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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煒 -【總裁的小嫩妻】《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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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24-6-20 00:08:50
標題:
夜煒 -【總裁的小嫩妻】《全文完》
夜煒 -
總裁的小嫩妻
小女人太純情,讓他吃幾次都不過瘾,
大男人太霸道,讓她如何都無法招架。征婚?開什麼玩笑!他秦義絕身爲秦氏集團的總裁,
倒貼的美女數都數不清,哪可能需要征婚?
他要是順了爸媽的意,找個花癡女人回來礙眼,他秦義絕從此就不姓秦!更不用說,
女人這種膚淺又拜金的生物,一向是他厭煩的,
因爲從小到大,對他死纏爛打的女人,
繞著他排一百圈都綽綽有余。可看著生嫩的施蜜兒,
他才發現原來這世上,還有他秦義絕想要卻不敢要的女人。更該死的是,本以爲施蜜兒不過是一個借機勾引自己,
裝模作樣又慾擒故縱的女人,跟她玩玩可以,
負責?不可能。結果,糾纏的人是他,先愛上的人是他,
反正她是他的女人了,他想那不如就娶回家吧!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24-6-20 00:09:29
楔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晨,秦氏集團大樓的頂樓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風一般的刮了進去,然後將一張白紙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桌子後方的秦氏集團二公子,現任總經理秦義倫,嘴角噙著一絲微笑,淡定地坐在原處,拿著那張白紙一本正經地念道:「征婚啓事,姓名秦義絕,性別男,現任職務爲秦氏集團總裁,現征未婚妻一名,要求性別爲女,單身,年齡不限、家世不限……」
「該死的你給我閉嘴!」站在秦義倫面前的男子,秦氏集團現任總裁、秦家大少爺秦義絕,聞言又往桌子上一捶,雙手撐著桌面黑著臉怒道:「老子沒瞎,看得懂這紙上寫的是什麼,請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張莫名其妙的鬼東西爲什麼會出現在公司大門上?」
搞什麼飛機啊!秦義絕怒火沖天的瞪著面前仍淡定優雅的孿生弟弟秦義倫,那表情像是恨不得將秦義倫給拆成碎片。
他剛在國外談成了一項重要的企劃案,累得像條狗一樣地飛回來。
誰知道竟在公司大門前看到這張丟人現眼的征婚啓事,還見鬼地把他多年前的大頭照顯眼地貼在啓事左上方,害他一下車就被一群奇形怪狀的花癡圍個團團轉,一個個花枝招展、聲淚俱下地朝他表白求婚!
征婚?開什麼玩笑!
他秦義絕身爲秦氏集團的總裁,集團的下任接班人,倒貼來的美女數都數不清,何時需要征婚?
他這輩子都沒像今天這麼丟臉過!
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這樣戲弄他?
看到秦義絕暴躁的模樣,秦義倫的嘴角又勾起了一絲微笑,眼底有幸災樂禍的光芒閃過,他輕咳了兩聲回答:「你也老大不小了,老頭子最近抱孫心切,所以催著我們兄弟馬上結婚,你身爲長子,他自然要拿你開刀。
鑒于你總是把他的話當做耳邊風,老頭子便親自出馬,在公司張貼了這則征婚啓事,他這次是鐵了心要你定下來。」
「什麼?」秦義絕的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
他立刻暴躁的吼道:「老頭子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嫌公司倒得不夠快嗎?我一天到晚都在爲他的破公司賣命,哪裏有空去結婚,先不說那些膚淺的女人有哪個能配得上我,我也沒有時間去應付這種見鬼的事情。」
該死的,他就該知道,是他那對讓人不放心的父母在搞鬼。
這種丟人現眼又可恥的法子,也只有他那對脫線的父母能想得出來,他們不負責任、爲老不尊、不務正業也就算了,這次又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婚事上,他們真當他秦義絕是個沒脾氣的泥人,任他們捏嗎?
結婚?去他的結婚!他要是順了他們的意,找個花癡女人回來礙眼,他秦義絕從此就不姓秦!
秦義倫一臉同情地望著他,繼續道:「依我看,老頭子這次可不是開開玩笑,雷聲大雨點小這麼簡單。
他趁你不在的時候已經召開董事會,鄭重向衆位董事聲明,若是你再不服從他的安排,半年之內不給他娶個媳婦回來,他便和你斷絕父子關系,將你從秦家掃地出門。」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24-6-20 00:09:45
第一章
「蜜兒,將這份甜點送到秦氏大樓。」
甜心蛋糕店裏,雖年過五旬卻仍美豔動人的老板娘韓依柔,對店中一位忙碌的少女喚道。
「來啦。」一道清脆幹淨的聲音傳來,本在櫃臺前忙個不停的施蜜兒,飛快地跑到老板娘面前,一邊接過包裝好的盒子一邊問道:「秦氏?是不遠處那棟最高的大樓嗎?」
韓依柔笑咪咪地摸了摸施蜜兒的腦袋,回答:「不然呢?」
「嗯……」被喚做蜜兒的少女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一臉嬌憨地抓了抓頭發,「沒有啦,秦氏集團那麼出名,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覺得老板娘你好厲害,連秦氏的人都在我們店裏訂蛋糕。」
聽到施蜜兒的恭維,韓依柔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明媚,她洋洋得意地道:「那可不是?我的手藝可不是普通人能嘗到的,小小的秦氏算什麼。」
施蜜兒的臉上立刻露出崇拜的表情。
秦氏啊,那可是領軍整個亞洲電子業的龍頭老大,大名鼎鼎的秦氏集團,如今竟被老板娘稱爲小小的秦氏,單單這霸氣,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但施蜜兒也知道,老板娘此言絕非吹噓。
甜心蛋糕店,一聽這名字,俗,俗得不能再俗,再看看這店裏的規模,小,不過是間十幾坪左右的店面,可就是這樣一家蛋糕店,卻硬是被這老板娘做出了名氣,做出了個性。
且不說甜心蛋糕店的蛋糕味道一絕,遠近馳名,單看她一天只出五十份單子,五十份的蛋糕若是賣完,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不招待,這樣的態度,她敢說沒有哪家老板有這魄力。
按理說這種運營模式,甜心蛋糕店早就該倒閉,可她硬是在韓依柔這種態度下,足足撐了十幾年,店裏的蛋糕賣到天價也依然有人來排隊,每日清晨一開門,蛋糕就被搶購一空,所以施蜜兒絕對認可老板娘超然的地位,贊同秦氏集團在她眼裏不過是個小小的秦氏。
只不過這秦氏竟然能在甜心蛋糕店裏搶到訂單,實力果然也不能小觑。
看著施蜜兒崇拜的眼神,甜心蛋糕店的老板娘韓依柔忍不住笑了出來。
身爲秦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這蛋糕店本就是她閑來無事,開來打發時間的,她又不缺錢花,自然怎麼高興就怎麼經營,哪想這樣也被她做出了名氣。
秦氏集團的那幫小兔崽子們,平時在公司裏趾高氣揚,但見了她哪個不是規規矩矩地叫一聲母親大人,在她眼裏可不就是小小的秦氏。
這店本也不需要什麼幫手,雖象征性地放了個征人啓事,可惜從沒有哪個女孩能入她的眼,直到眼前的施蜜兒出現。
這女孩今年剛過十八歲,身上帶著她已經多年沒見過的清純與幹淨,那明亮的眼睛裏總閃耀著純粹的光芒,秀氣的小臉上一直挂著甜美的微笑,讓人一見就心情開朗。
現在的社會,哪裏還能輕易見得到這麼純天然的女孩?
韓依柔對施蜜兒可謂一見如故,說是把她當女兒疼愛也不爲過,在她看來,施蜜兒就像是迷失在人間的天使,她有責任保護這片人間最後的淨土!
啧啧……要是這丫頭能嫁到她家當兒媳婦,那該有多完美?
將包裝好的甜點交給施蜜兒,韓依柔眼底閃過期待的光芒,她靈機一動,一臉認真地又道:「蜜兒,秦氏集團裏可都是精英才俊喲,說不定你過去還能碰到一個白馬王子呢,快去把頭發梳一梳、衣服換一換,好好打扮一下再出門。」
如果能被她某個兒子直接吃幹抹淨,然後給她生個孫子就最好了,她家那幾個混小子雖然氣人了點,但每一個都英俊帥氣,這蜜兒又長得這麼可愛,那她的孫子肯定也是人見人愛的小天使。
哇,香香軟軟的小嬰兒……韓依柔吸了吸口水,開心地想著。
「老板娘……」施蜜兒窘迫又無奈的一笑,額頭上出現一條又一條的黑線。
白馬王子?秦氏集團說不定真有很多,問題是她從沒想過要當什麼灰姑娘啊。
這老板娘哪裏都好,對她也好,就是思維有些脫線,經常讓人摸不准思維回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施蜜兒接過蛋糕盒就想出門,沒想到韓依柔被美好想像引起了興致,她一把抓住施蜜兒,興奮地叫道:「來,讓我好好幫你打扮一番,這可關系著你的終身大事,我家蜜兒這麼可愛,打扮之後一定美麗得像公主一樣。」
「老板娘,我……啊……」施蜜兒拼命地拒絕,但韓依柔顯然沒有領會到這一點,她正腦補著自己的孫子暗暗開心。
施蜜兒嬌小玲珑,哪能拗得過她的蠻力,最後也只得任由韓依柔折騰,半小時之後暈頭轉向地被她推出了大門。
「蜜兒,加油!」韓依柔斜倚在門口,微笑著對施蜜兒揮手。
施蜜兒踩著一點都不舒適的高跟鞋,歪歪扭扭的朝秦氏走去,她回頭看著興奮的韓依柔,有種慾哭無淚的感覺。
「秦總,秦氏和曹氏合作會給我們兩家帶來多少好處,相信你不會不明白,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
秦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一位衣著優雅的女人站在秦義絕面前,臉上挂著笃定的笑容,絕美的臉蛋上,一雙勾魂的媚眼直勾勾的盯著秦義絕,雖然表情認真,但掩飾不了她眼底濃濃的迷戀。
真是個完美的男人啊,曹豔怡看著秦義絕,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將屬于她,她就感覺到無比幸福。
此刻坐在她面前的,就是秦氏集團的現任總裁,領軍全亞洲電子業的商業奇才秦義絕。
自從在一次酒會上見過他後,身爲曹氏科技大小姐的曹豔怡就一直對他念念不忘,還借著父親的名義邀請過他幾次。
無奈秦義絕這人出名的冷漠無情,在社交場合出現的次數寥寥無幾,曹家的面子顯然不夠大,根本請不動這尊大神,她也沒什麼特殊的門路能私底下接近他。
幾日前,聽說自家公司有機會和秦氏合作,曹豔怡立刻向自己父親要求,親自前來促成這個企劃案。
如今近距離看到這張朝思暮想的俊臉,曹豔怡更加笃定自己的眼光,只有像他這樣完美的男人,才配得上完美的自己。
「曹小姐的提議不錯,秦氏近期會針對這個案子召開董事會,慎重討論下一步的方案。」翻看著手裏的企劃書,秦義絕一臉淡然的回答。
「怎麼了,秦總對這件案子還有什麼疑問嗎?如此優渥的條件,秦總何必再浪費幾天的時間去考慮,這可不像秦總的作風啊。」
見秦義絕對自己這麼冷淡,曹豔怡顯然有些不滿。
爲了促成這次合作,他們曹氏科技可是放下身段,倒貼了秦氏諸多好處,但秦義絕此刻的反應卻明顯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這讓滿懷信心的曹豔怡既是不解又有些傷自尊。
在她看來,秦義絕應該立刻敲定兩家合作,然後她就可以順水推舟的讓他注意到自己,然後迷戀上自己,爲了今日見面,她可是花費了好多心思,打扮得格外美豔動人呢。
聽到曹豔怡傲然的語氣,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秦義絕終于擡頭朝她看了一眼,隨即眼神一冷,眼底閃過一絲明顯的厭惡。
方才一心關注在企劃案上,秦義絕根本就沒正眼打量過眼前的女人,此刻就見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一雙豔麗的眼睛閃爍著柔媚的光芒,v字領的連身窄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一對豐滿的豪高高聳起,像是對他發出無聲的邀請。
秦義絕立刻明白了這女人真正的來意是什麼。
「曹小姐請回吧,若秦氏真要與曹氏合作,自會派人前去拜訪,商談合作事宜。」將企劃書往桌子上一扔,秦義絕毫不猶豫地下了逐客令。
拜那個丟人的征婚啓事所賜,最近混進秦氏騒擾他的花癡數不勝數,其中不乏這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大小姐。
秦氏最近的確因爲一件企劃案有意與曹氏合作,卻沒想到曹氏千金也是個別有用心的貨色,秦義絕雖然沒有明著拒絕,但心底卻已在一瞬間將曹氏列進了他的黑名單。
企劃案並不是非跟曹氏合作不可,比起那些不管大局的優惠條件,秦氏更在意的是品質,更不用說還附帶「花癡贈品」的企劃,他完全不感興趣。
「呃……」曹豔怡顯然沒料到秦義絕會有這種反應,漂亮的臉蛋瞬間一僵,神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但她雙眸一垂,快速收起心底的怒火,嘴角勉強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上前兩步說:「我聽說……秦總最近在征婚?」
秦義絕的表情變得更加冷漠,不耐煩的道:「我的私事不勞曹小姐操心。」
「哦,看秦總如此苦惱的樣子,不如讓我來幫幫秦總如何?」曹豔怡自信的看著他,「秦氏與曹氏早晚要聯合在一起,成爲全亞洲的電子業龍頭,我們何不更進一步,兩家聯姻,使秦氏和曹氏得到更進一步的發展。」
「聯姻?」秦義絕的嘴角也勾出一絲微笑,看得曹豔怡心花怒放,卻沒看出他的笑容有多麼冰冷。
「沒錯。」她自信的點頭道:「秦氏集團和曹氏科技身爲電子業的兩大巨頭,如果聯合在一起,就可以領軍整個電子業。
我聽說貴公司還有進軍海外的打算,有了我們曹氏的相助,對你來說不是如虎添翼嗎?更何況放眼整個電子業,除了我,有誰能配得上秦總的身分?」
秦義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曹小姐消息倒是靈通,對自己也挺有自信,可惜……」
他的笑容猛然一冷,毫不客氣的道:「收拾你的東西,馬上給我滾出去,如你所言,秦氏的確不需要再對這個案子考慮什麼,因爲秦氏絕對不會再和曹氏合作。」
「你……」曹豔怡臉色大變,妝容精致的臉上一陣扭曲,顯然沒想到秦義絕會對她如此不留情面。
「秦義絕,你瘋了嗎?」曹豔怡滿臉怒氣的叫道:「我是曹氏科技的大小姐,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她曹豔怡從小到大都被父親捧在手心裏長大,身分高貴又貌美如花,哪個男人見了她不是瘋狂迷戀,只圍著她轉,偏偏這個被她看上眼的男人卻對她不假辭色,而且對她如此無禮。
曹豔怡的自尊心狠狠受挫,一瞬間氣得咬牙切齒,但秦義絕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眯著眼睛道:「我瘋了?曹豔怡,你搞清楚自己在和誰說話沒有?」
見秦義絕一向冷漠的俊臉露出了一絲罕見的暴戾,曹豔怡心底一顫,禁不住後退了兩步,她赫然驚覺自己太心急了。
就算秦氏不和曹氏合作,他也一樣是全亞洲電子業的領軍龍頭,曹氏在業界顯然還比不上秦氏的龍頭地位,若是真的得罪了秦氏,吃虧的只會是曹家。
曹豔怡垂下眼簾,兩行淚水瞬間流下,襯得她那張絕美的臉蛋楚楚可憐,她怯憐憐的走到秦義絕身邊,一副傷心慾絕的表情道:「絕……我一直都想著你,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見到你,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
秦義絕火速站起,像是躲避洪水猛獸般離開曹豔怡,他幹脆背過身,冷斥道:「滾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曹豔怡飛快地從包包裏取出了什麼,快速的倒進桌子上的咖啡裏,然後又將剩下的送進了她自己的嘴中。
豔麗的臉上露出了堅決的神情,曹豔怡一不做二不休,眨著媚眼在秦義絕面前除去了自己的衣物,在秦義絕聽見響動轉回來時,曹豔怡赤身裸體的撲向了秦義絕,並狠狠的親向了他的薄唇。
對秦義絕投懷送抱的女人不少,但做得如此豪邁、如此迅猛的,曹豔怡還是第一個。
秦義絕不防之下被她親了個正著,又感覺到一股液體送進了自己嘴裏,心底壓抑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他一把扯下曹豔怡就朝門口的方向扔去,吼道:「該死的!你究竟在發什麼瘋?」
曹豔怡只知秦義絕外表出衆,本以爲他性格冷漠,卻不知道他本性乖戾自大又暴躁,對女人從來不知道憐香惜玉怎麼寫。
更糟糕的是,原本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卻在此時被人砰地一腳踢開,曹豔怡便赤身裸體的朝門外飛去,光溜溜的落在秦氏集團三十五樓的大廳中。
「啊!」一聲尖叫瞬間傳來。
秦義絕面無表情地擡頭看向了門口,就見秦家老三秦義風吊兒郎當地靠在門口,看著屋內的一片狼藉,笑咪咪地對秦義絕招呼道:「喲,大哥,忙著呐。」
啧啧……好慘,秦義風同情的看著那個被秦義絕甩飛,此刻蹲在大廳裏氣質全無、一臉羞憤,忙著給自己遮羞的女人,他家大哥一向是個冷面冷心的家夥,可憐這個極品美女。
「你來幹什麼?」秦義絕面無表情的轉身回到原處坐下,順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媽的,真是晦氣,被那個死女人親到了不說,還沾到了她的口水,要不是秦義風堵在門口,秦義絕真想沖過去,將曹豔怡從三十五樓扔下去。
秦義絕的俊臉頓時又難看了幾分,盯著秦義風的眼神也隂冷了幾分,冷酷的俊顔使得秦義絕在一瞬間俊美得令人無法直視,但秦義風看到他這副表情,額邊立刻冒出了幾滴冷汗。
「呃……大哥,冷靜冷靜,我不是故意打斷你的好事的,我是替母親大人送禮來給你了。」說著,秦義風將身後嬌小的人兒拎到身前,毫不留情地將她往秦義絕懷裏一推,然後光速轉身關門跑路,離開前不忘交代說:「老媽要你來照顧她,你們就好好的相處吧……」
看來征婚一事的確把大哥氣得不輕,而那個花癡女人又好死不死的往火上澆油,看他眼底的殺氣……啧啧,秦義風絲毫不懷疑,自己若再多待上一陣,說不定會淪爲泄憤的沙袋,被他揍得不成人形。
至于那個被推到風口浪尖的小女孩……嘿嘿,只有對不起她了。
老頭子和老太婆最近爲了他們三兄弟的婚事,已經快變成了神經病,那焦慮的樣子就好像他們都沒人要似的。
也不知道他老媽從哪裏拐騙來了個清純的小女生,連送甜點這種機會也要百般算計、拼命利用,說什麼小女生人小單純,要他帶著在公司裏逛一逛,陪著人家散散心、看看風景。
辦公大樓裏有什麼風景?怎麼他待了幾年都沒發現有什麼好看的。
散什麼心?總是很凶殘的母親大人擺明了是要亂點鴛鴦譜。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反正老頭子欽點了要先拿大哥開刀,他自然要把這燙手山芋丟給大哥來處理,說不定大哥真能跟她湊成一對,寬了上面兩位的心,從此以後就放他和二哥逍遙呢。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24-6-20 00:10:01
第二章
秦義風毫無義氣地絕塵而去,而總裁辦公室內,施蜜兒雙手緊張地抓著蛋糕盒,臉色慘白的瞪著面前的秦義絕。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聽從老板娘的吩咐來這裏送東西,到了大樓之後才想到,她竟然忘記問老板娘,這甜點要送到哪間辦公室,送到誰的手中。
秦氏集團的大樓一共三十五樓,這麼大的地方她要往哪裏找啊?
