷嘲熱諷;她們肉眼看不見這些,根本不理會我的苦處,我的書冊確實是停滯無法寫下去。

《陰陽政治根源》的內容,是我到【陰府大本營的瓷疊塔】調閱影像資料,從原始宇宙、開始產生人類、實施政治、地球曾經發生過的世界末日……逐一將人類歷史的事跡都要揭露於世;關於原始人的產生、恐龍的出現和滅亡、甚至近代的人類歷史,一切都有記錄在「瓷疊塔」;我必須把整個人類歷史的過程重點,濃縮成一本書,確實是很艱鉅的寫法。

〔陰府〕早已定例安排投胎來協助我執行書冊任務的小草,終於在歷經十幾年的波折,進入執行處,開始和我並肩作戰……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13:01

第三十九章   度陽雪月寒青天、完成一品行九霄

◎初進入的小草,和孩子僅僅距離不到三十公尺之遙,卻無法和孩子見面(阿順、阿娥根本陽奉陰違,不准她的孩子見媽媽),我深知這種骨肉分離的痛苦,但是若沒有鋼鐵的心志,隨便就讓親情相逼而哭泣,絕對不可能挑起陰府的重責大任!

所以我嚴厲要求她:「不准流淚、小孩沒找你,就不要主動去找小孩。親情難了,若孩子想你、要找你,你當然可以見面。但是他們若沒有找你,你去找他們,害他們因此被阿娥虐待,反而是擾亂了讀書的情緒。」

阿娥知道小孩放學會和她一塊走一段路,就故意去校門口阻攔,小孩回去就會被瘋子般的阿娥辱罵折磨,渡畜牲者都有告訴我。

我內心也是不忍。乾脆去李家踢門,把阿順拖出來,宣告我僱用小草,要阿順當面承諾她們母子女三人可以自由見面。雖然阿順表面答應(實際是陽奉陰違),但是至少小草的孩子知道媽媽就在身邊不遠處,彼此「心靈電磁波」可以互相連線,孩子才不會變壞。

母子連心,小草和孩子們還是會找機會偷偷相見(感情更濃厚),惡劣阻撓的祖父母,只有更讓人反感而已!

我必須鐵著心腸鍛鍊小草的堅強,她越脆弱感傷,人在傷心的情緒中,智慧靈根必定會燙傷,這是民間人最容易遭遇的情緒泥沼,若是放任思緒墜入回憶而悲傷,絕對不是好現象—陰界邪靈會趁「虛」而入,讓遭逢挫折的人,誤入跟陰界邪靈倒流的漩渦。

因此,我不允許小草放任思緒,雖然她表面不表現悲哀的情緒,但內心的波動我是一目瞭然,只要見她思子的情緒一來,我就劈頭大罵,甚至是罵得漫天無理,讓她因莫名責備而發怒,轉移情緒。

此時期,有了小草的合作執筆,她協助我將出禪所見的資訊,修辭寫出草稿(我出禪回來都直接將資訊灌給她),本來暫時停筆的《陰陽政治根源》,得以順利繼續進展……

這本書的完成,就代表『天地五界叢書』的全套完成,因此工作室周圍,群集了聞風而來、企圖阻撓書冊任務完成的瞎掰鬼。我為了確認、求證,經常出禪親自回陰府,調閱「瓷疊塔」的資料;竟然那些不軌的『您我祂』,屢次趁我出禪時,故意放任「陰界邪靈」闖入工作室,攻擊我的軀體!

而在此風聲鶴唳的階段,還有人卻仍搞不清楚立場、身分,為了陰府書冊任務以外的事,在排擠、爭地位,這一點實在令我非常挫折。

民間一般人都不知道,陰界邪靈擾亂人類的時機,可謂無孔不入—人為七情六慾、柴米油鹽醬醋茶煩惱而產生情緒波動,對一般人而言很常見;然而我親眼見到的陰陽內幕,瞎掰鬼常會利用人類發怒時,心跳加速、散發出磁流,就成了祂們免費的點心,偷吸人類的磁流;

因此,有些人受到瞎掰鬼的干擾,就會做出失去理智的行為。

我正處於即將完成『天地五界叢書』、最後一本書的階段,陰界邪靈百般干擾、阻擋,怕我書冊任務的完成,取信於人類大眾的機會大增,必定對陰界邪靈的生存大有影響;所以周遭「女會計」等人的糾紛,正是祂們(瞎掰鬼)下手擾亂的機會。

我不但得對戰應付陰界邪靈和不軌的『您我祂』,還得對付陽間人類的擾亂紛爭,確實是四面楚歌的危機;我交代小草,萬一我出禪辦事出現異狀,她得馬上依照我吩咐的程序執行:把我鎖在屋裡,放火燒掉。

因為我自覺對抗瞎掰鬼的攻勢,被陽間人類不明究理的擾亂,可能我會失敗而被邪靈佔用軀體,那種情況必定會被瞎掰鬼惡搞,所以必須要把張國松的軀體毀掉,別讓我之前努力的書冊全被毀於一旦;她必須把書冊資料都存在隨身碟帶走,在我死後繼續執行書冊任務。

一直到書冊的結尾時,那晚「靈界的執行者」要帶我去查證有關書冊內文的資訊—這時,我出禪需要男性(陽氣)的維護,以抵擋在住處外面的一大群瞎掰鬼。可是恰逢過年,大家都回鄉、出遊了,到哪臨時找男的支持者?眼前只有小草的四姊夫一家人可以支援我;

外面那一大群瞎掰鬼,虎視眈眈要擾亂、阻止我完成全套書冊;我出禪時,若沒有足夠的陽氣阻隔、驅離邪靈者,萬一軀體不慎被邪靈介入,後果不堪設想……

為了要趕走那些邪靈—正好小草的前夫一個人在家,過年期間見不到孩子的小草更是感傷,我就偷偷拉著她去阿順家,叫小草和前夫溝通一下孩子的事……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我才告訴小草的四姊(桂棻)這件事,要她去李家找小草……

結果,她跑回來說找不到人!打電話也沒人接!

我就說:「該不會被打昏了?」還喃喃自語地說:「死了,她竟然死了……」

這下可把四姊夫嚇得到堤防公園都跑一圈去尋人,而桂棻和我去派出所報案,還要求警方過來破門而入……正當一夥人馬沸沸揚揚地在李家門外大喊:「小草、小草……」時—突然、馬路轉角走過來哭腫眼的小草,她也被這陣仗嚇了一跳!連忙說:「我在這裡啦!」大夥才結束這場虛驚。

(這是為了要出禪去查證《陰陽政治根源》的內文,需要『男性陽氣』的支持,把住處周圍的瞎掰鬼驅離,我才設計了這場戲,請派出所的警察過來助陣。)

那天晚上,我安排小草的四姊夫一家四口在我這打地鋪過夜,建立防護牆,「靈界的執行者」把訊息直接灌輸給協助執筆寫草稿的小草,小草也因此順利完成了《陰陽政治根源》的結尾草稿。(不過,卻有人自以為是的從中干擾,破壞四姊夫一家人的心情,害得他們一夜難眠,一早就匆匆離開。

此事引起靈界撻伐,要求我必須鐵腕整頓擾亂內部的不適任者。我執行書冊任務以來,牽引而來的協助者,雖然都是女性,本來彼此的目標就是只為書冊任務,根本沒有男女之情,如今〔陰府〕要求整頓不適任者,我可以斷然開除擾亂者;然而,民間人的觀感就認為我很無情。

這也是人類處事常遭遇無法預料的「程咬金」現象,導致明明即將成功之事務,突然因故失敗的癥結—就是「用人帶情」。想要成功,確實用人要很小心,絕對不能帶情。)

終於,〔陰府〕的書冊任務初步階段順利完成—整套天地五界叢書(人生字典、走過宇宙的人、走過陰間的人、彈性人生、陰陽政治根源)。小草是當初和我一起投胎到民間執行書冊任務的夥伴,先投胎到泰國去實地經歷了怪力亂神的危害,死後再投胎臺灣,歷經了一大圈的考場才終於介入執行;

清淇是曾經的風雲道者,犯了錯才投胎民間,陰府安排她來協助書冊任務,也是在她的智慧靈根內輸入訊息,牽引而來;雖然被欺壓多年沒有成長的機會,但是她的執著,讓她熬過這些年的不愉快,負責打字、校訂的她,細心負責,在霸道的欺壓者離開後,她明顯地進步成長。

有了這兩人各有所長、分工執行,小草擅長文稿編撰,和清淇合作網路部落格的宣傳推廣,漸漸地,「人生字典」、「張國松」成了熱門關鍵字,只要輸入「張國松」,就可以找到書冊全文;藉由網路而認知書冊的智慧者一一出現,成為推廣人生真相的支持者(這是利人利己,民間善道正確的積德法)。

隨著一些讀者的推廣,加上我大費郵資廣寄各界人士(以為能有智慧者會看懂書冊),有一些「法鼓山、慈濟、佛光山」的信仰者,拿到了這些書籍,雖然有心閱讀卻看不懂—既有的宗教思想阻隔了他們的邏輯能力,紛紛來電反駁;

他們崇拜的宗教領袖(聖嚴、證嚴、星雲……等),在社會上形象良好、說的一些話也很有哲理(乍聽之下),而且這些團體在國際、社會都以行善助人聞名—種種外在的美好形象,的確很難讓這些宗教教徒理解:為什麼不能把宗教當心靈寄託?

因為,所有宗教理念再正派、救世助人再熱心,卻仍然對人類設下三項陷阱:

一、誤導人類生死觀念。

二、傳授錯誤、虛構的靈異解讀。

三、害信者跟陰界倒流。

這三項陷阱,會害「教徒」死後必須循環到「不正常」的軌道:

(一)純粹把宗教當心靈寄託、信而不迷者:『祖先不詳』的罪名,循環到第五地形投胎印度人,重來。(人類正常循環人類的順序:第五地形→第三地形→第二地形→第一地形。)

(二)把宗教當心靈寄託,但涉及宣揚傳教行為者:『祖先不詳』加『誤導他人』,循環投胎當非洲人。

(三)跟陰界倒流者(有被邪靈盯上利用的人):除了前述罪名,因智慧靈根已被邪靈吸取到萎縮,必定循環「畜牲動物」軌道。

(四)跟陰界倒流、還涉及宣揚傳教行為者:魚蝦水族。

以臺灣最聞名的「慈濟」為例,慈濟蓬勃的傳教組織,就是害了熱心善良的人死後得投胎魚蝦水族;釋證嚴教大眾再多修心養性的心靈淨化,也比不上她把所有『慈濟人魚蝦化』的罪孽!

各類宗教的罪行都被良好的形象掩飾了,因此,那些表達不滿、搞不清真相的讀者,除非自己已經遇碰「跟陰界倒流的苦果」(通常都是自己得怪病、睡不著、精神疾病、腫瘤、癌症……等情形,不然就是住在一起的家人受害),才會身受其害的清醒、認知陰府書冊表達的真相;

否則,只是抱持質疑、不相信的態度去看這些書,永遠也難理解這些真相。(奉勸讀者閱讀陰府的書冊,以『假設張國松寫的是真的』之角度去看,必定能茅塞頓開,自己就能判斷所有內容是否合乎邏輯、是否可信;若是先抱持成見,絕對看不下去,沒有把全部書看完,就不可能有來龍去脈的見解判斷。)

我出禪眼見死去的聖嚴投胎當了一隻懂佛法的駱駝,我也很想知道,電視上常看到的那幾隻宗教教頭,未來死後會有什麼下場?

於是,我決定出禪回〔陰府〕去確認……

◎我再度出禪、想走一趟陰府大本營,去查證那些宗教教頭,到底陰府會如何處置這些被社會大眾當成活菩薩的慈悲救世主?我才剛到達「陰間地府處」,便有風雲道者前來引領,祂說:「元老,你要查的這些敗類人種,根本沒有資格進入陰府受審,當地陰間地府處就解決了……這些宗教教頭,通通都已經登記有案,死後一律要磨漿轉換到沼泥界當細菌。」

我吃驚的說:「啥?這麼慘?聖嚴不過是當駱駝而已,為何這些人卻要磨漿當細菌?」

原來,今世我已經把『天地五界的叢書』完成,於民間已確實有揭露人生真相的書籍,所以這些繼續誤導人類子孫的人,可就沒已故的聖嚴這麼走運(只是淪落當畜牲重修)。

真相已公諸世人,卻不願認知,等同罪加一等—不管是「證嚴、星雲、惟覺、妙天、心道、海濤、淨空、混元、盧勝彥、清海無上師、大寶法王、仁波切」……等等「族繁不及備載」的各類宗教傳教者,未來死亡,都將如已故的密宗教頭「林雲」,被磨漿至沼泥界當細菌!

在此先行透露,讓諸位即將步上沼泥界的各類宗教教頭,知錯能改,還有機會扭轉當細菌的下場。

確實人類是被千年流傳的騙局(宗教)給害了。這些教主絕對本意也想勸人為善,但是卻是被陰界邪靈利用,因為所有宗教講的神靈、修的佛法、道法,都是虛構的!

根本不存在於「天地五界」,信徒去膜拜佛、神、菩薩、耶穌、上帝、阿拉……其實,都是去奉獻磁流給邪靈!無意間成了窩藏逃靈的幫凶!

