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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璐璐 -【溫柔大野狼(賊窩一家親之一)】《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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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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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2-14 00:00:58
標題:
米璐璐 -【溫柔大野狼(賊窩一家親之一)】《全文完》
米璐璐 -
溫柔大野狼
(賊窩一家親之一)
奇怪,他到底喜歡她哪一點呢?
自她及笄之後,他幾乎每三個月就來提親一次
但都被爹趕了出去,原因是──他是土匪……
呃,其實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土匪啦
不過都是因為他,害她得提前嫁給她的未婚夫
外面的世界那麼遼闊,她才不想那麼早當“黃臉婆”咧
於是,她計畫好要逃婚,打算展開全新的生活
怎知那個土匪居然“搶親”,把她綁回他的土匪窩
為了逼她就範,還夥同賊婆喂她吃了“怪藥”
讓她不僅和他拜堂,甚至與他做了“臉紅心跳”的事……
哼,他以為這樣就能困住她嗎?等著瞧吧!
她的“自由夢”一定可以戰勝他的“溫柔計”…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25-2-14 00:01:20
楔子
這年,天很藍,雲輕得朵朵都像棉花做的糖。
而元府的小女娃,圓圓的臉頰就像剛出爐的小包子,食指戳下去,馬上就恢復原來軟呼呼的圓嘟胖臉。
十歲的項聿站在小女娃的前面,看著她躺在嬰籃睡著的模樣,讚歎著這娃兒生得可真美麗。
下一刻,那小小又柔軟的肥嫩小手,抓住了他的食指,圓滾滾的大眸好奇的盯著他,口裏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說些什麼,還張開小嘴,笑呵呵的露出剛長出來的乳牙。
“哎呀!小蠻子,你在做什麼?”元府的嬤嬤一瞧見他靠近小小姐,急忙的上前揮手驅趕。
“她……長得真漂亮。”項聿揚開溫吞的笑容,食指似乎還殘有她的溫度。
“去去去。”奶娘揮手趕著他, “我們家小姐可不是你這個小蠻子可以碰得的。”
“她還滿喜歡我的。”他依然展開笑容,不介意奶娘以嫌惡的態度驅趕他。
“小蠻子別自作多情!我們家小姐一出生就與陳府的少爺訂了親,下輩子也不會輪到你。”奶娘嗤笑一聲,笑他不自量力。
“阿聿,你在做什麼?”
一名大叔遠遠就聽見奶娘喳呼訕笑,急忙將這名傻不隆咚的男孩給拉離。
“何大叔。”項聿不以為意,臉上依然噙著淡笑, “元府的女娃娃好可愛,她喜歡我。”
“小娃娃不怕生,她每個人都喜歡。”何大叔無奈的歎著氣, “好了,大叔剛將租金都清還給元老爺,咱們也該回去了。”
“我可以再見到小娃娃嗎?”他有些捨不得離去。
“見不到了。”何大叔搖頭, “阿聿,咱們是窮苦人,元府小娃娃是千金之軀,怕是你高攀人家。而且你也聽見小娃娃自小就與陳府的少爺訂了親,若有變故,也輪不到你。”
“喔!”項聿溫吞的答了一聲,可指尖卻還殘留她臉上軟呼呼的觸感,一想到小娃娃,他的唇保持著上揚, “如果有天我飛黃騰達,也不能娶她嗎?”
何大叔搖搖頭,不再與這個傻小子多聊,拉著他坐上牛車,一步步往胡同村而去。
項聿坐在牛車後頭,躺在茅草上,望著寬大的藍天——他想,總有一天,他會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包括元府的小娃娃。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25-2-14 00:01:36
第一章
黃沙城,位於鳳天城的北方,是屬於北蠻的土地。中原皇帝平定北蠻之亂,這座城就變成了一座廢墟,直到幾年後,黃沙城經由一名自稱是富賈商人的金老爺整建。
聽說他來自於北蠻,雖然自稱是個商人,但也有人說他在北蠻是幹土匪起身的。
又傳,他打家劫舍如吃飯般的容易,只是北蠻內外亂都被平定,沒搞頭的他才只好金盆洗手。
但這一洗手,手下有幾百張口等著他賞一口飯吃。
沒法子,他只好得重新學習幹一些正經事,好養活自己的家眷。
不管這金老爺身分為何,他最後看中黃沙城,花了大筆的資金買下,在這五年內整頓內外,將黃沙城改名為——金沙城。五年之後,金沙城不但開始湧進大批的北蠻夷人,連南方漢人也因為金沙城為南北的要塞之地,也大量往北遷住。
金沙城周邊以黃沙為景,可經由高人指點建造渠道,能將江水引入城中灌溉農田,依然能種植農作植物。
金老爺就成了金沙城的城主,城垣高築,周圍還有江河護城,儼然防沙漠之盜賊劫掠。
幾年光景又過去,金沙城發展繁榮快速,金老爺也轉型成功,經營的錢莊成為金沙城最大的錢莊。
之所以會轉型成功,原因來自於他有一對好兒女——兒子叫金旭遙,小女兒叫做金丹丹。
金丹丹掌管金沙城最大的錢莊,而錢莊擴建至於南方的工作,就交由兒子金旭遙去發展。
金丹丹今年剛滿二十,生得嬌美動人,皮膚承襲北蠻夷人的白皙,微勾的桃花眸還帶點深藍顏色。
她身材窈窕曼妙,卻有一顆精明的腦袋。
為了養活金氏錢莊的所有人,她每天一醒來腦袋中便是錙銖必較,拿著隨身攜帶的白玉象牙算盤撥呀撥的。
那金老爺呢?你早就待在他的大宅裏,與他的夫人享清福去。
“給我錢!”此時,待在錢莊大本營的金丹丹,正恨恨的咬著牙,像小貓般的嘶吼。
“去搶就有了。”錢莊保鏢之一,伏義非剛好從屋外進來,手裏還拿著一隻雞腿猛啃、猛咬。
“娘的,你去搶給我!”金丹丹果然有北方女子的豪氣,毫不掩飾做作的罵出不滿。
“吃吃吃,你只會吃,養只雞比養你好,至少雞還會生顆蛋給我!”養他何用?只會在這節骨眼,送她一句風涼話。
“瘋婆子。”伏義非哼了一聲,自認是男子漢不與這小心眼女人計較,拿著雞腿到一旁啃去。
金丹丹瞪了他一眼,又埋頭苦算帳簿、撥著白玉珠盤,企圖以這個月的營收能打平錢莊的支出。
“小姐,這些都是這把月的款項,商行欠我們的債,回收了七成,還剩三成的商行因為周轉不靈,要我們再延收款項。”
錢莊的大廳又踏進一名高大的男子,臉上戴著金邊洋眼鏡,長相俊美且斯文。
與一旁拿著雞腿的伏義非的粗獷不羈天差地別。
皇左戒是金丹丹的得意掌櫃之一,他專門洞悉盤查哪些商家是否有資格借予資金幫他們周轉,再由商行回收營利之後,他們從商行所賺營利中收回當初借金的利息。
“很好、很好。”她知道,派皇左戒出門果然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那些商行已沒有運轉前途,要提早將我們借出去的本金收回。”
沒辦法呀!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要先顧好錢莊上下的肚子。當她忙得七葷八素時,一名高大的男人又踏了進來。他有著一張粗獷剛毅的臉龐,不同的是,他蓄著一頭只有三分長的平頭。
特別的是,他只有發尾留著長髮,隨意的編成一條辮子,身著灰色的北方勁裝。
“小姐,我想要成親。”項聿站在她的面前,一開口就是震撼人心的言語。
金丹丹抬起美眸。這時候這個漢子來鬧什麼場?
項聿也是她最得意的掌櫃之一,只是這男人的腦筋好像被什麼給塞住,有時候他說一就是一,怎麼也沒辦法變通,旁人好說歹說也無法說動。
現下突然冒出一句他要……成親?!她的頭又隱隱作疼,不知道他又哪根筋不對了。
“咦?”伏義非睜著一雙如牛鈴般的黑眸,“阿聿,你的心上人要嫁給你了?”項聿搖頭,“他們不將女兒嫁給我。”算一算,這好像是第九次登門求親,又失敗了。
“為什麼?”金丹丹眯眸,忍不住好奇的問著。 “他們要求我拿出聘金兩萬兩,要不然不肯將女兒嫁給我。”項聿據實以報。
“娘的!”金丹丹非常不爽的低吼, “兩萬兩?是哪家的姑娘啊?是怎然樣,她女兒是鑲金還是鑲寶石啊?聘金就要兩萬兩?”有沒有搞錯?她爹說她只要五千兩就可以出嫁了,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的聘金竟然比她高!
“所以,阿昊和小奇叫我來找小姐,要小姐幫我做主。”項聿想起好友廉天昊與季南奇的慫恿催促,臉還忍不住紅了起來。
“做啥主?”要娶娘子就去娶啊!要她做什麼主?
“我還欠聘金一萬五千兩……”項聿露出傻呼呼的笑容,笑得很人畜無害。
可是,金丹丹卻很想用手上的白玉珠盤敲醒他!
“你去搶好了!”提到錢,她姑娘的荷包可是打二十四個死結,要借去娶娘子?門都沒有。
娶一個不會生蛋、不會生財的女人回來幹嘛?多浪費吃白食的廢物而已。
“阻礙別人的姻緣會有報應。”廉天昊也現身支援好友。
“好啊!你有本事,你去生一萬五千兩給項聿呀!”她氣呼呼瞪著這個只會吃飯又不知米價的笨蛋。
“三八,老子如果有錢,還會教你想辦法呀!”若不是被季南奇拉住,廉天昊早就往眼前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開扁了。
她輕哼一聲,最後望向項聿, “你說,是哪家姑娘?”
“玉州城的元府千金。”一提到心上人,項聿唇角的笑容又揚得好高, “閨名元初真。”
元初真?金丹丹眨眸,腦海裏轉了轉,心裏一驚。
啊!
沒想到項聿好眼光,竟然看上玉州城最大的玉商千金。傳聞中,元府的小千金一出生就福星高照,還有點石成玉的本事,是個財神小童來轉世。
誰娶了她回家,簡直就是請了個財神爺供著。
雖然傳言不可信,可是依照元府這幾年發達的情況,金丹丹倒有點心動。
要項聿娶一名不會生蛋的姑娘回來,不如就成全他娶回元府小財神。
“成!准你娶。”金丹丹唇上有著狡膾的笑容,令在場的五名男人都傻了眼。
女人心果然如海底針,永遠想不到她們下一刻在想些什麼。
“三八,你終於要借錢給阿聿了?”廉天昊沒想到她今天竟然如此豪爽,提到錢竟然大方借予。
“誰要借錢了?”她哼了哼, “套一句伏義非所言,沒錢就去搶,得不到妻子……咱們就去搶親!”
眾人聽了更是傻眼。這個女人上輩子不是女魔頭轉世,就是土匪投胎。
元初真嘟著小嘴,羊脂般的小臉透著玫瑰般的粉嫩,圓嫩的小臉鑲著墨黑的骨碌星瞳,小小巧鼻下有著一張瑰麗的菱唇。她看起來嬌小玲瓏,臉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可是就是有一雙圓滾滾的大眸。
生著悶氣時,上唇還咬著下唇,鬧著脾氣的模樣還真是可愛。
生什麼氣?說來話長。
她都說她不想嫁給陳大少,但是爹和娘卻硬要她上花轎,因為她還沒有出生前,就指婚給陳大少了。
明明已經與爹娘商討多次,然而爹的腦袋依舊老舊古板,說什麼不能失信于好友,堅持她還是要嫁給陳大少。
她對陳大少一點興趣也沒有,雖然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可是她和他只有兄妹之情。
尤其……她已經看膩了他的臉!思及以後每天醒來就要見到陳大少的臉,就令她的五官都皺成像包子。
她很想反抗,可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抗。
自小就被捧為掌上明珠的她,生活不虞匱乏,每天只要學棋琴書畫,偶爾心血來潮就到院子撲撲蝴蝶、蕩蕩秋千,其他的事兒根本不必她費心。
可是這樣的日子總是過得很無趣,最後她向爹學習鑒賞玉器,有著天生資質的她,一眼就能分辨玉的好壞、真假。
這也是她的小小樂趣之一,但隨著她年紀愈來愈大,爹和娘把她關進房裏的時間也愈來愈長,非要她乖乖的在房裏學棋琴書畫,不然就學學當下最流行的女紅。
她都快被悶瘋了!
“小姐、小姐……”貼身丫鬟翠香來到她的房裏,一副神秘的樣子, “你口中的二愣子又來了。”
元初真原本皺在一起的臉隨即展開笑容。一想到提親九次,也失敗九次的男人,她忍不住偷笑出聲。這個男人的毅力還真好,自她長大之後,他幾乎每三個月就來提親一次,但下場都被爹請了出去。
聽說他的出身並不好,而且現在又在金沙城當起收帳的掌櫃……
唔!聽說金沙城以前的城主,身分是個土匪如今金盆洗手不幹壞事,開起錢莊。
因此大家都在私下討論,來提親的項聿,其實也是土匪頭頭。元初真一邊想著,一邊回憶他的長相。
他的身材高大,長得粗獷有型,下顎有棱有角,猛一看,確實很像壞人臉。
可是……每次她躲在角落偷看他與爹娘提親時的模樣,說他是壞人好像也太過分了一些。
他只是長相兇惡一點,然後打扮不像漢人罷了,事實上他是不是土匪,她還真的不曉得呢!畢竟她和他不曾談上一句話。
她偷偷摸摸的溜到花廳外一角,正好這個角度能偷窺到裏頭的動靜。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在花廳裏不只有他一個男人,還多了一名與她年紀相仿的姑娘,以及四名大漢。
他們在裏頭不知道談了多久,最後只見她爹很生氣的拍了桌子一下。
元老爺大罵著, “沒有兩萬兩當聘金,就休想娶我的女兒。何況,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金家人的來歷!我怎麼可能將我的寶貝女兒嫁進土匪窩。”
土匪窩?金丹丹眯眸。這是多久以前的八卦了,這個元老爺還真是食古不化,跟不上潮流變化呀!
“我說元老爺,金沙城是賣個面子給你,嫁女兒嘛!又不是賣豬賣牛,還要以斤論兩,聘金就拿個小意思,何必要這樣刁難我們嘛!”為了娶進小財神,她忍。
“別以為我不認識你。”元老爺像是嫉惡如仇般,生氣的指著金丹丹的鼻子。 “你是金家的小女兒,向來以放高利營生,有不少的商行都因為你的高利而連連倒閉。說到底,土匪生出來的女兒還是土匪,只是土匪的途徑不一樣罷了!”
哇咧……金丹丹生氣的站了起來,擺好要吵架的姿勢。
“死老頭,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土匪?土匪有像我這樣好聲好氣的來提親嗎?土匪有像我還會借錢給別人周轉嗎?我覺得你才像土匪,把自己的女兒當成發財的工具,一次就要兩萬兩,是鑲金還是鑲銀呀?你怎麼不去搶……唔!”
當她罵得正順口時,一旁的廉天昊連忙捂住她連珠炮的小嘴, “三八,你閉嘴啦!”
金丹丹瞪著廉天昊,全身上下都在掙扎。
“元老爺,聘金之事我們可以好好談,只要別開出這種天價……”皇左戒還有理智,決定與對方講道理。
“哼!”元老爺拂袖,別過臉, “沒得商量。我女兒就是嫁定陳府的少爺,你們金沙城就是扛來一座黃金城,我也不會賣女求榮的!”
“黃金城……你吃……”那嘈雜的小嘴,又被大手給捂住。
“元老爺當真不讓步?”皇左戒歎了一口氣,無奈的問著。
“送客!”元老爺揮揮手,要總管送客,“為了避免你們每天上門糾纏,我決定過幾天就辦婚事,你們這群土匪可以放棄了。”
“唉!”項聿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的提親又失敗了。
“死老頭,你不得好……”金丹丹被兩個大男人硬是拖出去,其餘三個男人則是抱拳告辭。
元初真來不及躲藏自己嬌小的身子,就這樣被他們碰上。
第一眼,她的眸子就映入項聿的長相。
也是頭一次,如此咫尺的與他面對面。
下一刻,他的唇扯了一抹笑容,那雙黑眸裏充滿了無比的柔情,削弱了他剛毅臉龐的線條。
她咬著唇,膽小的退後幾步。他溫柔的黑眸教她心慌異常……她袖下的雙手悄悄握緊,提起絲裙便轉身跑開。
“啊!”項聿沒想到她竟然轉身離開,心頭又是悵然若失。
“走吧!”季南奇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等下回再見面,她就是你的了。”
項聿點頭,臉上又恢復淡笑。
下回見面,她就是他的妻了。
元初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討厭那個登門提親的男人……如果沒有他,她還不必那麼早嫁給陳大少。可前幾天他們的登門求親,讓爹一怒之下決定要將她提早嫁給陳大少。
嗚……她現下覺得那二愣子男人是個壞人了!
她被逼迫穿上鳳冠霞被,一張軟呼呼的小臉也點上胭脂,打扮得漂漂亮,硬是要被推上轎當新嫁娘。
討厭、討厭!她根本不想嫁呀!坐在花轎上的元初真皺著眉。難不成她真的甘心要嫁給陳大少?只要想起陳大少的長相,她就會皺起小臉不高興。一張看了十七年的臉孔,往後又要相處幾十年……
噢!殺了她吧!
她骨碌碌的美眸轉呀轉的,悄悄的掀開紅巾,瞧著四周的情況。
現在花轎正在繞著市街,等等就會直接送進陳府,到時候她就像煮熟的鴨子,插翅也難飛了。
不成,她一定要想辦法!
“哎喲!”她大聲一喊,想要引起外頭喜娘的注意。
“元小姐,你怎麼了?”喜娘來到轎旁的窗口,著急的問著。
“我突然鬧肚疼呀!”元初真彎著腰,讓自己看起來痛苦一些, “能不能找個休息的地方,讓我……方便一下呢?”
