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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惡質總裁賴青梅(竹馬王子NO.2)】《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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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7-31 00:50:49
標題:
四月 -【惡質總裁賴青梅(竹馬王子NO.2)】《全文完》
四月 -
惡質總裁賴青梅
(竹馬王子NO.2)
自從她灑狗血地從天而降撞到他
還狠狠地撞傷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她就再也擺脫不了惡運的糾纏……
啥?原來這妖美男從小就暗戀她?!
可是她根本就對他沒有印象啊——
欸,這真的不能怪她
因為她只聽過青蛙變王子
可沒聽過小豬也可以「男大十八變」
還進化得這麼妖孽漂亮,讓她完全認不出來!
因為對弄傷他而心生愧疚,外加美男強力放送電波
她很快就徹底淪陷在他一手佈置的情網
殊不知,王子只有跟公主才會有幸福完美的結局
而她如此平凡,注定要被很狗血的劇情打敗……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7-31 00:51:23
楔子
古人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老師說,見義勇為才是好學生的表現。
隔壁阿牛伯說,遇到夭壽的事情,最好學天後唱的那樣,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
而這時候,白妃麗滿腦子卻只浮現自己阿爸從小到大彷彿跳針一樣的殷殷叮嚀——遇到壞人或是壞事,記得要找波麗士大人,要信賴人民的保母,相信正義的力量。
所以當她看到眼前不遠處的無辜少女即將受到惡少蹂躪的案發現場,很自然地就拿起了自己的凱蒂貓手機,準備按下那神聖的三個號碼。
一切的一切,她都很小心地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進行,絕對不會像電視劇裡面的小白一樣,光明正大地在壞人面前大喊「放開那個少女」!
那樣根本就是壽星公上吊,嫌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聽過一句經典名言嗎?
人生,總是變幻無常的。
而她不知道自己在六十秒後,她的人生即將面臨傳說中的無常捉弄。
此時,電話接通了。
「喂!喂!喂?」
奇怪?沒回應?
白妃麗連喂了三聲,卻發現這偏僻的公園角落收訊怎麼這麼不好,難道是傳說中那種連電波都收不到的鬼地方?
早知道就不要貪圖什麼零元手機,果然便宜不一定會有好貨!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不遠處那個可憐的小女生就慘遭魔手了。
再看看不遠處被壯漢打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心裡就忍不住冒火。
所以說年幼無知啊!就算沒有基本常識,也要多看電視,沒有看那些社會檔案什麼的,不斷地報導、教育社會大眾說,深夜問題多,快點回家最好。
又說,約會談戀愛可以去電影院或是人多的公眾場所,千萬不要兩個人偷偷摸摸地跑到無人的河濱公園,就算真的想要體會什麼叫作浪漫,那也可以白天來或是黃昏,三更半夜來,豈不是活生生地告訴那些壞人「來搶劫我」嗎?
看看,現在不但被痛打一頓,可能連女朋友都不保,而且遇到這種事情,最吃虧的到底還是女方。
所以物傷其類,她身為女性同胞的一員,無法真的袖手旁觀。
可是自己的空手道才剛入門,驅趕些小貓小狗是還夠用,但是真的要上場,恐怕還不夠人家一拳。
可惡!她又用力地按了按手機,心裡咒罵著不應該貪圖那家電信公司通話費便宜,果然便宜沒好貨,在最需要它的時候,它就很囂張地給她關機了。
「靠!」
因為事情不順利而火大的一聲怒吼脫口而出,瞬間讓紛亂的案發現場定格。
慘了!
在那一瞬間,白妃麗有種想要狠狠打死自己的衝動,但是眼前的情況讓她覺得很不妙。
原來電視劇裡面的小白女還真的會出現,瞧瞧她現在,一肚子的委屈及冤枉都沒地方說。
「唷,原來有個小偷窺狂躲在旁邊看啊!是怎樣,想要分杯羹嗎?」說話的流氓嘴巴很不乾淨地說著,腳步一步步地往白妃麗躲藏的方向移動。
分你媽個頭!
怎麼可能等到他走過來?先潛逃才是真的。
二話不說,白妃麗轉身拔腿就跑。
開口的流氓看清楚了偷窺的是個少女,而且光看背影就覺得那身段很銷魂,尤其是那頭浪漫的鬈發,更是捲得他的色心癢癢的。
很好,被他抓到的話,就可以來個一箭雙鵰了。
努力不讓自己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跑的白妃麗,要是知道自己都沒抗議就被決定成為專寵的女人,一定會恨不得自己多長兩條腿,好可以逃快一點。
當然,好人好事要做到底,邊跑她還是不忘邊打電話報警,這次終於接通了,也收到了波麗士大人的承諾,會馬上派人到現場支援。
很好很好,所以現在只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沒問題了——於是,白妃麗就用盡吃奶的力氣逃跑著。
可惜業餘的終究是跑不過專業的,不斷的回頭中總是會發現後面那個流氓距離自己更近了點,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追上。
怎麼辦啊?
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很不幸地就遇到了這句經典名言的最佳寫照——
什麼叫作走投無路?這就叫作走投無路!
看著擋路的圍牆,她有種想要昂頭大罵三字經的衝動,而且也真的這樣做了。
「$#>&#@……」但是罵歸罵,她還是手腳並用地學著那靈活的猴子爬上牆頭,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手腳有點不協調,爬沒幾步就會滑下來。
「你爬啊!怎麼?腿短爬不上去?要不要哥哥幫你?」
「哥你的頭。」她反吼回去。
伴隨著噁心的笑聲還有腳步聲逐漸地靠近,白妃麗可以說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充分地展現人在緊急的時候腎上腺素劇增的威力,成功地爬上了牆。
還好小時候常爬東爬西的,雖然長大懂事之後沒再爬了,但是到底小時候的基礎還在。
「嘿嘿……」怎麼樣?來抓我啊!她高高在上地看著底下氣急敗壞的大色狼,忍不住想要來個四十五度角的仰天長笑。
哪裡知道得意的笑聲都還沒有笑完,一陣風吹來,吹動了她本來就很不穩的重心,身子就這樣直直地往牆的另一頭下墜。
靠!不會吧?!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7-31 00:51:44
第一章
「啊!」一聲驚天尖叫驚動了樹林裡的飛鳥,一震驚天,鳥飛絕。
怎麼好人沒有好報啊?她要抗議!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白妃麗估計自己在三秒後就會臉著地,幸運的話是鼻子會變成秦假仙,不幸運的話,會變成她愛吃的肉餅。
可是不管怎樣,這種幸運她都不想要。
阿爸……她絕望地閉上雙眼,等著迎接悲慘的命運。
噗!
咦?怎麼落地的聲音這麼奇怪,而且好像不太痛……不過,她的臉似乎撞到什麼硬物,雖然還是會痛,可是有緩衝,還可以接受。
一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另一手摸摸墊底的是什麼。
伸手摸摸,觸感好像是布料……
突然,頭皮傳來一陣劇痛,她被人狠狠地抓住頭髮,然後往後一扯。
「痛!」
她的頭髮似乎下一秒就會離開她的頭皮了。
此時,原本被烏雲遮住的月亮緩緩地露出臉,大地又是一片銀色的光芒,也讓她看清楚了正抓著她頭髮的人。
一瞬間,她懷疑自己穿越了!
穿到了妖魔鬼怪的世界,然後看到了最妖孽俊美的大魔王。
銀色月光壟罩在他美麗的臉上,雖然長得雌雄莫辨,卻一點也不女氣。
相反地,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佈滿冷意,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領導者氣質,很明顯地是個高高在上的人,而且是從小就被眾人捧著的人。
性感完美的唇緊抿著,感覺像是在忍耐什麼,又像是在生氣,讓白妃麗有種想要伸手摸摸、讓它放鬆一點的衝動。
難道她很狗血地壓到了他?
「對……」她對不起都還沒說完,就被他冷酷無情的話打斷。
「你的出場秀成功了,讓我印象深刻。」
「什麼?」
雙腿之間傳來的劇痛讓他差點掐死她,卻又怕移動會更加疼痛,只能忍著痛不敢移動地瞪著眼前這個罪魁禍首。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白妃麗肯定已經千瘡百孔了。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結果手一壓,引來對方一陣痛哼。
「該死的女人,不准動!」
被他一吼,白妃麗像是摸到什麼髒東西一樣地縮回自己的手,然後在裙子上不斷擦拭著。
阿爸,我不是故意的!阿爸,我不純潔了,我摸到了……
這時候她發現一道刺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抬頭一看,發現那發出雷射光的不是別人,而是月下那一隻妖孽。
「這……這裡是哪裡?」其實她很想跟他說聲對不起,可是又覺得有點尷尬。
總不能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掉下來撞到你的鳥」吧?
「我家後院。」冰冷的四個字從他的齒縫中溢出,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麼巧啊?」她瞄了一眼足足比一座社區公園大的後院,果然,有人仇富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說呢?」妖孽冷冷地笑,月光下的目光顯得妖媚又危險。
好糟糕,被他看得……怎麼覺得心跳好快,渾身發熱,像是快要燒起來一樣?
果然她是正常人,也難逃美色的誘惑啊!
不過,他那是什麼眼神啊?看起來很像是她阿爸在菜市場挑豬肉一樣,看哪一塊肥一點好下手……
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而且她還吃了人家的豆腐,真是太尷尬了,快點找藉口離開這個案發現場比較好。
「半夜不睡覺,跑來爬我家的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嗎?」
白妃麗聽到妖美男口氣中充滿濃濃的懷疑味道,就覺得有點火大。
幹嘛一副陰謀論的態度?他又不是古代的帝王,還以為夜晚御花園裡的偶過都是精心設計的巧合?她才沒興趣當那三千佳麗中的一個。
三千個女人搶一個男人,分到也只剩下渣了!
不過如果白妃麗知道自己陰錯陽差地踩到真相,肯定會覺得自己很有當名偵探的潛力,並因而驕傲不已。
因為她眼前這個月光下宛如惡魔及天使混合的妖美男,從他懂事以來,的確是遇到過數都數不清的生命中的「巧合」及命運中的「邂逅」。
但是,很不幸地,她不知道。
這時候,白妃麗聽到警車的鳴笛聲,知道波麗士大人終於趕到了,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你聽,那個警車的鳴笛聲,那是我報警的,因為我剛剛經過公園的時候看到了醜陋的社會案件,所以我見義勇為地打電話報警,結果卻不小心被歹徒抓包,所以被追殺到這無尾巷,迫不得已才會爬牆,然後不小心沒穩住掉下來,不是故意要壓在你身上的。」
她很認真地回答他的疑問,因為他臉上的表情活生生像掛個大問號外加疑問驚嘆號,但他依然冷冷地瞅著她。
好慘,都冷場了。
白妃麗輕咳一聲,「好了,既然誤會解開了,那……再見。」
她有種很強烈的預感,總覺得多跟這個妖美男多待一分鐘,她就越危險。
「有本事來招惹我,就要有本事收場。」
「收什麼……啊!」她被撲倒了。「等一下!」
她想要掙扎,但他緊緊抓住她在半空中揮舞的雙手,然後瘋狂地吻著她的臉。她掙扎著要起身,但是他又壓了上來。
唇狂烈地落在她的頸項上,從她身上傳出的淡淡少女體香猶如一簇簇火苗,迅速流竄他的全身。
「你放開我!」
「欲擒故縱這招對我沒用,要不是看在你還稍微入我的眼,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讓我碰你。」他的唇抵著她的唇,沙啞地說。
「那很好啊,就繼續讓我保持沒有資格啊!你快點放開我。」
「別吵!要是讓我滿意了,也許我會答應你當我的女人。」
好標準的偶像劇男主角台詞,問題是,她沒有想要當女主角耶!「我一點也不稀罕!」
「女人果然都愛口是心非。」
他的回答很清楚地讓她明白了——他不相信她,認為她口是心非,是在要欲擒故縱的小伎倆。
不過,看在她還挺入他的眼的份上,勉強可以算是他的菜——那種小點心,止饑一下用的。
再說,她剛才用臉「撞擊」他,害他那麼痛,不討點補償怎麼可以?
低下頭再度找到她可愛的小嘴,馬上像是貪婪的大熊吃到最甜蜜的蜂蜜一樣,不斷地吸吮,不斷地用舌頭撩動她紅嫩的櫻唇,品嚐著她甜美的滋味。
白妃麗覺得自己很像被吸塵器吸到一樣,一口氣差點就提不上來。
面對生死交關,她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小小的雙手抵著他的身子,不斷地掙扎,無奈他的身子結結實實地壓著她,她感到自己的反抗顯得那樣無力。
「你這樣掙扎讓我覺得有點興奮了。」
迷人的少女幽香、滑嫩的肌膚、掙扎的反應,在刺激著男人最原始的慾望。頭一次,他有了想要征服、佔有女人的衝動。
蝦米?!
難道書上說的沒錯,過到類似這種情況的時候,千萬不要掙扎,因為越是掙扎反抗,就越可能會引起歹徒的興奮。
難道說,她讓他興奮了?怎麼可以?!
白妃麗不知道自己的確是猜到真相的一半,她的反抗激起了他想要征服的男人本性,望著她因羞愧及憤怒而紼紅的面容、紅腫的雙唇、散亂的髮絲,任何男人看到都會覺得她看起來不可思議地誘惑人。
美麗到令人覺得很刺眼的面容,炙熱到令人很不安的目光,霸道到讓人很難受的碰觸,在都顯示著眼前的男人現在正處於獸性大發的階段。
問題是,她自認自己要美貌……是有一點點啦,要身材……正在努力,要金錢……好吧,今天領了遣散費,算是有點,可是總體來說,她要是在言情小說裡面擔任角色的話,那絕對是很適合路人甲或是臨演。
雖然她的形象也很符合雜草類的女主,可她絕對不認為自己真的可以吸引豪門貴公子的目光。
好吧,就算偶像劇定律裡,像她這種雜草型的女生真的會命中注定地遇到個道明寺,可是,請看看他們戀愛過程裡遇到多少阻礙及不贊同?
當時看流星花園時,無論是台灣偶像劇還是韓劇,白妃麗都覺得雖然愛情很甜蜜,可是遇到家長及四周反對的目光時,就會覺得杉菜還好是女主角,要是在現實的生活裡,她早就被道明寺的媽滅了。
等等!她怎麼想到這裡來了,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要趕緊逃離這個突然變身的妖美男,逃離魔掌,保護真鈔……不,貞操。
「我警告你哦……我會大喊的。」
「喊啊!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白妃麗很不想要想起網路上那個無聊卻又有點有趣的笑話,更加不敢相信這個妖美男居然真的來這一套。
那……難道她真的要開口喊破喉嚨嗎?想到這裡,她就覺得頭上有烏鴉緩緩地飛過。
不管怎樣,該喊的還是要喊。
「救……」
但是對方哪裡容許她傻乎乎地發呆,看到她紅咚咚的臉蛋,像蘋果一樣地可口,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而他也的確是這樣做了。
他的雙手伸過來,一手一邊抓住她的手腕,一碰觸到那像是豆腐般細嫩的肌膚,馬上就泛起一片片的紅雲,接著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被啃了一口。
「喂!你是狗嗎……啊!」
這次換她的嘴巴被狗……不,被他啃了。
白妃麗只感覺自己的嘴巴快要被啃壞了,再不想辦法的話,她可能會死在無法呼吸上面,成為史上第一個被吻死的悲劇女人。
情急地胡亂推拒著他,卻剛好摸到了他胸口某個小點,也顧不了什麼少女的矜持:心一橫,對準那兩點小果粒一個用力掐住——
「啊!」發情的男人痛叫一聲,果然放開了她的嘴。
白妃麗獲得自由,連忙大口呼吸,搶救一下差點停止作用的肺。
突然間,她覺得有種危險的感覺瀰漫在身邊。
抬頭一看,果然見到剛才被她那一招神仙摘葡萄偷襲成功的男人生氣了。
她怎麼知道?很簡單,因為他的眼睛在冒火,頭頂在冒火,全身上下都在冒火,這樣火大的樣子她還沒察覺的話,那她就是白癡!
「你好大的膽子。」
這句是經典名言呢!可是她忘記了下面應該要接什麼台詞,只能像只無助的小貓咪一樣,一邊張牙舞爪,虛張聲勢,一邊偷偷找尋著可以落跑的方向。
可惜火大的男人看穿了她的企圖,再一次惡狼撲羊地撲了過來。
「你才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不,月黑風高的夜晚,隨便遇到個女人都可以發情啊?」邊掙扎邊捶他,頗有不打死他不解氣的氣勢。
「我隨便?是你隨便吧!正經的女人會跳進人家的後院?」他咄咄逼人。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
「你!」什麼叫作含血噴人啊?這就是啊!
隱藏在夜色中的小臉若隱若現,等到月亮從雲中露臉的時候,他看到那張原本驚慌失措的小臉透著一抹潮紅,倔強的小口微張地喘著氣,像是一隻氣得炸毛的小貓。
當他的大手加重手上揉捏挑逗的力道,那嬌小的身子就會忍不住微微地顫抖,兩隻小拳頭同步地緊握著。
「沒想到你還滿好吃的。」他讚不絕口地說著。
「混蛋!」她使力想要推開他,卻怎樣也推不開,白皙的臉龐因為用盡力氣而漲得通紅。
她現在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這個秀才遇到兵了,而這個無賴兵還誤會她,以為她是什麼有企圖的拜金女郎,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勾引他,造成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看這樣廣大的後院、遠方氣派的豪宅,就知道這可能又是豪門深處層出不窮的那種骯髒事件。
問題是,她是無辜的,她是冤枉的。
「好,我混蛋,接下來讓我好好地表現我混蛋的樣子。」
他真的像是在品嚐什麼美味的食物一樣又舔又吸的,引得她羞憤得不知所措,只想推開他……卻又捨不得推開他。
天啊!這是哪裡冒出來的極品啊?可以把人家的話扭曲成這種樣子,他怎麼不去當律師啊?
「啊!」她痛叫一聲,這個壞蛋居然咬她?「好痛耶!」
「專心點。」
什麼天理啊?她被非禮侵犯還要被糾正,斥責她不專心?這世界是怎麼了?社會與道德念了沒?
她要持續地抗爭,充分展現寧死不屈的堅貞態度,用最溫和理性的態度面對一切。「請你聽我說。」
他啃了她的上唇一口。
「停下來……一切都是誤會……」
他不理,繼續啃著她的下嘴唇。
「你……我可以告你哦……」
他索性整個嘴巴含住,然後給她來個法國深度熱吻。
這個壞心眼的妖美男用盡自己的高超技巧,又舔又揉得讓她嬌喘連連,頭昏眼也花。
怎麼會這樣?失控了……可是……好舒服!
她怎麼可以有這種害羞的感覺?但是殘忍的事實偏偏就是這樣無情地提醒她。就算她的理智叫囂著不可以,但是自己被引誘的身子卻很不爭氣地背叛了她。
太過分了!白妃麗,原來你是一個這樣簡單就屈於慾望之下的孬種,人家隨便一挑逗你就不行了!你的尊嚴呢?你的矜持呢?
「別抵抗了,只要我願意,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逃過我的手掌心,放輕鬆,我會帶你上天堂。」性感誘惑的聲音像是濃稠的巧克力,化在她的耳邊,彷彿要將她整個人融化。
「你這個妖孽,等我脫身了之後,一定要找個高超的法師收了你。」吼完,順便也咬他一口。
耳邊傳來抽氣聲,回應她的是冒火凶狠的雙眼。
她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息的時間,連忙努力地在心裡數一二三,務必要求自己著火的身體快點恢復正常。
「哦,差點被你騙了。」本來她已經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了,卻狡猾地替她自己爭取到喘息的機會。
蝦咪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又再次地被撲倒。這次像是懲罰似地,落下的親吻又凶又猛,讓她有種要被啃噬下肚的錯覺。
她無力地想要掙扎,想要閃躲的頭卻被他的大手一左一右固定得好好的,動彈不得。
最後累到沒力氣掙扎的女人乾脆就躺死,把自己當成沒有知覺的屍體,堅決不配合到底。
看到她這樣幼稚的行為,緊閉著雙眼、微嘟著嘴巴生氣的幼稚鬼沒有發現男人原本憤怒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如果她知道自己這樣幼稚的行為造成反效果,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做出這種幼稚的反應?
事實上,她也別無選擇,又或者……是有的。
第二個選擇就是對男人投降屈服,然後好好地享受男人高超的愛撫技巧。
她死都不願意選擇第二,只可惜她的身體背叛了她的心。
無法安靜地在他身下躺著,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攀著他的肩膀,無力地拱著身子,任由他在胸前親吻著。
沒想到男人吻吮著自己的胸部會是這樣酥麻的感覺,讓她整個人像是著火了一樣。
以為他會一直玩弄、品嚐著自己的上半身,卻突然感覺到他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探到了她的雙腿之間,隔著內褲的柔軟布料輕輕搓揉著。
「啊……」白皙的雙手因為刺激的快感而抓著他的頭,她全身忍不住顫抖著,想要推開他,卻又捨不得那不斷傳來的舒服感。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熱,臉也嬌羞得快要燒起來了,也因為這樣,雪白的肌膚透出嬌豔的淡紅,更是讓她看起來嬌媚動人。
「那裡不行……」她忍不住尖叫出聲,因為他不甘心只在外面遊蕩,冷不防從旁邊刺入她的體內,被侵入的痛楚令她呼吸急促,身子不再感覺舒服了。
一不舒服,她就覺得很難受,一難受,就覺得很委屈,一委屈,就有點想哭,一有想哭的念頭,就怎樣也止不住。
所以當壓在她身上亂來的男人興奮得快要爆炸的時候,她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東木易親啊親的,想起了她那好吃的小嘴,於是又抬起頭吻了上去,卻發現原本甜蜜蜜的滋味變成鹹鹹的苦澀。
「你……」怎麼哭了?剛剛還像只抓狂的小貓,現在就哭得可憐兮兮的,活像小白兔。
看著她哭哭啼啼,東木易不發一語地注視著她,漂亮的眼睛帶著一絲嘲諷及困惑。
「這種事情沒人逼你吧?」既然接下這個任務,就應該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了,這時候當貞潔烈女,應該嗎?
誰說的,就是你逼的!但是她只是低著頭嚶嚶泣訴著。
「我不知道你誤會我什麼,可是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越想越覺得好委屈。
真是的,怎麼越說哭越大聲?東木易有些不耐煩地瞪著她,卻有些訝異自己怎麼還不離開?
要知道只要哪個女人惹得他不耐煩,他可是沒什麼心情去哄,直接轉身就離開,省得煩心。
可是自己現在居然還坐在冷冰冰的草地上,跟這個愛哭的笨女人五四三,要是被他的朋友知道的話,肯定會以為世界末日到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反常?
「你當初答應要來勾引我的時候,難道就不知道會被吃?」
「啊?」蝦咪勾引?
「你既然收了錢,就應該要盡責點。」
收錢?!
吼!就知道他誤以為她是那種有企圖的拜金女郎,不然正常人哪會這麼隨便就抓著女人發情?
「我就知道你誤會我了,我可以很嚴肅地跟你重複一次,你在等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我,也許等一下她就會到了……」
「承認吧!我不介意收了你。」畢竟,對她的感覺陌生中帶點熟悉,不討厭。他壞壞地一笑。
天啊,真的是壞壞的一笑耶!那種小說裡面常常會描寫的一笑,充分地展現在眼前這個美麗又危險的男人身上,讓白妃麗感覺到……
好想扁人哦!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什麼「不介意收了你?」你不介意,我介意!
「我應該誤會什麼?」
還懂得把包袱丟回來,這個男人也是夠奸詐的。
「我不管你誤會我什麼,我都不想要跟你有什麼,你剛剛……那樣對我,就……跟我說聲對不起,我大人有大量地原諒你一次,下次……不,沒有下次了,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雖然他穿著很簡單,可是看那設計的線條,聽說越簡單卻看起來好看的衣服,價錢很不簡單,更不要說摸來很舒服。加上他渾身上下那種難以言喻的貴族氣質,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她只是個平凡的小民女,堅決遠離高高在上的皇親貴族。
本來想要嘲笑她用這樣粗俗的手段,還演戲演得這麼差,破綻百出,不過看到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真誠地迎視著他,像極了記憶裡的那雙眼,他堅硬無情的心悄然地軟化了一點。
「你不是那個女人派來的?」他現在有點相信她的無辜了。
我是黃易派來的——她差點大吼出這句曾經很風行的廣告台詞。
「我剛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我是見義勇為的好國民,剛打電話解救了一對淒慘的情侶,結果被歹徒發現了,然後……」說著說著就覺得好委屈,好想哭。
她連忙低頭假裝啜泣,阿爸說過,小動物遇到比牠更強更凶狠的猛獸時,要懂得裝弱,裝可愛,裝可憐,然後等到對方鬆懈戒心,把握住求生的機會。
誰教她掉下來的是人家的後院啊?要離開總是要從大門出去啊!總不能再要她爬牆,萬一那個壞蛋沒有被警車的鳴笛聲嚇跑呢?
