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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藍晴 -【少主,請疼我(傾情之二)】《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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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11 小時前
標題:
藍晴 -【少主,請疼我(傾情之二)】《全文完》
藍晴 -
少主,請疼我
(傾情之二)
父親欠下的人情債竟要他來還!?
眼前的絕色女子手持「寒家堡」令牌前來討恩情
唯一的要求卻是當他的貼身護衛
妻子的背叛教他恨透世間女子也學會只和女人風花雪月,
絕不談情說愛而她——
除了身手了得,連膽子都異於常人一天到晚將愛字當口頭闡……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11 小時前
第一章
烈日當空,久旱不雨的日子,令廣和縣的百姓幾乎難以度日。
這段日子裡,農作物枯的枯,死的死,再不下雨,只怕連人也活不下去了。
小苦兒今年八歲,但那瘦削的身軀,使得她看起來要比實際的年齡小。
此刻,小苦兒正隨著父親上山尋找食物。
父親緊緊牽著她的手,不時低頭看著她,那眸中閃著小苦兒不解的光芒。
走了很久,父親終於松開緊握她的手,叮囑她乖乖站在原地等他,然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小苦兒聽話的動也不動,過了很久,天都已經快黑了。卻始終不見父親蹤影,她開始感到不安,恐懼更是緊緊包鬧住她,她不禁害怕得放聲大喊,寂靜的山林卻無人回應。
小苦兒蒼白無血色的小臉蛋上布滿了驚懼,她開始拔足狂奔。口裡仍不斷地呼喊著,無助的大眼已不斷滾落恐懼的淚珠。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始終找不到出路,更不見那拋下她的父親,饑餓過度的她已漸感體力不支。
這時。天際最後一道光線已完全沒人大地的另一端。
漆黑靜盡的林子裡彌漫著一股妖魅氣氛,整個天地間好似只剩下她一人。
突地,身旁傳來野獸的低嗚聲,嚇得她原本快停下的腳步,又開始疾奔。
她好怕啊!爹為什麼不見了?是不是不要她了?
爹、娘,小苦兒好怕啊!快來救救我啊!小苦兒在心理不斷呐喊。
黑暗似永無盡頭,她只能不斷向前跑,一心只想離開這可怕的地方。
不一會兒,她感覺到自己再也跑不動,就在這個時候,她腳下突然一個踩空,整個人往下墜落。
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覺,恍如墜人了黑暗的深淵。
群山環繞,草木蒼翠,山清水秀間,有座水庵堂靜立其中。
這是間很古老的庵堂,庵裡住有十來位女尼。個個面相虔和,但在其中卻有著一位秀發如雲、面容活潑,清麗可人的小姑娘。黃時她手裡正拿著截枯枝不斷地舞動。
只見她纖細的身影與手中枯枝幾乎連成一體,動作俐落且靈巧。.
一旁的圓通師尼靜靜注視著她,嘴角輕輕揚起一抹笑。
盡情舞動中的辛憐苦,那雙明亮的晶眸更顯靈動,小小的臉龐染上了層紅暈,煞是動人。
時間飛逝,想想憐苦來到庵裡已整整十年!
當初圓融師姐在崖底救了傷重的憐苦。費盡一番心力才將她自鬼門關救回,此後,庵裡眾師姐妹看著她一天天成長。
憐苦的善良、可愛,她們全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庵裡每個人莫不將自身拿手絕活盡數傳授予她,舉凡刺繡,繪畫、廚藝、武術等,資質極佳的她早已青出於藍,更甚於藍。
不過。眾人仍看得出,她最喜歡的卻是武藝一項,而她如此醉心武藝,也使得眾師姐妹日漸擔心。
圓融師姐已不只一次說憐若與佛門無緣,堅持不為她剃度,更言明她和她們之間只有十年緣分。如今,已是第十年,難道憐苦真會離開她們?
圓通才想著,憐苦已心滿意足地停下動作,漾著一臉甜笑奔向她。
“三師父,你看我練得如何?”
“很好。”圓通慈愛一笑,伸手撫了撫她的烏黑秀發。
辛憐苦望著她,靈動的瞳眸不住轉動,紅唇一張一合卻發不出聲音,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圓通又是一笑。
這丫頭分明是有事求她,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有事何妨開口,只要師父能幫你,一定做到。”圓通只好先開口。
“三師父,明日是你下山采買的日子,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辛伶苦大眼裡閃著衰求之意。
“苦兒,這麼快你就忘了上次的教訓?”她那閒著渴切的靈眸。實在教她不忍心拒絕。
上次就是因為自己一時心軟,私自帶她下山,被圓融師姐知道後。兩人被罰打掃大廳整整一個月。
看來,她留戀紅塵之心確實極重,圓融師姐所說果真不錯,她與佛門確實無緣。“這次不一樣,大師父她正在閉關禅修,她不會發現的。”辛憐苦雙眸閃閃發亮,“三師父,我求求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自從她第一次下山後。便愛上了山下人群生氣蓬勃的氣氛;熱鬧的街道,各式各樣的貨物,人們開朗的笑臉,全部深深吸引著她。
但,幾次下山之後,大師父卻開始限制她下山。
“苦兒,你該知道你大師父何以禁止你下山,別讓她的一番苦心全白費了。”圓通勸阻道。
“我知道,可是……”辛憐苦神色黯然地低垂下頭。
她怎會不明白大師父的用心呢?但缺乏慧根的她,根本做不到師父們的要求。
山上風景極美、極靜,每日映人眼中的是白雲藍天,和蒼翠青蔥的樹林,人耳的是清脆的鳥嗚及誦經聲。
在這樣美好的環境下,辛憐苦的心底深處卻隱隱泛著不安、恐懼,她的心無法獲得真正的平靜,過度的寂靜,只會教她的心更加大助。空虛。
她渴望熱鬧,渴望人世的情和愛,雖然帥父們待她極好,但卻不是她想要的那種感情。
她曾多次萌生離去的念頭,可又捨不得庵裡的各位帥父。
圓通看著她失望難過的表情。不覺地心軟。
“你真的那麼想下山?”
辛憐苦雙眼倏地一亮,朝她用力點點頭。
“就算被罰也不怕?”
“不怕,只要能夠下山一趟,就算被罰我也心甘情願。”辛憐苦立即漾開一張笑臉,她知道三師父已然改變主意。
果然,圓通無奈地點點頭,“好吧!明天我就帶你一同下山。”
“謝謝三師父。”她笑得更開心了。
兀自開心能夠下山的辛憐苦,完全沒發現圓通師父的眉:已輕輕攏聚。
她知道憐苦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她從不元理取鬧,但針對下山一事。她卻顯得格外執著。
倘若她不答應帶她下山。她的心只怕會更加牽掛紅塵,那還不如答應她的要求,讓她能更了解世間的一切並非如她想像中美好。
但,只怕正因紅塵俗事太過吸引她,才注定她不能成為佛家子弟。
自下山後,辛憐苦原本靈動的眸顯得更加晶亮,她雖跟隨在圓通師父身側,可那雙美眸卻不住東張西望,興奮的表情表露無遺。
辛憐苦發現,今日的街道要比平日來得熱鬧許多。
圓通見人群這般擁擠,只得出聲提醒她:“苦兒,小心跟好,別教人群給沖散了。
“是,三師父,我知道了。”辛憐苦開心地應著,手裡跟著接過師父買來的一些日用品。
走了幾條街,總算買齊了庵裡的必需品,圓通正打算回去,卻見憐苦一臉的不捨,她不禁搖了搖頭,“苦兒,咱們得回去了。”
“是。”辛憐苦雖覺不捨,卻也無從拒絕。
她不能再多做要求了,三師父好心帶她下山,她又怎能令她為難。
辛憐苦跟在圓通身後,發現這條街不若前幾條街熱鬧,但她仍是睜大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時,她的目光一轉,忽地瞧見兩位迎而而來的俊美公子
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為了什麼,自己的目光在瞧見他們之後,、便再也離不開。
那兩名陌生男子有著同樣高瘦挺拔的身軀,其一身穿白農的男子,表情潇灑中帶著股玩世不恭,那雙深邃的眼眸看似溫和,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深沉。渾身上下充滿著矛盾,也因此更加引人注目。
反之,他身旁的青衣男子,看來就沒那麼復雜,溫文爾雅的表情給人的感覺極為舒服。
這時,兩人似注意到她的專注視線,目光同時朝她望了過來。
但,只有那麼一瞬間,白衣男子已收回他的目光,自在地看著他身旁之物。
青衣男子雖投給辛憐苦一抹溫文的笑,但她的心卻隱隱泛著股失落感。
說真的,那白衣男於是她見過最出色的人。
與他之間雖隔了點距離,但他出色的五官,深邃幽黑的眼眸,在在吸引她的目光。
他長得那般好看,也難怪幾乎街上所有姑娘的目光全教他給吸引住。
他身旁的青衣男子條件雖然同樣出色,但她的目光卻只想停在白衣男子身上。
就在辛憐苦注意著白衣男子的同時,街角一名樟頭鼠目的男子也正在打量著兩名出色男子。。
看他倆的穿著打扮,鐵定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
那鹼人打定主意,故作若尤其事般朝他們走去,待接近白衣男子時,他故意往他身上一撞。
沒想到,白衣男子身形一閃,快得令人看不清他是如何移開的。
那賊人知道事跡敗露,又不甘即將到手的獵物就這麼飛了,於是露出猙獰面孔,伸手便朝白衣男子腰間的錢袋抓去。
不料,他的手還沒靠近,便教青衣男子緊緊扣住了手腕。白衣男子只是閒閒地看著他,由腰間抽出了把摺扇杷玩著。
“痛啊!大爺,求求您,快放手啊!”那賊人不住呼痛求饒,知道自己遇上了一高手。
他這一叫,將街上的人群給吸引了過來。
辛憐苦眼見機不可失,也連忙擠上前去,為的只是想更近距離看那白農男子。
圓通皺緊了眉,以為她是喜歡看熱鬧,只得跟上前好叫她一同回山。
“少爺,該如何處置他?”青衣男子仍是緊抓著賊人的手不放,絲毫不將他的哀號看在眼裡。
“廢了他的手。”白衣男子看也不看他一眼,語氣雖淡漠,卻是不容置疑。
此言一出,眾人均發出低喊,辛憐苦更是一呆。
沒想到,他的個性竟是如此冷酷無情!
“是。”青衣男子正欲出手將賊人的手給折斷,瞬間,圓通已來到他們面前。
“施主,手下留情。”
說話的同時,她巴動手化去青衣男子的力道,迫佼他松了手。
青衣男子一愕,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師尼功力竟如此深厚。
白衣男子眉一挑。嘴角一揚,口吻仍是那麼輕淡。
“我若不留情又當如何?”那賊人見有人出手相救,連忙跪地求救,“師姑,我佛慈悲,求你救救我。”
“阿彌陀佛,圓通朝白衣男子合掌道:“這位施主已有悔過之心,公子你亦無損失,何不高抬貴手放了他。”
“廢話。”白衣男子眼神一寒,只見他手中摺扇輕輕。一揚,地上賊人已痛嚎出聲。
眾人一驚,只見那賊人的右手掌瞬間呈紅腫、扭曲。
他的一舉一動,辛憐苦全看得一清二楚,他竟真的毫不留情。
而他的武功之好亦令她驚愕。就是不知道,若自己和他動起手來,誰能勝出?
“阿彌陀佛。”圓通見白衣男子出手之快,就連她也無力阻止,不由得一聲輕歎。
無論是誰,只要是犯了錯,就得接受處罰,要不然對於一生行事正直,忠厚樸實之人豈不是太不公平。”白衣男子臉上瞬間又回復原來的漠然。
他的話一說完,青衣男子的眼神賜顯地閃過一抹復雜神色。
“諾雖如此,但你下手未免太重。”圓通面色凝重。“倘若不是你方才出手阻撓,或者我還可饒他。”白衣男子慵懶一笑。
辛憐苦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竟將責任全推給圓通師父!他明明沒有心存饒恕之意。且早已下定決心毀了那賊人之手,但他卻刻意出言要圓通師父內疚。
辛憐苦不懂,此人心理究竟在想些什麼?
圓通只是搖搖頭,深知眼前之人個性之孤傲。固執,只怕無人能改其心志。
“還是留著你的廢話,去騙其他人吧!”
話才說完,白衣男子丟給她們一個嘲諷笑容,便迳自邁步轉身離去。
青衣男子臨走前,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辛憐苦一眼,隨即快步跟上白衣男子。
圓通對於白衣男子無禮的態度不以為意,但見憐苦那閃著不捨的眼神,不覺暗自一歎。看來,真讓師姐給說中。
憐苦自看見那白衣男子後,她的眼神,表情在在說明她已動了凡心,照這情形看來,只怕她待在庵裡的日子已不久。
“施主,讓貧尼看看你的傷勢如何?”圓通的下身,想查看那賊人的傷勢。
誰知,那賊人卻一把推開她的手。
“誰要你多管閒事!”他完全不接受她的一番好意,還對她大吼出聲。
“你有沒有搞錯,我師父一片好心,你卻這麼不知好歹。”辛憐苦忙擋在師父面前,大聲對他斥責。
“哼!要不是她多事,我哪會這麼慘廠他掙扎著起身,以怨怪的表情瞪視她們倆。“下次,別再讓我遇到你們兩個。”撂下話,他隨即扶著受傷的手轉身就走。
他的舉動令辛憐苦又是一怔。
“三師父,我不懂。”她不自覺脫口說道。
圓通師父的一番好心菲但得不到那人的感激,競還換來他的惡言相向。
“人性原就復雜,不是你所能了解。”圓通看著她微微一笑。“你不懂的,又豈止是人性。”
或許,這次帶憐苦下山是對的,不管她將來是否能繼續留在庵裡,她能早日對人心有所了解也是好的。
才走進庵堂前廳,辛憐苦一眼便看見正端坐在觀音像前
的圓融師父。
“憐苦,你今日上哪兒去了?”圓融閉著雙限,一臉慈和地問。
“師姐,我帶苦兒下山采買必需品,因你閉關修禅。這
才沒有向你請示。”圓通合掌行禮。
辛憐苦一看見圓融師父,便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根本瞞
不過她。
“大師父,你別怪三師父,是我求她帶我出去的,你若
要罰就罰我吧!”辛憐苦咚一聲跪在圓融師父面前,聲音裡
帶著懇求。
“冷苦,世問一切事物當真如此吸引你嗎?”圓融睜開
眼,話裡並無任何責備意味。
“我……”辛伶苦輕蹙著眉,腦中閃過的,卻是那白衣
男子的身影。
在想起他的同時,她靈動的眸中亦閃過一抹動人光芒。
圓融輕輕搖搖頭,將她的眼神全看進眼裡。
“也罷!就罰你在菩薩面前反省一夜,去吧!”石著她異
樣的神情,圓融心中已有數。
“是。”辛憐苦恭敬地退下,心甘情願地領罰。
就在辛伶苦離開後,圓融抬頭看向一旁的圓通。
“你們此次下山,是否有事發生?”,
圓通不敢有所隱瞞,將發生的事一五十告知師妞,但對於憐苦動了凡心一事,她卻有所保留。、
“依我看,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圓融仍是耳光溫和。並無責怪之意。
圓通低垂下頭,不敢直視圓融的目光。
“圓通,即使你有心替她隱瞞,她的一雙眼卻騙不了人。相由心生,她的心已不適合再留在庵裡。”
“師姐……”
“她既與佛門無緣,又何須強留。”圓融微抬起手打斷她的話。圓通看著她,卻是無言以對。
跪在莊嚴慈藹的觀音像面前,辛憐苦眼裡看著觀音,可她的腦海裡卻是今日在街上所遇見的那名白衣男子。
他俊美元侍的臉,亦正亦邪的笑,令她的心不住悸動。
愧疚混合著心動,令她的心十分難受。在庵裡住了十年,她始終做不到自在無念。
圓融師父早知道這點,是以她從不勉強她念佛經,明禅理,為此,辛憐苦總有種對不起師父們的感覺。
她強迫自己靜下心,想將那白衣男子自腦中掃除。
但越是想這麼做,那人的身影越是清晰,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在在令她惦在心底。
怎麼會這樣?才見過一面,他給自己的印象怎麼會如此深刻!
她不該對一名陌生人如此牽掛,這若讓師父們知道了,她該如何是好?
深深吸了口氣,辛憐苦再次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試了又試,她還是失敗了,那人的身影牢牢占據了她整個腦海。
辛憐若無法可想,只得安慰自己,等日子一久,她勢必能忘掉他。一定能!她這麼告訴自己。
初夏,幾乎每天都是晴朗的好天氣,暖暖的陽光。溫和的風徐塗吹拂,帶來、陣陣清清淡淡的幽香,混合著青草的清新及百花的濃郁。
辛憐苦坐在庵堂後院的草地上,看著山上的景物,心裡想的卻依舊是他。她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部落人庵裡眾師尼眼中。
這麼多天以來,她不斷嘗試著要忘記那名白衣男子,圓融師父也一次又一次的給她機會,但她就是做不到。
終於,圓融替她做了決定。
“憐苦。”
“大師父。”辛憐苦一驚回過神,不知道圓融師父來了多久?
圓融朝她微微一笑,“還記不記得你到庵裡有多長的時間了?”
“我當然記得。”她用力的點點頭。
不知為何?她的心裡隱隱泛著不安,看圓融師父的眼神似是知道了什麼。
但,這怎麼可能,她將心事藏得如此周密,圓融師父又怎麼會知道?
“還記得我曾對你說,你和我們只有十年緣分;如今,你與佛門緣分已盡,也該是你離開的時候了。”圓融淡淡地道。
出家人本該無欲無求,但憐苦的凡心實在大重,她注定無緣成為佛家弟子。
或許,這也是她的命吧!她太缺乏安全感,太需要旁人的關愛,而她一直想追求的,卻是她們無法給予的。
“師父,我知道錯了,我再不會求其他師父們帶我下!了,求您不要趕我走。”辛憐苦駭然地跪在她面前,大眼裡已充滿了褶水,眼看就要奪眶而出。
“憐苦,該聚該散總有定數,你心戀紅塵,終究無法成為佛門弟子,唯有離開才能尋得你心中真正想要的。”圓融平靜地勸著她。
“師父,我什麼都不要,求你不要趕我走。”說話的同時,她那大眼裡的淚水已然滾落。
“你真的願意就這麼待在山裡一輩子?”圓融扶起她,靜靜望人她眼裡。
“我……”辛憐苦才想開口,白衣男子的身影霎時又出現在她腦中。
她看著圓融師父,卻無法開口說出違心話,可她卻也不想離開。’
“憐苦,順著你的心走,別讓自己後悔。”圓融淡淡一笑。
“大師父,你要我離開,我又能上哪兒去呢?”豆大的淚珠不斷滾落,她緊緊抓住圓融師父的衣角。
小時候的記憶倏地湧現。
從小,她便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孩,從早到晚,總有做不完的事,捱不完的打與罵,她不停問自己,她是不是真的沒人愛,就蓮現在,師父們也不要她了。
她渴望愛,卻從來沒人在意她。這一生,她是否注定孤獨?
擺脫已久的惡夢,是否又會重新糾纏她?
“去你該去的地方。”圓融輕輕一笑。,“什麼地方才是我該去的地方?”恐懼。不安。無脅緊抓住她,原本一張俏臉已慘白無血色。
其實,她也知道圓融師父說得對,她是動了凡心,。再無資格繼續留在這清靜莊嚴的庵堂。但,她真的不捨啊!
“還記得五年前,我們曾救過一位同你一樣失足摔落懸崖的人嗎?”辛憐苦點點頭,她記得那是個年近五十歲的壯年男子、當時他受傷昏迷了好幾天,圓融師父花了一番心血,好不容易才將他救回。
“或者,你和他真的有緣吧!就連他摔落的地點也和你一樣。”圓融師父柔聲道,“當初,你日夜守在他身邊照顧他,而他對你的印象也極好,若不是你當時堅持不肯離開,他早就收你為義女,帶你一同離開了。”
辛憐苦不語,心裡卻十分疑惑,這事已經過了五年,圓融師父怎會在此時提起此事?
圓融看著憐苦滿臉不解,於是笑著從懷中拿出塊刻有寒家堡三字的令牌交給她。
“大師父,這是……”她已然停止哭泣,手握者令牌,不解地看著帥父。
“那位施主曾說過,若有事請他幫忙,只要拿者這塊令牌去找他,無論是什麼要求,他一定會答應。”--
說到這兒,辛憐苦已然明了圓融師父話中涵義。
“大師父,你要我下山投靠他?”
“正是。”圓融眼神依舊柔和,“記住,他俗家名喚寒磊,卜山後,你到鎮上一問,自有人會告訴你他府上在伺處了。”
“大帥父,我真的捨不得你們,辛憐苦這才知道,原來圓融帥父早已將她的未來安排好,自己是非走不可了。一思及此,t已上的淚又滾了下來。
“眾生情緣,乃人生苦事,一切還是隨緣吧!”圓融淡淡一笑,遙望遠方的青山翠巒。
辛憐苦同樣將眼光移向遠方。
她對未來仍舊充滿了不安,但,或者此次下山,她能找機會打探那白衣男子的下落,若可能的話,她還能找機會接近他。
一想到這幾,心中那股不安似乎也淅漸平息下來。
她甚至沒有想過,即使她知道他是誰,且能接近他又如何?她心裡真正想要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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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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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小時前
第二章
天還未亮,大地仍籠罩著昏暗的夜色,辛憐苦手裡拿著包袱跟著圓融靜靜走出庵堂。她沒有驚醒其他師父,只囚她承受不了離別的傷痛,這樣悄悄的離汗對她而言是最好的作法。
她禁不住頻頻回首。這居住了整整十年的庵堂,有著她整整十年的記憶。
各位師父待她如同已出,教她武珊,針線、廁藝。練字、讀詩—一幾乎她們會的全教給了她,.這天大的恩惠,她永生難忘。
“憐苦。”圓融又停了腳步,神色平靜地看著她。
“大師父”辛憐苦強忍住心中不捨。
“這些碎銀你帶在身上以備不耐之需。”圓融從懷中掏出銀兩交給她。
辛憐苦默然不語,聽話的將銀兩收好。
“別難過,此回下山你將得到你心中所想,此乃你今生注定的緣分。”
“大師父,你是說,我將找到今生依靠的人?”辛憐苦睜大了眼。
圓融沒有回答她,.但那笑臉已經給了她答案。
“大師父,你能否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你已經遇見他了,又何須再問?”
辛憐苦一愣。難道,大師父所指的人是他?“記住,幸福要靠你自己去爭取,旁人無法幫你。”
辛憐苦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帶著滿心的不捨和期待,一步步離開了庵堂。
寒家堡占地廣闊,建築雄偉,除了幾棟主要的樓字、廂房外,尤以庭園最為雅致迷人。
此刻正值初夏,氣候涼爽宜人,百花開得尤其燦爛。
寒家堡當家少主寒風,此時正坐在自家庭園涼亭中,恣意欣賞著庭院美景,身旁亦有多名貌美艷麗的女子相伴左右。
只見寒風一臉自在得意,俊美的臉龐帶著股玩世不恭;或許是天性使然,也可能是長期處在優越的環境下所致,在他身邊的人,最是清楚他那教人難以捉摸的個性…
他有著一雙炯然有神的眼,但那眼眸卻絲毫沒聲任何溫度,就像寒潭一般深不可測。
“少爺。”韋毅揚神情淡漠,但態度卻十分恭敬有禮。
“有事?”寒風頭也不抬,迳自與身邊的美女調笑。
“堡外有消息傳來,有位年輕姑娘正四處打探堡主的下落,相信不久便會找上門來。”韋毅揚直視著他,眼裡並無其他人的存在。
寒風身旁的幾位美女對他的態度也視若無睹,堡裡每個人都知道,韋毅揚外表雖溫文有禮,可他那一雙深邃銳利的眼眸卻與外表極不相符,那堅毅的眼神有時雖帶者抹笑,可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那笑容充滿嘲諷的意味。
出色的人才在寒家堡裡隨處可見,但很明顯的,寒風對韋毅揚是特別的,無論他上扎,總會帶著他。
韋毅揚的本事也是有目共睹的,即使他到寒家堡才短短兩年的時間,他的能力及對寒風堡的貢獻卻是無人能及。無怪乎寒風會對他另眼相看。
“難道她不知道我爹早在三年前便離開了塞家堡?”寒風淡淡一笑,“算了,就出堡去會會她也好,希望她長得還能入耳。”
他才作勢起身,他身邊的惜雲卻依偎在他身邊膩聲道,“少爺,您可別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你這舊愛怕是無人能取代。”寒風深邃的黑眸裡盡是輕佻的笑意,說話的同時還個忘捏了捏她水嫩的粉頰。
在他身邊的女人,惜雲是最得寵的一位,只因她長得極力美艷,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生性聰慧、十分識大體,這樣的女子又有幾個男人能夠抗拒。
在他們調笑的同時,一旁的韋毅揚深沉的眼快速閃過一襪凌厲的光芒,但那抹光芒很快便消失,快得令人來不及察覺。
“少爺,您可別只是隨口哄我喔廠惜雲嬌悄地笑迫;
“別說了,乖乖等我回來。”寒風似笑非笑,轉頭音向韋毅揚。“跟我來。”
“就是你在找寒磊?”
“是你”辛憐苦訝異地睜大了眼,大眼裡同時閃著驚喜和不可置信!
她根本役想到自己竟然會再度遇見這名白衣男子,而且是他自動出現在她面前。
看來大師父果真沒有騙她,他和自己果然寸外投緣。
這下子,她是更加相信圓融師父所說的話,他定是自己此生的伴侶。
“你認識我?”寒風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不,我不認識,只是幾天前曾在大街上見過你。”辛憐苦一雙大眼毫不掩飾地閃著失望,“難道你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寒風輕蹙著眉,上下打量著她,在他的記憶裡對她確實毫無印象。
這女子有著一雙圓滾滾且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身雪白的肌膚似吹彈可破……她是長得很美沒鍺,只可惜行起來還太稚嫩。,
寒風忘了她,但一旁的韋毅揚卻沒有,她的身影,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你若不記得,那就算了。”辛憐苦略顯落寞。
“說,你找寒磊做什麼?”寒風語氣慵懶的問。
“大師父要我下山投靠他。”辛憐苦張大黑肉分明的眼,瞬也不瞬地看著眼前俊美無比的男子。
那日見他一襲白衣裝扮,今日仍是一襲白衣,看來他和自己一樣,獨钟愛白色。
“你師父憑什麼認為他會收留你?”寒風朝她邪邪-笑,十足的魅惑笑容。
“大師父曾在五年前救過他,他還給了塊令牌,答應不論什麼事他部會幫。”
“令牌呢?”寒風記得確有此事,當年父親失蹤數日後平安歸來,曾向他提過彼救一事。
當辛憐苦拿出那塊令牌時,寒風的眉輕蹙了下。
一旁默然不語的韋毅揚雙眼則最高深莫測,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你是否能告訴我,寒前輩如今人在哪裡?”辛憐苦無邪的眼中閃著不解人事的天真。’
“沒人知道他此刻的下落。”他淡然回答。
聞言,辛憐苦有些錯愕。
“在下寒風,我是他的兒子,找我也是一樣。”寒風的語氣裡隱含著不耐煩。
他父親欠下的人情債竟要由他來還?!要說這恩是該還沒錯。但他心裡就是有那麼點不悅。
若她要的是錢財,他倒還可以接受,只怕她的要求並不只是收留她那麼簡單。
“原來你叫寒風廣辛憐苦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
現在她不但知道他的姓名,沒想到他還是寒老前輩的兒子,那不就意味著,她將可以日夜夜看著他,陪伴在他身側。
驚喜一波一波湧來,都她有些來不及接受。
“你何不說出你真正的目的,若你的要求不過分,我定能如你所願。”寒風不想對她人筒,以溫和的語氣道。
“我只希望你收留我,讓我能待在你身邊一輩子。”辛憐苦毫不考慮他說,一張小臉寫滿了滿足。
此話一出,寒風的眉頭不覺緊皺。
果然,她的要求並不簡單,不過他的心卻沒來由牽動了下,從來沒人敢像她這般直言不諱,這小姑娘恁地特別。
“若你沒認錯人。這好像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是吧!”低沉渾厚的嗓音含著幾分嘲諷。
“師父說你和我之間緣分早已注定好,我下山-就是為了嫁給你。”
寒風眉一挑,“你就這麼相信你師父說的話?”
