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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四月 -【冷面大亨吃青梅(竹馬王子NO.3)】《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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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8-1 02:44:49
標題:
四月 -【冷面大亨吃青梅(竹馬王子NO.3)】《全文完》
四月 -
冷面大亨吃青梅
(竹馬王子NO.3)
曾經說要娶她當新娘的青梅竹馬
長大後搖身變成冷淡的「面癱男」
她只好使盡渾身解數跟他大玩黏TT
哪知他吃遍了她的豆腐,卻堅守最後一道「防線」
於是她決定在二十歲生日那天正式告白兼獻身──
誰知道她會被同父異母的妹妹設計
大醉一場醒來後才發現自己跟陌生男人躺在床上
還好死不死地被她的親親小竹馬給「抓包」!
雖然後來證實她沒有真的失身
她卻因為他當場轉身離開的舉動而清醒──
他竟然就這樣把她留在別的男人懷裡?
苦苦等待,卻還是得不到他的愛
她決定要愛自己比愛他更多
可惡的傲嬌小竹馬卻不許她這麼做
難道說,她連不愛的自由都沒有?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8-1 02:45:32
序
四月
新的一年又來了,而且今年還是飛龍在天的龍年呢!
中國人一向都很喜歡龍這種吉祥又至尊的形象,每次說到龍,四月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皇帝胸前那一片龍形刺繡,然後就會想起了最近看的一部古裝穿越大戲《步步驚心》。
每次看完總是覺得這哪是驚心啊?簡直就是虐心!
要知道四月偶是個俗辣、沒種的小女人,而且還是會逃避現實的,每次看到一本新書或是電影電視劇出現,就會先問是不是喜劇?要不是的話,咱就不看。
什麼?這樣太可惜了,要是錯過偉大巨作怎麼辦?嗯……我也曾經有這樣的想法,可是不知道哪一年的過年,我看了《螢火蟲之墓》,公視不但重播,還一連重播了一整晚,害得四月大過年的哭得翻過去又翻過來,隔天一大早眼睛都睜不開,被四月媽咪罵得滿頭包,說我大過年的哭什麼?不吉利!
唉,人家也不想啊,但是就是忍不住。
心想說我要訓練一下自己的心臟,要是可以忍住整部播完都不會哭,那就代表我進化了。
哪裡知道,不進化就算了,從此就變得更加難以接受悲劇。
所以啦,很開心自己寫的書寶寶是屬於開心、輕鬆的喜劇。(就算不是也要硬轉成喜劇)
想想還是很開心,又過了平安健康的一年,也希望我可愛的讀者兄弟姐妹們也跟四月一樣,無論過去有什麼不如意或是難受的,可以在書寶寶裡面得到一些甜蜜及幸福的感覺,然後增加一些面對殘酷現實的勇氣。
沒錯,其實在四月的心裡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現實的殘忍,不然怎麼會想要逃避悲劇呢?但是我相信把自己放在幸福甜蜜的氛圍裡,努力用粉紅泡泡驅散那些黑色的泡泡,這樣人生也會逐漸被幸福甜蜜的泡泡所包圍。
新的一年,就該要有新的期許及希望,四月很希望很希望各位喜歡我、愛我的讀者們繼續支持我,讓我有更大的動力製造出更多幸福甜蜜的粉紅泡泡,然後將這些粉紅泡泡帶給你們,也讓大家的未來都充滿了幸福的粉紅泡泡……(泡泡越來越多)
所以讓我們一起在新的一年許下幸福的願望,一起開心到天荒地老!
最後,祝大家新的一年,萬事如意,愛情不要步步驚心,要步步開心!
愛你棉哦!^^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8-1 02:45:53
第一章
二十歲,應該是一個少女最燦爛的花樣年華,可是她卻在這一天變成殘花敗柳。
陰暗的房間裡只有一盞昏黃的小燈,一晃一晃地照著房內的男女,讓人有種演恐怖片的感覺。
事實上,元夕覺得這比較像狗血大悲劇。
「所以,你就是要來教訓我,叫我離雷籐戎遠一點的壞人嗎?」
「是。」
「元巧叫你來你就來,你是她養的狗嗎?」
「不,我跟你一樣,都是被愛情迷了心智的傻瓜。」
傻瓜嗎?
「是啊,我沒有辦法否認。」她所有的恐懼及不安已經被剛剛的淚水沖洗掉了,現在只有剩下不多的自尊撐著。
畢竟任誰在大醉一場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失身,不驚訝錯愕害怕的,恐怕很少。
「雷……他知道這個下流的計劃嗎?」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苦澀的低喃,居然可以聽出眼前女子心痛酸楚。
「元巧說,他要她幫忙想辦法甩掉你。」
真的嗎?為什麼?她知道他最近對她很冷淡,甚至在人前都不給她好臉色看,可是他私底下對她依然是那樣火熱……她不相信!也許是元巧在說謊……
對,元巧都可以想出這樣的計劃毀了她,還有什麼不能做的?現在想想,說謊不就是元巧一直以來拿手的好戲嗎?
可憐的是,她卻到現在才清醒明白過來,已經……太晚了。
「所以,你就利用我生日這一天,把我灌醉了,然後……」她心底不斷髮涼,一字一句的述說讓她更覺自己愚蠢。「我不相信是他指使的,也許是元巧自作主張的。」
「你生日的時候他明明收到了你的邀請卡,可是他還是沒來,不是嗎?」
元夕低下頭沉默不語,緊抓著被單將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裹得更緊。
沒錯,她二十歲生日他沒來,如果他來了,她就不會因為他的失約而傷心,更不會因為這樣而沒有防備地喝醉,然後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她清醒,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不,也許不會,只要這件事情不被他知道的話……
「可以請你保密嗎?求求你……」她顫抖著聲音哀求著,哪怕她很痛恨這樣不爭氣的自己,可是她無法承受真的被雷籐戎拋棄那一天……
也許,她會死的。
「來不及了。」
「什麼?!」她臉色一白,身子整個搖搖欲墜。
「在你還酒醉不醒的時候,元巧已經帶著雷籐戎過來……」
什麼?!
也就是說,眼前這所有難堪醜陋的場面,都被他看到了?
那他為什麼沒有救她?為什麼讓她就這樣醒在別的男人面前,那樣狼狽難堪,而他卻轉身離開?他……他怎麼可以這樣!
她覺得自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不想活了。
就在這時候,一杯溫熱的牛奶被塞到她的手上,她抬起紅腫的雙眼看著眼前這個俊秀的男人。
她以為自己唯一一個男人就是雷籐戎,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無法為他守身……她太天真了。
「我很討人厭嗎?」不,應該要說,有不討厭她的人嗎?
白桐靜靜看著眼前哭得眼腫鼻子紅的小女人,他的確也不喜歡她,誰不知道元氏企業的大小姐驕縱蠻橫,任性妄為,而且對「雷氏」總裁糾纏不清,因為花癡而惹出很多笑話。
但,那些竟然都是傳言……此時此刻他有這樣深深的認知及瞭解。
二十歲本來應該是對女孩子來說很重要的生日,而他知道這一天也是元夕要跟雷籐戎告白,甚至想要大膽獻身的日子。
但是,一切都被他破壞了。
「我一個月之前很討厭你,因為你曾經侮辱過我。」
「我?」她愣了一下,然後吸吸鼻子,苦澀地低語,「是啊,我侮辱過很多人,所以我現在受到報應了……這現世報來得好快。」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對她的每個神情深深地思索審視著。
「現在你應該已經出了氣了吧?」
「我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給我機會,讓我跟你一樣擁有掌控別人的權力,我一定會讓你好好嘗嘗什麼叫作狗眼看人低。」
她很想抗議,她最自傲的部分就是自己的眼睛,卻被他嫌棄成為狗眼?但是,她卻不想反駁。
「記得你一個月前曾在路邊救了一個中年婦人嗎?」
她眨眨她的狗眼……不,大眼睛,雖然已經又紅又腫,看起來很可憐,卻還是可以看到眼睛深處清澈明亮的光芒。
「看起來你真的是那種為善不欲人知的濫好人。」他的口吻像是很感激,卻又忍不住想要嘲諷一下才甘心,讓人聽了就有點彆扭。
「喂!」好人就好人,什麼濫好人?不過,元夕覺得自己挺有適應能力的,在這樣深受打擊及屈辱的情況下,她居然還有心情陶侃自己?
「那是我母親,我父親在我出生時就死了,她一個人靠著資源回收,辛辛苦苦把我養大,一個月前,她被一個酒醉駕駛撞倒在路邊,都沒有人肯救她……總之,如果沒有你,我就變成孤兒了。」
「你是那個環保媽媽的兒子?怎麼可能?!」母子倆的氣質天差地遠,那樣豪爽的環保媽媽,怎麼可能生得出這樣俊秀儒雅的兒子?
「難道你是電視裡常演的那種嫌棄自己母親,自己想要攀上高枝,妄想要當千金小姐的駙馬,然後從此過著榮華富貴生活的男人?」標準代言人就是──陳世美。
白桐苦笑著,「雖然你電視看太多,卻說對了一半。」
「哪一半?」
「我是想要找個千金小姐,然後經由她的賞識好讓我有發揮的天地,你也知道,我母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我想盡快讓她過好日子。」
「這就是你靠近元巧的原因?」
「是。」
「她的確比我好,起碼她手腕高明,讓她身邊的男人都願意為她做任何事、願意保護她。」
「當你拿出那麼一大筆錢治療我母親的時候,我就不討厭你了。」
「那又沒什麼……那些錢對我來說不過是幾件衣服和包包……」她越說臉越紅,突然間覺得自己很膚淺,原來之前的她是那樣的可憐啊?一條人命居然比不上一個名牌包包。
「也許我不是好人,可是我還是很開心能幫到你母親。」她真心地說著。
「好人是會有好報的。」
「是嗎?」那她現在這樣算什麼?
「當然,因為你還是完整美好的。」
她愣了一下,然後緩緩抬起哭得像小花貓一樣的小臉,不敢相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當我聽到自己迷戀的女人要我侵犯她的姐姐,原因是因為另一個男人不喜歡她姐姐的糾纏,她為了討那個男人的歡心,居然設計這樣下流的手段,我就清醒了。讓你知難而退有很多方法,但毀了你的清白,還帶你喜歡的男人來看,真的太殘酷了!我的夢醒了,那你呢?」
她?!
這場惡夢,當然也該醒了。
就算她自己不願意,也會有人很沒良心地把她叫醒的。
只是……
元夕自問自己,她有什麼錯呢?
她對雷籐戎並不是什麼一見鐘情,而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兩個人從小到大都是兩小無猜,他還說過要她當他的新娘子呢!
就是這樣一句童言童語,她卻當了真──很認真很認真的那種。
從此,她心裡面就只有他一個人,總是滿心期望著自己快點長大,然後就可以當雷哥哥的新娘子。
哪裡知道,人家的確是把這句承諾當成了童言童語,她的一片真心就這樣變成了一個笑話。
偏偏,她卻是認真無比,所以,當他越冷淡,她就越害怕,越想抓住他,越纏越緊,他也越來越顯露出厭惡的神態。
如果是正常的人,這時就該發現不對勁了,偏偏,她不正常──她是個為愛而狂的人,不能以正常人來論。
甚至於後來妹妹元巧竟提出想要去雷氏企業學習,也好回來好好地幫助他們家快要搖搖欲墜的元氏企業,這讓父親聽了很開心,甚至還動用關係讓元巧進入雷氏企業見習,很順利地就到了雷籐戎的身邊。
而她當時也不顧一切想要跟進去,卻遭到父親的辱罵,甚至還說她硬要跟去的話,休想他會幫忙,當然,她也不希罕。
當天晚上又與雷籐戎「激情」地滾上床之後,她要他答應也讓她進入雷氏企業幫忙,終於獲得了可以進入「雷氏」工作的機會。
就算不能像元巧那樣可以得到接近他的職位,她卻還是滿心歡喜。
雖然她還是會有些迷惘,心想著她在雷籐戎的心目中到底是什麼?
如果說他真的很不喜歡她,為什麼他的擁抱是那麼地用力,他的親吻是那麼地令她喘不過氣來?
可是如果真的喜歡她,為什麼他從來不肯真的要了她?為什麼在人前對她總是冷若冰山,看起來很是厭惡?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他,卻得到他冷冰冰的目光,只是注視著她,不發一語。
從此她就不敢再問了,深怕要是真的被他厭惡了,那她真的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就這樣,她為愛瞎了眼,不,應該是說她根本就不願意去看,只想著能混過去就混過去,只要雷籐戎不開口撕破臉的話,那她就像是掩耳盜鈴的人一樣,一天拖過一天。
她總想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偶像劇裡面不是都這樣演的嗎?總有一天,雷籐戎會看到她的真心,會明白她才是最愛他的人。
但是現實的殘酷讓她感到心碎,心灰意冷,突然間覺得自己心目中那份純真美好的初戀,其實是一場笑話。
如今,她該醒了,不醒也沒有辦法,再繼續自欺欺人下去,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她靜靜地看著鏡子裡蒼白的自己,因為他有潔癖,所以她就捨棄自己喜歡的顏色,為他披上了白色的衣裳;因為他喜歡長髮的女孩,她便耐著夏天的悶熱,硬是努力讓自己成為長髮飄飄的美女。
白衣、長髮,在愛她的人眼裡是仙女,但是在厭惡她、討厭她的人眼裡,那就是女鬼了。
而她糾纏了雷籐戎那麼多年,說是他的背後靈,肯定也當之無愧。
她累了,而那個男人肯定也煩了。
拿起鏡子前面的剪刀,她堅決地將自己一頭及腰的長髮剪斷。
飄落在地上的髮絲宛如她這些年來的細細情絲,無助地飄蕩在空氣中,卻找不到停留的地方,最終只能緩緩墜落在冰冷的地上,任由人踐踏,悲鳴卻沒有人疼惜。
從現在起,她要愛的人,只有自己。
***
剛下樓梯就聽到樓下有說話的聲音,元夕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接著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現在她唯一剩下的只有自己了,如果還不好好保護自己,那她乾脆去跳海好了。
果不其然,一走進飯廳就看到三個人,而且那畫面多麼地和諧,彷彿他們才是一家人,而她則是突兀的外來者。
這時候,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那個沒福氣的母親。
在這個家庭裡,她一直覺得母親跟自己才像是外來者。
母親雖然不是集團的大千金,卻也是小企業的繼承人,長得溫柔似水,又是外公的寶貝,也許無法嫁入豪門,可是嫁給門當戶對的對象也是可以的吧?
再不然也可以找個忠厚老實的男人來入贅,再怎樣也好過嫁給父親這個負心漢!
當年父親用了母親的嫁妝創立公司,成為人人巴結的元董之後,就棄與他一起辛苦創業而身體受創的母親不管,藉口工作忙碌,卻忙著跟他的外遇對象小蜜滾床單,最後偷吃還不擦嘴,讓懷孕的小蜜找上了門,氣死了元配。
還好老天有眼,現世報總是來得那麼快,當小蜜囂張地以為自己可以登堂入室成為下一任元太太,卻忘記了一旦有小三出現,那小四、小五就不遠了。
在小三得意囂張地虐待她這個倒霉蛋時,小四小五一起來,氣得小三動了胎氣,歷經一天一夜的痛苦折磨之後,生下了元巧就斷氣了。
原本元夕跟元巧的感情還算不錯,沒料到漸漸長大後,元巧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開始懂得爭寵討好父親,當元夕還傻呼呼地想要考第一名得到父親一個微笑時,元巧已經會爬上大腿撒嬌裝萌,引得父親大人哈哈大笑了。
小時候裝可愛,長大裝可憐,就這樣,從小男孩到大男人全都拜倒在元巧的芭蕾舞裙下。
連元夕自己也很不爭氣地拜倒了,總想著她是自己的妹妹,就算她的母親有什麼不是,小孩子也是無辜的。
就這樣,一念之差讓她踏入了毀滅的地獄。
也許,一無所有是死去的母親給她的懲罰,任何一個母親要是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不但沒有替她報仇,還被情敵的女兒騙得團團轉,不把她塞回肚子裡重新投胎,就已經很母愛了。
媽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再丟你的臉了……
元夕在心裡默默地發誓著,以後她不要再渴望別人的愛了,與其那樣卑微地伸手要,還被看不起,那她寧願都不要。
如果沒人肯愛她,那她就愛自己!
連那個偏心偏到背後的父親,她也不希罕了。
反正父親只要見到她,若沒有大呼小叫,也絕對不會有好臉色看。
不信?那怒吼聲不就來了嗎?
「不就是二十歲的生日嗎?就可以一整晚都不回家,還有,你的頭髮怎麼像狗啃的?」
發出震天怒吼的是她的親爸爸,如果不是她確定自己是他親生的,她真的會懷疑自己是領養的,不然當人爸爸的怎麼會這麼偏心?
「姐姐,你怎麼狠得下心呢?你明明就知道戎哥哥最喜歡你的長髮了,你……你怎麼……」說到最後,元巧還像是替她心痛地帶著哽咽,可是目光卻不時偷偷瞄向身邊的某個男人。
這個活像是瓊瑤筆下的小白花化身,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之前元夕還天真地被她那樣乖巧嬌弱的外表所欺騙,但她居然那樣狠心地設計自己的姐姐失去清白,甚至還要求對方拍照留下證據,她就心寒了,是怎樣?想要勒索她嗎?
如果不是遇到了白桐,她下半輩子就要活在恐懼及陰影下,不得翻身了。
所以她之前對這個小妹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但是,如果說這段感情只有她單方面的癡戀,也許她還不會陷得這麼深,深到迷失了自己,彷彿是卡到陰一樣任由人擺佈設計。
看著雷籐戎冰冷嚴肅的模樣,很難想像他在她的床上會是那樣地無賴跟狂野!
對愛盲目的她傻呼呼地被吃盡全身豆腐、只差最後一步就是他的人了,竟還乖乖地聽他的話對兩人的關係保密。
雙面人,他真是當之無愧!
可恨啊!但不知道恨的是自己,還是他?
所有最強大的恨,一想到她之前對他的癡戀,就像磁鐵的兩極,互相接觸之後,剩下的只有一片平靜。
她也很訝異自己可以這麼冷靜,彷彿他對她來說只是個陌生人,她的心不再因為他而那樣強烈地跳動,那樣地無法控制自己。
這樣也好,她真的受夠自己這樣輕易被他影響,變得不像自己。
一場家庭倫理大戲在面前演出,但是雷籐戎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依然低著頭專心看著他的報紙。
直到……
「姐姐?!」
「元夕?!」
他還沒有抬起頭,就看到一截斷髮落在他的報紙上。
知道他每天都會過來接她們姐妹一起去公司,以前元夕還天真地認為他主要是來接她的,現在……
不管真相如何,她再也不會自作多情了,這截斷髮是她故意留給他的。
抬起頭,一雙冰冷的眼眸落在元夕的臉上,露出那俊美無儔的面容,混有英國貴族的血統,他的眼睛像是黑巧克力一樣,頭髮並不是純重的黑,而是自然的咖啡。
她知道他有一頭頑皮的鬈發,但是成年之後就讓他梳成整齊服貼的髮型,形狀高貴的鼻樑,性感漂亮的唇形,還有那讓人感覺到如國王般傲慢、充滿男子氣概的下巴,多一寸太肥、少一寸太瘦的身形,在在強調著他天生王者的尊貴氣質。
把他放在豪宅裡面,肯定會賣到缺貨。
大家都愛他這樣傲慢尊貴的國王形象,幾乎沒有人不被他的氣勢及才華所降服,心甘情願成為他西裝褲邊的奴才。
偏偏只有她例外,大家都認為她癡情糾纏是因為他的外表和家世背景,卻不知道她追求的只是一個卷毛的臭小子,那個特地挖小豬把錢花光、只為了買一朵玫瑰花和一個大得根本不能戴的銀戒指,就為了跟她求婚的小卷毛。
哪怕只是辦家家酒,可是有鮮花,有戒指,那一刻,她是真心感動的,也認真地想要實現這個諾言。
只可惜,新娘還在,新郎卻已經走遠了。
「你知道嗎?」她問著,想知道他真的那樣殘忍地任由元巧設計她,卻不肯救她,只是冷眼旁觀。
如果是,那他就罪無可赦。
雷籐戎稍微驚訝的神情已經恢復以往的冰冷,一雙深邃宛如黑夜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她,眼神裡有種無法猜測的東西。
彷彿是有些探索、遲疑,似乎感覺到她身上有些東西改變了。
「我事先不知道。」
元夕知道他後面還有一段話沒說,事先不知道?可是元巧帶他去看案發現場之後呢?他還不知道?!
