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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米可 -【狼心】《全文完》 [列印本頁]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3 天前     標題: 米可 -【狼心】《全文完》

米可 - 狼心

為了替爸爸償還五百萬債務她從醫院護士變成特別看護再轉任小小女傭只是沒想到她還沒照顧到大宅子裡的老爺頭家就先被管理大宅院的男人從頭到腳「照顧」——

不過是請他領路,帶迷途的她走出森林代價竟是讓他對她大烹性愛滿漢全席!偏偏她還「吃上了癮」,連他姓啥名誰都不知就罹患了「慾求不滿」這等影響身心的重病一次次自願扮演小紅帽,把自己送給大野狼蹂躪還發誓要發揮南丁格爾的精神,助他早日走出陰影!豈知僱主老爺竟突然開口向她求婚更青天霹靂的消息是,她的親密情人將成為她的繼子……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3 天前

第一章

「完了……這下全完了……」

全身酒氣的柳辛元癱在客廳沙發上,苦著一張天將亡我的表情,絕望的看著電視櫃上笑咪咪的財神爺。

「死老頭!欠了一屁股債,不想辦法還債,還有心情喝酒?」剛逛街回來的田鳳蝶,一進門看見丈夫癱在沙發上一副沒出息的萎靡模樣,忍不住破口大罵。

「要不是你、你……愛玩股票,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藉著幾分酒意,柳辛元一掃以往懼妻懦弱的個性,大膽回嘴。

「好呀!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竟敢將責任推到老娘身上?」氣不過他仗酒欺人,她手一拽,用力拉起他皺巴巴的衣領,氣得頭頂冒煙。

「你、你……幹什麼……」河東獅吼發威,嚇得柳辛元頸一縮,借酒壯膽的氣勢頓時去了大半。

「他奶奶的!不給老娘說清楚,看我怎麼修理你!」看他畏畏縮縮、衰尾的模樣,田鳳蝶更嘔,拽住他衣領的手洩憤似地越勒越緊。

原本以為他老實節儉的個性,下半輩子靠他吃穿應該沒問題,想不到她田鳳蝶閱男人無數,最後竟栽在這個中看不中用的賭鬼身上!

「老婆大人……放手……會死人呀!」三年前的她明明弱不禁風,惹人萬般憐惜,為什麼現在卻像個母夜叉,非得把他大卸八塊她才甘心。

「去!沒出息的傢伙,掐死你我還嫌手酸!」田鳳蝶嗤哼一聲,捉住他衣領的手一鬆,將他推倒在沙發上。

「咳……當心我告你……咳!謀害親夫……」柳辛元雙手撫著被勒出五指紅印的頸子,不住大力吸氣以填補差點缺氧的胸肺。

「這主意倒是不錯!」她偏著頭,瞪著他紅腫的脖子冷笑。

「你、你、你……你瘋了你……」柳辛元看著老婆大人算計的眼神,忍不住全身一陣陣顫抖。嗚……他要到法院申請家暴保護令,他不要英年早逝啊!

開門聲中斷了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狀態——

「爸、阿姨,我回來了!」

甜美清脆的聲音配上一張五官細緻帶笑的瓜子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沖淡了原奉緊張的僵凝氣氛。

「心妡,你回來得正好,你父親這下完了,就連你我也跟著遭殃……我命苦喔!怎會嫁給這種沒路用的男人……」唱作俱佳的田鳳蝶一聽到柳心妡的聲音,潑婦表情一斂,馬上演起悲情戲。

「阿姨,又發生什麼事了?」早已習慣她大驚小怪的說話口氣,心妡斂去笑容,無情緒波動的聲音似是不受干擾。

「你嗜賭成性的父親向楊董借了五百萬!他奶奶好的狗屎運,背到家,竟然全部輸光,這下子我們全都要跑路了!」說到重點,田鳳蝶驚天動地的大聲哭訴遇人不淑的陳腔濫調。

心妡因為她的話而傻傻愣住,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下工後習慣在菜市場裡小賭兩把,想不到竟越賭越大,甚至還借錢來賭。

「喂!一半的錢可是你拿去玩股票,你怎麼淨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不甘心背黑鍋的柳辛元,這會兒有了女兒當靠山,氣勢頓時升高許多。

「這三年來我在你柳家做牛做馬,拿你一半的錢也是我應得的,我為什麼要攬責任?」田鳳蝶伶牙俐嘴的回應。

「做牛做馬?你還好意思說出口!整天不是泡在號子裡就是逛街血拚,你什麼時候替這個家做牛做馬?」說什麼鬼話!

「柳辛元,你這是什麼態度?老娘我今天不扯下你這張臭嘴臉,我就不姓田!」氣勢一向比丈夫強的田鳳蝶,哪受得了奚落言語,被激起的脾氣瞬間爆發。

「你們不要再吵了!」已經夠煩的心妡,受不了他們毫無建設性的相互對罵。

「我才不跟無知的女人吵!」柳辛元斜睨田鳳蝶一眼,後悔不已。當初他是瞎了眼,才會以為她溫柔善良。

「敢說我無知?」

戰火頓時又飆高,眼看又是另一番唇槍舌戰。

「爸,楊董是誰?為什麼會借你那麼多錢?」心妡當機立斷轉移兩人已呈白熟化的口角之爭。

好問題!兩人頓時收口,轉回要緊事。

「是爸爸麵攤的老主顧,你也看過好幾次,約莫六十來歲,有著一頭銀白頭髮,體型福態,每次都帶一名身材高壯的隨從來吃牛肉麵。」

經父親一提,心妡想起那位經常在晚上來吃麵的老伯伯,每次看到她,他還會主動找她閒聊幾句。

「你別看他一臉嚴肅,他可是個難得一見的大好人,他一聽到我欠隔壁老張錢,就主動借錢給我,而且不收利息呢!」柳辛元一臉的感激。被人賣掉,還會感激對方,非此人莫屬了。

「一借就是五百萬?」心妡瞇著眼,懷疑楊董的動機。

「嗯……是半年累積下來的啦!」柳辛元低下頭,不敢對上女兒存有質疑的美眸。他本以為本錢雄厚,要贏錢的機率相對就提高,想不到走狗屎運,運氣背到極點,所有借來的錢全賠了進去。

心妡一聽,差點暈倒。「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爸爸以為可以贏回來,想不到……唉!想不到……」

「越輸越多。」心妡接下父親說不出口的話。

「都怪爸爸太貪心了。」他一時鬼迷心竅,才會一心作著發財夢,結果卻落得這般淒慘下場。

「爸,這麼龐大的數目,我們要怎麼還?」心妡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她在醫院上班,一個月領三萬多,再加上麵攤微薄的收入,何時才能還清這筆債務?

「一點也不難,楊董已經開出條件,只要你肯答應,這筆帳他可以不追究!」一聽到還錢,田鳳蝶哭喪的表情馬上由悲轉喜,一改方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哭喪語氣。

「要我答應什麼?」心妡提防著,心裡有不祥的預兆。

「楊董前一陣子出車禍,最近才剛出院,他指名要你當他的特別護士!」年輕漂亮就是有這個好處,不用四處招惹,男人自動會纏上身。

「你們沒聽錯吧?」心妡持疑。那老伯伯看起來精得很,不可能做賠本生意的。

「女兒,他唯一的條件是你必須住進他家。」要不是知道楊董行動不方便,他柳辛元也不可能答應讓他的寶貝女兒替他還債。

「我不要!」心妡一口回絕,再笨的人也知道,這看似單純的聘雇潛藏不可預測的危機。

「我的姑奶奶,用不著擔心你的貞操不保,他雙腿瘸了,就算想對你霸王硬上弓,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田鳳蝶笑著說。換作是她,管他瘸不瘸,照樣爬上他的床,目標是人人稱羨的董事長夫人寶座。

「乖女孩,爸爸這輩子是還不起這筆錢了,可能要委屈你了……」柳辛元歎口氣,萬分對不起自己的事造成女兒的困擾。

「爸已經答應他了?」聽口氣似乎早已決定,心妡的心涼了一半。

「是的……」柳辛元低下頭,囁嚅開口,「女兒,我向你保證,經過這次教訓,爸爸以後再也不會借錢來賭,就這麼一次,你幫幫爸爸吧!」看女兒原本充滿笑容的臉龐失去了光彩,他實在悔不當初,無奈對方要人,要不就是一次還清債務,但他哪來那麼多錢還債啊!

「爸,希望這次是真的最後一次,因為我真的也沒多餘心力替你收爛攤子了。」自從娶阿姨進門後,賭性堅強的他們倆不知捅了多少樓子,她已經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

或許……心妡深吸一口氣,逼住心力交瘁的無力感。或許這次的出走,是精神上的解脫也不一定。她壓抑下內心的恐慌不安,樂觀的往好的方向想。

「我的好心妡,你真的願意幫忙還債?」田鳳蝶一臉諂媚外加喜上眉梢。想不到死鬼的女兒這麼孝順,輕易答應扛下這筆龐大的債務。

「謝謝你!女兒。」習慣女兒幫忙收爛攤子的柳辛元,胸口沉甸甸的壓力迅速消失無蹤,原本死氣沉沉的頹喪模樣頓時注入元氣,看起來有精神多了。

「我說過,這是最後一次!」清楚父親習慣逃避現實的個性,心妡不得不再次重複。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她決定袖手旁觀,再也不管了。

「爸爸發誓!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柳辛元舉起手,指天發誓。唉!他這當父親的是不是該檢討了……每次都要女兒幫忙擦屁股。

「對、對、對!經過這次的慘痛教訓,說什麼也不會有下一次了!」無債一身輕,田鳳蝶心中快活,眉開眼笑的跟著指天發誓。反正她發過的誓不計其數,不差這一次。

心妡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上對方派來的豪華轎車,來到被層層高大樹木環抱住的獨棟豪宅前。

沿路山林幽渺寧靜景致吸引她讚歎不已的目光,一下車,她顧不得旁人異樣的眼光,衝動的跑到修剪整齊的寬闊草地上,興奮地跳躍、嚷叫著。

從小住在擁擠的都市裡,她一直嚮往大自然的田園生活,想不到這次因禍得福,讓她有機會一圓渴求已久的夢想。她激情澎湃的內心鼓動著無處宣洩的興奮,對未來生活的恐懼不安因為環境關係一下子沖淡不少。

「柳小姐,請跟我來。」

一名身材矮胖像顆小氣球、穿著深藍色衣服的中年女人在她停下來喘息時走近,佈滿笑意的眼中顯然是很高興她喜歡這裡的環境。

「啊!對不起,我太失禮了!」心妡終於注意到旁人存在,怕對方懷疑自己腦袋有問題,她尷尬的解釋方才突兀的行為舉止。

「沒關係,這裡的風景確實很讓人心動。」一笑眼睛就會瞇成半月形的丁管家朝她點頭,並且示意她跟著她往屋內走。

「這裡好像古代皇帝避暑的行宮……不!應該說是世外桃源還來得貼切,我好幸福喔!有機會親眼見識到這麼美的風景……阿姨,請問那片一望無際的樹林種多久了?」心妡早巳忘了自己是來此工作,整個腦海都是看不到邊際、有著縹緲朦朧感的森林。

「這裡種的桃花心木都有百年以上的樹齡。」了管家納悶地看她一眼。

她關心錯對象了吧?

「這麼久?!」心妡吐吐舌頭,模樣甚是可愛俏皮。「我可以進去裡面逛逛嗎?」她不怕生,拉住對方粗胖手臂,一臉渴求的望著對方,迫不及待走入感覺起來古老神秘卻又透露著孤寂的森林。

「當然可以……你不好奇來這裡的目的嗎?」應該擔心的她問也不問,淨在意那片綿延無際跑不掉的大森林。

「楊伯伯不是需要一名特別護士?」她的職業是護士,來這裡能做的也只有這個。

「這職位目前不缺人。」丁管家笑瞇咪的眼睇向她,極為滿意她單純隨和好相處的個性。

「那我來這裡要做什麼?」心妡的疑惑尚未得到答案,丁管家已經打開上等原木製成仿歐式建築的挑高大門。

「老爺,柳小姐到了。」丁管家躬著身子朝落地窗前坐在輪椅上的背影輕聲開口。

心妡尷尬的在心裡暗叫聲糗大了,眼前整面牆大的落地窗將外面原始自然氣息引入室內,自然也將她剛剛在草地上的莽撞舉動一併收入。

「還記得我嗎?」楊重天的聲音拉回了心妡的注意力。一改以往在外嚴謹正經的態度,他親切看著眼前充滿青春氣息的女孩,滿意極了她行動派的個性。

「楊伯伯……哦!不,是老爺……老爺好!」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在她身上,她頓感手足無措,緊張得不知道該如何正常應對。

「你們先下去。」看穿她的不安,楊重天示意護士及丁管家離開。「不用緊張,把這裡當作是你的家。」他釋出善意安撫她的情緒。

「老爺,您的身體不要緊吧?」心妡將目光移到他身上,一時無法接受原本充滿威嚴的人癱瘓在輪椅上的贏弱模樣。

「好不了,也死不了。」楊重天自我調侃。

「您別太失望,只要有恆心做復健,我相信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心妡職業病發作,習慣性替病人加油打氣。

「這是老天爺的旨意,你不用安慰我了。」想起自己悲慘的晚年,他慣性輕歎口氣。

老天爺是看不慣他這輩子傷害太多人,才會讓他遭此報應吧!如果時光能倒流,他絕不會重蹈覆轍……他搖搖頭,不讓自己沉溺在過往悔恨不已的回憶裡。

「您一點都不老,看起來就像四十歲的年輕小伙子呢!」發現他情緒低落,心妡語帶俏皮的逗他開心。

「四十歲是年輕小伙子,那二十來歲的你不就成了小女娃兒?」楊重天哈哈笑開,原本抑鬱的心情因為她甜美的笑容以及似乎沾了蜜糖的聲音而開朗許多。

「我是真心讚美您駐顏有方,您就只會抓我語病!」印象中的楊伯伯精明高傲自有一股威嚴,完全不像眼前隨和愛開玩笑的模樣。

「為什麼你甜美的笑容會讓人有幸福愉悅的感覺?」剛剛她在草地上手舞足蹈、快樂滿足的樣子,讓他感慨不已。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女孩都懂得珍惜眼前所有,活了一把歲數的他卻從不曾在意身旁的人事物,非得等到失去了,才想珍惜被遺忘的一切。

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嗎?楊重天苦澀的歎了一口氣。

「那是因為我父母親把我生得好呀!」她笑道。自從知道自己的笑容能讓人感到愉悅開始,不管心裡多苦,她從不吝嗇對週遭的人釋出笑意。

「難道你不怨你父親?」要不是發現她父親嗜賭的弱點,她也不會被迫來到這裡。

她搖搖頭。「怨越多,只會讓自己更痛苦。」她不是不懂得埋怨,只是覺得心裡多了一股怨氣,自己也會不快樂。

「我果真沒看錯人。」所謂相由心生,她甜美幸福的笑容源自於開朗樂觀的個性,難怪她從不埋怨上天不公平的對待。

「對了,老爺您已經請了特別護士,那我來這裡要做些什麼?」心妡說出心裡的疑問,她沒有忘記他對她父親開出的交換條件。

「物質生活上我樣樣不缺,唯一的缺憾是精神空虛,你先照顧好我的心情,待我想到時再告訴你。」他似是而非的說,字裡行間卻別含深意。

照顧心情?心妡微愣了一下,第一次聽到另類的看護工作。

「還有,你在這裡的行動不受拘束,屋裡若待悶了想到森林裡走走,只要知會丁管家一聲就行了。」他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慫恿她出去走走。

「真的?」她睜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那一片她從剛才哈到現在、迫不及待想漫步林間的森林耶!