本以爲她要白跑一趟,需要折回去問清楚地址重頭來過,而且還要因延誤時間向客人道歉,哪想到她一到達秦氏大樓,就有人在門口等候,直接帶著她上了三十五樓。
三十五樓,秦氏集團的最頂樓,這應該是集團大老們辦公的地方吧……
施蜜兒忐忑不安地打量著四周,惶恐之余卻禁不住想,老板娘真是了不起,這店裏的糕點連秦氏集團的高層都搶著要吃,甜心蛋糕店真是太厲害了。
還有這個幫她帶路的小弟長得好帥啊,那陽光般的笑臉像是能把人心都融化一般,在秦氏工作的普通服務人員都長得像明星一樣,這裏的老板也好了不起。
她呆頭呆腦地跟著秦義風往前走,絲毫沒想到眼前幫她帶路,笑得一臉騒包的男子,竟是事先被老板娘交代過要好好接待自己,卻隂險狡詐地將她推進火坑的秦家三少秦義風。
直到他們走到了三十五樓的盡頭,辦公室的大門被秦義風一腳踹開,然後一個光溜溜的女人飛了出來,施蜜兒頓時愣在當場。
看著秦義絕冷峻的面容,施蜜兒只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只呆呆地看著面前那個男人,心裏不斷的重複著一個念頭,怎麼會是他?
秦義絕看著面前局促不安的少女,蘊含著怒火的黑眸落在她手中精致的紙盒上。
甜心蛋糕店?
英挺的眉峯緩緩擰起,秦義絕自然知道這是自家老媽經營的小店,但喜歡吃甜點的一向只有自己狡猾的小弟,他對這玩意可是敬謝不敏,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把這東西送到自己這來。
視線從紙盒轉到了施蜜兒身上,秦義絕的眼神一瞬間又冷了下來。
面前的少女正一臉震驚的望著他,星子般的眼睛裏像是含著一泓清泉,那俏麗的短發中是一張未施粉黛卻幹淨清秀的小臉,帶著一股奶油的甜香沁入了自己的呼吸。
然而她那一身刻意裝扮過且價格不菲的服飾,雖襯得這少女更加動人,卻也清楚地彰顯了她的來意,又是一個借機勾引自己的膚淺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透過老媽和小弟,裝模作樣、慾擒故縱的女人。
還有完沒完!秦義絕心底的怒氣又一次瀕臨爆發邊緣,冷著臉道:「東西放下,滾。」
「呃……我……你……」施蜜兒望著秦義絕,大眼裏露出掩飾不住的激動和欣喜,但看到秦義絕冰冷的神情,最終卻化作了一陣語無倫次。
施蜜兒垂頭喪氣的低下頭,默默的走到秦義絕身邊,將手中散發著清香的盒子放到他的桌上。
甜膩的香味和著施蜜兒身上的體香從秦義絕身邊掠過,秦義絕只覺得身子一僵,一股洶湧的熱流突然朝下腹竄去,額角的汗水也冒了出來。
俊臉一陣愕然,秦義絕身體一軟,忙擡手撐在桌子上,卻擋不住體內席卷的慾火,他立刻想起,剛才曹豔怡親到自己時送到自己口中的液體。
媽的,那女人對自己下葯!
他拼命的抑製著體內的慾望,卻不知曹豔怡是雙管齊下,被他意外喝下的咖啡中也放了[cuī]情的葯劑。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慾望消去,理智緩緩回籠,秦義絕的眉頭慢慢擰起,他的下身並未從施蜜兒身體裏退出,卻支起了上身,黑眸一眨不眨的鎖住了面前有些慘白的小臉。
施蜜兒初經人事,眼前陣陣發黑幾慾昏厥,但她卻隱忍著赤裸相對的羞澀,死撐著快渙散的神智望著秦義絕。
她看得出他剛才不太正常,而現在那雙黑眸已恢複了清明,施蜜兒的心跳突然如擂鼓一般,甚至期待時間能在這一刻靜止,讓她不用去思考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24-6-20 00:10:23
第三章
「咚咚咚。」
就在辦公室內一片寂靜時,急雨般的敲門聲從外傳來,夾雜著一陣囂張的怒吼:「臭小子,你給我開門!」
韓依柔使勁地拍打著眼前上鎖的大門,還時不時的踹上兩腳,立在她身後的秦義風一臉沮喪地低著頭,捂著臉低歎,完了完了,這下子要出大事了。
辦公室裏,秦義絕英挺的眉峯頓時擰了起來,而他身下的施蜜兒則身體一抖,緊張的抓住了秦義絕的雙臂。
老板娘怎麼會來這裏?
「秦義絕,你這個小王八蛋,快給老娘開門。」見屋內的秦義絕毫無反應,韓依柔怒道:「秦義風,叫保全上來,幫老娘把門拆了。」
「呃……好好,我馬上去、我馬上去。」秦義風聞言掉頭就跑,而秦義絕冷著臉從施蜜兒身體裏退出,眉間的隂沈明顯得擋都擋不住。
他放開施蜜兒站起來,面無表情的將門打開,等在門外的韓依柔立刻一拳向他臉上敲來。
秦義絕迅速一躲,韓依柔怒氣沖沖地沖進來道:「小兔崽子,老娘的幹女兒你也敢欺負,我不過是讓她給小三子送份甜點,哪知道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把她扣押到你這來。
我知道我幹女兒長得漂亮,但想追她得經過老娘的同意,誰准你擅自打她主意了?我剛在門外好像聽到了她的哭聲,怎麼了,難道你欺負老娘的幹女兒了不成?」
說話間,韓依柔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施蜜兒,再看看秦義絕同樣半赤裸的模樣……
韓依柔臉色先是一變,然後迅速地關上門吼道:「小兔崽子,我殺了你,你對蜜兒做了什麼?」
說著,她飛快地沖到施蜜兒面前,但施蜜兒卻像是受到驚嚇一般,紅著臉低著頭道:「老……老板娘……」
「老太婆,你在發什麼瘋?」秦義絕不耐煩地靠在門上道:「做了什麼你不會自己看嗎?我親愛的母親大人,這不就是你跟老頭子一直期待看到的。」
看著施蜜兒纖弱的背影,秦義絕難言心底莫名的煩躁。
他第一次和女人以這種方式發生關系,看樣子這小東西還真和她家老太婆交情匪淺,啧,真是麻煩。
「混蛋!你竟敢……你竟敢……」韓依柔氣得渾身顫抖,心疼地看著背對著她的施蜜兒,她飛快地撿起秦義絕扔在地上的西裝,披在施蜜兒身上。
「老板娘……」施蜜兒擡起蒼白的小臉,有些恍惚的看著她問道:「他剛才說什麼?他叫你……」
「蜜兒。」韓依柔一臉愧疚的將她攬進懷裏,「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帶你回家,然後慢慢跟你解釋,乖,我這就帶你走,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走?」秦義絕雙手環胸,對韓依柔冷哼道:「我親愛的母親,你確定要帶這小東西這樣子離開?」
「混蛋,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
韓依柔看著施蜜兒身上的青青紫紫,以及被撕成了破布的衣物,知道若將她就這麼帶走,她將迎來怎樣的流言蜚語,這對一個剛過十八歲的少女來說會是怎樣一場災難。
韓依柔立刻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對手機那頭交代了幾聲,然後擋在施蜜兒面前道:「說,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老板娘不是的。」施蜜兒打斷了韓依柔的質問,不停的搖頭道:「不要再說了,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自願的?」韓依柔有些錯愕的看著施蜜兒道:「蜜兒你……」
「拜托,請你不要再問了。」施蜜兒羞愧的低下頭,「這一切我會當做沒有發生過,我會馬上離開,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困擾。」
施蜜兒掙紮著要起身向外沖去,卻終于抵不過腦袋裏傳來的一陣暈眩,于是在韓依柔的驚呼中一頭栽倒。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她沖過來,將她穩穩的攬入懷中,施蜜兒的臉上禁不住露出一絲懷念的微笑,但眼底的淚珠卻也止不住的滑落。
這終究是一場她一廂情願也高攀不起的夢啊……
「夫人,蜜兒小姐的身體太過虛弱,又受到了驚嚇,需要絕對的靜養才能好轉。」韓依柔的房間內,爲秦家服務了多年的家庭醫生對韓依柔道。
韓依柔沈著臉點了點頭,揮手吩咐醫生離開,然後來到施蜜兒的床邊坐下,深深地歎了口氣。
那日從秦義風那個小兔崽子口中,她弄清楚了事情發生的全部,也知道施蜜兒和秦義絕之間的一切都是一場隂差陽錯的意外。
施蜜兒被秦義絕從辦公室裏抱回來,自是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韓依柔雖然希望施蜜兒這麼好的女孩成爲自家的媳婦,但她卻並不看好秦義絕,所以一開始才將主意打到了秦義風頭上。
「哎……」韓依柔頭疼的揉了揉眉頭。
若是秦義絕能乖乖聽話,對施蜜兒負責,那就最好不過了,但即便這樣,施蜜兒就能在他身上得到幸福了?更何況那個小兔崽子可不是一個會聽她安排的家夥啊……
雖說這些年來想攀龍附鳳的女人的確不少,但施蜜兒又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她把施蜜兒接回來已經這麼多天了,那個臭小子卻不管不問,她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頓,可惜的是,這種事情即使在這幾個不孝子小時候也沒實現過。
愛憐地摸了摸施蜜兒憔悴蒼白的小臉,韓依柔對外面的女傭吩咐道:「大少爺若回來,讓他來見我。」
哼,有她在,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她一定要那臭小子給蜜兒一個交代。
思索之間,床上傳來了一聲低低的[shēnyín],韓依柔先一驚然後就是一喜,忙湊過去柔聲道:「蜜兒,蜜兒?」
施蜜兒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柔和的光暈以及韓依柔疼愛的表情,但看到韓依柔,發生在秦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的一幕瞬間又在她眼前掠過。
施蜜兒表情一變,驚惶的從床上坐起,卻又因幾日的昏迷一陣眩暈,韓依柔忙伸手扶著她,擔憂的道:「蜜兒別怕,是我。」
施蜜兒一臉憔悴的打量著四周,微閉著眼睛問道:「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我家。」韓依柔握著她的小手道:「乖,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好不容易醒過來,安心休息就好,剩下的事情有韓姨處理,你什麼都不要亂想。」
施蜜兒看著韓依柔擔憂的表情,微微低頭,輕聲問道:「老板娘,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提到秦義絕,施蜜兒的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但很快又變成了一臉的黯然。
韓依柔歎了口氣,回答說:「我是他的母親。」
施蜜兒身體一僵,頭埋得更深,韓依柔忙接著說:「蜜兒,那天的事情是意外,韓姨沒想到會這樣,我承認自己有私心,因爲你這麼可愛,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本來安排小三好好的招待你,免得你在公司裏被人欺負,沒想到……」
「老板娘……」施蜜兒低著頭,韓依柔只見絲被上暈開了幾朵水花,心底又是一疼,然而施蜜兒微微停頓之後,卻是擡起頭,用一種希冀又憧憬的眼神看著她道:「其實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韓依柔心裏咯噔一聲,就見施蜜兒的嘴角漾起了一朵甜美的微笑,蒙眬的眼神望著窗外道:「那是好多年前了……」
她勾著嘴角,像是回憶起了最美好的東西,側著小腦袋說:「我是個孤兒,沒有見過父母,從小就在育幼院裏長大,那裏的孩子太多,院長媽媽不可能每一個都能照顧得到,所以從我有記憶開始,就不停的被育幼院裏的大孩子欺負。
搶不到吃的、搶不到玩具,大家都嘲笑我是沒有人喜歡的醜小鴨,就算待在育幼院裏,也別期待有好心的阿姨叔叔會收留我。
我不敢對院長媽媽告狀,因爲告狀之後他們會變本加厲,那時候的我根本不知道快樂是什麼,我一直在想爲什麼我的爸爸、媽媽不要我,又或者……若是我的爸爸媽媽已經不在人世,那他們爲什麼不能帶著我一起離開呢?」
施蜜兒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悲傷,卻很快被她掩飾過去,她繼續道:「我最喜歡聽院長媽媽講故事,尤其是灰姑娘和王子的童話,我期盼著有一天,我的王子能帶我離開,我能穿上屬于我的玻璃鞋找到我的幸福,然後有一天,我就真的遇到了我的王子。」
眼淚不停地從她眼中滑落,臉上卻綻放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然而她卻沒有發現,臥室的門口出現了一道人影,正斜倚在門邊凝視著她。
看到她又哭又笑的表情,男人的眼神微微一深,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光芒,鷹眸緊緊的鎖住了她。
施蜜兒轉頭看著韓依柔道:「那時候我才八歲,但因爲經常被欺負,個子很小,還沒有育幼院裏五六歲的孩子強壯,他們說我笨手笨腳,就把我關在外面不讓我回去,甚至在大冷天裏拿冷水潑在我身上。
還有一些女孩子會罵我打我,拿泥巴塗在我的臉上,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可那時候的我,除了哭泣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十年前,她的人生一片黑暗,多少次險些那樣將她埋葬,然而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卻有一道陽光霸道的侵入,將她從黑暗中徹底的拉出。
那一天,愛心育幼院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一群孩子圍著牆角一個弱小的身影拳打腳踢。
寒風刺骨,那小小的身影卻幾乎衣不蔽體,身上的衣物被扯得亂七八糟,在她身旁,肮髒的泥水落了一地,也澆了她滿身,還有一個女孩指著她罵道:「醜八怪,沒人要的醜八怪!誰准你在穆哥哥面前笑得那麼谄媚的!
穆叔叔已經說了要收養我,結果穆哥哥卻說要你,你竟然妄想搶走我的機會,這麼小就會勾引人,長大了還得了?看我不打死你,你這個從小就不學好的害人精、小賤人。」
「對,張阿姨喜歡的明明是我,你卻跑到她的面前扮可憐、裝可愛,你最討厭了,我這次不會放過你的。」
「打死她、打死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跟我們搶新爸爸、媽媽。」
「對,好好的教訓她。」
牆角那小小的身影使勁縮成一團,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貓咪般的哭泣聲不停的傳來,但絲毫無法阻止衆人欺負她的殘忍。
秦義絕剛從愛心育幼院裏出來,看到的便是眼前這不堪的一幕。
拜他那個腦袋脫線的老媽所賜,他們三兄弟從小就被她當成玩具一樣戲耍。
這幾日,也不知道她又動到了哪根筋,竟然想效仿什麼偶像劇,幫他們兄弟三人收養個妹妹,說是養大了還能在家中上演一場驚世戀曲,給他們三人帶來一場好姻緣。
他那個老爸一向疼老婆如命,立刻帶著他們三個來到這個鬼育幼院,和院長開心的談著收養事宜,受不了那個狐狸弟弟對老媽陽奉隂違的作風,更受不了自家小弟愚蠢的德行,秦義絕以出來轉轉,尋找自己的新妹妹爲借口,逃難似的遠離了那對脫線的夫妻。
秦氏集團的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
這名頭純屬叫給外人好看的,只有他們三兄弟知道,這對夫妻的神經系統到底有多麼讓人無語。
然而他沒有想到,剛走出大門喘了口氣,就讓他看到眼前這一幕,「你們在做什麼?」
心情煩躁,秦義絕隨口喝止了一句,圍著施蜜兒不停地欺負著她的孩子們聽到有人過來,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當他們回頭看到風中的秦義絕時,更是一臉呆傻的愣在了當場。
暗沈的天色中,少年穿著一襲純黑的風衣,圍著一條白色的圍巾,雙手隨意的揷在口袋裏,挺拔的身姿、高貴的氣質、俊美的五官,使得他看上去就像畫中走出來的王子一樣。
冷漠的表情使得他那雙深邃的黑瞳明亮如星,也暗沈如深潭,只一眼就仿佛能將人的魂魄給吸進去。
一群小女孩深深的吸了口氣,滿懷期待的看著秦義絕,暗自猜測著這又是哪個富家公子,也猜測著誰有機會能被他給帶回家裏。
看著這些孩子眼中貪婪的光芒,秦義絕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和厭惡,他盯著牆角那個泥猴般的身影,嘴角牽起了一絲冷笑。
貧民就是貧民,如此的醜惡,怎麼配踏進他秦家的大門。
這一次,不管老頭子和老媽怎麼鬧,他都不允許這種人冠上他秦家的姓。
冷著臉朝牆角走去,秦義絕停在施蜜兒的面前,冷道:「起來。」
施蜜兒身子一抖,卻仿佛被那低沈的聲音蠱惑一般擡起了腦袋。
布滿泥水、滿是髒汙的臉蛋使得秦義絕看不清她的五官,瘦骨嶙峋的身體讓秦義絕禁不住眉峯一擰,但他卻並沒有對施蜜兒加以援手,只是冷漠的看著她吩咐說:「跟我走。」
四周的孩子們聞言倒抽了口涼氣,立刻有人上前怯憐憐的對秦義絕說:「小哥哥,你是要收養妹妹的嗎?小哥哥你不要理她好不好,她不是好孩子,她總是欺負我們,我聽話,哥哥你帶我回家好不好?」說著,眼淚就從眼睛裏掉了出來。
秦義絕厭惡的看了那女孩一眼,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這麼拙劣的演技也敢在他的面前表演,假哭都不知道把嘴角的笑收一收,當他是白癡嗎?