「正常人看到都會伸手解救……」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另一個爭風吃醋的無聊把戲?」他揚眉,黑眸冰冷無情地盯著她。
原來,在他的心裡,自己的人格形象已經糟糕到可以利用女孩子的身體還有聲譽來爭風吃醋?
難道他就不會認為她的人,這輩子只願意給他一個人碰嗎?
果然,太容易得到的,總是無法讓人珍惜。
想到這裡,她把自己從不離身的項鏈摘下來,其實也就只是個不值錢的戒指。
看到他皺眉,巧克力色的眼裡有著困惑不解,她就知道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對的。
前所未有的對,大對特對!
連這戒指他都忘了,那她還需要堅持什麼呢?
元夕靜靜地注視著雷籐戎,像是在做什麼最後的留戀一樣,接著她輕輕地一笑。
雷籐戎靜靜地看著那抹笑容,彷彿可以感受到那笑容裡摻雜著很多的情感,然而到了最後全化成一個輕蔑的冷笑。
「元夕……」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失禮……啊!」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像是吵雜的電視機被人關掉一樣,迴盪的只有最高質量的靜悄悄,讓元夕很滿意這樣的效果。
「你這個孽女,你居然敢打你妹妹……」
「我把她當妹妹,可是人家有把我當姐姐嗎?」而有你這樣偏心的老爸嗎?她忍住這句沒說出口,因為她知道答案絕對不會是她喜歡聽的。
元巧果然馬上哭哭啼啼地說:「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哪有不把你當姐姐……」
「我也不想要再多說,多說只會讓我覺得噁心,你也不用再演戲了,我收到你的用心良苦了,我放棄了,我不要了,你這麼喜歡搶的話就盡量搶,要是搶到,我也不會祝福你的,所以不用寄喜帖給我。」
「姐姐……」
「你這個孽女……」元父氣得大罵。
「沒錯,我就是個孽女,這輩子恐怕也沒辦法成為你心目中的完美女兒,不過你已經有一個,也該滿足了,而我這個孽女會自動滾的,免得氣死你還背負著氣死親生父親的不孝罪名。」
「你想要做什麼?」
「離家出走。」
***
午後的咖啡隱裡總是讓人有種很有氣質的感覺,來杯拿鐵或是甜蜜的點心,優雅得像是在喝下午茶的英國貴族仕女一樣。
只可惜現在的元夕一點也不優雅,相反地,一頭黑人鬈發讓她看起來像是淘氣調皮的精靈,只差在她的頭上戴上花冠,就跟世界名畫中的人物類似了。
「沒想到你短髮跟長髮氣質相差那麼多?」白桐說著,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著面前這個氣質大變的小臉美女。
「哦,真的嗎?」元夕不經心地問。
「是啊!」
「那哪種好看?」
「不一樣的感覺,長髮的你給人的感覺像是無瑕的白玫瑰,短髮像是熱情的紅玫瑰。」
「哦,那我真的很幸運,男人喜歡的兩種類型我都擁有。」元夕自嘲著。
可惜不管哪種,那個男人都不會喜歡。
「只可惜現在不管是紅玫瑰還是白玫瑰,我都不需要再等待別人的欣賞了,我只要自己欣賞就好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孤芳自賞?」
「這叫作女人要愛自己。」
「所以離家出走就是你愛自己的第一步?」
「想知道我的第二步是什麼嗎?」
「你也想來場『妻子的復仇』?」
「我又不是他的妻子,不過……你這個大男人怎麼也看韓劇啊?」想到他看得哭哭啼啼的樣子,忍不住一陣惡寒。
「我媽喜歡看,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雖然每次看都覺得很誇張,但是越看卻是越心驚,如果說女人之間的戰爭那麼恐怖,那他以後挑老婆真的要謹慎。
「第二步,我這個離家出走的人需要個窩。」
「你想要我幫你找?」
「何必麻煩?我知道你準備要去日本了。」
白桐挑了挑眉,「元夕小姐調查過我?」
「也不算,只是要點補償。」
「你還怪我?」他可是坦白從寬了耶!而且也沒有真的吃了她,真的要說,只能說是預謀犯罪加犯罪未遂。
「嗯,當時沒想到,因為我太傷心了,事後想想,你也不是完全沒責任,我不應該就這樣放過你。」
白桐露出苦笑,「能成為元夕小姐復仇的第一個人,我是不是該覺得榮幸?」
「不,你不是第一個。」
「哦?」
「第一個是你的心肝寶貝,我可是大大地賞了她一個耳光,很響亮,要是她牙齒不夠堅固的話,搞不好會掉幾顆。」
「這麼凶狠?」他挑眉問著,隨即又糾正她,「她不是我的寶貝了。」
「還好。」她吃了口蛋糕,然後歎口氣說,「誰說女人變心很可怕?男人翻臉也很快啊!」
「白玫瑰的反撲真是可怕。」白桐不否認地端起咖啡輕啜一口。
「也許我的原形就是張牙舞爪的多刺紅玫瑰,只是不知道被什麼髒東西迷惑了,居然以為自己可以變成純潔無害的白玫瑰。」
「是愛情。」
「也許吧!」
「既然這樣,你應該感謝我讓你破除魔咒,恢復奉性,怎麼還要恩將仇報呢?」
「誰教你看了我的身體?還好我平常都有細心保養,不然要是沒有準備就這樣被看到,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很大的傷害。」
白桐口中的咖啡差點噴出來,這個女人真的是他認識的元夕嗎?改變會不會太大了?還是如她所說的,這樣坦率敢書才是她的本性?
「看起來你為了雷籐戎壓抑得很嚴重。」所以一旦壓抑不住了,那反彈的爆發力就很驚人。
「是啊,我也很佩服我自己。」
「好,為了賠償我看了你細心保養的身體,夕夕公主提出什麼要求,在我去日本之前,使命必達!」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8-1 02:46:11
第二章
一個星期後
得意洋洋的元夕送走了白桐之後,回頭滿意地看著眼前這間小公寓。
她知道元巧為了遮白桐的口,幾乎將自己這些年存下來的私房錢全掏了出要知道當壞人算計別人也是要有本錢打底的,不然怎麼收買男人替她做壞哼,元巧不是很愛哭窮嗎?她現在就讓元巧嘗一嘗私房錢被掏空的滋味!
拿元巧的錢買了這間小套房,元夕住得很心安理得。
誰教她現在是離家出走的小孩,而害她有家歸不得的罪魁禍首之一,元巧排第一。
如果不是她不想要跟元巧那個壞女人一樣,以玩弄人家的感情滿足自己變態的手段,乾脆連白桐也一起搶過來算了。
只可惜,她終究還是無法過得了自己心裡那一關,有時候,她真的很生氣自己,莫非小時候不小心吃到了雷籐戎的口水,才會對他那樣死心塌地?
想到自己為了他,居然整整十幾年都沒有把別的男人放在眼裡……不,應該說什麼人都不被她放在眼裡,一心一意就只有他一個而已。
之前還陷在愛情中的自己不覺得這樣荒唐,還自以為是地認為這是史上最純潔無瑕的愛情。
現在想想,是啊!真是「屎」上最「蠢」潔無知的愛情啊!
不想還沒那麼氣,越想就越氣!不過,想到她今天早上做的事情,她就很爽。
因為她跟白桐去辦理房子交接的時候,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進口轎車停在路邊,車裡正坐著一對讓人噁心的姦夫淫婦。
尤其是看到元巧那張笑得很假仙的臉,元夕當場認為,還是哭喪著臉最適合元巧。
而她身邊那個老是一張冰山臉,一副人家欠他幾億沒還的臭臉,讓她同樣覺得,既然要臭,那就更臭一點好了所以,元夕四處搜索,看到一顆又大又圓又可愛的石頭寂寞地在路邊風吠日曬,當下就決定要給它一個機會,做個伸張正義的使者,充分發揮它身為石頭的最大用處。
什麼?不知道什麼用處?
石頭啊,當然是拿來砸的!這可是出門在外防身兼砸人砸車砸玻璃的最佳武器,重點是隨手可得,用完又可以隨手一丟,很好消滅證據。
而她挑了最大的一顆,以往她會認為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可以搬動這麼大顆的石頭,但是一種名為復仇的腎上激素讓她辦到了。
當她衝到車子面前,然後將石頭高高抬起,裡面那對姦夫淫婦的表情真是好笑極了。
伴隨著元巧那彷彿三大女高音的尖叫聲,還有雷籐戎那雙快要噴火的眼睛,她得意地砸下了她生命裡的第一砸。
瞬間,千萬進口名車的擋風玻璃就毀了。
而她,一如電視劇裡面的大俠一樣,伸張正義之後仰天長嘯,揮揮衣袖轉身瀟灑地離去。
果然還是當壞人比較爽!
出了一口鳥氣的她開心地哼著歌,想著以後要怎樣好好地重新振作起來,走出失戀的陰影;同時也決定自己不要再當什麼聖母了,還是當壞女人比較健一想到自己當初居然笨得聽從元巧那個壞女人的謊言,說什麼雷籐戎喜歡的女孩是白玫瑰那一型的,害她整整偽裝了五年多,結果不但差點把自己的本性給折磨沒了,還什麼都沒得到就變成了那個男人眼中的白米粒。
當然始作俑者都要怪雷籐戎,誰教他年紀越大越變得令人無法捉摸。
以前還可以從他的言行舉止當中捉摸他的喜怒哀樂,哪裡知道他越來越高深莫測,整個人跟她認識的那個小雷籐戎都不一樣了。
甚至在他進入了雷氏企業之後,元夕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迷霧嘗中,明明知道他人就在面前,卻怎樣也看不清楚。
甚至墮落到只能靠身體的碰觸,才能讓自己安心點,告訴自己沒有失去他。
哪裡知道,人是在,可是心卻已經變了……
佛祖所謂的頓悟就是這樣吧?她因為元巧的暗算,在雷籐戎的面前毀了清白還有名節,也在他們共同認識的朋友圈裡被說得很難聽,害她徹底變成一個淫蕩放縱、不知廉恥的賤女人。
她不過是愛上了一個小時候也喜歡她的青梅竹馬,只是這只竹馬不守承諾,還沒有等到她長大就變心了,被她半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同父異母的愛裝鬼妹妹給欺騙了。
在元巧一次又一次哭泣著裝可憐、裝弱者的欺騙之下,雷籐戎對她的誤會越來越多。
當然不能全怪雷籐戎愚蠢,因為她自己同樣也被騙了,她也算是幫凶吧?
不知不覺中做出了很多小說裡面女配角會做的事情。
善妒、刻薄、不饒人,最後還因為壓抑自己的本性太過度,變得神經緊張、歇斯底裡……
唉,沒關係,好歹她砸了那對狗男女的車子,讓那只沒良心的竹馬大大地破財,這樣就夠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最勇敢的人就是勇於改錯的人。對敵人最大的報復,就是讓自己過得比他更好。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們就跟她沒有關係了,不要來惹她的話,那她就裝作陌生人,各過各的,但是要是惹她,就刖怪她發飄了。
光砸擋風玻璃好像還不太過癮,應該將他所有玻璃都砸破,因為她知道雷籐戎最心疼他這輛寶貝車子了。
如果可以娶車當老婆的話,他一定會沖第一去辦結婚登記。
哼哼,沒關係,就不要讓她遇到,如果再遇到的話,那只能說是上天注定的,要讓她再次發揮路邊石頭的最大用處,讓它們為石頭一旗貢獻光和熱。
想到這裡,她打開房門,正想要出去為可憐的冰箱補貨,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不應該站著的人。
她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來要快點關門,卻已經來不及了。
「啊!」
她被那強大推力推得連退了好幾步,要不是後面有牆壁擋著,她可能會退得更遠。
「你做什麼?」
她火大地吼著不請自入的入侵者,卻見到高大的身影準確地探查著屋子裡每個角落,動作標準得像是波麗士大人在執行公務一樣。
「你這是私闖民宅,侵犯隱私權,我可以告你的。」
雷籐戎突然轉身抓住元夕的手腕,咄咄逼人地問著,「那拿石頭砸我的車就不是犯罪的行為?」
元夕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只能張大眼睛狠狠地瞪著雷籐戎。
一時間,男人身上充滿陽光及些許汗水的氣味讓她覺得鼻子癢癢的,那是一種很容易讓女人心癢,連身體也癢的男性費洛蒙氣味。
相同地,雷籐戎也聞到她身上傳來的純淨氣味,沒有以往那種濃得讓人想打噴嚏的香水氣味,卻讓他覺得體內的燥熱越來越濃烈。
「你如果想要告我就告我,反正我又沒錢。」她把還珠格格那一招使出來——要錢沒有,要頭一顆!
「沒錢沒關係,可以用其他的東西抵。」
她冷笑,「沒想到我的身上還有雷大少稀罕的東西啊?」
她還以為他對她已經厭惡到太平洋去了,就連多看一眼都嫌浪費眼光,沒想到他還會對她提出要求?
她的一片真心還有真意,他都不屑了,剩下的還有什麼?她自己都很懷疑。
才剛想要再開口嘲諷他,自己的唇卻突然被另一張唇貼上。
她咬住下唇,閉上眼想要別過頭去,合阻止不了他狂烈的侵略。不同於冰山的外表,他的唇足以令她著火。
沒錯,如果是以前的話,只要他吻她,她就馬上會著火,甚至於嚴重點還可以自燃;現在被他一吻,她的確又著火了——
不過不是情火,而是怒火。
她用力推開他,狠狠地瞪著他,「誰准你吻我的?」
兩個人都搞到這種地步了,他還可以當作沒事嗎?
「夕夕,」雷籐戎聲音低沉性感,帶著一絲的無奈歎息,「你還要鬧多久?」
「我沒鬧。」
「你還在怪我。」
「不,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有句話說,『你可以不愛我,那是你的自由。』」她一雙小手直直抵著他的胸口,堅決不讓他湊過來。
他的神情冷了下來,「你明明知道元巧對你不安好心,卻還不肯防範,最後著了她的道、吃了虧,這要怪誰?」
她想,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責備。
「所以你用袖手旁觀來懲罰我的愚蠢無知?」
他要怎麼說出口他不是故意袖手旁觀?是因為他氣過頭了,整個人像是妒火中燒一樣,不快點離開現場,他可能就會犯下殺人罪了。
當他回過神來想要去找她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不在那裡了。
想要衝去她家找她,卻又氣她愚蠢,被這種老梗手段設計,而且還成功了;又想到她被其他的男人碰過了,讓他更是恨她。
恨她這麼不愛惜自己,居然敢讓別的男人碰她?
被傷了男性自尊的他認為自己絕對不會原諒她,也打定主意不要再碰她了,誰教這個女人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只會相信元巧那個心機女。
可是……
再怎樣地堅定信心,一遇到她的那一剎那,立刻競變得像紙一樣的薄弱。
尚未平息急促喘息的雷籐戎凝視著元夕那泛紅的小臉,還有被他吻得紅腫的櫻桃小口,一時之間感到自己體內翻滾的不光只是單純想要懲罰她的念頭,還有一種讓他更加渴望她的慾望。
這個女人總是可以那樣輕易地就讓他失去冷靜,盡管他偽裝得那樣成功,欺騙了所有人,讓大家相信他對元夕的感情只是青梅竹馬那般,卻不知道其實這單純的青梅之情在時間歲月的累積下,已經變成了一個隨時會吞沒他的大漩渦。
他不願意多想,就怕認真想,連自己都會害怕。
他不喜歡這樣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從他失去了父母親,在嚴厲的祖父教導下學習如何領導雷氏王國那一刻起,他就應該是無敵的,沒有缺點的。
偏偏,在他越來越滿意自己的表現及努力時,冷不防地發現身邊一直黏著他的小女孩,居然成為他的弱點。
當下他知道自己應該要果斷地做出決定——捨棄她。
他必須將任何可能會變成他弱點的一切因素捨棄、毀滅,但是,他卻捨不得。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疏離她,卻沒有想到她鍥而不捨,死死地守著小時候兒戲的諾言。
後來看到她被心機深沉的妹妹那樣設計、玩弄、利用,他於心不忍地提醒過她,她卻聽完就忘。
雷籐戎冷冷地看著元夕被元巧整得整個人生都改變了,連外表、脾氣、待人處世都完全大改變,變成越來越俗不可耐,愚蠢無知。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當他雷氏王國的皇后?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依然捨不得放手。
於是,他就這樣拖著,任由兩人這樣紂纏著。
那一晚,當他看到她跟別的男人躺在床上,他的腦袋像是被炸到一樣,亂烘烘地,完全無法思考,唯一能做的就是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回到家後,他死命地用冷水沖自己的腦袋瓜,差點沒有沖成重感冒,才勉強讓自己爆炸的腦袋稍微冷靜點。
哪知道,隔天一大早他努力讓自己依然保持冷靜穩重,若無其事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得到的卻是她不要他的宣言。
這怎麼可以?他始終是那樣捨不得她,哪怕她釀出了背叛他的嚴重錯誤,他依然捨不得她。
沒想到她居然這樣狠心,說不要他就不要他?!
休想!
他不肯放手的話,她就休想逃離他的手掌心!
「不聽話?嗯?」
他的大手從她上衣的下擺探了進去,一把罩住了她的蕾絲胸罩,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揉捏著一隻又嫩又暖的酥胸。
當他用手指輕輕拉扯胸罩上突出的敏感小蓓蕾時,她忍不住弓起身,逸出一聲嬌柔的呻吟,令他聽了不禁一陣滿意。
果然嘴巴口口聲聲地拒絕,其實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愛他愛得要死。
女人想要跟他玩這種欲擒故縱的心機,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本來已經因自己這樣丟臉的反應羞得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的元夕,一抬頭卻看到了他得意的神情。
她突然間覺得寧願看他的冰山臉,也不爽看到他這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雷籐戎,我警告你,快點放開我。」她出口威脅著,一出口才發現根本沒有想像中困難。
「又不是沒有過,以前那麼乖巧聽話,現在就想反抗了?」
他不說她還沒有那麼氣憤,因為以前的他雖然不客氣地表現出很討厭她的樣子,但是當她主動投懷送抱的時候,他卻沒有半點客氣。
只是——每次到了緊要關頭都沒有做完。
而且這樣他還嫌,說她在床上像足木頭、死魚,一點都無法讓他感覺到興奮。
現在想想真的是很放屁!
不興奮?那會一整個晚上都賴在她的身上不肯下來,一副害怕負責卻又捨不得美味的大色狼模樣?
只恨她當時被愛情沖昏了頭,居然那樣不爭氣地任由他擺佈。
但是現在不了,現在就是他想要她當死魚都不可能了!
在她的耳朵邊輕聲說著,那略帶冰冷的聲音同時也帶給她冰冷的寒意及羞恥的憤怒。
「那是我卡到陰,我瞎了眼,我迷了心,看不到你的鐵石心腸,冷酷無情,才會奢望利用上床來抓住你的心。」
「現在後悔了?」
「沒錯,我後悔了,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不要再喜歡你,不要再遇到你!」她咬牙切齒地說著,眼眶不禁泛紅,卻強迫自己忍住發酸的鼻子。
她不想要在這個男人面前多流一滴眼淚,因為他不在乎她,也不會疼惜她。
聽到元夕口口聲聲說著後悔,雷籐戎的眼中佈滿了陰沉的怒意。
她後悔?她怎麼可以後悔?誰准她後悔?
「是你主動引誘我的,這場遊戲既然開始了,沒有我同意,就不允許你擅自退場。」
「你……」她氣得鼻子差點歪了一她那樣認真努力地追求自己的真愛,卻被他說是一場遊戲,而且還是她主動的?