“元小姐呀!你就不能忍一忍嗎?”喜娘急得滿頭大汗。
“你認為鬧肚疼能等嗎?還是你想看我在喜宴上出糗呢?”元初真語氣非常的可憐。喜娘別無他法,只得命轎夫先繞到前方的茶樓,讓新嫁娘……解決一下。元初真被喜娘扶下轎,請喜娘在廳堂等候,只要丫鬟跟著。
與丫鬟一進到茶樓後院,她逼迫丫鬢和她來到後山大石。
“快脫下你的衣服。”元初真美眸一瞪,威脅著丫鬟。
丫鬟向來不敢反抗主子,在元初真逼迫威脅恐嚇之下,丫鬟褪下外衣,與她身上的新嫁衣交換。
換好衣服之後,元初真將紅巾蓋住丫鬟的臉,煞有介事的交代著,“你要記得拜堂之前,都不准說話,懂嗎?”丫鬟用力的點頭,“可是……小姐……”
“閉嘴,我沒教你說話,都不准開口。”她恐嚇著丫鬟, “還有,你就先坐在這裏,等喜娘來找你。”
她交代完之後,便趁著茶樓人多,混進人群之中,離開茶樓。
她一離開茶樓沒多久,喜娘便等不及的去尋找新嫁娘,一見到新嫁娘呆呆的坐在大石上,立刻將新嫁娘扶進花轎。元初真見到花轎大隊又往陳府而行,心中總算鬆了口氣。雖然很對不起爹娘,以及陳府的少爺,可是她不想自己的人生從此葬送在無趣的日子當中。
所以,她打算去看看這天下到底有多大……
打定主意的元初真,圓呼呼的小臉就這樣揚起滿足的笑容。
好在她有萬全準備,早已將自己的荷包裝了滿滿的銀子,夠她玩樂一段日子了。
她轉身欲離開原地,才踏出一步,便迎頭撞上一堵肉牆。
“唔……”她生氣的抬眸,正想嚷嚷來人不長眼時,她的小嘴卻發不出任何一句聲響。
“我們又見面了。”
低沉的聲音,自她的腦袋上方傳來,而且還有一張奸詐的笑顏不吝嗇的衝著她笑。她倒抽一口氣,想也不想的蜇回腳步,往另一邊跑。
可惜,這一切就像部署好的網子,她的四面八方都有人守著。
“給我抓起來。”柔柔的童音帶著命令,要五名大漢將眼前的小姑娘擒住。
“要是讓她給跑了,你們的薪俸各減為一半。”
大漢們面面相覦,開始對可愛的小姑娘摩拳擦掌。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25-2-14 00:01:54
第二章
“壞人、壞人、壞人……”元初真揚開甜美的嗓音大喊著,雙手雙腳不斷的反抗。 “我不是壞人。”同乘在一輛馬車的項聿,雙手箝緊她不斷揮動的小手,就怕她倔強一時衝動會跳下馬車。
“你是!”她不顧馬車內還有另一名第三者金丹丹,大聲的嚷嚷, “我原本還以為你只是長相壞了一點,可心地不壞,可沒想到你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項聿百口莫辯。
搶親一事非他本意,他也想名媒正娶將她娶進門,但無奈聘金是個天價。
再加上他努力賣身十七年,卻還是賺不到娶娘子本,也向老闆借不到錢,最後搶親一事,是金丹丹在一旁煽動。她說,這種簡單娶親的事情,就不必勞民傷財。
而且同夥夥伴與他稱兄道弟的,朋友也不是當假的,大家當了十幾年的兄弟——朋友有難,兩助插刀也是應該。
反正錢莊養了那麼多人,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能利用就利用,放著也是浪費。
“我不是壞人。”男角兒再次聲明, “我只是想娶你為妻,可是元老闆拒絕我十次,百般刁難之下又借不到錢當聘金,只好依了老闆……”
他真的不是壞人!
元初真抿著唇,圓滾滾的大眸瞪著他。
“你為什麼想娶我?”這個問題藏在她的心裏很久了。
記得,她見他沒幾次,會在腦海裏留下記憶是因為他那鍥而不捨的毅力。他被爹拒絕許多次卻依然登門求親。雖然求親失敗,他噙著苦笑而去,可下一次,他又是揚著一張笑顏登門。
於是她戲稱他是二愣子,仿佛不懂失敗怎麼寫,毅力非凡。
“因為我喜歡你。”他回答得直接,談到對她的喜歡,剛毅的臉又溢滿笑意。
沒經過任何修飾的字句,竟然讓她覺得有些臉燙。
她不明白為何會為他臉紅心跳,可還是倔強回嘴, “你喜歡我,不代表我喜歡你呀!”
“你小時候喜歡我。”想起她小時那可愛的模樣,小手握著他的食指不放,印象十分深刻,“從今天起,也會開始喜歡我。”
她兩道柳月細眉,像是打了結般。這男人是太有自信,還是其實他少了一根筋呢?
“我、我才不會喜歡上你。”她小嘴嘟得好高,小臉因羞赧而紅通通的像一朵綻開的豔花。
他望著她的小嘴,嘟得像一塊粉色的菱糕,令他的喉頭因垂涎不斷咽下口沫。
“為什麼不會喜歡我?”他故作鎮靜。若不是金丹丹在場,恐怕他早已嘗了她的味道。
“因為……”她仰起那張圓呼呼的蘋果臉兒,圓滾滾的眸子繞呀繞的,然下一刻,她又冒出傷人的字句。
“哼!你們就像我爹所言,都是一群土匪!對想要的東西就是用搶的。”
“我不是土匪。”他很有耐性,為她解釋,也澄清自己的清白。
“你是!”她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前的金丹丹, “她也是!你們都是一群土匪。”
“我不是。”男方還是很有耐性、很有風度的再聲明一次。
“土匪、土匪、土匪……”她拗著性子,像個吵鬧的小孩子,不斷的重這兩字。金丹丹默默的拿起手上的白玉珠盤,目露凶光,動作比她腦筋動得還要快,手已經相中要往元初真的腦袋敲上去——
“小姐。”項聿快金丹丹一步,阻止她的暴行。
“吵死了!”金丹丹拿著算盤的左手一鬆,白玉珠盤滑落至她的右手,右手又要揮了出去。
“你看、你看!只有土匪才會老羞成怒。”元初真仗著項聿幫她擋著眼前的母老虎,氣呼呼的嚷著。
“項聿,給我放手!”金丹丹雙手都被項聿用力箝制住, “我要讓她知道什麼才是土匪!”
娘的!她金丹丹可是個正正當當的生意人,土匪兩字早已離開她的生命裏很久。
“土匪婆!”元初真年紀甚小,不懂察言觀色,還硬是在母老虎的頭上火上加油, “土匪、土匪……你們一家都是土匪。”
為了保護心愛的女人,項聿雖然箝制著金丹丹的雙手,但也礙于老闆是個姑娘家,力道還是有些斟酌,不敢太過傷害金丹丹的細皮嫩肉。當三人正在僵持時,馬車一陣顛簸,金丹丹的身體一時傾斜,由於雙手被項聿擒住,無法支撐自己的身子,一傾向右邊,手掌中的白玉算盤就這樣滑出手中,準確的飛向元初真的額頭。
“啊!”元初真撫著自己的玉額,也因為馬車突然顛簸轉向,加上疼痛,身子東倒西歪,最後後腦撞向後面的木板。
砰的一聲,發出好大的聲響。
瞬間,她的眼前襲來一片黑暗,來不及喊一聲疼,身子便像一隻布娃娃般癱軟。
聽到元初真的尖叫,項聿急忙放開金丹丹的雙手,接住她失去知覺的軟趴趴身體。
“小初真?”他輕喊她的名字,手臂緊緊的擁著她的嬌軀。
金丹丹穩住身子,見那個吵死人的小妞昏厥過去,冷笑一聲。
昏了也好只是……
金丹丹瞄了眼項聿,讓他很不滿。
下一刻, “廉天昊去駕馬車!”
隨後,她披上絲緞被單,耳根子暫時清靜下來。
大床是以紅木打造,特別的是大床坐落在廂房的中間,四邊圓柱垂掛著透明的粉櫻色的絲紗簾幔。前方的桌上燃著嫋嫋熏香白霧,將房內熏得一陣清香。梁簷中似乎又藏著雕畫,整間閣房富麗卻又不失素雅,可愛的粉櫻色幾乎就像她單純嬌俏的一面。
她摸摸發疼的後腦,發現後頭腫了一個小包。
按壓下去是有點隱隱作疼,不過沒什麼大礙。
於是地下床穿鞋,決定看看自己身處在何處。
這裏的擺設不像一般人家,華麗貴氣的裝潢,教她好奇的東瞧西摸。
怪了!
她記得自己被一群土匪綁架,然後因為馬車一陣顛簸,因太過用力撞擊而昏了過去……
她現在在哪兒?
元初真皺起兩道細眉,看看四周,沒有發現她口中“土匪”們的身影。
“啊!”她驚叫一聲, “何不趁現在趕快離開。”圓呼呼的小臉揚起一抹笑容,她提起絲裙便往門口而去。一打開木門,她就被四周的景色給怔住了。映入眼裏的是垂直水瀑,清水潺潺在泉池上激起水花,水池內還有幾條鯉魚優遊遊著。
她咽了口唾沫。
自己好像誤入了一座桃花仙境,不但有假山、流水,周圍還種滿了櫻花,那翩翩而落的花瓣,落了一池的春水,形成一幅水畫。
但她無心欣賞此等美景,應當先離開此地再說,不想在逃離家裏的逼婚後,卻又落在土匪群的手上。
打定主意要自由自在的元初真,雙足急忙經過流水上的小橋,想要趁無人發現她時,離開現場。
只是才走沒幾步,她的雙肩就被人一拍。
她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跳遠了好幾步。
回頭一瞧,是一張白皙又美豔的臉蛋!“啊!土匪婆。”下意識的,元初真喊出口。金丹丹挑眉。眼前這姑娘還真是不受教,都說過多少次。
她不是土匪了,她還開口、閉口土匪的。
“如果你還想要你的腦袋再多腫一個包,你可以繼續這麼叫我沒有關係。”金丹丹嘴角往上揚,卻目露凶光,小手不忘揮揮“兇器”,企圖告訴她,不是開玩笑的。
虎落平陽被“土匪”欺!元初真感到不悅,但還是很識時務者為俊傑,知道眼前的金丹丹不會只是口頭上恐嚇。
“你……你快放我走。”她雖然害怕金丹丹卻鼓起勇氣反抗, “要不然我爹要是找上官府,你們統統都要挨板子、坐牢的。”
元初真哼哼氣,搬出官腔嚇唬她。
“嘖!”金丹丹不屑的哼了聲, “金沙城又不歸中原皇帝管,連北蠻的大王都要讓我爹三分,你以為搬出官府就能嚇倒我?”語氣充滿不屑,擺明沒有將任何人放進眼裏。
“這、這裏是金沙城?”元初真的小臉倏地鐵青。雖然玉州城離金沙城不遠,可她聽聞金沙城四周百里都是沙漠石礫,而她要逃離金沙城,就必須經過一大片的荒涼黃沙。
就怕自己還沒有跨越那片荒漠,就先迷失了方向。
“是啊!你正在金沙城裏的金寶莊,也就是我的地盤內。”金丹丹勾起一抹美豔的笑容,“從今天起,你就是住在這裏,吃我的、住我的,我都可以罩你。”
只要元初真發揮傳聞中的“招財”功能,那麼她就會把她當成公主、娘娘般供著。
“我不要!我不想留在賊窩裏!我想要回家。”
“哼!”金丹丹冷哼一聲, “話說得那麼好聽,你還不是因為不想嫁給陳大少而逃婚。你這一回去,依舊逃離不了嫁人的命運,倒不如留下來,嫁給項聿。”
“我、我也不想嫁給他……”一提起項聿,她的小臉竟然莫名漲紅,卻無法與金丹丹的伶牙俐齒一比高下。 “這也由不得你。”金丹丹揚起好倡狂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你既然踏入了我的地盤,就不可能再離開了,最好乖乖聽我的話,否則就請你吃一頓排頭!”
雖說算錢是她的強項,可是整人也是她的興趣之一,識相的話,最好別再白目耍笨。
“你、你……”初真的氣勢被壓得徹底,“我死都不嫁給項聿。”
“哦?”金丹丹冷笑一聲,仿佛眼前的元初真只是個孩子,正在童言童語說笑罷了, “我若依了你,我金丹丹三個字就倒著寫!”
土匪婆撂了狠話,令元初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又惹怒了眼前的女土匪嗎?
金丹丹決定不與她廢話,一聲令下,經過的奴僕立刻上前領命。一眨眼,元初真左右被架著,哪兒也不能去,更遑論離開金寶莊,只能像個待宰的小雞、小豬!
等待主子的發落……嗚!她到底是倒了什麼楣,惹來了這群兇神惡煞啊!
“唔、唔……”元初真沒想到金丹丹這麼卑鄙,竟然將她五花大綁,最後是趕鴨子上架。
金丹丹命奴婢扒光她的衣物,然後強迫她穿上充滿喜氣的鳳冠霞被。才不過一天的光景,她就披了兩次嫁裳。
而且還很不人道,將她綁得像肉粽般,嘴巴還塞了絲巾,硬是在金寶莊內完成拜堂的儀式。
她與項聿拜堂過程簡單而莊重,賓客幾乎都是金寶莊的人,雖說大家都在湊熱鬧,但還真有不少的人與項聿道賀。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項聿了,瞧他一張剛毅的臉上,薄唇笑得沒有闔過。
拜完堂被丟進新房的元初真,依然雙手、雙腳被繩子緊縛著,無法逃離房裏。她只能乖乖的坐在軟榻上,等待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新房的門被緩緩打開,一名纖細的身影來到新房內,臉上揚若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唔、唔……”初真見到金丹丹,又是一陣咿咿呀呀的悶聲抗議,身體也不斷的扭動。
“小妞,別激動。”金丹丹笑得可賊了,“我可是你的貴人,別一副像是見到仇人似的。”
“唔……唔……”元初真氣得跺腳,圓滾滾的眸瞪得好大。
“嘖!真是不識好歹。”金丹丹冷笑一聲,上前扯去她口裏的絲巾。
“土匪婆!快放開我……”一開口,元初真又是逞強的嚷嚷。
“娘的,你聽不懂人話呀?我有名有姓,姓金名為丹丹是也!”這女娃兒真的一點都不可愛,都糾正好幾遍了。
難不成她是聽不懂人話嗎?好吧!聽不懂人話、不識好歹都算了,就讓她當個好人,為項聿處理這個小麻煩,省得說她這個老闆當得很吝嗇、小氣,連一份大禮都沒有送。
“快放開我……”元初真全身上下掙扎,小臉儘是倔強。
“閉嘴。”吵死了。金丹丹上前,小手扣住她圓潤的下顎,接著另一隻手從腰間掏出一顆暗紅色的小藥丸。
“唔……唔……你想毒啞我?”嗚嗚!這個土匪婆好野蠻,竟然想毒啞她。
“不,我是幫你。”金丹丹翻了個白眼。她可是為了這個少不經事的小姑娘著想,從娘親那裏千求萬求,才求到姑娘在新婚之夜必備的情藥。
這是北夷族女人在新婚之夜必吃的藥,聽說不但可以減輕女人、男人第一次的疼痛,還可以讓小姑娘的青澀,轉為女人本能中的主動,增進夫妻之間的閨房樂趣。
元初真張口的刹那,正好讓金丹丹將藥丸丟入她的小嘴裏頭。
“唔唔……”元初真想吐卻吐不出來,被金丹丹的小手一拍,那藥丸隨著她口裏的唾液,咕嚕的滑下食道。
“壞人、壞人……你一定是想毒死我!”元初真哇哇大叫著,小臉漲得好紅。
“嗟!”金丹丹懶得跟這個笨蛋說話。揮揮手,便準備離開新房, “懶得跟你這個聽不懂人話的小娃兒吠來吠去的,等明天過後,你就會感謝我了啦!”
小魔女涼涼的丟下話後,又揮揮衣袖瀟灑離開,讓房裏的苦主在原地不斷的嘶吼、尖叫。
該死、該死!元初真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也沒有人這樣無禮的對待過她。
這窩土匪到底要把她折騰到什麼地步,才肯放她回家呢?而且她根本不知道那個土匪婆到底喂了什麼東西給她吃?
會不會是江湖中傳言的七日斷腸丸?吃下去後,她若不乖乖成為土匪婆的傀儡,是不是就會在七天過後七孔流血?
她哭喪著小臉,亂亂想同時坐立不安。她隱約感覺自己的體內似乎有股暖流在亂竄,熱得她幾乎讓她覺得體內好像有股火,焰正慢慢燃燒。
那個土匪婆到底給她吃了什麼怪東西呀?該不會現在就發生藥效了?沒想到藥效竟然發揮得如此快速……
嗚嗚!她會不會死翹翹呀?
她雖然任性的逃婚,可是她還是想再見到爹,還想和娘見面呀!她還不想去見閻王伯伯呀!誰……誰能教教她呀?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25-2-14 00:02:13
第三章
不知過了多久,元初真的呼吸開始變得非常混濁,腦袋仿佛變成了一灘爛泥,無法做任何思考。
“唔……”她咬著唇瓣,四肢也變得軟綿綿的,似乎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使用。
熱哪……她呢喃著,小小的身子斜躺在軟榻上,隨著時間過去,喉頭也一陣火熱乾澀。
此刻的她,不斷的以粉舌舔弄著唇瓣,嬌軟的身體就像毛毛蟲般的蠕動,仿佛全身都有小小只的螞蟻在啃咬似的。
裙下的一雙細腿,不斷互相的磨蹭,腿心上的私密花園,有著一絲的蠢蠢欲動。她無法去形容這種搔癢,好像是從體內溢出的騷動,任憑她怎麼忍耐,也無法克制這股騷動繼續擴散。直到新房的木門又被打了開來,男人沉穩的腳步來到床旁。
項聿低眸,便瞧見她的小臉異常通紅,嬌小的身子蜷縮成如一只小貓,還不安的扭動。
為了怕她因過度掙扎,而讓粗繩傷了她的細膚,他急忙為她解開身上的繩子。
一解開繩子,她無力的跌進他的懷裏,胸口不斷的急促喘息,玉額也佈滿了汗珠。
“唔……熱哪……”她的身子就像一灘柔水,直接化在他的懷中, “渴……”
一聽見她喊渴,他立刻到桌前想倒一杯荼,卻發現只剩下合巹酒,但此刻也只能湊合湊合。
他將酒杯輕湊到她的唇邊。她急忙汲取著喝下水酒,企圖沖淡喉頭的火焰。
杯中的酒液被喝得一滴也不剩時,她卻覺得依然解不了喉頭的火熱。
“幫……幫幫我……”一觸到他的肌膚,那微涼的觸感令她忍不住攀上他的頸子。
“你怎麼了?娘子。”他將杯子往一旁擱著,大掌捧起她紅撲撲的小臉。
“我好熱。”她嘟著小嘴,嬌弱的身體不斷在他的身上磨蹭著, “熱……好熱……”熱得她幾乎都快要融化了。
為什麼他還不幫她想想辦法昵?
她的小臉在他的掌心磨蹭,那略微粗糙的觸感拂著她的臉頰,竟然讓她有種舒服的感覺。
他攏起兩道濃眉,望著她異常臉紅的模樣,以及她因為掙扎,露出大片抹胸的肌膚,也同樣起了詭異的紅暈。
“剛剛有誰來過新房?”她的樣子看起來很像是被人下了禁藥。
“土、土匪婆……”她的小嘴一張一闔,唇瓣因為乾澀,粉舌不斷的舔弄著, “她剛剛……喂了我吃了一顆藥,然後……我就變得好怪……”
他心驚,仔仔細細的審視著她的全身。
“嗚、嗚嗚……”她因為身體起了奇怪的變化,覺得渾身像火在燒, “我好難過喔!我會不會死翹翹呀?”
“你不會死的。”他撫著她的額頭,發現她只是體溫升高些,以及全身羊脂般的肌膚,都泛起紅暈。
這種情況不用多說,也能明白金丹丹喂了她吃合歡藥。
“可是我好難過。”她將自己揉進他的懷裏在他的胸膛不斷的磨蹭, “你能不能幫幫我?”