本來今世做人類的職責,只是「士農工商」和盡本份整修社會,這才是真正的修行,死後就能有機會修考上第二界當風雲道者;然而人類都被宗教的偽善給騙去「跟陰界倒流」,甚至「跟陰界倒流」已成了習俗文化,被人類當珍寶在看待,每個信仰宗教的人,都在無意間陷入往下循環的陷阱,白費今世當人的機會!

〔陰府〕惟一允許人類心靈寄託的偶像,就是生養自己的祖先;這也只是『飲水思源的心態』,不是要人類把祖先當『神』看待。

人死了不可能可以為所欲為,民間活人有法律管制,「陰間鬼魂」當然也有法律規範;把祖先當神求拜,也是會給瞎掰鬼入侵的機會,祂只要化身祖先的形象,顯靈或賜夢給求拜者,豈不是輕易把人類給騙上鉤了?

人生要能正確修行,必須把持三項原則面對人生:

(一)、不心求神助或任何無形相助。

(包括渡畜牲者、風雲道者,不必人類求,祂們也會在職責範圍保護相助。)

(二)、以『士農工商』和『盡本份職責』的原則,去解決所遇的人生困境。

(三)、飲水思源—對生養自己的長輩心存感恩。

(但非盲從,人人都是智慧靈根個體的修考,長輩的惡行,子孫當然不必跟從,但反哺之責不能逃避,身為子孫必須用智慧去面對惡質的長輩。)

把持這三項原則處世,才能磨練出智慧靈根的成長。

當初小草脫離李家,就是為了不要讓小孩及前夫在「飲水思源」這一點產生矛盾。詳讀陰府書冊的她,很明白陰府極重視人類飲水思源的心態,即使惡質的長輩,也有飲水思源的面對法;

然而若她繼續和阿順夫妻那種惡人共處一室,小孩會恨長輩(有這種會亂捏造謊言的祖父母,到時不是恨祖父母,就是反被謊言煽動恨媽媽,兩者都不是好現象),因此她才在跟孩子溝通好後離開李家(孑然一身,只要求能和孩子自由相見),連寄放在阿娥保險箱的財產,也被阿娥侵占不還。

『天地五界的叢書』完成後,能夠理解〔陰府〕傳達給人類之真相的人,寥寥可數,大多數的人跳過【社會篇】、忽略【是非篇】,就只挑了「人取名冊的正確法」來看,看不懂就放棄,根本領悟不到什麼人生真相。

因此,我心知肚明,必定還有重新整修的必要,尤其小草已正式加入執行書冊,陰府必定會有更多作為。

我開始訓練她的心志。對兒女的牽掛,將會是她的最大弱點—陰界邪靈拿來做威脅的籌碼。

我告訴她「衣服理論」:「孩子就像衣服,若是有人惡意綁住了衣服,你去拉扯爭奪,衣服會變形、破裂—受傷害的絕對是孩子。衣服不會永遠穿在對方身上,就如同人會長大,不會永遠穿得下同一件衣服。

你的孩子自然在能脫離阿順夫妻控制時,會回到媽媽身邊。現在別去搶奪拉扯,他們才能安穩求學成長。」

小草雖能領悟我的話,不再主動去等孩子下課,但是我也知道,身為母親哪有可能天冷不會牽掛小孩、孩子病了心會不急的?我只能警惕過度放任思緒時的她,別讓她的思緒被回憶拖垮—適時嚴厲責罵、軟硬兼施地鍛鍊她的心志。

一般人遭逢此骨肉分離的痛苦,最常陷入回憶的泥淖,這是導致人在悲傷中無法脫身的癥結;我完全不給小草陷入回憶的機會,又開始著手寫出《風雲之人》的文稿,此書是表明我從執行書冊到完成任務的心聲,算是洗刷「張國松」屈辱的第一步。

這段期間,小草就跟我一起坐在書桌旁,教我遣詞用句,解釋詞語讓我明瞭,也讓我逐漸了解文法及成語的運用。當風雲之人完成時,渡畜牲者傳訊說文稿內容不宜,要我重寫。

沒日沒夜地拖著小草趕工,約一個星期完成,每天都睡不到兩小時;我有點厭煩地拒絕重寫,只是和小草把稿子再審閱一次,覺得沒啥不妥,就把稿子當作完成地,好好去大睡一覺吧!


竟然,小草半夜起來,經過書桌時,突然覺得腳上有水滴,便倚著書桌拿衛生紙擦腳—重心不穩、傾倒、打翻水杯,水流濕了手寫稿!她緊張地在善後……我醒來上樓一看此情形,便明白非寫不可了。

於是,我又認命地提筆重來……因此,才又完成了當人…小心有恐怖的陷阱!(同書附錄風雲之人)。

此書大手筆地採用彩色印刷,同樣大量寄贈全臺各界人士、單位。書冊散播出去,開始有智慧者出現,不多;但也有少數的道法人寄來符咒(「收伏張國松」的字眼快讓我們笑死)、畫滿符令的金紙和五彩紙插在我門口的花盆、草人插針收集到一隻、插著令旗的豬頭撿到一顆,上面還寫著:「急急如律令、張國松納命來」,

此外,還有人特地天天騎車到我住處巡一下,看我有沒有如他們大師所下的咒法死掉,連看了四十九天,連機車聲我都認得了……

這些邪術、符令、咒法真令我啼笑皆非。在此鄭重重申: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符令、咒語、茅山術、下蠱、巫術等噱頭伎倆可害人—只要「拒絕跟陰界倒流」,邪靈就不能害人;

就如同我張國松收到這些符令、邪術的玩意,一點作用也沒有。所以,有些聲稱被邪術符令危害的人,其實都是自己跟陰界倒流才受害的。

那些噱頭伎倆的作用,就是恐嚇人類,讓人以為世間真有這種鬼術可害人,就去求助神佛幫助抵抗,結果恰中其招—自願跟陰界倒流,而讓邪靈正大光明來纏身搞鬼,才會真的發生不幸災厄。

有個自稱佛光山的信者,打電話來咒罵我汙衊佛祖,還大肆在網路批評我侮辱宗教。

原來,社會大眾對宗教信仰的看法,都停留在『只要勸人為善,都是可以接受』的心態。也因此,在閱讀我寫的這套書籍時,會產生矛盾、無法理解的迷思盲點。

有鑑於此,我乾脆放手一搏,把「各類宗教的騙局」直接講明白,也讓人類更清楚『宇宙沒有神、佛的存在』,只要有人打著「神、佛、菩薩、上帝」等任何神祇名號在傳教,就算他講得再有道理、立意再良善、搬出白米和現金濟貧賑災—仍然是誤導人類去投胎不正常軌道的騙局!

用根本不存在的虛構人物,誘導大眾去相信某些論點,尤其這些虛構名號的人物都是邪靈瞎掰的,是邪靈充混神佛騙取人類的磁流,如此世世代代以訛傳訛、積非成是—其實世界各類宗教全都是騙局!

我張國松敢斬釘截鐵公諸世人這些書,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就看讀者敢不敢用【假設陰府的書冊所言為真】之心態去看書,自然心裡的矛盾就會找出端倪,全部看完,就能邏輯分辨書冊內容的真偽!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13:17

第四十章   度陽雪月寒青天、完成一品行九霄 二

於是,我寫了《台灣各類宗教的騙局!》,希望在地的臺灣人,能徹底瞭解各類宗教的內幕。如果宗教信仰只是如大眾所以為的「心靈寄託」這麼單純,我何必自討苦吃,花錢又花力,費盡下半生奉〔陰府〕之命在寫這些書呢?

〔陰府〕派我投胎出生在臺灣執行書冊,『目的』就是要以臺灣當示範區域,由此發揚到全世界,將「世界各類宗教的騙局」明白揭穿,還給臺灣人民健康的心靈和智慧,也讓全世界各種族,明白人類可信仰的—只有生養自己的祖先;陰府公諸世人的真相,確實是要給人類正常、愉快的工作修行法!

此書發行出去,讓我們打了一劑強心針。有許多認知真相的智慧者,確實用心又用力在推廣這些書冊;「台北市、新北市、基隆、宜蘭、花蓮、台東、屏東、高雄、台南、彰化、南投、台中、苗栗、新竹、桃園、金門……」等地,都有正義使者默默為人類子孫在付出,把書冊持之以恆、無孔不入地散播出去;

甚至,在香港也有素昧平生的讀者,經由網路發現了人生真相,為了讓中國內地的同胞有機會看到這些書冊,自費架設了網站,非常用心在傳遞真相……愈來愈多智者出現,就是你我下代子孫之福,也給了我很大的鼓勵!

我打算完成了這七本書後,想回〔陰府〕交差了結我今世的修考(面臨陰界時時刻刻的威脅恐嚇、陽間人類不明究理的誤解,我累了);便把我畢生經歷告訴小草,要她在我死後,把張國松的故事寫出來。

小草說:「老大,你一生的經歷,就是《人生字典》的真人故事版,何不現在就寫?社會大眾喜歡看故事,人們在還沒碰到挫折時,對陰府的書冊根本都當事不關己的枯燥理論,就看不下去,而失去了探討的興趣—不如趁你還活著,才能有你的真人實事、活人鐵證,寫出來才更有說服力!」

就是這樣,寫出了《人生的考場》。

◎完成這本書的過程,才是驚險萬分的威脅。以前如教科書的《風雲道者經典錄》,僅有少數的智慧者能融會貫通,多數人都嫌陰府傳達的真相書冊,硬梆梆地很生硬,讀起來好累,也懶得看這種書;

而《人生的考場》輕鬆詼諧地以故事印證《人生字典》各單元的真理,又是我真人事蹟可考查驗證的過往,隨著一篇篇公開在網路讓讀者閱覽,部落格出現前所未有的點閱人潮,由此而對《人生字典》等書有興趣的人,也越來越多。

越多人知道人生真相,陰界邪靈(瞎掰鬼)就越恐慌,阻止我將此書完成的手段就愈激進。

為避免瞎掰鬼出招危害書冊的進行,我們更是一天當兩天用,連睡覺都省掉、時常兩三天沒闔眼,拼命要儘速完成書冊。我買了一張折疊桌放在書桌旁讓小草使用;極累的時候,她就趴在桌上小睡一會。

為了逼使她盡全力趕出進度,我在她睡著的時候,仍然把她當活字典問字問句;剛開始她因為疲累想睡,會鬧脾氣,我就大發火痛罵她一頓;如此無理的要求是磨練,她被我訓練到能在睡夢中對話,她自稱已練就成可隨問隨答的「書僮」功力。

這段時期,小草的孩子在唸小學,早晨都會找機會見媽媽一面、一起吃早餐,有時把不懂的功課帶到早餐店讓媽媽教。時常二十四小時還沒睡的她,到了六點半,累得成熊貓樣(臉色蒼白、黑眼圈),她還堅持不失信於孩子,陪孩子一段;這一點讓我既心疼又煩憂。

心疼的是,她的孩子每天只有三十分鐘可見到她,她不願讓小孩失望,再累她也要去,身體遲早會垮掉;煩憂的是,瞎掰鬼虎視眈眈,尤其是在她這種疲累的狀態下,我深恐瞎掰鬼的威脅成真,萬一邪靈用自殺攻擊,難保渡畜牲者來得及保護,我為她的安危煩憂—

越接近書冊完成時,瞎掰鬼都出言恐嚇要對她不利,我只好大發脾氣阻止她出門。(幸好她的孩子很懂事,知道這種情形後,就答應不必媽媽陪,忍耐幾個月沒見面。)

《人生的考場》在半年內印刷出版完成。

馬上接著又寫了《解夢》、《改運》兩本書。這是把人類一生命運的執行法,以系列的方式從《人生字典》中摘錄出來,替讀者邏輯好速成的命途改善法,還用了最引人關注的書名,希望能吸引大眾研究。

書冊的內文,都必須經過陰府派來的風雲道者審核,一點也不容馬虎、拖延,有時出了一點差池,即要求重寫;對我而言,十幾年都是如此,已經很認命,一篇稿寫三十遍也照寫;

而小草在《人生的考場》階段,已被我磨練過一寫再寫、全部重寫的折騰,現階段已經比較認份,不會再為「重寫的要求」而發脾氣了。

隨著小草教我的修辭用句日漸純熟,我知道書冊勢必再做整修,寫得更明白易懂才有更多人想看。未來,真相越明,對宗教形成威脅,就會有宗教人士的不滿反擊;

承擔大任的小草,必定得訓練到百毒不侵(不為不實謾罵而擾亂情緒、心志),我開始對她進行特訓。

突然抓到一點小端倪開始嚴厲辱罵她,甚至拿她最在意的痛處(離婚),隨便誣指一堆罪名臭罵她。她氣得幾天不跟我講話、也曾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甚至反擊還嘴(就會有更多的臭罵)……

直到有一天,有佛教人士在她部落格洗版,貼滿汙穢辱罵的字眼,她看了看,向網路警察報案後,又狠狠地回敬對方一招,讓對方成為佛教界的醜態標本掛在網路上,她根本不想刪咧!(後來是雅虎主動清除了對方的留言。)

她領悟地對我說:「元老,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罵我了;當我看到那些留言時,竟然一點也不生氣,只有心裡想著要怎樣回敬他。」

