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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胡娟娟 -【千里情緣一線牽(蠻荒姻緣之三)】《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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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力寶龍
時間:
2024-3-16 00:03:01
標題:
胡娟娟 -【千里情緣一線牽(蠻荒姻緣之三)】《全文完》
胡娟娟 -
千里情緣一線牽
(蠻荒姻緣之三)
她是super冷門的考古系研究生,
莫名地在一道強光下,和她那一心相愛的他,
來到了唐代,還被硬生生地拆了開,
她落在蠻荒的僳僳族,而他卻不知去向,
雖然僳僳族的族人對她是百般的好,
但她總想尋著她的愛人回到mdem現代,
於是她開始展開「萬里尋男友」唐代版,
但在花盡比哭倒長城還大的力道找到他後,
卻發現鶯鶯燕燕常繞君側,
害她思謀返「台」之際,還要披荊斬鶯燕……
啊!他競不偏不倚地掉在這苗族的神台,
害苗人以為他是神明顯靈,不停對他膜拜,
還讓豪放又主動的唐朝苗女對他頻頻示意,
不過他心中只有維維一人,找尋她才是他——
最care的事,但這些小苗女總是從中搗蛋,
還對他的維維下蠱,看來,他得趕緊帶她——
逃離蠻荒回到未來,才能免去天降橫禍…
作者:
力寶龍
時間:
2024-3-16 00:03:11
第一章
長安城內此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刻,方維維獨自一人穿梭在其中,眼光看著一攤接著一攤的小販。
自弄竹嫁入皇宮後,她便也留在皇宮內,小住了個把月,想過過一下這做夢也想不到的宮中生活。
一直到今早,她才戀戀不舍地告別好友,離開了那多少人向往的深宮內苑,因爲她必須要去找她的書寒了,這裏無論過得如何快樂,但她畢竟不是屬于這個年代
的人。
“唉。”方維維歎了口氣,停下了腳上的步伐,眼光直直落在面前熙攘的人群,她到底要如何去找啊?這光是一個省分找下來,面積就比台灣大了好幾倍,頓時她感到無力,也感到悲哀。
“餵!前面有好戲看喔!比武招親哪!”此時,前方傳來了叫喊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然而,方維維一點興趣也沒有,她的心裏現在可只掛記著她的書寒,所以她只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但才走沒五十尺,整個人就被身邊幾個人給撞了幾下,同時也被擠至一大群人潮前。
方維維擡頭一看,只見眼前有個臨時搭起的大擂台,旁邊插了一個紅色大旗,上面繡了四個大字——“比武招親”;而擂台中央則站了一名男子,他一身白衣,俊秀白淨的臉孔,一副飽讀詩書、文質彬彬的樣子。
他露著笑容,向台下圍觀的群衆,禮貌性地打了個揖說:“各位長安城的朋友,在下白劍華,今天初來貴寶地,希望能找尋到一位和在下我一起共度下半生的伴侶,所以擺下此台,以比武招親的方式來找尋另一半,如果哪位姑娘有興趣,可以上來和在下過招。”
“少爺,咱們走吧!我們還要去找紀公子呢。”
一個聲音從方維維身邊傳來,她不經意地轉頭看了一眼,她身邊那位身穿淡京色藍衣的男子,他清秀的臉龐,可不比白劍華差,只是——他實在有點清秀過頭
了,應該說是太漂亮了些;而他身邊站了一個似奴僕打扮的魁梧男人,而開口說話的人,就是這位魁梧男人。
“讓我看一下,我長這麽大,還沒看過比武招親,如果你不想看,就先回客棧去好了。”綠巧靈眼光仍直視著台上的白劍華,臉上則是露出好奇之色。
阿荒沒再說話,主子都這麽說了,他還能說什麽呢?難道還真的一個人回客棧嗎?保護主子可是他的職責所在。
綠巧靈似乎有感受到從自己身旁投射過來的目光,于是,她轉頭一看,和這標致的姑娘目光相對。
方維維則不好意思地立即轉過頭,將自己的目光落回白劍華身上。
看著這姑娘,一個念頭閃過綠巧靈的腦海,調皮一笑後,綠巧靈隨即伸手一抓,提起這姑娘的後衣領,不等她有任何反應,就運起內功將她越過人群,丟至擂台上。
“哎唷!”被丟至擂台的方維維吃痛地叫了一聲。
“姑娘,你沒事吧?”白劍華彎身伸出手,一把拉起這突然出現的姑娘。
“沒事。”方維維站直身子,轉身往台下看去,她知道這八成是那藍衣男子搞的鬼,但台下早已沒了他的蹤影。
“敢問姑娘芳名?”白劍華詢問著。
方維維看看白劍華,反問:“我爲什麽要告訴你?”
“姑娘既然上台來,要和我比武,理當要先報上自己的芳名。”白劍華笑笑說。
“誰說我要比武來著?我只是不小心被人丟上這來的。”方維維解釋著。
“是嗎?”白劍華的口氣透露出他的不相信。
“你不相信就算了,懶得跟你說。”說完,方維維揮揮手,轉身要走下擂台。
“姑娘且慢。”白劍華一個跨步,伸手阻擋了這姑娘的去路。
方維維看著他問:“做什麽?”
“姑娘既然上來了,就比試一下吧。”白劍華建議著。
“我對這沒興趣,抱歉。”方維維很直接地回絕。
白劍華沒有說話,看著面前的可人兒,他可是頗有好感,所以,豈有讓她就這麽跑掉之理?于是,伸手就是一掌擊向她,想逼她出手。
方維維嚇了一跳,立即側身閃過。
“Shit!我說過我不要比武,你聽不懂嗎?”方維維生氣的說。
白劍華還是沒有應聲,出手又是一擊。
方維維又閃了開,並且後退了幾步,“餵!你這人怎麽這樣啊?那麽想找人打架啊?好!我就跟你玩玩,打得你滿地找牙。”說完,方維維她立即出手攻擊白劍華。
“好身手。”白劍華邊拆她的招,邊贊許著。
“廢話!不然,我八年多來的跆拳道和柔道不是白學的?”方維維雖說話,卻未停下手上和腳上的動作。
而此時台下也不時傳來群衆的叫好聲: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兩人打得難分軒轾,但方維維已經開始要敗落下風了。
“慢著!”此時,一個身影閃進台上,用四兩撥千金的功夫,分開兩個正在混戰的人。
“是你?”方維維一看閃至台上的人,正是那藍衣男子。
綠巧靈對她開心的一笑,用並不是很流利的漢話說:“娘子,我可找到你了!”
“娘子?!”白劍華吃了一驚。
“是啊!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綠巧靈對白劍華解釋著。
“什麽娘子?誰是你娘子?”方維維氣呼呼地對藍衣男子說。
“娘子,你到現在還在生氣啊?”
“我不是你娘子!你少亂認人!”方維維生氣的喊。
綠巧靈露出無奈的苦笑說:“娘子,你別再生氣了好不好?那只是一場誤會。”
方維維叉起腰喊道:“餵!你這人有神經病啊?一下趁我不注意,把我丟到台上來,現在又跑上來,說我是你娘子,你要發瘋也別找我啊!”
“娘子,你別鬧了!跟我回去吧,頂多我再向你說聲對不起。”綠巧靈哀求著。,
方維維可真是氣炸了,真不知道她今天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盡碰上一群瘋子,“我懶得跟你們這些人胡扯了!再見!”話未說完,她拔腿就跑。
幸好,她也跑得快,立即找地方躲起來,沒讓他們找到,否則,再一場比武、亂認娘子的混戰中,她不發瘋殺人才怪。
“唉。”在歎息之間,方維維已經走出京城外。
一路上,倒也風平浪靜,她一直朝西的方向走,一邊遊山玩水,一邊尋找書寒的下落。
走至郊外,方維維走到一個茶亭坐了下來休息。
正當她要喝口茶解渴時,迎面遠遠走來的兩個人,讓她差點噴茶,她想拔腿就跑,卻來不及了,那兩人已經走到她面前,正是那藍衣男子和他的奴僕。
“真巧,我們又見面了。”綠巧靈大刺刺且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方維維不理他,假裝看不見,繼續喝她的茶。
看著她,綠巧靈臉上露出笑容說:“不說話?生氣?”
方維維仍是不理他,但厭惡的感覺使她一刻也不想再待,站起身,她從懷裏拿出一錠小碎銀放到桌上,轉身欲走。
“唉!沒想到中原的姑娘家都是這般小氣,禁不起別人善意的玩笑。”綠巧靈拿話激她。
方維維回頭狠狠瞪他一眼,忍住想送他一耳光的衝動,踏著憤怒的步伐快速離去。
見她離去,綠巧靈立即起身要追去。
“少爺,你要去追她?”阿荒急急叫住她。
“有何不可嗎?”綠巧靈反問著。
“少爺,別鬧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而且,你沒看到那女的很氣你嗎?你何必追上去自找苦吃呢?”
“唉!反正我們一天半個月也不會找到書寒,找些好玩的事來做做有什麽關系呢?”說完,綠巧靈不理會阿荒的勸,徑自追那有趣的姑娘去了。
◇◇◇
追沒幾哩路,綠巧靈便遠遠見到那氣嘟嘟的姑娘走在前面,她笑笑,一提氣,一個躍身飛過那姑娘的頭頂,站在她面前,阻擋了她的去路。
方維維停住腳步,看著面前嘻皮笑臉的他,她簡直快抓狂了,“你到底想怎麽樣?幹嘛陰魂不散地跟著我?”她氣嘟嘟的罵。
“呵!這條路是你開的嗎?你憑什麽說我跟著你?搞清楚喔,現在是我站在你面前,應該說是你在跟著我。”綠巧靈笑嘻嘻的說。
“你——”方維維氣得快說不出話來。
“我?我怎麽了?”綠巧靈一臉促狹。
方維維深吸一口氣,從齒縫問冒出話:“無賴!”
“無賴?”綠巧靈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對著才跟來的阿荒說:“阿荒,她竟然罵我是無賴。”
阿荒只是露出一副有些無奈的笑容,沒有說話。
綠巧靈沒有對阿荒的表情表示任何不悅,只是將自己的目光落回那姑娘身上,“你知道嗎?從未有人罵我無賴,你可是頭一個。”她仍是笨容滿面的說。
瞪著他,方維維警告地說:“但你總不會第一次聽過好狗不擋路吧?”
“當然不會了。”
“那你還擋路?”方維維反問。
“可是我不是狗兒。”綠巧靈反擊回去。
“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不要臉到家的Shitman。”說完,方維維也懶得再跟他廢話,閃身越過他身邊離去。
但綠巧靈的動作也快,也是一個閃身,又擋在方維維面前。
“你!”方維維氣得簡直要瘋掉了。
“怎樣?”綠巧靈看到她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極怒模樣,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繼續說:“生這麽大的氣做什麽?誰惹你這位姑娘生氣啦?”
“你!”話一吼完,方維維便出手攻擊藍衣男子。
“哇!動粗啦!”綠巧靈邊躲著方維維的招式,邊仍是嘻皮笑臉的說著話。
沒一會兒,方維維的雙手便被藍衣男子牢牢抓住,動彈不得,“放開我!”她倒在藍衣男子懷中,死命掙紮著。
“呵!有美女投懷送抱,我豈有輕易放走之理?”綠巧靈故意湊近臉在她粉頸間嗅了嗅,做出一副陶醉的模樣說:“嗯!好香啊!”
“你這該死天殺的,有種你就殺了我。”方維維警告著。
“哎!我怎忍心殺了你這美女呢?那豈不是罪過?”
“那你就放了我,否則,我絕不饒你。”方維維仍是警告著。
綠巧靈將嘴湊在那姑娘的耳邊,半吐著氣,像是在呢喃著:“你忍心殺了我嗎?”
“只要有刀,我一定把你剁成肉醬,拿去餵豬!”方維維恨恨地說。
“哎!我就說嘛,世上最毒的還是女人心嘛!我對你這般輕聲細語,你還恨我恨得牙癢癢的,想把我剁成肉醬餵豬?”綠巧靈難過的說。
“世上最無恥的人就是你。”方維維反擊回去。
“少爺!”站在一邊的阿荒此時忍不住開口說話了:“你就放過這位姑娘吧!我們還有正經事要做。”
綠巧靈看了阿荒一眼說:“我爲什麽要放了她?美女擁人懷,我才不輕易放開。”
“可是你也是——”
“閉嘴!”綠巧靈急急喊住阿荒的話。
“我…….”阿荒也乖乖地閉上嘴,不再說話,只是一臉很無奈地看著綠巧靈。
方維維趁這對主僕對話之余,用力用頭往後一撞。
“啊!”綠巧靈在不注意的情況下,臉狠狠地被那姑娘用力一撞,她疼痛地慘叫一聲,整個手一松,放開了那姑娘。
“少爺,你沒事吧?”阿荒立即跑過來,著急的問著。
“痛死了啦!”綠巧靈痛得哇哇大叫,手用力按著鼻子,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方維維此時站在離他們有十來步之遙的地方,罵著:“活該!痛死你最好!”
“阿荒——痛死我了啦。”綠巧靈像是撒嬌地對阿荒說。
“哼!這是應得的苦頭,再見!”說完,方維維轉身就走。
“我剛就說過了,別去惹人家姑娘,如果我們剛才就繼續去找紀公子,別招惹人家,你會被人打嗎?”阿荒有些生氣的說。
“我怎麽知道嘛!我想我們找了個把月都沒找到書寒,就想找別的好玩的事情做做,解解悶,誰知道會這樣!”綠巧靈委屈的說。
“你呀你呀!就是愛玩,現在玩出苦頭吃了吧!”阿荒半是憐惜半是責怪的說。
“我頂多以後收斂一些嘛!”綠巧靈嘟著嘴說。
“你呀!被大家寵壞了,才會這樣。”
綠巧靈瞪了阿荒一眼,也生氣的說:“你說夠了沒?好歹我是你主子,你竟敢這麽說我。”
閉上嘴,阿荒不再說話。
好一會兒,綠巧靈揉揉已經沒像先前那般劇痛的鼻子,說:“好了啦!我們走吧!”
“好!”應了一聲後,阿荒扶著他的主子,轉身離去,壓根沒注意到剛剛那姑娘還在不遠處站著不動。
◇◇◇
“書寒——”方維維口中喃喃自語著,她還在分析藍衣男子剛才所說的書寒,是不是她的書寒,再加上那個叫阿荒的奴僕似乎有說什麽紀公子的,那——他的書寒也姓紀啊!
“不管了!反正也不知道從何找起,就跟他們一起去找,他們要找的人,應該就是書寒。”心裏下了決定,方維維便移動腳步,跟了上去。
就這般的,方維維一路跟著藍衣男子那對主僕尋找著紀書寒,只是,她已和他們主僕兩人結下了梁子,所以,一路上她也不敢跟得太緊,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晚,她和那對主僕來到一家客棧過夜。
正當她要熄燈上床入睡時,幾聲敲門聲傳來,她先是一愣,才走至房門前。
“誰?”方維維小聲地詢問著。
而門外卻沒一點回音。
“誰?”方維維再次詢問著,但內心已開始起了防備之心。
門外仍是一片安靜。
“大概是敲錯門了吧!”方維維這麽告訴自己,于是,她也不引以爲意,轉回身要去熄燈,上床睡覺。
“叩!叩!”敲門聲又再次傳來。
“到底是誰?”方維維索性伸手打開房門,見門外站的是阿荒,她嚇了一
跳。“是你?”她有些愣住的說。
“很意外嗎?”阿荒口氣有些不悅的說。
“我——”方維維咽了口口水,擠出個笑容說:“是很意外,你們也在這住宿一宿嗎?”
“我們會住幾晚,你不是很清楚嗎?”阿荒斜睨著她。
方維維一愣,隨即反問道:“我怎麽會清楚你們會在這住多久呢?你未免太愛開玩笑了吧?”
“你看我的樣子是在開玩笑嗎?”阿荒反問回去。
“我……我怎會知道呢?”方維維被他問的有些心虛。
阿荒冷哼一聲,白了她一眼說:“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從三天前就一直跟蹤我們。”
方維維不語,她沒想到自己小心翼翼的行動還是給人發現了。
“你說,你跟蹤我們究竟有何目的?”阿荒質問著。
方維維看著他,強辯著:“你憑什麽說我在跟蹤你們?你少亂說話。”
“有沒有跟,你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阿荒眼光警告地看著她。
“神經!你也少自作聰明了!我跟蹤你們?哼!你以爲你們是誰啊?臭美!”說完,方維維對阿荒做了個鬼臉。
“事實最好如你所說的,我希望明天起,不會再看到你很湊巧地和我們住在同一間客棧,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對你怎樣了。”阿荒下著最後通牒。
“哈!笑死人了,竟敢威脅你姐姐我?吃了熊心豹子膽啦?”方維維雙手叉腰,做出不可一世的模樣。
阿荒看著她,也不想再和她多稃唆,轉身就離去。
見他走遠,方維維才急急地關上門,吐口氣,自語著:“真討厭,被發現了,這該怎麽辦呢?”
她在房裏走來走去,想著解決之道,但想了半天,仍想不出一個方法出來,倒把瞌睡蟲叫出來不少。
“唉!算了算了!明兒個的事,明兒個再說吧!”說完,方維維決定吹熄燭燈,上床找周公聊天去了。
◇◇◇
日上三竿,方維維才從睡夢中醒來,揉揉惺忪的睡眼,她驚覺實在睡得太晚了,連忙整整衣裳,趕至櫃台,詢問正在算帳的掌櫃藍衣男子他們主僕倆是否已經離開。
“掌櫃的,我想請問一下昨晚住宿的那對藍衣男子主僕倆離開客棧了嗎?”她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喔!他們要我交一張字條給你。”客棧掌櫃一見到方維維,便從抽屜內拿出一張折疊好的字條給她。
方維維一愣,接過字條說:“謝謝。”
“不用客氣。”掌櫃也禮貌性地回一句。
方維維沒再說些什麽,立即打開字條看:
我們走了,別再跟來了,否則,對你我們是不會客氣的。
折好字條,方維維嘟起了小嘴,她看看掌櫃,詢問著:“掌櫃的,我想請問一下,他們什麽時候走的?”
側頭想了一下,掌櫃回答著:“走了好一會兒了。”
方維維點點頭說:“謝謝你。”隨即,她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交給了掌櫃。
一看到銀子,掌櫃眉開眼笑地連忙說著:“多謝客官,以後有機會再來。”
無奈地歎口氣,方維維走出客棧,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人海茫茫的,要我怎麽去找啊?”她自語著。
雖是這般“無法度”,但方維維也只能找個方向,繼續她的找人行程。
◇◇◇
見那跟蹤他們的小姑娘走後,阿荒便和綠巧靈從房間走了出來。
“客官有何吩咐?”掌櫃笑嘻嘻地詢問。
“那個姑娘走了沒?”阿荒看著客棧的掌櫃問。
“走啦。”掌櫃仍是笑嘻嘻的回答。人
“走了多久?”阿荒仔細地問著。
“剛走沒多久。”掌櫃老實的回答,他搞不太清楚這三個人到底在做什麽,反正他只要負責回答就有銀子可以拿。
阿荒點點頭,又吩咐著掌櫃:“那先給我們送些上好的酒菜來。”說完,拿了一錠銀子給掌櫃。
掌櫃看到了銀子,可真是樂翻了,他點著頭說:“沒問題,我馬上要廚房送上好的酒菜來。”
阿荒沒再說話,轉身走回綠巧靈面前坐下。
“阿荒,你在搞什麽鬼啊?我才剛吃過早飯沒多久,現在又要叫我提早吃中飯,要撐死我啊?”綠巧靈有些抱怨的說。
“早一點吃比較好,免得待會出這城,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得吃。”阿荒解釋著,其實,他是不想在此時出城,而碰上那喜歡跟蹤他們的小姑娘。
“阿荒,我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綠巧靈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阿荒。
“是嗎?”阿荒擠出笑容,沒解釋什麽。
綠巧靈看著阿荒說:“我總覺得你好像有事瞞著我。”
“我有什麽事好瞞著你的?”阿荒反問著,“你太多心了。”
綠巧靈沒再說話,只是睜著疑惑的雙眼看著阿荒。
阿荒則是側過頭,心虛地不敢直視自己的主子。
“阿荒——”綠巧靈想再說些什麽時,店小二端了兩盤菜肴走了過來。
“先吃飯吧!”阿荒乘機打斷主子的話,有些催促的說:“吃完我們還要上路呢!”說完,便低頭吃起飯來。
綠巧靈實在很想問些什麽,但看阿荒一副不願再說的樣子,她也只好放棄,低頭吃她的飯了。
“綠巧靈!”此時,一個叫喚聲傳來。
聽到叫喊聲,綠巧靈擡頭一看,差點沒讓她口中還未吞下的飯,噴了出來,她強硬地將那口飯吞下口,卻差點被飯給活生生噎死,她一手用力地打著阿荒,一手捶著自己的胸口,讓飯能吞下去。
“巫銀啊!”綠巧靈急急地說著。
阿荒一聽,也差點噴飯地擡起頭,立即轉頭看去,只見巫銀有些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阿荒丟下手中,的飯碗,起身拉著主子就往客棧後門跑。
“別跑!”巫銀喊著,隨即起身一跳,越過綠巧靈和阿荒的頭頂,站在他們面前,氣衝衝地瞪著他們主僕倆。
綠巧靈停下腳步,勉強擠出一絲不自然的微笑,向巫銀打著招呼:“巫銀,好一陣子不見了。”
“是啊。”巫銀瞪視著綠巧靈,口氣不悅的說。
“巫銀,你怎會跑來這?”阿荒鎮定的問。
“你認爲呢?”巫銀反問著。
阿荒笑笑說:“我怎麽會知道?你又沒說。”
直視著阿荒,巫銀的眼神透著她內心的憤怒,她低喊著:“別跟我裝蒜了,大家心知肚明。”
“你明,我們可不明。”阿荒仍是裝著他的傻。
“你!”巫銀可氣炸了,頓時臉紅脖子粗的。
“巫銀,如果你沒什麽事,我們可有事要走了。”綠巧靈此時拉著阿荒拔腿就想跑。
“不准走!”巫銀立即跨前一步,伸手一擋,警告的說:“把我的東西還我!”
“什麽東西?我們才沒拿你的東西。”綠巧靈否認的說。
“少給我否認,明明是你們這兩個賊偷走我的蠱兒,還敢狡辨?”巫銀對他們的死不認帳氣極了。
“呵!笑死人了,我拿你的蠱兒做什麽?我自己又不是沒有。”綠巧靈嗤之以
鼻的說。
巫銀伸出手,低吼著:“還我!巫蠱兒是我養了五年的蠱兒,你們怎麽可以偷
走它?”
“餵!巫蠱兒是你養的東西,現在它不見了,你怎麽可以隨便亂誣賴人
啊?”綠巧靈仍是否認著。
”綠巧靈,別以爲你是我們苗族的公主,就可以爲所欲爲,你不怕我去告訴族長說,你偷了我的巫蠱兒嗎?”巫銀口氣威脅著這個現任苗族族長惟一的掌上明珠——綠巧靈。
綠巧靈微微一愣說:“我怕你啊?你要告就去告啊!我才不怕你咧。”
“你!”巫銀可真是沒法子了。
見巫銀拿自己沒轍,綠巧靈得意洋洋的說:“哼!自己的東西要好好保管好,若是弄丟了,是怨不得誰的。”
“我沒有怨誰,我只是要拿回我的巫蠱兒!”說完,巫銀便出手往綠巧靈的身上抓去。
此時阿荒立即輕推開綠巧靈,出手替她接下巫銀這一招。
“餵!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找不到自己的東西,就出手亂打人啊?”綠巧靈生氣的指責巫銀的不是。
“我相信我自己的猜測,巫蠱兒一定是你拿的。”話一說完,巫銀又是出手一擊。
就這般,巫銀便和阿荒打了起來,嚇得本來笑容滿面的掌櫃,此時是愁容滿面,暗暗叫苦。
“公子爺,您大人行行好,要打架到別處去打好嗎?我們這只是在做小本生意,禁不起這般毀打的。”掌櫃走到綠巧靈身邊,央求著她。
綠巧靈看了滿臉乞求的掌櫃,歎口氣地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我也沒法子,是他們要打的,我可勸不了。”
“不會吧?公子爺,我求求你,放過我這家小店吧。”掌櫃仍是不死心地哀求著綠巧靈。
綠巧靈受不了掌櫃的哀求,于是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錠黃金,不甘願地交給了掌櫃說:“這作爲給你的賠償費,總夠了吧?”
掌櫃接過了綠巧靈給的黃金,喜出望外地展開笑容,連忙道謝著:“謝謝公子爺,謝謝公子爺!”