不管她怎麼夾緊雙腿,腿心間的私處,依舊泛出羞人的水液……他將她摟進懷裏,她這副主動勾引的模樣,教他也開始春心蕩漾。
“好熱……”她不停的呢喃,唇瓣像是荒漠中的孤綻花瓣,往他的兩片薄唇覆上。
她企圖汲取他口中的津液,好消去唇上的乾澀。沒想到這只小兔兒如此主動,上前擷取了他的薄唇,還以青澀的舌尖撬開他的雙唇,鑽入了他的口中。
她的粉舌勾纏著他的舌尖,不斷的將他口中的津液勾進她的唇內,嘗著屬於他陽剛男人的味道。
她睜著半眯的迷蒙雙眸,粉嫩的唇瓣輕輕的吮著他的薄唇,也吸吮著他的舌尖。
原本是她主動的舌尖,卻被他的舌尖反客為主,反過來勾纏挑逗。
“唔……”她輕哼一聲,嬌小的身體與他的胸膛貼緊,似乎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他的舌嘗著她甘美的甜液,仿佛是剛成熟的果實的味道,甜美中又帶絲微青澀。
彼此的舌尖糾纏得難分難舍,將對方的津液都吞入喉中,卻還意猶未盡的舔弄雙方的唇瓣。
“嗯……唔……”她發出像貓般的嗚咽聲,那細微的聲音又透露著舒服的悶哼。她喘著氣,體內因為藥物正在發作,全身熱燙得如同正在燃燒的火炭,逐漸點引起彼此火花。
他的舌尖在她的口裏不斷的攪弄,而她則來不及回應他的吻,光是將他織的津液吮入喉內就夠她迷亂無措。
她當然不懂自己起了怎樣的變化,只能隨身體本能,以及他的引導,前往墜落以往都不曾到過的地帶。
“好熱……”她離開他的唇,拿著一雙熾熱的美眸望著他,該是純真的小臉充滿無比的嬌媚。
他擁著她的嬌軀,發現她柔軟的身子不斷的磨蹭著他的胸膛。
下一刻,他的大掌拿下她的鳳冠,薄唇又再度吻上她的唇瓣,掌心輕移到她的白頸上,沿著細頸來到鎖骨間,大掌探入她的衣襟內,左右的衣襯因為他的拉扯,露出大片羊脂般的肌膚。
大掌將她的外衣拉下肩頭,只剩內襯包裹渾圓的兜兒,凹凸有致的身材刺激著他的感官。
“幫我……我熱……”她似乎嫌他的動作太過緩慢,小手滑下他的頸間,自個兒寬衣解帶。
他望著她主動的動作,以及那不滿足的表情,唇角竟然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沒想到他的小娃兒居然這麼迫不及待,想要與他翻雲覆雨嗎?
那就讓大野狼舔舔貪吃的嘴——吃掉她了!
他挑眉,望著她的雙手在自個兒的胸前遊移,卻怎麼也無法除去體內不斷燃燒的火焰。
“嗯哼……”她發出像是抗議的悶聲,小手輕輕揉著自己的胸脯,火焰似乎延燒到胸口,令她無法喘息。
她的動作顯得非常青澀,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取悅自己,好撲滅那不停飛漲的火花。
“幫、幫我嘛!”她軟呢的乞求,拿著汪汪水眸望著他,“我好熱……”
望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他的大掌輕撫著她光滑的小臉,如同一顆無瑕的雞蛋。
“小娃兒。”他粗糙的掌心在她的臉頰來回撫摸,最後滑到她的喉間,再來到樓出一大片的抹胸前。
“嗯……”他的大手就像有魔力般,讓她就像被撫摸的小貓,舒服的發出輕歎。
雙手用力的拉開她內襯的衣襟,粉色的兜兒映入他的黑眸裏,深深的扣住他的眸光,似乎再也離不開了。
白皙無瑕的肌膚就像一塊粉菱糕兒,他無法抗拒這塊糕點的誘惑,於是薄唇貼近了她的頸窩。
他的薄唇沿著她的頸線,一路吻至她的鎖骨,薄唇輕吮著她的胸前,留下了淡淡的痕跡,似乎在烙印屬於他的印記。
粉色的肚兜真的很適合她,襯著她白裏透紅的雪膚。
大掌輕托起兜前的左乳下緣,虎口撐起了那沉甸甸的綿乳,這時才發現她身上沒幾兩肉,卻有一對飽滿的胸脯。
大掌才以虎口托住軟綿的胸乳,她便挺直了身子,敏感得超乎他的想像。
而且還傾前要他的大掌用力的揉著她發脹的胸部,靠著本能想要尋求他的慰藉。
她的腦袋渾渾噩噩,小手又執起他另一隻大手,覆上那只被冷落的綿乳。
隔著兜兒,他依然可以感受她綿乳的嬌軟。
他一手掌握著一隻綿乳,開始以虎口左右揉著,還托住了她的雙乳,往中間擠壓成溝,再以乳溝為中心點,輕輕揉著她的雙乳。
“嗯……”她發出悅耳的聲音,只是這樣的碰觸還是無法解除身上的火焰。她半跪在床上,小手滑過他的大掌,肩上的衣襟滑落至肩下,露出大半的春色,也露出了她平坦的小腹。
小手穿過了他的手臂,來到自己的小腹,腹中似乎有團火焰正狂炙的燃熾燒著。
當她的五指滑過自己的肌膚每寸時,她覺得無比的舒服。
於是她挺直了腰際,不但主動迎合他的動作,小手也自動解去最後一件外衣。
她的小手主動撩起了裙角,半跪在床上的雙腳微微張開,小手就這麼探進裙內。
“這裏……好熱……好癢……”她呢喃的同時,小手也在裙內的底褲下磨蹭著花縫。
只是她一點經驗也沒有,根本碰觸不到那最搔癢難耐的地帶,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他瞧揉揉她的雙乳已經不能滿足她的欲望,於是大手扣住她的腰際,臉龐埋進了她一對飽乳上,舌尖探出,往兜兒上輕吻。
柔軟的綿乳就像水波般襲擊他的臉,很快的讓他張開薄唇,將她凸起的小蓓蕾一口含住。
“唔……”她沒想到他竟然以舌尖吮弄著胸前的莓果,這一撩弄,就讓她無法掙脫情欲的一切。
他以兩排牙齒輕輕的咬住凸立的莓果,舌尖也將她的肚兜給沾濕,顯得乳尖上的果實更加凸立綻放。
舌,不停的撩弄著她的莓果,透明的映襯著蓓蕾的形狀,順時針方向的舔弄,讓她的身體不停的發顫。
可乳尖上的撫弄,並不能抑止她體內情欲的蔓延。
她的小手在腿心間的底褲摸索,長指在細縫找不到消彌搔癢的主點,嘴裏於是發出了悶哼。
她的身體燥熱得如同暖爐般,而他的給予更是增加她身子的搔癢難耐,連底褲也因為他的吸吮,開始泌出羞人的花液。
“幫我……我好難過……”她終於忍不住提出小聲的抗議,唇與舌覆在他的耳旁吹氣, “好癢……”。
見她真的痛苦難耐,他大掌將她的裙子褪去,露出了一雙白皙的細長雙腿。
“這裏……”她執著他的大掌,直接探往自己的腿心間。
他眯眸,望著她如此大膽的引導他前進,他二話不說便將她推倒在床上,讓厚軟的被子枕在她的背部。
接著再分開她的雙腿,反抓過她的小手,覆在薄絲底褲上。
身體自然分泌出來的花液,已沾濕底褲,顯露出花縫的形狀,以及不斷大量溢出的花穴痕跡。
“幫我嘛……”她小聲的哀求,卻只見他抓著她的大手,往她覺得羞人的地帶摸索。
“我正在幫你。”他勾起笑容,大掌引導她的小手,在花縫上來回遊移, “但你要告訴我,你哪兒不舒服?還是哪兒想要我摸摸的?”她單純的毫不扭捏做作,直接來到花縫中間。只是都搔不到癢處,讓她感覺很懊惱。
“這裏……不舒服,可是……我不會……”她嘟起唇,埋怨的聲音以及表情可愛極了。
見她如此,他幾乎快要依了她,幫她解決現在的窘境,和體內的火焰。
可眼前的她,小小的、軟軟的,若他依了她的要求,恐怕會傷害未經人事的她。
因此,他將她的小手移開,決定讓她嘗點甜頭。
移開她的小手,他的大掌便接續了位置,剛好覆滿腿心的三角私處。
掌心的熱氣讓她渾身感到一顫,接著他曲起食指,輕拈著薄薄的布料。
“唔……啊……”他這個小動作,就足以教她的身體起了戰慄。他仿佛很熟悉她身子的敏感處,馬上就搔到她的癢處,指尖按撫著作怪的癢點。
他的指尖隔著底褲,在絲稠上不斷的滑動,也讓布料陷入了兩瓣的花縫之中。
花瓣的內壁因為有異物卡著,加上他的指尖不停來回遊移,滑動了布料與花縫的磨蹭,令她忍不住蜷起了十根可愛的白玉腳趾。
“唔嗯……”這種感覺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受,粉拳緊緊的握著,小嘴發出了好聽的愉悅聲調。
“喜歡?”他輕聲問著,不忘望著她的小臉。
“喜歡。”她毫不遲疑的點頭,身體似乎找到了一個缺口發洩,只希望他再多給予一些,“人家還要……”
聽著她的乞求,他的唇角又勾勒出更深的笑痕。
他的指尖靈活的在花縫來回遊移,每按壓一次,底褲沾染花液的水漬痕跡就愈深。上下來回撫摸幾下後,他來到花阜的凹陷處,將拇指按壓而進,企圖尋找藏在裏頭的小花蕊。
一番揉捏撩弄之後,腿心之間愈來愈敏感,令她忍不住想要夾緊雙腿,卻又被他一把拉開。
“你這樣再得人家……身體更麻了……”她喘息著,胸前的渾圓也跟著上下起伏。
“那你不想要了嗎?”他故意將拇指按在花縫最敏感的花蕊處。
“想要。”她嘟著小嘴,眉尖微微的攏起,“我身體很麻、很熱,你別欺負我……”
“但見你這麼可愛,令我不知不覺就想欺負你為樂。”他另一隻大掌,悄悄的爬上她的大腿。
掌心享受著她光滑無瑕的肌膚觸感,再緩緩來到纖纖柳腰。
“壞人……”她微微弓起身子,挪了雪臀的位置,正好又讓他的拇指摩擦了花蕊。看她芳心難耐的模樣,他也不忍真的折磨她,於是拇指離開了腿心,一把便拉下了底褲,除去阻礙的布料。
瞬間,腿心接觸到冰涼的空氣。令她本能的感到羞恥而想闔上大腿,只是這個動作依然是白費,下一刻又被他的大掌給分開。
美麗的柔毛,正整齊的散佈在花阜上。尤其她處於最美麗的年紀,那發育剛好的美麗形狀,映入了他的眸子之中。
少女的處於香味,似有若無的鑽進他鼻息之司,加重了他眸內深沉的光芒。
“唔嗯……”她感覺到他的力道略微加重,指尖一下子就陷入了她花瓣之內。
春水沾染兩瓣的花瓣之間,潤滑了粉嫩的花瓣與花縫,連那柔軟的細毛,也因水液閃閃發亮。
他直搗花瓣中間,先以指尖上下來回之間,讓甜美的水液能平均散佈在花縫,接著再以食指的圓頭,鑽進最脆弱的花豆上。另一隻手又滑進大腿間,輔助撩弄花豆的大掌,讓粉嫩的花豆果實映入他的黑眸,以兩指各撐開她的花縫,他的黑眸變得又沉又深,呼吸也變得混重難耐。
尤其連他的胯下也稍稍起了變化,男人的性徵變得更加明顯,正豎起頂立著他的褲襠。
“真美。”美得教他連理智都快要被吞沒了。
若不是她在他的手裏還太小,這美麗又充滿處子香氣的胴體恐怕他早就想要占右她的身體,已教他愛不釋手。尤其現下的她,主動的迎合他所有的動作接下來,他得用心品嘗她的一切……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25-2-14 00:02:26
第四章
他的指尖像是帶著侵略氣息,撥弄著那脆弱的花豆,另一隻撐開花瓣的左手,又以中指尋找花穴的穴口,以指尖挑弄著水穴的緣口。在這種刺激之下,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哼出舒服的低吟,雙眸微閉。她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撩撥,也配合他的動作,雪臀不安的搖擺著,腿間的濕意愈來愈明顯,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只是以指尖拂過她的私處,她的身體就變得無比燥熱。
被他指尖碰觸的肌膚,就像被點燃的火焰,雖然酥麻,但比起剛剛自己摸不著頭緒的痛苦要好多了。
不懂他對她施了什麼法術,卻實實在在的安撫了她身體每一次的搔癢。
“唔……嗯……”她的喘息開始變得很右規律,雙手也鬆開了被褥,往自己的胸脯搓揉著。
嬌美的花豆被他的食指揉捏,還不時被指尖旋轉、按壓,刺激著那凸硬的小豆果。
從未被人掠奪過的嬌美小莓果,經他的指尖挑弄個幾下,變得凸硬之後,連同顏色也從粉色變成瑰麗的豔色。
“唔嗯……”她的全身已燃燒到一個極點,不明白到底是由體內燃起的火焰,還是他重新點燃的結果?可不管是由內至外,還是由外至內,他的挑逗讓她的花穴開始分泌大量的花水。花水呈透明且滑膩,汨汨的從穴口不斷排出,他手上染了不少的花液。
他的呼吸因為嗅到她花液的香味,而變得渾重,就連中指也毫不客氣的擠入她的小穴之中。
“嗚啊……”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侵略了異物,那中指就這樣沒入了花壁之中。他感覺她的身子一顫,可花穴卻像會蠕動、會呼吸般,他的中指順著滑膩的春水一併被吸入小小的花壁裏。
中指被吸入了半截,感受到她花壁內的滑潤以及溫暖,令他忍不住曲起長指關節。
“嗯嗯……”她嚶嚀的唉出聲音來, “啊……你……”
“我叫項聿,是你的夫、你這輩子都要記得我。”他另一隻大掌離開花阜,只剩中指在她的花穴之中旋轉。
“項聿……項聿……”她頭一次叫喚著他的名字, “項聿啊……”而且是反復的叫著。
長指只是稍微的旋轉,就勾出了無限的花液,潤滑了那窄小的花甬,也讓他的長指更加進入一些。
她因為他中指的勾纏,身子變得十分敏感,尤其長指進入了那私密的桃花穴口,令她忍不住以貝齒咬住唇瓣。長指不斷在花穴之中搗弄,花液從長指與花穴的縫隙溢了出來,流過了腿心之間。還因為他掌心的撩弄,一路沾濕了花阜上的細毛。
豐沛的花水就像露珠般,將她的花瓣洗刷得晶瑩粉嫩,攪弄而出的蜜液不斷的流出,一路蜿蜒沾濕雪臀間的股溝。
一滴又一滴,如同蜂蜜般的蜜液,經過股溝之後,滴滴在床單上形成水漬的痕跡。
“我的小娃兒,你的水液好多……”他以中指曲起、勾弄,末了再加入食指,交換的玩再花甬內的絲絨。
“唔……嗯……”她張著小嘴,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聲音,流泄出動人的旋律。
然而這樣的撩撥並不能滿足他,於是大掌往上一扯,扯去了覆在她胸前的兜兒。
飽滿又尖挺的軟綿胸脯,暴露在空氣之中,就像兩顆剛蒸好的小肉包,不但白皙且充滿彈性。
大掌馬上採擷其中一隻軟綿胸脯。綿乳一時受到他掌心的壓迫以及揉捏,立即被五爪抓得不成形,還有指縫中擠壓出乳肉來。
而他的拇指指尖也輕輕挑弄乳尖上的凸硬蓓蕾,那粉嫩的顏色比他想像中還要吸引人。
於是他眼一沉,將身子傾前,抓起她的小手往她的腿心一覆;“小娃兒,我剛引導你那麼多,你現下應該知道自己最舒服的點在哪兒了吧?”他將她拉起,然後讓她的裸背貼在他的胸膛。
“唔……我……”她還想掙扎,可是他的長指一離開她的花口內,整個力氣似乎就隨之流泄,就連花液也不斷的溢出,濕濘了她腿心間不說,還多了難耐的搔癢。
“我想要看你自個兒玩弄腿間的小花兒。”他在她的耳邊輕吐著氣,雙手已罩著她的雙乳。
雙乳上的蓓蕾已成熟硬實,正被他的指尖挑弄。
“好、好壞……”她嚶嚶泣泣的說著, “都欺負人家……”
“我想看你最美的一面。”他執意將她的大腿分開, “你瞧,你都濕成這樣了,還不用你的小手摸摸看……”
她抽著氣,小手畏怯的輕撫向已濕淋淋的花一碰觸,全身就像是著了魔似的,再也無法將小手給移開了。
“再往下一點。”他很壞,依舊在她的耳邊吐著氣, “我知道你最敏感的點不是在那裏。”
“嗚……”她發出低吟,右手輕輕將兩片花瓣擠開,來到凹陷處下方一點點。
那裏正是她最敏感的花豆,正被她的指尖撫摸,也感受到花縫間有花液氾濫成災的情形。
“嗯啊……”她的小手聽從他的教導,撫慰著花縫中的花芯,揉捏的速度也愈來愈快。
“我沒說停之前,都不准停。”他虎口扣住綿乳的下緣,時而托起揉搓,時而玩弄著她的小蓓蕾。
“唔……”她的小手不斷的撥弄著花豆,小手的速度愈來愈快。
襲來的快感一點一滴的爬滿背脊,她能感受到水液不斷豐沛泌出,幾乎充沛了整條小花縫。
見她小手移動的速度愈來愈快,於是他更是加快撥弄乳尖上的小蓓蕾,令她的小手也肆無忌憚的前後擺動。
“嗯啊啊……”她夾緊雙腿,卻無法夾緊那羞恥的搔癢, “好、好舒服……嗯……”她發出破碎的聲音,聲音也開始顫抖。
“繼續。”他的大掌覆在她的手上,故意將她移動的速度加快。
她弓起身子,那襲來的快感如同旋風般,一時就將她給淹沒了。
“啊啊……”她的雙腿夾得很緊,可他另一隻大手卻硬是分開她的大腿,小手依然在花縫中不斷的遊移。
“真這樣就不行了?”他攏眉,在她的頸問輕啄。
“不……不要了……”她的雙腿曲起,身子不停的扭動,想要掙脫他給予的一切,高潮不斷的顛覆她的四肢,餘韻未退之下,指尖又撫著因敏感而凸起的花豆,教她連連無扶招架。
見她扭動得像個麻花卷,他不忍玩弄她太過於是放開她的小手,讓她能從高潮中休息……
她喘息著,躺在他的胸膛休息,花縫中還不斷汨汨泌出甜美的汁液,不但弄濕了她的腿間,小手全都是她的愛液。
他執起她的小手,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在她的眼前就把她的小手往嘴裏放去。
“啊?”她大驚失色,抬眸望著他這羞人的動作,“不……不行……”
“為什麼不行?”他輕笑一聲,吸吮著她的指尖,“上頭充滿你的蜜液。”
“壞……”她搖著頭,羞得急忙低頭,舔弄她的指尖後,他黑眸變得更加深沉, “你甜得讓我無法控制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的長指又爬到她的腿心之間,不顧她夾腿抗議,來到花液不絕的穴口外。
長指在花穴外輕壓,便有花液像蜂蜜般溢出,他的唇一勾,中指隨即沒入她的花穴內。
“唔……”她皺著屆,身子又傳來一顫,“別這樣……”
“我會讓你更舒服的。”他將她的身子往懷裏一扣,讓自己的熱鐵頂著她的雪臀。
花甬之內又緊又窄,且汁液也不斷的泌出,讓他的長指順利的沒入她的花徑內。
她愈是想要閃避他的碰觸,臀部愈往後退,愈是感覺到有個鐵杵正在頂弄她的臀肉。
她不安的擺動雪臀,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真是個磨人的小娃兒,不知不黨之中就挑起了他更深、更炙的欲望了。中指沒入她的花穴後,沒多久,他又加入了第二指,讓她習慣花穴被異物塞進的感覺。
“唔……”她雙手抓著他的長臂,身體又慢慢變得不像她的了, “好、好奇怪……”
比起剛剛那快速而來的酥麻,這波的快感是緩緩的將她推向不知名的深淵。
幼嫩的花甬雖然不適兩指的掏弄,可隨著蜜液的潤滑,讓他的兩指能在她的花甬內抽撤。
“這與剛剛比起來,是不是刺激多了?”他輕咬著她圓潤的耳垂,另一隻大手則狎弄著她飽滿的乳房。
“好麻……”她嘟嚷著,聲音變得萬般嬌媚“有點疼……但是人家好熱……”
他眼一眯,又加了一指,三指撐開她的花穴,接著一次沒入她緊小的花徑內。她倒抽一口氣,從沒有被粗長的異物進入私處內,令她忍不住弓起身子,也順勢的擺動了自己的雪臀。
見她開始主動的迎合他的長指,於是他緩慢的擺動自己的長指,在她的花甬之內掏再。
曲起的指尖,關節不斷的磨蹭著花壁,敏感的花壁禁不起這樣的磨弄,她更加弓起身體。
接著他在她體內掏弄與抽送的速度加快,自個兒胯間的硬鐵也無法再忍耐了,用力的撞擊她的雪臀。
花穴內的水液被長指勾弄出聲,嘖嘖的水聲令她聽了感到好羞恥,卻抵不過他的長指撩弄。
長指雖然又再度點燃她體內的火焰,可仿佛搔到最癢處,比起剛剛自己的撫慰,他的撩撥更探入她的靈魂深處。
三根長指在花甬內掏弄,弄得水潰幾乎飛濺出花穴口外,蕩出了誘人的聲晌。
“嗯啊……”這次她的聲音變得淫魅動人,身上的力氣快要被他掏空了,身子如同爛泥般,無法去拒絕他的給予。見她的身子又開始浪了起來,大掌突然從她的體內撒出。
“唔……啊……別……”她睜著迷蒙的雙眸乞求的望著他, “不要離開……”
她轉身,小手覆在他的胸膛上。他唇角勾勒出完美的笑痕。小娃兒已經被他撩弄得像浪娃娃了。
“想要?”