「絕不食言!」楊重天沒忘記她剛剛過於興奮的心情。

「不!不行的,我是來還債,不是來度假的。」她敲一下興奮過頭的腦袋,差點忘了自己的職責。

「你在這裡過得快樂,笑容會更幸福甜蜜,受惠的還是我。」他說出一個接近事實的合理答案。這張甜得彷彿會滲出蜜汁來的臉蛋,任誰看了都會感到舒暢,更不用說是「他」了。

「好像也有道理。」心妡掐掐自己的臉頰,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天堂。

「就這麼決定,你出去吧!」自從車禍後,很少說過這麼多話的楊重天,略顯疲憊地按了下扶手內側的按鈕。

他費盡心思、精心策劃的遊戲終於正式開始了,但願一切能如他所願,讓他有機會彌補五年前鑄下的悲劇。

救贖天使,一切就交給你了……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3 天前

第二章

趁著楊重天上醫院複診的空檔,心妡按捺不住天生愛探險的個性,稟明管家阿姨自己的去處後,她開始「朝聖之行」。

落葉時節,繽紛飛揚的枯葉隨風漫舞飄蕩在林間,宛如夢幻仙境般,讓人連心情都不由自主浪漫了起來。

心妡張開雙臂捕捉如雪花般飄零的落葉,漫步在林間的優閒,讓她深深體會到前人種樹、後人乘涼這句話的意境。

寧靜的空間裡,時間已被遺忘,她被森林散發出的神秘氣息所吸引,不知不覺越走越深入,待她察覺時已迷失了方向。

舉目望去皆是一望無際的樹木,連來時路都被落葉覆蓋住,這下子她該怎麼回去?正在苦惱的當口,她眼尖的發現在視野盡頭處有一間不起眼的小木屋,頓時,她精神為之一振,邁開步伐,快速朝前而去。

待走近小木屋時,屋內傳來陣陣痛苦呻吟,她心一驚,以為有人生病,長期養成的職業病敦促她救人為先。

加快腳步繞到屋前,大開的門窗讓她一眼瞧見裡面根本沒有人生病,而是……是……她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屋內真槍實彈上演的春宮片。

非禮勿視。想起老祖宗的話,她趕緊閉上眼睛,卻發現過於淫蕩的畫面已深植腦海裡。

耳畔不間斷傳來充滿煽情的呻吟,聲聲深入她內心底處,她彷彿被催眠似的呆愣愣站在原地,全然忘記被人發現偷窺的結果。

辦完事的男子將佈滿汗水的身軀抽離女子,癱在床上喘息,眼角餘光捕捉到一抹晶亮異於四周灰暗的神采。

「你是誰?」

男人低沉有力的聲音傳到心妡耳中,她一驚,睜開眼睛,被蠱惑的神志頓現清明,尷尬不已的她拔腿想跑,隨後又想到什麼似的,邁開的腳步又倏地停下。

她回過頭,紅著臉囁嚅,「我……我什麼也沒看到,真的沒看到!」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掩飾之詞,讓人更加確定她看到了什麼。

「是『他』派你來的?」被人壞了興致,男子不再眷戀床上的溫柔女人香,從地上撿起長褲,隨意套上。

哈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爬上男人床上的女人,滿肚子怨氣的瞪了心妡一眼,不情不願的穿上衣服。

「別再慾求不滿了,親愛的,你先回去。」男子淫邪輕佻的大手在女子赤裸的俏臀上不正經的拍了一下,曖昧輕浮的動作讓心妡的小臉蛋紅得不能再紅,尷尬的移開視線。

不知是被他精實無贅肉的好身材所影響,還是親眼看到他讓她大開眼界的做愛過程,她第一次強烈感受到屬於男人的獨有性感魅力。

「討厭!才做三次,你都還沒把我搾乾呢!」女子踮起腳尖,雙手攀著男子肩頸,旁若無人的熱情擁吻著男人。

由著床伴大膽吻住自己,男子的目光卻放肆落在窗外女子身上。

心妡心一驚,趕緊低下頭,避開他獵人般熾熱的眸光。方才兩人視線交會的剎那,她發現自己全身無力,心口兒怦怦狂跳,彷彿被他擁在懷中親吻的人是她。

天啊!她怎麼會有這種亂七八糟的錯覺?她慌張地閉上眼,深吸口氣,穩住情緒,告訴自己別再莫名其妙受他影響。

「你還沒回答我!」送走熱情黏人的床伴後,男子蹙著眉,雙臂交握胸前,表情陰冷、一臉防備的走到心妡面前。

心妡習慣性揚起的幸福笑容,但在看到他衣衫不整時,笑容又尷尬的僵住。「回答什麼……你……你可不可以先穿上衣服?」他赤裸厚實的胸膛嚴重干擾她,害她亂了呼吸頻率。

「囉唆!」剛毅的俊臉顯示他不接受別人的意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綿延數萬公頃的森林屬私人領地,要走入核心地帶,除非從大宅方位,否則不容易接近小木屋。

「我……我是森林裡那棟大宅主人的特別護士,不小心迷路了,可不可以麻煩先生指引……」心妡盯著他的臉孔不敢隨便亂瞄,卻意外發現他粗獷如刀鑿的俊臉帶有憤世嫉俗的不羈神情,加上防備的眼神,像是迷失的動物,讓人不由得想撫平他遺留在心上的傷痕,她旺盛的愛心一下子飆漲到極點。

「特別護士?該不會是他誘拐你上床的借口吧?」男子過於刺耳的譏笑聲將他無形散發出的魅力化為烏有。

「你在胡說什麼?!」原來是個表裡不一、思想齷齪的傢伙!心妡一氣之下,掉頭就走。

男子揚起嘴角,雙臂交抱胸前,修長身軀半倚門邊,不置一語,笑看她離去。

層層樹葉遮住灰濛濛的天色,少了陽光照耀的森林感覺起來格外陰森可怕,心妡不由得心驚膽戰,賭氣走不到幾步路便摸摸鼻子,低聲下氣乖乖走回男子面前。

「喂!可以麻煩你帶我走出森林嗎?」她凝眸瞟了他一眼,貝齒咬著下唇,不甘不願的開口。

「我不接受『喂』之類的麻煩。」男子挑眉,頗納悶明明被她壞了韻事,竟還有心情跟她鬥嘴。

「那我怎麼辦?」光想到有可能被困在黑漆漆的森林裡過夜,她的心都慌了大半。

「不關我的事。」無視於她猶如迷失的弱小動物可憐無助的眼神,他笑睇她,然後轉身走進小木屋。

要是她自己能離開,還用得著在這裡受窩囊氣嗎?心妡恨不得用充滿熊熊怒火的眼神在他身上燒幾個洞,發洩被他輕易惹起的脾氣。

不、不、不!她告訴自己絕不能生氣,有求於人絕不能生氣。她不斷深呼吸,再深呼吸,勉強壓抑住胸口翻滾的怒意。

心妡抬頭看了一眼樹縫外風雨欲來的陰暗天色。厚!連老天爺都跟她過不去。她無奈的輕歎口氣,跨過門檻,尾隨他人內。

「這位好心善良的先生,只要你肯幫我,我一定不會忘記你天高海深的大恩情。」她低聲下氣的求他。

男子微低下頭,像在估價般,瞇起彷彿能穿透人心的銳眼,心有所思的看著她。

直到森林裡刮起一陣風,吹走他過久的注目,才終於開口,「當然可以,不過……附帶條件。」

幫助他人還要求回報啊?真是不客氣!心妡氣惱自己怎麼會遇到這種愛斤斤計較的小鼻子男人。

「什麼條件?」她沒好氣的問。

「我還沒想到。」迎風送來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氣,他深吸一口屬於她的氣味,發現有一股讓人愉悅接近的幸福氣息摻雜其中……

該死!他下意識別開眸子,暫時停止呼吸,心頭湧起一股被惹火的惱怒。這種不受歡迎的感覺讓他莫名生氣。

他怎麼像是跟楊老爺串通好似的?淨說些不乾脆的話。心妡在心裡嘀咕。

「先說好,殺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幹。」船到橋頭自然直,兩人的生活圈八竿子打不著,先解決眼前難題,以後的事情遇到再說吧!

「放心,我沒這方面的癖好……走吧!再不走,我會以為你想留下來陪我過夜。」男子輕佻的眼神從頭至腳邪佞的掃視她玲瓏有致的姣好身段,趁她發飆前,噙著夠不到眼底的笑意舉步往前走。

「你少往臉上貼金了!」她啐道,著火的美眸氣惱的瞪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驀地又臉紅。討厭啦!因為她又想到剛剛那曖昧火辣的畫面了……



「你跟楊老爺有親戚關係嗎?為什麼會一個人住在森林裡?」

一路上,心妡為了打發時間,問題不斷,走在前頭的男人卻理也不理,似乎早已忘了她的存在。

「我叫柳心妡,你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吧?」問到最後,嘴乾的她當他是啞巴,不再奢望他開口。

「這不重要。」他終於回嘴。

「當然重要,你是我的恩人,不知道你的大名,以後怎麼……啊——」她突然尖叫一聲,左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重心不穩的整個人往前趴在地上。

走在前頭的男人聞聲回頭,搶救不及,睜眼看她朝拜地上落葉。

「你沒事吧?」他蹲下身子將她扶起,對上淚汪汪的柔眸,原本不被世俗紅塵所牽引的心突地揪了下。

少了令人憎恨的幸福味道,她落難的痛苦表情竟意外吸引他的目光。

「怎麼會沒事?」腳踝傳來陣陣抽痛,她擰緊秀眉,咬住下唇,堅強得不讓蓄在眼眶裡的淚水滑落。

「想哭就哭,我當作沒看到。」他納悶自己是哪條神經不對勁,竟會不由自主對她說出安慰的話。

「我才不要在你面前哭……你做什麼?」心妡目瞪口呆看著他單膝跪在她兩腿間,熟稔脫下她的鞋襪,再將她的纖足放在他的大腿上。

「檢查。」不加考慮的行為就這麼自然做出,連他自己也被愣住。

「不要!」她直覺反應。從不曾有人摸過她的腳丫子,她敏感尷尬的想抽回,卻被他緊緊扣在手掌中。

「會不會痛?」不理睬她的掙扎,不理會自己的莫名其妙,他按壓了下已見紅腫的腳關節。

「輕一點……」她悶呼一聲,表情明顯瑟縮。

確定她扭傷腳踝後,他原本專注在她受傷部位的注意力驀地轉移至手中白皙豐腴不見骨的天足上,他心口猛地又一窒,被隱隱扯動的異常感覺突地掀了開來。

「離大宅還有一段路,你要怎麼回去?」雙眸瞬也不瞬的凝視掌中的性感,他的聲音些微洩漏受誘惑的情緒。

「我可以慢慢走……」過於曖昧的氣氛層層迭迭環繞住她,她暈紅著臉,羞赧的將引起他全副注意的腳丫子用力縮回。

「等你走出去,這腳也差不多廢了。」他瞇起眼,不滿她拉開距離的動作。

「那我怎麼辦?」難道今晚她注定在森林裡過夜?一想及此,她心慌的咬住下唇,不知所措。

「你可以求我。」他若有所思,深深看她一眼,嘴角勾起第一道有溫度的笑意。

「再欠你一個人情?不行,我已經負債了。」她搖頭。這男人小鼻子小眼睛,愛計較得很,要不是需要他幫忙,她才不會跟他打交道。

「這一趟路,起碼還有一個小時,你確定自己撐得住?」他看了她一眼,又繼續道:「我的要求不多,只要一個吻,我可以犧牲自己背你回去。」他不懷好意的勾起嘴角,破天荒開出條件。

一個吻?他的話引來心妡看向他慣常揚起嘴角的性感唇瓣,驀地臉一紅,心跳如擂鼓,趕緊別開眸子。

「你不缺女人吻你……」她暈紅著臉,再次想起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激情晝面。

「是不缺。」他笑得忒賊,不加掩飾自己放蕩的行為。

「那你還要……還要……」分明是耍她嘛!

「我想嘗嘗老頭看上的獵物。」他露出詭譎笑容,原本跪在她兩腿間的膝蓋往前傾,雙手順勢支撐在她頸旁,健壯身軀輕易籠罩在她嬌小的身體上方。

「我是護士,不是什麼獵物!」被他過度霸道曖昧貼近,她一驚,身體直往後退縮,想拉開安全距離,身後的樹幹阻擋她的退路。

「嘖嘖!你這麼漂亮,他會放過你?」他以食指扣住她完美的下巴,拇

指恣意磨蹭她嫩紅小唇,欺上癮似的接著更霸道將中指伸入她檀口內,勾弄丁香小舌。

「你……不可以……」老天!他竟然將手指放入她嘴裡,還戲弄她的舌尖!第一次遇上男女才有的曖昧挑情行為,她氣息全亂,呆愣愣得不知如何反應。

「還是你野心更大,想一箭雙鵰?」他俯在她耳邊低語。

搞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她氣惱的腦袋裡所想的淨是如何將他無禮冒犯的手指推出她唇內,她以舌尖抵住他四處游移的手指,卻發現身體不知何時開始燥熱起來,被侵犯的地方更是敏感得讓她不住扭動身子。

「真是個熱情的小尤物。」他目視她緊緊含住他拇指的唇,淫邪笑開,滿意極了她敏感的反應,欺負她的興致因為她無心的配合而轉為濃烈。

被他話裡的輕浮惹惱了心,心妡眼裡冒火,怒瞪著他。

「你不吻我,我們就耗在這裡。」黑眸一瞇,他變相威脅。他討厭她身上幸福的味道,卻嗜血著迷天使落難的畫面。

他放低身子,強行將她的雙腿打開,身體置在中間,兩人如天堂與地獄般迥異的氣息隨著身體的相迭,激盪出煽情的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你走開啦!」

「我想知道,沾上我的味道,你洋溢的『幸福』還會不會存在?」他對上挑釁他的氣味。

「放開我……」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她雙手抵住他結實的胸膛。

「我不保證你淫蕩的身子骨再這樣扭下去會發生什麼事。」隨性慣了的他,像個邪惡的撒旦,露出不諳男女情事的她也看得出的明顯企圖。

「你……你……」再這樣曖昧糾纏下去,她知道不管自己的意願為何,他一定會對她為所欲為的。

算了!不痛不癢的一個吻,就當作是被瘋狗咬到,忍一下就過去了。心妡自我安慰即將付出的壯烈犧牲。

「就一個吻,不能太貪心喔!」停止所有抗拒的動作,她再次叮嚀遊戲規則,然而沉靜下來的心卻敏感的感覺到他欺近的軀體充滿男性力量,不斷逼迫她輕易被挑起的感官神經。

「真乖。」恣意在她口內點起慾火的中指緩緩退出,拉出一道煽情的透明絲液。

從未經驗過這等陣仗的心妡,但覺心慌意亂外,還有一股興奮的快感在體內四處流竄……她亢奮的身體是不是在期待些什麼?她不懂。

男子懸空的身子緩緩下降貼服在她身上,他將唇片送到她面前,呼出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這小小的舉動讓她心裡起了陣陣酥麻,私處湧起一股未曾有過的熱流。

「你先起來,有樹幹頂得我很不舒服!」受不住他極具挑逗的煽情行為,心妡藉機推諉,不住扭動被覆貼的身子,還將手伸進兩人身體之間,想證明確實有樹幹壓住她。

咦!奇怪……這硬硬的樹幹竟掉入他褲子裡……她用力一摸,發現它越來越長大,直到傳來一聲略顯紊亂的急促喘息聲,她才猛然意識到是什麼。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是……是……」滿臉通紅的她尷尬的用手遮住眼睛,羞愧得不敢見人。

只要有點性知識的人都知道男人的那話兒在亢奮時會腫脹變硬,她堂堂一個專業護士竟然說是樹幹……嗚……她沒臉活下去了。

「你確定你的僱主不是被你的外貌所誘惑?」連男人最基本的生理反應都不知道,這種專業未免太混了。

「喂!這位莫名其妙亢奮的先生,我從來沒摸過,怎麼會想到那是陰莖勃起!」她嘟著嘴反駁。她只是沒有經驗,不是基本常識不足!

看她紅暈的臉龐嬌中帶媚,噘得高高的朱唇彷彿正等待他採擷,無心散發出誘惑男人的純真,意外勾起他深藏的慾火。

向來正視自己情慾的男子頭一低,張嘴含住她的唇,不受控制的舌尖滑入她微啟的唇內,引誘她跟著沉淪在慾海裡。

心妡被他雷霆萬鈞向她全面襲擊而來的情慾震撼住,他曖昧的行為逗得她春心蕩漾,理智正一點一滴消失;她忘了女人該有的矜持,也忘了應有的反抗,一切聽從內心最原始的聲音。

「唔……」歡愉他帶給她的極致饗宴,她學他將丁香小舌探入他嘴內,舔舐著他的舌,不斷勾弄著。

「老天!你……」她純真熱情的反應讓他傻了眼。當護士的都這麼騷嗎?難怪女優都喜歡扮護士。

男人的大手不安分的解開她胸前衣扣,不客氣的攫住她柔軟又溫暖的豐胸,滿意她大小剛好可以一手掌握的飽滿。

「你犯規……」被他過於用力捏住胸脯的心妡,痛得清醒過來,低頭一看,被自己赤裸著上半身的模樣嚇住。

明明說好一個吻的,他怎麼可以撈過界?她掄起拳頭想打掉他的碌山之爪,卻被他放鬆勁道的大掌罩住自己白晃晃的軟球的畫面所誘惑。

他不理會她如蚊吶般的抗議,原本用力的手勁一鬆,帶有挑逗意味肆意搓捏她的柔軟,並用指腹輕捻她已然堅挺的粉色乳尖。

「你的乳頭很漂亮……想不想感覺被我含在嘴裡的滋味?」他色淫的將腦海裡的邪念說出。

「你……住嘴……」被他大掌覆握住的快感已經夠她受不了,她不敢想像被他用嘴吃會是什麼感覺,她下意識看向他性感誘人的唇,心裡竟然因為他的話而湧起一股迫不及待的渴望。

「喜歡我粗暴還是溫柔?」看穿她欲拒還迎的舉動,他慣性的揚起嘴角,輕笑一聲,頭一低,張口便含住她的粉色蓓蕾,彷彿是品嚐上等佳餚般,貪婪的以唇吸吮,以舌尖勾逗旋轉峰頂處。

「你……嗯……嗯啊……」

不懂他話裡含意的心妡,酥軟無力的躺在地上,半瞇著眼看著他像飢渴的野獸俯在她胸前,以齒舌徹底嚙咬她敏感的胸乳,另一邊不受冷落的柔軟則在他大掌勢力範圍內,被無微不至愛撫著。

「不要……嗯啊……你不行這樣……」她想推開他,不料卻更助長他征服弱小的慾望。

「要我放手……」棲枕在她細嫩胸前的黑色頭顱微微一仰,黑晶晶的欲眸對上她佈滿紅暈的小臉。「辦不到!」當視線纏綿交鎖之際,他淫邪的伸出舌尖舔著她胸前蓓蕾。

「你……」她輕喘一聲,用力閉上眼,不敢再看下去。她知道應該要抵制他佔她便宜,卻已無力阻止。

「這樣就嚇到了,接下來該怎麼辦?」他的手緩緩往下移,來到女性雙腿間的私密處,修長的中指隔著薄薄的布料來回撫摸敏感的花核。

「啊……你做什麼?」彷彿被針刺到最隱密柔軟的地方,心妡倏地張開眼,掙扎著欲收回被迫撐張的玉腿。

「你自己看。」隨著她不住扭轉的動作,他輕易褪下她的小內褲,大掌從平坦小腹往下游移至下腹柔軟毛髮時,她的身子明顯顫抖了下。「好敏感的身子!」

撩撥她私處毛髮的大掌不客氣的罩住她的花唇,修長中指輕輕撫摸閃著水光的花核,還時而揉壓,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不……住手……」她無力的搖著頭,紅嫩小唇吐出急促熾熱的氣息,身軀不自禁貼著他的手扭動。

「你捨得?」他吃吃笑開,滿意極了她白皙身子釋放出情不自禁的訊息。

還是處女之身就熟情如火,經過他的開墾,以後還得了。

「好緊……」他將中指緩緩刺人她緊窒的花穴,四面八方朝他手指席捲而來的柔滑嫩肌,讓他忍不住低喘出聲,又腫又硬的命根子像是找到回家的路,昂揚叫囂著欲宣洩囤積過多的精力。

「住手……好痛……」他的手指在她的小穴內不住抽動,不曾被人入侵過的柔軟肌理敏感地排斥他長指的侵襲。

「不要緊張,慢慢感覺它的存在。」他意外捺著性子,慢慢教導她體驗男女之間的情慾。

「呃……嗯……」一股空虛帶著被佔有的情慾,慢慢貫穿她等待被採擷的嬌軀,她的身子顫抖不已,有股什麼東西在體內即將爆炸開來……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3 天前

第三章

天空開始下起綿綿細雨,被情慾糾纏住的兩人眼裡只有對方,冰涼的雨水澆不熄燃燒的慾火。

從不曾如此迫不及待想發洩慾望的男人抽出手指,三兩下脫光彼此的衣服,調整好位置後,高舉熾鐵準備直搗黃龍。

一股被抽掉的空虛佈滿心妡體內,她慌張睜開眼,欲抓住他抽出的長指,卻被眼前奔騰張揚的傲然巨物嚇住。

「不……」她以手擋住差點被入侵的私處。這麼大又長的東西要放入她體內……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她一定會被撕裂的!