白了掌櫃一眼,綠巧靈心裏不停罵著他的現實,她轉頭看看正打成一團的巫銀和阿荒,立即情急生智,對巫銀叫著;“巫銀,你的巫蠱兒還你!”說完,她伸手
一抓,趁巫銀不注意時,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遠遠地往客棧的後頭擲去。
“蠱兒!”巫銀擡頭一看,只見一個小小的東西,以拋物線的弧度,遠遠地落下,她一急,丟下阿荒,縱身一躍,去接那快要落在地上的蠱兒。
“快走!”綠巧靈急急拉著阿荒跑出客棧。
巫銀接下了她原先以爲是蠱兒的東西,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個小茶杯,她可是氣壞了,把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摔,摔得粉碎。
“可惡!”她氣炸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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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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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3-16 00:03:41
第二章
逃出客棧後,阿荒和綠巧靈沒命似地跑,直到跑出了城外,他們才放慢腳步,緩步走著。
「公主,你真的把巫蠱兒還給了巫銀啦?」阿荒好奇地詢問著。
「你認為呢?」綠巧靈有些賊賊地笑著反問。
阿荒看著自己的主子說:「沒有,是吧?」
綠巧靈仍是賊賊的笑,默認阿荒的話。
「那只是我隨手一丟的茶杯。」停頓一會兒,綠巧靈才開口回答著。
「那巫銀現在不是氣死了?」阿荒猜測著。
綠巧靈點點頭說:「當然了,就是要氣死她,誰教她那麼可惡,為了要和我搶書寒,竟然要下蠱給我,我不偷走她的巫蠱兒,難消我心頭之恨!」說完,她還厭惡地做了個鬼臉。
「哎,」阿荒忍不住歎口氣說:「紀公子可是害死人了,搞得你和巫銀吵翻了天。」
「你給我閉嘴!」綠巧靈有些生氣的警告著,「不准你說書寒的壞話!」
阿荒不禁搖搖頭,自語的說:「這年頭,為了一個男人世界都變了樣了。」
「你說什麼?」綠巧靈口氣質問著。
「沒說什麼,我只是自言自語罷了。」阿荒否認自己剛才所說的話。
綠巧靈白了阿荒一眼,不悅的說:「真不知你為何對書寒會有這般大的成見。」
阿荒不語,他可不想和自己的主子起口角上的衝突,免得被她冠上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
「好了啦,快走吧!免得待會兒被巫銀那討厭鬼追上了。」綠巧靈轉移話題,催促著阿荒。
「喔。」阿荒應了一聲,便和綠巧靈加快腳上的步伐,快速地離開。
◇ ◇ ◇
一個月後
方維維騎著一匹才買沒半個月的小馬,漫無目的地走著,「唉!」她歎口長氣,眉頭緊皺成一條線,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
算算日子,來到這個時代也有半年了吧,想想,也是真的該回去了,家裡的人一定很著急自己的突然失蹤,可是——該如何回去啊?當初,霹瑪婆婆只是說該回去的時機到了,自然可以回去,而且,這個時機是在自己必須找到和自己一起跑來這個時代的那人之後,那意思就是說,必須找到書寒之後才能有這個時機回去了。
老天!這天到底要何時才會到?
真的好懷念那個屬於自己的二十世紀啊!此時,她才完全瞭解到「月是故鄉明」的道理,雖然她在這個時代,日子過得也很快樂,至少,她不必成天擔心書寒哪天會被他的父母逼婚,因為,書寒他父母要他娶的女孩,並不是自己,想想,這都要怪那自古留傳下來的守舊觀念: 「門當戶對」。
她從小是在很普通的家庭中長大的:父親是個小小的公務員,母親是專職的家庭主婦;自己則是還在念考古研究所的學生,惟一的弟弟方維豪,非常爭氣地念上醫學院的醫學系,雖然,現在只是大學三年級的學生,卻是繫上的高材生,她的家境只是小康,但是日子卻過得非常快樂,因為,她有個和樂的家庭。
然而,書寒是個從小在非常富裕的家庭中長大的富家子弟,他父親是個叱吒商界、擁有島內外大大小小企業公司的總裁;母親是名滿法律界的大律師;姐姐是許多建築公司想要挖掘、高薪聘請的名建築師;姐夫是公立醫院外科第一把交椅的外科主任;他本身還在念企管博士班的學生。所以,他的父母就很「自然」地希望未來的媳婦是個和他們一樣家境的女孩,而他們的確是幫書寒找到了一個符合他們理想中的媳婦——書寒父親在商場上一位認識十多年好友的女兒——宿紫琳。
這個女孩,方維維也曾見過一次,的確是個清秀溫柔的女孩,讓她都有些自歎不如,幸好書寒只對她好,對那女孩一點意思也沒有,所以,她也就放心些了。
不過,老實說,書寒也的確長了副可以迷死許多女人的帥哥型臉孔,真擔心在這和他分開的半年時間,他會不會遇上一堆黏上他的女人?會不會在這群女人中,找到比宿紫琳條件更好的女孩?然後,他移情別戀——
噢!若是這樣……
方維維用力甩甩頭,想甩去這個她認為可怕的念頭,「不行,我一定要趕快找到書寒。」她這麼告訴自己,隨即,又抬頭看著晴朗的天空說:「老天,你就行行好,讓我快點找到書寒吧。」
然而,回應她的,卻只有無語的蒼天,和遠處傳來的嘈雜聲。
收起剛才所有的思緒,方維維將視線轉到面前不遠處的空地上,只見三個似土匪模樣的人,正圍著一個衣冠楚楚的男子。
她並不是看得很清楚那四個人的長相,畢竟那塊空地距離她約莫有兩百公尺遠,再加上她的視力不是非常的好,所以,她只知道——三個土匪似乎是想搶劫那個男人。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劫?真是走到哪個時代,都有這社會敗類存在。」方維維忍不住地搖頭說著。
正當她在猶豫是否要上前見義勇為一番時,卻有兩個人比她先出現,從另一端上前去解救那男子。
方維維聳聳肩說:「有人搶先了,就不必好心啦!我還是趕快趕路進城,去找書寒吧。」說完,她便在前面的一條岔路轉了方向離去。
◇ ◇ ◇
「書寒,你沒事吧?」在三個土匪手上,救回了自己尋找多月的紀書寒,綠巧靈關心地詢問著。
搖搖頭,紀書寒輕聲回答:「我沒事,謝謝!」
綠巧靈仍是不太放心地仔細地看著紀書寒,再一次地詢問著:「你真的沒事?那三個土匪沒傷到你吧?」
「沒有,你別這麼緊張。」紀書寒反過來安撫著她。
「你沒事就好了。」綠巧靈放心的說。
「對了!你和阿荒怎會在這?」紀書寒不明白的問著。
「是公主說要出來找你的。」阿荒此時插嘴進來。
紀書寒微微一愣,仍是不明白地再次詢問著:「為什麼要離開村子出來找我?」
「公主說她不放心你,所以,堅持要離開村子出來找你。」阿荒解開紀書寒的疑惑。
笑一笑,紀書寒低頭看看矮自己一個頭的綠巧靈說;「有什麼不放心的?」
綠巧靈不悅地抬頭看著紀書寒,口氣有些生氣的說:「還說呢,要不是剛才我和阿荒碰到你,你早玩完了。」
不好意思地又是一笑,紀書寒說:「沒法子,我沒像你們一樣,有學過功夫,不過,剛才真的多謝你們了。」
甜甜一笑,綠巧靈嬌嗔的說:「看吧!像自己都承認了,還敢說我私自離開村子跑出來找你是不對的!」
「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總不能一輩子靠你保護我吧?畢竟,我是個男人,要一個女人保護,實在——」
「那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會笑你。」綠巧靈打斷紀書寒的話。
「公主為了找你,可找了兩個多月了。」阿荒此時又插嘴進來,「而且她還說,找不到你,她絕對不回村子去。」
「綠巧靈——」面對綠巧靈的心意,紀書寒可不知該怎麼說了。
綠巧靈瞟了阿荒一眼,口氣有些生氣的說:「阿荒,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真是多嘴。」
「我是實話實說、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跟紀公子說,我就幫你說啊。」阿荒頗覺無辜的說。
「你還說!早知道就不帶你一起出來了。」綠巧靈有些火大的斥責著。
阿荒不再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卻表現出他極度的委屈和無辜。
看著綠巧靈,紀書寒歎口氣說:「綠巧靈,你對我的心意我都知道,可是,我說過了,在我的心裡,只有維維一個,更何況我們兩個是不同時代的人,我終究是要回去我那個時代的。」
綠巧靈嘟起小嘴,表示很不滿意紀書寒的話。
「綠巧靈,我——」
「我知道你嫌我煩,你討厭我。」綠巧靈難過地再度打斷紀書寒的話。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別誤會了。」紀書寒急急解釋著。
「可是你的口氣和表情卻表示你很討厭我。」說著說著,盈盈的淚水竟湧至綠巧靈的眼眶,她的樣子,比阿荒的樣子還要委屈。
紀書寒看她這副樣子,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他和許多男人一樣,都害怕女人的「哭功」,只要一看到女人快要哭的表情,他就腿軟了,幸好,他的維維一向是個討厭用哭來博取男人同情心的女人,否則,他一定會被三不五時的哭功,給擺平在地上。
「別這樣,綠巧靈,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的,你這個樣子,我實在——」紀書寒實在說不下去了。
綠巧靈沒有說話,她也沒讓淚水滑下臉龐,她只是用她那雙淚眼,看著紀書寒。
紀書寒索性抬高自己的臉,不看綠巧靈要哭不哭的表情,免得他可能到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到底——找著你要找的那個方維維了沒?」好一會兒,綠巧靈才又開口,並且轉移話題。
「還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找到維維,紀書寒就不禁一陣心裡難過。
「你到底確不確定,她也來我們這個朝代?」綠巧靈睜大眼睛問。
紀書寒點點頭說:「我確定她一定有來,因為我記得當時那道光一閃,我正好拉著維維的手,所以,不可能我來了,維維沒有來。」
「可是,你都找這麼久了,還沒找到她。」綠巧靈想著理由,試圖想要紀書寒放棄找尋那個他口中天天叨念著的維維。
紀書寒當然也明白綠巧靈的言下之意,他搖搖頭說:「綠巧靈,我找維維的決心,其實和你離開村子,出來找我的決心是一樣的,不找到維維,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說完,他的臉部表情,透露出極度的堅決。
綠巧靈聽他這麼一說,心都快涼了半截了,但是,她這個人的個性,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所以,只要紀書寒廣天沒找到那個維維,她就不放棄她對紀書寒的執著。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跟著你,你一天沒找著你那個方維維,我就一天不放棄你。」綠巧靈口氣有些任性,有些堅決。
紀書寒聽了,只是一愣,他知道綠巧靈的個性和維維一樣,是那種死心眼的女孩,如果不讓她跟,她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既然如此,他也無話好說的,要跟就讓她跟,免得她又用哭功來對付自己,搞得他自討苦吃。
「隨便你吧!」紀書寒現在也只能這麼回答了。
綠巧靈聽他這麼一說,好似被免去了死罪般地開心露出笑容說:「這可是你說的喔。」
「我說過的話,是不會反悔的。」紀書寒保證的說。
「如果,你要是反悔,趕我回去村子的話,怎麼辦?」綠巧靈仍有點不放心的問,雖然,她明知紀書寒是一個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人,但她卻還是害怕,要是他真找著了那個方維維,一高興之下,覺得她是個礙眼的東西,要趕她走,那可是她不想要的結局呵。
紀書寒微微一笑,一副要綠巧靈放心的表情,」我說了,我絕不會反悔,你跟我認識也有一陣子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這個人嗎?」
「我知道啊,可我總不放心,我不希望當你找到你那個維維後,就一腳把我踢開,我不要這樣的事情發生。」綠巧靈說出自己的擔心。
「不會的,綠巧靈,你別把我當成是這種人,我不會這樣的。」紀書寒保證的說。
「是嗎?」綠巧靈仍是不敢確定的問,可是此刻在她心裡,有一個念頭產生了。
「不然你要我如何說,你才會相信我說的話?」紀書寒反問著。
綠巧靈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一圈,有些賊兮兮的說:「我要你發誓。」
「發什麼誓?」紀書寒搞不懂這小公主在搞什麼鬼。
「你說如果你趕我走的話,你的那位方維維將會中我帶出來蠱兒的毒。」綠巧靈說出她腦中的念頭。
紀書寒一愣,天啊!這個誓可有些毒,不!應該說是很毒!
見紀書寒開始猶豫起來,綠巧靈心中不禁一涼,難道他真是在敷衍自己,真是一找到那方維維,就要一腳把她踢開嗎?
「你為什麼不說話了?你真的是一找到那個維維,就要一腳把我踢開嗎?」綠巧靈難過的說。
「我沒這個意思的。」紀書寒急急地要解釋。
「那你為什麼不發誓?」綠巧靈打斷他的話。
「並不是我不肯發,而是——我不要把維維拖下水,要是她有個什麼事,我——」紀書寒說出自己遲疑的理由。
「說來說去,你還是要趕我回去的,對不對?」綠巧靈面對紀書寒的不乾脆,她可是氣翻了,也難過極了。
「綠巧靈——」紀書寒面對著又開始鬧脾氣的綠巧靈,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不發這毒誓,她八成又要用她的哭功來對付他;反之,他又不能以這樣的毒誓來對維維啊,要是維維有什麼閃失,那可比殺了他還難過。
綠巧靈看著紀書寒,口氣又開始哽咽的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虧我對你這般好,你卻如此對我。」
紀書寒的腿又要發軟了,唉!誰教他什麼都不怕,就只怕女人的眼淚呢?在腿軟和考慮多次後,他才開了口,跟綠巧靈打著商量: 「這樣好不好?如果我趕你走,我就會中你的蠱,可以嗎?」
「不好!」綠巧靈立即反對著,她才捨不得書寒有什麼閃失呢。
「為什麼?」紀書寒可有些被綠巧靈的任性給搞得想去撞牆了。
「不好就是不好!」綠巧靈霸道地堅決反對著。
此時,紀書寒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他實在搞不定面前這個任性公主了,他轉頭看看已經好久沒開口說話的阿荒。
阿荒投給紀書寒一個無奈且沒辦法的表情,因為他也搞不定這個小公主。 .
難道真要拿維維來做賭誓嗎?唉!紀書寒開始厭恨自己對女人的優柔寡斷了。
「好吧!」無奈之下,紀書寒也只好照綠巧靈的要求做了。
綠巧靈一聽,一雙大眼睜著,不確定的問;「真的?」
紀書寒歎口氣,頗有些不甘願的說:「你這麼逼我,我也只能照你的意思做了。」
「別說得這麼為難嘛,我沒有逼你,是你自己答應的呀。」綠巧靈矢口否認。
紀書寒沒有反駁她的話,因為他知道他要是再反駁,可就又要沒完沒了了,於是,他伸出右手,做發誓狀的說:「我紀書寒對天發誓,我不會隨便就趕綠巧靈回村子,要是有這般行為出現,我的女友方維維將會受到綠巧靈的蠱毒。」
聽到紀書寒的發誓後,綠巧靈開心得嘴巴都合不起來了,她覺得有了一份保障,可以讓她安然地跟在書寒身邊。
紀書寒是一臉的憂愁,他在心裡重重地歎著無奈的長氣,雖然,他一向不相信發誓這種事,但在心裡仍是有個疙瘩在。
「走吧!」綠巧靈拉著紀書寒的手臂,甜甜的說:「我們趕快趕路進城吧,免得天黑還進不了城,到時我們可要露宿荒野了。」
紀書寒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馬不停蹄地和綠巧靈及阿荒趕路進城。
一直到了傍晚,三人一行才進了城,找了家客棧住宿一宿。
「書寒。」綠巧靈站在紀書寒的房門外,敲門輕叫著。
「有事嗎?」紀書寒站在門內,面無表情地打開房門,看著綠巧靈。
「你還沒睡吧?」綠巧靈精神奕奕地詢問著。
「嗯!」紀書寒有氣無力的說。
綠巧靈一臉俏皮的模樣,「我睡不著,想找你說說話。」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今天很累了。」紀書寒的表情已經表霹出他的疲憊。
綠巧靈凝視著他,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書寒,我看你今天一整天似乎都很不高興,一路上也不太說話,你是不是心裡有事?」
「沒事。」紀書寒很簡潔地回答。
「是嗎?」綠巧靈仍有些不相信。
紀書寒沒有立即回話,他實在不想說話,因為,自從下午發了那個毒誓後,他的心就一直很不安,很惦記著維維,害怕她會出事。
「書寒——」綠巧靈輕喚著有些失神的紀書寒。
紀書寒看看她,仍是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真的很累了?」綠巧靈關心地詢問著。
紀書寒只是點點頭,算是回答了綠巧靈的話。
失望爬上了綠巧靈的面容,她看著紀書寒說:「好吧!那你去睡吧。」
「你也早些睡吧!」紀書寒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
「嗯!」綠巧靈輕應了一聲說:「那我回客房了。」說完,她轉身離去。
在綠巧靈走回她的客房後,紀書寒才關上房門躺回床上,但他卻了無睡意,滿腦子都是維維的影子,這夜對他來說,是一個失眠的夜。
◇ ◇ ◇
方維維躺在床上,從睡夢中驚醒,因為,她聽到從隔壁房傳來了她日夜思念的人——紀書寒的聲音。
她立即下床,奔至門邊,想再聽清楚那說話的聲音,卻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難道是我自己聽錯了?」方維維猜想著。
但在這深夜之中,四周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見,應該不會聽錯才是,可是,真會是書寒嗎?
在遲疑之間,方維維決定雙手一拉,將房門打開,往四周看去,然而,放眼望去,都是一片漆黑,毫無半個人影。
「也許是自己聽錯了吧。」方維維這麼告訴自己,但是,她又不甘心就這麼回房去,因為在她的心中,她一直希望自己剛才沒有聽錯。
於是她走到隔壁客房的房門口,她覺得搞不好那熟悉的聲音是從這兒傳來的,她深吸口氣,舉起手要敲門,但在要敲下去的那剎那,她又止住了手上的動作,如果不是書寒呢?這個問題困擾著她的決心。
「頂多跟他說對不起嘛。」方維維這樣告訴自己,於是,她再提起勇氣,想要敲下去,但是,她又及時停手。就在這個要敲門、停下手的動作來來回回幾次,她一直都沒有敲下去。
「唉!到底要不要敲門?」幾次沒有敲下門的情況下,方維維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不管了。」好一會兒,方維維終於鼓起最大的勇氣,舉起手要敲下那扇門。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叫喊聲,劃破周圍寂靜的夜,她的勇氣又被這突來的尖叫聲給嚇得停住了。
而門,也在尖叫聲傳出後沒一下,快速地打開了。
方維維嚇住,在當她看到門內之人時,天啊!她簡直是呆若木雞,整個人像是受到極大震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門內的紀書寒在打開門,突然看到站在門外的方維維時,也是呆愣住了。
「維維?」好一會兒,紀書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驚訝的開口。
方維維感覺好像有如置身夢中,久久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只是呆呆地看著紀書寒。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方維維喃喃自語著。
這時已先恢復鎮定的紀書寒,伸手緊緊握住維維的手臂,開心的說:「維維,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找你找得好苦。」
方維維反應不過來,仍是傻傻地看著紀書寒,自語著:「我是在做夢還是……」
「你沒有在做夢,維維,我真的找到你了!」紀書寒開心得像是找到一個失去多年的心愛東西。
方維維輕輕反握住紀書寒的手,感受到從他手上傳來的體溫,她此時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面前的這一切,全部是真實的,她尋找多時的書寒現在可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像是經歷過戰爭,因為紛亂而拆散的一對情侶,此時,異地久別重逢,那種開心激動的情緒,使得方維維忍不住雙眼溢出了淚水。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她激動地叫著。
「維維!」紀書寒也是激動地呼喊著,隨即,他將維維緊緊擁人自己的懷中。
「書寒,我真的找到你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方維維倒在紀書寒的懷中,聲音哽咽的說。
「我也是。」紀書寒的語調,也不比方維維鎮靜到哪裡去。
「紀公子。」此時,不識氣氛的阿荒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紀書寒立即放開了懷裡的人兒,轉頭看著一臉急壞的阿荒問:「什麼事,阿荒?」
阿荒這時的目光落在這老愛跟蹤他們的姑娘身上,他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卻沒有時間多磨菇什麼,只是將目光落回紀書寒身上說:「公主被抓走了!」
「什麼?」這個消息,可讓紀書寒出乎意料之外,同時也想起剛才他就是聽到綠巧靈的尖叫聲才衝出房間的。
「我剛才聽到公主的叫聲,立刻跑去她的房間,結果,她的房門大開,房間裡一片混亂,公主則是不見蹤影了。」阿荒解釋著。
「怎會這樣呢?」紀書寒吃了一驚。
「我不知道。」阿荒此時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知不知道是誰抓走綠巧靈的?」紀書寒冷靜的詢問著。
「是巫銀抓走公主的。」阿荒立即回答。
「巫銀?!」這可又出乎紀書寒的意料之外。
阿荒點點頭說:「我趕到公主的房間時,桌上有留下一張紙條。」說完,阿荒將手上的紙條交給了紀書寒。
紀書寒看紙條上面簡短地寫了幾個字:
綠巧靈我帶走了。
