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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宣 -【終結招桃花老公(終結萬人迷之二)】《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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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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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00:04
標題:
蕭宣 -【終結招桃花老公(終結萬人迷之二)】《全文完》
蕭宣 -
終結招桃花老公
(終結萬人迷之二)
嗚,她不知道是走了什麽好運,
竟然被大老闆指派來法國,
找那個什麽最頂級的酒莊談合約,
還說如果沒談成功,她就不許回台灣!?
看來,她必須使出「渾身解數」來完成這項任務了--
啥咪!?這個長得超帥的大莊主是不是頭殼壞去啊?
說什麽要談合約可以,
但是得一手交人,才能一手交合約!?
搞清楚!她可是很有骨氣的,
才不會爲了這「小小」的利益而出賣自己呢--
故事大綱
:
男主角:米歇爾.布翁尼許,布翁尼許大財團繼承人,同時也是名下所屬酒莊的大莊主。
女主角:林羽戀,五星級大飯店部門經理,負責選購高級洋酒,個性直率可愛。
作者:
teae
時間:
昨天 00:05
第一章
法國
暖洋洋的陽光透過樹梢,篩落在葡萄園裡。
林羽戀眨了眨大眼,小手放在額前,做出鴨舌帽的動作,好擋住暖陽,左右看了看,一邊是蔥鬱的山林,另一邊是翠綠的葡萄園,向東望去,還看得到位於羅亞爾河右岸的普伊,及對岸的桑塞爾。
山坡上這片葡萄園面積非常大,綿延千裏,彷彿看不見盡頭,每一串葡萄籐上,均結滿了晶瑩剔透的果串,迎風飄舞,果香陣陣撲鼻,令人垂涎三尺。
還未踏上法國這塊土地之前,羽戀就做了不少功課,根據手上的資料顯示,自古至今,因爲這片土地面積遼闊,天然條件優越,因此鎮上的人幾乎全在這間酒莊裡工作。
忽然,羽戀像想起什麽,停下步伐,把筆記本翻到特別用紅筆注解的那一頁,上面寫著--
姓名:米歇爾.布翁尼許
國藉:法國
年齡:三十一歲
身高:一八八公分
外型:英俊潇灑
個性:莫測高深、羅曼蒂克
婚姻:單身
身分:布翁尼許大財團繼承人、布翁尼許大財團總裁、布翁尼許酒莊大莊主
老天,這個男人的頭銜可真多,而且名字又臭又長,害她老是記不住他的名字,總得一翻再翻,強迫自己去記憶。
她翻到下一頁,紙上寫著--
姓名:喬治.布翁尼許
國藉:法國
年齡:二十九歲
身高:一八五公分
外型:粗犷豪邁
個性:冷硬無情、傲慢孤僻
婚姻:單身
身分:布翁尼許大財團繼承人、布翁尼許酒莊二莊主
羽戀心裡很清楚,要和這間大酒廠的兩位大老闆談生意,可不是一件輕鬆容易的事。
他們是親兄弟,但性格卻迥然不同,感覺似乎不好對付。但羽戀不管,她千裏迢迢來到法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說服他們和她合作。
所以她一定會堅持她人生的座右銘--只要有心,天塌下來的大事都能解決;只要有心,旱地也會變良田。
「加油!加油!」羽戀替自己打氣,竭力平定忐忑不安的情緒後,便邁開步子,走進葡萄園,她的目標是遠方的城堡,那裡應該可以找到她要找的人。
沿路她走走停停,不時用手帕擦拭臉上的細汗。
一個小時過去了,城堡卻似乎仍在很遙遠的前方,這座萄葡園彷彿沒有盡頭,怎麽都走不完。
此時正逢採收葡萄的季節,沿路都有農家女,大家忙著工作,沒人有空注意她。
羽戀走累了,便停下腳步,用手帕搧著臉兒,企圖搧些涼風來消暑,但卻滾出了更多細細的汗珠。
天啊,路長折磨人也就算了,爲什麽連老天爺也不肯放過她?
在心裡埋怨的同時,羽戀不禁回想起會來法國的原因--
她原本是某五星級大飯店裡的一個小學徒,但自從她的師傅別詩詩,跟他們飯店的幕後老闆左子昊結婚之後,她的好朋友邵想雲,也是原本的三廚,就接下行政主廚的大位,而她林羽戀,雖然廚藝普普,但卻頗會品酒,因而被調到專門負責選購高級洋酒的部門當經理。
經理是講好聽的,難聽一點就是採買,而自從她接下了這個職位後,就展開一連串非人的生活。
這半年以來,她早已習慣張總經理的臉色,每天光是要應付張總經理開出來的難題,她就覺得很辛苦。
羽戀還記得,那天下午,在接到張總經理的電話沒多久後,她便來到他的辦公室。隔著門,她聽見左子昊低沉的嚴酷嗓音--
「難道就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嗎?你就這麽無能嗎?身邊沒半個人才嗎?連這點小事都要來煩我嗎?」
羽戀雖然嚇了一跳,但仍是舉起手敲了敲門。
「進來吧!」裡頭傳來左子昊的聲音。
「這......左爺,對不起,請原諒我,經銷商真的完全都找不到八一年的葡萄酒。」張總經理站在沙發旁,苦惱地對坐在沙發上的左子昊說道。
左子昊是飯店大亨,在全球各地至少擁有一百間五星級大飯店,是個非常富有的男人,因而衆人都習慣以「左爺」來尊稱左子昊,以表達對他最崇高的敬意。
推開門,踏入辦公室,羽戀就看到正坐在沙發上的左子昊。
左子昊相當年輕,外型英俊挺拔,渾身散發著孤傲冷絕的特殊氣息,名貴的服飾完美地襯托出他宛如王公貴族般高不可攀的罕見氣質,以及那令女人難以抗拒的陽剛味,而他一頭性格的微捲黑髮,更爲他增添一股性感的味道。
「左爺,午安。」羽戀恭敬地對左子昊鞠躬,旋即轉身面對張總經理,「總經理,請問找我有事嗎?」
「妳來的正好!」張總經理一看到她,活像見到救星,連忙把羽戀拉到左子昊面前,「左爺,我來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林羽戀,她小時候在法國長大,所以法語很熘,而且還是個品酒高手,因此,我把她調到專門負責選購高級洋酒的部門當經理,或許她可以......」
左子昊眯起冷厲如深夜寒冬的黑眸,用審視的眼神,緩緩地上下打量著她,「口才如何?」
「還可以。」
片刻,左子昊以帶著王者權威的口氣對她說道:「林羽戀,我要妳即刻前往法國的布翁尼許大酒莊,取得永續合約。那是法國最頂級的酒莊,八一年出産的葡萄酒,有可能全世界目前只剩他們有。所以,妳此行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不過妳要有心理准備,因爲合約很不好談,這間酒莊是一對兄弟在經營,聽說大莊主的脾氣很好,而二莊主的脾氣很怪,他們兩個都是布翁尼許大財團的繼承人,尤其是大莊主,身負多重職務,這間酒廠不過是他們的産物之一。我建議妳出發前,先做好功課,只要妳取得永續合作的合約,我就加妳十年年薪。」
這簡直是晴天霹雳!羽戀內心充滿震驚,一雙眼眸睜得大大的,久久無法回神。
要知道,此行不知多久才能回到台灣,要是她一直都談不成合約,那她該怎麽辦?難道要一輩子留在法國不回來嗎?
「左爺,這似乎不是我的工作範圍。」不知打哪來的勇氣,羽戀勇敢地回拒左爺指派下來的任務。
「林羽戀,妳在說什麽鬼話?」張總經理大聲地吼道,一臉驚駭地瞪著她。她竟敢反抗左爺!?
羽戀驚慌地看著張總經理,「可是......」
「沒關係。」左子昊嘴上雖這麽說,黑眸卻燃起了火焰,「林羽戀,我不妨老實告訴妳此刻我的想法--如果妳拒絕這個工作,那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可以把妳踢出我的飯店。」
一觸及左子昊的怒目,羽戀立刻嚇得瑟縮起秀肩,瘦削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嚥下一口口水,她偷偷擡起眼睫,望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就是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左子昊,頓時,她再也找不到勇氣回拒這項任務,因爲,她已經被左子昊那兩道凶狠的眼神打倒了。
「林羽戀,妳不得違抗左爺的命令!」張總經理吼道,「我們飯店就只有妳和左爺懂法語,左爺是老闆,自然不可能去執行這項任務了,所以,此行非妳不可,妳若敢不服從,抱歉,妳恐怕會失去這份工作喔!」
「你們才不敢這麽做呢!」羽戀的心裡雖然很害怕,可是他們充滿威脅的口吻,卻也教人生氣,她幾乎想都沒想就開口道:「左爺!我要求見師傅一面!」
迫不得已,羽戀只好搬出別詩詩。因爲不只邵想雲和別詩詩情同姊妹,她和別詩詩也有很好的私交。
她知道左爺很在乎別詩詩,只要自己跟她說一聲,她肯定會幫自己說話,那左爺就會放她一馬。
「呵呵!」左子昊露出奸詐狡猾的笑,「詩詩昨晚被她肚子裡的寶寶吵到睡不著覺,好不容易等到寶寶乖了,她才睡著,現在不知睡到第幾殿去了,妳要見她,恐怕比登天還難!」
「騙人......」羽戀才不相信,左爺一定在唬她。
「不信妳撥她手機看看。」
羽戀立刻拿起電話撥打,但話筒裡竟傳來:「對不起,您撥的電話暫時收不到訊號......」
怎會這樣?別詩詩當真睡死了?羽戀簡直欲哭無淚。
沒關係,她有的是毅力,明天繼續撥就行了!
結果......
經過一天後,電話仍然撥不通。第二天、第三天......天啊!她死心了......
至今回想起來,羽戀只剩下百般的無奈。
好吧!再怎麽無奈,她現在都已經來到法國了,她就當自己是來找媽媽和哥哥的,反正媽媽和哥哥目前就住在巴黎。
她的爸爸媽媽都是台灣人,因爲工作的關係在法國認識,進而相戀結婚,因此她小時候是在法國長大的。但自從爸爸和媽媽離婚之後,她就和爸爸搬回台灣,哥哥和媽媽則繼續住在法國。
歎了一口氣後,羽戀低著頭繼續往前走,不知步行了多久,直到涼風迎面吹來,羽戀這才發現她已來到一條河邊。
而聳立在眼前的,赫然是那座大城堡和酒窖!
那是一座充滿神祕色彩,壯麗華美的大城堡,建在河邊,有著令人著迷的雙重景色,光看著城堡,就令人有種彷若走入中古世紀的錯覺。
「太好了,找到了。」羽戀愉悅地邁開步伐,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
步行了約二十來分,羽戀才來到城堡前。
遠看這座城堡就很莊嚴雄偉,近看更加氣派十足。城堡有三座很巨大的高塔,和一座可拉起來的小木橋,相當特別。
羽戀猜想,城堡裡頭,鐵定如傳說中般炫目奢華。
羽戀踩著愉快的步子,興匆匆地走過通往城堡的木橋,正門沒關,只要走過那兩扇氣勢雄偉的橡木大門,便是城堡的第一中庭。
「請問有人嗎?」羽戀站在門口,用法語朝裡頭問候,等了半天,卻得不到一點回應。
羽戀只好四下打量,發現在城堡第二高塔的中庭出入處,不時有身穿工作服的人在進進出出。
羽戀猜想,第二中庭應該是一間規模很大的釀酒工廠,便舉步走去--
「該死!」城堡裡倏地傳來一串咆哮聲,聽起來像是由地窖傳上來的,「你們要我提醒幾次才會懂?釀造白蘭地須經過兩次蒸餾提煉,葡萄的原味與芬芳,才能夠完美無缺地結合在一起!」
「我們已經蒸餾過兩次了......」
「是嗎?那爲什麽還是這種味道?」
「二莊主,那一年的葡萄種得不好,真的不是我們技術上的問題,大莊主也說過了,不信你去問他。如果你堅持要八一年那種酒香,我看全世界只剩下這一桶--」
「騙鬼!」
聽,還有一桶!沒錯,她找對地方了!就是這裡,而酒就藏在城堡的地窖中。
羽戀瞬間整個人興奮得不得了,她悄悄把小腦袋探入城堡裡。
古堡的天花板很高,空間超大,大到可以裝下兩幢大飯店。
骨碌碌的眼兒左看看、右瞧瞧,羽戀的視線在城堡內迅速繞上一圈,從大理石地板,到镌刻著古怪花紋的圓柱,再到通往二樓的大理石階梯,最後落至美麗的天花板。
或許這根本就不是一座給人住的城堡,而只是一座古老的傳統大酒窖,因爲這裡頭充滿了酒香,而且裝潢也很簡單,感覺很空曠,有些老舊,感覺還挺陰森的。
做了一個深呼吸,羽戀用手順了順披肩的長髮,整理了一下服裝儀容,希望給莊主一個好印象,因爲她已經決定進去拜訪二莊主。
羽戀舉步走進城堡,尋找通往酒窖的道路。很快,她就找到階梯,但才踩上第一個石階--
鈴--四下赫然鈴聲大作。
羽戀嚇壞了,力刻把腳收回來,室內才恢複一片甯靜。
酒窖中又立刻傳來一陣咆哮:「湯姆!你又忘記關閉防盜系統了是嗎?該死!這蠢貨!老是教不會!」
聞言,羽戀收回的腳停在半空中,實在鼓不起勇氣再一次把腳踩回石階。
突然,她靈機一動。
剛剛那個人說關閉防盜系統?羽戀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發現樓梯入口處有盞油燈,油燈下詭異地凸起一塊小鐵片,就是它嗎?
不管了,試試看。
羽戀努力把細臂伸展過去,直到指尖碰到那盞燈油,她才鬆了口氣,試著左右扳了扳。有反應,羽戀輕輕往右邊的方向直扳到底。
這樣就可以了嗎?不管,死就死吧!
羽戀試著把腳踩回石階,她怕警鈴又大作,嚇得瑟縮起秀肩,等待警鈴響起。
很幸運的,四周依然靜悄悄。
羽戀一步步地走下地窖,發現裡頭是一個貯藏室,多到數不清的橡木桶洋酒,整齊地排放在三層高的鐵架上,鐵架很整齊地環繞了一室,規模壯觀驚人。
「妳是什麽鬼!?」
突然,如雷的咆哮聲再度響起,讓羽戀嚇了一大跳。擡起頭,只見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正眯起陰冷的雙眸瞪視著自己。
他有一頭又黑又長的頭髮,臉孔顯得尖削蒼白了些,身材更瘦得不像話,雖然他站得很挺,個子很高,不過行動看起來不是很方便,腋下還拄著一對拐杖。
在他旁邊,則站著一個年輕人。
羽戀的出現,顯然讓那個年輕人如獲大赦,只見他聳了聳肩,說了一句:「二莊主,我去忙了。」便跑得跟飛一樣快,轉眼熘得不見人影。
「你好,我叫林羽戀。」羽戀掏出名片。
「林什麽鬼?」男人果然聽不懂中文。
「林羽戀,我僅代表我們飯店的負責人--左子昊,前來參觀世上最知名的大酒莊。」
「最知名?哼!妳少在我面前拍馬屁!」男人很不給面子,不耐煩地說道:「妳以爲搬出左子昊,我就要讓妳參觀嗎?呵,妳未免太天真了。別以爲我不知道,妳的目的是八一年那桶酒--請回吧!」
「二莊主。」羽戀記得方才那個年輕人是這樣稱呼他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確實很想跟你進口八一年的酒。」
她知道二莊主就是喬治.布翁尼許,真的是聞名不如一見,她發現資料出了一點小錯誤。
喬治的樣子看起來粗犷豪邁嗎?不,反而瘦骨嶙峋,而且,他豈只冷傲孤僻?簡直不近人情、傲慢無禮、暴躁易怒,脾氣臭得宛如掉進茅坑中的石頭。
「哈!總算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喬治發出冷笑,似乎早就認定她有滿腹詭計,而不是單純參觀那麽簡單,「妳別作夢了,目前全世界只剩下一桶,不賣!」
羽戀看得出來,他的臭脾氣簡直無藥可救,不過她仍嘗試說服他。
「只要你肯賣,錢不是問題--」
「就算妳把全世界都給我,我也不賣!請回!」喬治的脾氣顯然很暴躁,講不到兩句話,又開始咆哮,還很沒禮貌地下達逐客令。
羽戀的心中湧起一股挫敗的感覺,這男人真的很不好商量。
「你把我趕走,對你沒好處,我不只要跟你買酒,還要直接和你們酒莊合作,把我趕走,會使你損失慘重。」雖然感到挫敗,但她粉嫩的俏臉上仍繼續保持著微笑。
喬治又冷笑了一聲,隨之兩道濃眉糾結了起來,眼光陰鸷而疑惑地凝視著她,「妳到底是什麽鬼?」
「我不是鬼,剛才我就自我介紹過了,我叫林羽戀,是左子昊的飯店員工。」羽戀很有耐性地解釋著。
「我不管妳是什麽鬼,總之我說不賣就不賣,勸妳別浪費唇舌,還有,妳最好趕快走,不然我要報警了!」
喬治想,她應該沒力氣把橡木桶扛出酒窖,便安心地旋身打開暗室的機關,一道隱密的石門倏地轟地一聲打開。
見他轉身要離去,羽戀仍很客氣地喚道:「你請留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見見大莊主--」
「他很忙!沒空!妳快滾!」喬治大嗓門地吼。
男人吃力地拄著拐杖,一跛一跛地穿越石門後,石門便轟地一聲關閉。
吼!羽戀有些生氣了。
她千裏迢迢來到法國,結果卻得到這樣的待遇!?她不能就這樣走人,回去根本沒辦法交代。
羽戀打量著四下,看了半天,卻搞不清楚橡木桶裡裝的是什麽樣等級的洋酒,桶上只標示了簡單的年分和字母縮寫,她根本看不懂,數量又那麽多,萬一這裡根本沒她要的,她留下來和那人爭執也沒有用,不如趁早撥越洋電話回台灣向左爺報告,並請示下一步計畫。
趁四下無人,羽戀找來試酒用的杯器,從角落中開始尋找年分相同或相近的橡木桶,她扭開橡木桶上的出水龍頭,顧不得後果地開始一一試酒。
不知試喝了多少不同種類的酒,直到她身子泛起一種頭重腳輕的不踏實感,她才停下來休息。
「再喝下去會醉的......」她告訴自己不能再試了。
可一想起左爺的話,羽戀又固執了起來。最後,她還是又繼續一桶接一桶地試喝起來,卻一直沒找到她要的酒。
方才喝下去的酒精開始發揮作用,教她的血液加速流竄起來,心兒也怦怦怦直跳。
她感到頭暈腦脹、頭重腳輕,一張臉紅到可以媲美煮熟的蝦子,渾身沒力氣地掛在橡木桶上,醺醺然地看著剛剛新盛在酒杯裡,那泛著美麗色澤的液體。
她搖一搖,喝了一口--
醇酒一入喉,羽戀便樂得眉開眼笑。
找到了,這一桶......沒錯!就是這一桶......
這桶酒愈喝愈香甜,她停不下來,欲罷不能地一直喝著,直到她睜不開眼睛。
乒乒乓乓!羽戀跌下木階,整個人往後倒去,像表演特技似地在地上翻了一個圈,最後醉死在大理石地板上......
作者: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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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00:06
第二章
生得英俊潇灑、高大挺拔的米歇爾·布翁尾許,正一派悠閑自在地坐在辦公桌前,左手抓著一份資料,右手握著一枝鋼筆,懶洋洋地批著文件,坐在他大腿上磨蹭的金發妞,絲毫影響不了他的工作進度。
他的西裝早就被金發妞脫下,領帶也早被拉到整個松開,襯衫上的一整排鈕扣,更是全被解開了。
此刻的他,露出了一身結實健美的好體魄,古銅的膚色,讓他看
起來陽剛味十足,但在潇灑的外表之下,卻又帶著一股高貴優雅,這是任何男人都學不來的特殊氣質。
金發碧眼的莎蔓珊,便是因爲他這特殊的魅力,因而深深迷戀上米歇爾。
她擔心米歇爾被其他女人搶走,所以無時無刻都緊緊黏著他,就算他在工作,她也要偎在他結實的懷裏。
"我的小狼,你很不專心喔!嘻嘻!"莎蔓珊親昵地喊著他,嗳昧地用食指逗弄著他的胸前。
米歇爾把文件扔在桌上,揚起魔魅般的笑,一把掐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我的小貓,你的手再這麽不安分,我就一口一口慢慢地把你給吃掉。"
莎蔓珊噘高紅紅的嘴兒,嬌嗔地賴在他懷裏撒嬌。
"壞蛋,我早就迫不及待了呢!快點嘛--"
忽然間,辦公室那扇橡木門被人大力推升,傳來巨響,旋即是拐杖敲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咚咚聲。
眯起一取泛染著笑意的棕褐色眸子,米歇爾擡頭迎視似乎一臉氣惱的喬治。
"該死!又來一個企圖搶貨的蠢蛋!"喬治一跛一跛地走進橡木門,一面惱怒地吼:"你最好不要下樓,那女人很不講理,我差點被她氣死--你--又是你!"