一直到現在。他才想起那日在大街上與她相遇的事。
“師父不會騙我的。”辛憐苦堅信這一切皆是天定。要不然她不會遇見他。
“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娶妻了呢?”他閒閒地道。
寒風的樣子雖漫不經心,但韋毅揚卻看得出他眼裡閃著復雜的神色。
“啊,怎麼會這樣?師父不會騙我的,不會的。”辛憐苦急得快捧下淚來。
“小姑娘,你大容易相信人了。”寒風淡淡一笑。
“少爺。”韋毅揚見她那模樣,心裡委實不捨。“這事既然是堡主的承諾,我想,您該替他完成才是。”
寒風行了他一眼,洱看胥辛憐苦那張泫然欲泣的臉。“光卅她回寒家堡,其余的事回堡後冉說。”上卜這句話後,他頭也不回地邁步離開。
辛憐苦人驚,急忙想跟上。
“姑娘訓急,你別忘了,還有我可以帶路。”韋毅揚淡淡一笑
“我見過你,你是那天和寒風出現在街上的那人。”辛憐苦眼裡始終只有寒風一人,是以沒注意到韋毅揚。
“怎麼你到現在才認出我。”他很難得的露出笑臉。
“對不起。”辛憐苦讪讪一笑。
“我了解。”韋毅揚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在下名叫韋毅揚。”韋毅揚仍是微微一笑,領酋她朝寒家堡走去。“韋大哥。”辛憐苦甜甜一笑,直覺他為人實在不錯。
回到寒家堡,寒風已將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遺。更在短短時問裡做出決定。
此“他正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們。
不一雲兒,韋毅揚帶著辛憐苦走了進來。”
“和你談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寒風的眼中帶著抹冷淡。
“我……我叫辛憐苦。”辛憐苦不覺地低垂下頭。
“憐苦?”寒風蹙著眉,疑惑地道:“你的父母還真奇怪,給你取這種名字?”
“不,我原本叫辛苦,圓融師父憐惜我,便改叫我憐苦。”一提起這事,她便又難過的低下頭來。
“你口裡的圓融師父,是那日多管閒事的帥尼嗎?”寒風一笑,那笑容總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深沉。
“不,那是我三師父圓通,圓融師父是我的大帥父。”一想起師父,她那甜美的臉上馬上浮現動人的笑。
“你究竟有幾位師父?”寒風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我總共有十二位師父,她們待我極好,我在她訂身上學到了很多本領,這是我這一生都受用不盡的。”甜美的笑中帶著股驕做。
“既然她們對你這麼好,那麼又為什麼趕你下山?”寒風銳利的眼直視她。
“我說過了,大師父說你我注定有緣,這輩子我是注定得待在你身邊,她這才讓我下山來。”她那小小的臉上充滿了嗣執和認真。
這話一出,寒風眉頭又是一皺,而一旁靜默不語的韋毅揚眼神也是一凜。
“你究竟是何來歷?能教這麼多位師尼收為徒弟卻又沒剃度。”越是清楚她的事,寒風對她的故事也越是好奇。
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他打算就讓她在堡中當個婢女也就算了,可是要她當婢女似乎又太過委屈。再怎麼說。她也是父親救命恩人的徒弟啊!
一聽見他提起這件事,辛憐苦眼神不覺一黯,原本散發著光彩的小臉上立即罩上一層淡淡的哀愁。那段她永遠忘不掉的往事,是她心裡永遠的痛。
“少爺,既然她有難言之隱,還請少爺別勉強她說出來。”韋毅揚見辛憐苦抿緊了唇,眼中充l滿傷痛,心下便知她定有段傷心的過去,是以不想勉強她去回想。.
寒風有些訝異韋毅揚替她出面說情,在他的印象裡,韋毅揚一直是個不多話的人,他生性孤傲很少搭理不相干的人。這回,他竟出面替一個初相識的人說話!
“不,我說。”辛憐苦深吸口氣,知道這是她必須面對的問題。“十年前,家鄉發生了旱災,我家原本就窮。哪兒還有多余的食物讓我糟蹋,爹娘不喜歡我是事實,在他們心中弟弟才是他們的寶貝,為了照顧好他,爹和娘決定放棄我。那年,爹誘騙我上山,在山裡丟棄了我,我害怕的在林中奔跑,以致摔落山崖,幸而被大師父所救,待我傷愈後,大師父送我回家中,這才發現爹娘和弟弟早已餓死多日,於是,大師父便收留了我,但因我與佛門無緣,以致大師父始終不為我剃度。”
辛憐苦雖極力以平淡的口吻敘述這段過去,但從她溢滿淚水的眼,寒風和韋毅揚心裡清楚,她所受的打擊絕非他們所能想像。
寒風注視著她,內心同她一樣悲痛。原來,她和自己一樣有著痛苦的回憶。
“我說完了,你是不是願意收留我?”辛憐苦不斷眨著眼。想將淚水逼回去。
寒風眉一挑,心裡不住盤算著該怎麼安排她。
辛憐苦見他沉思的表情,心裡一急,不等他開口便急急地道:“你別趕我走,只要你肯收留我,我什麼都肯做。”
她好怕寒風會趕她走,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待在他身邊,說什麼她也要留下來,就算吃再多苦她也不怕。
“你能做什麼事?”寒風見她表情之豐富,不覺笑開了眼。。
辛憐苦想了下,那雙靈活大眼不禁為之一亮。“我的武功很好。你讓我在你身邊保護你,做你的貼身保镖如何?”這是她心裡打的如意算盤。
“就憑你?”寒風唇邊的笑意更深。
“我最討厭人家小看我!”辛憐苦嘟著她那櫻紅小唇,滿臉的不悅。
“那好,拿出你的本事來,只要你能打贏毅揚,我就應了你的要求。”
“真的?”辛憐苦欣喜地道:“你可別反悔!”
“等你打贏了再說吧。”寒風俊美的臉上有著十足的把握,似乎早料定她根本不會贏。
韋毅揚不發一語,那深沉的眼平靜無波,他轉身面對憐苦,等著她出招。
“韋大哥,得罪了。”
話才說完,她即攻身而上。,她全神貫注,出手快速,但她的掌快,韋毅揚卻避得更快。
只見韋毅揚的神色沉定,不疾不徐地接下她每一招攻勢。。r.,和她對招數十招後,韋毅揚心裡便清楚,她的武功雖不弱,但想贏他絕非易事。
寒風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觀賞,他早看出來韋毅揚有意讓辛憐苦,不想讓她輸得太難看,是以在短時問裡還未出招回擊她。
辛憐苦眼見久攻不下,她咬牙使出此生所學。
只要一想到能每天陪伴在寒風身邊,他出拳的速度就更快了。
韋毅揚看出她勢在必得,但他更清楚寒風不會容許他故意敗陣,是以他開始反攻。
他出拳的速度之快,教辛憐苦根本無法招架,才險險閃過他的一擊,韋毅揚的右掌瞬間已轉向她的右肩,她一個躲避不及,被他的掌力給擊退了三步。
勝負已分。
“承讓了。”韋毅揚朝她微微颔首。
辛憐苦知道他已手下留情,是以自己才能毫發無傷,由此可見韋毅揚武功之好,他能夠隨心所欲地控制掌力,這樣的功力,是她所不及。
“你輸了。”寒風得意一笑。
辛憐苦無法接受這事實,她心裡一急,大嚷出聲:“不。我還沒輸!”
話還沒說完,她已再度欺身而上。
韋毅揚對她的堅持不服輸有著欣賞,但他知道,寒風這次不會再容他讓著她,他只能速戰速決。
韋毅揚一個翻身,在辛憐蕾還未來得及轉身之際,一掌打向她的後背,使得她又向前移了三步。
“夠了,你還想再自取其辱嗎?”寒風語氣有種不怒麗成的氣勢。
這下,辛憐昔已輸得心服口服,但她真的好想待在寒風身邊。“現在你知道了吧,在我身邊已經有了最好的保镖。不需要再有其他人。”寒風淡淡一笑。
辛憐苦緊咬住唇瓣,不發一語。
他說的是事實,卻使得她心裡十分難過,她低垂下頭,好怕他會開口趕她離開。
“不過,雖然我不需要保镲,我的妹妹卻正好缺一名保镖,你的武功還不錯,和寒晴又同是姑娘家,相信你會願意替我保護她。”
“你答應讓我留下來?”辛憐苦一掃陰郁,一張小臉又恢復了往常的光彩。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趕你走。”她確實很喜歡笑,也很容易滿足。
“毅揚。你先帶她熟悉寒家堡的環境,再帶她到寒晴身邊。”說完,他轉身就走。.
“你要上哪兒去?”辛憐苦沒多想,便朝他的背影喚道。
不過,寒風卻連頭也沒回。
“辛姑娘,對於主人的一言一行,咱們做人下屬的無權過問,你明白嗎?”韋毅揚溫和地道,同時也在提醒她自己的身分。
辛憐苦看著他,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才會處處護著她,提醒她。--
“韋大哥,謝謝你。”她真心向他道謝。
韋毅揚只是淡淡一笑。“辛姑娘,請隨我來。”
“韋大哥,叫我憐苦就好了,我習慣人家這麼叫我。”她笑著跟上地。
韋毅揚沒有回頭,領著她認識寒家堡的環境,仔細地告訴她該注意的細節。
辛憐苦專心地打量寒家堡裡的一切,這才發現這寒家堡的每一棟建築均是雕梁畫楝,線磚藍瓦,給人一種氣勢不凡的感覺。
走在樓宇間的庭園,她只感到這寒家堡和山上的庵堂是如此的,不同。
“這地方好美、好氣派。”辛憐苦不住打量著四周環境。
“的確是。”’韋毅揚點了點頭,銳利的眼裡仍是無任何情緒。
“韋大哥,你到寒家堡已有多久的時間?”
“已有兩年余。”
“那麼,你是否可以告訴我,寒風他的妻子是個怎樣的人?”她小心翼翼的探闖。
韋毅揚腳步突地停住,深沉的眼瞬間閃過復雜的光芒,而那光芒消失得大快,教憐苦看不出那些光芒代表了何種意思。
“韋大哥!”辛憐苦見他不語的表情十分怪異,不安地輕喚了他一聲。
韋毅揚別過頭,神色已恢復平常的淡漠。“我沒見過少夫人。”
“為什麼?”辛憐苦不解。,“自從我來到寒家堡,就不曾見過她。”
“怎麼會這樣?難道寒風根本就沒有娶妻!”她的雙眸一亮,再度點燃了希望。
“不,他確實有娶妻,他的妻子名叫韋絮停。韋毅揚停在一棟樓字前面。“這便是她和少爺曾經一起居住的地方o”
辛憐苦順著他的眼光望去,那樓字上寫著停風閣,這樓字分明是以他和他的妻子所命名,可見他一定很愛她。
“既然他已經娶了妻,那麼他的妻子人又在何處?”辛憐苦落寞地注視著這棟樓字。
“沒有人知道,少爺更不准任何人提起少夫人,違者,立即趕出寒家堡。”韋毅揚有心護她,接著道:“所以,你記得別在少爺面前提起這件事。”
辛憐苦聞言,只得將滿心的疑惑暫時壓抑住,但她不會就這麼放棄,她非要找出答案不可。就算所有的人都不告訴她,她也會親自問寒風。
辛憐苦和寒晴相處才短短一天的時間,兩人仟然已成為好朋友。
辛憐苦喜歡寒晴並不是因她是寒風的妹妹,而是因為寒晴那善良溫和的個性使每個人看見她都會不由自主喜歡上她,更別提她有著一張傾城的如花王顏。
當她第一眼看見寒晴時她就這麼直直盯著她,完全忘了自己此刻的任務,直到寒晴身邊的另一位婢女小桃紅推了推她,她才回過神。
說真的,她從未見過像寒晴這麼美的姑娘。
寒晴有著一身雪白如凝脂的肌膚,一雙黑白分明的翦翦秋眸,如櫻桃般的紅唇,秀挺的鼻,烏黑秀發柔順地披在身後,她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朵出水芙蓉,既清新又美麗,更難能可貴的是,她有著一般姑娘家所沒有的出塵氣質。
辛憐苦喜歡寒晴,而寒晴也喜歡辛憐苦那不做作的個性和甜莢笑容,兩個姑娘年紀相近,很是合得來。
寒晴雖被限制哪兒也不准去,可現在有辛憐苦陪著她。她一點也不在乎了。
在她眼裡,憐苦什麼都懂、什麼都會,由於她只能待在屋裡,且不能做太過浪費體力的舉動,是以憐苦選擇了和她對奕下棋。
幾盤下來,兩人可說是不分勝負、旗鼓相當。
寒晴好久沒遇見對手,下了幾盤竟不覺得累,要不是一旁的小桃紅硬要她上床休息,她根本不想收手。
當寒晴躺在床上休息時,辛憐苦便在一旁撫琴替她解悶。
寒晴側身仔細聆聽,憐苦的琴藝雖不若自己精深,但那份心意卻最是教她感動。
一曲彈罷,寒晴便拉著她談天說地。
兩人清亮的談笑聲穿過窗,傳到站立在窗外的寒風耳裡。寒風訝異地望著緊閉的門窗。在爹娘離開寒家堡後,寒晴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看來,讓辛憐苦陪伴在寒晴身邊的決定是對的。他站了會兒,這才噙著笑轉身離開。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11 小時前
第三章
眼見寒晴日子過得開心,寒風的心情也跟著開懷許多
惜雲極懂察言觀色,她聰明的把握這個好機會,使出渾身解數服侍寒風。
“少爺,這次的南巡,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惜雲鱉個人膩在寒風身上,語氣嬌嗔。
“今日我心情正好,別提會令我不高興的事。”寒風微眯著眼,眸裡閃著抹警告。
惜雲一見他這表情,便知這要求他是不可能答應了,她急忙隱藏滿心的失望,美艷的臉上仍維持著一貫的媚笑。
“少爺,惜雲自知說錯話;我這就自罰一杯。”惜雲拿起桌上的酒,爽快地一飲而盡。
“好。這才是我疼惜的惜雲,夠聰明。”寒風在她頰上印上一吻。
“少爺,今日難得你心情如此之好,惜雲再敬你一杯,咱們今天就痛痛快快喝一場。”惜雲為他和自己又斟滿了酒。
兩人開心地不住往嘴裡灌酒,就在兩人喝得渾然忘我時,一位身材挺拔、面貌剛毅的男子緊皺著濃黑劍眉站在他倆面前。
蕭石嚴看著寒風旁若無人地與惜雲調笑,不覺輕歎搖頭。’
身為寒風的好友,每次見著他如此放蕩,心裡總不免有著惋惜和感慨。
“少爺,蕭公子到了。”韋毅揚隨著蕭石嚴來到地面前。
“蕭兄,你來啦!’正好,咱們兄弟倆今天好好喝一場,來個不醉不歸。”寒風開懷一笑。“毅揚,你也一起來。”
“都已經三年了,你難道還放不下那件事,你什麼時候才能恢復以前的你?”蕭石嚴直視著他。
雖然只有一瞬間,他卻清楚地看見寒風眼中閃過一抹痛楚;不過他卻沒發現,一旁的韋毅揚和寒風有著同樣的反應。.
這三年來,沒人敢問他韋絮停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她人此刻又在何處。對於外傳他弑妻一事,他是怎麼也不相信!但韋絮停的失蹤卻又令人不得不懷疑。才短短的一瞬間,寒風的眼神早已恢復平日的玩世不恭,他淡淡一笑。
“我早已忘了那件事,你又何必提起。”
“你要是真的忘了,又何必怕我提起。”蕭石嚴緩緩搖頭。“很多事並不是逃避便能解決,都已經三年了,難道還不能讓你說出事情的真相?”..韋毅場緊握住拳,神情急切地等著他說出事情的價十不。
“惜雲,這裡沒你的事,你先下去。”寒風冷冷的開口。冷戾的眼看也不看她一眼。
原本靜默不語的惜雲、心裡又是一陣失望。
她也想知道這件事,但寒風的態度,根本擺明她不夠資格知道他的私事。
強壓抑著滿心不悅,惜雲無聲退下。
“蕭兄,是朋友就別再在我面前提起這件事。”寒風凜著臉道。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你不將這件事但白說出來?”蕭石嚴低吼出聲。
寒風微眯著眼看他。“別再問了,等到我想說時,我自然會說。”、
蕭石嚴足眸看了他一會兒,深知他的個性,遂不再追同,索性換了個話題。
“最近江湖上出現了個幫派,此幫弟子行事詭異,作案手法殘酷,武林正道人士幾次剿滅不成,正想廣發英雄帖,集結眾人之力消滅魔幫蕭石嚴正色地道。“不用多想,你鐵定是英雄榜上的一名,你打算怎麼做?”
“對於江湖上的紛爭我沒興趣,你也別想讓我出面參加,反正這種事自然有人會搶著做。”寒風一臉無關緊要。
“只怕你不想出面也不行。”’
寒風眉一挑,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將話說下去。
“你也未免太不關心江湖上的事。”蕭石嚴不贊同地看著他。“這幫派放出風聲,接下來要對付的便是寒家堡,這下你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麼而來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有人想找死,我也不吝音送他們一程。”寒風邪邪一笑,眼裡閃著抹嗜血的殘酷。
蕭石嚴及韋毅揚見狀,著實擔心起身那些賊人來。
一旦惹怒寒風,下場只能用淒慘來形容。
由於蕭石嚴毫不客氣的提起。那段刻意遺忘的往事竟像潮水般湧進寒風的腦中。”’
清晰的記憶好似昨口才發生的事一般,、是那樣深刻鮮明。
三年前,他幾乎每天過著頹廢。醉生夢死的日子。沒人勸得了他?更沒人能教他重新振作。.、
最後堡主寒磊再也看不過,決心幫他跳脫這痛苦的深淵,毅然決定將寒家堡整個交給失意的他。帶著心愛的妻子離開了寒家堡,從此過著閒雲野鶴般的生活。果然,他的決定是對的,他不但救了自己的兒子。也讓寒家堡的勢力、規模不斷擴展。
自此以後,寒風有了明顯的轉變,他不再沉穩有禮,反而變得更加深沉,且有些玩世不恭。
眾人皆不明白他為何會有此轉變,而與他恩愛至極的韋絮停又怎會在一夜之間消失無蹤?然而各種臆測均得不到解答。
他下令禁止人們談論這件事,如今已事隔三年,人們也幾乎忘了這件事,只是在經過停風合時,才會偶爾想起這件事。
而在這三年裡,寒磊夫婦偶爾會有書信傳回,但其下落卻再也沒有人知道。
寒風身邊的親人,就只剩下體弱的寒晴。
那段不堪的記憶是如此深刻地印在他腦中,這三年來,他只是強制壓抑,根本不曾或忘。
夜涼如水,寒風站在閣樓上,靜靜仰望夜空,思緒卻飄回三年前——
第一次見到韋絮停,她一襲白衣,細致的五官帶者柔柔的笑。
寒風直覺她像極一個人,再仔細一看,同樣纖細柔弱的她,像的不正是自己的妹妹寒晴嗎?。
認真說起來,她們倆外貌上並不相像,像的是那股氣質和那種韻味,教他一眼便喜歡上她。
當韋絮停對著自己嫣然一笑時。那笑容看得寒風心頭一震,他從不相信自己會有一見傾心的情感,但眼前的女子卻真實的粉碎他固有的想法。
毋庸置疑,他在短短時間裡已完完全全。毫無保留的喜歡上她,想擁有她的念頭強烈的占據他的心。
也許是他表現得太明顯,寒磊一見他這表情”心下已然明了。
沒多久,寒磊便向韋絮停的父親提親,對方毫不考慮便答應了這樁親事。
就這樣,寒風在極短的時間內迎娶了韋絮停。
自此以後,他便沉沒在幸福裡,而他的快樂更是有目共睹。
但眾人怎麼也沒想到,才短短的三個月,韋絮停卻在一夜之間失蹤,而寒風也在一夜之間變了個人。
對於韋絮停的下落,他始終閉口不談,若是逼急了,他便見到東西就砸。見人就打。
不得已,寒磊只得派遣人手向外追查,但韋絮停就像整個人消失了似的,怎麼也打探不到她的下落。
自始至終,這件事唯有寒風一個人知道,他會有這樣失常的舉動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韋絮停失蹤的兩天前,寒風跟著其父寒磊一同出堡視察產業,原本預定三日後才能回堡,但寒風心中始終掛念著堡內的嬌妻.,一路上總是心不在焉
寒磊見狀,准他早一日回堡
寒風難掩興奮之情,在城裡的市集裡買了多樣禮物,准備帶回堡內送給他心愛的妻子
就在回堡途中,最空烏雲密布、雷電交加,他加快腳步想趕回寒家堡,但雨勢來得極快,不一會兒便已淋得他一身濕。回到堡裡,他只想盡快將他采買的禮物送給韋絮停,想到她那如花美顏將為他綻放,他的步伐也跟著加快。沒想到妻子卻帶給他更大的震撼和打擊。
“絮停,我回來了;你看我帶了什麼東西回來給你。”寒風帶著一臉的笑走進內室。
當他看見妻子衣衫不整急著想整裝時,他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凝固,而他臉上偽笑就這麼僵住。
他的眼光緩緩移向一旁同樣衣衫不整的社慎峰身上。
杜慎峰是他在韋絮停百般懇求下,為她所聘請的教書先生,他是個年輕、俊秀的秀才,也是韋絮停從前的隔壁鄰居。
寒風從沒懷疑過他們之間的關系,他是如此的信任她、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而她卻這麼對他!
她的背叛教他心如刀割般,緊握在手中的禮物就這麼摔落地面。
一只晶瑩剔透的玉镯,一盒盒胭脂水粉,一塊塊精致的糕點全都碎裂在地,就如同他此刻的心,再無完好。
“為什麼?”寒風喃喃低問。
他的眼光銳利且冷冽,看得韋絮停和杜慎峰害怕且不安,但杜慎峰仍挺直他那瘦削的身軀護著韋絮停。
“你別怪她,這一切全是我的錯,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想如何處置我,我無話可說,.只求你放過絮停。”杜慎峰迎視他的眼、沒有絲毫畏懼。不,這全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根本不關峰哥的事。寒風,我求求你,放過峰哥吧!”韋絮停不顧一切地將杜慎峰推到自己身後,那眼光是如此無怨無悔,那樣墜定。
直到此刻,寒風才明白,韋絮停自始至終都不曾愛過自己,她愛的是她百般想維護的杜慎峰!
“既然你那麼愛他。為什麼還要嫁給我?”寒風緊握住拳,朝她大吼出聲。
窗外的雷聲似在反映他此刻的心情,一聲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似要摧毀人心,劃破天空而降的閃電,照亮他布滿寒霜的臉,顯得更加駭人。
韋絮停鼓起勇氣面對他,”但那盈盈雙眸,早已克制不住地滴下淚l:…
“寒風,都怪我不好,是我自己一時貪慕虛榮,那麼多年的苦日子,我真的捱怕了,“我不想再這麼過下去;我想讓自己和我爹過好日子,於是我狠心答應了婚事。”韋絮停不斷擦著落下的淚,“我以為我能忘掉峰哥,但我做不到,我們青梅竹馬、多年深厚的感情,我怎麼也忘不了。”
“所以,你要我聘請他人堡教你讀書,為的就是想和他見面。再續前緣?”寒風沉痛地看著她,“你就真的這麼狠心,把我的一片真心踩在腳下,如此不屑一回?”
“你對我好,我又何嘗不知,我試過,真的試過想接受,可是我就是無法愛上你,對不起。”韋絮停愧疚地播.著頭,淚珠也跟著一灑落。
“你不愛我”還有什麼話比這更教他感到悲痛,寒風的拳握得更緊、更用力,“你不愛我,所以你用這種方式來傷害我?”
“不是這樣的,我……”韋絮停急著想解釋。但,她能說什麼?事實使是事實,容得了她狡辯嗎?
杜慎峰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滿臉都是心疼。
“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和寵愛,你簡直該死。”寒風眼見他倆如此親密的舉動,胸臆間翻騰的憤怒。心痛及怨恨已無法控制,他冰冷毫無溫度的眼中激射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是我的錯,你要如何處置我,我絕無二話,但請你放_蜂哥,從頭到尾,他都是無辜的。”韋絮停看著他一步步接近,她便覺得自己正一步步接近死亡,她不怕死,只怕盛怒的寒風會傷了杜慎峰。.
‘絮停,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和你早已不分彼此,我倆早許下誓言,生要同生,死要同死,有什麼事我們都一起承擔,大不了一死。”杜慎峰緊緊抱住她,眼裡同樣閃著無畏。
別以為你們這麼說,我便會輕易放過你們!”寒風只覺一股前所未有的痛在他胸口蔓延開來。
我沒這麼想過,既然你這麼恨我們,我們如今就站在你面前,你還等什麼?
韋絮停閉上了眼,那視死如歸的堅定表情,看得寒風心裡更恨。
“你寧願死也不願向我求饒?”寒風一張俊臉因極端的憤怒而顯得扭曲,可見他心中有多恨。
“打從一開始我就做錯了,即使我開口求饒,你也不會讓我和峰哥在一起,那倒不如讓我們死在一起。”韋絮停平靜的臉和寒風正好形成強烈的對比。
杜慎峰緊緊擁著她,兩人互視的眼光裡,有著了解和一份生死與共的堅定。
“好,你們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們。”寒風恨聲道。
接著,他自牆上取下劍。
此時,天空的一記閃電照亮了整個房間,就在那一刹那,他表情冷戾無情的舉劍揮向他倆——
“寒風,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辛憐苦在他背上輕輕拍了下。
寒風一驚,被她這一拍,給拍斷了他的思緒。
他深深吸口氣,再次將那塵封的記憶給鎖回心底最深的角落。“你在這裡做什麼,不用保護寒晴嗎?”寒風故意板起臉,不想教她看出他心裡翻騰的情緒。
“我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更何況現在是三更半夜,有誰會去騷擾晴兒。”辛憐苦慧黠一笑,“你睡不著,是不是心裡有事?”