元夕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所有的真心誠意全都是一場笑話,原來人家只當成是一場遊戲,根本就不看在眼裡。
難怪最後她會輸得那麼慘,那麼狼狽……
「放開我!」她死命掙扎,無法忍受再被他多碰一下,彷彿只要他再多碰一下,她就會羞愧地死掉。
可惜女人的力氣始終不如男人,盡管他只用一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她東扭西扭扭,也扭不出他的懷抱。
「放開我!」
她掄起雙拳用力捶打他,他卻像是吻上癮般,不但毫不退縮,反而更加貪婪地糾纏著她不聽話的小舌頭。
「放開我,不准碰我!」
雷籐戎看著眼前羞憤的女人,他的心已經無法再像以往那樣保持平靜了。
一頭性感的鬈發襯得她的臉更加小巧動人,而那對不悅微皺的眉毛之下,是一雙靈動會說話的眼睛,閃爍著宛如漆黑星空上的點點星光,還有小巧可愛的鼻樑,因為憤怒而微翹的小口……
在承受過大壓力及刺激之後爆發的她,改變極大:又或者不是變了,而是找回了原來那個元夕。
他這才知道自己喜歡的口味原來是麻辣的。
原以為女人對他來說沒有什麼特別,唯一的區分就是有用或沒有用,而眼前這個大爆發過後的女人,卻讓他越來越想抓住她。
尤其是當她氣呼呼地瞪著他,像是想要把他生吞下去的野蠻模樣,居然讓人覺得很真很可愛。
他一直努力自製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鼻息間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香氣,感覺到喉嚨有點乾渴,也感覺到自己整個身子蠢蠢欲動。
「如果我偏要碰呢?」沙啞的聲音洩漏出他的慾望,但是,又如何?他壓根不想掩飾。
盡管再怎樣遲鈍,元夕這時也發現不對勁了。
這個大色狼,以前被他摸光吻光、撩撥得無法自己,恨不得他就這樣做到底,將她徹底變成他的女人時,最後總是被他冷冰冰地推開,活像她有多自甘下賤一樣:現在她不想要勾引他了,甚至也沒有冒出什麼念頭,卻引得他發情了?這玩笑未免也開太大了!
「放開我!」
她死命地想推開他,換來的卻是他抱得更緊,吻得更用力。
「夕夕,我好像很久沒有疼愛你了。」
「從你國中畢業之後就不疼我了。」之後那些摸摸親親全都是吃豆腐、性騷擾,不是疼愛,不是憐惜。
「怎麼可以這麼說呢?看來我表現得不夠清楚,讓我好好地疼你一次,你就明白了。」
「雷籐戎,你要發情去找別人,你不是很滿意元巧嗎?我相信她會很樂意你的疼愛。」
「不要亂吃醋,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在我心中,她只是你的妹妹,而你,是我的女人。」
「騙人!不要再騙我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他之前要這樣傷害她?為什麼明明知道她被設計,受了委屈,卻不替她出口氣,還將元巧留在他的身邊?
所以,他就是欺負她很傻很天真嘛!
其實,雷籐戎沒有讓她知道,他已經替她出氣了,自桐被炒魷魚甚至被逼得飛到日本去,都是他的命令,而元巧,他除了在公事上跟她有些交談,私底下,元巧根本就無法見到他,而這樣明顯失寵於總裁的情況,讓她在職場上的人緣起了很大的變化。
以前會討好巴結她的人,現在不但都疏遠她,而且沒有在她背後捅她一刀,已經算是很善良了。
如此一來,元巧在「雷氏」的日子是很不好過,但愛面子的元巧當然不可能會表現出來,尤其是在元夕的面前。
結果就是——元夕認為雷籐戎沒有替她出氣,是個沒良心的男人。所以她……她怎麼可能再讓他碰?
「啊!」
突然間,雷籐戎把元夕的上衣拉開,露出了白色的蕾絲內衣。
果然,就算她外表再怎樣嬌艷性感像朵帶刺的紅玫瑰,但是只要拆穿她的偽裝,就會知道她純潔無瑕的內在。
見到她雪白的玉峰上點綴著兩朵似小花般的蓓蕾微徽顫抖著,那晃動的弧度簡直要了男人的命。
兩粒嫣紅的小櫻桃,讓人有種想要親咬的衝動。
「幾天不見,居然長大了。」他面無表情地說著,邊說大手邊理所當然地握住,這樣極端的畫面讓她又羞又怒。
宛如布丁般細嫩的觸感落入掌心,撩撥起男人深埋的野性。
「閉嘴!」
「有雷大總裁親手替你做美胸按摩,適是全天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待遇,你還不知足嗎?」
他邊說邊伸手覆上那誘人的嫩包子,看著她越來越紅的小臉,雙手掌心很清楚地感受到她已經變硬的小蓓蕾,在他的蹂躪下更加地挺立。
「無恥!下流!」明明就是在吃她豆腐,還說得那樣理直氣壯,彷彿給她多大的恩惠一樣。
雖然……她無法否認自己的胸部真的變大了一個罩杯,但她可不承認全部是他的功勞。
頂多……算他有十分之一的作用。
「別客氣,我很樂意為你服務,要知道,你越大我越滿足。」
「你……不准碰我……」
她像是被捕獲的小動物,怎樣也掙扎不了,最後只好咬著下唇,睜大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你這樣看我,是想要我再用力一點嗎?」
「啊!」
他的大手在她雪嫩的胸部用著讓她稍痛的力道霸道地愛撫著,陣陣酥麻跟疼痛的快感不斷地傳來,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疼……」
「這麼乖,叫我的名字啊?」
「我是說……我好疼!」她沒好氣地低吼著,恨不得扯住他的頭髮搖晃著。
「哦,別怕,讓我秀秀。」他低下頭含住那香甜誘人的小紅點,又舔又吸地滿足了他一部分的渴望。
「不要……誰要你假好心……」她雙手掙扎著要推開他,但她的身體卻被某種強烈的快感弄得酥麻無力,連呼吸速度都不禁加快。
他貪婪地吸吮著她胸口的甜蜜,同時雙手也不忘在她曼妙的身軀上探索、愛撫著她細嫩迷人的肌膚,他的手像火一般,所到之處都足以燃燒起她體內的火苗。
好熱……她覺得自己就要燃燒起來了。
她的理智越來越難以維持,彷彿下一秒就會陷入無止境的狂流,天旋地轉之中,她只能緊緊捉住他的雙臂,好讓自己不沉淪在那片迷醉的熱潮中。
甜蜜的少女體香瀰漫著他的呼吸,懷中嬌嫩溫暖的少女胴體帶來的觸感,讓他像是燒過頭的木炭。
「夕夕,我要你。」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8-1 02:46:26
第三章
雷籐戎的聲音沙啞低沉,宛如一股暖流注入元夕的體內,令她忘了呼吸,忘了反抗。
這是她之前懂得男女之情的時候,就一直想要完成的希望。
在她知道自己的愛還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表現的時候,她就像一隻饑渴難耐的母獸,只要見到他,那份慾望就跟她的愛一樣,像是星火燎原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每次他都到緊要關頭就不要了,而且拒絕的時候是那樣地冰冷無情,傷透了她的心。
偏偏那時候被愛迷惑的她,被他的男色誘惑的她,像是不屈不撓的女戰士一樣,失敗一次就再挑戰一次。
現在想想,她覺得自己好丟臉。
就在她一個不小心分了神,在這幾乎不到一秒的時間裡,她迷失了!
迷失在他刻意強大的誘惑之中,令她控制不了自己,她只能感覺他堅強又結實的身體、溫暖又強壯的雙臂緊緊抱著她。
他的體溫及氣味一直都讓她有種安心、平靜的感覺,這一些全都是她內心迫切渴望得到的。
她一直以為自己不需要這種令人軟弱的東西,是他引發了她深埋在內心深處那種小女人想要被愛、被呵護的渴望及需要。
突然間,元巧那張一下子可憐兮兮、一下子陰冷嘲笑的小臉冒了出來……「可惜我已經不想要你了。」她的雙手拚命地想推開他。
「別鬧……」他的身體已經被她刺激得快要爆炸了,恨不得快點進入她,
怎麼可以停下來?這會死人的!
他氣悶地想著,卻忽略了自己以前就常這麼做。
「不要了……」她別過頭去,不想要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總是這樣,每次遇到他,她就會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怎麼對她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居然可以令她用盡力氣反抗卻依然被他不經意的溫柔哄騙得軟弱順從。
但是,她更知道這份影響力是自己賦與他的,所以責任終究還是落在自己身上。
「適當的任性是很可愛,要是過頭就是刁蠻了,我不喜歡刁蠻的女人。」
「我說不要……你放開……」
女人真的不能太寵,給她點蜜糖就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現在是他掌控一切,她只要乖乖聽話就好。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卻還是阻止不了他粗暴地拉扯著她的衣服,讓她像是一隻被剝皮的小羊,全身光溜溜地洩漏無限春光。
她羞憤得不知道要遮上面還是下面,有人說最好的方法就是遮臉,但是那是對陌生人才有用,眼前這只大野狼,她可是從小認識到大……
「雷籐戎,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啊!」
他的手再次覆上她雪嫩的雙峰,這次的力道讓她感覺到有些疼痛,明白他是故意要懲罰她的。
但是,她也不是只能呆呆地任由他擺佈,於是她用盡吃奶的力氣再度反抗著。
「啊!好痛……放開。」她痛叫出聲,小手拍打著他的魔爪。
他搓揉拉扯著粉嫩的小蓓蕾,令她感到陣陣酥麻及疼痛的電流流竄到她的四肢百骸。
「乖乖聽話我才放開。」
「雷籐戎,你欺負女人,你不是男人!」
「你不是說不要我疼愛嗎?不疼愛就只能欺負了。」
他口中的霸道專制,令她心裡一陣冰涼。「渾蛋!」
被她身上所散發的獨特處子幽香撩動得心醉神迷,他卻更加揉捏輕扯著那兩顆小櫻桃。
被欺負的小櫻桃馬上變得更加嫣紅,像是熟透了,宣告著可以盡情享用了。
最後她終於還是投降了,因為這對女人來說是最敏感嬌嫩的地方,任何力道的碰觸都會讓她很疼的。
「我疼,你放手……」她哽咽地哀求著,眼中佈滿委屈的水霧。
「別哭,我疼你。」他鬆手了,然後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兩顆香甜盈軟的酥胸,讓親吻一個個落在上面,最後含住被他扯得鮮艷嬌槓的小櫻桃,疼惜地吸吮、舔弄著。
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因渴望他而不斷顫抖著,而他的大手渴切又貪婪地摸索著她每一寸美妙的肌膚。
果然如她跟白桐說過的,她對這副青春的肉體可是不吝嗇保養的,所以現在全身肌膚白嫩細滑、曲線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絕對可以讓任何男人見了都慾火難耐。
「不要……」她扭動著脖子想要躲開他的狼吻,卻將自己白皙嬌嫩的粉頸毫無保留地裸露出來。
他當然把握機會進攻,撲上去大口啃咬著,火熱濕潤的舌頭來回舔弄著,帶來了陣陣酥麻的快感,讓她全身上下像是被電到一樣,酥軟無力。
「別這樣。」她的聲音宛如小貓嗚咽,一點魄力也沒有。
屬於他的男性氣息重重包圍著她,讓她的每一次呼吸中都有他的味道,全身被他又親又摸地酥軟著,使不出力氣反抗。
當他的手從她平坦的小腹滑過時,她的身子弓向他,小口低吟出誘人的嬌叫,小手捉住他的手臂,卻阻止不了他更往下移動的動作。
他的大手硬是探入她夾緊的雙腿之間,在她不斷搖頭抗拒之下,仍然霸道地愛撫著她那神秘的少女禁地。
「住手!」她羞紅著臉想抗拒他的愛撫帶來的快感,他的手指撩撥著她早已動情的稚嫩花瓣,令她全身虛軟、無法喘息。
「別緊張,我會好好疼你的。」他的唇不斷溫柔地落在她泛紅的臉頰及唇。
她完全忘了反抗,只能恍惚地感受他另一手揉捏著她嬌嫩的乳房,另一手在那神秘的禁垃放肆地玩弄花瓣。
不可以這樣的……不應該這樣的……可是,她怎麼推都推不開他……
她的雙手不止推不開他,相反地還緊緊捉住他的臂膀,嬌喘吁吁地扭動著嬌媚的身軀,白裡透紅的肌膚呈現迷人的桃紅色。
「不要這樣……」她十分無力地抵抗。
這時,她的手被抓住,按在一個突起的地方,只感覺手上一個輕抖,下一秒便明白過來她摸到的是什麼地方了。
她羞紅著臉想要抽回手,但是他卻不允許。
不可思議地,在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右手居然已經自動自發地撫摸著它。
男性的慾望在細嫩小手的包裹下越發堅硬,而掌心傳來燙人的熱度,也讓她的臉越來越燒燙。
「夕夕……」雷籐戎舒服地低喚著她的名字,呼吸越來越沉重,透露出他很享受這樣的撫摸。「果然還是夕夕的小手舒服。」
聽見他沙啞呢喃的低語,她卻抓到了其中的語病。
果然還是——那意思就是,他也曾經被其他的小手這樣摸過,不然怎麼比較?怎麼會知道還是她的小手舒服?
瞬間,妒火熊熊燃燒,一發不可收拾。
她果斷地抽回自己不爭氣的小手,不再給他愛的摸摸。
「不准停,繼續。」他不滿意地命令著,又伸手過來要抓她。
她閃開了,但是只閃開了右手,卻忽略了左手,眼看她的左手也要淪陷了……
「你……你忘記我跟別的男人上過床了……」情急之下,她只能拿出這個爛藉口當擋箭牌。
他愣了一下,臉色一沉,很明顯地,她的提醒讓他很不開心。
「我不介意!」才怪,他發現自己該死地介意得很!
她不提,他還刻意忘記了,現在一提,嫉妒的怒火又熊熊燃燒,但是他的神情卻更加冰冷難測。
看到他的神情,讓元夕開心又雞過。
開心他這樣一個有些許潔癖的人,居然會因為她而說出不介意,偏偏她又很清楚地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在說謊。
「可是我介意。」她冷著臉說。
「你……」
「我不想要再讓白桐以外的男人碰我了……」
「你要替他守身?」
守個屁!自桐算哪根蔥?會喜歡元巧那種心機女的男人,不是眼睛瞎了,就是也卡到陰了。
但是,她能這樣跟眼前的男人說嗎?這個男人今天晚上可是想要把她徹底地吃乾抹淨,不是像以往那樣只是摸摸親親,像在吃開胃菜一樣。
本來以為他應該會就這樣轉頭離開,卻沒有想到他只是臭著臉,然後撲倒她,伸手就要將她的雙腿分開——
這……她花容失色地看著他,下一秒才恍然大悟,他居然還是決定要她?
為什麼?因為愛她,所以不在乎嗎?
「你……」她伸手抵著他的胸口,懷著一絲的希望想要問他為什麼?難道因為愛,所以可以忍受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嗎?
哪裡知道……
「既然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再多我一個也無所謂,甚至我可以保證,我的能力絕對比那個白斬雞還要能令你滿足……」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他的自賣自誇,終於讓他本來已經壓抑下去的怒火又再度燃燒起來。
「元夕,你居然打人?!你的教養呢?你的風度呢?這樣怎麼當我雷家的少奶奶……」
「誰希罕!」
「你……」
「你馬上從我的床滾下去,不然我馬上報警,你也知道報警之後會引來的後果,你應該不想要跟我這個沒敦養、沒風度的野女人一起被狗仔拍到吧?到時候就沒那麼容易擺脫我了哦!」她冷冷地威脅著一向討厭緋聞的他。
果然,他慢慢地放開了她,然後慢條斯裡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整個過程目光都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
當他又恢復了高高在上的國王姿態,他冰冷無情地丟下一句,「好好反省。」然後就傲驕地轉身離開。
十分鐘之後,屋子裡才傳來憤怒的吶喊——
「雷籐戎,要反省的人是你才對吧?該死的面癱國王!」
***
不是生氣了嗎?不是吵架了嗎?不是打了他很響亮很響亮的耳光了嗎?雷籐戎正常的反應不是應該要厭惡她到極點,然後一年八個月不見她,最好是兩個人就這樣永遠都不要再見面!
但是,這一切全都被正坐在她餐桌上悠哉吃早餐的男人破壞了。
「小姐,早安。」
中老年美大伯管家正端著香噴噴的粥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元夕便恭敬而慈祥地打招呼。
「陳伯,早啊!」元夕很想問他怎麼也來了?這裡不是豪華尊貴的雷家大廈,但很顯然地,面前兩個男人很自然地把她新的小窩當成他們的。
「小姐,快點過來啊,陳伯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鮑魚蔬菜粥,快點趁熱喝。」
她早就聞到那股香味了,要說她離開雷籐戎最捨不得的,就是再也吃不到陳伯親手熬的鮑魚蔬菜粥了。
可是,當她正打算移動腳步的時候,又看到了雷籐戎那雙討厭的眼睛,一時間有些遲疑。
「想什麼?還不快點過來吃早餐,等T上班遲到就扣你全勤。」
「你不是討厭我去你公司上班?」
「我沒討厭。」他只是厭煩了跟在她的屁股後面收爛攤子。
要知道妒火中燒的元夕只要見到哪個女員工或是女客戶跟他說話,她就會搞出一場鬧劇,讓人煩不勝煩。
其實那些飛醋,她根本就不必要吃!
至少,在他的心裡,從頭到尾裝的就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她。
偏偏她卻一點也不相信他,更不相信自己,這讓他很無奈也很生氣。
就這樣,誤解加上溝通不良,導致兩個人漸行漸遠。
不過,好在現在她已經清醒了。
盡管她嘴裡說不要他了,要對他死心,他卻不想認真地把這些放在心裡,只想要跟她牽手到老。
她學他冷著臉坐下來,心想著這是她家,而且昨天晚上被他那樣欺負,不討點和息回來,怎麼甘心?
打他那一巴掌,她刻意忽略當作沒發生。
「我已經辭職了,不需要去趕打卡。」
說到打卡,她就火大!元巧跟她一樣進入雷氏企業,可是元巧就可以走後門直接當他的助理秘書,不需要打卡還可以自由上下班,只要把該做的工作做完就可以了。
但她卻沒有那麼好命,總裁助理秘書不但沒她的份,還被分發去公司最底層的庶務部門當個小小的部長。
說好聽是部長,其實那個部門只有她跟三隻菜鳥,負責的工作就是小妹、清潔工外加水電修護工,連煮茶水、倒咖啡甚至一些無法清楚分類的工作,都歸到庶務部。
沒錯,所以她就是打難工,只比清潔組人員好一點而已。
更可恨的是,不但事超多、錢超少,還硬性規定要打卡,遲到一秒鐘就要扣全勤。
要是一個不小心,一整個月領到的薪水連工讀生都還不如。
其他三隻菜鳥是因為他們是菜鳥,而且還是犯了錯的菜鳥,被流放到這個雜工部門,除非不想要幹了,不然硬著頭皮也要留下來,誰教雷氏企業年終和福利比其他的公司還要優越,只要不離開雷氏企業,好好表現的話,總有再度復活的機會。
元夕當初的想法也是差不多,不過她想的是,只要她不離開公司,就多了一個可以跟他接近的機會,再加上自己努力工作的話,最終一定可以讓他看到自己勤奮吃苦的美德。
但現在……她只想要拿立可白將過去那個傻到爆的自己塗去、劃掉,當作沒這回事。
「有辭職信嗎?」他頭也不抬地翻了翻報紙,優雅尊貴地問著。
「不過一個小小的雜工,還需要辭職信啊?」她沒好氣地咕噥著。
「當然,我堂堂雷氏企業,員工從上到下都要嚴格遵守公司的規定,要不然豈不是亂了套?」
她偷偷地翻了個白眼,瞧他說得那樣正義凜然,要說不遵守規定的人就屬他是第一個。
不信?可以去看看那個走後門的元巧,還有她這個同樣也是走後門卻是被流放的倒霉鬼。
兩個姐妹都不是經由正常管道進入公司的,而點頭同意的正是她面前這個號稱要嚴格遵守公司規定的雷大總裁。
聽過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嗎?這就是最經典的範例了。
她不理他,低頭細細品嚐著最愛的鮑魚蔬菜粥,並想著要怎樣把陳伯挖角過來。
「反正我已經口頭請辭了。」
「你最好乖乖跟我去公司上班,不然後果你無法負責。」
她抬頭冷笑,「我需要負什麼後果啊?當初你不是恨不得我離開?現在我乖乖聽你的話了,還不滿意?」
「不准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為什麼不准?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愛怎麼對你說話就怎麼對你說話!」
現在的她是標準的無欲則剛,對眼前這個人一旦不再多有奢想,心中對他的期望要求就不會這麼高了。
「我如果就是不要回公司上班,你能拿我怎麼辦?」她就是要耍賴的話,他難道能強迫她嗎?