沒錯,這就是我訓練她的目的—禁得起惡言惡語的攻擊。

接著整修陰陽政治根源,重寫出版《人類根源》一書;彈性人生再度整修,出版為《男女》;以及最艱鉅的工程—《人生字典》,也在我們合作之下,一一整修完成;就是如今定案的「白底、咖啡色臺灣」封面的六本書籍。

這段整修的期間,不軌的『您我祂』勾結瞎掰鬼更是百般干擾、威脅,企圖讓陰府書冊的最後整修階段失敗,最好是民間人類越迷惘難懂,張國松寫了也是白寫;等到張國松一死,一切就能歸空為零;因為根本沒幾個人會相信這些書,畢竟有宗教信仰的人佔了大多數!(瞎掰鬼群集在執行處周圍,言語挑釁、威脅恐嚇樣樣來,有親情包袱的小草,更是祂們威脅的籌碼。)

這也是為何我們都足不出戶、二十四小時待在屋內的原因。雖然此執行處都有渡畜牲者在維護我們的安全,但是外出、行車,難保沒有瞎掰鬼以自殺攻擊的方式,想讓書冊整修的工作停擺。

(幸好仍有許多『您我祂』的協助者,不相信那些不軌者回報陰府的內容,親自前來執行處,才揭穿那些不軌者的陰謀。)

六本書冊整修定案後,該是我反擊的時刻。我立刻寫了呈報陰府的公函書,將我從誕生到完成書冊任務的過程,不軌的『您我祂』之所作所為,一一呈報回陰府,並親自出禪護送記憶檔案交回陰府;終於,陰府大刀闊斧地整頓處分,那些不軌的『您我祂』都被處分去投胎了。

書冊都已整修完成,我重拾畫筆,想以平凡的士農工商,等待民間人類清醒的時機來臨。我預計這些書冊要到人人關注的程度,起碼要兩三年的時間,讓書冊慢慢發酵流通。

之前,在民國一OO年 九月九日 ,《人類根源》出版後,我特地寄予總統府,並寫了一封信給馬英九先生,明白告知其未來總統大選的結果(有信為證),並且請他重視陰府傳達給人類的真相,以免臺灣未來走向「佛興國亡」的下場。

眼見臺灣媒體一股腦地隨鬼起舞,大肆宣揚宗教文化,我心裡也很替人類難過,這種一面倒的環境,臺灣人要能不隨風俗習慣去「跟陰界倒流」也難!

我著手以口袋書的小冊子,讓人類直接入門認清神明的底細。便自《人生字典》中摘錄出寺廟及宮壇的真面目,印製牛皮紙封面的小冊子,大量投放信箱。(感謝臺灣各地的書友協助,在臺灣各縣市辛苦的投信箱。)

竟然,連十萬分之一的機率也不到,只有一個台中石岡搞斂財的廟公打電話來大罵而已,因為小冊子掀了他的底。難道只有他仔細看完嗎?

有了一次放膽的傳播,各地渡畜牲者搜集人類對陰府書冊的反應,我們才能有下一步的策劃。

(在台北地區,一位勇將支持者徐芠芊,一直都在台北市到處擺攤賣書,推廣書冊,甚至她在邪靈巢穴—廟前擺書攤,已成了招牌人物;有些人會特地到當地找她買書。

有了她的示範,臺灣各地的書友,開始也做擺攤的宣傳:新竹、苗栗、台中、彰化、南投、高雄、屏東等地,都有流動書攤在推廣書冊,生意當然不是很好,但是卻達到了宣揚廣告的效果。)

◎有一天,工作室突然闖入一位年輕男子,他自稱修道多年,卻被我的書給搞得心裡七上八下,非要親自來問個清楚不可,在此以化名「釋竹本」稱之。

釋竹本一進門,就問我是不是寫《人生字典》的張國松?

我回答:「是的,有什麼事嗎?」

釋竹本說:「張先生,你的書似乎很自大,揭穿真相?好像只有你說的才算真相,其他不管什麼教,連學校教的東西你都一併否定,好像是只有張國松寫的是真的,其他通通都是假的—到底你是憑什麼這樣寫?」

我說:「這就奇怪了,我有強迫你要相信我嗎?我書裡有寫到任何一句:『只有我張國松寫的才是真的,其他通通是假的』—這種話嗎?為什麼你今天要特意來質問我呢?你乾脆就選擇『不相信』不要理這些書就好啦!」

釋竹本被我一反問,口氣倒是弱了些,說:

「可是你書裡有寫『沒有神佛菩薩』、說『沒有天堂地獄』、『世界各類宗教都是騙』,我修佛很多年,覺得宗教根本不是你寫的那樣,所以我才要當面問你到底依據什麼論點,你敢這樣亂寫?」
亂寫?這傢伙竟敢如此無禮,我也不客氣了!

我說:「那你又為什麼要去看這些書?你就乾脆不要看、也不必信,我又沒強迫你看!奇怪吔你,我只是傳達〔陰府〕公諸世人的真相,你覺得內容沒道理,就不要信,等死後自己去印證就好,我有拿刀架著你、叫你看嗎?」

釋竹本說:「本來看書就是吸收有用、有利的資訊啊!那你寫的書有些我可以接受,我覺得是有益的我相信,有些論點—尤其是宗教的部分,這一部分我個人有讀過很多書籍,我覺得你以偏概全,所以特地來跟你切磋一下……」

我說:「你搞錯了吧?我張國松是沒受過教育,大字不識一個,這一生沒讀過民間任何一本書;這些書的內容,不是我個人的論點、主張,是我親身死亡回界,奉命回陽復活,把我親身經歷、〔陰府〕要傳達給人類的事物寫出來—你不爽內容,可以不要信,等你死後回〔陰府〕就知道是真是假;

你要拿你在民間看過的書,來跟我抵觸反駁?你又憑什麼相信你看過的那些書?那些作者你都去一一查證了嗎?有哪個作者敢跟你保證那是他親身經歷的事實?」

一時間,釋竹本似乎呆住了。坐在那想了十五秒……然後囁囁嚅嚅地說:

「你講得好像也對,我們從小到大的知識學問,都是看書得來的;好像都是挑自己認為有道理的就記起來,也沒有跟作者查證過……」隨即他好像打了強心劑似地—想到什麼—大聲又問:

「宗教都是勸人為善、教人不要作惡、孝順父母、尊敬師長,也是希望信徒做一個好人,你怎麼會否定宗教的心靈力量?社會人心安定,宗教佔了很大的功效啊?」

他大聲我比他更大聲:「你是畜牲嗎?不要做壞人、孝順父母、尊敬師長—這種像我沒受過學校教育都知道的事,幹麼得靠宗教佛法來教你才會知道啊?連幼稚園小朋友不必去研讀佛法也都能懂的做人道理,何必非得用『宗教』來教育你才相信?難不成在你沒修佛修道之前,你都不懂做人要孝順父母、尊敬師長的道理,到處為非作歹?」

釋竹本好像不甘示弱,聽到這席話一時語塞,但自己嗯、嗯、哼、哼地,在找台階下……終於他又說話了:「因為宗教有神佛的力量,可以約束人類,自己才會警惕別犯錯做壞事,有時忤逆的行為出來,想到菩薩的告誡,自然會約束自己;所以你看監獄的壞人,在牢裡信了教,就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這一點就是宗教的力量—你也不能否認吧?」

「神佛菩薩?」我冷笑了一聲:「你真有看〔陰府〕的書,應該已經知道『天地五界』的循環運作,根本沒有神佛菩薩的存在!那全部都是顯靈接觸人類的『陰界邪靈』編出來騙人類,好讓人類把邪靈當神明在拜,讓邪靈可以吸人類、把人類身體當加油站在用;

這些違反靈界法規的逃犯靈,就是靠你這種信徒在生存你知不知道?」講到這,釋竹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又接著說:

「你們這些自以為供神奉佛的人,其實都是在拜陰界邪靈,是倒流你自己軀體的磁流給邪靈生存、庇護陰鬼—被鬼利用!那宗教教人再多有道理的做人常識、做再多好事,都是為了吸引更多信徒加入教派,當邪靈的食物—你還要靠陰鬼來約束你、教你不要忤逆父母嗎?

難道沒有宗教信仰、不信神佛的人就會克制不了自己,作惡作壞嗎?事實上根本不需要宗教信仰,人類也能做好人—監獄的犯人,本來就作惡被處分了,只是藉加入宗教以為可以贖罪、給自己找台階下而已;尤其信教唸經後,給陰鬼吸磁流吸得呆呆的,你還以為他是轉性變善良!」

講這麼一大段,我口渴地很,先喝口茶、我又問釋竹本:「釋老弟,難道你非得去給陰鬼利用—才能懂『孝順父母、尊敬師長』、做人的基本道理嗎?」他吞了一口口水,還在想要怎麼反駁吧?

我又說:「你知道被陰鬼吸久了會怎樣嗎?人類查不出病因的病痛、癌症、腫瘤、精神病、失智症、癲癇等,真正的起因,就是像你這樣拜神供佛、唸經引小鬼的行為而造成的。不信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你的同修中有多少人都是得病、得痛、衰事意外一大堆?其實都是跟陰界倒流,被邪靈搞的!」

釋竹本突然像被雷打到,在椅子上呆了……

過了幾分鐘才回神似地說:「道場的同修是真的有很多人都生病,十個大概有六個,不過那不就是因為業障未清才造成的嗎?所以才要唸經做功德,不要再受苦難,不然怎麼有些同修也很健康、也沒生病,家裡還過得很不錯,師父說那是功德做得夠多,才有這樣的福報。」

『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人的通病,即使事實擺在眼前印證,人們還是要挑出那種「拜很大卻平安無事」的人,來反駁〔陰府〕的真相。就像曾經有讀者質疑過:郭台銘也拜神佛拜得很虔誠,怎麼他人也活得好好、還賺這麼多錢?

人類可悲之處在於不相信自己。像郭台銘這種人,明明是靠自己的智慧與打拼,才有這麼好的工作成績,但卻把功勞歸給神明,以為這樣供神奉佛會有功德,好庇佑自己事業能夠成就永存—卻不知道他這樣跟陰界倒流,雖然本身健康還不錯(邪靈也不笨,這種可以號召當指標吸引信徒的公眾人物,必定留到最後再下手),但絕對有兩個下場:

(一)拖累周遭一起住的親人得病—你看其前妻和弟弟都因癌症而死。

(二)跟陰界倒流的人,死後不是投胎非洲、印度,就是畜牲、魚蝦。

我對釋竹本說:「你認為同修中十個有六個病,那四個都過得好好的,是因為他功德做得夠、沒有業障報應?錯!他只是還沒輪到而已!

陰界邪靈騙取人類來利用,除了吸磁流外,最終目的也是要『抓交替』;弄死一個人類,人類的投胎空缺就有一個,邪靈就可以自首從良,去投胎動物修行,當食物被宰殺幾百次後,就有投胎當人類的資格。

所以,自認在修佛修道也安然無事的人,別以為你修的必定是真神真佛,才沒有像〔陰府〕講的那樣—跟陰界倒流的悲慘,事實上,只是還沒輪到你而已。

不過、這樣持續當邪靈的加油站,最後到死,靈魂的磁流生前被吸光了,也只配去投胎魚蝦畜牲;這樣的結局你能接受的話,你就繼續修你的佛、唸你的經吧!」

釋竹本聽完這番話,眉宇間出現了深思的蹙眉,坐在桌前的他,手指敲著桌面……不知道我費了這麼多口水,有沒有喚醒他一丁點智慧?

過了一會兒,釋竹本小心翼翼地開口了:「張先生的意思是說,宗教騙在—沒有真正的神佛菩薩,我們拜的都是邪靈;唸經也沒有功德迴向,還會引陰鬼來吸我的磁流?」

我想他有點開竅了!我說:「沒錯!〔陰府〕公諸世人的真相,這一點就是推翻宗教千年的騙局—宇宙無神佛,世界各類宗教都是騙!」

釋竹本不安地說:「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陰府〕怎能放任宗教這樣流傳千年,從來也沒聽過這種論點出現在人間;而且你說沒有菩薩,那你牆壁上不是掛著你雕的觀音、鍾馗這些神像?你在書裡不也寫到接觸鍾馗嗎?」

說到觀音、鍾馗,我得好好解釋一番了:

「〔陰府〕沒有放任宗教殘害人類,二千多年來,其實一直都有派出執行者投胎當人,要寫出真相,偏偏人性險惡,都被宗教人士滅口!