“我會有什麼心事,別胡說。”
“胡說的人明明是你。”他的不但自教她心生不悅,“你心裡明明就想著你的妻子,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你給我閉嘴,別惹我生氣。”寒風微眯著眼,眼裡透著溫意。
“這本來就是事實嘛!你要不是想你的妻子,為什麼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停風閣前,動也不動的盯著它看。”辛憐苦也跟著蹙起眉來。’
她這一說,寒風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停風閣來。
“被我說中了吧!”辛憐苦換上得意的笑。
“我警告你,別多管閒事。”寒風朝她揮揮手,“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等等,我還有話問你。”她連忙閃身擋在他面剛。
寒風挑了挑眉,看著她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臉,他眼裡不覺閃過一抹興味。
“你想知道什麼?”既然睡不著,有人陪他倒也是件不錯的事。
“你親口告訴我,你已經娶妻,但是,我進堡幾天來,為什麼都沒看見她?有人告訴我。她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失了蹤,這是不是真的?”她實在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無論是誰,就連他的親妹妹竟然也不知道這件事的詳情。
“我留你在堡裡住下,並不表示你有權利過問堡內的事。”寒風以為她會聰明的改變話題,沒想到她竟非要問到底不可。
“可是,你總要給我個明確的答案,好讓我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啊!”辛憐苦困惱地道。
?你究竟想知道什麼?”寒風鐵青著臉,眼裡似要冒出火來。
從來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除了她。
“我要知道你的妻子究竟在什麼地方,你和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辛憐苦無視他盛怒的眼,執意要得到答案不可。
寒風一把揪起她的衣領,黑幽的眼眸冒著熊熊怒焰,“我警告你,別再在我面前提起她,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爹救命恩人的徒弟,一旦觸怒了我,我一樣把你趕出堡去,你聽清楚了沒有?“
“為什麼一提起她,你的態度就變得這麼可怕?你不是很愛她嗎?”辛憐苦絲毫不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仍不怕死的開口問道。
“不,我不愛她,我恨她。”寒風揪緊她的衣領,冷得像冰的眼是那樣深沉嚇人。
他沒想到,經過了這麼多年,再提及此事,心痛的感覺依然這般清晰。
“是不暈因為你恨她,所以她便離開了你?”辛憐苦被他揪緊了衣領。是以她必須踮著腳尖面對他,才不致呼吸困難。
此刻,寒風的表情顯得十分古怪復雜,他的心隱藏著太多矛盾難解的心情。
“我說對了。”她眼睛一亮,以為他的不語便是默認.
“文個,說,我可以喜歡你,你也可以喜歡我是
“我大法阻止你喜歡我,但我絕不可能喜歡你,你最好趁早死了這條心。”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她十分接近,寒風靜下心,放開了她。
“我不會死心的,我敢保證,再過不久,你一定會喜歡上我,就像我喜歡你一樣。”辛憐苦堅定地注視著他o‘
她的語氣是那麼真摯,她的眼神是那麼熱切,她的全心全意教他原本冰封的心,似乎正一點一滴慢慢在融化。
但,他還能再相信女人嗎?
在他心裡,每個女人全是賤骨頭!在韋絮停之後,他曾經一度試著去相信其他女人,結果,只是讓自己更加相信沒有一個女人是真的毫無心機,毫無目的的接近他。
“別跟我說這些廢話。”寒風冷冷地別過頭去。
“這才不是廢話,這是我的真心話。”辛憐苦不容他如此漠視她的真心,她走到地面前,要他正視她的真情感。
“好,就算我真的喜歡上你,那又如何?”寒風的嘴角揚起譏諷的笑。
“你若真的喜歡我,那麼我們就可以快樂的厮守一輩子。”她的臉漾滿了幸福的笑。
“你太天真了,你並不了解我,又怎麼知道我是可以和你相守一輩子的人!”寒風嘴角那抹譏諷顯得更加明顯。
“我現在雖然不了解你,但我喜歡你,為了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辛憐苦著急地拉住他的衣袖,一只大眼寫滿了無悔。
“別輕易將承諾掛在嘴邊,那只會教人感到虛偽。”寒風無情地反駁。
“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以為憑你這三言兩語,我就會相信你?”寒風笑了,但那笑容卻充滿嘲諷。
辛憐苦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杵,她睜著澄澈大眼牢牢鳅著他,突然開口道:“你快樂嗎?”寒風不禁一楞,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他,她那深探的凝視像是洞悉了他的心事般。
“我當然快樂,我有財有勢,我什麼都不缺,這世間還有誰比我快樂。”說這話的同時,寒風的心卻有種空虛的感覺存在。
原來,這麼多年來,他還未真正的快樂過。
“是嗎?那麼為什麼你的眼神總是流露出…“股寂寞,你的眉頭也老是皺在一起?”
“你看錯了。”寒風蹙著眉,他不許任何人探測他的心。
“我才沒有。”辛伶苦低聲抗議,“你看你現在不就皺著眉。”
“住口。”他月光如炬的瞪視著她,對於她的但白,他幾乎有些招架不住。
這會兒,半憐苦總算不為開口,她再怎麼笨也看得出,寒風已經快忍受不了她的追問。
“對不起。”她垂下頭,清脆的嗓音裡隱含著歉疚。
“算了。”寒風眼中的矛盾始終沒有退去。
他不明白,何以今晚的自己會同她說這麼久的話?
“以後有我在你身邊,你不會再不快樂。”辛憐苦黑自分明的大眼定定凝視著他,深情款款而專注。
“別說了,回去睡吧!”寒風別過臉不去看她。
他朝她不耐地揮揮手,接著,便拂袖而去。
辛憐苦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兀自開心不已。
今晚比和他聊了這麼多話,而且知道他心裡根本沒有他妻子的存在,怎不教她開心。
如此一來,她便能光明正大的追求自己心中所愛。
辛憐苦推開窗,凝視著滿園美景,怎麼也捨不得移回自己的目光。
“憐苦,你將窗子關上好不好?”小桃紅走到她身邊,語氣不悅地道。、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她身體不好,不能走出房門一步,你這麼當著她的面欣賞外面風景,不怕小姐心裡難過嗎?”說話的同時,小桃紅已將窗子關上。
“睛兒,你可以和我一起欣賞風景啊!”辛憐苦眼中疑惑更深。
“不了,我怕這一看,心裡便更想到外面一逛,既然不能出去,還不如不看。”寒晴幽幽地道。
她何嘗不想出去,但她天生體弱,大哥殷殷囑咐要她好好待在房中好好調理身體。
可是,盡管她按時吃藥、休息,身體卻不見起色,對於外出一事,她早不敢想。
“既然你不能出去,那就算了。”辛憐苦一笑,“我們可以在房裡下棋、繡花、畫畫。讀書。-彈琴,做什麼都行,看你喜歡玩什麼?”
寒晴不禁被她的爽朗笑容感染,她抬頭望進她那充滿笑意的眼眸,“怎麼你說話的方式如此地不同,你不叫我小姐嗎?”
她真的很不同,每個僕婢對她莫不必恭必敬,只有她仿佛當她是好友般親近。
“你希望我叫你小姐嗎?我叫就是了。”辛憐苦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不,我喜歡你叫我晴兒。”寒晴柔柔一笑。
小桃紅有些吃味地瞪著辛憐苦,當她轉向寒晴時,又是一臉乖順的笑。
“小姐,這茶涼了,我再去換一壺來。”
小桃紅一直都很親近寒晴,但自從寒風派憐苦來到寒晴身邊,寒晴的注意力幾乎全放在憐苦身上,教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辛憐苦看著小桃紅捧著茶壺走了出去,這才以試探的口氣輕聲問寒睛。
“你待會兒不想出去走一走嗎?”
寒晴眼裡明明閃著渴望,但柔順乖巧的她卻又不敢違背寒風的話,那壓抑的樣子,看得憐苦好心疼。
“我當然想,可是………
“別可是了,走,我帶你出去走一走。”她拉著寒晴就要往外走。
“這不好吧!”寒晴在心理掙扎著。
“你每天就關在這屋子,病會好才怪,我說你應該多出去走走,病才會好得快。”辛憐苦正色道。
“真的嗎?”寒晴眼裡閃著期待,她下意識裡希望憐苦能說服她。
“趁著小桃紅不在,我們快走。”
寒晴睜著興奮的限,顯得更耀眼迷人,她任憐苦扶著自己一步步走向屋外,走向她渴望已久的世界。
今日天氣之好,藍得耀眼的天空一望無際,庭園裡的各類花草樹木也因陽光的照射顯得格外亮麗。
園中有座人造水潭,潭上有座小石橋供人駐足欣賞潭底游鯉。及水面上的各色睡蓮。
除了五顏六色的睡蓮外,潭邊更種植了一片。片鮮艷的花草,絲絲楊柳迎風搖曳,眼前的美景堪稱一絕。
辛憐苦眼見身旁寒晴美眸散發出興奮光彩,知道她心裡十分開心。
如果捱頓罵或打能換來寒晴真心一笑,她覺得值得。
看著她唇邊不斷揚著笑,辛憐苦亦跟著開心起來。
在這難得的一刻,兩個人拒絕去想其他的事,就這麼隨性地在庭園裡走著。
殊不知,她們的舉動讓一旁路過的僕婢看得驚訝不已。而辛憐苦更沒想到,她的舉動會為自己惹來一場風波。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11 小時前
第四章
當寒風知道寒晴被辛憐苦帶出房的事後,再顧不得其他,他一把推開正倚在他身上的惜雲,鐵青著臉便往庭園直奔而去。被他無情推開的惜雲,差點因他粗暴的舉動給推倒在地,而寒風竟看也不看她一眼,便火速離去。足見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根本無足輕重。
惜雲心中好恨,要不是因為那新來的丫頭,寒風不會這麼對她,也不會讓她一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更別提心痛一事。韋毅揚壓根兒沒注意到惜雲那表情瞬息萬變的臉,此刻他注意的,是寒風那張充滿憤怒的臉,他不由得為辛憐苦輕率的舉動擔憂不已。
寒晴是寒風心中最重要的人,他絕不允許有人做出傷害寒晴的事。
而寒晴身子骨本來就弱,這也是寒家堡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每個人莫不盡心盡力去照顧她、保護她。怎麼辛憐苦一來,便犯了寒風的大忌!
韋毅揚緊跟在寒風身後,他心想,他該怎麼出手幫她才好?
兩個姑娘正開心地蹲在潭邊賞花的同時,寒風已來到她們身後。
辛憐苦才一抬頭,便被他強力拉起,揚手便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辛憐苦和寒晴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怔住,一時之間只能呆呆看著他。
韋毅揚亦教寒風的舉動一驚,他沒想到他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憐苦,就這麼不由分說地賞了她一巴掌。
“毅揚,帶寒睛回房去。”寒風冷冷地命令。
“慢著,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出手打憐苦?”他的舉動著實令術喟小解。、
“你還不走,是不是還想我再賞她一掌!”寒風揚起手再度對著辛憐苦。
“大哥,不要。”寒晴一驚,急忙拉著他的手,不再讓他動手。
“我做錯了什麼?”辛憐苦捂著臉頰,滿臉委屈。
她能感覺到,臉頰的痛還比不上心中的痛。
“你還敢問,你明知道寒晴體弱,不得隨意離開房門一步。而你竟沒經過我同意,擅自帶她出房,若寒晴發生了什麼意外,你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賠。”寒風凶惡地罵道。
“大哥,是我要憐苦帶我出來的,你別誤會她。”寒晴連忙替她說話,並將一切責任攬在自身。
她從沒見過大哥發這麼大的脾氣,原來,大哥發起脾氣來竟是這麼可怕。
“你還替她說謊,你知不知道,你是不可以隨懷列外面來的,你的身子和其他人不同,關於這點,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你這麼限制她,根本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一直默然不語的辛憐苦突然開口。她不怪寒風打了自己,畢竟他是心疼寒晴,一時沖動之下才動手,而自己沒有事先告訴他,確實是她的錯。
這是自己早預料到的事,只是事情來得太突然,妒一時無法反應罷了。
“別裝出一副你什麼都知道的樣子,要屍汀知道。你就不會這麼做!”
“我當然知道,寒晴身子弱,需要好好調理,可是她再繼續關在房裡,。對她的身體根本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辛憐苦直直迎視他的目光,還記得我提過的西融師父嗎?她的醫術精湛,雖然我從沒正式跟她學過醫理,但我也從她身上習得五分,’你大可放心,我自有分寸。”
寒風緊皺的眉這才緩緩舒松,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她所說的話,他是完全相信。
再看寒晴那張原本蒼白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陽光的照射,亦或其他原因,竟顯得有些紅潤。他開始相信憐苦所說的話是對的!
他心裡再一次對有憐苦陪伴在寒晴身邊感到高興。
一見她紅腫的臉,他不覺感到一絲歉疚,卻又拉不下臉道歉。
“毅揚,帶她去上藥。”寒風故作一臉淡漠。
“是。”韋毅揚走到辛憐苦面前,“辛姑娘,請隨我來。”
雖然只是短短一句話,辛憐苦卻能感受到他的關心。她不覺笑逐顏開,一時之間還不想就這麼離開。.
“大哥,我帶她去我房裡上藥就行了,別麻煩韋大哥了。”寒晴一笑。她深知大哥個性,知道他後悔卻又不願輕易開口表現關心,但,他今日能這樣對待憐苦,已經算很好了。“隨你。”寒風朝她揮揮手,接著便轉身離開。
韋毅揚為錯過和辛憐苦單獨相處的機會,心中閃過一抹失望,但冷靜的他,根本讓人看不清他心裡所想。
在臨走前,韋毅揚別有深意地看了辛憐苦一眼,只是她根本沒發現。
憐苦,我代我大哥向你道歉,他會這麼對你,完全是因為他太過在乎我。”寒晴在辛憐苦紅腫l的臉上輕輕抹上藥膏。“我真搞不懂他,他對女人一向都很溫柔的,怎麼對你卻是另一種模樣。”
寒晴滿懷愧疚和不解,盈盈雙眸眼看著就快落下淚來。
“晴兒,我根本一點也不怪他。”辛憐苦此刻再不覺得痛,她甚至開心的直笑小
“都怪我不爭氣,有著這樣一剮病骨頭,才害得你為了我受委屈。”
“睛兒,你千萬別這樣說,我真的不怪你大哥,更沒怪你,這次是我自己太過莽撞,沒事先問過你大哥,便擅自帶你外出,這巴掌是我自己招惹來的。”
“沒錯,都怪你不好,活該你被少爺打。”小桃紅在一旁忍不住插嘴。
當她回到房裡不見她倆時,她簡直急壞了,整個寒家堡她幾乎快找遍了,這才知道,原來是辛憐苦將小姐給帶到庭園去了。
“小桃紅,我不准你這麼說。”寒晴樣子本就柔弱,是以責備他人時根本毫無一絲魄力,而她也不是真心罵她。
“算啦!小桃紅和我一樣都是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我這麼做也難怪她會生氣。”辛憐苦轉向一旁的小桃紅,。“對不起,我下次帶晴兒出門一定告訴你。”
她這一道歉,小桃紅滿腔的怒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憐苦,你對我真好。”寒晴忍不住緊緊握住她的手。
“你若真知道我為你好,那麼你就打起精神來,好好調養自己的身體,等到身體完全好了,你便可以隨心所欲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知道了,從今天開始,我一切都聽你的,你要我吃藥我就吃,要我休息我就休息。”寒晴還以柔柔一笑。
“你可不能光說不練,要確實做到才好。”
小桃紅一直到現在才對辛憐苦另眼相看,原來她是真心替小姐著想。
“你放心,我和大哥一樣,從不輕易許諾,但話一旦說出口,就一定會做到。”寒晴細致的臉上有著凜然的氣勢,那氣勢簡直就和寒風一模一樣。
辛憐苦牢牢盯著她,幽黑瞳眸閃著動人神采。
她心想,晴兒這麼說,表示她可以相信寒風所說的每一句話,如果她能從他口中聽到任何一句承諾,那不知該有多好。
“憐苦,你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不對嗎?”寒晴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便下意識模了摸臉。,
“不是你,是我。”辛憐苦興奮地緊握她的手。
“晴兒,依你看,你大哥會不會喜歡上我?”
此言一出,寒晴和小桃紅同時一怔,她的但坦白直率教她倆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很喜歡我大哥?”寒晴靜下心,眼裡寫著了解。
“我會下山全是為了他。”,辛憐苦邊說邊點頭。
“怎麼說?”
寒晴和小桃紅全睜著疑惑的眼看她。
辛憐苦這才將她如何遇見寒風,和圓融師父告訴她的事一道出。
“你是因為你師父的話才決定喜歡我大哥的?”寒晴不可恩議的看著她。
“不是這樣的。”辛憐苦搖搖頭,“其實”,當我第一次見到寒風時,我就喜歡上他了,只不過後來師父的話堅定我想待在他身邊的心。”
寒晴看著她雙眸散發著愛戀的光彩,知道她是真心喜歡大哥,但大哥早已娶妻,難道要憐苦當妾?再說。大哥身邊已有惜雲等人,憐苦她能接受嗎?
“晴兒。”辛憐苦輕輕搖她的手,“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大哥會不會喜歡上我!”.
“這……”寒晴猶豫著不知該怎麼開口。
“你照實說,不用怕會傷到我,我的個性是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依我看,雖然大嫂現在不在大哥身邊,但大哥的心裡還是愛著她的。”寒晴不想憐苦日後傷心,決定據實告知。
“是嗎?可是他昨晚明明對我說,他根本不愛她,心璺還很恨她,而且他還告訴我,你大嫂她不會再回來了。”辛憐苦困惑地道。
也正因為有了確切答案,她才會放任自己追求所愛。
聞三日,寒晴和小桃紅又是一驚。
“他真的這麼說?”寒晴眼裡滿是驚訝。
今日發生了大多事,幾乎教她有些接受不了。
“我沒必要騙你。”
寒晴靜靜注視著她,腦中閃過各種想法,倘若大哥不再愛韋絮停,那麼眼前這嬌俏可人的憐苦,絕對是大哥此生最佳的選擇。雖然她和憐苦才相處了短短的幾天,但她直覺便認為憐苦比起惜雲等人要來得適合大哥。
“憐苦,你真勇敢,我小桃紅打從心裡佩服你。”小桃紅在她肩上重重二拍。
憐苦能堅持自己心中所愛,著實教她打從心底佩服她o
“憐苦,我也支持你,你是個好姑娘,大哥一定會發現你才是最適合他的人。”寒晴笑著鼓勵她:“你別看大哥。一副風流快活、到處留情的樣子,其實他心裡根本誰都不愛。”
“風流快活、到處留情?”辛憐苦蹙緊了眉,睜著疑惑的眼等著她們解釋。
“憐苦,你該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小桃紅同樣睜著錯愕的眼。
見她一臉茫然不解,寒晴這才知道,憐苦根本不知道大哥身邊那些女人的存在。
“雖然大嫂不在丈哥身邊,但大哥身邊卻從不缺乏女伴,惜雲和舒盈便是他最寵愛的人。”寒晴怕她誤解寒風,急忙接著解釋:“不過,他對惜雲她們根本不曾付出過真感情。”
原來我還有其他對手。”辛憐苦沒將寒晴的話聽進去,迳自低頭喃喃自語。“小姐,你該休息了小桃紅見寒晴眼裡充滿了疲憊,為了她好,她只得出聲禁止她倆再談下去。
“可是……”寒晴仍不放心地看著憐苦,她怕她會因此而打退堂鼓。
“晴兒,你好好休息,辛憐苦眼睛一亮,幫著小桃紅將寒晴扶上床。“小桃紅。我去打探情敵的資料,晴兒就交給你了,行不行?”“沒問題。”小桃紅回以一笑。寒晴聞言,這才放下心,看著憐苦帶著笑容退出房去。
辛憐苦一路問了好久,這才知道寒風正在大廳,她想也沒想便往大廳奔去。
“你來做什麼?不用陪在晴兒身邊嗎?”一見她出現在大廳,寒風便皺眉瞪視著她。
“晴兒睡了,有小桃紅陪她就夠了,所以我便利用時間出來找你。”辛憐苦一臉理所當然。她看著寒風,也看著他身邊的惜雲。
“有事?”寒風顯得有些不悅。
不可否認,辛憐苦長得也堪稱絕色,雖然她看起來還像個小姑娘似的,但她的美卻是不容量疑,只可惜,她的性子太似透明水晶,是那樣玲珑剔透,教人一眼便看穿她心理所想。
他也知道,這是多麼難得的好姑娘,但是,這對他而太過缺乏神秘感,無絲毫挑戰性,他什麼也不用做,就有人對他如此死心塌地,這樣的愛他不想要,也不想接受。
更何況,她不是一個可以玩玩的姑娘,他知道她對於感情之認真,而如今的他,根本只是個無心的人,又怎能給她所想要的。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辛憐苦將眼光投向一旁的惜雲,“既然如此,那她為什麼能時常待在你身邊?”
這是辛憐苦第一次看見惜雲,憑心而論,她長得確實明艷美麗,她身上有種成熟的風韻是自己所沒有的。
“你憑什麼和我比?”惜雲忍不住開口,細長的丹鳳眼挑釁地看著她。
“那你倒說說看,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你?”辛憐苦不討示弱回瞪她。
兩女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在場眾人只能靜觀情勢,誰也沒開口說一句話。
“夠了,別丟人現眼了,惜雲,這不像你。”寒風不解,何以惜雲今日表現如此失常。隨即,他又轉向辛憐苦,“還有你,給我回到寒晴身邊去。”
“我不要。”辛憐苦不依地喊道,看著惜雲一臉得意,她的心裡極不舒服。
寒風微眯著眼,投給她一記警告,“你不聽我的話?”
“我是很想聽,可是……”辛憐苦說什麼也不想就這麼離開。.平常她和寒風見面的機會原本就少,是以她想好好把握每次見面的機會。
一旁的蕭石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朝寒風問道:“寒兄,這位是——”
“她是我派在晴兒身邊的保镖。”寒風輕描淡寫地道。
“你說她是晴兒的保镖?”蕭石嚴訝然道。
你可別小看我,我的武功可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辛憐苦自信地道。
始終默然不語的韋毅揚,在聽見她說這話之後,堅毅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看來,她早忘了上次敗在他手上的事。
這姑娘後地可愛,是他遇見的女人中,最為天真、率直的一位。
蕭石嚴不覺將眼光移向寒風,想證實辛憐苦所說是否屬實。
只見寒風閒閒一笑,不置可否。
惜雲見眾人眼光全停在辛憐苦身上,她心中不覺更恨。
“那麼,在下可否向姑娘請教幾招?”蕭石嚴眼裡升起一抹興味。
“寒風,我可以跟他較量一下嗎?”辛憐苦眼裡又是一亮,她心理想,如果能在寒風面前好好表現,他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離他喜歡上自己的距離,也更加向前邁進一步。
“當然。”寒風又是一笑。
這時,惜雲示威似的,更加依在寒風身上。
辛憐苦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興致勃勃地朝寒風開口“如果我打贏了,你准備怎麼打賞我?”
“你若真的打贏石嚴,那麼隨你有什麼要求,盡管開口便是。”寒風早料定她絕打不贏蕭石嚴,是以才這麼說。
“少爺,這怎麼行!”惜雲在一旁急得直冒冷汗。
萬一真讓她打贏了,她開口要求寒風娶她怎麼辦!
“一言為定!”辛憐苦才不讓寒風有機會反海。
蕭石嚴對於辛憐苦自信滿滿的樣子,不覺失笑。
不是他小看她,但再怎麼看,她也絕不是自己的對手。
“這位大哥,得罪了。”為了寒風的一句話,這場比試。她是非贏不可。-辛憐苦朝蕭石嚴微微一揖,人已欺至他面前,朝他展開攻擊,她的掌法迅速勁疾、變化莫測,蕭石嚴卻以靈巧的身手一格開。
交手的同時,蕭石嚴這才知道,辛憐苦的確有自信的條件,以她目前的武功來說,已稱得上是.一流高手。只可惜,他的武功卻仍勝出她許多。
這時,辛憐苦一個抬腿,直向他腰腹掃去,蕭石嚴一個旋身,輕而易舉地避開,她再度一個翻身,緊跟著來到他面前,出掌的速度明顯地加快,但見蕭石嚴卻仍是一副氣定神閒地還擊。
幾招下來,辛憐苦已明白,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
眼見自己沒有希望贏得這場比試,辛憐苦不覺急紅了雙眼。
,蕭石嚴一看,心裡閃過一絲不忍,這一遲疑,卻讓他不自覺地露出破綻來。
辛憐苦眼見機不可失,一掌便打向他的肩頭。
蕭石嚴被她這一掌打得倒退三步,但他絲毫不以為恥,仍大方地朝她一笑。
“我輸了。’
在場所有人均知道,辛憐苦是勝之不武,只有惜雲看不出個所以然,她只知道蕭石嚴開口認輸,那就表示辛憐苦贏了這場比試,瞬間她的臉色慘白無比。
“可是,我……”辛憐苦何嘗不知道自己贏得不光彩,是以她不敢開口要求寒風答應她什麼。
“你已經贏了,還不趕快向寒風提出要求。”蕭石嚴眼裡的那抹興味更濃。“不,你我都知道,這場比試勝負早_出,我沒資格向他要求什麼。”雖然她心中很想,但她仍有她的原則。聞言,寒風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徐徐說道:“你有什麼要求,說吧!”
“你是說真的嗎?”辛憐苦不敢相信寒風會這麼說,一張小臉閃動著興奮的光彩。他的話也令在場眾人有著不同的表情出現,尤以韋毅揚的表情最為復雜,教人看不出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既已開口,你還有什麼好懷疑?”寒風輕描淡寫地道,可眼裡所透露的,卻不是那麼回事。辛憐苦大喜,毫不考慮他說:“那麼,我要你答應讓我做你的貼身保镖。”
如此一來,她便能有更多機會陪在他身邊了,還怕他不會喜歡上自己。
“那怎麼行!”惜雲緊握住拳,低喊出聲。
她今日的反應總是失常,和平日的她判若兩人,辛憐苦似乎逼出了她隱藏在心底的另外一面。
“為什麼不行?”辛憐苦好氣她總是處處阻擾她。.