喬治怒瞪著辦公桌前,那一對"好不恩愛"的男女。
原本看見哥哥,喬治的心情好了很多,可一看見身材性感惹火的莎蔓珊,他的火氣又旺起來了。
他認爲莎蔓珊是個壞女人,因爲貪圖布翁尼許家的財産,才勾引米歇爾。不過事實上,莎蔓珊表現出來的,的確就是一副貪婪樣。
"你這個該死的蕩婦!又來做什麽了?我不是要你以後別來找米歇爾的嗎?去去去!給我滾!再不走,我就打斷你的腿!"喬治拿起拐杖,作勢要打人。
"啊!我的小狼!救命啊!"莎蔓珊嚇得縮進米歇爾的懷裏。
"好了,甜心,你乖,先回去,別惹喬治生氣。"米歇爾笑眼一眯,像哄孩子似地哄著莎蔓珊。
"好吧,親愛的,我明天再來找你喔!"莎蔓珊嬌嗔地道。
她回頭狠狠地瞪著喬治,哼了一聲,俏臀滑下男人的腿,整理了一下儀容,高傲地踩著高跟鞋離去。
"哼!什麽態度!"喬治就是看不順眼這個女人。
這個莎蔓珊根本存心不良,因爲若幹年後,米歇爾將繼承龐大的家族事業,誰不知道她心裏貪圖著什麽!
"米歇爾,無論如何,這一次你一定要聽我的,和那個蕩婦分手。
瞧!剛才她還瞪我呢!害我這麽生氣!還有,你快去把那桶紅酒搬進我房間來,我要喝光它。"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喬治掏出煙鬥,抓了些煙草塞進煙鬥裏,迳自吞雲吐霧起來。
"想喝酒就直說,不必亂找借口,還有,你隨時都很生氣。"米歇爾不客氣地嘲笑道。
說完,他合上灘在桌上的資料夾,潇灑地扔在一邊,起身邁開步子,踱到喬治身邊坐下,俊容上滿是促狹的表情。
"你說什麽?"羿治氣得用拐杖猛敲著地面,"我脾氣收斂不少了。"
"你確定嗎?"
"當然!你什麽眼神?懷疑我?欠揍l,'喬治舉起大手,試圖狠狠揍他一拳,叫他嘗嘗厲害。
但是,米歇爾似乎早料到他會有這一招,動作很優雅地閃過喬
治的攻擊,並順勢從喬治手上搶走他的拐杖,舉起來往窗外丟出去。
"哎唷!"樓下傳來一陣哀鳴,似乎砸中了某個倒楣的人。"二莊主!你的拐杖又掉下來了!我這就拿上去給你!"
米歇爾把泛滿笑意的俊容采出窗外,"湯姆,又要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
"不會啦!大莊主。"
"米歇爾!"喬治氣得噴出一口濃煙,嗆得直咳嗽。
"該戒煙了你。"米歇爾拍拍他的背,"好啦,別生氣,告訴我,那個惹你生氣的人,現在在哪裏?"
"大概還賴在酒窖裏!"喬治還在咳嗽,"不過我諒她也扛不動橡木桶。"
"我去把她打發走。"
米歇爾動作帥氣地撩開垂落額際的一縷黑發,然後起身穿好襯衫,重新把領帶打好,披上名貴的亞曼尼西裝,旋身踱出辦公室。
"等我,我跟你去。"失去拐杖的喬治,勉強站了起來.他邊費力地移動著身子,邊用不堪入耳的字眼,大聲詛咒著自己的雙腿。
米歇爾停下腳步,轉身攙扶他。當兩人四目相交時,喬治的眼裏閃過一抹十分溫柔的眼神,但隨即又變得冰冷而無情。
"你留在這裏就好。"米歇爾真希望喬治能夠看清楚他自己。
"我不要!米歇爾,請你扶我去。"喬治堅持地道。
沒辦法,米歇爾只好扶著喬治走出辦公室。
城堡四下全布滿機關,米歇爾的大手撫摸了一下石獅子的右前腳,暗門便叩啷一聲往兩旁滑開,他步入點燃油燈的暗室,就遇見送來拐杖的湯姆。
"謝了。"喬治急忙接過拐杖,緊跟在哥哥身後,往地窖走去。
一來到酒窖,米歇爾眯起笑眸打量著四下,發現很多橡木桶都沒關緊,滴得滿地都是酒。
"她一定還在這裏。"喬治拄著拐杖,著急地四下找著,米歇爾則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喬治。
忽然間,喬治停下腳步,迅速轉身望著米歇爾,用怪異的聲音叫著說:"該死!這個女人偷喝了不少酒,醉死在這裏了!"他的眼裏盛滿了懾人的怒光。
"是嗎?"一抹訝異染上米歇爾的眸。
他快步走向喬治,緩緩眯起細長的棕褐色眸,打量著橫陳在地上的小東西。
在光線的掩映下,只見一個生得白淨無瑕的東方小女子躺在地上。
"唔......"女人倏地發出痛楚似的悲嗚聲。
米歇爾走近了她,俯下健美的體魄,修長的手指撥開散落在她臉頰上的發絲......
天!多麽漂亮的女人!
米歇爾的心莫名地一動,過去不曾有過的憐惜感,瞬間加水銀洩地般一發不可收拾地充滿了他的心......
米歇爾甩了甩頭,仿佛企圖甩掉這不尋常的感受。
他仔細看著眼下這張白裏透紅的素淨小臉,一頭烏黑亮麗的飄逸長發散落在頰邊,長而密的黑色睫毛安靜地覆蓋在她臉上,襯托著酡紅的小臉,和櫻桃般的紅嘴唇。
米歇爾的視線繼續往下--
女人的衣襟被酒澆濕了,使得兩團高聳的酥胸,誘人地若隱若現著。
米歇爾的胸口仿佛被重物壓住,無法呼吸。
"這該死的女人......"喬治莫名臉紅了,強迫自己移開落在女人胸前的目光。
這時,羽戀忽然睜開了眼,美眸望向了眼前看來很模糊的男性臉孔。
"你、你、你、你......"她坐直身子,睜大一雙朦胧的大眼,望著米歇爾模糊的面孔,對著他一連說了好幾個"你"。
羽戀吃驚地發現,眼前的男人竟然分成了好幾個。
這個人是誰呢?
他生得這麽高大、這麽年輕,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龐又是如此的出衆......
啊!是哥哥!有誰可以像哥哥這般英俊出色?
"哇!"羽戀忽然嚎啕大哭,伸出去的小手,用力把米歇爾抱個死緊,"嗚嗚嗚--哥哥,我好想你喔!我一個人在台北好可憐喔!我被總經理欺負!被左爺威脅!我要找師傅訴苦,可是師傅的手機都不開機!哇嗚嗚嗚!我找不到師傅啦!嗚鳴嗚--哥哥!我要搬去和你們住!我不要回台北了,不然我會可憐死的......嗚......"
米歇爾萬萬也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驚人之舉,她似乎認錯人了,嘴裏直喚他"哥哥"?
不過他看得出來,她似乎很想念她的家人。
米歇爾可以感受到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尤其是她胸前那豐滿的渾圓,正緊密地貼在他胸膛上,他甚至還聞得到來自她身上的體香,害他體內潛伏的情欲,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令他直想侵略她那一張絮絮不休的迷人小嘴。
噢,不行,他可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喝醉酒的小女人。
"嗚嗚--哥哥,我好可憐喔!"羽戀緊緊抱著他,哭得淅瀝嘩啦。
米歇爾抓開她的小手,實在很不願趁機吃她豆腐,"快放手,我不是你哥哥--"
"你明明就是!"羽戀固執地說,用食指戳他額頭,"爲什麽你要否認?是不是連你也不要羽戀啦?你說呀!是不是呀?你爲什麽不說話呀?嗚!哥哥!你不要學媽媽一樣推開我嘛!我不管啦!我要抱抱!我要惜惜啦!"
要命,這女人一醉酒就想抱抱,幸好她是醉在這裏,萬一醉在一個色狼的手裏,後果真不堪設想。米歇爾想著。
"別放手!我要抱抱!媽媽!我要抱抱!媽,我和爸爸都好想念你呢......你不要和爸爸離婚啦!爸爸知道錯了......"
這下,她又把他錯認成她媽了。
"唉!"米歇爾歎口氣,想扶她站起身。
羽戀因爲緊緊抱著他,軟軟的雙腳站不穩,一屁股又趺坐下去。
"小心!"米歇爾擔心她摔傷自己。
"別擔心!"她緊抱著他,然後擡起紅通通的小臉,笑嘻嘻地望著他,"嘻嘻!我不會痛耶!我屁屁好硬喔!"
"米歇爾,你快走開!讓我替你把她敲昏,送她到警局去!身後的喬治已經看不下去了,氣憤地舉起拐杖。
"喬治!不要!"米歇爾迅速奪走他手中的拐杖,用力擲開。
喬治錯愕地瞪著米歇爾,"你居然爲了一個女人,這樣子對待你的弟弟?"
"和性別沒有任何關系,是你早應該收斂你的臭脾氣!"
喬治眼中射出怒光,"你好像已經算准了我一定會出手打人!"
"那是當然。"米歇爾的雙眸變得銳利,唇邊卻浮現一抹令人猜不透的笑意。
從來就沒有人猜得出,米歇爾這張愛笑的俊容下,隱藏了一顆
怎麽樣的心,在這世上,恐怕只有米歇爾最清楚他自己。
"你什麽意思?是不是連你也嫌我......"喬治受傷地吼。
"我從來就沒有嫌過你,但.假如你後悔搬來和我住,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回巴黎去--"
"反悔?"喬治翻了一個大白眼,氣呼呼地嚷著:"我爲什麽要反悔?我生平就沒有反悔過任何已經決定的事情!所以,你休想甩掉我!"
"我從沒想要甩掉你,但如果你再不改改你的臭脾氣,我一定會叫爸媽過來把你接回去,明白了嗎?"米歇爾的口吻裏,有抹不容被反抗的嚴厲。
他會讓喬治明白,他的心有多麽堅定。
自從喬治在三年前因車禍失去雙腿,而造成行動上的不方便後,他的脾氣就變得十分古怪,原本生得粗犷豪邁的他,短短一年內,竟然變得瘦骨嶙峋、臉色蒼白。
喬治也因而變得對人生絕望,對自己失去自信心,更覺得父親啰嗦得要死,一早到晚嫌他脾氣暴躁、沒耐性,所以他討厭那個不溫暖的家,才搬過來和米歇爾住。
喬治氣炸了。米歇爾居然威脅起他來了!
米歇爾明知他受不了家裏的氣氛,還要他回去?
雖然他是看不慣圍繞在米歇爾身邊的女人,不過比起啰嗦的父親,米歇爾實在好太多了。
米歇爾把拐杖撿回來還給喬治,"我這麽做全是爲了你好,你的行動已經很不方便了,再這樣亂發脾氣,遲早出事。你要知道,我連休息都不能好好地休息,還得把公司那邊的文件帶回來簽,我根本沒空去注意你平常的行爲,萬一你出事,我實在沒多余精力去保你出獄。這樣你明白嗎?喬治。"
喬治一聲不哼地瞪著大哥。
"如果你不喜歡她,就去休息,這裏我會處理。"米歇爾換上溫和的笑意,溫柔地看著喬治。
"你怎麽安頓她?任她抱?任她吵?"她偷喝了他最珍愛的紅酒,他並不打算饒她。
"這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哼!"喬治術悅地輕哼,氣匆匆地轉身離去。
"女孩,醒醒吧!"米歇爾輕拍羽戀的粉頰。
"我醒啦!我又沒睡!"說完,她忽然睜大眼睛,抓住米歇爾的衣領,將他用力抓向自己,並對著他打了一個酒嗝。
"咦?你不是哥哥?哇!你是誰啊?"
她眼睛似乎都快睜不開了,看來她當真醉得搞不清楚誰是誰了。
他從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孩,黑發烏溜溜的,美眸如星子般清澈,紅嫩又豐滿的小嘴,性感到令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不管怎麽說,他都不忍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等著喬治來收拾這一切。
"你爲什麽不說話呀?啞巴呀?"她用雙手捧住他的俊臉,將他俊容拉向自己,仔細地看著他,"咦?奇怪......爲什麽你有四只眼睛、三個鼻子、六張嘴?你是不是妖怪呀?哇!妖怪呀!打妖怪啊!來人呀!快來打妖怪啊!"
"住手!你這小家夥!"米歇爾大手一抓,箝住忽然對他拳打腳踢的她,內心感到啼笑皆非。
這女孩醉醺醺的模樣,惹得人好氣又好笑,最要命的是,他竟然覺得她喝醉的模樣非常可愛、非常嬌俏。
"什麽?誰是小家夥?"羽戀忍不住將小臉湊近他俊容,努力想看清楚男人的模樣,卻看到好多個影子重疊在一起。
"我不跟你吵,因爲你醉了,快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讓人送你回去。"米歇爾看著她的唇,發現他的唇與她的唇之間,一只差半寸距離,似乎只要他稍梢湊近,就可以吻住她呼著酒香的小嘴。
"不行!"她一臉不高興地噘高了小嘴,"我不可以回去!既然二莊主不近人情,那我去找大莊主商量!你--你這個笨蛋!快把大莊主叫來,我要和他談生意!"
她用力把他推開,小手拍著橡木桶,"你告訴他--我要買灑!我要把這裏的酒,都買回家!"隨即,她又伸手擒住了米歇爾的衣領,"你賣不賣?說呀!你這個凶巴巴的混蛋!到底賣不賣?我警告你,喬治布翁尼許!你凶什麽凶啊?有錢了不起嗎?滿身銅臭味,你以爲我真的稀罕嗎?哼!要不是你是酒莊老板,我才懶得甩你呢!快說!你到底賣不賣我酒?你敢說一個"不"字的話,我就一--嗯......啊--"
話語末落,羽戀就打了好大一個酒嗝,她吟呻一聲,渾身無力地倒下去,米歇爾迅速伸出長臂,順勢把她接個正著。
她倒進他懷裏,整個人的重量幾乎全掛在他身上。
他的胸覓真的很舒服,她漸漸因舒適與安心而台上睡眼惺忪的美眸--"
"我不回去......你這個瘋子不賣酒給我,我就不回去......"羽戀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小嘴不停喃喃自語。
米歇爾凝視著她,發覺她的聲音愈來愈小聲。
"抱抱......我要抱拖......呼噜噜......"前後不到十秒鍾,她竟在米歇爾懷裏打起呼來了。
米歇爾看了哭笑不得。
她竟然說哭就哭、說抱就抱、說睡就睡--
誰能醉成她這樣?世上唯她無二。
她真是他見過最奇妙、最可愛的女孩。
米歇爾用腳勾起被她棄在腳邊的女用皮包,抱著她離開酒窖。
"站住!"
抱著羽戀、正要往房間走去的米歇爾,聽見這聲叫喝,立刻站住了,潇灑地旋過高大俊朗的身子。
喬治瞪了瞪他,再瞪了瞪縮在他懷裏的小女人。
"這就是你處理的方式?"喬治質問道。
羽戀呓語了一聲,把小臉深深埋進米歇爾溫暖結實的懷抱裏,就像只溫馴的小貓,企圖躲進主人的懷中渴求憐惜。
望著懷裏睡容甜美的可人兒,米歇爾的心中湧超一陣強烈的愛憐。
"是的,這女孩喝醉了,讓她這樣離開很危險,這女孩動不動就吵著要抱抱,我想,等她酒醒了,再讓她回去。"米歇爾坦白供認,眼底閃過一抹愉悅的笑意。
聞言,喬治惱怒地吼:"好極,好極了!你一開始就存心氣我,是嗎?她留下來,我就認定你要賣掉那僅存的葡萄酒!你明知道我愛死了--"
米歇爾揚了揚眉毛,露出一記笑容。
"我會留給你,沒人可以跟你搶,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嗎?"米歇爾只好給了他一劑強心針。
喬治不語,氣得臉紅脖子粗。
不再理會喬治,米歌爾抱著羽戀離開他的視線,消失在二樓陰暗的長廊。
意識迷蒙間,羽戀一腳踢開了裹住身子的絲被,感覺一股莫名而來的熱氣燒得她渾身發燙。
米歇爾把她的皮包丟在床頭上,然後在床邊坐下,靜靜地凝視著她,見她把被子踢掉,他笑著搖了搖頭,拉起被子蓋回她身上。
孰料,她又一腳踢掉絲被,嬌軀一翻,細臂朝他伸來,緊緊摟住他的腰。
"抱抱......我要豔抱......"她夢呓著。
"好,抱抱。"米歇爾不捨見她如此可憐兮兮的樣子,便在她身邊躺下,順勢把她擁入懷中。
他懷疑她是個嚴重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所以才會無時無刻都渴望得到擁抱。
她舒服地枕在他手臂上,整個身子蜷縮得像一只熟蝦,睡得很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米歇爾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直到手臂被她枕麻了,他才忍不住挪動身子,試圖抽回被壓麻的長臂。
"抱抱......抱抱......"羽戀被驚動了,十根小蓮指活像八爪章魚似的,緊纏著他不肯放,白嫩的腿兒還往他下半身夾來。
米歇爾渾身被她弄得熱血贲張,飽受情欲的折磨。
這女人簡直瘋了,她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竟然不曉得男人的欲望有多盤危險,他隨時都可能失控地侵犯她。
可是他並不想趁人之危,只好用另一只閑閑沒事做的大手,撥開她不規矩的腿兒。
但,才剛撥開,她的腳又夾過來了。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奮力定住心神。他必須要很努力,才約束得住自己的衝動。
但這玩火的小女人似乎還沒過瘾,小臉繼續往他頸窩裏鑽?甜嫩的熱氣吹拂在他頸上,讓他幾乎要發狂。
"該死!"米歇爾罵道,因爲她驚動的是男人蠢蠢欲動的欲望。
"該死、該死......"她跟著附和,一連說了好幾句"該死"。
他實在好氣又好笑。
要知道,他是個正常的成熟男人,她這樣一再撩撥他,隨時部可能令他失控地犯罪。
不妥,他該離開她了。
誰料,當他正准備起身,她嬌嫩的身子卻軟綿綿地偎進他懷裏,小手在他俊容上摸來摸去,並不時劃過他剛毅的嘴唇。
混合著酒香與女人香氣的特殊氣息,一再襲進他的鼻問,他情不自禁地張嘴咬住她的手指頭。
"哎呀!"羽戀吃疼地叫著,抽回被咬住的小指頭,小小手掌對准他俊容,一掌巴下去。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莫名其妙挨了一掌的男人,頓時睜大噴火的眼瞪著她。
而林大小姐,卻像沒事似的,繼續睡她的大頭覺。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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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昨天 00:06
第三章
天啊!有沒有搞錯?他好心收留她,結果竟無緣無故挨一耳光?
米歇爾強忍住想打她屁股的衝動,耐心哄道:"乖,不要亂打人,好好睡。"
米歇爾不管她聽不聽得懂,他只希望她能夠睡沉一點,好讓他有機會離開這張引人遐思的雙人床。
"是,我最乖,我不打人,不過......"羽戀喃喃自語著,小嘴呼出來的熱氣直接噴在他唇上。"我要親人......"