這也是人類的智慧篩選法—有些人就不信宗教,認份工作;有些人偏偏愛聽宗教那套哄騙的話:告訴你加入宗教跟著師父修行,死後就有好果位當仙成佛、唸經做功德就可以化解災厄、「布施」就能積德庇世、花錢供養師尊就有好報會事業順利、百病痊癒……

是人類自己智慧有問題,放任宗教騙自己,怎能回頭來怪〔陰府〕呢?」我愈講愈火:「現在〔陰府〕要我把真相寫出來,你釋竹本不也不相信?還來質疑我?話說回來,若沒有像你這些人去執迷修道,以後的魚蝦水族食物類要從哪來?一個和尚的靈魂被粉碎投胎魚蝦,可以產出幾百斤呢!」

釋竹本不甘心地插嘴:「既然沒神佛,那你書裡還不是寫鍾馗、你的畫也畫觀音和達摩啊!你不是自相矛盾?」

我說:「我做的只是藝術品,不是神像,更沒有要人拜,這只是純粹的藝術雕畫!你說到鍾馗,書裡寫得清清楚楚,祂是第二界風雲界的工作者,是生前當人類有努力工作士農工商,品德良好、智慧成長的靈魂,死後去任職的。這是天地五界循環運作的一環。第二界就是管制人類的上司。

鍾馗是確實生前在民間存在的人類,祂沒有信仰宗教,才有資格在死後當人類的上司—『風雲道者』。民間把祂的名字形象亂編成吃鬼、抓鬼的神,根本是污辱祂,所以祂要求我雕祂,並替祂澄清被神佛化的污名。觀音和達摩也是同樣的情況,才拜託我雕祂們。」

釋竹本說:「那你怎麼認識祂們?看到祂們嗎?」

我說:「你如果有認真看書,應該明白我寫出真相的過程。我不是通靈、更不是附身;我是親身靈魂出竅,軀體成死人狀態,靈魂去〔陰府〕及天地五界參與所有循環的運作,親身實歷所有各界的工作職務,才回來據實寫出的。

所以在第二界風雲界,當然是和這些風雲道者一起工作過,觀音及達摩就在其中。觀音是二千多年前英國的學者,也是為了寫出人生真相,而被印度佛教人士燒死的,沒想到名字、形象卻被『陰界邪靈』拿來瞎掰成菩薩!

達摩是一個印度藥草專家,沒想到死後也被怪力亂神掰成達摩祖師在拜!真正的本尊靈魂在當風雲道者,看到自己的名號被『陰界邪靈』拿去利用,當然不爽!」

釋竹本急著說:「那照你這麼說,我拜觀音、鍾馗或達摩的話,就拜對囉?」

哇咧、大笨蛋!你們是沒拜東西會死嗎?我聽到釋竹本的蠢問題,一把火就燒上來了,大聲回他:

「誰會待在神像給你拜?天地五界各界都有工作職責,連風雲道者也是每天在工作管制人類,你拜的神像絕對不會是這些守法不接觸人類的風雲道者,只有『陰界邪靈』才會接觸人類、靠你的磁流生存

—就算你把神像取名風雲道者去拜,因為你意念去求拜依靠神像,『陰界邪靈』只要給你一點感應,告訴你祂是風雲道者,你不也傻傻成為祂的磁流供應站,還心甘情願供奉祂,當祂抓交替的備胎!」

我氣得想送客—糞土之牆不可杇也,花這麼多唇舌,這種笨蛋邏輯能力也不夠,別浪費我的時間。

我喝了一大口茶,說:「你自己也承認,人們一生的知識學問都是靠『看書』讀來的。一切都取決自己的認知,覺得書寫的有道理,就吸收記起來遵循。我寫的這些書,不是我自己的論點或想像,是〔陰府〕要公諸於世的人生真相,是我張國松親身參與所有寫出的事物運作才寫得出來的。

要不要相信?隨個人的智慧判斷。到目前為止,看懂這些書的人,都會努力工作,盡自己的本份,連家庭主婦、學生也會做得開開心心,更不可能敢作惡—這就是了解今世當人的職責,自然會有的良好反應。

你自己想想,假如佛堂的師父每天早課晚課,天天只是講道唸經,就會在死後高人一等成佛得道,那民間各行各業在用勞力、智力努力工作的人豈不是白痴?大家都不要工作,都去唸經修道就好了,誰要去鋪路造橋當苦力?

還有更蠢的人,辛苦工作把錢捧去供養這些未來的蛆蟲之輩,把薪水捐給這些詐騙集團!更可悲的,像慈濟,用菩薩之名騙來一堆免費的奴才做工、撿垃圾賺錢給慈濟,還當『陰界邪靈』的食物和抓交替的備胎,那些信徒,死後絕對會後悔!」

釋竹本看我口氣不好,似乎也不敢再多問,戰戰兢兢地說:

「張先生,我可以再問最後一個疑問嗎?」好啦,再給你一次機會,『林北』的耐心快用完了,誰都知道你這種修道人智慧被邪靈吸得快萎縮了,講這麼多有用嗎?

釋竹本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張先生你是修行不夠,接觸的都是低靈,所以你看到的都是陰界邪靈,沒看到高等的神靈,才會說宇宙沒有神佛?你說天地五界,可是我唸過的書,還有三十三重天、六道輪迴之說……」

聽到這我也不客氣打斷他的話:「奇怪吔你,你看過的書讀來的資訊,你幹麼不去找作者求證,看他是親自去過三十三重天、六道輪迴嗎?你幹麼不去找釋迦牟尼求證佛法真有功效嗎?我親自去天地五界,把整個宇宙、〔陰府〕走透透,回來寫出來、親口保證是我親身經歷的事實,還敢接受像你這樣的人來對質、求證;

那你還拿那些看來的、聽說的,自己還沒求證過的事,來抵觸我親身經歷的東西,你幹麼不去向寫高靈、低靈、三十三重天的作者去求證問個明白?我親身接觸的就是天地五界,要高靈有太陽星君、風雲道者、〔陰府〕的阿彌道者;要低等的靈根就是你們拜的神佛,通通都是比人類低等的動物逃靈;那你要信不信,隨便你啦,大不了就不要信,等到你死自己去見真章!」

釋竹本自知理虧、趕緊道歉說:「說得有理,抱歉、抱歉,我一時想不通問了這麼笨的問題,請張先生包涵—」我打斷他的話,送客:「好了、我也要工作了,沒空陪你閒聊,有心探討的話,回去把書多看幾遍,再見了。」

終於,釋竹本才離開了……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13:37

第四十一章   兩個月後……

※為了推廣〔陰府〕公諸世人的人生真相,六本書對現代習慣網路電子化的人來說,似乎有『閱讀能力』及『邏輯性思考能力』的人,少之又少。大部份的人,沒事不會想看這六本有如教科書般、嚴肅的書籍,還有人形容:「這好像參考書哦,看了頭就暈了!」

我苦思著:如何讓人們理解,〔陰府〕傳達給人類明白的真相,是對人一生有相當重要的影響性—我又著手把六本書的精華,濃縮成一本小冊子《人死後的靈異內幕》,希望用簡易破題的手法,吸引大眾來關注探討人生惟一的真理—《風雲道者經典錄》,這是人類惟一真正可依循的正確原則。

只要能把這六本書研讀透澈,民間任何書籍、任何教派的手法,你自然能輕易看穿真假是非之處。

◎書才完成定稿。一大早,釋竹本又厚著臉皮不請自來,這回還帶了一個朋友同行,在此以釋口木稱之。

釋竹本陪著笑臉賣乖:「張老師,我有好好看書哦,不過、有一個怪事想請教您……」他壓低聲音像怕被人聽到似的,接著說:「最近我覺得狀況很不好,老是莫名其妙摔跤,是不是我想脫離『跟陰界倒流』,邪靈會報復我?」

我說:「如果你不拜祂,祂就會報復你,擺明了所謂『菩薩、神明』就是『陰界邪靈』—你還要拜嗎?」

釋竹本說:「可是以前常聽師父說,佛祖菩薩會考驗我們對神佛的信賴程度,給心不定的人災厄的考驗,受不了而脫離不信了,就是福份、智慧不夠,就不能得道。」

唉!所有宗教對信徒入教後遭遇【邪靈吸磁流、搞事故、抓交替的不幸災厄】,都用同樣的哄騙話術:業障太深、冤親債主太多、功德做不夠(錢捐得不夠多)、經唸得不夠勤、超渡法會做不夠、供養的方式不對、吃肉太多殺生的怨念果報(要改吃素)、善事做不夠(再多捐點錢)……

當上述你都全力配合都做了,還是得病、意外災禍連連,絕對還有一個萬能答案—『這是神在考驗你對祂的信心、忠誠度。』

我反問釋竹本:「你相信師父的說詞嗎?」

釋竹本支支吾吾地:「看了〔陰府〕的真相,知道修道不可能成佛、更沒有得道這回事;其實我也覺得好像是跟陰界倒流才會有這麼多同修都生病,不然就是車禍—對了,前幾週我才看到一個慈濟的『榮董』,在馬路上為了下車去撿一個空寶特瓶,當場摔倒撞破頭,送上救護車;

我知道他穿的制服是捐很多錢才有資格穿的。那時、我心裡就想『啊、陰界倒流!』所以,我也在想,書上說的似乎都能印證。」

此時,呆在一旁的釋口木突然插嘴說話了:「我以前是慈濟的委員。你說的榮董是一年內捐功德金達一百萬,就會成為榮譽董事。」

我轉頭問他:「你現在還在慈濟嗎?」

釋口木說:「不是了,因為個人因素我已經退出慈濟,才會認識釋竹本,是他介紹我看你的書,我很想親眼見見作者,今天才來拜訪您。」

我說:「書通通看完了沒?書裡寫的,都是我的親身經歷,我可沒有閒功夫陪沒看書的人閒聊啊!對了,你幹麼退出慈濟?」

釋口木:「張老師,您的書我都看完了,因為我有問題都問釋竹本,基本上我大致能接受書裡寫的。講到我退出慈濟的原因—當慈濟委員時,除了收功德款,我們還要招新會員。

尤其是企業家夫人,通常是最好的人選。假設鎖定了某個對象,師兄師姐大家就會一起出動,天天去拜訪對方,另外也會先清查這個對象的往來朋友是否有慈濟人,若有的話最好,動用友情攻勢,每天三番兩頭大家就去拜訪她,講述慈濟的理念、作為給對方聽……一直到她加入為止。

說難聽點,是『纏』到對方加入為止。初期,每招到一個新會員,要是榮董的話更是有成就感,師姐、師兄讚美、打氣,覺得自己真是為慈濟盡了一分力量。可是,越做越久,感受內部的派系鬥爭,還有對那些『鎖定目標』的死纏爛打,讓我有罪惡感,才決定退出慈濟。」

我說:「你該感到罪惡感的還不止這一條咧!你們教人唸經禮佛,害人『跟陰界倒流』,才是害人不淺!還有,每個都是有錢、有閒的人,卻去當奴才做資源回收賺錢給慈濟花,壟斷真正需要靠資源回收維生的窮人生計,害得那些窮困的人更窮、更苦,再來由你們慈濟出面濟貧救苦,這一點,每個做資源回收的慈濟人,死後都要背這條罪行!」

釋口木:「啊!這麼說來,之前有一個做資源回收的老伯,跑來慈濟回收站開罵,說慈濟財大氣粗搶走他的飯碗,還說什麼價錢都被慈濟打壞了行情……原來,這真的是害到他們了!那時,師姐本來想勸老伯加入慈濟可以行善積德,老伯破口大罵說他才不拜鬼供鬼、少來這套……我們還私下替老伯可悲,說他冥頑不化、沒福氣沾菩薩的恩澤……」

我說:「人類出生在這個民間社會,只要『士農工商』和『盡本份職責』整修社會就好,偏偏就是有你們這些宗教團體,像證嚴、海濤、星雲、惟覺……等等這些宗教領袖在誤導人類觀念,添油加醋亂編一通,害人傻傻去『跟陰界倒流』,本來人類正常的工作修行,平白多了一大堆挫折,確實是造孽!」

釋口木不解地提出他的問題:「張老師,我看書裡有提到投胎做人的職責,就是工作和守本份,那你說的那些宗教團體,其實也是教信徒努力工作、盡守本份;就好像我在慈濟曾接觸一位人間菩薩,本來是超壞脾氣的媽媽,加入慈濟以後常常被師姐們開導,再加上見到上人後的開示,脾氣都改了,變成稱職的好媽媽,連她兒女都說媽媽變好了—像這樣讓人有好的轉變也會有罪嗎?」

「陰界倒流、陰界倒流……」釋竹本急忙插嘴暗示他,自己知道答案:「再怎麼好的轉變,去跟陰界邪靈交流,就是當窩藏邪靈的幫兇—老師,我沒說錯吧?」

我倒是有點驚訝釋竹本的開竅,這傢伙的智慧比上次進步咧!我說:「沒錯!宗教哄騙人類入教的伎倆,現在都用『修心』、『提昇心靈層次』、『淨化人心』這種看起來很清高、不怪力亂神的說詞,吸引知識份子入教禪修—連青年學生也被家長自以為可以教育孩子的品性人格,送進宗教『跟陰界倒流』的虎口!台灣的下一代,從小就被邪靈吸得軀體不健康,性情再溫馴又有屁用?」

我又問釋口木:「你以前為什麼會加入慈濟?」

釋口木說:「說實話,我是看證嚴的書,覺得她的哲理很讓我感動。就報名參加花蓮尋根之旅。那時證嚴上人身體不太好,卻吊著點滴來接見我們,當我看見她拿著麥克風的手還在微微顫抖,我好感動……就發願加入慈誠隊。

接受培訓,成為慈濟的一員。在這之前我是在別的道場修行,見過一些怪事呢!」釋口木停頓了一下,又說:「有一次在道場,親眼見到一個人起乩,在地上痛苦得打滾、哀號……他說他是秦始皇,生前殺太多人,罪孽深重,在地獄受苦,求大家救救他—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人被附身的情形,後來在道場,師父就當場募款說要辦法會超渡這些受苦的亡靈;

不過、事後總覺得怪怪的,像被詐財心裡頭不舒服;接觸證嚴的書,覺得她教人不要走廟、拜那些雜七雜八的神像,在人間修活菩薩的理念很契合我的想法,我就加入慈濟了。」

我說:「這真是可笑的烏鴉笑豬黑。」

釋口木疑惑的反問我:「張老師,說句實話,我一直很欣賞證嚴上人,她救災、濟苦、教人感恩惜福、教人修身養性、蓋醫院、建學校等等作為,都是好事呀!