“你已經是寒晴身邊的保镖,又怎麼能當寒風身邊的保镖?”惜雲極力壓抑心中的怒氣。
寒風默然不語,那雙深邃的眼同蕭石嚴一樣,閃著一抹看戲的光芒。
“寒晴從前沒我的保護還不是照樣過得好好的,再說。她身體的狀況並不是真的那麼糟,她只要休息的時間夠,就沒什麼問題,我可以利用這時問來傈護寒風,我相信他們兩個人我都可以照顧得很好。”辛憐苦臉不紅了不喘地道,從她那堅決的眼神看來,她是不會輕易放棄能陪在寒風身邊的機會。-
“寒風不需要你來照顧,他有我就夠了。”惜雲再顧不得其他,一把將寒風緊緊摟在懷中。
此舉看得辛憐苦心中百味雜陳,但她沒有時間思索這些感受是什麼,此刻她心中最想知道的是,她能不能如願待在寒風身邊。
“你該不會言而無信吧!”辛憐苦那雙清澄大眼直勾勾盯著他。
“你離我那麼遠,怎麼做我的貼身保镖。”寒風淡淡地開口。,
辛憐苦一聽,連忙開心地站在寒風身旁,跟著朝韋毅揚投以一笑。
惜雲見狀,知遭自己再無法阻止辛憐苦接近寒風,她只得另外想辦法緊緊抓住寒風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說了這麼久,我想大伙兒也都口渴了。”寒風輕輕推開倚在他身上的惜雲。
惜雲一聽,馬上便知道他的意思。
“是,我馬上沏壺茶給大家解渴。”
惜雲在心裡想著,非得在寒風面前好好表現不可.她要讓這粗魯不識大體的野’丫頭見識一下她的本領。
她移動那柔美纖細的身段,露出一雙雪白嫩滑孵,優雅地沏出一壺茶香四溢的好茶。
在場眾人只是靜靜凝望著她高雅的舉動,看著金黃色的汁液緩緩地由壺中傾倒而出。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惜雲將茶一遞給在場眾人,當她捧著茶遞給辛憐苦時,卻故作不小心,想將滾燙的茶整個倒在她身上
她這舉動,在場三個大男人全看得分明,卻只有蕭石嚴付諸行動。當他沖至辛憐苦面前,她早動手將茶杯穩穩地捧在手上,且將茶水一滴不漏地接回茶杯中。
韋毅揚將她的反應全看在眼裡,不覺在心中暗暗稱贊她的臨危不亂。
寒風仍是面無表情,但他的眸中卻在瞬間閃過一抹光芒。
“惜雲姑娘,謝謝你的茶。”辛憐苦得意地看著一臉驚愕的惜雲,她輕啜一口手中那杯茶。
這茶甘甜潤喉,其中還飄著淡淡的桂花香。
“惜雲,你的茶真是越泡越好喝了。”寒風朝她一笑,眉目之間全是贊賞。“哪裡,少爺你過獎了。”惜雲因他的贊美,如花俏顏顯得更加亮麗動人。
這一笑令辛憐苦及蕭石嚴同時一怔。
原本就屬絕色的她,那笑臉使得她更添風姿。
接著,惜雲特意轉向辛憐苦,朝她示威一笑。
辛憐苦將怨氣壓在心頭,舉杯將茶一飲而盡。
此刻,明明甘醇清香的茶,在入喉的同時,竟變得義苦又澀。
“題外話咱們也提了不少,該回到正題了。”寒風淡淡一笑,惜雲,這兒沒你的事了,你退了吧!”
惜雲一臉錯愕,她才想開口請他讓自己留下,寒風凌厲的目光卻教她把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帶著滿心的不付,“她只得遲下,但在臨走前,她以目光狼狠瞪了辛憐苦一下。
她無法解釋,為什麼辛憐苦的出現會帶給她莫名的不安與恐懼?
看著辛憐苦那張清麗、純真的臉,她竟有種感覺,自己再不好好努力,她就快夫去寒風了。辛憐苦也不理她,此刻的她,兒自訃心得不得了。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11 小時前
第五章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出堡去對付他們那幫人?”待惜雲一走,蕭石嚴再度將這話重復一次,希望他能改變他的想法,和他一同出堡。
“我說出的話幾時更改過。”寒風做然一笑。
“要知道,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們寒家堡。”那無所謂的表情簡直令蕭石嚴快氣炸了。
“他們要是真的敢來,我會教他們直的進來,橫著出去。”寒風的唇角勾起一抹極冷的笑。
“我相信你絕對有這能力。”蕭石嚴知道自己勸服不了他。
“我也相信,以那群烏合之眾之力,絕不是你蕭石嚴的對手。”寒風唇角的笑有種不干己事的潇灑。
“你太看得起我了。”
“不,我也相信憑蕭大哥的武功,一般人絕不是你的對手。”辛憐苦忍不住插嘴。
“謝謝你,小姑娘。”蕭石嚴一笑。
韋毅揚蹙起眉,對他們倆之間流竄的情感心生不悅。
“憐苦,想當我的保镖,第一件事就是不准多嘴。”寒風挑了挑眉,半眯的黑眸閃著她所不懂的光芒。
“我知道,下次我不會再犯。”辛憐苦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好讓自己不再多話。
“算了,我也不想令堡裡的人胡思亂想,我讓毅揚在堡中挑選十名好手幫你。”寒風淡淡地道。
“如果有他們相助,那再好也不過。”蕭石嚴喜道。
“毅揚,這事就交給你辦。”
“是。”韋毅揚面無表情他說道,“蕭公子,請隨我來。”
就在他們離開後,偌大的廳堂就只剩下寒風及辛憐苦,她睜大了眼,在他閉上眼的瞬間,她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疲憊。
她不是要故意偷看他的,只是她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多看他一眼,好不容易有這種機會與他獨處,她當然得好好把握機會。
辛憐苦就這麼靜靜地站在他身旁看著他許久。
突然,他睜開雙眼,就這麼直直望人她眼中。
“該死,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不能這樣看一個男人嗎?”寒風突地咒罵一聲,朝她撲了過去,緊緊抓住她的雙肩。這是第一次,他竟因他人的注視而亂廠引
“為什麼?”辛憐苦不解地問眼裡毫無一絲懼意。
“你再這樣看著我,只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寒風咬牙切齒地道,黑幽的眼眸中燃著熊熊火焰,和一股他極力想隱藏的憤怒。
她和自己靠得這麼近,也讓他能更清楚看清她的長相,她身上散發出的清新氣息更毫無保留地竄人他鼻!護。
越是靠近她,寒風發覺自己越是被她吸引。
瞧她那雙晶瑩清澈的眼眸,白裡透紅的肌膚。秀挺的鼻,還有那小巧櫻紅的唇,在在令他迷惑不已。
就連三年前的韋絮停也不曾給過他這種感覺。
是以當她提出要待在他身邊的要求時,他雖曾有過猶豫,但還是答應了。
甚至,他的心還隱隱閃著股竊喜。
“控制不住什麼,辛憐苦想了下,仍是想不出答案。
其實,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思考,寒風和她相距得這麼近,她整個心全充滿了他。
他眼中那股獨特的深沉和孤獨教她看了心疼,她伸手想撫摸他的頰,卻被他緊緊抓住手不能動彈。
他這樣緊抓著她,她絲毫不感覺到痛,甚至希望他能多靠近自己一點。
凝視著他的眼,辛憐苦能感覺到那股流竄在他倆之間的怪異氣氛,隱約讓她知道將有事發生。
她這一看,寒風再忍不住,猛地低頭封住她那殷紅小口。
意料中的甜蜜及柔軟,令他眷戀著不肯離開。
他的舉動令辛憐苦一驚,絲毫不知該如何反應,這樣一來,更使得寒風輕而易舉地攻占她整個唇舌。
辛憐苦再無力思考,她只能緊緊地攀住他,.任他帶給自己前所未有的全新感受。
他緊擁著她、吻著她時,辛憐苦心裡感到好溫暖、好幸福,她知道這就是她渴望已久的愛,她好喜歡這種感覺。
猛地,寒風卻突然推開她,力道之大,差點讓她摔倒。
辛憐苦不解地望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出答案,寒風卻背轉過身去,看也不看她一眼。
他只覺腦子一片混亂,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靜下心來。
她雖不懂男女之間的關系,但她知道,方才他們的接觸已屬十分親密。
為此,她開心不已,才正想上前和寒風面對面,他卻背著她冷冷地開口:
“你出去外面守著,別讓任何人進來。”
“可是,我還有話想跟你說。”她急得再往前踏了一步。
出去,別再讓我說第三次。”寒風背對著她喝道。
辛憐苦注視著他的背影,即使她心裡有多麼不想就這麼離開,但她還是只有乖乖聽話的份。“是。”輕輕應了聲,她轉身退出大廳。
辛憐苦站在大廳門外,整個腦子裡想的全是方才那一幕。
站著站著,她覺得累了,便斜倚著門,將整個後肖舒服地靠在門板上,嘴裡還胡亂哼著歌,直到看見惜雲從轉角走來,她才重新在門前站定。
“讓開。”惜雲站在她面前,以命令的口吻道。
“寒風說過,不准任何人進去。”辛憐苦動也不動,絲毫不將她看在眼裡。
“我又不是他口裡的任何人,在他心裡,我是特別的人。”惜雲挑起眉,極力掩飾心中的怒意,她不想讓眼前的”丫頭一次又一次地令自己失去控制。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計你進去。”辛憐苦一臉的堅決,大張的手臂整個擋住了門。
“你給我讓開,我要找寒風,誰敢攔我!”惜雲美麗的丹鳳眼半眯著,粉拳在袖中緊握著。
對於眼前的辛憐苦,她總有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這究竟是從何而來,她也弄不清楚,論美貌。論氣質,她絕對連自己的一半都及不上,可是,為什麼她那雙清澄晶亮的大眼,卻時時教她感到心驚!
說什麼我都不讓。”辛憐苦那大大的瞳眸熠照閃著亮光。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惜雲失控地低吼。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辛憐苦蹙起了眉,心中閃過一抹沒來由的痛。
她突然意識到眼前的美人是寒風寵愛的女人,剛開始她對惜雲的存在感覺並沒有那麼強烈,但現在她卻越來越厭惡她,她知道,這厭惡來自她的嫉妒
是的,嫉妒!
處在這七情六欲的滾滾紅塵,讓她的心無可避免地受到感染。
人的喜、怒、哀、樂、愛、惡、欲,她已漸漸了解。
看著她黯然的神情.,惜雲不覺開心起來,她趾高氣揚地朝她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還不趕快讓開。”
“我才不管你是誰,我只昕寒風的話。辛憐苦毫不妥協地瞪視她。
她會這麼堅持、一半是忠心,另一半卻來自於她的私心,她不會讓她接近寒風。
她眼中的堅決教惜雲明白,她今天是別想見到寒風,!“你給本姑娘記住,我定要你為這件事付出代價不可。”
辛憐苦不以為意地一笑,看著她帶著滿腔的怒意離去。
這時。身後的廣了打了開來,辛憐苦連忙向後一看,卻看:見寒風銳利的眼眸正瞪視著她。
“你都聽到了?。”辛憐苦澄淨的眼滿是但然,完全沒有一絲愧疚的樣子。
“你不向我道歉嗎?”寒風冷冷地開口,波瀾不興的眼眸教人看不出他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道歉,我又沒做錯什麼?”辛憐苦無懼地迎視他那雙毫無溫度的眼。
“你應該知道,她在我心中是不同的。”寒風的話才說完,便看見她眼中閃過一抹傷痛。
“既然她是例外,你早該對我說,而不是等到事後才來數落我的不是。辛憐苦不知道自己一雙滿是憂傷的眼,已洩露了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你付我很不滿是吧!”寒風挑起眉,雙手環胸地看著“我沒有。”她低垂下頭,壓抑滿心的委屈。
“記住你自己的身分,別去妄想根本不會發生的事。也別把有志者事竟成這句話想得太美好,有很多事並不是你堅持到底,事情就能如你所願。”寒風那銳利的雙眸直盯著她。
“你這是在警告我嗎?”
“你要這麼想的話,就算是吧!”寒風淡淡一笑。
“不管怎樣,我是不會輕易死心。”他那無所謂的表情。總教她心裡難受。為什麼?難道就真的為了你師父那幾句沒根據的話?”寒風冷冷地道。“你為什麼就這麼相信她的話?難道你不明自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嗎?”
辛憐苦一怔,靜靜地望入他的眼底。
他的話在她心裡產生了莫大的震撼。
她這麼纏著他,真的只是為了師父那幾句話嗎?
“不,不是這樣的。”辛憐苦不住搖著頭,明顯否認他所講的每一句話。
“難不成你還有別的原因。”
“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便喜歡上你了,之後再遇見你,我更肯定我這輩子只喜歡你一個。”她…個箭步上前,緊緊抓著他,“師父只是因為知道我的心已不屬於我自己,這才要我下山找你。”
“別再纏著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只會教我更討厭你。”寒風無情地甩開她,也想甩掉心底隱隱而生的莫名情愫。
辛伶苦的心因他厭惡的表情及惡劣的口氣而狠狠地揪緊。
自己真的如他所說,是個惹人厭的女子嗎?
乍見她多變的臉,他的心不覺地流露出一抹憐惜。
“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回晴兒身邊去吧!”寒風轉過身去,強迫自己別去在意她那受傷的表情。
“是。”辛憐苦慘白著臉點點頭。
辛憐苦離開大廳之後,整個人便像游魂似的在庭園裡走著,眼前的美景再吸引不了她,她的心裡只想著方才她和寒風之間的對話,直到有人擋在她面前,她這才抬頭看了下來人。
“韋大哥,是你。”
“你怎麼了,一副沒精神的樣子,方才見你不是還好好的嗎?”韋毅揚關切地看著她。
對於憐苦,他實在做不到視而不見,在寒家堡裡,一除了寒晴,你是第二個能給他好感的人。
每次一看見她或是寒晴,他便會想起他那多年未見的妹妹。
當初要不是他執意上山刁武,今日他的妹妹或許還能平平安安地活在世上。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辛憐苦無可奈河地輕歎一”聲。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當我是朋友,不妨悅綸代聽,或許我有辦法幫你也說不定。”韋毅揚語帶鼓勵。
“還不是因為寒風,他不喜歡我纏著他,他還說他討厭我。說著說稈,她明亮請澄的眼立即聚滿了客氣,不一會見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隨即流落。
方才她還不覺得如何,只覺得心裡十分難受,但韋毅揚這麼一問,她卻難過得想哭。
“或許,你真的該聽他的話。”
“為什麼連你也這麼說?”辛憐苦不悅地輕喊。
“你不適合他。”韋毅揚簡潔地道:“他的身邊旱已有惜雲和舒盈,你何苦委屈自己去同她們爭。”
辛憐苦一聽,淚水落得更凶了。
她憑什麼去和她們爭呢?她們人美,氣質又好,且早就跟在寒風身邊,寒風又喜歡她們,她憑什麼同她們爭。”
是她自己死纏著他,不想離開他,事實上寒風眼裡根本沒有她。
一想到這兒,她不禁責怪起自己來,為什麼一直要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竟是這般一廂情願,這般不知趣
想必寒風定是看在那塊令牌份上,這才沒趕自己離開
“辛姑娘,我無意傷你的心≮但我寧願你現在難過,而不希望你日後傷心痛苦。”韋毅揚的表情和語氣看起來是那樣真切。
“你認為無論我再怎麼做,他永遠也不會愛上我?”她停止掉淚,直直看人他眼中,“我真的配不上他?”
“不,你是個很好的姑娘,”你的一片真心尤其可貴,只是他已娶過妻,身邊還有其他女人,是他配不上你。”他想也沒想便回答。
辛憐苦不覺側著頭看他。
她發現每次看見韋毅揚,他總是不愛說話,一臉平靜的教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此刻,她卻能感受到他心裡那股真摯溫柔的關切之意。
“韋大哥,你對我真好,聽了你的話之後,我的心情好多了。”她給了他一抹微笑。
“我並不懂得安慰人,但我說的全是實話。”韋毅揚柔聲道。“希望你能靜下心,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辛憐苦默然不語,只能朝他點點頭。
回到寒晴房裡沒有多久,寒晴便從辛憐苦黯然矢神的臉色看出不對勁,於是向她查問原因。
聽完憐苦灰心的話後,寒晴和小桃紅卻和韋毅揚有著極端不同的看法。
“你別告訴我,你想就這麼放棄了。”寒晴以著不贊同的目光凝視她。
“我不放棄行嗎?你大哥都跟我說得這麼清楚了。”一想起他的語氣和神情,辛憐苦便覺一陣心疼。
“辛憐苦,我真是錯看你了,虧我還這樣全心全意的支持你。”寒晴的眼神漸漸轉為埋怨。
“可不是嗎?你太沒用了,就受這麼點小小挫折便打退堂鼓,真不知道你之前的勇氣究竟跑到哪兒去了!”小桃紅也忍不住開口訓她。
“我——”辛憐苦不覺無言以對。
“難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大哥全是假的?”寒晴停了一下又接著開口:“他人隨便說幾句話,便可以將你滿心的愛意消除了嗎?”
“不。我愛他,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辛憐苦氣急敗壞地嚷了起來,她不准任何人懷疑她對寒風的愛。“你們誰能告訴我,我究竟該怎麼做?”
“當然是楔而不捨,繼續堅持下去。”小桃紅理所當然地道。
“我不認為這麼做會有效果,說不定只會惹得他更討厭我。”辛憐苦蹙著眉。
“你太不了解我大哥了。”寒晴柔雯笑,“他這人其實是嘴硬心軟,旁人對他是不是真心,他再清楚不過。”
“真的是這樣嗎?”辛憐苦眼睛一亮,心理又再度充滿了信心。
“我大哥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我相信。”辛憐苦開心地直點頭。
“那麼,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寒啃投給她信心的一笑。
“是。”辛憐苦堅定地點點頭,但繼而一想,為難地朝寒晴開口:“我怕如此一來,陪你的時間將會減少許多。”
“你放心,我的身體其實並無大礙,只是虛弱了點,再說我的身邊有小桃紅服侍,你大可放心。”
“沒錯,有我小桃紅在,小姐她不會有事的。”小桃紅信心十足。.
“謝謝你們。”辛憐苦眼裡充滿了感激。
寒晴和小桃紅無疑已成為她的知心好友。
“希望我們這麼幫你,你不會教我們失望才好。”寒睛緊緊握著她的手。
“我向你們保證,這次,我絕不會輕易放棄。”
辛憐苦從寒晴口中知道了有關寒風的許多事,為了討他歡心,她勉強自己做出一道又一道的葷食,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一片真心。
雖然,他每次總對她表現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對她親手做的食物從沒表現過喜歡或不喜歡,但當那些食物被他吃個精光時,她心裡總感到無比的歡欣。
這天,辛憐苦開心地捧著一碗她親手做的雞湯往寒風房裡走去,也不管此刻已是半夜,她就這麼闖了進去。
才剛踏進房,兩具交纏的身軀便毫無保留地映人她眼簾;雖然他倆衣著整齊,惜雲只不過整個人依偎在他身上。但他們的舉動著實令她傷心不已。.
辛憐苦鼻頭一酸,眼眶一熱,眼淚便隨之而下,但他卻故作一臉不在乎,雙手仍緊抱著惜雲那具軟玉溫香的身軀。
“你難道不懂得進別人的房得敲門嗎?”寒風斜睨了一眼憐苦。
辛憐苦直盯著他那敞開衣襟的壯碩胸膛,一時之間,她不知該如何回話,只能呆呆地捧禱雞湯站在原地。
倒是他身邊妖燒的惜雲嬌聲嬌氣地道:“少爺,你還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快趕她出去,別讓她壞了你的興致才好。”
寒風抱著惜雲,似笑非笑地朝辛憐苦開口:“你聽到啦,還不快走!”
辛憐苦回過神,厭惡地看著毫無羞恥心的惜雲一眼。“我熬了雞湯給你,想喝就趁熱,不喝就將它倒了。
寒風挑高了眉,嘴角揚起一抹笑。
沒想到對他百依百順的憐苦,竟然也會以這種口氣對他說話!
很明顯的,這小丫頭是在吃惜雲的醋。
“把你的雞湯拿出去,少爺要吃什麼,我自然會為他做。”惜雲將寒風的表情看得仔細,她心下明了,寒風對憐昔並不像他表面上所表現的那樣不在乎,其實,他對憐苦怕早已動了心。
“你憑什麼替他做決定。”辛憐苦那雙美眸冷冷地瞅著惜雲。
“我……”惜雲一驚,連忙轉頭向寒風求救。爺,你快趕她出去,我不想看見她。”
“這兒沒你的事,還不退下。”寒風收回目光,看也不看憐苦一眼。
他的態度著實又傷了憐苦一次,她看著他,此時他的眼中除了惜雲,再也容不下其他。
她不禁想問他,難道她做的還不夠好?還是她什麼地方做錯了?為什麼他就是不肯多看她一眼,對她好一點。
她才想開口,卻看見惜雲一臉得意的笑,那笑容充滿了示威及輕蔑,好似笑她不自量力,以她卑賤的身分妄想同她爭寒風。
辛憐苦見狀,牙一咬,重重放下雞湯,挺起胸膛昂然離開。
她不想在惜雲面前示弱,原想加快腳步離去,沒想到卻因自己心大急,以致亂了步伐,腳絆了下,眼見就快跌倒在地,寒風見狀,連忙推開依在他身上的惜雲,飛縱到憐苦身邊,攔腰將她抱住。
在抱住她的同時,一股異樣的情緒在他胸臆問翻騰不已。
他不明白,何以抱她的感覺和惜雲或舒盈如此不同?就連以前的韋絮停也不曾給過他這種感覺。
他的舉動令辛憐苦開心不已,卻令惜雲感到無比氣憤、嫉妒。
“謝謝。”她朝他粲然一笑。
寒風望著她如花笑顏,心裡不覺又是一震。
他發現自己竟捨不得就這麼放開她。。
兩人靠得如此之近,辛憐苦甚至能聞到屬於他的獨特氣息,看著他寬闊的胸膛,她忍不住想將整個身子靠上去。:
可就在她忖諸行動之際,寒風卻將她一把給推開。
“你還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滾。”惜雲眼見他倆之間情潮暗湧,那感覺令她心裡極端不舒服。
“我偏不走,你能奈我何?”辛憐苦朝她做了個鬼臉。.
“你——”惜雲氣極,眼光瞥見桌上那碗雞湯,想也沒想,高高端起它就想砸下。:
“住手!”辛憐苦飛奔而卜,想從她手中搶回那碗花了她不少心血的雞湯。
惜雲趁著她沖上來搶奪之際,故意跌倒在地,讓風寒以為是辛憐苦動手推她。
果然,寒風見狀,立即沖上前來,揚手便打了憐苦一巴掌。
辛憐苦原可以閃過,但她不相信寒風真會動手打她,因此靜立原地,承接下那一巴掌。
她撫著臉,張著不可置信的眼看著地。
這已是他第二次動手打她,且每一次都是為了別人打她!
看著她受傷的限神,寒風心中十分後悔。
他下意識地認為,憐昔是個習武之人,惜雲哪裡受得了她這一椎,而且他最討厭女人為了爭風吃醋而動手。
“你怎麼可以每次都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我?我恨個沒有動手推她!”辛憐苦萬分委屈的怨道。
“你還敢狡辯,明明就是你動手推我!”惜雲毫不留情地指控她。
“我沒有。”
“夠了,你出去吧!”寒風蹙著眉。
“你相信她,不相信我?”辛伶苦氣紅了眼。
“為了這點小事,值得你們如此大吵大鬧嗎?”寒風歷聲道。
辛憐苦緊咬唇瓣,放下雞湯,不發一語地快速離開。
就在她轉身之際,寒風清楚地看見她臉頰滑下一顆晶瑩的淚珠,他的心又再度叮過一抹憐惜及心痛。
他沒想到憐苦竟能影響他如此之深。
他早對自己說過千百遍,絕不再愛上任何人,似是,不知道為了什麼?一遇上憐苦,他的心輕易便被她所牽動、為她而亂。
看著桌上那碗雞湯,他隨手拿起喝了幾口。
他能感受到她的用心,及對他的真心。但,他還能再相信情愛嗎?
被深愛的人背叛的痛依然是那麼清晰,他絕不讓自己再受那樣的痛苦。
才想著,他手上的那碗湯突然被一旁的惜雲給搶了過去,且重重地摔在地上。
“惜雲,你這是在做什麼?”寒風銳利的眸光在瞬間進射出冰冷的光芒。
“我不要你喝她熬的湯。”惜雲一雙美眸已淌下淚來,她神情激動的緊抓住他,“少爺,你答應我,別讓她再繼續待在你身邊,讓她一心一意陪在寒晴身邊好不好?”.
這次,她是下定決心豁出去了,她再無法忍受寒風心中對憐苦有一絲絲的柔情和憐惜,所以,她非得在他仍未看清自己的心時,盡快趕走她。
如此一來,要不了多久,寒風的心將再次只屬於她一人所有。
寒風蹙著眉注視著她,知道惜雲一向了解他的心。但他沒想到,當她提出這要求時,他的心卻明顯的不想讓憐苦離開自己身邊。
“惜雲,你要我這麼做,總得要有個理由吧!”他為難地道。
“我不喜歡她,我討厭她。”惜雲更是緊抓住他,淚也落得更急更凶。
她將他的遲疑及為難全看在眼裡,心裡的恐懼正不斷地擴大蔓延。
仿佛她就快失去他了。
寒風看著她,那濃黑劍眉皺得更緊。
他對惜雲一直很有好感,而她也一直是個很有分寸、很懂得進退的人,怎麼今天的她看起來卻像個他所不認識的陌生人?
看來,憐苦不僅影響了他,也改變了原本溫柔體貼的惜雲
“你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寒風不著痕跡地扳開她的手。
“不,我不走。”惜雲卻以極快的速度再度撲身緊緊摟住他。
“惜雲,放手。”
“讓我留下來陪你。”惜雲在瞬間變換表情,她的眼神透著柔媚。柔柔軟軟的聲調使人迷醉,“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寒風冷冷地看著她那雙手在他胸前游移,並未動手阻止她。
“我以為你是我的知已。”寒風再也忍不住,緊緊抓住她細嫩小手。
惜雲是個出色的女子,琴棋書畫樣佯精通,她雖出身青樓;可卻懂得潔身自愛,基於憐惜的心,他為她贖身,讓她得以住在寒家堡。r然而現在,她的舉動、言行,卻破壞了她在他心中的印象。
“我並不想當你的知己,我要的難道你真的不懂?惜雲美麗的眼中透著抹哀傷。
“對不起,你要的我無法給你。”寒風毫不留情地甩開她的手。
“不,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難道你嫌棄我、看不起我?”惜雲激動地大喊。
“你知道我不曾這麼想。”“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從那丫頭出現後,你便不再是從前的你了。”惜雲淚如雨下。她的心有著太多的恐懼,她怕寒風會就這麼愛上辛憐苦。
雖然,他對她不曾有過好臉色,可他的行為卻處處透著關心和憐愛。
“別再說了。”寒風輕喝,衣袖一揮,轉身便要離開。
“別走。”惜雲撲向前,從他背後緊緊抱住他,“我求你別走,留下來陪我。”
“惜雲,控制你自己的行為,別教我討厭你。”寒風冷冷地道,將她的手用力拉開。
惜雲恍若未聞,轉身至他面前,用力拉下他的頭,吻住他略微冰冷的唇。
對於她的舉動,寒風忽覺心裡一陣厭惡,他無情地一把推開她,以致令她跌倒在地。
“你給我待在房裡冷靜冷靜,在我回來後,我不想再看見你。”
冷冷地丟下話後,寒風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惜雲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再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倒在地上痛哭失聲。
對於寒風無情的舉動,她將自己所受的傷害,全數推到辛憐苦身上。
她暗暗發誓。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必將在辛憐苦身上加倍討還。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11 小時前
第六章
明亮的月光下,一切顯得分外幽靜,原本就優美的庭園。在此時更添了股神秘的氣氛。
辛憐苦坐在人工湖畔邊的大石上,看著月光映在湖面上。在微風輕拂下,湖面波動,煞是迷人。
她從寒風房裡出來後,並未回房,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這兒,想著自己日後究竟該怎麼做,寒風才會對自己動心。
她是那樣專注,完全沒發現寒風正站在不遠處靜靜凝望著她。
看著看著,寒風幽黑的眼裡寫滿了困惑及震驚。
這是他印象中活潑愛笑、表情豐富的憐苦嗎?