要是他跟她玩守株待兔呢?那可就不太妙了。
就在這時——
「這牆很高啊!」冷冰冰的聲音冷不防地響起。
蝦咪啊?怎麼她都聽不太懂。
白妃麗愣了一下,然後抬起紅咚咚的眼睛看著自己摔落的高牆,有點生氣蓋牆的人怎麼那麼小氣,不蓋寬一點,害她沒辦法坐穩才會掉下來。
可憐的蓋牆工人要是聽到,可能會火冒三丈地跳起來對白妃麗大吼——老子蓋的是牆,不是萬里長城,這樣的寬度是符合政府規定的標準,他是正直守規矩的好國民。
更重要的是,這是主人家要求的,有意見請跟面前的主人家抗議,謝謝。
「嗯!」她點點頭,然後繼續低下頭裝哭,裝柔弱,裝可憐。
「要是摔下來的話,沒斷手也斷腳。」
還好啦,要是真的有那麼高,她也爬不上去啊!不過要是降落的姿勢不對,也是有可能會斷手斷腳的……
呸呸呸,烏鴉嘴,但是她還是輕點下頭,繼續遵守父訓,裝弱、裝哭。
「可是你沒有斷手斷腳……」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壞心肝地詛咒人家!她再度抬起紅咚咚的臉想要發出小飛刀,卻聽到他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說著,「而我身受重傷,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這點你不會否認吧?」
「啊?」
她又露出這種傻乎乎的表情,真是讓人受不了,很想要抓過來狠狠揉揉捏捏,抱抱親親。
「你說錯了吧?你哪有身受重傷啊?」他剛剛不是還撲她撲得很開心,怎麼下一秒就身受重傷了?騙鬼!
白妃麗哭著哭著也慢慢地收起淚水,心裡納悶怎麼淚水攻擊不太有效?可是她每次對阿爸發動,都可以達到粉好的效果啊?
是自己功力退步,還是眼前這個妖美男法力高強,不受影響?
其實白妃麗想對了一半,東木易不是完全不受影響,基本上,連他都在思考,難道這個從天而降的禮物不是那個別有用心的女人派來的?
要知道她光是這一年就已經不知道派了多少女人到他的身邊,妄想要引誘他,擺佈他,好像他是個飢不擇食的大色魔一樣。
哼,他想要什麼女人,只有他自己可以選擇,他允許哪個女人可以接近自己,那個女人才可以,否則他有的是手段讓她生不如死,後悔萬分不自量力的行為。
但是,這個小哭包似乎不像是那個女人派來的,因為她看起來傻乎乎的,又不會演戲,又或者……她演技高超,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讓他放鬆戒心?
但是,不管怎樣,她都成功地引起他的心疼。
沒錯,就是心疼。
當初的「她」哭起來的樣子跟眼前這個小哭包有點像,也許……他就是因為這幾分的相似,所以才會心軟。
但是,沒多久他又很嫌惡自己太會聯想,要知道在他的心目中,「她」就像是天使,那樣的溫暖可愛,聰明又善良,哪裡會是這個傻乎乎的小哭包可以比的?
那……他的反常又是為哪般?
難道真的有所謂的「都是月亮惹的禍」的說法?
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想要確定自己是真的因為她的眼淚而心疼不捨,居然沒有狠心地把她吃乾抹淨,索取自己應得的補償費。
難道他變聖人了?
想到這裡,連他都覺得很好笑。他強迫自己收起無聊的心情,重新冷著一張臉,對著她慢條斯理地說:「把你的身份證留下來。」
「啊?」你是波麗士大人嗎?還是查戶口的專員,無緣無故要人家的身份證做什麼?
而且她的豆腐都被吃光了,難道還不放過她嗎?白妃麗淚含悲憤的目光無言地譴責著他。
但是他卻無視她投射過來的目光,依然一副國王大人的尊貴模樣,嘴裡卻說出很妖孽的話,「不留下你的身份證,要是我的兄弟有什麼後遺症,我要找誰討?」
「可是剛剛……不是……」
他冷冰冰地打斷她的話,「我剛說過了,後遺症,怎麼?學校老師沒有教你什麼叫作後遺症嗎?」
太壞了,你可以侮辱我,不可以侮辱我的老師們!白妃麗很想要大聲地對這個妖美男大吼,可是……誰教她是真的從天而降撞了他,看看那高度,搞不好真的會有什麼後遺症。
輕咬住下唇,她慢動作地從自己的亮片小包包裡面拿出亮片小錢包,然後翻找自己的身份證。
「你還真是閃亮啊!」
「你管我。」這點,她就要全力扞衛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是講究民主自由的,她這點個人的小喜好又不妨礙誰,所以誰也沒有權利嘲笑她。
她的親朋好友都知道不可以嘲笑她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這是一向脾氣好的小女人唯一的逆鱗。
突然被吼的東木易摸摸鼻子,有些不自然地說:「我也沒什麼意思,不過就是我小時候的女朋友也喜歡這些亮晶晶的東西。」
小時候?嗤,原來也是小色狼一枚,而且還這麼壞!她的心裡不由得替那個小女朋友感到同情。
畢竟被妖孽喜歡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不信?可以去各大書店翻翻童話故事或聊齋小說,裡面會有詳細的說明。
「好了,我先把身份證抵押,你什麼時候會還我啊?」她很怕對方會不會拿去做什麼壞事啊?
「我去醫院檢查過若沒問題就會還你了。」
「哦!」可是她很想要他現在就還耶!
「怎麼,不信?」
「你不會拿去做什麼壞事吧?」
「比如?」
「比如……」她剛想要舉例說明時,卻發現他十分感興趣的目光,有種黃鼠狼給小肥雞拜年的意味在。
想做什麼?難不成是想要她親口說出可以把她賣掉的方法,然後再挑一種把她給賣掉?
「總之,你身為一個成年人,要說話算話。」
大不了,她明天馬上就去辦理遺失,這樣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她也可以撇得一乾二淨。
想想,自己真是聰明啊!
「嗯!」妖美男很痛快地點點頭。
這麼簡單就妥協?她還真有點吃驚。
「那我走了。」二話不說,抓起自己的小包包拔腿就跑,要是讓她的體育老師看到,肯定會激動地哭出來——若她當初參加一百公尺快跑有這種爆發力,他就不會被另一個體育老師嘲笑不會帶學生了。
「嗤,腿短還跑得滿快的。」
東木易低下頭望了一眼手中的身份證,原本迷濛的目光緩緩地凝結,最後專注地落在身份證的名字上。「白妃麗。」
又翻面去看父母欄,原本微瞇的眼眸猛然睜大,然後直直瞪著上面的名字還有照片,動也不動地像是被石化了一樣。
不知道經過多久,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欣喜的微笑。
將手上的身份證放在自己的胸口,貼著狂跳的心窩,那副神情就像是遺失許久的寶貝小狗狗又回到他懷抱。
不!還沒有回到他的懷抱,但是……快了!
「白妃麗,這次看你往哪裡跑,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既然命運在他幾乎想要放棄的時候,又再度將她送到自己的面前,那他就絕對不會放手了。
要知道,逆天而行是不可為的。
這次,他會很乖地順應天理,嗯,很乖。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7-31 00:52:04
第二章
如果說人生就像是那午後雷陣雨的話,那現在白妃麗面臨的正是天雷陣陣的打擊。
原本以為經過了一個月後,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都該消失、忘記了,而且她還迅速地替自己辦理了新的身份證,被抵押的那張就謊稱已經丟失了。
而且她想了又想,那天晚上他明明就反應很正常啊!怎麼看也不會有他所謂的後遺症,肯定欺負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
再說,自己這樣純真無邪的美少女,守護了二十二年的少女胴體,從來都沒有被其他男人爪子碰過的嬌嫩肌膚,那天晚上可是徹底地被他摸光啃光,如果不是她用淚眼攻勢哭得他心軟,她肯定會被他吃乾抹淨,連個渣都沒有。
她可是答應過阿爸,要好好保護自己,這樣就是對父母親最好的孝順。
她一直都很努力,也很認真地做到,除了碰到那個壞蛋妖美男。
果然妖孽都是邪惡的,都是不講人性道德的,不但誤會她,而且還理所當然地對她伸出魔爪。
難道他對其他的女人也是這麼隨便嗎?
肯定是的,少女漫畫裡面的吸血鬼王子不是都愛在月光下咬美少女的脖子嗎?
雖然覺得那畫面看起來超級美形,神秘又羅曼蒂克,但是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真的變成要被啃被咬的那個,還是覺得敬謝不敏。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逃過一劫了,哪裡知道根本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來了——他真的找來了!
可是,他來了就來了,她已經做好付醫藥費的準備,但為什麼他好像在哭啊?大男人的,難道不知道什麼叫作男兒有淚不輕彈嗎?
這時候,白阿爸愧疚的目光瞄到了躲在門邊的寶貝,取而代之的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痛心疾首?她從小到大幾乎沒有看過阿爸對她有過這種表情,因為在她的記憶裡,阿爸要多疼她就有多疼她。
認識阿爸的人都會說,「哦,你說那個二十四孝女的自家阿爸哦?」
「白妃麗,你給我進來。」
好可怕!他不是她阿爸。
「你給我唸唸自家家訓第一條。」
「敢做敢當。」
「那你知錯嗎?」
「阿爸,我哪有……」
「還說沒有?」白阿爸吼了自家寶貝一聲獅子吼,雖然心疼得要死,可是卻知道自己吼一吼,總比落在別人手裡好。
白妃麗瞪了一眼在一旁抹眼睛的男人,看他泛紅的眼睛,不但不像可憐兮兮的小白兔,更像是居心叵測的紅眼惡魔。
不管他來做什麼,肯定是不會讓她多好過的。
還以為自己躲得很好,這輩子都可能不會再見到他了,卻忘記了身份證上面有地址。
真是失策,早知道死都不要交出去那小小的一張身份證。
而且,她現在已經可以百分之一百地肯定,自己那天晚上的見義勇為,並沒有給自己帶來好心有好報的獎賞,反而惹出了自己的剋星大王。
不相信?
你看,現在阿爸就反常地對她大吼大叫,要知道在這之前,阿爸是捨不得這樣對她說話大聲點的。
這個惡魔妖美男絕對是她的剋星!
「唉,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就算阿爸再怎樣捨不得,也不能違背祖先的遺訓。」
「是。」白妃麗再有一肚子的委屈,也不敢當面反駁自己的阿爸。她知道在外人的面前,無論如何都要保留阿爸身為男人、身為父親的尊嚴。
不過,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到什麼地步啊?居然讓阿爸把祖先遺訓都端出來了?
難不成這個壞蛋獅子大開口,想要超額補償金?白妃麗望了一眼自己這小小的家,心想就算賣掉也值不了多少錢。
當初隔壁的度假村在開發的時候,她跟阿爸就強烈地渴望會畫分到他們這裡,然後拿著土地開發的補償金去別的地方買新房子,哪裡知道那開發商像是在跟他們作對,硬是只畫線到他們屋子的邊邊,形成了豪華氣派的五星級度假村旁邊有一間破舊的小平房。
不過也是有好處啦!因為自家小平房採用台灣傳統建築設計,加上度假村有意地綠化環境,在自家小平房邊種了一整排的桃花,當桃花開的時候,朵朵桃花漫天飛舞,為充滿古意的小平房加添一抹寧靜悠然的氣氛。
就是這種宛如國畫裡的意境,替他們招來了很多生意。
拍婚紗的、寫生的、拍照的,還有觀光的,讓白阿爸收錢收得笑呵呵。
而現在這一切全都要被她破壞了嗎?
就因為她當初的見義勇為?難道她做錯了嗎?如果不是她的見義勇為,怎麼會招惹來這麼一尊大魔王?
不!不行,她一人做事一人當!
「事情的經過阿爸都知道了,雖然你也不是故意的,可是到底還是對人家造成了不可預知的傷害,在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照顧阿木,直到他復原為止。」
蝦咪?她有沒有聽錯啊,平常連吼她都怕吼大聲的阿爸,居然會答應她去當人質?
看到寶貝女兒臉上的驚訝,白阿爸痛心疾首地說:「我最近看了不少教育界的名嘴討論節目,都說太過溺愛孩子是造成孩子一生不幸的因果,現在看看你遇到事情的處理態度,讓阿爸知道了果然還是要聽專家的。」
「阿爸……」你難道不知道名嘴厲害的就是那張嘴嗎?你要冷靜用腦袋思考,不要被蠱惑了啊!
「別擔心,阿木不會虧待你的。」
阿木?什麼時候阿爸跟他那麼好了?
「阿爸,你……」
「就這樣了,你去收拾收拾。」依依不捨地望了自己的寶貝一眼,白阿爸低著頭走出了屋子。
「阿爸!」白妃麗氣呼呼地一個轉頭,「你!」
一雙大手突然間捧住她的腦袋瓜,然後那張美麗又帶點邪惡的臉龐靠得很近,灼熱的呼吸讓她幾乎不敢喘氣。
「醫生說我性功能障礙。」
「啊?」
「拜你這顆腦袋瓜撞到所賜。」
「不……不是已經沒事了?那時候有試驗過啊!」她原本提高的音調像是下墜物體迅速地壓低,因為她突然想到門外有個不能知情的白阿爸存在。
看到她的反應,東木易忍不住想笑,她怎麼會這麼可愛?
但是就算再怎樣可愛,也改變不了他絕不放手的決心。
「我不是說過可能會有後遺症嗎?你看看,現在不是就出現了嗎?」
「性功能障礙?有多障礙啊?」已經無法呈現四十五度角了嗎?
「嚴重的話,可能會永遠不舉。」
還真的滿慘的……想想她都有點同情他了。
「那你好好治療,醫藥費我不會逃避的。」
「錢,我多的是。」
哼,好討厭的語氣,壓根就是敗家子的態度!但她更氣的是,自己無法這樣囂張地說出來。
因為,錢,她可缺的很。
「重點是復健。」
「啊?」那個地方怎麼復健啊?綁鋼條嗎?
東木易看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女人,發現她還偷偷地往下瞄,一副以為不會被發現、其實全都洩漏出來的心思表情,怎麼看就怎麼呆。
「簡直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什麼?跟小時候一樣,我認得你嗎?」不然他怎麼會用一副跟她很熟的口吻說話?可是她怎麼也想不起自己認識他啊!
再說,要是真的認識這麼一枚妖孽美男子,她再怎樣記憶力不好,也不會忘記吧?
東木易沉默了,白妃麗也安靜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尷尬及沉重,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就在白妃麗覺得自己很厲害,居然可以瞪這麼久都不眨眼的時候,對方開口了。
「你不認得我了?」這語調帶點遲疑。
她沒有回答。
「你不認得我了。」這次是肯定句,語調帶些憤怒。
可是,幹嘛要生氣?她既然會忘記,有可能是她本身就覺得這是不需要記住的小事情,忘掉也無所謂:再說,搞不好對方是在騙她。
雖然,好像她全身上下外加她的阿爸在內,也沒有什麼好讓人騙的。
「我應該要認得你嗎?」
他的表情怎麼這麼可怕?活像要吃了她似的,可是,她真的不認得他啊!
「你在耍我嗎?」
「沒有,絕對沒有。」
「你以為你現在否認就可以逃避嗎?」
「沒有啊,我真的不記得啊!我們小時候認識?」
她張大眼無辜地注視著他,很訝異地看到他那張漂亮的臉從黑的變成紅的,又變得更黑。
好精采的變化,不過看起來都不是快樂的變化。
「你……好!你沒心沒肺,以為我希罕啊!」冰冷地丟下這樣一句,他轉身拂袖而去,留下一臉呆滯的白妃麗在案發現場。
「喂,你還沒有說你是哪位啊?」
但是留給她的,只是一陣冷風吹拂過的淒涼。
果然是大少爺,這麼任性!
「老大,別氣了。」
東木易不理會在一邊勸酒的男人,只是悶著頭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其實他不輕易碰酒的,因為喝酒會誤事。
當然,喝酒也會讓他膽子變大,做出自己不敢做的事情,雖然代價是很悲慘,但是回憶卻是很美好的。
一直到現在,他都還念念不忘,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都會不斷地從回憶裡拿出來細細品嚐。
可是今天他傷心了,好不容易再次遇到了心愛的她,可是人家卻把他忘記了,忘得那樣乾淨,那樣徹底。
這代表什麼?是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他嗎?
也是,想到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一點也不討喜,連他自己都不喜歡自己,怎麼會討她的喜歡?更別妄想她會記得自己了!
再說,他又對她做出那種事情,雖然沒有被其他人知道,可是他知道,她也知道。
東木易突然坐起身,嚇了身邊的男人一跳。
「嚇人啊!突然間彈起來,現在七月份耶!很可怕的。」
東木易沒有回答,只是心跳加快地想著剛才的念頭。
記得當時他清醒後看到的是哭得昏睡過去的她,他因為酒醒而發現自己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罪,年紀太輕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只好學電視劇裡面的壞人威脅她不可以說出去。
難道……她真的倍受驚嚇,所以才會忘記他?
「阿強,我問你,人是不是受了過度的驚嚇之後,有可能會忘記……就是類似記憶某部分消失……」
阿強吞了顆花生,點點頭說:「有可能啊!本土劇裡不是都會演?最近更誇張,一個人要死了還可以跟人家對罵九十分鐘才吐血斷氣,所以你說的那種驚嚇過度而喪失這段記憶……是有可能的。」
所以說沒有常識也要多看電視,你看,他電視看的多,也知道的多。
「原來……」是他嚇壞了她,所以才會害她驚嚇過度,忘了他,還有發生過的一切。
雖然他有些失落,可是心頭的氣悶卻稍微紓解了。
所以說,不能怪她。
嗯,明天再試看看好了,也許多在她面前晃晃,她會有點記憶。
人生三大喜事,第一洞房花燭夜,第二金榜題名時,第三他鄉過故知。
現在的她剛好是第三種——他鄉遇故知。
尤其是跟自己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可以說是像姊妹般一樣長大的好朋友相遇。
「咦?你是阿強。」
阿強看了白妃麗幾秒,然後開心地說:「你是麗麗。」
如果阿強知道白妃麗把他當成了好姊妹,肯定會奪門淚奔。
「對啊,好久不見了,你過得還好嗎?」
「還是老樣子啊!跟在我家老大身邊。」阿強轉頭看了一眼東木易的方向,然後轉過頭來又馬上轉回去,不敢再講話。
白妃麗看到阿強的臉色不對,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黑臉妖美男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們的旁邊。
不說話又偷偷摸摸的,看起來就是想偷聽——白妃麗在心裡面碎碎念。
「老大,這是麗麗啊!」
東木易沒有回答,只是慢慢地走過來,高傲的姿態像是國王出巡一樣,而他們是最卑微的臣民。白妃麗有種想要跪下喊萬歲的衝動,不過還好她的自尊心阻止了這份衝動。
「你認識他?」東木易冷冷地開口。
「嗯!我們是從小就認識的,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呢!對吧,阿強?」白妃麗笑咪咪地說著,畢竟可以遇到小時候的玩伴是很開心的事情。
「你記得他?」
「怎麼會不記得?我們還一起偷爬樹、偷採水果,結果他好壞哦!我第一次爬樹的時候不會下來,他居然自己溜走了,害我一個人好害怕。」
「那你不記得是怎麼下來的嗎?」
「是有個小胖子在樹底下說要接我,結果他好遜,我又不是多重,他還被我壓到骨折。」
聽到這裡,東木易的黑臉稍微減輕了點,他懷著希望地問:「那你記得那個小胖子,他當時英雄救美,你有沒有覺得很感動?」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他很遜啊!救人還受傷,害我被我阿爸罵,而且他們家的爸媽對我很不諒解,一副是我害他們寶貝兒子受傷似的,其實他如果辦不到,就不要逞強。」
阿強聽到這裡,覺得整顆腦袋瓜快要昏了。
天啊!姑奶奶,你抱怨嘮叨的時候可不可以看看四周、眼觀八方啊?沒有發現有尊黑臉包公正怒氣衝天地瞪著你嗎?
阿強這才發現有點不太對勁,怎麼麗麗一副在說別人的語氣,難道不知道當初那個小胖子正站在她眼前嗎?
而且,別人不知道,他阿強可是一清二楚老大的心。
從小到大,第一眼看到白妃麗的時候,老大一顆少男脆弱的玻璃心就已經刻在她的身上了。
但是那時候的老大,不是現在這副妖孽的樣子,可是很自卑的,只敢偷偷站在一旁守護著年幼無知、整天像只野貓一樣亂跑的麗麗。
那時候的老大雖然是自卑的,可是只要涉及到麗麗,無論任何事情,他都不會視若無睹。
當時的佔有慾宛如一頭護犢的小獸,而現在,小獸長大了,變成了一頭隨時可以咬死人的猛獸,那當初的佔有慾會發展到什麼樣的境界?阿強突然間覺得渾身上下忍不住一陣寒顫。
可是沒一會兒,他就發現這份冷意並沒有消失,而是有越來越增加的程度,難道是……目光也不用亂轉,直接往老大的方向掃去。
哎唷喂啊,果然自己很不幸地被愛吃醋的大妖獸鎖定了,小命休矣!
可是罪魁禍首卻一點也沒有發現,依然還是興致盎然地拉著他的袖子開心地說著。
「阿強,我們這麼久不見了,等一下要不要到我家去?我阿爸也好久沒有……」
阿強當場就感覺自己的手背上有道灼熱的目光死盯著,他有種手要離開自己身上的錯覺,連白妃麗在說什麼他都沒多注意。
「他沒空。」東木易優雅地走到兩人面前,然後不動聲色地拉住白妃麗的手,硬是將兩人扯開,「女孩子說話就說話,別吃男人豆腐。」
「啊?」
「啊?」
第一聲「啊」是白妃麗發出來的,第二聲是阿強,他納悶自己等一下怎麼會沒空?等一下就下班了啊!
「你不是要出差?」東木易毫不猶豫地射過去又急又猛的殺氣小刀。
「有嗎?」阿強還傻傻地接話,話一說完馬上中刀。
他傻啊!明知道自己現在危險萬分,居然還這樣不小心,禍從口出啊!
「有嗎?」白妃麗剛好插話,解救了可憐的阿強。
東木易很有耐心地回答她的問題,「有,要去日本迪士尼研究度假村的活動設計。」
阿強的下巴差點掉下來,這……這是那個對女人冷若冰霜,恨不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消失的老大嗎?
當然,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消失,肯定會留下一個,不過那個留下的就不是女人了,而是公主。
顯然白妃麗就是那個命中注定的公主大人!
「哇,迪士尼耶!」白妃麗好羨慕,她只聞其名卻沒有去過。
「你也想去嗎,我也可以……」看到小青梅露出小時候所向無敵的招牌神情,阿強頓時又忘記了身邊會吃人的大野獸,開心地說著。
「她沒空。」東木易又再度無情地打斷他們。
「啊?」
「啊?」
第一聲依然是白妃麗發出來的,第二聲是阿強。
「我沒有要出差吧?」白妃麗睜大眼睛裝可愛地問。
她現在是無業遊民一枚,雖然她的打工是被眼前這個妖美男破壞的,不過她早就想換正職了,就順勢而為也沒關係。
也就是說,她現在閒得可以去中油打工了。
「你快點出發。」東木易對阿強下達命令,然後伸手抓住白妃麗,像是在拎小雞一樣地拎回辦公室。
沿路她本來想要奮力掙扎,可是怕丟臉,於是只好頭低低地任由他拎著,還撥了些頭髮遮住臉,將曝光的機率降到最低。
也沒有注意被他拖到哪裡,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兩人身處一間裝潢很有異國風味的咖啡館裡。
濃烈香醇的咖啡香讓人聞之精神為之一振,果然咖啡因就是刺激啊!
但是對白妃麗來說,也就只能停在聞這個階段。
將呆呆的小女人塞到椅子上,他壓抑住自己想要把她抓過來狠狠啃咬一番的衝動,溫柔地對她說:「吃過早餐了嗎?」
哦哦,她現在是還在作夢嗎?不然怎麼會聽到一向只會對她威脅低吼的霸道妖美男用這樣溫柔如水的語氣對她說話?
好像傳說中那種寵溺女主角的男主角會說的語氣及台詞。
她覺得很不真實,所以只能機器似地搖搖頭。
接下來他就像是優雅的國王大人,對著咖啡店裡的可愛小女僕點餐……
白妃麗猛然抬起頭瞪著站在他們桌邊的少女,訝異地發現怎麼跟動漫裡面看到的女僕裝備很像,仔細往左右一看,發現這間咖啡店有點不一樣。
難道是傳說中的女僕咖啡店?
