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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祖緹 -【多情難懂(學將眼淚藏之六)】《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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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9 00: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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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祖緹 -【多情難懂(學將眼淚藏之六)】《全文完》
安祖緹 -
多情難懂
(學將眼淚藏之六)
她與他可是從小就結下「深仇大怨」
兩人一見面不是互相打來打去,就是彼此針鋒相對
因為不爽讓她擁有幸福甜蜜的戀情
所以他總是一回回的從中搞破壞
害她至今沒成功的交過半個男朋友!
好不容易透過好友的介紹,她終於嘗到何謂約會的滋味
哪知一場意外,她卻成了令他「破相」的罪魁禍首
為了贖罪,她任他予取予求,甚至當起他的「炮友」
其實,對於這樣的發展,她一點也不排斥
嫁給他是她從小的夢想,但她從不敢讓他察覺
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他暫時洩慾的工具
他壓根兒認為她高攀不上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醜女
否則他也不會換女友像換衣服,成天遊戲在花叢中
卻不曾將一點點心思放在她身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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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9 00:29:27
楔子
對門己經空了將近半年的房子今天就有鄰居要搬進來了,一大早,目前就讀國小三年級的徐寧就一臉興奮的期待。
打從開始裝演起,徐寧就跟裝演工人探聽新鄰居的情況,據說他們也有一個小孩,跟她讀同年級,至於是男是女就不太清楚了。
希望是個女孩!她殷殷祈禱。
身為獨生女的她最渴望玩伴,若鄰居的小孩也是名女孩,而且還跟她同年,她們必定可以成為好朋友,每天一起上學,一起回家,放假還可以一起
呵……多甜美的夢啊!
家中飼養一年左右的小臘腸狗突然興奮的跑到門口抓門,這表示電梯就在他們住的樓層停下。
名喚「嘟嘟」的小狗並未想到家中成員全部都在,只要聽到電梯門開啟的聲音,仍會一馬當先衝到門口。
鄰居來了呀。
徐寧搬來椅子,踮起腳尖,自貓眼觀看外面的情景。
她探看時己晚,鄰居早就經過門口,只看到對面的鐵門闔攏。
看不到鄰居小女孩的長相真可惜。
她可惜的歎了口氣。
一定是個漂亮的小女孩裡她一相情願的想。
她好幾次鬼頭鬼腦的偷瞧過對面的裝演,與她們家那種傢俱放一放的截然不同,是有設計師設計過的。
這樣漂亮的家裡,居住的一定也是漂亮的人,她不知道打哪來的邏輯這麼想著。
她坐在椅子上,兩手握著椅背,向騎馬般前後搖動,嘟嘟則是一臉好奇的望著她。
「寧寧,對面鄰居搬來了嗎?」剛煮完午餐的徐媽邊用圍裙擦手,邊走出來問。
搬來了徐寧開心的猛點頭後,表情又黯然了起來,」」可是我沒看到他們的長相。
「等晚一點再帶你過去拜訪人家。」徐媽摸摸徐寧的頭。
她知道女兒期盼玩伴已久,可惜天生不易受孕的她用盡了方法,也只生了一個女兒,無法為徐寧添一個弟弟或妹妹,是她深感遺憾的事。
「好裡」笑容重回徐寧臉上。
然而,徐家尚未前去拜訪新鄰居,新鄰居就先帶著小禮盒過來了。
「我們是新搬來的鄰居。」拿著小禮盒的婦人氣質十分典雅,面容秀美,一看就知道年輕時絕對是個大美人,「以後還請多多關照。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你真是太客氣了。」徐媽笑呵呵接過,我們姓徐,這是我女兒徐寧。請問貴姓大名?」
「我們姓裴,這是我兒子,裴初透。」裴媽摸摸己到胸口高的兒子。
徐寧瞪著裴初透,心想,他明明長得肌膚白哲,紅唇皓齒,雙眸晶亮,怎麼看都是個漂亮的女生,為什麼在性別上會是個男的啊?
徐寧瞪著裴初透,裴初透也瞪著她。
這女生是怎樣?幹嘛一直瞪看他瞧,好像對他很不爽似的。
不過是男生也無所謂吧裡徐寧轉變了想法。
他長得這麼漂亮,把他當女生看也行啊!說不定他也喜歡芭比娃娃呢
徐寧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跨前了一步。
眼前原本有著敵意的女孩突然一轉笑容,汪汪大眼成了彎月,在挺翹小鼻上的雀斑彷彿也跟著有了笑意,那笑容太可愛,裴初透的
心不自覺的微之震動了下。
徐寧熱情的握住他的手,讓人不及防的小男孩雙頰微紅。
「你要不要玩芭比娃娃?徐寧一臉熱切,我有五個芭比娃娃握!
裴初透聞言臉色一變,狠狠抽回手來。
「醜女!」裴初透氣呼呼的轉身回家。
「對不起!」裴媽連忙道歉,「我兒子很討厭人家把他看成女生……」
「你說誰是醜女?」徐寧火大的追上去,用力推了裴初透的後背,「我哪有丑?我只是有雀斑而己!」
毫無防備的裴初透差點摔倒,"腦怒的轉回身來,以牙還牙的也猛推了徐寧一下。
你就是醜!醜八怪!醜死了!敢把他當女的,去死!
「你再說!」摔倒在地的徐寧跳了起來,狠捶他的胸口,「混蛋!你有種再說一次!」
「醜女!醜女裴初透拉住徐寧的耳朵,賞她額頭一記鐵頭功,沒救的大醜女!」
「娘娘腔!」徐寧拉下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誰是娘娘腔]裴初透將她拽倒在地,醜女!
「娘娘腔!」
「大醜女!」
「別打了……兩位母親心急的在一旁跳腳,「你們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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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9 00:29:42
第一章
叮咚!
聽到門鈴聲響,徐媽連忙放下手上剛抹上果醬的吐司,急急忙忙來到玄關處開門。
她邊走邊朝屋內喊,「寧寧,快起床,初透來接你了。」
屋內想當然耳沒有回音,徐寧仍沉醉夢鄉不肯醒。
徐媽拉開大門,眼前站立一名高大挺拔,合身的西裝掩藏不住健美身材,面容俊美得封上「花美男」之名也當之無愧的大帥哥。
「抱歉,初透,寧寧還沒醒。」徐媽一臉歉然。
我早就知道了!」裴初透抿著堅毅的嘴角,脫鞋入屋,「她如果會提早醒,天就會下紅雨了。」
「每次都要讓你叫她,真是不好意思。」徐媽笑了笑,人未跟隨裴初透進徐寧房間,而是回到餐廳繼續未完的工作。
房內,徐寧正呈大字狀的在床上貪睡,身上的薄被只蓋住她的肚臍,四肢完全裸露在輕薄的睡衣外。
裴初透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姿,撇了下嘴,走上前來。
他的手指滑過徐寧嬌嫩欲滴的紅唇,正在作大吠美食美夢的她,一口含入他的指尖,吸吮起來。
裴初透咬緊牙,將手指抽出。
徐寧意猶未盡的舔唇回味。
他不假思索,傾身吻上徐寧的唇,探舌入口。
以為另有美食送上門來的徐寧忙不迭含住他的火舌,糾纏不休。
待品嚐夠味,裴初透才與她分開,端凝著略微紅腫的唇好一會,伸指捏住她的鼻尖。
「唔……」難以呼吸的徐寧掙扎著。
「起床了,醜女。」裴初透在她耳畔大喊。
「啊!」徐寧尖叫著坐起,哇靠!裴初透,你那麼大聲幹嘛?」
耳朵快聾了。
「都幾點了,還不起床呀」裴初透自床沿起身,「快換衣服,上班來不及了,」
說罷,他離開房間,同關上。
徐寧瞥了一眼一旁的鬧鐘,這才發現再不到半小時,打卡時間就到了,
「完了」她連忙跳下床,衝到浴室刷牙洗臉。
牙刷才放入口中,她突然發現唇有點紅紅的。
為什麼每天早上起床,嘴巴都有點腫腫的?她很是不解。
該不會跟她作的那該死的春夢有關吧?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就很容易作春夢,女主角當然是她,而男主角則是對門的娘娘腔。
其實他現在跟「娘娘腔」這三個字已經無法扯在一塊,他的身材高壯,肌塊壘壘,不像小時候瘦瘦的,很容易誤會他是名女孩,但是那張臉依然俊,不管男生女生經過他身旁,皆會頻頻回首,嘴上啥著驚艷的竊笑。
老實說,那春夢也沒有什麼十人禁的內容,就只是抱抱吻吻而己,但為啥在夢裡抱抱吻吻,醒後嘴巴還會是紅的?
難不成她太入戲的把自己的嘴咬腫了?
我的媽呀!
她兩手放在鏡上,有種很想把自己殺了的衝動。
如果讓裴初透知道她每晚都會夢到他,還跟他卿卿我我,一定會被恥笑到地老天荒!
那傢伙初見面就跟她結下樑子,從小不合到大,偏偏不知是前輩子的孽緣還是怎地,小學、國中因學區關係讀同一所學校也就算了,竟然連高中也上同一間—只是他是榜首,她是吊車尾進去的。
這也就罷了,畢竟高中都是考同一縣市的嘛但大學也同一間是怎樣?
還好雖然同校,但科系不同,不用常大眼瞪小眼,可公司也進同一間就真的很扯了!
被雷打到的機率有沒有這麼高?
她還記得她在換了第三個工作,接到錄取電話,開心的跟母親報佳音,同時向裴初透臭屁的說她終於進入心儀的廣告公司,擔任行銷企畫職位時,傢伙竟然一臉驚異的說…
「不會吧?你幹嘛跟著我考進同間公司?」然後又一臉暖昧,「該不會暗戀我很久了吧?」
她二話不說重踩了他一腳,送他一個鬼臉跟中指,而他也不客氣的回她一個手臂背後扭轉。
同公司也不是沒好處,至少每天都有便車可以搭,而她也因為知道裴初透都會來叫她起床,就很放心的睡到爽……
「寧寧,你好了沒?遲到了啊!」徐媽的吼聲傳來。
「好了生好了!」徐寧連忙停止胡思亂想,以最快的速度梳洗、換衣服,抓了包包就往外衝。
行進的車內,徐寧正技巧純熟的以遮瑕膏蓋住雀斑,再刷上蜜粉,修容,抹眼影,勾勒眼線……動作你行雲流水,絲毫不受到車子的震動影響。
見徐寧沒十五分鐘就完成一個完美的妝容,看不見雀斑的肌膚剔透無瑕,一雙原本圓圓的可愛眼眸勾勒得像貓一樣媚,眉間微9的他,在意到他的視線,轉過頭來時,轉為促狹的神態。
「公司的男同事如果知道你的素顏跟完妝時的氣質大相逕庭,根本是天與泥的差別,不知道會怎麼想?」
天與泥?徐寧斜眼瞪他。
是啦!她知道她長相很普通,鼻樑與臉頰還長有雀斑,曾去雷射除斑,卻還是長回來,打定主意要跟她糾纏一輩子。能夠在公司擁有「性感美女」之稱全是靠化妝而來,無怪乎面容、身材完美得像天上掉下來的神抵的裴初透就愛拿這點諷刺她。
但是她身材很好啊!
身高一六七,體重五十二,不只勻稱玲瓏,三十四D、二十五、三十六的完美身材,同樣讓路人頻頻回首,只不過素顏時,臉跟身材像是分開來生
似的,所以她靠著高超的化妝功夫,讓自己搖身成性感女神,這有什麼不對?
最討厭那種天生麗質,還要賤嘴打擊她的臭男人!
只要你不多嘴,誰會知道!徐寧狠狠瞪了他一眼。
「像你那個國中同學……」知道他要提誰的徐寧背脊微微一僵,挺起了胸,「她就不用靠化妝來掩飾缺點。」
徐寧重重蓋上粉盒,「人家己經成為人妻,沒你的份了!」
他每次會拿來跟她相提並論的,不就是她的好友趙茜嗎?
趙茜人生得清靈細緻,同樣二十五歲的她肌膚白嫩得嚇人,端麗的五官,纖瘦的身材,加上你精靈般飄渺的氣質,的確與她這種得靠人工才能端上檯面的妝後美女不同啦
煩死了!每次都愛拿趙茜打擊她,
「就像她的老公,你也沒份了!」
還好她們感情堅定,不會因「有心人士」的蓄意挑撥而產生嫌隙。
裴初透淡膘她一眼。
打她第一次看到當時還是趙茜男朋友的閻任子時,一有機會就亮著閃爍的雙眼說他外型多man,騎重機有多帥,根本是男人中的男人,聽得他耳朵都長繭了!
靠!他哪裡不man了?他結實精壯的健美體格,那個比他瘦的男人有嗎?不過是臉長得比他粗獷,留著落腮鬍的模樣更顯頹廢而己。
他下意識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要不是預測得到徐寧一定會譏笑他學閻任予,他一定留鬍子讓她看看,到底誰才二!
「我對她老公又沒意思。」徐寧輕哼了聲,拿出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公司到了,放我下車,我要從大門進去。」
「你說下車就下車,當我出租車司機握?」他才不理她,仍是開到離公司有三百公尺遠的免費停車場。
「小裡小氣!」一打開車門,熱浪襲來,徐寧想到還要穿著她十公分高的高跟鞋,頂著大太陽走上三百公尺,就覺得頭昏。
「你要懂得同甘共苦。」裴初透拿著遙控器的手帥氣的往後按下遙控鎖。
「老娘的字典沒這四個字。」誰要跟他同甘共苦!
「連老娘都出來了,真該錄下來播放給那些喜歡你的男人聽。」
「去啊!我哪一次的姻緣不是被你破壞光了!」徐寧揮起小拳頭。
「我只是對他們說出實情而己,我善良的不忍見他們誤入歧途。」走在前面的裴初透回頭眨了下眼。
可惡,對她放什麼電!
徐寧抬手假裝在空中攔截電波,然後甩到地上用力踐踏了兩下。
嘖!真是不解風情。
最好你有風情給我解!別人不懂他,認識他十五年的她可是將他看得很透徹。
遊走花叢間的浪蕩子!徐寧想到就有氣。
他是女朋友交過一個又一個,而她呢裡卻是被他破壞一個又一個裡很奇怪的是,很奇怪的是,她以牙還牙以同樣的方法對付他的女朋友,那些女人都不買帳耶!所以說,女人陷進愛情裡的時候,還真是比男人蠢,智慧都被一把愛情的火燒光光了。
才剛想到「識人不清」的女朋友,就看到一個長頭髮的窈窕女孩,越過了她,藕臂很自然的穿入他的臂彎裡。
「早安」女孩嬌滴滴的打招呼。
女孩小媛是隔壁棟大樓的樓下咖啡館女侍,裴初透只不過跟客戶去那喝了杯咖啡,就把人家勾走了。
「早!」裴初透低下頭去,小媛的唇就湊上來,毫不避諱眾人目光的當眾接吻。
要放閃光去別的地方啦!徐寧在心中惡狠狠的大吼。
「徐寧」一個與她踩上高跟鞋時,個子一樣高的男子快步上前,真巧,在這遇到
「早啊」徐寧斂起猙獰的嘴臉,轉頭對公司同事巧笑倩兮。
「早!」餘光輝瞇了瞇眼,「太陽好大,會熱嗎?」
「嗯!快熱死了。」徐寧小手煽了煽風。
「不過你好像都不會流汗耶!」餘光輝也抬起手來,巴結的幫徐寧捕風,「果然美女就是不一樣,冰肌玉骨,大太陽底下汗都不流的」。
「呵呵……」不知怎麼回答的徐寧擺出應付的笑臉,但那微笑看在有意的同事眼中,是勾情的媚笑。
「今晚有空嗎?有一家餐廳很不錯,裝演也很漂亮,餐點更是美味,要不要一起去?」
「在哪啊?」徐寧微偏著臻首問,眸則是死盯著前方,還黏得像身上塗了三秒膠,看了就快讓人熱死的一對男女。
以為徐寧很有興趣的餘光輝立刻熱絡的說:「在南京東路上,不遠,我載你過去。」
「今晚啊……」徐寧纖指抵著唇,狀似思考。
男人的邀約當然不能一口答應,好像沒身價,就坐著等人邀約似的,裝一下躊躇是應該的。
「有空嗎?」餘光輝一臉期待的端凝徐寧蛟好的側面。
「你確定要跟她去吃飯?」前方的裴初透突然轉過頭來。
「經理?」餘光輝這才發現業務部的經理竟然就走在前方。
「你現在才發現我啊?!」裴初透好笑道。
眼裡只有徐寧那女人是吧!裴初透黑眸閃過一道殺氣。
「對不起!我剛沒看到。經理早」才入公司沒多久的菜鳥連忙打招呼,額上的汗水更多了。
徐寧很想叫裴初透不要多嘴,但礙於形象,她只能以目光傳送威脅。
「你才來公司沒多久,可能不知道,徐寧的食量很大」裴初透嘴角透出惡意的微笑,完全無視徐寧微的威嚇目光。
「不要亂說,我哪裡食量大了?」徐寧瞪裴初透一眼。
如果一餐可以磕掉一盤意大利面、兩客牛排、三碗公色拉,食量還不大嗎?」
可惡的傢伙,又要破壞她的姻緣生
她正氣著,沒想到身邊的餘光輝竟不以為件。
「這樣好啊!」他刻意開心的拍掌,讓蓄意破壞的裴初透心頭很不是滋味,「我喜歡食量大的女生,跟小雞胃的女孩在一起,會讓我食不下嚥。」
「你真有眼光裡」徐寧一臉欣悅的將手勾上餘光輝的,「跟不做作的女孩在一起才能自在開懷,你說對吧?」
「對對對!」有美人緊貼在旁的餘光輝語氣更是謅媚到了想吐的境界,「說的完全對」
「是沒錯。」裴初透放下小媛的手,走到徐寧兩人面前,「那吃完飯呢?考不考慮順便去飯店開房間?」
「喂裡你在胡扯什麼?」徐寧的五爪衝動得想往裴初透臉上抓去。
「房間……這……這不好吧……」餘光輝臉上的汗冒得更凶了。
如果真的可以上床的話,那那那……他光是想到徐寧在床上的嬌媚模樣,血液就往下方沖。
「我說,交往一陣子之後,上床也不意外吧!」裴初透雙手環胸,一眼就看透餘光輝腦子裡在想什麼,「你可要有心理準備這傢伙睡癖很差。」
「睡癖?」餘光輝一臉聽到外星文的茫然。
「我睡癖哪裡差了?」徐寧不爽的挺胸。
「你不是睡大字狀將整張雙人床佔滿,就是在床上翻滾,早上起來時腳在枕頭的位置,還曾經掉下床去,這睡癖不差嗎?
餘光輝張著嘴,心裡想著:為何經理會這麼清楚?
「給我閉嘴!」徐寧留著長長指甲的手狠狠捏上裴初透的手臂。
裴初透像不痛不癢似的,繼續「破壞」下去。
「還有,你早上最好不要比她早起床,要不然你看到她沒化妝的臉,一定……」
「裴初透」徐寧小手狠狠巴上他的嘴,將那張損人不償命的賤嘴封起來。
裴初透將她的小手拉下來,以旁人聽不到的音量輕聲道:「怎樣?說到事實就心虛啦?」
「什麼鬼事實咧」徐寧真想戳瞎他的雙眼,打爆他的頭,人家只不過請我吃個飯,你說那麼多我的底細要死啊?
裴初透歪著頭,一副「我爽我高興」的欠扁樣。
「小心我也跟你那個新歡揭穿你的底細,」他也有不少把柄在她手上,非整死他不可生
「不用。」裴初透好整以暇道:「沒人會相信一個醋婦的破壞。」
你說什麼?徐寧傻眼,「醋婦?你說誰醋婦?我怎麼可能吃你的醋,世界末日來臨都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才讓他火大!裴初透暗咬了下銀牙。
他的女朋友一個接過一個,不管年輕貌美,還是氣質過人,或者聰明良善……什麼樣類型的女朋友都有,就是沒看過徐寧因此酸液冒湧過半次。
他交女朋友,她也大方接受別人的追求,而他是想盡辦法破壞,說到底,他才是貨真價實醋夫一個,然而她全都當作他是從小仇恨深結,所以不爽
她過恩愛甜蜜的好日子。
難不成兩人要當冤家當上一輩子,打打鬧鬧不止休嗎?
偏偏又找不到契機解套,讓他的心頭火更猛了。
「誰知道呢」裴初透攤攤手,很欠扁的痞樣,其實內心就像深不可測的大海一樣,表面風平浪靜,深處暗潮洶湧。
「王八蛋,我會吃你的醋,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裡」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她都不可能吃他的醋!
「我的條件這麼好,我的女朋友也都知道你是我的青梅竹馬,她們一開始就擔心你會故意破壞,所以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免得丟了自己的面子。」
「沒事幹嘛擔心我?」徐寧恍然大悟,「你跟她們說了什麼?」
難怪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式破壞他的姻緣時,
打打預防針啊!在耍心機這點上,他比她高強多了。
「你到底說了什麼?」徐寧火大的拉住他的領帶。
「為什麼……」回過神來的餘光輝中斷了這一頭的爭吵,
餘光輝的眼中閃著受到打擊的傷害,「難道你們在交往嗎?
都沒有一次成功,原來他早就背著她說了她的壞話!
經理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
誰跟她交往,
誰跟他交往!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他是我的青梅竹馬啦!」徐寧像看著仇人般狠狠瞪著裴初透。
「他的女朋友是我」一旁的小媛連忙黏回去。
她己經受到冷落很久了,真是看那個徐寧怎麼看都不順眼!
不過是青梅竹馬嘛裡憑什麼這樣抓著她的男朋友不放?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以防又一隻無辜的小羊落入陷阱。」裴初透好整以暇的拉拉鬆掉的領帶,再看看表,「都九點十分了,行銷企畫專員徐寧小姐還要在這耗下去嗎?」
業務部的員工是業績制,不需要打卡,只要簽到就好,但行銷企畫部可是典型的上班族,遲到雖然不扣薪水,但可是會影響考績跟年終獎金的。
「糟糕!」徐寧踩著高跟鞋的玲瓏身影衝了出去,跑了約十公尺,突然又轉過頭來,對著裴初透做了一個手勢。
別人看不懂她比了啥,但與她打鬧了十五年的裴初透曉得那滑過下巴,食指與中指往下,拇指翹往上的意思是什麼。
那是一個字,髒話,十分鏗鏘有力的一個字。
是他們小時候的第一場打架,雙方母親嚴格警告絕對不准再被她們聽見任何一旬罵人的不雅粗話時,一起發明的罵人手勢之一。
裴初透忍不住笑了,哈哈哈的爽朗笑聲傳遍整個停車場。
「王八蛋!」聽到背後笑聲的徐寧氣得牙癢癢。
她比那個是什麼煮思?小媛好奇的問。
裴初透摸摸小他七歲的女朋友頭頂,「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
「人家十八歲了,才不是小孩子!」小媛嘟著愛嬌的嘴。
裴初透笑了笑,不語。
那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專屬語言,他人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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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9 00:29:56
第二章
她一定要想一個完美的方法來破壞裴初透的愛情}徐寧氣呼呼的想。
那個該死的傢伙一天到晚跟對她有意的男生說些有的沒有的,將她的底細統統洩漏出去,害得她在公司形象一落千丈,變成仍是有不少男土愛慕,沒人有勇氣追求的「滯銷女」!