她知道他這個人就算渾身上下都沒什麼好的優點——標準的喜歡的時候對方總是完美沒有缺點,不喜歡的時候對方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優點——但是不打女人選是可以表揚的。
「那我只好報警了。」
「報什麼警?」
「只要你敢離開我的身邊,我就報警說你竊取『雷氏』最貴重的寶貝,只要消息一傳出去,你想會有什麼後果?」
什麼後果?不是她被抓起來審問,就是被迫落跑,不但如此,她還有可能因為這樣無法找到工作,沒有其他公司敢冒著得罪「雷氏」的危險收留她,更不要提她身上還有商業間諜的黑鍋。
「我一個小小的雜工,辦公室還是在大廈地下室,離你的總裁辦公室相差十萬八千里,我有辦法竊取『雷氏』最重要的文件嗎?」
如果是最重要的寶貝,不是應該要慎重地鎖在銀行保險箱嗎?失竊了還有得理賠。
「我有說是文件嗎?」
「不然呢?」
「我說的是寶貝。」
「什麼寶貝?」
「我。」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8-1 02:46:41
第四章
下流!無恥!不要臉!
一個大男人居然好意思說自己是寶貝?元夕一整個早上都在心裡咒罵不沒什麼好臉色。
上班跟被逼著來上班,那壓根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
知道自己最後還是必須要妥協,因為她很清楚雷籐戎的手段,雖然解為什麼之前她追著他不放的時候,他躲得比老鼠還要難找,可是要他了之後,他卻自己送上門來?
他的藉口是她砸壞了他的車窗,所以要理賠,沒有還清債務之前,就要去公司做牛做馬。
只不過,這牛馬可沒有規定說一定要乖巧聽話,也是有那種野性難馴的脫韁野馬。
而她就立志要做這種!
「元小姐,整棟大樓的廁所都沒有衛生紙,你們庶務部門是在做什麼?白吃飯的嗎?」一個臉色十分難看的中年大嬸怒氣沖沖地跑進倉庫,劈頭就是不客氣的質問。
其他三隻菜鳥馬上畏畏縮縮地想要躲到桌子底下,讓元夕很佩服,心想莫非這三人學過軟骨功?
「李大嬸,廁所沒有衛生紙,很明顯就是沒有衛生紙。」
「……」
「不明白嗎?」
「我當然知道廁所沒有衛生,只是因為沒有衛生紙……吼!我都被你搞亂了。」
「怎麼會搞亂呢?很簡單、很明白的事實擺在眼前啊!沒有衛生紙的原因就是因為沒有衛生紙。」
「沒有……」中年大嬸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說,深深地吸了口氣,整理一下言語,這才開口道:「補充衛生紙不是你們庶務部門應該做的事情嗎?」
「沒錯。」
「那……」
「可是採購單已經到出納部門快要一個禮拜六,卻還壓著不發,我要用什麼去買衛生紙啊?」
「這是你的問題。」
「嗯,是我的問題。」
「那還不快點……」
「所以我今天一上班就有在催啊!但是人家不鳥我,我有什麼辦法?」
居然用這樣無賴的口吻說話?中年大嬸覺得有些訝異,怎麼之前那個嬌嬌弱弱,滿腦子都是她們總裁的花癡女不見了,現在出現的這個居然這麼會頂嘴?
也是,聽說總裁大人在她的二十歲生日宴會上放她鴿子,很顯然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人家說一個人受到太過激烈或是無法承受的刺激,整個人性格大變也是有可能的。難道……這個花癡女就是標準案例?
很有可能,看她之前那頭長髮,突然變成米粉頭一樣的造型,可見刺激有多大,不過,這樣比之前長髮的模樣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跟風情。
元夕如果知道她這頭小黑人卷的造型被說成米粉頭,一定會罵這位大嬸不懂流行時尚。
「不管怎樣,你最好快點解決這個問題,總不能讓整棟大樓的員工上廁所都……而且今天有重要的客戶要來公司簽約,要是誤了總裁的事,你再哭哭啼啼只會被人家笑。」
元夕想到自己之前只要被雷籐戎一個冰冷無情的目光掃到,的確就會哭紅鼻子,雖然沒有哭哭啼啼這樣嚴重,但的確也是有點丟臉就是了。
「沒問題,只要採購金髮下來,我馬上就會去處理。」
「你……」
「我馬上打電話再催催,你放心哦!」
「你……」
「還是說你……很急?我這裡有包面紙,要不要先拿去用?」
「不需耍……」
「元夕,你慘了!」
就在兩個人將那包面紙你推過來、我推過去的時候,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冷不防地從倉庫門口傳來。
元夕聽到這個熟悉到快要爛掉的聲音時,臉色一下子變沉,然後也不再把那包面紙推給中年大嬸,只是坐下來繼續玩著踩地雷的遊戲。
「元秘書。」中年大嬸討好地跟元巧打招呼。
「嗯。」元巧高傲地點點頭,宛如驕傲的公主一樣。「元夕,你害總裁損失一筆不小的生意,總裁要你馬上去他的辦公室解釋說明。」
「我何德何能啊?他生意談不攏是他的能力有問題,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你工作怠惰,整棟大樓的廁所都沒有補充衛生紙,讓全公司的員工工作一片混亂,也不會被來公司參觀的客戶看到這樣狼狽混亂的一幕,造成對方對公司的印象很不好,難道你不該負起全責?」
元夕覺得頭上有黑線,她無言地看著同父異母的妹妹,「難道廁所沒有衛生紙,其他人的身上也沒有帶面紙?不然辦公室裡面也有啊,不能拿些過來救急嗎?」
「當然有啊,不然後果會更嚴重。」
「嗯,我明白了,我這不是正要打電話催採購部門的人嗎?沒有錢,我哪有辦法去補貨,你說對不對呢?」
「總之,你現在馬上去總裁辦公室,總裁很火大。」
想到剛剛雷籐戎那幾乎要噴火的眼睛,元巧就覺得很開心,她最喜歡看元夕被雷籐戎斥責後哭得淒慘又狼狽的模樣,怎麼看就怎麼舒心。
***
「你知道你的任性害公司損失了一筆不水的生意嗎?」
元夕一進辦公室就被無情地指控著,她本來還有一點想要解釋的心,這下子都消失在風中了。
「好啊,那就炒我魷魚好了。」
反正他誣賴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一次過後她希望永遠都不會再有屍」。
雷籐戎只是冷冷注視著她,她也很傲氣地回瞪了他十秒,然後丟下一句,「我去寫離職信。」
雷籐戎眼睛猛然瞪大,心裡忍不住低咒。這個死丫頭真的很不聽話!
「你給我過來。」
在她快要成功溜出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卻快一步地抓住她的手腕,然後像是在拖什麼貨物一樣把她拖進辦公室。
砰!無情的關門聲毀滅了她逃生的路徑。
「雷籐戎,你要做什麼……」
他想也不想地便吻上了她,火熱的唇不斷擠壓踩躪她柔美的紅唇。
他想了她一整個早上……以前的她整天想辦法要出現在他面前,哪怕她的部門是在大樓地下室,她也有辦法可以出現在十八樓的總裁辦公室,就算不能進來,也會在附近轉轉。
今天他等了一整個早上,都沒見到她出現,本來想要等到下午接待公司貴客之後再想藉口召喚她,卻沒想到她惹出那麼大的風波,而且還損及公司的形象。
一棟大樓的廁所都沒有衛生紙是很誇張的事情,更倒霉的是那個貴客剛好肚子痛,接下來……大家都知道會有怎樣的狀況,雖然很快獲得解決,卻讓人留下了不可靠的印象,很自然地就讓這筆生意起了波瀾,最後不得不讓出更多的利益來挽救。
雖然這筆生意還是談成了,卻讓公司的利潤少了許多。
誰能想像得到,薄薄的一張衛生紙竟會這麼貴。
雷籐戎本以為元夕已經清醒了,也稍微長進了點,卻萬萬沒有想到稍微給她一寵愛,她又故態復萌,任性妄為。
而這些損失,絕對會從這只任性的小野貓身上討回來,而且要加收利息!
他不想理會她的抗議,因為他知道她是反抗不了他的,他深深地、貪婪地汲取她的甜蜜,呼吸著她秀髮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幽香。
燼管她不像以前那樣乖巧聽話,盡管她現在就像叛逆期的小女孩一樣,老是愛跟他作對,可是,現在這樣的她,他喜歡。
元夕如果聽到他現在的心聲,肯定會送他兩個字——犯賤!
「你發什麼神經啊?快點放開我!」元夕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咬牙切齒地斥責,「放開我!不要碰我!不然我就告你性騷擾。」
無奈,她掙扎了老半天,他卻像麥芽糖一樣黏著她!
「好啊,既然要被告了,那乾脆就把事情做實了,免得我背這個黑鍋背得冤枉。」
他的呼吸充滿了她喜歡的拿鐵氣味,當他的唇那樣霸道地落在她的唇上,她整個人都被他的男性氣息緊緊包圍,想要推開,卻只是讓她被抱得更緊。
「承認吧!你很喜歡我吻你,對不對?」雷籐戎輕吻著她的唇,沙啞又性感地說:「你喜歡我,還愛我,對吧?」
「下流!」元夕只感覺一陣火熱衝上臉龐,好似臉快要著火了。
「承認它有什麼下流的?一個男人吻他喜歡的女人就叫下流?」
「只可惜我已經不喜歡你了!」她口是心非地喊。
「是嗎?」話一說完,他又露出邪惡的笑容,「怎麼辦?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現在的你了,你怎麼會變得這樣活色生香,野蠻可愛?」
「你……」是吃錯藥了嗎?之前討好巴結恨不得多聽一點甜言蜜語,可是從他口中吐出來的總是冰冷無情又殘忍的單音——
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懶得跟她多說一句話,說得最多的就是一個「滾」字。
而現在她真的死心了,也想滾得遠遠的,他卻反過來緊抓著她不放。
難道人性本賤嗎?而臭男人更是賤中的王者,也就是賤王!
她可不認為自己有當書情小說女主角的幸運,那些在以前她會幻想、會奢望,會祈禱有天可以美夢成真。
但是當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卻只得到他鄙視冰冷的背影,而不是像小說裡的男主角那樣緊張焦急地過來抱住她,安慰她,甚至幫她打白桐出氣。
他只是轉身離開,跟著那個設計她的假仙女一起離開,壓根不管她的安危。
如果那天晚上白桐不是真的悔改,只是一時的心軟,也許等到現場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她會被他真的吃掉。
她對雷籐戎的要求其實真的不多,唯一也最重要的就是希望他在自己需要他的時候,可以伸手幫幫她,不要讓她感覺到孤單害怕。
甚至她還卑微地想著,就算他越來越不喜歡她,只要他還願意讓她在他的身邊,不要趕她走,她就永遠也不會主動開口離開。
現在想起來,她都很想要對自己大笑三聲,罵自己一聲傻蛋,然後再狠狠地痛扁自己。
「現在這種時候還分心?你是神經太大條還是認為我不會懲罰你?」他不滿地瞪著她傻呼呼的臉。
在她意識到他的企圖是,她已經被攔腰抱起,然後被他一點也不憐惜地丟在沙發上。「你要幹什麼?」
「懲罰你。」
她驚愕得說不出話來,當他如一頭饑渴的黑豹撲向她時,她立刻大叫著閃躲。
「敢躲我?」她的逃避引發了他體內潛藏的野性,引爆了蠢蠢欲動的慾望。
「雷籐戎,你有病!」
她邊喊邊閃躲,可惜逃過了魔爪跳下沙發,卻不小心撞傷了膝蓋,引來一陣劇痛,但她顧不了那麼多,只想逃離這個獸性大發的男人。
「我承認因為我一時的疏忽讓公司損失了生意,可是也不能將責任全都歸在我身上,我不服!」
「不服也無法逃避,你想想看要怎麼賭償?以身相許怎麼樣?」
「雷籐戎,你耳聾了嗎?」她冷冷地瞪著他,「我不是跟你說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了嗎?你還硬要過來糾纏,是想報復我嗎?」
「為什麼不說是我發現自己逼你逼得太過頭了,才會讓你壓力大到想要逃避?」
「哼!我現在一點壓力也沒有,只要我不再愛你,你就沒有傷害我的武器。」
「不愛我?誰才是大騙子啊?」他伸手想要抓她,卻被她一個閃開。
他卻不肯放棄地再撲,她只好再閃。
「為何一定要我?比我美的,比我性感的、熱情的女人多得是,為什麼一定要找上我?」她嬌喘地問,兩個人繞著桌子玩起你追我躲的遊戲。
你難道不知道元巧想要你想到快要瘋掉了,你怎麼不去找她?但是這句話,元夕不想說出口。
「可是我只想要你,怎麼辦呢?」
他的口氣中帶著興奮的意味,她的反抗徹底激起他想征服的慾望,忍不住想像馴服她之後的畫面,想到她口中發出令人心神蕩漾的嬌吟、甜美的身軀在他的懷中蠕動、他盡情地品嚐她每一寸迷人的肌膚,然後深深地進入她那緊密又溫暖的體內……
上次就不應該放過她,害他衝了一整個晚上的冷水澡,差點沒感冒。
「不要過來!難道你已經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嗎?是你太冰冷無情,所以把那些拜金女都冰到不敢投入你的懷抱嗎?」她冷冷地嘲笑著,那鄙視的神態讓他很不舒服。
看來這只小母老虎是真的覺醒了,不丙偽裝無害的小貓咪,而是化身威風凜凜、尖牙和齒的小母老虎。
「我要女人的話,根本不用開口,她們自然會自動投懷送抱。反倒是你,是想和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嗎?別傻了!如果不是我不想要強迫你,你現在已經躺在我的身下嬌喘呻吟了。」
想像這個畫面,讓他的身體又更加緊繃、火熱,他又向她靠近一大步,而她也急忙退後一大步。
「她們是因為想要你的權勢、力量,更是貪圖你的財富,不管有什麼目的,終究是希望用身體換來她們想要的,而我有什麼想要從你身上得到的?我需要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嗎?」
他再撲,居然還是被她閃過了,他忍不住火大了。
「難道你一直以來最想要得到的不是我的心嗎?」
他無情地戳破她的奢望,然後冷冷一笑,讓他整個人有種邪氣的誘惑力。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其實你才是最貪心的那一個,其他的拜金女可都比不上你的貪心。」
他趁她恍神的時候,憤怒地將她一把拉入懷裡,狠狠封住她的口,肆意奪取她口中的甜蜜,品嚐她的味道。
「既然這麼想要,那就來拿啊!為什麼現在反而退縮了?難道你真的甘心放棄?明明我們糾纏了十多年來,放棄不是很可惜?」
如果元夕仔細聽聽,就會聽出雷籐戎口氣中的誘騙,只可惜她現在面臨被人一針見血戳破的難堪裡,所以忽略了。
就在雷籐戎把握機會想要更近一步的時候,偏偏有人故意出來鬧場。
「啊……對不起。」
尖銳的驚呼聲猛然將陷入男色誘惑的元夕驚醒,她的身子一僵,卻不願回頭,只是將臉埋在雷籐戎懷裡。
感覺到本來在懷裡軟化的馨香身軀猛然一僵,彷彿在嘲笑著他之前那樣努力誘惑她,企圖用男色迷惑她的工夫全都白做了,而下次再要有這種機會,恐怕是很難了,他不悅的目光便冷冷落在誤闖進來的那抹嬌弱的身影上。
「什麼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有意的!元夕在心裡沒好氣地說著。
她趁機推開了他,然後轉身面對她這輩子的冤孽。
「姐姐不是故意的,我查清楚了,是出納部門太忙,沒有察覺到庶務部門的購物單,雖然姐姐忘記持續追蹤,不過也不能怪她,畢竟庶務部要做的雜事太多,所以……」元巧淚眼迷濛的大眼瞅著雷籐戎,可憐兮兮地請求著,「不管姐姐犯了什麼錯,她都是全心全意對雷大哥的。」
很好,整段話聽起來都像是在替她說話,可是仔細品味就會聽出一個端倪——那就是元夕什麼事情都辦不好,也不上心,唯一上心的就是想著要怎麼糾纏雷籐戎而已。
「看在巧巧替你求情的份上,我就不……」
「不用,我不需要任何人求情,尤其是她。」
「姐姐……」元巧委屈萬分地喊著。
「元夕,你怎麼一點當姐姐的肚量都沒有?你……」
「雷籐戎,我有沒有當姐姐的肚量關你屁事?你這麼心疼她的話,就拿去啊!反正我不會再承認她是我妹妹了。」
「姐姐?」
「元夕?」
結果,回答他們兩個的是一個瀟灑轉身的背影。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8-1 02:46:56
第五章
說什麼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結果一遇到那個假仙的女人,被那種嬌弱無力、楚楚可憐的模樣一騙就蒙蔽了雙眼,就化身腦殘一族!
所以說男人的話要是可以聽,母豬都會上樹,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啊!
想到自己這麼委屈,元夕越想越不甘心,走到了地下室,只見一台熟悉得很刺眼的千萬進口轎車停在專屬的位置。
不需要什麼背景襯托,哪怕是待在陰暗的地下室裡,同樣是那麼與眾不同,那麼尊貴高級,就像他的主人一樣。
「出院了啊?看起來你的主人對你很好啊,修理得好像比以前更加漂亮啊!」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在新裝好的擋風玻璃上游移著。
如果這車會反應,現在肯定抖得像秋天的落葉一樣。
「不要怪我啊!誰教你的主人要欺負我,而我又拿他沒辦法,只好拿你出氣了,這次別怕,我幫你換換不同的口味哦!」
十分鐘之後——
元巧慌亂地跑進總裁辦公室,然後用一種極度誇張的哭腔吶喊著:「雷大哥,姐姐又砸了你車子的擋風玻璃了。」
「地下室有石頭讓她砸?」
「不,她這次不是用石頭。」
他突然不想要開口問元夕是用什麼砸他的寶貝車子了,但是元巧卻不想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姐姐這次是用滅火器!」
很好,元夕,你連那麼重點滅火器都搬得起來,是想學神力女超人嗎?
還有,有什麼事情不能針對他嗎?他的寶貝車子哪裡惹到她了?這麼喜歡一砸再砸?
「總裁,要怎麼處理?」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他火大地低吼,讓現場的人全都嚇了好大一跳。
沒想到一向冷冰冰像是鐵人的總裁大人也會有咆哮罵人的一天,眾人不禁對元夕這個人抱以佩服還有同情的心情。
「是。」元巧乖巧地低下頭,嘴角卻緩緩勾起一抹奸詐的微笑。
機會難得啊!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離間兩人感情的大好機會。
***
隔天一大早。
「人呢?」
雷籐戎沉著臉坐在他的辦公室裡,目光冰冷得宛如最寒冷的冬天,死命瞪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被逼問的另外兩位秘書只能顫抖地站在一邊,一句話都不敢吭。
其實他們心裡覺得很冤,總裁不是說過不要她們管那個女人嗎?現在卻跟她們要人?她們哪裡知道啊!
雷籐戎雖然冰冷著臉,其實心裡已經胡思亂想起來了。
難道那個白桐又回來了?所以她連假都不請就翹班不來?連電話也打不通?
「也可以問問元秘書,她們不是姐妹嗎?」此話一出,另一個人偷偷投去一個戚激的目光。
禍水東引,高明!
「她人呢?」
「應該在她的辦公室……」秘書甲還沒有說完,就見到雷籐戎冷著臉起身往外走。
看來禍水東引這招是成功了,雖然有些對不起元秘書,不過好歹她跟總裁大人也有青梅之情,怎樣都不會比她們慘。
雷籐戎一路橫越整個辦公室,所到之處再怎樣忙碌喧鬧,只要他一靠近,就像是電視機被猛然關掉一樣,一片靜然。
當然,等他掃過之後,竊竊私語聲便不絕於耳,充分證明只要是人都很難抗拒八卦。
「總裁大人臉好臭。」
「不會是那個雄獅膽敢又去惹他吧?」
「不會吧,聽說那只小野貓今天翹班耶!」
「不會吧?那廁所的衛生紙還有嗎?我可不想要在被困在裡面。」想想那時候尷尬的情況,沒想到他一個頂天直地的男子漢也會有被一張薄薄衛生紙所難倒的一天。
但是從此他也養成隨身攜帶衛生紙的好習慣,乖巧得比小時候老師硬性規定還要聽話。
「聽說是被抓了。」
「被誰抓?」
「波麗士大人啊!」
「怎麼會?」
「聽說是總裁他親自下的命令。」
「真的嗎?」
「聽說是因為那只有獅子膽的小野貓用滅火器砸了總裁大人的寶貝愛車。」
現場所有人全都倒抽一口氣,那一台可是千萬進口轎車耶!全台聽說不超過五台,每一個零件都是國外原廠進口的,而且不管掉了那個零件,把她們賣沒想到……果然是長了獅子膽啊!