"胡來!我不想占你便宜......"米歇爾糾結的肌肉感覺到她胸前那一片柔軟,嗓音變得沙啞,呼吸也變得沉重。
"你不乖!我才沒胡來!你亂說!我要親親、親一個嘛!你這個小器鬼--"
她酥軟的身子更加挨近了他,小嘴也跟著湊了上去,開始胡亂地親吻起他的頸、他的臉、他的唇,小手更是在他的身上不安分地撫著。
米歇爾感覺有一股火焰在體內燃燒著,使他渾身燥熱起來。
"該死!"米歇爾再也控制不住沸騰的欲望,輕易拿回主控權,大手掐住她下巴,捧起她滿臉通紅的小臉,把小舌餵進她的小嘴裏,尋找她的嫩舌,探索她嘴裏的芬芳。
"唔......"羽戀意亂情迷地呻吟著,情難自禁地回應他探進來的舌。
她的回應使他下腹一陣拙動,脹熱感充滿他的下半身。
他一再要自己忍住欲火,可他發現,忍耐簡直是一項酷刑。
"這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他抓起她的雙臂,將她粗暴地拉過來,使她跨坐在他身上。
迷糊間,羽戀努力睜開雙眼,擡起小臉,盯著眼前的俊容。
"你是誰啊?"她傻兮兮地笑著問。
他以爲她酒醒了,回道:"米歇爾。"
"喔,米歇爾......"她昵喃道,小臉又埋進他胸懷裏。
聽見她的性感呢喃,他再也克制不住高漲的情欲,伸手拉起她的身子,伸手解開她衣襟上的鈕扣,並扯下她的胸罩,拉下她的嬌軀,讓她的雙峰性感地落在他俊容上。
"女人,你惹火上身了。"米歇爾一把盈握住她豐腴的椒乳,張開炙唇,一口將她胸前的小蓓蕾含進嘴裏。
"嗯......"不曾被男人觸碰的嬌軀,立刻情不自禁地輕顫起來。
"你喜歡嗎?"他舌頭抵著她尖挺的乳首,靈活地攪弄起來。
"好喜歡喔!"她嬌吟急喘,半閉著充滿困惑的眼眸,感覺快感如潮水般迅速湧上她腦門。
"這樣呢?也喜歡嗎?"他改爲大力吸吮。
"啊......喜歡,當然喜歡,別停下來啊......"
"舒服是嗎?"他是個經驗豐富的調情高手,女人碰上他,沒有一個不臣服的。
他開始用牙齒輕峻她的乳首,同時用舌頭加以刺激,掌心也不停搓揉著那兩團宛如水蜜桃的雪脂凝乳。雖然他這樣就像一個趁機占人便宜的大色狼,可是,是她誘惑他在先,才讓他完全控制不住男人一發不可收拾的欲望:再加上,她又是這樣的性感可愛,他怎麽可能忍受得住!
"好舒服喔!"初嘗禁果的羽戀,感覺如置身天堂。
"那麽濕了嗎?"他邪笑著問道,大手繼續揉搓著軟丘。
"我不知道......"她意識不清地回道,腦子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親吻和撫摸......
"我看看。"他將她的兩腿往兩邊扳開,一邊掀高她的裙子,隔著小褲觸摸她的私唇,發現愛液早已滲透了小褲。這個熱情如火的小女人呀......
他低喘著,大手肆無忌憚地在她大腿內側邊緣來回撩弄著。
"啊......"她昂首嬌吟。
"脫下來好不好?"他吻咬著她細如凝脂的雪肌。
不等她有所回應,他已等不及地卸下她的小褲。
他將她身子托高,雙手輕輕扳開她濕潤的私唇,輕剌她小穴。
"呀!"從來沒有人碰過她那裏,神奇的美妙感覺一下子就迷亂了她的心,她忍不住瑟縮起身子。
他箝緊她。"別緊張,把腳張開,我會讓你很舒服。"
"喔......"迷迷糊糊中,她發覺自己無法抗拒他的命令,只能乖乖地把雙腿往兩側打開。
他雙手再次觸及她濕潤的私處,然後手指試探性地淺淺戳進早已濕透的美穴,見她沒有抗拒,他開始溫柔地在她出奇緊窒的體內,一進一出地抽送著,片刻,一陣溫熱的愛液由她花徑之中流洩而出。
"老天,你真緊......"他熾熱的舌根滑過她的粉腮,愛憐地吻住了她的小嘴,她美麗的身體奪走了他僅存的意志力。
"呀......"羽戀的身子因這突來的快意而抽搐起來,一下子酒也醒了一大半,意識逐漸清醒過來。
羽戀用力甩了甩頭,想甩掉暈眩感。
待她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後,卻望見眼前有一個英俊的法國男人。
他有一張非常適合笑的俊容,兩頰邊的酒窩爲他增添了不少魅力。
倏地,她驚駭地發現,自己竟然正衣衫不整地跨坐在這個法國男子的身上!
"你......"羽戀慌張地跳起身子欲逃走。
"不許逃走。"男人卻粗野地將她拉回床上,溢滿情欲的眸子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不安分的大手在她曲線上徐徐遊移著,似在享受她光滑的肌膚。
"老天!放手!你想幹什麽?"整個人動彈不得的羽戀,奮力地直掙紮,一心想掙脫他的魔掌。
天知道她怎麽了,爲何渾身燥熱,宛如著火了一般?
"我要你。"他野蠻且霸道地握住她胸前的椒乳。
"你--"她嚇壞地尖叫出聲,不停扭動著。
"不要動。"米歇爾一個翻身,迅速把她壓在床上,不讓她逃脫。
"你是誰?快放開我!"
她明明只喝了一點點酒,可是爲什麽......接下來的事她全沒了記憶?難道她醉到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我叫米歇爾,是酒莊的老板。"他勾勒著唇角,眯起泛染著笑意的棕褐色眸子說道,接著俊容便埋入她的頸窩裏。
"是嗎?那你怎麽會......你......啊!"她不敢相信他會這樣子對待她,嚇得直掙紮。
他沒給她逃脫的機會,炙唇繼續溫柔地吻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吻過她胸前的渾圓、吻過平坦的腹部,一路滑向那神秘的女性幽谷。
他折磨人的唇舌猶如吸附了無數電流,每到一處,都令羽戀幾乎陷入發狂的領域裏,她不願被這種感覺征服,拼了命地想要夾緊雙腿。
"不要......"
澎湃的欲望席卷而來,幾乎淹沒了羽戀的意識,令她意亂情迷地吟呻出聲。
他仍不肯停止他致命的挑逗,"我會讓你知道,隨意誘惑我的下場。"
他強行將她的雙腿向兩側扳開,埋下俊容,靈活地攪弄、狂野吸吮。
"啊......"羽戀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漩渦裏,身體感受到一陣過去不曾有過的快感。
他的動作愈來愈快,她的叫聲也愈來愈激烈,快感正加速上升,最後,她像發了瘋似的,洩出一聲長長的呻吟......
"我該不該占有你呢?"他的唇舌緩緩地往上吻,最後吻住她的小嘴。
"不要這樣......"她搖頭抗拒,慌得直掙紮。
雖然,她的心怦怦疾跳著,似乎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湧上心頭......
"你不是很喜歡嗎?怎麽?怕了?"米歇爾沒能讓她掙脫,口吻輕佻地調侃著她。
羽戀疑惑地看著他,"不,我沒有......"
"剛才你不讓我走,又親我、又吵著要人抱,我被你逗得欲火焚身,所以才......"說著,他的大手又愛撫起她的椒乳。
她羞愧地紅了臉,生氣地翻過身。
這一次,他沒阻止她。
"我一定是喝醉了,對不起,能不能請你停止這一切?我不能......不能給你。"她背對著他,很抱歉地說。
她懊悔不已j她知道全是酒精惹來的禍,幸好她突然酒醒了,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
可是......就算她醉死,他也不能趁人之危啊!虧他有一張英俊非凡的臉孔,可惜是個大色狼!
哎呀!總之當務之急是,她得趕快離開這張床。
羽戀拖著絲被跳下床,頭仍感到很暈。穩住搖晃個不停的身子後,她臉紅得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迅速拾回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米歇爾則躺在床上,一雙彷若黑豹般犀利的眸子,充滿興味地打量著她,瞧得她渾身不對勁,一張臉紅得宛如一顆熟透的番茄。
"抱歉,我不該偷喝你們的酒,可是,我實在......抱歉,我先告辭了,明天......嗯,明天我再來找你談,也許我們應該約個時間,十點好不好?"
"你酒還沒完全退,我不會讓你現在離去。"米歇爾可不希望她落入別的男人的手裏,那太危險了。
羽戀做了一個深呼吸,"你不能阻止我離開,相信我,我可以的,明早十點,請你別忘了,謝謝......"
話落,她輕手輕腳地拾起高跟鞋,將小腳丫套進鞋裏,然後在床頭上發現了她的皮包,她順手拿走她的皮包,掛在肩頭上。
旋紮她旋身推開臥室的橡木門,將小腦袋采出房外,左右環顧了一下,在確定廊道沒半個人影後,她這才放心地踏出臥房,並反手輕輕將門關上。
呼,幸好她酒醒了,否則若就此失身,她真會欲哭無淚。嗚,她以後再也不敢在外面隨便喝酒了!
"唉,頭好暈呀!"羽戀踩著不穩的步伐,走在長廊上。
走了幾步,她覺得頭實在暈到受不了,而且好想吐,忍不住扶著石牆,抱著身子蹲了下來。
"來。"米歇爾的聲音忽然在身旁響起。
下一秒,羽戀用手扶著的那一片石牆,竟然轟地一聲往兩側滑開了,隨即伸來一雙大手,一把將她擁入懷裏,帶進那扇石門裏。
羽戀嚇了一大跳,迅速旋過身子,掛在肩上的皮包,也滑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米歇爾一臉笑意地看著她,"你根本走不動,還想去哪?乖,到那張床上去休息,我保證再也不碰你。不過你也得保證,你不會吵著要人抱抱。"
"謝謝你的美意,我......我......我不應該留下......"
羽戀打量著四下,發現這是一間圓形臥房,空間比適才那間臥房大上兩倍,裝潢和格局也和方才那間不太一樣,且四周都是密封的石牆。
怪了,這家夥剛剛是怎麽打開石牆的?越想越詭異,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在害怕什麽?"米歇爾好笑地問。
"沒有!"她拼命搖著頭。
"那麽你決定留下來了嗎?"
"抱歉,我......"
"抱歉?喔,既然如此,那麽,我"只好"強迫你留下來了。"米歇爾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想幹嘛?不!救命啊!"羽戀嚇死了,她轉身退到牆邊,想逃出去,卻怎麽也推不開石門。
"別叫了,我說過我不會再碰你,只要你酒醒了,你隨時都可以離去。"
米歇爾再度聲明。
雖然他先前確實做出了只有色狼才會有的行爲,不過要不是她在他身上磨蹭,他敢說,什麽事都不會發生,至少他會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不管他有多麽想得到她。
"我不要!我要走!哇啊!"羽戀急壞了,跳著腳,用力拍著石門。
"快開門啊!你不要嚇我了!"
"我幾時嚇你了?我說過我不會碰你。"米歇爾走到她的身邊,大手圈住她的細臂,"來,我帶你上床。"
"不要!不要!"羽戀奮力掙紮。
忽然,一陣惡心感湧上心---
--
"嗯--"
毫無預警的,她吐了他和自己一身的嘔吐物。
"嘔......咳......"
吐出來後,她喉嚨活像被火燒到,痛苦得直咳嗽,一股酸楚湧上心頭,她難受得嘔個不停。
"該死!"米歇爾憤怒地罵道,把她擲在床上。
他旋身走到某一座牆邊,敲了敲右上角的石頭,石門立刻滑開。原來裏頭是一間浴室。
他脫去身上的遮蔽物,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溫水嘩啦啦地灑在浴池裏,他則拿起一旁的蓮蓬頭,迅速用水衝走身上的味道。
他抓起浴巾圍著自己的下半身,然後回到臥房。
"來。"
他一把將她自地上橫抱起來,當他迎視到她眼底的痛楚和委屈,
他眼裏那抹憤怒的神色跟著消失不見了。
"很難受吧?"他擔憂地瞥著她。
"嗯。"羽戀無力地點頭。
米歇爾眯起眸,聲音透露出一絲警告,"現在我帶你去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上床睡個覺,你再不聽話,我要生氣了。"
"嗯。"
看樣子她今晚是走不掉了。思及此,她變得乖巧聽話,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滿臉委屈地注視著他。
走進浴室裏,他把她放在地上,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她,仿佛在欣賞一件無價的藝術品。
羽戀不安地說道:"請你出去。"
"你可以、自己來嗎?要不要我幫你?"看著她臉紅得不能再紅的小臉,米歇爾有種想大笑的衝動。
"我當然可以自己來。"她羞怯得恨不得地上出現一個可以讓她躲藏的洞穴。
他溢滿情欲的眸子,仍直勾勾地瞅著她。
"請你出去。"她氣得直跺腳。
"好吧!有事就大叫。"米歇爾旋身離去。
就在他身影消失在浴室的前一秒鍾,他忽然一仰頭,縱聲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來得那麽突然,使羽戀嚇了一大跳,竟然連衣服也沒脫,就慌忙地跳進浴池裏。
外頭的男人還在繼續狂笑,羽戀的臉紅得如只煮熟的蝦,她目光定定地望著浴室的門,生怕他突然闖進來。
這個男人雖然很無禮,可是她難以否認,他有令人臉紅心跳的本事,當他看著她時,她整個人就莫名慌了起來,當他碰觸到她的身體時,她覺得自己......
天啊!她覺得自己好像快死了一樣......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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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00:07
第四章
沐浴後的羽戀,不敢輕舉妄動,坐到化妝台前,將浴巾整個拉到脖子上,若有所思地注視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她的衣服髒了,此時浴巾下的她一絲不掛,生怕米歇爾又色心大發,出其不意地掀掉她浴巾,她雙手緊緊揪著,一臉防備地瞅著他。
"你叫什麽名字?"米歇爾看出她時擔憂,所以和她保持一段距離,免得她又變成一只刺猬。
她眨眨眼,改用中文發音,"林羽戀。"
"林羽戀......名字聽起來似乎不錯,來自中國?台灣?還是新加坡?"
事實上,米歇爾精通八國語言,中文是他強項之一,只是多了一點法國人腔調。
"台灣。"
他挑了挑眉毛,"我沒去過台灣,不過我聽說那是一座很美的島嶼,是嗎?"
"是。"她忽然臉紅了。
"你怎會來法國?"
"我代表左爺前來和你洽談合約。"
"左爺?你是指左子吳?"米歇爾劍眉微蹙。
"是。"
"左子吳是個了不起的男人,我很少佩服人,左子吳是讓我打心裏佩服的男人。不過,奇怪了,這個飯店大亨,幾時改行賣酒了?"
左子吳的名聲響遍全球,幾乎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米歇爾長年在商場上打滾,人派廣大,自然也聽過"左爺"的名號,只是從來和他正面打過招呼。
"你誤會了。"羽戀解釋道:"因爲台灣的經銷商,一直都取不到貴酒廠的酒,令左爺非常生氣,而他完全信任你們酒莊的釀酒技術,所以希望能夠長期跟你合作,不經過總經銷的手,直接向你大量進貨,這是我們左爺的意思。"
"原來如此。"米歇爾沉思著。
行事謹慎的他,總是不輕易和人合作,生怕不肖業者爲取得不當利益,把進口後的醇酒混入他牌雜酒,破壞美酒原本的甘醇度,制造出所謂的"假酒",而壞了他們酒莊的名聲。
因此,縱然左子吳是個信用良好的名人,米歇爾也要好好考慮。
"你願意和我談嗎?願意把酒賣給我嗎?"只要他肯點頭,她就能完成任務,也就可以返台了。
米歇爾這回沉思更久了,好半晌才問道:"你是不是想進口八一年的紅葡萄酒?"
羽戀沒說話,起身,走到角落拾起掉在大理石上的皮包,由皮包裏取出一份兩式的合約書,遞到他面前。
"八一年的紅酒,只是我們想跟你們進口的其中一樣酒,除了這樣,我們還要跟你進口各種酒類......這是合約書,請你過目,我很有誠意的,拜托......"她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米歇爾接過合約書,仔細翻閱著,良久,他合上合約書,沒正面回答她,反而提出另一個疑問:"左子吳爲何派一個女人來談合約?"
"因爲我在法國長大,我懂法語,也懂得品酒。"
"可惜酒量不怎麽好。"米歇爾忍不住調侃了她。
她的臉更紅了,"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跟我道歉。"米歇爾走到床邊坐下,把合約書放在床頭,問:"還想不想吐?"刻意壓低的低沉嗓音,透露出內心的擔憂。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不想了。"
"喉嚨會痛嗎?"
"嗯。"她微點著頭。
"頭還會暈嗎?"
"嗯。"她仍點頭。
米歇爾蹙起劍眉,起身走到化妝台前,拉開抽屜,取出一瓶藥油,拉她回到床上。
"躺下來,我幫你推藥油,這東西擦上去涼涼的,應該會讓你舒服點。"
他打開藥油,用指尖抹了些藥油,擦在她太陽穴上,輕輕推著。
羽戀不好意思地閉上眼睛。感覺昏昏欲睡。也許米歇爾是擔心弄疼她,所以按摩的動作輕柔得仿佛微風吹過。
"謝謝--"羽戀迷迷糊糊地笑了起來,似乎快要睡著了。
好舒服的大手,她輕歎著,臉孔微微地紅了起來,呼吸的頻率漸漸變了--
米歇爾收回大手,看著她的睡容,滿意地笑了。
米歇爾走進浴室裏,收走羽戀的髒衣服,打開通往清潔房的暗室。
"洗幹淨後,通知我一聲。"米歇爾把髒衣服放在工作台上。
"是的,大莊主。"一個女僕動作迅速地收走髒衣服。
米歇爾又旋身打開暗室的門,經過通道,來到古堡位於第二中庭的大客廳。古堡裏每一個地方都設有直達每一間臥房租中庭的機關,來去自如,十分方便。
喬治本來坐在沙發上抽煙鬥,見大哥進來,立刻緊張地抱住身邊的橡木桶,神情不悅地瞪他一眼。
"她還沒走?你捨不得讓她離開你身邊是吧?我就知道,那個東方女子生得如此美,你這個獵豔高手,怎麽捨得放她走!"
對於喬治的疑問,米歇爾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瞥著喬治問:"你這是幹什麽?"
喬治的刀手緊緊抱著橡木桶,"我以後再也不需要靠你,我已經讓人幫我把這桶紅酒扛進來了,誰也不准碰它!"
"喬治!"見喬治這麽孩子氣,米歇爾感到好氣又好笑,"你怎麽擔心成這樣?我說過這是留給你的,就不會把它賣掉......"
"那可不一定!搞不好你和爹地一樣,禁不起美人計,就把那個女人娶回家,然後不管那個女人要什麽,全都給了去!沒用的老東西!"喬治痛恨地咒罵。
他還記著當年的恨,那一場車禍發生時,是後母開的車,也因此害他失去了健全的雙腿,他忘不了這一切。
"喬治!你嘴裏的那個沒用的老東西,可是生我們的父親娶那個女人雖然不是我們的生母,可是她很愛父親。"米歇爾可不准喬治批評父親的不是。
雖然後母當年爲了得到她想要的利益,不惜使出美人計,色誘父親,可最後她還是發覺她是愛著父親的,否則她也不會嫁給父親。
"我的母親早就死了,我也從來就沒要那女人做我的母親,我早就看穿她的心機,她巴不得,也等不及我們兄弟倆快點死掉,好繼承我們全部的財産!"喬治嗤之以鼻。
"喬治!拜托你不要胡思亂想!她不是個壞女人!"
"是不是,她心裏有數!哼!"
米歇爾嚴肅地凝視著喬治,"你一定要對所有的人都充滿仇恨嗎?"
"怎樣?"喬治高傲地回視著他,"你想教訓我嗎?"
"呵!"米歇爾拉下臉孔,"你這個樣子,我敢教訓你嗎?"
"你的口氣已經充滿教訓了!你的眼裏寫著你對我的不諒解,你只想著要當你的花花公子,根本不在乎我這弟弟的死活,對不對?連你也巴不得我快死掉,是吧?只要我一死掉,財産就會全部落在你一人的手上--"
"喬治!你在胡說什麽?"米歇爾從來也沒這麽想過,這是他唯一的弟弟,他一直想要幫助喬治走出創傷,恢複到過去那個快樂的喬治。
喬治露出悲哀的神情,"去吧,去吧,反正你們誰也不想要我,就走吧!走吧!別管我!"
米歇爾知道喬治固執,再爭下去也沒任何意義。
"算了,我懶得跟你爭辯,我的解釋你也聽不進去。我現在只想知道,難道你要一直守著這桶酒,哪兒也不去?連覺也不睡了嗎?"
"沒錯!"喬治固執地抱著橡木桶。"我要留在這兒,守著這世界僅存的一桶酒,免得被那個女人搶走。"
米歇爾沒好氣地望著喬治,"好吧,這酒就交給你保管了!希望你好好守著它。"
"你放心!"喬治咬著牙道:"我會慢慢喝光它!"