她對當「敗犬」沒興趣,立志在二十八歲的嫁出去的啊!
像二十二歲就結婚的趙茜就讓她很羨慕,嫁了一個帥氣又有才華老公,生活起居有人照顧,老公又疼,真的是幸福得快翻過去了。
她也想擁有那樣的幸福婚姻啊!
「寧寧」坐住徐寧對面,一塊共用晚餐的趙茜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你看到鬼了嗎?表情好恐怖握」
沒啦月回過神來的徐寧將叉上那一塊己經拿到冷掉的雞排放入口中,「剛想到一些令人生氣的事。」
「是正有關裴初透的嗎?」
徐寧的目光立刻射出一道殺氣。
果然是他,趙茜想,每次能夠讓徐寧氣得火冒三丈的,也只有這個青梅竹馬了。
「他做了什麼惹火你了?」趙茜好奇的問。
他握日徐寧切盤上雞排的力道,像她切的正是仇人的血肉般用力,前幾天我們公司一個剛入行沒多久的同事約我去吃飯,好死不死被他聽到了。
就開始說我壞話,說我食量大啦,睡癖差啦,把人都嚇跑了。
以後若再有人對她提出邀約,她一定會先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確定裴初透人不在附近,或說的話他聽不到時,才准愛慕者開口。
「寧寧的食量本來就大啊」趙茜理所當然道。
也因此她們才會變成好朋友的呀,因為能像她們這樣吃遍各家吃到飽無敵手,而且還不怕會吃胖的友伴,一百個恐怕還找不到一個呢!
不過那個人欣賞我的食量大。徐寧瓷盤上的雞排清空,服務生立刻送上熱騰騰的肋眼牛排。
「真的嗎?」趙茜也吃掉盤上最後一尾蝦,換上服務生送過來的漢堡排,「那不是正好?」
「而且裴豬頭說我睡癖差時,他看起來也不介意的樣子。」
裴豬頭是徐寧替裴初透取的外號,初透初透,聽起來跟「豬頭」多像啊,裴媽真有遠見,知道她兒子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大豬頭。
「那不是很棒嗎?」趙茜微皺了下眉,覺得漢堡排似乎稍鹹了些。
以前她不管吃什麼都好吃,根本不挑嘴,後來八成是被老公帶著四處吃美食而養刁了舌頭,不過為了不浪費,她還是邊喝水邊把漢堡排吃掉了。
「問題是我跟裴豬頭小聲吵架的時候,竟被誤會我跟他感情好、搞暖昧、在交往,那個人後來就不再約我了」徐寧握著刀又的手柞上桌,發出砰然聲響。
她實在衰到底了,凡事只要跟裴豬頭扯上關係,就一定沒好下場。
可惡!天殺的剋星!當年他們家幹嘛不搬到別人家的對面去,害得她十五年來的青春黯淡,感情幾近空白色。
「可是……」趙茜有些不解的偏了偏頭,「你是喜歡初透沒錯啊……」
「趙茜」徐寧的大吼引來餐廳內其他客人的注意。
「對不起!」趙茜連忙摀住嘴。
差點忘了這是徐寧的禁忌之詞,只要她不小心訴諸於言語,就會惹來徐寧的白眼。
她非常怕趙茜脫口而出的時候,剛巧被裴初透或者認識裴初透的人聽到,傳到他的耳朵去,那她在他面前就永生永世抬不起頭來了。
「早知道就不要跟你說日徐寧生氣的碎碎念。
「好嘛!對不起啦」可惡的嘴巴,該打的趙茜用手拍了嘴巴一下,再求情的握住徐寧的手,「我以後都不說」
「最好你守得住。」徐寧頓了會,「你老公不會也知道吧?」
趙茜心虛的目光游移到旁邊去。
「趙茜」徐寧又一聲大吼。
「對不起嘛月趙茜雙手合十道歉,「可是任予跟我不一樣,他不喜歡人卦,絕對不會說溜嘴的。」她非常強調「絕對」兩字。
「哼」徐寧冷哼,「我絕對不會讓裴豬頭跟你們夫妻倆有見面的機會」
就算閻任予嘴巴有裝拉煉又怎樣?趙茜的嘴根本是無束口的塑膠袋
「唉……」趙茜長長的歎息了聲,「我本來還想說十月或十一月要去東京玩,想找你們兩個一起去的說……」
「找我就好,找他幹嘛?是說她也不想當電燈泡。
趙茜有些不安的扭了一下,「幫你製造機會啊……」
[不用!」徐寧拍桌,[我跟他就住對門,機會還不夠多嗎?
「任予說人到國外,感情會發酵……」
「你想死啊!竟然還跟你老公討論我的事」徐寧生氣的將盤上的蘿蔔塊丟上趙茜的臉。
「啊好痛」趙茜可憐兮兮的捂著被打到的額頭。
「那個客人……」服務生有些為難的過來,「可以請你們小聲一點嗎?還有……」他瞥了眼掉在地上的蘿蔔,「浪費食物要罰一百元握!」
「我吃掉就不叫浪費食物了吧「徐寧瀟灑的用叉子將地上的蘿蔔塊叉起,在水杯內清洗後,放入口中。
服務生頓時傻眼,就連隔壁桌的客人也跟著瞪直了眼。
這一桌的客人雖然氣質迥異,但兩人都是大美女,怎麼個性行徑那麼怪異,跟想像中的美女完全不一樣?
氣質啦、矜持啦、優雅啦……統統看不到,而且食量還大得驚人,兩人就吃掉了一個中型家庭的量
「幫我換水杯。」徐寧將洗過蘿蔔的水杯遞到服務生面前。
「是」服務生超級恭謹的接過,為徐寧換了乾淨的清水。
被服務生一打岔,徐寧的火氣也稍稍和緩了些。
「我跟他沒機會的啦!」徐寧在嘴邊雜念道:「你都不知道他嫌我嫌得要死,說我是醜女,沒化妝出不了門,嫌東嫌西,從頭嫌到腳,而且女朋友一個換過一個,就是從來沒把我當對像過。」
趙茜充滿同情的看著失意的好友。
意識到趙茜憐憫的目光,徐寧放下手上的刀叉,猛灌了一大口水。
「不要這樣看我啦」我又不是沒人喜歡,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跟你一樣,遇到一個互相喜愛的男人的
「你要放棄他嗎?」
「我從沒想過會跟他在一起。」徐寧撇了下嘴,重新拿起刀叉,「與其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不你多去看看外頭其他的男人,幻想跟他有可能,根本是浪費時間!」說著說著,徐寧突然覺得鼻頭酸,眼眶有些濕潤,「好啦再說了」,一說到這話題,就心情壞。
「好,不說。」趙茜點頭。
「你叫你老公幫我注意一下,有不錯的對象就介紹給我。」
「好。」
「或者你同事中有不錯的也行啦」
「好。」趙茜思索了下,「對了,我們公司有個同事前不久剛失戀,說不定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真的嗎?」徐寧雙眸大亮,「也是設計師嗎?」
趙茜的公司是室內設計公司,與她老公同在一家公司上班,而她擔任的是會計職位。
「對。」趙茜點點頭,「我老公說他還滿有才華的,將來大有可為。」
閻任予很少稱讚人,能被他讚美的,表示真的是個優秀人才。
「好好好」徐寧興奮極了,「快找機會讓我跟他認識。」
「好,我回去跟任予商量……」
「不准找他商量日不要凡事都跟老公報備,就連好友的人卦也一樣」徐寧超想尖叫。
可是不找他的話,我不知道要怎麼安排機會耶日她沒做過媒人啊」
「就說要介紹一個美女給他不就得了。」徐寧甩甩秀美大波浪長髮,姿態嫵媚撩人。
「握」趙茜想了下,「然後呢?」
「幫我們約寧吃飯時間就可,其他我會自己來。」
又不是沒跟男人約會過,裴豬頭沒那麼厲害,每次只要有人一有行動,就丟炸彈破壞精光,好歹還是躲過了幾次。
「好。」趙茜想,只是約個時間應該不難,「那我就幫你約了。」
「謝謝你啦」徐寧開心的握住好友的手。
她的春天,這次一定會來臨。
用過晚餐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裴初透與雙方家長齊坐在客廳內,不曉得在翻閱什麼。
「我回來了。」」徐寧脫鞋走近,「你們在看什麼?」
「相簿啊習徐媽用懷念的口吻道:「你們小時候真可愛,尤其是初透,一般孩子在小的時候可愛,越大就越平凡,初透卻是比小時候還要好看上數倍。
「沒啦,裴初透笑謙道:「寧寧小時候也很可愛啊」
「你是不是想說,但是長大後就平凡得要死徐寧冷眼脫他。
「這我可沒說。」他一副事不關己樣。
要不是有家長在場,徐寧一定撲上去痛毆他一頓。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不會啊寧寧長大後很漂亮」裴爸笑望著仍妝容完美的徐寧,想必追你的人都排到火車站去了吧
「那也是有化妝才能這樣」裴初透輕嗤,「卸妝後就不能看了」
「初透裴媽不悅的低聲罵著兒子,「寧寧就算沒化妝也很清秀,不要這樣說人家,沒禮貌」
「是。」裴初透抬起頭來,朝徐寧做了幾個手勢。
她知道那意思醜女,沒救了。
徐寧咬牙切齒,趁家長們不注意,送他一個中指。
「我先去洗澡。」免得看著裴初透那張越大越好看的俊臉就嘔。
她卸掉臉上的妝容,洗了一個清爽的澡出來,就看到裴初透坐在她的梳妝台前,手撥弄著上頭的瓶瓶罐罐。
「閃開啦!」徐寧一把推開佔據椅子的裴初透。
改坐到床沿的裴初透雙手往後撐著身體,以複雜難解的目光盯著正在抹保養品的徐寧。
「幹嘛?」徐寧自鏡中察覺到他的注視,「是不是在想裡頭裝了什麼神水,可以讓一個醜女變成美女?」
「哈」裴初透大笑,「我有說過你畫完妝就是美女握?」
徐寧抓起化妝棉盒子朝他丟過去。
裴初透偏頭,輕輕巧巧閃過。
「不理你」理他根本是自找麻煩。
裴初透手踢腳的走向梳妝台,開啟的手機擋住她的視線。
「你……」她聽到「喀擦」聲,「你拍我幹嘛?
「拍給那些瞎了眼的男人看啊日裴初透閃躲徐寧的攻擊,「讓他們看看公司的「性感美女」在卸完妝後是什麼鬼樣。」
「刪掉」徐寧氣呼呼的站起,作勢奪下手機。
「不要。」裴初透拿高手機,用著欣賞的語氣道:「真是好看啊」
可惡的臭男人,故意說反話嘲諷刺激她。
「給我刪掉」徐寧抓著他的肩,整個人幾乎是貼在他身上。
她的個子足足矮了裴初透十五公分,未有高跟鞋加持,完全沒有反擊的能力。
剛洗完澡的粉軀飄著清新的肥皂香,她的頭正好在他鼻下,洗髮精的淡雅花香味讓他心猿意馬,一個不小心,被推倒在床上。
徐寧見機不可失,坐壓在他胸口,籍制他的行動,將手機用力搶過來。
「看你還能怎麼威脅我」她得意洋洋的刪掉照片。
「怎麼還有?」」她綠著臉看著手機裡頭竟然還有她其他的素顏照。
「你慢慢刪。」刪了他還可以再拍,而且……「我電腦裡頭部有備分。」
他雙手撐在頭頂,好整以瑕的望著只穿著細肩帶、短褲等輕薄睡衣的她,坐在他身上的模樣。
他真想直接將她翻過身去,壓上她的嬌軀。
他會解開她頭頂上的鰲魚夾,讓那你雲朵輕軟的長髮傾洩於他的指間。
他會吻上她柔軟的嫩唇,盡情品嚐她的美好。
他會吻過她每一顆可愛的小雀斑,那讓她不管在微笑或是開朗大笑時,都顯得淘氣的小點點,是他最喜歡的上帝巧思。
他會撫過她每一寸潔白細緻的嘰膚,享受享中的彈性美好。
他會托起胸口那兩團豐滿的雪乳,愛憐的輕舔、吮吻,讓中央的柔軟蓓蕾因他的愛撫而挺立。
他會……
他的妄想被徐寧的斥罵聲給打斷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徐寧火大的將手機丟還給他。
「總要多製造一點籌碼啊」不然萬一又遇到一個不怕她的超級食量跟超差睡癖的男人怎麼辦?
「什麼籌碼?」纖手掐上他的頸,「我們的仇有深到讓我一輩子嫁不出去嗎?」
裴初透用力拉開她的手,一個反制,她不慎跌落床上,換成他壓制她。
「就是要讓你一輩子嫁不出去」裴初透居高臨下望著她的臉,笑得超奸詐。
「沒半個男人敢娶你」除了他。
「混帳」徐寧腳夾上他的腰,與他扭打起來。
「不要以為我就真的對你沒辦法」她生氣的喊。
「真有辦法就使出來啊」裴初透以會讓她感覺到疼卻不致傷了她的力道反擊。
「別以為我真的找不到」
外頭還在聊天吃點心的家長們聽到裡頭傳來打架咒罵聲,不約而同搖了搖頭。
「這對冤家握月徐媽很無奈的說:「都幾歲了,還跟小孩沒兩樣。」
「我看他們感情越打越好。」徐爸很樂觀的說。
「好像也沒錯。」裴媽點點頭,「最好乾脆就打著打著,湊在一塊了。」
四個大人對看一眼,笑開了。
房裡,這對冤家打了一陣子後,才罷手。
兩人四肢交纏在床上,裴初透雙手抓著她的,以防她又用指甲攻擊。
她則纏住他的腳,避免又被瑞。
他們的身體無可避免的貼在一塊,裴初透可以感覺到她曲線的起伏,她可以感覺到他體格的精壯。
她的身材真是好,讓他真想將她緊緊擁在懷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以可笑的姿勢交纏。裴初透有些喪氣的想。
還好他把她身邊的姻緣都破壞光了,這豐胸翹臀的完美軀體必定尚未有其他男人親眼鑒賞過。
他會是第一個見識到她嬌美嗣體的男人他立誓。
只是不知道到何時,關係變化的契機才會到來。他暗恨。
沒事把身材練得那麼好幹嘛?害得她心頭小曉亂撞。徐寧不悅的想。
他那些女友一定都看過他沒穿衣服時的健壯身材了吧。
她也好想看,卻沒那個機會真恨!
也許他該試著說一些「真心話」。裴初透思量著。
再這樣下去,兩人之間真的會是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相交的一天。
「你的……」
嘴巴才吐出兩個字,徐寧的額頭冷不防朝他的嘴撞下去。
「噢……」他痛到不得不放開她。
「狗嘴吐不出象牙」徐寧爬離開他,站在床沿,兩手又腰,發出女王般的笑聲,「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機會嫌我嗎?想都不要想」
裴初透攤開捂嘴的手,上頭果然血跡斑斑。
一定是她撞他的時候,嘴唇撞到牙齒流血了。
「唔唔唔……」他痛到無法完整成語。
流血了?看到他嘴上一片紅色,徐寧心中一驚。
她想上前看個究竟,關心他的傷勢,但又拉不下這個臉來。
「不能說話了握?」她誇張的笑著,「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五四三。」
裴初透的眸冒出怒火,怒氣沖沖的甩門離開。
「初透,你怎麼了?怎麼嘴上都是血?」徐寧聽到裴媽關心的聲音。
她沒聽到他的回應,只聽到他用力拉開大門的聲音,還有裴家兩老急切的腳步聲。
過一會,徐媽怒氣沖沖的跑進來了。
「你們鬧歸鬧,怎麼可以鬧到受傷?」
「我又不是故意的月徐寧緊抿著嘴,臉別向一邊。
她只是不想再從他口中聽到那些「嫌言嫌語」,每次他嫌她的時候,她的心口就一陣疼痛,難過得要死
她沒有任何思索,反射性的就做了「封口」的動作,怎知會害他受傷流血嘛
「快去跟初透道歉」徐媽拉著倔強的女兒。
「不要啦」她很想道歉,但不能,只要她說出「對不起」三個字,就會被徹底看扁,「一點小傷而己,明天就好了,幹嘛那麼誇張」
「都流血了還一點小傷」
「算了算了。」徐爸上前來勸,「他們從小就這樣打打鬧鬧,不是太嚴重就算了。」
「都二十五歲了還這樣玩日徐媽氣炸了,「你不道歉是吧?那我幫你去道歉!」
「媽……」徐寧很無奈的喊,但仍是動也不動。
「我怎麼會養出這麼沒禮貌的小孩日徐媽氣呼呼的走了。
「以後玩的時候,要注意一下力道。」徐爸叮囑之後,也跟著徐媽一起到對面道歉了。
煩死了啦!
徐寧整個人趴在床上,用枕頭蒙住頭。
過了好一會,她拿出手機,發了簡訊給趙茜。
明天就幫我約你同事出來,我要交男朋友。
她決定不管對方是不是她喜歡的型,她都要跟人家交往看看。
她要把她的愛情轉移,再也不要去在意裴豬頭。
可惡的豬頭。
可惡!可惡!
每天早上,裴初透都會來到徐寧的房問叫她起床,只是因為昨天晚上的爭吵,再加上她打死都不肯來道歉的倔強,讓喪初透的臉色也不好看。
他的嘴角貼著一塊ok繃,往俊美的臉龐上特別突兀。
其實傷口並沒有嚴重到得貼那一塊東西,他只是故意這樣貼著,看那傢伙會不會因此有點愧疚。
徐家的大門開了,徐媽一臉歉然,「初透,早。」
再看到他嘴角還貼著ok繃,徐媽歉意更深,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受傷。」
「徐媽,那不是你的錯,別再替寧寧道歉了。」他想牽動嘴角,給愧疚的徐媽一個微笑,但是隱隱作疼的傷口讓他笑不出來。
「寧寧還在睡吧?」他自動脫鞋進屋。
「不……」徐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她己經出門了。」
「出門了?」裴初透訝異回視。
「可能是昨天傷了你,所以今夭不好意思再搭你的便車吧!她一早就起床了,半小時前就出門搭捷運了。」
不好意思?她的字典裡有「不好意思」這四個字嗎?
一定是怕被他罵,所以趕緊腳底抹油,先溜了吧!
「我知道了,那我上班去了,徐媽再見。」
「路上小心!」
看著裴初透轉身朝電梯方向行去的背影,徐媽不由得歎了口氣。
還以為這兩人將來會有結果,這樣他們不只是鄰居,還多了姻親的身份,是多完美的結局啊!
但照這情形看來,怕是寡婦死兒子,沒指望了。
她再歎了口氣,抬頭,恰?恰與倚門而立的裴媽四目相接。
兩人非常有默契的互換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可見雙方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唉」徐媽歎氣。
「唉」裴媽歎氣。
兩人同時將大門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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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9 00:30:13
第三章
徐寧一夜無眠。
從小到大沒失眠過的她,頭一回知道原來想睡覺卻睡不著是這麼可怕的事情,然而因為睡不著而腦子亂轉著各種思緒,才真的是最大的痛苦。
她想著,若她有男朋友,就可以到裴初透面前耀武揚威,大放閃光給他看。
她想著,她一定會比裴初透早結婚,發喜帖轟炸他,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失意的表情。
可又難免會想,如果她結婚的對象是裴初透的話,不知道該有多好?
她一定會收斂起嗆脾氣,會像個小女人跟他撒嬌,爭執、打架這種事情不會再在他們的生活中出現。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
他們不可能成為一對,那傢伙打心眼裡認為她「高攀」不起他。
「不過是臉皮長得比我好看罷了」她腦怒的碎碎念。
一般小時候可愛的小朋友,長大之後通常會走樣,變得平凡普通,但裴初透卻是越大越好看,尤其那本來你女生般漂亮的臉孔在加添了男人味後,讓人食指大動,好想一口吞掉他。
「不過是讀書成績比我好罷了!」她咬牙切齒。
說實在的,他高中不應該跟她考上同樣的學校,老師都說他一定是不小心考試失利了,要不然第一志願應該是囊中物才對啊。
大學也是一樣,可見他的考試運氣非常的差,才會一到大考就出褪。
「只不過在公司職位比我高罷了她用力握緊雙拳。
那傢伙考試運不好,就業時的狗屎運倒是挺好,進公司還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因為業務成績斐然,職位一路跳跳跳,現在竟然跳到業務部經理了,是公司史上最年輕的經理,哪像她,還只是個小小專員。
不過行銷企畫本來就沒什麼職缺,難升,這不能說她差。
來公司太早,其他人都還沒進辦公室,徐寧覺得眼皮似乎越來越重,索性趴在桌上打起純來。
裴初透一進行銷企畫部的隔間,就看到徐寧人趴在桌上睡覺。
她就算睡覺時也是小心冀冀,僅甩手背枕著額頭,以免破壞完美妝容。
裴初透拉過旁邊同事的椅子坐在她旁邊,臉剛俯近,轉念一想,便咬上她的耳朵。
「啊」月徐寧痛得大叫,張眼一看到裴初透那惡作劇得逞的得意笑臉,惱怒的瞪他,「你咬我?」
一報還一報。他比比唇角的ok繃。
看到那代表她昨天暴行的痕跡,徐寧撇撇嘴,「那這樣誰都不欠誰了。」
「哪有這麼簡單」就這樣想撤得一乾二淨?
「不然呢?你要怎樣?」
「總得做點什麼來賠償我吧」
是她理虧,只要別叫她道歉,啥都行!
「好啦說這話時,徐寧還是一臉據傲,「要怎樣?快說,你只有一次機會。」
「沒看過做錯事的人架子這麼大的」
「誰教你要先惹我。」
「我惹你什麼了?」
徐寧咬了下牙,「管好你的嘴就對了,不然下次可沒這麼好過。」
「跟你講話就生氣!」裴初透火大的站起身來,「去買早餐給我吃。」
你不是出門前都會吃早餐嗎?」裴媽每天早上都會賢慧的煮早餐,不要以為她不知道。
「被你氣到又餓了。」裴初透長指命令式的指向門口,「快去。」
「幫你買早餐就抵銷了喔!」徐寧再三確認。
「對啦!」
「那還差不多。」徐寧拿起錢包,走出辦公室。
「差不多?差很多啦!」裴初透撕下嘴角的ok繃,丟入垃圾桶。
還以為她會提早出門是因為心虛,可看起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嘛!
昨天她死都不肯來道歉,他又怎麼會以為她其實心底存著愧疚,只是嘴硬不好意思說出來呢!
真是想太多了。
到離公司兩條街的早餐店買早餐的徐寧,途中遇到正在準備咖啡館開店的服務生小媛。
身為裴初透女友的她,一看到徐寧踩著高跟鞋,姿態婀娜窈窕的經過,忍不住在擦肩而過的剎那,以徐寧聽得到的音量嘟嚷,「騷貨」。
攻擊準確無誤的進入徐寧耳中,她停下腳步回身,「剛是你在說話?」
「是又怎樣??」小媛抬起頭,斜眼縹她。
「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徐寧雙手叉腰走近,居高臨下盯著個子嬌小的小媛。
「我對你沒啥意見啦!你要騷也是你家的事,但我想跟你說,初透是我的男朋友,拜託你離他遠一點好嗎?」
「他是你男朋友關我屁事現在是怎樣?躺著也中槍?」
「你每天都粘著他,還敢說關你屁事?」
「我哪有每天粘著他?」
「你們都一起上班,下班也常一起走,還敢說沒有?」
……
「我跟他住對門,難道他沒告訴過你嗎?」世界都知道他們是感情非常差的青梅竹馬不是嗎?