“想!”她用力的點頭,“給人家嘛……”
聽到她的懇求,於是他褪去自己的褲子,讓隱忍已久的欲望一次解脫,巨大的呈現在她的面前……
她讓自己半趴在他的面前,抬起自己的雪臀。
她咽下口沫,見到那異常粗大的熱杵,被他的大掌扶住,圓端還冒著青紫色的青筋,看來兇狠無比。
“想要是不是?”他將她的身子一拉,整個嬌軀撲往他的懷裏,正好讓她的雙乳抵住了他的熱鐵。
她咬著唇,當她呼吸一下,那粗長便磨蹭了她的綿乳,令她感到無比難為情。
“想要。”她誠實的點頭,如蛇般的纖腰不安的扭動著, “聿……給我……”
他雙手抱起她的身子,讓她換了一個姿勢,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忍了許久的欲望,決定一次進入她的體內。
她那充滿水液的花口正在等著他的取悅,於是他扶住熱鐵,分開花縫的兩片花貝,在小小的穴口外畫圈徘徊。
接著,他以巨大的團端擠開那瓣瓣的花穴。
用力一挺腰,熱鐵在那瞬間滑入了她花徑之中。
“啊……”她皺著眉,他的熱鐵比三根長指還要來得粗大,一擠入她的花穴,便讓她感到一絲疼痛。
“夾緊我,小娃兒。”他讓她雪白的大腿用力夾緊他的虎腰,雙手則捧起她的雪臀。
雖然疼得令她直皺眉,可花穴依然還分泌甜美的汁液,沖刷著她的甬道,讓鋼如鐵的熱杵能夠輕鬆進出。
“唔嗯……”她的雙手放在他的肩上,小臉仰得好高。
每當他的虎腰往上頂弄,她就覺得整個人快要被撕裂了。
但是身子的疼卻又帶著一種令她意外的歡愉,隨著他每一次的深入,那迎來的快潮就愈不同。
粗大的男根先以緩慢的速度,磨合著花甬內的花壁,讓又濕又滑的花壁緊緊的吸附著這巨大的男刃。
直至他將全數的熱鐵推進花穴之中,填滿了她整個小穴,將她的花穴蹂躪得又紅又腫,也貫穿了她第一次的地帶!
“嗯……嗯啊……”她開始慢慢適應他巨大的熱鐵,蠻腰隨著他的動作律動起來。
他在她體內的抽插動作,是愈來愈快速。
潤滑的水液完美的配合著他的男刃,完全的佔有她處子的嬌地,還以有勁的腰力往上頂弄。
每一次的力道都強而有力的要貫穿她的體內,令她不得不以雙腿用力的夾緊他的虎腰。
“聿……嗯啊……好奇怪的感覺哪……”她的聲音比之前都還要淫浪無比,嬌媚的呻吟一次又一次從她的口中流泄出。
熱鐵在她的體內不斷的抽撤,令她全身上下都在顫抖,一抽一進之中,也帶出她花穴裏大量的潮水,刷亮了那巨大的圓端,青紫色的頂端呈現著嚇人的紅紫色,冒著青筋的樣子似乎在壓抑著更大的欲望。
灼熱無比的男根像是抓狂似的,愛上了那柔軟無比的花壁,不停的進出。那操弄她身體的力氣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令她只能緊緊的抱著他的肩膀,胸口貼著他的臉頰。他分神吸吮著她送上門來的小莓果,一邊用力的抽插著她的花穴。
“啊……”她的聲音就像動人的音符,回蕩在房中, “不……不要啊……”她大聲的喊著,那種酥麻的感覺爬上了她的全身。
他能感受到地渾身戰慄,像是全身抽描般,連同花穴也急切收縮,仿佛就像絲絨小口般,緊緊的絞住他的熱杵。
“等我,小娃兒……”他不讓她在半路丟下他,依然緊扣住她的腰,讓巨大的圓端繼續蹂躪著她的花心。
“不……不要……不行了……”她顫抖著,想要推開他,卻又被他拉回懷裏,只能張口咬住他的肩膀。
不顧她是否達到最後的高潮,他的熱鐵還是貪戀著她已收縮強烈的花甬之中。
抽插的速度不變,反而像是馳騁般的快速,讓他駕馭在這誘人的幽深小徑。
“就快了……”聽著她急促而嗚咽的啜泣聲,加快對她的愛戀,昂然堅硬的鐵杵磨蹭著花壁。
猛烈的撞擊,造成肉體的拍打聲,水液已氾濫成災的溢出,濕濘兩人的大腿之處。
那軟綿的花壁達到高潮的緊縮,將他的男鐵包覆得密不透風,隨著他快速的抽插,也勾送出更多的潮水。
不知多久後,她的眼前襲來一片黑暗,那熱鐵不斷製造出更多的高潮給予,不間斷也不顧她是否能夠接受,依然故我的在她體內用力蹂躪。
“啊……”最後一刻,她的下腹爆出了暖流花穴無法再承受更多的歡愉,一股暖流自花口噴灑出來。
他眸一沉,趁著她渾身戰慄時,改以快速且小幅度的抽插,將粗大的熱鐵右大半都留在她的體內。
直至她真的失去任何意識,最後他殘有的理智也一併的崩潰……最後一擊便是用力的將熱鐵全都推進她暖呼呼的小穴裏,任憑圓端的小於L激烈的噴灑最絢麗的火焰一滿滿的,灌滿她的花壺。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25-2-14 00:02:40
第五章
又長又卷的睫毛,微顫幾下,最後掀開,房內鑽進刺眼的陽光,映入一雙圓滾滾的大眸。元初真幽幽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紅木大床上。她翻了一個身,嬌軀上的絲被滑落而下,露出無瑕的肌膚。
“啊!”她急忙拉起,看到自己全身赤裸,當下就羞紅了一張蘋果圓臉。她本能的回想,今天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可這一想,便又讓她的小臉紅通通的,羞得埋進絲被中。就連鼻息之間,似乎也嗅到那股難以啟口的激情麝香,教她無法去否認腦海裏所跑過的畫面。唔……腦袋裏浮起的那張剛毅的臉龐愈來愈清晰明顯,像是刻在她的腦袋裏頭,怎麼抹去都沒有辦法。
啊!都怪那個土匪婆!一定是她喂了她吃了怪藥,才會讓她……讓她……
她咬著下唇,羞於啟口。
可惡!她沒想到自己逃婚不成,反而還落得如此下場,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氣呼呼的看著四周,一旁已放著乾淨的新衣裳,過一會兒後她才發現這套衣裙竟然合身得不得了她準備的。
趁著目前沒有人在,她應該趕緊逃離這賊窩。
打定主意的元初真,將一頭長髮隨意束起,便急急忙忙的往門口走去。打開門扉,見沒有任何人擋在門口,她低著頭,不想引人注意,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只是她的運氣總是不好,才剛走到拱門,便有一名長得豔美的姑娘迎面而來。她想回頭躲避卻已經來不及。
“喂!”豔美姑娘氣勢十足,全身絲綢錦緞一瞧就知道身分非凡。
倒楣。她本以為不會遇上金丹丹那個土匪婆,可沒想到卻又讓她遇上這名來者不善的姑娘。
“你是誰?我怎麼從沒在金寶莊見過你?”豔美姑娘挑眉,眼光充滿著打量,發現她的穿著又不像金寶莊的下人!
“你又是誰?”元初真向來被眾人捧在手心疼著,面對不善的質問,她也表現不悅。
“臭丫頭,姑娘我叫成歡,是金沙城玉商成大雄的女兒。”成歡挺胸,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喔!”元初真鬆了一口氣,好在不是土匪婆的手下,那就不要緊了, “我可以走了嗎?”
成歡攏眉,這個小丫頭好似不將她放在眼裏,見她摸摸鼻子又要離開眼前。 “別走。”成歡伸出手,將這個嬌小的女娃兒給拉了回來, “我問你,你怎麼會從項哥哥住的西院走出?”
“我……”元初真支支吾吾的圓不了自己的處境,圓滾滾的大眸轉呀轉的, “不小心經過的。”
“不小心經過的?”成歡挑眉,雖然懷疑這女娃兒話中的真實性,不過她目前最想知道的,不是這個小姑娘是打哪來的, “算了,我問你,你剛從西院出來,有沒有見到……項哥哥昨夜成親的新嫁娘?”
“啊?”元初真一愣。看來眼前的成歡還不識得她,那她還有機會逃脫, “這……有耶!”因為她就是本人呀!
“真的?”成歡一聽,氣得咬牙, “項哥哥真的成親了?可惡,都怪我這幾天在泉風城的姨娘那兒小住……”她才沒辦法阻止項聿成親。
元初真咽了口唾沫,看著成歡的臉糾在一塊的表情,令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嗚嗚……金寶莊裏面的人,都看起來好恐怖。
尤其是女人!一副都看起來不好惹的模樣。
“我恨死那個與項哥哥成親的女人了!”成歡氣得跺腳,臉上露出兇狠的神情。
她也不想和項聿成親呀!她是被捆綁成像一顆肉粽,然後趕鴨子上架的莫名與他拜堂。
她一點都不願意嫁給他呀!元初真在心裏犯著嘀咕,卻沒有勇氣澄清。
當元初真想要移開腳步,悄悄的離開成歡的面前時,突然自己的腰間,多了一雙粗壯的手臂。
“唔啊!”她膽子小,發出尖叫。
這聲尖叫引來成歡的注意,抬眸便瞧見這個矮不隆咚的女娃兒背後的男人,她吃驚的開口,“項、項哥哥……”
“你醒了?”項聿在元初真的耳旁呼著氣,語氣如同春風般溫柔, “餓了嗎?”
“放、放開我。”元初真被他攬入懷中,雙腳正離地三公分, “壞蛋、臭雞蛋、土匪……”
見元初真有精神的掙扎,項聿不怒反笑,唇角勾起滿足的笑容, “看來昨晚沒有把你弄得太累,你還有氣力與我掙扎。”
聽他提起昨晚的事,令她從頭到腳都紅通通成一片。
“你……她……”成歡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瞧他們這副親昵的模樣,令她覺得刺眼極了, “她是與項哥哥成親的女子?”
“嗯!”他大方的承認,不吝嗇和成歡分享這個喜悅, “昨晚剛成親,她是我的小妻子。”他對她,愛不釋手。
元初真掙扎同時,看見成歡的表情由鐵青轉為憎恨,正以兇狠的目光瞪著她。嗚!拜託,她什麼也沒做呀!又不是她自願要嫁給土匪男的。
“成姑娘,恕我不奉陪了。”項聿眼裏只有元初真的存在,對於成歡臉上的陰霧表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成歡算是打過招呼後,項聿雙臂強而有力的抱著元初真離開。
成歡狠狠的瞪著項聿與元初真那緊貼的背影,眸裏儘是滿滿的不甘心…
“壞人……”元初真又回到兩人的新房,她坐在貴妃椅上,小嘴喋喋不休的開口。
“我不是壞人,我叫項聿。”項聿不厭其煩,糾正著她。
“土匪。”她哼哼氣,不受教的挑戰他的脾
“我是你的夫君,我叫項聿。”他比她更執著,有耐心的指正她的稱呼。
一聽到“夫君”兩字,她的小臉紅通通成一片。
她欲言又止,爾後又鼓著腮幫子,像是賭氣般的娃兒。
不管她怎麼罵他、數落他,他回答的就是那兩句——項聿、夫君。
而且不厭其煩的,仿佛要洗她的腦,要她將這兩字兜在一塊,然後便會一輩子烙印在她腦海裏。 “餓不餓?”他打開桌上的食盒,裏頭儘是美味的佳餚,以及一些零嘴甜點。
“我不吃。”她要表現得很有骨氣,就算餓死,也不能接受土匪的食物。
“真的不吃?”項聿挑眉,望著她不斷吞咽口沫的可愛模樣。
“我……”她看了食物一眼,肚子的咕啥聲放肆的響了起來,可她依然倔強的獗起小嘴,“我要絕食抗議!直到你放我走。”
“你想走去哪兒?”他沒有生氣,雙手開始為她布菜。
“唔……”她皺著眉,最後小聲的說: “天大、地大,哪兒都可以去呀!”
他莞爾一笑,簿唇勾勒一抹好看的笑容,“是嗎?那我陪你。”她驚訝的瞠大美眸。
這男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呀?仿佛就像金剛石般,任憑她好說歹說,他始終不會放棄初衷,堅持著自己的原則。
“你厚臉皮。”她紅著小臉,不知道為什麼,心跳莫名因為他而加快的蹺著。而且面對他剛毅又粗獷的臉龐,她竟然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順眼……啊!她是不是被下了蠱?
“不餓,也多少吃一點。”他將堆滿飯菜的碗推到她的面前,還溫柔的留了面子給她。
她咽了一下口水,決定先吃飽再說, “哼!是你拜託我吃的,要不然我是要絕食抗議的。”
“我求你吃飯。”他真的打從心底覺得她可愛無比,對她更加放肆的寵溺。
她捧起碗筷,開始埋頭扒著飯。
將飯菜咽下喉中時,他還體貼的為她倒了一杯茶,準備讓她潤口。
“唔!嗯……”她嚼著口中的食物,不忘一邊說: “我告訴你,你快點放我走,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不要困住我,阻止我的去向。”
“你想上哪兒?”他沒有答應她,可也沒有拒絕, “想回家嗎?也成,好歹我們都成完親,是該回去拜見岳父、岳母了。”如他所言的,只要她想去的地方,他都會晤她。
“咳、咳……”她差點被飯給噎到, “你……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你擄走我,還想與我一起回府,你是想被關進大牢呀?”他是二愣子嗎?也不想想自己的處境。
“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會陪你。”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他都會在所不惜,只要她與他在一起。
她咬著唇瓣,發現他說話時的表情,認真得不像在說謊……為什麼他要對她這麼溫柔呢?而且他的溫柔,竟然也讓她心暖暖的。
他對她的好,不像身邊的人對她的巴結,不是企求在她身上得到一絲好處,而是真的打從心底疼她、愛她……
愛?!他愛她?
她眨眨眼,胸口像是被大石擊中的沉重。這就是愛嗎?所以她才會逃婚,不想與陳大少成親,就是因為她不愛陳大少嗎?而他是因為愛她,所以才三番兩次不氣餒的登門求親?她好像有那麼一點明白“愛”的意義了。
那她對他呢?對這個二愣子有任何感覺嗎?
她抬眸,望進他深沉的黑眸,他眸裏依然噙著溫柔的笑。
“我、我討厭你啦!”她別過小臉,發現他的溫柔太具侵略性,令她的心跳加速無法面對。
“我愛你。”他的大掌為她輕拭去嘴角的油漬, “而且會一輩子的愛著你。”
她的小臉垂得好低,因為他這幾句,她的心跳又更加速的跳著,就像有人拿棒杵不斷的敲打她的心。
討厭!這個項聿肯定也喂她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要不然她怎麼可能變得如此詭異。
“我不懂愛啦!”一直對她愛來愛去的,也不顧她愛不愛他! “而且……我也不一定會愛上你呀!”
他愣了一下,沈默。
房裏,沒有了他的聲音。她抬眸尋著他的身影,卻發現他的雙眉緊緊攏著。
他看似在沉思,可表情卻有些痛苦,沒想到她的幾句話,如同針刺般的令他難受。
見他眸裏盈滿傷心與失望,她的心也忍不住揪了一下。
“我、我是說不一定……”她小聲的辯解,“又沒說肯定……”見他眸光如此失望,她才稍稍吐露心聲。
聽到她的回答,笑容又重新回到他的臉上,“是嗎?那我還是有機會讓你愛上。”
“你……”她好像被他套了話,於是只能又氣又羞的跺著腳, “不跟你說了,你這個壞人。”她決定埋頭苦吃,不理這只披著羊皮的大野狼了!這次,他咧開薄唇。露出兩排白齒。看來,小娃兒只是情竇未開竅,並不是真的對他無心哪!
口中一直嚷著“壞人”、 “土匪”的元初真卻發現項聿其實並非真的是壞人。他並沒有將她當成囚犯來看待,反而讓她自由的在金寶莊活動,每個人都知道她是與他剛拜堂的小妻子。
只是金寶莊的土匪婆有交代,沒有金丹丹本人的准許,她是不准踏出莊裏一步。
她想逃離金寶莊……除非她的背後長了一對翅膀,才有可能飛過金寶莊裏那道高牆。
無妨。先讓她摸清楚金寶莊裏外,以及金丹丹那個土匪婆的底細,只是她待在莊裏近十天,並沒有發現他們有像土匪的行徑……金丹丹只是一名錢莊的莊主,底下有五名大將,各司其職。
其中的項聿就是負責將帳款借予商家的掌櫃,那說一就是一的頑固腦袋,不會少借,也不會多給一分的男人,正好適合這樣的工作。
今天,她無聊的在莊裏東晃西晃,碰巧晃到金寶莊內的主廳,瞧見金丹丹正在裏頭,低頭煩惱著。
莫名的,她興奮了起來。
難道這個蠻橫不講理的土匪婆,已打算要去行搶,然後露出她的狐狸尾巴嗎?
只是她接近花廳的大門時,才看清金丹丹只是低頭看著一對翠玉綠馬,面色很凝重。
“咦?原來不是去搶劫。”元初真沒有退口,將心裏的話一古腦的脫口而出, “而是搶完了正在看贓物……”
金丹丹美麗的臉孔一抬,將手中的算盤丟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擦過她的小臉,瞬間讓她的小嘴閉上。
凶巴巴!元初真眸裏有著哀怨,她沒忘記眼前的土匪婆,最愛拿那硬邦邦的算盤敲人了。
“我說元小妹妹,”她姑娘心情正煩躁著,最好不要惹她。“你沒事閑晃到這兒來了?”這腦筋不太靈光的小笨蛋。
“我……我看你什麼要出去搶……”元初真看到她的表情,倒抽一口氣,連忙改口, “喔!我在等你什麼時候要去……收帳。”她笑得很假、很虛偽。
金丹丹學她揚起笑容,笑得很美豔,如同一朵剛綻放的嬌花, “收帳的事不需要我操心,倒是你,住在莊裏這麼多天了,你有什麼貢獻呢?”