「別告訴我你不要。」他扳開她擋路的手,以食指承接住滴落的淫液,罪證歷歷的攤在她眼前。

「你……你那裡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她紅著臉胡亂找借口。

他一愣,嘴角浮出笑意。「你可以幫我消毒。」他雙膝往前跪在她頭的兩側,放低腰桿將充血腫脹的命根子抵在她臉上,嚇得她趕緊閉上眼睛,連呼吸也一併停止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竟然把那個東西放在她臉上!她尷尬的閉上眼,避免看到在她面前放大的大肉棍。

「要用你臉上的雨水呢?還是舌洗?」不顧她的反對,他色淫淫地說。

「你……」他怎麼說得出這種羞死人的話?她伸手想摀住臉,不讓他詭計得逞,卻意外碰上他硬梆梆的肉棍子。

「原來是要啊!」他會錯意,大掌覆住她欲收回的小手,圈住他因受刺激而變得更加壯觀嚇人的男根。

「不是!你……」那東西在她手裡越來越大,嚇得她要放開手,耳邊忽聞他低沉的抽氣聲,這略帶痛苦的聲音莫名鼓動她的心臟,全身似乎著了火般難受。

「解放它……用你臉上的雨水擦拭,妡寶貝!」他下沉的身子微向前傾,一手緊緊扣住樹幹,低吼出聲。

淋在他身上的雨絲一滴一滴滑落到她臉上,心妡感覺好羞,卻有說不出的煽情,她微掀開眸子,被他燙人的熾鐵嚇住,視線往上,對上他佈滿慾望的眼眸。

「我快撐不住了!快一點。」他以眼神誘情獵住她害羞的眸光,啞著聲音,不住催促。

被他帶電的深眸所誘惑,她的手指輕輕包握住他堅硬熾燙的男根,被催眠似的用臉上的雨水浸潤他的分身,彷彿覺得不夠徹底,她下意識伸出舌尖輕舔。

料想不到的舉動引來他如悶雷般的低吼,「啊……就是這樣……解放它!」他將身子往後傾,大掌順著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沿延伸,毫無預警的罩住她女性神秘地帶,長指如識途老馬般自動探入她緊窒的甬道內。

「你……嗯啊……」她停止手上所有的動作。老天!他又把手指伸入她體內了。被他過於煽情的舉動影響,她光滑的肌膚泛起一陣疙瘩,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不准分心!」他抽出長指,才輕輕一碰,她的身體就迅即起了連鎖反應,連帶忘了伺候他的寶貝。

被他這麼一搞,她的身體變得特別敏感,一股慾火在她身上四處亂竄,她握緊手中的東西,想宣洩積壓在體內的激流。

「老天!你會把它掐斷的!」她這麼用力一抓,他低抽口氣,痛苦地擰緊眉頭,打掉她的手。

「對不起……我……」

「好好補償它!」趁她說話的當口,他將差點被她妡斷的男根推入她的口中。

「唔……唔……」整張嘴被塞得滿滿的,連一絲縫隙也沒有,心妡不住扭動著身子,痛苦的掙扎著。嗚……她的下巴一定會因過度撐開而脫臼的!

看她一臉驚慌,他反而笑開。「我的妡寶貝,放輕鬆,你可以用舌頭舔它,用牙齒輕輕嚙咬。」他教著她,免得禁不起傷害的分身又受她摧殘。「給我好好招呼它!」

他開始在她嘴內緩緩抽出、輕輕刺入,讓她慢慢適應他的動作。

熟悉他律動的方式後,被塞滿嘴的心妡照著他方纔的話,試著用舌頭舔拭它,用牙齒輕輕啃嚙。

「對……該死!」她的學習能力未免太好了,好到讓身經百戰的他差點招架不住。他仰起頭,開始加快身下抽動。

她已無暇問他是不是因為不滿意她的動作而低咒,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深入,她體內的七情六慾全被他激起,先前的空虛再度侵蝕著她。

「啊……」他低吼一聲,撤出巨物,將豐沛的精液噴灑在她臉上……

「喂!你怎麼可以噴在我臉上?很髒耶!」心妡噁心的抹掉臉上溫熱白色黏稠液體。

「待會兒你就會求它愛你了。」在她手中到達高潮後,他愉悅地以拇指輕彈了下她粉色小蓓蕾,黑亮漆眸深不見底,眸中閃爍著尚未滿足的慾望。

「你剛剛說一個吻,我連你……連你那根都吻了,你不能再要求我什麼了!」她紅著臉,用力推開他半覆在她身上健壯的身體,拿起衣服遮住赤裸嬌軀。

由著她拉開彼此距離,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對她還是很有感覺,不得饜足的飢渴在體內叫囂著。

「你欠我一個人情。」他驀地提起先前她允諾他的條件。

「不用你提醒!」這節骨眼上,莫非他要……嗚……她真是欲哭無淚,萬分後悔不該跟大色狼打交道。

「你知道我要什麼。」他啄了下她嘟起的小嘴,毫不掩飾他的身下慾望。

「我……你……」她敏感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結結巴巴得說不出話來。

風雨漸漸轉強,心妡看向四周灰濛濛的陌生景色。不答應他,她恐怕連回去都成問題,現在又加上腳傷,處境更加悲慘。

嗚……出門時不該忘了翻黃歷,否則就會發現今天是諸事不順。

「下、下次好不好?雨越來越大了,會感冒的。」山風夾著雨水,帶來陣陣寒意,她忍不住顫抖。

「你會乖乖出現在我面前?」不理會她拖延的把戲,他俯身吻住她冰冷的唇,舌尖自動撬開她的貝齒,勾弄她的小舌。

「唔……」原本要抗議的腦袋糊成一片,他在她唇內掀起一股熱浪,讓她完全降服在他熟稔的舌功下。

他霸道激情的動作,不住翻滾她體內如潮水般越湧越高的熟潮,她不由自主伸出小手勾住他的肩頸,無意識表現出她的需索。

察覺她的身體已經軟化為泥,他灼熱的大掌迫不及待握住她胸前兩隻微微顫動的豐乳,滑溜如絲的觸感讓他歎出滿足的口氣。

「輕一點……」她痛呼一聲。

「這樣呢?」他啞著嗓音問道,兩指夾住挺立的蓓蕾恣意狎玩,欲眸緊盯她的臉部表情。

「嗯……」他的手指彷彿帶有魔力,一股酥癢的感覺刷過她全身,她想攀住什麼東西讓自己不再癢得難耐,卻不知該如何做。

「真乖,我會好好愛你的。」他將她的腿掛在手肘上,身體往前貼近她門戶洞開的身子

「你不要一直壓在我身上……我的腿沒地方擺……」敞開私處的不雅姿勢,讓心妡尷尬至極,感覺自己好像是供男人玩樂的廉價妓女。

「這樣呢?」他將她修長雙腿扣在腰際,以額抵住她的額,煽情勾誘。

「不……這姿勢不好……」她的雙腿被迫夾住他精實的腰桿,感覺好像要吸納全部的他,她扭動著身子試著轉移荒謬的念頭。

「別亂動……我受不住……」被她這麼一亂動,他承受不住刺激的昂挺抬頭叫囂著宣洩。

「什麼受不住?」她不懂他話裡含意。

「它想回家了!」不管她是否受得住,他都要提前結束前戲了。

胯間的腫脹用力挺進她體內,過於緊窒的甬道無法容納他的巨大,他稍稍撤出後再用力挺入,熱血沸騰的巨物勢如破竹的直衝撞,待粗暴刺破處女膜時,欲煞住已來不及,整個男根已經隱沒在她窒緊花穴裡。

「啊!不……好痛……」他巨大的入侵讓她承受不住,雙手不斷拍打他厚實後背,痛苦的高喊出聲。

「好緊……」明知她是第一次,他還是克制不住滔天席捲而來的慾火,無視她的不適,他開始用力抽刺。

「不要動了……你出來……」被撕裂的痛楚讓她不得不咬住下唇承受他在她體內的衝擊,眼淚亦不受控制的自眼角流出。「你那個撐得我快裂開了……」她指控著。

「天……你套得我好緊!」她的蜜穴彷彿是為他而生,完全吸裹他的尺寸,嫩壁摩擦的快感讓他無視她的淚水,不斷在她身體刺入、抽出。

「不要說了……呃啊……」被攻擊的私處突然湧出大量淫水,緩和他強而有力的挺刺動作,一波奇異的快感順勢竄起,漸漸取代原先的不適。

「你有感覺了!」她的聲音洩漏出她身體的慾望。

「我……」她不自禁弓起下半身,以舒緩他帶來的強大衝擊。

「別動……寶貝……」被她這麼一動,他一時控制不住,提前傾洩出體內精液。

已是個中玩家的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比女人提早到達高潮!

這女人的身體竟然有能力左右他的情慾,而且還是個毫無技巧可言的處女!

「你……你出來……」莫名其妙跟他發生關係的心妡,羞得不敢面對他。

「以後你就會習慣的。」玩過的女人無數,他第一次看到女人躲在他懷裡害羞,他輕掐了下她的滑嫩芙頰,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們連彼此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以發生這種事……」她不該被他一碰就失去了理智,嗚……她從不知道骨子裡自己竟是個淫蕩過頭的女人。

「名字並不重要。」他愛憐的輕啄了下她的嫩唇,眸底有著未曾有過的柔情。

「討厭鬼!放我起來,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他不負責任的話引來心妡氣惱的掄起粉拳捶他。

「你這是在誘惑我嗎?」他放任自己在她體內脹大。

「你……你……」老天!這麼快……

「是你不對。」他撇得乾淨。

「我什麼事也沒做!」

「它對你的小穴穴很敏感,只要你稍微有動作都會讓它興奮不已。」

「你剛剛弄得我痛死了!我不要了!」她不信邪,硬是要推開他,卻發現他所言不假。

「妡寶貝,你要對它負責喔!」

「不……嗯……嗯啊……」理智已遠離的她早已說不出話來。

疾風勁雨打在兩人身上,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引出的燥熱蒸發了冷意。

他把手伸進兩人貼合的身體間,技巧地揉弄她花唇裡的小核,引來大量淫水溢滿花穴。

「嗯……」她弓起身子,要他更接近她。

「釋放出你原始的本性,讓我知道你的需要。」他誘惑她。

「我……啊……嗯……」

「對!就是這樣。」受她吟叫吸引,他突然激動起來,半跪著身子,扶高她的俏臀,再次刺入她體內。

這樣的動作讓兩人交合處更緊密,他的腫脹男根深入淺出,幾乎要把她整個人掏空。

他愛她的方式異常狂猛,初嘗情慾的她無力招架,只能放任他掠奪、侵略自己的身子。

「寶貝,叫我的名字!」他要她記住是誰進入她體內,讓她蛻變成真正的女人。

「大色鬼……」

「叫我勁。」激情中的他突然笑出聲。

「勁……」

「說!是誰進入你的身體?」他腰桿用力一挺,昂揚的長劍整根吞沒在她緊窒的小穴裡,健壯的身軀順勢往前傾,吻住她微張的朱唇。

「你……勁……」

「再說一遍。」他瞇眼看著她意亂情迷的表情,下身緩緩抽出,再奮力一挺。

「嗯……勁……我想快一點……」體內悶燒的慾火連傾盆大雨也無法讓她按捺住體內情慾燃燒的灼熱感,她紅著臉求他。

「要哪裡快?」他伸出舌頭舔著滴落在她臉上的雨水,惡質的要她說出男女間最親密的部位。

「你討厭啦!」他的舌頭在她臉上製造出不可思議的快感,她下意識仰起頭,要他連敏感的頸子也一一舌洗。

「既然討厭……」他話還沒說完,心妡察覺他抬高下半身要抽離,她趕緊用雙腿緊緊扣住他腰桿。

「我要你的大香腸快一點!」她紅著臉,說出她唯一想得到的形容詞。

他萬萬沒想到她會用食物來形容男人的命根子。「這種吃法你滿意嗎?」他淫穢露骨的問道。

「難道還有別種吃法?」心妡聽得頭皮發麻,感覺自己就像在森林裡迷路的小紅帽,被壞心的大野狼烹煮成各式佳餚。

「你會有口福的!」他擁著她的身子往後傾,變成男下女上的體位。

「我……」她口乾舌燥瞪著身下秀色可餐的佳餚,不斷吞嚥口水。

「想不想駕馭我?」他腰桿往上輕輕一頂,惹來她嬌吟出聲。

「我沒體力了……」她虛弱無力的癱在他身上。莫非他要一一嘗試?嗚……他什麼時候才要結束這累人的「滿漢全席」?

「休想讓我一個人玩。」他雙手扶住小蠻腰,腰桿一頂,不管她受不受得了,執意要挑起她的性趣,陪他繼續沉淪在情慾世界裡。

「啊……慢一點……嗯……」毫無招架餘地的心妡,被迫跟著他律動身子。

「妡寶貝,這次由你來主宰。」他放開對她的箝制,把主導權交給他。

「我……我不會……」她下意識擺動兩人過緊套住的交合處,意外發現身體湧起陣陣快感,她微微蹙起眉頭,紅嫩的小口隨著他往上頂的動作發出淫蕩的呻吟。

「有慧根!」他用力一挺,加深進入的深度。

「你討厭……」

「這樣呢?有沒有討你歡心?」他再狠狠往上頂,惹來她忘情呻吟。

「嗯……好舒服……」她纖細的腰本能迎合他的衝刺,任由他持續做著抽送的動作。

「叫大聲點……」她的呻吟更加刺激著他,令他動作越來越快。

「不要了……我受不了……啊……啊……」她突然尖叫出聲,濕漉漉的花穴夾住他的男根,開始收縮抽搐。

「到了嗎?」他緊緊握住她的腰,更加狂猛的加快速度。

「我……我不行了……」

「啊——」如野獸般的低吼響起,他緊緊頂住她,將自己深深埋在她的體內。

受不了他一再的需索,體力透支的心妡在高潮中暈了過去……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3 天前

第四章

淋著大雨回來的心妡,怕驚動屋內的人,改由大宅西側小門進去,一拐一拐慢慢爬上三樓,正慶幸就快走到自己的房間,丁管家的身影出現在長廊盡頭,走避不及,她只好硬著頭皮打招呼。

「大雨天的,怎不先找個地方躲雨……呀!發生什麼事了?」丁管家被她全身濕淋淋的落難外表嚇一大跳,趕緊將手中的乾毛巾罩在她滴著雨水的頭髮上。

「我在森林裡迷路了,本想趁下大雨前趕回來……不小心……跌、跌倒,所……所以……」不曾說過謊話的心妡紅著臉支支吾吾。

「難怪連頭髮也有碎葉……我的老天!還受傷!」丁管家看著她原本乾淨的裙子不但像是在樹林裡打滾過全是泥水落葉外,下擺還沾染血跡。

「那是、是……」她的臉更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摔倒時不小心擦傷的。」萬一被丁管家知道那血漬是她跟一名陌生男子在樹林裡做那件事留下的證據……嗚……她沒臉見人了。

「趕快進房把全身清洗乾淨,我請家庭醫生過來看看。」丁管家不放心她不住發抖的身體及過於蒼白的臉色,急著叫醫生。

「不用了!只要睡個覺,待會兒就沒事了。」她全身骨頭被男人遇於激烈的運動差點給拆散,現在唯一想要的只有把自己洗乾淨,然後上床睡覺補充體力。

「你確定?」丁管家還是一臉擔心外加不放心。都這麼大的人,也不知道要找個地方躲雨。

「管家阿姨,我真的沒事。」濕冷的身體突地一陣冷顫,心妡發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沉重,四肢已呈現僵硬狀態。

「好吧!洗完澡後先躺一會兒,晚餐記得別遲到。」丁管家心疼地摸摸她的頭,一臉憂心溢於言表。

自從心妡來這裡後,她樂觀開朗的個性讓對生命絕望的老爺重新找到一股新的活力,原本死氣沉沉的大宅也因她歡愉的笑聲而開始有了生氣……唉!如果五年前沒發生那件事,這個家也不需要靠外人來救贖。

「身體若還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當她是女兒疼的丁管家又叨念了幾句才離開。

目送管家阿姨豐腴的背影離去,心妡吁了口氣,拉緊披在身上的毛巾,拖著沉重如鉛的身體扶著牆壁慢慢走人自己房間。

原本體質就不好,再加上在大雨裡赤裸著身子「激烈運動」,體力遇度透支的她一沾上床,人就昏睡過去。

都已經過了用餐時間,還沒見到心妡下樓,丁管家察覺事態不對,趕緊向老爺稟告傍晚她撞見心妡時所發生的事。

楊重天一聽,蹙緊眉頭,馬上打電話給家庭醫生,並示意丁管家上去看看。

心妡幸福的笑容、樂觀的個性,是征服「他」的最大利器,能不能打破他們之間的僵局,就看她能不能感化「他」,她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老爺,心妡年輕身強體壯,不會有事的。」特別護士見病人擔憂,出言安慰幾句。

「這麼大的人,也不懂得找地方躲雨……進去那麼久,也不知有沒有遇到他……」楊重天摸不著頭緒地喃喃自語,一旁的特別護士聽得一頭霧水。

「他?誰啊?」她納悶。這大宅子裡人口簡單,還有誰她沒見過?