他一步步靠近她,沐浴在月光下的她,白色身影廓不沾塵似的,湖面上的月光反媚在她無暇的面容上,令她原就清
麗的容顏更加攝人心魄。
而她平靜溫柔的表情更令他的心感到一陣陣悸動。
他從不曾見過她這樣的表情,更不知道這樣的她竟是如此吸引著他。
只見她體態輕盈曼妙,披散的黑發如緞般光滑,此刻,他竟有股沖動想上前輕撫那黑發。
可他不能讓她發現他就在她附近;他不想破壞眼前這份美。
辛憐苦忽覺有道熾熱的視線直盯著自己不放,她連忙抬頭,想找出這視線從何而來,才抬起頭看向前方,寒風那深邃幽黑的眸似要勾引人心似的直盯著她,散發著魔魅的光芒。
辛伶昔一見,只覺心狠狠地一震。
兩人就這麼直直凝視著對方。時間仿佛就此停住,直到寒風邁步朝她走近。
看著他一步步朝她走近,辛憐苦晶瑩澄澈的眼,流露出一抹掩藏不住的喜悅。
“你是來找我的嗎?”他才在她面前站定,辛憐苦便開口問道。
“我只是出來走走,碰巧遇見你罷了。”寒風淡淡一笑。
“哦!”辛伶苦原本充滿光彩的眼倏地黯了下來。
“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她那帶著失望的目光令他心生不忍。
“我睡不著。”辛憐苦沒好氣地道。
“為什麼?”
辛憐苦遲疑了下,這才開口:“我心裡如果有事,便會睡不著。”
“還在想方才我動手打你的事?”寒風以為她是為了方才他動手打她的事而耿耿於懷。
辛憐苦囚他的話,下意識便輕撫著臉,直到此刻,她才感覺到臉上還有些微微的麻痛,她不覺輕聲一歎。
她這麼全心全意的對他,結果卻只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傷痛。
原本能待在他身邊,她已經很滿足,但是越是和他相處,心中想要的,卻是更多更多。
該怎麼辦呢?再這樣下去,他一旦不理她,或是討厭她時,她肯定會很難受的。
所以,她一定得繼續努力,早日擄獲他的心才是。
“為什麼不說話?”她的默然不語,教寒風又蹙起了眉。
辛憐苦還是不語,只是靜靜的凝視著他。
眼前的男人有著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冷冷的氣質配上他那深刻的五官,顯得有些令人難以親近,可她卻打從第一眼看見他便深受他吸引。
半晌,她終於開口:“我不懂,你怎麼捨得動手打我?”辛伶苦睜著疑惑的眼看著他,冀望他能給個答案。
看著她渴求答案的神情、寒風只得無奈地答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接受這個答案。”她不滿地道。
“當時我氣急了,惜雲是個沒有武功的人,怎麼承受得了你對她動手。”
辛憐苦無語,知道他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
“還痛嗎?”寒風難得柔聲道。
“不痛,一點都不痛。”她粲然一笑,拉著他的手問道:“那麼,你相不相信我沒有動手推她。”
“相信。”寒風又是溫柔一笑。
“下次你還會不會動手打我?”辛憐苦眼睛一亮,笑眯的艱閃過一抹狡黠。
“不會再有下次了。”
聽見他的承諾,她開心地笑了。
“我今天去看寒晴,她告訴我,每次和你在一起,她心中便有種說不出的快樂,就連身體也比從前來得好。”寒風緊緊握住她的手,“我由衷的感謝你。”
辛憐苦笑得更開心了,知道要他這人說出這些話是很難的一件事,而他竟願意對她開口。看來,這一巴掌挨得真是值得。
“照這情形看來,你在寒晴身邊是對的。”他的眼裡隱含著她所不懂的深意。
“可你卻從沒問過我願不願意。”辛憐苦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地,“雖然我很喜歡寒晴,但我相信,你知道我是比較喜歡待在你身邊的。”
寒風一震。對於心裡的話。憐苦始終毫不掩藏,她是個坦率明朗的好姑娘。
只是,他還能再相信情愛、相信人心嗎?
“很晚了,去睡吧!”寒風放開緊握她的手,臉色在瞬間回復平日的淡漠。
“等等,我還有話說。”情急之下,她伸出手緊抓住他的衣袖。
寒風冷冷地看著她的手,那眼光是那樣冰冷凌厲,辛憐苦這才怯怯地收回抓住他衣角的手。
“有話快說。”
“你怎麼了?方才你不是這樣的。”辛憐苦不解,何以他的態度轉變得如此快?“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惹得你不高興?”
“沒錯,你從沒說對過一句話,我也不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寒風雖是面無表情,可那雙眼眸卻透出冷漠光芒。
在這一瞬間,他的心突地大亂,胸臆間更翻騰著背叛、欺騙。謊言。
在他眼中,辛憐苦的身杉和韋絮停的身影幾乎重叠,他告訴自己,絕不讓自己再陷入同樣的情境中。
心傷過一次就夠了,他再承受不了第二次。
“寒風,你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句話?”辛憐苦急得嚷了起來。
“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我也不需要你來愛我,我不會愛上任何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極冷的笑,“什麼情愛全都是騙人的。”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我能感覺到你是喜歡我的,可是你卻總是假裝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以這眼神看著我時,我的心有多痛。”她注視著他,淒楚他說。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做?”寒風笑了,笑得冷漠,且毫無溫度。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又何必問你?”她的眸光靜靜停駐在他臉上。
寒風黑眸半眯,深沉的眼顯得更加高深莫測。
“你說話啊!為什麼你又以這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每次只要他露出這表情,她的心便涼了半截。
“我告訴你,我從不輕易許諾。”寒風冷冷一笑。
“那麼,我要怎麼做你才肯開口?”
“只怕這輩子你是沒希望了。”寒風的嘴角噙著抹譏諷的笑。
“為什麼?”
寒風又是冷冷一笑,深沉地看她一眼後,轉身就想走。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辛憐苦一急,抓住他的衣袖。
“凡事要知道適可而止,你再纏者我,當心我不客氣。”寒風無情地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筆直離開她的視線。
辛憐苦只能看著他一步步遠離,纖細的身子就這麼尤力地滑落地面。
她只是渴望一份屬於她的愛,她不想洱孤獨下去,這難道是份苛求?
自她有記憶以來,爹娘不曾愛過她。雖然庵裡的什二位師父侍她很好,但那卻不是她想要的愛廣
看著寒風走遠的身影,十年前父親丟棄她的畫面又重新浮現腦海。
不,不要丟下我!不要!
然而她只能在心中大喊,卻不敢開口喚他。
她怕真要惹火了他,他會毫不留情地趕她走,她不願就此離開他!
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她願意等,等他真心接受她。
隔日,辛憐苦再看見寒風時,他又回復了以往那漫不經心,玩世不恭的模樣,對她更是不理不睬的,眼裡就當沒她的存在似的。
一整個上午,辛憐苦始終找不到機會同他單獨相處。就在近午時分,蕭石嚴帶著堡裡二十名護衛回到寒家堡。
“寒兄,小弟終不負所托,帶了好消息回來。”蕭石嚴一臉開心的笑,“你一定不相信,這次的行動出奇的順利,那幫惡徒已被剿滅,寒家堡二十名兄弟功不可沒。”
寒風淡笑點頭,眼裡沒有絲毫得意與驕做,似乎他早知
聽到這消息,辛伶苦也跟著高興,沒人注意到靜立一旁的的韋毅揚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可惜的是,咱們有幾人受了傷,還讓幾名惡徒給逃了。”蕭石嚴無限惋惜地道。
“蕭兄又何須在意,經過這次教訓之後,想必那逃脫的少數幾人也不敢再出來作惡,倘若他們死性不改,自有人會出面收拾他們。”寒風淡淡一笑。
“說得也是。”
“這次辛苦你們了。”寒風朝廳裡二十名護衛點點頭,隨即轉頭交付下人:“吩咐下去,准備幾桌酒席為他們慶功,並且論功行賞。”
在慶功酒席上,只見在座眾人盡情開懷暢飲,寒風更是當著辛憐若的面,肆無忌憚地與惜雲、舒盈調笑,氣得辛憐苦心理一陣一陣的痛。
她不想勉強自己待在他身邊,於是生著悶氣獨自來到庭園裡。
她坐在池邊,不住拿著石頭往池裡丟。
“為什麼獨自一人跑了出來?”韋毅揚一聲不響地站在她身後。辛憐苦一驚,猛地回頭。
”空著肚子生悶氣是很傷身體的。”韋毅揚溫的說
“可是,我就是吃不下。”她把玩著手上的石頭,眼裡有掩不住的落寞。
“你是親眼看見的,他喜歡任何接近他的人,唯獨對你,他從不看在眼裡。”
辛憐苦緊咬唇瓣默然不語,明知他說的是事實,她仍無琺接受。
心痛啊!她如此全心全意待他,可他給自己的,只有無盡的傷害和痛苦罷了。
“還是不死心嗎?”韋毅揚淺淺一笑。辛憐苦倏地抬頭,以著清亮的眼眸看著他,“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好似不喜歡我和寒風在一起?”
“你難道忘了他早已娶妻。”韋毅揚回視她。
“可是,她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離開。”此刻她顯得有些慌亂。
“就算真是這樣,也難保她不會再回來。”韋毅揚雙眸的然地遏視她。
聞言,辛憐若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或行,你可以向寒風問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和韋絮停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韋絮停人究竟在什麼地方!”韋毅揚顯得有些激動。,
“你要我怎麼問?他根本不會告訴我!”她挫放地低喊。
打從一開始,便是她主動接近寒風,關於他的事,她也全都是從旁人口中聽來,他根本不曾主動告訴過她有關他的任何事。
韋毅揚在刹那間冷靜下來,直視她的同時,他的眼中閃過多種復雜的光芒,看得辛憐苦一頭霧水。
半晌,他的神色總算恢復平常的模樣。
“你知道為什麼少爺他不喜歡你的原因嗎?”
“你知道?”辛憐苦睜大她那清澄大眼,企盼他能為自己提供些接近寒風的方法。
“就因為你不像其他女人一樣,你根本不懂得如何去取悅他、付好他。”說這話的同時,韋毅揚眼裡再度閃過一抹復雜的光芒。“我不明白,我全心全意對他,只要他怎麼說,我便怎麼做,這難道還不算討好他?”她輕蹙著眉,怎麼也想不通”
“你錯了,他要的不是你這種呆板的討好。”韋毅揚輕笑搖頭。
“既然你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你能不能告訴我?”憐苦單純地沖著他笑。
韋毅揚一見,心理霎時流過一抹憐惜之情。但很快的,他便將這情慷硬生生地壓下。
“這種事可不是用嘴巴說說你就會懂的。”韋毅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知道我笨,但我會認真學的。韋大哥,現在就只有你能幫我了。”
“當然,我會告訴你,就是想幫你。”
“既然如此,你何不馬上教我。”她粲然一笑。
“首先,你要懂得怎麼利用機會接近少爺,與他做出些親密的舉動。”
“什麼樣的舉動才算親密?”問話的同時,她腦中立即浮現上回他和自己兩唇相接的畫面,那樣算親密了吧!
“來,你過來,我這就示范給你看。”韋毅揚看著她嫣紅的臉,心裡不覺一動。
辛憐昔依言走了過去,韋毅揚才想伸手攬住她的纖腰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卻從背後響起。
“這種事還輪不到你來教她。”寒風面無表情地站在他們身後,一雙黑瞳更是冷得駭人。
”少爺。”韋毅揚轉身面對他,臉色平靜得就像不曾發生
過什麼事o
“這裡沒你的事,下去吧!”此刻他並不想同韋毅揚說什
麼,寒風看也不著他一眼,便揮手要他退下。
韋毅揚看了辛憐苦一眼,隨即無言退下。
“你怎麼也出來了?是不是出來找我的?”辛憐苦笑道。
在寒風轉身面對她時,她的心被他那陰鸷的眼給嚇得漏
跳了一拍。
“我又做錯了什麼嗎?”她怯怯地開口
“你就這麼相信他人所說的話?”寒風惡狠狠地瞪著她,
眸中帶著熊熊怒焰。
“韋大哥是好人,他不會害我的。”辛憐苦不懂他的怒氣
從何而來。
寒風黑眸半眯、跟中怒焰更熾。
看見她和韋綴揚相處甚歡。他的心竟有種嫉妒的感覺,
而當他看見韋毅揚存心輕薄她時,他費了好大的心力、才將
這股怒氣壓鉚住。
他不明白韋毅揚何以對她有這種舉動,他也不想去了
解。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讓任何人碰她。
“你想知道討好我的方法,何必去問他人,直接同我不
是更清楚嗎?”寒風看著她,忽爾邪氣一笑。
“你肯告訴我嗎?”她雖對他陰晴不定的情緒感到無措。
但他肯主動教她,著實令她開心不已。
“這地方不適合談話,跟我來。”
寒風不必回頭,也知道憐苦必會跟著他走。
就在他倆離去之後,韋毅揚從古樹後走出,那雙詭谲的
眼眸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身影。
“為什麼帶我回你的房間?”辛憐苦不解,在外面說跟在這裡說有什麼不同?“過來。”寒風不回答她,迳自坐在床沿朝她招招手。
辛憐苦才剛走到他面前,便教他一把擁在懷中。
她原是一驚,但他的胸膛是那樣寬闊、溫暖,令她不覺想更靠近他。
不多想,她伸出纖細雙臂,緊緊抱住了他。
對於她的舉動,寒風只是邪邪一笑,稍稍推開他倆之間緊密的接觸,一雙深逐眼眸直直凝著她那白膂如玉的臉頰漸漸染上層紅暈,那神情何其醉人,他抬起手輕輕撫上她細致、光潔的肌膚。。“你的確很美,也難怪他會對你動心。”寒風挑起眉,仔細端詳她。
他在心中下了決定,他要她,強烈的渴望她。
他不想騙自己在看見韋毅揚接近她時,他胸中那股熾烈的怒火是那樣明顯。
她是他的,他不許任何人碰觸她。
況且,她既然一心一意想成為他的人,那麼他決定成全她。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辛憐苦蹙眉搖頭,不了解他話中涵義。
“你毋需懂,只要乖乖聽我的話就對了。”他的手順著她的臉來到她優美的頸項、輕輕撫觸。
辛憐苦只覺心裡不斷升起一種陌生的感覺,她眨眨眼,聽話地點了點頭。
寒風朝她一笑,隨即低頭封住她那紅嫩雙唇,靈巧的舌跟著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長驅直人地在她柔軟的唇內恣意翻攪。
心中升起一股強烈震撼的辛憐苦不知該作何反應,這雖是她第二次與他親密接觸,但,她卻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從未有過的強烈情感在在沖擊著她,使得她的意識逐漸迷亂,只能跟著他的動作本能的回應。
直到兩人喘不過氣時,寒風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的唇,轉而攻向她優美的頸項不斷嚼咬。
“這麼做便是討好你嗎?”辛憐苦睜著迷蒙的眼,困難地開口。
“噓,別說話。”寒風頭也沒抬,沿著頸項繼續往下移。
隔著衣物,他的唇來到她柔軟渾圓的胸前。而這樣的接觸,根本滿足不了他滿腔的欲望。
他一把扯住她胸前的衣襟,一用力,便扯裂了她薄而輕的衣裳,露出了裹住她美好身材的淡綠肚兜。
雪白無瑕的肌膚,完完全全挑起他狂熱的欲望,他渴望看到更多、得到更多,但是當他的手再度抓住她肚兜上細細的衣帶時,她卻教他的舉動給震醒,張著驚恐的眼,她用力推開了他。
“不!”
這一椎,寒風不由得怔愣住。
看著她不安,無助的眼,寒風不覺半眯起他那幽黑的雙眸,眸中閃著抹復雜的光芒。
“你不就是希望我這麼做,還故作什麼姿態,你這樣只會教我感到厭惡。”寒風冷冷一笑,那笑容充滿了嘲諷意味。
“不,不是這樣的。”.辛憐苦眼中帶著驚惶,緊緊抓住胸前已然碎裂的衣裳。
她知道自己的舉動惹怒了他,可她卻不知該怎麼挽回。
寒風蹙緊了眉,眸中那抹邪惡之意更深,他毫不客氣地道:“這可是你自己拒絕的,下次別再纏著我不放,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辛憐苦不願就這麼離去,她知道自己這一走,以後要想再接近他,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她不能放棄這難得的機會。她沖上前緊緊抱住他,“不,我不走”。寒風還來不及開口,她已主動吻上他的唇,雙手也不住在他身上游移。
為了能留在他身邊,也為了能得到他的心,她把一切矜持完全拋開。
“你在做什麼?快住手!”寒風反被她大膽的舉動嚇住,急忙想推開她。沒想到,她的氣之大、態度亦是如此堅決,她甚至開始模仿他方才的舉動,想將自己的舌送進他口中:。
寒風一急,直覺想阻止她的舉動,沒多細想,他抬起手便往她細嫩的頰上狠狠一掴。
他的力道之大,令毫無防備的辛憐苦整個人往後倒去,失控的身子不偏不倚撞上身後的桌椅。
寒風看得心驚膽跳,才想上前搶救,卻已來不及。
辛憐苦狼狽地從地上爬起,白皙的臉上已印上鮮明的手印,唇角亦流下鮮紅血絲,一雙大眼已蓄滿了淚,看得出她的心已受極大的傷害,但她堅持不讓眼中的淚落下,不斷眨著眼想將它逼回去。寒風知道自己傷了她的心,可是,他卻不知道他傷她有多重。直到看見她泫然欲位又強制壓抑的表情後,自責及愧疚要是狠狠地鞭答著他的心。
“我只是不希望將來你會後悔。”寒風走上前將她扶起,語氣中充滿了憐惜和心痛。她沒推開他,證明了她此刻還不能接受他,而他又怎能為了自己的欲望,而自私地要了她!“不,我絕不會後悔。”她堅定地望人他的眼。
他喜怒無常的個性常教她不知該如何應付他。但,只要能得到他的愛,她什麼都不在乎。
寒風只是望著她,她那閃著堅決的眼已漸漸教他心動!
“對不起,我說過再不對你動手,但我卻毀了我的承諾。”寒風輕輕擦去她嘴角的血,動作是那樣溫柔。
“不,是我做得不好才會惹你生氣,我向你保證,下次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辛憐苦握住他的手,迫不及待地表示她的真心。
“不要對我這麼好,不值得。”寒風甩開她的手,黑眸中閃現明顯的傷痛,一-“你對我再好也沒有用,這輩子我是絕不會再娶妻。”
她如此對他,他不是不感動,只可惜,他這輩子是再也無法輕易相信情愛了。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她還會再回到你身邊?”一想到這點,她的心便充滿了恐懼。
“不,她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永遠。”他陰冷的表情快速掠過一抹冷笑,笑得詭異又駭人。
辛憐苦無責地凝視著他,心理的痛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這反應究竟是愛她至深,亦或恨她至深?她唯一能肯定的是,韋絮停仍深深影響著他,即使她不在他身邊,她依能控制他的情緒轉變。
辛憐苦不覺深吸口氣,沉重地下了此生最重要的決定。
“那好,你不娶妻,總可以納妾吧!只要你願意讓我跟在你身邊。我願意當你的妾。”
寒風驚愕。“你真的那麼愛我,就算委屈自己當妾你也願意?”
“只要能每天陪在你身邊和你相守一輩子,我願意。”她毫不考慮的點頭。
“名分對你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寒風帶著審視的日光看著她。
辛憐苦一怔,一時之間倒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當他的新娘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有了名分,她才能正大光明的侍在他身邊,不是嗎?
“倘若我堅持不娶你,你是否會改變心意,不再願意陪伴我度過一生?”寒風一笑,但那笑容卻顯得清冷。
“不,不管你願不願意娶我,我也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她想也沒想,毫不考慮便回答。
“別杷話說得太早,我怕你會後悔。”寒風淡漠地搖頭,顯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那麼我就不說,往後的日子,我會以行動證明給你看。”辛憐苦斬釘截鐵地
寒風不語,輕蹙著眉凝視著她。
“你會讓我陪在你身邊吧?”她近乎傻氣的間,卻令他心裡閃過一抹感動。
“只要你願意,我不反對。”
辛憐苦嫣然一笑,伸手緊擁住他。這算是他給自己的承諾吧!
今後,她怕是再也離不開他了,就算他倆之間沒有名分,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她已心滿意足。
“你真傻。”寒風輕聲一歎,跟著伸手將她擁得更緊,不願面對她的深情,他已漸受感動。
就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吧,他在心裡這樣想著,但那深刻的傷痛卻又隱隱提醒著他不該輕易相信女人,甚至,那痛更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那令自己心痛的過去。
“不,我一點都不傻,我知道我這麼做是對的。”她就這麼倚在他寬闊的肩上。未來的路,她早已決定好了該怎麼走。
“你有顆固執的小腦袋。”寒風一笑,伸手撫上她柔嫩白皙的臉。
“師父也常這麼說我呢!”辛憐苦漾開甜美的笑,一雙大眼更顯靈活動人。
“你的師父們把你教得很好,我很放心將寒晴交給你保護。”
辛憐苦一驚,連忙離開他的懷抱,疑惑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再過三日,我將動身前往南方視察,你乖乖在堡裡等我回來。”她還沒開口,他便已經知道她並不想留在堡裡,這趟南下視察,他並不打算帶她同去。、
“你帶我去好嗎?別留下我。”她哀求地抓著他的手,原本靈動的眼閃著無措。
“聽話,乖乖待在寒晴身邊好好照顧她,我很快便會回來。”寒風語氣雖溫柔,但眼神卻不容她拒絕。
辛憐苦驚訝地搖著頭。不知為什麼,眼前的他竟給了她一種錯覺,讓她想起了十年前丟下她的父親。
起初,她爹也是教她乖乖等著他回來,可結果呢?他一去之後,卻再也沒有回來。她當然知道他和她爹並不同,但
對於他將出遠門一事,她的心裡總罩著股恐懼與不安。
“不,你別去,我求你,就算你真的非去不可,也請你帶我一起去。”辛憐苦緊緊抓住他的手,恐懼也在此刻緊緊抓住了她。
“你這是在做什麼?我不過是去半個月罷了,你當我不回來了嗎?”寒風啼笑皆非地看著她。
沒想到,話一說完,她晶瑩清澄的睛卻流下兩行清淚,教他不得不正視她的反應。
“你究竟在怕什麼?說出來,或許我會改變主意也說不定。”寒風柔聲道。
她那表情像極了將被拋棄的小孩似的,一時間,他心生不忍,原本已打定的主意,在此刻卻已然有些動搖。“當初,我爹也是這樣對我說,結果,他卻把我丟在深山裡。再也沒有回來找我。”她語氣雖輕,可眼裡的傷痛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寒風恍然大悟,這才想起她曾說過的話。
“放心,我不是你爹,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寒風給了他一記堅定的笑。
“可是……”她緊抓著他的手,始終不曾放開。
“別再可是了,你該知道,我說出的話從來沒有夫信過。”寒風霸氣他說。
辛憐苦緊咬下唇,這才說道:“我相信你就是,我會乖乖等你回來。”她伸手抹去頰上的淚,強壓下心中的那股恐懼。
看見她的表情,又聽她這麼一說,寒風不覺猶豫了起來,心中對她竟衍生了千百個不捨。
“答應我,你一定要回來。”她專注地凝視著他,等他給自己一個真切的答案。
“我不回來,能上哪兒去呢?”寒風輕笑地將她擁人懷中。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11 小時前
第七章
寂靜黑夜,整個寒家堡籠罩在安靜、迷蒙的月光中。
原該是好眠的一夜,辛憐苦卻在睡夢中驚醒,她又夢見了十年前的那個夜。
無邊的黑暗中只有她獨自一人,而此刻,仍然是她獨自一人。
恐懼再次抓住她,她不想再一個人,她希望寒風能陪伴在她身邊。
念頭才起,她便一躍而起,也不顧自己衣衫不整,就這麼閒了出去,直拄寒風的房裡跑去。
她沒想過是否會吵醒他,就這麼直闖進他房裡。
而寒風在她跑進房時便已醒來,不過,他卻仍閉著眼,好整以暇地等著來人接近。
當辛憐苦奔到他床邊看著他時,他已知道來人是誰,只是他不明白,深夜她不睡覺,跑到他房裡做什麼?
