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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 -【心機小學妹(我不是花心大蘿蔔之二)】《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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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0 00:01:40
標題:
紫蘇 -【心機小學妹(我不是花心大蘿蔔之二)】《全文完》
紫蘇 -
心機小學妹
(我不是花心大蘿蔔之二)
說到她那可憐的大姊,她就無論如何也忍不下這口氣
把懷了孕的女友拋棄,那個花心惡男不但毫無解決誠意
居然仍開心的繼續受萬女擁戴,整日穿梭花叢好不快活
難得她逮到機會接近他,為姊復仇的大計當然迅速展開
她的如意算盤是在他房裡裝隱藏式攝影機拍下精采鏡頭
除了能拿那些「眾女朝聖」的影片來讓大姊徹底死心外
還能提供美味的養眼畫面讓向隅的女性同胞們飽餐一頓
就看他那引以為傲的「長處」還能雄糾糾氣昂昂到幾時!
沒想到她才住進他家就發現這個地方風水不太好
她不但莫名其妙的夜夜作春夢,醒來後還真的腰痠腿軟
更讓她氣悶又說不出口的是,夢裡男主角是他也就罷了
最後她竟和大姊一樣輕易被他拐走,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下她要怎麼向家人解釋,小外甥的爸爸成了她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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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0 00:02:00
第一章
黯沉的天空,厚重的雲開始飄起雨絲,氣溫驟降,寒流的威力在這傍晚時分達到最高峰。
正值下班時間,每個趕著下班的人無不拉高衣領,縮著身子快步前進,就怕在這會冷死人的室外多待一分鐘,以往熱鬧的街道頓時顯得蕭瑟許多。
剛從法院拿著一些資料來出來的段譽桀撐起雨傘,拉了拉頸項上的圍巾,犀利的眼尾一掃,斜瞥了垃圾桶後面那道纖細身影一眼,微微扯起感性的薄唇。
他隨即踩著優閒的步伐,在濕冷的人行道上漫步。任憑冷風拂過臉龐,雨水打濕了他的大衣,他也一點都不在乎,反而很享受這寒風凜冽的壞天氣。
唔,冷死人了啦!迎面而來的刺骨寒風颳得她的臉頰好痛啊!
這個人是故意的嗎?
冷風淒淒,雨又一直下,在這種寒流來襲的大冷天,他居然在街道上散起步來!
難道他就不能走進騎樓,或往建築物較多的地方走,就一定要走在那只有光禿禿的樹幹,空曠的紅磚道上嗎?
躲在騎樓柱子後的溫娠琳不斷搓著雙手,面目猙獰的瞪著距離她有五步之遙的那個臭男人。
沁入骨子裡的寒氣,讓她牙齒喀喀作響,直打哆嗦,全身抖得有如風中的落葉。
她快冷死了,好想回家窩在溫暖的被窩裡喔。
她如果被冷死,做鬼第一個不饒的就是他,段譽桀!
段譽桀不著痕跡的瞥她一眼。
嘿,那個蘿蔔頭還在跟啊,看她頻頻顫抖,一張俏麗的容顏凍得緋紅,還是不死心,不過她也真是蹩腳,他又不是死人,沒神經、沒警覺,哪可能沒有發現她。
她這樣大剌剌、探頭探腦的跟蹤了他整整一星期,從學校到圖書館到法學院,他會不知道?
本想這幾天寒流來襲,她會打退堂鼓,沒想到她非但像隻打不死的小強,還一路跟蹤他到法院來。
如果不是未來幾天他作息的時間會很不正常,可能拖到半夜才下班,再讓她跟蹤下去可能危害她的安全,他才不管那麼多呢。
既然她執迷不悟,那也別怪他這個學長有負學姊交代的重任,使出惡劣的技巧逼她自動現身了。
段譽桀索性吹著口哨,踩著愉快的步伐,走進一旁只有樹木的小公園裡。
哇哩咧──
他他他……他放棄較為溫暖的騎樓就算了,現在居然還一腳踩進那空盪盪的小公園,是存心想冷死她嗎?
她要跟上去嗎?
可是好冷耶……
溫娠琳握緊雙拳,秀眉緊蹙,掙扎了片刻。
不跟的話,她這星期來的辛苦不就全白費了嗎?不行,她不能放過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腳一踩,牙一咬,她跟著衝進公園裡。
段譽桀的長腿一腳跨過一處水窪,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在公園裡漫步。
躲進一處修剪整齊的矮樹叢裡,溫娠琳小心地探出那張包得只剩下一雙眼睛的小臉,恨恨地死瞪著那個可惡的背影。
她都快冷死了,段譽桀居然不怕冷的一邊吹口哨,一邊在這冷清的公園裡散步。
如果她不是暗中跟監,他根本沒有發現她,她絕對會認為他是故意的,不然世上有哪個人會這樣無聊,有地方可以躲雨避寒他不走,反而要走在那種風一吹就冷得讓人直打哆嗦的空曠地方。
嗚……好冷喔!
她拿出口袋裡的暖暖包放在手心裡,不斷地搓著。
怪哉,那標榜持續熱度可達二十個鐘頭的暖暖包,為什麼她才用了八個小時就已經沒有熱度了?
好冷!她好想放棄喔……
咦,等等,段譽桀跑哪裡去了?
哎呀,才一眨眼,他那麼大個人,怎麼會平空消失不見!
溫娠琳將手中的暖暖包一丟,衝進步道四處張望著那個撐著藍色雨傘的人。
可惡啊!難道她真的把人給跟丟了?
就在她生氣又懊惱時,身後突然出現一道低沉渾厚的嗓音。
「妳在找我?」
既然她神經這麼大條,不知道自己早已露餡,他索性湊自動現身,讓她知道她有多蹩腳。
「啊──」一道無預警的嗓音飄來,嚇得她當場跌坐地上,呆愕的仰望著那個突然平空出現的人。
「妳沒事吧?」段譽桀擰眉看著這個跌坐在地的小學妹。
他很懷疑,自己有長得這麼嚇人嗎?居然可以把她嚇得跌坐在濕淋淋的地上。
「沒、沒事……」搞什麼啊,他幹嘛像個幽魂一樣突然出現!
「妳打算繼續坐在地上不起來嗎?蘿蔔頭。」他望著她飽含怒意的大眼睛,眼中閃爍著笑意。
哼,這段譽桀居然是這麼一個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大姊怎麼會喜歡上這種沒禮貌的小弟弟啊?
「你就不會拉我一把……」喔,好疼啊!這麼一跌,她的小屁屁都快開花了……等等,他喊她什麼?「你……你叫誰蘿蔔頭?」
「當然是妳了,蘿蔔頭。」他好心地伸出手要拉她起來。
「欸,你很沒禮貌耶,居然叫我這種可愛的日系美眉蘿蔔頭!」溫娠琳生氣地拍開他的手掌,自己站起身。
討厭啦,她的下半身都濕掉了,感覺到她可愛的俏臀下陣陣冷風拂過,好冷喔!
「不像嗎?」段譽桀眸裡跳動著一抹興味。
「哪裡像!」她氣得如此質問,忘了忍著刺骨寒風跟蹤他整整一個星期最重要的目的。
「綠色的毛線帽搭配白色的羽絨衣,不像嗎?還是台灣品種的白蘿蔔!」
彷彿轟然一聲,溫娠琳的火氣當場竄上三丈高,氣得全身發抖。
「你……你才是花心大蘿蔔!」
「我?花心蘿蔔?妳怎麼會知道我是花心大蘿蔔?我想,這就是妳跟蹤我一個星期的目的,蘿蔔妹,對吧?」
他想,看來一定是跟那件事有關。
不過,這心思簡單的小學妹跟她精明的姊姊還真是不像,不過是逗她兩句,她馬上露了餡。
「啊?」她明明躲得很好的,他怎麼會知道她在跟蹤他?
「妳躲藏、跟蹤的方式太蹩腳,實在有待加強。」他直截了當地道破她簡單的心機。
「所以……你早知道我在跟蹤你?」溫娠琳嘴角抽搐地瞪他。
「嗯,妳應該是在跟蹤我幾分鐘後我就知道了。」他殘忍地道出實情。
「啊?那你還讓我……我……」
「我只是想看看妳究竟想玩什麼遊戲,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就陪妳玩玩囉。」段譽桀壞壞地勾起嘴角,眼底流洩著濃濃的惡作劇意味。
「什……什麼!」一想到她飢寒受凍整整一星期,最後卻淪為他無聊時遊戲的對象,就受不了地尖叫。
「好了,既然知道妳早已被我識破妳蹩腳的功夫,就別再玩了,天氣很冷,早點回家去吧。」他拍拍她毛線帽上那顆綠色毛球,隨即跨步離去。
好可惡啊,居然敢戲弄她這麼久,還把她當成小孩子!溫娠琳憤怒地握緊抖動的粉拳。「段譽桀!你給我等等……啊——」
就在他準備跨出第三步時,一記慘絕人寰的尖叫聲跟著從後方傳來。
她又怎麼了?
別告訴他,她又跌倒了。
果不其然,不過,她這次換了個「我愛大地」的姿勢。
段譽桀詫異的睜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趴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溫娠琳。
不過,她這姿勢真是難看啊,五體投地像隻青蛙趴在地上就算了,還露出她的卡通內褲——一隻沒有嘴巴的貓。
溫娠琳不敢相信會再次發生這種事。天,她今天是走了什麼霉運啊?疼得根本爬不起來。
「妳怎麼又跌倒了?」
「什麼叫我怎麼又跌倒,還不都是你害的!」她撐起上半身,仰起臉懟怨地怒視這個罪魁禍首。
段譽桀看著趴在地上的溫娠琳,指腹抵著唇,研究著她的姿勢。「妳這姿勢,怎麼看也跟我扯不上關係。」
「怎麼會扯不上關係,如果不是你突然加快腳步,加上天雨路滑,我怎麼會跌倒!」她痛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看到他那張風靡校園還不算難看的俊臉,她就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那張騙人的臉孔給撕爛,替所有姊姊妹妹們教訓這種專門傷女人心的男人。
「妳還打算繼續跟著我?」
「怎麼,不行嗎?」她一定要找到適當時機狠狠給他一個教訓。
段譽桀握拳抵在下顎,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還是……現在的小女生流行用這一招倒追?」
「倒追?我又不是眼睛瞎了!你放心,你這種型的,還不值得本姑娘用苦肉計這招!」她鄙夷地瞪視著他,一臉不屑。
他點點頭,抹了抹光滑的下顎。「妳對我成見很深。」
「那是我的自由,關你什麼事啊。」她才不會傻到自行對他招供她偉大的計畫。
「對,那是妳個人的自由,不過,我很好奇的一點是,妳打算繼續趴在地上嗎?」他揚起慵懶迷人的微笑問道。
這小蘿蔔火氣不小,跟照片上笑容常開的她差別真大。
「我有辦法起來,還會趴在這裡嗎?」溫娠琳咬牙,喘了口大氣。
可惡,這個無情的風流鬼居然還當是在看笑話!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她絕有一天會要他好看。
「需要幫忙就說一聲。」段譽桀蹲下身準備扶她起來。
「我沒要你幫忙。」溫娠琳斷然拒絕他的好意。
「伶牙俐齒對可愛的女生可是沒有加分的作用,只會吃虧。」他傾身自行撐起她的身子。
「對你不需要……啊!輕一點!慢點……好痛——」
當他將她撐起時,一道難忍的刺痛感瞬間向她襲來,眼淚當場湧出她的眼眶。
「妳沒事吧?」他蹲下身檢查她膝蓋上的傷。
驚見她膝蓋上那兩個血跡一片的傷口時,心跳幾乎漏了一拍。
這麼嚴重的傷,難怪她疼得站不起來。
「妳走兩步看看。」段譽桀一手半攙扶著她,要她稍走兩步。
「好痛!不行……」每走一步就傳來椎心的刺痛,讓她的五官全皺在一塊。
「看來妳好像真的傷得不輕。」
「你根本是藉機報復!」溫娠琳恨恨地瞪住他。
膝蓋上傳來陣陣的刺痛讓她疼得直冒冷汗,只能抓緊他的手臂猛喘氣。
「報復?蘿蔔頭,妳得了被害妄想症嗎?」段譽桀一臉愕然。
不過,看她臉色這麼難看,不像是騙人,看來真的很疼。
「別想逃避責任,我今天會一連跌倒兩次,你要負全部的責任!」她不悅地用力戳他的胸膛。
「拿著。」對於她胡亂的指控,他當作沒聽到,一把拉住她的柔荑,將雨傘交給她。
「你把雨傘……」
「我背妳。」段譽桀蹲下身。
溫娠琳尚未反應過來,已經被他背起,驚得她一時重心不穩,身子直往後仰。
「喂,蘿蔔頭,抓好!」他連忙向後大吼一聲。
「啊——」要命啊,差點摔個倒栽蔥,幸好她眼明手快,一把勾住他的頸子。
「唔,妳想謀殺我嗎?」這丫頭是打算把他勒斃呀!
「誰教你不先知會我一聲!」溫娠琳連忙放鬆勒住他的手臂。
「我就住在這附近,妳先到我家換件乾淨衣服,我再幫妳上藥。」段譽桀停下腳步,調整一下姿勢。
此時,他發覺她的身子好輕盈,讓他根本不需花費太多的力氣背她。
他從來不知道女孩子的身子可以這麼輕盈柔軟,若有似無的碰觸著他後背的觸感很舒服,讓他全身神經都瞬間活了起來。
而且,圈住他頸項的臂彎飄來陣陣淡雅的香氣,不斷在鼻端縈繞,牽動著他的嗅覺,也搔得他一向還算平穩的心房為之顫動。
「我有說要去你家嗎?你這個色狼!」
「又胡亂指控了,蘿蔔妹。」
「不是嗎?我有允許你背我嗎?」
「妳大可放心,我對一個穿著一隻沒有嘴巴的貓這種圖案內褲的小女生不感興趣。」
「什……什麼?」她一陣恍然,隨即又是一記足以刺穿耳膜的尖叫,「還說你不是色狼!」
天啊,這丫頭是神力女超人嗎?就算沒把他勒死,也差點把他的耳膜震破。
段譽桀瞇起黑眸轉過頭,眼露兇光狠狠地瞅著她。「不要再給我亂冠莫須有的罪名。」
「你不是色狼,怎麼會知道我……我穿的小褲褲是……Holle kitty的!」
「是妳自己跌倒的時候裙子不小心掀起來,讓所有路過的人一同欣賞的。我如果是色狼,妳就是暴露狂!」段譽桀真是會被她氣得腦充血。
「什……什麼?怎麼可能……」難怪方才趴在地上時,她感覺到小屁屁特別涼,原來……
「不然妳還真當我會對妳這種發育不全的蘿蔔頭起什麼色念?」
「你說什麼?你分明是為自己脫罪……你根本是變態,我才不相信我跌倒時……」她死也不承認自己誤會他,一個勁兒的在他耳邊嚷嚷。
「拜託!妳全身包得跟肉粽沒兩樣,更連女人誘惑男人犯罪最基本的豐胸、俏臀都沒有,光憑一件卡通內褲就想汙衊我?妳太看得起自己了。」
「什麼叫沒有女人的條件,你又沒看過,怎麼會知道我沒有?你根本是心懷不軌,不然怎麼會這麼好心的背我回去?」
段譽桀額暴青筋,瞠眼瞪住圈著他頸子的那對纖細的手臂。他真是會被她氣死,真枉費他對她非常有好感。
「妳給我閉嘴,如果不是看在學姊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理妳這個蘿蔔頭,從現在起,我不想再聽到妳任何一句話,只要再讓我聽到妳對我作不實的指控,我馬上把妳丟下來!」
她再不閉上嘴,再不斷對他作人身攻擊,羅織莫須有的罪名,難保他等會兒經過池塘時不會把她丟下去。
「啊!」溫娠琳被他忽然的暴喝嚇了一跳。
「妳看到前面的池塘了沒?」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她的嘴角不由得陣陣抽搐。他……該不會是想……
他繼續出言恐嚇。「沒錯,如果妳再不閉上嘴,等一下我就把妳丟進那裡。如果妳第三次的體驗想來點更不一樣的方式,我很樂意,這一次我絕對會親自執行,聽懂沒!」
從他寒霜拂面的森冷臉孔看來,他絕對不是開玩笑的,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還是先閉上嘴,改天再找機會報仇好了。
「聽懂了……」
「抓好,摔下來我可不負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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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0 00:02:16
第二章
溫娠琳眉頭緊擰地瞪著手中的乾淨衣物。
沒想到它原來的主人居然是她大姊溫姳琳。
這下更證實了她未來的小外甥絕對與段譽桀脫不了關係!
「溫娠琳,妳衣服換好沒有?快點出來,我幫妳上藥。」段譽桀敲著浴室的門板催促道。
「等一下啦。」溫娠琳收回憤怒的思緒。
「我跟系主任有事要討論,不能耽擱太久,妳換好了就快出來,待會兒我順路送妳回去。」
「知道啦。」
片刻後,溫娠琳才一拐一拐地從浴室走出來。
「好痛……」
段譽桀索性向前一把將她抱起。
「啊——你抱我做什麼?」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抱妳去上藥,難不成還抱妳上床啊?」他不悅地睇她一眼。
「你敢!」溫娠琳揪住他領口警告道。
「放心,我剛剛就跟妳說過,我對穿著卡通內褲的女生沒興趣,如果不是看在學姊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照顧妳這種小女生。」
接收到她像是逮到大色狼那殺無赦眼神,他索性把話挑明了說,免得三番兩次被她當成大色魔,真是污辱他行情。
「這樣最好!」她鬆開緊揪住他領口的小手。
「等會兒別再亂叫。」段譽桀小心地將她放在沙發上,伸手拿過靠墊讓她靠著。
「亂叫什麼?」溫娠琳調整好坐姿,方便他為她上藥。
他露出不懷好意的奸笑。「這個。」
「啊——」一記竄骨的刺激隨即衝上腦門,痛得她哇哇大叫。
「已經先警告過妳別亂叫了。」
「你為什麼沒先讓我有心理準備!」消毒藥水帶來的刺痛感讓她一雙美腿疼得直亂踢。
「溫娠琳,妳也幫幫忙,不過是擦藥,又不是上斷頭台,還需要什麼心理準備?」他連忙抓住她亂踢的腿低吼。
想不到她受傷了,力道還這麼猛,還好他運動神經還算發達,馬上抓住她不聽話的小腿,不然肯定被她踢殘了。
「很痛耶!」那刺骨的痛,讓她幾乎連末梢神經都直顫抖。
他瞇眸盯著她額間沁出的冷汗和痛苦的表情。「妳好像真的很痛。」
「痛就痛,哪還有騙人的啊。」她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這個段譽桀分明是藉機整她,給她記住,她一定會要他好看!
「我盡量輕一點,也麻煩妳盡量忍耐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清理傷口。
「啊——」
這蘿蔔頭怎麼這麼愛尖叫,叫得他頭都疼了。
「我的動作已經很輕了,妳不要再尖叫了,不知情的鄰居還以為我家發生了命案。」段譽桀抓緊她一隻亂動的小腿,在上頭飛快地抹上優碘。
「誰教你下手這麼重……啊——」
「真有那麼痛嗎?我已經盡量放輕力道了。」他傷腦筋地看著她,迅速為她塗上藥膏。
「你家有止痛劑或消炎藥嗎?」溫娠琳拚命地吹著傷口,哀怨地瞅他一眼。
「沒有。」
段譽桀心疼不捨望著她怵目驚心的傷口,和她擰成一團的痛苦神情,畢竟女孩子受傷總是會激起男人的保護慾,更遑論一顆為她保留了五年之久的心。
「喂,你打算抓著我的腿到什麼時候?」
他收回有些飄遠的心思,為自己的失神找了個很好的藉口。「等妳膝蓋上的藥乾掉。」他小心地對著她已上好藥的傷處輕輕搧風,減緩她的疼痛。
望著眼前這雙美腿,他不得不承認,這蘿蔔頭的一雙勻稱美腿還真是漂亮,纖細修長不說,肌膚更是細膩滑嫩得讓人捨不得放開。
「等會兒在路上,我再幫妳買點消炎止痛藥。」他小心地替她在傷處覆上紗布,稍作包紮。
「你趕我走?打算一路痛死我嗎?」溫娠琳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我剛才不是跟妳說了,我跟系主任有事要談,總不能把妳放在我家吧?」他開始俐落地收拾好急救箱。
「你就不能讓我喘口氣,等傷口舒緩點再走?」
方才她忽然想到一個可以教訓這個負心男人,讓他身敗名裂的招數,所以說什麼她都要先留下來。
「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耽擱。」段譽桀看了腕錶一眼。
「而且我的外套還正在你家的烘乾機裡呢,雖然我身上穿的是我大姊的衣服,但你不覺得太薄了點?難道你想讓我也順便染上風寒?」她一雙眼睛快速地掃視著他收拾得十分乾淨整齊的住處。
「這……」再不出門他就要遲到了,但他確實不能這麼沒人性,她受傷已經夠可憐,總不能又害她感冒吧。
「你大概要出去多久?」
「最少一個鐘頭以上。」
「這樣好了,你讓我先留在這裡,你去辦你的事,一個小時後,我的大衣應該也烘乾了,到時再麻煩你送我回去。」
「但我不能保證一個鐘頭就可以結束。」段譽桀臉上有著明顯的困擾。
「拜託啦,我現在腿真的很痛,我保證,我絕對不會亂動你任何一樣東西,可以嗎?」
等他一出門,她就要好好的觀察他這裡,看看哪裡可以安裝隱藏式攝影機。
只要讓她拍到不該拍的東西,他就死定了,她絕對會整得他身敗名裂,被學校開除,丟了助教的工作。
望著她哀求的可憐表情,段譽桀實在很不下心開口拒絕。
算了,他的小公寓裡只是堆著些學術資料,並沒有什麼機密文件,況且,她的頭腦應該很簡單,不會有什麼風險才對。
再說學姊當年很照顧他,說什麼也要看在學姊的份上,多照料她這個天兵妹妹一點。
而且,如果他現在先送她回她的宿舍去,他也一樣會遲到。
「那好吧,妳先在這裡休息,我大約一個鐘頭後回來,這段時間妳要上網或是看電視都可以,冰箱裡有飲料,或是想泡茶、喝咖啡都可以,全部在廚房裡,妳自便,我不能再拖時間了,先這樣,OK?」說著,他拿過大衣套上。
「好,你要遲到了,快去吧。」溫娠琳朝他搖了搖手,趕他出門。
段譽桀臨走前又把頭探進門裡交代道:「對了,妳如果有事要先回去,麻煩妳幫我把門鎖好,備份鑰匙在門邊的滅火器下面。」
「知道了,路上小心!」
呵呵……開始刺探軍情囉!