元初真臉一紅,嘟起小嘴,“你你你……是你把我搶來的耶!”還敢怪她沒有貢獻。
金丹丹睨了她全身上下,好一會兒,才收回自己的眸光,搖搖頭,又歎歎氣。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表情擺明就是看不起她嘛!仿佛在別人的眼裏,她是一隻只會吃白食的小米蟲。 “你幹嘛看不起我!”她生氣了。
“你有什麼地方讓我看得起?說呀!”金丹丹挑眉,不想與這矮不隆咚的小冬瓜計較。
“我……”元初真倒抽了一口氣,皺眉的用力想著,“我看起來很聰明。”
“是啊!所以你的腦袋是裝飾用的。”怯!只能用看的,還有什麼作用。
元初真哪是金丹丹的對手,伶牙俐齒根本耍不過人家,只能氣得在原地跳腳。
以為自個兒詞窮的她,眼一移,移到金丹丹正以雙手撫摸的如意玉馬上。
“我也瞧你挺笨的呀!”嘿嘿!她抓到金丹丹的弱點了, “你什麼不去搶,偏偏搶了一個假貨當寶貝做什麼?”
“我警告你,你再說我去搶……”金丹丹美眸瞪著小冬瓜時,突然眯眸,嘴角也微微的顫抖。
這小冬瓜剛說什麼來著?假貨?很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這是假貨了?這可是上好的嬌陽綠。”金丹丹嘴角揚起笑容,她怎忘了這小冬瓜為玉商之女。
“這是石頭。”元初真咕唁的笑著, “河床上到處都可以撿到像這樣的石頭。你瞧,如果是嬌陽綠的話,色澤不會散佈如此均勻,再者,你敲敲它們的聲音,拿一塊嬌陽綠來比較,就可分清是真是假了。”
她可得意了,她自小就在爹的身邊學習,而且與生俱來的本能就是能一眼分辨玉的真假、價值。
哼!敢看不起她,她可是身懷絕技的咧!
“真的嗎?”金丹丹表現得一副半信半疑,腦筋動得很快的她,已經想到庫房內還有一堆屯積的玉器, “也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你……”元初真生氣的鼓起小臉,上前便抓起其中一隻如意玉馬,再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玉器瞬間摔個粉碎,當下,金丹丹的心狠狠揪疼,可下一刻,她不得不相信元初真的本事。
這一對玉馬不是嬌陽綠,而是河床到處都可以檢到的墨綠石……
該死!竟然有人敢拿假貨來抵帳,難怪最近都欠錢不還!
“相信了吧?”元初真可得意得很,還抬高小金丹丹暗自勾起笑容。
“不信。”
“不信?”元初真皺眉。這土匪婆還真不是普通的番。
“除非你再證明。”喔喔!小冬瓜有用處了,可以抓來為她效勞、賣命,還不會浪費她的食糧了。
“沒問題。”元初真拍拍胸脯,非要讓眼前的金丹丹俯首崇拜!
就這樣,小冬瓜就傻傻的被金丹丹拐去……
用力奴役了。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25-2-14 00:02:55
第六章
當元初真發現自己被金丹丹利用得非常徹底時,時間又過了幾天,每天的時間都過得非常快。比起在元府的生活,金寶莊的生活確實是優閑,而且快樂許多。畢竟她不用每天被爹娘追著跑,逼她念一些女誡、三從四德,更不用拿針紮自己的十指。
而金寶莊,比她想像中還要大,還要來得不簡單。
雖然金寶莊是以錢莊為主要營業,但在金丹丹的手下還有當鋪、櫃坊,甚至幫人托運貨物的鏢局都有。
金寶莊所做彙通生意,遠比她想像中還要複雜。
於是,她終於明白金寶莊上下的人不是土匪,而是正正當當的生意人……
但,金丹丹除外。
在她的心中,金丹丹還是土匪婆。對於想要的東西,用錢買不到,講人情也要不到的東西,金丹丹最後只有非常手段——搶。
只是,金丹丹又痛恨人家叫她——土匪。
可是……金丹丹真的是土匪。元初真在心裏偷偷的罵著,心不甘、情不願的每天都待在庫房內,一一鑒定玉器。
土匪婆說,這是她唯一在莊裏的貢獻。
可是一成不變的生活,總教她每次坐不住,她也想踏出金寶莊,看看金沙城有多麼鑲榮、有多麼的熱鬧呀!
於是,項聿今天要出門前,她就像只小猴兒般巴住他的手臂。
“不要丟下我。”她眨著圓滾滾的大眸,一臉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項聿見她主動撲向自己,臉上露出了笑容。
因此,今天他將元初真帶在身邊,金丹丹倒也沒有阻止,只交代不準將人給弄丟即可。他也答允過元初真,只要他在她的身邊,想要去哪兒都不成問題。就這樣,她達成了目的,與項聿坐上馬車,頭一次離開金寶莊,往金沙城的城南方向。
過了半時刻之後,他將她帶到一間玉器商行成府。
待她側著頭,覺得“成”字有點熟悉時,一張容顏迎了上來——“項哥哥。”成歡一聽見項聿今兒個要來收帳,便早早打扮好,等著她的項哥哥上門來。
儘管她的項哥哥成了親,可是能見到他,也能滿足她的心。
只是……他的身邊竟然窩了一個矮冬瓜。
元初真一見到成歡,便像只小蝦子的躲在項聿的背後,小手還緊緊拉住他的衣袖。
因為她沒忘記成歡曾經對她說的——真想殺了與項聿成親的女人。
成歡自那刻開始知道她是項聿的妻子後,見她的眸光便開始不存善意。
“成姑娘,我與成老爺有約。”項聿挺拔的身子擋住了小妻子與成歡之間, “成老爺在嗎?”
成歡回神,最後點頭, “我爹等你許久了。”話畢,成歡領著他們兩人,進到成府的大廳。
大廳裏頭已坐了一名中年男子,大廳中間擺了一個大桌,桌上有各式各樣的玉器,有嬌陽綠、翡翠……
元初真自他的背後將小腦袋探出,一眼掃過那幾件玉器。
但她發現其中只有兩件是真品,其他都是魚目混珠的瑕疵假貨,只是普通石頭罷了。
“項掌櫃,請坐呀!”成大雄年約五十上下有些瘦小,卻有一雙閱人無數賊兮兮的眸子。
“不坐了。”項聿搖頭,直接開門見山道:“成老爺與金寶莊借款周轉,如今借款日期已到,成老爺曾向金寶莊申請逾期還款,因此本金與利息一併,總共是一萬兩千兩。”成大雄一聽到項聿說出的金額,臉上的表情瞬間一僵,爾後又陪上笑容, “項掌櫃,那一萬兩千兩。我一併都投資在玉礦產了,你瞧,桌上這些便是我上個月挖出來的和闐玉,以及翡翠玉,正想拿這些抵押當鋪當本金與利息。”
項聿眯眸,不語,因為此時元初真正緊握著他的衣柚,小臉埋在他的背後拚命的搖頭,似乎在暗示他。
“項掌櫃,成某向來信用良好,是金姑娘的老客戶了,以往利息她都讓我拿玉器抵押,誰也不貪誰的便宜,不是嗎?現在何不像以往慣例,就拿這一些難得極品玉抵債?”成大雄老神在在,平心靜氣的說著。
項聿回想過去,成府的帳款利息,確實偶爾都是拿翡翠玉為抵押,可是這樣的工作一直都是由皇左戒來做。
而他,向來只被金丹丹派來收現金款,其餘的抵押品,老闆總會派其他人來收。
“我不收現金以外的東西。”項聿表現強硬。
沒有談和的餘地, “若成老爺今日不方便,直說無妨,照日計息,改日項某再來收款。”成大雄臉一沉,沒想到這項聿踩得這麼硬,一點面子也不留, “項掌櫃,你這話豈不是在污辱我?難不成你不相信我成大雄?不相信桌上這些玉器值一萬兩千兩?”
“項某不識玉,自然不知玉的價格,請成老爺見諒。”他不疾不徐,反正他只收現金。
“那何不請項掌櫃將這些玉器搬回去,好讓金老闆鑒定。”成大雄心裏一肚子壞水,執意要項聿把玉器搬回金寶莊。
元初真躲在項聿的後頭,聽著成大雄吃定他的模樣,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
“這些玉器,連兩千兩的價值都不到。”她嘟著小嘴,仗著項聿人高馬大,軟軟嬌音大聲的說著, “你擺明是吃定項聿不懂玉,所以要他搬回這些玉器,若出了問題,你又想矢口否認拒絕負責。接著,項聿就處在你與金老闆之問無法解決……總結一句話,你就是想坑定項聿,要他吃下這個虧,為你頂下一萬兩千兩。”哼哼!她雖然不懂商行怎麼運轉,可自小看著爹處理玉行,早摸透這些市儈又奸詐的商賈了。
成大雄臉色鐵青,沒想到自己的打算竟然被這小丫頭給識破了。
“你說什麼鬼話?”成歡臉一沉,急忙跳出來為父親辯解。 “成府向來信用良好,怎麼可能用假貨抵帳!”
“明明就是假貨。”元初真咬著唇,又躲回項聿的背後。
這下,項聿終於明白為什麼金丹丹這次會派他來成府收帳,以及也不阻止元初真跟隨的原因。
金丹丹早已知道成老爺會在暗中搞鬼,所以才會派固執的他前來,除非收到現金,其他的,他一律都不接受。
“看來,成老爺今日還是無法還予借款,利息按照契約走,今後一日以二分為息。”項聿說完之後,便抱拳要告辭。
“等等。”成大雄不服氣,開口遏止。“項掌櫃當真不信任成某,卻相信這來路不明的黃毛丫頭的話?”項聿沒有回頭,大手牽住了元初真的小手。
“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來路不明的丫頭。”項聿低頭,給元初真一抹笑容, “成老爺,我會回去稟報老闆今日所發生一切,告辭。”
項聿話說完,便牽著妻子的手,往成府門口而去。
成歡收回眼光,又急忙來到父親的身邊,“爹……那丫頭說的是真的嗎?你拿假石頭要還錢?”
成大雄老羞成怒,一揮手便是給女兒一巴掌,“閉嘴,養你何用?現在老子周轉不靈,本想倚靠你能攀上金寶莊其中一名掌櫃,沒想到你連點本事也沒有,讓老子的期待落了空,讓項聿成了親,連個混水都蒙不過……”
項聿與元初真離開成府後,他並沒有直接帶她回金寶莊,反而牽著她的小手,坐上馬車後,前往金沙城最熱鬧的城中。城裏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如一排長龍的市坊,兩排有商家招牌豎立,也有小販吆喝販賣。幾乎能吃的、能看的、能穿的,都能在這條街找到,這教元初真大開眼界。
金沙城一條街的繁榮,足足是玉州城的好幾條街串連起來的熱鬧,令她不得不看傻了眼。
“唔啊……”她一下馬車,便張開了小嘴。
她從來都沒有看過這麼熱鬧的街市。
“你在莊裏肯定也悶壞了,今天就帶你到街上逛逛,順便買些姑娘需要的東西。”項聿緊緊扣住她的小手,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半步。
“你人真好。”她就像個孩子,一見到熱鬧的街市,就忘了自己的身分,只覺得眼前的項聿真懂她的心。
他溫柔的望著她,雖然與她少有對話,可自從與她成親以來,他習慣聽著她嘰嘰喳喳的說話。
儘管她每天都吵著要他放她走,可沒多久,他只要拿出一項稀奇的玩意兒,就能讓她忘了想離開的念頭。
每一次,都很有用,久了,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拐騙小孩的大野狼。
但是心底有道聲音告訴自己:就算是偷拐搶騙,他就是要定她了。
這輩子,她是他的,任憑誰也搶不走。
打定這樣的想法,他的腦筋就像打了死結,於是用盡任何法子,都要將他的娘子留在身邊。
嬌小的她,在市集裏東摸摸、西瞧瞧,每一樣對她而言都是特別的。
尤其她眨著眼,發現街上的路人,與玉州城的鄉民大為不同。
不管男男女女,金沙城中有些人衣著還是髮型,都比中原的漢人來得隨意、輕便,一瞧就與漢人有很大的差別。
她覺得金沙城真是座特別的城,很難想像金沙城外四周都是黃沙石礫。
元初真的小手偎在他的大掌內,暖暖的,讓她始終都沒有發現,原來自己與他是如此親密。
當她回神時,是她將自己吃了一口的酥油紅豆餅遞到他的面前,喂進他的口中後,才發現自己與他竟然在大街上做了如此親呢的動作。
當下,她羞紅了小臉。
習慣,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她已習慣身邊有他,不覺得自己陷入危險的地方,對於想逃跑的初衷,竟然一點一滴的從她的腦裏消失了。
她咬咬唇,沒想到與他生活的日子過得太快樂,她竟然忘了爹娘會擔心她的事……
“小真兒?”他見她,一張該是快樂的小臉竟然莫名沉了下來, “你怎麼了?”他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早已將她放在心上疼著、寵著了。
她搖頭,沒將心裏的話說出來。
爹娘只會以為她逃婚,根本不會想到是金寶莊的人擄走她,再說……如果她帶著他回去,恐怕爹也不會放過他。
兩難之下,雖然她和他生米煮成熟飯了,她也不敢帶他回家,就怕爹一怒之下,報了官府將他關進大牢……唉唉唉!她的心怎麼竟然向著項聿了呀!她咬著唇,將頭搖得像個博浪鼓似的。
“小真兒?”他皺眉,不懂為何原本高興的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是不是人不舒服?”
她回過神,抬了頭,這一瞧,又教她無法招架了。
他正拿一雙溫柔、擔心的黑眸,凝望著她。
“我……天氣熱,我悶……”她的小臉漲紅。
她就是無法拒絕他的溫柔,以及那體貼的對待。
每當被他這雙黑眸一瞧,她的身子就像冰塊般融化,總是不知道要把自己的手腳往哪兒藏。
一聽到她熱暈,他急忙將她往一旁陰涼的地方帶去,最後自己往外側一站,為她遮住大半的日光,他的體貼從不用嘴巴說,只以行動表示。
下一刻,她被他帶進一間茶樓,要小二準備涼茶,以及她平時解饞愛吃的小點。
才眨眼瞬間,他都為她安排齊全。
若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他對她的好,早已滿滿的盈出她的心底,而他,依然將愛不斷注入她的心房。
“還熱著嗎?”他的大掌撫向她的玉顴,“我去將巾子打濕,讓你擦擦臉好不好?”
她因他的溫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用力的點頭。
他揚起笑容,交代她別亂跑,拿著她的巾子親自去為她的巾子打濕,只為讓她消暑。
望著他匆忙的背影,她的雙眉忍不住皺著,可菱唇卻是偷偷揚起一抹笑。原來……被人寵著的感覺,是這麼甜呀!
元初真弄清楚自己的心,才知道這甜美的感覺原來叫做——喜歡!在不知不覺之中,她竟然喜歡上項聿這個少話又固執的男人了。
她羞紅著小臉,低垂著腦袋。
“小姑娘,一個人嗎?”茶樓裏,就是有眼睛沒睜開的地痞混混。
才剛踏進門,就見到這名小姑娘不像是金沙城的人,而且穿著不是普通小百姓。
又瞧她嬌小可愛,單獨的坐在茶樓內。
看看她所坐的桌前四周,看樣子是單獨一個人喝茶,心想是個落單的小肥羊。
“走開。”她連眸都不抬,兇惡的趕著陌生人,討厭有人打斷她的情緒。她正沉浸在少女情懷中,就是有這種局外人愛來找茬。
“小妹子真嗆。”大漢嘿嘿的笑了兩聲,逕自坐在她的旁邊,成豬手就這樣摸上她的臉頰。
她像是被噁心的東西摸過,抬起嫌惡的小臉,軟嫩的小手毫不考慮的執起桌上的杯子,往大漢的臉上丟去。
鏗!杯子破了。也引起眾人的圍觀。
可每個人一見那彪形大漢是金沙城最惡霸的地痞,都不敢出聲、出手喝止。
“嗟!”大漢的左頰被擊中,紅了一塊,“小娘子,老子給你臉不要臉,非要老子動粗?”一出手,便是揪住元初真的細發,將她拉至自己的胸前。
“于……于爺……她、她是……”小二好心上前,想要通知于大發這姑娘不好惹。
但下一刻,小二即挨了於大發的一拳,抱著頭竄逃到一旁。 “放、放開我!”她從來沒有被這麼粗魯的人對待過,疼得直揮著粉拳,卻依然沒辦法掙脫。
“臭娘們,你仗著自己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打你嗎?”他將她的長髮一拉,讓自己的臉對上她標致的小臉。
“你敢打我?”她咬著牙,恨恨的瞪著他,“你敢打我一下,我肯定叫我夫君打你一百拳!”
“夫君?”於大發一愣,沒想到這小姑娘成親了, “原來是已成了親的賤蹄子,享受過男人的好了,那就跟大爺我到無人角落,哥哥我教你夫君沒教過的事……”
“下流!”她掙扎,張口便咬了他手臂一口。
下一刻,元初真被甩了出去,嬌小的身子撞到桌椅,令她疼得站不起來,跌在地上。
“臭女人,敢咬我?”於大發仗著自己在城中惡名昭彰的沒人管閒事,在茶樓教訓起她來。
“嗚……嗚……”元初真畢竟從小被呵護得很好,還沒見過此等壞人,於是疼得開始掉著眼淚, “我一定要叫我夫君揍你個一千拳……”
“那就叫你的丈夫出來呀!搞不好瞧見我于大爺,他就丟下你落荒而逃了。”於大發不知好歹的大笑著。
“嗚嗚……”元初真眨著雙眸,滴滴答答的掉著淚水。
然而下一刻,她的雙眸一亮,忘記了哭泣。
然於大發的後頭出現一名高大的身影,雙手正用力的摩擦著。
啊哈!