「你不會搬走?」
「我住了十幾年,幹嘛搬走?」
「不然就不要讓他載啊」副駕駛座是女朋友的專利啊!
「你不知道為了環保,共乘是愛護地球的表現嗎?」
「說了那麼多,就是你利用「青梅竹馬」的身份死巴著他就是了!」
徐寧快氣炸了。
「你有種來跟我嗆聲,不會直接去叫你男明友不要來載我嗎?」
「我說了」小媛的臉皺成一團,像在忍耐著什麼,「他說因為鄰居多年情誼,又在同公司,不載你說不過去。」
徐寧的胸口你有把利劍穿刺般疼痛。
原來他是載她載得這麼的不情不願。
說不定還是裴媽要求他順便載她一起去公司上班,他才不得不攬下這工作的。
這麼不甘願嗎?
那就不甘願到底吧!
她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女人的一番話,就主動將好康推離。
越火,就越要讓他當司機!
「你有辦法,就叫他離家出來跟你同居啊或者跟你結婚共築愛的小窩。一個連男友的車子要載誰都擺不平的女友,沒資格跟我叫器」徐寧食指擺了擺,轉身瀟灑的走開。
她一定要在他的早餐裡放瀉藥、放清潔劑,讓他拉肚子。
裴豬頭,我跟你勢不兩立!
「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設計師,叫陳敏澤。」在餐廳裡,當了現成媒人的趙茜漾著微笑,替徐寧介紹,「這是我好友,叫徐寧。」
一看到徐寧那張完美的臉孔,陳敏澤有好一會兒恍神。
「你好,我是徐寧。」徐寧大方的伸出手,對面的男子卻是動也不動。
「呢……敏澤。」坐在圓桌兩人之間的趙茜推推傻愣的陳敏澤,「寧寧要跟你握手呢」
「啊……對不起門回過神來的陳敏澤紅著臉道歉,「我只是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女孩竟然會沒有男朋友,真是不好意思。」
他連忙回握徐寧的手。
一觸及那軟軟的小手,一朵一朵的小花在他的心裡盛開了。
如果裴初透在場,聽到他這麼說,一定會很不屑的譏諷:那是因為你沒看到她素顏的模樣,保證嚇死你。
不不!今天不要再想他了l徐寧搖頭甩掉腦中的影像。
今早被小媛那番話氣得要死,幫他買的漢堡,她放了一堆辣椒,果然看到他受傷的嘴角更腫了,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嚇人。
她又不是被嚇大的,以為瞪她就會有用嗎?
個人造業個人擔,誰教他要跟女友說那些話,還讓女友來跟她碎嘴,睡死活該。
「是真的沒男朋友啊日徐寧收回手來,嘴角輕輕一笑,朝陳敏澤發射百萬瓦電力,「其實也沒多漂亮吧,所以才沒人追。」
徐寧聳聳肩,很無奈的。
「一定是因為你太美了,所以沒人敢追。」陳敏澤趕忙巴結。
「是這樣嗎?」徐寧將左腳迭上右腳膝蓋,優雅的姿態中帶著撩人的嫵媚,「那你敢嗎?」
「呢……我……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呀」徐寧眨了下眼,丘比特的愛情之箭瞇的一聲,又射入陳敏澤悸動的心。
陳敏澤長相不差,戴著眼鏡的他看起來有股斯文氣,個子偏瘦,骨架一看就適合穿長袍馬褂。
個子不是很高,徐寧想,她以後可能只能穿五公分左右的中跟鞋了,不然看他的眼睛時,視線得向下,讓她不太喜歡。
但她可以預測得到,若跟他在一起,她會像個公主般被捧在掌心上寵,他不會對她大小聲,也不會對她動手動腳,應該是個不錯的對象。
雖然沒感覺,可還是可以交往看看,愛情這東西沒什麼道理,說不定相處過後,她會喜歡上他也不一定。
「要不要先點東西?」一旁的趙茜打岔,「我肚子餓了。」
「好。」陳敏澤慇勤的抬手叫來服務生,「我們要點餐。」
「好的,請說。」
「女士優先。」陳敏澤對兩位貌美你花的女伴道。
「那我要……」趙茜翻動真menu,「西班牙燴飯、海鮮蠍飯、熱狗堡各一份,洋蔥湯一杯,煙熏蛙魚沙拉、水果優格各一份,一杯巧克力聖代跟香黔奶昔。謝謝。」
「這樣就好了嗎?那我複述一份你們的餐點……」
「我們還沒點。」徐寧出言阻止服務生。
服務生驚訝地瞪大眼。
「這些是這位小姐一人份的。」陳敏澤笑道。
跟趙茜同公司多年,她的大食量人盡皆知,故陳敏澤一點也不驚訝。
徐寧有些驚喜的看著不動你山的陳敏澤。
他對趙茜的大食量無動於衷耶那她也可以爽快的點餐哆?
她抬頭對服務聲道:「請給我馬鈴薯魚排、帕瑪火腿香酥豬排、墨魚義大利面、蔬菜湯、水果優格沙拉,焦糖烤布蕾、錫蘭奶茶,全部各一份。」
「好……」服務生寫字的手抖了下。
「請給我一份海鮮炒飯、玉米濃湯跟紅茶就好。」陳敏澤闔起menu。
比起來,這位先生的食量未免小得嚇人了吧服務生歎為觀止的搖頭。這兩位漂亮的女生食量還真是驚人啊
「不好意思「趙茜歉然道:我們食量都很大。」
「不會啦、」陳敏澤不以為意的笑,「是我食量太小,我應該想辦法鍛煉我的胃口」
這個好徐寧眸中發出閃光。
看到她的點餐卻無動於衷,坦然接受的男人可不多了。
她決定要他了。
而且在事成之前,絕不能讓裴初透發現,以免又被他不曉得打哪來的陰險步數破壞。
我也要有男朋友了,不再讓你專美於前了,混帳裴豬頭。
裴初透發現徐寧最近很鬼祟。
她常一到下班時間就不見人影,但又沒直接回家,問她最近外務似乎挺多,她一臉若無其事的否認,可是那雙眼卻明顯暗藏著什麼。
他認識她十五年了,怎麼可能察覺不出她最近秘密的在進行什麼計劃?
徐寧的脾氣不好,很容易就受到激將法挑撥,但這回她卻好像是鐵了心般,嘴巴塗上三秒膠,怎麼也扒不開。
她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窩在房間看DVD的他無視電視上的畫面進行,頭靠著單人沙發椅背,推測任何可能性。
「初透。」裴媽的聲音自外頭傳來,「幫媽去買東西。」
「握月他停止思考,走出房間,詢問站在門口的母親,「買什麼?」
「我想喝綜合果汁,你爸要木瓜牛奶。」
「OK。」他回身進房拿外套。
「初透……」裴媽欲言又止,「我聽說你有女朋友,什麼時候帶回來給爸媽看啊?」
聞言,裴初透濃眉微皺。
他有女朋友一事並不是新聞,但父母從未開口要求他帶回家給兩老認識,今天會突發奇想,又是再添一樁讓他深感詭異之事。
「這個嘛……」
仍是沒什麼進展,
「你剛說什麼?」
裴媽食指搔了搔頭,「其實我跟你爸一直希望你跟對面的寧寧在一起,不過感情這事還真的不能勉強,
而且也都有對象了,所以我跟你爸也決定放棄,所以想看看你的女朋友……」
你們兩個打打鬧鬧十多年了。
手執外套的裴初透快步走向母親,「寧寧有男朋友?」
「你不知道??」裴媽一愣,猛地捂嘴,「糟了說好不講的」
「什麼東西不講?跟誰說好?」裴初透一急,音量不自覺大了些。
「就……」故意說溜嘴的裴媽裝作一臉愧疚的說:「就有一次我看到寧寧的男朋友送她回家,她特別交代我說不要讓你知道,怕你破壞他們的感情。」
火苗在裴初透的瞳眸中燃起。
「你不會以前就常破壞寧寧跟她男朋友的感情吧?」對這一段不知情的裴媽好奇的仰望兒子,「為什麼要這樣破壞寧寧的好事呢?」
「她在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破壞她的好事了日他嘴上否認,隱隱發怒的表情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她有男朋友是多久的事了?」
「不知道。」裴媽聳聳肩,「可能有好一陣子了吧}像今天晚上她又去約會了,可能又要十點、十一點才回來了。」
「女孩子那麼晚回來日裴初透嗤之以鼻,「都不怕遇到危險。」
「她跟男朋友在一起,他會保護她的。」
「男人才是最危險的日裴初透自鼻子噴氣,「你剛說你要喝什麼?綜合果汁嗎?」
「對對。」裴媽點頭,「你爸要木瓜牛奶。」
裴初透看了下表,己經九點了,那傢伙快回來了。
「我現在就出去買。」俐落地將外套穿上,他快步走出家門。
「怎樣??一直待在客廳裡頭,眼睛看著電視,耳朵注意著母子說話方向的裴爸一看到兒子出門,忙不迭衝過來問老婆,「他有沒有反應?」
「有」裴媽咧開大大的笑容,「反應很大,看得出來他超不爽的」
「真的哦?」裴爸得意的。
「我就說嘛!從小看著他們兩個長大,心裡在想什麼,氣死我們這些做家長的就是了。」
怎麼會不知道就是搞不懂他們在搞什麼,彼此都有心也不乾脆一點就在一起,
各自交女朋友,存心要氣死我們做家長的就是了。
我猜啊!大概是他們從小就是一對冤家,真要在一起,沒人拉得下臉來吧!
這就是咱們兒子的不對了日裴爸雙手環胸,「身為一個男人,就應該要積極熱烈的追求,搞一些有的沒有的把戲,有屁用。」
「就像你當年追我時一樣嗎?」裴媽笑看丈夫。
「當然」裴爸用力摟住裴媽,「當年要不是我追求得緊,你就被那個董興誠給追走了。」
只是追求得緊嗎?她記得當年丈夫在開始做出追求動作之前,可是先將她身邊的雜草全都清光,敵人全部掃除光光,才開始追求她的。
這樣說來,兒子跟老子差不多嘛!
只是這兒子真不中用,都十五年了,十五年的時間還把不到,人家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卻只追得到外頭的路燈
真不知是誰生給他那笨腦袋瓜的。
咦?是她嗎?
結果徐寧這一天晚上回來得特別晚,將近十二,人才出現在樓下大門口。
裴初透雙手環胸,瞪著樓下那一對還待在車旁說話的男女,頭頂幾乎快冒出煙來了。
就算人不在眼前,他也看得出那男的是中等身材,氣質普通平凡,不是多特別的人物。
她是怎樣?只要有男人就好,挑都不用挑的嗎?
那男的資質一看就知道平庸,她竟然也看得上眼?
到底是要聊多久?都到家門口了還要糾纏,那男的真不識相裴初透火大的狠瞪陳敏澤。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聲,或許是顧慮夜深的關係,然而陳敏澤突然牽起了徐寧的手,裴初透氣惱的轉頭在房內搜尋可以丟下去打人的東西。
當他拿著一顆網球走回來時,兩人已經揮手道再見了。
「算你好狗運」他咬牙。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裴初透瞪直眼。
男的輕點了下額頭,再比了個六那是他跟徐寧一起發明的暗號,
混帳那男人怎麼會知道他們的暗號?
那是他們兩個專屬的暗號,怎麼可以讓第三者知道?
徐寧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進屋。
裴初透再也沒有任何猶豫,舉高手,將黃色的網球扔向陳敏澤。
肩膀被丟中的陳敏澤痛得低喊了聲,抬起頭來尋找是誰在惡作劇。
意思是明鑫窟熟老地方見。
他很快的就看到約五樓高的窗口後佇立著一名男人,深度近視的他看不太清楚對方的表情。
「是你的球掉下來嗎?」
那是很溫和的嗓音,一聽就知是沒有啥脾氣的好男人。
裴初透撇了下嘴角,砰的一聲,用力關上窗戶。
往公司方向行進的車中,裴初透默默的開車,徐寧就著鏡子,手腳俐落的化妝。
像是受不了車廂內沉悶的空氣,徐寧不解的開口,「你今天是怎樣?心情不好?都不講話。」
平常兩人幾乎見面就吵很煩,但他都悶聲不開口更煩。
裴初透淡瞥了她一眼,緊抿的嘴角猶殘留昨夜的火氣。
你不會跟那個咖啡館的服務生吵架了吧?她一直不屑也懶得去記得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
裴初透沒回話。
「你是怎樣啊?」徐寧用力蓋上粉盒,「不小心吃到三秒膠,嘴巴被粘住了?」
說來,今天早上他來叫她起床時,也是沒開口叫她,而是直接將她自床上拉起,推入浴室,再冷著一張俊臉,用可震毀屋子的力道關上大門,害得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整個人被嚇醒。
「你跟你女朋友吵架不關我的事握」別把情緒遷怒到我身上來。」徐寧不滿的食指指向他。
纖長的手指突然被抓入掌心,她怎麼扯都扯不回來。
「喂……」
「你最近心情很好?」裴初透在紅燈前踩下煞車,微昂著下巴轉過頭來,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徐寧,「交男朋友了?」
徐寧驚愕地瞪大眼,「你怎麼會知道?是你媽說的??
裴媽太過分了,明明答應她不說的啊!
「是我看到的。」
「什麼時候?問完她又立即否定,「不可能,如果你有看到,你一定會跳出來說我壞話的。」
他深邃的眸罩上陰寒。
「不過這次就算你來說我壞話也沒有用日徐寧得意的說:「他很欣賞我的食量大,也不在意我睡癖差,就算我素顏……」
「你跟他睡過了?」裴初透狠狠握住她的雙肩,用力搖晃,怒吼,「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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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9 00:30:28
第四章
「喂……」徐寧用力掙開那雙籍制的手,「你凶什麼凶啊?」
「說你跟他是不是上床了?」巨掌再次握上她的肩。
「是或不是,關你屁事日這次他用的力氣出奇的大,她不只掙不開,甚至還感覺到疼。
「你有這麼缺男人嗎?只要性別是男的就好,不挑的?」
「什麼不挑啊」徐寧火大的回嘴,「我男朋友好歹也是個室內設計師,是很有才華的那種,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我押的可是支績優股」
「有多績優?比得過我嗎」
比得過他嗎?在她心中,誰都沒有他優異,但那又你何?他注定不是她的,又何必拿其他男人跟他比。
他真是可惡透了,明知自己的條件好,故意端出來貶低她的男友,就是看不起她所挑的對象,就是看不起她,被狠狠踩低的不甘心讓她的眼眶發熱。
「他不需要跟你比,只要是我喜歡的男人,他就是全世界最棒的,任何人都比不上她據傲的昂起下巴,為了讓眼眶的淚不致掉落。
醋火在他胸口熊燃。
所以在她心中,那個男人比他優,他完全比不過,因為他不過只是一個「鄰居」
叭!
綠燈早亮,後頭的車子不耐的大按喇叭。
「快開車啦趁他因喇叭鳴聲而鬆了手勁,她扭動肩膀掙脫,轉過頭背對著他,藉機擦掉懸於眼眶的淚水,「問一些無聊問題,真是吃飽太閒。」
裴初透暗著一張臭臉,用力將油門踩到底。
「你是不是把暗號手勢也告訴他了?他沉著絕對零度的冷聲問。
她抿了抿嘴,心虛卻又在嘴上逞強,「是啊,那又沒什麼。」
她只是有次跟陳敏澤聊天時,不經意聊到了小時候跟裴初透初見的那一架,聊到母親們的勃然大怒,聊到他們因此發明的罵人手勢,後來更衍生出各式各樣不同作用的手勢來。
陳敏澤的話不多,但他很懂得聆聽,也總是面帶微笑鼓勵她繼續聊下去,她說得開心,也讓陳敏澤充滿興趣詢問有哪些手勢,因為氣氛愉悅,她也不好直接拒絕,就告訴了他幾樣簡單的手勢。
怎麼會這麼巧又被看到了?
通常陳敏澤會用到的手勢,都是送她回家時,難不成……她腦中靈光一閃,昨晚約好六點見的那個手勢被他瞧見了?
「我們不是說好絕不告訴任何人手勢的意思的嗎?」裴初透厲聲質問。
「說不定你也有告訴你的女朋友。」她才不信他都不會說漏嘴。
「我從沒這麼大嘴巴。」
罵她大嘴巴?
他對她的評價就沒有一次好的嗎?
「對,我就是嘴巴大日她自暴自棄的嚷著,「我以後跟我男朋友發明新的手勢,這樣就可以了吧」
初透惱火的轉過頭來,「你剛說什麼?」
我說,我跟他會用新的手勢,不會再用我跟你一起發明的舊手勢,這樣就不違反我們的約定了吧!
「你明知重點不在這。」
「不然你要怎樣?「她只不過交了個男朋友,只不過鐵了心決定讓心離開他,他幹嘛抓到她一個小辮子就一直罵罵罵?
「只不過是手勢而己,有這麼重要嗎?」她氣得口不擇言。
「你敢說不重要?「他氣得想扭斷她的頸子,「這代表信諾!代表一個人值不值得信賴」
「是我就是個不守承諾的大混蛋」隨便他怎麼想,隨便他怎麼罵,都隨便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相處除了吵架與嘲諷以外,再也沒有其他?
小時候也是有和樂相處的時候,所以他們一起發明的手勢中,除了罵人的,也有關約定的、開心的、難過的……代表各種不同的情緒與目的的手勢。
但現在呢?除了罵人的以外,其他的幾乎都沒用到了,他們之間也總是水火不容,說沒三句話就會吵起架來
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不僅他為什麼看她這麼不順眼,就連她想掌握一點微小的幸福都要刻意破壞,擺明不讓她好過。
她就這麼令他討厭?
還是她天生的容貌、個性、癖好都讓他厭惡,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提出來損她?
想到他女朋友說他每天載她上班,不過是因為人情難推卻,她的心頭就發酸。
為了不稱那女人的意,她就算再火,還是僵持著面子搭他的車上班,每次經過咖啡館,看到那女人的臭臉,就有種得逞的快意,然而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表象,她其實難過痛苦得要命,恨不得這個男人乾乾脆脆的在她生活中消失,再也別在她眼前出現。
但,又捨不得。
明明愛不到,卻又捨不得一天沒見到他,要不,她爽快的搬出去,不是更好?
不是為了不想讓那女人稱心你意,而是她根本就捨不得。
可她的心還能被凌遲多久?
每次看著他與不同的女人卿卿我我,她的胸口就像有把劍在刺,但她卻沒能耐讓這個男人有那麼一次,將深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越想越怒,越想越悲哀,突然之間,與他共乘一車變得讓人難以忍受。
她將手放在開啟車門的手把上,怒聲命令,「停車!我不要再搭你的車了讓我下去!」
「不要把我當計程車司機。」他的話還沒說完,她休想半途落跑,
「告訴你我要下車,沒聽到嗎?」她火大的拉他的手,扯方向盤,
「危險!」裴初透連忙控制好方向盤,「不要鬧了」
「誰在跟你鬧?我就跟你說我要下車」
「給我停車!裴豬頭。」
爭吵中的兩人末發現前方的車為搶黃燈,急衝而出,
車頭卡進了貨車底部。
當裴初透的車子一過停車線,交通號志己亮向紅燈,砰的一聲,他的車子直接撞向一台大貨車,一切來得那麼讓人措手不及,強烈撞擊讓徐寧彷彿剛坐完雲霄吃車般的暈眩,當她定睛,這才發現擋風玻璃已全碎,安全氣囊擠壓得她難以呼吸。
雖然撞車,但奇異的是,她這一邊並無太大的傷害,但裴初透那邊可不同了,車門明顯凹陷,整個駕駛座已扭曲,他頭偏向一邊,看上去似乎已昏獲,最讓她全身發冷的是佈滿半張臉的紅色血跡。
「裴初透日她恐懼的喊,「裴初透,你醒醒啊」
車子外頭一片混亂,徐寧的心同樣恐慌,因為不管她怎麼叫,裴初透的眼睫連動也不動,她分辨不出他是否還有在呼吸,分辨不出他是死了還是昏了。
「裴初透月她瘋狂尖叫起來,「快醒醒呀」
那場車禍讓裴初透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個月,然而他的身體逐漸恢復健康了,不用靠輪椅就可以行走,但在他的額際,有一道長約三公分的疤痕。
那是擋風玻璃的碎片直接插入他臉上的痕跡。
除此以外,還有其他深淺不一的傷痕,但就數那一道最嚴重,差點就穿透骨頭,所留下的疤痕將伴隨他一輩子。
他的完美臉龐破相了,他現在的臉比徐寧卸妝後的素顏還花,只是那些顯而易見的傷疤在半年之內會逐漸消失,就只有額際那道疤會長存。
每次,徐寧看到他臉上的傷痕,就會想到是她的任性害得他的完美有了瑕疵,是她害他差點喪命,也或許因此,每次她跟著裴媽或母親來醫院探望時,他從未正眼看過她。那樣的冷淡,是從未在兩人之間發生過的!
她這才驚覺,過往的口角爭執,都遠勝過現在的冰冷,至少,他還肯跟她說話,肯跟她吵架,肯為了鄰居之情而主動載她上班。
在裴初透恢復正常上班的第一天,徐寧七早人早就起了床,穿戴整齊,坐在床沿焦慮的等待。
他會你以往來叫她起床嗎?
還是持續對她視而不見,像陌生人一樣,再也不理睬她了?
當他發生車禍的那天,送入手術房時,她在心中暗暗向上天立誓,只要他平安無事,她絕對不會再跟他吵架,以後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會動怒,不再奢求跟他有什麼可能,也不會在他每一次交新女友的時候,黑心的詛咒他們很快就會分手!
她會殺掉心中的小惡魔,只要他能夠平安無事
她知道上天必定聽到她的祈禱了,所以讓醫生帶著笑顏走出手術室,傳達給焦慮等待的人們一個讓人開心的消息。
刃口……
她轉頭看著窗外的湛藍天空。
她可以再厚臉皮的要求一個願望,求上天讓他們的關係恢復往昔,只要恢復鄰居的情誼就好嗎?
合十的小手抵在下巴,緊閉著雙眸用力祈禱。
「寧寧日徐媽的喊聲中斷了她的禱告,「快起床,要退到了」
他來了嗎?徐寧跳下床,用力拉開房門。
房門前空蕩蕩,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
抬手看表,已超過他以往來叫她起床的時間十分鐘了。
他真的再也不理她了
唯一聯繫兩人之間的鄰居之情,也因這場車禍而消逝了!
這是她太貪心的懲罰嗎?
她氣餒地跌坐在地。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奔回床前,跪在地上,對著窗外的藍天祈禱,「老天爺,我再也不貪心了,我只要跟他做鄰居就好,其他我什麼都不要求,你願望達成是要付出代價,不管什麼都可以,我只想恢復得跟以前一樣月她嗚咽低泣,淚濕透了衣襟,「只要跟以前一樣就好……」
這次上天不再理會她的祈求了嗎?