米歇爾什麽話都沒有說,旋身打開暗室的門,迳自走了出去。
但是,米歇爾卻沒馬上離開,他站在門口,閉上雙眼。他深深明白,除了酒,現在的喬治沒有其他噶好,他若把酒賣給林羽戀,就等於奪走了喬治品酒的樂趣。
不知在外頭站了多久,米歇爾才返回客廳。此時,抱著橡木桶的喬治已沉沉睡去。
睡夢中的他不再凶惡,消瘦的俊容顯得特別憂郁和蒼涼,眉頭緊蹙著,嘴唇也是緊閉的......
米歇爾一直希望他能改掉他的壞脾氣,可是很難,他知道,也完全能夠了解。如果是自己遇到那場車禍的話,可能也會變得跟他一樣。
因此,身爲哥哥的他,一直希望能爲他做些什麽。
唉,如果母親還活著的話,或許喬治的脾氣不至於這麽糟糕,母親可以給他全部的愛。
突然,雙手緊抱著橡木桶的喬治,嘴裏吐出一大串模糊不清的呓語:"該死的......渾球......笨蛋......傻瓜......豬頭......"
聞言,米歇爾又好氣又好笑。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取來一張絲被,走向喬治,輕輕地蓋在他的肩頭上。
暖陽透過窗子,投射下一室的光圈。
床上的人兒緩緩蘇醒過來,羽戀睜開眼,轉過頭,看見坐在床邊打瞌睡的男人。
她受驚似地坐起身,不敢相信米歇爾竟守了她一夜,天都亮了,他還沒離去?
她趁機悄悄地凝視他的睡容。
他的睡容非常英俊,睫毛比女人還要密長,像兩把小扇子似的,好看極了,五官也充滿了立體感,可惜......是個大色狼。
倏地,她猛然驚覺自己竟然出神地注視著這張俊容,不禁生起自己的氣來,她是前來和他談合約的,怎麽能迷戀上他?
再說,就算他長得好看又怎樣,要知道,他可是個會趁人之危的大色狼!
沒錯!他是個大色狼!羽戀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拉開絲被,她才猛然驚覺,絲被下的她是一絲不掛的,嚇得她又把絲被蓋回身上,整個人縮蜷在被窩裏,只露出一顆腦袋。
糟,怎麽辦?她的衣服被拿去洗了,現在什麽都沒得穿。
那可不好,她得趕快跟他要回衣服,談成生意後,盡速離開這個地方。
"咳咳!"羽戀故意咳嗽,希望能把他吵醒。
但他似乎睡得很沉,沒有反應。
"咳咳咳咳咳--"羽戀咳得更厲害了,不信她的聲音弄不醒他。
米歇爾果然被吵醒了,緩緩睜開那雙帶笑的棕褐色眼睛。
他眯起眼睛,看著蜷縮在被窩裏的她,"你怎麽了?咳得這麽嚴重,是不是感冒了?"
"咳!不是。"羽戀清清喉嚨,咬咬牙,故意很大聲地說:"請你拿衣服給我穿,謝謝。"
"如果衣服來得及幹的話......"米歇爾很優雅地擺了擺手。
"就算衣服是濕的,我也要穿。"羽戀很鄭重地表示。
"你是迫不及待地要離開這張床,還是離開這裏?"米歇爾滿含興味地打量著她。
"我追不及待想離開這張床,不然我安不下心來和你談合作的事.如果我們簽不成合約,我就回不去了。"羽戀很哀怨地說道,企圖博取他的同情。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們不簽約,你就得永遠留在法國?"米歇爾疑惑地問道,心中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我也很可能會失去我的工作。"羽戀的聲音顯得很無奈。
"這麽嚴重?"米歇爾同情她,可是他不會因爲同情而心軟。
"嗯。"羽戀皎著下唇,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不願和我簽約?"
"你得給我時間考慮。"
"考慮?"羽戀微蹙秀眉,"還是,你必須經過二莊主的同意?"
"不是那個問題。只是,喬治相當鍾愛那桶紅酒,而那酒全世界目前只剩一桶,我若賣給你,喬治會不高興。"米歇爾說出他的顧慮。
"所以,你顧慮的是你弟弟的感受?"
"是。"
"那糟了,他對我成見很深。"羽戀一臉失望。
"你誤會了,喬治對任何人都這種態度。"米歇爾解釋著。
"那麽是他脾氣不好啰?沒錯,他脾氣是不好,而且我敢說,他一定是個很悲觀的人。"羽戀歎氣道。
"我不得不承認,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我們不能說他有錯。他是在失去他的腿後,才變成另外一個人的。"米歇爾不希望羽戀誤會可憐的喬治。
"對不起一恕我冒昧地問一句,爲什麽他的腳......"羽戀小心地問。
"車禍。"米歇爾簡短地回答。
"喔......難怪他會這麽的......"羽戀一臉遺憾地看著他,接著婉轉地道:"你明白的,心智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你說的對,不過我們試過了。"米歇爾清楚她指的是喬治的壞脾氣和偏激的想法。
"或許方法不對。我覺得你應該讓他知道,當一個樂觀的人,看到玫瑰,只會想到它的香味,相對的,悲觀的人看到玫瑰,就只會想到玫瑰的刺。"羽戀說出她的看法。
"你說的沒錯。"米歇爾贊許地看著她,溫和地笑了,"我很喜歡你這幾句話,我會讓他明白這個道理的。"
他起身,"不過,我覺得我此刻該做的是,去看看你的衣服幹了沒。"
話落,米歇爾由暗室離開臥房,往清潔房走去。
來到清潔房,米歇爾就看到已被折疊在一旁的衣服。
見大莊主進來,女僕連忙拿起衣服I來到他面前。
"大莊主,我正要去找你呢!這衣服我已經洗好了,要不要我拿去給那位小姐?"
"不,我改變主意了,你把衣服燒掉。"思索一會,米歇爾笑咪眯地說道。
"什麽?"女僕訝異地睜大眼,"大莊主,這......"
"照我的意思去做。然後替我准備兩份餐點,我在第一間石室。對了,莎蔓珊找我的話,請她明天再來。"
"是的,大莊主。"女僕不敢多言,欠了身,抱著衣服走出清潔房。
看著女僕的背影,米歇爾壞壞地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瞬間爲什麽會作出這樣的決定,只是下意識地想多留她幾天,不想讓她那麽快離開。
也許......被喬治說中了,他是捨不得讓她離開他身邊。
捨不得?呵,他覺得這想法怪可笑的。
向來遊戲人間的他,怎麽會捨不得讓林羽戀離開他身邊?這實在有點荒唐。
"好端端的,怎會把我的衣服弄丟了呢?"
羽戀一雙眸子來回掃視著米歇爾的表情,仿佛要揪出他是不是在說謊。
要知道,她沒衣服就下不了床,下不了床,就得在床上和這個男人談合約。
她才不要!
"抱歉,林小姐,我想是我的錯,我沒把你的衣服收好。"米歇爾見她緊張成那樣,忽然有種於心不忍的感覺。
她愕然地望著他,想看出他話裏有幾分真實性。立即,她從他充滿歉疚的眼裏知道,他不是在開她玩笑。
"不......"羽戀呻吟,"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大莊主......"
"你爲什麽一直叫我大莊主?"他顯然很不滿意她這樣稱呼他。
"你不也叫我林小姐?"羽戀也很不客氣地反問。
"非常好,伶牙俐齒,有意思。"米歇爾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而且笑得非常開心,"羽戀,我想我應該這麽稱呼你,才夠親切,對嗎?"
"嗯。"羽戀點頭,腮邊染上兩片紅暈,"米歇爾,能不能請你借我衣服穿?"
"恐怕不行,我的衣服對你來說,真的是太大了。"米歇爾故意露出一臉的爲難。
"那麽能不能清你幫我一個忙?幫我借一套衣服。"羽戀說出另一個請求。
"跟誰借?"米歇爾裝傻地問。
"在你葡萄園型工作的都是女人,你隨便找一個人借嘛!"羽戀提醒他。
"老實說,你太瘦小,她們的衣服實在不適合你。"米歇爾見招拆招。
"沒關系的,我不在乎。不然派個人,到我住的飯店拿也可以的。"羽戀不疑有他,完全沒想到他是故意在捉弄她。
"會不會太麻煩了?"
她微微一怔,"不然你告訴我,我能怎麽辦?"
"好吧,羽戀,我幫你去找衣服。不過現在,除了這張床,你恐怕哪兒都去不了。"
羽戀無奈地點點頭。
她實在也沒想到自己會惹出這麽多麻煩,早知道會有今天,她肯定多帶幾套衣服出門。
轟--
石門倏地轟地一聲滑開,一個女僕推著餐車進來。
"大莊主,請用餐。"女僕准備好餐點後,旋身離去。
羽戀坐在床上,呆呆地凝視著餐桌上的美食。
"來。"米歇爾把餐點端到床上,"別以爲你不方便下床,就沒辦法用餐,這是我特別替你准備的。"
她深吸了口氣,揪緊浴巾望著他,微微一笑,"謝謝,我......我還是不要吃了。"
"吃飽了,才有精神和我談事情。"米歇爾好看的臉上揚起迷人的酒窩。
凝視著他,羽戀心兒忍不住怦怦怦地亂跳。
他說的對,吃飽了才有精神和他談事情。
可是......她現在這樣怎麽用餐?一個不小心,浴巾隨時都可能滑下來,害她曝光。
米歇爾似乎看出了她心裏的憂慮,優雅且灑脫地笑道:"我出去,讓你用餐,這樣可以了吧?"
羽戀臉紅地直點頭。
"一會兒我要到公司辦點事情,你用完餐,就安心睡一覺,等我回來,我們再談合約的事。"說完,米歇爾走到石牆前,用手轉了一下油燈的方向,石門轟地一聲敞開。
他願意和她談!羽戀松了一口氣,太好了。
米歇爾走後,羽戀便坐起來用餐,一邊吃一邊思考著,要如何和米歇爾談合約。
轟--
突然,石門再次打開,隨即傳來拐杖敲在大理石上的聲音,喬治的身影也跟著出現。
"啊!"羽戀嚇了一大跳,害怕春光外洩,立刻拉緊浴巾,裹緊自己的身子。
"這麽緊張幹什麽?"喬治紅著臉,一跛一跛地慢慢地走到她床邊。
"你真沒禮貌,忽然闖進來,嚇了我一大跳。"羽戀不安地揪緊浴巾,偷偷地瞄著他。
喬治睜大眼,憤怒地看著她腿上的食物,"誰給你食物?"
"米歇爾。"
"哼!"喬治的拐杖一揮,把食物打翻到地上。
"你......"羽戀愣愣地看著他,完全不曉得她哪兒得罪了他。
"你和他搞在一起了是嗎?"喬治目光銳利地瞪者她。
"你不要胡說!我們沒有--"
"沒有?"喬治的目光上下審視著她,懷疑地問:"那你爲什麽不穿衣服?"
"昨晚......我......"
她一臉羞澀,"我吐了他和我自己一身......"
"那衣服呢?"
她嬌羞的表情令喬治感到憤怒。
"米歇爾幫我拿去洗了,卻不小心弄丟了......"羽戀的臉更紅了。
"真的是這樣嗎?誰弄丟的?是你自己弄丟的吧?你和莎蔓珊一樣!全都是不要臉的女人!只爲了勾引我大哥!貪圖我家的財産!我告訴你,現在就給我離開!聽到沒有?否則我就打死你!"喬治威脅他。
羽戀做了一個深呼吸後,用無畏的眼神,緊盯著他。
"你這個連心都殘了的殘廢!"羽戀直率地說。
喬治的目光頓時變得凶惡,臉色也蒼白無比。
下一秒,他整個人衝向她,用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1
"放手!會疼的!你快放開我!"
"誰允許你這樣叫我!你這個野女人!你這個該死的小妖精!我打死你!"喬治充滿暴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同時,他舉起拐杖,作勢朝她揮了幾下。
"啊!"羽戀受驚似地彈跳起來,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連同被子跌下了床,摔在大理石地板上。
"好疼..."
這一下撞得好疼,她不禁吃痛地驚呼。
而忽然衝向她的喬治,手中的拐杖剛好被羽戀揮舞的雙手打個正著,飛了出去。
突然失去拐杖,他整個人險些朝羽戀的嬌軀壓了下去,幸好他及時用雙掌撐著地面,才沒直接接觸到她的身體。
"不要啊!"羽戀以爲喬治的重量會整個壓下來,嚇得閉上雙眼。
可等了好半晌,仍沒感受到他的重量。
她悄悄睜開眼,才發現喬治正用雙手吃力地撐著地面,好頂住自己的身體,以免壓在她身上。
喬治驚慌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蛋,身體的重量讓他的雙臂開始發起抖來。
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那樣的近,近到他可以感受到由她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息,近到他可以感受到她嘴裏的芳香,這使他意亂情迷、臉紅心跳。而且,只要他稍稍低下頭,就可以吻......
不!他在想什麽!這該死的女人!
"你快爬出去!我的手很酸,我快支撐不住了!快!"喬治憤怒地氣紅了臉,大聲命令著。
"這空間很小,你不先起來!我爬不出來啊!"羽戀也想盡快離開這個小空間,萬一他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而壓下來的話--
喬治費力地扭動身軀,企周遠離這個害人精,可是,他的動作讓他覺得很吃力,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好不容易翻過身子,他臥倒在她身邊,急促地喘著氣。良久,他才轉過頭,憤怒地瞪著她。
"都是你不好!"
幸好羽戀的浴巾沒有掉下來,不過她很不放心,所以先把絲被裹在身上,才站起身來。
"明明就是你不好!你不該動不動就想拿拐杖打人!你嚇著我了!"
羽戀委屈地吼道。
喬治看著她,心跳莫名加快起來,臉也愈來愈紅了。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聲,"你最好想辦法把我弄起來!"
羽戀上前把他扶起來,還把拐杖送到他手裏,然後才很生氣地瞪回去。
"你是我碰過脾氣最不好的男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對你周圍所有的人都沒有好脾氣!"
"我脾氣好不好,不關你的事!你少來招惹我!"喬治迅速拄著拐杖離去,一面發出懊惱的怒吼。
究竟是誰招惹誰呀?羽戀嘟著小嘴,氣呼呼地想著。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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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00:07
第五章
一整個下午,羽戀都躺在床上,她心裏開始感到不安,害怕那道機關門,隨時都可能被某個人打開。
仿佛所有的人都可以自由進出她的臥房,而她卻出不去,這令她非常的惶恐不安。
到了傍晚六點左右,石門再度滑開,女僕推進餐車,送來晚餐。
"米歇爾呢?他回來了沒有?"羽戀向女僕打聽消息。
"大莊主還沒回來,他還在公司處理事務。"
"那麽--"羽戀還來不及問她其他事,女僕已欠了身,匆忙離去。
"唉......"羽戀無奈歎氣,孤單地吃著晚餐。
她真的不曉得自己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談得成合約,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非常的困難,尤其有喬治存在,事情變得更棘手了......
當當......不知過了多久,樓下傳來午夜十二點的鍾響。
羽戀打了一個呵欠,開始昏昏欲睡,意識處在半醒半夢之間,就連米歇爾幾時進來的都不曉得。
米歇爾來到床邊,看著她的睡容笑了,忍俊不住地俯下俊容,將熱燙的唇舌覆蓋在她唇上,輕啃著她嫩如花瓣的紅唇......
羽戀被弄醒了,睜著圓圓的大眼,顫抖失措地望著他。
"你睡覺的樣子真誘人。"米歇爾笑得好溫柔,薄唇仍戀戀不捨地在她唇上停留。
這色狼!
她咬著下唇掙紮,臉紅耳熱地閃躲,不敢迎視他溫柔的雙眼,"走開!你再碰我,我就立刻不顧一切地打你!"
他離開她的唇,在她床邊坐下,俊逸的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在你未取得合約之前,我不認爲你真有勇氣打我。"
"你錯了,我隨時都有勇氣打你,只要我覺得你不規矩時。"羽戀語帶威脅地道。
"何謂不規矩?"可是她的威脅聽進米歇爾的耳裏,卻像個在鬧情緒的小孩子。
"就是......毛手毛腳。"
"咦?比如說?"他願洗耳恭聽。
"比如說,像你之前那樣子碰我,或像剛才那樣偷吻我。"羽戀生氣地說。
"吻一下也不行嗎?"
"當然不行了!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怎麽可以吻我?"
"一定要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才可以吻你嗎?誰規定的?"
"沒有人規定,可是......"
"如果我堅持要吻你呢?"
她掄起拳頭,"那麽除了揍扁你,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是嗎...'米歇爾挑起劍眉,眼裏透出一抹對她的激賞。
在法國,像她這樣貞烈的女子,大概唯她無二。
"當然是,請你不要當我是隨便的女人。"
"我從沒當你是那種女人。"
"那麽就請你不要再碰我,可以嗎?"
"好女孩,我恐怕辦不到。"米歇爾很誠實地道。
"你--"她滿臉訝異地看著他,沒想到他說話會這麽坦白。
"你要知道,你有股特殊的魅力,而那股魅力深深地吸引著我。"
米歇爾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她把紅咚咚的臉兒別開,故意不去看他充滿魅惑的眼,"開什麽玩笑?"
"我沒有開你玩笑,我是很正經的。"
羽戀把視線重新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著他,"我們才認識彼此沒有多久,你怎能對我說出這種無禮的話?"
"無禮?"米歇爾不解地蹙起劍眉。"我可有說任何冒犯你的話?"
"你還敢否認?"她臉更紅了。"你說我有股特殊的魅力......"
"那是我對你的肯定和贊美,絕對和"無禮"扯不上邊。"米歇爾啼笑皆非。他以爲只要是女人,都喜歡聽到男人的贊美。
"我並不需要得到你的肯定和贊美,我只想得到你的合約。"羽戀嘴上雖這麽說,心裏還是有些開心,只不過她必須讓他明白,她不是個輕浮的女孩,不是隨便一兩句贊美的話,就可以讓她和男人上床的。
"好,那麽我們就來談合約。"米歇爾一派輕松地把雙臂環抱在胸前,動作非常優雅好看。
"現在?"羽戀困惑地看著他,並不認爲他會這麽好商量,似乎有另一個陰謀詭計在等著她。
"沒錯,就是現在。"米歇爾再一次動作很優雅地把右腿疊放在左腿上,"我很想知道,如果我和你們合作,我會得到什麽好處?"
"好處?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羽戀敏感地做起防備的動作。
"H呵......"他笑得莫測高深。
羽戀緊張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你分明是個無賴,明知我談不成合約,就可能會失去這份工作,你偏偏挑在這個時候,對我要求好處?而且趁人之危的事你都敢做了,還有什麽是你不敢討的好處?"
米歇爾沒有生氣、沒有露出笑容,也沒有開口,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她。
片刻寂靜後,他再度開口:"我已經考慮過了,我答應踉你簽約。"
"真的?"無條件和她簽約嗎?羽戀露出驚喜的笑容。
"真的。"米歇爾的俊容上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大掌落在她隔著絲被的嬌軀上,劃著她完美的曲線。
"啊!"觸電般的感覺,震撼了她的心,她嚇得迅速起身。
但她不曉得絲被被他坐著,因此才一起身,絲被就滑到腰際,而她裹在身上的浴巾也剛好脫落,露出她那如水蜜桃般誘人的玉乳,驚得她尖叫連連,急忙找東西掩飾。
"別緊張。"米歇爾微擡起臀部,抽起絲被,將她赤裸的嬌軀包裹好。
"你......"羽戀害羞得紅了臉。
"還有,別任性。"他輕笑著,"不過才摸一下,你就寶貝成這樣,接下來的戲碼該如何上演才好?"
"你......你怎麽可以對我說這種話......"羽戀慌得迅速滾下床,卻被他一把攬入懷中,她渾身忍不住輕顫著。
天啊!羽戀被他摸得渾身一陣酥麻。
"你再亂摸,我就打你了!"
羽戀把僅存的力氣全集中在自己的小拳頭裏,企圖一拳擊中他好看的俊容。
"呵,小刺猬,真要打人啦?"米歇爾眯起一雙溢滿笑意的魅眸,大大的掌心一把圈住她揮過來的小拳頭。
"放開我的拳頭!放手怏放手,你--"羽戀的拳頭被他的大掌箝得死緊,害她的拳頭要縮縮不回,想打也打不出去。
米歇爾一施力,她就這樣跌進了他懷裏,他的薄唇隨即落下,在她耳畔旁徘徊。
"答應和你簽約,並非無條件的,你懂嗎?"