辛憐苦雙眸瞬也不瞬地看著他,她執起他露在薄被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頰邊。
她就這麼握著他的手,靜靜凝視著他。
“你這麼晚還不睡,跑到我房裡究竟想做什麼?”寒風終於忍不住,睜眼問道。嚇得她連忙放開他的手,退了好幾步。
“對不起,我睡不著,所以——”
“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一個姑娘家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男人房裡就是不對。”寒風冷睨著她。
“是。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不敢了。”她委屈地道。“知道錯了還不走。”
“等等,既然你醒了,不如再跟我聊兩句好不好?”辛憐苦哪肯就這麼離開,,說什麼她也要再試一次。
“現在時間不對。”她話還沒說出口;寒風便已猜到她想說什麼。
“寒風,我求你,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的武功很好,這一路上,我一定會拼死保護你的。”辛憐苦一急,不等他開口趕她,便一古腦兒地將她心中的想法說出。
“怎麼你到現在還不死心。”寒風蹙眉道。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想和他一起去,而她那哀求的表情也令他心軟。
從來沒有一名女子能教他另眼相看,而憐苦不僅做到了。甚至就連他的心也漸受動搖。雖然,他很想相信她和韋絮停絕不相同,但,受過傷害,背叛的心,卻教他仍舊無法輕易接受她。
“你教我怎麼死心?我是那麼想和你在一起,你卻迫不及待地想趕我走,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對我,我的心裡有多難受。”她愈說心愈痛。原以為這些日子的親近,和她毫不保留的真心,總可以讓他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變,可是每一次她覺得自己接近他多時,他總是在極短的時間回復平常的淡漠,當她就像普通人一般,教她心痛不已。
“別再說了,回你的房間去。”寒風口氣仍十分平淡,並不因她的話而有所感動。
“你的心真是鐵打的嗎?我這麼愛你,難道你一點也感受不到。”她再也忍不住地朝他喝道。
“你要是不高興,大可離開。”寒風也有些不悅。
“你就是認定了我不會離開你,你才這麼說的吧!”她方才的氣焰全部消失,“人若真被傷透了心,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寒風眯起眼來,眼中透著抹危險的氣息。
“我想。怎樣你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她苦澀一笑,笑得寒風不語,看著她的笑臉。似他就快失去她了。他的心竟閃過一抹恐俱,好
“對不起,擾了你的好眠,我保證再不會有下次。”她看著他的眼神有著淡淡的悲傷。
深深看了他一眼,她這才帶著滿心的失望退了出去。
寒風看著她將門帶上,在門合上的那一刹那,他只感覺到自己的心竟微微漾著不捨,還有一股從未有過的眷戀——
“辛姑娘,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兒?你不必陪寒晴嗎?”大老遠的,韋毅揚便看見一臉落寞的辛憐苦坐在‘大樹下。晶亮的眸光不知看向何處。
“我在這兒讓自己靜一下。”辛憐苦頭也沒拍,表情始終如一。
“還在為少爺不讓你跟去不開心?”
“你知道了?”她終於將眼光對上他。,
她心理的確還在為了不能和寒風一起南巡而煩心。
韋毅揚輕輕點了下頭。
“韋大哥,你能幫我嗎?你能不能替我在寒風面前多說些好話,說不定他會聽你的。”她一躍而起,水亮的在眼霎時充滿了期待。
“這……”韋毅揚面有難色。
不是他不想幫她,而是他大了解寒風,一旦他決定的事,是很難有所改變。
“對不起,我不該強人所難,要你去做根本不可能的事。”她黯然地低垂下頭。
“憐苦,你回頭吧!他根本不愛你,不管你再怎麼努力也是白費苦心,他的心中一直只有韋絮停,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韋毅揚深沉的目光顯得更加復雜。
“不會的,他告訴過我,他恨她,且她永遠不會再回來了。”辛憐苦拒絕相信他的話。
“他真的這麼說?”韋毅揚逼近她,目光倏地變得陰狠,不復往日的溫和。
“再真不過。”她堅定地點頭,她相信寒風所說,他絕不
“果然,一切傳聞全都是真的。”韋毅揚握緊了拳,黑幽深沉的眼中進射出毫不保留的恨意。
“不.我相信他絕不會做出那種事。”來寒家堡也有段時間,他口中的傳聞,她也曾聽說過,”但她怎麼也無法相信寒風會是殺了自己妻子的人。
“那麼,你告訴我,為何會有這樣的傳聞出現?為什麼面對這些傳聞,他卻一點也不為自己辯解?”說到最後,他的神色。益趨狂亂。
“我不知道,可我怎麼也想不出寒風有什麼理由必須殺了自己心愛的妻子。”不曾看過韋毅揚露出這樣的表情,辛憐苦不覺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不管什麼理由都好,韋絮停在寒家堡失蹤是事實。”韋毅揚堪稱俊朗的臉此刻卻顯得猙獰可怕。
辛憐苦看著他,這才發現對於韋絮停的一切,他似乎太過關心。
“你好像很關心韋絮停的下落。”她試探地問。
韋毅揚一震,連忙收起過度激動的表情,極力回復平目的沉穩。
“你錯了,我關心的人是你,我不希望到最後,你落得像她一樣的下場。”
她輕蹙著眉,仍以疑惑的表情看著他。
雖然,他看起來似乎處處替她著想,但她的心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很懷疑我為何這般關心你?”韋毅揚溫和一笑,“我知道你十分渴望愛,既然少爺他不肯付出他的心,你不妨考慮我,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辛憐苦一怔,她從沒想過他會有這種想法。
沒錯,她相信他能給她最渴望的愛,但是,她卻…“點也不想擁有,她想要的,一直只有寒風真心的愛。
就在他向前走了一步時,辛憐苦不覺地跟著退了一步。
“為什麼?”韋毅揚停下腳步,眼裡滿是不解。
“不一樣的,我雖然渴望愛,可是我所需要的只是寒風。”美麗的瞳眸充滿了堅定。
“這麼說,我連一點機會也沒有?”韋毅揚倒也不動怒。
辛憐苦不語,只是以著無比歉疚的眼神瞅著他。
韋毅揚苦澀一笑,不需任何言語,他已明白自己是真的完全沒有機會。.
“韋大哥、你還會幫我嗎?”辛磷苦怯怯地問。
“當然,我會盡量試試看。”說真的,他心裡倒也沒多大傷心。“真的?”他的態度令憐苦大喜。
“不過,我勸你別抱太大希望,少爺他一旦做出決定,很少人能令他改變主意。”“我知道,不論結果如何,我一樣感激你。”
“少爺,這次南巡,你何不答應讓辛姑娘一同前往。”韋毅揚並沒有忘了自己對辛憐苦的承諾,是以抓住機會便問。
“你替她說話?”寒風眉一挑,嘴角一揚,若有所思盯著地直瞧。
“是。”韋毅揚也毫不回避的迎視他。
“為什麼?”
“只因她的專情令我感動。”韋毅揚直視著他,“你也知道,她從小便是在庵堂長大,對於世上一切生物她都存著一顆慈悲心,但是為了你,她不顧自己的感受,為你做出一道又一道葷食,盡管你待她如此冷漠,她卻始終真心待你。”
寒風以著洞悉一切的目光看他。“你看上她了。”
“可以算是吧!自從她來了之後,她的純真、專一在在令我感動,無論你怎麼無情待她,她從未有過一聲埋怨,仍是如此死心塌地時你,試問你怎能如此漠硯她。且無情傷害她。”“認識你這麼久,這可是你第一次開口說這麼多話”寒風眼帶興味,“為了她,你不惜惹我生氣?”
“屬下不敢,只是希望你能恃她公平些。”韋毅揚淡漠道。“我待她怎麼不公平了,自始至終,我從沒勉強過她,不是嗎?”“你既然不愛她,何不放了她。”
“你錯了,不是我不想放她,而是她根本不想離開我。”寒風不覺露出得意的笑。
“這麼說,只要她願意跟我走,你也不會出面阻攔?”韋毅揚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他。他早已打定主意,若足寒風真不要她,那麼,他願意接受憐苦,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寒風聞言,心裡很不是滋味,還有一股嫉妒襲上心頭,他皺了下眉,強裝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
“她擁有絕對的自由,我無權干涉她的行為。”“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競感覺到韋毅揚那笑裡含有挑釁的意味。
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寒風眉頭皺也不皺,便將懷中辛辣濃烈的酒一飲而盡。、
真的無所謂嗎?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
看來,伶苦影響他至深,放走了她,或許他便能回復以往的淡漠無情吧!
寒風已確定了南巡的日子,他和韋毅揚正在偏廳討論一。些細節,由於這事與剩搾無關,是以寒風將她趕了出來。
她原想去找寒晴,誰知道寒晴正在休息。一時之間,她竟無事可做!.
時值盛夏,燥熱的天氣教人靜不下心,辛憐苦只得往後山林中走夫,濃蔭的樹林怎麼也比堡裡涼爽許多。
走在綠意盎然的林中,辛憐苦只覺一陣涼意襲來。冉往林裡走了幾步,她便瞧見堡中的小孩正在林中嬉戲。
她席地而坐,靜靜看著孩子互相追逐戲耍,心中有些羨慕孩子們的天真,活潑。
玩著玩著,孩子們愈往裡走,她看著有趣,也跟著走在他們身後。
一直到一股不尋常l的寒氣侵襲而來,辛憐苦才驚覺不對。而小孩們則因體熱多汗,一時之間並沒有察覺。直到她看寬了碧綠如鏡的湖泊,她才想起韋毅揚曾告訴她,寒家堡後山有座湖,湖中水溫極低,是以不許堡裡任何人隨意靠近。
還來不及出聲警告,辛憐苦便見一名孩子受到其他小孩的推擠,一個失足,竟從湖的上坡直滾人湖裡。
辛憐苦立即使出輕功往他的方向飛奔。、
只可惜,就在她接近他時,她僅僅抓住他的衣角,孩子仍在她手l中落向冷冽湖中,她沒有絲毫猶豫,跟著躍人湖裡。
“憐苦,不可以!”
在她躍下湖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人她耳裡,但她己沒有時間去想那隱含著擔心。害怕的嗓音是誰所有?冷例刺骨的湖水早已淹沒了她整個人。
辛憐苦一心只想救人,好不容易拉住那孩子,她奮力地游向湖邊,才剛探出了頭,便教人一把給提起。
“該死,你不要命了嗎?”寒風緊緊抱著她及那名孩子,眼裡的熊熊怒火幾乎令她忘了那凍人的寒。“我……不……”她很想開口說句完整的話,可打顫的牙齒都顯示了她此刻有多冷。
寒風快速將她懷中的小孩交給他身後的韋毅揚,“好好照顧他。”
說完,他緊緊抱注幾近昏厥的辛憐苦往堡裡急奔而去。
辛憐苦看見他充滿擔憂的眼,露出個幸福的笑容後,便
昏倒在他懷裡。
寒風面色凝重地注視著沉睡中的辛憐苦。
他不明白,何以他在看見她躍人湖中的那一刹那,他的
心會像被用力揪緊似的,一直要到大夫說了她沒事時,他才
放下一顆緊繃的心。
此刻,他才發現到,自己竟是那般害怕失去她。
原來,自己早已被她所感動,一顆冰封的心也早在不知
不覺中,漸漸被她的熱情所融化,只是他一直刻意去漠視她
的存在罷了。
酷暑的季節使得屋子十分悶熱,寒風輕撫上她柔嫩的臉
頰,卻發現她的臉仍是冰冷,他不由自主地想給她更多溫
暖,才想將她擁人懷中,她的房門卻突然被人打開來。
“下人們說你在這兒,我原本不信,沒想到你真的在這
裡!”惜雲走近他,將他一把拉起,“我不准你對她這麼好。”
“你不准?”寒風微眯起眼,黑眸顯示出他的不悅。
“少爺,我的意思不是這樣,我只是不想你和她太接近,一時情急之下,我才
“是誰告訴你我對她好。”寒風此刻顯得有些不耐煩,他甚至厭惡她的接近。
“既然如此,你大可不必守在她身邊。她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對她。”惜雲拉著他的胳臂,將身軀依偎在他身上,“大夫也說她沒事了,我陪你回房好不好?”
迷迷蒙蒙之間,他們的談話聲使得辛憐苦悠悠轉醒,一睜開眼便看見態度親昵的兩人站在她床邊。
她的心狠狠抽緊,她好想開口,要他們別在她面前如此親熱,但緊繃的喉頭就是吐不出半句話來。
以為自己遲早會習慣他的行為舉止,沒想到自是無法做到視若無睹。
“你自己先回房吧!我還要在這兒多待一會兒o”他露出嫌惡的表情將惜雲的手甩開。
惜雲受傷的表情馬上顯露,“你真的這麼關心她?”
她好怕,寒風對辛伶苦的態度越來越明顯,甚至他關心她的表情根本沒有絲毫掩飾。她擔心身分卑賤的辛憐苦就要搶走他的心了。。他倆之間流露的微妙感情,令她心中的恐懼一天天加深。
她知道,她就快失去寒風了。
“我當然關心她,再怎麼悅,她也算是我爹的救命恩人之一要是她有所閃失,我怎麼向我爹交代?”他原可以不必解釋這麼多,但看在惜雲跟在他身旁盡心盡力的份上,他不想太傷她的心。
“真的只有這樣?’惜雲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話。
辛憐苦睜大了眼,等著他的回答。
“我做的事還得向你報告不成?”寒風冷冷一笑,以掩飾心中真正的想法。
惜雲被他凌厲的眼神給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呐呐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也不觸自己方才哪兒來的勇氣竟敢這樣質問他。
“你還不走。”寒風朝她厲聲道o’惜雲牙一咬,帶著滿懷的憤恨沖了出去。
辛憐苦躺在床上,將這一幕全看在眼裡,不覺輕聲一歎。
為自己,也為其他愛他的女子感到心疼。
怎麼愛上他的女子,換來的全是這般無情的對待?難道他真的無法接受他人真心深情的付出?
寒風耳裡傳來一聲極低的歎息,仿佛若有似無,他一轉身,便對上床上那雙靈動黑眸,他的心又是微微一震。
怎麼會這樣?最近只要一見著他,心裡那股早已消逝的情愫便在心中翻騰不已。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在沒見著她的情形下,在後山找著了她,同時,也看見了那令他心驚膽戰的一幕。
“你的膽子可真不小,落人湖中的滋味不好受吧!”寒風雖語帶嘲諷。但他的舉動可不是那麼回事。他拿起早已熬好的藥朝她走近。
“你應該說我的命還真硬,這樣還死不了。”辛憐苦回以自嘲一笑。
寒風不覺緊皺眉頭,看著她那張慘白俏臉。
“把藥喝了。”他語氣帶著不耐煩,心裡充塞的是更多不知名的情緒。
辛伶苦乖乖接過藥碗,湊向嘴才喝了一口,整張小臉立即皺在一起。
“好苦!”.
“再苦也得給我喝下去,下次看你還敢不敢再做出這麼愚蠢的舉動來。”寒風冷冷一哼。
這樣的情形若再次發生,只怕她武功再好也保不住她這條小命。
辛憐苦一怔,停下喝藥的動作。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那孩子就這麼淹死?”一提起那孩子,她這才想要問,“對了,那孩子呢?他沒事了吧!”
“放心,死不了。”寒風冷冷一笑,“先管管你自己吧!看看你現在這模樣,別說當我的貼身保镖,就連貼身婢女也不夠格。”
辛憐苦一急,連忙將碗中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
“我很好,你看,我根本沒事,我這就起來保護你。”她皺著臉掙扎著要起身。
“誰准你起來的,你給我好好躺著休息。”寒風動作快速地緊緊抓住她,將她塞回溫暖的被窩。
“可是:她還想說什麼,卻教他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還可是什麼,我說什麼,你只有聽話的份。”寒風的眼定定望住她,語氣雖霸道,可眼底的那抹關心卻再真實不過。
辛憐苦眼睛一亮,水盈雙眸直直看人他眼底,“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寒風默然不語,但心頭升起的憐惜是那樣明顯,他不想騙她,也不想騙自己,就在他微微颔首之後,只見她笑得更開心了。
辛憐苦發現,只要自己不觸及他的禁忌,他對自己其實要比其他人來得好,而他的關心也令她開心不已,那暖暖的感覺更是源源不斷充塞她整個心。
“你對我真好。”辛憐苦猛地坐起,漾著笑臉便撲進他懷中。緊緊摟住他。
寒風心頭閃過一絲猶豫,但懷中纖細柔軟的身軀卻是那樣吸引他。毫不考慮便將舌探人她口中,與之糾纏不休。
辛憐苦只覺自己的心正如以往般,在他炙熱的吻下逐漸迷失。
她想,他嘴裡不說,但他的心裡無疑是愛她的,要不然他不會動不動便抱她、吻她。想著想著,她不由得心滿意足地承受他的吻,甚上還模仿著他的舉動,熱烈地回應他。
這個吻熱切又纏綿,但這樣的接觸卻滿足不了寒風,他離開她柔軟的唇,來到她優美白皙的頸項,流連著不肯離去。
蓦地,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沉醉其中的兩人,辛憐苦一張俏臉瞬間染上一層紅暈,她一急,連忙推開寒風,而寒晴則在同一時間走了進來。
“大哥,你也在這兒,憐苦她沒事了吧?”寒啃驚訝的眼伸中還帶著絲喜悅。
看他倆這模樣,她不覺替他們感到開心不已。
“她好得很。”寒風微微蹙眉,對於她推開自己一事,感到十分不悅。
“那我就放心了。”寒晴微微一笑。
“既然你來了,就留下來陪陪她,但不許你待太久,記得早些回房休息,知道嗎?”寒風霸道地丟下這句話後便轉身離開。
辛憐苦很想開口留住他,但礙於寒晴在身邊,她不好開口,只能以癡癡的目光注視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瞧夠了嗎?”寒晴好喜歡憐苦這率真的性子。
“如果可以,我多想這一生就這麼一直看著他。”在寒晴面前,她從不掩飾她的心意。
“這有什麼難的,只要成了他的妻,隨你想怎麼瞧都沒人可以阻止你。”
“我也想啊,但只怕沒這麼容易。”一想起他所說過的
話,她不禁挫敗地低垂下頭。
“我可不這麼想。”寒晴慧黠一笑,“我看大哥他早已對
你動了心,只是他不肯說出來罷了。”
“其實,我也能感受到他對我的溫柔和關心,但是我就
是不明白,他明明很在乎我,可卻又狼得下心將我丟在堡
裡,不肯讓我跟在他身邊,這件事她始終耿耿於懷。
“既然你這麼想跟在他身邊,為什麼不堅持到底呢?”寒晴睜著疑惑的大眼問。
“我不想讓他不高興。”
“依我看,你既然想跟在大哥身邊,又怕他不高興,那麼。你不如偷偷跟在他身邊別讓他知道,如此一來,你便能時時刻刻看見他,又不至於惹怒地,這豈不是兩全其美。”這計劃她早替伶苦想好,就怕她不肯答應。
“可以嗎?”說真的,這計畫真的十分吸引她,但只要一想到他交代她的事,她原本晶亮的眸卻又倏地黯淡,“不行,他交代我得好好待在你身邊照顧你。”
“傻瓜,你還擔心在寒家堡會沒人照顧我嗎?”果然不出她所料,這憐苦實在大聽她大哥的話了。
辛憐苦靈動的雙眸不住轉動,寒晴的話實在太吸引她了,原先心理的顧忌因寒晴的話而漸漸消失。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其實她不用開口,寒睛早已看穿她的心思,她投給憐苦了解一笑,接著便起身離開,讓她能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辛憐苦注視著她的背影,這才發現到,身體日益健康的寒晴,在她柔順美麗的外表下,竟有顆熱情且活潑的心,早在她那雙水靈瞳眸閃著慧黠的光芒時,她便該了解她才是。
原以為自己比她堅強許多,沒想到真正堅強有主見的人,一直都是寒晴。
一思及此,她不覺感到汗顏,虧自己口口聲聲說愛寒風。卻有多次是經由寒晴的鼓勵才得以堅持下去。
這次不管寒風說什麼,她都決定要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11 小時前
第八章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這麼優閒的在這兒茗茶看風景!”惜雲一把搶走舒盈手中的茶杯,原本艷麗的容顏此刻顯得十分難看。
“我不品茗欣賞風景,你要我做什麼?”舒盈淺淺一笑,並不因她無札的舉動仰不悅。
“你難道都不擔心寒風就快被那”丫頭給搶走了。’’惜雲略顯激動地道。
舒盈微微一愕,隨即以著難懂的神色注視著她。
“你這麼看我是什麼意思?”她那眼光看得惜雲心裡十分不舒服。
“惜雲,我總以為你比我來得聰明許多,是以寒風比較喜歡你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在感情這一方面,你竟比我來得愚蠢許多。”舒盈輕輕搖頭,眼裡滿是感慨。惋惜。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惜雲蹙起秀眉,眼中帶著戒備瞪視著她。
“你我早知道,寒風根本從未以真心對待過我們,當初,他從青樓贖回我們,不過是一時興起,想找人陪伴在他身邊罷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難道至今你還看不開?”她一直知道惜雲是個死心眼的人,只是沒想到她竟如此頑固。
想想當初,她不也被愛情蒙蔽了心,以為寒風為自己贖身便是對她有情,當時的自己,完全沉沒在自己所編織的夢裡,根本沒有看出他是個怎樣的人。但日子一天天過去,她也漸漸從夢裡醒來,她了解寒風並不是她能與之攜手共度此生的人,她甚至懷疑,他根本不會愛上任何人!在他心中,她和惜雲連情人也談不上。“直到辛憐苦的出現,才令她明白,原來他還是有心的,而惜雲會有這樣的行為出現,八成是受到了刺激。
“你怎麼會這麼說?難道你不再愛寒風了?”惜雲大驚失色,舒盈的話就像針似的,毫不留情地扎人她的心,疼得她幾乎忍受不住。
“都過去了,再這麼下去,也只不過是白日浪費我們的青春,為了自己的幸福,我們得另找出路才是,別再癡心妄想了。”舒盈苦口婆心的勸道,只希望她能聽得進自己所說的話才好!
“不。”惜雲搖著頭不注往後退,說什麼她也不肯就這麼放棄。
“惜雲,聽我的勸,他不是我們能愛的人,為了我們自己。咱們還是找個愛我們、我們也愛的人才有幸福可言。”舒盈向前緊緊握住她的手,言詞懇切,教惜雲心裡一動。
“不。我愛他啊!我不能沒有他。”惜雲甩掉她的手,不讓她影響自己的心。“回頭吧!別越陷越深了。”她這模樣,令舒盈又是一歎。
事宜都已擺在眼前,她卻仍看不透、想不開!
惜雲眼眶滾出豆大的淚來,她直直看著舒盈,想不明白她怎能這麼輕易的放棄。
記得第一次見著寒風,他冷漠俊朗。器字不凡的模樣便深深吸引著她,在為自己贖身後,她早下定決心,這輩子,自已是跟定了他。、這兩年來,她盡心盡力服侍他、取悅他,雖然知道,他眼裡從不曾有她,但她仍相信自己終有一天能感動他。沒想封,首己長久以來的努力,卻在辛憐苦出現後,全成了空,這教她怎麼甘心!“惜雲,別傷心了,看開一點,憑我們的條件,還怕找不到個真心愛我們的人嗎?”舒盈見她這模樣,心裡也為她和自己感到難過。
“我不。”惜雲完全不接受她的好意,她猛地轉身,快速奔離。
“惜雲——”舒盈來不及抓住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外。
唉!希望她別做出什麼傻事來才好。
寒晴才離開沒多久,辛憐苦正想繼續歇息時,房門卻教人一把給推開來。她心下一喜,原以為是寒風去而復返,才剛起身。,卻對上一雙隱含怨恨、惡毒的眼。
“惜雲,原來是你。”一看是她,辛憐苦毫不掩飾她眼裡的失望。
“怎麼,難不成你以為寒風他還會來看你?你醒醒吧!別再作夢了,他根本不曾把你看在眼裡,他心裡喜歡的一直只有我。”眼見她露出這神情,惜雲只感到更加不甘及嫉妒。
寒風何曾對誰如此關心過?她不相信,憑辛憐苦這模樣也能打動寒風那顆冰冷無情的心?
“如果你來就是想離問我和寒風之間的感情,那麼,請你出去,我不想和你說話。”辛憐苦冷凝著臉指著門口,她不想再從她口中聽到這類的話。
“你神氣什麼?你不過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孤兒,憑什麼和我搶他。”惜雲也不管是否會傷了她的心,她一心只想讓她知難而退。
果然,借惜雲的話像把鋒利的刀,狠狠刺傷了辛憐苦的心。
她怎麼可以這麼冷血他說出這些話?她明知道,她最難面對的便是這傷人的事實,但她不願就此認輸,她抬頭回瞪她,無懼地迎視她惡毒的眼。
“那你又是什麼東西,你的爹娘如今人又在問處?”
她的反擊同樣令惜雲慘白了臉,她和她一樣,是個沒爹沒娘的孩子,所以,她才會被親戚給賣進了妓院……
還好,她人長得美,又懂得怎麼伺候人,再加上她運氣好,遇見了寒風,才能跟著他來到寒家堡,過著安穩平定的生活。
“是,我也是沒爹沒娘的孩子,但是,我比你早進府,也比你更了解寒風,他是屬於我的,誰也不許搶走他。”惜雲那張艷麗的臉此刻顯得猙獰凶狠。
“你真的了解他嗎?”寒風的心如此難測,她不相信真有人能夠看穿他。了解他。
“你憑什麼懷學你當真以為你能坐上寒家少奶奶的位置,你少作夢了:告訴你,寒風他不會娶你的,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惜雲紅著眼,咬牙切齒地朝她吼道。“趁他還沒開口趕你之前,識相點自己滾出寒家堡,滾回你那破庵廟去。”
“我不會走的,除非寒風親口趕我走,要不然,我絕不會離開他。”面對她幾近失控的模樣,辛憐苦仍是一派冷靜自若。
“你不知羞恥,下賤!”惜雲怒急攻心,快步沖上前,揚起手便往她自嫩的臉揮去。辛憐苦才想動手抓住她,可有人的動作比她還快,惜雲想動粗的手教剛進房的寒風給牢牢抓住。
“你這是在做什麼?”寒風冷冷地瞪視著她,眼神是那樣冷冽。
她再怎麼傻也看得出來,他心中根本沒有她的存在,就連一絲一毫也沒有,他根本不在乎他是否會傷了她的心。
“寒風,你抓痛她了,放手吧!我沒事。”利於他護衛自己的舉動,辛憐苦著實開心不已,但見惜雲一臉痛苦的表情,她卻又於心不忍。
“滾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你出現在憐苦房裡。”寒風毫不留情地甩開她的手。
“寒風,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的心裡沒有我的存在嗎?”惜雲的美眸迅速一紅,接著成串的淚珠也跟著滑落。
“你?”寒風忽地冷冷一笑,那笑裡充滿輕蔑及不屑。
“你這是什麼意思?”惜雲只覺心狠狠一揪。
她可憐自已一片真心,卻換來他無情的對待。
“我笑你未免太不自量力,笑你一相情願,自作多情。”寒風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冷酷的朝她葉出這些話,而他冷酷無情的言語,徹徹底底傷了惜雲的心。
在看見他這眼神後,她終於死了心,也絕了望。她撫著胸口,一步步朝後退去。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舒盈的話是對的,她苦再繼續糾纏不休,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她早該清醒才是,不該如此執迷不悟,徒增傷痛。.