就算她組織裡有貪求名聲的害群之馬,搞派系鬥爭,她本人本性確實很慈悲地在為大愛付出;就算有很多善眾的功德款捐到慈濟,她本人也沒享受榮華富貴—這樣的她,真的有罪孽深重?〔陰府〕會把她磨漿投胎當細菌嗎?我一直無法接受這一點。

難道〔陰府〕的審判法,這樣的人還比作姦犯科的惡人還罪過嗎?」

唉,這應該是每個讀者都有的疑問吧!我問釋口木:「剛才你自己不是說過加入慈濟的原因嗎?就是被證嚴所吸引才加入的嘛!」我轉頭又問釋竹本:「你又是被誰吸引去接觸佛法呢?」

釋竹本說:「聖嚴法師。」

我說:「每個人出生當人,本來很自然地為了求生,會很自然地工作賺錢、接受成家立業的收心操,為培育子孫而盡責認份地工作、盡本份職責—這才是人類真正的修行成績。

然而,就是有這些像證嚴、聖嚴的人,誤把佛法、菩薩當成修行的依據—你要了解一個前提:佛法的功效或神佛菩薩,確實是完全子虛烏有的空幻編劇;天地五界〔陰府〕的執行法,根本不存在這些宗教講的東西;而你們卻因為這幾個自以為是、去鑽研不存在的東西、還發揚光大、愈編愈吸引人的宗教領袖,也加入這種騙局裡。

修佛修道一生,到死才知道被騙、毀了這次當人的機會,得去投胎魚蝦畜牲—那你說作姦犯科的惡人,他所作所為害的人,只是少數的受害者;而證嚴、聖嚴誤導這麼多信眾,罪行能不大嗎?」

釋口木和釋竹本認同的點點頭。

我又接著說:「你們宗教信徒被騙、死後的事不講,光是生前因此去禮佛拜菩薩、唸經引小鬼,還無意成了陰界邪靈吸磁流、抓交替的對象,造成生前身體種種病痛、連累家人被陰鬼干擾、各種災厄臨身—這樣的痛苦,就是起因於你欣賞證嚴、你認同聖嚴,而去跟陰界倒流造成的。」

我問釋口木:「那請問你,慈濟蓋再多醫院,醫治被他們而害去跟陰界倒流生病、得癌的人,還大賺一筆,這算什麼慈悲?再講到那些信徒,被陰界邪靈抓交替、搞事故,弄得人生貧困苦難;尤其在慈濟宣揚下,有些沈迷宗教信仰的地區,惹來【風雲界】依法執行天災的處分—慈濟再迅速救災、濟貧—放火的跑第一去救災,這樣就叫慈善團體嗎?」

釋口木面露難色說:「以前在慈誠隊,我會參與辦『法入心』的讀書會,去邀約很多人間菩薩來聽經講道,那也算誤導大眾囉?」

我說:「當然是。這在死後都要審判,決定靈魂轉換投胎的地方,若你還傻傻被騙下去,絕對是魚蝦畜牲之類;現在知道人生真相,知錯能改還有機會。趕快士農工商去工作,人生還有轉機。」

釋口木又說:「張老師,有些慈濟人本來就有正當的職業,也是努力工作的人,那死後也有這麼嚴重的下場嗎?」

千萬別以為自己本來就有工作盡本份,閒暇的時間加入宗教團體當精神寄託、心靈環保,修修心、養養性而已,應該不算「去跟陰界倒流」這麼可怕,更不致於因此受害……

我說:「若只是個人要執意這樣生活,不干涉別人的思想,那也無妨;死後必定是轉換不同地氣人種—不管工作成績再好、智慧再高,也得去投胎印度、非洲重修;但若參與宣揚傳教,可就不止這麼輕囉,絕對從魚蝦畜牲開始修起。」

這時,釋竹本和釋口木兩人也低聲討論起來……一會兒,釋口木開口問了:

「張老師,如果我們想還俗,其實還有一點心防無法克服,就是吃素的習慣。看到那六本書後,我對照自己的情況,其實是印證很多事實,才會今天跑來想解開一些盲點。就像吃素這件事,讓我覺得跟社會隔閡了,到菜市場、超市,看到肉就反胃……」

沒錯,跟社會隔閡了—宗教團體耍弄信徒的手法之一,鼓吹吃素,造成信徒和社會的隔閡,在社會上會與吃葷的人有所區隔,為了追求認同感,自然就歸順都是吃素者的宗教團體;且吃素的體質,無法產生足夠的磁流,必定會思考遲鈍,分析能力降低,就會乖乖信服師父,講什麼就聽什麼,這是宗教控制信眾不脫離宗教團體的手段之一。

我說:「現在宗教猖獗,鼓吹吃素的風氣,已經達到全民化,把吃素捧成環保救地球,連幼稚園也搞吃素、無肉日這一招,確實是宗教惡劣至極的騙術!這是陰界倒流的詭計,邪靈顯靈以自編的神佛名號,指示人類要吃素、不要殺生—目的是讓信徒吃素,比較容易附身吸磁流;尤其禁吃牛肉,因為牛肉的營養價值會提高身體的熱量,人類就不容易卡陰;你看道教的乩童,吃牛肉就起不了駕。」

現今各宗教團體(如慈濟、清海無上師、海濤……等騙子)用不殺生、愛惜生命、保護動物、甚至減碳、環保的爛理由在鼓吹吃素,根本是破壞【天地五界的循環運作】—試想,以一個僧尼信徒死後必定投胎魚蝦的處境,若人類當真吃素者佔大多數,這些魚蝦豈不是永無脫離動物軀體之日?

更糟的是,以如今台灣家家戶戶都在養小鬼的情況(供神奉佛),吃素的人容易被邪靈陰鬼吸附上身,所以精神病患者比比皆是,還年輕化;這樣的國力要拿什麼去跟人拼經濟、搞生產?人民不是癌症、失智、就是精神異常、怪病纏身,健保不虧損才奇怪咧!

釋竹本說:「張老師,我研究您的書再對照自己的種種、同修的遭遇,我也深信這真的是真相。做人回歸單純的士農工商,我相信少掉宗教信仰,應該有益無害。今天我要做個了結……」他拿出皈依證—當場撕個粉碎,大聲說:我要做一個平凡的正常人,去他的陰界邪靈、佛祖菩薩!

果然年輕人的智慧,還有機會挽救!

此時,釋口木也不甘示弱,拿出他的皈依證,說:「我也要脫離陰界倒流!」當場皈依證也撕掉了!
今天,看到兩個迷途知返的年輕人,重新步上做人的正軌,算是一件好事吧!

◎人死後的靈異內幕出版後,有全臺灣各地熱心的智慧者,不畏勞苦地協助散播,我們心懷期望地撒進家家戶戶的信箱……

我想,總有人可以發現陰府的書冊要表達之真諦了吧?大家不是很好奇死後的世界是如何嗎?

我熱切地一邊作石銅雕畫,一邊等待有越多清醒的聲音出現……結果是:熱臉貼人的冷屁股—根本沒有幾個人看了這小冊子有啥領悟!(渡畜牲者回報給我各地家家戶戶拿到小冊子的反應,百分之九十八當垃圾回收,只是對張國松三個字有了印象;百分之二的人,看完嗤之以鼻、不相信,丟到一邊。)

竟然大花金錢、勞力,還得不到十萬分之一的回響。

我心灰意冷,很想把六本書丟著,就不理什麼陰府的任務,反正人類智慧已經萎縮成『宗教笨頭』,再怎麼把事實搬到人類眼前,人類還會替宗教說話:「宗教只是勸人為善,會害人的只是個案而已!作惡的是人類,宗教本身沒有錯,錯的是人類利用宗教害人……」講得冠冕堂皇、頭頭是道。

我已經懶得理民間人類的自作聰明。

等人類自己死後去見真章好了。

就在我決定不再理會民間人類的迷悟,決心過自己的人生時—一位讀者(謝金秢)出現了;她不但買了很多書冊分享朋友,還自己去做了推廣書冊的面紙廣告和報紙廣告。

看到她登在捷運報上的「人生字典」廣告,也刺激我放手一搏的想法—書冊已完成了,我死或活都無所謂,乾脆下猛藥宣傳這些書冊—我就買了捷運報的全版廣告,在二O 一二年三月二十七日 ,刊登了【台灣政府被各類宗教強姦了!】的廣告(如圖示一),斗大標題,宣揚陰府公諸世人的真相:宇宙無神佛、世界各類宗教都是騙……

此篇廣告聳動的內容,報社本來不敢把廣告版面賣給我,等了好幾個禮拜,層層長官請示、呈報,到了最後關頭要求我寫切結書,自負承擔所有可能發生的法律責任,才終於順利登上報紙版面。

花了近十萬元,登了一天的版面,部落格點閱人數爆增!既然捷運報只有在台北市及新北市的捷運沿線可得,曝光的層面不夠廣;我又找了全臺灣發行的「爽報」,買了二O 一二年三月二十九日 的第九版和第十一版,刊登兩幅全版的廣告:【台灣政府被各類宗教強姦了!】(如圖示二),以及【慈濟有錯嗎?】(如圖示三),登出之日滿懷期待,希望全臺灣這麼多人,至少有萬分之五的人可以看懂陰府傳達的真相。

(為了登這篇【慈濟有錯嗎?】報社也遲疑不決,不敢接我的案子;後來也是要求我寫切結書,才肯讓我刊登。)

連續一個禮拜,部落格出現前所未有的點閱人數,我確實以為這樣應該有三、四千個智慧者能看懂書了,以萬分之五的機率來算,可不只這個數字才對。

隨著日子流逝,部落格人數也日減,沒有人留言、也沒有人反駁,連「慈濟」也默認他們的罪行嗎?

(渡畜牲者回報我,看到報紙的人都在想:「張國松是想出名的瘋子吧?砸大錢做這種特立獨行的怪廣告,大概是錢太多……」我氣得出禪到處調查,確實也有不少人真的上部落格在看書了,為何沒有人出聲留言詢問呢?大概還看不懂吧!)

我不甘心,決定再登一次全版廣告!反正我幾千萬花了去印書送人,也沒什麼效果,那就把錢砸在這報紙廣告,若是能有智慧者上網看書看懂的話,也比撒了四十幾萬本書沒人理會好。

報社推說未來幾個月都沒有版面可賣我,必須等待。我火大極了,媒體直接批判元首、總統就沒人管,我這個真相廣告卻不能登!

我就逼迫渡畜牲者:「你們去想辦法,三天內給我安排出版面,不然你們就去投胎!」

渡畜牲者怯怯地說:「元老,你要我們弄出版面,我們觸犯靈界法規就得投胎動物吔!你根本是強鬼所難!」

我打包票向祂們保證:「有什麼事,就說是元老交代的,我來扛!你們儘管照做!」

果然,過了兩天,報社的陳小姐就來電通知,有版面臨時取消了廣告合約,可以讓我登了!

二O 一二年四月十六日 ,爽報的第九版,我又登了一篇全版廣告:「【南無阿彌陀佛】是什麼?」

還大剌剌地刊登:「……釋迦牟尼應該已經到糞坑當細菌分解你家的大便—想拜牠,去馬桶就對了!」當然,報社還是要求我寫了切結書,才敢讓我登的。(如圖示四)

開始有些年輕的讀者一一出現來接觸,看懂了書冊、發現真相後,除了很快地找了工作認份工作、當家庭主婦的成了稱職快樂的家庭管理者、學生也認份好好讀書(有位就讀高中的讀者,他不喜歡讀書,可是看懂人生字典後,竟然還努力考了第一名;現在正就讀國立金門大學);

這就是陰府公諸世人人生真相的目的—讓民間人類有真正愉快的工作修行,認知了人生的意義,做家庭主婦、當工人、當學生都甘之如飴。

然而,看懂書冊的人,還是太少了。尤其,年輕一代知道真相,急於告訴至親長輩,卻往往被不明究理的長輩,指責為「汙衊神明」、「看了什麼邪書才會亂講話」、甚至阻止年輕人看陰府的書冊!

渡畜牲者把各地人類對書冊的反應,呈報給我知情;臺灣的年輕一代,若被迷悟的長輩如此扼殺智慧,代代承襲『拜神』的跟陰界倒流(邪靈)文化,我真的也很痛心!