「哦!是我胡言亂語,你別當真。」楊重天及時住嘴,心思卻已茫茫遠離。

窗外的滂沱大雨就像他烏雲密佈的心,五年來一刻也不曾開懷。

人是不是都在失去之後才懂得擁有的可貴?他慣性輕歎口氣。他不能等

待時間來消弭他犯下的錯誤,這次他要主動找回遺棄的東西——曾經被他視為無物的親情。

「身體覺得怎樣?頭還痛嗎?」正在翻看公文的楊重天抬起頭,擰眉關心下樓的心妡。

「老爺,您看我這樣像是生過病的人嗎?」她頑皮的擺出黃飛鴻著名的武功架式,嘴裡吼著李小龍叫陣聲。

這一次重感冒就是半個月,再加上腳傷,她足足在屋子裡關了近一個月,一向活潑好動的她,骨頭都快生銹了;偏偏山上多雨,老爺跟管家阿姨不准她出門,她只能待在屋子裡發呆。

老爺有特別護士照顧,管家阿姨不需要她幫忙,她只需要負責逗老爺開心,過度悠哉的生活讓她以為自己是來度假而不是來還債務。

日子過得比在家裡還愜意,心裡卻隱隱有著放不下的牽掛。每次看到外面不絕的雨絲,她就會想起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一切就像夢境般不真實。

她渴望再見那名欺負她卻又一路背著她回到大宅的男人……雨水滴在她身上,他的背影卻闖進她心扉裡,不曾消失。

他身上沒有流浪漢給人的頹廢萎靡感覺,霸氣的口吻裡有著上等人家習以為常的命令語氣。眼裡有著憤世嫉俗的謎樣男子跟楊家有關係嗎?為什麼會一個人單獨住在楊家產業上?

「是不是哪裡又不舒服?」楊重天看她對著窗外雨景發愣好一會兒,以為她又身體不適。

她搖搖頭,拉回漫遊的思緒。明明是在欣賞窗外風景,怎又無緣無故想起將她啃光光的男人?

「臉色還是蒼白得緊,我看叫家庭醫生再來一趟吧!」她眼裡有著落寞的影子,向來給人朝氣活潑的臉蛋增添了憂鬱的氣息,他看了不捨。

「不用了!我的身體真的已經康復了。」她加強語氣。每天早晚一碗苦不堪言的中藥補汁,她都快變成藥罐子了,再叫醫生來,乾脆教她整個人浸到藥罐裡算了。

「不行!」楊重天逕自決定,不容她拒拒。她是整個計劃裡最重要的一步引棋,容不得發生任何意外。「對了,那天在森林裡,你有沒有遇到管理這片森林的年輕男人?」楊重天漫不經心的隨口提起,眼皮子底下實則注意她的反應。

年輕男人……是他嗎?心妡心口跳了一下。「老爺指的是勁嗎?」

「你遇見他了?」他一臉驚喜。

原來勁是負責照顧樹林的管理人,怪不得會住在楊家產業上,心妡恍然大悟。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楊重天遮掩不住歡愉的語氣略顯急促。

發現自己過於驚訝兒子楊勁告訴她他的名字,楊重天不禁感到得意,連他自己都被她洋溢幸福的笑容以及討好的外貌和樂觀的個性所吸引,相信兒子也不例外。

「嗯!我迷了路,是勁好心指引我。」心妡低下頭,佈滿紅暈的臉輕易洩露出被誘惑的神情。

她臉上羞答答的表情逃不過楊重天閱人無數的銳眸,事情進行得比想像中還順利,他擰緊的眉稍稍紆解開來。

「我看你們兩人年紀相近,應該很有話聊,有空多去找他,別一天到晚待在屋子裡,這樣對身子也不好。」他一反以往的禁足令,鼓勵她出門。

「我真的可以出門?下雨天也一樣?」她高興的手舞足蹈。

「再悶下去,你都快發霉了。」他取笑道。

心情暢快的心妡忽然想到什麼的問,「老爺,勁為什麼一個人住在森林裡?」這問題擱在她胸口,盤旋了一個月之久。

他心口的痛啊!「說來話長,大致就是因為出生在不健全的家庭所影響吧!父親花心不斷,母親為情自殺,造成他自我放逐,逃避面對現實的生活態度。」楊重天看著窗外,內心湧起悔悟後的愧疚,一種很深很深的自責時時糾纏著他。

當初他如果肯對家庭盡點心,就不會有今天妻亡子離、一個人獨活於世的淒然下場了。

「好可憐的身世!」本來以為自己沒了母親已經夠可憐了,想不到勁的家庭背景比她還令人鼻酸。

「所以我才希望個性開朗樂觀的你有空多多開導他,希望你能幫助他重新走回人群。」他殷切的眼神巴望著她。這孩子的笑容容易讓人心情愉悅,性情溫柔又善良,一定有辦法解開兒子內心的枷鎖。

「護士的職責就是幫助人!老爺請放心,我會盡己之力讓勁重新找回自己的!」他的影子早已深植她的心窩,她為自己有能力幫助他而感到高興,一顆心早已迫不及待飛到他身邊。

「勁的一切就交給你了。」楊重天隱含深意的眸子感激地凝視著她。

「沒問題!」她豪氣的拍胸。

連日陰霾多雨的天氣,在太陽露臉後,一掃灰濛濛的低調,難得晴朗高照。

心妡手提了管家烘培的港式小點心,胸懷南丁格爾的偉大情操,憑著記憶來到位於森林核心地帶的小木屋。

她深吸口氣,按壓住即將見到他的雀躍心情,她哼著歌,輕快走向小木屋。

照理說,他奪去她的貞操,她應該要恨他才對,向來習慣正面思考的她卻感受不到這些負面的情緒。

或許是那一天他開啟了她的身體未曾有過的愉悅感,也或許有她不知道的感情參雜在複雜的心情裡,她想再見到他的渴望就在以感化他為由下,變得迫不及待。

大開的門扉,往裡頭一瞧,看不到高挺的身影,隱隱傳來的流水聲吸引她的注意力。她繞到屋後,發現他正赤裸著身子站在架高的水管下淋浴。

心妡尷尬的以手摀住眼睛,心跳不由自主加快。怎麼又不小心看到他毫無遮掩、光溜溜的養眼身材。

過了一會兒,掩不住對異性身體的好奇,她瞇著眼從指縫裡偷偷看他有如希臘神祇的結實勻稱身軀。

她的視線從寬廣厚實的臂膀向下延伸到挺翹有力的臀線,追隨他的手指來到他抹上肥皂的大腿,他的身體就像完美的藝術品,隨著不同姿勢展現出力與美。

心妡被他誘惑人的精實身軀所勾引,眼睛眨也不眨直盯著他每一個優雅不迫的動作。

「又在偷窺?」楊勁隨意套上長褲,眼尾掃到她發愣地佇立在不遠處。

「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糟糕!被發現了!她趕緊別開眼,不敢再對他養眼的好身材猛流口水。

「是不是食髓知味,故意迷路,想繼續上次的『烹飪課』?」他靠近她,居高臨下揶揄再度闖入他生活領域的女人。

他欺近帶來的窒息感,讓心妡倏地跳開。望著他濕濡的頭髮、滴著水珠的胸膛,她臉紅的聯想到那天發生的事。

「我……我帶來一些管家阿姨烘培的小點心,不輸五星級大廚,你要不要吃?」深受他欺近影響的心妡又跳開一步,保持距離,以求呼吸順暢。

他都已經「吃」了她,不,是她都「吃」過他了,應該沒有慾求不滿的道理才對,為什麼還會有這些怪症狀出現?

「我又不是乞丐。」他慢條斯理的一口回絕。

「是我央求管家阿姨做的,香酥不油膩,你一定會喜歡。」她打開籃子獻寶似的遞到他面前。

廢話,他從小吃到大,怎會不知道好不好吃。「我不吃甜食。」看著令他嘴饞的食物,他強迫自己不為誘惑。

「可老爺說……啊!你幹什麼?」提著籃子的手驀地被他箝制住,她嚇一大跳,回過神時,只見小點心已散落一地。

「他說什麼?」他一臉陰騖怒瞪著她,他痛恨被迫想到他憎恨的人。那天她一定是故意接近他的,而他竟然傻傻被誘惑上當!他忍不住低咒一聲。

「很痛耶!你放手啦!」心妡心疼看著掉落在地上的精緻小點心。她哈了一整路卻被他輕易搞破壞,早知道就偷吃幾個先解饞。

「說!」楊勁不被她裝可憐的表情影響,他加重手勁,怒聲道。

「老爺說你一定會喜歡吃這些小點心……好痛……你放手啦!」她疼得眼角都淌出淚滴。

「他們告訴你我的身份?」他怒氣沖沖不鬆手。

看他濃眉都快糾結在一起,瞳眸裡淨是張狂怒意,被嚇愣住的心妡不敢有所隱瞞,連連點頭。

「你年紀輕輕,前途大有所為,應該要出去外面闖,屈就在這裡當森林管理人,未免太浪費人才了。」她替他隨意蹉跎青春感到惋惜。

森林管理人?楊勁的臉黑了一半。

老頭在玩什麼把戲?他揣度。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位天真到近乎白癡的女孩並不知情,被人利用還會感謝對方,只有這種笨女人。

他以為送來一個女人,就能消弭他過去所犯下的錯誤,老頭未免太小看他了。

佈滿恨意的黑眸釋放出令人膽寒的冷光。

他不會拒絕自動送上門的禮物,他倒要看看五年後老頭想耍什麼新花樣。

「心裡有缺陷的人,你怎能要求他有勇氣面對人群?!」楊勁一改先前凶狠惡煞的表情,戴上冷漠孤獨的面具。

「你的情況比老爺說得還嚴重耶!」心妡原本氣憤他無禮的舉動,但一看到他又退回自己築起的殼裡,柔軟的心瞬間又溢滿他被世界遺棄的同情。「沒關係,我會幫助你踏出成功的第一步。」她反過來安慰他。

「很難。」他譏笑一聲,走人屋內。

「你沒聽過『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嗎?」她著迷看著他的背影,不自覺跟著走入屋內。

「如果連心也沒有了呢?」他以豹般的優雅姿態斜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一腳屈膝在木床上,另一腳隨意下垂,舉手投足間有股難以言喻的性感狂野,像是萬獸之王,整個森林是他的統治區。

「重症病患有重症病患醫治的方式,我不但會幫你找回遺失的心,還會幫助你走出去。」她豪氣萬千的道。她可是病人票選出最有愛心的護士,相信只要對他付出愛心,他一定可以走出來的。

「你過來。」他突地迸出一句不相關的話。

「我……我沒耳聾,站在這裡一樣聽得到。」她不爭氣的紅了臉。都是他無害的表情,讓她不小心又聯想到一個月前發生的事。

「這樣就怕了?那剛剛說的不都是廢話!」他譏諷,一臉鄙視。

「我才不怕你,我……」她總不能告訴他,他隨性慵懶的姿勢很容易讓她想人非非。

「滾出去。」他閉上眼,不再搭理她。

「喂!我是女生耶!你應該要說『請你出去』。」她三兩步跳到他身邊,以指用力戳他赤裸精實胸腔。唔……失算!手好痛。

「以後別再管我的事。」他抓住她的手。念在她不知情被利用的份上,他大發慈悲,給她最後一次脫身的機會。

「不!我管定了。」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還是堅持。

他手臂大力一拽,她驚乎一聲,整個嬌軀倒在他身上。

「想管我,就要付出代價。」他意有所指,邪淫笑開。

「什麼代價?」鼻息間都是他獨有的男性味道,她的心亂了。

「我要你。」他輕佻以指彈了下她的鼻頭,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

「要我做什麼?」天!這句話又讓她聯想到先前的事……不、不、不!她萬萬不能再胡思亂想,再想下去,她會變成慾求不滿的大色女。

「一個男人要女人能做什麼?」食指輕抹了下她的嫩唇,他不答反問。

「當然是洗衣、煮飯、整理房子。」她答得理所當然。

「那是傭人做的事。」

「要不陪同解悶聊天?」她想到跟老楊爺相處的模式。

「這種事不一定要女人。」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事?」該不會是那個……不、不、不!千萬不能胡思亂想。

「男人跟女人的身體貼在一起還能做什麼?」他身體力行,以雙臂將她緊緊抱滿懷,直接明示。

「你……你還要?」真的是這檔事!

「你雖然不及我的標準,不過勉強可以接受。」他雙眸微瞇,輕佻的上下睇了眼她的好身材,清楚記得她在他身下的反應。

「你……」臭男人!都被他吃干抹淨了,還嫌她身材不好……「不……」抗議聲被截斷。

「想當南丁格爾解救世人,就要有犧牲奉獻的精神。」他睨她一眼,繼續道:「做不來,就別滿嘴神愛世人。」

「這種事怎麼可以威脅?」她氣惱。上次是有求於他,她不得不迎合,雖然當時她也體驗到高潮的快感。

「滾!」她的不乾脆莫名惹他不悅,他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把推開她,極力漠視她在他身上引起的燙人騷動。

被他無預警的舉動嚇住,反應不及的心妡尖叫一聲,人已跌落在地上。

「你……我再也不理你了!」三番兩次被人趕,再加上他草菅人命的粗暴舉動,心妡一氣之下,強忍著淚水奪門而出。

嗚……她發誓再也不管他了啦!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3 天前

第五章

「發生什麼事?」丁管家被心妡哭紅腫的眼睛嚇一跳,趕緊追問。

「對不起……它掉在地上……我、我……」哽咽的聲音不住道歉,心裡對肇事者氣得咬牙切齒。

「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丁管家一臉茫然騷騷頭,摸不著話裡頭緒。

「勁不但沒吃,還把你辛苦烘焙出的小點心丟在地上。」她強忍住的淚水不受控的又流了出來。

「沒關係,他心情不好,我不會在意。」就為了這件小事哭成這樣?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吧!

「他好可惡……不但粗暴的把我推倒在地上,還趕我走,我好心要幫助他,他竟然要我滾……」說到傷心處,她淚如雨下,直流個不停。

這恐怕才是她淚流滿面的重點。丁管家揣測。

「勁少……呃!他的脾氣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家庭的關係,身為護士的你應該知道這類防禦心重的病人不可能馬上接受善意的幫助。給他時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突破他高築的心防。」丁管家義不容辭充當起和事佬。

「可他要我……」她的第一次是在有求於人的情況下自然發生,她可以不愧對心中的罪惡感,可現在勁竟然光明正大以此威脅,簡直可惡極了!

當初她不該豪情萬千答應楊老爺要拯救勁,現在想反悔,不但會失了信用,關心勁的楊老爺一定也會很失望。

「發生什麼事?」被特別護士推出來散步的楊重天,遠遠看到哭哭啼啼的心妡,特地前來一探究竟。

「稟老爺,是少……是勁把我做的小點心丟在地上,心妡心裡不捨,才會傷心落淚。」好險!差點說溜嘴的丁管家,不敢再多說一句。

「那小子是不是欺侮你?別怕,我馬上要他走路。」楊重天佯裝要革他的職。

「不!沒那麼嚴重,他可能是心情不好,才會糟蹋食物,求您別讓他走……對了,我們不是說好要讓他重新走出來,這點小小挫折不算什麼的!」一聽到勁會被解職,她莫名心慌,一股再也看不到他的恐懼在心裡蔓延開來。

「老爺,年輕人偶爾鬧彆扭是很正常的事,心妡這麼有愛心,我相信她一定可以救贖少……哦!勁的……」好不容易出現搭腔的對白,丁管家差點又出紕漏。

「這世界上確實再也找不到比心妡更有愛心的護士了。」楊重天點頭,贊同丁管家的話。

「老爺,您說得對極了,光看到心妡幸福的笑容,我所有的勞累都去了一大半呢!」丁管家有默契的跟著一搭一唱。

「也對,每天看到心妡,心情都變好了。」特別護士不明白兩人為什麼猛灌心妡迷湯,好玩的跟著起哄。

「我真的有這麼好?」左一頂高帽,右一句恭維,心妡從小立志傚法南丁格爾的偉大情操又出現。

「別低估你自己。」

「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

「拿出你的愛心,幫助那些需要你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三句不離捧上天的讚美詞。

「對!救人是醫護人員的職責,我不該輕易洩氣的。」拯救勁有可能是老天爺的旨意,她將是他唯一的救贖……哇!好感動,自己變成拯救世人的女英雄了耶!

「這才是我認識的樂觀開朗又有愛心的心妡,只要你能成功感化他,我保證老天爺絕不會虧待你。」楊重天意有所指的給予承諾。

「對呀!書上不是說助人為快樂之本嗎?心妡的心地最好了,以後一定好心有好報,老爺會特別疼愛你的。」丁管家馬屁拍成精,越講越順口。

「好心有好報是老天爺在作決定,不是老爺啦!」心妡糾正。

「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都一樣啦!也別計較這麼多。」丁管家呵呵笑開。

接下來幾天,拍不完的馬屁經經常圍繞著心妡,聽得她志氣高昂,迫不及待要去感化需要她解救的男人。



燃燒著越挫越勇的鬥志,心妡再度來到小木屋。

四處搜尋看不到勁的影子,正想著他可能外出不在家,她眼尖往上一瞄,看到一間以四棵老樹為基椿的小樹屋。

她好奇地手腳並用、踩著繩索做成的階梯往上爬,但見勁躺在裡面睡午覺。

他的生活未免太懶散了,大白天工作時間還在睡覺。

看他陷入熟睡狀態,心妡不去打擾他,隨處找個空位,坐下來欣賞居高臨下的寧靜風景。

午後慵懶的時光,在空氣中瀰漫著清新宜人的芬多精幹擾下,抑或是涼風送來,催人易入眠,不一會兒,心妡合上眼睛,沉入睡夢中。

夢中似乎有個頑皮精靈不斷拉扯她的衣服,她夢囈一聲,轉過身子,繼續睡覺。

不到一刻鐘,灼熱帶點騷動的觸感開始在她身上游移,她感覺到那股魔力傳遞出無言的溫柔,她舒服的嚶嚀一聲,漸漸放鬆身子。

就在那舒暢帶騷動的觸感滑移到她大腿敏感內側時,一股熱流火熱竄起,直達內心深處。

好熟悉的感覺,全身像被火灼傷的燥熱在她體內悶燒,尤其是敏感的部位……她緩緩醒過了來。

「你……你在做什麼?」剛剛的春夢是真實版?她尚在瞌睡中的魂魄立即歸位,整個人清醒過來。

「為什麼還來?」楊勁以指背輕輕刮著她滑嫩頰面。

「護士的職責是救人……我不能眼睜睜看你繼續墮落下去。」為什麼他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卻讓她有著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你想拯救我?」他揶揄,手指下滑到她前襟鈕扣上盤旋。

「不是這種方式!」她打掉他不安分的手。

「我只接受這種方式。」他一臉「能奈我何」的挑釁眼神。

那她不是虧大了!她惱怒的瞪他一眼。

「我是為你好,你不可以恩將仇報。」她開始說教。

「上次你不也樂在其中?怎能說是恩將仇報。」他吃吃笑開,解開第一顆紐扣,平穩的氣息隨著手指動作開始不穩。

「我才沒有!」可惡!這麼丟臉的糗事,他還拿出來講。她暈紅著臉,矢口否認自己做過的事。

「我不相信。」看她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他難得好心情,慢條斯理的繼續逗弄她。

「你要怎樣才肯相信?」再爭下去,她要找地洞鑽了。

「很簡單,一個吻,只要你無動於衷,我會遵照你的遊戲規則走。」他以拇指輕彈了下她的豐嫩下唇。

「你沒騙我?」只要不像上次一樣暈了頭,任他為所欲為,他以後就不會再逼迫她了?