“你死定了!”敢對她無禮,她就叫自己的夫君來為她報仇。
“小鴨子還在嘴硬。”於大發還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
“我夫君來了。”她神氣的哼哼氣,眼睫上還噙著淚水,好心通知的指指他的背後。
於大發半信半疑,一回頭,迎面等著他的是一輪石拳。
七尺高的於大發就這樣飛了出去,可見來人的力道有多麼強而有力。
接下來,茶樓裏的人紛紛走避,做烏獸散的閃到一旁,只剩下於大發不斷哀號求饒的聲音…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25-2-14 00:03:10
第七章
“嗚嗚……”元初真撲進項聿的懷裏,眼淚滴滴答答的落著。 “對不住,是我不對……”項聿心疼的將她摟進懷裏, “還有哪兒疼?我為你上藥,好不好?”她在茶樓被調戲一事,雖告一段落,回到金寶莊後,仍心有餘悸。
她怕的不是自己被調戲,而是項聿在茶樓與於大發打起來的畫面——他兇狠的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
就像一隻嗜血的野狼,充滿野性的拳頭,不斷的掄在於大發的臉上,將他揍得鼻青臉腫,差點連鼻子都要移了位。
當下,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連她也是!她沒有想到項聿生氣起來是如此的抓狂,獸性又嗜血的揍了於大發幾拳,又怒不可遏的往於大發的肚子喂了幾拳。在當時,她還能聽見於大發胸腹發出聲音……
怕是連助骨都斷了。
於是她衝上前,顧不得他的石拳如雨般的落在於大發身上,在刹那阻止他的暴力。
但揮下的拳頭哪能說收就收,儘管他一見到她的小臉,偏了個准度和力道,但還是不小心擦到她的臉頰。
她的小臉被他的力道擦過一道瘀青,瞬間讓她眼冒金星。
“好痛、好痛。”她的眼淚止不住,回到金寶莊還是哭個不停,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我不是故意的。”他慌了手腳,捧起她的小臉,看著她臉上那道瘀青,心裏責怪不已。
他萬萬沒想到她會衝到於大發的面前,害他一時收拳不住。 “嗚嗚……痛死了……”她任性的叫嚷著。其實臉上的瘀青並不是她想像中那麼疼,但見他眸裏那抹擔心的模樣,卻又教她忍不住興起想要捉弄他的念頭。
而這一裝……他真的很擔心。
擊中她小臉那刻,他丟下了於大發,急忙將她抱起,往城中最近的醫館,急忙要大夫為她上藥,就怕她的小臉留下瑕疵。
接著回到金寶莊,他又不信任口中說只是小傷的大夫,粗魯的朝金丹丹辯吼著,要金丹丹拿出最好的藥,只是為了她臉上小小的瘀青。
見他忙進忙出的,最後他輕柔的為她敷上涼膏,這溫柔無比的動作與關心、讓她忍不住感動的落了淚。
他對她的好……好到讓她覺得心口暖暖的。
於是,也讓她的眼眶暖出了淚水。
而這一哭,又是兩道長長的淚水,就像止不住的小河,不斷的宣洩她的感動。
只是她又不好意思承認,只好一直捂著小臉朝他任性的撒嬌哭泣。
“我……我……”他簡直慌了手腳,掌心想碰她的小臉,又害怕的縮了回來, “還疼嗎?我吹吹……”
他還真的在她的臉上呼著氣,企圖吹走她的疼痛。大男人做出這種小動作,她又哭又笑的,差點岔了氣。
“我幫你倒杯水。”為她倒了一杯水,再回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了水,她的眼淚又噴出許多,但大半是來自於自己的笑意。他根本沒有發現她的異樣,一心只擔心她會不會疼,就怕自己的粗手粗腳又傷了她。
她潤了口,眼眶紅得像免子,眸裏映著他溫柔似水以及擔心的臉龐,令她忍不住以小手撫著他的臉,他被她主動的動作嚇得怔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碰觸他,也是第一次這麼認真望著他的眼。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哽咽的問著。
她之前明明都對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樣,甚至還想要逃離他的身邊,可他為什麼還是無私的對她付出呢?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他毫不考慮的回答:“我不疼你,要疼誰呢?”
“可……可我明明對你也不好呀!”她吸吸鼻子,看似是為過去態度對他不好而反省。
“你對我很好。”他的大掌輕覆在她受傷的左頰, “是我對你不好,我不應該讓你受傷,而且還打了你。”見她受傷,他的心疼得要命……就像有人在他的心上,狠狠的用力刨了一大塊肉。
“明明是我對你不好!嗚嗚……”她爭辯著他在她心中佔有的分量也愈來愈重……
已經習慣他的存在,她竟然沒有辦法想像,未來如果沒有他在身邊,那會是一個怎樣的畫面?她搖搖頭,不讓自己去想這樣的問題。於是,為了拋開失去他的討厭想法,她為自己找了一件事做——那張豐潤的菱唇,主動的覆在他的薄唇上,尋找他身上慣有的溫柔,以及她已經習慣的味道。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她的動作嚇得愕然,見她主動撲上前,讓他的耳根子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不久,他禁不起她甜美的誘惑,於是開始回應她的吻。
她的唇嘗起來軟軟的,而且還帶著一種青澀果實味道,但嘗起來,卻右一股難以言喻的香氣。
他的大掌輕覆在她的腰間,扣住她纖細的柳腰,恣意的取得她口中的甜液。
床上。
“唔嗯……”她的小臉被紅潮席捲,跪坐在
她那主動挑逗的唇舌,確實令他震驚不已。
這是他們成親後,他再一次這麼親密的擁有她的一切。
因為他不想逼迫她做夫妻問閨房私密事,每晚隱忍著對她的欲望,就是不希望嚇著她。
而如今,這甜美的小娃兒,竟然主動的勾弓著他……
“給我……”她的聲音細如蚊納,低垂著臉道: “我希望你能像在拜堂那個夜晚,那樣的……對我……”她由上往下望著他的黑眸。
他倒抽了一口氣,這大膽露骨的誘惑,教他的理智全數崩潰了,溫柔的面具下,藏著是對她貪得無厭的野狼性格……
他想要讓她適應他接下來的一切。她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呢,隔著她的衣服,在她的雙乳以虎口托住,他雙手接著往乳溝中間擠壓。
他的黑眸沉深的一黯。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變得深沉,力道也逐漸在她的一對乳房上加重。
她羞紅著小臉,菱唇在他的鼻尖輕輕磨蹭,兩人之間的氣氛無比的親密。隨後,他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一襲兜兒,包裹著美麗的一對渾圓。
沒有任何的遲疑,他直接扯掉她頸上的細繩,尖挺又小巧的軟綿雙乳映入他的眸裏。
張開口,他吸吮著其中一隻乳房,以舌尖在她粉嫩的乳暈上打轉,還來撫回以舌尖勾挑。
她輕咬著唇,乳尖上傳來他舌尖的挑弄,感受到濕滑的觸感,正傳向她四肢神經末梢。
此時的他,動作有些急躁,加上她主動的投懷,仿佛是鼓勵他的動力。大掌探進她的裙內,扯下裙內的底褲。
一陣涼意竄上她的背脊,她沒有想到他的動作如此急促。
“小真兒……”他輕啄那妖豔的小蓓蕾,大手覆上她的花阜,直接讓長指陷入她的花縫之中。
“唔啊……”她的身子一僵,輕叫一聲,“你、你好急……我的裙子還沒有脫下來……”
他眼一黯,聲音也低啞的道: “你想要自己脫嗎?
她羞羞的點頭。於是,他鬆開她腰際間的箝制,讓她滑下床,在床旁背對著他褪下絲裙。他坐在床沿,望著她光潔無瑕的羊脂裸背,在她的裸背上。
“小真兒,我等不及了……”他的聲音更低啞了,豎立的長杵毫不掩飾的頂在她的雪臀上。
她感受到他胯間的熱杵,心一悸,便等不及的上前貼,但承受不住他襲來的壓力,腳步連連前進她被壓在圓桌上,雙手抵在桌上,對飽乳被擠壓在桌面上。
“嗯……我也想要你……”她拋棄姑娘家的矜持,以充滿嬌媚的聲音說著。一聽到她的回答他忍不住分開她的大腿,大掌探往她前方的花阜指尖擠入她的花縫之中,沿著花縫而下,來到她窄小的花穴之口。
柔嫩的穴口讓他指尖輕輕一壓,便滑入花甬之內。
才稍微撥弄沒多久,穴內即開始泌出滑膩的花液。
“你今天的反應真熱情。”他壓在她的背上,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
“嗯唔……”她皺著眉,背上承受著他的力道。
下一刻,他撤出自己的長指,解開自己的褲頭,昂然頂立的肉鐵便豎立頂天。
粗長的圓端已冒著紅紫的青筋,充滿力量的粗鐵,故意在她圓臀的股溝上來回徘徊。
她咬著唇,回頭害怕的望著他,以為他要擠入那從未開發過的菊花瓣內。
可他捨不得傷害她,將她的雪臀抬高,壓下她的裸背,讓硬杵的圓端經過敏感的股溝,最後來到層層包裹花穴的花瓣。大手執著自己已脹大的熱鐵,腰杆一挺,便擠入她腿心內,也揚開了兩片花瓣。鐵杵沒入了濕熱的小穴裏頭,花甬內的花壁,正用力的吸吮著他的男根。
似乎從四面八方不斷的旋轉著他的熱鐵,令他差點又失控,想要用力的馳騁著她的身體。
“嗯嗯……”她微微皺眉,他的進入對她而言是一項難以忍耐的痛楚,於是身子本能的扭動著。
只是這一扭動,卻牽引男根的律動,令她的身子更忍不住往前傾去。
男根被緊穴漸漸吞沒,直至他的胯間拍打著她的雪臀。
“你真美,小真兒。”他雙手緊緊抓著她的雪臀,強壓著她的裸背,開始緩慢的抽送。
她能感覺他的粗長進入她的體內後,還不斷的脹大著,而且又熱又硬的戳插著她的花甬。
他律動的速度剛開始不快,可是每一次的推入力道,卻是扎實且有力的撞擊,仿佛要貫穿了她的體內。
“嗯啊……”疼痛漸漸被花甬內的敏感給取代,每一次進出的摩擦,帶來的都是酥麻。
火燙的熱杵賣力的埋進她的花甬內,每一次的抽撤就帶出穴口所凝結成蜜的潮水,熱情得如同蜜液,甜美的為他的熱鐵包裹一層,讓他能更順利的進出她滑膩的小穴之中。
“我的娘子,你的體內好溫暖……”他沒發覺自己愈來愈失控,每一次進出的抽撤都是如此用力,律動的頻率也一次比一次還要快速,鐵杵在水穴攪弄的力道也愈來愈兇猛。
“啊啊……她的聲音也因為熱鐵的插送,流泄出不成串的嬌哼淫語。
“真美……”他呢喃著,扣緊她雪白的臀部,讓胯間的昂然狠狠的進入她的體內,也讓兩人的肉體一拍即合的貼緊,傳出陣陣羞人的肉體拍打聲。
“聿……”她唉若他的名字,他的逗弄引起她本能的響應,雙手緊緊的抓著桌巾, “嗯嗯……”他與她的身子緊緊貼密,由於他激動的挺腰抽撤,速度快得連桌上的東西也震得發出聲響,就連桌子亦被輕輕移動幾分。
“慢、慢一點啊……”她來不及喘息,他的攻勢一波又一波,強而有力的雙臂抓住她的雪臀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她弓起身子,雙乳與桌面的桌巾摩擦著,酥麻迅速的爬滿全身,情欲寫滿了雙眸。
直到她以為自己就快要喘不過氣,他突然將抽動幾十下的熱鐵,從濕淋淋的花穴中撇出。
一時之間,她的花穴變得空蕩蕩,像是失去唯一的依靠。
她喘息,卻又像只貪得無厭的小貓,以乞求的眸光望著他,不懂他為何徹出自己的體內。
“聿……我熱……”她從桌上撐起雙臂,將自己的雙腿打開,要他別離開她的身體。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熱鐵在黑叢之中昂然抬頭,大手將她的身子扳過面對自己,扣住她的腰際後,讓她的臀部抵在桌沿。接下來,她只聽到他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下,發出鏗鏗鏘鏘的聲音……
她坐在桌上,雙腳被大掌一拉,環住了他的虎腰。他眯眸望著她,粗長的熱鐵抵在水光熠熠的花穴上,抽氣瞬間,熱鐵又再度擠入她的水穴之中。
“嗚……”她發出細碎的聲音,花穴中又結結實實的被填滿,仿佛連空氣都被擠出,沒有一絲的縫隙。
花穴含住他的粗鐵,絲絨般的觸感教他微微的哼出聲音。
虎腰一用力往上頂,粗大的圓端像是要貫入最深處花宮之內,磨贈若她嫩幼的花壁。
他的動作無比的狂野,和之前他們合歡時模樣完全不一樣,今天的他就像一頭未被馴服的野獸。他低頭含住她乳尖上的小蓓蕾,一手爬上另一隻乳房,用力的揉捏、挑弄那敏感的小莓果。
熱鐵則是不斷的操弄若她的腿心,抽送之間,勾帶出更多黏膩又濕滑的蜜液。
彼此的腿心被花液弄得濕濘不堪,就連房內也充斥著一股羞人的氣味。
回蕩著雙方的低喘以及肉體的拍打聲。
就連熱鐵進出水穴的水漬聲,也變得響亮無比。
“啊嗯……”她的喘息愈來愈混重,酸麻的感覺自體內快要進開來,幾乎快將她給肢解了。
她的雙手捧住他的腦袋,乳尖傳來陣陣酥麻,配上腿心間的蹂躪銷魂快意,很快的教她無法招架。
“不……慢……慢點呀……”她矯聲的喊著根本無法控制襲來的快感。
她企圖阻止全身上下撲來的極致戰慄,雙腿用力的夾住他的虎腰。
“小真兒,我要你……要你的一切……”他無法停下,盈握綿乳的大掌又移到她的柳腰。他決定要將兩人在下一刻,推上最致命的高潮。於是那熾熱的粗長男杵,像是失控的野馬,盡往她花芯最深處不斷的撞擊。。
“……啊呀……”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迷蒙的雙眼已經睜不開了,只能承受著他熱鐵給予的酥麻。
他腰杆直挺挺的,窄臀不停的用力將粗鐵推入水液充沛的小穴之中,讓州水穴開始緊縮的花壁摩擦他的火杵。
過多的快意讓她無法去承受,她只能大力的喘息,避免自己在一時快感中昏厥過去。
“不行……我不行了呀……”她喊出聲音,雙腿夾得更緊了。
花穴收縮急速,連同她完美無瑕的胴體也開始不斷的戰慄,身子也弓起著防衛。
不顧她達到高潮的那端,他依然執意將熱鐵在她的體內抽送。
花穴吸吮同時,他的呼吸也變得沉重,熱鐵操弄著抽搖花穴變得更加舒服軟綿。接著,他低吼一聲,額上也滲出薄汗。
箝緊腰際的大掌用力的將她的身子往胯下快速撞擊,臀部的擺動也非直到最後一下,水液豐沛似乎止不住,像是要將他的鐵杵擠出,非常的快速……他的呼吸變得短促,將男杵深深的埋入她的體內,上的小孔激射出黏稠的白液,全數喂滿了她的花床之中。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25-2-14 00:03:24
第八章
元初真與項聿的感情,一天比一天還要好,好得令金寶莊裏的人,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而她待在金寶莊的日子,也愈來愈適應,對於想要獨自闖天下的可笑想法,已淡淡的消失在她的計畫之中。
不過還是有一件事,總是令她掛著心……她這一逃婚,爹娘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不曉得會不會為她擔心?
“小真兒?”項聿將手中的涼茶放到她的面前,喚著失神的她, “你怎了?”
她拾起美眸,急忙的搖頭。她不敢讓項聿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因為他答允過她,只要她想到任何地方,他都會帶著她一同前往。
可是……她心裏擔憂的是,爹若知情她是被金寶莊的人擄走,肯定會報官抓他的!
僅管金寶莊來頭並不小,但是玉州城畢竟是漢人皇帝的管轄,落到中原的土地,還是有王法治得了他。
左右為難之下,變成她心裏的一個結。
她又不敢開口告訴他,因為他比她還要死腦筋。
只要能讓她高興的事,他都會在所不惜的去為她做,就算失去性命,他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我沒事。”她慌慌張張的揚起笑容,想要掩飾眸裏的不安。
“是嗎?”他與她坐在花廳裏,還想開口時,門外迎來一抹窈窕的身影。
“哼!”金丹丹一進到花廳,那張嬌豔如花的小臉充滿不悅, “我就知道成大雄不安好心眼,就想拿假貨騙我。”
這幾天,金丹丹終於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了。
幾天前,那一對假的嬌陽玉馬,也是成大雄拿來抵債的,剛好是元初真眼尖點破,要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要當凱子多久。於是她便派人暗中查訪庫房那堆假貨來源,都是出自于成府的玉器商行。
為了逃避她借予的本金與利息,才故意憑著金寶莊與成氏玉行長久的信任,做出這種令她抓狂的事情。
也因為這樣,她停止借給成府的借款,接著拿出契約,開始與他們追討債務。
金沙城的人都知道,什麼人都可以欠,只有金丹丹的債欠不得!
當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時,奴僕來報成大雄親自到金寶莊一趟,要與金丹丹商談,甚至還要親自賠罪。
金丹丹也不是單純的孩童,明白成大雄這次來訪: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
可是又不願意這樣算了,這筆帳,她還是得跟成大雄清算。
於是便讓奴僕帶著成大雄進入花廳,她打算瞧瞧這只黃鼠狼到底要怎麼清還欠錢莊的錢。沒多久,成大雄與成歡一同來到花廳,只見成歡手中抱著一對玉如意,低垂著臉龐。
金丹丹一見到成歡手中那對玉如意,臉上的表情又馬上沉了下來。
“成老爺,我不是說過我只收現款,不收你的抵押品了嗎?”金丹丹人前人後一張臉,為了長長久久,不恥的又擺出笑容。
“我是來道歉的。”成大雄果然也是一隻老狐狸,總是讓人想不出他下一步要做些什麼,“是我府裏出了一些內賊,私自將我出產的玉,掉包成假貨,我已經嚴厲懲罰那些賊人了。”
說得很好聽,金丹丹笑咪咪的,往自個兒主椅上坐著, “那不知成老爺今日來金寶莊為何意呢?”又不還錢,上門來幹啥?
“我是來賠個罪。”成大雄以眼神示意,將那對玉如意送上門, “這是成某的小小心意,請金老闆接納。”金丹丹挑眉,最後也揚起更大的笑容。
“這樣啊!”金丹丹應了一聲,最後將眼光繞到元初真的身上, “初真你就幫我瞧瞧那對玉如意好了。”她也不拐彎,直接要“驗明正身”。
“應該、應該的。”成大雄也沒任何心虛,點點頭, “原來那天老夫有眼無珠,眼前的姑娘正是玉州城的元府千金,是吧?”元初真咬唇一驚,不知為何成大雄能認出她來?
“老夫與元老爺也有幾分交情,聽說元姑娘不是嫁入陳府嗎?怎麼元姑娘會出現在金寶莊裏頭呢?”
“成老爺,這與你前來,毫無關係吧?”金丹丹眯眸,不喜歡人家管她的家務事。
成大雄語氣有些驚訝問著。
“哈哈!是了。”成大雄爽朗的笑了幾聲,倒也沒有執著這個話題, “那就請元姑娘帶著成歡去鑒定玉器,好證明老夫這次前來的誠意。”項聿原本要隨元初真而去,但被她搖頭拒絕。
現下金寶莊的掌櫃都出門收帳了,就只剩金丹丹與他。於是,元初真要項聿留在花廳陪金丹丹,畢竟成大雄是個詭計多端的老狐狸,怕金丹丹鬥不贏這個老賊。就這樣,元初真領著成歡往花廳旁的小偏廳,留下項聿與金丹丹面對著成大雄。
來到偏廳途中,元初真與成歡,一開始誰也沒有開口。
直到來到偏廳內後,成歡將手上的玉如意放在桌上,站在一旁默默的盯著元初真。
當元初真認真的看著那對玉如意時,望著她的背影的成歡,有一股莫名的殺氣盈滿她的心頭,卻硬是被她隱忍下來。
爹教她不准壞事,必須沈著氣完成計畫,才能拯救成府的玉行營運。
“你剛聽到我爹所言的吧!”成歡壓抑著怒意,逼自己不要露出破綻, “我們查了你的身分,才知道你是元府的千金。”元初真心一震,抿唇不語。
“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成歡聳聳肩:“不過前幾天我爹與元府借了一些錢,瞧元府的老爺、夫人也真可憐,每天為失蹤的女兒以淚洗面,卻沒想到他們的寶貝千金,竟是躲在金寶莊享樂。”
“我爹和娘他們……”原本就想家的元初真一聽到成歡這番風涼話,心裏有些過意不去,“過得好嗎?”