還是他對她的怨恨太深,就連上天都幫不了忙?
「寧寧?」陳敏澤的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怎麼了?一直在發呆。」
徐寧回過神來,充滿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剛在想事情。」
「你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連食慾都差了。」陳敏澤看著她盤中尚剩大半的食物。
自發生車禍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答應邀約,但進了餐廳,卻只點了一客豬排套餐,昔日的優異胃口早己不見,就連人都瘦了一圈,讓他看了很心疼
徐寧遲疑的動了動手上的叉子,「我吃不太下。」
你還在介意車禍的事嗎?陳敏澤自葫茜那聽說了原委,也知道她很自責,「那位裴先生不是已經完全好了?你不用再放在心上了呀!」
「並沒有……」她咬了咬唇,「他的臉還有傷。」
「醫生不是說疤痕會慢慢消失的嗎?」
最嚴重的那道不會消失,就算動美容手術也沒辦法l然而話到徐寧嘴邊,她卻喪氣的再吞了回去。
她知道陳敏澤是在安慰她,但他越想讓她寬心,她就越覺得有股火在胸口冒。
她很想怒聲質問他懂什麼
她多希望那些傷疤是在她臉上,而不是破壞了裴初透的完美。
反正她臉上的雀斑本來就多,她的遮瑕功夫又好,那些淺疤對她來說是小case,至於那道無可救藥的疤痕,她更希望是留在她的臉上,因為她才是引出車禍的罪魁禍首,但最大的苦痛都是裴初透承擔,她甚至奇跡的只有一些擦傷,連住院觀察都省了。
陳敏澤很溫柔,但她此刻對於他的溫柔卻非常的不耐。
他什麼都不懂,不懂她心的掙扎與苦痛,不懂她的後悔與自責,更不懂她其實不像他眼中倒映的臉容那樣完美,她的嬌媚全都是靠妝撐出來的!
望著陳敏澤充滿關懷的臉,她吶吶吐出,「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陳敏澤聞言大驚失色,「為什麼?我配不上你。」
「你不要胡說,你怎麼可能配不上我?應該是我配不上你才對……」「不她搖搖頭,「我配不上你,我不值得擁有你的溫柔。」
對她不值得她不該在這個時候還躲來陳敏澤的溫柔之中,不該接受他的傾慕。
看她把裴初透害得多慘,她又有什麼資格擁有幸福?
「對不起!」她匆匆起身,「你應該擁有更好的女孩。」
「等……」
徐寧幾近倉皇的衝出餐廳,人才踏出門口,一具高大的個子便擋住了她的去路。
「抱歉,借過。」她抬眼,愕然發現高大個子的主人竟然是裴初透。
他依然是俊美的,不仔細看,臉上細碎的疤痕其實並不明顯,但它們就是會在徐寧眼中自動放大膨脹,尤其是額際那道,就算用頭髮也無法完全遮的傷疤,更是沐目驚心的讓徐寧難過的別開眼去。
四目相對之後,她迅速的別開視線,讓裴初透眉頭深鎖,不悅的微瞇眼眸。
每一次,她都是這樣的神色態度,好像他現在的臉有多恐怖似的。
她忘了這是因誰而起嗎?
住院期間,就算她來看他,也都站在長輩們的後方,微垂著頭,閃避著他的視線,未敢直視他的臉,那張伶牙荊嘴幾乎沒開啟過。
她是否有一絲絲的愧疚?還是打心眼裡覺得他活該?
應該是後者吧他猜。
上回她撞傷了他的唇,她不也一臉活該的神色,不只死都不肯道歉,態度還驕傲得像孔雀,讓人怎麼看都火大。
他冷眼看她,想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良心發現」,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好事,知道該慎重的給他一句道歉,然而他似乎還是把她想得太好了,看看她現在在做什麼?
在約會!
冷厲的眼瞪向剛結完帳,快步走向門口的陳敏澤,他二話不說,一把抓起徐寧的手,大步往來時的方向走。突然被拖著走的徐寧驚訝的喘了口氣,「你要帶我去哪裡?」
他為什麼會突然抓著她走?
他肯理睬她了嗎?
裴初透緘默不語,為了預防陳敏澤追上,他走得又急又快,徐寧只能狼狽的跟上。
他沒有理會她的問題,但在她的眼中,他的態度雖然一樣冰冷,可會主動拉她,這就表示兩人之間的關係有轉機吧?
果然,只要她願意捨棄現成的幸福,上天就會聆聽到她的願望了{
只要能夠恢復以往,不管要她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l她暗暗在心中大聲祈Wi-
這一次一定要聽到我的懇求啊!老天爺。
裴初透以眼角餘光觀察到陳敏澤並未追上來,他這才放慢腳步,走進一條略微昏暗的小巷中,將徐寧扣上牆,就著身邊路燈的青白光線,撥開額前的劉海。
一看到那條猙獰的疤,徐寧重喘了口氣,心臟因恐慌而坪坪亂跳。
「你不會忘了這條疤是因何而來吧?他面色嚴厲的瞪著她。
徐寧下意識別開臉,不敢直視。
「看著啊」巨掌捏住小臉,逼迫她面對,「當我受了重傷、瘸了腿,整整躺在床上一個月時,你倒是很悠哉游哉的去約會了啊」
他臥床的那一個月,她的心思滿滿都是他,哪有去約會
她張口欲辯白,但又想到自己跟老天爺的承諾,連忙再將紅唇抿上。
她立誓過,只要他完好無缺,她絕對不會再跟他吵架。
「今晚吃了什麼?你男朋友請了什麼大餐餵飽你的大食量?剛那是高級餐廳,一定花了不少錢吧?你男友還真捨得。」
他無法阻止自己的酸言酸語,滿心的妒火幾乎快讓他發狂。
該怎麼做,才能將她鎖在身邊?
該怎麼做,才能讓她不再去想其他男人?
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成為他的?
焦灼讓裴初透的力道更為加重,就怕稍稍一鬆手,她就會被搶走。
她剛才吃了什麼,她己經忘記了!
那是間高級餐廳嗎?她沒注意,食物的味道更是回想不起來,她只記得她跟溫柔良善的陳敏澤提分手了,在她提分手的下一分鐘,她就偶遇了他,他就主動跟她說話了。
她的心很激動,腦子一片亂烘烘。
他的嘲諷讓她很想反言相稽,但她必須守承諾,不然會得到懲罰的!
最可怕的是,懲罰不是落在她自己身上,而是落在她最喜愛的人身上,那比讓她自己承受還要來得更為痛苦。
就像他現在額上的疤。
她多希望那疤是劃在她的臉上,至少她的愧疚感還會少一些,偏偏她的臉上連半處傷口都看不見。
「對不起……」她艱難的開口,「害你受傷……」
她突你其來的道歉讓他一愕。
「你以為你道歉,我就會放開你嗎?」好讓她回到男友身邊?想都不要想!「這個疤會陪伴我一輩子,你要怎麼賠償我?」
如果她還有一點真心,如果她會因他的傷而感到些許愧疚,那麼他的陰謀就有可能得逞。
說他小人也行,說他卑鄙也罷,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不准她再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你要我怎麼賠償?」希望不會太難,她手上擁有的不多……
難得回答得還算有點臭心裴初透撇了下唇,料想依她的個性,一定會討價還價,所以一開始就要將條件標高。
「當我的所有物。」
「所有物?」徐寧瞪大水眸。
他說「物」……
「不管我做出任何要求,你都得答應。」
她會砍幾成?五成?三成?還是全盤否定?
一定是全盤否定,她不可能答應這樣荒謬的約定,然後他就可以提出另外一個折衷方案……
「好」她乾脆爽快的回答,讓還在想折衷方案的裴初透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水眸堅定的直視那雙訝異的黑眸,一個眨眼,眨掉未被察覺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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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9 00:30:41
第五章
裴初透以為她只是嘴硬、愛面子,在嘴上逞強。
他在心中冷哼,故意將她帶進附近的旅館,一進房間,就直接將她推往浴室。
「把身體洗乾淨再出來見我。」他倚在門框,語氣吊兒郎當。
他是來真的?徐寧瞪直傻愣的眼。
一踏入旅館,她心裡就有底,卻又帶著不確定,一路忐忑到房間,沒想到他還真的是要她直接用身體付出代價。
「說話不算話?」他輕桃的語氣充滿鄙視。
要是過往,她一定當場跟他打起來……不她根本不會讓他有任何侮辱她的機會。
她會反擊,用她的嘴、用她的手腳,不准他看她不起。
但……
他低下頭來,疤痕少了劉海的遮掩,刺目的提醒她曾做了什麼錯事,以及她的誓言。
老天爺這次還真的是聽進去她的懇求了,而且給予她的比她想要的還要多上好幾倍。
他靠近她了,一樣機車的讓她火大,甚至……他們可能、即將、或許會有親密關係。
老天爺是不是給太多了?
她只要回復像以往的關係啊!
輕咬著下唇,她其實一直渴望著兩人的關係能更有所突破,但這樣的突破會不會太悲哀了?
他們之間的性,不是建立在彼此相愛的立基點上啊!
「後悔了?」裴初透冷笑,長指勾起纖細的下巴,「早就知道你說得出做不到,只會在嘴上逞能而己。」
天生不能被激的徐寧再也壓不下怒氣,抬頭惡狠狠道:「誰說我後悔了我說得出,當然做得到列」
她用力將他推出浴室,大力關門,砰然巨響在密閉的房間內發出回音。
來真的?裴初透瞪著緊閉的門扉,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
他走到梳妝鏡前,撥開劉海,笑看額際的疤痕。
他萬萬沒有料到,生死交關的一場車禍,竟有可能成為兩人關係的轉換點,讓平行線交集。
就靠著這條疤,徐寧將屬於他的,
只屬於他的!
他用力握緊拳頭,眼角眉梢湧進了一抹美夢成真的快意。
徐寧很快的洗好澡,健美勻稱的嬌軀僅裹著一條白色大浴巾,臉上的厚重脂粉全都卸除,白晰的素顏流露清新的美。
「換你了。」她一屁股坐上梳妝台前的椅子,整理剛才包裹在浴帽中,微濕的亂髮。
「打電話回家。」裴初透將手機遞到她眼前,「告訴徐媽他們,你今晚不回家。」
他這是在測試她的決心?
徐寧二話不說搶過手機,拇指快而俐落的按下家中電話。
「媽,我今晚不回去握……嗯……住朋友家,拜拜。」她闔上話蓋,交還給裴初透,[現在你相信了吧?」
「相信什麼?」
「相信我今晚會在這裡跟你一起過。」難不成要她淺白的說她願意跟他做愛嗎?可惡的臭豬頭。
裴初透緊抿的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該不會我洗完澡出來時,就看不到人了?」
「不會」她火大的喊,「我的衣服都還在浴室內,你可以直接扣押。」
「我想你也不會有裸奔的勇氣。」他猛地抽走她身上的浴巾。
「啊」徐寧尖叫一聲,手忙腳亂的遮掩身上的重點部位,「大變態,把浴巾還我」
「過來搶啊」他跳離她數步遠,挑釁的揮舞手上的浴巾,黑眸則專注的審視她妓好柔美的曲線。
她夏天的睡衣夠輕薄,她身材的完美他自然瞭然於心,但都比不上真正親眼看到她身無寸縷時的衝擊。
血氣瞬間上湧,要將浴巾搶回,直衝往雙腿之間,他迫不及待想要品嚐她所有的美好了。
勢必讓他看個精光。
「不要以為這樣…」
「好啦!還你。」
徐寧惱怒的拉下,「我就無計可施。」
徐寧惱怒的狠瞪他一眼,反手抽起一旁的被單,將自己裹得更密實。
她可沒那麼蠢。
長手一揚,正要開罵,「混帳」徐寧火大的捶床,浴巾飄落徐寧頭頂。
就聽到浴門關上的聲音。
「就非得惹我生氣嗎?」
等等……他們剛剛那算吵架嗎?
「噢,天」她哀鳴一聲,倒臥床上。
習,」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只要兩人一有對上嘴的機會,不想吵架是不是件天方夜譚?
她明明時時在心上告誡,處處克制了,但怒火就是會在三言兩語內輕易的被挑起。
「老天爺,我可不可以改誓言?」徐寧兩手互握成拳,舉於胸前,誠懇的祈禱,「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都行,但「絕不再跟他吵架」」
一項條件可不可以刪去?雖然在一般人眼中那是吵架,但我跟他的溝通語言就是這樣啊不吵實在太難,就請忘了這條吧!
她念禱完,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聽著浴室內浙瀝嘩啦的水聲,她的心就像受到強力水流衝擊的石頭般,滾動得慌。
等他洗完澡,他們就要「那個」了耶!
他們之間沒有循序漸進的愛情,而且他對她根本就沒有愛情存在,也沒有過任何親密的舉止,直接就跳到所謂的「本壘」,教她怎麼不害怕!
越是這樣在床上呆坐,她越是忐忑,下床想找點事好分心的她,不期然看到房間的角落放置一台深紅色的椅子。
那椅子外型很奇特,有點像家中老爸專用的按摩椅,卻又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零件。
她好奇的坐上去,隨意按下一旁的控制鈕,椅背就往後仰去。
「還真的是按摩椅耶!現在旅館豪華到連這種東西都有喔!」
太好了,她現在因為過度緊張,肩膀硬得跟石頭一樣。
再按下另外一個按鈕,椅墊升高了。
嚇了一跳的她連忙按停,將高度調回原來的位置。
「按摩的鈕在哪裡?」她觀察了老半天,就是找不到可舒緩肩背僵硬的東西。
「該不會這只是一張可以躺的椅子吧?」她恍然大悟,「難不成是給第三個客人睡的加床?」前方還有小圓凳,可以放腳,似乎真的是這個功用呢!
「但其他東西是要幹嘛的?」
她好奇的將手放上前方的托腳架,覺得似乎不太吻合,偏頭想了想,她躺回椅上,將小腿放了上去。
「好像放腳比較適當。」指尖刮著嫩唇思索,「難不成跟把小腿垂直掛在牆上,預防小腿變粗是一樣的功用?」
這椅子設計得太貼心了吧
不過不知是不是她的腿太長了,放小腿似乎顯擠,將膝蓋窩靠著似乎是比較舒服的姿勢。
那椅背旁邊圓弧狀的東西就是手把。
她興致勃勃的玩弄著「手把」,卻又覺得不管怎麼放都不太舒服。
「這手把設計得不太好」她搖頭。
當她興趣盎然的研究「八爪椅」時,洗完澡的裴初透一出來就看到她兩腿大開躺在椅上,方向正好面對著他,就算有被單裹身,雙腿間的私密幽林乃是若隱若現的勾引他的視線專注,撩撥情慾。
「你的口味真重」連八爪椅都玩起來了。
她跟那個平凡男友是否也玩過,所以她才會直接乾脆的就躺上了?
嫉妒之火燃起,他說話的口氣不自覺地透著酸意。
聽到他的聲音,徐寧這才發現他己經洗完澡了,而最尷尬的是,
的眼睛就這麼大膽放肆的直接放在她的腿心處,灼熱得讓她覺得…
她竟然就對著他的方向大開雙腳,撩到大腿根部的被單根本遮掩不了什麼,難怪他似乎要燒起來了。
「看什麼」她連忙壓下被單,「當心長針眼」
她慌手慌腳的想要將兩腿放下,裴初透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扣上她的膝蓋,輕輕一推,兩腳分得更開。
「你幹嘛?大變態」徐寧驚慌大喊。
兩腿被這樣推開,被單根本遮掩不住了,就連她都可以看到黑色的墨林,更別說裴初透瞧見了多少。
他一定全部看光光了啦!
「等等我還會做更變態的事」他搶過她手上的遙控器,將坐墊升高,直到她的腿心正好對上他的胯間為止。
「你想幹嘛?」她顫著聲問。
「你白癡嗎?我們進旅館又洗澡,是要幹嘛?」明知故問
「我當然知道你要幹嘛,問一下會死喔!」她咬了咬牙,閉緊眼偏過頭去,「你想幹嘛就快,不要囉哩八唆的。」
「你這樣的態度好像我要強暴你!」他不爽的吼,「是你自己說,不管我提出什麼要求都答應的,那就給我心甘情願一點。」
她沒有不心甘情願,但對於從未曾經歷過的親密關係,她當然會有所恐懼,更何況他們又不是因愛而結合,難道就因為這樣,他連一點點的「體貼」都不願給予嗎?
「你的要求怎麼那麼多啊?不就是做愛嗎?直接來不就好了。」
「你」他真的會被她氣死「給我從那張椅子上下來。」
一想到她竟然連人爪椅都玩過,他就火大。
「你以為我不想嗎?」誰想要一直保持這樣丟人的姿勢l「但你站這樣,我躺這樣,你……我……」
「你怎樣?我怎樣?」現在到底是誰在囉唆?
徐寧一鼓作氣的吼,「我的腳麻了好不好?」
裴初透_嘴角不由得抽搐。
「不准笑!混蛋再笑我宰了你」小臉老羞成怒的漲紅。
「宰了我?哼」他雙手一灘,站離兩步遠,「來啊」
混蛋明知道她現在動彈不得。
她怎麼可以這樣被看不起?拚著一口氣,也要從這張該死的詭異的椅子上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忍著彷彿萬蟻鑽咬的疼麻感,兩手抓住大腿,緩緩的將腿抬高,然而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她痛苦得快要瘋掉。
鳴……要死了!要死了!她難過得想大叫。
一旁看不過去的裴初透憋忍著笑意,走到椅側,毫無預警的將難受得快飄淚的徐寧一把抱起。
「啊」她大喊,兩腿正遭受苦殘虐的酷刑,「裴初透,你想害死我啊?」
這個人的良心被惡魔偷走了嗎?
「只是麻一下而己,這樣就會死?」他冷嗤,「真看不出來你有這麼脆弱。」
不強制執行的話,等她順利下了那張椅,天都亮了
怒氣橫生的徐寧乾脆直接攻擊離她最近的弱點只厚實胸睦上的紅色突起物。
「啊」這次換裴初透大叫,「誰教你用擰的?」
「一報還一報」怎麼可能讓他太好過
裴初透也老實不客氣的直接放手,跌落在大床上的徐寧抱著腿,又是數聲哀號。
「那這也叫一報還一報」看誰比較難受
「小人」她腦怒的用食指指向他,「等我腳不麻了,你就慘了」
「你當我是你兒子,還真會乖乖等到你腳不麻?」然後讓她再報復回來?他腦袋可沒癡呆。
「是君子就給我……」
「柳下惠才會在床上當君子」他撲上她的身,利用高壯身子之優勢,將她壓制在身下,讓她再次動彈不得,「他是個gay,但我不是」
「裴豬……唔……」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封住了。
當他的唇觸及她的時候,她彷彿被電擊了一下。
明明是第一次的接吻,為何會有種很突兀的熟悉感?
她思及前陣子的春夢,他吻她時就是這樣的感覺,薄唇的柔軟度、吸吮的力道,還有舌尖糾纏時的熱度……都是那麼的相像……
夢境跟真實也可以這麼的接近的嗎?
她好像是早就與他親吻不下百次的情侶一般,那麼自然的就投入其中,藕臂圈住他的粗頸,細喘在貼台的雙唇縫隙中逸出,不同的是,春夢的親密程度幾乎都止於親吻與摟抱,但這次,他的手還放上了她的胸,以整個掌心的熱度挑起她的敏感,乳尖挺翹得隱隱發疼,在他每一次揉轉時,幅射出陣陣快意。
「唔……」她低喘著,纖腰微微的弓起,主動貼向了他。
「寧寧……」
他的低喃與熱氣在耳廓盤旋,吮舔耳垂的舌尖是那麼的炙人,她像被餵入春藥般,粉軀微微的顫抖起來,熱潮自下腹深處急竄而上,被分開的雙腿不自覺的緊繃。
他唇舌愛撫、流連過嬌軀的每一寸,適時的留下印記,宣示這女人此刻屬於他的證明,白晰肌膚上的紅印顯得更為明顯。
「啊……不……」貝齒輕咬著食指,閉著水眸的她全身被從未經歷過的快感所駕馭。
怎麼能這麼舒服……她昂首吟哦。
他的牙輕嘻乳蕊時,輕微的疼痛帶來更刺激的快感,那陌生的歡愉令她有些慌,粉軀扭動得更厲害了。
「反應別這麼大!」裴初透的大掌壓制著擺扭的纖腰,「你這樣會讓我想一鼓作氣直接衝進去。」
「什麼?」
不解其意的她微張被情慾迷濛的眼,那嬌媚的一瞥瞬間讓裴初透的胯間緊繃,分身更形勃然。
該死的,她在床上都是這麼媚嗎?
不染半點腮脂的素顏,鼻上與臉頰還散佈著可愛的雀斑,可是看起來卻是充滿女人味
那個平凡的男人見過她這樣的美多少次了?
一道怒火急升,他開始有些克制不住自身的渴求,分身微微的顫動,欲以強力的佔有來宣示所有權。
他將長腿高舉,掛上他的腿,他的昂揚直接抵上微濕的水穴。
她還不夠濕濡,但他管不了這麼多,想到這嬌媚的身子早就屬於其他人的,他氣憤的只想立刻奪回。
大掌扣住雪臀,窄臀用力往前挺進。
可怕的疼痛讓徐寧理智全回,她著慌的正要開口阻止,他己蠻橫的硬衝到底。
難以預料的疼痛啞了她的嗓,淚水控訴般的滾下眼角,紅唇在剎那間失了血色。
劇烈的神色變化駭住了他,那幾乎狠狠攪扭著他的緊室,更是讓他得數度深呼吸才能控制想再次衝刺的衝動。
緩緩的退出,紅色的液體纏繞著他的分身,刺目得像雪中的紅色火焰。
她不是己與平凡男上過床了?
他震驚莫名,而徐寧對他的粗魯蠻橫氣到不行,火大的拉下他的頭,狠狠用額頭對撞。
「王八蛋就連這個時候你都不會體貼一點嗎?」她怒吼。
就不信他對那些女朋友也會那麼粗魯,毫不顧慮女孩子的身體和心情,強硬的橫衝直撞。
反正他就從沒把她當女人看待
反正他就是嫌棄她
就連在床上也一樣。
可惡可惡可惡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靠」他痛得捂額頭。
這男人婆,一有不順就動手動腳,就連在床上也一樣,野蠻到不行。
「我怎麼知道……」他咬了咬牙,「你跟那個男的沒上過床」
「就算我跟他上過床,你也不該這樣粗暴!很痛耶」她氣得哭嚷,「真的很痛耶!你要不要讓我砍一刀,嘗嘗那種滋味?」
認識她到現在己有十五年,打得最狠的時候也沒看她哭過。裴初透咬著牙想給予她溫柔,卻發現不知怎麼開始。
「溫柔」這兩字,不管是他對她,還是她對他,皆從未出現在兩人之間啊!