「巫銀為什麼要抓走綠巧靈呢?她們不是好朋友嗎?」紀書寒不明白地問。
「她們兩個早在我和公主離開村子出來找你時,就已經不是好朋友了。」阿荒解釋說。
「為什麼?」紀書寒還是不明白的問,「跟我有關嗎?」
阿荒點點頭,有些催促的說:「紀公子,我們先去救回公主再說吧!其他的事,等公主救回來,再讓她自己慢慢告訴你。」
「巫銀會對綠巧靈怎麼樣嗎?」紀書寒實在搞不懂這其中的緣由。
「我也不知道,不過不管如何,她都不會放過公主的。」阿荒真怕巫銀會傷害他主子。
紀書寒看阿荒一副快急死的模樣,也不再多問什麼,轉頭對維維說:「維維,我現在要去救人,你先回房去,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方維維搖搖頭,不願意的說:「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多一個人也多一點幫忙。」好不容易才找著心愛的人,不管怎麼說,她絕對是不會輕易地讓紀書寒離開自己的身邊。
「好吧!」紀書寒知道方維維的想法和內心的擔心,於是也不說廢話地答應她的要求,然後再轉頭對阿荒說:「我想她們一定跑不遠的,我們快點去追,應該可以追得到。」
作者:
力寶龍
時間:
2024-3-16 00:04:12
第三章
巫銀抓著全身無力的綠巧靈,走進一間廟裡,她用力將綠巧靈甩至廟內的一角。
綠巧靈抬頭看著巫銀,虛軟無力的說:「巫銀,你快放了我。」
「你以為我這麼辛苦把你抓來,會這麼輕易地放了你嗎?」巫銀狠狠地瞪著綠巧靈說。
「你究竟想怎樣?」綠巧靈有氣無力的問。
「我不想怎樣,我只要要回我的巫蠱兒。」巫銀很明白的說。
綠巧靈雙手無力地撐起沉重的身子說:「我說過我沒有拿你的巫蠱兒。」
「你還不承認?」巫銀生氣地低喊著。
看著怒氣沖沖的巫銀,綠巧靈矢口否認著:「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再逼我也是沒有。」
巫銀的雙眼此時透出她的威脅,預警的說:「你不怕我剛剛餵你吃下的那蠱兒在你身上起作用嗎?」
「巫銀,你要殺我就痛痛快快地一刀殺了我,別婆婆媽媽的不痛快。」綠巧靈口氣仍是不受巫銀的威脅。
然而在她的心裡哪裡會不知道,巫銀剛給她下的蠱,其實是會要了她的一條小命,而且死前還要受到蠱兒的折磨,簡直是痛苦萬分。但她雖然害怕,不過,那一股天生俱來的不服輸個性,讓她是寧可受盡折磨而死,也不肯妥協。
「我不會這麼輕易殺了你的。」巫銀才不會答應綠巧靈的要求。
緣巧靈沒有再開口說話,蠱兒在她體內漸漸發揮作用,全身傳來的無力感,讓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巫銀見她不說話,又繼續說著:「別怪我沒事先告訴你,你體內的蠱兒,待會兒就會發揮它最大的效用,到時,你八成會倒在地上全身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穿腸破肚而死。」
綠巧靈聽了,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她知道巫銀這些話絕對不是在唬自己,因為她也養過這類的蠱兒,只是每個人的養法有異,所以,相對的,解藥自然就不一樣了,自己養的蠱兒,只有養它的主人才有解藥。
綠巧靈臉上閃過一絲害怕的眼神,這當然沒逃過巫銀的眼睛,她露出狡猾的笑容,得意洋洋的說;「怎麼?怕了吧?識相點的話,就把巫蠱兒還給我。」
「我不還給你!」綠巧靈就算害怕,但仍不屈服巫銀的威脅之下。
「你終於承認巫蠱兒是你偷走的了!」巫銀臉上的笑容更加地狡猾了。
「是我偷的又如何?」綠巧靈反問著。
「還我!」巫銀厲聲地命令著綠巧靈。
「我絕對不還你!」綠巧靈用全身僅剩的氣力,喊了回去。
「你!」巫銀可真是氣壞了,她明知道這和自己一塊長大的好友,脾氣是全村子出了名的倔強,但是她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地倔。
綠巧靈看著這個好友,口氣軟軟的說:「巫銀,蠱兒我是不會還給你的,除非你把我給殺了。」
「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嗎?」巫銀威脅的說。
「要殺便殺,何必說這麼多?」綠巧靈催促著,她覺得與其被蠱兒折磨至死,還不如早早被人一刀殺死算了。
巫銀突然猶豫起來,其實真要她殺了面前這位好友,她還有些不忍心。
「巫銀。」綠巧靈輕喚著她,接著說:「放棄吧!我不會讓你去害人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好端端地何必去害人?」巫銀的企圖被識破,連忙氣急敗壞地吼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從四年前跟了巫師學巫術後,你的性情就一直在改變,變得好可怕,變得根本不像以前的你了,還偷偷瞞著我養巫蠱兒,現在你好不容易養成了,但我卻不能讓你有機會用巫蠱兒去傷害人。」綠巧靈勸著巫銀,雖她知道巫銀是不會聽的,因為,此時在她的心中,只有巫術沒有別的。
「無聊!人長大本來就是會變的,難道你敢說你都沒有變嗎?」巫銀嗤之以鼻的反駁綠巧靈的話。
「我承認我也有變,那又如何呢?我至少不會有想謀害別人的心,可是你卻有。」綠巧靈一針見血的戳破。
「你少給我胡扯,沒有證據,你少誣賴我。」巫銀矢口否認。
「你敢說你沒有?你明明就想拿這個巫蠱兒去害書寒要找的那個方維維和我!」綠巧靈索性直接把話挑明,要巫銀承認。
「你、你別亂說!」巫銀急急否認,但臉上傳來的慌張模樣,卻足以證明綠巧靈的話是真的。
「我有沒有亂說,你自己心裡明白得很,你敢對天發誓說你沒有想害方維維和我的心嗎?」綠巧靈口氣嚴厲地逼問著。
「我——」巫銀不敢多說半句話了,她怕再多說一句就會自曝「居心」了。
「我說對了?」綠巧靈不放鬆的斜睨著她。
巫銀沒有吭話,但她才不甘心被綠巧靈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算我有心要拿巫蠱兒來害那個方維維和你,那你呢?你偷我的巫蠱兒目的又是何在?」她反擊回去。
「我只是為了制止你害人而已。」綠巧靈很明白的說。
「你少騙人!我才不相信你偷走我的巫蠱兒,就只是為了這樣!」巫銀覺得綠巧靈一定是別有居心,所以二話不說就反駁回去。
「我騙人做什麼?我的心才沒你這麼邪惡。」綠巧靈雖然全身無力,但她還是很生氣地罵著。
不屑地對綠巧靈做了個鬼臉後,巫銀說:「說不定你也和我一樣,偷我的巫蠱兒,要對付那個方維維!」
巫銀的隨口說說,卻讓綠巧靈聽得全身一震,一時之間說石出話來。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自然還是逃不過巫銀的眼睛,她賊賊一笑說:「我猜對了,是吧?」
吞了口口水,綠巧靈有些結巴地說:「你少亂說!別把我跟你這種壞心眼的人相提並論!」
「是嗎?我真的有亂說嗎?綠巧靈,我認識你十八年了,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還會不知道嗎?」巫銀瞭解的說。
「綠巧靈!」正當綠巧靈想辯解些什麼時,一個叫喚聲傳來;隨即,紀書寒、方維維及阿荒衝了進來。
「書寒!阿荒!」看到救兵趕來,綠巧靈的心終於放下了泰半,喜出望外地輕喊著。
「書寒引」見到紀書寒的出現,巫銀大吃了一驚。
「巫銀,你快點放了綠巧靈。」紀書寒看到這情況,口氣有些催促的命令著。
「不行,書寒。」巫銀手指著綠巧靈,像是小女孩向父親告狀的說:「綠巧靈她偷走我的東西,除非她還我,否則我不會放過她的。」
「書寒,巫銀下蠱給我。」綠巧靈也不示弱地反告巫銀一狀。
紀書寒看看兩個氣嘟嘟的女孩一眼,隨即,先轉頭向巫銀問著:「巫銀,綠巧靈偷了你什麼東西?」
「她偷了我養了三年多的巫蠱兒。」巫銀氣呼呼地回答紀書寒的話。
「所以,你就下蠱給綠巧靈?」紀書寒繼續問著。
巫銀遲疑一下,點點頭,立即補充解釋道:「巫蠱兒是我辛辛苦苦養了三年多的蠱兒,而綠巧靈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溜去我家,把巫蠱兒偷了出來,是她不對在先,不能怪我不義在後。」
點點頭,紀書寒將視線轉至綠巧靈的身上,「綠巧靈,你怎能去偷巫銀的蠱兒呢?」
「我氣不過啊。」綠巧靈也是一臉的氣憤。
「為什麼氣不過?」紀書寒一步步的推敲,一步步的詢問。
「巫銀要下蠱給我,所以,我一氣之下,才會偷走她的巫蠱兒。」綠巧靈解釋給紀書寒明白。
「才怪,你偷走我的巫蠱兒的目的才不是這麼簡單。」巫銀急急把話題轉到另一個問題上。
「什麼?你少亂說,快點給我解蠱毒。」綠巧靈趁有救兵到,口氣開始囂張了起來。
「我——」巫銀才不想給綠巧靈解蠱毒,但是,在紀書寒面前,她又不想因此讓他感覺她是個壞女人。
紀書寒看著巫銀,口氣平緩地對她說:「巫銀,有事慢慢說,別這麼意氣用事,也許是綠巧靈不對,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給綠巧靈解毒吧。」
「可是——」巫銀實在很不想替綠巧靈解蠱毒,但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很不甘願地點頭答應。她惡狠狠地瞪著綠巧靈說:「我今天是看在書寒的面子上才放了你。」隨即,她轉頭又對紀書寒說:「可是書寒,你要幫我要回我的巫蠱兒。」
不說二話地,紀書寒點頭答應。
見紀書寒點頭,巫銀才帶著半是無奈半是不得已的心情,替綠巧靈解了蠱毒。
好一會兒,綠巧靈才恢復體力,緩緩站起身,走至紀書寒身邊。
「我的巫蠱兒!」巫銀見綠巧靈恢復精神,立即開口向她要。
綠巧靈不說話,她心裡著實不願將好不容易偷取來的巫蠱兒還給巫銀。
「還給巫銀吧,畢竟東西是她的。」紀書寒好言地勸著綠巧靈。
「可是——」綠巧靈有些遲疑。
「那是巫銀的東西.你偷拿她的東西,就是你的不對,所以,你理當還她才是。」紀書寒對綠巧靈說著道理。
「我知道是我不對啊,可是,巫銀要拿巫蠱兒害人,我不能還給她。」綠巧靈仍是不肯。
「你少亂說!」巫銀急急地否認,她不能讓綠巧靈在紀書寒的面前,揭發她的企圖。
「你敢說我亂說嗎?」綠巧靈逼問著巫銀。
「本……本來就亂說啊!」事到如此,巫銀也只能睜眼說瞎話地否認了。
「才怪!」綠巧靈才不肯輕易地放過巫銀呢,一想到巫銀竟然給她下蠱,她就更堅定不饒巫銀的決定。
巫銀此時可緊張了,如果給紀書寒知道她的念頭,那一切可就完了。
看出巫銀的顧慮,綠巧靈拉拉紀書寒的衣袖,有些撒嬌的說:「書寒,我不能把巫蠱兒還給巫銀,因為她——」
「你閉嘴,少在書寒面前破壞我名譽!」巫銀立即打斷綠巧靈的話。
「我才不說假話,明明就是你不對,要拿蠱兒去害人,現在還不敢承認?」綠巧靈咄咄逼人的說。
巫銀被逼得快沒話好說,所以,她只能一臉焦急地看著紀書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書寒,你知道嗎?巫銀要拿她的巫蠱兒來下毒給你那個方維維!」綠巧靈快速地向紀書寒打著巫銀的小報告。
「我沒有!」巫銀急急的說,心裡卻恨死了綠巧靈,她覺得綠巧靈一點也不念這十多年的交情,就這樣把她的罪行告知紀書寒。
「你有廠綠巧靈生氣的喊。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不也是偷了我的蠱兒,要下蠱給方維維?」巫銀反告回去。
「我哪有?你少胡扯了,自己怕被別人識穿自己的計謀,就要把別人給拉下水,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壞心眼啊。」綠巧靈也慌張不安地反駁巫銀的話。
「你本來就有壞心眼了!」巫銀雙手叉腰地指責。
「好了!你們全都別說了。」紀書寒出聲阻止面前這兩個火氣愈來愈高張的女孩。
「書寒,你不能讓巫銀再這樣囂張下去啊,如果她比你先找到你那個方維維,下蠱害死了方維維怎麼辦?」綠巧靈又開始她的撒嬌,拚命拉著紀書寒的衣袖。
「維維她已——」
「書寒,既然現在沒事了,就先回客棧再說吧。」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方維維,卻開口阻止了紀書寒接下去的話。
紀書寒本想再開口,但見方維維對自己猛使眼色,只好把想說的話全又吞了回去。
「走吧。」方維維知道他們說的全是苗族話,幸好,苗族的語言她也曾學過;所以,她也用苗族的語言催促著。
「你怎麼會在這?」綠巧靈這時才發現這個她曾捉弄過的姑娘的存在,驚訝地問著。
方維維撇撇嘴,對於面前這個她本誤以為是男人的綠巧靈,可也沒啥好感,「我喜歡在這,你管得著嗎?」她口氣有些挑釁。
「我當然管得著。」綠巧靈霸道的說。她能感覺出來,這個女人似乎對紀書寒也有好感,而且,紀書寒好像也蠻聽這女人的話。
「懶得跟你們這些小孩子一般見識。」方維維揮揮手,裝出一副好像是綠巧靈在無理取鬧似的。
看這女人那副表情,當然氣壞綠巧靈了,她叉起腰,氣呼呼的罵:「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竟敢這麼對我說話?」
「皇帝老子嘛!說話這麼霸道囂張。」方維維隨口說說。
「我是皇帝老子,那你以為你又是誰?」綠巧靈挑釁的問。
方維維對綠巧靈翻翻白眼,還是隨口回答:「皇帝老子的娘啊,所以我敢這麼對你說話呀,皇帝老子。」
「你!」綠巧靈氣得快說不出話來了。
「我?我怎樣?如果要給我請安的話,時間已經超過了,真是一個不肖子,連基本的請安都做不到。」方維維一副自己真是皇太后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我是一個公主?」綠巧靈說不過她,只好拿出苗族公主的頭銜來壓壓她。
方維維故作吃驚樣,有些惶恐的說:「你是公主?我怎麼不知道,你不是男裝打扮嗎?」
「我女扮男裝不可以嗎?」綠巧靈氣嘟嘟地反問。
「啊?!你女扮男裝?那你豈不是不男不女了嗎?」方維維還是佯裝一副吃驚樣。
「你才不男不女!「綠巧靈氣極了的回罵一句。
「我不男不女?哈!」方維維不禁哈哈大笑,「我會不男不女?我一身的女裝,怎麼會是不男不女呢?」
綠巧靈被逼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惡狠狠地瞪著這嘴上功夫了得的姑娘。
「怎麼不說話啦?」方維維一副賊賊的笑容,恥笑著綠巧靈。
「別捉弄綠巧靈了。」紀書寒勸阻著方維維的惡作劇。
綠巧靈見紀書寒偏向自己,忍不住又開始她的囂張,口氣挑釁的說:「怎樣?哼!你再捉弄啊,看有沒有人會斥責你?」說完,還對她做一個得意的鬼臉。
方維維忍不住瞪視了書寒一眼,透出的表情,是責怪著書寒的心偏向綠巧靈。
紀書寒則是對方維維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時這種女人之間的戰爭他實在沒轍。
見紀書寒不再說話,綠巧靈臉上得意的笑容更加地深了。
方維維明知道自己比面前這個自稱是公主的綠巧靈一定大上個幾歲,本應該就不要和她計較了,但書寒對她的好,卻又讓她心裡的醋缸打翻了一桶。
「好了,我們先回客棧再說吧。」阿荒此時連忙出聲打著圓場。
方維維沒有再說話,想著沒見到書寒的這段日子以來,他又到處招惹一些女孩子,心裡就不是滋味,她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任何人,帶著一身的氣惱轉身快速離開。
◇ ◇ ◇
「維維,你睡了嗎?」回客棧安頓好綠巧靈和巫銀之後,紀書寒來到方維維的房門口,敲門且輕聲叫喚著。
但他敲了半晌,門房還是動也不動地沒打開。
「維維,我知道你還沒睡,我有話跟你說,你開一下門好不好?」等了好一會兒,紀書寒決定再次叫喚著維維,但房內仍是沒有半點動靜。
又等了一會兒,紀書寒知道維維在生他的氣,生氣他對其他女人太好,而導致這些女人對他糾纏不清——就像綠巧靈和巫銀。
「維維,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知道是我不好,不應該跟別的女人這般糾纏不清,可是,我心裡只惦記你一個啊。」紀書寒對門內的維維數落自己的不是,想博得她的原諒。
站在門口許久,但是面前這扇門仍是緊緊閉著,始終沒有打開,最後,紀書寒歎口氣,他想:也許是房內的維維睡著,沒有聽到他的說話聲吧。轉過身,他跨出步伐要回自己的房間。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房門「呀」一聲的打開聲。
紀書寒立即轉回身,只見維維用著一副很生氣的眼光看著他,「維維。」他很開心地輕喚著維維。
方維維並沒有馬上答話,她只是用她一直很生氣的目光看著紀書寒,好一會兒,她才口氣不是很好地問著:「三更半夜跑來敲我的門做什麼?」
「我有事找你。」紀書寒仍是維持他的笑容。
「有什麼事明天說不好,一定要現在說嗎?」方維維的口氣仍然不是很好。
紀書寒小心翼翼地看著維維,輕聲問;「你還在生我的氣啊?」
「我幹嘛要生你的氣?我怎敢生你的氣?如果惹了你生氣,你一說話,我八成就被蠱兒給毒死了。」方維維說話的口氣,充滿著她的氣憤、她的醋意。
聽維維這麼一說,紀書寒才恍然大悟,知道她真正是在氣什麼。
「綠巧靈和巫銀這兩個女孩子只是好玩些罷了,她們不是真的有心要毒害你的。」紀書寒替綠巧靈和巫銀解釋著。
「才怪。」方維維不滿地嗔了一句。
「維維,她們只是還沒滿二十歲的小女孩,你就別和她們計較了。」紀書寒勸說著維維要她消氣。
他這一說,讓方維維更加火大,她氣憤非常地瞪著紀書寒,生氣地罵著:「是啊是啊!她們年紀小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下蠱毒死我是不是?我年紀比她們大,就該死,就該原諒她們所做的一切?」
「我不是這個意思,維維,你誤會了。」紀書寒連忙解釋。
「誤會?我誤會你什麼了?」方維維逼問著。
「我怎麼可能讓她們這麼對你?下蠱給你呢?我寧可自己出事,也不捨你受任何一點傷害。」紀書寒深情地訴說。
這麼一聽,方維維沒再說話了,因為她被紀書寒這幾句短短的話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維維——」見維維不說話,紀書寒輕喚著她。
撇撇嘴,方維維心中的氣憤已經消了不少,口氣也緩和不少的說:「你少噁心了,你這套騙人的噁心話,騙騙那兩個小女生還有用,騙我這個大女生,是騙不了的。」
見她火氣消了不少,紀書寒也鬆了一口氣。別人生他的氣沒關係,可是如果是面前這個自己心愛的維維生他的氣,那可是比天塌下來還要嚴重。
他像個小孩似地輕拉維維的衣角,露著笑容輕問著:「不生氣了?」
方維維微微嘟起小嘴,有些嬌嗔的說:「我生你的氣做什麼?你還不夠格讓我生氣。」到此,她心中的氣,幾乎已是飛光光了。
「真的?」紀書寒半是懷疑半是驚喜地問。
「無聊!」方維維嗔罵了一句。
紀書寒看著心愛的人兒臉上漸露笑容,他的心比誰都快樂,「我還是喜歡你笑的樣子。」他輕聲在維維的耳畔說著。
「少噁心了。」口頭雖是這麼說,但在方維維的心中早已心花朵朵開放了。
誰都喜歡自己心愛的人兒對自己說這些噁心吧啦的話,畢竟,這些話聽起來是這般的甜孜孜。
「真的不生氣了?」紀書寒輕問著。
方維維白了他一眼後,反問:「這麼喜歡我生氣啊?」
「我才不捨你生氣呢。」隨即,紀書寒轉移話題說:「我們可以進房去說嗎?」
「不可以,男女授受不親。」方維維雖然拒絕著,但口氣卻沒有堅持的意思。
「是嗎?可是我們出去玩了那麼多次,還不都是共住一間旅館房間?」紀書寒反駁維維的話。
「這裡可是古代的唐朝,就算有再開放的作風,也沒有我們那個二十世紀開放,所以不行。」方維維把紀書寒的反駁給堵了回去。
紀書寒笑笑,一絲頑皮的念頭產生,聳聳肩無奈地說:「那好吧,我回房去睡了。」說完,他轉身要回房。
「喂!」方維維急急叫住他。
「還有什麼事?」紀書寒轉回身,一臉笑嘻嘻的問著。
「無聊!進來啦。」說完,方維維轉身走進房間。
賊賊一笑後,紀書寒也跟著走進房間。
走進房後,他們兩人在桌前坐了下來,開始互相道出這段日子彼此在這個時代的遭遇。
在方維維先道出她的遭遇後,紀書寒忍不住塢歎氣搖搖頭。
「沒想到你竟然會見到唐高宗,和太子成了好友,還在皇宮裡小住了一段時日。」紀書寒羨慕著維維的奇遇。
「是啊,這可是我一輩子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方維維在說話時,腦子裡還不斷浮現她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就算是八輩子恐怕也料想不到。」紀書寒覺舞維維的際遇實在比他的棒多了。
「嗯。」方維維點點頭,隨即又轉移話題,詢問著:「那你呢?你又遇上了什麼事?」
想到自己的遭遇,紀書寒忍不住笑了出來。
「快點說嘛!別一個勁兒直在那笑不告訴我啦。」方維維口氣催促著紀書寒快點說。
微微收起一抹笑意,紀書寒才緩緩道出他的遭遇:「我是沒像你那麼幸運,我只是掉到了苗族這個村子。」
「苗族?!真的?!」方維維好奇心大起,收回腦子中的回憶,追問著紀書寒。
「當然是真的,我當時正不偏不倚地掉在他們的祭神台上。」紀書寒想起當初的情形,他的臉上就佈滿著濃濃的笑意。
「祭神台?!」方維維可大吃了一驚。
紀書寒點點頭,又繼續說著:「那時,它們正好在祭神,一見我從天而降,還以為我是神明顯靈,開心地對我不停拜祭著;我當時早被面前的一切給嚇愣住了,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只能傻傻地任由他們拜祭著我——」
「哈,你變成神了?這可真是好玩,然後呢?」方維維再次打斷紀書寒的話,繼續好奇地詢問著。
「他們對我是畢恭畢敬的,而我在弄清楚我是掉到唐朝來後,不停地向他們解釋我的身份,但解釋了好多次,他們仍是不相信我的話,只是認定我是神明的化身;後來,我也只好任由他們去誤認,因為我的心裡一直惦著一件事,讓我也沒心思去理會這些事。」說完,紀書寒停頓下來,沒有說話。
見他不說話,方維維立即催促著,「什麼事?」
雙眼含情脈脈地凝視著維維,紀書寒輕聲地回答:「就是你。」
方維維聽了一愣,但隨即湧上心頭的甜蜜,差點沒膩死她,「少來了。」她嬌嗔的說。
伸手握住維維的小手,紀書寒滿心誠摯的說:「我絕對沒有在欺騙你,當時我真的擔心死你了,心想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一起來到這唐朝了?如果有,又掉落到哪裡了?而且我都被這奇遇嚇得不知所措,那你不是會嚇得哭了嗎?」
「聽你這麼說,好像我很沒用似的,一遇到事情就會像小孩子一樣哇哇大哭。」方維維嘟起小嘴,嬌嗔著。
「你敢說你當時掉到這年代,又找不著我的情況下,沒有急得哇哇大哭?」紀書寒頗富興味的詢問著。
方維維撇撇嘴,辯解著:「當時那種情況之下,任誰都會嚇到、都會不知所措,我又是一個女孩子,一個人掉落在空無一人的荒山野嶺裡,急得哭了是很正常的啊,換成是你,我就不相信你不會急得想哭。」說完,方維維還對紀書寒做了個鬼臉。
紀書寒笑笑,瞭解的說:「所以我才急、才擔心你啊。」
「是嗎?你口頭說擔心,但還去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不怕我知道,氣得嚎啕大哭嗎?」方維維口氣裡帶著她的些許不滿。