“女兒不見了,他們老人家豈會過得好?”成歡冷嗤一聲。原來元初真在成府揭開成大雄的心機後,成大雄便派人暗中查了元初真的底細串連之後,才發現她是玉州城裏最大玉商千金之女元初真。
走投無路的成大雄,最後起了歹心。
他想,何不利用這個程咬金,好讓他在金寶莊與元府之間得利,這樣不但可以還金寶莊鉅款,也能拯救自己的玉行。
因此,成大雄今日上門來,就是要成歡演一出戲,在元初真面前提起她的父母。
“我……”元初真咬著唇,想起疼愛她的爹娘老淚縱橫的模樣,心裏確實覺得自己真不孝。
可是她不能回家,因為一回家,她和項聿肯定會分開……
一想到此,她的心又開始掙扎起來。
“不過這也難怪啦!”成歡又嗤笑一聲,“你逃了婚,與項聿私訂終身,怎還會想到爹娘呢?”
“我……我還是放不下爹和娘呀!”她咬著唇,大聲的駁斥。
“是嗎?”成歡冷冷的望著元初真。
她想,當初若不是元初真,或許她能一償宿願、與心愛的項聿成親,還能在爹的眼裏多一股份量。
可自從這女人出現之後,她的世界就似乎崩解。
項聿被搶走,在爹的眼裏也是個賠錢貨,因此,爹便要將她嫁給城西江老爺當小妾,因為江老爺願意幫成府還金寶莊的欠款,只要她委身當妾……
她抵死不從,於是與爹商量最後的手段。畢竟江老爺拿出的聘金只夠支付金寶莊的欠款,卻無法拯救玉行倒閉的事實。於是,她想出最後的方法!就是從元初真的身上下手。
“我爹娘……他們好嗎?”元初真小聲的問著。
“就怕再過沒多久,會思女成疾。”成歡輕笑一聲,看來魚兒已經上勾了。
元初真咬著唇,此刻陷入自責的狀態之下,不知要如何做,才不讓自己陷入兩難之中。
成歡見她正咬唇思考,決定加緊追擊,於是開口, “你難道不想回去見你爹娘嗎?”
元初真心一驚,抬眸望著成歡。 “還……還不是時候……”怕這時候回去,爹娘不會諒解她與項聿的。
“可你忍心你爹娘為你每天以淚洗面嗎?”成歡追著她,拚命的給她壓力。
“我……”她該怎麼做才好呢?
“如果你暫時不方便見到你爹娘,但你好歹也要寫封信告訴他們近況吧?”成歡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又接著道: “這樣吧!我就當作賣你一個人情,你就寫一封信,明天我正好會到天下茶樓一趟,咱們就約在茶樓門口,我為你送這封信。”
信?元初真恍然大悟。怎沒想到有這法子呢?
就算她不能回家,但她至少可以寫封信告訴爹娘,她現在還安好,要他們老人家暫時不用擔心她的安危。
“你……真的願意幫我?”元初真單純如孩兒,萬萬沒想到成歡竟然要幫她的忙。
成歡硬著頭皮點頭。
如果不這麼虛與委蛇,那麼計畫就不會成功,當然得先取信元初真這個笨蛋。
“那太好了。”元初真點頭。她之前竟然沒有想到可以捎封信給爹娘,不但可以讓爹娘安心她的安全,也可以先試試爹娘的反應,未來搞不好還可以請爹娘來金沙城見她。這樣子……項聿也不會有危險了。
“你明天記得單獨一個人來見我。”成歡交代著她, “畢竟這是你和金寶莊的家務事,怕到時候金老闆怪罪下來,對我爹那兒也不好交代。”
“我知道。”元初真點頭,明白成歡的顧忌。
她終究是金丹丹策劃搶來的新娘,若私自寫信回玉州城,以金丹丹那土匪婆的個性,恐怕會氣得跳腳,以為她想要偷跑回去。
“你要記得赴約。”成歡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嚀著。
元初真見成歡離開,便高興的在原地繞著圈圈。
她現下就去寫信,明天交給成歡,請她轉交給爹娘,這樣爹娘就會安一百個心,不會再為她的安危而黯然落淚。
欽!她真是一個體貼又孝順爹娘的乖女兒哪!
隔天一早,元初真偷偷將昨晚寫的信藏在袖中,然後拗著性子求著項聿帶著她出門。只是這天,項聿必須出門收帳,雖然將她帶在身邊也無妨,可元初真卻執意在天下茶樓的包廂等著他。
“我會乖乖在這兒等你,哪兒也不去。”她在茶樓的二樓,鄭重發誓。
“可是……”他皺眉,望著她真誠的小臉。
他倒也不是怕她跑了,而是就算她離開金沙城,恐怕也無法跑出那一大片的黃沙沙漠。
“我真的不會亂跑。”她上前揪著他的衣袖“你就放心去收帳,我在這裏品茗吃小點,然後乖乖等你回來,好嗎?”
她也怕他發現她與成歡之間的秘密,怕成歡反悔,不為她送這封信了。
“金沙城四周都是沙漠,你是無法單獨橫越那片黃沙的。”他輕撫著她的小臉,擔心的告訴她,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回家,你要直接告訴我我會帶你回去,不要一個人逃跑。”他的心有些慌,卻決定選擇相信她。他知道自己無法將她困在身邊一輩子,但願意在她身邊跟隨,只求她不要丟下他。
“我不會跑。”她認真的說著, “其實我已經決定,過段時間,等爹知道我在金寶莊的日子過得很幸福,我才會求你帶我回去,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我不會回玉州城的。”看著她澄澈的大眸,他心中的擔心稍稍放下。
“你真的願意帶著我回去?”他揚起溫柔的笑容,問著。
“當然。”她用力的點頭,小臉也瞬間染上紅潮, “你是我的夫君,我當然也要帶你回去,然後拜見我爹娘呀!”他將她摟進懷裏,幾乎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骨裏頭。
“我吩咐掌櫃將你想吃的、想喝的都送到二樓。”他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著, “你就在二樓等我收帳回來,記得,別一個人到一樓,我怕有人又會欺負你。”她咯咯的笑了幾聲, “上次那個於大發被你打個半死,現在金沙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哪有人敢惹我。”
“就怕有人眼睛沒睜開。”他在她的顴上輕吻一下, “乖乖等我回來,我再帶你逛逛市集。”
她乖順的點頭, “我會的。”反正她又不踏出茶樓,就在茶樓門口而已。
項聿又不舍的與她耳鬢廝磨半天,才吩咐小婢要好好照顧她,接著離開茶樓。
她在二樓親眼見到項聿離開茶樓後,又藉故支開小婢,一個人提著絲裙往門口而去。
左瞧右瞧,她以為成歡忘了相約的時間。
好一會兒,成歡在前方的轉角與她招招手,似乎在掩人耳目的模樣,正不經意地向她前來。
元初真覺得事情有些異樣,明明是交付一封信,為何成歡要搞得如此神秘呢?但她委託成歡辦事,離茶樓也只有幾步遠,心想應該沒有問題,於是便踏出蓮足,離開茶樓的門口。
成歡一見魚兒上勾,便屏氣等待她上前。
沒多久,元初真出現在她的面前,手中拽著一封家信,臉上還有著一抹期待。
“成姑娘……”
話還沒有說完,那嬌小的身軀後面即出現一名大漢,狠狠的以手刀劈向她的後頸。
她眼前一黑,馬上昏厥過去。
成歡要躲在角落的其餘大漢出現,手忙腳亂的將元初真裝進一個麻布袋裏頭。
“快。”成歡下令,要大漢們扛著她,前往城門的方向。沒錯,這就是她與爹的計畫。綁架元初真,然後要金寶莊以及元府付贖款,這樣爹才能雙方得利,拿到大筆的贖款,不但可以還清欠金寶莊的借款,還有其他的錢讓名下商行起死回生。
成歡也沒想到,利誘元初真原來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接下來,只要等金寶莊以及元府付完贖款,元初真就完全沒有利用價值然了。
到時候……
哼!只要是搶走項聿的女人!都該死!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25-2-14 00:03:37
第九章
好痛!元初真在迷迷濛濛之中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正在一間陰暗、沒有燭油的柴房裏,而且她全身都被麻繩捆住,完全無法動彈。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是拿封信給成歡嗎?為什麼自己全身會被綁住,還身處在不知名的密閉小屋?
她努力的撐起身子,然而麻繩將她全身上下都捆得死緊,多用力掙扎,只是讓麻繩摩擦著她的手腕。
“晤……來人……”只剩下她的小嘴,還能發出聲音。不知道喊了多久,她聽到有幾個不同人的腳步聲。她攏緊眉,倏地止住口,看著木門的方向。一會兒後,木門輕輕被打開。
從外頭落入橘霞的餘暉,讓她看清來人的長成大雄!以及他背後的成歡。
當下,她忍不住吃驚的倒抽一口氣。
“成、成姑娘……”對了,她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了。
她明明只是想將信交給成歡,卻沒想到信還沒有交到成歡的手裏,她就被人給偷襲了。
一醒來,便倒臥在這間柴房裏。
“你、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元初真咬著唇,眸裏寫滿了不解,聲音也右些顫抖。
“臭丫頭。”成大雄來到她的面面,俯視著她, “當初若不是你,我今天也不會落得如此落魄。”
“我、我又沒對你做什麼……”元初真委屈的道,眸裏閃著楚楚可憐的光芒。
“哼!”成歡也踏前一步,踢了元初真一腳,“少裝蒜了,如果之前你不要那麼雞婆,戳破我爹的計畫,今天你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成大雄惡狠狠的望著她, “就是因為你打亂我的計畫,我才會暗中調查你的來歷,沒想到你竟然是元府的千金,這豈不是老天爺幫我嗎?”
元初真皺著眉, “就算我是元府的千金又如何?我對你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
“怎會沒有?”成大雄哈哈大笑幾聲。
“你爹在玉州城可是有名的玉商,他倘若知情他唯一的掌上明珠被歹徒綁架了,你想,你爹有可能不付贖款嗎?”
“你……”元初真咬牙,痛恨這種不磊落的賊人,“我夫君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說起金寶莊……”成大雄表情倏地變冷,“我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你不會如願以償的!”元初真氣呼呼的大喊,“我爹、我夫君會一起聯手將你這個壞人關進大牢的。”
“那可不一定。”他又忍不住倡狂的笑了,“你爹接到信,會以為是金寶莊的人把你綁走的。至於你的夫君……付了款,你也未必會見得到他。”
“你……”元初真勉強的讓自己坐了起來,眉心攏得死緊, “你想殺我滅口?”
成大雄哼了一聲, “等我拿了贖款之後,我會考慮這麼做。”
元初真咬著唇,全身上下都害怕的顫抖。
她應該要聽項聿的話,不應該一個人獨自離開茶樓,更不該相信成歡的話。
“將人給我好好看著。”成大雄命令著成歡,“就照計畫進行,先送信給金寶莊,拿到贖款後,再送信給元府。”
“是,爹。”成歡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點頭。隨後,成大雄便先行離開柴房,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做。
“成歡。”元初真連名帶姓的喚著她, “你為什麼要這樣助紂為虐呢?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項聿不會原諒你嗎?”
“閉嘴!”成歡上前給了她一個巴掌, “都是你的錯!如果今天你不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必嫁給江老爺當妾,所以只要你不存在,我還有機會回到項聿的身邊,我爹的玉行也會有救……只要你消失不見就好!”
元初真喘息,沒想到成歡早已預謀要陷害她,“你……難不成你是故意引誘我自投羅網的?”
“你現在才發現嗎?元姑娘。”成歡哈哈大笑, “真不懂為什麼項聿會喜歡你這個無腦的小娃兒,什麼都不會,也什麼都不懂,就這樣享盡各種好處!”
“成歡……”她還想要規勸成歡,希望她不要一錯再錯了。
“閉嘴!”成歡又用力的摑了她一個耳光,“你搶走我所有的一切,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元初真的小臉連續被摑了兩個耳光,雙眼開始冒著金星,連唇也被劃破,滲出了血絲。
“如、如果你肯放我走……”元初真甩甩頭還是勉強的抬起小臉, “我願意說服我爹,拿出資金幫助你爹渡過這個困境,只要你放我走,然後保證不傷害我……”
“你想得真美。”成歡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我說過,我恨死與項聿成親的女子。”元初真吃痛的小臉皺成小籠包般,眼眶也盈出了淚水。
“所以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成歡冷冷的望著她, “等我爹拿到贖款,我會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項聿。”
“你……”她發現成歡萬分執著,任憑她怎麼勸,還是不願放棄挺而走險。
“我恨你!”成歡狠狠的甩開她的頭髮,“但是不會現在殺了你,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她站了起來,冷血的望著地上的嬌小人兒。
“你就乖乖待在這裏。”成歡冷哼一聲,便往門口步去。
元初真掙扎著,只可惜雙手被麻繩緊箝,愈掙扎,愈是磨破自己的手腕。。
砰的一聲,她聽見成歡將門扉關上,還以鐵鏈栓上,就怕她乘機逃脫。聽著腳步聲愈來愈遠,初真忍不住落下了眼淚。早知道她就乖乖聽項聿的話,不該離開茶樓半步的,哪知道竟然被成歡擺了一道?
嗚嗚……她不應該瞞著項聿的,應該一五一十告訴他!
其實她一直都很想爹娘,可是她又怕爹對他不諒解……如果她能把心裏的為難告訴他,讓他一同與她想辦法,那麼今天她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嗚嗚……千金總是難買早知道呀!
項聿回到天下茶樓尋找小妻子,滿心期待變成落空,縈上心頭的是滿滿的慌張。
抓來小婢問個清楚,小婢一問三不知,因為她被元初真支開,根本不知道她上哪兒了。於是他衝下樓找掌櫃、小二,只聽見掌櫃說見元初真踏出茶樓門口,之後就不曾再進門過了。項聿就像失了心般,在大街上不斷尋找著元初真的身影,直至日落西頭,還是不放棄。
是有人通報金丹丹,她才派人將項聿硬拖了回來。
問清原由,才知道元初真下落不明。
“難不成……她偷跑了?”金丹丹皺眉,在大廳裏與五名男子相談,而且就往這方面想著。
“不可能。”季南奇搖頭, “金沙城四周為黃沙,再笨的人也不會獨自越過那片黃沙。”
“她就是笨啊!”金丹丹歎了一聲,不顧項聿還在場。
“三八,你別說風涼話好不好?”廉天昊低吼, “你沒看見阿聿已經急得像只螞蟻了嗎?”
“是他自己太相信那個女人。丟了有什麼辦法!”金丹丹大聲反駁, “早就跟他說人心叵測了,要嘛就在元初真的身上綁條繩子帶出門,要嘛就是把她關著禁足,誰知道他什麼都沒做,就這麼相信她。”
“老闆,你能不能飯多吃一點,話少說一點?”伏義非嗟了一聲,都什麼時候了,這女人還唯恐天下不亂似的瞎攪和。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皇左戒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出聲, “我們已派人四處詢問,城裏租賃馬車的老闆今天也沒見到有姑娘單獨來租借,所以我認為人應該還在城裏……”
“躲起來嗎?”季南奇眯眸, “阿聿,你們小倆口最近有爭執嗎?”
項聿搖頭, “她還跟我保證,不會亂跑,會乖乖在茶樓裏等我,而且她還說過段時間才要回家。”
“真的是笨蛋配傻子。”金丹丹翻了翻白眼,“她隨便唬弄你,你也信?” “她會不會遺人綁架了?”季南奇突然冒出這一句。
此話一出,引來眾人的吃驚。
“會有人在我的地盤上幹這種事情嗎?”金丹丹一半吃驚,一半疑惑, “我覺得還是先派人明察暗訪,有個眉目再來決定我們要如何找人……”
當眾人在花廳裏商量時,莊裏的總管拿著一封信前來。
“小姐,有人在咱們的門口留下這封信。”總管將信交到金丹丹的手上。
“誰送來的?”金丹丹一邊問著,一邊拆著信。
“不清楚。”總管搖頭, “當時有人敲著莊裏的大門,一開門,就不見人影,只瞧見門口留著這封信。”
有鬼!她急忙的拆開信封,攤開信“若要元初真活命,三日之後正午準備五萬兩到城外黃沙亭。”她念出白紙中,這幾個大字。
項聿一聽,衝上前搶過她手中的信紙。只見他氣得將信紙撕個粉碎。項聿已經幾近崩潰,無法做任何的思考,若不是伏義非與廉天吳兩人體型與他一樣高大,恐怕很難擱住像頭失控像只抓狂的野狼的項聿。
“黃沙亭。”
“放開我!傢伙!”
“我要殺了他們……”
“我要殺了那些……”
金丹丹嘴角揚起一抹輕笑, “真好的地點”
“就算要殺人,那還不簡單,也要知道對象是誰呀!”季南奇歎了一口氣。
金丹丹哼哼聲, “看看最近誰欠我們錢最多。”
“小姐的意思,是要我們從成府下手嗎?”皇左戒眼眸一垂。
“當然。”金丹丹冷笑,是他們竟然敢拿假貨來抵債,還將假貨外流……
“反正就先從他們下手盤查起,還有,記得去天下茶樓問問看,到底是誰最後見過元初真最後一面。”如果真的是成大雄所幹,那麼她決定不再寬恕了!欠錢不還已經夠不爽了,還敢勒索她付五萬兩的贖款?以為錢很好賺就是了?娘的,他怎麼不去搶算了。
“三八。”廉天昊的左臉被項聿擊了一拳,馬上出現了瘀青, “那你要先想辦法讓阿聿這頭野獸安靜下來啊!”金丹丹嘖了一聲,來到項聿的面前話也沒有說,只是伸出手往他的臉頰摑了一掌。
這一個動作,驚嚇到在場所有人。
“八八八八八婆……是教你讓項聿安靜,不是教你惹火他……”伏義非突然覺得火山即將爆發的感覺。
“姓項的,如果你還想要回你的小娘子,就乖乖安靜別吵,否則就算元初真安然回來,我也會用盡各種方式,永永遠遠都不讓你們見面,聽見沒?”
姑娘氣勢淩人,完全不顧眼前的大漢比她高碩許多。爾後,項聿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與旁人僵持的動作馬上癱軟下來,乖得像一隻毛蟲。旁人倒抽一口氣,沒想到金丹丹這招還真有用,立刻讓野獸變成一隻小狗。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分頭行事。”金丹丹揮揮手,催促他們快出門辦事,少在這兒浪費時間。
除了項聿,其他人做烏獸散,各自行動去。
查了幾天,金丹丹這方得到消息。她的推算無錯,確實是成大雄在暗中搞鬼。
不過她倒也沒有直接上門找成大雄要人,畢竟這只黃鼠狼大概也算出她的消息靈通。
於是過了第三日,在她盤查清楚之後,元初真的藏匿之處已經換了地方,沒想到她好心反被雷親!借錢給別人,最後錢還不出來,她氣得在原地跳,還要向她勒索……這口氣根本教她吞忍不下,於是,她大小姐決定不假他人之手,捧著雙手將五萬兩送上。
廢話!五萬兩可是她要借多少人錢、護多少鏢才賺得回來。所以要靠官府,不如靠她自己擒賊。反正金寶莊那麼多人吃白食,偶爾也要活動筋骨,省得日後每個人都將她金丹丹當病貓來搶,到時候她不是虧大了。
於是她身邊站了五名大漢,從金寶莊裏頭挑選二十名大漢,就往黃沙亭前進。
一到黃沙亭,早已有五名蒙面黑衣人正在等待。
雙方對峙之下,金丹丹這方氣勢壓倒對方。
可無奈的是,她卻還是不能出手,畢竟元初真的下落不明,若先出手,怕人質會有危險。
“喂!”金丹丹往前一站,神氣的喊著,“五萬兩我帶來了,人呢?”
五名大漢沈默一會兒,最後其中一人站出來道: “你們在這兒等半時刻,人自然會還給你們。”
“我哪知道你們會不會誰我們?”她哼了一聲,別以為她是好拐的, “到時候我要是人財兩失,我找誰要去?”