不過,現在被抓了,那……恐怕要關一輩子吧?
「聽說是元秘書親自打電話報警的。」
「什麼?她們不是姐妹嗎?」
「聽說她們同父異母,感情不好。」
「真的……咦?你怎麼都知道啊?」
「不是跟你說是聽說的嗎?」八卦女沒好氣地說,依然讓其他人佩服不已。
這份聽說的才能實在應該去當狗仔隊,肯定會成為狗王的!
而另一方面,聽說中的哪位男主角走到元巧辦公室的門口,才要敲門,卻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說話聲。
「大隊長,我們總裁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給這個破壞車子的犯人一個難忘的教訓,在沒有得到她真心的認錯及賠償之前,雷總裁不希望有人去保她出來。」
言下之意就是——元夕要是不肯認罪,就要一直被拘留在裡面。
「事情要是處理好,你該得到的獎賞,絕對會讓你滿意的。」
談好了一切,元巧慢慢掛上電話。
她對元夕很瞭解,那個女人什麼都沒有,就是有一副跟她母親一樣的臭脾氣,硬逼她只會讓她更不願意低頭。
想想她之前對雷籐戎百依百順、低眉順眼的樣子,真是替她感到可憐又可悲。
看來她真的是愛慘了雷籐戎,只可惜,她不知道男人的賤性,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會珍惜。
本來她的計劃都快要完成了,雷籐戎對元夕的態度也有所改變,她想要當雷太太的心願也差一步就要完成了,那個為愛愚蠢的女人卻突然間開竅了。
也許是被心愛的人看到自己被別的男人破身,刺激太大了。
不管怎樣,依雷籐戎對女人的潔癖來說,就算他對元夕還有一些不捨的青梅之情,也不會再接受她了。
這次她又藉著雷籐戎的名義將那個討厭的女人送到警察局裡,肯定會讓那個女人恨死雷籐戎!
不是說過,愛多深,恨就有多深?
元巧開心地笑著,卻全然沒有發現在辦公室的門後,雷籐戎靜靜地站在那裡……
***
找到她了!
看守所裡正好抓到一堆婆婆媽媽的私人賭博團,所以小小的房間裡面坐滿了人老心不老的老人。
而那些老人正包圍著他的寶貝不斷地在問些什麼,但她只是將白己的臉埋在臂彎裡,整個人蜷曲在一起,不安與恐懼全都顯露無遺。
「夕夕,我來接你了。」
元夕緩緩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望著雷籐戎,一句話也不說。
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更何況還多了很多雙好奇的眼睛注視著他們,副想要看好戲的模樣。
他可沒有當眾演戲給人家看的嗜好,二話不說就抱起她,大步地往外走,留下一堆竊竊私語的老人家滿腦子胡思亂想著。
「好帥哦!跟電視劇裡面的男主角一樣帥耶!」
「可能是新的明星哦!」
「是哦?不過看他一把抱起那個女孩……哦,我家老頭子當年也這樣抱過我耶!只不過走沒幾步路就摔倒了,真是不耐用。」
「你還好呢!我家老頭子連抱都抱不起來。」
很快地,那些老人就投入了「誰家的老頭子勇猛」這個話題裡。
***
一路上,元夕安靜得不像話,讓雷籐戎感覺到很不安,只能想盡辦法想要跟她講話,想要跟她解釋。
可是,她的反應依然只是沉默,不發一語,連他威脅說要把她帶回他家,也沒有讓她有任何開口的反應。
連陳伯煮了豐盛的晚餐,她也乖巧地吃著,卻依然不肯理會他,這讓他有點火大了。
到底怎樣她才會成熟點,長大點?
有些被惹惱的雷籐戎在元夕要進入客房睡覺的時候,一把將她抓住,然後推入房裡,反手就鎖上房門。
她差點站立不穩,但是依然不肯開口。
「幼稚、無趣,甚至趙來越愛無理取鬧,捕風捉影亂吃醋,越來越像是被寵壞的溫室刁蠻千金,元夕,小時候那個率真坦白善良的小女孩已經變了,你難道都沒有發覺?既然你都改變了,憑什麼我就不可以變?」
他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著,憤怒低吼著像是咆哮馬,跟他以往那副冰冷無情的神情完全不一樣。
她愣住了,同時也發現了,他說得沒有錯,他變了。
這樣衝動易怒的神情才是記憶中的他,可是什麼時候冰冷、喜怒不形於色的面具戴在他的身上,將一個熱血沸騰的少年轉化成一座比雪山還要冰冷、神秘,讓人無法窺探二一的成熟男子?
歲月無情的流逝,讓當初兩個天真無邪的男孩女孩都變了。
不同的是他進化了,從石頭變成一塊珍貴的美玉,而她卻退化了,從令人喜愛的嬌花變成了厭煩的雜草。
「所以你就狠心地叫人抓我?」
而且還是那個讓她痛恨的女人,她永遠都忘不了元巧用那種炫耀又同情的噁心口吻說出要抓她是他的命令。
原來,她心裡對他依然還是存有一絲的幻想及依仗,認為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相比的,她可以依仗著這份情誼為所欲為。
畢竟,以前的他也這樣跟她說過,說他永遠都不會傷害她的。
可惜,她被愛情蒙蔽了,當初說會疼她、會包容她所有任性的男孩已經變了,而她一直都還不肯承認和面對。
一直到她在看守所裡嘗到了那令人刺骨的恐懼及孤單,她彷彿又回到了失去母親的那個晚上,全世界好像只剩下她一個人。
那時候她就知道,她終於失去雷籐戎了,又或者,她一開始就不應該擁有。
只是,她太貪戀他帶給她的溫暖及擁抱,所以不肯睜開眼睛看清楚這份擁抱已經變質了。
他口口聲聲的指著讓她心冷,男人啊,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什麼都是好的,要是不喜歡的時候,任何小缺點都會被放大。
「你如果覺得元巧比較適合當雷家少奶奶的話,就去追她,我相信她會很開心的。」開心到瘋掉最好!
「又關她什麼事?」
「因為我任性、刁蠻,一大堆缺點,比不上脆弱、嬌柔、善良的元巧,你這麼多年來表現的不是越來越喜歡她嗎?所以連我們姐妹一起進公司,你也安排她當你的助理秘書,我就去地下室倉庫當雜工部長。」她冷嘲著,「不過還好有個好聽的頭銜,好歹也是個部長。」
「那是她努力得來的……」
「雷籐戎,你再稱讚她一句試試看!」她肯定會殺人。
看到她原本因為憤怒之火而亮晶晶的眼眸一下子黯淡,然後又冒火,他才發現自己說得太過火了。
「夕夕,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他依然咄咄逼人地問著。
元夕突然間覺得累了,愛這個男人太累了!她現在才發覺,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麼有這麼大的能量可以撐這麼久?
果然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她冷笑著。
「不要說了,我明白。」她像是被澆熄的火焰一樣,再也沒有熱力,只是慢慢將他掐住自己肩膀的手拉開。
他抓痛她了,真的,很痛很痛,痛到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了,不想他再碰自己了。
她不敢保證如果再被他碰到,自己會不會痛到痛哭出來?而哭泣,是她最不願意在他的面前做的事情。
如果讒因為她的愚蠢讓她退化了,讓他不再喜歡了,不再想要捧在手心憐惜保護了,那被厭惡的她唯一可以支持自己站在他面前不自卑的,就只有她寥寥無幾的自尊心了。
在愛之前一向都忽略的自尊心,也該鄭重地收起。
她已經沒有人愛了,那就自己好好愛自己吧!
「夕夕,雖然我說的很不好聽,可是我已經等你太久了,我本來希望你可以清醒,明白你的路已經走偏了,離我越來越遠了,要知道要當雷太太,不是只依靠我們之間那份青梅竹馬的感情就可以的,我一直在努力,可是你卻還沉溺在那些鑽牛角尖的嫉妒裡,讓我們越來越像是兩個世界裡的人,現在你還要這樣鬧我,難道你就不怕有一天真的把我們之間的感情給磨光了嗎?」
好多委屈,好多冤枉,她張開口想要替自己辯解,卻發現張口什麼也吐不出來。
要辯解什麼?要委屈什麼?她唯一錯的事情就是愛上了一個會超進化的男人。
就算她沒有退化,可是遇上了不斷進化的男人,她如果不是學他努力進化,就算是原地不動,保持原來的模樣,終究還是會被他嫌棄的。
愛情的路上如果不是兩人攜手同行,只是一方悶著頭往前衝,不懂得停下腳步回頭向後面的愛人伸出手,終究會變成漸行漸遠的結局。
「所以,你盡管對我越來越討厭了,可是卻還是那樣體貼溫柔,善良大方地包容著我,等待著我有一天可以自己發覺自己的錯誤,然後及時改變、糾正,化錯誤為力量地改變自己,努力成為一個合格的雷太太,一個可以跟你並盾而戰的伙伴,對吧?」
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對勁,但他還是點點頭。
「夕夕,現在你知道了我的用心良苦,所以不要再鬧了,現在的你我很喜歡,堅強、勇敢卻又不失善良大方,只要再多多學習,沒關係,我會請人來教你的,依你的聰明,一定可以很快就學會的。」
「沒錯,雖然我這個聰明的女人在之前還被你說愚蠢,但是我相信如果我想要的話,不光是雷太太這個職位我可以做得完美,連英國女王我都沒問題。」
他笑了,然後伸手輕捏她的小鼻子,「你還是喜歡開玩笑。」
她卻沒有笑,她笑不出來。
她轉身找尋自己散落的衣物,然後慢條斯裡地穿上。
「夕夕,你要做什麼?」他想要拉她再回到床上,卻被她閃開了。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想要殺了你。」
狠狠地丟下這句威脅的話,她驕傲得宛如尊貴的女王一樣離開了他的身邊。
他要失去她了……雷籐戎看著她那樣堅決離去的背影,心裡有個聲音驚慌失措地大喊著。
他想要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緊緊抱住她,懇求她不要離開他,可是男性的自尊卻在這時發作了。
他並沒有做錯,他從來就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在乎過,這樣包容過,他一直給她機會成長,難道她不願意成為一個可以跟他並肩而立,一路陪著走到老的女人嗎?
雷籐戎頭昏腦脹地想了一整晚,卻始終沒有想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
而在一邊默默佇立的陳伯忍不住歎了口氣,如果不是老太爺死前吩咐他不要插手少爺的感情世界,陳伯真的很想衝上去給這個商場上陰險狡詐、果斷堅強的男人一個用力的搖晃。
最後,再好好地吼吼他,「你當自己是馴獸師嗎?居然把自己的女人當成野獸一樣地調教,還並肩站立咧!要知道老太爺心目中最佳的雷少奶奶,不光是要撐起雷家,更重要的是能夠撐起雷家男人的一片天,撫慰他們辛苦疲憊的心靈,這樣才能在回家充電之後有力量繼續去外面呼風喚雨。」
少爺啊,你矯枉過正,本末倒置了。
能夠當合格雷太太的千金小姐是不少,但是能安撫你內心平靜,消除你心靈疲憊的雷太太,卻只有一個。
而那一個,已經被你氣跑了!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8-1 02:47:08
第六章
一個星期後
元夕說不想要再見雷籐戎,就真的不見他了。
整整一個星期都見不到她的人,他都快要想死她了。
其實他也可以主動去見她,但是,該死的男性自尊總是在最後一秒阻止他想要奔向她的腳步。
這時候,辦公室響起敲門聲。
「什麼事?」
「保護小姐的人回報說小姐今天早上帶著行李箱離開了。」總裁正宗的助理秘書陳松柏恭敬地回答。
他是陳伯的大兒子,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就受到雷籐戎的重用,成為雷籐戎最重要的助手。
陳松柏從父親口中得知總裁跟他的小青梅之間驟變的糾纏,他覺得總裁這樣做很愚蠢,既然不想放手,那就應該要早點跟對方說清楚,如果她願意陪他攜手度過風雨,那她就會努力調整改變自己。
要知道女人的變化性可以很不可思議的,給她一點進化的動力,她就會給你極大的驚喜。
如果對方不想要因為愛情而改變自己,失去自我,那也該早點讓她知道,畢竟有一種愛叫作放手。
而那手段……嘖嘖嘖,一個不小心就會弄巧成拙,看看現在不就是?
「去哪?」
「機場。」
「目的地?」
「日本。」搞不好這次換女主角跑去日本學些調教的手段,回來反調教。
日本?白桐也在日本,難道她要去找他?
雷籐戎馬上站起身抓著外套要往外沖,卻被陳松柏擋住。
「總裁,現在過去也來不及了,飛機快要起飛了。」
「混蛋!難道那些保護她的人事先都不知道嗎?飛機都要起飛了才報告,要他們有什麼用?」
陳松柏真是有苦難言啊!誰教元夕要去日本的事情那麼突然,而且一點預兆都沒有,他也很錯愕啊!
不能讓她就這樣飛走!雷籐戎有種莫名的感覺,總覺得她要是搭上了這班機,就會徹底地飛出了他的生命。
不,不可以,她休想!
他抓起電話猛按,響了很久都沒人接,但他還是鍥而不捨,終於在他幾乎快要絕望的時候,電話通了。
「什麼事?」
雖然對方的語氣是那樣的冰冷不耐,可是聽在他的耳朵裡卻像天籟之音。
「你在哪?」
「要你管……」
「你馬上到公司來。」他厲聲命令著。
只聽到對方沉默了一會兒,雷籐戎的手心直冒冷汗,深怕她會就這樣掛斷電話。
他忍不住咒罵自己,怎麼對她這麼凶?現在這個緊要關頭,應該要輕聲細語,用盡手段把她哄回來。
在競爭激烈又狡詐的生意場上,他的手段可是從來沒出過錯的。
但是,他忘記了電話另一端的那個女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讓他無論如何都捨不得放棄的人。
「我已經不是你的員工了。」冷冰冰的回答很傷人。
而他也被傷到了。
「馬上過來,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他失去冷靜地對著手機低吼。
「有什麼後果我會承擔不起?」
「如果你不馬上過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你不但會失去你的家,你偏心的爸爸,自私自利的妹妹,還有靠你母親當年辛苦付出才創立的元氏企業。」
前面那些元夕都不在乎,可是聽到「元氏」兩個字,她就想起母親過世前緊握著她的手,要她好好幫助那個沒良心的男人,將元氏企業好好經營下去,不為什麼,就因為在「元氏」工作的都是當年跟父母一起打拚的老員工。
所以,她無法坐視不管,她知道只要雷籐戎出手,「元氏」立刻會被他併吞,畢竟,元家那個陳世美老爸會放任兩個女兒進入「雷氏」,就是希望可以抱緊雷籐戎的大腿,要是好運的哪個女兒被雷家國王看上了,那簡直就是一人得道,雞犬都升天了。
當然,在元家陳世美的心裡,得道的最好是他寶貝的二女兒。
「要是逼我出手,你不但會失去元氏千金的身分,而且還要養你那個偏心的老爸還有妹妹……」
電話裡低聲訴說著要是失去了「元氏」,最後倒霉的人還是她。
變成家道中落的倒霉千金,她不在乎,失去優渥的生活,她也還可以承受,畢竟自己還有點私房錢,更重要的是有手有腳,還怕不能養活自己嗎?
最怕的是跟她一起家道中落的父親和妹妹,要是可以甩掉的話,當然沒問題,可惜她認為他們到時候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會不要臉地纏上她。
她可不想要下半生都跟生活奮鬥,還要被他們糾纏。
最好就是保持現狀,讓父親守著「元氏」。
雖然她認為要是死去的母親知道她是這樣不負責任,很可能會氣得從土裡爬起來把她塞回肚子裡去,但是,她也沒辦法啊!
她已經決定要好好愛自己了,當然要替自己著想。
「該死的男人!」她聽到了飛機催促的廣播,看著出口,又看看飛機,恐不住又咒罵一聲,「該死的男人,沒良心,大惡魔!」
她終究還是走向機場的出口,搭上計程車前往雷氏企業大樓。
一進大廳,拖著行李箱的她倍受矚目,可是她卻不想要理會,只想著等一下要怎樣跟雷籐戎周旋,她知道他如果化身為敵對的對手,絕對是很棘手。
也許可以談條件,只是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事實證明,如果她知道自己即將付出那麼重大的代價,在機場的時候肯定頭也不回地搭上飛機,而不是選擇回來自投羅網。
一踏進總裁辦公室,她也擺出跟他一樣面癱的臉,冷冰冰地說:「你想要做什麼?」
當她還想著要怎樣談條件的時候,她面前的男人卻不滿地將她抓過去,然後按在辦公桌上。
她清楚感覺到電腦鍵盤正抵著她的背,但是很快地她就無法想著那份疼,因為有比疼痛更需要她注意的事情發生了。
「你想要幹嘛?」
「想。」
蛤?這是瞎瞇回答?
眨了眨眼,突然想到自己剛剛的問題有黃色笑話的成分,而這個男人居然回答得這樣理直氣壯。
吼!她都臉紅了說。
但是,接下來她連臉紅都沒時間了。
她有沒有看錯?他居然在解她的扣子,而且單手就可以解得又快又好,可見沒有少受這種專業的訓練。
是要解多少女人的鈕扣才可以有這份功力……等等,現在不是糾纏這個的時候,重點是現在被解扣子的人是她。
盡管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卻還是無法阻止她身上的襯衫被解開,露出了時下最新款的胸罩。
要知道這款胸罩可以讓事業線加深,呈現出最誘人的弧度,可惜卻有人不懂得欣賞,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就急著要解開,看看裡面的真材實料。
「雷籐戎,你快點放開我。」她有點慌了,手腳並用地想要推他、踢他,卻徒勞無功。
他索性用他的長腿夾住她作亂的雙腿,讓她變成一隻扭動的毛毛蟲,只能可笑地在他的身下蠕動著。
「你休想跟別的野男人私奔!」
什麼野男人?現在連野人都絕種了好不好!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麼可以污蠛她?
「你管我………!」
她憤怒的吶喊都還沒有吼出口,就被他的唇堵住,同時也毫不遲疑地將她的胸罩扯掉,嬌羞粉嫩的小兔子一下子彈跳出來,帶著令人昏眩的晃動。
胸口的涼意讓她紊亂的腦袋稍微清醒一些,才想要掙扎,他的手已經覆上她赤裸的胸口,放肆地揉捏,感受著那誘人溫熱的彈性及柔軟。
那敏感的小櫻桃馬上起了反應,在他的掌心裡變硬凸出。
陣陣酥麻傳來,在她想起自己應該要抗拒的時候,他已經低下頭將其中一顆嬌嫩的櫻桃含住,另一手也不放過另一邊,邪恣地揉捏挑逗著。
「不要……」她伸出雙手想要推開在她胸前作亂的男人,卻不知道這樣的抵抗不但一點效果也沒有,相反地還十分容易激起男人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獸性還有征服慾望。
就在這時,她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想著可能是樓下保全上來巡邏,心想這下子有救了。
「想都別想!」低沉堅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他一個用力,深深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她痛得想要叫出聲,卻被他蠻橫的唇封住,所有的痛楚全都被他吞沒。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撕裂了,初夜的痛楚讓她疼得想要大哭,可是又不甘心在他面前顯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張口狠狠咬著他的肩膀,很快地在他古銅色的肩膀即上一排月牙般的牙印,傷口還滲出些許血絲。
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隨即將她抱得更緊,侵略的攻勢沒有減弱,大有一種長痛不如短痛的意味。
當然,不管長痛或是短痛,痛的都是她。
她被抱得那樣緊,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下體又像是被棍子猛捅著,痛得想要罵人,卻不斷被撞擊的力道頂得一顫一顫的……
是誰說初次的疼痛很短,過後就是痛快了?全都是放屁!她都快要痛死了。
「好痛……痛死我了……雷籐戎,你只顧自己爽,都不管我會不會痛死……快出去……」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捶又打地攻擊他,雙腿不斷地亂蹬,那知一動拉扯到私處,又更痛了。
「很快就好了。」
很快是多快?真的會好嗎?
不過,一分鐘之後,她就知道為什麼會好了。
因為她已經痛到麻木了,都已經麻木了,又怎麼會痛?
可是……就這樣給了他嗎?當然不!
至少也要讓他別那麼爽,憑什麼爽的人是他,痛得要死的人卻是她?