「這麼有把握?」他慢慢欺近她,將唇送到她面前,若有似無的誘惑著。

「當然……唔!」

他封住她的唇,舌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霸道卻又不失溫柔的勾引挑逗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的甜蜜滋味。

「唔……嗯……」心妡明知道不可以屈服,她努力的想掙扎,然而一觸及他柔軟的唇,她清明的思緒瞬間閃了神,早已忘了先前的話,沉淪在他高超的技巧下。

他解開她的襯衫衣扣,扯下胸罩,修長的手指罩住她的渾圓,搓揉隨著手勁而扭曲變形的飽滿胸脯。

他充滿男性的氣息和過於侵略的動作逼得她腦袋一片空白,空氣中淨是他的味道,連呼吸都充滿了誘惑。

感覺到掌中粉紅峰乳已經變硬,他知道她已經動了情,他將唇往下有游移,碎碎密密吻上她的頸項,留下一連串火熱的騷動。

「你……越界……嗯……」

他俯下身子,含住她的嫩紅蓓蕾,引來她逸出一陣陣呻吟。

「是服務周到。」她的嬌喘宛如閃電,擊中他飢渴難耐的慾火,他以齒啃嚙吸吮粉紅櫻桃,雙手三兩下剝光她身上的衣物。

一陣陣通體舒暢的電流滑過全身,心妡沉浸在他製造出的情慾裡,她弓起赤裸的身子,索討他帶給她飄飄然的歡愉。

「不行……太刺激……啊……」」

老天!他竟然用手掌來回不斷磨蹭她流出分泌物的下體,受不了他過於激情的手法,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對,就是這樣……」他將沾滿淫水的中指慢慢伸人她潮紅的蜜穴內,瞇眼獵盯著她佈滿情慾的表情。

「不……你不可以……」她一緊張,下腹跟著收縮,將他刺入她體內的手指吸得更緊。

「這麼緊……」楊勁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她的花穴緊緊吸住,他悶吸一口氣,下體瞬間起了最具體的亢奮腫脹反應,他緩緩來回移動,愛液隨著他手指的一進一出往外溢。

「別……啊……」他又刺人一根手指進入她體內輕輕刮搔佈滿濕意的花穴,拇指則熟稔磨蹭紅嫩小花核,讓她整個人觸電般扭動起來。

「不夠享受?」他佈滿慾望的眸淫淫笑開,刺入她體內的手指大範圍來回勾動,引出更多的淫液濕潤了緊窒的甬道。

「勁,你……」她雙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卻無力阻止他羞人的律動抽送,她忍不住低吟出聲,已受不了這種激情的折磨。

「喜歡嗎?」他用舌頭舔了舔她的粉色峰頂,欲眸盯著她佈滿薄汗、痛苦中又帶歡愉的小臉。

「好喜歡……」她微微的呻吟勾撩著他的慾火。

「慢慢享受,下面還有更周到的服務。」他退出手指,濕漉漉的花瓣猶如沾露的花朵,惹得他克制不住衝動,俯下身子將自己埋入她的私密處……

「啊!不!好羞……」天!他竟然用嘴巴親她那裡……她無力搖著頭,雙手捉住他的手欲推開他,卻反而把他壓向自己。

他邪惡的把舌尖伸人蜜穴的中間挑逗敏感脹大的花唇,受不了他過分挑情的動作,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叫大聲點……我會更興奮……」

她連忙把手覆住嫩唇,拚命忍住不發出羞人的叫床聲。

「配合度不夠喔!」他用力吸吮充血的唇瓣,舌尖頂著蜜道口不斷深入抽送,拇指壓搓著敏感紅腫的小花核,多方進攻,非得讓她招架不住。

「嗚……不……啊……啊我……」她想抗拒欲仙欲死的銷魂快感,然而被攻擊的部位卻不由自主開始抽搐,她全身劇烈顫抖,指尖深深掐入他結實肌理裡面……

到達高潮的身軀漸漸虛軟無力的鬆懈下來,像只饜足的小貓瞇,心妡慵懶無力、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喘息。

「妡寶貝,我還沒享受呢!」他褪下褲子,一面調整姿勢,左手支撐住自己,右手扳開她修長大腿。

「我的天!不……」過大的巨物戳入她體內,被完全撐開的快感逼得她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跟著我……」他啞著滿是慾望的聲音。

「啊……嗯……」她將身軀貼向他並舉起修長雙腿,一腿環住他的臀部,另一則勾住他的腿,擺動起纖腰,迎合他強而有力的衝刺。

楊勁繃緊肌理結實的臀部,次次重擊她朝他綻放的花瓣,惹得她弓起嫵媚身軀,再度叫喊出聲,音調中有著無比的妖媚。

「我受不了了……」她抗拒不了慾望的力量,微啟小口無力的喘息。

「這樣就受不了?」他抽出叫囂宣洩的長劍,讓她背向著他,誘人的俏臀高高翹起。

「你想做什麼?」不解的她,納悶他要做什麼。

「後面也可以吃大香腸喔!」他色淫淫的說。

「什麼……啊……」

他再次狠狠刺入她的體內,過大的動作讓小樹屋跟著劇烈晃動,嚇得她轉過頭求他停止,卻被他緊貼著自己臀部的淫蕩姿勢所引誘。這樣令人臉紅心跳的交媾,帶來另一波無法言喻的快感。

「喜歡這種吃法嗎?」大掌探向前搓揉她晃動不已的飽滿,一邊用手指磨蹭挑逗敏感的粉嫩乳首,一邊用力擺動自己的腰。

「好喜歡……」她害羞的應了聲。

她從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性愛可以如此豪放、不受道德約束,這樣淋漓盡致的完美演出,或許只有他才辦得到。

「用力的吃它吧!」

「不要說下流的話……」聽到他粗俗的形容,她突然興奮了起來,頭向後仰,挺起俏臀配合他起伏有致的動作。

「這種下流的話只會讓你更想要我!」

他的動作逐漸加快,心妡受不住的高喊出聲,皺眉承受一波波既痛苦又歡愉的戳剌。

靜寂的樹林裡,但聞陷入情慾的兩人一高一低呻吟隨風飄送在林問。

因屋內人兒激烈運動而跟著劇烈搖晃的樹屋,猶如八級地震,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屋裡面專注吞噬對方的兩人,根本已經忘了它是不是受得了過度負荷,兩人身心皆悠遊在情慾國度裡。

全副精力貫注在心妡令他無法自控的嬌軀上的楊勁,頭向後仰起,緊繃的身軀起了一陣戰慄,低沉而原始的嘶吼從他的喉嚨中竄出……

「啊……啊……不行了……」

在他充滿壓迫的戳刺下,心妡忘情的抬高臀部,配合著他的律動,大聲吟叫出飢渴的慾火。

「我去了……啊……」他加快速度,將體內豐沛的灼液全數灑在她緊窄的花穴深處……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3 天前

第六章

「明明說好一個吻,你最壞了,淨佔我便宜。」全身是汗的心妡躺在他懷裡,洩憤似的以指猛戳他精實胸膛,柔軟無力的音調,聽起來像是撒嬌。

「吃完『大餐』還嫌口味重?」他戲譴道,圈住她蠻腰的手臂往上滑動,手指輕輕罩住她飽滿酥胸,有一下沒一下享受滑肌嫩膚帶來的觸感。

「不准亂摸啦!」察覺他似有若無的挑逗,地嬌瞪他一眼,打掉他的手,順勢欲離開好躺又舒適的大肉墊。

「連你的小穴穴都被我摸熟路徑了,還有哪裡我不能亂摸?」他扣緊手臂不讓她離開他身上。

心妡尷尬不已,惱瞪他。「我是來幫助你走回人群,不是你洩慾的對象。」掙不開他的懷抱,她乾脆朝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我已經給你機會,是你受不了誘惑。」他不痛不癢看著她在自己手臂上留下的鮮紅齒印。

「就只會欺負我。」她嘟起嘴,嬌瞠他一眼。

「我是在接受你的幫助。」他裝無賴。

「我所說的幫助不是這樣啦!」那有受難者自行決定要別人幫助的方式。

「別的,免談。」他低下頭啃嚙她白嫩香肩。

「你……」一陣酥酥癢癢從肩頭擴散開來。

「再幫助我一次。」他壓下她的身子,吻上她的唇。

「不會吧?剛剛才……「哀鳴的聲音消失在被覆蓋住的唇齒間,打結的肢體動作取代了消了音的畫面。

激情的戲碼再次上演,逃不掉兩人過於激烈慾火波及的的樹屋,搖搖欲墜,就快承受不住裡面過於白熟化的溫度。

「嗯……啊……」

「我不行了……慢點……」

秋風吹來,一高一低不受控制的呻吟聲瀰漫在空中,隨風飄揚在林間低唱鳳凰和鳴的曲調……



「老爺,要不要告訴心妡勁少爺的身份?」丁管家視線追尋楊重天遠眺的方向,一抹精靈般雀躍的身影消失在樹林裡。

「不,還不是時候。這女孩的心思都寫在臉上,萬一讓她知道她是個誘餌,她絕對無法正常面對勁,甚至是發自真心關心他。」顧慮甚詳的楊重天搖頭。

他的兒子憤世嫉俗得很,萬一讓他察覺出心妡不是出自真心接近他,他一定無法放下感情,更遑論逼他回到人群;相對的,他也要借此測試他挑選出來的女子,不是為了楊家的錢財,而對他流落在外的兒子百般討好,他要的是一個真正愛他兒子的女人。

「可勁少爺眼尖,隨便一套,也知道是我們故意讓心妡接近他。」丁管家不得不懷疑老爺的算計。

「這樣才能讓他親身體驗她的真性情。」從心妡支支吾吾的談話中,他發現他們兩人的關係確實曖昧得很,他自私的不在乎兒子會對她怎樣,只求她能找回他的兒子。

「我相信心妡是真心待勁少爺好的,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善良更適合勁少爺的人了。」咦!歌功頌德的話說久了是不是會變成習慣?丁管家搔搔後腦勺,傻笑。

「但願如此。」除了動之以情,以彌補他在情感上的缺憾外,他已經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老爺,要不您直接告訴勁少爺您現在的身體狀況,父子親情,他絕不會袖手旁觀的。」丁管家獻上一計。

「他連這個家都不要了,還會在意害他失去母親,逼他不得不離家出走的元兇?」連他都不能原諒自己了,他更不敢奢望兒子會原諒他。

「老爺,不用太悲觀,心妡是上帝派來的救贖天使,只要有她在,我相信不用多久勁少爺一定會回到老爺身邊。」怕又勾起老爺傷感的回憶,她忙搬出希望之光。

「依他們拖拖拉拉的速度,就怕我這把老骨頭等不及。」年紀越大,越沒有本錢玩虛擲時間的遊戲。

或許,腦海閃過計謀,他該想個辦法加溫兩人的感情,讓他們彼此正視對方的存在。

算計的眸開始注入生氣,這次非鬧得雞飛狗跳不可。他扯出不符大把年紀的頑皮笑容,決定孤注一擲。



自從心妡堅持走進他的生活後,楊勁再也找不回孤獨的自由。她就像只聒噪的小鳥不斷纏著他頌經念佛,他明知她是父親派來的人,卻不想趕她走,甚至是縱容她出現在他生活領域裡。

自母親死後,他已經整整五年沒有感受到人間的溫暖,在他以為自己可以堅強的不再需要感情枷鎖時,她就像一陣春風輕輕柔柔吹入他心中,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發現綠洲般,她開郎樂觀的個性讓他解憂、她燃燒的熱情不斷吞噬著他。

思緒雜沓沒個著落點的他,雙眸凝視著隨波擺動的湖水,被囚禁的心掙脫不出糾纏他一輩子的痛。

五年前的今天,母親吞安眠藥自殺,結束她的一生。

母親為情自殺對他造成重大打擊,他氣憤父親對家庭的不忠,氣惱母親為什麼要為這種人犧牲自己寶貴的生命。

當家已不再溫暖、親人形同陌路時,再住在一起,對自己是一種折磨。

這五年來,他像個孤兒,渾渾噩噩獨活在世上,遺落的缺憾始終不到填補的方法。

拾起頭望著夜幕下的點點星芒,視線順著北斗七星找到北極星,卻找不到回家的路,找不到溫暖內心的星光……一抹纖細身影驀地盤據他腦海。

她竟然有辦法轉移他心中的孤獨寂寞!他心裡微微一驚。

他對她的在意似乎已超過了他目前認定的界限。

只要一想到她,那股藏在心中的痛無形中就會減輕許多,甚至淡忘了它的存在……難道她已深植他腦海而他卻一再否認,只因認定她是受人指使,有目的靠近他?

別再欺騙自己了,他不得不正視內心的感情。她雖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卻單純又充滿愛心,這麼完美的女人,是男人都會受吸引,更何況是缺少愛的他。

承認吧!他對她的感覺不再是肉體上的男歡女愛而已,早在第一次欺負她時,她的倩影無形中已轉化成擱在胸口的在意。

除了母親之外,她是第一個讓他牽掛的女人。

釐清自己對她的感情後,心情有如雲開見月般清明,一種無形陌生的臣相思,就此縈上他心頭。



受丁管家之托,心妡再次提著點心籃一路晃到小木屋裡。她屋前屋後繞了一圈,連樹屋也探過,就是不見屋主蹤影。

奇怪……人會去哪那兒?她好奇沿著屋前小徑,約莫走了一百公尺,浮現眼前的是一片雲霧環繞、水光粼粼閃爍的小湖泊。

心妡驚乎一聲,想不到森林裡竟然暗藏人間絕景。她興奮的加快腳步走近湖邊,水波滑動的聲音吸引她的注意力。

心妡嘴角漾出暖暖笑意,心情因見著他,無端愉悅得快炸開。她著迷看著宛如水中蛟龍的男子,眼裡只有與山林水秀結為一體的他。

幾乎在同一瞬間,楊勁已察覺到她灼熱的視線。打從第一次她撞見他跟別的女人做愛開始,他對她投擲在他身上的眼神變得異常敏銳。他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像是一種無言的默契,在廣闊的天地問,他輕易找得到她。

「要不要下來?」他主動邀約。

「下次好了,我沒帶泳衣。」一臉垂涎,她眨巴眨巴盯著清澈湖面,違心推托。

「你那前後像洗衣板的身材,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沒人會多看你一眼。」他以手肘支靠在岸邊,臉帶慣有的戲謔。

「那你幹嘛三番兩次看到我就、就……」她紅著臉說不下去。他的眼睛脫窗也就算了,老是喜歡黏在她身上的手,難道摸不出她有料的好身材嗎?

「我的要求不高嘛!」他調侃。

「哼!懶得理你。」她氣呼呼往回走。

「湖水清涼,游起來很舒服,確定不下來?」看著她自然擺動的俏臀,正似有若無誘惑著他,他全身突地燥熱了起來,連冰冷的湖水也無法澆熄體內遇猛的亢奮。

「本姑娘已沒了興致。」她頭也不回直往前走。

楊勁見她氣鼓鼓,惱他取笑她的身材,不禁大笑出聲,雙手往岸邊一撐,人已上岸。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不甘被惡意取笑的心妡回頭瞪他一眼,卻被他……

啊!她嚇了一大跳。

他竟然……沒穿衣服!她趕緊閉上眼睛,迅速回過頭,以免看到過於養眼害她流鼻血的結實勻稱身材。

幸好她只瞄了一眼,也幸好她眼花沒看清楚……可為什麼才一眼的印象卻如此深刻,深刻到臉紅心跳,血脈僨張、身體渾身發熱?

「你……你不是還想繼續游?」她企圖讓自己分心,不要一直肖想著他健壯的好身材,口水流不止。

「我要你陪。」趁她眼緊閉,少了防備,他咧開嘴角,彎下腰,將她整個人抱起,往湖邊走。

「你、你要幹什麼?」被他唐突舉動嚇一跳,她雙手尋求安全緊緊攀住他的頸子。

「我已經說過了。」他低下頭親啄了下她聒噪的小唇。

「不……我、我不會游泳。」她一手摀住被偷襲的唇,亂找借門。

「我教你。」他擺明不放棄。

「我怕水。」這番仔,聽不出她推諉之詞嗎?