「怎樣?很不錯吧?現在還早,那些宅男通常還在睡覺,要是下午的話,我們可能會找不到位置坐。」
找不到位置坐?也許對其他的男人來說是有可能,但是對國王大人來說,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所以,這並不妨礙她邊填飽肚子,邊滿足好奇心。
真是神奇,有不同類型的女僕呢!有可愛型的,有御姊型的,有才女型的,天啊,還有女王型的,真是行啊!
不知道是哪個變態……不,天才想出來的。
「是我想出來的。」
抓到兇手了,你這個大變態……她差點就脫口而出,還好嘴巴裡及時塞了口蛋卷,不然就禍從口出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很喜歡動漫,所以我想有間這樣充滿可愛一元素的另類咖啡廳,也可以增加點特色,你覺得我這個點子如何?」
很色情,很曖昧,你確定不是造福廣大的年輕雄性或是宅男?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簡單單純,那請問妖孽大人,女王型的女僕是怎麼回事?
白妃麗有點心虛地看著那位女王胸前露出的事業線,證明她的前途很光明,所謂「胸前坦蕩蕩,男人常欺欺」啊!
可是她可以這樣義正嚴詞伸出她的食指,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地說「你胡扯」嗎?答案很顯然是不行的。
除非她不想要看到明天的太陽,甚至要是倒楣點的話,連今天晚上的月亮都是奢望。而一向以保住自己為己任的白妃麗,絕對會把這項原則貫徹到底。
「嗯,很好啊!」
是人都聽得出她的口氣有多麼敷衍、不負責任,要是之前他肯定會生氣發作,給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如寒冬般最嚴厲的臉色,但是當他知道了眼前傻乎乎的小女人是自己最寶貝的她,那所有的一切當然就會不一樣了。
她的敷衍了事看在情人的眼裡,就像西施挽紗一樣,沒有什麼不好,也不會介意,甚至於會覺得她肯定是把他當成自己人,所以才會這樣隨興。
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猛然抬頭,一雙眼珠水汪汪地瞅著他,紅咚咚的神情帶點興奮地說:「那度假村裡該不會有男公關學院吧?」
像是櫻蘭那種,裡面每一個男主都長得好帥,每次看完之後,白妃麗都想著要是真的有這麼一間店,她傾家蕩產也要去消費一次。
當然,只是想想,她還是不會這麼不理智的。
只見原本臉色溫柔得如春風的男人緩緩拉下臉,然後端起咖啡冷冷地說:「沒有。」
「為什麼?你不能只顧男性同胞和那些宅男,也要考慮考慮廣大的女性同胞和腐女同學們。」
而且女性是消費大眾裡的最大趴數,要是用一個月餅來形容,那就等於超過一半了。不然怎麼會有人說,女人的錢最好賺?
「開了誰會去?」
「我。」
他這次臉不光是拉下來,還變黑了,甚至在心裡面思考著度假村的商店街裡有沒有類似的店舖,要是有的話,應該考慮不要續約了。
尤其是她以後有可能會在度假村裡走動,更是危險極了。
「沒有。」
「啊,好可惜耶!你不能這樣厚此薄彼。」
「好,如果你真的很喜歡的話,也不是沒可能開間你說的那種店。」
「真的啊?」那她一定要把自己在學校裡的死黨都找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裡面的公關少爺資質可是要嚴密把關。」
「哦,要怎樣的標準?」他已經有點想殺人了,更加決定死都不會開什麼男公關咖啡廳!
「以你為標準啊!」
「我?」瞬間,剛才嫉妒的心情像是烏雲見日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啊,肯定生意會很好,記得要給我張貴賓卡哦!」
「好。」他溫柔似水地說,接著又替她叫了杯蘋果牛奶。「你胃不好,多喝點牛奶。」
你又知道我胃不好了?不過有人對她好,她又不是白目,更何況只是一杯牛奶,她欣然接受。
見到她乖乖喝下那杯牛奶,東木易覺得有種幸福的感覺。
突然,他又想到某個人,心裡又不舒服了起來。
「你還記得阿強?」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7-31 00:52:19
第三章
安靜祥和的氣氛被打破了,白妃麗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難道這炒蛋裡面有加醋?
「嗯啊,我們小時候可好了,他住在我家隔壁第三間,爸媽都在外地工作,他跟奶奶住在一起,奶奶很辛苦的,年紀一大把了卻還要去有錢人家當廚娘,不過聽阿強說奶奶在那戶人家工作大半輩子了,薪水很不錯,福利又好,主人家也很和善,常常會給紅包賞賜,阿強奶奶也常常會做很好吃的點心分我吃。」
當然最好吃的,還是阿強奶奶親手做的菲力牛排。
聽聽這個名字,就應該明白這菲力牛排簡直就是為她白妃麗量身訂做的!
「偷偷跟你說哦,其實阿強奶奶最厲害的就是菲力牛排,而我幾乎是天天吃到那樣好吃的牛排,全都要拜一個人所賜。」
「誰啊?」看她這樣神秘兮兮的樣子,就覺得很可愛,忍不住也寵溺地傾向前去,跟著她神秘兮兮地問著。
「是他們家那個任性的小少爺。」
聽到這裡,他的臉色微變,可是說得開心的白妃麗卻沒有發現,繼續傾訴這個藏在心裡十多年的小秘密。
「就是阿強奶奶老闆家有個挑食的小少爺啊,雖然也很喜歡吃牛排,可是卻對牛肉挑嘴的很,不夠新鮮,不夠衛生,不夠火候,反正只要有一點點不夠,他就不吃。」
「這不是挑食吧?是會品嚐美食。」他硬生生地回答,臉色已經變得冰冷,目光開始迸出殺氣。
「誰說的?就是挑食,不過這樣也好啦!反正阿強奶奶都會把那個任性小少爺吃不完的帶回家,讓我那段時間吃到很多美味的牛排。」
「哦?」他挑了挑眉,「那你不是應該要感謝那個小少爺?」
「才不呢!」她皺起小鼻子。
「為什麼?」
「浪費食物可是會被雷公打屁股的,他的屁股肯定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
東木易突然覺得自己的臀部有點異樣,似乎有點麻麻的。
「那你記得那個小少爺嗎?」
「不知道。」
「怎麼可以不知道?」他突然間低吼,嚇了四周的人一跳。
白妃麗抬起頭,才發現他的臉色很不好,於是有點小心翼翼地問:「你臉色好難看啊!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問你,你記得那個小少爺嗎?」他的神情嚴肅得像是在問她對溫室效應破壞地球有什麼感想一樣。
她搖搖頭。「我都不記得他的樣子了,只知道他浪費食物。」
「為什麼不記得?」
「我就不記得啊!」難道她會說謊嗎?
「你都記得阿強了,為什麼獨獨把他身邊的那個小少爺忘記了?」
「阿強跟小少爺有什麼關係?」
「阿強沒跟你說他是小少爺身邊的跟班嗎?」
有這回事?她睜大眼睛眨了眨,似乎隱約想起小時候跟阿強一起玩的時候還有一個人跟在身邊。
啊!頭有點痛。
最後她索性不負責任地說:「幹嘛要一直糾纏那個小少爺啊?我只知道阿強奶奶在他家煮飯,就算他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也絕對不會承認他淘汰的牛排我有幫忙吃。」
東木易差點撲過去掐死這個白目女人,現在是在計較誰吃了牛排嗎?現在讓他火大的是,他記得阿強奶奶,記得阿強,記得全天下的每一個人,就是記不起他!
他知道自己小時候跟長大變化很大,但是她卻連小時候的他都不記得了,怎麼不教人火大?
「你很奇怪耶!幹嘛一直要人家記得那個愛挑剔浪費的小少爺啊?」她也有點不悅地問著。
「因為全天下的人你都可以忘光光,唯獨他不可以忘!」他霸道地低吼著。
話一說完,現場馬上出現最高品質——靜悄悄。
當場美味好吃的早餐就變得有些怪怪的,她拿起果汁假裝很認真地一小口一小口吸著。
彷彿此時此刻她的生命裡最需要認真專注的事情,就是把這杯果汁喝進肚子裡。
而他靜靜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一臉臭臉清楚地告訴她,他很不爽。
情況真的很危急,就像是惹毛一頭火大的野獸一樣,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被撲上來蹂躪個徹底。
「如果你三天之內不記起來的話。」
「就怎樣?」她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結果隨口說出的三個字聽起來很危險。
果然,他眼底的怒火更加炙熱。
啊!不是的,不是的,她只是很單純地回答他,一點也不知道這三個字說出去會有這樣挑釁的語氣。
這不是火上加油嗎?
果然,聽到這話的妖美男那張美麗的臉兒更加漆黑,如果有人要拍美少年包青天的話,他絕對是第一人選。
「就怎樣?」他伸手捏住她的蘋果臉,力道不痛卻依然可以讓她變形。「我就讓你嚐嚐什麼叫作家破人亡的滋味!」
凶狠的話放完,他還冷冷地哼一聲,然後便以高傲的姿態轉身離開。
白妃麗有種想要痛哭的衝動。
大哥啊,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她要是可以記起大哥他的話,難道還會說不記得嗎?
但是,不這樣做的話,就會家破人亡……
她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白阿爸一枚了,可要好好地保護著,珍貴的程度比台灣黑熊這種保育類動物有過之而無不及。
阿爸,為了我們父女幸福的未來,女兒一定會突破這個難關的!
白妃麗雙手握拳,用力點頭給自己一個有利的鼓勵,不過卻忘記了她的名字注定了她的一切努力都會是——白費力。
「現在你很睏,很想睡……」
一雙大眼睛睜得大大的,帶著一絲興奮及期望地看著眼前的心理醫生。
看屁啊!年輕的心理醫生差點脫口而出,不過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畢業了,熬過了實習的那段期間,終於在爸媽的支持下開了這間小小的診所,準備要大展長才,卻萬萬沒有想到會過到這樣一個不聽話的小病患。
但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有了對象可以施展他新學的催眠術。
拿著手中的懷表要催眠她,她不但不睡,還越催眠精神越好。
「你要看著我手中的懷表。」
「哦!」白妃麗目光又重新落在那個懷表上,盯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醫生,你這個懷表是仿冒的哦!我記得這個牌子有特殊的馬克……」
「白小姐,」年輕醫生咬牙切齒地低吼,「你現在很睏,很想睡。」
白妃麗又再度將目光落在那擺動的懷表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地開口,「醫生,我昨天晚上睡太飽了,所以現在不是很想睡耶!怎麼辦?」
年輕醫生很想直接拿針插她,給她打一整桶的安眠藥,這樣看她還睡不睡!
等等,他怎麼會被氣得忘記了自己身為醫生的佛心呢?要有愛心、耐心、恆心,不管什麼心,都要拿出來。
就在這時候,他的腦袋瓜像一休和尚一樣地咚了一聲,亮起來。
「白小姐,要知道我的時間是以秒計費的,你要是不配合的話……」
很好,他話都還沒有說完,本來還精神奕奕的小女人已經閉上眼睛努力數羊去。
也許是可怕的以秒計費,也許是東木易那凶狠冰冷的威脅,不知不覺中,白妃麗陷入了睡眠中。
「很好,你現在很想睡,很想睡……」
耳邊伴隨著心理醫生那低沉像聲優的好聽聲音,白妃麗緩緩墜入了夢鄉,回到了潛意識裡被她遺忘的那段「光陰的日子」……
回憶裡——那是一間豪華的房間,四周都是珍貴的裝潢傢俱,尤其是一張超大尺寸的床正擺在大房間的正中央,那細緻複雜的雕花讓人看了不由得驚嘆。
但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張宛如古代國王睡的龍床上,綁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你是誰?」小女孩驚恐地開口。
「我……」
「不,不,不,不要跟我說你是誰。」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是……」
小女孩發出一聲尖叫,「啊,就跟你說不要跟我說你是誰,我不想要知道。」
「你……別怕,我只是喜歡你……」
「你快點放了我,不然我阿爸知道的話一定會打死你的。」
黑暗中沒有回應,靜悄悄中,只有窗外越來越大的下雨聲。
一片黑暗已經很恐怖了,還配合著下雨聲,讓小白妃麗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
哪怕屋子裡其實很溫暖,她還是阻止不了自己的顫抖。
「你關心我?」
等了這麼久,卻聽到這樣一句完全被扭曲的話意,讓她差點尖叫出聲。
鬼才關心你!你哪一句話聽出我是在關心你啊?但是她不敢說出口。
現在她可是被綁著的小紅帽,什麼時候大灰狼要撲上來都不知道。
「妃妃……」
「你知道我的名字?」難道說是熟人?是的,聽說綁票案最多是熟人做的,因為瞭解受害人家中的經濟情況。
可是,雖然她們家有點錢,卻比不上綁匪吧?看看這個房間,還有這張床,軟得不可思議,她敢發誓,自己絕對沒有睡過比這個還要軟的床!
話一落,又是一陣沉默。
很好,白妃麗可以確定這個綁匪如果不是懶得說話,就是笨拙於說話。
「你肚子餓了吧?我知道你喜歡吃牛排,我準備了很多,很好吃,你先休息一下,等下我再端來給你吃。」
她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就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響。
嗚嗚,阿爸,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到你前腳才跑出去放風,就有人偷偷綁架你的寶貝女兒?
白妃麗忍不住將臉埋在軟綿綿的枕頭裡,小聲地啜泣著,並且不斷地在心裡呼喊著白阿爸快點回來,快點來救她。
接下來,她以為自己會像是電視上那些被綁票的小孩一樣,過著被虐待的生活,哪裡知道除了手腳始終被綁住,無法自由活動之外,其他的待遇就像是公主一樣。
但是黑漆漆的房間裡面,依然看不太清楚綁匪的樣子,只有體形可以看清楚——
是個小胖子。
她想了很久,印象當中似乎沒有認識這樣一位重量級的朋友,等等,好像有一個,不過他都是跟在阿強的旁邊,很安靜,不喜歡說話……
不會吧?他跟自己一樣都是小孩子啊,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綁票的事情?
不過聽阿強說,小胖子雖然很安靜,不喜歡講話,卻是個出身豪門的貴公子——是胖子中的王子。
可是在她的印象裡,小胖似乎很討厭她,至少每次她跟阿強在一起玩的時候,都會不經意地瞄到他在瞪她。
亂七八糟的念頭就這樣糾纏了她半天,等到美味可口的牛排大餐送過來時,她嘗試著開口喚著阿強曾經說過的名字。
「東少爺?」
只見原本在燭光搖曳中忙碌的身影頓時停住了。
「是你對不對?為什麼要這樣做……喂,你別走啊!」
後果就是來了個面無表情的中年婦人,她打開了牆上的開關,一下子現場大放光明。
然後她取代了小胖子之前所有伺候的工作,面無表情地將美味的牛排切成一塊塊,像是在喂小孩子一樣地餵她。
可惜白妃麗發現自己幾乎要找到事情的真相了,沒有多少心思放在美食上,隨便吃了幾口就忙著對那個婦人說:「我想要見你們家少爺。」
但是婦人卻不發一語地收拾,然後轉身離開,再度將她一個人留在黑暗裡。
「姓東的,你是變態嗎?你抓我做什麼?我們家沒有錢啊!你自己都比我們家有錢了,你抓我做什麼?你就算討厭我也不用這樣子啊!跟我說一聲,我絕對會離你遠遠的,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但是任憑她怎樣辱罵、斥責,到最後苦苦哀求,那關著的房門依然動也不動。
她最後罵累了,不知不覺地沉沉睡去,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一陣涼。
發生什麼事了?她慌亂地摸摸自己的身上,愕然發現身上的衣服怎麼不見了?
而她的身邊有人,是那個姓東的壞蛋。
他正是把她當作白斬雞一樣脫光光的罪魁禍首。
「不要……」她掙扎著想要挽救自己身上最後一件小褲褲,卻發現手腳被綁住了,根本就無法動彈。
當她被脫得像只光溜溜的小豬時,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嬌小的身子顫抖得像是風中的小花一樣。
「你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她啜泣地問著,要知道她還未成年耶!她才十三歲啊,而對方看起來也差不多歲數,這樣做是犯罪的行為。
黑暗中的另一個人當然不會跟她說是因為看到小說裡面寫的,一個男人把自己喜歡的女人綁來,然後把她全身脫光,這樣她就沒有辦法逃跑。
如果白妃麗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定會哭喊著:大哥,你看的小說不會是虐文吧?而且還是那種變態男主虐愛女主的。
以愛為名義,卻把女主角虐過來虐過去,而頭頂聖母光環的女主角最後還可以無視身上的傷痕累累,在男主角深情懊悔的我愛你宣言當中,完全地原諒了對方,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一切都是鬼扯蛋,連她這樣的小女孩都知道要找的男朋友絕對不能動她一根寒毛,畢竟她是想要被疼愛,不是被虐待。
問題是,她不知道黑暗中的某人接收了這樣錯誤的資訊不打緊,如果不是因為嫉妒的催化,他也許還沒有這樣的勇氣做出這種事情。
但是,他沒有時間了。
當他知道了自己喜歡的小天使要搬家了,他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焦急不安的心情已經完全掌控了他。
只要任何可以留下她的方法,哪怕是犯罪的,他也顧不了了。
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蠢、很天真,而做出來的事情,很壞、很犯罪。
這時候,窗外的閃電一閃,白妃麗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當場大叫一聲。
「啊!」
接著便感覺到眼前一黑——
「啊!」
見到自己的病人居然自己嚇醒,新上任的心理醫生也被嚇到,愣愣地直瞪著她看。
兩個人一下子大眼瞪小眼,診療室裡面氣氛越來越奇怪,一男一女臉色都很蒼白。
新上任的醫生想著自己好歹也是高知識分子,要注意形象,更別說他還是個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在女人面前更是不可以孬種。
所以他很迅速地鎮定下來,才張開嘴巴卻殘忍地被打斷。
「醫生,我突然間想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須要馬上離開。」
新上任醫生張開的嘴巴再度合上。
「這……好吧!」他只是醫生,不是她爸,管不了那麼多。
白妃麗走向門邊,突然間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回頭小心翼翼地問,「那個……醫生,我剛剛有說些什麼嗎?」
不是都說大家害怕催眠的原因,就是怕被別人知道自己很隱私的事情嗎?
醫生搖搖頭,他都還沒有開口問,她自己就嚇醒了,果然催眠是門深功夫,他這個剛上任的心理醫生還要再多點研究,多點實際經驗才行。
見到醫生搖頭,白妃麗的心又回到自己該擺的地方。
那就好,不然那樣可怕又難堪的事情要是被發現了,她無法想像自己要怎麼迎向明天。
結果她放心得太過早了,忘記了命運之神是很喜歡捉弄人的。
越是不可能會發生的巧合,只要它想到,大手一揮,再怎樣荒唐的場面都有可能會發生。
比如說,在醫院裡面遇到了某位她不想要遇到的冤家。
「你怎麼會在這裡?」白妃麗訝異地問著,心想難道催眠還會有心電感應的副作用,所以才把這個妖美男給吸引過來?
東木易瞄了一下門上的主治醫生名牌還有科別,好看的眉毛不禁微挑。
「你來看精神科?怎麼?有神經病啊!」
你才有神經病!白妃麗差點對他吼回去,不過好歹自己還知道要注意形象,畢竟這裡是醫院,人來人往的,要有氣質。
她也學壞壞妖美男一樣,大大地瞥了一眼他剛才要進去的門診,發現居然是泌尿科!
不會吧?年紀輕輕的就有問題哦?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縱慾過度造成的?白妃麗壓根就把自己是罪魁禍首的事情拋到腦後,只想著要怎樣藉機討回一口小鳥氣。
她的眉毛挑得更高,然後有些得意地說:「哎唷,看泌尿科啊,不會是某器官故障了吧?」
東木易看著眼前幸災樂禍的小女人,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但他更想把她抓過來,然後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搖晃著。
「難道你忘記了我會這樣都拜誰所賜?」
啊!對吼,她差點忘記了。白妃麗小臉一白。
「對了,我突然間想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辦,我要快點去處理,拜拜。」
她揮揮手,然後自然地轉身要跑,卻發現自己走不了。
討厭啦,就知道會這樣!白妃麗痛恨那些老愛抓人家後衣領的人,難道不知道這樣子很容易讓衣服變形嗎?
但是被拎回來的小女人再怎樣嗚嗚哀哉,也不得不面對臉色十分難看的妖美男。
「你是打算要畏罪潛逃嗎?」
「哪有,我不是跟你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還狡辯?」
啊,好大聲!你知不知道這樣獅子吼很不符合妖美男的形象,蓮花指可能還比較適合你……白妃麗在心裡碎碎念,卻沒有膽量說出來。
「跟我進去看醫生。」
「不會吧,你都長這麼大了還怕看醫生?」
回答她的,是一記殺氣騰騰的目光。
她乖乖閉嘴,然後像小媳婦一樣地跟在他的身後進去陪診。
人家都是陪玩、陪吃、陪睡,她是陪診。
沒多久,門開了,東木易一瞼得意地走出來,後面跟著臉色大變的小女人。
「現在知道了吧?要好好的賠罪,在本少爺徹底恢復之前,你都要隨傳隨到。」
「什麼?可是醫生說一天只要復健一次就夠了。」
「我不會疼嗎?」
「你疼……我能做什麼?」
他突然間按住她的後腦勺,逼她往他的臉湊近,白妃麗只能拚命抵抗,不然的話,整張臉都會貼上去了。
「說話就說話,幹嘛要這麼近?」
「不這麼近,我怕你的豬耳朵會聽不清楚。」
「你……人家不是豬耳朵……」她委屈萬分地嘟起小嘴抗議著,不是豬耳朵,卻有了豬嘴巴。
看著那紅咚咚又粉嫩嫩的小豬嘴巴,他卻有種想要湊上去狠狠咬一頓的衝動。
「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你說,我疼的時候,你的任務就是要負責呼呼、秀秀,安慰它。」
那個東西是人嗎?那個東西有腦袋嗎?那個東西會思考嗎?需要這樣人性化地對待它嗎?
「你……這樣要求有點過分啦!人家……人家……」
「人家怎樣?」
「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
他惡狠狠地瞪著她,那深邃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
她搖搖頭。
「沒有看過其他男人的兄弟?」
她搖得更大力。
不知道是她做了什麼討了大少爺的歡心,只見他居然放開她,俊美的臉龐不再烏雲密佈,而是有了些許微風吹過的陽光。
看他這樣子,是不是同意放過她,不需要她這麼業餘的復健師了?
不過她的希望很快地落空了。
「明天早點到,不然我就直接去找你阿爸談談賠償費要多少,一但我真的跟你阿爸談了,你絕對會很後悔沒有阻止我。」
我現在就很後悔了——白妃麗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會那麼一跳,好好地待在圍牆上不好嗎?就算是冷風吹到重感冒,也好過跌落在惡魔的懷抱裡啊!
就在她以為自己很不幸的時候,卻發現更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她居然被偷吻了?!
東木易心滿意足地啃咬那粉嫩的豬嘴巴,才放開滿臉呆滯的小女人,心情十分好的說:「記得不要遲到。」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7-31 00:52:35
第四章
白妃麗被漂亮的女秘書引導到氣派的辦公室裡乖乖坐著,然後等著妖美男的接見。
當初東大總裁的意思是要她搬到他家裡當他二十四小時的貼身護士,卻遭到她嚴重的拒絕。
笑話!一天過來上班八個小時已經很敬業了,還二十四小時,難道他的好兄弟有辦法二十四小時都處於復健狀態嗎?
更何況她會認床,會戀家,所以這點她很堅持。
而東木易也想到,反正她家就在度假村旁邊,走幾步路就到了,也就沒有多堅持,大不了他搬到度假村的飯店頂樓去住。
今天算是她正式上班的日子,雖然不太清楚自己該做些什麼,不過老闆吩咐什麼,她就乖乖照做就好了,這樣總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
等一下也許要找機會跟他討論一下薪水的問題……雖然她的身份是以工償債,可是總也該給點走路費吧?
等著等著,覺得有點無聊,趁著沒人在,她小心翼翼地東看看、西看看,企圖多瞭解一下妖孽的世界。
那是一種跟她這種凡人絕對不一樣的世界。
本來她是很不開心的,可是當她發現這個跟她自來熟的妖美男,住的地方居然是隔壁的度假村大飯店,而且身份還是這個五星級度假村的負責人,也就是傳說中的總裁大人時,更是覺得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自己這樣平凡到不行的小人物居然也可以遇到傳說中的總裁大人,要知道,台灣什麼最多?不是檳榔耶,而是總裁大人。
憂的是,她得罪的這個總裁大人似乎不是那樣的好相處,不像電視上那種開進口轎車的總裁大人那樣寬容大度,還會親自上門跟自己阿爸哭訴,看起來是個小氣鬼。
可是,不乖乖聽話的話,又會讓阿爸多擔心自己,想到阿爸一個大男人,從小到大那樣辛苦地照顧她長大,她卻沒本事賺大錢,好不容易混到大學畢業了,卻又因為沒有什麼專長,到現在都找不到工作。
結果她還惹上傷害官司,對方如果要跟她索求賠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能夠耍賴嗎?