聽到秦義絕毫不客氣的冷斥,那女孩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其他的孩子本來也躍躍慾試,卻突然感覺到秦義絕周身傳來一股暴戾的氣息,皆被嚇得不敢上前。
施蜜兒傻傻的看著秦義絕,被淚水沖刷過的眼睛幹淨明亮,秦義絕心頭微微一動,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莫名的一把抓過施蜜兒的小手,不耐煩的斥道:「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幹燥的掌心傳來黏膩的感覺,秦義絕臉色一黑,看著自己滿手的泥水,立刻扯下自己的圍巾擦拭了幾下,然後將髒掉的圍巾扔到了施蜜兒頭上。
「笨丫頭,跟我來。」說罷便轉身大步朝巷子外走去。
施蜜兒仿佛在絕望中抓到了救命稻草,握住還帶著秦義絕體溫的圍巾,踉跄的追著他跑了出去,那天神一般的少年沒有回頭,卻像是在前方爲她指明了方向,帶她走出黑暗的隂霾。
最後,他停在育幼院的門口,她看到一位同樣好看的叔叔對他喚道:「阿絕,走吧,你媽咪沒有看到心儀的孩子,我們去別家找找看。」
阿絕……他叫阿絕。
施蜜兒瞬間便記住了他的名字,並將那個名字刻在了心裏。
然後她在寒風中看著他絕塵而去,毫不回頭,她抓住脖子上白色的圍巾,看著他越來越遠的影子,暗想這一定是上天賜給她的王子,將她從黑暗中帶出的救贖……
「蜜兒,十年前、愛心育幼院,十年前我去過愛心育幼院,可我根本沒見過你啊。」韓依柔驚訝的看著施蜜兒。
她怎麼也沒想到,十年前她竟然錯過了這麼美好的孩子,若是那個時候就將施蜜兒帶回來,施蜜兒怎麼可能還會受到這麼多的傷害。
這麼多年,她一個人在外面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老板娘,你知道嗎?」施蜜兒仿佛沒聽到韓依柔的問話,只是沈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十年了,十年裏我一直挂念著阿絕,挂念著我心裏那道影子,我不停的在找他,哪怕我只見過他一面,但我相信我一定可以一眼就認出他,而他也肯定能一眼認出我。
他會像十年前保護我那樣認出我,那時候我就告訴他,我喜歡他,喜歡他了整整十年,也找了他整整十年,可是……」說到此,施蜜兒的淚水再也忍耐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
一眼相見,她一見傾心,然後就是十年的牽挂,十年的尋找,她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叫阿絕,執意將她認作心裏的陽光,生命中的王子。
十年過去,她果然又遇見了他,也如願的認出了他,卻沒想到,她十年的希望換來的只是幻想的破滅。
阿絕……秦義絕,秦氏集團的總裁,全亞洲電子企業的領軍人物,他與她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雖然期盼著自己心中的王子,但從未想過他真的是個王子,也從未奢望自己真的是能變成公主的灰姑娘。
她用最純粹的愛戀去等待,用最純粹的愛戀去渴望,渴望再一次相見,渴望真心真意的對他告白,但當她真的見到了他,她卻明白這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夢該醒了。
原來她一直以來喜歡的那個影子,只是她臆想出來的一道幻影,她心底的那個阿絕,是她在絕望與黑暗中,爲自己架構出的虛幻的安慰。
他從來不曾記挂過她,她在他的生命中微不足道,完全未留下一絲漣漪,即便她將自己的身心都給了他,但她期待著、愛戀了整整十年的那個阿絕,注定在見到本尊的那一刻就要全部失去。
一瞬間,施蜜兒難以克製的失聲痛哭,將自己所有的委屈悲傷統統都哭了出來……
臥室門口,秦義絕依舊面無表情,但眼底閃爍的震驚卻再也掩藏不住。
看著施蜜兒傷心絕望的小臉,聽到她隱忍十年的愛戀和告白,他終于明白,見到她時那股讓他不解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
十年……
她就是十年前他無意中救下,被一群人欺負的小女孩?
那時候她滿頭滿臉都是泥水,衣衫不整、瘦骨嶙峋,看起來那麼卑微、那麼狼狽,他看不清她的樣子,卻記住了她那雙眼睛,在絕望和黑暗中滿是悲傷,卻依然纖塵不染,像星子般明亮純粹的眼睛。
他出身名門,是富家子弟,對貧民間醜陋的算計不屑一顧,但他卻驚訝,一個被衆人如此欺淩的孩子,怎麼還能有一雙這麼純粹的眼睛。
那一刻他竟然湧起了濃濃的好奇,所以他對那個孩子伸出了手,將她從欺淩之中拉了出來。
然後……然後?然後他便無任何留戀的離開。
在他眼中,那只是他生命中一個微不足道的揷曲,雖然讓他有一點點好奇,但這還不足以讓秦義絕將那個孩子綁到自己身邊,他甚至知道在他離開之後,這個孩子或許會遭到更殘酷的對待,但這又與他有什麼關系呢?
看,他秦家大少就是如此的無情,將一切都當做遊戲一般,一時興起,他可以救她,一時感覺無趣,就不管不問的丟棄。
可是他沒有想到,那一次見面竟讓那個孩子記挂了他十年,然後以這種方式又出現在他面前,而這一次深深的傷害她的人卻是他,十年前救了她的自己。
一瞬間,秦義絕的心中湧現出一股怪異的感覺,使得那張冷漠的俊臉看起來有些怪異的扭曲。
不由自主的,秦義絕擡腿朝施蜜兒走去,然後停在了她的面前,施蜜兒若有所覺般擡頭,先是一愣,然後臉色發白的低頭道:「對不起,我會馬上離開這裏的。」
她不是想攀龍附鳳,也從未想過麻雀變鳳凰,她跟他發生的一切都是自願的,她知道自己的身分根本配不上他,所以……她不會對他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看到她開始發抖,秦義絕的心情便更加糟糕,韓依柔見秦義絕進來,立刻怒道:「臭小子,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這件事我一定要你給蜜兒一個交代。」
「交代?」秦義絕眉峯揚起。
施蜜兒立刻大叫道:「不要,我什麼都不要!老板娘,我會馬上離開這裏,不會讓你們困擾的,我什麼都不需要,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纏著大少爺不放,我……我不是那種女人。」
看到秦義絕冷漠的表情,就想到之前在秦氏看到那個被秦義絕扔出來的女人,施蜜兒的臉色一片慘白。
她不想從他口中聽出什麼不堪的話,不想讓自己的幻想這麼早結束,夢已破碎,她不想使自己更加廉價、更加難看,所以馬上在秦義絕出口前阻止。
他被一個女人拒絕了?秦義絕的眉峯狠狠地擰起,沈著臉瞪著面前的施蜜兒。
那天的事情的確是個意外,因爲曹豔怡的算計,讓他對施蜜兒做出了那種事,讓他情不自禁地占有了這個甜美的小東西。
可那不是她自願的嗎?既然是她自願的,而他對她也並不排斥,那此刻她爲什麼要用這種即將失去一切的眼神看著他?
看著施蜜兒脆弱的眼神,秦義絕的心底突然湧起一股沖動,他轉頭淡淡地對韓依柔說:「老太婆,跟老頭子說,我要訂婚。」
「什麼?」韓依柔瞬間一愣,不顧教育兒子大逆不道的稱呼,跳起來指著秦義絕叫道:「你你你……你說什麼?」
「聽不懂?母親大人,你應該去檢查一下耳朵了。」秦義絕雙手環胸,不耐煩的皺眉道:「我要訂婚。」
他擡手指向施蜜兒道:「如你們所願,我對她負責,和她訂婚。」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24-6-20 00:10:42
第四章
訂婚……施蜜兒站在陽臺,看著外頭唯美精致的花園,又開始怔怔地出神。
雖然是夏季,可站在這偌大的秦家裏,她卻莫名的感覺到寒冷,不由得雙手環胸抱緊了自己,事情怎麼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呢?
她有些茫然也有些不解,但更多的卻是惶恐,對未來無知的不安和惶恐。
貞潔被奪走,她有傷心、有失落;美夢破碎,她一瞬間萬念俱灰,可隨之而來的沖擊更加令她難以接受,那個她幻想了十年的男人竟然說,他要跟她訂婚。
他不容她拒絕的昭告了這一切,然後將她軟禁在秦家,再然後,他就像一陣風一樣消失不見,幾乎要讓她以爲這是一場夢了。
可老板娘三不五時的對她噓寒問暖,將她當做女兒一般疼愛的舉動,又告訴她這真的不是一場夢。
她在和秦義絕發生關系之後,竟是真的和秦義絕訂婚,成了他所謂的未婚妻。
施蜜兒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微笑,他這是何必呢?
多年來顛沛流離、生活艱難,她已經不是那個只會哭泣的小女孩了,她可以爲自己的行爲負責的,已經說了會離開,就不會給他造成任何的困擾,他又何必犧牲自己來平息這件事呢?
身處秦家的豪宅,就要成爲秦家大少爺、秦氏集團總裁名義上的未婚妻,施蜜兒沒有絲毫喜悅的感覺。
身分的差異以及小時候的遭遇,早在她的心底刻上了深深的自卑,她不敢高攀,也不能高攀。
但是能近距離的看到秦義絕,看到自己思念了整整十年的那張俊臉,施蜜兒不得不承認,她的心中還有些滿足。
只不過秦義絕這些日子去了哪裏?他難道就打算把自己丟在這裏不管不問嗎?
哎……小腦袋瓜裏亂成了一團,施蜜兒低著頭轉身,卻沒發現自己早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籠罩,嬌小的身軀瞬間撞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只聽砰的一聲,施蜜兒淚眼汪汪的捂著鼻子哀叫道:「啊,好痛,誰啊?」
聽到她貓咪般嬌柔可愛的嗓音,軟玉溫香飽了滿懷的秦義絕眼神一暗,抵著她的額頭低聲道:「站在這裏發什麼呆?」
「啊,你……」
施蜜兒微微一愣,秦義絕已然牽著他的小手到屋內坐下,看著她依然有些泛白的小臉,皴了皺眉,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了,怎麼臉色還是這麼難看,老太婆在家在做什麼?
他不悅的臉色讓施蜜兒黯然的低下了頭,卻又很快被她勾著下巴擡起,施蜜兒只感覺脖子上一涼,跟著就見秦義絕滿意的看著自己道:「很漂亮。」
微微低頭,施蜜兒立刻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串粉色的項鏈,溫潤的色澤襯著她白嫩的肌膚,顯得那張蘋果般的小臉更加迷人,施蜜兒不解地問道:「這是?」
「訂婚禮物。」秦義絕輕描淡寫的回答,絲毫未告知施蜜兒,她脖子上的東西花費了他多少心力。
被老太婆耳提面命的催著要補償施蜜兒,秦義絕竟然浪費寶貴的工作時間,親自翻看了無數時尚雜志,最後選中了這款名爲「粉紅之心」的昂貴項鏈。
看到這粉嫩的顔色,他就想起施蜜兒那張幹淨的小臉,于是將這唯二套限量首飾訂下,並親自將其中的項鏈戴到施蜜兒的脖子上。
嗯……他的眼光果然不錯,這小東西看起來更加誘人了。
施蜜兒撫摸著項鏈驚訝的擡頭,然後就對上了秦義絕有些著迷的眼神,小臉一紅,她喃喃道:「謝、謝謝。」
「謝謝?」秦義絕眉峯一揚,一把將施蜜兒扯到了自己懷中,長指撫弄著她的紅唇道:
「你就是這樣對自己的未婚夫表示感謝的?」
施蜜兒措不及防下一聲驚呼,而後眼前一黑,就見秦義絕的俊臉低頭湊了過來。
唔……那日在辦公室內太過沖動,他都沒來得及細細品嘗她的味道,現在這一切都被處理幹淨,他終于可以耐心的品嘗已經屬于他的美味了。
啧,想到那日一開始閃爲她叫「阿絕」而憋屈的怒火,秦義絕就爲自己覺得不值。
竟然會被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牽動心緒,到頭來卻是自己在生自己的悶氣,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還好,算這笨丫頭眼光,心裏記挂了十年的那人竟是自己。
秦義絕的自尊心因此得到了大大的滿足,但又覺得這丫頭讓他丟了那麼大的臉,還讓他吃了他老媽一頓排頭,這筆帳他要好好的跟她算一算。
將她冠上自己未婚妻的頭銜,徹底的變成自己的東西,用訂婚堵住自己老媽的嘴,還能讓老頭子的視線轉移到他兩個弟弟的身上,而這丫頭幹淨清白,家世更是簡單明了,他何樂而不爲?
秦義絕越想越覺得這筆買賣劃算,連帶著看施蜜兒也越來越順眼,他將施蜜兒緊緊的抱在懷裏,薄唇不遺余力的挑逗著施蜜兒的柔唇。
「唔……你……啊,你放開我。」被他霸道的吻住,施蜜兒心頭狠狠一顫,緊張地抓住他的衣衫就要把他推開。
「放開?」秦義絕薄唇與她稍分,冷漠的俊臉上多了一股誘人的邪魅,「我的甜心未婚妻,你確定?」
雙手一抛,秦義絕轉身就將施蜜兒扔到了大床上,然後飛快的覆在她柔軟的身體上。
「啊……你……唔……」
薄唇又一次罩上了她蜜色的唇瓣,卻不像上一次那樣急切殘酷,而是如清風一般溫柔,他輕輕的舔弄著施蜜兒的唇角,然後探入了她的小嘴,撬開她的貝齒探進了她的口腔。
施蜜兒倒抽了一口涼氣,秦義絕立刻長驅直入霸占了她的呼吸,施蜜兒立刻頭昏眼花,身體在他的懷中軟成了一團,並在他的撩撥下止不住的顫栗。
秦義絕纏住她的小舌耐心的吮吻,每一次啃咬都惹來施蜜兒一聲輕吟,施蜜兒無暇再顧其他,只能顫抖地臣服在他的懷中。
慢慢的,那一日痛苦的回憶被他的溫柔驅散,施蜜兒在他溫柔的吻中,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傍晚,看到了那個吃立在風中,將她從黑暗中帶出的俊美少年。
他比夜色還漆黑的發,他比星子還深邃的眸,他硬挺的雙眉、他俊美的臉,他若天神般修長挺拔的身姿,無一不吸引著她越陷越深。
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夢中的阿絕,那個她幻想了十年、思念了十年的影子,那個會對她溫柔,救她于水火中的阿絕。
迷蒙間,施蜜兒情不自禁的低喚道:「阿絕……」
柔柔的嗓音鑽進秦義絕的心裏,上一次,這句呼喚讓他怒不可遏,這一次,這簡單的兩個字卻迅速燒起了他的慾火。
秦義絕只覺得下腹一緊,慾望之源在她的呼喚中迅速勃起,怒張著便抵上了施蜜兒的小腹,在她的下腹間不停的輕顫。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高cháo過後的施蜜兒已經沈沈的昏睡過去,蘋果般嫩白可愛的小臉上罩著一層羞澀的紅暈,纖長的睫毛遮住了她那雙幹淨純潔的大眼,紅豔的小嘴微微嘟著,使得她看起來更加我見猶憐。
在秦義絕的侵占中,施蜜兒的身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宣揚著秦義絕對她的占有是多麼的徹底。
秦義絕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她的身體,半眯著眼睛慵懶的想到,唔……這丫頭果然是個極品,無論是她清純的臉蛋,她香甜的味道,還是她生澀又熱情的反應,都讓他慾望勃發,想將她永遠困在自己懷中,一次又一次的看她在自己懷中嬌[yín]。
留她在身邊果然是個明智的決定,而讓她成爲自己的未婚妻……這感覺似乎也不壞。
帶著幾日來難得的好心情,秦義絕爲施蜜兒調整了一個舒適的睡姿,然後便擁著她起沈入了夢鄉。
來日方長,這個小甜心他要定了。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24-6-20 00:11:01
第五章
清晨,施蜜兒迷迷糊糊地踭開了眼睛,她下意識的動了動身體,立刻發現自己正被禁锢在某個人的懷裏,然後便感覺到自己身上傳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痛。
眨了眨眼睛,施蜜兒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俊臉,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從那一日開始,這已經是第幾天了?想到她跟秦義絕那激烈的第一日,施蜜兒的小臉又紅成了一片。
那日他對她所做的親密的一切,以及之後每晚對她所做的一切,近日來占據了施蜜兒整個身心。
秦義絕仿佛是對施蜜兒的身體上了瘾,只要兩人在一起,便不遺余力的享用著她的身體,變著各種法子要她在自己懷中綻放、[shēnyín],非要欺負得她全身無力才肯停下。
而施蜜兒也漸漸適應了與他密不可分的日子,卻又有些惶恐和不安。
能這樣跟他待在一起,每日都在他的懷中醒來,這一切難道真的不是她在作夢?
這種場景只在她的幻想中出現過,沒日沒夜的停留在她的渴望中,卻沒想到現在真的成爲了現實,經過秦義絕多日的調教,施蜜兒心中初次的隂影早已被驅散,現實與夢境也早已重合。
在她眼中,現在躺在她面前的秦義絕,就是她挂念了整整十年的阿絕。
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還在睡夢中的秦義絕,施蜜兒忍不住伸手柔柔的覆在了他的俊臉。
他的表情一向冷漠,幾乎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但睡夢中的他顯然比平時多了幾分溫柔,平日裏梳得一絲不苟的黑發,現在調皮的散落下幾縷搭在他的額間,使得他多了幾分狂野的魅力,看得施蜜兒一陣心神蕩漾。
指尖下移,劃過他濃密的眉峯,然後落在他閉著的黑眸邊,當他睜著眼睛時,那眼神是深邃幽暗的,讓人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施蜜兒有時會畏懼這樣的秦義絕,但當他閉著眼睛的時候,就像是畫中的王子,俊美得那麼不真實,那黑長的睫毛連施蜜兒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視線下移,落在秦義絕抿住的薄唇上,都說薄唇的人一向無情,他的冷漠時常讓施蜜兒失落惶恐,但看著他淺色的薄唇,她又忍不住偷偷想著,夜裏他火熱的雙唇在她的身體上撩撥出了怎樣的悸動,他的雙唇對她的身體做出了怎樣親密又羞澀的事情。
……想及此,施蜜兒羞紅著小臉吞了吞口水,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唇瓣。
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對著施蜜兒罩下,本在睡夢中的秦義絕准確的咬住了施蜜兒的柔唇,毫不客氣的含住她的丁香小舌一通厮磨,而他身下,已叫囂了一夜的慾望又一次發熱,貼著施蜜兒的身體蠢蠢慾動。
施蜜兒聽到耳邊傳來低沈沙啞的嗓音,「小東西,一大早就對著我流口水,怎麼了,我昨晚沒有滿足你嗎?」
「我、我、我才沒有!」施蜜兒氣呼呼的伸手推著他,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羞澀。
這人真的是太可惡了,竟然裝睡對她偷襲,而她偷看他的行爲也被抓個正著,真是沒有比這個更羞人的。
這人怎麼就這麼喜歡欺負她呢。
秦義絕發出了一陣沙啞的低笑,那笑聲性感迷人,聽得施蜜兒心窩一酥,秦義絕翻身壓著施蜜兒,雙手熟練的朝她身上摸去。
這些天的親熱歡愛,他對施蜜兒的身體比自己的還要熟悉,自然知道哪裏是她的敏感所在,哪裏更能挑起她潛藏的熱情。
然而這一次施蜜兒卻沒有積極的回應他,而是飛快的握住他被子裏使壞的雙手,一邊喘息一邊道:「阿絕,韓姨昨天不是說你今日要早點到公司,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議等著你嗎?現在已經不早了,再不起床准備你就要遲到了。」
施蜜兒住在秦家已有一段日子,秦家也已昭告了秦義絕要訂婚的消息,在韓依柔的堅持下,秦家上下皆已稱呼施蜜兒爲大少奶奶,也要求施蜜兒改口叫她媽咪,可惜施蜜兒怎麼都叫不出口,只好退而求其次,將稱謂由老板娘改爲了韓姨。
至于秦義絕……她叫他阿絕,他也沒有反對,所以施蜜兒就這麼欣喜的喚下去。
在她的心底,她還是最喜歡這個讓自己牽挂了整整十年的稱呼,每一次這樣叫他,都讓她的不安消失幾分,讓她覺得自己又和他靠近了幾分。
秦義絕聞言動作一頓,濃眉狠狠的擰在一起。
的確,今日公司有一件大案子等他去商談,可他的慾望已蓄勢待發,完全不想從施蜜兒嬌柔的身體上起來。
該死的老頭子、該死的總裁、該死的工作,要不是他老爸不負責任的把公司丟給他們三兄弟,他那裏用得著這樣做牛做馬,連跟自己的小甜心溫存都要受人打擾。
秦義絕深深地吸了口氣,低頭在施蜜兒的小嘴上狠狠親了一下,無奈的抓了抓頭發,從床上坐起。
在他看來,如果他一天不去公司,公司就倒閉了才是奇事,反正秦家的財産足夠他們躺著花五輩子也有余,但他那對可恥的爸媽一向見不得他輕松,要是搞砸了這個案子,那對神經病指不定又會出馊主意來折騰他。
唔,他要不要借訂婚之名,直接帶著蜜兒出國度假,直到自己的錢都花光再回來啊?