「那你來。」他坐正,四顧張望,「去找把刀子砍我一刀,就算我欠你的。」
「旅館哪有刀子」再看他傷疤一條條的花花臉,隨便數數也有十來道,「算我還你一條。」
「還什麼一條?」
「你臉上的傷啦」她沒好氣的唆著。
「但你的處女之身只有一個,我的傷……」他用手指在臉上劃著,「很多條,要怎麼還?」
「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喔!」她真的會被氣死。
「算了!不要吵了」吵得興致都快沒了,他撲回她的身,「重新再來過。」
「你還要進來?」想到剛才經歷過的疼痛,就算現在已經沒那麼疼,她還是忍不住抖了下。
「廢話,哪有做一半的」他突然抱住她的頭,將小臉埋向他的胸懷,薄唇印上她頭頂的髮,嗓音低柔,「這次我會等到你準備好。」
裴初透意外發現他其實也不是做不到,習慣並沒有那麼強大,只要他有心,他們之間的相處不會永遠一成不變。
他突你其來的溫柔舉止讓她有些愕愣。
他從來不曾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她不是沒聽過,只是說話的對象永遠是別的女人。
她嫉妒也羨慕,總是怔怔的看著他對著其他女人溫和微笑,態度溫文的呵護他的「女朋友」l
她一直以為那是她得不到的對待,卻沒想到她也有得到他溫柔的一天……
「你這樣說話讓我感覺好噁心。」她的嘴自動溜出這些話。
就說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
「徐寧」裴初透抬首怒斥,「等一下有你好受。」
糟糕三水眸驚慌地瞪大。
在猙獰的怒臉俯下的同時,恐懼的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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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9 00:30:55
第六章
以為又會是讓她疼得死去活來的第二次床事,意外的並沒有強烈的不適。
裴初透做足了前戲,以唇舌玩弄出數次高潮之後,才在花穴充滿濕潤的情況下滑入緊室的兩道內。
在快意的浪潮之下,她很快的就接受了他的粗大,與他共赴雲雨之巔,最後梁極昏睡在他懷中。
待她醒來時,外頭的天色己亮,自窗簾的縫隙中溜入陽光的碎屑金光。
她揉了揉眼,橫在胸口的長臂束縛了她的動作,寬闊的胸就抵著她的背,而他的雙腿與她交纏苦。
從沒想過會有那麼一夭,她會在他的懷中醒來。
她輕輕抓著他的手,將下巴抵上,磨蹭了下後,再輕吻他的手背。
也只有在他尚未清醒的時候,她才敢這樣毫無保留的將心中的感情釋放。
他們之間的溫存,是她害他受重傷的抵償,這只是「性交」,不是「做愛」,她很清楚,更感到心如刀割。
他交過很多女朋友,什麼樣的類型都有,不管是嬌小的、高挑的、成熟的,年輕的……每一個外貌都極為出色,每一個都讓她攬鏡自照時,更自慚,但也因此推動她化妝技術更為高明,短短時間內就能化出比他那些女朋友更為艷麗動人的面容。
可靠化妝品堆出來的不過是張面具,她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戴著面具,更何況他熟知面具下的真實是多麼的平凡,平凡到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不,說平凡還似乎太高舉了,在他的超高標準裡,她是個「醜女」。
她對自己的容貌有著深深的自卑,所以除了心中最愛的他之外,她都刻意選擇跟外表平凡無奇的男人來往,但即便你此,她還是恐懼對方會在她卸妝之後,對她不屑一顧。
在他的懷裡翻過身來,她微仰著頭,細看著他臉上的小疤痕。
她清楚的記得出車禍那天,當她看到擋風玻璃碎屑插在他臉上時,她有多驚恐
事後,負責勘查的警察說,駕駛者曾在撞車的剎那,急轉方向盤,所以傷害才會集中在他身上。
也就是說,在危急來臨的一刻,他做出判斷,先保護了她?
是剛好?
還是有心?
還是因為鄰居多年情誼,他得先保住她,才對得起長輩們?
她無聲歎息,指腹充滿疼惜的輕觸他額際那條醜陋的疤痕,此時,他濃眉輕9了下,以為他要醒來,她連忙收手想翻身裝睡。
她才一動,橫在她臂上的猿臂猛地收攏,將她困在懷中。
「想去哪?」左腿將她的雙腿勾在一塊,嬌軀緊摟,胯間晨起的昂揚就抵在她的小腹上,熱燙燙的。
還真把他吵醒了?
「去……上廁所啦」幹嘛把她抱這麼緊?
「是嗎?」
只是上個廁所,有什麼好不信的?
難不成他怕她會跑掉?
都己經讓他「做」過了,就算此時跑掉也沒關係了吧?
「對」她掙扎著想掙脫讓人喘不過氣的禁錮,「放手,我快尿出來了啦」
「好……」他還是稍梢遲疑了下,才鬆開糾纏著她的手腳。
把她防得像囚犯似的!徐寧在嘴裡輕聲咕味,起身下床。
「喂」裴初透將差點被拉走的被單扯得緊緊,「你拉被單幹嘛?」
「我要上廁所啊」
「上廁所不需要被單。」黑眸倏地睜開,充滿興味的盯著半裸的蛟好腑體,「就這樣去,反正我都看光了。」
徐寧咬牙瞪他。
想到她還是處女之身,未跟任何男人上過床,就讓裴初透心情大好。
她是他的,從頭到腳都是他的。
「快去。」他揮揮手,側躺著,好整以暇的態度讓徐寧更是氣得牙癢癢。
「怕你啊」不要以為她就真的不敢在他面前全裸。
將手上的被單甩上他的頭,她抬頭挺胸,以最優美的姿態走進浴室,再大力關上門。
上完廁所,順便衝了下澡,出來時,就看到裴初透仍是原模原樣的側躺在床,像是等著大明星出來的觀眾。
「嗶-!」他吹了聲長長的口哨,「不管前面還後面,都一樣的秀色可餐。」
「你發燒了?」對於他的讚美,徐寧毫不領情,「你忘了加頸子以下。」
「我有說過頸子以上不好看嗎?」他揚著氣死人的笑容。
有,而且說了無數次。不想與他爭辯的徐寧自一旁的化妝椅上拿起衣服攤開。
「你要幹嘛?」裴初透坐起。
「準備回家了啊!」徐寧理所當然道。
「我還沒說要走。」
「不走,你要留在這千嘛?」
「留在這,不就只有一檔事能做嗎?」裴初透的眼縹向角落的八爪椅,「說來,這玩意我們還沒好好玩過。」
「你說按摩椅?」
「按摩?」裴初透璞味一聲笑出來,「那是人爪椅,誰告訴你是按摩椅的?」
「八爪椅?」這名詞她聽過,在很久以前的報紙上,據說是旅館設來讓情侶增加情趣用的。
難怪...…她俏臉生紅。
難怪他昨天看到她躺在那椅上時,笑容超級暖昧。
「我不要玩那個。」她才不要又一次雙腳開開讓他看光光。
「你忘了你的承諾?」俊臉逼近,鼻尖幾乎抵上她的,「不管我要做什麼,你都答應。」
「我做到我的承諾了。」她背脊發麻。
「你不會以為只是這樣上過一次床,就能平衡我所受到的傷害吧?」他用力撥開額際的劉海。
醜陋的疤痕瞬間佔據了她的眸。
她想起警察說過的話,料想駕駛座承受了大部分的撞擊,一定只是巧合,是他比較倒據,而不是有心保護她,要不,他就不會一直拿那傷疤來威脅。
「那要怎麼做?」
「以後你都必須聽我的。」
「以後?」她傻眼,「一直到多久的以後?」
「期限由我來決定。」
「哪有這樣的」從此以後她都必須聽從他使喚耶那不就變成他的奴隸了嗎?
「既然當了我的所有物,除非主人願意放手,不然都是屬於我的」利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表情堅決認真的顯示他不是在開玩笑,「才不過一個晚上,你就想毀約?沒信用的女人!」
「我沒說我要毀約,我既然答應了,就是答應了」她哪知是誤上賊船,以為只要答應他一次的要求,就可以獲得原諒。
「那麼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陪我玩那張椅子。」他起身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放上深紅色的人爪椅。
他笑看玉體橫陳的嬌美模樣,摸著下巴喃喃自語,「該怎麼玩呢?」
「喂!」還要思考「該怎麼玩」?「你不要想得太變態。」
他像是沒聽進去她說了什麼,抓起細緻的腳躁,就往托腳架上放。
又來這招,徐寧連忙用雙手遮掩門戶大開的腿心,粉頰都紅了。
他坐上前方的椅子,將椅墊調高,粉色的瑰麗花園就在他的視線落點。
「來,讓我檢查檢查。」
「什麼檢查啦!」她紅著臉嚷著,「你以為你是醫生嗎?]
「那來個內診好了。」
「裴初透,你不要越玩越變態」
「小姑娘別害羞,把手拿開,醫生伯伯才能看清楚有沒有生病。」
「裴初透」她幾乎尖叫。
他竟然自顧自玩起來了,有沒有搞錯?
「小姑娘真不乖」就別怪醫生伯伯哆月大手輕而易舉的就將兩隻皓腕收攏,用力拉到一旁,「先來看看這兒有沒有問題……」
手指翻弄著花唇,輕彈上方花蒂,摩弄花穴外層的嫩肉,將嬌美的花兒從裡到外盡情欣賞。
「你真的很變態,連角色扮演遊戲也玩,你平常一定A片看太多,才會學到那些有的沒有的……」
裴初透對她的怒喊完全沒放在心上,反正待會她就會乖乖嘩聲了……不,是轉為撩人的銷魂春吟了。
「讓醫生伯伯嘗嘗味道喔!」他傾身伸舌,火燙的舌尖刷過柔軟的花唇內側。
「不要再玩……唔……」她強忍著快意,嘴上不饒人,「你根本是衣冠禽獸,文質彬彬的外表下都是這種骯髒的思想……噢……」
他幹嘛一直舔她那裡,害得她現在連罵人都很難罵完全,「不要……放開我……」
唉唉!才沒兩下,嗓音就變得這麼愛嬌,連氣息都不勻了。裴初透唇角勾笑,伸出一指探入水穴。
「內診一下!看裡面有沒有毛病。」
「不要……」徐寧大喘了口氣,「把手移開……」
「嗯……好像太敏感了,才戳幾下就開始呻吟了。」
「裴初透」她要殺了他,這種下流的話也說得出口!
「一直喊我的名字,是嫌只有手指頭進去不夠嗎?]那讓舌頭也來助一臂之力吧!
「才不是……唔……」她用力咬住下唇,「不要這樣……」
靈活的長指在水穴內咨意勾轉,揉擦內側敏感的皺褶,上方的花蒂被溫潤的口含住,沒一會兒就將其吸吮得又紅又腫,甚至因強烈的快意而顫抖起來。
徐寧再也想不出罵人的話,光是跟在體內奔竄的歡愉對峙,就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在他的唇舌與手指兩方並用之下,最後一道堤防終於洩堤,貝齒鬆開,陣陣嬌吟從乾澀的唇辦中逸出。
「啊啊……不……」
春水潺潺,濕透了他的指尖,在每一次抽出時,一塊被帶了出來,清澈的稠液沿著股溝而下,在椅上濕了一灘。
他密切的掌握她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只要她一有高潮的跡象,就立即緩了下來,甚至故意離開她的身體,將欲衝上歡愉之巔的嬌驅折磨得快瘋狂
她受不住了!
為什麼不像昨天那樣盡情的給予她欲仙欲死的歡欣浪潮?
「裴初……透……」
「又想罵我變態了?]裴初透盯著那張被情慾折磨得發紅的小臉,就連白晰的軀體都散發著激情的艷光,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像嫩紅的牡丹,嬌美動人的誘引著他摘下霸佔的渴望。
「不……」她大喘了口氣,「不是……」
「不然是怎樣?」他要親口聽她說出「我要你」三個字!
「給……給我……」
「給你什麼?」在花徑內扭轉的長指緩緩的退出。
「你知道的……」拜託!別又突然緩下來了。
「我不知道啊!」
猿臂長伸,抓住一方豐盈的雪乳,拇指與食指猛然捏上早就悄然挺立的乳尖時,粉軀震跳了好大一下。
「啊……你好過分……」美眸含淚,「我好難過……」
「告訴我!」他傾身在她耳畔低喃,指引她往他鋪的路線走,「你想要什麼?」
舌尖刷過耳骨,徐寧全身又是一陣戰慄。
「要……」她抖得難以成語。
他只是在她耳畔說了句話而己,卻像是快感繞了她的頭顱一圈,酥麻得幾乎快化在椅上了。
「要??」這小妮子就是會考驗他的耐性!
「要你……」
「嗯哼?」他要聽完整的,「什麼要你?」
「我要……我要你……」
「很好」就是這句話。
挺起早就繃脹得難受的分身,將粗碩的頂端擠入她濕滑的緊室內。
「暱啊……」他的男性慾望一激擦過早就被他逗弄在高潮邊緣的水穴嫩壁時,花徑立即一陣強烈的收縮,大量的蜜液泛湧而出,熱燙的液體差點迫導他繳械投降。
「該死的!寧寧,你的小穴真舒服啊……」他雙掌握著八爪椅的手把,用力地指節發白。
而在歡愉浪潮中載浮載沉的徐寧則高喊著媚吟,緊繃的大腿將他的腫脹夾得更緊。
該死,他悶聲罵著,這樣的舒暢快意,他可不想只享受剎那片刻。
「哈啊……」徐寧輕喘,柔軀猶是微顫,都還沒歇息夠,頂在她腿心深處的男性慾望開始律動起來,不斷的撞擊她的幽柔,「噢不……」
酸麻的快意又四處流竄起來。
「只有一次,還不夠吧?」他揚笑,「你的小穴吸得可緊了。」
緊縛的力道明顯渴求著再一次的高潮。
「變態」她虛軟無力的斥罵,「一直說那些下流的話……」
「不愛聽?」
「誰愛聽啊……」
「但我每一次說下流話,你的小穴就吸得更緊。」
「哪有」她紅著臉否認。
「你現在就夾得好緊……」
「裴初透」
「看你水流得多多,幾乎快造成水災了。」
「不要說了」她捂耳。
「不信?」併攏的手指沾上腿間的春液後,抹上她的胸口,「現在還一直流呢……」
一看她的胸口在他手劃過之後,竟真的濕一大片,她頰上紅暈更濃。
「裴初透」快丟臉死了啦!
「別再說了……」她幾近求饒的哀鳴。
一定是因為他言語蠱惑的影響,害得她似乎也覺得他說得越多,她的身體越是敏感,每一次的頂撞都讓她抖顫,全身好燙好燙,就連腳趾頭部燙得蜷曲起來了。
「我偏要說」她又是害羞又是急躁又是怒的紅通通小臉可愛極了。
「看你的乳頭有多硬」指尖扭轉,她又是一聲嬌吟,「你現在一定非常非常的舒服吧?」
「不……」蟒首左右搖擺,「不要說……」
一道酥麻白她背脊底處竄起,伴隨著激烈的狂喜,「啊……啊啊……」
水穴急違的收縮,使得埋在深處的男性慾望又是一陣難以忍受的震盪。
「你的小穴還真會咬人……」這麼美好的身體,他竟然等了十五年才等到,先前的時間都浪費掉了,「咬得我好舒服……」
他像初嘗美食的野獸,盡情大吠她的甜美,一口一口,怎麼也不庵足。
徐寧在他的擺弄之下,力氣早就盡失,只要他再給予更多的激情,就怕要承受不住昏撅過去了。
但是他還是沒辦法滿足,即使瞧見她粉軀嬌軟,迷濛水眸半閉,幾乎快暈過去,可他仍可以感受到體內的慾望有多強大。
這是一份一直近在他眼前,卻隔著透明阻礙的佳餚。
他在一旁踱步低吼,一邊低吠,終於美食入口,豈是輕嚼個兩下就能滿足多年等待的煎熬。
他要盡情的享用,一有機會就嘗上一口,最後連她的心一塊吞進腹中。
連她的心!
鬧鐘響,這代表上班的來到。
徐寧心不甘情不願的按掉鬧鐘,坐起身的她抓亂了一頭長髮,發了好一會呆才清醒。
車禍過後,裴初透就連最後的鄰居情誼也不屑做足,早上都不過來叫她,讓她搭便車上班了,所以她只得提早半個小時起床,快速
梳洗好搭捷運。
只不過是半個小時,卻總讓她覺得生不你死,每天都睡不飽。
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移動一雙長腿想下床,猛然襲上的疼痛讓她a牙咧嘴,想抱腿大哭。
該死的裴豬頭,她的腿會像廢掉般疼,都是因為他害的!
那個星期五的夜晚,被威脅的她,不只因此喪失了寶貴的第一次,還被關在旅館兩天兩夜,直到星期天中午,才頂著刺眼的大太陽回家。
早、中、晚餐,都是在旅館房間內解決。
他不知哪來的過人體力,睡醒就做,做累就睡,肚子餓時叫客房服務,吃飽之後再來一次。
媽呀她是遇到超人是嗎?他怎麼這麼行啊?
當他們終於退房的那刻,她突然恨不得身處於古時候的三宮六院之中,至少還有其他女人替她「分憂解勞」。
刷牙的她忽地一愣,腦中浮現一個嬌俏的身影,神色不由得黯然。
差點都忘了他還有女朋友,那個叫小什麼的,必定也是得應付他旺盛的情慾與體力,天天跟他大戰數百回合吧
那她算什麼呢?炮友?
一個用身體賠償的性奴?
不想不想不想徐寧用力搖頭。
越想越心傷,越想越難受,犯不著這樣虐待自己。
她打開水龍頭漱掉口中的牙膏,洗好臉,拿起一旁架上的毛巾擦臉時,冷不防聽到外頭傳來電鈴聲。
誰一大清早來家裡拜訪?
難道……她的心急跳了下。
是他嗎?
然再推斷了下時間,她又立刻否認。
如果真的是他,他不會這麼早來,畢竟他開車到公司只要二十分鐘,而且他早就不來載她了。
但是她這是情不自禁停下了手上所有動作,豎耳傾聽。
「咦?初透,你今天怎麼……」母親的驚訝聲低細,徐寧聽不清楚她到底喊了誰的名字。
「早安,裴媽。」
那是他的聲音嗎?徐寧胸腔內的心臟彷彿也屏息靜止。
「你來接寧寧上班嗎?」裴媽驚喜的問。
自從裴初透車禍出院,恢復正常上班之後,他就不曾過來接徐寧一塊上班了,今」又會突然出現,讓徐媽十分訝異。
「對,我去叫她。」裴初透脫鞋進屋。
這對小冤家終於和好了啊!徐媽甚感欣慰。
「那、那就麻煩你了。」徐媽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樂呼呼的進廚房準備早餐。
裴初透走到徐寧的房間,照慣例連門都不敲,直接推門進屋。
房門斜對角就是她的睡床,此刻上頭空無一人。
「這麼乖,自己起床了??」裴初透轉過頭去,正對手上還拿著毛巾,美眸寫滿愕然的徐寧。
「你這麼早來……」她因太訝異而支晉。
「趁早上還有點空檔時間,來吃點小菜。」他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
「什麼小菜?」他千嘛脫衣服?
「你忘了我們的協定?」他拉鬆掉領帶,一樣扔到一旁書桌上的椅背。
美眸訝然瞳大,「你不會是想……」
她想到她還發疼發軟的雙腿。
「就是你所想。」他走上前,長指勾起她細緻的下巴,低頭吻上因過度驚愕而闔不起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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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9 00:31:11
第七章
溫舌迅速佔領檀口內的空間,攪弄一時之間還渾噩的丁香,強勢進逼,吻得她氣喘不上來。
輕薄的睡衣完全擋不住大手的侵略,未著內衣的胸乳直接被擒,捏揉得胸乳彷彿與無辜的乳尖一樣的睡脹起來了。
被吻的她神思飄想起她明知他每個上班都會一大早來叫她起床,她故意穿著輕薄的衣料,未著內衣,搭上她玲瓏有致的豐滿嬌軀,就是想要誘感他,卻從沒成功。
「想什麼?」
雖然只是心思浮動了下,但他這是發現了。
怕洩漏了心思似的闔了下眼睫,她再張眼時,眸中又寫著強悍。
「我想你真是大變態,都己經在床上翻滾兩天了,今天一大早還要。」
「對於可享有的權利,我是不會隨意放過的。」他說得輕桃,搓揉胸乳的手未停過。
權利?以前怎麼都看不出他大色胚的一面?除了女友從未間斷以外,她每天早上輕薄衣物的勾引,可都沒將他勾上啊!
「別再摸了月徐寧拉下他的手,等等要上班了。」
「還有時間。」「可……」他斜了床頭上的鬧鐘一眼,「夠了」
「你哪夠?你每次都要……」俏臉一紅,「很久。」
「那我們來個速戰速決。」說著,他將睡褲扯落。
「喂……不要」她掙扎,「我的腳很酸很痛……」
「是嗎?」
還以為他會因此放過她,沒想到他卻是將手橫過她的腿心,像扛人體模特兒一樣將她扛起來,放到床上。
「你可以不要動。」他笑得好……淫蕩……「我來就好。」
「喂……」
「捂好你的嘴,別被徐媽、徐爸聽到了。」睡褲與內褲一塊被扯到腳踝。
「等……唔……」
溫熱的舌面整個貼上花唇,刷過她的柔潤,她的喉頭瞬間像被核桃梗住了,她嚇得連忙捂嘴,就怕那口氣吐出,出了唇辦時,成了引人遐思的春吟她想叫他住手,不要這麼變態的連上班前二十分鐘時間都要做那檔子事,但她沒法開口,他的舌靈活的在她的花兒上頭舔,舌尖不時抵撥嬌嫩,她的嘴只要一張,就忍不住想吟哦,萬一被外頭的父母知道他們兩個在做啥,那可是一個字的解釋都不用,直接被架進區公所註冊了。
跟他結婚也沒什麼,甚至可以說那是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心情時就有的夢想,但她甘於跟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結婚嗎?就連每次做愛後,她窩在他的懷裡心頭泛起的都是苦澀。
「你怎麼會這麼敏感呢?」未察覺她心事的裴初透笑看那愛撫沒兩下,就春水潺潺的小穴,「都濕了」
指尖輕掬眷露,抹上唇辦,再以舌尖勾入。
歡愉的氣味在他口鼻間散開,引動下方的慾望。
「你也該嘗嘗自己的味道。」他傾身,吻上她的小嘴,把屬於她的氣味推入口中,同時,他的粗碩也推入下方另一張小嘴內。
「唔……唔唔……」他的舌在她口中翻弄,他的分身在花徑內忽淺忽深的來回,頂擊著嬌嫩。
濕熱的嫩穴緊緊吸附著粗大的赤鐵,舒楊快意得教他放肆的縱情慾望,享受每一次埋入時,被狠狠扭緊的強烈快感。
或許是渴望太久,即使早在她身上發洩了兩天,他還是渴望著她,昨晚獨眠的夜裡,夢的都是裸身的她在他身下盡情高喊,乳波晃動得讓人心蕩神緊窄的小穴更是帶給他絕妙的高潮。
短短時間內,他強而有力的索求,就讓她高潮了三次,渾身酥軟得像咬了沒骨頭的軟體動物。
他要不要上班啊……不!應該說,他要不要讓她上班啊?