※※※※
溫娠琳坐在點歌台旁邊,無趣的一邊撐著粉腮,一邊翻閱著點歌本,懟怨的眸光不時往前方小舞台上那對扭腰擺臀高聲歡唱的男女看去,小臉上那對細紋秀眉幾乎已經要打起結來。
唉,好恐怖的魔音,好難看的舞姿,是誰提議要跟法律系的學長來KTV聯誼的?別提他們舞跳得難看,居然還沒有一首歌唱得五音俱全!
這簡直是荼毒她的耳朵,污染她的眼睛,無趣到極點。
「學妹,妳知道嗎,像剛剛我們點的歌一直沒有出來,這段期間的空白,我們可以去告他們耶。」法律系的甲學長來跟她搭話。
「不知道。」溫娠琳忿忿地喝了一口飲料。
每個來聯誼的男生都趕得要命就算了,連來聯誼還滿嘴的法律條文,煩死人了。
她可是來認識男生的,不是要來找律師打官司的!
與法律系的學長聯誼,是她上大學以來最後悔的一件事,她要是再不找機會離開,肯定會被那些傳腦的魔音逼瘋。
「娠琳學妹,不知道妳最喜歡哪個歌手?」乙學長推了推鼻樑上厚重的眼鏡。
「學妹,妳怎麼都沒唱歌,我們合唱一首好嗎?」丙學長也熱絡地湊過來。
溫娠琳翻了翻白眼,逕自換到對面角落的位子去,懶得再理這些對她興致高昂的學長。
煩死了,完全沒有一個可以挑來當男朋友的。
「娠琳,人家學長在問妳話,好歹妳也做做樣子啊。」旁邊的施涵霓用手時推推她。
「這次的聯誼是誰辦的啊?」她嫌惡地擰緊秀眉。
今天來聯誼的這些男生實在嚴重影響她稍早還算不錯的心情,如果不是怕對同學不好交代,她肯定當場走人。
「是小美辦的。」
「告訴她,下一次找體育學院的男生聯誼,他們比較會玩,比較風趣,起碼歌也唱得比較好。」
「噓,小聲一點啦,這樣很失禮耶。」
「他們毒害我的耳朵才失禮。」溫娠琳忿忿地塞了口食物進嘴裡,墊墊有些不舒服的胃。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醉翁之意不在聯誼,難道妳們有人準備打官司啊?」
「哎喲,不是啦,還不是看在今晚會有一位是全校女學生票選出來最高票的帥哥來參加,我們日文系的女生才會答應來聯誼呀。」
「法學院有帥哥?」在她看來,每個都跟麻瓜一樣,除了在法學院當助教的那個異類。
「就是他。」施涵霓在她耳朵邊低聲道,偷偷將從新聞社「走私」來的照片塞給她。「看了可別流口水喔,最新的八卦說,想倒追她的女生已經排到三百號了耶。」
「嗤,有行情這麼好的?」溫娠琳不屑地接過好友遞來的照片。
不看還好,一看,她的小臉差點抽筋。
哇哩咧,怎麼是他!
「帥吧?法律系的助教,也是我們的學長。」施涵霓介紹道。
溫娠琳從照片中細看才發覺,這段譽桀還真不是普通的帥,別說他立體的五官已讓人覺得俊逸非凡,他那雙英氣勃發的劍眉,總帶著溫煦笑意的深邃黑眸,可說是足以讓所有女性芳心顫動。
不過,可惜他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只會欺騙純情的少女芳心。
「是他啊。」溫娠琳冷哼了聲。
「怎麼,妳認識他?」
「是隻披著羊皮的狼,別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她將手中的照片一丟,一臉不屑。
虧他長得「轟動武林,驚動萬教」,帥得亂七八糟,全身上下又散發出一種宛如陽光般灑脫不羈的迷人氣質,尤其是他那對深邃清澈的黑眸,簡直就像個自動發電機,一不小心就會被他電得七暈八素。
問題是那種惡劣的男人根本是生來危害無知少女的。
「咦,妳不是對帥哥最有興趣的嗎?」施涵霓滿臉不解地睨著她。
「他例外!」溫娠琳拿起叉子用力地又了片水果。「不要再跟我提到他!」
幸好她早知道他的真面目,不然一定跟學校裡那群花癡一樣,被他電得暈陶陶,不知道自己是誰。
「妳認識他?」
「那是個壞心眼又濫情的爛男人。」
「嘿,妳很不夠意思喔,怎麼認識他的,還不老實招來?」
溫娠琳瞄了瞄左右,確定同學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尬歌」上,才拉過施涵霓小聲地在她耳邊訴說。
「還不是這樣……」
施涵霓聽完後驚呼,「什麼!真的?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
「是啊,要不然妳以為我膝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還當真是騎機車跌倒啊。」溫娠琳斜映著膝蓋上已經快痊癒的傷口,有點氣憤地跺了一下腳。「記住,這件事妳絕對不能說出去,要保密知道嗎?」
「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不過,妳現在打算怎麼進行計畫?」
「我也很煩啊,我道具都採購好了,只差安裝,但就是找不到藉口去他家。」最近幾天,她整個小腦袋裡煩的都是該怎麼進行接下來的計畫。
由於跟監計畫失敗,她根本也找不到任何藉口接近段譽桀,更別提到他的住處去搞鬼了。
「放心,我會幫妳一起想辦法的。」
「嗯、嗯,趕緊幫我想個辦法,不然等到我姊姊的肚子跑出來,就來不及讓她看清段譽桀的真面目了。」
「那事後妳打算怎麼修理他?」
「我打算啊……」
就在兩個小女生熱烈地討論著怎麼實行偉大的計畫時,包廂的門恰巧在這個時候打開。
「啊——」一陣尖叫歡呼聲立刻爆開來。
兩人的目光同時朝著眾人驚呼的方向望去,嘴角頓時抽搐。
太神了吧!她們才剛剛談到要怎麼修理他耶,當事人就出現在她們面前了。
「助教,你終於來了!」法學院的學生們看到段譽桀,如見到救星。
還好助教終於出現,不然這些日文系的可愛學妹就要跟他們莎喲那拉了。
「學長,你好慢喔!」日文系的漂亮美眉看到他後一陣尖叫,一窩蜂地湧向前包圍住他。
其中一名法學院的男同學迅速地拉過段譽桀。「助教,你來晚了,吃過晚餐了嗎?」
「這是怎麼回事?」他小聲地問向那名男同學。
學弟們不是跟他說,今晚法學院要在KTV辦聚餐,請他務必參加,怎麼他才一踏進包廂,就被這些女生團團包圍?
「助教,請你原諒我們,美眉們說,如果你不來,她們就不跟我們聯誼……」
段譽桀臉一沉。這群傢伙,把不到美眉,居然推他出來招搖撞騙。
他犀利的目光越過那些女孩子,掃向枯坐在沙發上的男生們,他們每一個都對他雙手合十,露出「原諒我吧」的哭喪表情。
「你們……」
他正想對那些男生們祭出警告,有個女生將手主動掛上他的手臂。
「學長,你跟我們坐在一起啦。」
溫娠琳與施涵霓驚愕地看著同學們一見到段譽桀就像蜜蜂見到蜜、蝴蝶見到花一樣,全圍在他身邊不肯離開。
「還好我早一步知道他的真面目。」施涵賈拍了拍胸口,慶幸地道。
「感激我吧。」溫娠琳瞥她一眼。
這時,段譽桀看見了坐在角落的溫娠琳。
咦,怎麼小蘿蔔也在這裡,她膝蓋上的傷不知道好了沒有,那天他很晚才忙完,回到家時,她已經先行離去了。
「好了、好了,讓我過去,別擋在門口,這樣會影響到別人。」他不著痕跡地坐到溫娠琳身旁的那個空位。
「你幹嘛坐這裡?」溫娠琳像見了鬼一樣地瞪著他。
「學長,你坐進來一點嘛!」其中一名女生拉著他的手撒嬌。
「坐哪裡都一樣,坐這裡出入比較方便。」
「那等等要一起合唱喔。」
「沒問題。」
得到段譽桀的應允,這群衝著他才來參加聯誼的女生這才心滿意足地坐回自己原來的位子。
「喂,坐過去一點,你不要跟我靠這麼近。」溫娠琳嫌惡地搧了搧手,同時挪了挪俏臀,與他保持距離。
「妳的傷好了嗎?」他當作沒看到她充滿敵意的眼神,拿起水杯,同時看了她的膝蓋一眼。
「不要跟我太靠近,不要跟我說話,你想害我明天到學校成為箭靶嗎?」她已經感覺到有很多冷箭朝她射過來了。
「妳喜歡參加聯誼?」
「聯誼是認識男朋友的好機會。」溫娠琳一邊翻著點歌本,一邊冷冷地回答,怕被同學們誤解,明天會成為全民公敵。
「妳沒有男朋友?」她的回答引起了段譽桀的興趣。
「這不關你的事吧,我要利用大學這四年慢慢找個績優股,當然得多多參加聯誼了。」
溫家的家境算是十分優渥,她更是家人捧在手心中的小公主,媽咪也在她上大學的前一天告訴她,要她利用大學這四年慢慢挑一個跟她家環境差不多,思想、興趣、價值觀也接近的對象,以後才會幸福。
就像古人說的門當戶對,她也覺得媽咪的話有道理,所以她一進大學就立志要找個績優股當她的王子,這樣才能確保公主與王子從此能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而不是貧賤夫妻百事哀,為了柴鹽油米醬醋茶一天到晚吵架,最後以離婚收場。
「那找到妳的績優股了嗎?」
「你當這是到菜市場挑青菜蘿蔔啊,有這麼快嗎?再說本小姐眼光很高的,阿貓阿狗我才不要。」
「需要我幫妳介紹嗎?」
幫她介紹?哼,他是花心大蘿蔔一個,認識的人能好到哪裡去?跟他一樣都是一丘之貉。
「不用……」
溫娠琳正想拒絕他的好意,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閃爍著光亮,表示有人來電。
她納悶的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
怪哉,房東太太這個時間打電話給她做什麼?她可是已經一口氣繳了一年的房租,應該不是打來催討房租的吧?
她接起電話,「哈囉!什麼……等等,等等喔,我到外面聽。」她放下手中的點歌本,拍了拍段譽桀的腿,示意他讓讓,之後便疾步走出包廂。
然而她才剛走到包廂門口,便神色一驚,隨即不敢置信的拔聲尖叫。
「妳說什麼——」
溫娠琳這麼一吼,包廂內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全睜大了眼看著突然沒形象大叫的她。
她也一樣睜著一雙驚愕惶恐的大眼望著包廂裡的同學們,一張可愛的小臉幾乎垮了下來。
好半晌後,施涵霓率先問道:「娠琳,發生什麼事了?」
溫娠琳這才猛然憶起房東的交代,「啊!糟了,剛剛房東打電話給我……」
「房東?」其他女同學們異口同聲地驚呼。「房東打來做什麼?」
「不好了,姊妹們,我們要趕緊回去,我們的公寓淹大水了!」她握著拳頭又是一陣尖叫。
「什麼,淹水?」
「房東太太打電話來說,我們公寓的水管爆掉,現在整棟公寓都淹水了!」
「糟了,我的LV!」
「我的香奈兒——」
「我的柏金包昨天才剛拿到手耶!」
「啊!我的筆電!」
參加聯誼的女生們一聽到這驚人的消息,紛紛抄起自己的手提包與外套,乒乒乓乓火速開門離去。
宛如一陣狂風過境,除了螢幕上傳來的歌曲聲外,四周頓時鴉雀無聲,法學院的學長們均錯愕的看著仍緩緩晃動的包廂門扇。
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些可愛的學妹們會一窩蜂的散去,留下他們這群男生在包廂裡?
「欸……助教,剛剛是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莫名其妙把我騙來,明天看我怎麼修理你們。」
段譽桀索性也起身離去,留下包廂內那群悲情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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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0 00:02:30
第三章
剛沐浴完,一邊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走向廚房準備從冰箱裡拿出飲料的段譽桀,在經過床鋪時,不由得停下腳步。
他的黑眸略微一瞇,睨著床舖上的隆起,還有,牆角忽然多了兩個Holle kitty粉紅色行李箱,讓他的額角不禁一陣抽搐。
第六感告訴他,麻煩來了。
他伸長手臂,將垂落地面的絲被一掀。
喝,果真如此!
段譽桀頭疼萬分地看著這個大剌剌躺在他床上睡得香甜的小蘿蔔頭。
當下,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是,她是怎麼趁他在沐浴時進來的?
睨著那毫無防備的睡相,他不由得瞇起眼,望著她這陷入沉睡,嘴邊可愛的小梨窩不時隱隱浮現的嬌憨模樣。
這甜美天真的睡容真是誘惑人啊。
「醒醒,溫娠琳,妳給我醒來。」他上前打算搖醒她。
「唔……不要吵……」她生氣地揮開企圖騷擾她睡眠的手臂,咕噥著抱怨,同時翻了個身繼續沉睡。
段譽桀氣結地瞪住她。
這丫頭!入睡功夫還真是了得,他進浴室不過短短二十分鐘,她居然已經睡到三重天去,怎麼也叫不醒。
喝,這丫頭居然……
她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個小孩,睡覺居然還吮拇指?
天啊,怎麼會這麼可愛!
段譽桀抿嘴竊笑,又搖了搖她。「醒醒,溫娠琳,妳怎麼會在我家?」
「你不要吵啦,我很累了,有什麼事等我睡醒再說……」她繼續吮著拇指咕噥。
「乖,妳先醒醒,我有話問妳。」
「不要啦……」
她手臂一揮,一個翻身將被子壓在腿間,露出一雙白嫩得引人遐思的纖細美腿。
段譽桀黑眸瞬間迸出異樣火光,不由自主地倒吸口氣。
美腿滑膩誘人得會讓任何男人都想將熾燙的大掌覆在上面,感受那如絲緞般滑嫩的觸感。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姿態有多撩人,足以令所有男人失控。這吮著拇指天真與性感並存的甜美睡姿,充滿了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天,他在做什麼啊!怎麼會在這時候對這毫無戒心的蘿蔔頭產生這種綺念?
他猛然甩掉腦海中忽然出現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綺想。
「妳醒醒,溫娠琳。」
「哎呦,我好累耶,你可不可以讓我好好睡覺啊?」她睜開酸澀的眼睛抱怨。
「先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跑到我這裡來,還賴在我床上?」
「啊……喔……」她打了個呵欠。
「還有,妳是怎麼進來的?」
她爬了爬蓬鬆的鬈髮,抿了抿有些乾燥的唇瓣。「從滅火器下面拿的啊。」
「什麼?」
「你上一次是這樣告訴我的不是嗎?」
「意思就是妳擅自盜用我的備份鑰匙,還霸佔我的床?」段譽桀蹙眉看著她。
「我沒地方睡呀。」
「什麼叫妳沒地方睡覺?」
「難道你要我去睡旅館嗎?你不怕我被偷拍啊?」溫娠琳眨著惺忪的雙眼,迷濛地望著臉色很不好的段譽桀。
「還有,角落那兩個沒嘴貓的行李箱是怎麼回事?妳被房東趕出來了嗎?」
「哎喲,哪是啊,你別亂詛咒我喔,還有,你幹嘛這麼小氣,把你的床借我睡又不會少塊肉,你都可以借我大姊住一個月了!」睡眠被打斷,她煩躁地撐著下顎,氣呼呼地瞪著他。
「妳到底在說什麼,妳現在在這裡,跟妳姊姊借住是兩回事。」
這丫頭太會牽拖了吧,他的公寓被她莫名其妙的闖入,唯一的床又被她獨佔,他不該生氣嗎?
「我剛才不是說了,你都可以把你的公寓借給我姊姊住了,我是她妹妹,應該也可以沾一下她的光,借你的公寓住一個星期吧?」
真是的,她好累耶,這個段譽桀怎麼這麼煩啊,問東問西的。
「妳說什麼?」段譽桀以為自己聽錯了。「到底事發生了什麼事?」
「哎喲,還不是我租的公寓宿舍,你不是知道的嗎,今天晚上水管突然爆掉,整棟房子做水災,房東說要一個星期水管才會修好,要我們自己先找地方住,一時之間我就只想得到你囉。」
「妳難道沒有其他同學可以投靠?」
「比較要好的也都跟我一樣,半夜拎著行李逃命,怎麼還有辦法收留我,其他的不是回家住,不然就是去投靠男友囉。」
如果不是還有偉大的計畫要進行,她才不想委屈的拖著兩箱行李來投靠他呢。
「是嗎?」
「你會收留我吧?」
「不想。」
這丫頭今晚在KTV裡還急著與他劃清界線咧,現在沒地方去才想到他的好處。
「你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她拿過身後的枕頭抱在胸前,噘唇瞇眸望著他。
哇,段譽桀的枕頭怎麼躺起來這麼舒服啊,舒服到讓人捨不得放開,而且上面還有若有似無的氣味,讓人聞了通體舒暢。
「妳在我的枕頭上流口水了嗎?」他斜映著她嗅聞著枕頭露出一臉滿足,模樣嬌俏的可愛臉龐。
她未梳理的蓬鬆鬈髮像棉花一樣柔軟,搭上她那惺忪迷濛的剪水雙眸和噘起的紅唇,像極了俏皮的花精靈,給人可愛又夢幻的感覺。
不過,可愛的精靈通常是麻煩的代表。他還沒計畫將小精靈這麼快獵捕到手。
「我哪有!」
「不然妳一直抱著我的枕頭做什麼?讓人不往這方面聯想都難。」看她把枕頭抱得那麼緊,他還真有點吃味。
「你先別管你的枕頭啦,先說你會不會收留我?」
「我說了,不想。」
「不想收留我一星期,那你最起碼今晚要讓我在這裡過夜。」她調整好枕頭高度,準備躺下。
「有借住的人霸佔主人的床這種事嗎?」
看她那樣子,似乎不打算把他的枕頭還給他,想到他的枕頭和床全被這個小魔女霸佔,他臉都黑了。
「學長,美少女都很怕冷的,而且,主人讓客人睡地板是很不禮貌的。」她很快的再度鑽進溫暖的被窩中。
「喂,溫娠琳,我還沒答應妳……」
「晚安。」她從溫暖的被子裡探出一隻小手揮了揮。
「溫……」段譽桀額頭頓時浮現一絲青筋,瞪著縮成一團的溫娠琳,氣結地從櫃子裡取出一條薄被。
很好,他可是有嚴重的認床跟認枕頭的習慣,這丫頭最好保佑他今晚可以安穩的睡著,否則明天絕對要她好看。
※※※※
窗外寒風淒淒,夜深人靜的夜晚,寂靜的房子裡傳來兩種聲音,一種是陷入沉睡的均勻呼吸聲,另一種是翻來覆去無法成眠的聲響。
「唔……我想吃冰,好熱喔。」
吃冰?這什麼天氣,她還想吃冰,是睡昏頭了嗎?
段譽桀躺在沙發上已經三個小時了,卻遲遲無法入眠,而霸佔他的床舖、枕頭和被子的溫娠琳居然還睡到打呼、說夢話,更是讓他煩躁得不得了。
嚴重的認床讓他已經連續兩個晚上沒辦法好好入睡,這丫頭居然還當著他的面說夢話。
「熱死了,我想吃冰淇淋啦……」溫娠琳一邊說著夢話,一邊將蓋在身上的羽被踢下床。
她究竟是夢到什麼了,還熱得踢被子?
段譽桀煩躁地掀開身上的薄被,起身走了過去,將她踢落地板的羽被撿起,替她蓋上。
「蓋好,小心感冒了。」他彈了她的額頭一下。
「嗚……不要,我好熱喔……」睡夢中的她非但不領情,還一個翻身將他剛剛替她蓋好的羽被壓在光裸的長腿下。
「蘿蔔頭妳……」他氣結地瞪住她熟睡的嬌顏。
「熱死了啦,不要再教我穿衣服……」
溫娠琳無意識地抱怨,同時一隻柔荑忍不住胡亂地拉扯著睡衣上的蝴蝶結,頓時露出一大片誘人的春光。
房間暈黃燈光穿透她的薄紗睡衣,呈現半透明的狀態,玲瓏的身軀一覽無遺,嬌嫩的蓓蕾在薄薄的睡衣下隱約可見,粉色的尖端隔著薄薄的衣料,顯得嬌豔欲滴,銷魂的誘惑勾引出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妳……」居然沒有穿內衣!