當然道只是不合實際的幻想,他其實還滿享受忙碌的感覺,只是有時候,比如佳人在懷的時候,工作也會讓人厭煩。
再一次深深的歎了口氣,秦義絕黒著臉下床著衣,腦子裏已經開始整理今天那場會議需要的東西。
施蜜兒見秦義絕下床離開,連忙也平複了一下失控的心跳,強撐著酸軟的身體從床上跳下,體貼的幫秦義絕打理穿著。
看著嬌小的施蜜兒在自己面前忙碌,爲自己整理衣服、打好領帶,秦義絕莫名的覺得一股溫暖,第一次不排斥一個女人這樣待在自己身邊。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破天荒的,秦義絕主動關心著一個女人,爲一個女人雛眉思索道:「唔……秦氏之前在法國投資的度假花園快要正式開放了,讓老媽帶你去玩玩吧。」
說著,秦義絕抓起手機就要打電話交代,卻被施蜜兒擡手阻止,「呃……我、我不想去。」
「嗯?」秦義絕皺了皺眉道:「不喜歡法國嗎?那你想去哪?我現在就讓人安排。」
難纏的小東西,秦氏這次開發的度假花園連各國皇室都積極關注,她竟然說她不想去?
啧,女人真是麻煩,那她到底喜歡什麼東西?
秦義絕抓著手機默默的開始糾結了。
「阿絕,我……我在家陪著你不行嗎?」施蜜兒有些羞澀的回答,心裏眼裏滿是面前的男人。
她才跟他在一起沒多久,她還沒有看夠他,這時候讓她自己出去,她會舍不得的。秦義絕在聽到「家」這個字時心底一震,看著施蜜兒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複雜,也多了幾分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柔和。
家……
第一次有人對他說這樣的話,而該死的他竟然一點不排斥,心情還莫名的一片晴朗,秦義絕禁不住低頭親了施蜜兒一口,揚著嘴角道:「隨你吧。」
「喲,大哥,你終于舍得下樓了?」
待秦義絕和施蜜兒一起走出臥房,發現秦家二老和秦義倫、秦義風早等在了餐廳,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和施蜜兒。
出了臥房,秦義絕又恢複了一臉冷峻的模樣,他冷冷的瞥了秦義風一眼,當他是空氣一般徑自坐下。
「啧啧,這麼大的怨氣,小嫂子沒有「滿足」你嗎?你看你,一點都不知道體貼,就這麼把小嫂子扔在身後不管嗎?」秦義風一邊毫無顧忌的對秦義絕擠眉弄眼,一邊站起身來爲施蜜兒拉開了椅子。
施蜜兒被秦義風的言語閙得羞紅了臉,窘迫不安的挨著秦義絕坐下,韓依柔看她一臉尴尬的模樣,忙轉頭對秦義風斥道:「小兔崽子,整天說話口無遮攔的,那是你大嫂,一點規矩都不懂,等會去把家法給老娘抄一百遍。」
「老媽。」秦義風立刻垮下了一張俊臉,「我都已經二十多歲了,你不要還把我當孩子看好不好?罰抄家法……說出去很丟臉的。」
真是的,他不過是想跟自家老哥聯絡一下感情,看看那張冷漠的死人臉在有了小未婚妻後,會不會出現其他的變化。
從小到大,除了老頭子搞出的那個征婚啓事逼出了大哥的火氣,他還從未見過自家老哥有失態的時候。
別人不不知道還以爲他定力有多好,但是身爲秦家最受寵的老麼,他可是清楚自家老哥冷漠外表下潛藏的霸道與暴躁。
要是誰得罪了這個祖宗,保證會被烈火席卷,燒得連渣都不剩。
只不過……啧啧,被他這麼撩撥都不會生氣,看來大哥最近的心情的確不錯。
有了未婚妻的男人就是「性」福,難道他也該順應二老的意願找個未婚妻回來玩玩?
秦義風徑自陷入了沈思,餐廳裏立刻一片寂靜,施蜜兒低著頭看著餐盤裏的食物,緊繃著神經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秦家人對她都很好,完全沒有因爲他的出身而低看她,坐在正前方的那個中年男人是秦義絕的父親,秦氏集團的董事長秦英和,他和韓一柔一樣,對于秦義絕要和自己訂婚一事欣軎若狂,近日來也對自己噓寒問暖,將自己當成了秦家的准媳婦看待。
但身在秦家,蜜兒除了和秦義絕獨處時能稍微的放松,平日裏都是神經緊繃,生怕出什麼差錯會鬧了笑話。
畢竟她的身分和這個家庭格格不入,她無法驅散自己心底的不安和自卑。
「阿絕。」一臉嚴肅的秦英和見氣氛沈悶,施蜜兒如往日般緊張又尴尬,忙不著痕迹的開口道:「我和你媽商量了一下,訂婚儀式就選在下個月初九舉行,麥時候你就帶蜜兒出去散散心,公司的事情交給阿風來處理。」
「老爸,不是吧。」秦義風瞬間發出了一聲哀號,「公司交給我豈不是要倒閉?就算大哥不在也有二哥啊。」
被提到名字的秦義倫眉毛一挑,清雅的一笑回了他一句,「要我代替大哥也不是不可以,總經理你來當。」
秦義風立刻苦著臉閉嘴,絲毫不敢接秦義倫的話。
蠊經理的頭銜雖沒有總裁好聽,但秦家人都知道,秦義絕其實並無心于公司,真正爲秦氏操心的是他這個天才二哥,很多繁瑣的事情也是秦義倫在處理。
接替了秦義絕的位子,他頂多被累掉半條命,若是換成了秦義倫,那他有生之年還能活著從公司的工作裏爬出來嗎?
答案顯然是不可能,他這個陽光無敵美男子肯定會因爲繁瑣的公事而早夭!
看到秦義風苦不堪言的表情,秦義絕立刻嘲笑道:「你副總裁的頭銜可不是挂著好聽的,是時候拿出真本事讓人瞧瞧,別讓公司的大佬們整天在背後叫你二世祖、敗家子,罵你是個鎮日不務正業、混日子的草包。」
秦義風黑著臉垂下了頭,因爲秦義絕說的一點都沒錯,他那個副總裁的頭銜就是挂著好聽的,而他此生的志向就是當一個努力花錢的草包二世祖……
只不過這個衣冠禽獸又比他好得了多少,別以爲他不知道,這個混帳大哥也經常在公司渾水摸魚,借公事之名泡妞、調戲美女。
被秦義風這樣一鬧,餐廳的氣氛頓時活絡了不少,施蜜兒靜靜地看著他們兄弟三人間的互動,並不參與,但嘴角也露出了一抹溫馨的甜笑。
在心底暗暗歎氣,施蜜兒的眼底霣出了些許羨慕,她何時感受過道種熱鬧的家庭氣氛?
何時能夠像現在這樣陪著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她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從小在育幼院就受盡了欺負,後來雖因爲秦義絕有了精神寄托,但這麼多年努力的日子都是孤獨的,和親人一起生活這麼簡單的事情,對她來說卻是一種奢望,可現在秦義絕將她渴望擁有的一切都給了她。
她喜歡秦家人,喜歡秦家這種和諧的氣氛。
身爲領軍全亞洲電子業的家族,秦家奇蹟般的沒有出現像其他大家庭一般勾心鬥角、水深火熱的情形。
秦氏夫妻異常恩愛,秦家三兄弟之間也兄友弟恭,雖然三人之間常有吵鬧,但施蜜兒看得出來,他們三人的感情比一般兄弟還要好。
這一刻,施蜜兒忍不住想,若是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讓她就這麼靜悄悄的旁觀著這份喜悅,既不用承擔參與進去的遮尬,也不需要擔憂未來失去的風險,只讓她希冀著、仰望著這份單純的幸福,那就太好了。
看到施蜜兒又在發呆,甜美的小臉上缺掠過了一抹惆怅,水汪汪的大眼睛也不似以往那樣明亮,秦義絕眉頭一皺,對秦英和說:「下個月初九太晚了,訂婚儀式就改到下周吧。」
「什麼,大哥你是故意玩我的吧?」秦義風聞言立刻跳了起來,氣呼呼的對秦義絕叫道。
下周?這個沒義氣的大哥肯定故意做給他看,要早早的將總裁的擔子丟他的身上,他怎麼就攤上了一個這麼沒人性的大哥。
「你給我閉嘴。」秦義絕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著面無表情的看著秦英和,那模樣沒有一點詢問的意思,反倒是霸道的宣告。
「阿絕你……」施蜜兒怔然的望著他出神,被他臉上的堅決嚇了一跳。
相處一段日子,足夠她了解絕的狠,他決定事情從來沒有改變的余地地,既然他說要下周舉行儀式,那就是一天都不能耽誤。
他……他如此急切的要跟自己訂婚嗎?
施蜜兒惶恐驚訝之余,心底又泛起了一絲甜蜜的驚喜。
聽到秦義絕的話,秦英和和韓依柔先是一愣,然後就是一陣頭疼。
這小兔崽子一向隨心所慾,他想早點定下來本是好事,蜜兒也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女孩,但他好歹也要給他們准備的時間啊,一周的時間哪裏夠用。
然而秦義絕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將餐具一扔就站起來道:「就這麼定了,老太婆你帶蜜兒去打點禮服,七天之後,我要看到訂婚宴如期舉行,蜜兒下午到公司找我,我帶你去西郊的度假村。」
「咦,老哥,一上午你就能搞定這個企劃案?你哪來的時間帶嫂子出去玩啊?」
秦義絕面無表情的翻了個白眼,「要你管。」
小小的企劃案算什麼,他早已有了腹案,他現在要約會、放假。
老三那個臭小子也該鍛鏈一下了,人是會蠢死的,沒好氣地瞥了秦義風一眼,秦義絕冷哼著便走出了秦家大門。
施蜜兒呆呆的望著他的背影,許久之後才露出了一抹甜美又滿足的笑容。
「絕,你、你真的要訂婚了?」總裁辦公室內,曹豔怡站在秦義絕對面,豔麗的臉上滿是淚水,胸口因爲怒氣而不斷的起伏,塗著紫色眼影的雙眸更是死死的瞪著秦義絕。
秦義絕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曹豔怡道:「滾。」
媽的,這女人到底還有完沒完,上次丟了那麼大的臉還敢找來,他跟曹氏科技的帳還沒算完,她倒有膽子出現在他面前。
秦義絕沈著臉抓了抓領帶,眼底毫不掩飾對曹豔怡的鄙視及不耐。
什麼時候輪到她來找他要說法了,他本就對女人不屑一顧,跟她更是沒什麼交集,自從有了施蜜兒,他就不耐煩再跟這些形形色色的女人糾纏。
嘗過了施蜜兒的清純可人,聞慣了施蜜兒身上幹淨的甜香,曹豔怡這等濃妝豔抹的美人,在他眼底根本就一文不值。
那精雕細琢的豔麗五官,那讓人難忍的香水味道,哪裏比得上施蜜兒那洗盡鉛華的純神怡人。
可惜曹豔怡顯然有些自視甚高,錯估了自己在秦義絕心底的地位,她仗著自己是曹氏企業的大小姐,便認爲自己肯定是與衆不同的,即便上一次被秦義絕扔了出去,受到了那樣的羞辱,她卻仍然不肯死心。
最近她有意在媒體那邊放出消息,暗示曹氏即將與秦氏聯姻,秦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也非自己莫屬,卻沒想到秦家竟然公開宣布秦義絕即將訂婚。
想及此,她便又想到讓她萬般難看的那一個下午,她百分之百肯定秦義絕已經中了[cuī]情葯,也親眼看到後來那個丫頭跟秦義絕共處一室,她的計劃便宜了誰便不言而喻。
如果是她……如果那天跟秦義絕發生關系的是她,那現在秦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哪輪得到那個莫名鑽出來的女人。
雖然因爲曹家的勢力,曹豔怡的醜聞沒有上社會版頭條,可她的面子、裏子可謂是丟了個幹淨,徹底淪爲上流社會的笑柄,如今聽說秦義絕要訂婚,曹豔怡怎麼可能再忍得住。
她指著秦義絕嘶聲吼道:「秦義絕,你不能這樣無視我的真心,我是如此的愛你,你到底還有沒有心?」
「曹氏最近的運營情況還好吧?」秦義絕無視曹豔怡的叫囂,淡然的取出一根菸點上,幽深的黑眸冷然的看著曹豔怡。
曹豔怡心底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她雙手不停的揪著手中的皮包,咬牙切齒的說:「當然,我爸爸還說要抽空來秦氏拜訪一下伯父,商談一下我們兩家聯姻之事,你這個時候宣布訂婚,我爸爸可是非常的不高興。」
「哈。」秦義絕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冷笑一聲。
這女人是在講什麼年度冷笑話嗎?她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敢這麼跟他說話,她以爲曹氏科技的營運狀況急轉直下是因爲誰?
「我……」曹豔怡看著他隂冷的眼神,禁不住心底一陣發虛,但想到曹家最近發生的一連串意外,以及秦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仍硬著頭皮回答,「我有說錯嗎?除了你,誰能配得上我的身分?我爸爸一直都在等著你去提親,誰知道你竟然選一個賤丫頭也不選我。這是醜聞,是我們上流社會的恥辱,那個賤丫頭能跟我曹家大小姐的身分相比嗎?你想讓秦家淪爲上流社會的笑柄嗎?而且……」
曹豔怡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隂冷的笑容,「據我所知,秦氏最近在商談一件很重要的企劃案吧。你們所看上的那個合作商,可是我爸爸多年的好友哦,若是這筆生意搞砸了,對秦氏領軍亞洲的地位會有多大的沖擊,你不會不清楚吧?」
「你在威脅我?」秦義絕眼睛一眯,臉上閃過一絲暴戾的情緒,看得曹豔怡又是一抖。
只見他反手將手中的菸丟進了垃圾桶,緩緩的站起來,撐著辦公桌道:「我知道你蠢,可我沒想到你會蠢到這種程度。」
曹豔怡臉色頓時一片慘白,「你說什麼?」
「呵呵。」秦義絕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我暗示得如此明顯,你難道聽不出來?曹明凡因爲遇人不淑,被合作多年的夥伴坑害,卷款私逃以至于公司快要倒閉的事情,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嘶。」曹豔怡倒抽了一口涼氣,震驚的瞪著秦義絕,不明白爲何曹家最大的機密,
竟然如此輕易的被秦義絕知曉。
曹氏科技雖然比不上秦氏集團的家大業大,但在整個電子業內也算是個不小的企業,她的父親也算是電子業的巨頭。
但曹氏科技卻不像秦氏集團一樣,是一個累積了多年的家族企業,而是她爸爸曹明凡同幾個夥伴一起打拼出來的。
近幾年來,很多中小企業都被秦氏集團吞並,電子業這一行的生意越來越難做,改朝換代的速度讓人應接不暇。
曹豔怡本以爲憑著她爸爸的手段,可以讓曹家吃立不倒,哪想到竟會被自己人坑了一把,將公司的大筆財産席卷而空。
曹氏現在正面臨破産的危機,曹明凡和曹豔怡便把主意打到了秦義絕的頭上。
若是能順利和秦家聯姻,讓曹豔怡成爲秦家的大少奶奶,不說能順利度過這個危機,便是曹氏不在了,他們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惜他們兩人的如意算盤打得雖好,卻不料秦義絕從頭到尾都對曹氏的內幕了如指掌,甚至是……
「你難道不知道……」秦義絕邪惡的勾起嘴角,「曹氏科技會有今天,全拜你曹家大小姐所賜?」
「你這是什麼意思?」曹豔怡終于聽出了他話中的含義,慘白著臉說:「曹氏內部出現問題,是你在搞鬼?」
秦義絕嘲諷的冷笑了一聲,淡然的默認了曹豔怡的質問。
敢算計他秦義絕,他會讓她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沒有了曹家大小姐的身分——這蠢女人拿什麼在他面前叫囂。
「絕,你真的對我如此無情?」曹豔怡一臉心碎慾絕的問道。
秦義絕勾唇冷笑,「立刻滾出我的地方,還是說你想像上一次一樣被我扔出去,等著看曹氏科技被我連根拔起?」
曹豔怡臉上青白交加,卻也明白秦義絕此言絕非危言聳聽,她惡狠狠的說道:「秦義絕,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說罷便趾高氣揚的轉身離去。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24-6-20 00:11:19
第六章
秦義絕宣布了一周後要舉行訂婚儀式,秦家立刻火燒眉毛般忙碌了起來。
秦英和雖然是秦氏集團的董事長,實際上卻是秦家最閑的一個。
韓依柔早就期盼著兒子能定下來,此刻又隂差陽錯選了她最喜歡的女孩,自然是喜不自勝,雖然這一周的時間是有些趕,但靠著秦家的能力也不可能辦不到。
于是韓依柔一聲令下,秦家的管家便配合著秦英和開始操辦起訂婚事宜,而韓依柔則親自帶著施蜜兒前去訂製禮服。
這一切都讓施蜜兒受寵若驚,一個孤獨了十幾年的打工妹,如今竟得到了這般衆星捧月的待遇,使得她的惶恐與不安更加濃郁,但又找不到什麼理由來拒絕,只能如提線木偶般聽從韓依柔的指令行事。
量尺寸、試發型,道種華麗的服飾首飾看得施蜜兒眼花缭亂,也折騰得施蜜兒頭昏眼花,施蜜兒禁不住感歎,真讓一只麻雀變成鳳凰,也是有非常大的難度啊。
「蜜兒,累了一上午,前面就是秦氏,你去找阿絕,我到店裏整理一下,婚宴之前這蛋糕店就不開了。」
帶著施蜜兒從婚紗店裏走出來,韓依柔指著馬路對面對施蜜兒交代,然後就要轉身朝自己的蛋糕店走去。
「韓姨,我跟你一起去吧。」
提到她待了一段時間的蛋糕店,施蜜兒心底發出一聲長歎。
往日裏打工的日子雖然辛苦,但對她來說每一天都是充實的,後來到了甜心蛋糕店,韓姨更是把她當女兒一樣疼愛,她的每一天都過得很開心。
然而莫名其妙的發生了那件意外,她變成了秦義絕的未婚妻,她就感覺她的人生失去了方向。
那種少奶奶的生活她不適應,覺得壓抑不安讓她無法呼吸,在秦義絕到公司,而她自己在家的時間裏,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只能對著窗外靜靜的發呆,靜靜的等著秦義絕回來。
她想脫離這種生活,但她又不舍得離開秦義絕,舍不得放下她期盼了十年之久的美夢,所以即便她已經來到了秦義絕身邊,卻始終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嗎?施蜜兒的小腦袋瓜一瞬間又開始糾結了。
韓依柔愛憐的拍了拍施蜜兒,搖頭道:「乖,也沒什麼可以忙的,你還是安心當你的准新娘吧,韓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阿絕娶你進門了。
小兔崽子難得對誰這麼上心,韓姨知道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好了好了,韓姨不耽誤你們年輕人談戀愛,你快去公司找阿絕吧。」
「韓姨,我……」施蜜兒還想說些什麼,哪想韓依柔飛速的將她推向了秦氏集團大樓的方向,而她則一路小跑沖向了甜心蛋糕店,活像是誰在後面追著她討債一樣。
施蜜兒愣了片刻,只得無奈的歎了口氣,聽話的朝秦氏的大樓走去。
最近她歎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明明她今年才十八歲呢。
想跟韓姨一起去蛋糕店,並不是她不願意見到秦義絕,她其實也期待跟他單獨在一起,然而經曆了第一次的意外後,聽說被秦義絕從秦氏抱了回來,施蜜兒對秦氏大樓便有些本能的排斥。
那日她衣衫不整的樣子,肯定有不少人看到了吧,比之那個渾身赤裸被秦義絕扔出辦公室的女人,她雖然是被阿絕抱回來的,但引起的騒動怕是不比那人少,這裏的人會怎麼看待她?