就算可以畏罪潛逃,可是她阿爸呢?難道年紀都一大把了,還要跟她當流浪的小鳥嗎?
更不要說現在自己的家是絕對不可以遺棄的,因為聽阿爸說這裡充滿了他跟媽媽的回憶,當然還有父女倆的歡樂時光。
所以,有什麼好怕的?女子漢,敢做敢當!反正對方又不能真的吃了她,要是吃了她,那他賠償費也拿不到,看誰損失比較大。
越想越覺得底氣足了,胸挺了,腰直了,頭也抬高四十五度角,整個人自信得不得了。
而且又遇到了小時候的青梅竹馬阿強,她覺得很開心……雖然到最後她還是沒有想起來自己跟那個妖美男有什麼關係?
照理說,要是小時候認識那麼妖孽的小朋友,她絕對是不會忘記的啊!看看連長得那麼容易被遺忘的阿強,她都還記得,怎麼會想不起妖美男?
不過想想也覺得沒有多奇怪,因為催眠裡那段可怕的記憶,她不是也不記得了?
那個小胖子到底是誰啊?要是讓她知道了是哪個色狼,她絕對會抓起來狠狠揍他個面目全非!
年紀小小的不學好,長得那麼渾圓,那麼喜慶,居然是個猥褻的小色狼,欺騙那時候那樣純真,那樣無邪,那樣不食人間煙火的她,玩什麼老套的醫生與病人遊戲!
「就不要被我抓到,絕對打到你變成真的豬頭,就算你從小胖變成貴乃花,我也不怕……」
一邊嗆聲,她的手一邊在書櫃上摸來摸去,隨便拿起幾本書翻翻,結果發現從一本書中飄落了某個東西。
她蹲下去撿起來一看,突然有種被雷打到的感覺。
這個是……
難道是……
不會是……
居然是……
「你都看到了?」
冰冷得宛如冬天寒流來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她身子一驚,整個人想要站起來,卻又撞到某樣硬物,硬生生地又被撞回地上,跌成一個十分難看的狗吃屎姿勢。
沒想到自己都還沒有掙扎地爬起來,身後又有個重物就這樣壓上來。
哪位啊?這麼惡劣,她又不是沙發!
她側頭稍微看一下,原本要出口的咒罵馬上又縮回來,頭也乖乖地又轉回來,只能雙頰鼓鼓地瞪著近在眼前的地毯。
嗯,地毯的品質好像還不錯,也滿乾淨的,看起來直接躺在上面也可以……
就在她苦中作樂的時候,耳邊有人很妖孽地在吹氣,害她一陣雞皮疙瘩全都掉落在地毯裡,找都找不到。
「你都看到了?」
「我哪有看到什麼……」她還想要反駁,可惜目光落在眼前那張照片時,後面的話就消失在嘴裡了。
一隻優美的食指從她的右肩伸過來,指著那照片上的小女孩,「這個,認識吧?」
她很想要說不認識呢!但是很不幸地,她家也有很多張這小女孩的照片,除非小女孩會變臉,不然她哪會不認識?
呸呸呸,要說妖怪變臉的話,那個趴在他的背後、活像是背後靈的妖美男要算天下第一。
怎麼可能同樣一個人會變化這麼大?根本就是兩種不一樣的人嘛!
可是不等她反擊,那美麗得可以去彈鋼琴的食指,又指向小女孩旁邊那個笑得傻兮兮的小胖子。
「這個,認識吧?」
她還是很想要說不認識,但是很不幸地,在催眠回到童年的回憶時有看過他,而且還看到了他對自己那段可恨、可惡、可恥、可怕的行為。
所以她後來會主動忘掉那段記憶,也是人之常情……等等,為什麼在妖美男的地盤,他的書裡會夾著這樣一張照片?
難不成……不會是……不會吧?!
「都三天了,還想不起來?」他冷冷地對著她的耳朵吹氣,引得她渾身一陣冷顫。
吼!這個一招要是放在夏天,絕對會倍受歡迎。
「怎麼不說話?」
她敢說話嗎?
她很想翻白眼,不過想到現在這個姿勢他看不到,翻了也是白翻,所以省起來。
她動了動身子,用著很難受的聲音說:「你壓得人家都喘不過氣來了。」
啊!怎麼回事,剛剛說話的是她嗎?怎麼出口像是在對他撒嬌一樣?明明是要很義正嚴詞地跟他說亂壓淑女是不道德的。
再說,他是得了軟骨症嗎?好好站著說話不要,硬要趴在她的背後,把她當什麼?充氣娃娃……不,充氣墊嗎?
「這個小胖……不會是你吧?」人終究要面對事情的真相。
「怎麼不會是我?」
豬頭跟王子差很多的好不好?當然啦,每個行業也是會出現個王子,比如說賣檳榔的會出西施,賣豆腐的會出西施,那豬肉攤也有可能會出現豬肉王子。
可是只聽過青蛙變王子,沒聽過小豬進化成王子會這麼妖孽漂亮。
「都記起來了吧?」
「嗯!」她應完就發現不太對勁,想要反應卻已經來不及了。
整個人硬被他扳過來,剛看到那張美麗的臉龐,還沒有發出讚歎的時候,就感覺到一個略帶冰冷的唇印上了自己的。
啊!她被親了。
雖然感覺不會太糟糕,但是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她沒有同意耶!
這個自大的男人說吻就吻,未免太隨便了!而他隨便就隨便,怎麼可以以為她也很隨便?
於是她開始掙扎,接著他反掙扎。
討厭!力氣比不過他。
所謂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所以,她咬——
「啊!」
東木易痛得鬆開她,舌頭舔了舔下唇,有點刺痛。
這只壞小貓,還真的咬人,都流血了!
白妃麗摸摸自己的牙齒,閃這麼快,害她咬下去差點讓牙齒崩壞了,真是有夠硬。
不過舔舔口中的血腥,又看到他被自己咬到流血了,滿腔的火氣也被那刺目的紅稍微化消了些。
「都怪你。」她發表了女人常用的不負責宣言。
「怪我?」他輕聲問著。
「對,我都知道了,我記起來了,你……就是你!大壞人,大變態,你綁架我,想要對我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也不想想你那時候幾歲,我那時候幾歲。」
「嗯,你說的沒錯。」他承認得很乾淨俐落。
啊?就這樣?這麼容易就承認錯誤,不反駁一下,不解釋一點?
他抬起漂亮的眼眸瞅著她,一直瞅著,瞅得她全身上下一陣酥麻。
「幹……幹……幹什麼?」她好像說了髒話哦?
只能抓緊身上的衣服,一臉像是害怕被怎樣的可憐少女,縮在沙發的角落裡,只差沒有渾身顫抖得像秋天飄落的落葉。
「誰沒有年幼無知的往事呢?」他說完,還附帶一個無奈的嘆息。
看得也聽得她傻眼。
大哥,你轉化成憂鬱的文藝青年也太快了吧?她還沒接受過來。
「不過別擔心,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不用了。」她連忙搖頭,開玩笑!他的補償可沒有多少人承受得起,至少,她就沒辦法。
「別客氣,都怪我年幼無知,造成你這樣可怕的傷害,我真的很愧疚,如果不讓我好好補償你,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他邊說邊往她的方向又靠近,近得她感覺到自己又整個人被摟到他的懷抱裡,想躲,卻沒有逃的空隙。
這傢伙怎麼認識越久,越覺得他其實很有螃蟹的潛質?橫行霸道!
「真的不需要……不然,如果你真的想彌補你的年幼無知,可以啊,我不小心傷了你的兄弟,你也害我受了那麼大的刺激,這樣不如就抵消,你看如何?」
「不如何。」
「啊?」她有聽錯嗎?「你剛剛說……」
「你該負責的就要負責到底,我該賠罪的,就會賠罪個夠。」
「你……什麼意思啊?」怎麼分開的字都瞭解,可是合起來的意思聽不太懂?
「就是說,你還是要幫我……直到我復原,而我該補償你的是另外一回事,兩者不可以混為一談。」
屁個不能混為一談!
「你這樣的意思會讓我誤以為你是存心要佔我便宜,吃我豆腐,要是真的不行,那剛剛一直頂在我小腹的東西難道是你多帶的鐵棍嗎?」
他抿緊嘴,沒有說話,這在她心裡就代表默認了。
「以後休想要我幫你做什麼復健了,根本就是騙人的,你要是這麼喜歡被摸,別來找我,我相信有很多比我辣,比我性感、比我漂亮、比我年輕的美女願意代勞。」搞不好還會來個什麼十八招呢!
「你就這麼討厭我?」
「對,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喜歡一個綁架自己的大變態。」
她一說完,就後悔了。
雖然他當時綁架了她,也害她嚇得差點魂飛魄散,造成記憶力部分喪失,可是除了他最後把自己脫光光,也沒有真的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更何況阿強也跟她說過,小胖在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喜歡上她了,只不過是因為自卑,外加那時候他家裡正烏煙瘴氣,沒有人有時間理會他,才會造成他那樣沉默安靜,只敢偷偷跟在她們那群小瘋子的後面,默默注視著她。
哎唷,怎麼會有這麼王子的人啦?當白妃麗聽到了事情的真相時,就已經原諒他了,畢竟小胖只是因為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又加上年紀小,不懂得怎樣表達情緒,再加上那時候不知道在演什麼亂七八糟的電視劇,所以才會讓這個標準的電視兒童有樣學樣的,趕著跟人家學軟禁。
只是後來脫光她衣服防止她逃跑的招數是哪部編劇寫的,要是讓她知道,絕對也會請他示範一下。
像只被剝光的小豬不能動彈,只能花容失色地看著屠夫眼冒綠光地瞪著她白嫩嫩的小皮肉,那種感覺真是壞透了。
可是,就算她心裡面對他有無限的諒解,卻不代表自己可以接受他的擺佈。
更何況多年之後兩人相遇的場面也沒多和諧,他對自己又是強迫、又是威脅,還快把她的豆腐都吃光了,她怎麼可以當作沒事地跟他和平相處?
「變態?」
白妃麗吞了吞口水,有些惱火自己怎麼老是這樣口不擇言?
要知道不可以在有病的人面前罵他有病,不然他真的會有病給你看,而變態的人也是同樣的道理,白妃麗有些不安地怕他又變態起來。
她本來以為他會生氣,會像之前那樣對她又是威脅利誘,哪裡知道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男人天生無法抗拒的費洛蒙,憂鬱又帶點委屈不滿的神情,讓他看起來超級性感,讓白妃麗不由自主地臉紅心跳。
該死的男人,這麼性感做什麼?是女人都抗拒不了這麼性感的男性吸引力。
如果不是她還保持著少女的矜持,謹記阿爸的教誨,恐怕會忍不住地撲上去吃豆腐了。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話,那她就拋開一切,狠狠地吃光他的豆腐……
「想吃嗎?」
三個字像閃電一樣打斷了她滿腦子的桃色泡泡,她急忙揮手說:「沒有,沒有,我沒有想要吃你的豆腐。」
哪知道才剛說完,才正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時,對方居然笑了。
而且……笑得真好看。
可惡!她又想撲上去了。
左手緊緊抓住自己的右手,強迫自己冷靜。
「別笑了,牙齒白啊?」
「我是說……你想要吃好吃的牛排大餐嗎?」
牛排大餐啊?她想到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要知道從小到大,她最愛吃的就是牛排了……等等,好你個小胖子,居然又來這招!
「你休想再綁架我!」
他挑了挑眉,這樣的動作他做起來性感極了。
「我都沒想起來,你還記得這麼清楚,難不成還想要我綁你回家?」
「才不是。」
「好,有機會的話,我不排除流點汗、冒點險綁架你,全天下……不,全宇宙就只有你有這種專利哦!」
「哦?那我不是還要謝主隆恩吧?」到時候就假戲真做,報警抓你,讓你進去裡面蹲個夠!
「愛妃免禮。」
去!自以為是的妖美男。
「走吧,我請你。」
她本來很想要很有骨氣地說「我、不、要!」,但是,出口的卻是——「我要吃兩客哦!」
他又笑了,可是這個笑容裡多了點寵溺。
他伸手牽住她的手,她尷尬地想要掙脫,卻聽到他說:「不給牽的話,就只能吃一客。」
好吧,反正牽手也不會掉塊肉,她跟他牽個手算什麼?反正她都跟他「兄弟」打過招呼了,所以,牽就牽吧!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7-31 00:52:51
第五章
「好吃嗎?」一個溫柔的男子低聲問著。
「好吃。」輕柔的女聲乖巧回答著。
只要身邊不要老是飄來嫉妒、羨慕跟好奇的目光,那這頓牛排大餐就絕對會如同它的價錢一樣美味。
唉,就算她很不想要承認,卻還是無法不承認,東木易的變化也未免太大了,要說進化論,那也是猿人進化成人類,卻沒有聽過小豬可以蛻變成白馬。
連她都要很努力不讓自己看他超過一分鐘,要不然眼珠子肯定就會黏上,然後表情就跟現在四周圍的廣大女性同胞一樣,標準的花癡神態。
其實白妃麗一點也不覺得這些女生有什麼不對,畢竟看多了身邊的凡夫俗子,過慣了平民生活,突然間冒出了個美麗耀眼、宛如童話中描述的尊貴國王,又帶著一絲神秘危險氣質的妖美男……
是人都會好奇的,而不好奇的肯定不是人。
可是,為什麼大家把好奇、熱切、激情、渴望的目光都留給了東木易,投射到自己身上的都是嫉妒、羨慕還有……同情啊?!
喂!同情的目光不太對吧?要知道她可是跟大家羨慕的國王大人坐在一起用餐呢!好吧,其實同情的目光也沒錯。
因為如果她是千金小姐、大家閨秀的話,也許會覺得很自然,可惜她明白,自己頂多就是個小家碧玉,再加上個氣質美少女。
所以這種跟國王殿下共進晚餐的畫面,白妃麗很自然地就把它歸類到那種粉絲幸運抽中大獎,可以跟偶像共進晚餐之類的。
免費的美食,眾人羨慕的眼光,氣派優雅的餐廳,還有養眼動人的妖美男可以促進食慾,所以白妃麗擺好心態,開開心心地享受著這份貴得要命的大餐。
「好吃吧?」
「嗯!」
他露出一抹足以使百花慚愧的微笑,瞬間秒殺四周少女的目光,還有人不堪負荷昏倒在地。
白妃麗下巴都快要掉了,被這麼戲劇化的場景所震懾。
有必要這麼誇張嗎?這麼愛演,怎麼不去當演員?白妃麗沒好氣地想著,堅決不承認自己很介意有別的女人看東木易。
不過他的眼裡只有她一個,這樣專注的集中目光讓她的女性自尊有了那麼點虛榮的感覺。
唉,果然女人還是喜歡被當成公主的。
「要不要喝點東西?雖然這裡的紅酒很有名,可是我看你還是喝香檳好了,這裡的白葡萄香檳很好喝,你喝點?」
她就算不想喝,人家也都已經倒好了。
看著高腳杯裡晶瑩剔透、看起來很冰涼的香檳,就讓她覺得口中生津。
才想要伸手端起來,卻發現有人搶先一步地端起那杯香檳。
抬頭一看……不認識。
「原來你喜歡的是這種酸澀的小果子?」
性感火辣、不吝嗇展現姣好身材的大美人,端著白妃麗的香檳冷嘲熱諷地說著。
白妃麗這個人雖然自認很隨和,很好相處,不過卻不喜歡有人在她的面前搶走她的東西。
雖然那杯香檳她還沒有喝,但是這裡是她的餐桌,而這杯酒是東木易倒給她的,也算是她的,不是嗎?
更重要的是,她並不認識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囂張美女。
「這位大媽,年紀大了就要服老,快點去看醫生,不然連人家的酒杯都會拿錯,這臉可是丟大了。」
「什麼?你敢叫我大媽?」
白妃麗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東木易以惡劣的聲音打斷對方,「你不是已經三十多了?」
「我才二十五歲!二十五!」美女氣得跳腳。
「哦,那就抱歉了,我以為你已經三十多歲了。」
「你!」
「請不要打擾我跟我的女朋友用餐,沒事請離開。」東木易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那位大美人一眼,而這樣冰冷的口吻,很像古代帝王常說的——沒事退朝!
「哼,看你們會好多久。」
可憐的香檳杯子被大美人狠狠地丟到桌上,裡面的香檳流了出來。
服務生這時候立刻展現專業的訓練,火速地收拾好桌面,然後又換上一隻乾淨的杯子。
「來,喝看看。」東木易又殷勤地倒了一杯,溫柔體貼得彷彿剛才那個冰冷無情的人不是他。
「怎麼了?牛排不好吃?還是冷了?我再幫你叫盤新的……」
「別浪費食物,你真是從小到大都沒變。」不過是他的爛桃花,又不關她什麼事,何必生氣?雖然她真的滿火大的。
聽到這句話之後,東木易覺得剛才的氣悶一下子就消退了不少,果然,她就是老天賜給他的寶貝,火災時的滅火器,夏天的冰淇淋,冬天的燒仙草。
「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盡力捧到你面前,只希望你可以多看我一眼,多注意我一點。」
白妃麗原本在跟牛排奮鬥的刀叉頓時停住,卻不敢抬起頭,只能將目光死死地盯在美味的牛排上。
她知道全天下的男人,只要他們願意,什麼樣的甜言蜜語都說得出口,但是要是全相信的話,那母豬都會上樹了。
「你不相信我?」
當然不!雖然她知道自己跟小胖子有過那麼一段不符合年紀的綁架驚魂記,而且自己還嚇到忘記了,如果不是催眠加上看到他小時候的照片,打死她都想像不出小時候的他跟長大後的他會轉變這麼多。
當然,有俊美的國王殿下對自己情有獨鍾,這對任何聽過童話故事的小女孩來說,都是夢想中的場景。
雖然現在這個社會,麻雀變鳳凰、灰姑娘那些故事都只是發生在偶像劇裡,但是,不可否認的,她聽了心裡面還是有種無法抗拒的女性優越感。
「是因為剛剛那個女人?」
她沒有說話,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牛排。
不過,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氛圍就是——她很在意。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想要靠近我分點什麼好處的女人,多到我都不想要說了。」
當然,每個女孩子心目中都有一個多金的白馬王子,而他正好符合得不得了。
她依然沉默,不想要表達什麼意見,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麼身份來表達。
見到她沉默,東木易急了。全天下的人誤會他,他都不會在意,只有她不可以。
「相信嗎?我還是處男。」
白妃麗噎到了。
「小心點!」東木易連忙將冰涼的香檳端到她的嘴邊,白妃麗也沒多想地讓他餵著。
等到喉嚨裡那塊肉吞下去之後,她惡狠狠地瞪著他。
什麼叫作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個就是最佳代表。
「不相信?」
「鬼才相信。」她惡狠狠地瞪著他。
「真的。」
「哼!」聽他說話最好不要吃東西,所以她端起香檳。
「因為我看過你的身體,我負責,也要為你守身如玉。」
她噴了!
這男人……她總有一天會被他的驚人之語害死!
「小時候我就有一個夢想,想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然後跟她生一堆健康的小寶寶,她在家裡照顧小寶寶,我出外努力賺錢負責養老婆跟小孩。」
不用努力了,你現在的錢已經可以養很多個老婆跟一整個幼稚園的小孩了!她無聊地想著。
「可是我這樣單純的想法,我的家人卻不認同,那個女人一直想要往我身邊塞人,如果我真的接受了她的人,那我的一切就會被她監視,如果真的讓她得逞了,設計我走入婚姻,那我一定不會幸福的,而我也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孩子是由我不喜歡的女人生出來,那絕對會是一場悲劇,我不想要我的孩子繼承我曾經有過的痛苦寂寞。」
白妃麗靜靜地看著東木易,想問「那個女人」是誰啊?應該不會是他的母親吧?畢竟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會害自己的親生兒子,尤其是這樣傑出又令父母驕傲的兒子。
從小因為失去母愛,所以對母親多了種迷戀的她,壓根沒有想到會有後母這種產物。
「其實你不記得我也是很正常的,因為小時候的我,連我自己都不喜歡,可是那時候還小,不知道要怎麼解決自己的困境,我有時候真的很恨我的母親,如果她無法堅持地愛著自己的孩子,又何必要把我生出來?」
一瞬間,她對東木易的恩怨情仇全都被女人天生的母性所取代。
她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手,小聲地喚著:「東木易……」
他反握住她的手,緊緊的。「可是有一天,我突然看到你。」
「我?」重頭戲來了,這是命運中的男女主角見面最重要的一幕。
她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幻想著自己那時候一定是像個小天使,出場一個揮手就解救了可憐寂寞的小男孩,然後讓小男孩從此對小女孩產生愛苗。
「你跑過來……」
「怎樣?」
「問我有沒有帶錢。」
「啊?」
「然後把我身上的錢全都搜光之後,跑去買冰淇淋吃。」
白妃麗覺得自己現在還是不要開口比較好。
怎麼情況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不是應該是小天使嗎?怎麼變成小搶匪啊?
「後來,你剩下最後一口,就分給我吃。」
白妃麗好想哭,她想那一口應該是她吃不下去了,所以找他當食物處理器,處理乾淨。
「那樣你還會喜歡上我哦?」他其實是M吧?好有受虐的潛質。
他的俊臉突然一紅,「你舔冰淇淋的樣子很……」
很怎樣啊?話說一半是怎樣?白妃麗反手捏著他的手。
「從來就沒有人會想到分我吃東西。」他漂亮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她,「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冰淇淋。」
好……好「純」好天真的妖美男啊!她的心臟快要受不了了。
「其實,那也沒什麼啦!要是我們相處久一點,你就會發現我滿會分人家吃東西的。」她拿出中國人的美德,謙虛地回答著。
他又不是唯一一個。
「可是你是我的唯一。」
老天啊,會不會反差太大了?還沒知道他是綁架小胖之前,他霸道囂張得像是要拿皮鞭抽她的國王大人,結果一切真相揭開之後,他就化身為最癡情的大情聖一枚。
重點是——他發情的對象是她。
她瞬間化身灰姑娘了!但是,她要接受嗎?
再想到他說他守身如玉……鬼才相信!
不過,想到他的願望,他多麼渴望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啊!還有,他說他喜歡小孩子,可是自己卻在衝動及不小心之下害了他……
還好還可以補救,她還是別那麼傻,那麼天真,快點讓他康復,然後放他去找尋真正的白雪公主,她還是繼續當灰姑娘比較安全。
確定了自己應對的方針,她整個人跟心也放下了。
「過去就過去了,不要糾纏,人啊,重點是要放眼未來,對吧?」
「對。」他的眼睛閃亮亮的,因為他看到他的未來坐在他的面前,而這次他決定使盡全力,哪怕使盡卑鄙無恥下流的手段,都要把握住他的未來。
而白妃麗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納入某人的未來生涯裡,只是覺得妖美男的電力實在是很夠力,電得她全身都酥麻酥麻的。
哎唷,怎麼這麼渴啊?
再度端起杯子喝了口香檳,潤潤喉嚨,又覺得不太夠,再喝一口,不自覺地就把杯中的香檳給喝光了。
東木易很體貼地又幫她倒滿,漂亮的眼睛閃亮亮的,好不誘人。
她被看得口乾舌燥,想要說些什麼,又覺得好像要先組織再說比較好,於是又邊想邊喝,再一次把杯中的香檳給喝完了。
東木易滿意地看著那又空了的杯子,連忙趁她沒注意,再次將杯子注滿。
他存心的!