段譽桀猛然地被她撩人的睡姿震撼,呼吸顯得急促。
想不到看似嬌小纖細的她,居然有著一對傲人的挺立雪峰。
眼前半露酥胸的春光,讓他的黑眸急遽收縮,一股熱潮瞬間從胯下竄上。
他猛烈地喘著,氣息急促,企圖將竄起的慾望壓下。
「溫娠琳,快點把衣服穿好……」
「不要吵……」她仍沒有醒來,更一手抓住企圖搖醒她的手臂,繼續沉睡。
段譽桀緊忍慾望的臉色原本就已經很難看了,這下更是沉下臉瞪著停留在她嬌豔胸口上的手掌。
他可不想被又她誤認為是大色魔,於是火速地退開被她抓住的手,卻在退開時指尖不小心拂過她蓓蕾上那顆豔紅的珍珠,一陣如電流般的快感瞬間充斥全身,震醒他冬眠的情慾感官。
熾愛的大掌不受理智控制,不知何時已覆上她的酥胸,隔著薄薄的衣料輕輕揉著柔軟的豐盈,指腹輕柔地摩挲她頂端的豔紅珠蕊。
他輕柔的愛撫舒服得如羽毛輕搔,溫娠琳非但沒有被驚醒,甚至依舊維持著嬌媚誘人的姿勢,陷入更深沉的睡眠中,隱約還可聽到她嬌憨的呼聲。
這嬌憨的呼聲引誘他的手指更大膽地溜進她的睡衣中,滑上她雪白的胸脯,輕輕地廝磨上頭的嫣紅,捏扯著頂端那兩顆被他逗弄得有點緊繃的櫻桃。
陣陣麻癢的奇異感覺,讓陷入沉睡的溫娠琳舒服地嚶嚀了聲。
段譽桀的理智在她的嬌吟中崩潰,冷靜沉穩的假面具頓時四分五裂,隨著慾火攀升,連一向自傲的克制力都岌岌可危。
她舒服的嚶嚀著,像隻在主人的逗弄下發出舒服咪鳴聲的貓兒,更加撼動段譽桀如磐石般堅固的自制力。
熾燙的掌心迫不及待地包覆著她的渾圓,感受她的飽滿,指尖輕擰逗弄上頭的珠蕊,讓它們在他的愛撫下變得更為尖挺緊繃。
無法克制的慾念讓他拉開她的薄紗睡衣,整個誘人的豐盈全落入他充滿情慾的黑眸中。
他體內迅速燃燒起一團火球,俯首吻住她飽滿挺立的雙峰,探出邪惡濕潤的靈舌在嬌嫩的豔紅上畫圈,輕揉慢捻,不斷來回吮吮、逗弄著頂端漸挺漸硬的花蕊。
之後,段譽桀熾熱的掌心滑過她每一寸細嫩的肌膚,靈活的手指來到溫娠琳溫暖的腿窩間。
隔著薄薄底褲的邪魅指尖輕輕地在軟覆的幽穴外頭畫圈圈,勾引她沉睡的慾望。
奇異又舒服的酥麻感滲入夢境中,即使陷入沉睡,身體本能的反應仍讓她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發出呻吟。
望著她逸出嬌吟的甜美睡容,他薄唇勾起滿意的一笑,動作輕柔地拉開她緊攏的長腿,讓她溫暖的腿間完全呈現在他燃燒著慾望火焰的眼前。
他火熱的舌大膽地隔著已有些濕濕的底褲輕刺裡頭的幽穴,逗弄頂端那嫣紅花蕊裡的小花核。
沉沉的睡意讓溫娠琳根本無法睜開眼,探究這濕軟熾熱的奇異感覺,只能忍不住拱起身子輕顫。
輕輕的逗弄已經無法滿足段譽桀,意猶未盡的唇舌退開已染上她獨特芬芳氣息,濕成一片的底褲,手指輕巧的一勾,遮蔽住她女性聖地的布料隨即滑落,勾掛在她纖細的腳踝上。
溫娠琳嬌媚的青春胴體毫無遮掩地完全呈現眼前,結實挺俏的嬌臀蕩漾著春情魅惑,勾引他拋棄所有想法和堅持。
他低頭含住隱藏在密林下的豔紅花核,飢渴難耐地吸吮舔纏,激逗出更為豐沛的蜜津,讓他可以順利地將手指滑入佈滿甜蜜熱液的幽徑。
然而他卻在想更為探入時被迫停下入侵的動作,因為花穴的嫩壁是那麼的緊窒窄小,使得他根本無法再進一步往裡頭刺探。
下體被撐開的不適感,讓溫娠琳下意識地擺動腰臀,企圖撫平那份詭異的騷動。
他以指腹輕壓,逗弄敏感的花核,使得她泌出更多花液,好讓他的手指能夠順利的在她的花徑中抽掏。
「討厭,走開……」睡眠不斷受到騷擾,溫娠琳迷迷糊糊地揮著手抱怨,像是趕走討厭的蒼蠅。
但這低低的抱怨聲在段譽桀聽來像是悅耳的催情樂章,胯間的騷動被撩撥到最高點。
慾望瞬間凌駕理智之上,想要她的慾望來勢洶洶,他已然克制不住。
扯下圍在腰間的浴巾,他將迫切地想進入她體內,與她緊密地合而為一的鐵杵釋放出來。
他挺直身子,撥開她的花瓣,將火熱抵在沾著晶瑩蜜珠的花間,規律的來回擺動,輕觸她的敏感。
她在他的挑逗下瞬間激盪出更多花蜜,逸出虛軟的低吟。
他握住沾上動人情蜜的巨大昂然,在她水嫩的幽穴一下、一下試探地輕刺。
但她體內不斷收縮,抗拒他的昂然,試圖將他推擠出緊窒的穴口。
由於她過分緊窒窄小,他的熱杵只能停駐在她的花穴前,遲遲沒能順利擠進去。
段譽桀的黑眸裡射出詫異的光芒,這個小女人真讓他驚訝,即使他已經感覺到她所分泌的蜜液已經夠潤滑,足以接受他進入她體內,事實卻不然。
他克制奔騰的慾望,不急著進入,改將勃發的昂然置於她腫脹嫣紅的花穴與花核間,輕輕擺動精碩的腰臀,煽情地上下磨蹭,讓她灼燙的愛意源源不絕的自花穴中淌出,沾濕他熾熱的鐵杵。
陣陣酥麻的快感,讓溫娠琳即使在睡夢中仍抑不住逸出呻吟。
感覺到她應該已經準備好接納他,不再抗拒,段譽桀試探地在她的水穴裡探入兩指,確定她緊實的幽穴已經準備好,可以容下他的火燙。
他撤出長指,握住熱杵置於花心間,輕輕一挺,瞬間擠進濕滑的花徑。
睡夢中的溫娠琳痛呼出聲,擰著秀眉抗拒被略微撕裂的痛楚,胡亂地直揮著手。
她的驚呼與痛楚的表情,使得理智被慾望掩蓋的段譽桀乍然驚醒。
他瞠大眼眸,屏住呼吸,瞪著自己與她緊密結合的地方,感覺得到他的巨大碰觸到了她體內的那層阻礙。
他忍不住低咒了聲。
該死,他不能昧著良心,趁她意識不清時候佔有她,像個下流胚子竊取她珍貴的處女寶物。
段譽桀懸崖勒馬,強壓下亟欲進入她的幽密處狂奔的慾望,咬牙按捺住體內流竄著的想衝破一切的衝動。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理智終於凌駕慾望之上。
他低吼一聲,將興奮至極的昂然迅速退出已準備好接納他的花園天堂。
強烈的失落衝擊逼得他冷汗直流,他咬著牙,閉上眼,調勻紊亂的呼吸,硬生生壓下差點鑄下大錯的衝動,使得汗水不斷滴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
因為撕裂的疼痛感已消失,溫娠琳露出甜甜的微笑,再度沉入夢鄉。
他激喘地望著身下這副抱著枕頭看似甜美,卻足以激發出男性最原始慾望的嬌豔身軀,可說是又愛又恨,又氣又好笑。
這丫頭永遠不會知道,她這副令人銷魂的嬌軀,對男人來說是最甜美的誘惑,也是最痛苦的煎熬。
段譽桀用力抹了抹臉,深深地吐了口長氣,待奔騰的慾望消散,才抽起幾張面紙,小心的將流淌在她幽密森林與花穴前的晶瑩珠露擦拭乾淨,並替她將身上的衣物仔細穿好。
他會要她的,總有一天,他會在她意識清醒時摘下她的清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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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0 00:02:44
第四章
「小蘿蔔,醒醒。」段譽桀溫柔的搖著依舊沉睡的溫娠琳。
從她住進他的公寓他就發現,她一旦睡著,是怎麼也喊不醒的,除非是像九二一大地震那種程度的搖晃才有可能讓她睡眠中斷,不然,她若未睡滿八個鐘頭,絕不可能自動醒來。
不過,她這幾天更誇張,非得睡超過十個鐘頭才起床。
是因為他的關係嗎?
望著溫娠琳帶著疲憊的睡顏,段譽桀不由得懷疑是因為他晚上總在她沉睡時對她使壞,她才會累得起不來。
「不要吵……」
「小蘿蔔,醒醒,今天外面天氣不錯,趕快起來,我要出門去,妳也一起去曬曬太陽。」他索性將她軟趴趴的身子抬起,倚靠在他身上。
「唔……你自己去啦,找我做什麼?美女怕黑,所以不曬太陽……」溫娠琳緊抱著枕頭,就是不肯將她的美眸睜開。
唉,她全身痠軟,尤其雙腿更是無力,睡覺補充體力都不夠了,哪還有那個精力跟他一起去曬太陽啊。
「來,乖,喝杯咖啡提神吧。」段譽桀壞心的在她喃喃語的小嘴中灌入一口不加糖的黑咖啡。
溫娠琳腦子裡的瞌睡蟲瞬間被這竄腦的苦味嚇得覺醒,冷不防地地打了個哆嗦。
「你……」
「醒了吧?」他壞心眼地捏捏她的粉頰。「走,去刷牙洗臉換衣服。」他一把將她抱進浴室。
「啊!你要做什麼?」
「盯著妳刷牙洗臉,免得妳坐在馬桶上繼續睡覺。」
「你……」
這個沒同情心的段譽桀,也不想想她已經跟他抱怨好幾天她腰痠背痛,尤其是兩腿痠軟,居然還這麼沒良心,硬要拉她出門。
不過說也奇怪,她住在自己的小套房裡時,起床的時候從不會雙腿發軟啊,怎麼借住在這裡就會呢?
肯定是段譽桀這裡風水不好,讓人睡得不舒服,連帶的也影響了他的性格、人品。
「動作快,我們要出去,不快一點會來不及的。」他將已經擠上牙膏的牙刷遞給她。
溫娠琳含怨瞪著他,為什麼她只不過是來他家借住幾天,所有生活規範就要受到他的控制啊?
她還是早日搬回自己的小套房才是上策,不知公寓的水管修理好了沒有,等等打個電話問問房東太太好了。
「需要我幫妳刷牙嗎?」
「不用!」見他一副不肯放過她的模樣,她只好妥協,「你先出去啦,我還要換衣服耶。」
「記得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點,知道嗎?」
「不就到公園去曬太陽,還要打扮得多漂亮啊,塗點防曬乳液不就好了?」看來他並不是只有帶她去曬太陽這麼單純。
「不行,妳要比平常打扮得還要更漂亮一點,最好是到達可以迷死一群蒼蠅的地步。」
溫娠琳挑眉瞪住他。「你究竟有什麼企圖?」
「帶妳去賣。」段譽桀嘴角帶著神秘的微笑。
「什麼!」
「開玩笑的,我怎麼捨得把妳賣了,不過,如果妳可以打扮到一眼就把我迷暈的地步,那就成功了。」他笑著輕捏她的粉頰。
「可以迷死你?」她秀眉打結地睨著他。
「對,如果妳可以打扮到迷死我的程度,今晚我請妳吃頂級的和牛料理,如何?」
「當真!」
「我像是在騙妳的樣子嗎?」
「那好,我要吃死你,吃得你破產。」就不相信當助教的他能有多少薪水讓她吃,不海削他一頓怎麼行。
「破產?哈哈哈!小蘿蔔,妳太看不起我了,要我破產,那妳恐怕得先吃成像巨型南瓜那樣,我們再來考慮會不會造成我財務上的危機。」
「南瓜?留給你自己吧!」溫娠琳賞他一記白眼。「怎麼,難不成你很有錢?這麼臭屁。」
「需要做份資產報表給妳看嗎?」
「不用,反正你也不是績優股,我沒興趣看你的財務狀況!」她嫌惡地揮揮手。
見狀,段譽桀搖了搖頭。
呵,這個小丫頭真是看不起他,他才是她口中那個最有潛力的績優股,她眼拙不懂得把握就算了,還一天到晚在他面前嚷著要找績優股,不過,以她這種識人不清的眼力,不要找到一張直接停權下架的壁紙就很偷笑了。
算了,他有的是時間,會慢慢導正她這種不正確的想法。
「不過說真的,妳要穿得輕便一點,最好是作休閒打扮。」
「可愛俏麗的休閒風嗎?」
「隨便,不過要活動方便。」
「那我知道了,你先出去,不要妨礙我打扮。」
「好,妳動作要快些,別拖太久,知道嗎?」
「知道啦,你快出去吧。」溫娠琳揮手催促他趕快出去。
望著他離去的挺拔背影,她心底的狐疑不斷竄上。
這段譽桀到底在賣什麼關子啊?該不會是真的要把她帶去賣掉吧!
※※※※
飽受寒流荼毒已久,今天難得放晴,整個紀念公園裡全是出來享受這難得陽光的人們。
因為聖誕節即將到來,段譽桀與兒童基金會的義工們為了讓貧苦的孤兒也能過個歡樂的聖誕節,因此在紀念公園舉行募款義賣。
受到太陽公公的幫忙,他們的義賣進行得相當順利。
另一個生意興隆的原因是,義賣團體裡有一對俊男美女,囊括了一半以上的生意。
累死人了啦!
溫娠琳吁了口氣,坐在花圃前的圍欄上,含怨地捶著發痠的腿。
這就是段譽桀要她打扮得漂亮一點的目的,帶她來這兒義賣募款,好吸引在公園裡散步、遊玩的男人,向他們推銷義賣品。
這傢伙還真會設計她,這筆帳看她怎麼跟他清算!
可惡的他還惡劣的分給她比別人更多的分量,威脅要她三個小時內賣掉,不然聖誕夜當天還要押著她,到育幼院當義工。
開什麼玩笑,早在一個月前她就與同學約好了聖誕夜要去狂歡,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搞破壞。
忽地,又一陣女子尖銳的嬌笑聲傳來。
「小姐,想不到妳人長得漂亮,心地更是善良,妳這麼有愛心,相信妳人緣一定很好……」
哼,段譽桀那傢伙又在賣笑了。溫娠琳燃燒著怒火的美眸恨恨地朝歡笑聲傳來的地方射殺而去。
瞅著被一堆女人包圍的段譽桀,瞧他,笑容可真燦爛啊,只要女人一靠近,有意無意的撫觸著他的胸膛,他深邃的黑眸便凝滿笑意,輕揚的嘴角帶著得意的笑。
他怎麼不乾脆到牛郎俱樂部去當男公關,生意保證長紅。
不過,不可否認的,今天的段譽桀雖然只穿著一件淺色的毛衣,搭上一條卡其休閒褲,並未特別打扮,依然掩飾不了他耀眼的氣息,讓人總想要多看他一眼。
這時,溫娠琳突然感到一陣愕然。
她是怎麼了?突然間心中激動,思緒翻騰,接著又迅速變得情緒低落?
倉卒的將視線收回,她對自己那沒來由的宛如高潮迭起的莫名激動感到極為不解。
忽地,一名男子經過桌前,雙眼看著她,似是被她的美麗吸引。
啊,生意上門了,現在不是思考自己奇怪心緒的好時機,是趕緊把手邊這些聖誕紅賣完的重要時刻。
好啊,既然段譽桀會賣面皮,勾引女人,難道她不會嗎?
看誰比較厲害。
「先生,請發揮您的愛心,買棵聖誕紅吧。」溫娠琳漾起一抹只要是男人見了就絕對不會拒絕的燦爛甜美笑容。
這名甫自她面前走過的年輕男子一見到她燦爛的笑顏,雙眼便傻了,直盯著她瞧。
溫娠琳眉眼微彎,漾著甜膩的笑容捱上去。
「先生,請發揮愛心買株聖誕紅吧,讓育幼院的小朋友也可以過個開心的聖誕節好嗎?」她睜著一雙無辜的眼,一臉誠懇的問。
「這……不用……」男子猛地回神,揮著雙手拒絕。
「先生,想要我的電話嗎?如果你肯一口氣買五株聖誕紅,我就給你我的電話如何?」她食指輕點朱唇,給他一個飛吻。
「當真?」男子眼睛一亮。
「嗯。」她綻放比剛才更燦爛的笑容,瞬間把已經被電得暈陶陶的男子直接電死。
「好,多少?」男子掏出皮夾。
「一千。」
「啊?一千?」到花市去買也不用這麼貴吧!
「先生,感謝你的善舉,你真是位愛心人士,你會有好報的。」溫娠琳火速接過鈔票,將手中的聖誕紅塞進男子手中,順便奉送一組電話號碼。「記得打電話給我喔。」
「這號碼是真的嗎?」
「當然,你要不要現在就打打看,證明我沒有騙你?」她拿起手機晃了晃。
男子果真當場就打通她給的電話號碼。
「哈囉!」溫娠琳再朝男子大方地奉送一個媚眼跟飛吻。「記得明天再叩我喔,我今天要幫忙義賣,很忙。」
男子在確定電話號碼無誤後,滿意的提著義賣品離開,等著明天與佳人熱線。
見到又有一個人被耍,她就忍不住偷偷竊笑。
呵呵呵,明天有人會接電話接到抓狂了。
誰教段譽桀要把她拐來當義工,還給她這麼多工作,既然他先將電話寄放在她這兒,她當然要善加利用囉。
這時,段譽桀走過來,滿意的看著她的成果。
「妳生意不錯喔?」
溫娠琳旋過身,冷睇他一眼。如果不是他的俊臉上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讓人對他出不了氣,她實在不太想和他說話。
「當然,本小姐出馬,還有生意不好的嗎?」她沒好氣地道。
「冷嗎?」段譽桀關心地問。
這個小蘿蔔,要她穿輕便點,她卻還是穿著短裙,露出一雙美腿,這不僅讓他擔心她會受寒,更擔心她會遇上鹹豬手對她非禮。
還好今天購買義賣品的客人都還滿有素質,反而是她總對男客人使出美人計,這就讓他有些憂心了。
「你說咧?就算有陽光,在空曠地方站久了還是會冷的吧。」
她抬眸瞪了他一眼,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杯剛買來的熱咖啡。
好傢伙,居然只有買自己的份!
「喏,先休息一下,暖暖身子。」段譽桀揚了揚手中的咖啡。
他將熱咖啡置於她手中,溫暖的感覺自掌心傳來,讓她整個人暖活了起來。
啊,想不到他這麼貼心,還會關心她。溫娠琳連忙吐了吐舌頭,看來他誤會他了,還好她沒有先發飆,不然這下就糗大了。
「怎麼,剛剛那群女人沒再纏著你了?我看有些明豔動人的小姐對你興致高昂,你應該不會放過這個認識美女的機會吧?」雙手握著熱咖啡,她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妳想太多了,我對那些妳所謂的美女沒興趣。」段譽桀伸手替她將咖啡杯的蓋子打開。
「真的?」
聽到他這麼說,溫娠琳心底忽然有種竊喜的感覺,方才的不舒服全一掃而空,開心的輕啜著他為她買來的咖啡。
「當然,我比較喜歡可愛清純的小美女。」
「可愛清純?」她的秀眉瞬間打結。
「嗯,尤其是笨笨傻傻的比較好。」他替她將圍巾拉好,拍了拍她的頭。
「笨笨的?」她整張小臉更是皺在一塊。
他喜歡笨笨的女生?可是大姊明明長得明豔動人,腦子更是精明啊,那為什麼他會說他喜歡的是可愛的笨女生?
段譽桀一笑。呵,這個小蘿蔔真是遲鈍,聽不出他話中的暗示,算了,他本來就不打算太早嚇著她。
「我們兩個要繼續在這裡討論女人的問題嗎?」
「那要討論什麼?比業績嗎?」溫娠琳紅唇微揚,杏眸掃了他一眼。
「方才有不少男人向妳示好吧?」他不著痕跡地詢問。
「怎麼?」她一臉戒備的看著坐在身旁的段譽桀。他該不會發現了她所做的事了吧?
「有找到績優股嗎?」段譽桀俊眉微挑地笑問。
「留了一堆績優股的電話號碼和名片。」她揚了揚手機。
「妳打算怎麼篩選績優股?」他啞然失笑。她還真是不會錯過任何機會,看來他不把她看緊一點不行。
「你這麼關心做什麼?」她心中疑惑的升起警戒。
「學姊當時很照顧我,我當然要多關心她的妹妹囉。」段譽桀眸光熱切的睨著她。
「啊?」接收到他異於平常的灼熱視線,她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愉悅的笑臉上那對閃耀著光芒的黑眸,彷彿有著強大的吸引力,竟令她呆愣片刻,遲遲無法別開眼。
「妳怎麼了?」
溫娠琳趕緊回神。她剛剛是怎麼了啊?怎麼會像是被電到,突然失神?
「啊,不是,我只是……當然是先篩選名片囉。」
他那凝視著她的黑眸真是讓她感到心悸。
發覺自己居然因為看他而失神,她故作鎮定的眨了眨眼,刻意忽略那不同於平時的心跳頻率,一本正經的回視著他。
但心頭異樣的感覺令她不由得眉心微攏,怪哉,為何她總覺得他臉上那帶著低意且無害的笑容充滿了危險的誘惑?
是她多心了嗎?
「需要我幫忙篩選嗎?」
「不用,先擔心你的錢包吧,看我等等怎麼向你敲竹槓!」溫娠琳露出非把他榨光才會滿意的俏皮表情。
她那雙靈動的美瞳閃爍著調皮的光芒,粉嫩的紅唇帶著盈盈笑意,嬌俏甜美的表情讓段譽桀的心房猛地震了一下,心跳亂了序。
他瞬間的沉默讓她滿臉不解。
「欸,你怎麼了?突然呆掉了。」
「沒事,我只是在想,需要把金卡帶去嗎?」
他濃眉輕蹙,不解這丫頭為何總是有這種瞬間攫住他全副心神的魔力。
第一次在學姊的電腦螢幕上見到她,那個甜美中卻又帶著抹調皮氣息的女孩兒,便瞬間奪去了他所有的目光。
「心疼了嗎?」呵呵,他愈心疼她愈開心。
「別擔心,我早準備好了。」他早知道她若逮著機會,便會狠狠敲得他大失血不可。「我們先把這些剩下的聖誕紅賣出去,再去吃飯吧。」
相信這個傻丫頭一定不知道自己對他強烈的魅惑力吧。
她也一定不知道,他一直等著她長大,等了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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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0 00:03:02
第五章
夜空中是厚厚的雲層,看著窗外滿天的烏雲,溫娠琳忍不住擰起秀眉。
聖誕夜有寒流過境,如果又下雨,那會很掃興耶!