果然!他果然是有條件的!虧她剛剛還以爲,他是要無條件答應跟她簽約呢!
她當然懂得情勢比人強的道理,只是她的自尊心,不容許她出賣自己去換取利益。
"我話先說在前頭,我林羽戀甯願不要工作,也要守住貞操!"羽戀閃躲著他的唇。
"呵......"米歇爾似乎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大手一伸,輕捏她的粉頰,溫柔地吻起她柔嫩的耳垂,輕輕啃咬著。
"別這樣,拜托......"羽戀的嬌軀顫個不停,欲掙出他的懷中,卻反而被他箝得更緊。
米歇爾勾勒起性感迷人的黟唇,魅眼懶洋洋地睨著她紅通通的小臉,低頭尋找她的唇。
"求你,你別這樣......"羽戀驚慌得瞪大杏眼。
"我就是喜歡這樣。"米歇爾用舌頭扳開她的雙唇,硬把小舌餵進她嘴裏。
他倆的身體瞬間流竄過一陣巨大的電流,同時震撼了兩人的心。
"唔......"羽戀虛弱地掙紮著,小手無力地捶打著他。
他不在意她的小小反抗,吻得更深了。
羽戀真的覺得自己渾身都提不起力氣,仿佛隨時都可能會昏迷--
他用一只大手溫柔地抓住她的雙手,另一只空出來的大手則抓住她身上的絲被,用力一拉,揚手一甩,一陣寒意立刻襲上她赤裸的嬌軀。
但隨即,她便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熱力。
"唔......"羽戀意識到兩人間的親密,卻無法抗拒,早已意亂情迷。
他吻著她的小嘴,厚實的大手一掌盈握住她的椒乳。
"不......"她打了一個寒顫。
"噓,安靜,別吵。"他笑,壞壞地來回捏揉著她胸前那顆紅豔的小櫻桃。
"啊......"羽戀渾身酥軟無力,崩潰地呻吟,忍不住回應他的吻。她的回應馬上就取悅了他。
"很喜歡對不對?"
他一心要馴服身下的女人,要她臣服於他。
離開她的唇,他啃咬過她弧度優美的下颚,吸吮著她粉嫩的雪頸,然後在那上頭,狂野地烙下紅印,留下她是屬於他的證據......
接著,他托高她的嬌軀,俊容埋入她胸前,將她的渾圓納入齒間,愛憐地細細品嘗著。
"不可以......不、不、不......不行......天......噢......"羽戀無助地半掩著眼簾,乞憐地凝視著他。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教羽戀瘋狂。
羽戀覺得自己快死了,她急喘芳氣,渾身燥熱不已,忍不住逸出一串嬌吟聲。
她感覺渾身發燙,體內血液沸騰,他給了她過去不曾有過的怯感,使她小腹問的熱流不停逸出,整個人幾乎換要虛脫。
他忽然將她甩上床,用手強硬地撐開她的雙腿,頓時,她的女性隱私地教他一覽無遺。
"好美......"他輕歎。
"不許看!"她羞愧欲死地想要並攏雙腿。
"我偏要看。"米歇爾將長指探入她的兩腿之間,淺淺抽動起來。
"啊......不......"她渾身酥麻,他的撩撥弄得她死去活來,內心驚歎著這份美妙的歡愉感。
"你確定你真的不要嗎?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已經這麽熱情了。"
米歇爾長指慢慢地深入她的深處。
"啊!"
當他的長指折磨著她的小穴時,除了刺痛感之外,還有著鑽心的奇癢,她再也抗拒不了這份神奇美感。
"還記得我是怎麽吻你的嗎?懷念嗎?還想再來一次嗎?"
他慢條斯理地誘惑著她,性感的舌尖緩緩地遊移著,經過她平坦的小腹。
"想......"意識到自己竟然渴望著他接下來的動作,羽戀真的好想去死。
他滿意地笑了,然後俯下傻容,將炙唇湊近了那一片濕潤地,靈巧地以舌逗弄起來。
"啊嗯......"她歡愉地昂首嬌吟,她討厭自己這麽淫蕩,卻忍不住要爲他吟哦。
她的神情帶著幾分膽怯、幾分嬌羞、幾分貪婪,小手抱緊他的頭,渴望得到更多他的憐惜......
聽見她的嬌吟,他更加賣力地取悅她。
"啊......"
那痛苦又摻雜著快意的折磨,令她情不自禁地仰頭嬌喊出聲。
"准備好了嗎?我要得到你。"說完,他迅速褪去身上的衣物。
他撐開她的雙腿,-疊上她的身,硬挺抵觸上她柔膩而敏感的潮濕地。
"我怕......"羽戀想拒絕又捨不得,心裏矛盾不已。
"第一次?"米歇爾愛憐地吻上她性感的櫻唇。
"嗯......"她的嬌吟在他嘴裏化開。
"我會很溫柔的。"米歇爾捧起她的俏臀,將熾熱的堅硬慢慢地擠入她的緊室中。
"好疼!"
她痛得低聲叫道,那痛徹心扉的撕裂感,實在叫人難以忍受,她又驚又怕地咬著牙,夾緊腿,欲火全熄,開始試著推拒他。
"你真緊,我會慢慢的......"他已情欲難耐,無法抽身。
"好疼、真的好疼......"
"放輕松,我懂得怎麽樣才能讓你感到舒適,但你得聽話,乖,放松你自己......"
米歇爾愛憐地抱緊她,低頭吻住她的小嘴,以非常緩慢的速度,溫柔地緩緩深入。
"疼......"羽戀痛得渾身直發顫,不自覺地抓破他背上的肌膚。
他想停下,卻控制不住想得到她的心,只能狂熾地吸吮著她的唇舌,借以安撫她。
忽然,他腰際用力一挺--
"啊--"羽戀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的甯靜,十根指甲深深地陷入米歇爾的肌肉裏。
他感受到自己突破了象征處女的薄膜,這使他感到歉疚,又令他心疼,可是,他真的再也停不下來,欲望充斥了他的心,淹沒了他最後的理智,此刻的他,只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她,讓她只屬於他一個人。
他溫柔地吻著她的唇,慢慢地移動著。
經過一陣緩慢的抽送後,羽戀感覺痛楚漸漸被一種歡愉感取代,她感到神魂飄飄,忍不住嬌吟出聲。
米歇爾再電難以忍耐了,"老天,我受不了了,我渴望瘋狂地將你占爲己有!"
挺直上半身,米歇爾就好比一只剛剛出柙的猛獸,開始瘋狂地擺動起來。
"啊啊啊啊--不行!停下來!求你!不要--啊啊--"她發狂似地尖叫。
"抱歉,我停不下來!"他嘶吼。
而羽戀也難以自拔地深陷情欲當中,兩人雙雙墜入天堂......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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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00:07
第六章
米歇爾洗完澡後,從浴室裏走出來,大手朝她一伸,把她抓進懷裏。
"你又要做什麽?我不要了!夠了!求你,我真的不要了......"羽戀既嬌羞又害怕地看著他,她感覺渾身骨頭像要散了般,下身更仿佛铍撕裂了般痛得要命。
"不會了,結束了,我只是想吻吻你。"米歇爾捧起她的小臉,愛憐不已地吻著她的額頭。
"你去洗澡,我等你一起睡覺。"米歇爾沒離去的打算,他很想和她多溫存一會兒。
羽戀跑得跟飛一樣快,迅速衝進浴室裏。
打開水龍頭,蓮蓬頭裏流出來的水嘩啦啦地灑落在她玲珑有致的嬌軀上,望著鏡中那紅霞滿面的自己,羽戀顫鬥著。
兩人在床上翻天覆雲的景象,瞬間又清晰地竄入她腦海裏,而欲望也很快自她體內湧起。
羽戀閉上雙眼,感受到體內的春潮再度被撩動了起來,整個人幾乎快被融化成泥漿。
她疑惑了,她把自己給了米歇爾,究竟是因爲受不了誘惑,抑或是愛上了他?
但不可否認的,她並不討厭,甚至是喜歡米歇爾占有她的感覺。
她也知道,她絕不會後悔把處子之身給了他......
沐浴完畢後,羽戀披著浴巾走出浴室,米歇爾一看見她,就急切地把她抱上床。
"睡覺。"他說,並緊緊擁著她,把屬於他的陽剛氣息傳遞給她。
羽戀被他抱在懷中,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感覺昏昏欲睡。
米歇爾的胸膛很結實、很寬大、很溫暖,更有催眠的作用......
不消片刻,羽戀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而緩慢,最後沉沉睡去。
在睡夢中,他的雙臂始終抱著她,整夜不曾松開......
天未明,石門就轟轟作響,把睡夢中的兩人吵醒了,"怎麽回事?
羽戀拉著被子坐起身。
米歇爾又重新把她擁回懷裏,"沒什麽,我進來時,順便把石門的機關上鎖了,有人想進來卻進不來。"
羽戀紅了臉。"原來你早就計劃好占有我了是嗎?"
"我承認我自第一眼見到你,就想占有你。"米歇爾沒否認。
"爲什麽?"
難道......他也被她吸引,喜歡上她了?
"就是想占有,還能有什麽理由?"
米歇爾是個獵豔高手,在女人堆裏,向來無往不利,這種事對他來說,再平常不過,根本不需要什麽特別的理由。
石門還在轟轟作響,來者顯然不死心,企圖打開上了鎖的石門。
"我去看看。"米歇爾再也睡不著,起身離開被窩,順手取起浴巾系在腰際上。
羽戀才不關心來者是誰,她生氣著米歇爾誠實的答案,氣呼呼地拉起絲被,往頭頂一蓋。
米歇爾扭開安裝在油燈上的並關,石門立刻喀一聲滑開。
只見穿著性感迷人的莎曼珊,正蹲在地上,好奇地研究著石門,一看到米歇爾,她立刻開心地跳起身,撲進他懷裏,緊緊摟住他的頸子。
"我的小狼,你好壞啊!"莎蔓珊嬌嗔道:"跟人家玩躲貓貓,害人家一間間找你,一直找到上了鎖的石門,我才敢確定你一定睡在裏面,本來要偷偷闖入,給你一個驚喜的,哪知被你發現了。嘻,沒關系,下次我再揄偷來。親愛的,你見到我開不開心啊?有沒有想我啊?"
"你一大早來做什麽?"米歇爾的神態一如往昔的從容和潇灑,臉上沒有半點心虛的表情。
"人家想你嘛!"莎蔓珊撒嬌地擡起臉,嬌滴滴地道:"你去梳洗一下,我一會兒送你去公司好不好?"
"不,甜心,你聽我說......"米歇爾知道她心裏在渴望著什麽,可是,他實在提不起勁。"真的抱歉,我的小貓,你先回家,我今天想自己開車到公司。"
"平常你很喜歡讓我充當你的司機的,今天是爲什麽......"莎蔓珊錯愕地睜大眼,美麗的碧眼緊盯著他。
"咳!"躲在被窩裏的羽戀,再也不能裝作她什麽都聽不見。
他們對彼此的稱呼肉麻兮兮,什麽"甜心"、"蜜糖",甚至是"我的小狼"、"我的小貓"都來了!惡心!
羽戀昕到雞皮疙瘩爬滿地,她要是再不出聲,真會被翻騰在心間的醋意淹死。
"咦?"莎蔓珊驚訝地望向床上的女人,"你是誰?"
不待羽戀回答,莎蔓珊就看著米歇爾開口問:"她是誰?怎會在你床上?昨晚你們......"
"沒錯,甜心,我很抱歉,我和她之間有了不尋常的關系,可這全是我情不自禁的緣故。"
不知爲何,米歇爾突然想要慢慢地疏遠莎蔓珊。
但他告訴自己,這絕不是因爲羽戀的關系,雖然羽戀在他心日中的地位很與衆不同。
他逼自己去相信,這一切不過是情欲在作祟,和羽戀一點關系都沒有,他企圖疏遠莎蔓珊的原因,只是因爲她太黏人了。
而一旁的羽戀,則納悶地輪流打量著他們。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
"你這花心鬼!"莎蔓珊氣憤地推開他,指著床上的女人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勾引米歇爾,他是我的,你清楚了嗎?"
"我沒有勾引他。"羽戀很冷靜地道。
米歇爾拉住想要衝向羽戀的莎蔓珊,"別這樣!"
莎蔓珊反身撲進他懷裏,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
羽戀冷眼看著他倆,就像在欣賞一場連續劇,不一樣的是,以前她看連續劇時,心情沒有高低起伏,現下她竟然有種想要衝上去拉開他們的衝動。
她別開頭,努力平撫波濤洶湧的心情。
他對莎蔓珊未免也太溫柔了吧?溫柔到令她吃醋。
她有種想要米歇爾立刻就做出抉擇的衝動,不過她終究還是忍下來了,畢竟他們現在什麽都不是,而且,她也不想讓這個花花公子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他了。
"我不讓任何人把你搶走!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莎蔓珊傷心地哭了起來。
"我當然是你的,乖,我的小貓,你要聽話,別哭,萬一把喬治吵醒,你一樣得回去。聽話,甜心,你回去,我晚點再去找你。"米歇爾像哄個孩子似地哄著莎蔓珊。
他突然和莎蔓珊分手,她一定會做傷害羽戀的事情,他不想把事情愈弄愈糟。
莎蔓珊立刻停止不哭,一臉委屈地看著米歇爾,"幾點來?"
"一忙完就去找你,好不好?"米歇爾摸摸莎蔓珊的金發,安撫著她。
"你說的喔,不可以騙我喔!"莎蔓珊嘟著紅唇道。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沒有。"
"那就對了。"
"好吧,我回去。"莎蔓珊擺出一臉乖巧聽話的樣子。
臨走前,她又忍不住望了羽戀一眼,"餵!女人,請你稍梢克制一下你自己,不要太操我的米歇爾。"
羽戀沒理她,心裏覺得好笑,直覺莎蔓珊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
她不叫米歇爾克制他自己,居然要她克制?而且,她不但不把她趕出去,居然還大方和她一起分享這個男人?
再說,她根本就沒有勾引米歇爾,還巴不得米歇爾不要再碰她,雖然,那種感覺很奇妙......
"晚上見,親愛的。"莎蔓珊和米歇爾吻別,不再哭哭啼啼,反而笑著離開。
羽戀打心裏痛恨這個花心大蘿蔔,卻也打心裏佩服他。
"你哄女人真有一套。"羽戀氣憤地調侃他。
"這是天性。"米歇爾隨口答道。
羽戀隨手抓起枕頭,用力砸向他,"你去死!"
她再電忍不住淚意,傷心欲絕地掩面痛哭起來。
米歇爾蹙起劍眉。"我不懂你在哭什麽,只要有我在,莎蔓珊根本不敢欺負你。"
"不是那個問題好嗎?"羽戀傷心地吼。
"不然呢?"和他在一起女人,都能接受他有很多情人的事實啊!
"我忍受不了你和我上床,又有別的女人的事實。"羽戀的心痛得宛如刀割。
"你必須去接受莎蔓珊,因爲她也接受了你。"
雖然他方才已經准備和莎蔓珊分手了,但他並不打算向她透露,免得她誤會自己愛上了她,那對向來遊戲人間的他,會是件困擾的事。
"我林羽戀永遠都不可能像莎蔓珊那樣大方!"羽戀氣憤地表明立場。
"那麽我也沒有辦法了。"米歇爾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說什麽?"羽戀氣炸了,"我把初夜給了你,你居然對我說這種話?"
"很多女人都把初夜給了我,包括莎蔓珊在內,但她們根本不在乎初夜給了誰,過去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爲了這件事像你這麽激動過--"
怪了,他向來討厭女人爭風吃醋,可羽戀吃醋的模樣,卻莫名給他帶來一種很開心的感覺。
"我當然激動,因爲你不懂,在我這個台灣女孩的眼裏,貞操可是無價之寶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仉值觀不同?
栽在這個法國男人的手裏,羽戀覺得很悲哀。
"那不值錢--"米歇爾對她有種心疼的感覺,他不曉得台灣女孩會這麽在乎貞操。
"你再說一句不值錢,我就--"羽戀真的很想死,氣憤地大啊大叫。
"冷靜點。"米歇爾打斷她的話;"我覺得你應該在乎的是,我還要不要你,而不是--"
"我承認我在乎這一切,在乎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在意莎蔓珊的存在--"
激動地衝口而出後,羽戀忽然住了口,愣了一會兒後,她放聲噱啕大哭起來。
完蛋了,她竟然愛上了這個風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天啊!這真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怎麽不繼續說下去?"米歇爾發現她吃醋的模樣還挺可愛的,忍不住來到床邊,溫柔地把她擁進懷裏。"羽戀,我不可能爲了你這朵花,而毀掉整座森林。"
"你說什麽?"價值觀上的不同,令羽戀覺得難以與他溝通,"那麽我是不是也可以和別的男人上床?不然太不公平了!"
米歇爾很想告訴她,他不准她被其他的男人碰,可他不希望被她認定自己不公平,所以終究沒說出心裏話,反而違背心意地說道:"只要你高興的話,我無權阻止你。"
"你--"
羽戀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可見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在乎她!
羽戀既傷心又痛心地淚如雨下,"我竟然會傻到和你這樣一個沒心沒肝、沒血沒肉的男人上床!我覺得自己好可悲、好可悲!你弟弟雖然失去了腿,不過他比你好太多了!你根本是個垃圾。"
聞言,米歇爾臉色忽地一變,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注視他的眼光,"該死的!你給我聽清楚,我不在乎你怎樣看待我,但我絕對不准你叫我垃圾!還有,在這個小鎮裏,我可以主宰任何一個人,包括
你在內,你最好牢牢給我記住!"
過去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發火,但她居然做到了!
扔下她,米歇爾頭也不回地離去。
來到拐彎處,他差點一頭撞上喬治。
"你在這裏做什麽?"米歇爾眯起眸子,視線落在喬治身上。
"我聽見爭吵聲,過來看看。"喬治的臉很紅。
"沒事了,你回房休息。"米歇爾語罷,旋身離去。
但喬治沒有離開,滿腦子還盤旋著羽戀的話--
"你弟弟雖然失去了腿,不過他比你好太多了!你根本是個垃圾!"
喬治的心裏流過一股暖流,他悄悄地走進羽戀的房裏。
羽戀躲在被窩裏,仍傷心地哭個不停。
聽見她的哭泣聲,喬治感覺心宛如刀割。
拄著拐杖,喬治慢吞吞地走到床邊。
"你......"喬治的大手落在羽戀柔軟的秀發上。
"走開!少來惹我!"羽戀就像只刺狷,尖銳地豎起一身的刺。
"我是......我是喬治。"喬治粗著嗓音說道。
聞言,羽戀自絲被下驚訝地探出一雙淚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喬治。
"你誰不去惹,偏偏惹上米歇爾,若有一天被他拋棄,也是你自找的!"
喬治仍不改臭脾氣,講話態度依舊傲慢無禮,可他的眼底,卻隱約透著一抹溫柔和心疼。"你要知道,他身邊總是圍繞著很多女人,是個該死的花花公子!你丟了貞操,是你活該--"
"別說了!"羽戀打斷他的話,淚掉得更凶了,"嗚......嗚嗚嗚......你一定要這樣子傷我嗎?"
"你別指望我會跟你道歉--呀?"喬治的話倏地被她的動作打斷,全身被絲被包裹著的羽戀,忽然撲進他懷裏,不由分說地摟住他的脖子。
她把哭得淅瀝晔啦的小臉,埋進喬治的頸窩裏,委屈又傷心地哭著。
"你......你幹什麽?你......你不要趁機吃我豆腐......"喬治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他嗅到她身上迷人的芳香,感受到她女人的氣息,感受到她的柔弱和脆弱......
他心跳如擂鼓,怦怦怦的心跳聲,大到連他都聽得見,他真擔心被她聽見。
"我現在需要一個朋友,一個可以聽我傾訴心事的朋友,一個可以借我肩膀靠的朋友。喬治,你願意當我的朋友嗎?"羽戀不敢奢望在喬治身上找到溫柔等形容詞,不過她期待他成爲最佳的傾聽者。
喬治失望地閉上眼睛,難道他只夠資格成爲她的朋友嗎?當她的情人難道不行?
不!他咬著牙暗暗咒罵著自己:他不該有這種念頭,她是屬於米歇爾的,他不該和米歇爾搶女人。
雖然......雖然他很想要,可是,他不能搶走大哥的女人......
不過,米歇爾的身邊總圍繞著那麽多女人,他會在乎失去這麽一個嗎?
他自己也說了,只要羽戀高興,他無權阻止羽戀和別的男人上床的不是嗎?