“少廢話。”另一名蒙面人不悅的吼著,“照我們的話做就對了。”
金丹丹掏掏耳朵,一副不將對方放在眼裏的模樣。
若不是看在元初真還在他們手中,她早就殺到成府去了,哪還會來到黃沙亭吃沙子,與他們這些名不經傳的小哆嘍羅唆。
“這樣好了,你們總要讓我們安心吧!”她繞繞美眸,眼裏儘是狡黠的光芒, “你們只有五個人,也不好扛這幾箱五萬兩,這樣好了,我好人做到底,派五個人幫你們扛箱子,順便瞧瞧你們是不是說話有算話。”五名蒙面人面面相覦,看著她身後那好大箱的箱子,他們心也動搖了。
憑他們五個人確實也搬不動,到時候與主子會合之後,那五個男人派不上用場,還可以解決他們,也是一勞永逸。
“走。”蒙面人妥協,要他們將箱子一一搬上前方不遠處的馬車上。
金丹丹就這樣站在遠方,嘴角的笑容揚得有些詭譎。
直到他們搬完箱子之後,金丹丹身邊的五名大漢——項聿、皇左戒、季南奇、伏義非以及廉天昊五人,則一同啟程,五人上了馬車。
看著他們駕著馬車揚塵而去,金丹丹的笑容倏地斂起。娘的!聽說成大雄想兩邊通吃,還寄了另一封贖款信給元府,要元老爺準備五萬兩贖女兒,然後再將這個綁架罪名推給金寶莊,而他則是永遠離開金沙城。逃到天涯海角享樂去。
如果她金丹丹讓成大雄這麼搞,她的名字肯定倒著寫。
五萬兩!是她心頭上的一塊肉呀!
若不是要引出成大雄,她才不會將這五萬兩當成石頭般的讓人載來載去“成大雄,你就最好保佑我的五萬兩沒有少一角,要不然我一定刮你的肉來抵!金丹丹咬牙,發下了重誓。
隨後,她轉身躍上白馬,往蒙面大漢離開的方向而去——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作者:
為了一口餓
時間:
2025-2-14 00:03:54
第十章
“放開我!”元初真待在馬車上,對著車窗外大喊。只是沒有人有空理她。成大雄與成歡正等待著手下回來,只要他們拿到五萬兩,便要馬上離開金沙城。
因為他們知道金沙城是金丹丹的地盤,紙終究會包不住火,就算他再怎麼狡猾奸詐,還是鬥不過金家人。
因此成大雄早就算計好,今天拿到五萬兩後,便往南下遷徙。
一方面是為了逃命,一方面則是正好路過玉州城,可以拿到第二筆的贖金。
成大雄於是此刻正在黃沙亭的十裏外等待。
“放開我,聽到沒有!”車裏叫囂著。
“去叫那丫頭閉嘴。”成大雄冷聲吩咐。
成歡點頭,轉身上了馬車。
“快放開我!你們這對沒有人性的父女……”元初真依然在罵。元初真一張小臉東青一塊、西紫一塊。
一個響亮亮的巴掌又在元初真的臉頰上響起,火辣的刺疼瞬間爬滿她的小臉。“你打呀!你打死我算了。”但她依然不服,拿著她表現得桀驚不馴,一雙大眸瞪著成歡,不願低頭與屈服。
“我是很想殺了你。”成歡冷冷的瞪著她,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別以為我不敢動你,等我爹一拿到錢,我馬上送你到閻王那兒去。”
元初真雖然害怕,但還是咽下口沫, “你以為金丹丹會白白送上五萬兩給你嗎?她可是有帳必算的女人哪!”
“所以我暫時不能殺了你。”成歡冷笑,“你是項聿的妻子,金丹丹會看在項聿的面子上,忍痛送出五萬兩的。”
“就算你們拿了錢,你們也跑不了!”元初真瞪著他們,像只小貓般的低吼。
“這不必你煩惱了!”成歡冷嗤一聲,又用力往她的臉頰摑了一掌, “現下你給我安靜一點,要不然我就用這把刀刮花你這張可愛的小臉。”
元初真小臉一偏,悶哼的咬著唇瓣,只能眼看著成歡下了馬車,留她獨自一人。
一抹心酸與委屈又衝上鼻頭,但她卻很勇敢的忍住。
不管項聿還是金丹丹會不會來救她。她知道這一切都要自己去承擔,誰教她笨得像豬一樣,竟然去相信成歡。
都怪她!她應該早點與項聿坦誠心裏的煩惱,相信他會為了她,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都要怪她太自作聰明了!她暗自罵著自己。
可是千金總難買早知道……她已經落入了危險中,而且還有可能將其他人都捲進來。
她的心,一陣的過意不去呀!
當她胡思亂想時,成歡突然又急忙衝上馬車粗魯的拽著她,將她帶下馬車。
刺眼的陽光令她睜不開雙眼,適應之後,她的美眸見到前方揚起一陣塵土,一輛馬車奔馳而來。馬車上有五名蒙面大漢,將馬車停在成大雄的面前。
“錢拿到了嗎?”成大雄迫不及待的上前問著。 “在裏頭。”其中一名大漢粗聲回答。
“你們全下來。”成大雄趁著金丹丹一行人還未追來,便要大漢們下馬車。
大漢們互看一眼,動作俐落的一一下了馬車。
其中一名大漢下了馬車,經過成歡與元初真的身旁時,身手俐落的箝制了成歡的手,大掌一揮,將成歡手上的刀子搶了過來。
成大雄一見,早已有準備的他,抽出腰間的匕首,伸手一拉,正好將元初真拉走。
“你們想要背叛我?”成大雄沒想到自己派去的人手,竟然在這刻企圖黑吃黑。
“我要殺了你!”其中一名蒙面男子,拿下臉上的面罩,出現的是項聿的臉。
成歡與成大雄大吃一驚,事情竟然有了大轉變。
原來他們五人一上馬車,便解決了五名蒙面大漢,再對他們逼供出成大雄與元初真藏匿的地方。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也讓他們如願以償的找到元初真。 “聿……”元初真一見到項聿,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他真的來救她了!她心裏懸著的大石總算放了下來。
“放開她!”項聿緊握著拳頭,看著成大雄手上的匕首抵在元初真的頸子上。
“哼!休想。”成大雄眼見事情已經穿幫,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放我走,要不然我就殺了她。”
“等等!”箝製成歡的季南奇,決定與對方談條件, “錢在車上,還我們吧?而且你女兒還在我們手上。”
成大雄冷笑一聲, “我要一個沒用的女人做什麼?這丫頭才是我保命的護身符。”
“爹!”成歡簡直難以置信,沒想到她爹竟然要丟下她, “不要丟下我呀!”成大雄冷血至極,將元初真壓上馬車之後,不顧自個兒女兒落到對方的手裏,便駕著馬車離去。
項聿一見,豈能讓成大雄得逞,於是身手矯健的躍上身後的馬車,追成大雄駛走的馬車。
留在原地的四個男人,面面相觀。
“這下怎辦?殺了她?埋了她?有什麼讓她生不如死的方法?”
季南奇看著成歡,發現這女人也沒有用處了。
廉天昊不懷好意的開口。伏義非接著壞心的提議。 “阿戒,你覺得呢?”季南奇也笑彎了黑眸,皇左戒沈默不語,許久後,才冒出一句,聲音異常的輕, “交給金老闆。”
他們當下倒抽一口氣。嗯!夠狠。交給金丹丹,就好比把人丟入老虎的口中——因為老虎會先折磨食物直至斷氣,才會一口解決……
項聿不顧眼前飛揚的黃沙,一心一意的想要追上前方的馬車。而與成大雄乘坐同輛馬車的元初真,則是不斷的掙扎。 “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竟然為了錢,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要了……”她開口嚷著。
“閉嘴。”成大雄根本沒空理她,只想要甩掉項聿。馬兒馳騁在一片黃沙之中,成大雄為了擺脫項聿的追隨,一時忘了東南西北。
他只知將馬兒不斷往前方駕去,想要擺脫項然而在這片黃沙裏,有一項禁忌就是金沙城的東北方,有一處禁地,是旅人以及當地人都不敢踏進的沙漠。
只是心急的成大雄,根本沒注意自己經過一座綠洲,踏進了人們津津樂道的禁地。而項聿也不顧自己已身處在禁地之中,依然猛烈追隨。他曾對她說過,不管她到天涯海角,他都會跟隨在她的身邊。當成大雄以為自己甩掉項聿時,根本沒有注意到元初真正很努力的撐起身子……
下一刻,她用盡全身最大的力氣,往成大雄的身上一撞——當下,成大雄手上的韁繩鬆了一邊,馬兒不受控制的隨意奔跑,使得馬車不斷的顛簸。
“臭丫頭!”成大雄大掌一揮,揮向她粉嫩的小臉。
她因為這掌,身子不穩的往車外跌去。
成大雄眼看她摔出車外,雖想伸手拉住她,卻已經來不及。
只見元初真跌落在沙漠上,不斷的翻滾快十幾圈,速度才慢慢的減緩下來。
成大雄的情況也沒有多好,他因為分神想拉住元初真,也沒來得及穩住馬車。
瞬間,兩匹馬兒雙腳打結,雙雙跌在沙地上一馬車翻了——成大雄也跌落在沙地上,吃了好幾口黃沙。
他勉強撐起身子,看著項聿的馬車急速前來為了活命的他,便往元初真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拽起初真,他硬是拖著她往馬車方向走。若少了她,他的逃命生涯肯定會少了一項保障,然而項聿卻在後腳跟上,見成大雄拖著她時,他已經瀕臨崩潰抓狂的地步。
“成大雄,快放開我的妻子!”項聿快步奔上前,想要搶回自己的小妻子。
可成大雄的動作比他還要快速,又將匕首抵在她的頸間。
而這次力道沒有抓好,匕首陷入她的脖子裏頭,滲出血絲來了。 “哈哈!你當我是笨蛋嗎?”成大雄狼狽的望著他, “我如果放了她,我還能活命嗎?”
“你若敢再傷害她,我保證你也活不到下一刻!”項聿咬牙的說著。
“是嗎?”成大雄硬是拖著她,頻頻回頭看著自己的馬車。
馬兒雙雙跌落在黃沙上爬不起來,車身也陷在黃沙之中,根本無法再駕駛。可車裏還有黃金……他不甘心。
但不甘心又如何?他拖得愈久,只是讓金寶莊的人追來。心念一轉,他決定先保住自己的一條命再說。
“退後!”成大雄眯眸警告著項聿, “退到馬車之後。”以項聿與元初真的2巨離,他無法接近她,只能聽從成大雄的話,一步步的退後。
見他乖乖聽話,看來元初真真的是項聿的死穴,於是成大雄再次故計重施,將元初真押上馬車後,便又想駕馬逃逸。
“聿……”元初真大聲的喊著,臉頰淌了許多顆的淚水。項聿不放棄,就算只用兩條腿追上他也不會放棄任何希望的!
“哈哈哈……”成大雄哈哈大笑。看來這一仗他贏了。只要他逃離這片沙漠,南下之後,他還可以去勒索元府拿出五萬兩。
說到底,他其實也沒有吃虧,不過……不知是他高興得太早,還是老天爺終於要懲罰惡人,眼前的馬物兒突然雙雙跌倒在黃沙上,與剛剛的情況一樣!馬車連翻了幾圈,成大雄被甩了好遠,最後被壓在車身下,一動也不動了。至於元初真則是隨著車身搖晃,翻滾幾圈,震得頭昏眼花的。
她快吐了!她難過的勉強睜開雙眼,下一刻一群以灰巾蒙著下半張臉的男人,出現在她的眼前。
元初真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便被一名男人給抱了出去。她來不及開口喊救命,只見眼前有名男人坐在一匹駿馬上。
“王,馬車內只有這名姑娘。”大漢將元初真放在沙地上,仿佛她是一項祭品,將她獻給那高大威猛的男人。
男人同樣以灰色的巾子遮住下半張臉,銳利的鷹眸則是盯著她瞧。 “什麼都沒有?”男人的聲音醇厚,就像乾澀的沙漠,絲毫沒有任何情感。
“什麼都沒有。”手下們都盤查過,搖頭說道。
“還有這名老頭。”另一名男人,將成大雄從車下拉出來,逼他跪在男人的裏一馬蹄下。
“啊……”成大雄一見這群騎著馬的大漢們臉上全是驚慌, “沙、沙……沙漠之鷹……”
原來沙漠的禁地,就是沙漠之鷹的地盤。這是一群以打劫旅人、商賈為生的土匪,他們藏身在沙漠之中,像只老鷹等待著獵物上門。 “埋了他。”男人沒有任何感情,命令手下殺了成大雄。
“不……不要……”成大雄淒厲的哀號,卻仍舊被拖了下去。
元初真見不到成大雄的身影,全身上下戰慄她……遇上真正土匪了?
“王,還有一名闖入者。”後方的手下擒來一名高大的男子,上前稟報。
“聿!”元初真一看到項聿,忍不住喚著他的名字。
項聿一見到元初真安全時,整個人放心不少。
只是他們遇上的麻煩卻不是普通的角色,是一大群的沙漠之鷹!
他們殺人不眨眼,而且傳說中的鷹王向來冷血無情。
“小真兒。”項聿用盡全身的蠻力,揍倒身旁壓制他的漢子,急忙想要來到元初真的面前。
然而,下一刻——
一箭刺穿了項聿的手臂。那箭出自於黑馬上的男人,他冷漠的望著項聿。可項聿不放棄,依然不顧疼痛的前往元初真的方向。
涮的一聲,箭又從弓弦射出,射中了項聿的小腿。
這下,他完全動不了,癱倒在沙地上。
“不……不要啊……”元初真搖頭大喊,不管自身的危險奔向項聿的方向, “不要傷他,求求你……嗚嗚……”
“別哭,我沒事。”項聿此刻身上噴出了鮮血,一見到元初真趕至他的身旁,不顧身上還有傷口,急忙為她解開身上的繩索。
“別哭。”
“嗚嗚……”她抱著他的頸子, “對、對不起!”
“我不痛。”他將她攬入懷裏, 元初真張開雙手,回頭對那名男人大喊,“我不管你們是誰,你們要財,要人也好,我只求你們不要傷害他!”
黑馬上的男人落了地,拿著一雙陰沈的眸子望著她。
“你拿什麼與我談條件?”他冷嗤一聲,擺明就是不將兩人放在眼裏。全天下還沒有人能入他的眼。元初真顴著身子,知道這男人冷血異常。
她咬著唇,急促的喘著氣,雙手護著受傷的項聿, “你……再敢傷他一分,我就拿命跟你拚了。”
“可笑。”他拿起弓,對準了元初真。
“不!”項聿一瞧,急忙將她往懷裏一抱,讓對方的目標對準他。
當男人準備將弦上的羽箭射出時,一名嬌嫩的聲音恰好打斷他的動作。
“等等……”金丹丹好不容易快馬加鞭,終於來到現場。
男人手上的弓箭一頓,湛藍的眸子深沉如海。
金丹丹從白馬一躍而下,身後是金寶莊的人手,“久聞沙漠之鷹之名,真是失敬、失敬。”
男人望著金丹丹那張嬌俏、不畏懼的小臉,收起了手上的弓箭。
“我與你談筆生意吧!”金丹丹呵呵的笑著:“正好我手上也有名姑娘,與你換這醜不拉幾的小丫頭,然後再用五千兩與你換半殘的男子,成嗎?”
“憑什麼?”男人不帶任何一絲感情問著。
“憑我是金寶莊的主事!金丹丹。”她挺起胸脯,很得意的報出自己的大名。男人挑眉,湛藍的眸子打量金丹丹一眼。之後,他的手下又在他的耳邊嘀咕一會兒,令他的藍眸更加陰鬱萬分。
“拿五千兩塞我牙縫?”他冷笑,“我要你馬車上的五萬兩。”
金丹丹一聽,臉色大變,“娘的,你土匪啊……”喔!他們本來就是土匪了。
“三八!”廉天昊急忙跳出來。 “你不要拿大家的命開玩笑。”
“五萬兩耶!”她瞪了廉天昊一眼, “哪有這麼好賺的事情!”
“五萬兩,很快就賺得回來。”皇左戒開口,“可咱們踏入沙漠之鷹的地盤,非得要等他們點頭,要不然……咱們恐怕走不出去。”
金丹丹咬牙,最後握緊拳頭。
說起沙漠之鷹,她確實也是要禮讓對方三分。
“五萬兩就五萬兩。”娘的。她詛咒這男人下輩子投胎變成豬。
男人使了個眼色,將元初真拉走,然後再將項聿丟還給他們。
“喂!”金丹丹大叫, “這女人跟你換那丫頭。”她示意,將身後的成歡丟上前。
“醜。”男人又將成歡踢了回去,完全不接受。
她氣得咬牙嘎嘎作響, “你就是吃定我不敢對你怎樣嗎?娘的,你這麼小看我是不是?你信不信老娘回去之後,不到半天再回到這兒,將你的賊窩鏟為平地……”伏義非上前捂住這張嘈雜又愛叫囂的小嘴。
“你還要什麼?”皇左戒最冷靜,由他來發言。
“她叫金丹丹?”男人望向她,冷聲問著皇左戒。
“老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聽到我的名字會害怕,就快點給我放人,老娘還趕著回去收帳,你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小嘴,又再度被大掌給遮住了。
男人低嘎笑了幾聲。
“我要她到鷹堡做客七天。”男人笑得詭譎,“這女人,就還你們。”話才剛說完,元初真便被推了回去,跌進皇左戒的懷裏。大家互看幾眼,不知道該怎麼決定。
“我贊成。”廉天昊舉雙手贊成。 “我也是。”八婆不在的幾天,一定很安靜。
“唔唔……”金丹丹抗議,眸裏噴出了火焰。
“我覺得為了大局著想,就讓老闆去鷹堡做幾天的客……”顯然的,季南奇也是贊成,然後皇左戒點頭,明白大家的意思, “你能保證七天後,老闆能完好無缺的回到金沙城?”
“嗯!”男人點頭答允。
伏義非將金丹丹推了出去,讓她跌落男人的懷裏。
“娘的……”當真將她推出去當代罪羔羊,“等我回去,你們一個個就死定了……”
男人大手一揮,身後的披風往前一攏,將她的嬌軀隱沒在披風內,便箝緊她往黑馬上一躍,與手下一同離開。
大夥兒鬆了一口氣,準備打道回府。只有元初真哭得驚天動地,來到項聿的身旁,不斷捂住他冒血的傷口。
“對、對不起……”她滴滴答答的掉著眼淚。
“別哭。”她哭得他心都疼了。
“我以後會聽你的話,再也不會一個人獨自亂闖了。”她哭得小臉都花了, “對不起、對不起……你可以打我、罵我……”
項聿勾起笑容,搖頭, “沒關係,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保護你。”他依然只有這一句,大掌輕撫著她的小臉。
“對不起、對不起……”
“噓!”他的食指輕點她的唇瓣, “別再說對不起了。”
“嗚嗚……”她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何幫他, “你流好多血……”
“讓我睡一下就沒事了。”他不忘安慰著她。
“嗯!”她以小臉磨蹭著他的臉頰, “等你醒來,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告訴你。”他點頭,握著她的小手,將雙眼閉了起來。她止住哭聲,決定等他醒來之後,再告訴他心裏好多好多的小秘密。而且她也決定,不管未來會不會回去玉州城,她以後肯定不會再鬆開他的大掌。
就算要回去見爹娘,她也會緊拉著他的大手,永永遠遠都不會放開。
不過她想要先等他醒來,對他說一堆對不起,以及一些她從未對他說過的話。
尤其是那一句,她從未告訴過他的——我愛你。
一輩子,都訴不盡。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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