「乖一點。」
這什麼語氣?活像她是他養的小貓小狗一樣。
「放開我!」
「中途無法停止。」
「我管你。」
「不乖就要接受處罰。」
元夕不放棄地猛力掙扎著,但只是徒勞無功,任由他的唇吸吮著她白嫩的頸項。
細緻的肌膚上印著一個個玫瑰色的吻痕,他火熱的吻不斷地落在她滑嫩的肌膚上,大手恣意地撫摸著她的雙峰,用一種不大不小的力量揉捏著,令她又羞又怒,卻又無法反抗那一波波接踵而來的悸動和狂喜。
他可以感覺到他火熱的體溫,也聞得到他散發出來的男性氣息,可以清楚感受著他在自己體內的抽動,一次又一次填滿了她……
「不……」如星空的眼眸閃著迷濛的光芒,她紅嫩的小口無意識地溢出輕輕的呻吟。
她感到慾望的浪潮一波波襲向她,已經快把她的防衛城堡沖刷得崩潰。
原本推拒的雙手也改為捉住他的肩,身子拱向他,向他索求更多刺激快感。
寂靜無人的辦公室裡,曖昧的呻吟聲與肉體交合的撞擊聲混雜著,令空氣中的溫度不斷地上升。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發出了滿足的低吼,然後趴在她的身上喘息著。
他慢慢退出了她的身體,隨著他的離開,一股白色的蜜汁緩緩從她的雙腿間流出,混合著鮮紅的血液,訴說著她從少女成為女人的事實。
成為他的女人……
看著那激情的痕跡,空氣中情慾的氣味更加濃重,讓他覺得很滿意。
將昏迷的她抱在懷裡,然後走向自己的休息室,將她放在床上之後,溫柔地撫摸著她紅嫩的小臉,將那汗濕的髮絲撥到耳朵後面,靜靜凝視著她。
「不管你怎麼逃,最後終究是要屬於我的……我一個人的。」
男人霸道地吻上她微翹的紅唇,深邃的眼中透出堅決的光芒,然後緊緊抱著她,暗暗發誓。
以後,她將只屬於他一個人,誰也別想從他手中搶走她!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8-1 02:47:25
第七章
「阿戎,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我們已經舉行過婚禮了,你不要忘記長大要娶我哦!我會乖乖等你……」
「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冷淡,是我做錯什麼了嗎?可是我一直都依照你喜歡的去做啊!難道這樣也錯了?」
「為什麼你寧願對元巧那樣溫柔,對我就那樣冷淡,你說過對你來說她只是妹妹,難道不是嗎?」
「是時間的無情改變了我們三個人的盛情嗎?你當初說對她只是妹妹的感情,對我是真心喜歡,現在卻厭惡我,那你對元巧呢?也不再是單純的兄妹之情了嗎?」
「元夕,不要再纏著我,我已經不喜歡現在的你了……」
不喜歡了……為什麼?難道這麼多年青梅竹馬的感情,可以一夕之間不喜歡就不喜歡嗎?
雷籐戎,你可以辦得到,但是我辦不到……元夕猛然睜開眼睛,看著蒼白的天花板,靜靜平息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
是夢……是惡夢!
她緩緩轉頭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回神過來才想到這裡是雷籐戎辦公室裡的休息室。
她從來就沒有進來過,可是她知道元巧進來過,因為元巧曾經用著炫懼的語氣說因為她身體不好,雷籐戎讓她進來休息。
一想到自己曾經躺在那個假仙女躺過的床上,她就覺得全身都發癢。
一個起身,她差點要大聲呻吟。
她像是被卡車撞到一樣,覺得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要散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真的被卡車撞到,而是被雷籐戎撞了一個晚上。
該死的男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她連忙跳下床,哪知一動,雙腿之間便一陣疼痛,懊惱痛恨頓時如一盆冰水傾下,澆醒了她。
「天啊!」她懊惱地呻吟一聲,「我好像到最後也沒怎麼掙扎,對吧?」
難道這就叫作半推半就嗎?如果是真的,連要討公道都沒好氣了。
腳步蹣跚地走進浴室,卻發現浴缸放滿了熱水。
是他替她準備的嗎?
伸手一摸,還很熱,表示他才剛離開不久……
這麼貼心啊?真當自己是完美的標準情人嗎?她冷嘲著退下身上的被單。
將身子浸在熱水裡,享受著熱水的滋潤,她閉上雙眼,不敢相信自己成了真正的女人,雷籐戎的女人。
雖然整個過程像極了言情小說裡面的劇情,也虧他們居然演得那樣入戲,她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反應,真的有被雷到的感覺。
不過不能怪她,她本來覺得自己也可以學他一樣冷靜無情的,也覺得自己學得很好,可惜只要碰到他,就像美人魚的泡沫一樣,瞬間幻滅。
不過……他似乎也差不多。
最近聽到不少謠言說他對其他人一樣沒表情,唯獨遇到她,那冰山會有往火山變化的趨勢。
雖然他愛變成什麼山都不關她的事,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偷偷地竊喜。
這不能怪她,誰教她之前吃了那麼多虧,現在賺點回來也不為過。
可是……經過昨晚,她好像還是吃虧了。
她可是寶貝的第一次,天知道他是不是?
看他那副清高禁慾的模樣,還有他那輕微的潔癖,有沒有可能他也是第一次?
不,不可能,如果是,他的技巧怎麼會這麼高超?
可又沒有見到他身邊有什麼女人可以練習啊?想當初她黏得多緊啊!只要靠近他身邊的女人,全都被她利誘威脅地處理掉。
不,還有一個沒辦法處理,就是她那個狡詐多喘的妹妹。
如果是元巧的話,搞不好古代那種下流的下藥手段也是有可能會盡數施展的。
什麼春藥、迷藥、強姦藥,現在這個社會,只要有錢,就有可能買到。
一想到他的第一次被那個噁心的女人玷一污,元夕就心酸得想要殺人。
她用力擠了很多沐浴乳,然後死命地擦洗自己的身體,想要將他遺留在自己身上的氣味洗乾淨。
突來的開門聲響令她一震,還沒來得及轉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自身後抱住她,並且在她的耳後吻了一下。
「睡得好嗎?」
「雷籐戎,我問你……」
她的唇突然被他吻住,是那樣的急切、狂野,令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這一次保證你不會痛了。」
「什麼?」還妄想要再一次?他真的吃定她了嗎?在她還沒問清楚之前,他休想再碰她!
「當然,你不會以為我只要一次吧?你的滋味那麼美妙,我不可能只吃一次就甘心。」他永遠都吃不夠。
「你把我當美食啊?還新鮮好滋味呢!」她惱羞成怒地斥責他,身子想閃躲,卻被他抱得緊緊的,哪兒也不能去。
「我要你,再一次……不!是一次又一次……」
「可是我不要你。」她又羞又氣,卻無法控制他的雙手撫摸她時所充滿的情感。
「不要老是說謊,你的鼻子都變長了。」
不想要自己這樣輕易地沉溺在他那樣炙熱的懷抱裡,元夕一雙小手不斷地在他的身上拍打著,可是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相反地,這種小女人的力道更加刺激了男人上癮的慾望。
沒錯,上癮,他對她上了癮,初嘗了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歡,讓他像是上了癮的癮君子,一刻沒有抱抱她,親親她,聞聞她身上迷人的體香,就會全身上下不舒服。
沒錯,初嘗,昨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
這個秘密從來沒有人知道,因為要是被世人知道高高在上、尊貴冰冷的雷氏企業總裁到了二十五歲還是個處男,那後果恐怕比恐怖分子轟炸雙子星還要聳動刺激。
而他也承受不起這樣傷害男性自尊的嘲諷,尤其是他懷裡的這只小野貓,肯定會笑得最大聲。
但是這不能怪他,他有潔癖,尤其是跟自己這樣接近,甚至要進入對方身體的親密,這樣的人選讓他不得不挑剔。
其實,他心知肚明,自己一直在等待元夕快點長大。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他渴望一起享受初次歡愛的對象,一直以來就只有她一個。
可是她卻越長大越傻,他真心為她好的話不認真聽,卻被元巧那個心機重的女人牽著鼻子走。
當她變成神經兮兮、歇斯底裡、無理取鬧、妒火中燒的瓊瑤女主角時,他想要拉她回來都拉不回來。
氣急敗壞的他只好表現出他不喜歡的姿態,心想她應該就會明白自己走歪了,。
哪裡知道,她誤解得更加厲害,當然也因為身邊有小人扇風點火,而這樣更是讓他生氣。
難道在她的心目中,元巧比他還重要嗎?
因為這樣長久下來,他也慢慢地懷疑元夕口中的愛他,到底是真的,還是自己想像的?
但是他還是忍受著她在自己身邊不斷地製造麻煩,只是他不確定自己可以忍受多久。
也許忍耐到他們之間的青梅竹馬之情消失的那天為止吧?
卻沒想到,她誇張到被自己的妹妹設計酒醉失身,這種狗血到幾乎愚蠢的事惰,就這樣發生在她的身上。
他守了這麼久的小青梅居然這樣子輕易地就被吃了,而且還是自己喝醉送上門的,這教他怎麼會不生氣?不難過?
只是,他終究還是捨不得她。
可是,當他知道自己的小青梅還是美好的,還是屬於他的,他很開心,很開心。
因為聽說女人對她的第一個男人都會終生唸唸不忘,所以他早就下定決心要當她的第一個。
心想著還好,以後她一輩子都會對他唸唸不忘。
而他接下來要多做幾次,讓她不止唸唸不忘,還要印象深刻,最好也跟他一樣,對他上了癮,然後離不開他。
「雷籐戎……啊!」她的屁股突然遭受巴掌攻擊。
「沒大沒小,現在要叫我老公。」
「想得美。」
「不肯?那我就做到你叫我老公才肯罷休。」
「等等,要做也不是不可以,」雖然一開始被強迫的過程,好像自己是一朵被暴風雨蹂躪的小花,可是當疼痛過去之後,銷魂蝕骨的快感取而代之,讓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些女人會一輩子離不開男人。
她是傻了才會拒絕這種快樂,可是也不想要他就這樣簡單得到。
「你有沒有跟元巧上床過?」
一時間,他調戲的動作停止,本來應該是熱氣騰騰的浴室卻讓她有種置身冬天的冷意。
怎麼不說話?她偷偷地抬起頭,卻發現自己迎入一雙冰冷失望的眼眸,她突然間慌了。
「沒有就沒有,你幹嘛那麼凶地瞪我?」她沒什麼好氣地說著,音調越來越低,也覺得熱水越來越不熱了。
「我冷冷。」
她想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拉住,然後便往他的懷裡一扯。
「啊!」水波踐踏,她被噴得滿臉,但是下一秒她就顧不得開口斥責,已經被他狠狠地吻住。
她本來以為這個吻跟以往一樣,吻夠了就會放過她。
哪裡知道,當她才可以喘口氣之後,又再度被狠狠地封住嘴。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像是美味的狗骨頭,被貪吃的大野狼狠狠地啃著。
同時也頓悟了,他現在給她的是懲罰之吻,如果她不承認錯誤,也許今天就離不開這間浴室了。
「好啦好啦,我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感覺被親得嘴唇都麻了,她只好開口誠懇地哀求著,不然自己就要被他的懲罰之吻給弄到呼吸困難了。
雖然恨他如此蠻橫,但是自己的身體在經過了昨晚,仍然似上了癮般地有所反應。
果然,這個男人是致命的罌粟,要是不小心沾染上就會上癮,而且還是個心眼比針還要小的小氣鬼,稍微得罪他一下就要加倍討回來,以後要躲他躲得遠遠的。
「誰教你居然說出這樣傷人的話,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嗎?」她還真不知道耶!她有些驚訝地想著,是說老天還真不公平,女生第一次就有薄薄的一片來監定,男生卻沒有。
「昨天我們不是很契合嗎?天衣無縫,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你一樣讓我這麼滿足。」
不只是滿足,簡直是舒服死了,難怪他身邊的朋友床伴一個換一個,都不間斷。
「昨天是你強迫我的,不要說得妤像我們有多麼你情我願。」
「沒錯,是我強迫你的,而且再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這樣做。」
「為什麼?」
「那還用問?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你憑什麼?」
「就憑你小時候給我的承諾,就憑你已經是我的女人,就憑你以前愛我愛得那麼辛苦,就這樣放手,你甘心嗎?」最後那四個字是抵著她的耳朵一字一字地說的。
甘心?
當然不,可是她不甘心又如何?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不是嗎?現在又要把一切的責任推到她身上,未免欺人太甚!
「放開我!」
他不理會她的掙扎,把她壓在浴缸的邊緣,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亂摸,引得她嬌喘連連。
「雷籐戎,你夠了哦!」她怒斥,雙腿想合攏起來,可是他不肯。
「你剛剛不是才說過要做也是可以?」他口氣無辜得讓人想痛扁一頓,可這的確是事實,的確是她說的。
禍從口出,真是至理名言啊!
「這次我會很溫柔的。」他語氣很溫柔地說著,同時用右手手指撫著雙腿之間稚嫩的花瓣。
「不要這樣……啊!你這樣……」「太淫蕩了」這四個字被她硬生生地吞下去,因為她已經猜到他想要做什麼了。
怎麼會?那樣驕傲的男人,那樣有潔癖的男人,雖然不是說自己髒,好歹現在也在浴缸裡面……但是,這樣還是很丟人。
「不要……」
可是對方哪裡允許她不要?雷籐戎把她的雙腳放在肩上,然後自己埋入神秘的花園之中,盡情放縱他的舌頭。
他用行動表現出對她的渴望,靈活的舌尖捲起,愛撫著她純潔的花瓣,並悄悄埋在那份甜蜜裡。
「啊……」她的雙手緊抓住浴缸的邊緣,纖細的腰忍不住扭動著。
此時她柔軟雪白的肌膚上緩緩泛起淡淡粉紅,更有著一股妖艷的氣息。
她無計可施,只能咬著下唇任由他埋首在她的雙腿之間,盡情地吸吮、舔吮。
從沒嘗過這樣銷魂的滋味,她也不知如何應付,只能任憑自己沉溺在他帶來的一波波快感中。
原本羞澀的花瓣在他高超舌技逗弄下,顯現出前所未有的嬌嫩,元夕也因為興奮而流出許多愛液。
「舒服嗎?」
「一點也不。」她死鴨子嘴硬地說著。
他像是饑渴的野獸,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宛如夜晚降落在凡間的惡魔,專門勾引天真無邪的少女。
「那我要更努力才行。」
「不需要……」可惜她忘記了這個男人不想聽的時候,耳朵會自動故障。
他的手把玩著那小小的粉紅縫隙,用舌頭挑逗、玩弄已經綻放的小花蕊。
「討厭……」她終究還是投降了。
她雙手忘情地壓著他的頭,他的臉埋得越來越深,快感不斷衝擊向她,自雙腿間流出的愛液,也不斷流入他的口中。
他完完全全地吸吮著,一直把快樂的信號不斷送到她的身體裡。
元夕全身酥麻,雙腳只能癱軟在他的肩上,她恍恍惚惚地想著,這傢伙是有受過牛郎的專業訓練嗎?怎麼這麼厲害?他也曾經這樣對別的女人嗎?邊想心裡邊酸溜溜的。
「我只有對你這樣,其他的女人我嫌髒。」
沒有等她開口,他便摟住她的腰,釋放了早已蠹蠢欲動的堅挺,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慾望刺入緊密的花徑中……
「啊!」
一聲嬌喘像是催化劑,當場點燃了男人全身上下擋都擋不住的沸騰情火。
她可以說第一次不是她自己願意的,那如果再來第二次,那就說不過去了。
但是她卻不想要掙扎,因為掙扎沒有用,相反地還會讓他笑話自己。
她可以強迫自己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傻傻地只顧著愛他,什麼都不管,可是卻抗拒不了他在自己體內的溫度。
她應該要推開他,拒絕他,甚至於罵他一頓,可是,她抗拒不了在他懷抱裡的那份安全感,抗拒不了他在自己體內抽動時帶給她火焰般的灼燙還有快樂。
他深深刺入了她的體內,發出一聲愉悅的歎息,身體饑渴地不斷進進出出。
盡管不想承認,但她知道,在她承受了一次比一次撼人心魂的歡愛及佔有後,她無法再接受其他的男人了。
伸手緊緊抱住他,不讓他看到自己無聲的眼淚。
既然無法拒絕,那就放開心好好地享受,反正她這輩子就只有這個男人了,不好好地享用,將他搾乾,那豈不是賠大了?
越想越覺得若得不到他的心,那就得到他的人吧!
對,沒錯,她這樣想著,得不到他的心的話,那至少也要得到人,這樣才不會虧很大。
她發出聲聲令人興奮的尖叫,在她的嬌吟聲裡,他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
緊窄的少女蜜穴緊緊箝住他的堅挺,一陣陣強烈的快感傳到他的腦海中。
他著迷地看著她面如桃花、嬌喘吁吁,全身肌膚又白又滑,嫩得像隨時會他捏碎似的。
「夕夕,好舒服,你真是太棒了。」他不斷親吻著她的小嘴,讚美地說,可是腰部的攻勢卻一點也沒減緩。
改變心態的她覺得自己好像踏入了另一種境界,不再悲苦,不再愛得那麼辛苦,也不准自己愛得那麼卑微,甚至於,還可以看到這個老是高高在上,擺著一張面癱臉的臭男人露出渴望她的表情……
果然,男人還是敵不過女人青春胴體的誘惑。
既然她有了可以掌控他的武器,不好好地發揮徹底,那就太對不起自己。
她忘情地嬌吟,一雙花苞似的雪嫩粉奶隨著他的衝刺銷魂地顫動著。
他低頭看著她可愛的小臉,她性感可愛的小臉佈滿激情痕跡,讓男人見了都為之瘋狂。
此時的他宛如永不滿足的野獸,不顧一切地蹂躪著眼前這個甜蜜的小女人。
他認為自己在蹂躪她,卻不知道眼前這個被他視為獵物的小女人也把他當成最高級的牛郎般享受著。
在他猛烈抽送的同時,他也低下頭將凸起的小櫻桃含住,輕輕地用牙齒嚼咬,舌頭也不停挑逗著。
「啊……雷籐戎……不要這樣……我會……受不了的……」
他就是要她受不了!聽著她聲聲淫蕩又帶著可愛的話語,句句都刺激得他更加的興奮。
「叫我老公,我就給你。」
她輕咬著下唇抵死不從,他也不再開口,只是握住她纖細的腰,動作更加快速地抽動著。
最後——
「啊……老公……老公……不行了……」
如此猛烈的雙重攻擊終於令她崩潰,她感到一股滾燙的暖意噴入身體裡,覺得自己的快樂瞬間達到了頂峰……她白嫩的臉上有著激情過後的疲倦,看起來令人又愛又憐。
這只任性的小貓咪,他終於徹底佔有她了!只不過,在嘗到男歡女愛的滋味後,成為小女人的她看起來也更加地誘人。
「累了嗎?」
「累……」她的聲音近似貓咪嗚咽。
她像是倍受呵護的公主一樣,享受著雷大總裁親手替她擦乾身體和頭髮,然後抱著她回到溫暖的床上。
「累了就先睡一下,晚上帶你去吃你喜歡的大餐。」
「我要吃陳伯親手煮的。」她提出要求。
「好,都聽你的。」他嬌寵地在她唇邊印上一吻,「我還有事要忙……」
但是他的脖子已經被那一雙雪白的手臂環住,然後往下拉……
很快地,熄火的男歡女愛又再度上演,他欣喜若狂地投入了新的戰場,沒有發現懷裡的女人更加熱情,呻吟聲叫得更大聲……
沒錯,她是故意的。
因為她看到休息室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悄悄佇立偷窺著。
哼,這麼愛看,那就讓你看個夠!元夕冷冷地想著,這麼愛設計人,那就讓你親眼看到什麼叫作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看著床上翻滾的男女,還有元夕那一聲比一聲還要不要臉的呻吟,元巧氣得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了。
元夕,我恨你,為什麼你不去死?
但是再怎樣怨恨,元巧知道自己現在在雷籐戎面前已經列入黑名單了,要是再惹火他,恐怕自己之前做的就前功盡棄了。
她可不是元夕,沒有那樣濃厚的青梅竹馬之情可以讓他另眼看待,只要稍微一個不滿意,他對她可從來不是忍耐戲是包容。
這世界上唯一可以讓那樣心高氣傲的男人忍耐包容的,只有那個好運的女人。
不過,元夕不會永遠都那樣好運的,她終有一天要從元夕的手裡得到所有的一切,包含元夕愛得要死的男人。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8-1 02:47:41
第八章
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看看滿屋子裡從各地而來的高級主管聚集,每個人面前還都專業地配備著最新款的手提電腦及高電子科技的配備,一個個不用多費腦筋就可以看出來他們是菁英。
社會上能幹努力的高級菁英,也是過勞死的高危險群。
偷偷看了坐在高危險群中間的那一尊,那肯定是危險中的危險,菁英中的菁英,也就是高危險的菁英王。
不過,不可否認,認真的男人真是帥氣啊!