「有我在,你放心。」他揚起嘴角,露出難得捉弄人的頑皮笑容。

「我……不……」但聞撲通一聲,兩人已掉入水中。

「現在還有什麼借口?」他挑高濃眉,一臉幸災樂禍。

「可惡!」她氣惱將他推開,擺動雙臂往外游。

「赤裸著身子泡水很舒服,想不想嘗試?」他三兩下追上她。

「我不要。」發現他偷襲的意圖,她深吸口氣,潛入深水中擺脫他老愛往她身上磨蹭的狼爪。

楊勁跟著潛入,欣賞她如水中人魚的曼妙身姿。

心妡童心一起,奮力往前游,意圖將他拋開,衣服的重量影響她前進的速度,他輕而易舉跟上她,開始剝開她身上多餘的衣物。

不依的心妡手腳並用不住掙扎,兩人就像頑童在湖裡玩了起來。

「我肚子餓了。」拔光她的衣服後,他獵盯著水面下,若隱若現的豐滿胸脯,意有所指道。

「管家阿姨有準備點心,你先吃,我還不餓。」她在水裡戲耍翻跟頭,享受湖水包圍住自己的浮力。

「我要的是海鮮大餐。」他盯著小頑童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悶燒的亢奮已轉為迫切的飢渴。

「你要吃生魚片?」她宛如出水芙蓉冒出頭。

「沒錯,還是條美人魚。」他以指輕佻刮騷她冰涼濕滑的嫩頰。

聽出他話中之意,心妡嬌瞪他一眼。「我才不要當你的食物。」她雙手一撥,游離他的勢力範圍。

哼!剛剛還嫌她身材像洗衣板,現在卻又要吃她,便宜都讓他佔盡。

被挑起慾望的楊勁,已管不住血脈僨張的誘惑,他像發情的公狗追了上去,長臂一伸,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拉近他。

「咳……咳……」發現她雙臂不正常掙扎,他迅即放開她。

被他這麼一抓,不小心嗆到水的心妡,三兩下滑到岸邊,不住咳嗽。

「你還好吧?」他體貼輕拍她完美無暇的後背,懊惱自己慾火來的猛烈,做出過於莽撞的舉動。

「咳……我……咳!沒事。」她轉過身子,發現他黑眸深處燃燒著熊熊慾火,她尷尬嬌羞低下頭避開那雙誘人犯罪的深淵。

「我的身體有事。」他俯在她耳畔,啞著聲音勾引。

「你……不可以啦!」討厭!每次他只要稍微挑逗,她就受不了誘惑。

「想不想在水裡做愛?感覺很不一樣。」他低下頭輕咬她的唇,趁她分心,以膝蓋扳開她的雙腿,滑入她身體中間。

「不行……會被人看到。」她喘著氣掄起粉拳捶打他堅硬如石頭的胸膛,卻撼動不了一絲一毫。

「這樣才刺激。」他伸出舌頭舔拭她俏鼻上的水珠,大手游移在水面下的嬌軀上,引來一陣陣發顫。

「你討厭……嗯……」他的撫摸喚起她的渴望,她無力喘息著。

「妡寶貝,撫摸我。」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深深吸吮她口中的甜蜜,大手帶著男性的侵略力道探入她的花唇之間,搓揉著敏感的小花核。

「不……不可以……嗯……」她無法抗拒的低吟出聲,雙腿欲攏起,不讓他越雷池一步。

「人家會害羞。」

「我幫你治療。」他的大手覆住她的飽滿,輕柔地捧著,粗糙的指腹邪氣地挑逗、磨蹭著她變硬的乳首。

「嗯……」她忘我低吟。

他深吸口氣,潛入水中,以唇封住她的私穴,舌尖靈敏抵住穴口,姆指則揉搓著動情小核。

「你……不!啊……」老天!他竟然……心妡雙腳無力支撐,不得不抓住岸邊穩住自己。

「這是你發情的味道。」他浮出水面,以唇封住她的。

她迷濛著雙眼看進他黑眸深處,雙手不由自主攀住他結實的臂膀,帶點淫蕩的呻吟聲,徹底摧毀他僅存的自制力。

「寶貝,摸它,它要你。」他捉住她纖手,朝早已勃發腫脹的胯下巨物一按,一陣似火燒的快感瞬間翻湧上來,他忍不住低吼出聲。

「不……」好羞喔!她尷尬地想收回,他卻執意要她握住他的昂揚不放,覆蓋在她手指上的大掌帶領她上下愛撫。

「取悅它。」他將下體往前傾,要她繼續撫摸越來越興奮的巨物。

「它好大……」

「想不想試試水煮香腸?」他將手指插入她緊窒的小穴裡輕緩進出,極盡挑逗,另一手在她半浮出水面的豐胸時而畫圈、時而搓揉,更不時刺激渾圓峰頂的粉嫩。

「啊……」她的身子情不自禁貼著他磨蹭,微閉的眸,淫慾的喘息聲,在在誘惑著他蕩然無存的自制力。

「妡寶貝,我受不了……」他將她的一腿靠在他腰際,下體用力一頂,深深進入濕淋淋的花穴盡處。

「啊……啊嗯……」她尖叫出聲,扭動身子緩和他過於強勁的衝刺。

「跟著我……」貪婪吞噬她拴緊他的快感,他一次比一次重擊她不斷收縮以吸納它的甬道。

「我……啊……嗯啊……」她的呼吸無法順暢,就快被那強烈的抽動給淹沒了。

湖水減輕身體重量,助長他進出的力道,他的雙手握住她纖細的腰,宛如一頭飢渴的野獸在她身上瘋狂的猛刺。

「寶貝……我的妡寶貝……」他沙啞的聲音滿是慾望輕喚著她。

「我……啊……勁不行……」她的唇忘情吻著他的頸項,嬌軀隨著他的進出不停擺動著。

「來吧……」

他低吼一聲,加快衝刺,讓兩人的情慾同時到達最高點,在激烈的顫抖中釋放出彼此的需要,深深淹沒在慾海裡……

作者: 匿名    時間: 3 天前

第七章

玩了一下午,體力嚴重消耗的兩人,一上岸,像個非洲難民,開始狼吞虎嚥。

「你吃東西都這麼嚇人嗎?」第一次看到女生自然不造作像蝗蟲過境的吃相,楊勁歎為觀止。

「還不是你一直嘗試各式香腸煮法,害我體力過度透支,餓得像三天沒吃飯的小豬。」吞下口中食物,心妡忍不住抱怨。

「是你自己胃口好,要我不斷變化菜色,你還嫌吃太飽。」他色淫淫描繪兩人合作烹調出的大餐。

「終於知道累了喔!」她睨了他安靜棲躺在胯間的男根,不理會他露骨的言語。

「你以為它是超人不用休息啊!」楊勁不禁笑出聲。

「差不多啦!」嘴裡塞滿東西,她模糊不清地說。

「謝謝你的恭維,我受之無愧。」他寵溺摸著她的後腦勺,愛極兩人無拘無束的身心靈接觸。

「自大的男人。」嘴裡嫌著,身體卻不由自主依偎在他身上。這似乎已是養成的習慣,只要一接近他,她就管不住自己的身子。

「我不在你身邊,有沒有想我?」察覺她的習慣,他笑著將她擁入懷中,嘴裡呢喃著情人之間才會說的親暱話。

「一……一點點啦!」豈止是一點,簡直是相思成災。

「那就是有了。」他以指點了下她的俏鼻,滿意自行衍繹出的答案。

「你是不是在算計些什麼?」每次見面不是擺著一張臉,就是抱著她不停的運動,從不曾對她說過甜言蜜語,今天怎麼反常抱著她淨說些親暱話。

有這麼明顯嗎?他摸摸自己的臉頰。還是以前的嘴臉太嚇人,讓她對他的觀感就此定型?

「妡寶貝,當我的女人。」不理會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他直截了當說出心裡的話。

自從釐清對她的感情後,他對她的渴望不曾歇息,想要將她留在身邊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你的女人?」他的意思是繼續保持曖昧不清的關係?還是……不行,再想腦袋會打結,她敲了下頭,不准亂想。

「可以讓我欺負一輩子的女人。」對他認同的女人,他從不吝嗇說出心裡渴望。

「一輩子?」這個愛欺負她的人,竟然會說出飽含承諾的話,不不不,她絕不能想歪,想了,唉!頭會暈!

「妡寶貝,今晚留下來陪我。」認定她存在他身邊的價值後,他索求她貼近的陪伴,不想再孤零零一人面對清晨的到來。

「不行,我必須回去陪老爺吃晚餐。」工作至上的她,想也不想一口回絕。

「你寧願陪那老頭,也不願留下來陪我?」原本的甜言蜜語瞬間變調,楊勁一改方才溫柔的相待,鐵青著臉,怒聲道。

「那是我的工作,不能怠忽職守。」她搞不清楚他為什麼莫名其妙發飆。雖然她像是來此度假,但基本的職業道德還是要遵守。

「只要用錢就可以得到你熱心過頭的工作?我出十倍的價錢,買你工作上的服務。」他氣惱得口不擇言。別人是巴不得得到他的青睞,她卻事事以他人為重,這教他被養刁的心情何以堪!

「你……我是那種人嗎?」心妡一顆沉浸在他難得釋出溫柔的心,一下子跌落到現實,他的話大大刺傷她的心。

「你是怎樣的人跟我沒關係。」光想到她寧願陪他老頭,也不願意留下,他心口泛酸,一股未曾有過的醋勁湧上心頭。

「你……」為了讓他走出來,她無怨無悔把自己賠進去,甚至對他心動不已,他卻說出這種話。

「別裝出一副受傷害的樣子,你接近我不是也有目的?」他明知道她對他不可能有算計,但長期養成的自我防護,還是讓他心存質疑。

「沒錯,是有目的。」她只是個凡人,而不是天神,她不該答應老爺這項艱難的任務。

聽她親口承認,他的心彷彿被人強行撕開,痛得讓他無法呼吸,甚至連支撐下去的力量也被抽走。

「我這輩子最厭惡像你這種有心機的女人,滾!別讓我再看到你。」額際青筋盡浮,他怒吼出聲。

「我只是單純想關心你,難道有錯?」他火山爆發般的反彈嚇她一跳,他是不是會錯意了?

「單純?說得太好了。」他拍手,陰冷笑開,笑意不及眸底。「別再讓我趕你第二次。」他無情下指令。

「難道憑我們現在的關係,我不能關心你?」這一個月相處下來,他看不出她是發自內心關心他嗎?知道他喜歡抱她、親她、愛她,她拋開所有的矜持,只求他能感受到她對他的在意,而這一切的犧牲奉獻卻換來他的無情。

「陪我打發時間,無聊玩玩的下賤女人,憑什麼跟我要關係?憑什麼關心我?」他殘忍拔掉她內心最後的希望。

「下賤女人?」她臉色盡白,受不住震撼的嬌軀,倒退一步。原來他對她的好,只是他玩性遊戲的伎倆。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幻為一場無情夢,她怎能承受得住!

「你想再聽一次?」無視她眼中的傷痕,他腦海裡只想到她的拒絕,讓他當場翻臉的否定字眼。

「你……我再也不管你的死活了!」她抹掉眼淚,氣憤離開。

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愛心去感化,她不該縱容愛心變質為無法抑制的關心,甚至是,轉化為……愛意。

一切都是錯,他們一開始的相遇就是個錯誤。她徹底覺悟。當初不該不自量力,以為自己能整救活在過去陰影裡的他。

因為他,她深深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挫折。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少了她擾人的氣息,他第一次嘗到孤獨的滋味,原來,這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伸出手,想抓住她的念頭如潮水湧上。他的心,卻已茫然。

「除了我媽,這世上,還會有人出自內心真正關心我嗎?」他喃喃自語,問天,問地,也問自己。

一路哭回主宅的心妡,頂著紅腫如核桃的眼眸,強顏歡笑出現在飯廳時,引來眾人注意。

「發生什麼事?」丁管家按捺不住對她的關心,圓嘟嘟的臉杵在她面前,皺緊眉頭。

「沒事。」心妡搖頭,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眼睛腫得都快看不見了,還說沒事?」楊重天一臉不信跟著關切。

「快告訴阿姨,是誰欺負你,我找他理論去。」不會又跟勁少爺吵架了吧?丁管家搔搔頭,頗傷腦筋。這對小冤家是不是覺得感情要吵才會甜蜜?老是意見不合,搞得旁邊的人跟著人仰馬翻。

「我……我跟勁吵架了,對不起,老爺,我砸了您交代的工作。」她眼眶含淚,娓娓道出。

「昨天不是好好的,怎會吵架呢?」才看她眉開眼笑,怎麼今天馬上風雲變色,全走了樣。

「他懷疑我靠近他是有目的,還說了很難聽的話趕我。」才三兩句話,她的淚水已奪眶而出。

「這兔崽子!竟敢恩將仇報,這種不懂得感恩的人,不值得你浪費精力,以後別再去找他了。」楊重天佯裝氣憤的道。

「老爺,您別生氣,勁沒有那麼壞,他只是心情不好,才會說出難聽的話。」心妡下意識為他辯解。

「你還替他說話。」他眼眸深處閃出異常光芒,一抹算計他人的興奮不住翻滾。

「環境造就一個人的個性,我相信他絕不是故意要讓我難堪的。」她不難堪,只是難過……心痛得要裂開。

「別再替他開罪,今後沒有我的允許,我不許你去找他。」就賭這一次,如果他在意她的話。

「這對他不公平。」她萬分後悔不該告訴老爺實情,萬一他對勁產生誤解,那豈不是辜負當初幫助他的美意。

「不准就是不准。」楊重天一副沒有商量的餘地。

就這一次,能不能讓兒子回到他身邊,就看這一次了。

自從上次發生口角後,心妡再也不曾出現。楊勁為了不讓自己再度沉溺在她的柔情陷阱裡,他恢復以往來者不拒的糜爛生活。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卻怎樣也找不回那股自得其樂的生活態度。

心靈因頓失寄托,越來越空虛,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視線不由自主習慣掃向她往常走來的方向。

女人對他而言,一直是個模糊的影子,可有可無。她為什麼不像她們,偏偏硬要在他腦海裡留下不可抹滅的回憶?

受不了自己無時無刻忘不了她,他奔出屋外,盲目地在佔滿整山坡地的樹林裡亂竄,發洩體內過度思念她的鬱悶。

天空開始飄下濛濛細雨,他仰起頭看向樹縫裡的天空,任由雨絲打在毫無知覺的身體上。

綿綿細雨漸漸轉為斗大雨滴,打在樹葉上的滴答聲,讓他回想起第一次在大雨裡做愛的情節。受不住相思折磨的他,大吼一聲,奮力往前奔馳,對她的思念有如洪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過了多久,他赫然發現自己走入已有五年不曾踏入的大宅領土範圍。

月黑深沉的夜晚,這棟已有五年不曾進去的大宅,除了三樓客房還亮著燈外,彷彿是一坐死城,兀自佇立在孤寂中,任由風吹雨打。

她在做什麼?他抬起頭,默默看著有她身影的房間。雨水不斷打在他身上,他就像個懷思的少年,渾然忘我,專注望著三樓客房。

時間悄悄走過,直到燈熄了,直到天空出現魚肚白,他才輕歎一聲,踩著雨水離去。

向來早起的楊重天,習慣拉開窗簾讓晨間清冷新鮮的空氣進駐屋內,一抹被晨霧吸去大半身子的人影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他靜靜看著窗外守候在心妡房間下的男子,嘴角不由自主勾起滿意笑容。他的兒子終於願意靠近這棟大宅了。

愛情的力量終究戰勝他心裡的仇恨,他離間的計謀終於奏效了。

兒子,你願意原諒我嗎?他對著佇立在風雨中的身影低喃。

要不是一場車禍改變他對人生的看法,他也不會覺悟到親情的重要。

唉!想彌補從前犯下的過錯,似乎都已太遲。

他不奢求兒子原諒他曾經造成的錯誤,只希望兒子不要再過著抹殺自我生命的生活了。

對家、對兒子的傷害既已造成,他也受到老天爺的譴責,下半輩子終將與輪椅為伍,現在能做的,只能盡力彌補他內心的愧疚。

望著兒子失落孤獨的背影,漸行漸遠,楊重天慣性又輕歎口氣。

回來吧!我想念的兒子。

翌日一早,心妡被請到大廳。

「老爺,請問有什麼事?」神志還昏昏沉沉的她,強壓下打呵欠的不雅動作。

「坐。」他指前面的位子。「你應該記得,你是為了還債才來這裡。」放下手裡的公文,他開了前言。

原本心神還留在床鋪上的心妡,一聽到心中的記掛,瞌睡蟲迅即不翼而飛,精神全來。

「我沒忘記。」

楊重天頓了下,莫測高深看她一眼。「我已經想到還債的方法了。」

「什麼方法?」老爺詭譎的眼神,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我要你嫁入楊家。」言簡易賅,其威力卻猶有如核彈爆發。

心妡習慣揚起的甜美笑容倏地逝去,出乎她意料的答案,震得她渾身一顫,血液迅速抽離她蒼白的臉龐。

「老爺指的是……結婚?」她抖落滿地的心,恍惚得說不出話來。

「沒錯。」雖然殘忍,卻是最有效、最致命的一擊。

有說不的餘地嗎?她在心裡吶喊。他的年齡比父親大上許多,再加上連女人最珍貴的貞操都獻給勁了,她怎麼能嫁給他?

「楊家需要子嗣繼承我的財產。」看穿她眼裡的拒絕,他高興兒子在她心裡的份量。

「依老爺的財力,如果您願意,我想一定會引起很多女人的興趣。」心妡緊咬著下唇,宛轉回絕。

「是很多人有興趣,不過,只有你合我的味兒,我要你當楊家下一代的當家主母。」由著她會錯意,他笑著不點破。

當家主母?這名詞猶如千斤頂,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老天!她該怎麼辦?

「我不……」她直覺想拒絕。

「別忘記你父親欠我的五百萬。」他抓住痛處,再下猛藥。

「難道……沒有其他方法?」她喃喃自語,雙手緊緊抱住自己,撐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顫抖身軀。

「除非你能一次拿出五百萬。」他給她一條早已堵死的路。

她要拿得出這筆錢,也不會在這裡抵債工作了。

她從不怨恨老天爺,這一刻,她卻憤怒老天爺對她的不公平,為什麼她的人生掌握在別人手中?為什麼要在她心裡有別的男人時,她卻不得不屈服在金錢之下?

死了心吧!她告訴自己接受事實。

「婚禮決定什麼時候?」過度冷靜的聲音,連她自己都嚇一跳。

「後天,我不喜歡吵鬧,將不宴請外人。」自導自演的戲,若請外人,不就符合法律規定結婚必須有公開宴席的條例,這豈不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萬萬不行。

後天!驚慌在她心裡蔓延開來,她甚至沒有時間自我心裡調適,就必須接受嫁為人婦的事實。

「對不起,我想先回房間。」需要時間獨自消化這一切的心妡像失了魂,不待楊重天開口,她已撐著打擊過大的身子離開。

「老爺,這招殺傷力會不會太大?」看她蒼白著驚嚇過度的臉,眼眶裡的淚水都快飆出來,丁管家萬分心疼。

「不下猛藥,勁會乖乖回來嗎?」他反問。

「也對,不過萬一……萬一勁少爺不肯回來搶新娘,老爺豈不就要娶心妡?」真可怕,萬一自己的女人變成繼母,勁少爺要知道,豈不抓狂,要他回來的機率不就等於零?