她很早之前就與同學約好了,今晚有一家頗具特色的知名夜店舉辦制服之夜派對,聽說好玩又有趣得不得了,她從沒參加過這種主題派對,讓她興奮期待了許久,她一定要趁今晚好好的瘋一下,最好是能夠狂歡到打烊為止。
時間不早了,她該好好地打扮、打扮囉。
當溫娠琳像隻花蝴蝶,一蹦一跳開心的衝入浴室,為今晚的派對作精心打扮時,段譽桀正好帶著一股怒氣從育幼院回來。
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他還是不斷接到陌生男子的電話騷擾,今晚在育幼院為院童辦聖誕晚會,更是接到數十通男人的邀約電話。
看來這小丫頭是利用他的手機號碼利用得徹底,這樣也好,至少他不用提心吊膽,怕她會接受哪個陌生男人的邀約。
他火的是,居然有那麼多男人跟他一樣,全拜倒在她這株甜美小茉莉的迷你裙下。
有些惱怒的將手機一丟,段譽桀準備進浴室洗個熱水澡,洗去一肚子的氣,就聽到裡面傳來陣陣歌聲。
看來是那丫頭在浴室內。
算了,趁著那小蘿蔔在浴室,他先來替手機充電,順便把手機裡那堆陌生的電話號碼刪除。
當他飛快地刪去手機電話簿裡一堆不該留在上頭的號碼,忽地身旁傳來一陣聲響。
溫娠琳放在桌上的手機正響著,段譽桀拿過來一看,是通未署名的來電,於是他蹙眉替她接起。
「喂,這是溫娠琳的手機,她現在不在這裡,請問你哪位?」
「是嗎,那麻煩你轉告她,我是小馬,問她今晚要不要和我們去狂歡,請她回個電話給我……」
「了解。」不等對方交代完畢,他就把電話掛斷。
他瞇眸睨著手中這支吊著一堆可愛吊飾的手機,眼底閃爍著一絲詭譎,嘴角緩緩浮起邪笑,開始動手刪去她手機電話簿裡的異性名單。
「段譽桀,你回來了喔,你不是去育幼院陪小朋友過聖誕節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溫娠琳納悶地看著比平常時間還要早回來的段譽桀。
「小朋友的作息都很規律,活動已經結束,所以就回來了。」他不著痕跡地放下她的手機,不讓她發現他的惡行。
他總不能老實對她說,其實他是不放心她被別的男人約走,打算回來帶她出去,共度聖誕夜。
「那剛好你回來顧家。」溫娠琳撥了撥剛剛整理好的甜美髮型。
「妳要出門嗎?」今早怎麼沒聽她說?
他微瞇起眼,狐疑地盯著她身上那套合身白色襯衫搭配紅色蘇格蘭迷你短裙的高中校服。
「是啊,今晚是聖誕夜,所以我要出去happy,會很晚才回來,所以你不要把門鎖死了喔。」她拿起手機將放進手提包裡,絲毫沒察覺到段譽桀已經對她的手機動過手腳。
「happy?」他一愣。
「你有何疑問?」
「妳……要穿這樣出去happy?」他俊逸臉龐帶著一絲警覺,斜睨著她。
她這身穿著根本是引起男人犯罪的根源,短短的格子裙下是雪白的美腿,清純又性感,給人很大的遐想空間,那令人心蕩神馳的白嫩玉腿尤其是變態怪叔叔的最愛。
「當然,同學邀我一起去參加主題派對。」她漾起甜甜的笑靨,俏皮地在他面前轉了一圈。「瞧,我的高中制服漂亮吧?」
「妳不能換衣套衣服再去嗎?」段譽桀臉色凝重地盯著她。
半夜才要回來還打扮得著麼無辜性感,難道不怕遇上危險嗎?
想到她又要去和一堆男女聯誼、玩樂,他心頭就不太舒服。
「什麼啊,我剛剛說過了,我要去參加制服派對,不穿這套要穿哪套啊,你別想教我穿運動服喔!」她見鬼似地向後退了兩步。
「不錯的提議。」
「別想!」她在胸前劃了一個大叉。
「那妳打算幾點回來?」段譽桀沉下臉問。覺得不舒服卻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免得讓她起疑,他心裡真是嘔啊。
「幾點?我怎麼會知道?到派對結束囉。」溫娠琳食指輕點著噘起的誘人紅唇。
「最晚十一點以前回來。」
「啊,你說什麼?十一點?」她杏眼圓睜,滿臉錯愕,忍不住沒形象地挖了挖耳朵。
「妳目前住在我這裡,我有義務保護妳。」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乾脆教我不要出門好了!」她有些生氣的上前戳他的胸膛。
「那樣最好。」段譽桀濃眉緊擰,目露兇光瞪著她。
想到她是想要去認識男人,網羅她認定的績優股,他心頭就不爽到極點,她能待在他睜眼所及的地方當然最好不過。
「怎麼可能?我可是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主題派對,而且今晚是一年一度的聖誕夜,說什麼我也不可能錯過這個盛會。」
「妳到底了不了解,現在台灣的治安有多糟?」
「我知道是很糟糕啊。」
「要歡度聖誕夜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為什麼一定要到那種是非之地?」
「飯每天吃也會職,為什麼還要吃,放著給他肚子餓就好了啊!」
「小蘿蔔,我是在跟妳分析狀況,不是要聽妳的歪理。」
「拜託,我又不是第一天出去玩,而且我是跟同學一起去,你用不著這麼擔心吧?」這個段譽桀怎麼突然這麼囉唆,管起她來了。「況且,難道我還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嗎?」
「會出事的通常都是妳們這種自以為是,不知人心險惡的小女生。」段譽桀咬牙切齒,深吸兩口大氣,緩和心中的怒氣。
想到她要到那種聲色場所去認識不知是績優股還是雞蛋水餃股,他的火氣就忍不住冒上來。
「停!段譽桀,麻煩停止你的碎碎唸,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這個年紀的女生最需要的是什麼?」
「是什麼?」
「我,這個年紀,需要的是個溫柔、對我呵護倍至、和我心靈相通的男友,而不是個囉唆的老爸,了解嗎?」溫娠琳受不了地拍拍他的胸口。
「妳說什麼?」
「像我兩個姊姊都出國念書,因為我們有個非常慷慨的老爸,對女兒愛護有加,不過,我這個被他捧在手心中的小公主,他根本捨不得讓我離開他的視線太遠,按理說,我應該遵照他的安排,留在老家讀大學的,但是我為什麼一定要到台北來讀書,你知道嗎?」
「不知道。」
「你知道我老爸他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就是跟你一樣太過杞人憂天,一樣雜唸,所以雜唸的老爸一個就夠了,不需要第二個,懂嗎?」溫娠琳笑咪咪的這麼說。
聞言,段譽桀差點氣得腦充血。
「妳……」
「再說,你難道不知道我正值青春年華嗎?」
「那又如何?」他真是會被她氣得七竅生煙,他不過大她幾歲,她居然把他歸類為跟她老爸同等級。
「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我一定得趁著有行情的這兩年趕緊過過糜爛的生活啊。」
「妳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是誰灌輸妳這種奇怪念頭的?」
「我媽咪呀。」
「妳媽咪?」他眼中滿是錯愕。
「當然,我親愛的媽咪跟我說,要我利用大學這四年好好地玩,仔細地找個績優股,但是絕對不可以放縱,玩出問題,不然你當我這麼大膽,敢離開老爸的眼皮底下啊,我可是有媽咪這道免死金牌,老爸也拿我沒轍的。」
難怪她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到處跑趴,參加聯誼,原來有個這麼有力的靠山。段譽桀心中嘆了口氣。
「難道妳就真的這麼想去?」
瞧她一臉堅決,沒得妥協的模樣,想必他若再多說兩句,她一定馬上拖著行李住到飯店去。
「你要曉得,我們女生不像男生,在大學時能受到男生注目的時光其實只有短短兩年而已,等我升上大三,哪還會有像現在這種邀約不斷的日子啊,所以你想,我能放棄這短暫的黃金時光嗎?」
好吧,既然她有張通行證,拿學姊的名義來壓她,恐怕也行不通。
看來他的計畫也必須有所修正才行,必須提早採取行動,否則等到她大學畢業,他的小花恐怕也被別的男人採走了。
「你放心啦,去那種地方,我自有分寸,來路不明的東西絕對不碰,離開座位後回來,也絕不再碰同一杯飲料。」
「妳有這點認知,那還好。」
「既然你了解了,請別再拖延我赴約的時間,OK?」
溫娠琳朝他眨眨眼,隨即翩然轉身欲離去,卻被他伸手拉住。
「地址。」
「什麼?」她轉過身,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今晚的派對在哪裡舉行?」
她喜歡玩樂,行,他作陪,到時就不相信有哪個男人敢打她主意。
「在敦化南路上的一間夜店……怎麼,難不成你也要去?」她聲音提得老高,不敢相信他也會想到那種地方去。
印象中,他好像不太喜歡與一群人玩樂,同住的這些天,她也發現他生活規律,從不涉足這類聲色場所。
「有何不可?」段譽桀眼中掠過一絲精明的光芒。「制服之夜是吧?」
既然無法阻止她涉入是非場所,與其在家擔心她像是放出籠子的小鳥,不知道回來,倒不如由他來看顧著她,他清純的小花,絕不容許別的男人捷足先登將她摘下。
※※※※
簡直是失策,她為什麼會鬼迷心竅,答應讓段譽桀跟她一起參加制服之夜?
最讓她錯愕得下巴幾乎掉下來的是,他的舞居然跳得那麼好。
他的舞姿狂野得讓人忍不住為他熱烈歡呼,俊逸的外表更為他引來不少女性愛慕驚豔的目光,不斷有打扮妖嬈的女人向前搭訕,與他一同飆舞。
溫娠琳微瞇起眼,打量著他始終噙著笑意的俊雅臉孔,和那對帶電的炯亮黑眸。
她心中不由得感嘆,難怪他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有很多女人圍著他,對他投以愛慕的眼神,連大姊不也是醉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嗎?
說真的,他那燦爛的笑容可真是感性得要命,難怪有本錢讓一堆女人圍著他打轉。
只是,看到那些女人對他抱持著極高的興趣,她心底居然覺得不太舒服,很酸,酸得發嗆。
她撐著下巴無趣地坐在吧台邊,咬著手中的酒杯,忿忿的等著段譽桀突破重圍回來。
這時,她發現這間夜店雖然熱鬧非凡,但是進出的人實在很雜,甚至還有些人躲在角落吞雲吐霧地享受著某種奇怪的東西,讓她不由得升起一絲戒心。
等會兒段譽桀脫離那群女人的魔掌後,她就要跟他說,還是先回去好了,她總覺得這裡不是個可以放心玩樂的場所。
「嗨,妳一個人嗎?」
「不是。」
溫娠琳斜睞了眼突然前來倚在她身邊,帶著邪氣的笑容向她搭訕的陌生男子。
「大家交個朋友,一起跳舞吧。」
「我等我朋友回來。」她咬著酒杯,同時指了指還抽不開身的段譽桀。
「哇!妳是聖薇女子中學的學生啊?那可不是普通的貴族學校耶。」男子直勾勾的盯住她柔荑姣好的側面,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是嗎?」
她淡淡瞟了他一眼後轉過身去,不想與這個陌生男子再有任何交談,對方臉上那似有什麼打算的笑容實在詭異,略帶淫邪的目光更是看得她全身不對勁,讓她心中警覺地亮起紅燈。
「嘿,別這麼不近人情嘛。」
男子似笑非笑,邪氣地倚在她身側,一手橫過她的肩膀,食指隔著衣物輕輕揉動著她細緻滑嫩的肌膚。
「你……別碰我!」
溫娠琳瞠大剪眸,驚慌的倒吸口氣,全身緊繃,怒瞪著肩膀上那隻不規矩的手。
「大家做個朋友啊。」男子無賴地扯動唇角。
她極為不悅地扯下他的手臂斥喝,「我沒興趣!」
「妳這樣我會很沒有面子的,我那群朋友跟我打賭,說我絕對把不到妳,妳不會狠心讓我損失五千塊吧?」
「那是你的事!」
討厭啦,她怎麼會遇上這種無賴啊,早知道就跟段譽桀一起待在舞池裡,也不要先離開他身邊。
「這樣吧,妳讓我贏五千塊,我分妳一半?」男子將她圈在臂彎與吧台間,與她談條件。
「我不缺錢。」溫娠琳憤怒地想要推開這名不斷騷擾她的男子。
「少來了,妳不是到這種地方來援交的嗎?」男子勾起她的下顎,輕蔑地睨著她,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請你放尊重點!」她一手甩開伸來的鹹豬手。
「哼,到這種地方來玩還裝什麼聖女,還不是援交妹一個,以為穿上知名私立學校的校服就會有好價錢嗎?如果哥哥我不買妳,妳坐到明天早上也沒有兩千五!」
這個不知好歹的援交妹!男子感到顏面掛不住,抬起手正打算教訓溫娠琳時,揚在半空中的手臂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扯住。
「你想做什麼?」
男子神情痛苦的仰頭望著她身後突然出現一名表情森冷,眼中兇光灼灼的男人。這不是剛才在舞池裡被一群美眉擁戴的傢伙嗎?
「老兄,你幹什麼?你把你的妹,幹嘛來妨礙我!」男子火大地想甩動被段譽桀拽住的手臂。
「你把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把她。」段譽桀冷然的扯著唇角。
「關你屁事!」男子一手甩掉他的箝制。
「你認為我會放任別的男人把我的女朋友嗎?」
段譽桀將溫娠琳護在臂彎中,瞇起露出危險兇芒的眼怒視那名男子。
女朋友?溫娠琳的錯愕不亞於想對她動粗的男子,但基於安全考量,她只能張大了小嘴,不敢反駁抗議,安分的躲在段譽桀的懷抱中。
男子拿起吧台上啤酒,一仰而盡後伸手抹去嘴角的殘沫,「靠!你騙誰啊,你女朋友?我還你老母咧,我看你也是一樣看上這個援交妹頗有姿色吧!」
「你說誰是援交妹?」段譽桀斂下眼睫,低垂的黑眸中泛著危險的幽光。
「呵,老兄,就算你迫不及待,也是排在我後面吧?」男子挑釁的用拳頭敲著他的胸膛。
「有膽你再說一遍!」
男子的話使得段譽桀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他一把抓住那挑釁的拳頭,怒視著對方,絕不容許有人如此汙衊他的小花。
這樣的警告讓男子十分不爽,擾了他興致的人居然還敢放話,不給他一點教訓,還不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
「說就說,怕你不成!」說著,男子的拳頭便飛了過來。「我還想教訓你不懂得敬老尊賢呀!」
「小心。」段譽桀護著溫娠琳,反應靈敏的閃過飛來的拳頭。
「啊——」不長眼的拳頭削過臉頰,溫娠琳嚇得尖叫。
「看來有人執意鬧事。」段譽桀的大掌護著她驚恐的小臉,低斂的眸子射出危險的訊息。
「想插隊,先問過我手中的拳頭再說!」男子的拳頭隨即又飛了過來。
段譽桀抱著溫娠琳輕鬆的躲開,冷硬的目光一掃。「要打是嗎?我奉陪!」
「段譽桀,他……」
好恐怖啊,為什麼她會莫名其妙惹上這樣的麻煩,要不是有段譽桀,現在她恐怕真的被人當成援交妹,拖到賓館去了。
「小蘿蔔,別怕。」段譽桀將她緊緊鎖在懷中,溫柔地拍拍她的臉頰,安撫她的情緒。
「可是……」
「等我三分鐘,嗯?」段譽桀對她一笑,不疾不徐的將護在懷中的溫娠琳安置在吧台一旁的高腳椅上。
她秀眉打結,不解地瞪著她。「三分鐘?」
說穿了,段譽桀根本也是一副書生樣,怎麼可能打得贏那種流氓啊!
「先幫我把東西拿著。」段譽桀將身上的鑰匙、皮夾和手機交給她。
「你確定行嗎?」
「當然,三分鐘還太久了。」他捏捏她的粉頰,要她別擔心。
「小白臉,你如果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就趕緊罷手,否則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過你。」男子繼續出言恐嚇。
「最後輸的是誰還不知道。」
段譽桀鬆開釦子,拉起衣袖,扭扭頸項,活動一下筋骨,絲毫未將那名執意挑釁的男子放在眼裡,因為,對方那絲毫沒有勁道的拳頭,對他而言根本只是小意思。
「嗤,對付你這種,我三拳就打得你哭爹喊娘!」男子一拳又揮了過來。
「最後一次警告你,你不是我的對手,勸你別逞強。」段譽桀一掌握住男子飛來的拳頭,冷峻的目光往他臉上一掃。
「廢話少說!」男子打算來個攻其不備,一腳踢向段譽桀。
男子本以為他會沒地方閃躲,會被他一臉踹中,哪知段譽桀居然來個後空翻,躲開他的攻擊,長腿一旋,伸腳往男子的腹部踹去,男子當下被他一腳踹飛,摔在三公尺遠的地方。
「啊——」男子倒在地上哀號,絲毫沒有力氣爬起來。
段譽桀這絕佳的美技,讓溫娠琳當場看傻了眼。
他怎麼會這些招式?
他不是百無一用的書生嗎?為什麼動起手來身手不同凡響,整個動作有如行雲流水,絲毫沒有一點累贅或多餘之處,像是功夫片裡的演出。
真是帥呆了!
「你還想對我女朋友動手動腳是嗎?」
段譽桀瞇起燃燒著深幽光芒的黑眸,危險地逼近男子的臉,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赫然提起男子一隻手臂,毫不留情的往後一扭,力道之大,幾乎將男子的手臂折斷。
「啊……老兄、老兄,你誤會了……」要命啊,他的手臂要斷了!
這男人不好惹,別說他身上隱約有種攝人的氣勢,是那種隱藏式的恐怖分子,光是那份蠻力就會要他的命,識相的還是趕緊認輸才是。
「我誤會?你不是說我女朋友是援交妹?」段譽桀噙著冷笑,斂了斂呼之欲出的怒火。
「是我認錯了……認錯了!」男子方才囂張的氣焰瞬間消失無蹤,哀號著求饒。
「是嗎?」
男子連忙識相地道:「老……老兄有話好好說,我錯了、我錯了!」
「那該怎麼做?」段譽桀將男子推到溫娠琳面前,教他跪下。
「小姐,對不起,我錯了……」男子苦不堪言的哀號著。
「段譽桀,這……」溫娠琳不解他的用意。
「這傢伙侮辱妳,就看妳願不願意原諒他。」
「那我可以教訓他嗎?」
「嗯。」
溫娠琳的眼睛突然顯得興味盎然,尤其是那若有似無的笑容,像啃囓著那名男子的恐懼。
天,她究竟想做什麼?男子嚇得直往後縮。
溫娠琳蹲下身,笑咪咪地以食指抬起男子的下顎。「嘿嘿……五千?」她活動、活動小掌,劈哩啪啦迅速賞了他十個巴掌。「換我給你五千吧!」
段譽桀有些錯愕於她的舉動,好一會兒後才問:「氣消了?」
「嗯,消了。」她拍了拍手。「我們回去吧。」
「小子,下次要找援交妹先打聽清楚!」段譽桀冷哼一聲,才鬆開男子,摟著溫娠琳離開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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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0 00:03:14
第六章
「為什麼我們兩個今晚得來住這種地方?」溫娠琳抽著氣,看著旅館房間的介紹照片。
「因為妳沒把我的備份鑰匙放回原來的地方。」
「為什麼你家的鑰匙不多備一份!」老天,這間怎麼全是恐怖的SM陳設?
「我把平常慣用的那副鑰匙連同車鑰匙、皮夾和手機一起交給妳保管,妳卻把它們丟在夜店,我沒有擰斷妳那還算迷人的頸子,妳還敢問我為什麼不多備一份?我可沒聽過有人沒事備三份鑰匙的。」段譽笑皮笑肉不笑地道。
「好啦,開鎖跟換鎖的錢我會賠給你的。」
「需要請鎖匠開收據給妳嗎?」
「不用……」她屏氣凝神,專注地盯著面前的照片。
「小蘿蔔,請問妳眼前是有兩百張照片讓妳選嗎?」他搧搧手,示意她趕快決定。「不過是兩間房,妳為什麼選這麼久?」
這丫頭站在櫃台前,張嘴望著這僅剩的兩間房間的照片足足有五分鐘之久了,難道她沒看到櫃台的服務人員已經一臉不耐煩嗎?
「段譽桀,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妳就不能先選好再問?我折騰一晚很累了,想趕緊沖個澡睡覺。」他打了幾十通的電話訂房,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間有空房的旅館。
「我們一定要住這裡嗎?」溫娠琳面有難色,囁嚅著問。
她一個美少女跟學校的助教來開房間,還是這種有各種主題套房的地方,傳出去能聽嗎?
「以妳目前身上的錢,找得到別家了嗎?今晚是聖誕夜,市區裡大部分三星級以上的飯店、汽車旅館、旅社全被住滿了,妳覺得還有哪裡有房間可以讓我們兩個好好休息的?」
「沒有。」
「如果僅剩的這兩間房妳都不喜歡,那今晚去睡公園當遊民好了!」段譽桀不耐煩地閤上她不斷翻動的相本。
「可是房間的氣氛真的好奇怪啊!」
看見照片裡的鐵鍊、鐵窗、皮鞭、刑求工具,整間房佈置得像監獄,還有那種好像看診台的奇怪椅子,實在怪嚇人的,她光是想像就覺得恐怖。
「氣氛?不過是睡一晚而已,妳就別再嫌了。」
「可是……這很恐怖耶,要是你……」如果他趁她睡著,用那些道具對付她……
他用力轉過她的頭,讓她與他四目相對。「停止妳亂七八糟的想法,我是那種人嗎?」就算是,他也絕對打死不承認。
「你是男人啊!」
「妳……」段譽桀被她氣得差點說不出話。「算了,嫌這間奇怪,就另外一間吧。」
「是有貝殼造型床那間嗎?那一間也很奇怪耶,不過感覺比監獄那間好一點。」但是氣氛更是曖昧。
「妳快點決定,就兩間而已,妳究竟要哪一間?」他的好脾氣已經快用完了。
「為什麼我們兩個一定要擠在同一間房,不能一人一間嗎?」
「不要再問我這種白癡問題,妳想妳的小皮包裡會有多餘的錢訂兩間房嗎?」他確定自己會伸手把她漂亮的脖子擰斷,如果她還要繼續耍白癡的話。
接收到他殺人般的目光,溫娠琳火速下定決心道:「那就有貝殼造型床那一間。」
「決定了?」
「嗯、嗯……」她直點頭。要命啊,他的眼神真像銳利的劍,超恐怖的!