這種品牌的香檳喝起來酸酸甜甜的,很適合女孩子飲用,但是別忘了,酒類到底還是有酒精的成分,喝多了還是會醉的。
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決定不想要讓她回去了。
白妃麗終於組織好想要說的話,抬起頭正想要開口的時候,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東木易!」
「怎麼了?」東木易有些被她嚇到。
「我……頭好暈哦!」
下一秒,她就很悲劇地倒在餐桌上,還好牛排都吃完了,不然她將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用臉吃牛排的女人。
當東木易抱著懷中的小女人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皎潔的月光已經從大大的落地窗投射入屋內的地毯上。
「哇,今天的月亮好亮哦!」這話聽起來很傻,但不能怪她,因為她醉了。
而一個酒鬼說出來的話,基本上都是很愚蠢很無聊的。
「嗯,很亮。」他像是抱著最心愛的寶貝一樣,將懷中笑個不停的小酒鬼放在床上。
「你是誰?」剛沐浴完還紅咚咚的小臉大方地湊近他的瞼。
這是她清醒時絕對不敢做的,因為……她會害羞。
「我是東木易。」他輕聲說著,語調溫柔得像是害怕太大聲的話,會破壞這美好幸福的一切。
「東木易是誰?」
「是你的小胖胖。」
「我的小胖胖?我……有小胖胖嗎?」白妃麗笑咪咪地摸著他美麗的臉龐,「騙人!你哪會胖啊?明明就這麼瘦。」
「嗯,我小時候很胖的。」他的眼底充滿寵溺地說著,然後伸手將她身上的浴袍脫開,讓裡面一絲不掛的雪白胴體呈現在他的面前。
「那你怎麼減肥的啊?要是你把減肥秘方公佈出來的話,會變大富翁的耶!」
「想一個人想到瘦的。」
他低下頭激烈地親吻著她紅嫩的小口,讓自己飢渴的舌頭侵入,緊緊地跟她的纏繞在一起。
白妃麗睜大眼睛瞪著正在她唇上放肆的腦袋瓜,胸口也被那雙美麗得像鋼琴家的大手愛撫著,本來被掠奪的呼吸更是紊亂了起來。
「想……誰啊?」她嬌喘地問。
她想要推開他,理智告訴她這樣是不對的,可是身體的反應卻讓她覺得很舒服,有點……捨不得他就這樣停下來。
「還有誰?只有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壞女人。」他低哼的聲音性感極了。
不知道被吻了多久,他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那被吻腫的唇,緩緩地往下移動著,火熱的雙掌依然輕撫著那細嫩的肌膚。
少女的肌膚在浪漫的月光下似會發光一樣,柔滑細嫩的觸感有著冰雪般的冰滑,豆腐般的細嫩。
這是他第一眼就喜歡的人啊!而她這樣柔順地躺在自己的懷裡,美眸微閉,嬌喘連連地任由他擺佈著,讓他的心裡不由得對她又是心疼、又是渴望。
他必須努力地壓抑住自己,否則他怕自己下一秒就會控制不住,想要狠狠地佔有她,把她吞下肚,安安穩穩地放在自己的身體裡,才能安心。
但是,他不願意這樣粗暴,她值得被珍惜,被溫柔對待。
嬌俏渾圓的酥胸隨著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低頭望著那雙大手覆蓋在上面,帶來的強烈酥麻讓她的身體緊繃起來。
雪白的峰頂瞬間凝結了兩朵鮮豔的小蓓蕾,含苞待放。
大手分別握住一邊一個晶瑩嬌嫩的雪乳,像是剛出爐的包子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張口好好品嚐一番。
「嗯……」被大手肆意揉捏撫弄著,引得她不由自主地輕哼出聲。
好香好軟,吸引得他像頭饑渴的野獸不斷舔吃著那嬌嫩的小紅豆,邪惡的舌頭繞著那粉紅的紅暈,撩撥著她渾身流竄著叫作快感的電流。
處女獨特的體香傳入東木易的鼻間,更加刺激了他體內的血液急流,他感到自己身體的某一個部分越來越堅硬。
他將她的玉腿輕輕拉開,看著那粉嫩的花穴在他熱情的攻擊刺激下,緩緩流出了滋潤愛液……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將臉深埋在她張開的雙腿之間,唇舌不斷挑一逞、舔吮著顫抖不已的花瓣,將小穴中流出的瓊漿玉液全都吞下。
真是要命的小妖精!
他本來想要進入,讓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夢想還有渴望可以得到徹底的解脫,可是……
「妃妃?」
看著她睡得香甜的模樣,滿腔的慾火逐漸被甜蜜蜜的柔情所取代。
他輕輕地吻了她的小臉,寵溺地嘆了口氣,「這麼激情的時候,你也有辦法睡?真是服了你。」
起身走進浴室沖了個冷水澡,等到一切平息之後,他才回到床上,伸手緊緊摟住她,進入甜蜜的美夢當中。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7-31 00:53:08
第六章
「阿爸,吃早餐了。」
「哦!」
白阿爸刷完牙,洗完臉,清清爽爽地走到餐桌前,桌上早已擺滿了清粥小菜。
「麗麗寶貝啊,阿爸有你這個女兒真的是好福氣啊!每天出去外面運動回來都有香噴噴、熱騰騰的早餐可以吃。」
「哪有什麼啊?伺候老爸是我當女兒的本分啊!再說,我也只會煮這幾樣小菜,也是阿爸你好養啦!不然我就穿幫了。」
白阿爸哈哈大笑,「你說的沒錯,阿爸很好養的。」
「嗯,賞你多吃顆蛋。」
「好好好。」要知道白阿爸最喜歡吃的就是雞蛋了,可惜白妃麗為了自己老爸的身體健康著想,堅決實施每天一顆蛋的政策。
當他心滿意足地吞下一顆水煮蛋的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著正在吹著清粥的白妃麗說:「對了,麗麗,我剛剛從外面運動回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那個東先生。」
「啊?不會吧?」這麼早他就出現?而且還是在自家門口?
「是啊,我本來還想要過去看看的,可是想到你可能已經在等我了,所以我就沒有……」
白阿爸話說到一半,就看到白妃麗放下湯匙,然後衝到窗戶旁往下看。
果然看到了東木易身穿名牌西裝,宛如伸展台上走出來的超級男模姿態,正站在自家門口往她的方向張望。
一副期待又渴望的模樣,像極了等待主人開口讓牠回家的大型狗狗……
呸呸呸,誰是他主人,誰要他回家啊?他的家又不是這裡,而是隔壁豪華度假村裡的超級五星級飯店。
她還沒有原諒他居然趁人之危,故意灌醉她,還不送她回家,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哎呀,真的是他耶!」
白阿爸的頭也伸了出來,一副好奇八卦的模樣,跟他這位國際攝影大師的身份真是超級不配。
「嗯,也不知道來做什麼?」白妃麗扭捏地說著。
「到底他也是你的青梅竹馬啊!」白阿爸說。
「誰說的?」白妃麗驚嚇地問著老爸,審慎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心裡慌亂地想著,不知道阿爸知道多少?
是不是知道了東木易就是小時候害她嚇到失去記憶的那個變態小胖子?
不,如果阿爸知道的話,怎麼可能還會這樣心平氣和的,早就拿菜刀衝出去了吧?
「是上次他來的時候說的,阿爸知道你小時候有個很要好的小青梅竹馬,每天都跟他一起瘋。」
阿爸說的那個人應該是阿強吧?不過因為每次她跟阿強出去玩都會玩得全身髒兮兮的,所以為了怕阿爸遷怒他,都不會讓他到家裡玩。
所以阿爸只知道自己有個小玩伴,卻不知道是哪個。
沒想到居然會這樣歪打正著,被東木易張冠李戴。
而現在,她更是不敢把真相說出來,免得阿爸氣到中風了,那她要怎麼辦啊?
「別怕,阿爸知道你小時候怕我生氣,所以不敢將你的小竹馬帶回來,現在你長大了,阿爸也該給你充分的交友自由,沒關係的,只要是正當的交往,阿爸都不會阻止的。」
當然,要是來玩弄自己寶貝的感情,而不是認真地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到時候就別怪他不客氣!
要知道名人的艷門照,拍起來也是很值錢的。
「阿爸。」她本來想說她跟他沒什麼關係,可是又怕越描越黑,所以只好把話吞下去。
又看了看窗外那只引首期盼的名犬,那張美麗的臉露出了哀怨,像是要被她拋棄的眼神,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軟得不得了。
又想到了他小時候那樣悲慘寂寞的童年……唉,女人,你的弱點就是心太軟!
推開窗,白妃麗探出腦袋瓜對東木易說:「喂,你要不要進來啊?」
只見東木易眼睛馬上一亮,猛點頭,「好好好。」
大少爺,你的形象呢?你的氣質、你的矜持、你的高傲呢?都到哪裡去了?白妃麗覺得自己頭上好像有一隻烏鴉飛過。
白阿爸體貼地去開門,白妃麗看看桌上的早點,心想難道自己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所以今天早上才會多做了些菜嗎?
東木易笑得像陽光般燦爛地走了進來,然後大方地跟白阿爸打招呼,自然地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
「吃過早餐了嗎?」她也很自然地問他,自然得像是每天都會問一樣,差點讓她咬到舌頭。
天啊,果然近朱者赤啊!
東木易很乖地跑去洗好了手,然後坐在桌子前面等著她盛粥。
「小心燙哦!」
當她做完這一切的時候,發現了白阿爸眼底一副「我明白」、「我瞭解」的樣子,讓白妃麗差點把手中滾燙的粥扣在罪魁禍首東木易的頭上。
自己幹嘛像個賢慧的小媳婦一樣,還雞婆地叮嚀他小心,她是怎麼了?沒睡飽嗎?一大早就不對勁!
最後她不斷地對東木易射出哀怨的電波,無奈這種電波對東木易來說,只要是她射出來的,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他都開心地接受。
「麗麗啊,阿爸先去忙了,你陪你朋友慢慢吃。」
「哦!」
「阿爸慢走。」東木易馬上站起身,恭敬地目送著白阿爸離開。
白妃麗狠狠地瞪著他,「誰是你阿爸啊?別亂叫。」
但是東木易回應她的,卻是一抹寵溺到讓人想化掉的溫柔。
白妃麗嘴角抽了抽,心想著難不成她現在其實是在作夢,這是在夢境,她還沒醒來?
「本來我想要帶你去夢世界的飯店裡吃早餐。」
她低著頭不回答,見到她這樣冷淡的回應,東木易有點失望,不過卻依然打起勇氣,不屈不撓。
「妃妃,你煮的粥真好吃,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粥。」他的聲音很低沉,很溫柔,很真誠地說著。
「騙人的吧?怎麼可能……」
白妃麗本來想要笑他是不是又中了電視劇的毒,依樣畫葫蘆地上演著,卻看到他隱約含著淚光卻又強忍不顯露出來的脆弱樣子……
靠,大少爺,你這樣噙著淚光的高超演技怎麼不去當演員啊?做什麼總裁大人,簡直是浪費了天賦。
可是讓她更加悲憤的是,她明明知道那是個陷阱,是個坑,卻無法控制地往前走,往下跳。
「真的嗎?」
啊!慘了,基本上這三個字出口,就代表她中招了,而某種甩不掉的麥芽糖肯定會乘機黏上來。
果然……
「我以後每天早上都可以來嗎?」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你知道嗎?自從我母親去世之後,我就沒有喝過熱騰騰的粥了。」
可惡!居然用苦肉計!
「好吧,如果你不怕每天早上都吃相同的早餐。」因為她會的也只是那幾樣,她阿爸都吃了幾十年了,就如他說的很好養,不然一般人早就膩了。
等等,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憑什麼她要負責他的早點啊?
「別擔心,我會付錢的。」
不讓她有任何反悔的機會,東木易殷勤地收拾著空碗,「我去洗碗,你先乖乖休息一下。」
然後,她家的廚房就這樣理所當然、自然而然地被外來者侵入了。
雖然覺得很奇怪,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不是應該坐在辦公室裡面吼著那些可憐的手下嗎?
可是這一位卻正在幫她洗碗,而且還開心地哼著歌,笑得很開心,好像是……一個很幸福的男人一樣。
白妃麗想起了他說過的夢想,想要有個平凡幸福的家庭,有個愛他寵他的老婆,生了一堆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小饅頭,而他會努力當個最完美的好老公、好爸爸。
之前的話,白妃麗頂多是當作夢想聽聽,因為他的身份不平凡,就注定了他無法真的過一般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現在看到他像個居家男人般動手洗碗,這樣顛覆的形象打破了白妃麗對他的壞印象,多了種心動的感覺。
她連忙按住自己的胸口,卻阻止不了那顆心狂跳。
冷靜、冷靜!她不想要因為一個洗碗的男人而引發心臟病,所以她急忙衝到客廳裡,抓起抹布很認真地擦起桌子。
當她差點把桌子給擦穿了的時候,卻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她緊張了起來,連忙說:「好了,你也吃過早餐了,不是應該要去上班了?」
「你要趕我走?」
「我還沒原諒你把我灌醉,又……總之,我還在生氣。」
「好好好,下次你醉了之後,我不帶你回我家,我帶你回你家。」
「不可以!」要是被白阿爸看到自己的寶貝喝得爛醉,不傷心地抱著棉被哭才怪。
「那……」
「你很想要把我灌醉啊?」她沒好氣地瞪著他。
當然啊!你醉了,我才有豆腐可以吃。
看她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樣子,東木易怎麼可能讓她轉移目標?好不容易兩個人的關係變得親密一點,他還想要更親密呢!
突然,心生一計。
「我……」
她嘴巴才剛打開一點點,就看到他突然間抱著肚子,彎著腰痛苦地呻吟。
「你怎麼了?」她嚇得連忙衝過去,顧不得什麼少女的矜持,抓著他的手想要拉開看看,「肚子痛?」
難道她煮的粥會吃死人?呸呸呸,她跟阿爸吃了那麼多年了,要是真的那麼厲害,早就不知道往生多少回了。
「沒事。」他死死地抱住肚子,不讓她看,「沒關係的,我忍一會兒就好了。」
「忍?難道說你之前就痛過了?」
「我不想要讓妃妃擔心,其實不關妃妃的事情……」
「是那裡?」她張大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只見他低著頭不看她,小聲地說:「本來不痛的時候以為好了,卻沒想到昨天洗澡的時候……沒事的。」
他不敢說昨天洗澡的時候不光是單純的洗澡,是邊想著她邊洗的……
「那怎麼可以啊?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了。」
「醫生說了,好好的按摩復健就好了。」
「那你沒有?」
「我……」
「你怎樣?」
「怕痛。」
這句含羞帶怯的話讓她硬是在原地愣了大半天,然後回過神來才發現剛才那個嬌羞的小美人真的是這個妖美男化身的。
好無法適應啊!
「我回去了。」等不到她的回應,他一副傷心欲絕地轉身就要走。
「等等。」
當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拉著他往自己的房間裡跑了。
小心翼翼地鎖好門,她轉身瞪著正舒服地躺在她床上的男人。
是騙她的嗎?
發現了她困惑的目光,東木易又抱著肚子痛苦呻吟,好像已經快要奄奄一息似的。
「你的藥呢?」
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來。
「隨身攜帶啊?」
「醫生交代的,他說有可能會隨時痛起來。」他連忙解釋,消除她心中的疑慮。
不過也不需要多解釋,她光是看到他冒冷汗的額頭,就覺得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用藥酒按摩就好了嗎?」
「嗯!」
「好吧,脫褲子。」
他一聽到命令,馬上動作迅速地脫褲子,而且還脫得乾乾淨淨的。
大哥,脫褲子有必要連上衣都脫光嗎?你現在很像白斬雞躺在砧板上呢!
其實,這樣的形容是很不符合實際狀況的,事實上,她看到眼前橫躺的男色,差點眼睛花了,口水流了。
赤裸裸的絕世大美男,無敵大妖孽,那結實的肌肉,有力的線條,還有……直立立的鐵柱。
她大驚失色,「怎麼會立起來?」
東木易心中暗暗苦笑,因為她靠近,一股清新的水蜜桃香氣傳入他的鼻息,他馬上就起立了。
「真是可憐。」她聽過有案例說是某些男性一直都直立,無法消退,然後最後就壞掉了。
不過又想到他會這樣悲慘好像是她害的,再怎樣,她總是要負起責任。
「別怕,我會負責到底的。」她很有義氣地說著。
「真的?」他眼睛一亮。
「嗯!」沒有發現他過度明亮的眼睛,她很認真地點點頭,然後拿起藥水倒在手心,準備要對他上下其手。
可惜她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正開心地在心裡面算計著要怎樣讓她負責到底——最美好的就是嫁給他,然後當他一輩子的按摩師。
白妃麗則是告訴自己,就當是鑽木取火,只是不用那麼用力地搓動,而是要用全部的愛心下去安撫那受創的小東西……不,大東西。
話說,人真的是一種習慣成自然的生物。
像她現在這樣,剛開始還覺得臉燙得似乎要燒起來似的,可是一想到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再想到這是她應該要負起的責任,更想到東木易是真的疼痛,她卻不好好地幫助他解脫,還在胡思亂想,真是太不應該了。
所以她不斷地在心中催眠自己說,咱們就是老婆婆,正在努力學習鐵杵也能磨成繡花針……呸呸呸,她只是想要讓他恢復原有的機能跟正常起降的活力,沒真的想要把他磨成繡花針。
要是真的變成那樣,那真是太悲劇了。
「啊!」
一聲銷魂的痛叫讓她的手一滑,指甲不小心刮到敏感的頂端,讓可憐的男人又再度溢出一聲低哼。
這個沒心沒肺的小笨蛋,她要是再不開竅,自己早晚會死在她的粗魯魔爪裡!
「怎麼了?弄痛你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那越來越頂天立地的「小木易」。
努力壓抑下少女的羞澀,假裝自己是醫學院出身的實習醫生,嚴肅而端莊地瞪著「小木易」,彷彿把它當成是東木易身上很正常的器官。
對,沒錯,就像是心肝脾肺腎,更像是手腳,這樣子的話就不會老是臉好紅,喉嚨好乾。
不過,看起來真的有點不太妙耶!
看小木易那樣猙獰腫大的樣子,要是下一秒爆炸也不是不可能的,看過灌香腸沒有?灌超過就會擠爆的。
「沒關係,為了我以後能擁有一個充滿孩子笑聲的家,我會忍耐。」
白妃麗一聽,感覺到鼻子酸酸的,罪惡感像是長了角的小惡魔一樣在她心裡爬了出來。
「我輕點,你別擔心,你以後一定會有跟你一樣漂亮的寶寶的。」
跟我一樣漂亮?東木易有種想要敲她頭的衝動,他明明就是這樣的玉樹臨風,俊美無儔,充滿男性尊貴的氣概,怎麼可以用漂亮形容呢?
可是現在要哄小笨貓入套,他就必須要有耐心。
「啊!」他又假裝痛。
「怎麼了?又弄痛你啦?你要不要去看醫生啊?」她這下不敢再下手了。
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還是讓專業的人來比較好。
「我打電話問一下我的家庭醫生看看。」
「好,你快打。」
她有點緊張地看著他講電話的神情,看著看著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感慨,上天要多不公平就有多不公平,怎麼可以對東木易偏心到這種程度?
連打電話都這麼好看,一舉一動都讓人覺得好心動,更氣的是,這個妖美男還沒有妖化之前,還是一個白嫩的小胖子。
小胖子,妖美男,這進化會不會太誇張?所以她想不起他也是很正常的事,不應該全把責任推給她。
再說,是他對不起她呢!要不是他當初那麼色,她又怎麼會被嚇壞了,從而忘了這段記憶?雖然這段記憶一點也不需要記住……
電話講完了。
「怎麼樣?」
「我怕你不願意。」
哦,高傲的國王大人居然會露出這麼為難的神情,是良心發現了嗎?發現自己對她太惡劣了嗎?
可是為什麼他越是表現這樣,越是讓白妃麗有種不祥的預感?
基本上,從她灑狗血似地從天而降撞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覺得自己像是被惡運纏繞著,好想去廟裡求符水來洗洗身,去去霉運啊!
不過再怎樣,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說說看啊!」她也不希望自己那樣一撞,撞掉了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還撞飛了可能會出現的漂亮寶寶。
看他低著頭,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白妃麗很想要說,大少爺,你不適合走少女路線啦!
以前的囂張霸道呢?以前的目中無人呢?都到哪裡去了?難道你被附身了?
「醫生說,如果用手太痛,可以用嘴巴。」嘴巴個頭!那肯定是個蒙古大夫。
還有,為什麼他明明用這樣嚴肅的神情說話,眼神卻像是一隻充滿期待的小狗呢?難道她是狗骨頭嗎?
「這藥酒可以吃嗎?用嘴巴,中毒死翹翹了怎麼辦啊?」
「醫生說那藥酒是植物性的……」
「不要,我不要!」她嘟起嘴別過頭去,擺出本小姐不願意的態度。
他沒有再強迫她,只是緩緩地轉過身,抱著肚子,將自己彎曲成龍蝦狀,還像小狗一樣三不五時發出哼哼聲,可憐兮兮的樣子,活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一樣,卻還忍著不肯求助。
好壞哦!居然用苦肉計外加美男計還有罪惡感,三招齊發的威力好比原子彈,當場炸得白妃麗頭昏眼花,把她的同情心也全炸出來了。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握住他頂得直直的慾望,掌心彷彿可以感受到他想要發洩卻又無法的痛苦。
聽說這樣子的狀態,對男人來說是很傷身體的……
也許,自己真的應該要面對現實,不要逃避了,快點把他醫好才是真的。
要是真的因為她的關係害他失去了想要有小孩、有家庭的夢想,那她真的是太罪惡了。
張開小口將它含入嘴裡,然後羞澀地用著小舌尖撩弄著他敏感的頂端,刺激著他快點出來,別憋壞了。
只不過,這藥酒的味道還真是有點奇怪,苦苦的。
其實她哪裡知道當她小口含住他的時候,強烈的快感差點就讓他直接洩了,而這樣他的謊言就全都揭穿了。
還好他有著過人的意志力,這都多虧這麼多年來的減肥所鍛煉成的,也算是為了那段充滿血淚的折磨帶來點好處。
閉上眼睛,他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在快感及幸福交織的天堂裡。
他最愛的寶貝正含著他,而她那可愛的小舌頭正對著他輕輕地蠕動,溫暖又濕潤,好舒服……
一聲性感的低吟迴盪在房間裡,更平添了一種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
這一聲呻吟讓原本專注忘情的色女連忙吐出口中的東西……呸呸呸,什麼形容?
她是在醫療,是復健,是挽救一個大好青年未來的「性」福人生,是正經事,怎麼感覺兩個人好像在偷情一樣?
當然這種事情也是不可以到處大聲嚷嚷的,要是傳到白阿爸的耳朵裡,那絕對會上演家庭人倫大悲劇。
白妃麗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要燒到冒煙了。
「怎麼樣?」是會痛嗎?可是她又沒有咬他,還是說牙齒碰到了?
不過,這個妖美男真是壞蛋,居然發出這樣性感誘人的呻吟,害她也變得怪怪的,全身不由自主地發熱,連雙腿之間也濕濕的。
「我覺得……很舒服。」
「舒服?」這種感覺對嗎?白妃麗有點困惑。
他連忙解釋說,「醫生說只要多出來幾次,多舒服幾次,那就可能不會有太嚴重的後遺症。」
「真的嗎?」
「真的。」
「好吧,那你要記得問醫生到底要多舒服幾次。」她好去保養一下她的嘴巴,酸死了!
「妃妃,」他將她的腦袋瓜抓過來狠狠地親一下,「謝謝你,你跟小時候一樣善良,一樣純真。」
被誇獎了,白妃麗傻傻地笑了笑,接著又覺得不對,連忙收起笑容,手指戳著他的胸口嚴肅地說:「記得這是醫療行為,很嚴肅的,還有,醫療過程絕對保密,不然我就不管你了。」
「我保證不說出去。」
「嗯,那我要回去了。」
「我請你吃牛排,然後再送你回家。」
牛排哦?討厭啦!用美食誘惑她,太可恥了。
但結果她還是不爭氣地點點頭。
東木易開心地笑了,他很開心,因為他終於抓到了她的弱點——
吃軟不吃硬。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7-31 00:53:22
第七章
「做……什麼?」
突然靠得很近的一張帥臉可是很考驗一個人的心臟,尤其是少女的玻璃心。
都——蕊——咪……粉容易碎的!
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連白妃麗都很佩服這個東大總裁,居然可以風雨無阻地每天早上那麼早起床跑來她家,就為了吃她做的早餐。
要知道這一個月裡,可是來了兩個颱風耶!也沒有吹走他的執著及熱情。
連白妃麗有時候都很想要大聲哀號,大哥啊,颱風先生跟小姐都阻止不了你的腳步,這樣捧場的態度讓她這個早餐店老闆娘受寵若驚。
但是,她有時候也會想要偷懶,想賴床,不想要做早餐,想要買外面的包子來吃。
只可惜,每次開門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臉期待,像是等待主人開門的妖美男……好吧,她承認自己難抵美色誘惑。
更何況對方根本就很有意、很刻意地將他身上的男性荷爾蒙火力全開,務求將她這麼一個小小的民女迷得神魂顛倒。
然後……就任由他擺佈了。
哼哼哼,就知道這個妖美男不是什麼善心人士,她就算無法逃避,也要盡量閃避。
無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個「魔」現在就在她這個不爭氣的「道」面前施展妖術,而她得使盡全身吃奶的力氣來抵抗。
結果當然像是聶小倩過上姥姥,只能乖乖地任人擺佈。
「我好可憐。」
氣死人了!老天太不公平了,美人生氣時比一般人美,憂鬱時比一般人更美,而且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更是讓人目不轉睛。
她羨慕得快要流口水了,心裡怨恨自己怎麼都做不出來這樣渾然天成的姿態?