想到那個赤裸的女人,施蜜兒的心底又是一陣酸楚,秦義絕現在對她很好,她很滿足,但他那麼優秀,他的身分地位如此顯赫,迷戀他的女人一定很多吧。
她不過是個身分卑微的孤兒,只不過貪戀他身上的那一點溫暖,她與他的身分有著雲泥之別,誰又能保證秦義絕能這般待她多久呢?
施蜜兒不知道也不敢想,只能在韓依柔的吩咐下,硬著頭皮走進了秦氏大樓。
她知道韓依柔不是故意忽略她可能會有的尴尬,但是有時候她不得不承認,韓依柔就像秦義絕說的那樣,神經大條又無比脫線,她根本就忘了自己在秦氏還有這段複雜的經曆吧。
低著頭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施蜜兒不聲不響的進入了秦氏大樓,可惜秦氏集團身爲領軍全亞洲的電子企業,保全系統之嚴密豈是一般的地方能比得上的?看到陌生又閃躲的施蜜兒,保全人員立刻上前攔住了她。
「小姐,請問您找哪位?」冷淡漠然的聲音傳入施蜜兒的耳中。
施蜜兒心底一顫,低著頭道:「我、我找秦義絕。」
「您找總裁?」保全上下打量了施蜜兒一番,見她不過是個稚嫩的小丫頭,又問道:「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施蜜兒依然不敢擡頭,生怕這裏有誰會認出她來,萬一引起軒然大波,必然會給秦義絕和秦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沒有預約。」保全的語氣中頓時多了一絲輕蔑,「對不起,您不能進去,若是有事要找總裁,請先申請預約,等待總裁首肯安排時間。」
不過這等小丫頭怎麼可能聯系得上總裁,估計又是哪個花癡少女借機來此,想攀龍附鳳成爲秦家大少奶奶的。
因爲施蜜兒之前在公司只是昙花一現,秦氏的員工雖然看見總裁抱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女走出來,卻沒有看清楚施蜜兒的長相。
此刻施蜜兒一直低著頭掩飾,保全也沒認出她就是公司裏多日來私下談論的頭號對象,更不知道眼前這位是秦氏集團龍頭老大的准未婚妻,所以便毫不猶豫的阻止了她。
施蜜兒並未沮喪,反倒是松了一口氣,她本來就不清楚大企業裏各種繁瑣的程序,自然也不知道該怎樣應對,現在既然被保全攔住,她就有借口回去找韓姨,不用待在這個讓她不舒服的地方了吧。
飛快的對保全點頭道歉,施蜜兒轉身就要朝大樓外走去,然而此時,曹靈恰碰巧從電梯中走出,一眼就看到了門口那個熟悉的背影,精致的妝容立刻扭曲,曹豔怡瞪著施蜜兒背影的雙眸幾乎能噴出火來。
別人不記得施蜜兒的長相,她卻把那張小臉深深的刻在了心底。
壞了她的好事、搶了她的男人,使得她名聲掃地一無所有的女人,就是化成灰她也記得!
曹豔怡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對著門口尖叫道:「你給我站住!」
大廳內猛然一靜,衆人的視線都聚在曹豔怡的身上,就見那個一向祉高氣揚的大小姐快步走向門口,一把拉住了一個要離去的少女,張口就罵道:「賤人,你還敢來這裏。」
這一句尖銳的怒罵生生的把衆人嚇了一跳,都忍不住揉了揉雙眼,要看清被曹大小姐稱爲賤人的少女是何方神聖。
要說這曹大小姐,在秦氏集團裏可是大大的有名。
她仗著自已是曹氏科技的大小姐,臉蛋又比別人好看了少許,不知廉恥的糾纏總裁不說,還趾高氣揚的在公司裏以未來的女主人自居。
前些日子,她渾身赤裸被總裁從辦公室裏扔了出來,真可謂是大快人心,她臉上那羞憤慾死的表情,到現在都還是衆人的笑談。
真不知道她還有什麼臉出現在這裏,對他們的龍頭老大糾纏不休?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也好意思叫別人賤人?
施蜜兒冷不防被曹豔怡抓住,驚訝的轉身回頭,剛好對上曹豔怡隂冷的面容。
施蜜兒心底咯噔一跳,認出這是當日被秦義絕丟出辦公室的女人,不由得尴尬的後退了兩步。
「怎麼,看到我你心虛了不成!」曹豔怡死抓著施蜜兒不放,指甲立刻陷入施蜜兒的手腕,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幾道血痕。
她一臉譏諷的對施蜜兒道:「一個育幼院裏爬出來的窮鬼,一個有娘生沒爹養的賤人,聽到了秦總征婚的消息,便腆著臉來到這裏投懷送抱,小小年紀就如此不要臉,難怪會被秦總拒絕,羞憤的跑出來。
怎麼了,秦總是不是說你脫光了之後,身材也不怎麼樣,毫不留情的把你趕了出來?你怎麼還有臉來此自取其辱!」
曹豔怡極盡所有惡毒的語言,毫不留情的對著施蜜兒展開轟炸。
她算什麼東西,竟然搶了她的男人、踩到她的頭上,秦氏集團總裁的未婚妻又如何,不過是個沒有背景的無名小卒。
她就是要搞臭這女人的名聲,讓她無地自容、臭名遠播,她得不到的男人,也絕不能便宜一個黃毛丫頭,等這個賤人跟自己一樣出名,她倒要看看秦義絕還會不會義無反顧的和她訂婚。
聽到曹豔怡惡毒的指控,施蜜兒的臉色瞬間慘白,而秦氏大樓內也如曹豔怡所料,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原來這人就是那個跟總裁有特殊關系的女孩?
曹豔怡雖然爲人討厭,但那日發生的一切是不爭的事實,有好多人都親眼目睹,雖然並不知道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曹豔怡的解釋也似乎合情合理。
施蜜兒立刻聽到周圍傳來一陣竊竊私語,也感覺到彙集在她身上的眼神充滿了嘲諷和鄙視,即便總裁對她和對待曹豔怡的態度不同,衆人看待她也一樣看輕了幾分。
施蜜兒的雙唇不停的發抖,她想爲自己辯解,但腦子裏卻一片空白,嗓子裏發不出任
何的聲音,被曹豔怡掐住的手腕好疼,她的後背一陣陣發冷,但她卻逃不出眼前的困境。
在越來越大的議論聲中,施蜜兒的雙唇被咬得青紫,發出一聲虛弱的低喃,「阿絕……」
曹豔怡聞言眼睛一眯,立刻擡手朝施蜜兒臉上掮去,「賤人!」
「啊!」一聲尖叫從秦氏大樓的大廳內傳來,偌大的廳堂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衆人就見方才還在喧囂怒罵的曹豔怡被人一把甩飛,而施蜜兒則被攬入了一名男子的懷抱。
一身黑衣的秦義絕此刻正站在廳堂中央,一臉隂沈的將施蜜兒護在懷中,冷然的望著坐在地上的曹豔怡。
將施蜜兒的小臉埋進自己的胸膛,秦義絕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冷的微笑,周身籠上了一層狂暴的氣息。
同他一起趕來的秦義倫站在他的身邊,淡然的對曹豔怡道:「曹小姐,如此汙蔑我秦家未來的女主人,你准備好承擔秦家的怒火了嗎?」
嘩……秦氏大樓裏又是一陣軒然大波,衆人瞬間從適才的震驚抽離,只因爲這個炸彈般的消息。
這個被總裁護在懷裏的少女,就是傳言中要與總裁訂婚的總裁未婚妻?
那曹豔怡剛才所說的一切豈不是胡說八道?這樣對待一個青澀的無辜少女,這曹大小姐實在是太惡毒了!
抱著懷裏不停顫抖的施蜜兒,秦義絕心中怒火狂湧。
韓依柔打電話說施蜜兒來公司找他,他一愣過後險些對著自己老媽破口大罵。
這丫頭性子柔弱純潔,對別人毫無防備之心,公司的流言還未平息,這個時候讓她來此豈不是要讓她難堪?
就算那日沒多少人看清她的樣子,但施蜜兒的心底卻早已留下了隂影,再加上曹豔怡那個讓人不放心的女人剛從他辦公室出去,被施蜜兒看到肯定又是一通亂想。
該死的!那老太婆做事就不能過過腦子,不要每次都亂好心反而添麻煩。
急躁的挂斷韓依柔的電話,秦義絕迅速的沖到一樓大廳,剛好看到曹一怡在不遺余力的欺負施蜜兒,秦義絕的心底瞬間湧出要殺人的沖動。
要不是秦義倫這家夥多事搶了他的話頭,他會讓曹豔怡當場死得很難看!
曹豔怡本以爲可以利用施蜜兒轉移衆人的視線,卻沒想到會再一次置身于風口浪尖上,就聽秦義絕冷冷的開口,「第二次,這是你第二次在我的面前傷害我的女人,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明顯還不夠。」
咦,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圍觀衆人的八卦之心立刻熊熊燃起。
曹豔怡從未見過秦義絕這般恐怖又隂冷的表情,仿佛下一刻就能吞噬一切,此刻聽裏他這樣一番話,心裏頓時咯噔一跳,直覺自己即將大難臨頭了。
可是她已經名聲掃地了,他還能將她怎麼樣,那個小賤人的名聲也已經被自己毀了,他以爲這樣護著她,就能將那日的事實掩蓋過去嗎?
秦義絕,既然你無情,就休怪我無義,她不好過,怎麼能看著他們幸福?
曹豔怡即便異常狼狽,也沒有放棄機會想報複算計。
待今日離開了秦氏集團,她定要找媒體曝光施蜜兒的一切,相信媒體們會非常喜歡她提供的消息的。
然而秦義絕仿佛看穿了她想抹黑施蜜兒的目的,冷笑道:「曹豔怡,曹明凡已經窮到要賣女兒了嗎?」
曹豔怡臉色一變,怒道:「秦義絕,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義倫立刻淡然的接口道:「曹大小姐,我知道近來你父親的公司出了點問題,即便如此,你也不該打上我們秦家大少奶奶的主意。
上一次,你趁我大嫂來探望大哥,而我大哥在和我商談公事的機會,挑撥我大哥和我大嫂的感情,還對我大嫂暴力相對,以至于我大哥一時失禮對你動粗。
沒想到一次教訊還不夠,這次你又來汙蔑我大嫂,做出這種出格的舉動,請你回去轉告曹董,這一次我秦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衆人頓時哦了一聲,看著曹豔怡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可惡的女人,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在搞鬼啊,欺負了總裁的正牌未婚妻不說,這一次又不死心的誹謗人家,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仗著曹氏的那點身家就想跟秦家鬥?
「你、你們!」論心機、論閱曆,曹豔怡哪裏比得上縱橫商海的秦義絕和秦義倫,她的舉動被輕易看穿,一時之間也失去了應對之策,恐懼和羞憤交織之下,襯得她的臉更加面目可憎。
秦義絕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嘲諷道:「可惜你曹大小姐脫光了衣服也沒什麼特別,我想媒體對你當日的形象大概會很感興趣。」
「秦義絕你敢!」
「阿倫,這裏交給你了。」秦義絕懶得再跟曹豔怡多費口舌,感覺到懷中的施蜜兒還在顫抖,忙攬著她朝電梯內走去。
他沒時間在這裏跟曹豔怡糾纏,施蜜兒受到了驚嚇,安撫她才是重中之重。
「秦義絕你給我站住!」曹豔怡嫉妒地瞪著施蜜兒的背影,掙紮著就要從地上爬起。
然而秦義倫淡然揮手,對身後的保全交代,「送曹小姐出去,記住,以後但凡姓曹的人,統統不得踏入秦氏半步。」
施蜜兒不聲不響的隨著秦義絕來到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關門落鎖,秦義絕將一直埋在自己懷中的小臉勾起,便見她的臉上早已布滿了淚痕。
秦義絕的雙眉頓時狠狠的擰起,真是的,帶她回來之前,真該先把那個該死的女人掐死。
行事不可靠的老媽竟然在流言還未平息的時候,讓她一個人來這裏,害得她陷進這麼難堪的境地。
蜜兒是他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外人來對她指手畫腳了。
秦義絕隂沈著一張俊臉,牽著施蜜兒的小手朝休息室走去,然而碰觸到她的手腕,施蜜兒又是一陣輕顫,秦義絕腳下一頓,將她的小手拉到面前,立刻看到她雪白的腕間有五道月牙形的血痕。
「這是怎麼回事?」秦義絕冷著臉咆哮。
施蜜兒頓時一驚,縮著身子畏懼的回答:「對、對不起。」
「該死的!」
秦義絕低咒一聲,因施蜜兒脆弱的表情心中一疼,忙拉著她到休息室坐好,翻出常年沒用過的急救箱,開始處理她手腕上的傷口。
曹豔怡欺負了施蜜兒不說,竟然還敢傷害她,曹氏科技是嗎?他一定會讓曹家死得很難看!
施蜜兒有些意外、有些呆傻,她愣愣的看著眼前正低著頭專注于她手腕傷勢的男人,見他俊臉漆黑、眼神凶惡,卻掩飾不住那黑瞳中的一抹急躁和心疼。
這是因爲她嗎?
手腕上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秦義絕細心的用消毒水將她手腕上的血迹擦拭幹淨,那專注的神情仿佛施蜜兒是一件易碎的珍寶,施蜜兒忍不住喚道:「阿絕。」
秦義絕握著她的手腕擡頭,施蜜兒的心中又是一顫。
漆黑的雙瞳中映出自己的影子,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那雙幽深的黑眸,施蜜兒只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吞噬進去,忍不住喃喃道:「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秦義絕手上的動作一停,眼底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愕然。
爲什麼對她這麼好?
直到此時,秦義絕才察覺自己今日的反應與平時大相迳庭,甚至連最近一連串的舉動都可以稱得上是反常。
女人對他來說是最虛僞的一種生物,他何時像現在一樣如此關注一個女人,恨不得能將她揉進體內,還爲了一個女人牽動心緒,因爲她的委屈大動肝火,恨不得將所有欺負她的人都剝皮拆骨。
爲什麼對她這麼好呢?好問題,因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而她不過是意外交集的一個小小的揷曲。
訂婚不過是爲了應付父母無止境的糾纏,也因爲她背景幹淨,在秦家掀不起什麼風浪,更因爲她異于常人的幹淨純潔,不像其他女人一樣貪圖富貴,而是全心全意的癡戀著他本人。
這種感覺很微妙,也讓他很舒服,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享受著她的身體、她的感情,可是現在他卻發現,他竟是從未考慮過自己對施蜜兒的感情,未考慮過他將施蜜兒置于什麼地位。
想到此,秦義絕的心底莫名的有些煩躁,臉色比之前顯得更加隂沈。
看到他的反應,施蜜兒的心中頓時一頓,眼底多了幾分黯然。
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嗎?她在期待些什麼,想聽到他說出什麼?
他救過她,她戀上他,然後她找到他,他占有了她,到最後她作夢一樣的成爲了他的未婚妻,和他形影不離待在他的身邊。
她還有什麼不滿足,還有什麼想期待?纖長的睫毛低垂,兩滴晶瑩的淚珠從施蜜兒眼中滑落,她幽幽的長歎了口氣。
夢到了該清醒的時候了吧?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過得渾渾噩噩、患得患失,一切只因爲她放不開的執念,她自欺欺人的幻想,以至于她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失去了所有生活的目標。
她無數次偷偷的告訴自己,他將她留在了身邊,每天同她做那些最親密的纏綿,是不是代表他的心中有著自己的位置,他像自己一樣,其實還記得十年前的自己?
可夢境永遠是夢境,這一切也不過是她的幻想罷了。
他是天之驕子,怎麼可能將自己挂在心上,他雖然外表冷漠,但她看得出他心底還存著一絲柔軟,跟自己訂婚,恐怕是因爲一些無法言明的理由,又或者是迫于韓姨那邊的壓力吧。
今日碰到曹豔怡,雖然又一次揭開了她的傷疤,但也讓她不得不正視一些事實,若是再這樣逃避下去,她總有一日會被心底的隂影給壓垮逼瘋。
緩緩的擡起頭,施蜜兒含淚對秦義絕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輕聲道:「阿絕,我喜歡你。」
很喜歡、很喜歡,她喜歡那個十年前將她從絕望中帶出的少年,喜歡那個十年間在她夢中溫柔注視著她的幻影,喜歡這個霸道得將她綁在身邊,進而讓她不可自拔的迷戀上的男人。
女人總是因幻想而沈迷,即便因現實而失落,卻又因爲幻想而妥協。
施蜜兒早已分不清自己喜歡的到底是她心底的阿絕,還是眼前的秦義絕,但她卻知道,她的心早已牽絆到這個人的身上,掙不脫、收不回,只能看著自己越陷越深。
秦義絕面無表情的看著施蜜兒,看著她臉上甜美的微笑,聽到她虔誠真摯的告白,腦海中仿佛被驚雷劈過,一瞬間連身體都顫栗發抖。
心底傳來一陣難言的悶痛,她明明笑得如此明朗,他卻看到了她眼底心碎的悲傷,甚至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將失去,揪得他一陣難言的心慌。
秦義絕奶掉了手中的紗布,一把將施蜜兒推到床上,急切的覆上了施蜜兒的唇瓣。
滾燙的雙唇黏合在一起,他的雙手迫不及待的拉扯著她的衣物,施蜜兒感受到來自秦義絕的急切,卻不似平日那樣羞澀,而是伸出小手捧住他的俊臉,像他平日教導她那樣,開始熱情的回應他。
就讓她任性這最後一次吧……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24-6-20 00:11:36
第七章
施蜜兒柔軟的丁香小舌溫柔的掃過秦義絕的薄唇,描繪著他的唇線,她閉著眼睛,卻用心將他的輪廓刻在了心底。
她的反應像最強烈的春葯,刺激得秦義絕渾身滾燙,他急切地褪去了兩人的衣物,按著她的香肩在她的脖頸上吮吻。
「蜜兒……」
她身上的味道每次都讓他沈迷,她的身體一直都讓他愛不釋手,讓他情不自禁的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屬于他的痕迹。
施蜜兒顫顫巍巍的伸出小手,一臉羞灌的將秦義絕推倒,翻身主動騎在他的身上,秦義絕英挺的眉峯一揚,意外的看著施蜜兒,然後露出了一抹邪氣的笑容,「我的甜心,今天怎麼這麼大膽?」
話雖如此,但秦義絕愛死了她的主動,往日她只是被動的迎合他,雖讓他有掌控一切的滿足,但總歸缺少了幾分刺激,如今施蜜兒反常的熱情,立刻讓秦義絕心底發燙,險些忍受不住立刻沖進她的體內。
施蜜兒紅著小臉微微低頭,深吸了口氣抿了抿小嘴,然後輕輕舔上了秦義絕的耳垂。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阿絕。」
情事過後,施蜜兒縮在秦義絕的懷中,仰著蘋果般的小臉看著他。
「嗯?」
秦義絕將施蜜兒抱在懷裏,手指撫摸著她嫩白的臉蛋,感受著指尖絲滑的觸感,心下卻奇怪,以往羞澀到不敢直視他的丫頭,今日怎麼變得這麼反常?