“寒風。”辛憐苦在一旁看了,替惜雲感到心痛不已,但她又不知是否該開口說些什麼話好安慰她,想勸寒風,又不知從何開口。她總算是見識到寒風冷酷無情的一面,將來他若是也以同樣的態度對待她,她不知自己能否受得住。
“你還想說什麼?無視惜雲淚流滿臉,寒風仍是冷冷地開口。
惜雲只是雙眼垂淚,不住搖頭,接著不發一語便轉身離開。
見她離去。辛憐苦不覺地將眼光稼向一干方尤表情的寒風。
“你未免太殘忍了,再怎麼說,她對你一片真心,你不該這麼對她。”
“敢情你這是在替她抱不平?”寒風揚了揚眉,似笑非笑地青著她,“別忘了方才她是怎麼對你的。”
她又怎會知道,他會這麼對惜雲,無非是希望她能早日對他死心,如此一來,她才有真正的幸福可言。
“我了解她的心情,我不怪她。”
“你是在暗示我多管閒事?”寒風微眯起眼,嘴角噙著抹冷笑。
“不,你對我好,我十分感激,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改改你那壞脾性,說話別那麼冷酷無情。”雖然明知這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但她仍忍不住開口。
“我想怎麼做誰也管不著,就連你也不例外。”他話語雖輕,卻是不容置疑。
“你怎麼能這麼說?若人人都同你一般那還得了,總要替別人多想想,不是嗎?”辛憐苦一張柔美的臉滿是不認輸。“受教了。”寒風冷冷一笑,眼裡嘲諷意味極濃。
憐苦看得出來,他根本不接受自己所說,而她也明白,他何以可以如此脾睨世間一切,他確有那條件。她輕歎一聲。知道自己是無法改變他。
,“何必為了他人而令自己不開心。”寒風聽見她的歎息,不覺心一軟,輕輕將她擁人懷中。
辛憐苦忽地想起,抬頭問他:“怎麼好像每次我一有事,你都會出現在我身邊?”
“只不過是巧合罷了。”寒風淡淡地道。他總不能告訴她,自她落湖後,他便派遣人手保護她,他不想再看見她有任何意外;是以,一旦她有事,他總能在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
“是嗎?真是巧合嗎?”辛憐苦依偎在他胸膛喃喃低語,嫣紅的唇逸出一抹幸福滿足的笑。
她想,能不能嫁給他都無所謂,只要能得到他的愛。她也就滿足了。
而他對自己的態度,不就是愛她的表現嗎?
寒風聽見了她的喃喃低語,他也只是淡淡一笑。
“既然你都來了,可以多陪陪我嗎?”她是那樣貪戀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也好。”寒風的語氣是可有可無,可他心裡卻十量高興憐苦始終如此在意他。
辛憐苦一聽他答應,迫不及待地位著他便往外走。
“你妥,節我上哪兒去。”你還得多休息才行!……反拉著她停下腳步。
“我真的沒事了,整天待在房裡好悶,你陪我到休千裡走走好嗎?”
寒風不忍拒絕她,只得由著她拉著肉己往林中走去。
原本他還以為她會再度開日求他,讓她一同南下視察。可她卻始終不曾開口,看她那開心的模樣,好似不再將此事放在心上。
他突然感到有些不悅,他幾乎想主動開口,答應讓她陪同前往,但一想起自己曾那樣堅決地拒絕她,他便開不墨口。況且,這一去最多十五天,他會盡快辦妥事情,提早回來。
想想,他可以好好利用這段時間,仔細想一想他和她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仲夏的日子雖然悶熱,但堡外的景色優美如畫,人眼的幾乎是一式的綠,一株株青蔥的樹木,連綿不絕的大草原,帶給人一股清新感受。只不過,此刻的天氣顯得陰晴不定,厚厚的雲層逐漸凝聚;看來,就快下雨了。
但辛憐苦卻無視眼前一切大自然變化,她的全副心思全放在她前方不遠的寒風身上。
到了最後,辛憐苦還是聽從寒晴的建議,悄悄跟在寒風及韋毅揚身後,隨著他們一同南下視察。
她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行蹤,絲毫不敢讓寒風發現她的存在。
殊不知,早在出門沒多久,她的行蹤早已教他們發現。不過寒風也沒打算拆穿她,雖然,他很高興她跟了來,但卻存心想讓她吃點苦,好懲罰她的不聽話。
陰暗的天空終於飄下綿綿細雨,可寒風的腳步卻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甚至他腳下的步伐更是愈走愈快,辛憐苦只得加快腳步繼續跟在他們身後。
蓦地,寒風突然站定,仍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可那雙幽黑的眼卻比平常來得銳利、陰沉。
韋毅揚跟著站定;冷冷地朝四周道:“既然來了,河不現身!”
辛憐苦一驚,以為她的行蹤已教他們發現,正想現身,卻見五名黑衣男子自樹上一躍而下,將他們團團圍住。
辛憐苦盯著他們,心中早已下定決心,一旦那幾人想對寒風不利時,她便挺身而出,以盡自己的本分,即使會被寒風發現她的行蹤,她也不在乎,她絕不容許寒風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敢問諸位跟在我們身後究竟有何意圖?”韋毅揚原本想直接修理他們,可在開殺戒之前,總得問清楚他們的來歷。‘
“報仇!”其中一名男子帶者滿臉殺氣,咬牙切齒地道。
寒風只是揚了揚眉,嘴角依舊噙著笑,……不將他們看在眼裡的模樣。
“報誰的仇?”韋毅揚冷酷的表情不變。
“猛虎幫死去兄弟的仇。”之前那男子又再度開口,看來此人是那五人之首。
、“要不是你們插手,派遣寒家堡菁英幫助那群自稱是正道人士的忙,我們猛虎幫不致淪落至此,我們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就憑你們?”寒風迅速掃視眾人的臉,嘴角揚起譏消的笑。
“大小看我們將是你這輩子所犯下的最大錯誤”黑衣人冷冷地道。
就在這一瞬間,辛憐苦看見五名黑人人從懷中抽出暗器分別射向寒風及韋毅揚。
她沒有絲毫猶豫,早在黑衣人有所動作時,立即、奔而出以最快的速度撲向漂風,並以極靈巧的身手打掉好幾枚銀針,但部分的銀汁仍是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背後。
“你這傻瓜!”寒風抱著她護衛自己的身子大喊。
他知道為了他,她什麼部願意做,但是萬萬沒想到。她竟連生命也願意為他犧牲,且元一絲猶豫。
不到現在。他才明白她對自己的愛到底有多深、有多強烈。
她落湖那一刻,他心中那份莫名的痛,此刻又再度重現,甚至,這次的痛要比上次來得更深、更痛。
“你沒事吧?”辛憐苦朝他虛弱一笑。
“閉嘴!”寒風及時替她點住幾處大穴,再以內力逼出她身上的毒。
一旁的韋毅揚始終默然不語,在以劍打掉那凡枚銀針後,他便帶著殺意以一敵五。
這五人武功雖不高,但他一面得對付他們,一面又得顧及寒風及辛憐苦,是以此刻他顯得有些吃力。
所幸,寒風見憐苦暫無大礙,便立即放下她,帶著強烈殺意加入戰圈。
只見寒風身軀快速移動,一對著其中一名黑衣人狼狽劈出一掌,那人睜著驚駭的眼直直倒下,他那圓睜的眼閃著不可置信,他竟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一命歸陰。
其馀四人見狀,不覺暗暗一驚,他們早知寒風武功之好,但怎麼也沒想到,他的武功競已臻如此高深境界。
其中一人怎麼也不相信,手持利劍朝寒風直劈而來,只見寒風身形微微一閃,眾人還來不及看他使出什麼招數,那人背後己中了一掌,隨即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由於寒風的出手,韋毅揚便能全力應戰,只見他揚著長劍直攻敵人要害。
其中一名黑衣人一驚,連忙閃躲,可終究逃不過,才勉強接了幾招,只見劍光一閃,劍身已沒人他身體之中。
其馀兩人見狀,萬分後悔低估了寒風及韋毅揚的身手,心生畏懼想轉身逃命,但寒風根本不想放過他們,他身形。閃,眨眼間便已來到他倆跟前。只見他露出抹極冷的笑,那笑容是如此詭谲,兩人還來不及出聲求饒,寒風已然左右出掌,重重擊向他倆胸口。出手之快,。兩人已無活命的機會。
寒風也不看他倆是否存活,才想趕回憐苦身邊,卻見韋毅揚手執長劍抵在憐苦心窩,而憐苦則是睜著不敢置信的大眼望著眼露寒霜的韋毅揚。
“韋毅揚,你這是在做什麼?”連綿的雨絲不斷,寒風凌厲的雙眸透過南絲,直望人他眼底。
“別過來,要不然,我這柄長劍可會無情地刺人她的心。”韋毅揚冷冷地迎視寒風的眼,“我想,你大概不會希望我真的這麼做吧!”
發現寒風的武功竟如此之高,他著實一驚,震驚之馀也慶幸自己未和他正面起沖突。
“說吧!你最終目的是什麼?”寒風目光一閃,幽黑雙眸盒發銳利深沉。.
他一直看不透韋毅揚這個人,他更不明白,他待在自己身邊這兩年,為的究竟是什麼?
“告訴我韋停的下落,我保證不傷辛姑娘一根寒毛。”韋毅揚早看出憐苦在他心中已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若以她威脅寒風,他絕不會隱瞞才是;只不過,如此一來,憐苦勢必得受點苦。
想他在寒家堡裡待了整整兩年之久的時間,卻始終查不出事情的真相,沒人知道韋絮停究竟是生是死,唯一”知道真相的寒風卻始終絕口不提此事。
和寒風相處了這麼久,他的為人他再了解不過,甚至。他是欣賞他的。在內心深處,他是相信他的。對於那些不利於他的流言,他壓根兒不信,可若他真沒殺了韋絮停,為何他不出面澄清?而韋絮停若沒死,人究竟又在何處?
眼前這情況,正是最佳時機,他已等了太久,再無法等下去。
“你這麼關,心她,不惜拿憐苦的生命威脅我,你和她究竟是什麼關系?”
“她姓韋。我也姓韋,你說我和她會是什麼關系?”韋毅揚冷冷一笑,看著他的眼神是那般冷冽。
他是欣賞寒風沒錯,但對於寒風感情的轉變,他卻也更恨,真不知當年絮停嫁給他吃了多少苦。
他的回答令寒風及辛磷苦瞬間明白,而寒風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復雜難解。
“我並不想傷害辛姑娘,只要你說出絮停的下落,我馬上放了辛姑娘。”
“何必呢?你根本下不了手。”寒風搖頭輕笑,心裡早認定地下不了手。
“為了絮停,我寧可犧牲辛姑娘。”韋毅揚眼裡閃著堅決,握劍的手也向前推了幾寸,“你若是不肯說。那就射怪我手下無情。”
“住手!”寒風大喝一聲,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在這時候,辛憐苦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安危,她眼裡只看得見寒風那關心。憐惜她的表情。
“怎麼,你肯說了嗎?”韋毅揚眉一桃,仍是面尤表情的面對他。
“韋絮停她並沒死。”寒風語氣雖溫和,但眸中所顯現的痛苦卻是那麼真實。
而這眼神也看得辛憐苦心痛不己,她極力大叫。不斷湧現的不安與恐懼,但不知為什麼,起是這麼想,她越是害怕。
他會有這眼神出現,足以證明韋絮停在他心中依舊深刻。
“既然她沒死,那麼她人在何處?”韋毅揚得知這消息,總算放下心中大石。
寒風蹙緊了眉,微眯的眼在瞬間變得陰沉。
看他那樣子,似乎不想開口,急得韋毅揚再度出聲催促:“你快說啊!”
“我不知道。寒風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來的。
“你這是在逼我對她下毒手。”韋毅揚臉上陰沉的表情不下於他。
寒風不語,將眼光移向臉色蒼白的辛憐苦,看著雨水不斷從她臉上滑落。仿若她的淚水。
雖然她不曾汗口,但他明白,在她心裡她極渴望得到答案,而這事也該有個徹底的了結才是。..
罷了,既然他們都想知道,他也不必再隱瞞。
“光計代治她的傷吧!待她傷勢穩定,我會將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你。”決定了以後,他心中的大石似乎也隨著他的決定而落下。
“我相信你。”韋毅揚毫不遲疑地收回劍。
他知道,寒風一向說到做到,他或許冷漠,無情,但絕對守信。
在他收回劍的同時,寒風一個箭步沖向前,迅速從身上拿出碧嬌丸讓辛憐苦服下,再一把抱起她快步走向前面不遠的破廟。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辛伶苦倚在他懷裡。語帶無限歉意。
她總算見識到他的身手,也明白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保镖,他留她在身邊,只是增加他的負擔罷了。
“幸虧你還有自知之明。”寒風緊緊抱著她快步向前,“記住,你所犯的錯,日後我將一一從你身上討回來。”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11 小時前
第九章
寒風在破廟裡生起一堆火,由於有韋毅揚在場,是以他無法要憐苦除下濕衣,只得以內功替她逼毒療傷,順便替她保暖。
韋毅揚心裡雖急著想知道韋絮停的下’落,但他仍克制著自己,靜靜站在破廟門邊,凝視著廟外不斷落下的雨滴,和遠處迷蒙的雨景。
心裡,卻回想著從小到大的往事。
記得他小的時候,父親對他的期望便很高,他聘請了無數名師,教他各種知識,其中,他最感興趣的便是武術。
一直到他二十歲那年,父親希望他能出外奮斗,好闖番名堂。
當他衡量家中環境後,便下定決心,離家創造屬於自己的事業。
沒想到,兩年後他回到家,才發現原本還算富裕的家l'卻因小人從中設計謀騙,偌大的家產早落人他人之手,而小妹更為了還債,且為了能讓老父過好日了,選擇嫁給了寒家堡少堡主,而年邁的老父在遭逢巨變,身心受創下,在小妹嫁人寒家堡沒多久便撒手歸西,就連原該過著聿福日子的小妹,也在嫁人寒家堡三個月後,完全失去了蹤跡。
傳言小妹已譴毒手,為此,他決定混進寒家堡調查小妹的下落。
他打定主意,倘若小妹真遭毒手,他定會親自為她報仇。
但這兩年下來,他卻一無所獲,以他對寒風的了解,他相信寒風絕不是那種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人,但他對此事絕口不提,謠言又是如此真切,教他漸漸動搖了心。
他再無法忍耐,借由今日這最佳時機,他定要他將事實的真相全盤托出。
寒風在確定憐苦沒事之後,才緩緩開口:“記得那天,也正是這樣的天氣,我隨父親出堡辦事。當我祝卜趕回家時,卻看見了令我一輩子難忘的景象。”
辛憐苫和韋毅揚同時清楚地看見他眼中流露出的勵楚。辛憐苦甚至想沖上前撫慰他受創的心,沮在這時劉,她只能強自壓抑自己的沖動,冷靜地聽他把話說完……。
“你可認得社慎峰這人?”寒風聲音雖然個穩,那深沉黑眸卻透著冷漠光芒。
“認得,他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鄰居。”韋毅揚不覺緊蹙著眉。
看著寒風的眼神,他心頭忽然升起股不樣的預感,寒風會突然提起他,只伯這事與他脫不了干系。
“我自認待絮停極好,只要她開口要求之事,我無一不從,就連她要求我讓杜慎峰進堡教她讀書識字,我也答應了。可是,她帶給我的回報卻是背叛和傷害!寒風黑眸半眯,卻仍掩飾不了他眼中燃燒的怒焰。
韋毅場抿緊唇不說話,看著他憤恨的模樣,他隱約知道發生了何事。..
從小,絮停和杜慎峰的感情原就不錯;當他得知絮停嫁人寒家堡時,他著實嚇了一大跳。還來不及找她問清楚。她人已然消失無蹤。
“當時,我興匆匆地拿警准備送她的禮物回房時,卻看見他倆衣衫不整躺在床上。”寒風握緊了拳,想起當日情景;他的心仍舊憤恨不平,“我氣瘋了,原本想殺了這對奸夫淫婦。但……我終究下不了手。”
韋毅揚和辛憐苦聽到這兒,這才明白何以寒風對這事絕口不提,也才知道何以他的個性會變得如此冷漠。且難以接近。
在我質向她時,她竟告訴我,她根本不愛我,嫁我只是為了我的身分,財勢,她心裡愛的一直是杜慎峰。”寒風眼中的怒焰已然消失,換上的,是股淡淡的悲哀。“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將我滿腔的愛意完全給抹煞。消除,我對她的愛不再,只剩下一股濃烈的怨及恨。”
“既然你沒殺他們,那麼,他們人又在何處‘、”韋毅揚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不斷求我放過他們,我答應了,就在那天夜裡,她頭也不回,就這麼和杜慎峰離開了。”
“這三年以來,你都不曾找過她?”
“換成你是你,你可會這麼做?”寒風堅毅的嘴角揚起抹譏消的笑。
韋毅揚無青以對,一時之間,破廟裡靜得嚇人,只有廟外雨聲連綿不絕。
辛憐苦始終低垂著頭,寒風所說的一字一句,她全聽了進去,心裡更為他曾受過的傷害心痛不已。
她不明白,何以像寒風這麼出色。不凡的人,韋絮停竟然不動心?既已嫁給了他,為什麼卻又想著從前的情人?她不相信寒風會比不上那人。
因他所受的傷而感到心痛,惹得她淚流不止,但她叉不敢給寒風瞧見,只得低頭掩飾她控制不住的情緒:。韋毅揚抬頭直視寒風炯然澄澈的眼。兩年來的相處令他明的寒風所說的一切應是屬實,可他萬萬沒想列,事實的真相竟如此令人難以接受;他更不敢相信,記憶中乖巧的小妹會做出這般驚世駭俗,違背道德的事來!
為此,他心中不覺愧疚萬分,對於寒風曾受的傷害,只怕他這輩子是無法彌補。
“事情既已真相大自,我想,再說什麼也只是多余,我衷心期望,有朝一日能有機會讓我代替妹妹補償你。說完,韋毅揚轉身就想走。
“韋大哥,你要上哪兒去?”辛憐苦再顧不得滿臉淚水,
急忙抬頭喚住他。.’
“天涯海角找那犯下大錯的妹子。”韋毅揚仍是沒有回頭“你還會回來嗎?”她知道,此次一別,再見不知將是何
韋毅揚並沒有回答,背對他們的身區看不見他們倆此刻的表情。
“若你找著了她.就盡快回寒家堡,我身邊的護衛就只有你能擔任。”寒風淡淡地開口,可那語氣中卻隱含濃濃的不捨。
韋毅揚很明顯地一震,但他仍是沒有回頭,就這麼只身走入大雨中。
韋毅揚離去後,辛憐苦的淚不自覺地又滴落。
“別哭,我相信他很快便會回到我們身邊。”寒風將她一把摟在懷中,且輕柔地拭去她頰上的淚。“但,我真的捨不得他。”寒風蹙緊了眉,深邃的眼眸滿是不悅,而她為韋毅揚離去而傷心的模樣更令他的心感到些酸楚。雖然,他明白她心裡一直只有他,沒有別人,但他就是不喜歡她太過關心其他男人,他要她心中完完全全只有他一人。
“你去追他回來好不好?”辛憐苦沒有其他怪異的表情,一心只想留住韋毅揚,明知他這一走,是不可能再回頭,但她卻仍抱著一絲希望。“夠了,我不准你再在我面前提起他,從現在開始,你心裡只能想我一個人,再不許你將任何男人放在心上。”寒風用力握住她雙肩,帶著霸道的語氣命令她。
“你怎麼了?我的心裡一直只有你一個人啊!”她抬起頭對住她的目光。“很好,我要你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將來你若背叛我,我絕對會讓你後悔出現在我面前。寒風的眼中透著一絲陰狠。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絕對不會有那一天。”辛憐苦清澈的瞳眸透著堅定。
她知道他曾受過的傷,令他不再輕易相信別人,但她會證明給他看,她對他的愛永生不渝。
寒風看著她,兩人的目光相互糾纏,似乎能從彼此眼中看出對方的想法。
良久,他們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彼此,突地,辛憐苦打了個寒顫,自然地以手環抱住自己的身體,而這舉動教寒風突地回神。他竟忘了,她身上的溪衣還未干透,而她受了傷的身子怎堪寒風侵襲寒風連忙抱起她,走圃火堆旁,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他看著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溫柔與疼惜,看得她感動不已,幸福則是滿滿充塞她的心。
辛憐苦受寵若驚地依偎在他懷中,恣意地享受這得來不易的幸福。
“你的身體沒事了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語氣裡有著濃厚的關心。
“我沒事。”她在他懷中輕輕搖頭。
即使她真的有事,他溫柔深情的舉動也早教她忘了一切。
“記住,這輩子再也不要讓我有這樣的感覺,我不想再去承受,我也承受不起。”一想起她稍早的舉動。他俊朗深刻的五官立即布滿痛苦的神色。
“這次,你不會再否認你是真的關心我吧?”她開心不已,一張小臉漾滿了甜美的笑。
“是,我不只關心你,我還十分在乎你。”寒風深邃幽黑的眼中明明白白寫著愛戀。他不想再欺騙自己,也不想再騙她,他早巳愛上了她!一顆冰封的心,早已為她毫不保留的愛而融化。
聞言,辛憐苦開心的眼都紅了,她一直渴望的廈是他的真心以待,沒想到一旦真到了這一刻。她卻不敢相信自己的幸運。
“憐苦?”
低沉的嗓杏溫柔的叫喚,令辛憐苦抬起頭,直望人他眼中,寒風卻順勢低下頭。密實地封住她柔軟香唇。
這一接觸,令辛憐苦驚愕,已有好長一段時間,寒風沒這麼對她,是以一時之阿,她著實不知該作何反應。但漸漸的,她已臣眼在他深情溫柔的攻勢下,本能的反應他的吻。而她的回應,更是燃起了他的欲望。他以舌頭頂開她緊閉的唇,長驅直人尋著她的小舌與之熱烈交纏。
辛憐苦只覺心中似有把火在燃燒著她,她無法恿考,只能緊緊攀附著他。
深長綿密的吻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寒風就像知道她心中感受似的,熾熱的唇離開了她的唇,來到她白舊的頸項,不住親吻摩挲。寒風.……憐苦只覺心中那把火越燒越烈,無助的她甚至不知道度,已究竟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她只能不住向他靠近,再靠近——
“憐苦,別在背叛我。千萬別背叛我。”寒風在她耳畔抵訴,語氣中隱含了以往受傷的痛楚。辛憐苦緊緊反擁住他,以著堅定的語氣告訴他:“我永遠不會背叛你,永不!”
話聲才落,她的唇已然教寒風重新封緘,她輕輕閉上眼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任由他的深情摯愛將她緊緊包圍。
此刻,她什麼都感覺不到,屋外的雨聲,廟裡的木紫燃燒聲,已離她好遠好遠,她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寒風輕柔的動作,火熱的身軀。
寒風不斷吻著她,可心中卻不因此而滿足。他的一雙手熟捻地褪去她身上微濕的衣衫,雪白無暇的肌膚就這麼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眼前。
他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欲望,俯身便吻隹她柔嫩的肩頭。
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在他吻上她肩銹時,狂襲了她整個人,每她不覺輕吟出聲。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推開他,亦或更靠近他?而她青澀的反應則是令寒風心中那股欲望更加濃烈。放肆。他順著她雪白細嫩的肩頭來到她高聳的胸前,張口含住她粉紅蓓蕾,恣意地吮吻嚙咬,滿意地感受它們在他口中變得堅挺。
辛憐苦為他狂野的舉動倒抽了口氣,強烈的感覺令她有些招架不住,直覺想推開他。不料,寒風卻是更加擁緊她,火熱的唇更是肆無忌憚地逗弄著她。
就在她癱軟身子,任他在她身上撫弄挑逗時,他微微起身,快速除去身上衣物,當他火熱結實的身軀重又覆上她時,她已無法思考,只能任身體那火熱的欲望控制她所有舉動。
當寒風那雙大掌順著她動人的曲線來到她最私密的柔軟處時,她只能緊緊地攀住他,無助地嬌聲呻吟。
寒風那張梭朗面孔此刻正漾著前所未有的柔情,可他那深邃幽黑的雙瞳卻熾烈地燃著欲火。
看著身下砜眼迷蒙,嬌喘連連的可人兒,他的動作變得更加劇烈、狂猛,直到他感覺到她己然准備好迎接自己時。這才緊緊擁住懷中佳人纖細柔軟的身軀,以他的膝輕輕分開她的雙腿。
他不再克制自己已然勃發的欲望,俯下身深深吻注她的唇,同時也讓自己深深挺進她緊窒的柔軟。
突如其來的疼痛,令辛憐苦身子一僵,發出的叫喊全數教寒風接收。
她強烈地感受到他在自己的身體裡,那種感覺十分奇異。過了一會兒,就在那疼痛感稍稍減輕時,他才開始在她體內移動,每一次移動,便帶來一次奇異感受。
寒風知道她已適應了自己的存在,他加快動作,瘋狂地帶領她感受那股美好感受。
隨著他瘋狂的律動,過多的強烈震撼及狂喜,幾乎令辛憐苦承受不住。但很顯然盼,寒風並不因此而停止他瘋狂的舉動。
甚至,他的一雙大掌改抓住她胸前的柔軟,用力擠壓。
辛憐苦只感到一波波的狂喜席卷了她,她只能跟著他錾野的律動,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出聲。
寒風只覺似乎永遠要不夠她似的,一次次加快他沖刺的動作,讓自己一次次深入她——
廟外雨聲不斷,夾雜著冷風吹進廟裡,沉溺愛欲中的兩人渾然未覺。
雷電交加下,兩人心中、眼裡只有彼此,任何事物再影響不了他們。
接下來的日子,在前往南巡的途中,寒風一路上待辛憐苦極好,令她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好,她簡直不敢置信,此刻溫柔深情的他,與當初她所認識的那個寒風是同一人。
他那英挺偉岸的身軀,溫柔多情的模樣,在在牽動。震撼著她的心。
她已完完全全相信,此刻他一心中的確只有她一人,而韋絮停早已成為過去。
寒風發覺她凝視自己的目光,轉頭給了她一抹笑。“怎麼這麼看我?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辛憐苦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
“累不累?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看著她的反應,寒風嘴角的一笑意逐漸加深。
我不累,這裡的風景好美,能夠見到這樣的景色,我的精神再好不過。”這幾天是她有生以來感到最快樂幸福的日子,她甚至在睡夢中也會帶著笑。
只可惜,、寒風出堡視察的事已然告一段落,堡裡積壓的事等著他回去處理,是以,這樣快活惬意的日子,也剩下沒幾天了。寒風看出她心中所想,伸手將她的柔荑緊緊握在手中。“放心,等我處理完堡裡的事,我定會再帶你出來……”
他不再吝啬對她許下承諾,只要她開心,他什麼都願意為她做。
很難相信自己也會有這一天,康以為自己的心早邑冰封,沒想到他竟還有熾熱、動心的一天!