長輩自己根深蒂固改變不了思想,等老年壽終才知道得投胎畜牲動物或魚蝦水族,眼見陽世間的子孫,也傳承自己不明究理的錯誤,後悔也來不及,也只能全家族都投胎動物,白活今世當人類的修考機會。

(有鑑於此,我也向陰府呈報修改法規,若家庭中雖有親人請神回家供奉,已知真相的年輕一代,只要其拒絕跟陰界倒流,不應該以戶籍計入自願倒流者的範圍。)

我決定再花一筆錢,為年輕一代、人類子孫發聲,刊登全版廣告:【台灣的老人沒救了!】(如圖示五)

這回,爽報也說沒有版面。渡畜牲者也不願再搞個版面,祂們說:「元老,你花這麼多錢去登報,人類卻跟糞坑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根本沒幾個人正視陰府的真相,不要再砸廣告錢了啦!你又不是慈濟—錢都是人家捐的、成億上兆,怎麼花都不心疼;元老你可是得靠勞力作畫賣錢才有錢可砸吔!不要再浪費錢登廣告了啦!」已經試過了,知道大眾的反應,留著錢印書吧!我採納了祂們的建議。

◎登報之後,竟然佛教界來個智慧萎縮的大混蛋……

正午過後,我正在調色準備作畫,突然闖進一個中年人,頭綁布巾、身著道服,一進門就不請自坐—一屁股坐進椅子、歪斜半躺地說:「張國松嗎?」

我說:「怎樣?」

他來意不善地說:「你小心、佛教界已經對你發出追殺令!」

我說:「喔!這樣哦!」

他又氣呼呼地說:「東西可以亂吃,書不要亂寫,你拿個死掉的『聖嚴』來作文章,死無對證、無憑無據,很沒道德!一代宗師,會來跪你?說謊也要打草稿……」

我也火大了:「那個自稱『聖嚴』的老頭子,三更半夜來找我,求我在他有生之年,不要發行《人生字典》這本書;這是我自己親身碰到的事!那個老頭還和信徒阻擋《人生字典》在台北市的流通,全台灣各縣市的圖書館都有《人生字典》—獨獨就是台北市,怎麼交涉也死不讓書上架!

那你指責我寫『聖嚴來跪求不要發行人生字典』的事是死無對證,明明我張國松就是活生生的人證,我自己親身發生的事還不能寫嗎?」

他回說:「可是聖嚴人已經死了,又沒得對質證實他有來跪求你,這只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詞,誰知道是真是假?」

我說:「奇怪了,真的假的關你屁事?」

他說:「當然有啊,如果可以對質是真的,代表你寫的東西有可信度啊!你現在寫出來人都死了,死無對證很難叫人信服你這些書的可信度,倒覺得你拿個死人的名號來炒作你自己的書而已!一代宗師怎麼可能來跪你!」

我深吸一口氣,避免忍不住一腳把這個傢伙踹出門;既然不信就別信,代表智慧不夠理解〔陰府〕公佈的真相,我親身實際經歷的東西,作者『活人』敢接受大眾的證實,不相信就不要看,反正對我張國松又沒利益,誰在乎你相不相信!

我說:「你認為死無對證就質疑我?那請問你,佛經句句都是『佛陀說、佛說』的,你有親自找『釋迦牟尼』確定過真的是他講的嗎?有哪個活生生的師父,敢保證他見過佛祖、證實那些資料是佛祖寫的?『釋迦牟尼』有出面證實他寫的佛經,都是他親身去經歷的東西嗎?那才是死無對證咧,你憑什麼就信?」

這個傢伙被我這麼一問,氣焰是低了許多,一時回不出話。過了一會兒,他又辯解回我:「佛法是千年流傳下來的,是老祖宗的智慧傳承,當然沒辦法找古人證實—不過既然可以流傳千年,自然有它存在的價值!」

千年流傳就有價值?我反問他:

「幾千年前有『小偷』,現在社會也還有『小偷』,以你的邏輯,小偷必然有他的存在價值,那『小偷』豈不是應該合法化?警察不該抓小偷才對?千年前就有騙子,現在還是有騙子,就是有你們這種智慧萎縮的人,騙局才能代代相傳!」

我是一肚子火想把這個白痴趕出去,『林北』沒有義務陪這種沒禮貌的不速之客:「再說聖嚴死後去投胎的駱駝,現在也死了,你所謂的一代宗師的靈根,當完畜牲也和釋迦牟尼一樣,磨漿到沼泥界當細菌!尤其釋迦牟尼當細菌已經幾千年了,現在應該投胎到化糞池當吃大便的蛆,你要修佛拜佛,不如拜你家的馬桶就好!」

這傢伙還在耍嘴皮說:「那這麼講,要改信耶穌比較好囉……」

我提起工具,突然站起來—口氣不悅地說:「不想看書、不想相信就不要看!這裡不是公園給你想來就來!你要信什麼教干我屁事?」

那傢伙跳起來,嚇得拔腿就跑出工作室,我提著工具隨他走出去,看他跳上摩托車揚長而去……才一轉身,竟然巷子另一頭,走來一個怯生生的年輕女孩,有點緊張地問:

「請問您是張國松先生嗎?」

暈倒!今天怎麼不速之客這麼多?

我說:「我就是張國松,有什麼事?」

她說:「您好,我在網路有看到您的書,有兩個問題想請教您,可以嗎?」她趕緊從口袋掏出小抄……

她說:「我的家人最近常發生車禍,先是我、再來又是弟弟;很玄奇的是上個月我媽去通靈問事,乩童就有指示『兒子要小心、劫數難逃』,之後我媽還緊張得去『觀落陰』,問死去的爸爸是不是有什麼未了的事,才會家人一直不平安;她還說我老爸的鬼魂真的有被提來相見,很多以前只有我媽知道的事,祂都對談如流……我查過網路的資料,看到您的書,才大略了解這是『跟陰界倒流』的行為,對嗎?」

沒錯!這是【寺廟宮壇】最常耍的手法:先預言告知即將發生的災禍,再由當事人自願倒流求來的邪靈,自導自演,就把祂預言的災禍如期實現—這樣絕對能讓來求拜的人,對神明心服口服,不信也難!

我說:「你媽媽必定是很習慣求神問卜、寺廟宮壇都有拜的『跟陰界倒流者』,當然陰界邪靈可以去搞她和家人。事先預告祂們要搞的事故,人們還會當成『神明的預言』;事情發生後,沒死的,還會感謝神明相救;

死掉的,就是旁人感嘆神明的靈驗,成為宮廟靈驗神準的事蹟,讓信徒傳頌。」

至於、『觀落陰』真的有附身顯靈、講出過去不為人知的祕密之情形,那是人類自願讓邪靈吸附,邪靈偷看個人的「記憶檔案」,所以才能利用人類的記憶資料,假扮死去的親人來相見,演一場戲欺騙求拜者,藉以斂財—錢財被騙無所謂,惹上身的陰界邪靈,才是未來病痛災厄的開始。

她說:「我看完您的書,就是很驚訝和我家發生的事都可以印證,嚇得把媽媽求來的平安符趕快丟掉;還跟我媽媽講陰界倒流的可怕—結果我媽不但不相信,還罵我、說我看了什麼邪書;我想請教您,要怎樣讓長輩別再跟陰界倒流?還有長輩堅持去拜拜,那我們要怎樣避免陰界邪靈來加害?」

唉…不瞞你說,這也是我最頭大的問題呀!現在台灣社會,五十歲以上的人,倒反過來執迷跟陰界倒流,年輕人在看〔陰府〕的書,反而被指責看汙衊神明的邪書—就是這樣,我才會發表一篇『台灣的老人沒救了』—確實是老一輩的人積非成是,已經很少有智慧邏輯人生真相,只有堅持成見、為反對而反對的萎縮智慧!

我無奈的回答:「家中有長輩跟陰界倒流,確實惹來陰界邪靈加害周遭一起相處的親人,是很令人無奈,連我也曾受害!除非當事人願意瞭解真相,停止跟陰界倒流,否則真的是無解!所以你們年輕人看懂了〔陰府〕的書冊,就要推廣真相的流傳,當這些人生真相成為社會主流意識時,你的長輩也不得不正視『陰界倒流』的可怕,才有希望改變;這也是利人利己的真正行善積德啊!」

年輕女孩認真的點點頭,說她要買一些書回去介紹朋友看,後來就帶著書離開了。

每個年輕人將是未來台灣社會的主流支柱,我也衷心希望『跟陰界倒流』的文化,能夠在年輕這一代攔腰截斷,讓真相自此紮根,代代流傳……

順帶一提—世界各類宗教都是騙!

◎信耶穌就比較高尚嗎?曾經有個讀者在部落格問:「既然宮廟、佛道教拜的都是陰界邪靈,那我們的精神寄託要寄託什麼?改信耶穌當精神支柱,是不是比較安全?」

其實〔陰府〕一再強調:人類出生到這個世界,職責目的就是用『士農工商工作』和『盡本份角色』整修社會—這是人類一生的審核成績單!

當你了解現在做的工作、扮的角色(『爸爸』、『媽媽』、『家庭主婦』……)都是有重大的意義,都是真正的修行成績時,人類就把精神寄託在『工作和本份角色』就足夠了,何必非寄託不存在、無用處的宗教信仰呢?

說到【耶穌教之類】的真相,就從我年輕時代在包油漆工程的親身經歷說起:當時,聽朋友說烏來蓋了一間新教堂,油漆工程只給教友去承包。我二話不說,趕緊跑到台北大橋頭的教會去受洗。
記得受洗儀式是在淡水河邊,用河水受洗。

說也奇怪,受洗那晚還真的夢見耶穌哩!後來、隔天我就跑去烏來教堂,要求承包油漆工程。牧師不認識我,當然是早有屬意人選,所以當面就拒絕我,我就跟他說:「昨天晚上我有夢到耶穌,耶穌說要我來承包這所教堂的油漆工程。」

牧師卻不以為然,還很不客氣的反駁我:「哪有可能?」我就說:「難道耶穌是假的嗎?你不相信?」我威脅牧師:「那我要告訴所有人,耶穌根本是假的,祂託夢叫我來包油漆工程,牧師還說不可能有耶穌託夢。

不然牧師你乾脆承認沒有耶穌的存在,我也就死心、不相信夢裡耶穌的指示……」

牧師拿我沒辦法,只好私下談到回扣的金額問題,終於讓我拿到教堂的油漆工程了。

承包工程的那段期間,我也住在教會裡,和他們一起「阿們、阿們」;當然,工程一結束、錢一拿到手,就不必再演了。

二十幾年後,當我開始執行〔陰府〕的書冊任務,親身(靈魂出竅)到〔陰府〕的瓷疊塔,去觀看人類的歷史存檔實錄影像,看到世界各類宗教創始的由來、過程—我才恍然大悟「耶穌教」的創教內幕及各種伎倆手法。

有很多讀者都會反駁:美國歷史才幾百年而已,〔陰府〕傳達的真相,怎麼兩千多年前就有美國了?還說美國編創「耶穌教對抗佛教」、用意要霸道侵略世界各國?根本和學校教的歷史不符合!

其實,學校教育的歷史資料,都是人為編撰的;不僅隨當政者的喜好竄改,還有考古學者憑物推論、想像的文史;更何況人類居住的地皮,事實上曾經歷三次毀滅性的全球災難(世界末日的洗盤),第三次還是兩千多年前,把「恐龍滅亡」、人類從原始人開始重新修行(詳閱《人類根源》),所以民間人類的歷史資料,確實是時空錯置、以訛傳訛的編撰—

有哪個考古或史學專家曾經親身回到過去?所謂「歷史」、「文史資料」都是天下文章一大抄;話說回來,有誰或哪個作者敢保證,寫出來的是親身經歷的真正事實呢?那些所謂的參考書籍誰又能保證是真實無誤的?

所以人類的歷史,確實是錯誤訛傳的拼盤,這也是為何〔陰府〕公諸世人的真相,要特別將〔陰府〕留存的實況影像,要我觀看後回來寫出人類真正的歷史—《人類根源》這本書。

讀者可以用一個簡單的邏輯概念:假如你認為美國才建國幾百年的歷史,幾千年前不應該有「美國」這個國家,那難道在有你唸的民間歷史之前,「美國」這片土地只有石頭和野獸存在嗎?難道臺灣在民國前是毫無人煙嗎?