而他喬治,一個女人也沒有,米歇爾應該把羽戀讓給他才是......
"羽戀,我......"喬治想要提出交往的要求,卻不知如何啓齒。
"你叫我什麽?"
羽戀松開他的頸子,訝異地睜大一雙溢滿淚水的眼睛,傻乎乎地看著他。
"羽、羽戀。"喬治不自在地再喚一次。
"你叫我羽戀,那表示你願意把我當作你的朋友,是嗎?"羽戀感動地問。
她沒想到喬治願意改變自己,來接受她。
"我......我的脾氣是不是讓你很受不了?"
"你脾氣真的很壞,我認爲沒人受得了你。"
"如果你不喜歡了我......"
他願意爲她改變自己!
喬治做了一個深呼吸,正打算一吐爲快,卻因羽戀接下來的話,又遲疑了。
"我沒什麽喜歡或不喜歡,光是你願意接受我,就讓我很感動了,我哪敢不喜歡呢?"
羽戀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吸了吸紅紅的鼻子,又笑著對他說:"我們和平相處是對的,我很高興能跟你成爲朋友......可是,我和米歇爾......我們之間......嗚......米歇爾他......他雖然壞死了,可是,我--我還是停止不了對他的愛意......"
羽戀不停命令自己不許再想那個混蛋!
可是......
喬治睜大眼睛,無比驚愕地瞪著她。
她愛上米歇爾了?
羽戀沒發現他的異樣,還在向他哭訴著:"我控制不住在我心裏滋長的愛苗,一切來得太快,快到令我無力招架......我幾乎在一夕之間就愛上他了,愛上這樣一個男人,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別說了。"喬治聲嘶力竭地吼。
羽戀錯愕地看著他,"喬治,我說錯什麽了嗎?"
"你沒錯!"喬治這一句吼得比上一句大聲,"錯的是我!錯在我不該--不該--總之,你該死!活該下地獄去!"
喬治又恢複暴躁的性情,甚至愈罵愈難聽。
身子一旋,他拄著拐杖,一跛一跛地走出石室,留下錯愕的羽戀。
作者:
匿名
時間:
昨天 00:08
第七章
米歇爾一整天都心緒不定,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情不自禁地想念著羽戀,還有她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害他心情大受影響。
一直到下午,米歇爾都還在想著羽戀,早就忘了他和莎蔓珊之間有約。
坐在駕駛座上,他一手按壓著隱隱作疼的太陽穴,一手握著方向盤,迅速把保時捷開出公司停車場。
他沒往莎蔓珊的住處前進,反而不自覺地開回酒莊。
回到城堡時,天色已黑。
他發現自己竟然迫不及待地想見羽戀!
他後悔凶她,後悔和她吵架,他應該要好好安撫她的才是!
停好車後,米歇爾走出車庫,步入橡木門,一進城堡,就看見坐在石階上打瞌睡的喬治。
"怎麽在這裏睡著了?"米歇爾擔心地走到喬治身邊,想喚醒他,叫他進臥房去睡,免得著涼了。
可,米歇爾伸出去的大手,還未碰觸到喬治的肩膀,喬治就輕輕地歎了口氣。
米歇爾以爲他醒了,"喬治,別在這裏睡......"
"嗯......"喬治輕哼,又繼續沉睡。
睡夢中的喬治不再凶惡,模樣好像個孩子。
米歇爾看著他,他仍然熟睡著,卻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羽戀......"喬治韻嘴裏忽然吐出兩個字。
米歇爾被這兩個字震撼住了。羽戀?
"我的羽戀......"喬治瘦削的身子忽然痙攣了一下,嘴裏冒出一聲受傷的低吼:"你這折磨人的女人!我要你是我的......我的羽戀--"
聞言,米歇爾的全身就像被雷劈到一般,內心震驚不已。
"喬治!醒來!喬治!"米歇爾幾乎忍受不住心中的震撼,伸出去的大手用力搖晃喬治的肩膀。
喬治铍搖醒了,他睜開眼,一時間有些茫然,直到他的眼睛接觸到米歇爾的眸子,才稍微清醒一些。
"喬治?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米歇爾在等他的回應,等他願意開口和他談。
喬治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我有什麽話要對你說?"
"應該有。"米歇爾在他身邊的石階坐下,他必須拼了命的壓抑,才掩飾得住自己混亂到不行的思緒。"比如說......你的羽戀。"
喬治猛地跳起身來,因爲忘了拄拐杖,所以差一點就跌倒,幸虧米歇爾反應敏捷地扶住了他。
"你怎麽會這麽說?"喬治站穩身子,表情心虛。
"因爲我聽見了。"米歇爾深吸一口氣後說。
"在哪裏聽見的?"喬治心跳得很快。
"這裏。"
"這裏?"喬治用小心翼翼的神情注視著他。
"是的,你剛睡著了,在夢裏提起的。"
"夢裏?"喬治昂首發出疑問,"你想怎麽樣?"
米歇爾微怔,"你不該管我想怎麽樣,應該問你自己想怎麽樣。"
"見鬼!"喬治詛咒,"我能怎麽樣?羽戀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的!"
喬治痛恨他!米歇爾奪走了羽戀的心,米歇爾害他失戀......"如果你真的喜歡......"
米歇爾爲了向自己證明,自己並沒有愛上羽戀,也爲了成全喬治的心願,心中竟産生了一個殘酷的想法......
"不,我覺得我對她不只是喜歡而己,我連夢裏都想著她,我想我是愛上她了。"喬治故意講這種話來氣米歇爾。
聞言,米歇爾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翻滾,他掙紮了很久,才說出那令他感到痛苦和掙紮的話語:"我......我可以幫你。"
"幫我?"喬治錯愕地看著他。
"我有這麽多女人......不在乎......不在乎少她一個,我......我把她......我把她讓給你。"
米歇爾終於說完這三句話。這短短的三句話,米歇爾卻遲疑了很久才講完,因爲他止不住莫名湧起的心痛,盡管他故意忽略,依然感覺到這股強烈的心痛與不捨。
"什麽?"喬治迅速擡起眼,震驚地緊盯著他。
難道米歇爾根本就不明白羽戀的心意?米歇爾不曉得羽戀心裏愛著他嗎?羽戀從沒向他表白嗎?如果米歇爾知道羽戀心裏愛的人是他,他可能把她讓出嗎?"
"羽戀會不高興。"喬治僵硬地說。
既然米歇爾不曉得羽戀的心意,那麽他自然也不會替羽戀傳達情意,他恨不得他們馬上分手。
"我不管,我只管你高不高興。"米歇爾說著違背良心的話。
"你難道一點都不在乎她的心情?"
"是的,我不在乎,她不過是我的床伴之一,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不在乎......"
米歇爾反覆不停地說著"不在乎"。
說了幾遍後,米歇爾的喉間忽然湧起一陣惡心感,他握緊拳頭,把指甲掐進掌心裏,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
"你真的會幫我?"喬治雖然心動,卻不信任他。
"真的。"米歇爾重重點了下頭,"因爲你是我的親兄弟,她若不肯,我就逼她就範。"
"我擔心......"喬治仍有顧慮"什麽都別想,我說我會幫你,就一定幫你到底,要不要?一句話。"
喬治重重地喘著氣,目不轉睛地盯緊米歇爾。
"你說什麽?再說一次。"羽戀緩緩眯起美眸,感覺心中的怒潮如沸騰的火爐般,燒得她渾身發燙。
米歇爾掐住她的皓腕,用力把她拉進懷裏,俯下的俊容逼近她的臉,把話重說了一遍:"我要你成爲喬治的新娘--嫁給他。"
"你瘋了!"羽戀努力掙脫了他,遠遠地逃到角落,她的身子因爲驚怒而渾身直顫抖。
"我沒有瘋,喬治愛你,我不能看他痛苦。"米歇爾面無表情地道。
不管他做多大的努力,仍無法像過去那般,露出潇犧自在的笑容。
"你不能看他痛苦,你就能看我痛苦?"羽戀悲傷地吼:"我和別的男人上床,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他試圖讓自己保持鎮定,眼光也故意流露出不在乎,"我想,我對你真的很抱歉,羽戀。"
"抱歉?你簡直不是人!"她用一種倔強而炙烈的眼神,怨慰地直視著他。
"我以爲你已經很清楚我的立場,我對你......一開始,我只想占有你,我不否認你有一種令我難以抗拒的魅力,深深地吸引著我,使我對你産生一種強烈的欲望。但是,除了這些,我......"米歇爾說不下去了,他發現自己的心竟痛到叫他難以忽視。
羽戀更不想聽,"不要再說了......嗚嗚......求你住口......"
她蹲下身子,用顫抖的小手蒙住小臉。她想忍住不爭氣的眼淚,卻反而讓眼淚決堤,她覺得自己受到嚴重的侮辱,受到致命的打擊和傷害。
她心愛的男人,居然要把她送入別的男人的懷裏,在他奪走她的處子之身後,他竟做出了那樣可怕的抉擇!她從沒遇過比米歇爾更可惡、更冷血、更狠心的男人!
"我不要--你不能這樣子對待我......"她泣不成聲,"你是個可怕的男人!我......我.........我要走......我要離開......把我的衣服找回來還給我!我馬上就要離開!"
"你走不掉的,我早就把你的衣服燒掉了。"米歇爾冷肅地道。
"你--"
羽戀管不了那麽多了,就算要她赤裸地離開這裏,她也要這麽做。
擡起滿臉淚水的臉龐,她跳起身,奮力地轉著眼前的油燈。
但不知道爲什麽,任她怎麽轉動,油燈就是動也不肯動一下。
米歇爾沒阻止她,聲音由她耳後傳來:"我們可以談談條件,我現在就答應和你簽約,你要什麽酒我都可以賣給你,我想喬治會很甘心把八一年的葡萄酒送給你,只要你嫁給他。
"不!我不要!你以爲我會爲那麽一點利益而出賣自己嗎?你太小看我了!我現在就要離開!"
又試了一下,她始終研究不出打開石門的方法,只好哭著拍打石門,"開門啊!誰來幫幫我呀?外面有沒有人?唔--"
突然,米歇爾一把摟住羽戀的腰際,反過她的身子,俯下俊容,把舌頭餵進她的嘴裏,探入她口中,汲取她嘴裏的蜜津。
羽戀悶哼了一聲,睜大眼睛瞪著他,一時無法從這巨大的驚恐中恢複過來。他吻得那樣用力,好像沒把自己的氣息完全和她的融在一起.就不甘心似的。
"我捨不得你......我要你......"米歇爾粗嘎地喘著氣.擁緊她,將沉重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可是我不能,我得放手,喬治已經夠可憐了......"
聞言,她的心像被馬車輾過,碎得難以拼湊。
掙脫不出他的懷抱,羽戀舉起手掌,下意識想給他一個耳光。
他卻一把握住她揮過來的小手,"給我最後一次......"
"不要!"她掙紮,嘤嘤哭泣著。
在她尖叫的同時,米歇爾已將她壓倒在床上,將手指采入她的兩腿間。
"啊......"她雙手抓緊了他,昂起小臉嬌吟,"啊啊......"
她感到渾身燥熱難安,滾燙得彷若沸騰中的熔漿......她不想讓可恥的欲望淩駕她逐漸渙散的神智,更不願屈服在他狂野的進攻下,可是--
倏地,他埋下俊容,品嘗她的潮濕甜美,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她火熱的身子,在他小舌和長指的折磨下,再一次受控不住地痙攣起來,嘴裏也逸出一串銷人心魂的嬌吟聲,全身變得酥軟無力,眼簾半掩,表情如癡如醉。
"舒服是嗎?"他的俊容不自覺地寫滿了愛意與憐惜,心頭甚至泛起一股欲傾一生的愛去占有她的衝動。
"不,不......"令人感到羞恥的話語提醒了她,她開始掙紮起來。
"別騙我,你很熱情。"他大力吸吮她的乳尖,大拇指撫摸著她的熱源,手指繼續快速地移動著。
羽戀不再掙紮,意識完全铍感官占領。在他高超的技巧之下,沒過多久,羽戀就在帶著哭聲的嬌吟聲中達到了高潮。
他把她抱上床,渴望立刻得到她--
"我要你,羽戀。"
他抱起她的身子,扳開她的雙腿,一把架到他的肩膀上。
他握住自己的硬挺,對准她甜蜜而濕潤的小穴,腰桿猛地往前一刺,進入她體內的最深處。
"啊!"羽戀慘叫一聲,"還是好痛、痛......"
他吻住了她的小嘴,在她體內靜止不動,等著她適應。
他非常溫柔地愛撫著她雪白的腦體,這張嬌豔羞紅的小臉,多麽的迷人和嬌嫩,令他愛不釋手。
如果可以,他想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也不放手......
漸漸地,痛楚與不適感從羽戀的身上緩緩褪去,接著而來的是另一股強烈的快感。快感盈滿了她的全身,令她強烈的渴望得到更多的慰籍,她開始難耐地扭動起身子。
"我已經感受到你的需求了。"
他把她的腿扳得更開,讓自己能更深入她的緊窒,並開始在她的體內劇烈的衝刺著。陣陣快感如電流般一波接一波洶湧襲來,伴隨著快樂的嬌吟,兩人同時攀上喜樂的天堂......
凝望著米歇爾沉睡的俊容,羽戀捂著嘴,無聲地哭泣著。
她愛他!她好愛他!
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深深愛上了他!
可是,她絕不會放下所有尊嚴,對米歇爾傾訴她的愛意。
一想起米歇爾逼她嫁給喬治,羽戀就痛徹心肺,恨不得能夠立刻死掉。
她以爲他對她的占有是一種愛的表現,豈知根本是她自作多情,
他不過是把她當作洩欲的工具。
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唯有翻天覆地的情欲--
羽戀披上米歇爾的超大件睡袍,下了床,開始找尋打開石門的方法。
她懷疑油燈裏隱藏了一道暗孔,而那暗孔是插鑰匙用的。
她走到化妝台前坐下,打開每一層抽屜,尋找備用鑰匙,卻怎麽也找不到,反而在化妝台的拙屜裏,發現了一把梳子、吹風機、水果刀和幾個沒用過的茶杯。
"該死......"她喃喃咒罵著。
忽然像想起什麽,羽戀急切地拿起擱在化妝台上的皮包,打開後,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沒任何畫面的手機,頓時心涼了一半。
她試著想要重新開機,可手機一直處在關機狀態。
她小嘴發出一聲懊惱的呻吟。
她怎麽那麽笨!竟然沒想到要打電話求救,現在想起,手機早就沒電了!
手機沒電,她就沒辦法和外界聯絡。
早知道會被軟禁在這裏,她就應該帶充電器出門。
愣愣地看著手上的手機,她眼裏慢慢地浮現出一抹倔強。再一次拉開化妝台下的抽屜,她取出那把水果刀。
羽戀已下定了決心,米歇爾若仍是不放她走,並再一次逼她嫁給喬治,她就用這把刀子來捍衛自己。
忽然,石門忽然轟地一聲滑開了。
石門外站著臉色難看到極點的莎蔓珊,她雙手插在腰上,氣呼呼地走進來。
"你進來做什麽?"聞聲,米歇爾突然睜開疲倦的眼。
羽戀見石門打開,立刻把刀子往床上一扔,跳下床,想要衝出去,卻被眼尖的米歇爾給抓到了床上。
將羽戀抓到身後,米歇爾坐起身,望著怒氣衝衝的莎蔓珊。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答應過我什麽?你答應今晚來陪我的!"莎蔓珊氣得直跳腳。
"抱歉,我是忘了。"
"你怎麽可以忘記我們的約會?哼!算了!我們分手算了!"莎蔓珊想以分手做威脅。
米歇爾卻滿臉不在乎,"隨便你吧!你快出去!"
"你--"
莎蔓珊氣哭了,不甘心的目光隨即落在羽戀身上。
羽戀無懼地回視她。
"你不要太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莎蔓珊對羽戀撂下狠話。
聽見莎蔓珊的話,米歇爾跳下了床,一把橫抱起莎蔓珊,走到石門前,把她丟出去。
"米歇爾!"莎蔓珊受辱地喊叫:"你怎麽可以這麽待我?"
"她是喬治末來的妻子,你若敢傷她一根寒毛,我不會放過你!"米歇爾冷冷地道。
"什麽?''莎蔓珊錯愕不己,"既然她是喬治的,你爲什麽還和她上床?喬治知道嗎?"
"這不關你的事。"
米歇爾覺得沒必要跟她解釋,伸手轉了一下油燈的方向,石門立刻轟地一聲關閉,並上了鎖。
羽戀盯著他的大手,氣惱不己。
他手上沒有鑰匙,那麽他是用什麽神奇的力量,叫喚油燈轉向的?
就連莎蔓珊都打得開石門,她卻怎麽都打不開?怎會這麽怪?
"別擔心,莎蔓珊說的是氣話,她不敢對你怎麽樣。"米歇爾走到床邊,打算躺下去繼續睡覺。
"我不擔心她對我怎麽樣,我擔心的是,你會不會對我怎麽樣。"羽戀望著床上的他。
聞言,米歇爾沒躺回床上,走到她身後,順手拿起化妝台上的梳子,走到她身邊替她梳頭,把她的黑發梳得又直又亮。
"你的頭發很美。"
"不要碰我頭發。"羽戀連一根寒毛也不想讓他碰了。
"今千晚是我們的最後一夜,以後我再也不會碰你。"米歇爾迷戀地看著羽戀烏黑亮麗的長直發,就像迷戀她的身體一樣。
"你仍堅持要把我嫁給喬治是嗎?"羽戀揮開他手上的梳子,他已經把她給惹毛了。
米歇爾注視著鏡中映照出的美麗臉孔,"我不會改變心意。"
米歇爾隨即把視線落在被她扔在床頭上的皮包。
"你的合約呢?你藏到哪去了?快拿出來,我簽一簽,好讓你把合約寄回台灣。"
"如果必須在這種情況下,我才取得到合約,那麽我現在就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選擇放棄合約。"羽戀雙眸迸出前所未有的決心。
"那麽我也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永遠都離不開這間石室。"米歇爾回視著她。
羽戀蹬著他,一想起自己的委屈,淚水不禁流了出來。
她傷心地啜泣-語帶威脅地道:"你奪走我的貞操,卻要把我獻給他,你如此對我,叫我情何以堪?你再逼我,我就要你後悔!"
"我不會後--"
米歇爾話語未罷,頓時因她手中那把忽然出現的刀子愣住了。
銳利的刀鋒,對准的不是米歇爾,而是她自己的咽喉,那刀鋒閃閃發光。
"把刀子給我。"
他把大掌攤到她面前,很冷靜地說道。
"不!除非你放我走!"
羽戀握緊刀子,眼淚順著她臉龐滑下,她憤恨地說:"你再逼我嫁給喬治,我立刻死給你看!"
"我不會讓你得逞。"
他加重語氣重申一遍:"把刀子給我!"
"你不要再逼我!不要再逼我了!"羽戀悲憤地哭吼:"我真的會自殺--"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米歇爾伸出大大的手掌,一把握緊了刀鋒,鮮紅的血立即從他的豐堂中滴出--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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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00:09
第八章
羽戀一臉的驚恐,握著刀柄的小手,不能自己地顫抖著,全身更是抖得宛如被秋風吹落的落葉。
她料想不到米歇爾竟會用他的手掌去阻止她的行動。
"不......"羽戀的櫻唇不停抖顫著,嚇得眼淚直流,"血......你流血了......"
米歇爾用力握緊刀鋒,企圖從她手中搶走鋒利的刀子,他的掌心因而滲出了更多的鮮血。
"啊!"羽戀嚇得連忙松開刀柄,雙手轉而握住他的手,著急地想要扳開他緊握刀鋒的掌心。
然而,他仍緊握著刀子,羽戀的淚掉得更急了。
"流血了!你快放開刀子唰!你流血了!求你!"她尖叫、哭泣、哀求。
米歇爾緩緩地勾勒起唇角,"除非你跟我發誓,以後不管在任何情況之下,都不會做傻事。"
看著他血流如注的大手i她滿臉哀傷心疼。
"好......好......"羽戀點頭如搗蒜,熱淚不止,"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做傻事了!"
"不管在任何情況之下。"米歇爾哀傷的眸子裏透著一絲柔情,望入她眼裏。
"我知道!我知道!"她急切地吼:"不管在任何情之下,我發誓都不會做傻事了!你快扔掉刀子!求你!你流了好多血!"
"你幹嘛這麽緊張?"米歇爾感動於她的反應,卻仍裝作不在乎。
"你血流成這樣,我怎能不緊張?"羽戀的眼淚掉個不停,哀求聲不斷:"你快扔掉!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求你!求你!求你!"