她知道他體力過人,但她沒那個「檔頭」啊}再這樣下去,她會癱倒在床上,一覺不醒的。
「裴……初透」她咬著牙,忍著在每個細胞竄動的快意,別讓抗議一出口就成了呻吟,「該上班了吧……」
都不知道現在到底幾點了?
裴初透這才意猶未盡的看了下鬧鐘上的時刻,「是差不多了。」
時間太短,他不滿足啊!
「快……放開我……」該死的,還在那動什麼動?她又要有被高潮淹沒的感覺了啦!
「等等。」他低喘著氣,扣住試圖掙動的身體,平穩而持續的快速在花徑內抽動。
「不……」察覺到高潮即將洶湧而至,她連忙摀住小嘴,在他爆發的當頭,同時跟著一塊飛上雲霄。
坷著眼,喘著氣,待體內的餘韻逐漸退去,她緩緩張開了眼。
裴初透像沒事人一樣站在床邊,整理自身的衣裳。
她也得起身換衣服了。
腰方動,一陣令人齜牙咧嘴的酸痛立刻佔據她所有的感官,小臉埋入枕內,險些哀鳴出聲。
「還躺著」裴扔透拍了你包子般軟而有彈性的雪白圓臀一下,「快去沖洗,該上班了。」
說完,他忍不住再捏了兩下。
「你還說。」她氣沖沖的瞪他,「就跟你說我的腳己不受控制,你還來!我現在根本沒辦法動。」
「這麼慘?」
「對!就是這麼慘!」還說風涼話,氣死人了!
「好吧!」他又脫掉己穿好的西裝外套。
「你又要幹嘛?」徐寧瞪直眼。
他該不會又想再來大戰三百回合吧?
裴初透解掉襯衫袖扣,捲至粗壯的上臂。
「把你抬入浴室啊!」他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抱起來,表情輕鬆得好像不過抬起的是一顆枕頭。
他輕巧的將她放入浴缸,扭開熱水,拿起海綿擠了些沐浴乳,意態自然的幫她清洗起來。
徐寧偷偷自眼睫下凝望著他,想著在旅館的那兩天,他也是你此很理所當然樣的為她洗滌身軀,好似這工作他己經做過無數回。
他一定也常幫女朋友洗澡吧!徐寧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萬丈深淵。
他的慾望這麼強烈,需求這麼強大,他的女朋友一定每天都在床上被他操弄得昏厥……
每天?
他好像也沒有每天去約會耶!有時放假還會看到他窩在家中看書,他這樣不會慾求不滿嗎?
「喂」冷水猛然襲面,徐寧嚇得差點大叫,「洗好了,起來吧!」
回過神的她,回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撐持之下,跨出浴缸。
他拉過浴巾,幫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徐寧偏頭看他,輕聲問:「這種事你常做喔?」
「指什麼?」
「幫女生洗澡、擦身體啊!」
就是因為他的態度那麼自然,害得她原本的羞怯也跟著跑了一大半,大大方方的接受起他的「服務」了。
他默然未回話,將浴巾掛回原位。
「千嘛不講話啊?這是默認??」
他撇了下嘴,「能不能走了?待會不會要我抱你出門吧??」
「那可不行。」徐寧連忙搖頭,「被我爸媽他們看到,非想歪不可。」
「不是想歪,是發現到我們的「姦情」。」薄唇笑得超邪惡。
「誰跟你有姦情,我只是在償債。」徐寧火大的扶著牆,移動像被卡車輾過的雙腿。
她轉頭得太快,未瞧見黑眸中的強烈失落。
替女孩子洗澡擦身體?這種事他可從沒做過,應該說,除了她以外,他未曾對任何女孩子做過這些服務。
他其實一直很想疼她、寵她,但現實卻讓他沒辦法放手去做,反而是靠這種畸形的協定,他才有得償所願的一天。
自衣櫥內挑選了一套上班時穿的服裝,穿好撫平皺褶後轉頭,見裴初透站在原地,那雙好看的眸正……盯著她瞧?
歡頰瞬間一片火熱,須臾,她又急忙將此念頭甩掉。
她想太多了,他一定只是在放空,不是在看她!
「走了。」她催促他。
想他在她房間內待這麼久,說不定爸媽己經在懷疑他們兩個到底窩在裡頭幹嘛?搞不好怕他們又在打架了。
唉-是在打架啊!只不過是另外一種打架。
「嗯」裴初透拿起西裝,這一次懶得再穿上了,因為當徐寧硬撐著走出家門後,他就一把將她抱進了電梯。
「我會在公司門口放你下來。」在車內他說。
徐寧驚訝地睦目,「難得你這麼好心。」
「還是你想要我抱你進去?」黑眸閃動壞意的光芒。
「不用」前言收回,「我自己走進去。」
她還不想被公司內仰慕他的女生殺掉!
「我們……」她有些無措的輕搓了下雙手,「要維持這種關係多久?」
她就這麼巴不得快快離開他嗎?黑眸沉下。
「我的疤痕全看不見為止。」他冷著嗓子回道。
「疤痕全看不見?」她錯愕,「醫生說,額際那道疤……」
「一定會留下」
所以他們要糾纏一輩子?徐寧瞪著他曲線起伏的完美側顏,心頭漫溢開來的不是憤怒的不悅情緒,而是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欣喜。
這樣的情緒是不對的,但她甚至得用力咬住唇才能控制顏面神經,不讓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揚起。
裴初透不用偏頭,就可以看到她像是在克制什麼似的,咬唇的力道大到嫩唇一片蒼白。
她很不願是嗎?
他知道她必定百般不願,但他就是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一旦放手,她就不可能再屬於他
「這是你欠我的。」他狠心的說著違心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報復,非關情愛!
低垂著頭攪弄冷飲杯中冰塊的徐寧心知肚明,卻又覺得無所謂。
反正他也不可能喜歡她,就算是這樣的方式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
「寧寧!」趙茜進餐飲店大門,見著她,開心地揮手。
思緒被打斷的徐寧抬頭朝她笑了笑。
「抱歉,我遲到了!」趙茜坐入椅中吁了口氣,抬首對隨之而來的服務生道:「請給我一杯柳丁冰沙跟香蕉巧克力蛋糕。」
「好的,馬上來。」服務生闔起真menu離開。
「都十月了,還這麼熱」餐廳內的冷氣一時之間還無法讓趙茜卸下渾身熱氣,小手快速捕風,只差沒吐舌當小狗。
「聽說因為聖嬰現象,今年更熱了。」徐寧有些無奈道。
趙茜骨碌碌轉動的圓眸轉著今天邀徐寧出來喝下午茶的主意,小嘴卻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最近跟陳敏澤怎麼樣?進展得你何?」
「你……」沒聽他說,她己經拒絕他了嗎?
「嗯?怎樣嘛?」趙茜催促。
徐寧輕聳了下肩,「我拒絕他了。」
「啊?」太過驚訝的趙茜差點打翻服務生送上來的蛋糕,「為什麼?他有哪裡不好嗎?」
「他很好,但是……」
「既然很好,幹嘛不在一起?你不是想要一個男朋友嗎?而且我看陳敏澤很喜歡你,他是個能包容你所有一切優缺點的好男人,這樣失去他很可惜耶!」
「我知道,但是……」
「不會又被你的鄰居從中作梗吧?」趙茜義憤填膺,「那人真過分,所有跟你有關的姻緣都要擋,他是跟你結仇結很大嗎?你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他這麼討厭你啊?」
「茜,你聽我說。」徐寧連忙阻止她的連珠炮,「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怎麼了?不喜歡他嗎?」
徐寧思忖了會,輕應,「嗯!」
「我知道你除了那個人以外,要喜歡別人很難,但是總得試試看啊t不試怎麼會知道呢?」趙茜熱切的握住徐寧的手,「再試一次好不好?陳敏澤真的侗好男人,你再多跟他相處一些時」,一定會喜歡上他的。」
徐寧端凝著趙茜興致勃勃的臉容,不曉得該怎麼告訴她,她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陳敏澤的,尤其在她背著「債務」的時候,她不只心,就連身體都屬於那個人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怎麼可能跟陳敏澤在一塊?
更因為她也清楚陳敏澤真的是個好男人,她就更不能「欺騙」他的感情。
「對不起,茜。」徐寧輕輕抽開手,「謝謝你為我安排的一切,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徐寧咬了下唇,「我看我這輩子大概是完了,無法看上其他的男人了」
領茜擰著眉,心疼的看著為情所苦的好友。
她明白這種一旦愛了就死心塌地的固執,因為她也是這樣的人,她曉得那樣的苦痛,而無法苛責好友的選擇。
但這真的是太折磨自己了啊!
「你知道嗎?」趙茜故作輕鬆,想讓氣氛輕盈些,「我跟任予決定下個月去東京。」
「真的嗎?祝你們玩得愉快。」
「要不要一起去?」
「不要啦!」徐寧搖頭,「我才不要去當電燈泡」
看別人恩恩愛愛,心情更酸楚。
「你不會當電燈泡的啦月趙茜心中自然有盤算,「我還會再找一個人,這樣我們就有兩對了。」
兩對?這代表趙茜另外要找的旅友是男的?
「誰?」徐寧仔細觀察趙茜眉眼,「陳敏澤?」
趙茜這人心思單純,既不會拐彎抹角,又不懂得要心機,徐寧一下子就看出她心中正推打的算盤為何。
「你怎麼知道?」她剛沒說出口吧?
「我當然知道。」她真想把杯中的攪拌匙往趙茜額頭上打去,「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都知道。」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趙茜嘻嘻笑。
「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徐寧幾乎想歎氣了,「我剛都是白講的嗎?我真的沒有辦法喜歡上陳敏澤……」
「那還不能蓋棺論定啊!」趙茜挺著胸,握著小拳,一臉凜然,「他人那麼好,去玩個六天,你就會愛上他的」
「那你怎麼不去愛上他?」歪理!
「我有老公了啊!」趙茜理直氣壯道。
「總而言之呢!我不要去。」
「去啦習趙茜拉住她的手,「給自己一個機會啊!」
「不去。」
「去啦!」趙茜搖著她的手,「給自己一個變心的機會囉!」
「不去。」
「去啦」趙茜晃著她的手,「敏澤真的是個很優的好對象啊!」
「任予說人到國外,感情就會發酵,很多相處上的細節在旅遊時更會被突顯出來。」
「不去。」握這麼緊,都抽不開。
「去啦!!」
「去哪?」
突然中斷兩人爭執的男聲,讓兩名女郎愕然地抬起頭來。
「啊你……」趙茜愣了愣,「裴初透?你長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混蛋她哪壺不開提那壺l徐寧抓起旁邊的糖包,丟上她的頭。
「啊呀!」趙茜撫著額頭哭喊一聲。
「是不太一樣。」裴扔透意有所指的摸摸臉上的疤,眼神盯著想逃離這的徐寧。
他這是在提醒她,他臉上的缺憾是她造成的?
徐寧咬了咬牙,偏過頭去。
「你纏著寧寧要去哪?」裴初透彎下腰,以充滿壓力的眼神直視著擬茜。
寧寧家對面的大帥哥以前怎麼看怎麼俊,現在怎麼有種黑道老大的「啊?」生平最怕壞人的趙茜抖了一下。
「東京。」不敢招惹「壞人」的趙茜坦白說出答案。
「有誰要去?」
「我跟我老公,還打算找寧寧跟我同事。」
「男同事?」
「對啊!」趙茜點頭,不管徐寧怎麼暗示,甚至於踢了她一腳。
仍是興致勃勃的全盤托出,「我一直想撮合寧寧跟我同事在一起,他是個很好的對象,」
反正這男人又對寧寧沒意思,
「閉嘴」又一個糖包過去,
「啊呀」趙茜捂著額頭喊痛。
說了又不會怎樣。趙茜心裡是這麼想的。
「我就說我不去了」
嗚嗚……寧寧好暴力,而且她又沒說錯什麼,幹嘛狂丟東西打她啊!
「去啊!千嘛不去?」裴初透轉頭笑望著徐寧。
他臉上帶著微笑,但看在徐寧眼中,卻是充滿感脅。
幹嘛?他想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嗎?連她去哪都要管?
「我要不要去,你管不著。」徐寧低哼了聲。
「你忘了我們的協定?」裴初透的語氣帶有幾分警告。
「什麼協定?」趙茜好奇的問。
「你別管。」徐寧白了趙茜一眼,再抬頭對裴初透道:「協定歸協定,」
「我要你去」他斬釘截鐵道。
徐寧的小臉微微蒼白。
他剛才應該把趙茜的解釋聽進心底了吧也知道趙茜邀她去東京的用意,
但我要不要去玩,不關你的事吧!」
是要讓她跟陳敏澤的感情增進,但他卻不痛不癢,甚至還堅持要她去?
他還真的是把她當成他的「所有物」,沒有對於人的感情,就算她交了男朋友也無所謂,只要把身體給他發洩就可?
她的心口好疼,表面卻強裝鎮定。
「我不要去。」徐寧咬牙懾嚼。
「你得去。」裴初透直起身,「我也要去。」
他也要去?徐寧心頭大大震盪了一下。
他要跟她一起出國玩嗎?
「你要去?」這聲驚呼是趙茜發出的,「為什麼?」
「我想去玩不行嗎?」裴初透側看著趙茜。
「不是不行……」趙茜扳著指頭數了數,「所以我們共有六個人囉?」
一聽到趙茜提到共有「六個人」,徐寧這才恍然憶起,裴初透是有女朋友的人,他的意思是成三對去玩……
雀躍而狂跳的心幾乎靜寂成石。
「哪來的六個?」裴初透白了趙茜一眼,「既然我要去,那個男同事就可以不用去了」
「為什麼??]趙茜不明所以。
「放他一個人形單影隻,你好意思嗎?」
「但加入你跟你女朋友,寧寧也是形單影隻啊!」
「她有我陪。」
「那你女朋友呢?」趙茜腦中靈光一閃,「你要3P……」
「趙茜!」又一個糖包扔擲過去,徐寧惱怒的責罵,「誰跟他3p啊!你腦子裡怎麼這麼多糟糕思想」
「就我跟寧寧。」裴初透未直接回答趙茜的問題,「就這樣,需要資料時,跟寧寧說,我得去拜訪客戶了。」
說完,他順手拿走了她們的帳單。
趙茜傻傻的看著裴初透離開的背影,不解的搔搔頭。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一頭霧水的問徐寧,「為什麼他要跟我們去東京,但是不帶他女朋友去,而是跟你一起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徐寧沒好氣的回道。
她又怎麼會知道。
她也一樣猜不出他的心思啊!
總不會……他想去東京沒」沒夜的玩「職業摔角」吧?
不過有趙茜夫婦在,他不可能這樣放肆才對……
然而,不管他真實的原因為何,想到他要陪她一起出國玩,她仍是忍不住暗暗揚起了笑。
除了學校的大堆頭旅行外,她跟他,還真沒一塊出去玩過呢!
「寧寧。」趙茜輕喚偷笑的她,「你很高興握?」
徐寧連忙撫平嘴角,「我哪有。」
「你明明就在偷笑,我剛看到了。」趙茜輕歎了口氣,「這樣也好。」
「什麼好?」
「趁這個機會把他搶過來啊。」趙茜興致盎然,「任子說,人到國外,感情就會發酵,說不定你們會爆出不一樣的火花,然後發現彼此才是真正適合的一對,然後就在一起了,然後就幸福快樂……啊呀!」
糖包再次襲頭。
「少在那邊「任予說」、「任予說」,聽得我耳朵都快長繭了」將老公說過的話視為主某,提了又提,提了又提,煩不煩啊
可人的感情到了國外,真的會發酵嗎?徐寧忍不住遐想。
有沒有可能,他們之間真的會產生變化呢?
怎麼辦?她開始期待了,完全不去想他還另外有個正牌女友的現實。
說她壞吧,她無所謂,她就是想要只這樣阿!
她想要他想要了十幾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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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9 00:31:25
第八章
「小媛」咖啡館的老闆揚聲喚苦悶頭擦桌子的小媛,「把焦糖瑪奇朵端到五號桌。」
「喔」小媛收起抹布,正要回身,眼角餘光不經意瞥見某個婀娜多姿的妍麗身影。
她不管還有工作在身,手執著抹布,快步走出咖啡館。
「喂!」她朝抬頭挺胸,將高跟鞋走得「喀喀」作響的女人大喊。
喀喀聲停了,對方狐疑的轉過頭來。
「你叫我?」徐寧困惑的指著自己。
「對!」小媛急衝上前來,「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她跟裴初透的女明友又沒什麼交集,她是要問她什麼?
「初透……」小媛無意識的絞扭手上的抹布,「最近有沒有說我什麼?」
徐寧目光一閃,神色淡漠,「我從不跟他聊他的女朋友們的事。」
「他果然另外有女人」小媛面色猙獰。
「我的意思是,我從不跟他聊女朋友的事,不代表他劈腿。」徐寧忍不住心中好奇,「你們吵架了?」
通常會有那樣憤恨的神色,只有這樣的原因。
小媛咬了咬牙,瞪著一臉看好戲樣的徐寧。
事情才沒有吵架那麼簡單。
裴初透住院期間,每次她的去看他,不知他是因為受傷,心情不好還是怎樣,對她不是不假辭色,就是態度冷漠,讓她憋了一肚子氣。
有次,她被他不理不睬的淡漠態度所惹惱,對他發脾氣,但他卻只是沉著張臉,不言也不語,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抓狂了,質問他是不是另外有女人,他也只是冷冷的回一聲:沒有。
那樣的態度明明就有鬼!
於是她火大的開始撒撥,罵著罵著,最後罵到了徐寧…
「你們兩個一定有鬼要不然怎麼會一起出車禍?」
裴初透橫了她一眼,緊抿的薄唇顯示他一點都不想搭理撥婦罵街的她。
她越想越氣,就越是口不擇言。
「你們兩個暗中有一腿對不對?瞞著我有一腿對不對?那個徐寧一看就是個風騷女,裝扮得那麼辣,臉塗得跟牆壁一樣厚,卸妝之後一定是那個丑八……」
「閉嘴」大半天不吭一聲的男人總算張嘴了。
「為什麼要叫我閉嘴?我說的是事實啊!我討厭那個徐寧,討厭她藉由鄰居的身份,纏著你、霸著你,她厚顏無恥,不要臉……」
「你再多說一句,就給我滾出去」裴初透怒吼。
「叫我滾出去?」小媛抓狂了,「我說的哪裡有錯了?她明明就是不要臉,還每天跟著你一起上班,我才是你的女朋友,車子的副駕駛座應該是我專屬的,她憑什麼佔據我的位置?」
「你這麼介意那個位置的話……」
他決定不再載那個討厭的女人了嗎?小媛亮著眼瞳,開心的等待下文。
「那就別當我女朋友了。」
「什麼?」小媛以為她聽錯了,「你剛說什麼?」
「我叫你滾出我的視線,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他受不了的大吼。
小媛氣得衝出病房,哭哭啼啼的回家。
事後,因為朋友的勸解,說人家受重傷,身體不適,她還去亂,難怪會被罵,她也因此反省了,放下身段去求和,他卻不肯領情,依然堅決與她分手。
他一定是另外有女人了,要不然不會那麼絕情。小援猜測著。
而最曉得他身邊動向的,除了那討人厭的青梅竹馬之外還有誰?
就算千百般不願,她還是憑著一股衝動前來質問。
「我們有沒有吵架,關你屁事。」看到那張抹著濃妝的臉就討厭,「你只要告訴我他有沒有其他女朋友就好,其他別問。」
明明是她主動來問她事情的,這是什麼囂張態度啊?徐寧傻眼。
「既然你們吵架關我屁事,他有沒有其他女朋友,我又憑什麼要告訴你?有辦法自己去查。」徐寧不爽的回道。
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問問題還這麼咄咄逼人,好像她欠她似的。
徐寧懶得再搭理她,一臉據傲的昂首離開。
「你……你少在那邊事不關己月老羞成怒的小媛對著她的背彭大吼,「你一定也喜歡他,但是他就是不肯跟你在一起,你也沒好到哪去」
小媛的怒言句句像刺,一針一針打在她的心口上。
不用你說,我自己知道。徐寧惱恨的在心中回嘴。
這傢伙跟那個咖啡館服務生分手了,
那新女友是誰?徐寧盯著身旁,負責跟航空公司櫃檯checkin的裴初透側面,心頭疑問重重。
還是說,他沒有新女友,所以才要跟她去東京?
「幹嘛一直盯著我?」裴初透頭也不轉的說:「愛上我了?」
「天塌下來也不可能。」徐寧轉過身去,找在一旁看顧行李的趙茜兩夫婦。
「你們兩個真是一開口就吵架。」趙茜的老公閻任予涼涼道。
「這是他們的相處模式。」趙茜笑道。
「每次都吵不累嗎?」閻任予一把攬緊身旁的老婆,「甜甜蜜蜜的在一起不是很好?」
徐寧聞言,嘴角抽搐了下。
她記得閻任予的脾氣並未好到哪去,是趙茜個性柔弱不會跟他吵,才由得他當霸王。
這種人似乎沒啥資格指責他們老是吵架一事吧……
「好了。」裴初透對三人低喊,「把行李拿去秤重吧!」
處理好登機事宜,通過海關,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就先一塊在免稅商店街逛逛。
前方兩人手牽著手,後方兩人則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牽著我。」裴初透突然道。
「什麼?」徐寧一時之間沒聽清楚。
「牽著我,挽著我的手臂。」
「為什麼?」徐寧膛直眼。
「你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所有物嗎?」裴初透獰笑,「到了日本,還不是要睡在一起。」
「我跟趙茜協議好,女生睡一間,男生睡一間。」
「最好她老公會答應。」一看就知道這對夫婦粘得緊,「而且人家出來玩,你好意思晚上拆散他們?」
徐寧抿著嘴,鼓著頰,看起來滿心不甘願。
「牽不牽?」裴初透加重了些許威脅之意。
「趙茜他們看到會……」
「牽不牽?」
徐寧閉了下眼,認命的將手挽進他的臂彎。
前方的趙茜轉過頭來,「寧寧,我們去喝杯咖啡……」
裴初透臂彎縮緊,將徐寧欲抽出的手臂夾緊。
「喝什麼?」裴初透問。
一旁的徐寧臉兒都紅了。
趙茜困惑的眨眨眼,「那你們呢?」
「喝咖啡。」閻任予打斷趙茜的疑問,「你呢?」
「好啊!」裴初透點頭。
接收到丈夫的警告,趙茜吐了吐舌,將滿心困惑吞了回去。
「不能問握?」趙茜小聲問丈夫。
「問了,徐寧會很尷尬。」閻任予淡道。
「也對。」趙茜點頭,「果然出國就是不一樣,感情是會發酵的。」
呵呵呵……
「早跟你說過了。」閻任予得意的笑。
身後,不同於小倆口的甜蜜,低聲嚷著的又是爭執。
「你這樣,我會很尷尬。」徐寧的臉還是紅的。
「尷尬什麼?有誰說什麼了嗎?」人家根本沒怎樣,是她想太多!
「沒說,一樣尷尬好不好!」他們心裡會怎麼想?徐寧頭好痛。
他們只是青梅竹馬,根本沒什麼男女情誼,只有她單方面愛戀裴初透,而趙茜那傢伙嘴上說想撮合他們己多次,這會她一定以為他們在一起了,但事實上並沒有啊!