“真的?”辛憐苦直直看著他,美麗澄澈的雙眸泛著喜悅的笑容,那表情就像純真的孩童似的,流露出心中最真的感情及滿足。
寒風凝視著她,朝她堅定地點了點頭。只見她笑得更加開懷、更加燦爛,而那笑容正是他這一生最想擁有的,任誰也不能破壞。
南巡回來,辛憐苦認為自己和寒風之間,再沒有任何距離隔閡,她已完完全全擁有他的心。
誰知道才和寒風回到寒家堡大廳,便迎上寒晴和小桃紅那兩雙滿是同情、憐憫和不安的眼神。
就在她詫異不解時,突然發現她們倆身邊還站了名貌美絕倫的女了,而她在看見他們時,便以極快的速度投向寒風的懷中。
寒風錯愕地任她撲進自己懷中,絲毫沒有抗拒的意思。只是他深沉的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而這變化則全落人辛憐苦眼中,也引起她心中的恐懼與不安。
“風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敢要求你原諒我,但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所以只能厚著臉皮回來求你,求你收留我。韋絮停緊抱著寒風不放,一張如花似玉的容顏此刻掛滿,了淚水,更顯得柔弱動人。
“杜慎峰人呢?寒風輕輕推開她,語氣淡漠,眼中絲毫沒肴感情可言。
望著她,前塵;日事再度浮現心頭,他發現自己並沒想像中那麼恨她,或許是因為時間的關系,但他更相信,這全是因為憐苦,因為他心中只有憐苦一人,對於韋絮停,他心中再無任何感覺。他———一他死了。”一提到他,韋絮停眼中的淚落得更凶、更急,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教人感到心疼o
“別哭了,你再哭也干事無補,倒不如好好想想你往後該怎麼過日子。”聽到杜慎峰離開人世的消息,寒風絲毫沒有幸災樂禍之意,反倒出言安慰她,並且,溫柔地拍拍她的肩。
雖然沒人告訴辛憐苦這美麗的女於是何許人,但她已然明了,她便是寒風曾經深愛的妻子韋絮停。
歸方才見面並始,辛憐苦始終帶著詫異驚艷的眼光直視著韋絮停。
她很美,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這美,纖弱的身子,舉手投足問,令人有種說不出的迷醉。看著她,辛憐苦這才明白,寒風何以曾如此深愛著她,也正因為深愛她,以致不能承受她的背叛。
而今,她回來了,自己和寒風之間又將起河種變化?
一股恐懼與不安在此刻緊緊抓住她。
她不想騙自己,她根本敵不過韋絮停,她的美。她的柔,是她遠遠所不及,更何況,她還是寒風曾深深傾慕的妻子!
“我可不可以留在寒家堡?你會趕我走嗎?”韋絮停急切地看著他,希望他能說出令她心安的話,她已失去了仕慎峰,她絕不能再失去他。她相信,他仍舊是深愛著她,且肯為她做任何事。
站在一旁默然不語的辛憐苦,則同韋絮停一般,急切地等著寒風的回答。她等著他的回答。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正緊緊揪在一起,心中的痛楚一刻也沒停過,她下意識地撫著胸口,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
然而,她又有何立場發言?眼前的女子可是寒風曾深愛的妻啊!
寒風搖搖頭。神色淡漠,“你可知道。你的大哥原是我身邊的得力助手,但為了你,他此刻正四處打探你的下落,我會派人通知他你回來的消息,待他回堡後,相信他會對你的將來有所安排才是。”
“不,你不會對我這麼無情的,我知道你怪我當初背叛你,但是,我已經知道錯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我可以發誓,今後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絕不會洱背叛你,讓我們重新來過好嗎?”韋絮停緊拉住他的衣袖,驚恐地睜大眼。
她怎麼也不相信,寒風竟會這麼對她“都過去了,你我之聞已無任何瓜葛,所以也沒有原不原諒這回事。再說:我的心裡早沒你容身之地,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念頭,別再自取其辱。”寒風蹙緊了眉,不帶一絲感情地甩開她的手。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曾深愛過的女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不禁為自己過去所付出的感情感到可笑不已。
“不,我不相信。”韋絮停因恐懼嚇白了一張俏臉,“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所以你才會這麼說,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愛著我的,你會說這些話只不過是想報復我罷了。”
其實,就連一旁的辛憐苦也這麼想。
她不想這麼想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緒。
雖然,他曾說過對韋絮停的愛早在三年前她離開的那一刻便已消逝,但如今她又出現在他面前,且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她絕不再背叛他,’一顆心此後將只屬於他。他曾深愛的女子,對他說出這些話來,他可會因此再次接受她?
她知道自己不該懷疑寒風對自己的一葉於真心,但她真的好怕,美麗且溫柔的韋絮停,不是任何男人能夠輕易抗拒的。更何況,寒風還曾經那麼深愛她!
辛憐苦不安的神情;寒風全看在眼裡,為此地胸中不覺燃起一股烈焰。
她竟不相信他,在他們有了如此親密的關系之後,她竟還懷疑他的真心!
寒風先是投給辛憐昔一抹極憤怒的跟神,接著朝韋絮停冷冷一笑。,
雖然他沒有開口,但那眼神卻明白地告訴她,他早不將她看在眼裡,心裡也早沒她這人的存在o
“不會的,當初你是那麼的愛我,你不會輕易把我忘了的。”韋絮停不住搖著頭,美麗的大眼流露出受傷的神色,她拒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辛憐苦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竟對她心生不忍。
“你別心軟,她根本不值你同情。”寒晴伸手拉住辛憐苦的手,看向韋絮停的眼中充滿了輕復及厭惡。
聽到他們方才的話,寒睛大概已能猜出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她也終於明白,當年大哥何以會性情大變,而韋絮停又何以會無故失蹤,對於一切不利於大哥的傳聞,何以他絕口不提,且從不為自己辯解!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她!
原以為她這次寒然出現,憐苦勢必將無機會接近寒風,但以大哥的反應看來,她和小桃紅的擔心不安根本是多余的。
“我會准你留下來,全懸看在韋毅揚的份上,倘若你再不識相,只怕寒家堡將容不下你,你好自為之。”對於韋絮停這_廂情願的想法,寒風不禁心生厭惡,說出口的話也不再平淡有禮。
聞言,韋絮停的心又是狠狠一悸。她不相信自己真的已是再挽不回他,她再試著輕喚他的名:“風哥——”
“我想,我說的夠清楚了。”寒風目光一閃,冷酷的雙眼顯得益發深沉。
他那眼神看得韋絮停倒退了好幾步,慘白著一張臉,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寒風看也不看她一眼,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根本沒空理會她。
“跟我來小”寒風走近憐苦,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說地拉著她便走。
寒晴及小桃紅見他們離開,也跟著走出大廳,完全不想搭理一旁呆站的韋絮停……
韋絮停只能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無助地環抱住自己。無盡的寂寞、孤獨霎時盛滿她整個心。
她不禁感到懷疑,她這趟回來,是否是個錯誤的決定?
作者:
大頭寶珠
時間:
11 小時前
第十章
“說。你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寒風將辛憐苦帶回自己的房間,才剛關上門,他劈頭便問。
“我沒有。”辛憐苦看著他那深邃堅定的眼眸,心裡十分清楚,自己那不安、無助的心早教他看穿,但她仍不敢老實對他說出自己的心情。
“什麼時候你也學會了說謊。”寒風眉一挑,雙眸閃著怒焰朝她一步步靠近。
辛憐苦一驚,下意識跟著一步步往後退,才退沒幾步,寒風一個箭步上前,便將她的肩頭給緊緊抓住,強迫她直視他的眼,不容她有所逃避。
“你在害怕什麼?她回來並不表示我會和她在一起,我曾經說過的話,你難道全忘了!”寒風抓著她的手不覺加重了力道,存心要讓她知道他心中的怒氣。她的不信任著實令他十分不悅。
“可是……”辛憐苦不覺蹙緊了眉,卻不敢出聲喊疼o
“沒有可是,我不准你懷疑我,能和我共度一生的人只有你,你聽清楚了嗎?”寒風知道自己弄疼了她,於是放松了力道,卻始終沒有放開她。
他的氣勢如此迫人,辛憐苦原本不安的心,卻因地這幾句話而漸漸穩定下來,她原本聚攏的秀眉亦在此時完全舒展開來,朝他綻開一抹好甜。好美的笑容。
寒風望人她清澄靈動的眼,一顆心因她的笑容而微微悸動,他緩緩抬起手,輕撫她那白皙如玉的臉。
他想,這輩子他是不會再放開她了。
迎視他深情款款的眼,她的心跳不覺加快,在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時,他的後己毫無預警地覆上她。
熟悉的氣息朝她狂襲而來,熾熱的唇舌不僅熨燙她的唇,更燃燒了她整個心。
她不該對他存有懷疑的,但韋絮停的出現,在在令她隱藏在心底的恐懼漸漸浮現,她相信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就結束,往後的日子、不知又將掀起何種風波?她真能幸運地擁有寒風的愛嗎?
寒風似乎能感覺到她心中想法,他帶著懲罰的意味重重地加深這一吻,存心讓她忘了所有的一切,只能全心全意記得他。
他霸道地以舌啟開她的櫻唇,恣意地入侵她甜蜜的口中與之糾纏,直到她熱切地回應他的吻。
接著,他一把橫抱起她,將她輕置床榻,壯碩的身子緊跟著覆上她。
辛憐苦一驚,羞紅著臉微微抗拒,她當然知道他此刻想做什麼。
寒風哪容她拒絕,只用一只大掌便輕而易舉地將她細白的小手給高箝在她頭頂。
在她想開口之際,’他的唇密實地封住她的唇。而另一只大掌則迫不及待地除去阻礙他倆接觸的衣物。
辛憐苦在他深情蜜意的吻裡融化、她輕輕閉上了眼,感覺他帶給自己無邊無盡的幸一幅。
寒風感覺到她的傾服,自然地放開箝制她的手,一雙大掌順著她迷人的曲線四處游走,成功地引領她跟著,自己陷入醉人的情欲之中。他看著身下布滿紅潮的憐苦,熾人的欲望令他漸漸失去了自制力,他在她賽雪的肌膚上,印下了無數屬於他的印記,惹得她嬌喘連連。
在兩人再忍不住狂喜難耐的渴望時,寒風一個挺身深深進人了她,健壯的身軀帶領著她共奔情愛之殿。
歡愛之中,辛憐苦在迷蒙間,似乎聽見了寒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不住輕聲他說著——他愛她,永生永世的愛她!
“風哥。”韋絮停輕聲喚道,一張如花容顏綻放著嬌媚突容。
好不容易逮著了他一人獨處的時機,她打算勾誘他回到從前他們倆濃情蜜意的時刻。她想,他不會輕易忘了才是。
“有事?”寒風連理都不想理她,語氣之冷漠,令她甜美的笑容瞬間凍結。
對她,他是會有恨。有怨,但髓著時間流逝,已不如當初那麼濃烈深刻,再加上憐苦的出現,更是解開了他心中的死結。如今再見到她,他心中再無任何感覺,她的存在就豫一般陌生人,絲毫引不起他的注意。
“我很悶,想找你陪陪我。”韋絮停並不因他態度冷淡而放棄,她故作一臉黯然,想勾起他的憐惜心。,--
“我很忙,你自己想辦法解悶,失陪了。”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他也不管她的感受如何,迳自轉身便走。風哥—一
韋絮停試圖喚回他,但他卻連頭也不回,反而加快腳步離去。她只能望著他寬闊健壯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心頭不覺升起一股強烈的後悔。回到寒家堡已有兩天的時間,在這兩天裡,她將一切看得分明。她豈會不知寒風心裡再沒有她的存在,此刻他的心只有那名叫憐苦的姑娘,寒風對她之好,她看在眼裡,心裡卻十分不舒服。
尤其不只寒風,就連寒晴及寒家堡上下,全都視憐苦為朱來的堡主夫人,對她之好,更教她感到氣憤不已。
她知道當初是自己對不起寒風,她沒資格回到這地方;但杜慎蜂死了,她成了無依無靠的人,貧賤的生活令她難以忍受,就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當初她怎麼會被情愛迷了心竅,跟著杜慎峰離開這美麗又舒適的地方。
跟著杜慎峰,她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原以為他才學之高,將來必有飛黃騰達的一天,而她所受的苦,也將有獲得補償的一日。
沒想到,杜慎峰卻因感染了惡疾而撒手歸西。留下茫然無措的自己,原有的希望也隨著他的離世而告破滅。
在貧病交加之下,她想起了寒風,想起了那個深愛自己,且一心一意對待自已的人。於是,她故意忽略自己曾有的背叛,厚著臉皮回來找他;天真的想,只要自己開口求他原諒,他定會毫不猶豫的再次接受自己。
她懷著一顆興奮期待的心回到了這裡,好不容易見著了他,殘酷的事實卻重重敲醒了沉醉夢想中的她。
盡管事情遠超出她的想像.她仍舊不肯輕易放棄,她定要得回曾經屬於自己的一切。
韋絮停伸手輕撫著身上薄而輕柔的衣裳,看著桌上精致可口的糕點,屋裡高雅大方的布置,這一切的一切,哪裡是貧苦的杜慎峰可以給她的。更重要的是,寒家堡當家堡主少夫人的身分,更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她怎可輕易放棄!
她不覺暗自起誓,不論要付出什麼代價,她定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夜幕低黍…陰暗的天空飄著絲絲細雨,辛憐苦站在窗前看著黑暗無盡的穹蒼,正當她陷入沉思之際,警覺性極佳的她:“卻教一陣細微的聲響給拉回注意力。
這一回頭,她便看見了韋絮停像幽魂似的飄進她房裡;她那張清麗絕倫的容顏隱隱透著詭異的光芒。
“這麼晚了,韋姑娘找我有事?”辛憐苦蹙著眉看她,心裡只覺她有些怪異,可又說不出怪在哪裡。
“你能將寒風還給我嗎?”韋絮停幽幽說道。辛憐苦瞪大了眼,怎麼也沒想到她半夜來自己房裡,竟
是要求她這件事。
“我愛寒風,我不能將他讓給任何人,我不能沒有他。”辛憐苦語氣堅決,讓韋絮停明白她心中所想。
她怎麼可能就憑她一句話而放棄寒風。
“可是,我也不能失去他啊!更何況他本來就是我的,韋絮停不覺提高聲量,原本清麗的容顏霎時變得猙獰可怕。
“住口,早在三年前你選擇杜慎峰之時,便已沒有資格擁有他,而今,他的心裡再也沒有你,不論你再怎麼後悔,寒風仍舊不會是你的。”辛憐苦不管是否會傷到她,、她決意要讓她明白這事實。
“你胡說,寒風不會這麼對我的,他不會的”韋絮停掩耳,拒絕接受這項事實。
“你何苦自欺欺人,對於寒風的心,你再清楚不過。’憐苦平靜地看著她一
韋絮停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此刻顯得混亂且茫然,害怕失去寒風的心,令她漸漸迷失了理智。
“不,我只知道是你搶走了寒風的心,一切都怪你,都是你的錯!”韋絮停睜著陰狠的眼直瞪著辛憐苦,“我再問你一次,你肯不肯將寒風還給我。”
“不!”辛憐苦無所畏懼,一雙澄亮的眼直直回視她。
“很好,這可是你逼我的。”韋絮停憤恨地低喊。
辛憐苦還沒意識到她話中涵義,便看見她抬起手拼命地朝自己臉頰打著b’;。r
“你這是在做什麼”憐苦大驚,連忙沖上前緊緊抓住她的手想阻止她一即使你這麼做,我也不會將寒風讓給你。”
“放手!”韋絮停徽微一笑,那笑容與她嘴角的血絲映成一副極詭異的畫面。
“我放手的話,你是不是會停止虐待自己?”辛憐苦疑惑問道。’
韋絮停仍帶著笑,微微點頭,辛憐苦見她神色平靜,這才放開她。’
豈料,這一松手,卻讓韋絮停逮著機會以極快的速度往牆上狠狠一撞。
這一撞,撞得她舔上翟曲了鮮血,也撞得辛憐苦心生不祥之感。
果然,韋絮停接著開始大喊大叫,不住往自己臉上狠打了好幾個巴掌。
辛憐苦被她這舉動給嚇得愣住了,心思單純的她,根本弄不清楚她用意何在。她本能的想沖上前制止她自殘的行為,但韋絮停卻看穿她的意圖,故意叫得更為淒厲,動手凌虐自己的舉動也更為瘋狂。..
辛憐苦眼見情況不對,急忙緊緊抓住了她!而在此時,寒風聞訊趕來,進門所見到的,便是這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韋絮停額上、臉上的傷是這麼明顯,看得寒風大惑不解。
“風哥,我沒事,你別怪辛姑娘,都是我不好,說了些她不愛聽的話,這些傷全都是我自找的。”韋絮停故作一臉愧疚,一雙美目不住滴落淚珠,更顯得楚楚可憐。
辛憐苦聞言一驚,抓著她的手終於松開,她早該知道的,韋絮停會來自己房間中定有目的,
她這一放手,韋絮停便故作虛弱地向下滑落。
寒風見狀,蹙著眉上前一把扶住她小
辛憐苦默然不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寒風抱住韋絮停。
“她說、的是真的嗎?”寒風濃黑的眉蹙得更緊了,他直視著辛伶苦。看著她的眼神充滿疑惑。
聞言,辛憐苦的臉卻在這一瞬間變得慘白無血色。
他竟然懷疑她!他寧願相信韋絮停的話而不相信她……原來,自己在他心中是這種善妒不講理的女子。
寒風看見她蒼白的臉,心中升起十股心疼及歉疚,他知道自己不該懷疑她,就算是一點點也不可以。才想接近她,他的手卻被韋絮停緊緊拉住。
“風哥,我的頭好疼。”韋絮停佯裝痛苦的模樣,緊緊偎在他身上。
寒風不得已,只得伸手扶住她。
此時,辛憐苦只覺心口像壓了塊大石頭似的,沉重地喘不過氣來。她並不是沒見過這情形,但這一次卻教她難過得
“憐苦,別呆站在那兒,快將藥箱拿過來。”寒風將韋絮停扶往她床上。
他的話卻教辛憐苦一陣心痛,她想也沒想便出口拒絕,“這是她自作自受,我沒必要服侍她。”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寒風微眯的眼透著溫怒。
不管韋絮停身上的傷從何而來,此刻憐苦的態度未免有些過分,她不該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一個受傷的人。
“風哥,算了,你別理我,辛姑娘說得對,這全是我自作自受、罪有應得。”韋絮停柔聲道,眼中的淚始終不停。“憐苦,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你都沒資格出手教訓她。”寒風此刻的表情語氣顯得那樣冷漠,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個陌生人似的。
寒風自以為憐苦為了替他出氣,因而才出手傷了韋絮停,就算她是出自愛他的心,但傷了人就是不對。
辛憐苦百口莫辯地看著寒風以責備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只覺自己的心就像針扎似的疼,不敢置信地搖著頭。
不,不該是這樣的,他相信的應該是自己;而他愛的人也是自己不是嗎?
但,韋絮停一出現他就變了,變得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地!
“以後,我不准你再接近她。”寒風不脫地看了她一眼。擁著受傷的韋絮停就要往外走。
他說這話絕無惡意,但聽在辛憐苦耳中,卻成了另一種意思,而他的眼神更令她的心狼狽地抽痛。
“不,不是我,她身上的傷是她自己弄的,我不許你冤枉我。”
她飛快地攔在他們面前,再也控制不住眼裡委屈的淚,只能任它們不斷往外湧出。
看著她的淚眼,寒風不覺心生傀疚。他怎會被眼前的情況給迷惑,他早該相信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才是。
寒風心一痛,自然地放開懷中的韋絮停,想將辛憐苦擁在懷裡好好安慰。
“風哥,別離開我。”韋絮停睜著驚恐的眼,緊緊抓住想走向憐苦的寒風。
而此刻,辛憐苦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炳,拔腿便往開沖。
直到現在,她才事,而他愛不愛自己
她不明白,何以的存在,眼裡就只有她只想離地遠遠的,明白能留在他身邊和真心愛他是一回相不相信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韋絮停一出現在他面前,他就忘了自己韋絮停,她無法忍受這樣的他。此刻,再不要看見他們倆在一起的情景。
辛憐苦才奔至園子裡,寒風已從後頭追來。“憐苦,站住,別再跑了!”寒風在她身後喝道。
辛憐苦卻充耳不聞,寒風見她無意停下腳步,身形一躍便攔在她面前。
“走開,別靠近我。”辛憐苦朝他低吼道。
此時的她猶如一把緊繃的弓,隨時蓄勢待發。’
“別再意氣用事,快停下來。”寒風蹙著眉,伸手便要拉住她。
“別碰我!”辛憐苦大叫,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好幾步。
“憐苦——”寒風心疼地看著她,她看他的眼神向來都是充滿了愛意;如今愛意仍在,卻多了份痛楚,看得他心疼不已.
他早看出她心裡的不安與恐懼,而今晚他非但沒有幫她消除,反倒加深她的不安。
“你走,我現在不想看見你。”陷於傷心中的她,並沒有看見他眼裡的自責。
綿密的雨絲不斷落下,冷了她的身體,更凍結了她的心
“憐苦,別說氣話。”寒風從沒看過她這模樣,一時之
間,他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一急,便想上前抓住她。
“不要過來。”憐苦忍不住內心的激動,隨手折了身旁
的枯枝便朝他飛射而去。
然而,寒風卻一動不動,任枯枝在他面頰擦過,一條血痕就這麼出現在他俊朗的面頰。他的雙眼閃著不可置信,那個對他千依百順,為了他
性命都可以不要的憐苦;此刻竟會這般無情對他。
看見他臉上的血痕,辛憐苦眼中的淚也跟著不斷滑落,
“你回去吧!別再管我了。”
“你很恨我是吧!那好,我成全你,你不必留情,你想
從什麼位置下手都可以。”寒風自長靴中抽出把隨身攜帶的
匕首交給她。”來,動手。”
不要——辛伶昔不住搖頭,臉上的淚和雨水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
她不是有心傷他,見他受傷,她的心何嘗不痛……“我早就料到你下不了手。你愛我都來不及,又怎麼忍心傷我。”
寒風露出自信一笑。“可你卻忍心傷我。”“我知道是我錯怪了你,如果能讓你消氣,你要我怎麼麼陪罪都可以。”
寒風看著她的艱中閃著堅定且深情之意。“既然如此,你可不可以先離開,讓我一個人好好想一想。”
寒風皺著眉看了她一會兒,半晌,他才開口道:“憐苦,你仔細聽好,這是我第二次向你開口,也是最後一次,我不希望你懷疑我的真心,韋絮停在我心中,早已沒有任何比認真,這輩子我是不會再放開你,我娶定你了。
你聽清清楚了嗎?辛憐苦緊咬住唇瓣,不斷眨著眼不讓淚水模糊她的視線
時間就像停住了般,此刻,兩人眼中只有彼此。
冷而寒的雨絲早已停止,原本烏黑的雲層漸漸散開,桑和的月光靜靜灑在他倆身上。
等不到她的回答,寒風朝她微微一笑,接著使轉身離開。
辛憐昔見狀,本想開口喚住他,話卻哽在喉頭j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睜著眼看他離去。他的話仍在她心中回蕩,平息了她不安的,沒錯;她怎會有放棄他的念頭出現?她好不容易贏得節他的心,怎能因韋絮停的出現而放棄!更何況,韋絮停根本不配擁存寒風:他的背叛、她的不珍惜,早注定她該失去寒風。
而自己是如此地深愛寒風,寒風也愛著她,她沒道理去在意韋絮停才是。
想到這兒,辛憐苦不覺深吸口氣,抬頭看著黑暗星空。這一瞧,她才發現,天上烏雲早已散去,皎潔的月依然寓掛在此刻的天空,就像她的心情一般清朗。
想通了這一切,她不再猶豫,轉身便往回走,直朝寒風房裡走去。
這一來,不論將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她也絕不再生離許寒風的念頭。
辛憐管才剛推開門,便見寒風帶著一臉的笑倚在床邊.顯然早已料定她會跟來。
“過來。”寒風張開雙臂,出聲喚她投入他懷中。
憐苦依著走了過去,才剛接近他身邊,便教他一把給緊摟在懷中。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緊緊抱住她,寒風在她耳邊低
“是,我終是離不開你。辛憐苦輕歎一聲,歎息聲中隱含了滿滿的幸福。
她抬起頭,晶亮的眸中閃著愛慕,她主動將她柔嫩的唇印上他的。
寒風嘴角始終掛著笑意,他先是任由她輕吻他的唇,而後才奪回主導權,熾熱的唇舌完完全全占據她,待他心滿意足時,.他的唇舌才轉向她柔嫩圓潤的耳垂,輕輕吮咬,極盡挑逗之能事。
雖然兩人之間早有過親密接觸,辛憐苦卻依舊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能緊緊攀附著他,無措地接受他的愛撫。
這一來,就算你想反悔,我也不會再放開你了。他低沉渾厚的嗓音充滿了溫柔深情。
“你相信我,永生永世,我都不會後悔。”辛憐苦堅定地道。
“我相信你。”寒風嘴角的笑更加擴大,他以手固定隹她的後腦勺,俯下頭緊緊攫住她的唇。
在此刻,任何言語已是多余,寒風決定以行動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原本四處打探韋絮停下落的韋毅揚,在得知她的下落後,便匆忙趕回寒家堡。當他得知韋絮停造成的風波時,便迫不及特地想帶她離開,而韋絮停貝限毫不反抗地選擇跟隨他離去。
早在那晚她跟在寒風身後出去,看見他看著辛憐苦的眼神,和他對憐苦所說的話時,她便已死了心。
她終於知道,很多事情一旦錯過,便不再有回頭機會,不管她有多後悔、有多想挽回,一切已不再屬於她。
她不能怪任何人,因為由始至終,錯的一直只有她一人。.在獲得寒風及辛憐昔的原諒後,她的心便再元任何遺憾。
當他們兄妹決定離去時。影風及辛憐昔雖極力挽留他們,卻依舊改變不了他們的去意。
於是,他們只有懷著不捨的心,目送他倆離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寒風和辛憐苦仍舊捨不得移開腳步。
“她已經離開,這下,你總該安心了吧!”寒風帶著戲谑的眼光注視著身邊的憐苦。
辛憐苦卻斜著頭。跟帶質疑的看著他。
“為什麼這麼看我?”寒風不解地問。
“我在想,雖然韋姑娘已經離開,但往後的日子,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女人闖進來寒家堡要求你收留她們。”她一邊說道,一邊往回走。
“你很希望再發生這種事?”寒風笑眯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當然不想。”辛憐昔伸手緊緊攬住他的腰,“你是我的,這一生我絕不會將你讓給別人。”
“說得好,你總算開竅了。”寒風一笑,伸手在她額上輕輕一敲。
“你怎麼把我說的好似很笨的樣子。”她微嘟著唇,神情無限嬌俏。你本來就是。
“才不是,我是你最聰明、最多情韻保鐐。”辛伶苦美麗的瞳眸中漾著喜悅的光芒。
寒風微微一笑,凝視著她的雙眸盡是愛憐和溫柔。他的深情注視讓她原本白皙的容顏瞬間染上紅暈。一顆心也急遽地跳動著。一寒風見狀,嘴角那抹笑益發加深,他綴緩的抵俯下頭,深深地吻上她的唇。辛憐苦輕輕閉上服,任幸福的淚無聲滑落。
是的,她是幸福的,能夠得到寒風的愛。她此生再無遺憾。麗她相信,緊擁著她的寒風,心裡_定也是這麼想,一定。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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