米歇爾終於把刀子扔到角落。
羽戀松了口氣,胡亂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淚痕,轉身抓起絲被,包住他的手,"醫藥箱在哪?不!我們應該去醫院,走,我們去醫院--"
"不必了。"
米歇爾根本不在乎這點小傷,轉身走進浴室裏,衝洗傷口。
"嗚嗚......"羽戀無力地蜷縮在地上哀怨地位道:"是我不好,我不該拿出那把刀子,但若不是你狠心,要把我讓給喬治,我又怎麽會......"
片刻,米歇爾走出浴室。他停在她身邊,瞬也不瞬地俯瞰著她。
他不言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方才,當他看到那把閃閃發亮的刀子,知道她企圖自殺時,他幾乎難以置信,因爲他從她堅定又倔強的眼神裏,觀察出她內心的信息--她不是在開玩笑的。
沒錯,她不是在開玩笑的!
而他的心,也因而相當震驚和恐懼過,這是他不曾有過的感受。
雖然他把情緒隱藏得很好,表面上看來,他似乎非常鎮定和沉著,可事實上,他的內心卻恐懼無比。
他害怕那把無情冰冷的刀子傷到她,才想都沒想,便握住刀鋒。
他甯願自己受傷,也不願見到她流一滴血。
只要羽戀活得好好的,要他傾家蕩産、身敗名裂都無所謂,他覺得世上沒任何東西比得上羽戀萬分之一的重要。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眼前這個小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他的想像,她對他確實有著不同凡響的影響力,他是如此重視她,超越了一切,他甚至有種感覺--他不能失去她?
在意識到這個念頭後,他驚駭地立刻反駁自己--
不!不可能,那是錯覺!他只是爲了保護喬治未來的妻子,才會這樣做!他試圖用這樣的借口來解釋他不尋常的心情。
可天知道,此時他最想做的事,是把她再次擁進懷裏,好好憐愛一番。
他想要克制住這股衝動,卻怎麽也抑止不住心中對她的心疼與愛憐。
蹲下身子,米歇爾溫柔地捧起她的小臉,俊容湊近她的小臉,將唇貼到她的唇邊。
他再一次吻住了羽戀那兩片發白的嘴唇,他的唇熾熱得有如烈焰,焚燒著羽戀的意識,支配著羽戀的感官知覺,使她逐漸沉淪。
"別碰我,不......"她掙紮,卻徒勞無功,他的手臂筘死了她。沒多久,她便情不自禁地發出令人心蕩神迷的嬌吟。
這樣美妙的聲音,深深迷惑了米歇爾,再度挑起他的渴望與愛戀。
他的炙唇沿著她的唇,一路吻到她白哲的頸子,來到她胸前的渾圓,然後溫柔地吸吮、搓揉著,他的觸碰再次不可思議地抽光了她全身的力量,他的柔情讓她甘心臣服在他無與倫比的魅力下。
不管他的占有有沒有一點點愛的成分.她都願意把自己奉獻給他,只要他別把她送進別的男人的懷裏,要她付出一切都可以無所謂。
再一次,米歇爾帶領她走進欲仙欲死的快樂天堂,雙雙沉界在高潮的歡愉中--
激情過後,米歇爾離開那張床,旋身踱入浴室,放了一缸熱水。
"進來洗澡。"米歇爾的聲音由浴室裏傳來。
羽戀恨死自己的沒用,竟然又再次沒用地臣服於他......
不過他千萬別傻得以爲,他這麽做就改變得了她想要離開的念頭。
她得想辦法弄到一套衣服離開,不過現下最重要的是,她要好好洗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她包著絲被下床,卻立刻腿軟地跌坐在地上。
米歇爾走出浴室,就看見她坐在地上的畫面,"你坐在地上做什麽?"
羽戀一臉羞窘和無助,垂下紅通通的小臉說:"呃,我......我腿軟。"
米歇爾的眸底露出一抹笑,然後沉默不語地把她抱進浴室,除卻她的絲被,把她放進浴缸裏。
"我自己來。"羽戀羞澀地坐進浴缸裏,小腦袋裏不斷浮現剛才的激情畫面。
"嗯。"
米歇爾沒強迫她,他用蓮蓬頭衝著自己的身體,一邊看著她,臉上始終帶著一抹笑意。
羽戀不敢看他,緊張到不小心把整瓶沭浴乳全倒進了熱水池裏,弄得滿間都是泡泡。
他只是笑,沒有責備她。
洗完澡後,他彎腰把她自水池裏抱出來,替她把身上的泡沫衝洗幹淨,然後用浴巾包起她的嬌軀,抱著她離開浴室。
米歇爾取來吹風機,幫她吹著頭發,並伸手揉揉她的濕發,笑容很寵溺,"吹幹頭發,我帶你到葡萄園晃晃。"
"真的?"羽戀訝異。
這麽說來,米歇爾會給她一套衣服啰?她興奮地想著。這是她逃走的好時機不是嗎?
米歇爾決定暫時不和她談喬治的事,他決定等她心情平複些後,再和她好好談一談,"我怕你悶壞了身子。"
吹幹頭發後,米歇爾果然給她一套休閑服。羽戀興奮地穿上衣服,隨他一超離開臥房,穿過中庭,走到餐廳。
他們先在餐廳裏用完餐後,才舉步走進客廳。
只見喬治正坐在客廳,一個人喝著悶酒。
米歇爾和羽戀一走進客廳,喬治就發狠地瞪他一眼,隨之目光落在羽戀身上。
見他們如此登對,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喬治心中充滿了妒火,再加上莎蔓珊方才跑來跟他講了一些話,更令他氣憤難忍。
"人渣!你這個人渣!"喬治猛地吼道,砸爛手中灑杯,手中拐杖對准米歇爾的俊臉,狠狠地揮了過去。
"啊!"羽戀捂著小嘴尖叫,嚇了一大跳。
米歇爾卻反應靈敏地握住他的拐杖,一使勁,喬治的拐杖立刻離開了他的掌心。
"好!太好了!我們宣戰吧!好好打上一架吧!"喬治紅著眼,發狠地握起酒瓶,對准米歇爾的俊容砸了下去。
米歇爾側身一閃,酒瓶砸在牆壁上,碎得滿地都是玻璃。
喬治拿起玻璃杯,又要砸出去--
"住手!"羽戀連忙衝過去,一把搶走喬治手中的酒杯。
"你不要阻止我!讓我打死這個人渣!"
喬治眼裏布滿了血絲,他抓起另一個滔杯,再次砸向米歇爾,弄得滿室都是玻璃碎片。
米歇爾任由喬治去發洩,他只是閃躲,並不想出手制止他發了瘋般的行爲。
"住手!喬治!"羽戀好怕米歇爾再次受傷。
"別擋他!他要發瘋,讓他去!"米歇爾把羽戀推至一旁,免得不小心傷到她。
其實米歇爾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行動不方便的喬治,他渴望喬治恢複往昔的笑容,所以才不管喬治要什麽,他都給他,包括羽戀在內。不管他有多麽的捨不得和心疼,也不管羽戀又有多麽的傷心。
這幾句話,更加激怒喬治,他隨手拿起身邊所有可以砸的東西,開始沒頭沒腦地砸在米歇爾身上。
"你答應要幫我的!爲什麽還和她上床?卑鄙無恥的家夥!你耍我是不是?說呀!你說呀!"
米歇爾高大俊朗的身子一步步逼近了他,一點都不擔心喬治會不會弄傷他。"我沒幫你?我就是幫了你,才害她自殺!她甯願死,也不願和你在一起!"
喬治飛塊看了羽戀一眼,只見羽戀一臉的驚怒。
"你騙我!她活得好好的,哪有自殺?你爲了和她上床,就撒謊騙我!你這個騙子!你這個人渣!"喬治咬牙切齒地咒罵,額上青筋凸起、看來就像一頭餓到要吞人的猛獸。
米歇爾舉起自己受傷的大手,吼道:"這是我救她的證據,看到沒有?"
"你--"喬治一時愣住了。
米歇爾凝視他半晌後,旋過身子,不知走至哪弄來了一桶冷水。
嘩啦!
他將那盆冷水對著喬治的頭,一把兜頭倒下。
喬治整個人由沙發上驚跳起來,然後跌倒在地上,水滴沿著他蒼白的俊容流下。
"該死的!"喬治的怒吼聲在偌大的城堡裏轟隆隆地回響著。"清醒了嗎?鬧夠了嗎!"米歇爾把水桶扔到一旁去。
而在同時,一直在一旁聽著他們之間對話的羽戀,總算明白喬治生氣的理由了。
她怒極了!
她覺得自己被徹底地羞辱了,他們兄弟倆究竟把她當成什麽?
他們可有問過她的意願?可有尊重過她?
她毅然地轉過身子,走向橡木門。
她要離開他們!剛才她就應該離開了,爲了阻止他們打架,地竟然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這兩個男人根本都是混蛋,她沒有必要再爲他們的安危著想了!
"羽戀!你要去哪?給我站住!"米歇爾發現她的舉動,立刻出聲叫住她。
羽戀充耳不聞,衝上前去欲推開橡木門。
"站住!"米歇爾衝上前去,迅速把她拉回來。
"放開我!讓我走!"羽戀奮力地掙著,羞憤的淚水遍布她雙頰,她舉起小手開始對他拳打腳踢。
"休想!你哪兒都不准去!"
米歇爾筘緊她的皓腕,氣惱地吼道。
跌倒在地上的喬治,一邊用力地喘著氣,一邊看著羽戀。"羽戀這樣的男人你還要嗎?他要把你送給我,卻又背著我偷偷和你上床。這般可惡又該死的男人,你還要嗎?你是不是應該轉過頭來,考慮一下我--"
"住口!我誰都不要!我只想離開!"羽戀生氣地吼,卻驚見米歇自的傷口又裂出血來,她驚慌地看著他的傷口。
"羽戀......"喬治的聲音充滿了哀求,他從沒像現在這麽軟弱過:
"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吧!算我求你!我愛你啊!羽戀!"
"我承受不起這種方式的愛!"羽戀受不了這段告自,聲嘶力竭叫道:"你若真心愛我,就請不要再糟蹋我!讓我走,好嗎?"
喬治的眼眶紅了,他瞪著面無表情的米歇爾。"都是你!是你把她逼得非走不可!就是你這人渣!"
喬治把罪怪在米歇爾身上,想都沒想,就拿起身旁的酒瓶,朝米歇爾砸過去。
羽戀一擡頭,就驚見酒瓶飛了過來,她想都沒想,連忙撲到米尉爾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替米歇爾擋住酒瓶。
那瓶酒就這樣不偏不倚地砸中了羽戀的右肩膀,羽戀的血立刻噴灑了出來!
"不!"寒意沁入米歇爾的五髒六腑,他無比驚恐的俊容上,蒼白得不見血色。
下一秒,羽戀臉色蒼白地倒進他懷裏。
"天啊!老天啊!"恐懼包圍了喬治,"我發誓我不是存心的!我發誓我甯願傷我自己,也不會傷害羽戀!我不會......"
"你真傻!你爲什麽要替我擋這一下?"
米歇爾根本沒理喬治說了些什麽,他充滿悲恸、心疼和懊悔的嘶吼聲,已經蓋過喬治的聲音。
羽戀只是肩膀受了點傷,這點傷礙不著她,不過她替他挨了這一下,她覺得他們之間已經扯平了,她不欠他了,所以,她是不是有權力提出要求離開?
思及此,羽戀抓住米歇爾的手,用半哀求的口吻虛弱無力地道:"還你了,什麽都還給你了,我們之間扯平了,我不再欠你什麽,現在你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該死的!你說什麽?"一股莫大的憤怒,頓時強烈地占領了米歇爾的心,"爲什麽你受這麽重的傷,還一心想著要離開我,爲什麽?你就這麽恨我?你就這麽不想看到我?不!我不會讓你走!永遠都不會!你這輩子休想離開這座城堡!"
"米歇爾,別爲難她,讓她走!"喬治懊惱地吼道。
他傷害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原諒不了自己。
而且羽戀說的沒錯,愛她就該讓她走,別再糟蹋她。
"你說什麽癡話!她受傷了,我怎麽能讓她離開?"米歇爾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在這一刻,米歇爾很清楚知道,他不能讓羽戀離開他,他要寸步不離地守著羽戀,他不能讓羽戀離開他身邊半步,他不能......
"你們兄弟倆......是混蛋......你們都是混蛋,讓我走,我要離開這裏。"羽戀覺得自己的心碎得七零八落。
她對米歇爾又愛又恨,但不管她怎麽恨他,她心裏始終都只有他一個人,也只能夠裝不他一個人,可是他卻只想把她往別的男人的懷裏推,她恨他!她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他!
"羽戀,我不是混蛋,我不是故意的,我這麽愛你,怎會傷害你?"
喬治激動地爬到羽戀身邊。"你知道的,我要砸的人是米歇爾,並不是你,我沒想到你會突然撲上去,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羽戀,相信我,別恨我,我不是存心的,我怎麽忍心傷害你?"
"別再讓她說話了!喬治!我先送她到醫院。"椎心蝕骨般的心痛,徹底擊潰了米歇爾所有的理智。
說完,米歇爾抱起羽戀.像發了征似地衝出客廳。
"羽戀,是不是很疼?你忍著,你要勇敢,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羽戀......"米歇爾失魂般地喃喃自語,看她的血愈流愈多,他渾身更是抖個不停。
他火速把羽戀放入車廂裏,油門一踩,車子便如箭般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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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美容針要縫細一點,多縫幾針沒關系,但千萬別讓她留下疤痕。"醫院裏,米歇爾緊緊地握住羽戀冰冷的小手,緊張地交代著醫生。
羽戀不說一句話,沉默地望著地上。
她根本沒事,米歇爾一直在窮緊張,不過看他這麽緊張,羽戀心裏有種很高興的感覺,她甚至懷疑,米歇爾只是口是心非,其實他也深愛著她。
不!她怎會有這麽可笑的想法?但隨即,羽戀便推翻了這個假設。
米歇爾若愛她,就不會把她送給喬治,他對她只有情欲,他要的不過是她的身體,像他這種花花公子,怎能奢望他會有真心?
醫師突然停住縫陣的動作,眯起眼睛,盯著米歇爾的傷口,"你受傷了,要不要幫你上藥?"
"不用。"米歇爾拒絕。
醫師聳了聳肩,繼續在羽戀的肩膀上一钏針地縫著。"我看得出來,你丈夫很疼愛你,捨不得讓你留下那麽難看的疤。"
米歇爾凝視著羽戀,想知道她會怎麽回答。
"他不是--不是我丈夫。"羽戀一臉尴尬,很小聲地回道。
"那一定是你男朋友。"
"也不是。"
"那麽他一定很愛你。"
他很愛她?
米歇爾眯起眸子,冷冷地看著醫生,"你胡說八道什麽?快替她縫。"
胡說八道?羽戀緊咬著下唇,強忍住淚水,倔強地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很哀傷,感覺心好像被萬箭齊射,非常的痛。
一切都是她多想了,這個男人怎會愛她?他占有她,在得到她的身體後,就把她丟給別的男人。
她早就知道,這根本不是一種愛的表現。
她早就知道,他對她只有欲,沒有愛......
醫師在她肩膀上縫了二十幾針,臨走前,他交代道;"傷口要保持幹爽,別碰到水,藥要按時吃,才不會發炎紅腫,"是,謝謝。"羽戀面無表情地道。
米歇爾摟住羽戀的纖腰,走到櫃台去幫她拿藥,接著又摟著她走到車庫,准備開車離開醫院。
趁米歇爾掏出鑰匙,插進車孔裏時,羽戀抓住了這個時機,用力推開他,成功掙脫了他的懷抱,轉身就跑。
"混帳!"
米歇爾已經打開車門了,見羽戀逃了,他迅速衝上前去,從她身後抓住她的皓腕。
一施力,她便重新回到他懷裏,接著,他一把橫抱起她的嬌軀,將她扔進車裏,關上車門後,他迅速上了鎖。
"放我下車!你快開門啊!"羽戀用力拍著車窗,哀求地望著他。
"你想都別想!從今天起,你哪兒都不准去,等我安排婚禮。"米歇爾繞過車身,打開車門,迅速把車門關上,再度上鎖。
米歇爾把一份合約丟進她懷裏,"這是我簽給左子昊的合約,你看過沒問題後,就寄回台灣。"
爲了留她在身邊,他強迫自己變得自私、野蠻、霸道......
"我已經決定不要這份工作了f"羽戀惱怒地把台約丟還給他。
"所以,我再也不在乎我到底能不能拿到這份合約!你們兄弟倆都是混蛋!想要主宰我的命運,我告訴你,我不會妥協!"
米歇爾苦笑了一下,"不管你要不要這份工作,我都會把這份合約寄給左子吳,還有,我不管你會不會妥協,你都要嫁給喬治。"
他殘酷的話似刀刃般絕情地劃過她的心房,登時,鮮血迸流。
"難道我替你擋下酒瓶,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嗎?你仍要把我推給別人?"羽戀傷心欲絕地怒吼。
"你說對了,我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故意口是心非。
天曉得,他的心疼得快要死了。
聞言,她臉色蒼白地看著他英俊的側臉。
"你這個可怕的、邪惡的、自私的......"羽戀顫抖的嘴唇已發白。
"你可以罵我、唾棄我,我不在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要保護喬治未來的妻子。"米歇爾說得冷淡。
羽戀全身抖個不停,絕望地看著米歇爾。
她不相信她竟會愛上眼前這個可怕酌男人......
"進去。"他指著石門,發出命令。
"不要!"羽戀的一對美眸透露出怨哀。
她緊握著拳頭,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樣子。
"我真不該帶你出去,我更不該給你衣服穿。"米歇爾把她推進石室中。
她花容失色地欲衝出石門,他卻箝住她的皓腕,又把她丟回石室。"進去。"
"求體......"她喉間逸出令人動容的哀求聲。
米歇爾望著眼前這張楚楚可憐的小臉,他的心怦然一動,一股
憐惜感立刻一發不可收拾地布滿他的心。
"該死!"
意識到自己對她眷戀不捨的情感,米歇爾憤怒地橫豔起她的身子,將她用力拋在床上。
"呀......"傷口被扯痛了?她疼得縮起身子。
"你要是聽話的話,就不用受這種罪。"米歇爾強悫著心疼和不捨的感覺,冷酷地說道。
他要假裝殘酷,才能夠不顧一切地軟禁她,他要證明自己並沒有愛上這個女人,他更要找回過去那個快樂的喬治......
米歇爾頭也不回地旋身離去,石門立刻轟地一聲關上。
望著那扇緊閉的石門,羽戀哭得泣不成聲。
憶起他的狠心絕情,她決定收回自己對他的感情。
不許再愛他!
羽戀再三告訴自己,可是,她的心還是背叛了她,她仍然爲他感到心碎神傷,她仍然止不住對他的愛意......
羽戀無力地躺在床上,不自覺地睡了過去,直到拐杖發出的咚咚聲在門外響起,她才被驚醒。
羽戀由聲音判斷出,在石門外來回踱步的人正是喬治,那咚咚聲令人昕了心裏不安,但她仍躺在床上沒有動。
倏地,牆上的石門轟地一聲打開,羽戀慌張地坐起身來。
喬治站在石門中央,滿臉哀傷地看著她。
見石門一開,羽戀飛快跳下床,喬治卻搶她一步,把石門關閉。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羽戀一掙紮,喬治差點整個人往後翻。
羽戀一時狠不下心,出手扶住他身子。
"羽戀。"喬治心疼地凝視著她,"對不超,我......是我不好,我令你受傷了。"
"你要真對我感到內疚,就別勉強我嫁給你,你要真心對我,就幫助我離開這裏。"
喬治沒有說話,臉上充滿了渴望,他伸出顫抖的手,企圖摸她粉嫩的臉頰。
"別碰我!"羽戀卻像只刺猬似的,迅速打掉他的手,她哀求道:"教我......求你,教我打開石門。"
喬治很難過,他這般愛著她......可,由她充滿警戒的眼神看來,
她似乎很害怕他觸摸到她。
沒錯,她不愛他......她心裏自始至終只有米歇爾一個人,沒有可以容下他的空間......
她眼裏的倔強和警戒,引出了喬治的淚水,他禁不住流下淚。
"好......好......是我欠你的,我會協助你離開。"喬治哽咽地道。
"謝謝。"羽戀感激地道。
喬治強忍著不捨的感覺,嘴角含著笑,淚水卻不斷奪眶而出,他走到燈下,說:"你過來看一下。"
"嗯。"羽戀走到他身邊,擡頭看著油燈。
"看到油燈下面的小鐵絲沒有?"