雖然已經決定不要再倒追他了,不過不排除偷偷地欣賞一下。
沒辦法,誰教自己這二十年來,無論身體還是心理,他都是唯一。
邊胡思亂想邊指揮那三隻菜鳥將一杯泡得又香又濃的咖啡一一放在那些危險的菁英群面前,為他們等下很有可能要熬夜的時光多補充一下精神。
剩下最後一杯,三隻菜鳥很有眼力地逃離現場,因為他們雖然很傾慕總裁大人,可是卻更愛惜自己的小小飯碗。
雖然她們是菜鳥,卻也有趨吉避凶的本能,要不然早就變成死鳥了。
所以剩下這一杯,就只能由元夕端去給危險群中的菁英。
元夕實在不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靠近那尊冰山間羅,可是全部的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只能保持優雅冷靜地端著那杯咖啡走到雷籐戎的身邊,然後又很專業地將那杯咖啡放在他的面前。
一切都很完美,而且那個愛挑剔的男人很難得沒有開口說什麼令人難堪的話。
至於那個討厭的假仙妹妹,她倒是想要開口說什麼,可是卻接收到雷籐戎那冷冰冰的目光無聲的警告,只能把一肚子的壞水又吞回去。
「等等。」
一聲「等等」,將所有人的目光從元夕的身上落到雷籐戎的身上。
她裝作沒聽到地想要繼續走,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很好,被抓到了,走不了了。
她又不可能真的在那麼多雙眼睛面前掙扎撒潑,不是為了給他保留面子,而是為自己保持點淑女的形象。
結果他竟像個太嬸般從旁邊的包包拿出一個保溫壺,然後再拿出一個上面有一隻凱蒂貓的馬克杯,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杯烏漆抹黑的不明液體。
「喝吧!」
喝吧?所有人的目光馬上落在元夕的身上,其中一道殺氣騰騰的目光更是將她從頭到腳毫不客氣地戳刺著。
如果說元夕想要拒絕,也被這樣挑釁的目光給打住。
想要讓敵人難過,就是要讓她親眼看到自己想要又得不到的東西被仇人奪走。
元夕轉身面對雷籐戎,只見他溫柔地將那杯看起來一點也不好喝的液體端到她的面前。
「這是什麼?」
「陳伯特地為你做的補藥,這幾天你都不肯來我家,所以他就拜託我拿來給你喝。」
「我可以回去辦公室喝嗎?」眼下這麼多人看著,難道她要表演一場喝藥秀嗎?
元夕不知道她現在已經在眾人的眼裡演出一場難得一見的好戲了。
怎樣都想像不出來冰山總裁溫柔的一面,居然就這樣活生生地,毫無預警地在眾人面前上演,而且對象還是個女人——
一個傳說中很被總裁嫌棄厭惡的女人……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要是誰還敢說總裁大人討厭這只性感小野貓的話,簡直就是在誤導社會大眾。
「快喝,他們還等著開會呢!」
她只好深吸一口氣,準備「乎乾啦」。
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相信他也不會下藥毒死她。
「姐姐喝的是什麼藥啊?」元巧嫉妒得快要噴火,卻硬要假裝沒事地板著,一聽就很假。
「安胎藥。」雷籐戎涼涼地說。
噗!
雷籐戎閃躲不及,就這樣被元夕噴了一整臉。
「啊!」
現場所有人全都異口同聲地發出驚訝聲,整齊得像是軍隊喊口號一樣。
「姐姐,你怎麼這樣?」元巧急忙拿出口袋裡的面紙衝到雷籐戎身邊。
但是雷籐戎卻沒有讓她碰到,只是抓過她手中的面紙,然後抽出幾張慢條斯裡地擦拭著,動作優雅得像是尊貴的國王。
但是元夕看著那烏漆抹黑的藥汁從他的臉往下流,滿臉尷尬又很想發火的樣子,突然覺得悶在胸口的一口氣解脫了不少,忍不住笑了出來,是那種發自真心的笑容。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看傻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看過這樣天使般無邪純真的笑容,像漫天綻開的花朵,像溫暖耀眼的太陽。
接著,讓他們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的冰山總裁也笑了。
看到元夕笑了,所以雷籐戎不由自主也笑了,然後舔舔唇上殘留的藥汁,說出了驚天之語——
很久之後大家想起來還是會起雞皮疙瘩的那句。
「寶貝,你真甜。」
好無聊。
元夕臉上帶著最優雅美麗的微笑,跟著會場的女賓客談天,聊些衣服、八卦。
如果不是知道了這個宴會是元巧渴望很久想要來的,她也不會惡意地硬搶過來。
其實也不需要她開口,因為那個男人已經離不開她了。
原來她心目中一向高高在上的冰山國王,在床上居然那樣熱情如火,彷彿永遠都無法滿足的火山一樣。
如果不是仗著自己年輕,而且猛泡溫泉、猛噴肌樂,肯定被折騰得下不了床。
不過一想到元巧那張黑臉,她就忍下住想要笑出來。
下多雷籐戎雖然被好友包圍著,毫無瑕疵地扮演著尊貴國王該有的氣概及風度,引得在場的賓客都被這個雷氏王國的領導者充滿了仰慕跟敬佩。
但是他的目光卻沒有忽略另一邊笑得星光燦爛的小女人,他突然很嫉妒讓她笑得這樣開心的那個人。
雖然這段時間他可以說是手段盡施地逼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心裡卻心知肚明,如果她真的要走,他恐怕也無計可施,因為他害怕再度傷害她。
現在的她改變很多,不,應該是說,她又找回了自我,找回了屬於自己的靈魂,讓她整個人都活色生香了起來。
想起了這幾個晚上她在床上那要命的熱情,差點沒有把他給搾乾,可是他卻心甘情願被她搾。
甚至還想著,如果她願意原諒他之前對她的傷害,他就會放下所有的自尊、驕傲,將她當成他倍受寵愛的天後。
可是,她卻始終沒有開口,甚至於只要他開口,就會換來她戒備的眼神。
他很不喜歡她這種眼神,會讓他覺得自己被她遺棄了,現在還留在身邊不是因為愛他,而是不得已,只要有機會,她肯定頭也不回地轉身就逃走。
如果元夕知道了雷籐戎的這種想法,肯定會很驚訝。
這時他也發現她注意到他的目光了,寵溺地向她露出難得一見的笑臉,卻引來她一記白眼。
盡管是這樣不雅的動作,她做起來卻是那樣率真可愛。
殊不知雷籐戎違樣一笑,並不亞於冰山融化的震撼,至少讓在場幾個商場認識的客人全都感到不可思議。
如果元夕聽到這群商場上狡詐卻又出色的紅頂商人圍在一起說的話,會想要把雷籐戎掐死。
因為……
「最近雷少爺都帶那位漂亮的小美人出來交際應酬,以前可沒有這樣過。」一個很想要跟雷籐戎拉近關係的商人甲笑咪咪地說著。
不是說雷籐戎不喜歡女人嗎?要不然當初商人甲花了很多錢買來一個日本演藝界號稱清純小百合的新人,那混血兒的模樣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而那身材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這還不打緊,那宛如稚女的臉龐卻有F巨乳,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殺手。
如果不是想要用她來得到更大的利益,他差點就自己享用了。
結果沒有想到,這難得一見的巨乳童顏卻被打槍了。
商人甲也就死心了,不過只是對美人計死心,其他的路徑他依然不屈不饒地努力著。
他始終沒有忘記在故鄉的阿母交代他的一句話,「只要肯做,不怕沒田可犁,更重要的是要找到怎樣大豐收的眉角。」
他很努力要找到雷籐戎的死穴,然後準確地攻佔,但是長久以來一直都找不到,他也不氣餒,畢竟剛剛看到了冰山總裁笑了不是嗎?
可以引得英雄一笑的女人,不一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卻絕對是特別的女人。
雷籐戎對這個努力的商人甲也從當初的不在意,到現在覺得有點佩服了,心想著要是有機會的話,也許可以跟他合作一下。
「嗯,其實她的身分很特殊。」
這句話讓眾人眼睛為之一亮,不要說女人才有八卦之心,男人也不少。
「她是我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也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大概年底會準備結婚,只是事關重大,還請大家幫幫忙先保密,等我求婚成功再說.」
雷總裁的未婚妻?!
從雷籐戎口中明確地接收到訊息,本來對元夕有些意思的人馬上收回了那迷戀的目光。
美人再怎樣嬌媚動人,也比不上萬能的金錢,誰也不願意得罪了雷籐戎然後斷送自己的「錢」途。
看到大家不再將目光落在元夕身上,雷籐戎很滿意地喝了口酒。
可多將她公諳於世,讓全世界知道她是他的,看還有誰敢跟他搶!
當天晚上,他又像是在宣示主權一樣,盡情放縱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然後在發洩出最後的慾望之後,才心滿意足地抱著心愛的女人沉入最香甜的夢裡……
***
「姐姐,我真替你不值。」
一大早就看到討厭的人,實在是不好的預兆!
元夕起身想要離開,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因為雷籐戎連續好幾天都很晚回來,雖然她不想幹涉他的生活,想為彼此留點生活空間,但他好歹也要交代一下,免得人家會擔心。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隻手機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上面正在播放一段影片。
她本來不想看的,可是影片上面的男人卻是她這幾天都沒見到的,而且正跟一個打扮性感的漂亮美眉走進一間高級飯店。
「這個女人是李家的豪門千金,剮從哈佛留學回來,還擁有一個疼她疼得要命的富豪老爸,跟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的小家碧玉相比,是男人都會選擇這只金鳳凰。」
「你想要說什麼?」
「我想說你很可悲,被人家玩免費的還這樣得意洋洋,不多跟雷大哥要求點實質的來補償,甚至還那樣清高,要是我是你的話,我一定馬上要求雷大哥娶我,不過現在也太遲了,雷氏跟李氏兩大集團的繼承人要聯姻了,你就算要當情婦的話,也要看看李大小姐容不容得下你!」
元夕沒開口,只足冷冷地瞪著元巧。
「別瞪我,我也是為你著想,要知道你之前離家出走,氣得老爸登報跟你脫離父女關係,本來以為你攀上了雷大哥,卻沒有想到也不過是淪為他的玩物,人家沒多久後可是要正正經經娶當家少奶奶的……唉,看在你以前還算疼我的份上,我就給你一點忠告。」「哦?什麼忠告?」
元夕挑眉問著。
「用點手段懷孕啊!然後就可以用這個孩子去……」
「利用孩子做什麼?威脅我嗎?」
一個冰冷無情的厲聲打斷了元巧的慫恿,她猛然回頭,看到了雷籐戎正站在她們身後,那殺氣騰騰的目光如果可以殺人,元巧應該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元巧,當初伯父千拜託、萬拜託說要你跟在我身邊學點怎麼管理公司的事情,你學到的就是這些?」
「雷大哥……」
元巧看到他臉色陰沉難看,甚至有些猙獰,跟以往那種面癱的模樣完全不一樣,更加讓人畏懼。
「如果是這樣,那我這裡也留不下你,你馬上離開公司。」
「雷大哥,你聽我解釋……」
可是雷籐戎已經按下桌上的電話,「保全一個上來!」
擠在辦公室外的員工都噤若寒蟬,不敢吭聲,明知道應該要遠離暴風圈,無奈現在哪個人一動,就會馬上吸引正在發火的老大注意……無論怎樣想,都是很不理智的事情。
保全很快就上來了,也迅速抓著元巧離開。
「不……為什麼只抓我……姐姐呢?我替姐姐打抱不平有什麼不對,憑什麼你玩弄我姐姐的感情之後都不需要負責,轉身又去跟豪門千金約會開房間,然後利用家族聯姻得到更大的利益,那我姐姐怎麼辦?你想始亂終棄嗎?」
「你閉嘴。」
「如果你不給我找姐姐一個交代,我就去跟記者說你是現代陳世美。」
「你……」
雷籐戎想開口,卻看到了元夕動了,她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所有人全都呆呆地看著她移動,就在她快要走出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雷籐戎才大驚。
他一把衝上前抓住她,聲音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問著,「夕夕,你也相信她的胡言亂語?」
元夕沒有回頭,只是低垂著頭說:「一直以來我都幫不了你什麼,不管是事業還是愛情,我似乎都無法達到你心目中及格的標準,所以你要選擇更好的……那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權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放手,大方地祝福我?」
「我總該成熟大方一次吧?」
說完,她冷冷地扯開他的手,然後不管其他人各種目光,冷靜優雅地離開。
所有人看到女主角消失的背影之後,不約而同地又將目光轉回男主角。
只見雷籐戎臉色鐵青得都快要變包公了,可是他的角色卻是那個沒良心的陳世美。
「哈哈,活該,這次我那個癡情的姐姐也死心了,她對你死心了……哈哈……」元巧卻大笑起來。
「把她給我丟出去。」
接著,現場圍觀的人也受到炮火攻擊。
「三秒鐘還沒消失在我面前的人,明天不用來了。」
不用三秒,大家全作飛鳥狂飛狀,散得一乾二淨。
而還留在現場的雷籐戎死死盯著元夕消失的方向,不甘心她就這樣丟下他,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難道她不知道他現在已經不能沒有她了?可是偏偏她卻還是相信元巧的擂動,難道不知道那個女人以前害拋害得很慘?
雷籐戎又愛又恨,恨不得追上去狠狠地搖晃她,看看能不能把她搖醒!
但是,當他準備這麼做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看著來電號碼,心裡想著還是先把這個李安娜處理好,再去好好地跟元夕解釋。
畢竟……這件事情的真相跟傳書也差不多,唯一不一樣的是,他從來沒有想娶李安娜的念頭。
雷家的少奶奶永遠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元夕。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8-1 02:47:56
第九章
元夕一直在外面閒晃到深夜,才慢慢地晃回家。
當她正要打開住處的雕花鐵門時,一個黑影突然間衝過來,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嚇了一大跳,正想要拿手上的包包當武器砸下去的時候,卻聽到了憤怒的低吼。
「一個女人三更半夜不乖乖待在家裡,現在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整天了?」
元夕瞪著雷籐戎,僵硬的身體很明顯地透露出她不想要他靠近她。
元夕的眼神及反應是抗拒厭惡他的,這點發現讓雷籐戎一愣,然後覺得心裡無限委屈。
才不過一天過去,她就討厭他了嗎?難道自己之前所說所做的一切,都還不能求得她的原諒?
「我承認家族裡面的人都很重視這次跟李氏合作的計劃……」
「不用跟我解釋這些,其實我有自知之明,就算沒有李氏千金,也有其他身分高貴的豪門千金,我這樣一個被父親登報作廢、離家出走的逆女,沒錢沒權沒背景,你的家族不會接受我的。」
她想要甩開他,但是他卻死抓著不放,就怕他一鬆手,她就會迫不及待地離開他。
就像上次那樣,無聲無息地拖著行李離開他。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能體諒我的苦心,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的。」
「怎麼處理?」她咄咄逼人地問著。
「只要可以順利完成李氏的企劃案,剩下的就不那麼重要了……」
「我知道你的野心,你一直都希望可以完成你父親的遺願,將雷氏王國發展得更加廣大繁盛,而你也一直在努力。」
「沒錯,我一直在努力……」
「我不想成為你光明大道的擋路石。」
「你不是。」
「雷籐戎,我明白地告訴你,我就這樣了,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你不會得到任何事業上有力的幫助,等到我們之間的感情淡了,你就會埋怨我了,到時候你還可以轉身去找你的小三,而我呢,就會被系埋怨、冷落,也許你會看在我們是青梅竹馬的感情,給我口飯吃,可是我不要這樣。」
「你是韓劇看太多了嗎?」都幫他把未來變心的原因藉口想清楚了?這個女人會不會想太多了?
「元巧說得沒錯,其實我們一開始就不對,我可以用我全部的生命來愛你,可是你再怎樣也只會付出七分,兩邊不對等的愛,是無法天長地久的。」
「到現在你還要聽元巧的話,難道你忘了她之前是怎樣算計你?」
「我沒有聽她的話,只是這次她說對了。」
「休想,你休想離開我。」
她掙扎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也牛脾氣地緊抓著她不放,甚至他還想要伸手擁抱她。
最後她乾脆火大地提起膝蓋狠狠地撞著他的脆弱處,然後乘機溜進自己的屋子裡,就關上大門不敢出來。
「啊!」他痛叫一聲,馬上按住受到攻擊的部位,「元夕,你好狠的心。」
而躲在門後的元夕努力強迫自己不要心軟,她知道自己並沒有使出太大力氣,頂多疼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雷籐戎,你可能不會知道我真的很累,很想放棄了。
人家不是說愛是成全嗎?
她很清楚他內心有多渴望可以完成父親的遺願,就算窮其一生才能完成,他也不會遲疑。
所以他才會整個人的性子改變得這麼多,大家都看到他冷酷無情、難以接近的一面,看到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雷氏國王,卻沒有看到他比別人還要勞心勞力、承受壓力的一面。
甚至號稱史上最愛他的青梅竹馬,她也是到最近才真正瞭解他。
所以,她在外面晃了一天之後,早已經下定決心了。
離開吧!再這樣紂纏下去只是讓彼此更痛苦——也許,感覺到痛苦的人只有她而已。
隔天,睜著一雙熊貓眼,元夕還是決定要來公司一趟。
下定決心準備把自己連夜打好的辭職信放在他的辦公室裡,卻在踏進辦公大樓的那一剎那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
她看到原本應該要在辦公室上班的員工全都擠在大樓前面的廣場,還有很多警察和看起來全副武裝的……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電視上的爆破小組吧9.應該是吧?她有種不祥的感覺。
「小P,怎麼回事啊?怎麼有……是爆破小組嗎?難道有恐怖分子侵入,有炸彈?有威脅信?」
「夕夕,你好厲害,都猜對耶!」
真的是啊?怎麼覺得最近的生活越來越像狗血電視劇啊?連恐怖分子都出現了?
「那總裁大人怎麼處理啊?」
「不知道耶!爆破小組也剛來,說是有人報警說大樓裡面有炸彈,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所以大家都被趕到這裡,現在還在察看大樓裡面有沒有其他人還沒有出來,」小P突然間小聲地說著,「不過,聽說總裁大人昨天晚上沒有回家,要是沒來……喂!夕夕,你去哪?」
去哪?當然是救人啊!
雷籐戎,等等我,我馬上來救你。
其實,如果有人可以跟她爬上十八樓,就會很理性地跟她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救得了誰?尉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過,很可惜,沒有人陪在她的身邊,也就沒人提醒她。
而在另一方面,原本停頓足足三杪的現場,瞬間有一陣極大的騷動。
也許是她突然的行動讓手忙腳亂的人更加措手不及,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跑進了危險範圍,想要追,又怕裡面有歹徒。
當然,想上去也不可能,有波麗士大人會擋著。
再讓一隻漏網之魚上去,他們就可以不用當人民保母了,包袱款款回去鄉下當鄉民好了。
「怎麼回事,是哪個不想活的跑進去啊?」
「好像是總裁的未婚妻。」
「真是感動啊!這年頭居然還有這樣生死與共的女人,怎麼我就過不到?」
「是啊,不過她跑進去幹嘛啊!總裁又不在裡面。」
「那他在哪裡?」
「在那!」
這時候一個人大叫,伸出手指直直指著不遠處正好在跟警官說話的高大身總裁在這裡?那剛剛跑進去那個……傻蛋啊!
「總裁大人啊……」
一下子所有公司員工都忘情地大喊,讓正在說話的雷籐戎還有警官都嚇了一跳,但是雷籐戎畢竟是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所以盡管心臟少跳一拍,表面上還是保持著招牌的冰山臉。
「什麼事情這樣大呼小叫?」雷籐戎不悅地質問著。
「快點去救人啊!」小P哭得浙瀝嘩啦,不過還好咬字還清楚。「有人跑上去了。」
「爆破小組的人都還沒有上去,哪個活得不耐煩的還亂衝?」雷籐戎有一點火了,是誰又不長眼地跑上去搗亂?裡面可是有炸彈,會死人的。
「嗚嗚,總裁大人,都怪我亂說,我聽說你昨天晚上沒有回家,一整晚都待在公司,而夕夕聽到了就……」小P話都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眼前一陣黑影閃過,帶起一陣寒冷的涼意。
定神一看,哪還有什麼總裁大人?