話說回來關於「耶穌教」的耍弄手段:

(一)原來「受洗」的儀式,讓受洗者面對耶穌聖像,認清楚,再禱告去洗禮—讓人赤腳浸於水中,再用冷水淋在頭頂……

這是把人軀體的「心靈磁流魂體」,使用上下冷卻、集中『壓縮心靈』的作法,讓受洗者往後必定會時常夢到耶穌,顯示漂浮在有水景或騰空而飛等影像!這是人軀體內「輻射的電磁波」被冷卻控制,硬生生把耶穌像存入記憶檔案,讓受洗者睡眠時能看到此幻象,就誤以為與耶穌有緣。

(夢境的產生詳閱《解夢》一書。)

所以,許多人受洗入教後,都宣稱看到耶穌慈愛的影像,其實就是因此作法而產生的夢。沒什麼了不起。

(二)前述的『壓縮心靈法』有禁忌:最怕的就是吃到有【血類】的食物(如豬血糕)。若時常吃到此類食物,必定會把曾經入教洗禮時,被「壓縮心靈的冷卻魂體」洗刷破除掉—也就是怕教徒往後無法夢到耶穌。

此外,還嚴禁吃民間拜拜的食物,以及禁止敬奉神祖牌位—這是怕教徒夢到自己的祖先,而心生愧疚脫離此教。

(三)可怕的下場:教徒受洗時的冷卻壓縮心靈法,如果沒洗刷破除掉,往後身體虛弱時,絕對會因心肌梗塞而死。且耶穌教的教徒,死後不論生前士農工商多有成就,一律會因『背叛祖先』、列入祖先不詳的罪名,投胎到印度、非洲重新修行。

再提、【耶穌教之類】的陰謀:

每位加入宗教的教徒,都是為心靈、精神寄託,而誤入陷阱。

自古以來,不管是「道教、佛教、耶穌教」,其創始的用意,都是為形成組織力量以抵抗政權而起;而心懷不軌的國家,再利用宗教團體的特性(讓人民跟陰界倒流後,身體衰弱、智慧萎縮),能使沈迷信仰的區域,國力衰退、經濟衰敗,且利用宗教據點達到祕密監督各國的目的,進而控制占領他國。

雖然每位教徒絕無賣國意圖,更不知情宗教的陰謀,但事實真相確實是如此。

綜觀目前世界各國的情勢,宗教流亡人士,在美國都能以『人權』之名受到庇護,且各國宗教領袖也都有美國的撐腰,這是目前經濟霸主國的謀略手法—藉由宗教團體達到監控各國的情資。

以「耶穌教」為例,在民國四十年至五十四年間,藉「戰後美援」之名,在台灣大肆擴張;用建學校、蓋醫院、發放物資的方式,獲得民眾好感而加入該教(自古以來所有宗教均同此手段);然後在台灣各處,不論「都市要塞、高山郊野」都佈好駐點,招攬當地信者加入神職,定期回報各地的動態消息(地理、經濟、政治、民情),還有各行各業的信徒所透露的訊息……

成為美國的第一手情報來源,無意間成了美國的線民!

此外,教徒定期將工作所得的部分,奉獻給教會,正是擺明剝削各國百姓的財物—耶穌教徒根本是『吃裡扒外兼祖先不詳』,可笑的是,在台灣還有總統、政府官員是教徒呢!

【最後再提、跟陰界倒流的陷阱!】

有讀者問到:信耶穌教有沒有跟陰界倒流的風險?

當然有。只要意念上認為有神,不管是任何宗教,就算是沒入教,自己去專注打坐、禱告、冥想等行為,若恰好身體磁流較弱或心靈空虛脆弱(渴求依靠)時,陰界邪靈就有機會給予人類一點「神蹟感應」,人類就會以為有『神』在身邊,而無意間被陰界邪靈利用—跟陰界倒流的悲慘隨之而來。

所以、真正要能『避邪』,就是認知人生真相,思想觀念正確,心靈自然強健,此生必能活得健康又有意義!

※另順帶一提、關於『世界末日』的流言,在此鄭重聲明:人類居住的大地,絕對不可能再發生全球性的毀滅災難,〔陰府〕執行天地五界的靈根循環運作,絕不會讓人類出生在此,又給予全面性的毀滅—之前三次世界末日的災異,是為了規劃五大地形、十二地氣國家的地皮板塊;如今地形已定位,絕對不會再出現第四次世界末日。

不過、〔陰府〕的運作法,會針對『好吃懶做、沈迷宗教信仰、靠著自區產生的天然物生存而不想進展』的區域,給予各種重大天災的懲罰,這也是目前各國頻傳天災的原因之一。(詳閱《人生字典》。)

因此、坊間訛傳的世界末日預言之說,大部分是「各類宗教」藉以炒作,恫嚇人心去依靠其宗教的惡劣手段;如果讀者仍執迷於宗教信仰,不願探討〔陰府〕公諸於世的人生真相,未來遭受區域性的災情,指日可待!
作者: teae    時間: 2019-12-27 00:14:13

第四十二章   化零為整的團結時刻到了

登報之後,雖然在部落格爬文的人數很多,卻沒有見到社會上有醒悟的反應—宗教活動更活躍,媒體把怪力亂神當提高收視率的法寶,爭相製作靈異聳動、玄奇詭異的節目,新聞也把宗教當成文化在宣揚,各縣市政府還紛紛以境內的廟宇宮寺為發展經濟的噱頭,更糟的是—國家還將邪靈巢穴當成國家文化資產在推廣、維護!

陰界邪靈(瞎掰鬼),擺明在跟陰府作對—陰府公諸世人真相,邪靈(神明)加強迷惑愚痴者入陷阱。

邪靈瞎掰鬼囂張地在執行處外叫罵挑釁:「沒有人會相信陰府的書啦!你看我們隨隨便便顯個靈,連大學教授都對我們神明深信不疑、跪地求拜—元老,不必寫啦!沒事自討苦吃幹麼?」

這種情形,在我的住處周圍時時出現,我早已司空見慣,瞎掰鬼想打擊我們執行書冊的志氣,總是去壓制有跟陰界倒流的人類,讓人看不下書;企圖讓書冊乏人問津,看張國松會不會心灰意冷而放棄。

小草由書友(潘籽椿)提議欲辦一個推廣書冊的協會,想到一年前曾查閱過的組成全國性社團的可行性,當時屈指一數,有把握可支持加入的書友確實是太少,所以並沒有付諸行動;如今書冊整修後,看懂書的人大增,她估計絕對有把握超過申請門檻,便詢問我是否可行?

本來陰府就要在民間把這些書冊紮根,一年前才會要我考慮組成團體的可行性;現在認知真相的人既然足夠可向政府申請組織人民團體,當然是化零為整的團結時刻到了!

小草很快地研究了「人民團體法」、向各縣市書友傳遞了組織協會的訊息,並決定向內政部申請組織全國性的社團;當日便將協會的名稱、宗旨、任務擬定,開始著手依程序向內政部申請。

初次加入發起人簽署的智慧者,就有五十一位,且欲罷不能;由於全國性社團的發起人簽署,必須分布有七個縣市以上(我們已超過),若再等各地書友寄來身分證影本和發起人簽署的表格,時間會愈拖愈久;為了時效,不得不請有意加入簽署的書友暫時截止,等內政部的核准籌備公文下來,再加入會員。

此項組織社團的行動,是陰府在民間紮下留傳人生真相的具體行動,人都會死,張國松也不例外,有了組織存留在民間,即使張國松回陰府交差後,惟有靠組織的力量,才能延續推廣書冊的運作,讓真相代代流傳到人類子孫。(也因此,我們必須快、狠、準的進行,在陰界邪靈出招干擾前儘速完成。)

籌組協會的進行中,我不能守株待兔地等書冊慢慢發酵。眼見社會一面倒向邪靈文化的驅勢,要讓被邪靈吸到智慧受損的大眾,主動研讀陰府的書冊,機率是日漸渺茫。連總統也去替邪靈(媽祖)抬轎、台中市長胡志強竟去皈依邪靈,我氣得差點沒罵三字經!

當政府公然把宗教捧上檯面宣揚時,代表經濟衰退、人民病殘、天災處分接踵而來的時期即將屆臨。我們多次呈送民意信件給總統,卻無法獲得總統的正視。

於是,我們又陸續出版了寺廟宮壇的驚人內幕、宇宙萬物大輪迴法、避邪!全民自救等,這三種淺顯易懂的牛皮紙小冊,也是大量投信箱推廣……

(還有一本集結七位讀者親身經歷的真人實事分享—真相,為公開在網路閱覽的入門小冊。)
就在內政部發文核准籌備「中華民國人類真相推廣協會」之後,也順利召開了「發起人暨第一次籌備會議」,小草病了。

在開會的前一週,我便叫她去看醫生,並排定了會議後的隔天,就住院手術。這是她生小孩以來,子宮存留的病變(子宮肌瘤),身處跟陰界倒流的李家十三年,難免會有後遺症。

一直到住院抽血檢驗,她才知道,為何兩年多來,我總是強迫逼她吃東西—因為我知道她身體有問題;但、是死不了人的毛病,在書冊任務還沒告一段落完成前,若是半途而廢,可就前功盡棄了;所以我用飲食支撐著她,讓她把今世的任務先完成一個階段,再去整修軀體。

(血紅素只有四的她,讓醫生很質疑:怎麼可能沒有昏倒過?)

手術完後第十五天,我便叫她從基隆回來,一面照料、調養她,一面並肩繼續作戰,寫出了挑戰人生上、下集,以及人生大挑戰。

這是陰府要求我,將受歡迎的《人生的考場》重新整修,把有關靈異的部分拿掉,以免智慧不夠的長輩認為是邪書,阻止年輕人閱讀;也將一般人不愛看的『註解』刪除,以免智慧不夠理解『註解』,卻因『註解』看不懂而放棄閱讀全書。此外,分成上、下集兩集,才不致於太大太厚,嚇走懶得看書的人。

小草在住院時搜集了幾本口袋書的樣本,特地帶回來備用。此時派上用場了!她建議我這次換紙質、換封面,陰府也順勢採納了這次的改革。

人生大挑戰,此書是將陰府的執行人類法則,再次系統性統整,加上說明細節,連貫性地把人類「從生到死、死後到生」的循環法則表明。

此書一寫完,我恨恨地放下筆說:「這次再看不懂,我也不想再寫了!也沒什麼好寫,人類連基礎的概念都不能理解,寫再多細節也沒人想看!」話才說完,陰府派來的風雲道者就來傳訊了……

原來已經印刷完成的挑戰人生上集,印製出來的封面效果,可以被大眾接受,但是換湯不換藥的寫法,可能駑鈍的人類還是不愛看;再說人生大挑戰把陰府的執行法則寫得太多了,流出去被宗教拿去亂掰,可能會害人類永遠真假難辨。

因此,這三本已經完成的書,只印了挑戰人生上集,就被陰府喊停了。

竟然—又要求我以口袋書的方式、改變書的外衣(挑戰人生的封面)、用《人生的考場》之手法,再來執行一個『連小學生也看得懂』的書冊任務;目的要針對年輕族群,喚醒年輕一代的智慧,把跟陰界倒流的文化攔腰斬斷。長輩執迷想拜神、拜佛就由他們吧!陰府決定挽救年輕的下一代。

小草把書名訂定為《人鬼之戰》。

我們再度並肩背水一戰。陰府傳達的真相,六本書就像新鮮、活生生的食材,搬到人類面前,人類還不懂得去烹煮食用,寧願吃著已經吃習慣的垃圾食物(對身體有害);我為了吸引人類正視垃圾食物的危害,把這陰府搬出來的新鮮食材不斷地改變烹調方式,希望讓人類吃下去,知道新鮮食材的美味和營養,別再抱著垃圾食物(宗教思想)不放。

這回料理手法已經剩最後一招了,再不想吃,就等著去當魚蝦、畜牲吧!

隨著《人鬼之戰》的出版,第一集、第二集……尤其是第三集和第四集,把神明的底細全部揭開,陰界邪靈編的謊言全都被公諸於世,瞎掰鬼氣得咬牙切齒,威脅我不准把書冊內文公開在網路上。

本來人類一生就是智慧的篩選,晉級(第二界)或淘汰(第四界),全由個人決定;《人鬼之戰》系列內文,原本我就不想把全文公開在部落格,讓有智慧的讀者自己去買書研讀;我是考量到得留給宗教一條生存之路,畢竟宗教不能消失—若沒有這些宗教信仰者的愚鈍堅持,未來人類就沒有足夠的魚蝦或畜牲可吃,所以第三界的人類,還是需要有「宗教」這種讓人去當魚蝦、動物的陷阱存在;否則,人人都清醒,知道陰界邪靈的內幕,誰願意去當食物類呢?

真是貪得無厭的瞎掰鬼!民間明明是人山人海的廟會景象(神明遶境、法會、祈福建醮……),這麼多自願跟邪靈倒流的信眾給祂們騙—竟然還不知足,還敢日夜在門外威脅,說祂們會附身道法人來殺我滅口、要動用蚊蟲攻勢咬死我、要對執行者不利……等等恐嚇之詞,

想逼我答應不公開第三集和第四集,以免神明的內幕、廟宇宮壇的手法、乩童的祕密……等陰界邪靈的操作法,全部被人類知情!

瞎掰鬼藉著男盜女娼的阿順、阿娥來煽風點火—每週六的早晨小草會和孩子碰面一次(三十分鐘的「早餐約會」),阿娥就特地去補習班附近圍堵!

被發現和媽媽見面的孫子,當場嚇得魂不守舍,回去當然也少不了苛毒無理的謾罵;渡畜牲者也看不下去,跑來告訴我。我本來就很氣阿順裝監視器對著我的門口,嚇阻小草的孩子來找媽媽,於是我便藉由「監視器」的問題,叫阿順開門講清楚;沒想到瘋子般的阿娥,劈哩啪啦地搶話大罵,竟還往自己臉上貼金—說「阿順的老婆都被我幹去了」……

這種不要臉到極點的謊言,大概也只有阿娥這種公娼才說得出口!

一般人遇到這種無恥、下流的栽贓(尤其對方又是令人作嘔的阿娥),必定勃然大怒想理論一番—但是,我知道這是瞎掰鬼的陰謀!

祂想藉著無恥的阿娥惹火我,我若是氣怒之下隨便出個手,祂必定趁機給阿娥或阿順暴斃,那麼張國松就得背上殺人罪入獄,《人鬼之戰》就寫不下去了。我忍住火氣,無言,搖搖頭離開李家。

瞎掰鬼看計謀不成,就纏在門外挑釁,因為不是現行犯,守衛的渡畜牲者還無法逮捕祂們,只有盡力維護我們的安全。身為出禪者的痛苦,就是好鬼、壞鬼都看得到,如此一大群惡棍守在門外,威脅、恐嚇、挑釁全都來,不生氣也難!