「你是指綠巧靈和巫銀?」紀書寒反問著。
方維維又再一次撇撇嘴,沒有說話。
「綠巧靈是苗族村子裡的公主,當時我掉落在他們村子裡的時候,她很好奇我這個神明的化身,所以天天纏著我,要我說一些有關天上其他神明的事情,我被她纏得沒辦法,於是,就把我們二十世紀的一切事情告訴她了;至於巫銀,則是綠巧靈形影不離的好朋友。」紀書寒解釋著方維維對他的誤會。
「是嗎?」方維維有些不相信的說。
「不信你大可去問綠巧靈或者巫銀,看看我說的話有沒有在騙你。」紀書寒坦蕩蕩的說,雖然他知道那兩個小女娃喜歡他,但他對維維可是自始至終都是絕無二心。
「我才不去問她們呢,看她們那副不懷好意的面孔,我自投羅網的跑去問她們,不被她們下蠱害死才是奇跡呢。」方維維才不想去求證些什麼呢,尤其是想到當時在比武招親的時候,綠巧靈耍她的樣子她就一肚子火。
紀書寒看她一臉氣嘟嘟的表情,知道她在生那兩個女孩的氣,於是勸說著:「我知道你還在生她們的氣,何必呢?她們不過是小孩子。」
「小孩子又如何?小孩就可以滿腦子的壞心眼,直想要害人?」方維維忍不住生氣的罵著。
「她們不是存心的,她們不懂事嘛。」紀書寒仍是繼續幫著綠巧靈和巫銀說話。
這可惹得方維維更加生氣了,她吹鬍子瞪眼睛地瞪視著紀書寒,口氣酸溜溜的說:「她們給了你什麼好處啊?一直幫她們說話,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鬧地欺負她們似的。」
「我可沒這個意思,維維,你別誤會了。」紀書寒急急解釋著。
方維維翻翻白眼,仍是酸溜溜的說:「才怪,你敢說你沒有在幫她們說話?」
「你在吃醋了?」看出維維的心思,紀書寒笑嘻嘻地問著。
「誰想吃你的醋啊?無聊!」方維維否認著。
紀書寒仍是笑著,沒再說話,他知道在女人鬧情緒時,必須保持緘默,才不會惹來無妄之災。
方維維忍不住狠狠地瞪著他那張嘻皮笑臉,斥問著:「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紀書寒見著方維維一副不知打翻幾桶醋的可愛表情,連忙收回這話題,「好啦好啦,我們都別鬧了……」
「誰跟你在鬧了?」方維維立即打斷紀書寒的話。
紀書寒又是一笑,不打算再多說廢話,將話題轉到正題,「我們應該想想,如何回去我們的時代,我們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這個年代吧?」
「你有辦法嗎?」方維維反問紀書寒的意見。
紀書寒則是歎口氣,很無奈地回答:「我這些日子都一直在想,可是——
「都想不出一個解決的方法,對不對?」方維維替他把話接了下去。
紀書寒默然,算是回答了維維的話。
方維維也沉吟了一下,才又開口:「我想如今,只有一個人能幫我們了。」
「誰?」紀書寒睜大眼睛問。
「就是我剛才有提過的露瑪婆婆。」方維維解說著,「婆婆有預知能力,而且能算出我來自哪裡,我想她一定有法子幫助我們回去的。」
紀書寒點點頭說:「我想事到如今,應該也只能去找你說的那個露瑪婆婆了。」
「事不宜遲,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去找婆婆。」方維維立刻提議著。
「嗯!」紀書寒立即點頭附和,他好想回到現代和家人團聚,雖然他和維維的愛是不被家人祝福的,但他相信假以時日,一切情況都會改變的。
「對了。」方維維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想我們此次去找婆婆,那兩個女孩一定會跟著去吧?」
「應該吧。」紀書寒點點頭,對於綠巧靈和巫銀的纏功,他實在也有些招架不住。
「那——我覺得我不應該以方維維的身份出現。」方維維說出她的決定。
「為什麼?」紀書寒不明白的問。
方維維白了他一眼說:「這你還不明白嗎?剛才在廟裡,你沒聽到她們兩個要下蠱害我啊?我如果被她們知道我的身份,我看不出一天,我就客死異『代』了。」方維維解釋著事情的嚴重性給紀書寒聽。
「那——」紀書寒開始煩惱要如何向那兩個任性的小丫頭解釋維維的身份。
「你就隨便說,說我是你新認識的朋友,正好也是出門找朋友,於是就一起找人。」方維維隨口編著理由。
紀書寒明白地點點頭,他心中大概有個譜了。
「好啦!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一早起來去找你的那位『方維維』呢。」方維維想結束今天的話題了,忙了一天她也累了。
紀書寒再次點點頭,但頑皮之心又起,「你確定你明天一早能起得來嗎?」他口氣不相信的問。
「怎麼?你懷疑啊?」方維維可不滿他說的話。
「你平時可是小懶豬一個,不到中午是不會起床的。」紀書寒口語揶揄著。
方維維叉起腰,抗議著:「你少恥笑我,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還不是經常睡到中午才起床,有時還睡到下午!」
「好!那我們就比個賽,看明天誰早起。」紀書寒打賭的說。
「比就比!輸的要請客!」方維維談著比賽條件。
「沒問題,輸的人在回去之後,要請客去『希爾頓』吃飯。」紀書寒志得意滿的說。
作者:
力寶龍
時間:
2024-3-16 00:04:30
第四章
一早巫銀就先起床去吃早飯,而後,在用餐完回房時,遇上了正起床也要去吃早飯的綠巧靈,兩人一見面可就又開始她們的戰爭——吵架,兩人吵得天翻地覆,吵得還在睡眠中的阿荒都給吵醒了。
但「勢單力薄」的阿荒哪是這兩個女人的對手啊,他在旁邊直勸架,卻被她們頻頻罵閉嘴,他只能無奈地看著她們吵,心裡卻直祈禱著紀書寒這個「救世主」快點起床;然而,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都還沒見到紀書寒的人影。
直到後來,這兩個女人嫌吵還不夠,竟開始動手動腳起來,打得是阿荒在一旁急得快叫爹娘,就在他不知所措的當頭,綠巧靈打了巫銀一掌,巫銀一個重心不穩,往後一摔,重重撞到身後的房門一紀書寒的房門,將門撞破且整個人跌落在紀書寒的房內。
紀書寒從睡夢中聽到一聲巨響,立即從床上跳起來,轉頭一看,只見巫銀倒在地上,接著綠巧靈和阿荒追了進來。
「你們在做什麼啊?」紀書寒還來不及反應發生什麼事地問著, 口氣中帶著濃濃的睡意。
「書寒,」綠巧靈手指著巫銀,對紀書寒說:「巫銀她欺人太甚了!」
巫銀坐倒在地上,目光氣憤地瞪著綠巧靈,口氣火大的說:「你惡人先告狀!根本是你不對在先,還敢說我欺人太甚?」
「本來就是你不對,一早起來就找我吵架,難道這還是我的錯?」綠巧靈也是怒火極盛地反問。
「你拿走我的巫蠱兒都不還我,我向你要難道也錯了?」巫銀反駁綠巧靈的話。
綠巧靈走到巫銀的面前,叉起腰以一千高高在上勝利者的姿態,低頭看著巫銀,意氣風發的說: 「笑死人了,我才不會讓你拿巫蠱兒去害人咧!」說完,還對巫銀做了一個不屑的鬼臉。
「你別老是說我要拿巫蠱兒害人,一直誣賴我,你自己還不一樣,想拿我的巫蠱兒去做害人的,事!」巫銀氣嘟嘟的罵。
「拜託你們兩個別一清早起床就給我,吵架:好不好?」紀書寒此時才比較清醒地看著面前又是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女孩,有些不耐煩的說, 「我還在睡覺, 可不可以讓我好好睡啊?」
「我不是故意的,是巫銀在無理取鬧。」綠巧靈將罪過全都推到巫銀的身上。
「我沒有在無理取鬧,我只是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巫銀急急辯解著,她才不想紀書寒對她有不好的感覺。
「好了,你們能不能讓我的耳根子清靜個幾天?」紀書寒為她們一直吵同樣的事情而感到頭大,也感到厭煩,他生氣地瞪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巫銀和綠巧靈。
「喂!書寒,一大清早你的房間就在搞啥東東啊?吵死人了!」此時,睡在隔壁房的方維維也被巨大的聲垧給吵了起來,有些火大地走到房門口罵著。
「這不是我搞的,是這兩個番婆在吵的。」紀書寒頗為無辜的說。
方維維看到已被撞倒的房門,她的雙眼睜大,原本還有些睡意的她,此時可全醒了, 「MyGod-What』smatter?」她提高音量,有些吃驚的說。
「我都快瘋了。」紀書寒實在頗無奈的說。
方維維吐口氣,有些質問的說:「你們在搞什麼鬼啊?拆除大隊啊?」
「我們的事可不用你管。」綠巧靈憤怒地回絕著。
方維維聽了可不高興,她生氣地看著綠巧靈,不客氣的說:「你們的事,我也不屑去管,幼稚加無聊。」
「你說什麼?」綠巧靈老大不悅的睜大雙眼。
方維維才懶得去看綠巧靈那張討厭的臉,繼續她的諷刺說著: 「我沒說什麼啊,反正,你這個嬌生慣養的偏牌公主,簡直是窮極無聊的人。」
「什麼偏牌公主?」對這種稱謂,綠巧靈聽得可有些刺耳。
「不懂嗎?你又不是當今皇族公主,只是一個小小蠻荒地區,一個小小村落的公主,就如此地氣焰囂張,隨意亂發脾氣,到處為所欲為,做什麼?沒王法啦?目中無人的黃毛小丫頭,這裡可不是你那小小的苗族村落,可以讓你這般胡鬧。」方維維口頭上是在解釋,但語調中卻帶著她的不屑和諷刺。
這些話聽在綠巧靈的耳中,她可是氣得臉紅脖子粗了,她正準備要出口罵人,卻被阿荒及時阻止。
「公主,我們先出去,讓紀公子梳洗一番,有事待會兒再說。」阿荒委婉的勸著。
「不要。」綠巧靈任性地拒絕。
紀書寒實在光火了,他站起身,眼光凶巴巴地瞪著綠巧靈,大聲地對她吼: 「你們全都給我攘出去!我快受不了你們了!一天到晚就在為巫蠱兒的事吵來吵去的,你們無不無聊啊?簡直是——三八喀午村!」罵到最後,他連台語都罵出來了。
看著面容怒氣極盛的紀書寒,綠巧靈有些被他的怒氣給嚇到,雖然心裡不甘願,但也只能乖乖地走出房間。
巫銀此時也勉強地站起身說:「書寒,我不打擾你了。」隨即,一跛一跛的走出房間。
看著巫銀的背影,紀書寒著實有些不忍,於是叫住了她:「巫銀,你沒事吧?」
巫銀停住腳步,轉身看著紀書寒,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我沒事。」
「很痛吧?」紀書寒關心的問。
「有點。」巫銀保留的說,對她來說,只要紀書寒的一句關心話,就算自己被人打得奄奄一息,她都覺得—切無所謂。
「要不要我扶你回房休息?」紀書寒好意的問。
「不用了。」巫銀微微一笑,婉拒著紀書寒的好意說:「你先去梳洗一番吧。」
「我送你吧。」站在一旁的方維維此時開口了,看巫銀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也於心不忍,就算知道巫銀可能會毒害她,但見巫銀此時的模樣,心也不住地軟下。
巫銀看看方維維,遲疑了一下,點點頭的說:「謝謝。」
方維維伸手去扶住巫銀,帶她回房休息。
「你還好吧?」扶巫銀回房坐下後,見她滿臉大汗的樣子,方維維關心地詢問著。
「腳踝的地方很痛。」巫銀很老實地回答方維維的話,對於她,雖然昨夜才認識,幾乎也沒說上幾句話,但卻對她滿有好感的。
方維維低頭稍微看了一下說:「可能是扭傷了吧巴。」
「大概是吧。」說完,巫銀彎身脫去鞋子,只見右腳的足踝處紅腫了一大塊。
「MyGod!紅腫成這樣,一定痛死了。」著著巫銀的右腳,方維維忍不住叫道。
「這幾天可能都沒法子走什麼路了。」巫銀眉頭深鎖的說。
「要不要去請大夫來看看?」方維維詢問著巫銀的意見。
「嗯。」巫銀點點頭說。
「那我去幫你找大夫來,不過,你可別再到處亂跑,免得傷更嚴重了。」方維維事先交代著巫銀。
「我知道。」巫銀順從的應著。
◇ ◇ ◇
「巫銀,你還好吧?」方維維扶著巫銀走,見她槽頭大汗,關心地詢問。
「還好。」巫銀微笑地回答著。
「還說還好?」方維維可不信巫銀的話,口氣有些怪的說:看你一頭的大汗,還說還好?」
巫銀心虛地不敢回駁她的話,畢竟腳踝處所傳來的疼痛的確有些難以忍受。
搖搖頭,方維維隨即轉頭對走在前面的紀書寒喊道:「書寒,我們休息一下吧。」
「為什麼要休息?跟不上就別跟了嘛,何必一直死撐著呢?」綠巧靈口氣不好地諷刺著。
「你說的是什麼話啊?巫銀的腳扭到,這完全是你害的,你還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竟敢說出這種話?」方維維對綠巧靈的印象原本就不好了,再加上這些天的相處,對她更是討厭極了。
「是她自己不小心,關我什麼事啊?」綠巧靈否認她的錯,還對巫銀做了個鬼臉。
「你這人真的是——」對於綠巧靈的這種態度,方維維可開始火了。
「我怎麼樣?哼!有本事就別叫,自己跟上來。」綠巧靈用話激著她們兩個,希望她們打退堂鼓。
「我是跟書寒說話,不是在跟你說。」方維維把,話題轉回最初。
「你以為書寒會聽你的嗎?」綠巧靈對自己的魅力蠻有信心的。
方維維才不想去和這個任性刁蠻的「偏牌公主」多說什麼,只是對著紀書寒說:「書寒,巫銀真的不能再走了。」
紀書寒看看方維維及滿頭大汗的巫銀,點點頭說:「我們就休息下吧。」
「書寒!」綠巧靈對於紀書寒的回答可有些生氣了,她氣嘟嘟地看著他,嚷著:「我們還要趕路呢,怎麼可以休息呢?」
「笑話,趕路就不能休息啊,有這條規矩嗎?」方維維立即反駁綠巧靈的話。
「我說的話就是規矩。」綠巧靈霸道的說。
「是啊,你是皇帝老子,說的話全是聖旨。」方維維諷刺著。
「好啦!別說了,前面有水聲,可能有溪水,我們去那邊休息一下喝口水好了。」紀書寒此時立即插口進來,阻止一場可能又要引起的口舌之戰。
「書寒——」對於紀書寒的決定,綠巧靈可不依。
「休息一下吧,我也有點累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戰爭,紀書寒這麼說著。
綠巧靈雖心有不甘,但是紀書寒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有什麼話說呢?於是,只好跟著大夥一起走垂前面不遠處的溪邊。
「巫銀,喝口水吧。」拿出隨身攜帶的小事袋至溪邊裝了些水,方維維將水袋遞給了巫銀。
「謝謝。」巫銀接過了水袋,喝了一大口水。
「夠嗎?」方維維詢問著。
巫銀點點頭,微笑說:「夠了,你自己也喝一些吧。」
「嗯。」方維維應了一聲,接過水袋,也喝了一大口水,隨即,在巫銀身邊坐了下來。
「Vivima,這幾天真要謝謝你這麼照顧我。」巫輾誠心的說。
「不用客氣。」方維維回給她一個親切的笑容。
自從前兩天,巫銀腳受傷後,方維維便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她並不為什麼,只是對這小妹妹滿有好感的,在和紀書寒商量後,方維維以自己的英文名字和大家相處,雖然大家對這英文名字的發音覺得奇怪,但也沒懷疑過什麼;而紀書寒又騙大家自己找尋方維維多月未果,所以想往西回去找,其實實際上是要去找露瑪婆婆,詢問回去二十世紀的方法。
「巫銀,你還好吧?」此時紀書寒走了過來,關心地問著。
「還好。」巫銀面對紀書寒的關心,微笑地回答。
「還能走吧?」紀書寒口氣有些心疼,雖然他對巫銀沒有愛意,但她就像自己的小妹妹般,見她如此負傷趕路,心中也是有些不捨。
巫銀點點頭,說:「還能走的,我沒事的。」
「這兩天可累了你了。」紀書寒不好意思的.說。
「不要緊的,你找方維維比較重要。」面對紀書寒的關心,巫銀滿心歡喜。
「哼!假惺惺。」在一邊的綠巧靈又開口了,她投給巫銀一個不屑的笑容。
方維維實在看不下去,她瞪了綠巧靈一眼, 口氣不好的說: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就是知道你會把我當啞巴,所以我才要說I話。」綠巧靈回嘴回去。
「你——」正待方維維想開口說些什麼時,紀書寒立即搶先開口說話了。
「好了,大家都別說什麼了,好好休息一下,待會兒還要趕路。」
方維維白了他一眼,眼光透露她對紀書寒阻止她反罵綠巧靈的動作感到生氣,而紀書寒竟回給她「別跟這小妹妹計較」的表情,氣得她真想破口大罵他一下。
綠巧靈則是一副沒吵夠的樣子,不滿的將氣轉移到坐在她身邊的阿荒身上,「臭阿荒,你都不幫我。」她生氣的說。
「什麼?」阿荒故作不明白的問。
「不幫我說話啊!」阿荒這個反應,可氣壞綠巧靈了。
「唉!有什麼好幫的呢?反正公主你一向很會吵架的,還需要我幫你吵嗎?」阿荒口氣中帶著些許的挖苦。
綠巧靈可氣死,她吹鬍子瞪眼的責罵:「我是你主子耶,你看到我被人欺負,還這般無動於衷?」
「一向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根本沒有人有辦法欺負到你一絲一毫。」阿荒繼續挖苦的說,不過口氣卻有點無奈。
他和綠巧靈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玩伴,他父親還是綠巧靈父親最為寵愛及信任的屬下,他也一直很疼愛這個小自己兩歲的綠巧靈,只不過不知道在何時,這份兄妹之情已經漸漸變質成另一種感情了。
在他的心中,綠巧靈的確是如那Vivian所說的,野蠻任性了些,不過,不管她有多壞、有多不可理喻,在他內心深處,她永遠是自己最愛的小女人,只是, 白從紀書寒出現,她的整顆心就全放在紀書寒身上,對他的態度也改變了不少,那種滋味可讓他覺得不是挺好受的。
不過,他會等——等這小女人回頭,他相信她會回頭,一切也都會回復到以前那般地。
「阿荒,你怎麼啦?」——個輕喚聲打斷阿荒神遊的思緒。
阿荒抬起頭,只見Vivian不知何時已走到自己身邊,他搖搖頭,隨口說:「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方維維點點頭,應了一聲,其實,在剛才阿荒和綠巧靈的對話中,她早已聽出看出阿荒對綠巧靈似乎有些不一樣,不,應該說是這些天相處下來,她覺得阿荒對綠巧靈的感情,不單只是主僕之間那麼簡單。
「你還好吧?我看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方維維關心地詢問。
「阿荒好不好,干你何事啊?」綠巧靈插口進來,沒好氣的說。
「笑話!阿荒是你一個人的啊?我關心地問問他,還需要經你這個大小姐的同意嗎?」方維維反駁回去,她覺得這個小女孩還真煩,什麼事都要管!
「阿荒是我的保鏢,只要我關心他就夠了。」綠巧靈又開始她的霸道了。
「你有關心到我嗎?」阿荒冷冷地反問綠巧靈。
「我有關心你啊,難道你都沒有感覺嗎?」綠巧靈有些生氣阿荒的話。
「我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說完,阿荒站起身。
「你要做什麼?」綠巧靈突然感覺到阿荒今天有些不對勁,於是,她收回自己囂張的氣焰,輕聲問著。
「去別處,一個人好好休息。」說完,阿荒就逕自走開。
這個行為可讓綠巧靈感到一絲的害怕,至於怕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覺得阿荒自從他們找到紀書寒後.就開始不太對勁了。
「阿荒怎麼啦?」見阿荒這麼莫名其妙地走開,紀書寒不明白的問。
「不知道,他變得好奇怪。」綠巧靈也不明白的說,「他以前從未這樣子過的。」
然而,這一切看在方維維的眼裡,心裡卻隱約有個譜了。
◇ ◇ ◇
深夜,方維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沒有睡意,最後,她索性起身,下床走出房間。
夜涼如水,一輪皓月高掛夜空,方維維靜靜地走在客棧房間外的長廊上,最後,她停留在一處盡頭的角落,倚著欄桿,享受著夜的清涼。
「一個人在這做什麼?」一個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了過來。
她回頭一看,是紀書寒,微笑的說道:「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
「怎麼睡不著?想事情?」紀書寒輕柔的問著。
方維維微笑著,並沒有回答。
歎口氣,紀書寒抬頭望著皎潔的明月,若有所思的說:「不知道何時我們才能回去,一同在二十世紀的時代裡賞月。」
方維維凝視著他的側影,心也開始沉重了。轉頭看著方維維,紀書寒擠回原有的笑容問:「看我做什麼?」
方維維搖搖頭,微笑地回答:「沒有,只是好久沒有好好看看你了。」
「沒有好好看看我?」紀書寒湊近臉,笑得有些賊賊的說:「那我就讓你好好看個夠。」
方維維感受到由紀書寒身上傳來的男人魅力氣息,整個人竟有些飄飄然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看她一副陶陶然的模樣,紀書寒臉上的笑意更加地深了,最後,他將自己和方維維的距離縮減成零,在她柔軟的唇上印下自己的吻。
「別這樣——」方維維伸出雙手想推開紀書寒的身體。
紀書寒不理會她的抗拒,伸出雙臂緊緊抱著她嬌小的身軀,將唇上的力道更加重了。
方維維的抵擋只是數秒之間,一下子便被紀書寒的熱烈情感給完全包圍住,想推開他身子的雙手,轉而緩緩舉起環摟住他的後頸,回應他的吻。
好一會兒,兩人才不捨地離開對方,但彼此之間的距離仍是近得稍微動一下,就會再度讓彼此的唇黏在一起。
「討厭,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方維維羞紅了臉,嬌嗔的說,,
「可是仍;並沒有拒絕,還非常地陶醉。」紀書寒取笑著。
「還不都是你害的。」方維維將罪過推到紀書寒的身上。
」我害了你什麼?」紀書寒仍是逗著面前的可人兒,裝作不明門的問。
「你——討厭!」方維維輕捶丁紀書寒的胸口,羞意滿而的罵。
紀書寒看著她嬌羞的模樣,覺得著實可愛極了,心愛地將她摟人懷中。
順勢倒在他的懷中,方維維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享受他的擁抱.輕嗅著從他身上傳來的男人氣息——那個她懷念已久的味道。
「知道嗎?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這般單獨相處了。」紀書寒的聲音從方維維的頭頂柔柔地傳來。
「是啊,當初,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方維維想起當時白己突然掉來這個時代的慌張心情,就忍不住一陣害怕。
「我何嘗不是這麼想著?不過,我一直堅信我一定可以找著你,所以一直不放棄地四處找尋你,我告訴我自己,就算翻遍整個大陸,我也要找到你。」紀書寒說出他當初找方維維的堅決心意。
「是嗎?」方維維雖對紀書寒這番深情傾吐感到窩心,但嘴裡卻和心裡說出不一樣的話。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紀書寒也不給方維維一個確定的答案,只是要她自己去想。
「才怪,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知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方維維仍保持她女兒家的嬌態。
「你呀。」紀書寒低頭輕捏一下方維維的鼻子,像寵溺的說著:「就是愛這麼調皮,愛聽別人對你多說些好聽的甜言蜜語。」
「誰都喜歡聽這種話,難道你不喜歡聽嗎?」方維維摸摸自己的鼻頭,反問回去。
「我當然也喜歡聽啦。」紀書寒坦誠的說。
「那你還說?」方維維抬頭丟給紀書寒一個白眼。
紀書寒趁此又是一個迅速的動作,低頭輕輕在方維維的唇上一吻。