"看到了。"
"你必須同時扳下小鐵絲,油燈才轉得動,試試看。"
羽戀按照他的指示去做,果然,石門轟地一聲滑開。她開心地笑了出來。
"跟我走。"喬治領著她離開石室,"你會開車嗎?"
"會。"羽戀緊跟著他穿過另一道石牆。
他們轉向左方,沿著長廊往前走到盡頭,接著右轉穿越過一道隱藏的石門,踏進一間房間裏,喬治取下掛在石牆上的那一大串鑰匙,回頭遞給她。
"這一串全是車的鑰匙,你拿著,看你喜歡哪一輛,就把車開走。"
隨即,他打開另一扇石門。"從這裏下樓,可以直達車庫。"
"謝謝你。"接過鑰匙,羽戀毫不留戀地穿過石門離開房問,踩著大理石階梯往下走。
"羽戀!"喬治忍不住想多看她一眼。
羽戀停下腳步,回眸一笑。"什麽事?"
"別忘了我對你的一片愛意。"
羽戀嫣然一笑,舉起步伐,轉身奔下石階,迅速往車庫方向狂奔。
她沒有說再見,因爲她根本不想再見。
不管想念米歇爾的日子會有多難熬,她都要忍住,她告訴自己,她將走出這段感情,她不要再愛米歇爾,她要盡一切可能地忘記米歇爾,忘記這裏的一切......
喬治拄著拐杖走出石門,站在石階前,遠望著那抹愈來愈小的人影,直到她把車開出車庫,他才閉上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
"羽戀!"
倏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從城堡裏狂奔出來,是米歇爾。
見狀,喬治立刻拄著拐杖,一跛一跛地奔下石階,往米歇爾的方向跑去。
雖然有拐杖支撐著他,可他跑起來還是很吃力。
轉眼,米歇爾已消失在他眼裏。
"混帳!混帳!"
正當喬治懊惱不已時,不遠處傳來米歇爾的怒罵聲。
喬治擡頭一看,見米歇爾已衝上石階,他立刻一跛一跛地追上去,發現米歇爾正在尋找一直都掛在牆上,現在卻不見了的鑰匙串。
"別找了,我把整串鑰匙全給了羽戀。"喬治冷靜地道。
米歇爾迅速回過頭,眯起限,"你說什麽?"
"是我把羽戀放走的。"喬治坦白道。
米歇爾這輩子,從沒像現在這麽憤怒過,亦從未像現在這麽恨過喬治,他幾乎想都沒想,握起硬拳,便一拳往喬治的臉頰揍下去!
這一拳毫不留情地落在喬治的臉頰上,鮮紅的鼻血立刻噴出,
喬治整個人也跌在大理石上起不來。
"你混帳!我處心積慮是爲了誰?你居然搞不清楚狀況,放走羽戀"
‘米歇爾憤怒地踢走地上的拐杖,他掌心上的傷口裂開了,鮮血濺在兩人的身上。
喬治抹去臉上的血,撫著紅腫的臉頰。"我不想...·"不想勉強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我不忍看她這麽痛苦,我......米歇爾,放過她吧,我不想得到她了,別再逼她嫁給我了,她根本不愛我,我得到她的人,卻得不到她的心,有什麽用?她不快樂,我也不會快樂。"
"你不想得到她了?哈!你不想得到她了?"米歇爾失去理智地狂
笑。
天知道,雖然他表面上一直希望羽戀能接受喬治.但其實,他一直希望喬治能主動放棄羽戀。這樣和l就不用壓抑自己的感覺,非要把她讓出來不可了......
但如今,羽戀已經走了,喬治才來告訴他這一番話,這讓他的心簡直宛如被千刀萬剮般痛不欲生。
難道他真的愛上羽戀了?
不!不!
這不是真的......
甩了甩頭,米歇爾取起手機,撥下莎蔓珊的電話。
"我的小貓,我要你,來找我。"
話落,他立即收了線。
他可以證明--
失去羽戀,他照樣可以活下去!
失去羽戀,他頂多恢複他以往花花公子的身份,繼續快活地享
受他的人生!
他一點都不在乎羽戀!
"我的小狼,壞死了,害人家等你電話等那麽久,現在才想到我呀?"
莎蔓珊整個人像黏皮糖似地緊緊黏著米歇爾,拼了命地撒嬌。
米歇爾強忍著心中對莎蔓珊的厭惡感,訝異地發現,他完全感受不到絲毫的情欲,他對她,競沒半點渴望......
意識到這點,他惱怒極了。
他逼自己不要去想羽戀,因爲他不相信自己的欲望,只能對羽戀一個人釋放。
莎蔓珊沒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繼續使出渾身解數,只爲了得到他更多的青睐。
"討厭啦,親愛的,你怎麽了嘛?寶貝很不爭氣呢!"
莎蔓珊見他沒半點反應,更加賣力地挑逗他。
還是沒用,莎蔓理亨些氣餒了,她覺得很掃興,不過她仍不死心,米歇爾閉上眼睛,想像羽戀就在他身邊......
可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辦不到,因爲他清楚知道這是莎蔓珊,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取代羽戀......
米歇爾忽然冷冷地丟出一句:"衣服穿一穿,立刻離開,以後別來找我了。"
說完,米歇爾立刻推開莎蔓珊起身,整理好服裝儀容後,頭也不回地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莎蔓珊。
作者:
teae
時間:
昨天 00:10
第十章
他的情緒壞幾天了?七天?十天?
米歇爾不清楚自己這幾天是怎麽過的。向來對女人來者不拒的他,竟現在竟然變得對其他的女人半點興趣都沒有,而且還開始厭惡任何女人靠近他。
爲什麽,只有羽戀才能激起他的欲望?羽戀究竟在他身上下了什麽樣的魔咒?
坐在辦公桌前,米歇爾無意識地翻著手上的台約書,一顆心全是羽戀。
她回去要怎麽跟左子吳交代?她在子昌好嗎?有沒有一點點的想念他--
門上響起敲門聲,美麗的酒莊女主管走了進來。
"大莊主,這份文件請你簽名一下。還有,大莊主,公司剛才來電話,請你回公司處理......"
"回拒。"米歇爾冷漠地說。
他隨便把文件簽了,便丟回她手裏。
"大莊主,可是這是很重要的......"秘書以前不曾見過大莊主這樣。
"回拒。"他再重申一遍,並加重語氣。
"是......"秘書迅速離開辦公室。
米歇爾煩躁地用大手抹了一把俊容。
他竟然再也無心辦公,他究竟是怎麽了?自從羽戀走後,他就茶不思、飯不想,魂不附體,整天過著如同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他真的好想念、好想念羽戀,想要把她擁在懷裏好好疼惜,給她一切幸福和快樂。這股停不住的思念,濃郁得幾乎化不開......
此時此刻,他才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原來羽戀早己占領了他的心,她在他心目中所占的地位,一直都如此的不同凡響,只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
原來......他的心早已歸屬於她......他愛她,一直都愛著她,可是他不願承認,還把她推入喬治的懷裏--
他發誓,他再也不會逼她做出她不喜歡的事,他要讓她享受到幸福的滋味!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因爲羽戀已經離開了他......
想起失去羽戀的事實,米歇爾感覺心痛得幾乎死去,他覺得自己再也熬不下去了,照這樣下去,他一定會發瘋的。
不行!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他要飛去台灣,追回羽戀!現在就去!
米歇爾抓起合約書,不顧一切地火速前往機場。
台灣
米歇爾一下飛機,英俊的他,便立刻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米歇爾顧不得他人的目光,立刻搭計程車前往左子吳的飯店。
張總經理一接獲通知,立即奔出大廳迎接。
"哎呀!歡迎大駕光臨啊!布翁尼許先生,左爺在幾天前就已飛離台灣了,不知你此次前來......"
他以爲米歇爾是來找左子吳的。
"我找林羽戀。"米歇爾打斷他的廢話,以中文答道。
張總經理張大嘴,有些錯愕,"羽戀?羽戀還在法國,還沒回來台灣啊!"
"什麽?"米歇爾糊塗了,"不對!她已經回來了!"
"是嗎?既然如此,她怎麽還沒回公司報到?就算沒取到合約,以羽戀的個性,她一定會回來報到,她是個責任感很重的女孩。"張總經理納悶地皺起眉。
"她已經從我手中得到這份合約了。"米歇爾揚起手中的合約,
"我答應簽給她了,你快告訴我,她住在什麽地方?"
看著他手中的合約,張經理一驚喜地睜大眼睛,取走他手中的合約,眉開眼笑。
"天啊!太好了!謝謝你,布翁尼許先生,我得撥個電話,向左爺報告這個好消息!"
"你給我站住!"米歇爾被他氣炸了,"你還沒告訴我羽戀的住處。"
"你找羽戀?請問有什麽事嗎?"
忽然,一個女孩向他們走近。
"啊!這是我們的主廚邵想雲,她和羽戀是姐妹淘,你問她吧!"張總經理指著那女孩道,說完,便立刻奔回辦公室去回報這好消息。
"邵小姐,你好。請問你能不能告訴我羽戀的住處?"
"你是......"想雲疑惑地眯超眼。
"我是米歇爾。
想雲一聽到他的名字,馬上恭敬地向他行了一個禮,"羽戀還沒回台,我恐怕幫不上忙喔!"
"其實,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已經回台了,你能不能給我她的地址?我想親自去走一趟確認一下。"
"好吧!"想雲把地址抄給他,"不過我很肯定羽戀一定還沒有回來。"
"怎麽說?"
"她要是回來了,一定會跟我聯絡的,可是,我一直都沒接到她的電話,可見她人還在法國。我想--"
想雲想了一下,便笑道:"老實說,她父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離異,我假猜錯的話,她現在應該在她母親那裏。"
"她母親住哪?"
"巴黎。"
"什麽?"米歇爾暗暗罵了一聲,他應該事先謂查清楚羽戀的身份背景,不該如此魯莽地找來台灣。
跟想雲道過謝後,米歇爾先到羽戀的住處去探聽消息。
果然,她的父親說她根本還沒回台。這麽說來,羽戀人仍在法國。
米歇爾跟羽戀的父親要到她母親巴黎的地址後,立刻又前往機場,飛往巴黎。
法國巴黎
米歇爾很快就找到了羽戀,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他找到的會是沉睡在病床上,始終昏迷不醒的羽戀。
羽戀的母親許香蘭,把米歇爾帶到醫院探望羽戀,她擔憂地看著臥病在床的女兒。
"那一天我一出門,就看見羽戀昏倒在門口了。唉,我實在不曉得她發生了什麽事,醫生竟然檢查出她肩膀上有傷口,初步診斷是感染引起的並發症,因爲她一直燒了又退,退了又燒。"
看著思念已久的可人兒這副模樣,米歇爾的心像被刀割般痛不欲生,他在她床邊坐下,大手緊緊握住她的小手。
許香蘭看他沒講話,便繼續說道:"她來法國也不跟我講一聲,突然出現,而且還受這麽重的傷,昏倒在門口,我真會被她嚇死......"
"是我的錯。這傷口是被酒瓶砸中的,她要是沒替我擋那一下,今天躺在床上的應該是我,而不是羽戀。"米歇爾更加握緊她的小手,泛紅的眼眶裏盛滿了數不盡的懊悔。
"啊?"許香蘭訝異地用手捂住嘴,愣愣地看著他悲傷的神情。
"對不起,是我不好,請您原諒我。"米歇爾充滿懊悔的聲音,聽起來沙啞而哽咽。
"嗚......這孩子真傻,就是只會做令人擔心的傻事。"許香蘭爲女兒的傻氣感到心疼和不捨,不禁哭了起來。
"我需要你,羽戀,求求你醒來。"
米歇爾深情地說出告白,只盼能産生奇跡。"軟禁你是一件荒唐的錯事,我錯了,我不該逼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見她動也不動,米歇爾激動地把羽戀擁進懷裏,哽咽地懇求著:"求求你醒來,我需要你,羽戀,我真的需要你,求你醒來,讓我告訴你,我有多麽的愛你,好嗎?醒來好嗎?"
"是啊!羽戀,你不能拋下我們啊!"許香_蘭悲從中來,老淚縱橫。
米歇爾俯下俊容,吻住她冰冷的小嘴。他的唇熾熱得宛如烈焰,焚燒著羽戀,羽戀沉睡的意識.逐漸被喚醒過來......
"羽戀?"許香蘭發現女兒正緩緩睜開雙眼。
"羽戀,天啊!羽戀!"米歇爾感激主的眷顧,激動不已地把俊容俯在她胸前,無聲地流著淚。
羽戀緩緩地睜開美眸,瀏覽了下四周,最後把眼光落在米歇爾身上。
看見米歇爾的俊容,再發現自己正被他擁著,羽戀頓時驚慌而無力地掙紮起來,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爲什麽又是你?我爲什麽老是擺脫不掉你?你還想對我怎麽樣?求求你放我走!"羽戀情緒激動地喊。
難道她沒逃出城堡,又被他抓了回來?可是,她明明記得她已經把車開到母親的家門外了呀!
難道......羽戀擡眸一看,找到了母親的身影。
她明白了,不是她沒逃出去,而是她被米歇爾找到了。
"對不起,羽戀,是我不好,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我不能沒有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再也不逼你嫁給喬治,因爲我要你!"
米歇爾緊擁著她,怎麽也不讓她逃脫。
"不不不!"羽戀心碎地哭吼出來,用盡所有的力氣哭吼,"你要的不過是我的身體,不!我不要......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我承認我要你的身體,可是我更愛你的心!羽戀.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敢發誓我真的愛你!"米歇爾害怕再一次失去她,渾身不能自已地狂顫著,"失去你的這幾天,我不吃不喝不睡,我想你想到發狂,愛你愛到發瘋,我不能沒有你,我愛上你了,你懂嗎?我愛上你了!我要娶你!再也不准你離開我身邊半步永遠都不准了!"
聞言,羽戀捂住狂顫的小嘴。無措、興奮、喜悅、不信任、懷疑......
她因心中五味雜陳的情緒而暈眩了。
"騙人......"她不相信,她怎敢相信花花公子也有真心?
就算他說的是真心話好了,她也不能這麽簡單就原諒他,他曾經那樣殘忍地折磨她,她怎能這麽輕易就饒恕他?
米歇爾露出深情的神情,一句話也不多說,低頭就吻住她嬌嫩的紅唇,並擁緊她的身子,不讓她有掙脫的機會。
"嗯......"羽戀掙紮著。
原來這一對情侶是在鬧別扭!
許香蘭在旁看了又好氣又好笑,更覺得臉紅-她悄悄離開病房,把空間留給似乎有很深誤會待解的兩個人。
羽戀難以抗拒他的熱情,情不自禁地以同樣的熱情回吻著他,享受著被寵愛著的滋味。
良久,兩人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對方的唇瓣。
"羽戀......"米歇爾愛憐地吻著她的額頭。"請你給我補償你的機會,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再把你讓給任何人,因爲你是我最心愛的女人,除了你,我誰都不要,這樣你懂嗎?除非你不愛我......你不愛
我嗎?"
羽戀不想哭、不想理他,更不想原諒他,可是,淚水真的很不爭氣,一下子就盈滿了她的眼眶......
"我......我愛你。"
話一出.她好後悔,哭得更慘了。
米歇爾心裏卻感到好溫暖。
"那麽等你康複後,我們就結婚。好嗎?"米歇爾溫柔地問道。
"不好......我不要......嗚嗚......我才不讓你吃定我,我才不要!嗚嗚嗚嗚......"
羽戀倔強地說道,她用一雙盈滿淚水的美眸,可憐兮兮地凝視著他。
米歇爾看了好心疼,寵溺地揉揉她的秀發。"你不嫁給我,你要嫁給誰?"
羽戀哭得更慘了。"我就是嫁雞、嫁狗,也不嫁給你。"
"那我只好變成雞啊、狗啊,等著你來嫁。"
羽戀被他逗笑了,難掩心中喜悅,眼眶裏滾出更多感動的淚水。
羽戀再也控制不住悸動的心,紉臂激動地纏上他的頸項,羞澀地偎進他結實溫暖的懷裏。
聽見他強而有心的心跳聲,她的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安與幸福。
"你快點好起來,我好想要你,我忍得好難受。"突然,他可憐兮兮地對她說。
他隱忍著想要現在就占有她的衝動,不想在她體力最虛弱時抱她。
"討厭,你這色狼,去找別的女人啊!哼!"她嬌嗔地噘起紅唇,生氣地瞪著他。
"我對別的女人沒興趣了。"
"騙人。"
"真的,不信你去問問莎蔓珊--"
"吼!你還和她在一起嗎?"羽戀醋意大發。
"我只是不相信我會愛上你,才故意去找她,誰知道,我對她完全設反應......唉!"米歇爾無奈地直歎氣。
羽戀噘起嘴,"這是你的報應!"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米歇爾愛憐的吻去不斷滾落在她面頰上的淚水。
在他熾熱的索吻下,兩片晚霞染上她的雙頰,顯得格外柔媚萬千、楚楚動人。
室內頓時充滿了幸福與喜悅的氛圍......
羽戀住院的這幾天,米歇爾始終不肯假他人之手,總是親自餵羽戀吃藥。
在米歇爾細心的照料下,羽戀氣色一天比一天紅潤,於是很快就出院了。
米歇爾把羽戀接回城堡,准各舉行盛況空前的世紀婚禮。
婚禮的前一天,羽戀前來幫米歇爾布置教堂時,在教堂外和喬治碰了面。
見到她,喬治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雙眼癡癡地望著她。
"喬治,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啊?"羽戀輕松地微笑道。
喬治尴尬地摸摸後腦勺,"還不錯,我最近在學小提琴。"
"是嗎?那很好啊!"羽戀笑容更燦爛了,"學一些東西,會讓你的心情變得不一樣。"
"是啊......"喬治還在意著砸傷她的那件事,於是再一次向她賠罪,"對不起,害你住院了,都是我不好。我明知你心裏愛著米歇爾,我還......"
"別提了,過去就讓它過去吧!反正沒什麽大礙,幾天就痊愈了。
還有,我是真的很愛米歇爾,很愛、很愛他,雖然他曾經傷透我的心,不過我還是選擇原諒他。"羽戀也堅決地表明了她的愛意。
"這樣就好了。"喬治感動地直點頭,眼眶雖然有點紅,不過沒掉淚,"以後我再也不會給米歇爾制造任何的困擾了,我......我可能也不會和你們住在一起了,等你們舉行完婚禮,我就搬出去,城堡就留
給你們小倆口。"
"嗯!謝謝。"羽戀臉上保持著微笑。
"祝......祝你和米歇爾婚後幸福快樂。"
"謝謝。"
喬治拄著拐杖走進教堂,腳步顯得艱難而沉重。
不知爲什麽,羽戀忽然有種心酸的感覺。
不過她相信,不久後的將來,喬治必然會找到一個愛他的女孩,共同建立一個令人羨慕的小家庭。
仍發著呆的羽戀,沒發現一直站在涼亭旁那抹高大的身影。
只見那抹高大颀長的身影,在看見喬治離開後,如釋重負地垂下了結實的肩膀,他走上前,一把摟住羽戀的秀肩,俊龐上堆滿了迷人笑意。
"你真行,兩三句話就化解掉你和喬治之間的尴尬。"米歇爾愛憐她吻了吻她臉頰。
方才聽見羽戀和喬治之間的談話時,米歇爾的心滿足安慰與感動,他覺得自己更愛羽戀了。
回想過去自己對羽戀的傷害,他的內心就充滿了愧疚,婚後,他一定要盡一切可能地補償她、疼愛她、照顧她。
"對了,教堂布置得怎麽樣啦?"羽戀笑著問。
"差不多了。"
"你可別唬弄我喔!我台灣的好朋友都會來參加我的婚禮,你不能讓我漏氣喔!否則啊--"
羽戀摟住他的腰,皺著小鼻頭,滿臉威脅地看著他。
米歇爾點了下她的鼻子。"任憑你處置。"
"好啊!你說的喔!那......"羽戀歪著小小的臉兒,思索著,"我還要追加一萬朵玫瑰花,我要獻給所有的親朋好友,願他們可以跟我們一樣幸福快樂。"
"沒問題。"
不管她要什麽,他都會滿足她。.
"親愛的!你真好!我最愛你了!最愛、最愛你了!"她一連在他俊容上印下好幾個唇印。
"甜心,我也最愛你。"
一場幸福的婚禮,就要展開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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