他們只有肉體上的關係而己!
「看你可憐,這段旅程,我就當你男朋友吧!」
「誰可憐了」徐寧火大的瑞他小腿脛骨。
「shit!」裴初透痛罵了聲,「你忘了這邊的腿因你而斷過?」
徐寧臉色微變,口內吶道歉,「對不起!」
「知道錯就好,這一路上全都要聽我的。」
徐寧咬了咬牙。
「嗯?」威嚇的輕哼。
「知道了啦」沒好氣的回。
「當女朋友就要當得稱職一點,多學學人家趙茜,懂了沒?」
又拿趙茜跟她比較,徐寧的心陡地往下沉。
假扮他的女朋友,她表面上不樂意,其實心中樂得很,因為這樣的話,她就可以理所當然的粘著他、纏著他,光明正大繞著他兜轉,但一聽到他又要她以趙茜為榜樣,心頭就冒火。
她真有這麼差,什麼都比不上趙茜嗎?
反正他就是嫌棄她就對了。
徐寧深吸一口氣,再一口氣,自齒縫中逼出「懂。」
十一月的東京十分涼爽,不你台灣的懊熱,早上出門只要著一件長袖上衣,加上薄外套即可。
前三天,兩組人馬一塊遊玩或參觀過了東京迪士尼樂園、台場、富士電視台、海濱公園、淺草寺等地,第四天,則一對一對分開行動。
這正合裴初透之意。
這兩個女生大部分時間都膩在一塊,手牽著手像小孩子一樣到哪都新奇,男人們根本就是配角,主要作用就是分辨方向跟扛東西。
他對於一直霸佔著徐寧的趙茜,心中有著不滿,而這些不滿,都在夜晚時發洩在徐寧的身上。
第四天早上,用過早餐後,比趙茜那組夫妻檔晚了十分鐘出門的徐寧與裴初透,搭乘地鐵,往銀座出發。
已經過了上班顛峰時間的地鐵,人仍是不少,徐寧靠著門而站,身後則有裴初透護著。
「我要買sat」。的生巧克力、木村家的紅豆麵包、虎屋的羊羹、藍標Burberry……」徐寧翻閱著小筆記本上的「必買土產」一欄,口裡念著。
「你己經裝滿一個行李箱了。」裴初透沒好氣的說。
前三天就買了一堆東西,此刻放置於兩人腳邊的小型行李箱,就是帶出來預備放置今天要買的戰利品。
「來日本就是要買東西啊!」徐寧理直氣壯道:「東京是購物天堂,你自己在藥妝店還不是買了一堆。」
還敢說她!
「那都是有用的。」
老媽要的酸痛擦劑,老爸要的生發劑,表妹要的睫毛膏,堂姊要的美白產品,還有他自己看了認為有需要的實用品……但這些加起來,都還不足徐寧購買物的三分之一。
「對啦!你買的就是有用的,我買的就是浪費。」徐寧瞪了他一眼,「不要吵我,我研究一下路線,看怎麼買比較順路。」
女人一想到「購物」,眼睛就發亮,身邊的事都不管了。裴初透不悅的撒嘴。
看她研究路線研究得專心,小手握著筆,在地圖上圈圈畫畫做筆記,
「又」被冷落的裴初透心中老大不爽。
有趙茜在時,是兩個人開心的討論做筆記,現在趙茜不在了,她照樣把他當隱形人。要研究路線,她的方向感會比他好嗎?就連來搭地鐵,要不是他的提醒,她人不知道走到哪去了。
研究?有什麼好研究的l他只要看地圖一眼,就知道該怎麼走,哪像她,還要做筆記!
這種事交給他來處理不就得了,把精力放在他身上不是更好?真是會浪費時間。
不甘於被晾於一旁的裴初透一手靠著鋼管,另一手則探入了她的外套內,揉著渾圓的胸。
察覺到胸口的騷動,徐寧抬首惡狠狠一瞪,「這裡是地鐵,不要亂來列。」
「沒人在看。」
地鐵內的人各司其事,不是在看漫畫雜誌,就是盯著手機螢幕,誰管他們在做啥。
「你這行為跟電車癡漢沒兩樣。」
「是嗎?癡漢的行為應該更過分吧?」說著,他解開她胸口的襯衫扣子,直接伸入。
「喂……」徐寧微凝著眉,「我要研究路線。」
「不用研究了,該怎麼走,我己經有底。」指尖撥開胸罩邊緣,搓揉粉嫩的嬌蕊。
「騙人!」
「誰像你這麼蠢」他往旁跨了一步,將徐寧的個子全納入懷中。
「如果……」她細喘了口氣,手中的筆記壓在胸口,「如果到了銀座,你不識得方向呢?」
「到時悉聽尊便。」
「你說的喔!」
「廢話。」就不用多說了。
徐寧將手上的筆記與地圖放進包包內,沒了討人厭本子的阻礙,裴初透進犯得更肆無忌憚了。
空著的另一手拉起藍色圓裙裙擺,撫上滑細大腿,再一路往上,輕揉底褲內的柔潤。
「不要……」徐寧伸手試圖阻止他。
「這才叫電車癡漢。」他邪氣的笑了下,指尖揉上花唇上方的小核。
「不……」她咬著唇,與竄湧而上的快意對上,「別這樣……」
這是地鐵內耳隊
「你的身體可不是這樣想的。」他將一指濕意往她的大腿內側抹,「都濕了。」
「你這個人……」她低低喘氣,「怎麼這麼色?」
自助旅遊的活動滿滿,她晚上回到飯店,洗完澡就想撲上床大睡一覺,他卻還是體力充足的拉著她至少戰上一回合,才肯放手讓她沉睡。
累死的她當然不可能多給予配合,一開始躺在床上跟死魚沒兩樣,但他就是有辦法讓死魚彈跳起來,最後直接讓她累暈過去。
這樣旺盛的精力到底打哪來的啊?
尤其他的好色程度,更是讓徐寧一想起,就忍不住抖顫了下。
裴初透低笑而不語,更不想解釋他其實只為她一人好色。手指靈巧的在胸口與腿心處兩大敏感重點游移,一下一下揉蹭出越來越兇猛的快意。
這臭男人,他是想要讓她在地鐵內尖叫出聲,在公共空間裡頭高潮嗎?
徐寧用力咬著牙,抿緊唇,雙眸因強制壓抑而緊閉,皺成一團的眉心幾乎可夾死蚊子了。
小手用力抓著窗框,指甲尖端發白,就連指節都失去了血色。
明知她忍得難受,裴初透仍是惡意的將長指擠入早已濕濡一片的窄徑,你入無人之境般咨意摩擦一層層敏感的皺褶。
「唔……」徐寧再也忍不住發出呻吟。
還好地鐵軌道行進的聲音不小,她希望沒人聽到她歡愉的低吟。
圓臀不自覺地扭動,摩蹭身後男人的下腹。
真是舒服,裴初透更貼緊了她,胯間的男性在褲檔間脹起,他索性拉起她的小手,放入拉開拉煉的牛仔褲裡頭。
她聽話的小手在粗硬的赤鐵上滑動,冰涼涼的小手觸感良好,使得分身更形勃然。
「真想放進你的身體裡……」他咬牙道。
徐寧沒有說話,被他摳弄得全身發燙的嬌軀,此刻也同樣的渴望。
「我們乾脆就近找個飯店吧」
「不行。」裴初透的提議喚回她的理智,「我要去銀座買東西,去資生堂喝下午茶,去寶格麗的LRstorante吃義大利菜……唔……」
她喘了口氣後又說:「不要破壞我的旅遊計劃,要嘿秀,台灣就可以了。」
「好……」他也是說說而已。
「我們快到了……」地鐵廣播己經喊著下一站銀座了。
裴初透不悅的嘖了聲,在花徑內的長指猛然快速抽動起來。
他不會是想……
徐寧還來不及細想他的意圖,狂湧而上的歡愉差點讓她激喊出聲。
她謊亂的捂著自己的嘴,小臉因忍耐而通紅,粉軀微微顫起抖來。
等等下車,她一定要揍他一頓!
可惡的傢伙……
可惡……
高潮陡地襲上,水穴強烈的收縮起來。
至少也要讓她滿足了才行!
裴初透這才滿意的抽手,隨著長指退出的動作,一滴春水濺落寶藍色的底褲上。
才剛撫平徐寧大腿卜的裙擺,粗腕猛地被擒,將他整個人扭轉過來,接著,一道憤怒的女聲嘛哩啪啦對他吼著。
車廂內其他的乘客皆轉過頭來瞪著他。
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懂英語的裴初透愕然。
抓著他的女郎著套裝,似OL打扮,小臉正義凜然,懾怒的纖指指著臉上滿是不解與驚嚇的徐寧,朝裴初透大吼。
剎那間,徐寧明白她誤會了什麼。
「Sorry」徐寧急步上前,[Heismyboyfriend。」
女郎轉向她的眼神較為柔和,嘴裡叨念著一長串日語。
完蛋!女郎聽不懂,而她也不懂女郎講了什麼。
徐寧急著在腦中搜尋有限的字眼。
「戀人」徐寧指著裴初透,「私。戀人」
「本當」女郎有些不相信。
徐寧用力點頭,「ak…」
女郎這才鬆手,並一臉歉然道:「十辦寸入」
徐寧連忙搖搖手,一臉窘的她,小臉紅得像蘋果。
地鐵行進了銀座站,窘紅著小臉的徐寧隴忙拉著裴初透的手,急急跟著旅客下車。
想也知道一定是剛才裴初透對她上下其手時,被那位正義女郎瞧見了,才會把裴初透當成色狼抓起來。
天啊她決羞死了。
然而被誤為色狼只其實根本就是的裴初透卻彷彿事不關己,嘴角懸著意義不明的笑。
「你還笑。」她回頭瞪他,「你被當成色狼了。」
「我知道啊!」當女郎的手指向徐寧的時候,他就猜到了。
「遇到這麼丟臉的事,你還笑得出來?」
「我開心啊!」
「被指為色狼,你開心?」他腦袋壞了嗎?
「呵呵……」裴初透依然是意味不明的笑。
「神經病!」徐寧不想理他了。
「戀人?嗯哼?」長臂一把攬上了纖肩。
他的文字彙極少,但不巧就懂這兩個字的意思。
聽到她說他是她男朋友時,他可爽了。
「那是權宜之計」她聲明。
「是喔!」
「不這樣說,你就會被抓到警察局去了。」
「你也可以說我是你哥哥啊!」
「哥哥不會對妹妹上下其手。」那是亂倫。
「日本A片還滿常來這一套的。」
「你就是A片看太多,才會這麼好色。」
「戀人!私。戀人」他學著她焦慮的聲調。
「裴初透!」徐寧生氣的低嚷,「早知道,就讓你被抓到警察局去。」
一直抓著這個點取笑她是怎樣?
「哈哈!」裴初透大笑,「來,可愛的戀人,讓boyfriend抱抱。」
「去死啦」徐寧終於忍不住狠狠踩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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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9 00:31:43
第九章
第五天,四人拖著行李搭乘小田急線之羅曼史號來到箱根,投宿到溫泉飯店。
在平靜你鏡的蘆之湖搭乘海盜船遊湖,搭登山纜車觀賞箱根,再到大湧谷利用吃過地熱煮的「黑蛋」後,傍晚就回到溫泉飯店用餐。
「寧寧,我們去泡溫泉。」著粉紫色浴衣的趙茜興匆匆的敲著徐寧房間的門板。
好啊正在綁浴衣帶子的徐寧揚聲答應。
「房間內不是就有溫泉嗎?」裴初透皺眉道。
「我們要泡露天溫泉。」聽到裴初透碎碎念的趙茜回應著。
裴初透拉開和室房門,居高臨下詢問個子嬌小的趙茜,「那有男女混浴嗎?」
「沒有。」趙茜笑得無邪。
「問男女混浴幹嘛?」徐寧一把將裴初透推開,「想去看日本女孩的裸體嗎?」
「看你的啊!」裴初透彎腰圈住徐寧的頸,親暱的對著她的耳朵吹氣。
「滾!」徐寧飛快的賞了他一肘子。
「痛!」剛好打在胸骨上,疼皺了裴初透英俊的臉。
「你可以跟任予一起去泡男生的露天浴池啊!」趙茜笑道。
裴初透與同樣倚在門框上的閻任予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異口同聲道:「再說。」
「為啥要再說……」
「走啦!」徐寧將趙茜拉走,「他們那麼大的人了,不用照顧。」
「喔!」趙茜想想也對。她轉頭對閻任予道:「我去泡溫泉。」
「嗯。」閻任予的頭點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裴初透看著他,眸中有種看好戲的戲謔,「離不開老婆啊!」
閻任予犀利的眼瞳轉向他的方向,「總比某人弄得不敢說實話好。」
「你!」裴初透臉色微變。
「哼!」閻任予充滿輕蔑的哼笑了下,退回房中,將門關上。
「好舒服喔!」靠在岩石上,泡在溫熱的泉水中,欣賞著池邊紅艷楓葉與天上璀璨的星星,徐寧滿足的閉著眼,呼了一大口氣。
「景色真美。」趙茜臉貼著涼涼的平坦石面,手指捏著掉落的楓葉把玩。
「就是咩!」徐寧游來趙茜身邊,「在房間內泡溫泉,就看不到這樣的景色了。」
「對啊!」趙茜思忖了會,「我想問你,你跟你青梅竹馬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啊?我怎麼都看不僅?」
「什麼東西看不懂?」徐寧刻意避開了趙茜端凝的研究眼神。
「我們來玩的時候,你們不是都同住一間房嗎?」趙茜抿了抿唇,有些不知該你何啟齒,「你們……你們應該不是蓋被子純聊天吧?」
「你在說什麼啊!」徐寧輕推了趙茜的頭一下。
「我曾經聽過……」趙茜有些無措的小手亂揮,刻意含蓄的說:「你們房裡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
明白趙茜意思的徐寧,小臉瞬間爆紅。
看到徐寧臉紅了,趙茜曉得她的推測成立了。
「你們在一起了嗎?」趙茜欣喜道:「是不是?明明在一起了,卻故意對我隱瞞,真過分」
只可惜陳敏澤真的要失戀了。趙茜暗暗替同事默哀。
「不是你想的那樣……」一時之間,徐寧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跟他……還是跟以前一樣。」
「什麼意思?]趙茜不懂。
「就是說,一樣是青梅竹馬,只是這樣而己,沒有在一起啦」
「沒有在一起?」趙茜皺眉,「卻會上床?」
「那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趙茜有些急躁的嚷著,「他既然沒把你當女朋友,你就不應該跟他上床啊!這樣對你很不好耶!寧寧,跟一個不愛你的人上床,對你是種傷害」
「我知道。」徐寧煩躁的將整個身子沉在溫泉池裡,「是我欠他的。」
「欠他什麼?」
「你跟他上床,跟出車禍有什麼關係啊!」趙茜越聽越迷糊。
「唉-!就是……就是賠償他啦!」
趙茜眨了眨眼,過了好一會,才終於明白徐寧話中的意思。
「怎麼可以這樣?」趙茜不予苟同的喊道:「你可以賠他錢啊,幫他出治療費啊,哪有用……賠償的。
雖然同泡的」本女生可能不懂中文,但她仍小聲的說出「身體」兩字。
「沒關係啦,我也……也覺得沒什麼不好……」
趙茜定定的盯著徐寧泛紅的小臉,一滴清淚滾出眼眶。
「寧寧,你好可憐」她一把抱住徐寧,「這樣的愛,好可憐……」
「你別這樣。」徐寧手足無措,「我們都沒穿衣服這樣抱一起,很奇怪耶」
雖然趙茜的小籠包讓她抱起來沒有太大的感覺,但還是很怪異啊!
「嗚嗚……我不喜歡這樣……」趙茜置若閣聞,仍抱著她哭個不停。
「不用哭,沒什麼好哭的,你哭腫了眼,等等你老公找我算帳。」
「寧寧,你好傻……」
「對,我很傻,你別哭了……」
「你是個好女生,不該遭受這樣的對待……」她好為好友心疼。
「我無所謂啦列徐寧輕咬了咬唇,「就算是這樣的形式,其實我仍覺得開心。」
聞言,趙茜大哭,「不要!不要!我不喜歡這樣。」
「我的媽呀!」哭得這麼大聲,旁邊的女生都側目了,「你別哭了啦!」
丟死人了。
「你應該要跟他說清楚啊,叫他不要這樣踐踏你的心,告訴他,你有多喜歡他……」
喋喋不休的小嘴倏然被摀住。
「你小聲點。」男生的露天浴池就在隔壁,雖然機率極低,但誰知他們會不會一時興起,還是跑去抱溫泉了。
趙茜癟著唇,充滿不平的望著好友。
「吼,你這樣會害我也想哭的」有沒有這麼可憐啊?就說她自己也心甘情願了啊!「乖,別再哭了,真哭腫了眼睛,你老公會揍我的。」
「任予才不會這樣。」
最好不會,徐寧沒好氣的在心中回應。
「乖乖!」徐寧拍拍好友的背,「我自有分寸的,你不用擔心我啦!」
趙茜的嘴癟得更厲害了。
「鴨子嘴!」徐寧用力捏趙茜的唇,「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了,我們去喝點水,休息一下。」
「好。」趙茜也覺得泡太久了。
兩個女孩爬上浴池,圍上放置一旁的浴巾,一塊來到休息區喝水聊天。
「女生浴池真吵。」閻任予兩手大張靠著石頭,睜開了一隻眼。
「聽起來好像是你老婆的聲音。」裴初透連張眼都懶。
熱燙的溫泉池泡起來超舒服,全身筋骨都獲得放鬆,讓人舒適得都不想動了。
「那兩個女生一湊在一起,就枯噪得跟麻雀一樣。」雕予挖了挖耳朵。
「說的一點也沒錯。」
閻任予斜膘往裴初透的方向,「你跟寧寧那丫頭打算怎樣?」
「什麼怎樣??」裴初透心中一跳。
「看起來像在一起,但其實不是月閻任予說得肯定。
「我跟她沒那麼簡單。」他說。
「不過是從小到大固定的相處模式,不敢去打破而己。」閻任予嗤笑。
「你懂什麼!」裴初透惱怒的回首瞪視。
「寧寧不也對你有意思?你們兩人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你看錯了,她對我一點想法也沒有。」裴初透氣惱的回應。
她若對他也有意思,事情就不會那麼麻煩了。
「是嗎?」這叫當局者迷?「就算她對你有想法,你也沒那個膽沖。」
說他沒膽?
「我有我自己的步調,你別管。」裴初透氣沖沖的低吼。
只要一說到徐寧的事,他就像刺蝟一樣,渾身張滿了刺。
「我也不想管。」只是他老婆三不五時就把這兩人的事拿來他耳邊轟炸,讓他覺得有點煩而己,「既然你有自己的步調,就麻煩用跑的,最好用飛的,別讓我老婆一直擔心你們的事。」
「你老婆擔心我們的事?]裴初透聽出蹊蹺之處,「我跟趙茜又沒什麼交情。」
擔心徐寧也就算了,擔心他幹嘛?
閻任予微揚意有所指的笑,「點不點得透,就看施主有沒有慧根了。」
哩哩哩……
什麼東西?話也不講清楚。裴初透不爽的轉回頭來。
憑著一口氣,自尊心超強的他絕不會拉下臉來問他的話中之意。
他自個兒會猜得透的
握著繪筆的手快速的在繪圖版面上俐落畫著設計圖,突然,一道嬌小的陰影遮住了頂上的光線,陳敏澤因而停下手來,困惑的抬首。
「趙茜?」他以較為輕鬆的坐姿靠向椅背,「怎麼了?」
「我問你握」趙茜蹲下身來,兩手迭在桌沿,以極低的音量問:「你跟寧寧是不是沒在一起了?」
聞言,陳敏澤的臉色微變了下,「嗯」
「為什麼?」
「或許,我不是她的菜吧!」陳敏澤苦笑。
「但我覺得寧寧認為你不錯啊1」
「這種事,只有當事人最知道。」
趙茜癟了下嘴,「你可以跟我出來一下嗎?我有事想跟你說。」
「好。」陳敏澤跟著趙茜一塊走出辦公室。
趙茜四顫張望,像小偷一樣確定環境後,才拉開安全梯的門,並揮手要陳敏澤過去。
關上門,沒有其他人在場,趙茜放心的將話講開來。
「我希望你把寧寧追回來。」她很難得的面色沉重道。
「但是感情的事,誰也不能勉強的啊!」
趙茜壓根兒不去聽他的勉強論,「寧寧她現在很痛苦,因為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卻又很卑鄙的將她留在身邊。」
「這是怎麼一回事?」對徐寧仍持有感情的陳敏澤關心的問。
「我不能說太多,畢竟這是寧寧的隱私。」趙茜雙手環胸,「但我認為能將她救離苦海的只有你了。」
「我想我沒那麼大的本事……」陳敏澤苦笑。
「敏澤月趙茜忽地大喊,將陳敏澤嚇了一跳。
「你是個男人,對吧?」
陳敏澤點點頭,「當然啊!」
這有什麼好懷疑的嗎?
「是個男人,就應該大膽追求所愛。」趙茜用力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喜歡寧寧,既然喜歡她,就應該努力的追求她,而不是受一點挫折就退縮。」
「但是……」
「你難道真的想看到她受困在愛情的泥淖裡,痛苦的淹死嗎?」想到好友目前承受的苦痛,趙茜的眼眶紅了,「救救她吧!她的心被折磨著啊!那個人又不愛她,卻又利用她愛他這點來欺負她,真的很可惡啊!」
「那個人真的這麼做?」陳敏澤面色變了。
「真的。」趙茜用力點頭,「他很壞,很過分。」
自從在泡溫泉時,知道裴初透竟然用車禍的事威脅徐寧得奉獻出身體,趙茜就對裴初透十分不屑,更在態度上表現她的鄙視與厭惡,以至於第六天要搭機回台的那天,她都沒給他半點好臉色看。
她曾經與閻任予討論這事,平常多少都會給予建議或提出自己想法的閻任予,這次竟然只是淡淡的說:別人家的事不要管!讓她生氣的跟他冷戰了五分鐘。
「她那麼優的一個女孩,怎麼會遇到壞男人?」陳敏澤的心動搖了。
「所以要靠你這個好男人將她救出地獄」趙茜抓住他的肩,「拜託你了。」
陳敏澤咬緊牙根。
他有這個能耐嗎?
他很清楚徐寧對他只有淡淡的好感,還不到異性之情上,這樣的他真的有辦法將徐寧拉出感情的泥淖嗎?
但聽趙茜這麼說,想到她正深陷於痛苦之中,他也同樣覺得不捨,畢竟他是喜歡她的,就算追不到,他也希望她過得幸福,就像他曾經喜歡過趙茜,即使心中覺得酸楚,可只要她開心,他也就覺得欣慰了。
「我……」他下了極大決心的點頭,「我試試看。」
趙茜麗眸綻出欣喜的光芒,語氣你交付最重要寶物般的誠懇,「拜託你了!」
抹完了最後一道保養品,徐寧拿起網路書店今」剛送來的新書,爬上床,調好枕頭角度正要閱讀時,冷不防一旁刁礡鉅子上的手機響起了。
「該不會是那傢伙吧?」她連忙伸長手,連瞧都未瞧來電者名字,就按下通話鍵,「喂?」
「是寧寧嗎?」
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聲音,很肯定絕對不是裴初透的。
徐寧這才瞥了眼視窗,「陳敏澤?」
「對啊!」陳敏澤溫柔的嗓音帶了點羞澀,「睡了嗎?」
「還沒。」小學生才會九點就上床睡覺吧!