見到小笨貓對著他發呆流口水的傻模樣,東木易第一次感謝上天給他這樣出眾的容貌。
他不在乎全天下的女人一看到他的外貌會不會變花癡,只求能夠吸引住一隻小笨貓的注意就好了——
哪怕是色心,他都十分地歡迎。
如果不是怕她嚇跑,他還會當面跟她說,你愛怎麼樣對我就怎麼樣對我,我不會怎麼樣的。
可是他知道雖然眼前的小女人有些傻乎乎的,但是遇到她心中的底限或是原則,那就會化身最難搞定的小牛,固執得很。
「妃妃都不關心我。」
「啊?」
自從被這個妖美男發現了她吃軟不吃硬之後,他就什麼軟的都來,裝委屈,裝可憐,裝小白兔,能怎麼裝就怎麼裝,可以軟化她的招數,他用起來一點也不含糊。
可恨的是,明知道他施出何種招了,她的下場卻還是不太爭氣地投降。
沒辦法,她不是聖人,更不是什麼強人,面對那妖孽般的美色,還有那深情款款的目光,鐵石心腸都會不由自主地融化。
現在唯一可以奢望的就是自己可以進化,在這樣強大的電波裡面不斷強化自己的抵抗力。
所以現在能不看他就不看他,免得又被誘惑了。
「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過生日。」性感沙啞的聲音以著憂鬱哀傷的語氣說著,不知道的人肯定會被感化,掬了一把眼淚。
好可怕的威力,光是用聲波就這樣讓人心癢癢,她要Hold住!
但原本用眼角妄想要找尋逃生方向的目光,因為這句話緩緩地收了回來。
「誰啊?」她不經意地問。
「我啊!」
「你生日?」她看看桌上的日曆,心裡想著:不對吧,他的生日不是還沒到?
「我記得你的生日……」
「總之,我好可憐。」
好吧,眼前這個外表看起來像是社會菁英、貴族總裁的男人,卻硬要擺出無賴的態度,她能怎樣?
「那……」她雙手鼓鼓掌,笑咪咪地說:「祝你生日快樂哦!」
「就這樣?」東木易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小氣的女人。
「這叫作禮輕情意重,你有感受到我粉重粉重的情意嗎?」她鼓掌的雙手也是會痛的呢!
「感受不到。」他覺得自己的牙齒癢了,想要啃這個愛裝傻的笨女人一口……嗯,也許一口還不夠,多咬幾口才夠本。
心想自己真的是有聖人的潛質,居然可以縱容她這顆豬腦袋這麼多年,雖然這顆豬腦袋曾經讓他想了很多年,充分地感受到什麼叫作相思之苦,不過依照他的脾氣,這顆小豬腦袋真的是夠特別了。
要是掛出去賣,絕對是天價!只不過,這顆蠢蠢的腦袋瓜是他的,對他來說是無價的,絕對不允許其他人染指。
「那我唱生日快樂歌給你聽好了,」話說完,她便用手打節拍,「祝你生日快樂……豬……」
咦?怎麼唱成「豬」了呢?不過還真順。
就在白妃麗這樣想的時候,一雙大手火大地朝她伸過來,然後捧住她的腦袋瓜。
「做什麼?」她的臉都被擠壓變形了。
「閉嘴!」
她還來不及乖乖閉嘴,已經被某人低下頭霸道地吸住她可愛的小嘴,然後讓她感受到什麼叫作吸塵器的威力。
「唔……」她掙扎著。
快……快要不能呼吸了……救命啊!
人呢,總是會在生死一瞬間的時候發揮超人的潛力,她就是這樣一個被開發出來的人。
用力地推開了囂張的吸塵器王子,她漲紅著臉嬌喘不已地瞪著他,「你想要生日禮物就說嘛!幹嘛要置我於死地啊?」
死掉了,還有誰會買生日禮物送你啊!她含著淚在心裡指控著,卻沒有勇氣光明正大地伸出食指,雙手擦腰地咄咄逼他。
但是他沒有理會她血淚般的控訴,相反地還心情好得不得了地替她將微亂的頭髮撥到耳朵後面,動作自然得讓白妃麗誤以為他常常對自己這麼做。
「妃妃,我請你去唱歌吧!」
「不對吧,你是壽星……」
「那就你請我去唱歌吧!」
大哥,你態度會不會轉換得太快,不怕累個卡住嗎?白妃麗越跟他相處,越發現什麼叫做人有兩面。
跟在他身邊看他處理公事的時候,那副冷靜威嚴的摸樣,讓她又是崇拜又是畏懼,心裡老是天人交戰。
但是這種天人交戰在下了班之後,也隨著打卡鐘那「卡」的一聲,煙消雲散。
依東大總裁的說法是——
「下了班的我就是妃妃的。」
聽聽看,這樣含糖濃度超過標準幾萬倍的甜言蜜語,從一個俊美危險又尊貴的國王大人嘴裡說出來,試問,天下幾個女人招架得住?
她很自然地又中招,被迷得神魂顛倒,忘記第一時間的反抗。
以至於到現在,她有種被他捉住、無法擺脫的感覺,而東木易正用史上最可怕的蜜糖攻勢圍攻她,最後將她攻佔,成為他愛的奴隸。
只可惜,她努力地抵抗,卻一點一滴地迷失在他的溫柔還有順從裡。
「真的要唱歌?」她問。
「沒錯。」
小時候他生日的時候也發過邀請函請她去唱歌,可是她沒有來;事後聽阿強回報,是她以為有人惡作劇。
畢竟他們那時候還是傻不隆咚的小朋友,要是過生日也不過是口頭上說說,哪裡會有什麼邀請函這回事?
至少對白妃麗來說,只有父親節她會寫張父親節卡片送給白阿爸,更別提那時候東木易只是躲在角落裡的某個自卑小男孩,而白妃麗根本就不記得他。
因為這樣,那時候沒有她陪在身邊的生日,那種冷清難受的寂寞讓他終身難忘,甚至於覺得是永生難以抹滅的遺憾。
而現在她在他的身邊了,自然就很想要彌補這份遺憾。
他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偷聽到了阿強講電話,說要邀請其他小時候的好朋友眾會唱歌,慶祝他跟白妃麗的久別重逢。
更不會承認自己隨便找個藉口讓阿強臨時出國出差,徹底銷毀了白妃麗跟別的男人一起出去唱歌的機會。
就算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又怎樣?他們都已經長大了,都是危險的男人了,要是哪個男人看到他可愛的小笨貓動了色心,那怎麼辦?
面對可能會出現的情敵,他東木易下手絕對不會手軟。
「好嘛,妃妃,這是我第二次邀請人跟我過生日。」
「真的假的?」
「真的。」
白妃麗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八卦,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那第一次是邀請誰啊?」
聽到她微酸的試探,也許這個小笨貓不知道自己在吃醋,可是他卻覺得很開心。
這代表她的心裡面已經開始有他的存在了,也不枉費他這樣努力犧牲色相地把自己當作她最愛的大型犬,努力賣萌,一步步軟化她的心。
「第一次也是你啊!」
「我?」天啊,她的腦袋瓜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啊?
「小時候我有寄一張邀請函給你……」
她突然間噗哧一聲笑出來,一看到他有些黑的臉,連忙揮手解釋,「對不起,只是我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天啊,大少爺,你會不會太不食人間煙火了?小時候……咱們好像還是兩個傻乎乎的小朋友,邀請函這東西未免也太隆重了。
你以為你是在演偶像劇啊?
「像這種事情你跟我說一下就好了,寄邀請函肯定會被我忽略……」等等,難不成她當時真的忽略了?
其實她不知道,那張邀請函還被白阿爸懷疑是不良人士的情書,企圖誘拐他的寶貝,收到之後連看都不看就丟到垃圾桶,隨著垃圾車離開他們家了。
目光有些心虛地瞄向臉色發黑的男人,只見他沒有說話,無言地垂下頭……
哎呀,別這樣啊!你做這種可憐兮兮的動作會讓我心很軟啊!
天人交戰個半天,她很不爭氣地妥協了。
「好,我請你唱歌。」
東木易像是死刑犯突然被宣佈無罪釋放,猛然抬頭開心地對她一笑,害白妃麗當場又被迷得忘記說話。
「妃妃,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她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被他撲上來,接著就捧著她的腦袋瓜狠狠地給她一個火辣辣的吻。
可惡!是誰說東大總裁是個冷面無情的大冰山?要是讓她抓到這個不負責任的謠言者,肯定要好好的請他「喝茶」!
要知道,不實的謠言會害死人的。
「我的字典裡沒有放棄,因為已鎖定你……」
度假村裡的五星級豪華酒店裡,聽到這首風靡全台的經典名曲,讓白妃麗有種頭上烏鴉叫的感覺。
如果她可以忽略的話,也許這個狂歡的夜晚會比較容易度過,但是很顯然地,她太天真了。
尤其是當那個拿著麥克風的男人幾乎是湊近對著她唱,讓她連想要忽略的機會都沒有時,她能怎麼辦?
嗯,相信大家都會在心裡浮現兩個字——涼拌!
問他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硬要來這裡鬼吼鬼叫,而且還拖著她來?
雖然他說是要過生日,可是哪有人家過了又過,晚上吃完大餐,切完蛋糕還不罷休,堅持要來吼一吼才算是過。
要知道她雖然自認充滿音樂細胞,可惜沒拿麥克風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唱得比原唱好,但是嘴巴剛接近那根,很奇怪的是那音律就會自動走調。
白妃麗怎樣也想不到東木易這樣做已經好幾年了,他始終沒有忘記她沒來他的生日會,而且事後還跟阿強他們跑去KTV唱歌,而沒有找他去。
其實東木易不願承認因為那時候他在賭氣,而沒心沒肺的白妃麗壓根不知道他在生氣……嗯,更準確的說法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東木易小胖胖那種少年維特的煩惱。
當時的她只是個盡情享受美好童年的小女孩。
要是她知道自己居然莫名其妙被記恨了這麼多年,肯定會大呼冤枉啊!因為那時候都怪東木易太過隱性了,沒注意就很可能這樣忽略過去。
所以說,人還是要適當地站出來表現自己,不然很容易變成隱形人。
但是,物極必反也不太好,像現在的東大總裁,就是物極必反的代書人,小時候把自己藏得像是角落裡的怨靈一樣,現在長大了、進化了,從怨靈變成大魔王了,更是不時地要求在白妃麗的面前搶鏡頭。
但是看到他現在這樣子,又想到小時候那樣子,白妃麗覺得……還是現在這樣子比較好一點。
至少他的人看起來是充滿自信及陽光的。
而且她臨時被拉出來,又沒有準備什麼好的生日禮物,所以就陪陪他,讓他開心點好了。
不能當K歌天後,那好歹也當一晚的伴陪女郎吧!
但是乾坐著也不是辦法,還是想辦法轉移目標……吃點東西好了。
當她很努力地吃起桌面上的港式料理,有燒賣啊、餛飩啊、蘿蔔糕啊,最棒的還有清粥小菜,還有一些蛋糕、小點心、咖啡……可以說是中西港大集合,充分提供她美食的選擇。
而且每一種都很好吃。
啊!居然還有豆漿?她最喜歡喝豆漿了!
當她伸手拿起那杯豆漿心滿意足地吸了好大一口,卻忽然間聽到麥克風傳來一聲野獸般的低吼。
「白妃麗!」
入口的豆漿就這樣被嚇得噴了出來,噴濕了對方的帥臉,也害她身上的衣服難逃一濕。
「你……」還沒有來得及興師問罪,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啊!痛……痛……痛……」
「你弄濕我了。」
一瞬間,她有種被雷打到的錯覺,這個妖美男居然用撒嬌的口吻,讓他有種全身雷到酥麻的感覺。
「我幫你擦擦。」她低頭在桌子上找著濕紙巾,才發現全都被她用光了。
哎啊,真是壞習慣,對不起大樹,對不起環保人士。
「沒關係,叫服務生。」她也沒多想就伸手按著牆上的服務鈐。
可才按那麼一下,她可憐的手腕又再度被摧殘。瞪著手腕上的魔爪,若他再用點力,她就可以去申請重度殘障手冊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他生氣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美食上,不注意他那樣用心對她唱的情歌。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她一個人生不出濕紙巾啊!
「舔乾淨。」
「舔乾淨要舔多久啊……啊!」她剛剛是喝了豆漿,對吧?不是酒吧?還是那杯豆漿裡面有加酒?豆漿調酒?怎麼會產生幻聽啊?
還是他偷喝酒了,她不知道?
「可以再說一遍嗎?」
「我不准你擦,用舔的。」他現在的口吻像個任性的小王子。
「好噁心耶……」她瞪著他褲子上的白色物體,怎麼看起來很色情啊?怎麼位置會這麼準啊?
「你自己噴的,怎麼?嫌自己口水噁心?」
「我不要。」這個臭男人肯定又看了什麼愛情動作片而想要模仿。他有看電視劇或電影會帶入情感的怪癖,她現在知道了。
「不准不要。」
他還演起來了,看看他眼底那興奮的光芒。
「我就是不要。」她又不是AV女優。
「你敢不聽話?」
「我有什麼不敢的?」靠,她怎麼還陪他演起來了?
「你……」
就在兩個人一來一往掙扎不休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7-31 00:53:44
第八章
進門的女服務生看著糾纏的兩個人,因為室內光線不明,沒有看到東木易滿頭的豆漿,只看到白妃麗嘴角的白色痕跡,還有黑色上衣上的白色液體,又看到兩人的姿勢——
男的站著抓著她的手,女的坐著……那高度正好在很曖昧的地方……
怎麼看,都很像是女的在幫男的服務……
而她居然打斷了客人的好事,天啊!這是她剛找到的第一份工作,不會才做沒幾分鐘就要沒了吧?
「那個……小姐,可以給我點濕紙巾嗎?」邊說白妃麗還用手背抹抹嘴角,那動作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的確是很需要——女服務生腦袋瓜很本能地就浮現回應。
當女服務生臉紅地想要開口時,卻聽到男人冷冰冰的拒絕。
「不需要!」
「東木易,你休想我舔你。」
「又不是沒舔過。」
「你!」
都說那是醫療行為了——她很想要抓住他的腦袋瓜用力搖晃,對著他那張漂亮俊美的臉大吼,然後噴他幾個唾沫子。
「不舔就不准離開!」他也跟她拗上了。
「你不要太過分哦!」是不是最近對他太好,所以讓他爬到自己的頭頂了?要知道是他硬要喜歡她的,還說會聽她的話,當最溫柔體貼的情人。
現在,情人呢?到哪裡去了?
兩個人又開始爭吵,等到白妃麗決定不管他,直接叫服務生給她熱毛巾比較快,卻發現門口哪還有什麼人影?而且人家還好心地把門關好。
什麼服務態度啊?她都還沒有說完就跑了,又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等等,她剛剛有說什麼讓人想歪的話嗎?
當她心裡冒出不太吉祥的念頭時,卻見到眼前的男人突然間笑了。
這時候笑,是很不妙的事情。
她想的會跟他一樣嗎?不然他為什麼會笑得這麼淫蕩?
「妃妃啊,這下你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為什麼?」她做了什麼嗎?不過是要點濕紙巾,這樣也不行?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有辦法自己看到自己的樣子嗎?」如果沒有鏡子的話。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你被我顏射了。」
「顏色?」什麼意思?她一臉困惑的模樣讓東木易的心裡癢癢的。
怎麼這隻小笨豬越長大越可愛?
「怎麼這麼純潔?」
他雖然守身如玉,但是該懂的、該會的,他已經都學全了,為的就是讓她充分享受到男女交歡的快樂。
當然,她懂的話,他可以更盡興;不懂,也沒關係,他很樂意當第一個調教她的男人。
廢話,要知道從小到大除了眼前這個壞蛋敢對自己毛手毛腳地吃豆腐以外,她可是很堅守自己寶貝的身體。
還記得爸爸對她說過,「寶貝,要知道世界上的男人都是壞的,絕對不可以讓他們靠近,當然,爸爸我是例外。」
說完,還開心地在自己的小寶貝臉上印上一個親吻,然後露出有女萬事足的淫蕩……不,父愛的笑容。
所以聽話的乖寶寶一直都很認真地執行父親大人的命令,可是一遇到這個壞蛋,那就……整個失效了。
看她傻乎乎又氣呼呼的樣子,真是……心癢癢!
「用說的太慢了,我做給你看。」
什麼?用說的還太慢,要直接化作行動派?
白妃麗心裡浮現大大不祥的感覺,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的眼珠子瞪大了。
不能怪她,因為任何人看到現在這個畫面,都會是她這樣的反應。
很正常的反應;不正常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行為。
「你……你懂不懂什麼叫作傷風敗俗啊?什麼叫作污染純潔美少女的眼睛?你……快點收起來……」變態啊!
就這樣,兩個人在幽暗的包廂裡大眼瞪小眼,任由歌曲一首接一首地播放,誰也沒有拿起麥克風。
直到一首劉若英的「後來」響起……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永遠不會再重來有一個男孩愛著那個女孩
——後來詞:施人誠曲:玉城千春
這樣一首帶著少年淡淡遺憾及憂愁的歌曲迴盪在包廂裡,讓兩個人對峙的緊張氣氛緩緩地融化。
東木易沒有忘記自己當初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是多麼激動地想要大喊。因為這些都是他內心的寫照。
他多麼害怕自己錯過了眼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不得的小女人,害怕一旦錯過了就不在,那他……該怎麼辦?
「啊!」他決定拉下臉皮,再度施展苦肉計。
「怎麼了?」當下她也忘記了兩個人還在對戰,連忙問著。
「妃妃,我好像又痛了。」
騙人吧——她第一個想法就是他說謊。
但是她的心裡面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不管是真是假,有台階就趕快下,不然難道她真的要跟他對演幼稚鬼的戲碼嗎?
「我……摸摸?」
「嗯!」他乖巧地點點頭。
而她也駕輕就熟……天啊,她真的是要昏倒了,居然會用這句成語,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從包包裡面拿出他的藥酒,倒了一點在掌心,便輕緩地握住那受傷的「小木易」,緩緩的、輕輕的給他「摸摸」。
當然這途中她沒有忽略昏暗中投射過來的灼熱目光,死死的、炙熱的,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樣。
聽說古代有美男子被看死呢!想她也算是清純小佳人,卻不想要是這樣三條黑線的下場。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吵架。」
思,看來溫柔體貼聽話的情人又回來了。
她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低著頭繼續為他「復健」
「我只是嫉妒。」
她依然低著頭,手下動作沒停下來。
「我只是吃醋。」
她依然不想回答。
「你對阿強比對我好。」
這她可不依了!
「我哪有?」關阿強什麼事啊?
「明明就是我的生日,可是他一通電話你就要拋下我。」
啊?被抓包了?
她都已經躲到廁所接了,他還有辦法知道?如果不是他很神,就是他的目光一直都鎖定她。
「我……我不是最後也沒離開嗎?」雖然她覺得慶祝生日要多找點人,可是叫阿強過來的時候,阿強好像被什麼嚇到一樣,拒絕得很徹底。
「可是你就有想要離開的念頭。」他委屈地指控著。「如果是阿強的生日,你肯定會陪他瘋一整晚,對吧?」
「你……」她差點氣岔了。
看看,這是國際度假村的大總裁該有的形象嗎?你的尊貴呢、你的驕傲呢?你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國王大人,怎麼會是我面前這樣一個深閨怨男?
她還沒氣完,整個人又被攬入他的胸口,緊緊的,無法動彈。
「妃妃,你是我的。」
怎麼會有這麼霸道的男人啊?
可是,她怎麼會覺得心裡面有點甜甜的啊?好像……被人很需要、很在意的感覺。
她窩在他胸口小聲的說:「你別亂吃阿強的醋,我只是把他當成哥哥,其他……沒什麼。」
天啊!她是在解釋嗎?為什麼要解釋?她又沒有必要跟他解釋這種……不過看到他臉上燦爛的笑容,她突然間覺得解釋一下也滿不錯的。
「那……」他頭埋在她的耳朵邊,用著誘人的語氣哄著她,「幫我摸摸。」
她紅著臉,默默地伸出手拉下他的拉鏈,將「小木易」再度掏出來,然後給他愛的摸摸。
「嗯……妃妃,你最好了……」
有必要這麼騷嗎?她被耳邊輕哼的低吟浪語撩撥得色心大亂。
突然熟悉的旋律響起,她心急地大喊:「是我點的歌。」然後忘記手裡還握著某樣東西,就這樣一扯——
「啊!」一聲痛叫伴隨著他的洩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妃妃,你公報私仇。」漂亮的眼睛冒出水霧。
討厭,大狗狗又出現了,她差點忘情地撲上去,還好控制住了。
連忙抽了幾張濕紙巾替他擦擦,然後又乖乖地將小木易放回原位,再體貼地把拉鏈拉好,一切恢復正常。
輕咳一聲,面對自己越來越駕輕就熟……好吧,真的就是駕輕就熟,白妃麗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大腿。
「下次,」她紅咚咚的小臉看起來像是熟透的蘋果,可愛又好吃,「不可以再這樣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好,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這麼聽話?會不會有鬼?
東木易微微地一笑。
下次不會再「這樣」,可是肯定會再「那樣」的!誰教她這麼可愛又好吃?
而且,他絕對不會讓眼前這個女人從自己的生命裡錯過,他無法承受錯過的代價。
這是……什麼情況啊?
白妃麗看得目瞪口呆,紅嫩的小口半天都合不上。
看著眼前的電子花車熱鬧非凡,上面的七彩霓虹燈轉得她眼睛都快要花了,而更讓她臉紅心跳的是花車女郎胸前那兩坨波濤洶湧,一跳一跳得像是跳動的小白兔,一個不小心就會從那短小輕薄的三點式上衣跳出來。
不光是她看得臉紅心跳,身邊的工作夥伴,尤其是男性,眼睛都發直了。
「嗯嗯,真是不錯,妃妃的點子真是不錯。」聽到這樣一句討好的話,白妃麗惡狠狠地轉過頭來死命瞪著開口的色狼。
「這不是我的點子。」她咬牙切齒地反駁著。
「不是嗎?」他笑得雲淡風輕。
你可以再無辜一點!那麼愛演不會去當影帝啊?白妃麗氣呼呼地想著。
「我的點子是漂亮的花車遊行,上面站的應該是跟小朋友招手的白雪公主或是灰姑娘,不是幾乎跟沒穿一樣的熱舞女郎。」她沒好氣地說著。
她的米老鼠呢?她的凱蒂貓呢?她的白雪公主、灰姑娘、小紅帽呢?
看到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女郎胸前的事業線,讓她不由自主地雙手環胸,心中的火氣更大。
她是不想一大早就浪費太多時間,要不然,擠一擠也是小意思,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神奇的東西,叫作魔術胸墊嗎?
可是用手臂擠了老半天,覺得好累又無聊,轉頭瞪著還在看著那些性感女郎波濤洶湧的男人,白妃麗有種受傷的感覺。
果然……連他都逃脫不了男性是禽獸的本能。
「反正你們男人都是禽獸!」
她沒好氣地說著,然後轉身便要離開,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怎麼了?」
「怎麼了?我不打擾大少爺你欣賞養眼的畫面。」
東木易瞇了瞇眼,然後嘴角揚起一抹很奇怪的笑。「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她的回答是惡狠狠地瞪他。
「怎麼又瞪我了?難道我說錯了?」他一臉無辜,只差沒有嘟起嘴了。
不過要是他真的嘟嘴,恐怕現場會破了很多副眼鏡。
「不可以瞪嗎?」
東木易看著她瞪過來的雙眼裡冒出小火苗熊熊燃燒著,比起平常她老是愛閃躲、愛迴避他的目光來說,被這樣專注地瞪著,全心全意地只瞪著他一個人……
他笑了。
這下子把身邊偷偷看熱鬧的觀眾們全都嚇到眼睛同樣瞪得比牛眼還要大。
「來。」
她本來很想要說,誰要跟你來啊?
但是卻發現了四周虎視眈眈的目光,一個個眼冒綠光的,彷彿狗仔隊一樣,追尋著八卦的氣味。所以,為避免自己變成八卦女主角,也只好乖乖地跟他來了。
一路被他牽著手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還好那些秘書們都不在位置上,要不然她又要變成箭靶,被那些嫉妒的女人射上千百個小李飛刀。
所以說,嫉妒中的女人都會化身李尋歡。
「你做什麼?」
一進到辦公室裡,他將她推進去之後,反手便鎖上門。
這種動作是電視劇裡面的老梗了……好嘛,誰教她最近都硬被東木易要求陪他看電視,兩個人都快要變成標準的電視兒童了。
看到他眼冒綠光,嘴角勾勒著不懷好意的微笑……
「你想要做什麼?」
話一出口她就很想要痛哭,果然是她冤枉了那些編劇大人們,事實上女主角們都會不由自主地喊出這句經典名言。
「你不是很羨慕那些女人的事業線比你長?」
「哼,我也有啊!有什麼好羨慕的?」
「那就是嫉妒了?」
為大爺你嫉妒?她就是死也不會承認!