方維維又嬌又嗔的往紀書寒的胸口一捶,「你真討厭!」
「不喜歡啊?那以後我去對綠巧靈和巫銀她們——」紀書寒這番讓方維維吃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准廠方維維急急叫住紀書寒的話。
「那你又不喜歡。」紀書寒故作委屈的模樣。
「誰說我不喜歡來著?」方維維嘟高嘴的問。
「那你為何每次都罵我討厭?」紀書寒頗富興味的反問著。
「唉呀!你很討厭耶。」方維維已經被紀書寒逗得快說不出話來了。
「你看你看,又罵我討厭了。」紀書寒仍是不肯罷手地繼續鬧著方維維。
「紀書寒!」方維維的嬌羞可轉為生氣了。
「好,不鬧你了。」紀書寒又將懷中的人兒摟緊了些。
「對了。」好一會兒,方維維才開口說:「到時我們到了露瑪婆婆那,你要怎麼對巫銀和綠巧靈說?」
「老實跟她們說啊。」紀書寒毫不遲疑的回答。
「可是——你不怕——」方維維口氣有些顧慮。
「怕什麼?」紀書寒柔聲問著。
「她們跟你翻臉啊。」方維維說出自己的顧慮。
「我早有這個心理準備了,所以,我能想像到時的情況,不過,在我的心裡,只在乎你,管她們會不會翻臉。」紀書寒誠摯的說。
方維維聽得可是甜滋滋的,一副飄飄然的幸福模樣。
「反正,我們可不能再分開了。」紀書寒不能再度忍受失去方維維的日子。
「可是回去之後,如果仿;父母再對你逼婚怎麼辦?」另一個擔心浮在方維維的思緒裡。
紀書寒伸手摸摸方維維的頭,微笑的說:「傻維維,想得這麼多,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怕我會被別人搶走,去娶別的女孩子?」
「我當然怕啦。」方維維很老實地回答著。
「傻瓜!放心吧.我不會娶別人的,就算我爸媽逼婚,我也會抵死不從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的決定。」紀書寒對方維維許:下承諾及保證,其實早在他們摔下來唐代之前,他就已經向他父母爭取到他和維維的交往權,本想拿這個喜訊作為維維的生日禮物,誰知道他們竟會囚參觀古物展覽而陰錯陽差來到了唐代,還彼此失去了訊息。
聽到紀書寒的保證,方維維的心放鬆了不少,「我們絕對不要再分開。」她輕聲地說著。
再次地抬頭望著夜空中的皓月,紀書寒說:「今晚的月亮很漂亮。」
方維維也抬頭看著明月,甜蜜的說: 「是啊。 」
月色是如此的美,而月下的兩個幸福人兒,也是一樣的美。
作者:
力寶龍
時間:
2024-3-16 00:04:49
第五章
在一番跋山涉水之下,幾人終於在三個多月後趕到雲南邊境。
「書寒,我們究竟要去哪裡?」走進城裡,綠巧靈忍不住開口詢問著紀書寒,「都已經快走回我們村子去了。」
轉頭看看一臉煩躁的綠巧靈,紀書寒回答著:「到時你就會知道了。」
「你不能先告訴我嗎?」綠巧靈追問著。
「先告訴你也沒意思。」紀書寒話中帶著他對綠巧靈問題的拒絕。
「為什麼?」綠巧靈嘟起小嘴,不依的說。
「小孩子知道那麼多做什麼?」方維維插嘴進來,跟綠巧靈鬥嘴,似乎已成了方維維每天必做的功課。
「我又沒跟你說話。」綠巧靈口氣很沖地對Vivian說話。
「我也沒跟你說話啊。」方維維轉過頭,不看綠巧靈一剮自傲的模樣。
「你什麼態度啊?」綠巧靈的口氣更加光火了,這Vivian竟敢這麼無理的對她,,
「學你的啊。」方維維仍是不看她。
正當綠巧靈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前方的人群中突然傳來鬧烘烘的聲音,轉移了方維維兒人的注意力。
「別跑!」遠遠傳來一聲叫喊聲。
喊話才一落,便有一個人急急忙忙地衝過人群,往方維維的方向跑來。
「快抓住他!他是小偷!」那個叫喊聲又再度傳來。
方維維一個反應,就是上前去擋住那偷兒的去路,免得讓他逃走了。
那偷兒也不笨,立即狡黠地閃開方維維的阻擋,從她身邊繼續跑開,卻又撞上一道肉牆——阿荒,痛得他哀叫一聲。
阿荒怒視著他,低吼:「想跑去哪?」說完,伸手就輕易地將那偷兒提了起來。
「謝謝這位俠士!」一個人影從前面的人群中躍身落在阿荒面前,他笑著對阿荒道謝。
「哲特雷?」方維維一看到他,吃了一驚。
哲特雷轉頭一看,看到了方維維,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維維!是你?」他開心的說。
「這人要如何處置?」阿荒開口詢問著哲特雷。
哲特雷轉頭看著阿荒,解釋說:「這偷兒偷走我們的錢袋:,」
微微皺眉,阿荒低頭看著那小偷問:「你偷了別人的錢袋?」
「大爺饒命,我還給你們便是。」這小偷早被阿荒的氣勢給嚇到,急忙忙地從懷中掏出一袋錢袋,交給了阿荒。
阿荒接過錢袋,用力將小偷重重地往地上一摔,低吼著:「今天饒你小命一條,下次再被我逮到,小心你的小命!」
小偷吃痛地爬起身,連忙說著:「謝謝大爺不殺之恩!」說完,拔腿就跑。
「給你。」阿荒將手中的錢袋遞給哲特雷。
哲特雷接過錢袋,感激的說:「幸好碰上你們,否則,我們的錢一定追不回來了。」
就在這時,哈努氣急敗壞的跑了過來,看見哲特雷手上拿著被偷走的錢袋,走上前去笑著說:「錢袋追回來了?」
「嗯!」哲特雷開心的說。
方維維見到哈努,臉上的笑容更開心了,大聲的叫道:「哈努!」
哈努轉頭看到一旁的方維維,也是開心的喊著:「維維!是你?」
「你們怎會在這?」方維維仍是一副開心模樣詢問著。
「我和哈努沒事,想下山來晃晃,沒想到會碰到小偷扒我們的錢包,更沒想到會碰到你。」哲特雷回答著。
「是啊,大家都還好吧?」方維維看到他們,就想起那些僳僳族的好朋友。
「都很好。」哲特雷笑得好開心,頗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海碧兒呢?好久沒見到她了。」方維維問著她好朋友的下落。
「海碧兒公主在前些日子出嫁了。」哈努回答著。
「海碧兒嫁人了!」這可出乎方維維的意料之外,她興奮的問:「哪個人把調皮的海碧兒娶走了?!」
「是回紇族的二王子。」哲特雷想到海碧兒和勒宣那段戀情,就不禁莞爾一笑。
「真的?海碧兒嫁到回紇族去了?真沒想到。」這又使方維維吃了一驚。
「沒有,其實,那個二王子已經脫離回紇族了,他現在是個強盜頭頭,所以,海碧兒公主是強盜窩裡的頭頭夫人了。」哲特雷解釋著。
「強盜夫人?!」方維維又是一驚,「這小孩竟然會嫁給強盜頭頭。」說完,她搖頭笑著。
「對了,維維,你不是在京城和弄竹在一起嗎?怎麼會回來這裡?」哈努這時反問著方維維。
「我是住在皇宮好一陣子,可是,我還要找和我一起掉到你們這個時代的同伴,所以就離開了。」方維維據實以告。
「然後呢?你找著你那位同伴了沒?」哈努追問著。
方維維點點頭說:「找到啦。」隨即,將眼光落在一旁的紀書寒身上,繼續說著:「就是他了,所以,我們才要回來找露瑪婆婆,問她我們要如何回到我們那個時代。」
哈努明白地點點頭,轉頭向哲特雷說:「難怪婆婆說這些天大家都會回來。」
「回來?什麼意思?」方維維不明白地詢問著哈努
哈努聳聳肩,搖搖頭說:「不知道,你也知道的,婆婆說話一向都只說一半的。」
「維維,你們在說些什麼啊?」這時,紀書寒忍不住地插口進來詢問著,他實在聽不懂方維維和他們之間對話的語言。
方維維轉頭看看紀書寒,又看看一旁的綠巧靈、巫銀她們,又用他們聽不懂,只有她和紀書寒懂得的英文說著:「他們兩個就是我在僳僳族的朋友哲特雷和哈努,他們正好下山來玩,我跟他們說我已經找到你了,正要回族裡找露瑪婆婆詢問我們回去的方法。」
點點頭,紀書寒也用英文回答著:「原來如此,那我們現在是——」
方維維知道他的意思,於是轉過頭,再用僳僳族的語言問著哈努和哲特雷:「你們現在要回村子嗎?我打算回村子,可是怕迷路,所以,想請你們帶我們回村子可以嗎?」
「當然可以。」哲特雷馬上一口答應。
「不過——」哈努抬頭看看天色說:「天快暗了,我們如果現在回去,可能走到一半就天黑了,我和哲特雷對回村子的路再熟悉不過了,可是,你們不熟,我怕走到一半你們沒跟好而分散是很危險的。」
「你的意思是——明早再回村子?」方維維猜測著哈努的想法。
「是啊,這樣比較好,你的意思呢?」哈努尊重地詢問著。
「明天就明天吧,反正我們都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回來了,不差這麼一天的。」方維維同意哈努的建議。
◇ ◇ ◇
就這樣,一行人在第二天早上用過早飯後,就往僳僳族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綠巧靈和巫銀她們沒再詢問紀書寒為何找方維維找到這來了,但是她們卻相信著,紀書寒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存在。
就這樣,紀書寒還是帶著兩個「小跟班」,外加一個小跟班的「大隨從」,一路浩浩蕩蕩地趕路著。
一個半時辰過去了,終於,眾人來到了僳僳族的村子。
村子裡的人知道方維維回來了,都很開心地出門來迎接;而方維維的開心當然也不在話下。
「維維,你們先去弄竹以前的房子休息一下吧,反正自從弄竹和雪姨她們都回去中原後,那房子都沒有人再住了。」哲特雷對方維維說著。
方維維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也好。」隨即轉頭對紀書寒說:「書寒,我們也趕了好久的路,先去休息一下吧。」
「嗯。」紀書寒同意地應了一聲。
於是,方維維帶著大家來到弄竹的家。
「書寒,我們究竟來這裡幹嘛?」綠巧靈一進屋,就再也忍不住地問。
紀書寒對綠巧靈一笑說:「到時你就會知道了。」
「難道不能先告訴我們嗎?」巫銀也開口了,因為她實在太納悶了。
「總之,天機不可洩漏也。」紀書寒故弄玄虛地對兩個女孩笑著說。
「維維!」此時,一個熟悉的叫喚聲從屋外傳來,隨即,一個身影跑了進來。
方維維轉頭一看,更開心的笑容在她的臉上漾開,「海碧兒!」她大叫著,隨即上前擁住跑進屋內的海碧兒。
兩個女孩就這般地緊緊抱在一起,好一會兒,才放開彼此,開心地看著對方。
「我剛一聽說你跑回來了,就立即跑來了,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海碧兒笑著說。
「我也沒想到會看到你,聽哈努他們說,你也嫁人了。」方維維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是啊。」說到這,海碧兒就想到她心愛的勒宜,臉上的笑意就佈滿幸福的甜蜜。
「你怎麼跑回來了?你應該在你的強盜窩裡做你的頭頭夫人啊。」方維維好奇的問。
「還不是她放心不下她爹,直吵著要回來看看她爹,所以只好帶她回來了,也算是帶她出來玩玩。」一個低沉卻帶有磁性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替海碧兒回答方維維的話。
方維維轉身,只見一個高大俊逸的男人正微笑地站在門口。
「勒宣!」海碧兒放開方維維,小跑步地跑到勒宣的面前。
勒宣低頭看看妻子說:「你跑得這麼快,這麼等不及找維維敘舊啊?」
「當然了,我好久沒看到維維了,想馬上看到她嘛。」海碧兒向丈夫撒嬌著。
勒宜抬頭看看方維維,用著他從海碧兒這學來,不是很流利的僳僳族語言問著方維維:「你就是方維維吧?我常聽海碧兒在我耳邊提起你。」
方維維點點頭,說:「你就是海碧兒的丈夫?」
「是啊,他是我的那個強盜丈夫,勒宣。」海碧兒搶先替勒宜回答方維維的話。
輕捶一下妻子的頭,勒宣並未對妻子這麼介紹自己感到生氣。
「做什麼?我說的有錯嗎?」海碧兒揉揉自己被打到的頭,抬起頭嘟著嘴對丈夫嬌嗔著。
「我又沒說什麼。」勒宣對他心愛的小妻子說。
「是啊。」海碧兒仍是嘟著小嘴。
勒宣笑看著小妻子,眼中充滿儘是對她的寵溺和疼愛。
這一切,全看在方維維的眼裡,她著實羨慕海碧兒有個對她這麼好的老公;雖然紀書寒對她也很好,可是——她總覺得他們之間有重重的關卡要跨。
「維維,你還沒跟我們介紹你的朋友。」海碧兒此時輕喚著正發起呆來的方維維。
方維維被海碧兒的叫喚給叫回過神來,她看看勒宣和海碧兒,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對不起,我倒忘了。」轉頭看看身邊的紀書寒,對他們介紹著:「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書寒。」
海碧兒將目光落在紀書寒的身上,笑著說:「他就是你要找的書寒啊?」隨即,她仔細地打量著紀書寒,又說:「不錯喔,維維,你的眼光不錯耶。」
「少亂說了。」方維維雖是這麼說,但是,聽到有人讚美自己的男朋友,總是很開心的,她忍不住轉頭看看紀書寒,見他一臉迷惑地看著自己和勒宣這對夫妻,便連忙替他解釋著:「書寒,他們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海碧兒,還有她的老公,勒宣。」
紀書寒明白地點點頭,但仍是有些疑惑的問:「你不是說她嫁人了嗎?」
「她想她的父親,所以就回來看看了。」方維維再次解釋著。
「原來。」紀書寒這才恍然大悟。
「對了。」方維維突然想到一件事,遂對紀書寒說:「書寒,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回來村子都還沒去和海碧兒的父親打聲招呼呢。」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紀書寒體貼地詢問著。
「不用了。」方維維微笑地婉拒著,「免得你一去,你那些跟班也要跟著去。」
紀書寒想想,點點頭說:「說得也是。」
「我去去馬上就回來,然後我們再一起去找露瑪婆婆。」方維維大略地交代一下,就轉身和勒宣他們夫妻倆離去了。
◇ ◇ ◇
「哎!」方維維坐在溪邊,輕歎了一口氣。
回到村子也三天多了,但是——她最想見的露瑪婆婆,卻在她到這個杓』子的當天一大早出門去了,也沒向任何人交代她要去哪裡、何時才要回來,一直到今天,都已經第四天了,卻還沒見到她的蹤跡。
「維維。」海碧兒不知何時走到方維維的身邊,柔聲地喚著。
方維維抬起頭,看看正對自己微笑的海碧兒,也回給她一個微笑,但卻沒有說話。
「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海碧兒詢問著她,「書寒沒有陪你嗎?」
方維維搖搖頭,又歎口氣,無奈的說:「算了吧,他陪我?他有時間陪我嗎?光是巫銀和綠巧靈那兩個,他就陪不完了,哪有什麼時間陪我呢?」
海碧兒笑笑,在方維維的身邊坐了下來,有些取笑的說:「怎麼?吃醋啦?」
「我才懶得吃他的醋咧。」方維維口氣否認著。
「是嗎?」海碧兒口氣中帶著她的懷疑。
方維維轉頭看看海碧兒,還是忍不住歎口氣,有氣無力的說:「你別再笑我了。」
「又怎麼啦?看你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海碧兒的口氣由取笑轉為關心。
「沒事。」方維維簡短地回答。
海碧兒看著好友,猜問著:「在煩婆婆為何還沒回來,對不對?」
「我不知道為何婆婆明明算出我這些天會回來村子找她,她還要跑出去,而且,還不交代她去哪、何時回來,讓我這樣沒日期的等。」說完,方維維額前的兩道柳眉已經緊緊皺成一條線了。
海碧兒歪著頭想了一下,猜說著:「我想婆婆這麼做應該有她的道理存在,而且,婆婆從來不出村子的,她這次離開村子,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可是她到底何時才會回來呢?」方維維重複著她的話題,且心緒是更加地煩亂。
海碧兒輕拍著方維維的肩,安撫著她煩亂的心,說:「放心吧,婆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希望如此了。」隨即,方維維決定轉移這令人煩心的話題,問著海碧兒:「對了,你怎麼跑來這找我?你不陪勒宣啊?」
海碧兒笑笑說:「他現在才不需要我陪呢。」
「為什麼?」方維維不明白地詢問著。
「他呀,現在正在和哲特雷他們比賽射箭。」海碧兒回答著方維維的不解。
「他們在比賽?」方維維大吃了一驚。
海碧兒點點頭說:「他們可玩翻天了,連你的那位書寒也有份。」
「書寒也在射箭?」方維維吃了一驚,自語著:「他這個運動白癡,怎會玩射箭這玩意?我看他連弦都拉不開。」
「別把他說得這麼差嘛。」海碧兒口裡雖這麼說,但心裡卻被方維維的形容弄得差點笑岔了氣。
「我可是說真話,他那個人,什麼東西都很行,可是說到運動他就不行,他只會玩他們有錢人家的高爾夫球而已。」方維維強調她話的真實性。
「高爾夫球?」海碧兒微微一愣,隨即明白地問著:「你們那個時代的東西?」
「嗯。」方維維點點頭。
「對了,我們去看看他們比得如何了,好嗎?」說完,海碧兒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
方維維抬頭看著一臉興奮的海碧兒,整顆心也被她挑起, 「好啊。」她露出笑容說,「看看是你的勒宣贏,還是我的書寒厲害。」說完,她也起了身。
◇ ◇ ◇
她們一回到村子的廣場,遠遠便見一大群人圍繞著廣場周圍,海碧兒急忙拉著方維維擠進人群,來到勒宣身邊。
「勒宣,戰況如何?」海碧兒一臉笑嘻嘻地詢問著丈夫。
勒宣也是一個微笑,對親愛的小妻子說:「當然是你的勒宣佔優勢了。」
「真的?」海碧兒的笑臉上開心地透露出對勒宣的崇拜。
「當然了,你的勒宣射箭技術可是好得很。」勒宣口氣中也帶著自豪的成分。
「說大話,小心咬到舌頭。」海碧兒對丈夫做了個鬼臉。
「維維。」這時,紀書寒走了過來。
方維維看看他,有些取笑著說:「你這個運動白癡,還敢出去獻醜,丟臉喔。」
「大家開心就好了呀。」紀書寒笑著回答方維維的話。
「書寒的成績還算不錯。」勒宜對方維維說。
「是嗎?」方維維實在是很懷疑。
「不過,你們那個朋友阿荒成績也很好,到目前為止,他的成績和我並駕齊驅,不分上下,和我現在是並列第一。」勒宣說明給海碧兒和方維維聽。
「阿荒這麼厲害?」這有些出乎方維維的意料之外,她雖知道阿荒這個人身手不凡,卻不知道他的射箭技術這般好。
「換我來!」
這時,換人上場比賽,然而,人還未看到,聲音卻先出現,而且,這個聲音好熟,海碧兒和方維維都是一愣。
隨即,在一陣最大的歡呼聲下,一個身影拿了一把弓箭,快步地朝射箭的比賽線的方向跑去,在快跑到線前,那人身子突然一偏,整個身子往旁和比賽線平行躍出,同時將手中的弓弦拉到最底,「咻」的一個聲響,弓上的三枝箭筆直且不偏不倚地同時射中遠遠箭靶上的紅心,那人也利落地落下身子,姿勢優美極了。
當場一陣歡呼叫好聲響起。
「這人的射箭技術真是到了完美境界。」在一旁看得快呆掉的勒宣,忍不住地讚歎著。
「這人的背影好熟——」海碧兒眼光直落在那人的背影。
「聲音也是好熟——」方維維接著說下去。
「弄竹!」隨即,兩個女人同時對那人的背影大叫。
弄竹聽到那熟悉的叫喚聲,立即回頭一看。
「海碧兒!維維!」關弄竹看到了好友,臉上漾起她開心的笑顏大喊著,隨即,腳步不遲疑地向好友奔去。
「弄竹,你怎麼也回來村子啦?」一見弄竹奔來,海碧兒劈頭就立即問著。
「無聊啊!而且,我也滿想大家的,所以,就回來看看你們了。」弄竹笑著回答好友的問題。
方維維轉頭左右看看,詢問著:「君懷呢?怎不見他的人?」
弄竹撇撇嘴,臉上原有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憤怒,「別提他了。」她只是簡短地回答方維維的問題。
「怎麼啦?你們又吵架啦?」海碧兒關心地詢問著。
弄竹揮揮手,一副不願再多說的表情,「我才懶得跟他吵,而且他也沒時間跟我吵。」
「為什麼?」海碧兒不明白地追問著弄竹。
「他整天和他父皇還有那些大臣在一起,學習朝政之事,根本就沒時間陪我,所以,我整天悶在宮中有夠無聊,就偷溜出宮回來村子了。」
「偷溜出宮?那君懷不就是不知道了?」方維維驚訝地問著。
「當然了。」弄竹回答得可輕鬆自在。
「那他現在一定因為找不著你,而擔心死了。」海碧兒接著說。
「算了吧,他成天都窩在御書房裡,哪有時間擔心我?」弄竹的口氣仍是無所謂的說,反正,擔心的人又不是她,管他呢。
「可是——」
「唉!別淨說一些討人厭的事情。」弄竹轉移話題,對方維維詢問著:「維維,你怎跑回來了?你不是去找你的書寒了嗎?」
「她找到她的書寒啦。」海碧兒替方維維搶先回答著弄竹的話。
「你找到他啦?」弄竹替好友開心著。
「是啊,所以,我和他就回來村子找婆婆詢問回去我們那個時代的方法。」方維維解釋這一切給弄竹聽。
「那你的書寒人呢?」弄竹追問著,她想看看方維維一心要找尋的人是啥模樣。
方維維轉頭看看站在她身邊的紀書寒,回答弄竹的話:「就是他了。」
弄竹將目光轉移到紀書寒的身上,笑著用漢話向他打招呼:「你就是紀書寒?我常聽維維說起你呢,我是維維在這裡的好朋友,古弄竹——喔,不是,我改回我爹的姓了,我叫關弄竹。」
紀書寒回給關弄竹一個笑容說:「你就是維維說的那個嫁入皇宮,當今的太子妃弄竹?」
「是啊。」關弄竹點點頭說:「維維可找到你了,前些日子她剛來這裡的時候,整天都掛記著你,有時甚至連飯都吃不下呢。」
「是嗎?」對於方維維對自己的這片心,紀書寒著實很感動。
「當然了,維維可是擔心死你了,不過幸好找到你了,不然她八成要發瘋了。」關弄竹半似玩笑的說。
「維維?」不知何時綠巧靈和巫銀走了過來,聽到他們的對話,驚呼著。
紀書寒和方維維都是一愣,不知如何處理這難堪的場面。
「書寒,她們說的維維是什麼意思?什麼維維找到你了?」綠巧靈追問著紀書寒。
雖然,綠巧靈原本是不懂漢話,但自找尋紀書寒在中原好些個月來,多多少少也懂些粗淺的漢話,所以,當她從關弄竹口中聽了好幾次「維維」這兩個字,她就開始覺得不太對勁了。
紀書寒看著一臉逼問的綠巧靈和巫銀,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四周——開始漸漸消散適才的快樂氣氛,而不知所措和火爆的空氣,快速地瀰漫開來。
作者:
力寶龍
時間:
2024-3-16 00:05:08
第六章
「書寒!」跟著一路都沒有說話的紀書寒一進屋,綠巧靈就大喊。
紀書寒沒有說話,他心裡還在盤算該怎麼跟綠巧靈說方維維這件事情。他坐下來,頭正大得很。
方維維也是一句話也沒說,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然而,跟隨而來的勒宣夫妻和關弄竹,雖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但心裡大概也知道事情的不對勁。
「書寒!」綠巧靈再次大喊著,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紀書寒轉頭看看站在旁邊的方維維,投給她一個把事情說清楚的眼神;方維維則是回給他一個同意的神色。
紀書寒深吸口氣,將目光轉向急想知道答案的綠巧靈和巫銀,「Vivian就是方維維。」
「什麼?」雖然在猜想之中,但經由紀書寒口中說出來,仍是讓綠巧靈和巫銀吃一驚。
「Vivian就是我一直在找的方維維。」紀書寒重複一次且一字一字地清楚說著。
不太敢相信地看著方維維,巫銀問:「你就是——方維維?書寒要找的方維維?」
沉默了半晌後,方維維以堅定無比的口氣說:「沒錯,我就是書寒要找的維維。」
巫銀和綠巧靈此時可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個和自己相處多月的Vivian竟然就是方維維!