「從頭到尾有我有說是我要娶她嗎?放心,如果他們之間有感情的話,他絕不允許屬於他的東西被人搶走。」他沒有任何籌碼,只能拿他們之間的感情冒險下賭注。

從小錦衣玉食,他的兒子什麼東西都不缺,唯獨欠溫情滋潤他乾涸的心,但願心妡豐沛的愛心能讓他感受到人跟人之間最真的情意。

「對,自由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勁少爺肯定會回來搶他的新娘。」可……萬一勁少爺拐心妡私奔,老爺的如意算盤豈不又成空?她要不要告訴老爺,這「萬一」的可能性?苦惱喔!丁管家猛抓頭。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3 天前

第八章

心頭雜亂無緒的心妡,毫無目標走入森林裡,四周寧靜的氛圍依舊,她卻再也沒有往日單純愉悅的好心情,是不是心若變了,一切也會跟著改變?

老天爺在捉弄她嗎?這一切的委曲求全若在未認識勁前,她可以認命接受,偏偏為什麼要在她丟了心之後,才讓她知道自己的人生掌握在別人手中。

依她的個性,就算對方再有錢,她也不願犧牲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來迎合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然而她無力主導這一切,只能一步一步走入別人設計好的劇本裡。

信步來到小屋前,她一怔,為自己依舊忘不了他,而感悲哀,她怎麼能甘心一輩子幸福就這麼葬送在他人的手裡?

對裡面男人的思念,如河堤潰決,一發不可收拾,她管不住一雙急切的腳,著急奔入屋內,尋覓她放在心坎裡,這輩子有情無分的男人。

這將是她最後一次來找他了,過了今夜,他將從她的生命中消失,曾經有過的美好回憶終淪為一場惱人的春夢,徒留午夜低吟。

「吱呀」開門聲響起,引起屋內正在煮咖啡的男人抬起頭,以為自己眼花,思念過度產生幻影。

楊勁閉緊眼睛,再用力張開,她的倩影依舊佇立。

再見到她的震撼讓他久久無法言語,分離一星期,有如一輩子久遠,她的身影不時在他腦海裡盤旋,時時刻刻左右他的心情。

「你心裡有事?」察覺她神情不對勁,他強壓下將她抱滿懷的街動。

「勁,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她無助的模樣讓他的心螫了下。自從認識她以來,她樂觀開朗的個性,從不曾顯現出絕望哀傷的表情。

「我在聽。」他想裝冷漠,卻發現他做不到。她的一舉一動已經能左右他向來對人無心的思緒。

「可不可以當我的一夜情人,只要一夜,我不奢求。」心妡開門見山道。他將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她心傷。

「為什麼?」他的眼裡佈滿疑惑。她的要求太過荒謬,她的神情透露過度的悲傷,完全不像以往充滿鬥志積極的個性。

「你不需要知道。」如果可以,她想選擇遺忘。

「我想聽。」她藏不住心事的臉,滿是哀愁,令他心疼不已。

「我……沒事。」她搖頭,想否定所有的一切,淚水卻已滑下。

「該死!到底發生什麼事?」鬼才相信她沒事。他低咒一聲,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我要你先答應我。」她深深吸進屬於他的味道,將它鎖在心坎裡,陪她度過往後每個不再有他的晨昏。

「我要理由。」他堅持。

「我……要結婚了。」

「你要結婚?」在他終於願意承認她在他心裡的重要性後,她竟然告訴他,她要結婚?

「就這樣。」不准自己費心思探討他話裡的驚訝,想的越多,只會讓她更捨不得離開。

「就這樣?」不滿她過度敷衍的答案,俊臉瞬間黑了一半。

「你不愛他。」他盯著她的臉,說出事實。她的表情好像要上斷頭台,毫無新嫁娘喜悅的笑容。

「愛情並不一定是構成婚姻的唯一因素。」有時候,現實才是最大的考量。

「是為了錢?」他瞇起眼睛,抽絲剝繭找尋答案。

她點頭,輕笑出聲,聲音裡滿是淒涼與無奈。

「為了還債,我必須賣身,是不是很好笑?」這種爛戲碼,竟然出現在她身上,多可悲的人生啊!

「對方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

「你不是有求於我?」他抓住她纖細手腕,放聲威脅。

「是……楊重天。」她不看他,絕不看他的眼,不然,她會走不開。

青天霹靂,他一臉震驚看著她——他的女人將變成他的繼母!

「對不起,我不應該再來找你……但我管不住自己想念你……」她淚如雨下,瞳眸裡淨是濃得化不開的哀愁,為他們倆無緣的情分。

「為什麼要道歉?」想他是罪惡嗎?還是她已經有心理準備當他的繼母?

「不要再問了,愛我!求求你愛我……」她身心絕望的想重溫被他擁在懷裡愛著的感覺。

面對她的主動,他的身體做了最誠實的反應。他再度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深深吸入屬於她的氣息。

「別讓我看到你的眼淚。」他輕吻她的星眸,她的淚水摧毀他向來堅硬的心。

「勁,你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不想帶著對他的濃濃情意走入婚姻,她提起勇氣告訴他。

「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要告訴我?」他先是愣住,接著是狂喜。

「過了今天,我要忘掉所有的你。」

一句話又將他飛揚的心打入極地深淵。

「休想!我絕不讓你忘了我。」他的吻帶著些微的憤怒,近似懲罰的蹂躪著她紅嫩的唇,一陣天旋地轉讓她不得不攀住他,她無力掙脫他強而有力的懷抱,也抗拒不了他霸氣汲取她唇裡的甜蜜。

「你是我的……」他的雙手大力搓揉著她豐滿的酥胸,並在她白暫的頸項落下無數火熱的熾吻。

「我愛你。」她縱容自己在成為他人妻前,再次感覺他充滿男性魅力的擁抱。

「愛我……就別嫁人。」他咬著她圓嫩的耳垂低聲阻止。

「勁,我要你……我想要你!」她迷離的美眸滿是渴望,一手往下握住他攏起的褲襠,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面對她主動求愛,他忘了方纔的惱怒,將她壓在她身後木門上,低下頭,靈舌探入她微啟的雙唇間舔舐品嚐,挑逗著她舌下敏感之處。

「嗯……」她捲住他入侵唇內不斷煽動她敏感處的舌。

楊勁受刺激的靈舌霸道吸吮、勾弄她討索的小舌,火辣辣的舌吻由她的唇內轉移至他的唇腔內,交纏的唾液沾染上彼此的味道。

他急躁褪下她的上衣,上下交攻的手攫住一隻挺立的艷紅蓓蕾,粗糙的指頭在她乳首揉弄,另一大掌沿著她纖細的背部向下罩住她挺翹的圓臀,按向他火熱發脹的巨物,緊緊貼著磨蹭。

「感覺到你對我的影響了嗎?」他慾望勃發凝視著她。

「天!我不敢相信……」光是一個火熱的舌吻,她竟然有辦法挑起他的慾望,她主動迫切解開他的襯衫,將手伸進去撫摸他光滑結實的胸肌和平坦堅硬的乳頭。

「妖精,嗯……」他的嘴在她頸項撫摩,滿意極她拋開女性矜持,對他的身體為所欲為。

「你有感覺嗎?」發現自己能輕易點燃他的慾望,她體內充滿降服男人的快感。

「當我是死人啊!」他撩起她的裙擺,火熱的大掌隔著底褲罩住她濕淋淋的愛穴,中指抵住敏感的花核搓揉。

「啊……不要……」一股奇異的熱流從他長指捏揉的私處湧上來,她又驚又羞,本能扭動身子避開他過於刺激的動作。

「不要亂動……」

楊勁額冒薄汗壓住她,被輕易挑起的男根,不再是理智能控制,他呻吟一聲放縱體內竄起的慾火,一手撕下她的小內褲,抬起一隻腿扣在他腰桿。

「我等不及了……」他以指探了下她泛滿愛液的花穴,對準穴口,腫脹的碩大熱鐵用力一頂,瞬間戳刺進入她緊窒的花徑中——

「啊……啊啊……」她反射性尖叫出聲。

「還是這麼緊……」都已經使用這麼多次了,還能讓他一進去就迫不及待發洩。他滿意的低吟,挺動腰桿,飢渴的熟鐵不住在她濕熟窄小的花穴內衝刺,強悍地佔領他開發出的領地。

「慢一點……」她不住扭動著身子,誠實反應體內歡愉的感受。

「跟上我……」每次一進入她體內,他就不受控地開始衝鋒陷陣,根本無法慢下被情慾激得四處飛濺的速度。

「我……啊……嗯……」一波波無法克制的快感竄過她全身,被迫撐開的甬道不住抽搐。

「接住它……」他用力在她體內抽送撞擊,感受她蜜穴收縮箝緊住他的男性……直到一陣狂烈的戳刺之後,他悉數射出灼熱的男性精華——

「啊啊……」

他在她敏感地帶點燃的火苗讓她瞬間到達高潮點,一股尖銳的酥麻快感瞬間籠罩她全身,雙腳一軟,整個人無力往下滑。

「這麼敏感的身子……才一次就受不了……」隨著她傾倒的角度,他壓低身子緊貼著她,他戀戀不捨放開被他吸得有如紅寶石般閃亮紅腫的唇,改啃嚼舔吮她白嫩肩頸。

「這樣的我,是不是很淫蕩?」回到現實,她悲慘領悟到以後的生活若沒有他滋潤她的身心,她該怎麼熬下去。

「他不能帶給你『性福』。」他點出她話裡隱藏在背後的事實。

「這不重要。」往後的日子,她必須強迫自己忽略這方面的需要。

「你確定?」他略微粗暴將她的身子倒轉過來,要她手腳按在地上,接著抬高她的臀部,對準他又勃發的慾望。

「他只能這樣愛你。」他將食、中指伸入穴道內刮騷,姆指則揉捏她熱情的小核,過於激情的動作,在她體內叫囂,一股熱流瞬間湧出。

「還有這樣。」他俯下身子,伸出舌頭,親吻她完美光滑的背部,一手攫住她的飽滿,拇指自動罩著嫩紅峰頂繞圈輕捻。

「以後你只能靠手指才能到達高潮。」侵入她緊窒穴內的手指開始緩慢抽動,柔軟的肌壁讓他差點讓本尊上場。

「嗯……嗯啊……」她倍受他手指關照的蜜穴,敏感的一縮一張,不自覺抬高臀部要求他填滿她體內的空虛。

「再深一點……」被徹底開發過的身子,渴望更進一步的侵入,酥癢的騷勁在她體內蔓延開來,她不斷扭動身子,解脫燥熱難受的不適感。

「未來,你只能擁有這些。」他加快手指抽刺的動作。

「給我……」

他不斷摩擦她敏感穴肌的手指,越刺越快,濕漉漉的花穴湧出大量透明淫液。

「我……啊啊……啊……」驀地,層層積壓的情潮滿溢,受不住的宣洩出來,她放聲尖叫——

「這根能滿足你嗎?」他抽出沾滿激情證據的手指,放在她沉溺在高潮餘韻的緋紅小臉前。「是不是有股搔不到癢處的空虛感?」他赤裸裸說出她未全然滿足的慾火。

「不……」

「別欺騙自己,你已習慣我的餵養。」抬高她虛軟趴下的腰臀,他腰桿一挺,將腫脹的碩大下體戳刺她泛滿愛液的花徑中,不待她適應巨大的尺寸,他火力全開,開始衝鋒陷陣,次次重力挺入她的深處。

「老天!啊……嗯啊……好深……」緊窒飽滿的充實感跟手指完全不一樣,再加上宛如動物交合的姿勢,她歇息的情潮瞬間被提上來。

「就是這樣……搗我……」她顧不得羞恥,說出內心被激起的淫蕩。

「習慣重口味的『炒香腸』,以後你按捺得住寂寞嗎?」大掌從身後撫上她胸前的高聳,並用兩隻手指掐住那高聳頂端的蓓蕾搓揉。

「別再說了……啊你……舔得好舒服……」

他突然抽出巨物,掰開她修長如玉的雙腿,俯下身子,迫不及待吻上那充血的花核,細細的吸吮舔弄。

「勁好棒……」她的下腹抽緊又放鬆,熱情的情慾由雙腿間不斷湧出……

「你是我的。」他將沾滿她那裡的濕潤悉數封進她唇內,與她一同品嚐她動情的味道。

「嗯……」陷入激情中的她,已無法言語。

「不准丟下我……」他扶住腫脹勃起的男根,再度刺入她體內,用力的在花穴內抽送撞擊,感受她花徑的抽搐收縮緊箝住他的巨物。

「啊……我……受不了……」她聽不到他說的話,只感覺到被他用力愛著的下體己快瀕臨爆發點……

「我不准……」一陣狂烈的衝刺之後,他終於將灼熱的男性精華激射入她體內深處……

楊勁醒來時,懷裡的溫暖已然消逝,空留幾縷清香,隱約飄浮在鼻息間。他有預感,從今爾後,她再也不會來找他了。

不,他不放她走!他猛地從床鋪上坐起,煩躁的以指爬過垂在額際的凌亂短髮。

他知道這是父親設下的計謀,只要不去在意她,他依然可以繼續逃避這一切。

一想到心妡將成為他的繼母,他的心根本不聽理智的聲音。

他的女人……老天!不,絕不可以。他握緊拳頭忿忿地擊向牆壁,過大撞擊力道讓他指關節留下點點血跡,連受傷的痛覺也遮掩不住心中被撕扯的痛楚。

回去,他將會面對他痛恨的家人;不回去,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投入父親的懷中。

她,值得為她改變一切嗎?心,不斷糾纏掙扎。

她是他的,他從不否認自己對她的感情,然一想到他獨有的女人將會被風流父親親手糟蹋,他無法自抑的憤怒,如熊熊大火,悶燒在他心裡。

老天!他該怎麼辦?

他的心,因為她被撕裂成兩半,已不再是原來的他了。

要不要找回遺失的那半邊?他已亂了心。

時間無情,悄悄溜走,一夜輾轉難眠,心妡睜眼看著晨曦送走黑夜,陽光進駐屋內。

今天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她卻有股想哭的衝動,抬起頭,她用力眨掉湧上眼眶的霧氣。

哭,不能解決什麼,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無助。

不能再貪心了,她告訴自己。她已經擁有勁最完美的回憶,這輩子,只要這些就夠了。

她麻木穿上與心情不符的月牙白窄擺晚禮服,毫無所覺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如果樓下的新郎是勁,那麼她此刻的心情將是……淚水終於被逼了出來,為了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想而心碎。

不,不能再想,再想下去她會崩潰……她深吸口氣,果斷堅決轉身往樓下走,所有的過往,就此揮別。

沒有了他,她的人生,就此畫上逐夢的休止符,一切終將被淹沒在無處宣洩的思念裡,直到老死……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3 天前

第九章

特地請專人精心設計的大廳裡,插滿代表愛情的玫瑰花,處處洋溢著喜氣,心妡的心情卻低落到谷底,找不到一絲絲喜悅。

原本的迎娶儀式因為楊重天突然身體不適,一切從簡,參與的只有宅內傭人,連她最愛的父親也未受邀請。

「對不起,不能給你一個正式的婚禮。」楊重天一副虛弱的樣子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看著臉色蒼白嚇人的心妡。

「沒關係,我不會在意的。」

在楊重天探索的銳眸注視下,她終於認清自己的身份,她已經不再是往日無憂無慮的女孩了。

「老爺,您要不要上醫院檢查?」叫慣的稱呼她一時改不過來,她強迫自己將心思放在這輩子她將依靠的人身上。

「老毛病,甭緊張。」楊重天手臂無力揮動,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

「要不請家庭醫生過來看看?」昨晚還可以下樓吃飯,一早起來卻虛弱的躺在床上,身為他的妻子,她理該擔心。

「別、別、別!那張又醜又老的臉已經謀殺我的眼睛十幾年了!」那傢伙絕不能來,一來就穿幫了!「折騰了一整天,你也累了,不用擔心我,先回房睡覺吧!」

搞什麼鬼?都已經晚上了,為什麼還沒來搶人?這萬一是他算計錯勁對感情的執著,那就麻煩了。

「我還不累,等老爺睡著後,我再離開。」原本害怕自己必須跟楊重天同房的心妡,鬆了口氣。明知道自己是鴕鳥心態,她還是抱著拖一時、得過一時的心情。

「好吧!我要睡了。」知道自己沒睡她是不會離開的,楊重天乾脆閉上眼睛裝睡,以免遊戲還沒玩完,女主角就累倒了。

直到病況不穩又拒絕上醫院治療的楊重天睡著,累極了的心妡才回新房。

一沾上床,身心過度疲憊的她,不到三秒鐘就陷入熟睡狀態。

夜半三更,她昏沉的意識驀地感受到一股溫柔如初陽的觸摸,這感覺是如此熟悉,彷彿是楊勁的那雙手。

她低吟一聲,醒了過來。

「我在作夢……」她揉揉惺忪睡眼,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沒有。」

楊勁真實的聲音清晰傳人她腦海裡。

「你怎會出現在這裡?」她環顧四周,確定自己是在楊家大宅。

「跟我走!」不理會她的問題,他抓住她的手,下定決心似的強拉她下床。

「不行!今早我已經嫁給老爺了!」雖然是一場男主角從頭到尾缺席的婚禮。

「我不管!我要你跟我走。」可惡!老頭竟然把新房設在他以前的房間,擺明就是跟他作對!

「我不要!」決心拋開以往的心妡,語氣堅決的說。

「你曾經親口告訴我,你愛我。」他陰霾的銳眸直視著她,堅持不亞於她。

「愛情太虛幻,解決不了現實問題。」今天早上她已經正式放棄擁有愛情了。

「五百萬我幫你還!」她的表情讓他心慌,他害怕再也抓不住她。

「我不要你的憐憫與施捨。」五百萬不是小數目,她不要他幫她扛下這筆債務。

「該死!我是心甘情願的!」他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不懂她到底在堅持些什麼。

「每個人都有他命中該走的路,這就是我的命,你把我忘了吧!」她斂下眸子,放空心裡對他的在意。

「我不要!」他固執道。

「是我貪圖榮華富貴才會編出賣身還債的借口,我不想再過苦日子,你放了我吧!」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吵醒宅內其他的人,所以她放下身段哀求他。

「你騙我!」他不相信。

「女人的話如果可以相信,世界上就沒有騙子了。」他為什麼還不走?