「我以後的老公覺得夠用就好。」太大老了會很難看的,會垂到肚子上。
「嗯,不過如果再大個罩杯也沒關係。」
「是哦?」她點點頭,接著就發覺不對,「你管我要多幾杯!」
「當然要管,我可是你的老公。」
「誰說的……啊!你做什麼?」
她身上的貼身T恤突然被他狂野地往上拉,然後往後一套,形成一個天然的拘束,讓她雙手動彈不得。
「東木易,你做什麼啊?我警告你別亂來哦!這裡是辦公室……」
「我鎖上門了。」
你以為鎖上門人家就不知道你在做壞事嗎?要知道大白天鎖門這個行為,就是很明白地告訴社會大眾,裡面可能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可以大叫啊!我很歡迎。」
最好叫到全公司甚至全世界都知道,那樣他就可以乘機要求她負起責任,給自己一個名分。
「你應該知道你任何願望我都願意為你辦到。」
「你又不是整型醫生,可以讓我變大一個罩杯?」
「那種人工的不夠安全,我有更棒的方法,而且保證你不痛,相反地,還會很舒服。」
「真的?」她一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我是說,我現在這樣很滿意,謝謝你了,請你放開……喂!」
不聽話的男人已經駕輕就熟……好吧,畢竟兩個人在「復健」的過程中,她免不了會被某只萌犬偷吃豆腐,所以一來一往,他也駕輕就熟了。
脫掉了那可愛的胸罩,少女的小白兔就這樣跳出來。
她的酥胸像極了剛出爐的奶香饅頭,上頭點綴著兩點淡淡的嫣紅,大手更是情不自禁地覆上酥胸,揉捏撫弄著。
他真是愛極了手掌心中那樣滑膩柔軟的觸感。「舒服嗎?」
「哼!」她別過頭去裝傲驕。
「哎啊,怎麼這小點這麼可愛啊?還粉紅色的。」
他的手指故意挑逗著那小巧玲瓏的蓓蕾,白妃麗忍不住發出可愛的呻吟,理智被拋到腦後。
「東木易,你這個大壞蛋……啊!」
每次只要被他那雙不安分的大手在身上亂摸著,就會令她感覺到很不安,像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斷地要喚起她身體裡深埋的情慾。
之前不明白自己是因為害怕會愛上這種感覺,才會那樣驚惶失措,只想要逃避、反抗;而現在,隨著他的寵溺,在他那鋪天蓋地的溫柔包圍之下,她又不是多麼特殊的女主角,她只是平凡不過的女人,能堅持到這麼久,她已經很佩服自己了。
也許身體是她情感抗拒的底限,如果被捅破這道底線,那愛上這個男人也就沒什麼好訝異了。
只是……她敢愛嗎?
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的男人卻面臨了人性跟獸性交戰的選擇。
如果不是怕嚇跑她,他恨不得將她綁回家裡,撲倒在床上,讓她看看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相思之火有多麼濃烈,幾乎要將他燃燒殆盡。
當他低下頭將那可愛的小蓓蕾含住時,嬌嫩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雪白的肌膚緩緩浮現出迷人的粉紅色。
「東木易……」
迷亂地承受著他在自己胸口像個小孩般吸吮著,白妃麗忍不住輕扭著身子,卻情不自禁地朝他的方向拱去,渴望可以獲得更多的快感。
「我已經受不了了,不要再舔了……」她嬌喘吁吁地要求著,感覺自己要是再繼續被這樣舔弄下去,一定會融化的。
「好,不舔。」
不舔那裡,換舔別的地方!
以為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卻發現他掀她的裙子,接著他的大手便拉扯著她的內褲。
「你做什麼?」
「妃妃,讓我疼疼你。」
她可以說謝謝、不需要嗎?
很顯然地,她說了也沒用,眼前的情況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而且……她也不怎麼想要控制了。
那樣強烈刺激的感覺已經讓她整個頭昏昏的,身體像是火燒一樣,迫切渴望他的碰觸解除她的難受。
白妃麗嬌羞地閉上雙眼,臉頰通紅地任由他擺佈,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真是最令人興奮的情況了,更不要說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他低下頭,貪婪又飢渴地舔弄著那稚嫩的花瓣。
她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強烈的刺激在自己的雙腿之間迸開,像是火花一樣爆炸,美妙的快感湧現。
舒服的輕喘聲不斷從她的櫻桃小口中逸出,整個身子拱了起來,然後像是緊繃的弦一樣,接著又像是沒有骨頭的布娃娃一樣癱軟在他的身下。
「接下來換我了。」
東木易抱起嬌軟無力的小女人,然後將她白嫩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一手握住自己早已蓄勢待發的慾望,抵在那濕潤的小縫前,下一秒便可以進攻到底,一償宿願。
儘管自己忍得快要爆炸了,可是為了心疼她,他還是強迫自己溫柔一點,慢慢地將慾望一寸寸地深入。
「啊!」她輕叫一聲之後害羞地用手摀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叫出聲。
而且那樣嬌媚誘人的呻吟,居然出自她的口中,要是之前有人敢說她會像貓叫春那樣,肯定會被她打成豬頭,但是現在她居然真的這麼做了……
好害羞!
但是進攻依然持續中,當他碰到一層阻礙時,停了下來。
「妃妃,你願意嗎?」
這位大哥,你現在都已經進入三分之一了,理論上也算是發生一點點關係了,在這種緊要關頭還問這個問題,很沒禮貌耶!
但是白妃麗還是很感動他的體貼,而且很佩服他的忍耐力。
看看他的額頭都已經忍到冒汗了,很明顯地,要是她一個開口說好,他就會像奪欄而出的野獸一樣,將她吃乾抹淨。
就在她有些害怕卻也有些期待的遲疑下,錯失了最好的時機,她一個無意識的扭動,造成了悲慘的後果。
「我……」
「別動……嗯!」
她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就感覺他急速地抽出,然後一股滾燙噴灑在她的肚子上。
頓時,兩個人的臉色都有點異樣。
「我……不是故意的。」
「這次不算。」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完,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他將她摟到懷裡,然後低下頭深深地親吻著。
「妃妃,嫁給我好嗎?然後我們把這一份美好留在新婚之夜完成。」
「結婚?」會不會跳太快?不是應該要先當男女朋友,然後再來一段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最後……
「我這輩子只娶你了,其他的女人我都不要。」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她還是要考慮考慮。「我……我要回去問我阿爸。」
「當然,要我陪你回去嗎?」他卻已經當作她已確定了。
心裡開始想著要買多少克拉的結婚鑽戒?還有婚禮要走中國風還是華麗貴族風?要請多少桌,還是整個度假村免費入場一天?
「不用了,我自己跟他說。」她心慌意亂地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回答代表的含義。
但是他聽到了,開心不已地親親她的小嘴,「晚上我帶你去吃牛排大餐。」
「好。」
他看了眼手錶,然後壞壞地說:「不過現在離晚上還有點時間,我們不如繼續聯絡感情。」
「可是你不是說要留到新婚之夜?」
「不全壘打就好了。」
「啊?」還有這樣的哦?
然後,白妃麗再次被撲倒。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7-31 00:54:01
第九章
當白妃麗開開心心地哼著歌回到家,幸福到快要飛起來的她,不知道有件可怕的悲劇正等著她。
「阿爸,我回來了。」
伸手打開家門,她被眼前的一切震懾住了。
瞬間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尤其是當她看到轉頭望向她的女人,滿腦子突然間像煙火爆炸一樣,只有一個念頭不斷地在腦海裡迴盪著——
人生總是充滿狗血。
「我們不可以在一起。」
「什麼?」
東木易真的被眼前小女人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給嚇壞了,連原本要掏出求婚鑽戒的手都停住了。
昨天不是還開開心心的,怎麼現在卻變了天似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東木易不安地想著。
「是不是伯父為難你?沒關係,不然我去說。」
「不是,是我不想要嫁給你了。」
東木易心一冷,口氣也降低了溫度,「為什麼?」
「我們……」白妃麗輕咬著下唇,努力把眼眶裡的眼淚塞回去,「本來就不適合,王子只有跟公主才會有幸福完美的結局,跟小民女的沒聽說有什麼好結果的。」
「我不管,我只想要聽你突然間變卦的原因?」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了?難道說女人心海底針,真的有這麼恐怖嗎?
「就是我們不可以在一起。」
「白妃麗,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作我們不可以在一起?」
白妃麗沒有理他,只是低著頭努力地用面紙擦著眼角的淚珠。
看到她哭得這樣可憐,東木易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被揪疼了。
他走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壓下滿心的暴躁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有人欺負你嗎?別怕,我幫你報仇。」
「親情跟愛情,你會怎麼選?」她淚眼汪汪地抬頭望他。
他皺眉,「我們根本就沒有這個問題啊……」
「你跟我說,如果親情跟愛情有了衝突,你會怎麼選?」
「我……」他思考了一下,「我會先處理親情,畢竟我不希望你嫁給我之後受到什麼委屈。」
雖然那個女人從來就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困擾,可是名義上,她到底還是他的母親,而他可以不理會家裡面的一切,卻無法不考慮自己心愛的女人有可能會受到的委屈。
對,雖然他有自信可以保護她,卻更加希望可以把事情做到更完美。
只是他不知道當他滿心思考要怎樣處理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婆媳問題,甚至於考慮要不要一輩子都不讓兩個人見面的時候,他懷裡的女人卻已經胡思亂想到了一種恐懼不安的境界。
她用力推開他,然後站起來後退幾步。
她的抗拒讓東木易覺得不安又難受。
「你到底怎麼了?快說。」他可以允許她耍小任性,卻不能容忍她推開自己。
他們不是已經兩情相悅了嗎?他都已經準備好要跟她正式求婚,然後要開始準備婚禮了,她卻一直哭,並且抗拒他的接近?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妃妃,乖,跟我說,到底怎麼了?」
「我們不可以在一起的,會天打雷劈的。」
「胡說八道!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為什麼會天打雷劈?」
他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會變得這樣不可理喻?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附身了?
「真的,我們之前那樣……就很髒……就不應該……是不被允許的……」
「你在說什麼屁話?」
什麼叫作很髒?
「總之,我們不可以在一起,你要相信我是為了你好……」
「你變心了嗎?」
他冷冰冰地瞪著她。
見她搖搖頭,他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想要摟她,「既然不是變心,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又閃避了他的擁抱,然後像是碰到什麼無法忍受的髒東西一樣,轉身就想要逃走。
「白妃麗!」他卻更快一步地伸手攔住她,然後將她嬌小的身子緊緊摟在懷裡,臉色鐵青地瞪著她,「怎麼,我是髒東西嗎?有這麼討厭嗎?有這麼迫不及待嗎?今天之前不是還很喜歡我吻你、摸你,怎麼今天就這樣害怕?我有病嗎?」
「我真的是為你好,你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會跟我一樣覺得很可怕的。」
「那就跟我說事情的真相。」
「我……」要怎麼開口?
「說啊,怎麼不說?」他憤怒地逼問著。
「還說不是變心,如果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到底哪裡不好,怎麼總是無法成為她心裡最重要的?現在遇到事情了,也不跟他說清楚,劈頭就說要分手,他怎麼可能會答應?
就算真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就算真的到了世界末日,他也絕對不會答應分手的。
「總之,我們早分開對你我都好。」
「是對你好吧?」他冰冷的語氣讓白妃麗覺得有些難受。
她想開口說清楚,可是卻怕真的說出口,她跟他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雖然,她一點也不想要跟他做朋友,她想要跟他做戀人,做一輩子的夫妻。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同意。」他斷然地拒絕。
「你……」
「別再說是為了我好,如果真的是為了我好,」他一把抓住她的右手,然後將閃亮亮的戒指從盒子裡拔出來,硬生生地套入她的手指裡。「就答應嫁給我。」
「不!不可以!我不可以嫁給你。」
「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今天什麼都不可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清楚,不然休想我放手。」
「我們……在一起是不對的……」
「我說對就對。」就算不對,也要把它扳成對的。
「不對。」
「對。」
「不對。」
「對……該死的女人,你想氣死我嗎?」
她話都未說完,整個人就被他摟入懷中,不讓她有機會反抗,他隨即落下飢渴的吻,是那樣強烈,那樣令人窒息的吻。
「不可以……」她拚命想要推開他,卻不知道她越是抗拒,越是惹惱他。
「我就是太寵你了,如果我早點把你就地正法,你就不會說一大堆不可以、不應該、不對這些話來氣死我。」
「我真的是為你好……」
「夠了,要是真的為我好,就不准離開我。」
「不可以……」
「怎麼不可以?你要離開我才是不可以!」
「東木易,你想要做什麼?」
他一把將她抱起,然後往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走去。
「不要……」她想掙扎,卻像沙包一樣被丟到床上,隨即他便像是惡狼撲羊一樣地撲上來。
看著她那張得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小臉泛著紅雲,紅嫩的小嘴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從她身上傳來的香甜體香,讓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搔癢似的。
又想到她居然想要拋棄自己,就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看她怎麼離開他!
「我要吃了你。」
「啊?」
「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要怎麼離開我!」他恨恨地說著。
「不……」
她才剛驚訝地「啊」了一聲,霸道的唇馬上乘虛而入。
「真的不可以……不要……」
他瘋狂地吻著她的頸項,大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胸口撫摸、揉捏,嚇壞了她,她死命掙扎著。
「東木易……我說不要……」
她想要閃躲,想要咬他,可是又覺得捨不得,就是因為這份遲疑,很快地就被他發現,更加肆無己i憚地吃個痛快。
吻著吻著……
「嗯……」她覺得自己全身被吻得酥酥麻麻的,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最後只能無力地攀附在他的臂彎裡。
她想起了那個女人說的話,還有那張證明書……
「不要……」她又開始死命掙扎。
「沒有不要。」不讓她有機會反抗,他隨即落下飢渴的吻,是那樣強烈,那樣令人窒息的吻。
憤怒的他毫不溫柔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直到把她脫個精光才肯罷休。
「不要……」白妃麗只能慌亂地遮掩著自己,可是遮得了上面,遮不了下面,這樣遼來遼去,反而更加吸引男人熾熱的目光。
被這樣撩撥的男人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她的抗議,只想要讓自己渴望得有些疼痛的慾望深埋在她的體內……
東木易似被激怒的野獸般壓著她,大手一把捏住嬌嫩的酥胸,雪白乳峰上的小花蕊微微戰慄著,他張口深深吸吮著。
「住手……不要……」她那嬌喘吁吁的叫喚,一點阻擋的效果也沒有,相反地只是更加刺激眼前的男人。
火熱的大掌往下移動,霸道地覆在她濕潤的花瓣前,揉捏愛撫著、挑逗著羞人的小花穴。
「放開我……求求你……」雪白的胴體不停地扭動,白嫩的肌膚也滲出了微微香汗,皮膚的顏色因為被他這樣的刺激而泛著一種迷人的粉紅。
強而有力的雙手壓制住她嬌弱的身子,儘管不願意,她卻阻止不了眼前這個被慾火焚身的男人不斷用唇在她的身上烙下屬於他的記號。
「啊!」
他在她身上的愛撫已經令她情不自禁地沉醉,當他用手指探入緊窒的花穴時,她忍不住嬌吟一聲,全身上下情不自禁地直打顫。
當她意識到剛剛自己小口的那一聲嬌啼洩漏出春意蕩漾時,臉上又不由得一陣熱,真想要有個洞可以鑽進去。
「不要……」
「有感覺了嗎?你果然是個很適合在床上的女人,只專屬於我的床上。」
「東木易,別讓我恨你。」
他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大手更加用力揉捏著她濕潤的花瓣,令她顫抖得更加厲害。
「你都要拋棄我了,不肯愛我了,讓你恨我又何妨?搞不好你越恨我,越代表我在你的心裡。」他神情有些瘋狂地說著。
「不,我恨你就不會把你放在心裡。」
「是嗎?」
他的手指更加肆無忌憚地探入她的花穴內,指頭一進一出地游移撫摸,更多晶瑩剔透的愛液順著他的愛撫流出來。
「你看,你都因為我濕了,這證明你是喜歡我的。」
「任何男人這樣做,我都會濕的。」她恨恨地低吼著。
話一出口,看到東木易瞬間冒火的眼眸,她就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
靠!看看,自己被這個妖美男刺激成這樣子,居然連這麼大膽豪放的話都說出口,要是被阿爸聽到,肯定會高血壓心臟病齊發。
「是這樣嗎?」他眼底的光芒微冷,手指的速度也有了不同的變化。
「啊……別這樣……」
先是幾次淺插之後又一次稍微深入的試探,拔出的時候還惡劣地輕刮著嬌嫩的花徑,強烈地刺激著她的體內,嬌小的身子因為這樣而痙攣著,快感似氾濫的潮水一波波衝來,幾近要把她淹沒。
「啊……」白妃麗在無意間發出了舒服跟痛苦混雜的呻吟。
奕然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失控了,有種無法控制的液體從自己的身體深處不斷地溢出,阻止都阻止不了。
修長雙腿一陣緊張的僵直,一股溫熱黏稠的滑膩液體不由自主地從深邃的花心陣陣漫湧而出,濕濡了嬌嫩的花瓣。
當她閉著眼睛嬌喘吁吁,東木易拉下褲子的拉鏈,將自己的慾望掏出。
看到這個並不陌生的好兄弟,她的眼底依然閃過畏懼。
「不要……」
「你越是說不要,我就偏是要。」
「你!」
「我怎樣?」
「惡魔!」
「我會變成惡魔也是被你逼的。」
話一說完,他便毫不留情地狠狠進入她……
「啊——」
她緊咬著下唇,感覺到整個人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只能痛得用雙手緊抓著他的肩膀,無力地承受著他已然等不及的猛烈懲罰。
她連呼吸的力氣、喊痛的機會都沒有,他便開始狂野地律動抽送了起來。
儘管疼痛,她卻不想叫出聲,不願屈服在他自以為是的征服之下,所以她用力地咬緊牙關,閉著雙眼承受著他的慾望在自己的身體裡進進出出。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她可能會就這樣昏倒而痛死。
沒想到她錯了,因為不管再怎麼恨他粗暴地奪走自己的第一次,敏感的身子還是對他有了反應,敏感地感受到他越來越快速、越來越有力的衝刺,每一下都像是電流一樣,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流竄著。
不!她不要這樣,明明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是在爭吵,可是身體這樣親密的結合又算什麼?
但是她卻阻止不了,初次的痛楚逐漸消退之後,一種難以言喻的甜美從身體深處逐漸湧起……
呻吟從顫抖的小口溢出,讓她的眼淚當場流下來,可惜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並不知道,只是像頭貪婪的淫獸肆意地佔有著她。
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逐漸起了快感,白妃麗忍不住落下羞辱的淚水。
東木易低頭望著自己的慾望沾染著一朵朵的紅花,心裡不禁軟化了,就算再怎麼恨她,也是因為自己太愛她了。
就是因為愛得那樣的強烈,所以也就恨得那樣的狂野,難以接受她到現在居然還想要離開他。
為什麼?他做的還不夠好嗎?要怎樣才能留住她?他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唯一的想法就是像小時候那樣,乾脆把她綁一綁,軟禁在自己的床上,一輩子都不准離開他。
「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這輩子休想要跟我畫清界線,等我在你的身體裡留下我的味道,你永遠都洗不乾淨。」
「我討厭你。」
她含淚泣訴他的霸道不講理,他弄得她好痛。
「我更討厭你。」他憤怒地低吼著,抓著她纖細的腰用力抽動起來,引得她痛叫連連,眼淚跟呻吟不斷,讓他的心很疼,身體卻很興奮。
討厭她居然可以這麼影響他,讓他的心無法再恢復當初的平靜,不,應該是說,當他看到了她站在陽光下笑得像個天使時,他就失去了他的心。
後來當他再次遇到她,下定決心絕不放手的時候,在他以為他這份煎熬已久的相思可以結成甜蜜的紅豆時,她卻突然間說要分手。
怎麼可以?絕對不准!
「叫啊,不管是疼或是爽,都叫出來啊!」
「你有病。」她雙手握緊小拳,然後像是只撒潑的野貓不斷在他的身上捶打,又抓又咬。
他準確地抓住她行兇的雙爪,用力地按在她的頭頂。
「對!我是有病,我為愛生了病,已經無藥可救了,你如果無法成為我的救命之藥,那就一起無藥可救吧!」
他霸道地用身子撐開她的腿,再一次刺進她的身體內,貪婪地在她的身上索取美妙的快感。
「不要這樣……」
「如果我射在你裡面,你說十個月後會不會有一個愛的結晶出現?」
他的話讓她恍惚的神智再度清醒,也恐懼地掙扎起來,「不可以!我們不可以有寶寶,會天打雷劈的……」
「胡說八道,我跟你的孩子會是上天的恩賜,怎麼會天打雷劈?」
「真的啦!」她無力地抱著他低泣著,「不要,求你。」
只可惜被怒火燃燒了所有理性的男人看不到她眼底絕望的眼淚,伸手緊緊地抱著他,卻更加快佔有的力道及速度。
一旦品嚐到她身子的甜美,他就似上了癮般,再也無法放棄。
他的大手飢渴地搓揉著她的酥胸,同時也深深地在她的花徑裡進入及抽出,如此雙重的佔有帶給他一種似火般的歡愉快感。
什麼高超的技巧都忘記了,只覺得自己想要更深更深地佔有她,跟她合而為一,如此而已。
「不要……」
在她無力的哀求中,他終於還是任性地將自己的全部都射入她的體內,還緊抱著她不讓她掙扎離開。
「你……」她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危險期,而剛剛他射入的滾燙那樣濃烈,若兩人的身體沒問題的話,十之八九會中獎。
他滿足地趴在她馨軟的身體上,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有了孩子就有了羈絆,這樣她就不可能這樣瀟灑地甩掉他轉身離開。
但是當他抬起頭看到的不是跟他一樣滿足的眼眸,心裡一冷。
「事到如今了,你還不明白我絕對不會放手的決心嗎?」
她只是別過頭去,倔強的模樣充分地表達她的不滿。
「好,反正你已經這麼恨我了,我也不在乎你再多恨我幾次。」
「你想要做什麼?」
「既然你這麼想離開我,那我不趁這段時間好好地向你索取賠償,豈不是損失大了?」
「什麼賠償……啊!」
不理會她的掙扎,他將她抓過來,然後再度挺進她的身體,展開了放縱夜晚的開端——
當白妃麗最後被做到體力不支而昏睡過去之後,縱慾一晚的男人卻沒有過多的滿足感,俊美無儔的臉上佈滿著哀傷及徬徨。
伸手摸摸她紅咚咚的小臉,輕輕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後下了床走到落地窗邊抽菸。
等抽到第二根的時候,他拿出電話。「張秘書,幫我查件事。」
簡單吩咐之後,他又回到了床上,看著躺在棉被裡面、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瓜的女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伸手輕輕將她的小臉扳過來,然後印上一個憐惜的吻。
「妃妃,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他全心全意地愛她、寵她,還不夠嗎?
不過隔天他就知道她要對他怎麼辦了。
沒想到這只笨小貓居然用那種老到掉渣的手段——
冷戰?
可是,該死的,還真是有效,充分地讓他感覺到生不如死。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7-31 00:54:35
第十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滋味,東木易嚐到了。
他在等待。
儘管自己心急如焚,卻還是強迫自己表現得優雅自在,慢條斯理地品嚐著美味的咖啡。
他生氣了,這次不想要那樣簡單就饒過她。
居然想要跟他分手?
休想!這輩子休想,下輩子休想,下下輩子都休想!
而且他今天已經給她下最後通牒了,如果不出現在他面前,那他就直接去找白阿爸,而她最怕他去找她阿爸了。
所以,她一定會像之前那樣乖乖地回到他的面前,更何況……
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不是都說女人都忘不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嗎?
她一定不會真的那麼狠心的!
也許等下她來的時候,他會給她點臉色看,好歹也要充分地向她表明自己絕不放手的態度,然後再好好地哄她。
唉,怎麼會這樣子?不過才幾天沒有見到,就覺得這麼寂寞?屋子這麼空,生活這麼單調無聊,之前那麼多年沒有見面也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啊?
也許,這就是人家說的,一旦得到過再失去,比沒有得到過還要讓人難受。
所以,為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他還是不能跟那隻小笨貓當真,要是真的冷戰到她不見了,那要怎麼是好?
他可沒有忘記還有阿強那個傢伙在。
雖然知道妃妃對阿強真的只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可是每次看到他們兩個一見面就那麼要好,她對阿強笑得那麼純真燦爛,就會忍不住想要吃醋。
嗯,想想最新出的名牌包包有哪幾款,都買來送她的話,她應該會很開心吧?還是最貴的保養品?再不然……珠寶戒指?