「那你為什麼要騙我們你叫什麼Vivian?」巫銀口氣質問著。
「我並沒有騙你們我叫Vivian,這本來就是我的另一個名字。」方維維口氣平緩地對巫銀解釋著。
「你騙人!」綠巧靈喊住方維維的話,「你根本是在找借口。」
「我有沒有騙人,隨你去想。」方維維一副不想多說的表情,揮揮手說:「就算我騙了你們,那又如何呢?你們一直跟著書寒找我,一直想找到我後就下蠱害我,在這種情況下,我敢說我就是方維維嗎?」
「我有說我要害你嗎?」綠巧靈反駁方維維的話,「是巫銀要害你的!」
「喂,你別把事情全推到我身上。」巫銀生氣的說。
「本來事實就是如此。」綠巧靈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巫銀可氣壞了,她氣嘟嘟地瞪著綠巧靈喊著: 「關我什麼事?你少來冤枉我,我拿什麼害她?」
「拿蠱兒害她呀。」綠巧靈順口的回答。
「我的蠱兒明明被你偷了去,到現在都還不還我,你還敢說?」巫銀將手伸向綠巧靈,「還我的巫蠱兒來!」
對巫銀皺鼻做了個鬼臉,綠巧靈仍是重複她的老答案:「不還。」
紀書寒和方維維看著這兩個小女孩又為同樣的事情吵第N遍的架,他們就不禁在心中歎著氣,這兩個人就是這樣,一提到巫蠱兒,兩人就吵得不可開交,像現在,本來她們是要一同質詢紀書寒和方維維為何要騙她們方維維身份的事情,結果呢?話還未質詢完,兩人就開始「窩裡反」,為了一個巫蠱兒大吵起來。
「唉!」紀書寒搖頭歎氣著,真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維維。」海碧兒在一邊看著原本和方維維吵架的綠巧靈和巫銀,結果卻莫名其妙兩人吵了起來,聽不懂苗語的她,實在忍不住地拉拉方維維的衣角,湊嘴在她的耳邊,輕聲詢問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方維維看看海碧兒,再看看一邊的勒宜和關弄竹,他們全都用著充滿迷惑的表情看著這一切的發展;她再轉頭看另一邊的紀書寒,拉拉他的衣角,對他比了個出去屋子的手勢。
紀書寒點點頭,於是,幾個人便在綠巧靈和巫銀吵得昏天暗地時,全部悄悄地溜出屋子去。
阿荒看到他們一一走出屋子,也沒有阻止他們,更沒有出聲告知正在口舌大戰的綠巧靈和巫銀, 因為他也很想跟紀書寒他們一起開溜,可是綠巧靈是他的主子,又是他疼愛的小女人,他就算再想走,心裡也不放心,他怕這兩個人吵到最後,又衝動得打起來,如果他在場的話,至少他可以出手制止,免得又要不可收拾了。
「本來就是嘛,是你一直在蠻不講理,還說我不可理喻?」吵到最後,綠巧靈已經叉起腰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怒視著巫銀吼著。
「本來就是你不可理喻了。」巫銀也是叉起腰,迎視綠巧靈想吃人的目光。
「才怪!我才不是這種人,對不對,書寒?」吵到最後,綠巧靈又想找一個人幫她撐腰。
然而,回答綠巧靈的,卻是空空無聲的空氣。
「書寒?」綠巧靈立即回頭一看,天哪!屋子裡何時變得如此空蕩蕩了?只剩下巫銀、阿荒和自己三個人而已。
巫銀這時也察覺不對勁,不斷地左右看看,才發現除了阿荒以外,其他人都走光了。
「阿荒,書寒他們人呢?」綠巧靈問著阿荒。
「都出去了。」阿荒淡淡地回答著主子的話。
「他們出去多久了?」綠巧靈繼續追問。
「你們沒吵幾句時,他們就全都走了。」阿荒老實地回答。
「那你為何都不告訴我,或者阻止他們?」綠巧靈開始將火氣發在阿荒身上。
阿荒頗無奈的看著綠巧靈,「紀公子就是受不了你們動不動就為同一件事情吵架,他才會溜掉。」
「才怪!是那個方維維在支使書寒的。」綠巧靈反駁阿荒的話,「你不知道就別亂說。」她的臉上還透出她的怒氣。
阿荒對她的無理反駁,在心裡深深歎口氣,對於她,他真的已經要放棄了。
「隨你怎麼說。」阿荒無奈地說著,隨即,轉身就要走出屋子。
「阿荒。」綠巧靈雖然不滿阿荒那麼說自己,但是,見他要走開,她仍是急急叫住他:「你要去哪?」
「去看不到、聽不到你和巫銀吵架的地方。」說完,阿荒腳步沒有任何遲疑地往屋外大步走去。
綠巧靈對阿荒的反應感到有些訝異,最近,阿荒有點不對勁,他從來就不會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也不會丟下她就走掉,她突然開始感到阿荒似乎在生她的氣了,然而,生什麼氣呢?她也不知道。
「綠巧靈。」巫銀的叫喚聲打斷綠巧靈的思緒。
綠巧靈轉頭看看巫銀,沒有說話,只等巫銀開口。
巫銀停頓一下,才又開口說:「我知道你想下巫蠱兒給方維維,好能留下書寒,我承認我也是,我們不必再矢口否認了,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所以,我想——」
「你想做什麼?」綠巧靈多少心裡有個底了。
「我想我們聯手合作。」巫銀話中有話的說。
「你的意思是——」綠巧靈停頓了一下。
「沒錯。」巫銀不等綠巧靈說完,便急急點頭。
綠巧靈沉思了一下,同意的說:「好,我跟你合作。」
◇ ◇ ◇
在海碧兒家方維維和紀書寒將認識綠巧靈、阿荒、巫銀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對海碧兒、勒宣及關弄竹說出,而海碧兒也將她和勒宣相識相愛至成親的經過述說出來。
「沒想到海碧兒會有這段奇遇。」關弄竹開口說著,「我想,你和勒宣經過這段波折,感情一定更好了。」
海碧兒轉頭看看坐在她身邊的丈夫,一副充滿幸福的表情,「也許真的是注定的,當初我也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那時,我上了花轎,原以為是就此要成為凱拉的妻子,但卻萬萬沒想到,我會被抓走,會認識勒宣,然後嫁給他。」想到和勒宜的那段日子,海碧兒仍覺得像是一場夢——一場美麗的夢。
「我看你和勒宣是最幸福的一對了。」關弄竹的口氣中傳出她的羨慕。
「你也很好啊,君懷對你也是一心一意的。」方維維安慰著。
「算了吧,他以後是一國之君,我怎知他以後會冊多少妃、立多少嬪咧。」想到這,關弄竹就一陣難過。
「你先別這麼想嘛。」方維維柔聲的勸她往好的地方想。
「我也不想去想啊,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嘛,有時,我寧願自己是嫁給平民百姓,就算是乞丐也好,至少我不必擔心這些。」關弄竹語氣哀傷的說著。
「你何時變得如此悲觀啦?」方維維面露著笑容對關弄竹詢問著,「這樣可不像你耶。」
關弄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想起自己的事情來。
「好啦好啦,別說這些事情了,說些別的事情嘛。」海碧兒將話題轉移。
「是啊。」方維維點點頭, 同意海碧兒的話。
「維維!維維!」這時,一陣陣的叫喚聲從屋外傳來。
「是哈努。」海碧兒說著。
「他找我做什麼?」方維維不明白的問。
「是啊?哈努找你做什麼?」關弄竹也是搞不懂。
「誰知道?」方維維聳聳肩。
「去看看吧,也許有事。」紀書寒猜說著。
方維維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對紀書寒說:
「好吧。那你和弄竹、海碧兒聊一下,我馬上回來。」
「嗯。」紀書寒應了一聲。
方維維走出屋子,看到門外的哈努,露出笑容說廣找我有事?」
「我還以為你不在裡面了呢,我剛才看到你們那個叫什麼阿荒的朋友從屋子裡走出去,臉色好像很不好看耶。」哈努回答著方維維的話。
「他臉色不好看?」方維維不禁眉頭微皺。
「是啊,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哈努強調著。
方維維叉起腰,有些自語的問: 「他會生氣?」
「什麼事啊,維維?」在屋內的紀書寒還是不放心地走出來,關心的問著。
「不知道,哈努說他剛才看到阿荒很生氣地走掉。」方維維回答著紀書寒的話。
「阿荒在生氣?」紀書寒眉頭微皺,重複著方維維的話。
「是啊。」哈努附和著。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紀書寒猜問著。
「不知道啊。」哈努聳聳肩,老實的回答。
「生氣?」紀書寒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轉頭看著方維維說:「可能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認識阿荒這麼多個月來,從未看他生氣過,他的好脾氣可是綠巧靈他們村子裡有名的。」
紀書寒這麼說,倒也引起方維維的注意力,「也許他和綠巧靈吵架了。」她猜說著。
「如果是和綠巧靈吵架那就更是奇怪了,他雖然有時會損一下綠巧靈,但是絕對不敢和綠巧靈有言語上的衝突。」紀書寒將他知道的情況解釋給方維維聽。
「那——」方維維這會倒也摸不著頭緒了。
「我去問問他發生什麼事了。」紀書寒起身就要行動。
「你不知道他人現在在哪,怎麼去問他?」方維維及時拉住他。
「去找找就好了。」紀書寒對方維維一笑,說:「你進去再和弄竹他們聊聊吧。」
方維維嘟起小嘴,有些不願意的說:「這麼掃興。」
「我去看看,一下就回來了。」紀書寒安撫著她說。
「不然我去問綠巧靈好了。」紀書寒見她悶悶的,故意逗著她。
「不要。」方維維急急反對著說:「你如果去找她,就會被她纏住了。」
「所以啦,我去找一下阿荒,嗯?」紀書寒用眼神探詢著她的意見。
方維維想了一下,才很不甘願的說:「好吧,你快點回來喔。」
「知道。」紀書寒對方維維下著保證。
◇ ◇ ◇
「阿荒。」紀書寒在樹林的一棵大樹下找尋到阿荒的身影。
坐在樹下的阿荒聽到叫喚聲,抬頭看到走向他的紀書寒,他沒有應聲,只是立即又低下頭,兀自想著自己的事情,不去理會已經走到他身邊的紀書寒。
「在想什麼?」紀書寒邊問邊在阿荒的身邊坐了下來,詢問著他。
阿荒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
他身上散發的感覺,讓紀書寒感覺到阿荒似乎在生自己的氣,「阿荒,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他索性直截了當地問出來。
阿荒微微一愣,但是仍是沒有開口說話。
面對阿荒的不言不語,紀書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他只是呆呆地陪著阿荒——不言不語。
「為什麼認為我在生你的氣?」過了好久,阿荒才開口說話。
「我的感覺。」紀書寒很簡單地回答。
「是嗎?」阿荒不禁冷笑一聲。
這次換紀書寒一愣,他轉頭看看阿荒。深吸一口氣,阿荒也轉頭看著紀書寒,臉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這個笑容讓紀書寒深深感覺,真的有什麼事發生了。
「我的確在生你的氣,不過我更氣我自己。」阿荒很老實的說。
「為什麼?」紀書寒不明白的問,雖然阿荒臉上仍露著他譏諷的笑容,但紀書寒看得出來,這個笑容並不是在笑他,而是在笑阿荒他自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阿荒搖搖頭說:「你不懂的!」
「你不說,我怎會懂呢?」紀書寒希望他將一切說出來,不要一直悶在心裡。
阿荒長歎口氣,沉重的說: 「你身在福中,怎能懂得我這種心情?怎能明白我的感覺呢?」
「阿荒。」紀書寒能感受到阿荒口氣中傳來的無奈,他輕拍著阿荒的肩說:「我們認識也有半年多了,我一直把你當作是我在這裡的好朋友,把你當作我的好哥們,如果,你也是把我當成你的好朋友、好哥們的話,有什麼事就該跟我說,我們可以一起去解決。」
阿荒又沉默了,內心的掙扎,讓他不知道該不該說,雖然他也是把紀書寒當作好朋友、好哥們,但是……
見阿荒面有難色,紀書寒也不想太為難他,於是,歎口氣地站了起身,低頭對阿荒說:「算了,我也不想強人所難,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說完,轉身欲走。
「書寒。」阿荒急急叫住他。
將踏出的腳步收回,紀書寒轉回身看看阿荒,靜待他再開口說。
停頓了一會兒,阿荒才困難的說:「我喜歡綠巧靈。」
紀書寒對這個事情,其實早在他認識綠巧靈和阿荒之後就心知肚明了,只是,如今由阿荒口中說出,還是讓他微微吃了一驚。
「所以,我心裡很難過。」在紀書寒還沒說什麼話時,阿荒又再次開了口。
紀書寒立即恢復驚訝的神志,問著:「因此,你一直都對我有——」
「我沒有。」阿荒急急打斷紀書寒的話,澄清誤會的說:「我從沒有因為這樣而討厭你,或是對你有什麼恨意存在。」
紀書寒笑笑,明白的說:「我早知道你對綠巧靈的心。」
「可是她從未明白過。」說完,阿荒不禁再次歎氣,臉上顯出他的難過和痛苦。
重新坐下身子,紀書寒解釋給阿荒聽:「綠巧靈不像維維,不會想得很多,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體會別人的感覺,所以,你不對她明說,她可能都不會明白你對她的情意,畢竟,她的年紀還小,也只不過十七而已。」
「可是,就算我說了,那又如何呢?她的心一樣不會在我身上。」說完,阿荒露出一個苦笑。
「也許你說了,她不會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可是以後呢?你能保證嗎?人都是會長大,一些想法也會跟著成長,她會慢慢體會出你對她的心。」紀書寒繼續解釋給阿荒聽。
「會嗎?」阿荒口氣質疑著。
伸手拍拍阿荒的肩,紀書寒給他保證說:「綠巧靈對你不是沒有感覺的,相信我,也許——在她此刻的心裡,我是佔了很大的地位,可是,我總是會離開的,而且就算不離開,我的心裡也只有維維一個。」
「真的?」阿荒臉上露出驚喜。
「嗯。」紀書寒點點頭,鼓勵阿荒的說:「別對自己這麼沒信心,我認識的阿荒可是很有大男子氣魄的人,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喔,所以,別讓我看錯人。」
經紀書寒這麼一說,阿荒果然信心增加了不少,他逐漸露出笑容說: 「我不會讓你看錯人的。」
「書寒!書寒!」方維維的一陣陣叫喚聲,從遠處傳來。
「是維維。」紀書寒聽到方維維的叫喚聲,立即站起身,他循聲看去,只見遠遠的地方隱約有個人影在閃動著,「維維!我在這裡!」他對那個人影大聲喊著。
遠處的方維維聽到紀書寒的叫聲,立即也循聲快速地跑了過來。
「書寒,我可找到你了。」方維維氣喘吁吁的說,「找得快累死了。」
「什麼事情找我找得這麼急?」紀書寒納悶地問著方維維。
方維維不停地喘著大氣,顯然適才已跑了好一小段路。好一會兒,她才平順呼吸,但口氣仍有些喘,卻很開心地對紀書寒說: 「婆婆回來了! 」
作者:
力寶龍
時間:
2024-3-16 00:05:27
第七章
方維維一路拉著紀書寒快速地往露瑪家跑去,她滿心雀躍著,因為她認為只要找到露瑪婆婆,她和書寒就可以回到二十世紀了。
「婆婆。」人還未踏進屋子,方維維就已經在門外大叫了。
露瑪坐在廳內中央,見到方維維拉著紀書寒興沖沖地跑進來,微笑地揶揄著:「維維,好幾個月沒見了,怎麼你還是和海碧兒公主、弄竹一般小孩子,這麼慌慌張張,人都還沒進這個大門,就已經先聽到你的聲音了。」
吐吐舌頭,方維維嚷嚷著說:「婆婆你笑我,我是因為聽到你回來很高興,才會這樣子嘛,我才沒有像海碧兒和弄竹那般小孩子氣呢。」
「喂喂喂,我和海碧兒又沒惹到你,你怎麼可以把我們給扯進去啊?」坐在露瑪身邊的關弄竹抗議著方維維說的話。
「就是嘛,我們才沒有像小孩子咧。」海碧兒立即附和關弄竹的話,向方維維抗議著。
「你看,你惹人對你不滿了吧?」紀書寒也忍不住糗著方維維。
方維維生氣地看著紀書寒,推了他一把說:「呵!連你也欺負我。」
「我可不敢哪。」紀書寒故作一副惶恐的模樣。
重重捶了紀書寒一拳,方維維雖然知道他是在和她開玩笑,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捶他一拳。
露瑪在一邊看著這幾個年輕人打鬧,忍不住露出她慈藹的笑容。
「婆婆,謝謝你。」此時,海碧兒突然走到露瑪身邊,甜甜地向露瑪道謝著。
「跟我道什麼謝?」露瑪笑著詢問。
「要不是你當時要我爹爹拿那張紙條給我,也許我那時嫁的就不是勒宣,今天,我可能也不會這麼快樂地站在你面前了。」海碧兒想起當時她出嫁的情形,就忍不住要向露瑪道出她心中的感謝。
「有什麼好謝的?你嫁給勒宣是你自己的選擇,婆婆並沒有幫到你什麼啊。」露瑪不願居功的說。
「哪裡沒有呢,要不是你從中點醒我,我現在可能不會這般快樂,因為我嫁的就不是勒宣了。」
露瑪仍是一臉的笑容,「其實,姻緣是冥冥中就已經注定好的,沒有所謂的點醒不點醒。」
「可是不管如何,我就是要向你道聲謝謝。」海碧兒仍堅持的說。
「婆婆,你偏心。」關弄竹突然哇哇大叫著。
露瑪轉頭看向另一邊的關弄竹,笑意不減地詢問著:「怎麼啦?怎說婆婆我偏心來著?」
「婆婆你本來就是偏心。」關弄竹氣嘟嘟的說,「你怎麼當初不對我說,我不該嫁給君懷呢?」
「什麼意思?」露瑪不明白的問。
「哎,就是弄竹和君懷吵架了啦,不對,應該說是弄竹在生君懷的氣。」海碧兒搶著替關弄竹回答露瑪婆婆的話。
露瑪笑笑,對關弄竹說:「太子以後是一國之君,要學的事情有很多,也許他沒太多的時間陪你,可是他的心卻在你的身上啊,何況,他如果現在不學,以後登基當上皇帝,什麼都不會怎行呢?你難道希望臣子百姓都恥笑他昏庸無能嗎?」
關弄竹過濾著露瑪婆婆的話,小聲的說:「當然不想了。」
「這就對了,那你又有何好生氣的呢?」露瑪引導關弄竹往好的方面想。
關弄竹撇撇嘴,還是很不甘願的說:「可是他真的都不陪我,我一個人真的好無聊嘛。」
「就算無聊,也不能私下溜出宮,不留下隻字片語就跑了回來啊!」露瑪以長者身份責備的說:「你這樣子做,不止太子會擔心,連你娘她們也會擔心的。」
經露瑪婆婆這麼一說,關弄竹才想到她的娘親,開始自責起她的任性妄為。
「好了,沒關係的。」方維維走至關弄竹的身邊,安慰著她說:「我想君懷和雪姨他們應該知道你會回來村子,頂多你待會兒寫封信回京城就好了。」
「維維說得有道理,所以,弄竹你就別太自責了。」海碧兒也出聲安慰著好友。
「你呀,盡跟著別人附和。」勒宣低頭捏捏小妻子的鼻子。
海碧兒伸手揮開丈夫的手,反駁著:「你們每次都搶先把我想說的話給說完了,所以,我只能附和啦。」說完,還白了丈夫一眼。
「好啦,你們夫妻倆要吵待會兒再吵。」方維維立即阻止勒宣和海碧兒的口舌戰爭。
「我們有說我們要吵架嗎?」海碧兒搶在丈夫之前反駁方維維的話。
「就是啊。」勒宜也附和著。
海碧兒抬頭對丈夫甜甜一笑說:「這才是我的好丈夫嘛。」
「是啊是啊,那你以後少嫌棄我一點就好啦。」勒宣也對妻子溫柔地笑著。
「只要你少找話惹我生氣就行了。」海碧兒對勒宣談條件。
「喂,你們實在是有完沒完啊?」這次換成關弄竹開口阻止了,她的口氣充滿了醋意,因為,沒有她的君懷在身邊,和她一搭一唱的,所以她就忍不住嫉妒著,而且,也因為適才露瑪婆婆對她說的那一番話,讓她心裡也開始對君懷想念起來。
她突然有股衝動想立即飛奔回君懷的懷中。
「婆婆。」這時,方維維拉著紀書寒走到露瑪婆婆的面前,說:「他就是我說的,和我一起掉到這個時代的同伴紀書寒。」然後她又轉頭對紀書寒說:「書寒,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露瑪婆婆。」
「婆婆。」紀書寒很有禮貌地向露瑪打著招呼。
露瑪仔細地打量一下紀書寒,對他笑笑說:「你蠻受女孩家的喜歡的。」
「婆婆看得出來?」紀書寒有些好奇的問,雖然從方維維口中知道露瑪婆婆有股神奇的力量,但他沒想到有這麼厲害。
「婆婆很厲害,她什麼都算得出來。」海碧兒又搶話了。
「不過——」露瑪又開口,但卻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方維維立即急急地問著,因為每次露瑪婆婆欲言又止就是有事情發生。
露瑪搖搖頭,沒有說話,她雖能探知未來,但也知道「天機不可洩漏」的道理。
「婆婆?」方維維睜著疑惑的雙眼看著露瑪婆婆,希望露瑪婆婆能給她解答。
揮揮手,露瑪沒有意思要說出來,她只是看看紀書寒,又看看方維維,不禁歎口氣,似是自語說:「唉!老天就是這般愛捉弄人,一樁美好的姻緣,它就是愛插手破壞。」
「什麼意思?」聽露瑪婆婆這麼說著,方維維不禁有些開始緊張起來子。
露瑪看著方維維,歎息的說:「你這孩子馬上遇到的事,可能對你是一大打擊,不過,幸好你能熬得過。」
「什麼事情?」方維維更加地緊張了。
「婆婆不能對你說。」露瑪搖搖頭,一副恕難奉告的表情。
「那——」方維維突然不知該如何接口。
「你和書寒這麼急急忙忙地來找我,就是來問我,有什麼方法回去你們那個時代,對不對?」露瑪轉移話題問著方維維。
「是啊。」方維維點點頭問:「婆婆,有什麼方法嗎?」
露瑪搖搖頭,「我也沒有方法。」
「什麼?」這個答案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們全都睜大了眼看著露瑪婆婆,尤其是紀書寒和方維維。
「婆——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方維維不敢相信地問著。
露瑪確定地點點頭,說:「我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幾天我離開村子出去,就是在找能讓你們回去的方法,可是——我真的找不到。」
「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就這樣留在這裡了嗎?」方維維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維維,你冷靜一點。」紀書寒雖然也感到難過,但仍輕聲安撫著維維的情緒。
「你要我怎麼冷靜?」方維維仍是無法降低她的音量,她有些激動地看著紀書寒。
沒有說話,紀書寒只是呆呆地看著方維維,其實他的心也亂了,不能回去對他來說,不啻是個打擊,也是個無法接受的事實。
「不過——」露瑪又開口了。
「不過什麼?」紀書寒追問著。
「有一個回去的方法,不過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緣分。」露瑪接著說。
「什麼意思?」紀書寒仍是不明白的問。
露瑪看看面前眼中充滿希望看著她的方維維和紀書寒,站起身走至門口,她抬頭看看蔚藍的天,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好一會兒,她才又轉回身,解說著:「在五十多年前,有一個叫凌天的奇人,他精通所有的奇門異術,五行八卦,也能知道過去、預知未來,後來,他在晚年的時候,用盡畢生所學,打造了一對能穿越時代的大輪盤,他打造完後就辭世了,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打造的這對大輪盤現在在哪裡,只能說待有緣人去發現。」
「大輪盤?」方維維眉頭微皺。
「是不是我們去看展覽,在會場看到的那個黑黑的大輪盤?」紀書寒突然想起,急忙詢問著方維維。
方維維想了一下,回憶的說:「好像是,我那時才準備要看那大輪盤的簡介,結果,因為參觀的人太多,一不小心被人推了一把,然後,我就來到這裡了。」
「如果照維維這麼說,應該是那輪盤沒錯。」露瑪猜測著。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方維維原本失望的眼神中轉透出她的希望重燃。
「是啊。」紀書寒也同樣開心。
「那現在就希望老天能眷顧我們,讓我們早日找到那個輪盤了。」說到這,方維維又想到另一件事情轉頭對露瑪婆婆問:「婆婆,你剛才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會遭受到打擊?」
露瑪搖搖頭,仍是不肯回答的說:「到時你就會知道了,婆婆也很想告訴你,好讓你能逃過此劫,可是,這畢竟是天機,婆婆真的也無能為力,只希望你到時能夠勇敢一點,所有的事情都會雨過天晴的。」
「真的?」方維維仍有些懷疑。
「婆婆不會騙你的。」露瑪投給她一個肯定的目光。
方維維點點頭說:「嗯!我相信婆婆。」
◇ ◇ ◇
屋外傳來啾啾的悅耳鳥叫聲,窗外則射人柔柔初陽散發出的光線,讓早起的方維維整顆心也隨著愉悅了起來。
她走到屋外,接受陽光的洗禮,還懶懶地伸了個腰,吸口清新中還帶著泥土味道的空氣,她此刻的心情,真的是快樂極了。
也許是昨天從露瑪婆婆那裡知道了回去二十世紀的方法吧,所以,讓她覺得好像已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影響她的心情了,因為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問題了,她——就要回去了。
「維維。」一個叫喚聲傳來。
方維維轉頭一看,是巫銀,「巫銀?」她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笑臉,對巫銀打著招呼:「早啊!」
「早!」巫銀雖這麼回話,但是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
「你也這麼早起啊?」方維維再次詢問著。
巫銀沒有立即回話,她只是直直看著方維維,好一會兒才又開口:「我有事找你。」
「有事找我?什麼事?」方維維好奇的問。
「這裡不方便說,我們換個地方談。」巫銀的臉上仍是沒有表情。
「去哪裡談?」方維維不疑有它的問著。
「跟我走就是了。」說完,巫銀就越過方維維的身子,逕自往前走去。
方維維雖覺得納悶,但也立即跟了過去,這幾個月相處下來,她自認和巫銀也成了不錯的朋友。
一直走至樹林裡,巫銀才停下腳步,轉回身看著方維維。
方維維面對巫銀看她的這般神情,覺得有些莫名的不安起來。
「巫銀,你究竟找我有什麼事情要說?」方維維輕聲問著。
「我想我應該要對你有些恨意的。」好一會兒,巫銀才冒出這麼沒頭沒尾的話出來。
「為什麼?」方維維不明白的問。
「因為書寒喜歡你。」巫銀簡單地解釋給方維,維聽。
方維維一楞,巫銀的回答,她當然明白得很,「就因為如此,所以你應該恨我?」
「難道我不該恨嗎?我對書寒那麼的好,可是他心裡卻一直只有你一個而已。」巫銀反問回去。
「巫銀,」方維維停頓一下,才又開口說:「感情的事是不能強求的,書寒的心裡如果只有我一個,就算你再怎麼恨我,也不會讓書寒多喜歡你一些。」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恨你。」此時巫銀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竟浮上濃濃的恨意。
巫銀的表情讓方維維更加地不安,「巫銀——我——」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才好了。
「也許沒你這個人,書寒會把他的心思放在我們身上。」這時,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綠巧靈?」方維維轉頭一看,是綠巧靈,頓時,她原本所有的好心情全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的慌張不安。
「我比巫銀更加地恨你。」綠巧靈很不客氣的說,「我簡直想把你一刀給解決掉,讓書寒永遠都看不到你,讓他從此能把心思放在我和巫銀身上。」
「你錯了。」方維維搖搖頭說,「如果我死了,書寒只會把他所有的感情全部讓我帶走,他現在心裡只有我一個,若是我不在人世了,他會傷痛、悲泣,他不可能會把他的心分到你們兩個身上,因為我死了。」
「你少亂說!」綠巧靈急急地反駁方維維的話,「書寒絕對會將他的心思放到我和巫銀的身上。」
「綠巧靈——」方維維面對她的執迷不悟,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閉嘴!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話!」綠巧靈打斷方維維的話,隨即又對巫銀命令著:「巫銀,動手。」
「你們要做什麼?」方維維有些惶恐地問著綠巧靈。
「不做什麼,只是想請你吃個東西。」綠巧靈臉上漾著得意的笑容。
方維維一驚,下意識的一個反應大喊著:「巫蠱兒!」說完,身子不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沒想到你還蠻聰明的嘛。」綠巧靈露出她邪邪的笑容。
「你們不可以這麼對我。」方維維後退的腳步一直沒有停止,最後,她索性轉身要跑。
「休想!」綠巧靈喊,隨即,她縱身一躍,躍過方維維的頭頂,在還沒完全雙腳落地之前,她一個擒拿手,抓住方維維;落地之後,她已經將方維維牢牢地箝制住了。
「綠巧靈,你快放開我!」方維維急得大叫,她被箝制住的雙手也用力地想掙脫綠巧靈的箝制。
「你以為我會放開你嗎?」綠巧靈反問著她。
方維維心裡急壞了,她知道她的好身手是抵不過綠巧靈的,再加上她練了多年的上乘內功。她以前曾在比武招親擂台被綠巧靈戲弄過一次,那次她就知道綠巧靈的武功是非常的好,之後,又聽綠巧靈的這身功夫是和阿荒一起向一個隱居的仙人學的,一般有武功的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以她的身手是沒法贏過綠巧靈的。
「巫銀,快一點。」綠巧靈催促著。
「巫銀,你不能這麼對我。」方維維見一步步走向她的巫銀,慌張的說:「你難道真的這麼忘恩負義嗎?你那時腳受了傷』,是誰一路照顧你?是誰幫你找大夫的?你不可以這麼對我的。」
「對我來說,書寒不回去你們那個時代,比你對我的照顧還重要。」巫銀臉上仍是沒有任何表情的說。腳步也從未遲疑地往方維維的面前走。
「巫銀——」方維維真的急壞了,但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住手!」就在巫銀要下手時,一個叫喊聲遠遠傳來。
「阿荒!」巫銀見到那叫喊的人,吃了一驚;更吃驚的是,跟隨在阿荒後面的,還有紀書寒。
「快下手啊!」綠巧靈急急叫著。
巫銀立即伸手將手中的蠱兒用力塞人方維維的口中,逼方維維把巫蠱兒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維維,」阿荒先奔了過來,只見方維維被綠巧靈放開,全身無力地站著。
「書寒。」方維維欲哭無淚地看著阿荒,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維維。」紀書寒此時及時奔來,扶住她的身子。
「你給維維吃了什麼?」阿荒瞪視著巫銀。
「巫蠱兒啊。」綠巧靈替巫銀回答著。
阿荒一凜,轉頭看著綠巧靈,不敢置信的說:「你們真給維維下了巫蠱兒?」
「怎麼?你應該知道我們會這麼做的啊。」綠巧靈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我就是知道你們會這麼做,所以,我一早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出來,就知道不太對勁,急忙和書寒追來,沒想到你們——」阿荒的口氣可是氣壞了。
「不行嗎?我就是要這麼做!」綠巧靈霸道的說。
「你太過分了!」阿荒幾乎是吼出來。
綠巧靈一呆,她從未見阿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你敢凶我?我是你的主子——」
「在我的心中,沒有你這種心狠手辣的主子!」阿荒打斷綠巧靈的話,「解藥拿來!」
「我不會給的廠雖然有些害怕阿荒的憤怒,但綠巧靈仍是不肯將好不容易得逞的結果,輕易地放棄。
「你!」阿荒真是氣極了,他沒想到他摒棄族裡其他女孩的追求,而一心愛著的女孩,竟有蛇蠍般的心腸。
「阿荒——」此時,方維維的聲音從旁虛軟地傳來,「我們先回去村子再說。」
「好。」看看方維維,阿荒點點頭應了一聲。
「書寒,先扶我回村子好嗎?」方維維有氣無力地抬頭對紀書寒說。
「喔。」紀書寒應了一聲,隨即,扶著方維維要走。
「不准你們走!」綠巧靈閃身擋住紀書寒和方維維。
「我不能讓你再胡鬧下去。」阿荒說完,伸手要拉開綠巧靈。
「我才沒胡鬧。」綠巧靈不理會阿荒的勸阻,也生氣的說。
「綠巧靈,我真的對你失望透了。」紀書寒此時開口說話了,他的眼中充滿對綠巧靈的憤恨。
綠巧靈一愣,她知道這麼做真的惹紀書寒生氣了。
「綠巧靈,你快把巫蠱兒的解藥拿出來。」阿荒命令著綠巧靈。
「你憑什麼命令我?」綠巧靈不服的應道。
「我以師兄的身份當然可以命令你。」說完,阿荒出手就要抓綠巧靈。
綠巧靈當然不會這麼乖乖地讓他抓,立即出手反抗,於是兩人便打了起來。
「書寒,我們先走。」方維維對紀書寒說。
「嗯。」紀書寒同意地點點頭。
「還有我在,別想走。」巫銀擋住他們的路,伸手也向倒在紀書寒懷中的方維維攻擊。
「巫銀,你別太過分!」紀書寒是極度地生氣,對巫銀大吼著。
被紀書寒一吼,巫銀傻了,面對極度憤怒的紀書寒,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瞪了巫銀一眼,隨即,紀書寒橫抱起方維維,慢慢一步步的往村子走去。
作者:
力寶龍
時間:
2024-3-16 00:05:47
第八章
紀書寒坐在床沿,看著昏迷的方維維,他的心可是焦急死了。維維是他最愛的人,他不能忍受失去她的痛苦,尤其是在他好不容易運用各種策略使他父母接受她後,尤其是在他們已經知道回到二十世紀的方法後,天啊!老天不能這樣對待他,他已經決定回到現代後,就向維維求婚,請她做他今生最美的新娘啊!