之後,兩人一踏進這間主題套房,溫娠琳就驚訝得閤不攏嘴。
天啊!怎麼這房間裡也什麼道具都有,簡直是性愛道具房。
「不要這麼好奇可以嗎?妳要先洗澡還是我先來?」
段譽桀將手中兩個紙袋往一旁的沙發上一丟,整個人癱在那張貝殼造型床上。
「我要先洗。」她從被他丟到沙發上的紙袋內取出臨時買來的乾淨衣物。「你不准偷看喔。」
這間房的浴室是以雕花毛玻璃當作隔間,看起來很危險,因此溫娠琳決定事先警告他一聲。
不過說也奇怪,她霸佔段譽桀的小公寓這麼多天,從來不覺得彆扭,還覺得很理所當然,今晚是怎麼了?只是換了個環境而已,所有不對勁的感覺全都冒了上來。
難道是跟她這幾天作的那些夢有關係嗎?
「嗤!」段譽桀賞她一記白眼,隨後翻過身,懶得理她。
「不准偷看喔!」溫娠琳再次警告之後才安心地走進浴室。
在進浴室前,她不忘盯著他,觀察他是否偷看,發現他根本連理都懶得理她,這才放心地走進去。
待她一進入浴室,段譽桀才又翻過身體,睨著透過昏黃的光線投射在雕花玻璃上的玲瓏身影。
他忍不住搖頭嗤笑。傻丫頭,偷看?她全身上下他都正大光明的看光了,只差達陣而已,有需要偷看嗎?
望著氤氳水霧裡凹凸玲瓏體態的段譽桀不由得感慨萬分,他還真是孬啊。
如果不是知道天真得從未嚐過愛情滋味的她,需要他極大的耐性慢慢帶領著她進入狀況,否則他哪需要這麼委屈自己,老是壓抑衝上腦門的熱血和飢渴的慾望,就怕太急切會把她嚇跑。
唉!只是這個傻丫頭何時才會知道他的心意?
好半晌過後。
「段譽桀,換你了喔。」溫娠琳在他耳邊輕喚。
呵,她不過是稍微泡個澡而已,他怎麼就睡得這麼熟?
「段譽桀。」她又搖了搖他的手臂。
「啊,我怎麼睡著了。」他猛然驚醒,抹了抹臉。
「是我洗得比較久一點啦,因為這裡有按摩浴缸,還有玫瑰花瓣,所以我在浴缸裡多泡了一會兒。」
剛泡完澡的她,粉嫩的雙頰染上瑰麗的嫣紅,身上的肌膚更是散發出淡淡的玫瑰香氣。
「舒服嗎?」
就在段譽桀伸伸懶腰,深吸口氣提神時,一股誘人的玫瑰香氣沁入鼻端,頓時引誘出他灼灼的慾望。
「嗯,好舒服喔,我也差點在裡頭睡著了。」
一想到浸泡在按摩浴缸裡那嬌豔妖嬈的迷人身子,就讓他的情慾頓時高張,玫瑰的銷魂馨香更是縈繞在他鼻端不散,擾亂著他的心神,讓他狼狽得直想逃。
「換我了。」段譽桀僵著臉立即下床。
「你快去吧。」溫娠琳輕拍他的背催促道。「好好泡個澡,會很舒服的,我剛剛看過了,這裡還有海洋沐浴鹽,應該很適合你。」
段譽桀沒有回應她的話,直接走進浴室裡。
泡澡?想要他的命啊!
他今晚最適合的是冷水澡,笨丫頭!
※※※※
溫娠琳睜大了剪眸,一臉好奇的看著收放在抽屜中的物品,之後一一拿起來研究。
這些東西是要怎麼用啊?
她好奇的拿起其中一樣。
啊,這不是那個同學們所說的「助性」用具,跳蛋嗎?
溫娠琳咬著食指,臉紅心跳的看著手中的東西,又小心地瞄了瞄傳出嘩啦啦水聲的浴室。
接著,溫娠琳小心翼翼地拆開手上道具的包裝,就怕發出聲音引起段譽桀的注意。
她有些緊張地按了按開關,驚訝它居然會震動跟發光,讓她直吞口水,甚至連下腹都感到一陣緊縮……
不知怎麼回事,她最近總是夢到自己與段譽桀翻雲覆雨,不過很討厭的是,每次到重點前一刻,春夢就醒了,讓她總有一種慾求不滿的惆悵感。
不過,她最不解的是為什麼她醒來後總是感到全身痠痛,尤其是兩條腿,像是跑過百米賽跑一樣痠疼。
明明只是作夢啊,那種痠疼跟慾求不滿的感覺竟會這麼強烈。
也許……她可以趁段譽桀在洗澡時偷偷的試驗看看,這感覺是否跟她這幾天作春夢時一樣,或許這樣一來她就能得到滿足,不會再有那種沮喪的感覺。
溫娠琳像是做壞事一樣,骨碌碌的眼睛不斷地瞄向浴室,確定段譽桀還在沖澡後,她抿著唇,頻頻發顫的小手將跳蛋塞進底褲裡的幽穴。
「啊,好痛!」她剛將跳蛋塞進去,便忍不住驚叫出聲。
同學們根本是騙人的,這種東西怎麼會讓人舒服,痛死了啦!她不要試驗了,好痛呀!
她疼得在床上打滾,待緊窒的小穴較能夠忍受那種被撐開的疼痛感時,她擰著眉急著想將跳蛋取出來,卻在一個翻身時,壓到床上某個東西,整張水床忽然搖搖擺擺地晃動起來,不但一下高一下低,還會左右搖擺。
溫娠琳嚇得驚呼一聲。這是怎麼回事,床怎麼忽然搖得這麼厲害,這樣她怎麼把東西取出來啊?
她咬著下唇,趴在床上,將手探進底褲,緊張得想趕快將在體內不斷作怪的跳蛋取出。
就在這時候,一記十分納悶的聲音傳來。
「妳在做什麼?」
段譽桀瞠大黑眸,擰著眉望著趴在床上,帶著痛苦的表情,滿臉嫣紅的溫娠琳。
「啊?」順著那道聲音往上一瞧,她的小臉瞬間爆紅,身子尷尬的僵住。
眼尖的他隨即瞧見一條細小的電線從一個小開關延伸至她的腿間。
「這是什麼?」
順著他狐疑的目光望去,溫娠琳心口一提,伸出小手想立刻將那個開關藏起來,無奈卻被他搶先一步拿起。
「哎呀!」溫娠琳欲哭無淚地將火紅至極的小臉埋進水床裡,不敢看他。
地上有沒有洞可以讓她馬上鑽進去啊?為什麼她第一次做壞事就被抓到,還是被段譽桀撞見,讓她死了算了!
段譽桀望了手中的開關一眼,隨即露出一抹邪惡的笑。
「妳這個壞女孩。」他壞心眼地將跳蛋震動得更劇烈。
她慌得驚叫一聲。「啊!快把它關掉!」
埋在小穴內的跳蛋不停震動,加上不斷搖擺的水床讓她的身體裡產生一種詭異又奇怪的騷動,難受極了。
「關掉?等等,我看一下怎麼關。」他更是壞心眼地將震動的強度調到最大。
「天,快把它關掉──」溫娠琳夾緊雙腿,體內強烈的震動,讓她難受地趴在床上。
「感覺如何?」他來回操弄著手中的開關。
體內忽快忽慢的騷動與上下左右搖擺的水床相互激盪出一種她從來沒有體驗過,會讓人感到嬌羞的快感,她難以承受,不斷吶喊著制止他。
「妳不是想玩嗎?」
「不是啦!好痛……你快把它關掉啦!」
「那妳身體裡的那樣東西,妳怎麼自圓其說?」
「我只是聽同學說很好玩,所以試看看,怎麼會知道它這麼難玩,痛死人了……」她的俏臉上浮現一抹紅暈,激動的辯解。
「笨蛋,妳沒有經驗,當然會痛了。」這個小傻瓜。
「現在不是討論我有沒有經驗的時候,你到底要不要把開關關掉?」
「想體驗,等有男朋友就有可能體驗到了,為什麼體驗這種東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妳是壞女孩啊。」段譽桀不斷玩弄著開關,不讓她如願。
「我又沒有男朋友,而且也只是剛好看到,好奇而已……」溫娠琳咬住下唇,不明白為什麼除了撕裂的痛楚外,還有一種很奇怪的興奮感開始從花心竄上來?
「對很多事情,好奇心最好不要這麼旺盛。」
幸好她旺盛的好奇心是被他發現,否則這下恐怕是便宜了某個毛頭小子。
「你到底要不要把它關掉啊?我……」她吃力地說著,又不能當著他的面把東西取出來。
哎喲,他到底要不要把開關關掉啊,她好難受耶!
在段譽桀炯亮黑眸的注視下,她的花心居然隨著跳蛋的跳動不斷劇烈收縮,甚至湧出濕意,沾濕了她的底褲,讓她又尷尬又害羞。
「不太想。」他壞心地咧嘴一笑,同時又轉換強度。
「你很壞心眼耶……」溫娠琳含怨瞪著他。
「要不然妳自己起來拿。」
段譽桀屏著氣注視在床上扭動的溫娠琳,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
望著她難受的神情,他體內居然竄起一種莫名的興奮,凝聚起一股騷動,甚至可以感覺到血液正因為這股騷動而沸騰。
「算了,我自己來關,把那個開關還我。」
她擰著眉,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搖晃的水床上爬起來,打算搶回被他拿去使壞的開關。
要命,體內這個作怪的東西讓她痛得幾乎無法挪動身子。
「起得來嗎?」真可惜,他還想多看幾眼她這令人著迷的神情。
「你這個壞心鬼,我警告你喔,今晚的事不准你到學校去亂說。」
「妳這麼緊張做什麼?」
看著她這讓男人迷戀的表情,段譽桀不由得暗自一嘆。
這傻丫頭居然放著他這個活生生、鐵錚錚的熱血男人不用,而選擇那種一點溫度、感情都沒有的道具。
唉!真是令人洩氣啊!
「因為經你這麼一提醒,我剛剛決定了,我要開始認真物色男朋友,真正體驗一下性愛的滋味是什麼。」溫娠琳恨恨地道。
段譽桀一愣,驚訝於她所說的話。
什麼,她想認識別的男人,由別的男人來讓她體驗歡愉?
他絕對不准,也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她是他的!
「還我……啊!」
當溫娠琳伸手準備搶過他手中的開關時,身下的水床忽然又是一陣巨烈的晃動,使得她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往前撲去。
「小心!」
段譽桀眼明手快的一把擒抱住差點跌落床下的嬌軀,在半空中轉了半圈。她身上那恬淡的玫瑰香氣再度撲鼻而來,拂搔著他壓抑的感官。
兩人雙雙跌落在晃動的水床上。
「妳沒事吧?」
他撐起上半身,驚慌地望著這個全身都泛著醉人嫣紅的小女人。
「沒……沒事,還好你接住我……」不然這下她又要摔得鼻青臉腫了。
可是,溫娠琳下一秒就後悔了,她真的寧願摔得鼻青臉腫。
水床不斷晃動,讓兩人緊貼著的下半身曖昧的撞擊著,而且他身上某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她的腿窩,讓她好尷尬。
「你……不斷頂著我,你可不可以先起來?」她臉上佈滿紅暈,要他趕快起身,別一直壓著她。
激烈晃動的水床搖擺著兩人的身軀,不要說他們緊貼的下半身,更讓她堅挺的雙峰碰觸摩挲著他灼燙的胸口,這無心的挑逗惹得他血脈僨張,如遭電擊,心臟像是快要炸裂了。
段譽桀濁重地喘息,極力克制自己不斷竄起的慾望,「我的理智也在催促我趕緊起來……」
「那你怎麼不起來?」那東西讓她心頭怦怦亂跳,實在很難堪耶。
溫娠琳忽然發現,他的表情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奇怪啊,尤其是那雙精眸裡好像燃燒起一簇火苗。
「我很想,但是做不到。」
她身上那蠱惑他心神的香氣不斷撲入鼻端,擾亂著他,讓他心神大亂,年輕女孩特有的甜美柔軟的身子,更是讓他壓抑的獸性傾巢而出。
也許他不該再和她慢慢來,他該效法古人說的那句至理名言,先下手為強。
「你沒事吧?為什麼你的臉色突然這麼難看?你不舒服嗎?」溫娠琳臉上漾著一抹紅暈,小手羞怯的撫著他僵硬的臉頰,問道。
細膩的柔荑撫上他臉龐的瞬間,他猛烈的倒吸口氣,所有的理智全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
「我不管了!」他絕不允許他這朵清純的小花被別的男人摘下!
「什麼……」
他的手指來到她的紅唇,指腹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挲著,之後順著她優美的頸部線條來回滑動,撫觸她如凝脂般的肌膚。
「段譽桀,你……你要做什麼?」
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舉止,讓她臉上淡淡的嫣紅火速地暈染成一片火紅,全身肌膚更是竄起一陣灼熱的狂潮,騷動著她敏感的末梢神經。
「妳說呢?」他在她微啟的紅唇覆上自己灼燙的唇。
「你……說什麼……呃!」還來不及意會他話中之意,她的驚呼就已經消失在他灼熱的唇裡。
她的香甜讓段譽桀忍不住發出嘆息。
「天,妳是如此香甜,教我怎麼放得開妳?」
溫娠琳只覺得天旋地轉,已說不出話來。
「把妳的小粉舌伸出來。」在仔細品嚐過她柔軟甜美的芳唇後,他魔魅的這麼道。
他的唇好熱,他的舌好燙,像要把她融化了一樣,讓她無法開口抗議,只能仰頸承受他的一切,聽命於他,任由他霸道的吞沒她的唇舌,汲取她的甜美。
「小蘿蔔,妳就像朵罌粟花,讓人一嚐就上癮。」
溫娠琳有著少女獨特的幽香,隱隱勾出段譽桀深沉的慾望,讓他像是吸了鴉片,欲罷不能,無法控制癮頭,只想品嚐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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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0 00:03:33
第七章
「好癢……你不要欺負我了啦!」
段譽桀在她的臉上肆虐,如惡魔般邪惡的唇吻過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就算了,怎麼還不斷地往下舔啊?
還有,他的手也到處在她身上摩挲、畫圈,所到之處讓她不斷輕顫,一股從未體驗過的酥麻感更是在她全身亂竄。
「傻丫頭,我不是欺負妳,我是讓妳體驗妳身體裡的那個東西不能給妳的歡愉,妳很快就會知道差別在哪裡。」段譽桀撐起上身,挑逗地舔咬著她敏感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縈繞,誘惑的輕烘道。
「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就是在欺負我?」溫編琳委屈的噘起小嘴。
被壓在他灼熱健碩身下的她根本無法逃開他火熱的調戲,埋在體內的跳蛋激烈震動,強烈的刺激著她,讓她全身上下像是有把火在燒,灼得她激切難耐,只能在他身下扭動著像是要著火的嬌軀。
「如果一定要說我欺負妳也可以,就某方面來講,我是在欺負妳。」他手指捲起她一綹髮絲,吻住她的唇,挑逗著她的舌與他一同嬉戲。
「可以不要嗎?」
他的眼神好邪魅,讓她臉紅心跳,而體內那把火燒得她好想逃,想跳入冷水池中澆熄那燃燒得熾烈的火焰。
「不行,因為我不想讓妳被別的男人奪走。」段譽桀發現,她此刻無辜的眼神更是讓男人想要染指她。
「我又沒有男朋友。」
「所以我才要在妳這個小笨蛋被別的男人拐走前先把妳吃了啊。」他將頭埋入她的頸窩,眷戀地嗅聞著她幽幽的馨香。
他舔著她的耳廓,魔魅的大掌探入她的衣內,來回撫摸著她嬌豔的胴體,邪佞的擰著裡頭的豐盈,手指更邪肆地夾住嬌嫩尖端,感受它在他手指的挑逗下逐漸變硬。
「不……」溫娠琳直想制止他。
他怎麼可以沒經過她同意就這麼不規矩地玩弄她的身子,在她的胸前輕扯、慢拈?
「放輕鬆,小蘿蔔,妳太緊張了。」
段譽桀熱燙的舌隔著衣料煽情地在圓丘上頭輕輕畫圈,刺激著她,吮舔逗弄著頂端發硬的蓓蕾。
他的吻輕柔又銷魂,讓她體內湧起一股不尋常的強烈快感。
奇怪,這樣的感覺好熟悉啊。溫娠琳的心口不由得熱了起來,感覺得到她的尖端在他的口中變硬,呼吸也逐漸急促。
「礙事的東西。」段譽桀抱怨著,伸手扯起她身上的衣物。
他的大手兩、三下便脫去那些妨礙他欣賞美景的布料,含慾的黑眸又暗沉了幾分。
他瞇起凝滿熾慾的黑眸,欣賞著在他的把玩肆虐下染上豔麗嫣紅的白皙豐盈。
「小蘿蔔,妳這裡好美,觸感好柔細、好滑嫩。」他灼熱的眼眸鎖住她嬌甜而羞怯的容顏,臉上有著狂佞的笑容。
晃動的水床和她體內的跳蛋是最佳的「助性」工具,讓她生澀敏感的身子壓抑不住地竄起陣陣戰慄,她挺立的豐豔在他染著情慾的黝黑雙眼前微微晃動,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
「尤其是這兩顆顫抖的小櫻桃,像風中的櫻花一樣誘人。」
段譽桀的指腹磨蹭著已被他吻得紅腫的蓓蕾,興奮地欣賞著在他身下顫抖的青春性感的胴體。
「不,別再說這種話,感覺好丟臉……」溫娠琳因他灼熱的注視而雙頻直發燙。
「是嗎?那我不說,直接用做的。」段譽桀用力揉捏在他大掌中的雪峰,讓它們像充滿彈性的布丁一樣晃動、跳躍。
「不要這樣……」溫娠琳羞得連忙想護住被他握在手中把玩,毫無遮掩的雪丘。
「現在遮已經太慢了。」
他將她礙事的纖臂壓制在頭頂上方,吻去她的驚呼,接著迫不及待貪婪的吸吮粉紅色的頂端,邪佞的挑動著那綻放的瑰麗豔紅蓓蕾,不斷搓揉撕扯。
從未被人這般對待,溫娠琳覺得自己的雙峰充血腫脹得像是要脹破般發疼,卻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服感受。
「接下來還有不一樣的體驗,我會帶妳慢慢探索的。」段譽桀舔著她嬌嫩的腋下肌膚,讓她竄起陣陣快感。
「我又沒有答應要跟你體驗這種事……」
他壞心眼的指尖不顧她的反對,繼續對她挑逗,讓她銷魂蝕骨,敏感的身子裡不斷湧出熱潮,全身更是一片虛軟。
「因為我不想再慢慢等待了,只好逼迫妳提早長大。」
段譽桀的大手在她肚臍上畫圈,挑動她生澀的身子,之後在她敏感的腰側滑動,撩撥她的慾望狂潮,火熱的掌掠過她身上的每一處,逐一撩起她熱情的回應。
「什麼意思……」
在他高超的愛撫技巧下,被他撫過的肌膚無不焚起灼熱的狂騷,讓溫娠琳幾乎陷入瘋狂。
「妳認命吧,今晚我絕對不會放開妳。」段譽桀魔魅的手指轉向她最為敏感的大腿內側。
「為什麼你要這樣……」這突然的碰觸讓她緊張地攏緊雙腿。
「因為妳是我的。」他將頭往下移至她併攏的雙腿間,探出靈舌輕刺著那微微隆起的小丘。
「不,不要!」好恐怖,他怎麼可以像情色電影裡面一樣,邪魅的吻著她那裡?
「這感覺如何?」他靈活的舌隔著底褲來回舔吮她柔嫩的幽密地帶,邪魅地問道。
「我不知道!」有別於方才慾望的熱潮在腿間洶湧地炸開,他這麼做嚇得她不斷將身子往後縮。
可是,為什麼這樣吸吮的感覺很熟悉,就像在夢中一樣?睡夢中,她依稀記得那濕熱灼燙的舌曾經讓她好舒服,她整個人像掉入情慾的漩渦中,無法自拔。
「怎麼會不知道呢?妳的身體可是不會說謊的喔。」段譽桀染滿情慾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視著她驚慌嬌羞的嫣紅臉蛋。
這敏感的小女人,跟沉睡時一樣,他才這麼微微逗弄,就敏感的湧出熱情的花液,沾濕的底褲變得透明,他幾乎能看到隱藏在裡頭的花核,再度誘惑著他男性的慾望根源。
「別這樣……」溫娠琳無力地推著在她身上狂妄肆虐的他,紅著臉嬌吟著求饒。
「小蘿蔔,妳的滋味真是迷人。」他嗅著她底褲上的一大片濕濡所散發出的甜美香氣。
「我又不是食物!」他大膽的行徑和漾滿邪氣的笑臉讓她又氣又羞。
「對我來講,妳是最好吃的甜點。」絲毫不理會她的抗議,他濕熱的唇舌隔著底褲舔著氾濫的蜜汁。「這裡則是醞釀誘人花蜜的泉源。」
溫娠琳的腿窩因他邪惡的吸吮挑逗而湧出大量的熱液,那不斷挑逗的攻勢讓她全身像要著火,她承受不住,直開口要他別再繼續。
「那這樣呢?是不是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灼燙的昂然隔著布料緊緊抵住脆弱的花核與蕊苞,他輕輕擺動腰桿,上揚的唇帶著挑情的邪氣,如此問著她。
「不!求求你……我全身上下像有把火在狂燒,焚得我好難過,求你不要再繼續了……」
他熱情的逗弄,邪肆頂弄的動作,使得她壓抑不住的仰頭弓身,扭著身子嚶嚀求饒。
「半途而廢的話,妳會更難過喔。」
段譽桀一把扯下沾滿她蜜汁的底褲,少女的嬌軀完全展現在他充滿邪氣的眼前。
「我不懂……」底褲被他無預警地扯掉,溫娠琳羞得連忙攏緊毫無遮掩的腿間。
「我會帶妳深入了解這其中的秘密的。」他狂佞邪魅的拉開她併攏的柔嫩雙腿。
他邪魅的手指像是發現寶藏似的撥開柔軟的密林,讓那隱藏在最深處,一下緊縮一下綻放,像是要將人吞沒的妖媚花朵,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染著情慾的黑眸前。
「不要這樣看啦,好丟臉耶!」溫娠琳抱怨著,輕捶他健壯的胸膛。
討厭啦,他霸道的扯去她的底褲就算了,怎麼把她羞人的部位拉得這麼開,整個染著羞人蜜汁的私密處完全暴露在他充滿邪惡氣息的眼前。
花徑裡頭閃閃發光的跳蛋使得她激烈的收縮,妖豔動人的花瓣裡流出透明的花蜜。
段譽桀一瞬也不瞬地鎖住這個讓男人動情的花園。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溫娠琳擔憂地問。他的神情怎麼突然變得像是十分痛苦?