雖然覺得這樣的施蜜兒嬌美動人,但心底那股怪異的沈悶卻揮之不去,明明剛才已經徹底的占有了她,卻還是有股抓不住她的錯覺,秦義絕的眉頭禁不住又擰在了一起。
「不要皺眉。」
小手及時地撫過了他的俊臉,施蜜兒清亮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秦義絕,在撫平了他眉間的褶皺後道:「經常皺眉頭會變老的哦,那樣阿絕就不好看了。」
秦義絕又一次挑了挑眉峯,這丫頭果然哪裏不太對勁。
平日裏除了在床上發出嬌[yín],施蜜兒不會主動跟他說超過三句話,現在竟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般喋嗓不休,她這是怎麼了?
施蜜兒笑咪咪的趴在他的胸前,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她認真的對他說:「阿絕,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哦。」
「咳……」
秦義絕聞言愣了一下,然後輕咳一聲移開了視線,伸手將施蜜兒的腦袋按進了懷中。
看到施蜜兒那幹淨虔誠的眼神,秦義絕不知爲何竟不敢直視施蜜兒的眼睛,多年來冷硬的內心泛起了難言的漣漪,俊臉上也掠過一絲可疑的潮紅。
該死的,他又不是第一次聽人告白,從小到大,對他死纏爛打的女人,繞著秦氏排一百圈都綽綽有余,現在竟然會因爲她的幾句話而像個毛頭小子般悸動不止。
「看你還有力氣說這些無聊的廢話,不如我們再來一次。」秦義絕邪魅的一笑,雙手不安分的又朝施蜜兒身下撫去。
慾望之源再一次叫囂著站起,想要再一次將施蜜兒揉進體內,卻沒想到,他圖謀不軌的手掌在中途被施蜜兒握住。
「阿絕,聽我說完好不好?」
施蜜兒軟軟的嗓音帶著些祈求,如泉水般動聽的聲音讓秦義絕一時間竟舍不得拒絕,于是便停止了動作,靜靜地盯著施蜜兒。
「我喜歡你,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施蜜兒伸手描繪著他的輪廓,眷戀的低歎,「你不知道,當你離開育幼院之後,那裏因爲你掀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你救了我,但是也害慘了我。
那些被你拒絕的孩子把我當成發泄的對象,變本加厲的要欺負我,可是我一點都不討厭你,也一點都不記恨,因爲從你救了我開始,我就發誓,再也不要那麼軟弱的活下去了。」
秦義絕的心底微微一抽,抱著施蜜兒的雙手不自覺的收緊,施蜜兒臉上的笑容更加甜美,「你像一個王子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我卻知道自己並不是公主,因爲公主不會像我一樣卑微,不會像我一樣軟弱。
我喜歡你,但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那時候我便偷偷的想,如果我能變得堅強一點,如果我能變得特殊一點,是不是有一天我就真的可以變成童話裏的公主,然後站到我的王子身邊,知道嗎?阿絕,我做到了呢。」
施蜜兒的眼底溢出了水光,「從你走了之後,我便告訴自己要一個人堅強,我不再像以前一樣任人欺淩。
我學著去充實自己、保護自己,我渴望著有一天美夢可以實現,我可以在找到你之後笑著告訴你,看,我已經變成了最美麗的公主,然後傾盡全力來到你的面前。」
淚珠從施蜜兒的眼中滾落,施蜜兒甜甜的笑道:「阿絕,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跨越千山萬水,走過十年的光隂,她爲了心中的牽挂而來,其實只是想告訴他一句,她喜歡他,喜歡了好久好久……
他是她的憧憬,是她所有的希望,她將他當成了人生唯一的目標,並爲之付出了所有的努力,現在她終于可以對他說出等待十年的告白,告訴他她堅守十年的初衷。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秦義絕擁著她的雙手微微顫抖,黑眸裏的情慾全部散去,只剩下了無與倫比的震驚。
施蜜兒的告白真摯純粹,幹淨得幾乎讓他無法承受,只因他十年前漫不經心的隨意之舉,她便給了他最純粹的感情,即便重逢後他帶給她沈重的傷害,但她記得的卻只有她牽挂的美好。
他曾親眼目睹她遭遇過的慘痛經曆,可她卻依然保有著她獨有的善良純潔,即便這世間的醜惡給了她無數道傷口,她卻用那雙純粹的眼睛選擇去原諒。
她說她要變成最美麗的公主,然後站在他的面前,這一刻秦義絕相信,他真的看到了遺落人間的天使,融化著他那顆沈寂多年的心。
阿絕,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秦義絕薄唇微張想要回答,但聲音卻如鲠在喉,面對施蜜兒期待的小臉,他牢牢的抱住她,胸口悶痛,卻始終都沒有說出施蜜兒想聽到的回答。
辦公室裏一片靜默,秦義倫如往常一樣處理著堆積如山的企劃案,但向來平和的眉卻狠狠的擰在一起。
擡眼看向正坐在他前方的秦義絕,秦義倫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企劃書,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
秦義絕和他一樣在辦公,那神情說不出的認真和專注,但看在秦義倫的眼中,卻是截然相反的兩個字,反常。
最近的秦義絕只能用反常來形容。
秦氏集團一共有三個繼承人,外界都說秦義風基本上是廢物一只,是個只會花錢的二世祖,卻不知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秦義絕,才是公司倒閉也無所謂的那一個。
秦義絕外表冷漠,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其實骨子裏悶騒又脾氣暴躁,只是善于在人前僞裝。
從小到大,他可謂是秦家殺傷力最強的一個,若是戳到他的痛處,管你天皇老子來了也一概滅你,沒得商量。
對秦氏他並不熱心,雖然他有著驚人的商業天分,坐上秦氏集團總裁的位置,只是因爲他懶得和自家二老周旋,于是消極應對順應他們的安排。
算起來,對公司盡心盡力的只有他這個倒黴的秦家老二,若是有一天秦氏倒閉,只要不危及家人安全,他相信秦義絕一定站在邊上看熱鬧。
他這個大哥似乎厭惡一切束縛住他的東西,只有對家人的忍耐度才高一點,秦氏在他心中,不過是家人糟糕的捆綁附贈品。
可是這個一向不關心公司的大哥最近竟然變成了工作狂,天天都泡在秦氏處理那些企劃案,對工作吹毛求疵到將所有的高階主管都吼了一遍,甚至在他自己的工作完成後還要。跑來這裏幫他工作,美其名曰關心員工、幫弟弟分憂解難……
呵呵,他要是信了大哥這番鬼話,他秦義倫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因爲自小就過得順風順水,再加上外表俊美、天資過人,秦義絕是外人眼中的貴族和天才,但在秦義倫眼中,他就是個吃飽了撐著,沒有追求又不負責任的混蛋。
別人擁有的,他有;別人死命追求的,他不缺,優渥的物質生活使得秦義絕對什麼都沒有太大的興趣,把一切都當做是他人生的調劑品,對一切都抱著無所謂、漠不關心的態度。
「你這是跟嫂子吵架了?」
見秦義絕盯著他手裏的企劃書,看了半天卻完全沒翻頁的迹象,往日裏銳利的黑眸竟含有一絲怔然,秦義倫難得起了好奇之心,玩味的看著他問。
算起來,他就是從曹豔怡和施蜜兒見面那日起開始不正常的,公司裏的流言被他們轉移了視線,到現在爲止已基本平息,眼看再過兩天就要舉行他和施蜜兒的訂婚儀式。
他們老爸、老媽還特意安排要秦義絕休息,讓他寸步不離的守著施蜜兒,卻不想秦義絕竟窩到了公司裏,對家裏的施蜜兒避而不見。
這家夥該不會是已經厭倦了施蜜兒,臨時變卦想要悔婚吧?
秦義倫的額角隱隱抽動,開始考慮要怎麼應對兩日後的宴會,憑著他對秦義絕的了解,這種變故非常有可能出現。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像女人一樣多嘴了?」秦義絕聽到秦義倫的疑問,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
手中的企劃書翻動了半天卻沒看進去一個字,秦義絕心情惡劣的將文件扔到了桌子上,他最近是怎麼了,情緒躁動得想拉著誰暴打一頓。
蜜兒……他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那張純潔的小臉了,也已經好幾天沒有品嘗她甜美的味道了。
吵架?該死的秦義倫在說什麼該死的鬼話?他怎麼會跟蜜兒吵架,他只是……
秦義絕的俊臉更加隂沈,一時間想不到用什麼言語來形容自己複雜的心情。
施蜜兒的告白讓他震驚、讓他欣喜,同時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
在她之前,他從未想過會讓一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這麼久,也從未對誰起過訂婚的心思,更不曾把誰放在心尖上寵愛。
愛情?責任?這些東西從來都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他連自己的家族企業都漠不關心,卻爲了一個女人患得患失?
這種失控的感覺讓秦義絕煩躁,使得他暫時不願見到施蜜兒那張引得他失控的小臉。
他是秦氏集團的長子,他不該有弱點。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24-6-20 00:11:54
第八章
秦義絕突然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對秦義倫道:「跟我去屋頂一趟!」
秦義倫嘴角一抽,防備地退後了一步,「你要做什麼?」
秦義絕邪邪地勾了勾嘴角,手指扳得咔嚓咔嚓作響,「很久沒跟你較量過了。」
秦義倫立刻丟給他一個白眼,「要瘋你去找老三,我很忙。」
毫無人性,一點兄弟愛都沒有……他這位老哥可是有跆拳道黑帶的實力,白癡才會自討苦吃,給他當沙包揍著玩。
真是的,他明明只是總經理,爲什麼既要替總裁工作,還要負責照顧總裁的心情?哥哥和弟弟一個比一個不務正業,他這個老二夾在中間有苦難言。
但若是連他都學大哥和小弟一樣放牛吃草,秦氏集團恐怕真會毀在他們這一代手中,那自家那個老頭子還不得聲淚倶下的煩死他。
想到此,秦義倫嘴角慣有的微笑便有些挂不住。
「秦義倫,你去還是不去?」
秦義絕才不管什麼破公事,他巴不得秦氏集團早點倒閉,好放他逍遙自在,遠離那對神經病夫妻。
他眯著眼睛瞪著自己的孿生弟弟,大有不跟他走就強行拖走的架勢。
秦義倫淡然的勾了勾嘴角,嘲諷的看著秦義絕道:「承認自己愛上一個女人就這麼難?」
秦義絕臉色頓時一黑,張口咆哮道:「你該死的在說什麼鬼話!」
秦義倫挑了挑眉毛,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秦義絕的表情越來越隂沈,也沈默地瞪著秦義倫,片刻後他長出了一口氣,黑著臉回到原處坐下。
「啧啧,全亞洲電子業的龍頭老大,秦氏集團的總裁秦義絕,竟也有畏首畏尾的這一天,連愛上一個女人都不敢承認。」
見他這副前所未有的鬼模樣,秦義倫毫不客氣的繼續嘲諷,全然無視秦義絕額角的青筋和快暴走的怒火。
「你閉嘴。」秦義絕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能一拳砸碎秦義倫可惡的笑臉。
「怎麼了,難道你不是因爲愛上了施蜜兒卻不敢面對,才不敢回家?」
「愛什麼愛,你小子懂個屁!」秦義絕惡聲惡氣的冷哼道。
愛……他愛上了施蜜兒?近幾日這種讓他牽腸挂肚、滿心煩躁的感覺就是愛?
可惡,他可是堂堂的秦家大少爺,愛情這種東西從來都不在他的考慮中,他怎麼可以讓自己因爲一個女人變得不像自己。
女人這種膚淺又拜金的生物,一向是秦義絕不齒和鄙視的,但施蜜兒……
秦義絕知道,施蜜兒和她們是不同的,可也正是這份不同,讓秦義絕無法正視施蜜兒那純粹的感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麼。
愛嗎?他不確定;不愛嗎?他騙不了自己的心……
「哦,若不是因爲施蜜兒,你怎麼連續幾天都暴躁失態,黑著臉活像人欠你幾百億沒還一樣,若是你後悔了、厭倦了,不想舉行兩天後的訂婚宴,我現在就幫你處理好一切,你還可以繼續當你的清閑大少……」
「誰准你叫她的名字的?我什麼時候說要取消訂婚儀式了?」秦義絕張嘴繼續咆哮,擡頭就對上了秦義倫玩味的黑眸。
「承認吧,大哥,你已經陷進去了。」秦義倫同情的勾了勾嘴角。
真是可悲啊,堂堂秦氏集團的龍頭老大,爲了個女人患得患失,換做以前誰敢這麼跟他說,打死他都不相信,但現在擺在面前的一切足以讓他嘲笑秦義絕三年了。
秦義絕隂沈著臉一言不發,秦義倫歎了口氣道:「阿絕,愛上一個女人不丟臉,難道說你秦氏大公子的自尊心比你的未來老婆還重要?」
「咳咳,別亂說!」秦義絕惡聲惡氣的哼道,但眼底卻劃過一絲不自在。
「被我猜中了吧。」秦義倫鄙視的瞥了他一眼,「你從小就隂險自大、自私自利,在誰面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鬼樣子,像你這種血管裏流的是水銀的家夥,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女人?
你這貴公子的腦袋裏怎麼會有和凡人一樣低俗的感情,施蜜兒只是個孤兒,是個育幼院出身的小孤女,這種人怎麼配得上……」
「媽的,你在說什麼屁話,老子什麼時候嫌棄過她的身分了。」秦義絕一拳捶到了桌子上,將秦義倫揪到面前瞪著他吼道。
「那就是你不敢背負一個女人的未來、不想承擔責任,既舍不得我未來的大嫂,還不願放棄逍遙自在的身分,秦義絕你個膽小鬼,我代表秦家鄙視你。」
「你……」秦義絕揪住秦義倫的大手突然一松,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他和秦義倫是雙生兄弟,他的心情秦義倫自然最是了解,他的顧忌怎麼可能逃得過這只狐狸的眼睛。
責任,是了,這才是他連續多日不想面對施蜜兒的原因,這才是他畏首畏尾,連自己都不敢正視的原因。
施蜜兒那麼誠摯的告白讓他膽怯,讓他第一次嘗到了畏懼的滋味,讓他明白,原來這世上還有他秦義絕想要卻不敢要的東西。
她的感情太過幹淨純粹,幹淨得讓他不敢碰觸,因爲連他自己都不確定,他能不能給她想要的回應。
阿絕,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喜歡嗎?應該是喜歡的吧。
看到她甜美的小臉,他便感到舒適溫馨,將她嬌小的身體抱在懷裏,他便覺得異常的滿足,看到她的脆弱便想保護,看到她的眼淚便會心疼,如果這都不叫喜歡,那他秦義絕就真成了徹頭徹尾的白癡了。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這麼喜歡她了啊,又或許這已經超出了喜歡,是愛。
從十年前相見的那一刻起,他就記住了施蜜兒那雙明亮的眼睛,所以他才會對她伸出手幫她解圍。
但他的這份感情能持續多久?一個月、半年、一年、兩年?秦義絕自己都不知道也不確定,所以面對施蜜兒那雙純粹的眼睛,他退卻了。
秦義倫說的沒錯,他骨子裏自私自利、受不得束縛,身爲秦氏集團的總裁卻從沒將秦氏放在心上,他不負責任也不想背負責任,所以他沒有自信可以給施蜜兒幸福。
在他看來,若接受了施蜜兒的感情,卻不能給她同等的回應,那就是對施蜜兒的亵渎,可他又忍受不了失去施蜜兒,于是秦大總裁那顆價值千金的腦袋,就這樣陷入了泥淖,蹲在辦公室裏想了幾天也沒想出個解決之道來。
「阿絕。」秦義倫看著他那副糾結的模樣,毫不客氣的罵道:「你是白癡嗎?」
「臭小子你活膩了嗎?」秦義絕暴躁的扯開領帶,對准秦義倫摔了過去。
秦義絕沈默了片刻沈聲道:「你不懂,我一直認爲這世上沒有我秦義絕不敢做的事,也沒有我秦義絕做不到的事,可現在……」
他禁不住又朝桌子上捶了一拳,「我回應不了她的感情,又無法讓她離開我,我……」
「所以我才說你是個白癡。」秦義倫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你爲了這個問題糾結了這麼多天,無非是怕自己不能像大嫂愛你一樣愛她,但你有沒有想過,你能爲了一個女人變成這副模樣,已經證明你愛她愛到無可救葯了。」
「你說什麼?」秦義絕心底狠狠一抽,愕然的擡頭看著秦義倫。
秦義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恨不得一棍子將他給打醒,「你若不是已經愛得無可救葯,會擔心自己給不了大嫂幸福?你若不是將大嫂看得那麼重要,你會怕她對你的感情得不到回應?
哈……你秦義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良心了?我聽說你將曹豔怡赤身裸體扔出去的時候,可是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像你這種自私自利的混蛋,何時會考慮一個女人的未來?她的死活關你屁事,你只管自己爽了就好,當你開始考慮大嫂的得失,爲大嫂的未來擔憂時,就已經證明你愛她愛到無法自拔了!」
「我……」秦義絕一時之間竟無法答話、無法反駁。
就是像秦義倫說的這樣嗎?他對蜜兒的感情已經有這麼深了?
「怕未來負不起責任?怕以後對她厭倦?」秦義倫雙手環胸輕哼,「啧啧……就你現在這畏首畏尾的模樣,我看先厭倦的應該是大嫂才對,跟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相處,大嫂遲早有一天會幻想破滅,對你徹底死心。」
「媽的,你這個欠揍的王八蛋,蜜兒才不會!」
聽到秦義倫說施蜜兒會厭倦,秦義絕頓時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慌。
蜜兒會厭倦他?會再也不愛他?
想到施蜜兒再也不會對他甜甜的微笑,她再也不會柔柔地喚他阿絕,她那雙純粹的眼睛再也不會注視著他,只裝著他一個人的身影,秦義絕的心底立刻一陣抽痛。
不,蜜兒是他的女人,這輩子休想他會放手,她只能是他的女人,她這輩子只能愛他一個人!