為了要趕走瞎掰鬼,我喝酒出禪處理,還拜託了兩位男性朋友,半夜遠道而來幫忙;終於到後來,瞎掰鬼故意開個以為我做不到的條件,說若我能「封街辦桌」,祂們就離開。

我跑到社子市場的夜市,每個攤販塞一千元,向各攤買食物、借桌椅,當街佔據馬路擺起桌來,在眾人訝異、側目的眼光中,我們還坐下來吃喝幾分鐘,就復歸原位。

(曾經有一次,還故意開條件說若我敢只穿內褲去市場買東西,祂們就離開;我照樣脫光上衣、長褲,內褲頭塞了一千元,就去社子市場繞了一圈……只要能讓書冊任務成功,張國松沒有什麼不敢做的。)

我辦了桌、封了街,邪靈該滾了吧!大部分的瞎掰鬼摸摸鼻子,散場—竟有幾隻不甘心、不走?我只好躺下來出禪,去追殺、抓捕起來,把瞎掰鬼粉碎當土壤!

為了祂們的威脅,我乾脆把第三集和第四集全文公開在部落格,也鼓勵網友自由下載、轉載。

想威脅張國松?門都沒有!

《人鬼之戰》一集又一集的發表、出版,瞎掰鬼急得跳腳!甚至威脅要去賜夢給人類,讓人類不相信張國松—例如:看懂書的女性,祂們就去賜夢給配偶或男友,讓另一半認為在看陰府書冊的女性,必定跟張國松有曖昧,就會排斥、阻止女性看陰府的書。

(這一點我也很無奈,偏偏女性智慧高於男性,所以能理解陰府書冊的人,幾乎都是女的;有道法人就到處批評張國松:「整屋子都是女人。」試圖以此抹黑我。

我只能說:「誰教你這種男人智慧只能當畜牲?我也很盼望來接觸的書友能多一些男性!」而且,不知是男性自尊作祟嗎?拉不下臉承認老婆比養家活口的自己有智慧。

若是男性先接觸陰府的書,必定會全家都認知書冊、和樂融融;但若是女性先接觸,當老公或男友的,十個有九個會大力反對、排斥女性看陰府的書。)

說到「賜夢」,這是陰界邪靈最常用的招數,雖然是觸犯靈界法規,但是遙距人體一段距離,玩弄人類心靈電磁波而賜夢的手段,渡畜牲者是抓不勝抓,也很難當場逮到現行犯;所以這種無孔不入的陰界邪靈陷阱(夢),人類靠自己有最有效、最無敵的對策,就是—『不管做什麼夢都不必探討、理會,有做夢就代表有睡覺。』如此必能安全避開暗藏的邪靈詭計!

既然瞎掰鬼敢再威脅我,我就更露骨地把神明的底細寫得更詳細。

此時期,風雲道者傳送陰府的公函而來,原來之前我所呈報修法的提案已通過—「跟陰界倒流」不再
是以戶籍家族連坐受害;從中華民國一OO年 九月一日 起,陰府的執行法則修訂:跟陰界倒流以個人行為承擔,誰去拜、誰請神像回來、誰去安太歲……通通以『去倒流的那個人為自願倒流者』,家人或同戶籍的人,若懂得『拒絕跟陰界倒流』,就不列入自願倒流者,陰界邪靈若去觸碰,即可以觸犯靈界法規法辦。

例如:長輩幫子女去安太歲,若子女不知真相,太歲安了以後,心裡不知抗拒,視同跟陰界倒流;已知道真相的人,即使長輩幫自己去安太歲、點光明燈、報名法會等跟陰界倒流的行為,只要清楚了解陰府公諸世人的真相,打從心裡拒絕跟陰界倒流,不承認那些代辦的倒流行為,自然邪靈就沒權利觸碰。

我們在陰界邪靈的威脅之下,日夜不休地拼命工作,書冊一一完成付梓;眼看《人鬼之戰》喚醒了很多年輕人,這條陰府執行法的修訂,對年輕一代很重要,為了長輩很難接受「沒有神」的真相,堅持隨習俗拜神,會連累已知真相的下代年輕人,我才申請修訂法則—

這也是民間看懂書冊的人,用心用力推廣真相,而產生更多認知者的醒悟;知道人生真相的年輕人,了解跟陰界倒流的恐怖、拒絕跟陰界倒流,卻因長輩的愚昧而拖累受害,為家人、也為自己在煩憂,這是不合理的。

因此,有這麼多人的力量,才足以讓我有強而有力的理由,要求陰府修改此條法則。(希望更多認知真相者站出來,向別人傳播這些真相,受益的絕對是自己及下代子孫!)

竟然也有五十歲以上的老人看得懂《人鬼之戰》!因此而清醒!更讓我們非堅持寫下去不可!

就算只有一百個人看懂,由這一百個智慧者去影響其他人,未來就有一千個人的清醒;這一千個人再推及上萬人,就會形成一傳十、十傳百的普及……把正確的人生觀形成社會主流意識,正是籌組社團法人組織的目的。

內政部終於核發「中華民國人類真相推廣協會」的立案證書,陰府傳播人生真相的團體,終於有了正式的組織!

隨著《人鬼之戰》喚醒越多人,自願加入協會推廣真相的智慧者越來越多,會員人數迅速成長!我看到了成功的曙光—今世的書冊任務終於有了成功的開端!

◎【高山飛泉擊碎石,萬壑雲煙蓋松樹。】這句話是我在執行書冊艱困時期,所寫下勉勵自己不要放棄的詩詞。

此次的書冊任務,雖然推廣困難,民間人類被宗教誤導千年的思想,堅若磐石,但是推動真相的堅持,必定得如同高山流洩的泉水,經年累月地沖擊大石,終能將大石擊碎。

松樹若生長在深谷中,再堅挺高拔,一樣能被山嵐雲霧遮蔽,看不見松樹。這是在警惕我自己,今世書冊任務若是我一個人在推行,等到壽終回界,一切真相仍然會被掩埋。

因此,成立一個合法的全國性組織團體,持續執行推廣真相的工作,才能讓陰府公諸世人的真相,永遠代代傳承。

許多讀者閱讀這些書籍,只看了一遍,就提出一堆問題和想不通的盲點。

陰府的書冊,絕對不是看個一、兩遍就足夠的民間書籍。這是兩千多年來,終於成功將人生真相傳達給人類的書冊,絕對值得你讀一輩子;這些書是活的,每看一次都會有新的領悟,也代表讀者的智慧在結晶成長,自然原本持疑的地方和盲點都會一一打通!

宗教的經書,全是亂猜的幻想,人類卻捧著研讀,早晚誦、日日念,把人類的智慧萎縮成魚蝦的程度,還自以為是追求平靜的良方。

真相很殘酷:修佛修道不會到極樂世界,也沒有佛祖接引這類幻想會成真;執迷宗教信仰的人,死後絕對能印證陰府公諸世人的真相—去投胎魚蝦、畜牲動物。

奉勸世人:只要把陰府的書冊多閱讀、多領悟,知道出生當人類【生從哪裡來】、【死往哪裡去】、【中間活著的時期要做什麼事】—自然就對人生沒有迷惘、疑惑,心靈就會穩定,你會發現:民間第三界才是真正的天堂!

※謹此將我執行書冊任務的點滴心情,寫下一首歌。這是我對民間人類的期待,期待有智慧的人類,成為推廣人生真相的知己!

這首歌,也將作為【社團法人中華民國人類真相推廣協會】的會歌,每位理解陰府書冊的會員,對親朋好友的心情寫照,正是如此……

來遲的知己                詞/曲:張國松

你是我沙漠一點水,我是你冰山一把火,

手牽手,走呀走,天涯海角多暖和……

你使我瀟灑演出,明知道不敢接觸你的來遲路,

為什麼好像你有磁力,總叫我日出日落,

盼望著你,盼望著你……

明知道,不可能擁有你,偏偏心窩時常惦記你,

你使我未來,無法把你忘記,

我盼望你,盼望著,能夠成為,我的知心知己。

附記:

以下為讀者提出的問題,在此解答:

(一)依照陰府的執行法看來,宗教人士都會去投胎魚蝦,那應該人會越來越少、漁產和動物越來越多;可是現在是漁獲大減、全球人口也沒減少呀?

答:這是讀者對書冊內容的邏輯統整性不夠,單就片面單元、說詞而推論,才會有此疑問。

讀者若要智慧結晶成長,遇到疑點時,應從陰府的書冊,全部仔細去找出認為矛盾處之解答,這樣智慧必能大增。

(若心態不相信陰府,純粹站在反駁的立場瀏覽書冊,不如不要看,免得死後會難過—曾接觸真相卻錯過。)

◎首先重申,宗教和人類以為的「神」、接觸的「靈」,全部都是從水界上岸該投胎陸地動物而不去投胎的逃靈(邪靈)。

這麼多該投胎動物的逃靈(邪靈),都躲在寺廟宮壇、佛堂道場、教堂教會、以及家庭所拜的神像等邪靈巢穴—誰去投胎動物?所以,動物的數量會減少。

◎再談人類信仰宗教、跟陰界倒流的下場:人的基本壽命是六十歲。所以要到死亡去循環魚蝦、動物的週期是很長。早期信仰宗教的人數比現在少,以如今宗教猖獗的現狀,我們未來絕對不愁沒魚蝦可吃。通常有信仰宗教的人,若幸運沒被邪靈纏上(因此有人自稱拜一輩子也沒生病),死後也得因「祖先不詳的罪名」,投胎印度或非洲地形;

所以第五地形的人口持續暴增,再怎麼貧窮飢荒,也生一大堆。反而先進國家的出生率越來越低,因為人類多數被宗教信仰所害,而往第五地形人種循環。

◎有跟陰界倒流及傳教行為的人,死後是投胎食物鏈最低層的小魚、小蝦,尤其是被抓交替而死的人越來越多,有的是智慧靈根被黑灰氣體團吃掉,靈魂就不存在五界中循環了;

開宮壇寺廟的人這麼多,也是跟各類宗教教主一樣,都是被磨漿投胎細菌的下場;因此現在漁產減少也正常—還沒循環到變大魚、大蝦呀!

◎由前述可見,宗教越興盛,五界循環的物種就會失衡;陰府將真相公諸於世,萬物之主—人類,必須扭轉失衡的現狀。

(二)民間的醫生,竟然是曾經為情自殺的靈魂投胎的!有沒有可能有例外?因為想把書冊分享給家族親友,可是親友中有二十幾個當醫生的,耽心會引起醫生親友的反彈。

答:即使是高智慧者,也常難逃情關的考驗;會被關入樹木的靈魂,就是此類。能夠在樹木裡修考上千年,再出來循環到當人,這種智慧靈根可是經過千錘百鍊的考驗,才有資格擔任整修人體的天職(醫生)。

今世只要善盡醫德,把整修人類軀體的工作做好,死後就能直接上第二界,也可說醫生是風雲道者的候選人。然而,經常接觸生與死的職業特性,醫生也容易走入宗教探討生命,有信仰宗教(跟陰界倒流)的醫生,以及沒有醫德的醫生,搞不好死後得投胎畜牲、魚蝦呢!

醫師的天職是無法逃避的,自然渡畜牲者就會引導其走向當醫生的路。這是陰府的定例,無法為附和民間觀感而改。

總而言之,身為醫生就要善盡自己的專業職責,此為非常人可取代的職業,做好醫生的職責,就是醫生的修行。

(三)如何判定一個人的磁場好壞?磁流的強弱可以改善嗎?受損的智慧靈根可以修復嗎?

答:人的磁場表現,可由下列四點來判斷:

一、心靈定力: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不會有人云亦云的習性。

二、自覺反應:有警覺性,覺得不對勁的事情,會稍微停頓,思考是非。

三、思維選擇:好壞會仔細分辨,不會隨人擺佈(如聽信算命、神佛指示)。

四、邏輯能力:會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合乎邏輯與否;對於不合邏輯的事物,自己能判斷可信與否。

◎磁流的強弱當然是可以修正的,分為「精神和物質」兩方面來說:

(一)、精神:人類對人生真相的理解愈清晰,對人生所見亂象及騙局自然一目瞭然,就不會胡思亂想,也不會隨人擺佈;神經不打結,磁場就會強。

陰府的書冊,每一次的閱讀,都會給人類更深一層的領悟,智慧和磁流就能增長。

(二)、物質:均衡地吃營養的食物,宇宙創造食物類給人類食用,必定有其功用;吃和睡是補補充磁流的基本方式。若偏執吃某種食物(吃素者),必定磁流冷弱。

◎靈魂投胎人類軀體時是兩公分長度,人類終其一生正確修行,才能成長到三公分,回界修考風雲道者職位;由此可知智慧靈根是會成長的。

曾經被邪靈吸得已受損的智慧靈根,當然也可以修復成長,但絕非一朝一夕可立刻修復的事,必須耐心、堅定地,以正確的人生觀去面對人生;邪靈的陷阱與干擾必定永遠存在,惟有透澈了解人生真相,才能一一克服。

※〔陰府〕的書冊絕對受用。請多看書—總比看電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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