「妳想知道我嘆息的原因嗎?」他溫柔的撫著她染著嫣紅的迷濛小臉。
「嗯。」她眨著帶著水氣的氤氳雙眸,最後還是紅著臉把話問出口,「我那裡很醜嗎?」
她曾聽女同學們說,男生都很在意女朋友這裡是否漂亮,她不希望自己在他面前是很醜的。
即使段譽桀是個壞心眼、濫情花心的男人,總是把她氣得牙癢癢的,但是,和他同住的這段日子,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他,反而很喜歡和他相處,兩人在一起時總是很開心,就像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她很清楚他是屬於大姊的,所以她總是很小心的保護自己的那顆少女心,但是,心底的那份小小私心還是會讓她忍不住想成為他的女人。
總之,不管未來會如何,她希望自己在他面前是漂亮的。
段譽桀喘息著搖頭。「妳這裡像清晨朝陽下凝滿朝露的紅玫瑰,綻放的花朵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甜美的蜜汁吸引著蜜蜂進去採擷。」
意思就是很漂亮囉?聽到他的讚美,她的心總算不再那麼不安。
「而我,就是那隻受到強烈誘惑的蜜蜂。」
他在她的花瓣上吹了口熱氣,然後伸出舌頭舔著花瓣間的縫隙,溫柔地品嚐她最甜美誘人的蜜汁。
那濕熱氣息讓溫娠琳全身一陣輕顫。
「小蘿蔔,想體驗不同於道具所帶給妳的快感嗎?」
段譽桀以食指和無名指扳開細長的小縫,中指貼在那個溫熱的地方上下滑動,撥弄著她濕熱的私密處。
接著,沾著她芬芳蜜液的情趣用品便被他抽出來,丟向床尾。
他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可沒有什麼雅量讓這種冷冰冰的東西霸佔她迷人的身體太久。
溫娠琳低呼出聲。跳蛋倏然離開她的身子,一股嚴重失落的空虛感襲來,讓她忍不住抓緊他的手臂。
「別急,我的小蘿蔔。」
他火速彎起兩指探進她芬芳的幽谷,取代在她體內肆虐的跳蛋,來回急速穿梭勾掏。
不同於道具帶給她的刺激和快感,他的手指更為狂妄邪惡的在花穴內急速的抽動,洶湧的熱潮從腿間氾濫開來,讓她幾乎瘋狂。
溫娠琳咬著下唇,承受著這另一番慾望衝擊。
「小蘿蔔,哪一種感覺比較好?」段譽桀邪氣地問,邪魅的眼滿意地看著在他的逗弄下變得更加妖嬈迷人的她。
「我不知道……」
「喔?那這樣知道嗎?」
段譽桀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幽穴裡的手指絲毫不懂得憐惜地加速,激烈地狂妄抽掏,在她體內燃起更熾烈狂猛的騷動。
「住手!我受不了了……是你……感覺比較好……」
她快被逼到瘋狂的邊緣,由於他激烈的逗弄,想要得到滿足的慾望衝擊著她全身,卻無法如願,讓她像掉落烈焰深淵般痛苦,只能緊揪著床單拱起身子,搖擺嫩臀舒緩體內劇烈燃燒的狂騷,激切的呻吟著求饒。
「這才乖。」段譽桀啄了一下她喘息不已的小嘴。
望著她眼眸渙散,妖嬈失神的媚態,還有嫣紅虛軟的胴體,他內心深處的惡魔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你壞死了,這麼壞心!」溫娠琳嬌羞地捶打他胸膛。
「我還有更壞心的,妳好好體驗,這會讓妳入如仙境喔。」他抬高她的纖腰,伸手拿過一個靠枕置於她的俏臀下。
「更壞心的?那不就是要我的命嗎?」這樣逗弄、欺負她,難道還不夠壞心?
「不會要妳的命,不過會讓妳如登極樂世界。」
她渾沌的腦子根本來不及細想,段譽桀已將她白嫩的大腿置於他寬闊的肩上,以利於他男性的火熱摩擦她敏感至極的花蕊。
一種舒適的快感竄過,她的小嘴忍不住逸出銷魂的呻吟。
「舒服嗎?」
他兩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輕輕擺動結實的臀,稍微填滿她的空虛,同時也讓他極需要慰藉的巨大亢奮也得到紓解。
「嗯,可是……」
「可是又好像得不到滿足對吧?」
段譽桀倏然脫去身上的衣物,露出沁著汗充滿陽剛之氣的健碩體格,只剩一件包裹住他傲然男性的內褲。
帶著男性陽剛氣息的熱汗隨著脫去衣物的動作滴落溫娠琳的胸前,讓她敏感的末梢神經為之騷動。
他充滿彈性的結實胸膛使得她春心更加蕩漾,不由得發出呢喃的讚嘆,更期待著兩人間即將發生的事。
「它可以滿足妳。」段譽桀牽著她的手,隔著他的內褲撫觸裡面亢奮的火熱。
他體內的惡魔早已甦醒,迫不及待的想掙脫牢籠,但又怕會驚嚇到她,只好暫時隱藏在牢籠內,等待她的救贖。
溫娠琳倒抽口氣,臉兒發燙,不可思議地看著經她的小手撫摸,便火熱得像是吸了水的海綿一般,瞬間雄壯威武,幾乎衝破內褲的男性。
「可以幫我脫下它嗎?小蘿蔔。」他拉著她虛軟的青蔥小手置於他的腰間,瘖瘂的請求。「脫下它,就可以解救我們彼此。」
段譽桀低沉的嗓音宛如催眠一般,催眠著她照著他的指示去作。
他口中逸出濃濁的喘息,沁著冷汗,咬牙緊忍著差點噴發的慾火。雖然她只是輕輕的撫觸,卻已讓他那裡亢奮得就像是火山即將爆發。
「我弄痛你了嗎?」
那充滿視覺感的灼熱硬挺讓溫娠琳感到前所未有的燥熱飢渴,舌尖不由自主的舔著唇瓣,艱澀地吞著口水。
「不,相反的,我的好兄弟喜歡妳這樣碰它。」
亢奮的巨龍一經解放,急著紓解的慾望使得他迫不及待地將她雪白柔嫩的嬌軀壓在他健壯的古銅色身軀下。
在她還未理解他的話意前,他熾燙的亢奮隨即抵住她的花心,摩擦著她敏感的花蕊,邪魅的唇舌不忘囓咬、吸吮著雪峰。
不同的快感讓她壓抑不住呻吟。
她那宛如催情的低鳴、呻吟刺激著他體內即將爆發的能量,他加速抽送的動作,激誘出她體內更多甜美的津液。
她柔媚的嬌軀也隨著他抽送的頻率搖晃,胸前波濤蕩漾,這樣的美景使得他更是逐漸加快臀下抽送的動作。
溫娠琳幾近崩潰的感官讓她受不了的吟叫出聲,呼喊著他的名字。
被他逗弄的敏感身子已達到極限,因得不到真正的滿足,她開始感到腦中一片渾沌。
在迷眩的意識中,彷彿看到那愉悅的交界有兩道黑影,有時又合而為一,就在這一開一閤之下,手執開啟神秘之門鑰匙的主人卻總在門前叩首,而不願真正開啟它進入,讓她幾乎瘋狂。
段譽桀滿意的望著身下這具神魂迷離的嬌軀,能感覺到他的小花在他萬能的雙手與男性灼熱的挑逗下,已經足以讓他火熱的慾望毫無阻礙的狂肆奔騰。
「小蘿蔔,把妳的眼睛睜開,看著我。」他激喘地吻住她的逸出嬌吟的嫣紅小嘴。
「我好難過,不要再折磨我了……」溫娠琳緩緩睜開染著濃濃情慾的迷濛星眸。
「小傻瓜,妳是如此誘人,我怎麼捨得折磨妳,我嬌美的小花。」
「那為什麼你總是只在外面……那種得不到滿足的空虛折磨得我好難過……」她因為得不到滿足而忍不住低泣。
「因為,我要妳永生難忘,誰是妳第一個男人,是誰帶領體驗這性愛的美好與歡愉。」
說完後,段譽桀調整好姿勢,霎時一鼓作氣的以他的昂然為鑰,在她的呼喊聲中打開她最為神秘的處女寶藏之門,進行一連串的狂情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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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0 00:03:46
第八章
溫娠琳頭痛的站在資料櫃前,傷腦筋地不知該如何將手中這疊些文件歸檔。
她現在沒有課,卻不能提早回去,一定要到法學院來找段譽桀報到,當他免費的文書小妹,幫他打字、歸檔,這都是因為聖誕夜那晚的意外插曲。
會發展成這樣,全都是她太好奇,給了他機會,她也莫名其妙的一夕之間成了他的女人。
她並不後悔那天發生的事,而且,他真的是個稱職的好情人,總是帶領著她體驗各種不同的事,還有性愛的歡愉……
但是,她實在不想和學校裡的助教交往,更不想成為第三者啊。
這時,一名法律系的男生正巧走進辦公室,見到正在資料櫃前哀聲嘆氣的溫娠琳。
他走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頭。「溫娠琳,妳在做什麼啊?還不快點把檔案歸位?」
「小陳,是你,你想嚇死我啊!」她拍拍胸脯。
「怎麼,妳不知道這些該放在哪裡嗎?」
「是啊,我根本搞不清楚。」
「我幫妳吧,還好有妳自願來辦公室打工,不然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你們法律系的難道沒有人願意來嗎?」她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助教太嚴厲了,之前來打工的同學根本受不了,做沒幾天就落跑了。」
「是喔?」
「我跟妳說喔,妳別看助教長得一副奶油書生的模樣,他才是那個最恐怖的人。」
「這一點我能體會。」說得也是,她不也是吃了他這麼大一個悶虧嗎?無害的臉孔才是禍心的根源,嗚嗚嗚……
「啊,助教回來了。」小陳比了比緩緩走進辦公室的人影。
順著小陳的眸光望去,溫娠琳看到沉著一張臉回到辦公室的段譽桀,這樣沉冷的面孔是她從來沒看過的。
「助教,你開完會了喔,我等等還有課,先走了。」小陳將未歸檔完畢的檔資料再塞回溫娠琳手中。
「喂,你怎麼這麼沒道義!」
小陳低聲跟她咬耳朵。「小命比較重要,道義算什麼,我偷偷跟妳說,如果助教叫妳,千萬不要讓他等,不然有苦頭吃的。」
「你說什麼?」意思是說她也會有苦頭吃嗎?她的俏臉瞬間垮下。
段譽桀剛與系上其他教授開完會,才回到辦公室,就看見他的小愛人似乎想要跟同學一起落跑。
「好,剩下的我請溫娠琳幫我歸檔就可以,你先去上課吧。」段譽桀將會議資料放下,朝著她喊。「溫娠琳,妳過來一下。」
「喔。」
「助教叫妳了,妳趕快去吧。」
小陳非常有同學愛地將她推向段譽桀,但力道之大,卻讓她根本無法穩住身子,往段譽桀面前撲去。
「啊——」
「小心!」段譽桀見狀,眼明手快地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差點倒在地上的溫娠琳。
「助教,我先走了。」看見自己差點闖禍,小陳連忙腳底抹油快速逃離。
「小蘿蔔,沒摔傷吧?」段譽桀的嗓音裡透露著些許擔憂。
「呼!幸好你扶住我,不然我肯定又摔得鼻青臉腫。」溫娠琳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臭小陳,幹嘛推她啊,沒害她跌個狗吃屎,也害她撞上她現在最不想面對的人。
「真是的,現在黃金價格雖然不斷飆高,但地上會有黃金讓妳撿嗎?怎麼老是走路不看路?」
「統統都是你害的,你是使作俑者,還敢笑我!」溫娠琳氣結地捶段譽桀一拳。
「是,都是我不好。」
段譽桀一手寵溺地捏捏她方才差點撞扁的鼻尖,一手圈住她的腰肢,不規矩的手指探進她的針織衫,撫摸著她滑嫩的肌膚,眼底燃起慾望之火。
「既然你回來了,就幫忙把這些檔案歸位吧!」
感受到他邪魅的氣息,她羞紅了臉,移開身子,繃著臉將尚未歸位的文件檔案塞給他。
「吃過午飯了嗎?」他唇畔逸出一抹笑,接過她遞來的文件夾。
「我不會虐待自己的。」溫娠琳抱起另一疊文件,趕緊往另一間存放檔案的資料室走去,好躲過他邪魅的企圖。
「我還沒吃耶。」
「那你趕快去吃吧。」她的聲音從資料室裡傳出來。
段譽桀尾隨著她進入資料室,同時順便將門鎖上。
當溫娠琳正踮著腳尖想要將檔案資料放入資料櫃時,腰忽然被人從後面一把摟住。
「啊!」
他毫不避諱目前所在之處,一進入資料室就猛地將她摟進懷中,虎口霸道的扣住她的小臉,堵住她驚慌的小嘴,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法式深吻,與她居舌交纏。
「不可以,這裡是辦公室,有很多人出入……」溫娠琳驚慌地扭著身子想躲開他。
「我把資料室的門鎖上了,而且,這個時間辦公室不會有人來,妳放心。」他一隻手探進她針織衫下,隔著胸衣揉擰玩弄著她的雪峰。
「不要啦,要是有人闖進來就糟了!」她驚慌的紅唇始終逃不開他魔魅的唇。
「說可以。」段譽桀吻住她抗議的小嘴,霸道的吞噬她的粉舌,擾亂她的思緒。
「不……」溫娠琳嚶嚀的嬌媚嗓音淹沒在段譽桀的唇舌中。
她連抗議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整個人已被壓制在矮櫃上,身子被牢牢的嵌進他的胸懷中。他不斷吸吮她柔軟的唇,捏扯著雪峰上的那兩點嫣紅。
「妳這個不聽話的壞學生,不乖是要接受處罰的喔。」他的嘴角揚起笑意,涼涼的提醒她。
他帶著邪笑,伸手扯下領帶,捆住她的手腕,大掌將她的雙臂高舉,置於頭頂,把她整個人壓制在資料櫃與他剛硬的體魄間。
「譽桀……你做什麼?」
「我說我肚子餓了。」他掏出她埋藏在蕾絲胸衣下的豐盈,手指邪肆地夾住嫣紅的頂端擰玩。
「那你趕快去吃飯啊。」
「我的午餐就在這裡,妳不餵飽我,要我去哪裡吃?」他以鼻尖磨蹭著她的臉頰,撩起她體內的熱度。
段譽桀原本圈住她纖腰的手探入她的裙底,滑向她雪白的大腿,輕輕地廝磨,擰玩、逗弄藏在深處的小花核。
「不可以,這樣太危險了……」溫娠琳的雙腿根本來不及併攏,無法拒絕他的惡魔之爪,只能任由他玩弄。
「這樣才刺激啊。」他抬起她一隻腿勾掛於他的腰上,方便他邪惡的手指搔逗著她的花穴。
「這裡太危險了,不行啦!」
段譽桀霸道的完全不理會她的抗議,甚至不斷的搗弄著她的花徑,撩撥她的敏感處。
「想要了嗎?」他啃囓著她胸前的尖端,弓起一指,肆無忌憚的逗弄著幽穴。
他厲害的調情技巧讓溫娠琳激情難抑地呻吟,逗弄得她渾身酥麻,她感覺到情潮在他魔魅的手指挑逗中逐漸氾濫,全身火熱的慾望輕易被挑起。
突地,資料室外傳來一陣說話聲。
「我之前看到助教已經回辦公室了耶。」
這陣嘻笑的聲音,使得兩人濃郁的激情瞬間被驚醒。
「有人來了。」這情況嚇得溫娠琳的心臟差點從胸口跳出來。
「噓──」段譽桀食指抵在她的唇瓣上,輕撫著她果凍般的蜜唇,並逗弄著她的粉舌。
「外面……」她搖著頭,要他趕緊鬆開她。
「忍著點喔。」
他非但充耳不聞,還戲謔地舔著她的耳垂低語,親吻她頸窩細嫩的肌膚,之後猛然在她已然濕潤的幽穴裡探進兩根手指。
這內外夾攻的大膽行徑讓她的緊張一發不可收拾,心跳極為狂亂。
狹窄的空間,被束縛的雙手,溫娠琳無法掙開他,也不敢使勁掙扎,更不敢發出嬌吟,怕會製造出聲音引起外頭學生們的注意,被人發現他們在這裡做出這種不合宜的事,因此只能任由他逗弄,在她身上撩起濃濃的慾望。
「別玩了,快放開我……」她身下一陣酥麻,思緒開始混亂。
「緊張嗎?」段譽桀邪惡的貼著她的耳朵問道。
「廢話。」溫娠琳只能小聲地低鳴抗議。
「那妳要管好妳這張可愛的小嘴喔,雖然我很喜歡聽從這裡發出的聲音,但是妳還是得忍耐著管好它。」他抱住她幾近半裸的身子,咬著她晃動的雪峰。
「不可以啦,只要一有人靠近門口……他們會聽見的……」她低聲哀求。
「這樣才刺激啊,放心,他們沒辦法進來的,我已經將資料室的門鎖上,妳只要好好享受這種刺激的快感就好。」
段譽桀撫摸著濕滑的嫩壁,撩起她熊熊延燒的慾望,芬芳的幽谷流出更多誘人的甘蜜。
春潮氾濫,溫娠琳受不了這種甜蜜的折磨,整個人弓起來,嬌媚的呻吟。
「瞧,妳已經濕成一片了。」他扯下她濕濡的底褲,邪魅的嗅著。
「討厭啦,你的眼神好邪惡!」她紅著臉倚在他身上嬌嗔。
「小傻瓜,只有妳能引誘出我體內的獸性,這一點妳應該覺得很得意。」
段譽桀欣賞著她羞紅的小臉,抱住她痠軟的腰,讓虛軟的她整個人靠在他身上,他的手指也可以盡情地玩弄花心。
「嗚……為什麼……」
「因為只有妳是特別的。」
在花心裡的手指激烈地抽搗,難抑的情慾快感不斷竄出,她全身泛起陣陣顫抖,再也遏抑不住地吶喊出聲。
資料庫外立即傳來詫異的疑問。
「咦,妳有聽到尖叫聲嗎?」
「有耶,好像是從資料室傳出來的。」
接著,資料室的門把被用力地轉動。
溫娠琳激喘的嬌唇立即被段譽桀捂住。
「噓──」
她連忙屏住呼吸,就怕激烈的喘息聲仍過大,瞠著大眼,屏息聽著外面的動靜。
四周變得安靜,她聽得到他低吐卻急速的呼吸聲,也聽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這種緊張感,如陷火熱之中,十分煎熬,卻也強烈地激盪著她的心跳。
好半晌,他們互相看著對方,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但資料室外的人似乎不肯放棄,像是沒找到人不願離開。
「奇怪,助教明明已經回來了啊。」
「會不會是去吃飯了?」
「那我們在這裡等他好了。」
聞言,段譽桀和溫娠琳臉都綠了。
「怎麼辦?」她在他耳畔小聲地問。「繼續的話,我一定會叫出來的。」
「唉!」
段譽桀無法向她道出他亟欲解脫的慾望,只是深吸口氣,藉此轉移體內濃重的情慾。
他痛苦的神色令溫娠琳不解,皺眉往下一瞄,發現他硬挺的亢奮已經衝向慾望顛峰,即將噴發了。
「你看起來很痛苦。」看到他十分難受的神色,讓她很不捨。
「當然,這是一定的,我的小美人在呼喚我,卻咫尺天涯,不得其門而入啊。」段譽桀與她額碰額頭地抱怨,同時解開她手腕上的束縛。
「教我,我該怎麼讓你快樂,又可以不讓我發出聲音的辦法。」
溫娠琳忽然想到了什麼,隨即蹲下還有些虛軟身子,毫不遲疑的解開他的皮帶和褲頭,柔荑伸進他的褲子裡,碰觸著裡頭早已腫脹難耐的熾熱。
「小蘿蔔,我不要妳委屈自己!」段譽桀震驚地低呼。
她的柔荑包覆住他的昂然時,一陣快感竄過全身,讓他忍不住暗暗抽口氣。
「你不公平!」她無辜地噘著紅唇。
「不公平?」
「我不覺得委屈啊,我也希望你能快樂,我不想要你這麼痛苦。」
這些日子以來都只是享受他單方面的付出,他總是帶領著她享受、體驗不同的性愛歡愉,現在換她來解救他了。
段譽桀瞠大眼,對於她會說這種話感到不可思議。
「我說錯了嗎?」溫娠琳溫柔地揉搓著他的昂然。
隨著她溫柔的撫觸,他的雄風像是瞬間覺醒般,更是灼燙得嚇人。
「是這樣做嗎?」她探出小粉舌,隔著男性內褲輕舔慢吮,緩緩逗弄裡頭的亢奮。
「唔……妳準備將我逼瘋嗎?」段譽桀冷不防地倒吸口氣。
老天,經她的粉舌這麼一碰觸,他的兄弟立刻像是進入倒數計時的火箭,更加腫脹難安。
「我只是學你,忍著點喔,別出聲。」
溫娠琳濕熱的舌尖在他亢奮的頂端上頭輕舔,再緩緩將它含進嘴裡輕刺吸吮,慢慢的抽動。
「我這是報應嗎?」段譽桀痛苦地咬牙低咆。
得到慰藉的熾燙,讓他舒服得泛起難以遏抑的輕顫。
「是啊,以後你就不會對我那麼霸道了。」她漾著嬌媚的笑道。
「放心,我還有十八般武藝可以修理妳。」他氣息濃灼。
「我做得還可以吧?」她輕舔著充血的昂然上頭,仰頸輕問。
「非常好……」濕潤的舌不斷來回吸舔抽吮,更加深了他深沉的慾望。
「喜歡我這樣對你嗎?」溫娠琳面露詭譎的微笑,溫熱的唇舌緩緩挑逗他緊繃的硬挺,不斷抽送逗弄。
「喜歡,我愛死了……」段譽桀又逸出一記重重的喘息。
她的舌尖每一次的摩挲、啃吮所引起的快感,都教他痛苦得難以忍受,卻又舒服得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激昂的反應,使得她含滿他昂然的小嘴更加快速的抽動。
她如此妖媚煽情的模樣,讓他必須咬牙緊忍著極想噴發的慾望,才能阻止自己在她的蜜腔中宣洩。
「別再繼續了……」
「不。」她的小嘴不顧他的抗議,反而像是要將他的火燙吸進去似的,猛烈地抽搐起來。
溫娠琳對他的喝阻聲充耳不聞,更加調皮的幾乎完全將他的陽剛含進緊窒濕軟的小口中,用力吸吮,不肯放他離去。
舌尖的催情挑逗與貝齒的啃囓快意交錯成銷魂的刺激感,讓他控制不住奔馳的慾望,健臀開始在她小嘴中狂猛的抽送。
溫娠琳不禁因而發出低鳴。
最後,段譽桀按捺不住地發出一聲低吼,壓住她的後腦,下身猛烈地往她蜜腔撞擊,渾身戰慄,將興奮的滾燙熱液射入她濕熱的口中……
午後的陽光無聲無息地自氣窗落下,長長短短的烙印在牆壁上。
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又關上,嘈雜的聲音逐漸遠離。
四周似乎再度陷入一片沉靜,但是仔細聽依舊可以聽到些許細不可聞的呻吟聲持續迴盪在緊閉的資料室內,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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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0 00:04:03
第九章
難得晴朗的天氣,空氣中飄散著精油燃燒的淡淡香氣。
段譽桀坐在沙發上,幽深的黑眸凝滿邪肆的光芒,直盯著電視螢幕正播放的畫面,微微扯起嘴角。
這時,開門聲傳來。
他不必回頭,也知道是誰提了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回來了。
學校的期末考陸續展開,不過,早已提早考完期末考的小蘿蔔,他的小學妹愛人,已一天到晚跟她的死黨逛街、喝下午茶。
年關將近,他手上幾個義務幫忙的官司已進入司法程序,比較沒時間陪她,因此就由著她去了。
沒想到今天他難得比她早回到家,卻讓他意外地發現一樣東西。
「啊,譽桀,你不是到法院去幫朋友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在玄關放下一堆逛街戰績的溫娠琳撩起一邊的髮絲,詫異地看著比她早回來的人。
「今天只是偵查庭而已,花不了太多時間。」段譽桀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電視螢幕上。「今天逛街買得還開心吧?」
「當然囉,有你這個大金主資助我,當然開心囉。」她從他身後摟住他,開心地在他腮邊啾了一下。
「買了什麼東西?」他一手搭著她的手臂,享受她的撒嬌。
「我跟你說喔,我幫我們兩個買了情侶裝喔。」
「好啊,找一天一起穿出去亮相吧。」段譽桀抬起手捏捏她的下顎。
「你在看什麼啊?」溫娠琳將下巴置於他的頸窩,甜甜地問。
他將方才正欣賞著的碟影倒帶,詭譎地瞅著她。「我剛剛無意間發現這個非常特別的影片,要看嗎?」
「很特別?」
「當然,保證精采。」
「好啊、好啊。」溫娠琳興奮地靠在他在身上依偎著他,好奇的隨著他的眸光將視線放在電視螢幕上。
她也很想知道是什麼影片這麼特別,可以讓他從她一進門就沒見他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睜大妳的眼睛喔。」
當電視螢幕上出現一對汗水淋漓、身軀交纏的男女,她忍不住驚呼,「譽桀……你……你怎麼在看這個?」
她怎麼從來不知道他有這種愛看偷拍的癖好!