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他微笑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滿心期待地看著不乖的小貓再度回到他的懷抱裡。
知道自己有張不錯的臉,而且露出最完美的笑容絕對可以迷倒任何一個他想要迷倒的人,東木易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門口,下定決心要將美男計用到極致。
送文件進來的新秘書一進門就被一雙深情款款、無限纏綿的眼眸所迷住,更不要提那俊美的臉上露出那樣好看的笑容,當場令新秘書那顆脆弱的少女心為之顫抖。
本來想要一舉拿下那個不聽話的小笨貓,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進來的居然是個陌生的女人。
看到她那樣花癡的神情,再看到她居然對他流口水,東木易那妖孽的臉頓時變黑——要是要他演包青天,連化妝都省了。
「誰讓你進來的?」
「總裁,有重要的文件需要你簽名。」
「放下。」
新秘書乖乖地放下,可是目光還是沒有從東木易身上移開半分。
「看什麼?放下就快點滾。」
「還有件事情。」
「快說。」
「是關於白小姐……」
「她怎麼了?她來了嗎?人在哪?」
「她來辦公室拿走她的私人用品……」
自從兩個人感情越來越好之後,白妃麗就慢慢地把她的私人物品放在他辦公室邊另一個小房間裡。
雖然他很想要把她放在身邊當作他的私人秘書,可是那個愛面子的小女人卻說要憑實力,不想靠他。
所以他只好妥協地讓她另外使用一間小辦公室,讓她自己當個網拍的小老闆。
只要她開心就好,雖然他很想要跟她說,他養得起她。
結果,她人都離他那麼近了,卻不肯來看他?難道真的有這麼討厭他嗎?
他不後悔吃了她。
只是後悔吃了她之後太過疲倦,被她偷溜回家。
而當他追到自家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只有白阿爸拿著鹽巴對他猛灑,說是要驅邪。
不放棄地去了幾次,也被灑了快要一大麻布袋的鹽巴,最後才知道她不在家,連白阿爸也找不到她,所以才會遷怒於他。
東木易派出自己所能動用的人手去找,可偏偏這個小笨貓真會躲,怎麼找都找不到。
現在終於出現了,哪能讓她就這樣跑了?
「該死的女人,就別讓我抓到你!」
東木易狠狠地甩開新秘書的手,怒火沖沖地往外衝,急忙要抓住那只偷偷摸摸想溜的小貓。
新秘書癡癡地看著東木易瀟灑挺拔的背影,然後輕輕撫摸著自己被抓紅的手腕。
「從今以後這隻手不洗了。」
「你給我站住!」
當白妃麗爬上了遊園車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跳到車前,她一個急踩煞車才沒有釀成意外。
定神一看,居然是那個冤家。
「你找死啊?」要是她沒踩好剎車,那下場可是很可怕的。
「你不准離開我。」東木易氣急敗壞地對著她大吼。
忍了這麼多天,就是想要讓她好好的冷靜,卻沒有想到這個固執得像頭牛的笨女人居然還是做出這樣錯誤的決定。
一走了之?就這樣一走了之?那他呢?他要怎麼辦?這個沒心沒肝的女人。
既然是這樣,那就讓他來替她做出最正確的決定——這輩子她休想離開。
「你還沒跟我說要離開的真正原因,我就怎樣也不會同意分手的。」
他一定要開除張秘書,查個資料這麼久,效率有夠差,不然他也不會處在這樣被動的位置。
而另一邊躲在小巷裡當跟蹤狂外加偷窺狂的張秘書,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以為自己可能是這幾天在外面餐風露宿,所以感冒了,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飯碗快要不保了。
「我一定要離開。」白妃麗堅持地說,彷彿這樣硬挺著就可以面對一切的難關。
其實她這幾天也躲著阿爸,因為她沒有勇氣聽到自己的阿爸說出他有可能背叛了媽媽,背叛了他們的家。
這幾天她想得很清楚了,她不能害了東木易。
她不過是個默默無名的小老百姓,連狗仔對她都不會感興趣,可是東木易不一樣。
尊貴的國王大人怎麼可以沾染任何醜陋的緋聞?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是無辜的,不應該受到拖累。
還好自己沒有答應他的求婚,要不然傷害一定會更大。
嗯,她愛他,很愛很愛他,所以保護他的責任就交給她吧!
只要她徹底地離開他的生命,消失得乾乾淨淨,那樣子的話,任何亂倫的醜陋就不會找上他。
以後……他也可以找到他愛的女人,然後生下幾個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小胖子,過著幸福快樂的人生。
每次想到這裡,她就覺得自己該死的好聖母瑪利亞,應該要給她第一大善人獎。
「你……」
如果可以,如果他捨得,如果他狠得下心,他就該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搖晃,看看她這像牛一樣固執的脾氣到底是遺傳誰。
但是,終究他是捨不得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不懈地繼續阻止她的離去,反正無論如何她都休想要離開他。
「好,你要是離開我,可以,撞死我吧!」
「什麼?」她渾身一顫,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只有我死了,無法呼吸了,無法阻止你了,才有讓你離開我的可能,要不然,你這輩子休想……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殘酷地打斷了東木易這番偉大的告白。
現場當場凝結了一分鐘,然後四週一陣騷動——
「哎唷,夭壽哦!怎麼現在的女生這麼殘忍哪?」
「對啊,分手就分手,幹嘛要撞死人?你看整個人都擠到車底下了,嘖嘖嘖,這下子不死也半條命了。」
「哎唷,所以說現在不要隨便亂愛,要不然就會付出血的代價。」
「就是就是……」
哦咿哦咿……
救護車由遠而近,轉眼就停在急診室前面,瞬間從門口跑出來一個身穿白衣的醫生和兩個俏護士。
「什麼情況?」醫生問著。
「情殺。」俏護士心有餘悸地回答。
「啊?」醫生隨即點點頭,「現在的人就是對感情太隨便,所以才會遭受到對方無情的報復,雖然書上常寫著好聚好散,就算做不成情人,可是還可以做好朋友,其實那些都是狗屁……」
「醫生,閉嘴,快點救人。」一雙纖細的小手卻一點也不溫柔地扯著唐僧醫生。
「啊?這位小姐,你傷得也不輕啊!」
白妃麗身上的血不是她的,全都是東木易的,因為這樣,讓她的眼淚更想奪眶而出。但是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要堅強。
「你不要管我,先救他。」白妃麗對著醫生大吼。
雖然這個醫生有點嘮叨,幸好關鍵時刻滿有魄力的,很快地就指揮著護士,然後推著擔架車急忙往急診室跑。
「醫生,沒有床位了。」俏護士跑過來焦急地說。
「這……我剛剛不是剛治療好一個喝醉酒跌破頭的,他應該可以出院了吧?這樣子他的床位就可以……」
「那個醉漢說頭還很暈,不肯走。」小護士為難地說著。
醫生聽到就火大了。
「就是有這種自私的人,他自己跑去喝酒就算了,還開車,根本就是不把別人的性命當成性命,結果自己跑去撞樹,頭也不過破了個小洞,擦擦碘酒就好了,現在居然還霸佔床位不走,怎麼沒有人來制裁……喂!小姐啊,你去哪?」
沒有人制裁?那就讓她化身美少女戰士,代替月亮來懲罰你!白妃麗的步伐充滿了正義。
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上,完全無視身邊更多需要躺著的病人還有他們的家屬,老張完全沒有心肝地躺得四平八穩。
因為他知道現在的人都是日頭赤焰焰,隨人顧生命。
他從小就長得凶狠,根本就不需要做出什麼猙獰的表情,只要站著就會讓小孩子啼哭不已,其他人躲到沒地方躲。
本來他還有點難過、自卑,可是越長越大,當他身邊的朋友都交了不知多少任馬子,可是他卻連女生的手都沒碰過,自卑感一旦累積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就化身為自大。
他再一次對喜歡的女生告白,結果害那個女生害怕地哭了,而且還被路人以為他想要對人家怎麼樣,誰教他長了一張流氓臉孔,想要為自己辯解都沒有機會。
最後他爆發了,將自己喜歡的女生抓來狠狠地吻,直到對方昏倒了,他才大喊痛快。
原來,他也可以不用過得這樣窩囊。
從此就開始了他橫行霸道、名副其實的壞人生活。
而這次,他同樣耍賴地霸佔了急診室裡寶貴的床位,還沒有人敢過來趕他,讓他得意萬分。
只不過得意洋洋的無賴,卻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就要悲劇了。
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枕頭大人,硬生生地就這樣砸在他還暈暈的腦袋瓜上,這下子讓他更暈了。
「我打死你這個沒有公德心的死酒鬼,你難道不知道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政府都宣導了這麼久了,你就算沒有常識也要多看電視,怎麼還這樣子?做錯事還不認錯,還好意思霸佔病床,不是頭暈沒有辦法起床嗎?好,我就讓你徹底起不了床。」
「喂!哪裡來的瘋女人,怎麼亂打人啊?醫生啊、護士啊,快點來救人啊!」
「讓不讓位?你讓不讓位?」
「別打了……別打了……我讓位、讓位。」
就這樣,癡情女英勇對抗粗壯醉漢,為愛人爭取求生的生機,這事蹟一下子就傳遍了整間急診室,然後又從急診室傳遍了整間醫院,最後又從醫院傳到了電視新聞,造就了許多男女情侶之間的羨幕及崇拜。
但是這些白妃麗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差一點就斷送了自己愛人的生命,想到就覺得害怕,緊緊地守在他身邊一步都不肯離開。
床上的東木易胸口包了一大圈繃帶,四肢有大小不一的擦傷,最重要的是兩隻手臂,因為當初被撞倒的時候,他本能地用手臂擋住臉,要不然依他面朝上的姿勢,沒有毀容,那她頭就給他!
還好還好,白妃麗用乾淨的熱毛巾輕輕擦拭著他俊美的臉龐,要是這張美麗的臉有一點點的損傷,那她會心疼死。
雖然她一點也不在意他會不會成為刀疤老王,可是能夠完美無瑕當然就要好好的保持,更別說是自己差點親手毀掉,那她絕對會良心不安。
就在她拿著水壺準備出去裝水的時候,來到門口,卻剛好看到自己的阿爸黑著臉,身後跟著一個打扮貴氣的女人。
只不過那張畫得毫無瑕疵的臉上沒有上次的春風得意還有神采,有的只是可怕的黑眼圈還有驚惶不安的眼神。
「阿爸,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的話,你又要因為自己的自卑還有有心人的謊言,做出更大的錯事嗎?」
「我……哪有自卑?」白妃麗心虛地回答。
「都把自己的男朋友撞倒了,還不是天大的錯事,那是不是要直接謀殺親夫才算是?」
「阿爸,我跟東木易……我們不可能了,不過我會把他當作自己最親最親的哥哥一樣尊敬愛護的……」
「放屁!」
「阿爸?」你的氣質呢?你的風度呢?
「我白頂天一輩子就只有你一個女兒,哪來的兒子?你哪來的哥哥啊?」
「可是……」她目光偷偷落在白阿爸身後那個畏畏縮縮的女人身上,「阿姨說她是跟你一夜情之後才有了東木易……」
「放屁!」
「阿爸?」別再放了。
但是白阿爸不理會女兒,惡狠狠地轉頭瞪著東太太,「死女人!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就撕破臉,讓你連西太太都做不成,回到鄉下的菜市場賣菜去!」
「別,我說、我說。」貴婦人害怕地求饒著。
事實的真相也很本土劇,就是阿姨還沒有嫁進東家之前是喜歡白阿爸的,可是白阿爸喜歡的是白妃麗的媽媽。
偏偏東太太跟白太太兩個人是雙胞胎,而很不幸地,白阿爸有次喝醉酒之後爬錯床了,睡了小姨子。
更狗血的是,小姨子懷孕了,而生下來的那個孩子就是東木易。
但是因為這個孩子來得不光彩,而且當時的小姨子也養不起,所以就把他丟到東家的門口,被東老爺撿到之後收為養子。
也因為這樣子,前任東太太一直認為東老爺帶回來的兒子是他跟別人生的,最後兩人鬧到離婚,現任東太太才嫁進東家。
也就是說,東木易跟白妃麗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這是當初小阿姨跟白妃麗偷偷約在咖啡廳外面所說的版本。
當然,這是謊言,根本不是真的,因為只要是人,看到東木易跟東老爺,絕對不會認為他們不是父子。
「胡說八道!」白阿爸氣得頭都冒煙了,他連忙抱著臉色發白的寶貝女兒輕哄著,「麗麗啊,你跟東木易絕對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阿爸都查清楚了,一切都是那個蠢女人亂說的。」
「對對對,是我亂說的。」她以為有了偽造的出生證明就天衣無縫了,哪裡知道東木易的血型會那麼特殊,跟他改嫁的那個母親同血型,讓這個謊言就此破滅。
白阿爸一知道自己的寶貝居然差點因為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下流手段而失去幸福的時候,壓根就忘記對方是不是自己老婆唯一的親姊妹,只想要把她千刀萬剮。
當初她跑來自己面前胡說八道什麼舊情未了,最愛的人還是他的時候,他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很激情地演著八點檔連續劇。
不要說他喝了酒就會睡得不省人事,什麼都做不了,就算是他醉得眼花撩亂,也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老婆的事情。
說到底,就是自己一時的婦人之仁,因為眼前這個女人頂著和自己愛妻相似的面容,所以才沒有撕破臉。
沒想到這點偷懶卻讓對方得寸進尺,私底下跑去找自己的寶貝,搞出那麼多小動作。
更氣的是,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聰明小寶貝,遇到感情的事情,居然也跟他一樣容易判斷錯誤。
這種邏輯不通的謊言,也只有她這個乖女兒會相信,如果他真的跟她怎麼了,有兒子當籌碼,她哪可能沒來鬧個天翻地覆?所以她講的根本就是一堆屁!
要不是她來過後,寶貝女兒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還讓東木易找不到人,他也不會懷疑到小姨子身上,在他的威脅逼供下,終於逼出她的騙術。
女兒啊!阿爸會保護你!
哼哼!如果她不乖乖來懺悔,她僅有的榮華富貴可能就會像泡沫一樣幻滅!
而聽到真實版本的白妃麗,頓時傻傻地愣在原地……
滿腦子只迴盪著一句話,那就是——
她是笨蛋。
「所以……」
聽到冷清的聲音吐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坐在病床旁邊的小女人拿起水果刀,假裝很忙碌地削著水果。
好像現在削好一顆蘋果,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被包成木乃伊的男人卻目不轉睛地瞪著她,壓根不相信她對當水果妹有多大的興趣。
事實上她不太會做這種事,因為家裡面有個孝女老爸,每次回家不用開口,都會有一盤削好還插好叉子的當季水果等著她享用。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必須要有點事情掩飾驚慌失措。
「白妃麗。」
「啊?」
「因為那個女人隨便跟你說幾句謊話,你就相信了?」木乃伊堅決不讓她轉移話題,咄咄逼人地問著。
「她有拿出出生證明啊!」她小聲地回答。
要知道,有證據,有真相。
「難道你不知道那出生證明可以偽造嗎?現在這個世界只要有錢,什麼會辦不到?」
「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假的。」
還狡辯?
他狠狠地瞪著她,然後才慢慢地說:「其實也有可能不是假的。」
突然間,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落,抽噎地說:「東木易,其實我也不想這麼狗血的劇情在你我之間上演,我不要當你妹。」
「我也不要你當我妹。」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想要當我妹,下輩子都不可能。」
看到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斷落下,他的心,也很難再堅硬如鐵。
遇到她,真是遇到剋星。
「再說,那個女人也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東木易雖然心裡面已經原諒她了,可是語氣依然冷冰冰的。
「你怎麼沒跟我說?」如果真的說了,也許她也不會一古腦地相信對方。
畢竟,她是許久未見面的阿姨,她才會信以為真。
當初還生氣又傷心白阿爸怎麼這麼笨,還會爬錯床!
還好事實證明,她阿爸還是很貞潔的,沒有被其他的壞女人玷污。
「這種丟臉的事情我要怎麼跟你說?跟你說我媽媽跟小三PK失敗之後轉身丟下我改嫁去了,然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那個風流的老爸已經把勝利小三給娶進門,而且還帶著拖油瓶,那就算了,長大還妄想要我接收她跟她前夫生的拖油瓶,被我狠狠的拒絕之後,她又用這種荒謬的謊言來欺騙你?也就只有你跟你阿爸會受騙。」
白妃麗本來還慚愧地低著頭自我反省,可是怎麼這話越聽越覺得怪怪的?
什麼叫作只有她跟她阿爸會受騙?
看到她不認同的表情,他冷笑一聲,「難道我說錯了嗎?明明知道那個女人是個蛇蠍女人,卻偏偏還不知這防範,給她機會破壞,你看看,她一旦成功的話,破壞力有多強大?你跟你阿爸感情出問題,我跟你也鬧到要分手的地步,而她就躲在一邊等著坐收漁翁之利,難道你真的要把你阿爸讓給她,把我讓給她女兒?」
她如果敢回答是,那他就會毫不手軟地,不管什麼犯不犯罪的,把她捆一捆綁回家去,軟禁一輩子。
「當然不可以。」
「你阿爸跟那個女人有過怎樣的糾纏,我不管,可是來招惹你,企圖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這我就要管,現在清楚了吧?知道錯了嗎?」
她將腦袋瓜擠到他的胸口,可憐兮兮地懺悔著,「東木易,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
「真的?」
「真的,比黃金還真。」
「不會再說什麼不可以在一起?」
「不會。」
「不會再想要偷開遊園車撞我?」沒想到她真的那麼狠心。
「我沒有啦!」
當初只是嫌度假村太大,走路到門口會腿很酸,所以偷懶開遊園車代步,卻萬萬沒想到會不小心撞倒他,她也是干百個不願意。
說來也是他害的,要不是他說那樣子的話,她也不會驚訝得踩到油門……
還好還好,他沒事,感謝觀世音菩薩,佛祖大人。
「你過來。」
過來?她都已經貼在床邊了,還要怎麼過來?
「貼過來。」
「你身上還有傷……」
「我想要你。」
「不好吧……」
「不是說要聽我的話,現在馬上就反悔了嗎?」
「你不是受傷了?我怕會害你傷勢更嚴重。」
「所以要你乖乖聽話。」
這怎麼都感覺像是趁火打劫啊!
「上來!」
算了,這個固執的壞蛋,如果不聽他的話,肯定又會記恨在心裡,等他好了之後,被報復的人還是她。
而且看他上半身正面受傷,搞不好也無法撐到最後,就……稍微滿足一下他好了。
白妃麗乖乖地爬上了床,然後張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注視著他。
「衣服脫掉。」
她很想要說不,可是愧疚還是戰勝了少女的矜持,反正,也不是沒被看過,於是她將上衣脫掉。
「還有。」
像中風患者一樣,白妃麗慢吞吞地將自己的草莓蕾絲內衣脫掉。
「上半身靠過來。」
她遲疑地將自己靠近他,還不時注意自己有沒有碰到他的傷口,卻發現一雙有力的大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摟近。
「小心你的……啊!」
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快感,她低下頭一看,發現自己嬌嫩的乳頭被他一口含住,並且津津有味地吸吮著。
「不要那麼用力……」她都被吸痛了。
她想反抗,但很快地便被他粗魯得近似懲罰的吸吮弄得全身酥麻不已,白嫩的雙手只能無力地抵著他的肩膀,呼吸急促。
張嘴含住她一粒粉嫩的小乳頭,開始吮吸,時而用舌尖舔,時而用嘴唇含吸,最後則是用牙齒輕輕咬著,如此循環之下,她的嬌軀開始戰慄著。
她明白了,這個男人真是個壞蛋,小氣又愛記仇的大壞蛋,根本就不打算要原諒她。
「你騙人,你說過要原諒我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
「你!」
「不過看你表現,要是讓我滿意了,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那有人家這樣的啦!
「你……別咬……痛……」
「我就是要弄痛你,我要讓你永遠記得想要離開我會有什麼後果。」他霸道地說。
當她想要掙扎的時候,頭髮微亂,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迷情的薄霧,而微微嘟起的小嘴更是配合著呼吸一開一合,輕輕喘息著,像是在誘惑他一樣。
她的腦袋瓜再度被抓住,然後一個霸道的吻吻上來。
深深吻著她紅嫩的小嘴時,她聽到他的喉間發出一聲輕嘆。
怎麼會這麼甜?
他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唇,望著她臉上宛如桃花般嫣紅的模樣,全身一陣躁動,雙腿之間的慾望更是蠢蠢欲動。
「你……啊!」
白妃麗目光羞怯地望著他早已鼓脹頂天的慾望,毫不保留地宣示著他狂妄的需求。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他往上推,雙腿慌亂中只能跪在他的頭兩側,雙手必須抓著床頭,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
這才發現這個姿勢……太丟人了。
「等等……你做什麼……啊!」
他抬起頭,將自己埋入那美麗的花瓣裡,霸道地探索著那甜蜜的津液。
靈活的舌頭在她敏感的花瓣間滑動著,引得她的小口不由自主地逸出更多可愛的呻吟,一直從體內滲出的動情愛蜜也很快沾濕了他。
從雙腿之間不斷傳來的快感流竄全身,她的身體慢慢燃燒起來,柔軟的胴體漸漸溫暖發燙,白皙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瑩白的肌膚散發出迷人的顏色。
「啊……」
當她整個人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時,她的頭抬得高高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梗住一樣,想要叫但是叫不出聲,然後下一刻便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他的臉上。
她馬上彈跳起來,一張小臉紅得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我不是故意的……」她掙扎地想要離開他的身上,卻被他那雙裹著石膏的兩隻巨手阻止。
「想去哪?還沒完呢!」他不滿地抗議著。
「真的不要啦!你都受傷了,不能亂動。」
「誰說我要動?」
「難道要我動?」
「哦,有進步了,還不快點!」
「可是……」
這時候突然間聽到門外有說話的聲音。
「啊,有人來了。」
見到她想要乘機偷跑,東木易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伸手便將她的腰一摟,然後沒有給她機會反應就擺好姿勢。
「等一下……」
話未說完,她的雙腿就被他的膝蓋硬擠開,嬌嫩的少女花瓣碰觸到他火熱的慾望時,像是被燙到一樣。
她緊縮著身子想要閃躲,無奈腰被他緊緊摟著,斷絕了她逃避的空間。
他的慾望迅速撐開脆弱緊密的花徑,她想要逃開,卻換來他一個用力地往回抱,她整個身子一下子便坐在他的身上。
「啊!」
「噓……你不是怕被人聽到,還叫這麼大聲?」
她馬上用小手摀住自己的嘴巴,張大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沒有注意到面前男人眼底閃過的一絲狡猾。
當稚嫩的花穴適應了男人的侵入,開始的每一次抽動都會摩擦著那嬌嫩的肌肉,帶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快感。
「啊……輕點……」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低吟,卻又用手摀住嘴,深怕被人聽到。
他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一次比一次更加狂野地佔有,惹得她嬌啼宛轉,全身呈現粉紅色的她像是冰山遇到太陽一樣,融化在他的懷抱中。
「舒服嗎?」
「嗯!」
白妃麗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全身雪白的肌膚也泛著激情的櫻紅色。
「那就自己玩吧!」
他性感誘惑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著,大手輕輕握住她的腰上下擺動著,等到她自己摸索出歡樂的規律之後,那雙巨手緩緩地撫摸她全身細嫩的肌膚。
當他的手掌覆蓋在那上下晃動的雙峰時,他暗自慶幸雙掌沒有受傷,不然也裹上石膏的話,就無法享受這樣誘人的酥胸。
很快地,她出口的吶喊逐漸轉變成無力的呻吟,會把整個人淹沒的快感有如氾濫的海水一樣衝向她……
讓她像頭玩累的小貓咪一樣窩在他的臂彎裡,小心地避開他受傷的地方,讓他的心裡軟綿綿的。
這時候,他的目光微微掃過門口,果然不出他所料地看到一隻暴跳如雷的熊。
那就是愛女如命的白阿爸。
如果不是身邊的阿強死命地扯住白阿爸,不斷地輕聲安撫白阿爸,只怕白阿爸就要跳進來發出憤怒的狂吼了。
可是,白阿爸終究還是忍住了。
果然,這個未來的岳父是真的很疼愛自己懷裡的小貓。
所以,明天他去提親的話,不會再受到刁難了吧?東木易覺得整個身心都輕鬆了起來,感覺傷口也不再那樣的疼痛了。
低頭望著她睡得香甜的小臉,溫柔地親吻了那紅咚咚的小嘴一下。
白妃麗,知道我為了要娶你,可以說是機關算盡,最後不得不用生米煮成熟飯這一招,還好有效,不然就會像你的名字一樣——白費力了。
將她摟緊一點,然後聞著她的體香,貼著她的體溫,他心滿意足地進入睡夢中。
在夢中,他結婚了,娶了自己心愛的小青梅,然後生了一對優秀的龍鳳胎,跟著她兩個人慢慢地變老,雖然有過打打鬧鬧,但是終究還是會牽手和好,一起走過一輩子,也幸福一輩子。
而他,絕對會讓美夢成真的。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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