「嗯……」他猶疑了兩秒鐘後,方又續道:「那你有空嗎?我現在在你家樓下,我有話想跟你說。」
「什麼話?在電話中講不行嗎?」她卸妝了耶,一點都不想下樓去破壞自己在陳敏澤心中的完美印象。
「我想親自跟你說。」這次,他不再畏縮,語氣堅持。
「這……」她素顏的模樣不想再多一個人知道了。
「好嗎?只要一點時間就好。」
該不會他對她還抱持希望吧?徐寧猜測著。
要不,他幹嘛堅持跟她面對面說話?
雖然心中老大不願意,但再想想,當他看到她的素顏時,應該就會打退堂鼓,一輩子不再出現在她面前了吧!
她有必要讓自己去接受這樣的打擊嗎?
可是若不讓他認清現實,他再繼續執迷不悟怎麼辦?
「好吧!我下去。」她不忘聲明,「但你要有心理準備喔!」
陳敏澤以為她要他做的心理準備,是她會拒絕的意思,然而,現實卻是出乎意料之外。
當徐寧著寬鬆居家服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陳敏澤人正站在車子旁,神色緊張,很是侷促不安。
他與徐寧四目交接的剎那,他未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有些失望的掉轉視線,那表情一看就知道他以為她是其他的陌生人。
看吧,誰認得出素顏的她來呢,徐寧輕歎了口氣。
「陳敏澤。」她走到他面前喚他的名。
陳敏澤抬起頭來,「你是……」
「徐寧。」
黑眸頓時瞪大。
「你是……」歡眸眨了又眨,「徐寧?」
「沒錯。」她摸了下臉,「我剛洗完澡,妝己經卸掉了。」
她故作不在意的聳了下肩,「差很多握?」
「呢……我沒想到……」他就著燈光,細看那晰白的肌膚,鼻樑與臉頰帶狀的小雀斑,還有一雙圓圓的雙眸,「你看起來不太一樣……」
該怎麼說呢?平時見到的徐寧,
拍鄰家女孩一樣的清秀可人。
「我知道是不太一樣。」不只外型完美無可挑易,就算親切的笑著,也讓人有種不太好親近的距離感,可現在的她,完全是二十五歲的女孩模樣,不是不太一樣吧是差了十萬人千里吧!「找我有什麼事?」
她猜他接下來應該會慌張的吞回本來想要說出口的情話,隨意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吧!
「我想跟你說,希望你給我機會,讓我追求你好嗎?」他緊張的搓著汗濕的手。
他沒有打退堂鼓?徐寧愕然了。
「你看到我這樣子,還要追我?」徐寧指著自個兒的鼻尖,困惑道。
「什麼樣子?」陳敏澤納悶地抬眼。
「就我……沒化妝的樣子啊!」
「那有什麼問題嗎?」陳敏澤更不解了。
他真的不在意嗎?
「我化妝前化妝後差很多不是嗎?你不覺得這是兩個人?不覺得……我好像欺騙了你一樣?」
「暱……握」陳敏澤這才恍然大悟,用力點頭,「你的化妝技術真的很好」
誰跟他討論這個,重點不在這啊
「你不會覺得很失望嗎?」
失望嗎?陳敏澤在心中偷偷承認的確是有些失望,但他還沒笨到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都不清楚。
「不會啊!」他彎起眉眼,也可順勢掩去他的口是心非,「沒化妝的你很清秀,少了一份距離感,讓人感覺更好親近。」
也讓他更有勇氣敢追求她。
「你真的不會介意我的落差嗎?」
天啊!真的有男人不介意她的本來長相與妝後的樣子是天壞之別嗎?
「不介意啊!」陳敏澤搖頭,「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管有沒有化妝,你就是你,都是我喜歡的你啊!」
徐寧捂著胸口,有些難以置信耳中所聽到的。
「我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接受原本的我……」他會不會是天地之間,唯一的一個?
跟他在一起,她不用再費心維持妝容,害怕交往後,二十四小時都要帶著面具過生活,她可以當回原本的自己。
如果她不好好將他把握住,會不會就再也遇不到第二個他了?
這或許是她絕無僅有,唯一的一次機會啊!
見到她動容,面色有著欣喜,陳敏澤明白自己機會大增。
他跨前一步,大膽的握起她的手,「跟我交往好嗎?寧寧,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我……」正要點下的頸子因為在腦中突然閃過的一道人影而頓愕,「我不知道……」
她明明要點頭了,為何又突然打退堂鼓?陳敏澤記起趙茜說過,有個人佔據了她的心,利用她的愛,殘忍的折磨她。
「我會對你好,我保證。」陳敏澤一步一步接近,徐寧下意識後退,直到背貼著牆。
「我會全心全意只喜歡你一個人!」他信誓旦旦地保證。
這是上天給你的機會,要好好把握啊!徐寧的陷中有道聲音在尖叫。
把裴初透那豬頭拋到腦後去吧他根本不愛你,只是把你當成洩慾的工具,他輕視你,看不起你,壓根兒認為你配不上他啊!
到這個時候,她還在猶豫什麼呢?徐寧的視線因淚意而模糊。
她總不可能一輩子都當裴初透的床伴。
他這段時間會這麼強烈的需要她,說不定就是因為身邊沒有女朋友的關係,只要他一有了新對象,她立刻就會被踢到牆角去了啊!
「寧寧,我愛你。」陳敏澤的身子幾乎貼上了她。
嬌軀倏地一震。
這句話她多渴望從另外一個人嘴中聽到啊
見徐寧對他的親近沒有任何抗拒之意,他心中大喜,兩手握上她的纖肩,低頭吻上她的唇。
他吻她?水眸倏地睜大。
她都還沒答應要跟他在一起,他怎麼可以吻她?
憤怒的徐寧手臂上舉,貼上陳敏澤的胸,正要將他狠狠推開時,推出去的力道卻落了空。
「准許你碰我的女人的。」
她定睛一看,那暴怒的給了陳敏澤一記老拳,揍得他鼻血直飛,活像他佔據了他寶貝的人,不就是裴初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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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9 00:31:57
第十章
「裴初透,你幹嘛?」徐寧連忙衝至陳敏澤的身邊,將倒在地上的他扶起,「莫名其妙揍人,你山頂洞人啊!」
未開化!
「你才是莫名其妙。」裴初透抓著她的上臂,
「我屬於誰了?」徐寧用力甩掉他的籍制,
「誰說你不屬於我?」鷹爪擒住她的雙肩,
一下子把她扯離陳敏澤身邊,「你忘了你現在屬於誰的了嗎?還敢跟這個男人往來。」
「我不屬於任何人,更不屬於你」
「你從頭到腳哪一個部分我沒碰過?這樣你還敢說不屬於我?」
徐寧自眼角餘光瞧見正捂著下半臉的陳敏澤眸中有苦難以置信跟錯愕,這讓她感到難堪和凌怒。
他把她當成他的「所有物」,是屬於兩人之間的協定,他不應該在不相關的第三者面前托出。
被視為物品看待的不是他,他這樣的炫耀與獨佔行為無疑是在羞辱她,尤其被聽見的陳敏澤還是一個愛慕著她的男士,一個可以接受她的素顏,真心喜歡她的男人。
「就是你嗎?」陳敏澤上前來。
放開捂臉的手的他,被抹開的鼻血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些可笑。
「我怎樣?」裴初透轉過頭來,微昂的下巴顯示他並未將他看在眼裡。
「傷了寧寧心的人。」聞言,徐寧臉色大變。
他知道了什麼?
他又為什麼會知道?
難道是趙茜那個大嘴巴去跟陳敏澤說了她的秘密,所以他今天才會有突你其來的告白與強吻?
趙茜,我要掐死你徐寧的小手在身側緊緊握成拳頭,用力得指節都失了血色。
「我傷了她的心?」裴初透看上去有些困惑,「什麼時候?」
「不要說了。」徐寧在一旁低喊。
「你竟然敢裝作不知道?」陳敏澤的正義之心被點燃了,「你明知道寧寧喜歡你,卻還玩弄她的感情……」
「閉嘴!」聲音傳入陳敏澤的耳朵之前,粉拳先落到他的鼻樑上。
「啊!」陳敏澤大叫一聲,原本就受傷的鼻子這會更是血流你注。
「他剛說什麼?」裴初透因為太過於震驚,以至於面無表情,「你喜歡我。」
「那當然是騙人的。」徐寧氣惱的打斷他,「誰會喜歡你啊!又不是白癡。」
想到她的心情竟被陳敏澤這死白目輕率的抖出,她就氣得想殺人,只是揍他一拳,懲罰似乎太輕。
「你現在看起來比較像老羞成怒。」她喜歡他?真的假的?
「老羞成怒個鬼。」徐寧火大的一把將他推開,「你們這些臭男人統統去死啦!」
徐寧用力瑞開大門,氣呼呼的衝上樓。
混帳!這樣以後她要怎麼在裴初透面前立足?
她什麼都給他了,唯一剩下的僅有殘破的自尊,但也都被陳敏澤給毀了。
氣死人了。
「寧寧!」大掌扣上她的肩,差點把她拽下樓梯。
「放手!」徐寧扭動身子想掙脫。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裴初透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你真的喜歡我?」
他用了很多方法測試,最常用的就是交女朋友來看她會不會吃醋,眉頭是否會因為他與女朋友間的親暱而挑動,但他所要的表情變化統統都沒在她臉上看過。
可她無動於衷,只覺得他閃光放得很礙眼。
他故意破壞她的姻緣,把對她垂涎的男人都一腳踢飛,然而她卻遲鈍得不知道他的意圖……
不過現在回想,該不會真正遲鈍的是他吧?
竟然沒發現她其實喜歡著他?
但……他看不出徵兆啊!
「誰喜歡你生你不要聽他亂講。」徐寧急得臉都紅了,「放開我,我要回家了。」
他怎麼可能放?
錯過了這次機會,說不定她就再也不肯誠實招認了。
漂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試圖自她瞼上的細微表情、眼波流轉間找出答案。
他的專注審視讓徐寧更是恐慌極了。
他看出來了嗎?
他看出來了吧?
真讓他發現她的心意,她以後就抬不起頭來了呀!
「看什麼看。」徐寧用力扳開肩上的指,另一手往他的胸骨方向狠狠撞了下去,「滾開啦」
皮鞋在樓梯表面打了滑,高大的個子轉眼落到她的視線之下。
「裴初透!」徐寧慌張地伸長手想拉住他。
她碰到他的掌心了,正要用力握住,往下墜的男人竟然將她的手打掉。
小臉倏地刷白,眼睜睜看著他掉落平台,發出重物落地聲響,俊美的五官扭曲。
「裴初透!」」徐寧幾乎是滑下樓梯,審視他痛苦扭曲的面容,焦急的問:「你還好嗎?要不要緊?」
心焦的淚水佈滿粉頰,本人卻恍然未覺。
「一點都不好,快死了……」他氣若游絲。
「我去叫救護車,你撐著。」
正要爬起來叫喊鄰居CALL119的她被拉住了。
「先等等……」
「怎麼了?」她反手握住抓著她的手,「快說!」
「先告訴我,那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麼東西?什麼真的假的?」他在講什麼啊?
「他說你喜歡我……」
「你一定要堅持問清楚這個嗎?」徐寧破口大罵,「你受重傷了,你快死了,有什麼事會比你的安危重要。」
他有毛病嗎?
還是腦子摔傻了!
裴初透,你這個白癡,老是因我而受傷是怎樣?打算讓我這輩子都償還不了欠你的債嗎?
「這件事最重要。」全身上下痛得要死的他,眼神堅定無比。
徐寧用力咬住唇。
「說實話。」他是不是看到她的堅持在動搖?
「對……」
「我聽不清楚。」不要欺負一個剛摔下樓梯的人。
「對啦!我是喜歡你,怎樣?不可以嗎?王八蛋你管不著我喜不喜歡你。」火大的吼完,徐寧起身去按鄰居的電鈴。
她終於承認了!裴初透欣喜的閉上眼睛。
按了老半天門鈴,都沒人應聲,徐寧焦急的臉上都是汗。
「是怎樣?都沒人在家。」難怪都沒人出來關心一下,「我看我回家打電話好了。」
才剛回身想叫裴初透再撐一下,卻看到他己經雙眸閉上,一臉平靜。
她的心瞬間死寂。
「裴初透!」她哭喊著撲到他身旁,用力搖動他的身體,「你不可以死啊!不可以死!」
「喂……小力點,等等被你搖成腦震盪。」她這樣搖,讓他的頭很不舒服。
「你還活著?」她愕愣。
「不會死的。」開玩笑,他還沒跟她談戀愛,怎麼可以死?
「沒死,你幹嘛閉上眼睛?」想嚇死她啊
「我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不行嗎?」這樣也要跟他吵?
「好、好啦三你休息,但不要暈過去,知道嗎?我現在就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她跨步越過他,急急衝上樓。
不要暈過去?她當這是在雪山,一睡著就會永眠了嗎?
不過他現在眼皮真的很重,就讓他睡一下吧!要有足夠的體力才能跟小撥婦談戀愛啊!
呵呵呵……
送醫診治之後的裴初透雖然無生命危險,但右腿骨折了。
打了石膏綁了繃帶的腿高懸,像是被抓住的熊一般,饒有再大力氣,還是得乖乖躺在床上,沒得自由。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負責他病床的小護士跟上次車禍住院時,恰恰是同一個,漾著甜美的笑與他打情罵俏。
「這次又要麻煩你照顧了。」裴初透笑了笑。
小護士微紅著雙頰,搖頭,「不會啦!照顧病人本來就是護士的義務。」
剛踏入病房的徐寧聽到他們的談話,臉馬上拉了下來。
「這孩子一天到晚受傷。」站在床沿的裴媽不好意思的對著小護士笑。
「抱歉,都是我的錯。」徐寧走近病床,臉上掛著歉意。
「寧寧,別這麼說,初透說了,那只是個意外。」裴媽接過徐寧手中的花束,「我去找個瓶子。」
裴媽離開病房,小護士則做著例行的檢查。
「血壓、體溫都很正常。」小護士笑了笑,推著推車離開。
徐寧覷了眼她的背影,心想,這該不會是裴初透下一個要勾的對象吧?
看他們剛剛打情罵俏的樣子,小護士的心一看就知道己經被勾走了
這個男人總是多情,身邊的女人一侗換過一個,幾乎沒什麼空窗期,她卻在每一次他跟女友分手時抱著可笑的希望,接著在不久後迎來打擊。
有沒有人像她這麼白癡的啊?
回過頭來,與裴初透四目相交,發現他的審視,她迅速收起心中的嫉妒,恢復平常。
「醫生說你要住院幾天?」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問。
「你剛看護士小姐的那一眼很可疑。」他以前怎麼都沒發現那短短的一眼竟然包含了那麼複雜的情緒。
他實在該去配副眼鏡了,要不也不用讓兩人之間磋蹌那麼久。
「可疑什麼?」
「好像很擔心她跟我會有什麼。」
「誰擔心了。」徐寧不悅的吼。
隔壁床的病人好奇的晚過來一眼,徐寧連忙壓下滿腔怒火,只瞪他一眼。
「真擔心的話,你可以過來陪我住在醫院裡。」
「我不用上班握?」
「你還有特休吧。」
「我為什麼要把特休浪費在你身上?」
「因為你喜歡我,怕我被漂亮的小護士搶走啊……」
「裴豬頭!」她暴怒喝止他的下文。
她就知道不能讓他曉得她的感情,這下可好了,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小聲點,這裡是醫院。」食指就唇,眸中有著戲謔。
「隨便你怎麼說。」她早就有心理準備,當他曉得她的感情的那一天,就是她離家的時候,「我不會讓你一輩子欺負我的,我找了房子,也準備辭職了,以後不會有什麼見面的機會了。」
「你說什麼?」裴初透臉色大變,「你找房子幹嘛?」
「我要搬出去。」她退後兩步,不讓那伸長的手抓到她,「讓你再也沒有恥笑我的機會。」
「什麼恥笑?」她竟然話說完就跑出去?「徐寧,給我回來。」
被掛起來的腿限制了他的自由,他火大的扯著繃帶。
「徐寧,回來!」
匆匆跑出病房的徐寧差點跟抱著花瓶回來的裴媽撞上。
「寧寧,怎麼了?」裴媽訝異的拉住她,驚見她的眼淚,「為什麼在哭?」
「沒事啦!」徐寧抹掉煩上的淚水。
「初透讓你生氣了?」
「沒有啦!」她搖頭。
「你們喔!」裴媽輕歎了口氣,「陪裴媽聊一下好嗎?」
「呢……好啊」徐寧遲疑的點了下頭。
裴媽突然要找她聊什麼?徐寧滿腹疑惑地跟著她來到走廊盡頭,靠窗的牆面擺放著一副桌椅。
裴媽未入座,而是靠著窗戶仰望窗外灰撲撲的陰天,徐寧見狀,也陪站在一旁。
「初透摔下樓梯是不是跟你有關?」
徐寧聞言心一跳,以為裴媽要指責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因為跟他吵架撞了他一下,害他摔下去,但我本來有拉住他的,可他把我的手打掉了……」這聽起來是不是很像在辯解
「我真的很抱歉。」徐寧愧疚的低下頭去。
「呵!」
她剛是不是聽到璞味一聲笑?
「果然是那二愣子會做的事。」
二愣子?指誰?徐寧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我真的是生了一個笨兒子。」
「呢……裴媽,你兒子很聰明的,不管是讀書的時候還是工作的時候,都很出色。」
「那又怎樣?對於真正想要的東西,卻是使不出半點有用的手段,還一直被誤解。」
她真的是聽得一頭霧水了,「裴媽,我不懂。」
「你說你本來有拉住他,但他把你的手打掉了?」
「對……對啊……」徐寧心虛的不敢直視裴媽的眼。
「真像他會做的蠢事。」
「對不起,我應該拉得更緊的……」
「你拉得再緊,他還是會放開的。」裴媽微笑地望著徐寧,「知道為什麼嗎?」
徐寧搖頭。
「他不想讓你受傷。」裴媽笑歎,「上次的車禍也是這樣,就算冒著喪命的危險,他也不想讓你受傷。」
徐寧張著驚愕的小嘴,不知該怎麼回應。
「那孩子很呆,總是做著傻事,就好比他明明就有推甄的學校可上,卻還是要跟你一起參加指考,就好比他明明可以上第一志願,卻在衡量你的成就之後,填了你能考中的學校,不只高中,就連大學也是一樣。」
徐寧的嘴大得可以塞下一整顆蘋果了。
「裴媽,那應該是巧合吧……」
「那……如果同時錄取的公司有五家,卻刻意去打聽你唯一錄取的公司,然後只挑了那一家,這也叫巧合嗎?」
「等一下!」徐寧的惱袋一團亂,「你是說,他故意跟我同公司?」
「對啊!不然還會有其他理由嗎?他錄取的公司中,你那家公司可是規模最小的。」
「怎麼可能……」太難以置信了,他真的處心積慮的……繞在她身邊打轉嗎?
「徐寧!」一聲暴吼自兩人身後傳來。
裴媽與徐寧不約而同轉過頭去,驚見裴初透倚著牆,沉著一張黑臉,拖著打石膏的腿朝她們走來,就連支撐的枴杖都沒拿。
「我的天!」裴媽驚呼,「你怎麼把繃帶拆了?醫生說你現在不能亂動耶!」
這孩子是怎樣?腿廢了都沒關係嗎?
裴初透彷彿沒聽見母親的擔憂,一雙發怒的眸狠狠的盯著徐寧,「你敢給我搬出去、敢辭職就給我試試看。」
裴媽見狀,推了徐寧一把,「快去阻止他。」
「我……」她真的有這個能耐嗎?
「能夠阻止他的只有你了。」裴媽更用力的將她推走,「快去啊!」
徐寧硬著頭皮上前,亂烘烘的腦子裡都是裴媽剛才說的話。
裴媽說,他高中、大學都刻意選了跟她同樣的學校,這表示他至少從少年時期,就……喜歡她了嗎?
但他身邊從沒少過女友啊!真的喜歡她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跟她說清楚講明白呢?
然而再想想,她自己不也從沒開口讓他知道她的意思?
難道說,他們兩個的心態一模一樣,想自對方的舉手投足之間瞧出蛛絲馬跡,卻因為靠得太近,反而什麼都看不清,以至於誤解了對方?
舔了舔乾澀的唇,在他張口怒罵之前,她大著膽子先丟了顆炸彈過去。
「我要搬去你家不行嗎?」
裴初透因過度震驚而張口結舌,「什麼?」
「怎樣?你只想跟我玩玩嗎?告訴你,本小姐不是可以玩玩的,除非你娶我,不然我們之間沒有下一步」
嫁給他是她從小的夢想,二十八歲前結婚也是她的夢想,這個男人,他如果真的要她,一定可以幫她實現夢想的。
「你說真的?」他的面色沉重。
「廢話。」她的心緊張得坪坪跳。
身後的裴媽亮著眼等待。
拜託,快有個結果吧!不然再這樣下去,她的笨兒子有幾條命都不夠拿來玩啊!
「娶就娶,誰怕誰!」
噢!天!徐寧開心得轉過身去,望著裴媽。
想不到裴媽說的都是真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心真的在她身上。
裴媽笑著點點頭,眼中有淚光閃爍。
「你在看哪裡?」在他答應她的「求婚」後,她竟然沒給他一個開心的微笑,而是跟他媽「眉眼傳情」?
「我看……」轉過頭來的嬌人兒被一把抱住了。
「我答應你的求婚了,以後就是我的老婆了,不准再看其他男人。」他咬牙切齒在她耳旁威脅。
「你媽不是男人。」他搞錯了吧!
而且他剛說什麼?他答應她的求婚?
「都一樣。」
「等一等,我要跟你說清楚。」她轉過身來,面對著他,「我沒跟你求婚喔!」
「是誰叫我娶的?」
「那不是求婚好不好?」這男人認知有問題,「我只是聲明我的立場,告訴你別想玩弄我的感情……」
「那就是求婚。」
「什麼東西啊!」徐寧雙手叉腰,「據我所知,是你追著我不放吧!從高中的時候就一直糾纏著我……」
「你難道沒有嗎?」可惡的老媽,竟然把他的秘密抖出來了。
徐寧俏臉微紅,「我才沒有,我……」
紅唇忽地被封。
身後的裴媽連忙以手遮眼,轉過身再次面對窗外。
陽光自灰雲的縫隙中露出臉來,灑了一地金光。
明天應該會是個好天氣裴媽閉上限,享受冬陽的溫暖。
「快扶我進房,我腿快痛死了。」
「誰教你要自己擅自跑出來的。」
「誰教你話說完就給我跑了。」
「沒人要你追啊!」
「徐寧,你王人蛋!」
「喲喲!有人老羞成怒啦……」
這兩個小朋友真是的,一時半刻不鬥嘴像會死人似的裴媽忍俊不住笑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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