「別急,安靜看下去。」
溫娠琳咬著下唇,紅著臉看著影螢幕上正演出激情鏡頭的那對男女。
男人的攻勢直接而強悍,跨坐在女人的嬌軀身上,猛烈的動作像是要將對方摧毀殆盡,狂烈大膽得讓人看得臉紅心跳。
「很好看,很精采吧?不過,下一次鏡頭應該再拉近一點,這樣拍起來才清楚。」
「這是你偷拍的?」
溫娠琳驚悚地瞠大雙眸,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臉興味盎然的他。難道他真是變態,愛搞偷拍這種事?
「怎麼可能,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放隱藏式攝影機的人抱持的是什麼心態。」
奇怪,她怎麼覺得他話中有話?
「妳不覺得,這畫面中的人物很眼熟?」段譽桀拿起遙控器將畫面定格。
對喔,這場景好熟悉,他不說她還沒注意,只顧著大驚小怪。
溫娠琳連忙睜大眼看個清楚,然而不看還好,一看,她的花容頓時失色。
一時之間,宛如有顆五噸重的大石掉落在她頭頂上,砸得她頭昏眼花,眼冒金星,不知該如何是好。
段譽桀轉過身,雙臂抱胸,興味盎然的斜睨著一臉慘綠的溫娠琳。
他目光深沉,勾動著唇角,「看出這畫面中的男女主角是誰了嗎?」
好恐怖啊,他可掬的笑容裡有著慍色,詭譎的神情讓人看了不由得毛骨悚然。
溫娠琳緊張地扭絞著十指。「看到了……」
她早忘了自己在他家偷裝了攝影機,所以也忘了拆掉……
慘了啦,這下死定了!
唉,為什麼會被他發現呢?
「妳有什麼要說的嗎?」
「說什麼?」怎麼說都還不是一樣死罪一條?
「妳不好奇我是怎麼發現的?」段譽桀從抽屜裡拿出一部隱藏式攝影機,放在她面前。
「好奇有用嗎?」
「說吧,給妳一個申訴的機會。」他的臉色倏地一沉,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原本甜蜜的氣氛頓時消失無蹤,陷入一片寂冷。
「啊?」溫娠琳頭皮發麻地望著他那雙犀利的黑眸。
總不能說,她是為了大姊才使出這種詭計吧?
「回答我這個問題很困難嗎?」段譽桀雙臂抱胸,扯著嘴角等著她的回答。
「是很困難……」她艱澀地吞著口水。
老天,他像發電機的雙眼像是瞬間停止運轉,整個黑眸頓時拂上一層寒冰,森冷得教人看了體內寒意亂竄,直打哆嗦。
「小蘿蔔,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他語調溫和卻不帶一絲情感,她聽了後更是不敢回話。
原來他不是沒有脾氣,他只是將他駭人的嚴肅性格隱藏在斯文溫柔的假面下。
「就是……」嗚……她好想逃喔。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後悔,後悔把一隻習慣隱藏起自己習性的獵豹當成紙糊的猛獸。
「不肯招嗎?那妳想我們到警局去坐坐如何?我想警方比較會問案。」段譽桀雙臂環胸,嚴厲的逼視著她。
「啊?不會吧?」溫娠琳花容失色的瞠著水漾的大眼。
好歹他們兩人都有了很親密的關係,方才的影像也可以成為證據,他居然可以這麼不留情分,要她上警局去講清楚!
「我最討厭有人欺騙我,即使是我最疼愛的人也不行!」
他的眼神銳利得像把刀,讓她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那……那我說了……說了你不可以再生氣喔?」
「我考慮,看妳的供詞決定。」
「什麼?哪有人這樣的!」
「不准討價還價。」
溫娠琳咬唇暗忖,如果老實說,段譽桀一定會認為是大姊慫恿她,在他家裡安裝攝影機,絕對會去找大姊理論的,這樣一來,大姊就會知道,她疼愛的小妹與她所愛的男人是如何對她的。
她已經背著大姊跟段譽桀發生這種不倫戀,如果讓大姊知道自己的妹妹這樣背叛她,不知道會有多痛苦。
「還不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長得一副花心大蘿蔔的樣子,不管走到哪裡都有女人圍著你,我也不用使出這種奧步!」溫娠琳急急地戳著他的胸膛。
「我花心?」這突如其來的指責讓段譽桀有些愕然。
「對啊,要不是擔心你會劈腿……如果哪天你帶別的女人回來,把我一腳踹開,我……就可以把拍下來的內容燒成一堆光碟,讓你成為『水電工』第二,讓你得到教訓……」反正不管怎麼辦,她都不能把最初的目的全盤托出,不然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是嗎?」
「嗯,當然了。」溫娠琳點頭如搗蒜,就怕他不相信。
「好吧,我就姑且相信妳。」
擁有律師資格的他,怎麼可能被這種充滿破綻的說詞騙了,他相信小蘿蔔是有目的的搬進他的住處,只是目的為何,就很耐人尋味了。
不過,不急,他有的是時間與她玩這種間諜小遊戲,到時看他怎麼拆穿她這蹩腳的小謊言,好好的戲弄她一番。
「啊?你相信?」不會吧,這麼簡單就把他給唬弄過去了嗎?
「妳希望我不要相信妳嗎?」
「當然不是!只是……難道你不生氣?」
「生氣,當然生氣,我氣得想擰斷妳美麗的頸子。」段譽桀的手掌來回磨蹭著她線條優美的頸項。
「你……不會是真的要把我掐死吧?」哇哩咧,他的表情怎麼看起來更是高深莫測?
「會怕嗎?」他忽地傾身啃囓她溫潤的耳垂。
「當然!」她直點頭。他這噙著冷笑的表情像是享受著她的恐懼似的,她能不怕嗎?
「會怕就好。」段譽桀寵溺地捏捏她的鼻尖。
既然已達到恐嚇的效果,他該收手了,否則到時真把他的小花嚇得逃之夭夭,躲得他遠遠的,那可就麻煩了。
「你……」氣氛忽然間轉變,讓溫娠琳一時無法適應。
他是在表演變臉嗎?怎麼三秒鐘之前那張不帶一絲情緒,眸中毫無溫度的冷臉,居然在下一秒馬上陽光拂面,親和力滿點。
「怎麼了?」段譽桀邪氣地扯著唇角。
「我怎麼覺得……我好像著了你的道?」
「不嚇嚇妳怎麼行?」他圈著她的頸子坦承,細吻她還傻愣愣的小臉。
「啊?你很過分耶,我差點被你嚇死!」一聽,溫娠琳惱怒地掄起粉拳捶著他的胸膛。
「妳想讓我變成『非常光碟』裡的男主角,有沒有想過,妳是女主角,受害的可不是只有我,到時妳這青春曼妙的胴體可是會讓全國男人看光的。」段譽桀抓住她肆虐的小粉拳道。
「我怎麼會是女主角?」
「那妳剛才看了半天,有看到別的女人嗎?」他俊美無儔的臉龐揚起一絲邪笑,傾身將她壓在身下。
對喔,這麼重要的一點她怎麼忘了?
「沒有!」溫娠琳手腳並用,生氣的想推開他。
「還有很重要一點,妳還會吃上官司,不管怎麼做,妳都佔不到便宜,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妳還想做嗎?」
段譽桀邪魅的扯著唇,同時將她兩隻不太聽話的小腿也壓制在他健碩的長腿下。
「這……也對啦。」老天,她怎麼忘了到時可能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以後還會再這麼做嗎?」他輕啄一下她噘起的紅唇。
「不敢了……」
她可不希望變成偷拍光碟裡的女主角,也不希望變成那個被起訴關進苦牢裡的人。
「所以我說妳是小笨蛋,要讓我吃苦頭、得到教訓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妳選擇的絕對是最笨的一種。」
意思就是她是笨蛋嗎?溫娠琳恨恨地瞪他兩眼。「例如什麼方法?」
「善用妳的本錢,自己好好想。」段譽桀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微張的嫣紅小嘴。
「你做什麼啦!」她渾身一陣輕顫。
「現在我們先來討論剛剛的節目內容。」他一手解開她襯衫上的釦子,露出一大片雪白胸脯。
「不要啦,討厭,你不是才要我好好想想的嗎?」溫娠琳嬌斥著,試圖推開他。
「我先給妳個提示好了。」段譽桀魅惑的嗓音充滿詭異的曖昧。
他的唇舌一路往下遊移,來到雪丘上,碰到了擋住他品嚐甜美滋味的胸衣,手指靈活的一勾,蕾絲胸衣隨即翩然飄落,她嬌媚的身軀完全暴露於他灼燙的眼神下。
「提示……怎麼會是這一種?」她嬌羞的扭動因他碰觸而戰慄的身子。
「這種方式是最有效的,不然妳認為還有哪一種方法可以教訓我?」段譽桀邪魅地舔著雪丘上的紅暈。
「除了我,應該還有別的女人啊。」
他邪魅的手指急躁地探至她的大腿內側,隔著蕾絲底褲愛撫著裡面的柔嫩,逗弄著她的花核,讓她忍不住倒抽口氣。
「我是個思想保守,不是個喜歡嚐鮮的男人,值得珍藏的女人的一個就夠了。」他另一手也沒閒著,捏擰著她胸脯上那豔紅的珍珠,讓它們更為充血。
「你哪裡保守啊?」溫娠琳胸前的蓓蕾因而硬挺充血,體內竄起無法言喻的快感。
保守?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可斯文不到哪裡去,溫文儒雅全被遠遠丟到太平洋裡,翩翩的紳士風度在床上全蕩然無存,狂野霸道得嚇人,總是瘋狂地與她歡愛一遍又一遍,哪裡保守啦!
「我的意思是我是從一而終的男人,可沒說做這檔事的時候也是保守的喔。」段譽桀邪氣的笑著,用力地撕扯她頂端的鮮豔珠蕊。
「強詞奪理……」
他每一次的摩挲、啃吮、撕扯和碰觸所激起的快感總教她難以忍受,壓抑不住嚶嚀。
「我想,妳大概還沒真正體驗過我。」他埋藏在蕾絲底褲內的狂肆手指不斷擰著她的花珠。
「誰說的……那你之前每晚對我做的都不叫狂野,那是什麼?」隨著他邪惡的抽搗,快感與熱潮猛烈地襲來,沒一會兒就讓她春潮氾濫。
「那只是例行功課。」段譽桀邪惡的一笑。
「什麼?例行功課?」
他那邪魅的眼神讓溫娠琳忍不住倒抽口氣。
「今晚我會好好跟妳算總帳的,尤其是教訓妳對我的不信任,還有上一筆妳戲弄我的那次,妳認為我會這麼輕易饒過妳嗎?」他噙著冷笑,手指瘋狂地在她的花心裡抽搗。
「那個時候你不是也很舒服?還有,你不是不生氣了嗎?」溫娠琳妖嬈的嚶嚀著道。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妳認命吧。」
段譽桀露出一記高深莫測的笑意,撤出沾著她瑩透芬芳蜜液的修長手指,挑情的抹著她的紅唇。
「我……怎麼認命?」老天,他的神情好恐怖。
「很快妳就會知道,主導權是在誰的手中。」
溫娠琳咬著下唇,心慌地望著他邪佞的笑容。也就是說,偷拍的事他雖然不計較,但是他會用另外一個方式來懲罰她?那不是意味著他今晚會很瘋狂?
老天,她光是想像就知道今晚她別想逃過他的魔鬼懲罰。
「我們先來瞧瞧妳敏感的身子是否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段譽桀抬高她的俏臀,一把扯掉她的蕾絲底褲,染著濃烈情慾的魔魅黑眸緊鎖住她泛著水光的幽穴。
「瞧,妳的身子比我還要急喔。」他揚揚唇,一手解開身下的束縛,將熾燙灼熱的硬挺亢奮抵在她的花穴口。
「哪有!」溫娠琳繃著臉,顯得好尷尬。
「沒關係,我來實地檢查看看就知道了。」語畢,他的大掌按住她雪白的俏臀,將她壓制在長腿下,一個傾身,強而有力的貫穿她的花徑。
段譽桀的腰桿猛然一挺,強悍的更為深入她不斷收縮的花心,陷入她柔嫩的花壺深處,讓她頓時招架不住,放聲尖叫。
未等她完全適應,他火燙的亢奮便宛如地獄來的使者,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呵護脆弱柔嫩的花朵,毫不留情的抽搗,猛烈的在花心上衝刺。
陣陣熱潮不斷襲來,一次又一次帶給溫娠琳最震撼的刺激,幾乎讓她無法承受……
※※※※
唉!好煩啊!
學校已經放寒假,溫娠琳坐在空曠校園裡的長椅上哀聲嘆氣。
怎麼辦呢?她該不該回家跟大姊請罪?
她良心好不安啊!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眼光會如此獨到,跟大姊看上同一個男人,跟未來的小外甥搶爸爸。
可是,事情發展成這樣,她即使想煞車卻怎麼也煞不住。
大姊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來,她的心也一天一天的淪陷,該怎麼辦才好?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著俊朗外表的段譽桀會是個溫柔浪漫的好情人,如果他對她差一點、壞一點,她就可以帥氣的揮揮衣袖跟他說bye-bye,偏偏他對她是疼愛寵溺,呵護備至,可說是無可救藥的好,害得她連想不帶走一片雲彩耍帥的勇氣都沒有。
「娠琳,妳在想什麼啊?想得一臉失神。」施涵霓疑惑的臉蛋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涵霓,我好煩喔!」
「怎麼了?妳這樣子不像失戀,也不像績優股被拐走了。」施涵霓丟給她一顆橘子,坐到她身旁好奇地問。
「怎麼辦?我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溫娠琳噘嘴嘆息,剝起橘子來。
「啊!妳戀愛了?什麼時候的事!」這個丫頭也太過分了吧,戀愛居然也沒有跟她這個號稱死黨的麻吉說。
「最近而已。」溫娠琳洩氣地將一瓣橘子放進嘴裡。
「咦,一個月前妳還沒有男朋友啊。」施涵霓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嘿!該不會是妳租的套房淹水,妳搬到助教家住的時候發生的吧?」
「我好希望當時沒有淹水啊。」
哇咧,還真的讓她猜對了。
「妳不是搬到他那裡借住,實施偉大的計畫嗎?」
當時她還幫忙出主意,讓娠琳不僅有地方可住,又可以偷偷安裝攝影機,抓住段譽桀的小辮子,到現在她還覺得這個計畫實在是完美無缺。
「哇!涵霓,我該怎麼辦?我跟大姊愛上了同一個男人——」溫娠琳哇一聲後就抱住施涵霓大哭。
「等等、等等,妳的意思是,妳愛上了助教?」
「嗯。」
「娠琳,妳瘋了神智不清了啊,助教有可能成為妳的姊夫耶!」
「是啊,而且、而且我……我等於跟他亂倫了……怎麼辦,我沒有臉見我大姊……」溫娠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不會吧?妳跟……妳跟段譽桀發生了關係?」
「嗯。」溫娠琳吸了吸哭紅的鼻子。
「欸,先別急著哭,我問妳,他對妳如何?」
「什麼對我如何?」
「妳對他的評價啊,我很好奇妳們姊妹同時看上的男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我是在跟妳談心事,不是要滿足妳的好奇心。」溫娠琳沒好氣地瞥她一眼,拿出面紙將臉上的淚水拭去。
「我只是有點好奇嘛,一句話形容就好,說嘛。」施涵霓用手肘撞了撞她,滿臉期待。
「就是……出外是型男,床上是猛男,在家是新新好男人,就這樣。」溫娠琳睇她一眼,尷尬地以最簡單的方式形容道。
「哇,看來妳很幸福。」
「喂,涵霓,我已經很難過,良心不安了,妳還消遣我!」真不該跟她談心事的。
「好啦,我收回對妳的好奇,不過說真的,妳怎麼會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這樣要怎麼善後啊?」施涵霓收起嘻笑的態度,正經八百的看著她。
「所以我才很困擾,很難過啊,我真的很喜歡段譽桀,可是我又不想對不起我大姊,我更不能跟我未來的外甥搶父親,一想到這裡我就難過得想哭。」說著,溫娠琳又哭了起來。
「妳先別急著哭,哭解決不了問題,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妳慢慢說給我聽,我們再想一個比較不會傷害三方的對策來。」
「嗯,就是……」
溫娠琳將兩人共譜戀曲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施涵霓道出,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出現的兩道身影幾乎要暈厥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丫頭,妳說的是真的嗎?」一記怒喝自兩個小女生身後傳來。
溫娠琳與施涵霓霎時被這記突然竄出的暴吼嚇得跳了起來,同時過轉身,看到的是一張像是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的恐怖怒容。
「爸……媽咪……」溫娠琳帶著水氣的瑩眸頓時瞠大,驚駭萬分地注視著忽然出現在學校裡的父母。
「溫伯父,溫伯母……」施涵霓的震驚不亞於溫娠琳,一樣驚駭的張大了嘴。
「娠娠,妳剛剛說什麼?妳跟姳姳愛上同一個男人……不,是那個男人同時玩弄妳們姊妹?」溫振東嘴角顫抖,一臉掙獰地喘著氣。
方才乍聽之下,他差點腦溢血,沒想到他和妻子到學校來看看好些日子沒有回家的小女兒,居然會意外聽見這令他幾乎心臟病發作的駭人消息。
「爸……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溫娠琳戰戰兢兢的看著父母。
「還好我來了,不然我差點就上了那個混帳的當!」
「爸,你在說什麼?」溫娠琳驚駭地看著怒火狂燃的父親。
「說什麼,玩弄妳們兩姊妹的那個混蛋已經到家裡提親!我跟妳媽咪今天到台北來,本來是打算替妳大姊看房子,買棟樓給她當嫁妝,順便來看看妳,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令我震驚的事,這個婚不用結了,我馬上教妳媽咪帶妳大姊去把孩子拿掉!」溫振東如雷鳴般怒吼道。
想到他一向精準的眼光會被那個混蛋給騙了,兩個女兒都毀在那惡劣傢伙手中,一把怒火燒得更旺。
「爸,孩子是無辜的啊!」
「閉嘴!我溫家沒有這種女婿,我還要上法院告他!」他有種衝動,想一把勒斃那個玩弄他女兒的混蛋。
「爸……」
「妳馬上跟我回去,我非要那個玩弄妳們姊妹的混蛋付出代價不可!」溫振東拉著小女兒,怒氣沖沖的走向校門。
「爸──等等……涵霓……爸──」根本甩不開父親的箝制,溫娠琳只好不情願地跟著盛怒的父親離去。
「娠琳,妳要保重……」施涵霓只能愕然地看著像一陣疾風消失在校園裡的溫家兩老和好友。
一會兒後,她身後又傳來一陣尖叫。
唉,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為什麼到處都充滿震撼的尖叫聲?