「書寒。」這時,一知道方維維出了事,就趕來的關弄竹走了過來,對他說著:「阿荒他們回來了,正在外面的大廳等你。」
「我不想見任何人。」紀書寒冷冷的說。
關弄竹微微一楞,才又開口說:「可是,阿荒好像有事要對你說。」
「有什麼事我都不想聽。」紀書寒仍是一副冷漠的口吻。
「如果,他說是要給你解蠱兒呢?」關弄竹不死心地對紀書寒說。
紀書寒立即轉頭,看著關弄竹問:「真的?」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弄竹不給他正面答覆,只是催他出去外面大廳。
紀書寒遲疑地轉回頭看著方維維,他無法放心將方維維一個人扔在這裡。
知道他的遲疑,關弄竹說:「維維我來幫你照顧一下,你先出去看看,不然,到時維維有什麼萬一,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好吧。」紀書寒答應著,隨即站起身,交代著關弄竹:「維維就讓你照顧了,有什麼不對,立即叫我。」
「我會的。」關弄竹點點頭,要他放心。
◇ ◇ ◇
走至大廳,紀書寒只見阿荒直直站在大廳中央;而他的身邊,則站了低頭像是做錯事的小孩的巫銀和綠巧靈。
「書寒。」阿荒叫喚紀書寒一聲。
沒有多說話,紀書寒問著阿荒:「解蠱兒呢?」
阿荒轉頭看著巫銀說:「在巫銀身上。」
急急地走到巫銀的面前,紀書寒低喊著:「解蠱兒呢?」
「我——」巫銀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荒看著這一切,他無奈地歎口長長的氣,「也許,今天的這一切,我也有錯,我不該這麼讓綠巧靈胡作非為。」他歉意滿懷的說,在他的心裡,方維維算是他一個不錯的朋友,如今卻出了這種事,他的心裡真的是難過萬分。
「是啊是啊,這一切如果阿荒早勸我,也許我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了。」綠巧靈聽阿荒這麼說,立即把罪過推到阿荒身上,因為她實在不想讓紀書寒恨她。
聽到綠巧靈這麼說,阿荒的心全冷了,且碎成片片了,他沒想到綠巧靈會為了不要紀書寒怪罪於她,竟然——
「是,這一切全是我的錯……」阿荒心碎的說,對於綠巧靈,他真的無話可說了。
看著阿荒,紀書寒心裡明白他是在替綠巧靈承擔罪過,而綠巧靈的態度,讓紀書寒是真的徹底地放棄這個朋友了。
綠巧靈心裡是對阿荒抱歉得很,只是——為了不要因為自己闖下大禍而要擔罪,什麼事她都好,況且從小她犯了錯,阿荒都會幫她擔下,所以這次她也很順理成章地要他擔下了。
紀書寒看著巫銀和綠巧靈,仍是忍不住心中對她們的氣憤,「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維維?」
「因為我們不希望她從我們手中搶走你。」綠巧靈直截了當的回答。
「就因為這樣?」紀書寒有些不敢相信。
「就因為這樣。」綠巧靈確定的說。
聽到這種回答,紀書寒更生氣了,「你們就因為這樣,所以,對維維下這種毒手?你們太過分了!」說到最後,他幾乎是用吼的了。
面對紀書寒的怒吼,綠巧靈不敢再接口下去,她知道紀書寒是真的生氣了。
順了一口氣後,紀書寒還是忍不住地大罵:「維維本來和我就是一對戀人,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的,你不明白嗎?不論你們做什麼,我都不會改變對維維的心,我一直把你們當成是我的好朋友、好妹妹,結果你們卻做出這種事情來,這只會讓我更氣憤你們,而不會更愛你們的!」
綠巧靈還是不敢說話,她知道現在開口只會讓紀書寒更加地氣憤。
在一旁的阿荒心碎地凝視了綠巧靈好一會兒,才對她說:「綠巧靈,從小你做錯什麼事,全由我一人給你擔下,因為我覺得我比你年長,做錯事總是要年長的人擔當罪過,不過——我現在發覺我錯了——大錯特錯——」說到最後,他竟有些哽咽。
「阿荒?」聽到阿荒的聲音不對勁,綠巧靈感到一絲的不安。
阿荒露出他的苦笑,對綠巧靈說:「以後,我不再是你的跟班,我不會再做你的跟從了。」他決定要做自己的主人,不要再為了愛一個人愛得那麼辛苦。
「為什麼?」綠巧靈吃了一驚,她已經習慣阿荒的跟從,她不能接受從此就要各走各的路。
「我已經受夠了,這些日子以來,你總是這麼地無理取鬧,對我是大呼小叫,從未想過我的感受,我很累,我不想再過這種沒有尊嚴的日子了,我也是個人,我希望有被尊重的感覺。」阿荒解釋著。
綠巧靈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她從來不知道阿荒也有這些情緒、這些感受,她一直以為凡事他一定會讓她、會寵她,所以,她在他面前從不掩飾她的任性和驕縱。
看看她們倆,阿荒又看看紀書寒,沉痛的說:「書寒,綠巧靈是我的主子,而且她也是我的同門師妹,所以,無論如何,她出了錯,我都當幫她背下;而巫銀,她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就像我的小妹妹,如今她出了錯,我這個大哥哥也應當替她背下這罪過,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和她們計較。」
「阿荒——」綠巧靈傻住之外,簡直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地呆站著,全身一動也不動。
對紀書寒露出一個淒涼的笑容後,阿荒請求說:「我現在替我這兩個小妹妹還罪,她們的錯我來背,我的命可能在你的心中抵不過維維的命,但是,我希望你能放過綠巧靈和巫銀好嗎?」
「阿荒?」綠巧靈對阿荒的話,害怕到了極點,她不知道阿荒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書寒,算我求你,看在我這個人的份上,原諒她們吧。綠巧靈和巫銀她們也是為了喜歡你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所以,我求你——」說完,阿荒從懷中拿出一把刀,狠狠地往他的胸口刺去。
「不要!」綠巧靈立即衝上前,伸手阻止了阿荒;而站在一邊的巫銀,早嚇呆了。
「別阻攔我!」阿荒甩開了綠巧靈的手,命令式地低吼。
「不要!我不要你這麼做!」綠巧靈又伸手阻止了阿荒。
「放開!」阿荒更大聲地吼著,雙手也努力地想掙脫開綠巧靈的箝制。
綠巧靈用力搖頭,她不要阿荒這樣,同時,一個念頭立即浮現她的腦海——她不能失去阿荒!
「綠巧靈!」阿荒生氣地對她吼,因為要完全擺脫掉內力深厚的綠巧靈的箝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如果你死,我也跟你死!」綠巧靈威脅著他,她不相信這對一向疼愛她的阿荒沒有效。
阿荒一愣,看著綠巧靈,他十分驚訝綠巧靈會說出這種話。
「我說到做到,你應該明白我。」綠巧靈態度堅決的說。
阿荒知道她不是說假話,雖然,他對她是死了心,但是他也不希望她跟著自己一起死。
「只要你敢死,就先殺了我,否則一切免談!」綠巧靈知道阿荒不會讓她死,於是,再次強調地威脅他。
「我——」阿荒遲疑了。
「把刀給我!」趁阿荒不注意時,綠巧靈一把搶過阿荒手上的刀。
「綠巧靈。」見綠巧靈從他手中搶過刀,阿荒緊張地輕喊。
綠巧靈將刀子橫放在她的頸子前說:「錯是我犯的,該死的是我。」
「不可以,你不能——」阿荒急忙喊著。
「那你就別跟我說死不死的!」綠巧靈打斷阿荒的話,眼中竟開始泛出淚水。
阿荒一愣,但立即恢復神志,閃過的念頭讓他狠心地開口說:「好!除非拿出巫蠱兒的解蠱兒,否則我會先殺了你,然後再自殺,你知道我一向也是言出必行的。」
轉過身,綠巧靈對巫銀說:「巫銀,我知道有解巫蠱兒的蠱兒,你快點拿出來給我。」
巫銀也是淚眼盈眶地看著綠巧靈,搖頭說:「我沒有解蠱兒。」
「怎麼會沒有解藥?不可能,一定有解蠱兒!一定有解蠱兒!在哪裡?告訴我,我求你,巫銀——」說到最後,綠巧靈的聲音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我真的沒有,我沒有騙你,我也想救維維,可是我真的沒有解蠱兒,解蠱兒在村子裡,我沒有帶出來。」巫艱難過得流下淚來。
「在村子裡?」綠巧靈立即跳起來,「我現在立刻回村子去拿解蠱兒來給維維。」說完,她就要衝出房間。
「別傻了。」巫銀阻止綠巧靈說:「等你從村子趕回來,已經超過兩天了。」
「那要怎麼辦?」綠巧靈此時急得快瘋了,她雖然不怕死,但是,她不希望阿荒因此而死,如果時光能倒流,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因為她真的不要阿荒離開她身邊,她喜歡有他在身邊的感覺。
「要解蠱兒是沒有,可是我有方法可以延續維維的性命。」巫銀輕聲說著。
「真的?快告訴我是什麼方法?」綠巧靈急急地詢問著巫銀。
巫銀深吸一口氣,簡單的說:「血。」
「血?」在一邊的紀書寒一愣。
「巫蠱兒是我用動物的血餵食長大的,它在進入維維的身體後,同樣會吸食維維的血,直到維維全身的血全吸光之後,它就會穿破維維的肚子而出,所以,只要我們喂維維喝血,巫蠱兒自然就不會吸維維的血,自然維維的生命就可以延續。」巫銀解釋著,「我們兩個一個留下來照顧維維,找血喂維維;一個趕回村子去拿解蠱兒回來。」
「我馬上回村子去拿解蠱兒。」綠巧靈說著就要起身。
「我回去吧,你不知道解蠱兒放在哪裡,所以我回去,你留下來看著維維。」巫銀覺得這樣的安排會比較有效率。
◇ ◇ ◇
從昏迷中漸漸轉醒,方維維吃力地睜開雙眼,只見床邊坐著一個面容愁苦且焦慮的人。
「維維,你終於醒了。」坐在床邊的紀書寒看到方維維睜開雙眼,開心得露出笑容。
「書寒?」方維維好一下才恢復她的意識,見到紀書寒的人,微微一愣。
「是我,維維。」紀書寒開心得流下了淚水。
「你——」方維維想起她昏過去前發生的一切,「我沒死?」
紀書寒搖搖頭說:「你沒死,你還活著。」
「真的?」方維維實在不敢相信自己還沒有死。
「真的。」紀書寒確定地點點頭說:「你真的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方維維微微皺眉,剛解去蠱的她,全身還沒有氣力讓她起身說話。
「你知不知道,當你吃下巫蠱兒昏死之後,我真的快被你給嚇壞了。」想到那時,紀書寒不禁為可能失去方維維而害怕地打了個寒顫。
「我——」看著紀書寒的反應,方維維有些愣住。
「不過你現在沒事就好了……」紀書寒忍不住哽咽,再也說不出話來。
「書寒?」看他一副快哭的模樣.方維維著實嚇了一跳,用盡全身僅存的力氣坐起身,緊張地詢問著:「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紀書寒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內心的激動讓他說不出話來。
「書寒——」方維維輕喚著他,希望能平撫他的情緒。
「維維——」紀書寒索性將方維維擁人懷中,忍不住的淚水流了下來。
方維維又是一愣,她能感覺得到紀書寒在哭,第一次——她看到紀書寒在哭!
過了好一會兒,紀書寒情緒才平靜下來。
「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方維維此時才又開口詢問著紀書寒。
「還不都是你害的。」紀書寒緊抱著方維維,似乎怕她會像一陣煙地消失不見。
「我?」方維維一愣,這又關她什麼事了?
「你昏迷了這些天來,我以為會失去你呢!」紀書寒雖然聲音哽咽,但口氣卻充滿了似孩子般的撒嬌。
「我——」一時之間,方維維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你就那麼昏死過去,真的嚇死我了,我當時真的好怕你就這麼地走了。」紀書寒心有餘悸的說。
鬆了口氣,方維維淡淡一笑,用輕鬆的口吻說:「反正在你的心中,我是不重要的,所以,我死不死,也沒多大的影響,反正我死了,你還有人可以陪你。」
紀書寒用力推開方維維,他臉上的淚是已經干去,取而代之是他一臉的憤怒。
「什麼你不重要?你還說得出這種話!你就這麼捨得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因為你的死而傷心難過、痛苦不已?」紀書寒的口氣是生氣的,他實在沒想到方維維會這樣回答他。
「書寒,我——」方維維面對紀書寒的回話和態度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想到自己這般開玩笑的回答,會引起他的脾氣,她只不過是想讓他開心一些,不想他像剛才那般的難過而已。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的昏死嚇個半死?我差點沒殺了綠巧靈和巫銀她們兩個,結果,你醒來竟然就對我說這種話?你知不知道,為了救你,我差點連命都快沒了。」紀書寒難過的說。
「書寒——」看著紀書寒生氣的模樣,方維維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那時一直昏迷不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那時還打算,如果你死了,我乾脆也跟著你去了。」紀書寒說出在方維維昏迷時的想法,「不然你一個人在另一個世界會很孤獨的。」
「書寒!」方維維面對紀書寒的坦白,她實在忍不住地伸手緊緊地抱住他,心中是百般地感動。
紀書寒反抱住方維維,繼續說著:「維維,你不可以對我說那些話的,那是不公平的,你知道嗎?自你倒下去的那一刻起,我才真正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沒有你在身邊,真的,我不能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知道我常做出惹你生氣的事,可是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你昏迷後,巫銀趕緊趕回村子拿解蠱兒回來給你吃,我就不停出去狩獵,拿動物的血來餵你喝,因為巫蠱兒只喜歡喝血,我不能讓巫蠱兒吸光你的血,讓你死掉;到後來,我找不到動物,都快急壞了,勒宣他們也都幫我找,可是都沒有,我沒有辦法,只好拿我的血給你喝——」
「什麼?」方維維聽到這可著實大大吃一驚。
「我拿我的血來餵你喝——」紀書寒的說話聲是愈說愈小聲。
「你——」方維維簡直是嚇壞了,她低下頭,正好看見紀書寒的雙手衣袖處隱隱約約露出小段白色布條,她立即拉起紀書寒的手一瞧,寬大的衣抽隨著紀書寒的雙手上抬而滑落下來,他的雙手腕全包了一大段寬寬的布條,看得方維維激動不已。
「你——你為何要這麼犧牲你自己來救我?」方維維激動的說。
「因為我不能失去你,我剛說過,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在我的身邊,所以,我一定要救你,就算用光我全身的血,我也不會後悔。」紀書寒迎視方維維的目光,口氣堅定的說,,
「你好傻——真的好傻——」說到這,方維維的語氣竟有些哽咽了。
「我不傻,為了你,我什麼都肯做。」紀書寒對方維維深情款款的說,在他的心中,沒有什麼比她來得重要了。
「書寒——」方維維再也忍不住地留下感動的淚水米。
紀書寒看著她的淚眼,忍不住地露出微笑說:「看你,竟然哭了,我對你這麼好,你還要哭,難道嫌我不夠好?」
「我這是為了你才哭。」方維維的眼淚像斷線珍珠般直落。
「我知道。」紀書寒點點頭,說:「不過我只希望你為我這個人哭,不能為別的男人哭。」
「這麼霸道?」方維維破涕為笑的問。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紀書寒笑嘻嘻的說。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對每個女孩子都好,讓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方維維很老實地把她這些年認識紀書寒的心情說出來。
「傻瓜。」紀書寒疼愛地摸摸方維維的頭說:「我雖然對每個女孩子都好,可是在我心中卻只有你一個,我的心也只屬於你一個啊。」
聽他這麼說,方維維心裡甜死了,她露出幸福的笑容,沒有說話。
紀書寒看著她滿臉笑容、甜甜的模樣,實在是忍不住地低頭在她的櫻唇上印下一吻。
登時紅了臉,方維維嬌羞地整個人躲進紀書寒的懷中,,
紀書寒則是欣喜地笑著,在他此刻的心中,沒有比他心愛的人能在鬼門關中回來更重要,更讓他開心的了。
他只是想著,不管以後他和方維維是否能回去屬於他們的二十世紀,都不是重要的了,因為最重要的是,他們能夠在一起相依相偎。
他——這輩子要定她了!