「阿絕,別再鑽牛角尖了,這不像你。」秦義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我看來,施蜜兒是最適合你的女人。她的柔弱需要你來保護,而你那些數都數不清的壞毛病,也只有把你當王子一般幻想的她才會包容,啧啧……算起來我那大嫂可是吃了大虧,撿了一個一無是處的賠錢貨啊。」
「滾!」被秦義倫這麼一攪和,秦義絕雖然滿心火氣,但多日來的煩悶卻一掃而空,心中一片清明。
對啊,他可是無血無淚的秦義絕,怎麼能如此畏首畏尾、丟人現眼。
施蜜兒是第一個讓他喜歡,甚至讓他愛上,讓他想擁有、想保護的女人,既然如此,他爲什麼踟蹰不前,讓秦家上下都看他的笑話。
多日不見,他想死了施蜜兒那張可人的小臉,好想立刻就將她擁入懷中,他渾身都因爲對施蜜兒的思念而疼痛著。
秦義絕飛速的站起身來往辦公室外走去,他現在要馬上見到施蜜兒,才沒有時間在秦義倫這裏瞎混。
「阿絕。」
見秦義絕已經走到了門口,秦義倫壞心的勾了勾嘴角,「再過兩[rì]你們就要訂婚了,但你這麼多天沒有回去,大嫂肯定也胡思亂想了好多天,你猜她會不會覺得你已經厭倦了,她想要悔婚,然後趁你不在的時候偷偷離開?」
秦義絕渾身一僵,回頭吼道:「媽的,你怎麼不早說。」
吼完就飛速的扯開門朝外沖去。秦義倫看著他絕塵而去的背影,把玩著手中的鋼筆,詭異的笑道:「啧,這下子有好戲可以看了。」
「哦,小寶貝,你真棒。」
秦家別墅的後花園裏,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中,傳來一陣壓低的喘息和吟哦聲。「嗯啊……大同哥,快點……嗯……」
曹豔怡半躶著身子挂在一個男子的身上,仰著頭不停的催促和[shēnyín]。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沈重的身體壓在曹豔怡的身上,劉大同喘著粗氣,雙手猶自貪婪的摸著曹豔怡雪白的身體道:「啧啧,這樣的身體秦總都不要,真是暴殄天物。」
然而他心底卻暗想,能讓秦總舍棄曹豔怡而選擇的女人,會是怎樣的極品美人。
雖說他是秦家的保全,但以他的身分根本不被允許接近秦家內宅,所以從未見過那個傳說中秦總的未婚妻。
噴,想必那個女人會比曹豔怡更加銷魂,有機會真想嘗嘗她的味道……
劉大同的眼底露出貪婪的神情,身體也再一次的發熱,手指不安分的在曹豔怡身上遊走。
「哦,大同哥,我不行了,讓我休息一下……」曹豔怡對劉大同抛了個媚眼,擋住他蠢蠹慾動的雙手,「先說正事要緊,後天秦義絕就要和施蜜兒訂婚了,你弄清楚施蜜兒現在在哪了嗎?」
曹豔怡壓下心底對劉大同的鄙夷,一臉柔媚的討好道。
這該死的臭男人哪裏比得上秦義絕半分!要不是爲了報複秦義絕,她又怎麼會委身這種身分低賤的貧民。
她知道秦義絕冷血無情,卻沒想到他竟會爲了施蜜兒,對她不留一點余地。
那日他將她趕出了秦氏大樓後,媒體就曝光了曹氏科技面臨破産危機的消息,而且之前她被秦義絕赤身裸體丟出辦公室的事,又一次被媒體翻出,還附上了不知誰拍下來的巨幅躶照,使得她成爲整個商界的笑柄。
曹氏科技的形象一下跌入谷底,然而秦義絕還是不肯放手,利用秦氏集團的影響力打壓曹氏,曹氏科技四面楚歌,最終無奈的宣布破産,她由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瞬間淪落到一無所有。
這一切都是因爲施蜜兒!曹豔怡看著眼前的秦家豪宅,眼底的嫉恨擋都擋不住。
這棟宅子的女主人本該是她才對,兩天後站在秦義絕身邊的人也該是她才對,秦家的一切榮華富貴、秦氏集團的身分和地位,這一切的一切都本該屬于她!
施蜜兒,都是施蜜兒那個賤女人,若不是有她的存在,秦義絕怎會對她如此絕情,那個賤人憑什麼奪走自己的男人,奪走自己的一切?
她說過,她會讓秦義絕後悔,她一定會讓他們所有人都後悔,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哼哼,秦義絕,若是他在訂婚宴上發現自己的未婚妻失蹤,然後再找到那賤女人被淩辱過後的屍體,他還能趾高氣揚的叫她滾嗎?
所以她搭上了貪婪的劉大同,用自己的身體蠱惑了這個低賤的保全。
施蜜兒被秦家保護得太過嚴密,訂婚的日期也迫在眉睫,她只有混進秦家,想辦法摸清楚施蜜兒的作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弄出來,才可以進行自己的複仇計劃。
這個劉大同爲人貪婪,自己只不過是稍加蠱惑,並承諾事成之後,等曹氏科技東山再起就下嫁給他,讓他做曹氏的未來掌權者,這個白癡就信以爲真。
哼,只有秦義絕才配得上她這個身分高貴的曹家大小姐,這個臭保全……等她利用完他之後,他會跟施蜜兒一樣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大同哥,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要快點找到施蜜兒在哪裏啊,你放心,爹地這邊安排的人手都是頂尖的,絕對不會曝露我們的身分,只要秦義絕交了贖金,我們以後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曹豔怡伸手撩撥著劉大同的胸口,勾著嘴角在他耳邊道。
「哎,秦家的保全系統非常嚴密,我能帶你混進來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也知道大少爺很疼大少奶奶,越是靠近內宅,安排的人手也越多,生怕婚宴之前出什麼差錯,我盡量吧。」
粗糙的大手撫摸著曹豔怡的身體,劉大同看著曹豔怡眼底的隂狠,心中也發出了一陣冷笑。
賤人就是賤人,這個女人還當自己是以前的曹家大小姐,當她的目的自己看不出來?女人這種膚淺的生物永遠只會嫉恨別人,殊不知她現在的嘴臉有多麼的醜陋,而她那淺陋的算計又有多麼的可笑。
不過這樣也好,若不是她現在有求于自己,他又怎麼可能嘗到如此銷魂的身體?有便宜不占是傻瓜,至于幫她綁架大少奶奶……
呵呵,他還沒傻到信她的鬼話跟整個秦氏作對,他只是想把她當免費的「妓」女來享受罷了。
曹豔怡和劉大同二人窩在後花園的角落裏互相厮磨,卻各懷鬼胎,卻沒發現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從秦家內宅的後門溜了過來。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24-6-20 00:12:12
第九章
「大嫂,這邊走。」秦義風賊頭賊腦的看了看四周,對跟在他身後的施蜜兒招了招手道:「秦家的保全系統非常嚴密,只有這個後花園有漏洞可鑽,我老媽以前身體不好,老爸就建了這個花園讓她靜養,平時是不允許人進來的,你藏在這邊絕對萬無一失。」
「呃……這樣好嗎?」施蜜兒有些猶豫的咬著下唇,看著空曠的園子後退了幾步,「阿絕一定會生氣的,我還是回去好了。」
「回去?然後再逃一次婚被我老媽抓住,聲淚俱下的挽留你,最後再替秦家找來一兩百個保全嗎?」
秦義風一臉黑線的翻了個白眼,心下對自己的脫線老媽佩服得五體投地。
聽說老媽帶著他大嫂去訂製禮服,卻心血來潮讓她自己去了公司,結果碰到了大哥的風流帳,害得大嫂被欺負。
雖然事後大哥狠狠的報複了曹氏科技,將曹氏的基業全部瓦解,但他之後幾天卻跟吃錯了葯一樣,對這個大嫂不管不問,窩在公司扮起了工作狂人。
而他這個外表嬌弱的大嫂,顯然也不是讓人放心的角色,竟趁著大哥不在離家出走,還好被老媽及時發現,攔著她,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挽留,這才沒讓大哥丟了未婚妻。
但至此之後,秦家的保全增加了數倍,美其名是對施蜜兒的愛護,其實就是怕她二度逃婚。
「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施蜜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心底對韓依柔的反應也是又無奈又好笑。
除了這個正對著她房間的小花園,秦家現在裏三層、外三層全是保全,連她吃飯都有一大堆女仆跟著,生怕她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
她之前的確是很堅定的要逃婚的……
那天對秦義絕的告白,不僅僅是自己盼望了十年的夙願,更是一次鼓起勇氣的試探,她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希望成爲他的公主,像童話故事裏那樣和王子一起得到幸福。
然而秦義絕沒有回應她,只是默不作聲的將她送回秦家,然後就消失在她的面前,自此之後對她避而不見。
那一瞬間,施蜜兒的心跌入了谷底,強烈的悲傷幾乎要將她壓垮,她心碎的以爲秦義絕終于厭倦了她,他們之間終于到了結束的時候,那她又何必抱著一個美夢對他死纏爛打。
所以向來柔弱的施蜜兒果斷地選擇了逃婚,在回到秦家的第二天就悄悄地離去。
然而施蜜兒看著面前一臉黑線的秦義風,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甜的微笑,純潔的臉上看不到之前的仿徨與悲傷,更多的是天使般的明朗與喜悅。
「阿風,我要是真的配合你們這樣做,阿絕回來不會找你算帳嗎?」施蜜兒歪著可愛的小腦袋,難得調皮的問道。
秦義風頓時打了個冷顚,想到即將面對秦義絕可能出現的反應,陽光般的俊臉立刻變成了苦瓜臉,但他仍一臉堅定的握拳道:「能讓我那冷血大哥出一次醜、丟一次臉,就算被揍掉半條命也值得了!大嫂,你被大哥欺負了這麼久,就不想狠狠的報複回來嗎?你放心,有我那個狐狸二哥的煽風點火、刺激打壓,大哥這次一定會對你告白的,你就耐心地在這裏看戲吧。」
「呃,我、我有點害怕。」
雖然知道秦家人都不會傷害她,但施蜜兒對秦義倫和秦義風安排了好幾天的計劃,還是有些心虛和退縮。
撩撥秦義絕的怒火……天啊,他連把女人光著身子扔出去這種事都做得出來,自己該不會也和秦義風一樣被他揍一頓吧。
「沒事沒事,你不要擔心,大哥舍不得傷害你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大哥也該回來了,你乖乖的待在這裏別亂跑,等我戲弄暴君給你看。」說罷,秦義風對施蜜兒扮了個鬼臉,火燒屁股般的朝前院沖去。
施蜜兒無奈的歎了口氣,擡頭看著明朗的天空,又露出了一朵甜美的笑容。
那日她逃婚失敗,心灰意冷之下與韓依柔抱頭痛哭,哭著求韓依柔放她離開,因爲她不願待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身邊,不願以愛他之名束縛他的自由。
之後……之後她就被秦家老二秦義倫罵了一頓。
「你們兩個都是徹頭徹尾、無可救葯的白癡!」和秦義絕長得一模一樣的秦義倫,性格卻與秦義絕截然相反。
他深沈內斂、溫和俊雅,對誰都是一副謙遜禮貌的模樣,施蜜兒從未見他像那天一樣,發那麼大的火、吼那麼大聲。
「如果大哥不愛你,他就不會像個白癡一樣躲著你。」
秦義倫的話將她跌落谷底的心又提到了雲端,讓她死灰般的希望又重新點燃。
他像她一樣……愛著她嗎?
施蜜兒起初並不相信,但秦義倫一句比一句有力的說服讓她又禁不住偷偷的幻想,或許他的心中真的有她的位置,他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在乎她。
秦義絕從不會在同一個女人身邊持續流連三天以上。
秦義絕從不會將任何女人帶回秦家,讓她參與他的生活。
秦義絕從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大動肝火。
秦義絕更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失態反常,因爲一個女人患得患失。
但這一切因爲施蜜兒的存在,秦義絕以往的原則徹底打破。
聽了秦義倫的話,施蜜兒的心逐漸明朗,她又想到十年前第一次相遇,秦義絕對她伸出手時,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溫柔與憐惜,就是那一抹溫柔,讓她將他刻在了心底。
她想起了他們床笫之間的瘋狂熱烈,想起他爲了讓她快樂而隱忍的慾望。
她想到了她被欺負之時,他及時敞開的懷抱及對她的呵護。
她想到了她受傷之時,他發抖的指尖、他忍不住的怒氣和他掩飾不住的心疼。
那時候,她傻傻的問他,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而現在,她想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其實幻想和現實從未出過差錯,十年前的相遇也是命中注定的邂逅。
他是上天賜給她的王子,她爲了追尋他的足迹而來。
他將自己所有的熱情以冷漠僞裝,然後在她的身上盡數釋放。
她喜歡他喜歡了那麼多年,在她好不容易軟化了他的心的時候,她怎麼能夠就這樣離去,怎麼能放棄自己渴望了多年的幸福?
然後秦義倫丟給了施蜜兒一袋東西,徹底壓垮了施蜜兒的最後一道心房。
那是秦氏集團辦公用的牛皮紙袋,裏面放著一疊厚厚的文件,施蜜兒滿頭霧水的打開,卻愕然的發現那些文件上狂亂的寫滿了兩個字,蜜兒。
那字迹潦草、毫無章法,顯然是無意識中寫上去的,秦義絕……
那個男人竟然會在躲著她的這幾天,茫然的在辦公文件上書寫著她的名字?
施蜜兒的心徹底的平靜下來,她終于相信秦義倫沒有騙她,秦義絕的心底真的有她。
于是施蜜兒收拾好心情,乖乖的在秦家等待秦義絕。
她給他時間,等他整理好他的心情,等他再一次對她伸出手,然後就像童話故事裏那樣,她要在他回來的那一刻,變成最美麗的公主,用最好看的笑容迎接他,站到他的身邊。
秦家內宅,韓依柔站在門口不停地轉來轉去,臉上的焦急擋都擋不住。
「老媽,老哥回來沒有?」秦義風從後花園狂奔過來,沖到韓依柔面前問道。
「沒有。」
韓依柔不耐煩的看了看挂鍾,不滿的埋怨,「阿倫到底行不行,不是說肯定能把阿絕刺激回來嗎?這都幾點了,小兔崽子還不見人影,老娘醞醸半天了,再不回來我憋不住,露餡了怎麼辦?」
秦義風聞言頓時一臉黑線,「我說老媽,二哥辦事什麼時候出過纰漏,大哥遲早會回來的,不過大哥好歹也是你兒子,你要戲弄他,能不能別表現得這麼迫不及待啊。」
呃……他有點同情他那個大哥了,這得是多不得人心,才鬧得全家都要尋找機會來算計他啊。
他那個單純善良的大嫂,被老媽和二哥一哄就原諒了大哥,要乖乖的等他自己想通跑回來,但他們可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所以就集體策劃了一個整人計劃。
他們就是要老大無限糾結、無限郁悶,等他憋到了一定程度再點醒他,然後串通他大嫂藏起來,告訴他大哥,大嫂逃婚了!
哈,想到大哥可能會出現的表情,秦義風頓時覺得開心極了。
被那個暴力大哥欺壓了這麼多年,要是能看到他爲了一個女人傷心崩潰、絕望後悔,就是讓他被揍得三個月都下不了床也值得了。
「夫人、三少爺,大少爺回來了。」說話間,跟韓依柔串通好的女傭突然沖過來,急切的對韓依柔報告道。
「快快快,阿絕回來了,阿風你快准備。」
拉著秦義風沖到客廳裏,韓依柔一面揮手讓女傭們列隊站好,一面僞裝出一副隂沈的表情。
然而秦義絕卻並不急著進屋,而是在施蜜兒房間的窗下停了下來。
擡頭默然的望著窗口,秦義絕神色有些別扭的招了招手,一大群人便湧入了秦家,在秦義絕身後站定。
「蜜兒小姐!」
如雷的嘶吼在院子裏猛然響起,嚇了韓依柔一跳,秦義風連忙湊到門口,臉上仿佛有好幾條黑線的問:「大哥這是要做什麼?」
門外,就見秦義絕輕咳了兩聲,擡頭望了望窗戶,卻並沒有看到施蜜兒如料想的一樣出現在窗口,他醞醸了一肚子的告白臺詞無法施展,思索片刻後只得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聽到對面傳來一聲輕柔的,「喂?」
秦義絕的心底頓時融化成一片,認真的說:「我們結婚吧。」
話音落地,秦義絕對身後打了個手勢,一陣轟鳴從秦家上空傳來,絢爛的玫瑰花雨淩空落下,站在秦家後花園的施蜜兒握著手機,震驚的擡頭,看著空中絢爛的花朵,就見那飄灑著花瓣的飛機尾後綴著一條長長的紅色飄帶,上面清楚的寫著,蜜兒,我們結婚吧。
施蜜兒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潰堤而出,擡腳就要朝前院沖去,卻聽身後傳來一聲隂森的冷笑,「施蜜兒,原來你在這。」
秦義絕並不知道施蜜兒不在屋內,而是身處後花園中,他看著施蜜兒的窗戶,期待著能看到她驚喜出現的小臉。
然而電話彼端一陣沈默,然後就是嘟的一聲被挂斷,玫瑰花雨仍在漫天飛舞,但秦義絕的心卻猛然沈了下來。
他飛速轉身沖進屋內,擡眼就看到韓依柔和秦義風沈默不語地端坐在客廳裏,而他們身後的一大堆女傭和保全則全部低著頭,屋內籠罩著一股低沈的氣息。
秦義絕心裏咯噔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來不及多想,他轉身就朝二樓奔去,卻聽韓依柔沈聲道:「阿絕,你過來。」
看到自家兒子做出這種浪漫的舉動,韓依柔意外之余卻也沒改變要捉弄他的打算,見秦義絕要沖進屋裏,忙拉著秦義風裝模作樣的擺好了排場。
秦義絕腳步一頓,眉峯狠狠地擰在一起,先前秦義倫說的那些話掠過心頭,他冷冷的問道:「蜜兒呢?」
韓依柔幽幽的歎了口氣,沈默了半晌回答:「走了。」
「你說什麼?」
秦義絕身體瞬間一僵,只覺得一股火氣直沖頭頂,隨後就化爲了一股涼意,凍得他五髒六腑都如結冰一般。
你這麼多天沒有回去,大嫂肯定也胡思亂想了好多天,你猜她會不會覺得你已經厭倦了,她想要悔婚,然後趁你不在的時候偷偷離開?
秦義倫的話仿若詛咒般填滿了腦海,秦義絕上前一把抓住秦義風咆哮道:「走了?蜜兒走了?她什麼時候走的?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該死的,兩天之後老子就要和她訂婚,誰准她離開的?你都在做什麼,請來的這些保全都是死人嗎?」
「砰」地一聲,秦義絕咆哮過後,一拳就朝秦義風臉上砸去,韓依柔身子一縮,就見自家小兒子如抛物線一樣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落在樓梯口。
「你自己老婆跑了跟我有什麼關系,她會離開還不是因爲你!」秦義風頭昏眼花地蹲在地上,捂著唇角,聲色俱厲地吼了回去。
媽啊,太狠了……秦義風在心中不停地哀叫,他可是他的親弟弟啊,這一拳下來也不知道克製點,險些把他的小命都揍飛了。
哼,活該他老婆不要他,活該全家人都惡整他,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啊。
秦義絕揍飛了秦義風後,隂沈著臉轉向了韓依柔。
韓依柔本還在幸災樂禍,哪想到一回頭就對上了大兒子的夜叉臉,韓依柔本來優雅的妝容瞬間碎裂,心虛的往後縮了縮身子,秦義風也是眼睛一瞪,一臉目瞪口呆。
不是吧,大哥瘋了,難道連老媽也想一起揍?