施涵霓一轉身,就看見那個只差三分鐘就會被宰的男主角出現在校園裡。
段譽桀所到之處還是一樣受歡迎,可說是所向披靡。
如果這一幕被溫伯父看見,恐怕會先上演一場校園喋血事件,不用等上法院了。
「咦,不是涵霓嗎?妳有看到小蘿蔔嗎?」段譽桀大老遠就看到自己一個人站在那兒的施涵霓,連忙走過來。
「小蘿蔔?」
「呵,是娠琳,妳有看到她嗎?」
「有啊……」她還真不知該怎麼跟他解釋方才發生的事。
「她上哪兒去了?我剛剛打了她的手機,她都沒有接。」
「她啊……」施涵霓面有難色。
「怎麼了?」段譽桀察覺出她的異樣。
「剛剛,娠琳的父母突然出現,然後怒氣沖沖的把她帶走了,應該是要帶她回家去吧。」
「回家?方才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娠琳的老爸說,要給你好看……」
「給我好看?」
猶豫了會兒,施涵霓決定為好友討個公道。「助教,你怎麼可以搞劈腿?劈腿就算了,還劈同一對姊妹,你教她們以後怎麼相處?」
「我劈腿?」
「沒有嗎?那……姳姳姊肚子裡的小孩是誰的?」怪了,他震驚的程度怎麼不亞於她?
「什麼?」段譽桀臉色一沉。「這下誤會大了!」
「誤會?」
「涵霓,我現在沒時間跟妳解釋,妳剛剛說,小蘿蔔被她父親帶回老家去了,是嗎?」
「嗯。」
得到確定的消息,段譽桀隨即丟下施涵霓,頭也不回的往停車場疾步而去。
「欸,助教……」施涵霓愕然地看著那急匆匆的背影。
從段譽桀慌亂緊張的神色看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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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0 00:04:18
第十章
日本 東京
一大清早,天剛亮,冷冽空氣中滿是灰濛濛的霧氣。
溫振東悻悻然咬著牙,睜著充滿血絲的眼睛在客廳裡踱步,瞪著屋外一片雪白的世界。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他也氣得整夜睡不著覺。
說來他已經整整失眠了一個星期。
想到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大女兒跟寵愛有加的小女兒都毀在同一個男人手裡,他就氣得差點中風。
他打算狠狠修理那個混蛋,偏偏那個混蛋居然以出差行程保密為由,到現在還躲得不見人影。
真是枉費他對那小子的印象好極了,沒想到對方是頭沒良心的惡狼!
如果不是怕家醜外揚,他早在一個星期前就教老婆直接把兩個女兒帶到婦產科去,一個墮胎,一個做處女膜重整手術,也不用押著她們大老遠的飛到日本來進行這些事。
除了那個混蛋外,他也被這兩個瞎了眼的女兒給氣死!
另一方面,除了溫振東一夜未閤眼外,房間裡的兩個小女人也一夜未閤眼。
溫娠琳坐在床沿,滿臉愧疚,幾乎快哭出來了。
「大姊……對不起,我原本真的是只想替妳教訓那個負心臭男人,沒想到……」
因害喜而顯得病懨懨的溫姳琳不解地撐起上半身。「娠娠,怎麼了?」
「當初,我看到妳為段譽桀傷心哭泣,我為了教訓他,所以主動接近他,沒有想到破壞了妳跟他的幸福,我發誓,我真的是無心的!」溫娠琳舉起手作發誓狀。
溫姳琳滿臉疑惑地望著小妹。「我的幸福跟段譽桀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他不是妳肚子裡小孩的爸爸嗎?」溫娠琳止住哭泣驚嚷。
「呵呵,妳說什麼呀,我肚子裡的小孩怎麼可能是譽桀學弟的?」溫姳琳輕笑道。
「不是?怎麼可能!」溫娠琳錯愕地驚呼。
「娠娠,這種事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嗎?」
「但是……但是……妳之前不是住在他那裡嗎?等妳離開後,妳就說妳懷孕了啊。」
「但是讓我懷孕的人並不是段譽桀呀。」
「啊?那……那個人是誰?」溫娠琳的心沉了一半,她百分之五十肯定自己搞了個大烏龍。
「是我的學長,荻曜霆。」
「荻曜霆?那是誰?」溫娠琳臉上浮現出驚恐。
「爸爸還沒跟妳們說嗎?」溫娠琳眨著剪眸。「我跟曜霆已經要結婚了,大約半個月前,他已經向爸媽提親了。」
「啊,我好像聽爸爸說過耶……那糟了!」溫娠琳頓時花容失色地尖叫。
換溫姳琳不解地看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爸爸以為……以為妳學長同時玩弄了我們兩姊妹,一氣之下把我們帶來日本,要……」唉,她實在沒有勇氣說出這趟日本行的目的。
「同時玩弄我們兩姊妹?」溫姳琳聽出了端倪。「娠娠,妳老實跟我說,爸跟媽硬帶我們來日本要做什麼?應該不只是逛街採買這麼簡單。」
「爸爸他……是帶我們到日本來動手術……」溫娠琳頭皮發麻的道出父親要她保守的秘密。
「手術?老爸他要把我把孩子拿掉!」聰明的溫姳琳大約拼湊了一下小妹的前言後語,隨即明白他們此行的目的,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蛋瞬間刷白。
「嗯,就是今天……」
「不行!不能再耽擱了,我要去跟爸爸說清楚!」溫姳琳神色一慌,隨即下床,隨便套了件外套便匆匆奔出房間。
「大姊,等等我啊!」溫娠琳趕緊追了上去。
「爸,您誤會……」
她們剛來到客廳,正準備跟父親解釋這其中的誤會,門鈴聲正巧響起。
「是誰一大清早就來按門鈴!」一肚子火無處發洩的溫振東這會兒更是火大,朝著對講機咆哮。
「您好,我有重要的事來拜訪溫振東先生。」
溫振東一愣。「唔,是台灣人?」並沒有人知道他這趟秘密的日本行啊。
「爸,是誰?」溫娠琳問道。這道聲音好熟悉啊,怎麼這麼像段譽桀,可是他並不知道她在日本呀!
「不知道。」溫振東從對講機的螢幕上看到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年輕人。
「溫先生,您好,一大早打擾您,我很抱歉,不過,我是來向您提親的。」段譽桀見溫振東不願開門,索性在對講機前聲明來意。
「你說什麼!」溫振東驚得又是一聲大喊。
「啊,是譽桀學長!」溫娠琳捂唇驚呼。
「提親。」段譽桀再聲明一遍。
「這是怎麼回事?」溫振東被怒火燒得通紅的眸子瞪向兩個女兒。「娠娠,外面那個混蛋妳認識嗎?」
「嗯,認識。」她咬著下唇點頭。
「妳不是說……妳跟妳姊姊兩人……」
「爸,是小妹她誤會了。」溫姳琳馬上解釋。
「誤會?」溫振東犀利地瞪住頭皮發麻的小女兒。
「爸……是我搞出了一個大烏龍,我誤會了未來的姊夫……」
「這是怎麼回事?」溫振東雙臂環胸,帶著殺氣的視線瞪著兩個女兒。
「爸,這事稍晚我跟娠娠再向您解釋,您先開門讓譽桀學弟進來吧,外面很冷,還飄著雪呢。」
「妳們兩個待會兒最好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溫振東神情嚴厲地道。
「是!」兩姊妹異口同聲地回答。
「外面那個玩弄我女兒的混蛋,馬上給我進來!」溫振東伸手按下對講機上的開關,同時命令。
溫娠琳擔憂地看著緩緩開啟的大門,不由得為段譽桀捏把冷汗。
都怪自己沒調查清楚就貿然認定段譽桀就是那個負心漢,這下搞出這麼大一個烏龍,看她怎麼收拾!
※※※※
紐約 曼哈頓
一幢高級的公寓式大廈,其中一間潔淨的房子裡堆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箱子。
房間裡,有個嬌俏的東方女子正忙著整理剛從台灣運到的行李。
溫娠琳喘了口氣,從紙箱中拿出她和段譽桀訂婚時的照片。
望著照片中的大姊和二姊,她不由得感到一陣慶幸。
幸好當時她的阿娜答及時趕到,免除大姊被老爸逼得墮胎的悲慘命運,不過,後來她也被一向疼愛她、從來捨不得罵她的老爸罵得狗血淋頭,最後還是段譽桀出面救了她。
訂完婚後,她就隨著段譽桀到美國來,他則準備開始攻讀博士學位。
不過說到訂婚,她當初也很訝異,老爸居然會同意他們先訂婚,後來才發現原來是她實在太有眼無珠,眼拙到讓人很想揍她一拳。
想不到她一直尋尋覓覓的績優股就在眼前,她還把人家當成不值錢的壁紙,不懂得進場搶購。
更讓她詫異的是,段譽桀居然是最賺錢的傳統產業段氏集團的繼承人之一,難怪在商場上闖蕩數十年的老爸看見他上門提親,二話不說馬上就答應了。
只是,她總是覺得,他應該還有比她更好的女人可以選擇,為什麼會為了負責任而選擇她?
咦,這片光碟是什麼?怎麼會跟照片的光碟放在一起?
溫娠琳納悶地睨著手中這片光碟。
把它放出來看看好了。
她一蹦一跳地將這片光碟放進影碟機中,打開電視。
一看之下,她差點大笑。這不是之前被段譽桀發現,她還因此被他狠狠地修理了一整個星期無法下床的偷拍光碟嗎?
他居然沒把它毀掉,難道想留下來作紀念不成?這種東西留著實在危險,她還是把它毀了比較保險。
不過,影片的內容怎麼愈看愈覺得奇怪,性愛畫面似乎跟她之前所看到的不太一樣。
她看了一下拍攝的日期,發現是她剛搬到段譽桀的小公寓頭兩天。
不會吧,他那個時候就對她伸出魔爪了?
也不對啊,聖誕夜在汽車旅館那一次才是她的初夜!
那為什麼……難道床上的那個女人不是她,段譽桀真的搞劈腿嗎?
如果是,她絕不原諒!
當溫娠琳醋火攻心,妒焰正旺時,房門傳來開啟聲,接著探進一張帶著迷人笑容的俊臉。
「娠娠,有驚喜喔,妳要來發現驚喜嗎?」段譽桀納悶地看著正盯著電視螢幕目不轉睛的小愛人。
她是在看什麼?他今天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她哄進房間,準備了一個很大的驚喜要給她,現在她卻神情專注得連他開口呼喚,她的目光都不願離開電視螢幕,真是教他洩氣。
「妳在看什麼?」好奇心使然,他雙手扠腰,跟著她一同盯著螢幕上的限制級畫面。「喔,原來是這個。」
「譽桀你……」溫娠琳怒火熊熊地握起拳頭起身要和他理論。
「怎麼了?」他俊眉微攏。
怎麼回事?她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性愛光碟,怎麼這次情緒這麼激動?
「你……這片光碟……」
溫娠琳試著想以最理智的方式質問他,不想讓可笑的醋勁將自己淹沒,她努力的深呼吸,好緩和過於憤怒的情緒,否則難保她不會直接拿把刀把他砍了。
「妳生氣是因為這片光碟?」沒將它毀掉是他的錯,不過,她這嫌惡鄙夷的目光,怎麼像是想要宰了他似的?
「你也知道我在生氣?」
「妳的情緒一向表現在臉上,想要讓人看不出來很難。」段譽桀雙臂抱胸,注視著漲紅了一張小臉的小愛人。
「那你為什麼……」
責備他劈腿這樣的話她還真難說出口,如果不知道,她還可以天真的當他的小女人,但是,現在知道了,她就沒辦法繼續裝傻,當作一切都不曉得。
「妳是因為我還將光碟留著而生氣嗎?如果是這樣,我向妳道歉,但是我真的很想保留它,作為我們之間的紀念。」
「我不是因為你繼續留著光碟而生氣。」
「那是為什麼?」
「這影片中有……有……」
「小蘿蔔,雖然妳只要一個眼神,我大概都可以了解妳的需求,但是並不是每一件事我都可以理解,還是需要妳來告訴我。」段譽桀捧著她的臉,炯亮的黑眸凝視著她有些泛著霧氣的雙眼。
「就是……就是你怎麼可以同時跟我還有另一個女人大搞三角關係!」
她心裡好痛,很想將所有委屈吞進肚裡,可是,她真的做不到。
「我劈腿?」段譽桀錯愕的睜大了眼。
「你快承認吧,我都已經看到了!」溫娠琳氣不過,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下來。
「承認什麼?承認我劈腿嗎?」他嘴角不禁抽搐。
怎麼回事,他的桃花運真有旺到這種程度嗎?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人指控他劈腿?
「難道沒有嗎?」
「笨蛋,當然沒有!」段譽桀忍不住怒吼。
「那光碟中的女人是誰?」
「當然是妳啊!」
「你還騙我,還不承認!」
「我為什麼要騙妳?沒做的事,妳要我承認什麼?」他的濃眉瞬間緊蹙,怒火攻心。
「你……好,我放給你看!」
溫娠琳火大的將光碟倒退快轉,沒一會兒,影片中隨即出現一對交纏的男女。
「瞧,你還不承認?」
看了之後,段譽桀氣得嘴角微顫,怒吼道:「那個女人是妳,妳要我承認什麼?」
「怎麼可能是我,你看清楚上面的日期,我再怎麼迷糊也還記得我跟你的第一次,我的初吻、我的初體驗都是在聖誕夜!」溫娠琳氣得嚎啕大哭。
望著她哭得委屈傷心的模樣,段譽桀覺得真是敗給她了,他氣煞地坐到床沿,揉了揉眼睛,深深地喘口氣,緩和自己的情緒。
看來,不告訴她深藏在他心底的秘密都不行了。
「那是妳。」他緩緩地道出事實。「是我在妳睡著的時候對妳為非作歹,妳的初吻不是在聖誕夜,是影片上的那一天。」
「啊,你說什麼?」溫娠琳倏然止住哭泣,滿臉驚愕。
「我在妳住進我的公寓第二天就已經對妳上下其手了,只差達陣而已。」段譽桀拉過她的皓腕,一把將她扯進懷中,兩人一同倒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她滿臉驚疑,無法相信他說的話。
「還記得妳跟我抱怨過,說妳每天醒來後總是腰痠背痛,全身疲軟,尤其是妳的腿嗎?」他雙臂緊緊圈住她,不讓她逃脫他的懷抱。
「記得啊,那跟這個有什麼關係?」不就是他的住處風水不好,所以她才會睡得腰痠背痛嗎?
「當然有關係,因為我每天晚上都對妳做同樣的事。」段譽桀斜躺在她身旁,對她輕佻的一笑。
聽見這令人震驚的消息,溫娠琳呆愣的盯著他顯得有些尷尬的神情,好半晌後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
「怎麼可能?你對我這樣,我會不知道?我又不是睡死了……」
「唉!妳就是睡死了啊。」
「怎麼……咦!」
溫娠琳猛然回想起,對喔,那陣子她每晚作春夢,難道真如他說,他每晚都對她使壞?
「想起來了嗎?」
「啊!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他曖昧的眼神就像是引信,點燃她腦袋裡的火花,朵朵璀燦的在她的腦袋裡炸開,砰砰作響,炸得她頭昏腦脹。
「我當然要這麼做,而且非得這麼做不可。」段譽桀邪佞的揚起唇角,滿臉得意。「妳聽過大野狼會把到手的小白兔放掉嗎?尤其是一隻佈局很久,花很長的時間等待獵物掉進陷阱的野狼,卻始終無法如願,好不容易這隻小白兔笨笨的自己跳入陷阱,大野狼當然要馬上伸出狼爪把小白兔吃乾抹淨了。」
「你佈局很久?」她瞠著圓眼瞪著他。
「少說四、五年了吧。」他忍不住哀聲嘆氣。
聞言,溫娠琳揪起他的衣襟。「你給我說清楚,這是一怎麼回事!」
「妳當我真這麼喜歡當助教嗎?我大可提早修完博士學位,幹嘛接受系上教授的拜託,回學校當助教呀!」
為了懷中這個小丫頭,他可是犧牲很大,現在居然還被她懷疑他的忠貞,真是教他捶心肝啊!
「不要跟我說是因為我!」
「不然妳以為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段譽桀用力擰著她的鼻尖。
「拜託,在進大學之前我根本沒有見過你,不要用這個理由搪塞我!」
「但我看過妳啊,」他抱著她輕輕搖晃。「在學姊的電腦桌面上。」
「什麼?」
「我當時一眼就愛上了那個有著調皮笑容的女孩。」
「你給我老實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溫娠琳睜大了眼。這真是令人震驚的消息。
「於是我不著痕跡,佯裝好奇地問姳琳學姊,她電腦螢幕上的那個小丫頭是誰,得知妳就是她的小妹,我便開始與學姊維持著良好的關係,心裡盤算的是,哪天學姊結婚一定會邀請我,到時候我就可以藉機會認識妳了。」
「那……那你回學校當助教跟我有什麼關係?」
「唉!沒辦法,計畫總是趕不上變化。」段譽桀忍不住悲嘆。「妳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小丫頭,總是將我的計畫打亂,而且破壞得徹底。」
「亂講,我哪有!」
「沒有嗎?按照妳父親對妳的安排,妳應該留在家鄉讀大學的,結果卻跑到北部來讀書,還積極尋找績優股,我能不緊張嗎?」
「哈!」
「別哈,最讓我生氣的是,妳這對大眼睛實在只有裝飾的功能,妳把我這個最有潛力的績優股當成壁紙,不屑一顧就算了,還每天在我面前喊著要認識績優股,我能不嘔,不緊張,不先下手為強嗎?」段譽桀忿忿地道。
「這怎麼能怪我?當時我以為你是拋棄大姊的負心漢呀!」
「所以妳想辦法要整垮我,在我家裡裝攝影機?」
「呃……你怎麼知道?」
「妳就那麼點心思,我會看不出來?」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哎喲,怎麼又提到攝影機,她若不趕緊岔開話題,等會兒她又會慘兮兮的。
「對了,你剛剛不是說有驚喜嗎?驚喜在哪裡?」溫娠琳連忙溜下他溫暖得讓人眷戀的懷抱。
她一溜煙地奔進客廳,卻驚見整個客廳充滿了浪漫的鮮花、汽球,茶几上更擺了兩杯還冒著氣泡的香檳酒。
但這些佈置,都不及安坐在客廳沙發上Holle kitty的男朋友Dear Daniel令她來得驚訝。
Dear Daniel玩偶穿著一套燕尾服,手中捧著一束造型精美的小花束。
溫娠琳驚訝地捂著唇,倒抽口氣,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玩偶。
段譽桀不是最討厭這種沒有嘴巴的貓嗎?為什麼Dear Daniel會出現在這裡?
這就是他方才說的驚喜嗎?
她走過去抱起玩偶,發現它手中的花束上另有玄機。
花束上擺了一顆紅蘋果,蘋果上繫了條白色緞帶,她睨了一下,發現緞帶上寫了字。
「驚喜就在裡面?」
溫娠琳放下玩偶,好奇地拿起花束上的蘋果,發現蘋果其實是切成一半的。
她納悶地拿開蘋果的上半部,忽地,一道驚呼響起。
「天啊!譽桀,這是……」
溫娠琳瞠著興奮感動的剪水星眸,興奮地捂著唇看著在蘋果中間的那只閃耀著璀璨光芒的六爪鑽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段譽架抱著穿著新娘禮服的Holle kitty,從另一個房間裡走出來。「喜歡嗎?」
「這是……」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今晚可真是個充滿驚喜的夜晚啊!
「如果妳還想問,既然我已經使壞,為什麼妳成為女人的第一次會是在聖誕夜那晚才發生,我可以告訴妳,因為我每次都只是點到為止,光在門外徘徊,不敢深入。」
「不敢?」溫娠琳滿臉不信,印象中,他可沒有什麼不敢的。
段譽桀捧著她嫣紅的臉。「我不能昧著良心,趁妳意識不清時候像個下流胚子佔有妳。」
「為什麼……」因為他灼熱的凝視,她臉上頓時飛上兩朵紅雲。
「因為,我要在妳意識清醒的時候摘下妳的清純,我要妳一輩子記得我,而不是模糊的男人身影。」
段譽桀厚實的手輕拂著她仍帶著水霧的剪眸,溫柔的吻上她彷彿沾滿露水,花朵般的嬌豔紅唇。
「就像現在,雖然我們已經訂婚,但我不希望妳連個浪漫的求婚體驗都沒有過,就抱憾嫁給我。親愛的小蘿蔔,妳願意嫁給我嗎?」
這一瞬間,溫娠琳看見了他炯亮醉人的眼瞳裡有著不易察覺的熾熱情愫,溫暖著她心房。
她覆上自己的紅唇,在他感性的唇畔低語,許下承諾。「我願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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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0 00:04:35
後記
紫蘇
為何說這本小說是跟法院有關呢?
說來還真多虧了法院的大門給我的靈感。
某日,家人要到法院辦點事,一個人開車無聊,於是問紫蘇要不要陪他一起去。
紫蘇當下就說好,因為,從沒去過法院的紫蘇實在也很好奇法院長得什麼樣子。
然而才一到法院外頭,紫蘇就差點被路障絆倒,跌了個狗吃屎。
還是已吃過一次虧的家人連忙拉住我的手,說他上次沒注意,也是被地上的路障絆倒,狠狠摔了個跤。
真是好里佳在!
不過,也因為差點跌的這一跤,給了我源源不絕的靈感,最後寫出這個故事。
所以囉,我應該感謝法院嗎?還是感謝那個路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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