作者:
力寶龍
時間:
2024-3-16 00:06:06
第九章
呆呆坐在屋外的階梯上,阿荒一個人靜靜地想著許多事,想著以往和綠巧靈相處的點點滴滴;想著綠巧靈這陣子的所作所為;想著他要如何走未來的路,想著想著,他頓時百感交集。
「阿荒。」一個輕喚聲從他身後傳來。
阿荒沒有回頭看,因為他知道身後的人是——綠巧靈。
「阿荒。」綠巧靈又是一聲輕喚,見阿荒仍沒有理會她,她只好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我知道你很生氣。」她一副可憐兮兮的語氣又重複的說:「我知道你很生氣很生氣。」
阿荒還是不說話,他覺得自己早已心灰意冷,再多說也是無益。
轉頭看著他,綠巧靈問著:「你真的不理我了?」
「我沒話好對你說。」阿荒丟下這句話,便起身要走。
「阿荒!」綠巧靈也立即起身,急急叫住他。
微微停住腳步,阿荒想聽聽看綠巧靈還要說些什麼。
綠巧靈看著背對她的阿荒,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我知道你真的非常生氣。」
「你已經重複好幾次了。」阿荒說完,不再理會綠巧靈,逕自往前走去。
綠巧靈急了,立即追了上去,她不打算讓他就這麼消失。
走到樹林內,阿荒忍不住停住腳步,對後面跟來的綠巧靈說:「你別再跟來了。」
綠巧靈也停住腳步,看阿荒仍是不轉身看她,難過的說:「你真的不理我了?」
「你只要書寒理你就好了,何必在乎我理不理你?」阿荒的口氣傳來他的嘲諷。
「我——」綠巧靈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阿荒歎口沉重的氣,說:「在你的心中我只是任你隨時可以差遣的奴僕——」
「不!不是這樣的!」綠巧靈急急打斷阿荒的話。
「是嗎?那還是跟在你身邊,死黏著你的狗?」阿荒覺得這是這些日子來,他一直扮演的角色。
「不是!不是的!」綠巧靈連忙否認。
「那我比狗還不如了?」說這話時,阿荒的心覺得好痛。
綠巧靈用力地搖搖頭,否決阿荒的話:「你什麼都不是!」
「我什麼都不是?」阿荒一聲大笑問:「我什麼都不如?」
知道她說錯話了,綠巧靈急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聽身後沒有了聲音,阿荒痛心疾首的說:「原來——我真的是什麼都不如——」
「阿荒,真的不是,我——」
「我真的不是?」阿荒打斷綠巧靈的話。
面對死鑽牛角尖的阿荒,綠巧靈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一直以來,他就是這麼死腦筋。
阿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既然你覺得我什麼都不如,當時你為何不讓我一刀死了算了?」
「我不能讓你死。」綠巧靈面對阿荒的死腦筋,她乾脆簡單的說,免得又被他誤會意思。
「不讓我死?是不是因為我對你還有利用的價值?」阿荒諷刺的反問。
唉!還是給他抓到語病,綠巧靈真的快被他氣死了,「你聽我說完可不可以?」她有些生氣了。
阿荒聽著她的口氣,知道她又要發她的公主脾氣了,其實,他也知道剛才她沒有自己說的那些意思,只是,他的心裡此時還在為她做的事生氣著,所以,他實在沒有好情緒對她說話。
「隨便你,反正你說的那些都是你想脫罪的理由。」阿荒還是無法好聲好氣地對她說話。
直直看著阿荒背對她的身子,綠巧靈要求著說:「你先轉過身,你這樣背對我是很無禮的。」
遲疑了一下,阿荒才緩緩轉過身,面對著綠巧靈。
綠巧靈滿意的一笑說:「你這樣面對我,我才能把我想說的話說下去。」
「有什麼話你就快說吧。」阿荒不想和她兜圈子。
點點頭,綠巧靈停頓了一下,才說:「對於——維維的事,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麼對她。」
阿荒沒有說話,其實是他嚇了一跳,自他有記憶以來,他可從未見過綠巧靈會對她做錯的事承認錯過。
然而,這次——
看到阿荒眼中閃過的訝異,綠巧靈知道在他的心裡他正驚訝著自己剛才說的話,畢竟,她從未有承認自己做過錯事的時候。
「也許吧,從小我就像維維曾經說過的,我身為一個公主,沒有人敢對我說的話,對我做的事有任何的糾正,所以,我一直都分不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才會養成我現在的壞脾氣,讓我如此地為所欲為,而釀成現在的大錯——」說到這,綠巧靈歎口長氣。
阿荒沒有接話,他要聽綠巧靈接下來要說的話。
綠巧靈卻沒有馬上再說下去,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下去:「我一直都是聽到大家對我的包容,可是,只有你阿荒——卻讓我明白了很多以前我都不去想過的事。」說完,她抬起頭,看著阿荒。
迎視著綠巧靈投射過來的眼神,阿荒從她的眼神中,看到許多她想要表達的心思,他知道,她是真的明白了很多事理。
「你真的讓我瞭解了很多的事情。」綠巧靈誠摯的說,「真的。」
「我自知沒有這麼大的能耐。」阿荒不敢居功的回著綠巧靈的話。
「你有的。」綠巧靈強調的說,「而且你還讓我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阿荒微微一皺眉,綠巧靈這句很重要的事情,引起他的注意力和好奇心;他靜靜地看著綠巧靈,等待她的再度開口。
「我發現——我雖然很不能接受書寒要回去他所說的那個時代,但——我更不能接受你要離開我身邊。」綠巧靈很坦誠的說。
阿荒一愣,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
「我是說真的。」知道阿荒不相信,綠巧靈再次肯定的說。
「你——說的是安慰我,還是開玩笑?」阿荒還是不敢相信的問。
「我沒有在安慰你,更不是在開玩笑。」綠巧靈口氣是堅定的。
看著綠巧靈的態度,阿荒相信了,他相信她的話,但是——他真的很驚訝。
「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綠巧靈面對阿荒的不言不語,她有些難過的說。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這一切對我來說,有些太快,有些吃驚。」阿荒老實地回答。
「給你一個驚喜不好嗎?」綠巧靈聽到阿荒的回答,心裡鬆了一口氣。
「這個驚喜讓我覺得有些突然。」阿荒不知是該驚還是該喜。
「是嗎?」綠巧靈微微一笑。
阿荒也是回給她一個微笑,算是給她回答。
「臭阿荒!」綠巧靈知道阿荒此時已經不再生她的氣了,於是對他做了個鬼臉,罵了他一句。
「我臭?」阿荒對綠巧靈突然地一罵,有些愣住。
「當然了。」綠巧靈皺皺鼻,換她生氣的說:「下次我不准你再拿死來嚇我了。」
「我嚇到你了嗎?」阿荒半信半疑的問。
「當然,我還差點被你給當場嚇死。」綠巧靈誇張的說。
阿荒沒說話,他沒想到自己的行為,會給綠巧靈帶來那麼大的震撼。
「是真的。」綠巧靈點點頭,威脅說:「你以後不可以那麼嚇我了,知不知道?不然你嚇死我,可是你的罪過。」
阿荒聽了雖知道是威脅,但是他的臉上卻佈滿笑意,因為他心裡明白,綠巧靈是真心在關心他的。
「你知道嗎?」阿荒突然冒出沒頭沒尾的問話。
「知道什麼?」綠巧靈覺得一頭霧水。
「如果——當時是你吃下巫蠱兒,我一定也會像書寒一樣,用我的血來救你的。」阿荒深情款款的說。
「真的?」綠巧靈開心的問。
「當然是真的了,我才不捨得你有什麼意外。」阿荒說出他的心思。
這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兩句話,卻讓綠巧靈甜甜在心頭,她知道阿荒才是真正對她好的男人。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綠巧靈要求的說。
「什麼事?」阿荒詢問著。
「以後都不可以做出嚇死我的事,也不可以說要離開我。」綠巧靈說出她的要求。
「我發誓,我阿荒以後都不會做出嚇死你的事,也不會離開你。」阿荒立即說著,對他心愛的綠巧靈許著承諾。
綠巧靈開心的笑著,笑容中帶著她的幸福。
◇ ◇ ◇
「你們真的要走了?」紀書寒看著來向他和方維維辭行的阿荒、綠巧靈和巫銀問著。
阿荒點點頭,對紀書寒說:「是啊,我們離開村子這麼久了,應該是要回去了。」
「對呀。」綠巧靈也開口說著,「巫銀前些天回去村子時,碰到我爹爹,我爹爹還跟巫銀說,如果碰到我,要我趕快回去了,別一天到晚四處跑。」
「那———」紀書寒停頓一下說:「也對,你們出來這個把月了,是該回去了,免得族長擔心。」
綠巧靈看看紀書寒,又看看方維維,很誠心的說:「維維,很對不起,因為我的任性、我的不懂事,害你差點丟掉一條命,我真的對你很不好意思,也很對不起,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我的氣。」
「我也是,我真的對你也很過意不去。」巫銀也開口向方維維懺悔著。
看著綠巧靈和巫銀一副誠心誠意的樣子,方維維微微一笑說:「算了,過去的事,何必再提?而且,現在不也沒事了嗎?」
「你真的不計較了?」綠巧靈不確定的問著。
「你想我跟你們計較嗎?」方維維笑著反問綠巧靈的意見。
綠巧靈搖搖頭,回答著:「當然不想了。」
「那就對了。」方維維給了她一個「別想那麼多」的笑容。
綠巧靈仍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說:「謝謝你,維維。」
「只要你和巫銀以後別再做出這種事情就好了。」方維維可不希望這事再重演。
「我們以後不會了,對不對,巫銀?」綠巧靈說到最後,詢問著巫銀。
「是啊。」巫銀口氣堅定的回答著。
「那你們回去這一路上要小心點。」紀書寒此時插嘴進來。
「我們會的。」阿荒回答著。
「那巫銀和綠巧靈就要你一個人好好照顧了。」紀書寒交代著阿荒。
阿荒看看綠巧靈和巫銀,笑著回答紀書寒:「她們呀?唉!根本不需要我多照顧,凶起來是比誰都可怕,我不被她們欺負就要謝天謝地了。」
「你說什麼啊?」綠巧靈丟給阿荒一個白眼。
「我敢說什麼嗎?」阿荒才不敢跟這個小女人作對,因為那是自找苦吃。
「諒你也不敢。」綠巧靈又對阿荒做了個鬼臉。
「好了。」阿荒收起笑意,把話轉入正題:「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該下山了。」
紀書寒點點頭說:「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們了,保重。」
「你們也是,希望你們兩個也早日找到回家的方法。」綠巧靈很誠心地祝福著紀書寒和方維維。
「謝謝。」紀書寒和方維維同聲說著,他們心窩都有股暖暖的感覺。
於是,在一陣道別後,阿荒一行三人便離開了。
「維維。」這時,海碧兒和勒宣走了過來。
「海碧兒、勒宜。」方維維向他們打著招呼。
「婆婆有事找你們。」海碧兒對方維維和紀書寒說,口氣有些神秘。
「婆婆有事找我們?」方維維不禁眉頭一皺,好奇的問:「婆婆有什麼事找我們?」
「你們去找她不就知道了嗎?」海碧兒故作神秘的說。
看著她一臉神秘兮兮的模樣,方維維故意激她說:「瞧你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海碧兒搖搖頭,她才不吃激將法這套呢,「你自己去就知道了,不用激我,我是絕對不會說的。」說完,她將嘴巴閉得緊緊的,一副死都不說的表情。
方維維皺皺鼻說:「不說就算了,我去找婆婆就知道了。」說完,她便拉著紀書寒往露瑪家走去,而海碧兒和勒宣也尾隨其後。
一進屋內,他們就看見關弄竹和露瑪婆婆坐在大廳內。
「維維!書寒!」關弄竹一見到紀書寒和方維維,便開心地叫著。
「弄竹,婆婆。」方維維追向關弄竹和露瑪婆婆打著招呼。
「來啦?」露瑪看著紀書寒和方維維,用和藹的笑容對他們說。
「是啊,婆婆,你找我和書寒有事嗎?」方維維急急地詢問著露瑪。
「剛才海碧兒和勒宣去找你們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們嗎?」關弄竹好奇地問著方維維。
這時,正好海碧兒和勒宣也走了進來,方維維看看海碧兒說:「海碧兒她呀,竟敢跟我兜圈子,死都不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事,所以,我就和書寒急急跑來了。」
「我只是想讓婆婆親口告訴你們,這樣才有真正的驚奇嘛。」海碧兒為自己辯駁著。
「究竟是什麼事,會讓我和維維吃驚啊?」一直不說話的紀書寒此時也忍不住地開口了。
「是啊,婆婆。」方維維將目光直直盯著露瑪婆婆瞧。
露瑪婆婆只是笑笑,輕聲地回答著:「該是你們倆回去的時候了。」
「我們倆回去的時候了?」方維維不明白地睜著她的大眼。
「笨維維!」關弄竹起身走至方維維的面前,開心的說:「就是你和書寒該回去屬於你們的那個時代了。」
「回去?」方維維吃了一大驚,此時她才有些明白的說:「是不是大輪盤找到了?」
「當然啦,否則怎會說你和書寒該回去了?」海碧兒插嘴進來說。
「真的嗎?婆婆?」方維維睜著她不敢相信的雙眼,詢問著露瑪婆婆。
露瑪只是點點頭,笑而不語地回答了方維維的話。
方維維興奮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她轉頭看著紀書寒,好一會兒,她才開心地大喊著:「書寒,我——我們可以回去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紀書寒此時的開心也不在話下,他笑著看面前已經樂歪了的方維維。
「瞧你興奮成這樣。」關弄竹取笑著方維維。
「我當然開心了。」方維維還是一臉的興奮,回駁著關弄竹的話:「我可以回我的時代、回我的家、看我的親人,我當然興奮開心了!」
「什麼時候找到大輪盤的?」紀書寒好奇的問著。
方維維點點頭,替紀書寒翻譯地詢問著露瑪婆婆:「婆婆,那個大輪盤什麼時候找到的?」
「大輪盤實際說來,我並未真的找著,我只知道它大概的所在位置,需要你和書寒自己去找。」露瑪將大致的情況告訴他們。
「那它的所在位置在哪裡?」方維維急急地問著。
「別急。」露瑪笑著說,「這大輪盤的位置,也是我前些日子出去村子探著的口風,所以,我給你們一張地圖,你們沿著地圖的方向去找,應該就可以找到了。」說完,露瑪從桌上拿起一張地圖,交給方維維。
方維維接過地圖,不明白的問:「婆婆,既然你早巳知道大輪盤的所在位置,為什麼當初你要騙我們你不知道,一直到現在才告訴我們真相?」
「因為你命中注定該要遭受一劫,所以,我不能讓你太早知道,否則一切都會亂掉,那可就不好玩了。」露瑪仍是笑著回答。
「婆婆你是說——我那一劫,就是前幾天中蠱的事?」方維維問著。
露瑪點點頭說:「沒錯,現在,這劫難已過,該是你和書寒回去的時候了,否則時間一過,你們倆想再回去也沒有辦法了。」
「那既然如此,我們就趕快去找大輪盤,免得會來不及。」方維維慌張的說。
露瑪笑笑,慢條斯理的說:「別急,時候未到,你急著要回去也沒有用,大輪盤也不會發揮它的效用。」
「那要什麼時候?」方維維急忙問道。
露瑪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回答:「我算過時辰,應該是今夜子時。」
「這麼晚?」海碧兒在一旁驚訝的說。
「嗯。」露瑪點點頭。
「那我們就今晚陪維維和書寒一起去找大輪盤。」關弄竹替大伙下了決定。
作者:
力寶龍
時間:
2024-3-16 00:06:49
第十章
一決定後,幾個人便一同走出了露瑪的家,準備循著地圖去找大輪盤。
「太子妃。」這時,一個叫喚聲傳了過來。
關弄竹往前一看,是殷子飛,而且他身後,還跟了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
「子飛,你怎麼跑來了?」關弄竹一愣。
殷子飛走至眾人面前,很無奈的說:「太子妃失蹤了,我能不出來找嗎?」
「大皇嫂。」站在殷子飛身後的男子,開心地對關弄竹叫著。
「靖芸?!」關弄竹的口氣更加地驚訝了,這眉清目秀的男子原來——是那個調皮且最怕天下不亂的李靖芸。
「是啊,大皇嫂。」李靖芸走到關弄竹的面前,拉拉她的衣角,像小孩子撒嬌般地嘟嚷著:「你好壞哪,偷溜出宮也不找我一起。」
「我才不敢咧,到時皇上怪罪下來,我可承擔不起。」關弄竹敬謝不敏的回答著。
「我父皇才不會怪罪你呢,更何況,我大皇兄說過,天塌下來,有他替你頂著嘛,怕什麼,要死也先死他。」李靖芸說得輕鬆自在。
「是啊,天塌下來有他頂著,我怕他沒頂好,把我給壓死了。」關弄竹翻翻白眼,想到李君懷,她就一肚子的氣。
「子飛。」方維維在一邊,開口對殷子飛打著招呼。
「維維?你——」
在殷子飛轉頭看到方維維,驚訝地對她說話時,卻被李靖芸搶白打斷他的話: 「維姐姐,你不是去找你的書寒嗎?怎麼會在這裡?」
「找到啦。」方維維笑著回答,「而且,我今天夜裡就要走了。」
「走去哪?」李靖芸好奇的問著。
「回去我們那個時代。」方維維淡淡一笑。
「真的?」李靖芸開心的說, 「好棒!我也要跟你回去,去看看你們那個世界長得是如何一個樣。」
「不行!」殷子飛立即阻止著,他可擔不起公主失蹤這麼大一個責任。
「為什麼不行?」李靖芸反問著他,表情有些不悅。
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殷子飛回答著:「我的公主啊,我請你能不能安分點?我實在會被你給害得項上人頭都不保了,我就求你饒過我了吧。」
「我何時害你來著?你少誣賴我啊。」李靖芸否認著殷子飛的話。
「太子妃偷溜出宮,太子已經給我很大的壓力,如果我沒找回太子妃,就不准回宮,結果,你又死黏著我偷溜出宮,此時,皇上和太子一定氣壞了,如果你再不跟我一起回宮,我真的會被砍頭的!」殷子飛的口氣是非常地無奈,沒法子,誰要他倒楣,碰上李君懷他們這兩個兄妹主子,現在還加上一個脾氣一樣的太子妃,他的日子每天都是在「心驚肉跳』』中度過。
「不會的。」李靖芸保證的說,「我那個大皇兄才不會那麼對你呢。」
「太子不會,可是皇上會。」殷子飛又是無奈的歎口氣。
李靖芸走到殷子飛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胸脯,說:「放心吧,我父皇不會這麼做的,他敢這麼做,我就跟他翻臉,跟他沒完沒了。」
「靖芸說的是。」關弄竹附和著,「如果君懷那個東西敢找你麻煩,我一定也跟他沒完沒了,看是他要你的命,還是我要他的命。」
殷子飛在心裡重重地歎口大氣,面前這兩個主子搞不搞得清楚,到底誰要聽誰的啊?但是,想想——的確事實上也是如此。
皇上只要一碰上李靖芸這小公主去鬧,他是一點轍也沒有,因為李靖芸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而關弄竹也是,她可是太子心中最疼愛的妻子,只要關弄竹臉色一變,要他往西,他一定像只乖乖聽話的小狗,用力地往西跑。
所以,有面前這兩個女人替自己撐腰,其實也沒有啥好擔心的,只是,他心裡還是希望不要有別的事情發生。
「幹嘛?」關弄竹不悅地看著殷子飛說,「有我和靖芸替你撐腰,你還擔心什麼?眉頭皺成這個樣子,覺得我們沒有那麼硬的腰給你撐啊?」
「就是啊,就是啊。」李靖芸也不悅的說,「分明是瞧不起我們嘛。」
「小的我可不敢。」殷子飛急急辯解著,「我只是希望太子妃和公主都能一起回宮,這樣比較好些嘛,如果,太子妃和公主要給小的撐腰,也要你們一起回去才行啊。」
「說得也是喔。」李靖芸點點頭。
「是啊,是啊。」方維維在一邊開口了,「子飛是你們的手下隨從,你們這些主子既然愛護他,就別為難他,讓他好好回去交差嘛。」
關弄竹沒有吭聲,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想想:她偷溜出宮已個把月了,是該回去了,而且說實話,她也只是要借此抗議李君懷對她的不理不睬,但是,離開宮這麼久了,雖然還是氣他,另一方面——卻很想他。
「好吧,好吧。」關弄竹開了口,「明兒個我再同你們回去。」
「多謝太子妃。」聽到關弄竹的回答,殷子飛心裡可放下一塊大石。
「這樣才好嘛。」李靖芸笑著對關弄竹說,「大皇嫂回去,我才有伴陪我一起玩嘛,否則,我無聊死了。」
「我們回去想點子整整李君懷那個大烏龜,不然難消他對我不理不睬的氣。」關弄竹調皮地對李靖芸說。
「好啊好啊,整死大皇兄,我一定要整到他求饒為止,這才好玩。」李靖芸興奮的說。
殷子飛在一邊,看著這對主子,無奈再無奈地在心裡不知道歎了幾口氣了,可憐那遠在京城的太子,是招誰惹誰呀?
◇ ◇ ◇
深夜子時
在經過一番路途跋涉和推敲後,眾人在露瑪給予的地圖下,找到了大輪盤的大概位置,於是眾人就分散在四周梭巡著,希望能找到大輪盤的正確位置。
「啊!在這兒!」撥開草叢後,方維維發現那個能使她回到現代的大輪盤就在眼前,她的表情是興奮不已的。
聽到叫喊聲,眾人趕緊圍了過來,海碧兒此時先開口了,「維維,恭喜你了,你終於可以回到你那個時代了。」
「是啊。」方維維點點頭,對她笑著。
「維維,你走後,我們可能沒有相見之日了……」關弄竹忍不住說出她此刻心裡對方維維這個好友就要離去的不捨。
「可是,我會永遠地記得你們的。」方維維保證的說,此刻她的心也是依依難捨的。
「我們也會永遠記得你的。」眾人異口同聲地說。
殷子飛此時抬頭看看夜色,對大家說:「時候不早了,再晚時辰就要過了。」
「嗯。」方維維點點頭.隨即和紀書寒一同走上大輪盤。
紀書寒此時轉頭對面前才認識不久的一群好友說:「各位,我們要回去了。」
「書寒,」關弄竹頓了一下,對他說: 「我不知道世上是不是真有輪迴,但我很願意去相信世上是有輪迴的,希望我們的來世能和你、維維在你們那個時代相遇,再和你們成為好朋友。」
「我也是。」海碧兒附和著。
「維姐姐,你一定也要想我喔。」李靖芸也開口對方維維說。
「會的。」方維維答應著:「你可要聽你大皇嫂的話喔。」
「會的。」李靖芸答應的說。
「維姐姐是看不到你這小妮子以後會嫁給什麼樣的丈夫,不過,維姐姐還是先祝福你以後婚姻幸福。」
李靖芸點點頭,走到殷子飛身邊,突然抱住他的手臂,對方維維開心的說:「放心維姐姐,子飛以後會好好照顧我的。」
「什麼?」殷于飛被這一嚇可是臉色全白,這公主是發了什麼瘋?說的是什麼話啊?
「怎麼?我突然想要你做我的駙馬不可以啊?」李靖芸對殷子飛猛丟白眼。
「我——」殷子飛可不敢說什麼,說可以不對,不可以也不對,唉!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書寒。」此時,一直沒說話的勒宣終於開口了,他用著從海碧兒那學來的粗淺漢話說著:「保重。」說完,對紀書寒一笑。
「你也保重。」說完,紀書寒也對勒宣一笑。
在一句句的道別中,紀書寒和方維維才不捨地低頭看看大輪盤上面刻著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看清楚後,兩人同時伸手往一處按下,突然一道金光閃出,兩人就失了蹤影。
◇ ◇ ◇
在一個重重的跌落後,方維維和紀書寒都發出一聲不小的哀叫。
「痛死我了!」方維維哀聲叫著,這一跌可跌得她差點屁股開花。
「你沒事吧?」紀書寒在一邊關心地詢問著。
「沒事才怪!痛死我了!」方維維還是連連哀叫著。
忍著自己跌落的痛,紀書寒伸手扶著方維維。
「我們到哪啦?」方維維此時才把注意力轉回目前的狀況。
「到我的車上!」一個聲音火大地從他們身邊傳來。
「什麼?」紀書寒和方維維被這一聲喊聲給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才發現他們正坐在一輛車子的車頂上。
車子?!那這不是二十世紀了?
「哇!我們回來了!」紀書寒和方維維同時大聲歡呼著,兩人緊緊抱住對方,開心地叫著慶祝他們回來了這個闊別多時的二十世紀。
「喂!你們兩個混帳東西!」剛才的喊叫聲又再次傳來。
紀書寒和方維維此時才鬆開彼此,轉頭看去,只見一個氣壞的男人正狠狠地瞪著他們。
「先生,請問現在這是二十世紀的一九九六年嗎?」紀書寒還不知道死活地詢問那男人。
「你是白癡還是智障啊?要死也別找我啊!」那男人生氣地對紀書寒吼。
「我要死?」紀書寒一愣。
「你們兩個給我從樓上跳下來自殺啊?」那男人還是生氣地對紀書寒和方維維吼: 「我只不過在這個路邊停一下車,去Seven—eleven買個消夜,就被你們這對瘋子從樓上跳樓下來,好死不死地沒摔到地上,摔到我的車上,你看看你們,把我的車摔成這樣,要我怎麼開車啊?還好我不是賣燒肉粽的,不然我不是被你們給活活壓死了?」
紀書寒和方維維一愣,跳樓?!他們同時抬頭一看,面前的建築物是座十多來層的大廈。
「你們這兩個瘋子,賠我的損失來!」那男人警告著,「不然我就報警!」
「誰教你活該倒楣?」紀書寒此時心情開心得無法言語,他才不管面前這個凶巴巴的男人。
「就是啊!誰教你的車停在這裡!」方維維也附和著。
「喂,你們說的是什麼話啊?你們砸壞我的車耶!」那男人的火氣更大了。
「笑死人了!」方維維站起身彎下身子,低頭對那男人凶回去, 「我們沒找你算帳就不錯了!好不容易我們才有勇氣一起跳樓自殺,結果,你的車壞了我們的好事,我們沒教你賠償我們的損失,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跟我們要求賠償?太過分了吧?」
「就是說啊!你才要賠償我們的損失!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大聲吼我們,我們就會怕了你了!」紀書寒也立即接下去地對那男人吼。
面對紀書寒和方維維的歪理,那男人一時之間竟呆掉而沒有說話。
「哼。」紀書寒對他冷哼一聲,才對方維維說:「維維,我們走!」
「嗯。」方維維應了一聲,便立即和紀書寒跳下車,拔腿拚命地往前跑。
跑了一陣子,兩人才受不住地停下來,喘著大氣,好一會兒,他們才大笑出聲。
「你想,那個男人的臉色現在會怎麼樣?」方維維氣喘吁吁地問著紀書寒。
「八成綠得像忍者龜一樣了。」紀書寒笑著回答。
「嗯!」方維維頗為同意地點點頭。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紀書寒反問回去。
「笨蛋!」方維維拍了一下他的頭說:「當然是回家啦!」
「怎麼回去?」紀書寒又問了一個呆問題。
方維維又拍了一下紀書寒的頭說:「你是待在唐朝待得傻啦?當然是坐伸手牌的計程車回家啊!我想家人看到我們一定高興極了。」
「嗯。」紀書寒點點頭。
「走吧,我等不及要回去了,我想念我那張大大軟軟的床了!」方維維口氣催促著。
「我也是,好久沒有好好洗一個澡了。」紀書寒開始想念他那大大的浴缸和源源不斷的熱水。
「我要好好睡上個三天三夜!」方維維已經迫不及待要躺在她的大床上了。
「我也是。」紀書寒滿足的點點頭。
「好啊!我們再比賽看看,誰睡得久,上次被巫銀和綠巧靈搗蛋打平手,這次我們一定要分出勝負。」方維維滿臉笑意的說。
「沒問題廠紀書寒笑著回答:「休息過後,我們還有一大堆的事要忙哪。」
「什麼事啊?」方維維一愣,搞不懂紀書寒指的是什麼。
「我要娶你過門啊,你有聽過新郎新娘很閒的嗎?我們總要打點一些婚禮的用品吧。」紀書寒解釋著。
「啊!你要娶我?」方維維被他這突來之語嚇了一跳。
「我不娶你,娶誰啊?經過這些日子的患難與共,歡樂共享,我更確定你就是我要共度一生一世的最佳伴侶,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將你娶回家。」紀書寒真摯的說。
「可是你父母……」方維維被他真情的告白所感動,但是一想到紀書寒父母,她的心就涼了半截。
「這仍;不用擔心,早在掉落唐朝前,我就已經讓我父母同意我們的交往並願意接納你成為我們家的一分子,現在你只要準備當個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就可以了。」紀書寒得意地將奮鬥多時的成果說出。
」天啊!書寒,你是怎麼辦到的?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害我心裡一直有個顧忌,你好壞喔!」方維維嬌嗔地輕捶著他。
紀書寒握住她的小手,深情的說:「當時,我是打算在你生日那天告訴你,給你一個最美的驚喜,誰知道我們會掉落唐代,彼此失了訊息;而找著你後,我又不確定我們是否回得來,所以就沒說;至於,我怎麼說服我爸媽的,可是十天十夜也說不完,反正結果就是——你要嫁給我了廠最後那一句,他幾乎是用吼的。
「嗯?我有說我答應了嗎?」方維維突然調皮心四起,想逗逗他。
「你敢?看我怎麼整你!」紀書寒要使出他的絕招——哈癢功。
「不敢了,你別……」方維維見他要使出絕招,連忙邊腳底抹油——溜,邊求饒。
天,萬里無雲,風柔柔地吹著,而高掛天空的月亮也是盡力地散發它的光芒,這是一個好天氣的夜晚。
對紀書寒和方維維來說,這不只是—個好天氣的夜晚,更是一個充滿愛的夜晚;因為他們擁有彼此的愛和盈盈的祝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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