「爛借口!」他不為所動。

「你年輕的體魄彌補了老爺不能帶給我的性需求,只可惜你沒錢,我絕不會跟著你過苦日子。」所有能掰的借口她已用盡。

「原來南丁格爾是個慾求不滿的蕩婦!」他不相信她牽強的借口,卻惱怒她為什麼不跟他走。

他怒極反笑,斜睇她包裹在睡衣下的身子一眼,雙眸因為對它的熟稔而起了慾火。

「既然你迷戀我的身體,這麼重要的洞房花燭夜豈能讓你獨守空閏,我就犧牲點,充當你那不能讓你滿足的丈夫,讓你嘗嘗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滋味!」粗暴將她推倒在床上,他一把撕開她的睡衣,雙手扳開她的玉腿,拉下拉鏈,掏出已硬腫的命根子。

「你不可以!」察覺他的意圖,她整個人嚇呆。

「你不是很享受它?」他將巨物放在她的小蜜穴上,模仿在穴內衝刺的動作,緩緩擺動腰桿。

「我沒有!」她瞪著他煽情的動作,矢口否認。

「我們可以實驗看看你是不是很享受它。」他將長指插入她乾涸的蜜穴內。

「不要……」心妡不停扭動身子,企圖躲避他如影隨形的強行侵入。

「它會告訴我答案的。」他將沾染些微愛液的中指點在她柔軟的下唇片。

「不是這樣……」

「嫌證據不足?」他俯在她耳際,煽情笑開。

「你不要再說了!」她兩手抵在他胸膛,欲推開他過於霸道的身軀,他卻不動如山,絲毫不受影響。

「想不想讓其他人聽到你輕易就能到達高潮的叫床聲?」他淫蕩描述她在他懷裡的情慾。

「你……」她作夢也沒想到他竟然會以此威脅。

糟了!萬一被老爺發現她借救贖之名,不知羞恥的跟男人發生關係,她將如何面對?

「不讓我搞爽,我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喔!」他直接威脅。

「你想欺負我?」她指控他惡劣的行為,強暴字眼閃過腦海。

「這才叫做欺負!」腰桿一挺,用力戳刺入不夠滋潤的花穴裡,雙手箝住她掙扎不已的身子,不顧她的感受,開始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唔……不……啊……」被硬撕裂的痛楚讓她擰緊眉頭,不一會兒,習慣他霸道侵入的身子漸漸有了興奮的反應。

「主動點,不然我不保證他們會聽到什麼。」他放開壓住她動彈不得的大手,將她的雙腿扣在腰際,敦促她配合他的動作。

在他的威脅下,心妡死了反抗他的意念,她閉上眼,聽話的擺動身子,關閉所有的知覺,不讓自己的身子跟著他的慾望起舞。

將她無言的抗拒看在眼裡,他陰霾的眼寫滿怒氣,不待她燃燒到高點,他加快戳刺,然後抽出昂揚巨物,將因亢奮而激射出的白色混濁精液灑在她臉上。

「這是懲罰,你不該逃避我的感情。」他的眸子無情的看著她佈滿精液的臉,殘忍的笑意在眼底泛開。「記清楚了,耍我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冷冷嗤笑一聲後他就掉頭離開。

「勁少爺也夠狠、夠重色輕友,一走就是五年,連意思、意思偷偷回來瞧瞧我們也做不到。」

看著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身影,丁管家眼眶泛著淚光,抱怨楊勁的絕情。

「老爺,這下該怎麼辦?」小女娃為什麼這麼死腦筋?乾脆答應勁少爺私奔再把他拐回來不就沒事了?偏偏信守諾言,死也不肯離開。

躺在床上佯裝身體過度虛弱的楊重天,原本以為兒子會回來搶親,萬萬想不到他竟想搞私奔。

「這小子不顧一切找上門來,心妡在他心裡確實佔有特殊地位。」落寞的眼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楊重天一下子蒼老許多。

「我們乾脆坦白告訴心妡,勁少爺才是她命中的丈夫,要她把勁少爺給追回來!」丁管家獻上一計。說清楚講明白不是很好嗎?為什麼每次都要諜對諜,搞得人仰馬翻,多累啊!

「不行!」楊重天一口回絕。「勁還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給他時間,他自然會回來。」他要的是兒子的心甘情願,而不是受威脅後的不甘願。

「那萬一勁少爺一直想不清楚呢?」如果勁少爺就此放棄,一切不都空忙一場?

「你剛剛沒聽清楚勁說的最後一句話嗎?」楊重天嘴裡噙著反常的愉快笑意。

「什麼話?」雖然房間門沒關好,可以輕易聽到裡頭的聲音,可是對話太過火辣,丁管家心臟受不了刺激,哪裡敢從頭偷聽到尾。

「耍他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楊重天自動倒帶。

「所以我們都不會有好下場?」丁管家顫抖的接下話。這下子完了!

為了替楊重天討吉利,一身喜氣裝扮的心妡出現在飯廳。

「老爺,您今早精神好多了。」她尷尬的看著她的丈夫,沒懷疑他前後差異甚大的病情。

「你是楊家的福星,我這身病痛才會好得這麼快。」滿意她漂漂亮亮的新嫁娘打扮,楊重天呵呵笑開。這女娃兒就是懂得討他歡心。

「那您要多吃點……」

心妡的話尚未說法,丁管家未曾有過的尖叫聲就從客廳隔空驚天動地傳來。

「老爺!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呼!好喘……」丁管家跌跌撞撞的出現在飯廳,興奮到喘不過氣來的她,彎下身子、大力吸氣,填滿差點缺氧的胸肺。

「一大清早的吵吵鬧鬧,慌張個什麼勁?」她還真會選擇重點停頓,吊足他人被勾起的好奇心。

「老爺,我說少……勁少爺他回來了!」怕人聽不到似的,丁管家拉高八度的聲音宛如破銅響徹雲霄。

「真的?!他在哪裡?快讓他進來。」楊重天喜出望外,連連催促。

「勁少爺是誰?」一旁的心妡不曾聽他們談起這話題,不禁納悶。

「勁少爺當然就是老爺的兒子。」這不是廢話……對喔!心妡還不知道這件事,才會有一臉狀況外的反應。

「其實你也認識,就是……是……你自己問老爺啦!」吞吞吐吐的丁管家話鋒一轉,將問題丟給楊重天。

「我認識?」她認識的男人裡,哪來少爺階級的大人物?

「你們……算是認識吧!」楊重天支吾其詞,避重就輕的說。

「用『熟識』不更恰當?」

作夢也不會聽錯的低沉男音讓心妡驀地一顫,來不及釐清是不是幻覺,楊勁已經出現在她眼前。

「你是……老爺的兒子?」心妡臉色倏地刷白,瞠目結舌看著他。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錯!」楊勁殘忍地享受她驚訝表情帶來的快感。敢選擇他風流的父親,就要有承受他報復的勇氣。

難怪昨晚他可以如入無人之地,來去自如;難怪老爺、管家阿姨對他有超乎常人的的關心……這一切她應該想像得到的,卻讓對他的迷戀給蒙蔽了。

「勁少爺,你都不知道我們多想你,你看看你,把自己照顧成這樣,丁阿姨會心疼的……」一看到離家五年的楊勁終於回來,丁管家高興的嘰哩呱啦合不攏嘴,巴不得一次把五年內的話說完。

「丁阿姨,我肚子餓了。」楊勁一句話打發她像機關鎗發射不停的叨念。

「收到,碗筷馬上來!」一聽到小主子喊餓,丁管家馬上飛奔離開,忙著張羅去。

少了丁管家的聒噪聲,飯廳裡的氣氛頓時詭異透頂。

「這位就是我新上任的小後母?」楊勁嫌惡的瞄了她紅得刺眼的洋裝,冷哼了聲。

「注意你的說話態度。」楊重天故意護著心妡。

「你心疼?」楊勁譏笑,心裡卻為當年風流快活、如今身體贏弱到癱在輪椅上的父親微微吃驚。

不,他不值得關心。他搖頭甩掉對他的在意。

「你……」受不了他挑釁的態度,楊重天氣惱的壓抑下到嘴訓斥的話。好不容易盼到他回來,萬一一個不高興,又搞離家,不知道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見面了。

「為什麼沒人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心妡的疑問終止了兩人對立的談話。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認識勁,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勁是老爺的兒子?

「你是整個計畫裡最重要的一步棋,知道他的身份,只會讓你綁手綁腳。」楊重天主動解開謎題。

計畫?引棋?老天!她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一股被耍的灰頭土臉湧上心頭。

「從借錢給我父親開始,你就開始計畫了?」她抽絲剝繭,回想所有曾經發生的事。

「沒錯,你樂觀純真的個性以及充滿幸福的笑容是這個家所欠缺的,我相信只要你肯幫忙,一定可以幫我找回兒子。」楊重天點出非她不可的重點。

老天!一想到以前滿腔熱血的說要拯救勁,還在他面前替勁說盡好話,她就覺得自己白癡到了極點。

「我吃飽了!」無法忍受自己愚蠢到被人徹底利用,她強忍住淚水,匆匆離席。

看到她轉身離去以及奪眶而出的淚水,楊勁心螫了下,莫名的心疼湧上心頭。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他朝父親怒吼,情緒意外激動,心底都是心妡流淚心傷的神情。

「她已是這個家的一分子,沒什麼好隱瞞的。」楊重天不怒反笑。兒子越是在意,他越有好心情。

「她都可以當你女兒了,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噁心嗎?」他怎麼會有這種變態的父親!

「這不重要,她能帶給我夢寐以求的快樂。」楊重天的口氣極度曖昧,看兒子一瞼的不苟同,他笑得更開心。

「我倒要看看她能讓你快樂多久!」楊勁咬牙切齒的怒瞪。對妻子不忠的人不配擁有幸福的笑容,他一定要親手摘了老頭的快樂!

「有些事實是不會改變的。」楊重天不理會兒子的蓄意挑釁,惡意補上一句。

「我偏要扭轉乾坤!」他冷冷的笑開。

「那麼就走著瞧了。」楊重天開開心心接下兒子的戰書,心情已經好久不曾如此雀躍了。呵呵!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3 天前

第十章

原來一切都是精心策畫的計謀!

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的心妡,看著梳妝鏡中的自己,淚光從眼角泛出。

為什麼一切會變得如此複雜?她跟勁發生關係,卻嫁給他的父親……

老天!這違背社會道德的亂倫關係令她無法忍受,只覺得自己好髒。

她摀住沒有血色的小臉蛋,雙手抱住身子倒在床上,不敢再看向鏡中醜陋的自己。

她不怪自己被人徹底利用,畢竟是她柳家欠下債務,老爺要她以何種方式還債,是他能決定的。

唯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這段期間,她像個傻子被人利用了還渾然不覺,一味興奮假想自己是個偉大的南丁格爾,要拯救勁走出心裡陰霾,而寫下屬於自己的豐功偉業。

唉!當初如果細心一點,察覺這其中的異樣的話,她就不會鑄下大錯,心情也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事情已經發生,懊悔也無濟於事,這一切該怪的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

她太單純了,才會被老爺算計,被勁玩弄於鼓掌中。

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她苦惱。

她沒有臉再待下去,她想一走了之,卻沒有離開的勇氣。

她是為父還債,而今變成這難堪尷尬的局面,她也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

為了還債,她知道自己不得不面對,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遇上這麼重大的事情,心妡不像一般人將自己關在房間裡自艾自憐,生性樂觀的她,在想清楚自己無法改變目前的處境後,能吃照喝的胃不受情緒影響,開始咕嚕咕嚕叫。

「我知道,別再叫了。」瞄了眼牆上時鐘,時針已經指向凌晨十二點位置,她莫可奈何的拍拍自己的肚子。

就著微弱的小燈,她躡於躡腳朝廚房走去,途經客廳,落地窗前一抹高大人影吸引住她受驚嚇的目光,她放輕腳步,想視而不見走過去。

「你過來。」面向窗外的背影似乎有透視的能力。

「我不要!」她沒義務聽從楊勁的命令。

「忘記我昨夜威脅的話?」

輕柔的語調在黑夜中響起,極易讓人產生溫柔的錯覺。

「我們的身份不再像從前了。」她壓低聲音,警告他勿輕舉妄動。

不理睬她話裡的含意,他長臂一探,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低下頭吸取她身上的淡淡清香,讓曖昧迷濛的夜色從他們擁抱的身邊滑過。

「你……不行!放開我!」她被他親暱的動作嚇一跳,下意識心慌推開他。萬一被其他人看到,一定會引起誤會。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我只是想抱抱你。」他不放手,雙手佔有慾十足,霸道的緊擁她。

「不可以,會被人看到的!」身份改變了,一切也跟著變,他們之間再也不能像從前般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了。

「這麼晚,該睡的都已經睡了。」他將頭靠在她頭頂上,輕輕搖晃沭浴在月光下相擁的身軀。

「不行!還有人沒睡……」臉皮薄的她可不敢冒險。

「他們正準備要睡。」他皮皮回著,根本不在乎。

「你太大膽了!」這是什麼怪邏輯!

「噓!乖,別再說話了。」

楊勁低沉溫柔的嗓音在靜夜裡極具說服力,心妡慢慢放鬆身子,反手抱住他結實的腰桿,傾聽他的心跳聲在她耳膜裡放大。

「想我嗎?」既然她無法坦然面對他們之間的感情,就由他發言。

「別問我不會回答的問題。」她拒絕回答。

「我想你。」他的聲音裡佈滿濃濃情意。

「別再說了!」他為什麼要一再說出讓她心碎的話?她的心也懂得痛啊!

「昨夜……對不起。」他是一時氣怒,才會做出事後讓自己後悔不已的事。

「不用道歉。」她抬起頭看他,眸裡有著隱藏不住的柔情。「我很高興你是我新婚之夜的男人。」面對他一再釋出情意,她很難關閉對他繾綣纏綿的愛意。

「那應該是真正屬於我們倆的新婚之夜。」昨天他明明可以阻止婚禮的進行,卻讓心裡掙脫不出的陰霾牽絆住,待他覺悟到往後的生命裡若少了她同行一切將不再有意義時,已錯過時間。

「別再說了。」一切已成定局,再說已無意義。

「我說過你是我的!」他已經決定,不管父親設下什麼條件要他屈服,為了能擁有她,他可以忍受。

「昨日種種,只是鏡花水月一場,現在的我不再是你記憶裡的女孩,你忘了吧!」現在的關係已不是執著就能解決了。

「你不該執意走人我生命裡,讓我忘不了你。」他控訴是她的不對。

「勁,別這樣……」他越是不放手,她越痛苦。

「我偏要!」他堅持要她的決心。

「誰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楊重天的聲音如鬼魅般響起,震醒沉浸在一方天地裡的男女。

聞聲,心妡一驚,迅即推開楊勁有力的束縛,卻被他緊緊抓住不放。

「你快放手!」她著急推開他。被丈夫捉到她跟他的兒子親暱抱在一起,傳出去還得了!

「一輩子不放。」勢在必得的眼神對上打擾他談情說愛的人,楊勁一臉怒意。

「她是什麼身份,你應該知道。」這小子終於肯打開封閉的心扉,正視自己的情感了。

「她是我的!」為了宣示所有權,楊勁故意俯下身子,在心妡慌張不已的唇上印上屬於他的記號。

「別忘記她現在的身份。」楊重天噙著笑意,一點也不惱。

「開出你的條件。」她是他的救贖天使,就算她是父親口中的引棋也無所謂。只要有她在,他的心至少有個安穩的避風港,不再像以往孤獨無依。

「回來吧!兒子,讓我彌補對你的愧疚。」楊重天說出心願。

「有些傷害是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

「我知道,只要你肯回來就好,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楊重天低聲下氣求兒子。

看著父親坐在輪椅上、神情憔悴的虛弱模樣,楊勁硬不起心腸拒絕他。再怎樣他也是他的父親,血濃於水,父子關係不是他不要就能割捨的。

要不要讓一切就此過去?他的心不斷掙扎,找不到以往視為肯定的平衡點。

心妡幸福開朗的笑容突然浮現腦海……原來他已經愛上幸福的味道,再也忍受不了生活在仇恨中的日子。

「我答應你。」他不知道擱在心中的傷痛會不會隨時間消失,但至少他從心妡那裡學到如何用愛化解一切加諸在身上的痛苦。

「謝謝你肯回來!」楊重天濕下眼眶。感謝上天!這一天他終於等到了。

「老爺,您還好吧?」一向高高在上的長輩突然眼眶泛著淚光,害沉浸在溫馨親情氛圍裡的心妡不知如何是好。

「我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楊重天開懷笑開。「從現在起,你的一切由勁接收了!」兒子能不能接受他是一回事,至少他肯回來就好了。

「我不是跟老爺已經有婚姻之名,怎麼可以……」老爺是不是樂過頭了?

「我只是要你嫁入楊家,可沒說新郎是誰。」心情快活,楊重天像個老頑童眨眼,撇得乾淨。「再說昨天那場招待眾人用餐的聚會,純粹是雇僕間的聯誼會,可別想歪了。」他裝無辜。

「你故意誘導我?」她怎麼沒想到這場婚禮也是場騙局,害她以為自己真的嫁給他了。

「若非你們兩個在意對方,又怎會胡亂聯想是我要娶你呢!」楊重天調侃道。

「老爺,您怎麼可以這樣?」害她哭盡了眼淚,到頭來卻發現原來是自己會錯意。

「為了讓你們兩人真心墜人情網,我這月下老人可是費盡心思呢!」

呵呵!這滿意的結局讓他半夜作夢也會笑。

「去、去、去!別杵在這裡打擾還沒準備要睡的人。」解決了心中耿耿於懷的大事,楊重天將注意力轉移到未來的小孫子身上。依他們乾柴烈火的灼熱程度,這小小的願望應該不難達成。

這不是剛剛的對話嗎?不知被楊重天偷聽到多少的心妡,羞得抬不起頭。

「我累了……你們慢慢聊吧!」這下子連肚子餓都沒感覺了,她赧紅著臉,轉身尷尬離開。

「小子,還不趕快追上去?明年我還等著抱孫子呢!」楊重天不住催促。

「沒問題!」為長久失和的兩人可以在這件事上達成共識,楊勁笑了。「爸,謝謝你讓我遇見她!」

楊勁衷心感謝父親送給他、打開他心結的救贖天使。所有不愉快的回憶隨著心妡的闖入,有了不一樣的結局。

人生有苦有樂,既然活著,他決定讓自己快樂一點!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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