「總裁大人呢?」這時候有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他也衝上去了。」小P伸出僵硬的食指指著旁邊的小門。
說話的是爆破小組的組長,也是剛剛跟雷籐戎討論怎麼解決事情的那個警官,不過他覺得剛剛都白說了。
那是炸彈耶——不是BB彈,一個不小心可不是開玩笑的,跟他千交代萬交代,他還跑上去,是怎樣,上面有黃金嗎?
當然這位組長不知道對雷籐戎來說,元夕比黃金更是重要千百倍,甚至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波麗士大人,現在怎麼辦?」旁邊穿得活像雪人的爆破隊員傻眼。
「快點去通知救護車待命。」
所以說,人民的保母真是命苦啊!
***
夕夕,等我,我馬上來救你了!
顧不了搭電梯,雷籐戎一口氣就爬了十八層樓,差點就把自己的肺給弄爆了,可是他卻不敢有半點的遲疑。
來到了歹徒留下的剪貼信所標示的會議室,他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兒,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但是隨即他就發現到不對勁了。
轉身看向會議室角落,他整個人僵在原地。
天啊,有沒有人來跟他說他現在看到的是幻覺啊?
他居然看到元夕伸手要去碰……
「元夕,不要!」他大叫,然後像是電視裡播放的慢動作那樣撲向她。
但是隨即一陣如爆竹一樣大聲的聲響轟聾了他的耳朵,他整個人撲倒在地上,久久無法移動。
爆炸了?
他死了嗎?!
不,他感覺自己沒事,那……她死了?
元夕死了?!
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惡女死了?他還想要報她襲擊自己的小鳥仇,她就這樣砰地一聲離開了自己嗎?
不!不可以,他不允許!
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前方一動也不動的女人,然後慢慢地爬向她。
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感覺到全身上下止不住的恐懼像是烏雲一樣充滿他的全身,鬧烘烘的耳朵聽不到聲音,彷彿一瞬間黑暗無聲的世界降臨,奪走了一切生機。
他終於爬到她的身邊,看著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一臉漆黑、滿頭爆炸頭的搞怪造型,如果是平常他一定會嘲笑她。
但是,現在他卻想哭,他知道她喜歡乾淨,也愛漂亮,絕對不會願意自己以小黑炭的造型離開他。
「夕夕,你快醒過來啊!你不要嚇我,只要你醒過來,我保證不生氣,不打你屁股。」話一說完,原本緊閉著眼睛的人突然張開眼睛,眨了眨眼之後,平靜地說出一句話。
「那個炸彈是假的。」
然後她猛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喊出聲,「你在哭嗎?」
「啊!喂!你住手!」
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房間裡,元夕尖叫著想要掙開,但是被牢牢按在他大腿上的身子無法動彈,只能無力地承受著一下又一下的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
都這麼大了還被人打屁股,真是史上最大的羞辱,要是傳出去,她就不用做人了。
「打你不知天高地厚,就算炸彈是假的,是你可以伸手去碰的嗎?不就還好炸彈只是空包彈,威力不大,頂多把人炸成黑炭,如果萬一是真的呢?」
他萬萬沒有想到放空炮彈恐嚇「雷氏」的人,居然會是當日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丟出公司的元巧。
因為嫉妒跟丟了面子,對雷籐戎由愛生恨,所以才會想要用這種方法報復,她以為只是嚇嚇人,就算被抓也不會關多久。
但是她忘記了現在這個社會有很多不能說的潛規則,要讓一個人在牢裡多關一陣子也不是辦不到的。
雷籐戎卻不會將這件事情跟元夕說,一方面是怕她傷心,一方面也怕她心軟。
「我是想要看清楚……」
「看清楚?」他的音調馬上藏高十度,「你以為你是誰?你有爆破小組專業嗎?還不聽話地自己亂跑上樓。」
說到這裡,她就要抗議了。「我是因為你耶!」
「就算我死了,也不希望你有什麼事。」
「說的好聽,休想我再上當。」
她冰冷的話才剛落下,整個人就像是玩偶一樣被翻了過來,跟他面對面對視。
「你要任性到什麼程度才會清醒?」
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卻眨不掉眼底的困惑。
「你明明就還愛我,為什麼要強迫自己疏離我,冷淡我,你覺得折磨我很好玩嗎?」
「誰還愛你啊?不要臉!」她口是心非地說著。
「如果不是還愛我,那為什麼聽到我育危險,你連有炸彈都不怕地就往樓上跑?」
「那是我悲天憫人。」
「你是捨不得我。」
「錯了,我恨死你了,只不過我還沒有報復夠,我不甘心放你就這樣升天,擺脫我逍遙自在去!」她這時候壓根忘記自己來公司的目的就是要成全他,要放手。
「還說不是愛我,根本就是愛我愛到死。」
「胡說八道。」
她漲紅著臉死命地掙扎,雙手緊握拳頭死命捶打著他,他也沒有阻止,任由她像只不聽話的小野貓撒野著。
一直到她力氣用盡了,累得身子癱軟,被他一把抱住,緊緊地摟入懷裡。
她還想要推開她,卻被他用更加窒息的擁抱阻止。
快要不能呼吸了,她恍恍惚惚地想著,甚至想著要是就這樣死在他的懷裡,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但是很快地她又被這個念頭給打擊了,甚至悲哀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止都止不住地滾落,點點滴滴沾濕了他的胸口。
他知道她現在一定很難過,因為這種感覺他知道,明明就厭惡了,不喜歡了,不想要愛了,可是努力反抗,掙扎了許久,當對方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深愛的模樣,才知道不是不愛,而是那份愛被蒙蔽了、被隱藏了。
也才明白,愛一直都在,改變的只是人無知的眼睛還有變化多端的環境。
他曾經那樣高傲,自以為不會做出任何讓自己後悔的愚蠢事情,也許就是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讓老天爺看不過去,逐漸讓他也變成地人眼中的人渣,也因此失去了自己最真最純的真愛。
他捧著哭得像只小花貓的小臉,狠狠地將唇落在她的上,深深地吸吮,饑渴地佔有著。
「對不起,我愛你。」
她落下了無聲的淚珠,輕輕地推開他。「對不起,我想試試看不愛你。」
說完這句話,隔天,她就消失了。
而連續一整年,雷氏企業都不間斷地登報紙,上面的聲明幾乎都是同一種——
就是很狗血地警告逃妻,見報速回,不然就怎樣怎樣又怎樣。
威脅不成就利誘,利誘沒效就用苦肉計,苦肉計沒效就用柔情政策。
最後成功的那一招,也就是中國古老傳說的經典名言,也是屢試不爽,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那一招。
有錢能使鬼推磨!
只要提供雷夫人的行蹤,並且找到人,賞金一千萬。
於是,全民都是狗仔、都是柯南的現代社會,很快地就讓元夕的行蹤暴露無遺,簡直比人肉搜尋還要厲害。
只是當雷籐戎興致匆匆地跑到台灣最南部的時候,卻發現了他心愛的女人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作者:
鈞蝦逵人
時間:
2023-8-1 02:48:16
第十章
一年又六個月後
雷籐戎低頭靜靜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睡得香甜的小人兒,那樣嬌弱純真的模樣,除了睡著之後也只有在小時候看到過,不,應該說小時候純真得像天使,現在經過歲月的洗禮,多了一種叫作女人的性感。
「哇……哇……」
沉靜的臥室裡突然響起不和諧的聲音,雷籐戎瞪著同樣也瞪著他哇哇叫的小嬰兒。
「半夜不睡覺,想要騷擾你媽咪?有你老子在,休想得逞!」
雷籐戎對著睡在嬰兒床上精神得不得了的兒子威脅著,那語氣冰冷嚴厲得像是在公司訓那些下屬一樣。
不能怪他對這團小肉團沒感情,因為如果不是他,元夕也不會躲他躲了一年多,如果不是因為跌倒動了胎氣,送到醫院洩漏了行蹤,他還真的沒辦法這麼快找到她。
又因為要生這團小肉團,差點一屍兩命,急得他一頭濃密的頭髮差點抓到禿頭。
更因為發現了他心愛的女人無論他怎樣威脅利誘都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偏偏聽到人家說私生子是很可憐的,又不是沒有爸爸,該讓男人負起的責任就該讓他負責。
也就是說,她願意因為自己的兒子委屈自己的意願,回到他的身邊,甚至同意嫁給他,理由是想要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
一切都是因為孩子——
他不得不承認,他嫉妒了。
她說過想要試試看不再愛他,也做到了,因為她現在更愛的是那團不會說話、還只會流口水的小肉團。
他忍不住更緊地抱著懷裡的女人,壓根沒有想到過自己的情敵居然會是自己的兒子。
雖然覺得很幼稚,可是現在的心情卻又無比地認真。
「哇……」一聲嬰兒淒慘哭聲驟然響起。
「該死的!」
果然孩子的哭聲一出,媽媽不管是睡到第幾殿了,都會馬上回過魂來。
「寶寶。」
雷籐戎的懷抱一下於落空了,冰冷的空氣竄進,讓他覺得一陣冷意,可是卻只能冰著臉看著元夕心疼地抱著自己的兒子輕哄著,「怎麼了?又沒有濕屁屁,是肚子餓了嗎?」
她小心地將小寶貝抱在懷裡,然後單手拉開了自己的睡衣。
如果說以前的元夕胸部恰好完美,那現在就是性感誘人了。
嬌嫩圓潤的兩團大包子,頂端那點嫣紅,看得人心裡不由自主地癢癢的。
他想到了自己好久沒有滿足的身體……
小糰子當然不知道眼前對他虎視眈眈的老爸心裡是怎樣的嫉妒羨慕,只是準確地含住他的食物,貪婪地吸吮了起來。
吸了一邊差不多之後,她又換了另一邊——要平衡,不然萬一被吸得一邊大一邊小,那就不好了。
不甘願吸到一半就要換邊的小糰子,終於還是放開了那被他吸得紅咚咚的櫻桃,換另一邊繼續他的飲食大業。
一個認真餵奶,一個認真吸奶,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另一邊的男人哀怨渴望的目光——
看著那盈滿頂端的小櫻桃,因為剛才的吸吮沾染了唾液,隱約地發出誘人的光澤。
終於他太過明顯的目光被注意到了,元夕看著他像是野獸一樣目發綠光地望著她傲人的酥胸,忍不住悄悄又挺了挺胸,然後滿意地看到他在偷偷吞口水。
強忍著笑他的衝動,很快地就感到自己的現世報也來得未免太快了吧!
在他那毫不掩飾的灼熱目光下,她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發漲,小腹有股邪火緩地燃燒,讓她想要貼近他的胸膛,讓他的大手揉揉她漲得難受的胸口,最可以幫她吸出來……
故下了寶寶,確定他很安穩地入睡之後,她緩緩站起身,走到了目光都發的男人面前,不發一語就抓起他的手往外走。
要去哪?他想問,可是又覺得不管她要去哪,他都會毫不猶豫地跟她去。
既然這樣,何必問?何必打破這一種很曖昧、很讓人心跳加快的氣氛?
「我難受。」她嘟起紅唇哀怨地說著,卻不知道那樣可憐兮兮的埋怨將男人的心扯出一陣一陣的心疼。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們馬上去急診……」
他焦急緊張的話才說到一半,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胸膛有兩團軟綿綿的東西正淘氣地磨蹭著。
一瞬間,他頓悟了。
伸手將她抱住,然後更加用力地幫她在自己的胸口磨蹭著,將她傲人的豐滿差點壓得變形。
元夕在他的懷裡差點喘不過氣來,可是又有種很奇妙的感覺,似乎很喜歡他這樣狠狠地揉壓著自己,像是恨不得將她揉入身體裡似的。
「痛。」
他連忙稍微鬆開手,卻捨不得就這樣放開她。
要是以前,他肯定會強力要求她繼續到底,哪有這樣故意誘惑他之後又不幫他熄火的?可是現在他把她捧在手心呵護都來不及了,怎麼捨得硬來?
除非……玩玩角色扮演什麼的,他不禁想著要用什麼方法來引誘她答應陪他玩個角色扮演?
他可以演邪惡的總裁,對清純的菜鳥秘書霸王硬上弓……
哦……越想越要命了!
元夕發現雷籐戎突然沒動靜,偷偷抬起眼瞅了他一眼,發現他居然在走神,而且那表情有點邪惡,是在想什麼壞東西?
這讓她覺得有點火大,難道自己沒有魅力了嗎?在這麼曖昧重要的關頭,也可以介心?
她伸出纖纖小手捏住他完美高挺的鼻子,聲音細細嫩嫩地說著,「人家難受。」
那怎麼辦?他還沒有開口,就見到她稍微離開自己的懷抱,然後站起身抱著他的頭。
「幫我吸吸啊!」
吸吸啊……
「可是寶寶會不會不夠喝啊?」
雖然他很介意這個小小的第三者,可是畢竟是自己跟她愛的寶貝,心裡還是疼愛得緊。
「你沒看到他都吃到快吐了啊?」見他還在遲疑,她哼了一聲,「哼!你不願意幫我,我就去找別的幫我吸。」
其實她的意思是要用吸奶器,卻被愛吃醋的男人誤會了。
「找誰?你要找誰?你敢!不要以為我愛你就可以這樣任性地傷害我,我可是會……」
「會怎樣?」她轉身靜靜地看著他,「以前你不是也憑著我對你的愛任意揮霍,傷害我,我現在頂多是拿點利息回來而已。」
見到她生氣,他滿是懊悔。
二話不說,將功贖罪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他一把將她抱過來,然後扯開睡衣,露出了因為奶水而顯露出水澤的兩團嬌嫩。
沒等她開口,雙手就捧著那兩團柔嫩,火熱的唇已經張口含住其中一顆稍微沁出奶汁的小櫻桃。
被他含住的那一剎那,元夕覺得一陣酥麻快感從被吸吮的頂端流竄到頭頂,讓她整個人忍不住顫抖,紅嫩的小口發出輕微的呻吟。
另一邊則是被他的大手握住,輕輕地揉捏著,愛撫著,表示他不會偏心。
甜蜜的乳汁進入口中,他也嘗到了兒子嘗到的美味,更加貪婪地輪流吸個過癮。
被他吸得酥麻的身子終於像融化的冰一樣癱軟在他的懷裡,如果不是他的大腿夾若她,恐怕早就癱軟在地上了。
最後吸啊吸的,吸到她在長毛的地毯上躺平,而他則是趴伏在她的胸口,更加方便享受著他的蜜乳大餐。
當然她也不是全然只有享受,也知道給點獎勵。
纖纖小手緩緩地摸摸他濃密的頭髮,線條完美的背,最後來到他性感圓俏的屁股,輕輕地一捏。
他輕哼一聲,然後抬起深邃的眼睛瞅著她,得到的是她邪惡的笑容。
這個壞女人!他忍不住歎息,同時也發現自己對她的寵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連被她這樣調戲都還覺得很興奮,希望她多調戲點,他不介意的……發現他沒生氣,她更得寸進尺了,不安分的小手像只靈活的小蛇,溜進他的睡褲裡,然後握住—
「夕夕!」他輕哼,可是卻不想要阻止。
像是找到什麼新奇的玩具一樣,她一寸都不放過地緊握著,套弄著,愛撫著,挑逗著。
覺得有點新奇又有點害羞,新奇的是沒想到這東西真的會熱脹冷縮,她越搓越熱,它就越變越大羞的是這樣一個東西曾經帶給自己無數難以言喻的快樂。
她越摸越是喜歡,而被摸的人卻是越被摸越火大,全身都感覺到慾火全都集中在她掌心的那一根,再不發洩就會爆炸了。
他終於決定自己再忍下去肯定會壞掉,於是捧著她的蘋果臉認真地問:「可以嗎?」
她愣了一下,然後領悟過來他的意思,是因為生寶寶的時候有些傷到,所以醫生交代房事必須要確定傷口痊癒了才可以。
想到他之前忍了這麼久,元夕不想要愛他的心又動搖了一些。
當他以為她依然不願意接受他,卻還這樣撩撥他,讓他硬得像是燒過頭的鐵棍,卻又捨不得硬來的時候,才聽到了像是天籟一樣的聲音響起。
「可以。」
這兩個字像是解除魔咒的咒語一樣,一出口便將他所有的理性都變消失了,。
強壯的身軀馬上壓在她嬌軟的身上,早已蠢蠢欲動的慾望抵著她的花徑處,彷彿下一秒就可以攻城掠地了。
當他吻住她的唇時,也將自己的慾望深深挺入那份銷魂的花徑深處……
「啊……」
聽著身下心愛的嬌妻一聲比一聲還要銷魂的淫聲浪語,他就情不自禁地加大力道,放縱自己的慾望在那銷魂的花徑中一進一出。
他不是沒有聽過其他女人呻吟,要知道男人哪個沒有精神糧食,可是他總是不喜歡那些女人叫床的呻吟,總覺得很假。
可是他的寶貝卻不一樣,叫起來的聲音讓他越聽越興奮,越聽越讓他亢奮。
所謂女人的呻吟是男人的動力,就是這種意思。
元夕雖然還是覺得有些羞澀,但是她知道雷籐戎更喜歡的是她順其自然的反應。
舒服就喊出來,不舒服也要喊出來,他好調整……
這個色魔,讓她越來越愛。
雖然,她始終不肯開口說出那三個字,害他鍥而不捨地追問著,但是,他已經決定這次要換他很愛很愛她了。
當然,她的固執也許會讓他有點不悅,可是,她有絕招可以讓他心花怒放。
她挺起自己的腰,扭動著自己的小屁股,努力迎合著身上男人的律動,一上一下地配合,讓兩個人的結合更加緊密不分。
一波波宛如潮水的美妙激情傳來,全身昀毛細孔幾乎要舒爽地完全張開,連彼此的劇烈呼吸中都充滿了歡愛的氣息。
「老公,你好棒哦……嗯……再快點……」
被壓在他身下的小女人輕輕用著那紅嫩的小口呢喃著,一聲聲都足以讓男人血脈債張,一雙媚眼微閉,興奮及舒服的感覺全在那聲聲銷魂的嬌喘中表露無遺。
「小妖姬,居然變得這樣淫蕩,說,是學誰的?」
「你書房裡面那些。」
他的臉一紅,明白自己那些「精神糧食」被發現了,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
「哼,要知道你是良家婦女,是雷家正經的少奶奶……」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更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我只是你的老婆,你的充氣娃娃。」
話一說完,她反身將他推倒,讓他在床上躺平,然後像只性感的小野貓一樣爬到他的身上。
「現在給你選擇,要我當雷家正經的少奶奶,還是你的充氣娃娃?」
她修長的手指輕輕在他胸口的小葡萄畫圈圈,引得他一張俊臉脹紅。
「快點選擇,不然我要休息了哦!」
「現在又不是在外人面前。」
言下之意,他現在需要的是可以解除他慾望的充氣娃娃。
男人啊,再怎樣冰山,抓到他的弱點,都可以把冰山變火山。
她的小手握著他昂立的慾望,然後緩緩抵著她濕潤的花穴,緩緩地往下坐……
這次,換她翻身當女王。
***
激烈的床戰結束,雷籐戎像只饜足的獅子懶洋洋地擁著愛妻,一手還不忘偷吃豆腐,輕柔地愛撫著她光滑的背。
「老婆,你老公我今天表現怎麼樣?一百分吧?」
「嗯,今天表現得很不錯,一百分!不過,滿分是一萬分,如果繼續保持下去,也許我就會重新愛上你了。」
身心都得到滿足的小女人窩在他的懷抱裡,小手輕拍著他的胸口,軟語呢哺地說著。
真的嗎?那他更要好好表現,也要好好補補身體,聽說每天早上起床生吞兩顆雞蛋對男人很補……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牛郎一樣,盡心盡力地想要討好自己的女主人。
可是要他以後不碰她……那是辦不到的。
好吧,當牛郎就當牛郎,當個只屬於她的超猛牛郎,讓她一輩子都捨不得離開自己最好!
低頭深深親吻著她可愛的小臉,然後目光又掃到某雙像龍眼一樣烏溜溜的小眼珠子。
然後,小肉糰子笑了。
像極了元夕的笑容融化了他的心,將他抱過來躺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後小心翼翼地蓋上被子。
有老婆,有小孩,他,很幸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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