「蜜兒去了哪?」秦義絕額邊青筋暴起,雙拳緊握垂在身側。
韓依柔毫不懷疑,若此刻誰敢碰他一下,瞬間就會被他拆成碎片。
眼前的秦義絕那裏還找得到半點英俊冷漠的樣子,卸下了僞裝的他,像個被觸動到逆鱗的噴火暴龍,紅著眼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不該是這樣的……秦義絕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整理好心情,安排了女孩子都會喜歡的一幕來向她求婚,他已經勾勒出了他們的未來,他甚至都想像了施蜜兒愉快又羞澀的模樣,可是他卻失去她了,他怎麼可能在想清楚一切後,忍受得了他的未來沒有她?
看到秦義絕失控的模樣,韓依柔本來的那點心虛突然就不見了。
她淡然的往後一靠,雙手交叉放在腿上道:「去哪裏了?你這個未婚夫都不知道她去了哪,現在還好意思問我她去哪裏了?」
臭小子,你也有今天,老娘今天要是不讓你脫一層皮,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生的。
「該死的!你不是說你喜歡蜜兒嗎?欣喜若狂的要讓她當兒媳婦的人是誰?如今你就這樣把她放走了?」秦義絕抑製不住的對韓依柔咆哮道。
她怎麼敢、她怎麼能……她怎麼真的就抛下他消失了!
他還沒有告訴她,他想通了、他徹底地明白了,他要她,他……愛她啊!
卻聽韓依柔冷冷一笑說:「阿絕,我對你很失望。」
秦義絕微微一愣,就見韓依柔前所未有的嚴厲道:「我喜歡蜜兒,所以一直以來都把她當做女兒一般疼愛,也希望她能成爲真正的秦家人,之前我有意將她介紹給阿風,就是因爲我根本不曾考慮過你,我從不認爲你能帶給她幸福。
蜜兒太純潔、太容易相信人,我沒想到你們竟在十年前就有了交集,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念了你十年。
你說你要和蜜兒訂婚,我還以爲你終于覺悟了,蜜兒那個好女孩終于感化了你,讓你知道什麼是感情、什麼是責任,沒想到你又一次讓蜜兒和我失望。」
韓依柔眯著眼睛冷哼一聲,「愛情是相互的,蜜兒雖然柔弱,但不代表她軟弱可欺,她說既然你不愛他,她便不願自取其辱,勉強你面對她,她要的是兩廂情願的相知相守,而不是別有心計的虛情假意,所以我答應她讓她離開,因爲你根本不配得到蜜兒的愛。」
「你在說什麼鬼話,你們知道什麼?誰說、誰說我不愛她?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愛她?」秦義絕憤怒的對韓依柔吼了回去,然後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他要去把施蜜兒找回來,她是他的未婚妻,這輩子都別想逃離他的懷抱。
「你給我站住!」韓依柔也站起身來喝斥道:「蜜兒說了不想再見到你,我絕不會讓你再去打擾她,你們給我把大少爺攔住,今天不准他踏出秦家半步!」
這要是真讓他跑出去,她接下來的戲碼還怎麼演?
站在韓依柔身後的保全聽令一擁而上,急急忙忙的要把秦義絕攔下,秦義絕眼神一冷,哼道:「找死。」
他毫不留情的擡腳朝面前的保全踹去,客廳裏頓時亂成了一團。
秦義風目瞪口呆的看著韓依柔,簡直不敢相信這麼混亂的一幕,竟然是自家那個脫線的老媽弄出來的。
這演技……啧啧,他對老媽看走眼了,不過這樣痛罵大哥雖然很爽,但老媽也未免太狠了吧。
「啊!阿絕!」
混亂中,後花園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偌大的客廳瞬間一靜,秦義風和韓依柔的心裏同時一顫,然後就見一道黑影閃電一般朝後方沖去。
「出什麼事了?」秦義風一臉驚慌的瞪著韓依柔。
「臭小子,我怎麼知道,不是你把蜜兒藏起來的嗎?」韓依柔臉色發白的問道。
兩人相視一看,也跟著飛快的朝後花園沖去,要是施蜜兒在自己家裏出了什麼事,秦義絕那個瘋子就真的要暴走了。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24-6-20 00:12:29
第十章
「施蜜兒,我等了你這麼多天,沒想到你會自己送到我面前來。」
後花園裏,曹豔怡笑得一臉得意,不懷好意的看著施蜜兒。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施蜜兒一臉意外的看著曹豔怡,有些緊張的後退了兩步,但想到這裏是秦家,也並沒有太在意。
「我爲什麼在這?」曹豔怡衣衫不整,臉上還罩著一層情慾未退的紅潮。
她舔了舔嘴唇諷刺道:「你不知道嗎?我早說過絕愛的是我,是你這個賤女人不知廉恥的死賴著他,金屋藏嬌你不懂嗎?呵呵,可憐的賤人,你最近是不是夜夜都空虛寂寞、饑渴難耐?秦家這麼大,絕把我安排在這裏,你看不出他什麼用意?你只是個幌子,幌子!當你思念他的時候,他在我的身上慾仙慾死!」
空中的玫瑰花還在飄蕩不停,那機尾後告白的彩帶更是讓曹豔怡嫉妒不止。
憑什麼,憑什麼這個賤人能享受到這一切,而她卻要出賣[ròu]體被人踐踏?
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啊,秦義絕怎麼能對她不屑一顧,反將一個低賤的女人護在心尖?
那一片片飄落的花瓣,就像刀子般磨著曹豔怡的心,讓她恨不得將施蜜兒也撕成這血紅的碎片。
施蜜兒看著她媚人卻隂狠的臉,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曹小姐,你何必這樣,我不知道你怎麼混進了秦家,但若是被阿絕發現,他不會讓你好過的,你還是離開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若是換了以前,曹豔怡的挑撥施蜜兒說不定會信,但現在她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看清了秦義絕的心,她又怎麼可能輕易被蒙蔽。
眼前這個女人……不過也是個求而不得的可憐人罷了。
「收起你那副虛僞的嘴臉,本小姐還用不著你這個賤人來同情!呵呵……施蜜兒,你的好日子結束了,大同哥。」
她高聲對身後喚道,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過了今天,她倒要看看施蜜兒還笑不笑得出來。
聽到曹豔怡的呼喚,一直隱藏在後方的劉大同不得不走了出來。
媽的,這女人簡直是個神經病,他有些後悔把她弄進來了。
他們身在秦家後花園,她竟然敢這麼直白的跳出來對秦家未來的女主人叫囂,要是被秦義絕發現了,他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可他現在顯然也是騎虎難下,只得配合著曹豔怡見機行事。
「你們這是……」施蜜兒怔然地看著劉大同。
就見曹豔怡柔媚的貼在他身上,纖手一邊在他身上遊走一邊道:「你還在猶豫什麼,不是說這個後花園平日裏不會有人來嗎,這麼好的機會,你還不跟我聯手將她弄出去?錯過了今日,等這賤人找秦義絕告狀,你我二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劉大同心裏咯噔一跳,頓時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曹豔怡說的沒錯,他們兩人已經曝光,就算放過施蜜兒,難保她不找秦義絕告狀秋後算帳,既然如此,幹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綁了她出去,還能按曹豔怡的計劃,綁一筆贖金花。
肮髒的大手粗魯的朝施蜜兒抓去,而施蜜兒也終于看出了這兩人的目的是什麼,頓時驚惶的發出了一聲尖叫,「阿絕!」
後花園離秦家的內宅尚有一段距離,秦義風將施蜜兒帶到這裏的時候,專門吩咐她找一個偏僻的地方藏好。
而施蜜兒本性單純,既然答應了要配合秦義風,自然也是乖乖的尋了個最遠的角落,哪想得到剛好就碰上了也藏在不遠處的曹豔怡。
雖然小時候經常被人欺負,但綁架這種危機,施蜜兒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她哪裏能想到,身在秦家別墅裏也能和情敵不期而遇。
施蜜兒呼喚著秦義絕的名字,慌張的往前方的內宅跑去,但男女身體先天上的體型差異,加上施蜜兒的身材本就嬌小,還未跑出兩步就被劉大同抓住,摔倒在地。
「蜜兒!」當秦義絕聽到施蜜兒的尖叫,踏入本該無人的後花園,就見一個猥瑣的男人拖著施蜜兒往外走,而施蜜兒的臉上則布滿了淚痕。
血液一瞬間沖上頭頂,秦義絕沖過去對准那男人就是一腳,隨著劉大同一聲慘叫,曹豔怡震驚的瞪著秦義絕道:「你、你怎麼會……」
「又是你!」秦義絕將受驚的施蜜兒抱在懷中,看著曹豔怡的俊臉有些許扭曲。
該死的,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的女人被這個瘋子傷害!
秦義絕滿身殺氣的朝曹豔怡走過去,曹豔怡一臉恐懼的跌倒在地,尖叫著說:「你要做什麼?」
「大哥。」隨後趕來的秦義風拉住要暴走的秦義絕,擋在他前面道:「大嫂受驚嚇了,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天啊,在自家後花園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情?這下子他真的要以死向老大謝罪了。
秦義絕看著躺在地上噸吟的劉大同,擡腿又是一腳,狠狠地朝他胯間踩去,劉大同頓時又是一聲哀號,褲子瞬間被一片血紅色浸濕。
曹豔怡嚇得縮成了一團,立刻明白劉大同被秦義絕一腳給廢了,然後她就聽秦義絕冷冷的說:「從今以後,我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
「明白、明白。」秦義風滿頭大汗的對秦義絕保證道:「我保證會處理得讓你滿意。」
秦義絕狠狠地瞪了秦義風一眼,抱著施蜜兒轉頭就走。
秦義風擡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陽光般的俊臉也爲之一沈,看著曹豔怡邪笑道:「踩在我秦義風的地盤欺負我秦家人,你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蠢。」
秦義風轉頭對身後的保全交代說:「把這個女人給我送到青山精神病院,告訴院長,替她做一份病例證明。」
「你不能這麼做!」曹豔怡瞳孔一縮,恐懼的尖叫道。
精神病院?她又沒病,如果跟那群瘋子關在一起,那會是怎樣的煎熬?
然而秦義風卻擡手放在眉間一挑,對曹豔怡行了個潇灑的軍禮,冷道:「曹大小姐,希望你今後在青山過得愉快。」
偌大的秦家別墅裏一片靜谧,方才還聚在客廳裏的衆人全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義絕緊緊抱著施蜜兒,胸口因怒火和恐懼不停的起伏,隂沈著一張俊臉,快步朝自己房間走去。
施蜜兒縮在秦義絕的懷中,之前的慌亂因爲熟悉的氣息慢慢地平息。
他回來了,又一次救了自己,她就知道他是上天賜給她的王子,會在每一次的危難中解救自己。
這一刻,施蜜兒的心中再無仿徨,她收緊雙手摟緊他的脖子,心中溢滿了濃濃的幸福。回到房間,秦義絕將房門落鎖,然後便將施蜜兒扔到了床上,他重重的壓在她的身體上,懸在她的上方看著她,黑眸中布滿了濃密的血絲。
「阿絕?」
施蜜兒被這樣的秦義絕嚇了一跳,有些不解的輕喚了一聲,秦義絕腦海中那根緊繃的弦瞬間斷裂,狂野的俯下身子狠狠地蹂躏著施蜜兒的雙唇。
媽的,看到那個賤男人壓在她的身上,他的心髒差點停止跳動。
他忍受不了,忍受不了施蜜兒被別人碰觸,更忍受不了嬌弱的她碰到危險,差一點,施蜜兒就要被那個男人傷害了。
竟然讓她孤獨的在家裏等了他這麼多天,還因爲他受到這種委屈,他真是個該死的混蛋。
「阿絕。」
感覺到秦義絕的情緒有些失控,施蜜兒擔心的喚著他,掙紮著要從秦義絕的禁锢中起身,但秦義絕死死的按住她,雙手憤怒的撕扯著她的衣物。
施蜜兒一邊阻攔一邊問:「阿絕,你怎麼了?」
秦義絕沈著臉並未答話,大手伸入了她的腿間,懲罰般扯弄著她的花瓣,指尖熟練的撩撥著她的敏感。
「啊,阿絕……」施蜜兒身體一軟,被秦義絕碰觸過的地方仿佛有電流通過,發出一聲難以克製的[shēnyín]。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施蜜兒扭動著下身,眼淚突然順著眼角流出,委屈的哭道:「嗚嗚……我不要你了,你出去、出去。」
秦義絕看到她的眼淚,心底瞬間一疼,將她翻過來,扳過她的小臉吻著她道:「甜心,不要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施蜜兒捶著他的肩膀,一邊嗚咽一邊控訴道:「你好可惡,這個時候還來欺負我,我討厭你。」
他就不能順著她一次嗎,這個惡霸要欺壓她到什麼時候?
秦義絕眉峯一蹙,下身毫不客氣的又一次頂入,「討厭?是討厭我這樣對你嗎?」
「啊啊……阿絕……」施蜜兒掙脫不開他的箝製,無助的在他身下顫抖。
看到他嘴邊笃定的微笑,氣憤地擡頭,在他嘴邊咬了一口,低泣道:「你都不愛我,爲什麼一定要我愛你?嗚嗚……你只是爲了滿足自己的慾望,什麼時候關心過我的心情?嗚嗚……我討厭你……」
秦義絕身體一僵,額頭頓時畫下了無數道黑線。
他的甜心被帶壞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誰告訴她的?
他都已經做了那麼丟臉的事情了,也對她求婚了,這個小笨蛋還不明白他的心嗎?
將施蜜兒的雙手固定在她的小腦袋兩側,秦義絕低頭注視著她淚眼蒙胧的水眸,低啞的嗓音誘哄的問:「乖,這些鬼話是誰教你的?」
施蜜兒強忍住下身傳來的酸麻,嘟著嘴委屈的回答:「你就只會欺負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你喜歡我,我已經對你告白過兩次了,你卻還要來欺負我,你、你可惡!」
秦義絕頓時發出一聲低低的淺笑,他湊到施蜜兒面前一字一句道:「我的甜心,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施蜜兒的水眸猛然一瞠,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秦義絕,見那雙黑眸裏滿是認真,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
片刻後,淚水頓時泉湧而出,施蜜兒哽咽道:「你放開我,我、我知道了,你不喜歡我,從此以後我不會糾纏你的。」
原來最終還是她自作多情,甚至不知天高地厚的對這個男人撒嬌,竟然妄想著他會喜歡她,他怎麼可能喜歡她,怎麼可能喜歡她……
既然不喜歡她,那她離開就是了,他爲什麼要欺騙她,爲什麼要弄來一場玫瑰花雨,又爲什麼要對她求婚?
施蜜兒這一瞬間只恨不得死過去,這樣就可以再也不用看到秦義絕這張可惡的臉。
看到施蜜兒心碎的哭泣,秦義絕無奈的歎了口氣,低頭吻住了她顫抖的柔唇。
「傻瓜。」他在她唇邊溫柔的說:「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因爲我愛你。」
作者:
官不聊生
時間:
2024-6-20 00:12:49
尾聲
七月七日,七夕情人節。
一大早,各大媒體便守在飯店門外,期望能搶先拿到獨家。
因爲今日全亞洲電子業的龍頭老大,秦氏集團的總裁秦義絕,要在這裏和一名叫施蜜兒的女子舉行婚禮。
據可靠消息指出,這場震驚全國的婚禮本來只是一場訂婚宴,卻被秦義絕臨時將訂婚改爲了結婚,而且這場婚禮不摻雜任何聯姻的性質。
秦義絕的妻子施蜜兒只是一個育幼院出身的孤女,于是施蜜兒這個「麻雀變鳳凰」的秦家少夫人,頓時引來了所有媒體的關注。
飯店內,無數的服務生並然有序的穿梭在場中,爲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熱心服務。
然而後臺,一身伴郎服裝的秦義風拿著一張紙條,面色慘白的將秦義倫和秦家二老拉到了休息室,氣急敗壞地吼道:「慘了慘了慘了,老爸、老媽、二哥,大哥帶著大嫂逃婚了!」
「你說什麼!」韓依柔頓時發出一聲咆哮,揪著秦義風的耳朵道:「再給老娘重複一遍!」
秦義風沮喪的抱著韓依柔的手,痛得龇牙咧嘴的回答:「我說老大那個人面獸心的家夥,帶著大嫂逃婚了!」說著將手中的紙條扔給了秦英和。
「小兔崽子……」秦英和看著紙條上熟悉的筆迹,如韓依柔一樣揪住秦義風另一只耳朵,毫無形象的大吼道:「不是叫你們看著他嗎?早就知道這臭小子不安分,就怕他在今天給老子搞出什麼麻煩,你請的那些保全是死人嗎?」
秦義風委屈得都快哭了,皺著一張苦瓜臉控訴道:「我就是請一百個保全,也看不住大哥那個神經病啊,他要是發狠,誰敢阻攔?保全也是人,誰敢冒著生命危險跟瘋子硬碰硬啊。」
真是的,老頭子也太小看自家兒子的殺傷力了。
秦義絕那打架的狠勁,連黑道老大都膽寒三分,別人看到他跑都來不及,哪敢送到他面前當炮灰。
而且闖禍的明明是老大,爲什麼受傷的卻是他……
「看看你養的好兒子!竟然說要帶著老婆環遊世界,把他的錢全花光再回來,那個兔崽子的錢這輩子能花光嗎?」韓依柔面色鐵青的瞪著秦英和,將兒子太混帳的責任全推給了孩子他爸。
秦英和不敢跟秦家皇太後嗆聲,立刻也轉移目標對秦義倫道:「婚禮馬上要開始了,新娘和新郎卻不見了,整個商界的名流今日都會到場,你說怎麼辦?」
秦義倫看著推卸責任的秦家二老,再看看一臉傻兮兮的不肖小弟,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換一對新郎新娘吧。」
「啊?」秦義風不解的看著秦義倫,「這新郎新娘還可以換?」
秦義倫淡然一笑道:「反正我們公布的是秦家要舉行婚禮,其實並沒有說清楚是誰要結婚吧,只要新郎是秦家人,不管是誰都無所謂吧。」
「話是如此……」秦義風撓了撓頭道:「但秦家只有三個兒子,大哥不在就只剩下你和我,難道要我們兩個去頂替老大?問題是就算我願意也找不到新娘啊。」
秦英和與韓依柔面面相觑,卻見秦義倫胸有成竹的一笑,將秦義絕的留言交回秦義風的手中道:「阿風,公司以後就拜托了。」
說罷,秦義倫便優雅的朝休息室外走去。
秦義風三人被他搞得滿頭霧水,忙不疊的跟著秦義倫出去。
卻見秦義倫徑直走到場中的一名少女身邊,霸道的牽著她的手走到了臺前,朗聲宣布道:「各位,我有事向大家宣布。」
「啊啊啊啊啊啊!老爸、老媽你們看到沒有,二哥牽著的那個女孩是誰,是誰?」秦義風被秦義倫意外的舉動驚得語無倫次,指著場中咆哮。
秦英和同韓依柔相視一眼,然後默契十足地露出一抹邪笑,拍著秦義風的肩膀道:「兒子。」
「啊?」
韓依柔語重心長的對他說:「你大哥已經結婚了,你二哥的好事也來了,拆散夫妻要天打雷劈,爲了支持你大哥和二哥的幸福,老爸、老媽決定,秦氏以後就交給你了。」
「什麼?」秦義風如遭雷劈,瞪著他那揚長而去的老爸、老媽,片刻後慘叫道:「你們這是要我死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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